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叫汤姆?汉斯,海蒂是我妻子的名字,準确的说,她是我的未婚妻。但在我心里,她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好最美的一个,没有人能取代她,永远没有。   可是,她成不了我正式的妻子,因为她已经死了。   在她离开的那个晚上,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我所有的希望和福祉,全在一剎那化为乌有。当法医带我进入认尸室,我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他们全在骗我。因为摆在我面前的,不是我美丽活泼的未婚妻海蒂,而是一具破碎不堪的女尸,她的乳房和阴部全被切下了,腹部还用刀刻着" 这就是下场" 几个字。这是噩梦,我拼命对自己说,可支撑不了多久,便晕了过去。   这一切全托那个该死的哈蒂所赐。海蒂生前曾为这个恶魔工作,但她当时并不知道她的头家是拉斯韦加斯的黑帮大鱷,她纯真的以为,他是一个正当的商人。   海蒂对任何的人和事都过于轻信,她认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像阳光下的狄斯耐乐园。当她无意中发现了哈蒂的犯罪证据,她的梦想全毁了,她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把这个恶棍送上法庭。因为她相信法律。但这个世界永远不如海蒂所想的那样阳光灿烂,在对方律师的巧舌如簧和大量的伪证下,哈蒂被宣告无罪。我们彻底失败了,哈代在他的一帮打手簇拥中,经过我们身边,他停了下来,用那种上流社会绅士特有的语调微笑着对海蒂说︰" 宝贝,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我们知道,我们的灾难开始了。   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对海蒂下手。法医说,海蒂在被杀前,曾遭到至少十几个男人的性侵犯。这帮畜生﹗我想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他们。但当我冷静下来,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中间随便哪个人,只用一只手臂就可以把我掐死。我只是个文弱的会计师。海蒂以前总笑我有女子气,那时我总像受到了侮辱,还为这事与她吵了几架,但现在,随着她的离去,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我寄希望于警察与法官,但他们又一次令我失望。这个案卷永远摆入了满是灰尘的悬案档案柜里。也许,现下,他们根本就想不起来还有这桩案子,曾有一个美丽无辜的女子惨死在哈蒂的魔爪下。当然,他们不会认为那是哈代干的,只要哈代每年还给警察局数十万美元的无偿捐助。   恶棍依然逍遥法外,而我,失去了一切。当我从梦中醒来,仍感觉海蒂睡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听到她轻柔的呼吸声。但那只是幻觉,我身旁有的只是冰凉的被窝和空空的枕头。而此时,哈蒂同往常一样,在他豪华的大庄园里跟他的美女们纵情欢娱。当我在孤独中掩面哭泣的时候,哈蒂却在他金壁辉煌的办公室里,为他的账上新添另一笔财富而哈哈大笑。当我在酒吧喝得烂醉,哈代却在他的私人海滩拿着威士忌跟性感的比基尼女郎调情。   月光下,我看着床头柜上海蒂的相片,她还是那样美丽,那样纯真。我们曾经是多么彼此相爱。但我一闭上眼睛,我就看到另一个海蒂,那具惨不忍睹的女尸。   " 替我报仇﹗汉斯﹗" 她对我说,眼中喷着怒火。   " 放心,海蒂,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 我把她的相片贴在脸上,泪水打湿了镜框。两年过去了,透过波音飞机的窗舷,灯火灿烂的拉斯韦加斯像黑暗中的火凤凰,离我越来越近。我终于要回到这个让我心痛的城市。   哈蒂还活得很好,而且越来越好,他在这个城市的地位牢不可破。两年来,我在纽约一直都在订阅《拉斯韦加斯日报》,搜集关于哈蒂的每一则消息。我知道他又当选为市议员,并获得市长亲自颁发的最佳市民勛章,知道他捐巨款给福利院,知道他建了一座儿童图书馆和修女教堂,连总统都接见过他,他们的合影上了报纸的头条。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就像让你吃一只外表光鲜,内里生虫的苹果。   有一次,他来了纽约,当时我真想杀了他,连手枪都準备好了。但上帝只会给我一次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它不允许我头脑发热,那时候条件还不成熟,最终我还是决定放弃。哈蒂的强大太令人恐怖了,在海蒂死后的那三个月里,我曾整天秘密监视他,并伺机报仇。但三个月下来,我知道根本就没机会靠近他。他对任何人都不相信,特别是男人,那些强悍的男人只是他的外围保鏢,他还有两个贴身的女保鏢,据说是从特警学院毕业的,我想她们肯定跟他有一腿。任何可疑的东西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有一回我差点被她们发现,幸好旁边有个骯臟的垃圾箱,才让我躲过一劫,我到现下都可以闻到那里面的酸臭味。此后的第二天,哈代就对我下了格杀令。   我像老鼠一样躲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还能这样躲多久。   我曾经几乎放弃了希望,但每当这个时候,就看到海蒂满身血污地站在面前。   " 汉斯,你能行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她的声音经常在我耳边响起。雨夜,一个破烂的小酒吧里,两个街头小混混的谈话无意间改变了我的命运。当时我坐在他的邻桌,醉眼朦朧,有心无心地听他们在吹牛。一个令我恼怒的名字传入了耳膜。   " 哈蒂,詹姆士?哈代,那个娱乐业大姥﹗你知道他喜欢玩什么样女人?   一个混混说。   这些街头混混最喜欢谈论名人的隐私,仿佛这样就能跟他们挂上钩。   他们神色猥褻地谈着他的性事。   哈蒂喜欢金发碧眼大胸的性感美女,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些大亨的趣味大多这样。奇怪的是,他还有个癖好,就是对嘴角上方有颗小痣的金发美女着迷。对这样的美女,只要他一碰上,总是想尽方法弄到她。   " 无聊﹗" 我在喉咙里嘟咙了一声。   " 你知道吗?哈代这家伙既好色又怕死,跟他上床的女人,在进到他房间前,都要脱得光光的,让他的两个女保鏢检查过才可以,然后他会让她穿上特制的衣服。" " 特制的衣服?" " 是啊,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嘴角上方有颗小痣的金发美女吗?" 一个混混摇摇头。   " 因为他年轻时的偶像,是玛丽莲?梦露﹗所以他让那些女人穿上梦露在电影里的戏服,打扮成梦露在电影里的角色。" " 这老家伙,还真会享受﹗" 两个小混混吃吃地笑了。   " 变态﹗" 我在心里骂道。   " 尽管这样,还是有女人自愿送上门。" " 然道她们都是嘴角有痣的金发美女?" " 笨蛋,她们不能去整形吗?弄颗痣上去不是什么难事吧?头发吧,就更简单了,染一染就行了。" " 这样也行啊?" " 怎么不行,那老家伙对这类女人,是乐此不疲,照单全收的。他养了很多这样的女人,她们都在他的私人庄园里,过着后宫般的生活。" " 哇﹗我要是女人,也会去的。" " 老兄,等下辈子吧﹗在他们谈话间,一个可怕疯狂的想法渐渐在我的脑海里形成,虽然它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却是一个可行的好办法,也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既可以摆脱追杀,又可以有机会报仇的方法。我很激动,那个方法就是︰我将不再是我,而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这个想法是那样残酷怪异,让我每想一下,都会感到灵魂在颤抖,我冲进了雨里,疯狂地跑着,直到筋疲力尽。然后跪在积水里,大哭起来。   海蒂,总有一天,我要让哈蒂偿还这一切﹗替你,也替我﹗我秘密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只身来到了纽约。在这个城市,我是完全陌生的,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更重要的是,这里并不是哈代的势力范围,他的杀手们也难以在几千万人口里找到我,因为这简直比就是大海捞针。   安顿下来后,我开始打听这个城市最好的整形医师。最后,我的房东太太给了我一张名片,曼哈顿的史密斯?兰波医生,他曾为很多好莱坞明星整过形,并充当过多部大制作的特形顾问,是个着名的整形医师,唯一的缺点,就是要价太高。   在跟兰波医生见面前的几个夜晚,我都处在失眠状态。不知有几次,我都想,算了吧,这个想法太荒唐了,但每当这时,我就看到海蒂愤怒地看着我。   我们是在他的诊所见的面,我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我想变性。   " 可是,先生,我看不出你有哪些不妥。" 兰波说," 我们不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做这样的手术,因为你知道,这是不可逆的,而且对人的身心会造成一定的损害。" 他给我测试了一张问答卷,结果和他的判断完全一样,我并没有易性倾向,虽然得分偏低,但还是属于正常男人之列。   " 请你,请你一定要帮助我,钱我会照付的,而且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   我恳求说。   " 那你的动机是什么?" " 我,我从小变喜欢做女孩,真的,女孩多好﹗我撒谎道,有些不自然。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 我不能为一个一时冲动的人做手术,这样有违我的职业道德,而且,这不是一般的手术,它需要很多条件。" "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办得到。" " 你还是走吧﹗" 他说。   我失落地回到住处,看到海蒂也失望地看着我,我绝不能让她失望,第二天,我又去找了兰波。他再一次拒绝我后,我向他表示,如果他不答应我,我就每天都来,他看我看了一分多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   " 如果你的决心真的那么大,那就等一年后再来找我。这一年内,你需要达到变性的条件,我的护士会指导你在这一年内的生活,当然,在开始的几个月内,你随时都可以放弃。不过在开始之前,作为医师,我还是劝你三思。" " 那么说,你是答应了?" 他没有回答,写了诊疗档案和处方递给旁边的护士,这是个很性感的护士,那胸脯就像要从白色护士服里蹦出来。   " 先生,请跟我来。" 护士招呼我。   我跟着她来到另一个房间,她告诉我,她叫安妮,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生活和治疗指导,我是她的第二十五位病患,也就是说,有十九个男人在她的陪伴下,成功变成了女人。而且今天刚好是她二十五岁生日,所以,我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她会尽全力实现我的愿望的。   " 这是一项很神奇的工作,我很喜欢,兰波先生已经做了一百多例变性手术,效果非常好﹗" 她给我翻看以前的病案相片。我不敢相信,那些相片上术前术后的男女,竟是同一个人。那些" 女人" 们,千娇百媚,我相信有些连天生的女人都比不上,却都是男人变的。想象着这些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我的头有些晕晕的,心里扑扑直跳。   " 在一年内,我们将进心理和荷尔蒙的调适,如果你改变主意或感到不适,可以随时停止,恢复你的男儿身分,这完全是可逆的。" 安妮说。   " 安妮,那么怎样开始呢?" " 你要完全以女性的身份生活,并接受逐渐增大的荷尔蒙注射,只到你对女性角色适应。" 我的脸红了红,我想象不出自己将会是什么模样。在电影里,我常常看到一些娘娘腔或同性恋者怪模怪样的恶心样子,难道我也会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   我感到有些恐惧和退缩,但眼前闪过海蒂的面孔,她微笑地看着我,仿佛在鼓励我。   " 你能行的,汉斯﹗" " 我能行的﹗" 我脱口说道。   " 很好,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将进入正式的适应期。" 她微笑着说," 恕我直言,你跟以前我指导过的十九个人不同,他们来这以前,就已经显露出明显的女性化倾向,有些甚至已经开始以女性角色生活,你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倾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也无意打听,这是你的隐私。但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或觉得好玩,因为这会给你的身心带来极大的损害。所以在开始之前,你要签一份协议书,以确认你的决定。如果你现在反悔,可以不签,我们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她递过来一张协议书,内容是一年内对我将采取的医学措施,以及附带条款。如果我中途退出,所产生的副作用和费用,兰波将不承担任何责任。   我在下面签上我的名字,安妮收回协议。   " OK﹗这是你最后一次使用男性的名字,我们将会为你起一个女性的名字。   你自己有什么好主意?比如叫芭芭啦什么的。" " 海蒂﹗碧姬?海蒂,我就叫这名字。" 我几乎没有思考。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会心一笑︰" 好的,海蒂,明天8点锺,準时来这儿。   最后,我用信用卡支预付了一年的费用,几乎花费了我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一。   回到住处,已是晚上,整个纽约都陷入了糜华之中,这是个天堂般的城市,但在繁华的背后,却藏有无数的罪恶和痛苦。   明天,我将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张协议书就像是魔鬼的契约,而我,必须要迈出这一步。海蒂,保佑我吧﹗我以你的名字发誓,我会成功的。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兰波的诊所,安妮已经在等我了。   " 海蒂,从今天开始,你要接受我们为你精心设计的荷尔蒙治疗,我们一般称为荷尔蒙餐。" 她给了我一张表,上面写着这一个月的治疗方案,我需要每周注射一支女性荷尔蒙,并每天按时服用雌激素与配套的药丸。她告诉我,这里面的药,一部分是抑制我的雄性激素产生,另一部分是纯粹的女性激素。并会随着我的适应逐渐加大用量。在此期间,我可能产生诸如恶心,头痛等副作用,但坚持下来就没事了。   十分锺后,我注射了平生第一支女性荷尔蒙,看着纯凈的药液透过针筒注入我的静脉,我的心臟跳动得厉害。我不知道我将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它马上就要在我体内起作用了﹗我感到头有点晕,但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   " 你应该抛弃男性的生活方式,虽然开始会觉得难堪和不适,但这是必需的,心理的调适比生理更重要。" " 那么我该怎么做?" " 你要配合我的指导,这是一份你的生活必需品。" 她给我一份清单。上面列了衣物、乳罩、假发、口红、化妆品、《女性生活大全》等一系列的女性用品。   " 这是你今天要购买的。我希望明天见到你时,你会以女性的打扮出现。如果你不适应,可以先从中性打扮开始。" 她微笑着看我," 看来,我要多花一点时间在你身上了,因为你现在看上去,没有任何女人气。" 我看着这份清单,吞吞吐吐地说︰" 安妮,这些,你能不能替我买?或者,陪我一起?" " 不行,这是考验你变性的勇气,连这些都不敢,我看还是算了吧。" 她说。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候来采买这些东西,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堪,我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些店,我讨厌逛商店,以前海蒂从来不会让我陪她购物。我几乎是手忙脚乱,编了各种各样的慌言来买这些女性用品。当我把这些东西扔在床上时,我几乎累垮了,原来购物这么累,可为什么女人们都乐此不疲呢?   我开始清点物品,一条漂蓝牛仔裤,一件大领丝质白衬衣,我觉得这身打扮还比较接近本色,对于那些看花了眼的女性服饰,根本没勇气去买,更何况穿出去了。一头金色披肩假发,一套黑色棉质内衣,包括胸罩和底裤。我的脸微微发红,我真会穿上这些东西吗?它让我很羞耻。还有一整套的化妆用品,口红啊,粉饼啊,眼影什么的,一双大号的褐色女式平底皮鞋,外加一本《女性生活大全》。全买齐了。   我按时服用了药物,并在睡觉前,在全身涂了一种透明药膏。安妮说,这种药膏是兰波博士的专利,它的效用非常神奇,许多好莱坞女星都在使用,它会让肌肤变得细腻紧绷,当然,针对变性者的药膏是加了特制成份的。   这天晚上我做了很多很多梦,梦见了海蒂,梦见了我们的生活,梦见我们初次相遇的情形,还梦见我们造爱。当我醒来时,全身有一种微热的感觉,就像有很多的蚂蚁在爬,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分锺,当我完全清醒时,就恢复正常了。   我起床,下意识地拿过短裤和衬衫穿上,但当我準备穿长裤时,安妮的交待在我耳边想起,今天的我已不同于昨天的我。我必须穿那该死的女装,打扮成一个女人。   我坐在床沿发呆,旁边放着昨天买的女装,我该怎么办?这样子,我能出去吗?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终于脱下男装,拿起了那条黑色女式棉内裤,它很轻很柔,但对我来说,却是那么重。   我把它展开,屈起双腿,慢慢地把脚伸入底裤,然后站起来,把底裤拉上来,彷佛在做一个庄严的仪式。   底裤很紧,以至于我拉上它的时候,不得不并拢双腿,把它穿到位。它有相当好的弹性,紧紧包裹着我的阴部和臀部。底裤的前边鼓出来一大块,有些滑稽可笑。但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它让我感到很羞耻。   我又拿起了胸罩,这是纯女人的东西,我学着以前海蒂的样子,调整好肩带,然后穿上它,在背后扣好扣子。罩杯里当然是空空的,我把它拉到合适的位置。   接着套上假发。我来到镜子前,却失望之极,镜子里的我,没有一点美感,一点也不像个女人,任何一个傻瓜都可以看出这是男人假扮的。我甚至极端厌恶这种形象,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就算我变成了女人,如果只是变成这样的丑女,那又有什么意义?我的计划又怎能实现?不要说哈代这种身边美女如云的人了,就连我自己可能都会退避三舍。   我怀疑起计划的可行性,也许这是个糟糕和愚蠢的决定。我一把扯下假发和胸罩,把底裤脱掉,换回了原来的男装,才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才是我自己,刚才的形象简直就像个噩梦。   我不禁坐在床上,失声痛哭。当我出现在安妮面前时,我仍然是男装,或者说,我看上去仍然是百分百的男人。   " 怎么了?汉斯先生,你后悔了吗?" 安妮问。   " 我需要帮助。" 我搓着手说," 我接受不了这些。" "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选择到这里来?" " 安妮,请帮助我吧,你能否告诉我,如果我按你说的做,能不能成为一个漂亮的女人?" " 漂亮的女人?这个没有标準,每个人都有评判美女的方法,而且,世界上有很多并不漂亮的女人。" " 可是,我一定得漂亮,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 我理解,这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当然变性人也不例外,也许,这种愿望更强烈。你真的跟那些易性癖患者不同,一般他们都是首先有强烈的要求变成女人,其后才讲容貌,你却相反。" " 是的,如果我不能成为美女,那么变性对我来说就失去了意义。" 安妮打量了我一会,严肃地说︰" 我希望你不会去做有背法律的事。" " 当然,当然不会,其实,我只是想让生活过得轻松点,男人生活给我的压力太大了,我简直要发疯。但丑女也好不到那里,这世上,只有美女才能充分地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我编了个理由,尽管这个理由多么地站不住脚。 安妮笑了笑,在我耳边细声说︰"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不仅因为你是我的生日礼物,而且你对我来说富有挑战性,因为我喜欢把男人变成女人。" "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变成女人后会是什么样子?" " 美女﹗以你的条件,只要稍加整形,你肯定会变成一个漂亮妞。但前提是,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她有些曖昧地说。   我有些将信将疑。   " 这样吧,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会更方便地指导你,出不了半年,保证让你成为艳光四射人见人爱的美人。" 她说," 而且不收你房租哦。"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在注射了生平第二支雌激素针后,我答应了她。   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晚上就搬过去。   我出现在她房门前的时候,她刚好洗完澡,穿着粉红色的浴袍,头发上包裹着浴巾,迎面扑来琼森沐浴露的清香,浑身发着青春的光辉," 你果然有决心。   她笑着说,把我带进了她的房间。这是个弄得很整齐的套房,典型的单身女人房间。   " 住在这里,对你不方便吧?" 我说。   " 我正想有个伴呢。" 她说。   "可我是……" 女人﹗" 她打断了我的话," 从跨入这间房门开始,你就不再是男人了。   记住,你的自我意识很重要,只有当你把自己当成女人时,你才会散发出女性气质,不然,即使做了变性手术,也只是一个少了生殖器的男人,就像古代东方的太监,他们是不会变成女人的。" 我无语而对。   " 你先去洗个澡吧,我不希望你把男人的臭汗味带进来。" 她帮我把行李放好。   " 你讨厌男人?" 我问。   " 是的,讨厌。"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   也许安妮以前受到过来自男人的的创伤,我这样想着,但现下问她显然不是时候。我按她的话做,从包里取出换洗的衣裤走进浴室,因为这里她是主人。   浴室里还弥留着女人刚洗完澡的体味和香气,好久没有闻到过这种特别的味道,我不禁又想起了海蒂。   我脱得光光的,踏入浴缸。莲蓬头的温水均匀地洒下来,让人感觉沐浴在阳光下,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洗一次澡了,与这儿比起来,那些廉价公寓里的设施简直像垃圾。   当我正享受着洗澡的乐趣时,听到浴室的门开了,有人进来,我睁开眼睛,竟然是安妮﹗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无比窘迫,连忙捂住下边不让她看到。   " 你继续洗啊,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她大方地说," 我只是进来收你的这些臭衣服。" 我看到她把我所有的衣物一摞,全抱了出去。   " 喂﹗喂﹗不要把干凈的也拿走啊﹗" 我嚷道。   " 宝贝,你用不着它们了﹗" 她朝我做了个鬼脸,拉上了门。   等到她离去时,我才敢把双手从下体移开,可现下怎么出去?她竟然把我的衣服全收走了。难不成让光屁股出去?在一个女士面前,这种举动就像个露阴癖。   正当我手足无措,门又开了,她提着几件衣服进来。   我的脸唰得红了,原来,她手中拿的是我昨天买的女式内衣,一定她从我包里搜出来的,还有一件淡紫的女式丝绸睡袍。   " 穿上这个吧﹗要不,你就永远呆在这儿不要出来。记住,把胸罩也穿上,她把衣服放在梳洗臺上,又出去了。   我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梳洗臺的大镜子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仿佛一只被人剃光了毛的狗。   我花了很大的勇气,才穿上昨晚穿过的底裤和胸罩,披上那淡紫睡袍。   奇怪的是,镜子里的我似乎并没昨晚那么难看,也许是刚洗完澡的原因吧。   我打开了浴室的门,出现在客厅里。   迎面便是安妮,她用一种专家式的眼光打量着我,我恨不得马上跑回浴室中去。   " 不错啊,很好﹗" 她赞道。   " 可这,太怪异了﹗" 我红着脸说。   " 我想我就该首先帮你找到自信。" 她说,兴致勃勃地拉过我。   我不知她要干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按坐到化妆臺前。   " 安妮,你要做什么?" 我问。   " 我会让你看到全新的自己的。" 她笑道。   她用剃毛刀把我的脸毛和胡须刮了个干干凈凈,然后按住我的头,干凈利落地为我修起眉毛,动作的利索简直不容我做抗议。我仰着头,看着锋利的刀子在眼前晃来晃去,连动也不敢动。   " 好了﹗" 她提起剃刀,满意地看着我。   " 可……" 我刚想抬起头。   " 别动﹗" 她又按住了我的头,继续她的工作。   "安妮﹗我……" 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她用一种坚定的口气命令,我不得不照做。   一种凉凉的霜涂上了我的脸,接着,又是海绵,又是刷子,不知她在我脸上做什么,但却让我感到舒服。   我不再去想了,也不愿睁开眼睛,任她在我的脸上涂来画去。   最后,我的嘴唇被一种油质的东西来回涂了好几遍。   " 是唇膏吗?" 我终于问。   " 是的,玫瑰水晶唇膏。" 她说," 你先不用睁开眼啊﹗" 我的头上被套上了假发,一定是我昨天买的金色披肩假发。   她在我头上整理了一会,然后扶起我的头。   " OK﹗现下可以睁开眼了﹗" 她得意地说。   我慢慢睁开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镜子里出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金发女郎。白晢红润的皮肤,挺挺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玫瑰色红唇闪烁着梦幻般的亮点。   " 这,这……" 我结结巴巴。   " 嘘﹗不要说话,你只需静静感受,感受这神奇的一刻﹗感受你作为女人的形象。" 她在我耳边说。   我呆呆在看着镜中自己,仿佛面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一个从小失散又突然重逢的同胞姐妹。   " 我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会这样?" 我抚着自己的脸,好像它不是真实的。   " 这就是化妆的艺术﹗" 安妮说," 我是国际大师的助理,这并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做上的。现在,你有理由相信,在我的指导下,你会变成一个漂亮的女人了吧?" 我对着镜子苦笑了一声,镜中的女孩做出同样的表情,看上去很柔美,并不像我以前在镜子所见的形象。   可我真的愿意变成她吗?我将会失去男人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骄傲,男人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我对未来一片迷惘。   " 海蒂,不知道你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挺不错。" 安妮抚着我的头发说。   海蒂,我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自己不要忘记,我现在早已失去了一切,连灵魂都失去了,只剩下仇恨。   为了这仇恨,那些尊严,那些骄傲,那些一切的一切,都统统见鬼去吧﹗安妮,请帮我,我一定要成为女人,我相信你。" 我拉着安妮的手急切地说,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 海蒂,这种事急不来的,你还刚开始,你就把自己当做未出生的胎儿吧,在这一年里,一个男人将枯萎死去,而一个女人会慢慢孕育成熟,只到呱呱坠地。   你现在还刚刚是一粒受精卵,它还要着床,然后才能生长发育。" " 但这个发育能不能快点,我想越快越好。" 我说。   " 这个取决权在你。" " 在我?可兰波不给我做。" " 是的,因为你没有通过测验,接受变性手术的人必须通过这个测验,它的目的是测试一个人的性认同,只有当测试者的性认同完全是女性时,兰波才会考虑给他做变性手术。" " 我做过这个测验,下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 " 海蒂,这个测验是精心设计的,每次都不同,而且,它很复杂,如果回答作假的话,很快就会被兰波识破。只有真正是女性性向的人,才会得到女性的分数。以前有人想透过变性来逃避法律的惩罚,但在测验中都失败了,因为他根本不是女性意识。所以我说,取决权在你,只有你真正从内心里承认自己是女性,才会在测验中通过,通过得越早,兰波就会安排得越早。" " 我会成功的。" 镜子里的女孩坚毅地说。   " 海蒂,忘掉以前的一切,所有的东西,包括你最不能忘怀的,这样,你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来。" 夜很静,可以听到安妮均匀的呼吸声。   我睡在另一张床上,安妮说,这套房子是她和一个朋友合买的,现在这个朋友嫁了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但床还没搬,刚好留给我睡。   我问她,这样的话,是不是不方便。她说这是因为我还是把自己当成男人,女人是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我也不敢再提这话题了。   我睁着眼,看着黑暗之中的天花板,也许,安妮说得对,我应该忘掉以前的事,只是暂时忘掉,不然,我永远都会是海蒂的丈夫,一个男人,也许永远也通不过兰波的测验。   我必须重新开始,再见吧,海蒂,我会暂时忘掉你。   但是,我忽然想到,我该忘的不是海蒂,而是我自己。海蒂是女人,而且是个很有女人味的女人,现下,她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借我的身体,延续她的生命?我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她的思想,她的习惯。我应该杀死自己的记忆,而让她的灵魂来取代,这样,我就会成为海蒂,一个女人,我美丽可爱的海蒂又活过来了。   这样想着,我忽然感到无比兴奋,彷佛海蒂的灵魂游过来,然后慢慢地和我合为一体。这种感觉,在和她造爱时也曾有过,当我们同时达到性高潮时,就有一种合为一体的美妙感受。   我遗精了,这是自那件事发生以来的第一次射精,之前我都被仇恨占据,根本没有想到过这档子事。   第二天,我的心情很轻松,我想象自己就是海蒂,是少女时代的海蒂,还没有跟以前的我认识的那个海蒂。   这样想着,就觉得穿胸罩和女式内裤是很自然的事,虽然实际做起来还有点不太习惯。   " 海蒂,你真是个好女孩﹗" 安妮也不禁夸奖我。   " 谢谢﹗" 我笑了笑。   接下来,安妮帮我化妆,顺便教了我很多有关化妆的知识,我这才知道,化妆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而且是那么富有技巧。安妮说,在她的手下,没有人是不美丽的,她会慢慢教我更高级的技巧。   我穿上了那套漂蓝牛仔裤和大领丝质白衬衣,安妮笑我,看上去就像纽约写字楼里那些多如牛毛的女秘书。   说实话,那牛仔裤也真够紧的,挤得我的阴囊和阴茎很不舒服。   " 换裙子吧﹗" 她说。   虽然我努力把自己想象成海蒂,但从未想过穿裙子。   " 穿裙子是有理由的,第一,裤子容易暴露出你那鼓鼓的累赘,第二,你现下的身段还是男性化的,裙子可以掩盖这一点,第三,裙子会让你看起来更有女人味,也让你能更好地体会女人的感觉。" 她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黑色连衣裙。   " 这件不错。" 她把裙子在我身上比量着。   " 就穿这件吗?" 我的脸又红了。   安妮哈哈笑起来,说︰" 你很人做女人的潜质,我没见过男人有这么会红脸的,连女人也很少见哦。" 我的脸更红了。   不一会儿,漂亮的连衣裙穿在了我身上。   " 怎么样?不错吧?" 安妮前前后后看我。   确实比刚才衬衫牛仔裤的打扮女性化多了。我的胸部像一个发育中的少女般微微耸起,虽然胸罩里面空空如也,但从外边看去,总算有些女人的曲线。   腰下的裙摆自然垂着,像一朵倒置的黑郁金香。   " 这样行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   " 自然些,海蒂。你是个很棒的女孩。" 安妮说。   是的,因为我是海蒂,海蒂永远是最棒的女孩。我十分感激安妮说的这句话。   " 现下,我们去诊所。" 安妮说。我几乎像一个患自闭癥的小孩般跟在安妮的后面,当人们向我们投来目光时,我总感觉他们在说︰" 嘿,这家伙是男的,是个可笑的人妖﹗" 每当这时,安妮就会给我鼓励,她让我挺起胸脯,让我仔细观察街上的女人,她们的一举一动,她们走路的姿式。   " 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并不是天生的,她们其实都在作秀,都是后天学的,女性魅力只是演技的问题,你经过练习,完全可以做到的。" 安妮说。   在诊所里,我又打了一针。   安妮告诉我,这三针过后,就不需每天都来打针了,因为这种荷尔蒙注射液的效用是阻断睪丸产生雄性激素,这就像暂时性的药物阉割,接着,口服药物的作用就会更有效地响应出来,另一方面,它起到保护睪丸的作用。这是兰波的发明,因为如果直接服用那些雌激素药物,时间久了,会对睪丸产生永久性的损害,所以在没有真正变性以前,有必要用药物来暂时阻断雄性激素的产生,并为睪丸设置保护,万一适应过程中断,还可以用药物恢复睪丸的功能。 安妮还要上班,我独自一人回到她的家。站在镜子前,我想象着海蒂的一顰一笑,举手投足,并模仿她。   我忽然发现,我不能成为像海蒂一样的女人,海蒂是个朴素的好女孩,但我要成为的,却是另一种女人。就像玛丽莲?梦露 .只有变成这样的性感尤物,我才有可能接近哈蒂。好女孩不是我应该学的,至少是现下。我的目标是哈代,而不是海蒂。   想到这儿,我的心凉了半截。成为女人,只是这个计划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步。我要成为女人中的女人,才有可能引起哈蒂的注意。而有多少真女人,对这个目标可望而不可及,一个变性人能达到吗?   我痛苦万分,把女装脱了,洗掉脂粉,又换回了男装。   穿回男装,我感到那么自由,无拘无束,为什么我不能以男人的身分去报仇?   汉斯,你还是个男人吗?就算死了,又有何惜?   我神色恍惚地来到街上,在纽约错综复杂的街巷乱逛。   在一条深深的巷子里,我被一个妖艳的女人拉住。   " 俊哥哥,上哪儿去啊?到我这儿来玩玩吧﹗" 她挽住我的手臂,嗲声嗲气地问。   我像梦游一样跟着她来到一个狭窄的小房间,几乎是用暴力扒掉了她的超短裙和网袜,然后像狗一样把她按在床上,从后边使劲操她。   " 我是男人吗?" 我一边用雄性器官有力地撞击她,一边问。   她在我身下浪叫,像极了一个婊子。   " 俊哥哥……你好厉害……不要停……啊﹗你是男人,棒极了的男人﹗……她叫道。   " 你说做男人好?……还是做女人好?" " 做……男人好。" " 做男人有什么好?" 我把她翻了个身。   " 男人有大鸡巴……我喜欢男人的大鸡巴﹗" 她喘着气说。   " 你不喜欢做女人吗?" " 喜欢,当然喜欢﹗我喜欢被你们男人操﹗" 她一脸媚态。   这媚态更激发了我的雄性荷尔蒙,让我更用力地干她。   " 你是个婊子﹗" 我骂道,渐渐变得疯狂," 你喜欢大鸡巴是吧?我把鸡巴给你好不好?你把你的小穴给我﹗你把你的乳房给我﹗" 我用力揉搓乳房,好像要把它们扯下来。   她由兴奋变成了恐惧,开始反抗我。   " 你干什么?shit!" 她骂道,好不容易从我身下挣脱出去,躲在墻角哭泣,一边骂我是疯子。   我冷静了下来,发现刚才太失态了。   " 对不起﹗" 我向她道歉。   她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摆脱出来,眼泪汪汪,充满戒心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看她的脸,之前就像做梦一般。   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皮肤有一种健康的黝黑。虽然浓妆艳抹,但依然显示出未经世事的清秀。跟刚才我对她的直观感受完全不同。我取出一百美元给她。她迟疑了一会,接了过去。   " 对不起,刚才我失控了。" 我再一次说。   她确定我不再对她构成危险,才恢复了平静,捡回内衣和那套诱人的迷你裙。   "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我穿回我的男装。   " 琳达。" 她淡淡地说,一边扣着胸罩。   " 为什么做这个?" 我问。   " 有很多事是你不能选择的。" 她说," 跨出了第一步,就不能回头。" 她说得很对,我想到了自己,我能选择吗?我对她有了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我们聊了一个下午,我知道她是墨西哥的非法移民,被她的男朋友骗到了纽约,卖到了地下妓院,受尽欺凌。有一次终于找了个机会逃出来。在纽约她举目无亲,又是非法过境,如果被送回去要关进监狱的。为了生计,只好在这条小巷子里做私娼。就算这样,客人也少得可怜,她又不敢去外边拉客,在遇到我之前,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带着她去吃了一顿牛排,她很开心,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牛排。   " 先生,你是好人,但我不明白,你跟我做爱时说的话。" 她说。   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了她,不知为什么,我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很信任。她显得很气愤,说那个恶贼真该千刀万剐。   " 现下,你打算怎么办?" 她问。   " 我也不知道。" 我嘆着气。   " 变性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痛苦万分。   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 那家伙太强大了,我根本没法接近他。" " 也许,你该忘了这件事,重新生活。" 她小心翼翼地说。   " 我怎么可能忘掉?只要你见过她的尸体,你一辈子都会做噩梦﹗" 我激动地说。   " 这样吧,我们墨西哥有一种古老的占卜方法,心中默念自己的决定,同时扔三枚硬币三次,如果有两次是两枚以上正面,这个决定就是对的,反之,就应放弃。你觉得怎么样?" 为了缓和气氛,她说。   " 好﹗那就听从神的安排﹗" 我说。   琳达取出三枚硬币交给我,是一种古老的墨西哥币。她说这是她奶奶给她的,当她彷徨时,就用这个做决定,很灵的。来美国之前,硬币就预示她不要去,但她受不住爱情的诱惑,结果弄到这种下场。   我把硬币握在手中,心中默想我该不该变性,然后抛了出去,就像抛出了我的命运。   硬币在桌上转着圈,最后落定。   三个硬币都是正面﹗" 再来﹗" 她收起来递到我手中。   我再一次抛出硬币,这次硬币在桌上打了很长时间的转,我的心一直悬着,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判决。   终于,硬币停了下来。   我们都站了起来,看桌上的硬币。   出乎意料的是,又是三个正面﹗第三次就不用扔了,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盯着三枚闪亮的小东西。   " 下决心吧,你不能违抗神的意志﹗" 琳达说。   回到安妮的家,已经很晚了。安妮已经在等我了。   " 你后悔了吗?" 她看着男装的我,又指了指扔在床上的女装。   "安妮﹗我……" 如果你后悔了,还来得及,明天到诊所打上一针,就会恢复,现在你体内的激素还未发生作用,对作为男人的你来说,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 安妮,我决定了,我要变性。" 我终于说。   " 我不想给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做指导,因为这样,也许以后你会恨我一辈子。   她有些冷冷地说。   " 我……怎么说呢,这次,我是认真的。" " 你是不是去嫖妓了?" 她突然问。   " 你,你怎知道?" 我有些尷尬。   " 你的衬衫上有唇印,我敢说,这个唇印不是你的,因为这是深褐色口红。   我像被老婆抓住把柄的男人,无地自容。   " 是的,我有,但并不是有意的。" 我说。   她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鸡巴。   " 安妮,你干什么?" " 你跟其它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光想着欺负女人﹗你以为有鸡巴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她气愤得说。   " 安妮,不要这样﹗" 我拉开她的手。   她突然像惊醒过来一样,松开了她的手,退后两步。   " 对不起,刚才我……" " 不要紧﹗" 我说,我理解她,因为下午我也有过这种歇斯底里。   " 下午那个妓女怎么样?" 她问。   " 很不错。" 我说。   " 如果成为女人,你就永远没有这种特权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 就是她让我做出决定的。" " 是吗?真有意思。" 安妮笑了一声。   " 安妮,不管怎么样,我会管住自己,你可以用任何办法约束我,就算现下阉割我也可以。" 我说。   " 你真的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 是的,这是我惟一的选择﹗" 我说。   " 好吧﹗谁让我对你有兴趣呢?" " 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 " 为了让你死了做男人的心,我不得不冒被兰波辞退的危险,为你注射他的秘密发明。   什么?" " 这是一种极强力的雌激素,一旦注入,你的睪丸组织马上完全破坏,在三个月内,男性器官会最大限度地萎缩,女性第二性征会最大程度地发育,而且这是不可逆的,你要有心理準备。" " 真有这么神奇的药物?" " 不错,这是兰波秘而不宣的成就,以前只在猴子向身上试过,后来在两个不变性勿宁死的病患身上试验过,效果非凡,但他并不赞成用,因为在最初的两个月内,受者会经历很大的肉体和心理痛苦。在猴子身上试验的时候,可以观察到原来的公猴连行动上都跟母猴类化了,我想这药对心理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但这也许有助于你真正融入女性角色。你晚上考虑一下,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很残酷,但如果不是这样,你永远也成不了女性。" 夜很深了,我把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抚着我的阳具,它在我的手里蠕动,好像要跟我说什么话。有时候,我觉得它有自己的生命,而我就要杀死它了。 我就这样握着它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告诉安妮,我决定接受注射。我正準备穿回女装,安妮却扔过男装给我。   " 上午你不用穿女装了。" " 为什么?我已经决定。" 我百思不得其解。   " 我给你最后一次做男人的机会,你知道吗?在注射后当即,你就永远不会射精,注射后三天,你就永久性地不能勃起,第五天开始,你的阴茎和睪丸开始全面萎缩。" " 这么厉害?" 我不禁咂舌。   " 还有更令你想不到的呢,所以,我给你这次机会,以免你以后遗憾,去找那个妞吧,你不是说她很不错吗?"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琳达的房里。   这次,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疯狂,而是像个恋人一样躺在床上温存调情,然后才做那事。   " 你本应是个好男人的。" 完事后,琳达抚弄着我的阳具。   " 你也本是个好女人的。" 我说," 可命运改变了我们,等下次我出现在你面前时,可能你已认不出我了。" " 但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女人,我会记住曾经有这么一个男人的。" 她在我的胸前画着圈。   和琳达吃完午餐,她一定要陪我去兰波的诊所。兰波博士又出远门了,听说去日本讲学,一去就要几个月。安妮说,也许等他回来,会发现你已经达到了他的条件。   我躺上了一张妇科诊查床,两腿架在托架上,阴部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安妮的面前。   " 先给你上麻药,会有点疼,但疼过后就没事了。" 安妮说。   " 不是说注射吗?为什么还打麻药?" 我问。   " 因为这药物是直接注入睪丸的,也就是说,它会把睪丸组织变成这种强力雌激素的暂时贮存中心,然后透过原来雄性激素的释放途径释放这种雌激素。你身体内的所有雄性激素会快速被过滤掉,而以雌激素取代。这跟一般的外部激素给药不同,它是从最根本的地方清除你的雄性原素,而重新建构新的激素水平。   当雌激素释放完毕,你的睪丸就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会迅速萎缩。"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 準备好了吗?未来的美女﹗" " 好了﹗" 我回答。   安妮把局部麻醉剂扎在我阴囊的边上,然后又换了几个位置注射麻醉剂,刺痛过后,我感到阴茎大了起来,仿佛要无限膨胀,但实际上,它变软了,无精打彩的,倒是阴囊部位像受了冷水的刺激,收得很紧。   安妮套着橡胶手套,用手指摸着我的睪丸,但那里麻麻木木的,只感觉有东西在上边动。   她用胶带把我的阴茎贴在肚皮上。然后从桌上取过一小瓶粉红色的药剂。   " 就是这玩意吗?" 我问。   " 不要小看它,它可是很厉害的哦。" 安妮用针筒抽取了粉色药剂。   " 不要怕,一会就好了。" 她说着,用另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左睪丸,扎下针头,我抬头想看,却看不到,只是感觉睪丸上涨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吹大了。她又如法炮制,把药物注射入我的右睪丸。   " 好了﹗" 她拔出针对我晃了晃,我看到针筒的推棒已经挤到最前面了,那一整注射器的药物全注入了我的睪丸内。   " 这样就行了?" " 海蒂,从严格的意义上,对不起,你已经永远失去做男人的资格了。" 安妮把我扶起来,说," 但是,欢迎你加入女性的世界﹗" 不知是麻醉还是药物对睪丸的作用,我觉得睪丸涨得像要炸开了。   我在安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治疗室,琳达在外边等我。   " 怎么样?感觉?" 她扶住我,让我坐下。   " 麻醉过后,他还要经历更大的痛苦。" 安妮说。   果然跟安妮说的那样,麻醉效力过后,我的睪丸像火烧一样,又热又痒,但安妮又禁止我用手去摸它。   " 雌激素大军正在占领阵地呢﹗" 安妮说," 这是不是应了一句中国的古话,擒贼先擒王呢?" 过了一小时后,这种热痒才稍稍减退。   " 阵地已经被占领了,现下,它已经不能被称作睪丸了,它蕴含了高于正常女人卵巢20倍的雌激素水平,它们等着浩浩荡荡向你身体的各处进军呢。在今后的三个月,你体内的雌激素水平将一直高于正常女人的3倍,然后再慢慢衰退。   回到家后三个小时,我的睪丸恢复了正常(也许它还算正常的话),已经不再热痒。但起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反胃感,我吐了五六次。   安妮说这是正常现象,就像早孕一样,因为体内的激素架构开始变化,只是我的响应要大得多。一连这样吐了三天,我都已经快到虚脱的状态了,第四天早晨,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的阴茎不能像往常一样阳举了。它软软垂着,像一条死了的虫,毫无生气。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安妮说的不错,我正在按她预示的那样发生变化。一个星期后,我的呕吐停止了,我竟然瘦了整整13公斤,原本140斤的体重,现在就是110斤出头了。   呕吐期过后,我的胃口大开,但安妮给了我一个食谱,她说如果我不想变成母猪的话,就要严格按她的要求做。我因此舍弃了很多美食。   我又穿上了女装,在家没事,就把安妮教我的化妆技术练得很熟练,我也能自己化出一个不错的妆了。连琳达都来向我求教,说实话,她确实不懂怎么化妆,在我的指教下,她比原来做得漂亮多了。这让我很开心。   琳达陪我买了很多女装,但我仍然对那些性感的衣服感到害羞。   " 你要是有胸就好了,这么漂亮的衣服,穿上去一定很好看。" 琳达拿子一件低胸的裙装在我身上比划。   但实际上,我已经感到胸博的异样了,一连几天,我的乳头涨痛得难受,像一粒种子在地底下捅上来。也许它真是一颗种子,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乳头下有个硬结,有硬币那样大小,这在我少年时也有过,但当时很快就消失了,但这次不同,每一天我都感到它在增大增硬,甚至在梦中也能感觉到它的成长。奇妙的是,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发现它不见了,而我的乳头周遭却隆起了一个尖尖的小丘,就像那个硬结在下边突然膨胀了,变成了软软的,像小姑娘一样的小乳房。   我几乎是惊叫着把它给安妮看,安妮乐呵呵地对我说︰" 祝贺你,小美人,你的乳房开始发育了﹗" 为了庆祝这件事,她特地叫上了琳达,为我开了一个小PARTY。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可以想象到。我的阴茎慢慢萎缩,虽然每天看上去,它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我知道,它已经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软,我早已没有了勃起的能力,然而龟头的感觉还是那样敏感,甚至变得更敏感了。它被包裹在包皮里面,像因为害怕而把头缩进壳里的鳖。我以前并不是包茎,现在看上去,包皮却过长了,像小男孩的鸡鸡,每次撒尿,我都要把包皮翻上去,现在它变得很松驰。   " 你应该好好保护它,以后,它也是你性快感的来源。" 安妮说。   阴囊的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紧,睪丸完全收缩到上面,整个阴囊看上去就像半个乒乓球,只要我把阴茎向后压去,再穿上紧身裤,从外边已看不出那滑稽的隆起,而完全接近女人平坦的下身了。   我不知怎样形容当时的感受,当那些变化发生在我身上,我又害怕又羞耻,又有些好奇。安妮和琳达不断跟我交流做女人的问题。在这两个月里,我经历了一生中最大的蜕变,不管是从肉体上还是思想上。我的皮肤开始变得白晳,体毛脱落,胡须也停止了生长,皮下脂肪也朝着女性体态积蓄,这使我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臀部看上去也大了很多。最让我感觉明显的就是乳房了,它开始一天天耸立起来,简直是按纳不住地发育,骄傲得像一对小公主。到我再一次出现下兰波博士面前时,它已经是一对十五岁女孩乳房的形态了,对于成熟女人来说,它也许太小了,但没有人会说,这不是一对真正的乳房。当然,我的乳罩已不是空空荡荡,虽然也不是很满。   总之一句话,我已经越来越像个娘们,连日常的举动和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荷尔蒙让我越来越喜欢女性的东西,那些柔的东西,阴性的东西;喜欢颜色;喜欢逛街;喜欢购买漂亮的衣服和首饰;我的耳朵鉆了孔,戴上了闪闪发亮的精致耳环;我的头发已长到足够修剪成女式发型,再也不用戴假发了;我开始修自己的指甲,然后涂艳丽的颜色;我开始学会刮腋毛,学会用娘娘腔的假声说话,学会像女人一样笑……一切都变得越来越自然,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 海蒂,怎么样?做女人的感觉?" 琳达问我。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从来没想过这问题,从一角色过渡到另一个角色,这中间的界限是那样模糊,我总是做出不断的第一次,总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角色,后来,就慢慢忘掉了原来的习惯,也许是件好笑的事情,当习惯了高跟鞋和腰肢的扭动,我竟然想不起来,我以前是怎样走路的。   " 你是不是感觉做女人更性感?" 琳达又问我。   这个我倒是有很强烈的感受,在这两个月中,我一直都保持着莫名其妙的兴奋,不管是胸罩内里和乳头的轻轻摩擦,还是乳房的重量感,或是走路时屁股扭动的节奏,都让我觉得脸部发热,那是很舒服的感觉,而当我穿上美丽的衣裙,我又有一种快感,有时候我想,这就是我吗?真是神奇﹗这是以前做男人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几乎相信,我已经是个女人了,做女人,原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但琳达的又一个问题问住了我。   " 你现在对男人感觉强一点,还是对女人感觉强一点?" 我也从没有好好考虑这问题,身体的巨变让我无暇顾及性的问题。但我很快发现,我对男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仍然认为男人是同类,我想象不出跟他们做那个,那会使我有一种犯罪感和厌恶感,但对女人,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强烈的感觉,其实自从海蒂死后,这种感觉就再也没有了。那两次跟琳达,只是本能的渲泄,精子在睪丸里积贮多了,就一定要释放。现下,我的睪丸里根本没有了精液,自然也没有男性的欲望了。但我知道,我的性欲并没有消失,它还是存在,并越来越强烈。我总是喜欢在没人的时候,把枕头夹在腿间摩擦,那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很多女人都这么做。但我的性失去了具体的对象。女人在手淫时总幻想男人,男人则幻想女人,同性恋者幻想同性,而我则什么也想不到,脑里一片空白。   安妮是个同性恋者,琳达是个异性恋者,她们的性欲都很强烈。安妮曾试图让我成为她的性伙伴,我们试了一下,很不成功,原因是我,因为我对她激不起任何欲望。琳达也跟我试过,这次是我们两个都不能接受,当她看到我又软又小的鸡巴时,一下子变得很失落。而我,看到彼此的乳房对在一起,也一下子失去了兴致。   我感到很迷茫,这一辈子,我注定要做一个单身的变性人,这也许是大部分变性人的宿命。只到有一天,一个犯罪者改变了我的想法,也许,是他让我真正认识到了,我需要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是离兰波博士回来的四天前,我从琳达家出来,经过小巷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强壮的黑人靠在巷口,他斜着眼睛看我。我明显感到压力,但心里并不怎么害怕,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上讲,我还是个男人。我加快了脚步,走过他身旁。   " 嘿﹗小妞﹗你的东西掉了﹗" 我听到他在背后叫我。   我下意识地回头,迎接我的却是他的大手,他用铁箍般的手抱住了我。   " 你干什么?" 我叫道,拼命想挣脱,可想不到,他的力气那么大,大到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一下子把我横着抱了起来,然后把我扛在了他的肩上。   血马上倒充入我的脑。我挣扎着,用拳去打他,可也许是强力雌激素对肌肉的作用,我觉得根本不如以前那样有力,加上他的强壮,那拳头就像打在沙袋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我的手都痛了。   " 放开我﹗" 我叫道,但所有的挣扎都没用。   他的右手箍在我腰上,扛着我向巷子里的一扇旧门跑去,我想起那些电影里女人被强壮男人扛走的情景,她们的挣扎都显得越发无力和富有刺激性。想不到我现在跟她们是一个样子,真是可悲。   " 放开我﹗﹗" 我又叫道。   突然屁股上挨了响亮的一记巴掌,痛得我喊不出话来。   " 再喊,老子就打烂你的嫩屁股﹗" 那个黑人说。   我被他扛进了一个废弃的小工场里,终于被放了下来。   " 你不要怕,你要你乖乖配合,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他说。   " 你要怎么样?" 我退后一步,看着他高过我一个头的巨人般的身影,这时我才感到了恐惧。   " 娘们,你装傻啊﹗" 他笑道。   我一步步向后退,瞥準门口,一个箭步往那逃去。   但没跑到门口,腰上一紧,就被他赶上捉了回来。当时我穿着着牛仔裙和紧身线衫,他的手拉住我裙上的腰带,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在了空中。   " 还想跑﹗" 他嚷道。   房间里有个垂下来的铁钩子,他把我拎过去,用钩子勾住我的腰带,这样,我就被挂在了离地一米的半空中。   我的手脚无助地蹬动,像一只被提住脖子的鸡。但身体不住地凌空打旋,旋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我禁不住喊起救命来,但立刻,我的口被胶带封住了,然后,手也被胶带反绑在背后。   我只剩下哼哼的份,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弯下体来,像狗一样用舌头舔我的脸。又湿又热的舌头,混着烟臭,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但我又喊不出来,只有闭上眼睛。   舔了一阵,他站起了身,用那双大手揉我的乳房,除了我自己,还没有第二个人摸过它们,虽然隔着衣服,我依然感到全身一颤。   也许是因为俯着身垂下的缘故,我感到乳房似乎比平时更有重量,更有肉感 ,而它们正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被粗暴地揉捻推磨,让我羞耻异常。自从乳房发育后,我一直像真正的女人一样珍惜它们,它们似乎是我的两个小姐妹,我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它们,每天,我都会用丰乳霜和兰波特制的药膏按摩它们,呵护它们的成长,而它们,也每天给我惊喜。   我憋红了脸,想躲避他的手,但这样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兴奋。   " 小妞,让我猜猜你乳罩的颜色。" 他色迷迷地说," 是白色?不对,是黑色?也不对,我猜是红的。" 他不知从那里找了把生锈的剪刀,把我的紧身线衫从下边剪开一个口。然后用力往两边一撕,咝的一声麻利的响声,我的线衫被他扯成了两片。   " 原来是紫色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   这只胸罩是我和琳达一起挑选的,是垫有柔珠硅胶的丰胸按摩胸罩,它会让我的胸部看起来比较丰满。   现在,它一下子被黑人扯了下来,我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   " 哈,原来是个小奶娘们。" 他淫荡地叫道。   我又羞又急,但不知为什么,当黑人撕裂我的衣服,扯掉我的胸罩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他用手抓住了我那对可爱的" 小公主" ,它们是那么无助,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有点疼,我禁不住流下了泪。我发现兰波的荷尔蒙药物让我的泪腺也发达起来。   他蹲下来,用嘴叼住了我的左乳头。我的全身都震颤了一下,虽然是在这种场合,但没想到我的乳头是那样敏感,它带着电流一样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从来没想过,当我的乳头被人含在嘴里,有如此异样的快感 .他吸入我的乳头,渐渐的,似乎要把我的整个娇小的乳房都纳入他的大嘴里,他的舌头在我的乳头上打着转。   我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   " 小妞,你是不是动情了?" 他松开嘴,得意地说道。   我把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他。   他似乎更得意了,又去吸我另一只奶。   天哪,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当他把嘴移开时,我甚至有些不舍,那感觉已超过了恐惧和厌恶,让我体会到快乐。   一个黑种男人正在对我做着骯臟的事情,我却在这时感觉到本能的冲动,好像这么长时间压抑的性欲正在慢慢复苏。   为什么一个男人的侵犯让我得到意外的快感,我不敢想下去。   他来到我的身后,用手拍我的屁股,发出淫秽的啪啪声。此时我已经停止了挣扎。   然后他又抚摸我的屁股,我感到小小的阴茎开始有了感觉,它在发热发胀,似乎还在微微抽搐,阴部有温热之感。   他用剪刀剪开了我的牛仔裙,此时,我想起电影里那些强暴的镜头,我意识到我正在想象中替代那些女人,而不是男人。这是个让我吃惊的发现,我发现我正以女人的思想思考,即担心被强暴,但同时,又觉得这非常刺激。这正是女人所特有的受虐心理。   我甚至想象到男人的阴茎戳进来的感觉,这种自然产生的心理让我很害怕。   他终于拉下了我的三角底裤,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我也从幻像中跌回了现实。   我可以想象到他此刻的惊讶,他的眼神肯定像看到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怪物,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女人的阴户,而是一支小得可怜的阴茎和裹着弹珠大小睪丸的阴囊。   " SHIT﹗原来是个人妖﹗" 他骂道。   " 真扫兴﹗老子恨不得剪掉你那把儿﹗" 他回到我前边,用剪刀在我面前晃动。   我拼命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他。我是要去除它们,但不是现在。   他扔下剪刀,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剩下我晃荡在空中。   好不容易,我才松开绑住手的胶带,然后撕了口封,把腰带解掉,啪地掉在地板上,疼得几乎哭出来。我整理好破碎的衣物,跌跌撞撞跑回了琳达那儿。   琳达抱着我陪我一起哭了好长时间。   " 女人在生活中,永远是弱者。现下,你后悔做女人了吗?" 她问我。   " 不,琳达,我不后悔,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做女人。" 我说。自从那次事件后,我发现我变了,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开始真正以女人的模式思考问题,开始被帅哥吸引,而在自慰时,也有了想象的对象,那是以前的我,做为男人的我,而我自己,则变成了海蒂,这好像是蝴蝶从蛹里的蜕变,我鉆出了自我束缚的蛹,拥有了自由飞翔的美丽翅膀。在兰波博士为我做了彻底的变性手术后,这种变化愈发显现出来。   兰波回来后,安妮带我去见他。他看着我足足有半分锺,然后取出测验让我做,结果,这一回,我是百分百的女性得分。在安妮的帮助下,所有法定程序都很快办妥,手术的日期随即被安排下来。   " 你紧张吗?" 安妮问我,马上,我就要被她推入手术室了。   我摇摇头。   在她为我注射麻药时,我拉住她的手。   " 有事吗?" 她问。   " 谢谢你,安妮﹗" 我说。   跟变性手术一起进行的,是隆胸手术,这是按我的要求安排的,我希望拥有像梦露一样的大乳房。   当我在病房里醒来,我首先看到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胸博,虽然有些肿,有些胀,却那样实在。我能感觉到它们的肉感。阴部还缠着绷带,但我知道,它们不在了,那儿是平平的,我的阴茎,我的睪丸,我以前最宝贵的东西,都不在了,但它们大多没有离我而去,它们只是改头换面,将永远伴着我。龟头最敏感的一部分植入尿道口上方,变成了我的阴蒂,阴茎皮被翻转过来,覆在做出来的阴道腔里,成为阴道壁,包皮变成了小阴唇,阴茎的海绵体被置在阴道壁两侧,这样,我的阴道会跟正常女人那样有收缩蠕动的功能,而阴囊从中间剖开,挤向两边,形成了浓浓的有弹性的大阴唇。   当绷带解开时,我看到了我的新器官,兰波的技术无愧于他的价格和名声,它太逼真了,除了边上的一些细小疤痕,看不出那是做出来的,安妮说,等长了阴毛后,只要不是在明亮的灯光下,口交也不一定会知道。   " 我真的成了女人了?" 我仍然有些不相信。   " 恭喜你,海蒂,从今天开始,你是百分之百的女人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你是我的第25个作品,也是我最好的作品。" " 安妮,我还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 什么?" " 我的声音,现在虽然用假声,但别人会听出来跟真女人不一样,我想兰波博士有没有可能帮我改变声音?" 兰波博士后来把我介绍给了美国一流的喉显微专家威尔逊,在他的主持下,我成功地做了声带调整手术。当我出院打电话给琳达和安妮,她们竟然都认不出我的声音。   " 太棒了,海蒂﹗" 安妮在电话那头有些激动地说," 你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听。" 的确,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标準的柔美清脆的女声,因为威尔逊用计算器首先模拟出我满意的声音,然后才在显微镜下用计算机控制为我做的手术。当然,这次手术花费了我几乎所有剩余的钱。   最后,我还让安妮说服兰波,让他为我做了全身塑形手术和脸部整形手术。   包括抽掉两根肋骨的细腰术、丰臀术、美腿术、细骨术,让我的皮肤更白更细腻的换肤术。我骗兰波说梦露是我的偶像,让兰波为我改造成她的脸孔,为此我进行了近乎残酷的整形手术,五官和脸型都进行了调整。整个头部缠着绷带,五天后,当安妮为我打开绷带,我几乎傻了。   那不是我﹗是死去的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我抓住安妮的手,连问了她好几声,我是不是在做梦。   " 海蒂,兰波是好莱坞享有盛名的特型师,在他的手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安妮说。   我有一种想要昏倒的感觉,直到回到家里,头还晕晕的。我对着镜子发呆,好像上帝突然给了我一座宝藏,让我手足无措。   那颗性感的小痣,那热烈的红唇,那成熟又不失纯真的脸蛋,我被自己深深地迷住了。   但与此同时,深埋在我心底的复仇的火焰又冉冉升起。所有一切的努力,都是为这目标而去的。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深仇大恨。   从变性成功到现下,恍惚间便过了半年,我可以大方地穿那些低胸性感衣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大乳房,它们鼓鼓的,很不方便,脚步加快一点就时会晃荡,而且有沉坠感,晚上睡觉时我不得不侧着身。直到一个月后才慢慢习惯并开始喜欢。   走到街上,很多人都被我吸引,青年人向我吹口哨,甚至有人问我是不是梦露这类的傻问题,还有一些人向我献花求爱。我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优越感。   但我必须朝我自己的目标努力,我跟安妮道了别,搬出了她家,这么多天的生活让我们成了好姐妹,她舍不得我,我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我。   我现下还不能回拉斯韦加斯,因为我只拥有了一个满意的躯体,也许是个漂亮的女人,但不是一个风骚的女人,哈蒂的喜好是那些性欲亢进的骚货,而这并不是肉体能带来的,我在这方面一无所知。因此我去找了琳达。我告诉她,我想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   " 你这样不是蹧蹋自己吗?" 琳达说。   " 也许只是逢场做戏罢了,你知道,如果不能这样,我的努力到此就算白费了,我只是杀死了我自己,而哈代还活着。" " 我能帮你什么忙?" " 怎样迷住男人。" " 海蒂,我连自己的男人都迷不住,落到这般田地,我怎么能教你这些?   她激动地说。   然后,她冷静下来,说︰" 你以前是男人,应该比女人更知道男人的弱点。   是的,但是,我和哈代是不同种类的男人,我喜欢那种纯纯的好女孩,而他正相反。" " 那你要怎样?" " 琳达,我想,我想……" 我吞吞吐吐,终于说了出来," 我想,让我接一次客。" " 什么?" 她吃惊地喊道," 你想跟我一样做妓女?天哪,我是被生活所逼,你算什么呢?这想法太荒唐了﹗" " 当初我决定变性,不是更荒唐吗?而女人去卖淫,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我不能做得像,哈蒂就会怀疑,或者他根本不喜欢,我的计划就会落空。琳达,我的钱也用玩了,现下我和你一样,也是为生活所逼。" 我说。 我们沉默了几分锺。   " 但是,以你现在的条件,在这种地方,太委屈你了﹗" " 我们能不能出去?   应召女郎也不错。" 我说。   最后,我们选定了一个酒吧来钓嫖客。自从很久前在拉斯韦加斯的改变我命运的那个小酒吧坐过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酒吧。而今天,却以打扮很出格的妓女身份进入酒吧,当初在酒吧里的情景不由自主浮上心头,我感嘆万千。   我们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男人贪婪的目光,我们假装没看见,来到吧臺前坐下,要了两杯红葡萄酒。   不一会儿,有两个男人拿着酒杯走过来,我和琳达交换了一下眼色。   尽管这个主意是我想的,但当他们真的过来时,我的心里好紧张,我忽然想到,我还没有真正以完全女性的身分接触过男人,如果把没有经历过性生活的女人称为处女,那我竟然还是个处女。而在心理上,我也还没有做好接纳男人的準备。虽然经过上次黑人事件后,我的女性性意识开始萌动,但一想到要跟男人做爱,我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真想夺路而逃。   然而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必须要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两个男人很快来到我们面前。   " 小姐,请问芳名?" 左边的高个男人对我说。   我的心里紧张到极点,竟忘记回答他了。   " 她叫鲁思,我叫琼。你们好啊,帅哥﹗" 琳达娇滴滴地把话接了过去。   " 你长得真像,真像梦露。" 右边的矮个男人朝我眨眼睛。   "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努力使自己慎静下来,说。   " 你们的红酒掺了白兰地吗?" 高个男人问道。   这是纽约酒吧的黑话,意思是是不是妓女,如果对方回答是,掺白兰地好喝,那就是承认自己是妓女。   " 是啊,掺白兰地好喝嘛!" 琳达说道。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高个男人问︰" 两杯掺一成,好喝吗?" 意思是两个100美元。   琳达摇了摇头。   "那掺一成半吧﹗"不好喝﹗" 你说掺多少好喝?" 琳达看了看我,想说出两成这个字,我一下子接过话。   " 五成,不好喝就算了。" " 好重的口味﹗" 高个男人笑着说,然后两个男人回去了。   " 喂,你要的价太高了,在酒吧里钓的,不会有这么高的价。" 琳达低声对我说。   " 不成就不成,我还不想呢。" 我说。   " 那我们回去吧﹗我早说过,这条路行不通。" 当我们付了钱,刚走出门口时,那两个男人追了出来。   " 500就500,只要你们陪我们玩得高兴。" 那个高男人说道。   琳达附在我耳边说道︰"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了﹗但我挽住了他的胳膊,这是琳达教我的行规,如果答应条件,就挽住他的胳膊,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我们上了他们的车。   车子在纽约市转了几条街区,来到一间酒店。   他们在开房,我和琳达站在电梯口处。   " 怎么样,能行吗?" 她问我。   " 我好紧张,有点怕怕的,万一他们看出我是变性人怎么办?" " 不会的,你自己不要心虚,放开点,你只要学我就行了。" 琳达说。   " 我从来没跟男人做过爱,万一接受不了男人怎么办,那东西捅进来真会痛吗?也许我的阴道尺寸不够,它不像你们那样能舒展。" " 你带了润滑油了吗?   带了,兰波特别交代过,我们必须要用润滑油的,因为我的阴道不会分泌润液。我特地买了仿生润滑油,它跟女性的爱液很接近。" " 那到时找个机会把它挤进去就行了。" 这时,我们看到那两个男人走过来,立刻停止了说话。   那个高个男人搂住我的腰说︰" 宝贝,306号房,我们快活去。" 矮个男人则搂住了琳达,还捏了一下她屁股。   " 你真坏﹗" 琳达娇道。   房间里有两张大床和一张沙发,琳达和矮个男人一进房间,就在里边的那张床上滚作一团。   我有些不知所措。   " 鲁思,我们怎么玩呢?" 高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大腿,我知道他的意思。   那太羞耻了,让我坐到他的大腿上。   " 你好像很害羞嘛﹗" 他说。   我一狠心,听从他的命令,走过去侧坐在他腿上。原来,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就像整个儿投入了他的怀抱,你必须搂着他的颈,才能保持身体的不衡。   我不由自主在搂着他的头颈。   " 你好性感啊﹗" 他盯着我在他眼前那圆鼓鼓的胸部。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适应下来。胸博却随着深呼吸起伏波动,更激起他的情欲。他的手开始抚摸我。然后,两片嘴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感到很不适应,努力回避他,却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我看到琳达和那个矮个男人玩得更欢,她的衣服已被掀开,胸罩推到了上边,露出两只乳房,那男人正趴在她向身上舔着。   她一边浪叫,一边朝我挤眼睛,意思是要我主动点。   我闭上眼睛,已经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能再往前走呢?我回忆起以前跟海蒂作爱时的情景,那时候,海蒂是怎样的感受呢?这样想着,我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移情到海蒂身上,我觉得我是海蒂,正在跟以前的自己在温馨的家中做爱。   周遭的一切似乎不复存在,我开始吻他,深情热烈地去吻。渐渐的,我心理的鸿沟慢慢被激起的情欲填平," 我会让你欲死欲仙的," 男人在我耳边说,咬着我的耳垂,又往我的耳里呵气,又痒又舒服。我现在体会到以前海蒂为什么老爱让我往她耳边吹气了,原来女人对这里特别敏感。   他开始从脖子上往下吻,一只手在我的乳房上挤揉。跟上次黑人的粗暴动作完全不同,他是富有技巧的,近似按摩和挑逗,让我有说不出的酥麻舒服。我这才知道,我第一次就碰到了一个性爱高手,他让我觉得以前做男人时真是笨拙,不懂女人。   由于我穿着近似中国旗袍似的上衣,他用牙齿一粒一粒解开我的领口扣子,舌头在我的锁骨上游走。我的衣领向两边敞开,露出红色的胸罩和被两个" 妹妹挤出的深深乳沟。   " 太棒了﹗" 他说道,用舌头滑向我的乳沟,然后,拉下了我的胸罩,我的乳房像挣脱了束缚,得弹了出来。他像看到了美食,两眼发出贪婪的光。我的乳头被他含入嘴里,然后深深地吸入,又一下子被他的舌头顶住。   我抱着他的头,让他深深地埋在我的乳房间,他正用他弹簧一样的舌头挑弄着我的乳头。我感到那两粒小葡萄正在发硬,下体似乎也有了感觉,好像是有勃起的感觉,我现下才知道,原来女人阴蒂勃起和男人阴茎勃起的感觉是那样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样,它是隐藏的,内在的。阴蒂和阴道给了女人两种不同的性感受,我原先的阴茎勃起快感就像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仍然表现在阴蒂上,另一部分则是阴道,我能明显得感到阴道在动。   我看着琳达,她正为那个矮个男人做口交,像吃一根可口的冰琪琳般含着舔着他的阳具,发出唏唏的声音。她向我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做得棒极了。   " 你的乳头真小,它跟你的乳房不成比例。" 在经过一阵狂吻后,他说。   不错,尽管我的乳房已十分丰满,但乳头的增长跟不上乳房的形态,尽管它比原来更长更大了,乳晕的范围也比原来大了一个圈。   " 是吗?你不满意?" 我说。   " 不,我只是觉得它们很特别,很可爱。" 他说,然后继续吻我。另外一只手沿着我的大腿内侧向上摸去。当他的手到达我的阴部时,我本能地夹紧了双腿。   " 你好像很紧张﹗" 他说。   " 不,没有的事。" 我强做欢笑。   " 你以前没做过鸡?" 他问,我知道,在这些性场老手面前,很难瞒过去。   这边,琳达和那矮个男人已开始进入正题,她的双腿高高地翘在他的肩上,短裤挂在左脚的脚脖子上,随着男人的冲击不住在晃荡。   她的叫声很浪,让我听了都受不了。   " 我是第一次出来做。" 我说。   " 怪不得,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吧﹗" 他温和的说。   我忽然对他有一种感激之情,如果我第一次遇到一个不讲风情的,也许我会对女人的性爱失去信心。   " 嗯,请你原谅。" 我说,其实在他吻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把自己融入了情境中去了,但当我想进一步,装风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我把自己当作海蒂,但她根本不是这样的女人,我们的性生活如此中规中矩,虽然谈不上疯狂的激情,双方却也十分满足。但现下不一样,嫖客花钱,他们买的是刺激。   而且当我发现我不能把他当作我时,我就被道德谴责,好像自己的妻子受到了污辱。另外,当我想到,自己是在跟男人做这种事,就觉得自己很傻,也很变态。   我需要冷静一下。   " 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怯怯地对他说。   他点了下头,我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来,拿过自己的手提包走进洗手间。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衣衫凌乱,坦胸露乳,乳头被他吻得有些发亮发红。   我能做到吗?我问自己。   镜中那性感的女人似乎在说︰" 海蒂,你现下是女人啊?你应该接受男人,这才是正常的。" 接着,那个性感的女人又变成了海蒂的模样。   " 汉斯,谢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偿永远都是我的好男人。" " 可是,海蒂,我现下该怎么办?" 我说。   " 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海蒂,请让我这么叫你,你还记得吗?我总是说你有女人气,其实,也许你比我更适合做女人。当你变成女人后,我才知道原来你是那么优秀。放松你的心情吧,女性荷尔蒙已经在你的体内燃烧,按你的本能去做,不要压抑,不要考虑别的东西,你会做得更好,我们的仇,也一定会得报的,我祝福你﹗" 海蒂说完这几句话,镜中的人又变成了我。   " 谢谢你,海蒂,我知道怎样做了﹗" 我对着镜子说。   我从包里取出润滑液,挤入我的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从洗手间出来。   琳达和矮个男人还在做,只是换了一种姿势。   " 来吧,宝贝﹗" 高个男人已经在床上等我了,他已经脱得精光。   我吸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热烈的笑。   令我感到滑稽的是,他本来软软的阴茎就像得到奖励的士兵,唰得一下挺了起来。女人的笑产生的魔力让我感到吃惊,尽管我以前对着性感女郎,也会情不自禁地勃起,但现在是我的笑让男人如此迅速地勃起,而且它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做了这种表演,我仍然感到十分惊奇和有趣。   " 来吧,来吃我的热狗吧,小宝贝。" 他指了指粗大的阴茎。   看着他粗粗的那东西,我的心扑扑跳起来。虽然我以前也拥有同样的东西,但从来没过想过有一天我会舔它。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东西长在别人身上,像个骄傲的骑士昂着头,等着我去服侍它。   " 怎么了?" 他见我迟疑,问我。   我应该学会喜欢它,爱它的。我对自己说,走过去,跪下来,用手握住了它。   第一次握住别的男人的阴茎,让我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从来没有以这种角度看过阴茎,我禁不住仔细观察它,它比我的要大,龟头呈三角状,跟我的半圆形又有点不同,而且,它略略向内弯曲,阴茎上布满了血丝和脉络,硕壮的茎体连着多毛的阴囊,他的睪丸似乎也很大,在肉袋里微微蠕动。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   我用手套弄了一下阴茎,他传出舒服的轻呼声。   " 吃它吧﹗" 他说。   我闭上了眼睛,张开嘴含住他的龟头。   一股怪味让我几乎想呕出来,但我忍住了,我开始用嘴生疏地套弄它,他很享受的样子。   " 舔它,舔它﹗" 他轻声地说。   我只有遵从他的要求,用舌头舔着阴茎的腹部和龟头。   " 感觉真好﹗" 他说。   渐渐地,我发现怪味消失了,我对他的阳具也变得没有刚开始那样强烈的排斥性。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它挺好玩的。我回想着以前做男人时的快感点,然后有意舔那个地方,想看看是不是其它男人的反应也跟我一样,当我通过触弄他的某一点,让他发出舒服的叫唤,我竟然有一种成就感。   我发现我能很快适应口交,后来琳达说我比大多数女人适应得还要快,唯一让我不快的是,我不小心吃下他一两根阴毛。   他腾出一只手,摸我的乳房,然后,我的衣服被他脱掉,我的胸罩的松掉了,挂在一边。   然后,他的手探入了我的短裤里。   虽然有心理準备,但当他的手指触到我的阴户时,仍然有一种接受不了的感觉。好像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 好多水啊﹗" 他兴奋地说。   那儿的感觉很不一样,我明显感到我那一粒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已膨胀欲裂,但又好兴奋,好刺激。   我禁不住呻吟起来。   我的短裤被他拉了下来,远远丢在一边。   我被他压在了身下,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扭头看到琳达正跪在那里,那个男人在她后位操她。她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在一阵缠绵后,那男人让我给他的阴茎戴上了安全套。   终于要做那事了。真正到了这时候,我竟然有说不出的紧张。我想这感觉也许跟处女很像。但我是有过性经验的" 处女" ,我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他坐起来,打开了我的双腿,我的阴户暴露无疑。我突然很害怕,怕被他看出来,如果这样,不但今晚的后果不知如何,也意味着我在哈蒂面前也会失败。   我像等待命运的判决,那一刻似乎很长,我看到他像个产品检验官一样审视着我那儿。   " 不要看出来啊,求求你了,我会尽全力让你快乐的。" 我在心中许愿。其实那一刻是很短的时间,我立刻感到有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我的穴口。   在一瞬间,我感到呼吸和时间都凝固了。   谢天谢地,他没看出来。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不等我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阴部,一根棍子般的东西便挤了进来,就像在打针前,护士总把你的吸引力牵引到别的地方,然后,一针就扎下来了。它热热的,比我想象中要硬得多。我的阴道被撑开了,在润滑液的帮助下,它几乎长驱直入,没有任何阻碍。阴茎的进入让我有一种豁然开郎的体验,以前总是猜不透阴茎插入时女人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它没有我设想的那么糟,我原以为会很痛,并做好了準备,现下看来担心是多余的,除了由阴茎皮覆盖的阴道有一种强烈的被扩张感,一点也不痛。我意外地发现,他的阴茎已完全纳入了我的阴道中,那么粗大的阴茎,竟然全在我的里面,真是不可思议﹗在变性之后,我曾测量过阴道的深度,它并没有足够的长度来容纳这样的阴茎,但现在它做到了,它随着对方的进入延长了。   男人慢慢抽出阴茎,我觉得阴道原来的紧张感随着它的离去而放松,阴道内皮肤磨动的接触面带给我快感,这快感类似于以前的阴茎快感。但不同的是,这种感觉是被动和有节律的,因为做爱时,阴茎一直保持同样的紧张感,但阴道不同,当对方抽离时,你会感到很放松和空虚,然后当它再次进来,那种充盈感和紧张感又涌上来,就像一波一波的潮水一样。   他托着我的臀部,慢慢抽拉了几回,然后逐渐加快了速度。   我像一个进入藏宝地点的人,随着对男人和阴茎的适应,有了越来越多的发现和体验,我意识到,我竟然喜欢上了作为女性的性爱角色。   他的那种速度感和力量感已开发了我的女性性欲,我闭上了眼睛,享受这潮水般的快感。   几分锺后,他让我在他上面,我跨在男人的身上,正抓着他的阴茎,想把它导入体内。这时,琳达那边已经完事了。她朝我恶作剧般偷偷做了个V手势。被琳达看着做出这动作,我感到很羞耻,但男人把腰往上一挺,我一慌神,坐了下来,的一声,刚好牢牢套在了他的突起物上。琳达哈哈大笑,我瞪了她一眼,尷尬地颠动起身体。   琳达朝我递眼色,用手做出摸乳房的动作。我知道她叫我摸自己乳房。   这一招果然奏效,当我学着AV片里的女人模样时,我明显得感到阴道里的那玩意比原来更硬更膨胀了。   干脆,我学琳达的样子,假装发出淫荡的叫唤。   琳达掩着嘴笑,朝我竖了竖大拇指。那个矮个男人在旁边似乎又看得受不了,也跳到床上抚摸我的乳房。   原来,女人会被假装的淫荡激发出真正的高潮,当我一声声呻吟时,我渐渐感到自己迷醉,大脑皮层的极度兴奋让我疯狂,原先的假叫竟然就成了真的喊出来,以前一直以为那些A片上的女人是为了取悦男人才如此的,今天才明白,这是她们从实践中得出的激发自己情欲的经验。   在一阵令人颤抖的疯狂清醒后,我竟然发现口里含着那个矮个男人的阴茎,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把它放进来的。   " 你也一起来吧﹗这太刺激了﹗" 他对琳达喊。   琳达也爬上了床,四个人缠成了一堆,小小的房间里充满着淫荡气氛。琳达借着按摩高个男人的阴囊,在我耳边说︰" 海蒂,你简直坏透了﹗" 高个男人坐了起来,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离了床,我的双腿勾着他的腰,他把我抱到沙发,让我面墻跪在沙发上,把屁股高高蹶起来,然后,那强有力的攻击性武器从后面进来了。   那又是另一番感受,男人对性交的感受都是一样的,而女人,因为阴茎进入的角度、快慢、节奏,力度不同,竟能产生无数种性爱体验。   男人透过征服女人来获得满足,而女人在体会被人征服的快感同时,能享受到更多的性爱细节。我真为一些性冷淡的真女人感到悲哀,她们就像守着宝藏而不能用。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发出一声嚎叫,我能感觉到阴茎在我体内有节律地抽搐,这家伙射精了﹗他拨出阴茎,取掉安全套,套的顶端里积了满满的乳黄色精液。   " 太爽了﹗" 他满足地说道。   那个矮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过来,把他的那东西插了进来。   当他们结束时,我已经被性兴奋折磨得精疲力尽。   " 玛丽莲?梦露,天哪,简直像做梦一样,我竟然跟梦露做爱,今晚真是太值了﹗" 那个矮个男人说。   " 小姐,你很不一样,特别是你的小穴,有很特别的感觉,跟别的女人不同,但,那实在是棒极了﹗" 性场老手说。他让我们留电话,琳达把她的手机号给他了。   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我和琳达高兴地抱在了一起,因为我们手里有了500美元。然而更重要的是,今晚是个标志性的时刻,因为我发现,我能够做女人,而且已经成功地过了这一关。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庆祝。第二天,我把自己的性经验在电话里和安妮做了一次交流,她很吃惊,她说变性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性体验,也许,是那特效药物的作用。她又去问了兰波,兰波告诉她,他在我身上用了新技术,他保存并再植了我的全部性感神经。还有,如果我透过锻炼,学会控制阴道壁外侧的阴茎海绵体,这样,就能控制阴道的蠕动,这连正常女人也很难达到。然而就像安妮所猜的,药物更重要,它里面加了特异脑激素,它对女性性心理的形成有直接作用,会促成从男性性心理到女性性心理的迅速转化,因为只有当大脑的架构发生变化时,才是真的变性,这时从生殖器传来的性触觉,会转化作女性信号,而不是男性信号传入大脑,从这点讲,这种变性人体会到的感觉和真女人是一模一样的。有意思的是,有些人作为男性,性欲并不强烈,但变成女性后,她的性欲会得到充分的开发,她脑内重新架构的性欲中心可能变得非常强大。就像一个人原先一直住在小房子里,当拆掉这座小房子,而他手里有很多钱,就必然要造大房子,在我的病例里,女性荷尔蒙就像一笔巨款,大脑为此建造了一个强大的女性性欲中心,这是一种过度补偿机制,性欲一旦点燃,将无法收拾。而最令人遗憾的是,用了这种药物的人,寿命会比原来减十年。   这也是兰波一直谨慎地用这种药的原因。   " 海蒂,对不起,我原先并不知道药的副作用如此厉害,兰波先生为此大骂了我一顿。" " 安妮,我不在意,我很高兴得到你的帮助。话说回来,可能我原先可以活100岁,现下活90岁也不错啊﹗况且,这对我来说也许是好事,因为我也许会因此变得更女人化。" 我说。   后来,我和琳达找了个在夜总会跳艳舞的工作,半年后,我已经完全是个那种风情万种的艳舞女郎了。我买了很多梦露的电影片,研究她的神态动作,因为我酷似梦露,所以成了这个街区闻名的舞女,有很多阔少都愿意出高价和我发生一夜情,我乐此不疲,就像安妮所说,我的性欲像火一样燃烧着。而且,我也乐意把它当作练习的机会,我学会了控制海绵体,在我想的时候,我可以随时收缩它,夹住并按摩男人的阴茎,这通常会马上让他们射精。只要跟我有过一夜的男人,都会为我疯狂。我和琳达的生活也变得非常富有。   有一天,琳达发现了我秘密收集的《拉斯韦加斯日报》关于哈代的一大迭资料。   " 海蒂,你真要去复仇吗?我以为你忘掉了。" " 琳达,这两年来,我一天也没有忘记过哈代,现在我终于达到了计划的条件,我会去要他的命的。" " 你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海蒂,不要再冒险了,忘掉以前的事吧﹗" " 所有的一切,只有等到哈蒂死掉才算结束,那时我才有可能成为另一个人。" 我说。   三天后,我踏上了回乡的班机,琳达说,她会在纽约祝福我。   我终于踏上阔别已久的拉斯韦加斯的地面,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趁着深夜,我来到了原先和海蒂一起生活过的家,房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但主人已变了。   我在夜风中久久望着自己的家,仿佛里面还住着海蒂,禁不住泪流满面。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我就去哈蒂的夜总会应征艳舞女郎,以我的条件,当然很顺利就透过了。当晚的表演在那些男人中引起了小小的震动,很快,我的消息就会传到哈代的耳朵里。   果然,隔天夜里,我在舞臺上就发现了贵宾席里的哈代,他在那两个女保鏢和一群打手的簇拥下,依然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但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憎恨,真希望现在就杀了他。   但不行,我必须努力做出最诱人的动作,还强忍怒火,频频向他抛媚眼。   表演结束后,我来到化妆间,夜总会的经理匆匆来找我,他说董事长想见我。   我跟着他来到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哈蒂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经理出去后,就剩下我们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