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奇怪的存在,有的人至死忠實於自己在世間所扮演的角色,有的人則畢生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而我活了將近三十年,最近卻忽然開始思索……自己究竟有否在人生的舞臺上演錯了角色,我為什麼而活著,究竟又是誰在決定我們所飾演的角色,男或女,富有或貧窮,幸運或不幸,太多解不開疑惑了。 是啊,忽然間就到了二十七歲,表面上變得更為成熟,想的東西便越來越多,疑惑自然也越來越多,不想長的地方,例如肚皮和大腿上的贅肉,慢慢地越長多越多,想長的地方,好比頭髮,卻越來越顯稀疏,實在無奈。 記得二十五歲以前,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的生命究竟會剩下多長時間,只覺得未來存在無限的可能性,無限的希望。而到了這個年紀,我忽然感到害怕,想到自己終有天會歸於塵土,心中便有莫名的恐懼,我想我並不是怕死,卻是怕人死後什麼都沒有留下,一片空白。 記得有位著名的教授說過,當一個人能夠悟到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的道理,那麼這個人就再沒有什麼困惑和煩惱了,可惜我還沒有如此高的悟性。 儘管生活經驗會令人的思想變得很實際,但現在的我卻仍然希望世上確有天國和神的存在,對於還無法認識死亡的人類而言,神的存在更能慰藉我們心中對於未知世界的畏懼,至少能夠為我們留下一點希望。 對了,我的名字是楊筱曄,這名字說實在的不怎麼好,頗有點女性化的味道,弄得我從小到大就被別人“小葉、小葉”這樣呼來喊去,連老媽也不例外。 自大學畢業後,正巧趕上好時機,在一家知名的互聯網公司工作至今,已有八年時間了吧,總算混出了點成績,現在是公司企劃部的核心成員,勉強算得上半個高層,還兼任一個眼下比較吃香的案子主負責人,工資和待遇都還算過得去。 由於貪圖方便,我一直住在公司所在商業區附近只有三十平凡米的單身公寓,日子倒也過得舒適。不過,最近發生令我很不愉快的事情,和我一起四年多的女友婷婷離開了我,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我們的分手,若要追究原因,只能籠統地說成是性格不合吧,愛情本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涉及到談婚論嫁之後,就變成幾個人,甚至很多人的事情,總有些人無法關過這關,而我們正是這樣的失敗者。 為此,我也曾經失意過,哭過,甚至瘋過。 可惜,我和她都變得很實際,明白有些事情實在無法挽留,即便勉強在一起,也只會成為日後造成更多矛盾的伊始。為了能夠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我唯有選擇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工作上,最近這幾天,更是忙得一塌糊塗…… “經理啊,原諒我把你叫醒,因為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我還是迷迷糊糊地,只感覺有人在旁邊輕輕地推自己。 “你看起來很累啊,起飛到現在就一直在睡,連速食也沒吃,待會得吃點東西,不然餓壞肚子就麻煩了。”朦朧中有個人在耳邊說話,還輕輕地把我推醒。” 意識從迷糊漸漸回復清醒,我下意識地凝視窗外,感覺自己藉助飛機的雙翼,飛翔在厚厚的雲海之上,從雲彩構築而成的一個又一個美麗卻也怪誕的形態中穿梭,看著雲層在漆黑的夜空中反映著銀白色的光輝,美得教人陶醉。 說話的人是坐在我身旁位置的同事陳劍文,雖說這傢伙身材壯健得像頭牛,不過腦筋倒是挺靈活的,來公司還不到一年,上頭就分配他到我的專案小組,負責商務方面的工作。他為人開朗大方,工作認真勤快,很多別的同事不願意做的瑣碎活都能主動承擔,的確是非常得力的幫手。作為上司,我當然不會經常讚揚我的下屬,更多的還是對他的嚴格要求,不過,坦白說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而這次我們倆到國內出差,也是多虧了他的努力,才得以成功打動客戶,接下這個不錯的單子。 “經理?沒事吧,不舒服嗎?” 我下意識地撥開臉上淩亂的長髮,隨口回答說:“我嗎?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 等等,沒事……沒事就怪了……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怎麼好像一下子高了八度?還有我一大男人哪裡來的長頭髮,還有這全身上下的怪異感覺是怎麼回事? 慌亂之下習慣性地抬了抬架在鼻樑上的鏡框,卻發現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比原來纖細多了,不單手毛統統不翼而飛,甚至……還塗有粉紫色的指甲油,而且修得非常整齊漂亮,這活脫脫就是一雙女人的手嘛! 所謂禍不單行,我開始留意到現在自己身上穿的不是今天早上那套黑色西裝,而是相同顏色的女式西裙套裝,憑藉眼角的餘光向下俯視,還可以看到純白色蕾絲邊的絲綢質地打底襯衫以及一道絕無可能會在自己胸前出現的清晰溝線……更該死的是我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有像胸罩一類的東西在束縛著乳房……我……乳房……這……這也太過分了吧?猛地低頭看去,愕然發覺胸前本應平坦結實的地方現在冷不防聳立著兩座不大不小的肉峰,媽媽咪呀,這不是女人的奶子還會是什麼?我的天,我究竟怎麼了,難道還沒睡醒麼……如果是夢,也太真實了吧? “經理?”陳劍文有點緊張地看著我,眼神裡流露著關切,但是從他的反應和態度看來,好像並沒有因為我變成女人而覺得奇怪,令他有點驚訝的倒是我慌張的樣子。 “咳咳,不好意思,我……我想上個洗手間。” 我說完立馬站起來,往在機艙後方的洗手間走去,而陳劍文也頗有紳士風度地站起來替我讓路,這時我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還穿著透明肉色的絲襪,那種肌膚被包裹得帖帖服服的感覺很是陌生,不過倒也算舒服便是了……再往下看去,腳上還蹬著黑色的高跟鞋, 我們的座位在後排左邊倒數第三行,這僅僅幾米的距離,我走起來卻像是重新復活過來的人般艱難,不單身體各處傳來的感覺和以前大不相同,最要命的還是我腳下那雙估計有8cm高的高跟鞋,儘管我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但最後還是由於飛機上的輕微顛簸打了個踉蹌,還好及時扶住一旁的機艙壁,才不至於出糗。 這時服務區內走出一位元身材高挑的空姐,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對我說:“這位小姐,您沒事吧,飛機上有點顛簸,要小心啊,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上洗手間的話請您抓緊時間哦。” “沒事,沒事。”我一邊說著,一邊狼狽地打開洗手間門。 幾秒鐘後,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我驚訝地看到一張陌生的女人臉,這是一張化著淡妝的清麗瓜子臉,淺紫色眼影,桃紅色唇彩,長髮齊肩,鼻樑上架著與我原來那副牌子相同卻細小得多的女式鏡框,雙耳各戴一串精緻的珍珠耳環。這張臉與我原來的樣子約莫有五分相似,但看上去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略微帶點委婉的韻味,不過以我作為正常男人多年培養出來的審美能力看來,這副臉蛋無論從外表到氣質都還不錯,儘管算不上大美女,但至少也頗具觀賞性,足夠讓不少男士著迷。 我的天,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啊……不過,很快地,強烈的好奇驅使我繼續摸清楚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下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脫下套裝的外衣,再解開襯衫胸前的紐扣,被淺啡色乳罩包裹著的一對肉球奇跡般地呈現了出來,雙臂稍微收緊的話,還能擠出一道驚心動魄的瑰麗乳溝出來,不過憑我過往審視美女的經驗,這對奶子不算很大,憑經驗目測該是B罩杯吧。 不知為何,低頭凝望這對本不應長在自己身體上的小白兔,我覺得很茫然,先襲來的是某種強烈的陌生和不安感,然後居然漸漸變成希望她們能再大一點的齷齪想法。 憑著過往對女人衣服的經驗,我很快便發現這件穿在自己身上的乳罩是前扣式的,無需脫衣服便可解下來,於是我在心跳不斷加速的情況下輕輕解開扣子,接下來看到的情景令我幾欲噴鼻血,一對貨真價實的女人乳房呈現在眼前,看起來光滑白皙,乳暈處的顏色更是粉嫩悅目。而最令我口瞪目呆地就是這對忽然出現在自己胸前的肉球居然正是傳說中的竹筍型,如筍尖狀的華麗突起,在側身審視時候更顯玲瓏誘惑。 我忽然感覺乳頭處由於接觸到洗手間裡的冷氣,開始有點要準備發硬起來,這感覺非常怪異,甚至令我有點無所適從。 下意識地伸手撫摸這對充滿陌生感覺的肉球,當手指甲無意間觸碰到乳頭的時候,原本尾指般大小的小櫻桃一下子就變得堅挺起來,那種灼熱的反應讓我全身的神經為之一振,面漲得通紅,隨之而來那如觸電般酥麻的快感令我不由自主地“哎呀”一聲低吟出來,感覺竟是意外地銷魂。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伸手往西裙裡面的私處一探……果然不出所料,下面那位陪伴了我三十年的老朋友早已不翼而飛,著手處虛蕩蕩,隨著指尖傳來的細緻觸感,我觸摸到了女人才應該有的那道肉縫,而且即便隔著內褲,隨之傳來的奇妙快覺也異常地強烈,讓我興奮得幾乎要叫出來。 我好像已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再次深呼吸後放下馬桶的蓋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後,便著手把及膝的套裙拉起……果然,我看到了肉色的連褲襪,還有與乳罩相同顏色的內褲,我屏起呼吸,把連褲襪和內褲都拉下來,我看到並確實地摸到了倒三角型的精緻陰毛下略微隆起的恥丘,還有那道輕輕一碰上去就像觸電般奇異感覺的肉縫。 我吞了吞口水,正打算繼續探究下麵那神秘的桃花源時,洗手間內的喇叭傳來了客艙乘務員的報播聲,說的是飛機即將降落,提醒大家注意一類的話,看看液晶時鐘,發現剛才自己在洗手間裡一番折騰居然也花了差不多十分鐘,於是趕緊把內褲和連褲襪拉回原來的位置,然後又費了不少功夫扣回胸罩上的扣子,再胡亂地把胸前的兩團肥肉擠了進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鏡子前面這副完全陌生的身體,感覺這一切是那麼地真實發生著,絕對不是在夢中,我作為男人活了三十年,卻在徵兆全無的情況下變成女人,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吧。我到底是怎麼了,上飛機之前,自己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為何一覺醒來居然變了性,還連衣服都給換掉了……不過,細想下來,我反而松了口氣,自己現在雖然的確變成了女人,不過幸好也算是個正常的女人,而不是變性人啊人妖啊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唯有這樣安慰自己吧。 走出洗手間,踱步走回座位的路上,身體的感覺還是非常陌生,不單是不習慣穿高跟鞋來走路的關係,就連胸前雙乳的位置現在也總有點怪怪的,估計是剛才沒有把乳罩調整好的原因吧,唉……女人真是麻煩。 陳劍文見到我,趕忙讓出位置好讓我座回去,並且關心地問:“經理,你好些了吧,可別累壞身體了,我們接下這個單子,回去還要開足馬力幹活的啊,我最佩服平時一直幹勁十足的你了。” 我知道他不是個會說恭維話的人,但想想現在自己的處境,唯有勉強擠出點笑容說:“沒事的,放心好了,我回去睡個覺,保證明會天生龍活虎起來。” “那就好。”陳劍文見到我精神起來,也高興地點了點頭。 坦白說,我還沒有能夠接受自己變成女人的事實,此刻我的心裡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情況充滿疑惑。不過,我也並非大驚小怪的人,細想下來,既然陳劍文和其他機艙上的人都不覺得我奇怪,這樣看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受到了影響,所以還是先等下機後,靜觀其變後再作打算為妙。 無論如何,先弄個清楚明白再作打算吧…… 翌晨,直至陽光慵懶地透過半開半合的百葉窗投進臥室,與外間車水馬龍的吵雜聲達成某種固有默契,才再一次成功地將我從深沉的恬睡中喚醒。 住在這煩囂都市的核心地段,有時候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對於這裡而言,所謂週末假期是不存在的,你必須忍受這種無法放緩的城市節奏帶來的惡劣影響,尤其像我這類神經比較敏感的人更是如此,所以早睡早起的習慣,其實只是被逼著養成的。 腦子裡仍舊一片迷糊,只依稀記得昨晚回家後澡都沒洗便倒在床上睡死過去了……工作多年後,感覺自己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難以負荷接連數日差旅的奔波忙碌,特別是腰腿位置,到現在仍然是酸軟乏力。 等等……昨晚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在夢裡自己居然變成了女人,一個女性的我,想想也真是好笑……然後,居然還是被陳劍文叫了計程車送回家。 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可能太久沒碰過女人,日有所思了吧……又或者是精神和肉體方面都太疲憊,找不到壓力的釋放點。算了,多想無益,趁著意識還有點模糊,各種煩惱事兒一時三刻仍未在腦袋內湧現的這段短暫而美滿的時光,捲曲在被窩內喜滋滋地開始計畫今日的活動安排吧。 坦白說,一個人的生活儘管有點乏味,但至少有隨意支配時間的自由。 或者先來杯不加一丁點牛奶和糖的濃縮咖啡吧,自從婷婷走後,公寓裡那台貴得嚇人的意式咖啡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用武之地了,然後再為自己做一份火腿煎雙蛋吧,蛋要半生的,火腿至少要切兩大塊,配搭濃濃的咖啡便是再好不過的美味早餐了,回想數日來的奔波勞碌,更覺得自己有權利過上一個愉快的週末假期。 然後……然後就勤奮點好好收拾我這淩亂的蝸居還是趁有空約幾個朋友去……等等,計畫被一股直沖腦門的尿意給無情地打斷,是啊,昨晚從機場回來後到現在都還沒上過洗手間呢,這樣折騰自己,早晚得腎虧,雖說好一段時間沒有得到女人的滋潤,不過為了日後雄起的機會,可不能虧待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兄弟。 無奈之下,唯有掀開被子,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被窩,好解決迫在眉梢的生理需要。 這單身公寓的好處之一就是臥室和洗手間相連,下床兩三步便到,不過在讓身體裡多餘的水份得到徹底排放之前,還得花點時間脫下我的絲襪和小褲褲。 絲……襪……還有……小褲褲……媽媽咪呀,我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可能會穿著這種東西? 吃驚之下我習慣性地扭頭往床邊的落地鏡看去,一個上身僅批著中門大開的白色襯衫、而下身則是透明肉色連褲襪和啡色女裝內褲的纖麗身姿出現眼前…………鏡子裡的女人長髮散亂,滿臉倦態,昨夜殘留的稀落余妝把黑眼圈襯托得更加明顯。 我貪婪地審視著這絕不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起伏曲線,以及與原本的我至少有五分相似的瓜子臉蛋,頓時感覺一片茫然……我……到底怎麼了? 我甚至還瞄到有件似曾相識的淺啡色乳罩肆無忌憚地橫臥在地板上,正是昨晚夢中穿在自己身上那件玩意兒…… 伴隨晨風的送來的絲絲涼意,我感覺整個人瞬間突然清醒過來,昨晚在飛機上變成女人的經歷……看來並不是夢,如果真的只是夢境,那至少說明我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不,我很清醒,我確定現在自己絕對處於清醒的狀況,那麼誰又可以告訴我,襯衫下面這雙若隱若現的奶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實在是太瘋狂了! 我好像又記起了什麼,迅速扒開絲襪和內褲,猛然發現自己的損失果然不止於此,現在我這身體至少從外觀上來看,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一個僅保留了男性的我些許外貌特徵的女人,我甚至無法肯定這究竟是不是我原來的身體。 不過,由於仍受制於膀胱中某種令人羞於啟齒的積累,令我最終沒有像電影裡那些男人變成女人的橋段那樣來一聲能把整棟公寓都震動起來的淒厲尖叫,轉而先把精力放回在解決這個本來完全不是問題的問題上。 記得自從懂事以來,自己從未試過像眼下般為如何去撒一泡尿而煩惱,個中的困難居然是讓我完全無法預料的……幸而,在持續了數分鐘的惶惑和慌亂中,忽然感覺下體有個地方在緊繃的神經作用下略微一松,然後伴隨著奇妙的輕微快意,尿液終於從陰唇前端的小口處噴瀉而出,一陣滴滴答答的水聲過後,渾身一個激靈,就好比男人拉完還要抖一抖的感覺那樣,憋足整晚的膀胱終於獲得解脫。 擺脫困境後,我不忘用紙巾小心翼翼地把陰部拭擦乾淨,我的男性思維和理智仍然健在,比起無謂的發狂,我更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到這副完全陌生的女體上……一番充滿香豔場景的自我摸索之後,我肯定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就連左腳膝蓋上那塊小時候調皮摔倒弄成的小傷疤也仍然安放在原來的位置。 但是,自己又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究竟為什麼會發生如此奇異的變化呢? 有意思的是,除了身材矮了一截之外,作為男人的時候多年囤積的脂肪和累肉亦宣告舍我而去,我從未試想過自減肥健身的心願居然能夠在一夜之間達成,只不過好像有點減過頭了……總的來說,現在的我是和以前相貌大抵相若,擁有一對算不上豐滿卻很耐看的竹筍美乳,還有修長光滑的雙腿,當然,大腿上還略微有點兒贅肉,但總而言之還勉強算是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至少我可以肯定,這個女版的自己比男版的自己可謂悅目得多,難道算是賺了? 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竊喜,我繼續重新打量自己,那種感覺更像是在審視一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孿生妹妹。當然,我很清楚老媽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想到這裡,我趕緊拿起床邊的電話,快速按下父母家裡的號碼。 一輪音樂聲後,電話那邊傳來老媽熟悉的嘮叨。 “是葉葉嗎?我的寶貝,不是說昨晚的飛機?怎麼回來都不吭一聲,電話也不接,短信又不發給你爸。” “啊……媽,你不覺得奇怪嗎?” 從自己嘴裡發出的,絕對是高了八度的女聲無疑…… “奇怪什麼啊,沒頭沒腦的,媽說過多少次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出差,要注意安全,回來就給個電話嘛,多晚也行,別讓父母擔心。” “我……媽……真的沒……我……可能太累了昨天……” “你都在說什麼啊?是不是累了?算了算了,趕快上床再睡會,休息好了再給家裡來電話,這女兒啊,就喜歡讓父母操心。” “對……對不起……我先掛了,媽。” “好,找到男朋友沒?還沒有的話媽這邊好男孩多著呢,假期沒事就回來家裡坐坐,喝點湯水,先這樣啦。” “啊,知……知道了,要掛了,先睡會再說,拜拜。” “嘟……” 關起電話後,我便開始整理自己淩亂的思緒……畢業後,我和朋友一起來到這個大都會,開始實踐自己的事業之路,而父母一直安居在南方的城市,近幾年間算是聚少離多,起碼我在這裡和婷婷交往了四年,也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回去幾天而已。 按道理,老媽絕對不可能搞錯自己兒子的性別,而且我最近兩年都有帶婷婷回去,她怎麼可能問我找到男朋友沒呢?而且,從小到大她都叫我小葉,而不是什麼寶貝啊、葉葉啊之類的女性稱呼 回想起來,昨天在飛機上,陳劍文也是對我表現出一副見慣不怪的神情,再加上老媽……這個世界看起來正常得很,甚至可以說仍然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世界,但唯一不正常的便是這個擁有二十七年男性思維和記憶的我自己而已。 我想起某些穿越題材小說裡的橋段又或是某些雜誌上奇怪的所謂科學假設,心裡不禁有點發毛……幸好,二十幾年的知識積累令我並不會因為眼前的奇怪境況而恐懼,記憶所及,一切從昨夜在飛機上睡著之前,還是很正常的啊,問題應該就發生航班上,我睡覺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呢? 或者應該僥倖,只是變成了女人而已,不是什麼別的恐怖的生物……無論如何,地球不會因為這樣而停止轉動,而我還是應該先做點早餐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然後再細想自己的處境吧……這時候,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 是誰一大早地找上門來呢? 我有點慌亂地扣上襯衣的扣子,然後上前把門打開,伴隨著撲鼻的香風,一個熟悉不過的可人兒歡蹦亂跳地出現在眼前,更歡呼著將翻倍全無的我擁抱入懷,然後我只覺得被對方胸前的兩團碩大的肥肉緊緊地壓迫著身體,幾乎透不過氣來。 “表姐,人家好想你啊!” 表姐……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