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秘密

作者：灯台守

我的兴趣是收集流木，因此会时常跑到海岸边。
那个地方还会漂来各种各样流木以外的东西，但很少会有垃圾。
并且那里远离闹市区基本很少会有人来（至少我在那里就没有见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是个绝好的地点。
当我如往常一样寻找着流木时，发现岩石群中有着因为被浸蚀而形成的浅洞穴，当我路过无论是从陆地还是从海上看都毫不起眼的地方时，发现那儿传来了如同叹息声一般的声响。
居然会有人，还真是少见啊。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岩石的暗处看去，但是却立马将头缩了回去。
因为，如果确定没有看错的话，有一位全裸的女性正在那地方坐着。
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话说偷看的事情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之类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不断萦绕的同时，又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只见女性将一半身体朝向对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这边的样子，于是我便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女性的异样。
头发和肌肤的颜色不是普通人类该有的样子。
并且，从腰部延伸的像是鳍一样的东西，还有像是鱼（倒不如说是更接近海豚或是儒艮那样的水声哺乳类）一样的下半身。
从那样的外表下能想象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人鱼”，我不禁地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鱼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之后，将双手伸向后颈的附近。
只见她将脖颈朝左右两边拉扯开，脊背上便出现了一条纵向的裂缝。
然后用手抱住脑袋，就像是脱下头盔一般拉扯着。
之后从背上的裂缝中钻出一个完全一样，不对，应该是个有些许发白并富有光泽的脑袋钻了出来。
她是在脱皮吗，当我再次感到吃惊时，却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察觉到声响的人鱼转头看向了这边。
在和一脸吃惊的人鱼对视的同时，我的后脑勺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撞击。


——隐约听到有说话声。
「……我明明都再三嘱咐过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
「对不起……｣
不知是何时躺下的，我忍着头上的疼痛睁开眼睛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刚才的人鱼和另一位，别的人鱼正站在那儿。
「既然已经被看到，那就没办法了。这个人类，必须得处理掉。｣
另一个人鱼，那个长发的人鱼看向这边说道。
「啊啊，醒过来了呀。嘛不过刚给你喝了麻痹毒药，你应该是动不了的。｣
“处理”！？听到这话后感到危险的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然而却正如长发人鱼所说的那样，身体几乎无法动弹。
「但是杀了的话他也太可怜了吧……｣
刚才的人鱼…怯弱的人鱼这样说道。
「话虽如此……啊，对了。正好手里有「这个｣呢。｣
长发人鱼不知看着什么东西扬起了嘴角。
「那么就快点开始准备吧。｣
如此说道后的人鱼便朝着这边慢慢靠近。
“要被杀了！”当我这么想着时，但她却将手伸向我穿着的衣服，上面和下面都被粗暴地脱了下来。
长发人鱼对着被脱干净的我搭话道。
「其实照理来说必须要把你处理掉才行，但这次就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不杀你了。不过要是你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就麻烦了……所以就得让你穿着「这个｣。｣
说着便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应该是在我昏迷时脱下的，那个怯弱人鱼褪下的皮给我看了看。
我就连提出反对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抓住双腿朝着人鱼皮的裂缝中塞了进去。
双腿像是被塞进了不知应该是冰冷还是温热的，黏黏滑滑的狭窄空间之中。
下半身穿好之后，接下来就是手臂被穿了进去。
在那时我看到了内部的样子，里面并不是扁平的，而是有着皮下脂肪（类似的东西），并且还有着一定厚度的皮。
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尽管是被塞进了有着如此厚度并且还比自己身材娇小的人鱼皮中，已经穿进去的下半身就仿佛是被压缩了一般，看起来和原本那个人鱼的下半身大小几乎没有区别。
正当我有着这样的感觉时，我的手臂也在同时变成了纤细的手臂。
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经全部都被包裹在人鱼皮之中了。胸部也像是被塞满了什么东西一样紧紧地贴在了前半身体上，已经丝毫看不出身为男人的痕迹了。
然后…人鱼皮的头部就在眼前逼近。
“咕啾”，伴随着这样的声响，我的两眼一黑。鼻子变得无法呼吸，无法忍受的我张开了嘴，便有黏黏滑滑像是果冻一般的东西流入进来。
在感觉到整个脑袋被包裹住之后，当睁开双眼时我的眼睛就像是潜入水中被水渗进眼眶一般，但是立马又恢复到往常一样了。
虽然已经变得可以呼吸了，但从嘴巴进入到喉咙深处的那像是果冻一样的感触却无法褪去。
我的上半身被扶了起来，背脊被从腰部附近的地方开始，用什么粘滑的东西描画着。
当背部被不断拉扯直到感受不到空气时，我便明白那个裂缝已经被闭合了。
之后我又再次被躺平。原本就因为麻痹而无法动弹的身体，又被困在了狭窄的人鱼皮之中，两条腿除了膝盖和脚踝以外，一直到脚尖都像是变成了一体，完全无法动弹。
人鱼对着不断呻吟的我说道。
「蜕皮后的人鱼所脱下的皮虽然很柔软但是却非常坚韧。大概以人类的技术是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的。
想要脱下来就必须要使用我们人鱼所分泌的某种液体才行。
被穿上那张皮的你已经是半人鱼半人类了。
你虽然和人鱼一样不老不死也不需要进食，可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水中呼吸，或是游泳变得很厉害。
但是如果一个小时都不泡在水里的话就会变得无法动弹了呢。
想必就凭你的脚是根本无法走到有人类的地方去吧，就算万一遇上人类，我也已经让你变得无法发出声音来了，你是没办法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托这张皮的福你应该是不会被解刨的吧，顶多就是会被抓去当做观赏物罢了。嘛，总而言之，就是你再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人鱼在嘻嘻地笑个不停。
「如果我们被发现的话就会被取出血液或是肝脏之类的呢，真的很难啊。
因此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类，除了杀了你或是这样做，就别无他法了。｣
“长发人鱼把脸凑近要亲吻过来了”我这样想着，但是当嘴唇触碰到的瞬间，我被灌下了不知是什么液体。
之后我的眼前便变得一片恍惚。
「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完全适应那张皮了，全身感官也会变得和人鱼相差无几了吧。｣
在我逐渐消散的意识中，最后隐约听到的就只有怯弱人鱼所说的「对不起。｣这一句话而已。


——当我醒来时。
“如果是做梦的话？”如此想着的我在起身时感受到了晃动的双球和张不开双腿，
「啊…啊…｣只能发出如此纤细的女性声线的喉咙，还有略微残留在体内的紧缚感，让我深刻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就是现实。
就算是用指甲用力抓挠着本应当存在于后背的裂缝，或是用附近尖锐的石头想要切开皮肤，但是就如同人鱼所言的那样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既不能作为人类，也不能作为人鱼生存下去。甚至还被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只是晃动着沉重的胸部，就能让我体会到身为男性时感受不到的快感。
为了抑制住这种感觉，我只能用双手环抱住双峰，茫然地坐倒在地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