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证人的方法 保护证人的方法 RUNNING by Rebecca from httpwww.fictionmania.com 翻译:linchong 2007.03.06——2007.03.10 首发:中国CD人(httpcdbbs.ttsite.com) 第一章 我将衣领竖了起来,紧紧的围住脖子,紧张的向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匆忙的穿过马路,来到家门前。天阴了一天,积满了雨云,眼看一场大雨就要倾盆而下。阴天的夜晚天是特别的黑,就连路旁的路灯都好像比平日暗了不少。 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萨姆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吧,有多久了?两年多了吧,就在前面那个路口。那晚的情景登时涌了上来。 那天下课后是和萨姆一起顺路回家,就在那个路口分了手。我转过街角,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听见身后响起了警报声,这并没有阻止我匆匆的赶回家,面对即将来临的大雨,谁还有闲心去看热闹。第二天在学校,我从报纸上看到就在那个路口昨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心中不由得一紧。那天萨姆的课都由另外一位老师代替了。我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说了萨姆没有来是因为他目睹了那起凶杀案,他能认出凶手,因此已经被警方严密的保护了起来。接下来的一周里,从各个渠道来的消息勾勒出了更多的细节。萨姆认出的那个凶手是个全球通缉犯,隶属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的高层,警察们找了他好几年了,希望通过他来消灭整个集团。集团的人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一旦萨姆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萨姆很快就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我再也没有他的一丝消息。 我不禁有些伤感,谁能想到那天的一声“再见”竟是永别。我们在大学就是室友,毕业后更是进了同一所学校教书。这样一位好朋友无声无息的从生命中消失,太令人难过了,生离更甚死别。通过漫长的证据收集,下个月就要开庭了,萨姆就要出庭作证了。前一段,警察曾经找过我,警告我说那些暴徒可能会通过我来寻觅萨姆的下落,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我最好彻底忘掉萨姆这个人。我早已有了预感,几个月来我总是感到自己时时刻刻处在监视下,知道了是犯罪集团的人,我就一直处在高度的精神紧张当中。 我刚刚掏出钥匙,就听见屋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我匆忙的打开门,冲到屋里拿起了话筒:“喂!” “萨姆需要帮助。” “你是谁?” “一个朋友。”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是个女人,我一时听不真切。 “萨姆现在在哪儿?”说完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也许这是那些暴徒的诡计,借此来套我的话怎么办?我要立刻挂掉电话。 “萨姆需要你,他在医院。” “医院?什么医院?” 电话那边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改变了话题:“萨姆问你,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失去了你的处男之身?” “别再玩弄我了,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萨姆需要你。”电话被那人挂掉了。 “等等!!”我对着话筒怒吼,但是迟了。那个女人——可能是女人——挂线了。 我呆坐到沙发里,看着忙音的电话,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要不要报警,还是等等看是否再有电话打进来。到底是萨姆真的遇到麻烦了,还是那些暴徒想借此找到萨姆的下落? 刚才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我拿出电话薄,翻到医院的分类电话,天啊,有上百家医院!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告诉我医院的名字。这跟我第一次做爱有什么关系?也许打电话的人不能直接说出哪家医院,暴徒可能在窃听我的电话。这可能是个暗语,如果解开了,我也许就能找到萨姆了。 我想到了,第一次做爱的时候,萨姆也在。那是大二那年,我和萨姆约了玛丽和丹妮去了佛罗里达去旅游,在海滩上。我现在还记得那时住的旅馆,浪潮旅馆。也许打电话到佛罗里达问问潮水旅馆的电话,可能会有所发现。当我拿起话筒,我突然想起,电话很可能已经被监听了,如果我猜对了暗语,那些暴徒也就听到了,不行。 我出了门,刮了两个街角,找到了一部公用电话。当我打通电话,我惊喜的发现佛罗里达不仅有浪潮旅馆,还有一间浪潮医院,是一间政府的医学研究所。也许萨姆就在那里,我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了我要找人,她肯定的说那里没有一个萨姆·坎贝尔的职工,也没有这个病人。奇怪了,如果萨姆在那里,为什么那个女人说没有这个人呐?哦,对了,萨姆一定是改名了,甚至整过容。 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中还在苦苦思考。突然路边跳过两个强壮高大的黑人,两个人猛地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朝旁边的一辆汽车里拖去。我拼命的挣扎,但是他们太强壮了,我根本动弹不了。他们就是那些暴徒,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空前的恐惧使我像疯了一样的在挣扎着,在剧烈的纠缠中,我突然在其中一个人的衣服里摸到了一样东西,是一把手枪!另外一个人看到我拿住了枪,急忙放开我,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枪。 我这辈子都没有摸过枪,但是现在我脑海中只剩了恐惧。看到有人也握着枪,我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虽然我没顾得上瞄准,但是三步的距离就是小孩也能射得中。子弹从那个歹徒的胸口射入,在胸口炸开一个巨大的血洞。我又胡乱开了几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第二人。 我扔下枪,飞快的向家里跑去,身后又一辆汽车飞快的向我驶来,他们是大队人马。我冲进一条小巷,还随手弄翻了两个垃圾桶,想阻挡一下后面的追赶。突然我的左臂一疼,我可能是被射中了。我拼命的跑,但是疼痛使我一阵阵的眩晕,眼看出口就在眼前了,我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章 我不知道晕倒了多久,但是在模糊当中好像身边好几次都站满了不同的人。我好像被抬进了一辆车,好像还有人对我说话,但是听不清说什么。左臂也被包扎了起来。自己好像安全了,胳膊也不那么疼了,谢天谢地,我应该是被及时抢救了。 从昏迷中醒来,我意识到自己是在一间病房,胳膊上还打着吊针。床前还站着一位女护士。 “这是哪儿?”我艰难的问了第一个问题。 “这是浪潮医院,你的胳膊被打伤了。” “我怎么到这儿了?” “对不起,克莱蒙先生,这个问题我不能回到。明早爱德姆丝小姐来了,她会告诉你发生的一切。” “嗯……我射中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生平开的第一枪,我不禁一阵的惊慌。“谁把我……” 护士打断了我的话:“克莱蒙先生,现在我不能回答任何问题,请不要再问了。我只能告诉你,你现在很安全,你可以吃些东西。你饿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哪记得吃的上一顿是什么时候,还真有点饿了。护士喂我吃了一点东西,我还是一肚子疑问,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了。她只是告诉我她叫莎莉,也不告诉我那个神秘的爱德姆丝小姐是谁。 莎莉只是说:“她是你的朋友。” 吃完饭,莎莉朝药瓶里添加了些镇静药物。虽然胳膊还打着绷带,但是莎莉说明天做手术取出弹头就没事了。很快,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饿,幸好莎莉给我带来了早餐。我知道再问她什么都是徒劳的,于是直接问她爱德姆丝小姐什么时候来。莎莉说一会儿就到。我吃完早饭,莎莉收拾好餐具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久,突然门开了,一位漂亮的女士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体型匀称,金发碧眼,走到我的床前,笑着对我说:“吉姆,好久没见了。” 虽然眼前的这位小姐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我肯定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我认识你吗?” “我叫萨蔓莎·爱德姆丝,我们曾经很熟。” “开玩笑!我肯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 “谢谢你的夸奖,你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美丽。你还记得你的老朋友萨姆·坎贝尔吗?” “当然,我记得萨姆……”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疯狂的念头,“她难道是萨姆?”除了身高差不多,她那一点像个男人?即使萨姆想打扮成一个女孩,她也不可能这么漂亮!“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你不可能是萨姆!我太认识萨姆了!!” “是的,我现在的确不是萨姆了,但我肯定的告诉你我曾经是!你觉得这个崭新的我怎么样?” “我不相信,我不能想象发生这样的事!” 萨蔓莎说了很多只有我和萨姆知道的秘密,最终我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的确是自己的老室友——萨姆。我心中充满了疑问。 “请耐心的等待一下,让我从头告诉你发生的整个事情。” 第三章 萨蔓莎的故事(以萨蔓莎为第一人称)。 你知道了那件凶杀案,我就不再复述了。 当他们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我告诉你,我真的很害怕。我的生活已经被彻底改变了,我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改变。我知道生活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生活会改变的如此美妙。从我到这里开始说起吧。 约瑟夫医生负责我这件案子,他向我解释以前传统的保护证人的方法。整容,改名,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地。最后他说这些办法一般只有八成的成功率,也就是意味着有20%的人就是重新开始生活,最终还是被谋杀了。他想对我采取一种新的方法,到目前为止,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约瑟夫医生说这个方法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但是由于我的身形不是很魁梧,体重也不重,还有其他一些原因,他认为我很适合这种新的方法。最后他说:“就是把男人变成女人。” 你要知道当时我是多么惊讶,我的第一反应是:“没门!” 约瑟夫医生耐心的劝我,做一个活着的女人比一个死了的男人要好,还有很多很多,最后我终于勉强答应试一试。约瑟夫医生给我提供了两套方案。 一是伪装成女性。做一些局部整容,进行荷尔蒙治疗,学习如何彻底的装扮成女性,电子除毛。这是可以通过手术逆转的,包括乳房切除和植入毛发。整个过程比较有效。 二是做个彻底的女人。包括上面所有步骤的变性手术。这是不可逆得,因为男性器官被彻底切除了,重新构造了女性器官。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刮胡子,所以这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但是我当时很是怀疑这些是如此操作。我甚至不知道当时谁令我更恐惧,暴徒还是医生? 经过好几天思考,提了上百个问题,不停的祈祷,我决定接受约瑟夫医生的计划。我允许约瑟夫医生采取任何手段,包括变性手术,虽然我一直坚信不会走到这一步。我还记得他当时笑着对我说:“六个月后,我们再看看你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房间里的衣服很快就被拿走完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式裙子,女式衬衫,胸罩,女式内裤,长筒袜,等等各种女人的装束。他们派来一位叫南茜的漂亮女人来指导我如何做一个优雅雍容、温柔而富有教养的女人,她的工作做的很好。 那天,南茜首先给我注射了高浓度女性荷尔蒙,帮我刮掉了四肢和身躯上的体毛。当她给我穿上胸罩、女式内裤、长筒袜、束腰和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的时候,我感觉到既害羞又有一丝丝兴奋。我还记得当时她说:“记住,我漂亮的女孩,再也不要穿男人的衣服了。如果你想变成一个女孩,就再也不要像男人那样思考。”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穿过男式衣服。打网球的时候,南茜让我穿运动短裙;如果我想看场球赛,南茜就会换频道,让我看芭蕾舞;每晚她都会来到我的房间,检查我是否穿着蕾丝睡袍睡觉。她教我怎么坐,怎么走,怎么说话,甚至是怎么用新的姿势跑步。我的头发越留越长,南茜还第一次给我烫了发,还教我如何保持发型。她还教我如何护理指甲,我必须经常涂指甲油,小心的挫尖它们。几个月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当尝试一种新的发型我都觉得很有趣,每当不小心弄破指甲,我都很沮丧。 荷尔蒙注射大约持续了一个月。一天,约瑟夫医生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萨蔓莎,”当时已经没人再叫我萨姆了,“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你的荷尔蒙治疗并没有什么副作用。现在是时候在你体内植入一个荷尔蒙释放器了,它可以每天自动向你体内注入一定剂量的女性荷尔蒙,这样可以使你的身体更像个女人的身躯。” “听起来好像是永久的?它所造成的改变是不可逆的吗?” “不,它每年都需要更换。你将会注意到你身体的改变,你的乳房会更加丰满,你的臀部更加圆润迷人,再也不像一个男人。你将越来越难勃起。但是一旦第二年没有换入新的释放器,你会很快变回原来那个萨姆,是的,我们可以使用一些别的药物和乳房切除术。” 我接受了输入,你也许以为我疯了,但是虽然听起来很怪异,可我已经开始享受做女人的生活。我脱掉裙子,拉下蕾丝内裤,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拿起针管扎入了我的臀部,我从头到脚全身感到一阵兴奋的颤栗,我好像感觉到了释放器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得到了新生。 在整个过程中,电子除毛是最痛苦的,这好像是永久的。那些天,我每天都要接受四个小时的电流刺激。刚开始几遍,毛发还是在生长,一遍又一遍的被除去,最终它们再也不生长了,现在我真是太喜欢我这双光滑的双腿。更令我高兴的是再也不用刮胡子了。刚开始嗓音练习很不容易,但是随着女性荷尔蒙充斥了我的身体,我的嗓音越来越像个女人。我的语调、声音,温柔的举止动作都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我像变回去也不可能了。 哦,我必须承认,当这些改变发生的时候,我的确困惑过。南茜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焦虑,每当那时她就会给我一件新的裙子或是睡袍,或者教我一些很女性化的行为,很快就帮我忘记了忧郁。 那天,嗯,应该是去年六月间,南茜来到我的房间,说是带给我两个惊喜。当时我正在洗澡,她来到浴室门口对我说:“快穿好衣服出来!” 我的披肩长发湿透了,我只好匆匆的用浴巾包裹住,我穿上蕾丝边小内裤,戴上C罩杯的胸罩——是的,C罩杯,我的乳房当时已经可以填满它了,粉红色的浴袍和拖鞋。我知道南茜会因为我没有化妆而批评我,但是我太想知道她这个时候会带给我什么惊喜。 真的是令我惊讶,南茜说:“我想我们彻底成功了。你的头发包在浴巾里,没有化妆,但是你看起来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我相信原来那个萨姆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脸上一阵潮红:“别笑话我了,你带来了什么惊喜?” 她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打开来一看,是一对漂亮的钻石耳环,不是那种夹在耳垂上的。 “这是穿在耳垂上的?”我问。 “对啊,坐好,我要给你钻个耳洞。”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在耳朵上打个洞。” “别搞笑了,现在哪个女人不打耳洞的?” 我没有再坚持,其实好几个星期前我就想打耳洞了。很快,南茜在我的耳朵上打好了两个耳洞,给我戴上了耳环。我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我喜欢,谢谢你,南茜。还有一个惊喜是什么?” “萨蔓莎,现在是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在这间保卫森严的医院里,你是一位美丽自信的女人,但是你需要把自己的魅力展现在世人眼前。” “你是我被这里驱逐了?” “不,只是现在是你重新回到社会的时候了。你今天晚上有个约会,和个男人。” 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新的测试时候是怎么想的。是的,我现在比我想象中的更像个女人,但这只是我觉得。我现在新的自我,实际上,是我自己选择了这种新的生活。当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感到无比开心,但是这里难道没有一点自我的美化吗?如果别人看到我,也许他们看到是个可怜的怪物在努力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南茜说的对,我必须知道这个计划是否有效,但是一个男人约会也太令人难以忍受了。 “第一次出去能不能就你和我两个人啊?” “不行,你现在仍然在警方的严密保护下,如果离开这里就只能是在便衣的保护下。” “我打赌这对他是一个享受。”我也尽量的自嘲。 “他只知道你是一位年轻少女,接受了保护证人的程序。他会在城里和你共度一夜,并用生命来保护你的安全。他只会把你当一个女人来对待。” “所以,他和我约会还有钱拿?” “是的,一点点。我见过他,长得很帅。你会喜欢他的,他还没有结婚,考虑一下。我相信他会想别的热血少年一样,努力的试图脱下你的裙子。” “我想问一下,如果他发现我并不是像外表看起来一样是个女人,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宝贝,如果你能控制住你自己,不要脱下自己的内裤,他不会知道的。” “我不担心自己,我担心他控制不了自己。” “一个女人有大把戏弄男人的办法,随时随地都可以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南茜冲我狡猾的笑了一下,接着说:“穿衣服的时候我好好教教你。” 很明显,南茜有大量的和男人相处的经验。她帮我做了头发,选了漂亮的衣服、靴子和首饰,都是为了我的第一次约会。那天下午四点,我已经准备好了,紧张的就像第一次参加晚会的大学少女。 我第一次约会的对象名叫查克,我承认他长得真的很不错。再说说我自己,我穿着一条低胸吊带裙,黑色的长裙完美的衬托我新发育出的女性曲线。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闪闪发亮的钻石耳环和项链。微微卷曲的头发披散在双肩上,南茜给我稍稍的染成了暗金色。 查克简直是个优雅的绅士,刚开始我还很紧张,但是和他在一起我慢慢放松下来,紧张变成了兴奋。我们在一家豪华的饭店共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那里,每个人都像对待女士一样对待我。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女人,不光我的装扮举止像,就是自我意识也认为自己是个女人。 饭后,我们一起跳舞。我发现我喜欢偎依在查克的怀中,在舞池中曼舞。我不时能看到别的男人注视我的目光,还有女人们带有一丝嫉妒的眼神,她们都在羡慕我拥有的帅气体贴的舞伴。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午夜了。我知道查克第二天要早起,他要到亚特兰大出差。我本想结束那晚的约会,但是查克坚持要再跳最后一支舞,我知道他已经深深的被我迷住了。 我是多么讨厌最后一个音符那么早就结束,站在我住所的门前,查克对我说:“萨蔓莎,你知道今晚和你的约会是我工作的一部分。老实说,刚开始我并不愿意来,但是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今晚这场最美妙的约会,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你。” “今天我很开心,但是我……” 我还没有说完,查克一把就把我拥入他的怀中。我的理性告诉我要推开他,但是我全身已经瘫软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幽幽的说:“我也想再见到你。” 我们的双唇贴在了一起,我无力反抗。刚开始,亲吻是温柔的,渐渐的,我搂住了他的脖子,亲吻充满了激情。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慢慢的伸进了我的口中。我真的想让这个男人进入我的身体,但是这做不到。亲吻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兴奋瘫软在了他的怀中。 我对他轻轻道了晚安,转身想要进屋。查克拉住了我的手,又是一番热吻。他的双手揉搓着我的乳房,我的乳头变得坚硬起来,腹部也感觉到了他下身硬梆梆的挤压。但我知道我必须要结束眼前的激情。 我轻轻的推开了他:“你明天还要早起。” “哦,对。周末我就回来,我给你打电话。我在亚特兰大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 “嗯。”他又轻轻的在我唇上点了一下,对我说晚安。我站在门前,看着他开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我突然感到一种自己做男人时没有感受的感觉。哦,先听我说。我并不认为我已经爱上了查克,至少不是第一次约会后。我很清楚一旦他知道了我其实是个男人,他绝不会吻我。我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到了我喜欢做一个女人。我明白了我想要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约瑟夫医生打了电话,请他安排我的变性手术。 (萨蔓莎讲述了她的故事。) 第四章 我专心的听完了萨蔓莎讲述的自己的故事,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但是她这个活生生的证明就站在我的眼前。我必须承认萨蔓莎浑身洋溢着幸福,这我从来没在萨姆身上看到过。我脑海中充满了疑问,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萨姆……嗯,萨蔓莎,这于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但是你那天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你遇到了麻烦?我的工作怎么办?我想马上回去上课。” “别管你的工作了,警方的人会搞定的,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回去工作。昨天给你打电话是要给你警告,我们获得消息说是那些暴徒打算跟踪并绑架你,以此逼我现身。如果不顺利就直接干掉你。我们来不及派人保护你,于是我就尝试给你打电话暗示你。因为你的电话被监听了,我不能说的太明显。” 我感到一阵头晕,喃喃道:“哦,不。我该怎么办?” “眼下情况更糟糕了,”萨蔓莎接着说:“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那两个人一死一重伤,都是你干得。今天早上我们收到消息,犯罪集团已经对你发下了追杀令。” “啊,他妈的!你是说我随时可能会被干掉?哦,不,我不想死!萨蔓莎,警方能保护我吗?我真白痴,没人能从他们手里偷生!” “冷静,吉姆。还有希望,你可以像我一样做个活着的女人。”萨蔓莎笑着说,随手很自然的将一缕头发拢到耳后。 “不可能!兄弟!我没打算像你那样改变自己的人生,让你那个什么医生离我远点。” “别这么说,吉姆。这是保证你安全的唯一方法,你比我更适合这么做。看看你多高,不到一米七吧,你比我瘦小,骨架纤细,毛发也不浓密,就是用女人的角度看五官也算清秀。” “闭嘴,萨姆!我没兴趣!” 萨蔓莎默默的看着窗外,过了好久才说话:“我们对你做了一番调查,吉姆。我们跟你母亲和姐姐谈过话了,我们知道你六岁时就已经喜欢穿女人衣服了。你姐姐还向我们的人描述了你穿上女装时是多么高兴。”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们还检查了你的寓所,吉姆。我知道你没有和女性同居,那你衣柜里的女装是谁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有那些胸罩、女式内裤、束腰,那都是谁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异装癖,但我不是易性癖,我不想让自己的器官有什么减少或是增加。那些衣服只是我工作之余用来放松的,对你的提议我的回答就是‘不’!” “很抱歉,我亲爱的朋友,决定不是由你来下的。”萨蔓莎的眼中充满了热泪,“决定已经做了,我们要让你活下来。” 我吓坏了,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陷阱。我想逃,但是无处可逃,如果我逃跑了,我下半辈子都将在逃亡中度过。我需要帮助,但是不是警方提供的那种荒谬的帮助。何况我还需要治疗自己受伤的胳膊。我感到很无助:“萨姆,这是违法的。求求你别让我变成我不想变的那种人。” “吉姆,请你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知道可能今后你会憎恨我,但是作为你的朋友,为了拯救你的性命,我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多给我一点时间来接受?” “我们没有时间了。约瑟夫医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像我一样慢慢的转变。但我知道你有异装癖,我就肯定你会乐意接受这种改变,至少不会反对。” “你刚才说什么时间问题?” “我花了一年多时间才变成你眼前这个样子,但是同样的过程在你身上只有五个月。整个过程花费巨大,幸好是警方负担经费,你一个教书的可负担不起。但是议会已经不愿意再继续这样花费巨大的计划了,除非约瑟夫医生能够创造奇迹,否则这项计划将在五个月后终止。到那时你和我都只能靠自己了。”我沉默了,我从萨蔓莎眼中看到了愤怒。她接着说:“今天下午你要接受接骨手术,同时约瑟夫医生会对你进行变性手术,但是没有你的允许他无法那样做。” “行,你告诉他我他妈的不愿意!” “但是不管有没有你的允许,他至少可以摘除你的睾丸。很快女性荷尔蒙将会占据你的身体,而没有睾丸,再也没有男性荷尔蒙去阻止它的进入。虽然你会不高兴,但是这都是为你好。” “他妈的停一下,我不接受任何荷尔蒙注射,你别让那些凶手靠近我的裤裆。” “现在已经晚了,昨天晚上,你还在昏迷当中,一个定时释放器已经植入了你的身体,你拿不出来的。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向女性转变。一旦摘除你的睾丸,不出几周,你的乳房就会开始发育,你的体重会减轻。已然如此了,何不开心点享受?” 萨蔓莎再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出门前,她还转身对迷茫中的我说:“请不要恨我。”没等我回答,就在背后关上了房门。 我现在即愤怒又恐惧,还有一丝的窘迫。是的,有时候我在家里会穿上女人的衣服,这是我最隐私的秘密,他们怎么能如此探测我的隐私。现在他们还把我当成个实验品,未经我同意就要改造我的身体。 我疯狂的思考,想找出个办法来阻止他们。从萨蔓莎的对话里我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间被严密保护的房子里,自己一定被监视着。就是我逃离了这里,我还是要找地方治疗自己的胳膊,还要找人在暴徒的追杀下保护我,也许还得找个医生趁那个什么荷尔蒙释放器发挥作用前把它取出来,但是他妈的我怎么给人解释我身体里有这玩意。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护士进来了。我发现她朝输液瓶中加了不少东西,不妙!但是已经晚了,瓶中的镇静剂已经注入了我的体内。我最后闪过的念头是“我完了,我再也逃不出去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感觉是我是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抬抬胳膊,重重的石膏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的胯间怎么有绷带,我迅速用右手向下身摸去。哦,天啊!我差点又晕了过去。隔着绷带,我摸到了小弟弟,但是旁边两粒小球我怎么也找不到! 我再也兴不起逃跑的念头,只能乖乖的接受治疗。他们私自将我换了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装饰好像女性的闺房,还有个独立的浴室,站在阳台上还能看到游泳池和网球场。阳台有四层楼高,别想从这里逃跑。 现在我的衣柜里满是女人的裙子、衬衣,都是依照我的尺寸。我其实挺像试试这些衣服的,但是我绝不,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出的反抗。我现在穿着一条中性的牛仔裤和圆领汗衫。梳妆台的抽屉里满是胸罩、女士内裤和衬裙,没有一件男人的衣服。我不得不挑了一条最朴素的、花边最少的穿上。我不得不承认它们穿着挺舒服的。 在手术过程中,我的胸毛、腿毛和体毛被刮得干干净净,但我绝对不会再去刮了,甚至连胡子我都不刮了。刚开始,我拒绝接受电子除毛,但是约瑟夫医生开始控制我的饮食。我终于屈服了,很快,我本就不浓密的胡须永远的消失了。南茜,萨蔓莎的那个朋友,告诉我说因为我的体内再没有男性荷尔蒙产生,而释放器不断向我体内注入女性荷尔蒙,所以胡子很容易就除去了。 我坚持穿牛仔裤和汗衫,哪怕南茜每天都拿出各式各样漂亮的裙子。我的头发也长长了,南茜提议做个好看的发型,我拒绝了。 一天早上,我依然穿着牛仔裤和汗衫,但是当我经过镜子面前,我惊呆了。我隆起的胸部,即使穿上最大号的汗衫也遮挡不住了,牛仔裤的臀部被撑得满满的。我的身体终于开始向女性方向发育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乳房更大了,我已经感觉到了不舒服,走路的时候它们总是一跳一跳的。最后,我没有办法,只能戴上了胸罩。 我走到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竟有一丝的欣喜。这时,南茜走了进来:“你的身材发育的很好啊,亲爱的。我肯定你要是穿上泳衣,身材一定很炫。来,我给你做个发型。” “不。”我无助的说。 “先生,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态度了,你太不合作了。”南茜从未这么大声的对我说过话,看来她真的生气了,“你只要拿出一点点的努力,你就会是最漂亮的女孩,但是你不,你什么时候都在和我们作对。也许你是在对我们抗议,但我们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在外面。”南茜指着窗外,“但你最大的敌人在这里。”南茜又指着我的头。“你真的太想做一个男人了。”因为激动,南茜的身体有点颤抖,“好,随你,你等着我。”南茜冲出了房间,重重的摔上了房门。 我呆呆的盯着房门,我从未想到如此漂亮可爱的一位女士会如此的愤怒,她的话令我很不自在。我突然想到在过去的十五周里,我并有见过什么朋友,即使是萨蔓莎再那天后也只再见过两次。但是他们没权利改变我的身体,这些改变就像萨蔓莎形容的那样在慢慢发生,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都他妈的怨那些该死的官僚,这太不公平了。 南茜很快又回来了,将一个手提箱扔到了床上。“好吧,先生,男子汉,这里是从你房间里拿来的衣服。这是汽车钥匙,五千块钱。你不能再回你原来的住处了,那不安全,房东已经把它租给别人了。穿好衣服,我给你剪个男人头,带你去见约瑟夫医生,让他给你取出释放器,给你开些男性荷尔蒙。过不了几个月,你就会回复你那丑陋的男人躯体。你可以走了。” “我的胡子和睾丸怎么办?你能把它们弄回来吗?” “在你裤裆里塞两个核桃,胡子去买假的,反正你也活不过半年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南茜又离开了,墙壁又一次因为重重的关门而颤抖了。 第五章 我打开箱子,拿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灰色西裤,我找到了袜子和内衣,但是没有鞋。门又开了,南茜扔了一双皮鞋进来。房门又一次被虐待了。 穿好衣服,我站在了镜子前。太别扭了,裤腰太大了,而臀部又太紧了。即使脱掉了胸罩,但是胸口还是鼓鼓的,乳房根本掩饰不住。是不是剪个头发会好一点。我戴上一顶棒球帽,想遮住长长的头发,但是没用。我的面容即使不化妆也看起来更像个女人,而不是男人。我竟然改变了这么多。我看着镜中这个好像打扮成男人的女子,我知道我再也做不回男人了,南茜是对的。这六个月的改变实在太大了,从镜子中看去,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戴着顶傻兮兮的帽子,我看起来还是像个漂亮的女孩。我突然明白了我要怎么做。 我迅速的脱下松垮的男式衣服,拉开抽屉,挑出一条无肩带的胸罩和一条漂亮的内裤穿上。然后打开衣柜,拿出一条露背短裙,我早想穿这条裙子了,但就是放不下愚蠢的自尊。战斗结束了,我投降了,但胜利者也是我。 我冲进浴室,飞快的刮干净大腿和腋窝的毛发。微微的化上一点妆,这样能让南茜更加高兴。化好妆,我发现做的还不够好,眼睛不好看,但我只会涂上一点睫毛膏,也许南茜能帮我。 我回到屋里,小心的穿好裙子,避免化妆粘到上面,这要比衬衣和西裤要合身。我在颈后系好裙子上的吊带,发现自己的头发是一团糟。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但是由于自己的拒绝,从来没有被好好梳理过。不管我怎么摆弄,看起来还是很糟糕。最后我只能将它拢起,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总算好点了。从抽屉里找出的长筒袜紧紧的贴着刮掉汗毛的双腿,感觉棒极了。穿上衣柜里的高跟鞋,我重新回到了镜子前。 “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我自言自语道。 我大着胆子离开屋子,沿着走廊走向南茜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大屋子,屋里有十几张桌子,医院的职员在这里办公。当我穿过他们,来到南茜办公室前,一个女孩带头鼓起了掌,接着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在鼓励我的勇敢。 南茜听到了外面的喧嚣,我正要敲门,她就开门出来了。 南茜惊讶的看着我,眼睛瞪得大大得。 “你能帮我做个头发吗?”我尽量温柔的说。 南茜高兴的笑了:“哦,姬蜜,我爱死你了。”她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从那天开始,再没有人叫我“吉姆”了,我现在叫“姬蜜”了。 “跟我来,漂亮的女孩。我们不光要整理你的头发,还要整理你的人生。”南茜的眼中含着高兴的眼泪。 消息在医院里飞快的传播开来,萨蔓莎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我接受转变并且开始合作了。自从那天萨蔓莎告诉我的命运即将转变,我变得怒气冲冲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她可能绝对对我有愧,她不想我憎恨她,她知道我在盛怒之下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最后的办法是在我眼前消失。其实她每天都在关心我的转变,但是得知我的不配合,她越来越沮丧。 现在萨蔓莎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她立刻跑来了我的房间。虽然她还在忧虑我是否原谅了她,但她还是坚定的推开了房门。 萨蔓莎进来的时候,南茜刚刚给我烫好头发。我看到萨蔓莎进来,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了好久。最后,还是萨蔓莎打破了沉默:“姬蜜,你看起来真漂亮!” “我感觉好极了,真的好极了!” 萨蔓莎有点语无伦次:“姬蜜,我很抱歉……” 我立刻打断了她:“萨蔓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真是个笨蛋。”我猛地站起身来,于萨蔓莎紧紧的拥抱。两个人流下了高兴的泪水。我俩拥抱着,亲吻对方的脸颊,互相说着对不起。 南茜很识趣的离开了,房门关上时,她听到萨蔓莎说:“姬蜜,亲爱的,我最好的朋友姬蜜,我们一起要开开心心。你一定会喜欢做我最好的女伴,我保证!” 第六章 我和萨蔓莎好得就像亲姐妹,你看见一个,另一个就一定不远了。萨蔓莎给我上了声音和化妆课,我们一起游泳,一起晒太阳浴。 当我赤裸的站在镜子前,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性感,坚挺的乳房、纤细的腰身、丰满的臀部,只有两腿之间那小小的、软塌塌的小鸡鸡还表明我其实是个男人,它已经小的快看不到了,很容易就隐藏了起来。约瑟夫医生和萨蔓莎都建议我把它给彻底割掉,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走这最后一步。约瑟夫医生和萨蔓莎都不想强迫我,所以说了几次也就不再提了。 又是六月的一天,萨蔓莎满脸兴奋的来到我的房间,我正在浴室里梳头。 “姬蜜,你在哪儿?出来,我有个好消息。” 我一边梳头一边走出浴室,“什么好消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个发型很不错,我喜欢。” “先别说我的头发,萨蔓莎,告诉我什么消息。从头说,快。” “好吧,你知道我们下星期就要离开这里了。医院要交给地方,约瑟夫医生的计划也终止了。” “我知道,这算什么好消息?” “听我说,亲爱的。警方在佛罗里达的一所学校给我们安排了工作,还给我俩在海滩边买了一所公寓。” 我惊喜的跳了起来,我真的离不开萨蔓莎,刚才还在为我俩下个星期就分离而伤感。我俩高兴的在屋里又蹦又跳,像个傻丫头一样笑啊叫啊,还不停的做着以后的规划。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了?”萨蔓莎问我。 “不行啊,萨蔓莎,我没有佛罗里达州的教师证啊。现在我叫姬蜜,姬蜜甚至没有大学毕业证,没人会平白给我一份教师的工作的。” “唉,小傻瓜,你太小看警方的力量了。看看我带来的那个档案夹。” 刚才萨蔓莎一进来我就看到了那个文件夹,光顾着说话了,也没想打开看看。我打开文件夹,我打开文件夹,是一摞证件。最上面一张是佛罗里达州的驾驶证,上面的名字是姬蜜·帕科尔,照片、性别,什么都齐全,是我的驾驶证。我又朝下翻了翻,都是姬蜜·帕科尔的,教师证、大学毕业证、学位证,甚至是出生证明。 最后一个文件袋中是最近五年的税单,甚至还有一个漂亮的镜框,里面的照片上有我妈妈、爸爸、姐姐,但最令我惊讶的是第四个人,竟然是姬蜜——女性的我!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警察很厉害吧,最妙的是你家里人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他们向你家人解释了一切,事情为什么,怎么发生的。你家人很理解你,他们希望你度假归来就马上回家去看看。” “度假?我可没钱了。” “马上就有了,宝贝。我说过了我有好消息。我们这个周末离开这里去进行一趟豪华旅游,所有开销都有政府负担。这是保护程序里的一部分,约瑟夫医生认为这是我们转变的必要过程,可以让我们更好的投入到我们新的女性角色中。” 我再次兴奋起来,开始和萨蔓莎做起详细的计划。 “我没什么穿的。”我有点担心。 “那现在就穿衣服,我们去逛街买衣服。” 我们光是准备就花了两天,逛街买衣服,做头发,修理指甲,我也穿了耳洞,戴上了耳环。我已经完全投入到了新的女性自我,原来的那个男人的我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了,我唯一记得的是作为男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几乎要让约瑟夫医生拿掉我最后一点没用的东西,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以后再说吧。 是启程的时候了,约瑟夫医生来祝我们旅途愉快,我们依依不舍的分别了。临走前,医生告诉我们说我们的东西已经开始运往我们的寓所,我们回来一切都会准备好了。他给我们留下了电话和地址,让我们和他保持联系。 我们坐在去机场的车里,约瑟夫医生最后低声的对我说:“别怪我多嘴,姬蜜。你还不是完整的女人,你还需要最后一步手术。” 我低下头,盯着地板,我不知道说什么。约瑟夫医生拉住我的手,说:“也算是帮我忙,你仔细考虑一下。我年纪大了,干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做最后的手术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其他的医生,那样你会暴露的。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好好谈谈。” “我保证我会认真考虑的。” 医生轻轻的亲了亲我的脸颊:“祝你们旅游愉快。” 第七章 这真是一趟美妙的旅程,我做女人的时间比萨蔓莎短得多,所以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新鲜的,什么都上试试,一点也不知道疲倦,萨蔓莎只能紧紧的跟着我。每到一个地方我总是想换不同的衣服,尝试不同的发型。 终于到迈阿密的第二天,萨蔓莎对我说:“小姑娘,你一天要换十几套衣服,不到周末你就没衣服穿了。你的头发已经够漂亮了,别换了。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你已经剃成了光头。” “我知道我就像个青春期的笨女孩,但这一切都是这么新鲜,这个星期我要穿遍所有的衣服。” “你真的很喜欢做一个女孩了?” “是的!这太美妙了,我想你不至于因此不理我吧。” “我不会不理你,毕竟你现在的状况我要负很大责任。” “别这么说,我喜欢发生的一切。我喜欢这新生活,即使把全世界的金钱放在我眼前,我也不要再做吉姆了。” “你不知道我听你这么说有多开心,姬蜜。我知道你喜欢,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担心。” 我环着萨蔓莎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谢谢你帮我找出真实的我,帮我改变了原来的那种糟糕生活。” “听你这意思,你回去后会给约瑟夫医生打电话喽?” “我正在考虑。”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好了,你继续想,但是我们要先穿好衣服去吃饭了,如果你能找出新衣服。” 这样一艘豪华游艇,餐厅自然也是最棒的。餐厅里,不管年轻的或是上了年纪的夫妇都一对对的坐在一起,但是单身女士自然喜欢和单身男士搭伙。萨蔓莎和我坐的这桌就坐了四个人,两位男士是瑞科和本,他们是同一家电子公司的工程师。我们刚上船就认识了,经常在一起吃饭。 我知道本对萨蔓莎有意思,萨蔓莎好像也不讨厌他。瑞科的对象自然是我了,我甚至怀疑他俩是否抛硬币决定了谁追谁。我感到有点对不起瑞科,因为本从萨蔓莎那里得到的比瑞科从我这里得到的更多,毕竟我不是个完整的女人。我喜欢瑞科对我的关注,但这更使我感到歉意,我真的不应该是他的首选。 晚饭吃的很愉快,饭桌上两位男士聊着他们的工作,聊着接下来的旅途。本恭维我和萨蔓莎说,如果他在学校的时候能遇到像我俩这样漂亮的老师,也许他现在还没有毕业呐。 最后一道菜上来了,本说:“今天晚上舞厅有一场舞会,两位漂亮的女士能做我们的舞伴吗?” 我下意识的说:“哦,不了……” “我们愿意去。”萨蔓莎抢着说。 “但是,我们……” “没什么但是。”萨蔓莎踢了我一下,“我们住在101房间,给我一个小时换衣服,到时你们来接我们。” “一个小时后见。” 萨蔓莎把我拉回了房间。 “现在是谁换衣服多了?”我逗萨蔓莎说:“你现在穿的这件就最好看了,你难道还要花一个小时来把它脱掉吗?” “你真讨厌,是不是我逼你去跳舞惹着你了?” “你要知道我现在不适合跟男人出去啊。”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可是现在船上最漂亮的女孩啊。” “有件事你忘了,我可能也是船上唯一长着小鸡鸡的女孩。” “又没让你给他们看。” “说真的,萨蔓莎,他可是想仅仅和我思想交流而约我。如果他摸到了那里,发现我并不像看起来一样是个女孩,我该怎么办?会惹怒他的。他会狠狠的揍我一顿,把我扔进大海,我还不能责备他。” “他不像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多虑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才认识他们几天,就算是个坏蛋也认不出来。” “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跟我来。” 萨蔓莎拉着我来到船上的商店。我们走进一家药店,萨蔓莎买了一盒卫生巾。回到屋里,萨蔓莎说:“你戴上一片,如果他要是着你,你就说你现在不方便。或者说你刚刚出院,这可是实话。告诉他你刚做了妇科手术,这也是真的,一个月内不能有性生活,这可是假话。” “听起来还行,不过我真的不想骗这个可怜的家伙。” “现在他可怜了?刚才你还说他是个坏蛋。”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如果他想亲我怎么办?” “亲回去,如果你想。” “如果他停不来呐?” “姬蜜,你现在是个女孩了,主动权在你手里,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就是我担心的,自控。如果开始了,我停不下来怎么办?” “满足男人并不只有一条路。”萨蔓莎诡秘的笑了一下。 “哦,明白,他是我的口中餐了。”我俩笑着走进了屋里。 萨蔓莎选了一条低开领的红色长裙,我看着她的乳沟在胸口若隐若现。从萨蔓莎说的那么多里面,我感觉到她以前可能和男人睡过觉,也许就是那个警察查克,她做了手术后和他又约会过。萨蔓莎的情感生活是她自己的事,我不能说什么,但想到和男人睡觉是做女人的必然结果,我不寒而栗。 我选了一件高领的中式旗袍,她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在勾引谁。但是我没想到,旗袍的衣料是如此的薄,我一走路,我丰满的屁股和乳房微微颤抖,隔着薄薄的衣料若隐若现,给人无限联想。可直到出了门我才发现,已经来不及换了。两腿间一条小小的卫生巾让我感觉安全了不少。 当敲门声响起,我紧张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了,如果他要把我扔进大海,萨蔓莎,你后悔一辈子吧。” “小笨蛋,我唯一担心的是如果他发现自己离不开你了,他会自己跳进海里。” 夜晚的舞会很美妙,虽然我有点提心吊胆,但是我还是过的很愉快。瑞科为人风趣,而且舞跳的很棒。我惊讶的发现我们有如此多的共同话题,我们聊得很开心。让瑞科搂着曼舞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 大约十二点,萨蔓莎凑过来对我说她要和本上甲板上走一走。 “你自己行不行?你还紧张啊?” “我很好,你俩去吧。我们再跳一会儿。” 我和瑞科一直待到舞厅关门,我简直不敢相信已经两点了。当我们站起身离开的时候,我发觉自己有点喝多了。虽然醉的不是很厉害,我还是很高兴自己步伐不稳,让瑞科可以扶着我走路。 我们来到我房间门口,瑞科突然把我搂进了怀里。我抬头看着瑞科的眼睛,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已经不在意了。实际上,我真的很想亲吻眼前这个男人。我俩的双唇碰到了一起,我已经无力抵抗。我们亲吻了很久,久久不愿分开,我感觉到瑞科的舌头滑进了自己口中,在轻轻的游走。他的一只手握上了我的乳房,我已经无力阻止。我感觉到乳头硬硬的直立起来。瑞科下身的小帐篷狠狠的抵着我的小腹,这更加刺激了我的激情。他的手慢慢的滑向我的胯下,我突然惊醒了,我猛地推开他,感到一阵的惊慌。 “你来经期了?”瑞科的表情好像是谁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圣诞老人一样。 “嗯,不,我刚出院,我刚做了一个妇科手术,我必须戴这样的厚衬垫一个月。”我在撒谎,不知道能不能骗过瑞科。 “就是说不能做爱?”可怜的家伙看起来很失望。 “恐怕是的。” “就进去一小会儿,我有办法来满足双方的需要。我真的很喜欢你,姬蜜,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 “对不起,瑞科,现在不行。” “但是,姬蜜,我……” 我急忙用双唇堵住了他的嘴。我又一次感觉到了他下身的小帐篷。我轻轻的把他推开:“瑞科,今晚我过的很快乐。不要让我失望。” “好吧,我要冲个冷水澡才能压抑住。” 看着他笑了,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我又轻轻的亲亲他,瑞科转身离开了,我也回到了房间。我发现萨蔓莎还没有回来,也许她正和本在甲板上享受夜晚的凉风。我脱下衣服,准备换上红色的睡袍,我正在浴室卸妆,听见有人敲门。准是萨蔓莎忘了带钥匙,我穿着内衣就去开门。天啊,是瑞科! “哦,瑞科,我还以为是萨蔓莎。”我的脸通的红了,急忙拿过睡袍穿上。 “我想今晚萨蔓莎不会回来睡了。” “为什么?她怎么了?” “哦,她没事。我回屋的时候,看见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本还在上面留了字。”瑞科说着,把牌子拿给我看: 伙计,今天晚上我有客人。你找个别的地方睡好吗?我一定报答你。本。 “很明显,萨蔓莎在我的床上——也许在本的床上,反正她占了我的地方。你能让我在她的床上过一夜吗?” “哦,不,瑞科,这可不行。”我又感到了恐慌。 “我保证我躺在另一边,我累坏了。” “嗯……你能在甲板上的长椅上过一夜吗?” “下雨了,我会得肺炎的。” “瑞科,……我真的不能。” “我一定规规矩矩。” “你保证?” “我发誓。” “好吧,但是记得,没有做爱。” “没有做爱。我顶多来个晚安亲吻。”瑞科说着走进了屋里。 瑞科还真是说话算话,我们轮流洗了澡,瑞科躺倒萨蔓莎的床上准备睡觉。我也躺下了,关上了灯,但我根本谁不着,我太紧张了。我想着瑞科,想着我们亲吻的感觉,一切都那么自然,一切都那么美好。难道我真的已经变得喜欢男人,或者是我一直就喜欢男人,只是现在这个新的身体满足了我一直的欲望?谁知道!我知道亲吻瑞科我并不感到怪异,我几乎已经是个女人了,没有理由做不成瑞科的女人。 “姬蜜,睡了吗?” “还没。” “你睡的着吗?” “睡不着。” “我也是。” “你说你累坏了。” “我是很累,但是我一直在想你。” 我沉默了。 “姬蜜,你被男人侵犯过吗?” “没,没有!我根本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变得冷淡。” “瑞科,我向你解释过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做爱。” “嗯,我理解。我感觉你现在好像很怕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睡吧,瑞科。” “你过来和我一起睡我才能睡着。” “你保证过的。” “我不是说做爱。我只是想搂着你的身体,这样我才能睡着。” 我又沉默了,可怜的家伙,我欠他很多吗?不,我不欠他什么。但是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我知道一旦我过去了就很难控制住局面,我摸摸胯下,卫生巾还在,只要他不着它就行。我溜下床,走到瑞科床前,我站在床前,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瑞科尽力的朝墙边靠了靠,拍了拍身边的半张空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钻到了瑞科身边。 我和瑞科紧紧的拥在一起,瑞科在我耳边轻轻说着:“谢谢你,谢谢你。” 我们又开始激励的亲吻,瑞科的双手在我全身游走,但是我不让他触碰我的两腿之间。他咬着我的耳垂,吻着我的脖颈,将头埋在我的乳房里。他脱掉了我的睡袍,我的乳房一只握在他的手中,另一只被他含在口里。我的乳头树立着,因为全身的兴奋而波涛汹涌。我的双腿夹裹在他的双腿间,他坚硬的分身抵着我的小腹。我的双腿在他的胯下蠕动着。 我越来越兴奋,好像接受自然赋予这副身躯的馈赠。我一把握住了瑞科的分身,慢慢的开始揉动。瑞科满意的呻吟着,我不停的揉搓,我所有的顾虑都溶解掉了,我一把抓下他的内裤仍在地板上。我开始亲吻瑞科的胸膛,慢慢的移到小腹,我一点也不感到厌恶。我亲吻着他的小弟弟,瑞科弓起了身子,示意我不要停。我将他的分身慢慢的含入口中,吮吸着他坚硬而滚烫的阴茎,直到它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咽喉。我晃动的脑袋,一进一出的含着他的大家伙,速度越来越快,瑞科越来越兴奋。 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是我继续坚定的吮吸着他的阴茎。我听到瑞科一声低沉的呻吟,随着一阵阵的急速的晃动,一股滚烫的热流充满了我的口腔,直到喉管。我继续舔着,把每一滴精华都吞入口中,我感觉到它在我嘴里慢慢放松了。 我们偎依在一起睡着我,连第二天早上萨蔓莎开门回来都没有听见。 “我们屋里发生了什么?”萨蔓莎说着走向床边。 我的睡袍还围在我的腰间,乳房裸露着,一只胳膊搭在瑞科赤裸的胸前,两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满足的申请。 我睁开眼睛,“早上好。”在萨蔓莎面前我根本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体。“你昨天晚上在哪儿?” 萨蔓莎装作没听见,靠近我的耳边说:“我真高兴看到他没有把你扔到海里。” 尾声 那天当船再次靠岸的时候,萨蔓莎没有看到我。 她问本和瑞科:“你们谁见姬蜜了?” 瑞科回答:“我见了。她一会儿就回来,我陪她去了通讯室。她只是告诉我她要朝岸上打个电话。我问她什么重要的电话,她只是对我说:‘才不告诉你。’没事,我看她满脸笑容,情绪好极了。” 萨蔓莎一定知道我给谁打了电话,当我再次出现时,我穿着那天在医院她第一次见我穿的短裙,满脸笑容。“你们还等什么?”我微笑着说:“我们去岸上看看啊,不要浪费时间。” 黄昏时,我独自坐在沙滩上,萨蔓莎走了过来,在我的身边走下来。“你给约瑟夫医生打电话了?” “是啊。昨天晚上我从瑞科那里明白了一件事情,我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做回男人了。一回迈阿密,我就立刻赶回佛罗里达,我要让约瑟夫医生把我变成一个完整女人。他说还有几周的空闲,我打算回去看看父母。” “我真替你高兴,姬蜜。”萨蔓莎把我搂入怀中,我俩的眼中都涌出了幸福的泪水,“要我和你一起吗?” “不,我不能总是依赖你,这个问题我要自己解决。你去我们的新公寓吧,开学前一个星期我一定回来。我们还有时间买几件上课穿的衣服。” 在佛罗里达,我毫不犹豫的去掉了身体上最后一块男人的东西。要回去看父母了,我有点紧张。但是看到妈妈已经接受了她有了个新的女儿时,我放心了,但是爸爸失去了儿子,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令我伤心的是我在家的一个星期,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直到我打算飞回佛罗里达的前一天,父亲回来了。我正在屋里收拾行李,爸爸走了进来,叫我:“姬蜜。”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女性名字。“姬蜜,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爸爸。” “我……嗯……我想说你这次回来我令你很不愉快……嗯……对不起。” “爸爸,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改变了你的生活。” “不,你没做错,我却像是个怄气的孩子。你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美丽的女儿,我为你骄傲,我爱你。如果你需要,我就在这里。” 我知道爸爸说出这番话,展露他的感情是多么的艰难,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真是高兴我能够得到我所珍爱的人的关心。 在机场,我对着爸爸、妈妈和姐姐挥舞着手,我幸福的人生即将展开。 (完) 译者废话:唉,又一个发文的论坛被废掉了,转移阵地吧。希望大家喜欢linchong带来的新翻译文,谢谢大家支持!(虽然我不习惯发到转载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