(1)   海。戰艦、職業軍人、海軍、戰爭;鮮血與硝煙瀰漫的戰場…   將這些要素結合起來以後,會出現什麼呢?   對這位名叫那迦的少年而言,以上要素的合起來的成果是214名裸女。   在大海某處,有一艘軍艦,收起了帆而安靜的晃著;這艘軍艦上,正站著一位留著黑色長髮,有如同少女般纖細溫順光滑皮膚,以及誰都會錯認性別美貌的一位少年。這位少年,作為這艘軍艦上唯一一名還穿著衣服的生物,正面對著214名裸女,露出幾乎顏面失調般的崩潰表情,彷彿像是看到什麼令人在精神上難以接受的事物一樣。   能面對214名裸女,對男人而言應當是美事;特別當這214名裸女大多都十九歲以下,是正處於花樣般的年紀少女的時候。她們也非生有異相;雖然要求214人全部都是美女不太實際,不過這些女孩們大多都也生的十分好看,生氣勃勃的到處跑,享受現在這個特殊而能盡量放鬆的時刻,全員裸體的在船上到處亂跑。   然而對那迦而言-他臉色難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那迦雖然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但對男女之事也算已經開了竅,理論上應當也是該對214名裸女很開心的-如果他不是必須得在這214名裸女面前,把自己也裝成女人的話。   「小迦~也把衣服脫掉吧?好不容易下一場雨,有淡水可用耶?」   荷露-其實全名是荷塔露,但是大家都叫她荷露-邊在雨中和其他另外213名少女一起轉動身體,邊對那迦說到。她身材很好,豐滿的胸部在全裸的少女身上很有朝氣的躍動著,讓那迦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到那裡去。她的皮膚因為長期的航海生活而有點曬黑,但配上那頭淺白色的長髮反而因此顯得十分好看,而在雨中自由的舞蹈著。   是的。現在正在下雨。   大海中,這艘軍艦上,珍貴的淡水正不斷從天而降;平靜的海面使少女們不需要擔心風浪,用以儲水的木桶也早在雨剛下時就裝滿,而使得其他從天而降的這些水能夠被挪去做些更奢侈的用途-比方說,洗澡。   這艘軍艦上的214名少女,會一起脫光了衣服在甲板上全裸,為的是要能享受這些從天而降,可遇不可求的淡水。女孩子愛美是天性;在海上長期航行,每一份淡水都必須珍藏的狀況下,不可能有人能用淡水來梳洗。受夠了鹽分的她們,在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把身上那一身鹽味洗一洗,才變成了那迦以外全船皆裸的這種結局。   嗯。全船皆裸。   那迦當然不可能自己駛動一艘船,所以這艘船的主人當然是這214名少女。   由19歲以下的少女構成,全部只有女性,如果有男性踏上還會判處死刑的這艘軍艦,是「亞拉米斯聖女王國」中,赫赫有名的少女艦隊中的一員。那些在甲板上高興的跳著,在享受著淡水的214名全裸少女,全部都是職業軍人,也是世上最強海軍中的成員。   「亞拉米斯聖女王國…」那迦在心中暗忖,「祖國的敵人…!」   那迦會穿上女裝,站在這艘船上的理由,是出自於他的愛國心。對自己國家的忠誠,對皇帝的誓言…也因此,他接受了嚴格的-女裝-訓練,還有經過精心安排,才在數天前成功以落水者的身分,登上這艘船。這艘軍艦照預定,是要返回亞拉米斯本國的,當然也不可能為了一名落水者而改變方向,所以那迦便能按照計畫,進入亞拉米斯充當眼線。   作為一名被精心安排滲入敵國的間諜,那迦受過訓練,也設想過各種可能的危險狀況;但是,不管他和祖國的人怎麼想,都沒有人料到這名間諜會得同時面對214名全裸的少女,而且這些少女中還有不少人希望那迦也脫個精光。   「這一切…」那迦在心中哀號,「都是因為情報不足啊…!」   情報不足嘛,其實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擁有世上最強海軍的亞拉米斯,是個和大陸本土沒有任何連接的島國-不只一個島,而包含了許多群島。在長期和大陸本地沒有交流的狀況下,自然也發展出十分不同的習俗和文化;例如說,像是這個沒有淡水梳洗的問題吧,其實全天下的水手都一樣…但就只有亞拉米亞的少女們,會用在雨中脫光光來應對。   「呼嗯~不脫嗎?珍貴的雨耶?啊哈;看,小迦!這裡有個小水池!」   荷露-把偽裝成落水者的那迦救起,此後也被船長指定為需要指導看管那迦船上生活的這名少女,此時正把兩隻手臂抱在胸前,用自己的手臂當壁,豐滿的胸部當底,用女孩子的身體,在自己胸前造出了一個三面不漏的小水池,而獻寶似的轉給那迦看。   那迦看了一眼那個肉色小水池;天上剛下來的水清明透徹,水底下的乳房也清楚可見,還有那藏在水下與荷漏手臂間,被高高擠出的乳溝…光看了一眼,就已經足夠讓那迦詛咒說為什麼自己要在這種時候,有這種艷福,要來挑戰自己的間諜任務了。雖然有全裸的女孩子主動現胸部給自己看很棒,但是若在這裡不小心露出馬腳的話,當場就是死刑啊!   就算不管那迦其實是間諜的這一部分吧…亞拉米斯人的軍艦,是不允許受到女王或女王代理人允許的男人踏上的。違反了這個規矩的男人,一律死刑。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關於會變成這樣的理由,那迦和他的祖國倒知道。亞拉米斯,是個男女人口比率相差懸殊的國家。也許是因為人種,也許是因為氣候,或是食物或是詛咒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在亞拉米斯,女嬰的出生率遠大於男,而使得亞拉米斯的男性少而珍貴;在這種情況下,亞拉米斯人便反倒把自己國家的男人看成要保護的對象,而讓女人打仗了。自然,讓男人上軍艦什麼的,也成了天方夜譚;除非是他國的重要人士,例如說他國的政府官員、王族,或外交官,否則一般是不會准許的。   那迦當然不是什麼他國的重要人士;他只是一名間諜,一名得面對214名裸女的間諜。   「我…」面對眼前那位希望他也脫光的健康胸部…不對,健康裸女,那迦唯一能作的事是開始找藉口。「我我,我我我我我…不,不行啊!我國的禮教,對這種事情…」   邊說,邊用袖子遮住臉孔,假裝成-其實也不用特別裝,214名裸女對那迦這名少年所造成的衝擊,還是很大的-害羞的樣子。   「嗯~」荷露鬆開手,把自己胸前聚起的那個小水池放掉,「紅帝國的人,難道說都很重視這種事嗎?我的意思是,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不需要有什麼擔心才對啊?」   紅帝國是位處極東的一個國家,本來是亞拉米斯的盟友,不過最近因為內部叛變而局勢大變,皇后在先帝死後違反丈夫生前遺志,引進尤格多拉希爾合眾帝國的勢力-也就是亞拉米斯的敵人,來擁立自己的兒子為王。那迦出身於尤格多拉希爾合眾帝國,但曾經有來自於紅帝國的祖先,所以要假裝成從紅帝國逃出的難民並非難事。   「這個…總之!」聽見荷露開始談起各國民情,那迦便開始打蛇隨棍上的找藉口,「就是這樣沒錯啊!我們紅帝國的女子…是絕對不能在公開場合赤身裸體的!」   邊說著,邊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像連看都不敢看似的。事實上那迦的確不想繼續看下去;雖然可愛的女孩子什麼也不穿的跑來跑去很好看,但對想偽裝性別的他而言,果然還是太危險了點啊。   「別勉強她啦,荷露。」這時候,一名留著金色長髮,亂糟糟的在兩側綁成兩條馬尾的矮小女孩,適時插了嘴。女孩的名字是琪莉;和荷露一樣,也是這艘船上的亞拉米斯水手,同時也是那迦及荷露的室友。「還記得嗎?剛把她從海中打撈上來時,連讓我們幫她換衣服都不肯呢…有很多事在亞拉米斯是常識,但對外國人而言卻不是如此,所以就多少也幫對方著想著想吧?納蘭不是也阻止了想硬脫掉那迦衣服的妳嗎?」   琪莉手插腰間,一整個小大人般的樣子;事實上,她今年十七,在年齡上也還是比荷露或那迦大的。只是由於一直長不高,所以才看起來還像是個小孩而已。   「嗯~好吧?雖然感覺實在很奇怪啊…」荷露似乎是接受了琪莉的勸告…至少口頭上是如此;她的眼睛,還是依然在那迦身上上下打量,似乎還是很想把那迦也剝光呢。   那迦打從心底懷疑,為什麼這國家的女性似乎人人都很奇怪。果然是因為那懸殊的男女差別比率,而才造就了這群天下第一怪的純女性海軍嗎?   (2)   『想要把那迦剝光』這種眼神,並不只會在荷露身上出現。   至少現在-在雨停了的現在,那迦還是能感覺到周圍的女孩子們傳來的那種,強烈的,希望要把那迦給看穿,給生吞活剝般的眼神…亞拉米斯的女孩子們,彷彿一個個都變成了能吃人的猛獸一般,緊緊的圍住那迦;而會被這樣圍住,其實起源於那迦正在作的事。   那迦在作什麼?   這個嘛,作為軍艦上的一員,雖然亞米拉斯的女孩子們基於人道主義,願意將那迦這個理論上的落水者給帶回陸地上,不過總也不能白養一個人,所以會多多少少叫那迦去做點事來充當雜工。那迦身為一名想刺探情報的間諜,自然也不會放過在一艘軍艦上跑腿的機會;不過,在航海和對船隻的了解上,那迦當然的遠劣於這些世界第一的亞拉米斯水手,所以能作的事都是那種雜碎,不需要什麼特別技巧也能作得很好的東西。   比方說,洗甲板。   既然剛剛才下過雨,那麼趁機洗洗甲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於是,那迦便被分配到了刷子與水桶,在甲板上彎下腰來,努力的刷洗著船上的汙垢。   咳。在此,請注意一個關鍵字。   彎下腰來。   亞拉米斯的少女水手們的制服-是附有超短迷你裙的水手服。作為落難者上了這艘船的那迦,自然不可能帶多套備用衣物,也因此他現在正穿著那套超短迷你裙水手服。   「要更加的彎下腰來!妳們這些母豬,現在不用腰,難道打算留著以後被敵人抓起來的時候用嗎!給我快點,我可不想把少女艦隊的名聲用在那方面!」   這艘船的船長-洛可裘?瓦倫丁,一名二十六歲的女性,也是少女艦隊的船上,少數的超齡者-此時正站在那迦背後,意氣風發的,望著那迦那個彎下身以後,裙下露出的空間,發出『更加彎腰吧!』的命令,而且那股眼神熱灼的像是能把人活活燒乾一樣。   願意被人盯著屁股看的男人並不多,而那迦並不屬於那其中一員。他直覺的-不,甚至連直覺都不需要吧?船長的心態,已經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感到自己的屁股似乎正處在某種巨大而邪惡的危險意圖下,而不由得的冒出了冷汗。   那迦會被祖國給予潛入亞米拉斯的任務,並不是沒有道理的;那迦這個人,這麼說吧-非常的適合女裝。不,那已經不是適合女裝的程度了,而是連衣服都不需要,就算赤身裸體也會使人對他的性別產生疑問的程度吧?也就是說,是天生的上好資質啊。   而擁有這樣的一個上好資質的這位少年,此時正在被一個大他十歲以上的成年女性緊緊盯著屁股。就算不去考慮間諜和隱瞞身分這些問題,光是那個視線就已經讓那迦快受不了,只想要狂奔而逃;可惜,對方偏偏還是這艘船上最大的權力者,所以那迦甚至連逃都不能,只能乖乖在甲板上彎著腰,讓船長欣賞自己的俏臀。   偏偏那翹臀,還細皮嫩肉的很可愛,可愛到洛可裘已經要流起了口水。   「哼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由於不斷的盯著那迦的臀部,這位船長似乎已經開始有點語無倫次。   「啊…船,船長又…」   在那迦附近,幾個一起也在洗刷甲板的菜鳥少女水手們,互相交換了眼神,小聲的抱怨抱怨了說船長怎麼又這樣,然後非常有默契的,一致遠離了那迦。   也就是說,把那迦當作了誘餌,拿來吸引變態船長的注意力!   「啊…啊啊!」   當那迦理解到周圍的少女們剛作了什麼事時,已經太遲了。   「那~迦!」   越看越滿足的船長,似乎在此時終於下出了決定,高聲叫出面前這位可憐人兒的名字。   「…是?」   冷汗從那迦那頭美麗的黑色長髮流下,宣告著少年所感到的那股不祥預感。   「晚上到我的房間裡來。」洛可裘船長色瞇瞇的笑,笑的非常開心。「作為這艘船上的新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和義務來對妳進行『教育』和『指導』!時間是一八零零,絕對不准遲到喔?這是想在這艘船上所生活的妳,必須遵從的命令!」   一股微弱般的哀嚎,從那迦的喉嚨深處發出,迴盪於這艘軍艦的甲板上。 * * *   「荷露、琪莉、納蘭…」在水手們本來就狹小的房間裡,那迦窩在吊床上,把自己縮在那個原本就已經很小的空間中,龜縮著作出想保護自己身體的姿態。「船、船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啊…告訴我,剛才那個,難道也是亞米拉斯的習俗嗎!」   現在是在洗刷甲板的工作結束後,輪到那迦和他所屬的班次的人休息的時候。也因此,他才能和同班次的其他三名少女,一起窩在房間中討論這件事。在他身邊,另外三名正宗的亞米拉斯少女-微微曬黑,胸部很大的荷露;身材矮小,亂糟糟金髮雙馬尾的琪莉;還有那最後一位,留著灰色短髮,同樣也只是十多歲的少女,但此時卻安靜的坐在一端抽著菸斗的納蘭-對著這三位室友,那迦對船長剛才的行為發出了強烈的疑問,並且從動作和努力縮起自己身體的動作中,堅決表現出了想保護自己貞操,特別是後面那邊,的決心。   「…不。一切只是因為那個船長特別變態而已。」   首先回答的是琪莉;她的聲音顯得悶悶不樂。   「怎麼說呢…雖然說亞米拉斯的傳統價值觀是喜歡可愛的事物,但是會把對女孩身上的可愛那麼明顯的轉化成性欲的人,說來也只有那個船長而已啊。其他會對同性出手的人呢,雖然也不是沒有,但也不會像船長那樣過分…」   琪莉似乎是想安撫那迦,但她的言語很明顯沒有起到效果。   「…妳們亞拉米斯,還有其他那種會盯著別人屁股看的人!?」   那迦似乎只聽到了這些東西,而更加的陷入了恐慌狀態中。   「嗯~要說的話,女孩子的臀部,的確也是有其魅力所在的呢?」   荷露-現在已經好好的穿上了衣服,不過依然難以掩蓋好身材-單指撫唇,沒想太多,就簡單的說出了這句讓那迦更加擔心自己後方貞操的發言,而把屁股更往房間的牆壁靠近了過去,緊緊貼住牆壁不讓任何人看見,包括那個正無辜的眨著眼睛的荷露。   「別說那種容易令人誤會的話啊,荷露。」琪莉輕嘆了一聲,按著額頭說,「更正確的說法是,亞米拉斯人的價值觀是喜歡『可愛的事物』。是男孩子的話最好應該要細皮嫩肉,身上肌膚吹彈可破;是動物的話,最好要是小小隻可愛的,島上的狗也通常都是養小型犬;是女孩子的話,也是清純可愛比較容易受人歡迎。那迦妳會這麼的受著船長青睞-說實話,那是因為妳的外形,剛好十分的符合我們亞米拉斯人的喜好的緣故啊。」   彷彿像是不是自己國家的事般的,琪莉搜尋著要盡量用客觀的方法,來對那迦這個外國女孩說明自己國家的價值觀。生為四人中最年長的一位-雖然也不過十七而已-琪莉適當的扮演起了解說和安撫人員的角色,盡量的想讓那迦感到安心。   那迦還是很不安心。是男孩子的話最好應該要細皮嫩肉-那迦剛剛好就是這樣。幸也好不幸也好,不用裝就能很像是女孩子的那迦,心知肚明自己就算現在接露性別,也還是會在亞米拉斯人的喜好範圍裡面;也就是說,就算他選擇對船長曝露自己的男兒身,賭上任務的成敗和對祖國的忠心,可能也還是無法避免貞操受到威脅的命運!   (3)   以結果而言,那迦的屁股沒事。   「報告!三點鐘方向,有不明船艦靠近!數量是五,看不清楚旗號!」   「在這個海域…這個數量…只有可能是敵軍!全員,進入戰鬥配備!」   在船長還來不及染指那迦的臀部以前,這艘船就遭遇了敵軍;也就是,從那迦祖國來的軍艦。在亞米拉斯上的那迦,也因此有機會親眼見到亞米拉斯人的戰鬥方式。   技術。那是完全的,以海為家的人才可能達到的程度…架起火槍、設置砲台、展開防止摔落用的橫網、灑上防止打滑的細沙、固定帆布、設置繩索、穩定旗桿,還有安置消毒用的醋桶;站在亞米拉斯的少女群中,見識了她們行動的那迦,這才開始理解她們為何會被稱為世上最強的海軍。   「對我們亞拉米斯人而言-」   在開戰前,荷露為了安撫緊張著的那迦,說出了這一段話。   「-就是因為我們太過於弱小,所以才會如此堅強。」   敵軍有五艘船,而亞拉米斯這邊只有一艘;敵軍的船艦上站滿了擁有碩壯肌肉的大男,但亞拉米斯這邊只有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子。結果,卻是亞拉米斯方的勝利。   簡直無法置信-在戰鬥中,負責幫忙搬運火藥的那迦,親眼看見了那一幕;無法置信的技術,不可思議的軌道,對彈道、距離、角度的精準估計,利用硝煙隱瞞自己位置的精明;亞拉米斯的船,如同妖精般的穿梭在敵軍六艘船艦中,木製船身上所發出的砲火毫不停歇。在敵人的砲彈失準的時候卻能迎頭痛擊,在敵人的船來不及轉變方向時卻改能往不可思議的角度前進,在敵人認為己方已經無法加速時卻還能突然奔馳…   「這、是…」   就算是外行人的那迦,也能在戰鬥中,看出雙方實力的差距。   在大海中,在砲台旁-搬來下一批火藥的那迦,無言的看著擔任砲手的那名女孩,伸手擦擦汗,轉頭對那迦笑了笑,說出了那句話-「辛苦妳了!不過應該不用再搬了。」   不用繼續搬火藥的理由只有一個-亞拉米斯軍,已經贏了。   敵軍五艘船,全部都失去機動能力,成為大海上的活棺材。要嘛船身受到了無法承受的損害,要嘛船尾被大砲轟的亂七八糟而失去船舵無法控制,要嘛船杆斷裂無法揚帆-以結果而言,是亞拉米斯軍的大勝利。   「啊,啊啊…」   那迦所能作的,只有在砲台旁,無言的看著祖國的艦隊慘敗而已。   「…?怎麼、看起來,不舒服?」   在戰後,自己房間的床上,那迦無言的躺著。在他旁邊,納蘭-那迦的三位室友之一,留著灰色短髮,手持菸斗的那位女孩-正用微微憂心似的神情,看往那迦。   「…只是肌肉疲勞而已。」找了個藉口,那迦把自己低沉的理由搪塞了過去;他真正會如此低沉,是因為親眼見識到了祖國船隊在亞米拉斯前的不堪一擊。只要在海上-那迦趴在吊床上,憂鬱的想著-只要還在海上作戰,祖國就無法取勝。   「是、嗎。」   納蘭,手握著菸斗,一個字一個字的,很慢很慢的講著。   那迦友從荷露和琪莉那邊聽說過,知道納蘭為什麼這樣說話;納蘭是特姆尼族人,也就是亞拉米斯裡面的一種少數民族,廣泛的來講也是亞拉米斯人。特姆尼族和其他亞拉米斯人一樣,有著女多男少的問題,上軍艦服役的義務,以及航海上的高超技巧等等。不過,她們族裡有自己獨特的語言,因此亞拉米斯語很多都講的不太好;比較起來,那迦這個專門受過訓練的間諜,講起亞拉米斯語來還比較流利…   「以為、你、擔心荷露、琪莉。」   維持著那種一個字一個字的念法,納蘭主動的提出了疑問。   荷露和琪莉在剛才的戰鬥中,都不約而同的受了傷,現在都在軍醫那邊休息中;兩人的傷都不嚴重,所以那迦並不特別擔心這兩位室友。除了這兩人以外,其實船長也有受到一點輕傷;不嚴重,只是被掉落的物件敲一下而已,但足夠讓軍醫對她發出「今晚最好不要再想進行什麼劇烈運動」的警告了。   所以,以結果而言,祖國的船艦大敗,換來了那迦自己的屁股安好。   那迦理所當然的很鬱悶的趴在了床上。他是寧願自己屁股遭受毒手,也想看見祖國船艦得到勝利的-連失敗就是砍頭的女裝間諜他都敢作,屁股算什麼?只是,事與願違;祖國的船艦被轟爛、燒毀的情境,在他腦海裡揮舞不去。   「也沒有特別擔心…畢竟我知道她們都是熟練的水手,傷也不嚴重。」那迦趴在床上,鬱悶的說,「要說的話…該怎麼說好呢?比較像是,覺得自己真沒用吧?」   真話是擔心祖國的海軍沒用-但是這種話,那迦當然不可能說出來。   「這樣、啊。」納蘭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念著…然後卻,突然從眼中閃爍著光芒,「那,紅帝國的女孩,該作什麼?紅帝國的、男孩,喜歡什麼?」   「嗯…?」那迦有點納悶怎麼話題突然轉到這方面了,不過還是照著回答-他有學習過紅帝國的文化,自己祖先又有那邊來的人,回答這些東西不成問題。「嘛…要說的話,就是三從四德?好好的,乖乖的,溫柔溫順的…像是這種樣子吧?」   「溫柔、溫順…三從、四德…」   納蘭念著這幾個字,彷彿像是將幾個字在口中咀嚼似的,很慢很慢的,像寶物般唸著;眼珠靈活的轉動著,不知道是聽了這兩字以後想出了什麼主意。   接著-靈活的轉動著眼珠,納蘭開始往自己的煙斗裡添加菸草。   那迦把頭偏往納蘭的方向,納悶的看著這個女孩添加菸草。他曾聽說過菸草對身體不好,而對這樣的東西近而遠之;但是,納蘭似乎整天都菸不離手,也讓那迦開始懷疑那個小小的煙斗裡面,到底是藏有什麼魔力了。   添加好以後,納蘭拿起火石,輕輕把菸斗點燃;但是,在燃起以後,卻沒有放進嘴裡,而是靜靜的望著了菸斗一陣,才突然把菸斗掉轉方向,把煙嘴轉往給那迦。   「咦?」   那迦呆呆的看著納蘭,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給你、抽一點。」納蘭看著那迦,眼神似乎顯得很堅定。「安撫、心情。」   「這,這個…」沒有抽菸習慣的那迦,當場慌了一下。「不,不好吧?那個是妳私人的東西,而且我也不習慣,突然用這種東西…」   「給你、抽。」   納蘭卻沒有退縮,而反而是更堅定的緊盯著那迦,像是那迦不抽她不就不罷休似的。和納蘭對望了一陣以後,那迦終於決定對這個亞拉米斯語講不太好的女孩投降,而接過了那個菸斗,嘴唇接上煙嘴,輕輕的吸了一口。納蘭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因此感到滿意。   很甜,但有點嗆-那迦咳了咳,腦中只有這些想法。   (4)   夜間。那迦躺在吊床上,腦中思緒轉不停,同時也因為某個理由睡不著。腦中轉不停,所想的是白天祖國艦隊的戰敗;那另一個睡不著的理由,卻來自於下半身。   由於某種未知的理由…那迦的下半身,現在正猛烈的挺起中。   只要是男人的話,都會知道的吧?下面那位小兄弟,總之就是偶爾會有些時間不聽話,在不該昂揚的時間奮起之類的。到達這艘船後,那家也曾無數次的遇見不少香豔場景,早晨醒來時也曾多次出現危機,但到目前為止,卻都大多多多少少混過去了。   只是,現在除了那迦本身以外,還有另一個很大的問題。   納蘭。現在,在這個房間中,只有那迦和納蘭兩人;這房間本來其實是四個人睡的,但因為另外兩人都在先前的戰鬥中受傷,今晚留在醫護室,而變成只有兩人。對那迦這名正值血氣旺盛年紀的少年而言,想要在下體漲漲的狀況下度過孤男寡女長夜,還是挺痛苦的。   更要命的是…從剛才開始,好像納蘭的聲音,就有一點…怪怪的?   一旦不小心注意到了,就會不由自主聽下去…這就是,那迦現在的狀況。納蘭的聲音,似乎早已不是本來那種微微的鼾聲了?沒錯,如果那迦沒聽錯的話…似乎是,慢慢的,正在變成一陣一陣,細微卻如同毒蛇般的在耳邊輕咬著的,喘氣聲?   「嗯…哼嗯…嗯…」   耳中懷蕩著少女的輕喘,使得那迦不由自主的吞了一下口水。   到底在作什麼啊,納蘭!-這樣的念頭,從那迦腦中閃過。他所知道的納蘭,話不多,又時常沒什麼表情,在荷露和琪莉開心談天時三緘其口,總之就是個無口無表情的人…怎麼好像今晚,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納蘭的倩影,開始不斷的在那迦腦海裡閃過。其中一項那迦會不由自主的去想的東西,是納蘭的胸部有多大。這間房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偏往巨的荷露,一個卻是小孩子身材的琪莉;在這兩邊極端的夾攻下,那迦會開始思考納蘭的胸部尺寸問題似乎也是極為理所當然之事。不過,可惜的是,納蘭平常穿著的特姆尼族民俗服裝遮蓋住了太多線索,在下雨天時那迦又沒有留意,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到現在依然是個謎,只能說,至少不是遮也遮不住的巨大程度而已罷了。   為什麼沒有在下雨時確認啊-那迦的雄性本能埋怨了一下,但理性隨之跑了回來,罵了自己幾聲。確認?確認別的女孩子的胸部是要作什麼,晚上作夢時好妄想嗎?最好就是根本都不要想,才不會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欲火焚身。   「嗯…嗯…嗯嗯…」   說是這樣說,從那迦的正下方-那迦睡上鋪-傳來的少女嬌喘,似乎只有越來越明顯的趨勢。躺在吊床上,只有兩人的房間,孤男寡女…對方又是,可愛的女孩子…而且甚至,她還對自己沒有戒心…那迦腦中不斷的閃過遐想。納蘭白天曾有過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曾經遞過來的菸斗,以及煙嘴上似乎曾留下的那一點點,黏膩唾液的味道…   「哈…呼…呼…」   隨著納蘭的喘聲加劇,甚至開始出現水聲的同時-那迦,終於忍不住了。   看一眼就好。那迦告訴自己。只是看一眼而已,看一眼而已,好奇納蘭在作什麼-房裡有一扇小窗戶,剛好露出足夠的月光來使那迦看得見納蘭-   -這一點看下去,那迦就再也停不住了。   睡在對面下鋪的納蘭,此時正背對著那迦,趴在吊床上。裙子已經脫了下來,露出混圓小屁股,正翹起來對準那迦;上衣也脫掉了一半,隱隱約約露出下面的嫩胸。然而,對那迦而言,最重要的恐怕還是,納蘭的雙手的位置吧?   沒錯-納蘭的兩隻手,一隻擺在兩腿之間,另一隻在揉她自己的圓胸。   「啊…啊,啊啊…」   這時候,那迦已經忍不住了-而從喉嚨間發出短暫的呼叫聲。他知道納蘭正在作什麼;理性拒絕回答,但是本能和漲起的下半身卻已經幾乎無法停止…   那迦慌了。手足無策的慌了。   這一慌,下場就是-突然的失去了平衡,而使得吊床一翻,那迦直接的從上鋪上給摔了下來,直接撞到船板上。在空中翻了半圈,使得他著地的是背,而分散了痛楚,也免得正在勃起的小兄弟慘遭浩劫;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納蘭理所當然的聽到了那迦摔下床的聲音。   作為反應-納蘭慢慢的,停住了自己手邊的動作,然後也從自己的吊床上爬下來,靠近倒在地上的那迦。那迦背朝地倒在地上;他無言的看著身旁這位,上衣不整半露酥胸,慢慢靠近過來,下身的裙子也沒穿好,內褲脫掉晾在大腿上,甚至手上還有黏液的女孩-   納蘭的胸部,並不小。   這是在納蘭把那迦的臉頰夾進乳溝間時,那迦所產生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法。   那迦-這名十幾歲的少年,現在正躺在地上,胸部被一個眼中閃著熱烈光芒,口中吐著熱切喘息,手上還沾有謎之黏液的女孩壓倒住,臉被埋在女孩的胸部間。臉孔緊緊貼女孩的胸部,胸膛緊貼女孩裸露著的小腹;大腿貼大腿,小腿貼小腿,而生殖器當然也-   互相接觸。   在那迦的腦部,終於理解到了自己懷中,已經多了一個溫暖滑順的女體同時,那迦那個不安分的小兄弟,也突然的理解到了,自己肉棒最前端所接觸到的東西,似乎正是自己懷中那名女孩,兩腿間最私密,最溫暖,同時也已經濕黏潤滑的區域-   「嗚!?」   那迦,終於理解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納蘭低頭,對被埋在自己雙乳間的那迦發出微笑,接著-   伸手剝開那迦的短裙與內褲,坐了下去。   女上男下的,把那迦那挺起的小兄弟,給吃進了自己的小穴裡。   「嗯…」   納蘭的第一聲,是隱忍著的,聽得出來是隱忍了許久的聲音-   「嗯…嗯,嗯嗯……!」   突然的-滿足似的,滿足似了的-完整的突破了什麼;那迦感覺到,自己的肉棒突破了什麼,而一口氣,深深的-直接通到了納蘭身體裡面最深處,最深最遠的地方…   「呼…哈啊…!」   興奮的喘息聲,從納蘭的口中發出,而女孩的臉孔也泛著潮紅,熱切的看著身下這位,已經被她奪取走了童貞的小男生。雖然對納蘭而言,下體中還傳來著一些撕裂的痛楚,不過對事先有幫自己身體好好準備過,又是軍人的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溫柔暖和的蜜液,充斥著納蘭的小穴,而在那溫暖嫩肉中,和納蘭的胸部一樣,完整的將這位女裝潛入船內的小間諜,那迦,給包圍住了。   就在這溫柔鄉中-懷中的美麗少女,與肉棒上的溫柔小穴,龜頭頂著的柔嫩子宮頸前,胸懷大志的愛國少年,被敵國那位語言不太通的少女,奪去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