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角不但健在,而且过着安静的生活。一次外出采风中,夜宿在岛南的一个小镇里,我偶然地结识了他。或许是过去曾经太多的磨难,对生活他已在没有奢求。虽然,在生理上他依然是男性,但长期的另类女人生活已在他心理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痕。采访中,开始我有些紧张,但他那女性般的优雅、端庄和内心的良善使我在不觉中认同了他,我们开始象两个女人一样交往。 过去对他而言,如一段长长的恶梦,从不愿提起。即使现在,当我偶然翻开采访笔记时,仍不免为他的遭遇而叹息。曾经很长时间,一直犹豫是否该写出来。也许对很多人而言,他的经历不值一述,甚至难以置信。但作为女性的我,在同情一个男人被强行女性化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对这种转变的茫然和神秘。如果,对这个过程的记述能折射出人性背面的一些颜色,那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莎娜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七日于北海 (一) 东方刚刚发白,位于日本东京地区的新宿市便开始了新的一天。车水马龙、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形形色色的面孔上写着各自的经历。 一个年轻人也快步走在人流中,模样长得虽不十分英俊,但皮肤白净、浓眉下两只细长的眼睛,鼻梁挺直,倒也清秀。他名叫粟光,从台湾中山大学毕业不久,便带着一片憧憬,来到了这个繁华的城市,一心想大展一番手脚,为自己创一个美好的未来,也能告慰远在台北的双亲。由于日本还没从亚洲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走出,失业率居高不下。粟光费了好大的劲找到了一家名叫美和株氏会社的小公司。现在,短短几个月的试用期马上就要过去,粟光心里依然没底。这次如果不行,那他就只有露宿街头了,因为现在,他回去的机票钱也已花得差不多了。 早晨,一上班他被叫到了宫本社长豪华的办公间,向社长汇报工作的情况。宫本社长大约五十多岁,身材比一般日本人要高一些,微微发胖,常穿一身得体的西服,很有精神。今天社长显得十分轻松,听了粟光的汇报,便说:“粟光君,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从今天起,我要给你新的工作,月薪是以前的三倍,你觉得如何呀?”粟光惊喜之下,受宠若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自己的工作只是些简单的文书整理,却受到社长如此的称赞,心中高兴得有些不敢相信。“感……感谢社长提拔,只是……只是我怕自己不能胜任,辜负了您的信任。”粟光紧张地说。 宫本社长眯着眼睛,慢慢说到:“不要紧张吗,你的能力不错,会干好的。山口部长负责你的安排,好了,就这样吧。”粟光已感激的连连鞠躬:“请社长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不辜负你的厚望,为会社效尽全力。”宫本社长高兴得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优秀的社长助理。你可以出去了。”粟光这才小心地告退出去。 这时,宫本社长的脸上闪过一阵得意的笑容,他叫通了山口女部长的电话:“山口吗,我要他成为最风骚漂亮的人妖。名字吗,就叫雪子吧。” 粟光心情激动,几小时后见到了山口: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女人,盘着发髻,浓妆掩饰了岁月,鲜红的唇膏和一身淡紫的高档职业套装显得有些冷傲,问了些粟光的履历,便带他来到会社大厦的底层。 在连续走过几个自动门后,来到一间奢华的套间。粟光看得眼花缭乱,女部长说:“你先洗个澡,我们再谈你的学习。”说完一指落地幕帘后的房间,一笑而去。 粟光心存疑虑地走进里间,顿觉眼前一亮。这是间宽大的卧房,落地窗帘、淡紫的地毯、雕花大床,高大的衣橱占了一面整墙,与床相对是一座豪奢的欧式妆台,水晶大镜,旁边是一扇描花的磨砂玻璃门,推开一看是卫生间,气派的三角浴缸、大理石的墙面、各种器具金碧辉煌。 粟光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时,却找不到了脱在床上的衣服。正在着慌,女部长带着几个高大健壮的女看护从外面走了进来。 粟光发现那个打扮妖艳的山口部长正微笑地看着他,象打量自己的猎物,不由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山口抱着双臂笑道:“粟光君洗得舒服吗?” 这时,有人把一包衣物摆在床上。女部长一笑,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换上吧。”粟光上前打开,竟是一套粉色的蕾丝胸罩和女式束腰短裤,吓得往后一退,勉强笑着说:“山口小姐,别开玩笑了,请把衣服给我吧。” 山口拎起那只浅粉色的蕾丝胸罩,在粟光的面前一抖,说:“我可没开玩笑。这么漂亮的内衣都不喜欢?”粟光吓得直往后退,说:“这,这是女人的内衣,你们搞错了吧。”山口笑道:“头一次不惯,还是我给你戴吧。”说着便拉住粟光的手腕,就要把肩带往他肩上挎。 粟光心里一沉,双手乱摆,挣扎着叫道:“别!你要干什么?别这样!这是怎么回事!不!我不穿……”。却被几个女看护扭住了胳膊,哪里挣脱得了。几个护理把粟光的胳膊往起一架,女部长熟练地把胸罩的两根肩带从粟光的胳膊套上了双肩。粟光拼命挣扎之间,山口已拉住胸罩两头往他背后一勒,挂上了搭钩。粟光只觉双肩和肋下被胸罩紧紧勒着,怎么也挣脱不掉,急得又扭又喊。 山口边给粟光拉展胸罩的肋带,边自得地笑着说:“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了!还是乖乖听话吧。”说着又取过那条女式镂花蕾丝提臀束裤,浅粉的蕾丝又薄又透,两侧饰着柔媚的花边。见他双腿还在乱蹬,便用力一捏他的下身,疼得他连声大叫,并住双腿,躬起了身体。 女部长冷笑着毫不费力就把那只浅粉色的蕾丝短束裤套上了粟光瘫软的双腿,几名女护理一托他的臀部把束裤提了上去,又抓住腰围两边用力向背后一裹,把交叉穿在鲸骨两边的束绳用力收紧系上了扣。 粟光已被胸罩勒得肩酸背痛,阵阵难受,又被女式束裤把腰部收细,顿觉呼吸困难,全身直冒冷汗,苦不堪言。 那女部长得意地上下端详着被穿上了女内衣的粟光,羞得粟光垂下了头,惊愧恐惑,如在梦中。女部长带着神秘的微笑道:“以后,你就叫宫本雪子吧。只要听话,保你赚够下半生的钱。”,说着拨弄着紧挎在粟光肩上的胸罩吊带。 “什么!宫本雪子……这,这是女人的名字,你们到底要让我干什么?”粟光几乎绝望了。 “干什么?做人妖呀。就是陪陪客人……”女部长还没讲完。 “啊?人妖?不!我叫粟光,我不做人妖,我不能做人妖!”粟光已吓得浑身冰冷,以前和同事去夜总会就见过人妖,甚至还叫来陪过酒。都是些浓妆艳抹的男子,穿着艳丽性感的女装,打扮得风骚妩媚,也象小姐一样作台陪客,任由客人玩弄取乐,甚至还得陪客人过夜。天呐!今天她们竟要他去当人妖,那以后还怎么做男人。粟光绝望地叫道:“不!放我出去,我是男人,我不做人妖呵…”挣扎着想往外冲,却哪动弹得了。 女部长眉头微皱:“来日本,不就为赚钱吗?做了人妖,不但花天酒地,还能发财,有什么不好。只要听话,两三年后出去,接着做你的男人。如果再这么任性……”山口边说边拍着粟光已被蕾丝束裤裹得象女人一样扁平的下身 ,“……就给你做个变性手术,到时候即使放你出去,你也得一辈子做人妖了,不信,你就试试。”说完打了个响指。 立刻便有四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冲粟光扑了上来,粟光吓得魂飞胆丧,推躲着不住地哀求山口。山口一摆手,把四个大汉赶了出去,得意地问道:“怎么样?雪子小姐。”粟光无力地垂下了头,两行泪水无声地滴在了淡粉束裤精美的花边上……。 女部长给粟光披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粉色绸纱浴袍,扶到梳妆台前的一张长椅上。梳妆台上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令粟光惶恐莫名,不敢多看。 来不及多想已被女部长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托起了下巴,粟光不由得全身一缩,无奈地闭了双眼。女部长用一条大毛巾把粟光的头发包在头顶,开始给他洁面护肤。一个小时后,当她们用清水洗去粟光脸上的乳液时,他的皮肤已显得又白又细。 女部长熟练地拿过台上的眉钳,一手按住粟光的额头,又开始给他修眉。粟光身不由己,又急又痛,眉头直皱。山口边拔边看,把粟光的浓眉一根根拔去,不一会儿,修成了两道柔媚的细眉,又用眉笔扫齐。然后,给他上了粉底、香粉,在眼皮上扫了些眼影,再仔细描好眼线,又把粟光的睫毛夹弯,用睫毛膏涂得又长又翘。粟光只觉她们在自己面部又搽又涂,闻着脸上化妆品浓腻的香味,却不敢乱动。 给粟光描好嘴部的唇线,又涂上了艳红的唇膏,两腮扫了些胭脂,又补了遍香粉。粟光只觉双唇又粘又滑,睫毛也有些发沉,满脸化妆品的香气令他头晕脑胀。粟光忽觉耳垂刺痛,不由叫出了声,另一耳垂又是一痛,疼得粟光直吸凉气,才知已被她们穿了耳孔,只能心中叫苦。 女部长端详着粟光,见他已被修整得细眉秀目、粉面红唇,低垂的眼皮上扫着淡紫的眼影,睫毛又长又翘,不时随着眼皮扇动,已显出几分妩媚,不由得面露得色。她仿佛看到粟光不久之后身着性感的女装,面容娇美、身姿柔媚地陪着客人在夜总会里喝酒跳舞;甚至扭着腰肢,嗲声嗲气地在客人怀里撒着娇。山口把粟光推到大镜前,粟光不敢抬头,不由怯怯地用余光一扫,只见镜中的自己已经被她们打扮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模样了,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扭过脸,心里一阵抽动。 这时,女部长吩咐道:“好了。现在开始形体矫正训练。”,粟光吓得一抖,忙说:“啊?矫正!不,我……”看护们给他穿上了一双高跟鞋,尖细的后跟足有三寸。粟光被她们扶着往起一站,双脚卡得火烧一样疼. 女部长脱了套装,拿着一根细长的皮鞭。“注意看我动做。”女部长冷冷盯了粟光一眼,便扭腰摆胯地来回走了几遍,让粟光也学着走女步。粟光被山口看得浑身发冷,只得勉强照着山口的动做走了起来。第一回穿高跟鞋,站都站不稳,走起来更是脚腕直扭。山口边指点边训斥,见粟光稍有迟疑便挥鞭抽赶。粟光又怕又羞,又不敢停顿,腿酸脚疼,累得全身冒汗。 从此,粟光每天都得穿上高跟鞋在山口的训导下进行‘行为矫正’。其实,就是行为女性化的训练。比如说:走路啊,坐下啊,一举一动都要学女人的样子。稍不留意就会被呵斥、鞭打。山口为早见效,又开始给粟光强行注射大剂量的雌性激素。强烈的药理反应,常使粟光头晕、恶心,不时地干呕,难受得要死,每次被按在床上,眼见那淡黄色的药剂缓缓注进自己的身体,都怕的要死,拼命挣扎。可除了无济于事的叫喊求告,只能在事后抚着余痛的针眼和身上的鞭痕垂泪。 不久,粟光先是胸前的乳头渐渐红肿变大,乳头下出现了两块硬硬的肉核,隐隐胀痛,并逐渐膨胀了起来,乳头周围的脂肪也越来越多。身上的皮肤开始变的白嫩,细滑。肌肉开始萎缩,没有力气,每天女看护给他换衣服时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腰也变小变细了,臀部却变大,变圆。小弟弟也变小了,不能勃起,整天软绵绵的,被蕾丝内裤一勒,真的是又扁又平,和女人的下体一样了。一个月后,粟光的胸部已明显隆起了两只少女般的乳房,虽不太丰满却很有弹性,而且不时胀痛,一戴上胸罩,胸部更显得高耸,羞得他面红耳赤,急得他暗自落泪,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怪样,终日惶惶。夜里,粟光有时看着胸前的两团白肉,气得又按又压,可只能加剧胸部的胀痛,那两只乳房依然不断变大,越来越丰满鼓胀。到后来,一举一动都会让他感觉到胸部的颤摆。粟光不自觉地对自己胸部开始敏感起来,更不敢在众目睽睽下露出胸部。每天起床,粟光只得顺从地挎上肩带戴好胸罩,开始一天的训练。而那些女内衣也变的很合身,他能随时感觉到蕾丝内裤对自己滚圆臀部的支撑,乳房对胸罩的依赖,这种感觉让他有时觉的很烦,可更多时候,他的感觉却没有刚开始的抵触感,反而有一种塌实感。 一天夜里,忍无可忍的粟光咬开了自己的腕动脉,只望结束这屈辱的生活。可马上便被看管的女护理发现了,山口把他绑在床上,用皮鞭抽得死去活来,又抓起他的头发,问他还想不想死,粟光已心如死灰,一口血水啐到了山口的脸上。 山口却狞笑着擦着血水,取出一张照片摆到粟光眼前,对他说道:“雪子,你可以一死百了,可不担心他们吗?”,说着点着了那照片。照片上粟光和父母的影像被烧得扭曲变黑,粟光瞪着失神的双眼,声嘶力竭地叫道:“不!别碰他们!求你们了!别……我再也不敢了,……我听你们的,听你们……。”,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无可选择。 山口加紧了对他各方面的训练,包括美容化妆、歌舞,粟光白天穿戴着各式柔媚的女式内衣,化着艳妆,练来练去,晚上睡觉也被山口逼着穿上各式性感的睡裙,学着各种风骚的女人姿态。大剂量的雌性激素和残忍地训练改变了粟光的体形,也在不知不觉中雌化着他。让他由刚开始的一味抵触变的开始有点配合,他开始习惯每天在衣柜里自己找出想穿的衣服,开始习惯一步一摇的走路,习惯使用化妆品让自己平时也更美丽,习惯于高跟鞋对脚的改变,习惯于性感内衣对自己身材的衬托。 半年后,粟光被山口妆扮得花枝招展,送进了宫本社长的‘美妖之宫’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其实是宫本社长开办的专供一些政府要员、社会头面人物放纵娱乐的私人地下俱乐部,里面陪客的“小姐”几乎全部是人妖。 这里陪客的人妖,很多是他们以招聘职员为名骗来的年轻男子。他们一进会社,便被分别关入总部大厦地下的不同房间里,失去了自由。然后开始对他们进行模仿女性行为的形体训导和各种娱乐及歌舞技艺的演练,并且定期强行注射大剂量的雌性激素。他们几乎都经历了由开始的反抗到惧怕、羞怯直到屈服的过程,无奈地忍受女性化训练,最后,当这些小伙子的举止体态变得象女孩子一样温顺柔美时,便给他们取了各种香艳好听的艺名,打扮得性感娇媚,送入‘美妖之宫’,供客人享用。 在夜总会里,这些美艳的人妖是供人随意玩弄和发泄各种性欲的奴隶。每天一开场,他们都被妆扮得珠光宝气、艳光四射,带到前台,等待客人的挑选。如果不被选中,便要被保镖们剥光衣裙,用皮带扣住脖子牵上舞台,在众目睽睽下表演艳舞,不但要把自己的各处肉体暴露无遗,而且稍有不慎,保镖便挥鞭毒打。所以,他们不得不尽力忍着屈辱和痛苦,强颜欢笑,摆出各种风骚娇媚的姿态,吸引客人的目光。而那些没被选中的同伴在台上的煎熬,又使台下陪客的人妖不敢大意,只得尽力取悦陪侍客人。 粟光和一个名叫紫柔的人妖被安排住在一起,由两名女看护负责他们的作息起居、梳妆打扮。房间布置得很漂亮,靠墙一排高大的百页衣橱,对面是一张欧式大床和一套丝缎的沙发,颜色粉艳的窗帘被褥,梳妆台上满是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器具,一切都布置得象是间女人的卧室。 由于夜总会是晚上开场,白天是人妖们休息的时间,两名女看护把为粟光准备的各式衣裙摆进了衣橱,给粟光换上了淡粉软缎的吊带睡裙,这才离开。 那个叫紫柔的人妖一直坐在梳妆台前若无其事地涂着口红,他穿着白色的丝质短睡裙和短裤,精巧的蕾丝花边点缀在睡裙的胸部、下摆和短裤的两边,丰满的胸部在短睡裙下高高鼓起。女看护们一走,便坐到粟光身边说道:“你叫什么?我叫紫柔……”。 粟光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看他的年龄和自己相仿,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没有化妆却仍有几分女人的妩媚,手指甲和脚趾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举止动作也象女人一样。见他在问自己,便红着脸勉强答道:“雪……雪子”。 “雪子,嗯,他们给你取的名字倒挺清纯的。你是怎么来的?吃苦了吧。”紫柔淡淡地说到。 粟光想起自己经受的种种痛苦,满腹酸楚,几滴清泪打湿了睡裙。紫柔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雪子,别难受了。你刚来还不习惯,晚上陪客人时小心些。” 粟光勉强稳定下来说:“谢谢你,我只是一时难受,我会小心的。你来这里多久了?”。 紫柔苦笑了一下道:“你不问,我几乎要忘了。大概,一年多了吧。”,随手用小指把一缕滑到眼前的长发勾到了耳后,动作十分女性化。 “算了,我们谈些别的吧,呵,你的文胸满漂亮的……”,说着拿起粟光脱在床上的胸罩欣赏起来,粟光窘得一把夺了过来,塞进了靠枕下面,紫柔嘻笑着来抢,粟光忙压在身下,却被紫柔在腋下一阵抓挠,禁不住也笑得软在一边。 紫柔趁机抢过那只白色的丝质胸罩,挥舞起来。粟光又羞又急,把紫柔拉倒在床上要抢回胸罩,两人嘻嘻哈哈滚作一团。两个人的身体不时碰到一起,他感觉到了紫柔乳房的柔软温暖,也感觉到自己乳房被紫柔碰到时身体的舒麻。 忽然房门一开,两名看护走了进来,粟光和紫柔连忙起身下床,站到一边。“好了,客人快到了,该准备了。” 一名女看护说着解开了紫柔背后的袢带,给他脱了睡裙和短裤,又脱了粟光的睡裙。粟光抱着双肩手足无措,一名看护已从衣橱中给他选了一套没有吊带的蓝底碎花丝缎花边胸罩和同色的丁字花边内裤,示意粟光抬起手臂,把胸罩裹住他的胸部,挂上了后背的搭钩,前后整了整,粟光的乳房被钢丝罩杯一托,显得更加丰满高耸。 这时,紫柔也戴了只淡粉色的蕾丝胸罩,穿着淡粉的蕾丝花边三角裤,头上包着毛巾,坐在高大的梳妆镜前,顺从地由另一名看护给他上妆。粟光却被两名保镖架住,惊慌失措间,被那两名女看护剔光了体毛,穿上了小巧的丁型蕾丝内裤,屁股后面是一根镶着花边的蕾丝细带,勒得粟光十分难受。 她们把粟光拉到铺着锦缎绣垫的梳妆凳上,把他已蓄长的头发用毛巾裹好。给他擦好面乳,轻轻按摸着面部,劝道:“今天社长要亲自见你。以你的姿色,只要乖巧听话,一定受客人宠爱。把那些头面人物服侍好了,想出去还不是社长一句话的事。”粟光的肩部、胸上部、背部也被扑上了香粉,眼敛被扫上了浓艳的眼影,描了浓黑的眼线,还给他双眼沾上了长长的假眼睫毛,粟光只觉眼皮发沉,却不敢乱动。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已无可选择,女看护的话令他想到以后的事情,只觉似乎有一丝希望,又如一个黑色的梦一样恐慌、迷茫。 女看护一手托着粟光的下颌,一手仔细地给他描着紫红的唇线,“你还不知道吧。这个房间住过一个名叫伊香的小伙子,也曾是会社的职员,打扮起来十分漂亮,就是不太顺从,总不死心。有一次想逃,却被山口部长堵住了。当晚就被抬进了手术室,无论他怎么求饶,还是被做了变性手术。几个月后再出来时,已变得惊人的美艳,胸部也被隆得滚圆丰满,嗓音象女人一样尖细,服侍客人时风骚妩媚得象另一个人,连社长也十分喜爱,常要他陪侍一些重要的客人。”说着把一副肉色蕾丝吊袜带扣在粟光腰上,又给他穿上高筒丝袜,用吊带钩住了袜边。拿出一条水红丝光缎的绣花晚礼长裙,给粟光穿了起来,粟光腿上穿着丝袜又被缎裙裹着,又凉又滑。 两名看护给粟光拉上缎裙背后的拉链,又取出一双红缎面的高跟女鞋,替他穿上。后跟有三寸多高,双脚一着地,粟光只有绷直双腿,挺起上身才能站稳,一个看护笑道:“穿上高跟鞋,这体形就更漂亮了。”粟光偷偷一扫穿衣镜,见自己胸部挺得更高,连屁股也显得又圆又鼓,真象女人一样。只羞得满面绯红,不敢再看。两名看护在他耳后和两腋等处点了些香水,又取出些首饰,给粟光的脖子上套了条珍珠项链,耳垂上挂了精美的珍珠耳坠,一边手腕上又套了珍珠手链,手指上戴了几只光彩夺目的宝石女戒。 紫柔穿着条黑缎紧身低胸连衣裙,裙摆刚及大腿,腿上的黑色镂花长筒丝袜用黑色蕾丝袜带紧紧吊着,脚穿一双白色的尖头高跟鞋,后跟又高又尖,半露的酥胸丰满高耸,长发披肩,显得性感冶艳。回头见粟光神色黯然,想起一年前的自己,不由得百感交集,刚要说什么,一名女看护催道:“好了!客人都到了,磨蹭什么!”,紫柔无奈地走了出去。听着紫柔高跟鞋“咔噔、咔噔”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粟光知道轮到自己了,他的双手冰凉,微微发抖。 粟光被两名看护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一进门,只见宫本社长穿着便装,坐在沙发上。山口在一边侍立,见他们进来,便把粟光拉到宫本的面前,得意地说:“请社长验收吧。” 宫本眯眼上下欣赏着低头不语的粟光,见他长发披肩,又被化了艳妆,穿着一袭水红丝光缎的紧身长裙,腰身显得苗条了许多,裙摆下半露着尖尖的红缎面高跟鞋,稍宽的双肩虽仍有些阳刚之气,但胸部高高鼓起,圆臀丰满,娇羞满面,卷翘的长睫毛低垂着,有一种动人的魅力。高兴得连声说道:“哦!太美了,简直难以置信。很好!山口,你真有办法。”山口眉开眼笑,施礼告退,两名看护也跟着退了出去. 粟光见山口和女看护一走,抱着一线希望,不顾一切地上前跪在宫本面前恳求道:“社长!求求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了我吧,求您放了我吧!” 宫本笑着说道:“粟光君,不要再任性了,山口不是告诉你了吗,两年后,肯定会让你走的,而且会发给你一笔可观的奖金,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都行。”粟光满眼含泪,还想说什么,已被宫本搂腰抱腿拖进卧室,推到了已铺好缎褥锦被的豪华大床上。 粟光浑身发软,急得连声哀求道:“不,不……社长,别这样。不……!”却被宫本按在床上扯开后背的拉链,扒去了长裙,解下胸罩,栗光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不住颤动,又褪下粟光一条腿上的丝袜,把他双手反扭到背后,用长袜绑在一起。 粟光伏在床上,吓得全身打颤。宫本脱了衣裤,见粟光下身只剩一只窄小的蕾丝花边女内裤,白嫩的屁股后只勒着一条窄窄的花边,显得愈加丰肥。不由欲火难禁,一把扒下他的内裤,双脚拨开粟光的两腿,便扑上了粟光的后背。 粟光头发散乱,双腿拼命乱踢,却被宫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忽觉宫本的手在他胸部乱抓乱揉,粟光只觉全身一阵酥麻,吓得连声惊叫。宫本两眼放光,狞笑着说:“今天,我就给你开开窍,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说着挺起充血的阴茎,对着粟光的屁眼用力一顶,谁知又紧又涩,哪里插得进去,粟光疼得泪流满面、连声大叫。 宫本哪管粟光死活,给粟光屁眼上抹了些唾沫,双手扳着他的屁股,又拧又顶,在粟光的哭叫声中,那粗大的龟头慢慢挤进了粟光的肛门,随后猛力一挺,粟光唉呀一声,已进去寸许。粟光只觉屁眼象被撕裂一样,疼得全身紧缩,双腿直颤,心中羞怕得要死,只能紧闭双眼,咬住身下的缎褥苦忍。 宫本心中大喜,一连几挺,又顶进几寸,只觉龟头在里面被裹得又热又痒,全身酥麻,不由往外一抽,往里一送,缓抽慢送,越顶越深,进进出出足有几百下,粟光疼得死去活来,热泪飞溅、哭喊声声。宫本正在兴头,那管粟光死活,愈加用力狠弄,抽送不止。弄了几千余,粟光屁眼内竟渐渐有了汁水,滑溜了许多,随着那阴茎的抽插啧啧有声。粟光只觉那粗大发烫的阴茎正在自己的屁股里不停推拉,虽不象开始那么疼痛,却觉得里面又满又胀,竟开始阵阵酸痒,全身直发酥,心里不由又是羞愧,又是惶恐,难受得腰身揉动、低声哼喘。 宫本见粟光身体又扭又摆,知道他已开始发痒了,便解了他的双手,笑道:“雪子,痒得舒服吧。骚水都出了,一会儿就到妙处了。”说着, “波”地一声拔出阴茎,在粟光痛苦的呻吟声中,提着双脚翻过他瘫软的身体,把他双腿架在了肩上,拿枕头把粟光的屁股垫高,象玩女人一样抱住粟光的双腿,就着他的骚水,挺身又是一顿狠插,粟光手酸腿软,再难推挡,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次宫本更是用力,左插右刺、疾抽狂入,撞得粟光屁股叭叭有声,带得骚水越流越多。粟光仰面朝天,双腿被宫本架着,身体被顶得直颤,屁股里象有群蚂蚁在爬,骚痒得要死,只得咬牙强忍。忍来忍去,渐渐已心乱神迷,禁不住双手乱抓,腰身乱扭,屁股又摆又颠,哼哼啊啊,不知怎样才好。 宫本索性挺腰用力,齐头抽出、尽根狠入,来往抽插、左右揉操,忽深忽浅、忽紧忽慢。直弄得粟光屁眼抽动、骚水直流,只觉肚里又热又满、屁股里愈加酸痒难熬,躲不得、避不开,不由屁股直耸,又迎又凑,鼻子里喷气有声,如哼如泣。 宫本插得更狠更快,次次尽根,不时插在里面又揉又搅。粟光里面被那龟头蹭得直发酥,很觉解痒,已顾不得别的,不由双腿勾住宫本,把屁股迎着阴茎乱颠乱凑,只怕停下。渐渐地,只觉肛门不由得直往外翻,想排又排不出什么,阵阵气短,憋得满脸通红。 宫本见了欲火更盛,送得又深又狠,狂捣蛮弄不止。粟光忽觉象过电一样,从头到脚一阵酥麻,一种难言的快感在他身体里象团火一样涌起,屁眼连连抽动,里面的骚水呲呲地直噴,屁股里一阵通畅,骚痒渐消,又喷了几股水,已全身发软,出了一口气,再也动弹不了。宫本见了,笑道:“粟光君,想不到你头一次就象女人一样泄了水,这滋味很爽吧。”说着抽送更急。 粟光身上软得如泥一样,只得闭眼苦挨,不一会儿,屁股里渐渐干涩,疼得如刀割一样,不由叫道:“噢……啊!……社长,我……我受不了了,啊……社长,我不行了,饶……饶了我吧,噢……”宫本已再难把持,伏身抱住粟光后腰尽力一挺,直送到根,低吼着尽力狠插了几下,头皮一麻,一泄如注,。 粟光只觉那阴茎往自己身体里猛地一钻,不停地挑动起来,肚子里一股火烫,睁眼看到宫本那亢奋发泄的样子,才知屁股里竟被宫本射进了精液,羞恐要死,却已无可奈何。宫本心满意足,慢慢拔出了阴茎,把粟光搂在怀里又亲又吻,双手在粟光身上又摸又揉。粟光到了这种地步,再难推挡,只有听任宫本摆布。宫本贴在粟光耳边说:“粟光君,被人弄的滋味很妙吧,看你流了多少水。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粟光羞得无地自容、面红如火,把头深深埋进锦被,心中愧恨要死,暗叫:“天哪,这就是我的命运吗?”被宫本搂在怀中,彻夜难眠。 第二天,粟光屁股肿痛得起不来,宫本也不逼他。粟光足足躺了一天,饭也不吃。山口进来,见他还在流泪,笑道:“好了,别想不开了。能让社长睡,以后有你的好处。怎么,社长弄得你不爽吗。”粟光羞得睁不开眼,泪水却滚滚而出。山口又扭头吩咐道:“晚上,把他打扮得媚一些,我要带他出台见客。”粟光听了,又急又怕,挨到下午,才能下床。 晚上,粟光洗过澡,看护们给他穿了条玫红色的短纱裙,配了双白色的高跟鞋,白缎鞋面上饰着两只粉缎蝴蝶结,又把粟光蓄长的黑发用一根粉缎发带在他脑后高高地扎了条发辩,在辩根也打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又给粟光描眉施粉,上下精心装束了一番,虽不是艳光四散,却也打扮得清纯妩媚。山口见了十分满意,说道:“好,雪子这模样,不但那些男人们会垂涎,连我看着也心动呢。”说着轻轻掐了一把粟光的脸蛋,羞得粟光低头直躲。 随后,山口带着粟光走进了俱乐部的大厅,把他象一件商品一样向客人们展示着。五光十色的彩灯照得他眼花缭乱,客人们色迷迷的眼神,更令他面红耳赤、羞窘不堪。 山口得意地向客人们介绍着粟光,甚至包括他的三围、体重,那管粟光的感受。刚介绍完一圈,便有一个衣着时髦,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来到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对山口说:“恭喜部长,又添了一位小姐,今晚就让这位小姐陪我吧,怎么样呵?”山口一看,见是本地的黑社会头子忙笑道:“哦,野川组长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他刚进来,您可要耐心调教,祝您玩好。”说完吩咐粟光:“雪子,这是社长的贵客。要好好服侍。”粟光紧咬红唇,垂首不语,野川笑道:“不要紧。我就是爱玩新鲜的。”说着把粟光搂进了自己的包厢里。 粟光被野川搂在怀里,不敢乱动,心里忐忑不安,刚坐下便觉野川的一只手已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身上不由紧张得直发抖。野川抚摸着粟光穿着丝袜的大腿,用鼻子来回蹭着他脸,嘻笑着说:“雪子小姐的脸真象雪一样白,真香呵,我可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别怕,我又不是黑社会的。”粟光不敢推、不敢躲,只得忍着。野川另一只手又绕过粟光脖子,按在他的胸罩上,又抓又揉。粟光吓得呼吸急促,胸部被揉得阵阵发酥,不由边躲边恳求道:“不,不,野川先生,别……求你别这样。”却被野川搂住脖子吻住了嘴唇,粟光脑子轰的一响,一阵晕旋,只觉双唇被野川的嘴紧紧盖住,喘不上气来,野川的舌头在他的牙床上狂乱地扫寻着。粟光刚想透口气,野川的舌头已挤进了他的嘴里,又卷又扫,粟光的舌头也被舔弄得无处可躲,被他吸在嘴里,不停吮玩。粟光几次想抽回舌头,都被野川紧紧咬住,疼得粟光鼻子里不时发出呻吲。 野川抱住粟光,在他身上又抓又摸,把粟光的乳房也揉出了胸罩。粟光羞红满面,惊叫不迭,卷翘的睫毛上满是泪水,只能无力地乱挣着双手。旁边的客人见了,也搂着各自的“小姐”哄笑叫好,野川玩得更加起劲,抬头叫道:“谁能猜中他胸罩的颜色,我赌一百万日元。”客人们喊着:“红的”“黄的”“黑的”“绿的”“白的”炒票象雪片一样落在包厢周围。粟光吓得直往沙发里缩,乞求地看着野川说:“不!求求你,别……,求你了”却见野川狞笑着一手搂住粟光的胳膊,一手探进粟光的裙子里。粟光哀求着尽力抱紧前胸,又扭又躲,脚上的高跟鞋都蹬掉了,却还是被野川扯出了胸罩。野川扬起粟光的胸罩,笑道:“哈,是粉色的!”捂在脸上又闻又擦,得意地扔给了众人。客人们抛玩着那只淡粉色的花边胸罩,一片笑闹。粟光短裙的胸口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见自己的胸罩被众人赏玩着,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抱臂遮住胸部,蜷缩在沙发里暗暗流泪。 野川坐下兴致勃勃地端起酒,一饮而尽,见粟光还在落泪,骂道:“混蛋!你不就是陪客人玩的吗,哭什么!再哭,我扒了你的小内裤玩。”吓得粟光双腿一并,只得强忍着不敢再抽泣了。野川笑道:“这才是乖巧的小姐呢。来,陪我喝一杯。”说完搂住粟光,端杯就灌,呛得粟光连连咳嗽,野川却高兴得大笑,抱住粟光又是一阵玩弄。在这片灯红酒绿的喧闹之中,粟光只得忍气吞声,任由摆布。 不久,全场灯光一变,粉色的柔光和着靡靡的音乐渲染出淫秽放纵的气息。客人们开始用各种方式玩弄着自己选中的人妖,人妖们痛苦无奈的哼叫呻吲和客人们忘情地喘息声此起彼伏。 野川喝得大醉,搂着粟光说:“雪子,我们也玩玩吧,你会喜欢的。”粟光被他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又不敢躲,听了吓得一抖,只得勉强道:“野川先生,我……我们喝酒吧。”想哄他喝醉了,自己少受些罪。野川笑道:“来,先给我按摩一下,一会儿让你欲仙欲死。”说着抓住粟光的手往自己裆里一按。粟光只觉一根粗大的肉棒顶在手上,又硬又热,吓得脑中“翁……”地一声,满脸火烧,无地自容,又抽不出手,反被野川按住一阵乱揉。 野川玩得兴起,把粟光按到地上爬下,掀起他的裙子,撕开他的小三角裤,抱住粟光后腰,用力一挺,只听粟光啊地一声,那粗大的阴茎已顶进了他的屁眼。粟光双手扶地,疼得全身直缩,连声哭叫。却被野川抱住腰,往回一拉,趁势挺腰一插,已齐根而入;接着一推,又抽出少许,一边推拉他的身体,一边往复用力抽送。粟光跪伏在地上,身不由己,被野川弄得前后直晃,只觉那肉棒塞在屁股里又胀又热,进进出出蹭得屁眼灼痛难忍,又羞又急,已泪流满面。 野川把粟光的头按在地上,使他的屁股翘得更高,一阵狠插狂送。疼得粟光双腿直抖,呻吟不止,渐渐屁股里已流出了骚水,开始作痒,不由得屁股直扭,屁眼阵阵抽动。野川正在兴头上,喘着粗气提送愈急,插得更狠,顶得粟光的骚水顺着双腿直流,撞得粟光屁股叭叭直响,粟光只觉里面又热又胀、酸痒难熬,不由哼呀呀直喘,屁股乱耸乱颠,涨得满面通红,鼻子里直喷粗气。 野川弄了一个小时,只觉一阵酥痒难忍,抱住粟光后腰狠顶几下,一泻如注。粟光只觉野川伏在自己背上低吼着,那肉棒往自己身体里一钻,连连勃动起来,肚里一股热流,酸痒渐去,才知野川已泄了,只得咬牙伏着等野川拔出来。 野川兴奋地哼叫着拔出了阴茎,几股余精射到了粟光的背上,见粟光身下的骚水已流了一滩,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笑道:“雪子小姐,流了这么多骚水,被人插的滋味很舒服吧,来尝尝我的宝贝。”说着竟把阴茎放到了粟光的嘴边,粟光吓得叫出了声,扭头一躲,还是被蹭了一脸精液。野川一把抓住粟光的头发,往裆下按去。粟光躲闪不得,只能死闭着嘴拼命推挡。 野川狞笑着用力挤开粟光的嘴,眼看粟光那鲜红的嘴唇要蹭住黑紫的龟头了,只听身后有人笑道:“野川君,还是饶了他吧。”回头一看,却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材魁梧,西装笔挺,浓眉细眼,气度不凡。野川被他搅了兴致,刚要发作,宫本社长陪笑走了过来,说道:“野川组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三岛财团董事长的公子三岛正雄。”说着一摆手,两名看护上前扶起野川,又把粟光搀回了后台。 野川听是三岛财团的公子,心头一震,系好裤带,已是一脸和气,也笑道:“哦?是三岛公子,让您见笑了。”宫本道:“来,大家喝一杯!”原来,三岛财团在日本政界、民间都极有实力,名声显赫。今天,宫本好不容易把三岛正雄请到美妖之宫,正要一心拉拢,想让粟光陪他好好玩玩,不想被野川抢了先。 三岛正雄头次进来,只觉眼花缭乱,乌烟瘴气,心里不以为然。正要告辞,却发现了被野川搂在怀里的粟光,不由心头一动,和宫本闲聊间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后来见粟光痛不欲生的苦态,不由忙出面相救。宫本见风使舵,把野川重新安排好,趁势挽留三岛,三岛也好奇这里的“小姐”竟都是男子装扮的,又发现粟光和自己从前的女友有几分相似,便也不再急着回去。 山口指挥着众人给粟光梳洗干净,换了内外衣裙,又送进了三岛的包厢。粟光惊魂未定,坐在三岛身边,见三岛夹起一只香烟,忙拿起桌上的打火机为他点烟。“谢谢。”三岛礼貌地说,他这才发现这位雪子小姐的手虽戴着女戒,指甲鲜红,但仍不难看出是双男性的手。粟光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窘得低下头,心里忐忑不安,对三岛粟光一直心存感激,可不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 三岛忙说:“哦,对不起。我,我只是不解,你为什么会干这种职业呢?你好象也不太情愿,是吗?”粟光自从被骗进来,从没有人关心过他,此时听到这个素不相识的三岛却能说出如此关切的话,粟光心里一酸,不由得双手抚面,泪如雨下。 三岛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的女友鹤子也是如此悲切地在自己面前流着泪水,而自己为了父母之命,只好转身而去,也就在那个晚上,她永远地离开了自己,不觉一股热浪从心底直往上涌,竟一伸手把粟光搂在了自己的肩头。粟光悲苦难禁,只觉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着,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而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使他再难离开,当他后来发觉自己是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那异样的感觉已令他欲罢不能,当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这种可怕的转变时,已身不由己,想到漫漫漆黑的前路,粟光泣不成声。在三岛的追问下,粟光讲述了自己的不幸和无奈,不时为抽泣打断,三岛静静听着,又想起了鹤子,不觉喝了许多酒。 回去时,三岛已有些醉态,粟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发呆,见三岛关切地看着他,忙坐起身含羞道:“啊,对不起,再见吧。”黯然低下了头。三岛动情地看着粟光,说道:“愿意跟我走吗?”粟光仿佛迷路的人看见了救命的灯光,抬头感激地看着三岛,低下头泪水已模糊了双眼,他用力点了点头。 当晚,三岛留宿在了美妖之宫。粟光又羞又慌,可面对三岛,他已难以拒绝,不止因为他会救自己出去,也因为自己心里对他那种异样的依恋感和归属感。虽然他害怕被人象女人一样玩,但他只能以身酬情,报答三岛的情谊了。 当粟光身着一条粉红的吊带蕾丝睡裙,满面羞红地走出浴室,三岛呆了一下,说:“你,你真象鹤子!”不禁一把搂住粟光,忘情地狂吻起来。粟光被三岛那火热的舌头在嘴里搅得一阵酥软,知道三岛是看到自己想起从前的女友了,却不忍令他伤心,身不由己中,粟光只得把自己彻底交给了三岛。 朦胧的灯光下,粟光紧闭双眼,顺从地跪伏在缎褥上,三岛探寻着用力一顶,已插入几寸,粟光疼得叫出了声,三岛已欲火难禁,不停振荡起来。但随着三岛越来越快地提送,粟光咬牙强忍着,屁眼里渐渐有了水,骚痒难忍中,他竟隐约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随后,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却又无处排解,弄得粟光难忍难舍,不知该如何才好。最后,随着三岛的抽送,粟光不禁冲动地把颤动的屁股又迎又耸,哼哼直喘,此时,他已不知自己是谁,只愿此时做个女人,求背上的这个男人再插得深些、快些。三岛喘着粗气,抱住粟光的后腰耸动着,这种他从未尝过的禁果已令他神颠魂倒。粟光已被插得麻木,头抵在枕上,屁股高耸,骚水顺着双腿直流,口中叫成一片。随着一阵兴奋地低吼,三岛终于一泄如注。粟光只觉那肉棒往里一顶,勃动不止,屁股里一阵滚烫,屁眼抽动了几下,骚水大出,全身已瘫软如泥,哼喘着倒在了枕上,半睡半醒中,只得任由三岛抱在怀里,又吻又摸。 次日,三岛醒来时,发现粟光还躺在身边,才意识到昨夜的事情,忙道:“哎!对,对不起。我怎么会这么混帐!”“不,别这么说。我……我不怪你”粟光满面通红,扭过头低声说道。 几天后,粟光终于跟着三岛离开了美妖夜总会。三岛把粟光暂时接进了从前他和鹤子生活的别墅。送粟光回国前的晚上,粟光问起了鹤子,三岛只是苦笑着摇头,几经追问,才说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 鹤子是他第一个女友,也会是最后一个,三岛一直这么认为。作为家里的独子,一个庞大的家族产业的继承人,从小便享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优越,只是父亲对他却是严管重教,在他面前几乎很少有笑脸。三岛对父亲也是敬而远之,他很想自己的母亲,甚至不时会梦到,和照片中见到的一样。 管家德叔常对他说父亲是为他好,是希望他好,他想不明白,慢慢也就不去想了。或许是天性使然,学校对他而言简直是训兽场,他不想穿千人一身的制服,更不想听别人指手画脚,好象也没必要,所以他最喜欢的事情是逃开司机保镖的目光,在暗处笑看着他们擦汗,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开进行他自己安排的节目,直到十五岁以前的一天。 那天晚上,游荡了一天的他悄悄潜回房间,取出刚买的CD正要听,一阵沉重的楼梯声伴随着那令他头疼的喊声却先穿入他的耳朵,三岛叹了口气座起来。门一扇开,又是那熟悉的冷面孔和好象已熟背如流的斥责,他低头想着明天的安排差点睡着了,直到“碰……”地一声,他才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可那唱片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他第一次深夜溜出了后门……那个晚上他遇到了鹤子,准确地说是鹤子从门口把烂醉街头的他捡回了自己的小屋,他全身的名牌衣服几乎已被人偷光了,那也是他第一此喝酒,也是第一次完全放松在一个女人的照关怀中,睁开眼睛时鹤子那清丽秀美的双眸从此便刻在了他的心里,而生活对他而言也有了新的含义。一次生日,他送了鹤子一条白色的连衣短裙,约会时鹤子常常会穿上,那样子象极了一朵静静的百合,三岛的心都醉了。 慢慢地三岛象变了一个人,在父亲看来如一匹戴上笼头的小马,听话、努力。父亲的惊讶变成了暗喜,虽然有时还会教训他几句,但多是提醒他不要得意。他当然不会知道三岛的心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并且为此已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么,只要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到她。不过他觉得那还不重要,只要这个儿子终于回到他应该走的轨道上就够了。 可是,事情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父亲早为自己得意的儿子定下了一位政要的千金,在他看来这才是完美的结合。只是,没有问问儿子是否放得下那个毫无出身的女孩子,当然也觉得没有必要问,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三岛准备好了出走所需的一切时,善良的鹤子却还是不愿让他为自己失去唯一的父亲,绝望中他们相互享受了自己的第一此,如两个垂死的生命在尽力地呼吸着属于自己的最后一口的空气。内心的痛苦和肉体的快感编成一张大网缠裹着他们、撕扯着他们,在肉体激越地互动中,理智已支离破碎,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命运。那天,是他第二此喝酒。 三岛走出医院时,鹤子简单的葬礼刚刚结束。鹤子给他的只是一瓶普通的钙片,而自己吞下的却是一瓶强效的安眠药。当已心生悔意的父亲看到初愈的三岛那曾经桀傲的目光在眼中重新燃起,并更加炙烈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在以后醉生梦死、花天酒地的生活中,三岛常常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五岁,他一次次地灌醉自己,仿佛鹤子还会把他扶回小屋…… 粟光默默地听着,什么也没说,一阵沉默之后,粟光抬起头幽幽地问道:“我……我真的……象鹤子?”眼中已有两颗星光。 三岛收回了远处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那天,是我混帐,对不起了。你明天就可以回台岛,我已为你准备好了。”顿了顿,又说:“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找我。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的。”粟光点了头,再没说什么。 粟光飞走后,三岛又回到了自己以前的生活,只是再也没去美妖夜总会,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有时,搂着身边的舞小姐竟常会想粟光现在台湾已睡着了吧,摇摇头赶走胡思乱想已是一阵苦笑。 又是混天黑地的一夜,那个父亲指派的司机兼保镖早被他赶回去了,三岛的眼前是摇曳不停的路灯和弯弯的象自来水管的街道,连零星的行人也象水中的倒影一样,只有自己是正常的,快乐的,他边走边笑着,推开撞向他的灯杆、树杆,笑得更欢了。当他晃到自己别墅前时,一阵小风拂来,早已呕得干瘪的胃又是一阵翻涌,象在反抗主人对他无休止地摧残。他终于扶住了一颗樱树,可以停了下来,而大地又开始如海浪般翻滚起伏,就在他倒下那一刻,眼前……不!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抬起几乎要合住眼皮,不!他想晃晃头清醒一下,可脑袋只是无力地动了动,不!他不能倒下去,不能!因为,因为他分明看到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正向他飘来,鹤子!当他的双眼完全睁开,禁不住已涕泗滂沱,鹤子!我的鹤子,你终于回来了!他仿佛听到“嘣……”地一声,提着他身体的最后一根绳子也终于断了,带着一丝笑容,他瘫了下去。 三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了,两名女佣给他送上了早点。他用手搓了几把脸,意识到昨夜的所见不过是幻觉。 “少爷,昨天你醉得好凶哦。” “是吗?”三岛伸了个懒腰,几乎没天早晨都是这样的对话。 “哦!是那个前几天您送走的那个小……哦不,是先生,他把您扶回来的。”一个女佣收拾起他昨天弄脏了衣服,抱了出去。 三岛一楞,连忙边穿衣边问道:“他?!他在哪儿?快说!” 另一个女佣吓得退了一步,忙道:“他在……在您以前的卧室里,说是您同意的,我们……我们才……。” 三岛顾不上听她罗唆,他急不可待地推开了那扇封闭着他的痛苦和甜蜜的房门。 粟光身着一条轻柔的白裙看着窗外如海的樱花,回头看见三岛,平静地一笑:“你醒了。” “粟光,你……你怎么又……?”三岛看着粟光又是一身女装打扮,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实在太象鹤子了。 “我……叫我鹤子吧,快叫呀!”粟光仿佛已看透了他的心思,依旧如开始般平静,只是多了些期盼。 三岛刚要张嘴问,粟光却已伸起一只手,象要推住倒向自己的一堵墙:“不,先听我说好吗?”三岛叹口气,无奈地耸耸肩,伸手示意他说下去。 “谢谢。”粟光说道,转过头去,窗外已是漫天的花雨,“其实那天,我并没有登机。直到迈上舷梯的一瞬间,我才明白,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粟光了,那个粟光真的……已经死了,是被他们害死的。我可以穿回男装,剪掉长发,可现在活着的只是雪子,宫本雪子!这是她们给我取的名字,我也只有这一个名字!我再也回不去了。”粟光仰起头不想让泪水流下来,顿了顿接着说道:“当你从送行的人群里转身时,我真想喊你的名字,我终于知道你对于我已经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不敢,肉体上我还是个男人,即使我的心理已被他们完全女性化了。我回到新宿,只能在远处看着你,看你喝醉,看你狂饮,看你惩罚自己,只能默默为你落泪。昨天,你对着那个穿白裙的女孩子叫着鹤子的名字,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只想……只想问你可以接受我吗?”粟光转过身带着一丝残然的苦笑,继续道:“也许……也许你觉得我下贱,或者恶心觉得我是个颠倒人伦的同性恋吧,没关系,告诉我!快告……” 粟光最后的一声还没有喊出已被三岛有力手臂裹入怀中:“不,你不是!你是个真正的好女孩。你是鹤子,你就是我的鹤子呀……”窗外的樱花已开得愈加灿烂了。 “少……呵,少爷……”三岛回头见是一个女仆低着头畏缩在门口,只好拍拍粟光还在抽动的双肩,把他扶到了床边坐下,对那女仆道:“怎么……?!” “是老爷……老爷来了。”那女仆忙说。 “他?他来干什么!”三岛摆手叫她下去,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粟光,蹲下身轻声说:“我……父亲来了,大概是他派给的司机又报告他什么了,没事的。我一会儿再来陪你。好么?”说着用唇在粟光额上轻轻一印,起身要走,粟光不禁有些慌乱,想说什么,三岛已回身笑道:“别怕,有我呢,你是我的女朋友嘛,不过……你可要打扮得漂亮些,那才符合我这个豪门公子的眼光呀。对了,衣橱里有你以前换下的衣服,我……我没扔……。好了!来吧,笑一笑……说不定一会儿还要你下去应场哦。”说完把粟光拉了起来,粟光倒让他说得有些着急了,羞红了脸推着他说:“你快去,快下去吧。我……我没事的。”三岛亲了才如释重负地下了楼。 粟光抚着发热的脸,想起三岛的话,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淡淡的甜蜜。他关上房门打开了衣橱,以前的衣裙内衣鞋袜几乎都在,说不清为什么这些对他来说曾经象刑具般的花花绿绿的小东西,此时竟有了几分亲切。粟光不愿再多想,挑了只淡粉的蕾丝文胸,挎上肩带,稍稍俯身挂好了背钩,虽然停用激素后他的乳房已小了一些,却仍可以撑满罩杯。从穿上男装的那天起,粟光便觉得胸部空落落的,总不舒服,此刻他感到那蕾丝背带围着他的两肋和后背,两根纤细的吊带挂在肩上,胸部漫过阵阵暖意,他不由稍稍拨开文胸的罩杯,见自己的两团乳房在绵柔的淡粉色丝衬中被轻轻托护着,如摇篮里熟睡的婴儿一般雪白娇嫩,粟光心里一阵轻颤,乳头竟开始微微突起,“嘘……”粟光忙抬起头舒了口气,似乎房间已有些冷了。他又选了一只同款的低腰内裤,两侧是精美的蕾丝,中间一片淡粉的丝缎,捏住两边的蕾丝把它顺着腿提了起来,远没有恢复的下身被窄小的内裤轻松地裹进了股间,他的小腹下已平坦如女。 粟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门,忙穿好了筒袜,系好了吊袜带把丝袜挂好,软缎衬裙外他穿了条米色的一步裙和一件绣花短衬衫,看着镜子里自己曲美的身段,粟光不禁一丝醺然,却反觉一张素面有些碍眼。在以前的小手包里他找到了久违了的化妆品,略一迟疑便伏在了梳妆台上……当他满意地直起有些酸疼的后背,抬起翘长的睫毛,镜子里的他已是一个形容娇美、顾盼袅娜的女人了。 粟光穿好尖尖的高跟鞋,在地上走了几回,腰胯已不由自主地扭了起来,只是双脚对这细高的后跟已经有点不适应了,他坐在床上揉着脚趾。 ‘叭,叭,叭……’一阵敲门声响起。 “来了”粟光忙穿好鞋,正要起身开门,三岛已走了进来: “噢……你真漂亮,鹤子!”粟光脸一红,低了头。“呵呵……看来你们中国人说的对‘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你得下去了……”粟光虽说有准备,还是吓得象车灯前的小鹿一样发了呆,红艳的双唇半天合不住。三岛依旧笑着,怜爱地挽起他“没事的!有我呢……。”在他粉腮印了一吻。粟光着才想起什么,忙到镜前又端详了自己一番,梳了几下及肩的长发,拨了拨额前的流海儿,回到了三岛的臂弯…… 当三岛树人看到楼梯上下来的粟光时,不由欠起了身,他这才明白儿子刚才对他说的一切,也知道了正雄对自己态度转变的真正原因。经过了从前那场变故,他清楚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对儿子还是自己。 粟光随着三岛鞠了躬,坐在一边,他也不知道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低头看着膝上的手,心如撞鹿。“正雄,既然你已心仪这位小姐,父亲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希望你们幸福、快乐,同时也希望你可以早一天回到公司去”三岛树人扶这手仗缓缓道。 “这是条件吗?……”三岛正雄扭头看着父亲,不顾粟光暗扯他的衣服。“不,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可以让你象从前一样快乐……”“父亲……谢谢!”三岛正雄只觉心里的那块坚冰已开始融化,心潮一涌几乎溢出了双眼。 几个月后,新宿郊外的一座不大的神社里举行了一次普通的婚礼,三岛正雄一身黑色的礼服陪在粟光身边,粟光身着雪白的新娘和服,头顶白巾,紧张兴奋中已微微发抖。接过僧人捧过的清酒,芬馥的酒香伴着神社里缥缈的青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弥漫在粟光的心头,想起了远在台北的家人,已不只是百感交集。如果他们在场,又是怎样的感触呢?粟光低了头不愿再想,酒皿微一沾唇,一阵恬淡、清洌已占据了他的心情,他已完全属于三岛,这个拯救了他也被他所拯救的人了。 之后的生活似乎变得十分平静,粟光已逐步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一个豪门的少妇。三岛不在的时候他最多的消遣便是园艺和插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只是觉得和花草在一起时自己好象也变成了它们的一员,除草、浇灌中她似乎有种母亲的感觉,照料着它们也在照料着自己的憧憬。原本陌生的插花很快已成了粟光最好的愉悦,体会着生命中和谐所带来优雅,感受着每一朵鲜花在她们合适的位置时的美丽,粟光觉得自己好象已被幸福所催眠,就在身处的位置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粟光的生活依然如故,当幸福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他已经不得不开始劝说自己习惯这种幸福,毕竟对于自己这样的人而言这似乎已经是童话里的结局了。一天,摆弄好那些花草,他觉得有些无聊,想起三岛生日时送给自己那套漂亮的和服,似乎才提起了些精神。粟光没脱衣裙,只从柜中取下来披在肩上照在镜中,浅蓝的光缎上飘舞着淡紫的花纹和嫩粉的百合,衬出了他一身的恬静和妩媚,抬起头看着自己时却发现那目光竟变的有些陌生,似乎安详中已弥漫了太多的寂廖。他忙扭过头,不由紧紧裹住和服象是怕它飞掉,又好象怕心里的什么东西漏出来。走到窗前,院里的樱花已然开尽,树下的杂草却长高了,粟光心里一阵杂乱,天哪……!你还想要什么,这对你这样的人而言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不喜欢你吗,你不幸福吗,这不就是你自己所要的吗……你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