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她合为一体————————   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撒入骑士团的办公室,在地砖上呈现出如水般的反光,提醒着桌案边奋笔疾书的人此刻已入深夜,而墙上挂着的白色时钟则更精确地以十二个大刻度和六十个小刻度划分出具体的时间——23:47分。   对于蒙德城的绝大多数居民来说,这是一个早已入睡的时间——事实上,这间独属于团长的办公室现在是骑士团总部里唯一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谁让今天提交到骑士团,需要团长亲自处理的文件不知为何格外地多,而坐在办公桌后奋笔疾书的这位代理团长性格又勤勉过了头呢。   “最后一份了……”   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放下手里签完字的文件,从头到尾又细细审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叠在一旁的纸堆上,用石质的垫纸小心压好,免得被风吹跑一夜白干——要是那样的话,即使是琴也会忍不住哀嚎的。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露出几分少女的放松惬意的神态,平日里过于认真的性格、成熟的气质以及发育良好的身材让大多数人都忽略了琴只有19岁的事实,她其实比大多数西风骑士都要年轻。   该休息了。   她如此想道。   毕竟琴团长也不是什么铁人,从早上到深夜一直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哪怕以她的年龄也会攒下不小的压力,所幸任务已经做完了,也是时候回去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她细心地关上窗户,检查并整理好所有地方,让它们看上去井井有条,一切就绪后才走到散发着明亮黄光的炼金灯具旁,准备关灯离开,但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开关的时候,她却听到了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琴本能地说道。   但等了数秒钟后,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有些疑惑,毕竟骑士团里应该不会有人闲的没事跟自己玩这种无聊的敲门游戏,更何况是这么晚了。   无论如何,对于加班到深夜的琴团长来说,敢在这种时候搞恶作剧无异于火上浇油,即使她脾气再好,也不免有些生气,她下定决心准备把那个搞恶作剧的家伙抓住然后好好责备一顿,如果是骑士团内部成员还得再加一份两万字检讨。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开门。   但迎接她的并不是空旷的大厅,也不是恶作剧的家伙,而是一个快速冲上前来的人影,她愣了一下,随即便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普通的恶作剧,而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但疲惫的身心加上猝不及防的松懈,她第一时间仓促架起的防御姿势破绽很大,空门大开,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与此同时,那个人影已经撞进了她的怀里。   琴清晰地感受到了某种尖锐锋利的东西被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她低下头,想看清袭击者的样貌,却只看到了一个被兜帽包裹的脑袋,但略有些熟悉的气味和兜帽里露出的黑色头发让她仍然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是你,罗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认得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是她相当熟悉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从未想过会被他捅这么一刀。   被利器捅入的地方是腹部,那里并不是致命点,本能地意识到这一点的琴立刻抓住了他的肩膀,打算把他拉开再利用神之眼的力量反击,把他打倒控制住之后再做商讨,至少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不知为何,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包括四肢在内都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变得软绵绵的半点都使不上力,腹部受刺处的感觉也有些奇怪,传来某种炽热的烧灼感,却没有流血溢出的感觉,也没有什么疼痛,仿佛只是被摸了一下,如果不是逐渐丧失力气的身体警告着她,她甚至以为是某种玩具弹簧刀一样的东西。   若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但很快,琴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想象——首先是手,然后是四肢乃至全身,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干瘪下去,就好像内部的肌肉和骨血都被抽干了一样逐渐消失,只留下一张瘫软的人皮被衣服包裹在内,如此诡异而可怕的景象强烈冲击着琴残存的意识,她想叫喊,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每一处身体组织都在塌陷,失去活动的能力。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饱含着兴奋和愉悦的声音。   “太好了……果然有用……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琴……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不……”   琴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罗泽缓缓站起,将刺入琴团长腹中的匕首拔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琴此刻被衣物包裹下的人皮放在地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恋人。   手里的匕首发出妖异的红光,那是他今夜行动的倚仗,也是将琴直接变成一张人皮的可怕武器,它的核心处嵌入了一小块惰性魔神碎片,利用某种奇异符文和炼金技术抽取其中的力量化为己用,这是他从一个古代遗迹中发现的疑似深渊技术产物,将刀柄拿在手上的时候,它的用法就自然而然地流进了他的大脑。   当他第一次在试刀的时候将一只小狐狸瞬间化作一张薄薄的皮物时,罗泽的内心深处就萌发了一个可怕、扭曲却让他兴奋不已的想法,挣扎许久,又谋划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对琴刺出了这一刀。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对琴怀有恶意,恰恰相反,他深深地爱着这个被称为琴团长的女孩。   两年前穿越到提瓦特大陆的时候,他几乎身无分文,无依无靠,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像一头迷路的小鹿一般四处碰壁,失去过往熟悉的一切对这个年轻的穿越者来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适应,他甚至一度患上了抑郁症,尽管蒙德城的居民们都相当好客,并没有刻意排斥他,但真正走入他内心的唯独只有这个名叫琴的女孩。   即便工作繁忙,她仍然会经常抽出时间来看望他,教会他在蒙德生活的一切,引导他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倾听他的烦恼苦闷和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她的美丽、善良和温柔深深触动了罗泽的心,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他疯狂地锻炼、学习,然后以外地人的身份在琴力排众议的担保下加入了西风骑士团,然后向她认真地倾诉了自己的感情,却遭到了温柔而坚定的拒绝——无关身份和地位,只是琴自身对他并不怀有任何男女之情,对她来说,罗泽只是一个稍微亲近些的朋友,甚至是单方面照顾的对象。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对方眼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只是一个毫无特别之处的普通朋友,从那之后,他表现得一切如常,却有一颗扭曲的种子在心中种下,生根发芽,每次看到琴的时候就默默地生长扎根,那份单纯的爱恋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了质,他本该逐渐学会失望和放弃,然而命运却让他意外得到了这件魔神武器。   说实话,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对琴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了,性欲?占有欲?爱?报复欲?或许都掺点吧,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很快,他就要与这个他迷恋了两年的美丽女孩永远在一起了。   深夜的骑士团办公室不会有任何人再来打扰他,只要保持基本的安静,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他看着眼前这张和衣服混杂在一起的干瘪人皮,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已经失去了神采,因为失去内部组织填充而塌陷扭曲的美丽脸庞呈现出某种怪异的质感,若是让其他人看到难免会陷入恐惧,然而在罗泽的眼中只有炽热的兴奋。   他半跪在地上,动作温柔地将衣服从人皮的身上一点点褪下,因为长时间伏案工作的关系,琴身上的衣服积攒了浓厚的气味,却并不难闻,甚至可以说是美妙,尤其是胸部的衣物,混杂着些许少女的芬芳和成熟的幽香。   没关系,这也是我的了。   他如此想着。   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肉色的裸体皮物,其余所有的衣物都被仔细地放在一旁留待后用,只剩下一张皮的娇躯上粉嫩的乳头和生长着些许金色毛发的可爱小穴清晰可见,让罗泽的下体迅速充血变硬。   但现在还用不到自己的小兄弟,他没有侵犯一张薄薄的人皮的兴趣,他要做的是另一件事——穿上她,然后成为她,和她永远在一起。   罗泽抚摸着琴的皮物,触感柔软而美妙,白皙细腻的少女肌肤并没有失去温度,翻到背面,从脖颈根部到脊柱末端之间的裂缝中透出粉红色的皮物内侧,奇妙的是被匕首捅入的腹部反而没有任何伤口。   裂缝的末端有一个极细的拉链端子,虽然裂缝的两侧皮处并没有待嵌合的拉链部分,但端子仍然可以顺滑地上下移动,往上拉人皮的裂缝就封闭,往下便是打开裂缝,十分奇妙。   他定了定神,用深呼吸来缓和自己兴奋过度而发抖的身体,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随意地扔在地上,将精壮的男性裸体暴露在空气中,充血的小兄弟因为兴奋而不受控制地坚硬挺拔。   捏着肩头拿起地上的肉色裸体人皮,稍有些重量的皮物头部从脖颈处折下,垂在失去填充物的双峰之间,他轻轻抖了抖,翻到背后,尝试性地先把腿伸进了人皮的内部,可以感受到一种非常温暖的压迫感包裹着自己的小腿,明明体型有着不小的差距,但皮肤与皮物的内侧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挤压摩擦,反而十分顺畅。   就像是在像是穿薄薄的丝袜一样,很快便穿到了底,五根脚趾严丝合缝,不大也不小,原本健壮的男性腿部在人皮的包裹下被压缩成了白皙而精致的修长美腿,玉葱般的的脚趾稍微动了动,一点不和谐的感觉都没有,仿佛这就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一样。   顺着小腿一点一点地往上拉,让琴的皮物逐渐吞没自己的身体,很快整只左腿都被皮物包裹,和没穿人皮的右腿对比了一下,整体看上去变得十分修长纤细,不过长度方面和自己的腿并没有差多少,毕竟琴本人的身高也不差。   不过触感上则是天差地别,他轻柔地抚摸着琴的大腿,摸上去光滑得惊人,弹性十足,勤于锻炼的大腿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过分的肌肉,一切都恰到好处,漂亮的脚丫几乎有着完美的比例,在视觉上与熟悉的男性身躯之间的差距让人难以相信这是正在被自己操控着的身体,不知道被这样的腿踩在小兄弟上是怎样的感觉。   罗泽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和冲动暂时扔到一边,很快便如法炮制穿上了另一条右腿的人皮,两只属于琴的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稍微走了几步,丰满的大腿内侧相互摩擦着,带给他别样的兴奋感。   他没有玩太久,便捏着臀部的皮物往上一拉,将褶皱拉平,原本的皮肤与皮物的内侧之间再无半点空隙,同时自己坚硬充血的下体也被人皮完全地包裹住,下腹部凸起来一个怪异的、不应属于女性的形状。   不过好在这个肿块凸起很快便消了下去,小腹重新变回平坦的样子,从外面完全看不出里面藏着一根男人的阴茎,意识中阴茎的感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粉嫩的女性下体,形状看上去十分漂亮,以琴团长的性格大概从未用它自我发电过。   下半身穿上之后,他开始对上半身动手,先是把手臂伸进了皮物那干瘪中空的肉色长手套中,几乎没有摩擦的过程带来了十分紧致的包裹感,随着手臂的深入,人皮的手也逐渐被填充起来,五根手指都顺畅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常年被包裹在手套中的手指看上去白皙而纤细,如最嫩的葱白一般水润细腻,轻轻扭动两下,灵活无比。   皮物的两只手臂都穿戴完毕之后,他抓着肩膀顺势一拉,腰上的人皮被拉紧,随即贴住了自己的腰,有着六块腹肌的腰部瞬间便成了盈盈一握的柳腰,与此同时前胸与皮物紧贴,一对发育良好的丰满乳房迅速膨胀起来,形状十分完美而挺拔,尖端的粉嫩乳头有内陷的趋势,淡淡的乳晕相当色情,   搞定了手臂、腰部和乳房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头部了,这也是穿上皮物的最后一步,让人皮的脸完全包裹覆盖自己的脸,成为她的填充物。   他一口气将人皮的头套套在自己的头上,然后迅速拉上背后的拉链端子,顿时眼前一片漆黑,整张脸像是被吞进了一个狭小而温暖的空间,柔软的皮物紧贴在皮肤的外层,不留一丝空隙,每一个五官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严丝合缝,甚至连嘴唇也是,似乎有某种东西从皮物的双唇中延伸而出,覆盖了他的口腔,唾液和唇齿碰撞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整个过程没有半点痛苦,而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绝妙舒适感,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很快,视觉也恢复了,他重新看到了外界还是那个深夜的骑士团办公室,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的新生。   他低下头,丰满的双峰阻碍了他的视线向下望去,粉嫩的小穴和修长的美腿被隐藏在白皙的乳肉之后,淡粉色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尽管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这具完美的娇躯,但第一次从琴的第一人称视角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脸上还是泛起了些许红晕,看上去有一种羞涩的诱惑感,脸上的神情和琴本人的严肃性格完全是天差地别,眉目间天生的成熟认真气质配上小女生一般不知所措的神情形成了一种可爱的反差萌。   紧接着,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他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脑袋,在脑子发胀的难受感中低声呻吟着。   “哼嗯……”   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流进了什么……是记忆,是琴团长的记忆,缓慢而不可抗拒地挤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在十分钟之内经历了一段十九年的人生,过度爆炸的信息量让他难受不已。   虽然痛苦,但接受了琴的记忆之后,他知道自己更了解、更接近那个他所倾慕的琴团长了,这种心理层面的相互交融带给了他精神上的满足与愉悦。   当然,他也再一次从另一个角度理解了琴对自己的看法——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仅此而已。   但现在,他已经不再为此感到痛苦了,因为在魔神武器的作用下,自己已经与她合为一体了。   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身份,亦或是记忆和意识从此刻开始便永远属于自己了,而过去的她是否喜欢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罗泽眼神迷醉地感受——或者说享受着琴的身体的一切,指尖划过肌肤的细腻触感、胸前的柔软双乳,还有那美丽的脸庞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动,没有任何阻滞感,就好像这原本就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但他仍然能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温暖的包裹感,琴的皮物完美地包裹着自己的身体,与他合为了一体,这种感觉令人十分安心而幸福。   从窗外吹进来的夜风有些冷,轻柔地拂过他此刻的赤裸身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些迷离沉醉的意识立刻在寒风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半蹲下身,捡起已经失去了体温但还散发着些许体香的内衣利落地套在身上,   在此过程中晃来晃去的乳房带来的重心变化让他稍有些不适应,毕竟平日里这对大白兔一直被束缚在琴的衣服内,尽管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琴团长的身材发育成熟得远超同龄人,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饱满的臀部而非乳房,而现在将它们彻底暴露出来后,罗泽意外地发现琴团长的罩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些。   琴一般很少穿裙子,作为代理团长的正装下半身是一条白色的紧身裤,能够很好地突出两条修长而肉感恰到好处的大腿和臀部的线条,勾勒出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曲线。   而上半身则是无肩设计的上装,仅能包裹住酥胸确保不会春光外泄的白色衣物将胸口和后背的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完全贴合身材曲线,为了固定得稳所以紧得甚至有些类似于束腰,脖颈处被白色的布料环住包裹着,用来固定后面的小披肩,也恰到好处地藏住了本就十分细小的皮物拉链端子。   双臂是与上装完全没有连接的袖套设计,有着可分离脱下的黑色手套,上面镶嵌着硬质的甲片,触感有些粗糙,显然是为了战斗而准备的,在伏案工作的时候才会脱掉手套解放双手。   至于高跟靴……罗泽本以为自己会无法适应这种女性专属的鞋子,但当他怀着某种奇特而兴奋的心情穿上琴经常穿的这双白色高跟靴后,在办公室里尝试性地走了两步,意外地发现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感,走路的姿态也十分自然。   因为这双靴子几乎完美地贴合了琴的小腿曲线,加上琴的身体因为常年穿着高跟靴行走甚至战斗的关系,已经形成了完整的肌肉记忆和适应力,走动起来平稳而舒适,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延伸一般行动自如。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琴,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   纤细的手指抚过脸颊,白皙嫩滑的少女肌肤触感绝佳,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穿着一张名为琴的皮物,以她的姿态重现于世间。   光是想想就让他兴奋地浑身颤抖,姣好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他将一缕因为穿皮的过程而散下的金发撩到耳后,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熄灭炼金灯火后,他拿起自己脱下的衣物,以新生的姿态走出了骑士团,高跟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如音乐般悦耳动听。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琴的家里,她的妹妹芭芭拉早已睡下,属于古恩希尔德家的房子里充满了静悄悄的黑暗,他在门口脱下了高跟的长靴,走进了琴的房间。   虽然他在此之前从未来过琴的房间,但除了一些简单素雅的装饰以外,几乎和其他男性西风骑士的宿舍没有什么差别,让人很难将其与一位美丽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但它毕竟属于一位年仅十九岁的女性,和充斥着汗味的男宿舍有着本质的不同,房间里的空气弥漫着一种独属于琴的淡雅幽香,和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那是在常年的生活中染上的气息,床被上同样有着少女的香气,美好而引人遐想。   在这梦寐以求的世界里,罗泽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前雪白的饱满,顶端的粉嫩乳头早已因为兴奋而变得敏感而坚硬,与紧裹的布料之间摩擦的时候传来阵阵涨痛,他粗暴地扯下包裹着乳房的布料,两只大白兔立刻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沉甸甸的重量悬在胸前,入手的感觉更是温暖细腻,柔软的触感令人沉醉不已,充满弹性的它在双手的揉捏下肆意地被改变成各种形状,每一次抚过乳头的快感都像是触电一般令人无比兴奋。   而另一只手则伸进了白色的紧身裤中,在从办公室走回来的路上小穴和内裤早已被分泌液变得湿润无比,轻易地容纳了纤细的手指,滑腻的阴道紧紧地挤压着手指,素手轻轻揉捏挑逗着敏感的阴核,受到刺激的内壁本能的紧缩,带来了强烈到足以冲击理智的快感,这是身为男人的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冲击性的快感让他的意识几近模糊。   原来女性自慰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啊,竟然如此……舒服得令人惊叹,比男人自慰的性快感还要强烈得多,难怪那些片子里女人的呻吟声都更大声。   真不公平啊,在这个时候,罗泽竟然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嫉妒,琴居然独占着这具如此美妙的身体,独占着这种属于女人的快感,如果不是自己幸运地拿到了一件强大的魔神武器,恐怕到死也不会明白女人的快感有多么美好吧。   他第一次穿着琴的皮物,用琴的身体来体验作为女人的性快感,不曾想身体沦陷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料,燥热的娇躯渴求着更多的愉悦。   罗泽望向不远处的木质梳妆台,镜中的“琴”神情诱惑,媚眼如丝,姣好的脸上充满色情的渴求,与平日里严肃认真的模样大相径庭,他躺在琴的床上,在快感的冲击下无法自抑地扭动着身体,在白色的床单上留下道道褶皱,仿佛已经在性欲中堕落了一般。   琴的一切都属于他,傲人身材的每一寸肌肤都任他触碰,他仍能感受到自己原本的皮肤被琴的皮物紧紧包裹着,像是温柔的拥抱和毫无保留的占有,而双手正抚弄着的娇躯又敏感得超乎想象,没有丝毫的迟滞隔阂感。   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每一次的快感浪潮都在为那最美妙的一瞬间积攒着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琴的身体便越过了最后的临界点,积累的快感刺激一瞬间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将他一同送上了女性快感的顶点,在快感中痉挛着,颤抖着,直至高潮绝顶。   高潮之后,体内的燥热感逐渐褪去,“琴”无力地躺在床上,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微微喘息着,浑身香汗淋漓,高潮的余韵让这具美丽的娇躯充满了满足的幸福感,在自慰快感的扭动中变得乱糟糟的衣服让琴看上去充满了别样的诱惑力,下体湿漉漉的,所幸因为有着紧身裤的隔绝,性高潮分泌的液体没有弄脏琴的床单,但也让空气染上了一丝淫靡的气味。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琴”一个人的粗重喘息声,胸前的饱满重量让每一次呼吸都能体会到那天赐的分量,在雪白臂膀的挤压下深邃的沟壑肉眼可见,挡住了他向下半身望去的目光,只有扒开乳沟才能得见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和被包裹在白色紧身长裤中的大腿。   过了许久,那股满足的幸福感和高潮的余韵终于褪去,罗泽从琴的床上爬了起来,瞥了一眼梳妆台的铜镜,镜中映出的琴团长衣衫不整,两只饱满的大白兔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红润的脸颊尚未褪色,性感而迷人,让他有种再来一次的冲动,但身体的疲惫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琴今天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整天的公文,加班到深夜本就已经积累了不少劳累,而罗泽将其皮物化入替的兴奋虽然暂时冲散了这份身体的倦意,但自慰高潮之后那股疲惫感却卷土重来。   他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   “算了,我们未来的时间还长着呢,还是先洗个澡,清理一下身体然后好好睡一觉吧,从明天开始,我将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总会有足够的机会的。”   罗泽从琴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淡青色的睡衣,可以看到衣柜里各中内衣胖次等女性隐私衣物被整整齐齐地叠好,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烧开的热水让浴室里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散开扎成马尾的金色长发,褪下全身衣物的“琴”更是别有一番不同于平时的魅力,略有些自然卷的蓬松发丝在打湿的水和泡沫中变得柔顺,朝镜中不经意的一瞥甚至让罗泽的动作一滞,略有些短暂的失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琴团长的模样。   多美的女孩啊。   曾经仅仅只是普通朋友的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更没有资格看见这样的琴,一想到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她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与他相爱结婚后将这样美丽的琴的一切模样都展示给他,罗泽的内心不知为何燃起了一股扭曲的妒火,但没过多久便被一种愉悦的安心感取代。   他知道自己已经亲手断绝了这样的可能,不会再有人能够抢走属于自己的琴了,包括她自己,琴已经变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被穿在自己的身上,一颦一笑只随自己心意而动,她永远都属于罗泽了。   洗完澡后,新生的“琴”怀揣着扭曲的幸福感,在她的床上沉沉地睡去了,直至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白皙美丽的脸上。   属于罗泽的生活结束了,早有计划的他给自己的消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外出冒险的名义至少数个月内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去向。   而属于琴的生活仍将继续,至于里面的那个人是谁,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回复: ————————第二章 丽莎的献身————————   作为蒙德城邦唯一的武装暴力机构、立法执法机构和类政府组织,蒙德骑士团的职能相当复杂而琐碎,上到保家卫国,下到寻找失物,虽然得益于蒙德小国寡民的特殊性质,这种近似于缝合怪的组织结构并没有带来太多的负面效率影响,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代理团长琴平日里的认真勤勉。   或者说,勤勉过了头。   “原来琴平时的工作量这么大的吗?”   琴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公文,轻叹一口气,漂亮的脸庞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以前单单只是知道,但真正体会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这么辛苦。”   是的,此时此刻,坐在骑士团公室里的代理团长琴已经被名为罗泽的异乡人取代,从昨天晚上早有预谋的袭击之后,真正的琴团长已经化作了一张空洞干瘪的皮物,被他穿在身上,以琴团长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昨天夜里的时候,他还兴致满满地玩弄着琴的肉体,体验了人生第一次的女性高潮的快感,但第二天批改大量公文和帮蒙德居民处理一些生活琐事的工作几乎让他回忆起了前世被迫加班到几近猝死的日子,半点欲望都激不起来。   他当年果断辞职了,但“琴”不可能辞职,因为以那个女孩的性格一定会认真负责且完美地做好每一件被拜托的事情而不会有一丝怨言,如果要继续以琴的身份生活下去,就必须维护好她的形象,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摸鱼,只能尽量推脱掉一些个人私事方面的委托,比如帮玛格丽特找猫。   “不得不说他们也太懒了,我又不是他们的保姆,难以想象……琴她究竟是怎么在完成这些繁杂工作的同时,还能每天抽出时间来陪我聊天做心理疏导的。”罗泽叹了口气,心中泛起一股复杂的感情。“她到底是有多烂好人。”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后颈处被隐藏在颈带下方的皮物拉链端子,那是披上皮物的他与先前的琴团长唯一的区别,除此之外,光洁白皙的后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缝隙,仿佛原本便是这样,魔神武器的力量竟如此奇妙。   那把蕴藏着魔神碎片的匕首此刻正被他锁在抽屉内,不知为何它并没有像其它魔神碎片一样散发出污染性的力量,而是极其内敛,很难察觉到魔神碎片的气息。   穿上了琴的皮物后,罗泽同样获得了琴的风系神之眼的使用权,元素力的流动在他眼中清晰可见,绕是如此也未能察觉那把匕首对环境的细微扰动,除非靠得特别近。   琴的性格温柔随和,经常和人近距离接触,也很少避讳男女之间的接触,所以随身携带显然不合适,放在家里理论上自然更好,但琴的房间里实在是朴素得过分,只有一个木质的小梳妆台,几乎没有什么放个人物品的地方。   所幸只要锁在抽屉里,以琴在骑士团里的人望应该不会有人特意去靠近琴的办公桌抽屉仔细查探里面的东西,不过还是有些不太保险,罗泽也没打算一直放在这里,暂时只是权宜之计。   “砰砰——”   办公室的门外传来敲门的响声。   “请进。”罗泽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确保自己与记忆中琴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差别,免得在熟悉的人面前露出破绽。   “吱呀~”   推门而入的人是丽莎,蒙德城的图书管理员,知识丰富的蔷薇魔女,也是琴最亲近的朋友之一,虽然比琴年长一些,但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肉眼可见的痕迹,只有成熟如蔷薇般的气质美貌和比琴更加伟岸的傲人身材让她的追求者与日俱增。   “今天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丽莎,还是说只是来和我聊天的?”   “正经的事情倒是没有,毕竟那是骑士团的其它人负责的,公务方面都由你来负责,只有重要的元素和魔法相关的事故才会让我出手,而在荣誉骑士小可爱解决了龙灾之后,也没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事情了。”   丽莎的声音往往带着标志性的慵懒声调,蒙德城里被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俘获的追求者也不在少数。   魔女迈开修长的美腿缓步走到琴的办公桌边,像平常她单独来到办公室的时候一样坐在了木桌的边缘处,紫色的内裤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毫不避讳地暴露在空气中,丰满而充满弹性的臀肉与桌面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让罗泽的眼神也忍不住凝滞一瞬,然后才抽回目光转向他处。   不过丽莎并没有发现今天的琴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她的两条腿在桌边轻盈地晃荡着,脸上少见地露出些许纠结的神情。   “但我也不是单纯来找你聊天的,其实是……我有件事想问你,不是很重要,只是一些个人的私情。”   “……没关系,丽莎你先说。”   罗泽点点头,他实在猜不出丽莎究竟想问什么,毕竟无论是在他的印象里还是在琴的记忆中,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以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很少能看见她主动对什么事情认真起来。   总不可能跟自己有关吧,别说露出什么破绽,他昨天才袭击了深夜下班的琴团长,入替了她的皮物,这是他和丽莎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伪装露出破绽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我想问的是……关于罗泽的事情。”丽莎犹豫了两秒,神色似乎不太对劲。   “……”   罗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日,真的和自己有关?该不会我才入替琴团长不到一天就被发现了吧,这速度也太夸张了。   好在丽莎没有卖什么关子,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最近几天似乎一直没有在骑士团看到那个家伙的身影,我记得……平时的话他应该会以各种理由待在骑士团里的吧,不管是训练也好,杂务也好,在你结束工作之前他是绝不会离开的,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尽量离你更近一些吧。”   坦白说,以琴的身份从丽莎嘴里听到自己日常生活的一些小习惯实在有些令人羞涩,尤其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往日表现得相当正常,没想到在其他人看来居然这么明显。   “琴”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过这点变化却被丽莎理解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意思。   “原来你也会因为这种事情脸红的吗,真稀奇呢,让那小子看见说不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哦。”丽莎轻笑一声。“不过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了,对我认识的那个罗泽来说实在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我才会来问你的,琴,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早在计划袭击琴将其皮物化的数天前,他就已经给自己的身份做好了规划,以寻找回到家乡方式的理由暂时离开蒙德城,对知晓他来历的骑士团成员们来说这是一个基本不会被怀疑的理由。   “罗泽他……在前几天向我提交了一份外出冒险寻找家乡线索的申请,我已经批准了,他的工作岗位也已经做好了交接。”   他搬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什么?他离开蒙德城了?”   丽莎的声音意外地提高了八度,脸色微微一变。   “是啊,怎么了?”   “不……算了,没什么。”   丽莎不知为何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也没什么理由去阻止他,毕竟蒙德不是他的故乡,他留在这里的理由或许仅仅只是因为琴你罢了,如果没有你的牵绊,他就像随风飘散的蒲公英一样无法被任何事物束缚。”她喃喃自语着。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离开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呢,明明我们也是朋友不是么,在踏上旅程之前连和朋友道别的意思都没有,难道说,在他心里真的只有你对他是特别的吗?”   ……不,其实只是因为我压根就哪都没想去,只是打算以此为借口策划一场深夜犯罪行动而已。   不过没有假装跟朋友道别这一点的确是自己的疏忽,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他选择的是不辞而别的说法,没想到却成了更大的破绽。   事实上,罗泽和丽莎的确是朋友,也只是普通朋友,身为掌管蒙德城所有知识的魔女,丽莎对来自异界的他一度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经常让自己给她讲述地球的故事,不过他对这位魔女小姐并没有朋友以上的想法——除了不可避免的肉体欲望,毕竟丽莎的身体实在很色情。   “虽然他也是西风骑士的一员,实力应付那些普通的魔物和一般的盗宝团绰绰有余,但他毕竟没有神之眼啊,也不像荣誉骑士那样有着强大的实力,说不定会遇上一些无法对抗的危险,要是他出发前来找我的话,虽然我不能跟他一起离开,但至少也能给他一些可能有用的魔药啊……”   “为什么要走得那么快……”   丽莎的思绪仿佛飘向了并不存在的遥远天边,这实在不是她一贯的风格,事实上无论是琴还是罗泽都从未看见过丽莎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没错,失魂落魄,只有这个词能准确地形容这个向来慵懒的美丽魔女此刻的模样,或许用魂不守舍也合适。   朋友将要远行,照顾一二是理所应当,没能道别的遗憾也很好理解,但这种夸张的模样就不太对劲了,就好像……离她而去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是她的爱人一样。   绕是以罗泽的思维也在想到这一可能的瞬间停滞了半拍,他无法想象丽莎会像他喜欢琴一样对自己产生某种情愫,所幸自己现在并不是以罗泽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而是以她的另一个亲近的朋友琴的身份,所以有些试探性的话也能问得出来。   “丽莎……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直球提问,但以琴的性格来说并不突兀。   “或许是吧……我也不知道。”   丽莎出奇地没有否认,只是脸色有些红润,眼神悠远,仿佛要穿过琴的皮物,直入他真正的内心一样。   “什么时候……”   “是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其实我也说不准,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他有些好奇,毕竟一个来自异界的人可不多见,然后我就和他成为了朋友,普通的朋友,因为我们发现彼此都能聊得来。”   “一开始他很喜欢魔法和元素这种新奇的东西,经常到图书馆和我的工坊去,但后来……应该是新鲜感褪去之后,他就越来越沉闷了,不再喜欢和我聊天,不再热衷于那些奇妙的炼金术,有一段时间他甚至闭门不出,将近一个月都没出过门,那时候的我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象征性地关心了几次。”   “那个时候,是琴你每天都去和他交流,帮助他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你关心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坚持了很久才让他从抗拒和恐惧中走了出来,大概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他就喜欢上你了吧。”   丽莎说得没错,那正是罗泽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琴的原因,于是他沉默着,等待丽莎继续说下去。   “但我却错过了这个机会,所以我至今也只是他的一个普通的朋友,虽然那时的我并不觉得可惜,不过在那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你,而一个普通的外乡人的身份却离你太远太远,于是他开始拼了命地努力,训练、学习,不惜一切,他贪婪地压榨着所有可能的力量只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加入西风骑士团,只为离你更近一步,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已经足以走进你的视野的那一天,他向你表白了,然后你拒绝了他。”   “因为‘我’只是将他看作一个普通的朋友。”   “琴”轻声说道。   “没错,对你来说他只是一个朋友,但对他来说你是他努力的唯一目标和动力,而对我来说,听到你拒绝他的时候,我的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点……庆幸。”   “因为你拒绝了他,所以我还有机会,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也已经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他,就像他爱上了你一样,大概就是看着他每天都为了你而拼尽一切努力的时候开始的吧。”   明明没有喝酒,甚至连水都没喝,丽莎的眼神却有些迷离。   “琴,你说……如果那时候坚持去关心他的不是你,而是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罗泽看着她美丽的碧绿色眼眸,叹了口气。   “说不定呢。”   如果当时一直关心自己、引导自己的不是琴的温柔,而是丽莎的怀抱,或许他俩直接就两情相悦修成正果了,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他也不会走到拿起魔神武器刺向琴的这一步,不会有穿上她的皮物,占有她的身体,成为她本人的想法。   但现实没有如果,他深爱着琴,哪怕这份爱意如今已经扭曲成了可怕的欲望,他也不会后悔。   琴是他的,永远都是,全部都是。   “抱歉,琴,打扰了你的工作时间还让你听了这么多奇怪的话。”   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撒在丽莎的脸上,她强打起一抹让人心疼的笑容,却能看到眼角处闪烁着晶莹的微光,那是她的泪水,笑着流泪。   “……没关系。”   罗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现在是琴团长的外表,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琴在这种时候会说些什么,安慰吗?还是沉默?   “那……我先走了,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心情,有什么事的话就来图书馆找我吧。”   丽莎迈着轻到有些发虚的步子,离开了骑士团的办公室,这里又只剩下了琴,或者说披着琴的皮物的罗泽独自坐在那里,望着门外久久出神。   他忽然有一股冲动,脱下身上的皮物,用原本的样子去和丽莎见一面,说些什么,但想了想,理性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徒增破绽的事情没有必要,以丽莎的智慧和身为朋友对琴的了解,话语中有一点破绽就可能被她察觉到不对,最好还是就这样保持不辞而别的设定吧,丽莎的感情就让它随着时间过去吧,而自己将占据着琴的身体继续活下去。   ——————————————————   时间缓缓流逝,耀眼的白昼逐渐转为黄昏,又在步步下落的残阳中落入深邃的夜空,结束了代理团长工作的“琴”熄灭了炼金灯具,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骑士团。   不同于加班到深夜的昨天,今天的“琴”下班算是比较早,骑士团里还有其他人走动,见到这位年轻漂亮而受人尊敬的代理团长时都会亲切地打声招呼,而他却只是本能地回应着。   从丽莎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无法静下心来集中注意力,无论做什么事眼前都会突然划过丽莎的身影,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却又想不起究竟忘了什么   “琴”慢慢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穿着高跟靴的双足踏过骑士团总部的地砖、蒙德城的石板路、城门口被压实的泥土、桥上的硬石面、蓬松的泥土和草地,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奏出不同的音符。   从漫步中恍然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离蒙德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棵苍天巨树的树荫之下。   这里是风起地,琴很喜欢的一处地方。   “是琴的身体记忆习惯么……居然都走到这里来了。”   他放松地靠在树上,双手环胸,裸露在外的胸口那白嫩的肌肤被风起地夜间清冷的风吹拂着,有些凉意,散下的几根金色发丝吹到上面还有点发痒,轻轻抓挠几下,美妙的手感又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兴致,就算有兴致也不可能在这里,毕竟风起地算是热门公共景点,经常有蒙德居民过来,若是被看到了不雅的画面对琴的名声也有不好的影响。   看了看已经漆黑无比,只有零星几点星光的夜空,罗泽没有待太久,便慢慢走回了蒙德城。   时间已晚,他本该直接回到琴的家里,在不受打扰的私人空间中释放扮演了琴一整天的压力,或是趁着兴致对这具现在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傲人身躯做些什么,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但他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了骑士团总部的一楼的一个窗口还亮着唯一的灯,而且不是普通的房间,是琴的办公室。   他离开之前是已经熄灯锁了门的,如今却亮着灯说明有不速之客在没有经过自己同意的情况下溜了进去,一般情况下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以琴团长的名声就算是贼人也不会不长眼去偷那间办公室的东西,一是琴节俭朴实的性格让里面压根就没有值得偷窃的东西,二是在那些灰色的圈子里敢偷琴的东西也会遭到同行的排斥,这个高洁的骑士女孩的名声就是到了这样一种离谱的地步。   即便如此,罗泽也不敢大意,毕竟那把诡异的魔神武器匕首就被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万一被翻到可就麻烦了。   他怀着紧张的心情快步冲向骑士团总部,风一样地冲进了大门,却看到琴的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一个熟悉而高挑的紫色身影站在桌边,手里正拿着那把内嵌着魔神碎片的匕首,神色复杂而哀伤。   看到这一幕的罗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地站在门口看着丽莎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空气陷入了凝滞般的安静。   他知道,自己来迟了,一切都完了。   “丽莎……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发现……”他迟疑了数秒,还是率先开口了。   以丽莎的聪慧,在拿到那把匕首,知晓其用法的一瞬间,她就应该想明白了一切,自己的行为本身也不是多么难猜,问题只在于她是怎么发现并直接锁定到办公室里的这把匕首的。   而紫色的蔷薇魔女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今天上午,我从你这里离开之后,就去找了莫娜,你应该认识她吧,跟着那位荣誉骑士从璃月过来的小可爱,她很擅长观测命运的占星术,虽然我知道像你和荣誉骑士这样的异域之人并不在命运之中,无法被直接观测,所以我请她占卜了一下我和琴的命运,希望能借此指引一下你的去向。”   “身为此世之人,我们的命运虽然模糊,却也有迹可循,但莫娜得到的结果很奇怪,她告诉我,从昨天之后,琴的命运也变得像异域之人一样不可观测了,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我有些担心,所以我回到了这里,打算找你问清楚,调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已经离开了,就在我也打算回去,留到明天再问你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临时上锁的抽屉,凑近观察的时候,我闻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魔神污秽的气息。”   丽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复杂的笑容。   “也许你有着琴的记忆,但你可能因为太过紧张这把魔神武器而忘了一件事,为了方便别人在急需的时候拿取公文,琴的抽屉是从来不上锁的,有保密需求的文件会放在专门的保密储藏室。”   这是作为多年的亲密朋友,她所了解的琴的小习惯。   而罗泽就输在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上。   堪称命运的玩笑。   “我明白了。”   罗泽深呼吸几次,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开口道:   “没错,丽莎,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罗泽,而琴已经被我用你手上的那把匕首变成了一张皮物穿在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丽莎碧绿色的双眸紧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我喜欢琴,喜欢到无法自拔,我已经拼尽了全部的努力,却根本无法改变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她根本就对我没有半分想法,从被她拒绝的那一天开始,我每次看到她和其他人说话,就会恐惧着她会突然爱上别人这种事情,我就是在这样的噩梦中度过了至今的日子。”   他慢慢走向丽莎,在她面前两步之远处站定。   “我看不到我对她的感情能得到她回应的丝毫希望,你明白这种感受吗?求而不得,日夜惶恐!丽莎,所以在意外得到那把匕首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个能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完美办法,那就是穿上她、然后成为她。”   丽莎闭上了眼睛,眼角留下两滴清泪。   “你已经疯了,罗泽。”   “我知道。”   罗泽也不再伪装了,或者说自暴自弃了,他绕过丽莎,坐在琴的位置上,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在正常人看来就是犯罪,是杀人,是单方面的暴行,是扭曲的变态行为,但我不在乎,疯了也好,变态也罢,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无论以何种方式都行。”   “但是……抱歉,丽莎,真的很抱歉,让你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疯子,你的感情不值当,这是我唯一觉得应该和你道歉的地方。”   他坦然地笑着,准备迎来自己的结局。   “我打不过你,也不可能用琴的身体跟你打,那样对你和对琴来说都是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   “魔神武器的力量并不是不可逆的,等琴恢复原状之后,她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也请你不要告诉她任何事情,至于我,我会解决掉自己的,你也不可能原谅对朋友干出这种事情的我不是吗?而失去了最后希望的我也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他撩了一下垂到耳边的金色发丝,轻松地笑了,气质和真正的琴大相径庭,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再一次和你说声抱歉,害你喜欢上了一个疯子是我的错。”   “就像你所说的,要是当初我喜欢的是你该多好,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惜现实没有如果。”   “替我和琴说声对不起吧,顺便再告诉她,让她尽量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吧,我只是扮演了她一天就快累死了,她应该学会让自己少一点压力多一点自由。”   罗泽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滑嫩的触感令他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话就说到这里吧,我唯一遗憾的是,还没好好享受过琴的身体呢,就被你发现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尝到女性的快感呢,真羡慕你们,咳咳,丽莎……是不是觉得我更变态了,连最后的遗言都这么恶心是吧。”   “叮~”   不知名金属制成的魔神武器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手握着它的蔷薇魔女眼角已经落下了两行晶莹的清泪,丽莎从未如此失态过,往日慵懒自在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触动她心弦的魔女,在面对自己真正动情的人时也失去了冷静。   在罗泽惊骇的眼神中,她突然往前一冲,扑到他的身上,纤细瘦弱的双臂不知何来的力气,像是报复一般死死地环抱着他的身体,两对丰满的峰峦挤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挣扎两下却发现自己挣不开丽莎的钳制。   “你这疯子!变态!”   丽莎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咬牙切齿地喊着,声音里带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家伙,我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会是你这种不仅喜欢的是我的朋友,还在被拒绝之后打算强行占有她身体的败类?”   “被发现之后还企图用一通煽情的话激起我的同情心来蒙混过关,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是蔷薇的魔女丽莎。”   “你这混蛋……”丽莎的声音哽咽在喉咙中。   “……这你就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打算让你放过我,我也没打算活下去。”   罗泽轻轻拍了拍丽莎的后背。   “可偏偏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家伙……”   丽莎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背过身去,捡起地上的魔神武器,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但我也不能背叛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无视她的意志,占有她的身份,玩弄她的身体。”   “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她转过身来,捏着匕首的刃部,在罗泽迷惑不解的眼神中将刀柄塞进他的手里。   “第一个选择,只要我还能活着、并自由地走出这间办公室,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把你对琴做的一切都公之于众,让她,还有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这是我身为琴的朋友的义务。”   “不行!那会对琴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罗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么第二个选择,将它刺进我的身体,然后穿上我的皮物,用我的身份继续活着,因为你必须保证琴和我都同时存在,而你只能替代其中一个人,所以你只能选择将对一切一无所知的琴恢复原状,然后穿上我的皮,让我彻底闭嘴,不过这样一来你就没办法对琴出手了。”   罗泽怔住了,他从未想过丽莎会给出这样一种选择,而看到他这副表情的丽莎也笑了,笑得温柔,却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既然对你来说这是爱的一种体现,那不妨让我也体会一下吧,我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绝对不会比琴差,一定要好好享受哦,祝你玩得愉快,我的小可爱。”   她弯下腰,轻轻地吻在罗泽的唇上,柔嫩的薄唇紧贴着,小舌灵活地在罗泽的口中游动交缠着,鼻尖缭绕的蔷薇花香近在咫尺,虽然是吻在琴的皮物的唇上,却像是吻在了他的心头,烙下无法忘却的印记。   良久,唇齿分离,丽莎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步走向办公室的门口,细跟的高跟鞋与办公室地面的瓷砖碰撞的清脆哒哒声如悦耳的音符一般美妙,但并不快,相比正常的步速反而有些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丽莎是认真的,她给出的两个选择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挣扎,而第一个选择绝不仅仅只是逼他行动的借口,最多只是有所偏袒,但如果真的让她“活着”走出办公室的门,那么丽莎也是真的会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而这对罗泽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他闭上了眼睛,站起身,单腿一踏一推,直握的匕首随着身体前冲的趋势轻而易举地刺进了刻意放下一切防备的丽莎腰间,她的皮肤开始塌陷下去,一如之前已经化作人皮的琴。   在保有活动能力的最后时刻,丽莎微笑着转过上半身,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虽然无法发声,但罗泽仍然读出了她最后的唇语。   【我爱你】   至此,丽莎也结束了皮物化的过程,翠绿色的漂亮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等待着所爱之人的填充,软塌塌的人皮挂在他的身上,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却再也找不到那具温软的娇躯,只剩下一张空洞的皮物。。   而罗泽眼中的泪水也终于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回复: 起名废不知道帖子该叫什么,有想法的朋友可以说一下 回复: 大佬nb,穿皮的过程描写的很详细啊,期待后续 细致的描写比构思剧情简单多了,描写只需要想象,而剧情需要创造 回复: 纯爱也好好看啊,期待后续,话说楼主大大原本想的恶堕的剧情是怎么样的,楼主大大可以透露一下吗,有点好奇 ... 你看第一章和第二章的风格差别就知道了 回复: 话说大佬前面的文还更新嘛 这本写完之前应该不更了,多开影响思路 回复: ————————第三章 以丽莎之名————————   深夜的骑士团办公室无人打扰,寂静的世界里偶尔能听见几声鸟鸣,在明黄色的炼金灯光下,罗泽跪在地上,捧着怀中干瘪空洞的皮物无声地流泪着,精致的高跟鞋和宽大的魔女帽这些没有固定的东西从皮物上掉下,落在地毯上,。   丽莎选择了一个出乎预料的方式结束了他试图利用魔神匕首的力量侵占琴的身体的阴谋,让她最好的朋友得以在懵懂中恢复自由,让她所爱之人不必以死赎罪,却也再无法对琴出手。   听上去近乎完美,然而代价就是她自己的离去,丽莎“逼迫”着罗泽将她化作一张皮物,逼着他侵占自己的身份活下去,也让她不必在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所爱之人中做痛苦的选择。   虽然皮物化并非不可逆,但只要罗泽将丽莎恢复自由,她就不得不履行她对朋友的义务,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所以罗泽只能让她永远闭嘴,丽莎的皮将会穿在他的身上,是她最后的礼物,同时也会成为他的枷锁,限制着他的所作所为不能越界,让他无法再对琴做出不轨之事。   “抱歉,丽莎,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要委屈你和我这个变态在一起了,不过别担心,我发誓……不会让你永远沉睡下去的。”   罗泽喃喃自语着。   丽莎做出了自己的牺牲,他也不可能绝情到辜负她的期望,但在找到能让所有人……至少让丽莎和琴都能接受的办法之前,他不得不穿上丽莎的皮物,用丽莎的身份继续活着。   罗泽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皮物,将其放在琴的办公桌上,动作纤细温柔,像是对待无价的珍宝——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丽莎的皮物的确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她那璀璨的笑容和魅惑的一吻已经在他被扭曲的、对琴的单方面的迷恋填满的心中生生开辟出了一片温柔的阳光。   他要履行对丽莎的无言的承诺。   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脱下穿了一天的高跟靴,解开衣物的束缚,罗泽一件一件地将琴的衣服从身上脱下,然后整齐叠好放在桌上,一阵寒风从窗外吹来,令他打了个寒颤,扭头望去,透明的玻璃像镜子般映出了他的面容,一个漂亮的金发少女,那是属于琴的脸,泛红的眼眶中闪烁着点点微光,那是罗泽的泪水。   褪去了全身的衣物,“琴”赤裸裸地站在寂静的骑士团办公室中,傲人的身材一览无余,但现在显然不是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将手伸到后颈处,捏着细小的皮物拉链头往下干脆利落地一拉,白皙而光滑的背部便裂开了一条缝,从中露出他原本的身体。   两只手分别扯住颈部裂缝的两边往外一拉,一扯,皮物内侧与皮肤直接仿佛有黏性一般的贴合抗拒着分离,但还是被慢慢地扯开来,从外面看,“琴”漂亮的脸逐渐变形、塌陷,眼眸失去神采,失去填充的皮物从脸上分离。   脱下皮物的过程比穿皮的时候艰涩许多,担心伤害到琴身体的罗泽也不敢太过粗暴,只是一点一点地小心分离着皮物与皮肤,从头到脚,从上到下,舒适的包裹感逐渐远离,一种从温暖中被剥离的错觉让他的内心空落落的,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来分钟,他才将琴的皮物从身上完全脱下。   将被变成皮物的人恢复原状很简单,在拿到那把匕首的同时,使用和恢复的知识都会直接流入脑中,只需要将后背的裂缝处拉链头在没有填充物的情况下拉上、封闭,然后用匕首的柄端按在拉链头上,琴的身体就像被充气的人形气球般逐渐膨胀起来,待到恢复正常体积的时候,拉链头便会自动分解消失。   从皮物状态中恢复的人会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苏醒,罗泽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剩下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这具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的赤裸娇躯,这其实也是他第一次从外部的角度看到琴完整的裸体,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地展现着自己的眼前。   强忍着心中对这具娇躯做些什么的罪恶想法,罗泽将琴的衣服重新穿在她的身上,一件一件地套上,像是给不会动的娃娃穿衣一般。   “真漂亮啊……”   罗泽凝视着怀中穿好衣服的琴,像是睡美人一般的魅力深深吸引着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一些,两团柔软的乳肉挤压着胸口,金色的发丝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享受着最后的,不为人知的,罪恶的占有。   他将她抱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调整想着动作让她看上去像是趴在桌上打瞌睡一般。   等她醒来后,琴在被变成皮物这段时间里的记忆将会变得十分模糊,就像她之前度过的无数个正常工作的日子一样,她只会认为自己因为工作劳累而忍不住睡了一觉,连带着昨天晚上被他袭击的短暂记忆也会在认知模糊的力量下淡化,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处理好琴这边的善后工作之后,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平铺在桌上的丽莎的皮物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叹了口气,仔细地将丽莎的衣服和她的皮物分离开来,那顶紫色的魔女帽也放在一旁。   该穿上她了,这也是她要求的一部分。   罗泽将后颈处的拉链头轻轻拉下,露出内部的颜色,因为已经有穿过一次琴的皮物的经验,这一次的动作则显得不再那么小心过度,而是游刃有余,不过事实上,穿皮物的方式和感觉和穿一件完全包裹的紧身衣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先穿上一条腿的皮物,充满弹性的肉色皮物在填充物的挤压下膨胀起来,却有着奇迹般的修正身材的能力,原本在长期的锻炼中长出了强健肌肉的男性腿部,在丽莎的皮物的包裹下变成了一条富有肉感却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修长美腿,白皙嫩滑的肌肤紧绷着,摸上去的触感绝佳。   丽莎的腰肢纤细柔软,虽然少了琴身上那种在长期的运动和战斗中锻炼出来的性感线条,但柔软度丝毫不差,虽然丽莎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锻炼,睡眠时间倒是很长,但不知为何仍然能保持着如此魔鬼般的美妙身材。   也许是天赋,也许是魔法,亦或是与她的雷属性神之眼的力量有关。   该瘦的地方瘦,而与之相对的,该大的地方规模也绝不会让人失望,丰腴却并不显胖的臀部如熟透的蜜桃般展现着成熟女人的韵味,胸前的傲人双峰比琴还要大上一圈,在短时间内以第一人称体验了琴和丽莎两位美人的身材的罗泽可以确定,丽莎的胸前那份令许多女孩艳羡的重量比琴更沉了一些,一只手甚至难以完全握住。   失去了衣服束缚的巨乳沉甸甸地挂在胸前,两团波涛汹涌的大可爱凶残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堪称完美的水滴形巨乳即使没有内衣的支撑也十分挺拔,凝脂般的肤质与粉红色的乳头显得尤为相称,两肩稍微往前一挤就是一条深邃得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沟壑。   在戴上丽莎的脸,将面部的五官也完全被丽莎的美丽脸庞所包裹之前,他停顿了一下,那张因为皮物化而变形的脸看上去略有些诡异,但在他的眼中,仿佛还能看到丽莎最后那个温柔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她的表情最后保持着微笑,皮物的头套上那双无神的碧眸两旁还有两行未干透的泪痕。   罗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轻柔而又顺畅地将丽莎的皮物头套包覆在自己的脸上,皮物紧贴着他的皮肤,将他的面容彻底化作丽莎的美丽模样,精致而诱惑,某种看不见却又切实存在的薄层从丽莎的嘴唇内侧延伸入他的口腔,包括舌头在内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脖颈处的皮物也自然附着收束着,他一口气拉上背后的拉链头,皮物的裂缝从背后消失无踪,只留下一枚小小的拉链头昭示着本质的不同,名为罗泽的男人随着皮物的封闭消失无踪,而被所爱之人填充、入替的丽莎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碧绿色的璀璨双眸再一次有了神采。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我似乎迷恋上这种穿着皮物的感觉了,浑身被温暖地紧紧包裹着,紧紧贴着每一寸皮肤的舒适感无处不在……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幸福感。”   他轻声自语着,丽莎声音酥酥麻麻的,那是她的本音,即使没有刻意去控制,却仍然有着天生的魅惑感。   “唔嗯……呃啊!”   他忽然低呼一声,捂住了脑袋,神情痛苦,秀眉紧蹙,那是丽莎的记忆在流入他的大脑。   这种感觉实在称不上舒服,毕竟要在数分钟之内将一个人十几甚至几十年的记忆全部浏览一遍,脑子疼得要命,如果短时间内来上好几次的话甚至有可能混淆人格的自我认知,所幸罗泽并不打算对其他人出手,而接受丽莎和琴的记忆倒还在承受范围内。   那些过往的记忆对罗泽来说除了增加一个魔女的丰厚知识储备以外并无特别的意义,但近两年的那些记忆中则蕴藏着她对罗泽深沉而内敛的爱意,“她喜欢我”这一概念从未像现在这样真实过。   正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即使是把人变成皮物的匕首这般以常理看来诡异邪性的事物,如果是让罗泽对她使用也并非不能接受,在被他刺入那一刀的时候,她的内心没有丝毫的悔与恨,甚至仍然真诚地希望罗泽能够好好地享受她的身体——带着她的期望与深情。   “真是……多可爱的女人啊,可惜在不恰当的时候喜欢上了我这么个东西。”罗泽自嘲地笑笑。“居然让我这个侵占她的身体的变态好好享受?是希望我少点罪恶感吗?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么付出……”   自己这辈子亏欠丽莎的,或许永远还不清了。   他摇了摇头,拿起桌上刚刚从丽莎的皮物上分离脱下的衣物,开始一件一件地穿在自己身上。   首先是紫色的蕾丝内衣,充满了成熟的诱惑力,几乎已经到了情趣内衣的边界,区别只是该遮的地方一个不露,不过这种最核心的贴身衣物也基本不存在被外人看到的可能。   白色的里衣将丰满的双乳束缚在视线之外,挤出深深的美妙乳沟,紫面白底的小披肩如同琴的披肩那般环过脖子固定,也正好掩盖了那个细小的皮物拉链头,理论上应该叫长袍,但实际上布料少得可怜的只有腰部以下部分的衣物包裹在里衣外面,在遮盖了性感的蕾丝内衣的同时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又好像只要改变一下角度就能看到更多,而抱有这种想法的家伙通常都会在看到些什么之前被丽莎微笑着电到浑身痉挛。   黑色中混着些许深紫色调的长丝袜有着细腻的触感,富有肉感的大腿内侧间也会有所摩擦,比起琴的白色紧身裤的感觉又有不同,穿上带有蝴蝶纹路的黑色细跟高跟鞋,视野的高度又高了近八公分。   精美的黑紫色丝质手套长过腕部,全方位地包裹着丽莎纤细柔嫩的双手,定制的高档剪裁完全不妨碍动作,又增添了几分魅惑的韵味。   栗色的长发束在末端,再戴上宽沿的紫色魔女帽,蔷薇的魔女完成了自己的穿戴,除了皮物下面的填充之人以外,看上去与先前再无半点不同。   他最后看了一眼即将苏醒的琴,复杂的眼神不断变化,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骑士团的办公室,伴随着硬质的高跟鞋底和鞋跟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走进了蒙德的寂静深夜。   ——————————————   穿上她的皮物,成为“丽莎”的第一天,罗泽就深切地体会到了她和琴之间在工作风格上的极大不同。   如果说琴是过分的勤勉,无论大事小事都势必亲力亲为,只要有人拜托她就一定会把委托完美解决,堪称工作狂的典范,那么丽莎就是摸鱼偷懒的典型。   丽莎的工作是骑士团的图书管理员和药剂生产,而后者的工作早已通过凯亚包给了霍夫曼和斯万,药草的原材料也是从芙罗拉那个整体“呼呼呼”的合法萝莉那里订购,她只负责偶尔验收质量。   至于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倒是有在做,但上班时间至少上午九点,中午雷打不动必定午休,下午四点之后就是不容任何人打扰的下午茶时间,晚上从不加班,几乎让前世996出身的罗泽热泪盈眶。   也正因如此,他有了相当多的空闲时间。   丽莎在蒙德城里没有亲人,唯二比较亲近的朋友是琴和罗泽自己,奉行秘密主义的她即使和过去有些许不太一样也不会受到怀疑,她给自己所爱之人留下了一份几乎不存在暴露可能的人际关系,那柄魔神匕首也被他锁在了丽莎的工坊里,由数道法术机关严密保护着。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一直以丽莎的身份生活下去,以朋友的身份和琴在一起,却永远无法对她出手,这也正是丽莎所希望的。   而作为补偿,丽莎留下了这具充满成熟韵味的诱惑女体——虽然她从来不欠他任何东西,反倒是他亏欠她太多。   丽莎希望罗泽能够好好享受她的身体,他自然也不会愁眉苦脸地度过每一天,更何况她的身体的确色情得过分。   她这个人也色情得过分。   不同于琴那少女般纯洁禁欲的心灵,从丽莎的记忆里罗泽清楚地看到了几个炼金小玩具的使用记录,比如会振动的带线小球和带有许多柔软凸起的长棒,甚至曾经有一次她就在戴着这些小玩具的情况下给猝不及防突然上门拜访的罗泽讲解一些元素知识,一边讲一边震,人走后直接瘫在地上高潮。   “难怪那天她的脸色一直很红润,声音也柔柔弱弱的,差点害我压不住枪,原来不是我的错觉。”罗泽脸色一红。   那些玩具现在就安安静静地躺在丽莎的床下。   丽莎的身体仿佛还记得那天的滋味,在回想起当初夹杂着尴尬的相处时,燥热的渴望再一次从记忆中翻涌出来,粉嫩的小穴兴奋地分泌着液体,润湿了昨天晚上刚换的蕾丝内裤。   “不行……有点忍不住。”   他的第一次是穿着琴的皮物的时候,身为男性初尝女性快感的禁果,那种仿佛直接搅动大脑的兴奋刺激几乎让他无法自拔,体验过一次之后就再难忘怀,此时身体的本能渴望着愉悦的欢爱,虽然他勉强还能自制,但……有何必要呢?   现在是早晨,还没到丽莎的上班时间,睡眠充足的身体扫清了所有的疲惫,期待着被入替后的第一天,除了当初懵懂无知的自己以外,没有人会在丽莎的休息时间来打扰她。   正是对这具曼妙的女体做些喜欢的事情的最好时机。   他从床下翻出了那些炼金小玩具,洗了一下灰尘之后,拿出了一根直径不算特别粗的震动棒,打开了震动功能只能嗡嗡的声音和手里的震颤感让他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咬了咬牙,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尝试一下,先关掉震动,然后慢慢地插进下身嫩粉色的阴道里,湿润的分泌液起到了润滑液的作用,富有弹性的紧致内壁与上面凸起的小颗粒之间摩擦着,深度刚刚好插到接近子宫口的地方,一股被填满的充实感缭绕心头。   寻求更进一步的本能冲动让罗泽按下了震动的按钮,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那绝不是一个初尝女性快感的人应该步入的世界,但已经迟了。   强劲的震动感几乎将他所有的思想准备全数摧毁殆尽,直入大脑的快感冲击搅乱着破碎的思维,侧躺在床上的“丽莎”紧紧夹着黑丝双腿,被白色的丝绸里衬包裹着的丰满巨乳顶端的粉色乳头从内陷中凸起,带着黑紫色手套的纤纤素手几乎是遵循着本能摸向乳房,细腻的布料和敏感的尖端摩擦着、揉捏着、挤压着,柔软的乳肉挤出了深邃的美妙沟壑。   “嗯……嗯啊…这也太……太夸张了!”   “不行……受不住了…嗯哼……”   他想把那根罪恶的震动棒从身体里拔出去,但身体却似乎不听使唤,在快感中几乎失去了动作的力气,美艳成熟的脸蛋上满是潮红,神情中夹杂着愉悦、享受和理性濒临崩溃的无助。   快感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大脑,欢愉的神经刺激如同有魔力般摧毁了他最后的抵抗,似乎有什么东西失控了,罗泽并不知晓。   但如果从外面看来的话,“丽莎”的丝绸手套上迸出了细小的紫色元素电光,神之眼微微亮起,屈服于快感的意识不小心放出的轻微电击自然不至于产生伤害,但湿润的分泌液却是绝佳的导体,在电刺激的强烈快感下,罗泽的意识好似坐上了直达天国的列车,前所未有的性高潮冲垮了他的意识。   爽到晕厥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形容,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浑身衣服凌乱不堪的魔女“丽莎”动作不雅地躺在地板上,那根罪魁祸首的震动棒已经掉了出去,却还在顽强地震动着,身下一小滩透明的分泌液昭示着发生的一切。   空气中充斥着女性荷尔蒙的气味,仍在痉挛着的下体和高潮残留的余韵让他的身体还有些瘫软,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要知道这会脚上可没穿高跟鞋。   丽莎的紫色丝绸床单已经被爱液弄脏了,地板也需要稍微清洗一下,湿透的下半身衣物更不必说,穿着这身出去上班丽莎的形象就全毁了,但这也是自己自找的。   罗泽回味着刚刚自我发电的过程,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这就不是自己该玩的东西,爽到晕厥简直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当初丽莎是怎么一边在下面插着这个东西一边给自己讲课的,她是色情超人吗?   他心有余悸地将清洗干净的震动棒塞回它该在的地方。   “下次……下次还是用手指解决吧,或者用那个小一点的跳蛋,没想到女性的快感极限居然这么夸张,明明琴的身体就算高潮也能保持理智的,难道是丽莎比较特殊吗?这也太夸张了。”   依稀记得自己最后好像还不小心没控制住丽莎的神之眼,一个电击刺激直接把自己送上了高潮,比琴那一次的快感强度还要更夸张得多。   “不想这些了,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下面黏黏湿湿的。”   罗泽咬着嘴唇,迈着瘫软的步子,在浴室里放了热水,好好清洗了一下被玩得一团乱糟的身体,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本该十分色情的场面却激不起他的任何性趣,只是单纯地洗干净身子换上了干燥的另一套衣服,谁让他现在还处于贤者时间呢。   开窗通风,清洗床单,拖地整理,废了好一番工夫才把丽莎的房间清理干净。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将近上午十点了,所幸丽莎的工作从来不会有人来催促,也没有人能够逼着她上班,贯彻摸鱼原则的丽莎工作态度相当的自由。   穿上精致的高跟鞋,罗泽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回忆着丽莎平日里的气质,调整着自己的仪态,让自己看上去更像是慵懒随意的蔷薇魔女丽莎 · 敏兹。   御姐气质这种东西实在不好模仿,不过好在丽莎的容貌、声音和身材有着天生的气质加成,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诠释这个名词。   新生的“丽莎”迈出了第一步,而他作为丽莎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虽然有着琴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打包票这一次在丽莎的变相默许下的入替生活可以持续多久,但想必不会是永远,也不能是永远。   ——————————————   丽莎平时常在的图书馆就在骑士团总部里,和琴的办公室相距不到几步,当他走进骑士团的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从身后由远及近的高跟靴踩踏地面的声音,浑身如触电般一颤,步伐的节奏已经熟悉到他几乎不用思考就能辨认出来,那是他日思夜想,痴迷到扭曲的女孩。   “琴……”   金色的头发随风飘荡,在微微的凉风中,琴团长的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色,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她的脸上有着汗水,显然是刚进行过剧烈的运动,浑身发散着淡淡的香气,从背后粘着的树叶来看,多半是出城去了。   “怎么了?是城外出了什么事情吗?以你的体力都能累成这样,难道说又有丘丘人在城外定居了?”   “不是。”琴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只是可莉又惹了点小麻烦而已,她跑到星落湖炸鱼去了,我想把她抓回来,但这次她跑得比想象中要快,不小心在森林里跟丢了。”   “不过没关系,等会她会自己回来关禁闭的。”   可莉闯祸琴抓人,这已经成为了骑士团的日常,连罗泽都习惯了,所以他只是了然地点点头。   一边说着,琴和“丽莎”走进了办公室,从身上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微微喘息着。    “对了,丽莎,昨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琴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语气只是普通的疑问,却差点把心里头思绪万千的罗泽吓了跳起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昨天?没有哦,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呢?”   “没什么,只是……我有些想不起来昨天一整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好像只是像平常一样做了些普通的工作,不过记不太清了。”琴抓了一缕金色的发丝揉捻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昨天我居然在办公室里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罗泽回到了蒙德,然后刺了我一刀,梦里还发生了好像很可怕的事情。”   琴脸色微红,声音小了许多。   “丽莎你可别笑话我啊,梦里的罗泽真的有点可怕,和平常的他一点都不一样,醒来的时候我还发现我好像在梦里哭了,眼睛都是疼的。”   不,那是我在哭。   在琴看不到的地方,罗泽的眼神十分复杂,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应该是你工作太累了吧,我不是劝过你很多次了吗?你可是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要学会劳逸结合哦,可以让其他人去做的事情就没必要亲力亲为,你现在已经累到在办公室里打瞌睡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工作我来帮你。”   为了避免被琴发现自己表情的异样,罗泽绕到了她的背后,替她揉捏着肩膀,用丽莎的语气柔声说道。   “那些简单的个人委托就没必要接了,我记得玛格丽特小姐家的小王子三天两头就要丢一次,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你去做了,你又不是他们的保姆。”   “我知道了,谢谢你丽莎。”琴温和地笑了笑。“我会考虑再平衡一下休息和工作的,不过今天的状态还好,应该可以继续工作……我知道啦,别这么用力捏,我保证今天会早点下班的。”   “不过关于那个奇怪的梦……我到现在也只是依稀记得其中的一部分了,甚至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哭,只是觉得好像是某种特别重要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罗泽已经离开蒙德了吧,以前每天都能在骑士团里见到他高高兴兴和我打招呼的模样,都快成为一种习惯了,结果前几天他突然告诉我想要去寻找回到故乡的线索……毕竟朋友离开自己的身边去冒险,难免有些想念和担忧。”   “……难道你没想过,他离开是因为你吗?”   罗泽忍不住开口。   “说不定他对家乡已经没有什么执念了,留在蒙德是因为他喜欢这里的某个人,离开也是因为他失去了继续追求的希望。”   他实际上没有离开,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离开——有点怪的说法。   “是这样吗……看样子他在离开之前也和你倾诉了些什么呢。”琴轻轻点了点下巴。   “我知道他喜欢我,骑士团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我没办法回应他的期待,因为我现在还无法理解那种概念,你知道吗?丽莎,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我在骑士团的图书馆里查过很多资料,书上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可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过得更好,但书上又说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这种广泛的东西,应该是更特别的。”   “书上说喜欢一个人会嫉妒和他在一起的其他漂亮的同性在,可是我看到你和罗泽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快感,我想我应该对他没有那种方面的情感吧。”   “所以我拒绝了他,就像之前拒绝其他一些年轻的西风骑士一样,不过他应该是那些人里反应最平静也最执着的一个了,听有些人说,就算一开始没有那种感情,相处久了也会有的,因此我也想着会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我和罗泽会是日久生情的那种吗?还是说只是时机没到?”   “如果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的话,或许再过些年我就会答应他在一起了吧,毕竟就算没有那种方面的感情,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不过也有可能在那之前我就找到了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对象。”   罗泽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那正是他最恐惧的,而如果没有得到那把匕首,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心中日益扭曲的感情或许会在琴答应他的一瞬间消敛于无形,也有可能在她喜欢上另一个人的瞬间彻底爆发。   他也知道自己的对琴的感情已经不配叫做爱了,那里面已经掺杂了丑陋的独占欲,他可以为了琴干脆利落地丢掉这条命,却无法接受她与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甚至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令人妒火升腾。   “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他喜欢的女孩,除此之外,他大概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像家一样停留了。” 回复: 是大佬的回归!内容还是这么好看!顺便问下除了琴和丽莎还考虑将其他妹子皮化嘛 ... 至少这篇是没有了,就俩,太多就成后宫了 回复: ————————第四章:风花节————————   丽莎的魔法工坊深处,在数道激活禁制的严密保护下,罗泽正利用丽莎记忆里来自须弥教令院的各种技术手段对那把镶嵌了魔神碎片的匕首进行检测。   极淡的魔神残渣气息被分离出来,与炼金试剂进行深度鉴别反应,这一步是为了确定这把匕首里的魔神碎片究竟来自哪一位远古魔神,但结果不尽如人意,从实验中得到的特征数据无法与丽莎的藏书和记忆里任何一位已知魔神相匹配。   这意味着那是一位不曾存在于须弥,也没有被炼金术士们找到过力量残余和资料记载的魔神。   上面对魔神碎片进行封印和提取力量的炼金技术也是典型的古代炼金术,黑箱一大堆,他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也只是搞清楚了这种术式只能对那位不知名魔神的惰性碎片起效,其通用性甚至还不如隔壁至冬国愚人众的邪眼技术。   毫无价值,唯一的优点是稳定,原理也不明确,甚至上面还检测到了深渊的力量,八成这把武器也不是出自掌握古代炼金术的人类手里,而是更加神秘的深渊教团出品。   深渊教团的东西向来邪性,跟它们扯上关系肯定没什么好事。   结束了实验,他将匕首插回专门定制的鞘里,又放在以数重禁制和警戒法术保护的小盒中,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存放方式。   长时间站在工坊密室的炼金台前让穿着高跟鞋的腿有些酸痛,毕竟丽莎的身体本来就十分柔弱,身为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法爷,她几乎没有去刻意锻炼过肌肉,也就没有琴那么优秀的身体素质。   要知道琴哪怕不用神之眼,她的身体素质和剑术也能吊打绝大多数骑士团成员的,包括罗泽。   本来这种时候,他应该像往常一样去稍微休息一下的,最好能给自己酸疼的肌肉做个电疗,不过今天留给他的时间可没有那么空闲,因为他已经被琴拜托和她一起去巡逻了。   毕竟今天是一个对蒙德人来说十分特别的日子——风花节。   “风花节啊……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罗泽低声自语着,一边用戴着丝绸手套的小手轻轻揉捏自己的脚踝,属于丽莎的黑丝玉足摸起来如牛奶般丝滑。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过后,自己就穿上了丽莎的皮物,用她的身体和身份继续生活在蒙德城里,以朋友的身份与琴亲密地相处着,却再未做过出格之事,不仅仅是身份所限,同时也是对丽莎的承诺。   算算时间,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没有人来揭穿他的身份,甚至没有人怀疑过,因为占卜的结果发生变化而前来拜访的莫娜也被他糊弄过去,即使是能够观测命运的占星术士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有皮物和入替这种诡异的存在,缺少了关键性的信息就什么都推算不出来。   这段平静的、作为丽莎的生活几乎让他习惯了丽莎的身份,他对这具成熟而诱惑的身体的了解已经深入到了每一寸肌肤,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但有一件事他仍然记得很清楚,或者说强迫自己永远记住——自己没有资格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牺牲。   但他始终没能找到一个琴、丽莎和自己都能满意的方法,从而将她从这种状态下解放出来,回到他们原本的生活,因为他对琴的强烈爱欲、扭曲的占有欲和想要保护琴的丽莎几乎是完全对立的,只好将错就错,继续穿着丽莎的皮物活下去,就像她说的那样,让丽莎“永远闭嘴”。   “我真的是造孽啊我。”   罗泽深吸一口气。   尤其是……今天还是风花节这个特殊的节日,一想到这个节日对蒙德人的意义,他的心里就一阵发堵,对丽莎的愧疚和复杂的情愫像无数只蚂蚁一样啃噬着他仅存的良心。   他不是第一次过风花节了,事实上,去年的今天,也正是他向琴正式告白的那一天,因为风花节是蒙德人歌颂自由,感谢风神的庇佑,更重要的是追寻自己的爱情的重要节日,说白了就是蒙德特色情人节。   而去年的今天,琴也像拒绝了其他几位年轻有为的西风骑士一样,温柔地拒绝了他。   这是去年的事情,也是他心中的感情逐渐扭曲的开端,不过对今天的罗泽来说,这件伤心事反而不是最令他痛苦的。   他的愧疚和心疼更多的源自丽莎。   因为对丽莎来说,今天在她的记忆里本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不只是因为风花节,更是因为那是今年的风花节。   她原本想在今年的风花节上,向罗泽倾诉她的感情,就像去年的他向琴告白一样。   这份执念之深甚至铭刻进了本不该存留主观思绪的记忆中,她为此做了很久的准备,无数追求者心中难以接近的蔷薇魔女甚至一度在家中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脸红得团团转,也曾考虑过被拒绝之后的悲伤,并为此消沉了数天才做好接受现实的思想准备。   只可惜,她从未想到,今年的风花节她只能以一张皮物的形式和罗泽在一起,失去自己的意识、失去自己的身体,甚至失去了享受风花节的权力。   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和最好的朋友,丽莎自愿成为了唯一被牺牲的代价,而这一切本该与她无关。   他亏欠丽莎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这一切他都记着,记在心里,从未忘记。   “之后还是找个机会……和琴说清楚吧。”   罗泽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可是……琴会原谅一度想要将她杀死然后一辈子取而代之的我吗?大概不可能吧,她一定会对我失望透顶的。”   一想到琴面对他露出恐惧和排斥的表情的画面,他的心里就一阵绞痛,谁能接受自己的朋友是一个随时想杀了自己取而代之的变态呢,更何况,这甚至不是过度夸张的妄加揣测,而是现实,罗泽深知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或许真的会再捅一刀,将琴再度变成一张可以和自己永远在一起的皮物。   现在唯一能束缚他的疯狂的,既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而是丽莎,不仅仅是她最后用化作皮物的身体留下的限制,还有她本人的期望,罗泽已经欠她够多了,他不想再让她伤心了。   脑海中短暂地闪过了各种可能的情形,但无论他怎么做,琴和他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分道扬镳,从此再无可能。   他再一次败给了心中的恐惧,他失去了对琴陈述一切事实的勇气,他害怕永远失去琴的可能,选择了延续这个丽莎用自己的牺牲维持的现状,伪装成丽莎的模样继续欺骗着琴。   这不是长久之计,却也是没有勇气去改变的现实,习惯的重量会逐渐将人的勇气磨损乃至拖垮。   “不,至少……我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毫无意义的迷茫,就算没有勇气去面对琴的目光,也要试着做一些微小的改变,丽莎留给我的可不只是一个用来逃避现实的身份,一具只能用来‘享受’的身体,那是对她的侮辱。”   发散的目光逐渐收拢聚焦,罗泽喃喃自语着,没有人听到,但有些东西切实地改变了。   他拿出了鹅毛笔和墨水,在纸上书写着新的希望。   ————————————————   “让你久等了,琴,有些事情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好在没有错过和你约好一起巡逻的时间。”   “丽莎”轻笑着,背靠着骑士团总部门口的石质栏杆,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琴招了招手。   虽然在风花节这一天,遵循蒙德传统,追寻自由和爱情的人们会尽可能做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往日被勤勉过头又不懂得拒绝的琴团长养成了委托废人的家伙们也撸起了袖子准备亲自解决一切问题,不过总有一些事情自己一个人是处理不了的,所以即使是这个法定的国家节假日里,琴也得不到真正的休息。   倒不如说,正因为蒙德城正处于大狂欢的放松状态,所以西风骑士团的任务反而变得特别重,虽然文书工作量少了很多,但巡逻的人手布置却是越来越紧缺了,以往只需要巡逻主干道的地方,现在为了维持秩序,巡逻分配点也越来越多。   城防资源被大幅挪用到公共秩序的维持上,连骑士团的代理团长大人都要带着一位特别能打的图书管理员加入巡逻骑士的队列,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琴本人过于敬业。   “谢谢你今天愿意来陪我一起巡逻,丽莎。”琴微笑着点了点头。   风花节是蒙德最盛大的庆典,整座城里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连琴团长也不例外,今天她的表情看上去也比往日里显得轻松许多。   看上去就像是今日告白成功率的限定up一样。   虽然琴永远都只会温柔地送出保底的好人卡。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作为朋友,在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是应该的,何况在这种时候,连你都要亲自去巡逻,我也不能待在图书馆里睡美容觉吧。”   “而且,比起坐在骑士团的总部里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还是出来走走更能感受到节日的氛围,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琴。”   作为朋友和一个痴迷到疯狂的追求者,加上从琴的皮物中获取的记忆,罗泽现在自然是最了解琴的人之一。   “是啊,不过巡逻也是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呢,两边都很重要,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琴和“丽莎”相视一笑,沿着之前预先划定好的节日特别巡逻路线之一开始了正式的巡逻工作。   所过之处,许多蒙德居民都笑着向她们点头致意,平日里没少接受过琴的帮助的人们今天争先恐后地招呼着,想送她点什么东西以示感谢,但都被琴一一拒绝了,毕竟两人现在还在巡逻当中,可不是来逛街收礼物的。   穿过人流不息的街道,罗泽总是走在琴的身后半步左右,默默地注视着年轻的蒲公英骑士,他所迷恋的女孩,看着她带着笑意与蒙德居民们交谈、欢笑、并送出祝福,看着她与其他巡逻的骑士擦肩而过的时候,年轻的西风骑士满脸害羞地将朴素或精致的情书交到琴的手中,红着脸大声倾诉着自己的倾慕。   一如去年的自己,以及在他之前、之后的其他追求者,每年都有旧的人放弃,因她实在太过遥远,每年都有新的人加入,因她实在太过耀眼。   看着这些年轻的西风骑士,罗泽心中丑陋的嫉妒和恐慌并没有太过翻腾,因为他们不可能成功,至少不会是今天,既然失败的命运早已注定,因而反倒有些同情。   不出所料,每一位追求者都被温柔地婉拒了,而且也不得不承认,得益于练习的机会实在太多,琴送出好人卡的熟练程度也远超蒙德城里任何一位女孩,或许只有她的妹妹芭芭拉才能与之比肩。   而且收到情书的还不止是琴,就连罗泽自己——或者说“丽莎”也收到了几封情书,毕竟这是个追寻自由和爱情的节日,以丽莎的优秀条件和个人魅力招来几位追求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她自己也很擅长应付这些家伙。   但对于穿着丽莎皮物的罗泽来说,面对同性——甚至还是几位西风骑士里的老熟人的含情脉脉时那叫一个胃疼,偏偏为了维持丽莎的人设,他还不能摆脸色或是驱赶,只能好言婉拒。   总之累的够呛,好不容易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地方,罗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不过在远离城中心和人群聚集点的巡逻路线上,也就没有人来打扰他和琴的同行了,想到这里他的神情才舒展了些,反观琴倒是脸色始终如常,哪怕是连续拒绝了好几位追求者也没有让她有半点烦恼。   想来去年拒绝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情也没变多少吧,毕竟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普普通通被拒绝的一个而已。   “……琴,对那些一个一个上来送……我是说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挨个上来的家伙,你不觉得厌烦么?”罗泽忍不住问道。   不仅是因为他们,更是为了自己而问。   “厌烦?怎么会厌烦呢?”听到这句话的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他们都是认真地在向我倾诉他们的感情,在正确的时间里做自己想做的事,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们什么也没做错,只是我并没有那种想法,所以很遗憾只能拒绝他们了。”   “不过着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也知道有些人的确会在这方面过于……执着,就像……那位总是会用各种方式去骚扰芭芭拉的艾伯特先生一样,所以如果你感到厌烦的话我是理解的。”琴叹了口气。   总觉得被无意中捅了一刀的罗泽脸色一僵,他自己就是那个“过于执着”,比艾伯特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艾伯特没有直接对芭芭拉下黑手,他可是已经干过一次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毕竟丽莎你也是很有异性魅力的女性,追求者也很多,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先回骑士团休息吧。”   “不用了,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关系的,至少那些家伙还不至于让我厌烦。”罗泽摇摇头。   只要告白不会被琴讨厌就好,也算是给了他一点安慰,至少有一件事,在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可以做了。   “琴,先等一下。”他开口叫住了琴。   “有什么事吗?”琴疑惑地转过头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情况?”   “不是那个,和巡逻无关,我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罗泽咬咬牙,从身上拿出了一封朴素的信封塞进了琴的手中,而在这种地点、这种时候以及这个日子做出这种行为所代表的意义让琴在原地呆愣了两秒钟,然后手足无措。   “丽莎……该不会…难道你也……”   “停!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是情书,但不是‘我’的!”   在琴误会成丽莎对她怀有那种禁忌的感情之前,罗泽立刻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解释。   “是罗泽托我转交给你的。”   “罗泽?……原来如此,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不,算了,只是他为什么不自己交给我呢。”   琴疑惑地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微妙的不爽。   “在风花节这个节日的传统习俗里,只有所有事都亲力亲为的人才能得到风神的眷顾,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如果他想再一次和我告白的话,怎么说也要亲自把情书交给我吧。”   “他上一次和我告白就是在去年的风花节,不应该忘记这个习俗吧,这样敷衍的话就算是身为朋友我也会生气的。”   罗泽当然不会忘记,但他仍然没有那个勇气光明正大地站在琴的面前,而不是穿着丽莎的皮物,披着伪装送出自己的情书,事实上光是拿出这封情书就已经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向她告白,至少在得到琴的原谅之前,他根本不配告白,而现在的他甚至连站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曾对她犯下的罪的勇气都几近于无。   罗泽仍在恐惧,但又不想就这么陷入死循环,在逐渐消磨的勇气中辜负了丽莎的牺牲和期望,永远都是占据着那个喜欢自己的女孩身体而活的恶魔,那不公平,绝不公平。   卑劣、丑陋,却依然尝试着迈出第一步。   “不是因为他不想亲自交给你,他也很想对此跟你说声抱歉,琴。”罗泽摇了摇头。   “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脸回来见你了,他说……因为一些丑陋的欲望,他差点杀死了一个对他很好的人,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却也连累了那个人的朋友,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过。”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或是更加复杂。   “所以……他不敢面对你,琴,因为他知道你的性格,不只是害怕告白再次被你拒绝,而是害怕连作为朋友都被你厌恶。”   “……原来是这样。”   琴若有所思,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我看来,他是个很善良的人,性格也很好,只是有点不善交际,怎么会因为什么丑陋的欲望去杀人呢……而且既然他会在和你联系的时候这么说自己,就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这不就很好吗?”   “错了就去改,去承认,去道歉,去弥补,得到受害者的原谅,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既然他了解我的性格,那就应该知道我讨厌的是做错了又不负责任的家伙,而不是一个知错能改的好人,我怎么会因为他犯错了就讨厌他呢。”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不肯承认错误的话,我才会讨厌他。”   “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会包庇他的罪行,但如果他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那么蒙德依然是他的家,骑士团里永远都有等着他回家的朋友。”   她看着手里朴素的信封,上面因为在丽莎的身上贴身放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带上了些许蔷薇的幽香,微微摇头,没有拆开,只是将其收在身上。   “这封情书,我收下了,但请你转告他,丽莎,告诉他如果想要得到我的答复,那就让他在弥补了自己的过错之后,亲自来到我的面前,再向我表明心意吧,我一直都会等着他,无论多久,只要他站在我的面前,就是我和他的风花节。”   琴露出了一个略有些俏皮的微笑,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绽放的炽阳。   “连情书都不敢亲手交给我的告白,就算是我也会生气的,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折腾他,让他知道女孩子的心意可不是什么能随意戏弄的东西。”   “我……我知道了。”   ……   巡逻结束之后,不同于没有特别工作的“丽莎”,身为代理团长的琴还有着其它的工作,那就是为风花节庆典的最高潮活动上,代表全蒙德人民选出今年的风花节之星,也就是在风花节当天最活跃的人,为风神巴巴托斯献上选定的风之花。   罗泽站在人群的后方,看着那个金色短发的女孩带着一个飘在半空中的小家伙站在风神像前,在蒙德人的祝福中为风神献上风之花。   而被献花的风神本人就站在她旁边。   他认得他们,虽然未曾与那个化名温迪的在世风神有过多少交流,只是从琴的记忆中得知了他的身份,而另一边的旅行者荧倒是与他本人相识,毕竟都是来自异世界的外来者,对方也来找过他询问过一些关于故乡的事情。   当然,那位旅行者可比他这个普通人强太多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人格魅力,连琴和丽莎都对她赞誉有加,和自己这种扭曲的疯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罗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地远观,看着风之花被献与风神像之前,他便悄悄地离开了蒙德广场,一言不发,神情复杂,茫然中带着些许思索。   琴的话仍然回荡在他的耳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产生了抛开所有的顾虑,向琴坦白一切的想法,向她道歉,征求她的原谅,但最后短暂燃烧的勇气仍然没能支撑他伸出自己的手,或许琴真的能原谅自己犯下的罪,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仍想再一次对她出手的冲动。   是的,到现在仍未改变。   一个不知道自己疯掉的疯子是可怕的,但一个知道自己疯了,而且改不了,不想改的疯子更可怕,他就是后者。   那么之后呢?以后该怎么做呢?他不想就这么延续下去,却仅仅只是鼓起勇气迈出了改变的第一步,但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该怎么面对自己扭曲的内心,面对丽莎,面对琴呢?他不知道。   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逼着自己做出决定就好了,可惜没有,为了他和琴能够继续生活在阳光之下,丽莎主动放弃了逼迫他的权力,只要他想,就能继续穿着她的皮物,成为真正的“丽莎”,留给他的时间永远充足,他是自由的,正因为自由,所以满足,所以迟迟无法做出改变。   琴在等着自己去道歉,去改变,丽莎在等着自己从她留下的庇护中走出,将她带回这个世界,他却什么也不敢去做。   果然自己是个废物啊。   罗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丽莎的家的,他只是茫然地在热闹的人群中游荡着,一直到黄昏降临,夜的寂静归于大地,喧闹的庆典逐渐转入最后的夜场,酒馆里的男人们把酒言欢,吟游诗人的歌声随风传颂,只有他格格不入,好似一个失去了依靠的游魂。   要做什么呢?   他不知道,但似乎一定要做点什么,明明早已想过要做出改变的第一步已经走出了,那封被琴好好收起的情书正等待着他有朝一日亲自去完成告白的拼图,改变的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也尚未想好,也还没有勇气做出决定。   但总感觉还是缺了什么,今年的风花节缺少了某些本该存在的东西。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罗泽终于恍然大悟。   缺少的事物已然明了。   “是啊,缺了你……丽莎。”   他用尽全身力气,冲进了封印着魔神匕首的密室,解开了封印的法术,将其取出,然后在激动、茫然、愧疚、疯狂与抛开一切顾虑的复杂思绪中做完了自己曾经对琴做过一次的事情。   至于丽莎的想法,逼迫他穿上皮物成为“丽莎”时做出的威慑,恢复自由身的她是否会将自己恐惧于去改变的现状毁于一炬,丽莎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一切的顾虑都被他无意又刻意地抛在了脑后。   他想做,所以就要这么做。   后果会怎样,他不知道,也不去想,他只知道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以后一定会后悔。   ……   当丽莎从长久的沉眠中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家中熟悉的天花板,身上的衣服完整但有些凌乱,甚至有些地方还没穿好,一个熟悉的男性气息近在咫尺,她被紧紧地拥抱着,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胸口,裸露的皮肤因为蒸发带走了热量的关系有些凉意。   她的完整记忆还停留在琴的办公室里被那把匕首刺入腰间的那一刻,在作为皮物被穿上期间的记忆十分模糊且长久,显然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那把匕首就被扔在不远的地方,而曾持握着它的男人正抱着自己啜泣着,像头茫然的小兽,即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丽莎也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温柔地轻拍着罗泽的后背,线条分明的背肌和略有些粗糙的皮肤触感清晰可闻,直到这个时候丽莎才发现,和穿着衣服醒来的自己不同,罗泽反倒是全身赤裸,这让她脸色泛起一丝羞红,却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只是轻拍着,温柔地拥抱着,直到怀中的啜泣逐渐停止。   “怎么了?我的小可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泣的样子呢,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没有,只是……今天是风花节。”   罗泽紧紧拥抱着丽莎,怀中切实的温暖和柔软让他茫然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心和宁静,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在他断断续续、几乎没有逻辑性的话语中,丽莎耐心地听着、理解着、拼凑着,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罗泽会突然将自己从皮物的状态中恢复,却又抱着自己止不住地哭泣。   哪怕连罗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丽莎已经明白了原因。   是压力,琴对他改正错误重归正途的期望,自己选择了牺牲带给他的愧疚和亏欠感,伤害了深爱到扭曲的琴带来的愧疚,没有勇气去向琴道歉说出一切真相的自我厌恶,对琴求而不得的扭曲执念,渴望用更好的方式解决现状却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凡此种种,这一切的一切带给他的压力几乎压垮了这个本就称不上坚强,甚至还一度有过抑郁症的青年。   简而言之,他快被逼疯了,需要一个依靠,一个至少能让他像这样抱着,放空心灵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人,最好还能听他语无伦次地说些什么,一个可以分享他的秘密,听他倾诉的对象。   只有丽莎符合这个条件,又出于对丽莎的愧疚,于是冲动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至于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让丽莎恢复自由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一个脑子里被各种混乱的信息浆糊塞满的人是不会去思考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丽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捏着罗泽的脸扯了两下,没好气道:   “你啊,真的是……我都把身体和身份留给你用了,没想到今天还要负责安慰你这让人不省心的家伙,夹在你和琴中间我容易吗。”   “抱歉……丽莎,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罗泽抱得更紧了,声音颤抖。   “当然是你的错,可谁让我喜欢上了你这混蛋呢,不过说起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两年前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模样了,同样的迷茫,同样的不知所措。”   丽莎的声音很轻,酥酥麻麻的。   “那一次是琴坚持着开导你,帮助你,这一次就轮到我了吧。”   “收一下眼泪,你可是我看上的男人,哭过一次之后就应该坚强起来,别担心,今夜还很长,这是只属于我们的风花节,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好好聊一聊,无论你因为什么而困扰,我都会帮你找到答案的。”   “不过别在这里好吗,我的小可爱,躺在地板上聊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会着凉的哦。”   从开始到现在,两人就没挪过窝,那时什么也不去想的罗泽自然也没有准备好一切之后再复原丽莎的性质,甚至迫不及待到连脱下皮物之后自己的衣服都没准备,以至于两人现在还坐在炼金密室的门口,地板凉飕飕的,对全身赤裸的罗泽和下半身没什么厚布的丽莎来说都不是什么谈心的好地方。   罗泽也稍稍冷静了一下,脱下皮物之后的空虚感和凉意飕飕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准备先穿上衣服再说。   在作为“丽莎”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衣服一直放在丽莎的房间里,而就在他穿上自己原本的衣物,准备走出房门时,丽莎却走了进来,然后坐在了床上,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就在你的房间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你可是穿着我的皮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是你的房间了,这种-时候还害羞什么。”   丽莎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贴近了些许,整个人几乎和他贴在一起,露出愉悦的微笑。   “明明连我的身体哪里最敏感都一清二楚了,还会因为近距离的接触而脸红,真可爱呢。”   “对了,穿上我的皮物感受如何?有好好享受吗?怎么样,我都说了我的身材和容貌一点都不比琴差吧,喜欢吗?”   丽莎笑意盈盈地逗弄着他。   即使是身体被占据,身份被侵占,意识的自由被剥夺,她仍然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那终究是她所爱之人。   “我不想对你说谎,丽莎,所以我不能否认,我很喜欢,而且是性方面的,赤裸裸的欲望方面的喜欢。”罗泽叹口气,点点头。   “甚至让我有些沉迷,女性的快感比起男人来说过于强烈而且持久,身体每一个地方都漂亮得几近完美,实在是……非常美妙,真的,但也让我感到恐惧,毕竟那终究是你的身体,它不属于我这个盗窃者,侵占者。”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丽莎抚摸着他的脸。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你喜欢,那我的身体就永远是你的,你可以一直用下去,这是没有期限的礼物,就算是沉迷也好……倒不如说,你要是能一直沉迷于我的身体,放弃对琴的想法反而是好事,对她和你都好。”   “但唯独对你不好,这不公平,你不欠任何人的,不应该让你来做这个代价。”   罗泽摇摇头。   “而且我也没办法放弃对琴的想法,抱歉,丽莎。”   “哦?你在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面前说自己无法放弃对另一个女孩的想法,真以为我是没有嫉妒心的吗?”   丽莎的笑容依然十分温柔,但手上的力度却大了不少,几乎是要往死里拧着他的软肉,尖锐的指甲陷进了肉里。   “赶紧给我移情别恋啊,小混蛋。”   “如果我做得到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诡异了,虽然这么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我还是想说,你喜欢的是一个该死的混蛋,他不值得,更不配被你这么好的女人爱上。”   “晚八点档的电视剧都没这么造孽的关系。”罗泽又叹了口气。   “问题的根源在于你自己。”丽莎戳了戳他的心脏,手指画了个圈。   “你不想改变,一直想对琴出手,那就只能我们来为你而改变,我选择放纵你的欲望,然后制约你的行动,可你又矫情了,觉得这样对我不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你这自私又贪心的小混蛋。”   “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让琴接受现实,满足你的愿望,然后你们两个搞在一起皆大欢喜,这可能吗?你也知道不可能吧,她又不是我,不可能像我这样迁就你的。”   “要是你一开始喜欢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话,哪会有这么多复杂的麻烦呢,咱们在一起的话,各种玩法都试了个遍了。”丽莎不无遗憾地说着。   “而且,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连身体都留给你了,你这混蛋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罗泽沉默了数秒。   “说没有,那是谎话,我是疯子,但我不是傻子,虽然你说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可是放弃自己的自由和意识来成全我,这对自尊心一直很强的你来说是多大的代价,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知道就好。”   丽莎哼哼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起码不是忘恩负义的小混蛋,还是我的小可爱。”   “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丽莎,如果不是我的冲动,也不会害你不得不夹在一个疯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之间为难。”   “是啊,而且我和你一样贪心,谁都不想选,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能过得好,不想让你因为这件事而寻死,也不想让她被你伤害,这本来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要是能不对她出手的话,我也好办多了。”   “抱歉,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罗泽闭上了眼睛。   “原谅我,我没办法放弃这样的想法,就算是为此而死也无所谓,但代价不应该是你,如果这样会让你伤心的话,我答应你,我……我不会再用那把匕首了,不会再对琴做那种事。”   “我会想,但也只会想,从今往后只要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就不做,这是我欠你的。”   “哦?”   丽莎秀眉微挑,脸色的笑意更浓了,甚至有些发自内心地感到轻松。   “早就该这样嘛,既然你愿意做出改变,那么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可以帮你保密,不过只有这一次,虽然我不想背叛琴,但如果是你的话……算了,我就破例徇私这一次好了,下不为例。”   “这样一来,你也能用自己的身份回到城里,唔……不过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如果你还想要体验女性身体的感觉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变成皮了……”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罗泽突然打断了丽莎。   虽然眼前摆着一个能让一切都恢复如初的机会,但他的脸上却不见喜色,仍然有些郁结。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既然对琴来说那一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那就让它作为梦过去吧,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但是……”   罗泽回想起了琴的话。   “我还欠她一个道歉,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能当做没发生过吗?如果就这么蒙混过关,我哪里还有资格继续喜欢她,一个连自己的错误都不敢承认的男人算什么。”   “她讨厌的正是这种毫无担当的家伙。”   “所以你打算告诉她真相吗?”   丽莎的表情有些复杂,倒不是说罗泽的想法不好,反而应该说太好了。   他要早这么想,自己当初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可是……我又害怕她知道了真相,也会讨厌我。”罗泽喃喃道。   “……”   丽莎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上下起伏的心情,然后一巴掌按在了他的身上,指尖冒出紫色的电光,把她挚爱的男人电了个半身不遂,浑身抽搐躺在床上。   看着他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丽莎才舒畅地呼出一口气,语气仍然十分不爽。   “瞻前顾后,果然是该电一电了,想要改变现状那就去做,去承担错误的后果,不想改变我也依你,我的身体随时都可以留给你,怎么玩都随你喜欢。”   “但这样临门一脚又退缩了算什么,你的勇气和决意是假的吗?”   丽莎气鼓鼓地又补了一脚,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杀伤力堪比正版乐高。   “疼疼疼疼疼我错了!”   “看来是我一直以来对你太温柔了。”   丽莎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明明十分灿烂的笑容却给人莫大的压迫力,那是她平时电人时常用的表情。   “既然你没有做出决定的勇气,那就让我来帮你做决定吧,我的小可爱,这一次你可没有拒绝的权力。”   她半跪在床上,双手温柔地环着他的脖子,丰满的双峰贴在胸前,挤出深深的沟壑,笑意盈盈的双唇呼出魅惑的气息,语气却不容置疑。   “走吧,亲爱的,这个时间虽然有些晚,不过琴应该还没睡下,趁着风花节的最后机会,咱们去把她约出来,我来告诉她真相,你来负责道歉,把事情一次性全都解决了。”   “放心吧,以我对她的了解,只要你是真心道歉,琴不会特别生气的,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这下还能说什么呢,丽莎自然是认真的,罗泽也只好挠了挠被电得发麻的头皮,被丽莎牵着手走向未知的未来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算是被迫做出了决定,至少比起毫无方向的迷茫,他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害怕吗?那是当然的。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琴厌恶失望的表情。   但身边近在咫尺的温柔给了他面对未来的勇气。   “嗯,走吧,丽莎,去把所有因我而起的麻烦全都解决掉。”   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坦然过。 回复: 为什么原神的同人里没有璃月,是璃月七星没有魅力还是三C不够逆天 我的废稿里就是写的凝光和甘雨,但丽莎实在是太色情了 回复: ——————第五章:通往未知的未来——————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里我见到的丽莎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罗泽,他用……这把匕首的力量把你变成了一张皮穿在身上?”   寂静的夜空下,琴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每天都能见到”的丽莎和“许久未见”的罗泽——而事实却是相反的情况。   即使是丽莎用了尽可能通俗简单的说法和从握住那把匕首时流入脑中的知识完全可以解释她迄今为止所有的疑惑,她仍然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完全理解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其中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接受上。   毕竟……她对罗泽的认识基本都被重塑了一遍,而丽莎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更让她不知如何面对,她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她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复杂一词来笼统地概括。   “而且不仅仅是丽莎,还有我……也就是说那个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是因为……罗泽你想要侵占我的身体……”   今天白天里,丽莎……或者说扮演着丽莎的罗泽告诉她的事情也并非遥远的旅途中发生的事情,而自己正是那个险些被他“杀死”的、对他很好的人,难怪当时“她”的表情那么奇怪。   从家里突然被丽莎叫出来的时候,琴从未想过迎接她的会是这样一个颠覆性的事实,哪怕是深渊教团入侵都比这件事更容易接受。   “……所以,罗泽,你喜欢我的方式就是侵占我的肉体,把我变成一张皮穿在自己身上吗?这也太……”琴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疯狂而扭曲对吗,没关系,不用在意措辞,我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情是怎样的丑陋,我嫉妒着每一个接近你的男人,害怕你某一天会喜欢上另一个人,所以我想得到你,占有你,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怎样可怕的事情我都会去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你愿不愿意,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幸好丽莎阻止了我。”   罗泽平静地叙述着,好似话里的那个人并非自己。   “我很抱歉,琴,我的确出于自身的主观意愿伤害了你,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我也不打算给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的辩解,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丽莎。”   他看着琴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美眸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虽然他也不是那种能把别人的眼神拆成一片片来详细分析的天才,他并不清楚琴在想什么,而害怕被深爱的人厌恶的恐惧也仍然缭绕在心头,但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反而出乎意料的坦然。   “虽然我知道今天把这件事说出来之后,我们的关系或许永远都回不到以前了,但我更清楚如果不说出来,那我就再也没有资格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我承认我的罪,并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那么如果我并不打算原谅你呢?”   琴忽然说道。   “……我同样接受,琴,虽然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但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在你的眼里有多么疯狂可怕,而且……在袭击你的时候,我是打算永远占有你的肉体的,所以你完全有理由恨我,厌恶我。”   “拒绝原谅一个试图杀了你的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并不奢求,只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弥补的机会,就像你无数次说过的,犯了错就要去道歉,去弥补。”   “……但就算我原谅你,你认为我还有可能接受一个曾经想要侵占我身体的人的感情吗,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并与他相爱,结婚,生下他的孩子,你真的能坦然接受这一切吗?”   琴看着他的眼睛,审视般严厉的目光下,仿佛一切的心思都逃不过她的察觉。   “我……”   罗泽迟疑了。   琴的质疑准确地命中了他最尖锐的弱点。   他愿意道歉,愿意为了自己对琴的伤害付出任何的代价,甚至于……即使是被处以死刑也做好了安然受之的思想准备,虽然琴的性格几乎不可能会这样做,但他也早已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如果不是丽莎出乎意料的决定,在“阴谋败露”的时候他就自我了结了。   然而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不怕死,也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代价,但倘若让他看着自己爱到疯狂的女孩成为别人的妻子……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忍不住战栗,哪怕是被琴再怎么厌恶、斥责、恐惧也比不上那种绝望的未来。   “我……”   罗泽咬了咬牙,双腿几乎摇摇欲坠。   如果是之前的他,哪怕再理性,在看到那种情况的时候恐怕也会失去理智。   但今天之后,却稍稍有些不同。   他的心里已经不只有对琴的疯狂扭曲的爱意,还有一片温柔的,紫色的阳光。   他答应过丽莎,她不喜欢的事情,他永远不会做,这是他一辈子还不完的亏欠。   就在他终于决定开口的时候,丽莎却抢在了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在这方面逼迫他了,琴,你明知道他对你出手是因为喜欢你,他想要跟你道歉取得你的原谅同样也是因为对你的感情,如果他真的能放弃的话,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保证他不会有任何威胁的。”   琴看着她,摇摇头。   “你对他太过纵容了,丽莎,明知道他一定会犯错,却不想着改正他的缺点,只是一味地包容,为他兜底,给他过度的自由。”   “你不想让他为难,那么更为难的是你自己。”   “而且,你这样维护他,甚至可以说是溺爱,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位置,对他来说你意味着什么,一个随时可以依赖,却不需要付出代价,也不需要付出感情的朋友吗。”   她的语气最后还是软了下来。   “丽莎,他最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比起我只是单纯被他袭击了一次,你可是自愿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作为旁观者,琴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个对一般人来说难以接近、捉摸不透,将追求者的心如蝴蝶般玩弄的蔷薇魔女已经在单方面的恋爱中失去了理性,沉浸在恋爱中的女孩是没有智商的。   她有些头疼。   事实上,罗泽和丽莎并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是特别纠结罗泽袭击自己的事情,虽然不可避免地有点生气,但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她并不讨厌这种愿意担起责任,为错误付出代价的家伙,更多的则是将他视作一个需要改变、引导和教训的朋友。   走入歧途的朋友需要修正,仅此而已。   原谅什么的都是小事。   她真正在意的的是丽莎,都这个时候了,她当然也看得出来丽莎对罗泽的感情,那种过分炽热而纯粹的付出虽然不像罗泽对自己的感情一样扭曲而富有攻击性,但同样在走入极端。   罗泽是极端的自我、占有欲,而丽莎就是另一个极端,她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十分卑微的位置,予取予求,不求回报。   出于对朋友的负责,琴自然不希望丽莎继续这样下去,那两个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的冷酷质问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罗泽和丽莎之间是否存在可能的萌芽,是否愿意为了丽莎放弃对自己的执念。   比起迄今为止从未有过恋爱之情的自己,显然是深爱着他的丽莎更适合他,在琴看来,如果罗泽能够和丽莎在一起那就再好不过,总比为了追求自己继续魔怔下去要强。   “别说得好像我很悲惨一样啦,琴,再怎么样我也是他的朋友。”丽莎的目光有些躲闪。   “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去做,如果我不那么做,只会让你们都受到伤害,而且现在这样已经是我预想当中最好的结局了,我们开诚布公,让一切都回到正轨,所以你就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好吗,我可以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了。”   琴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那你呢?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仅仅只是作为朋友一直帮助他追求我,劝说我原谅他,让我回心转意吗?如果我哪天真的接受了他的告白,那你怎么办?你真的忍心将你喜欢的男人交到别人的手里吗?为什么不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她又看向一旁沉默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的罗泽。   “罗泽,你应该明白她对你的感情吧,所以你仍然觉得继续追求我是正确的吗?明明你的身边早就有了一个更适合你的人。”   “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原谅你,你试图用这把匕首侵占我的身体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我们依然还是朋友,但我拒绝接受你的任何告白,所以回过头看看吧。”   “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只希望你能放下我,去拥抱真正适合你的幸福好吗?”   她的声音很轻。   罗泽仍然沉默不语,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着,在那迷茫的目光中,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放下?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他做得到,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也许琴说的的确是对的,丽莎才是自己应该拥抱的幸福,但或许在对琴的这份感情还没有变质异化的时候还有可能,但现在早已不同了,扭曲的爱慕滋生了丑陋的占有欲,一个能为了占有她甚至不惜成为她、抹杀她的疯子虽然可以道歉,也愿意为了她改变爱的方式,但说到底怎么可能放得下。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琴看着罗泽的脸,柔声说道:   “慢慢来吧,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不过不急于一时,我不需要你现在就做出选择,你可以慢慢考虑。”   她将手里包裹着刀鞘的匕首放进了神色怅然的丽莎手中,轻轻拍了拍,然后转过身走向了古恩希尔德家的方向。   蒙德城里并没有能够专门收容这类危险物品的地方,所以交给丽莎保管是最好的选择,琴在这方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十分放心。   她相信丽莎会好好封印这把危险的武器,不会让它再有造成麻烦的机会,虽然从常理上看她和罗泽的感情是不稳定的因素,但她同样愿意对自己的两位朋友给予充足的信任,丽莎能够做到公私分明。   罗泽沉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失去了生存目标的失落感,虽然早就做好了各种最坏的打算,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被琴明确表示了拒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揪紧了一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事实上,这并不是预想中最坏的结局,反而可以说是好得很,琴原谅了他的过错,并没有讨厌他,他们仍然是朋友,甚至也没有让他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代价。   如果他真的能够放弃对琴的渴望,或者将它深深埋进心里,愿意和丽莎正式在一起交往的话,他相信丽莎也会毫不犹豫地回应他。   当然,这并不是说丽莎是备胎,他也没资格把丽莎这样优秀的女人当做备胎,更不用说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亵渎般的想法,只是坚定地选择了琴,放弃了丽莎,对丽莎的亏欠他希望能用别的方式去补偿。   前世的地球是一夫一妻制,蒙德也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什么双宿双飞三妻四妾,选择了一个就必须放弃另一个,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不过他真的能放弃吗?至少他自己的内心在疯狂地拒绝着,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放弃对琴的欲求。   心乱如麻的罗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丽莎,他偏过头去,看到丽莎正茫然地盯着手里的匕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丽莎……”   但话音刚落,一股极其危险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眼角闪过一丝未知的微光,从丽莎的背后一个刁钻的角度虚空浮现,速度快得惊人,因为长期的训练多少有些战斗直觉的罗泽立刻意识到它的目标毫不掩饰地正是丽莎的后背。   而丽莎却毫无察觉。   正常情况下,永远优雅而从容的她几乎不可能被偷袭击中,任何威胁都无法接近她的身侧就会被察觉然后防御、清除,这是魔女的底气,但唯独这一刻,因为自己和琴的关系而陷入迷茫中的她正沉浸在内心的情感中,对外界的威胁一无所觉。   可以说,这是她最脆弱的一刻。   “……危险!”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丽莎的方向,到嘴边的安慰话语也变成了焦急的示警,但纵然他用尽了全身力气,然而凡人的身躯再快也有极限,哪怕他的警示的确将丽莎从失神状态中猛然惊醒,本能地闪避,但也已经太迟了。   一道凭空浮现的冰锥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后背,强烈的冲击力不仅让她失去了平衡,还摔出了数米远,在吃痛的呻吟中艰难爬起的同时,一个浑身长毛的类人生物凭空浮现,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有着丽莎和琴的记忆的罗泽立刻辨认出了它的身份——深渊法师。   “可算是让我找到了,原来是你这该死的人类偷走了教团的魔神武器,深渊教团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给我从她身边滚开!”   罗泽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可是他今天晚上是为了向琴道歉坦白而来的,身边根本没有携带除了那把匕首以外的任何武器,再加上没有神之眼的元素操控力量,几乎手无寸铁的他在深渊法师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质的差距。   “啪!”   仅仅一个照面,他就被轻而易举地打飞了,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看得丽莎心疼不已,却毫无办法,她也被深渊法师的力量压制着,白色的冰牢散发着森森的寒气,束缚着她的动作。   紧接着,深渊法师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魔神匕首,发出了恶心难听的笑声。   “噫嘻嘻嘻……”   它短小的手握着匕首的把柄,扔掉了皮质的刀鞘,将铭刻着未知炼金符文的刃部暴露在空气中。   “嘿嘿嘿……小子,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吧,如果我杀了她的话,你会不会伤心呢。”   “嗯~如果只是杀掉的话好像有点浪费,不如用这把魔神武器把她变成皮怎么样,你也做过一样的事对吧,如果她的里面被丘丘人填满玩弄的话……啊啊,真期待你的表情呢。”   “你他妈的混账东西敢!?”   他从地上奋力爬起,心中涌现着出离强烈的愤怒,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深渊法师此刻已经碎成了肉沫,可惜现实里没有爆种,身为外来者的他哪怕再绝望再愤怒也无法触动神之眼的机制,他始终只是一个凡人,面对深渊法师压倒性的实力毫无办法。   冰牢从地上凭空生出,将他挡在数米之外,在罗泽目呲欲裂的怒视中,深渊法师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入了丽莎的体内,看着她缓缓干瘪皮化的身躯,看着罗泽绝望而愤怒的表情,深渊法师感到了异样的满足。   不枉它屏蔽了自己的气息,谨慎地等待着机会,终于等到了这个绝佳的夺回魔神武器的好时机,一举压制了局面。   接下来只要把魔神武器带回深渊教团的据点,自己就能得到教团高层的奖赏,不过在那之前,它还要好好戏弄折磨一番这个胆敢偷走教团重物的凡人。   就在它将手伸向丽莎的皮物时,一道凝实的风刃从远处袭来,伴随着一声怒喝,是琴的支援来了。   她的手上同样没有武器,但拥有神之眼的她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同样有着充足的战斗能力,尽管比起完全状态要略差一些,但面对一只深渊法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深渊法师顿时慌了神,它没想到琴的支援会来得如此之快,判断出局势不宜久留之后,它果断放弃了带走丽莎留下的皮物的想法,比起戏弄一个凡人,将魔神匕首送回教团的据点才是最重要的事。   它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深渊法师的类法术能力,在琴的下一道攻击到来之前从原地瞬间消失,失去了控制者的维持,坚硬的冰牢也碎成了冰渣,匆忙赶到的琴看着满脸痛苦的罗泽和丽莎干瘪的皮物,叹了口气。   “还是来晚了吗……抱歉,罗泽,我没能在它动手之前救下丽莎。”   “不……是我太弱了。”   罗泽摇摇头。”   “我要是能更强一点就好了……不,先不说这个,琴,现在该怎么办,那个该死的深渊法师带走了魔神匕首,如果没有那把匕首,丽莎就永远无法恢复原状,它一定是想要把那玩意带回深渊教团!”   他此刻无比愤怒于自己的弱小,如果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如果能像那位同样来自异界的旅行者一样拥有不需要神之眼就能操控元素力量的能力,就不会在面对区区一只深渊法师的时候如此无力。   但现在绝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丽莎还等着他们夺回那把匕首,将她恢复原状,他多浪费一点时间,她获救的机会就少一分,比起毫无意义的迷茫,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琴讶然地看了一眼罗泽,她听出了罗泽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但很快那种自我厌恶的情绪就被冷静的理性压下,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在因为感情的问题迷茫纠结着。   不过现在看来,他绝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废物,在真正重要和紧急的事情上有着充足而优秀的决断力和冷静思维。   收回目光,她迅速扫了一眼周围,虽然因为考虑到风花节这一天晚上骑士团还有人员驻留,他们约出来谈话的地点选在了古恩希尔德家的后院角落的小花园里,这里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但刚刚罗泽的喊声毕竟造成了一定的骚动,古恩希尔德家的房子里已经亮起了灯,估计负责守夜城防的骑士团成员也会很快到来。   但丽莎被那把匕首刺中留下的皮物决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否则会很难解释情况,而且她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被变成了一张皮物这件事,不仅是个人隐私的问题,也会导致人心惶惶。   而且……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丽莎皮物和她的衣物,又看了一眼等待她决断的罗泽,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罗泽,带上丽莎的皮和衣服,去后面那个放园艺工具的小屋里,我要你穿上她。”   “为什么……”   罗泽自然毫不犹豫地服从了命令,但在快速收起丽莎掉在地上的皮物的衣服鞋子的过程中,他仍然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明明刚刚经历过因为他扭曲的欲望引起的事件,就算琴已经原谅了自己,也不应该突然允许自己穿上丽莎的皮物扮演她的身份吧,而且还是主动的要求……   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琴也给出了她的解释。   “现在不是纠结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到那个深渊法师,拿回匕首救回丽莎,但我自己并不擅长通过深渊法师瞬移留下的元素痕迹追踪目标,这是只有丽莎擅长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活着的丽莎,你是最合适的。”   因为时间紧迫,琴的语速比平时快得多,然后她深深地看了罗泽一眼,点点头。   “放心吧,既然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是自愿被你变成皮物穿上的,甚至连自己的一切都愿意交给你,我也不会无谓地纠结,毕竟现在事急从权,你也最好快点穿上,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浪费。”   “我知道了。”   罗泽抱着丽莎的皮和衣服快速跑进了那个小屋子里,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开始穿上丽莎的皮物。   这是他第三次穿皮物,也是第二次穿上丽莎的皮物,在此之前的穿皮过程中,他有足够充足的时间来享受全身被皮物包裹的舒适和安心感,他必须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过程。   但现在不同,罗泽的内心充斥着焦急和对丽莎的担忧,他深知自己必须抓紧每一秒的时间,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无形战斗,丽莎的命运就牵挂在自己的手中。   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丽莎的皮物,让这具空洞的皮物娇躯再一次得到填充,戴上头套,拉上拉链,恢复神采的眼睛重新挣开,因为已经穿过一次的关系,这一次并没有记忆灌输的过程,也节省了一点时间,感受到丽莎的雷属性神之眼的力量后,他开始穿戴丽莎的衣物。   蔷薇魔女的衣装漂亮而精致,穿戴的过程自然也比他自己三两下就能穿好的衣服复杂许多,不过好在他在此之前以丽莎的身份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对丽莎的穿衣过程有着本能般的熟悉,因为不需要考虑整理细节,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而迅速。   当“丽莎”走出小屋的时候,琴正在门口等着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单手剑,那似乎是骑士团的制式长剑,而非她平时常用的那一柄,不过对琴来说用什么剑都不会影响她发挥自己的实力。   而丽莎平时并不需要武器,最多会带上一本经过附魔的书用来更简单高效地引导元素力,不过没有也不会太过影响。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多加废话,罗泽开始借助丽莎记忆中的知识和神之眼的力量开始追踪远遁而去的深渊法师。   作为深渊教团的基层正式单位之一,深渊法师的实力并不算特别强,只能欺负一些像罗泽这样弱小的普通人,虽然会飘浮在半空中,但移动速度并不比普通人快上多少,最麻烦的地方是能够长时间维持的元素结晶护盾以及短距离的瞬移能力。   这里所谓的“短距离”最长甚至能够达到一公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们并不能连续多次使用,需要间隔一段时间来休息,时间与瞬移距离成正比,算上瞬移冷却时间的话,深渊法师的平均移动速度并不算快。   所以罗泽可以肯定,那只深渊法师绝对跑不远。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松懈,恰恰相反,瞬移的高机动性能够让它用最短的时间到达一个瞬移终点,如果它联系上了深渊教团内的其它同伴,依靠接力体系的话,它们甚至能够在几分钟内将那把匕首从蒙德送到璃月。   以那把匕首内嵌魔神碎片的层级来看,它绝对有让深渊教团这么做的价值,他们只能祈祷那只深渊法师没有聪明到提前联系同伴在预订地点等候。   所以,他和琴必须在它联系上同伴之前就截住它,然后将其击杀夺回匕首,否则将会失去最后的希望。   通过元素追踪确定了瞬移的方向和大致位置之后,罗泽和琴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奔向目标,没有通知任何人,因为时间容不得半点多余的浪费。   丽莎的生命安全时刻系于弦上,为了救回自己心中重要的人,两人都拼尽了全力。   “我绝对会把你带回来的,绝对!”   罗泽的决意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他不需要纠结,不需要为难,不需要选择,只需要为了那个深爱着他的女人,拼尽一切地前进,去战斗,而这正是他最擅长的。   ——————————   无独有偶,在罗泽和琴全力追踪逃离的深渊法师的时候,后者也在奋力逃跑着,它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面对一些弱小的神之眼拥有者或许还有胜算,但对上琴这位蒲公英骑士,蒙德城明面上的最强战力,它根本没有胜算。   除非像刚刚袭击丽莎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偷袭,但琴怎么可能会给它这样的机会。   挟持那个看起来在她心中地位很重要的男性人类?或许是个办法,但只要他没有犯傻地冲到它面前,琴要保护好他完全是绰绰有余。   它只能逃跑,只要能够将这把遗失在外的魔神武器送回深渊教团,它的任务就完成了。   通过深渊教团特有的隐秘联系方式,它通知了蒙德城附近所有的深渊法师,准备通过接力传递的方式将匕首送回教团的据点,就像罗泽预测的那样,这是最高效最安全的做法。   唯一的问题在于时间,召集同伴需要时间,瞬移冷却需要时间,而后面紧紧追赶着的敌人也需要时间,谁能抓住时间,就能取得胜利。   它在半路上留下了许多法术陷阱,干扰了元素流动的痕迹,甚至让另一只距离最近的深渊法师和它分散逃跑,试图误导身后紧紧追赶的敌人,但不知为何都毫无效果。   一次两次是赌中的巧合,三次四次说明追赶的敌人中有着一位非常优秀的元素操纵者,能够分辨出元素痕迹的细微之处,始终死死地锁定着它。   但除了那一只唯一最近的深渊法师同伴以外,其余的同伴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赶到。   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甚至在它发动瞬移的前一刻就赶到了它的所在之处,拜这一惊险的瞬间所赐,它也终于看到了身后追兵的全貌。   琴和“丽莎”。   那个已经被匕首变成了皮物的人类女法师也在?不,不对,那个偷走了匕首的人类男性也用过匕首的力量,一定是他穿上了那个女人的皮。   该死!刚刚偷听的时候,这些该死的人类不是还对匕首的力量十分恐惧吗?怎么用起来一点芥蒂都没有。   经过多次的围追堵截,虽然无法瞬移,但移动速度更快一点的琴和罗泽终于在一处山谷间的角落里堵住了逃跑的深渊法师。   全力奔袭之下,琴的身体素质还好,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到极限,但“丽莎”的身体素质比罗泽本人还要差得多,能够撑到这里完全是凭着一口气,不惜一切也要夺回匕首救回丽莎的决心。   在终于截住深渊法师之后,他强撑着疲惫到极限的身体,利用神之眼的元素操纵能力和来自丽莎的魔法知识,干扰了周边的元素流动,让那个深渊法师无法通过瞬移逃跑。   做完这一切,他累得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属于丽莎的美丽脸庞上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浑身上下发散着汗水蒸发的热气,和身上诱人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被汗水打湿的亚麻色微卷长发粘成一片一片的,颇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和琴对视一眼,将最后的战斗交给了她,罗泽瘫坐在地上,看着琴拔出长剑,在风元素的环绕中突入战场的身影。   反观深渊法师那边,它知晓自己绝对打不过这个叫琴的女人,但同伴要赶到还需要最后一点时间,它必须拖延住,情急之下,它看向战场之外的“丽莎”,一个简单而恶毒的计划在它脑中成型。   “那边的人类!你不是也使用过魔神武器的力量吗?你很想拥有这个女人的身体对吧!?只要你帮我拖住她,我可以让你随心所欲玩弄她的身体!”   “我可以让你加入教团!我保证你一定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财富还是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琴自然也听到了它的挑拨离间,但连表情都懒得变一下,手里刺出的长剑也没有任何迟疑。   如果罗泽会被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迷惑,那今天他就不会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道歉了,这点最基本的信任她还是有的。   凝实的元素护盾上蔓延着被一剑一剑砍出来的裂纹,但看到嘴炮毫无效果的深渊法师并没有放弃,仍然坚持着。   “只要引出魔神碎片的力量,教团可以扭曲人的心智!你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吗?我可以让她爱上你!让她自愿成为绝对服从你的性奴!”   听到这里,琴的动作没有停下,但神情却微微有些变化。   她还记得,罗泽对她的感情早已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爱慕了,那种已然扭曲的占有欲甚至让他一度能够做出抹去她意识,侵占她身体的事情。   而深渊法师给出的条件,是让他不仅能够侵占她的肉体,甚至能让她“爱上”罗泽……   与此同时,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罗泽也挣扎着,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仿佛看到希望的深渊法师继续大叫起来。   “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拦住她,帮我拖延时间,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你!”   “去你妈的!”   迎接它的是一句不适合出自丽莎口中的粗鄙之语。   罗泽怒目而视,眼中仿佛燃烧着凝实的火焰,紫色的电光在手中凝聚着。   因为无法理解他疯狂的爱意,故而连琴也并不清楚的是,虽然他扭曲、疯狂,但不代表深渊法师的挑拨离间就对他有用,恰恰相反,对他来说这只是一种恶心的亵渎。   他可以失败,可以被她拒绝、被她厌恶,但那是他和她……或者说她们的事情,不允许任何外人的干涉,尤其是深渊法师这种仿佛将琴的身体和心灵当做毫无价值的玩物的说法,更是让他愤怒不已。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独占欲。   “琴!相信我!解决它!”   “我明白!”   在风元素的环绕中,琴露出了些许笑意,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在元素护盾被击破之前,深渊法师拼命地发动了瞬移的能力,但在罗泽的干扰下,它仅仅只传送出了数米远,反噬的伤害作用在了它的身上,让本来还有反抗能力的它只能虚弱地趴在地上,短小的手里死死攥着匕首。   “来了!他们来了!”   伴随着元素和空间的剧烈波动,三只不同属性元素力的深渊法师几乎同时出现在战场中,并毫不迟疑地发动了攻击。   以琴的实力,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攻击伤到,但仓促之间的防守也让她不得不被逼退几步,为那只虚弱的深渊法师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有着罗泽的干扰,到来的深渊法师们也无法带着匕首传送离开,所以它们的目标都放在了同样虚弱的“丽莎”身上。   “先别管我!琴,去把匕首抢回来,我来掩护你!”   罗泽的手中绽放着耀眼的紫色电光。   连深渊法师们也不知道的是,丽莎的真实实力绝不会比琴差,只不过她平时很少会主动暴露这一点,而法师固有的脆皮弱点也让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有着被轻易击败的可能。   但在做好了施法准备的情况下,被须弥教令院誉为天才的蔷薇魔女能爆发出来的力量远超所有人的想象,只有穿上了她的皮物,拥有她所有记忆的罗泽完全清楚这一点。   庞大的雷属性元素力被看似纤细的小手随意地操纵着,聚集的元素散发的危险压力让琴都感到几分惊讶,数道复杂的魔法术式在“丽莎”的手中被构筑、填充、施放,恐怖的雷击精确地击打在了准备朝他发动攻击的三只深渊法师身上,溢满的元素力瞬间击破了元素护盾,却没有伤到近在咫尺的琴半根头发。   他说掩护,就真的是掩护,此刻场上没有任何具备反抗能力的敌人,唯独因为担心雷击的元素冲击会损坏那把匕首上面的炼金结构,罗泽没有直接击杀最后一只深渊法师,而是交给了琴,而琴的目光也再一次转向了最重要的目标,那只拿着魔神匕首的深渊法师。   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强烈的危险预感让她顿时心生警惕,之间深渊法师的面具中溢出丝丝黑色的气体,周身浮现着诡异的符文,难听的嗓音念诵着不知名的咒文,而那柄魔神匕首上面的炼金符文也逐渐染上紫色的不详光芒。   不管它想做什么,都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深知这一点的琴毫不犹豫地出手,挥剑斩击试图打断它的施法过程。   深渊法师举起匕首,横档在剑路上,然而经典力学的宏观成立是绝对的,以它短小的手臂和匕首与琴的单手长剑形成的简单杠杆结构中,除非它的力气远远超过琴,否则必然无法格挡。   事实也的确如此,匕首只是挡了短短的一瞬,但深渊法师却仿佛并不理解自己即将身死的事实,仍然疯狂的笑着。   从与剑身接触的匕首刃部开始,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在匕身上浮现,曾经在罗泽的多次实验中展现出远超所有金属的硬度的匕首竟在一次斩击中逐渐碎裂,而匕身上浮现的符文也一个个消散破碎。   琴有些不理解情况,但有着丽莎全部记忆的罗泽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它破坏了匕首的炼金符文结构,那是魔神碎片的封印!它想同归于尽!”   “快跑!”   没错,同归于尽,这就是深渊法师最后的打算,不是它和琴同归于尽,而是它、匕首、琴和罗泽以及皮物化的丽莎全部同归于尽。   在魔神力量的浸染下,它毫无疑问地死了,在得逞的大笑中彻底消散,而属于魔神碎片的暗紫色不详光芒则从碎裂的匕首中飞出,一头扎进了琴的体内。   “琴!”   罗泽根本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被魔神的力量浸染,看到琴痛苦的神色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就再无其它想法,只是不顾一切地跑向她。   然而太迟了,这一次真的是太迟了。   魔神碎片的庞大力量在琴的体内迅速蔓延,无论他想做什么,再强大的元素力在魔神力量的质的差距面前都被轻易地击溃。   就像被那把匕首刺入的时候一样,琴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内在一般慢慢干瘪下去,然而过程要慢得多,琴的表情也要痛苦得多。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魔神的力量将琴变成一张空洞皮物,他曾经做过一次,也一度朝思暮想的事情在这种时候意外地完成了,但他的内心却只有痛苦和绝望。   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应该这样。   短短一个夜晚,他失去了一个深爱着她的女人,不得不披上了她的皮物,然而紧接着又失去了他深爱的女孩,可是这一次,不会再有道歉的机会,不会再有后悔的可能。   魔神的力量在浸染着琴的同时,也在发散着,沿着与琴接触的手臂逐渐进入罗泽和丽莎的体内,元素魔法的防御在快速崩解着,但罗泽却始终不肯放手。   就这么死了也好,失去了琴和丽莎,他想不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   但却有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又仿佛在心中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不要放弃,不要绝望,你还有应该做的事,你是他们最后的希望!现在只有你能做到这件事。”   似女非女,说是男声又带着些女性的清脆。   如同有一缕风吹过他的心灵,将他从深沉的绝望中奋力拉起。   罗泽抬起头,一个吟游诗人打扮的少年,站在他的身边,眼中带着纯净的希冀。   他认识这个人,就在今天他才远远地见过他一面。   “温迪……不,巴巴托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追着深渊法师的痕迹过来的,本来不打算干涉,但我闻到了很强烈的魔神力量的气息就过来了。”   他看着几乎被魔神力量彻底浸染,已经完全化作一张薄薄的皮物的琴,蹲下身,绿色而纯净的风元素带着净化的力量输进了皮物的内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他皱了皱眉。   “是祂的碎片……这下可有点难办了。”   罗泽的眼神再一次黯淡下去。   “不过别那么快放弃,虽然有些困难,但绝不是没有希望,至少应该能将你身上穿着的那张……我是说丽莎救回来。”   “怎么做?”   “把琴的皮当做封印的容器,就像那把匕首一样,我知道一些古代炼金封印的构筑方法,加上我的力量本质……虽然现在我失去了神之心,但核心的高位性应该还有部分残留,还有希望。”   “还能救回丽莎……”   罗泽眼神一凝,被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虽然如风中残烛般微弱,但远比一片寂静的绝望要好得多。   “那琴呢?她会怎么样?就这么死了?真的只能像那把匕首一样把她当做封印的容器来……使用吗?”他痛苦地喃喃着。   他不想贪心,但放弃琴对他来说远比要杀了他要更加痛苦,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比任何人都想用自己去代替琴承受这一切。   “能不能将封印转移到我的体内,让琴活下来?”   “……抱歉,恐怕不行,她现在已经被魔神的力量完全侵蚀了。”温迪维持着对魔神力量的净化输出,一边艰难地说着。   “她现在还有些许微弱的生命反应,但那是由魔神力量维持的,如果失去了魔神碎片,她的身体会立刻崩解,除了让你也牺牲以外毫无价值。”   “我知道你不想做出这种痛苦的抉择,但……我们只能选择唯一的希望,而且也不是没有任何救回她的可能。”   “什么可能?”   “……让她完全承载碎片的力量,成为一个活着的封印容器,以魔神力量为存活的根基,代价是她的灵魂会受到魔神力量的彻底侵蚀,如果失败,她会成为只会无意识破坏的魔神化身,即使活下来了,也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我的本质是代表转机与希望的一缕风,融入我的力量,应该会有一丝希望,但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成功,毕竟……希望并非绝对。”   “够了,这就够了,即使是一丝希望也值得我付出一切。”罗泽摇了摇头。   “请告诉我,怎么做?”   “跟着我的引导构筑封印。”   温迪只留下了这一句话,人形的身躯就融化在了淡绿色的光中,磅礴的神性伟力构筑出一个个复杂而精巧的古代符文,将化作皮物的琴托起,悬浮在空中。   有着丽莎记忆的罗泽完全理解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温迪完全放开了对自身力量的保护,将最脆弱的核心本质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在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同时,只为了让他能够顺畅的引导封印的构筑。   稳固的封印符文在虚空中浮现,作为古代炼金术的结晶,有资格被神明亲自记住的技术,精巧的封印结构最大程度地发挥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以温迪的神性力量为核心,将庞大却毫无意识的魔神碎片力量生生压入了琴的体内。   层层术式符文堆叠在一起,为了将封印完成,罗泽几乎竭尽了全力,哪怕是丽莎本人的意识在这里恐怕也无法做得比他更好。   即便魔神碎片的力量本能地左突右撞,试图冲破封印,但封印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就像那把匕首的作用一样,琴的皮物背后的裂缝上凝聚出了一颗淡绿色的拉链头,那是封印的体现,意味着魔神力量的重新可控化。   成功构筑完封印之后,罗泽的心力几乎消耗殆尽,大口大口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而作为封印主要力量来源的温迪也黯淡了许多,风精灵的本体重新化作人形,肉眼可见地憔悴虚弱了很多。   他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大字的姿态,嘴角却忍不住开心地上扬。   “太好了,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谢谢你,巴巴托斯大人。”罗泽也笑了。   作为来自地球的现代人,罗泽对“大人”这种带有典型封建意义的称呼有着天然的抗拒,但此时此刻,他真心实意地尊敬着这位从不管事的蒙德风神。   除了温迪本人以外,他是最清楚这位风神大人究竟为了救回琴付出了什么代价的——他将自己最脆弱的核心交给了他来引导,只要他稍有异心,就能轻易将其占为己有,甚至还将核心本质分出了一部分用来构筑封印,相当于人类切掉了小半个心脏,至少需要上千年的休养才有可能恢复,但他却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封印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罗泽艰难地站起身来,单膝跪在琴的皮物之前,和之前被侵蚀的时候相比,她的身上不再有魔神力量的强烈恶意,背上多了一颗小拉链头,但仍然维持着皮物的状态。   虽然他负责引导力量,但本质上是照着温迪的“说明书”去做,对封印的构成原理只有模糊的认知,只有真正理解封印架构的温迪才知道如何“使用”封印的力量。   “把她背后的拉链拉上去,就能让她恢复成人类的样子,但复活之后的琴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我是说她的性格很可能会受到魔神力量的严重影响,而如果要使用魔神碎片的力量,把丽莎恢复原状的话,就需要让一个人穿上琴。”温迪虚弱地说着。   “穿上?为什么会是以这种形式?”   罗泽有些不解。   “琴自己不能使用吗?”   “这是封印的限制,虽然我对封印的结构做了些许修改,保留了琴的意识,但大体上还是维持原样,这是为了保证即使她的意识出了问题,也无法利用魔神碎片的力量造成麻烦。”   “她现在相当于一个活着的封印容器,一张活着的人皮,想要使用魔神的力量,就必须“使用”她的身体,毕竟这个封印术式终究是用来制造工具的。”   “使用”一张人皮的方式,自然就是穿上她。   “……好吧。”   罗泽扯了扯嘴角。   他曾经最渴望的事就这样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成真了,但现在,他却一点占有她的想法都没有——或者说,比起自己丑陋的欲望,经历过生死离别的绝望之后,他更想看到琴能够好好的、自由地活着,那比什么都强。   他曾经在欲望的驱使下,无视了她的意识,侵占了琴的身体,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她的意志,他敢这么做的底气是那把匕首,因为他知道,琴并非被他杀死,只是被他占有,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   然而真正面对永远失去她们的绝望时,罗泽退缩了、畏惧了。   所以他放下了,但又没完全放下。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她们都恢复原状。   丽莎这边还好,她是被处于稳定状态下的匕首化作皮物的,只要等自己穿上琴的皮物,利用魔神碎片的力量,将她恢复原状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琴这边相对来说可能就要麻烦得多,温迪的力量构筑的封印只是救回了她的身体,即使是他也坦言琴的灵魂和意识恐怕不容乐观,或许他仍然必须做好永远失去她、或者她变得不再是她的准备。   罗泽叹了口气。   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弃了。   正如温迪所说,希望并非绝对。   但他会尽全力,拼尽一切地去抓住那一丝希望。   为了她们的未来,他有应行的路。    回复: 哇,这章更新好长啊,大佬辛苦了。我感觉接下来男主应该会穿上琴的皮物然后在剧情发展下吸收琴皮物内魔神碎 ... 后面剧情怎么编我也不知道,我一般不写太过详细的大纲,通常都是灵感来了才能写得下去的,不过替代能力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必要,因为需要用到这种力量的对象只有琴和丽莎,本篇也不会再有更多女主了,这方面有琴这个活体封印就够用了,该有的作用都有的 回复: 希望是个大团圆结局 会的,我没有结尾整活搞人心态的习惯 回复: ——————第六章:堕落与不易的希望——————   这个不平静的风花节对罗泽来说注定是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日子,他的心在诸多的意外中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在最绝望的时候又看到了希望,此时的他经过长途奔袭追击深渊法师的劳累,肉体已经疲惫不堪,而引导构筑魔神力量的封印又消耗了他全部的心力,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一头栽进被子里,睡他个日上三竿再来考虑别的事情。   温迪也是这么劝他的,毕竟无论是琴还是丽莎,她们的情况虽然算不上多好,但至少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休息一晚整理好精神之后再来解决问题也不迟。   但罗泽哪里睡得着,对丽莎和琴——尤其是后者情况的担忧让他每时每刻都坐立不安,怎么可能等得下去,只有彻底确认了她们的情况之后,他才能够安心去休息,对此温迪也没办法,只好无奈地依着他。   穿着“丽莎”,带着琴的皮物和衣服,罗泽和温迪绕过因为之前和深渊法师的短暂战斗的动静而加强了巡逻的西风骑士,悄悄回到了丽莎的家中,简单说了两句让温迪在客厅外等候之后,他就急不可待地带着琴走进了丽莎的房间。   迅速地脱下丽莎的衣服,拉下背后的拉链,在动作轻柔的基础上,他用尽可能快的速度脱下了丽莎的皮物,将其平整地放在床上,拉上背后的拉链。   那把魔神匕首已经完全碎掉了,作为能量核心的魔神碎片也被封印在了琴的体内,虽然按照温迪的说法,只要穿上琴的皮物,以这种方式来“使用”她的身体,就能轻易地调用被封印的魔神力量的一部分来解除丽莎的皮物化状态,但罗泽的心里完全没底,毕竟一个活人的“用法”和一把匕首根本是两个层次的东西。   被他一路抱在怀中带回来的琴的皮物和衣服还带着温暖的体温,丽莎身上的蔷薇花香和琴独有的淡雅幽香交织在一起,沁人心鼻的芬芳气息让他焦躁的心情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开始动手将琴的皮物和衣服之间分离,就像他第一次将那把匕首刺向琴的身体之后做的那样,将自己的身体填充进了琴的体内,让这具年轻而美丽的娇躯完全包裹着,感受着她被自己的一切所填充、支配,肆意地操纵。   因为皮物化而扭曲变形的漂亮脸庞随着拉扯的动作覆盖在他的脸上,熟悉的吸附感和强烈而舒适的包裹感再一次将他拥抱进温暖的爱抚中,拉上背后的拉链之后,光滑的美背重新合拢,将裂缝下粗糙的男性身躯彻底隐藏,湛蓝色的如水美眸慢慢睁开,重新亮起了灵魂的神采。   “感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太一样。”   罗泽微微皱眉,这一次穿上琴的皮物的感觉的确和穿着丽莎的时候有着明显的区别。   并非是肉体感觉上的不同,而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是精神方面的差异。   那是一种强大、可控而又与任何元素都完全不同的力量,随着他的心意而动,没有任何的生涩感,如臂使指般顺畅地在体内流动着,在他的刻意控制下,白皙纤细的小手中凝聚了一颗暗紫色的小光球,散发着强烈的魔神气息,然后又迅速消散。   不需要任何的说明,罗泽就知道了这股力量的具体用法,和匕首相似的,将活生生的人化作皮物和解除皮物化状态的能力自然不会缺少,但比起被封印限定了功能的匕首来说,穿上琴的皮物后使用这股力量的方式还不止这些。   深渊法师为了挑拨离间而说过的话在他的脑中闪过,他现在才明白,其实它当时某种程度上并没有说谎,使用魔神碎片的力量的确能够影响人的心智,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强制性的洗脑,还是小黄文的那种版本。   当然,罗泽完全没有使用这种能力的打算,但也十分庆幸于那把匕首最后没有落入深渊教团的手中,否则的话……一把能够强制洗脑,让人主动服从成为使用者奴隶的武器绝对是最无法抵御的敌人,想想都让人感到后怕。   这甚至不是全部,仅仅只是那个已逝的可怕远古魔神的权柄衍生,无法想象那位魔神在活着的时候究竟有多么恐怖,最后又是怎样死在过去历史中,没能夺取七神之位,沦落到至今无人知晓的。   此外,罗泽同样清楚,这股强大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并非是绝对安全的,在动用那股属于魔神碎片的力量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体内的一股庞大、混乱而恐怖的意识,它虽然没有独立的智慧,却让人本能地战栗恐惧,仿佛那是天然的恶意的集合。   当他随心所欲地使用这股力量的时候,祂始终在看着、等待着、纵容着、期待着,噩梦般的危险感如芒在背,一刻也不敢松懈。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温迪记忆中的封印技术和制造那把匕首的古代炼金术和深渊力量有所差距,还是因为琴作为一个活的生命体与魔神力量的结合过于紧密、特殊,以至于封印并没有彻底阻隔魔神的气息,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祂的存在。   这让他更担心琴的情况了,仅仅只是穿着她的皮物来使用这股力量就能感知到魔神碎片的活跃,而琴呢?温迪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她的灵魂已经被魔神力量彻底侵蚀了,如今的她完全是一个承载着魔神碎片的活体封印,她会变成什么样?   心中的不安感愈加强烈,这让他加快了动作,连琴的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这样赤裸着身子,开始小心翼翼地驱使着这股来自魔神的力量,将皮物化的丽莎恢复原样。   看着丽莎的空皮囊像充气的气球一般慢慢鼓起、从近乎二维的平面膨胀到三维的立体空间,成熟魅惑的面容上双眸紧闭,背上的拉链崩解消散,死物般的寂静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生命力,无论是心跳还是平稳的呼吸,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她还活着的现实。   美妙,而令人安心。   罗泽稍稍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着半个小时后丽莎的苏醒……然而紧接着,丽莎身上出现的异样情况却让他的心脏——或者说琴的心脏险些漏跳了半拍。   本该在半个小时后缓缓苏醒的丽莎竟然在逆转皮物化结束的数秒钟后就出现了活动反应,眼皮微颤,在他担忧而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注视下,丽莎缓缓睁开了眼睛。   “唔嗯……”   她捂着脑袋,闷哼着从床上慢慢坐起,略有些朦胧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记忆还停留在被深渊法师袭击的时候,但有过一次皮物化经历的她很快便意识到这是自己从皮物化到恢复之后产生的记忆断层。   丽莎迅速打量着四周,是她最熟悉的环境之一,自己的闺房之中——当然,某种程度上也是罗泽的房间,而眼前赤身裸体半跪在她面前的琴让她差点吓了一跳,仓促之间因为深渊法师曾经的恐吓的关系,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手中本能地凝聚起了紫色的雷元素球,但下一刻,那双湛蓝的美眸中熟悉而又并非她本人的眼神让她停下了攻击的动作。   “琴……不对,你是罗泽?”   “是我。”   “琴”点了点头,仍然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你这次从皮物化中恢复过来之后,别说沉睡半小时了,连十秒钟都不到,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变化。”   “嗯……的确有点头疼,脑袋晕乎乎的,不过应该不碍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丽莎闭上眼睛,用专业的角度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只是有些头晕脑胀,而随着她完全清醒,轻微的不适感也迅速褪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能是精神的消耗有点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是那把匕首出现了什么异常吗?它的功能应该很稳定才对。”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琴”,皱了皱眉。   “还有你,罗泽,你怎么又把琴变成皮物穿上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对琴出手了吗?”   “……说来话长。”罗泽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对琴一点想要占有的想法都没有,我只希望她能够好好地活着,至少……不要是最坏的那一种可能。”   他将手放到了脖颈下方的淡绿色拉链头的位置,一边慢慢脱下琴的皮物,一边给丽莎详细地解释今天晚上在她被深渊法师偷袭击败之后发生的事情。   ……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琴现在是作为魔神碎片的活体封印容器而存在的,而你是通过“使用”她的身体的方式来使用魔神碎片的力量才恢复了我的身体,难怪我会这么快醒过来,之前的半小时缓冲时间应该是因为那把匕首在制造时的特殊设计,而新的封印没有这方面的作用。”   “不过现在这些小问题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琴的情况,如果真如巴巴托斯大人所说,琴的灵魂已经完全受到了污染……希望她能够坚持过去吧,我相信她的意志。”   罗泽点点头,心中默默祈祷着琴的安然无恙。   琴的皮物被他脱下来,平放在床上,但并没有拉上背后的拉链头,因为有着丽莎苏醒的前车之鉴,担心灵魂已经被彻底污染的琴会突然失控暴动,所以他先是让丽莎做好了一有不对就立刻出手控制住琴的法术准备,才深吸一口气,将琴的皮物背后的拉链拉上。   无需任何多余的动作,身为封印容器的琴并不像皮物化的丽莎那样需要外来的帮助,她自己体内就拥有着强大的魔神力量,在拉链头彻底封上皮物背后的裂缝时,琴的身体开始慢慢膨胀起来,而背后的拉链头却并没有消失,而是依然存在着。   这无疑再次说明了一个令人难受的事实,她不再是正常的人类了,琴的生命本质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更意味着另一件事——她是可重复“使用”的,只要拉下背后的拉链,她就会再一次变回皮物的状态,就像那把匕首一样。   罗泽十分心疼,她本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结局,但他也不得不理解这样封印的必要性,如果没有这样的限制,琴恐怕会变成蒙德史上最可怕的威胁之一,远超特瓦林引起的龙灾。   随着从喉咙深处发出的虚弱呻吟,琴在两人紧张而惶恐的注视下出现了即将苏醒的反应,却稍稍有些慢,仿佛是从最深沉的梦境中醒来,与现实世界脱节的思维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活跃起来。   不知不觉间,丽莎原本轻轻搭在罗泽肩头的手已经绷得紧紧的,略有些长的漂亮指甲隔着衣服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但两人都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盯着琴的苏醒过程,不放过任何的异常情况。   琴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两张几乎挤占了半个视野的脸,然后才是富有艺术气息的陌生天花板。   “咳咳……丽莎,还有罗泽,真的……是你们吗?”   醒来的第一个问题,她并没有问这里是哪,也没有问在她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而是问了一个仿佛并不相关的问题。   她醒了,但没有完全醒,梦与现实的分别似乎还有些不真切,琴伸出手,想要抚摸两人的脸,不知为何抬起到一半又放下了手,颤抖着仿佛在害怕什么。   “是我,是我们,我们都在。”罗泽紧紧地握住了琴的手,手心的炽热给了她实实在在的温暖,琴露出了微笑。   “这样啊,太好了,你们还活着,都好好地活着。”   “嗯,先别说这些了,你感觉怎么样?琴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发生了变化,身体怎么样?在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这很重要。”   因为紧张和担忧,罗泽的语速一开始很快,但看到琴略有些不明所以的神色之后,他连忙放缓了语速。   丽莎没有插话,虽然她对琴的担忧并不比罗泽要少,但她也知道他现在一定有很多想对琴说的话,因而她只是默默地观察着琴的反应,试图从她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一点魔神力量污染的痕迹。   “我……我不知道。”   琴摇了摇头,神情忽然有些痛苦。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个深渊法师毁掉了匕首,虽然你提醒了我,但我最后还是没能躲开,碎掉的匕首里面飞出了一个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然后……”   “然后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什么样的梦?”   “……一个很可怕的梦。”   罗泽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被他握在手心的琴的手在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记得,我在梦里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坚守西风骑士的信条,杀戮、虐待……还有侵犯,肆意妄为,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在我的手中哀嚎,谁也阻止不了我,就像疯了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琴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她的理性与感性在梦中几乎完全脱节。   “我明明清楚地知道,那是错的,不好的,不应该存在的,可是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是正确的,我真正渴望的,我应当接受的……不,那不是别人的声音,那就是我自己的声音,在梦里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非常的开心,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那样开心过,就像是解放了真正的自己一样。”   伴随着精神状态的明显异化,她的身上开始逸散出些许黑紫色的魔神气息,虽然量很少,但却给人以莫大的恐怖感。   丽莎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准备施法控制住情况开始不对劲的琴,她拽了拽罗泽的肩膀,可是后者却摇了摇头,执拗地坐在离琴最近的地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只要是让我不开心的,就全部都杀掉,杀掉一次还能杀第二次,想杀多少次就杀多少次,每次都能听到不一样的哀嚎……真好听呢,罗泽,你知道吗,我杀了你好多次呢,比杀丽莎的次数还要多,可是你每次都没有反抗,说无论怎么样都喜欢我,就算我把你的四肢都一点点都剁成肉碎,你疼晕了又醒过来,你还是不反抗。”   琴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双目迷离而妖艳,与往日的她纯净而温柔的气质大相径庭,她反手挽住了罗泽的胳膊,半个身子贴在他身上,语气似乎在怀念着什么幸福美好的事情,可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我想起来,你不是很喜欢我,喜欢我的身体吗,于是我就答应了和你做爱,但每次都要一边折磨你一边和你做,你居然很高兴地答应了,就算被我切掉了两只耳朵,碾碎了腿骨,绞烂了肠子,你也会坚强地爬上我的床和我做爱,那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我真的很感动,所以我杀了你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用不同的方法,你也很高兴呢,罗泽,不,亲爱的,我想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了,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所以我打算接受你的表白了,怎么样?高兴吗?”   “……”罗泽觉得嘴里有些发干。“不,琴,我觉得你对喜欢的理解有很大的误会。”   他是疯子,但绝不至于疯成琴嘴里说的那种模样,那完全是她臆想中的自己,那个梦也绝非正常的产物,一定是魔神力量的扭曲和污染造成的。   “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琴,我喜欢你没错,但绝不是喜欢你的身体和容貌,是你的心吸引了我,现实世界里也不会有一次又一次杀不死的人。”   “……嗯,别害怕,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梦,我不会把梦境和现实混淆的,抱歉,我吓到你了。”   琴抱着他,轻轻拍了拍罗泽的后背,仿佛在安慰受惊的孩童,眼中的迷离似乎清醒散去了一些,语气中略有些愧疚。   “我知道这里不是梦,是现实,你们也不能复活,所以我不会对你动手的,只要你别让我太过生气,我都会原谅你的,好吗?”   “琴,你不觉得你现在变得很……不对劲吗,真正的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罗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我当然变得不一样了,和以前的我完全不同,但现在的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比什么时候都要自由,有什么不行吗?”琴可爱地歪了歪头。   “过去的我根本就不懂你的感情,也不愿意接受你的告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虽然梦境是虚假的,但我还是很喜欢你,而且你不是想占有我的身体吗,那就来做吧,就在这里,丽莎也可以一起来,我无所谓几个人的。   “对了,我还想起来,在梦里的时候,虽然你一直想杀了我,可是只要我答应你可以和罗泽一起做,三个人一起做爱,就算是一边做一边让他吃掉你的身体你也会很开心地答应的。”   琴双手用力,将罗泽压在身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白皙的素手伸向了下半身,舔着诱人的双唇,双目充满了色欲的神采。   见状,丽莎叹了口气。   她不再迟疑,精巧的法术咒文在她的身前浮现,成型,勾勒出束缚限制的仪轨,将她死死地锁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   趁此机会,她把罗泽从她的威胁范围内拽了出来,警惕而担忧地盯着眼前的琴。   “为什么要妨碍我?丽莎,你明明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不答应就是了嘛。”   琴看上去十分困惑她奇怪的表现。   “……不,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一下!”   丽莎咬了咬牙。   “你已经被魔神的力量侵蚀了!还不明白吗!?我最好的朋友可不会把杀人当作儿戏的玩笑挂在嘴边,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我被侵蚀了?可我觉得我很好啊,我的想法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你看上去为什么那么害怕我?我……难道我真的有什么问题吗…唔嗯……”   她的心中还残留着对丽莎本能的信任,被完全异化的意识与复杂的自我之间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琴开始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如气体般逸散的魔神气息疯狂地摇动着,状似疯魔。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很正常!不对……我不想这样,可是真的好开心,这难道不是真正的我吗……”   “……”   感受到魔神气息升腾的温迪来到了房间的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罗泽,她的情况怎么样?需要帮助吗?”   他的出现宛如一根救命稻草,让除了将琴束缚住以外毫无办法的两人看到了最后的希望,连忙将他请进了房间,并快速解释了琴从苏醒之后发生的异状。   看着在痛苦中迷茫挣扎的琴,温迪皱了皱眉。   “果然,还是如我所料,她的情况非常糟糕,灵魂被魔神的力量彻底侵蚀带来的意识方面的影响太过严重了,她所说的梦境应该就是魔神碎片对她的侵蚀过程的抽象意识体现,不过从她苏醒之后的短暂清醒和现在的挣扎来看,或许她并没有完全堕落。”   “让我试试吧。”   代表净化与希望的神性风之力随着温迪的驱动将整个房间内压抑心灵的魔神气息清理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安然的平静,他将手指按在了表情不断在痛苦与迷醉之间变幻反复的琴的额头上,纯净的风之力涤荡着一切不洁之物。   温迪的脸色一白,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显得十分吃力,在此之前他本就为了构筑封印而献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核心本质,虚弱到了极点,这下又要拼尽全力去挽回琴的意识,自然有些力不从心。   “抱歉,我没有能力逆转魔神力量对灵魂的侵蚀,只能尽量让她的精神意识以异化最小的形态呈现,如果她能够清醒过来,说明她撑过了魔神力量的侵蚀,如果还是那样,我也……无能为力……咳咳!”   他疲惫地倚靠在床边坐下,撑着身体恢复力气,脸色苍白无比。   “谢谢,巴巴托斯大人。”   罗泽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再次将目光转到了琴的身上,带着不变的希冀。   在温迪的净化之风暂时涤荡了琴的意识之后,她就属于一种类似于浑浑噩噩的懵懂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两人的轻声呼唤,她的眼中才慢慢有了神采。   “……罗泽,丽莎……我刚才是怎么了?”   “我好像……又进入了那种梦里的,可怕的状态,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这一次清醒的琴眼中更加清明,但也更加虚弱。   她的身体早已不再是人类,别说疲惫虚弱了,有着魔神碎片作为维生能量来源的琴甚至无需进食,刚刚在那种状态下的她也几乎可以说是活跃得过分。   现在的虚弱是意识层面上的,是异化的灵魂与她的本我互相对抗的结果。   “我怎么能伤害自己的朋友,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果然是被魔神碎片侵蚀了吗?”   琴费力地支撑着身子,倚靠在床头,但没能控制好身体的她一个失衡又滑向了一边,倒在了坐得离她最近的罗泽的肩上,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猛地一颤。   “别靠近我!……不,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记得在那个可怕的梦里的时候……我好像沉迷于折磨你和丽莎来获取快感,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失控,我不想伤害你们。”   “……别担心,我的力量应该还能支撑一点时间,这段时间里你都是清醒的。”   听到声音的她转过头去,看到了虚弱地靠在床边的温迪。   “巴……温迪?你怎么也在这里?”   “是他救了你,在你被魔神碎片入体侵蚀的时候,他帮我构筑了对魔神碎片的封印,让你和丽莎活了下来,甚至还为此献出了自己的一部分核心,我想我们都欠他一条命。”   罗泽叹了口气。   “巴巴托斯大人……”琴张了张口。   “别在意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说实话,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但既然你能清醒过来,就还有恢复的希望,千万不要放弃,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我也没办法救你。”温迪摇了摇头。   “我……我真的还有希望吗?可是……我感觉我已经不再是我了,虽然我知道那种想法是不对的,但……我真的感觉很开心,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喜悦的情绪也是发自内心的,在梦里的时候,我竟然因为折磨你们而感到愉悦,有一个听起来很像是我自己的声音一直在说着什么,她让我不要再压抑自己,放纵自己的欲望,去享受欢愉。”   琴颤抖着,因为恐惧,掩面而泣。   “如果这就是魔神碎片的侵蚀,说不定我已经不再是真正的自己了。”   “你依然还是你自己,这我可以保证。”   温迪的声音不大,却令人安心。   “但你的灵魂已经被完全侵蚀了,这种变化进而影响到了你的意识,所以你会因为放纵欲望而感到愉悦,这本就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本性,而祂的碎片放大了这一点,让你的欲望远远超出了理性的掌控。”   “祂早已失去了自我意识,并不会刻意去污染你的思想,你需要对抗的只是祂无意识的权柄残留和被过度异化的欲望,而不是一位真正的魔神,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够在灵魂完全被侵蚀的情况下还存留有理性的意识,还能挣扎,说明你真的很坚强,琴团长。”   “只要你能控制住这份欲望,适应它,让这份过于膨胀的欲望重新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你成为它的一部分,你就能反过来控制住祂的碎片,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我真的……能做到吗?”   琴的意志力十分坚强,几乎从未因为什么事情而改变自己的信念,但即便如此,面对逐渐失控疯狂的自己,她仍然十分迷茫,自己真的能抵抗那可怕的力量吗?   罗泽沉默地看着琴茫然无错而又恐惧的样子,心痛如绞,可是除了在旁边看着以外,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之前一样。   从懦弱到坚定,从畏缩到勇敢,从逃避到直面,丽莎和琴永远地改变了他,让他不再是一个废物。   他明明已经有了为她们拼尽一切的决意,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依靠着其他人的力量来挽回自己的过错,然后越陷越深。   他甚至没有足以参与其中的力量。   就这样看着吗?看着琴在痛苦中挣扎,看着温迪为她拼上自己的性命,然后像个无关的旁观者一样,只能默默地接受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   这件事本身就是因自己而起,虽然他不会钻牛角尖地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但终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想弥补,却没有弥补的能力,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了吧。   “温迪……巴巴托斯大人,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她的吗?无论什么都好,再困难也好,再危险也罢,我不想就这么看着她痛苦下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始终是个只能被别人帮助的废物。”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了寂静,丽莎、琴还有温迪的目光都微微有些变化,谁都能听得出他深深的自责和压抑在言语中的眼泪。   “……作为她的朋友,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这是她自己的战斗,你能够做的就是让她能够安心地与自身的欲望去对抗,你其实比你想象的更重要。”温迪安慰着。   琴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美眸中似有光华流转,轻咬薄唇,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梦中的记忆依然清晰地在她眼前闪过——在梦里,罗泽是她面对得最多的人,她杀死、折磨了他无数次,一起沉浸在性爱与血腥交织的欢愉之中,是最美妙的玩具。   受到梦的影响,她对罗泽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如果自己真的无可挽回地堕落了,那么“她”无疑是已经爱上了他,而且比他对琴的感情更加扭曲,更加可怕,至少罗泽再疯狂也绝不会真正的伤害她,而“她”会,并且乐于这么做。   “我明白,但……就只能这样吗?”   罗泽再一次叹了口气。   “我不是需要安慰的孩童,就算真的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不会自暴自弃什么的,我还有活下去的责任,不只是为自己而活,这些我都清楚,我会接受现实,所以我只是单纯地想问,我真的不能为她做得更多一些吗?我不想看着她一步步走入疯狂,想要抵抗魔神碎片带来的思维异化的难度绝对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的,我不是不相信……但还是很担心啊,我害怕她再也回不来。”   “至少……增加一些胜算吧,我最后再问一遍,温迪,真的没有能够帮到她的方法吗?”   他的话已经很诚恳了,没有过多的情绪宣泄,但在琴和丽莎看来,他已经远比曾经为了自己扭曲的欲望将匕首刺入琴的体内时要成熟太多,就连饱受心灵折磨的琴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或许……给他一次机会也不错,他看上去更像是个可靠的男人了。   不……还是不行啊。   念及此处,琴的笑容又带上了些许苦涩。   他成长了,重归正途,可自己却没有资格去接受他的告白了,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魔神碎片的问题,即使答应他,无非也就是为了最后的离别增加一些伤感,还不如少些念想。   “如果非要说的话……不是没有。”   温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但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倘若琴真的没能挺过去,那么罗泽和丽莎一定会在伤痛中度过余生。   而且,罗泽也不像是会就这样放弃的人,更不用说丽莎了。   她是掌管知识的魔女,平日里的慵懒淡然只是为了尽量延缓命运之沙漏终结的到来,推后自己的死期,但如果是为了琴的话,她恐怕也无法忍心就这么旁观着吧,一定会不惜一切地投入其中。   那不如便助他们一臂之力,无论结果是生是死,总归是有希望,毕竟……希望本身就是需要拼尽一切去追寻的东西,温迪很清楚这一点。   “通过仪式将你们的灵魂链接在一起,用其他人的灵魂去反向“污染”受到魔神碎片影响的灵魂,这样比起让灵魂完全被污染的琴单独与之对抗,胜算会大很多,她的性格扭曲状况也会因为灵魂总量的增大而呈现好转。”   “这样做优点很多,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不是所有人的灵魂都能与你链接,必须是最信任的亲近之人,为了彼此可以付出生命在所不惜,这一点我相信你们都能做到,而更大的风险在于……魔神污染的蔓延性,如果你们不能抵挡住祂的侵蚀,那么你们的灵魂同样会被污染异化。”   在罗泽和丽莎开口之前,温迪轻咳一声。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答应这个方法,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如果你们两位的灵魂受到魔神力量的侵蚀达到一定程度,我会亲自出面,以风神的身份将你们处决,以免堕落之后的你们威胁到蒙德人民,毕竟我已经没有能力去制造第二,甚至第三个封印了。”   他终究是蒙德的风神,虽然有心想帮助琴,但也不能将整个蒙德弃置不顾。   “如果你们做好了准备,那么明天我会再过来的,不过净化之风只能持续不到一个小时,所以……早点休息吧,晚安。”   温迪离开了,出门的脚步虚浮,甚至踉跄了一下,他今晚使用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极限,他需要好好地休息,才能确保明天能够为他们完成那个仪式。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罗泽和丽莎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意。   “你们……真的打算这么做吗?按照巴巴托斯大人的说法,我的身体就是魔神碎片的封印容器,就像那把匕首一样,如果我能成功,那么我们依然可以继续在一起,即使我死了,也能像匕首一样发挥作用,将魔神的碎片好好封印在体内。”   琴看着已经做出决定的两人,心情复杂。   “到时候,我就是一张永远属于你的皮物,罗泽,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我也打算学学丽莎的做法,将自己的一切留给你了,,如果我死了,你穿上我的皮,你就是琴 · 古恩希尔德,蒙德的代理团长,丽莎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你们可以有更好的结局,而不是陪着我一起去死。”   罗泽沉着脸,摇摇头。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今天退缩的自己,我哪里还有资格去面对你还有丽莎,琴,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我现在已经不再想占有你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或者未来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我也会送上祝福的。”   “别说傻话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我成功了,一张活着的人皮,一个魔神碎片的活体封印,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呢?”琴微笑着。   “那你就更应该活下来,因为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一样爱着你的男人,还有一个无论何时都会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丽莎毫不迟疑地开口。   “我看得出来,琴,你已经心存死志了对吧,虽然想好好地活下去,但也希望通过自我了结的方式来成全我们,这样的心态是根本不可能跟强大的魔神碎片对抗的,因为你已经接受了失败的可能,所以——”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泽,后者已经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   “我们要让你没有任何退路,要么毫无保留地成功,我们一起活下去,过上幸福的生活,要么……就一起死,因为你的退缩而共赴灭亡,无论是你的未来还是我们的幸福、罗泽所有的努力,我的付出,还有巴巴托斯大人的牺牲都全部化为乌有。”   “你喜欢这样的结局吗?”   “不……当然不,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和我一起死。”琴的回答毫无任何悬念。   “我会赢的——不对,应该说,我们一定会赢的,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无论祂是谁,哪怕敌人是我自己,我也要跨过“她”的尸体。”   她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虚弱的意识仿佛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力气,她坐起身来,抱住了眼前的两人,紧紧地拥抱着,感受着熟悉的温暖,潸然泪下。   在泪光中,她亲吻了罗泽和丽莎的额头。   “谢谢,我爱你们。”   并非罗泽对她,或者是丽莎对罗泽的恋情之爱,而是跨越了性别,跨越了所有隔阂,永不分离的亲情之爱。   良久,她终于放开了同样在流泪的罗泽和丽莎,将手放到了背后的拉链头上,轻轻一拉。   “晚安。”   她的眼中失去了神采,傲然挺立的姣好身姿瞬间塌陷下去,带着喜悦的微笑,重新化作一张薄薄的皮物,美丽的容颜因为皮物化的变形呈现出诡异扭曲的模样,但对罗泽和丽莎来说,那意味着一种等待,一种希望。 回复: ——————第七章 永不分离的命运——————   次日上午,温迪顶着个黑眼圈再次来到了丽莎的家中,虽然看上去比起以前充满活力的时候显得十分虚弱,但至少比起昨天晚上连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要好上很多。   罗泽和丽莎已经做好了灵魂链接的准备,而琴则因为失去了净化之风的效果而再次陷入了被魔神力量极大膨胀扭曲的欲望之中。   但或许是因为昨夜的倾心,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作为心灵寄托,她开始有意识且有效地与被扭曲的那部分灵魂欲望进行对抗,这让她的情况比起最开始的时候要清醒了不少,不再像那时一样将充斥着杀戮、凌虐和性爱的异化梦境挂在嘴边。   这是个好兆头,至少不用拿根绳子或是用魔法将她束缚起来,不过罗泽仍然有些应付不来她的情况。   倒不是因为她表现出了什么恶意,而是……大概是她纯净清醒的意识和侵蚀堕落的灵魂之间形成了一种不稳定的短暂平衡,昨夜里明确的亲情之爱与在异化之梦中形成的堕落之爱混杂在一起,本就同源的心灵模糊了界限,在“爱”这方面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潜意识“共识”,让堕落状态下的琴也失去了攻击性。   取而代之的,是腻到不行的依赖性和旺盛的欲望。   昔日温柔而清冷的琴团长此刻如同一只粘人的小猫,紧紧地抱着罗泽的腰,就像抱着一个大号的毛绒公仔一样,修长纤细的美腿有力地缠在他的身上,怎么拽都拽不开,反而缠得更紧了一些。   丰满柔软的双乳压着他的胳膊,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送来温暖的心跳和美妙的触感,魅惑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四周,与他的脸不到两厘米远的俏脸上露出迷醉痴情的笑容,粉嫩的小舌轻轻舔舐着罗泽的耳垂,呼出温热的气息。   即便是已经支配占有过她的身体的罗泽,面对曾经为此痴迷到疯狂的梦中情人时,也显得有些狼狈。   “别闹!琴,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用力将手臂从琴的胸里抽了出来,扭过脸去,不敢去看琴潮红的脸,也不去理会被温柔舔舐着的耳垂,只是默念着冷静,试图压抑身体的燥热火焰。   “哦?那亲爱的,你觉得什么时候才适合做这些事情呢?晚上吗?”   琴轻轻蹭着他的脸,光滑的脸颊和炽热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只能再次扭过头去,尽量远离琴的脸。   “你不是总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躲呢?之前用着我的身体的时候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实际上你的内心深处其实很想对我为所欲为对吧,那就快来吧,而且昨天晚上我们三个也算是确定关系了,还顾忌什么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的意思是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罗泽面红耳赤地摇摇头。   “我觉得我很清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就算没有灵魂链接的帮助,我也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不就是性格稍稍有点变化嘛,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色情的样子?真的不喜欢吗?不对哦,你其实很兴奋对吧?”   紧贴的娇躯扭动了两下,金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脸上,有些发痒,耳边那温柔诱惑的轻语更是令人心中像被猫抓一般心痒难耐。   “比起之前渴望着血腥残忍的快感的我,现在的我虽然有点沉溺于情欲,但又不会伤害到别人,来嘛,就来一发,最后做一次你最渴望的事情,等灵魂链接完成之后,变回以前那个样子的我可就不会再这么热情地粘着你了,真的不觉得可惜吗?”琴一边抚摸着他肌肉分明的胸膛,一边说着。   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让人有些分不清她现在的意识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似乎有些清醒,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但就是一直在发情般地诱惑着他。   “可惜么……或许会有点吧,毕竟我曾经发了疯一样想要占有你的身体,我不想否认我有过丑陋的欲望。”罗泽轻轻叹口气。   “但比起可有可无的欲望,我更担心你的情况,这不是真正的你,如果满足了你现在过分膨胀的情欲,说不定会影响到你对魔神力量带来的欲望的抗争,我不想害你,琴,虽然这样的你让我欲火难耐,但我更害怕真正的你一去不回。”   “……真好啊,你变得更有担当了,罗泽。”   琴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迷离的眼神愈加地清澈,充斥着欢悦与欣慰。   “也更有男人味了,真让人想要现在就吃掉你呢……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我现在已经不会再渴望那个梦里的场景了,我的意思是性意味上的吃掉,我怎么舍得真的吃掉你的身体呢。”   “不过既然你都不愿意,那就算了,再让我抱一会吧,再抱紧一些,这个你总可以满足我吧。”   琴环着他的脖颈,白皙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胳膊有着比他更坚实的力量,强硬地将他的脖子扭了回来,让他只能正面对着自己,然后微笑着吻了上去。   柔嫩的双唇与他的嘴唇紧紧相贴,一条灵活的小舌挤开他的牙齿,主动伸进了他的口中,鼻间呼吸的空气带上了些许诱人的香气,唇齿相接之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呼吸的间隙,琴贪婪地索求着,交缠着,给了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深吻,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了。   将近两分钟后,琴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双唇,给毫无接吻技巧的他呼吸的空间,她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可别忘了,这是只有现在的我才能给你的福利,以后还想要的话,就必须好好努力了,争取早日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在你的身下婉转呻吟吧。”   正当罗泽被这一吻弄得心猿意马的时候,身后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咳咳……”丽莎佯装咳嗽两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呃……丽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没发现你在这。”罗泽的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她正面对视。   虽然三人之间的关系比正常的三角恋要稳固太多,已经不再会因为嫉妒之类的感情而受到影响,最多不过是口头上的责备,但在丽莎的眼皮底下和琴“偷情”总是有些心虚的,这是人类的本能。   “在你和琴接吻的时候过来的,本来想提醒你们灵魂链接魔法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巴巴托斯大人让我叫你们过去,不过看你们这么有兴致,我就没打扰。”丽莎没好气地说道。   “在我忙里忙外准备材料和法术的时候,负责看管她的你却在和琴开开心心地深吻调情,对得起我吗?”   “抱歉……”   “……好啦,道歉就免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小混蛋对她的执念,在她面前你能忍得住已经不错了。”   她伸出戴着黑紫色丝绸手套的小手,在罗泽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几乎没有任何力道。   “但是之后记得给我补回来,我也要。”   她微笑着说道。   嫉妒?或许有吧,不过对他们来说,那早已不重要了。   无论是琴还是罗泽,对她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亲人、友人与爱人,他们的命运已经紧紧地链接在了一起,而很快,这份联系还要深入灵魂之中。   在这份超越一切恶意的联系面前,任何嫉妒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多不过是玩笑和调情的小借口,却再也无法动摇联系的根基。   “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走吧,可别让巴巴托斯大人等太久了,他已经付出了太多,而剩下的路,就该由我们一起去走了。”   “是啊,总会来的,那么……再见了,亲爱的。”   听着丽莎的呼唤,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松开了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罗泽身上的四肢,顺从地躺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肩膀,唇角划过耳边,轻声细语。   “不要忘记这一刻的我,然后……好好地珍惜未来的我。”   ————————————   灵魂链接的魔法仪式过程并没有什么凶险之初,毕竟其最大的难度在于受术者之间需要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一点已经无需再多赘述,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坚如磐石。   而真正危险的是仪式完成之后潜移默化的灵魂污染,以琴被魔神力量彻底侵染的灵魂为核心,辐射到罗泽和丽莎的灵魂之中,将他们的心智改变,这一过程几乎是无法阻挡的,唯一的屏障正是三人的思维意识。   是琴先掌控自己被魔神力量极大膨胀和异化的欲望,还是三人的心智先被污染到临界值,这是胜与负的决定性区别。   当然,那并不急于一时,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做完自己能做的一切后,温迪就一脸疲惫地离开了,他需要至少数天到半个月的沉睡休息来恢复一些经历,临走之前留下了几句告诫和祝福,之后他会不定期检查罗泽和丽莎的灵魂污染异化程度,来决定是继续观望这场抗争还是用最直接和暴力的手段来解决掉魔神力量的威胁。   丽莎的家里再次安静下来。   罗泽和丽莎都在默默地感受着三人的灵魂链接在一起之后发生的变化,来自琴灵魂的污染从链接的另一端传来,那是一种几乎要扭曲掉思维方式的力量,种种暴戾、纵欲、肆意妄为的欲望在心中回荡,在链接开启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回忆起了曾经将匕首刺入琴的体内时的那份疯狂。   但现在他的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   灵魂污染无法深入他已经在悔恨与磨砺中成熟的心防,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这反而让他得以将自己的心声送到了琴的心中,用自己的意志为她支起无形的城墙,掌控她膨胀异化的欲望,修正她错误极端的思维,也即是温迪所说过的“反向污染”。   所幸魔神力量之中并没有饱含复仇怨念的意志残留,他们需要面对的只有祂的权柄残留带来的欲望膨胀异化,也就是扭曲琴的思维意识,让她变得嗜虐疯狂……或是像之前那样欲求不满的力量。   丽莎也是同样,她的意志远比罗泽更加的纯净而坚定,尽管在罗泽和琴的面前,面对自己的挚爱与好友,她不吝于展现自己温柔的一面,但她终究是蔷薇的魔女,须弥教令院的天才,窥视命运之沙漏的强者。   在灵魂中积蓄已久的污染得到了丽莎和罗泽的分担,琴的压力骤然一轻,意识重归清明,性格回到正常状态的她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前对罗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言,忍不住捂着脸低着头在原地颤抖着,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自己的乳沟里。   “我……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喃喃着,伸手拽住罗泽的袖子,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罗泽……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那个时候的我只是被魔神力量影响到了,不是我真正的想法。”   通过灵魂之间的链接,罗泽清楚地感受到了在琴的脑中爆炸般的羞耻感。   这也是灵魂链接的作用之一,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能够感受到另一端的灵魂心中的情绪,进行主动的无声隔空交流。   “没关系……咳咳。”罗泽假装咳嗽两声。   “其实我觉得还不算差,总之至少比起一开始被魔神力量侵蚀时的模样已经要好得多了,发情……我是说那种性格至少不会渴望着杀戮和虐待什么的。”   “那……你是不是更喜欢那种状态下的我。”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毕竟正常状态下的我的确不会那么热情地粘着你,因为实在很难为情,那种不知廉耻的深吻也是……我现在还能记起当时“我”的想法,那时候的我认为……那样的我比现在的我更有魅力……”   “对你来说,真的是这样吗?”   那已经完全不是有魅力的级别了,压根就是发情……   罗泽腹诽着,但没敢说出来,怕被打。   他想了想,又看了眼丽莎的表情之后,伸出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以三人如今不言而喻的亲密关系,这样的拥抱已经可以说是无需任何顾忌了。   “别多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很有魅力,琴,这一点整个蒙德城都可以为我作证,最多只是类型上有些不同,要说喜欢的话,我喜欢的是你本人、你的全部,无论什么样的你都很美。”   “但前提是,那真的是你,而不是被扭曲而成的模样,那种状态下的你的确很……很色气,让我很兴奋,这是事实,但那样的代价是你的心智被侵蚀、堕落,所以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健健康康的琴。”   琴没有回话,只是慌乱地挣开他的拥抱,但脸色仍然是通红的。   倒是一旁的丽莎叹了口气,揪起他的脸颊扯了两下。   “你呀,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擅长说这些肉麻的情话哄女孩子开心呢,连我听了都心动了,快说实话,你以前在你的故乡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   “没,一个都没有。”   罗泽摇头。   他很诚实,说没有就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我只是很擅长学习和记忆,就背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用来确保我未来真的需要找女朋友的时候更会说话一点,虽然我还没来得及找到我喜欢的女孩就穿越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遇到你们,这是我毕生的幸运……当然,或许也有可能是你们的不幸,如果没有我的话,说不定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想什么呢,幸运与否可不是由你来决定的。”丽莎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就算是你也没有资格替我们决定什么叫做幸运,记住了。”   “对我来说,有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幸运,只有后悔才会觉得不幸,而我从来没有后悔喜欢上你,琴也是,只不过你一定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她戳了戳罗泽的脑壳。   “这个世界上有幸能同时得到我和琴这么优秀的女孩作为后半生的伴侣的,也就只有你一个咯,这可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幸运的小混蛋,你可要好好珍惜我们。”   罗泽挠着头,傻笑着。   琴也并没有出言反驳丽莎的伴侣一说。   虽然就事实而言,她对罗泽抱有的感情并非爱恋,而是亲情之爱,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她并没有独占他的欲望,也不会嫉妒他和丽莎的亲密相处,反而希望他们能够拥有彼此的幸福,但对她自己来说,倒也不再排斥与罗泽像恋人一样的亲密相处了。   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关系好到任何事情都予取予求、无怨无悔的异性朋友?   当然,接受归接受,羞涩什么的还是少不了的,那是人类的本能。   比起在堕落状态下的时候,现在的琴的性格最多只能勉强接受短暂的轻吻和牵手拥抱,想要接受鱼水之欢方面的事情,还有不短的一段路要走,但不管怎么说,罗泽曾经为此执着到扭曲甚至疯狂的愿望算是彻底实现了。   琴接受了他的感情,成为了他的伴侣。   而他也将为她付出一切,直至死亡。   “我……我先走了,骑士团那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还有罗泽的身份要回到骑士团的手续也需要我亲自办理,你们继续聊吧。”   感受到罗泽心中翻涌的思绪,琴低着头,耳根通红,像初尝恋爱的小女生一般慌慌张张地道了个别,小跑着离开了丽莎的家,全然没有平时稳重冷静的模样。   毕竟无论她在别人眼里再怎么成熟,内心深处也终究是个十九岁的少女,面对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关系,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跑得还真快呢,看样子琴要适应我们之间的新关系还要一段时间,她还没做好连谈恋爱的过程都没有就快进到肌肤相亲的准备。”   丽莎从背后贴近了他的身体,丰满的双乳压在背上,双手环过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酥酥麻麻的慵懒声调中带着魅惑的笑意。   “不过,我可是已经期待很久了,我的小可爱,虽然同样是第一次,但我可不是什么青涩的少女哦,倒不如说……你真的能承受得住我毫无保留的爱吗?”   “那么,作为新生活的开始,先把你欠我的那个三分钟的深吻还了吧。”   “啊?不是说好的两分钟吗?”   “那一分钟是利息,别忘了,我可是精明的魔女,会把你盘剥得一干二净的,所以…别逃哟。”   丽莎舔了舔嘴唇,压了上去。   ——————————————   灵魂链接仪式之后,又过了几个月。   签完下一季度西风骑士团的薪俸及公共经费预算支出的申请报表文件,琴放下已经连续工作了大半天的钢笔,在心里为后勤部简洁高效而清晰的书面语言点了个赞,这是她今天签过的最干脆利落的一份文件,不枉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来教会后勤部怎么制作标准格式报表和统一内部公务文件格式。   看着一片整洁只剩下一堆签完的文件的办公桌,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简单地活动了两下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肌肉和关节,嘴里发出了舒爽而婉转的呻吟。   “嗯啊~终于做完了。”   “果然改组西风骑士团的政务处理机构层级是个正确的决定,再推掉那些莫名其妙而且无关紧要的私人小委托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甚至都能每天按时下班回家了,这下她总该没话说了吧,明明不用亲力亲为的事情,却一个劲往自己身上包揽工作很伤身体的啊。”   琴的口中喃喃的自语声却显得有些过分的欢快,与普通人印象里严肃认真的琴团长形象有着明显的差别。   毫无疑问,她并不是琴,或者说,不是琴本人的人格在主导,而是穿着她的皮物的罗泽。   虽然以他们现在亲密到百无禁忌的关系,即使他偶尔想“穿上”谁,扮演几天她的身份,甚至是用她们的身体做一些H的事情,琴和丽莎一般也不会特别拒绝。   后者反而相当乐意,毕竟现在有着灵魂链接的存在,被皮物化的时候也不会完全失去意识,仍然可以维持思想上的交流,而让自己深爱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填充物,在自己的身体里享受女性的快感,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什么的,对丽莎来说就像是一种会上瘾的情趣。   她对此兴奋得很,甚至偶尔还会主动缠着他这么做。   至于琴的话,奉行着西风骑士戒欲自洁的诫律的她对H方面的事情还有些接受不能,已经习惯的接吻、膝枕等肌肤相亲也会满脸羞涩,但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   面对罗泽想要穿她的皮物的请求时,琴仍然会脸红耳赤地纠结一阵,然后才轻轻点头应允,并告诫他不要玩得太过火,玩弄身体什么的适可而止。   听话是罗泽的优点之一,尤其是琴和丽莎的要求,但有时候不过分的小越界也是一种别样的趣事,比如说在穿着琴的皮物代替她工作时不动声色地脑内调戏本人什么的,灵魂链接中传来的羞恼和埋怨总能让人想象出她满脸通红又色气满满的模样。   比如说在穿着她的皮物的时候做一些工口的小动作,譬如他现在正在做的那样。   “琴”伸出玉指,揉了揉眉心,在舒展中将疲惫和僵硬清扫一空的柔软娇躯慵懒地趴在办公桌上,一对令人艳羡的巨乳压在桌面上,有了桌面的承重,胸前沉甸甸的重量为之一轻,像两团史莱姆一样在臂弯中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在这个姿势下,丰腴的乳量形成了最好的缓冲,如同枕头一般垫着琴小巧的下巴,这是胸部足够丰满的年轻女孩才能享有的福利。   这也是罗泽从丽莎那里学到的偷懒小技巧之一,可以减轻一下肩膀承载的重量,虽然琴的胸还没大到能当成枕头用的地步,垫久了依然会影响血液循环,不过真的很舒服,与之相似的还有双臂环胸,轻轻托在下半球处的动作,在减轻肩膀压力的同时颇具性感的女性魅力,也是丽莎的习惯性动作之一。   而且,这也是在外人面前扮演着琴的罗泽在日常工作状态下极少数能不动声色地触碰胸前这对巨乳的办法,所以罗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喜欢,很难说丽莎当初满脸坏笑地教会他这些动作的动机是什么。   毫无疑问,性情纯洁的琴总会因此而满脸羞红地对他说教,不过后来倒也默许了他的小动作。   “唉,要是琴自己工作的时候也能像我一样劳逸结合就好了,就算我前一天给她安排好了工作量,第二天她回来的时候还是会主动去处理更多的工作,而不是乖乖做完工作下班回家。”   罗泽打了个哈欠。   往常这个时候,听到他吐槽的琴总会出声反驳,试图让他理解自己对工作的爱好,然后被罗泽和坐在对面图书馆里摸鱼的丽莎联合起来坚决反对。   但今天的灵魂链接中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少了琴的声音,只能听到来自丽莎的些许心声,以及和自己同样的隐隐担忧。   事实上,琴的意识已经沉睡了整整一个星期,即使从皮物状态下恢复成人形,也仍然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毫无反应,这也正是为什么罗泽会穿着琴的皮物代替她出现在这里——他需要负责扮演她的身份,让“琴”照常出现在骑士团的办公室里,以免被其他人发现异样。   这是丽莎交给他的任务。   往日里穿上琴的皮物对他来说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来自魔神力量的思维扭曲,还是说他本身就有着这种不同寻常的性癖好,亦或是穿着丽莎的皮物以她的身份度过的那段日子给他造成的改变,总之对如今的他来说,穿上她们的皮物,“成为她”这种事会让他产生一种异样的性兴奋。   听起来似乎有些变态,事实也的确如此,但罗泽并没有对她们隐瞒自己的异常,而丽莎和琴也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丽莎很乐意满足他一些并不过分的欲求,而琴本身其实也不反对,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和性格让她感到羞耻,不过这种脆弱的矜持拒绝总会在罗泽面前以面红耳赤的无声应允而告终,后来便也渐渐地习惯了,谁让那是自己最重要的另一半呢,何况这也是只有她们才能做到的事情,魔神力量带来的皮物的玩法已经成为了三人之间独有的美妙情趣。   但这几天不一样,因为琴本人意识的沉睡而不得不穿上她的皮物的罗泽根本无法因此而兴奋起来,心里只有些许的担忧。   虽然根据匆忙赶来的温迪的检查,琴的意识沉睡并不是什么麻烦的坏事,某种程度上反而是一件好事,在罗泽和丽莎的灵魂支持下,琴自身的灵魂中那些曾经将她逼近疯狂的过度膨胀异化的欲望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只差最后一步,这场无形的战斗就能落下帷幕,将自己的欲望重新掌握在手中的琴就能回到他们的眼中,再也不需要担心魔神力量的污染。   而意识陷入沉睡正是她在全力消化和掌控自己体内的魔神碎片力量的表现,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即可。   但说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一回事,哪怕对琴的意志有着足够的信任,可是看着她失去意识,灵魂也毫无反馈的模样,自己却完全插不上手,谁又能忍得住自己的担忧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罗泽的忧心,从丽莎那边传来了些许安慰的情绪,虽然她自己也同样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她会成功的,就像她曾经不厌其烦地帮助我从穿越异界背井离乡的抑郁中走出的时候那样,她比我想象的更坚强,更执着。”   “而我能做的就是相信她,在她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扮演好她的身份,做好一切工作,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然后在她胜利苏醒之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也许是感受到了来自罗泽的支持,沉寂许久的灵魂链接一端似乎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反馈,那是一种呼唤,一种喜悦,一种信任,一种安慰,凡此种种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但并没有任何虚弱之感。   “琴……是你在回应我吗?”   罗泽忍不住问道。   没有更多的回答,但他的心却安了下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回复: ——————第八章 祝我们幸福——————   黄昏时分,在缓缓沉入地平线的太阳之下,在皮物之下的某人的意愿下早早下班的“琴”在数位西风骑士的致意目送下,带着一如既往和煦如春风的温暖笑容一一回应后,迈步走出了骑士团的总部大楼。   而向来准时下班……或者说贯彻了能下班就不加班的摸鱼原则的丽莎也随之而至,从后面跟了上来,与“她”并排行走,带着愈发成熟诱惑的笑意,一起走向回家的方向。   目的地是丽莎的家,而非古恩希尔德家。   虽然三人已经确立了相互之间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但毕竟暂时没有正式的名分,光明正大的同居无疑会对琴和丽莎的名望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因此一开始的时候三人仍然是各自分居的,只是琴和罗泽拜访丽莎的家的次数显著提高。   部分仰慕琴和丽莎的追求者颇有微词,对跟她们关系最好的男性“朋友”表现出了明显的嫉妒和敌意,但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罗泽本人对琴的执着追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骑士团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再加上琴和丽莎的声望,很少有人会怀疑他们会有不纯洁的关系。   没有人知道,罗泽和她们的真正关系早已不再局限于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做过了。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罗泽和她们之中某个人的关系会暴露在世人眼中,然后引起轩然大波,震撼人心,但如今还不是时候,琴和丽莎也都默契地略过了他明面上的另一半将会是谁这个问题,将其留到了魔神力量污染的问题解决之后——毕竟,如果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等待他们的是死亡,那也不需要考虑什么未来了。   于是乎,这样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明面上依旧保持曾经的朋友关系,将亲密的接触隐藏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但在琴的意识陷入沉睡,全力以赴去掌控来自魔神碎片的力量和自身异化膨胀的欲望之后,她的身体和身份只能以皮物的形式让罗泽“穿上”她来暂时替代,因而这样的日常生活方式也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了。   即使有着琴本人的记忆,扮演的也是自己最爱慕、最熟悉的人,但他终究不是真正的琴,哪怕是丽莎都能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小细节来,更不用说相处了几十年的父母和妹妹芭芭拉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引起麻烦,罗泽和丽莎商讨之后,决定让“琴”主动搬出古恩希尔德家,搬进丽莎的家中同居。   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大事,对此谁也没有怀疑,只是古恩希尔德家的长辈和妹妹芭芭拉挽留了几句,但也仅此而已,毕竟身为成年人的琴自然有着选择自己住处的自由,而且她和丽莎之间亲密无间的友谊也是蒙德城的一段佳话,既然丽莎也欢迎她的到来,那么搬进自己最好的朋友家住又有什么不对呢?   至于罗泽这边,虽然他已经回到了蒙德城中,但仍然没有回归西风骑士的正常工作岗位,处于一种暂时无业的半休假状态,即使神出鬼没失踪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大不了用琴的身份和丽莎帮忙扛一下。   走在夕阳斜照的石板路上,伴随着民众投来的注视目光,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慢慢地走向家的方向,聊着一些日常的小事,很快丽莎便凑近了美丽的脸庞,小声诉说着晚餐想吃的餐品,那双闪亮的紫色眼眸却总是温柔地注视着眼前的那个“她”,无论是外在的那个金发的美丽骑士,还是皮物之下的那个来自异乡的男人,都是她最珍视的亲人。   虽然最近这几天的三餐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总归要花点心思,至于厨师……显然不能指望连泡杯红茶都要专门造一台名为炼金仪器,实为懒人式保温泡茶机的丽莎——事实上,她唯一会做的菜只有随缘大乱炖,能吃和难吃的比例是对半开,突出一个随缘,只要吃不死就成。   因此厨师的职责自然就落在了罗泽的身上,有着曾经独居数年自己养活自己的基本厨艺,虽然比不过猎鹿人餐馆的专业水准,但做一些中式风格,或者说类似于璃月风格的家常小菜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丽莎倒是很喜欢他做的菜,至于是他做出的菜品符合她的饮食喜好呢,还是单纯的只是因为那是罗泽做出来给她的食物,那就不得而知了。   事实上,在意识沉睡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琴也来下过几次厨,对自己所有方面的技艺都要求甚高的琴厨艺通过相当不错,至少比罗泽要强得多,只不过能尝到琴团长亲手做的料理的机会并不多,毕竟那时候可没有同居的便利。   一路上聊着聊着,很快就回到了熟悉而温暖的小家。   属于丽莎的房子如今成为了他们安心的小窝,没有外人打扰的私人空间让紧绷着神经扮演了一整天“琴”的罗泽缓缓放松了下来,长出一口气。   多了两个房客之后,这里比起曾经只有丽莎一个人居住的时候少了一些魔法的神秘气息,随处乱放的魔法道具被收拾进了专门分出来的魔法实验室,而居住空间里则多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罗泽知道,那是家的气息。   回到家里,罗泽做的第一件事是走进了卧室,轻轻脱下琴的皮物,拉上背后的拉链将她恢复成人形,将负距离结合了一整天的两个人分离开来后,皮物那独特而舒适的包裹感的离去让罗泽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即使抛开那些色色的事情不谈,穿着皮物的感觉本身就十分令人愉悦,甚至有些上瘾,即使是琴也必须羞涩地承认这一点,这是她曾经在丽莎的怂恿下给自己请了一天假,然后穿着丽莎的皮物给自己代班过一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不过罗泽早已习惯了这种脱下皮物后的情绪本能,而且相比之下,他其实更喜欢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琴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笑着聊天,只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但是没关系,等到魔神力量的问题解决之后,这样的日子将会成为他们的日常,他会有很多时间和琴以及丽莎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共进晚餐。   而最重要的关键点就在于陷入沉睡之中的琴能否为这场持久的战斗取得一个满意的结果。   罗泽细心地为沉睡的琴穿好衣服,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上床去,看着怀中如睡美人般恬静的金发美人,他忍不住轻轻吻了一口她的额头。   “愿你早日苏醒,琴。”   随即走出了卧室,在厨房里开始忙碌,准备“填满”已经饿得咕咕叫的丽莎。   吃过晚饭之后,负责洗碗的是丽莎,有时琴负责做饭的时候会再加上一个罗泽,不过今天只有丽莎一个人,她穿上遮挡水渍的大号围裙,脱掉深紫色的丝绸手套,白嫩的葱指灵活地游动着,将满是酱汁和食渣的瓷盘清洗得干干净净,嘴里还哼着不成章节的歌谣。   身为优雅而慵懒的蔷薇魔女,穿上围裙亲手洗碗这样的行为似乎与她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并不相称,但丽莎并不这么觉得,恰恰相反,她很享受这种平凡而又幸福的事情,这能让她有一种回家的实感——或者说,更像一位妻子应有的生活,而不是一位沉浸于魔法奥秘的强大魔女。   “原来这就是嫁给自己深爱的人,成为他的妻子的感觉吗,本以为会很无趣,不过至少现在……比我想象的更幸福呢。”   丽莎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并非平日里魅惑众生的笑意,而是一个温暖的带有烟火气的笑容,却美得惊心动魄。   ——————————————   夜深人静之时,整个世界进入了安静的梦想,窗外只有零星几声的鸟叫和虫鸣,罗泽也收回了向窗外远眺的目光,从已经笼罩在黑夜的薄纱中的蒙德城里回到了家中的卧室。   “又一天过去了。”   他低声自语道。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苏醒,真希望能够快一点。”   少了琴的日子对他来说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对丽莎来说同样如此,只剩下他和丽莎彼此支持,在外人面前维持着正常的模样,默默等待着琴的回归。   有些像是被丽莎撞破了自己疯狂而扭曲的计划之后,被温柔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庇护着,穿上她的皮物,以丽莎的身份生活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也是,只有丽莎给了他一丝慰藉,以及一段没有设下期限的自由和退缩的余地,如果没有她的拥抱,或许就没有今天的这一切。   “在想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感受到了罗泽的思绪万千,从灵魂链接的另一端传来了丽莎的问候。   “嗯,思维有些发散,记得那个时候也是只有你和我在一起,是你单方面地支撑着我,给了我像钻石一样珍贵的希望……不管怎么说,一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就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只是一句谢谢就够了吗?”   罗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是啊,当然不够,应该要用后半生去感谢才对。”   “真会说话呢,我的小可爱,不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的结果是好的不就够了吗,而且……你也没有让我失望不是吗?”   “你做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没有枉费我的信任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我当时真的是做好了成为你最后的退路的准备才那样做的,也就是说,即使你真的想要穿上我的皮,彻底“成为”我,用我的身体度过一生的话,我也不介意哦。”   另一间卧室里,穿着单薄松散的睡衣,姣好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大片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的丽莎打了个哈欠,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   【要不要过去夜袭他呢?趁着他在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对我满怀愧疚和感激的时候爬上他的床,他肯定无法拒绝我的诱惑】   丽莎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唔……还是算了吧,时间还没到,要是一次性把他榨干的话可就不妙了】   “好了,小可爱,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如果明天琴还是没有醒的话,你还要继续给她代班呢,以琴的工作量没有充足的精神可不行。”   “嗯,我知道了,晚安。”   熄灭炼金灯具的明亮黄光,将房间重归于静谧的黑暗,罗泽爬上了床铺,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准备养好精神迎接新一天的太阳与明天的工作,就像丽莎说的那样,如果明天琴依旧没有醒来,那么他仍然需要像今天一样穿上她的皮物,扮演着琴度过一整天。   这是他的任务,更是他的责任。   很快,他的呼吸便逐渐趋于平稳,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几乎与此同时,隔壁的另一间卧室里,琴缓缓睁开了眼睛,昏暗的月光中闪烁的目光显得清明而理性,不再有任何来自魔神力量污染的疯狂和异化的欲望。   回忆着不久之前,她还处于沉睡状态,一点一点地消化着最后的污染残留,将被魔神力量污染的灵魂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就像她对罗泽和丽莎承诺的那样,她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为自己,也为了丽莎和罗泽夺回幸福的未来。   就在胜利的前夕,她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来自罗泽的信任与支持,虽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力量”可言,却成为了结束这场无形的战斗的最后一块拼图。   念及此处,琴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有着这样一个爱着自己、信任着自己,却愿意成为自己的背后无形的支撑的男人,即使她依然不明白什么叫做情爱,但这份紧密的联系已经让它的本质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的心里充斥着美好与幸福,这就足够了。   琴苏醒的些许灵魂波动并没有吵醒已经完全睡着的罗泽,只是让他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却没有瞒过另一个仍然醒着的人。   丽莎刚刚打算关掉灯具睡下,却感受到了灵魂链接中另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意识——琴终于醒来了,虽然醒的时机是这样一个尴尬的时间,但丝毫不影响丽莎的惊喜。   而灵魂中来自琴那边的渗透污染也随之一清,彻底消失,这更是意味着琴的确已经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最大的问题,巨大的喜悦让她甚至顾不上穿拖鞋,便飞奔出卧室的房门,冲进了刚从床上坐起的琴的怀里,抱着她的脸颊蹭了又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只有在罗泽和琴的面前,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出自己所有的情绪,无论是喜怒还是哀乐,在他们面前都不曾掩饰过,开心就是开心,不需要矜持,不需要担心失态。   “琴!你终于……唔!”   因为过于高兴,丽莎的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却被琴用手指堵在了唇上,轻笑着微微摇头。   “嘘,小声一点,丽莎,罗泽还在睡觉呢,别把他吵醒了。”   “虽然我一直在沉睡,但也能听到一些声音,我知道他这几天都在代替我工作,一直在扮演着我的身份,一定已经很累了,现在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把我醒来的事情告诉他。”   “抱歉,我只是……实在太高兴了。”   丽莎吐了吐舌头,在嘴上做了一个划拉链的动作,放小了声音,同时尽可能压制自己在灵魂链接中泄露出去的情绪,尽量避免打扰已经睡着的罗泽。   “罗泽那边先不说,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了吗?魔神碎片的污染呢?”   “嗯,巴巴托斯大人告诉我的事情,我全都已经做到了,我答应过你们,就不会让你们失望。”琴点了点头。   “我自身的灵魂以及被异化的欲望都已经不再失控,魔神碎片的力量也无法再污染我,或者说,现在是我掌控了它们。”   “虽然因为封印结构的关系,我暂时无法动用太多属于魔神碎片的力量,不过我可以保证,现在的我即使是解开巴巴托斯大人的封印,也不会再陷入那种疯狂的状态了,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它的力量。”   琴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伸出手,一团紫黑色的魔神力量凝聚在她的手中,虽然仍旧令人心悸的恐怖,却将影响范围精准地压缩在了一米之内,丝毫没有影响到隔壁的罗泽。   “或许有些类似于愚人众的邪眼技术,但和他们的强行利用不同,我已经得到了魔神碎片的承认,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太好了!你现在能够控制魔神碎片的力量,也就是说,你终于可以去掉你背上的那条拉链了是吗?”丽莎惊喜地说道。   她是知道的,虽然琴已经接受了现实,也并不排斥使用这份来自魔神碎片的力量,以皮物的方式被罗泽穿上,满足他的一些工口的想法,这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种情趣,但一码事规一码事,她背上那条绿色的拉链头是封印的体现,即使那并非温迪的本意,也意味着她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张活着的、承载着魔神碎片的人皮,是用以“使用”它的工具,就像那把匕首。   琴对它自然谈不上喜欢,但也知道当时那是必要的,没了它自己就会成为被魔神力量控制的可怕灾难,但既然现在她已经完整掌控了魔神碎片,那么皮物的情趣玩法也就不需要这条拉链了,她自己就能做到。   “……不,我暂时不打算去掉它。”   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脖颈后方的那个细小的拉链头,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它不是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巴巴托斯大人也应该不会反对的。”丽莎有些不太理解。   “因为……罗泽可能比较喜欢?”   琴犹豫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红晕,给出了一个出乎丽莎预料的理由。   “他好像很喜欢这种东西,前段时间我在午睡的时候,他偷偷跑过来把我背上的拉链拉下去,然后看着我慢慢干瘪下去变成一张皮物,做这种恶作剧的时候他似乎挺……兴奋的,虽然这种性癖确实有些奇怪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他喜欢的话,那就暂时留着吧,反正有必要的话随时可以去掉。”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纪念吧,纪念这段不应被忘却的时光。”   “好吧,你就惯着他吧……”丽莎无奈地说道。   “虽然我当初连身体都变成皮物送给他了,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你那已经不是“惯着”能形容的了吧,丽莎,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认为你对他的这种……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的爱是正确的,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会辜负你的那种男人,倒是无所谓了。”   “那么……为了我们共同拥有的小可爱,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丽莎轻咬薄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明天早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   次日清晨,和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射入房间,带走了黑夜的静谧,也为蒙德带来新一天的生机——当然,通常这个时候罗泽并未起床,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   但对某位“不速之客”来说,这是刚刚好的时机。   “吱呀~”   木制的房门被悄然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房间,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床,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柔软的娇躯跨坐在他的腰肢上,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丽莎?是你吗?不是说好了一周一次的嘛……这大早上的。”罗泽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声嘟囔着。   一周一次是他之前与丽莎定下的做爱的频率。   在第一次明确关系之后,满怀喜悦和兴奋的丽莎在那天夜里将他榨得精疲力尽,而在后续的三天里也仿佛都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到了最后实在把牛耕坏了也不肯罢休,而是利用皮物的方式让罗泽穿上自己,玩弄自己,享受二人一体的疯狂快感,将自己的性欲在深爱之人面前彻底解放出来的魔女有着魅惑般的魔性。   然后问题就来了,虽然初衷是因为与深爱之人在一起的喜悦,是美好的欲求,是爱的结果,但过度的纵欲却引起了魔神力量的涌动,甚至有加速侵蚀的趋势。   因爱而结合的两人如果要完全禁止相互之间的性爱显然有些强人所难,过度的禁欲也只会憋出问题来,但也不能毫无节制。   于是罗泽与丽莎立下了这个约定。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遵守,但也的确将频率下降到了安全线内。   此刻他还以为爬到他床上的人是丽莎,毕竟琴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即使是正常地向她提出请求,琴也要满脸通红地纠结好一阵才有可能答应,而且不是每次都会点头,何况她现在应该还在沉睡当中。   但嗅了两下之后,却发现跨骑在他身上的那个她身上的香气并非是属于丽莎的,同居这么久以来,罗泽已经对琴和丽莎身上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揉开朦胧的睡眼,定睛一看,爬上他床铺的赫然是本该沉睡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琴,此时那双湛蓝的眼眸中充斥着渴望被填满的欲求,泛着潮红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羞涩的魅力。   两手分别压着他的肩膀,而丰腴的臀部则坐在他的下身上,紧紧压迫着他的阴茎,白色的紧身裤摩擦着下体,她俯下身,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温热的气息带着荷尔蒙打在他的脸上,两团柔软而丰满的乳肉在重力的作用下压在他的胸前,深邃的沟壑近在咫尺,能够嗅到她身上诱人的芬芳。   “琴……你怎么醒了?不对……你现在的样子很奇怪,有点像是灵魂链接仪式那天的模样……”   罗泽微微皱眉,试图挣扎着从她的身下坐起,却没能挣开她的压制,作为最强的蒲公英骑士,虽然身上没有明显的肌肉,但琴的力气其实比绝大多数西风骑士都要大,包括他在内,因而此时竟只能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清醒一点!你别吓我啊,琴……可恶…难道在这最后一步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唔!”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可是琴丝毫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而是用温热的薄唇堵住了剩下的话语,用一个热烈而深情的长吻竭尽所能地索求着他的一切。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琴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罗泽看到的却并不是被膨胀扭曲的欲望控制了心神的状态下那般单纯的欲求和挑逗,而是多了几分得逞的狡黠,以及色气满满的笑意,湛蓝的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微光,如蓝宝石般美丽,一时间他竟忘了反抗,看得有些痴了。   许久,屋外才传来几声鸟鸣,琴也放开了即将缺氧的罗泽,让他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琴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粘着一丝唾液的嘴唇,露出满足的笑容。   “早晨的男人,正是一天中最有活力的时候呢,果然选择这个时候是正确的决定。”   感受着下体处因为晨勃而坚硬挺拔的肉棒在不断地跳动着,即使面对一个人压下去的重量也要倔强地勃起,琴的身体也开始兴奋了起来,似乎在迫不及待地准备迎接来自肉棒的插入。   “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琴收回了压在他肩膀上的手,虽然罗泽有心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下腰处,怎么也挣不开,只好任由她保持这样的姿势。   然而琴反而得寸进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她捧着他的脑袋,一把将他摁在了自己丰满的双峰之间,让他被迫感受温暖的芬芳与窒息并存的美妙风景,同时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不过这一次,琴很快就放开了他,没有让他再度窒息,而是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呼……”罗泽缓了几秒,才看向跨骑在自己身上的琴,却看到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那双湛蓝的如水双眸中哪里还有什么失控的欲求不满。   “琴……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泽迟疑了数秒,语气有些不确定。   虽然刚刚看上去双眼迷离,一副被魔神力量控制的色气模样,但此时此刻方才的一幕仿佛只是幻觉,琴的眼神十分清明而理性,满是笑意,根本没有一丝被污染的异样。   所以他也无从判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出了玉葱般的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双眼微眯,脸色带着愉悦的笑容。   “猜猜看,亲爱的,我究竟是谁?”   “猜对了的话,有奖励哦。”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如果你不是琴的话……该不会你是魔神碎片中隐藏的意志?”   “……唉。”琴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的小可爱,你的想象力很不错,却用在了错误的地方呢,不过……笨得也很可爱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爱称,罗泽瞪大了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知道眼前的琴的真面目,正是穿上了琴的皮物的丽莎。   “吓我一跳。”罗泽终于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琴又被魔神碎片控制了。”   “如果你只是想吓我的话,你成功了,不过现在还是从我身上下来吧,你再坐下去的话,我就快忍不住了,兽欲大发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说我只是来吓你一跳的?”   琴——或者说丽莎舔了舔嘴唇,丝毫没有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反而伸出手开始解开他身上睡衣的纽扣,一副不把他榨干誓不罢休的样子。   “别闹,你现在用的是琴的身体……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经过她的同意之后再做好吗?”   “琴已经同意了哦。”   “同意?可琴不是还在……”   “我醒了,就在昨天晚上……然后丽莎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就……”   灵魂链接中传来了琴的声音,以及随之而来的强烈的羞涩情绪,虽然她同意了丽莎的惊喜,但她用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大胆的姿态,以及“二合一套餐”的计划还是让她羞涩到恨不得继续沉睡。   好吧,罗泽沉默了。   他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到任何的束缚,兴奋地涌动着热血,心脏砰砰跳得飞快,琴的身体和丽莎的意识,两者共同的应允创造的巨大惊喜带来了强烈的兴奋感,早已坚硬无比的阴茎昂然挺立在丽莎的臀缝之中。   “现在明白了吗?所以,你想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哦,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呢,这可是你最期待的……双宿双飞哦。”   丽莎贴近了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又柔情似水,虽然她现在穿着琴的皮物,以琴的姿态出现在罗泽的面前,和堕落状态下的琴一样在刻意地诱惑着他,但那种优雅而魔性的色情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少了一份疯狂和迷离,却多了几分慵懒、成熟而魅惑的感觉。   琴的羞涩纯净,丽莎的媚态天成在这一刻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她勾起一抹色气满满的笑容,半褪下自己尽显身材的白色紧身裤和胖次,呈现出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来吧,快点……爱我。”   最后的两个字,她几乎是以一种几近呻吟而又柔情似水的语调在她耳边喊出的,更是深深戳在了罗泽的兴奋点上,让他欲血喷张。   他再也无法忍耐,也无需忍耐,直接脱下了下半身的衣着,将早已迫不及待的炽热的阴茎插入了已经湿透的小穴,从未开发过的内壁温热、潮湿,而且十分紧致,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和琴做爱,但琴的技巧终究有些生涩,而几乎将色情刻入灵魂之中的丽莎则有着更熟练的技巧,那是用与他更多次的交欢和更乐于尝试新玩法的欲望造就的性技巅峰。   而作为她深爱的男人,丽莎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最能让罗泽兴奋起来的方式,最能激起他欲望的姿态。   凶猛的巨龙在“琴”的下体中疯狂地驰骋,而他的手也不甘示弱,一边揉捏着乳房尖端的粉嫩乳头,而另一边则用嘴舔弄着另一边的乳头,极尽挑逗之所能,即使是经验丰富的丽莎也难以承受如此强烈的刺激,更不用说身体几乎没怎么开发适应过的琴了。   “嗯~轻点……不要捏!那里不行了!”   丽莎咬着嘴唇,脸色泛着潮红,虽然同样是女性,但琴的身体和她自己的身体感觉又有所不同,那种可怕的敏感度在让她惊喜连连的同时也不得不竭尽全力才能压抑住高声呻吟的冲动。   灵魂链接中的琴依旧彻底被冲击到思维混乱,思维中除了兴奋和爆炸性的快感以外其余的思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点意识的清明,虽然有着忍耐这种快感冲击的能力,但琴完全没有抵抗,而是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幸福的快感。   罗泽的脖颈上已经留下了几个红色的印记,那是丽莎和琴在他身上留下的爱的证明。   面对自己所爱的两个女人共同带来的巨大惊喜,他的身体中仿佛涌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经常锻炼的强健身体此时成为了他最坚强的后盾,在将丽莎和琴逼入最后的绝顶之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嗯哼~继续,还要……不,不好,可恶……快忍不住了,要来了……”   丽莎浑身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从下而上瞬间通过全身,每一次冲击的快感都为这一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她的身体忠实地积累着一次次的快感,最终成为了女性的性快感中最不可或缺的,也是最令人欲罢不能的一部分……高潮。   迎来高潮的一瞬间,丽莎和琴的脑中几乎一片空白,除了快感以外一无所有。   射出了浓稠的白色液体后,罗泽终于停下了,侧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丽莎那边也好不到哪去,蒸发的汗水中带着温热的体香,浑身皮肤都有些微微发红,高潮的余韵让琴的身体依然时不时地颤抖着,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毫无疑问的满足与幸福,灵魂链接中满溢着充实的愉悦感,那是前所未有的灵魂共鸣与肉体的交欢合二为一的一刻。   这就是琴与丽莎共同奏响的美妙交响曲。   在床上瘫了许久之后,第一个爬起来的是丽莎,虽然琴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肌肉,但她的力气和体力甚至比骑士团里最强壮的男性都要强上一些,如果是丽莎自己的身体,恐怕在这样强烈的高潮之后需要至少半个小时才能爬的起来。   紧接着是罗泽,两人看着已经被爱液和精液搞得一团乱糟的床铺,随即相视一笑。   拿上自己的换洗衣服,两人走进了同一个浴室,简单地用热水将自己身上的污浊清洗干净之后,便舒舒服服地躺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中。   丽莎家里的浴缸相当大,躺进两个人完全是绰绰有余,甚至躺进三个人也只是堪堪占满位置——意识到这一点后,丽莎拉下了背后的拉链,脱下了琴的皮物,让琴的意识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   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来后,琴看着赤裸相对的自己、丽莎和罗泽,尽管刚刚才在交欢中被性快感冲击得意识模糊,但此时此刻本性传统的琴脸色还是泛起了些许羞涩的红晕,虽然在被温度稍高的热水烫得有些发红的皮肤中很难看得出来。   不过丽莎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的本体是这里唯一一个体力充沛的有关。   虽然正处在事后的贤者时间,不过左丽莎右琴紧贴着他的左拥右抱仍然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和愉悦,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们光滑白皙的肩膀。   琴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姿势有些僵硬,不过并不是她刻意地拒绝罗泽的亲昵动作,只是习惯如此,犹豫两秒之后,她顺从地把头靠在了罗泽的肩上。   而丽莎则是毫不在意地凑得更近了些,甚至主动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恶作剧般轻轻戳了另一边的琴敏感的腰肢,又是一阵泼水的打闹和反击。   罗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些感慨。   “真好啊,我已经此生无憾了,哪怕是现在死……疼!”   丽莎敲了他一个脑崩,没好气地说道:   “别说这些傻话,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没有魔神碎片的生命威胁,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现在可不是结束的时候。”   “丽莎说的没错。”琴也伸出手,轻笑着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我拼尽全力战胜失控的自己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爽一次就结束的,而且,你追求了我这么久,终于让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就这么结束你舍得吗?”   “那怎么可能。”   罗泽挠了挠头。   “抱歉,还有……谢谢。”   “只是说谢谢,那可不够。”   “我明白,要用后半生去偿还。”   他笑着说道。   “那么……为了我们共同奏响的未来。”   丽莎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左脸颊。   “为了这段饱经磨难的旅程。”   琴微笑着转过头来,吻上了他的右脸颊。   “祝我们……幸福。”   罗泽双手轻轻用力,将她们揽入怀中,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身体,绝世的容颜近在咫尺,他的眼中却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回复: 鸽了一个月,算是把这个坑给填了,修修改改换了好几次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