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女郎(一) 一 他显然是急于要脱下我的胸罩。但我一转身就把他激动得抖抖索索的胖手挣开了。 “看看你那副猴急样,”我冷笑说,“就跟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小芬,”他抓住我的手,使劲又把我拉来躺下,然后跨出一只脚,骑在我身上。 他把酒臭冲天的嘴凑到我脸上:“我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你这——这样美的……女……女人。” “你他妈的不用讨我欢喜,”我把头扭开,道,“要干就快点,老姐要睡觉了。” 他哈哈一笑,用力连扯带解把我的胸罩弄开。他先把胡子拉碴的嘴在我小小的乳头上啃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来,仔细地看我的胸脯。 “真漂亮,”他声音都有些哽噎了。 我知道他是在找我隆乳的痕迹,于是我伸手去关灯。——其实我不关灯他也未必能找到伤痕,因为填充假体的切口在腋下。 “别关,”他急急地说,“让我看看你,你真美。” “放屁,你是在看我隆胸的伤痕,”我说,“看吧,老娘既然敢做,就不怕你看。” 他使劲地搓揉我的乳房,好表明他真的很欣赏我。 “别挤啦,没有奶。”我说,“但如果把硅胶挤破了,会让老姐生不如死的。” 对于我们这种女人,男人往往特别有兴趣。我做了女人,当然十万分愿意扮演女人的角色,——这有一个前提:爱。但现在我明明是在被奸啊。 我感到心里有种撕裂般的痛。——但更令我感到疼痛的是那些尚未打下来,但绝不会留情的拳头和巴掌。 他开始剥我的内裤。这个杂种很是迫不及待,因此弄得我有些痛。他一把它弄下来,就把头凑到我两腿间,想看个明白。我不等他看清,便伸手关了床灯,屋里只剩下一盏很暗的壁灯。 他叹口气,用一只手在我的腹股沟处乱揉一通,然后纵身一跳,把矮小然而肥硕的身子掷到我身上,几乎把我的内脏全挤压出来。 他分开我的双腿,准备要做那事。 我推开他,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个避孕套。 “对不起,”我对他真是厌恶极了,“请你戴上这个。” “你也要这东西?老子还没有听说过人妖会怀孕,”他说,扔了避孕套,操纵着那硬梆梆的东西就要往我下身里塞。 “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慌道:“你会把老娘弄痛的。” 单是靠想象就已经使我感到疼痛了,因此我的声音里面就有了哀求的味道。医生早就告诫过:我很可能不会有正常女人的润滑能力,最好借助人体润滑油或者避孕套。我经历过类似的疼痛,不过那是扩阴术,我自己心甘情愿承受的痛。其实,扩阴术最痛苦的环节并不是置入模具,而是取出模具:由于润滑液被吸收,模具几乎跟皮肤粘在一起,天哪,那种痛…… “谁叫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要去做女人呢?做女人又不做好女人,偏要当婊子。做婊子就要喜欢被男人操,怎么会怕痛?”他冷笑道。 我这时已明白低估了这猪:他是做得出来的。我慌忙去拦他那硬物。但这没有用,他很轻松地控制住了我的双手。我拼命挣扎,但他的手像只铁钳,根本就挣不脱。他扯下裤带,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我的双手捆在床栏上。 下体像撕裂了也似地痛起来,逼使我拼命把身子往后缩。 “别叫,”他说,“现在让你看看老子的本事,保你快活得要死。” 我几乎忍不住要尖叫起来。我痛苦的呻吟和表情显然让他很是快意,把动作做得更是夸张,更让我感到有一千把刀子在乱戳。我疼得泪水直流,简直要晕过去了。好在不多久我就感到体内在一阵一阵地膨胀并润滑起来,他用手在我胸上和臀上乱掐一气——我疼得要死,却松了口气,因为苦难快要过去了。 “怪不得有人说人妖比真正的女人还骚,”他自言自语地说,“让老子好舒服。” 但他显然并不急于翻身下来。 泪水沾了我一脸。 “别装得像处女似的,你没挨过操吗?或者当初做男人时没操过娘们吗?你现在就只是一个卖×的婊子。老子敢说起码有一百个男人上过你——有几千个也难得说。” 他显然很兴奋,跳起来把灯打开。 “让我看看你的×,”他说,一边将我的双腿分开。我下体湿漉漉的,那些东西正在流出来。我感到恶心极了,真想在他那张丑脸上蹬上一脚,蹬得他脑浆迸流。 “妈的,做得跟娘们的一样,”他下结论说,“不过浅了点,男人那玩意儿长点,不把你这个婊子捅穿了才怪。乳头也太小。——但操起来的感觉还不错。如果屁股再他妈的大一点,感觉怕还要好一点。” 他从床头撕了一截卫生纸擦擦我的下体。他把卫生纸扔到床前垃圾篓里,我看见纸上有淡淡的红色。 这猪把我弄出血来了。 他又把头凑过来,在像狗一样嗅我的私处。 这时我已设法挣脱了那条裤带,抹抹眼泪,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卫生巾,撕开一片贴在内裤上,然后叫他让开点,我好穿裤子。他夺过内裤嗅了嗅,扔到墙角。 “有股骚味。像是尿骚味。不是正宗娘们下身的气味。” 他说着又把我推到床上,并且压到我身上来。 “你这个杂种,”我哽咽道,“把我弄成这样,你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哟,”他故作惊讶地说,“今天我们的小芬来月经呀,真抱歉动了你。” 他的手像铁箍一样把我抱住,把臭哄哄的嘴在我脸上乱亲。我厌烦地躲开。 “人妖婊子,”他说,“你别跟我别扭。老子出大价钱嫖你,你得让老子高兴高兴。” 他那软里巴叽的东西紧紧贴着我的下腹。 “让我休息一会,”我边恳求边试图推开他,“我真的很疼。” “我给你开开窍,”他说,“保你快活,来吗?” 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两只手早已插进我的大腿内侧,把我的双腿撕开成九十度,竟然把五个手指并成锥形往里插……我惨叫一声,劲出浑身力气,把他推下床去。 我泪眼朦胧地蹲在床上,几乎绻缩成一团。我用手捂住下体,疼得全身都在发抖。手捂住的地方产生了一种火辣辣的痛,这是皮肤破裂的征兆。我于是把手拿出来,发现手上沾了不少那种令人恶心的液体,液体已经变成了淡红色,而且含有颜色更深的血丝。 我呕吐的欲望大作,急忙把手在床单上擦干。 一只手揪住了我的头发,它逼得我不得不抬起头来。 “贱货!”那只猪杀气腾腾地盯着我,“你敢打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看见他慢慢抬起手来。 只要他敢打我,我就使出全身劲往他那致命玩意上狠踢一脚。 我紧张地盯着他的手,一时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疼。我看见他的手一晃,就要打将下来,于是腾出右腿,狠命在他下腹踢了一脚。我感觉到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在我右脚背上几乎变扁了,——然后他发出一声只有女人才能发出的尖叫。 我记起自己小时候不小心弄伤那地方时,总是有一种钻心刺骨的疼痛。那种疼痛常常迫使我蹲下身来。我早就知道那是全世界男人的共同弱点,而不是我一个人的特殊体验,——这时,猪也捂着那儿蹲了下去,……他慢慢蹲下去,然后曲着身子侧倒在地毯上,手还紧紧捂着下腹。 我先是吓了一跳,以为出人命了,但转念一想我自己割了那玩意也没有什么大碍。我只是踢了他一脚而已,以我的那点微末功夫绝不可能要了他的命。这种想法让我颇为宽心,于是摸下床来,大着胆子试试他的鼻息,发现他顶多只是晕过去了。 我寻思是不是找个什么重物在他的头上来上一下,但马上又意识到这可是防卫过当。况且即使是正当防卫,我也没有脸去面对警察和公众。我决定还是先把他捆起来,于是翻箱倒柜找绳子。感谢上帝,我竟然在衣柜里找到小半卷胶带纸,不禁大喜过望。 这卷胶带纸是那些杂种用来粘贴墙上的巨幅春宫画的。 我先把他的手反背着层层叠叠粘起来,然后又把他的脚向后绻起来跟手捆在一起。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抱上床去。 这时我看见了自己的手刚才在床单上印下的血痕,才突然又觉得下体又疼起来。而且,还有污水从我体内流出来。这使我愤怒之极,再看看那头猪铁青的脸,决定要再让他难受一点。我取出一包卫生巾,蹲下来捂住伤患处,估计它沾了不少带血的污水,就把它塞进他半张着的嘴里,再用胶带把他的嘴缠了好几圈。——不过,本是女人才有资格用的东西,让他的嘴来享受,我觉得实在便宜了他。 现在时间是夜里一点。他是我今晚需应付的最后一个男人。因此,只要他不大喊大叫,外面那些随时准备打我的杂种是不会进来的。——我只要一想起那些牛高马大的家伙,就会不寒而栗。我本能地走到床前,看看那只猪,——他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然后我又检查了一下胶带,确信它们缠得很牢,这才放下心来。 我现在得赶紧处理一下自己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