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遇 劫 “干爹,你找我?”我问。 “是的,我要你去处理一下荣城的一些事情。最近那里不太太平,我们的生意受到点阻碍!” “我马上去办。” 我的名字叫“风”,从小是个孤儿,是干爹收留了我,并给了我名字和身份。我在干爹的组织里担任要职,并且很有可能成为这个组织的继任者。 当然,我并不在乎我们的组织是好是坏,因为在我所接触到的组织的高层人物里,并没有人让我发紫。 贝克教授是我在组织里最好的朋友,他的学问比我可高出一大截。他掌管组织里所有的科学,发号施令给组织里所有的科学家,以便生产出组织所需要的东西。 现在他正向我走过来,夹着一叠书:“哦,好朋友,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吗?我们的研究成功了!” 我好象听说组织里最近在开发什么起死回生的药来着:“是吗!太好了。你不愧是我们的首席科学家——了不起的贝克!” “不过只成功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用这个药给老鼠作实验,结果母老鼠全部活了过来,但公老鼠不仅没活过来,连尸体也加速腐烂——实验证明,我们的药也只有对人类的女性管用,所以叫成功了一半。” “是吗?那你又要多费点心思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看你也没这么快死的,还是给你那个体弱多病的小女朋友买个保险吧,我给你八折。” “你少咒我们,怪不得你到现在都找不到另一半,连个狗屁实验都只成功了一半!”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废话了,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也还有事,先走了。” 贝克提到的我的小女朋友,她叫“兰”,是我干爹的女儿。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从来没有人怀疑我们不会在一起,也许这段姻缘是打从娘胎就注定的吧!我真的很幸福,虽然我长得并不高(165cm)也不帅,但她却对我死心踏地,好象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我。 这次我出去办事,她只嘱咐了我三个字“小心呀!”简短的话,代表了我们从不打折从不绕弯的爱情,这将是我一辈子珍惜的东西。 除了兰和贝克,在组织里还有成熟性感的艾玛和一脸邪气的马莎,她们是我除兰之外最好的异性朋友。她们负责为我们提供情报,都是出色的间谍。 介绍完我的朋友,该说说我这次的任务了。 我在一天之内赶到了荣城,首先与那里的我们的人取得了联系,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荣城有户姓朱的人家,在这里声威极高,据说他们是朱元璋的子孙,明末清初就流落到此,至今已经400多年了。 “真的吗?”我问。 “是的,风少爷。据说他们还有明朝的国玺和家谱为证,我们也没办法否认。” “有这样一户人家跟我们为难,难怪连你们也束手无策。他们抢了我们多少的生意?” “大概80%,我们荣城的弟兄恐怕要饿肚子了。” “人家既然是皇室贵胄,我们也不要去得罪。这样子,明天我作东,请他们家里的人吃顿饭,商量商量这里的业务问题。他们家里有几口人?” “一共有三兄弟。” “告诉朱氏三兄弟,明天我请客。” “是。”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朱氏三兄弟,一个个相貌堂堂,果然有皇家之气。三兄弟没带任何保镖,显然在荣城地界是没人敢动他们的了。这样子反倒显得我比较猥琐了,像是鸿门宴的诡计落空了一样。 不过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这三个家伙的模样也只是有点端正罢了,倒也镇不住我。我首先安排他们入座,然后就和他们聊了起来,这时菜和酒也已经上桌,我就趁着敬酒的机会和他们套套近乎。吃归吃,事还是要办的,我借着酒性,与他们商讨了关于这地区生意的划分,最后双方各让一步,五五分张,事情也终于可以和气收场。 “风少爷,现在事情都办完了,您可以放心了。” “我的事情是办完了,不过你们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请风少爷吩咐。” “当然是扳倒朱氏三兄弟的事了。” “我们不是和他们和解了吗?” “和解?那是对真正的皇室贵胄,而不是对这三个冒牌货。” “冒牌货?真的吗?”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们的掩饰还是露出了马脚。在头一道菜上来后,老大的手有一点点移动,当时我还没有动筷子。一般有教养的家庭,都会教导孩子做客时不能比主人先动筷子;但老大在第一道菜端上来后,就有了吃的打算,这与皇室的教养是不附的。他的手只移动了一点点,显然是意识到了,故意收了回去。 还有,在吃饭中途,外边有人再喊抓贼,相信你也听到了。那老三下意识的用肘部触了一下西服的内包,然后吐了一口气。这当然是触到了里面的钱,觉得钱还在,就松了一口气。你看,这是皇家子弟干的事吗? 所以我相信,他们三个不是什么皇室贵胄,只是三个地痞流氓罢了。这种人还想和我们平分秋色,没门!现在你的任务,是扳倒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风少爷一语惊醒梦中人。” 于是我当天就离开了荣城,第二天就回到了总部。又过了几天,就听说荣城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的人潜入朱家,偷走了所谓的家谱和国玺;三个心虚的家伙没了骗人的东西,也不敢公然讨回,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而且除此之外,还在三兄弟家中的电脑里查到他们是有后台的,不然三个地痞流氓怎么敢冒充皇室!至于这幕后的黑手,我们是再也查不出了,此事只好就此作罢。 一个月之后,组织里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组织的首脑,也就是我的干爹,死了。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死,也没有谁确切地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听组织里的医生说他是突发病毒性心脏病。而组织的成员也没有过多地追问首领的死因,而是在考虑组织今后该由谁来领导。我当然是候选人之一,但我太年轻,于是我将组织的领导权推给了我的干妈。 干妈这几年一直没有过多地过问组织的事情,这次她肯出山,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对干爹死因的怀疑。 我的干妈,也就是我最爱的女人——兰的生母,他在组织里有一个外号,叫朱诺,这代表了她在组织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组织易主,这在很大程度上打击了组织里人们的士气,但这并不影响我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贝克来找我,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给我听。我们见了面,他给我说了一件非常让人震惊的事:“首领并不是得病死的,而是被人用烈性毒药毒死的。” “什么!这是真的吗?” “是我手下告诉我的,他就是当日为首领验尸的医生。” “验尸?干爹不是死在我们眼前的吗?” “实际上首领当时已经死了,那心电图的假象是我们做出来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们也是不得已,因为当天下午佣人去给首领送茶的时候就发现他死了。那佣人马上找到了我,我叫上手下的一名医生赶过去,看见的也只是首领冰冷的尸体而已。手下马上就闻出来是氰酸钾,我知道事态严重,便吩咐那佣人什么都不要说,而我和手下就合力导演了这场众人送终的话剧。” “这么说......” “组织里有内奸,而且这内奸还是组织的高层人员,因为下边的人是无法给首领下毒的。更让人寒心的是,我们在现场居然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可想犯人犯案的手法高明之极。像这样的人已打入我们的内部,而且还是核心地带,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理解贝克的感受,因为我们组织的科技实力,能从任一个细微的地方下手。哪怕是一根头发,一滴汗珠,也可以让犯人无处遁形。但这次犯人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可见此人本领高强;而且这样的人就潜伏在我身边,就在组织的核心里,确实让人寒心。 “你因应该知道没有人可以一来就升上组织高层的。”贝克又说。 “这样说来,这个人已经潜伏在组织好几年了。” “至少十年。” “十年!十年前你我还是毛头小孩。” “你应该小心一点了,因为这个人可能就在你我最亲近的人中间。” 听了贝克的话,我心中很不好受,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当天晚上我就向朱诺请了几天假,一个人出外散心去了。 我开车飞驰在乡间小道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耳边回响起一些熟悉的语句: 她一个人漫步在悠长的赛道上,突然高跟鞋的鞋跟掉了;于是她伸出纤细的手,向飞驰的赛车招去...... 正当我分神之际,前面有人招手,是个美女,亭亭玉立。“对不起,我的高跟鞋的鞋跟掉了,你能载我吗?”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而且她的穿着也不像是乡下女子;她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长筒袜,黑色的及膝短裙和上衣,上衣的扣子扣得很底,看得见里面的黑色衬裙和内衣也遮不住的诱人乳沟,另外她还背着黑色的小挎包。长长的头发下面是迷人的面庞:弯弯的眉毛,勾人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 这是很典型的白领美女的形象,只是我搞不懂,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我是不怕这些来路不明的女子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我对她说:“非常荣幸能载您这样漂亮的姑娘,请上车!” 我为她开了车门,她很优雅地坐了进来。我又问她:“很冒昧地问一句,姑娘贵姓?” “哦,先生,我相信一个查户口的是开不了这么好的车的。”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这么美的女子究竟有什么样好听的名字。” “人生相遇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大部分的时间人们都生活在如此的邂逅的梦中,你就叫我‘梦’吧!” “‘梦’?确实是很好听的名字。我叫风,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梦,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梦转过头去望着窗外,避重就轻地说了一句:“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只好说:“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要去哪呀!” “你先开车进城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是求人,却反而搞得像是别人在求她,问她什么都不回答,我敢说“梦”这个名字一定是她临时想出来的。 不过她还真美,确实只有梦中才有。她和我的女朋友兰的清纯可爱不同,拥有的更多是成熟与性感,这才是一个女人该真正拥有的东西。如果说兰是来自天堂的天使,那梦就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尤物。 实际上我和兰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因为我觉得她还太小,只有18岁。好几次她都想把自己奉献给我,但我都对她说:“再过两年吧,等你长大了来!”而我所憧憬的兰的长大后的样子,就是现在梦的样子。 她叫我开车送她到了城里一家四星级酒店,然后要了一间最好的单人间,当然钱是我付。 我对她说:“你如果直截告诉我你没地方住,我可以给你安排更好的住所的!” “这不是我要住的地方,而是我给你安排的住所。我在城里有地方住的,但你未必有。”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开车的速度。” “速度?” “是的。如果你住在城里,那你开车到乡下一定是去兜风,那样的话车速不会很快的;而你开车却开得很快,一看就知道是因为有不顺心的事,而从很远的地方开车来发泄的。” “确实聪明,你的智慧比得上一个侦探。” “我把你安排在这里,还有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 “因为我一看见你就很喜欢你。” “真的吗?”我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我还有事,不能马上跟你走。所以我让你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办完了事,会再来这里,给你我的一切。” “哈,话谁都会说的,你走了回不回来我怎么知道。你要给我证明!” “证明?好,我马上给你。” 她立刻扑了上来,抱着我,和我吻了起来。我对她这一举动显然准备不足,立刻被动起来;但很快我就放开了手脚,与她热吻了起来。直到这时,我才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我们足足吻了有十分钟,之后梦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其实她高跟鞋鞋跟掉了也可以走路的),只留下我一人在酒店里徘徊。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因为我害怕兰知道了这件事会大发脾气。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离总部远得很,没人会知道。 然而过了一天,兰就找到我了,她气冲冲地冲进我的房间,拿着一张照片,上面是我和梦接吻的镜头。 “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派人,是我手下的人自告奋勇来保护你罢了。快说,照片上这个女人是谁?” “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怪不得你一直不肯与我......与我......原来你早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兰,你冷静点,听我说......”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爱的人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如胶似漆,我怎么能够冷静下来!” “听我说,我根本不认识她。那天是她高跟鞋鞋跟掉了,走路不方便,我才载她的。而且那个吻,也是她趁我不注意,扑上来的。” “你以为编这样的谎话来骗我,我就会相信了吗?既然她扑上来,你为什么不推开她,却和她抱在一起这么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你说,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我,我真的只见过她一面而已!” “你还在骗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叫不可理喻?难道我要看着我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不做声,才叫讲理吗?” “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算了,我还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呢。”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你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兰的眼泪已经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那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走好了!”说着,兰哭着跑开了,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没有回头。 我默默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后闭上眼睛。我心中安慰自己道:“没什么,反正我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又过了两天,是梦和我约定的三日之期。这天早上我就开始等待,不过直到晚上梦才出现。她没有悔约,但她却不明白我等待的心情。 她没有再穿一套黑色的套装,而是恰恰相反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也是刚刚及膝而已;没有高跟鞋,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没有长筒袜,只穿了一双白色的短袜;头发也没有披着,而是扎了一个马尾辫;再加上她手里拿着的小小的白色的手提包,她跟三天前简直判若两人。如果说三天前她还是性感的尤物的话,那今天的她则是一付乖乖女的样子,任谁也不忍心去糟蹋她。 她慢慢地走进我的房间,并默默地看着我。 “你真的要跟我......”我有些犹豫了,因为我不想再对不起兰了。 “你们男人不是常说一句话,叫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说话算话吗?我这就开始兑现我的诺言!” 于是梦开始脱她的白色连衣裙。裙子这样东西,穿起来费事,脱起来更费事;梦先拉下背后的拉链,再解掉腰部的绳子,最后才从头顶上把裙子脱掉。 我惊奇地发现,她只戴了胸罩,却没有穿内裤。 “看来你真的是认真的。” “因为我不想把裤子弄脏。”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引诱,是不可能不动心的:“好吧,我答应你。” 梦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着我说:“该你了!” 于是我也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与梦不同的是,我脱得特别快,因为男人是不会穿些中看不中用的衣服的。这是梦已解下了自己的胸罩,我们两个赤裸裸地上了床。 对于这样的事,虽然我不曾和兰做过,但我却和别的女人做过,都是下面的人偷偷孝敬的,所以我对女人还是有一套的。不到两分钟,梦有点坚持不住的样子,说道:“不行,你太厉害了,我不来了!” “那你要怎样?” “我要你在下面,我在上面压着你。” “那好吧。” 于是我们又调换了位置,她在上面压着我。不过又过了不到两分钟,她又喊停了:“不行,不行,还是一样,我不干了。” “那你又要怎样。” “我要把你绑起来。” “绑起来,那我们怎么干?” “我把你的四肢绑在床的四个角上,然后再坐到你身上去。这样子我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你也可以继续。” “好吧,好吧,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答应了她,因为我和其他男人们还没有学会对女人说‘不’。 她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四根绳子,开始绑我的手脚。她的动作相当的专业,不一会儿,我的手和脚就被紧紧地绑在了床的四个脚上,手腕和脚腕都感到非常的紧,看来她绑得相当用力。 等她绑完了,却并没有坐到我身上来继续干,而是对我说了一句:“好了,游戏结束了!” 说着,她从背后拿出一把钢锥,是真的钢锥! 我笑着说:“小姐,你不用专门学电影里的方法来杀我呀。”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死到临头了,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是吗?那你说说原因。” “你去问阎王吧。” “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朱氏三兄弟的后台。” “你怎么会知道?” “看动作呀。那天虽然我只和三兄弟见了一面,但看他们的举止却是专门训练过的,我想那训练他们的人就是你吧。” “是又怎么样?” “可惜你把他们训练得太女气了,怎么不叫几个真正的绅士来教,我当时看见三兄弟用手巾擦嘴的样子,真的连饭都吃不下。” “朱氏三兄弟,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三条狗罢了,对狗我们不用找那么好的老师。但是,你又是怎么发现他们是我教的呢?” “只要你教了,那三个家伙就会做。他们并不是天生的贵族,所以也只有做做样子,举止中模仿的成分居多,连这样都看不出来,我也太笨了一点。比如所走路的样子,坐着的样子,虽然男女有别,但多多少少和你有点相似,这些是令我怀疑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刚才你绑绳子打的活结,和当时老二给餐巾打的活结是一样的。这种活结我还没有见过别人打,虽然是活结,却只有打结的人才能解开,你看我现在,动都动不了!” “好样的,不愧是风少爷呀!” “你叫我风少爷,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就是来杀你的。” “想杀我,没这么容易。” “现在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你看你连动都动不了。” “是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伸手拿出防在枕头下的手枪,指着她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锥快,还是我的枪快!” 她相当吃惊:“你,你,是怎么解开的?” “我哪里解得开呀?我不是说过吗,这样的活结只有绑的人才解得开,我是割开的!就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废话。在你聚精会神地听我的推理的时候,我就悄悄地,用我藏在食指和中指间的刀片,割开了绳子。你看,就是这个!”我把刀片拿给她看,那刀片又小又薄,藏在手指间不易被发现,而且要用就用,不用时也不会割伤自己和他人,“不过我只有两只手才藏有刀片的,是我专门用来防身的,你来历不明,我当然要拿出来的。至于我脚上就没有了,你看,我的脚到现在也动不了。但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脱身了,要知道,你我脚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梦放下了钢锥,说道:“真有你的,不愧是那么大一个组织的继承人!”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说,是什么人指使你来杀我的?你为什么知道我那么多的事?你训练三个草包来与我们为难究竟是出自什么目的?” “小家伙,你以为你拿着枪就安全了吗?实话告诉你,其实在你身上,我早就下好毒了!”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 正当我得意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一阵恶痛,像是有把刀在肚子里割,痛得我连枪都拿不稳了。 我捂着肚子,这时枪已经掉在了地上:“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这是三日毕命的毒药,下毒当然在三天前了。”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吃什么可疑的东西呀!” “是的,你是没有吃什么可疑的东西,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没机会下毒。”梦慢慢地走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对着我,“毒药是我亲自口对口,给你喂进去的!想起是什么时候了吗?” “莫非,是接吻的时候?” “对,就是那个时候,我用舌头将装有毒药的胶囊塞进你的咽喉部位。这胶囊很小,你根本感觉不到,它会随着你吃饭喝水到达你的胃,并粘在胃上,所以你也别想把它排出体外。这种方法还是我不久前才找人学会的。” 这时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没有人来救我,我恐怕是死定了,于是我对梦说:“既然今天我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就随便你。你开枪吧!”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要知道,你刚才可占了我的便宜,我至少要收回点报酬才对。” “反正我现在动也不能动了,要钱的话自己拿吧,我还可以把我银行的帐户和密码全部给你。” “笨蛋,你以为我要的是钱,你太天真了。告诉你,你刚才强奸了我,我要缴了你的凶器!”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狠毒,“你,你这个魔女!你,你不要乱来!” “乱来?我怎么会乱来呢?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呀。再说,这种事古代多得很,又不是你一个人遇到!”说着,梦从桌子上拿来一把剪刀,就冲着我的下身剪了下去。 我只看见一道血冒了出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 二 章 新 生 神的女儿安吉拉生了一对孪生子妹,但弟弟在生下 来的时候就被邪恶的撒旦拐走了。撒旦训练他,让他与神,也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作对。于是,姐姐就担负起了杀死自己亲生弟弟的重任...... 梦,又是同样的梦,为什么我总在做同样的梦?我这到底是在哪里,我死了吗?大概是吧!不然我怎么会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地狱吧!因为我自己也不指望死后可以进天堂,毕竟我干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黑,好黑呀!地狱真的好黑呀!我什么也看不见! 恩?那是什么?好象有光。地狱里怎么会有光呢?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是躺在病床上,上面还打着点滴。原来我还没有死,我的命还真够硬的!恩?那是谁?我发现我的床边趴着一个人,已经睡着了。 是兰,是她。原来在我受伤的时间里,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对我最好。 这时,兰好象感觉到了,醒了过来;她看着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太好了,风!你终于醒了!” “是的,我醒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兰只是哭,这时,进来一个人,对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已经没事了。我有话对他讲!” 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你是,你是贝克吗?”我指着进来的人问道,因为我不敢相信,他的头发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白了这么大一片! “我当然是贝克了,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要知道,我的头发可是因为你而白的呀!” “因为我?为什么?” “因为组织不能没有你呀!这一个月来,我们几乎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救你呀!” “等等,你说一个月,我睡了一个月!” “是的,整整一个月。好了,别说这些了。我现在要给你讲的话,请你务必要安安静静地听完,并且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要把救你的全过程讲给你听,我觉得你有权力知道。” “那你说吧!” “是兰最早发现你出事的。那天她和你吵了架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你住的酒店里也要了一间房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她根本就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连早餐晚餐都是酒店送到房间里来的。但过了几天后,她突然想通了,于是去你的房间想要跟你道歉,谁知却看见你死在了床上......” “死在床上,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你先别打岔,听我往下说:你当时的样子难看极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而且下边......” “等一下,这个部分请省略!” “那我就往下讲了:你当时确实已经死了......” “是吗?我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你告诉我,死因是什么?” “是失血过多。” “不是中毒吗?” “不是。我们也化验过,发现你体内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强烈的疼痛剂,可以让你痛得死去活来。” “原来如此。” “我们也调查过了,发现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跟首领死的时候很像。我们还在厨房的锅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是你的‘阳具’!” “什么?” “而且已经被煮熟了。” “那么连再接上去的可能也没有了。”我现在的感受,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是接不上去了,而且如果要救你的话,我们不可能再把它接上去。” “为什么?” “从现在起才是我跟你讲话的重点,你得答应我在我讲完之前不要打岔!” “好,你讲吧,我听就行了。” 贝克喝了一口咖啡,慢慢讲了起来: “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我们正在开发的药吗?就是那个只能救女人而不能救男人的不公平的药。 当兰和几个手下把你的尸体运回总部的时候,已经超过24小时了。这是因为她们要把酒店那边打点好,以防泄露了风声,还有不破坏现场,以备我们调查。我们马上将你的尸体放进防腐室里,而值得我们庆幸的是,你体内的毒素恰好起到了延缓尸体变化的作用,所以你的尸体跟刚死的时候一样。 兰一直哭了三天三夜,求我一定要救活你;但我们更为难,因为起死回生的药还没有研制成功,你又是男的,恰恰我们的药只能救女人。 于是我们所有的科学家一起开了好几天的会,任然没有办法。我每天晚上觉也睡不着,一直在想你的事,我的头发就是那个时候白的。兰每天以泪洗面,我们看着也难过。 这时我手下一个生物学家跑过来,说他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他说:‘我发现我们的药为什么只支持女性的原因了。’ 于是我问:‘什么原因?’ ‘是激素。’ ‘什么激素?’ ‘我们的药的原理,本来就是靠刺激大脑来使生命体复活,但缺少催化剂。女性的身体里分泌的雌性激素就是这种催化剂!’ ‘原来是这个东西,这么说来,只要把这种药和雌性激素一起使用,就能救风少爷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还不够。’ ‘那还差什么?’ ‘死者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激素才能复活,并且这种激素不能从体外输入。’ ‘不能从体外输入,那么就只有自身产生的激素才有效了。’ ‘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将这种雌性激素的发生器植入风少爷的体内,才能就他。’ ‘什么发生器?’ ‘就是卵巢呀!’ ‘什么!’ ‘只有这样才有用的。’ ‘那植入后真的能救风少爷?’ ‘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还有什么?’ ‘药性环境的PH值必须恰倒好处。’ ‘这好办,我们有最先进的科学。’ ‘恐怕没那么简单,一个卵巢对应了一个相应的PH值,每个不同的卵巢所对应的合适的PH值也不同,如果要产生药效,那么PH值的误差不能超过万分之一。’ ‘如此精密,要怎么办?’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快说!’ ‘我研究死而复生的母鼠的性器官,发现里面的PH值是靠一样东西来调协的。’ ‘什么东西?’ ‘就是母鼠的子宫所分泌的碱性液体,这种液体可以根据需要调协出恰倒好处的PH值。’ ‘你的意思是......’ ‘只要再将子宫也连带植入风少爷的体内,那风少爷一定可以活过来!’ ‘这怎么行,你把风少爷当人妖吗?’ ‘怎么会是人妖呢?其实这件事情是很简单的:风少爷已经死了,照常理是没救了;但是我们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可是这种药只对人类的女性管用。我们遇到的问题就是这样,我说得对吗?’ ‘对,就是这样。’ ‘那我问你:依靠我们的科技力量,能不能把一个男人变成女人?’ ‘这很简单,而且从内到外,我们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那不就行了,既然现在死者的情况与我们的药不符,那我们就先让死者符合这个条件。这就是我想出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 ‘可是现在死者是我们组织的重要人物,不是我们在做实验!’ ‘死马当活马医呀!你想想,如果我们救不活他,我们会怎样?就算朱诺大姐那边不追究,兰小姐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而且你看风少爷现在的样子,连阳具都被弄了下来,以后就算要继续当男人也不是很好办,那还不如做女人!一个活的女人总比一个死的男人强吧!现在我说的方法是唯一可以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做不做就全看你了!’ 我看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就只好这样做了......” “停!停!”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时的我相当震怒,“你们居然随意改造我的身体!” “风,你冷静点儿。我们这还不是为了救你!” “好一个‘为了救我’,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吗?快告诉我,给你出馊主意的那个生物学家在哪,把他叫来,我要阉了他!”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让他去陪前任首领了。” “杀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我的身体......” “你别想那么多,其实我也没有全照那家伙的方法办,我们只是给你移植了必要的器官而已。” “那你把整个手术过程讲给我听!” “不要慌,你听我慢慢讲: 一开始我们把计划说给朱诺听,朱诺皱着眉头同意了,当时我们都看见了她一脸的辛酸。再来是兰小姐了,本来我以为这一关是最难过的,没想到兰居然同意了,还说什么只要能救你,什么都无所谓,又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依然爱你。 通过了上面的批准,我们终于可以开始手术了: 首先是放射性辐射,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的基因是不一样的,男的是XY,女的是XX,我们首先通过辐射改变了你体内的基因,好让你的身体对我们移植的女性器官不会产生排斥。 然后就是主要的器官移植手术了。先将你的身体放进我们组织的细胞溶液中,在这样的溶液中进行手术可以使器官快速融合。因为你下边的伤口很大,倒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我们的手术机器人只用破开那个伤口,旧可以轻松地将整套器官完整地移植进你的骨盆。说起这套器官,可不是我们人造的,那是我杀了一个跟你血型相同的女佣人,从她身上取下来的一套完整的器官,包括卵巢,子宫,还有输卵管,三样东西连在一起,植入你的体内的。里面的东西解决了,麻烦的是外面的东西。最后我们一致认为,在外面要做得至少跟真正的女人一样,才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于是我们就用你身上残余的部件做了大小阴唇和阴蒂,并帮你从新开了尿道口,我保证就算是用最精密的仪器,也绝对检查不出我们的赝品与真品之间的差别!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使药效万无一失地发挥出来。 最后就是为你注射我们的药了,我们一共注射了三次,前两次都没有成功,直到第三次后,你的心电图才有了反应。 从你的尸体被运回总部开始,到你彻底被救活,一共是15天。这15天里,大家几乎都没有合眼,大家都很关心你呀,他们都不希望你死!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是刚才听到了,还是今后会发生多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实,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行吗?” 确实,贝克说的这样的手术我接受不了,但看着贝克的为我而生的白发,想起关心我的朋友和长辈,还有为了救我而牺牲的生命,我也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知道这个手术的人有哪些?”我问贝克。 “除了我,还有朱诺大姐,兰,艾玛和马莎,她们都是关心你的最好的朋友。其他的参与者我都干掉了,连为你做手术的机器人,我也把它们毁了。你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抓住你的小辫子。” “是呀,既然你们不想我死,那我至少可以答应你们在我报完仇之前,我不会再用那样的药了。” “你肯那样想就好,我的事情讲完了,该讲讲你的事了: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于是我把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说给了贝克听,但我不敢保证他是否听明白了,因为我当时的心情欠佳,根本没心情讲故事。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可以承受,自己身体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 “我马上叫人去调查,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贝克说着就离开了病房,看来他又要忙其它的事情了。 现在病房里就只剩我一人了,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向两腿之间,感觉到的是厚厚的绷带,但绷带下好象已经没有了任何突起的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一片,一根导管从里面伸出来,应该是导尿用的。现在我连最后一丝确认贝克的话并非实情的希望也没有了,我摊倒在病床上,什么也没有再想,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我从危险期到了恢复期,就纷纷来看我。 最先来的还是兰,她现在已经洗掉了一脸的悲伤,拿着这样那样的补品进来,一进来就扑倒在我的怀里,对我说:“这个月来我一直希望的,就是能够再一次看到活着的你,然后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她是在为那天与我吵架的事情道歉,就说:“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兰一脸欣慰,抬起头来看着我:“你放心,贝克教授说这样的手术只是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一旦你脱离了危险期,他一定会让你变回来的。” “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就在给你动手术前一天晚上,他请求我批准这次手术的时候,他是这样跟我说的。” 如果在平时,我非高兴得跳起来,但现在我却不太相信兰的话,因为要是真的可以再变回去,那昨天贝克那家伙就不会在我床边语重心长地说那么多话了。 “怎么了,不舒服?”兰问。 “不,没什么。”我答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那我不打搅你了。”说着,兰就安静地走开了。 兰走了没多久,艾玛和马莎又来了,艾玛还是那么关心我,凑过来问:“怎么了,听说你动了好大一个手术,要不要紧?恢复得怎么样了?饭吃得下不?伤口还痛不痛?”问了好大一堆话,我也答不过来;有时我真的会以为她不像是我同辈的朋友,而像是我的长辈。 与艾玛相比,马莎可要刻薄得多了,张口就说:“听说你被贝克那家伙阉了,是不是真的?” 艾玛马上用手捂住马莎的嘴巴,然后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你不要生气,她说话从来都是口不择言。”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马莎说话一直都是不经过思考,而且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才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寒暄之后,我们三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累了,她们也就离开了,我终于又拥有了片刻的休息。 晚上,贝克来了,他是来看我的,顺便来查看我的恢复情况。 “好,很好,继续这样,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下床了。” “我到底要多久以后才能正常活动?” “不要慌,慢慢来,要知道你受的伤不轻,动的手术也是大手术,当然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好过来。” “是吗?那我问你,等我好了以后,我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你就是这个样子,好了就好了,哪里还有原来的样子?”贝克在敷衍我。 “我的意思是,我还能变回男人吗?” “这个......” “你放心,实话吓不死我。” “我也知道你现在想开了,如果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你都可以接受,那相信以后你也不会再想不开了。那好,我给你讲实话:你的要求,在理论上是可以的。” “我要的不是理论上的可能,我要的是真正的答案!” “实际上我们虽然找到了把Y基因变成X基因的方法,但反过去我们却办不到。也就是说,如果你还想从现在的样子变回去,起码从基因方面是不可能了。你要知道,如果基因不同,那器官的融合性就会很差,就算再给你移植上雄性器官,也会产生排斥的。当然就算我们用某些药物阻止了这种排斥,那移植上去的器官也不会按照你的意愿去工作的。” “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器官只能让你可以站着撒尿而已,其它的,就不行了。你不能向以往那样泡妹妹,让她们怀孕,以为你的那玩意儿已经不可能挺起来了。现在你明白了吗,就算克服这样那样的困难,让你在外表上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就只有这样了?” “除非时间可以倒流到你出事那天......”贝克接着又说,“就算科技上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我们也不可以那样做。” “为什么?” “要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现在之所以还可以跟我说话,多亏了我们的药和你所讨厌的那些器官。如果取出它们,你会怎样?你会不会又死去?我们不知道,也不敢再拿你作实验。你现在的样子,虽然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起码你还在呼吸,还在说话。如果你又死了,我们岂不成了杀人凶手?听我的,就这样子什么也别管,你血肉之躯怎么能承受连续两次这么大的器官移植手术?” “哦......” “你是不是担心以后找不到对象?放心,以后就算谁也不要你,我也会要你的——我娶你!” “贝克,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贝克眼中流过了一丝严肃的目光,但转瞬即逝。 “真的,那我马上阉了你!”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贝克的眼神又变回来了。 “差劲的表演。”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等等,贝克,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 “上次你给我说的手术过程是全部的吗?会不会还动了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 “没有了。怎么,你不舒服吗?” “我总觉得喉头有点不大对劲,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那大概是药的副作用,你别担心,过几天就没事了!”贝克说着就离开了病房,他今天对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令我满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是相当相当无聊,我不能下床,甚至在床上不可以乱动;我不能吃东西,所有的能量是靠针头输入体内。烦死了,我简直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当贝克再来的时候,我就向他咆哮道:“我受不了了,你必须让我可以快一点恢复,听好,明天我就要下床!知道了吗?” 贝克也着急起来:“你不是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吗?为什么又......” “听着,我可以忍受身体上的折磨,但我却忍受不了心灵上的空虚,我太无聊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因为无聊而死掉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的治疗时间是一秒钟都不能少的,要不然会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在这点上我们决不能妥协,但我们有办法让你不会感到无聊。” “什么办法,快说!” “就是让你休眠。我们给你注射一种特殊的镇定剂,这种镇定剂不用解药是消除不了它的药性的。也就是说,我们让你睡觉,直到你完全恢复为止。到你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你愿意吗?” “睡觉就睡觉,总比一天到晚呆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好!” 隔天,贝克就拿来了镇定剂,护士机器人帮我注射进去。我只感到一丝强烈的睡意,就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注: 当女人真的很麻烦! 头发长难洗,麻烦;脸孔很重要不化妆不漂亮,必须化妆,麻烦;穿耳洞痛,戴耳坠重,麻烦;两个乳房不戴胸罩就会动来动去,必须戴胸罩,麻烦;每个月来月经,麻烦;蹲下小便,必须脱裤子,费时,麻烦;性交时一直处于被动,麻烦;为男人繁衍后代,大肚子,生孩子,麻烦...... 麻烦,麻烦,麻烦! 既然做女人那么麻烦,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男人甘愿做女人呢?一个人不可能将他认为是错误的东西强加于自己的身上,既然有男人选择成为女人,那么就一定有某些快乐存在于女人的身上;正是这种潜在的快乐使TS们可以忽略成为女人的种种麻烦,心甘情愿当一个真正的女人。 第 三 章 回 家 全知全能的宙斯神呀,请你拯救一下那些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吧! 我脑中一片空白,唯一浮现的画面就是那些像是希腊神话一样的梦境。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十年?二十年?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能够醒来?难道我要想石头一样沉寂下去?到底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属于我的真正的未来? “风!听得到我说话吗?”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熟悉? “我是贝克呀!” 真的是贝克的声音! “不要马上睁开眼睛,知道了吗?” “知道了!”这是这么久以来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睁开眼睛?” “等我调节一下光线。呜——好了,你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光线很暗!我说:“我现在还看不见人呀!” “我们也看不见呀!”贝克的声音,“你等我慢慢将光线调亮!” 屋子变得亮堂起来,我看见了所有的人:贝克,兰,艾玛和马莎,最让我吃惊的是,连干妈也来了! “恭喜你重获新生!”艾玛的声音! “想不到你居然活到现在!”这是马莎! “恭喜你出院......”这次是兰,不过她的表情很奇怪,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扑上来的,大概是因为此时此刻人太多了的缘故! “好了,招呼也打完了,贝克,你给他说正事吧!除了贝克以外的所有人跟我一起出去!”朱诺大姐一声令下,除了贝克,大家都离开了病房。 “又是你,我总觉得当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时你对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入耳的!” “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呀?这次朱诺大姐之所以让我留下来,主要是嘱咐你两句!” “有什么好嘱咐的,我只想问一下:我的伤是不是全好了?” “当然全好了!你以为你只是睡了一天两天呀!” “那我究竟睡了多久?” “四年!” “什么!四年?连呱呱落地的小孩都可以进化到拿枪打人了,我真的睡了这么久?那大家的样子怎么没有变呀?” “又不是四十年,样子怎么会变?” “啊,四年,看来我的伤再严重也该好了!对了,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嘱咐我?” “因为四年来你一直躺在床上,等于说根本没有再一次地去生活!现在你好了,可以继续活下去,但是一切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我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无论你有多么地不习惯,拜托你坚持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 “今天你的话还真少!” “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剩下的你以后慢慢体验吧!今天下午艾玛会来接你出院,希望你作好准备!” “艾玛?我以为会是兰。” “是我们大家不同意她来的!而且我奉劝你,今后最好跟兰保持距离,因为凭现在的你,是不能够再给兰像从前那样的爱的,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连朱诺也是不会应允的,你好自为之!”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会说一些丧气的话!你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艾玛是下午来,是吧!” “我不多说了,既然你都记住了,那我走了!”说着,贝克离开了病房。 到了下午,艾玛来到我的病房,她是来接我出院的,而且就她一个人,没想到我堂堂一个二把手居然这样草草出院。 “这是为了不声张,你的秘密只有少数几个高层人员知道!”艾玛说。 “你就这样来接我呀,为什么没有把我的衣服带来?你看我现在还穿着医院的衣服!” “那是一会儿以后的事情,现在让我扶你下床!” 艾玛过来扶我下床,我已经是这么多年没下床走过路了,显然她是担心我是否还可以正常行走。果然,我的脚一落地,就软了下来,身体支撑不起来!艾玛马上过来扶住我,说:“不要慌,慢慢来。” 于是她搀扶着我,一步一步走起来,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就可以不要她扶自己走了,不过身体一晃一晃的,好象找不到平衡! 艾玛说:“不要紧,你好几年没走路了,走不好也是正常的!” “不是,不是我不会走,而是我感到前胸和后背重量不一致,前面好象要重一点!”我猛地扯开上衣的扣子,看到的情形差点没把我吓死——好大两个乳房!天啊,怪不的我走路时总是找不到平衡,原来是它们在作怪! 我问艾玛:“这是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呀?这不就是两砣肉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回答得还真干脆! “是的,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要问的是:这玩意儿怎么会长在我身上?” “这个该死的贝克,我还以为他把该告诉你的全告诉你了。看来我又要多费一点口水了。好吧,我告诉你,你胸前的这对乳房是不可避免的药物的副作用,就是雌性激素在你身体里运作四年后的产物!” “难道就不能去掉吗?我现在很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以为你的这对乳房有多大呀!来,跟我比比看!”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 我连忙叫道:“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脱?快穿上!” “不怕,这里没有其他人,而且我现在也已经不把你当男人看了。”说着,她已经脱掉了上衣,开始解胸罩!等她把胸罩解下来时,我看见了两砣更大的肉,足足比我胸前的大上一圈! “看见了吧,比你的如何?”艾玛一边说,一边又戴上胸罩,“我的胸部大概是只比C罩杯大一点点,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大的D罩杯,你的,我看只有B罩杯的样子。我们撑着这么大的乳房都可以活得自由自在,你胸前那小小的两砣怕什么。如果都像你这样,那世界上的女人不是该死绝了?”说话间,艾玛已将脱下的衣服全部又穿了回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出了医院,我对艾玛说:“你的车呢?快送我回家换身衣服!” “别急,我先带你到医院的后山去一趟!” “医院的后山,那不是墓地吗?我今天可不想去扫墓!” “不是去扫墓,你跟我来了就知道了!” 艾玛拉着我到了后山的墓地,这里埋葬着所有死去的组织成员,当然这必须是我们能够找到尸体的前提下!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因为这里会让我特别地感伤,就算是干爹死后我也只在兰的强迫下来过一次! “艾玛,你闹够了没有?为什么我一出院就带我来这么不吉利的地方?” “别急,我要给你看一座特殊的墓!” “谁的?” “你的!”艾玛把我带到了一座比较大的墓旁,指着墓碑上的字,“念念,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开始照着墓碑上的文字念起来:“尊敬的各位同僚,这里长眠着我们最有前途的年轻人——风少爷。” “念完了吗?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了吗?”艾玛问。 “这真是我的墓。不过这上面的字也太少了点,连我的生卒年月,我的所作所为都没有!” “好了,你也别专牛角尖了。你也看见了,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对其他的组织成员都声称你已经出了意外死去了,所以现在的组织里已经没有了风少爷这号人物了,你今后会有新的身份的,但在那之前你绝对不能泄了底!” 我指着那座墓,问道:“这么说,这里面什么都没埋?” “这里埋葬着你的过去!还有,就是你出事那天所失去的东西!” “你说得真含糊,不过既然是我的过去,也不必在这里多停留,我们走吧!” 我和艾玛下了山,她的车就停在山脚下,是一辆银白色的奥迪!我们上了车,她开车,我坐旁边。 “哈哈,奥迪A8!想不到你也会开点名车!”我调侃她道。 “这辆车我都买了一年了,只是你现在才知道罢了!别以为我买新车是为了接你出院!” “免了,银白色的车我也有一辆,恐怕还是要比你的好些!” “你指的是那辆保时捷吧?在两年前被处理掉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辆911可是我花了好多钱买来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朱诺大姐的意思是把那辆保时捷给你的过去陪葬!” “车不是她买的,她当然怎么说都可以了!” “别担心,你以为大姐是小气的人吗?她给准备了一辆新车,现在就放在你家的车库里!” “真的吗?什么型号?” “这是秘密,秘密,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很不好受,因为这是那个给我带来灾难的女人第一次见到我时对我说过的话。 “怎么了,不舒服?”艾玛问。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艾玛不再说话,专心开车。车开过组织的核心地带,在总部大楼的后边不远处,就是组织高层人员所住的别墅了。单身的组织成员住的是只有一层楼的小别墅,而已婚的就可以住两层或三层楼的大别墅,至于到底住两层还是三层,就要看这个人在组织的地位了。另外每栋别墅都配有专门的佣人,他们都是组织的基层人员,小别墅配有一到两名佣人,大的就有三到五人不等。我住的就是前面那栋小的别墅,旁边的是干爹干妈和兰住的别墅,这是组织最大的别墅! 我眼看着艾玛把车开过我的小别墅,连忙叫道:“等等,过了,你开过了!” 艾玛转国头来,笑一笑说:“不,那不是你的家,那是已经死去的风少爷的故居!你也不想想,我们既然要隐藏你还活着的秘密,我们又怎么会把你又安排在你原来的住所里呢?” “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停一下,我要拿些东西!” “你放心,你的新家什么都有,我保证你什么都不缺,至于那些风少爷的遗物,你就不要再回去拿了!” 说话间,艾玛已经把车停在了另一所小别墅的门口,这里离我原来的家不远。艾玛走下车,说:“来吧,我们先到车库看看你的新车!” 她领着我来到车库,打开车库的门。我又看见了一辆银白色的车——宝马528i,确确实实是一辆新车。不过比起这辆德国的大小姐,我还是喜欢更有我原来的的老爷车。 “好了,不管满不满意,这辆车现在是你的了。我们现在进屋去吧!”艾玛这时递给我一串钥匙,里面有车钥匙,大门钥匙,还有房内各种抽屉的钥匙。 我用钥匙打开门,进入了我的新家。走过玄关,就是大厅,我看到满屋的装修是以淡黄色为主,再配上些花花绿绿的家具。 “怎么样?对你的新家满意吧?”艾玛问。 “就是太花哨了,你们把我原来家里的衣服拿来了吗?我要上去换件衣服,你瞧,我不能总是穿着一身医院的衣服吧!” 艾玛指着一间房间,说:“卧室就在那里,衣服也在里面!” 于是我走进了卧室,一开门,就觉得对这间屋的颜色有点不适应,满屋的粉红色!我叫道:“艾玛,你们的审美观到底是什么?这样的颜色你们也喜欢?” 艾玛也走进来,说道:“很不错呀,这是我们大家投票表决的结果!” “大家,哪些人?” “当然是知道内情的几个了!” “天啊,四女一男,难怪审美观会偏出这么多!”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女人!少这么瞧不起女人!” “我不是,我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男性的身份,不过以后我还是会变回去的!一定!” “变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你快穿衣服吧!穿好了我还有事情给你讲!” “那你怎么还不出去?难道你要看着我换衣服?”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要知道你身上有的东西,我身上都有,而且还是正版的精品!”艾玛说着喃喃地出了房间。 我打开衣柜,查看里面的衣服——天啊,居然全部是女装,而且从里到外什么都有:长裙短裙连衣裙,长裤短裤牛仔裤,胸罩内裤连裤袜......不过,就是找不到一件男装,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下子我咆哮得更加厉害:“艾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艾玛匆匆跑进来,看着我,问:“怎么了?这些衣服有问题吗?” “你还在装蒜!我给你说,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穿的,你们把我当玩具呀!” 艾玛也说不出话了,也许她已经没有办法让我接受眼前的一切!于是她说:“我就知道这样的事情你是不会喜欢的!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接下这份苦差事吗?这是朱诺给我下的最后通牒!因为一年前我犯了错误,本来会被组织处分,但朱诺要我将功折罪,就是要把你照顾得像个样子,不然......唉!算了,既然你不肯,我也无法向组织交代,再见了!” 说着,艾玛飞快地从手提包中拿出一把刀,插进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我吃了一惊,跑过去扶住她:“你,你又是何苦呢?” “我......既然无法改变你,那我也无法向上面交代......那我只有......” 我相当懊悔自己的任性,如果我的倔强要迫使我身边的人送命,那我宁可去掉自己的脾气! 艾玛发出颤抖的声音:“答应我,今后一定要......” “我答应你,我全都听你的,只要你没事!”现在的我觉得只要艾玛能好过来,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我还不想失去身边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们开始吧!”说着,艾玛站了起来,原来这一切全是她的苦肉计!那把刀是假的,那些血也是假的!我忘了艾玛的职业是间谍,演戏是她的拿手本事。 “这么了,你不是答应了吗?” “我没想到你是在演戏!” “不过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你说只要我没事,就全听我的!” “我是说过,但......” “别磨磨蹭蹭了,你不是说你还是男人吗?男人说话就应该算话,只有小女子才说话不算话!” 我好象陷进艾玛所设的圈套里去了:如果我是男人,就应该说话算话,就要按她的吩咐穿上这里的女装;如果我不听她的吩咐,就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女人当然应该穿这里的女装! “想好了吗?是要当男人还是女人呀?” “不管当男人还是女人,都要穿上这里的女装!好了,你也不必跟我玩花样了,我今天就答应你了!” “那我出去了,这里的衣服很多,你慢慢挑,穿好了叫我!” “不必了,你就留在这里吧!你说得对,我现在身上有的,你身上也有,而且比我的更完美。我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在你面前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 说着,我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呈现在艾玛面前!艾玛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我还以为她从来不会脸红呢,她迅速转过脸去,一边在衣柜里搜索,一边说:“我帮你找合适的衣服!” 一会儿,艾玛从下边的抽屉里翻出一件白色的胸罩和一条白色的内裤,递给我说:“你先把这两件穿上。”看来她是知道我的脾气,才挑出些颜色素雅的来。 我接过胸罩,正想往我的一对乳房上扣,却突然犹豫了,对艾玛说:“对不起,我实在没勇气,你帮我穿吧!” 艾玛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对你我也不能要求太多,看来你以后的路还很长。那玩意儿不穿就算了,不过内裤一定要穿上,不然像什么样子!”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穿上内裤,只觉得很紧,没有男士内裤那么宽松!那家伙就像是我身上的一张皮,紧贴在我的两腿之间! “是不是有点紧呀?女士内裤都是这样的,过一会儿就习惯了。”说着,艾玛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紧身的白色体恤,“你不戴胸罩,那你就穿上这个吧!” 我接过衣服,把它穿上身,还是觉得很紧,连我的两个最爱动的乳房也被卡住动弹不得。我问艾玛:“怎么这些衣服都那么紧,你们是不是比着我的身材买的呀?” “你放心,这些衣服全部是给你量身订做的,合适得很。你瞧,那件体恤不是刚好让你胸前两砣肉老实了吗?”艾玛又说,“现在上边的搞完了,你下边要穿什么?” “我绝对不穿裙子的。” “那好,我给你翻条牛仔裤出来,这是男女都可以穿的。”艾玛说着就拿出来一条牛仔裤,这条牛仔裤的裤管比我以前穿过的牛仔裤要窄,不过在经过了内裤和上衣那样的束缚后,这种程度的窄对我来说已经是宽松的了。 艾玛最后翻出一双白色的袜子和一双运动鞋,说:“鞋我等一会儿放在玄关那里,在家里就可以穿拖鞋,至于这双袜子,你可穿可不穿!” “我知道了,别像个老太婆似的。” 衣服穿好了,我们来到大厅,艾玛又对我说:“衣柜上的穿衣镜是供你穿衣服时用的,梳妆台是你以后化妆用的。” 我对她的话有些反感了,说道:“行了行了,我现在衣服也穿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行,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看着你小便!” “你简直胡闹!” “别忘了你答应过......” 沉默,又是沉默,难道我今天就要让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我现在不想小便呀!” “啊,我差点忘了,你休眠的时候是直截补充的能量,所以没有排泄物。不过我有办法!”艾玛倒来一杯水,说道,“喝点水,小便马上就会来的!” 我拗不过她,被她连灌了好几杯水,肚子都快撑破了。 “来了吗?”艾玛问。 说实话,现在我只是觉得肚子很胀,却不想小便,不过为了应付她,让她快走,我就是挤也要从膀胱挤点出来!于是我叫艾玛跟着我来到厕所,然后自己正对着马桶,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你想气死我呀!”艾玛叫道,“如果你还可以像这样小便而不尿在裤子上的话,我才不会管你呢!” 而我之所以做那个动作,不是为了让艾玛生气,那只是我小便的习惯动作而已。我都好几年没有自己小便过了,任何的动作都成了条件反射。不过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我不管怎么掏,也掏不出以前用来排水的那根管子!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辱! “好了,别再使性子了;怎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艾玛扶着我转过身,让我背对着马桶,不过她却没有注意到我低着头。 艾玛帮我脱下牛仔裤,又脱下我的内裤,然后扶我坐在马桶上,说:“好了,现在把两腿稍微分开,注意别分太开,现在你可以小便了。” 我吐了一口气,就发现一股温泉从平原里冒了出来,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几滴眼泪掉了下来。 艾玛好象注意到了,说道:“是呀,让你突然明白这一切,是有些唐突,不过这些东西你迟早要面对!哭吧,想哭就哭吧!不要死撑了,来,我的胸膛借你!” 我再也无法矜持下去了,不顾还没有穿上的内裤外裤,就一下子扑倒在艾玛的怀里,痛哭起来。我好久都没有哭过了,哪怕面对干爹的死,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时候,我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是现在,我面对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面对着将要全部改变的生活,面对着谁也说不清的未来,甚至面对着自己将要用解大便的排场来对付小便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 过了许久,我的哭声渐渐停了,我发现现在的心情好多了;艾玛任然抱着我,我看见她的衣服前面全湿了,看来我这次真实洪水暴发。我连忙站了起来,穿起内裤和外裤,对艾玛说:“谢谢你,哭过以后真的感觉好多了,不过请别......”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尤其是大小姐!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不过你还真行,看我的衣服,全湿了!” “你来我房间换一件吧,反正那些衣服我大都是不会穿的!” “不用了,你的衣服太小了,我才不要穿呢!” “那你就这样走了吗?” “不,我要把衣服烘干!” “随你便!” 艾玛打开烘干机,脱下衣服,放了上去,她现在就只戴着胸罩而已!我递来一条浴巾,叫她把上面围起来。 “不用了,我才不怕被你看呢。你忘了吗,刚才你才看过的,而且是我完完整整的乳房!我给你换衣服时看了你的胴体,这下子我赔给你一部分。” “可是这是我家,你就不能检点一点吗?” “你家又如何?别忘了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你也有,你是占不了我丝毫便宜的,你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好了,我不跟你争了——看,衣服干了,快穿上吧!”我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话不再反感的,也许在她潜移默化之下,我已经默认了她的观点。 艾玛穿上衣服,我们来到大厅坐下。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我开始逐客了。 “还有一件事!” “你到底有完没完?刚才你不是说是最后一件事了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句话而已,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你以后的方便,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剪头发!” “头发?”不是她说起,我还忘了,我的头发是好几年都没管了,不过也不长,刚刚齐肩而已,“好吧,我答应你,我不动它!”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你可别趁我不在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你放心,我也不想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 “那就好!对了,这里还有一包东西要交给你。”说着,艾玛从自己的车里拿来了一个包裹,递到我手上,“你先洗个澡,睡个觉,晚上再打开!对了,你家里还没有配佣人,要吃饭就叫餐厅送来吧!” “还有没有要说的?” “我想想......暂时没有了,你好好休息!”说着,艾玛就离开了我的新家,我目送着这个麻烦的女人的车子消失在马路中央,才安安心心地回到大厅。 注: 不知道裙子的来源,无法追溯它的起因;但是,一提起女装,我们很快就会想到裙子。我们假设裙子的产生就是因为女性的外生殖器需要过多地散热,但是又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私处,于是就有了裙子;那么,过了很久,当裙子已经成为女人们必要的穿着的时候,人们就会考虑裙子在冬天穿会太冷,于是有了长筒袜,连裤袜;然后,女人穿长袜成了必然,但是,长袜由于在身体上没有着力点,容易松脱,自然有了吊袜带...... 如此这般,为了弥补前一样东西的不足,就有了后一样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今天各式各样的女装。 虽然,像裙子,高跟鞋一类的东西并不能很好地满足我们行动自如的要求,穿着起来也比较费时,但是,女装带给我们的美感却是男装不能媲美的,这是我们之所以迷恋的原因。 第 四 章 迷 茫 大概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我回到房间什么也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到了晚上有一点饿,就叫人送了点东西过来,不过我倒是没有吃多少;虽然自己是好久都没有用自己的嘴吃过饭了,但是总觉得自己的食量在减少! 吃过饭后,休息一会儿,该洗澡了;这时我想起了艾玛走的时候留下的东西,就打开了包裹——我第一个拿出来的东西是贝克的传话玩偶,样子像贝克,不过是卡通版的!我把玩偶拿到浴室,把它放在浴缸旁边,自己则将浴缸放满水,然后脱了衣服迈了进去。 我第一次为这样的身体洗澡,还真有点不太习惯,特别是胸前那两砣肉,只要一碰到就痒得不得了,于是我只有将水轻轻地泼在上面;下边的就更麻烦,我简直就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是该轻点,还是该重点?所以我干脆不去碰它。我睡在浴缸中,觉得无聊,又不想出去,因为一出去我又得穿上女装了,但至少在洗澡的时候,我感觉不到那种压力!于是我打开贝克的传话玩偶,玩偶说话了: “你好,我的朋友,请原谅我没有当面给你将下面的话! 首先,恭喜你出院!在你不在我们身边的日子里,我们的组织一直缺少一位出谋划策的军师,组织的工作因此而停滞不前。我希望你能尽快投入到组织的工作中来,而且是以另一个身份!我和朱诺大姐也讨论过你的新身份的问题,但大姐认为在你充分熟悉你现在的身体前是不能介绍给外人的,所以这件事情就只有以后再说。 给你准备的衣服你穿了吗?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以穿女人的衣服为耻,所以我们让艾玛陪你出院;我相信她的能耐,我想你现在一定很不情愿地穿着一套别扭的女装!” 它这点说错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穿,因为我在洗澡! “然后,我要告诉你。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以前的男性身体了,因为我们要救你,所以不得不改变了你的性别,这些话我记得好象给你讲过!当初你休眠之前,你体内的激素还没有起到改变你身体的作用,但在你休眠的四年间,却慢慢地将你改变! 还记得你以前的样子吗?我还记得!你以前可是一个帅气的小伙,但现在的你看起来却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我希望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把你吓到!” 我并不是被镜子中的我吓到,而是被这个玩偶的评价所吓到。我在之前看见过我现在的样子,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觉得和以前差不多,但这玩偶的一句话却否定了我的所有的审美观,好象是我经过了四年失掉了一切的判断力! “胸前那对乳房感觉怎么样?这是在你休眠时慢慢长出来的,其原因是你体内分泌的雌性激素。你可千万不要随便去摸它,会很氧的,就算是洗澡的时候也要尽量保证不让水直截冲到它。” 说得没错,这玩意儿是太敏感了,刚才我就体验过那种全身酥麻的感觉!这时我低下头,打量着这对乳房。确实,虽然不大,却是如假包换真正的乳房,跟我以前碰过的那些女人的乳房是一模一样的。以前没有乳房的时候,乳头是小小的一点,现在却有我的指母般大小,看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是不能放任它们不管的,以后我跟它们打交道的时候多的是。 “还有,就是你下边的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对它们不满,因为你之所以能够获救,全是它的功劳!手术之后不久,你下边的阴毛就开始重新生长,现在已经密密麻麻,我相信不会有人发现破绽,从而发现你的过去!我很惊喜于植入你体内的器官与你身体的完全融洽,开始我还非常担心,怕它会在移植入你身体后会突然死亡;但是在你休眠之后的第十天,它就证明了它的完美的生命力——你的下体开始出血,你应该知道这是月经。对于这个现象我们相当高兴,但是对你来说可是个麻烦的事情。在你休眠的时候,我们注意观察你的月经周期,以方便我们给你换纱布,给你换衣服和床单——当然,这些都是机器人完成的!我们观察得到你的月经周期大概是二十八天,推算你的下一次的月经期大概是在五天后,到时候我希望你能从容应付,我在包裹里放了一包卫生巾,我想你应该会用! 对了,你小便了吗?你会小便了吗?你以后或许会很不习惯坐着或是蹲着的小便姿势,但你要记住——你别无选择! 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因为我们的组织正在因为你的颓唐而付出代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在你的新身体里找到快感,这样可以帮助你更快适应你的新的身体。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不是以蹩手蹩脚的姿态出现!” 谁要听你鬼吹!我拿起那个传话玩偶,正准备扔出去,那个玩偶又说话了: “为了保守秘密,我将在十秒钟之后自爆,请作好准备!” 天啊,这玩意儿还会爆!怎么办?我现在还没穿衣服,逃也来不及了!这时我急中生智,深吸一口气,觅入洗澡水中;等了一会儿,就听到“砰”的一声。我抬起头来,看见浴室并没有被炸得七零八落;原来这玩意儿爆炸的威力,就跟气球炸掉了差不多——贝克这家伙! 这时我赤裸着身体,走出了浴缸,来到浴室里那面大的镜子面前,我要重新来欣赏我的新的身体! 我努力去回想,回想以前见过的女人,回想她们的脸,然后和镜子中的我的脸相比较,果然觉得有些相似。看来我这张脸算是废了! 再往下看,就是那一对一直困绕我的乳房,它们简直让我手足无措! 最可气的,就是贝克千万次强调的我的下身的器官。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做得和真的女人一模一样!如果只是要移植救命的器官,只要器官成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改造我的身体外部?关于这一点,贝克的答复是“以防万一”,他的这句“以防万一”,就完全断送了我作为男人的生命!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新的性器官,由于手术的原因,我的阴毛全没了,这下我可以更加仔细地观察它!我看着先前我小便时出水的地方,然后往下看,是一个很小的肉瘤,我知道那东西叫阴蒂,以前我和女孩子作爱时一碰到它,那女孩子就叫!所以我也不想去碰它。再往下看,就是阴道口了。这玩意儿也跟其它器官一样,是可以乱真的赝品。我真的想看进去,看看里面到底移植了什么样的器官,会把我的整个前半生全部葬送。我盯着阴道,它完全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最可气的还是贝克说的他还会不时地冒点血出来,这样子简直会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 我对着镜子,越看越气,之后,我就披上一件浴袍,走出浴室!这件浴袍是白色的,当然也是女式的。我在衣柜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件稍微朴素一点的衣服,也只好将就着穿了! 我来到客厅,看见贝克送来的包裹就放在茶几上;于是我走过去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抖了出来——里面有一包卫生巾,一本书,书名叫《女性生理卫生》。我把这两样东西扔在一边,自己就干别的事情去了。 我就这样悠闲地过了几天,每天都有人来看我,每天都有人来劝我,每天都有人来逼我,每天都有人来气我......而我,无动于衷,我还是穿着那天回来时换上的衣服,没有换,因为我觉得衣柜里的那些衣服让我恶心。这几天我监守了自己的阵地,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没有见到兰,每天盯着几副老面孔,烦都烦死了! 这一天,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贝克那家伙预言的灾难降临了,是一种叫做月经的可怕的自然现象!我只记得从中午开始下边就开始出血,害得我一下午就泡在浴缸里不敢出来——终于,我感冒了!然后,我跳出浴缸,拼命寻找不知被我扔到哪里去的卫生巾。最后,我找到了,把它贴在新的内裤上,才勉强安定下来。 晚上我整晚失眠,就怕下边的血会冒出来!第二天,我已经是全身上下都在流水,上边流鼻涕,下边留血水。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天,我的感冒好了,下边也安静下来!这几天我闭门不见客,连送饭的也只准送到玄关。别人只当我心情不好,哪里晓得我这种全身有气无力的感觉! 熬过了经期,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院子里去烧掉所有被我染红的衣服,被子,床单,还有卫生巾!我可不想被人发现这件事,会被笑话的!看着熊熊的大火将我这五天的回忆烧成了灰烬,我的心就稍微平静下来。 火灭了,我回到房间,看见茶几上还放着那本名叫《女性生理卫生》,是我找卫生巾时找到的,说实话,它这几天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我大叫起来: “这叫什么嘛!女人,女人,还是女人!我的新车,我的新房,我的新衣服,全是女人的,连我的新生活也是属于女人的!不,这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里不会有这些麻烦的东西!我的世界应该是充满阳光的,不应该被暗红的血色所笼罩!我一定要证明,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而不是一个整天只会窝在家里贴卫生巾的小女人! 我要报仇,我要让令我饱受折磨的人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我开车回到了我原来的别墅,想从里面拿点东西回来。 首先是衣服,我再也忍受不了包裹在女装中所过的日子,只有穿上男装,才能显出我的英雄气概! 然后是我的照片,我要核实一下我的变化。 最后是一盘磁带,是我很久以前在组织大会上所作报告的录音。这几天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变细,变尖,但我自己听不太出来,想通过录音来分辨。记得我问过贝克,是否动了我的声带,他说没有;但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下一定要彻底搞清楚! 接下来我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准备搬上车,但我却搬不动了!天啊,我居然连这么一点东西都般不动!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哪里还有什么肌肉?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消失,现在的我已经变得柔弱,变得手无缚鸡之力。风吹过来,我感觉到它顺着我的纤细的手臂滑过指尖,我又感觉到我瘦弱的身体在微风下左右摇摆。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我将刚才拿不动的东西分开来拿,一共拿了三次才拿完,而且每一次我都用尽了全力,看来我的力量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另外,我还拿走了一个握力器,我要测一下我的力量到底减少了多少! 回到家,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的女装,改而换上拿回来的男装。我穿上那条名牌的四角内裤,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好象是太紧了。奇怪,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的,难道是裤子缩水了?于是我脱下内裤,仔细观摩,觉得内裤的大小没变。这时我开始了另一个猜想——难道是我的屁股变大了!我拿来卷尺,测量了一下我的臀围,天啊,比以前多了十几厘米!我的屁股何时变得如此般巨大! 不过我才不管那么多,还是穿了上去。接下来是对付胸前那两砣肉了。我拿来绷带,把它们缠起来,但不管缠多紧,胸前还是突起的。当我在外面套上一件体恤的时候,就觉得上边特别紧,腰部又太松,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才管不了那么许多,接着我穿上一条休闲裤,也不管皮带在腰间是否可以发挥作用!事实上我一把裤子提起来,它就向下滑到臀部,以至于我最后不得不修改裤子的长度! 我好不容易把一身的衣服勉强穿在了身上,过去照镜子,还是觉得不像男人,一点也不像!我又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又去照镜子——还是不像!于是我一直盯着镜子看,直到我觉得镜子里那个人像个男人了,才安心地走回客厅。 这是多么不顺心的事呀,我满以为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就可以回复成原来的自己,可是这一切看起来如此地不可能实现,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还有更不顺心的事情,我把带回来的磁带跟我最近录的自己的声音进行比较,发现前者是明显的男声,而后者是明显的女声。我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化——声音!贝克那家伙没有对我说实话,他又一次欺骗了我! 另外,我测量了自己的力气。我用尽全力,但握力器上的数字就是不动,数字显示27,这就是我现在的力量,我记得以前我的是七十几,而现在......我的力量看来所剩不多了!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这还是男人的手吗?这双手还能庇佑它所爱的人吗?我失去的,又何止是力量? 当天晚上,我又失眠了,在新的环境里,失眠是我的特长!我拿出自己以前的照片仔细地观摩,看着里面的英俊的青年,好象这才是我唯一的怀念!我在床上想,如果见到贝克,一定要他好看! 第二天,贝克就送上门来了。他看见我穿着以前的衣服,很是吃惊。不过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一进入客厅坐下,我就拿着枪对着他的脑门。 “呀呀呀,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如此地软弱无力?” “这很正常嘛!平常人服用雌激素,如果不坚持锻炼,是会失掉一部分肌肉的力量。你服用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四年,力量当然剩不下多少了!” “你倒说得好听。如果我今后连点东西都搬不动,我岂不是成了废人!” “谁说要你搬东西了?你看我们组织那些大小姐谁搬过什么重的东西了?这些事情让下人做,不就完了?对了,你可不可以把枪放下,我有点害怕!” 我放下枪:“你也会害怕?” “我也是人呀!你不要为力量的事情担心了,我们需要的并不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头脑。你是我们组织不可缺少的智囊呀!” “少拍马屁了!我最听不惯这些言语!”我又举起枪,“说!你们在我的声带上作了什么手脚?” “没有呀!” “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不会区分吗?没错,我自己是无法区分的,但我可以把声音录下来呀!录下来再听,就可以区分开了!我记得以前问过你,但你说没有动过我的喉头,现在如果你还不承认,我就开枪了!” “我真不明白,一个人声音如何,真的那么重要吗?” “听这种语气,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是!我们确实改造了你的声道,不过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朱诺下的命令!” “是她?” “对,是她!她说这样子可以让你今后的生活更为方便一些,不然一个人拥有女人的身体,却是男人的声音,不管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的!” “既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当时你已经接受了太多,不忍心让你再次受到打击。而且伤口在你醒来时已经愈合了,所以我就打算瞒着你!” “瞒着我?你打算瞒多久?一辈子吗?” “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交到你这种朋友,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知道,我们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你竟然全盘否定了我们对你的感情,你怎么能够否定它呢?” “我不是否定它,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你们大家的玩偶!”我缓缓地放下枪,“对你,我只是一件实验品;对我干妈,我只是一粒棋子;对艾玛,我只是一个由男变女的怪物......” “好了好了,你别再往下罗列下去了。你要知道,你在组织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可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玩具。我对你的身体进行改造,是为了救你;朱诺也是为了方便你的生活,才会命令我做那种事;艾玛也是关心你,才会逼你穿上女装的。那我问你,你现在穿上你原来的衣服,你的感觉真的比你穿女装的时候舒服吗?” “我才不管舒不舒服,只要我心里过得去就行!” “你这是在逃避,难道你想这样不男不女地生活一辈子吗?”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了,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再跟你辩下去了。搞不好我今天会死在你的枪下也不一定!” “是的,我今天不给你一枪,我就浑身不舒服!” 说着,我又举起枪,对准贝克的脑门,扣下扳机!只听见“砰”的一声,番茄酱从枪里冒了出来。 我的这把枪是假的,是用来吓唬一下那些只会骗我的朋友的:“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这是报答你那天送来的会爆炸的传话玩偶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被吓得往水里躲!” 贝克这下才恍过神来:“呀呀呀,还真吓出我一身冷汗,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把我杀了呢!” “我真的想杀人了,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多么郁闷吗?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去!” “出去?去哪里?” “去报仇,去找那个把我害得生不如死的女人算帐去。对了,这些年你调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完全没有!” “你这家伙真没用!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我一定要亲手干掉她!干掉那个这几年一直捆绕我的‘噩梦’!” “你就这样出去?我是说你要穿成这样出去?” “那当然!” “我看还是等两天,等你完全适宜自己的身体后!” “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可以熟练地使用卫生巾的时候吗?” “什么?卫生巾!这么说你的例假来了!” “是的,来了,我简直无法应付!当时我真的想把整个房子一把火烧了!” “第一次是这样的,今后你就会习惯了。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而是一件好事,这说明移植进你身体的器官已经完全成活,你今后不用担心因为器官的死亡而导致你的生命的终结!” “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总之,我明天就要出去报仇,你去通知大家一声,别让他们因为找不到我而担心!” “我劝你换身衣服再出去!” “怎么了?这样子不行呀?我就是要这样子出去,你们管不着。” “好了,你既然拿定了主意,我说什么也没用,你好自为知!我走了,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还差点被你杀了!” “我并不是对你不满,只是我想发泄!” “现在我对你也没有任何隐瞒了,该让你知道的你全知道了,我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了,能够尽快适应你的女性的身体!包括你才发现的声音和力量,它们也是女性身体里的一部分!” 说着,贝克走了,带着一脸的无奈。我则怀着刚发泄过的暂时轻松的心情,憧憬着从明天以后的复仇的生涯。 当天晚上,我收拾自己的行李。首先是钱要带够,然后是几件必要的衣服,最后是一把带了消音器的手枪和几发子弹,我真想快点看到这些子弹湮没在仇人身体里的情景! 注: 改变性别,就意味着将直接面对传统的伦理观念,各种各样的压力将会使变性人的性格变得扭曲乖张,变得不可理喻;所以,我奉劝各位,如果没有承受巨大压力的勇气,还是不要选择走上这样一条不归之路! 第 五 章 答 复 第二天,我就准备出门了。我把行李弄上车,可费了我不少的劲。我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但为了摆脱那种无力的感觉,我还是拼了命,将诺大的行李箱搬上了车。当然,我穿的还是男装。 我的新车飞驰在组织基地的柏油路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因为我不想回忆不堪入目的过去,我要一直向前。 终于到了组织的基地门口了,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被拦了下来。门口的守卫将头探进车来,说道:“对不起,请出示通行证!” “为什么?以前怎么没有听说出门还要通行证的!”我对他拦住我的车有些不满。 “这位先生,不,小姐,等等,我应该怎么样称呼你呢?”他好象发现我的衣着和我的声音以及面孔不太一致! “什么先生小姐的,没看到我穿的什么吗?”我有点生气,咆哮起来。 “那么,这位先生,让我来告诉你,这是组织上头昨天才下的命令。要出去,就一定要得到组织的通行证才行!” “无礼的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不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你!” 这时,旁边又闪出一辆车,是奥迪A8,也就是艾玛的车。艾玛探出头来,对我笑笑,说:“怎么,被拦住了?” 我向艾玛说道:“你怎么来了,是来给我送通行证的吗?” “我可没有什么通行证,我是来叫你回去的。” “我早该知道是你们在搞鬼,不然怎么会从今天才开始实行什么狗屁的通行证制度!” “好了,你的任性也该有个限度,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少管我的事!” “你穿什么我管不着,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出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是指的报仇的事情吧?我们都知道你想报仇,但请你相信我们,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让你报仇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等不及了!” “一句话——你到底回不回去?” “不回!” 这时艾玛掏出了枪,指着我;我的枪还放在行李箱中。 “你不会开枪的!”我说。 “是吗?”艾玛扣下扳机,子弹从我身旁滑过。 “你!”我大叫到。 “我不是每枪都这么准的!”说着,艾玛下了自己的车,在打开我的车门,坐在了我的旁边,并且拿枪指着我的太阳穴,“跟我回去!” 接着,她又对那个守卫说:“你,把我的车开回去!” 那守卫战战兢兢地问:“那。通行证的事情呢?” “已经不用了!记住:送到家后不要离开,我还有吩咐!” “是是是,艾玛小姐,我这就去办!”那守卫唯唯诺诺地开着艾玛的名牌车子走了。 艾玛这时转过头来对我说:“快,车掉头!” “你拿枪打死我,我也不走回头路!” “那没办法了!”说着艾玛拿出一张湿的手帕出来,误住我的鼻子。我感到一阵头晕,原来那张手帕上有乙醚! 我好象意识到艾玛把我移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然后就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旁边坐着艾玛和那个守卫。 看见我醒了,那个守卫就对艾玛说:“艾玛小姐,她已经醒了,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不过,今天的事情可不能对外人说,知道吗?” “是是是,我会记住的,您放心好了!” 说着,那个点头哈腰的守卫就要离开,但当他背对着我们的时候,艾玛拿起一把枪,朝他射去。那个守卫应声而倒,艾玛自言自语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我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没什么感觉,因为杀人的事我见得多了,我所不满的是艾玛居然将我迷昏。我冲着艾玛大叫:“你这个臭三八,你为什么......” “哦,这就是你对帮你灭口的人的态度吗?你看,我的家就是因为你才变脏的!”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杀人!” “你想把我也杀了,好弥补你在组织门口所受到的委屈,是吗?” “是的,如果我有枪!” “你怎么不明白,我们的苦衷?为什么你总是干些令我们不愉快的事情?以前的你是不会这样的,以前的你做事前总要先考虑清楚!” “那么早以前的事情我早忘了。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报仇。” “报仇,报仇,你就知道报仇!现在的你出去能报得了仇吗?” “只要我见到了仇人,只要一颗子弹就够了!” “恐怕你见到仇人前就出事了!” “少跟我废话了,现在我要出去,你要么让我走,要么一枪杀了我!” “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那你杀了我!” “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而且这次你不可能再将我迷昏了!”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要先跟我去办一件事!” “又是什么事?” “朱诺大姐想见你,你能不能跟她见了面才走。”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又不会让我冒险,又可以让我离开。于是我就答应了她,不过我对她拦我,逼我,弄昏我一事还是耿耿于怀。 我坐着艾玛的车,来到组织的办公大楼,坐电梯来到顶楼的首脑办公室。里面坐着我的干妈,组织的首脑,上层人员全部叫她朱诺大姐! “门卫干掉了吗?”干妈问艾玛。 艾玛回答:“干掉了!” “做得好,这件事情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干妈这时面朝我,对我说,“你这个长不大的孩子,你知道为了你组织死了多少人吗?” 干妈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是呀,包括那个给贝克出主意的科学家,包括那个给我提供器官的女佣人,还包括那个守卫,至少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其他我不知道的就不清楚了。但我并不是一个对死亡伤感的人,外加我今天心情不好,就冷冷地回了干妈一声:“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你还推得一干二尽。那些人虽然不是被你杀死,但也是因你而死。为了不泄露你的秘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你想想,我们这么大一个组织,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在自相残杀,组织的声望何在?而你,不仅不知道感激,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说你气不气人?用那么多人的命换你一个人的命,你却仍然坚持你的立场,那我们还不如杀了你,免得组织再有人为你陪上性命!” “好啊,你杀呀,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这句话说得有点过激,但我当时的心情迫使我说出那样的话。 我以为会得到干妈的臭骂,但当时干妈只是对艾玛说:“艾玛,你先到隔壁去候着,等叫到你的时候你再进来;我这里有单独的话要跟她讲!” 于是艾玛离开了,诺大一个办公室里,就只有我和干妈了。愣了一会儿,干妈开口了:“我知道你很委屈,我也知道你有情绪,我知道你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男人,要突然习惯女性的生活很难;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要把脾气发在我们身上!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昨天贝克连夜通知我说你要出去报仇,我马上下达命令拦住你,第二天怕你硬闯又叫艾玛去追你回来不然的话,天知道你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又是贝克,他又出卖我!” “你别说他了,他还不是为你好,你看他头上的白发,全是因为你!”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我出去了?” “要出去可以,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你要完全适应女性的生活。” “这怎么可能,我实在是不习惯以女性的身份过日子!” “没有人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会的你可以学,不习惯的可以克服它直到习惯为止!” “就算某年某月某日我变得跟真正的女人一样,那我还要具备什么条件?” “第二个条件,就是你要有新的身份,并不是以你原来的身份出去办事!” “那你说,我的新的名字叫什么?” “现在我们还没有适合的身份给你,不过这是组织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那这么说,我只是要学会以女性的身体生活,就可以出去了?” “可以这么说!” 这时我的语气突然一转,因为我气愤她擅自做主改造了我的声道:“你想得倒美,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玩具吗?”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这就是你跟干妈说话的态度吗?” “干妈?你还自称是我的干妈?我问你,你为什么叫贝克他们改造我的声道?” “原来你发脾气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当然,你们不把我当人看,我为什么要对你们让步?” “你冷静一点,这还不是为你好。你今后迟早只要出去的,包括你报仇,我们不可能让你在组织里养一辈子。为了你在外面行动方便一点,还是要让你不引人注目为好。你想想,一个人里里外外都是女的,但声音却是男声,这样的人能不招人非议吗?” “我就是喜欢那样的声音,你管不着!” “你今天吃了炸药吗,一口一颗钉子!”干妈的脸变得可怕,只有在处决内奸的时候我见过她这付表情,“我给你讲,你今天要不乖乖脱掉你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我才不信!”说着,我转身要走。 “站住!”我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干妈正用枪瞄准了我,不过我不相信她会开枪,因为她和艾玛不同,她一出手必定会有人死掉! 我正准备用手开门,这时进来一个人,是干妈的贴身女秘书小平,她端着三杯茶,好象是端给干妈,艾玛和我的。 干妈连忙放下手中的枪,我也把身子转回去对着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小平首先发话了:“大姐,请喝茶。对了,艾玛小姐呢?还有,这位怎么称呼呀?先生,还是小姐?” 难道是人都怀疑我的性别吗?难道我穿上男装真的不像一个男人吗?我开始对我的行为产生了疑问。 我没有回答小平,不过干妈却对小平大骂:“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忘了吗?” “对不起,我再也不问了。”小平有一点慌了,显然她很清楚干妈的脾气。 “给我出去,这没有你的事!” “是是是,我这就出去,大姐有事再叫我!” 小平慌慌张张地要离开,在出门前她偷偷的看了我一眼,但她不知道,这一眼导致了她的杀身之祸! 我又听见了熟悉的枪声,这次在枪声中倒下的是另一个人,不过这次倒下的不是佣人守卫之类的喽罗,这次倒下的可是我干妈的心腹。 “什么事?刚才的枪声。”艾玛听见了枪声,迅速从隔壁赶来。 “艾玛,你先把尸体抬出去!”干妈说。 艾玛拖着尸体出去了,干妈这时的表情极度地不好:“她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只有开枪了。你还要怎样?难道你要我杀掉所以的亲信才满意吗?” “不是那样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有些后悔,因为同一天我已经看到两个人因我而死。 “现在我也没有心情说你了,我还要给小平善后,她可是一直陪了我十年呀!而且她还是有家世和背景的人,我还要为她的死编个故事出来应付!看来这几天我是没有时间管你了,不过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是男还是女,知道了吗,三天!” 我没有再回话,默默地站着,看着干妈忧郁的表情,对于杀人,她也是情非得以! 过了一会儿,艾玛收完尸,干妈就叫艾玛送我回去,我就跟着艾玛出了首脑办公室。 在艾玛的车上,艾玛对我说:“你也真是,干嘛惹大姐生气,她毕竟是你干妈呀!” “下次我会控制自己的。对了,我的车还在你家的!”我现在对艾玛也没有脾气了,大概是因为心里的内疚吧! “那先到我家去吧!” 等我们来到艾玛家中,艾玛又说:“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屋坐坐再走!” “坐坐?难道让你再迷昏我一次?” “你再蠢,同样的方法你会再次上当吗?” 我并不笨呀!怎么会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玩弄?也许是想证明我的智慧,证明我只要提防就不怕任何危险,我走进艾玛的房子。 我和艾玛坐在沙发上,艾玛端来一壶咖啡,问我要不要喝。 “我才不喝呢,因为要在咖啡里下药,太容易了!” “我们的咖啡都是一个壶子里出来的,你中了毒,我难道不会中吗?” “那你不会下到我喝的杯子中吗?” “那我们换杯子!” “不用了,下毒的方法太多了,你完全可以下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不过只要我不喝咖啡,再多的毒药对我也没用!” 艾玛喝了咖啡,而我没喝,不过这并不代表我没有中毒。一会儿,我的头又开始昏了,我拼尽最后的意识问艾玛:“你,什么时候?” “你一进屋,我就将屋里的迷魂气体释放出来,吸了这种气体,在十分钟之内会昏睡过去;我上的咖啡里有解药,是你自己不喝,我也没办法!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趁你昏睡的时候帮你干些你不愿意自己去面对的事情!” 我又上当了,为什么我总是被艾玛耍得团团转?这时我已经没有知觉,只听到艾玛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还太嫩!”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点灯了,我第一个见到的人依旧是艾玛。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真漂亮!”艾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这个臭女人,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 艾玛拿来一面镜子,我看见了镜子里面的我的脸。天啊,这真是我自己的脸吗,我并不记得自己的脸可以如此地令人陶醉,勾起男人所有的欲望! “你帮我化了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时心中反而没有怒火了。 “不仅如此,我还帮你换了衣服!”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换了一身打扮了,艾玛给我穿上了一套黑色的套装,脚上还登着高跟鞋。 艾玛又说:“你呀,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你知道吗,女性的下边是很容易生病的,你还穿着男式的内裤到处跑。男式的内裤是不透气的,这样很容易使细菌繁殖,你懂吗?女式的内裤虽然紧,但是却很有弹性,透气性也好。刚才我已经帮你清洗过了,但你以后千万不要再穿男式内裤了!还有,你也不要再把胸部缠起来了,这样做对胸部不好;就连紧身的衣服也要少穿,我劝你还是戴上胸罩!”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我还帮你化了妆,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组织头号间谍来说太容易了!” “只是化妆?” “还帮你修了眉毛,穿了耳洞!” “你!”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发现耳垂上钉着一颗耳钉。不过这时的我怎么也发不出来脾气,似乎是看到自己在镜子中漂亮的面容后,就被软化了。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厌倦女性的生活,但是你如果真正地成为女人的话,搞不好会比我们更出色!”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未来,而且我对今后的日子没有足够的信心。 艾玛又说:“你不要以为,女人是一种肮脏的生物,不要以为身为女人就是应该被男人玩弄。其实大多数女人都是非常纯洁的,你不要用那些你以前玩过的女人来诠释所有的女人! 我知道你对女人的印象一直不好,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自己身体的原因。” “是吗?” “当然,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对兰依然还有感情,我说的对吗?” “没错,兰始终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的人!”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真的还在爱她吗?真的还像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样爱她吗?真的还希望和她在床上共眠吗?我不相信你现在还有那种想和兰在床上缠绵的欲望!你醒醒吧,你已经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了,你会耽误她的!你现在对她更多的是愧疚,而不是爱!” 艾玛的话再次勾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我妈呀?告诉你,我对你今天的行为极为反感,你看你把我打扮成什么样子了?像个妖怪!” “妖怪?哪来的妖怪?你以为我帮你化妆和穿衣服的时候不知道分寸吗?我给你化的是淡妆,给你穿的也是一套很一般的套装,我怎么可能把你打扮得像坐台小姐一样?而且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厌恶你身上这套衣服吗?你真的讨厌看到镜子中漂亮的那张脸吗?” “你少来,我要回去了,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当然穿在你的身上!” “我是说你给我换下来的衣服!” “你是指那套男装?我不会给你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就杀了我,再去找吧!” 艾玛又在逼我,她好象掌握了我的弱点似的:“好,我拗不过你,我走了!” 于是我来到车库,开出来我的那辆宝马。艾玛这时凑过来说:“我为今天对你所做的事道歉!还有,我希望你能不再逃避,直接跟着心中的想法去做,不要有太多顾虑!” 我没有理她,就这样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艾玛的家。到家的时候我差点没把车刹住,因为穿高跟鞋开车我实在不习惯! 我把车开进车库,再把车上的行李拿下来,发现行李轻了些——原来艾玛早就把所有的衣服全部处理了! 我回到了家中自己的房间,但我并没有立刻脱下身上的女装,我只是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这件艺术品。也许,我真的应该就这样去生活!艾玛不愧是组织首屈一指的易容术高手,就连母猪也可以打扮成美女。不过我不是母猪,所以她的工作应该很轻松才是。我看着镜子中化着淡妆的我,看着自己的头发已经被修成了刘海,脸上没有一丝男人的气息。我还是个男人吗?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按照女性的思维去思考!我真的是在逃避吗?难道我心中真的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新的身体? 我回想起艾玛最后说的话:“不再逃避,直接跟着心中的想法去做,不要有太多顾虑!”我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知道的话就好了。 我决定测试一下自己的心,看看我对女装到底是真正的抵触,还是放不下以前的生活而不敢去接受。 我脱下外面的套装,里面是艾玛给我戴的胸罩,还有一条颜色和胸罩一样朴素的内裤,脚上也是普普通通 丝袜而已,艾玛知道我不喜欢招摇,给我穿的都是很一般的东西。 因为这些内衣内裤都是艾玛的,我穿起来不是太合身,所以我脱掉了。我在衣柜里找出来一件白色的蕾丝胸罩,勇敢地戴上了它,确实,这种感觉是要比缠着或是穿紧身衣舒服得多,我胸前的两砣肉老老实实地停止了摆动。然后我穿上了一条和胸罩颜色相搭配的蕾丝内裤,觉得是比男式的内裤穿起来好些,起码我的下边的感觉要好一些! 内衣穿好了,我开始在衣柜里找外面的衣服,我翻出来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觉得还不错;于是我把它穿在了身上,看了看镜子——原来,我真的很漂亮。如果是原来的我,看见了这样的女孩,不追才怪! 我翻遍了衣柜,找了若干件衣服来穿;当然,性感的除外,因为那样的衣服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妓女!我开始深刻地体会到,这些衣服穿在我身上,比穿在任何人身上都要合适!而且,我发现,自己对女装并不是真正的讨厌,我的测试有了答案! 我收好所有的衣服,穿上翻出来的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躺在了床上。我决定,明天就去给干妈答复! 第二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就是我最先翻出来的那件,去见我的干妈。我告诉她,我已经决定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开始干妈还没有从亲信的死中解脱出来,听见我的话,她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干妈高兴地对我说:“好好,太好了,你终于突破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难关,你胜利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学习该如何去做一个女人吧!相信你不久就可以出去报仇了!” 第 六 章 特 训 承认自己是女人之后,我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不必再为维护自己原来的性别而得罪人,使人不安,甚至使人因我而死!总之,现在的我只要尽力去学习一些女性的行为,仪态,技能等等,就可以再次得到组织的重用! 我的老师是艾玛,在组织里要论资历,没有人可以比艾玛更合适成为我的老师!艾玛总是笑着调侃我说:“怎么了,不恨我了?还要认我当老师!” 连续几天,我和艾玛住在一起,艾玛在教我的时候还要帮忙照顾我。艾玛首先教我的就是她最拿手的易容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她高超的化妆本领!她叫我认识了所有的化妆品名称,诸如口红,眉笔,睫毛夹,等等等等,我根本不知道,要让女人稍微好看一点,居然要用到这么多东西!但我的学习能力则更让艾玛吃惊,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记住了所有物品的名称及用途,而且我还会对着镜子自己操作了,化出来的效果绝对不比她本人差! “看来,你只要肯学,什么都难不倒你!” 艾玛哪里知道,我之所以会学得那么快,全是因为我对报仇已经迫不及待! 之后学的,就是些小本事了,诸如走路,坐下,睡觉等等仪态的学习,这些只是装装样子,什么人都可以学会。 又过了几天,艾玛又要教我做饭,织毛衣,打扫卫生等,这就叫我反感了,因为就算是真正的女人,也不可能全部会的。我又不是要嫁人,学这些家庭主妇的技能干嘛?但是艾玛说如果不学的话,就会上报我干妈说我不思进取,那样的话我一辈子别想报仇。于是我只好学习这些根本没用的东西,好在我资质过人,不要一周,就全部很好地掌握了。 “这下你可以自己在家做饭吃了,味道还不错!”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半年就过去了,这半年来我和艾玛深居简出,几乎没和其他人见过面,当然,艾玛的东西我差不多全都学完了。 这一天我和艾玛在聊天,艾玛说:“好,你几乎可以超越我了,现在你比真正的女人还要像女人了!” “是吗?” “怎么样?这半年来的女性生活还不错,是不是?” “总觉得有点失落!” “为什么?” “你习惯吗?” “习惯什么?” “我是指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你习惯吗?” “你在说傻话,我当然习惯呀!” “你是怎么克服的,像胸前有那么大两砣肉,你是怎么克服的?像每个月下边都会冒血出来,你又是怎么克服的?你怎么能够忍受每次还要脱光裤子,才能完成一次成功的小便!” “这些呀?是呀,作为女人,这些事情确实有够烦人的,可是你想一想,当女人还是有许多快乐的,不是吗?” “快乐,我自从当上女人之后,就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快乐!” “是呀,也许当你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这种快乐了!” “你指的快乐就是拿一根粗点的棒子插进下边的缝隙的感觉吗?” “不是做爱,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指的只是单纯的爱而已,是那种让你甘愿为所爱的人所付出的感觉!” “你体会过吗?” “是的,只有一次!” “可能,我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那样的感觉!”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谁说的?” 我和艾玛回头看去,发现马莎就站在我们身后,我们说的话她全听去了! “你怎么来了?”艾玛向她打招呼。 “我好久没有看见你们了,所以来看看。” “是呀,半年了。” “半年了,让我看看你的成果!”马莎凑过来看了我一眼,说,“呀呀呀,真的是你吗,风?我快认不出你来了。” 我好久没有听见过别人叫我原来的名字了,很怀念那种感觉,我这时被过去所包围,没有回答马莎的话。 艾玛打破了沉默:“对了,马莎,你刚才说什么,听口气你好象能让人体会到爱的感觉?” “是的,我能,而且是相当真实的感觉!别忘了我可是组织的头号电脑高手!这几天我开发出了一个新的成人游戏,你要玩吗?” 马莎冲着我问。 我答道:“我才不想!” 这时艾玛说:“去吧,也许有了这样的体会,会加速你对女性的认识,使你更快成长!” 我没有再反驳,因为我知道,我连艾玛一个都说不过,现在加上马莎,我是更加不可能推脱了。于是我就搭上马莎的车,到她家去了! 马莎的家离艾玛的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马莎带我走进她的书房,其实与其说那是她的书房,不如说那是她的实验室,里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台巨型的电脑! “你在艾玛家里学了些什么?”马莎突然问我。 “就是学习怎样去生活而已!” “就是这样呀?” “就是这样!” “那你当女人的身体是什么?” “麻烦的东西!” “不,你错了!女人的身体是我们最锐利的武器,她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武器?” “当然!”这时,马莎递给我一个头盔,好象还连着电线,“来,戴上!” “这是什么?” “游戏的传感器,这样可以让你玩的游戏更加真实,像现实生活一样!” 我戴上了头盔,马莎马上叫我躺在旁边的逍遥椅上,接着马莎就问:“准备好了吗?我要启动了!” “准备好了!” 马莎按下启动的开关,我马上觉得一阵头晕,立刻就昏睡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被周围的环境吓了一跳——我并不是躺在什么椅子上,而是睡在一张粉红色的大床上,周围也不是什么书房,而是一间大得吓人的卧室!更奇怪的是,我身上穿的是一件连体的吊带内衣,黑色的,吊袜带吊着下边的黑色鱼网袜!我没有再穿外套,就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我虽然现在并不介意穿女装,但我从来不会穿得这么性感,因为我说过,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妓女! “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就回答!”这是马莎的声音! 我大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周围怎么会是这样?” “哈哈,你醒了!这些都是你的大脑构造出来的环境,也就是这个游戏的操作界面!” “你是说,这是游戏?” “是的!是我开发的成人游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我不玩了,让我出去!” “哎呀呀,对不起,在游戏通关以前你是醒不来的!你只有硬着头皮把游戏耍完,才可以醒来!” “天啊,这个游戏要怎么玩?” “很简单的,不学也会,我说过,这是成人游戏!接下来,第一关。” 我看见从那边门进来一个瘦弱的男生,走到我的身边。我大声的问马莎:“要怎么办?” “很简单,和他做爱!” “什么?做爱?和他?” “放心,这是游戏,不会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的!” 我于是狠下心,开始脱那条黑色的内裤;不过内裤被吊袜带卡住了不好脱,我只有先解下吊袜带,才能顺利地脱下内裤! 在我脱内裤的时候,那个男生也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天,居然这么快,现在他已经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 我就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的形状;那个男生就慢慢爬上床,伸出他那早就勃起的阳具,插进了我下边的小穴! 我感觉到自己的乳房有一种肿胀的感觉,下边也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滋味,我的全身开始发烫;但是,我始终感觉不到他的阳具在我的小穴中蠕动的滋味,这是为何?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马莎的声音。 “什么感觉也没有!” “对不起,这是游戏,还不能完全模仿真实的感觉,只能在外面做个样子罢了,不过今后我会改进的:如果我的改进成功了,这个玩意儿会改变世界的!不过,你自身的那些感觉是经过你的大脑发出的,应该感觉得到!” 要不是马莎这么说,我还以为是这个男生的阳具太小,所以我没有感觉!不过我身体继续发热发烫,看来这种感觉不是游戏模拟的,而是我的大脑根据视觉的影象发出的! 第一关就这么过了,接下来是第二关,场景没变,这时进来一个裸体的男人;我之所以要叫他男人,是因为他比先前的那个男生要强壮得多! 他一进来阳具就勃起了,不过他站着不动,也不上床来! “这一关要怎么过?”我问马莎。 “用你的嘴去给他口交!” “天啊,那多脏呀!” “没什么,这是游戏中,你不会有感觉的!” 于是我又张开嘴,舔着那个男人的阳具;确实没有感觉,连男人阳具特有的搔味也没有,但我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 舔完他的外生殖器,他又跑上床来舔我的外生殖器;我清楚地看见他在舔我的阴蒂,照理说阴蒂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应该会很有感觉的,但我丝毫感觉不到,看来游戏始终是游戏,不能乱真的! 第二关总算通过了,我等着第三关BOSS的来临,这时进来一个彪型大汉,天啊,难道我要和这样的人干?虽然是在游戏中,但如果有了这样的体会,我的身心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那个大汉二话没说就冲上床来,用他的身体压住我。我拼命地反抗,但不知是我力量太小,还是这是游戏本身的设定,我很快就被那个大汉折腾得有气无力。那个大汉用一只手和一只脚压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就开始撕我穿的连体吊带内衣,很快,就听见“嚓”的一声,内衣被撕破,我的乳房完全呈现在那个流氓的面前。 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但却没法阻止,如今的我只有大叫:“马莎,快停止游戏,我快不行了!” 不过我却没有再听到马莎的声音,而那个大汉就开始用嘴吮吸着我的乳头!而且,这个时候,除了我自身的兴奋感觉外,我还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嘴唇与我乳头相接触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和前两关迥然不同!我的乳房立刻又肿胀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好象他已经尽兴了,就开始向我下边发起攻击!我现在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出来,只有眼睁睁看着他在我身体上胡来!内衣虽然被撕破,但是还是通过吊袜带和袜子连在一起;大汉一把就把吊袜带扯了下来,把一堆破衣服扔在床下,然后如法炮制地撕掉了我的内裤,现在我身上除了丝袜,就什么也没有穿了。那个大汉把脸凑了过来,像是要用舌头舔我的下体! 我迅速地想到,如果当时他甜我乳房时候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那么这次他舔我下体是我也会感觉到和现实世界中相同的感觉,那样的话岂不是很糟糕!那阴蒂,我平时碰都不敢碰,这下他要用舌头来舔,我怎么受得了那种感觉! 这时,那个大汉却突然定住了,一动不动,好象是马莎中止了游戏!天空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马莎,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兰的声音,天啊,我好久都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 兰又问:“风他怎么了?” “没事,没事!她马上会醒的!”马莎在向兰解释。 不一会儿,我感觉到脱离了虚拟的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真正的现实!我真想马上过去给马莎两个耳光,但现在兰在场,我不会那样做,不过我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马莎:“你不是说不通关就无法结束吗?” “对不起,我看你做女人做得兴起,想给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就算是再亲密的朋友,开那样的玩笑也太过分了!” 这时兰问我:“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这么丢人的事,我怎么好跟兰说?我于是敷衍她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 “你别管嘛,对了兰,你先到外面等一会儿,我跟马莎说完话,就出来!” 兰看着套不出什么来,就只好离开了;我继续质问马莎:“刚才第三关的大汉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粗暴?难道这也是你游戏的一部分?” “那不是第三关,是最后一关,过关的方法就是坚持到一定的时间!” “最后一关?” “是的,这样你不是可以早点出来吗?” “你少唬我了,其实不管哪一关,只要中止了游戏,我都可以醒来!” “哈哈,还是瞒不过你!” “今天兰在这里,我不跟你计较;总之,你那游戏我是再也不玩了!现在我走了,拜拜!” “拜拜!” “哦,对了,为什么最后一关的感觉和其它关的不一样?我分明感觉到了和真实世界一样的东西!” “是吗?大概是错觉吧!” 我不再追问,因为兰还在外面等我。我到了外面,看着兰的脸是充满了忧伤,于是上前安慰道:“怎么了?不舒服?” “不,不是!”兰看见我出来,马上换了一付表情,“风!愿意陪我兜风吗?” 我点点头,就上了兰的车;兰的车和以前我的车是一样的,都是保时捷911,不过她的是红色的。她以前时常说,这两辆保时捷是一对!但现在,我的那辆保时捷也不知被处理到哪里去了! 兰开着车在组织的地盘上打转,也不知道是要开向何方,我真的担心车子的汽油够不够。突然,兰把车停了下来;我看着四周,这里是组织的后山,平常没有多少人来的,十分安静! “这么久都看不到你!”兰突然开口了,“我妈不让我见你,她说你已经不能和我在一起了。但是过了这么久了,我感到看不见你的日子是非常地难受,于是我偷偷地跑出来了。开始我到艾玛家,艾玛说你在马莎家,我又赶到马莎家。” “原来如此!” “告诉我,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不是真的?” “艾玛说你做女人已经做的很好了,刚才马莎也说你做女人做得兴起,可是你并没有反驳!” “我哪有?” “你还说没有?你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着我今天的装束,是一条黄色的及膝的连衣裙,这样的装束是我喜欢的朴素的衣服:“我,我,我这是为了不让人起疑!” “你还在骗我!你说说,你为什么现在对穿女装不反感了,难道你已经被你现在的身体所征服?难道,你从出院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为我们的将来想想?”兰的眼眶湿润了。 “我有想过!”我有点着急,因为我不想刚见到兰就把她惹哭! “真的吗?你怎么想的?” “我,我还没有想好!” “你又骗我,你根本就没想过!” 我看着兰,又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实,我现在根本配不上她,她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了她。于是我打算让她对我死心,我说:“难道你到现在还对我报着期望?难道你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现在已经跟你一样,要蹲下来小便,要戴胸罩,而且我每个月也要用卫生巾,你知道吗?这样的我根本不可能给你以前的那种幸福,你醒醒吧!” 兰哭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为你的身体而难过吗?可是,无论外表上有什么改变,你的心千万不要改变;如果你的心都已经成为了女人的心,那我真的不对你报任何期望了!” 我的心?是吗?我以前也想尽一切的办法去维护我身体中唯一的净土,但是当我给我干妈答复的那一天,我深深地体会到,我的心已经开始软化,开始向一个女人的方向在移动。而且,通过了半年来和艾玛一起的学习和生活,我感到我的心已经不是一颗男人的心了;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在心中为兰誊出了一席之地! 我搂着兰,对她说:“是呀,你说得对,只要我的心不变,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当一个人全身上上下下都被女性所包围,那他的心也会渐渐溶入这样的氛围当中!” “你的意思是......” “不过就算我的心也被腐蚀,但我的心中始终有你的位置!哭吧,想哭就哭吧!在我的心还没有完全变成女人的时候,我的胸膛可以借你的!” 兰扑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哭声响彻了整个后山。看着兰的情形,连我也不经意间掉下了眼泪! “不,不,你不是!”兰突然大叫,“以前的风的胸膛,是多么的平坦而宽阔,而现在你的胸膛,却平白无故地多出两砣肉出来!不,你不是他,你不是!” 兰突然昏了过去,我着急地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过去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她突然昏倒倒是吓了我一跳,看来她是无法接受事实,才会昏倒的! 我把兰移到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开车送兰回家;不过我不敢直截送她回自己的家,如果被干妈看见了,可不得了!于是我只好把她送到艾玛那里去。 “她怎么了?”艾玛问。 “没事,只是昏过去而已!” “是你干的?” “拜托!我怎么会那样干,她是自己昏倒的!” “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那样做,看来她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跟我以前一样!” “你从男人变到女人,除了你之外,受到伤害最大的恐怕就是她了!” “我该怎么办?” “长痛不如短痛,你该跟她说清楚!” “我会的!对了,我要麻烦你送她回家,我就不去了,免得惹人注意!” “那你呢?” “我当然要回自己的家了!” “你不在我这里住了?” “住了半年,学了半年,我觉得差不多了!” “好了,我也不留你了,祝你平安!在临走前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在马莎那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你也别再问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怎么可以说,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些虚拟的人物在做爱! “好了,你不说也就算了!我现在要送兰回家去,你自己收拾自己的行李吧!” 说着,艾玛就把兰抱上了兰的保时捷,然后马上把车开走了;我则留在她的家中收拾自己的东西。 东西收拾好之后,我就把它搬上了自己的车。现在我的力量不行了,所以我尽量拿少一点的东西,这样起码可以不再让我因为搬不动东西而感到尴尬。 我开着自己的宝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我先用艾玛教我的打扫方法,把家打扫干净了,才坐下——看来,这些家庭主妇的技能并不是一无是处。接下来,我以自己新的审美观整理了所有的家具,整个家和我半年前离开时已经换了一个样子! 我在客厅走来走去,反复复习着艾玛教我的东西,现在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我都反复的提醒自己自己是女人!这样,我的动作,就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持完美的女性化! 接下来,我打电话叫市场送来了新鲜的蔬菜和新鲜的肉,我要自己给自己做饭吃!确实,在艾玛家中的半年没有白过,起码我终于体会到了,我是这间屋子的唯一的主人,而且是女主人! 到了晚上,我就卸掉了脸上的淡妆,可我还是一样的漂亮!其实我觉得,化妆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 然后,我穿上一件睡衣,就睡觉了! 我现在,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普普通通的女人的生活,穿着最纯洁的衣服,一点也不招摇地过着每一天!而且像今天在游戏中穿的衣服,我是深恶痛绝的,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暗示,就是一定不可以让自己成为“尤物”。 我躺在床上,总觉得今天马莎的行为有些古怪,决定明天要去调查个究竟! 注: 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曾经描述过一种用人的大脑思维代替一般的游戏操作界面的游戏,这样的游戏就和真实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就说这样的游戏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如果真有这样的游戏,那么CD和TS们可以从中获得的快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第 七 章 内 奸 第二天,我穿上一件紧身的体恤和一条紧身牛仔短裤,短裤上别着枪,下边穿了双运动鞋——我个人认为,这种装束使我能够轻巧地活动,就像某个电影中的主角一样;但是我却忽略了自己的肚脐还露在外面,这样很容易感冒! 我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仍然觉得毛骨悚然,马莎究竟为什么要安排那样的游戏?难道她真的要致我于死地?我是从小时侯就和她在一起玩耍了,虽然她一脸邪气,但至少我认为她的心地应该是善良的。 马莎是组织的电脑部负责人,每天早上她都要去组织大楼的机房查看,这是她的工作;同样是间谍,但比起艾玛来,她是要忙得多! 所以早上是我潜入她家的唯一机会,而且她这个人很怪,家里从来没有要求过佣人,我要进去很容易。 我开着车,到了马莎家附近,我不敢直接将车停在马莎门口,我只有把车停到她家附近的一个隐秘处,然后自己悄悄潜入她家! 我熟练地用铁丝弄开了门——在我们组织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不过在组织内部使用的,我还是第一个。 马莎为人谨慎,家里肯定有防盗设施,于是我站在玄关并不进去。我拿出我的光学眼镜,看见玄关到大厅没有红外线,才安心进入。然后,我来到她的书房门口,又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难道是我误会马莎了?如果是我有什么秘密,我一定会加强防范,以免秘密泄露。但是马莎家里没有任何防卫措施,这么说的话她应该没做什么坏事才对! 我正准备离开,这时突然听见了开门声;糟了,马莎回来了,我记得她的工作应该持续到中午才对,但她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她知道我今天要来?不过还好,我撬门的技巧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就算房间里有我的指纹,我也可以说是昨天留下的。 但是现在,我必须躲起来,免得被马莎发现,我猜想她是回来拿东西的,一会儿就会回组织大楼了。我左右查看,看见书房里有一个大的柜子,应该容得下我,于是我二话没说,就爬了进去。 马莎走进书房,四处看了看,但是也没有怀疑有人来过——这是当然的,我做事是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不然的话,我怎么能够有今天的成就! 马莎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拿了东西就马上离开,反而是坐在了电脑面前。她打开电脑,像是要开始工作了;我心里暗叫不妙,如果她在电脑前呆上一整天,我岂不是一天都要呆在这柜子里面?且不说吃不吃饭,就连大小便,我都要在这里解决!这些日子以来的女性生活使我变得爱干净起来,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马莎打开了电脑,我的柜子正对着她的显示器,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见她在干些什么。我看见她打开了一个叫做“成人游戏”的文件夹,里面应该就是她昨天给我玩的游戏;这时,马莎开始修改游戏的源程序,我记得马莎说过,这游戏还不完善,如果修改完全的话,这样的模式可以改变我们的世界! 一会儿,马莎又停止了修改,开始写信,像是要用E-mail发给某人。其实直到现在,我都对马莎有着充分的信任,但是当我看见她写的信的时候,我却强烈地感觉到被上帝所玩弄! 马莎写道: 玫瑰姐: 风少爷并没有死,他现在有了新的身份;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会在几天之内解决掉他的。本来昨天就要成功了,但被一点小事耽搁了。 百合子参上 天啊,昨天我就差点死在这里了,我确实无法想象如果游戏里那个大汉继续下去我会怎样;不过幸运的是,兰的出现使马莎不得不中止了计划,是兰救了我,这么久没见面,她第一次出现就救了我一命! 不行,我不能让马莎把这封信发出去,里面写了我的秘密,这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还好从她信里的语气来看,她是第一次向人透露这件事! 我迅速拔出手枪,朝马莎开了一枪;马莎右边的肩膀中枪,倒了下去。 “谁,是谁?”马莎大叫。 这时我从柜子里出来,反问她:“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你究竟是谁?你蛰伏在组织为了什么?” “是你!刚才的,你全看见了?” “是的,我全部看见了,我知道你并不叫马莎,而叫百合子!” “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一切!”马莎慢慢爬起来,她用左手捂着右边的肩膀,但是还是止不住血往下流。 “你居然把我的秘密告诉给别人,幸好我今天来得及时,不然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我要拔掉你的数据线,让你的信息发不出去!”说着,我就准备动手拔她电脑的数据线。 “太晚了!”马莎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看见她用受伤的右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回车键,紧接着显示器上就显示了“正在传送数据”的字样,我还来不及反应,显示器上的文字就变成了“数据传送成功”。我居然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来得及阻止,我疏忽了。 “你!你找死!”我生气了,又向她的膝盖放了一枪,马莎立刻倒了下去;但我觉得在我们两人的交锋中,我已经输了。 “你一枪杀了我吧!”马莎向我说道。 “杀了你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是吗?百合子小姐!这大概才是你的真名吧?你告诉我,那个叫玫瑰的人是谁?是你的上司吗?” “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你是谁派来的,居然在我们组织藏了这么多年,还爬上了如此的高位,其实你要是留在我们组织里,是很有前途的!” “没办法,谁叫我一生下来就属于那边!” “看来你也有苦衷呀!那你出生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呀?” “那是个被黑色所笼罩的神秘集团,就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包含了哪些成员,你是斗不过的!” 我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结果,于是我说:“看来你是不会透露那边的任何情况的,我也没办法。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你问吧!” “你告诉我,我的干爹,也就是组织的前任首脑,是不是你杀的?” “反正我都要死了,我就老实告诉你:是我杀的!” “天啊,真的是你杀的!你难道忘了,干爹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 “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就连杀人的凶器和杀人的方法都给我寄来了!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杀死首领的?” “不用了,我大概已经知道你的手法了——用的是一种定时发作的胶囊对吗?” “你怎么知道?” “而且,还是通过接吻把胶囊送下去的!” “简直神了!” “我不是神机妙算,只是我被同样的方法害过一次!对这种杀人的方法,我已经了然于胸!” “原来如此!” “干爹刚死没几天,贝克就找我谈话,说是干爹的死绝不单纯;他当时就预言说,凶手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不过我没想到是你!” “是吗?没想到那个时候我就留下了破绽!” “任何高明的犯案手法,都有它的破绽存在;我真替干爹惋惜,如果她不与你接吻,那他就不会死了!” “那是因为你干爹干妈的感情不好,才有可能让我趁虚而入!” “色字头上一把刀,相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样的感受;我为了和一个女人上床,现在连自己也变成了女人!对了,你认不认识这样一个女人,说不定她是和你一伙的!” 于是我把梦的相貌特征描述给马莎听,想让她说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但是马莎却冷冷一笑,说道:“你好象问得太多了,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快,开枪吧!” 马莎闭上眼睛,我于是举起了手枪,扣下了扳机;这一枪打中了她的脑门,马莎倒在了血泊中。最后我说了一句:“再见了,你这个组织最大的毒瘤!” 我静静地离开了马莎的家,亲手杀死了自己身边的朋友,我的心开始真正的痛。如果我们不是各为其主,今天也不必兵戎相见。 但是最令我担心的是,马莎将那份写有我秘密的信发给了一个叫玫瑰的人,幸好她在信上写得很含糊,收信的人不会想到我不仅换了身份,而且还换了性别。 我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中;我决定明天就去找干妈把事情说清楚。 第二天,我来到干妈的办公室,说明了一切。 “什么?你是说马莎是内奸!”干妈吃惊地问。 “是!” “你杀了她?” “是!” “那你要如何证明你说的话?” “她家里有证据!您要不要去看?” “不用了。同样是在我的看护下长大的孩子,我对你的信任比她是多得多!” “谢谢您相信我!” “那她的尸体呢?还在家里?” “我昨天杀了她就离开了,尸体应该还在书房。干妈,我请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虽然马莎是内奸,但她在组织这么多年,而且她的地位也不低,我希望我们还是以安葬组织高层人员的方法安葬她,并且我们不要透露组织有内奸这件事情!” “为什么?”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对组织影响不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干妈又问我,“对了,你刚才说马莎泄露了你的身份,她泄露给谁了?”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看到她的信是写给一个叫玫瑰的人的!在信里马莎自称是百合子!” “这些代号全部是花的名称呀!” “花名,对了,是花名!不过为什么他们的人的代号全部是花名呢?” “大概是因为成员全部是女人吧!” “有可能!干妈,请您尽快着手调查这件事,我发现这可能是一个和我们组织实力不相上下的集团!” “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因为马莎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那是个被黑色所笼罩的神秘集团,就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包含了哪些成员,你是斗不过的!” “她真的这么说?” “真的!” “口气还真大,我才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和我们组织旗鼓相当的对手!”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对手的话......” “好了,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明天我们就为马莎举行葬礼!” 我离开了组织大楼,但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所有的朋友,像贝克,艾玛,兰等等。我告诉他们马莎的事,他们都非常吃惊,不过出于对我充分的信任,他们丝毫也没有怀疑我是在撒谎,这点我很高兴! 第二天,我们就从马莎家的书房搬出了她的尸体,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就像她根本没有出卖过组织一样!我们对外宣称,马莎是死于车祸,我们又派人清理了现场,这样没有人会知道马莎是我杀的。只要马莎的棺材一入土,这个秘密就会永远埋起来! 但是,我并没从这次的杀人行动中找到快感,反而是对失去了一个朋友而难过。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我一直闷闷不乐,因为我失掉了对周围的朋友的那种信任的感觉,总觉得这样那样的人会对我下毒手;而且,马莎那封信的去处,我一直非常担心,那封信就这样消失在蒙蒙的迷雾之中! 第 八 章 公 主 马莎死后,我的生活开始无聊起来;现在我什么都不用学了,因为我已经拥有了一个女人所应该具有的各种仪态,虽然这些很大程度上是装出来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在别人眼中的美丽形象——其实,就连真正的女人,她们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演戏。 按理说,我应该可以出去了,但是我的干妈那里却迟迟没有消息;我经常去质问我的干妈,可是干妈却推托说是还没有给我找到合适的身份! 于是我等呀,等呀,直到有一天,干妈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说是已经为我找到了合适的身份。她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女孩,不过说实话,那个女孩的面容确实不敢恭维! “这个丑女人是谁?”我问。 “你可别小看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孩,她可是当今日本的公主!” “就这付模样还是公主?日本皇室的脸都要被她丢完了!” “好了,别说废话了;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 “是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好让我出去后的行动更加方便!” “那你大概应该猜到些了吧?” “我想大概和我们组织的一贯作风相同,杀掉一个人,然后我去冒充她!” “我要你冒充的是死人没错,不过这次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杀人,这个人是意外死亡的!” “难道,你要我冒充的是照片上这个?” “没错,就是她!她的名字叫明宫慧子,是日本厚仁亲王的独生女!” “等一下,我记得以前要冒充一个人,是要这个人没有半个亲戚朋友的情况下才能够!” “这点你可以放心,现在根本没有几个人见过公主的,就连皇室内部,见过公主的人也很少!” “真的吗?难道是因为她太丑?不过她的父母总见过她的!” “我们夫妇和厚仁亲王及王妃是莫逆之交,当年我们的组织也曾和日本的皇室有些渊源。在你干爹没死之前,我们也经常到日本去拜望亲王夫妇,也时常见到小公主殿下。这次,亲王夫妇突然死于非命,公主就来投靠我,说明亲王对我们组织有充分的信任!” “那亲王夫妇到底是怎么死的?” “人家皇室内部的事情你最好别问,现在你不要打岔,听我讲完!” “皇室内部?为什么?” “当然可以想到是内部的事,因为除了我和少数几个人知道亲王夫妇是意外死亡的之外,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相信亲王夫妇是不幸染病身亡。而且亲王夫妇不叫别的皇室成员照顾公主,反而叫我这个外人来照顾她,你以为是何用意!事实上当天晚上亲王给了我一通电话,把独生女儿托付给我,而第二天他就死了,那时公主可能刚出门不久,你说奇不奇怪?” “那现在公主呢?” “死了!” “被杀了?” “不,不是被杀,而是轮船出了意外,船上的人全部葬身大海。公主登船时用的是假名,所以现在除了我们,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公主死了!”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公主已经死了呢?” “我看见公主始终没有消息,我很是着急,就派人四处打听,然后知道了上次的轮船事故。于是我派组织的潜水艇到海底打捞,终于找到了公主的尸体!” “这么说,我可以无所顾及地冒充她了?” “你放心,我保证绝对没有人可以识破你的;公主在日本的时候一直深居简出,见个她的人,就连日本的皇室成员都屈指可数!而且这个公主的身份,是我能够为你找到的最崇高的身份!也许真公主的死,就是为了成全你这个假公主的诞生!” “哈哈,是吗?” “怎么样?对我的安排满意吗?” “还行!” “不过这几天你可要忙了!” “为什么?” “因为公主不比其他的女人,地位何等崇高;这样子,你的行为举止必须符合皇家的要求才行!所以,你必须再在这个上面下工夫!” “你是说,我还必须继续半年的学习?” “是学习,不过不是半年!” “那我要花好多时间?” “看你了!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叫的人应该到了!” 这时,艾玛进来了,干妈对她说:“艾玛,组织里我还是最信任你了,跟你交代的事情知道了吗?” “知道了!”艾玛答道,随后她朝我说,“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公主?谁是公主?” “就是你呀!从今天起,你就是日本的公主了!” 说着,艾玛就拉着我出了干妈的办公室,然后下楼,然后上了她的车! “干妈她到底交代了你什么?”在车上,我问艾玛。 “现在我又是你的老师了!” “难道我还要再学习半年不成?” “你不要这么悲观,你不需要再学习半年了。在前半年的学习中,你干得非常的好,现在可能连我都不及你有女人味;所以你不需要从头学起。现在只是你要冒充公主,所以需要学习一下日本皇室的礼仪,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 “好了,现在你先回家收拾一下,等一下我们要出远门!” “去哪里?”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艾玛把我送到了家门口,说:“等一会儿我开车来接你,你最好快点!” 于是我来到家里收拾,我带上了一点钱和几件轻便点的衣服还有一包卫生巾,因为我猜想到下次的例假可能就在几天后,如果这次出门好几天的话,搞不好会在外面发生!其实现在的我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害怕月经了,现在的我已经能够对付它了,只是每天要换好几次卫生巾,有点麻烦;还有就是月经那几天人特别没力,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庸懒地度过!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艾玛就将车停到了我门口;我把行李放进车后,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这个,你拿去看看!”艾玛边开车,边递给我一本书,书的封面上没写名字! “这是什么?” “这是日本皇室的家谱,你最好看一看!” “什么!你们连皇家的家谱都搞到了,是怎么弄到手的?” “这个你别管,现在你至少要记住在三代以内的所有皇室成员!” “背书,简单!” 我看了大约一个小时,就把书还给了艾玛;艾玛说:“你这么快就看完了,那你说说!” “大智天皇生五子,长子嘉仁,次子信仁,三子富仁,四子佑仁,五子厚仁,也就是我的父亲!” “好!再往上背!” “大智天皇有两个弟弟,就是秩父宫雍仁和高松宫宣仁,我说的对吗?” “好,你差不多全都背会了,了不起!” “那你该告诉我我们去哪里了吧!” “别忙,我现在要给你讲讲日本皇室的历史!” “了解那些干嘛?” “别生气,你只要大致听听就行了: 依日本现存的最古老史书的记载,初代天皇是即位于公元前660年,但是能够依史实说明天皇的存在,是在4-5世纪以后的事。在7世纪,引进了中国的法律制度后,天皇虽亲自掌理朝政,但是实际上执政的时间甚短。9世纪以后的政治是由贵族及武士执政,虽然有著种种的变迁,但都是由当时掌握着实权的人,以受天皇的委托之形式来行使大权,这点是一贯不变的。19世纪,由于大政奉还,天皇重新行使国家的统治权,但是实际上采用了立法、行政、司法的三权分立的立宪君主制。 在第二次大战期间,日本裕仁天皇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对中国以及亚洲人民造成了非常深重的苦难,日本战败以后,则是依现行的宪法,天皇及皇室成为了一种形式。如上所述,日本的天皇自古以来,亲自掌握国政实权的情形几乎非常少,因此也少有直接卷入政争之情事,而天皇之所以能够成为日本国民统合的中心,并且此观念根深蒂固于国民之间的原因,是因为自古以来的传统及权威,再加上前述的天皇在历史上对当时政治动向,都保持着超然存在的缘故。” “你说这些,完全像是教科书!” “你都了解了吗?” “大致知道了,没想到日本还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皇室!” “是呀,至今都一百多代了!” “好了,该说的,该背的,该了解的,我全部都知道了,现在你该告诉我我们去哪儿了吧?” “好吧,我告诉你,我们要去省会!” “省会?那么远,去干嘛?” “当然是去给公主订做衣服呀!” “衣服?我有衣服呀!公主就不能穿得普普通通的吗?” “当然不可以,公主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一定不能在衣着上显得随便!” “我可不想穿那种公主裙!太麻烦了,穿起来什么事都干不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说的是像英国,西班牙那些欧洲公主的衣着,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日本的公主!” “那日本公主该穿成什么样子?” “和服呀,就是和服呀!” “和服?哦,就是背后有个大枕头的衣服!” “那可不是什么枕头,那是腰包的打结!” “我才不知道那么许多,那我问你,既然要订做和服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呀?” “没办法,近的地方没有和服店,只有省会的日本街才有。你应该感谢我没有带你到日本去!” “日本?我又不是没去过!” “对了,你这么久没去日本了,你的日语忘完了吗?要是一个日本的公主不会说日语,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哈哈,怎么会?日语可是除了英语之外在我们组织用得最多的一种语言了,因为组织和日本那边的交易频繁,组织的高层人员几乎都会说日语的!” “没忘就好!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好了,认真开你的车吧!我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 我们不再说话,因为大家都累了;到了晚上,我们的车开到了一个小城镇。我们给车子加满了油,就找到城里最大大一间酒店住下;酒店是四星级的,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城居然会有四星级的酒店! 我和艾玛要了两个相临的房间,以彼此照应。这是我上次出事以来第一次住酒店,酒店里的床铺让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就是这样的一场梦,摧毁了我的人生!我抱怨我的组织,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他们真没用;而现在,我为了使我的新的身份更加不会引人怀疑,我要千里迢迢跑那么远去订做和服!我好象还有一个大仇没报,就是那个杀死了我的前半生的大仇! 我一定要报仇,为了它我正在默默地忍受:我忍受着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化妆,我忍受着穿女人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衣服,我忍受着穿戴胸罩的感觉,我忍受着每天坐在马桶上小便的感觉,我忍受着以一个女人的思想去思考,以一个女人的姿态去行动,甚至以一个女人的身体去做爱!我做事轻手轻脚,说话不敢说得大声,笑的时候不可以露齿,坐的时候不可以把脚张开!一切的一切,我都在忍受,而且我还在忍受着女人的身体里的周期的变化,我的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那张小小的卫生巾,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窝囊! 这次远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周期的变化!平时在自己家里,无论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狼狈,但没人会知道;但现在和别人在一起,如果它来得不是时候,那我可就惨了!所以这次我和艾玛要了两个单人间,而没有要一个双人间,就是这个道理!在艾玛家学习的时候我住的是艾玛家的阁楼,我身上的秘密艾玛发现不了!我最希望的是这样的事情在我出门期间不要发生,就算要发生,也要在晚上,或者是在洗澡的时候,或者是在艾玛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前几天,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坐着车,来到了省会,这已经是我们出门的第五天了!省会是全省最大的城市,其繁华的景象是别的小城市无法比拟的。我和艾玛来到市中心一家五星级的宾馆住下,当然还是一人一个房间。艾玛说那条日本街就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我们可以明天一早就出发,我答应了。 第二天,我正准备起床,却发现下边有点儿不对劲,揭开被子一看,才发现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下边一摊血,是昨晚上来的,但是我一点儿都没有感觉! 听说如果是天生的女人,那当她们月经要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让她们不安,但是这种感觉同样可以使她们对月经的第一波提前预防,那样的话她们就不会狼狈!但是我呢,我也已经有了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悄悄发生的,每一次来之前都没有预兆,甚至在来之前我不会有任何感觉,这是我比不上天生的女人的地方! 这次也同样,发生在晚上,但我晚上却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月经要来,到早上才发现!正当我默默感伤的时候,艾玛来敲门了,她来的时机真的让我觉得她好象是故意的。我不能开门,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就算我掩饰得再好,我也不可能和她一起去那条日本街了,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对不起,我今天不想去!” “怎么了,昨天不是说好的吗?” “因为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你生病了吗?你快开门呀!让我进来看看!” “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吃早饭吧!” 艾玛居然就这样离开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平时最爱刨根问底的艾玛居然就这么被我支开了! 接下来该我忙了,我连忙把染上血的被子和床单扔掉,然后把我身上染上血的衣物拿去洗,洗不干净的也扔掉!最后我小心翼翼地拿出卫生巾,把它贴在新换的内裤上,穿上内裤,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打电话到服务台叫他们送新的床单和被子过来,一会儿有人送来了,不过那人不是服务生,而是艾玛! 艾玛一进来,就问:“月经的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会知道?”我吃惊地问。 “你这点小谎怎么骗得了我?说什么不舒服,还说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些恐怕都是你怕事情被我知道编出来的吧!” “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我对那样的事有一种感觉!” “感觉?” “是的,因为我的也不是一两次了。现在每次之前,我都有感觉!这样我就可以事先作好预防工作!”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呢?” “那是凭我的嗅觉嗅出来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发现你有点神情恍惚,而且在你的身上,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你是说月经的味道?你怎么会比我还清楚我的身体?早知道就让你来帮我预测好了,我自己就是测不准!那么说,我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你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装作不知道!” “是呀,你在阁楼里搞的事情我清楚得很;害得我在你走后还做了大扫除!” “我如果有你的预测本事就好了!” “放心吧,多来几次你就有经验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准确地预测出下一次来的时间!” “但愿如此!”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也不是第一次就预测得很准的,也是经过多次才可以预测这些事的。你想想,你现在应付它的时候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我想起第一次,真是噩梦,我居然整天躲在水里不敢出来,还弄了一身感冒!确实,现在的我面对月经的方法,比以前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了。 “确实,比起第一次,这次我要从容得多!” “那就对了,人都会进步的嘛!好了,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们明天还是去干正事吧!” “哦......” 第 九 章 和 服 省会的日本街是省会里居住的日本人或者是受日本文化熏陶很深的人聚集的地方,这里充满了浓郁的东洋气息。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日式建筑鳞次栉比,正中间的路很窄,所以不允许车辆通过。 我和艾玛步行穿过这条异国的街道,目睹着寿司店的招牌在风中摇摆,隔壁摊位上卖铁板烧的小贩拼命地吆喝,怀石料理的主厨正在厨房里认真地切着生鱼片! 迎面的风吹过来,好象是不欢迎我们两个来自他方的顾客,武器店里的武士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拉门的声音层出不穷,穿着和服的漂亮女孩进进出出,茶道馆里的茶香飘出了小小的房间,偶尔也可以听到这里的主人们日语的交谈声! “做和服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呀,我们都走了半条街了!”我有点不耐烦了。 “就在前面,应该是在这条街的尽头!” 我极目远眺,果然看见一幅“藤本和服”的牌子,下边还用日文写着同样的字,看来老板就算不是日本人,也是一个和日本很有缘分的人。 “有人在吗?”艾玛用日语喊到。 “谢谢光临!两位小姐有什么要求?”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子,他同样用日语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们想要订做几套和服!”我用日文说道。 中年男子用日语回答说:“我的名字叫做藤本一和,是这家和服店的老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两位要订做和服,女式的和服是我夫人在负责,我这就叫她出来!” 藤本先生进去了一会儿,从里屋就出来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藤本太太了。藤本太太用流利的日语说道:“你们好,我叫做藤本凤,是这家店的女主人!” “藤本凤?好奇怪的名字!”我用日语说道。 “其实我是中国人的,我的娘家姓沈,我的原名叫沈凤,因为嫁给了一和,所以改了姓,你们这才会觉得我的名字奇怪!”(日语) “原来你是中国人呀!我们一直以为你是日本人所以才用日语和你说话,现在我们可以用中文交谈吗?因为我们也是中国人!” “当然可以!” 藤本太太叫我们脱了鞋子,将我们领进里屋;经过日式的走廊,我们来到一间大点的屋子里。 “请问是谁要做和服?” “是她!”艾玛指着我说。 “那么,小姐请宽衣!” 藤本太太领着我来到屏风后面,我脱掉了外面的衣服,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内裤。然后藤本太太拿出尺子来测量我的三围,她的动作很慢,我都要着凉了!过了好一会儿,藤本太太告诉我可以穿上衣服了,我立刻将地下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部穿上! 来到前面,藤本太太问我:“请问小姐结婚了吗?” “没有!” “那穿和服是用于哪种场合呢?” “大概是一次见面会吧!” “那就是宴会了,是吗?” “应该是吧!” “那请问小姐平时要穿吗?” “不是很清楚,可能会吧!” “那我知道了,我建议小姐订做三套和服,一套是中振袖的和服,一套是小纹和服,还有一套是浴衣!行吗?” 我听不懂:“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那么,小姐请随我出来选布料!” 我和艾玛就跟着藤本太太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呈放着各种颜色的布料,看来都是做和服用的。藤本太太一一介绍,哪些是用作那种和服的衣料。振袖和服的布料颜色鲜艳,是用于较正式的场合,小纹和服的布料颜色素雅,是用于平时穿着,而浴衣的的布料就不是注重颜色而是注重材料,因为它是夏天穿着的。 我们选了好久,终于决定用一匹以粉红垫底,上面绣着许多硕大的花朵的布料来做振袖和服,用一匹浅蓝色的布做小纹和服,用一匹红色的布做浴衣。 “那么,请选袋带!” 藤本太太有从另一边拿出许多种颜色的宽带子,这些都是用来系和服用的。我选了一条绿色垫底上面同样绣了花的带子来搭配振袖和服,选了一条灰色的搭配小纹和服,又选了一条一般的浴衣带。 “好了,材料都选好了,我们可以开始做了,你们三天后来取货!”藤本太太说,“三件和服一共是一万元整,请先付20%的订金!” 我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身份,所以不能开支票;艾玛于是签了一张两千元的支票给藤本太太。藤本太太给了我们一张收据,叫我们三天后准时再来,到时候要帮我穿和服。 我和艾玛回到宾馆,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 艾玛说:“你必须学习日本女人的礼仪!不过那是穿上和服以后的事情!” 接下来的三天,我在极度的焦躁和不安中度过,因为这三天是我被月经折腾得最惨的三天,每天我都要换好几次卫生巾。不过还好,到了第三天,月经终于停了,我高高兴兴地洗了一个澡,终于可以以一个干净的身子来试穿新衣了。 我们来到先前那家和服店,藤本太太把我们迎了进去;我的和服已经做好了,藤本太太现在要帮我穿和服。 我和藤本太太来到屏风后面,她先叫我脱包括内衣在内的所有衣服,然后她递给我一件白色衬裙,叫我穿上;我穿上之后她又递给我一件白色的长衬衣,我也穿上了。她用一根带子给我系好,以固定长衬衣。 这时她叫我转出屏风来,我又和她来到屋子的正中央,那里有面镜子。我感觉很不舒服,因为没有戴胸罩,乳房一晃一晃的!随后她又递给我一双足袋,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袜子,四个脚指头拇指分开。 我穿上了足袋后,她问我是要穿哪一件和服;我想了想,还是穿一套朴素一点的,于是我选中了那件小纹和服。 这时藤本太太才真正开始为我穿和服了,她先叫我披上和服,叫我把内衬衣的袖子套进和服袖里,再帮我把和服的背缝调整到后背中心,然后用夹子把内衬衣与和服的领子固定住。 然后她用手提起领子并调整下摆的长度,让它不拖在地上。再打开和服把前领放到我腰骨的位置,正面的幅宽与和服边缘与身体侧边对齐。 随后她将领子下部分提高,这时她给我系上了第一根绳子。之后她将胸前多余的褶皱拉到腋下,再在我的胸下系上第二根绳子;又在这第二根绳子的基础上系上了一条粗点的带子。这条带子叫“伊达”,有伸缩性,直到系上这根带子后,我才感觉和服真正地穿稳了;现在我的两个乳房也不是一晃一晃的了,因为上面留出的空间很小,它们就只好乖乖地呆着了! 现在藤本太太拿出了那条最粗的带子来,这就是和服系在外面的腰带,我选的是一条灰色的。藤本太太最主要的操作就是在后面打结,但是可惜我看不见。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是穿着和服中最麻烦的事情,要先用细绳固定带子,然后在后面的衬垫放进一个像是枕头的东西,最后才可以打结;而且打结要打得好看也很不容易,经常要重打! 藤本太太在我背后忙了好一阵子,终于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倘着笑容:“好了,衣服是穿好了,现在我要给你化妆和做头发!” “我今天出门前化好了妆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做头发!” “说傻话,你现在穿的可是和服,怎么可以如此马虎呢?” 于是藤本太太拿来一个坐垫,叫我坐在上面!日本人的坐法,是先跪在垫子上,然后再坐到自己的脚上;我到日本的时候就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可真是受不了! 藤本太太叫我闭上眼睛,她要给我化妆。日本女人之所以比中国女人看起来舒服,最关键的地方是在眉毛上下工夫。起初日本女人到了13岁就要拔眉毛,然后用碳笔在上面画上两个很粗的点,这样子女子在行礼的时候看起来就特别温顺。不过现在日本女孩不会再拔眉毛了,她们会把眉毛修得很细,然后用眉笔画成月眉,这样子看起来也特别有味道;不过也有把眉毛修成剑眉的,这样子看起来英气逼人! 我这次要以公主的身份出现,所以我叫藤本太太给我画成剑眉!脸上的妆,就主要是眉毛,其它的地方可以不动! 化好妆,藤本太太又开始给我做头发,因为穿和服时不宜搭配长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头发盘起来。我感觉到藤本太太是在给我的头发编辫子,编好后她就把辫子向上卷了起来,最后插上一根木钗用以固定! 到了现在,我才叫真正地穿上了和服。藤本太太叫我站起来,再把镜子拿到我的面前。我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看见我的头发全部堆在了后脑上,上面斜插着一根木钗,这样的头型配和服,果然是最合适的。我脸上的妆虽然只改了一点点,但是已经和先前是大不一样;如果说先前看起来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国女人,那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日本贵族女人。 “小姐气韵十足,绝对非富即贵!”藤本太太居然这样说。 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公主,甚至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但是在我即将出演公主这个角色前,有人这么评价我,我还是非常高兴的。 我现在可以明白为什么干妈要我来假扮公主,原来她发现了我眉宇之间那股逼人的气势。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终于看见蕴涵在自己身体里的贵族气质,那种足以让见过我的人下跪的惊人力量!我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 当然,我现在能透出这样的贵族气势来,和身上穿的这身和服是分不开的。我在镜子里努力地端详着这件与众不同的衣服,并且想努力看到身后的那个巨大的带结是什么样子,打得好不好看;在我端详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件和服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我享受着这样的感觉,因为以前穿的衣服全部是只能遮体而已,但是这次穿上和服,我感到自己是真正的美丽,如果我这样走出去,绝对会有人为我倾倒! 宽大的腰带是和服里最引人注目的美景,连我这个局中人都为它陶醉;带子的正前方夹着一块板子,这块板子使我的身材看起来更加修长,这样的装束也在不知不觉中雕塑着我的身体! “还满意吗?”藤本太太突然发话。 “还好!挺合身的!” “我做了这么多件和服,到现在,我才真正找到一个适合穿它的人,就是你呀!” “是吗?我真的漂亮吗?” “真的,太漂亮了。可惜你不是日本人,不然的话,准会嫁入皇室的!” 艾玛这时噗嗤一笑,我心里也是一乐,看来就算有人否认我公主的身份,也没有人敢否认我贵族的形象。对于这次我冒充公主,我更加有信心了。 “和服一共三件,是要收钱的。”藤本太太开始结帐了,“另外的,像头饰,带枕,足袋,内衣,以及草屐等,都是附属品,不收钱。另外,我这里还有一本书。” 藤本太太把书递给我说:“这本书讲的是如何穿和服,希望你可以尽快学会,到时候可以自己穿了!” 我接过书,艾玛就随藤本太太去结帐;一会儿,艾玛就叫我离开了。和服店的伙计把所有的东西送到了我们的车上后,我和艾玛就离开了日本街。 “我们回宾馆吗?”我问艾玛。 “不,宾馆我已经结帐了,我们现在要去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我们不是在那里住得好好的吗?” “现在不行,你看你身上穿的什么!” 我才想起,我现在已经穿的是和服了;从穿上和服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了,我是来自日本的公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放心,组织为你准备了别墅!” 艾玛开车来到城市的郊区的山上,我突然看见了一栋日式的建筑。 “难道,就是那里?” “没错,那就是组织为原先的公主准备的别墅;但真公主没福,现在这里是你的庄园了!” “比我现在住的房子大多了!” “我要提醒你,从现在开始,你从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要当自己是公主!知道了吗?” “在你面前也要吗?” “如果只有我,你当然不需要;但是在别墅里有仆人,还有组织专门聘请的日本料理的厨师,他们并不知道你是假的公主,他们一样会把你当真正的公主服侍的,你在他们面前可不能露出马脚!” “那我要在那里一直说日语吗?” “那倒不用,因为我给他们说公主可以说流利的中文!” “那就好!” 注: 本章出现的日文对话,本来作者是想真的写上日文的,因为作者本人也懂得日文,这样可以增强文章的艺术性;但是作者找不到日文的书写软件,所以才只好写成中文,请读者见谅! 第 十 章 贵 族 艾玛将车开到了日式的庄园的门口,那里已经做好了欢迎的准备。一个穿着西式礼服的中年男子为我开了车门:“公主殿下,请下车!” 由于穿的是和服,下边的裙口很窄,两只脚不能张得太开;我只有先用臀部的力量将两只脚都移到车门外,让两只脚同时落地,这样才能优雅地走出车门!其实如果女性穿的裙子的裙口很窄的话,都是用这样的方法下车的! 我的草屐刚一踏上红地毯,那个中年男子就开口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山本间,41岁,是这个别墅的管家,有事殿下尽管吩咐!” 我一边在红地毯上行走,一边问:“别墅里的佣人都是日本人吗?” “不,就我和厨师宫本是日本人,其他都是中国人;因为大家知道殿下会说中文,所以没有特别安排全日式的服务!” 山本一面说,一面领着我走完红地毯;红地毯的两旁站着这个别墅的其他佣人,男的穿的是西式礼服,女的和我一样穿的是和服,他们一直在向我行鞠躬之礼!男佣人是把手放在裤缝处,女佣人则双手交叉于肚脐处,看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公主了! 50米的红地毯,如果用跑的话不会超过10秒;但我却走了将近三分钟!这主要是和服的裙口太窄,我移动的步子很小,又加上草屐我也穿得不太习惯,其实就算我穿的是跑鞋,我也跑不起来,顶多是走些小碎步!穿着和服走路的时候,两只手一定要交叉于腰间,这样才能显示出日本女人的温顺与贤惠。 我就这样故作文雅地,不慌不忙地,走到了别墅门口!山本突然停住脚步,并没有上台阶,我问道:“怎么了?” “回殿下的话,这里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只有穿和服的女佣才能进去!” 在日本,皇室的女人在结婚以前是不可以和除父亲之外的其他男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这个别墅算是我的行宫,所以不许男人进去,所有的男佣人都住在别墅旁边的房子里。 我迈上台阶,门口两个跪着的穿着和服的女佣拉开拉门;我在门口脱下草屐,走进接待室,艾玛跟在我的后面。日式建筑的接待室相当于其它建筑的玄关,是让客人等候主人召见的地方,所以这里很大,里面还摆放了许多的垫子。 直穿过接待室,迎面又是一道拉门,又是两个跪着的穿和服的女佣开了门。穿过拉门就到了内室,这里是我的别墅的主体部分,木制的走廊连接着这里所有的房间,包括我的书房,卧室,浴室,茶室等等,每间房间的拉门前都跪着两个穿和服的女佣,她们是负责开门的。 我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慢地行走,走到一间房间前,两个女佣突然拉开了门,齐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沐浴!” 艾玛在门口站住,她不能进去。在日本,入住新居,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用以洗去身上的烦恼。我于是走进浴室,看见正前方是一块粉红色的巨大屏风;绕过屏风,里面还有一快小点的屏风。我穿上门口的木屐,来到两块屏风之间,这里是我脱去外衣的地方。这时上来两个女佣,用熟练的手法先解掉我腰前的腰带,在轻轻地帮我脱下罩在外面的和服,现在我身上就只有内衬衣了;脱下的衣物女佣们拿走了,因为作为日本的公主,沐浴前后穿同样的衣服是皇室的耻辱! 我绕过第二道屏风,就可以看见精致的浴池了;这时又来了两个女佣,帮我除去剩下的衣服。剩下的衣服不多,我很快变成了赤身裸体,然后这两个女佣又除去我头上的饰品,放下了我的头发。 我一步一步走下浴池,将我的身体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虽然是公主的浴池,但并不大,旁边还有人随时听候吩咐。我感觉到水平线刚好漫过我的乳房,漫漫的花瓣在清澈的洗澡水里招摇;我不慌不忙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也是在洗掉自己的过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和民族骄傲的公主,我必须这样张扬着,把自己引入这种浮华的生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从水中站起来,这时马上上来两个女佣拿浴巾裹住我的身体,之后又拿毛巾把我的头发包住! 等水稍微干了的时候,就有人拿来了新的内衣;我张开双手,佣人们更衣。衬裙和内衬衣穿好后,我就走出最里面的屏风,在两面屏风之间又有人给我穿上新的和服。这次的和服是深红色的,腰带是带着暗花的黄色,为我更衣的佣人们将我团团围住,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帮我穿好新的和服。接下来她们放下我的头发,因为头发还没有干,所以只好这样披着! 我走出浴室,这下过场算是走完了;这时站在门口的艾玛已经也穿上了和服,她领着我继续往前走。 “殿下,请休息。” 两个女佣拉开了休息室的拉门,我和艾玛走了进去。这里是午睡的地方,也可以作为接见来宾的房间,由于谈的事情经常是些隐私,所以门口有一堵很大的屏风。我叫门口的佣人全部下去,这时我可以和艾玛说点悄悄话了。 我和艾玛都按日本人的方法坐在坐垫上,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凳子之类的东西。 “好了,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艾玛穿上和服后,比她以前更漂亮了,可能她和我一样,适合穿贵族的衣服。她说:“我没想到你居然表现得这么好,连我都差点就相信你就是真的公主了;你的行为,举止,还有你脸上显露出来的威仪,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演戏,我太在行了!你还没告诉我以后该怎么办!” “放心,暂时还不会要你干什么,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吧!” “那你呢?” “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贴身女佣了!” “我的女佣?好了我不需要!” “我留在你身边可以照应你呀!你知道吗,这里的佣人虽然是组织找的外面的人,但里面还是有组织的低层人员。按照组织对外的说法,我是组织专门派来照顾你的!” “看来,干妈对我隐瞒了不少!既然在别墅里已经给我准备好和服了,为什么还叫我到日本街去订做?” “如果不是那样,你到这个别墅来的时候你穿什么?” “这......” “你想想,一个爱穿和服的日本公主,到了这边来居然没有穿着和服来,未免太奇怪了!其实在我们离开组织后,首领就放出风声,说我是去接公主殿下去了。然后当我打电话告诉首领我们的和服做好的日期的时候,首领就通知了这边的人作好欢迎准备——这样看来,我就像是真正地去迎接公主一样,谁也不知道我带来的是个赝品!” “为了让我看起来像是千里迢迢从日本赶来,所以让我穿着和服来到,不过又为什么不在基地就把这些准备好呢?” “基地不方便呀,万一被人发现,那我们的计划......” “都累呀,你们累,我也累;如果不是我经常去日本,了解日本的风俗习惯,那这场临时上映的戏恐怕要砸锅!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先知会我,你知道吗,当我看见这么多人来迎接我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表演得很好吗?” “可是万一......” “好了,别说了,说多了就怕有人会听到;你现在该睡午觉了,我出去了!” 艾玛出去了,立刻进来两个女佣,在屏风后面为我铺床;铺好后,她们又帮我脱下外面的和服,我身上只剩内衬衣,然后她们就告退了。忙活半天,我也累了,于是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在漫漫的睡眠中,我感到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真的,我觉得我的整个人在随着生活的改变而改变!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想起床了。 “来人!”我喊道。 于是马上进来两个女佣,跪在我的床前,齐声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 “为本宫更衣!” “是!” 那两个女佣马上拿来了我刚才脱下的和服,我就张开双手让她们为我穿上,这才叫“衣来伸手”。我的头发也干了,所以当她们为我穿好了和服以后,我就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为我做头发!我的头发很快又盘回了我的头顶,然后她们又帮我补了一下妆;到我穿戴好的时候,距我刚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原来要出一下房间居然这么麻烦! “好了,陪本宫到花园走走!” “是!” 于是她们两人跟在我身后,随我走出休息室。我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行走,后边的随从也不慌不忙地跟着我;我体会到,原来贵族女人的生活是这样无忧无虑,整天将自己的身体付诸于漫无目的的行走,因为无心,所以无虑!如果我是真正的公主,可能早就习惯了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过我是现在才开始这样生活,我强烈地感到,我的以前的生活充满的太多的悲伤,只有此时此刻我才感到真正的放松! 不过我并没有走到花园,一个女佣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禀报道:“殿下,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我就跟着来禀报的女佣来到饭厅,饭厅的正中央挂着如月峰水先生的画。我坐到了主席上,然后艾玛进来了,坐在我的下手。这时女佣们端来了饭菜,为首的女佣说:“我们特地为公主殿下准备了您最爱吃的怀石料理,请享用!” 女佣们退到门口待命,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艾玛两人;本来我想和艾玛说话的,可是外边还站着人,以我的身份是不能对艾玛表现得过于亲密的,而且一个公主吃饭可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 怀石料理,天啊!我到日本的时候是最讨厌日本的伙食的,我称它们“又贵又难吃”;不过现在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我还要装作爱吃的样子!但是还好我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吃饭可以不必吃太多,因为大多数贵族的女孩都有饿身材的习惯,这样大家也不会多疑。 吃完饭后,我叫人进来收拾,然后我顺便跟为首的女佣说:“吩咐厨房不必专门烹调日本料理,其实本宫也想尝一尝中国的美食!” 为首的女佣连忙答应,我也庆幸以后可以不用再装模作样地吃什么怀石料理了! 这时我就带着艾玛去花园散步去了,艾玛作为我的贴身女佣,一直在后面默默地跟着。日式的花园的层次感十分模糊,所以你会一不小心就会回到原地,据说日式花园还是参考了奇门五行和六易八卦的呢! 我领着艾玛来到一处幽静处,我才甩了甩手脚,因为一直在装仪态,实在太累人了。 “殿下,您是不是累了?” “你怎么叫我殿下?现在这里没别人,你就叫我原来的名字吧!” “回殿下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里虽然很安静,可是不代表就很安全!对了殿下,您叫我叫您原来的名字,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我不是叫‘风’吗?” “你怎么还对过去念念不忘?”艾玛好象有点火了,现在居然不作任何掩饰! “那你说我该叫什么?” “你不是才有了新的名字叫‘明宫慧子’吗?” “不过我认为还是有一个中文名字比较好!” “这样吧,你现在的名字中的‘宫’和‘子’字,是日本皇室的东西,把它们丢掉,你看行吗?” “明慧?哦,不错,这个名字还比较好听!” “以后我们可以叫你‘明小姐’或是‘慧’!” “以后?难道我还有机会摆脱这一呼百应的生活吗?” “殿下,您要在中国常住,不会一辈子都窝在这里吧?等您出去的时候,您就告知别人,说您的中文名字叫‘明慧’!”艾玛又恢复了平静,又称我为“殿下”了。 “好,至少我可以完全脱离我过去的生活!” 与艾玛攀谈没有多久,我就又走回了房子里;别看我们只是在花园了散了一会儿步,不过花的时间可不少——这一方面是穿着和服走不了多快,另一方面就是要在佣人面前做做样子,以显出公主的沉稳气度。在以前,贵族的妇女都是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在行走,在慢慢的步伐间送走了烦琐的时间! 回到走廊的时候,我就来到自己的书房,我坐在垫子上,艾玛在一旁伺候着。我拿起书来看了没多久,就又想睡觉了;看来,对于这样悠闲的生活,我还是不太习惯。 我于是来到我的卧房,里面的格局与休息室差不多,就是大一点。我叫进来两个女佣为我宽衣解带,为我铺床,然后又睡下了;艾玛在我床前鞠了个礼,也告退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沉浸在这种虽然无聊但却相当有滋味的生活之中。我感到,这样的生活不仅在行为举止上约束着我,它甚至在思想上也强烈地冲击着我! 以前的我,虽然拥有了女人的身体和生活,但是在思想上却强烈地排斥着;但现在,我却正在默认这种作为女性的感觉!傲然挺立的胸部,是女性的代表;我不再觉得它们很麻烦,而是把它们当作我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去珍惜,去爱护!连那以前我最反感的小便姿势,我也开始觉得那是一种享受;蹲着,或者坐着,这种小便的姿势不正说明女性的柔美吗?不同于粗鲁的男性那种任意妄为的大肆宣泄,女性的小便方式相当的文静,看见小便从下边静静地流淌出来,连我也为这个场景而感动! 现在的我,作为女人的我,作为公主的我,无时无刻不在反复的提醒自己,我是一个女人!我并不是在满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身份,而是在陶醉于这种充满魅力的甜美生活之中!我想,没有人会比一个公主更加需要展示她的女人味,没有人会比一个公主更加需要生活在无尽的阴柔当中,当然也不会有人比一个公主更能体会这样美妙的感觉。我望着天,默默地祝福着自己的未来;也许,我希望这样的生活永远不要停止,不要复仇,只要这样的生活! “怎么了?一个人在陶醉?”艾玛走了过来,这时周围没有人,她说话有些随便。 “你今天上哪里去了?本宫到处也找不到你!” “公主殿下,此处说话不方便,请换个地方!” 于是我和她来到我的书房,再屏退左右,艾玛向我说道:“朱诺大姐有新的命令来了,我想你不久就可以出山了!” “出山......”我有些茫然,因为现在我才开始享受作为女人的生活! “怎么了,你不是很想出去报仇吗?” “报仇......” “就是害你生不如死的那个残忍的女人,难道你要让她逍遥自如吗?” “说得对,她必须死!”现在我心中的怒火又被激起,我知道我的平静生活应该划上句号。 “好,这才是公主的气势!朱诺大姐准备过几天把组织的一部分事务以姨妈的身份交给你,你可以借此为掩饰,调查你的仇人的下落!” “不错,不过干妈她打算交付哪里的事务给我呢?” “就是这里!” “这里?省会吗?” “是,就是这里。因为你要打听你的仇人的下落,还是要在大点的城市比较好。到时候你会坐镇组织的分部大楼,而且一有空闲,你又可以回到这里来享受公主的生活,这里的佣人是不会撤的!” “好!” 第 十一 章 舞 会 我也好久没有驰骋在这条回组织的马路上了,周围的一草一木显得那样熟悉;不过我这次算是衣锦还乡了,光护送的车辆就有十辆,回想我和艾玛开车去省会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 本来我以为我会直接去组织的分部大楼,但是艾玛说干妈要亲自把权力交给我,所以我必须回一趟总部。原本公主的车有专门的司机,不过我坚持要艾玛来驾车,别人也不敢触怒我。我穿着一套新的和服,坐在艾玛的旁边。 “待会儿组织有欢迎仪式,你作好准备!”艾玛提醒道。 从组织到省会,我们走了五天;可是从省会回来,可就不止五天了!由于我——也就是公主久居深宫,所以体弱多病,经不起长途跋涉,故而车队的行进速度相当的慢,到了组织基地,已经是第七天了! 又是红地毯,为什么我总是要穿着和服在红地毯上慢慢行走?组织的红地毯可比别墅的红地毯长得多了,直穿过组织的广场,不过我不可以慌,我必须以尽可能慢的步伐前进,还要尽可能装出稳重的样子;来广场迎接我的,几乎都是组织的高层人员,大约有百人左右。红地毯的两边,是仪仗队和乐队,声势也相当浩大,看来组织这次为我是做足了样子! 我慢慢走上广场上的平台,我的干妈站在上面,她代表所有的组织成员向我的到来表示欢迎!我很快就站在了我干妈的旁边,干妈于是拿起话筒讲话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夫妇与厚仁亲王夫妇是莫逆之交;现在他们不幸逝世,在临死前将独生女儿托付于我,我就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她的!现在我宣布,我决定收小公主为我的干女儿,而且我还打算将组织省会一带的事务交给她来处理!” 下边开始欢呼起来,什么“二小姐万岁”,什么“公主万岁”之类的——唉!我们组织这群杂毛真是没水准! 接下来是省会一带权力的交接仪式,我从干妈手中结果象征权力的蓝宝石戒指,将它戴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现在,我已经恢复拥有了与过去相等甚至更大的权力!我向干妈行了一个日式的鞠躬之礼,交接仪式就结束了。 接下来干妈说:“明天晚上,我会为公主殿下准备一场舞会,将邀请所有的上流人士参加!” 全场欢呼,我也在这动人的欢呼声中娓娓退场,仪仗队开始奏进行曲。随后我上了自己专门的车,车将我送到组织的宾馆,宾馆的负责人亲自将我领到了里面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我小睡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外边的侍者禀报说我的干妈来了,我于是又穿好衣服,“接见”我的干妈! “这么样?对我们的排场还算满意吧?” “过场而已!” “不过今晚的舞会你可要认真的准备,因为如果你想在外边立足,今天晚上的宾客是你必不可少的后援!” “都邀了哪些人呀?” “我们组织的厅堂是小人物可以随便进来的吗?你放心,今晚的宾客最起码都是部长的儿子!” “呵呵,那可真是抬举我了!” “人家盛意拳拳来见你,你可要好好表现才对,你会什么乐器?” “大概会几样吧!” “那琵琶呢?” “应该还行吧!因为琵琶的弹奏方式很近似于吉他!” “那就好,今天晚上的舞会上你要为宾客们先来上一曲,这是见面礼!” “好的!对了,干妈,兰到哪里去了,今天我好象没有见到她!” “为了避嫌,我让她回避了。你现在好好准备,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说到兰,我的干妈溜得倒是挺快的! 干妈走了不久,艾玛就来了,她拿来了今天晚上我演奏用的琵琶。我试着弹了弹,上手很快,才一会儿,就能很流畅地弹出几首不错的日本民族歌曲了!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艾玛说该是我准备的时候了,因为舞会是晚上六点开始,我必须用这两小时的时间把自己尽量打扮得人见人爱,这样才能让我今后在省会的工作得到尽可能多的支持! 其实当了这么久的女人,我还从来没有发现女人的外边对于女人本身是如此的重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还有更加让女人值得去珍视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外表,这是一个女人赖以走向成功和幸福的先决条件!美丽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财富,女人依靠这样的财富才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更加完美的未来! 我就端坐在梳妆镜前,几个佣人在帮我化妆,我微微地逼着眼睛,通过睫毛的缝隙依稀可以看见无数化妆品在我面前滑动!到了脸上的工夫做完了,该梳理我的头发的时候,我终于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以后将赖以生存的脸已经变得可以纵容男人脑子里一切可能拥有的幻想,我感谢上天让我生得如此美丽,哪怕曾经作为男人去生活过,在变成女人之后依旧可以享受漂亮女人那种被自己俏丽的面孔所陶醉的感觉! “公主殿下,该换衣服了!” 正当我陶醉于自己秀丽的面容的时候,我的头发也已经做好了,我不想对我的头发作过多的评论,因为我的外貌如何,是拿给别人去省度的,我之所以要在镜子面前呆这么就,还不是为了之后的舞会上得到别人更多的赞美! 我站起身来,摊开双手,佣人们立刻帮我穿和服了,这次我穿的和服跟以前穿的都不一样,称为振袖和服,它的颜色相当艳丽,是日本未婚女子的第一礼服。我穿的这件振袖和服是粉红色垫底,上边绣着琐大的花朵;以前古人形容女子穿着,无非是红装素裹四个字,但我想我现在的穿着,绝对是“红装”才对! 到了还差几分钟舞会就要开始的时候,艾玛进来摧我了,这时我已经准备就绪,就和艾玛一起下楼去。 舞会是在宾馆的大厅里举行的,艾玛将我领到舞会会场的上面一层楼,从这里到达舞会大厅只需要走下一段旋转的楼梯! 在上面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下边已经人潮滚滚,不知道这些世界的未来精英是碍于组织的威严还是为了一睹我这个公主的美貌! “等呆会儿时间到了的时候,你干妈会隆重请你出场,到时候你就从这个旋转楼梯走下去!” “我知道了!” 到了六点整的时候,我听到下边喧闹的声音平息下来,我的干妈开始发言了: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日本的厚仁亲王夫妇一直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的不幸逝世,是我们最沉痛的悲哀;在舞会开始前,让我们先为死去的厚仁亲王夫妇默哀五分钟!” 会场内开始鸦雀无声,我知道现在会场内的所有人,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低着头,为我的“父母”默哀! 安静的五分钟过去了,会场又开始有了生气,干妈继续发言:“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亲王夫妇唯一的骨肉,明宫慧子公主殿下!” 该我出场了,我迈开细小的步子,徐徐走下台阶。现在我可以看见舞会会场的全貌和所邀宾客的模样了,还真是壮观呀!不过我不能慌,我必须慢慢走下楼梯,下边就是我的未来! 我知道所有的宾客都注视着我,但我并没有就此浏览所有的宾客,我目视正前方,好象对于一个高傲的日本公主来说,所有的中国人都是不屑一顾的! 缓缓地,我来到会场的中心,会场的布置基本上是欧式的,只有主席台上竖着两扇日式的屏风!不过宾客却多数穿的是日本的和服,大概因为今天舞会的主角是来自日本的公主的缘故吧! 我来到主席台上,干妈继续发言: “下面,请公主殿下为我们弹上一曲琵琶,作为我们舞会的开端!” 干妈退了下去,我慢慢走到主席台的正中央,正中央放着垫子,我缓缓坐了上去,一位侍者给我递上琵琶,会场的工作人员调低了扩音器。 会场内的空气降到了冰点,我可以清楚地听到每个人呼吸的声音,这时候就算是一颗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我开始弹奏了,弹的是一首日本的民族歌曲,琵琶那稚嫩的旋律在会场当中飞舞!日本的歌姬弹琵琶的时候,眉头是低着的,眼睛不能直视在场的观众;更加熟练一些的,就是闭着眼睛弹奏,这样更能显出日本女人的温柔!我侧偏着头,眼睛望着琵琶,害怕自己弹错,好容易,终于将一首歌弹完了。我抚着琵琶站起身来,向在场的宾客们鞠了一个躬当作是谢幕!会场内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我现在才发现,只要有优雅的气质,无论你表现得如何,你都可以获得成功! 在我精彩的演奏之后,舞会正式开始,这个时候就涌来无数的人来邀请我跳舞!我旁边的侍者开始为我收名片,有什么IT界的精英的,有政界的大人物的,还有些长盛不衰的家族的,等等等等,我身旁的侍者已经收了好大一堆名片! “您好,公主殿下!我名叫林凡,家父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这时一位穿着日本和服的年轻人,用蹩脚的日语向我自我介绍,“我为您父母的死感到非常地痛心,请代我向明宫一族的其他长辈问好!” 我确实受不了这样的白痴,虽然他穿着日本的和服,但他对日本文化缺乏最基本的了解!要是我还是男人的话,我肯定会揍他一顿的;不过现在我只有宛然一笑,然后用流利的中文对他说:“先生,您的日文说得太好,连我都差点听不懂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说中文的,因为我自认为自己的中文还不至于让人听不懂!另外,您说要向我们明宫一族问好,我很遗憾地告诉您,到目前皇族里名字是明宫开头的,只有我一人而已!我们皇族是没有统一的姓氏的,因为我们都相信自己是神的子孙!” 短短几句话,说得这位自作聪明的男士灰溜溜地退了下去!接下来又有人自我介绍,我现在连名字都懒得去记!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我惊奇地发现这个人是以前被我封杀的朱氏三兄弟的老大!组织怎么还会请这些人渣?八成是这三个败类又冒充哪里的贵族了吧! 不过当我见到这位故人的时候,我更多的是充满了兴奋,因为这是我找到害我生不如死的那个女人的一条线索! 老大向我自我介绍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是大理段氏的后人,很高兴今天能够一睹公主的芳容!” 我暗自偷笑,这家伙现在又来冒充大理段氏了,只可惜他现在已经认不出我了,不然我要当众羞辱他! “啊啊,原来是皇族的后裔呀,本宫这厢有礼了!”我装模作样地行了一个礼,也许他会相当吃惊我为什么对他如此地看中! 于是他当仁不让,邀请我跳下一支舞,我一口气就答应下来;他有点受宠若惊,因为在这之前我还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请。 新的一首歌开始的时候,我和他一起步入舞池,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的舞伴;那家伙开始轻轻扶住我的腰身,我也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两个开始在舞池中旋转起来! “对了,你们段氏是否只剩下你一人了?”我问这句话时,已经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了,不过我要确认另外的两个是否也在场! “不,我们一共是三兄弟!” “是吗?那他们今天也来了吗?” “都来了,呆会儿我为您介绍!” 太好了,三个都在,这下我可以一网打尽了!于是当一首曲子跳完的时候,我就假装头晕,我知道一个绅士是不会对虚弱的女子放任不管的! “公主殿下,您不舒服吗?” “不,只是刚才跳得有点过急了,有点头晕罢了!”我用手抚住额头,做出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让我扶您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就等他这句话:“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那家伙扶着我,缓缓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休息室,门口站着的是艾玛,她看见我这付虚弱的样子非常吃惊,我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介意! 很快,那家伙就把我扶上床,对我说:“殿下请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先生这就出去了吗?”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时候,使用美人计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你陪我一会儿!”我的声音已经相当粘人了! “真的吗?”那家伙还真的笑吟吟地过来了,才两句话就把他说得心花怒放;表面上装作是绅士,但骨子里还是痞子本质! 当他慢慢靠近我的时候,我拿起迷魂喷雾,朝他喷去!这是我跟艾玛学的,作为女人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是随身带上武器;我跟前的这位先生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一个堂堂的公主居然会暗算他! 艾玛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我跟她说了事情的原委,她马上拿了一根绳子来把这个骗子绑了起来! 我正准备回到会场去把另外两人也骗来,却在门口碰见我的干妈:“你到底在干什么!说不在就不在了,要知道这可是为你准备的舞会,没你在怎么行?” 我把事情对干妈讲了一遍,干妈说:“不管怎样,你不可以在舞会时动手,下边的客人还要你去招呼!” “可我还要将另外两个人骗上来!而且只有我见过他们三兄弟!” “那你就在大厅去找人,找到了之后就告诉侍者,叫他们代替你骗另外两个人上来,这上面由我亲自照应!记住,在舞会结束前你不能再上来了!” 我于是只好乖乖的回到大厅去,马上就又涌来一群人邀我跳舞;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婉言谢绝,另一方面我放亮了眼睛寻找另外两个人! 不一会儿,我看见了余下的两人;于是我叫来侍者,低声向他们嘱咐。但是,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指明是谁,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如果发生了错误,可是不好应付的,毕竟只有我见过他们的! 在我向侍者草草地吩咐完后,又上来几个人要邀请我跳舞,我推脱不掉只好答应下来;但此时此刻我的心已经不在舞会上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这该死的误会快点结束,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拷问那三兄弟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我好象连拒绝别人的心情也没有了,我在舞池里换了一个又一个舞伴,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拒绝掉这一个,还会出现另外一个邀请者,我无法拒绝所有的人,还不如照单全收!就这样,经受了在舞池里暗无天日的旋转,我终于磨到了舞会的结束! 来宾们现在纷纷向我道别,我强撑着笑容对他们一一回应;直到,直到...... 我惊奇地发现朱氏三兄弟的老二和老三向我辞行,当时我肯定我的脸都惊绿了!天啊,我不是已经叫人将他俩扣住了吗?怎么会,怎么会?而且,我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强行将他们留住,我只有眼睁睁看着这条线索的断裂!还好,他们的老大还在我手上! 虽然脸色很难看,我还是向那两个骗子作了应有的回应,旁边的人看见了,大概也只会认为是我太操劳才会让脸色这样难看! 于是我扳着半张脸,笑着半张脸,把到会的宾客全部请了出去;然后,我马上迈开小碎步,跑上二楼,我敢说,这是我穿着和服跑得最快的一次! 到了休息室的门口,我看见艾玛和我的干妈都站在门口,我连忙问:“你们为什么没有将那两人扣下来?” 艾玛说:“谁说我们没有,在你下去之后上来的两个男人全被我们绑在房间里的!不信你看!” 艾玛将休息室的门漏出一道缝隙,我朝里面望去,里面确实绑了三个人,但除了我亲自扣下的那个,其余的两个全都抓错人了! “你们怎么搞的,连个人都要抓错!”我有些急了。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没有见过那三兄弟,我们也是看着人上来才抓的!”艾玛说。 “那现在抓错人了,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抓对了一个吗?拷问他不就行了!” “那抓错的人呢?” “就按我们一贯的作法!” 艾玛的意思是杀掉其余的两个人,我也认为可行,不过这里唯一不同意我们作法的,就是组织里最冷酷无情的人——我的干妈! “不行,这几个人绝对不能杀!”干妈说,“今天到会的人,在社会上都是有影响力的,而且如果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因为来参加公主的舞会后遇害的,那公主就绝对脱不了干系,我们的组织虽然庞大,但却得罪不起像这样的权贵!” 我于是问:“那我们只好放了他们?” “是的,而且三个人都要放!” “什么?不行,那个人绝对不能放!” “不,那个人也要放掉!因为他们三个中间任意一个人都知道同时被扣押的有三个人,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放掉,那他们中放掉的人一定会设法寻找那些仍然被我们扣住的人的,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 “就算把他们全部放掉,也不可以保证他们不会追问他们自己被扣留的原因!” “不,我可以让他们绝对不敢提起这件事情!” “我,我不管了!” 这时的我相当地生气,眼看着找到的线索,竟然要眼睁睁看着它断掉!我再也顾不得公主的矜持,一把撕掉了振袖和服的长长的袖子,再卷起和服的裙摆,迈开大步,回为我准备的套房里去了! 第二天,艾玛告诉我,那被扣押的三个人已经被放走了;而且出于对组织的惧怕,他们对被扣一事,是绝口不敢再提! 第 十二 章 邂 逅 自那次扫兴的舞会过后,我郁闷了好一阵子,整天就窝在房间里面不想出来。当初由于一时大意而失掉了最好的机会,现在我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打听到我的仇人的下落! 一个星期就在这样的庸懒中度过,我感到我心中那把复仇的火焰也即将沉寂下去!不过这时干妈来找我了,她一见到我就对我现在的状态提出严厉的批评,还说什么是时候让我出去干正事了,还说在外边总有可能让我再次遇见仇人的! 第二天干妈就招来了我的几位好友,问他们谁愿意陪我一起到省会去办事! 贝克立刻表示愿意,接下来就是兰了;不过干妈对他们好象不太满意,这时候艾玛表示愿意去省会协助我的工作,干妈这个时候点了点头! 其实干妈一开始就拟定了人选,那个人就是艾玛,我想她这次之所以让大家一起来,多半是让我跟大家道个别,因为从今以后,我们大家不能经常见面了! 这时的兰,已经不像以前哭哭滴滴了,现在的她,已经成熟了好多!现在的我既然不能给她所谓的幸福,那我就最好不要在勾起她对爱情的渴望! 几天之后,我草草地收拾了行李,就和艾玛一起踏上旅程。这时再没有那么多的车子随行,因为现在的我并不需要什么排场,我不是出去享福的,而是出去报仇的,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个晚上那个女人送给我的痛苦! 四天之后,我和艾玛来到位于省会市中心的组织办公大楼,刚一到门口,又看到许多人出来迎接。我给艾玛示意,叫她让这些礼仪都撤掉;艾玛于是和领头的那个人嘀咕了几句,那个领头的人就下令取消今天的欢迎仪式,我和艾玛终于可以平平静静地走进办公大楼! 我依然穿着和服,干妈对我说为了万无一失,这和服还要穿几天,因为日本的公主是不会轻易改穿别的衣服的!不过这次我穿的可不是大红大紫的振袖和服,而是朴素的小纹和服,我最喜欢小纹和服给我的那种素雅的感觉了! 大楼的最顶层,就是我的办公室了,我刚一坐下,就来了一群人排成一行,向我行礼道:“欢迎公主殿下!” 我可不想让别人公主公主地叫我叫一辈子,于是我说:“这里是中国,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明慧,或是叫我明小姐,请别再把我当作公主了!” “知道了,明小姐!”这群手下倒也聪明! 当手下的人都散去的时候,艾玛就叫我先去休息了;我和艾玛在这栋大厦里都有各自的房间,而且还是挨着的,因为算起来,我们是这里最大的了! 长途的跋涉,使我们相当的疲劳,我一躺下去,就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我开始正式接手这里的事务,省会的以及省会周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经过我的批准才能实行,艾玛是我的助手,帮我处理一些零星的事务!这样的工作难不倒我,我能很快处理所有的事情;不过我的主要任务,是寻找一个女人,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我把梦和朱氏三兄弟的大概特征描述给所有的人,让他们去拼命寻找;但我并不告诉他们,一个日本的公主是怎样与这几个中国人结下仇怨的! 几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和艾玛一直呆在组织的分部大楼里没有出去,也没有任何关于我寻找的人的消息,我感到很无聊!这时艾玛提议出去走走,她还说现在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购买方便一些的衣服了。 也对,我好象穿了一个多月的和服了,就算装模作样也已经够了,再说穿着和服确实费事,行动又不方便,到了哪天我真正遇上仇人了,我连追也追不上! 于是我和艾玛开车来到省会最大的购物中心,这里有成百上千的世界名牌,对于女人们来说,这里就是天堂!一下车,我就是众人眼球的交点,原因很简单,我穿的是和服;不过我并不担心如此地引人注目,因为干妈曾经说过,这种程度的另类是我最好的隐藏手段。 我和艾玛肩并肩,无视众人的目光,慢慢行走,为了不让更多人听见我们谈话,我们对话都采用日语。 我问艾玛:“你知道这里最好的衣服在哪里吗?” “最好的,这不好说,不过你知道‘chanel'吗?” “‘香奈尔’吧,我倒也听说过,不过我曾听我手下的人抱怨说是里面的服务态度实在太差了!” “我们来刷刷它的锐气如何?” “要怎么样做?” “什么都不要做,你我只要只说日语就行了!” 于是我和艾玛来到香奈尔的专卖店,我们背后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艾玛领着我,在专卖店里逛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身后的店员问了一句:“这样的衣服有别的颜色没有?”由于她说的是日文,店员听不懂;艾玛当然知道店员听不懂,就趁机发火道:“叫一个翻译过来,快点!” 店员还是无法明白艾玛的意思,只好叫来了这里的负责人,那个负责人也是一头雾水,连忙沏好一壶碧螺春,招呼我们坐下,自己到上边的写字楼去请会日文的人来! 我和艾玛神气地坐在专卖店里,这时门口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就连想到里面来买衣服的人,看见我们,也不进来了!艾玛凑过头来轻轻对我说:“呆会儿你不要大声直接说话,你是公主,要说什么我给你转达!” 我点点头,觉得这很有趣!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负责人还真找来了翻译! 那个翻译过来问道:“两位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吗?” 艾玛气势汹汹地说:“这位是日本国的公主殿下,她现在想在你们的小店买点衣服!” 翻译把话传达给负责人听,负责人立刻对我们必恭必敬起来,连忙点头哈腰! 我把嘴凑到艾玛耳边,表示要发言;然后轻声对艾玛说:“为难他们一下!” 艾玛大声说道:“我们公主说,你们这里的款式太旧,要看看别的款式!” 这下可忙坏了专卖店里的工作人员,连忙从其它的店铺调来各种各样的款式,堆满了整个专卖店。 我看完了所有的款式,又轻声对艾玛说:“好了,这场戏该收场了,找个台阶下!” 艾玛于是说:“听着,公主刚才说对你们的品牌相当失望;如果你们还是世界名牌的话,就叫一个设计师过来,为公主订做几件!” 这下可急坏了这里的负责人,连忙找人为我量了三围尺寸,有给我拍了照片,说一个星期后马上将做好的衣服送来;而且连订金都不用付,要我们满意之后再付钱! 我和艾玛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傲慢地退场了,留下的只有香奈尔专卖店里呆滞的眼神!虽然这次什么都没有买到,不过像这样子戏弄人,还是挺有趣的! 一个星期后,专卖店的衣服就做好送来了;果然不愧是大师级的水平,送来的几套衣服确实好看——尤其是那件绿色的套装,在平凡间透着高贵,又在高贵间透着平凡! 艾玛马上叫我来试穿衣服,我刚一脱下外面的和服,才发现自己没有胸罩戴!穿日本的和服,是不需要戴胸罩的;我穿了这么久的和服,渐渐都模糊了胸罩这个概念了,这可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呀! 艾玛看见我没有内衣穿,就叫我先还是穿上和服;自己一个人拿钱打发了专卖店的送货人员,又独自出去为我买内衣去了。 一个小时过后,艾玛回来了,提了大包小包的好多东西,里面大概都是为我买的内衣吧!我打开来看,五颜六色的各种胸罩:性感的或是不性感的,庄重的或是朴素的,看得见的或是无痕的,单个的或是连体的,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你知道我的胸部大小吗?” “知道!是B罩杯!” “那我们快进屋去吧!” 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我好想摆脱身上这一身和服的束缚,因为不管对和服还是这个公主的身份,我都是在默默地忍受! 我赶紧脱掉了除了内裤以外的所有衣物,在艾玛面前几乎是一丝不挂! “哈哈,你还真是性急;看你这个样子,羞也不羞?”说着,艾玛递过来一件白色的胸罩,因为我穿的内裤也是白色的。 我好久都没有尝到把胸前的两砣肉紧紧扣住的感觉了,连忙熟练地戴上胸罩! “怎么样?好久没戴了,还行吧?” “我觉得胸罩好象有点太紧!” “不会吧,我可是按着你的胸围买的呀!” “你确定是买的B罩杯吗?” “我发誓!” “那就太奇怪了!” “别急,我拿尺子来!” 艾玛立刻拿来了尺子来量我的胸围,量完之后她又量了一下自己的胸围,然后大叫:“天啊,你的胸部都要快赶上我的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你的乳房变大了,真的变大了,难怪你会觉得胸罩太紧了,原因是你的乳房变大了,你知道吗!” “变大了,有多大?”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吃惊还是高兴! “大概是C罩杯了!” “怎么会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你的乳房不会再变大了,但是这两个月来却突然发育起来;我想大概是因为丰富的日本料理的关系!” “是吗,可我并没有吃太多的日本料理呀!” “你干嘛愁眉苦脸的,要知道,胸部变大了对女人来说可是好事情呀,有些女人巴不得自己的乳房比足球还大呢!” “是吗?真的吗?是好事吗?‘胸罩’是否是‘凶兆’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先把我的胸罩借给你戴,今后你再去买吧!” 于是艾玛拿来她自己的C罩杯的胸罩,我戴上去果然很合适,看见镜子中自己那已经逐渐丰满的胸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恐怕连最牢固的绳索,也缠不住我那高耸的双峰,看来,这辈子我注定要在女人身体里度过了! 我穿上一件白里透红的连衣裙,然后再放下盘起来的头发,看着镜子,完全一付邻家女孩的模样! “不过还是日本人的模样!”艾玛这时插嘴了,“你看你的眉毛,透着一股大和民族的英气!日本人和中国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从眉毛上来区分是最有效的!” “我现在的角色,本来就是日本贵族,我可不想被别人揪住把柄!现在的我必须在生活中强烈暗示自己是日本人,直到我的敌人全部倒下来那天!” “是呀,让外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日本人,搞不好还是你最好的隐藏手段呢!”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组织的工作有条不紊,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我的仇人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舞会的邀请函,我连发函人的名字都懒得过问,不过我还记得正文中加了一句话: 我希望能看到公主殿下不穿和服的美丽姿态! 摆明了要我穿晚礼服去! 我一开始准备推掉,不过艾玛劝我去,因为现在很无聊,正好去凑凑热闹,这些省会的名流我们也得罪不起,搞不好还遇得到那骗吃骗喝的三兄弟呢! “可是我没有晚礼服!” “我的可以借你呀,我们现在身材都差不多,而且你的胸围也快赶上我了,你穿我的衣服肯定漂亮!” 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于是到了舞会那天,艾玛就领我到她那里去作准备! 她给我的晚礼服是一件黑色的露背的连衣裙,所以她还给我准备了无痕的胸罩,脸上的妆她也给我化得比较浓,因为这是晚上的舞会! 十分钟过后,我站起身来,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快成妖精了,艳丽得连我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这是什么,我不是叫你给我化淡妆的吗?” “求求你,我的公主殿下,这可是晚会!您好歹也为你们日本皇族争争面子呀!好了,你坐下别动,我给你做头发!” 于是我又坐下,看着艾玛给我做头发,看着她把我的头发盘起来,再卡上黄金的发卡!然后,艾玛拿来一对钻石耳钉,打在我的耳垂上!然后又是珍珠项链,又是白金手镯,我快成了批发珠宝的了! “你把我打扮成这样,那你自己呢?” “我是随从,是不可以太过招摇的,在那边我就是你的影子!” “你倒也推得干净!那到时候你就一直呆在我的旁边吧!” “记住,舞会上你吃了东西或是接吻之后都要去卫生间补妆,知道吗?” “放心,我没有食欲,更没有性欲!” 我就这样带着一身珠光宝气,带着艾玛为我构造出来的艳丽,去参加这个城市那些无聊的有钱人自发组织的舞会,当然,我希望在舞会上得到我所期待的线索。然而,我却没有看见我希望见到的人,倒是与会的所有人都希望见到我;我被一层又一层的男人所包围,几百双手同时伸向我,甚至他们为了争抢在我前方的位置而大打出手。我的身份和我的美丽成了我最大的负担,我期待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我只有陪着一个又一个的纨绔子弟跳完一支又一支的舞曲,在舞池中天昏地暗地旋转,这些不是我要的结果! 舞会结束了,我吩咐艾玛给我准备了便装,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坦胸露背的!在卫生间里我抹掉了脸上的浓妆,既而补上点淡妆,这才是我要的那张青纯可人的脸,所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换好衣服,我又除去身上所有的首饰,才和艾玛一起开车回去! “说实话,这次的舞会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下次还有什么该死的舞会,我不来了!” “搞不准下次你就可以遇见你的仇人了!” “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来省会这里是来报仇的,可不是为了参加舞会的!左一个舞会,右一个舞会,我迟早会被搞得天花乱坠!” “呵呵,是吗?” “等等,停车!”这时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就在附近! “怎么了?” “有种奇怪的预感!” “瞧你说的,你不会认为这就是什么生为女人的直觉吧!” “别闹了,快下车!” 我和艾玛下了车,我四处张望,看看是什么东西给我如此奇怪的感觉,于是我看见一辆红色的奔驰停在路边! “怎么了,这辆红色的奔驰有什么不对吗?” “对!” “奔驰S200,S系列车中的大小姐,跑起来还没有不跑起来好看!” “等等,有人来了!” 我拉着艾玛躲在角落里,看见两个女人并肩向这辆奔驰走来,一个看起来30多岁,我不认识;另一个20来岁,我的天啊,就是“梦”!几年了,她居然没变! 哈哈,我太高兴了,没想到让我在这个地方遇见你!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同样地期待呢,罪恶的小姐? 我于是拿出手提包里的枪,艾玛马上上来阻止我:“等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那个女的!” “这里人这么多,不方便!” “我才不管那么多,就算有再多人为她殉葬,我也不在乎!” 我回过头去,那两个女人已经不在了,我对艾玛叫道:“你看看,就是因为你,人不见了!” “你别急嘛,你看看,车不是还在那里的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们迟早会回来的!” 我看见那辆奔驰还停在路中央,与稍感安慰,看来内心的热血已经让我失掉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这时,艾玛递给我一个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 “窃听器!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再用这个窃听器跟踪,到了偏僻的地方,再动手!” 我于是来到那辆奔驰面前,想把窃听器装在车里,可是车窗打不开。 “没关系,就用口香糖把它粘在车窗上就行了,它的效果很好!” 于是我把窃听器粘在车窗的下角,再擦掉了所有的指纹,然后我和艾玛回到自己的车上,等待着那两个女人出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两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她们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就上车了!我们开着车,远远地跟着她们的车。 这时窃听器有信号了: “玫瑰姐,这样真的好吗?”这是梦的声音。 “没办法,就这样办吧,明天的祭奠上,就交给你了!”这是那个叫玫瑰的人的声音。 这时艾玛问我:“这个叫玫瑰的人是不是马莎发E-mail给的那个人呀?” “应该没错,看来她们是一伙的,和我的最大的仇人是一伙的!你先别打岔,让我们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于是我们两人默不做声,听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 “怎么了,又在想他了?”这是那个叫玫瑰的人的声音。 “不,只是这么些年没见到他了!” 这是梦的声音,看来这个女魔头也有牵挂的人呀! “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不过百合子给我送来的E-mail却相当奇怪!” “你是指的百合子最后送来的E-mail吗?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透露给我们上面的内容呢?” “因为内容相当奇怪,所以我就怀疑它的真实性,不敢公开!” “那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从上面来看,百合子似乎被什么事情误导了,她说要去杀一个我们没有准备干掉的对象!” “是谁呀?是不是他?” “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从百合子那么久也没有和我们联系看来,她已经遇害了,而且她的计划也已经失败了!” “多可惜的一个电脑人才呀!” 马莎E-mail上的内容,我是亲眼见过,这样推来,马莎要害我似乎是一种误会,而那个叫玫瑰的人也没有下令杀我;梦到底在担心谁呀?不会是我吧! 不过马莎的电脑才能确实不凡,她开发的几乎接近真实的游戏让我记忆犹新,要不是被我所杀,也许她真的就改变了世界了! “对了,你手下那三头猪呢?”这是那个叫玫瑰的人的声音! “他们?好象是越来越笨了!上次叫他们去参加那个公主的舞会,摸摸底细,却差点回不来了!现在他们越发不听话了,个个在外边胡来,我自己都管不住了!” “你是想让他们三个为你打听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吧?” “这个......” “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你所担心的那个人还不是我们的人,要等他归了位你才能对他产生感情!”看来梦是被教训了。 “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觉得冷气有点强了,你把车窗打开一下!” “好的!” 这时,窃听器突然没有声音了。 “一定是开窗子的时候窃听器掉了!”艾玛说。 “那现在你还看得见她们的车吗?” “不行,我们跟丢了。由于跟紧了怕被发现,所以只好远远地跟着;原先以为有窃听器,所以有恃无恐,现在窃听器掉了,也没办法!” “那现在就眼睁睁看着她们逍遥吗?” “那也未必!” “怎么讲?” “她们刚才不是提到要在明天的祭奠上办点事吗,所以她们一定会去海滩的!我记得你好象收到了祭奠的邀请函。” “是的,他们是来邀请日本公主去主持祭奠的,不过我已经推掉了!” “推掉了可以再接受,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没错,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第 十三 章 祭 奠 省会的夏季祭奠,是住在这里的日本人自发组织的活动,他们当中大多是日本人;由于身在异乡,孤独的东洋流浪者们聚集在一起,用特有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祖国的怀念,这就是祭奠! 我刚到省会来的时候,由于身份特殊,曾经接待过日本街的几个主要负责人,他们当时曾邀请我主持这次的祭奠,不过由于大仇未报,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几天后,我又收到了正式的邀请函,但随即我就打电话回绝了!现在距祭奠的开始还有一天的时间,相信组织者们已经拟定了主持的人选,不过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愿意出面主持这次的祭奠,相信还是可以让他们临时更改主持人的。 这时艾玛从隔壁的房间进来,是我叫她去与祭奠的组织者联系的。 “怎么样?他们同意了吗?” “你放心,以你现在的身份,恐怕他们不会连天都敢违背!时间就是今天晚上七点,地点就是日本街临近的海滩!” “下边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全部都吩咐下去了,到时候我们下边的人会全部出动的,我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漏掉!” “还有,就是那件事,你已经办了吗?” “你是指灭口的事吗?” “没错,毕竟他们夫妇曾经见过我!” “我已经叫人去做了!可惜,我们当时只杀了藤本一和,至于藤本太太,我们没有找到!” “这不像是你的作风,你可是组织头号冷血间谍呀!” “可是我觉得你和藤本太太在做和服的时候不是相处得不错吗?” “这并不是感情的问题,关键是她是唯一知道我不是真正公主的人!” “其实当时我们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疑点呀!” “可是我们确实说过我们不是日本人的!” “就为了这样的话,你就要下令杀人吗?” “哦哦,艾玛,听口气你是在维护他们呀!你忘了吗,不留下一点线索,是我们组织一贯的作风!” “我知道,不过,我开始厌倦了组织的打打杀杀的生活......” “什么!你说什么?” “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那你怎么向我交代,就放着不管?” “你放心,藤本太太我相信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祭奠的现场的,我保证!”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没有人会愿意呆在亲人死去的地方的,这样只会徒增伤悲而已!” “看来也只有这么认为了,这时候我该为祭奠作准备了,没有时间再去杀人了!” 日本的夏季祭奠实际上就是浴火节,是燃放烟火的日子,人们为了迎接丰收而跳起盆舞,夜市是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场景。我在日本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识过祭奠的繁华:在漫漫的烟火的笼罩下,穿梭于夜市之间的穿各式各样浴衣的男男女女,夜市上各种各样的小吃和游戏......我感叹日本的文化,居然可以如此毫无遗漏地保存到今天!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要穿和服了!艾玛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蓝色的浴衣,外加一条红色的浴衣带!我没有为这次祭奠而特别化妆,只是稍微作了点修饰!然后,我简单地把头发盘了上去;其实现在的日本女人穿和服的时候也不是总把头发盘起来的,不过作为日本的公主,还是多少保留点传统吧! 浴衣的穿着可比一般的和服简单多了,由于是夏天穿着,里面也不必穿太多,一般就穿条内裤就够了!当然,女式浴衣的带子比男式浴衣的带子要宽得多,也要在背后打一个结,不过比起正式和服那种龟壳一样的枕头,浴衣穿起来要舒服多了! “你倒穿得挺快的嘛!” 当我穿戴完毕的时候,艾玛还正在整理头发;看来作为日本女人,她是输给我了! 到了晚上,我和艾玛准时来到了祭奠的地点,当然,我们手下的人全部混进了参加祭奠的人群! “我代表日本街所有的人,热烈欢迎公主殿下的到来!” 夏季的祭奠是很随意的,我所要干的,是为丰收大神奉献第一支烟花!到了接近七点的时候,人们都聚集到了祭台前面,这时艾玛凑过来说:“我看到了,她来了!” 我顺着艾玛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人群中找到了梦的身影,而且她是一个人,那个叫玫瑰的人不在她身边! 到了七点,祭奠就正式开始,首先是盆舞表演;我和艾玛坐在旁边,这个时候还没有轮到我出场。半个小时过后,盆舞表演完毕,该轮到我点燃第一支焰火了! 我来到祭台前,向所有乞求丰收的同胞们问好;接下来,我高呼到:“我要请出下边的一位同胞,与我共同点燃圣火!” 下面立刻欢呼起来,不过除了梦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我指着梦:“对,就是你!” 梦于是蹒跚地上台来,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圈套!梦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绝对不是对一个陌生的异国公主的;她一定知道我,要不然她怎么会让朱氏三兄弟来调查我呢!不过,这时的我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冷静,要是以前,我才不会顾及后果,早就在众人面前干掉她了! “请你与我共同点燃圣火!” 我一边与她对话,一边将小巧的窃听器粘在她的浴衣上!她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不过她也好象有事情要对我说,但在这种场合,却难于启齿! 砰!第一支焰火上天了,也许,这也是我心中复仇的火焰! 梦点燃焰火后就退下去了,我要一直留在祭台上,直到祭奠的结束;不过我倒是相当放心,因为我已经将窃听器安放在了目标的身上! “公主殿下,我希望您能够听我向您讲述近年来日本街的发展状况!” 日本街的负责人于是向我滔滔不绝地讲起故事来,不过我并没有把心放在上面,我的另一边的耳朵正在默默地注意着窃听器里的动静。 喧闹声,看来梦正在穿过夜市! 这时艾玛凑过身来,低声说道:“刚才我的手下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停车场找到了那辆红色的奔驰了!” “好,很好!”我也相当小声! “正在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告诉他们,在车上安上炸弹!” 接下来,负责人继续向我讲述日本街的发展历史,我也爱理不理地听着,并注意着梦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这是梦的声音,她好象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叫我来干什么?”这是另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 “我特意在夜市沿途留下记号,就是希望和你说几句话!”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的事情不要你们管!” “可是......” “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 “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玫瑰姐她......” “她难道不相信我!” “她的意思是,在你的胳膊肘向外拐之前,把你干掉!” “哈哈哈,真不愧是玫瑰姐!” “对不起......” 枪声,是无声手枪的枪声,看来梦已经动手了!这个时候,祭奠的主要环节已经结束,负责人的长篇大论也已经发表完! 我慢慢走下祭台,艾玛过来向我报告:“炸弹已经安上去了,就安在车的底盘上!这是控制器,只要一按下,车子马上爆炸!” 艾玛将控制的按钮交给我,我现在成了操纵人生死的女王! 这时,我把窃听器的声音播放出来跟艾玛一起听,密切注意目标的动向。 这个是用车钥匙开车门的声音,看来梦已经要上车了,我迫不及待地就要按下按钮! “等等,好象有人过来了!”艾玛提醒我! 我也听到一个脚步声慢慢接近,从脚步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从步伐频率来看应该是个穿和服的女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原来是那个叫玫瑰的女人! “办好了!” “很好,现在山栀子也向她所代表的花语一样沉默地死去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该杀死她!” “你在说什么呀!那家伙正被一件受贿案件所牵涉,如果警方刨根问底,那我们都会暴露在阳光下的!做事情不要留下任何把柄,是我们存在下去的法则!你总是这样愚笨,为什么你办任何事情都要我在后面帮忙?” “可我还是觉得不忍心!”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干掉她的时候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没有!” “那这次在祭奠上你是否跟除了山栀子之外的人搭讪过?” “除了那个奇怪的日本公主!” “你是说那个公主?” “对!” “听我说,对于那个日本公主,你最好避而远之,知道了吗?” “这又是为什么?” “你现在为什么总是喜欢问为什么?听好,这是上面的意思,你知道了吗?” “哦,对不起!” “好了,现在该对我们那边的朋友说说话了!” 这时突然没有声音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从窃听器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喂!窃听器的那头的朋友,你们好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日本国的公主殿下吧!谢谢公主如此关心我们的一举一动!顺道说一下,您安放在车子里的炸弹我们已经发现了,现在我们在距离炸弹百米之外的地方,您是炸不了我们的!我看这样吧,这辆车子我们就送给公主殿下了,您也不要炸掉这辆车子了,好吗?再见!” 说着,窃听器就没有信号了! “怎么办?”艾玛问。 “没想到那个叫玫瑰的人如此警觉!我们太注重于她们的对话了,并没有留意她们移动的声音!” “不,这并不是简单的警觉就能形容的,那个叫玫瑰的人好象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开始行动了,她好象知道你是与她们为敌的!” “难不成她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我想那还不至于,不过从各方面来看,她应该清楚地知道你的立场和她是相对的!” “是吗?那就让我们再听听吧!” “窃听器不是已经被发现了吗?” “我在梦身上一共安放了两个窃听器,一个在浴带的内侧,一个在领口处!” 我于是打开了第二个窃听器的开关,听见车子开动的声音,看来她们上了另一辆车。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日本公主要这么做呢?”这是梦的声音。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可是,为什么......” “你忘了吗?那个公主的见面舞会是在哪里召开的,是在那个将你的心上人禁锢的地狱中进行的!” “可是,她没见过我,她怎么会知道我是敌是友?” “你又是凭什么肯定她没有见过你?” “那你的意思是她见过我的?” “这......”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要知道,我不告诉你总有我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沉默,没有声音,只听得见车子的发动机的声音;接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看来窃听器的电已经用完了! “对不起,我们没有帮助你完成心愿!”艾玛过来安慰我。 “没什么,反正还有机会的!对了,你带人到夜市那里去看看,好象有人在那里留了什么暗号!” 艾玛下去了,我在想着那两个女人叫人猜不透的对话;疑点太多了,也许就算她们上了那辆奔驰,我也未必能按下按钮,毕竟我有太多的东西搞不清楚! “我们发现了,是一朵兰花!”艾玛回来了。 兰花,没想到梦的记号居然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的名字,那么梦自己的名字里是否也含有一个“兰”字呢? “好了,叫大家收工吧!”我吩咐艾玛让所有的人离开。 “这次还是没有能够得尝所愿!” “放心,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仇人的气味是不会这么快就消失的!把大家在祭奠上拍到的关于那个女人的照片做成传单,发放出去!” 第 十四 章 祖 先 “好了,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艾玛!” 这已经是祭奠后的第三个星期了,虽然我派出了人去寻找梦和兰花记号,但是却没有丝毫进展;太多的无聊事使我将我的精力放在观察我的同伴身上,我发现艾玛做事很不专心,心里好象惦记着其它的事情。于是我把艾玛找来,想要问个究竟! “什么意思?”艾玛好象非常吃惊。 “不是吗?我很早就发现,你并不是为了帮我才来到这里的,你来这里一定有其它的原因!” “你想知道吗?” “如果你不愿意说,也不必勉强;我的意思是,既然现在如此无聊,不如找点事情来干。” “是吗?其实我也不想瞒你,毕竟我们有十来年的交情;我不告诉你只是因为怕耽误你报仇而已!” “那你就说吧!” “知道我的全名吗?” “你不是叫‘艾玛’吗?” “不,艾玛只是我名字的一部分!” “那你的全名是......” “爱新觉罗艾玛!” “难不成你是皇族后裔?”我相当吃惊,没想到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居然是如此身份! “是的,我是皇族的后裔!” “那你为什么在组织任职?” “那是为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我们爱新觉罗氏,一直在致力寻找祖先的遗物,也就是最初的女真族的古墓;据说这个秘密一直藏匿于皇室的一颗雨花石当中。不过在清末之时,这颗雨花石就流落到了民间;这样,我们又必须找到这颗雨花石!十几年前,在某个慈善拍卖会上,这颗雨花石出现了,当时是被朱诺大姐以一千万元买走!” “这么说,你多年来潜伏于组织,就是为了偷走这颗雨花石了?” “对,就是这样!” “那现在你应该已经得手了!” “是呀,毕竟十几年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寻找祖先的遗物呢?” “我就是在寻找呀,就在这里!” “这里属于江南呀,如果我没有猜错,女真族的发源地应该在关外才对!” “那是你们一贯的想法,其实我们女真族和你们汉人一样是发源于中原,只是后来因为迁徙去了关外罢了!我们女真族祖先的古墓,实际上就在中原一带!” “可是没必要说就在省会附近!” “不,就是在这一带!你看!”艾玛从身上拿出一块雨花石,“这就是我从朱诺那里偷来的雨花石!” 接着,艾玛拿来了幻灯机,然后把雨花石放在上面;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群山起伏,流水绵绵,看来确实是江南水乡的风景没错! “这就是地图?”我问。 “对,现在这就是我得到的唯一线索!” “可是这线索太窄,江南像这样的地方太多了!” “是呀,我当初看到这幅地图的时候,就想让手下的人去寻找,可是我的人手不够,而且在组织内部作太大的调动,一定会被别人怀疑,所以我就主动向朱诺大姐要求跟着你来到省会,这样我可以借助这里的人来寻找!可是你一到省会就把所有人派去寻找你的仇人,我也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挺烦恼的嘛!既然如此,我就破例让所有人去寻找你的地图上所描绘的地方吧!” “是吗?谢谢你!”艾玛好象相当感动的样子! 组织的势力范围遍布天下,要找到艾玛的雨花石里所描绘的地方,不是没有可能;于是我将幻灯机上映出的图象复印了好几百份,叫手下的人在整个江南大地寻找! 三个星期过后,我们终于得到消息,说是发现和地图上画的一模一样的地方! 我和艾玛马上来到所指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深山里,有山,有水,是一个风水宝地,如果说这里有远古的宝藏,一定会有人相信! “地方是很像,不过要找到古墓,还是有点困难!” “不用了,我能感觉到!” 艾玛马上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感应什么东西似的;接着,她开始闭着眼睛向前走。我搀扶着艾玛,很快,来到一堵石壁面前。 “就是这里!”艾玛说道。 我抬头望去,是一块相当古老的石壁,上面长满了青苔!艾玛伸出手,抹去了上面一部分的苔藓,石壁上露出了仿佛是文字的东西! “这是什么字?”我问。 “这是最古老的满文!” “那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翻译成汉文,应该是‘示家人’的意思!” “难道这块石壁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祖坟?” “不,这块石壁里边应该还有东西才对!” “你的意思是要弄破这堵墙吗?我看只有用炸弹才可以!” “不,不能用炸弹,这样会破坏我的祖坟的!” “那应该怎么办?” “你看这里!”艾玛指着石壁上一个凹下去的小洞说。 “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钥匙孔!” “钥匙孔?那钥匙呢?” “钥匙应该就是我们祖传的一颗红宝石!” “红宝石,为什么你们家族尽传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鸡蛋那么大一颗红宝石,是一直镶在历代君王皇冠上的!” “那么那颗红宝石现在在哪里去了?” “不见了!拒我们家族的史表来看,这颗红宝石就遗失在乾隆皇帝当政的时候!好象是被一个妃子偷走的!” “妃子,什么妃子?” “好象是叫什么‘香妃’!” “香妃,不是吧,那可是虚构的人物呀,真正的历史上是没有这个人的!” “可是我们家族中的史表是这么写的!” “我看,这颗红宝石既然已经遗失了,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打开这座石门,你的祖坟是相当安全的;你就别担心了!” “可是,万一有人得到了那颗红宝石,那么我的祖坟就危险了,那我祖先的财宝会被洗劫一空的!” “那怎么办?” “你能不能帮我再去寻找那颗红宝石?” “天啊,人海茫茫,你叫我到哪里去找呀?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办,没时间老让我手下的人陪你做些无聊事!” “是呀,对不起!” “除非能找到那个叫什么‘香妃’的......对了!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去,找到那个香妃,让她不能偷走你们家族的红宝石!” “回到过去?这可能吗?” “找贝克吧!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哪怕回到过去!” “哪怕回到过去!” 几天之后,我和艾玛来到组织的贝克实验室;当然,我们是悄悄回来的,省会的事务暂时交给了别人! “你们真的想回到过去?”贝克问。 “对!”我和艾玛齐声回答。 “具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放心,关于艾玛偷走朱诺大姐雨花石这件事我是不会向上面汇报的。不过,你们回到300年前的乾隆年间去阻止那个叫‘香妃’的女人偷走艾玛的家族红宝石,还得做些准备才行!首先,你们要阻止香妃,就不可能在她进了宫以后才动手,因为皇宫的守卫森严,你们是进不去的!所以,你们要在她进宫之前阻止她,或者干脆阻止她进宫!我建议你们直接到那个女人的故乡去!其次,你们必须要有那个时代的钱才能生存下去!你们看看,那个年代没有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马,那个时候的马算起来应该比现在的车还贵!所以,我要在这里给你们复印几张银票,让你们在那个时代够用!最后,我的这个时间机只能把你们送到那个时代,却没有办法把你们接回来;你们如果要回来,就只有在我把你们送去的着陆地点启动我专门要配给你们的回程按钮。记住,一定要在着陆地点,而且,这个按钮也要耗电的,它的寿命是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内你们还不回来,你们就回不来了!” 贝克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就准备出发了!艾玛拿来了包裹,里面装有回族的衣饰,银票,防身用品,还有一些生活的必须品! 我和艾玛坐进一个巨大的蛋形仪器里面,很快仪器开始高速旋转! “目标:1760年,地点,回疆!” 这时,我已经失去知觉...... “小姐,醒醒!小姐!” 这是谁在叫我?我已经到了吗?我这是在哪?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吓得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天啊,我居然如此胆小! “小姐莫惊,在下只是路过此处,看见小姐二人昏倒在此,故而过来询查!” 这时我回过神来,看见面前这位男士虽然长得不帅,却也不至于会把我吓跑,看来,是过多的纤细的生活让我养成了女性特有的大惊小怪的性格!我向四周望去,看见到处绿意丛生,哪里有半点回疆的影子?难道是贝克的时光机出了问题,但看眼前这位确确实实穿的是古代的服装! 于是我说:“小女子姐妹二人,由于遇到强匪,被他们打昏;天旋地转,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身在何处!” “小姐莫怕,现在是乾隆24年,此处离京城不远!” 居然有这么笨的人,我编的故事他居然也信!这次可真是麻烦,时间是对了,不过地点却偏了十万八千里;还好出门遇白痴,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这时艾玛也已经苏醒过来,由于看见有陌生人在,没有过来搭讪。 “小姐二人是回族人吧?” 回族?我看了看我自己的穿着,是一条黄色的连衣裙——这怎么成了回族的衣服了?面对眼前这个白痴,我真不知道该打他,还是骂他。此时艾玛也在一旁偷笑,我也差点忍俊不禁,不过我还是要保持仪态,莞尔一笑,说道:“公子好眼力,我们姐妹二人确实来自回疆!” 白痴笑道:“回疆的服饰千奇百怪,我也很是神往;不过小姐家中应该甚贫!” 穷!我从小到大没被别人说过没钱的,眼前这位仁兄还真有眼光! “公子何出此言?” “小姐衣不裹体,头上无任何饰品,更可悲的是,连裙子都只有半截,露出纤纤玉腿,真是惨不忍睹!” 我差点昏过去!连解释我都懒得作!最可恨的是这个白痴从一开始就盯着我的脚看,还说什么纤纤玉腿,简直斯文扫地! “小姐莫生气,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小姐千万不要生气!” 算了算了,300多年前的古人和现代人是没有太多共同语言的,我生气也无济于事;还是早点走人,正事要紧!我给艾玛使眼色,意思是我们该走了! 艾玛上前说道:“这位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姐妹二人还要到城里投宿,就此别过!” “好香呀!”那个白痴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二位小姐,可否指点在下这香从何而来!” 这时我指着艾玛的鼻子骂道:“叫你不要抹什么香水,你偏要,看惹出事了吧!快说,你抹的是什么香水!” “香奈尔5号!” “快,把香水拿出来!快点!” “这很贵耶!”艾玛从包裹里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小瓶香水,这就是香味的根源! 我把香水递给那个白痴,说:“这是我们回疆的特色香料,如果公子不嫌弃,就送给公子了!” 白痴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香味。这种香味虽然神奇,却不会使人迷失,我所闻到的香味简直可以将我的灵魂勾走!” 这个白痴,你知道这样的香水300年后会卖多少钱一瓶吗?现在送你你都不要,反而说这样的香水不够味道! “既如此,我们也不知道香味的根源所在,就此别过!”我这时如果还有笑容,肯定是装出来的! “等等,我好象又闻到了!”那白痴将脸凑了过来,在我的衣服上嗅来嗅去,“就是这个,就是小姐身上的香味!” 我吃了一惊,除非正式场合,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抹什么香水的;我所希望做的,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并不是一个香气缠身的妖艳尤物! “怎么了,你不是说不要抹香水的吗?明明连你自己都抹了的,还怪在我身上!”艾玛马上过来讽刺我。 我确实没抹什么香水呀!于是我把鼻子凑在自己衣服上仔细探察,确实闻到一股香味! 我想起来了,由于惧怕古代的蚊虫鼠蚁,我抹了“花露水”在自己身上,原来那个白痴所指的使人迷失的“奇香”就是花露水的味道,真不知道那个白痴的鼻子是怎么长的! 于是我拿出自己包裹里的花露水,递给那个白痴:“这是我们回疆用来除虫的神水,公子如果实在觉得不错,那我就送给公子了,权当作见面礼!” 那个白痴果然非常高兴:“既是小姐美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小姐要去哪里,在下愿意作陪!” “不用劳烦公子了,我们姐妹二人同行,多个男子实有不便,公子还是另作安排吧!” “既然如此,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一直叫着“后会无期”,像这样的白痴,再遇到一定会倒大霉! 我拉着艾玛的手,快速离开着那个白痴的视线;无意中我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那个白痴还死死地盯着我们——看来,他不仅是白痴,还是个色狼! 我和艾玛很快来到京城里面,接下来是找钱庄兑假银票,然后是找旅馆投宿,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挠,相信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异族人氏! 来到旅馆的天字一号房,我们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下怎么办?本来要去回疆的,现在却到了京城!”艾玛有点着急。 “没事,等我们在京城玩几天就回去,到时候再来一次,可千万别再弄错!” “没想到一到这里就遇到那样的人!” “是呀,就是在现代,像这样的白痴也已经绝种了!他居然认为花露水的味道比香水好闻!” “可是我从他身上感到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这使我提不起劲骂他!” “怪异的感觉!” “你知道吗,乾隆皇帝是很喜欢微服出巡的!” “是吗?如果刚才遇见的那个白痴是乾隆皇帝,那这个国家恐怕也就没救了!” “你这么认为吗?”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们也别再说废话了,赶快把我们准备好的回族服饰穿起来吧!回族服饰在京城虽然惹人注意,不过总比我们穿着现代的服装到处招摇的好!” “也对!” 于是我和艾玛开始穿着回族的衣饰。我先套上了一件红色的回族落地裙,落地裙上的饰品很多,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相当清脆,给人一种相当神秘的感觉!在落地裙外面,我又穿上一件棉制的马甲,马甲的颜色是黄色的;其实当时的回族女孩一般在外面套黑色的马甲,只有回族部落里的贵族千金才能选择马甲的颜色,我之所以穿黄色的,大概是为了向那个白痴证明我并不是穷人!衣服穿好了,就要穿胡靴,这种女式的胡靴相当小,其紧缩的程度大大超过了现代的高跟鞋;我好不容易才把脚塞了进去! “好了,公主殿下,我来给你梳妆!” 我坐到了铜镜面前,艾玛来给我梳头!艾玛牵出我后脑的一部分头发,把它分成了好几缕,然后分别给我编成一条一条的辫子,再给我戴上了回帽。回帽上也挂着不少饰品,后面还专门带着一匹半透明的轻纱——对于回人来讲,少女的头发和少女的身体一样是不容侵犯的,所以要把头发遮起来! “好了,还有这个!”艾玛递过来一块面纱,这是回族服饰里我最讨厌的东西!回族的女子在成婚之前是不能给别的男人看自己的脸的,所以我和艾玛都必须用面纱把自己的脸包起来! 面纱的戴法和现代的口罩相似,不过戴起来可比口罩好看多了,正是因为有面纱遮住回族女子的面部,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回族姑娘都是最美丽的花朵。 我把面纱戴好,艾玛凑过来说:“犹抱琵琶半遮面,你还真是漂亮!如果说乾隆皇帝把你选进皇宫,我一点也不奇怪!” “你少胡说!” 第 十五 章 香 妃 不愧是乾隆盛世,京城的热闹程度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从西城门向里走,到处都是吆喝的买卖人;喧闹的街市几乎阻碍了时间的流逝。酒馆客栈的招牌随风摇动,金光闪闪珠宝店和玉石店是纨绔子弟的乐园;偶尔在街上还能看见几个背刀执剑的江湖游侠和身穿清一色黄马褂的大内御林军,显然无事可干的样子! 我和艾玛还是取掉了面纱在街上游弋,所谓入乡随俗,就算真正的回族女孩来到这里,也肯定不会如此做作! 我尝试着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一样去生活,去感触身边各种各样美丽的事物,哪怕是在几百年前的清朝;看到漂亮的小玩意儿,我也开始像其他的小女孩们一样惊喜若狂,也开始把这种快乐埋进心里,也开始用各种各样的颜色来决定自己一天的心情。 逛街,一直是女人的最爱,这种女人所特有的习惯已经上下古今,绵绵千年!在古老而繁华的京城,我憧憬着无数新奇的东西所带给我的快乐,看见各种漂亮的物件,我都忍不住去摸一下,去碰一下,当然,老板们是不会对我的行为有任何异议的。 “小姐,这根钗送你!” “谢谢!” “没什么,美丽的钗送给美丽的姑娘!” 真有趣,盛世的人们也真豪迈;虽然还是封建社会,但这样的繁荣就算孔老夫子也不一定敢想吧! 我和艾玛的周围此时已经围满了人,不知是神往于我们身上穿的异族的服饰还是陶醉于我们的美貌!这个时候我的感觉好极了,如果不是大仇未报,我一定会干脆留在这个世界找个人嫁了算了——哈哈,说笑罢了!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是谁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我回头一看——天啊,是昨天那个人,没想到他还阴魂不散,跟到京城里来了!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下的家就住在京城里呀!” 那个年代,要在京城里搞到住房是相当困难的,那个时候只有八旗子弟和朝廷官员才能入住京城;眼前这位仁兄居然能住在京城里,看来非富即贵! “小姐,在下是否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这个时候我真后悔摘下了面纱,被他认了出来,“昨日一别,公子别来无恙?” “托小姐的福,在下一切安好!小姐今天怎么穿得和昨天大相径庭?小姐今天穿得如此雍容华贵,实在令在下吃惊!” 我穿什么要你管!我想今天一定是大凶之日! “小姐昨天送给在下的东西,在下一直小心地保存着;小姐今天是要逛街吗?可否让在下作陪?” “不,不用了!我们正准备回客栈!” “现在天色尚早,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酒家,可否让在下请客?” “不,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小姐是讨厌在下?” “不,不是......”这家伙脸皮还真厚! 此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多数的人是来看中间的这对男女打情骂俏的! 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我算服了这个白痴了!“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这时的表情如何! “在下定当一尽地主之宜!”看样子他是达成目的了。 于是我们三人肩并肩走出人群;不,与其说是肩并肩,还不如说是一个男人围着两个女人在转。 “敢问小姐芳名!”这家伙又开口了! 我叫什么名字呢?记得我变性之前,是叫“风”的,但是这个名字在我成为女人之后当然不可以再用。为了有合适的身份出入社交场合,我又成了日本公主“明宫慧子”,去掉封号我就叫“明慧”了,但是我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位我是什么扶桑国的公主吧,而且我还穿着回人的衣服呢! 那么,我究竟该用什么样的名字去敷衍眼前这位仁兄呢? “小姐要是不愿意说,也就罢了!” “不,不是!我,我是在想......” “什么?”他看起来对我的回答很吃惊! “不是,我是说,我......香!我的小名叫香!对,就是这样!” “是吗?香!人如其名,身怀奇香,妙极,妙极!” 随便编了一个名字,算是打发这个白痴。不过“人如其名,身怀奇香”这句话听起来挺耳熟的,是形容谁来着? “我有些奇怪的感觉?”艾玛突然说到。 “什么样的奇怪感觉?” “我总认为我们是这个历史的一部分!” “我忘记你曾经学过哲学的,说的话让人听不懂!” “你自己不也学过逻辑学吗?难道你现在只会享受生活,连推理的能力都忘了吗?” “我才不想在这个地方思考呢!我现在所期望的,只是早点打发掉眼前这个白痴,然后回到现代;下次我是绝对不会再跟你来这种地方找什么莫名其妙的传家宝了!” “算了,我也不想再来了,反正现在我的祖坟至少是安全的,而且我们打算阻止的香妃也不一定找得到,这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两位小姐,你们在说什么?” 我连忙回答:“不,没什么!小女子敢问公子,到底打算带我们到哪里去呢?” “小姐该不会是怀疑在下吧?您该不会以为我是坏人吧?” “说不怀疑当然是骗你的,毕竟我们刚认识;而且,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有一种最基本的恐惧感也是相当合理的吧!” 眼前这位仁兄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小姐不愧出生大漠,拥有像滚烫的沙子一样的热情。你如此 开诚布公,我也不用隐瞒:说是对小姐的身体不感兴趣而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小说里的人物!小姐的美貌深深地吸引着我,使我的头脑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幻想!” 我开始对眼前这个笨笨的男人产生了一点兴趣了,因为来自现代的我和生于古代的他有着共同的豪迈的情怀:“公子这样说,小女子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小姐听了我的话会怕得逃跑呢!” “真正可怕的,是那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公子既然已经说出心中的话,我当然不会害怕!” “堂堂皇城,天子脚下,纵然在下有非分之想,也会尽力克制自己的!” 艾玛在我们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毕竟先天的女人和后天的女人在思想上有着细微的差别! 我开始有点欣赏眼前这位,他有着一种诗人一般的华美腔调,如果是在现代,这样的人就算不是我的伴侣,也会成为我的知己!我现在的感觉,就好象第一次和梦见面时那样沐浴在柔和的诗情画意当中;不过,也是这样的诗情画意,曾经将我导入毁灭。然而现在的我却不是以前那个容易上当的傻小子,虽然身体的各方面的机能完全不能和身为男人时候的鼎盛时期相比,不过我现在拥有的人生阅历,完全可以弥补性别转变之后所留下的空缺!我是不会害怕的,哪怕身在几百年前的清代。 “小姐有心事吗?” “不,没有!” “那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是吗?原来我连这个都没说!” “那你就告诉我们吧!” “有这个必要吗?” “你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早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小姐莫生气,在下当然会告诉小姐自己的名字的,如果小姐告诉我的是真的的话......” “你是在怀疑我?” “在下不敢,不过小姐敢对天发誓,没有欺骗在下吗?” “我......” “其实在下也可以像小姐一样,编一个名字骗骗你们;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坦诚相待,就不应该互相欺骗,您说是吗,小姐?”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永远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我当然不可能将我的全部告诉给这个古代人,也不忍心再编一个真实一点的谎言来蒙骗他! “最熟悉的陌生人吗?小姐真是会形容!不过小姐随时可以告诉我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在下自然会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 乾隆时期最好吃的东西,我想大概就是八宝楼的烤鸭吧!据史料记载,当时八宝楼的烤鸭呀卖到五两银子一只,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就相当于一千元一只! 果然,我和艾玛被眼前这个男人引入了八宝楼,看样子他是打算用京城里最赋有盛名的烤鸭来招待我们。 北京烤鸭,起源于明代,当时明太祖朱元璋最喜欢吃,称之为“不肥不瘦,不材不腻”;烤鸭还被作为贡品送入皇宫,而烤鸭人就被认为是当时最令人羡慕的职业! 等了没有多久,小二就上了一只肥肥的鸭子,然后他就拿刀来开始片!一只烤熟的鸭子要片成106片,每一片要带皮带肉又带汁,所以片鸭子是件相当费事的工作,没有好的刀工,是绝对办不到的! “好了,几位客官,已经可以开始吃了!”小二将鸭子片好之后,就离开了;我,艾玛,还有眼前这位仁兄一起开始品尝这道北京名菜! 北京烤鸭的吃法很简单,就是用薄饼包上片好的鸭子,一些葱,沾上酱汁,然后一口吃下!我想眼前这位男人一定会很奇怪我们两个回疆的女子怎么会如此熟悉北京名菜的吃法,不过他自己倒是非常的谦虚,像个不成文的绅士! 吃完了鸭子,我又回绝了他敬我的酒,他也没有更好的理由挽留我们了;他当然知道,一个单身女子对一名男子有着本能一般的防范意识。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再陪在两位小姐左右;不过恕在下冒昧,请问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姐?” 我对于这样的话,实在有些不好回答,因为如果我离开这里,是绝对不可能再来到几百年前的清代的,我就只有喃喃地说了一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悲哀的神情,相信他也知道,我说的这句话只是在敷衍他!我这时才发现,这个古人已经真正地爱上了我,靠我并不成熟的女人的直觉! “小姐可否答应在下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三天之内,不要离开京城好吗?” 三天?为什么他会这么要求呢?算一算,三天比起我和艾玛三个月的最后期限,其实不算什么;而且,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忍心再拒绝这个我到古代来认识的唯一一个人。“那好吧!三天后你来为我们姐妹俩饯行,到时候就真正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我们这几天会一直住在城东的会宾客栈里!” 那位仁兄满意地娓娓退开,相信他正在为我们几天后约定的见面欣喜若狂! 到了晚上,我和艾玛回到我们投宿的客栈,艾玛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当时不回绝他?当时你只要说一句‘对不起,我们确实有要紧的事要办’,那我们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对他太过冷淡!” “难道,你已经喜欢上了他?” “那是不可能的,在我心中我最爱的人始终只有一个!” “是‘兰’吗?你的这种话我都听腻了,看来你在我面前还没有坦诚起来!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可你争辩什么,我只是提醒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很可能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决定!” 茫茫的三天时间,默默地等待,只是为了信守住和某人的一句承诺,只是为了不要对别人造成太大的伤害;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对一个连姓名都不愿透露的男人如此的宽容?要知道在以前,我不知放过多少人的鸽子,其中还包括当时我最心爱的人。我想,今天的饯行仪式结束后,我大概会很快就忘了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了吧,因为在我的心里,实在没有他的位置。 午时过后,还没有见到有人来找我们;我很奇怪,因为看三天前那个男人离开前的表情,他应该很期盼今天的来临才对! “怎么了,没来吗?”艾玛问。 “是,没来!” “那样最好不过了;这样子就不是我们失信于他,而是他失信于我们。如果我们真的今天被他拖住,天知道还回不回得去?” “这样也好,那我们就再等一会儿,如果他真的不来了,我们就可以回现代了!” “真是的!你就会惹麻烦,许什么无聊的诺言!那我们就再等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在窗口张望的艾玛突然大声叫道:“你快过来看呀!好大的场面!” 我赶到窗前,看见一大批吹锣打鼓的仪仗队正朝我们这边走来,中间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后面拉着一辆相当富丽堂皇的马车,不过车上好象没有人! “是官宦人家出游吧!” “不,你看!”艾玛指着仪仗队说道,“你看他们的穿着,是清一色的黄色!” “这么说来......” “可能是皇城里面的人!” “皇城里面的?” “糟了!我有不详的预感!” 艾玛还没有仔细说明,只见仪仗队的排头已经停了下来,而停下来的地点就是我们住的客栈门口。随后,那顶大轿子也落了下来,从里面出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左手夹着拂尘,右手托着一卷黄色的卷轴! “那是圣旨!”艾玛说道。 “我知道!” 那位公公缓步前进,慢慢来到客栈里面,我和艾玛看不见他了! 须臾,从楼下传来一声不男不女的吆喝:“请香儿小姐接旨——” 我和艾玛从楼上张望下来,只见整个客栈里面的人一齐跪了下来;我小声问艾玛:“香儿是谁呀?” 艾玛此时有点激动:“你这个笨蛋,你忘了那天你对那个男人说过什么吗?” 我这时才猛然想起,那天我正是用“香儿”这个名字来敷衍那个男人的! “难不成‘香儿’指的是我?” “你这个笨蛋,看见了吗,现在闹出祸事来了吧!” 艾玛的声音有点大,楼下的太监也听见了,他叫道:“香儿小姐,您在上边吗?咱家可要上去了!” 我连忙站起来说:“不是,不是,我不是!” 可是我忘记了隐藏自己,这下我那奇异的回族服饰展露无疑! “香儿小姐真会开玩笑,除了您,谁还会穿回族的服饰呢?” 我真的相当后悔,为什么没有买件汉人女子的衣服穿上,大概我根本没有料到今天的窘境! “怎么办?”我问艾玛。 “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先下去接旨再说!” 于是我和艾玛慢慢从楼上下来,来到传旨太监面前,正准备跪下。 “香儿小姐,您是回人,皇上特许你不用遵循汉人的礼仪!” 于是我和艾玛将两手交叉于胸前,行了一个回礼。 太监宣读起来: “奉天呈御,皇帝诏曰: 回族女子香儿,人如其名,身怀奇香,与朕甚是投缘;朕特许她进宫与朕做伴,封为‘香妃’。 钦此!”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我这次来到古代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历史中的“香妃”的,但现在自己却成了“香妃”! “娘娘!接旨吧!”那太监叫道。 我很不情愿地将圣旨拿到手里,那个公公又说:“娘娘,这里还有一道旨呢!” 说着,他递过来一张白色的小纸条;我拆开来看,里面写道: 小姐勿惊,在下之所以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因为这个而让我们的距离疏远起来。但是,面对你即将离去这个事实,在下实在按奈不住,只有在这里向你澄清——我的名字叫做“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当今皇帝,我希望可以和小姐永远在一起,守住我们俩共同的芬芳! 落款的署名是“爱香的人”,看来,在这个思想禁锢的封建年代,居然有着如此惬意的皇帝! 这时,客栈里面的人,外面的仪仗队人员,还有街上的停下来看热闹的行人,所有的人都向我下跪,齐声说道:“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 “这,怎么办?”我面对这个场面实在吓了一跳,尽管以前在组织我从没有被宏大的场面吓着过! 传旨的太监起身凑过来,说:“现在,只有您才有资格让他们起来!” 我只有憋足了气,学着从电视上看来的动作,缓缓说道:“平身吧!” “谢娘娘!”又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小声问在一旁的艾玛:“现在怎么办?” “你带武器了吗?” “没有!” “那还有什么办法,只有进宫了!” 那个太监伸出一只手来,说了声:“娘娘,请上车吧!” 我看见现在的情形,想逃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只有将手搭在那个太监的手上,由他搀扶着上了马车;当然,艾玛也跟着我上来了,拿着我们重要的包袱! 这是名副其实的凤辇,车顶上有一只凤凰的金雕,整个座位部分被粉红色的帐幔围住,因为让老百姓看见后宫嫔妃的面容对于皇室来说是一种亵渎。 等我和艾玛在车上坐定,仪仗队就开始向回走了;我的心中涌现出一股相当不详的图象,心好象在默默地对我说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没想到,我们到古代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乾隆皇帝!”艾玛说道。 “现在我们进宫了,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我看我们这次很难回去了!” “那是你,可不是我!我到了宫里,顶多算是你的贴身宫女,我可以用很多方法出宫的;而你一进去就是乾隆的妃子了,会受到乾隆的宠幸,你一定很难出来的,等三个月一过,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只有乖乖地在这里当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在挖苦我?” “活该,谁叫你当初当断不断,现在好了,被困住了吧!” 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才好,于是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身下的马车依然缓缓地前进。突然,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对艾玛说:“你说我们到这里来干嘛?” “那还用说,当然是来找‘香妃’的,阻止她偷去我们家族的红宝石!” “那我们找到了吗?” “没有!地点错了!” “不,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香妃’!” “那,我的家族的红宝石呢?” “是被‘我’偷走的!” “什么意思?” “我就是香妃,香妃就是我!我会在宫里偷走乾隆皇帝皇冠上的红宝石,然后逃走,回到现代!神不知,鬼不觉!” 第 十六 章 春 药 “你说是你偷走了我们家族的红宝石!”艾玛惊奇地说道。 “是的,这就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是在我进宫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那真正的‘香妃’呢?到哪里去了?” “我已经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香妃’,我就是‘香妃’,历史上所记载的‘香妃’就是我!” “我还是听不明白!” “以前贝克曾经给我讲过关于单一历史和多重历史的区别,我认为我们这里就是单一历史!像我们以前所不能解开的金字塔之迷等等,就是未来的人们通过时光隧道回到过去所创造的,同样的,我现在回到这里就创造了关于‘香妃’的历史!” “我好象有点眉目了;不过你真的可以保证你可以偷了宝石后逃出后宫吗?” “只要你的家族历史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家族历史上不是说香妃偷走了红宝石后就逃了吗?” “真是讽刺,我千里迢迢跑道这里来,结果要偷取自己家族的传家宝;而在这个时空的三百年后,又会有另一个‘艾玛’回到过去去偷自己家的东西!” 闲聊间,凤辇已经进了宫门;宫里是不准让车马任意驰骋的,于是我和艾玛又下了车。来了一个新的太监搀扶着我向皇宫的深处走去,身后的仪仗队也渐渐减少,因为后宫对于很多人来讲是禁地。这时我身边除了艾玛,太监,身后也只是跟了几个宫女而已! 在清代,嫔妃的入宫仪式远远比不上立后大典繁华和奢侈;不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皇后往往是皇帝在三宫六院当中最不喜欢的女人! 领路的太监对我说:“香妃娘娘,皇上专门为您建造了回族风格的宝月楼,希望娘娘能够喜欢!” 说着,我已经看见了皇宫中一栋极不和谐的回式建筑伫立在御花园里,看来这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宝月楼了! “娘娘请进!” 我慢慢地踏上了宝月楼的台阶,一步一步;我知道,现在我每上一步,就代表我离香妃的身份更近了一步,当我徐徐地接近于可以触摸到月亮的宝月楼顶时,我就是名副其实的“香妃娘娘”了。 宝月楼共有三层楼高,比起宫里的许多建筑要高出许多,所以在楼顶可以俯瞰整个御花园! 太监将我领到床前,让我坐下,说道:“请娘娘稍坐,皇上今晚一定会来临幸娘娘的!” 说着,宝月楼里唯一一个还有点男人味的人退下了,留下我和艾玛,还有几个穿旗装的宫女。 “你们退下吧!”我把手一挥,把剩下的人全部请了出去。 “是!”宫女们行过礼,就退下了。 艾玛这时凑过来说:“我先出去准备一下,帮你应付晚上的情况!” “我们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怎么应付?” “我想到太医那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药材,做成迷药之类的东西!” “那就拜托你了!” 艾玛出去时,点了两个宫女,说:“你,还有你,带我到太医那里抓药去,娘娘有些不舒服!” “是!” 在这之后,我就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传话太监一声吆喝:“皇上驾到!” 我从三楼的窗户向下张望,看见前几天我和艾玛遇见的那个白痴身穿龙袍,举步稳重地走进了我的领地——宝月楼。 “香妃,怎么还不过来迎驾?”一个太监叫道。 我连忙跑下楼去,向乾隆皇帝行了一个回礼:“臣妾参见皇上!” 乾隆上前来,高兴地扶起我:“平身吧,小姐不必那么客气!” 接着,乾隆禀退了所有的人,我们两人一起来到三楼的卧室;我看他并没有戴上皇冠,就问:“陛下,您从哪来呀?” “小姐,虽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你并不需要对我毕恭毕敬,你可以对我随意一点,知道吗?你看,我和你说话从来不提‘朕’!” “是,臣妾知道了!”我又行了一个回礼。 “看,你又来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谈,你刚才问什么?” “我问你从哪里来?” “我呀,我才从南书房那边过来!其实今天我可以亲自迎你入宫的,但不料西边有了战事,所以早朝过后我和群臣们在南书房商议对策,所以到了现在才过来!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是我叫工匠在三天之内盖好的!” “那为什么是三天呢?” “因为今天是黄道吉日,所以......” 古人还是这么迷信,所以他要我三天之后才离开,原来是为了迎我进宫;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被他嵌在这个宝月楼中? “你真的想纳我为妃?”我试图探一探他。 “当然,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你了!” “我来历不明,你不奇怪?” “我只喜欢你这个人,我才不管你的出身;我是皇帝,我就是这天下最高的法律!” 以前看起来傻里傻气的男人,现在终于有点君王的架子了;不然的话,如果当初我见到的乾隆就是他的全部,那这个国家早就完了! “难道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吗?你又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难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会甘愿接受这个‘香妃’的身份?”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要和我的妹妹商量一下!” “就是跟在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吗?” “是,她叫艾玛!” “她在哪里?” “我有点不舒服,她帮我抓药去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等她,因为这个宝月楼她是进不来的!” “为什么?” “君王第一次临幸一位妃子的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这是祖制;所以,等我们今晚过后,明天你可以任意决定!” 我有一点害怕,因为眼前这个皇帝眼神里流露出了像野兽一样的凶恶目光,连后天的女人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强烈的占有欲望。 不过,很意外,他并没有霸王硬上弓,而是开始心平气和地和我谈起话来:“刚才我是不是吓着你了,你不必害怕,因为即使在其他女人面前我是一头野兽,但在小姐面前我始终是最文明的君子!” “君子吗?那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就触膝长谈一晚吧,明天我再给你我的答复!” 这时,乾隆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正是我那天送给他的花露水! “小姐请看,你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我有些感动,没想到今天他会带上这瓶花露水来,而且里面的花露水好象一点都没有减少,我对他说:“没想到你还把这瓶花露水保管得这么好!” “当然,小姐的东西嘛!在下这里也有东西送给小姐,是在下能在皇宫里找到的最好的香料!”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鼻烟壶,说道:“小姐,闻闻!” 我没有理由拒绝他,于是凑上去闻了一下——这是多么让人迷惘的香味! 突然,我觉得全身发热起来,肌肤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怎么了,我怎么了? “小姐,请原谅在下一时情急所使用的卑鄙手段,不过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更加幸福的!那鼻烟壶其实装的是宫里最强的春药!” 天啊!他居然如此卑鄙,用春药来引诱我;看来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我后悔当时居然被他的行为所软化! 他将我整个地抱起,扶上床去;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滚烫,而且没有任何力气,只有任他摆布! 乾隆马上在我的脸上肆意地亲吻起来,我自己的脸颊烧得滚烫,很快,他的脸也发热起来!我们的嘴唇终于开始接触,他的舌头和我的舌头开始打架,我当时恨不得咬下他的舌头来,不过可惜我没有任何力气——这春药让我全身疏懒,像散了架一样! 亲完之后,他用力地甩了一下头,辫子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我可以看见他发红的肌肉。 接着,他开始疯狂地吻我的脖子,以及脖子以下的地方;我痛苦地呻吟着,不过在这呻吟之间,我全身上下似乎又要好受一点了! 再往下,就是我的胸部了;乾隆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我的上衣,我的胴体开始展现在这位风流皇帝的面前! 不过乾隆这时停了下来,惊奇的看着我的胸部:“好奇怪的肚兜!” 原来,他还没有见过什么是胸罩。来到古代,虽然外面穿的是古代的衣服,不过里面还是要穿现代的内衣的,因为小小的肚兜实在不能很好地看护住晃动的乳房!如果让穿惯了肚兜的女人学习戴胸罩,应该不难;不过要让戴惯了胸罩的女人穿肚兜,那却实在不易! “这是我们的民族服装!”我赶忙回答,因为在他停下来的时候,我全身又开始痒起来了!“快,快来!”我都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我自己说的,看来春药已经使我达到近乎疯狂的地步! 乾隆是个单细胞,傻傻地笑着,然后一把扯掉了我的胸罩,看来过度的兴奋已经让他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了! 当看到我丰满的胸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皇帝又恢复了刚才禽兽的本质,他迅速地扑了上来,用嘴开始吮吸我的乳头;我的乳头发硬了,挺起来了。随着他一张一弛的动作,我的身体上下抖动,我自己也感觉到,这样会让我舒服一些!皇帝的手也不闲着,用力在我的双峰上抚摩,很快的,我感到我的乳房像气球一样涨了起来;他越抓得重,我越舒服,我感到自己来到成为女人后的第一次高潮! 乾隆在抚摩我的乳房的同时,一只手掀起我的落地裙,开始隔着裤子向我的下身出手!他用指头使劲挠动着我的小穴,我感到下边有液体留了出来,不一会儿,我的裤子就湿了一大片,一股奇特的味道弥漫开来! 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自己伸出手,脱掉了还连在身体上的落地裙;乾隆接下来帮我脱掉了腿上的外裤和蕾丝的内裤。不过这次他已经不再惊奇于这件蕾丝内裤了,看来他已经完全狂乱了! 我一丝不挂,他还穿着裤子,赤裸上半身。皇帝的舌头又来了,他开始舔我的阴蒂!我是第一次让人用舌头舔我的下半身,也是第一次体会来自性爱最神秘地方的兴奋感觉。我的全身就像被触电一样酥麻,阴部最敏感地方的感觉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让人融化的感觉,它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我在一旁使劲地呻吟,现在我除了呻吟可能也发不出其它的声音了,在内心的深处,我默默地希望这种感觉继续下去,不要停止;这已经不是为了逃避春药带来的痛苦而需要,而是我本身需要这种感觉! 他停了下来,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里面是一根早已硬得不成样子的阴茎!我期待着,期待着他对我的最后一击,等这一击过后,我就名副其实地成为真正的女人了;而且很有可能,我会因为怀念这种感觉而留在古代,永远当一个为皇帝生儿育女的妃子! 正当我做好准备时,我眼前的男人却突然倒了下去! “太好了,总算来得及,你没被他怎么样吧?”这是艾玛,她什么时候上的宝月楼,她又是怎么让皇帝昏倒的? “就差一点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 “你怎么了?怎么不穿衣服?” “是春药!”此时此刻春药的效用还没有完全消失,我的全身又开始发热,发痒,“不,我不行了,我,我要——” 艾玛站在一旁,不过她不明白我的感觉,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真的是春药吗?害你现在如此狼狈!” “你,你难道不相信吗?我,我忍不住了;你,快把这个男人叫醒,我需要他!”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了,因为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离不开男人,我是这样,连原本是男人的你也是这样!”艾玛走过来,拣起一件掉在地上的衣服给我披上,“我会帮助你脱离痛苦的,不过我是不会让这个男人再碰你的,因为我不想你成为我的曾曾曾祖母!我要教你自慰的方法,这样你可以摆脱痛苦,其实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才能生活!” 艾玛开始用手不断触摸我的乳房,我顿时觉得刚才的兴奋感觉又回到我的身体里来了,此时春药的刺激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怎么样?感觉?”艾玛问。 “好爽......不要停......” “其实这些你都可以自己做的!” 艾玛说着,又将手滑向我的私处,她开始用手指拨动我的阴蒂,我又开始享受那种触电一般的迷茫滋味。 “不要停呀,艾玛,我好舒服!” 艾玛又将手指伸入我的阴道内部,这是我变成女人以来首次有东西插进我的小穴里,我看见我的大小阴唇旧像花朵一样张开了! 当然,细小的手指还不能与粗大的阴茎相提并论;不过,这样已经可以让我稍微体会倒了真正女人性交的时候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起码从今天起,我的女性身份将告别处女的说法! “接下来你自己来吧!” 艾玛停了下来,但我的兴致还没有消失。我于是模仿艾玛的动作开始自慰,以达到身体和心灵充分的快乐!我左手不停地抚摩自己的双乳,右手中指就伸进自己的阴道里寻找感觉,而右手的食指就不停地拨动自己的阴蒂!我感到好舒服,痛与快乐并存,全身用力地抖动,自己也不断地呻吟!其实,这个时候要是有个男人在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既然艾玛在面前,我又怎么好意思和她的祖先作爱呢? “别人说,如果教了猴子手淫,那它就会干到自己死为止!”艾玛喃喃说道,“怎么样?好些了吗?春药的效力再强也该消失了才对!” 我停下动作,感觉全身在自慰以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兽欲,情欲,性欲好象都消失了;不过我没有穿衣服,因为这个时候我的全身火辣辣地烫! “还好,我来得及时,你保留了最后一块净土!看来,你要成为真正的女人还要等一阵子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下面不是有守卫吗?” “没办法,我是偷偷爬上来的!我到太医院去配药,配好之后再回来这里就被拦在外面了,所以,我只好从宝月楼的背面爬了上来!” “你可能是好久都没有运动了吧!对了,你配的是什么样的药,怎么这狗皇帝这么快就昏倒了?” “是‘暗示香’,只对性欲高涨的男人管用的!看,就在那里!” 我顺着艾玛指的方向望去,是点着一柱香,看上去和普通的香没有什么区别。 “难怪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对性欲高涨的男人管用,对性欲高涨的女人是没效的!当一个男人的兽欲达到顶峰的时候,就会立刻昏倒,不省人事!” “奇怪,我以前也是男人的,而且当时由于春药,我也比较兴奋!” “那你在作爱的时候把自己当作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 “这玩意儿是直接通过大脑神经对生物产生效用的,据说对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角色那个女人也会产生作用,但对男性同性恋中扮演女性角色的那个男人却不起作用!” “这么说......”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不过当时你确实是在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享受爱与被爱的感觉!” 我说不出话,虽然我心里早就默认了这一点,不过在艾玛面前我要尽力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维护我仅有的男性尊严! “好了,我不和你废话了,来干正事!” “什么正事?” “快把这个男人扶到床上去!” 我下了床,然后在宝月楼的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穿上,下边没有穿裤子或裙子,也没有穿内裤和胸罩!我的头发已经很乱,从铜镜里看起来确实像是刚跟别人干过的一样,其实刚才也只差一点了! “快来帮忙!”艾玛叫道,于是我们两个女人好不容易把那个大块头的皇帝抱上了床! “你要干什么?” “所谓‘暗示香’,当然有暗示的作用!你看我的!” 接着,艾玛在皇帝的耳边反复地念叨:“和香妃干得真快乐,和香妃干得真快乐......” “这是干什么?” “明天早上一起来,他就会觉得昨晚和你干得很爽,而不记得曾经被迷昏了!” “好办法!” “还有,这个......”艾玛递给我一个小瓶子。 “这又是什么?” “是我在御膳房弄来的猪血!” “猪血?用来干什么?” “如果要让皇帝相信他已经占有了你,就必须让他看到床上有暗红色的血迹!我知道,贝克在将你变成女人的时候并没有给你移植处女膜;在这个封建思想所禁锢的年代,女子的贞操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弄来了和处女膜破裂所流出的暗红的血颜色相同的猪血,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艾玛,谢谢你!” 艾玛将血倒在床上,那个倒霉的皇帝还没有醒。 “你也睡一会儿吧,就睡在这家伙的旁边!别担心,他不到上朝的时间是醒不来的!别忘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装得可爱一点!” 艾玛离开了,我也安静地在床上睡下;不过我哪里睡得着,害怕旁边这头野兽突然苏醒过来!我睁着眼睛,一直到了五更,皇帝好象醒了! “皇上!”我妩媚地叫了他一声! 皇帝似乎还没有睡醒,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假装生气的样子,嘟起了嘴:“皇上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皇上昨天晚上用春药来诱奸人家,结果......” 乾隆好象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实在对不起,我,昨天......” “反正现在人家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真的吗?你答应入宫了?” “你昨天已经把人家收了,人家还会嫁给别人吗?我会一生一世照顾皇上的!” “真的吗?”那昏君好象有点高兴过头了! “可是,皇上昨天弄疼人家了,这还是人家的第一次嘛!” “是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我就知道你始乱终弃,人家,人家不活了!”我拿起手绢,开始假意擦拭眼泪。 “对,对不起,我,好象是对你......” 我翻开被子:“你看!” 皇帝当然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好象昨天确实觉得和你干得很快乐似的!” “皇上倒是快乐极了,可是人家的下边到现在还在痛呀!” “对不起啦!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好了,时候不早了,皇上该去上朝了!” “我不去了,我要和你再来一次!” 我有点急了,早知道就不要装可爱了:“皇上,国事为重!” “在朝上还不是面对一群老不死的‘忠臣’,哪里有看你舒服?” 乾隆将脸贴过来,想亲我;我费力地推开那张臭脸:“不行,皇上心系黎民百姓,整可终日迷恋后宫!皇上可听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是白居易的《长恨歌》!” “自古君王犯了错误,总会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其实女人只是尽力服侍自己心爱的男人,又有什么过错呢?是那些男人自己不争气,才亡了国!” “我知道了!” 乾隆不是一个昏君,这下他从床上起来了,我也躲过了一劫!我叫宝月楼的宫女们为他洗漱更衣,然后乾隆就上早朝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干得好!”艾玛进来了,“看来他还会再来临幸你的,那颗红宝石马上就要得手了!” “我以后该怎么办?” “还是跟昨晚一样,我会在他到你房间来之前点上‘暗示香’的,这样一旦他达到高潮就会昏倒,到时候你就在他耳边暗示,这样不会留下任何破绽!我的家族红宝石就全靠你了!” “我会尽力的,不过,在两个月之内还不能得手的话,我们只有想想怎么回去了!” “那是当然,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会成为历史上有名的‘香妃’。对了,书上说香妃只要一出汗就会招来蝴蝶,你可以吗?” “你见过花露水招来蝴蝶吗?” “没有!” “那我又怎么可以?” “看来,事实总是比故事更离谱!” 第 十七 章 神 石 我的生命史上最特殊的一页就在这个时候翻开——我的作为一个后宫嫔妃的浮华生活!在这个另类的纪元里,我考虑的更多是如何与乾隆周旋,而不是艾玛的什么不痛不痒的红宝石。 乾隆是历史上有名的好色皇帝,所以他的后宫当然是人声鼎沸;不过就像是书上讲的那样,太多的人口必定会造成更多的矛盾,也因此乾隆的后宫乱得简直一塌糊涂!今天这个妃子和那个妃子有矛盾,明天那个贵人又得罪了这个贵人,到了最后往往得不到解决,也只好闹到乾隆本人那里去。 我根本没有把乾隆当作自己的男人来看待,我也不会愿意与其他女人共同占有一个男人,我呆在这里,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的时间,等我要的东西一到手,我马上离开! 乾隆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聪明的皇帝,他每次来我的寝宫,我都用同样的办法来麻醉他;他不但没有发觉,还以为每次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可惜的是,每次皇帝都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而不是从太和殿,他都把皇冠放在了乾清宫;这样,我每次都无法得到他皇冠上那颗红宝石! 就这样拖了一个月了,我不得不按照大清的规矩改穿旗装!所谓的旗装,可是比世界上任何的服装都要折磨人的!旗头,重约半斤,戴在头上,连晃动起来都很累,必须要双眼凝视前方,才能让头上的旗头保持平衡。太后和皇后的旗头左右两边都有吊饰,而妃嫔和格格就只有一边有吊饰,妃嫔的在左,格格的在右,一般的宫女的旗头是没有吊饰的。 旗装的正装穿起来和其它衣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右手必须带一条手绢,走路的时候要前后摆动,行礼的时候要搭在肩头。 不过,旗装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花盆底的鞋子!在鞋子的底下正中,突起了很大面积的一块,形状像是花盆一样。我想,当时旗人的祖先在设计这种鞋子的时候,一定不会是想要让旗人的女子看上去更高!按照现代的高跟鞋,高出的鞋跟是在脚跟处,也就是在人的支撑点处,所以,无论鞋跟多高,一般不会影响行走;不过旗人的鞋子的“高跟”却在脚的中部,不是在人的重心的支撑处,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人会向后仰。要让身体不至于跌倒,就只有将身体前倾,但是上半身又要昂首,挺胸,收腹——这可是相当难的技巧!旗人当初大概是不愿女人参与战争,才设计了这样匪夷所思的鞋出来! “你穿我们旗人的衣服还真是好看!”皇帝在夸奖我,此时我正和他在御花园品茶。 “皇上过奖了,不过臣妾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衣服!” “本来你可以不必穿成这样的,但是祖宗的历法规矩,凡入宫一月的妃子必须换上旗装,这个朕也做不了主!” “其实祖先的规矩是可以更改的,您不是皇帝吗?” “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诸多事情却是身不由己!” 这个时候,从御花园的一角传来一阵哭声,我和皇帝放眼望去,见一个小女孩正在痛哭! 乾隆说:“这是前几天被打入冷宫的于妃的女儿!” “但是,她的额娘为什么会被圈禁呢?” “这个,你最好不要管!” 确实是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历史上最仁慈的皇帝,也免不了滥用权力的时候,这使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那个小女孩慢慢走了过来,我仔细打量,觉得她和小时候的兰有些相似,于是起了怜悯之心。 “皇上,臣妾想收养这个女孩!” “她母亲可是带罪之人!” “虎毒不食子,她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要是不认她,以后休想上宝月楼一步!” 女人是男人的弱点所在,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娘犯了什么大错,不过现在我可以为这个无辜的小女孩赢得属于自己的天空! “那好吧!就随你!” “皇上好象不太高兴?” “朕没有!” “如果只是为了今后能够占有臣妾,才勉强答应的话,那就证明皇上只有兽欲,而没有亲情!” 如果是普通的人跟皇帝这样讲话,早就被杀头了;不过现在皇帝宠幸于我,我当然可以侍宠而骄,说几句重点的话,皇帝不敢拿我怎样!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皇上至少要赐她一个封号,臣妾才放心!” “那好吧!朕就封她为‘和硕格格’!” “谢皇上!” 我牵着和硕的手回到宝月楼,和硕还真是懂事,马上改口叫我额娘! 不过艾玛可是一点也不高兴:“我们来这里,是来办正事的,你却带个累赘回来!” 艾玛此时穿的也是旗装,不过她是宫女打扮,看上去应该是我的下人;她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但和硕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看来她还在为自己的事情担心! “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 艾玛没有再说话,走过来瞧了瞧和硕:“确实,很像兰小的时候,这也难怪你会动心!这样也好,起码我们身边多了一个解闷的人,不会成天那么无聊了!” 从那天起,我把宝月楼的偏厅留给了和硕住,由艾玛专门照顾,她叫我额娘,叫艾玛姑姑;过了几天,皇帝碍于我的面子,正式册封了和硕,又封艾玛为常在,陪伴和硕左右! 皇帝还是经常到我的宝月楼来过夜,但每次都没有成功地占有我;我用相当娴熟的手法一次一次欺骗着这个好色的君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们的大事还没有完成,而我却在保护自己的清白上下了太多的工夫。不过可喜的是,爱屋及乌的乾隆,对于和硕的喜爱是与日俱增,她好象把和硕当成了我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这样,我也不用担心,当我们离开以后,乾隆会迁怒于这个无辜的小姑娘。 有和硕的陪伴,我也不再孤独;小丫头聪明伶俐,她让我体会到了一种作为母亲的满足感,这是一般女人所期待的和谐宁静的感觉。 艾玛却还是不死心,虽然我告诉她如果我们没有得手,到了时间就会离开;不过她本人却对皇帝头上的红宝石充满了执著,我改变不了她! “照此下去,就算三年也拿不到那颗红宝石!”艾玛忿忿地说。 “和硕,你出去和阿德玩吧!” 此时的和硕,已经完全像个小公主的样子了,我不能让她听见我和艾玛的谈话,所以要支开她。而阿德,就是内务府总管和绅的儿子,名德;由于他老爹的关系,被皇帝赐名丰绅殷德,经常进宫玩耍,与和硕打得火热! “我说过叫你说话小声点!现在我是贵妃,你是常在,至少应该礼貌一点!” “莫非你想一辈子当这个‘香妃’?” “我会回去的,不过就算回去了,我也是你的上司,拜托你说话之前先打草稿!” “对不起!我太急了!” “好了,我也不想这样漫无目的地拖下去,我们在这几天展开行动吧!” “你已经有了计划了吗?” “其实我们要盗走那颗宝石相当的容易,只要皇帝上了朝,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马上来到宝月楼,我们就可以得手!关键是我们要找到掉包的东西!” “这点可以不用担心,这些天来我清点皇帝赏赐你的东西,里面倒还是有鸡蛋那么大的红宝石,如果掉包,乾隆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发觉的!” “既然这样,那我下次见到皇帝的时候就对他说,某天是我的生日,请他务必上了朝就马上过来,因为我是早上出生的,按照回族的规矩,丈夫要在妻子出生的时刻与妻子共同参拜红日!” “回族有这样的规矩吗?” “不知道,可能没有吧!” “那皇帝会相信吗?” “我说的话,他没有不信的!” “被宠爱可真了不起!” “也是这几天吧!搞不好过了几天,乾隆把我玩腻了,就不要我了,把我打入冷宫,这下更别说盗什么宝石了,连皇帝的面也见不到!” 皇帝当天晚上就来到我的宝月楼过夜,当我告诉他过两天是我的生日,而且要他下了朝就马上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多么吃惊,而是立刻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看来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暂时不会被别人取代的! 在我的“生日”当天。乾隆来到我的宝月楼,果然是刚从朝堂上过来,穿着一身龙袍,戴着皇冠,而皇冠上面,就是我们最想要得到的那颗红宝石! “皇上,先把帽子摘下吧!”我对皇帝说。 乾隆听话地摘下自己头上的皇冠,递给我,我转手递给艾玛,并挤了挤眼睛,对她说:“把帽子收好!” 艾玛允诺了一声,这时乾隆的贴身小太监对艾玛说:“皇冠乃稀奇之物,不能草率放置,让咱家随常在一起收拾!” 我连忙支开那个多事的太监,说道:“宝月楼的内堂是清净的地方,我看公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正在那太监犹豫之时,乾隆对他说:“宝月楼是香妃娘娘的居所,香妃娘娘是这里的主人;客随主便,我们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你先到外边候着!” 太监出去了,看来乾隆连在这些小事上面都还向着我,只可惜我一直在骗他,而我接近他也是另有目的!不过我还是有点感动,像这么一个对我百依百顺的男人,我真的舍得离他而去吗? 皇帝与我向西边跪下,时值辰时,按我们的角度看大概是八九点钟左右,这个时候的太阳刚上到一半,光亮而不刺眼,很适合参拜。 皇帝与我一起演起戏来,三跪九拜之后,我们表演完毕! 艾玛也从内堂出来,眨眼示意事情已经办妥;我于是对乾隆说:“感谢皇上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满足臣妾这个无理的要求,臣妾在此谢过了!”说着,我向乾隆行了一个屈膝之礼。 “香妃的要求就是规矩,朕怎么可以不遵从呢?” “臣妾这里没有其它事情了,皇上如果还有国事要处理,就可以回去了!” “朕没事,朕没事!” “帝王之道,国事为重;皇上在下朝之后马上来臣妾这里,本来就不合规矩。现在皇上还要留连忘返,那大臣们不是要把臣妾说成是妲己褒姒之流?” “他们敢!” “皇上!” 我这句话带者点不满的语气,乾隆也没有办法;我叫艾玛拿回皇帝的皇冠,皇帝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们在他的帽子上动了手脚! 皇帝离开之后,我问艾玛:“事情办完了吗?” “搞定了,我取下那颗红宝石,然后又镶上一颗一模一样的上去!” “你确定你镶稳了吗?” “我确定!” “那颗赝品红宝石会不会马上被发现?” “我想暂时不会!” “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是很塌实,我想早点离开;现在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那我们应该找个机会溜出皇宫才对!” 艾玛这时拿出那颗掉包得来的红宝石:“你看,我得手了!” “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说着,我伸出手去。 艾玛把宝石递给我,我拿在手上把玩,但却看不出它有什么稀奇之处! 艾玛讲解道:“这颗红宝石一直是女真族的守护石,据说是上古神石,是当年女娲补天遗漏下来的石头!” “是吗?有那么了不起?”我有点不太相信。 “那你用双手把它捧在受里,再闭上眼睛,虔诚冥想!” 我于是真的照艾玛的方法做起来,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这样做会有什么用。 正当我疑虑之时,我的身体好象是变得轻了,轻得简直飘了起来!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绚丽的云彩,而我自己也披上了华丽的霓裳羽衣,像是仙女一样在云彩之中漫步! 前方显现出金碧辉煌的宫殿,比乾隆的紫禁城还要庄严百倍的建筑物,难道这就是天宫? 我继续向前漂浮,来到一片美丽的湖水边上,湖里的荷花竞相开放,每一朵都拥有着超乎平凡的姿彩。难道,这就是瑶池仙境?在朦胧的烟雾里,我又仿佛看见仙女在湖水边嬉戏,她们的身姿是那么婀娜,那么轻盈! 正当我欣赏着仙女们华美的身姿时,我的身体却忽然一坠,来到一个与仙境迥然不同的地方。这里阴森恐怖,到处充满了凄凉,血肉横飞的尸体随处可见,脚下的忘川之水被染成红色;我的身体飘过奈何桥,看见凶恶的孟婆就等在那里! 我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惊,回到现实中来! “怎么了,醒了?”艾玛问道。 “真是一颗神奇的石头!”接着,我将我看见的东西描述给艾玛听。 艾玛听后说:“这是一颗可以映照你的心灵的石头,你看见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你的心灵的夸张表现!你本性纯良,所以看见天宫,看见瑶池仙境,这是你内心深处善良的表现;但是,你的心却被一些事情所牵拌,导致你心中形成心魔,所以你又看见阴朝地府。” “原来是这样!” “不过你没有继续看下去,不然还可以看见更多你内心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你还没有发现的性情,比如你的心是偏向于男人还是女人之类的!” “我才不想看那么无聊的东西!无论我的心灵是偏向于男人还是女人,我现在已经是女人了,从生理角度讲我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既然那样,你把宝石还给我吧,我拿去收好!” 我把红宝石递给艾玛,说道:“你也像我那样握住石头,看看你又能看见什么!” “我才不想窥视我自己的内心呢,就算看见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的!” “真是狡猾,隐瞒自己真实的一面!” “与其在这里玩石头,不如认真想想我们要怎样才能逃出皇宫。我们到这个时代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贝克曾经交待过回程的期限是三个月,要是误了时间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是吗?那要是真的回不去的话,那我就只有留在这里当一个真正的妃子了,说不定还会为乾隆生下个阿哥格格之类的!” “那是绝对不行的!” “为什么?” “我说过,我不想你成为我的曾曾曾祖母!” 第 十八 章 返 航 “关键是我们怎么才能回去呢?”艾玛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几天在思考同样一件事情,如何才能离开这个皇宫;虽然,按照我所理解的历史,我是绝对可以逃离的,但是到现在我还没有一点头绪。 直到有一天,小和硕带着丰绅殷德来向我请安;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丰绅殷德看,突然间我有了主意。 “阿德,明天将你的阿玛请来好吗?” “是,娘娘!” 丰绅殷德退下了,我又支开了和硕,这时艾玛凑了过来问:“为什么叫和绅来?” “叫他帮我们逃出皇宫!” “可是他真的有用吗?” “放心,和绅是贪财之人,我们只要给他一些珠宝,他一定会对我们言听计从;况且,他在朝中身居要职,胆子也不小,除了他,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看来,我们只有勉强相信他了!” 第二天,和绅果然来到了我的宝月楼;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贪官,长得虽然一脸虚胖,但五官端正,倒是比乾隆更有看头。 “奴才和绅给香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 “谢娘娘!”说着,和绅站起身来,问道:“不知娘娘此番叫奴才来有何要紧的事?” 我禀退左右将和绅领入宝月楼的内室,里面只有我,他,还有艾玛。 我示意艾玛将珠宝拿些出来给和绅,须臾,艾玛拿了几串珍珠,几颗玛瑙,还有一些金饰。 我对和砷说:“赏给你的!” 和绅顿时激动起来:“娘娘赏赐,奴才不胜光荣,娘娘如有差遣,奴才敢不效犬马之劳!” 我心中暗暗好笑,你和绅富可敌国,还看得上我这些须珍宝。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话直说了,我希望你把我们俩带出宫去!” 和绅一愣,说道:“娘娘何出此言,如果要出宫,只要向皇上知会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我这次出去就不打算回来了!” 和绅一惊:“可为什么娘娘想要离开?如今皇后之位悬空,娘娘在皇上面前这么得宠,这皇后的宝座迟早是你的,日后你母仪天下,好不威风!” “我才不想当什么皇后!你直接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帮我们?” “奴才恕难从命!” 和绅此人虽然贪婪,但对于乾隆却是忠心耿耿,我说不动他,只好说:“既然如此,你下去吧,但是今天的事情不得对外人提起!” “喳!” 当和绅转身要出门的一刹那,艾玛拦住了他,对他说:“和大人,你是朝中重臣,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敢为吗?” 和绅答道:“你就是结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将皇上的妃子私自拐带出宫!” “事在人为,以和大人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些事情对你而言简直是易如反掌!” 和绅有点犹豫,这时我走上前去,对他说:“你只要把我们姐妹俩带出宫,这宝月楼的东西,你要什么尽管挑就是了!” “整个宝月楼?” “是的,虽然我的宝月楼不大,但是皇上的赏赐倒是很多,拿出去卖,至少也值好几万两!我们姐妹俩花不了这么多银子,但和大人家里好几房太太,相信花消一定不少!” “多谢娘娘挂牵,和某虽然家室庞大,但也不至于养不起!”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那么,我的这点家当,对和大人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娘娘真的说是宝月楼的东西我可以随便要吗?”这时和绅眼里闪出一丝诡异的目光。 “当然!” “那么,我要你行吗?” 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朝中传言,香妃娘娘身怀奇香,与之共眠可以百病消灾,长生不老。和某一介奴才,但也想一亲娘娘芳泽!” 我心中烦闷,不知道如何作答;这时艾玛向我点头暗示。 “好吧,明天晚上如果皇上不来,你就在这里过夜吧!” “谢娘娘垂怜!” 和绅离开以后,我和艾玛开始商量如何应付。 “我看,还是用‘暗示香’比较好吧!”我说。 “我刚才向你点头示意,当时我也想的是这个方法!” “像对付皇帝一样对付这个胖子,依样画葫芦!” “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妥当一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说我们应该......好了,我不说了,到时候我们将计就计!” 到了晚上,乾隆来我这里过夜,我对他说:“请恕臣妾无礼,这几天女儿家的红事来了,恐怕不能侍寝!” 乾隆有些吃惊:“胗几乎是天天在你这里过夜,怎么还会来的?” 我低下头,露出一付惋惜的神情:“臣妾哪来的福气怀上龙种?” “那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朕要加倍努力,一定要让你为朕生一群孩子!” 说完,乾隆转身就走,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行动一定要成功,要不然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晚上,和绅如约而至,我和艾玛等他很久了,早就打发了所有下人,连和硕也由我哄睡着了。 “今天晚上皇上不会来吧?”和绅问。 “不会,昨晚我已经打发他了!” “那奴才今晚是不是可以和娘娘......” “那你进来吧!” 于是我领着和绅来到我的卧室,这里艾玛早已点上了暗示香,只要和绅性欲高涨,他就会昏倒。 我脱掉了旗装的外衣,然后又脱掉了内衬衣;我看见和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主动。 “这......这......香妃娘娘的肚兜好别致!”和绅指着我的胸罩说。 “没见过吧,这是我们的民族服装!还有更稀奇的呢!”说着,我脱下衬裤,让他欣赏我的真丝内裤。 和绅红着脸,把头伸得老长,仔细观察我的内裤:“奴才自幼饱读诗书,自认为也是见多识广的了,但是娘娘今天穿在里面的东西奴才实在叫不出名字来!” 我哈哈大笑:“不用懊恼,这是我们的民族服装,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想不到番帮蛮夷在衣服上的造诣比我们大清高出许多!娘娘在深宫里确实是个异数,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宠爱娘娘!” “今晚就让你过过皇帝的瘾吧!”我探开双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和绅再也忍不住了,连衣服都没脱,就扑倒在我的怀里;然后,他就昏倒了。真可惜,还正是兴头上呢,他就只碰了我一下!看来这个家伙是被眼前的欲望充昏了头脑,才会这么快就倒下的。 我把那胖子抬到我床上,自己穿好衣服走出门,艾玛问:“怎么样?” “连仪式都没有,那家伙就没戏了!” “那你今天晚上就睡我那里吧!我看着他!” “你干嘛要看着他,他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来的!” “可是这次我们不能出一点差错;是我连累你来到这个时代,我要负责!你先去睡吧,明早我叫你!” “那好吧!” 说着,我就转身去了艾玛的房间睡觉;我当时并不知道,艾玛所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我意外地早起,这个时候艾玛还没有来叫我起床,我于是来到我自己的房间查看情况。 进入房间,我惊奇地发现艾玛就睡在我的床上,睡在和绅的旁边,难道...... 我叫醒艾玛,问道:“昨晚上你做了什么?” 艾玛还没睡醒,对于我的突然来到有些吃惊:“别吵!我们外边说去!” 艾玛穿好了衣服,说道:“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现在不是你问我的时候,现在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我和和绅干了!是真的干了,不是什么暗示香,是千真万确地和他干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只是看好他吗?你为什么要真的,真的和他......” “你别那么激动!看样子像是昨晚和他干的人是你似的!” “可你为什么还这么平静?” “我当然平静了!我又不是处女,我怕什么!” “我是听你说过你曾经做过爱,但我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是组织的人吗?” “回去后我再告诉你吧!总之那个时候我有点疯狂,离不开男人!” “那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办?” “一切都结束了!我干了你应该干的事情,和绅昨晚在梦中和我......” “你说什么?你该不会连身子也交给他吧!” “当时我没有忍住,所以......” “所以什么?” “他在我身体里射了!” “什么!”我大为吃惊,想不到一向谨慎的艾玛居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你究竟在想什么呀!他不是和我们同一时代的人,如果你怀上他的孩子,那历史就不协调了!” “开玩笑,就算我生下一个孩子,顶多只是在辈分上出点问题,怎么会影响到历史!” “我不跟你瞎扯,总之我们回到现代就带你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怀上了,就打掉它!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是关心你的!” “好姐妹?你也会这样称呼别人呀!好心酸的一个词!” 正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和绅走出门来,摇摇晃晃:“怎么了?头好晕!” 艾玛走过去扶助他:“你当然会头晕,你以为你昨天干了些啥?” 和绅指着我:“奴才昨天好象是跟娘娘......” 艾玛马上打岔:“启止!你昨天把我们姐妹都干了!” 和绅甩甩头,指着艾玛说道:“是吗,连你也......奴才和绅何德何能......” 说完,他露出一丝惭愧的神情。 我走上前去,说道:“过去的事情别放在心上,只要你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们姐妹的事!” 和绅跪下来:“娘娘有所求,奴才敢不从命。您放心,三日之后,我一定安全将你们俩送出宫去!” 说完,和绅站起身来,回房穿好衣服,要准备上朝:“奴才还是从后门走吧!” “不用,走围的人我早已打发干净了,你可以从前门出去!” 于是和绅从前门离开,我和艾玛开始期待三天后的逃亡。 眼看着第三天就要来临,我有点放心不下和硕,这时艾玛告诉我:“放心,历史上的和硕格格是乾隆的掌上明珠,乾隆不会把伤害她的,我们放心走吧!” 相信历史,这是我可以从容离开的前提。 第二天的晚上,我,艾玛,还有小和硕一起用餐,这也许是我们在清宫里吃的最后一餐了。 吃过晚餐,我们陪和硕玩到深夜;到了睡觉的时候,我抱着和硕一起睡。 “和硕呀!以后如果额娘不在,你要学会照顾你自己!” 和硕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额娘,你要离开吗?” “不是,我是说,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不能总是留在我的身边!” “丰绅殷德哥哥对我说,他会照顾我的!” “是吗?”对于丰绅殷德,我还是放心的,他虽然是和绅的儿子,但眉宇间却有股正气,不像他老爹! 和硕在我的怀里渐渐睡着,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天啊,这么晚了乾隆怎么会到我的宝月楼来?难道是他已经知晓我明天会离开?难道是和绅那家伙出卖了我们? 我给和硕盖好被子,自己披上一件斗篷出去接驾。 还没等我行礼,乾隆就冲上来:“香妃,你不要走!” 这一下差点没把我吓死,许久我才恍过神来:“皇上说什么呀?臣妾不是在这里吗?” “朕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离我而去;所以朕就深夜赶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他发现了我的计划:“皇上不用操心,臣妾是不会走的!” “真的吗?你发誓!” “我发誓!” “那朕就放心了!” “既然臣妾发了誓,那么皇上是不是也该发一个誓?” “发什么誓?” “答应我,以后要像爱我一样爱和硕!” “这简单,朕答应你!” “那臣妾也放心了!” “那么,现在这么晚了,我是不是可以留宿这里?” “皇上忘了吗?” “忘了什么?” “臣妾这几天......” “哦......朕想起来了!”乾隆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他八成是装出来的! “臣妾今晚和和硕一起睡,皇上还是找别的妃子侍寝吧!” 乾隆怏怏地离开了宝月楼,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到了与和绅约定的日子,我和艾玛从一大早就开始等候,至于和硕,我打发她去探望她的亲生额娘。 “听说昨晚皇帝来了?”艾玛问。 “是的,但又被我打发走了!” “看来他对你念念不忘,连深夜都要来;如此情深义重,你又怎么舍得离开他?” “没有办法,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艾玛叹了一口气:“我们就这样走了,要背叛多少人呀!”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今天我们还不走,等有了真正的感情,我们就走不了了!话虽如此,但是那个和绅怎么现在还没来?” “放心,他答应过我们的!那和绅是侍卫出身,有一股江湖气息,说的话是会算话的!” 话音刚落,那个胖子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娘娘,常在,和某来了!”这家伙改称呼了。 我看见和绅还带了几个人来,就问:“你带这么多随从来干嘛?” “娘娘有所不知,守宫门的侍卫何等精明,要带你们两个出去不易;我今天是给太后送了一个很大的均窑花瓶来,这些人都是帮忙运送的!” “原来如此,人越多就越容易混出去!” “娘娘真是机灵,只要一提点就知道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掩护你们出去;只是,可惜和某那个当作幌子的花瓶,价值可不菲!” “我说过,这宝月楼的东西都归你!” “不敢不敢,娘娘已经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我又怎么好意思再拿呢?” “不要就算了!” “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准备吧!” 于是我和艾玛换上和绅拿来的男装,再辫上辫子,戴上帽子;不戴帽子是不行的,因为男人的前脑是不能留头发的,如果看见你前脑留有头发,谁都知道你是女的! 真是讽刺呀,以前我还曾坚持自己是个男人,但现在居然穿上男装才能掩饰自己的女人身份;不,其实就算穿着男装,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我是女的。 换好衣服,我们用水洗掉了脸上的脂粉,不过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我还在脸上抹了一些灰,想让人看不出自己清秀的面容。 然后,我和艾玛混进了和绅所带的随从中间,由和绅带路,领我们出宫门。 一路上倒也没碰到什么阻拦,到了宫门,和绅回过头来说道:“千万不要挺胸,要不然被侍卫发现你们琐大的胸部,会起疑心的;如果被发现我拐带娘娘出宫,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我和艾玛连忙低下头,身体尽量向前弯,注意不让乳房撑出衣服;但是那么大的东西长在自己身上,要不露一点行迹确实很难,早知道就用布条把胸部缠上了。 我们这时已经开始穿过宫门了,这是我最紧张的时候;两旁的侍卫都在不停地打量我,我生怕被他们瞧出破绽! 还好没有发生意外,我们终于出了宫门,我想回头最后望一眼皇宫,这时和绅说道:“别回头,回头会让人其疑心的;前面就拐弯了,坚持一下!” 一会儿,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和绅说道:“我把你们带出来了,你们打算到哪里去?” “回家!” “回家?回回疆吗?” “不,比那还要远!” “那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有缘自会相间!那现在我们就别过吧!” “不送了!” 我的这次不告而别,是对许多人的一种背叛;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终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承担这个时代的责任。 我和艾玛来到了当初跌落的树丛,换上了现代的衣服,按下了回程按钮;我终于可以回去了,回到可爱的现代社会! 注: 看过两本书,一本叫《时空简史》,一本叫《果壳中的宇宙》,作者是霍金;受作者的影响,我在自己的文章里写出了第十四到第十八章。如果里面有些东西难以理解,那实在对不起;至于我的宇宙观,我比较支持单一宇宙,这样的宇宙比较有趣! 第 十九 章 离 别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这里是贝克实验室的休息室,艾玛躺在离我不远的另一张床上,不过她还没有醒。 我叫醒艾玛,然后和她一起走出休息室,径直来到贝克的办公室;不过贝克没有在,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 “先生有事出去了,我是他的助手!” 于是我问:“那他走时有没有说什么?” “昨晚先生看见你们的回程信号,就马上打开加速器让你们回来;但是,由于加速器里的离心力太大,你们一回来就晕倒了,我们只有把你们扶进休息室休息!然后,先生就处理了一些历史文件。” “我问的是他走之前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们不必向他辞行的,叫你们赶快回去,你们离开已经好久了!对了,他还交待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先看看他昨晚上整理的资料!” “资料?” “是的,是关于你们的!我们先生是时空管理委员会的会员,他所做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关于历史的修补!” “历史的修补?” “就是把历史修补得更加完善!打个比方说,如果我们在观测的时候没有发现秦始皇,那么我们要立刻派人去诱使秦始皇的出现!如果我们观测到的历史跟已知的历史不符,那我们就安排人去改变,这就是我们的‘历史修补计划’!” “我并不想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听我说完嘛!如果历史中的某一环节出了问题,我们现在的社会有可能就会改变,所以我们的工作是相当重要的!那天,就是你提出要到清朝去的时候,我们正在考虑送人到那里去;因为到了乾隆三十年清朝还没有衰败的迹象,如果清朝一直这么繁荣下去,我们的历史就会改变了!而当我们把你送去以后,我们就想你似乎可以帮我们的忙;而实际上你真的做到了,我们没有再派人过去,巧合这种东西还真是可怕!”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呆会儿你看了贝克先生电脑里的资料你就会明白了!” 我没有再问,打开贝克的办公电脑;电脑没设密码,倒也十分方便。我打开一个叫“清朝走向衰败的原因”的文件,里面这样写道: 乾隆24年,乾隆偶遇一奇女子,身怀奇香;于是兴起,纳入后宫封为香妃。乾隆宠爱香妃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但是香妃却不到两个月就无端消失,这令乾隆的后半生失去了治国的理智;他任用佞臣,鱼肉百姓,大清王朝最终走向灭亡。 我看完之后,问助手:“那那些和我们有关的人呢?” “乾隆把对你的爱转移到了和硕的身上,和硕格格后来嫁给了和绅的儿子;而和绅后来当了军机大臣,是一个大贪官!至于乾隆嘛,大致就像上面写的一样。昨晚贝克先生整理这些东西很晚,今天一早出去好象是汇报去了!” 我转过头对艾玛说:“这么说来我才是大清朝真正的祸水了!” “有兴必有衰,就算你不去,还是会有其它原因导致清朝灭亡的!”艾玛的表情有点奇怪。 “对了,我们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东西还在吗?” “在!我一直紧紧拽在手里的!” 我和艾玛没有在实验室久待,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料理省会的事务了! 我和艾玛匆忙赶回省会,还好那里没有出什么大事情;关于我们这次的行动,我们谎称是出去旅游,组织方面也没有提太多疑问。 后来我和贝克也用电话取得了联系,告诉他我们已经成功,并感谢他的帮助和帮我们隐瞒。 又过了几天,艾玛突然说她要离开;我很是吃惊,跟她一起来到她的房间。 “难道就是因为我葬送了你们爱新觉罗的江山吗?”我疑惑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我并不是因为你无心的过失而离你而去的!我是有其它的原因的。” “什么原因?” “你看,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就是说我已经可以进入我祖先的坟墓了;作为爱新觉罗氏为数不多的后人,我必须担负起保护我祖先坟墓的责任!” “你是说,你想去守墓?” “是的,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子孙,我必须这么做!” “那你去吧,我帮你向组织交代!” “还有一件事!” “还有?” “当然,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不然我怎么会专门带你进我的房间呢?” “那又是什么事情?” “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和我第一次做爱的男人是谁!” “对,当时你说以后再告诉我!”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那就从我的第一次性爱说起吧!那是你出事后不久!” “这么说是几年前?” “当时你不死不活地被运回了基地,贝克说你的伤势很严重,又不准我们探望!” “后来呢?” “由于你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兰是一个人闷在家里哭,而我则是天天喝醉!有一天,我喝得大醉,驾车出去,路上遇见一个男人,我就对他说:‘和我做爱!’那个人愣了,说不出话;然后我掏出一大把钞票,又对他说:‘如果和我做爱的话,这些钱都是你的!’这样我就和他做爱了!”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你在组织的形象一直是矜持的!你为什么会倒贴钱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做爱呢?” “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什么?” “我爱你呀,比任何人都爱!” “什么?”我吃了一惊。 “是的,从以前我就一直很喜欢你的,我对你的爱绝对不逊于任何人包括是兰;由于我比你年长几岁,所以不便明言我的感受,我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爱着你!” “想不到以前的我这么受欢迎!” “以前的风何等人才,是组织里最受青睐的角色!我疯狂地爱着以前的你,所以当你出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失去了生活下去的目的;于是我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让自己得到哪怕是片刻的安宁。驾车外出的那一天,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你会死去!” “但实际上以前的我确实已经死去了......” “如果你死了,我的爱究竟应该放在哪里,我不知道,不知道!”艾玛有点激动,“我害怕以后再也得不到爱,这使得当时的我失去理智,我疯狂地追求哪怕是一瞬间的爱;于是我找到了过路的一个男人,与他做爱,虽然我的第一次是与他,但是在我的心目中我的第一次是奉献给你的!” “这样呀!”我有些感动。 “当贝克向我们透露救你的方法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是不能接受的!但后来我们都被那种希望你活过来的渴望所软化,想想看,一个活的女人总要比一个死的男人强吧!在一片悲鸣声中,贝克完成了对你的改造!” “这些东西我略微知道一些。” “你休眠了几年,那几年我暂时摆脱了痛苦。但是,当你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痛苦又开始了。我不忍心看见我所爱的人始终徘徊在男人与女人的边缘,我不想看见你由于无法面对你现在的身体而自暴自弃;你的痛不仅痛在你自己身上,也痛在我的身上!” “但是那个时候是你在拼命地企图改变我!” “看见不男不女的你,我当然会想起以前作为男人的你,想起以前的你,我又不得不伤感起来。所以,我要你打扮得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那样的话我看见你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以前的你,就不会再难过了;我这样做简直就是在逃避!” “逃避?” “我和你相处久了,我才发现,我根本不可能忘记你;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形象,只要一见到你我就会马上想起以前的你来!” “那么这些天来你就是这样过的......” “是呀,我痛苦,整天与你在一起,但我们的关系也只有停留在姐妹的高度;我矛盾,我爱你却不能爱你,我是多么无奈,你知道吗?” “难道这也是你选择离开的原因之一?” “也许吧!可能我离开你会好过一点,我在皇宫里把我的身子交给了和绅,那是因为我再一次想起了以前的你!那么,在我离开之前,我要郑重地问你一句:你曾经爱过我吗?作为男人的时候,我要的是一个男人肯定的答复!” “要我说实话吗?” “对,就是实话!” “作为女人,我爱你,把你当作是我最好的姐妹;但是,作为男人的我,我的爱只属于一个女人,我的爱太稀薄,经不住拿一把刀来割下分给另外一个女人!” “谢谢你的实话,我知道了!”艾玛的眼睛好象有点湿润。 “在男人的我的心目中,一直当你是我的姐姐!” “是吗,姐姐吗?还真是刻薄的一句称呼!”艾玛眼里的泪水在瞬间就小消失了,“那么,作为一个有责任的人,你愿意在我离开之前送我一份礼物吗?” “那么,你要什么?” “我想带走一份爱!” “是的,一份爱!我要你,像一个男人一样爱我一次!” “这怎么可能,我又没有......那个东西......” “你是说缺了点东西是吗?我给你!”说着,艾玛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好象是自慰器的东西,形状与一般的自慰器相比要怪很多,“这种两头都有棒的自慰器是专门为女同性恋准备的!一人一头,这边插进你的身体里,而那边插进我的身体里,我们在做爱的时候可以将对方当作是男人!” “是吗?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不过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的要求简直太无理了!” 我原本以为艾玛会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气,但是她却很平静,对我说:“那么你是不愿意?” “对,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没有其它要求了!对了,这个自慰器送给你吧,希望你以后会有用!” 已经拒绝了一次,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了,于是我伸手接过艾玛手中的自慰器,说道:“谢谢!” 艾玛没有表情,只是口中喃喃咕隆道:“如果在乾隆的后宫里,你真的被乾隆干了,说不定倒是一件好事!” “什么?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那么,你与我一同去开启我祖先的坟墓吧!” 于是我和艾玛风尘仆仆地赶到艾玛的祖坟处,艾玛将我们偷来的红宝石塞进那个凹进去的小洞,很快巨大的石门开始移动起来!几秒钟之后,石门完全打开,我和艾玛打着手电筒进入墓穴。 墓穴的正中央摆放的好象是牌位之类的东西,不过因为年代太久远,已经认不出上面的字;不过,散布在墓穴四周的金银珠宝倒是闪闪发光。由于时代久远,金子全部变成了金砂,但是像珍珠玛瑙之类的东西除了满布灰尘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和艾玛没有在里面呆太久,立刻就出来了;艾玛拿出那颗塞进小洞的红宝石,石门很快自动关闭。 我问艾玛:“你今后打算怎么办?难道就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洞里面吗?” “我不会住在里面的,我会在这附近找一所房子住下,然后每天来这里打扫!里面的金银珠宝全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族的遗产,我不允许任何人来这里盗墓!” “其实就算你不来,这个地方还是很难被发现!” “我不放心呀!所以我才要来这里守住这一切!” “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我也不再勉强你,我回去了,省会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呢!” “等等,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还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那你说吧!” “自从你成为女人以来,你所走的路,好象都是我推着你在走,以后,你要自己走自己的路!”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我知道的!” “你看现在知道你秘密的人:马莎是叛徒,被你杀死;朱诺大姐是长辈,不能安排你的人生;兰是一个多情种子,她的所做所为都十分极端;至于贝克嘛,男的,你也不便和他多作接触!所以,今后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自己端正自己的言行;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既然当不了男人,那就做一个最好的女人吧!” “你说的话好象是在教育我!你看看你自己的事情呢!你到现在还没有去医院检查,万一你怀上了和绅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这点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了,我大不了把它生下来;反正一个人守墓也很寂寞,有个人陪我也好!” “既然那样,我也不管你的事情了;你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不阻你,我走了!再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艾玛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目送我离去。 我独自一人回到省会,干起了自己的事;艾玛虽然离开了,但是她说过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响。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说我的身体已经是女人了,那我的心也要是女人,这样我才能过得很好。以前,我为了适应这个身体而努力,但无论怎样训练,调教的也只不过是些动作而已;在做一个动作前先要思考这样的动作是否是一个女人的动作,然后去做,这样为了掩人耳目倒是可以。而艾玛的意思是首先将一颗女人心放进自己的体内,用这颗心去感知一切,那么,你的行为举止自然就符合一个女人的标准。 我想着,觉得艾玛所说的也有些道理;今后没有人在我的身边指点,我要独自应付一切的困难。想着想着,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其实我也有一些性感的衣服的,只是以前我对它们讳莫如深,现在我把它们拿出来,只是为了体验一下不是为了掩饰而是为了自己漂亮的打扮的滋味。 我将平时不喜欢穿的吊带袜,鱼网袜,低胸露肩的晚礼服,吊带睡裙等等一件一件地穿上脱下;如果只是男人们喜欢这样的衣服,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对它们趋之若骛呢,这些衣服里面一定某些值得女人也喜爱的因素在里面,我企图发掘出这些因素! 不过,我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来,我的女性之路还很漫长,要完全感知女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到了晚上,我把艾玛的事汇报给了组织;组织方面对于艾玛的离去感到惋惜,并允诺将尽快派一名助手给我。 艾玛走后,我很是想念她;我经常拿艾玛送我的自慰器来把玩——这奇形怪状的玩艺儿真是有趣,既然是两个女人,那为什么还要认为对方是男的?如果要体验和男人做爱的滋味,那直接找男人不就好了! 第 二十 章 亲 王 艾玛走后没有几天,我就收到一张神秘的信函,上面写道: 尊敬的公主殿下,请你明天中午赏脸一聚,地点是日本街水月阁。 信件上没有署名,而水月阁,是日本街最大的怀石料理店,里面的的菜肴很是正宗。 怎么办,去不去呢? 后来,我还是决定去;不管是谁我都不怕,而且自从艾玛走了之后我也很无聊。 于是我又换上好久都没有穿的和服,由于这次是去日本街会客,我又是日本的“公主”,当然还是穿和服妥当一点。 我叫来几个人帮我穿着和服,这次我选的是深蓝色的小纹和服;许久没有穿和服,穿上去我的气势也不减当初。 这次我叫了大约十个人与我同去,到了水月阁的门口,我叫他们先埋伏到四周,如果我在里面觉得不对劲,就会发令,到时候他们就一涌而入。 安排妥协之后,我慢慢走进水月阁;玄关的伙计看见我,马上用日文对我说道:“公主殿下吗?有人在里面为您订好了位置!” 我用日语答复了一声谢谢,就按他所指的地方走去。这是水月阁里最好的雅间,看来邀请我的人也挺讲排场的! 我进入雅间,大吃一惊;里面做了四个人,头三个,是久违了的朱氏三兄弟,而另外一个,就是被我害死了丈夫的藤本太太。 “哦,公主殿下来了!”藤本太太语气尖酸,用的是中文。 我没有慌张,很有礼貌地坐下,用日文回敬道:“原来是老朋友邀我,怎么还不愿意透露姓名?” “你少装了,你根本不是日本人!更不是什么公主!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大人物,他一定可以识穿你的把戏!”藤本太太像是把我恨之入骨了。 坐在一旁的朱氏三兄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他们还是这么没有教养。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我改口说中文了:“我早就知道,艾玛那家伙心软放了你!” 一提起艾玛,藤本太太很感动:“是的,是艾玛小姐救了我,但是当时她的条件是不要与你为难;我一直默默遵守着这个约定,直到现在,艾玛小姐离开了你,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向你问罪!” “你不要冲动,我的人已经在外面埋伏好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出来的!” “呵呵,我可不想贸然向你发难的;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个人,他是日本的佑仁亲王,他见过真正的公主,你这冒牌货很快就会穿帮的!” 这时朱氏兄弟的老大也同时发难:“就是,像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是公主的,当日在舞会上你居然囚禁我!” 我装作很有修养地笑了笑,虽然他们这样骂我,我还是不能显出生气的样子,这是作为一个贵族的教养;但实际上这个时候我藏在和服袖子里的拳头早已拽的紧紧的了! 这个时候,那个很重要的人证“佑仁亲王”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穿的也是和服,留着一大把胡子,还带着两把武士刀。我心想到了这个时候我这个冒牌公主要被揭穿了,但是我并不着急,到时候我叫我的人杀进来,干掉这里所有的人,包括这个亲王在内。 藤本太太彬彬有礼的向亲王说道:“亲王阁下,听闻您是日本皇室中为数不多的与公主殿下有过接触的人中的一个,那您请看看眼前这位是不是您的小侄女?” 亲王仔细地打量着我,我想大概他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侄女了,只等他说出一个“不”字,我就下令了。 启料亲王打量我之后说道:“哦,对对对,就是我那厚仁弟弟的女儿,我的小侄女!” 我,藤本太太,朱氏三兄弟都非常吃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藤本太太十分激动:“您请看清楚,她真的是你的小侄女吗?” “怎么,这侄女还有假的吗?你们说有人冒充日本皇室我才来的,没想到你们说谎!” 藤本太太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转身就走;朱氏三兄弟眼看形势不对,也打算离开。 “不许走!”我大叫一声,我的人立刻冲了进来,将他们四个重重包围。 我对着三兄弟的老大说道:“要走可以,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大连忙点头道:“请公主示下!” “我一直知道你们三兄弟背后有一个人,你告诉我她是谁,住在哪里!” “公主殿下明察,以前我们三兄弟背后是有一个人在撑腰,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脱离她了;我们好久没有见过她,当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真的吗?”我有点不相信,想再逼一下。 这时亲王突然开口:“好了,就放了他们吧!看来他们确实不知道!” 既然亲王开口求情,我当然要给他面子;于是我放了朱氏三兄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三兄弟,从此以后我没有再见到他们三个。 至于藤本太太,我对她怀有歉疚;于是我走到她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害你成了寡妇!” 藤本太太转身就走,没有理睬我;后来,她一直住在日本街打理那家和服点,与我再没有瓜葛。 随后,我叫退所有的手下,并关上雅间的拉门,与亲王密谈,用的是中文。 “为什么你不揭穿我呢?你明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公主!”我疑惑不解地问。 “确实,你不是真正的公主,可是我有必要为你隐瞒!” “这又是为什么?”我越发困惑。 “你的家族对我们日本皇室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 我更加难以理解:“你是说我的家族?可是我哪有什么家族,我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孤儿,是干爹干妈收养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 “这很简单,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请亲王告诉我!”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也许你不知道还要好些,也许那些真相是你不必要去触动的。我是外来人,没理由管你的家事!” “请求您告诉我!”我有些慌了。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看你的日语说得不错,倒还是听不出什么破绽出来!” “不止日语,我还会很多种语言!”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倒也博学多才;你来当我们日本皇室的公主,绰绰有余!那么,我问你,我真正的小侄女怎么样了?” “听我的干妈说,是沉船事故,她死了!” “是吗,她已经死了,她终于追随我的弟弟去了!不过,现在有你继承了她的名字,我相信你不会拿日本公主的名字招摇撞骗!” “还请亲王阁下原谅,我假扮公主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原来的身份罢了!” “好了,你的事情我不愿多管,现在有我在,你就算是假的公主也会变成真的!” “谢谢亲王!” “还叫我亲王?” “对,应该是谢谢叔叔!” “好,好好!我能有你怎么一个侄女倒也不错!你穿和服真好看,能站起来让我看看吗?” 我站起身来,转了一圈。 “确实有日本皇家的气势!那么,三日后你我再在这里来,我要将我弟弟的遗产全部交给你,到时候你就是真正的公主了!” “是!” “记住,三日后!” 三日之后,我又穿着和服来到这里,这次我是独自一人来的,没有带任何人来。来到水月阁的雅间,亲王早在那里等候,他旁边还坐着一位律师。 在“确认”我的身份后,律师拿出一些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让我看,这些可能就是那个死去的厚仁亲王的财产了;等我一一看完之后,律师拿出契约来我签字,我缓缓地在上面签下了“明宫慧子”的字样。然后律师就走了,我得到了厚仁亲王的遗产;这次的遗产过继,由于佑仁亲王的从中斡旋变得简单了。 遗产并不多,但是比遗产更加难得的,是我真正继承了公主的身份。就算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我今后以公主的名义办事情,再也不是欺骗而是名正言顺! 亲王没呆几天就要回国了,那天我亲自送他上的飞机,说实话,我真的感谢他! 亲王乘坐的飞机刚走,有一个小女孩就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的一切! 我大吃一惊,连忙问那个小女孩:“是谁叫你交给我的?” 小女孩用手一指,说道:“就是那边那个姐姐!” 我放眼望去,原来就是经常和梦走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玫瑰;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我的一切呢?我的事情就算是组织内的高层人员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呀! 我走过去与她面对面,假意问道:“你是谁?” 玫瑰不慌不忙地反问我:“你又是谁?” “你不是说你知道我的一切吗?干什么又问我是谁?” “是的,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未必知道你是谁!” “我是日本的公主,高贵的女人!” “好一句公主,好一句高贵的女人,你以为你穿一身和服就是日本人了吗?” 我今天还是穿的和服,这是穿给亲王看的,亲王说他喜欢看我穿着和服的样子。 听玫瑰的语气,知道她坚信我不是什么日本的公主,但是她未必知道我的其它事情:“就算我不是日本公主,你又能怎样?我还有很多的秘密的,你全知道吗?” 玫瑰慢慢说道:“风,作为一个庞大组织的高层人员兼继承人,却遭遇不幸,变成女人!组织为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就是扶桑国的公主,名叫明宫慧子!这些我都说得对吗?” 我一听大为吃惊,她没有说谎,她真的知道我的一切!我想一枪打死她,但是这里是公共场合,我身穿和服行动又不方便,我不能冒这个险。我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是对你有害的人;如果你怕我泄露你的秘密,你大可以一枪打死我!” “你知道我在公共场合不能找你麻烦!” “那我们就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你一枪打死我,以消后患!不过,在我死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听说你这次出来,是想找一个人复仇是吗?” “对!是一个女人把我害成现在的样子,我要杀了她!” “你真的肯定是她干的吗?” “那当然,我就是受害者,这件事难道有人比我更清楚吗?” “你亲眼所见未必就是事实,你相信吗?” “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错?你不要在这里歪曲事实,赶快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很简单,就是你放弃复仇!” “什么?这不可能!” “这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如果你不放弃的话,将来等你真的复仇成功,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亲眼看见仇人倒在我的枪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 “不管当初的情形是什么样的,你也要坚持吗?难道你就不怕杀错人?” “杀错人?我怕什么?我这辈子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多杀一个又怎样?” “我玫瑰半老徐娘,愿意一命换一命,你肯吗?” “我与你无怨无仇,我干嘛要杀你;如果你再罗嗦,我就先杀了你,再杀我的仇人!”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劝你了,你好自为之,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百合子是我的手下,你知道吗?” “是说的马莎吗?” “对!但是她并没有向我详细透露你的情况,所以你不要认为我所知晓的你的事是她告诉给我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看就知道的!从你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就是那次为公主举行的舞会上呀!” “是吗?当时你也在吗?可是我还是没有听懂!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谁?” “好了,我不与你多说了!你也不要再问,我不会告诉你的!我只对你说一句话:你永远不要触动那些所谓的真相!就这样,再见!” 玫瑰最后的一句话,跟亲王说的有些相似;他们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可是他们又不愿意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我郁郁地回到省会的组织分部大厦,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发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先是亲王莫名其妙地帮我说话,帮我避谣;然后又碰到一个知道我的一切的女人,劝说我要放弃这段仇恨! 可是,统统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第 二十一 章 坦 诚 艾玛离开之后,我在一段时间内感到很寂寞,寻找仇人的工作也因为我的情绪低落而没有任何进展。 一天,正当我在办公室的窗户边欣赏都市的风景的时候,听见两个职员的谈话。 “真的吗,是那样的车子!” “是的,保时捷911,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车子了!” 我有些诧异,忙问那个职员:“你说的那辆车子是什么颜色的?” “好象是红色的!” 红色的保时捷911,天啊,是兰的车;当年我买了一辆银白色的保时捷911后,兰马上去买了同样型号的车子,只是颜色不一样。兰当时称这两辆车是“情侣车”,没想到事过境迁,我的爱车早已换新,但兰始终还是使用原来的车子。 我可以肯定,兰到省会来了,于是连忙问:“你看到那辆车是在什么地方?” “楼下的停车场!” 我赶忙跑到停车场去,但是我并没有见到那辆保时捷;我的手下应该不可能骗我,而这个地方也没有多少人可以买得起这么贵的车,而且颜色还是那么巧合地相似——一定是兰,她来到了省会,但是她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肯见我呢? 我怀着失望的心情回到办公室,这时的我又变得寂寞起来,我好希望有个人过来陪我! 第二天,兰果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还是那么可爱动人;当被我问及为什么昨天不肯见我的时候,兰说:“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怕你赶我回去,所以不敢来见你;但今天我确实按奈不住,跑来见你!” 我并没有在意兰对我说的话,我对她说:“那么,你今后打算怎么办,我可以给你安排住处!” “你要给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对,就这些!” 兰显然有些生气,不过转眼间她又说:“你的房间在哪里,带我看看行吗?” 我于是带着兰来到大厦里的我的休息室,兰的行李是我帮她拿的,而且我吩咐手下人不要跟着我们。 兰进入我的房间,四处张望,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我发现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纯洁的白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更衣室在哪里,我要换衣服!”兰突然开口了。 “这里没有更衣室,如果你要换衣服,就在这里就行了;你不用害羞的,大家都是......” 我还没有说完,兰就变了脸色,对我嚷道:“住口,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那些恶心的话;如果没有更衣室,那洗手间总该有吧!” 我给兰指明了洗手间的方向,兰带着她的行李进了洗手间,我不明白兰为什么现在要换衣服! 不一会儿,兰走出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兰穿了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吊带裙,很远就可以看见她里面穿的是同样黑色的无肩带的前开式胸罩,在黑色的内裤上面是黑色的吊袜带,吊着下边黑色的鱼网丝袜——这真的是兰吗,真的是以前那个连妆都不会化的纯情的小姑娘吗? “干嘛穿成这样?”我问。 兰更加不高兴了:“我穿成这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有点被打蒙了,盯着兰看了半天,终于我发现了她身上些许的不一样:“你隆了胸?” “亏你现在才发现!” 兰原来的胸部很小,大概只有A罩杯的样子,所以兰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勾不起别人的兴趣;但现在她就算隆了胸,看上去也只有B罩杯的样子,同样也勾不起别人的兴趣。实际上要不是她穿得这么透明,我也不可能会发觉她乳房的变化,因为这种变化根本就不大,引不起人的注意。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了吧!” 我怎么会不明白,但我不能说,于是我只有装作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呀!” 兰的脸一下涨得通红:“难道,难道你现在还不想占有我吗?”说着,兰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无法逃避,只有无奈地说道:“你要我怎么样占有你呢?” 兰擦干眼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女人了,你不能给我幸福;但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子!” “可是你的要求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到头来还是什么也得不到;于是我想起当年非你不嫁的誓言,于是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我奉献给你!我不管你用手指也好,钢笔也好,总之我今天一定要将自己奉献给你!” “你说你要将自己献给我,我又拿什么去接受它呢?你第一次的性爱,应该是和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和我或是一件器具!”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要我,我就和你没完!” “我不能!” “你到底要不要我?” “恕难从命!” 兰急了,开始脱衣服:“你不答应,我就在你面前脱光!” 说话间,兰已经脱下了吊带裙:“你到底答不答应?” “不行!” 兰又解下吊袜带,脱掉了鱼网丝袜:“你干不干?” “我不能!” 兰又脱掉吊袜带:“现在呢?” “还是不行!” 兰继续脱,很快解下胸罩:“我都快要脱完了,你为什么还如此固执?” “我真的不行呀!” 兰狠下心,脱掉了最后的内裤,在我面前一丝不挂,然后,兰哭了:“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有些难过,心头那股想要重新做回男人的想法又再一次涌上心头只要我是男人,就不会让彼此如此痛苦;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我现在已经是女人了,我无法给兰任何幸福,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夺走她的清白! 我拿出手帕,给兰擦拭眼泪;兰不哭了,我开始脱我自己的衣服。兰像是笑了一下,看来她认为我要和她做爱了,不过她并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穿的是黑色的职业套裙,里面穿的是普通的白色内衣裤和白色衬裙,看起来当然没有兰穿得那样性感。 我慢慢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也一丝不挂,这时我看见兰笑了;不过,我并没有扑向兰,而是捡起兰脱在地上的衣裙一件件地穿上,这时我发现兰目瞪口呆。 我不慌不忙地穿上兰脱在地上的黑色内裤,然后戴上那件性感的前开式胸罩,再系上吊袜带,再穿起鱼网丝袜,吊上吊袜带,最后穿上那件几乎透明的黑色吊带裙——大功告成,我敢肯定,现在的我绝对比兰穿起的时候性感迷人! 兰呆呆地看着我把她的衣裙一件件地穿上,终于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却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对不起,胸罩有点小!”这也是实情,我C罩杯的乳房戴上兰B罩杯的胸罩当然会觉得小。 兰有点生气了:“我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告诉你:你能穿的性感衣服,我也一样能穿,我和你一样是女人,我凭什么接受你的奉献?”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对,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不能够给你以前我承诺过的东西!” “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未嫁之身,怎么可以糟蹋在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手里!” 兰又急了:“你到底要不要我?” “我不是不想要,我是不能要,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女人,哪里可以培养出什么感情?” “只要你想,就有可能!”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关键是现在的我受身体的限制,就算想要侵犯你,也办不到!” “我以前就说过,一个人的性别不是取决于外表或是身体的器官,而是取决于心,你难道忘了?” “不,我没有忘,但是,要一个生活在女性身体里的人时刻保持着男人的心,确实太难了,我的苦衷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占有我的原因了,原来你已经默认自己是女人了!” “我......”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既然如此不济,我也只好放弃我最后的一线希望;我再也不会对你作无礼的要求了,因为我发过誓,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就去死!” 说着,兰从行李里拿出手枪,想要自杀;我看不下去,大叫一声:“住手!” “什么,你凭什么阻止我?” “你真的那么想和我做爱?” “是的,那是我一生的愿望!” “那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你的愿望达成,你就不要轻易选择死亡!” “可以!” 我从抽屉里找出艾玛走前留给我的那个两头都带棒的自慰器,艾玛曾经说过这是给两个同性恋的女人共同使用的;现在这种情况,要满足兰的要求,也只有靠这个东西了! “这是什么?”兰好奇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开始脱下身上的衣裙,这些衣裙是兰的,而兰早已一丝不挂,在静静地等候。等我脱光了衣服,我们两个赤条条地面对面。 我的脸都有点红了,对兰说:“好了,现在我将这个插进我的身体里,然后我就扑在你身上,将另一头插入你的身体里,在那一瞬间,你可以当我是男人!” 说着,我将自慰器的一头插进自己的阴道内;我也是第一次将像真正的阴茎那么粗的东西插进自己的性器官里,我感到整个阴道都被塞满,还有点紧,有点痛,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实际上要在性经验上比较,我并不比兰高明多少;按照一般的说法,我也是处女——我顽强地守住了自己的清白,哪怕在游戏里,哪怕在作为乾隆妃子的后宫里;我坚持不让任何东西进入我的处女圣地,但今天为了兰,我破了戒! 兰此刻已经躺在床上,微微地张开两腿,还闭上了眼睛;真是个小孩子,说真的,我希望她的第一次是与别人完成,而不是与我! 我慢慢走近兰,夹着自慰器走近兰;到了,我小心地将自慰器的另一端送如兰的体内——自慰器不像阴茎那样是身体的一部分,可以很好地控制;外在的东西只有靠手的帮助才可以把握它的轨迹! 我感觉到自慰器的另一头已经到底了,此时我已经全身压在了兰的身上;今天对于兰来说是她的第一次,不知道她的感觉如何! 我一只手握稳自慰器并上下起伏身体,这时我反而有了一种和男人做爱的感觉,开始兴奋起来;兰也开始呻吟起来了,轻声细语,丝丝入耳! 假的就是假的,不过根据这假的自慰器,我大致可以揣摩出真正的阴茎在体内游动的感觉,那一定比现在更为剧烈,能将我的身体撕成碎片! 我不是真正的女人,在进行变性手术的时候也没有植入处女膜,我的下体除了流出一些润滑的液体之外没有其它;而兰是真正的女孩,此刻她的下体已经开始向外留出暗红色的血!处女膜的破裂意味着处女时代的终结,这也是兰所期盼的我占有了她的证据! 不过我没有在乎这些,而是独自体会着性爱的滋味。也许在兰的眼中是把我当作男人,不过在我的眼里却是把她当作男人;我们互相靠着自己的想象在活动,只有偶尔间乳房的碰撞使我们明白与自己做爱的是女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兰突然推开我,大叫道:“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说着,兰飞奔着跑出门,天啊,她还没有穿任何衣服,就这样出去怎么得了!我一时间也愣在一旁,动也不动,忘记了下面还插着自慰器! 不一会儿,兰回来了,光着身体! “对不起,我不该跑出去的!”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是太任性了,光着身体就跑出去了,可有什么人看见了你的裸体?”我一边说,一边抽出插在下边的自慰器! “没有!” “那就好,那么,你还要来吗?”我把自慰器拿在手中晃了一下。 “不,不用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所要的东西,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兰说着,走向自己的行李,从里面翻出几件衣服准备穿上,不是刚才的性感衣物,而是兰以前常穿的朴素衣裙! 我把手上的自慰器丢到一旁,也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身来;我看着被污染的床单,喃喃说道:“看来,又要叫人来打扫卫生了!” “对不起,都是我那么任性!”兰已经穿好衣服了,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又回到了以前乖乖女的模样! “没关系,是我欠你的!”我也穿好了衣服,“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是偷跑出来的!在组织里一点也不好玩了,你们都出来了,那里最多只有贝克还和我说两句话,其他人见到我就躲!” “哦,是吗?这么说你是不想回去了?” “是的,一点也不想,我要留在这里帮你!” “这可不好办呀,干妈始终是我的上司,如果她要你回去,我也没有办法!” “我不我不我不!我就不!”兰开始撒娇了,以前我最怕这一套! “好吧,我答应你为你求情,但我不能保证干妈到底会不会答应!” “谢谢你!”兰简直高兴得跳了起来。 当天晚上,我就拨通了干妈的电话,告诉她兰已经到了省会,叫她不要担心;然后,我给她讲了一些兰最近的情况,像隆了胸,变了发型之类——当然,我不会告诉她我和兰在床上干的事情! 最后,我恳求她将兰派到我身边帮我,还说是自从艾玛离开之后我就很寂寞等等;一堆好话说尽,终于求得干妈答应将兰留在省会办事,做我的助手! 第二天,我正式任命了兰为我的副手,填补艾玛走后所留下的第二把交椅的空缺;我也顺理成章地把她安排进了艾玛以前住过的房间,与我相邻,平时方便照应。 兰十分高兴,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了,特别是像要和你做爱之类的无理要求,因为我上次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了!我会留在这里帮助你,帮你找到你最想要找到的仇人!” 第 二十二 章 玩 偶 兰留在了我的身边,这我很高兴,而且她还说过不会给我提什么无理的要求,我也不用再尴尬地面对她了;但是,她的任性却带给我不少麻烦!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兰开口了。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给我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了吗?” “是的,我是说过不会再要求你爱我,而且上次你已经给过我爱了;但是,你始终是我曾经爱过的人,现在和你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怕我会管不住我自己,我怕我会情不自禁地给你再提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看你现在的相貌身型,还留着不少以前的风的影子,我和这样的你朝夕相处,很自然就会想到以前的风了,那样我心中的爱意就会涌上来,让我很不自在!所以,我要你根除掉你以前的形象!” “要我不再像我自己?可是,我的相貌形体都是与生具来,我可不像做什么整容手术!” “谁说要你做什么手术了,你听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虽然换了性别,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了;毕竟我和你相处多年,你身体上下我全都了如指掌。看见现在的你,就让我想起以前的你,想起以前的你,我就肝肠寸断!”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我只是想让你打扮得令我看不出你是风就对了!” “要让我不再像从前,那可不好办呀!” “反正到了最后,我就是标准,所以干脆以后你的化妆穿衣,全由我做主就是了!” 兰的要求看起来并不是很过分,所以我就爽快地答应了她;不过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在被她当作洋娃娃一般地作弄! 其下的几天,兰就带着我在省会里乱撞,她先带我进了一家美发中心,说要给我弄头发! “小姐,请问您要什么样的发型?” 没等我开口,兰就抢先说道:“弄成卷法吧,这样比较性感一点!” 发型师看着我,问:“是这样的吗?” “照她说的办!”我说。 于是我一头直发转眼间变成了一头卷发! 兰盯着我看:“怎么样,喜不喜欢?” “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呢?”我还是顺着兰的意思回答。 随后,兰又要带我进商场买衣服,这时我的移动电话响了,电话里面的人告诉我有一些重要文件要我马上处理;我很感谢这个电话,它让我暂时摆脱了兰的牵制。 “我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衣服你帮我买衣服吧!” “等等,你先量了身型再回去!” 我不得不再量了三围、身高、腿长、臂长,然后我立刻赶回分部大厦,兰那边我就不管了! 这“重要的文件”也不是什么恼人的东西,不过兰在这以后却成为了恼人的东西! 第二天,兰开始管理我的生活,早上一起来就帮我化妆;我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兰为我上粉,然后给我画眉,画眼线,涂眼彩,又用睫毛膏刷我的睫毛,最后她给我涂口红! 等我张开眼睛,兰拿着镜子在我面前,问:“漂亮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哪是淡妆,实在是比晚妆还浓!镜子中的我妖艳非凡,紫红色的眼彩闪闪发光,映着油亮的睫毛,口红的颜色也闪亮无比;诚然,浓妆的我确实具有了让一切男人倾倒的魔力,但是我却不喜欢这付面孔,这样下去,我会沦为下贱的女人的! 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我却不想对兰发脾气,只是说道:“这样的妆会不会太过火?” “怎么了?你不喜欢?” “是有一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兰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我不会化妆的,但是我要用尽全力让你看起来不像从前,没想到你不喜欢!” 看见兰哭了,我的心又软了,说道:“好好好,以后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听你的!” 兰破涕为笑,赶快拿出给我买的新衣服,说:“今天你就穿这个吧!” 我看着兰为我准备的裙子,是一条粉红色的吊颈真丝裙,像这样的裙子只有参加舞会时才会有人穿,没有人大白天穿着这样的裙子到处跑的。 “这件我今天怎么可以穿?我要在办公室里处理大大小小的文件,我是这里众人的表率,如果我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那就显得不严肃了!” “是吗,你讨厌这样的裙子,那你就以继续爱我作为你不穿这条裙子的补偿吧!” “我......” “说,是继续爱我,还是......” 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穿上这条不伦不类的裙子。兰这时拿出一件无肩带的胸罩出来,说道:“来,这是搭配这条裙子的内衣!” “算了,我今天不戴胸罩了!”我这是赌气的话,但是兰也没有逼我戴胸罩。 我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只剩一条内裤,开始穿那条裙子;像这样的裙子穿起来是最费事的,穿好之后还要将裙子上下整理一下,让它不起皱。 我穿好之后,问兰:“你看,我漂亮吗?”说着,我转了一圈。 “很好,很漂亮!” “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好吧,我们可以去干正经事情了;对了,别忘了穿我给你准备的高跟鞋!” 兰为我准备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颜色和裙子倒也相配,不过鞋跟却有点偏高,走起路来十分不习惯! 本来兰比我矮不了多少,但一穿起这双高跟鞋,我看上去比她高出很多。我突然问她:“你自己为什么不穿高跟鞋?” “我又不怕被你爱上!” 兰这句话,说得我有口难辩,看来为了杜绝她对我的情爱,我就是忍也要忍过去! 兰笑着说:“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哪个女人第一次穿高跟鞋是健步如飞的。我把你打扮得漂亮性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就忍忍吧,当美女是要费点劲的!” 我来到我的办公室,周围我的手下都以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大声说道:“都干 自己的事情去,眼睛别乱看!” 我忿忿地坐到椅子上,但是我又不能当面指责兰的无理,真是有苦说不出;由于没有戴胸罩,两个乳房晃来晃去的,很不舒服,但是,这点不舒服的感觉怎么及得上我心里的不舒服! 一天下来,我倒是处理了不少事情,但是却由于分神,我都办得不是很完善;进来的手下无论男女,都使劲打量我今天的作装,他们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闷! 我知道兰的用意,她想用这种方法刺激我,使我厌恶女装,从而厌恶女性的身体,最后就想要变回男人,死心塌地地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被她的天真想法打倒,我要忍耐,忍耐到她再没有心情为我打扮为止;她越是要我穿些奇怪的衣裙,我就越是要在她面前表现得性感妩媚! 我叫来一个手下,问:“你说,今天我穿得性感吗?” 那个手下支支吾吾:“这......这个......明小姐穿得跟以前大相径庭,我们大家都很吃惊!而且今天您的妆化得很浓,化得很漂亮!另外,您的卷发也比以前的直发好看!” “是吗?那我以后天天都这样穿,你们习惯吗?” “这个......您天生丽质,本来就很漂亮;如果再化浓妆,穿性感衣物,我怕我们下面的人难以坐怀不乱!” “哈哈哈,说得好,你下去吧!” 第二天,兰为我准备的是一条低胸的裙子,我1/4的胸部及以上部分都露在外面;今天我戴了无肩带的胸罩,但是从高处还是可以清楚看见我的乳沟。 这时我的秘书进来了,盯着我的乳沟直看。 “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我假意发火。 小秘书扑哧一笑:“明小姐真的是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连你都这么认为?” “恕我直言,兰小姐这么戏弄你你怎么也不生气?” “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她哪里知道我的苦衷,“我和兰之间的恩恩怨怨你是不会明白的,也许我上辈子真的欠了她!” 小秘书知趣地走开,我和兰继续着游戏。 兰已经把我当作是她的玩偶,她毫不顾及地主导我的穿衣打扮,一旦她要求我穿什么的时候,我都毫不犹豫地穿上;我现在在和她比耐心,看是她先放弃还是我先放弃,我心中有个坚定的信念,只要她不是要我光着身子出门,那就行了! 一次,兰要求我穿上一套黑色的皮制套装,皮裙相当短,刚刚盖过臀部,里面穿着粉红色的内衣和内裤,再加上粉红色的吊带袜,脚上登着黑色的尖头高跟皮靴,皮靴前端太尖太卡脚,跟又太高,走起路来很不方便,一不小心就会扭到脚! 但是兰却叫我陪她上街,陪她在人群中穿梭。那是一段艰苦的经历:由于裙子太断,我要时时刻刻小心,不让自己春光外泄;假如有东西掉到地上了,不能直接弯腰去捡,而是要绕到掉落地点的侧面,然后蹲下身子来捡——试想一下,穿那么断的裙子,如果一弯腰,那几乎整个的内裤都会被别人看见。要是坐下来,那裙子就会向上缩,我必须不断把裙子向下拉,才能避免别人看见自己的吊袜带。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渐渐习惯;我在兰面前使劲扭动着屁股,装出一付风骚的样子。这时我偷偷地忘了兰一眼,她似乎有点失落! 我记得最后一次兰叫我穿的,好象就是夜总会里面兔女郎穿的衣服;这样的衣服在一般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妓女的象征,穿上这样的衣服就是妓女! 起初我犹豫了。 “怎么了?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弄来的!”兰在刺激我。 “穿就穿,不就是扮兔子吗?” 于是我慢慢穿上了这样的衣服,我先脱下全身的衣服只剩内裤,然后穿上鱼网的丝袜,再穿上那像泳衣一样的上装,拉上背后的拉链,屁股后面还有像兔子尾巴一样的东西,在颈部套上蝴蝶结,头上戴上带有像兔子耳朵似的饰品的发带,最后穿上黑色的高跟鞋——我变成兔女郎了! “怎么样?我穿上了!” 兰这时哭了,说道:“为了不再爱我,难道你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天来都是你在为我作装的!” 兰没有理睬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出了房间,这就是最后一次兰强迫我,第二天我又开始自己化妆,自己决定穿什么样的衣服。 又过了几天,贝克那家伙来了,是给兰带点东西;干妈对兰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派遣贝克来查看情况。 “贝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你可以过来一下吗?”兰突然对贝克说。 于是贝克被兰带进了房间,我没有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到了晚上,我开车送贝克到酒店休息,贝克突然对我说:“你知道刚才兰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些什么?” “她问我可不可以把她变成男人!” “什么!”我十分惊讶,“那你答应她了吗?” “你放心,我当然没有答应她。一方面是组织的技术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另一方面我也不想看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小妹妹摇身一变成为男人!” “没想到她这么糊涂!” “我看她有这样的要求多半是为了你,以前你是男人的时候她没有能够嫁给你,现在你是女人了,她还是想要得到你!” “但我已经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她又何必执着于这个呢?” “将近二十年的感情是不可以一朝磨灭的,我也听她说了这几天你们发生的事情!” “她都告诉你了?” “她虽然任性,做的事虽然荒唐,但她的出发点还是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我想,你如果不跟她说清楚,她以后还是会想些更莫名其妙的东西的!” “我怎么才能说得清楚?除非我结婚嫁人了!” “那你就嫁人吧!这样可以让兰死心的!” “嫁给谁?嫁给你吗?” 贝克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然后他说:“你还记得你刚被救活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我说过,如果到时候你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我是记得你说过!” “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你,不管你以前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就是喜欢现在的你!” “我可不喜欢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贝克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就算你是认真的,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在我报完仇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其它的东西的!” 这时贝克突然扑了过来,我赶忙踩了刹车,车停到一旁。 “相信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嫁给我吧!”贝克半个身体已经把我压住,但由于车子里面空间太小,他不能完全钳制住我。 “你这哪里像是求婚,你简直是在逼婚!”我也手舞足蹈,与贝克周旋。 这时,我想到我左边大腿上还别着一把枪,这是我用来防身用的;通常便衣女警也是把枪别在大腿上,只要撂开裙子,就能得到。 我抽出枪,对准贝克的脑门:“住手!” 贝克不敢造次,乖乖停了下来。 “下车!” 贝克没有动。 “我叫你下车!” 贝克下了车。 我使劲一踩油门,开起车掉头就走,留下贝克孤零零站在大街上。刚才真危险,如果不是没有枪,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已是一身冷汗,虽然以前我曾是男人,但我现在的身体的清白还是很重要的! 贝克今天晚上的动作让我相当吃惊,我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兽性的一面;虽然以前和他经常打打闹闹,但现在我们男女有别,不能有肌肤之亲。 我没有再管贝克死活,径直回到分部大楼,找到兰;兰的表情很是奇怪,我想是因为贝克拒绝了她的缘故。我没有给兰讲刚刚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和她多说话,而是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乱动了一下,很是疲倦。 又过了几天,兰的心情好象好了一点,她又重新变成以前那个纯情的小女生了;听说贝克那家伙也已经回到总部了,他还是在为组织作研究,他似乎也恢复正常了。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是时候认真寻找我的仇人了! 注: 女装真是奇怪! 按理说,穿衣是为了遮体,而女人身上需要掩饰的地方比男人要多,像在伊甸园里,亚当只用一片树叶,而夏娃要用三片。 那么,照这样看来女人就应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男人就可以少穿一点;但事实上穿的衣冠楚楚的都是男人,而女人们总是挖空了心思让自己少穿一点,多露一点。当然,传统的三点是绝对不能露的,但三点之外呢?露肩,露背,露脐,露腿,还可以露乳沟和部分臀部。 既然女人的身体要杜绝男人的观赏,那为什么还要露这么多呢?我认为,女人的身体是一种美,正是因为这种美的存在,我们才会在服装的设计上过多地考虑如何去发掘这种美;在不违背伦理的前提下充分展示女性的柔和线条,是未来女装不可避免的发展趋势。 第 二十三 章 追 击 这几天兰非常积极地帮我找寻仇人的下落,我都有点佩服她了!兰干事的时候相当认真,好象是把全身的力气都花在这个上面去了;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 “找到了!” “真的吗?”我有点欣喜若狂,“在哪里?” “有点远,好象在临水一带!” “临水不是北方一个海滨城市吗?她怎么跑那里去了?” “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要知道在临水这座小城并没有设有我们的分部,所以消息比较闭塞;不过,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收到了那里的消息。那边的人根据我们发出去的图片认出那个人的,那个人像是已经到了临水几天了,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临水有点远,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我当然要陪你一起去,而且我还想在海边玩耍一下!” “呵呵,是吗?” 于是我和兰带着十几个手下上路了,我们没有坐飞机而是自己开车去的,所以到了临水已经是好几天后了,但愿我的仇人没有离开才好。 临水是座美丽的小城,三面环海,故称临水。我刚到临水,就吩咐手下去与这边的人取得联系;而兰呢,却一直拉着我往海边跑。 “如果你要游泳的话,自己去不就得了,为什么还拉着我?” “一个人游多无聊呀!我要你陪我!再说,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得到仇人的消息不是吗?这次你就当还我人情得了!” 我没有办法,只好乖乖陪着兰到了海边。 我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体泳衣,很一般的那种,可是兰却穿的是浅蓝色的比基尼。 “像我这样的次等身材,都敢穿比基尼!”兰开口说话了,“按理说,你的身材比我好,为什么不穿呢?” “这个......我不想太显眼。” “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为了招摇?”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是为了小便方便呀!你穿连体的泳衣,小便时候多麻烦;可我穿比基尼,小便时候就方便多了!” “原来是这样,我倒没想过!” 这些日子兰变得有趣起来,以前是把我当作爱人,现在却把我当作无话不说的朋友;由于立场的改变,使得我了解了兰的另一面,是我以前作为男人时没有了解的兰的另一面。 兰对服装有她独特的理解,她曾经说:“其实女式牛仔裤上的拉链完全是多余的;男人的拉链是用来小便的,但女人用它来干嘛?” 当我问起她对穿衣作装的要求时,她只是默默一笑,说道:“我从来不穿从男装衍变过来的衣服!” 还有一次,兰对我解释了胸罩的由来:“人是哺乳动物中唯一坚持要直立行走的,女人的两个乳房对于人类这样的要求是个麻烦,所以就有了胸罩这种东西!要不是它,现在的人类恐怕只有像猩猩那样蹲着过日子了!” 想不到小小的胸罩居然会影响到人类的进化! 这次也是兰硬拉我来的,但是兰却不下水。 我问她:“你不是很想游吗?怎么现在又不游了?” “没事,只是先在岸上晒晒,然后再下水。倒是你,你好几年没下水了,你还会游泳吗?” “开玩笑,我可是在水里泡大的!”我昂起头,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是吗,那你游游看看!” 于是我立刻跳下海,想要在兰面前展示一下;可是令人以外的是,我在海里只浮了几下,就沉下去了。 兰坐在岸边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 我难堪地上了岸,问兰:“这是为什么?就算我好久没下水,但是我的技术应该没有退化!” “我问你,你上一次下水是什么时候?” “好象过了好几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那么那个时候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到兰这句话,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兰继续说道:“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是不同的,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也不同;所以一个动作可以让男人的身体在水里浮起来,却不能够让女人的身体浮起来!这是重心不同,是简单的物理学,没想到你还不知道!” 兰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连忙再次下水。这一次我有了先前失败的经验,所以变得小心。作为男人游泳,下肢用的力要大于上肢,这是因为男人下半身比上半身 重;而作为女人就恰恰相反,所以上肢用力要比上肢大。在游泳的时候,对乳房的处理必须恰到好处才行,不然它们随时会影响到你的左右平衡。 兰在岸边大叫道:“对,就是这样!你要习惯胸前的肉在水中的感觉!”她这样大叫连我都不大好意思。 我渐渐习惯了两个乳房在水中晃动的滋味,柔和的海水轻轻地抚摩我的双峰,这种感觉是那样地轻柔。很快,我掌握了窍门,我已经可以游得很好了;我早已把胸前的乳房当成我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哪怕是在水中。 不久,兰也下水了,她对我说道:“你还真不错,这么快就掌握到了要领;那么,如果有一天你又变回男人,你恐怕又不会游泳了。” 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真有这么一天吗?” 兰没有说话,与我在水中嬉戏起来;这时我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向我们打望,现在的我和兰,真像一对姐妹花。 在水中玩耍一阵以后,我们上了岸,我对兰说道:“谢谢!” 兰奇怪地问道:“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教我游泳!” “你该不会是谢我让你朝真正的女人又迈进一步吧?如果是这样,那是我自愿的,不必谢我!” “这怎么讲?”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在你身上看见以前的风的影子!” 在海边玩够以后,我和兰回到这边的人为我们安排的住处。 在临水这座城市我们组织的人不多,这里没有我们组织的分部存在。 我问接待我们的人道:“你们真的查到了我要找的人?” “是的,明小姐。我们用你发来的图片比照,样子是一模一样!而且,我们还在这附近发现了这种图案的暗号!” 那人拿出临摹好的图案,我一看,正是我在祭奠上见过的梦所特有的暗号标记——兰花! 这时兰也凑过头来看:“真是的,不要脸,用人家的名字!” 我继续问道:“那你们查到她在哪里的?” “查是查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拿她没有办法的,她带了很多人来的,我们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概有百十来个,这里好象是她所在的组织的一个重要基地!”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只带了十几个人来,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几个人而已,加上你带来的人,我们也不足他们的零头!如果火并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有点泄气,叫那个接待我们的人退下。 这时我问兰:“如果现在从组织调派人手过来,是否来得及?” 兰回答道:“你不是只要杀一个人吗?” “是倒是,可是......” “杀人不一定是要人多的,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 “你是说暗杀?” “是的,从现在起我们就一直观察他们的动静,一有机会马上展开行动!” 过了几天,我的手下送来一份时间表,是梦所在的组织在临水的行动计划。 我瞧了半天:“怎么全是集会呀,应酬什么的!” 兰的眼睛比我好使:“看这里,他们后天好象要进一批货!” “什么?在哪里?”我朝着兰所指的地方望去,上面确实写到是要进一批货,地点是在一座废弃大楼的顶楼,虽然没写什么货,但是光看交易地点就知道是非法的买卖。 “我想到了!”兰突然说道,“我们可以使用狙击枪!埋伏在他们所说的大楼隔壁的大楼,在他们交易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干掉你的仇人!” “你说得倒好听,狙击枪现在我们哪里去弄?而且我们又找谁来射击呢?你会用吗?” 这时进来一个手下,兰问他:“你知道临水附近有卖军火武器的吗?” 那个手下答道:“有是有一个,在一家酒吧的地下室里,不过那儿的老板脾气很怪,很难在那里买到武器的!” 我和兰没管太多,就立刻前往那个手下指定的地方;来到那间酒吧,只见客人寥寥。 我走上前去对酒保说道:“我们要买军火,请带路!” “这里没有军火,我想你们搞错了!”酒保竟这样回答! “什么,这里没有?不会的,这里明明有的!”我有些吃惊。 “没有就是没有,两位请回吧!” 这时候,背后突然有人说道:“对不起,她们是和我一起的!胖女人在唱歌!”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久违了的玫瑰大姐,她也跟随梦来到临水了! 酒保听了玫瑰的话,马上说道:“那么,两位小姐这边请!” 我对酒保和兰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要和老朋友叙叙旧!” 于是我和玫瑰走出酒吧,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你也来了临水!”玫瑰先开口了。 “首先我要谢谢你帮了我们,要不是你帮忙说出暗号,可能我们只有回去了!” “小意思,临水这个地方我很熟的,这家卖军火的小酒吧的暗号当然知道!” “那么,你来这里不会光是为我们解围的吧!” “当然不是,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你放弃复仇!” “我在很早以前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就算拿我的命作为交换也不可以吗?” “你少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杀你?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有点喜欢你了,我干嘛还要杀你?” “没错,你想要杀的人是在临水没错,不过我们那里人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们来了,我也没有告诉别人你们来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而且还刻意帮我们隐瞒!” “以我所掌握的情报网,要知道你们的行踪并不难,而且我也发现最近监视我们的人多起来了,连我们的时间安排表也被人偷走了一张!” “原来你连这个也知道呀!”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我想,你们在临水之所以还没有采取行动,大概是因为我们的人比较多的缘故;那是当然的,这里可是我们重要的战略要地,人多一点比较安全嘛!我们在这里,主要是要召集动员一下手下的人,所以我们一天到晚应酬比较多,在这些时候你们是不可能下手的,你说对吗?” “那分析得有理!” “你们看了我们的时间安排表,当然知道几天以后要进货;由于这是非法交易,所以我们不能带太多手下,而交易地点也必须隐蔽!那样的话,在我们交易的时候下手是你们这次行动的唯一机会!” “基本上都猜对了!” “要想在我们交易的时候下手,那么必须使用射程较远的狙击枪,所以你们才会到这里来的,这里是临水城里唯一可以搞到狙击枪的地方;我也是猜到这个才到这里来的,没想到一来就碰上你了,还帮了你们的忙!” “凭你的聪明才智,如果到我们组织来的话,一定可以混出名堂的!” “谢了!不过我所效忠的人对我恩重如山,我不会背叛她的!” “既然我们的全盘计划都被你看穿,那我看只有取消这次计划了!” “我并不想阻止你干任何事!你想在我们交易的时候伏击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到时候我一定会挡在你所要杀的人面前!” “你何必如此固执?” “我只是想用我的血让你清醒而已!想我玫瑰半老徐娘,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可是你们还有大把青春,不能浪费到杀戮上!” “看不出你还多关心我的!” “我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教导你而已,至于你听不听我的劝告,我不会在意的。” “很遗憾,就算你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还是不能中止计划,对不起了!” “是吗,是这样吗?那好吧,我们几天以后再见!但愿你的子弹直穿过我的心脏,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神经!” “好了,再见!对了,顺便说一句,你们想在这里买军火也不是很容易的!” 说着,玫瑰就走了。真是一个怪人,明知道我们买军火是为了对付她的人还帮我们的忙,知道了我们的全盘计划还不通知下属,晓得我要杀的人不是她却叫我的子弹直穿她的心脏!还有,她拼命袒护我想要杀的人,不知道是为什么! 第 二十四 章 误 杀 我回到酒吧,兰连忙问道:“那个女人是谁呀?她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酒保说道:“先生,请带路!” “好的,小姐!” 于是酒保领着我们朝地下室走去,到了地下室门口,我们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酒保说道:“大哥,这两个小姐是来卖东西的!” 那位“大哥”朝酒保嚷道:“你这不长记性的东西,忘了老板的话吗:女人与狗不得入内!” 兰听到这句话,气得立刻拔出手枪;就连我也火冒三丈,怒不可抑。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女人就要低人一等吗?” 那位守门的大哥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不是我们的本意,只是老板的意思!老板的脾气古怪,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还是请两位小姐回去吧,我们这里的东西是不卖给女人的!” 纠缠一番之后,我和兰还是进不去,我终于明白玫瑰临走时说的话的意思了。 我们只好回到住所,此时的兰坐立不定,嘴边一直念叨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苦笑。 “笑什么笑!全是你的错!”兰开始冲我发脾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和你遭到同样的待遇吗?” “全是男尊女卑的思想带来的不平等,全是这个世界的男人们规定的法律!” “你是女人没错,可是我也是女人呀!你所遭到的不平等待遇我也同样遭到的!” “你不同,你毕竟作为男人风光过,要是以前的你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去!” “哈哈,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呀?你的话倒是勾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确实,以前的我要进去是一点麻烦也没有,没想到现在......” “我自小就是女儿身,经常遇到一些不公平的事情,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 “可是我现在也是女儿身,你的某些思想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不,你不懂!现在我才知道,作为男人可以享有女人没有的权力!说实话,我还真想试试当男人的感觉!”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好了,我们先不要讨论什么男尊女卑的问题,现在我们该想想怎么可以进去!” “这件事情该你负责!” “我负责就我负责,你倒是想想办法才是!” “办法当然有!” “说说看!” “不就是不让女人进去吗,你装成男人不就行了!” 听到兰这句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听到“装成男人”四个字的时候。天啊,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形态呀?当女人的时间太久,现在要“装”才能像个男人。 兰立刻拿来男装,要为我“女扮男装”。我先洗掉脸上的妆,然后用布条将胸前两砣肉紧紧裹住,再穿上兰拿来的男装。最后,兰还递来一顶帽子,把我的长头发收进帽子里。 我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装束如何;我这是什么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世间最讽刺的事情莫过于此,我现在连假扮男人都不像,更别说回到从前了。 “行了,人世间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完美的,这样子已经可以了!”兰说道。 “可是,我这个样子不会被别人认出来吗?” “放心,你会成功的!” 于是我又一次来到卖军火的酒吧,是独自来的,兰没有跟来。 我对酒保说道:“胖女人在唱歌!” “请这边来!” 虽然现在我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女气,但是我的动作还是标准的男性举止,所以一路上没有被人点破。 酒保引我来到地下室,这次看门的大哥没有拦我,我径直来到了老板的房间。 我抬头一看,这位神秘的老板,竟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 老板叫所有的人下去,然后指着我,说道:“是,姑娘吧!” “老奶奶笑话了,我哪里像是女的?” 老板指着我的耳洞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的!” “是吗,不过你是女的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 “这是为什么?” “你身上有脂粉味,我老太婆人老了,鼻子可还没有老!” “原来如此!” “那么,取下帽子,让我看看!” 于是我摘下帽子,一头长发露了出来。 “看看,多漂亮的大姑娘呀!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还要扮成男人呢?” 我有点疑惑不解:“不就是你下的命令不接待女客的吗?” 老太婆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个都忘了?其实这规矩不是我定的,是先夫定的!” “那你丈夫死了多久了?” “十年了!” “十年了,你都没有改过这无聊的规矩吗?” “说也巧,这十年来还没有女孩子来买军火的!女孩子嘛,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怎么可以使枪呢?而且,这规定也算是我丈夫的遗物了,我不忍心呀!” “那么,废话我就不说了,我要买一把狙击枪!” “你跟我来吧!” 说着,老板将我领进里屋,里面摆满了枪支弹药,这些东西足可以武装好几百人。 不一会儿,老板从里面挑出一把狙击枪:“前苏联BCC9mm微声狙击步枪,口径9mm,有效射程500m ,全枪长894mm ,最多可以装20发子弹!” “前苏联的,有点老了!” “这是我丈夫留下的,他曾经在苏联打过仗!” “是吗?那不就是你丈夫的遗物吗?我怎么可以带走?” “我丈夫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还知道什么?可惜呀,我老了,膝下又没有儿女,看见现在的你,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 “以前的你?” “我以前也是使枪的!” “是吗?” “不过现在我除了卖枪的时候是不会碰枪的!我也想平平安安地过完我剩下的日子,所以这把狙击枪我不用了,送你吧!” “谢谢老奶奶!” 于是我不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一把狙击枪,临走时老太婆送我一个公文包,说是装枪用的;我把枪拆开后分开装进公文包里,这样携带比较安全。 我告别了这里的老板,独自提着公文包离开了。此时这里的人看见我的长发,知道我是女的,都上下打量我。 狙击枪可真重,我有点手酸,这时上来一个酒保:“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我瞥了酒保一眼,说道:“谢谢,我能行!”我再不济,总不会连一把枪都带不动! 我艰难地将枪拿回住所,兰看见我成功地搞到一把狙击枪,也为我高兴。 第二天,我们请来了一位杀手,据说他是临水的Number 1,他的名字叫布拉克。 布拉克一进来,眼睛就盯上那把狙击枪:“天啊,前苏联的玩意儿,我好久没见过了!” 我对他说道:“布拉克先生,我听说你是临水首屈一指的杀手!” “杀手?我只是偶尔帮人打几发子弹而已!” “那么,我就要请你帮我发一发子弹,你开个价吧!” “这个嘛,钱不是最重要的,我要这把枪,行吗?” “当然可以,反正杀死那个人后这把枪就没用了!” 我们很快达成协议,到了行动的那一天,我和兰起了一个大早。 我和兰没有带任何手下,来到了距玫瑰他们的交易地点不远的一栋大楼里,这栋大楼同样也是荒废的。 “他们应该就在那里交易!”我指着对面的大楼,“你说,这里到那里有500米远吗?” “放心,肯定没有500米,我们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过了不久,布拉克也来了,我把装枪的公文包递给他,他立刻开始组装。 “目标的地点在哪?” 我指着对面的大楼楼顶:“就是那里!” 说完,我们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看见对面的大楼楼顶有人影闪动。 我拿起望远镜,看见只是几个小角色在观察地形而已,不过他们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我们隐藏得很好。 又过了一会儿,上来几个好象是保镖的,把楼顶团团围住;然后,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出现了,我用望远镜一看,那就是梦——我的仇人! “就是那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我对布拉克说道。 “是吗?那我瞄准了!” 楼上的人越来越多,连交易的人也来了,不过我始终没有看见玫瑰在哪里;她不是说要挡在梦的面前吗?而且她也是唯一知道我们计划的人,她到哪里去了? “有点奇怪呀!”布拉克说道。 “有什么奇怪?” “你看你所说的那个红衣女子,她应该是为首的人才对,但是她并没有站在人群正中而是站在靠近我们的地方!我很好瞄准她,现在我的枪正瞄准她的背心,不过她好象是故意卖的破绽!” “你别管这么多,既然她全身都是破绽,那你就开枪吧!” 说着,布拉克就开枪了,由于装了消音器,枪声不大,不过我从望远镜里看见梦已经中枪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下望远镜,查看手机收到的讯息,上面写道: “但愿我的死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署名是“玫瑰”。 正在我疑惑之时,兰突然大叫道:“快看!” 我拿起望远镜看去,那个“梦”正在朝这边张望,然后她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不是梦,是玫瑰!玫瑰在摘下面具后就倒下了,看来她是不行了。 “天啊,是易容术!”兰叫道,“那个替死的女人是谁?她不就是那天帮我们解围的人吗?” “她叫玫瑰,是马莎,还有我要杀的那个女人的上司!” “她地位如此尊贵,为什么还要替人送死呢?” “你问我我问谁呀?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是我的仇人根本不在现场!” “那怎么办?我们还是立刻走吧!” 这时布拉克也凑过来说道:“我们还是离开吧!他们那里死了人,很快会追查到这里来的!” 我对布拉克说道:“你今天干得很好,虽然我要杀的人没有死,但是这把枪我还是送给你了!” “谢谢!”布拉克正在收拾,兰却拿着枪指着布拉克的脑门,正准备下手。 我连忙上前阻止:“你干什么?” “他会暴露我们的!” “笨蛋,他不会的!” “我们杀死了那边的高层人员,他们一定会找上我们的!两个人逃命比三个人好!” “你在说什么呀?那个玫瑰是自己寻死的!” “这话怎么说?” 于是我把上次和玫瑰见面时说的话说给兰听,兰听后也是一头雾水:“有这等事?有这等事?” 这时我夺下兰手中的枪,对布拉克说:“你走吧,带着这把狙击枪!” 此时的布拉克并没有多害怕的样子,他对兰说道:“小姐,灭口是件很不好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多做!” 说着,布拉克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我和兰也离开了。很奇怪,那边死了人,却并没有派人出来追究,我和兰平安地回到住所,我们这次的计划失败了。 没过几天,我和兰就离开临水了。 回到分部,我一直在思考关于玫瑰的问题:为什么明知道我买枪是为了对付她的人还帮我;为什么她要屡次劝我放弃仇恨;为什么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还要替人去死...... 越是想,我的头就越疼。 “怎么了,在想什么?”兰问道。 “还不是那个叫玫瑰的女人,她的举动让我摸不着头!” “我看你还是太累了!回总部休息一下吧!” “是吗?” “那当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看你确实太累了,回去渡几天假也不错!放心,这边的事情有我呢!” “那好吧!” 第 二十五 章 禽 兽 我又一次回到了基地,也许正像兰所说的那样,我是为了远离那些烦心的事情才回来的。我要报复的人又没有消息了,那个叫玫瑰的女人也上天堂去了!我想,暂时也不会有更多有用的情报,与其无聊地等待,不如回来放几天假;另外,我把兰留在了省会,一有进展她就会马上通知我! 我回来先向干妈问候,干妈问起兰的情况和分部的状况,我说一切都还好;于是干妈叫我下去休息。 我在组织的宾馆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贝克写来的,上面写道: 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上次对你的无礼,我要在贝克公馆里为你赔礼道歉! 贝克公馆,是贝克那家伙住的地方;作为组织里面最具有科学头脑的人,贝克公馆代表了他在组织里无人替代的地位!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因为我和贝克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不能为了一点小事倒戈相向。 我步行来到贝克公馆,贝克早就在门口迎接我。 “哎呀,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我是来了,因为我觉得最近和你好象有点疏远。” “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实在抱歉,当时我可能糊涂了!”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贝克领我进入他的领域,这里很大,花园也很漂亮,不过贝克并不满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长久以来,这么大的地方,我一个人住!” “你不是有不少佣人吗?我记得有一个叫‘阿南’,对吗?” “这些人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这间房子的附属品,我真正缺的,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贝克将我带进了大厅,然后,他亲自为我奉茶。 “房间里的佣人呢?” “我叫他们都出去了,因为我想和你单独呆在一起。” 贝克这句话,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没有喝他给我倒上的茶。 贝克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不是像艾玛那样的人,不会使用像迷药那样卑鄙的东西。” 说着,贝克将桌上的茶全部喝了下去,然后他又说:“但是,像你这样充满了危机感也不是没有道理;相信你也感觉到了,这个房间里面弥漫的野兽的气息!” 我开始毛骨悚然,我也感到今天的贝克和平时不一样,全身上下充满了占有的欲望;我有一点后悔来到这里。 “是的,我不用其它东西,我只靠我自己,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而且,我完成这一切,根本不用施加外力,靠我自己就足够了!” 说完,贝克就朝我扑了过来,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扑向猎物一样,出其不意的速度,就是它的优势。 我完全没有料到贝克会那么快展开攻击,立刻处于下风。贝克将我按倒在沙发上,我的左手被自己的身体压住,施展不开;贝克用自己的左手按住我的右手,我完全被他扣住了,只有胡乱蹬脚,想要靠身体的扭动闪开空挡,让双手可以活动开来。 “没用的,如果是以前的你,也许可以摆脱我的控制;不过现在的你,在力量方面已经大不如前,是挣脱不了的。” 说着,贝克将我的裙子撂开,右手划到我的大腿处,抽出那把别在我大腿上的手枪。 “你在想拿这个吧!可惜,现在的你已经不能使用武器了!” 贝克将手枪扔得老远,我身上唯一防身的东西没有了。 不过我还是在继续抵抗,企图靠力量挣脱束缚,破门而逃;但一切都是徒劳——贝克虽然只是一个科学家,但在力量方面绝对不输给一个女人。他紧紧地压住了我,我根本活动不开来;现在我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荒于锻炼,没有及时恢复自己的力量,到头来受制于人。 当我不停地消耗体力企图摆脱贝克的束缚的时候,贝克却以逸待劳;现在当我把浑身的劲都使完的时候,贝克还精力充沛,可以继续干他想干的事。 “为什么,我向你表白那么多次,你却一点也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说话直喘气。 “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发觉我的心意,你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我......不懂......” “为了你,我茶饭不思,整夜失眠;为了你,我每天痛苦地挣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得到你——所以,今天我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相信它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贝克开始行动了,在我全身已经无力的时候开始行动了;他一把扯住我的内裤,想要把它脱下来。不过,我的腿闭得很紧,想要将内裤给我脱下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贝克欲火焚身,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扯,只听见“嚓”的一声,内裤被拉得粉碎——我从来没有想过贝克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比他的力量更可怕的东西,就是他心中执着的信念。 “我说过,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一条小小的内裤是阻拦不了我的!”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他开始解开裤子,把阴茎露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使出最后一招,拱起双腿,用膝盖顶住贝克,让他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任何男人面对这样一招,都没有那么容易破解,因为他们直接面对的是女人守身如玉的决心。 贝克急了,拼命想扳开我的双腿,但是没有成功;情急之下,他用力一推,沙发倒了下去,我和贝克都滚到了地毯上。 在滚到地毯上的一刹那,我暂时摆脱了贝克的控制,本能告诉我应该马上逃走! 我迅速起身,顾不得捡起被贝克扔在地上的手枪,也顾不得还放在茶几上的手提包,拼命向门口跑去。 贝克也爬起来了,第一时间向我追来。 腿上的力量决定奔跑的速度,我尽力去跑,也跑不了多快,再加上我穿的是裙子,跑起来碍手碍脚,速度的差距相当明显。 贝克很快赶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坎肩;我双手向后一伸,迅速将坎肩脱掉,这是壁虎用来逃生的方法。 贝克扔掉坎肩,继续向我追来;两个大步过来,已经又抓住了我穿在坎肩下面的吊带裙。 眼见快被贝克抓住,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拉;丝质的裙子当然禁不起这样用力拉,一下子就被扯烂。我挣开被拉得七零八落的裙子,几乎全裸地继续向前跑去,眼看已经到玄关了! 最后时刻,贝克赶到了,在我就要开门的一瞬间,拉住了我的长头发。 “好了,别再作无谓的挣扎了!”说着,贝克将我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我的身体向后一仰,跌在了地上。 “你完了!”贝克顺势就又扑到我身上。 我现在全身上下的衣裙全被扯掉,唯一剩在身上的,只有那件无肩带的胸罩而已;对于贝克,我已经春光大现,几乎毫无保留了。 不过,我还是要坚持到底,不到最后时刻决不轻言放弃,我又一次拱起双腿,用膝盖顶住贝克的进攻。 “你还是这样倔强!”贝克无奈地说。 “我只是不想被你这禽兽强奸!”说着,一滴眼泪从我的眼眶里面流出。 “眼泪?没想到当年流血不流泪的你,居然也会哭!”贝克继续说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为了紧守住虚伪的清白而和我周旋那么久,看来在你成为女人的这段时间里,你已经不但习惯了女人的身体,还具备了女人的思维和情操!” “你简直一派胡言!” “可是,正是因为你表现得太过完美,才令我无法自拔!”贝克站起身来,“你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如果是以前的你,可能还可以和我周旋到底;不过,现在的你身为女子,论力气是绝对比不过我的。你相信吗,如果我们继续纠缠下去,输的人一定是你!” 我也站起身来,不用任何东西遮体:“我相信!不过除非你现在就把我杀了,不然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哈哈,这样呀!不过,身为科学家的我,可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 “你的责任?” “从某些意义上来讲,把你引入女人之路的人是我,所以我不允许看见自己的行为使你陷入困惑!自从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看见过你快乐!” “你是说刚才要强奸我是为了让我快乐?” “没错,我是想将你身体里的女人的感觉全部诱发出来,让你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快乐,这是我作为医者的使命。你现在身居高位,没有人敢碰你,你也不会去碰别人,这样下去,你身体里存在的兴奋感觉会越来越少,再过些时候你就永远也不会感觉到女性的滋味!” “我才不听你的谬论!” “那么,我用我的生命和你交换一样东西可以吗?” “你的生命,想要交换什么?” “就是和你一次做爱的机会!” “什么,这,不可能!”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你是绝对逃不出贝克公馆的!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先强奸了你,然后再自杀!” “你简直蛮不讲理!” “难道你真的不想体会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了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的身体可以带给你多大的兴奋吗?我数三声,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扑上来了;等我得到你之后,我再死在你面前!一......”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二......” 也许,我今天确实是逃不出去了;也许,他所说的那种感觉真的存在! “三!” 我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我就和你做爱一次,不过,不管我是否体会到你所谓的快乐感觉,我都会杀了你!” “好!不愧是曾经做过男人的人,确实够爽快!我今天就以性命为代价,换取你的贞操!” 贝克找出一件衬衫给我穿上,因为我的衣裙几乎全部都被扯坏了。这件衬衫当然是男式的,不过现在的我穿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现在穿起男装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罢了。贝克大概有175厘米左右高,他的衬衫刚好够漫过我的臀部,好让我的娇躯不至于走光,袖子稍长,卷起刚刚合适。 贝克领我来到他的卧室,他叫我坐在床上;然后,贝克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避孕套。 “我不会勉强你吃药的,所以我要这个东西;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我略微地点了点头,贝克就开始脱衣服裤子了;我自己也开始脱,但这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穿什么衣服,待一脱下衬衫,就几乎全裸了。 贝克脱光衣服裤子,阴茎就马上坚硬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地戴上避孕套,然后他说:“我可以过来了吗?” “来吧,作为你人生中最后一次性爱!” 我微微地张开双腿,在贝克的阴茎的挑逗下,我的阴户也渐渐打开,就像要迎接客人的到来。 可是,贝克却犹豫起来,这跟当时那个一心想要占有我的野兽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也许是梦想来得太过突然,令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不过贝克还是振作起了精神,慢慢将套在避孕套下的阴茎伸了过来,靠近我的小穴;然后,贝克的阳具轻轻地进入了我的体内! 我第一次真正和人做爱,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肉棒进入身体的感觉。虽然橡胶的避孕套贴着阴道壁摩擦的感觉和自慰器相似,不过那股来自男性阳具的热量却是自慰器所没有的东西。 起初,我并不在意贝克的阴茎在我小穴里面来回耸动的感觉,认为和一般的自慰器没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只是稍微比较热一点;但是,当贝克的阴茎不小心碰到我的阴蒂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全身有了异样的感觉。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一股热气在我周身游走,在走完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以后,这股热气又回到阴部,与贝克阴茎上所带的热量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一股更奇妙的力量,这股力量渐渐地向我的阴道内部袭来。 我有点抵御不住,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次性爱,开始呻吟起来;而且,越是呻吟,我就感到自己越是兴奋,慢慢地,我来到人生第一次性爱的高潮! 贝克没有停,我也没有停,我开始跟着贝克的节奏上下摆动身体;这时候,两个人的频率变得一致,形成完美的共振。 在这一张一弛之间,我感到心中充满了兴奋的感觉,而我本人的意识,也渐渐融化进了这片感觉里面。 过了良久,贝克终于停了下来,我们俩都已经精疲力尽。在我的第一次的性爱结束后,我虽然几乎没有力气剩下,但却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坦然的感觉,仿佛是为了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女人而高兴。 “好了,结束了!杀了我吧!”贝克把枪还给我。 这个时候,我却茫然起来。 本来,我的计划很周详:让贝克戴上避孕套做爱,在肚子里是不会留下种的,而且我也没有处女膜,不用担心以后会被人知道曾经做过爱;等做爱完后,杀了贝克,我依旧是组织的重要成员,是日本国高傲的公主,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可是,当我在人生第一次性爱当中体会到贝克先前所声明的那种奇妙的感觉的时候,我却有点不忍心杀死这个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作为女人的快乐的男人! 我,该如何抉择呢? 我的心开始偏移,我依旧怀念刚才的感觉;也许,我真的不该杀死与我有过性接触的男人! 我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不杀你!” 贝克有点恍惚,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恨我当时强暴你吗?” “你强暴我,对,是这样!但是,我现在心中却没有杀你的念头;我不知道杀了你我是否会高兴,不过我可以肯定,如果我杀了你,我一定会后悔的!” 贝克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你不杀我,那我们今后还是好朋友;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的!” 我望着贝克手舞足蹈的身影,心中默默地想:“了不起呀,贝克,你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居然会以你的胜利而告终!我在与你的性爱过程当中,原始的性欲和情欲取代了头脑的理智,就是那种发自本能的快感挽救了你,让你不必死在一句承诺之下;也许,在做爱的时候我跟你一样只有兽欲,我,也是禽兽!” 注: 如果男人服用雌性激素,肌肉就会萎缩,就会失去原本作为男人时应该拥有的力量——这是事实。当一个男人嘲笑女人无能时,总会说如果是我就怎么怎么样,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如果他们自己成为女人的时候可能还及不上他们所嘲笑的女人! 但是激素还不是主要的原因,因为就算服用激素,如果坚持锻炼,力量是可以保留下来!那又是什么导致男人在变成女人后将不可避免地获得那种无力感——几乎是获得女人身体的同时就将要获得那种无力感,我认为还是心理作用!根据传统的观点,女子就应该弱不禁风,就应该在男子的庇护下生存,这样的理念直接导致了男女的不平等,导致了现在的TS为了让自己得到别人的认同就必须选择柔弱。女人本来就是需要男人保护的,这是几千年的理论,这样的理论一直延续到现在,所以如果你是女人你就不应该和男人去争,就算遭到男人践踏也不该反抗;作为TS,要是在别人面前显得太强悍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她们宁可放弃本就属于自己的锋芒,而去追求一条比较平坦的女性之路! 诚然,女人身上的弱点很多,像乳房,阴部等等,但女人拼起命来丝毫不必男人差,所以得到女人的身体并不代表自己的下半生将变得软弱!虽然时刻提醒自己是女人,是作为TS的必要功课;但是,如果在遭受男人的非法待遇的时候,还念叨着“我怎么比得过男人”或者“我怎么可能拗得过他”的话。那就不是警示自己而是作践自己了。 第 二十六 章 生 活 “这就是‘阿南’的房间,衣柜在那边,你自己挑两件合适的衣服穿上吧!” 阿南是总管贝克家所有佣人的人,当然也是佣人中最有钱的,相信她的衣服够资格拿给我穿。 我从衣柜里面先挑了一条和我的无肩带胸罩颜色相配的白色蕾丝内裤,然后选了一条黑色的丝质吊带裙,再披上一件绿色的棉制轻质上衣,只扣最下面两颗扣子,撑出上边滚圆的胸部,最后由于腿上有点冷,我又穿上一双颜色很浅的长筒丝袜——作装完毕;头发有点乱,理一理,妆掉了,从手提包里拿出化妆盒对着梳妆台补妆,不一会儿,我又恢复成了原来的自己! “没想到你居然对穿衣打扮这么熟练,很难想象你以前曾经是个男人!”贝克有点吃惊。 “等有一天你也变成了女人的话,你也会像我一样的!” “知道吗?你让我迷失!” 我不与贝克多说,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出房间;在玄关我迅速穿上那双黑色的中跟皮鞋,走出贝克的势力范围。我的心里很平静,真不明白,今天我是失去了一些东西,还是得到了一些东西! 与贝克一日偷欢之后,我又回到组织的宾馆;出人意料的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晚上居然睡得很好,心中相当坦然,不滞于物。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贝克那家伙的邀请。 如果上次吃了苦头,那么这次我是根本不会理睬他的;但是,在不知不觉间,我又来到了贝克公馆的门口——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还在怀念昨天那种美妙的感觉? “欢迎,我还以为你多半不来了!”贝克在门口迎接我。 “再蠢的傻瓜,也不至于在刚刚死里逃生之后又再次许下天打雷劈的誓言!” “哈哈,你放心,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对你无礼了!” 贝克将我领进大厅,今天的他还显得比较文明。 没有奉茶,整个房子里面仍旧没有任何下人,我和贝克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我就开门见山吧!”贝克发言了,“我觉得你活得太累了,现在已经是女人的你,背负了太多原本是男人才能背负的东西!” 贝克的话令我相当吃惊,我没有想到今天他会给我说这些:“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或许你可以摆脱这一切!” “摆脱?难道你要我放弃复仇吗?” “对敌人的仇恨一直是你的心魔,它让你过得很不快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贝克这句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正是因为大仇久久不能报,才使我十分郁闷,正是因此我才回来休息的。 “那么,你说,我要怎么才能高兴起来呢?” “那当然是放下仇恨,万事看开!”贝克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牵住我的说,“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我要让你变得快乐!” 我充满讽刺地说:“难道你所谓的快乐就是指的性爱吗?” “不,我不是指的这个,快乐的生活并不是指的单纯的性爱,还包括很多东西,你知道吗?” 其实,我也很想尝试一下平静的生活,但是这对于我来说是会消磨我的意志力的,长此下去我一定会变得更加软弱! 不过贝克的表演更加让人心动:“求求你,给我一次让你幸福的机会,我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只求你给我几天的时间,求求你!我再次用我的生命作为赌注,你看行吗?” 就几天,和他一起生活,看来这个主意也不算太坏;相信他应该不敢再碰我的,而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好吧!我答应你了!” 结果我就住进了贝克公馆,贝克友好地将我安排进了一间豪华的客房里,并要求我这几天一切听他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贝克开始费尽心思让我感到快乐,他让我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用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知道他的用意,他想用安逸的生活来麻痹我,让我忘记心中的仇恨。 不过对于这样的生活我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的生活只能让我变得更加无能;可是我还是依着贝克的意愿行事,我并不想打击他那份狂热的执着。可是,越是这种波澜不惊的生活,越是让我想起当时和贝克在床上度过的短暂时光。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越来越发觉到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当初我来这里时想要体会的,贝克在我的身旁就像是一个仆人一样的劳动,我有些厌烦这种日子。 “我要走了!”我对贝克说道。 “为什么?难道这样的生活你不满意吗?” “这样也叫生活吗?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这样没有意义地活着怎么叫生活?人没有目标地过日子是最不应该的,我还是回到省会期待我的仇人到来还了!” “可是,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感觉呢?” 贝克这样一问,我倒是不好回答了;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我到贝克公馆来只是为了体验那种怀念的感觉,就是那种感觉让我饶恕了贝克的罪过。 “你真的想要我说出来吗?”我问。 “你说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生活的一种,可是我还是相当怀念那天与你在床上度过的时间!”这时我的脸颊忽地一红,“我感觉到,只有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忘记了自己背负的仇恨,只有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得到宽慰!” 我很难形容贝克听到我这句话时的表情,当时他只是不停地念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是好笑,当初贝克想要侵犯我的时候我还拼死拼活地反抗;但是,过了没有几天,我却主动要求这样的尝试,这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万事开头难,一旦你有了第一次,那么你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并且从这些周而复始的动作间体会到快乐。 于是我和贝克一起进了房间,我有些兴奋,因为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强迫我,而是我自己要求的。 贝克拿出避孕套,问道:“这个,需要吗?” “不,不要用些人造的东西;我要天然的,原汁原味爱情!” 贝克又问:“那为什么你今天又想要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凭感觉吧!自从成为女人以来,我没有一天快乐;但是,上次与你在床上偷欢,却让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快乐。有了这种滋味,我可以忘掉过去种种的烦恼,所以现在我也需要它!” 我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很快就只剩胸罩和内裤;身为男人,贝克不可能抵御这种诱惑,很快就脱光了衣服。 我脱下了胸罩,露出滚圆的胸部,这时贝克的阴茎立刻膨胀起来。我不慌不忙,慢慢脱下内裤,将我的私处暴露在贝克面前。 “我可以来了吗?”贝克问道。 “来吧!可是我这次要的感觉要比上一次更加强烈,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遵命!” 贝克慢慢向我走进,我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只是稍微张开双腿;很快,贝克带着他坚硬的阴茎靠近了我,他微微一抖,阴茎插入我的阴道之中。 这是真正的肌肤之亲,没有其它东西,完全是最原始的性爱。我感到的,是皮与肉相接触的神秘感觉,他阴茎的皮与我阴道的肉相互摩擦,渐渐生出了火花。 为什么男人有的是一根棒,而女人拥有的是一个洞,这些大自然的秘密只有当男人的棒插入女人的洞时才会找到答案——是的,是互补的关系,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同样也离不开男人,这种需求在性爱的过程中被诠释得更加明确。我曾经和兰“爱”过,但是那种感觉完全比不上现在,只因为我们都是女人,不管头脑里面怎么想象,我们俩始终都是女人。 我的小穴因为刺激开始向外排泄润滑的粘稠液体,这种液体带有淡淡的幽香,这种味道激发了我,同时也激发了贝克。 贝克开始慢慢加力,我也开始起劲了;我的双手开始揉捏自己的乳房,因为这样可以让我更加兴奋。终于,我达到了高潮,我使劲的呻吟着,叫声中掺杂着某些感触;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们在得到爱情之后都会变得快乐,像这样的感觉,要是能天天拥有,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呀! 贝克双手稳住我的双腿,不停地耸动着身体,他的阴茎在我的身体里一进一出,不时地碰到我的阴蒂,那一瞬间我全身会颤抖起来,接着是我刺耳的尖叫。随着他的动作,我的身体也一起一伏,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紧紧地抱住他,指甲都陷进他的肉里! “不行了,我要射了!”贝克突然说道。 我紧紧抱住他不放,使他没有办法抽出阴茎;很快地,我感到下体一热,炽热的液体开始在我的阴道四周蔓延开来,过了一会儿,这些液体与我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我完整地消化了贝克给我的爱。 我和贝克的高潮结束了,我们的性爱游戏也结束了。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贝克关切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感动,我今天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了!从今天起,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今后的人生将会属于这个女人的身体!” “这么说,你不想变回来了?” “一点也不想!如果一个女人在体会到了刚才那种快乐后还想成为男人的话,那她也太愚蠢了!贝克,谢谢你,你让我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真正快乐。那么,当我报完仇以后,我会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不会再自暴自弃了!” 这时贝克跪在我的面前:“既然你决定永远当一个女人,那么不如让我陪伴在你的左右!我发誓,我要让你一直拥有刚才的那种感觉!”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是一部电视剧里面的:我的臣民们默默的注视着他们骄傲的公主就这样张扬着被一个男人引入了自己沉默的生活......这句话听起来真有感觉!那么,你愿意把我引入自己的生活吗?” “我当然愿意!可是我的生活并不是沉默的而是丰富多彩的,到时候就让我们两个一起融化!”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代表我已经答应了贝克的求婚;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嫁人了! 现在的我,只希望早日找到我的仇人,等我手刃了仇人以后,我的生命将属于一个男人,而我的身体,将属于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甚至于一个母亲。 我默默地憧憬着以后的幸福生活,但我又担心我的仇人会永远找寻不到。 正在我焦急的时候,从省会传来了好消息,我的仇人出现在了省会。这消息千真万确,如果顺利的话我可以亲手干掉自己的仇人。 我对贝克说道:“我走了,这次我一定要成功的;如果我这次能够报仇的话,回来之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我会嫁给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等你,无论你这次是否能够手刃仇敌,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我相信,我虔诚的等待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第 二十七 章 了 结 我回到了省会,这次我是抱着必胜的信念回来的。一进我的办公室,我把兰叫来问道:“找到了?” 兰说:“这是我们前几天收到的消息,据说你的那个仇人此时住在省会的皇冠大酒店,也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我一直派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已经离开的消息传来,看来她还住在酒店里!” 我有些焦急:“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兰有点诧异:“怎么了,你才刚回来呀!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匆忙?我还没有问你这次你回基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兰一提到这个,我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兰看出我有心事,于是说道:“你的事情我不管,但是请你再多等几天,俗话说‘欲速则不达’,你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再多等几天也不妨!” 我说不过兰,只有静下心来等待,在等待的几天里,我随时我忘打听仇人的情况,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站不怠! 终于,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好了。 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买通了皇冠大酒店的老板,他同意我们在里面杀人而不派任何保安!” “是吗?用什么买通的?” “当然是最管用的东西!我们用了100万!” “人命可真是便宜,可是我的仇人不该只值这么一点钱!你确定没有烦人的警察打搅我们吗?” “我们包了在中午12点到下午1点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一个小时内酒店里不会接纳任何人的!我们只留了你的仇人在里面!” “周详的计划。对了!你们查到我的仇人是来省会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大概是来散心的吧!” 话不多说,我和兰带着一大帮手下出发了。我们来到皇冠大酒店的门口,这里早已有几十个人在守卫了,我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为首的回答说:“现在酒店里除了您要找的人没有其他人在,我们把您的仇人困在了酒店里了;不过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离开房间,还没有冲出来的迹象!” “你们继续把住出入口!”说完,我转过头对兰说,“你陪我上去吧!” 于是我和兰拿着枪走进酒店。 “房间是几号?” “4024!” 我加快脚步,很快来到4024的门口,兰跟在我的后面。我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有关,我们径直走入房间。 我终于看见她的,是她,是梦,你就是我千辛万苦寻找的仇人。 “你们来了!”梦的声音很低沉。 我示意兰暂时不要动,自己单独走到梦的面前。 梦抬起头来望着我:“今天一大早,这个酒店除我之外的所有客人全部离开了,连服务员都走了,我就知道有些不对劲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是为你准备的呢?” “我当然知道,你们通缉我的传单早就在大江南北广为流传,我也知道我总有一天逃不出你们的手心!” “这么说这次你到这里是来送死的?” “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我问你,玫瑰姐是你们杀的吗?” “对,是我们杀的!” “玫瑰姐多好的人呀,可却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事后我才知道,当时应该死的人是我!”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那么,既然我已经来到你的面前,那你就干脆地杀死我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的命,但是我还是愿意将我的命交给你,公主殿下!” “什么?你叫我什么?”听到梦这样称呼我,我有些奇怪。 “对,就是你呀!我们曾经在祭奠上见过面,你还在我的身上装了窃听器,早在那个时候,你就想杀我了!” 我郑重其事地问:“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就是日本的公主吗?” “再往前,再往前想想,我们在那次祭奠之前见过面的!” “什么时候?” “那天晚上,我开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碰上了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你;然后,我们到了一家酒店,你冲上前来吻我,并许下诺言三天后将你自己奉献给我......” “你是......难道你是......” “可是你居心叵测,你在那一天晚上伤害了我,把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这不可能......” “没错,我就是以前的风少爷,由于你的关系变成了女人,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什么?这......这......”我看见梦的眼睛里流露的,并不是恐惧的神情,而是哀伤的神情,仿佛生命中所有的光辉都被人夺去了一样。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到处寻找你的下落了吧!”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梦的声音更加低沉。 “想当初你狠心剪下我的阳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在那天与你拼比智慧是我输了,但今天我是赢家!” “你说我把你害成今天这个样子?” “对!” “你说我剪下你的阳具?” “没错!” “如果我告诉你,我当时并没有害你,你会怎么想?” “这不可能!” “我当时确实没有害你,给你服下的只是产生疼痛的药,不致命的!而且,在那个时候我只是拿墨水吓吓你罢了,然后我就昏倒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完全不知道!” “你以为你说些谎话就可以让你逃过这一劫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知道了你就是以前的风的时候,我更加不想再活下去了。你开枪吧,打死我,让我一了百了!” 我拿起枪对准梦的脑门,这时候兰突然挡在前面:“等等,让她说清楚!” 我有些恼火:“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我在一旁听的迷迷糊糊的!她不是说过没有害过你吗?” “你也相信这些鬼话?” “你先不要慌,我来问她!”说着,兰转过头去问梦,“你把风出事那天的情形详细描述一下好吗?” 这时梦回答道:“我不想再回想当时的情形了,每想起那天的情景我的心就会痛一次,我不想再痛了!现在我只求一死,你们还是成全我吧!” “那么,既然你现在都要死了,你也不必承担不需要你来承担的罪名,你现在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害过风?” 梦的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目光:“你们既然这样认为,那也就是这样吧!没错,就是我害的风,我用剪刀剪下了风身体上最重要的东西,是我害得他变成了女人,是我害得他生不如死,是我,是我,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 我对兰说道:“行了,既然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就不要为她辩护了,让开吧!” 于是兰无奈地让开了,我把枪重新对准了梦:“我马上就要开枪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说真的,我真的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你说的话还真有趣!对了,在杀你之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嘉德兰,来自欧阳家族的嘉德兰!” “欧阳家族?什么地方?” “我不会告诉你的!” “既然如此,再见了!” 话音刚落,我就按下扳机,清脆的枪声响彻整个酒店,我在心中默默念叨: “再见了,你这个最美丽也是最邪恶的人偶!” “你还是开枪了,我以为你会手下留情!”兰过来说道。 “在这些时候不需要手下留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敌人?但愿吧!希望你没有搞错自己的立场!” “好了,别说废话了,赶快叫人上来处理尸体吧!” 接着,我们又忙活了一阵子,才把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 手刃仇人,我并没有太高兴;兰也跟我一样,脸上没有笑容。 “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个女人在要死的时候还说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就开枪了?”兰突然说道。 “我只是想早点解决心里的石头!” “原来你的心思早就不在复仇上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快要和贝克结婚了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组织耳目众多,这点小事不可能不知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到底还是选择嫁人了,看来你终于决定当个真正的女人了!不,说不定你早就当了真正的女人了!” 刹那间我的脸红了,不过很快就不红了,但愿没有被兰发现。 兰接着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你放心,我才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的人!”我撒了谎。 “是吗?” “你有怀疑吗?” “我们一起长大,你身上有几根毛我不知道?现在虽然你变了性,但我肯定我还是了解你的!” “笑话!你怎么可能了解我的心思?” “我看,你并不是因为喜欢贝克而嫁给他的,你只是为了那种感觉而嫁给他的;实际上你嫁的是感觉而不是人,换作是其他男人,你也一定会嫁给他的!” 兰的这几句话句句带刺,而且说得很有道理,我一时间也反驳不了;真没有想到以前连话都不会说的兰的口才进步得如此之快! 兰哈哈大笑:“怎么样,说不出话了吧!” “我不想和你争!”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会再挽留你!”兰一把扯下别在胸前的胸针,“来,这个送给你,当作是我送你的贺礼!希望你永远留着!” “虽然现在不流行戴胸针了,我还是打算永远把它留在身边。”说着,我把胸针别在我的手提包上,“这个手提包是我的最爱,我出门一定会带着它;我把胸针别在上面,代表我永远带着你的礼物!” “谢谢你还这么在乎我!祝你幸福!” 第 二十八 章 准 备 “小姐,你确定你要这样干吗?” “是的,我确定!” 在草草报完仇之后,我并没有立刻回到贝克身边,我要做一些准备,准确的说是我要使自己更加完美,让自己更好地融入与贝克的夫妻生活当中。 有一个社会学者曾经说过:“男人之所以染指妻子之外的女人,是由于他们的妻子有不足之处;但是,如果他们的妻子能够满足他们对于女人的所有欲望,他们自然就不会花心了。” 我就是要成为一个满足男人所有欲望的女人,所以我选择迟些回去,为了永远的幸福,放弃这些许时间也许是值得的。 我第一站来到医院,我要隆胸!虽然我的胸部也不算太小,但是它离我所期望的完美还差了一点;我的计划是把自己原先的乳房加大一点点,达到D罩杯左右,再把乳房弄得稍微向上翘一点,让它看起来更加可爱。 丰乳的假体是由腋下注入的,我被注射了麻醉剂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微微地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在我身前忙碌。 一觉醒来,手术已经结束,我感到切口处缠有绷带,还有些许痛;医生告诉我要住院直到切口愈合,这大概要花一个月左右。 护士小姐来到我的身边,笑着说:“小姐是要结婚了吧?” 我很是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我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很会看人;我发现几乎每一个将要结婚的女人她们的脸上都洋溢这那种幸福的表情!” “小姑娘,你真聪明!” “不过,能够配得上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先生!” “是,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几乎每个女人都会在别人面前夸奖自己的丈夫的!” 我脸一红:“小姑娘真会挖苦人!” “其实小姐的乳房不小呀,那比我可要大得多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将它加大呢?” “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我知道,你一定想让你的丈夫‘干’你的时候更爽!” 我有些生气:“小孩子,不许胡说!” “真的,我知道的!我也和男朋友做过爱,他当时告诉我说是我的乳房太小,摸起来没什么感觉,还说如果是D罩杯的就好了!” 我被这个小护士逗乐了,小姑娘也马上离开了我的病床。 不过小女孩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思考:我真的是为了让贝克在做爱的时候更爽吗?不,不会的,我只是想让我的丈夫对我更加满意。 我是回去过夫妻生活的,不是回去卖身当妓女的,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不会选择隆胸这条路的!但是,这是我好不容易把握住的幸福,我的选择没错! 一个月后,医生为我拆掉绷带,并告知我可以出院了;我这时才发现没有为自己预先准备合适的胸罩,没想到一向精密行事的我居然犯了这样不合逻辑的错误,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被近在眼前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医院是不会为隆胸的病人提供胸罩的,我只有暂时穿着以前的C罩杯胸罩出院;一个月前我穿C罩杯的胸罩刚刚合适,但现在它已经显得小了,我穿上它就好象被绳子捆住一样令我无法呼吸。这样也好,起码证明了我的胸部在隆胸以后明显地大了,但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勒死的;所以我一出医院大门,就立刻赶往内衣店为自己购置新的胸罩。 一路上,我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我,而且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我的胸部看,这个时候我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涌上心头,就像所有美丽的女人一样,是否受到别人的肯定就是她们最在乎的事。但是,我也有一点点伤感,我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竟然会这么精心地雕作自己,就在几个月前我还极力反感自己身为一名女子,那个时候的我一定会指着现在的我的鼻子骂道:“你就像个妓女!” 可是,不管这样,这是我自己作的选择,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就算以后会后悔自己当初的轻狂,但最起码现在我是满意的。 想着想着,我来到了一家内衣专卖店,店里的店员小姐亲切地问:“小姐,买内衣吗?” 我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卖胸罩的专柜,指着里面的胸罩说:“我要D罩杯的!” 店员小姐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我,说道:“小姐,是否要我帮你量一下?” “不用,我要D罩杯的!” “小姐是第一次买胸罩?” “你问那么多干嘛?”我有点生气,“你卖不卖,不卖我到别家去了!” “小姐先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讲给你听:我们店卖的都是和女士们有肌肤之亲的东西,所以不能马虎的,步骤要一步一步来,如果我们贸然出售,那对于顾客和我们都是一种损失!” 我静下心来,刚才也许是由于胸罩太紧太难受让我心情毛躁:“那你就给我量一下吧!” “是的,小姐,这边请!”店员小姐把我领进试衣间。 “我要把上衣全部脱光吗?” “看来小姐真的是第一次来卖胸罩,我们量上下胸围是不要求全部脱光的,可以戴着胸罩的!” 我开始脱掉上衣,等我脱得只剩胸罩的时候,店员小姐盯着我的胸部看了足足有十秒,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一定会给她几耳光。 店员小姐惊奇地说:“你的乳房太大,显然你现在的胸罩根本关不住,可是你为何现在才来买新的胸罩呢?” 我脸一红,不知道如何启齿,我总不会对她说是我做隆胸手术前忘了购置胸罩吧;作为女人的最低级的失误,一定会被笑死,于是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早上一起来胸部就大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还是把胸罩解下来吧,相信这样勒住你你也很不舒服!” “是,我一开始就说要脱光了量!”于是我解下胸罩,一对滚圆的乳房呈现在店员小姐的面前,我这下终于可以好好地呼吸了。 店员小姐这次更是离谱,盯着我的乳房看了足足十五秒左右,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才缓过神来,长叹一口气,说道:“真的好大,好大的乳房,令我好生嫉妒!而且,你的乳房形状也很好看,又可爱又迷人,我为那么多女人量过胸围,但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完美的乳房!我说,我要是个男人,一定要把你娶到手,要不这个世界就会了无生趣!” “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是吗?相信你所看中的男人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真想看看那个幸福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生得三头六臂!” “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快给我量胸围呀!” 店员小姐又叹了一口气:“我看不用了,我单凭肉眼看就知道你的胸部在C罩杯以上,我们店里最大的尺码也只是D罩杯,我去拿给你试试!” 店员小姐很快给我拿进来好几件D罩杯的胸罩,有各种颜色,如白色,黑色,粉红色等等,也有不同材料的,如蕾丝的,绵制的等等,店员小姐对我说:“但愿这里的胸罩中有合适的,要不然的话,你只有到大点的专卖店或是订做了!” 店员小姐一边欣赏我穿这些各种各样的胸罩,一边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说道:“你的的乳房很大很漂亮,真让人羡慕,但是这反而对于选择内衣是一种麻烦!太大的乳房只有用3/4杯或是4/4杯的胸罩才能衬起来,如果用1/2杯的那么乳房会摇摇晃晃,容易掉下来;在运动的时候,乳房会东倒西歪,一上一下,很不方便;还有,乳房太大还会......” 我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知趣地走出了试衣间,原来她是这么小气! 我继续试穿着各式各样的胸罩,令人高兴的是这些D罩杯的胸罩对我来说还算合适,我不用再为找不到合适的内衣而发愁。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乳房,发现无论我用什么样的胸罩遮住,但它们总给我一种要“溢”出来的感觉,看来真的是“春色满圆关不住”呀! 我选了几件一般的胸罩,就草草付了钱,离开专卖店,我对这个专卖店的印象确实不是太好,我来只是为了解决燃眉之急。 新的胸罩戴在胸前,确实舒坦多了,胸口也没有那样难受了,我可以安心干其它的事情了。不过,对于这样大的胸部我还是不太适应,总是觉得自己在行走时有一股力量要将我拉到地上,我不敢再穿高跟鞋,生怕一不小心就跌了下去;拜这对乳房所赐,我的行走速度明显减慢,运动能力也相对下降——看来,要真正适应我的新乳房并不是简单地靠内衣就够了的,要真正适应我的新乳房还要再花一段时间! 我第二个要去的地方,就是一所新娘培训学校;这样的学校在日本随处可见,新娘课程也是每个日本准新娘的必修课,不过,这样的地方在我们这里却是很少,而且来上课的人也很少。 “我很吃惊,现在还有人愿意光顾我们!”校长对我喃喃说道,“现在的女人,太好强了,什么事情都争着和男人干,她们要在事业上和所有的男人一较高下,却忘记了相夫教子的天责!”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当一个贤妻良母!” “谢谢,太感谢你了,都像你这样的话我们的社会就不会阴阳失调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一时间匆忙的决定会得到这里的人们如此热诚的欢迎;在这个女性们都不断地跳出礼教的束缚的今天,我却心甘情愿回到遥远的过去! 连我一起,这里一共有三个学生,老师却有十几个,所以我得到的是针对性的训练。 新娘课程学习的主要是怎样照顾别人,像煮饭烧菜,缝缝补补,打扫卫生,清洗衣物之类,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跟艾玛学习的时候已经学过。 在课余的时间里,我被叫到健身房塑造形体;穿上健美服,我的娇好身材暴露无疑。我发现所有的老师和学员都喜欢往我的身体上张罗,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通过简单的锻炼,我慢慢适应了我的新的乳房,我可以穿着高跟鞋大胆走路,体力也有明显提升;不过,碍于性别因素的制约,我还是远远及不上任何一个普通的男人!不过,过多的力量并不是我的需要,我所做的锻炼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体力来支撑这硕大的胸部,我可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恢复到以前的力量,一点也没有! 在这所学校里,还有为正在成为女人的女孩们开设的初级班,出于好奇,我也去听了一听。这里讲授的都是做女人的基本技能,像怎样选择合适的内衣裤,怎样穿戴不同的衣裙,怎样将不同颜色的衣服漂亮地搭配等等,另外就是如何化妆,如何梳理头发,如何使用香水等等,最后还有关于女性的生理方面的某些东西,像怎样正确处理月经,怎样为自己做好清洁卫生,怎样防止妇科病症等等! 虽然是小孩子学的东西,不过我还是觉得挺有用的:以前跟艾玛学的,都是些外在的仪态动作,是要让外人觉得自己是女人;但在这里学的,却是与女人身体有直接关系的技能方法,这样会使我在内心深处,都认为自己是女人! 所有的功课,我都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在最后一天,教我们生理卫生的老师叫住我,说:“恭喜你,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是吗?” “是的!” “我很想教你最后一次!” “你还想教我什么?” “教你如何调情,如何在性爱的时候达到高潮,这样不仅你的丈夫爽,你也很爽!” “对不起,我不想学这些,因为我不是一个妓女!” “你真的认为只有妓女才应该具备这些技能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搞性爱方面的研究已经很久了,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现在我们能够科学地解释以前被我们讳莫如深的东西:实际上丈夫对妻子的感觉,绝大多数来自于性爱的时候,哪怕他们的妻子再漂亮,再丰满,如果在床上不能令他们满意,那在他们眼中,妻子就是不完美的!对于其他的男人,当然只是看你的外表来判断你,但对于和你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而言,内在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我被生理老师的言论所感动,于是下决心和她学习性爱的技巧! 我被生理老师领进了她的房间,老师说:“这样的东西,我只能教你方法而不能教你技巧,我们俩个都是女人,无法实践;我也不可能叫一个准新娘做些淫荡的事情!” “这我知道!” “那我就先教你一些理论的东西;你知道性爱进行中的快感来自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 “那我问你,你和你未婚夫做过爱吗?” 我脸一红:“做过!” “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象全身的细胞全部被麻痹!” “你兴奋吗?” “有一点!” “原来只是一点,看来你还没有体会到性爱的全部!现在回到我们之前的话题,就是快感来自于何处。我告诉你,那样的快感是通过器官直接传输给大脑的,所以性器官的感觉是关键!你之所以没有完全体会到快感,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高潮,或者是你们彼此的高潮到来得不一致!” “我没有完全听明白,要怎样才能让彼此的高潮都一致呢?” “男为尊,女人次之;我们不要要求男人来配合我们,我们要主动配合男人。实际上女人对这一点的控制力远远超过男人,所以我们可以配合男人,当他们达到高潮的时候我们正好达到高潮!” “老师真是厉害,我可能不行!”其实我都有点不想再往下听了,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妓院的老鸨子在教新来的妓女如何调情! “对了,你跟你未婚夫口交吗?” “不不不,我觉得那样太不卫生了!”老师的话越说越恶心了。 “我跟我男人做爱的时候,必定先给他口交,等他射了第一次,我才让他和我性交的!” “是吗?你真有耐心!” “别以为脏,男人的精水对女人来说可是补品呀,吃了可以养颜的,你知道吗?” “呵呵,是吗?” “口交也是女人延后高潮的一种方法,而男人在被女人口交之后也会格外兴奋,第二次高潮也会来得更猛,那样女人也更爽!当然,男人也可以舔我们的私处,但那样的感觉就和自己手淫没有什么区别,其效果远远及不上我们为他们口交!” 我确实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了:“对了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于是我马上离开了老师的房间,会自己住的地方收拾行李;反正该学的东西都学得差不多了,再在这里呆下去我都快变成荡妇了,我要离开,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中去! 第二天我就离开的学校,径直往组织基地赶去,在那里有属于我的幸福! 第 二十九 章 婚 礼 我回来了,我终于又回来了;我报完了仇,现在的我已经了无牵挂,这次我可以说是衣锦还乡,相信以后我是不会再离开了! 我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干妈,我要将我的决定告诉她。 “是吗?你要和贝克结婚?这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呢!其实这件事早就在组织内部传开了!对了,兰还好吗?你不在省会她启不是很寂寞!” “干妈放心!兰已经长大了,很能胜任在省会的工作!还有,我打算把这个交给她!”说着,我取下戴在手上的蓝宝石戒指,“我想让兰来打理省会的事务!” “你先不要慌,这件事等你结婚以后慢慢讨论也不迟。而且,就算你结了婚,你也可以为组织工作的!” “我只想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承担一个妻子甚至是一个母亲的责任,我不想再过那种见血的日子!” 干妈笑了:“呵呵!你转变得还真是彻底!究竟是什么让你改变的?” “我不知道,也许......是爱吧!” “是吗?是爱吗?那我不管你了,一切你结婚之后再说吧!” 我于是离开干妈的办公室,来到组织的宾馆,在结婚以前我只有暂时住在这里,等我和贝克结婚以后,我就和贝克住在一起! 休息一晚之后,我来到贝克公馆;一进门,就看见大大小小的仆人向我行礼。 “欢迎您来!公主殿下!” “你是?” “我叫阿南,是管这里所有的佣人的!” “你既然是头,那我也有几句话嘱咐你们:第一,在这里不要叫我什么公主,现在叫我明小姐,以后叫我太太;第二,不要说‘您’,只需要说‘你’就可以了!” 吩咐完后,阿南走开了,我径直来到大厅;我在这里与贝克待了这么久,今天才看见这里的排场,虽然比不上我的行宫别墅,但是贝克公馆的架势在组织里算是一流! 贝克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品咖啡,看见我来了,又惊又喜。 “怎么了?不想我?” “想想想,当然想!想着你的好,想着你的美!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复仇行动,听说你一枪结果了仇人,我也相当高兴;可是你报完仇后就不知所踪,我正担心着呀!” “瞧你说的,我就算可以放弃一切,也不会放弃你呀!我在外面逗留,可全是为了你呀!”说着我用力一挺胸,“难道你看不出我有什么变化吗?” 贝克激动地指着我的胸部:“你......难道你?” “知道就好!” “你对我这么好,我又能说什么呢?”贝克突然大叫一声,“阿南!” 阿南匆忙进来:“什么事,先生?” “叫所有人进来像公主行礼!” 阿南下去了,我对贝克说:“不要叫公主,叫其它的称呼!” “那叫太太!你看行吗?” 我的脸颊忽然一红:“现在叫我明小姐!” 说完,佣人们一个个向我行礼,我稳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慌乱,那股气势就像是天生修来的似的。 第二天,我就住进了贝克公馆;和以前一样,我们还是分开睡的,几天后就要结婚了,也不差这几天。 这时,贝克所委托的婚礼负责人来问我:“公主殿下的婚礼是否要请示日本皇室?” “我的父母已死,在日本我已经没有亲人,不用请示!” “那么,婚礼选用日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贝克是日本人吗?” “不是!” “既然我嫁的不是日本人,那还用什么日式的婚礼?记住,用西式的,要有排场,要豪华!” “那么。地点?” “就在组织的教堂吧!” “是!” 组织的教堂算得上是组织基地里最大的建筑物,外面的人一定很难想象这里居然会有教堂,整天杀人的人会有什么的信仰!其实,只要是人,都会有信念,基地里的教堂就是这种信念存在的证明! 隔天,就有人来为我量体订做婚纱,我选的婚纱是那种低胸露肩的,因为那样的婚纱可以显出我的娇好身躯,并可以衬出我的诱人乳沟! 来为我量体裁衣的人事后说道:“体态均匀,身材丰满,肥瘦之间分毫不差!”面队这样的称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几天,做好的婚纱就送来了,我看见衣橱里专门为我订做的雪白婚纱,真恨不得马上穿上它! 阿南进房来为我做头发,化妆,修指甲。我的头发被盘起来,上面还插着鲜艳的花朵;我的脸上化的虽然是淡妆,但是绝对比平时好看几倍;另外,我的手指甲也涂上了指甲油,闪闪发光! 我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心仪的婚纱,阿南在下面为我整理裙脚。 “对了,还有这个!”阿南递给我一把鲜花,“拿在胸前吧!” 我接过鲜花,小心拿着。 “好了,可以照镜子了!” 我转过身去端详镜子中的自己:天啊!这真的是我我吗?清秀的面容,娇好的身段,身穿着象征纯洁的洁白婚纱,简直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出尘脱俗,就连我手中的花朵也自叹不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镜子中的我完全就是完美女人的化身;真难想象呀,以前我还是一个男人,但现在我比女人还像女人,哪里看得出我曾经是一个男人? 我走出房门,下楼来到大厅,贝克以惊异的眼光看着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穿上婚纱是如此的美丽!” 说着,贝克慢慢走进,像是要扑上来;我轻轻推开他:“没有几天,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急什么?” 贝克抱歉地走开了,这时阿南凑过来说道:“明小姐美丽动人,简直就像仙女般,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你迷倒的!” “我可不想迷倒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只要迷倒贝克一个人就可以了,你说我行吗?” “当然可以,除非他不是男人!” 在婚礼举行的前几天,我一直和阿南在一起;我并没有把她当作是贝克的下人看待,我把她当作了以后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姐妹。阿南用心告诉我关于贝克的一切,毕竟以前她是离贝克最近的女人,但以后我就是离贝克最近的女人;我们两个女人,经常通宵达旦地谈论着我未来的丈夫,我奇怪的发现,每当她称赞贝克的时候,我就会特别地高兴。 “蜜月你打算去哪里,山上,还是海边?”贝克问我。 “都一样,只要好玩就可以了!” “那就海边吧!夏威夷,你看行吗?” “行!” 又过了几天,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到了我和贝克结婚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起来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衣走了出来坐到梳妆台前,还是由阿南为我梳妆打扮。 “明小姐,人不是天天都结婚的,你紧张吗?” “我也说不出来,有点兴奋的感觉!” “每个准新娘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说着,阿南开始为我化妆,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候着;过了一会儿,妆化好了,阿南开始服侍我穿婚纱。我套上洁白的婚纱,突然有了一种激动;今天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过了今天,我就是真正的女人了,不管我以前是什么,过了今天,我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我敢说,你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子!” “是吗,谢谢!对了,麻烦你把那边那个盒子里的项链拿出来为我戴上好吗?”我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个精美的首饰盒说道。 阿南取出里面的项链,项链上坠着一颗巨大的紫水晶;阿南问道:“这是什么?” “维纳斯之泪,世界上最大的紫水晶,是干妈送我的嫁妆!” 阿南羡慕地说道:“明小姐,这条项链可真是漂亮!” “是吗?你喜欢的话,等我结婚以后送你吧!” 阿南有点惊惶失措:“可......可是......这不是很贵的东西吗?” “再贵的东西也不是我需要的东西!要知道幸福这样东西可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 阿南不再说话,慢慢地为我戴上项链;硕大的紫水晶静静地没入我的乳沟之中,也许,与我完美的乳房相比,连紫水晶也要逊色很多。 阿南为我戴上耳环,又帮我把头发梳理好,再给我戴上头纱;我的左手上还戴着名贵的手镯,名叫明虹,上面镶嵌了七颗不同颜色的大钻石。 美丽的婚纱,华丽的宝石,我现在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雍容之气,相信以后的我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贵妇。 阿南开始帮我修指甲,又给我涂上闪亮的指甲油,结婚是大事,从头到脚,一点也马虎不得! 最后我穿上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鞋头镶着一颗红宝石,其华丽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灰姑娘的水晶鞋! 穿戴完毕,阿南递给我一把鲜花,这是新娘结婚时必不可少的东西! 我由阿南搀扶着走到玄关,这时贝克早已等在那里,他穿着传统的燕尾服。 “你今天真漂亮,我的新娘!” 我娓娓地弯下腰,对我未来的丈夫行了一个礼。然后,贝克挽着我的手出了门,有车将我和贝克接到教堂。 我们是由保时捷的车队送入教堂的,几十辆保时捷,看上去犹为壮观,保时捷是我最喜欢的牌子;我和贝克坐的是有点老式的356A,车子上盖满了鲜花被装饰成了花车! 宾客们来了很多,但也有没来的,我曾经给省会的兰,守墓的艾玛,还有日本的亲王都送了邀请函,但他们都没有来。 我和贝克双双下车,脚踏在鲜红的地毯上;两旁的客人们立刻将无数的花瓣洒在我们身上,我们手挽手走在通向教堂的地毯上。贝克的伴郎默默地站在他的右侧,而我的两个伴娘则在我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为我牵起婚纱的裙摆;离教堂越来越近了,教堂里响起了欢快的结婚进行曲。 我和贝克步入教堂,来到了神父的面前,神父这时说道:“下面由我们的首领说几句话!” 我的干妈是组织的首领,又是长辈,所以每有婚礼的时候,她都会上前祝福两句! 干妈走上来,说道:“公主殿下是我的挚友的遗孤,我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今天她结婚,我仅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祝福她和她未来的丈夫!” 说完之后,下面掌声雷动,然后干妈对神父说:“现在,开始吧!” 神父于是走上来站在我们面前,他先问贝克:“贝克先生,你愿意娶这个女人作为你的合法妻子,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也一样爱她吗?” 贝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大声说道:“我愿意!” 接着神父又问我:“公主殿下,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作为你的合法丈夫,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也一样爱他吗?” 我微微停顿,感受了一下此时此刻我的心情,随后也大声说道:“我愿意!” 这时神父说道:“愿上帝祝福你们!”说着,他分别亲吻了我和贝克。 接着,贝克为我戴上了结婚戒指;我把象征组织权力的蓝宝石戒指戴在了中指上,而把象征幸福的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好了,贝克先生,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贝克将脸凑过来,轻轻地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我和贝克手挽手走出大礼堂,来到教堂门口。 我看见下边好多人在等着我抛出手中的鲜花,他们都以为,得到鲜花的人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我背对着下面的宾客,向后用力甩出手中的花束;只听见下面一片喧闹之声,等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花被谁得到了! 四下的来宾都注视着我,也许是因为我今天太漂亮的缘故;无意中我瞥见贝克的脸上有一丝失落的表情,于是我对他挤挤眼睛,意思说我连人都是你的了,你就别执着于无聊的琐事了! 隆重的婚礼就在旁人们羡慕的眼光中结束了,我和贝克在婚礼结束后立刻踏上了飞往夏威夷的专机;浪漫的花瓣还留在我们曾经涉足的地毯上,这场婚礼是我一生都难忘的经历。 贝克并不是一个很懂得浪漫的男人,在性爱方面的经验他也远远不及风流的乾隆皇帝;但是,他却单刀直入地侵占了我,这点是乾隆皇帝所没有办到的!贝克是有福气的人,他成功地得到了我,成为了我的丈夫。 第 三十 章 幸 福 飞机直飞到夏威夷,我和贝克的蜜月将在这里度过,这里有充足的阳光,还有迷人的沙滩,海浪和仙人掌! 我们住进了靠近海的别墅里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没有带任何随从,因为我们要单独享受这次新婚旅行! “好蓝的海!好漂亮的沙滩!”我高喊道,我无法抑制心中激动的感觉! “再美的风景,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贝克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去抱住贝克:“哦,亲爱的,我爱你!” “我也爱你!”贝克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将我搂住。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贝克温暖的嘴唇马上吻上了我,我现在知道,被男人呵护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 晚餐吃的是龙虾,是当地人专门为我们这对新婚夫妇烹调的,味道相当不错! 我们吃了晚餐,就在沙滩上漫步,贝克穿着一条蓝色的泳裤,健美的体型无人能及,而我穿的是一条火红色的比基尼,与这火红色相媲美的,正是我火辣的身材;我们的步伐引来了当地人的热烈眼光,可我一点也不在乎。 海水轻轻地敲打着我们的脚,好舒服;我一股脑儿跳入海中,享受清凉的潮水,贝克立刻也觅进海里,与我一同玩耍。 嬉戏一阵之后,我就偎依进了贝克强壮的臂膀里;贝克搂着我直到我们回到我们的别墅! 对于夜晚,我有点迫不及待;贝克的表情虽然有点怪异,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喜悦! “怎么了,不来呀?这可不像你呀!”我一边说,一边解下比基尼上边的胸罩,“怎么?还不想过来吗?”我的声音都有点挑逗的意思了。 贝克唯唯诺诺地过来了:“我,我是有点害怕,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光着上半身凑过去,踮起脚,轻轻地吻着贝克的嘴唇;几秒钟后,我说:“是梦,也该醒了!” 于是我又脱掉比基尼下边的内裤,对我的爱人说:“我在床上等你,你要是个男人就过来!” 说着,我进入里屋,上了床;大概过了一两分钟,贝克过来了,他已经脱掉了泳裤,慢慢向床边走来! 我并不怪我的丈夫在这个时候显得犹豫,我知道他是出于对我的尊敬才迟迟不敢碰我;但是我所要的蜜月滋味并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感觉,我希望我的丈夫至少在该主动的时候主动一点。 突然间我想起了以前生理老师给我讲过的调情方法,也许在这个时候用得着这些非理性的东西,而且为了我的男人我什么都愿意做! 贝克还是站在床的旁边没有过来,于是我过去跪在他的前面,然后双手握住他的阳具,帮他手淫! 贝克显然有点受宠若惊,忙说道:“等等,用不着这样!” “没事!帮丈夫打起精神也是作为妻子的责任!”我已经进入角色了。 贝克只是呆呆地站着,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在我的努力下,他的阴茎慢慢变大了——在我面前,它勇敢地抬起了头! “不行了!我快射了!你快点让开!” “没事,就射到我的身上!”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句话,现在的我并没有服食像春药的东西,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比在乾隆的后宫里更需要性爱;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淫荡,我只知道我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被爱! 贝克开始射精,我下意识张开了嘴巴;精水不多,一些射进我的嘴里,一些射到我的身上!我微笑着,细细品味嘴里的粘稠液体,然后咽下;这时我觉得精水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恶心,淡淡的,还有一丝甜味! 第一次高潮之后,贝克开始有了感觉,我不必再为他手淫;我站起身来,他猛地扑向我,把我压在床上,说:“我再也不逃了!” 我要的就是他主动的行为,不过我用手轻轻地指着他的手说:“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贝克赶忙放轻了动作,说道:“对不起!”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句对不起而变得畏首畏尾,他将头埋进我的乳沟,双手开始揉捏我的乳房! 又酸,又麻,又有点舒服,我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摆起身躯,头也不停地晃动;当然,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开始不停地挠动我的小穴,我要配合贝克,在他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我也要达到高潮。 很快地,我的下边开始向外流出液体;贝克停止揉捏我的乳房,站起身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下半身。于是贝克站着,我躺在床沿,他终于将硬邦邦的阴茎塞进我的阴道;这才是真正的性爱,先前所做的,只是诱发真正性爱的辅助工作! 我很高兴我们的高潮同时到来,伴着贝克一前一后的动作,我的身体也在上下起伏;我兴奋的呻吟着,下边的润滑液不停流出。 贝克双手抓紧我的双腿,是为了更好地瞄准目标;而我的双手在揉捏我自己的双乳,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兴奋感觉! 快感,快感,还是快感!在这一刻,我忘记我的名字,我的身份,还有我的一切;在这一刻,我只是执着于对纯粹的原始野性的追求。我的全身发烫,贝克也是一样,因为性交怎么说也是一种中等强度的运动! “亲爱的,我要射了,请问我该射在哪里?”我的丈夫像是一个大孩子,连这种问题都要请示我。 “你爱射在哪里就射在哪里吧!”这样的回答对于处在性爱中的我而言是不是算一个理智的回答? 贝克开始射精了,就在我的阴道内;我感到一股暖流在我的骨盆里蔓延开来,贝克滚烫的精液就打在我的子宫上面! 贝克的第二次,我的第一次高潮结束了;虽然我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但看见我的丈夫实在没有体力了,我也不好再作要求。 贝克将阴茎从我的阴道里抽出来,我们蜜月的第一次性爱就此结束! 我和贝克在睡觉前都先洗了一个澡,当然我们是分开洗的,因为如果我们在一起洗澡的话,我们谁也管不住自己! 都累了,我们该睡觉了;贝克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而我倒是含蓄地在胸罩和内裤之外又披上了一件薄薄的睡袍! “现在的你,简直无法令我相信你以前还是一个男人!”贝克突然说道。 我有点不高兴了,郑重地对贝克说道:“亲爱的。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什么‘曾经是男人’之类的话!” 贝克面容尴尬,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不中听的话的!” 为了表示我并没有怪罪他,我把头贴进他宽广的胸膛,柔声说道:“我是女人,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是你贝克的女人。我要忘记以前的生活,使我觉得我的前世今生都是作为一个女人而存在,作为一个幸福的女人而存在,我要在心里默默地提醒自己: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的妻子!” 贝克用力把我抱住:“是的,亲爱的,你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真正的完美的女人;以后,不单是你要忘记,我也要忘记那些污秽的过去。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愿意将我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全都交给你!” 听到这些甜言蜜语,我的头贴得贝克更紧了:“我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你的女人,你一个人的女人!” “我贝克今生能够娶到你,真是不枉此生!”说着,轻轻地低下脑袋,亲吻我的额头。 被爱的感觉,让我融化! 第一次和男人共眠,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久久不能入睡。 “怎么了?睡不着?”贝克关切地问。 “不是,我觉得胸口有点闷,仅此而已!” “是你隆胸的后遗症吗?” “不不不,不是!”其实无论是谁,挺着那么大两个乳房,总会有点不方便,我这么说是想减轻贝克心中的负罪感。 “你为我付出了那么,我都不知道以后这样待你!” “只要你一生对我好,那就够了!” 贝克搂着我,给我温暖,给我安全感,我靠在贝克的胸膛渐渐入睡,直到天亮。 一周的蜜月,正像我所期望的那样浪漫;而且在浪漫之余,每天晚上都有刺激的性爱游戏。我的丈夫慢慢有了感觉,不像最初那样腼腆;而我们做爱的姿势也不再那么单调,简单的爱情游戏被我们改变得有了层次,有了趣味。我惊奇地发现性爱变成了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东西,在以后几年或者更久的时间里,我们忘不了,也离不开那种东西! 我的丈夫的情欲被我调动起来,这虽然是我所希望的,但到最后却超出我的想象;男人真的是没有理智的动物,但与这样的动物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失去理智!在蜜月的最后几天里,贝克的欲望都特别强烈,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过我始终会配合他,就算我那时侯已是精疲力尽——我要满足我的丈夫对于女人的所有欲望,这是我作为一个好妻子的座右铭! 蜜月结束了,我和我的丈夫回到家里,贝克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贝克公馆的女主人了,这里的所有下人供你差遣,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少奶奶的生活!” 我对这样的安排有些异议,说道:“当然,贝克公馆很大,我一个人是不能全部处理的;但是,作为你的妻子,你自己的饮食起居应该我来负责才对!” 贝克有点诧异,说:“既然我是你的丈夫,那我就要让你过上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活才对;我要让你你锦衣玉食,这是我作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誓言!”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傻瓜,干什么老是誓言不誓言的,如果有一天誓言灵验了怎么办?” “那你答应我为你做的安排了?” “关于这点,我有点不同的看法。你所谓的完美生活,指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我所认为的完美生活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打造的!自古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真正的幸福两个人都应该付出;如果我就像这样被你包养起来,那只是你一个人的婚姻,我只不过是你供养的菩萨,而不是你的妻子!” 贝克有点疑惑,但是他还是明白我的意思了,说道:“我懂了,我不逼你干什么事情;那就让我们共同打造完美的幸福吧!从今以后,我要努力工作,让你丰衣足食!” 我再一次偎依进贝克的怀抱,虽然我们有些许争吵,但出发点都是对对方的爱! 那一天起,我就担当起了一个妻子的责任。 早上我要比我的丈夫早起,男人嘛,工作累,通常很赖床;但我是女人,有着比男人更敏锐的时间感,我知道什么时候起床最合适。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是衡量一个妻子是否合格的标准,我当然不会错过,我要为我的丈夫准备早餐。 我到了厨房通常会看见一两个佣人在里面忙活,我都是善意地支开他们,意思是我的丈夫的饮食我自己负责。 但我的丈夫睁开朦胧的双眼徐徐下楼的时候,可口的早餐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 “二面黄的鸡蛋,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这是我们分享幸福的誓言! 贝克吃完早餐就到实验室去了,这时下人会来收拾碗碟,这个时候我是不插手的;这个时候我还穿着睡衣,一般情况下我会再回去睡一觉。 睡过觉就已经是中午了,这时我会脱下睡衣,改而穿一件家居服,婚后的我比较青睐于简便的家居服饰,因为这样的穿着更能使我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的午餐是由下人准备的,这个时候贝克是不回来的,当我吃午餐的时候通常会有两三个人在一旁服侍;我也不叫走他们,如果我连这点事都不让他们干,那府上的下人就没有用处了。 吃过午饭,我会在大厅里看看电视之类的东西;过了两点,我会回到我和贝克的卧室打扫一下房间,有时候也会洗一下贝克和我的衣服。 家里的事,我很想一力承担却办不到;但是至少我于我的丈夫有关的东西是我自己在处理。对下边的人我丝毫没有架子,下人们也很喜欢我这位女主人。 四点过后,该为我的丈夫准备晚餐了;下人们早已按我的吩咐买好了菜,我拿着这些材料进了厨房。 厨房是女人的天堂,这个时候的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创造者,正在为我所爱的人创造美丽的艺术。 做饭是很费时间很费心的,我在厨房静静地度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贝克回来的时候,可口的菜肴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 点着烛光的餐桌上只有我和我的丈夫,朦胧的夜色里没有下人,只有爱;贝克品尝着我在厨房完成的作品,我品尝着贝克品尝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的丈夫时常赞叹我的厨艺,称这是他的荣幸;但他可能不知道,他的称赞也是我的荣幸。 浪漫的晚餐结束后,我会和我的丈夫一起出门散步;这时我会换上随意一点的衣服。漫漫的小路,我偎依在我的丈夫的身旁走过脚下的每一春寸土地;我们时常会碰见同样在漫步的人,而他们都是以羡慕的目光目送我们这对神仙倦侣! 散步之后,我们回到家里。这个时候贝克一般是看电视,而这时的我会在一旁削水果之类的东西,并时不时将削好的水果送进我的丈夫的嘴里。 到了夜深的时候,我和贝克就回到属于我们的房间,在这一刻,必不可少的就是性爱。我的丈夫会从儒雅,到狂放,到疯狂;我则从配合,到融合,到兴奋。我们的性爱是那么的自然,那么富有情趣,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短暂而又漫长的性爱游戏结束之后,我们就就寝了。起初出于腼腆,我只是穿一般的睡袍;后来,当夫妻生活进入轨道,我就尝试着穿一些性感的睡衣在我的丈夫面前。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当我穿着性感的吊带袜,再穿上一条性感的吊带睡裙的时候,我不再认为我是个尤物,而是一个漂亮的妻子,为了她的丈夫更加快乐特意的奉献。这种穿着很有效,经常会带动我们另一次的高潮;我已经完全融入到一个妻子的角色当中,这是我只为贝克所扮演的角色! 两人的夜,睡得很香,也很熟;在安静的呼吸声中,我们共同期待新一天的幸福来临。 后来贝克渐渐理解了我不肯过悠闲生活的理由,从那一天起我们便不断重复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幸福! 我明白了,女人的幸福在于付出,而男人的幸福在于接受这种付出。在冥冥中,我们变得更加默契,我们正在共同铸造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 注: 我自诩为是一个“CD文学家”,其间包括两层含义:第一,我写的文章是属于CD文学范畴的;第二,就是我在写作的时候是穿着女人的衣服。 我是一个纯CD,也曾经想过将自己的思维进化;但是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无法更进一步,所以注定我只有停留在CD的水平!但是,我支持我们的事业,想为这样的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力;所以,我想娶一个TS当老婆,尽量让她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幸福! 当然,这样做的好处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CD的方便,还有更大一个好处就是TS比真正的女人更能肩负起一个贤妻良母的责任! TS们不同于一般的女人,由于女儿之身来之不易,她们具备与一般女人相较更细腻的心,更加能够体会作为女人的真谛;所以,那些一般女人认为是琐碎的事情,在TS们看来都是一种享受! 真是讽刺呀,在大多数女人都在与男人们一较高下的时候,却有一群特殊的女人默默地体会着传统的相夫教子带给她们的快乐! 第 三十一 章 遗 言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我正在期盼着我的丈夫回家与我共进晚餐;可是,等了好久贝克都还没有回来,桌上的饭菜早就已经凉了,我还是在默默地等着我的丈夫回来! 这时候,门铃响起,会是贝克吗?我急急忙忙冲向玄关,看见有人倒在那里! 天啊,是贝克,我的丈夫!他满身鲜血,已经昏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叫来阿南和另外几个下人,让他们马上拿药箱过来;我现在心中无比沉痛,说实话,我宁愿伤的是我,而不是我最爱的丈夫! 贝克大腿上中了一枪,后背中了一枪;我拿出刀子和钳子,先取出陷入身体的子弹,然后用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完毕之后,我对阿南说道:“好了,扶他进去休息吧!我要到组织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慢着!” 正当阿南扶起贝克的时候,又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我认识,是干妈的贴身保镖!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有点生气。 保镖弯下腰,向我行了一个礼:“公主殿下,请原谅我们的冒昧!可是,眼下这个男人不能留!” 说着,保镖拿出枪就要向贝克身上射击;我立刻挡在身前,大声说道:“你今天如果敢碰他一跟寒毛,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这时保镖说道:“殿下,你在组织地位尊高,我不敢得罪你;但是,你舍身护着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你要考虑清楚!” “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要护着他!” “天啊,你知道你身后这个男人干了什么吗?他杀了朱诺大姐呀!他杀了你的干妈!”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保镖这句话带给我心灵的震撼丝毫不亚于我当时看见贝克受伤,“干妈死了?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当时我就在朱诺大姐身旁,我亲眼看见这个男人一枪打死朱诺大姐的!我立刻找来几个人一路追过去,开了两枪,然后一直追到这里来了!” 贝克是我的生命,保护他是我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不,你们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可是,杀你干妈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还要维护他?” 我有些激动,紧紧抱住受伤的贝克:“他不会杀人的,你们一定哪里弄错了!” “他杀死朱诺大姐,是我们大家亲眼所见,难道你到现在还相信他?” 我死死地抱着贝克不放:“我相信他,我是他的妻子,我一定相信他!我对你们讲,今天你们如果敢在我家放一颗子弹,我要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保镖带来的几个人像是被我的话吓住了,有点胆怯;于是保镖说道:“那么,今天我们就不动手了,请你自己保重!我们走!” 随后,保镖带的几个人都离开了;那个保镖再转身的一刹那念叨了一句莎士比亚的诗句: “Frailty,they name is woman!” 我和阿南将贝克扶进房间里去,然后我就留在丈夫身边一直照顾他;贝克是个科学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中子弹,还有,为什么那些人说贝克杀了我的干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贝克的全身发烫,我着急得要死,阿南和下人们一会儿冰块,一会儿热毛巾的递来,整个贝克公馆乱得一塌糊涂! 过了一会儿,贝克慢慢的张开眼睛,我关切地问道:“好些了吗?” 我的丈夫张开嘴,慢慢地说道:“谢谢你在我的身旁一直照顾我!” 看见他恢复神志了,我连忙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组织里的人会追杀你呢?” 贝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我看,我的伤是不会好的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我扑到贝克身上:“不,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傻瓜,人都是要死的!” “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去的!我不会让你在下边寂寞的!” “傻瓜!”说着,贝克又睡着了。 我连忙为贝克盖好被子,找来医生,问道:“先生的伤是致命的吗?” 医生回答道:“伤都是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应该不会致命的!” 这下我放心了,看来贝克刚才说的话是因为脑袋发烧烧迷糊了。 我走出房间,阿南对我说道:“太太,你一夜没睡,还是休息一下吧!”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你要我怎么睡得着?” “太太,你和先生如此相爱,又何必执着于生死呢?” “爱到尽头,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埋!” “太太,你真是让我太感动了,贝克先生可以娶到你,也是不枉此生!” “好了,你们如果累了,就下去睡吧!” “太太不睡,我也不睡!” 于是贝克公馆里彻夜未眠,我和所有人守了贝克一夜,可是第二天直到中午贝克都没有醒来。 我换上外出的衣服,对阿南说道:“现在我要到组织去一趟问问具体的情况,你们给我看好先生,等我回来!” 我开着车朝组织的总部大厦开去,可是还没有到,就听见车上的通讯器响了;我拿起通讯器,里面是阿南的声音: “不好了,太太,出事了!” 我马上调转车头,朝回开去;到了家门口,我匆忙下车,还被高跟鞋拌了一下。 来到玄关,阿南冲上前来,我看见她眼里的泪水:“不好了,先生他,先生他......” “他怎么了?”我着急地问。 “先生他,他,他自杀了!” 这句话仿佛是晴天霹雳,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就已不省人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是躺在客房的床上,阿南和几个下人在一旁照顾我。 我慢慢坐起来,这时我的眼泪已无法抑制:“是真的吗,阿南?” “对不起,太太,我没有看好先生!就在你走后不久,先生就醒了,他叫我们弄点吃的给他;然后我们都出去为他准备食物,可是,可是一回到房间,就发现先生已经服毒自尽了!” 我觉得我的头很晕,但我还是勉强下床,擦干眼泪,我要看看,为什么我的丈夫会选择死亡! 我来到贝克遗体所在的房间,看到我的丈夫冰冷的身体,我的眼泪止不住又留下来。 阿南安慰我道:“太太,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体!” 我走近贝克,看见他的脸颊依然像活着一样红润。 我缓缓说道:“是氰化钾!” 阿南在一旁十分懊悔:“我竟然没有发现先生身上带有这么剧毒的东西!” 我走到贝克旁边,静静的抚摩着丈夫的遗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哀伤,要知道几天以前,我们还如此快乐,为什么我的幸福竟那样短暂? 我摸到贝克身上有东西,于是那出来一看,是一个贝克娃娃,这是他生前用来传话的东西;我仔细打量这个娃娃,看见娃娃身上写着“给我最爱的妻子”几个字,难道,这是贝克留给我的遗书? 于是我叫包括阿南在内的所有下人离开房间,自己打开贝克娃娃的开关;玩偶开始说话了,是贝克的声音: “亲爱的。当你听见这个传话玩偶发出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千万不要悲伤,因为我不值得你为我悲伤! 我贝克是一个坏人,真真正正的坏人,我欺骗了你,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这里,我有些迷糊,为什么贝克在遗书里不断地向我道歉? 玩偶又说道: “你知道你的身世吗?请原谅我一直隐瞒你——其实你是欧阳世家的继承人!欧阳世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具备和我们组织一较高下的实力的集团,也就是你所追杀的仇人所效力的组织! 很多年以前,当你刚出生不久,你的干爹,也就是这个组织的前任首领,派人去将你偷来,所以你才会在这里长大!”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自己的真正身世了,照这样看来,我所崇敬的干爹干妈,也只不过是小偷而已。 “在几年前,你的干爹收到了来自欧阳世家的信函,上面声称知道你被困在我们组织,说要和我们商谈关于你的事情。 由于这件事情很隐秘,所以当时你的干爹只带我一个随从,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你的身世的! 我和前任首领秘密来到欧阳世家总部所在的别墅,当时欧阳世家做主的人就是你的亲生姐姐。 你姐姐和你干爹一直秘密谈判,一谈就是几天;我则只有在一旁等候,并没有见到你的姐姐。可是,在谈判的最后一天,我被你干爹叫进谈判室,见了你姐姐一面。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眼,你姐姐出俗的外貌,优雅的举止深深的吸引了我,从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忘不了她! 双方的谈判并没有达成共识,但是我却爱上了你的姐姐不能自拔!我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相思,也知道出于我们双方的立场我们不能在一起!我痛苦地爱着一个不能去爱的人,直到我看见了你! 我对你说过的起死回生的药,其实是骗你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那种药,就算有,也不会只能救活女人! 当时,我看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姐姐,就有点神往了。我是科学家,知道当男人服用雌性激素后他的样子会长得比较像他的母亲或是亲姐妹,根据这种理论,如果把你变成女人的话你就会长成你姐姐的模样,于是我就疯狂的希望将你变成女人!” 听到这里,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时我的脑中简直一片空白。 “我跟踪你,我一直都在跟踪你,一直到你遇见一个女人。我看见你被那个女人安排进了一间酒店,自己也在酒店里找了一个房间,并在你出外的时候在你的房间里装上了监视器。 所以我可以看见你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情景。起初我还以为她要杀你,当她拿起剪刀想要向你下手的时候我立刻冲出房间;可是一会儿我又发现她并没有真正下手,只是拿红墨水吓吓你,但是当时你已经被吓昏了。 于是我想到机会来了,这下不仅可以把你变成女人,而且还可以嫁祸给那个女人!我马上把催眠瓦斯弹丢进你的房间,随后那个女人就昏过去了,然后我将你运回组织! 我曾经骗你说是兰运送你回来的,这个谎言居然一直没有被识破!我在运送你的过程中不断给你服用大量的安眠药,所以你一直没有醒来,我也毫无顾虑地瞒天过海,完成对你的性别改造!” 我完全崩溃了,没想到我一心想要找的仇人,后来竟然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成为了我的丈夫;而我千辛万苦追杀的另一个“仇人”,居然只是我的错觉。 “把你变成女人之后,你又进入休眠状态。在你休眠的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都来观察你的变化,令我高兴的是,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姐姐了,我对你姐姐的相思终于有了寄托! 于是我就守在你的身边,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身为女人的你!当你出院以后,我更加发现我的罪恶,发现我对你的爱同样也是不可饶恕的;但是我狂乱,我无法抑制心中爱的感觉! 当时我想,如果你死了,我或许会得到解脱,所以我就以玫瑰的名义给马莎下达命令——当时我已经知道马莎是欧阳世家的人。但是马莎没有成功而是被你所杀,在那之后我再没有杀你的念头,在我心中有一股疯狂的念头就是占有你,得到你! 以前,我都是暗示你,但是到了以后,我就不能控制我自己了。我开始向你展开进攻,而且每次都是用强。那一次,我以生命为代价想要得到你的爱;当时我想的是如果这样被你杀了,我也算死得其所了。可是你并没有要我的命,相反的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竟然爱上了我!幸福来的太突然使我失去理智,我没有立刻拒绝这份我不该拥有的爱情,到了我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你为我隆胸,又为我穿得性感妖娆,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恨我自己;到了最后,我终于发现,我不配拥有这份爱,我应该像当时与你的约定一样,选择死亡!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选择死亡!我杀死你的干妈,只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在利用你,她没有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这是她的罪孽!” 传话娃娃停了,它没有像以前一样爆炸,而且它上面还有一个重拨按钮,贝克的遗言可以再听很多遍,可是,现在就算只是一遍,我都觉得已经够了! 贝克呀,你叫我怎么原谅你呢?我没有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的令人哭笑不得。在贝克身上我究竟得到了什么,是幸福和快乐,还是一种憎恨? 贝克呀,我恨你,可是我又不能否定我曾经爱过你;你确实带给我很多快乐,虽然很短暂,但是却很难忘。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是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 想着想着,我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由于我的关系,贝克得到了组织的厚葬,组织并没有把他杀死首领的事情公布出来,他是以一个重要的科学家的名义下葬的。我在他的墓碑上刻上这样一行字: “我最爱也是最恨的丈夫。” 署名是“妻:明慧”。 另外,我把我们的结婚戒指拿来与他一同下葬,我不能在下边陪他,但至少让这颗戒指替我陪伴他于九泉之下。 此时的兰还在省会,组织对于她母亲的死作了隐瞒,我真不知道她知道是贝克杀了自己母亲时会怎样。 贝克的葬礼结束后我还是回到贝克公馆住下,这里毕竟是曾经带给我快乐的地方;我抚摩着房子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件衣服,这种感觉是多么熟悉,多么令人怀念;我的幸福如此短暂,我曾经拥有一切,但转眼就失去一切。我错了吗?难道我成为一个女人是一种错误吗?难道我甘心一辈子当一个女人是选择沉沦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第 三十二 章 告 别 “太太,有人找您!”阿南在楼下叫到。 我徐徐下楼,看见楼下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样子相当可爱。 “你找我?”我问。 “是的,夫人——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贝克太太吧!” “可是,在我们心目中。您应该属于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 “我就铺开了说吧!我的名字叫做信子,我是您的家族派来的,为了让您回去!” “信子,那么你也是那个玫瑰的手下吗?” “不,我是直接隶属于欧阳小姐的!我的全称是风信子,来自欧阳家族的风信子!而欧阳小姐,就是您的亲姐姐!就是她叫我来接您的!” “是吗,她终于向我发出邀请了,可是已经太晚了,我杀了太多我不应该杀的人,而且还爱上了一个我不应该爱上的人!” “关于您的这些故事,我们小姐也听说了,所以她叫我接您过去!” “那好吧,我也想见一见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生姐姐!” 我嘱咐阿南看好门,就和信子一起踏上了所谓的回家的旅程;十天之后,我们来到了欧阳家族所在的别墅。 信子领我进去,来到别墅顶上的一间密室,我见到了她,我的亲生姐姐——和我现在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还是比不上她,因为她是天生的女人,从她的眉宇间自然地流露出女性的魅力,那样的眼神可以将每一个看她的男人吸进去。她的胸部也和我的一样大,不过相信她的是自然长成的,并不像我是通过隆胸手术得来的!就是她,使我的丈夫贝克着迷而走火入魔;就是她美丽的外表和优雅的气质,间接地使我也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可惜呀,在我最爱的男人心里,我始终是她的代替品! 欧阳小姐手一挥,示意其他人全部出去;很快,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姐姐两人! “你终于来了!”姐姐开口了,“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是你的姐姐——欧阳石菊,而你是我的弟弟;可惜,在父母给你取名字之前,你就被偷走了!” “所以说,我没有名字!我以前所用过的名字,全部属于过去,不属于我!” “我觉得自己好象是在照镜子!天啊,他们居然让我的弟弟变成这个样子!” “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个身体的一切,习惯了用这样的身体去感受快乐!” “在我的眼中,你始终还是我的弟弟,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么恶心的话!” “恶心?在以前我也曾经对这个身体感到厌恶,可那时你又在哪里,现在的我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麻木,而你却只会说我恶心!” “我一直在尽力找你,但我却不敢对外宣布,说你就是欧阳家族的继承人,因为这样会让你在那边的生活变得困难!在确认了你在敌人的组织身居高位,我立刻和你们组织的首领谈判,但是他并不愿意放人!之后,我又派嘉德兰去接你,可惜自从嘉德兰失败回来后,我们好几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再一次有你的消息的时候,你居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样子怎么了?很好呀!”我转了一圈,仿佛是在我姐姐面前炫耀我的身姿。 “好了,这些我们暂且不提!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死嘉德兰?” “起初我以为是她把我害成这样!” “你可知道嘉德兰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我不知道!” “那她死之前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我回答得很轻松! “看来,你是对这样一件事情丝毫没有后悔!” “我干什么要后悔?因为照我们当时的立场来看,我们是敌人!” “呵呵!敌人!是吗?”姐姐拿起对外的扩音器,“梅妈,把‘忆风’带进来!” 一会儿,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姐姐一把将小男孩抱进怀里,问道:“忆风,告诉姐姐你今年几岁了?” “四岁了!”小男孩回答。 随后,姐姐又指着我,对小男孩说:“快叫大姐姐好!” “大姐姐好!” “好了,带他下去吧,梅妈!”姐姐对那个老妇人说。 当老妇人和小男孩都出去以后,姐姐问我:“知道那个小孩是谁吗?” “不知道!” “是嘉德兰的孩子!” “是吗?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不过,这管我什么事情?” “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可知道这个小孩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 “就是你呀!这个小孩就是嘉德兰在那天晚上和你在床上偷欢之后,所怀上的!”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刚才的小孩竟然是自己的骨肉,更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是自己一心想要报复的人! “当我们突然失去你的消息的时候,这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母亲由于不知道你的下落,就以为你死了,所以她给孩子取名‘忆风’!” “简直是乱讲,我不相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我的言语都有点语无伦次! “你不要不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而且,当我们在几年以后再一次得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成为了女人,还是什么日本的公主!” “不,这不可能,我在祭奠的时候还和她见过面;我和你长得这么像,她不可能不怀疑的!” “嘉德兰并没有见过我,实际上除了高层人员外,其他人是不会被允许和我见面的!不过像玫瑰这样的高层人员是见过我的,所以她知道你的一切!” “怪不得当时那个叫玫瑰的女人找我谈话!那么说,那个日本的亲王也见过你?” “是的,由于我们时常都和日本方面有来往!” “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连脚都站不稳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一切了,我现在要跟你说点正事了!” “说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 “按照我们家族的规矩,女子是不能继承家族的事业的。本来,当初母亲生下我们一对龙风胎,大家都相当高兴,但是,你却被别人偷走了!父母因此郁郁而终,而我,只有暂时代替你,承担起家族的业务。所以,现在,你又回到你应该属于的地方,我要你重新执掌这个家族的权杖!” “你要我代替你,成为支配这个家族的人?” “没有人会允许别人像这个样子对待自己的弟弟的,回来吧,你才是这个家族真正的继承人,在我们家族的内部有最先进的科技,我们可以让你重新做回男人,重新做回你自己,你愿意吗?我的弟弟!” “是吗?重新做回男人?为什么你以前没有给我说过?” “现在说,也不晚呀!” “不,现在已经太迟了,别说是这辈子我不想再做回男人,下辈子,下下辈子,如果可以选择性别的话,我都愿意作为女人生存下去!” 姐姐生气了:“难道你就这样自甘堕落?” “堕落?我堕落?姐姐你自己也是女人,你为什么不说你自己堕落?” “我和你不同,我是天生的女人,而你是后天的女人!” “天生的,不是天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是女人,不都是拥有一样的情感吗?我也是做了女人以后才体会到的,那种知足常乐的感觉!” “难道你忘了,你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 “我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命运!你知道吗,我嫁给了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为了什么,因为他可以给我那种作为女人的满足感;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是曾经作为男人的我一直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那么,你放弃再次成为男人的原因,是因为压力!” “是的,就是压力!作为男人,他们必须承担太多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是他们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束缚!我以前也曾经认为,这些责任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应该去完成;天啊,我以前怎么会认为这些是正确的呢!可是,当我以女人的身体和身份去迎接新的生活的时候,我却意识到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愚蠢的男人们,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幸福的生活,而他们背后的女人却在享受属于自己的青春,女人,实在是比男人聪明得多!” “一派胡言!你忘了吗,男人才是这个宇宙的支配者!” “可惜,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着支配他自己的女性,真正支配这个世界的,是女人!男耕女织,真是一句有趣的成语,从那么早以前,就注定女人要比男人活得轻松!” “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还是我的弟弟吗?”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弟弟了;当然,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你的亲人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妹妹!” “我不会强迫你再一次接受变性手术,不过,这个家族的烂摊子谁来收?还有,你真的不想和你的亲生儿子相认了吗?” “我也相信,忆风是我的亲生儿子,那么,他就是这个家族真正的继承人!现在他还小,还不能承担起这样的责任,不过,再过几年,等他长大了,我相信他可以胜任这个职位!还有,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他有一个像我这样的‘父亲’!” “这么说,我是再也留不住你了?” “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 “那么,再见,我的妹妹!” “再见。我的姐姐!” 离开别墅,我并没有回贝克公馆,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医院!我清楚地知道,我已经几个月没有来月经了,而且时常还有恶心反胃的感觉;我也微微地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发福,肚子略微突起,虽然这些变化并没有被别人所察觉;我更明白地知道,这些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到医院来就是为了核实这个事实! “太太,恭喜你,你怀孕了!” 我没有太惊讶,因为我知道,这是贝克的孩子,我除了他之外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爱! “你为什么不把这个孩子打掉?” 我很是吃惊,忙回过头,看见兰就站在我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因为我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还记得我在知道你将要和贝克结婚的时候送你的胸针吗?” 我取下别在手提包上的胸针:“连组织里最不功于心计的你也用这样的手段!” “在我们那样的组织里,谁不会这些?我现在问你,你真的打算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那是当然,这是我和贝克的亲骨肉;现在贝克已经死了,作为他的妻子,我要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他的孩子抚养成人!” “你知不知道,你嘴里面念叨的作为你的丈夫的人,他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 “我知道,他是组织的叛徒,他杀了组织的首领!” “没错,他杀了我的母亲,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是,我却没有权力为难他的孩子,特别是他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的时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贝克对你,也不能算做完全的忠诚!” “你知道了?” “我并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贝克,但是贝克的遗言,我已经得到了,你想一想,为了这样的男人付出,你值得吗?” “这样的男人毕竟是我的丈夫,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我还是爱他的——不,也许是曾爱过他的,因为他是第一个让我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快乐的男人!” “你简直疯了,醒醒吧,你难道忘了你是谁?现在组织需要你!” “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你不是用了窃听器吗?难道你没有听见我和我的姐姐的谈话?” “我是听见了!不过,我以为那是你用以拒绝你姐姐的借口——难道,那些话都是你的真心话?” “对,我心里确实就是这个想法!” “没想到,我心中一直爱慕的男人,我认为是男人中的男人的人,居然有这种小女人才会有的思想!” “现在的我,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人!我在内心的最深处,一直在默默地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是女人!” “天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你忘记了以前的风是多么地英明神武?” “以前的风,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忘了名字的女人!也许真的是天意吧!在机缘巧合下,我成为了女人;又在机缘巧合下,我感受到作为女人的快乐——我甘心为了现在所拥有的性别放弃身边的一切,哪怕是你,还有在组织中的地位!” “算了,对于对你的情感,我早就已经放弃了;哪怕是在那一天我将自己奉献给你的时候,我也感觉不到你身上丝毫的男人气息。那个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除了香水之外的另一种女人味道;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抱有一线希望,但是现在我彻底绝望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我所爱的,始终是以前的风,不是现在这个不能给我任何性爱的你!” 我取下戴在手指上的戒指,递给兰:“从今以后,我和组织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兰,你回去以后应该马上继承你父母的职位,成为组织的首领!” “那你要到哪里去?莫不是要回到你姐姐身边?” “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回绝过她,那我就不会再回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为敌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贝克的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这个孩子安安静静地过我二十五岁以后的日子!” “你现在的想法,正是我当初为自己所构造的完美生活,但是现在这个梦里少了你,它已经不再完整了!好吧,既然以前充满野心的你变得这样低沉,那我也不会再吝啬表达自己的欲望——我曾经发过誓,除了你我谁也不嫁;现在这个愿望不能实现,我只有靠不停地占有才能弥补我心里的伤痛。我要不断地扩展我们组织的势力,到最后,我要所有的人都向我拜服!” 我没有想到,曾经是那么温柔可爱的兰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种想埋葬一切的欲望,比以前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既然那是你所选择的未来,我也不会阻拦你,你好自为之!一切小心呀!”这是我对兰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我对曾经深爱的人的最后一句忠告。 “那么再见,祝你获得幸福!”这是兰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离开了兰,离开了一切,我独自一个人漫步在陌生的道路上。我能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吗?我可以再次体会到那种幸福吗?我还是我自己吗? 带着疑问,我不停地向前行走,但是心中有个声音仍然在不断地敲打我: 我究竟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 注: 这是这篇小说的最后一章,主要是通过无数对白反映主人翁的内心世界;当然,这个主人翁的内心世界也是作者本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 关于做男人和做女人究竟哪一个更好更完美,我的理解只能代表我个人的意思;而关于从男人变为女人,我的理解是“逃避压力”,不同于普遍的“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憧憬”——不知这样的理解是否过于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