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老坑,之前在贴吧发过的,最近看了一下内容觉得后面还能继续写,便动笔了,龟速填坑中,上一篇可能写的不太好几天都没一个回复,没啥动力写了 回复: 第一章   四下无声,寂寥的夜空中黑色的乌影遮住了漫天的繁星,唯独一圈银月空前的明亮,洒在下方的山林,宛若为其平添一层亮白色的蓑衣。   山顶枝桠丛生,却唯独一只长亭伫立于山石之上,破开了那层层密密麻麻的树枝藤蔓。长亭的四只柱子不同于普通的亭子,修建的极为粗壮,银色的月光洒下,似乎能隐约看清上面的浮雕纹路,带着淡淡的金黄色的凤舞龙翔,这代表着帝王之道。   淡淡的虫鸣,在这静谧得夜色下,倒是显得极为嘹亮。   似乎,这片幽林从不缺鲜活的生命。   宁为霜安静的跪伏在长亭的正中央,她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袍,硕大的帽檐垂下,遮住了她狭长鼻翼上的半边脸颊。粉嫩的红唇微微抿着,亭子的中央,是月光无法触及的地方,但仅仅只是微弱的余光,依然能看清她那素袍下露出的微垂颔颈,白皙,精致。   今天,是每年的祭祖日,按照祖训,身为固心门的圣女,今晚必须独自留守于古迹长亭中,祭拜古祖。   这也是她身为圣女,第十次经历这祭神日了。   只是今年,她已是年过16,按祖训,在度过这次的祭神日之后,她必须下山清修,在宗门之外的世界修行至少一年才可重新回山,并必须始终保持完璧之身。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门主赐予的圣女洗礼,成为门主的真正继承人。   固心门历代都是以女性为掌教,且从来都是由门中选中的圣女继承,但这似乎又与门中男多女少的现象极不匹配。只是宁为霜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东西,她只是极为好奇于山门外面的世界。   自打记事起,她便始终生活在门中,从未下山。她只知道外面有一个更为浩大的世界,但具体多大,又与山门有多少不同,这对于她来说恍然如梦,新奇而又紧张。   外面,是否会有传说中的龙马麒麟,或是鲲鹏赤雀,又或是外面的世界风景旖旎,宛若仙境,就如同门中禁地一般,连风都是香的?   宁为霜躲在衣袍中小心翼翼的抠了抠自己剔透的指甲,低垂着头,思绪有些飘忽。   由于圣女的职位而被众弟子敬仰,宁为霜早已染上了些许淡漠的性子。不困樊笼,心如止水,本该如此。   只是她再怎么说也才年过芳华,孩童心性还未消散,再听门内师叔所说,似乎自从几百年前门内被一个魔头诅咒之后,也不知为何,从那之后的所有同是圣女的姐姐,无一例外,都在这最后一年的修习中要么叛出山门,留在了山门之外的世界中,要么不再完璧,无法接受圣女洗礼。   而掌教,已经苦撑在位几百年了,早有传言,掌教已临近油尽灯枯,快要坐化了。   “无论如何,这一年的期限我一定要完成,不管外面世界如何繁妙,不能让门主大人寿终正寝后却还得担忧门内的将来。”   宁为霜暗自发誓,抬眼看了看亭外,那如水般的黑夜越发浓郁。   白银色的丛林枝连茂盛,夜已深了,低垂的卷帘叶上已是有着淡淡的水珠回荡,周围偶尔低伏的鸟鸣也是许久未曾响起了。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宁为霜重新摆好姿势。   今夜还长,祭祖的时间也还长,她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   ……   一抹淡黄色的轻纱罩于脸庞之上,少女身着一件鹅黄色的锦锻小袄,下摆是一席淡青色的千层裙,裙边以流苏点缀,极为精致。   能在凤栖城有如此打扮,再看那三千青丝上所勾连的金枝发簪,用脚猜都能知道此女必然是城内某个达官贵人的千金。至于真实身份,那脸上虽然微透但却依然难以看穿的面纱,确实让人无法认出。   “丁问?”一个光头男,正一脸好奇的倚坐在一旁的谷车上,看着眼前亮丽衣裙的少女。他耷拉着嘴,嘴上的胡须还未剃过,软绵绵伏在其上,就像顶着个黑色的壳子一般,身上杂乱的粗布麻衣上清晰的打着几处灰黑的补丁,那领口的棉布处还有着星星点点的油渍,老旧的程度,倒是与这杂乱肮脏的小巷子极为契合。   少女闻言,那面纱之上的眸子微微张大,淡棕色的瞳孔似是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但很快,她的眼垂便是缓缓合上,安静的点了点头。   “我靠,这真的可以吗?”那光头男子一摸脑壳,从谷车上跳了下来,一脸惊叹的便想要去抓住少女的身子,只是看着自己那满是灰尘的手掌,整个人猛的一顿,生怕亵渎了眼前的曼妙佳人的感觉无法克制得在其心中生长出来。   哪怕他晓得,眼前精致的少女,内里是与自己从小在泥堆里打滚的好哥们。   少女重新抬起眼帘,那眸子中的迷茫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清明以及灵动之意。只是当她看到眼前那张开双臂,尴尬的站在那里犹豫不决的光头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道:“王守之,你是不是傻,我叫你来看我的能力可不是让你傻站着在我面前尴尬的,最开始是谁总是扯着个脖子喊着,如果兄弟变成女人你肯定第一个脱裤子扛枪上的?”   王守之摸了摸自己锃亮的光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身脏兮兮的他那光头竟是极为光洁,甚至闪烁着许许阳光,周围的长辈总是笑眯眯的打趣称王守之有着圣人头颅。   “守之~你不是很想看我面纱下的样子吗?为什么人家在这里你却一动不动呀~嘤嘤嘤!”见王守之依然一个二愣子的表情,少女眸子里划过一丝皎洁,突然是带着股委屈的柔声道,“人家可是只给你一个人看哦,你还是不是男人呀,快帮人家把它摘掉嘛~”   少女的声音就像是一只羽毛,轻轻的拂过王守之的胸腔,在其上缓缓的挠着。   “突突突…”王守之只觉一瞬间血液逆流,浑身燥热,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凝视眼前的少女。   哪个少年不思春,哪个男人没有梦中情人,尤其是生在平民家庭的王守之,更是早在第一次见到这面纱少女时,便惊为天人,成天在家里想着少女露出的那双眸子,以及少女的一颦一动。只是天生的身份差距让他明白自己只是妄想,但此时,自己梦中的仙女竟然如此柔媚的对自己撒娇,这就是天堂吗?不,这是天堂的天堂!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金发裸体男孩,啪的在王守之脑门上射了一箭,并在光洁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大爱心。   一念至此,王守之颤颤抖抖的抬起手,放在少女耳垂处的勾丝上,轻轻一扯。   “啪!”   王守之脸上瞬间印上了一道赤红的巴掌印。   少女脸上的面纱已经被摘去了大半,淡黄色的轻纱随着清风飘荡,只剩一个勾丝还别在少女的另一只耳垂。少女小巧的脸庞露了出来,精心涂抹过唇彩的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是怎么了?怎么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王守之摸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美梦消散,那小男孩哪是用箭给自己印了个爱心,那是给自己来了个开颅手术好吗?   王守之痛的龇牙咧嘴:“丁问,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今天故意来报复我的?”   “我也不知道啊……即使包括了这次,我也才用两次这奇妙的能力,上次不小心进了我妹体内,我也没发现有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啊。”少女轻轻将勾在自己耳垂的另一边勾丝拉下,将面纱攥在自己手中,奇怪的说道。   “不过,真不愧是我梦中的仙女,真是太好看了……也不知为何要天天带着面纱。”王守之却没有对话下去的意思,只是按着自己的半只脸,痴痴的看着少女的脸蛋,喃喃道。   “别多想了,这女人名叫墨霏,是城中心夫子殿的弟子,不管是天赋还是身份都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少女沉吟了片刻,才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诡异的能力,竟然能强行入替别人并提取她的记忆,这应该都牵扯到那劳什子老道说的魂魄了吧,难道就不能改一点她的记忆,让她……那样那样,是吧?”王守之挤着眼睛,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去勾搭身边人的双肩,但看到那鹅黄色的绸缎锦衣,手指在空中抓了抓,还是放下了。   “呸,你下流!”墨菲鄙夷的猝了一口。   “记忆?我也就只能勉强知道她的一丝丝基本信息罢了,如果我真的有这种能力,那我不直接就这么一直呆在这墨菲体内好了,以她的资质和家世,还不带着我一家人就此起飞了。”墨菲瞪了王守之一眼,摇了摇头,双手在自己胸脯上那初具规模的小山丘上抓了抓,“更何况以这女人的身姿,想要傍上哪个大佬傍不到?让她单恋你简直白瞎了。”   “其实也无所谓了,你也知道我最近肾水充盈,要么你就委屈一下,我也不管这身体内在是你丁问还是墨菲了,我如果能成为她的第一次,我也死而无憾了。”王守之咬着嘴皮,顶着大光头凑到墨菲的面前,抬了抬自己那粗糙的眉毛闷声道。   这模样,也不知道是真心想要还是在开玩笑,亦或是两种情感都有。   “想都别想,你不知道修炼者都极为看重自己的处子的吗?如果门下一个天赋上上之资的弟子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第一次,你说那夫子殿不得把这个事查出来啊。”墨菲闭着眼睛,轻轻的揉着自己小袄下的玉兔,那淡淡的酥麻感很是舒服,让她暂时无法释手。   墨菲继续解释着,只是语气中情不自禁带上了一丝娇喘感:“况且,我上次第一次觉醒能力,莫名上了我妹的身,连不能修炼的她我都只能附身半个时辰,更何况这具有着修为的躯体。刚刚被你一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甚至现在还有一种莫名其妙得羞辱感,如果不是我克制着,我感觉我现在可能随时都能把你给阉了。我尝试着上她的身,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对这墨菲样貌的好奇心罢了。”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看你的能力,就是为了让我憋着一肚子火看你在这里蹂躏我梦中情人的胸的?”王守之闻言,顿时兴趣缺缺,看着眼前可人自顾自的亵渎自己,他却只能干看着,忍受着脸上那还火辣的巴掌印,用空气来发泄自己小腹的邪火。   墨菲终于是停了下来,恋恋不舍的理了理自己身上有些褶皱的鹅黄小袄,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面纱叠起放在衣服的夹层中,轻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也不是她想要停下来,只是这莫名的感觉太过奇妙,她怕自己没有克制住,如果做出了其他过激的事情,等这叫墨菲的女人拿回身体,随意一调查,估计他和王守之都跑不掉。   “这第二次入替其他人的身体,我似乎是发现了我这能力的限制。至少,我完全感受不到这墨菲的丝毫修为,就像我的灵魂只是被限制在了她的体表,仅仅是操控着她的血肉。所以我才只能感受到我入替之人的一丝丝微弱的记忆,而刚刚我没控制住打了你一巴掌,或许是这女人对我们这些贱民太过鄙夷,想法已经印在了她的肉体中了。”   说着,墨菲一脸幸灾乐祸:“你们没可能了!”   “你自从上了我梦中仙女的身后,一举一动可是半分看不出来你是丁问啊,尤其是你那句'贱民',说的可真流畅。”王守之重新坐回到那一旁的谷车上,随意拿着一只干瘪的麦秸叼在嘴里,一股浓烈而熟悉的泥土味瞬间充噬了他的口腔。   “所以,我应该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我入替的身体所影响吧。只是,我上次上了我妹的身,虽然很是惊慌,但我至少是被困在我妹体内半个时辰便自己退了出来,但这次我现在就已经有点撑不住了,算来,应该一柱香的时辰都还没过吧。”   说着,墨菲重新从自己的衣服中拿出自己那刚刚叠好的面纱,便要重新戴上。   “那我先到外面去,省的时间到了这女人怀疑。”   “等等!”王守之闻言突然喊道,挠了挠自己光亮的头皮,“你……丁问,你过来一下。”   墨菲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眼前的王守之,一缕阳光恰好穿过王守之头顶的土胚房顶以及房顶周围长过的梧桐树叶,条条洒在他的头上,耀眼的光芒反射的甚至让墨菲有些睁不开眼。   只是见着眼前王守之那局促的模样,墨菲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嘴角微微上扬,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去,站在刚好被最后一片梧桐树遮挡着的地方,猫着腰倚在谷车的另一侧,故意抬起脸看着王守之,使得自己那光洁的额头刚好对着王守之的下巴,四目相对,两个迥异的温度,不过一毫之差。   ……   ……   “巴掌之仇,不共戴天!”   王守之顶着自己那两个肿的像包子般的两颊,也不顾周围来往路人的怪异目光,只是盯着走在一旁的干瘦少年,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都说了我在那墨菲的身体里,思维有些受她影响。经过这两巴掌我也是完全确定了,她的身体如果要和我们发生啥亲密接触的事情,很可能会因为自身的应激反应而出现不受我控制的情况。”干瘦少年捂着嘴巴,强忍着笑意看着眼前肿得像是猪头般的王守之,解释道,“不过王守之,我可真的服了你了,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你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没想到啊,你竟然敢亲过来,把我都亲愣到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总不可能顶着个猪头回家吧。”王守之白了一眼眼前的丁问,一不小心碰到那隆起的脸颊,便是抽了抽嘴角,倒吸一口气。   “不过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我也不会为了那么几两银子就去官府老爷那举报你,你这种夺人身体的能力,据夫子所说,也就只有魔族功法有着这种效果了。”王守之突然正色,两只小眼微眯,顶着自己的猪脸小声道,“所以,这能力还是尽量少用吧,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全完了。”   “拉倒吧,小爷我如果能搞到魔族功法还能在这里和你鬼混,不日夜苦修成为那传说中的人上人来嘛。再者说,夺人身体的能力,可不止魔族,还有那些躲藏起来的妖族。”丁问撇了撇嘴,四处望了望路边,这已临近黄昏的街头,那些市集小贩基本都已经回家了,也没什么经过的路人,倒不怕自己与王守之的对话被别人听了去。   “所以,就真如你所说,你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多了个这么怪异的能力?真的是突然天赋觉醒,没搞错吧,你这种无良的匹夫也能有如此运气。”王守之明显不信,黑粗的眉毛一抖一抖的,似乎自己神情因为脸的问题而不好做的太夸张,只能用眉毛来体现自己的质疑。   “谁是无良匹夫,谁是无良匹夫?”丁问回头就是一巴掌拍在王守之的光头上,“说了,你就这么把心放在肚子里跟着兄弟混,等小爷哪时候能力上涨,说不定就真能躲在你梦中情人墨菲的身体里和你大战一场哦。”   讲到此处,丁问眼中迅速得闪过一丝贪婪,在墨菲体内,他仅仅是揉了揉胸便能体验的欲罢不能的感觉,如若是用少女的身体行鱼水之欢之事,那感觉,又会有何不同呢。   更况且,墨菲这女人,可真的是人上人呢!   “这可是你说的,反正兄弟我信了。”王守之闻言也是眼冒精光,乐呵呵的咧着嘴,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不过我刚刚附身那墨菲的身体,好像是知道了个不得了的事情。”丁问看着这肿得圆鼓鼓的王守之如此神情,不免是笑了笑,但紧接着他便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   “他们夫子殿,好像在柚木森林找到了一个狐族的群落。”   “狐族?”王守之一愣,“不是规定了抓捕狐族并贩卖犯法的吗?”   “所以,这事就当个八卦听咯,你可得将此事咽在肚子里,如果此事传开了,虽然说夫子殿不一定被罚,但名声肯定会受损,到那时候,轻则你的梦中情人被斩去道基,重则我们两个都得跟着人头落地。毕竟那夫子殿传说中的窥魂镜,可不是什么玩具。”丁问叮嘱着,接着便是将手负于身后,嘟着嘴吹起了口哨。   王守之看着加快速度走到前头的丁问,浑圆的脑袋突然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听说狐族各个长相俊美,也不知道这一次,那夫子殿会将那群狐族卖个何等价钱。如果有机会,你可得好好用能力给兄弟爽一爽。”   “呸,你下流!” 回复: 第二章   凤栖城城外,是整片柚木森林。   只是今日,它从未有过如此的寂静,除了树叶偶尔随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甚至连那只会喋喋不休的虫鸣,都是从这片绿衣中悄然的退去。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却有着袅袅的黑烟,带着焦糊的味道慢慢的在这一小片宁静的天地中扩散,静悄悄的,融合在那包容一切的空气之中。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两道嘈杂的咔呲声,那是皮革踩碎枯叶特有的声音。   一条因为时间的积累而被踩出来的的枯叶小路,总有着多多少少从未修剪的树枝固执的挡在一旁,树枝上零零散散挂着些许绿叶,上面是清晨才打下的晶莹露水。   “咔嚓!”   树枝应声而落,因为皮革的摩擦,树叶上的露水刮擦在白稚的俏脸上,与白稚脸庞上汗水混杂的尘土黏连在一起,最终在那还带着些许血痂的俏脸上留下一抹灰色水渍。   元伊根本没时间去擦拭自己那曾经极为看重的娇好脸蛋,那早晨精心整理过的发丝凌乱,脏乱的泥土夹杂在乌黑的秀发之间,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老鼠,绝望,却又想找到那一缕生机。   发梢顶端两侧,元伊那长着淡淡白色绒毛侧三角形耳朵竖起,尖尖的如同他们狐族的金字祭坛,那曾是她最引以为傲的部位。   “甩开了吗?”元伊暗喘着气,扭过头看向后方。   那墨色的林子后一片火红,一股子热浪,独属于狐族的嗅觉让她依然能辨别其中夹杂的焦糊味。   因为剧烈运动的关系,她发育娇好的胸部微微起伏,带动着腰肢以上紧贴胸衣的金色豹皮软甲,一条隐隐约约的马甲线却好似不该出现在如此妩媚的人儿身上一般。白皙的锁骨处,系着一层灰色的粗布斗篷,为其挡住了逃亡时的多数灰尘。   心中一痛,元伊忽然触到自己身侧那晶莹的目光。   元伊暗叹一声,收起心中的伤感,摸了摸自己身下少年的狐耳。   元梓从来都无法藏住心事,即使年仅八岁便已修成人形,但内心却依然如同五六岁的稚子一般天真。虽然已经发育到自己的鼻尖了,却依然喘着粗气低着头任由自己抚摸着耷拉在毛发上的狐耳。   “阿姐,阿妈和阿爸他…他们都……”元梓抬起头,尖细的紫色瞳孔迷茫的看着身前的元伊。   元伊蹲下轻轻捂住身下元梓的嘴巴,不让其哭出声来,逃亡路上短暂的悲恸可以,但不能放松,放松了,命就没了。   不同于元伊的满身伤痕,元梓那如同凝膏般的玉白肌肤却完好无缺,身上穿的衣服也极为光洁亮丽,一看便知浑身织物不是凡品,就如同一个逃难的皇子一般,被周围那不顾生死的大臣保护的极为完好。   “元梓,记住,那些残杀我们元氏狐族的那群人类,尤其记住那两个主事者的样貌,我们……我们终有一天,要百倍奉还于他们……”元伊扶正元梓的脸盘,同样淡紫的狐狸竖眼盯着元梓,一字一句的说道。   只是说到最后,连元伊的声音都慢慢弱了下去。   报仇,真的可以吗?   狐族早已不复从前的强盛,自从几百年前先祖的指引莫名消失,失去了先祖庇护的他们,能苟且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因为族人偷藏于林间不与人族交往,以及其他些许颇为灵异的手段罢了。只是又有谁会真的在意这在战斗能力上一无是处的种族呢?尤其是狐族天生俊美,只要狐族的族群被人族发现,那下场,将尤为凄惨。   想她元氏狐族,为了庇护族人,自锁于这柚木森林之中,完全凭借先祖遗留的结界秘宝占据着那一方世界,与世无争。   但谁曾想,这结界在庇护了她们几百年后终于是出现了问题。   那误闯入的人族,看起来不过年约二八,气质更是极为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当时父亲看重她的资质,不忍杀她,在其立誓之后便是将其放出。   哪知此女竟是白眼狼,不过数天,便是带着一群贪婪的人族冲了进来。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所有族人全部被虏,刚编好发簪的她还来不及对着铜镜欣赏,便被母亲焦急的从屋中拉了出来。此时她才发现,嘈杂的族内早已宛若地狱,漫山遍野的族人被人类提着大刀随意砍翻,属于狐族的血腥味夹杂着烧糊的肉味,那群如同财狼一般的人类,各个人模狗样,正拿着飞剑银枪带着狰狞的笑容不断的残杀着依然反抗的族人。   元伊无力的闭上眼睛,除了自己与亲弟弟元梓被拼死保护,如同弃狗一般疯狂逃窜,其他族人可能要么被俘辱,等着之后被卖去黑市做为奴隶,要么应该已经被焚烧干净了。   那些和蔼良善的族人,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来。   元梓拉了拉元伊的胳膊,有些无助的看着自己的阿姐,长时间的奔逃对他这个年纪的狐人来说还有些负荷,那精致到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蛋略显苍白。   “没事。”元伊摇了摇头,轻声安慰道。   只是元伊知道,她与元梓也只是暂时安全而已。那群人类的鬣狗应该不需多时,便能找到她精心掩盖的逃亡痕迹,并迅速追踪而来。   抬头望了望前面,那幽深的林子外,似乎能隐隐听到些许人族吵嚷的声音。   “我们进城!”元伊突然是狠咬银牙,擦去鬓角流下的汗珠,“父亲经常与我提起人族,并称赞他们的一些道理,最危险的地方总是最安全的,那群人绝对想不到我们还敢悄悄进城,进了城,我们也才能更加了解我们的仇人。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可是,阿姐,我的耳朵……”   “没事。”元伊揉了揉元梓的脑袋,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披在元梓的身上。   相比于元梓瘦小的身材,斗篷还是有些稍大,那尾部的布匹甚至都脱在地上,显得极为怪异。元伊自然不会让其如此迥异,熟练的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匕首,便是将其斩断。   元梓安静的站在那,任由自己的阿姐对自己进行装饰,直到看到元伊将斩下的布匹塞进她的衣兜中,才是清脆脆的出声:“阿姐,这斗篷,是阿爸最后的东西了。”   元伊点了点头,只是用力的将多余的布匹塞在自己衣兜的最深处,才是摸着元梓的脸蛋道:“元梓,进了城后,你在修炼到能收缩耳朵之前,一定不能在外人面前将这斗篷脱下了。”   “呜呜……”猛的,森林深处已有着些许鬣狗的声音。那群人族的鬣狗,已经离她们很近了。   “走,元梓,我们赶紧进城!”元伊柳目一凝,不待元梓回答,拉着元梓便是往前方凤栖城的方向逃去。   “嗯!”元梓匆匆忙忙戴上斗篷,宽大的帽檐近乎遮住了他整张脸。   他沉闷着声,最后看了眼自己的身后,便是跟着元伊的力道,向前奔逃而去。   ……   ……   固心门内,宁为霜一袭素衣,一头青丝盘于脑后,由几根淡红的发带缠住,一缕秀发被拉出,细细的绕成一条卷麻小辫围住光滑的额头。她双手轻轻合在一起放于眉间,静静的立于主殿之中。   主殿之上,几个人影立于其上。一名老者发须皆白,拄着根紫黑拐杖坐在旁侧。而老者的对面,则分别是一个黑瘦汉子和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两人虽看似年轻,但观其双眼,却全然无法掩饰其中的沧桑之意。   三人中间,则是一红衣美妇,她虽然五官极为清丽,但那艳丽的眉宇间,却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威严。只有当她看向安静立于身下的宁为霜,那淡漠的神情才是稍微露出些许笑意。   美妇的双臂微抬,那白皙骨感的手掌中正捧着一只淡金色的三足鼎,鼎上,则是一根快要燃尽的赤色细香。赤香缓缓燃烧,一抹源源不断的青烟在其上袅袅而出,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清香,从美妇的手中飘至宁为霜的身侧,并沿着宁为霜那凹凸的身形缓缓的环绕着,就像是一抹清泉,正不断的洗涤着宁为霜的娇躯。   不消片刻,那赤香便是燃烧殆尽,只是奇怪的是,它却并没有在鼎中留下哪怕一丝黑尘,而随着它的殆尽,那环绕与宁为霜身侧的青烟也是缓缓消失,除了宁为霜身上弥漫的清香,再无存在的痕迹。   “沐浴焚香已成,请圣女出殿,开始一年历练!”那坐于旁侧的老者突然发声,带着密麻老年斑的灰色脸皮轻轻的抖动着,看似已垂垂老矣得他,声音却中气十足,极为洪亮。   宁为霜闻言,半屈下身体,向殿上四人行了个礼。   红衣美妇点了点头,手掌一转,那金色三足鼎便是消失在其手中。   “门主,三位长老,为霜必不负宗门栽培,一年后必将如今日般归于殿前,承受圣女洗礼。”宁为霜低声说道,声线很是清脆。   红衣美妇微微颔首,宁为霜可以说是身为固心门门主的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对宁为霜颇为喜爱的她闻言手中再次一转,一只翠绿的手镯便是出现在手掌之中:“为霜,为师昨日为你算过一卦,此次历练,虽不可知其详,但却能明显看出其中会有一次颇为艰难的劫难,这手镯你戴上,关键时刻应能保你性命。”   “谢门主。”宁为霜再次欠首,弓着身子抬手接过这翠绿的手镯,并将其带在自己的雪臂之上,再用自己的袖袍将其掩住。   “嗯,去吧,莫耽搁了时辰。”   “是。”宁为霜微低着头,慢慢的倒着走到大殿门口,又一次行了个礼,才是转过身来,走了出去。   殿外,已是有着诸多弟子赶来,等待着宁为霜出殿。在男多女少的固心门,尤其是如此美丽的圣女即将走出山门历练,大家不为别的,都只是为了最后看一眼多少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情人。   隔着老远,宁为霜便是察觉到了那群如狼似虎的亢奋气息。宁为霜美眸微微一凝,对于这种情形,她也是颇为恼怒。也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些原先因为自己身份而对自己极为恭敬的弟子们,突然就开始如此厌烦了,她只要走到哪,那些明显带着三分目的七分敬畏的眼光就跟在哪,因此,这几年她基本上都不怎么出现在宗门弟子面前。只是也正因为如此,每次自己露面时,总是有着黑压压的人影守在自己的必经之地,让自己极为不喜的同时又颇为无奈。   宁为霜熟练的将自己领口处别着的沙织面料拉起,遮住自己的口鼻。她自幼不喜热闹,相比于走大门被那群弟子献媚观看,不如偷偷遛到偏门,多走一段路来的自在。   “门主,几百年前的那孽障临死前的诅咒,若我所算没错,为霜应该是最后一代圣女了吧。”见着宁为霜走出中门,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是说道。   “嗯。”红衣美妇眸子微微垂下,点了点头,“但为霜她不一样,即使身受诅咒,必然不会辱没我固心门。”   “门主,我知道你在为霜那丫头身上倾注了诸多心血,但这数代的圣女下来,又有哪一个逃脱了诅咒呢?”那书生模样的长老叹了口气,“不如,我们现在重新立一圣女罢。”   红衣美妇闻言眉头一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猛的从其身侧传开:“三长老,本宫可是说过,若谁敢在圣女未犯下错误之前提出换新圣女,是要受极刑之罚的。”   那三长老身形猛的一颤,脚步略有些虚浮的后退两步,才是堪堪稳住身形。   一旁黑瘦汉子和苍老老人目光略微疑惑,三长老一向精明,怎么会此时不知分寸?   “本宫知道,三长老你的嫡孙女确实天纵之资,但是,祖训就是祖训,我们谁也不能打破。这次本宫就念你三长老为宗门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如若还有下次,本宫必不饶你。”   三长老闻言浑身一紧,赶忙是躬了躬身,做了一套极为恭顺的礼仪。   “哼。”红衣美妇一拂袖袍,端正的坐在主座之上,“本宫知道你们都怕本宫寿元将枯,可能不日便坐化西去,但本宫自有分寸,本宫必不可能让固心门,埋没在本宫的手中!”   “是。”三位长老齐声应道。   “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们各回各府吧。”   三位长老点了点头,再次作揖。   三个长老慢步走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红衣美妇一人静静坐于主座之上。她缓缓抬起头来,那本是血气充裕的脸猛的苍白,就像是一瞬间老了二十年一般,一股淡淡的死气缠绕在其眉宇之间。   “卦象斑驳,似有琼龙绕于其上,又似毒蛇阴险狡诈,此劫到底因何而生,从未见过如此凶险却又如此平衡的卦象……”   红衣美妇顿了顿,眸子无力的合上:“只盼那玉镯,兴许能保你平安。”   ……   ……   傍晚时分,凤栖城古朴的城墙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一片橘红。城墙每隔大约十步,便有着身穿软甲的士兵一丝不苟的伫立其上,俯瞰着城外诺大的柚木森林。   猛的,平静的城墙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极目远眺,那远处柚木森林的落叶被卷的极高,带起层层尘埃。   在这赤色晚霞的余晖中,竟有着一众黑甲铁骑绝尘而来。那战马壮硕,脚如轻云,踏在柚木森林的软泥上,竟也发出了密麻的沉闷之声,就像是夏日云朵后的惊雷,蕴含着惊人的能量。战马之上的骑兵,黑衣玄甲上能看出有着淡淡流光闪烁,那是在符文加持下特有的附魔玄甲,而在凤栖城中,能有如此手笔的,也只能是那隐约凌驾与城主府之上的势力,夫子殿了!   骑兵后面大约数里,是十几个骑于马匹之上的年轻男女,他们身上所穿皆是夫子殿内门服饰,青衣到红衣不等,但很显然,其中那唯一穿着淡红色服饰的女弟子,正被如同众星捧月般聚在中间,而周围的弟子们,即使正策马飞奔以跟上前面开路的重骑兵,但却依然谈笑风生,不断的讨论着今日的战果。   夫子殿内门也分等级,青黄紫红黑,青衣最末,黑衣则地位最高,黑衣弟子,甚至已经获得夫子殿夫子以下的最高特权。   可想而知,这淡红服饰的女子,在夫子殿地位如何。也正因为地位处于这个团体中最高的层次,女子一言一行间颇为冷傲,只是配上女子那出尘的面貌,却也不显得多做作。   “画书师姐,这一次捕杀狐族的任务做的如此完美,可都是您的功劳啊,想必此次殿中赏赐,师姐您定当拿得头功,说不定夫子便会将破基丹赏赐于您,倒时以师姐您的天资,想必不日便能结丹,成为殿中又一个黑衣弟子。”秦画书身旁最靠近她的一个青衣少女开口道,颇为清秀的眉宇间写满了献媚,“到时候,画书师姐可别忘了师妹呢。”   秦画书闻言,偏头瞟了眼身侧的青衣弟子张静,美眸收回,淡漠的说道:“那是自然,论在我身旁打点的师妹,也就你最机灵了。”   “画书师姐,只是那些狐族的俘虏,可都在后面由李夫子亲自压着的。本来这次最大的功臣应该归师姐您的,但这李夫子掺和一脚,怎么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旁边另一青衣女子见张静竟如此好运得到秦画书的承诺,赶忙也是开口道。   秦画书闻言,那柔若无骨的手掌一紧,使得那本就极为紧致的缰绳猛的一颤,身下跑的飞快的白马吃痛,嘶鸣一声,抖着身子便是停了下来。   秦画书突然停下,那周围的弟子赶忙也是轻嗤一声,一同停下。   秦画书柳眉微微皱起,清冷的五官极为冷冽的看向那刚刚出声的青衣女子:“小小青衣弟子,你也胆敢离间我与师尊的关系?”   那青衣弟子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是下马跪伏于秦画书之前,解释道:“画书师姐,我只是觉得此事对师姐您不公罢了,没有丝毫离间之心。   那一旁的张静见状,心中连连冷笑,这青衣女子林素衣天赋在其之上,她早便看不惯了,只是口中却道:“林素衣,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画书师姐宅心仁厚,你这样跪在画书师姐面前,是想让其他弟子背后戳师姐脊梁骨吗?”   “我...我没有...”林素衣面色猛地苍白,抬脸解释道。   “离间夫子殿师徒,夫子规定当以反叛之罪论处,处以炮烙。”秦画书冷冰冰的看着跪伏于自己眼前的青衣女子,宛若嫡仙的轻灵脸蛋不带丝毫表情,“不过谅你年纪善小,又是初犯,就革你青衣弟子身份,罚作门内苦役五年,以正道心。”   “林素衣,师姐自幼良善,不忍你受炮烙之苦,还不快谢过师姐。”那张静微抬下巴,薄薄点人唇带着冷笑。   “谢...谢画书师姐仁心……”   林素衣面如死灰,她天资远甚于秦画书身旁的张静,碧玉年华的她已修炼至练气十层,她只差半步便能突破练气,升为筑基,享受黄衣弟子的待遇,而张静明明大她几年,却依然停留在练气八层。   但如今,秦画书随口一言,她便被罚为苦役五年,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将要被如此浪费,而那张静,有秦师姐的提携,一旦超越自己,之后只怕自己就再也追不上了。   秦画书面无表情,语毕,便是一拉缰绳,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都快些,若是与前方开路的骑兵相隔过远,难免会有许多不长眼的野兽阻碍我们的行程!”   秦画书纵马先行,那群弟子自不敢耽搁,也是不顾林素衣是否跟得上,又是连连策马,跟上秦画书那道瞬息跑出数十米的倩影。   秦画书身下的白马本就颇为不凡,稍一加速,便是带起了阵阵的呼啸声。   凌厉的劲风滑过她完美的侧脸,两鬓未曾束起发丝随之在空中飞扬。她玉指紧握着,银牙轻轻的咬起,那睫毛修长眸子也是微微一眯,本就冷淡的五官越发冷冽,就像囚于深井的寒冰一般,带着刺人的极寒。 回复: 第三章   凤栖城身为一座古城,最不缺的自然便是风尘之地。   翠诗楼,便是立于城北的一座风尘楼阁。它四周环湖,众多的长廊建于碧湖之上,淡青色基调配上那碧波之上的夜风,还有星星点点漫漫湖面的蜡烛与纸灯,梳着流云鬓的美人一身轻纱坐于楼阁之上,轻抚古筝,淡淡乐音飘荡于整座翠诗楼阁,才显得此处宛若风尘仙境,极为工巧雅致。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着许多笔墨书生来此,以赏景弄墨为由,频繁的出入于翠诗楼之中,一盏油灯坐于小船之上飘荡一晚,身傍美人磨墨,二人立于自由之地,何等干柴也将燃烧殆尽。   而今夜,丁问便是被王守之硬生生的拉到了这风雅弄骚的翠诗楼前。   “我还得回家呢,你拉我来这里干嘛。”丁问尽力将自己那身略显邋遢的衣服整了整,看着浑身上下除了通亮光头没一处干净地方的王守之,又看了看那满带春光,一阵淫靡气息的碧色楼阁,“再说,这地方这么贵,你我消费的起吗,啊?”   王守之侧过身来,瞪着粗糙的眉毛,那还未消肿的脸蛋依然浑圆:“丁问,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是啊……”   “是的话,就别废话,你的能力简直就是神技啊,你难道就不多利用利用,帮帮兄弟我!”见丁问点头,王守之立马是低着头,拿着自己那软绵绵的胡须对着丁问,声音压低,“我寻思了一路,我女神你不能让我解决,我理解,但是这一处的女人,可都是做这个事的,你也知道,男人这事如果有了反应,不做是会憋坏的。”   丁问一脸黑线看着眼前一幅你懂得的光头小子:“感情你是认为兄弟就是拿来给你解决你那玩意儿的咯?你难道不晓得即使是这个地方,也有许多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的吗。”   “想多了,除了我女神,其它女人如果我知道内里是你的话,我会反胃的。”王守之鄙夷的看了眼丁问接着道,“但是,你如果附身这家青楼的老鸨,把我放进去免费招呼一番,那兄弟我可就真快哉了,说不得,18年的童子之身都可在今晚破除!”   “老鸨?”丁问一下没忍住,反手便是一巴掌拍在还在编排想象的光头上,“你以为我不会反胃啊!”   这翠诗楼老鸨,算是整个城北的知名人物,不只是她统管着整个翠诗楼,更重要的是她那与翠诗楼极为不符的身材与长相:五大三粗,酒槽鼻,三角眼,尤其是那浓妆艳抹依然无法掩饰的络腮短须,如果不是她那唯一说的过去的惊世巨乳,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女的。   若是要附身这一奇葩货色,丁问自认自己可以去拿着刀给自己来个对穿,白刀子进,红、黄、绿刀子出。   “难道作为你兄弟,你连这点忙都不尽力帮的吗?”王守之揉着自己那红肿的面颊,嘴巴下拉,做出一幅瞧不起的神情。   “官爷,记得下次还要来哦~”两人正互相犟着,突然一道嗲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两人便是扭头看到一个上半身裹着件白色狐绒袄子的女子正搀扶着个醉醺醺的胖男人从翠诗楼走了出来。   修长的玉腿,仅仅卷着几缕青色丝绸,一直沿着脚踝攀升至女人的大腿根部,最终被那堪堪挡住几厘大腿的布匹挡住。   这在入冬之际的凤栖城,倒也就此处能看到此种景象了。   有一种弄姿,是欲拒还迎,而翠诗楼的女人,显然是将此种方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两个还乳臭未干的少年,哪里看过如此露骨的场面,那黄黑的脸皮瞬间充血,涨红的有些发紫。   “美人儿,嗝……下次官爷我可还找你哦,呕……嗝…”那胖男人满是脂肪的脸上全是胭脂印,一只手抬起抓在女人俏丽的臀部使劲一抓,一身酒气的打了个嗝,就对着一旁的树枝吐了起来。   那女人明显吃痛,刚想说些什么,这胖男人便突然弯腰呕吐,一股浓烈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出来,让得女人不得不一边厌恶的扶着这醉了还不忘吃自己豆腐的男人,一边抽出手来不住的在自己鼻前扇着。   “你们两个小鬼跑我们翠诗楼来干什么,走都没学好就想学飞了啊?快走快走。”那女人偏头,便是看到了一旁站在翠诗楼石梯口的丁问王守之两人,带着些不岔的说道。   不过此时这女人说话没有了做作,声音倒也极为清脆。   “哎呀,头有点晕…”还不待丁问说什么,那哇哇大吐的胖男子突然是撑着腰站起来,打着摆子四处看了看,“我……我的马车呢……”   “官爷,在那呢,秋儿扶您过去吧。”声线又是瞬间嗲了起来,那秋儿虽然是极为厌恶这胖男人身上的味道,但还是装作不在意般搀扶着他的腰往一旁路边静候的马车走。   那马车上的仆役也是看到了自家的主人,赶忙过来一同搀扶住胖男人。   “呃……等等!”那胖男人突然睁眼,中气十足的推开自家仆役,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   看到胖男人胖手上的票子,那叫秋儿的姑娘眸子瞬间张大,一股子献媚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只是那胖男人虽然喝的醉醺醺的,却还是从中抖了抖,拿出其中面值最小的一把塞在秋儿手中,接着便是撅起嘴,肥大的嘴唇上还留有刚刚吐出的残渣,便要亲向秋儿的脸蛋。   秋儿嘴角颤了颤,有些鄙夷的看了眼那男人手中的银票,但还是堆着笑把脸凑过去。半响,经验极为丰富的她突然暗道不对,整个人突然躲开。   “呕……”果不其然,那胖男人又是一个趔趄,弯下腰对着秋儿刚刚所在的地方吐了起来。   “秋儿小姐抱歉,我家老爷又喝醉了。”那仆役慌忙是拿着个绸缎为胖男人擦拭着嘴巴,一边道歉着。   “没事没事,把他赶紧拉走吧,别让他在吐到翠诗楼门口了。”秋儿随身抽出一抹白色的丝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做了个典型的万福之礼。   “怎么,这女人你看着怎么样?”丁问与王守之站在一旁全程观看着这一幕,王守之突然是顶了顶丁问的肩膀。   “啥?”   “兄弟也不计较太多,这女人看样子也不是你口中卖艺不卖身的女人,要么我就降低要求,你就附在她身上,给我爽一爽怎么样?”   丁问看着那不远处的秋儿,在那马车走远之后,堆积着笑脸的清秀脸蛋瞬间被一股厌恶取代,不断的开始弹着自己身上的狐裘小袄,扭动着腰肢,嘴中咕咕哝哝的似乎是在骂些什么。   “而且,你看这女人的身材,可真的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哩,你也不亏嘛!”王守之继续怂恿着。   丁问点了点头,眼睛缓缓眯了起来。他其实并不排斥去附身到异性体内或是怎样,甚至因为能够掌控她人的身体反而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刺激感,他只是怕他这个还未掌控的能力出现什么他不能掌控的漏洞罢了。   而对于这个秋儿,婀娜的身姿确实是他所喜欢的,再者,一个风尘女子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像那墨菲一般对男女之事有多大排斥。   “你同意了?”王守之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丁问突然点头,那已经绞尽脑汁编排好的说辞只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再这么吵,我可就不帮你了。”丁问斜睨,“不过说好,我还没尝试过一天附身两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后果。”   “那快点嘛!”王守之赶忙拉着丁问走到一旁的角落,这里刚好有着几处台阶以及一个狮子石像,将这角落挡着了大半。   “在这等着我。”丁问叮嘱一句,便是坐了下来,整个人靠在身后的石墙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咕咚!”片刻,丁问那倚在墙角的身子突然像是瞬间失去了支撑,整个往边上一倒,撞在一旁的石狮屁股上,接着便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就出来了啊。”王守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看着那瘫在地上的丁问,倒也不急着扶起来,只是盯着他那头上明显能看到的硕大红包,再对比了一下自己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丁问自然没有发觉自己身体的状况,此时,他已经飘到了秋儿的身边,盘旋于秋儿那束起的凌云髻之上,这精心编制的发饰配上那胭脂粉饰的脸蛋,虽然显得极为俗套,但却更让人想入非非。   “浑身都是那死胖子的酒气,真难闻。”丁秋秋拍了半天,似乎终于是闻不到那难闻的气味了,才是恼火的说道,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那两个小鬼呢?看来是跑了。”   又是拍了拍身子,丁秋秋突然是打了个喷嚏。   “哎哟,这天气还真的冷,以为只是出来一阵子,就只披了件绒衣,早知道……哈秋,赶紧回去吧。”原地踏了几步,丁秋秋终于是反应过来四周的温度,抽了抽鼻子,便是抱着身子想要跑进翠诗楼。   只是丁问哪能让丁秋秋如愿,欣赏也欣赏完了,丁问自然不会让这到手的猎物逃脱,更何况,此等佳人的身体,也不知滋味与自己妹妹和墨菲相比有什么区别。   正快步走向翠诗楼的丁秋秋猛的张大了自己的美眸,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挤进来了。   那是一种极为难忍的肿胀感,伴随着一种刺骨的冰寒——不同于外面寒风的温度,只是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脑袋似乎都要裂开来了。   “唔……”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丁秋秋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紧接着,那冰冷的气息便是包裹了自己的整个喉咙。   “呃啊啊啊……”细微的声线,像是干呕一般的从丁秋秋长大的红唇中挤出,丁秋秋的眸子不断的翻着白眼,些许眼泪也是不受控制的挤了出来,滑过丁秋秋的脸颊。   丁秋秋只剩下了一丝迷茫的意识,但那意识,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正在被那冰冷的气息所侵占,无论是自己的手臂还是私密,都是以一种恒定的速率,被侵占着每一寸的肌肤。   “我……是要死了吗?”丁秋秋最后一丝念头闪过,便是在那冰寒之气的包裹中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咦…”丁问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像前两次一般直接从宿主的眼睛睁开,而是以一种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身体中的佳人胴体。   这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体毛,那苍白的脸蛋上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模糊,双眼禁闭,像是死去了一般。   只是丁问能明显感觉到,这女人的心跳声,那是从自己体内发出来的。而即使女人没了毛发,但仅仅是那婀娜修长的娇躯以及五官,丁问也能认出来,这正是那叫丁秋秋的女人。   自己这第三次附身,似乎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丁问心中一动,以第三人称存在的自己似乎便出现了一只手,控制着自己想象出来的手,丁问将那手直接插进了禁闭着眸子的丁秋秋脑袋里。   一瞬间,丁问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说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但似乎,自己已经是丁秋秋了。   虽然没有记忆,甚至没有一丝关于丁秋秋的潜意识,但他的手,就这么如同大脑一般向他传输着这个念头:我是丁秋秋,丁秋秋的整个灵魂,都归自己的这只手掌控着。   丁秋秋的灵魂,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只是那瞳孔毫无焦距,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完全没有一丝生机,这种感觉,就像丁秋秋的灵魂只是变成了自己的器官一般,但真正的灵活掌控到每个细节,却不太可能。   如果自己把头伸到丁秋秋的灵魂里,会怎么样?   随着手中信息的不断传输,一种占有丁秋秋的思想,就完全无法抑制的传输到丁问的脑海里。那是一种水乳交融的驱使感,似乎是一个自己使用了二十几年的东西,渴求的呼唤着正主的回归,而只要自己把头塞进了佳人那略显虚幻的头颅中,一切欲望都将得到满足。    慢慢的靠近,丁秋秋那略显虚幻的胴体逐渐在丁问眼前放大。   直至,如同血水融合,丁秋秋的魂体随着丁问的进入泛起道道涟漪,那虚幻的模样,也是逐渐凝实,直至最后,将丁问完全包裹住。   这是一种完全的掌控感,就像是一枚种子,融入泥土最后长成参天大树,根部与泥土紧紧的扎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时的丁问,与其说是掌控着丁秋秋身体的丁问,不如说是获得了丁问人格的丁秋秋,无论是丁问的性格还是外貌,都是与丁秋秋那本该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魂体,无分彼此。   眼前一片黑暗,丁秋秋缓缓的睁开自己的双眼,眼中的神情,未曾发生丝毫的变化。   “是真的冷,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刚刚要只穿这么点,还傻傻的着了丁问那毛头小子的道。”丁秋秋暗自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白绒狐袄,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浑身又不断的颤栗了起来,小嘴微张又打了几个喷嚏。   自己那仅仅有着几根绸带缠绕的双腿,早已冻出了鸡皮疙瘩,不断的打着摆子。   “那叫王守之的臭小子,就让他先等等,等人家回去换一件衣裳,再出来找他,还想要人家的身体,先等着吧。”丁秋秋暗道,美眸瞥了眼那石狮后头的王守之,刚好看到那鬼鬼祟祟伸出头来偷窥自己的王守之。   “臭小子,看什么看,这里是你呆着的地方吗,该哪来回哪去!”丁秋秋狡黠的眯了眯眼睛,娇媚的呵斥道,接着便是一转身,习惯的扭着腰迈开快速的步子走进了翠诗楼。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对这曼妙分身躯的每一寸,她本身就该再清楚不过的。   王守之一脸懵,看了看自己身后大躺在地上的丁问,又是伸出头去看了看那进入翠诗楼的金色内堂中的丁秋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刚刚那丁秋秋的模样,似乎是丁问已经成功了啊,但是她那一举一动又像是完全没有变化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啊?”   “潭儿姐。”丁秋秋走进翠诗楼,便是习惯性的对着门侧轻纱后轻轻抚琴的女子打了声招呼。   “秋秋,外面寒气这么重,可是很少见你送客送这么久的呢,冻到了吧。”   琴声不断,那绿色轻纱后的女子轻柔的说道,声音极为清脆,如同婉转的幽泉一般,带着种心旷神怡的韵味。   “没事呢,因为些许事在外头耽搁了。”丁秋秋咯咯娇笑道,她知道绿纱后头的谭潭儿专修了一种关于声音的法则,才使得自己的声音如此清丽,勾人心神。   暗自舔了舔嘴巴,若是原先的丁秋秋,对于这久坐于轻纱后的女子,只有尊敬,毕竟她可是楼里为数不多的修行者。但现在,丁秋秋心里却有些发痒,一种极度的征服感被她暗暗压在心中,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只看过这谭潭儿的一个侧脸,但即使是一个侧脸,也让当时的自己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那便好,楼中事物繁多,莫要着凉了。”谭潭儿的声音幽幽响起,便再也不语了。   丁秋秋笑着摆摆手,便是强压下脑袋中狂热的情绪,带着淡淡的笑容走进内阁。   “秋秋,可算找到你了,夫子殿的那位稀客,可是指定要你陪着的,快去吧,还是菊字房,他已经在那等你多时了。”   只是丁秋秋刚刚走进内阁,那满脸焦急的老鸨便是一把迎了上来,抓住丁秋秋的雪臂。   “哦?又是那男人?”老鸨还是映象中的丑陋身形,但此时的丁秋秋却未觉得任何不适,或许是自己的记忆中,与她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了她的长相罢。   “嘘,他可是夫子殿的大人物,你多担待点,可别抹了我们翠诗楼的招牌。”那老鸨的络腮胡就如同针一般一颗颗倒竖着,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是怎么长成这副样子的。   丁秋秋微微皱了皱眉,神情中遮掩不住的厌恶,这夫子殿的大人物,她只服侍过一次,但那一晚,实在是太不好的回忆了,不为别的,这带着面具的男人,癖好似乎对当时的自己来说太过奇怪了,如若不是出手阔绰,自己怎么也不愿再去一次了。   但转念一想,那夫子殿的男人,似乎又与这已经融合自己身心的丁问,有着些许相同的爱好。   “好的,那麻烦妈妈帮我到徐氏门口的石狮子后面找到一个光头小子,叫他不要在等了,外面冷,早些回家罢。”丁秋秋明白自己如若服侍这个大人物,必然一整晚都出不来,那便只能让王守之那小子先走了。   融合了灵魂之后,丁秋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能力时间的限制,似乎与丁秋秋的完全融合,代表着他的灵魂已经与丁秋秋完全不分彼此了。   根本不存在什么脱离不脱离的限制。    回复: 第四章   “姘头?”那老鸨漆黑的眉毛皱起,鼻翼处一个长着长毛的大黑痣瞪着丁秋秋。   “不是啦,他算是我一个远房表弟吧,最近才刚刚见面,本来看今晚无事的话准备出去与他逛逛的。”   丁秋秋嘻嘻笑道,接着便是一把缠住这老鸨拿着扇子的左臂,如同好闺蜜般娇声解释着。   “好吧,丁秋秋,你可得记住,我们翠诗楼的女子,如果在外面找男人,老妈子我可不会手软。”那老鸨没好气的说道,接着将手从丁秋秋的玉臂中抽出,扇着扇子随意叫上一旁闲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吩咐了几句。   “老不死的丑八怪。”丁秋秋转过身,做了个鬼脸,暗骂一句,便是径直往那菊字房走。   由于丁问人格以及记忆的存在,丁秋秋对于去为另外一个男人侍寝的工作,倒是觉得有些紧张以及新奇,至于其他的,身为丁秋秋本人,倒也并不会有太多的不适。   来到菊字房前,虽然在丁秋秋的记忆中丁秋秋基本上每每都是在此处接客,但是对于如今的丁秋秋,却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从来没发现,这菊字房的装璜竟如此精美呢。”丁秋秋暗道,便是深吸一口气,熟练的摆出一副极佳的姿态,轻轻将房门推开,莲步轻移。   走进去,丁秋秋便是回身将房门紧紧关住。   “你终于来了,丁秋秋姑娘。”身后,是菊字房的厅堂,而床则摆在隔间。   丁秋秋闻言,扯出一丝娇媚的笑容,转过身来,声音情不自禁的便是嗲了起来,与丁问最开始所听到的丁秋秋发嗲的声音一模一样:“大人,您怎么不在床上等着人家,还有心情坐在这厅堂呢沾酒呢~”   对于自己此时的身姿,拥有着丁问意识的丁秋秋自然极具自信,只是丁问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得如此漂亮,更别说用着自己的身姿来勾引男人,但如今细细体验下来,倒有种别样的满足感以及征服感。   这,或许就是自己这身女体的魅力所在吧。   “你也服侍过我一次,应该知晓我需要的是什么。”   这是一个带着白色森罗面具的男子,一头长发规矩的束在肩后,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极为普通的白色袍子,声音嘶哑的有些做作,像是故意一般,完全听不出年岁。   他就那么坐在一旁的桌前,自顾自的拿着酒杯沽酒,一饮而尽。   这副模样,倒与上一次一模一样。丁秋秋暗道,即使丁秋秋服侍了这男子一晚,但那晚男子无论做什么也未曾摘下自己的面具,丁秋秋自然无法知晓该男子的身份,如若不是这男子随身携带的夫子殿的夫子牌,装扮成这副模样的男子估计连翠诗楼的门都进不了。   夫子们那可都是响当当大人物,凤栖城的夫子殿夫子也是屈指可数,也不知道这位是那几位中的哪一位,竟有这等癖好。丁秋秋暗自揣测。   “大人,不知,今晚是否与上一晚一样呢。”虽然心中一万个疑惑,但丁秋秋自然是不敢怠慢,柔媚的走到男子身边,玉指勾起男子耳边的长发,轻轻的打了个卷,浑身贴在男子的耳侧。   这便是卖身卖艺的风尘女子,最撩人的动作。拥有丁秋秋一切并完全带入丁秋秋人格的丁问,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勾人的资本是什么,那便是自己的身体。   那男子微微偏头,即使自己的肩膀正被丁秋秋那束缚着的玉兔不断的挤压着,却依然不为所动,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摇晃着,只是那白色的森罗面具望着丁秋秋:“我的时间不算多,脱衣服吧。”   “大人,可是今晚很冷诶……”虽然有上一晚的经验,但见这男子被自己如此诱惑依然不为所动,丁秋秋不免有些挫败感,如果是丁问自己,估计早就面红耳赤,下面撑起帐篷了。   “咚!”那男子随身拿出一锭银子,砸在桌子上。   无论是丁问还是丁秋秋,都对银子极为敏感,看到这白晃晃的东西,那本来还一脸犹豫的丁秋秋不露声色的咽了咽口水,不禁暗道,果然还是女人来钱快。   “那大人,我可脱了哦。”丁秋秋一把拿过这银子,便是走到一旁,当着男子的面,开始脱衣服。   丁秋秋本就不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为了钱,她早就放下自己那小姑娘的腼腆了,在她的字典里,没了钱,那还要屁个名誉,而这种价值观,倒与丁问不谋而合。   迅速拉去自己外面套着的纯白狐袄,露出了自己上半身那紧裹身姿的翠绿色纱裙。   丁秋秋记忆中,在各式各样的男人面前脱衣服根本就算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且一世为女的她自然也对自己的身体极为了解,无论是这身带着体温的靓丽衣裙,或是自己那发育完好的身姿,也不过是平常之物。但对于如今的丁秋秋,却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脱去自己身上所穿的女性衣物,想想自己衣物下那记忆中极为自信的雪白胴体,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燥热感,消失了的两腿间,一种奇特的空虚之意缓缓出现,让得她不由得夹了夹腿。   只可惜,眼前的男子似乎对她的身体毫不在意。   丁秋秋毕竟算是久经此事,也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情了,那淡淡升高的体温,让得她的脸微微赤红。咬了咬牙将这股想法压下,丁秋秋伸手将自己那还腰的绿色腰带解开,与自己的袄子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接着,便是熟练的褪去自己身上的翠绿轻纱,露出自己那包裹着玉体的最后一层衣物,那同样翠绿的荷叶针织肚兜。   对于一旁已经脱去半数衣裳的尤物,这男人依旧看也没看一眼,只是一只手枕着酒,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丁秋秋刚刚褪下的衣裳上揉捻着,这几件衣物,还带着丁秋秋身上的淡淡余温以及奶香。   丁秋秋抽了抽嘴,这男子,果然如记忆中一般,是个异装癖,还偏偏喜欢自己的女装,但却也就仅仅对自己的女装感兴趣罢了。   有些无聊的揉了揉自己的奶子,丁秋秋靠在那男人的背上,温热的体温与男子贴在一起,似乎是想以此让这夫子殿夫子多那么些许斗志。   抬起自己的玉足,她自然知道自己这绸带是如何从大腿根部穿插至脚踝的。捏紧自己的红色绣花鞋,两只小码的鞋子以及自己那白色布匹袜一同扔到桌子上。   不舍得摸了摸自己那包裹着蜜穴的翠绿绸缎,丁秋秋抓了抓始终揣在手掌里的银子:“这是人家最喜欢的一条了,这能不能不……”   那男子偏过头来,看着身上只有两件轻薄布匹的丁秋秋,那白皙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在这冰凉的房子里,似乎因为身体太过滚烫,丝丝白雾从她的身子中飘起,配合那冻的有些发红的鼻子,这丁秋秋略带不舍的表情就宛若可人的小妖精,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高喊一声乌拉,瞬间雄起,拔枪而战!   “脱。”也不知道面具下是何等一张脸,只是这声音,却极为冷漠且不容置疑。   丁秋秋被这淡漠的声音震的瞬间失了神,再反应过来,她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浑身的衣物脱了个干净,自己浑身裸露的肌肤早已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手脚冰凉,那本来凝聚好的些许欲望早就被冷风给吹淡了。   “大道梵音?”虽然无论是丁秋秋还是丁问都未曾接触修行的门坎,但至少,丁问有着些许墨菲的记忆,所以丁秋秋自然在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不愧是在夫子殿都身居高位的人物。   “冷吗,那就把这杯酒喝了吧,暖暖身子。”那男子,依然坐在那,白玉杯中的酒微微的晃动着,而其中的酒,却微微泛着红,与那白壁交织,显得极为瘆人。   面具男递过这杯酒,另一只手依然抚摸在丁秋秋那刚刚脱下的衣物上,微微颤抖的手指,似乎这男子平静的表面下,似乎隐藏着与其完全相反的激动。   无论是共饮一杯酒,或是嘴对嘴喂酒,丁秋秋都干过,只要是客人的要求,她们这些女子本就不能拒绝,但此时,看着那红白相印的酒,丁秋秋心里却猛的撩起丝丝寒芒。   那森罗面具下安全无法看清神情的脸,在丁秋秋眼中也是越发的诡异。   “不喝的话,那便算了。”但就在丁秋秋咬紧银牙,准备接过时,男子突然猛的将这盅酒压在桌上,接着一把卷起丁秋秋那包括狐袄在内的翠绿色衣物,站了起来。   “这锭银子,是你今晚的价格,一个星期后,我会再来此处找你的。”那男子又是抛出两锭银子,毫不在意的扔在桌上,“今晚,你便别出去了,这另外一锭,便权当封口费了。”   “当然,如果你出去了……”男子话锋猛地一转,“你应该知晓后果。”   抛下这句话,这面具男子便是扯了扯自己的面具,走到这菊字房的窗子边上,拉开竹制的窗子,纵身跳了出去。   ”小心,那是湖……”丁秋秋惊呼,但还不及说完,便是看到这男子从窗户上直愣愣的飞了起来,那是踏空而行。   “元婴…”丁秋秋张了张嘴,半响,才吐出两个字。   愣了半响,丁秋秋终于是打了个喷嚏……   裹在被子里,那男子临走前的叮嘱倒更像是警告,丁秋秋自然是不敢出去,便只能先裹在这本该是用来男女欢淫的大红色棉被里。   像是粽子一般,只露出自己的头。   “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一个星期后还会再来找我?”丁秋秋喃喃道,但紧接着她便是神情一变,“无所谓了,反正一个星期后我也应该不会呆在现在的我体内了吧,这东西就让之后的丁秋秋去想吧。”   “而现在……”丁秋秋一只手放在自己那小鸟坐姿的双腿间,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或许,我这身体就是专门为你这毛头小子服务的吧,滥情,敏感,甚至无论如何使用都不会有丝毫负罪感。”丁秋秋自语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属于自己专有的器官。   “毕竟,我是风尘女人,这种被正常人所轻视的低贱女子身份。”   女子缓缓垂下眼眸,指间虽然已经渐渐湿润,但那速度却是缓缓满了下来。   “风尘女子,本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得已才选择此种生活方式,我自己自然会理解自己,怎会生成如此悲哀之感。”只是,丁秋秋只是片刻,便是轻声说道,舌尖轻轻探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丝晶莹的水丝留在那圆润的嘴角处。   “也正是成为了你丁秋秋,现在的我才能毫不顾忌的使用着你的身体感受着不属于男性的体验,只要我愿意,今后的日子我将陪伴着你这也许肮脏但却美丽的娇躯直至入土,今后我就是丁秋秋,我又何必惧怕其他人的眼光呢。”   丁秋秋眯着眼睛,那放缓的速度逐渐加快,随着自己被子中藏着的娇躯不断痉挛,丁秋秋大张着嘴,舌头不顾形象的甩出,自己那不着寸缕的娇躯隐隐的泛起红润。   红色的棉质被缕早已从丁秋秋的身上滑落,但丁秋秋却丝毫没发觉。   在丁秋秋的记忆中,她那几次卖去娇躯与那群陌生男子尽情放纵鱼水之欢时,除了第一次撕裂的感觉之外,其他几次她都像是纵入云端一般,在仙云中朦朦胧胧个把时辰,虽然知晓身体在那群陌生男人的掌控中被任意的扭曲着,但她却因为享受着从进入开始便不断刺激着身体的震震快意而完全无法自拔,直到最后被挺入花心,释放所有能量。   但丁问人格融合的她却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而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记忆只能记住当时的十之二三,她终于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被干的神志不清了,这具女体,实在是不来青楼就太可惜了。   即使是自己用着葱葱玉指,轻抠着那粉嫩小嘴,自己便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凭借着丁秋秋这具敏感到极致的娇躯,丁秋秋一只手习惯性的揉捏着自己身前那一寸鼓包,一便伴随着高昂的娇喘达到了极点。   在翠诗楼做这种事,有什么好隐藏的呢。毕竟,丁秋秋本就是待客的风尘之女。   整个人缓缓的缩成一团,丁秋秋看着自己身下得出水量,棉被都湿了一大片,就像是有个小孩对着它洒了个中国地图。   轻轻的喘着气,丁秋秋的理智终于恢复了过来,甩了甩手,那带着些许黏性的液体依然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没办法,丁秋秋便是径直拿着被子将自己的手指以及其它地方擦拭干净。   摸着自己依然有些发烫的脸蛋,对于自己刚刚的疯狂行为丁秋秋自然不会太过在意,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但她现在只是在思索:这天气确实有些人,被子被糟蹋了,自己似乎该去找几件衣服穿穿了。   不然,没有丝毫修为的她,铁定要着凉。   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丁秋秋记忆力,这菊字房那衣柜里应该是有着一些衣物的,供给翠诗楼女子的日常穿戴,或是工作时增强性感。   地板虽说是纯木制作,但却依然冰凉的刺骨。丁秋秋打了个寒颤,也幸好这木柜离床并不算远,丁秋秋提起脚踝,踮着脚尽量与地板接触的少一些,便是快步跳到那木柜处。   “嘎吱”一声将木柜拉开,丁秋秋便是看见这木柜中琳琅满目的衣服,无论是仙女式的流苏套装,还是轻薄如丝几近透明的淡色衣裙,或是奢华的金色裙摆亦或是正常宫装,都是静静的摆放在衣柜中。再加上那一旁的其它衣物挂饰,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卖衣间。   丁秋秋一拍脑袋,刚刚咋就没想到这边的衣服呢,如果自己躲在被子里,将这些女装穿在自己身上,那新奇的感觉定然不错。   摇去那些浅薄的想法,丁秋秋越发对自己鄙视了起来,自己现在可是不断的打着寒颤呢,怎么还会有心情想这些歪七八糟的东西。明明自己长的又不差,人靠衣装马靠鞍的定理对于自己的娇躯来说不过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微微昂着自己雪白的下巴,丁秋秋挑了几件最为厚实的衣裙以及几件贴身衣物,赶忙是穿在自己身上。   不消片刻,穿戴完毕的丁秋秋紧了紧那包裹在最外面的羊绒皮袄,皮袄之下,则是一条厚实的长裙,皮袄下露出的半边长裙由黄白两色以波浪型向下延伸,裙摆则点缀着些许淡淡白色不知名的绒毛,摸起来很是暖和。丁秋秋也是极为喜欢这种棉裙的装饰,总让她有种年轻到成为了十几岁小姑娘的感觉。   反正自己也不出去,丁秋秋便是将自己头发上的几根金钗摘了下来随意扔在梳妆桌前,任由着散乱的长发披落在自己的肩头。   只是自己连鞋袜都被那面具男拿走了,而这些房间里自然也不会想到要为纵欲的男女提供鞋袜,因此丁秋秋即使上面穿的再严实,下面却只能裸露着脚踝,整只小巧的脚掌也是被冻的通红。   无聊的踮着脚走到窗边,那男子跳走时并没有关上窗户,这竹窗的木棍还卡在窗阁处。淡淡的冬风吹进来,吹起丁秋秋耳旁的碎发,露出其中冻的有些微红的耳垂,以及耳垂上晶莹的星型耳坠。   丁秋秋半倚在窗阁前,低垂着眸子看着外面的世界,因为温度太低,那外面的碧湖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湖中心提着灯笼打摆子的翠诗楼小船也是基本上没有了,只有着湖边那些挂着的红纸灯笼,还有着微弱的橘光。   抬起一只脚,丁秋秋用手捂了捂那冰凉的小脚,她突然有些怀念自己的家了,无论是丁秋秋虚无缥缈的家还是属于自己丁问的家,那被自己糟蹋湿了大半的被子与家里温暖的被窝相比,实在太过糟糕了。   如此宁静的夜色,确实是个回忆的好景象,半夜十分,也是个纵情的时间。   在丁秋秋记忆中,丁秋秋曾经是某知府府主的女儿,只是那府主为官不慎,落了个把柄被抓去顶罪,几乎几乎全家都被当朝的尚书问斩,而她这姿色不错的女眷则是被卖入青楼,迫于生计只能出卖自己的清白。   十八岁,正好是个如花的年纪,却一夜从知府千金变成低贱的妓女,丁秋秋能活到现在,也确实不容易,只是丁秋秋在努力的活着时,却也会想念早已轮回的家人,即使是她的父亲。   两行情泪,莫名其妙的从丁秋秋的眼角流出,弄花了脸上的胭脂。   鼻子有些发堵,丁秋秋抽了抽鼻子,灵魂深处些许愧疚与难受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即使丁秋秋便是他,丁秋秋的经历也是他的了,但只要有着丁问的记忆以及人格的影响,她便不是真正的丁秋秋。   “也不知道王守之那臭小子会怎么把我身体搞回去。”丁秋秋抹了抹鼻子,突然是闪过一个念头。   接着,王守之那精瘦的骨架子便是浮现在丁秋秋眼前。   “该死,这王守之不会没法把我抬回去吧!”丁秋秋猛的想到王守之那懒散的性格,以及贱笑的表情,那铮亮的大光头……如果自己的身体放在这外面街头冻一夜,明天,还有救吗?   那杆枪,被冻成真枪了,会不会废掉啊……   “该死该死该死!”刚刚还流着清泪的忧郁女子瞬间煞气腾腾,只是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与丁秋秋的身体乃至灵魂扭曲在一起,自己该怎么出去,又怎么去管自己的身体。   最坏的念头怎么也无法从丁秋秋的脑子中移除,那王守之必然会以为自己半个时辰就会回身体,再加上自己成为丁秋秋后并未履行与他的诺言,王守之百分之百会将自己直接扔在大街上吹个半个时辰冷风。   “可怜自己大好青春,帅气脸庞,就要这么鹊占雀巢,用这本就极为可怜的青楼姐姐身份莫名其妙的度过一生么。” 回复: 第五章   丁秋秋只觉心中一阵气郁,偏偏那男子警告她让她今晚不得出去。以那男子起步元婴的实力,随手宰了像她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说本就该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冷静冷静。”丁秋秋不断的跺着脚,以发泄心中的焦急,深吸一口气。   自己当时在附身妹妹与墨菲时,只是心念一动,便能从身体里飞了出来,或是时间到了,被从宿主中排斥出来。   而丁秋秋与她俩唯一的不同,便是自己在入替丁秋秋时莫名其妙的见到了丁秋秋的灵魂,并一个没控制住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了丁秋秋的灵魂之中。她之所以现在无法从丁秋秋的身体里出来,应该是丁秋秋本身并不具备魂魄离体的能力,自己的灵魂与丁秋秋纠缠在一起,便被理所当然的束缚在丁秋秋的体内。   如果自己能从丁秋秋灵魂中脱离出来,虽然可能会因此失去自己现在那极为享受的丁秋秋思维以及身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女人的人格,但至少,自己的灵魂便不再会被束缚于丁秋秋体内了。   只是,自己该如何才能感受到处于自己体内的灵魂呢。   丁秋秋曾经听说过两个方法,能让人暂时看到自己的灵魂,第一个,便是修炼者进入深层次的冥想时,很有机会看见自己的灵魂,并且能在此时借由天地灵气的力量拓练魂魄,当然,这种情况,万中无一,能够自己摸索便能感受自己灵魂并加以凝炼的人——天才!第二种,丁秋秋也只是无意中听老人所说,当处于昏迷状态或是濒死状态的时候,便可能出现灵魂出窍的状态。   第一种方法,无论是丁秋秋或是丁问,都从未修炼过,连入门的方法都没有的她们也有不是天才的自知之明,自然只得放弃,而丁问想要从丁秋秋身体里出来,那现在只剩下第二种方法了。   一念至此,丁秋秋眼中猛的闪过一丝抉择的意味。自己无论如何都得从丁秋秋的体内出来,不管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丁秋秋,自己都必须尝试一下这第二种方法。   瞧了瞧那床榻凸起的红漆木,丁秋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找准力道,晕了就行。”   说着,丁秋秋便是两眼一闭,猛的对着床榻撞去。   “咚!”极为沉闷的声音响起,这木制大床带着上面的床檐猛的一震,便是有着些许木屑窣窣的抖落下来。   菊字房禁闭的门口,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恰巧走过,两人身上穿的都是一件单薄的舞姬裙,只在外面披了件藏青色的羊绒披风。   “木木,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其中一个更为高挑的女子,紧了紧眉,疑惑的开口道。   “好像,是菊字房里发出来的……”那叫木木的女子,妆容画的极为精致,两条眉笔画着细长的柳叶眉也是微微蹙起,指了指旁边的菊字房。   “今晚,这里似乎是那夫子殿长老所包的包间……”高挑女子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羊绒披风,忽是若有所思,道。   “我们还是不要多生是非了。”抿了抿捻满红色胭脂的火色红唇,高挑女子最终下结论。   “可是,那里面服侍的似乎是丁秋秋姐姐。”那木木微蹙的眉毛缓缓舒开,叹了口气。   “我们与那丁秋秋交情也不算多深,况且我们现在闯进去不仅无法阻止反而还会违反规矩。再说,干我们这行的,出现点奇怪癖好的客人很正常的,我们就去与妈妈说一下便成了。”   “嗯。”犹豫了片刻,木木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禁闭的菊字房房门,还是跟着高挑女子走了。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此时的房内,情景自然与两女所想不同。   “哎哟……”丁秋秋扶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呻吟着,一只手抓着旁边用于支撑床纱的木柱歪歪扭扭的坐了起来。   眼前还在隐隐发黑,甚至脑袋的眩晕感比那额头上红肿的大包还更加真切,只是丁秋秋确实没有就此晕过去。   低垂着脑袋,那披散着的长发也是遮住了丁秋秋姣好的脸蛋,活像刚从井里捞起来的贞子。丁秋秋还想站起来再撞一次,却发现自己双脚极为软绵,根本就无法支撑自己,只能颤抖着拉在床边。   “该死,该死!”丁秋秋一边呻吟着,一边不断的咒骂着自己,但自己的身体因为头晕而有些力不从心,根本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就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身体一部分的主宰权一般,那滋味,似是与被附身的墨菲,妹妹,或是灵魂都被自己所掌控的丁秋秋本人所差无几了。   终于是失去了坐起的力气,丁秋秋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湿漉漉的被子让得丁秋秋身上一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猛的一锤自己的头颅。   “嗡!”这么一锤,丁秋秋突然感觉两耳失聪,接着整个人便是失去了知觉,双脚那阵阵的寒意也是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以及一种不自在的包裹感。   “我这是……”丁秋秋缓缓睁开眼睛,便是发现自己重新出现在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这白茫茫一片,不正是丁秋秋灵魂所在地吗。   而自己,这第一人称的感觉,那自己现在不就是丁秋秋的灵魂状态嘛。   只是这奇怪的浑身束缚感是什么意思?   想着,丁秋秋便是扯了扯自己的肌肤。此时她才发现,本该是虚幻且如水般的魂体,此时却像是有了实体一般,不,准确的来说,丁秋秋的外面更像是套了一层紧实的肌肤,或说是一层奇特的皮套。   而那股包裹的不适感,便是那皮套的效果。   “这一层到底是什么呀。”丁秋秋不适的动了动身体,却完全找不到这层包裹着自己皮套的出口。   似乎,只有自己那看不见的嘴巴才算是出口。丁秋秋确实想到了那两腿间的幽径,但很快便被她否决了,毕竟自己也算是与丁秋秋融合了,又怎么会如此糟蹋自己。   想着,丁秋秋便是有些吃力的扯住自己脑袋上那层皮套,从嘴巴处开始扳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层奇怪的皮套与自己的五官倒是极为贴合,就像一层本就覆盖在其上的模具一般。   丁秋秋也不知道这层皮套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灵魂之上的,当时自己与丁秋秋灵魂融合时,外面可没有一层这么诡异的东西。   手掌微微发力,那皮套头颅却像是寄生虫一般,竟是有着数根触手,死命的吸附在丁秋秋的皮肤上。而随着丁秋秋用力将其与自己的毛囊分离,一种奇异的陌生感缓缓在丁秋秋脑海里形成,而属于丁秋秋深层次的记忆与性格,似乎也随着皮套与自己头颅的分开,如潮水般的消逝而去。   终于是将那层头部的皮套脱了下来,随意的让其耷拉在自己的背后,丁问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消化着脑海里的不同感觉。   丁秋秋的人格消失了,但那些丁问身为丁秋秋时回忆过的记忆,却依然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就像是自己的计算机与服务器突然断开了连接,但曾经读取过的信息依然缓存在自己计算机的磁盘中一样。   “所以说,这一层皮衣,应该是丁秋秋的灵魂化成的吧,毕竟自己与她融合之后,灵魂的外貌依然是她的灵魂。”丁问很快就想通了,看了看自己现在那纤细的手掌,而这保养的极为不错的手掌之下,应该正是自己那粗糙的手掌。   自己的灵魂,毕竟不算是实体,除了脑袋不好脱下来之外,丁秋秋皮衣身体上的触手显然就少了许多,只是在男女器官最为差异的地方极为艰难,甚至伴随着一些奇怪的感觉。其它的地方丁问倒是基本没费什么劲便是尽数脱了下来。   而随着丁秋秋皮衣在自己身上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小,丁问也是逐渐感觉到了丁秋秋身躯对自己这个外来灵魂的排斥力。   直到丁秋秋魂魄的最后一段肌肤从自己身上滑落,丁问终于是身体一震,接着便是从丁秋秋的身体内弹了出来。   冷,一种刺骨的冷意在一瞬间充噬了丁问的魂魄。在虚幻间,丁问的思想似乎都被冻结了,就像是失去意志的游魂,直愣愣的漂浮在已经昏倒在床上的丁秋秋的身上。   但也即是片刻,丁问只觉浑身一激灵,那种极致的冷意便像是雪遇暖阳般迅速的开化,丁问那瞬间失神的理智也是逐渐清醒。   “咦,竟然被瞬间弹出来了。”丁问思考着,或者说魂体状态下的他根本就无法说话。   “或许是我早该到了附身的时间限制了,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与丁秋秋她融合在了一起。”   “没有了丁秋秋她那理所当然的思想,自己似乎都有些莫名的丢失感,总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丁问幽幽的飘起,穿过那床檐,在空中晃了个圈,“唉,不管了,得先赶紧出去看看自己的身体。”   想着,丁问便是幽幽的飘了出去。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回忆起自己刚从丁秋秋体内弹出时,那怪异的行为,似乎那冰寒的感觉,不仅冻住了他的思维,就连他的记忆也因此不曾记住那一瞬的时间。   凤栖城的冬日,本就极冷无比,而子时的凤栖城,在浓郁的夜色下早已飘起了许多淡淡的雪花,落在地上,很快便化做了些许积水以及停留在房檐建筑上的缕缕冰棱。   凤栖城有宵禁,但执行的并不算特别严苛,尤其是翠诗楼一带,即使到了丑时,除了打更的,依然有着三三两两喝的烂醉的男人,裹着身貂皮大袄,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谁也没发现,翠诗楼对门的牌匾下,乌青色的狮子雕塑背后正躺着个清瘦的少年,少年身上穿的衣物并不算多么厚实,但身上却盖着件单薄的麻布衣服,脸上已经被冻的通红无比,那禁闭的嘴唇隐隐有些发紫,身体因为寒冷的应激性导致不断的颤栗着,但少年却没有丝毫清醒的意思。   这在翠诗楼附近太常见了,喝醉了昏倒在街边,然后冻了一宿,清晨被赶集的人发现已经冻死在路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僵硬的就像是冬日的冰棍一般。   丁问是真的急,他已经飘在自己身边许久了。果然如他所想:那该死的王守之果真不厚道,真把自己扔在了大街上,不过也算他有点良心,真的脱了件外衣盖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这刺骨的夜色下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哪够呢,自己身体那模样,估计已经冻惨了。   真希望这时候有个好心人路过,然后……顺手拿衣服给自己一包,把自己扔到乱葬岗埋了?   丁问半天不敢回自己的身体,即使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吸引着他,但是基本常识丁问还是晓得的,这时候回到自己的身体,他只会随着身体那僵硬的感觉而失去意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最终真正的冻死在这片天地中。   丁问尝试着回翠诗楼随意附身个人来救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一天只能附身两次还是因为在丁秋秋体内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自己附身的能力竟然失效了。那些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墙一般,丁问根本无法融入进去,即使是昏迷的丁秋秋,也是依然拒绝了自己的进入。看着那么多走来走去的人,自己身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灵魂,不能附身,又无法呼救,而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无人问津的倒在这角落里。   难道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的死去,然后化作一个游荡在天地间无法干涉一切的孤魂野鬼吗。   丁问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即使获得了如此奇特的能力,最终却依然要以如此方式收场,冻死在青楼对面,他的父母和他的妹妹只怕之后都无法见人了。还有那该死的王守之,自己死后,一定不能放过他!   “阿姐,我好冷啊。”就在丁问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丁问身后响起。   虽然,丁问身为灵魂并没有什么背后与前面之分。   两个人影缓缓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稍矮一些的人影穿着个宽大的黑色斗篷,而那高挑些的身影显然是个女子,身上只有几件单薄的贴身软甲,在这纷纷扬扬的雪花下,显得颇为清丽。只是她那裸露的肌肤早已冻的通红,甚至隐隐发青,本该飘逸的青丝上甚至结了些许的白霜,黏连在女子的脸颊上。   女子并未抱怨一声自己的冷意,只是咬着嘴唇用双手死命箍着一旁的斗篷人,强迫自己的身体保持着正常状态。   女子轻轻的呼吸着,明显带着微微颤抖的鼻翼伴随着呼吸飘出阵阵的白雾。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是这个石狮后确实三面背墙挡风,很适合当下这个温度的休息,两人相互依偎着便是走到了丁问身体躺着的地方。   丁问大喜过望,兴奋的飘到两人眼前,便是一顿手舞足蹈。   只是那两人理所当然的看不到自己眼前正有个灵魂在不断的挤眉弄眼,大吼大叫。刚走到石狮的背面,那女子身形便是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很显然,她们看见了那一旁躺着不知死活的丁问身体。   犹豫了片刻,两人似是舍不得这么一个避风角落,便是簇拥着盘坐在离丁问大概半米的地上,肩膀靠着肩膀。   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般,两人坐下便不再出声,只有不断打着哆嗦的牙关,在这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极为嘹亮。因为有着对面那灯火通明的翠诗楼,乌黑的夜色使得这边显得更为阴暗,丁问飘在两人面前完全看不清两人的五官,只能从那淡淡的轮廓中看出,那强撑着冷意的女子,应该是极为靓丽的。   女子丝毫未发现自己眼前正有着个男人四下打量着自己,只是低头揉搓着自己的手掌,不断的将双手拿起放在自己嘴巴前呵着气,但她很显然已经没有太多的热量供给自己取暖了,那紧咬着的银牙早已忍不住打起了咯噔。   只是,女子很快便是注意到自己身旁那将黑色斗篷裹紧,但却依然不断颤抖着的矮小人儿。她咬着银牙,将黑色斗篷下自己的弟弟狠狠的抱在怀里,整个人用背挡住那唯一的通风口。   “阿姐,阿姐,你穿的这么少,不用帮我挡着了,我不……我不冷了。”那被少女抱在怀中的斗篷人似是感受到了少女冰冷到刺骨的肌肤以及不断颤抖的娇躯,赶忙是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并从自己斗篷中尽力伸出一只手,抱着少女的腰肢。   “这两人是城里的流浪汉吗?”丁问好奇的用自己的灵魂环绕在两人周围,看着两人依偎着的身影,奇怪的说道。   但怎么看,这少女身上虽然只有几件单薄的软甲,但那兽皮材质以及做工极为精致,虽然有些脏乱,但也不像是粗糙的贫民衣物,再看那虽然冻的有些变色但却极为干净的肌肤,也不是一个流浪汉该有的特征。   身为灵魂,他自然感受不到外界的温度。只是,这两人在这么推推搡搡,就没有想过注意一下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得自己吗?   “没事的,元梓,阿姐不冷。”元伊咬着银牙,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身下的元梓,只是那不断颤抖着的声线,怎么也没有说服力。   在狐族时,因为有结界的保护,狐族的领地基本算是四季如春,所以她与元梓慌不择路的逃出来时才会只穿着几件单薄的外衣,哪里知道,外面的冬天如此之冷。元伊只顾着逃到城里那些人族便很难找到她俩,却完全不知道人类的部落到底该如何生存下去,没有人类流通钱财的他们,不能住店也不能买吃的,便只能到了半夜依然在城中流浪。   饥寒交迫的她带着元梓在寒风中走了许久,终于是看到了这处还有着灯火的地方,便是找了个不错的地方想要休息,紧接着就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挣扎了半响,元梓也有些累了,便是作势蜷缩在元伊得怀中,瞟了眼一旁躺着的丁问,轻声的问道:“阿姐……那旁边的是不是人类啊。”   丁问:“你们终于是注意到我了,不容易呀,只是这称呼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回复: 第六章   元伊浑身僵硬,只覆盖了一层软甲的背上早已冻的没了知觉,如若不是自己有着些许修为,再加上缩在自己怀中不断帮着自己取暖的元梓,元伊估计早便冻晕过去了。   轻微的抬起螓首,元伊有些无力的挑着眉头:“那人躺那该有许久没动静了吧……”   “阿姐,你没事吧。”元梓见元伊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赶忙是挣扎着从元伊怀中爬了出来,而元伊早已没了多少力气,随着元梓从自己怀中爬出去,整个人便是无力的倚在身后的石墙上,本该红润的嘴唇及其苍白,不见丝毫血色。   “阿姐,阿姐……”元梓焦急的抓住元伊的纤手,只是元伊的双手太过冰寒了,就像是沉淀在南极的玄冰一般,元梓在一瞬间被冻的缩了缩手,但反应过来的他赶忙是重新抓了上去。   接着,元梓便是急匆匆的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脱了下来,盖在元伊的身上,似是这样,元伊就能好受许多。   只是元梓从小到大,都是被自己的父母以及姐姐捧在手心中,哪里会什么伺候人的活,黑袍脱下来便是被他焦急的裹在元伊的娇躯上,将元伊裹得像只黑色的木乃伊。   元伊那无力的眸子微微垂着,自己身上的狐狸特征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受控制的显露出来,狐耳,狐尾,甚至是脸颊两边的三缕狐毛。   “放心呐……元梓……”元伊有气无力的说道,手颤了颤想要抬起来安慰下焦虑的元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早已冻的失去了知觉,只得继续开口道,“你……见过有被冻死……的狐狸么,我们毛多的很呢。”   “可是…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元梓的眼角已经多了些许晶莹的东西,看着那一脸虚弱但却满带宠溺的俏脸,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元梓也不是傻子,以元伊那虚弱的样子,自然不可能如她所说般无事。元梓扭头四处望了望,便是将目光锁定在那依然躺着不知死活的丁问。接着,元梓便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丁问身边。   一旁的丁问一直看着这全过程,嘴上还在嘲讽着:是哪家的熊孩子这么照顾人?但很快便被元伊那突然显现的狐耳狐尾吓了一跳,搞半天,这两只是狐族的人?接着,丁问便是疑惑的看到那同样有着两只狐狸耳朵的小少年跑到了自己身体旁边。   “自己姐姐都不照顾反而跑过来看我的情况,难道是觉得我更严重点,我更需要救治?”丁问暗暗想到,接着看到元梓蹲下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禁暗叹,“哎呀,没想到这个狐族小弟弟还挺懂的,晓得摸我脖子看看还有没有脉搏,看来外族的生物也没那群人讲的那么坏嘛。”   元梓摸了摸丁问的脖子,那处的肌肤早已冰凉无比。元梓赶忙是抽出手来,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暗道:“身体这么凉,这个人类应该是死了的吧。”   只是元梓依然不放心,又是戳了戳丁问的手臂,见丁问依然大赤赤躺在那没有丝毫反应,心中大定。接着便是跪伏下去,开始扒起丁问的衣服来。   丁问:“???”   元梓心里早有主意,丁问身上那么多衣服,如果自己与阿姐能拿来并穿上,那她们自然不会惧怕这凤栖城寒冷的天气了。元伊有一句话说的对,他们身为狐族,外表的体毛就像一层天然的棉袄,即使化作人形,依然比人类更抗冻。   “娘皮东西,小爷都快冻死了你还扒小爷衣服呢,你们就没有丝毫同情心的吗?”丁问咒骂着,但虚幻的灵魂丝毫无法阻止元梓的行为,只能咬牙切齿的飘在自己那已经剥去半数衣裳的身体旁边。   丁问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眼看便只剩下一条包裹着老二的长布。   “卧槽,你这也要脱啊,你看我可怜的皮肤都冻紫了,你再扒小爷真玩完了呀!”元梓并未停止,一只手抱着刚从丁问身上扒下的,还带着些许温热的衣服,另一只手已经抓在了丁问那最后一层长布上,而丁问,终于是失去了理智,猛的冲上来想要抓住元梓那罪恶的手臂,却扑了个空,从元梓那蹲着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丁问很快便稳住身形,从地上飘了起来,一扭头,便是看见元梓的手竟然抓在自己那凸起的小鸟上。   “嘎吱,嘎吱。”元梓捏了捏,有些疑惑于自己的手感,精致的脸蛋随着嘴唇歪了歪,矮下头将丁问那条长布掀开,颇为好奇的观摩了一下丁问的宝贝并又是死命捏了捏。   “真黑!”元梓鄙夷的说了一句,便是将那布重新盖上,自己的手在丁问身上擦了擦,之后扭头抱着丁问的衣服跑到元伊的身边。   “你有病啊!”丁问欲哭无泪,看着自己被洗劫一空的裸露身体,自己那老二还没有女人摸过就被一个小男孩给摸了,最后还被鄙视了,这种心情,或许也就只有此时的丁问懂了。   “我奉劝你们,还是将那男人的衣服还回去吧,他还有气息,如果他因为你们被冻死了,你们身上所背负的,就不仅仅是非人族擅自入城的罪名了。”   就在元梓刚刚将丁问的衣服盖在元伊身上时,一道极为清丽婉转的声音,突然是幽幽的在其身侧响起。   那本还极为虚弱的元伊眼睛猛的睁大,接着便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护住还在为自己套衣服的元梓。   “不……不知哪位大人来此,还请…请放过我们姐弟二人吧,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入的城的。”元伊发白的嘴唇微颤,倚在元梓的肩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丁问幽幽的飘起,嘴上不断的咒骂着,但人还是习惯性的看向石狮后面的阴影处,那清丽的女声,似乎就是从那边发出来的,而那女人的话语,也是让丁问颇为欣喜,终于有人知道自己身体的处境,并來教训这俩狐妖了。   猛的,三人眼前一花,一道白衣身影突然是出现在元伊元梓两人的面前。白衣胜雪,那窈窕的身姿在这轻轻飞舞着雪花的环境之下,显得极为出尘,即使只是静静的立在那,便足以让人无法自拔,驻足不前。   虽有面纱遮面,但仅仅是她浑身散发出的出尘气质,便已经是许多女子无法比上的了,而面纱下的面孔,又该是何等的精妙无双,鬼斧神工。   丁问感觉自己那不存在的面颊应是红透了,视线根本无法从这身影上移开。   只是那女子面罩上露出的美眸却是淡漠无比,似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瞳冷冷的看着呆滞的元梓已经虚弱无比的元伊。   时间在此时,仿佛凝滞了一般。连几人的呼吸,似乎都停了下来。   “姐姐,你的眼睛好好看啊,你是……天上的仙女吗…”半响,呆滞的元梓紧紧看着白衣女子的双眸,突然是脆生生的开口道。   “咳咳……”元伊虚弱的咳嗽几声,而丁问的身体似乎也是受到了传染,紧跟着一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白衣女子依然冷冷的看着眼前那元梓晶莹的目光,语气中始终不带丝毫感情:“你们狐族的人,从小便如此轻挑的吗?”   元梓那本该是如璞玉般光滑的脸蛋早已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白衣女子的原因还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被眼前如仙子般的女子如此斥责,他再小也明白其中的意义,便只是低下头,不敢再作声了。   “噗呲……”突然,那始终淡漠的女子娇躯颤了颤,紧接着便是轻笑了起来,如同抢下糖果的稚童一般,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笑起来的女子,那略带空灵的声线,并不像冷漠时那般遥不可及,反而更像是刚及豆蔻的少女。   两妖一魂,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笑吟吟的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这颇为安静的冬夜下极为突兀,如若不是其中发自肺腑的笑意,倒是有些刺刺的瘆人之感。   “放心呐,姐姐不是坏人,你这么可爱,我都不好意思再凶下去了呢。”   似乎就那么在一瞬间,面前的白衣少女便从天上遥不可及得仙女变作了亲近可人的邻家妹子,少女嬉笑着半蹲下捏起元梓的脸蛋:“我才不是那些迂腐的除妖士呢,只是没想到你们狐族小孩都这么可爱的吗,这小脸姐姐真的想咬一口呢。”   元梓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任由少女揉捏着自己的脸蛋,支支吾吾得道:“仙女姐姐……你法力如此强大,能不能帮忙看一下我阿姐的身体啊。”   “她吗?”少女偏过头来,看了眼微弱得喘着气,却依然紧张的盯着自己那捏在元梓手上的狐族少女,那小脸倒也并不比自己差多少,“倒也并没有业力缠身,看来也是个好妖怪呢。”   “漂亮姐姐你要看我啊,我才是最需要关心的那个好吗!”丁问在自己身上飘一下,又在一人两妖身边飘来飘去,不断的鬼嚎。   “放心好啦,你们身为狐族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身体,这么些天气哪能如此轻易地要了你们的命。”似是感受到元梓那同样紧张盯着自己的目光,少女随口安慰道。   “只是这位,身为我们人族,只是个未曾修炼的普通人,本就在这里冻的不轻,还被你们抢了衣服,估计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少女终于是捏得心满意足,站起身来,走到那已经冻的没有动静的丁问身体前,只是这么一看,她那带着笑意的柳眉却是缓缓蹙起。   丁问看着自己那冰凉的身体,在听到少女对自己的宣判后,一股寒意猛的从自己的头部往下浇灌直至脚心。紧接着,他便是感觉自己脑海中一股极倦的疲意充噬了自己整个魂体,让他整个魂魄都有些无力的瘫在地上,而自己那近在咫尺的身躯,始终吸引着自己的联系感也是在这一瞬间猛的加强,就像是两颗正负极的磁石,让得他的灵魂不受控制的往自己身体里飘去。   无论丁问如何控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反抗那古怪的吸引力,挣扎了片刻后,丁问索性放弃了挣扎,毕竟,自己成为一个孤独的游魂与死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吃了他的魂魄?”少女的声音再次冰冷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长剑,修长的剑身微微颤抖,似是在微鸣一般,一抹寒光顺着剑身的银白色凹槽反射在少女那白色面罩上,隐隐透出她那笔挺的鼻尖。   “我……我们没有!”元梓本还在纠结要不要扯一些刚刚抢来的衣服还给丁问,闻言赶忙是辩解道。   “这……这位大人,我……我以元氏狐族的名誉发誓,我们身为狐族却从未伤害过人族,更别说吸人魂魄这种不耻的行为。”元伊虚弱的睁着眼,也是说道。   “虽然,元氏狐族早已只剩我们两个了……”元伊垂下眸子,声音越来越小。   少女闻言,深吸一口气,听两妖的语气,不像是作假,而且她在刚刚便是发现,元梓元伊两妖身上并没有沾染多少业力,他们也不可能害过人,那这人的灵魂是如何……   “咦……”少女突然是有些不可思议得揉了揉眼睛。   这倒在地上本该只剩下一具空壳的男人,怎么突然又有了灵魂了。   难道是自己刚刚眼花了?少女奇怪的思索了片刻,但很快她便是摇了摇头,手中长剑又是忽的消失。   “也罢,既然灵魂还未离体那就有救,你我相遇也算是缘分,我便救你一条命吧。”少女颇为老成的开口道,接着手掌便是一挥,丁问那裸露的周身便像是裹上了一层奇特的白色的雾气。   紧接着,少女单手捏诀,轻轻喝道:“起!”   那躺在地上的丁问便是随之诡异的飘了起来,像是无形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吊着他一般。   “仙女姐姐……这就是法术吗……”元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颇为奇妙的景象。   “是的哦……”少女的语气又恢复成了那大姐姐般的语气,颇为轻松的施展着自己的法术,“你的阿姐可就麻烦你自己背一下咯,快跟上,我帮你们找个住处。”   “嗯。”元梓点了点头,心中颇为感激的看着操控着丁问身体走过去的白衣少女,抬了抬一旁的元伊。   元伊摇了摇头,有些挣扎的站起来,倚在元梓那瘦弱的肩膀上,发白的嘴唇颤了颤:“扶着阿姐就好了……阿姐还能走。”   元梓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那扶着元伊的手臂上五指紧握,抬眼看了看站在前方抱着只手臂等着自己二人的白衣少女,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希望的色彩。   很奇怪,明明二人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一个漂亮女人所赐,但救下自己二人的,又是个漂亮女人。 回复: 第七章   不知过了多久,丁问只觉得自己浑身极为的炽热,但自己的身体中,却又清清楚楚的有着一股极为冰寒的冷意,始终盘踞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之中,与周围的热浪抗衡着。   而自己,就像置身于凛冬与烈日的双重环境中,本该极为矛盾的环境在自己的周身却异常平衡,冰火两重天的酷刑,尤其是一内一外,而丁问,就是那唯一阻隔着两个从本源就对立的元素相互碰撞的容器。   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丁问不断的挪动着身子,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怎么也无法活动,只能在自己昏昏沉沉的意识中,逐渐去习惯这个恐怖的环境。   ……   入冬的凤栖城,寒意就像是两把尖刀,穿过木制的墙壁,隔着人们厚实的衣服扎在骨髓中。   路上的人们早已裹上一层层的棉衣,衣领严严实实的拉起,遮住自己的脖子。即使昨夜的雪已经止住了,冬日的暖阳也不温不火的挂在半空中,但城中的气温却始终保持着最低点,好在没有冬日呼啸的寒风,倒也使得这天气不是那么的难耐。   偶有几个腰间别着长剑的男女,身上仅仅穿着几件单薄的服饰,服饰上大部分都绣着夫子二字,缓缓的走在这寥寥几人的街头上。   他们都是凤栖城中的修真者,只需调动修为,便能化解周身大部分的寒气。   只是街头周围的店铺,那些管事的都是或多或少好奇的看着街头来往的修行者,面色极为怪异。在凤栖城这个小城,拥有最多修行者的势力,便是那夫子殿了,而夫子殿中的修真者,一般一个个都是龟缩在殿中修炼,很少出来闲逛的,今天天气如此寒冷,怎会有这般多的修真者跑到街头来闲逛呢。   只有一些机灵点的,都是暗自明白,这些修真者们必然都是带着些许目的,至于那目的,他们自然不会去过多的猜测,只是纷纷关上自己的店铺,装作打烊。毕竟如此冷清的生意与牵扯进夫子殿的事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也正因如此,本就极为冷清的凤栖城,也就变得更加清冷了。   凤栖城一处不大的旅店中,元梓正坐在二楼的一间客房里无所事事的抠着屁股下的木制板凳。偏过头,便是看见那晚上被还仙女姐姐一起就过来的大叔,依然躺在床上昏睡。   “人类的身体真差。”元梓嘟囔着,又是无所事事的晃起了脑袋,思绪不禁回到了昨晚。   那仙女姐姐将阿姐与他还有丁问安置在这家叫做客栈的地方,便是随手拿出了两粒黑色的丸子分别喂进了姐姐和那男人的嘴里。接着那仙女姐姐便是嘱咐元梓,让元梓与其姐姐无论如何都必须等待丁问醒来她俩才能走,并且顺便为这两间客房付了大概三天的钱便走了。   在做完这些事后,那一席白衣的仙女姐姐便是扭身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那轻纱下的面孔露出来。如若不是自己与阿姐身处在如此温暖的地方,旁边还有个昏迷的男人,这整件事就仿佛梦一般。   那婀娜的身姿,巧笑嫣然的随和性格以及那强大的能力,莫名的扎根在只有十二岁的元梓心中。那姐姐不是人类,她是仙女!元梓心中暗道,雪中送炭的美丽女人,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   元伊身为狐族,虽然未曾踏入修炼的门坎,但身子毕竟比丁问好太多,吃下药丸后不消片刻,便浑身发烫,扶额悠悠转醒,整个人极为的精神 。而丁问,却像是死了一般,整个人躺在床上都有些发僵,青紫色的面孔怎么看都像是个没有温度的尸体。   不过还好元伊与元梓都对于白衣少女极为信任,守候了丁问一晚上,丁问那冰凉的身子终于是开始发烫,由死尸般的状态变成了高烧状态,之后元伊与元梓又是帮忙打冷水退烧,忙到刚刚,丁问的高烧才退了。两个从未照顾过人的主能将丁问从死神手中救出来,虽说有白衣少女给的黑色药丸,但也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了。   只是,丁问虽然烧退了,却好像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与阿姐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毕竟,他们可不相信那恶毒的夫子殿会好心放过他们两个狐族余孽。   “哈!”床上的丁问忽的大喝一声,双眼圆睁,背上像是装了个马达似的猛的弹起,震的屁股下得床咯吱咯吱直响。   元梓被这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但发现是丁问,才是长处一口气。   “你醒了?”   丁问并没有回答元梓的问候,只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刚刚醒来,丁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极为得酸胀,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等缓和过来,他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身上那贴身的麻布衣早已湿透了,连带着那裹着自己的被子也是湿漉漉的,极为粘稠。   “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两个女人呢……”丁问晃了晃头,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潮湿的身子被冷风一吹,便是极为的冰凉,让得丁问不得不把这潮湿的被子重新裹在自己的身上。   元梓本就对身为人类的丁问没什么好感,见自己的问话被无视,只是冷冷的看着丁问,对于丁问的问话也就撇了撇嘴,不吭声。   丁问刚问出来,才发现自己问话的漏洞,自己在元梓眼里,应该是一个完全的不知情者,怎么可能知道那元伊和白衣少女呢。见元梓似乎并未反应过来,只是冷哼一声,丁问便也是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阿姐说,你现在身体的状况,即使醒了也至少要在床上养个半个月才行,现在想起床,基本不可能。”元梓见丁问的动作,开口提醒了一声,便是双手抱在自己的脑袋上,将那重新穿回在身上的灰色斗笠束紧,以遮好自己脑袋上的狐狸耳朵。   “那么你既然醒了,我跟阿姐也可以走了。”整理好了身上的装扮,元梓那略显稚嫩的小脸颇有些解脱,照顾一个人太累了,昨晚一宿都没怎么休息,他的双眼下也是因此多了些许模糊的黑色眼袋。   “等等,你们这就要走?”丁问也是发现自己这浑身酥软的状态,便是停止了挣扎,老实的躺在床上,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管我们?这个地方可不安全。”元梓嘟囔着道。   “那你们在此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件事啊……”元梓见状便是有些恳切的说道,“我家就在城北一个小巷子里,我这只能躺在这客栈里,也不怎么能活动,而我昨晚一宿没回家,我父母肯定是以为我失踪了,会很担心的,就想烦请你们帮我去我家通知一下我家人现在我的处境。”   元梓闻言,偏过头来,眼皮耷拉着似是有些无语,撇了撇嘴。   “想多了,我与我阿姐守你一晚上,只是因为与仙女姐姐的约定而已,还想让我们帮你忙,做梦呢?况且我们……”   说着,这小狐狸元梓突然猛地闭上嘴,只是摆了摆手,便是起身走向门口。   “咳咳,等等,你们不能走!”丁问见元梓推门想要出去,突然喝道。   元梓回头看了眼丁问,摇了摇头。   “因为我知道,你们是狐族!而且,我可是知道昨天城中的夫子殿偷偷派人灭了一个狐族部落,而你与你口中所说的阿姐,想必……”丁问挣扎着坐了起来,缓缓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元梓浑身猛的一震,接着便开始剧烈的喘起气来,脸侧,左右分别三条黑色的胡须缓缓长了起来,而其身后,也是有着一条棕褐色的狐狸尾巴长了出来。   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也是降了许多。   “呼,你这样貌,应该年龄也并不是特别大吧,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是沉不住气啊,虽然我最开始也很诧异于你们狐族的身份,但是,我却敢肯定,你,甚至你口中的阿姐都不会杀我灭口。”丁问沉声说着,但那被子下略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丁问在赌,赌这两个狐族的性格,他尽量保证着自己的嗓音清脆,不让元梓听出其中些许的颤音。   丁问也是临时想出这些话的,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那种将命压下仍然胸有成竹的气魄,但是想到自己眼前不过十一二岁年龄的狐人,他也就自信于自己比他多吃几年饭的经验了。   而元梓,眼眸却是缓缓垂下,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即使已与阿姐发誓以后要让那群恶心的人类血债血偿,但是他,从来连杀只鸡都不忍看的,更何况杀人,再说,就算他要杀了丁问,以他这不入流的修为以及自己着瘦弱的身子,定然极为麻烦。而最后一个因素,如果自己杀了这男人,那那个仙女姐姐一定会很生气吧。   元梓咬了咬牙齿,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瞬间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红色的手印:他为自己的懦弱所不耻,明明身负血海深仇,却连动手杀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我不能答应你。”元梓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脸上那赤红的巴掌印已经被自己脸侧的帽檐遮住,“这事必须我阿姐同意。”   “你阿姐不是也应该如同我一般躺在床上吗?”丁问见状,长出一口气,只是想到那年龄与自己一般大小,且样貌极为不凡的狐族少女,便是有些纠结,自己能不能用这个理由威胁她呢。   元梓突然抬起头,年纪小并不代表他傻,眼前这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甚至刚醒的时候,看见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以及看见自己一点都不惊讶,还晓得自己与阿姐狐族的身份。   “咯吱……”就在元梓疑惑时,那门突然打开了,元伊一脸急切的快步走进来,接着便是小心的将房门关住。   此时的元伊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羊绒外套,紧紧实实的包裹着她那傲人的身材,三千青丝仔细的用一条灰色的布条分成三串分别编好并交错着绕过前额绑在自己的脑后,配上她那笔挺的五官,倒有些异域风情的韵味。   “元梓,我们不能出去了,必须留在这里。”刚进来,元伊便是无奈的说道,“我刚刚出去走了一圈,发现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人族的修行者,估计,是在找我们的……”   “他们这么会知道我们到城里来了?”元梓有些诧异的抬头道,浑身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   他又回忆起昨天的惨剧,黑色的天空,四处都是族人的血液以及断肢,还有最后阿爸那决然的神情与阿妈那涣散的瞳孔……自己与阿姐,难道被发现了?   元伊轻轻的抱住元梓的头,将其放在自己那硕大的胸前,小声的安慰道,“没事的,元梓,他们应该也就只是怀疑我们在城里罢了,昨天那恩人不是为我们交了这客栈几天的费用吗,我们只要躲在这里,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你们两个,要说这些话是不是要注意一下你们身边还有个人啊,虽然我对你们的遭遇已经猜测到了不少,也很痛心,但你们不能就这么无视我啊。”那躺在床上的丁问,看着眼前两个自顾自簇拥着的姐弟,无奈的开口。   元伊闻言,猛的偏过头来,看到那虽然脸色苍白但却张大眼睛的丁问,有些讶然的张了张嘴,看了看身下的元梓,指着丁问道:“这男人,什么时候醒的?”   元梓抬起头来,脸颊还有些许泪珠挂在上面,而元伊胸口处,也自然留下了些许泪渍。   “阿姐,他……醒了有一会了。”元梓咬了咬嘴唇,继而道,“而且,他想让我们帮他……”   听完元梓说完,元伊并未出声,只是娇好的脸蛋有些阴沉,眉宇间带着抹寒意看向那卧床的丁问。   “这样吧,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狐族的?”元伊站起身来,走到丁问床边,倚着床檐冷冷的说道,“你可知道,如果昨晚没有我们,你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恩将仇报,果然是你们人族最本质的性格。”   丁问看着眼前变得如此淡漠的狐族少女,强扯出一丝笑容:“我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件事,事后又不是不给你们报酬,对吗。”   “噌!”一道寒芒在空中滑过,元伊素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柄弯刀匕首,猛的插在丁问的床榻上,陡然的停滞让得匕身微微的颤动着,发出震震音响。   “哇!”丁问才反应过来,头猛的一偏——那匕首刺着的地方离他的脑袋不过几寸远,只需稍稍偏离,他估计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耳畔还有着阵阵回音,丁问猛的喝道:“你有病啊,你真的要杀了我不成?!”   元伊“叮”的一声将匕首拔起,一脸冷漠的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匕首,偏了偏头,些许调皮的发丝从其发辫中滑出,飘在她的额前。   “咕嘟……”丁问吞了吞口水,心中不断的咒骂着眼前淡漠的元伊,他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女人完全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主,而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也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如今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使他知道两人的身份又能怎样。   “好好好,你们身为狐族的事,我怎么知道的,我无法告诉你们,但我保证我不会将你们的身份透露出去,而我要求你们的帮助,就当我没提好吗。”丁问咽着口水,悄悄的往床里边挤了挤,看着依然淡漠凝视着自己的元伊,壮着胆子道,“你……你你别吓我了,我知道,你们现在也在潜逃,也不愿杀了我把这事闹大对吗。”   “报酬。”元伊无视丁问的话,冷声道。   “报酬?”   “你难道觉得你威胁了我们,就想如此轻易的把这事揭过?”眼前的少女吐气幽兰,如同杂耍一般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那……那你们想怎样嘛?”丁问狠咬牙齿,看着眼前默认拿着匕首威胁自己的狐族女人,“你们狐族的人心眼都这么小的吗?”   “第一,我不是人,我是狐妖,别拿人这种恶心的称谓放在我身上,第二,我的做法,与你那忘恩负义的做法来说,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第三,三日之内,准备一百枚金币,来赎回你自己的命。”元伊终于是抿嘴笑了笑,语气中却不容置疑,回头招手将元梓拉到跟前,“最后,你还要给我弟弟道歉。”   “金币?”丁问猛的张大眼睛,“你可知道我只是城中平民聚集地的住户啊!”   缩了缩身子,丁问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莫名的勾了起来。   “或许,几日前我遇到这种事,还真的只能照办,但现在,你已经威胁不到我了。”丁问缓缓说道,接着整个人便是突然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瞬间倒在床上。   元伊看着这突然像是昏迷了的丁问,皱了皱眉:“别装了,快起来!”   元梓上前戳了戳丁问,结果眼前的男人只是被元梓推了推,整个人就像一坨烂肉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阿姐,他,好像真的没意识了……”   “说我威胁不到他,就因为他有这装死的神通?我就不信了,也不知道是他装死神功厉害还是我这匕……”元伊柳眉蹙起,手中的匕首在指间转了转,整个人突然猛的顿住,连话都没有说完。   “叮……”元伊手中的匕首突然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阿姐?”元梓疑惑的抬起头来,便是看到眼前的元伊漂亮的脸蛋突然变得极为迷茫,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呆滞的看着前方的空气。   “有……有东西在钻入我的身体……”元伊支支吾吾的说道,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弓起,双手抱住自己,柔弱的让人怜惜。   “阿姐,你不要吓元梓。”元梓抓住元伊的手臂,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元伊难受的神情,一下忘了身旁突然失去意识的丁问。   “不……不……我的身体……好挤啊。”元伊不断的摇着头,一种冰寒的气息正以一种稳定的姿态,挤入自己的娇躯,让她在难受的同时,却在失去着自己的一切。   “呃啊,不要,滚出去,滚出去!”元伊不断的娇喝着,神志不清的她一把将扶着自己手臂的元梓推了出去,整个人抱着脑袋,眼角因为痛苦挤出了几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过眼侧一点乌黑的泪痣。   挣扎了半响,元伊的语气逐渐弱了下来,只是红唇中依然不断的呜咽着,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一般,整个人伏在地上,娇躯不断的颤抖着,一滴滴汗珠滑过她的额头流进其白色袍子里,散发出一丝丝少女的清香以及一种奇特的狐媚味。   猛的,元伊那朝着地面的脸庞,乌黑的眸子突然向上翻起,露出眼下的白色眼球,整个人像是在抗拒什么一般,手指狠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双脚死命的蹬着,整个人弓的像只临死前的蟒蛇一般,肌肉完全绷紧。   但不消片刻,元伊那最后的反抗便因为失去了力气而渐渐弱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止。   狐族少女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的伏在地上,修长而乌黑的睫毛上还挂着些许透明的泪珠,一行行泪渍还停留在她那瓜子型的脸颊上,述说着少女先前的遭遇。    回复: 第八章   伏在地上的少女,五指稍微动了动,紧接着,少女便是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似是有些迷茫,少女的动作总有些莫名不协调之感,但很快,直至少女的瞳孔中缓缓恢复焦距,轻轻抬手拭去嘴角的丝丝晶莹——神情明显露出一抹对自己竟然会像白痴一般拉下口水这事的厌恶。那最开始的狐族少女,似乎又回来了。   元伊看了看自己白稚的双手,感受着自己身下那由紧绷的马甲所束缚的小丘,以及身下被层层包裹的一种安全感,突然是“咯咯”的笑了起来:“从今以后,人家就叫元伊了呢。狐族少女元伊,自己这具娇躯如今就归丁问大人掌控,想想就有些小兴奋呢,人家狐骚的身子都有些忍不住了。”   “阿姐……”元梓被元伊一把甩在地上,瘦弱的身体有些疼痛的痉挛,元梓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自己阿姐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话,奇怪的开口道。   “倒是没注意你这小家伙呢。”元伊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这不同于人族的肌肤之感。   “元梓,过来哦。”元伊轻坐在自己身体躺着的床上,两只修长的玉腿交叠成二郎腿的样式,穿着棕色短靴的小脚抬起轻轻的抖着,一只手轻轻拉下自己左肩的白色袍子,露出其中由兽皮马甲所包裹的白稚香肩,另一只手则是抬起对着元梓勾了勾手指,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尽情的展示自己那颇为傲人的身姿。   元梓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极为奇怪的元伊,却被元伊这诱惑而挑逗的姿势弄的脸颊潮红,怎么说,他也只有十二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阿姐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些举动,只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将元伊刚刚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递给元伊。   元伊淡笑着将元梓递来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下,便是熟练得将其插在自己腰间的皮鞘中,颇具玩味的捏了捏身前元梓的脸蛋,极为娇媚:“好弟弟呀,竟然会如此听姐姐的话呢。”   “阿姐,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刚刚会那么难受的样子,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元梓脸色更红了,撇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元伊那魅意十足的脸蛋,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人家呀,人家没事呢,那只是你姐姐接受洗礼的一个过程呢,但姐姐依然是那个爱护弟弟的元伊哦,比如,姐姐知道你现在应该极为难受吧,男人都是这样,即使是我们狐族的小孩,偶尔也需要一些性开导呢。”元伊娇笑着,拥有了些许元伊记忆的她再加上自己那狐族天生魅意十足的天赋,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话,摆个姿势,便能明显感受到身下元梓不同寻常的神态,如同恶作剧般故作忧心道,“姐姐现在也很难过呢,想要元梓你帮姐姐一个忙。”   “阿姐,什么忙不忙,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元梓咬了咬嘴唇,说道。   “真感人呢……”元伊轻笑道,“果然入替这狐女的身体果然没错,这小鬼果然是极听自己的话的。”   “阿姐,你在说什么啊?”元梓对眼前的姐姐越发奇怪,不仅仅是这莫名的动作,即使是语调或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都不像是姐姐会做出来的,姐姐似乎刚刚那片刻的时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你怎么想得都是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啊,你姐姐就在你面前,你难道就没一点刺激的想法吗。”有些不满于元梓的想法,元伊已经彻底带入狐女这个身份,但却并未将自己看做元伊,只是伸出玉手,轻轻的抓在元梓那刚开始发育的xjj上,“喲,明明这么大了嘛……”   “阿姐,你……”元梓脸红的如同猴屁股一样,正支支吾吾得想要说什么,突然是终于反应过来,神情完全变了,大吼道,“你不是阿姐,你是谁?”   “人家不是你阿姐,那人家是谁呢?难道还有人会长的和我元伊一模一样?”元伊故作疑惑道,那抓着元梓jj的手依然不放反而轻轻揉捏了几下,感受着那手感,元伊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正常,“元梓,你终于长大了,真好啊。”   “你别用我阿姐的声音说话,你是谁!”元梓愤怒的说道,但自己的下面被元伊紧紧的抓着,根本脱不开身。   “人家呀,人家就是你阿姐啊。”元伊嘟了嘟嘴巴,柳叶般的眉毛微微挑起,像是极力证明自己一般将自己白色袍子脱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着手去解开自己身上的豹皮软甲,因为太过紧实,元伊不得不抽出双手,背在身后去松开软甲的系带,“那人家就给你看看人家的身体,你身为人家的弟弟应该是对人家身体极为熟悉吧,你就看看,人家是不是你姐姐!”   “你把你的手拿开!”失去元伊那抓着自己命根子的手掌,元梓赶忙是上前阻止,一边喊着一边一把抓住元伊那背在身后解衣的手臂。   “嗯?”元伊手臂被抓住,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笑着,露出嘴中尖锐的狐牙,“怎么,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还占着人家的便宜?”   “你?”元梓咬了咬牙,手却抓的更死,只是手心上那元伊手臂冰凉的触感,让得他本就被元伊诱惑一番的心境暗自翻腾了起来。   元伊笑了笑,轻易的将手臂从元梓的手中抽了出来,其实她也并没有真正亵渎元伊的意思,毕竟从元伊口中他也是得知了元伊与元梓昨晚为了帮助自己清醒还是废了很多功夫的,她们也算是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如若不是元伊狮子大开口索要200金币,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但这也并不能够全怪元伊,元伊对钱财这方面本就没什么概念,更何况是人族通用的货币,只是见昨晚那白衣女子随手便掏出几枚金币,她便以为金币的价值最高也就如同自己族内的食物一般。   所以丁问在获得元伊部分浅层记忆之后,也是知晓了其中的误会,但也正是拥有元伊的浅层记忆,丁问确认了眼前的元梓以及元伊都是被夫子殿灭族逃出来的唯二幸存者,让得本就脑袋灵活的元伊想到了新的对策。   “好了,见你这么可爱本座只是开个玩笑。”元伊突然板起脸来,好看的脸蛋像是在一瞬间被冰川覆盖一般,冷漠至极,“现在言归正传,本座,乃元氏狐族第五代祖先神灵,元天子神。”   “祖先神灵?”元梓看着眼前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势都变了个模样的元伊,有些发愣,“第五代?”   元伊微抬项颈,白稚的下巴像是白天鹅般高高昂起,眸子透过自己的高挺的鼻梁看向下方的元梓:“小辈,按狐族祖律,见到祖先,应至少先跪下磕三个响头以显诚意。”   “那你为什么要附身在我阿姐身上?即使你是我狐族的祖先,也不能这样随便抢夺自己族人的身体呀!还用阿姐身体做那么奇怪的动作。”元梓依稀中,似乎记得自己在祠堂中也没看到过“元天子神”这个名字,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对这些祖先也没什么概念,自从狐族祖先停止显化之后,狐族对于祖先的敬畏也少了许多,自然也使得元梓在族内对祖先的资料并不太了解。   “唉…”元伊轻叹一口气,眸子微微合上,开始胡诌起来,“本座与这女娃娃有缘,只有她的身体才能成为我显化的载体,而本座此次显化,是因为发现自己的族人快要灭绝了,过来为你们今后如何光复元氏狐族的大业指点迷津。”   元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如此熟悉的面孔,稚气未脱的他终于是有些好奇了,眨巴眨巴眼睛,道:“所以,祖先,你能告诉我们如何才能光复我族吗?还有我阿爸阿妈,你能复活他们吗?”   “人死不能苏生,他们应该已经走上黄泉路了,本座也没办法。”元伊摇了摇头,开玩笑,忽悠人可以,还复活你阿爹阿妈,自己如果有这能力,哪还会龟缩在这凤栖城混日子。   “啊?”元梓脸庞一抹掩饰不住的失望,一种希望破碎的感觉充噬了整个身体,咬着唇,元梓抬头道,“那我与阿姐该如何才能完成光复我族的大业呢?”   元伊嘴角微撇,抬起手指了指床上自己那只剩空壳的身子:“他,这个叫丁问的男人,他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光复我们伟大的元氏狐族的契机。你们必须要好好的侍奉他,甚至认他为主,那样,他将带领你们做到你们做不到的事情。”   “为主?开什么玩笑……祖先,你在骗我的吧。”元梓闻言,失落的神情猛的舒张,一脸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   “骗你?本座为什么要骗你,这话,待你阿姐醒后,你必须要原封不动的说给她听,并且,如果你们做了什么让这男人不舒服的事情,一定要尽力补偿,即使是狐族公主的自尊。”元伊暗自舔了舔嘴唇,但脸上却一脸严肃,兀自说道。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了,这事关乎我们元氏狐族的兴亡,待你姐姐醒后,必须原封不动的将我的话转达给她。”元伊一皱眉道,“好了,本座显化的时间有限,你可一定要注意。”   说完,丁问也是感受到来自元伊身体的排斥感。暗自舒了一口气,丁问顺着那力气从元伊身体里弹了出来,又是很快飞回自己的身体。   “阿姐,阿姐!”   丁问一有知觉,便是听到元梓那呼唤元伊的声音,心里暗自笑了笑,但却并未睁眼,反而是继续装睡。   “嘤咛”一声,元伊身体失去丁问灵魂的压制,也是悠悠转醒,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元梓:“元梓,我这是……怎么了?”   “阿姐,刚刚,你被一个自称我们第五代祖先元天子神的人附了身,被他给控制了。”元梓抽了抽鼻子,看着元伊那迷茫的神情,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把元世凯的嘱托告诉自己的阿姐。   “第五代祖先,元天子神?”元伊疑惑的枕着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突然是一脸的震奋,“我记得,我们元氏狐族第五代祖先,好像是叫元天什么的,难道他老人家真的在我身上显化了?只是,我们的祖先,已经多久未曾降下显圣了……”   “但是……”元梓咬着牙齿,瞧了瞧元伊的神情,“但是他说,这男人叫丁问,而且将是我们一族复兴的希望,让我们侍奉他认其为主,并告诫我们,如果我们做了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一定要尽力补偿,哪怕……”   “哪怕什么?”元伊顺着元梓的手指看向床上装睡的丁问,隐隐见猜到了些许,但却依然迫切的想从元梓口中获得答案。   “哪怕……哪怕是你的自尊……”元梓支支吾吾道。   “老祖他……他果真是这么说?”元伊咬了咬唇,嘴角苍白的有些可怕。   元梓并未答话,只是低着头,相当于默认了。   元伊面色一暗,瞳孔中的光泽在刹那间混浊,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双腿一软便是重新跪伏在地上。   “呵…呵呵,多久未曾显化过的先祖啊,甚至在我们狐族被那群人类屠戮的时候,也未曾及时出手护住我万千族人的命运,现在,却随手显化在我身上,并叫我们去给一个人类为奴为仆,甚至连我的清誉都能牺牲,这,这就是我们元氏狐族的先祖吗??”元伊娇喝着,整个人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精神支柱,甚至有些癫狂。   “阿姐……”   “我们狐族没落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凭什么我的清誉,我的人生,要由这些只是空有名头的他们来主宰!”元伊嘶吼着,甚至中间有些破音,玉手隔着自己的软甲拍着自己的胸脯,“难道,就因为我这身狐族血脉吗?”   元伊就像是一个失足落水的幸存者,周围的伙伴都已经溺死在水里,而她,才刚刚自救成功,还来不及卸下自己那强装坚强的伪装,便又被人推入了深渊,这种压力,已经超过了她的临界点,甚至让得她精神有些崩溃。   而所有的伪装都被打破,元伊那压抑了一天的悲伤终于是爆发出来,整个人不断的嘶吼发泄着。   元梓则是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阿姐嚎啕大哭,从小到大,他眼里的阿姐都是那个举止优雅却争强好胜的形象,他从未见过,自己的阿姐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而丁问,则是有些暗暗叫苦:让他俩为他为奴为仆,只是他的一句戏言,为了报复刚刚元伊对自己动刀子的行为而说的,并未当真。毕竟只是拥有元伊的浅层记忆,他自然也无法带入元伊的性格,也不会知晓自己那句话竟然会对面前始终坚毅的少女有如此大的冲击。   只是癫狂过后,却是无尽的落寞。元伊无神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丁问,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那双狐眸,两行轻泪顺着脸颊缓缓留下。   哭了有一会,元伊似乎是缓了过来,双眼如同灌了水一般肿得就像两只小桃子。她轻轻啜泣着,站了起来。   “阿姐……”元梓眼圈也有些红,看着元伊站起来,赶忙是过来扶住元伊。   “元梓……我们走……”元伊抽着鼻子,捂了捂自己琼鼻下的些许鼻水,轻声道。   “走?可是阿姐,外面不是有很多……”   “我是说去我们的房间,别打扰他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元伊的嗓子有些嘶哑,只是说到“他”字时,元伊明显是顿了顿,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卧槽,终于走了……这女人,果然不分种族,构造都是水组成的。”随着元伊与元梓走出房门,丁问如释重负,叹了一口气道。   只是丁问此时要求元伊元梓的忙自然也是无法继续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也幸好,经过这么几次的体验,丁问也是发现了自己这能力除了有时间限制外,并没有次数限制,只要附身结束后回到自己的身体,便能继续下一次。   想着,丁问便又是沉下心来,开始了自己灵魂出窍的步骤。 回复: 第九章   翠诗楼,丁秋秋半倚在床上,婀娜的身姿压着身下的被子,望着眼前两个关切的目光,满不在乎的砸吧砸吧小嘴,打了个哈欠。   “秋儿,你真的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温婉的女子林木木操着自己那轻柔的声线,手中拿着个药瓶,轻轻的洒在丁秋秋额头处一块结痂的伤口上。   丁秋秋瘪着嘴,嘴角晃了晃以示确定。   “秋儿,那你这额头上的伤你可还记得是怎么出来的?如果是客人伤害你的行为,那哪怕是夫子殿的夫子,我们翠诗楼也占理!”高挑女子坐在床头,手中拿着帕子轻拭着丁秋秋脸上被撒上的多余药粉,一边询问道。   翠诗楼虽然是青楼,但背后也有着些许庞大的利益链,因此,翠诗楼的姑娘们虽说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楼中的资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负的,毕竟,说是卖身,但也只是进行肉体的交流,金钱的买卖,而非任由客人打骂。   “不记得了……”丁秋秋暗自开口,自己的脑袋还有些恍惚,“但是我好像有点映象,这伤口是我自己撞的,似乎是有什么目的。”   “秋儿你呀,就是缺心眼,心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你看你现在脑袋上莫名破了这么大个口子,还傻乎乎的把责任抗自己身上。”那高挑女子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教训道,“以后如果结疤了,多影响你自己的样貌,我们这碗饭,可是青春饭,你懂么。”   丁秋秋撇了撇嘴,眸子瞟向一边,似是完全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你……”丁秋秋这副模样,让得高挑少女眉头一皱,便是嗤喝道。   “好啦,柚子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啦,估计秋儿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林木木将药撒好,拿着一条丝巾轻轻的缠在丁秋秋额头上,“况且还有妈妈给的这药,以后秋儿脸上肯定不会有半分伤疤的。”   这两人,正是昨晚在门外听到房内动静的两女,因为大家都是楼内的女子,一来二去都很熟悉,在与那老鸨说明情况后,第二天到了时辰便赶进了菊字房。   结果房内除了头上破了个口子的丁秋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夫子殿的长老早已不见了踪影,而丁秋秋身上的衣服倒也并未引起她俩的注意——这衣服太正常了。她俩赶忙是急匆匆的找老鸨要了瓶药,将丁秋秋摇醒并细心的为其敷药。   丁秋秋倒是不置可否,虽说大家都生活在此处,但大都只是谋一个生存的夹缝罢了,如若极为熟络,到能报团取暖,至于林木木与西柚子,大家都只是各尽人事罢了。   况且,五年前的那场大变,早已改变了她的整个人,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世。   见丁秋秋依然缄默不言,林木木温婉的脸蛋颇为无奈,将手中的药瓶收起:“那秋儿你好生休息一下,菊字房的东西我与柚子姐姐帮你收拾一下吧。”   高挑女子西柚子闻言抬眼,有些气恼的看了眼林木木。但林木木两条一字眉微微向中间上挑,有些恳求的目光闪了闪,又是摇了摇头,似是在让西柚子克制自己。   “好吧。只是木木,没想到这丁秋秋这么孤僻,我们这样帮她……”西柚子的好心被丁秋秋如此对待,自然也没了什么好脾气,冷嘲热讽的道,“她可记不住。”   “好了好了,柚子姐姐,我们把这酒端出去吧。”林木木失笑,她只是天生有些热心肠罢了,就如同她整个人的气质,温婉雅致。如果她某天穿着一席素衣立于街头,人们只会觉得她是哪个府尹走失的大家闺秀,根本无法联想到风尘女子这个身份。   “这酒瓶都空了,只剩下这杯了。”西柚子晃了晃手中的酒瓶,似是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我将这酒瓶拿下去重新盅一壶酒吧,柚子姐姐,这杯酒就随你处置咯。”林木木嬉笑道,抱着酒瓶快步走了出去。   身为西柚子身边最亲密的伙伴,她自然知道西柚子有着些许酒瘾,好酒都喜欢品尝一二,这或许就是她陪客时开发出来的。而这翠诗楼为夫子殿这等大人物准备的酒,必然不同凡响,这酒也就自然对西柚子有着许不小的吸引力。   西柚子点了点头,像是捧着个极为尊贵的至宝一般,也没了被丁秋秋气的极为不舒服的心情,整个人完全被手中的酒给吸引过去。   抬起酒杯,西柚子丝毫不顾手中的酒杯是夫子殿那位长老用过的,微微抿了一口其中的酒水,一股子香浓甜辣的酒味瞬间充噬了她的鼻腔,让得她极为满足的呻吟一声,就像是被捅入花心的荡妇一般。   只是其中,为什么有着点淡淡且莫名的怪味?   香舌伸出绕着自己的嘴唇轻轻舔了一周,些许唇上的火红胭脂被其舔进肚子,西柚子并未在意那味蕾上的异常,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杯子往外头走,她自然是要找个最为适宜的地方来品尝这杯美酒,而最适宜的地方,自然便是她自己的闺房。   一旁始终半倚在床上的丁秋秋西柚子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丁秋秋是怎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基本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她,自然也没理由将这事说出去。而丁秋秋,本身还真没有对这件事有什么在意,只是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重新沉沉睡去。   这酒似乎有着种古怪的魔力,在西柚子舔舐一口后,没多久,脑子就开始有些暗暗发沉,整个人轻飘飘的,连迈开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了。   “我何时酒量变得如此之差了?”西柚子疑惑的甩了甩头,一只手臂抬起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修长的玉腿有些不听使唤的打着摆子,让得西柚子不得不先扶在一旁的木制墙壁上,暂且休息片刻。   气吐幽兰,西柚子浑身的温度开始缓慢的攀升,那本就如同醉酒般的身子让得西柚子意识逐步开始迷茫,白稚的脸蛋通红,整个人开始无意识的挣扎了起来。   “哐当……”一声,酒杯应声落地,大部分的酒水都被洒在了地上。   “这……这里面难道放了春药?”西柚子叫苦不迭,整个人口干舌燥,浑身的温度也是攀升到了一种极致,早已精通男女之道的她自然是在瞬间便是明白了自己这状态意味着什么。但即使是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她却完全无法抑制的开始轻微呻吟了起来,脑海里突然开始浮现出自己这几天所做过的生意——那些发泄的男子。   “该死,那丁秋秋与那夫子殿的人如此情趣,却在我拿这酒时不知会我一声,可恶,难道是故意的?”   她想要叫唤,求救,只是她此时已经快要走到自己的房间了,这一处都是晚上接客的女子,现在几乎都在自己闺房中休息,再加上她根本叫不大声,所有的求救说出口全变成了哀求般的呻吟,这也导致根本没有人听到而出来帮她。   意识越发的不清醒,西柚子本身就没有什么贞操需要坚守,没有挣扎片刻便缴械投降。为了让自己更加舒适,西柚子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扒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上的羊绒披风早已被西柚子甩到了一边,而缠绕在身上颇为紧实的翠绿色舞姬服饰,也被西柚子撕去了大半,修长白皙的大腿上衣裙破破烂烂,大腿无意识的夹紧并不断的摩擦着,一丝丝淫靡的气息与女性荷尔蒙在这翠诗楼安静的回廊中弥漫着。   “咚咚……”不知何时,西柚子身前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了一声声脚步声。   早已被浑身发情的欲望折磨的无法自控的西柚子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是谁,便如同母狗一般扑了上去,整个人不断的向那人的胸脯贴近,温热的喘息不断回荡,火红的唇连着根晶莹的丝线拔起不断的沿着来人的身子吻了起来。   西柚子五指关节机械的屈起,白稚手背上隐隐能看清其中的隐藏在皮肤下的些许青色血管,以及肌肤淡淡的透红之意。   那来人似乎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在西柚子带着火热荷尔蒙的气息攻陷之下,冰凉的五指顺势也是拦腰搂在抱在自己身上不断索取的西柚子的纤腰之上,将只剩下动物本能的西柚子狠狠搂在自己怀中。   感受到另一只温热的气息,西柚子疯狂的将自己脑袋贴在那人的嘴前,熟练的伸出自己的舌头从那人的下巴往上舔,直到舔到开合之处,便是带着香涎主动的往里攻陷,撬开那人的牙齿,与其中的舌头互相纠缠了起来。   将手臂塞进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西柚子尽力的将那人的衣服撕开,双手不断的在其身上挠抓着,所幸西柚子将自己的指甲修的极为均匀,才未在那人身上留下什么抓痕。   只是这人似乎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做男女之事,便只能顺从的让眼前如同母猪般泛滥着索取之意的西柚子来一步一步的开始,直到西柚子主动吻在自己嘴上,便是享受的与西柚子在自己口中不断的交换着对方的口水。   只是两人接吻没多久,来人刚感觉到自己的裤子似乎被怀中的西柚子给扯开,西柚子身上便是猛的传来了一股极为强悍的吸力,拉扯着他的身体,猛的贴在西柚子身上。   紧接着,两人便是如出一辙的额头碰在一起,因为嘴中的舌头还在不断的交合,致使两人的鼻尖被无法抗拒的挤压的歪在一旁,还来不及吃痛的叫出声来,眼前便是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头好痛,我这是……”不知过了多久,西柚子沉沉醒转,抬起手撑住自己的脑袋。   只是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手指猛的抓了抓自己额头上的头发:自己的头发,何时如此之短了?   “我这……”话还没说完,西柚子便被自己粗犷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懵懵的瞪大了眼睛。   “嗯啊嗯啊……噫……啊……嗯嗯…”只是现实并没有给西柚子反应的时间,她突然是听到了自己身边,一道道女人的娇喘,正如同在尽力掩饰般小声的叫喊着,而这阵阵让男人情不自禁昂头的声线,虽然有一点轻微的不同,但西柚子凭借自己身经百战的熟悉感自然是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声音!   抬眼,西柚子便是看到了自己。准确的说,是只穿着自己那绿色肚兜,凌乱的发丝因为热汗粘在脸上,近乎赤裸正不断在自己身上摸索的自己。但是那脸,似乎美艳了些许。   第一次以第三人称看到自己,西柚子都不得不赞叹自己身体的婀娜,只是她却极为恐慌,自己面前不断自渎的自己,是谁?而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人总会对于陌生的事物感到恐惧,更别说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本就胆小的西柚子猛的尖叫了起来,只是这厚重的男音,却让得自己本该极为弱势的呼救变得如此陌生。   “呀,你醒了?”眼前操控着西柚子曼妙身姿的女人被西柚子那粗犷的叫声吓了一跳,偏过头来有些尴尬的一笑,那明显还带着淡黄色透明尿液的手指赶忙从自己下面抽了出来,晃了半天,最后背在自己的身后,接着便是抓着一旁有些破烂的碧绿色舞姬裙遮在自己裸露的秘密花园上。   “你……你是谁?”西柚子看着自己身体的动作,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双手习惯性的放在嘴前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但看到那双黑瘦肮脏还带着些许腥臭味的手指,让得她又是厌恶的放下。   “我……我本来是你现在这副模样的…”西柚子的身体指了指西柚子,有些纠结的说道,“然后我是你们翠诗楼碧湖的打鱼人,然后你可以叫我虎子,然后本来是来你们楼交租金的,结果那接待我的女人把我放在二楼让我等着,然后我因为好奇随便走走,再然后就走到了你们的休息区,接着我就看到你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地上叫唤,在然后就被你给抱住了,你还要撕我的衣服,强吻我,再然后我让你吻了我,再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等等,你说话好好说好吗,别然后然后的。”西柚子因为眼前拿着自己身体,操着自己声线用着如此奇怪的语言组织,再加上自己对现在这副腥臭身体的厌恶,也是大胆了一些,出言提醒道。   “哦哦…呵呵,我没怎么读过学。”眼前自称虎子的人用着西柚子的脸傻笑道,好看的脸做出如此表情倒显得有些天然呆,“然后……不对,是最后我醒了我就再你身体里了,然后一个好漂亮的温婉女人把我叫醒了,再然后她告诉了我你的房间,她应该是以为我是你,然后我就和她一起把你扶进了你的房子里。”   听完,西柚子也是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状态,似乎,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意识确实做了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但这事,全拜那该死的春药所致,也全是那丁秋秋的错。   “所以,我现在……是在你身体里?我说怎么一直闻到一股该死的鱼腥味,真难闻,你快把我身体还回来!恶心!”西柚子整个人从自己床上跳了下来,双手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自己现在整个身体都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她作呕。   就像是自己不小心掉到屎坑里,浑身都是让自己厌恶的东西,但自己却根本无法去避免自己碰到身上那些黄色的残渣。   “其实……我的身体应该也没你表现的这么不堪吧,至少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滋有味的。”那虎子抓了抓自己的脸,呐呐的道。   “你还有脸说?把手拿下来,谁让你碰我身体的?”西柚子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或许是因为自己现在这身体常年做体力活的原因,西柚子很轻松的便把自己原来的身体给束缚住了,只是轻轻一用力,自己的双手就像是铁钳一般,身下自己的娇躯即使在那使劲的挣扎也无法撼动分毫。   “不是说你们都是卖身的女人吗,应该不至于因为我碰了你身体就发脾气吧。”身下的虎子才发现自己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状态,挣扎了片刻,怎么也挣扎不开,便只能作罢,或许是被自己原本身体男性气势激发出了些许女人的柔弱,虎子小声辩解道。   “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嗯……你这身体,还不赖嘛,力气这么大,喔,我还没有过这么大力气的时候,而且视野也挺高的,就像站在凳子上一样。”毕竟身为翠诗楼中的女人,西柚子也算是经常与人打交道,在熟悉了自己身上的鱼腥味后,倒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厌恶表情,转而在自己这随手能控制住自己身体的能力之后,开始有些欣喜的感受自己浑身的不同。   这也是人的本质,面对无法掌控的东西时,才会暴露出自己最原始的恐惧,而一旦掌握了主动权,自己的好奇心有压抑不住了。   “对吧,我就说我的身体不赖的吧,你不信把上衣掀开,给你看看我的八块腹肌。”一旁的虎子闻言,眼中的骄傲一闪而过,像是一只寻偶的鸟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异性面前展露自己身体的优势。   “不过你也松松,我身体的力气这么大,你手臂太细了,吃不消,有点痛。”   “等等……”西柚子看着自己身下被自己制住的柔美娇躯,嘴中情不自禁的干渴了许多。虽然自己的身体,是自己从小到大看习惯了的,但现在自己变成了这男人之后,自己这身体怎么就突然这么有吸引力了?   虎子双手被牢牢的箍在身前,察觉到面前自己身体的眼光,顺着那眼光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依然只穿着肚兜,两只圆润的大白兔就那么直白的遮住了她的视线,以及白兔顶端上被绿色肚兜所覆盖却依然倔强的两粒凸起。如此炸眼的春光,让得她整个人猛的一震,鼻中紧接着一热,一股股温热的东西就那么流了出来。   或许是自卑的原因,虎子虽然在西柚子昏迷时尝试着探索了一番已经长在自己身上的西柚子身体,但他也只是摸摸,根本不敢睁眼去看。所以这么突然的视觉冲击,自然让得从没看过年轻漂亮女人胴体的她脑子晕乎乎的。   西柚子嘴角微撇,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毕竟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果然艳丽。   伸手将面前美人鼻尖下的殷红擦去,西柚子舔了舔嘴巴,便是感受到了自己唇角那本该男人的刺刺的胡渣。自己那本该极为平坦的双腿间也是出现了一股难忍的肿胀之感,让得西柚子颇为新奇:”我昏迷的时候,你应该是已经探索了我的身体了吧。”   “嗯……”虎子被西柚子如此压迫着,再加上自己属于西柚子的女性身躯感受到来自前方自己身体的男性气息,不可能对自己身体有厌恶情绪的他自然而然便成了那顺从且被动的一方,脸颊上不受控制的红晕布满了整个脸蛋。身为一个男人,虎子更是对于自己现在充满女性行为的一行一动极为羞耻,脸不禁更低了几分。   看着眼下如此羞涩的女子——自己熟悉且美丽的身体,西柚子深呼吸一口,那种男性的占有欲以及主动权让得她颇为痴迷,再加上自己身下愈发肿胀,束缚的极为难忍的东西,这新鲜的器官就像是个恶魔般不断的诱惑着她,让她去征服身下柔弱的娇躯。   “那就让我探索一下你们男人身体的功能吧,这样我就不怪你了。”头稍微偏了偏,西柚子津贴着身下女子的耳垂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让得在西柚子身体里的虎子双眼猛的睁大,整个人从脊背颤抖,一直传递到自己的脚踝,接着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酥软的躺在面前自己身体的怀中。   嘴角上扬,西柚子对于自己身体的敏感带简直太熟悉不过了,尤其是自己的耳垂,每次自己是要被客人在此处吹一吹,整个人就会无法抑制的陷入发情的状态。   “从现在开始,你叫西柚子,而我才是虎子,接下来,我可要尝试一下攻陷自己的快感,你要好好配合,听到没,不然,我可不会原谅你私自玩弄我身体的行为。”咬了咬牙,西柚子用着虎子那粗犷的声线说道,用公主抱的姿势将身下自己赤裸的娇躯抱起,一把扔在自己的床上。   而虎子,整个人不断的喘着热气,早已被无数男人开发过的西柚子身体,只是这么一个动作,最开始虎子拿西柚子身体自渎时的情感便是立马跳了出来,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渴望男人的温存。躺在床上的虎子已经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下那粉嫩的器官早已有着温热的液体淌出,两瓣正自主的不断收缩着,强烈的空虚感,不断的冲击着虎子的理智。   西柚子嘿嘿一笑,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挺着自己身下陌生的器官,一把将身下可人的娇躯抱住。   两块炽热的肉体,不同的灵魂,操着互相陌生的肉体,交融在一起。    回复: 第十章   翠诗楼顶层阁楼,是用于楼内女子日常歇息的地方。楼内夜夜笙歌,女子休息时自然都会极为疲倦,倒头就睡更是她们的家常便饭。   但偶尔,有些女子或许会为了一些好看的粉彩,亦或是漂亮的衣裳,占用自己些许休息的时间,在自己闺房中与客人缠绵悱恻,淫靡纵欲,以赚取多余的钱财。   这顶楼长廊中休憩的时间莫名响起阵阵女子的浪叫,也慢慢成为了楼中极所常见的事情。   “呃啊啊啊……好哥哥……别……别停下………继……哦哦哦……呃嗯呃呃……”西柚子柔媚的女体全身赤裸,本该白稚的肌肤潮红无比,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正辛勤耕耘的男子身上,双眼眯着,随着男子不断的抖动以及自身无意识的附和,嘴中连绵起伏的娇叫着。   而抱着西柚子不断上下抽动着自己臀部的男人,则是个黑壮的汉子,脸上全是长短不一的胡渣,正拉着自己那粗犷的声线不断的吼着:“贱女人,你们就是贱,怎么,这回舒服了吧!”   虎子从未想过,变成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揉拧的滋味竟然如此舒服,尤其是这西柚子的身体,浑身上下都被开发的极为彻底,只需要被动的接受,自己整具身体便会自动的运转去迎合身上黑状的男子,有西柚子操控的自己原本的身体。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脑袋都已空白,泛滥的如同洪流一般的下唇,早就充满了被填满的兴奋,绵绵不绝的快感以及来自身下自己巨龙不断抽动的摩擦之感,也不知道到底是痛觉还是麻痹的快感,从自己的末梢神经一直延绵至骨脊脑髓,让得她整个人完全顾不上那所谓的大男子情节。   而初尝自己身下巨棒威力的西柚子,受着自己身体那强烈的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也是被自己那蘑菇一端异样的快感所吸引。再加上身下那不断向自己索取的娇媚女体,那阵阵淫靡的叫声,让得她浑身上下更是极为的兴奋。   尤其是自己身下那本属于自己的名器,此时就像是一个肉贝壳一般,正不断的开合着吸附自己那身下的巨物,那只知道迎合自己的女人,更是让得她极为的畅快,一种征服感让她整个人神清气爽,身下抖动的频率不免加快了许多。   而身下虎子浪荡的叫声,也是如同不断抽动的肥鹅一般,只剩下“啊啊啊”的声音。   只是虎子那空白的脑子里,却随着自己身下那快感逐渐家具,慢慢的出现了许多陌生的画面。那是一个少女从小到大的经历。   少女小时的画面,只是一闪而逝,且仅仅只是部分片段,而随着画面中第一人称的少女逐渐长大,那画面也不在模糊,反而是越发的清晰,虽然也只是部分的片段,但却让的画面中的故事,越来越完善。   直至少女慢慢长大,最后,因些许原因成为这翠诗楼的女子。而女子每日梳妆打扮时,铜镜前带着笑意打扮自己的可人脸蛋,竟然是西柚子那副靓丽脸蛋。   而记忆中虎子被动接受的一切,甚至于自己所扮演的女人,名字正是西柚子,自己现在所谋取快感的身体,以及在自己体内正不断揉拧着自己的可人儿。   所有的画面,似乎滑过了许久,但又似乎只是一瞬见,只是,那正沉迷于女人快感所无法自拔的虎子,却已完全带入了自己的身份。甚至于对于如何索取男人,也是拥有了所有本该是西柚子所拥有的经验。   不知何时,那虎子身上正不断抽动着自己下身的西柚子,那满是胡渣的脸庞如同呆滞了一般,双眼无神,就像是木头人一般。只是身子,却依然机械的抽动着。   显然,拥有了西柚子所有淫功巧计的虎子,在未成达到最终的高潮之前,自然不会让自己如同一个人偶一般被身上的丑陋男子摆布,反而是整个人弓起,一把将身上的男人压在床上,自己坐在男人的身上,一边垂着下蹲自己的身体,双手一边放在自己那两只不断上下摆动的大白兔上,使劲揉捻了起来。   “西柚子,你可还知道你自己是谁?怎么这般不用心呢,我都没那么舒服了……”只是身下的男人却像是个傻子一般,即使虎子坐在上面如何的摆动身子,整个人却依然愣愣的平躺在那里,下意识的,虎子的语气便如同一个常年沾水的楼内女子般,娇媚的撒娇道。   “我……我是西柚子啊……”那男人闻言,眼中似乎是闪过了一丝精光,下半身重新耸动了起来 。   “不对,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的记忆……我……我是西柚子……我是女人……”西柚子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猛的剧烈挣扎着喊道,只是自己的下面被虎子的蜜穴给完全包裹着吸附住,根本抽不出来。   “求求你……放了我吧!”西柚子抬起脸来,整个人又开始有些不清醒了,双眼含泪,只是在一个沧桑的男人脸上显得那么的痴醉,就像是丢了老婆的流浪汉一般,极为的狼狈。   虎子看着身下那仿佛失了魂一般的西柚子,整个人猛的愣了愣,突然是想到了自己脑海中,那一大段属于西柚子的记忆,此时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深刻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而随着自己与西柚子交合的停下,那些记忆,似乎又开始慢慢模糊了起来。   “难道自己正在夺取那西柚子的记忆?”虎子猛的意识过来,看着自己身下泪眼婆娑的自己身体,朴实的性格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他突然想到了刚刚,那西柚子对自己身体的厌恶脸色,而自己,在经历过西柚子记忆后,似乎也开始隐隐对自己原本那黑壮且充满鱼腥味的身体,越发的不屑。再看看自己此时的身体,那白稚如玉的娇躯,如此柔软的玉兔,以及貌美的脸蛋,只需用自己的身体便能获得生存的财富,这种种,都让得她越发的不舍。   这些都是机会,是上天给我重生一次的机会,而自己原本那恶心的身体,就留给这西柚子吧!不对,在我拥有了这名叫西柚子的女人的记忆后,我就该叫西柚子了,而她,才是真正的虎子!   想到这,虎子突然是娇笑了起来。   一把抱住身下缓缓回过神来的西柚子,如同游鱼一般,在西柚子身上重新开始索取起来。   “不要,不要!”西柚子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已经经历了刚刚那莫名失去记忆的经历,他也是知道了自己此时如果与这拥有自己身体的虎子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只是自己的身体却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完全无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原本的身体,不断的在自己身上纠缠着。   而自己脑海中,一段段本该极为重要的记忆,也是越发的模糊。   “不…千万不要……求你了…求……”西柚子不断的求绕着,只是身上的虎子哪肯放过如此机会,只是不断的享受着自己身上的快感。   “你现在,可还记得你自己是……嗯嗯……谁呢?”虎子巧笑嫣然,她能感觉自己身下那如潮的快感正在积孕,而西柚子的记忆告诉他,这正是他马上要用这具身体高潮的信号。   “我自然是西柚子!”见自己的求饶没用,身下的西柚子只得愤恨的咬牙切齿,高声吼道。   “西柚子?西柚子是谁。”虎子伸出香舌,不,应该说是新生的西柚子俯下身舔了舔身下那黑黄的脸蛋,在其上留下一抹晶莹的香涎。   “西柚子自然是……西柚子是谁?我……我又是谁?”身下的男人,本来还极为愤怒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疑惑,看着面前那似乎越发美艳可人对的女人,眼睛中越发的迷茫。   虎子见状,下面那一直积孕的快感,终于是在这一刻猛的爆发。而身下男子的巨龙也是不自主的颤动了起来,一股股温热的粘液,带着一个女人的一切,沿着西柚子的蜜穴,冲入西柚子的子宫,以及整个身体。   虎子眼中,闪过一道道强烈的白光,随着这西柚子身体的高潮下,脑海里的画面就如同着刻了一般,再也不可能消失了。   身下属于虎子的黑瘦身体,却是在这一瞬间肉眼可见的苍老起来,似乎有某种精华,源源不断的被身上娇媚女子吸走。   “我……我才是西柚子……喲!”   ………   ………   夫子殿,凤栖城内一等一的势力。整个城中,莫说普通势力,即使统辖整座城的城主府,也只能勉强与其抗衡。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夫子殿只是尊崇城主府曲城主由京都赐下的城主之位,且夫子殿的夫子向来不存任何野心,否则,以夫子殿那群夫子们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才只建殿于凤栖城中心,偏安一隅,教习修行者呢。   也正因为殿主行事低调,因此夫子殿整殿虽然建造的颇为庞大,但却极为朴素,灰石青瓦,红土楼阁,以及其中所种植的郁郁葱葱花草树木,殿中大大小小开凿的人工小塘,更是显得极赋雅致。如若不是其大门金碧辉煌的匾额,上面用朱砂金粉笔画劲道勾勒的“夫子殿”三字,以及殿中时不时列队巡逻的黑甲卫士,或许大多数人都会将此地当成城中公园游玩。   夫子殿大殿门口,一白衣少女立于门前。她手中拿着一只黑色剑匣,匣身古朴,似乎只是一只破旧的古器,却与之窈窕出尘的身影极为相配。   少女脸上遮着一条素色面纱,露出的双眸淡漠,望着殿门前所立的两名黑甲卫士,从自己怀中摸出一枚古朴的青色令牌:“烦请通报你们夫子殿银子银夫子一声,并将我这令牌交予他,就说故人来访,他自会来见我。”   如若丁问或是元伊元梓二人在此,必然会认出,这殿前的素衣少女,正是昨晚救下他们三个人的那位少女。   “对不起,我们夫子殿夫子素不见客,你若不报之目的,且此中令牌的含义,我们是不会帮你通报的。”那卫士一声黑色轻甲,微微躬身道。   “你们……”素衣少女见这两卫士如此不近人情,眉毛微蹙。   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如此轻视。轻咬贝齿,素衣少女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收起,深吸一口气:“既然见不到,就算了 。”   “让开,让开,哪来的小娘子跑到夫子殿门口挡路。”只是素衣少女还未转身,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显青涩的男音,紧接着,素衣少女便察觉到自己的背心正有一股劲气猛的袭来。   心中本就颇为不忿,又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偷袭,素衣少女美眸微微一凝,只是随意的一个侧身,便是躲过了身后推向自己的掌心,紧接着素衣少女便是抬起自己的手臂,手中所抓着的黑色剑匣便是从后至前敲在身后偷袭自己的少年腰上。   本就收力不住的少年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从腰上一推,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颠了两步,紧接着一个狗啃泥趴在那两个黑甲卫士之前。   这少年身穿青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拂袖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尘,只是坐在青石地板上,上下打量着素衣少女的正脸。   “小娘子倒有些本事,如此漂亮的眼睛,就不知面纱下的脸如何巧夺天工了。”似乎丝毫不觉自己被素衣少女甩在地上有多尴尬,青衣少年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你们夫子殿行事,都如此粗鲁的吗?那可真妄为凤栖城中第一势力了。”素衣女子淡淡发声,神情冷冽,甚至玉手中所抓着的乌黑剑匣,也是微鸣了起来。   而一旁两名黑甲卫士,却并未因为自己夫子殿的弟子在大门口被一个外人如此羞辱而有什么动作,仅仅是单手缚枪,黑色头盔中有着冷冷的目光看向此处。   夫子殿尚武,只要不涉及大的人生安全,夫子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马上学堂开课,夫子不让迟到,刚刚心急推小娘子真的抱歉啦,小生是银夫子新收的弟子,风鸽,字不平,不知可否告知小生小娘子姓名。”只是那青衣少年,坐在地上,此时似乎也不急了,捋了捋额前刘海春风拂面道。   “呵……一口一个小娘子,有如此轻浮的道歉?”素衣少女似乎被气笑,嘲讽一句就不再开口了,只是对着门口两名黑甲卫士做了个揖,“告辞。”   “等等呀,小娘子不是要找银夫子吗,我是他弟子呢。”那风不平见少女如此直率的就转身离去,赶忙喊道。   “不评,我就知道你又在搞事情!”猛的,风不平背后的夫子殿大门传来一道女子的冷喝,紧接着,一道紫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在青衣少年风不平身旁,提着风不平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姑娘先别走,不知姑娘何门何派,到我夫子殿又有何事情,只是我弟不平刚刚行事过于唐突,我便代他向你道歉了,希望姑娘不要介意才好,夫子殿也没姑娘想的那么不堪。”紫衣女子对着还未走远的素衣少女高声喊道,双手抱拳,极为端正的躬了躬身。她发鬓尽皆束起,由一只紫冠包裹,两笔剑眉极为工整,整张小巧的脸蛋也因此显得及其英武,就连身上的紫色服饰,也是男弟子款式的劲装,如若不是她那白稚光滑的下颚、纤瘦的身形以及女子的声线,怕是只会将其认为是一个颇为清秀英武的男子。   闻言,素衣少女身形突然是顿了顿,双眸略带笑意,乌黑的瞳孔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玩味。   “那好啊,我要见你们夫子殿的银子长老,如果你能帮我见到他,我便不计较你口中所说的弟弟的行为。”背对着两人,素衣少女淡淡的说道,依然是那空灵婉转的声线,只是那其中所蕴含的冷意,却让人望之却步。   “银长老?那不是我的师父吗。你是要见我师父?”那紫衣女子有些疑惑的放下手来,朗声道,“我师父一向喜欢结交友人,只是不知姑娘是哪一位?”   那风不平赶忙拍了拍紫衣女子的肩,示意让他来询问,却是被紫衣少女瞪了一眼,耷拉着脑袋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   “有戏?”素衣少女一喜,心中对于夫子殿的不忿也是少了些许,扭过头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男子装扮的紫衣少女,浑身上下颇为不凡的气质以及恭敬有加的态度,倒也让素衣少女对其的好感度增添了不少。   双手贴合放在腰间,素衣少女温婉的做了个万福,丝毫没有刚刚随意推倒风不平的冷漠态度,却是开口道:“小女宁为霜,乃银长老故人之后,仅此来访,只是叨唠一番银长老罢了,并不会耽搁许多时间。”   初入人世的宁为霜,哪里有那么多的心眼,只是对眼前以礼相待的紫衣少女感官极为不错,因此便随口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与她,而自己的师门,她早被嘱咐过不可在外宣扬,因此她却并未将自己来自固心门的事说出来。   “况且,你只需帮我将此令牌交予银长老,你师傅他必会出来见我。”说着,宁为霜又是从怀中拿出自己那绿色的令牌,递上前去。   “令牌?”紫衣女子将这枚绿色的令牌接过,纤细的食指与中指侧边能看到几处粗糙暗黄的老茧,与其白皙的肤色对比极为鲜明。   宁为霜暗自摸了摸自己食指上的轻茧,再看眼前人笔挺的站姿,也是明白这男子打扮的女子也该是个勤于练剑的行家子。   紫衣女子自然没发觉宁为霜对自己身上细节的观察,随意把玩并观察了下这令牌,却并未发觉这其中有自己师傅的气息。紫衣女子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抬头望了望面前带着些许弧度的好看眸子,叹了一口气:“宁姑娘,你这令牌,我无法看出其与家师的关系,但是听你语气也不似作假,要么你先跟我进来,我带你去找家师?”   宁为霜闻言,点了点头。   “那宁姑娘你随我来吧。”紫衣女子转过身来,正想进门。那老实处于紫衣女子身侧的青衣少年风不平却是两眼放光,猛的向宁为霜扑来。   就像是一只饿狼一般,宁为霜甚至能看见这风不平颇为清秀的五官下扭曲嘴角上溢出的哈巴,眸子中的厌恶情绪简直化为了实质,玉手抓住自己的黑剑,便要作势抽出给他一剑。   “不平!”那紫衣女子也是猛的反应过来,娇喝一声,却是先一步拂袖而出,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色的锦囊,一招袖里乾坤,将那毫无防备的给申诗收进了自己那巴掌大小的锦囊中。   宁为霜长剑抽到一半,见眼前男子被这紫衣女子如此轻易的收起,那始终风淡云轻的眸子微微一缩,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住了。   “你弟弟,这是得了障病?”宁为霜铿锵一声将手中长剑推入鞘中,冷声道。    回复: 第十一章   紫衣女子回过头来,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脑袋:“宁为霜姑娘,我弟弟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这里有点问题,虽然天赋极高,但行事有时候却极为怪诞,一下子没克制住冒犯了你,实在是抱歉呀。”   “算了,你引路吧。”宁为霜捋了捋自己的衣襟,左手将长剑重新抓在手中。   紫衣女子点了点头,对那两个守门的黑甲卫士说道:“你们也应该听见了,这位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客人,我就先带她进去了。”   那两黑甲卫士稍微颔首,也不在为难宁为霜,只是眼见着宁为霜跟在紫衣女子风不月身后走进夫子殿,毕竟,夫子殿紫衣弟子的身份,可比他们两个看门的高贵太多。   夫子殿中的楼阁,所做的都是南方庭院风格的样式。两人走着的石径旁所种植的稀疏竹林中隐约可见一座座的中天井,能清晰可见的看到其上石侧浑白的印痕,似是常年井绳摩擦所致,而每座院落都有着一个不打的院庭,庭中放置着个纯白的蒲团,用于院落主人每天的修行打坐。   只是观察了片刻,宁为霜便收回了目光。这夫子殿的景色虽然看起来极为古朴自然,但那些院落上翻新的泥土以及精致的楼阁,却充满了人工的印记以及刻意的味道,似乎是这夫子殿的主人只是想要尽力将此处打造出宁静古朴的韵味,却没有耐心等待长时间岁月自然的积累。   相比于自己固心门中的景色,这夫子殿无疑落了下成。   偶尔三三两两青衣黄衣的男女从对面过来,都会躬身对着风不月招呼一声师姐,并或多或少打量一下走在给伊诗身后的宁为霜,对于其那窈窕高挺的身姿以及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出尘韵味,眼中滑过些许无法掩饰的羡艳、嫉妒或是火热神情,这让得宁为霜极为不喜,将自己那遮掩面容的丝巾重新向上拉了拉。   “宁为霜姑娘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些惊艳的目光呀。”风不月似乎是发现了宁为霜的小动作,走在前头,有些疑惑的说道。   宁为霜愣了愣神,接着便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我也并不喜欢。”风不月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厌厌,“尤其是宗门内那些男修士半遮半掩的龌蹉目光,以及那游离在我身上的眼神,真的很恶心。”   宁为霜抬眼看着前面走着的娇瘦背心,却并未答话,只是继续跟在风不月的身后。   见身后的宁为霜依然不开口,风不月摇了摇头,也不再出声。   她身为夫子殿的紫衣弟子,修为更是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相比于她那刚满十七的年龄,也算的上是夫子殿的天才了,所以才会被夫子看重并收为徒弟,年少有成,给伊诗自然有着份属于她的骄傲,如若不是宁为霜那随意出手便将其弟弟风不平轻松击倒,以及那浑身她根本看不透修为的资质,她也不会主动帮着宁为霜去见自己的师父。   现在见宁为霜始终不与自己答话,也是明白她因为自己弟弟不知廉耻的唐突行为,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感,便也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宁为霜跟着风不月走过一处长廊,来到一个三层别院中。   “宁为霜姑娘,你先在中厅等一会。”风不月说道,接着手中那关着风不平的锦囊一甩,将里面得风不平放了出来。   “哎哟,姐,这可是风家传宗接代的大好时机,为啥要把我收进乾坤袋里奥!”风不平被甩出来,没掌握好平衡的他一个趔趄,又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接着便是爬起来捂着自己的下巴道。   “关你只是轻的,让你做事前多想想就是不听,如果还有下次,就不只是关你这么简单的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修为,还卡在练气期,真给夫子丢人。”风不月咬着银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啥嘛!筑基不是有手就行?况且我才多少岁,姐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不还卡在练气六层。”风不平得意的昂起头,但看到姐姐风不月身后那坐于客座上抚摸长剑的宁为霜,那一身素裙颇为出尘的气质,忍不住又是对着宁为霜吹了个口哨。   “你还敢如此轻佻!”风不月自然是察觉到风不平那毫不遮掩的目光,眉头一皱,伸起手臂放在半空中作势就要扇下去。   “好啦,姐我知道你不会打我的啦,别生气,我不看就是了。”风不平嬉笑道,不动声色的刮了一眼宁为霜的倩影,故作嬉闹的将双手抬起挡在自己的脸前。   手掌颤了颤,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风不月还是没有忍心打过去,只得叹了口气:“你别在这碍事了,这姑娘修为比你好太多了,你快去上课吧,肯定迟到了,我去找夫子了。”   “好吧。”风不平汕汕的说道,颇为清秀的面庞极为不舍,从地上站起来,拖着步子走到门口。突然是对着宁为霜大喊道:“小娘子,小爷叫风不平哦,我们待会见!”   “不平!”风不月作势便追了上去,而那风不平自然知道自己姐姐的性格,说完便是脚底抹油,想要开溜。   “铿锵!”只听得一道拔剑的爆音滑过,风不月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便是看见宁为霜早已抽出自己的长剑,指在了风不平的背心处。   宁为霜白色广袖下缠着几根水蓝色绸带的玉臂抓着自己那不断微鸣的长剑,剑尖轻颤,肉眼可见的雾气在剑身升腾,而飘至给申诗的身上,却是迅速结成了一块块透明雪亮的冰晶。   只稍一毫,宁为霜的剑便刺穿了风不平的胸膛。   而风不月,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瞬间刀剑相向的曼妙女子,她自问,宁为霜这如此迅速的一剑,她很难反应过来,而宁为霜浑身刚刚所暴起的气势,甚至压迫着她小腿现在还在微微颤动,这种感觉,也只有从自己师父身上,已有元婴修为的银夫子身上体验过。难道眼前这叫宁为霜的素衣少女,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元婴境?   “我的剑没有刺穿你,是为了感谢刚刚你姐将我带入夫子殿的举动,而这也是最后一次,如若你还有什么让我反胃的举动,甭管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寄存在你左胸的心脏就归我了。”   宁为霜语气极为冰寒,明显参杂着毫不遮掩的杀机,没有人会怀疑刚刚宁为霜所说的话,尤其是风不月和风不平姐弟。   “呃……仙女姐姐,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抱歉,都是我的问题,下次再也不敢了。”风不平颤颤巍巍的扭过头来,慢慢跪伏在地上,却是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一字一句道。   风不月挺着腰肢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对于弟弟的性格她其实颇为无奈。而看宁为霜的样子,似乎虽然生气但也只是想给风不平一个小教训罢了,虽然心里不忍,但正好也帮自己管管弟弟这轻浮的性格。   “唉哟,仙女姐姐别拿剑指着我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痛痛痛!”宁为霜的剑尖并未移开,始终指着风不平的背部,让的其上逐渐被冰晶所粘满。吃痛的风不平瞅了眼一旁冷漠看字自己的风不月,终于是求饶道。   “哼。”宁为霜冷哼一声,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噌的一声,长剑收入剑匣。   “还不快走!”风不月沉声喝道。   “哦哦……那下次……”风不平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不断抓着自己背上的寒冰,一边正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自己姐姐一喊,猛地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沿着两人来时的长廊逃走。   “宁为霜姑娘,你先进屋坐,屋中有砌好的玉观音,是秦师姐花了许多心思沏的,像姑娘这般的举止高雅,想来应该对茶也有不错的造诣吧。”风不月见风不平顺利的走脱,再见宁为霜平静的收剑,才是轻松一口气,将宁为霜重新请进屋。   “略知一二。”宁为霜点了点头,拂袖静静坐在屋中倚窗的圆凳上,却并未瞟眼去看那桌上的蓝白色瓷壶。   “那我先去请夫子了。”风不月倒也习惯了宁为霜清冷的性子,笑着抛下一句话。   “劳烦将这枚令牌带去交予银夫子,带上固心门三字,他应该会懂得。”宁为霜淡淡开口,将那青色令牌递给风不月。   “好的,为霜姑娘你稍等。”风不月结果令牌,点了点头,便是双手抓着放在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宁为霜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也是确定了风不月已经走远了,脸上突然雾气蒸腾,远远望去却是只能看见朦朦胧胧的小脸框架。这时,她才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其中入凝膏脂的灵动脸庞。   “装清冷真的是累死了。”宁为霜那挺立的娇躯陡然松懈,软软的伏在茶几上。俏皮的皱了皱自己的鼻尖,将始终放在手中抚玩的黑色剑匣随意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便是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脑袋凑到那蓝白色瓷壶前,轻轻嗅了嗅那壶嘴。   “挺香的诶!那风不月所说沏茶的秦师姐确实有心,可惜太寡淡了一些,相比于门内的沁春罗还是差了点意思。”宁为霜皱了皱琼鼻,老老实实的端正坐回圆凳上。   又是瞅瞅四下确实无人,宁为霜勾起小嘴,广袖下玉手掐诀。   那瓷壶壶嘴,翠绿色的茶水竟是缓缓升腾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凝结成茶杯形状,漂浮在宁为霜嘴前。   茶水还是烫的,冒着丝丝白雾,宁为霜端坐着身子,那茶水却是自动送入宁为霜嘴前,白雾化作盖子不断的轻抚着茶水,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仆人在小心伺候自家主人。   宁为霜抿抿嘴,口中清香甘甜。   “那风不月的袖里乾坤好生厉害啊,之前从未见过有人使用呢。她弟弟那叫风不平的少年为人轻佻,但也颇为有趣呢,哪像门内那群弟子,一个两个只敢在背后议论。嘻嘻,不过我表现的应该也算很符合冷淡女侠的气质叭。”宁为霜略微仰头,柳眉轻挑,眨了眨眼,“不过我才出门这会时日,就已经有两个少年叫我仙女了,人家有这么漂亮吗,咦哟~好害羞哦。”   “还有那狐族少年,那耳朵摸起来好舒服哦,有点像二长老养的旺财,不过说起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旺财了,前段时间看二长老嘴角老是冒着油光,可怜的旺财不会被二长老吃了吧,好过分!”   如果风不月在这,看到一边偷喝玉观音一边神情灵动想着有的没的的宁为霜,怕是舌头都要掉到地上来。这就是双面美女吗,爱了爱了。   “不过说起来,似乎这山下的夫子殿与门中还颇具渊源,历练需要走遍山下夫子殿,找到各个夫子查看完信物便能回山,那应该用不到一年呀。”品了几口,似乎有些厌倦这茶水味道了,宁为霜轻轻挥手,那茶水便是顺着厅外的迎客松根系,蔓延到土中。   接着,宁为霜将面纱重新戴上,剑匣也是重新放在自己手中,捧于膝前,端坐着闭目养神,等待那风不月将银夫子喊来。   ……   ……   丁问化作的魂体,在空中飘荡着。沉默的看着街道上各个裹着一身青黑色厚实棉衣的人流来来往往,硬是没看到啥好看的女人。   自信性取向极为正常且正处于十六七岁的血气方刚少年郎的丁问,委实做不到委屈自己去附身那些男人以及连自己都看不上眼的大妈大婶。   “算了,还是去翠诗楼找秋秋吧。”丁问一摆看不见的下肢,摇摇晃晃的往翠诗楼飘去。   翠诗楼后门,顶着个锃亮大光头的王守之被翠诗楼的两个龟公扔了出来。   “小兔崽子,再敢来翠诗楼撒野,定叫你躺着出去!”肥壮龟公恶狠狠的对着地上的王守之啐了一口,接着把门轰的一声关上。   “唉哟,丁问那家伙不在翠诗楼,那会跑哪去,他身体也找不着了,那叫秋儿的倌人也没见着,还白挨了一顿打,唉哟。”王守之脸上还没消肿,现在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爬起来痛的他不停的骂娘。   “丁问我这也算对的起你了,如果昨晚真冻死在外面了可千万别来找我啊。”王守之哭丧着脸对着翠诗楼拜了拜,“就是丁问他爹娘,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呀。”   丁问自然不知道王守之还跑来翠诗楼挨了一顿打,如果知道了或许还会颇为欣慰,即使自己差点因为王守之冻死在街上,他一直觉得王守之是个有心没胆的人。   丁问只是来到翠诗楼的大门,飘荡到二楼,顺着二楼开着的小窗钻了进去。   刚进去,便是看到了一个人正抱着两个衣着寸缕的女人愉快喝酒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穿着身精致棉服,显然喝的极为开心,棉服被脱了一半露出其中的紫色官服及其下杂乱的胸毛,此时正奋力将其中一个瘦一些的翠诗楼女人往自己胸毛上按。   而那女人,即使被那胸毛的臭味熏的眼泪直流,却依然陪着笑,嗲声嗲气的小拳拳锤男人胸口。   “这还是上午啊,这群当官的还真是清闲,一天天没事做就来翠诗楼寻欢作乐,也不怪城里的话语权逐渐被夫子殿所掌握。”丁问感叹的想着,飘飘荡荡的往菊字房而去。体验过那种与丁秋秋不分彼此的感觉之后,丁问难以忘怀,那可比单纯的浅层附身舒适太多了。   当然,那叫做元伊的女狐妖身体也颇为不赖,只是自己能附身在她身上的时间太短了,况且她正处于情感崩溃期,自认正人君子的丁问觉得自己还是给她一点自由吧。   脑海里还有着丁秋秋些许记忆的丁问轻车熟路的飘到了菊字房的门口。   这门掩的很实,但却挡不住丁问。身为魂体的他顺着门缝很容易就钻了进去。   菊字房与昨晚一般无二,只是丁秋秋额头上缠上了一条布匹,正侧坐在床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丁秋秋落寞的模样,丁问不禁想起昨晚自己在丁秋秋体内思家时的样子,想来应该与此时的她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丁秋秋的脑子里正在想些啥,不过自己重新和这丁秋秋灵魂缠绕在一起,那应该就知道了吧。   想着,丁问便是魂魄飘至丁秋秋额前,顺着丁秋秋的姿势坐了下来。   “唔……”正心烦于自己脑门莫名多出的伤口会不会破相的丁秋秋嘤咛一声,昨晚那熟悉的挤压感如潮水般蜂拥而至。   “呃啊。”丁秋秋挣扎着下床,她突然感觉自己昨晚失去记忆做出伤到自己的举动会不会和这感觉有关,明明她最后的记忆是在翠诗楼门外的路边,怎么今天木木却告诉自己昨晚还接了客,还是那个夫子殿的大人物。   只是思绪翻涌间,丁秋秋便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什么东西给捕获住了大半,甚至没办法深入思考了。   她只觉自己变成了那被蛛网困住的小虫,正清醒的感受着被黝黑蜘蛛吐丝逐渐包裹全身的绝望。   “咿呀,呃呃……”嘴里只能发出一些莫名的声音,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丁秋秋无力的摔坐在地上,对身体的控制逐步消失的恐惧让得她不断的敲击着木质地板,祈望有人能发现自己的异样。   然而,这注定徒劳。   丁问再次出现在了丁秋秋的魂魄面前,只是迈步向前,便是融入了丁秋秋的魂魄之中。   那种被极为舒适的物质包裹住自己一切的感觉再次出现,丁问享受着的同时,全身上下的感官再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呐,欢迎回家哦,小丁问~”丁秋秋站了起来,活动着自己的四肢,属于丁秋秋的思绪再次与自己融合,丁问感觉非常的不错。   “都怪我昨晚太用力了,这破相了的话以后都不好接客了……唉……”丁秋秋嘟着嘴委屈的自说自话。正年轻却没法接课的妓女,那基本上就只能在翠诗楼当个杂役了,虽然平常一口妈妈的喊着,但是真到那时候老鸨可不会怜惜你。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家里和爹娘说一声,报报平安。”丁秋秋说着,便是上床边打开了一旁的衣柜。柜内虽然许多暴露的衣服,也有几件丁秋秋攒钱买的正常棉服。   丁秋秋也总是幻想自己能回到五年前的日子,那时候岁月静好,衣食无忧,父母宠溺着自己的娇蛮性情。虽然现在自己已经没法回到过去了,但是偶尔穿上正常人家的衣服,她也会幻想自己似乎不再是现在这个要靠肉体讨好男人才能活下去的丁秋秋。   找到其中一件紫色的棉裙,这是丁秋秋早些年买的,但一直没好意思穿出去,她怕周围的人说她装贞良。而此时的丁秋秋自然毫不在意,她喜欢紫色,便是就着身上的内衫穿在身上。   原地转了一圈,丁秋秋揉捏着裙摆的粗质面料,穿在身上并没有翠诗楼里的衣服柔顺,但她就是非常的喜欢。   坐在铜镜前,丁秋秋摸了摸自己略显苍白的小脸,熟练的拿起胭脂给自己描眉拭粉。再颇为苦恼的看着那系在自己额头上的布匹,那包扎伤口的主人虽然很好心的将其系了个蝴蝶结,但是这样大赤赤的系在头上还是很奇怪呀。   “欸。”丁秋秋灵机一动,拿着那挂在床边木架上的雪白狐裘披风,对着自己试了试,那披风的帽檐正好能将自己的整个额头遮住。   穿戴整齐,丁秋秋凝视着铜镜,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穿这种包裹全身的衣物了还是因为丁问意识的原因,她只觉其中略显臃肿的自己熟悉而又陌生。   轻呼一口气,丁秋秋将帽檐拉低,蹑手蹑脚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并未往大门走,而是想从翠诗楼的后门偷偷离开。   老鸨并不怕楼内的歌妓从后门逃走,因为她有信心很容易便能将其们找回来,所以后门向来都是很少有龟公看守,这里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楼内女子偷溜出去逛街玩乐的地方。   丁秋秋正走下楼梯,便是看见早上被自己呛的极为气恼的西柚子正蹑手蹑脚的从楼下上来。两人一个照面,似乎都被吓了一跳,接着两人又很默契的低着头擦肩而过。   “奇怪,怎么感觉几个时辰不见,西柚子这女人漂亮了许多,都快及上楼内几个清倌人了。”丁秋秋暗自想道,便是快步来到楼下。   刚推开门,一个干瘦的人影便是向丁秋秋倒过来。丁秋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躲开,那人便噗通一下栽倒在门槛上。   丁秋秋左右望了望,见这动静似乎并没有引来楼内的龟公,丁秋秋蹙眉看着身下瘫软的干瘦男子,那寸头短发花白,干瘪的皮肤像是个七八十岁要入土的老头。   “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跑妓院来嫖……大爷你是真的心大。”丁秋秋佩服道,发现这大爷趴在这门槛上导致自己连门都关不上,又是道,“大爷能不能找个好地方趴着,这里不硌着慌吗?”   结果地上的男人毫无反应,无奈的丁秋秋只得蹲下去,将这干瘦男人推到门槛外面去。   “柚子……西……柚子……”男人突然口齿不清的嘟囔。   “还柚子呢,大爷小命要紧哇,清醒了就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丁秋秋终于是将这男人推到门槛外,才是站起身小心擦拭了下脸,怕将脸上的胭脂擦花。   将后门带上,也不再管这男子会怎样,丁秋秋快步往街上走去。 回复: 稍微修改了一点前面,差不多两年前在贴吧是更新到了第十章,看过的lsp们可以从第十一章开始享用 回复: 写的挺好的呀,几个主要的人物形象还是立起来了。就是感觉前期铺的线太杂了,有点影响观感。(个人拙见):z ... 总是会有些灵感迸发而出,挡也挡不住_(:::з」∠)_嘤嘤嘤 回复: 第十二章   家中父亲已经出去干活去了,只有丁问的母亲和小妹丁二丫在屋门口晒着冬日的暖阳编竹篮。   母亲一脸忧愁,如今官府不作为,城内持剑持刀的武夫遍地走,城外又土匪横行,丁问身为家中唯一的儿子却在如此寒冬时节整晚未归,做母亲的自然极为担忧。   幸好那与儿子玩的极好的大光头王守之声称知道儿子的去向,已经寻去了,否则她哪还有心思在这编竹篮。   “守之那孩子怎么去寻问儿如此久还未回来啊。”年过四十的妇人因为太过操劳,脑上银发遍布,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院落外忧虑道。   “娘,说不定那大光头和哥哥又上哪玩去了,哼,都不知道帮家里负担一点活。”丁二丫生的可爱,与哥哥丁问倒有几分相像,此时鼓着圆圆的脸蛋没好气道。   “小丫头怎么说话的,你哥哥今后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妇人李大花教训道。   “哼。”丁二丫嘟嘟囔囔着,手指翻花,低头继续编竹篮。   “唉哟,这可怎么和丁问他娘交代呀。我也找不到他人了,不会已经被哪个好心人葬乱葬岗去了吧。”院墙外,王守之蹲在那丢着石子,愁眉苦脸。该说不愧是从小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呢,王守之的想法竟与丁问不谋而合。   他已经在这蹲了许久了,也始终没鼓起勇气进去和丁问娘挑明。   “小光头,蹲这做甚呢?”不知什么时候,一股胭脂蜜香萦绕在王守之笔尖,一个娇媚的女音也是随之响起。   王守之抬头,入眼是个雪白狐裘帽檐下抹着精致胭脂的娇媚小脸,鲜艳红唇下一粒美人痣极为显眼,不禁惊呼:“你是昨晚翠诗楼那女人!丁问!”   “哟,原来是昨晚偷看人家的大光头呢,不过丁问是谁?是昨晚你旁边的那个小帅哥吗?”丁秋秋手遮红唇,抿嘴咯咯笑着。   “啊?你不是丁问,那丁问在哪?”王守之大浓眉下双眼迷糊,大张着嘴。   “是姐姐不漂亮吗?干嘛三句不离那个丁问,他是你爹吗?”丁秋秋突然一敲王守之脑门,娇嗔道。   “啊?”   “刚认了个儿子,真难过,也不知道我如此天资聪颖咋就生了个这么蠢的你。”丁秋秋突然摇了摇头,仰头似乎感叹上天不公。   “淦,丁问你耍我!”此时还反应不过来,王守之那就是真的蠢了。   “嘘……小声点,你帮我进去和我娘说一声,就说我干大事去了,短则几日多则半月,就可以搞到一大笔钱回来。”丁秋秋捂住大声喊叫的王守之,连凑到王守之耳旁,低声说道。   “唔唔,好好。”香味扑鼻,王守之看着与自己贴的如此紧密的曼妙人儿,脸刷的一下紫红无比,就连那光头也是变得粉嫩粉嫩。   王守之把丁秋秋一推,逃也似的跑进丁问家中。   “小样,就这副德性昨晚还煞有其事的叫我附身翠诗楼女的给你破精,呸。”丁秋秋眯着双眼,笑的前仰后附,蹲着的身子差点摔在地上。   ……   “所以你说你干大事,有一大笔钱是真的?”王守之瞪大双眼。   “对哦。”两人再次来到了丁问附身墨菲的小巷子里,丁秋秋抱着长裙坐在停在墙边的板车上,四下瞧了瞧,才是低声道,“昨天不是说夫子殿有人去围剿狐族了吗,你猜怎么着,被我遇到了两只逃出来的狐狸,似乎他们在那狐族地位还颇为不凡。”   “所以你就想把它们举报给夫子殿拿赏钱?”王守之好像去找丁问的时候,确实在街上瞅到了夫子殿悬赏两个狐族的告示。   只是,王守之大浓眉微微皱起:“人家和你无冤无仇,丁问你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吧?”   “我现在是丁秋秋,可不是丁问。”丁秋秋摆了摆手,那狐裘连帽早已被她摘下,露出额头上包扎伤口的布匹以及那束好的发髻。布匹下丁秋秋满眼放光,掰着自己的手指道:“你知道吗,这悬赏,够我接待数百个客人的赏钱了。”   “丁问,你在这女人身体里呆多久了?”   “怎么,小光头,人家不美吗。”说着,丁秋秋凑上前,一对并不算挺拔的双峰贴在王守之肩膀上,媚眼如丝,“人家这么漂亮,丁问小哥流连忘返不愿从人家身体里离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身为丁问兄弟的你,不想尝尝人家的身体吗?人家五年前,可是云洲知府的千金哦,那可是你王守之一辈子也高攀不起的人物呢。”攀到王守之的耳前,丁秋秋玉臂搂住王守之的脖子,红唇贴于王守之耳前,气若幽兰。   王守之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耳尖瞬间通红,被丁秋秋锁骨压着的肩膀紧缩,但嘴上依然倔强着:“你离远一点,丁问,我……我,我不要你帮我破精了,你快从这女人身体里出来,你……你都快不像你自己了!”   “丁问?丁问已经与丁秋秋不分彼此了哦~这还要感谢你呢,小光头,不是你选中了我,哪会有如今的丁秋秋呢。”丁秋秋继续对着身下的王守之吐着热气,轻柔的声音像是爪子般挠在王守之的耳中,“所以,为了感谢你,小光头,你就好好躺着接受人家的服务吧。”   这个小巷子是丁问与王守之的秘密基地,基本上很少会有人过来。因此,丁秋秋也就毫不顾忌的放肆挑逗着王守之这小处男。   “哟,嘴巴挺硬,身子倒还挺诚实的呢。”看着依然倔强埋着头的王守之双腿却紧紧夹在一起,见多识广的丁秋秋自然知道王守之的小兄弟早已克制不住在那双腿间昂首以待了,便是伸手摸了上去。   “唔……”王守之没忍住发出一声,接着便是羞得脸色煞红一片,想要去伸手把丁秋秋伸进去的手拿开,哪知丁秋秋却是一捏,接着熟练在那火热的王二弟上按了按,王守之那反抗瞬间便显得极为无力。   “好啦,小光头,好好享受姐姐的服务哦,这次不收你钱啦。”丁秋秋一只手套弄着王守之的小弟弟,另一只手则勾起王守之的下巴,便是吻了上去。   如果这只是丁问,自然会极为嫌弃,但是如今的丁秋秋,自然已经把对男人的索吻当成理所当然了。   王守之只觉得嘴巴被一个极为柔软的东西按住,紧接着,一个软而硬的丁香小舌便是沿着自己嘴巴的开口初伸了进去。   香甜而又湿润的味道,夹杂着丝丝莫名的快感,雄性与雌性荷尔蒙碰撞在一起,产生了极大的火花。   王守之只觉腰间一热,小弟弟里便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带着莫名的畅快感,就像是憋了许久的尿终于得到了释放,嘴巴不禁开始生疏的回应起丁秋秋的缠绵。   “哟,这积攒了十几年的肾水,这么几秒钟就不行啦?”隔着王守之的裤子感受到玉手中火热的肉棒突然莫名的抖动,丁秋秋自然是知道王守之已经一泻千里了,伏在王守之胸上的身子爬起,便是抬起脸大拇指一刮嘴角残留的口液,嘻笑道。   嘴前的红唇陡然撤离,王守之有些意犹未尽的咽了口口水,抬脸复杂的看着那无比娇媚但又一举一动又莫名英气的丁秋秋。   “好了,小光头,下面该你让姐姐舒服了。”丁秋秋坐到王守之旁边,拍了拍王守之无处安放的手背。   “呃?我……怎么做?”   “不要慌,姐姐教你。”说着,丁秋秋拿起王守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裙子的绑结上。   这一刻,丁秋秋似乎有些犹豫,但只是一瞬,便是动作流畅的教王守之如何解开自己的裙结。   不过五个裙结很快便解开了,紫色棉裙胸前部位被轻松的撩开,丁秋秋柔软的小手抓着王守之的手伸了进来,隔着肚兜压在自己的胸前。   “来揉一揉。”王守之听话的顺从压在自己手背上的五只柔荑的动作,揉捏着丁秋秋那正好一巴掌能握住的玉兔。   丁秋秋仰着头双眼微眯,手上的动作及其缓慢:“另一只手不伸进来吗,难道是姐姐棉裙里不暖和吗?”   “哦哦。”王守之连忙是把另一手也伸了进去,有样学样的在丁秋秋棉裙底下揉捏起另一只玉兔。只是王守之侧坐着,两只手别的有些难受。   “害,小光头紧张个啥呀。”丁秋秋说着,便是抓着王守之两只手,整个人一动便是与王守之面贴着面坐在王守之的大腿上。   “就保持这个力道,慢慢用力……对……”王守之对于这个暧昧的姿势似乎极为受用,身下的小兄弟一扫颓势,重新撑起了个小帐篷,顶在丁秋秋的臀部,异样的挤压感让得本就颇为敏感的丁秋秋脸色泛起一阵红晕。   “呼……继续哟,不要停……”看着身上一口一个姐姐自称的丁秋秋似乎有些开始进入状态了,王守之那揉捏的手不自觉力气便大了几分。   “唔……”丁秋秋双腿无意识的开始摩擦起身下王守之的大腿,俏脸通红的压在王守之的肩膀上。   王守之见状,色向胆边生,两只手一只沿着丁秋秋顺滑的肚兜伸了进去,另一只手则径直往下,穿过丁秋秋的亵裤抓在底下的小妹妹上,接着用力一抠。   “痛!怜香惜玉会……欸,啊呀!”正享受着女人敏感身体的丁秋秋猛地被王守之生疏的指头抠的有些不舒服,正想骂一声,那放在自己胸口葡萄上的手也是用力的一捏,痛苦夹杂着莫名的快感让得丁秋秋不禁痛苦呻吟。   “好弟弟,不要这样玩弄姐姐了,好好弄好不好呀,让姐姐享受一下我自己身体的快乐好吗?”丁秋秋娇媚道。   “不好,你还自称姐姐呢?”王守之本还有些不知所措,见状灵机一动,板着脸道,手中的动作依然极为大力。   “噢,好哥哥,好哥哥,嗯哼……慢慢来,你先一支手指伸进去,人家下面应该已经流了很多汁水了,你慢慢来哦……哦哦哦,噫……”说着,王守之那手已经动了起来,一阵阵如潮水般翻涌的刺激感让得丁秋秋脊背不禁挺了起来,盆骨开始微微颤抖,那箍着王守之的脖子得双手猛地僵直,脖子前倾。   “人家……人家明明是个……妓……咿呀……女,为……为什么会这么敏感啊啊啊啊……”丁秋秋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不断的被用力的揉捏着,而下体,王守之竟是无师自通的已经把整只手掌都伸了进去,不断的抽插着,肿胀的痛楚化作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让得丁秋秋甚至带上了一丝丝哭腔。   这是丁秋秋之前从未有过的快感,或许是丁秋秋,又或许是丁问,此时身份对于她已经无所谓了,快感如同一匹马车将她撞下悬崖,整个身体在这一刻已经不属于她控制了,如海水般的电流充噬着每一根神经。   “呃啊呃呃呃,我我我……”丁秋秋无意识的喊着,像是个脱水濒死的鱼般竭尽全力扭动着腰肢。   “你是我儿子丁问。”突然,一直卖力用手抽插着丁秋秋的王守之突然幽幽说道。   “对对,我是你儿子!啊啊啊啊,来了!来……呃啊啊……,呃!艹!”丁秋秋腹部以下不受控制的上翻,愉快而又奇怪的喊了出来。   …………   “好儿子,我还以为你真被这叫丁秋秋的女的控制了意识哦,吓爹一跳。”王守之光着腚在河边擦拭着自己的裤子,两只手冻的通红。   “滚!”丁秋秋嘟着嘴蹲在一旁,脸被帽檐压着完全看不清神情。   她自闭了。   “不过女人真的有那么爽吗,我感觉你扒拉我我就几秒钟就射了,然后就没啥感觉了。”王守之甩了甩裤子,堂而皇之的穿在身上,裆部一片湿漉漉,像是漏了尿一般。   “嗯,挺舒服的,比我们男人舒服,当然,你这几秒就算了,不过我记得我接客,不,丁秋秋接客的时候倒没有这么敏感,哪像这次,感觉想飞到天上了一样,当时意识都不清楚了。”丁秋秋托腮道。   “啊,真的吗,好羡慕啊,说的我都想去试一试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滋味了。”王守之感叹道,“不过你真要去举报那两个狐族吗,我觉得挺对不起自己良心的。”   “呸,我丁问是这种人吗?”丁秋秋一扬下巴,不屑道,“本来是想用丁秋秋这女人的思维逗逗你的,结果下意识的带入进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不是说你只能读取到浅层的记忆吗,怎么连思维都能使用,这么厉害?”王守之瞪眼。   “其他人确实是这样,只有这丁秋秋似乎不太一样,或许还有其他人,反正我是直接和她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这么恐怖?”   “这种感觉挺舒服的,我感觉只有这样,我才完全把这个人的一切给占据了,她所想所做,一切似乎都变成我潜意识的一部分 ,就像她所经历的一切,只是我遗忘的记忆罢了。”丁秋秋轻轻顺着腰肢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感觉对她挺不公平的,但是我在她身体里却从来不会思考这个问题,反而下意识觉得这才是我这能力的正确使用方式。”   “为啥你这种人能获得这么神奇的能力啊!”王守之垂足顿胸,接着幽幽道,“不过想到你是我儿子,我就又没那么嫉妒了。”   “死开,臭弟弟!”   “我是嫩爹!”   “反弹。”   “我是嫩爹!”   ……   ……   “宁姑娘便是这次固心门下山历练的圣女罢。”银夫子满面须白,坐在茶几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将绿色令牌归还给宁为霜。   风不月已经被银夫子遣走,这一块就只有宁为霜与银夫子两人。   宁为霜拉起一丝尊敬的笑容站起身欠了欠首:“晚辈宁为霜,见过夫子殿银夫子。”   对于夫子殿夫子,下山后宁为霜也是略有耳闻,他们都是有着大能力却甘愿呆在夫子殿内只为教书育人的先生,这让得宁为霜极为敬重。   “宁姑娘无需多礼,我也就是个教书的老头子罢了,不过宁姑娘第一站便是我凤栖城的夫子殿,这好像也是固心门的传统吧,呵呵,想来,十五年前当时我的老师似乎也接待过你们固心门的一位圣女,她似乎还在老师那留有书信,说是交予下一任圣女的。”银夫子摆了摆手,追忆的抬头看看屋外的天空,“那时候我都还没成为夫子,老师也还没告诉我关于你们固心门的事情。”   “书信,上一任圣女留给晚辈的?”宁为霜略显疑惑,她对上届圣女还是挺好奇的,门主和长老似乎对她的事都缄默不言,即使自己问起也只是告诉自己这些与自己无关,只知道她似乎在15年前下山历练时失败了,而且神秘失踪,再也没有回过山上。   “对呀,呵呵,可惜我也就听师父提过一嘴这件事,师父他老人家早几年驾鹤游玩去了,也不知道那书信被放在了哪。”银夫子呵呵笑着,“对了,那信物我刚刚取来了,宁姑娘看看是否完整,这信物的封印还需要宁姑娘加持。”   “那真是太可惜了。”宁为霜轻叹一口气,接着疑惑的眨眨眼,“不过这信物还有封印吗,而且还需要晚辈加固,这个晚辈怎么不知晓。”   “呵呵,宁姑娘你看了应该就知道了,据说,每一代固心门圣女下山历练本身便带着加固信物封印的职责。”银夫子笑着一挥手,一只墨绿色的盒子便是出现在桌子上,盒子做工精致,带着股古朴的气息,显然已经存在了不少的年岁了。   “宁姑娘感受一下?”银夫子说道。   宁为霜微微颔首,身上一股气流流转,使得一身素色衣裙微微膨起。   宁为霜顿时感觉到这盒子正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法力气息:那是与自己同根同源的力量。   只是心神一动,那盒子便是咔擦一声打开,露出其中一只淡红色的珠子,珠子暗沉,像是个染色的石头般普通。而珠外盒内,有薄薄一层淡绿色的光罩将珠子与外界隔开。   这应该就是结界吧。只是,这信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每过十几年就要加固一次封印?宁为霜兀自想着,略微紧张的缓缓将自己的法力靠向这似乎吹弹可破的结界。   “啵……”一声清脆的声响,这结界像是泡泡般破裂,转瞬消失。   宁为霜吓得玉手一抖,错愕的扭头看向一旁的银夫子,而那银夫子,似乎也极为惊讶,双目圆睁,雪白的眉毛近乎挑到了发际线。   宁为霜只觉得这封印既然要自己加固,那自己自然得先摸清楚这封印到底是什么来路,哪想到这封印只是稍微碰到自己的法力,就爆了,然后没了?!   银夫子苦笑着,双手一摊。   “等等。”宁为霜突然轻蹙柳眉,拿出自己那枚令牌,玉指翻飞,双手掐诀,对着那依然黯淡无光的珠子轻喊一声:“去!”   那令牌飞在半空中嗡嗡作响,却毫无反应。   “这不是真的信物!”宁为霜将半空中的令牌抓在手中,笃定道。   “!” 回复: 我的天,一直想看这篇的后续,大大太厉害了!!!!!!!三连已上,期待更新 ... 当时觉得写的有点差劲,就停笔了😅 回复: 主要是两条线没啥交集 至少把第一条线的主线讲清楚,在第二条线上出现相关的线索, 或者两天线之间有多个联 ... 有交集呀,因为当时写的路线就是长篇的,所以给定的思路是逐渐产生交集,主角就是宁救的呀,而且后面两章交集就来了😂 回复: 第十三章 “宁姑娘说这信物是假的?”银夫子一直呵呵笑的模样终于改变,面容一瞬变得极为严肃。   他并不怀疑宁为霜得说辞,宁为霜没必要在这方面骗自己。更何况,那封印如此轻易就碎裂,也确实颇为蹊跷。   “夫子你之前见过这信物的样子吗?你知道它的信息吗?”宁为霜美眸始终盯着银长夫子。   “老师当年将这信物给我时,告诉过我里面是一个珠子,说除了你们固心门的圣女以外谁都不能打开它,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他信息。”银夫子摇了摇头,继续沉吟道,“知道这个信物的人,除了我之外便只剩下师父他老人家了,但我相信师父他不可能做出替换信物这种事,也没必要……甚至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将这信物放于何地了。”   “真的只有你一人知道吗?”宁为霜乌黑的眸子灵动,面纱下红唇微启,轻声问道。   “呵,宁姑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老当益壮,记忆力尚未衰退,不过说起来,还有一人知道,但她已经在一年前便离开人世了,我相信她死前是保守着这些信息的。”银夫子长叹一口气,那眼眶下毫不混浊的瞳孔充满了追忆与悲伤。   静静的看着眼前突然静默的老人,宁为霜点了点头:“晚辈愿意相信您……只是,这毕竟是晚辈固心门的信物,晚辈没法放任它就这么被别人偷梁换柱了,所以,晚辈肯定要抽丝剥茧的查下去。”   “这是自然,这个也算是我的疏忽,我也会追查线索,争取早日把真正的信物找回。”银夫子从自己的回忆中醒来,点了点头,手中突然出现了个翡翠玉牌,“这个宁姑娘你拿着,就相当于有了我亲传弟子的身份,当然,也别怪我老人家占便宜,有了这个,你在夫子殿禁地外的其他地方活动,都不是问题。”   “能拥有一个夫子弟子的身份,是晚辈的荣幸。”宁为霜接过这个玉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大大的“银”字。   “晚辈能查看一下放置信物的地方吗?”宁为霜将玉牌系于腰间,说道。   “说来惭愧,我放置这信物的地方,是我的乾坤袋,所以即使当时被偷换时有什么线索,可能现在都已经被我给破坏了。”银夫子从袖中拿出一只金色的锦袋,面露难色。   “那好吧……那晚辈先行告辞了,明日晚辈再来叨扰夫子。”宁为霜拿起自己的黑色剑匣,低头对着银夫子作了个揖。   “不月,来送送宁姑娘。”银夫子高声道。   不消片刻,风不月紫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对着银夫子作揖,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宁为霜:“宁姑娘,请。”   宁为霜点头,沿着风不月带着自己来时的路走去,而风不月则是跟在了后头。   走了没多久,宁为霜扭头看向身后的风不月,淡淡的开口:“风姑娘,银夫子可有爱人?”   “爱人?”风不月疑惑的重复一句,“没有啊,夫子始终孑然一身,不曾娶妻。”   “没有爱人?”宁为霜轻蹙眉头,那银夫子那一副表情是啥,装样子?   “宁姑娘问这个是要?”风不月狐疑的看着宁为霜这副神情,问道。   “刚刚与银夫子聊天,聊到了一人,似乎是一年前离世了,当时银夫子显得极为伤感,我略有些好奇,就问问。”宁为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   “一年前?”风不月恍然大悟,“哦,宁姑娘说的是那位呀。”   说着,风不月走上前与宁为霜并到一排:“夫子怀念的不是爱人,而是夫子一个故交好友,凤来镖局的钱镖头。”   “故交好友,钱镖头?”宁为霜暗自记下,她略微有些疑惑,银夫子为何会与这故交好友分享信物的信息。   风不月见宁为霜美眸正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说着的内容很感兴趣,便是继续道:“钱镖头年轻时,似乎极为风流倜傥,无论是千金小姐还是江湖侠女,甚至是楼阁娼妇,都对钱镖头暗动芳心。偏偏钱镖头并不爱沾花染草,反而与年轻的夫子一同浪荡江湖,当然,年轻的夫子自然也貌比潘安。二人一人使剑一人使枪,在江湖里闯下了浩浩名声。两人都视对方为知己,你抚琴我吹萧,好不快活。”   说着,风不月双眼都开始放光了,像她这种女子,似乎很是羡慕得一知己,逍遥侠客的生活。   “只是好景不长,夫子与钱镖头似乎因为某些问题产生了分歧,两人最终分开,一人入了夫子殿最终成为了夫子,另一个则继承父业坐上了镖局的镖头。好像在几年前两人又和好了,经常见面谈天,那几年我见夫子每天都脸上都带着真心的笑容,当然现在夫子的笑容也挺真的,呵呵,”风不月顿了顿,颇有些享受一旁宁为霜略带好奇的目光,模仿着银夫子呵呵笑了一声,“结果一年前钱镖头突然失踪,等大家再找到钱镖头时,只剩下钱镖头的尸体了。钱镖头因为境界高强,故生前始终保持着青年时的模样,结果尸体似乎苍老的如同耄耋之年一般,惨不忍睹。夫子也是当时头发一夜花白,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所以钱镖头的尸体当时是在哪找到的?”宁为霜疑惑道。   风不月似乎有些不解宁为霜如此貌美一姑娘听了这个故事第一时间不是感动而是问这种为题,但还是老实告知:“城西凤鸣街。”   “好的,风姑娘就送到这吧。”正好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夫子殿门口,宁为霜对着风不月轻轻颔首。   “嗯,好的,宁姑娘慢走。”风不月微笑的看着那低头时微闭双眼的宁为霜,那浓密修长的睫毛实在惹人羡慕,也是轻轻回了一礼。   ……   …… 回复: 楼主真的太厉害了,先点赞再观看 你这招装路人简直无中生有 回复: 这么说吧,累死你挖的坑太多了,但实际上你每个坑都是高水平的文笔。所以突然一下涌进来很多人,然后又走 ...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臣妾做不到啊😭而且我有完结的呀,你们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回复: 又一个被吸干的,这夫子殿问题很大啊 问题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回复: 风不月走在幽长的石径上,突然是发现道路一旁,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正悠闲的坐在一张石凳上,人影前的方形石桌上黑白双子正杀的极为惨烈。   但黑衣女子的对面却空无一人,这惨烈的棋局,竟是黑衣女子一人下成。   风不月恭敬的对着黑衣女子作揖:“秦师姐,你就从戒律牢回来了啊。”   “嗯。”这黑衣女人名为秦画心,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余,此时淡淡开口,清脆的嗓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温婉。   偏偏女人长的极为妖媚,一双狐媚眼似能勾人心魄,但眼睛的主人却毫无诱惑之意,反而平淡如水,那模样,就像是出家数年的老尼。   秦画心拿着手中的白子悬于半空,柳眉轻皱,继续淡淡开口:“刚刚夫子闭门见客的,似乎是一位女子?”   风不月对眼前的秦画心似乎颇为敬畏,点了点头:“嗯,对。那位姑娘好像姓宁。”   “想必那位宁姑娘和夫子的谈话,你肯定是听不到的,我也就不问你了,那宁姑娘走时,有和你说些什么吗?”秦画心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对这件事只是略微好奇,随口一问。   “嗯……”风不月犹豫了一会,但银夫子门下有谁不知道这位夫子殿的黑衣弟子对银夫子的心意,便还是开口道,“宁姑娘说和夫子谈话时,似乎谈到了某个话题导致夫子极为伤感,我猜是去年……”   “其实这种事情,没必要与外人说的,不过平添夫子伤感罢了。”秦画心长叹一口气,玉指下落,白子下定。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妙手,棋局黑白棋子依然扑朔迷离,乾坤未定。   “行了,多管管你的弟弟,既然夫子收了他为亲传弟子,就不要让他给夫子丢脸了。”秦画心袖袍一挥,那厮杀正烈的棋子便被她收入了袖中。   似乎,银夫子的弟子袖子里,都有个乾坤袋。   “好的,秦师姐,那我先走了。”风不月恭顺的应承后,便是快步离开了。   “呼……为什么总觉得呆在秦师姐面前比呆在夫子面前还慌啊,或许只有在夫子面前秦师姐才会收起这不怒自威的气质吧。”风不月长舒一口气,欸的一下打了个寒颤,“不过秦师姐还有她妹妹秦画书,一个红衣弟子一个黑衣弟子,这天赋都快溢出来了啊,不平那小子天赋应该也能勉强达到吧,但是他那性格,害……我们风家祖上不积德啊……”   “不过那秦画书和李夫子昨天在柚木森林抓那么多狐族的人放在戒律牢似乎打算明天悄悄拍卖,这一天祸害这么多生灵,那秦家祖上的德也该败光了吧。但是听说明天那群狐族就要被当做奴隶拍卖了,狐族一个个男俊女美的,要不明天拉上不平去凑凑热闹?”风不月食指敲击着自己的下巴。   “不行,我要以一个男人的要求磨练我自己!”风不月突然目光一凝,冷声道,但很快她就换了个思路,“男人应该会更喜欢那个拍卖会诶,我还是去一下吧,这是为了让我像男人一样坚强,对,就这样决定了!”   ……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着或破旧或崭新棉服的小贩们在自己的摊位前吆喝着,或是卖小玩意,或是卖吃食,卖瓜卖果,卖自家种的蔬菜等等。   宁为霜蹙着眉头走在大街上,即使戴着面纱,依然吸引着来来往往无论男女的目光。毕竟这窈窕身材与露出的白皙肌肤,再配上那几个小辫挑起显得干净利落的长发,怎么都让人浮想翩翩。   或许是依然在思索着那信物的事,又或许是不喜这人来人往的目光,宁为霜慢慢的转到一条小路中,越走越偏。   直到走到了个死胡同里,宁为霜深思着的面色豁然平复,突然是缓缓转身站定,黑色剑匣负于身后:那繁复的衣裙在背后精巧的设计了个剑袋。   玉手持剑,宁为霜袖袍无风自动,裙摆飞扬,勾勒出宁为霜身下极其优美的曲线,甚至那披下的长发都略微扬起,宛若风尘中即将起舞的仙子。   对着空无一人的尽头,她淡淡开口道:“出来吧,跟了我一路了,藏的不累吗?”   ……   ……   这里是丁问,此时正躺在床上,复杂的看着眼前正拿着个碗拉下自己裤子的小狐狸崽子,与他大眼瞪小眼。   丁问和王守之说了自己所在的小旅店后,便是用着丁秋秋的身体回了翠诗楼。尝试了王守之的手指功力的她躲在房间里,忍不住用丁秋秋的身体又来了一发,才是一敲脑袋,脱去了丁秋秋的灵魂皮囊,返回了自己的身体。   结果刚回来,一睁眼,便是看到身下元梓正跪伏在自己双腿前,拿着个碗套弄着自己的小丁问。   “你在干嘛?”丁问愕然,还好这小子拿的是碗不是刀,不然他可能会一脚把这小狐狸崽子给踹到不孕不育。当然,如果这小子不解释清楚,丁问同样会一脚下去,他丁问是谁?小孩杀手!所有见到他的小孩都会吓得失去哭的能力,他怎么受得了这种鸟气。   “我……我看你刚刚把被子顶的老高,阿妈告诉过我这是因为有尿憋的,我怕你憋得难受,所以想帮你把……尿,但……但我不会。”元梓精致的笑脸涨的通红,极为害羞。   “我……淦……去去去,我没事,你下去吧。不过你干嘛要帮我做这种事。”丁问又好气又好笑。 回复: 主角都写了这么久了,还不搞个美女身体修修仙? 好想法,但是总感觉被一个身体给束缚了,不如每天换一个岂不美哉 回复: “我……我先祖显灵,说你会是我和阿姐的救星,所以我想着怎么服侍你让你高兴了,你就会帮我们复兴元氏狐族了。”丁问只是一问,元梓就像倒豆子一般红着脸全吐出来了。   “就你这智商还复兴什么元氏狐族,估计给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丁问暗自吐槽道,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你姐呢?”   “我叫元梓,上个月刚满八岁。”元梓呐呐的说,丝毫没有早上那副漠然的模样,“阿姐她,还在屋里,说是要做一下思想准备。”   姐弟俩都信了?丁问突然觉得这俩人是不是在诈自己。但他哪里晓得,突然被灭族的二人的茫然,对血海深仇的无措,而偏偏狐族此前的祖先显灵,确实都是上身狐族族长血脉成员来完成的。   就像是溺水的人,总得想办法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是吗?   “行吧,复兴你元氏狐族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躺一会,对了,中午饭我都没吃,嗯……那中午饭我就不吃了,记得晚饭帮我端过来。”昨晚导致的寒症还没好,丁问现在还是全身酸软,甚至脑壳还晕乎乎的,只能有气无力的将元梓请了出去。   “果然这身皮囊才是束缚,明明灵魂状态的时候思路那么清晰。”丁问喃喃自语,病怏怏的身体确实难受,不如让他自己好吧,反正能变成魂魄,只需要附身一个人后再回自己身体中转一下即可。   打定主意,丁问心念一动,魂魄便是兀自离体。   这出窍的流程似乎越来越轻松了,看着身下闭目似乎是睡着了的身体,丁问不禁感叹道。   灵魂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确实不错。想着,丁问飘着离开房间,一头扎进对门,那是元伊和元梓的客房。   客房里只有元梓一个人,正半趴在床上,脸压在被子上,黑色篷布已经拉下,露出棕色的长碎发已经尖尖的狐耳,那小小的身子正不断的抖动着,似乎在人前压抑情绪太久,正在偷偷哭泣。   “害……”看着这副模样的元梓,丁问突然有些不忍骗他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刚刚失去家人的可怜男孩。   “不过那元伊在哪,不是说在房间里吗吗?”本来丁问是想再试试元伊那女狐狸的身体,但是看到这副模样的元梓,他便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打消归打消,他还是在这客房里转了一圈,甚至客栈中都转了一圈,结果却完全没看见元伊的影子。   “奇了怪了,难道这小狐狸崽子骗我?”丁问想了想,摇摇头,“不管了,凤栖城这么大,刚好出去溜达溜达,肯定有看的对眼的身体。”   “而且……丁秋秋那样我能完全融入的身体应该不会只有她一个,否则我第三次附身就附进了唯一一个的话,那运气也属实太好了。”丁问暗自猜测,荡荡悠悠的飘在半空中。   “不过说起来,要说美女多的地方,夫子殿说第一应该没人能说第二吧?嘿嘿嘿,那这次就不去翠诗楼里,转头去夫子殿吧,如果夫子殿能找到一个弟子与那丁秋秋身体类似,那我还做啥普通凡人啊,拿那些天纵之才的身体修仙多棒!”丁问傻嘿嘿的笑着,掉了个头便是往城中心而去。   “咦。”半空中,丁问突然是看见三个女子正骑着马在街上悠悠而行。   领头的女子穿着身鹅黄小袄,面纱遮面,只是那模样,分明就是昨天让自己附身了一会的墨菲。   两个身着青色绸缎长衫的女子骑着马紧跟着落后墨菲半个身位。左边的女子长的颇为清秀,坐在马背上笔挺着腰肢,长发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后,右边的则是个圆脸少女,她脸上带着些许婴儿肥,额头上留着道较短的凹刘海,显得颇为可爱。   不同于墨菲,两个女子同一款式的衣袍左胸处都用金线秀着龙飞凤舞的夫子殿三字。似乎用以彰显夫子殿的身份。   已经知道面纱下墨菲俏脸长相如何的丁问自然并不会好奇,反而将兴趣放在了身后那两个夫子殿的青衣弟子身上。   “这两人,会不会有和丁秋秋一样体质的呢。”就像是刮票抽奖一样,总是刺激着人的神经。丁问想着,瞧了瞧那圆脸少女,又瞧了瞧那清秀少女,纠结的敲了敲自己并不存在的下巴。   最终,还是向前一扑,扑向那正在马背上搓着手中缰绳的圆脸少女。   “呃啊……”圆脸少女圆圆的杏眼猛地睁大,小嘴微张,接着眼中猛的翻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小晴!”一旁的清秀少女眼疾手快,赶忙是一拉手中的缰绳,另一只手则从后背托住圆脸少女,出声提醒。   “呃啊……谢谢……呃……稚姐哦。”圆脸少女似乎有些懵,眼神略显呆滞的望了望,才是双手赶忙拉着自己马匹的缰绳,吞吞吐吐的感谢道。   “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吗,小晴。”墨菲也是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疑惑问道。   “没事啦,墨师姐,可能是刚刚想东西想走神了,我没事,哈哈。”圆脸少女李晴打着哈哈。   “没事就好。”墨菲点点头,转过头轻甩缰绳,身下的马又开始慢步走了起来。   “真可惜,这女人不是丁秋秋那样的。”李晴暗自想着,颇有些失望,双手在自己腰间摸了摸,大致感受了一下此时自己的身材。   只能说夫子殿女弟子一个个都勤于练武,那墨菲是这样的也就罢了,这看起来颇为可爱的李晴腰间竟然也一点赘肉都没有,摸上去腹部肌肉群竟是一条一条的,掀开衣服估计就是条干净的马甲线。   只是丁问暗自骂着自己草率了,这三个女人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办,自己附身这李秦根本没法脱离队伍去享受这个身体,太可惜了。但是要他现在脱离,想到自己还要飘回去过一遍自己的身体,丁问那是一万个不愿意。 回复: 第十四章   马背上李晴微微昂头,扬着自己圆润的下巴,一边享受着周围行人那对夫子殿弟子略带敬畏的眼神,一边模仿着李晴的语气和二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清秀女子只是觉得李晴恍神后似乎有些怪怪的,但却只当她脑子还没清醒,并未怀疑什么。   通过聊天,李晴倒是知道了自己三人是被一个与自己一般的青衣弟子带着一个姓秦的紫衣师姐命令要求,赶去夫子殿戒律牢帮忙的。而墨菲身为夫子殿的黄衣弟子,对那青衣弟子狐假虎威的语气自然极为不满,虽然不好违背师姐的命令,但是慢慢吞吞的在路上拖时间还是可以的。   为了多绕路,墨菲带着三人甚至绕到了主路外的小巷子里,这让失去行人注目礼的李晴感到颇为遗憾。   不过这些信息倒也不是李晴交流出来的,主要是一路上墨菲都在有的没的或鄙视或阴阳怪气着那青衣弟子以及那位秦师姐,李晴只需要附和着说说那青衣弟子的不是,墨菲便阴阳怪气的又是重新复述了一遍经过。   当时附身墨菲因为只有她的浅层记忆,所以此时丁问看着那扭头依然翻着白眼说着那秦师姐坏话的墨菲,只觉得极为有趣。李晴身体对自己灵魂的排斥感还没来,丁问想着自己身为王守之得兄弟,就这么观察观察这墨菲也未尝不可,这样的墨菲,似乎和王守之那家伙还是挺搭的哈,只是墨菲好像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这些平民。   “叮叮叮……”突然,三人似乎都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墨菲一直喋喋不休的话语陡然停止,看着李晴和清秀少女云稚眨了眨眼。   “墨师姐你也听到了?”李晴疑惑开口,这声音恍恍惚惚的极不真切,她还以为这声音是自己的幻听呢。   “要么去看看?刚好我们是路上遇到不平事出手帮忙儿耽搁了,那秦师姐也没办法责怪我们了。”墨菲美眸微张,兴奋的捏了捏拳头,嘿嘿一笑。   “这……不太好吧……万一那边的人修为高深,我们没办法抗衡怎么办?”云稚犹豫的提出了否定的意见。   “云师妹,夫子常言,人生若遇不平事,纵酒挥刀斩人头!这话虽然有些暴戾,但正不是要求我们夫子殿弟子要为正道尽瘁吗?难道我们身为夫子殿弟子,遇到强权就只能退缩吗?”墨菲突然面色严肃,眉头微微皱起,一连两个反问,“况且,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如若我们无法施于援手,也可以纵马赶回夫子殿喊师兄师姐甚至夫子帮忙呀。”   清秀少女云稚似乎是被墨菲正义凛然话语说的极为羞耻,面色通红的低垂着头,轻声道:“墨师姐教育的是。”   一旁的李晴差点伸起两个大拇指:“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因为不爽而违逆命令都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三人将马栓在路边的柱子旁,便是悄悄摸摸的往那声音处靠去,马儿屁股上都有夫子殿的记号,丢不了。   三人往前没走多久,便是看到了眼前一层淡蓝色的透明薄膜,如泡泡一般,正不断晃动着。   “隔音界?”身为黄衣弟子的墨菲见多识广,有些错愕的开口道。   “墨师姐,隔音界是什么?”不需要李晴开口,云稚便是小声问道。   “隔音界是我们夫子殿的绝学,修习之人可以以某个目标为圆心释放10米到千米的结界,用以隔绝结界中的声音波动传到外界,最高可以将金丹修为所释放的声音完全屏蔽。隔音界也可以用来困住比自己修为低许多的人,让他们没法跨过这结界。”墨菲大张着眼睛,呆呆的解释着,“而有隔音界的存在我们都能听到结界内交战的声音,想来结界里的人,至少是……元婴期的强者!”   夫子殿,练气期一至十层皆为青衣弟子,筑基后,便能成为黄衣弟子,若达到了筑基后期,便顺理成章晋升为紫衣,当达到筑基巅峰,夫子殿会发下一套淡红色服饰,以鼓励弟子早日结丹成为红衣弟子。   墨菲刚筑基不久,成为黄衣弟子不过数月,而身后的李晴和云稚,两个炼气七层,跑到这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去送的死吗?   “可是,师姐你不是说隔音界是夫子殿绝学吗?可能里面是哪位黑衣师兄师姐或者夫子在除妖卫道啊,你看这结界如此稳固,想来释放结界的主人应该状态还挺好。”想凑热闹的李晴突然是开口道,圆润的手指便是想要伸过去触摸这结界。   “小晴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墨菲将李晴伸过去的手打掉,“不过别碰这结界,万一你让结界里的夫子殿大人分神而失误,我们都付不起责任。”   “我们就在这看,说不定能看到一点,反正隔音界不阻碍……”墨菲正说着,突然结界内一声沉闷的轰鸣,接着尘烟四起,一个一身素色一群的人影猛地跌在三人眼前不过数米的位置。   那是个同样戴着面纱的女子,只是她此时的面纱已被削去了一半,露出其下尖尖的下巴以及粉嫩的小唇。   女子半跪着,玉手握着银色长剑支撑在地上,衣裙被猛烈的气息震着翻飞,正抬着下巴冷冷的看着烟尘之中。   突然女子浑身一颤,猛地喷出一口血。   见这女子似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三人赶忙是往后缩了缩,躲在墙后悄咪咪的看。   李晴在最后,瞳孔微缩:这略显狼狈似乎还受伤了的女人,不正是昨晚救下自己和那两只狐狸的绝美修仙者吗。   紧接着,那浓浓的尘土中,一个穿着绿色纱裙,披着件纯白狐袄的修长人影扭着腰肢走了出来。   这修长人影带着个黑色的修罗面具,一头长发挽成少女的随云鬓模样,些许细碎的长发正在空中飘扬。   只是看这修长人影的身材,又似乎不似女子那般窈窕,反而更像男子一般平直。   在最后的李晴,这次嘴巴都微微张大:这衣裙,不正是昨天自己在丁秋秋身体里脱给那夫子殿大人物的吗!还有那修罗面具,不也是那大人物戴着的吗,再看这身材,啧啧!你女装癖就算了,还穿着一身青楼女子的衣服出来杀女人……震惊!夫子殿大人物一身青楼衣裙当街杀人,这到底是凤栖城良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丧失? 回复: 累死 我帖子回复错了 麻烦删一下 我这删不了…. 挺棒的,不删🤩 回复: 给我把姬八安排了  要青楼的 妓八被大姐姐安排的故事 回复: 楼主按自己想法写 写的很好 不要管别人指指点点 哈哈,多指指点点枯竭的灵感转瞬而来 回复: 累死 我错了 删了吧,刚才点退回点多了 退你帖子里了 呜呜呜 主要我是app登陆暂时删不了哈,等之后电脑登录再删 回复:   那面具人抬头一眼便是看到了躲在墙后面偷摸看着的三人,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低头看向半跪在自己眼前咳血的宁为霜。   “他看到我们了!”墨菲猛地把头缩了回来,带着哭腔看着两女道,而云稚似乎也被吓到了,整个人缩成一团。   “墨师姐,这两个好像都不是我们夫子殿的人啊,趁他们还在互相牵制,要不我们跑吧!”云稚小声道。   “好。”墨菲点了点头,有些不敢伸脑壳出去看是什么状况了,看了看默不出声的李晴道,“要不,小晴你看一下那边现在怎么回事了,还有没有注意我们?”   “墨师姐,你们先走吧,我帮你们看着,如果那面具人杀过来了,我……我给你们断后!”李晴小脸似乎也被吓得煞白,颤抖着身子犹犹豫豫的说道。   “小晴!呜……”墨菲感动的差点笑出声来,“如果这次我们都没有出事,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小晴……”云稚似乎有些不忍,但又实在害怕,用力着抓着李晴的小臂。   “走啦走啦,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否则你对得起小晴付出的生命代价吗?”墨菲将云稚的手拿下来,见李晴开始偷偷重新观察战场,赶忙是牵着云稚的手从巷子口溜走。   “我咋就要付出生命代价了?!”李晴满头黑线,她决定给王守之爱宣布死刑。   俩人终于走了,李晴长出一口气,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衣裙抚摸着胸口那隆起的小丘,另一只手则是从裙摆处伸入,抚摸起自己随着主人挑逗不断开合的下唇:“李晴,抱歉啦,这女人救过我,还长的这么漂亮,我丁问不尽力尝试一下英雄救美,那还算什么男人呢?不过你的身体,倒还挺舒服的呢,不知道你等会会不会死,但是死前,就给我享受一下吧。”   “……”   看着宁为霜这副虚弱的模样,那面具人也不着急出手,只是双手极为女性化的叠放在左腹处,面具下好听的清脆女音响起:“姑娘,还有什么法宝,都拿出来吧,不然,你今天怕是走不出奴家的手掌心了。”   回应面具人的,是宁为霜快速的拔剑挑刺。那面具人浑身气势一凝,幽幽避过,接着右臂轻飘飘一掌拍向那果断弃招后侧的宁为霜。   “碎!”那纤细手掌看似轻飘,但被锁定的宁为霜却只觉避无可避,只能轻咬银牙低吟一声,一道翡翠般的葫芦出现在宁为霜眼前,与那一掌撞在一起。   “咚!”结界内声响极大,宛若轰然而下的雷鸣,震的耳朵生疼。   “竟又是一个元婴级法宝?”那面具人骤然收手,收回来的手掌正微微颤抖着,似乎刚刚那一下确实给这面具人带来了些许伤势。   宁为霜也是受到了来自宝物的反噬,整个人又是猛地一颤,吐出一口血,面纱下俏脸变得越发苍白。她眼前的葫芦则是缓缓缩小,那葫芦壁上本来颇为璀璨的流光此时显得极为暗淡,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可惜了,姑娘你只是结丹巅峰,没办法完好的使用元婴宝物,这葫芦你仅仅是拿来挡奴家的攻击,也不知道你的长辈会不会心疼。”面具人甩甩手,揶揄着,“不过该速战速决了,不然那群老家伙该发现了,到时候奴家想要把你活捉可就麻烦了。”   “活捉?”宁为霜品着这个词语,却是瞳孔猛地一缩,那始终闲天信步的面具人竟是陡然消失。   接着,她猛地察觉到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出现在她的左侧。   “疾!”宁为霜还未来得及掐诀,脖子便被一股极为精妙的力量击中,那紧绷着的身躯瞬间软倒,接着被身后面具人一把搂住腰肢。   “卧槽!”只是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过了把瘾李晴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俩人,却只是眨眼功夫,宁为霜便已经被击晕给那面具人擒住了。   本来还想着找机会上去帮帮忙,即使是以自己这身体为代价,虽然很对不起这女孩,但是丁问并不觉得有多愧疚,这时代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   但是现在,这漂亮姑娘连给这面具人造成一点伤害都做不到,自己现在上去不就只是送菜吗,丁问讲究死得其所,至少让这女孩死的有价值才可以。   “呼,好了,接下来……”面具人一只手扶着宁为霜的额头,另一只手搂着腰肢,正想打道回府,突然是猛地回头。   “咦,错觉吗?”面具人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子,轻咦一声。   但猛地,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不输于自己的元婴能量出现在他的左后方,来不及思考,面具人手中猛地出现一只乌黑毛笔,带着无匹的力量斜刺过去。   身为修真者,大家都是攻强守弱的存在。元婴修为的面具人自然是知道被自己同级别的人锁定了的自己退步可退,因此仓促间便是法宝祭出,最强的杀招递了过去。   但他很快便是发现,这偷袭自己的不正是还在自己手中的宁为霜吗?而且她这一身修为怎么突然暴涨到了元婴,难道是使用了什么增幅的秘速?   那自己手中的是?面具人猛地一惊,但此时他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便是任由那一笔扑向宁为霜。他已经可以预见,宁为霜那美丽的娇躯在毫毛中被凐灭的悲惨。   “可惜了。”面具人暗自叹息,但却是猛地发觉手中一轻,早在发现对面是宁为霜的他就已经在防备手中昏迷的东西了,此时正全神递剑的他容不得一丝打扰,便是左手成掌,一掌拍了下去。   也就是这时,面具人突然发现那元婴气息,竟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下,那刚刚抱着宁为霜的位置。   而那左后方属于宁为霜偷袭的方向,素衣女子却是变成了一个橙黄色的人偶。   “!?”“噗呲!”长剑入体的声音,带着属于元婴的能量破开了这具肉身的胸膛,一道道冰晶顺着伤口蔓延凝固着沸腾的鲜血,摧毁着那身体的一切生机。   “呃啊……”“!?”宁为霜惨叫一声,自己胸口被面具人一掌打中,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翻飞,骨裂之声延绵不绝。   “掌门骗我,不是说那镯子能在危机关头保我平安吗?早知道就用替身木偶逃跑了,干嘛没事做生死搏斗啊!”空中的宁为霜带着委屈吐出一口鲜血,姣好的脸蛋面若金纸,“还有我最爱的寒冰剑!”   随着面具人被宁为霜狠厉的一剑刺中,那隔音界也是应声碎裂。   或许是巧合,又或者面具人本就心念着有人躲在前方的巷子看到了一切,宁为霜竟是被那面具人无意识的拍向了正躲着看战况的丁问。   还在震惊于这瞬息万变局势的李晴赶忙是上前一步,险而又险的抱住了那正在做抛物线运动的宁为霜。   “你是谁?”宁为霜嘤咛一声,才是发现自己竟被一个陌生少女给抱住了,警备的她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但浑身的剧痛让得她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姐姐即使是在空中做抛物线都那么的迷人呢。”李晴随口舔道,也不管那面具人作何反应,便是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宁为霜往来的地方跑,“姐姐,人家叫……李……丁问,你对人家有大恩,人家是来救你的哦。”   看着这脸蛋上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可爱少女,宁为霜狐疑着开口:“我……对你有……呃啊,噗……”   还未说完,李晴便是发现宁为霜吐出一口鲜血,已经在自己怀中晕了过去。   “真漂亮。”看着那还带着鲜红血液的苍白小嘴,李晴感叹了一句,继续迈开步子大步向前。只能说李晴不愧是修真的身体,这抱着宁为霜跑了这么久都不带喘气的,如果是丁问的身体,那就只能——唉……   面具人完全没法去管已经被李晴救走的宁为霜,他正盘坐于地,竭尽全力阻碍那凝冰剑破坏自己身体的力量。他必须得赶紧调整好气息,至少在其他人来到这里之前。   “青衣弟子?是哪个夫子察觉了吗,不应该啊,哪个夫子会派青衣弟子来这。”面具人恨恨的思考着,脸上被那冰晶腐蚀的青红交加,“该死,明明这么完美的身体!” 回复: 所以说累死今晚是来🙃更新了吗? 不是哦,刚好你提醒我了,我这篇文也拿去伸个码试试看🤣 回复: 感谢投奖励点的@潜影者,@钻石要磨练@q5895469692的亲们支持 回复: 第十五章  就你还想反杀?   等李晴抱着昏迷过去的宁为霜来到栓马的街头,却是发现那根柱子旁一匹马都没有了。   “我马呢?”李晴大惊失色,这墨菲两人是怎么把三匹马骑走的?   不过再转念一想,骑马似乎动静太大了一些,自己不如抱着宁为霜继续溜小路,只是自己是带着怀中的宁为霜去夫子殿找夫子呢还是去自己住的小驿站先藏着呢?   去夫子殿的话,听墨菲讲那隔音界似乎就是夫子殿的绝学,再者那面具人在翠诗楼就使用过夫子殿大人物的令牌,可以说他夫子殿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带着身下的宁为霜闭着眼跑回去就是狼入虎口,虽然李晴潜意识对夫子非常崇拜,但自己不过是夫子殿一个可有可无的青衣弟子,她不敢把注都压在会有夫子为了自己而和某个大人物撕下面皮来的可能性上。   而去驿站的话,如果行踪被发觉,可能自己本体不仅要暴露,那俩只偷摸进城藏着的狐狸估计也要被夫子殿一锅端了。   很纠结,当然李晴本身习惯呆着的地方被自觉忽略了,她又不傻,就墨菲那反骨仔的气质,如果那面具人真是某个大人物,估计不用面具人拷问,墨菲就会先一步把李晴所有底细交代的一清二楚。   “算了,去驿站吧,那人应该还没追来。”察觉到身后那恐怖气息逐渐消失,李晴轻吐一口气,索性这里本就是墨菲带着绕路的偏僻小巷子,也没啥人,李晴便是一头扎进其中一个分支小道便是往驿站反方向走。   她准备先带着宁为霜绕到李晴家附近,再去掩盖行踪,往驿站去。   只是李晴才抱着宁为霜迈开两步,属于李晴身体的排斥感豁然来袭。李晴娇小的身姿一颤,差点手脚不协调的将宁为霜抛了出去,自己也是踉跄几步,才是站住身子没有摔在地上。   此时丁问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似乎已经附身在李晴身上快一个时辰了,这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之前的附身时长。或许是自己附身次数多了导致能力的增强,又或者因为李晴不过是练气期七层,但是现在的丁问可没时间思考这些了,他不能脱离这李晴的身体,因为一旦脱离了他必须回一趟自己身体周转一下才能重新附身,但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强忍着那从李晴全身上下直入灵魂如针刺般的排斥力,丁问控制着李晴的身体又是往前跑了两步,接着强大的排斥力让的她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地上,那手中的宁为霜也是一同摔在跟前,紧闭着双眸的她痛苦闷哼一声,却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如果说刚开始附身李晴时,丁问对李晴身体的掌控是如同自己身体的手足一般,心念刚至,李晴的身体就动起来了。那现在李晴身体就像是一只关节被腐蚀的木偶,丁问努力的提线,却只能被那线勒的手指伤痕累累。   不行,不行,得爬起来。丁问想咬牙坚持,但是李晴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甚至连咬牙都做不到。   “唔……”突然,李晴哼唧唧一声,紧接着圆圆的脸蛋宛若稚童般有些懵懂的看了看周围,“咦,墨师姐和智姐呢?这里是哪里?”   “这么快就醒了?”丁问大惊,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的灵魂还在李晴体内,李晴却先一步清醒了过来。   “谁在说话?”李晴猛地扭头,一眼便是看到侧躺在自己面前衣裙染血,唇色惨白的宁为霜,疑惑的上前,“这姑娘是谁,怎么伤的如此惨,刚刚是她在说话吗?不对呀,我刚刚听到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就像在我耳前一样。”   “她能听到我说话?”见状,丁问一边继续抵抗着那李晴身体的排斥力,另一边则是赶忙闭上嘴暗自想道。灵魂体的丁问其实不能说话,只是习惯了开口发声的丁问也会用那魂体的嘴巴开合,假装自己在说话,但没想到附身之后的原主人竟然能听到!   “难道刚刚是我在幻听?”这回李晴没听到了,还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的李晴疑惑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伸手放在宁为霜只剩半只面纱遮住的鼻腔前。   “还有气,应该没死。”说着,李晴顺手将宁为霜的面罩摘了下来。   “好漂亮!”“好漂亮!”李晴和丁问不约而同得感叹道。   那似乎是女娲花费无数精力才能勾勒出的精致五官,再搭配那小巧的瓜子脸,完全是人类审美的巅峰存在,也不知怎样的男女结合,才能生下如此完美的模样。只是宁为霜此时的小脸面若金纸,眉头轻皱着的虚弱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所以当时救她时没有报李晴的名字真是我这一辈子最完美的决定!”李晴突然兀自感叹道,接着她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我救她时为什么要自称丁问啊,是我当时突然想到的假名字吗?”   还在后怕刚刚自己因为情绪激动再次出声,而被李晴察觉的丁问豁然一惊,他突然发现那属于李晴身体的排斥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极强的吸引力,宛若要将他的灵魂完全吸收进自己的体内。   丁问发现,自己的视角再次变成了第三人称。只是这一次,他看到的是一个双身人。那是浑身赤裸且无半分毛发的李晴,他知道那是李晴的灵魂,而李晴身旁,竟是个同样浑身赤裸且无半分毛发的……自己?!   两个灵魂,正共用着同一对小脚——那是李晴的脚!而那足部往上的脚踝,还在缓缓融合。   “咦,身体怎么突然好舒服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完善着我的本源,暖暖的,奇怪的记忆,脑子里越来越多了……唔……好奇怪的感觉,好棒……”李晴正蹲在宁为霜面前端详着这完美的脸蛋,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整个人猛地一颤,竟是舒爽的眯着眼皮翻起白眼,嘴巴无意识的张大,像是个痴呆儿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没法内视察觉自己灵魂的状态,但是随着丁问魂体源源不断补充进自己灵魂的开始,一种来自本源的壮大让得她宛若回到了第一次躲在屋内偷摸自慰时的高潮状态,重温让她为之发疯的快感,却始终持续。   而丁问,只觉得随着那灵魂的融合,一种要彻底消失的恐惧感蔓延了他的脑海。这融合,是不同于他与丁秋秋魂体的融合。   如果说丁秋秋与他的融合,是宛若糖与盐混杂在一起一般,虽然看起来混合了,但本质上还是存在着区别,在丁问的主导下可以随时脱下外面那层属于丁秋秋的灵魂,还丁秋秋自由。而如今的状态,丁问则像是糖被拌入了李晴这杯水中,最后只会是溶解为糖水,糖只能彻彻底底的为水服务。   仅仅只是脚踝以下灵魂的融合,丁问便已经发觉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了,他知道自己再不做一些,那自己可就真的没了,完完全全变成了这可爱少女李晴的嫁衣。   危急关头,丁问猛地伸手,宛若第一次插入丁秋秋魂体一般,猛地插入了李晴那紧闭着眼睛的灵魂。   既然李晴的灵魂要吃了自己的灵魂,那自己的意识就先一步把李晴的灵魂占据了!虽然这一切都只是李晴身体的被动使然,但是丁问可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这,还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呃啊!”正享受着那飞入云颠快感的李晴痛苦哼出一声,或许是自己灵魂察觉到了危急,李晴的意识竟是在此时映射到了灵魂之中。   “你是谁!”李晴的灵魂猛地抓住丁问的意识之手,恐惧的问道,那属于丁问的手,竟已经插入了一大半在自己脑袋中。她不需要去问,属于生物的本能在她刚从灵魂中显现意识的时候就让她知道了自己如今的状态。   而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灵魂旁边,还有个男人模样的灵魂正与自己缓缓融合,结合刚刚涌入自己脑海的奇怪记忆,李晴猛地喊道:“你是丁问!”   丁问冷冷的看了李晴一眼,便想用力将自己的意识整个挤入李晴的灵魂,却是发现李晴的手指宛若钢铁一般箍着自己,让自己没法前进哪怕一丝。   “灵魂竟然也和身体境界挂钩!”丁问绝望的发现。   李晴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一事实,那惊恐的表情逐渐平淡,在感受到自己身体对丁问魂魄凶猛的吸引力以及自己对丁问意识的力量碾压后,便是有些戏谑的出声道:“别反抗了哦,你既然附身我的身体,那自然要做好被我反杀的准备。”   “这怨不得人。”虽然她有些疑惑丁问的意识为何会与灵魂分开,但是无所谓啦,反正这能力马上就会被她所拥有。   “仙子放我一马好吗,我只是想救你面前那女人罢了。”丁问只觉自己灵魂愈发的虚弱,赶忙求饶道。   “你觉得可能吗?你知道我吸收你灵魂那种美妙的感觉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乞求我能放你一马呢?”李晴胜券在握的继续抓着丁问的意识,脸上挂着那不符合她可爱面容的残忍,“你那灵魂出窍附体的能力似乎特别棒啊,等我吃了你的灵魂,说不定也能拥有这种能力呢,到时候,这个你想救的姐姐,我肯定要试一下她的身体,太漂亮了呵,连殿中的秦师姐都没有这么完美。”   丁问绝望的看着那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李晴,长叹一口气:那就这样吧……但是想到自己是因为想救宁为霜才落得如此下场,又感觉没那么后悔了,真奇怪。   只是俩人都没发现,丁问灵魂在逐渐与李晴灵魂融合时,正逐渐的变色,原本透明的灵魂,在融合至下体时,已经变成了一种幽幽的纯绿色。   “呃啊!又来了,唔……”戏谑笑着的李晴突然整个灵魂颤抖了起来,她身下的灵魂小妹正与丁问的灵魂小弟融合在一起。像是一瞬间被顶到花心,那灵魂的后花园,竟喷出了星星点点的魂屑,与那绿色的小丁问融合在一起。小丁问的融化,让得丁问也是突然被宛若潮水般的快感所吞没,但是除了属于男性的快感,那类似于自己在丁秋秋身上享受过的女性快感,也是一同冲击而来,让得本就已经虚弱不堪的丁问意识差点在那无尽的快感中完全消散。   再缓过神来时,丁问只觉得一阵后怕。再看眼前那李晴的魂体,却是发现此时的她像是疯了一般,双手早已放开了自己的意识,反而是抱着自己绿色的魂体不断抓挠着,宛若吃了春药不断发情的浪女,仰着头高昂的浪叫着。李晴周身魂魄星光闪闪的魂屑乱飞,逐渐与自己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好机会!”丁问也不知道那李晴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却是赶忙将自己的意识整个撞入李晴的灵魂。   先是一种熟悉的温暖包裹感,紧接着属于李晴的记忆夹杂着李晴正在经历的汹涌快感,一瞬间击垮了丁问的神智。   “被我吞噬吧,丁问,成为我的嫁衣!啊啊啊,好棒!这感觉,我还要,我还要!啊啊啊!”李晴浑然未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丁问意识侵占,只是抱着丁问的绿色魂魄疯狂的叫喊扭动着已经融为一体的腰肢,以发泄那宛若无穷尽的快感。   那属于丁问灵魂的绿色,逐步蔓延至李晴的灵魂身上,到得最后,连那李晴浑身飞扬的魂屑都变成了墨绿色。   “啊啊啊!是我的,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李晴的!”李晴高昂的最后一声高喊,两个绿色的魂魄,在翻飞的魂屑中,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个新生的绿色灵魂。   灵魂依然是李晴的模样,只是下体那本该幽深的小妹,却是被一个硕大的肉棒给取而代之。   慢慢的,灵魂的绿色逐渐褪去,重新变成了正常的半透明状,而那无神的灵魂缓缓被一抹灵动替代。   “呵……”李晴魂体揉了揉自己的灵魂双峰,轻闭着眼双手摊开,像是君领天下的女皇享受着自己打下的江山一般。   “可惜了,原李晴,你反杀失败了哟,现在你的一切可都归我了哦。”讥讽的笑了笑,感受着这具女体对自己这魂体的契合,“不过我也确实都归你了呢,毕竟我们俩现在从灵魂的本质来说已经完全不分彼此了。”   “不过现在看我的魂体又正常了,当时我丁问的灵魂不是变绿了吗?”毕竟在生死间走了一遭,李晴许久才享受完胜利的喜悦,接着疑惑的观察着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有这小丁问,咋长这里来了!”   “哦对了。”李晴突然缓缓沉下心神,自己的意识再次从灵魂中脱出,有了李晴所有记忆的她此时才发现不对,灵魂是与意识不可分割的东西,但为何自己在灵魂空间,意识可以从灵魂中超脱出来呢?   “这感觉真棒!”随着丁问意识的脱离,那扶她灵魂突然眸子神情一变,属于李晴的意识竟还未消散。   “看来我李晴才是天命之子,这诡异的能力,简直了,还有……咦,我竟然长出男人的东西了,刚刚那感觉好舒服啊,果然如夫子所说,灵魂状态下的感觉是肉体凡身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也不知道男人肉棒的感觉,诶,好期待!”那李晴控制着自己的灵魂,便是抓向底下的小丁问。   “不要发福利了,那群lsp会受不了的。”丁问意识突然眀悟了什么,赶忙是意识重新回归灵魂。   那属于李晴意识的灵光转瞬暗淡,取而代之,则是丁问的意识。   现在丁问的魂魄已经完全被李晴的魂魄所吸收,但是掌控李晴魂魄的却是丁问的意识,而李晴的意识却并没有被丁问所融合,因此丁问虽然拥有了李晴的一切记忆,却并不会像是融合丁秋秋一般一举一动不自觉的被丁秋秋所影响,当然,丁问也可以将那心念一动就能压制住的李晴意识吞噬,但是丁问怕这种状态是不可逆的,毕竟吞噬之后,丁问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就会被李晴所影响,甚至到时丁问都很难靠自己察觉这种不对,那状态挺可怕的。   “该死,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那面具人也不知道追没追过来,得抓紧时间了!”李晴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意识重回肉身。   周围依然静悄悄的,李晴还保持着跌坐在地上翻着白眼的姿势。此时意识回归,李晴猛地爬起来,轻轻抱住宁为霜,看着面前的惨白小脸,那乌黑的睫毛正一颤一颤的,苍白嘴唇正无意识的开合。   下意识的,李晴低下头闭着眼轻轻的吻在宁为霜的小嘴上。入口柔软,冰冰凉凉,带着一股铁腥味从那边的贝齿传来。   那是宛如雪花触碰到手指上,融化成水珠时雪花的感受。随着热量的交换,李晴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小舌,想要撬开底下可人儿的贝齿。   那宁为霜却是嘤咛一声,似乎被嘴里莫名的柔软惊醒,美眸缓缓睁开,懵懵的看着近在咫尺少女可爱的脸庞,她甚至能看到李晴白皙脸蛋上微微的绒毛。   “她在吻我?她一个女人在吻我?”宁为霜懵逼的瞪大双眼,低垂着的手猛地握紧,恰巧李晴也是此时睁开了眼睛。   两人大眼瞪大眼……   “咳咳!”宁为霜猛咳一声,喀出一口血喷在李晴的嘴上,接着两眼一翻,不过苏醒几秒便又晕了过去。   “呃……”有些尴尬的舔了下嘴唇,赶忙是呸呸将嘴里的血吐掉,李晴收起那些莫名的心思,抱着宁为霜继续翻巷子。 回复: 五千字奉上顺便说一下,那面具人是男的哦,不是女的,也不是什么女入替男,他只是个和我们一样爱好女装抢青楼衣物来装扮自己的“可怜人”罢了。话说你们这群读者都不好好看文的吗,重点艾特某个叫子神的:@ 回复: 是夫子殿的人的灵魂有问题,还是巧合 不是巧合也不是夫子殿的问题,而是丁问的问题🤫 回复:  李晴父母早亡,只给她在城西留了个小屋子。寻常李晴因为待在家里总会睹物思人,因此很少回家,更多的是在夫子殿修炼。   夫子殿讲究有教无类,因此谁家的小孩都能入夫子殿的学堂读书,只有资质不错的小孩,在成功炼气后,才能被夫子殿带入殿中,如果被某个夫子或者黑衣弟子看中了,才能成为夫子殿的弟子,否则,要么就回去自己修炼,要么在夫子殿呆满五年,成为夫子殿黑甲卫的一员。   李晴便是其中一个被黑衣弟子挑中的幸运儿。   李晴抱着宁为霜在那小屋门口逛了一圈,才是从屋子另一侧翻窗而出。此时已至黄昏,冬日的残阳颇为的寒冷,为那些杂乱的石墙拉下了只只细长的乌影。   李晴身上一股淡淡的气息流转,轻松且熟练的操纵着这练气七层的身体,即使抱着宁为霜也能猫着身子在阴影中跳跃着,甚至没有在地上留下一丝痕迹。毕竟,李晴从第一次接触修真一直到勤勤勉勉突破练气期七层的所有记忆与经验,她都像是亲身经历了一般,属于少女所有的苦辣酸甜,她只需要一动心神便能完全获取。   就像这用玲珑身姿走出灵动的身法,正是李晴前年黑衣弟子赏赐,勤修了两年的成果。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愧如此。只是这耗费的十年,是属于李晴的十年罢了。   等李晴抱着宁为霜从驿站后院翻进去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从后院望去,只能看到驿站客房星星点点的烛火,以及不远处街道隐隐透到半空的璀璨灯火。   半路上宁为霜又醒了一次,或许是受伤太久却没得到救治的原因,她痛苦的轻哼着苏醒。在李晴怀中的她忍着痛楚从袖袍中掏出了一只青色瓷瓶,将其中黑色的药丸一口气全吞了,才是对着李晴有气无力的道了个谢,继续陷入了昏迷。   客人的马匹都被拴在这里,见有人突然过来,一个个都发出噗呲的响鼻声。   “嘘……”颇为少女化的对着这些马儿轻嘘一声,李晴便是抱着宁为霜借住木柱上凸起的木块,两三下轻声跳到了属于自己的二楼客房窗户边,看看里面没人,李晴迅速拉开窗子便是跳了进去。   床上自己的身体呈大字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床头放着一碗葱花鸡蛋面,看样子已经酡了。   手上抱着宁为霜,却没法腾出手来摆正自己身体的李晴想了想,轻松的抬起脚便想踢,但想了想:毕竟这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糟践自己会不会不太好?想着,李晴乌黑的眸子一亮,便是背对着自己坐下,用自己发育姣好的臀部仍是将自己的手脚往里面挤了进去,确保留出一半的位置了,才是将宁为霜慢慢正放在了床上。   或许是吃了药的原因,此时宁为霜的脸色已经不再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呈白金色,似乎是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了。   李晴甩了甩手,即使她已经练气七层了,但是这样抱着个人抱了这么久,胳膊也该酸了。   宁为霜皱眉躺在那,胸口缓慢且有节奏的略微起伏着,每次起伏,都会带起一阵撕拉声,宁为霜柳眉此时都会轻轻蹙起,让人极为怜惜。   李晴当时可是亲眼看到宁为霜胸口受了那面具人凶狠一掌,想来那些骨裂声大部分都是胸口的伤势。如果是寻常人,可能在那一掌下早就内里伤重不治而亡了,也不知道这少女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犹豫了片刻,李晴默念着“我是女人”,轻轻将手放在宁为霜的胸上,小心的抚摸着那一块的软肉,查看胸口的骨裂情况。   她也不会医术,只有李晴记忆中数年前学习关节术时人体骨骼的些许知识。现在只能企盼宁为霜服下的药丸能有起生死肉白骨的疗效罢,实在不行,她就去外面绑个医生过来,然后等风声过了再放回去。   不过刚摸上去,李晴就惊讶的发现,本该碎裂分散成无数块的肋骨竟然正逐渐聚拢,恢复原样,虽然缓慢,但却是确确实实在发生的。   “那药竟真如此神奇!”探查完毕,李晴赶忙收了手,深吸一口气暗自惊叹道,也知道宁为霜应该是不需要医生了。   还好这一次眼前少女没有苏醒,不然自己在她眼里好不容易积攒的好感估计就要败光了。   搬来一个凳子,李晴托着腮坐在床头,看着宁为霜那不施粉黛却人间绝色的五官,怎么看也看不腻,无论是李晴记忆还是他丁问的记忆,都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美丽到让人不忍亵渎。   “不过还不知道她名字呢,等她醒了问问看,这么漂亮,名字肯定也会很好听吧。”李晴喃喃自语,看着宁为霜微微干裂的嘴唇,突然是回忆起十年前在床头哭着照顾病重母亲的小女孩,似乎当时李晴病重的母亲嘴唇也是这般干涸。   仿若代入了李晴小时候的记忆,李晴接了一碗温开水,用勺子小心的润着宁为霜的嘴唇。或许确实渴了,宁为霜无意识的抿着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舔舐着勺中的温水。   李晴赶忙是重新勺了勺小心送入宁为霜的嘴中,不禁是回忆起下午吻在宁为霜小嘴上那柔软湿润的感觉,双腿情不自禁的夹起,只觉身下的小妹妹泛起一阵空虚。   “我李晴真是个骚蹄子呢。”随着那一阵阵空虚感的来袭,李晴脑海里闪现出一次次偷偷躲在夫子殿自己的房间内自摸时的场景,有几次甚至是与云稚姐睡在同一张床时,背对着云稚姐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轻轻抚慰自己下唇的刺激感,甚至有一次差点被云稚姐发现。   见宁为霜似乎对水没那么渴望了,李晴将碗放在一旁,看着宁为霜那禁闭的眸子,沿着记忆中的步骤开始轻柔的抚慰自己。   轻柔的手法和那略显紧张的模样,与李晴记忆中的自己一模一样,这种获取了原主人一切的自己,谁又能看出来自己不是她呢?即使是自亵这种事,也和原主一模一样呢。   隔着夫子殿的青衣揉捏着自己凸起不算过分的胸部,那柔软的胸部已经微微翘起。说来李晴从未穿着夫子殿的服装自摸过,毕竟在她眼中,夫子殿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但现在的李晴,可不是原来的李晴哦。   闭着眼,感受着夫子殿套装丝质面料在自己五指的控制下与自己两只白兔摩擦的温热感,这种隔着衣裙朦朦胧胧的揉捏感一向是李晴最喜欢的感觉,这比直接接触更让人兴奋。 回复:  李晴父母早亡,只给她在城西留了个小屋子。寻常李晴因为待在家里总会睹物思人,因此很少回家,更多的是在 ... 手机版没办法编辑,这里加一下:第十六章  胸大无脑蠢狐狸 回复: 累死来点大姐姐吧,少女看腻了 98岁大姐姐明天就顺丰到家(๑>؂<๑) 回复: 主角现在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是丁问还是李晴? 我把灵魂和意识割裂出来了,意识是本我,灵魂包含了这个人所有的经历,想法以及感触。意识超脱经历,经历在意识的基础上塑造性格,丁问主导的李晴与自己,两个人现在的状态算是杂糅,因为设定丁问灵魂被李晴吞噬了,所以视觉更多以李晴的经历为主导,呈现出来的更像是带有以丁问意识带着记忆经历李晴所有经历后略有改变的丁问。 回复:   右手两只指头滑动着往下,最终从自己的裤腰带中伸入了自己的神秘领域。夫子殿的裤子不知用的什么面料材质,穿在身上的裤子非常紧身,弹力十足,将李晴细长的双腿勾勒的淋漓尽致,偏偏又不影响运动,反而束缚着大腿与翘臀显得更加有型。   此时李晴玉手伸入,那裆部便是撑起一只手的轮廓。   身下的小妹妹早已泛滥,李晴能感到些许粘液正不受控制的涌出,一开一合间似是在等待着小主的荣幸。   “吱啦!”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吓得李晴伸入的手赶忙是拿了出来,整个人弓成一团,张大着眼看着地上自己并拢的小脚,本就潮红的面色更是涨红的滴水。   “你是谁?在这房间里做什么?”元伊那狐族少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呃……你好啊……我叫李晴,受人之托把这位受伤的姑娘偷偷带来这个驿站的。”李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裤,一边深吸一口气将那强烈的尴尬压下,才是转过身来说道。   元伊一身野性的皮甲已经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贴身衣裤,手腕以及脚腕处都用短带缠紧,再套了件棉质罩衫在身上,打扮的就像是行走江湖的女侠人物。   李晴敏锐的发现,元伊在自己扭过头来时,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正常。   “你是夫子殿的青衣弟子?”元伊心中思绪涌动,面色却自认不露声色的缓缓开口。   李晴闻言,才是想起自己这身青衣服装上专门秀着的夫子殿金字,习惯了李晴记忆的她竟然是忘记了这茬,便是笑道:“元姑娘别慌,我虽是夫子殿的弟子,但是是站你们狐族这边的,我不是来抓你们的。”   “为什么?”见对方如此轻易的就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元伊愣了愣,皱眉问道,她可不信真有人会毫无理由的站在夫子殿对立面,更何况眼前这女人还是夫子殿的弟子。   “因为……”李晴脑袋急转,属于李晴的想法与属于丁问的想法快速闪过,最终面色一黯,“因为,我喜欢丁问……而丁问他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原来这男人叫丁问啊。”元伊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理由,元氏狐族虽然天赋中带着魅惑,但却是极为忠贞的族群,若是爱上了一个人,那将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将身心都交予对方 。   说着,元伊才是看向床头,接着她又是一愣,赶忙上前:“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受伤姑娘?”   她一眼便认出了宁为霜来,即使昨晚宁为霜始终面纱遮面:但也只有这般模样的面容才配得上那出尘的气质。   “呃对,听丁问说这姑娘昨晚救了你们一命,将她带过来的话你们肯定会好好帮助她疗伤的。”李晴站在一旁,看着元伊在那有模有样的给宁为霜把脉。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体内却有一股精气在自行修复着她的伤势,宁姑娘她是怎么受的伤?”元伊疑惑的站起身问道。   原来姑娘姓宁,真是好姓氏!   “宁姑娘她是被一个元婴级的面具人一掌命中胸口所伤,不过被击伤之前,宁姑娘也是捅了那面具人胸口一剑,我才有机会带着宁姑娘逃脱的。”李晴解释道,“我怀疑那面具人是夫子殿的某个大人物,因此才没有将她送去夫子殿。”   “哼,夫子殿没一个好东西。”元伊突然极为愤懑的说道。   “咳咳。”李晴轻咳一声,虽然她并不像真正的李晴那般对夫子殿异常尊敬,但好歹现在她身上还穿着夫子殿的服装,这不是把她一起骂进去了吗。   “抱歉……”元伊也发现自己失态了,低眉道了个歉,看了看与宁为霜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丁问,“要不李姑娘再开间房吧,把宁姑娘放那间房去,这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如宁姑娘这般的女子,相信李姑娘也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同睡一张床吧。”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就忘记了你祖先的循循善诱了吗?而且,我很愿意好吗!李晴暗自吐槽,脸上却是露出为难之色道:“我的身份那面具人是知道的,如若我此时去客栈找那老板开房,那我与宁姑娘就暴露了。”   “那……我去开吧,只是,我本是逃难而来,身上并没有携带钱财……”元伊看着李晴的眼睛,面色微红轻声说道。   合着说半天是要钱啊,你没钱这衣服是哪来的?   “噢噢,我这里有。”李晴有些肉痛的从腰间掏出一只带着淡淡花香的荷包,从里面翻了半天,一枚金币三枚银币外加几枚铜币,便是从中掏出一枚铜币。   元伊看着李晴手中的那枚铜币,又看了看李晴的脸,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没有伸手。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下显得极为尴尬。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是拿出一枚铜币。   依然尴尬……   “好吧……”李晴叹了口气,掏出一枚银币来。   “好的。”快速接过那枚银币,元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便是快速推门出去了。   微叹一口气,转过头继续看着这昏迷不醒的宁为霜,此时她也没有了继续自亵的兴趣了,只是抿着嘴:“姑娘姓宁呢,丁和宁,叮咛叮咛,真是绝配……” 回复: 大家看文还潜水,故事内容我注水! 大家动手来评论,天天爆更都不困! 请问鸽子是怎样炼成的? 回复: 宁为霜这么漂亮,还不快快趁人之危转化成自己肉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下次就没机会了。 ... 宁为霜身为主角的白月光你竟然要趁人之危,我第一个不同意! 回复:   不过半响,门便是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陌生女子,只是那女子一身穿着与刚刚的元伊一模一样,甚至神情,都与刚出去的元伊一般无二。   “这位姑娘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不动声色的挡住宁为霜的脸,李晴礼貌的说道。   “李姑娘,我是元伊!”那陌生女子手掌在脸庞一抹,那脸便是重新变成了元伊的模样。   “你这是?”李晴瞪大眼睛,看着这宛若变戏法的元伊脸蛋。   “这是我们狐族的易容术,修成人形的狐族都可以保存三个面孔,刚刚那面容是我一个玩的极好的姐妹模样。”元伊解释道,“我们把宁姑娘扶过去吧。”   “嗯。”李晴点头,重新抱起宁为霜软软的娇躯,跟在元伊后头。   元伊开的客房就在自己房间旁边,刚好也方便照应。   安置好宁为霜,见宁为霜呼吸已经逐渐平稳,李晴便与元伊一同推门出去。站在这客栈的木制走道上,元伊突然咬了咬牙,看着李晴欲言又止。   “元姑娘还有话说?”李晴挑眉站定,略显疑惑的开口问道。   “这里不方便说话,李姑娘请随我来。”元伊小声说道,接着便是借着一旁的扶梯,轻跳几下,落在了客栈的屋顶。   看着元伊这副身轻如燕的模样,李晴淡淡一笑:如若自己还是丁问的身体,那自然没法爬上屋顶,但这对于李晴这具娇躯来说,就是小意思了。   轻松一跃,沿着元伊借力的几个点,李晴轻飘飘的落在屋顶的瓦砾上,不带起丝毫声响。   “坐,李姑娘。”元伊坐在屋脊上,指了指自己身旁,而她另一旁,戴着黑色兜帽的元梓正略有些漠然的抬头看向李晴。   今日远没有昨日寒冷,天空一抹银月当空,在这乌黑的瓦片上洒下阵阵银霜。两女一男孩靠坐在屋顶,裹挟着冬日夜晚淡淡的寒流,不时吹起一两根耳边的青丝。   元伊抬着头,呆呆的望着那透过乌黑阴云洒下光辉的半月,面中缠绕着浓郁的哀伤,长叹一口气,元伊看向李晴小声开口道:“李姑娘,我挺想知道的,据我所知丁问他今天一天都躺在床上,近乎一直昏迷不醒,他是怎么和你传送消息的,而那个托你救下宁姑娘的,又是何人。”   聪慧如李晴一瞬便是知道了元伊的真实心思,她这是在试探自己立场到底真不真实啊,元伊想利用自己夫子殿弟子的身份帮助她救那群关在戒律牢的族人!   沉吟了半响,李晴突然想到下午那元梓躲在房中偷偷哭泣的模样,以及现在两只狐狸脸上的哀伤,长叹一口气,夫子殿何等庞然大物,自己为何要去与他们对抗。   只是,自己现在只是用着李晴的身份罢了,到时候事不可为,大不了再换具身份即可,更何况……   元伊看着略显沉默的李晴,也不开口,只是默默低头抱了抱元梓的脑袋,看向远方凤栖城街市的灯火,静静的等待她的态度。   突然,身旁的李晴像是失去支撑般软倒在元伊身侧。   “呃,李姑娘?”   而此时的李晴,感受着这离体的魂魄:果然,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李晴的魂魄完全吸收了,自己意识控制着出窍的灵魂,模样也已经变成了那带着肉棒的李晴魂魄。   而且,自己现在控制的李晴灵魂,本源似乎比自己原来魂魄强大了许多,她有感觉,自己再以附身的姿态附身一旁的元伊,所持续的时间必然会延长数倍。   而且,李晴试着将自己的意识从灵魂中挪出,却发现果然在现实世界,意识和灵魂是密不可分的,她能察觉到这具灵魂中那被自己封印着的李晴本源意识,甚至自己可以去调用那意识,将自己主人格替换成李晴。   当然她不会轻易那样做,就像她此时将李晴的意识当做外来意识一般,替换意识后她也会将自己的丁问意识当做外来意识防备。   收起那迫不及待附身元伊感受灵魂增强的兴奋冲动,李晴毫无阻碍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毕竟,要说与如今自己的灵魂最匹配的身体,可能都不是自己原来的丁问身体了,而是这具李晴的身体。   “我没事,只是突然吹这冷风,脑子一瞬间有些不清醒。”李晴随口解释道。   元伊狐疑的看着李晴那毫不在意的模样,点头表示理解。   “我与丁问如何联系的,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而叫我救宁姑娘的,自然也是丁问,毕竟她昨晚不仅救了你和你弟弟元梓,也救了他。”李晴将早已准备好的了说辞,“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能告诉你,你的族人现在都被关在夫子殿的戒律牢中,明天下午就会举行拍卖,到时候会聚集许多附近有头有脸的权势人物,当然拍卖狐族是上不了台面的,甚至犯法的,只是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互相给面子,只要最上面的天子不知情,那大家都有利益分成,对吧。”   “果然是这样!”元伊玉手握拳,五指狠狠的抓紧。她今天不在客栈,就是跑出去打探被俘虏的狐族消息去了,能易容的她自然是不怕外面自己画像的通缉令。   她所得到的消息,也是如此,明日未时,戒律牢旁的拍卖场,将会举行这一次所有残余狐族的拍卖。如果自己不能在拍卖之前将族人救出,那到时候族人被卖到天南地北,元氏狐族就真的复兴无望了。   但是夫子殿戒律牢那群人肯定也是知晓这些,因此这两天戒律牢肯定防备极其森严。   “李姑娘,求你帮帮我们!”元伊突然抓住李晴的双手,抿着嘴一把跪在李晴的面前。 回复: 元伊这个角色让我感觉很棒啊!主角能不能彻底把她拿下?不一定要附身,可以调教成对主角彻底忠心的那种。不 ... 忠贞,不是衷心哦,附身元伊或者拿下元伊可能符合主角的性格,但调教不太符合……再看看,或许发展着有这个机会 回复: 第十七章 李晴是什么牛马,这事还得我宁为霜出马   “阿姐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啊,你为什么要跪那夫子殿的人!”元梓似乎也有些错愕,想要努力去拉姐姐的手臂,却是发现阿姐只是抿嘴盯着李晴,那狐眸带着晶莹,怎么也不肯起来。   “我不过练气期七层的修为,元姑娘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啊?”并没有急着将跪于身前的元伊拉起,李晴反而颇为玩味的反问。   “她们违反天子定下的律条私自抓捕狐族,还公然拍卖,这不是为你们夫子殿摸黑吗,你们都不清理门户的吗?”元伊狠咬银牙,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不过是夫子殿最底层的青衣弟子,他们那个层次,是夫子之间的制衡,我连夫子都没见过几面,怎么去揣测夫子们的想法啊。”李晴淡淡摇头,与李晴记忆的叠加再加上灵魂力量的提升,李晴一瞬便读懂了元伊的状态。   眼前少女也不过十六七岁罢了,如果拍卖不这么着急,可能元伊还能保持着族长之女的淡然一步一步的思考对策,但现在,巨大的责任与压力让得她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那你能去搞一件合适的夫子殿套装吗?紫的……不,黄的,青的都行!我易容进去,只要……只要能救出一个族人,我……我死也没关系。”元伊瞪大眼睛,继续道。   “你是想拿你自己和其他族人换命?你想过你身旁的弟弟元梓吗?你身为族长之女,身体里流着元氏狐族最尊贵的血液,你和你的族人换命,他们愿意吗?你清醒点好吗,元伊,元姑娘!”   李晴盯着元伊那逐渐苍白的小脸,带着讥笑,一字一句道。   她能帮元伊,她的能力,如果用的好,至少救出几个狐族族人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元伊还是这副状态,救出了几个元氏狐族族人又能怎么样,和元伊元梓二人一样毫无目标的躲在客栈里?   元伊大张着嘴,双眼逐渐失神,小脸煞白,抓着李晴双手的手无力的滑落垂于两侧。是啊,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想努力一下,至少要努力一下不是吗?她每每想到以前的时光,那些族人脸上洋溢的笑脸,她的心就好痛,像是被钝刀子慢慢撕裂的疼痛。   她想反驳李晴的话,但那每一个字,似乎又是对的,她没法反驳,因为她...就是错的...对啊...本身就是个错误。或许,她当时就应该和阿爹阿娘一同死在狐族的土地上。   “咳咳,如果你的那群族人救出来了,你想好了怎么安置他们吗?”突然,元伊的身后,一个虚弱的女音响起。   “宁……宁姑娘?你就醒了啊。”李晴望着不知何时飞到屋檐上的宁为霜,讥讽的笑脸凝滞,呆滞的开口。   宁为霜依然是那身带着些许污垢的素裙,在这寒冷的冬日夜晚略显单薄。银月素裹,从斜上方披在宁为霜的侧脸上,让得那颇为虚弱的脸庞显得莫名的神圣,些许青丝调皮的从扎着的头绳中溜出,在夜风中飞扬着贴在宁为霜的脸上,宛若那刚刚从月之宫阙下凡的嫦娥,就是怀中少了一只白兔。此时的宁为霜并没有戴上她的面纱,完美的五官第一次动态的出现在李晴和元梓面前,让得两人心脏同时漏了一拍,竟是失了神。   这或许就是3d和4d的区别吧。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宁为霜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突然看见那呆看着自己的李晴突然舔了舔嘴唇,回忆顿时回到了今天下午,自己被李晴吻醒的场面,那还带着苍白的脸瞬间起了一丝莫名的红晕,被她快速用手遮住。   “宁姑娘,这瓦片上凉,你身体虚弱,反正你我都是女人,不如坐我腿上吧!”李晴两眼放光,霸气的拍了拍自己那斜倚着的修长玉腿。   宁为霜慢慢走到李晴面前,抬起双臂抱拳轻轻颔首,柳眉微垂,声音不咸不淡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还不知姑娘姓名,但是救命是一码事,你我毕竟皆为女子,姑娘还请自重。”   “都是女孩子还自重什么呢?”李晴仗着自己现在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是女孩模样,(哦,灵魂多了个男根,但那无伤大雅),起身一只手抓着宁为霜抱着的拳,另一手托着宁为霜得腰肢放在自己的腿上,“怎么样,人家叫李晴哦,坐在人家腿上舒服吧,宁姑娘。”   昨晚就看见宁为霜在两狐狸面前不同态度的她,自然是知道宁为霜冷淡模样是表演居多。   “呀!”宁为霜一声惊呼,想要提气反抗却是被自己的气堵的胸口一痛,差点岔气。接着宁为霜便是发觉对方拉自己时颇为的贴心,甚至没有震到自己的胸部的伤口,便已经坐在了双弹性十足的大腿上。   许是确实因为李晴是女子,而且早已占了自己便宜,还救了自己一命,宁为霜便没有反抗了,只是双手紧捏在一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安安静静的顺从李晴坐在她的大腿上。   “仙女姐姐……你又来啦!”此时元梓才是从宁为霜的美色中反应过来,看着那局促不安的坐在夫子殿李晴大腿上的宁为霜,颇为兴奋的轻声道。   宁为霜夹着肩对元梓轻轻勾了勾嘴。   而元伊也是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是快速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宁姑娘,你怎么上来了,你伤重,不适合在这上面吹风。”   “不碍事的。”宁为霜摆了摆手,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李晴那凸起的胸部,小脸一红,再也绷不住自己那清冷女侠人设了,像是小老婆置气一般将李晴的胸推了推,“欸,你转过去一点,不挤吗!”   “哦哦,嘿嘿。”李晴发出一声淫荡的娇笑,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往旁边扭了扭。果然这宁姑娘表现出来的冷淡都是装的。   宁为霜白了李晴一眼,接着宁为霜那清淡的语气一变,转为一副有气无力的态度侧靠在李晴香肩上:“是叫元伊吧,姑娘,这件事夫子殿的李晴姑娘靠不住,但我宁为霜可以帮你,只是我想知道你的族人如果都救出来了,你想怎么安置他们。”   “啊……”有这么一瞬,元伊感觉眼前的宁为霜是不是被哪个大魔头夺舍了,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出尘仙子的模样,昨天晚上即使笑起来还是带着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怎么突然语气就如此随便了。   “如果族人都能救出来,我可能会和元梓带着她们远遁柚木森林,躲到更深处去。”元伊想了想,道。   “你们生成结界的宝物还在吗?你们确定躲到深处那群贪婪的人就找不到你们了?更何况,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如何出城?”宁为霜也没看元伊,保持着葛优躺的姿势继续有气无力的问道。   “呃……”元伊哑口无言。   “仙女姐姐,我们可以努力炼制这种生成结界的宝物的,既然狐族祖先做得到的,我们也肯定做得到!”元伊握紧双拳,无畏的说道。   “小元梓呀,你们的时间不够的哦。”宁为霜苍白的嘴唇扯了扯,拉起一丝敷衍的笑容,摸了摸小男孩的耳朵。   “我这倒有个去路,你们愿不愿意听?”笑容转瞬消失,宁为霜继续开口。   元伊和元梓同时点点头。   “凤栖城西门出去大约10里,是柚木山脉,我可以给你们地图,你们可以先依附于隐居在其中的一个山门生活,我可以保你们至少百年安稳。但是……有条件。”   “百年安稳?宁姑娘,如果你真能做到……”元伊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宁为霜那漆黑的眸子,“即使是要我做牛做马,甚至立誓对宁姑娘你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别急着答应,先听我的条件。”宁为霜淡淡道,“首先,这个隐世宗门名为固心门,乃我的师门,你们狐族必须保证永不与固心门为敌,并在固心门受敌时全力帮助。”   “这是自然,我们元氏狐族或许做不到有仇必报,但是从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种族,曾经帮助过族内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在我们族群被围剿之前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祖宗祠堂中。”元伊点了点头。   “其次,凤栖城只是我出师门后的第一站,之后,我还会周游整个大周国,一个人的历练总归无趣,你与元梓,一个人去带领剩余的族群繁衍,另一个人,就留下与我做伴吧。”宁为霜食指揉捻着自己的下唇,瞳孔瞟着天空眨了眨眼,道。   凤栖城,正是大周国的一个庞大的古城,像凤栖城这样的古城,在大周国或许只有几个,但是比凤栖城小的城池,大周国还有不少,毕竟大周国占地辽阔,雄据一方。 回复: 这文到这里差不多就拉去cdbook伸码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毕竟是长篇的节奏。 回复:   说完,宁为霜一瞟正欲开口的元梓:“算了,我直说吧,我并不希望元梓跟着,虽然他挺可爱的,但毕竟他还小,我可不想风尘仆仆的游走江湖还要教导一个孩子。”   “我……我已经长大了,仙女姐姐,我可以不需要你教导的!”元梓涨红了脸,握着拳倔强道。   “好啦,元梓,你的目标,是元氏狐族的领袖,而不是仅仅跟随在我们的身后。”元伊摸了摸元梓的毛发,解脱似的笑笑。   其实元伊并不笨,相反极为聪慧,如若不是灭族这么大的一件事突然压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如此冒失。   现在既然缓过来了,理性思维重新打败了感性,宁为霜讲完元伊便是明白,宁为霜提出的两个条件,不过只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罢了。有了条件,宁为霜给出了自己的态度,自己与元梓也并不会因为宁为霜的无偿帮助而心有负担。因此,这两个条件中没有一个是过分的要求,甚至要求自己跟随宁为霜游历全国,也不过是因为宁为霜希望能在这些时间中考察自己狐族的人品,二个则是想让自己能跟她有更深的羁绊罢了,不然只靠这一面之缘就帮元氏狐族百年安稳,即使宁为霜愿意,她师门会愿意吗?   而元梓,那对宁为霜浓浓的崇拜甚至爱慕之意,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宁为霜出声拒绝元梓只是不希望元梓被这莫名的感情给耽搁了自己罢了,况且,如若元氏狐族能有天才拜入那固心门,并展露天赋,固心门即使不看宁为霜的面子,也自然会主动庇护他元氏狐族。而谈到拜入宗门,年纪尚小的元梓自然比自己更加适合。   望着那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女,那完美的容颜下,心思竟如此缜密,而且宁为霜既然敢开口与自己讨论救下狐族剩下所有族人之后的安置问题,说明,宁为霜对于去夫子殿戒律牢救下自己的族人,充满了信心。   这信心从而何来,元伊不得而知,只是对于眼前这愈发神秘的美丽少女能帮助自己,莫名的感到安心。   明明,宁为霜才受了足以致命的伤势,明明,她才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需要靠在那李晴身上才能勉强开口。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李晴姑娘,我想知道戒律牢的的信息,你知道多少?”宁为霜见着元伊的模样,也是明了了元伊的,接着漫不经心的抬起头,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瞟着天空道。   “还装呢……”或许元伊元梓真被宁为霜突然表现出的大大咧咧形象唬到了,但李晴却是发现,宁为霜虽说好似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但那脊背还不自然的直挺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屁股也没有想象中的重量,便是知道了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宁为霜其实始终紧张的控制着她的身躯,尽量与自己更少的接触。   “明明害羞的要死……”李晴心中不免肺腑,只是或许因为内心的恶趣味,李晴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说道:“我只知道一点点,本来我是要被拉去戒律牢帮忙的,但是中途遇到了你与那面具人的争斗……”   宁为霜点了点头,她对李晴使用争斗这个词非常满意,虽然她明明全程被那元婴老怪按着头皮打。   “寻常戒律牢常驻200名黑甲卫,这是标配,听我一个师姐说,扫荡元氏狐族时,消灭你们元氏狐族中坚战力的,基本都是这黑甲卫的功劳。”李晴看了眼元伊和元梓,说道。   元伊和元梓面色同时白了几分,她们不禁回忆起,那一身黑衣玄甲骑在马上宛若修罗的军队,仅仅只是几个冲杀,叔伯等堪比金丹的强者,就被那镰刀状的斩马刀活活砍死。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夫子殿的弟子才能那么轻松的虐杀俘虏自己的族人。   虽然那群玄甲骑士占了人数多的优势,但元伊与元梓明明看到,族中强者打出的大多法术,仅仅只是让那黑甲的光泽黯淡了几分,根本没有做到杀敌甚至伤敌的效果。   “是的。”元伊苦涩的点点头。   “不过在城内他们是没法纵马的,更何况戒律牢修的石墙繁琐,他们根本没有合围的机会。而黑甲卫大部分修为都在练气9,10层,撑死筑基初期,仅仅只是靠那附魔玄甲能削弱大部分法力能量的优势罢了,你只要修为超过他们,即可以选择用法力将那些附魔消耗完,或者选择用法力隔着盔甲活活震死他们,也可以直接使用身体力量把他们打死!所以,为霜姑娘实力强大,那群黑甲卫士不足为惧。”李晴不动声色的舔道。   宁为霜淡淡一笑,微微昂了昂白皙的下巴,不置可否。   “只是戒律牢的黑甲卫卫士长,听说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狠人,且是稀有的达到筑基巅峰的黑甲卫,他配合上附魔玄甲,更是厉害的紧。而现在的戒律牢,似乎还有个秦姓的淡红衣师姐,她是一只脚踏入金丹的人物。”   听到这个秦姓女人的消息,元伊和元梓双手死命的握紧,元梓甚至不自然的大喘起粗气。   “怎么了?”宁为霜疑惑问道。   “她……她应该就是那个主导灭我整族的女人,几日前她不知如何破开结界误闯入我们的狐族领地,祖宗几位叔伯都主张囚禁她,怕她出去告密,我父亲念她年幼且天资卓越,让她对着狐族先祖发下重誓后便放她离去,结果她……”元伊咬着银牙,重重吐出一口气,“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李晴默默的看着少女狐狸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元伊俏丽的小脸因此而显得有些狰狞。   “当然,殿内也有传言,说是秦师姐的师父,李夫子也坐镇于戒律牢。”说着,李晴一字一顿道,“夫子殿夫子,至少元婴。”   “元婴呵……”宁为霜淡淡吐出一口浊气,寒冷的天气让那气瞬间化作一团白雾,逐渐消散。   “你能搞到黑甲卫的盔甲吗?”宁为霜那始终保持仰望星空的双眸终于是看向李晴,“至少需要两套……”   “等等,为霜姑娘,我没说要帮助你们吧……我是夫子殿的人诶,帮你们做这事我以后还怎么在夫子殿继续修炼啊。”李晴眉头微皱,可爱的圆脸鼓了鼓,学着刚刚的宁为霜仰头看向星空,“更何况夫子与师兄师姐对我那般好,我又怎能轻易背弃他们,否则,我与鸭狗有何异?”   元伊望了望李晴,虽然眼中充满了希翼,但却并未开口请求李晴的帮助。她现在并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报酬,如果只是一昧的像最初那般头脑不清醒的开口乞求,除了拉低自己在李晴眼里的价值之外,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宁为霜却是暗叹一声,将脸贴在李晴的耳边,像是闺蜜间说着悄悄话一般:“便宜都被你占完了,再婆婆妈妈,等下我把你削了信不信……”   李晴下体一凉,猛的一惊,才回神自己明明是女孩儿模样。再看向那附在自己耳后仍然一脸虚弱的精致小脸,她突然也看不懂宁为霜的想法了。明明她那紧贴自己的娇躯还保持着紧张的姿势,似乎极为害羞,但嘴里,却能脱口而出如此狠厉的威胁话语。   而且,削了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好好好,我尽力!”收起心中的疑惑,李晴赶忙是答应下来。   “那接下来,我们来分配一下明日的任务。”   夜半,银月垂空,月光印在四人的脸庞,脸庞上或惊或叹,最终一同看向那呼吸虚浮的宁为霜,信服的点了点头。   宁为霜那苍白的小脸蛋,写满运筹帷幄四字。 回复: 感谢说帮忙投赞成票的,哈哈,但是出了点问题没开票,得去问一下万能的管理员 回复: 第十八章  大义凛然银夫子   夫子殿银鹤楼,这座别致的三层小阁是独属于银夫子的待客楼,昨日宁为霜便是在此处与银夫子进行的面谈。   银鹤楼门前的迎客松生的翠绿,那由银夫子亲手修剪过的枝桠极为工整,松针堆叠,上面挂了只淡粉的香囊,清风拂过,带起淡淡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   银夫子一身灰袍端坐于侧门的红木按几后,闭目掐诀,进行着呼吸吐纳。按几側边则有双玉手正端着只紫砂壶,为另一只放于小煤炉上的瓷壶添上温水。   玉手的主人一身乌黑长裙,及腰的长发被其挽起由两根淡蓝色玉钗固定在脑后,两三缕极细的乌黑秀发打着卷顺着她鼻尖滑落至侧脸,睫毛浓密,红唇勾人。她跪坐于按几前,诱人的双眸一丝不苟的盯着面前正放于煤炉上的瓷壶。   在那瓷壶中的水刚刚煮沸,她便是熟稔的拿起一旁玉碟中已经称好的玉观音,分两次倒了进去。   接着,将瓷壶盖上盖子,再次等了三分钟,她将瓷壶中的茶水倒出大概三分之二,盛入一个乌黑的茶壶中,又重新用温水给瓷壶中填满,继续烧开。   如此往复,将每次倒出的茶水都放在不同颜色的茶壶中,直至三次,她才是将瓷壶从煤炉中拿下,捏着几片干花洒入茶水中。   直至整个煮茶流程结束,女子才是莞尔一笑,轻按着那乌黑茶壶的壶盖倒了一杯满满雾气蒸腾的棕黑茶水,放置于银夫子面前。   “夫子,你的茶。”这煮茶的黑裙女子正是宁画心,那妖娆的面容,此时正一脸温婉的带着微笑,宛若一个极为恭顺的婢女,柔声开口。   煮茶的第一壶茶,本是极苦,但银夫子偏爱这种味道。   银夫子轻轻吐出一口吐纳的浊气,两只布满褶皱的眼皮缓缓睁开,望着跪坐于自己面前的宁画心,他突然是问道:“画心你在我门下,呆了多久了?”   “回夫子,十年两个月零七天了。”丝毫不需要犹豫,秦画心望着眼前的夫子轻松开口。   “十年呀,呵呵,我至今记得,你刚进入夫子殿等待选拔时的紧张模样,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呢,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银夫子望着秦画心那抓人的脸蛋,眼神中只是带着回忆,“今年你的岁数应该是二十有三,对吧。”   “对的,再过半月,弟子便又该到生辰了。”秦画心脸庞散开,双眼含笑,“夫子可想好了今年送弟子的礼物了?”   接着,秦画心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颇为沉重:“当然,我生辰的下一天,也是钱镖头的忌日。”   “葛仪他就快离世一年了吗?”银夫子愣了愣神,微叹一口气,拿着那棕黑的茶水稍微品了品。茶水极为苦涩的滋味在银夫子舌尖回荡,许久,才是苦尽甘来,带来丝丝甜味。   “今日暂且不谈葛仪罢……”银夫子道,将茶杯轻放在手掌上,“两年前,画心你境界始终卡在练气巅峰,当时我都认为你的修真路走到尽头了,便安排你做了我的茶水丫头,但没想到,自从你开始学习煮茶后,你竟如这茶水般,苦尽甘来,厚积薄发,一年连破两个境界,到达金丹后期,成为了凤栖城夫子殿最年轻的黑衣弟子,如今,倒是连我都有些看不清你的实力了。这般本事,或许在这漫漫时光长河中,也占的到名次。呵呵,让你日日给我泡茶,倒还真是委屈你了啊。”   “不委屈,能日日为夫子斟茶,是弟子的荣幸,更何况……”秦画心抬着脸端详着银夫子,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与深情,“夫子,你是知道弟子心思的。”   “唉……爱情呵,不过海之一瓢罢了,我已经垂垂老矣了,画心你还有大好人生在你身前。”银夫子微叹一口气,突然是一挥袖袍,“画心你先下去吧,有客人来了。”   “是。”秦画心站起身来对着银夫子恭顺着作揖,才是迈步出门。   正好此时,换上了身淡蓝色流仙裙的宁为霜身姿端正,跟着风不月穿过那阁前小园的月洞门款款走来。   “师姐。”风不月低头抱手,她还是那身紫色衣裤,做男人打扮。   秦画心点了点头,对着俩人淡淡微笑。   重新戴上只深蓝色面纱的宁为霜抬头看了眼这带着淡淡温婉笑容的黑裙女子,柳眉略微皱了皱,还颇为虚弱的身体肌肉猛的一紧。   宁为霜裸露的肌肤,竟是有些轻微的刺痛感,那是这黑裙女人所带来的压力……这女人,修为很高!   擦肩而过,宁为霜强忍着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跟着风不月走到银夫子前,静静的立于原地看着风不月抬手作揖。   “辛苦了,回去吧,不月。”银夫子淡淡点头,开口道。   “是,夫子。”风不月扭过头来,慢步向外走去,只是那背过来的俏脸一脸忧愁:这俩人不会谈很久吧,可别耽搁了她去拍卖场看那群有钱人买狐狸哇。   “呵呵,宁姑娘起的很早呀,来,先喝杯热茶驱驱寒。”银夫子抬手为宁为霜示意那壶加了几片花瓣的茶水。   宁为霜取过一只茶杯,不急不慢的倒了杯热茶放于面前,并不急着喝,宁为霜只是抬起脸望着银夫子,那露出的眼神冰凉:“夫子,你可知本圣女昨日差点命丧于你夫子殿之手。”   “有这回事?”银夫子淡然的神情略微皱了皱,眼睛比往常大了那么几分。但只是一瞬,银夫子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只是眼神认真了许多,“宁姑娘,还请你讲明事情的原委。”   宁为霜也不答,只是撩起面纱淡淡抿了口茶水,那茶水竟在嘴中花香四溢,唇齿留香,好不芬芳。   夫子看着眼前气质颇为出尘的少女品了口茶后,便是毫不客气的拉了个圆角凳过来,提着裙摆并腿端坐在上面。   接着,宁为霜才是望着银夫子,娓娓道来。李晴已经将她知道的所有关于那面具人的信息都告知了宁为霜,当然,只局限于原本李晴应该知道的信息,并不包括那面具人使用夫子殿令牌嫖妓的信息。毕竟,这个李晴并不好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真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大胆,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第一天,便冒出头来袭杀宁姑娘。”银夫子眯着笑脸,沉吟道,“元婴境的面具人……夫子殿的元婴,除了李夫子门下的那个黑衣弟子之外,就只有殿中的四个夫子了。如若真是他们之中某人所为,看来我们凤栖城的夫子殿,也是时候需要清理清理了。”   “夫子殿,从来不是藏污纳垢之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的银夫子,已经满脸严肃,终于有了几分戒尺教书的严师模样。   “银夫子又何必如此大义凛然,本圣女来这夫子殿只见过夫子你一人,我在夫子殿门口的所展示的圣女令牌,也应该只有夫子你一人认得,更何况发现信物被偷换,也是只有你我二人在场,夫子你,可才是有着最大的嫌疑!”宁为霜站起身来双手撑桌,上半身前倾,唑唑逼人。   “宁姑娘可不要吓老头子了,如若宁姑娘真的怀疑我,又怎么会一大早一个人跑来见我呢?呵呵。”银夫子依然保持端着热茶的姿势,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   “不愧是夫子,那本圣女就直说了,普通人好歹也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昨日本圣女被你夫子殿元婴期强者袭杀,如若不是门主赐予本圣女多种法宝,可能本圣女已经不明不白的身死道消于这凤栖城之中了。”宁为霜眼神冰冷如常,只是那面纱下的小嘴微微翘起,缓缓阐述着事实,“虽然本圣女尚处在历练中,但你夫子殿先是丢失信物,又毫无道理差点将本圣女袭杀致死,我固心门,可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呵呵,宁姑娘,想必是需要我这老头子帮忙?”夫子笑脸如常。   “我需要夫子今天下午帮我个忙!”宁为霜终于挑明。   “竟然需要宁姑娘拐这么大一个弯子的忙,老头子自然要帮。”   “夫子都不问问是什么忙?”   “宁姑娘秉性纯真,所需要做的事自然有自己的准则,老头子断然不会猜疑,只是宁姑娘自然得说明原委,老头子在这洗耳恭听。”夫子缓缓磨着茶盖,徐徐开口。   闻言,宁为霜嘴角含笑,托着的温热瓷杯中淡青色茶水依然雾气蒸腾,水面一只淡黄的花瓣在其上缓缓旋转,溢出淡淡清香。 回复: 今日份迟到的更新,现在主要在推进剧情,h可能会少一些,然后是之后可能没法日更,我的休假结束了,之后大概一天能码1000字的样子,我回凑齐三千字再一起发,暂时文思泉涌,至少把这一卷凤栖城的剧情写完,不会坑 🕊:我绝不鸽你们 回复:   ……   ……   李晴站在一个漆黑的石狮前,石狮旁,木制大门的中央大胯坐着个黑甲卫,木门门扉,黑墨草书书写着三个大字:戒律牢!   “你好,我是夫子殿白夫子门下黑衣弟子林彤的记名青衣弟子,李晴,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李晴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身份令牌,这个令牌之前一直被原李晴仔细的用油绳系在腰间,“我是昨日被秦师姐派去夫子殿的青衣弟子叫来帮忙的。”   “昨日命令就送到了怎么今日才来?”那黑甲卫将令牌还于李晴,这令牌倒是不假。   “昨日路遇不平事,耽搁了时辰,后来又因为其他事耽搁了,所以今天一早便赶过来了。”李晴给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又是路遇不平事?刚刚进去的两个女弟子也是这么说的。”那黑甲卫眉头一皱。   “那两个女弟子是墨菲师姐和云稚姐吗?”李晴张大眼睛,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行了,进去吧,”黑甲卫摆了摆手,示意李晴可以进去了。   “谢谢小哥……”在黑甲卫眼里,这圆脸青衣弟子李晴似乎因为听到了有熟悉的弟子在里面而显得非常开心,那雀跃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心热。   “以前的小芳,应该也是和她一样清纯可爱吧。”黑甲卫小哥难得感叹一句,接着便是一凝眉头,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李晴走了进去,进门是个标准的深宅大院,院子旁的长廊道路上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个黑甲卫,肃穆的氛围让得她紧张的低下头,步伐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李晴本来是想直接在外面脱离身体,用灵魂进来找个有些地位的人附身先探查一番,却是发现这戒律牢外竟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结界,或许她现在这个吞噬了自己灵魂的李晴魂魄,可以强行将它破开,但万一惊动了这结界的所有者,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埋头慢步走着,前方突然一大堆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李晴疑惑抬头,便是见戴着黄色面纱的墨菲和一个黄衣男弟子一同领着六个青衣弟子往这走。   “诶,小晴,你没事呀……”墨菲似乎有些错愕,愣了一下才是道。   “小晴,你没事太好了!”这时,墨菲身后,那一身夫子殿黄衣长的颇为帅气的男弟子快步过来,激动的一把将李晴搂在怀里。   “欸,江月,你干嘛……旁边好多人的。”李晴那圆脸一瞬红到了耳尖,属于那男弟子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满了她的鼻腔,让她不愿离去,但属于女孩儿的害羞还是让她作势推了推,却被这叫姬江月的男弟子更用力的搂在怀里。   “小晴,当时菲菲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也跟着菲菲一同过来,想着你如果没事可能还是会来戒律牢,没想到你真来了。”姬江月激动的说着,闭目贪婪的嗅着身下可爱女孩那秀发的清香。   姬江月和李晴从小一同长大,甚至一同被选入夫子殿内,只是所归属的夫子不同。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互生情愫,只是姬江月天赋比李晴好很多,在李晴还在冲击练气八层时,姬江月便是顺利破开阻碍,抵达了筑基期,成为了黄衣弟子。   “傻瓜。”李晴闻言极为感动,也是不再反抗了,双眼充满爱意的伸出手来轻抚面前姬江月那清瘦的脸颊。   姬江月俯身便是吻住李晴的双唇,而向来不愿意在人前与姬江月有过多亲密举动的李晴,或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竟半推半就的回应起姬江月的嘴唇,甚至有样学样的被姬江月所带动。   “喔哦……”身旁,那几个青衣弟子都是起哄的叫了起来。   “这就是属于李晴记忆里爱恋的激动吗……”不同于表面上如同陷入思念情海的模样,李晴心中暗自想着,感受着姬江月那霸道甚至逼人的嘴巴,尽情享受着身为李晴被心爱恋人人前侵犯的滋味,她只觉自己身心被一种莫名的满足填满,或许是李晴对恋人的满足,又或许是自己拥有李晴一切的满足。   她只需要如记忆中的自己那般稍微反抗一下,充满占有欲的姬江月便是愈发用力,呼吸急促,吻的李晴因为空气不畅而双腿发软。   甚至那姬江月的手,都偷偷放在了自己那规模不大的双峰上,一阵酥麻感从被姬江月揉捻得地方传来,接着她便是感到自己的玉兔竟是不受控制的挺起,如同自己丁问的小丁问一般。   “你们两个人够了吧,这里是夫子殿的戒律牢!”终于,墨菲看不过去了,喊了一声。   两人也是意识过来所处的场景,赶忙是分开。李晴被吻的轻轻喘着粗气,那浑身的情欲早已被姬江月勾出,阵阵的酥麻与浑身的热量还在体内下涌,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姬江月身上好一会才酡红着脸站起身来。   “好了,李晴你既然没事那就先归队吧,我们准备去旁边的地下拍卖场,刚刚秦师姐吩咐了,我们主要是去帮忙黑甲卫负责拍卖场的秩序,云稚她已经先一步过去了。”墨菲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冷冷开口。   “去拍卖场?”李晴闻言,也是顾不得再去回味被李晴的雌性荷尔蒙以及记忆支配着的被动情感,看着面前的姬江月轻声道,“江月,我怎么头这么晕啊……”   刚说完,李晴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被抽空了精神,无力的软趴在姬江月怀中。   “小晴,你怎么了,小晴?”姬江月抱着李晴的娇躯,不断的拍着李晴的背心。李晴却没有丝毫反应。   此时,长着小丁问的李晴灵魂淡淡飘在两人头顶,望着那一脸紧张的姬江月。她刚接管李晴灵魂,接触到的第一个记忆便是她对这黄衣弟子姬江月的爱恋情感,此时既然已经经历过了这种滋味,脱离女体的她也恢复了理智,扭过头便是飘向那墨菲。   既然这戒律牢都有人花大手笔做了个阻挡魂体的小罩,保不齐牢内还有什么其他手段能勘破魂体或者对魂体造成伤害,因此李晴倒也不敢顶着个魂体乱跑,而是选择先找个身体接触一下黑甲卫盔甲的放置信息。   这群人里,身份最高且还能暂时自由行动的,自然就只有墨菲了。   “墨师姐,丁问尝过你的身体了,让我这个做师妹的也很想试试呢,嘻嘻。”   “呃啊。”正想上前观察情况的墨菲突然惊呼一声,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娇躯不断的颤抖,“不……不要进来……这种感觉,奇怪,好奇怪……噫呀……”   “墨师姐,你怎么啦?”周围,那群青衣弟子赶忙是围过来,看着这突然像是犯了羊癫疯一般的墨菲。   “哈啊……哈啊……帮我……有什么东西……要……”墨菲抓住其中一个青衣男弟子的手臂,呃啊啊的正想说些什么,那眸子突然一闪,小手一甩,语气凶厉道,“滚开,谁让你碰我的?” 回复: 如果女装大佬夫子是被女人夺舍了,然后被逐渐改造成女身,后面又因意外原夫子意识回归,是不是更带感 ... 呃,这个想法挺好呀,但是我后面情节已经写了……不然沿用你这个思路确实棒,哎呀,为啥不早点评论嘞,好烦烦~ 回复: 第十九章  还搁这想反杀呢?  “!”   那青衣男弟子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弟子扶着站在那,低着头脸一阵红一阵白,“对……对不起……墨师姐……”   墨菲理也不理,铁青着脸快步上前,小手一扬,一巴掌扇在姬江月白皙的面皮上。   “啪!”这一巴掌很响很清脆。   姬江月还愣愣的抱着李晴,双耳嗡嗡作响,火辣辣的痛感甚至充满了他的右口腔,几颗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从今以后,你和我……还有小晴再无瓜葛,死渣男!”墨菲咬着银牙,一把夺过他怀中的李晴,而那只扇在姬江月脸上的小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你们跟着他去拍卖场,我先把小晴带去安置一下。”墨菲扭头对着那群青衣弟子说道,接着看也不看那脸上已经肿起一块的姬江月,小小的身子将李晴背于身后,强忍着眼中的快要溢出的泪水,便是往戒律牢里面走去。   “姬师兄,这……”那群青衣弟子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走啦走啦,疼死我了……”姬江月摸着自己的帅脸,却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而发火,反而似乎是感到羞耻的埋下头,瞟了眼那背着李晴走的极为决绝的墨菲,苦笑一声。   “气发泄完了?”背着李晴缓步往中央阁楼走着的墨菲,面颊下的眼泪如决堤般蜂涌而出,语气却是极为平淡的自语道。   “谢谢你暂时把身体让给我。”过了一会儿,墨菲腾出一只手将泪水仔细的拭去,带着哽咽继续自语。   墨菲黄色的面纱已经被泪水打湿,黏连在墨菲的小脸上。   “呵……”墨菲又是轻呵一声,挠了挠被面纱粘的有些痒的鼻头,不置可否。   “既然事已至此,吞噬我的意识吧,我遵守约定把意识放开给你……”墨菲,不,应该说是原李晴,操纵着墨菲的身体,深吸一口气,说道。语气沉重但似乎又带着解脱的畅通。   时间拨回到李晴魂魄进入墨菲身体的那一刻。   进入一具如此熟悉的身体,奇妙的水乳交流感拂过,接着李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墨菲的灵魂空间中。   但是,又与宁为霜和李晴灵魂空间时的状态有些不同。   她面前是抱着自己双峰蜷缩着,浑身赤裸不见丝毫毛发的墨菲。而自己,却不是那熟悉的第三人称视角,反而依然是第一人称。   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还是李晴魂魄的模样。再往上抬头,却是发现一个淡绿色极其透明的雾气,正在那漂浮着。   “原李晴的意识?”不需要去思考,信息自动出现在了李晴脑海中,接着她脑中疑惑顿时解开,“怪不得这次会出现在墨菲的灵魂空间中,明明附身时都没有出现,看来不是因为我意识与墨菲契合的原因,而是原李晴的意识与墨菲灵魂契合。”   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丁问便将那自己附身时,能被自己通过意识进入灵魂空间的人,称为与自己意识契合。 回复: 正说完,或许是为了验证丁问的猜想,那属于原李晴的意识在这一瞬间猛的清醒过来。接着,属于原李晴意识的思维,这一刻像是泉涌般突然出现在丁问的心里。   “我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吞噬那丁问灵魂导致我再次沉睡了吗,但是这里又不像是我的灵魂空间啊?”众多属于李晴的思绪,在丁问和李晴的意识里同时出现,“我这模样,怎么像是那丁问附身丁秋秋,处于丁秋秋灵魂空间时的感官类似。”   此时的李晴意识,由于之前始终被丁问压制着,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当自己是突然吞噬丁问灵魂导致自己灵魂的消化不良,如同吞了巨物的蟒蛇一般需要通过沉睡来消化。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听到李晴的心声。”丁问暗自疑惑,心念一动,自己那如墨菲灵魂一般正常的灵魂陡然变绿,紧接着,她便是发现自己能操控着原李晴的意识雾气在这片空间中随意移动。   就像那雾气本来就是自己的四肢一般,毫无滞涩。   “咦,我的视野怎么在动?”李晴意识激动的喊着,才是猛地发现身下自己那长着男根的碧绿魂魄,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圆圆脸蛋,正带着戏谑对着自己。   只一瞬间,李晴便是知道自己在吞噬丁问灵魂时出了差错,导致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丁问的意识所拥有,甚至自己的意识,现在都被丁问所把玩着。   只是,丁问所能掌控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李晴的意识毕竟还带着她本身的人格,他没办法去暴力的完全吸收李晴的意识,除非李晴放开一切抵抗以最纯粹的姿势接受丁问的吞噬,贸然吞噬只能导致自己的意识与李晴的意识杂糅在一起,变成不是丁问也不是李晴,而是一个新的存在。但是不解决李晴的意识,那她的意识就始终会呆在自己的灵魂中,以李晴那看起来可爱却吃不得半点亏的性格,万一哪天自己意识虚弱肯定会跑出来背刺自己。   只是想让李晴心甘情愿分被自己吸收,丁问觉得暂时不太可能。毕竟,如果意识都被彻底吸收了,那这个存在,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被抹除了,且干干净净。   这是超脱一切的恐怖。拥有李晴所有记忆的丁问自认自己和李晴自然都不愿意落得如此下场。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将李晴的意识从这灵魂中赶出去。但是这灵魂毕竟是李晴的灵魂,丁问暂时没有办法将李晴与灵魂千丝万缕的关系斩断,然后潇洒的将其踢出去。   想着,丁问也是不顾李晴意识体的悔恨情绪,将其径直扔进墨菲的灵魂里,她想试试李晴意识体进入这和她契合的灵魂中的话,自己对她的掌控会有什么变化。   像是掉入了一片温热的海水中,迷茫的李晴浑身被那淡淡的压强包裹。墨菲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入李晴的意识体中。 回复:   墨菲的灵魂似乎想要反抗,却是在一瞬间败给了李晴意识体的支配。墨菲的灵魂动了动,只是那神情却是变得极为错愕,甚至,愤怒。   而这头控制着李晴意识体的丁问,墨菲的记忆同样汇入了丁问的脑海中。恍惚间,丁问看到了姬江月与墨菲在夫子殿小林中偷偷的私会的场景,明知道李晴与姬江月关系的墨菲,在姬江月的哄骗下,竟欲拒还迎的已经和姬江月有了几次上床的经历了。   不过说实话,那姬江月能力确实不错,至少比自己和王守之……甚至丁秋秋记忆里大部分的嫖客都大且久,再加上那姬江月小白脸的脸蛋和修炼的天赋,也无怪墨菲甘愿做姬江月的小三。丁文如是想着。   只是想归想,丁问面色古怪的看着那阴晴不定的墨菲魂魄,心念一动,便是断开了对李晴意识的控制。   “你给我身体的控制权,我解决完这个事,我愿意把我的意识交给你!”李晴意识从墨菲灵魂中传了出来,带着满腔的愤恨。   “你动一动看看。”   她深深看了眼自己的灵魂,这是自己使用了接近二十年的模样。接着墨菲的灵魂便是安静了下来,墨菲身体也从被入替时的无助变成了李晴的失望与愤恨。   “那种男人你就甩他一巴掌?这可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并未急着接茬,丁问掌控着墨菲的小嘴似乎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   等了半响,见李晴似乎并没有主动控制墨菲身体答话的想法,她便是自顾自道:“看来,只是一次小小的背叛并没法完全掐断你心中的情根呀。不过也是,从小你就喜欢他,甚至为了让姬江月认可你清纯玉女的形象,明明与他在一起时,整个身体都在发出想要与他结合在一起的渴求,你却能及时忍住,即使姬江月那样求你,你除了与他吻过之外,就没干过其他出格的事了。你啊,可是宁愿忍着等到云稚那女人睡着了偷偷自慰也不愿意放弃在他面前的形象呢。”   “别读我记忆了!”直到墨菲讲完这些话,她的嘴巴才是猛的喊道。   惊的一旁站岗的黑甲卫差点腾的一下把腰间的胯刀拔了出来。   “你是那么喜欢他呀,喜欢到愿意为他放弃一切……所以你才会在读到我记忆时,第一想法不是恐惧和厌恶,而是想要吞噬我,你想要我的能力,非常想要,那样,你与江月哥哥差的越来越远的修为就不是问题了。江月哥哥也就不会移情别恋……哦不,即使江月哥哥不会移情别恋你也会用不同的身体去勾引江月哥哥,你想让江月哥哥身边都是你,你想成为江月哥哥的整个世界,对吗?”一边挥手对着身边那黑甲卫眯着眼表示歉意,墨菲依然淡淡开口,字字诛心。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人……他背叛了我……我不想活下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了无牵挂了,快吞噬我的意识吧……”丁问已经断开了李晴操控墨菲的权限,因此李晴只能在丁问脑海里喊着。   “仅仅只是墨菲抢了江月哥哥的欢心,你就愿意放弃自己的独一无二来影响我,想把你那畸形的喜欢移植给我?不过江月哥哥确实很棒欸,我得到你记忆后都忍不住迷恋他了,尤其是墨菲记忆里那粗大的肉棒……”说着,墨菲面纱下的小嘴,香舌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不会吞噬你意识哦,那样就像你还在和我一起享有江月哥哥一样。我会一直把你意识困住,让你看着我用不同的身体去勾引江月哥哥,让我变成江月哥哥的世界,而你,就只能看着,眼巴巴的看着。我甚至可以和江月哥哥说我是李晴,让她以爱着你点人名义爱我,哈哈哈,怎么办,江月哥哥不是喜欢墨菲吗,那我就先用这具身体勾引他吧,虽然你给了他一巴掌,但我想他应该还是忍不住我对他的挑逗吧。”   “你不准叫江月哥哥,江月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他只属于我!他……”   说完,不顾李晴那喋喋不休的喊叫,墨菲果断将李晴的意识压制入灵魂中,强迫她沉睡。   “还好有她的记忆,不然还真信了这女人放弃抵抗的说法,呸!”墨菲轻哼一声,此时正好来到了一个极为雄伟的四方阁前。   这是戒律牢的主殿,恢宏的阁楼楼层分明,竟足足建造了九楼。自古九为极数,当年的第一位老夫子建立夫子殿戒律牢时,大手一挥,认为戒律才是明道心之根本,因此统一规定戒律楼为九,夫子殿为八,以此阐明即使强如夫子,也需要被夫子戒律所规束。   主殿下则挖着五层底下楼层,夫子殿的罪犯或是俘虏甚至受戒律弟子,都被关在底下。   墨菲背着李晴踏步走了进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她放下来,径直往楼上走,墨菲记忆中,现在一身淡红衣裙的秦画书师姐似乎被她的老师李夫子要求,在五楼的房间内温习功课。   她没有把李晴身体放下来,主要是脱离墨菲身体后想要再附身依然需要在李晴身体里转一圈:被李晴灵魂吞噬的她已经将李晴的身体做为中转身体了,但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依然可以用作中转。   而她若随意将这身体一放,到时候要进行附身还得下来一趟,万一碰到了那戒律牢外的结界持有者,那就麻烦了。毕竟,这整个戒律牢,那结界持有者最可能呆着的地方就是这主殿内。   相比于主殿外,主殿内的黑甲卫少了许多,一楼来来往往的都是一身青衣或是黄衣的夫子殿弟子,虽然交流都是轻声细语,但相比于外面的肃穆这边才终归有了些人气。筑基初期的墨菲背着李晴的身体,拿着秦师姐交予她去拍卖场的信物,顺利通过了楼梯口黑甲卫拦截。接着便是一口气爬到五楼,喘都不带喘的。   轻轻扣了扣门,用着墨菲平常的语气对着屋内娇声道:“秦师姐,我是墨菲呀,这边出了些事,可能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进。”屋内,清脆的女音淡淡响起。   “吱啦。”墨菲推门而入,又是转身将门关紧。   屋子不大,但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低矮的按几上摆着十几本淡蓝色书皮包裹着的图书,以及一个小小的热炉。一旁跪着个头发挽起的青衣女弟子,正安静的低头研墨。   主座上提起笔的秦画书略微抬眼,便是看到了正背着个陌生青衣弟子小心关门的墨菲,细长的柳眉微微皱起。   接着,也是不理墨菲,秦画书继续直着背微微埋头,以极为端正的姿势在平铺于面前的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工整写着什么。 回复:   关好门,墨菲背着李晴站在房间中央,静静望着那穿着件桃红色齐胸襦裙,肩上只披着薄薄一层坎肩,体态优雅正坐于按前的秦画书。两鬓并未绑起的青丝正沿着秦画书的双颊垂下落在其隆起的双峰上,其余头发则是一丝不苟绑住发尾垂于腰间。   背后的小窗打开,一抹阳光正好照入室内,将秦画书乌黑的长发染成棕黄色,也将那清丽的影子拉的极长。   墨菲承认,这副模样的秦师姐是真的很有气质,宛如一副开卷的画,让人不忍打破。只是,自己这么大两个人好歹站在这,这秦师姐就这么不闻不问只顾写字,那青衣弟子竟也只顾研墨并时不时给那暖炉添上几只香炭。这数数冷落自己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一柱香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再仔细看,那青衣弟子不正是昨天狐假虎威不给墨菲面子的青衣弟子吗?   我看你是在为难我墨菲!   身为师姐这般做态,是不是该问问我墨某人、李某人以及丁某人给不给你面子呢?   “墨师妹,这时的你不去拍卖场,为何背着个青衣弟子返回来?”终于,秦画书一抬眼眸,将手中的毛笔交于一旁的青衣弟子,清冷开口。   “你猜。”好似开玩笑的俏皮口吻,墨菲整个人猛的软了下来。   墨菲体内,李晴模样的灵魂用力从墨菲魂皮的包裹中挣脱而出。在她将原李晴的意识压制后,就只能以被包裹的姿态自己进入墨菲的灵魂来控制她了,好在她的魂魄本质是李晴,对于墨菲灵魂仍然有契合属性。   而原李晴的意识自然自动回到了自己的灵魂中。   接着,李晴灵魂飞出墨菲的肉体,转头被身后自己的肉身所吸收。来自自己身体中的无名能量汹涌而来,像是为归家的游子接风洗尘。因附身导致灵魂的无力感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整个过程不过半秒,李晴又是灵魂出窍,猛然砸向那因为墨菲的玩笑而面色更冷的秦画书。   毫无阻碍,即使秦画书只差一步就能成就金丹,李晴依然完成了这具女体的侵占,甚至秦画书都没办法察觉到是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那清冷的瞳孔某得外翻,小嘴微微张大,像是被勒住脖子的垂死之人,宁为霜舌头用力伸出,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无力的蹬了两脚。才是缓缓平息。   “秦……秦师姐,你怎么了?”身旁那因为献媚而颇得秦画书欣赏的张静第一反应是往后躲,见着秦画书似乎回转过来了,赶忙又是上前做出一副想探查又不敢探查的模样。   瞟了一眼这嘴唇极薄的女人,秦画书陌生都是抚摸着自己的手臂,又是攀到自己的双峰,比了比大小。   “害,和我差不多大嘛。”秦画书不屑的揉了揉,还残留着墨菲记忆的她没好气道:“还愣着干嘛,等着看我自亵吗?去给我拿三套黑甲卫的衣服过来。”   “呃,拿……好!”那张静正想问什么,却是被秦画书冷冷看了一眼,赶忙改口应道,接着她一脸为难,“秦师姐,我只拿着你的口令黑甲卫肯定不会肯的,可能还需要李夫子他给师姐的借调令。”   “借调令?”因为只是浅层附身,秦画书皱着眉从那仅有的回忆中,去找那借调令的存在。   索性这借调令是秦画书这两天才拿到的,李晴还能读取她的回忆。便是从怀中拿出那乌黑的借调令,递给张静。   “咦……”接着,李晴便是突然发现自己毫无反抗的就被从秦画书的身体里弹了出来。   “你在干嘛?”因为附身时间极短,秦画书只觉意识恍惚了一瞬,接着便是看到那张静正从自己手中拿过那乌黑的借调令,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张静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抓住的令牌掉到了地上,赶忙是唯唯诺诺对的说道:“秦师姐,不是……不是你给我的吗?叫我去……”   “该死!”李晴瞬间冲入自己的身体,接着又是快速爬出重新附进秦画书的身体。   “呃呃呃……”张静正回答着,突然发现眼前的秦画书竟又开始翻起白眼来。   “赶紧滚去拿衣服,拿不来我把你一同罚为苦役,与那林素衣做伴!”不动声色的将嘴角的口水擦去,秦画书冷声道。   “哦哦好好好。”张静赶忙答应,拿着令牌逃也似的开门跑了出去。 回复: 第二十章  风不平的姐姐遭殃了呀,让我们为疯鸽祈祷吧~  “是因为筑基巅峰的实力太强,导致我附身时间下降了吗。”秦画书抚摸着自己的脸蛋,清冷的脸庞露出一抹疑惑。   其他的身体再怎么说,也会先给她一点排斥感再将她的灵魂挤出来,但刚刚她挤出来时一点前摇都没有。不过她之前也从没附身过实力如此之高的存在。   她所附身的人,最高的估计是元伊,可能是筑基中期或者后期吧。元伊也没表现过她的实力,也只是拿匕首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所以只能根据附身时间猜猜了。   正猜着,李晴的灵魂又是被挤了出来。这次有了经验,再次来了个流程,在秦画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又被李晴重新附了身。   “这得一直来回附身还是挺麻烦的,也不知道宁姑娘她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秦画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捻着自己身上淡红色的绸缎,无聊的转着被那张静洗干净的毛笔,暗自想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嘴一勾,便是把原李晴的意识又是放了出来:“李晴,看我新的衣服,好看吗?”   “这是……秦师姐?”李晴的意识显得不可思议。   “对啊,这具身体,想来江月哥哥一定没法拒绝。”说着,秦画书站起身在阳光下转了一圈,身下的裙摆高高飘起。   接着又有些纠结道:“我到底是用高冷的秦师姐去接触江月哥哥呢还是热情似火让他难以招架呢?”   “……”原李晴默不作声。   “是不是很后悔当时败给了快感,这个能力,是不是越来越想得到了?”秦画书勾着嘴唇继续道。   “江月哥哥是我的,你不能碰他,你不能!”那原李晴意识又开始歇斯底里得喊叫起来。   “无趣。”秦画书将李晴意识重新压制,她已经决定闲着无聊就把这李晴放出来欺负欺负,长的那么可爱心思却弯弯绕绕的,得让她知道偷藏祸心的教训。   底下墨菲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秦画书一巴掌甩了过去,一股灵魂力量直接将墨菲又给震晕过去。李晴灵魂增强了之后,虽然不能使用这浅层附身的秦画书修为,但是灵魂力量却可以外放并攻击敌人了。   控制着秦画书的身躯打着二郎腿一抖一抖,李晴静静的等那张静把黑甲卫的套装调过来。   ……   ……   “宁姑娘好走……”风不月对着宁为霜微笑颔首,并抬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静静立于夫子殿门口直到宁为霜笔挺的身段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是赶忙回头,一脸焦急的快步往里走:“哎哟哎哟,这都到巳时了,得赶紧去喊不平那小子一起去拍卖场了,去晚了估计连后排的位置都没了。”   “夫子殿内,向来讲究平和,万事不急,你这紫衣弟子怎么行事如此冲忙?”风不月身后,一道声音带着股淡淡的威严突然响起。   风不月闻言疑惑回头,便是看到了个一身青色棉衫的长发中年人,其手中提着个暖壶,站在那便不怒自威。   风不月俏脸一白,吓得赶忙是低头作揖:“白夫子,弟子因心中挂念某事,忘记以夫子殿教条严于律己,还请夫子责罚。”   风不月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这个一头长发看起来干干瘦瘦的中年人,可是夫子殿最严厉的夫子了,经常是一只戒尺不离身,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戒尺换成了暖炉,难道是天气确实太冷了吗?   “哼,你且抬头。”白夫子冷哼一声,瞧着风不月的脸,“我好像记得你……你是银夫子他门下的紫衣弟子,是叫……风……风不平那臭小子的姐姐对吧。”   “回夫子,是的。”风不月紧了紧自己那紫色男子劲装,不知为啥,她突然感觉有点冷。   “你们姐弟俩,一个个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银夫子看上了你们啥。咳咳。”白夫子似乎气急,说着说着竟是咳了起来,接着他才是继续道,“也罢,你跟我过来一趟。”   “呃……好的,白夫子。”风不月心里快急死了,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一丝不耐,只得跟着白夫子往另一条路走去。   “咳咳……”   风不月看着前方有些佝偻的白夫子,那不断的咳嗽声让她有些担心,但却不太好开口。   “进去吧,我有事与你说。”终于,俩人走到一个不过单层的木屋前,白夫子静静站定,端详着风不月,缓缓道。   “好的。”风不月疑惑的看了看这间木屋,早便听说白夫子最是廉洁,日常修炼的私人之处只修建了一间单层小屋,之前她还不信,现在倒是让她亲眼所见了。只是不知道白夫子带自己来此所为何事。   风不月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一股雅淡的檀木香扑鼻而来。入目便是一个大理石桌,桌上摆着数方宝砚,各色笔筒,以及几副写着清秀小字的法帖。   石桌后,则是一个红色的帐幔,将空间隔开。   “往里再走几步。”白夫子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哦,好的。”风不月点了点头,便是拉开那红色的帐幔往里走。接着,她便是愣在了原地。   这红色帐幔后,竟别有洞天。风不月身旁是一个硕大的铜镜,那铜镜下的小桌上,整整齐齐堆叠着各种瓶瓶罐罐,竟都是些胭脂水粉。桌子中央摆着个玉瓶,玉瓶插着只白色小花,看新鲜程度像是今天刚刚摘下来的。   头顶则是层层叠叠的大红色流苏,脚下铺着层染成淡红的长毛地毯。地毯往前延伸,镂空的雕花小柱围着柔软的木床,木床上铺着层锦被。木床旁是画着繁复花纹的屏风,屏风后一个硕大的浴盆,浴盆中的水似乎还是热的,正飘起淡淡雾气。   这……分明是女子的闺房!   风不月疑惑回头,不是说白夫子了然一身未成娶妻吗?   “这屋子好看吗?”白夫子也是撩起帐幔,慢步走了进来,脸色不在严肃,轻声问道。   风不月点了点头,虽然这大红的装饰并不抓她的少女心,感觉这间房子更适合已婚的丰满妇人。   “你以后就住这间房间里了,满意吗?”白夫子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   “啊?”风不月俏脸一红,白夫子这是在和我表白吗,难道想娶我……不行啊,我不喜欢比我大好多的男人啊,而且,我是以男人来要求自己的呀,我要自强自立啊,怎么能这时候依靠男人……可是我怎么拒绝,啊啊啊……好难啊。   白夫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风不月那红着脸变幻着神情的模样,只是兀自走到哪床榻的床头柜处,斟了一杯酒,递给风不月。   “喝了它。”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不容置疑。   “白……白夫子,夫子殿不是规定在殿中修习不能沾酒吗……”风不月接过这酒杯,哭丧着脸发问。白夫子难道是想让我违法殿规,然后以此要挟我与他成婚,不要啊,我还不想结婚……   “快喝吧好孩子,以后夫子殿的殿规就与你没关系了。”白夫子循循善诱,那苍桑的面皮竟是隐隐有些发紫,像是生了冻疮一般。   风不月咬咬牙,算了,喝吧,即使白夫子以此事要挟自己,打不了去戒律牢半月,不打紧的。   想着,风不月闭着眼睛将这酒一口闷下。这酒有些奇怪,除开辛辣之外竟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怪味。   “果真是个好孩子……”白夫子轻笑一声,接着大手一挥,一层透明的结界封锁了整个木屋。然后,在风不月面前,白夫子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长衫的扣结,竟直接开始脱衣服。   “白……白夫子,你这是做甚,娶妻不应该先走一套流程吗,你怎么就开始脱衣服……”风不月赶忙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喊着,一边留着个缝隙偷偷看去。   接着,风不月便是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眼前白夫子的胸口,竟有这个硕大的穿刺伤口,那伤口上结满了冰晶,甚至一道道深紫色的血丝正沿着那伤口向外弥漫,只差几寸便到达了心脏。   “咳咳……娶妻?你这弟子倒还挺有趣,本来不想用你身体,毕竟我的弟子中天赋比你高的还是有的,只可惜我现在大限将至,况且你的身份暂时对我们有帮助,那就只能先拿你的身体凑合一下了。”白夫子那红润的气色也是消失,变成了病态的深紫。   “我……我的身体?哈……为……为什么这么热……”风不月看着白夫子那可怖的身体,不知为何,整个人竟是从里至外莫名燥热了起来,那立于男子劲装下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摩擦。   白夫子看着这俏脸通红,身下异动却始终克制着只是在宽松裤袍下小幅度扭动着腰肢的风不月,那发紫的面皮带着副可惜的神情:“老实说来,你们这些刚刚成年的弟子,我一向是不太感兴趣的,只有那些妓女,或者是那些已为人妻的女人,那丰腴的姿态,才是我所祈及的呀……”   说着,白夫子已经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他动作优雅,即使是在做这种事情,他也保持着他的节奏。此时,他那带着恐怖伤口的胸部剧烈起伏着,或许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让白夫子有些激动,他深紫色的狭长脸颊又隐隐透露出红光,仿佛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接着,迈着优雅姿态的白夫子,抬脚跨过那被他随手置于地上,象征着威仪的夫子长衫,走向正咬牙掐诀运气的风不月。 回复:   风不月喘息着,她正尽力用自己的修为调息着那股从喝下的酒中涌出的怪异气流,那气流似乎并没有多强,自己只是稍微压制,那浑身如火烧一般的感觉便是渐渐消失。   “夫子……你……你为何给弟子……下……药……”此时,风不月的神智才堪堪恢复,看着那走向自己的白夫子,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气恼但却仍然带着敬畏道。   只是任凭风不月如何躲避,白夫子不紧不慢的步伐,却是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夫子只是望着风不月,那苍老的手掌轻轻拍在风不月的肩膀上。   “唔……”风不月心脏仿佛在此时漏了一拍,自己那压制着气流的修为,在这一瞬间陡然消失,而那气流,又重新在自己身体里肆虐开来,而且更加凶猛,肆无忌惮。   这是夫子殿的封印术,即使如此高深的术法,白夫子自然也能信手拈来。   “为……为什么……我……哈啊……哈啊……”失去修为的风不月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角落,抬眼看着那似乎在欣赏着自己丑态的白夫子,双眸泛起星星泪光,疑惑但却只能发出阵阵淫靡的娇喘。   “哈啊,好热,我……不……我……哈啊……”体内那火烧的感觉逐渐加剧,风不月发觉自己的理智正逐渐消散,脑海里,一幕幕她曾经偷偷看过的春宫姿势疯狂旋转。她双手扯着自己的衣服,时而捂时而拉。   “看着你挣扎着的模样,还挺有趣的,尤其是想到你通常见到的都是我端着的严厉面孔,我就莫名的兴奋呵。”白夫子脸上挂上了和蔼的笑容,或许是察觉到身体即将枯竭,身体中属于传宗接代的基因让那黑色棒子挺得颇为骇人。   白夫子上前,轻柔的五指扣着风不月的手掌,只是稍微带了点力,风不月便迷离着双眼乱扭着脑袋将自己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其下,被白色绷带死死缠平的胸脯。   “女孩子,可不能这样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哦……”白夫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如同女子般圆润,只是配合上他那干枯的面皮,却显得极为恐怖。   “让姐姐来帮你吧。”白夫子手掌置于绷带上,而那已经失去神智的风不月,在感受到白夫子那放在自己胸前的热量时,整个人就像是那只残存朦胧意识的溺水者般,顺着白夫子的手臂便是手脚并用的疯狂缠绕了上去。   “膨”的一声,那缠绕在风不月胸部的绷带,便是应声化作了凐粉,其下压的通红的玉兔猛的弹了出来,大小竟是让得白夫子都微微错愕。   “你这女娃竟有如此好的身材……”白夫子一副捡到宝的狂喜,顺着风不月那不断吻着自己肌肤的模样,轻抚着风不月身下裸露的肌肤,而伴随着他的抚摸,风不月带着娇吟不时的颤动,似是在感受巨大的快感。   将身下风不月的亵裤轻柔的脱去,看着那不断扭着自己的腰肢晃动盆骨,身下浓密且黝黑的阴毛下小妹妹被夹的极紧。白夫子将风不月的大腿掰开,用自己身下硕大的长枪在那早已湿透的诱人小穴上摩擦片刻,才是将风不月抱在自己的腰间,以女上男下的坐姿,将自己那挺立的大枪,猛然插了进去。   “呜……”即使风不月的脑海已经被肉欲所占据,即使她身下的秘密庭院已经泛滥成灾,但白夫子那丝毫不顾忌的挺入,亦是让她闷哼一声,从喉间发出一声破瓜的哀鸣。   白夫子皱了皱眉,将那一边痛苦低吟一边仍然往自己身上贴的风不月从自己棒棒上扯了下来,双手掐诀,风不月便保持着双腿叉开对着白夫子的羞耻姿势,无法动弹了。白夫子看着那夹杂在淡黄色粘液中的红色处女血,轻声低估着:“果然是处女,真让人作呕。”   “算了,反正也破了,身为我的身子好歹不能是小女孩了。”白夫子将修为散去,迫不及待的风不月就像是见到活体的异性一般,疯狂扑了上来,接着便是主动找到白夫子的肉棒,一屁股坐了下去。   “真乖……嗬……”白夫子抚着风不月已经披散开来的长发,光滑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身下风不月的阴部仿佛带着吸引力,吞吐着他的肉棒,让他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吼。   “呃啊……呃噫……呀……唔哇……嘤……噫……噫...呀……痛……好舒服呃啊……”风不月双手揉搓着自己那硕大的胸脯,嘴巴大张着将舌头伸了出来,喉间发出的字符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双眼泛白,闪着泪光,像只杂交的母猪般疯狂扭动着自己,取悦自己的身体...在那股奇怪的气体面前,风不月已经彻底臣服于宛若飞起的肉欲之中。   “加油哦,不月,马上我就能摆脱这副臭皮囊了,我已经受够了身为男人的生活,快,再快一些,你好棒哦!”白夫子附在风不月耳边,对着风不月雪白的耳垂轻声细语。   “呜啊……”带着丝哭腔,风不月在自己的动作中达到了高潮。同一时间,白夫子身下积蓄已久的热量也是冲了进去,射在风不月的子宫深处。   那股肆虐的神秘气体,在这一瞬间,似乎绑定了风不月的灵魂,它只是分出了一部分裹挟着风不月随那高潮的淫液一起,一同喷出了这个身体。   在这阴阳交汇之地,与另一个喷入这具身体的陌生灵魂擦肩而过。   白夫子一声不吭的软倒在风不月的胸上,而风不月,整个人则是颤抖不已,那每一寸粉紫的肌肤随着高潮的余韵以及一个陌生灵魂的侵入,仿佛都在那怪异气体的控制下发出一阵颤栗欢呼。   “哈...哈……”风不月大喘着粗气,眸光逐渐回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发已经粘了许多在额头上,她只是轻轻的,不急不慢的一根一根将其摘了下来。接着,才是微眯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长长吐出。   举手投足间,极为温婉。   风不月本来灵动的眸子,在这一刻带上了股沧桑之感,证明着她年轻的身体,已经被白夫子雀占鸠巢住了进去。   双腿勾着,风不月以屁股后顶的模样挺腰直背,长发披肩,低头望向身下男人那夹杂着白丝的长发,风不月伸出自己的小手托着男人的额头,让他正脸对着自己。   “老实讲……奴家原来的身体,还真是丑呢!”望着那棱角分明干瘪肌肤的脸,玩味的拉了拉嘴角,风不月低着头凑上去吻住自己的嘴巴。   即使肌肤如水,即使面容显幼,风不月的一举一动,却带上了一股子成熟女性的优雅从容。仿佛进入他身体的灵魂,从来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知性美妇。   “唔……”白夫子身体的创口似乎又破裂了几分,处于他身体中的风不月,吃痛的出声,却是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被一个如水的柔软包裹。睁开眼睛,便是看到自己的脸,正闭着双眼近在咫尺,那狭长得眼睑,竟是那般富含魅力。   “呦,醒了呢……白夫子~奴家都等急了……”风不月下身挺了挺,有些生疏的模仿着刚刚风不月的模样,小幅度的扭动着腰肢。   “呃……你……你……是我的身体,我的声音?咳咳咳……”白夫子一脸惊恐,想要提气,却是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整个人倒吸一口气差点痛到昏厥。   “别挣扎了,刚换身的一个时辰,修为是无法使用的哟……”风不月一只手亲昵的挽着白夫子的脖子,踩着地板一边轻轻的上下运动着,一边刮了刮白夫子的鼻子,“你说你一个老头子,又像人家这般年轻漂亮的女人帮你解决性欲,还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做什么哦。”   “小老头,奴家这样给你服务,你用心感受一下那跟烂棒子的快感呗~”抱住白夫子的脑袋压在自己那硕大的胸上,风不月撒娇道,丝毫不顾身下白夫子会不会被自己那双大玉兔憋到窒息。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啊……每一丝每一寸,都与自己原来的身体毫不相像……再也不用夹着腿偷偷穿女装了,再也不用像个异类一样带着面具才敢发泄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了……从上一秒,这一秒,下一秒,我都是个女人了!   风不月陶醉于自己的身躯,她迷离,她兴奋,她的手因此箍的更紧了。属于风不月的记忆,一丝一缕的被从这个肉体中提炼出来,汇聚入她的魂魄之中。   她的腰抖动的愈发剧烈了,那已经被承受过的破瓜之痛后带来的,就是无尽的女性快感。   身下,白夫子猛烈的挣扎起来。剧烈的缺氧以及那还未反应过来现状的他,还以为自己还是原本的女体,只是身下那怪异的包裹感,让她在缺氧的痛苦中只剩下那密密麻麻的快感。   他不想死,剧烈的求生欲,让他疯狂的扭动着的脑袋,双手乱挥,只是失去修为的重伤身体又哪里是那具年轻女体的对手。   一股股属于白夫子的破碎回忆,塞入了这个即将消逝的灵魂中。   这具肉体不想死,风不月的魂魄也不想死,她本还有大好年华,她本还有崇高理想,她还有一个跳脱的弟弟。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支撑她的意志了。   男人在临死之前,都会进行最后的勃起,那是基因渴望延续的表现。而此时处于白夫子身体里的风不月,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在自己原本的胸上大伸着舌头,眼珠爆起,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两腿间那陌生的器官,终于给出了它最后的一舞。   连同着一起的,是窒息导致的失禁和浑身的反射性抖动。   “呃啊!”风不月大力箍紧身下越发干瘪的男子,两腿夹紧,随着一股剧烈的滚烫精华冲入其中,她也达到了最高峰。   风不月的记忆,逐渐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中。白夫子所有的修为,以及身体仅剩的精华,也是随着那滚烫的液体一同被她这具年轻的女体所吸收。   “我是女人了!呵,我是女人了!”风不月幸福的将那已经失去气息的身体推开,闭着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淫靡而又带着咸甜的气味,张开双臂,任由那呈水滴状的高耸双峰耷下,随着地心引力微微颤动。   周身,风不月那层修为的封印逐步断裂,取而代之的,是修为宛若洪流般的疯长,只一瞬,便达到了金丹巅峰。   “得找个地方渡劫,重回元婴。”风不月揉捻着身下那一只手抓不住的玉兔,尽情享受着属于她的余韵。   似乎只有地上凌乱的衣物,还述说着一个可怜女人无人知晓的消逝。 回复: 感觉夫子殿真的没几个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也不能这样说,只是写的太慢,描写都给坏人了☄ฺ(◣д◢)☄ฺ我本意是想夫子殿好一些的 回复: 之前附身秦师姐那一段好像把秦师姐打成宁为霜了 我又看了一遍都没看到诶……在哪 回复: 西柚子 他们也是被白夫子祸害嘛 白夫子就是面具人呀,酒是他故意留下来的,但是原因后面会解释 回复: 突然发现好几天没更新  大大失踪嘛 抱歉呀,这一段时间论文开题,导师逼得紧,天天写论文,晚上实在提不起精力码字了,过一段子继续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