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媽媽說在我們屋子對面的鄰居搬進來已經二十年了,平常並不見有人出入,曾經有警員找上我們家查問有關該屋的前屋主的資料,我的爸媽當然不知道,因為我們這一家搬來才十五年。該屋子門前門後都十分清潔,但門前卻有一棵像是枯萎了的大樹,有著黃色的葉子,奇怪的是大樹仍立足於屋前已經十數年了。我和朋友們都稱那屋子為怪屋子。初升高中的我們對此屋很有興趣,可惜大人們都不讓我們接近。這使我們更想知道這怪屋子怪在那裡。 就在中學第二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同學在附近的空地踢球後,在回家途中竟見到怪屋子有一個金髮少女進入,遠看她和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但附近只有我們讀的那一所中學,在我們的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她。好奇心驅使下,和同學三人走到怪屋子窗前偷望,希望可以一睹屋內的環境。 “卡百,你看到什麼了?我快支撐不到你的重量了!!!” “馬士加,高一點,高一點,該可以看到了!!!” “卡百、馬士加,你...你們看...右...右面的窗打開了!!!” “高尼,你說什麼???” 卡百和馬士加一起問我。 “小子們,快走,不要接近此處!!!!”打開的窗口有一少女大呼著。 少女很快把窗關上,我、卡百和馬士加嚇得走得飛快,一個箭步各自跑回家。 第二天,我和馬士加不斷詢問卡百昨日看到什麼。起初平常很多說話的卡百不肯說他看到什麼,事實上我和馬士加也心知很難從卡百口中知道任何一個秘密,但今天在我們威迫下卡百很快說了一點狀況。卡百說屋內就像一般家庭一樣,特別的是在大廳中央有一像是盒子的東西發著不一樣的光,雖然不太光亮,但顯然那一點點閃爍著的是光。卡百這法無疑吸引我和馬士加的興趣,於是我又相約兩位好兄弟下星期再到怪屋子。 第三天,卡百沒有上課,聽老師說卡百生病了。放學後,我和馬士加趕往卡百家探病。卡百媽媽給了我們一點茶點,告訴我們卡百只是小許發熱,並往卡百房找卡百出來。卡百出來後見到我們便一聲不響走回房中。他說心中有小許訥悶,想休息,不見客。並告訴我們不用擔心,明天他會上學的。我和馬士加心中也不是味兒,只有回家。 第四天,卡百果然上學了,面上有一點氾紅,看來還有一點未癒之息。 “卡百,怎麼了?好了點沒有?”我從後輕拍卡百。 “我......沒什麼....再見...”卡百後退數步,走得遠遠了。 我心中立時出現十萬個為什麼,但沒有任何答案可以解釋卡百的表現。 下午,我和馬士加談起早上的事情,他說他也遇到同一的待遇。並說卡百相反地對其他女同學談得投契。 第五天,游泳堂,我和馬士加都很早到達,卡百遲遲也未出現,我們對他的異常行為大感憂心。課堂過了十五分鐘,卡百終於出現,但他並沒有換上泳裝,只是坐在一旁,精神好像還不錯。於是我和馬士加捉弄他,硬要拉他往更衣室。卡百奮力反抗,但還是被我們拉進更衣室。 “不要.....不要......我.....”卡百喊著。 我們繼續把卡百拉入更衣室,還開始把他的衣服脫下來。 卡百反抗越來越烈。 “我不要進男更衣室,我可能....可能是一個女孩.....”卡百特然說出這說話,我和馬士加都停了手,然後笑了起來。這一定是一個笑話,我們生活了三年初中的時間,從來也沒聽說卡百是一個女孩。這連卡百的手冊上也寫著性別是男的,那又為什麼可以說卡百是一個女孩? “我三天前開始發現我的小弟弟好像一天比一天小了,昨天...我...還在縮小的小弟弟下端發現了一個小孔,我想我可能是一個女孩....我不可再與你們稱兄道弟了......”卡百有點害羞地說。 我和馬士加感到驚訝,問卡百有沒有看醫生。 卡百說醫生也認為卡百是隱性兩性同體,現在開始發育,使女性特徵浮現,將來可能會有胸部發育及月經週期的出現。同時醫生抽取了卡百的基因,作性別分析。我和馬士加聽到這些後稱我們仍是好朋友。 卡百的事太奇怪了,她說如果女性化再明顯的話可能會轉校。事實上,這是最好的做法。一星期的日子到了,天空像是產生了阻止我們活動的雨雲,接著微微的細雨落在我們頭上。我和馬士加沒有找卡百一起到怪屋子,我們這次是從枯萎大樹看大屋的情況。 枯萎的大樹約有6米高,樹梢間每次只能容納一人,我毅然先上去偷看怪屋子,在窗縫間看見一閃光的石頭,屋內像是沒有人一樣,馬士加輪替我走上樹梢,突然窗簾一關,嚇得馬士加從樹上掉下來。馬士加掉在地上,雙手抱著左足,痛苦地摟作一團。馬士加表情痛苦,我只有扶著他走回家。 “怎麼回事?高尼!!!”我們一進屋媽媽便說。 “馬士加......他從單車上掉下了......” “真的是這麼一回事?無論如何,我先電他的媽媽來接他看醫生。” 馬士加直至這一刻,未有向我們說過一句話,這可想像他的痛楚是如斯直刺入心的。不久馬士加媽媽接了他走,而我整晚則被媽媽追問事情的真相,我整晚沒說過一句話,事實上,我疲累得很,加上微雨弄濕了衣棠,當晚我好像發燒了。 疲累的身驅,加上暖烘烘的身體使我很快入睡了。可是當晚發了一個夢,夢見了馬士加和卡百在橋的另一端,他們向我揮手,好像叫我過去他們那處一樣,當我走了過去後,卻見不到他們,見到的是一面鏡,鏡中有一少女站著,她好像很迷茫,於是我便回頭看少女在那裡,一回頭便醒了。 第二天早上,我像重生一樣起床,朝熱的身體感到退燒的反應,張開眼睛像感到另一番境像。鏡子中的我像是昨晚見到的少女的身影,但我還是我,這感覺使我倍感奇怪。 “忘卻致電馬士加看看他的情況!!!”我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走往電話處找馬士加。 “馬士加在嗎?” “他......他還在睡......你是......是高尼嗎?他起身時才回覆你,如何?” 我當然的答應了,然後便去浴室梳洗。一走入浴室,我感到有少許不同,鏡子掛高了嗎?我沒有為意,梳洗後上學去。 放學後,到了馬士加家裡探望。睡在床上的馬士加顯得很瘦削,倒像睡美人般,為什麼我用了這形容詞呢?馬士加還未下床,我又感到身體不適趕忙回家了。身體好像又在發熱,喝了退燒葯水便上床睡了。半夜如廁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小兄弟縮少了......在下體雙腳間生出一條不為熟悉的裂縫......裂縫中突出的東西是我的小兄弟嗎?害怕,驚慌,雙手往胸膛抓去,微微的隆起,刺激的反應,亂了......我和卡百得了同一個病嗎? 窗外遠處古怪屋的窗打開了,有一個人在揮手,屋內燈一閃一閃,閃出了我們在樹上見到的怪光,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