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天,由于处在一年的尽头而显得格外的令人振奋。   “蕊儿,今晚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安柳河,据说附近几所高校的乐队会在哪开跨年音乐会。”   说话的是陈淑贤,文心蕊的室友,他们都来自海宁省。   “罢了,泡杯茶,刷刷剧,接着睡我的觉就够了,梦里什么都有。”   考试周临近,文心蕊已经当了五六天的“猫头鹰”了。饶是对俊男靓女有着再多想望的文心蕊也不敢再出去乱逛,说是不敢,不过她心里此时矛盾可不小。   “诶呀,云大音乐学院的古漠学长都会来哦,确定不一起吗?”   “确定?”   当然,我有可靠消息。   “那行,我等学长出现再过去,朵朵你给我个时间,我定个闹钟先。”   “行吧,我又成了工具人。”   是夜,云凌师范学院女生宿舍楼F栋708室里一阵激烈的闹铃声将文心蕊惊醒,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世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活物,宛若一片无人之地,只见得不远处人影阑珊却又触不可及。   “潇?”   文心蕊试着喊了一声   无人应答   楚语潇是她们宿舍最勤奋的姑娘,很少外出,喜欢窝在宿舍肝论文偶尔也去图书馆一泡就是一整天,这个长发姑娘也曾经被同班男生追求可是却以学习的原因婉拒了人家。这在文心蕊眼中就不好理解了,毕竟人家长得还挺帅。   “瞌睡了吗?”   拉开窗帘只见一个坐在书桌前的身影,身上穿的正是潇潇常穿的那件淡蓝色大衣,也没见手中还握着一支笔,没有瞌睡的迹象。   小心翼翼爬下床,直接了当地穿上一双运动鞋,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运动服,裹上棉衣准备出门,这云凌地处北国,地势高峻且全年低温,所以在来这儿读书前她早已做好了挨冻的准备。   潇潇要一起去听音乐会吗?咱也得劳逸结合,感觉应该挺有意思的。   楚语潇却依旧坐在哪儿一动不动,这是懒得搭理我了吗,这么久书也不翻一面的吗?   见楚语潇不理会,便直接出门去了,不料门一打开,一个人直接扑倒在她身上。   “朵朵?你怎么了?”   奇怪今天朵朵怎么比以往轻些呢?这丫头偷偷减肥了吗?   文心蕊心里想着竟直接将胡朵朵给抱了进来   “你怎么了这是”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事吧?”   文心蕊试着捏了捏室友的脸,冰冷无比,顿时心中一惊,生病了吗?又从试着摸了摸棉服里捂着的手臂依旧冰冷,而且即便是搁着厚厚的衣物也能感觉到这姑娘身上的僵硬,这下可把她吓得可不轻,而且这胡朵朵的眼眸还是睁着的,看起来与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姑娘无甚区别,就像蜡像一般。   “语潇,朵朵出事了快打急救。”   文心蕊匆匆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可却是一片忙音,一旁的楚语潇也是纹丝不动。   “潇潇?”   文心蕊带着哭腔朝一旁的女孩喊去,颤抖着握住她拿着笔的手,冰冷的,解开楚语潇的围巾一股淡淡的热气散去,似乎只是积累了一些余温,触摸她的颈部,文心蕊顿时色变,这触感?这就是蜡像她的叔叔曾经是一个记忆精湛的蜡像师,她触摸过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种冰冷而又栩栩如生的感觉,可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人,她们又怎么会变成了蜡像?   “怎么会?”   “蜡像?”   她匆忙地奔跑着,急匆匆地敲打着四周灯火通明的几见寝室,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开门。   “不会吧?!”   说着,她冲上电梯急匆匆地下楼去,却只见宿管阿姨僵硬地站在宿舍门口,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并排站在门边还背着书包,应该是刚从自习室回来。   “这?”   将手触及离她最近的那个学姐的鼻下,没有任何空气流动的感觉。在文心蕊眼中,眼前这个画了点淡妆,打扮时髦的学姐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连那很平和的眼神都令人感到心悸。   她并没有耽搁一秒,直接冲出了女生宿舍区前往不远处的安柳河广场。   临时搭起的台上站着一个样貌清秀的少年,台下坐着不少来自校内校外的学生,自动灯光还在放射彩色的光芒,而她却慌了,因为四下无比静谧,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像是蜡像馆里布置的情景。因为他们都一动不动,不时从音响里传出一阵电流的杂音。   “怎么会这样?”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谈话的声音   “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收场?”   做成傀儡就好,都炼成傀儡就没人会发现这座城市有问题。   “这是否太过残忍了些?”   “残忍?”   “膨”一声闷响,那人便成了血雾。   说着那发出声音的人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台上站着的古漠,索性化作一团雾气融入古漠的身躯。   “不错的躯壳,姑且还算可用。”   他收起背着的吉他,随手一挥,台下众人竟再度动了起来。   文心蕊大惊失色,夺舍?她混进僵硬行走着的人流,无意间一抬头,只见周围的天空中似乎牵引着无数可有可无的丝线,在城市的灯光下反射着光芒,而丝线的终点便是身边的路人们,她试着伸出手去触摸却时一片虚空。   她匆忙地回到宿舍,只见宿管阿姨正在冲她微笑,原本定格在走道里的几个学姐也已经不见了。   打开宿舍门,浴室里热气腾腾,看向一旁的床上,散乱地摆放着胡朵朵的衣物,而楚语潇则一本正经地翻着书籍,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回来了?演唱会有意思吗?”   “啊?”   见楚语潇突然发问,文心蕊顿时大惊。   “还行吧。”   文心蕊心里恐惧万分,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她是在做梦吗?可是很快几条若隐若现不断运作着的丝线提醒她眼前的室友不过是机器罢了。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文心蕊猛地一颤,见来人是陈淑贤,便松了一口气,无独有偶她的身上也缠着丝线,她一步步迈进来,步子显得有些僵硬,且由于穿着臃肿的长棉服似乎遮蔽了身后某个陌生的身影,因为她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声,有人躲在陈淑贤身后!感觉到不对劲,连忙后退,这是一个青涩的面孔出现在陈淑贤的肩膀上,他将下巴垫在陈淑贤穿着棉服的肩上,似是颇为舒适,露出一副诡谲而魅惑的笑容。   “古漠?!”   她顿时惊地出了声。   “你很有意思,你居然能对抗本尊的力量。”   少年有些玩味地看着文心蕊   文心蕊正打算乘古漠不注意夺门而出,却跟一旁的楚语潇撞了个满怀,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死死地拽住文心蕊,任凭文心蕊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男孩也从陈淑贤背后走出来,捏了捏被束缚住的文心蕊的鼻子,忽而周身黑气弥漫,伸出食指冲文心蕊眉心处一点,顿时蜡色显现,并开始逐渐自眉心处扩散,很快文心蕊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反而有种异样的超脱之感。   “小家伙神魂倒有点意思。”   说着掏出凭空取出一条项链,拉开文心蕊的棉衣拉链,戴在她运动服前,然后拉上拉链将之盖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打扮一个服装店里的假人模特。   罢了,男孩便化为一阵黑雾消失在眼前。”   虚空之中五条丝线扎进文心蕊的身上,渐渐地,文心蕊也恢复了往日那般人畜无害的模样,而楚语潇也放开了她,似乎是再也不畏惧她再挣扎了。   文心蕊心中一股恶寒油然而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只能看着自己同往日一般继续生活着,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同,春假很快就要到了,会有人发现她们的异样吗? 回复: 前段时间在车上无聊仓促成文,应该很多问题 回复:   回乡的列车上,人挨着人儿,行李箱的碰撞声婴孩的啼哭以及大嗓门的高谈阔论此起彼伏。大亮是个在外务工的青年,只是今年又遇上了云凌地区数一数二的无赖工头,彼时的他已是身无分文。这一趟是他混在拥挤的人群中逃票。   “来来!都起开啊!查票了!”   乘务人员拖着冗长的云凌口音喊出了令大亮心头一紧的语句。   “你票呢?”   转眼间,乘务员便已经看到了蹲在拐角的大亮,大亮恨不得现在就从车窗里跳出去,仿佛全车厢人都在盯着他等待欣赏一场归家路上的“小品”。   “等会儿记得补票,没钱就在下一站下车找条子聊聊。”   乘务员几句轻描淡写使大亮心里霎时间变得惊涛骇浪起来。他逃也似的在人群里拥挤着,好像要把自己藏在这拥挤的人群中。   他被横在过道上的一只扁担绊倒,一个趔趄,他扑到一旁乘客的身上。   “不好意思哈!对不起!”   “没事儿。”   一个淡淡的女声传来,待大亮稳定了身形,将目光投向自己冒犯的对象身上的那一刻,便再也挪不动步了。   女孩扎着单马尾,穿着考究的棉服,运动鞋也上印刻着价值不菲的标识,斜挎着一个运动系的挎包,挎包的拉链未完全合上。   大亮又看了一眼女孩,好像不是很机灵的样子,依旧平静的坐着,架着一副镜片不薄的眼镜注视着窗外的光景,显然并未察觉发现自己的视线。见此他便更加放肆起来,目光从这姑娘的脸颊上逐渐下移到胸口,即便是冬装亦依稀可以分辨出女孩不错的身形。   “来来来!补票的到我这里来哈!”   乘务员的大声呼喊让大亮清醒过来,很快恐慌再度占据了他的心智,他决定铤而走险。   他的手心出了汗,当他触及女孩的挎包时,他决心一鼓作气,他抓住挎包中一叠纸质触感的类似于纸币的物件,拿取之后他匆匆离开女孩的视野,在车厢链接处,他从口袋中掏出“赃物”来查看,足有三百余元,除去六十元车费还余下不少。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张学生卡。   “大学生?生得倒是俊俏。”   他不禁感叹,那张出自云凌师范的学生卡上写的则是“文心蕊”的大名。               回复: 近来计划填些坑 回复:   回乡的列车上,人挨着人儿,行李箱的碰撞声婴孩的啼哭以及大嗓门的高谈阔论此起彼伏。大亮是个在外务工的青年,只是今年又遇上了云凌地区数一数二的无赖工头,彼时的他已是身无分文。这一趟是他混在拥挤的人群中逃票。   “来来!都起开啊!查票了!”   乘务人员拖着冗长的云凌口音喊出了令大亮心头一紧的语句。   “你票呢?”   转眼间,乘务员便已经看到了蹲在拐角的大亮,大亮恨不得现在就从车窗里跳出去,仿佛全车厢人都在盯着他等待欣赏一场归家路上的“小品”。   “等会儿记得补票,没钱就在下一站下车找条子聊聊。”   乘务员几句轻描淡写使大亮心里霎时间变得惊涛骇浪起来。他逃也似的在人群里拥挤着,好像要把自己藏在这拥挤的人群中。   他被横在过道上的一只扁担绊倒,一个趔趄,他扑到一旁乘客的身上。   “不好意思哈!对不起!”   “没事儿。”   一个淡淡的女声传来,待大亮稳定了身形,将目光投向自己冒犯的对象身上的那一刻,便再也挪不动步了。   女孩扎着单马尾,穿着考究的棉服,运动鞋也上印刻着价值不菲的标识,斜挎着一个运动系的挎包,挎包的拉链未完全合上。   大亮又看了一眼女孩,好像不是很机灵的样子,依旧平静的坐着,架着一副镜片不薄的眼镜注视着窗外的光景,显然并未察觉发现自己的视线。见此他便更加放肆起来,目光从这姑娘的脸颊上逐渐下移到胸口,即便是冬装亦依稀可以分辨出女孩不错的身形。   “来来来!补票的到我这里来哈!”   乘务员的大声呼喊让大亮清醒过来,很快恐慌再度占据了他的心智,他决定铤而走险。   他的手心出了汗,当他触及女孩的挎包时,他决心一鼓作气,他抓住挎包中一叠纸质触感的类似于纸币的物件,拿取之后他匆匆离开女孩的视野,在车厢链接处,他从口袋中掏出“赃物”来查看,足有三百余元,除去六十元车费还余下不少。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张学生卡。   “大学生?生得倒是俊俏。”   他不禁感叹,那张出自云凌师范的学生卡上写的则是“文心蕊”的大名。    回复: 大亮将女孩包中的财物尽数取出,偷偷的盘算了一番,这下是不用愁车票的钱款了。   “来来,你们的车票呢?” 文心蕊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粉色的车票,轮到大亮了,有了钱他也不再闪躲,便大摇大摆地补了票。见查票的男人离开,大亮便又开始打量起身旁的姑娘,女孩空洞而明亮的大眼睛磨的大亮心里痒得很,想到自己这个老光棍也应该找个老婆了,可是眼前的大学生怎么会是他的菜呢? 看女孩的手似乎是瑟缩在棉服的衣袖之中,大亮有些恶趣味地去骚扰,先是装作无意的触碰,见女孩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那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便将女孩细嫩的手心握住可是女孩却还是先前那副模样,如此拉扯还不察觉,大亮色心渐起,碍于火车上人多,他一时不敢进一步行动。 其实她哪里是不晓得只不过是动弹不得罢了,眼见着自己的钱财被盗取有看着身旁的男人骚扰个不停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身上,俨然一对情侣,她急切得想要反抗,可是她越是反抗悬挂在胸前的那颗晶体的束缚力就是越强,她一直记得那夜占据少年躯壳的恶魔给她戴上这条项链时的无助。 眼看着故乡的车站就快到了,她该怎么做呢? 忽而一阵紫光自从胸前绽放,文心蕊的意识被吸了进去,这吊坠中竟别有一番天地。这儿处处草长莺飞,亭台楼阁层层叠叠好不壮观,她壮着胆子走进了廊道,四壁悬挂着一幅幅逼真的图画。   这些画中都有女子,无一不是风姿绰约,身披华裳,不时春光乍现好似欲同画面中郁郁葱葱的春色争辉,不远处的一副画面里女子漫步在海滨而后居然遁入了水中,可是却并未窒息,反而面若桃花,作娇羞的神态,而在海水的深处一个少年缓缓地抱住女孩,而后轻轻爱抚着女孩,先是发丝而后是脸颊,最后抹胸都被扯了去。   “这是什么鬼?”   文心蕊越看越紧张,不觉中脸颊上已经添了一抹红霞,正此迷离之刻,踩空了一级台阶而后倒在一个怀抱,这个怀抱很柔软很舒服她感觉自己有些困了。   “看来这一世的我还未经人事呢?”   身着画中华裳的女子怀抱着文心蕊,她有着和文心蕊一样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