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穿著一件單薄透明的女士外衣,踉踉蹌蹌的走在泥濘的馬路上的時候,你甚至連自己是誰,連自己究竟要到哪裡都不知道,你沒有家,也感覺不到溫暖,感覺不到饑餓。道旁偶爾有幾個人朝著你指指點點,而你卻神經質般的對著他們笑,他們彷佛見到鬼一般的瞬間逃跑,也許有那麼幾個貪圖你的美色想要靠近,也許有那麼幾個看到你胸前露路的春光想要靠近,但是都被你那笑趕走了。 笑也是一種武器?你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而現在這卻成了一種武器,於是你笑的更加開心了笑了,甚至抬著頭,昂著脖子對著天空大笑,這下連附近幾百米的人都被你嚇跑了,你更加開心了。 忽然一輛不知道裝了幾百噸貨物嚴重超載的貨車從你旁邊走過,泥水一下子濺到了你身上,這下你卻再也笑不起來了,你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路邊,然後悄悄的哭泣。 “小姐,你需要幫忙麼?”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你抬頭只看到了一片星芒,是的,他亮的刺眼,無論是對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來說,他都兩的刺眼。 你知道自己現在穿著一件透明的衣裳,你也知道自己胸前的扣子甚至都沒有扣,你更知道你自己現在的這幅樣子簡直就好像在路邊拉客的女人,但是你看著他的眼神裡卻沒有任何這樣的意思,你下意識的想撲到他的懷裡哭泣,當你看到他身後的白色跑車時,你就莫名其妙的跟他走了。 有一天,當你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女人, 你完全不記得這之前的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好像自己在跟另一個女人搞一丨夜情,然後起來就這樣了。你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很茫然,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臉色嬌嫩,神態勻稱豐滿,如果之前你看到這樣一個女人,肯定會把她搞到手,然後再給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吹噓,或者你會把這女人也勾引到他們的床上,讓他們也品嘗一番。 但是現在你卻不能,因為她就是你啊。你從前也曾做夢,也曾想變成一個女人,你每次在床上跟女人纏綿之後,一射千里卻看到女人還拼命的在你身上琢磨,你知道那是因為什麽,那個時候你多麼想自己也變成一個女人,然後把另外一個男人榨幹,再榨幹有的時候當你那已過了七年之癢的老婆在朝你抱怨的時候,你也會想我要是一個女人多好,穿漂亮的衣裳,躲在家裡不用做活,天天找男人的不是。 而當你撫摸著自己細膩皮膚的時候,你發現這種感覺並不是那麼好,你更想擁有原來那具身體,雖然他又蒼老又邋遢,但是他很有力,而且去亂七八糟地方的時候也不會被人注意。 這個時候你才想起來該怎麼出去,你是裸體的,你正在欣賞自己,但是你腦子裡同時也想著該讓別人怎麼欣賞你?一個漂亮的東西,所擁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讓別人欣賞你?你忽然明白了女人為什麼那麼喪心病狂的把自己化來化去,也許有一天你也會那樣,但是你還是覺得你是個男人,不過你現在必須要找一件衣裳。 讓你感覺到高興得是,床上還有衣裳,那明顯是男人跟女人的混合,甚至你還看到了床上有一個男人,你的心臟馬上就要跳出來,巴望著,原來那人不是你。 床周圍到處都是進紙,顯然這裡度過了一個怎樣的瘋狂之夜,而且很顯然,你就是其中的物件之一。你看著面前熟睡的這個男人,心理究竟是什麽感覺?他佔有了你,是的,那個時候你究竟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在緊皺著眉頭思考,原本你打算馬上穿上衣裳離開的,但是看到這個男人你卻舍不得,他有健美的胸肌,英俊的面龐,讓你有點呼吸急促,你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具身體的微微顫抖。 你開始恐懼,開始害怕,你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不是個男人,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女人,只不過被人催眠成男人?亦或者說自己在自己的夢裡是一個男人?於是,在這樣的一個早晨,你起來想到逃走,卻在一個男人面前流著口水發著花癡。 “寶貝,你醒了?”男人醒了,你害怕的往後一跳,你根本不認識這個人,聽到他的聲音你更加確認自己以前是個男人,因為原本甚至打算撲上去的你現在居然有了一點反胃的感覺。 你害怕的甚至不敢說話,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就準備逃跑,可是那男人拉住了你,在你的後面摩挲,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你甚至想要軟到在他的懷裡,但是你知道你不能。你奮力的想要逃跑,那男人只是輕輕一拽,你就跌在了他的懷裡。 “著急麼?要上班?你裙子都穿反了。”他說著,就褪下了你的裙子,而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那麼幹,你費了半天的力氣才穿好的,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讓你的努力白費。 他脫下又幫你穿上,還吻了你,你不可自控卻奮力逃跑,“寶貝你太著急了,又不會扣你工資”那男人說著扔過一個手袋給你,從來不關心女人的你,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品牌,但是你知道這是屬於你的,於是你只能結果手袋然後匆匆忙忙的跑掉。你出了門,你甚至偶不知道你是怎樣出的門,直到跑累了你才停下,這就是生活過的城市,但是你卻從來不會跑到這麼遠,即使來偷情約會也不會故意跑的這麼遠。 你跟你那個七年的老婆已經暗地裡分道揚鑣了,你們在一起只是為了那個讓你又愛又恨的孩子,你們不得不這樣做。你甚至喜歡在她的面前跟另外的女人親熱,但是你也知道她也有自己的情夫,裡面甚至有你的知交好友,生死兄弟,沒辦法,這就是生活,你必須要這麼過。 你餓了,這是你才記得你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堆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組成的次級生物,你只能翻著那個精緻的小包來尋找你能找到的東西,身丨份證,“吳晨露”,很好聽的名字,才二十出頭,這麼小?你看著她那漂亮的面孔,你輕鬆的一笑。 有幾百塊錢,有一些亂七八糟你甚至都叫不上來名字的東西,還有手機,第一個名字居然是老公, 你一下子就想到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你憤恨,一下子就把他刪除了,但是刪除之後你卻馬上後悔了,但是你已經刪除了。 直到有男人來搭訕你才從她的世界裡爬出來,你應該給自己找一個地方住,要麼你晚上要去哪裡?那個男人那裡麼? 你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也許是一夜情?也許真的是這個女人的老公?但是你卻不記得門路了。 這個時候你只能哆哆嗦嗦的拿起電話給自己幾個狐朋狗友電話,而當他們聽到一個動心女人聲音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的精彩。 他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想占他們便宜的女人,他們的一丨夜情太多了,總會遇到這種想佔便宜的女人,你不得不說出一些隱秘的話題,你甚至對某人說我知道你跟我老婆有染,但是電話那頭卻說“小姐,這年頭都這樣,你不要這麼無聊好麼?” 你氣衝衝的差點把手機摔掉!你狠狠的跺著腳,憤憤的揣著大樹,你甚至想把他們每一個人都活生生的吃掉,但是你沒有辦法,地上的手機你還得仔仔細細的拿起來。 你悠悠蕩蕩的晃了一天,一個女人,就一身以上,兜裡只有幾百快錢,你讓她往哪裡走,你只能絞盡腦汁的去想那些還算有些良心的朋友,但是你不知道跟多少兄弟的老婆有染了,你甚至還對這曾經的一個兄弟叫囂,如果他們知道你真的成了女人,當然會狠狠的報復你,你當然知道報復的具體內容,你覺得路上的每個行人都知道你原來是個男人,甚至你覺得路上的每個行人你都搞過他的老婆。 你只能小心翼翼的躲藏著。 你感覺到下體傳來的疼痛,你知道一個男人正在你身上做著什麽。他一點都不帥氣,甚至有點醜陋,他一點都不富裕,甚至三十多歲了連老婆都沒有,但是他卻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或許這個死黨要再往前推幾年,你聰明絕頂,事業有成,你穿著高貴名牌的衣服走在你昔日朋友的面前,你瘋狂的賣弄著你不知道從哪裡學到的上層社會的東西,你讓你的朋友顏面盡失,但是你卻從沒感覺到後悔,你甚至覺得這就是生活。你已經有錢了,你已經是精英階層了,你完全有權利有理由去羞辱他們刺激他們,並且你很樂意去幹這樣的事。 你穿的妖嬈嫵媚,你去做上萬塊的美容,你甚至覺得自己有點男女不分,當你出現他面前的時候,他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不是性取向有問題,而是錢太多了就要張揚,其實你從前很窮,讀書要靠每一個人來接濟,但是你終於熬出來了就瘋狂的刺激他們每一個人。 這個在你身上馳騁暢快的男人就是你昔日的朋友,你甚至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斷交,就好像不知道你究竟怎麼會想到他一樣,你覺得他誠實,你的確是這麼覺得。 你現在需要一個人來説明你,於是你誠實的對待他,說出了自己的一切,至少是目前的一切,面對這樣的天方夜譚,他居然相信了,你感動的甚至想哭,你跑進他的單人寓所好像到了天堂。你依稀記得當年要哄騙他是多麼的困難,甚至當年他比你的成績要好的很多,只不過運氣有點差。 他在你身上盡興,你害怕卻又不得不順從,你偶然從眼角看到他那不爽的表情,你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你只能學者那些女人,慢慢的呻吟,還好你很有學習天賦,而且這個女人的聲帶實在不錯,你叫的讓他興奮,你也看到了他的滿足。 你完全沒有經濟來源,你以前的那些奢侈生活其實都來自於一個巨大的利益鏈條,沒了這個鏈條你一無是處,他們沒了你卻照樣旋轉。你覺得你好像路旁的女人一樣,在出賣著自己的身體,他每天都要,而你的技術卻越發的進步了。 “這是我老婆,怎麼樣漂亮吧?倒追我的!”一次酒桌上,他豪氣干雲的對著昔日的朋友門叫嚷,誰都不知道他混的不如意,誰都故意的想要離他遠一點,可是見到這樣一個女人那臉色通紅的表現,每個人都有點嫉妒,甚至有些人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樣去勾引這個可人兒。 “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是你曾經的兄弟,張!”酒會之後就憤怒的朝著他怒吼著!你覺得他傷了你的脆弱的自尊。 “這不就是你喜歡我的一個藉口麼?老婆,咱回家親熱。”他說著就要揭開你的扣子,這樣的馬路上,他這樣醉酒。 你瘋狂的廝打著他,你覺得他欺騙了你的一切,你甚至撕開了自己的衣裳,踉踉蹌蹌的跑遠,他在背後多麼叫嚷你都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