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之前的发下   那一年,她18,我也18。   本是青梅竹马又恰巧考到同一所大学。   原是暗送秋波,而此刻已要定型。   十多年的翩翩流水的情感,此刻正是要同花苞般盛开。   可正是着风华正茂,红豆相思的时候,我走了……   那时候忽然革命军起义,而我又是革命的支持一派,自知自己在当时是属于新兴阶层的文化青年,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走上了革命的路线。   还记得临近离别的时候,她在校园里哭成了个泪人。   我在她面前,矗立良久,最后硬生生的只憋出了一句话来   “无大国,何谈小家”   说罢,我便转身离开了   转头的那一刻,我也变成了一个泪人   说真的,在临走前的我根本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觉得此时的国家需要我,此时的人民需要我,我不是一个只会刷文论墨的墨客骚人,而是一名革命的战士。   上路前,娘给了我一个玉坠子。   娘说这坠子得藏好,这慌乱的年代得小心保管,保我平安,让我安心。   可是上了路,看到了这兵荒马乱的境况,我又有了一点惧意和犹豫。   一行的一共四个人,打听了下其他三位得知,我这一行分别是一位工人,一位农民,还有我们这两个学生娃。   脸黑黝黝的这个大叔是火车场上班的工人,看着挺沉蒙的一个人,可聊起来倒是挺聊的来的。   大叔看着马车外的残垣断壁,也不避讳说他当年见过更惨的,那时候战场上打的炮火轰鸣,硝烟弥漫,可他们就要在一旁搬着半个人高铁家伙,安这制定好的路线铺铁轨,说是什么生命线,他们刚开始也怕啊,可是后来这种场面见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另外一个老爷子说他自己是做农活的,可是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拿过枪,搬过炮,当年打仗的时候面对的都是身体又高有大的白人,很是讨不到好处,刚开始的时候,老爷子他说大家都是鼓着一口气,打的狠也打的痛快,可是后来打着打着,人就散了,人心也散了。   和我一起的年轻人他在车上一直也不说话,就在看书,我也一直不好意思打扰他,也就瞥到了一眼标题上好像写着共产两个字。   一路的车程伴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渐渐的驶到了我们的目的地。   下车前,老爷子给了我一张薄饼让我吃下,说是吃饱了好上路。   然后便有人过来接我们,说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接下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顺便的也给我们讲了讲当前的局势。   本来和我们一路的两位长辈辈分的人一到地和管事的聊了聊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见了,而我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安排到了一个双人间住了下来。   一到住处我们便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随即我也和他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我隔壁学校马上要毕业的学生,本来应该是和导师一起为接下来的远渡重洋到海外去学习,可是在临行之前看到了一部对他影响很深刻的作品便跟着我们来到了这里,打算实现自己梦想。   天色渐渐暗沉,我们也因一路操劳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一位同志过来接我们过去开会,我们便草草的收拾了赶忙过去,一到会议厅,放眼望去约莫几十来号人在里面坐着,他们中有些人聊着社会达尔文主义,有些人聊着社会主义,还有些人大声的喊着苏维埃。   我知道,他们都是革命的战士。   会议开始进行,随着讨论的深入,主题也渐渐明晰了起来,任务也明了起来了。   最后,我们接到了任务,便是去宣传我们的新思想,新目标,给人民群众们讲明白我们是做什么的组织,是为了人民的福祉而奋斗的工作者们。   任务讨论清楚后,会议便散了   会议结束后,我们便开始做起了宣发的工作,有些人开始拿老百姓能理解的话编写文案,有些人开始建立起这次活动的组织架构以及路线的规划,而我和和我一起的年轻人便是负责宣发的那一组。 约莫下午三四点,需要去宣发的稿子已经送过来了,我和他便收拾了下,整理好准备出发。   此时的人群熙熙攘攘,闹市人流攒动,我们在街边拿着稿件,遇到人便询问是否想要了解我们的革命思想,一直问下来,收效甚微。   天色渐渐暗沉,我们的肚子也开始饿的咕咕叫了起来,他询问我要不要吃些什么后便去买吃的去了,而我则是继续呆在原地,尽可能的去继续宣传。   随后,一穿脚步声传来,而我的肩膀也被人拍了下,我以为是他来了,一个转身遇到的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照我面门的一击,我晕过去了…… ……   等我再次醒来,便是在一件小黑屋中,光线廖廖,我被绑在一把座椅上,面前是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很多的文件,而在我对面坐着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黑墨镜和帽子的男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这样询问到   “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的,还有东西呢!?”蹩脚的中文从他的口中穿出,我意识到他原来不是中国人,那他是……   “问你滴话,你就快速滴回答,不要装哑巴!”他生气的说到   “我……我只是去宣传新思想的啊”   “闭嘴!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心里都是有谱的,要是你再不老实交代……”   他说着,便从身边拿起了一块烫的通红的烙铁,往我身边靠近。   “快说!!”   此时的我真是哑口无言,我本来不就是来搞宣发的吗,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他到底是谁啊!?   “呲啦~”烧焦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随即迎来的是“啊!!!!!”我的惨叫   “八嘎,你到底说不说”面前的黑衣男子恶狠狠的说到,可我确没听完他说什么便又昏了过去。   “八嘎!”他又骂了一句,随后便拨通了另一边放着的电话。   “十分抱歉,大佐阁下,犯人实在是太孱弱了,拷问还没开始就晕倒了”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定要审问到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和东西放在哪里一定要审问出结果一定!还有今天晚上你们负责地区的长官要过去视察工作,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大佐阁下,属下一定办好这件事情”   话音落下后,他朝着我的方向吐了一口痰便离开了,而我也在半昏半醒中大概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所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是我再次苏醒后头脑中冒出的第一句话,不等我清醒,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拿着烙铁   而是拿着拶刑用具,和长鞭,看来这次是打算拿他们来让我乖乖说出我根本不知道的目的。   审讯的时间又开始了,他便接着继续对我严刑拷打了起来,而我也把我原本的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   他完全恼了,拿起撇在桌子上的枪准备往我头上抵。   “山本先生,长官到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面前这个黑色大衣名叫山本的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平息了下情感,便转换上了谄媚的表情往外走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可随后感到自己藏在胸口娘给的坠子滚烫起来,我大喝一声昏死过去,而坠子也消失不见。   ……   “山本,你们的工作可以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你以为我们给你经费是让你挥霍洒脱的吗,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如果到时间没有完成任务的后果吧!”一道厉声呵斥在漆黑的走廊前响起,随后又是山本的声音再不断的说着保证完成任务这一系列的话。   “长官,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已经抓到最有嫌疑的人了,只要他承认,说出目的,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希望你对时间有明确的把握!”又是一声呵斥,之后脚步声远去,光也暗了,声音也静了,一切又回到了只有漆黑的小屋子和一个遍体鳞伤的我。   我进入了梦中,梦中,有吃的,有喝的,有舒适的住处,而且我和她从结婚到结合,直到白头偕老。一切是那么的祥和,安逸,没有战争,也没有各种杂七杂八的琐事烦扰。可是在这故事还没进行到一半,我的胸口冒起了绿光,刚开始是胸口,后面全身被翠绿色的光芒笼罩,光慢慢变成了茧,把我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梦的外面,看管我的山本助手他见我一直一动不动的,他便来探了下我的呼吸,一探大惊失色,赶忙跑去找山本。   “山本先生,大事不好了,那个…那个犯人,他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死了?!就才被我折磨了两下就死了?!!他死了我怎么办,我刚给上面报的保证完成任务,现在给我来着一出?!带我过去看看”   他们一路快走来到了我身边,看到我以为是深度昏死,山本便拿出高压电击枪在我身上电了半天,当然是无济于事,随后气冲冲的说到“这平角裤的废物,怎么会连我这没用完一套的专业拷问技巧给西内了呢!??”   说罢,他又抄起放在地上的棍棒,又往外身上挥了几下。   “八嘎,给老子我把他扔出去喂狗去吧”山本最后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而他的助手随后抱着我这一具尸体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里面……   ……    “哟,他妈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了呀,你还把你当个贵族大小姐呀,喏,你自己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那个欠了我们一屁股债的老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呀!”   “不……不可能,我父亲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一定是你们伪造的,一定是!”   “我靠,他妈的,你自己看着是他亲笔写的呀,这后面的血手印呀,也是他的呀”说着便把一张单子扔了过来。   这个满面油光,穿着旗袍的老鸨抽着细烟枪对一个面容姣好,着装讲究的女孩叫骂着,看样子是要拉走她去接客。   “不可能,觉得不可能…我们欧阳家的人,而且还是我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他妈的,老娘今天真是气大来了呀,我给你说呀,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说罢,便叫身后的两个大汉过来拉走这个姑娘。    没等大汉走近,那小姑娘立马跑到附近的墙边,带着哭腔厉声高喊。   “要是如此,那我情愿去死!”  可能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运,也可能是对丢弃自己的父亲感到绝望,那名女子说罢,便一头往旁边的墙上撞去。   “他妈妈的呀,这都啥事呀”   大汉继续走到小姑娘身边。   “妈妈桑,她还有呼吸,那你看还带回去吗”一个壮汉试了试这小姑娘的脉搏问道   “带个瓜娃子呀带,头都装破了,带回去怎么好意思接客呀,我们做的可是接待洋大人的高端生意,不是什么给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卖卖身子拿个钱的贱活呀!”   “那,找您意思,我们现在是……”     “虽然呀,这地方三不管,可烂大街上也不好,反正看着情况她八成是要死了,把她撇到隔壁的垃圾场去呀”   “好的,妈妈桑”   “他奶奶的呀,还欧阳家欧阳家的叫着,四大家族就他们管的破事最多,啥都要管一手,这下好了呀,踢到铁板了呀,活该被灭门呀!”   两名大汉回来后,他们就朝着市中心走去了。 ……   等我再次恢复过来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我在垃圾场的时候了,四肢麻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而就算听觉再迟钝也能听到许许多多的老鼠叫声在我身边环绕。   “啪叽”,不知道什么掉下去从我面门被别人扔了下来,我被这一撞又撞昏了头脑。   别说大晚上的垃圾场,就放在白天,也不可能有人没事干就接近,而且这臭气,搞的周围没有一个活人,可今天好巧不巧,在垃圾堆里面有两个人,还贴在一起。   随着夜深,月亮也出来了,月光照在这一堆又一堆的垃圾上面,也照到了垃圾堆里面的两个人。   被月亮照了没一会,下面的那个人通体发出幽幽的绿光,在夜里看,乖瘆人的。而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惊悚。   之间下面的那个人身体发生怪异的扭曲,整个四肢不成形状,头部以下扭成了麻花,而头部更加可怕,仿佛是缩了气球,变得越来越小,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有怪异形变相伴随的是骨头的碎裂声和血液喷发的声音。   最后,原本在下面的那个人变成了长的像个丸子一样的东西,仔细看去,这个丸子有眼睛有鼻子,活脱脱的就是一张人脸,被扭曲成了一个小血球。而这个小血球的变化还没有停止,他血红的外表上依旧冒着绿色的邪光。   月光渐渐被云雾笼罩,一颗诡异的血球漂浮在一个小姑娘的额头上…   月亮被云雾完全遮挡了…   这个伴随着绿光的小血球也渐渐的朝着下面的小姑娘的嘴里飞去……   “咳咳咳……咳咳……啊……”血球的进入给这个小姑娘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她原本如柳叶般的眉头此刻因异常的痛苦而扭曲,原本白皙无暇的脸庞此刻异样惨白,端庄的五官已经扭曲到了让人望而生畏的程度。   没一会,这个痛苦的过程就结束了,她好像是睡着了,静静的躺在垃圾堆的上面。 ……   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透出头来,整个天色朦朦胧胧的有一些微弱的亮光,一位坐在垃圾堆上的女孩子忽然坐了起来。   “我……是谁”   这是她醒后的第一个问题,可随即就被自己身上散发的恶臭给熏的头皮发麻,这恶臭之中甚至有一丝丝血腥的气味。   作为一个出生名门望族的她绝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情,便立马起身去寻找一个可以清洗身子的地方。   不远处的地方刚好有一条小溪,溪水潺潺不仅清澈而且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人在溪边。   她立马向溪边走去,靠近溪边双手先是捧起一手的水向自己的嘴巴灌去,她太渴了。   一边喝水一边先清洗着自己脸上的灰尘,一张娇小而精致的脸型显现了出来,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这是我吗…”   她的困惑加深了   但身上的臭味阻止她继续去思考这个问题,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脱下放在一边后,踮着脚一步步的迈向了小溪中。   在溪水的冲洗下,她的身姿也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样子,阿罗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隐隐散发出少女的芳香。而此刻裸露在外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她慢慢的浸入水中,用她的两双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的手,细细清洗着身上的污垢。     身上的恶臭渐渐消失,脑海中的问题又渐渐浮现,与之一同到来的,是两股庞大而向异的来自于两个人的记忆冲击过来。   “我是汤浅德?!不对我是欧阳夏旬……也不对,我到底是谁啊,等等,我的伤口……”   没错,无论是我还是欧阳夏旬在昏迷前都是带伤之身,其中汤浅德在记忆中更是半死不活了,可是现在哪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而在欧阳夏旬的记忆中,现在自己的肌肤反而是要比之前还要好了。   “既然我现在是欧阳夏旬的样子,那我就是欧阳夏旬”对于同样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两个人而言,唯物质论的方法让这个问题很快的得到了答案。   此刻的欧阳夏旬已经把受伤的记忆和多出来另一个人的记忆给当做了昏迷导致的记忆混乱,而后继续开始仔细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已经看了快20年的身体,对于她而言是那样的羞涩,好像这曼妙的身姿以前是长在别人身上似的。在清洗的时候,她也会有意无意的去经量避免碰到自己的私密部位。    “呃啊”一声娇呼让她一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如此敏感,难道说自己已经发育的完全成熟了吗,只是稍微碰了碰自己的樱桃与花蕊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她便不再碰这三个部位赶紧洗完身子踮着脚走出了小溪。   “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小溪里外的体温没有多大变化,难道说这小溪的水是温的?不会啊,这才卯时啊,此刻的水不是最冷冽的时候吗?”   正打算思考这问题的欧阳夏旬又被岸边传来的臭气熏了过来,她想起自己此刻可是一丝不挂,虽然阵阵冷风并没有让她感到寒冷,可是吹过她樱桃与花蕊的刺激也让她并不是太好受。   很显然,眼前的衣服是没法穿了,因为就算是放溪中洗,即便是一天也洗不干净,就算是干净了也一时半会干不了,她便放弃了穿原来衣服的想法,开始想别的法子。   “呦!小骚婆娘!”一声呼喊从欧阳夏旬的身后传来,她转头看去,一个醉汉拿着一壶酒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   “这日子还没亮豁全,你这个骚婆娘就站在溪边,怕不是荡妇吧,嗝”   她听了这句话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一个弱女子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咋办呢。   “哈,嗝,原来是在溪里面洗了身子还没穿的急衣服啊,嗝,那正好,嗝,来便宜便宜本大爷”说罢便往欧阳夏旬这边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惊声呵厉从老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你王八那个羔子的王老三,你要是敢我不把你三条腿一起卸下来!”   一个妇女的声音让面前叫王老三的人站住了脚,愣了会神的功夫一个大概40左右的妇人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实在抱歉啊,小姑娘,这是俺们家的王老五,就一粗人,平常也没啥爱好,就喜欢喝酒,一喝了就啥也不管了,每次都得是我才能呵斥的住他”   这个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扯着王老五的耳朵,让他给小姑娘赔不是。   “小姑娘啊,你这是咋回事啊,是被人给那个了还是……”    “我……我离家出走,结果夜里在一处满是垃圾堆的地方睡着了,现在也没衣服可穿……”      “哎呀呀,这可了不得,这衣裳啊,可是女孩子的面子,尤其是你们这么打的小姑娘啊,要你不嫌弃的话,大娘这里有些衣裳,就赔给你穿,相当于是给我们家这个不争气的赔不是了”大娘微笑着说到。   欧阳夏旬看着现在的情况也明白此刻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这个了   “行吧,谢谢大娘了”   “那俺们走吧,俺们村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你先批一件大娘俺的衣服啊”说完便把自己身上的大外衣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一手牵着王老三的耳朵一手带着我往村子那边走去。   走前,大娘牵着王老三到一边对着他耳朵悄悄说道,“等会一到家你就赶紧回到这地方把这小娘子的衣服那上回来藏好。”   我们来到了村子里,说是村子,其实也就廖廖几件茅草屋,最大的一件放眼望去也不过十来平米。   大娘把我带到了她家里面,给我倒了杯热水,从柜子里面翻出一件棉袄和一条棉裤出来。   “小姑娘啊,实在不好意思,俺们实在太穷了也没啥别的衣服,就剩这套早些年俺织的这一件了”   “没事没事,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大娘”欧阳夏旬将这套棉衣棉裤赶紧换上。而大娘看着她换完了衣服便说着去做饭去了。   王老五回了家不知道又上哪去了,希望他不要再脑子犯浑去搞事情 。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样子,大娘端着一碗米糊糊向欧阳夏旬。“趁这碗糊糊还热着感觉吃了吧,吃了才有力气啊”   “好的,谢谢大娘,大娘,你真好”欧阳夏旬甜甜的一笑,对着大娘连声道谢。   大娘眼神中忽然一顿,又感忙反应过来说着没事便拎着一个小板凳坐在了欧阳夏旬旁边,“哈哈哈,哪里的话啊,这但凡是个有点良心的人都会去帮忙的啊,哎,小姑娘啊,和你待了这么一会俺还忘了问,你叫啥啊,咋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啊”大娘说着露出了关切的表情。   而欧阳夏旬也顺这说出“大娘啊,我叫欧阳夏旬,就是之前和父亲吵了一架,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   “哦哦哦,那你先吃着,慢点吃啊,锅里还有”    说完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而欧阳夏旬吃着吃着忽然感到了有一丝丝的怪异,可也没多想,便继续吃了下去。   “大娘这么一个老好人,应该不会想着去害我吧,嗯,一定不会的,这么善良的人”   ……   房外的院子里,大娘正和刚刚不见的王老三说着话。   “老三,俺前面让你拿的衣服你拿来了吗”   “那必须得拿啊,喏,这呢”   “快快,藏起来,等下乘那小娘子不在了洗干净拿给范儿叔,他收这种东西给的价格地道”大娘眉眼带笑,好像是抱了宝一般。   “徐三妹,你可别看错了,就这件破衣裳你说它值钱?”   “就说你没见识,俺刚刚打听过了,这个小娘皮是欧阳家的人,一听就是大家族,而且你看看,啧啧啧,这绸缎,这丝质,一看就是高级货”   “欧阳家?!俺昨晚喝酒的时候可是听说四大家族最大的欧阳家被灭了个满门”   “不会吧,那她…难道说她不是离家出走而是逃命的!?这可不敢让她待啊,万一她仇家找上门,俺们岂不是就惨了”   “嗐,徐三妹啊徐三妹,俺就说你们娘们有些时候想不明白事,让她跑算哪门子事情嘛,俺要是找到她的仇家,嘿,这么一卖,那咱们直接再不愁吃不愁穿了啊!”此时的王老三眼里有光,饿狼看到食物的光目光聚焦到了屋内还在吃饭的欧阳夏旬上。   “那衣服呢,先不去找范儿哥啊”   “找个龟儿子的范儿哥哦,俺先去城里面找找有没有收欧阳家余孽的老爷去”王老三说完便急匆匆的往城里跑去。   “那俺就现把这个小娘皮给安稳住啊”徐三妹说着便又往屋子里面走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欧阳夏旬刚好也吃完了,她站起来对着徐三娘说“谢谢你大娘,真的非常好吃,还有,那个,大娘更不好意思,那个,唔,还有嘛,我还想要…”欧阳夏旬有点不好意思,少做撒娇的说道。   徐三娘看着她的样子,愣住了,眼眶渐渐的被泪水打湿。   “大娘,你怎么了嘛”   “欧阳小姐,刚刚王老三回来把剩下的米糊糊给吃完了,趁这天色已经亮了,那俺就不多留你了啊,俺这还有一点点剩下的麦馒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大娘,您这是…”欧阳夏旬疑惑不解的问道。   “什么也不要管了,赶紧走吧”说着便拉着欧阳夏旬往外走去一出门口,她急忙把麦馒头塞给了欧阳夏旬。   “对不起,俺们对不起你啊,你快点走吧,记得走小路啊!”   欧阳夏旬好像有一点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也不等他反应就被徐三妹给推了出去。   “俺女儿还在的时候啊,也老给俺撒娇,就这个糊糊啊,俺们好久才吃一次,每一次吃啊,她都馋嘴,一到这时候我就多准备一些,知道她馋但不好意思说,俺就在她吃完再给她…”徐三妹带着哭腔呜咽着说着   欧阳夏旬虽然还想多问,可被徐大娘给用赶走的话给堵住了嘴,最后也只落下一句“无论怎么说,谢谢你大娘,等我回来一定会报答你的”离开了。    徐大娘看着她的身影瘫在了地上,哭的老大声“徐瑛子啊!瑛子啊!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为什么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   按照欧阳夏旬本来的想法也应该是走小路,可是一上道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无论是谁的记忆,对于这外面的村子和回城的小路都不知道,无奈只能从哪里来的就往哪里回去。   好巧不巧的,“大人,俺确信就是那个女的,觉得没错” 王老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样子是找到了买欧阳夏旬命的老板了。   欧阳夏旬眼看了看周围,这附近乱石杂树不少,很明显是有处可藏的,可她转念一想一但王老三带这些他找到的人回去,后果有多惨,不用多说。念在徐三妹的好上,欧阳夏旬想着自己就帮王老三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希望等下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让她有机会跑掉。   “啊哈!大人,大人,就是她,她就是欧阳夏旬!!”她与王老三迎面对上,而与王老三一块的还有十来个带着武器的人。 回复:   “你……你是张叔!?”    “哈哈哈,记得上次见欧阳小姐的时候,只有现在的一半大”张叔笑着说    “小姐,我是奉您父亲的命令过来接您回去的”     “!!!你说什么,我的父亲还好吗,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欧阳夏旬十分急切的问向张叔,她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本来在欧洲留学,结果忽然被父亲叫了回来,说是家里面出事了,可刚刚下船,就被人偷走了行李,之后又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拉到了一个隐秘地方说着自己被卖给青楼的莫名其妙的话。    欧阳夏旬从上了岸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现在急与去了解家里面的情况以及自己处境,无论是谁,只要是对欧阳家有一些了解的她都想问到点结果。    “当然,令尊无恙,现在正在我的府上休息,而欧阳家嘛,近期确实出了不小的事情,可以说是族内好多人散的散,跑的跑,整个家族元气大伤,至于具体的情况还得您自己去问问令尊了”说罢,张叔便拿上来了一封父亲的代笔信,大概内容说的是让欧阳夏旬先和张叔回去,同时也交代了下自己没事。   看过信后欧阳夏旬便放下了心来,跟着张叔往城内的张家府邸走去。   张叔可能是看欧阳夏旬一路辛苦,而且此刻她也心事重重便也没有多聊,让手下的人载着马车拉这他们就上路了。   一到府邸,张叔让手下的人去沏好热茶,准备好晚饭迎接欧阳小姐,接着便带着欧阳夏旬往客房走去,“欧阳小姐,您就先在此地住下,令尊因为一些原因不便与您现在相见,您休息几天,等气色好些了,您父亲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带您去见父亲。”   “好的,谢谢你张叔”欧阳夏旬本来想早点见到父亲,可是此刻帮了她的张叔这样说到也让她只能把相聚的时间放在了之后,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渴望与父亲团聚的同时,又有一丝丝的忐忑不安,感觉像是要去见一位陌生的熟人一样。   张叔安顿完了欧阳夏旬便离开了,而欧阳夏旬在他离开后,坐在了床上,身子微微靠 在墙上,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如今的安逸环境让她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记忆好好整理一下。   “按照我自己的记忆,我应该是在被胁迫从娼的时候头撞房墙,以我当时的那股狠劲就算是不死,那脑震荡肯定是要的,而且看后来醒来到情况,应该是没有被带走,而是被当做尸体给处理了。”   可是脑海中的另一个名为汤浅德的记忆告诉她,他是被不知道什么给抓了,结果严刑拷打给昏过去的,做了个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伤,动弹不得。再之后就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昏,而且这次昏迷的时候身体异常疼痛,仿佛是下过了一次十八层地狱一般,等他最后醒来,看看自己,就变成她了。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欧阳夏旬喃喃自语道。   脑中的两股记忆因为这次的回忆又开始激烈碰撞,在欧阳夏旬的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互相争夺着意识的主导权,他们直接争斗的难解难分,可是有一方通体忽然爆发出绿色的光芒。   “啪”   斗争结束了,本来互相争斗的双方停了下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我是欧阳夏旬”   “我是汤浅德” 回复: 这一阵绿光的洗礼完后,双方在这片意识海中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   “啊!有流氓啊”欧阳夏旬高声尖叫道,原来在此刻的意识海中,他们双方此刻是坦诚相见的。    “不是,小姐,你听我解释啊”    不等我解释,欧阳夏旬一个耳光,从我脸上穿透了过去。    在面对如今这超乎常理的情况后,我和她都冷静了下来,开始了彼此对现状的分析。    “小姐,您好,我叫汤浅德…”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德吧,不用自我介绍啦,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有你的部分记忆的哦,尤其是近期的”欧阳夏旬明显此刻更能接受现状,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小欢喜!?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你的记忆呢,在我脑海中你的事情只有下船后的事情……”汤浅德疑惑道。    “不会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介绍下自己吧,我叫欧阳夏旬,以后请多关照啦”她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人无法移开,是的,我就这样被吸引了,笑萦绕在心头,无法抹去……   “喂喂,你怎么了?咋忽然愣住啦?”     我有一点尴尬,因为面前的她是如此貌美,让我真的不太能移开眼球…而更离奇的是,我的这种对于她美貌的感受,有一种超脱了物质,更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感受。   “没…没事”我结结巴巴的说着“先…先把目前我们的情况梳理一下吧”   “唔,在我看来,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应该和你母亲之前送给你的玉坠子有关吧,你对这个玉坠子有什么印象嘛”    “没…没有,就只知道是娘在我走前给我用来保平安的,之后就没有了。”   “嗯,那就现把玉坠子的事情放在一边,咱们来说说那些绑你的人吧”    “你对于他们知道些什么吗?!”我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绑我的人实在是感到困惑不解,到现在我都没有理解他们到底要我交代些什么。   “嗯嗯,因为之前父亲的缘故曾经见过他们,听说应该是现在政府的特务机构,专门培养了一批外国人来运营的”欧阳夏旬想了想回答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我啊,我明明什么也没干”我已经疑惑不解,不知道自己何时与他们扯上了关系。    “听父亲说,他们是帮助现在政府铲除新生势力的秘密组织,会打击一切境内的有组织的活动的。”   “那也不应该是我吧,毕竟这次活动的人那么多,他们直接武力镇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用特务这种麻烦的手段呢”   “按道理来讲,其实你所参与的革命组织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算是新生势力了,他们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的。”    “另有其人…”汤浅德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你是不是在想会不会是针对与你一起的年轻人呢,不一定哦,毕竟最后任务的安排是随机,但要是他们的势力已深入组织内部的话也有可能的。”   欧阳夏旬看着我直接说到。    “特务的事情还是得找到他们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现在的状况,嗯,你有点头绪嘛”    “确实无法理解,不过硬要说的话,我们此刻应该正在你的意识海里面,而且如果说你有我大部分的记忆而我却只有你的一些些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是寄居与你的意识海里呢?”我分析道    “哎嘿!?你不是革命组织的人嘛,怎么说这些玄玄的东西呢”    “哈哈哈,我的主要思想还是反对帝国主义的嘛,对于封建迷信我可是不反的,而且现在这种事情摆在我面前,我也不得不去相信啊”    “那,就先把我们的情况当做是你说的样子吧”    “你也信封建迷信!?”    “不信啊,可是,我相信你啊”欧阳夏旬甜甜的笑着说。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头也转到了一边去,没等我害羞多久,欧阳夏旬忽然来了一句。   “有人在叫我们,应该是要吃饭了”   “嗯,哦哦哦,那咱们出去吧”   “可是,怎么出去呢…”欧阳夏旬话说着,突然意识海的天地一阵扭曲,“我”苏醒了。 回复: 反帝反封建不反封建迷信?这不都包括在里面吗?还有就是这个人称一直变来变去的,再者就是这个玉坠我是感觉 ... 感谢建议,打错了,应该是反帝国主义,男主只是单纯的支持资本主义的人,人称的话,我是想“我”的视角就是汤浅德的视角,而欧阳夏旬的视角也是她自己的,玉坠其实是个点,打算在之后会写出来,融合的tag确实有问题,先撤下 回复: 感谢分享,是双视角的文吗? 是的(。ò ∀ ó。) 回复:    “嗯?!欧阳夏旬没醒吗,为什么是我在控制身体呢?”欧阳夏旬疑惑着,但此刻更应该叫汤浅德。    “嘿嘿嘿,我知道你这两天很辛苦,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你了,好好的去饱餐一顿吧,我先休息一下,不要永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情哦~”欧阳夏旬在我的脑海中说着,接着我无论在脑海中怎么喊她,她都没有了反应。    “原来双魂还有这样子的用法嘛…”    “不过,等一下,那我现在…”    “欧阳小姐,我们家大人不光备好了佳肴,还为您准备了热水,知道您一路舟车劳顿,乘晚饭做好的功夫,请您好好泡泡澡,放松一下心情。”刚刚敲门的女佣在门口说。    “好的,我马上去”     泡…泡澡?我忽然愣住了,顺这她的话就直接给答应了下来,可是现在的欧阳夏旬是我啊,不是本人啊,之前好像是有洗过,不过当时我的神魂还不清醒,根本就没有完整的印象啊。   可即使如此,我也跟着女佣走向了泡澡的地方。    “真不愧为张家府邸,就连泡澡的地方都如此奢华。”我喃喃自语道。    身边的女佣听到了轻轻一笑说“欧阳小姐您笑话了,比起您府上的我们大人的这个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欧阳小姐,我就送您到这里了,等下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我就在门口等候。”说罢,女佣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间浴室中。    “欧阳小姐,你可不要怪罪啊”虽然有些尴尬与害羞,可是身上的疲惫等不得我,让我想要去好好的泡个澡。    我很快脱去了身上的一套衣裤,当我光着身子一步一步进入池子中的时候,看着自己折仟腰以微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那娇玉嫩秀的面颊此刻已艳比花娇。面对着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的自己,看着那乌黑的长发和晶莹如玉的肌肤,此刻的自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中又带着一种端庄的美。    看着池中的自己,我矗立了很一会,忽然反应过来,红着脸坐了进去。    “这是欧阳小姐的身子,固然好看,可也不该看入迷啊,我还是早点洗完出去吧…”我说着便开始拿起手用清水一遍遍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感叹着欧阳小姐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    洗着洗着,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勾引我一般,我的双手渐渐一个朝上,一个朝下抓去。   正当我要捏住的时候…    “欧阳小姐,您洗好了嘛,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饭已经做好了”外面女佣的声音让我清醒了过来。     “嗯,我知道了,待我擦拭完身子就出来”我连忙收住了手,怕是在晚一步就一发不可收拾。随后便开始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擦了起来。    不得不说,尤其是在泡完澡后,欧阳小姐的身子,正可谓是“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比起之前的庄丽,更多了一丝撩人的妩媚。   “欧阳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衣裳,您之前的衣裳我们等下就会替您处理掉的”   “处理衣服的事情不必了,等下帮我装好就可以”说着,我看向了她递来的衣服,一件浅杏色灯芯绒的旗袍和一件羊毛长大衣,还有一套衬衣衬裤和一双平底的皮鞋,讲真这可是难住我了,还好有一些身体记忆,让我在费劲一番周折之后,穿好了这一身向外走去。    “欧阳小姐,这边请”我顺着她带的路,向吃饭的地方走去。一到地她把门帮我打开后便躬了躬身子,往一旁退去了。     “晚上好,欧阳小姐,这一桌子的菜都是鄙人为您准备接风洗尘用的,您敬请的吃就是,要是嫌少我让下人们再去做去”我一进门就看到张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着。    “真是麻烦您了,张叔,如此丰盛的佳肴我定然是感激不尽啊”     “那欧阳小姐先吃,鄙人还有公事要忙,就现不陪您一同用宴了”张叔双手一供,便带着门走了出去,而我看着这一桌美食,也没犹豫的吃了起来。    “你不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嘛”脑海中欧阳夏旬的声音忽然想起,我立马停住了筷子,问她,“怎么讲呢”     “这偌大的一桌子饭菜,可吃的只有一个人,这诺大的屋子里,也只有一个人,你就不觉得奇怪嘛”      “你不会是想说张叔要害你吧,可是他不是你的故人吗,而且待你如此亲切”我疑惑不解。      “因为你没有我这边的记忆,在我印象中,上次见张叔,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从之前遇到他对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他的眼神,有一种猎人猎杀猎物前的犀利。”      “这未免有点夸张了吧,虽然说他确实来的时间可能有点奇怪,但是……”       “啪”房门被一下子打开,张叔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大喊道:“大事不妙了,欧阳小姐,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我家的下人看到三大家族的人正带着人往这边赶啊!”       “啊!?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啊?”我不知所措,对于此刻的现状让我想到了一个词语,瓮中捉鳖。      “欧阳小姐,实不相瞒,其实鄙人府邸还有道暗门,可以保你出逃,就是鄙人无法在帮助您了”张叔说的情深意切,仿佛对不能再帮助我感到痛心疾首。     随后他便带着我往暗门走去,在路上他告诉我,“当年要不是您父亲的提携与帮助,我哪里会有现在的成就,唉,我真愧疚啊,没有在欧阳家出事的时候帮上一把力”他边说,眼泪边流,一直到暗门处他才把情感给收住了,说着让我注意安全,还给了我一袋子钱,之后便把我送了出去。     “快快快,往前继续搜!不要漏掉一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这暗门的出口让我不仅没有远离,反而与三大家族的人更近了。     “不好,难道说…”     “我就说张叔有问题,不过那么多了,好像又有一批人过来了”欧阳夏旬在我脑海中说着。      “在这!果不其然这有道门,而她就在门这里,快多来点人把她绑了!”       “不好,快跑”欧阳夏旬急忙的喊到       我也没有犹豫,直接把旗袍下摆的开口处往上撕到大腿根部,开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起来。     “快追!”       我于紧忙中逃窜,在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跑步速度比之前身体还在的我还要快,往前跑着,遇到一个拐角,拐角前面站着一位老爷子。        我定睛一看,哎?这不是之前和我一起坐着马车往这来的老爷子嘛!      只是这般情景,而且对我而言早已物是人非,老爷子肯定是认不出我来。      “小姑娘,往右拐朝前跑500步左看有一坐庙堂,可以保你此刻平安!”大爷向正在朝他跑的我喊道。        按照我和大爷之前的对话,对大爷的了解知道他这个人忠厚老实,是个实在的人,便一边跑一边谢过他,经过后往他指的方向跑去。      老爷子看着我的背影,从裤兜里面掏出一管老烟枪,吸了两口,朝另一边走去。      等我找到他说到位置,站在庙堂的外面,看着这座破破烂烂的地方,不由的感叹到“没想到这城里面也有这种没有人还没有香火的庙啊”      “我也没想到耶,感觉好稀奇啊,难道说哪个其他的大家族放着用来镇风水用的嘛?”之前沉默良久的欧阳夏旬忽然在脑海中说到。       我一惊“哦?!没想到欧阳小姐还懂这个!?”       “小的时候曾经听父亲他们提起过,说是宅大人少,一虚;门大内小,二虚;墙院不完,三虚;井灶不处,四虚;宅地多屋少庭院广,五虚。宅小人多,一实;宅大门小,二实;墙院完全,三实;宅小六畜多,四实;宅水沟东南流,五实。不过这些都是讲住宅的,而面前这庙的话,我感觉又可能有关,可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       “不管那么多了,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我们先进去吧”       “嗯嗯!”       一进到这个庙内,不光是年久失修,而且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腐朽感,像是已经在此处扎根了上百年的样子,庙堂的中心,看着像是供奉了一位神灵,而当我走过去一看。      “天呐,这……这石像雕刻的,也太精致了吧,都和我在维奇奥宫门口看到的大卫石像一样了”欧阳夏旬的感叹让我不由的多瞅了几眼,按道理来说,对于小庙小寺一般供奉的都是地方土地,可这里确供奉这一尊仙人像,而且这雕刻的确实很精美,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韵味,看了片刻也没认出他是谁,之后便找了个相对赶紧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夜里风幽幽的吹着,伴着风声传来的,还有阵阵的啼鸣声,为这本来就破败的庙堂,增加了一丝诡异。     坐了一会,外面传来一声鸡鸣的声音,“没想到都快天亮了啊”       “那你先赶紧休息会吧,我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收回来”欧阳夏旬急忙说到       看着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我明白欧阳夏旬已经掌管了主动权。       “真的好累啊。”我感到有一种类似于灵魂深处的疲倦感忽然袭来,困倦让我需要赶紧休息,虽然刚刚看着石像有不对劲的感觉,可是此刻我真的不想继续思考了。       “难道说使用宿主的身体会消耗自己的灵魂吗?”抱着疑问我在她的意识空间中睡了过去,很温暖,直到…… 回复: 这是萌新第一次写文?我不信,写的也太好了吧 嘿嘿嘿,感谢您的支持 回复:   “汤浅德,你快醒醒,我…我有点害怕…”我在意识空间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缓缓醒了神来,通过欧阳夏旬的睦子看这天已经亮了,估计她在我之后也睡了会,“怎么了?”怀着不解问道。    “你还记得昨晚那个石像吗”    “记得啊,出什么事了?!”    “你……你看”    她往石像前走去,抬起头,顺着欧阳夏旬的视线看去…    “这…这不可能吧”面前的石像此刻变的异常诡异,虽然破破烂烂,可是就算是原本的雕刻也绝不会是我们丑时看到的样子,因为此刻在我们眼前立着的,是一尊青面獠牙,六目圆睁的罗刹像,这罗刹手拿双叉,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     “要不我们走吧,这天也亮了,估计追的人也散了,更何况此地不宜久留,这石像实在是太离奇了。”我看着罗刹像心有顾虑的说。     “嗯嗯”     我们向大门走去,不知道是清晨这太阳还没出全,还是今天天气比较冷,就连在欧阳夏旬意识空间中的我也感到一阵寒意。     我想了想告诉欧阳夏旬“那个罗刹像,如果我没记错在我们那村子口见过,听说是为了镇压恶鬼的”     回忆起小时候在村子口玩,日子刚往下落的时候,也看到一个和这差不多供着罗刹的庙。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事给我爹一讲,我爹脸色一边,让我朝村子口的位置磕了3个头,之后便带着果子和糕点,还有几张纸钱离开了。     等他回来已经是深夜,拉着我说那庙是镇压邪祟的,小孩子看了会犯冲,不要想了也再去。     我当时懵懵懂懂的答应这也没多想,此刻回忆起真觉得离谱,因为平日里上下学,时而路过那地方也没见过庙啊。      “你是说这庙不是用来风水的摆布,而是镇压恶鬼的?那按你的说法…”欧阳夏旬转过头往我们刚刚离开的方向看去。     “什么嘛,明明还在嘛,汤浅德你是不是要吓唬我啊!”      “没有没有,欧阳小姐,我就随口一说,应该是我小时候每次上下学的时候没注意到,不过…欧阳小姐,原来在你的意识空间中思考的啥你是能知道的啊”     “嘿嘿嘿,有时候可以”欧阳夏旬风语气有点在打马虎了,我知道估计十有八九她是能知道的。     “不管了,先离开这地方吧”我说     当我们离开了庙宇,欧阳夏旬便开始往闹市走去。     “为什么往人多的地方走呢,不应该先离开城内吗”我有一些不解。      “没事,因为我长时间不在国内,他们不认识我的,而且对于现在的情况,我感觉有一些蹊跷。”欧阳夏旬一边用手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一边在脑海中和我说。     “你是说昨晚的石像?”     “虽然这个也很奇怪,可是我在想的是昨晚张叔的行为,有一点奇怪。”欧阳夏旬收起了玩弄发梢的手,认真的思考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张叔在刻意隐瞒我们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一直到最后也没告诉我,而且从进屋到离开他好像一直在回避我”    我听了她说到话,细细一想确实如此,张叔应该是有事在瞒着,可是现在回去又不现实。      “那和你往闹市走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道      “之前有个老鸨想要把刚回来的我拉到她那个地方,在和她的谈话中我感觉她应该是知道一些我们家的事情,我打算去她那里问问。”       “那她要是不说呢”我问她       “总会有办法的”她随口答到,可是我感觉到她的内心仿佛是把什么东西被坚定了下来。 回复:    当我们步入闹市,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不过我们的目的地不是来逛闹市,而是要找到欧阳夏旬说的那个想要拉她入青楼的那个老鸨那。    “你知道该怎么走吗”虽然我这么问,可我通过仅有的欧阳夏旬的记忆依稀记得那个老鸨有提到过她所在青楼的特征。     “大概还是知道的,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我在离开前就已经开的火热的鹤满楼”      “听着名字不像是开青楼的啊”可能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去过,所以对于这名字倒是有点联想不到与青楼有关。       “其实要不是这次有人拉我,我也不知道鹤满楼还会做这种生意。”她接着说,“在我小时候,家里一但谈到重要的生意一定要去鹤满楼,当时听父亲说的感觉鹤满楼有什么魔力一样,现在看来应该只是指那里更好应酬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的时候我反而有一种伤感,仿佛是在听自己的事情一样。     “想父亲了?”我也猜到了这股子伤感的源头。     “嗯……”     之后我们便一路无话,直到…     “应该是到了”欧阳夏旬打破了脑内的宁静。     我通过她的睦子看到了一个大约有九层的高楼,这楼上是一顶尖塔,而这楼下修建的可谓是大气磅礴,往门口望去,大门上方赫然用灯管写着大大的三个字“鹤满楼”。   欧阳夏旬往门内走去,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你好女士,请问你是几位呢”一位服务员样子的人看到欧阳夏旬立马走上前问道。    欧阳夏旬原以为他看到自己这下摆旗袍的撕口,以为她是奇怪的人而把我们赶出去,没想到却是立马迎了上来。    “请问,这鹤满楼还缺帮工吗?”欧阳夏旬直接一边说,一边将几个大洋给了那个服务员。     这个服务员也是懂事,他一看这递的钱也不少,暗道“估计又是少奶奶来蹲点查偷情的少爷的,这种事来几个我都开心啊,毕竟办事是管事的办,而这介绍费呢,自然是我拿下来了。”     “行,少奶奶,我带您去找我们的管事的”他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带着我向侧厅 走去。      “少奶奶,这边”他继续往前走,到了拐角的一扇门前,敲了敲门“掌柜的,有一位少奶奶想‘蹲事情’”       只听门内一句呵斥      “让她进来呀!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干活,耽误了生意呀,你就别想着拿赏钱了呀!”室内传出的尖耳的叫声,让欧阳夏旬和我听的有些难受。      “这掌柜的就是那个妈妈!?”欧阳夏旬感到有点震惊,对她而言,一个管风俗店的老鸨,和一个管国民级饭店的人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不光干白事还干黑事,看着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貌似干的还挺好?        “少奶奶不要害怕,我们张姨平常就是这样,可是心肠绝对不坏的,您就放心把您的需求给她说,只要…那个啥到位,一切好谈”        “赶紧进来呀!我手头还有事情呢呀!”门内又是一道催促。        “行,那我就不啰嗦了 ,您就和张姨慢慢聊”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而当欧阳夏旬进了门,便看到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个让欧阳夏旬十分熟悉,熟悉到牙痒的人。      “果不其然是你!”欧阳夏旬狠狠的说道。      “哎呀呀,这不是欧阳小姐嘛~”对面的张姨用一种高调的声音说着“呦,当时没装死你呀~”        她边说便向欧阳夏旬走来,欧阳夏旬也没有往后退,而是径直向前,进门便后带上了门。        “我回来找你不为别的,本想在这家鹤满楼慢慢的找到你然后把事情问清楚,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此时的欧阳夏旬一点也没有被张姨的夸张语气给怔住,而是用一种自信的语气对她说着。         “呦~胆子还挺大啊!喏,我桌子上的那一堆纸里面,你爹写的那张我还没丢呢呀,你敢来,你就走不了”张姨拿起烟枪,挑衅的看着欧阳夏旬,对她而言此刻的欧阳夏旬不过是一个送上门待宰的羔羊。          “如果说你愿意告诉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我愿意去做你要我做的工作”欧阳夏旬一语惊人。        就在她脑海内的我直接懵了。        而张姨听完先是一愣,好像她也没料到这欧阳家的大小姐会同意干这种事情。         “好呀,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呀,还欧阳家大小姐,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这么多就放下身段了?之前不是还要以命相博,不愿意嘛,这下就愿意了呀?原来欧阳家的大小姐是个贱胚子呀~”张姨讥笑着,一边笑一边翻找起了桌上之前欧阳夏旬他父亲写的借据。        “可是,我是有底线的,我不会去做三陪小姐!”欧阳夏旬斩钉截铁道。         张姨一听,停下了手头的翻找,问她“你不三陪?那我把你摆进来有什么用?当花瓶?而且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呀,我们这做的可是正经买卖,谁搞三陪了!”         这会轮到欧阳夏旬愣住了,“你…你不是说要拉这我去接客吗?还是针对…洋大人?”         “哎呀呀,我真是又气大上来了呀,给你说的接客,你就以为是…那当然是给洋大人们做生意呀,我们这百年老店,做的可是民族生意的金字招牌呀!”        欧阳夏旬笑脸一红,“那为什么你之前不好好说…”        “哦呦,我好好说你会好好听嘛,你当时哭的梨花带雨的,好不凄凉,给你说了半天,你就只记得最后那句你爹把你卖给我了呀”张姨对这烟嘴一口猛吸,好像是要把一股子气给吸吐出去一般。       “那…那我平日里做什么工作呢,要每天都接待外国人的嘛”欧阳夏旬听完张姨的话,也渐渐放松下来,随即就又问起了张姨。      张姨也是叹了口气,“我们这呀,生意做的是越来越大,可是这接待的人嘛,也越来越杂,最后我呀,打算大手一挥,做做这高端的生意”    欧阳夏旬迷惑起来“所以你这到底做的啥买卖啊,我记得小时候还被父亲带着来过这里吃饭的…”    “我们这当然是饭店呀,刚开始就是饭店,不过现如今,我们这不仅可以吃饭呀,还能住宿,听听高雅的曲子啊啥都可以呀”张姨吸了口烟枪又说“你来了呀,平日你做做柜台记账的活吧,听说你是海外留学的秀才?那你应该很做的来这活呀”    欧阳夏旬却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转忙问她“听听高雅曲子,你们这还有演奏的?”    “那是当然,都说了,要做高端生意,那这琴棋书画啊啥的呀,一定要备好,我们这有拉二胡的,弹古琴的人,其实还有些西洋乐器,我们要不是没有人会这些西洋乐器,不然都给整上了呀”      “嗯…其实我在欧洲,不光在学习,还会一点点钢琴…如果你们有的话…”      “哎呀呀,得了宝了呀,我之前认识的一位朋友听说我要搞高雅艺术,便给了我一架又宽又长的琴,结果愣是没有一个人会呀,放在二楼的门厅中央就没有人动过呀”       欧阳夏旬眼前一亮… 回复:       欧阳夏旬眼前一亮,她问道       “那…我可以试下吗?”       张姨满脸带笑道“当然可以,这眼下除了你也再没那个人来了,要是你弹的让我满意呀,我就让你专门来演奏”       之后便扭了扭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手继续端着烟枪,带着我向二楼的大厅中央走去。         “说实话呀,我这会对你还是满不放心的,等会夜里二楼就歇了,你就来找我在这弹呀。”         “小李子,来,带着位新来的头牌呀,上4楼给安排到左侧尽头的位置住下,顺便带着她熟悉下环境呀”张姨招了招手,唤来一位小姑娘。         “哎,好嘞,张姨~”这来的小姑娘一过来,听完张姨的话,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答应道,随即眉眼一挑,对着欧阳夏旬叼着声音说“走吧~”        “这姑娘打扮的如此光彩夺目的,我还以为是客人呢”我通过欧阳夏旬的眼睛看到面前的小姑娘头戴金簪子,脸上涂着一层肉眼可见的胭脂,穿着一席长裙。再看看脖子手上,带了些首饰,倒也是和她原有的姿色相得益彰,这一身打扮虽然魅气十足,可也是把她的姿色给圈点了出来。       “可能,这就是为了做高端买卖给那些大人们看到吧”欧阳夏旬也没对此有过多评价,而是“不过呀,汤浅德,你现在可是在我的身体里面,你想的啥,尤其是某些强烈的想法,我也是知道的哦~而且有了一个大小姐不够,还想要再找一个呢?”        面对欧阳夏旬的质问我也不知道该如果作答,无奈下只能装作哑巴。       “行了,你这么木讷是怎么和女孩子聊天的嘞”见我无言,反倒是她把问题放了下来,       意识空间之外,欧阳夏旬已经跟着小李子到了她接下来的住处,面前的小李子把房门一开,脸色一转,音调中带着一些嘲讽与不屑道“头牌~你住的地方到了,我这边手头可忙着呢,等下你收拾完你住的地方了自己走走看哦,就一到六层可以转,再往上要是去了哦,你可连头牌都当不成咯~”说罢她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欧阳夏旬好像对此也有准备,并没有咒怨而是准备开始对屋子的整理,可是令我们惊奇的是,原以为她们会刁难欧阳夏旬,让欧阳夏旬做苦力活去收拾屋子,实际上这屋子不仅干净整洁,而且从煤油灯到梳妆台一应俱全。       “我…这是被照顾了?”看到这一幕的欧阳夏旬只能得出这样的感慨,然后便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靠着桌角休息了起来。       刚好这桌椅的位置就在窗边,她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来往行人发着呆,而知道此刻的她正在想事情,我也静静的陪她一起看窗外的熙熙攘攘人流攒动。 回复:    “啊,对了,小德呐,我忽然想起前面在庙里捡到个竹片,上面还有些字,你不是有时候会去听古文学者的课嘛,你来瞅瞅这上面写的什么呢。”欧阳夏旬忽然在脑中对我说。     “让我看看”      我把目光朝竹片投去,可下一刻,便不对劲了起来,身上出现了钻心的痛,尤其是我的四肢,好像要被拧断一样的感觉不断冲击这我的神经。     “明明我只是个灵魂啊…”我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然而外面的欧阳夏旬一无所知,还在饶有兴致的摆玩着手上的竹片。     眼前的光渐渐要消失了,但是下一幕。     “嗯!?疼痛停止了?这面前的人…是我!?”现在的我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那个把我抛尸荒野的垃圾堆上,不光有我还有欧阳夏旬。      在我面前的自己,正静静的被压在欧阳夏旬的身下,身上多处的伤痕无不展示出他之前究竟被怎样虐待过。细细看去,会发现两人其实胸口都在微微起伏,都没有死,只是昏迷。     不过气息奄奄,看上去离死去已经不远了。     忽然自己的身上绿光一亮。     “要展示到底发生什么了吗”我以为要得到结果的时候,眼前的绿变成了红,而我的身体也发生了极为可怕的变化。     “天呐,还好我没有实体,不然真要吐出来了”没错,就是那把一成年男子压成小球的过程,我看到胆战心惊,一想的是我,身上的疼痛又开始了。    “咦,又变回绿色了?等下,是娘给我的坠子吗,怎么这么可怕?”     “把我喂给了欧阳小姐?欧阳小姐的伤好了?而且皮肤显而易见的变得更好了。”     我看着欧阳夏旬的变化喃喃自语,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忽然扭曲了起来,我又被带到了一个空间里面。     一个四方四正的空间里面,没有开口,只有一套桌椅。     桌子上摆着一本书。     我走近一看,这书名还挺有意思的。     “邪灵要记”     名字不仅奇怪,而且有点把邪术写在脑门上的感觉,邪书吗…    我坐在了椅子上,刚进来没发现,这椅子和桌子,好像是人骨做的。    我的脊背已经开始冒汗了,但眼前的书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魅力,她在吸引我去看她,阅读她,理解她。    我翻开了它,如痴如醉的看了起来。    “这第一章写的术式过程…怎么感觉和之前看到自己身体被破坏的过程一样…”    回复:     “这章叫什么…为什么内容是繁体,而这标题却是古文啊”     而后我继续开始了对第一章的阅读。     令人不解的是,第一章好像是在写炼制丹药的过程,其中只有对炼制过程有详细的描述,然而对于像材料的选取等其他的东西却一个字也没有提。     向后翻去,第二页的内容直接和第一页换了个类型,虽然看着还是第一章的内容,可是在这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凡体束仙法,仙法随法身”     往后的阅读我发现,它在说的是一种类似于抛弃肉体修仙的法子,可奇怪的是只写了一点点,讲如何在保全法身后,通过法身来吸引天地日月的灵气,然后又通过法身来利于世间。     其实说真的,我没太明白,可是第一步的通过法身来吸收灵气…     “是不是说就是像我这样的,用灵魂来修炼,可是,怎么吸收灵气呢”我开始了对这段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法身寄与主,主身辅与修”     “所以说要我通过现在的欧阳小姐来进行自己的修炼吗”     虽然感觉自己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明白,这时的我有点想要找欧阳小姐去聊聊我现在发生的事情了。    说来也怪,当我心念离开,这阴森的小屋子就把我给放了出去,搞得我还以为这屋子是我做的一样。     等我在一次睁开眼,当然,准确来说是通过欧阳夏旬睁开眼,我发现欧阳小姐已经弹完了曲子往回走去。     “我离开了这么久?”      欧阳夏旬好像是感到了我的回归,她欣喜的对我说“小德,小德,你刚睡着了可太可惜了,我钢琴老师可是说我造诣很高的,你没听到太可惜了”     她好像对于钢琴这方面十分自信,想必也是被张姨给认可了。     “没事的,欧阳小姐,之后总是机会”      “那好吧,对啦,刚刚,你怎么一看那竹片就睡过去了,我把它看了半天,除了它上面写了点字以外,和普通的竹片也没有什么差别啊”她好奇的问着我,我此刻也正有打算和她说说自己前面发生的事情。     可谁知…… 回复:    可谁知当我想要告诉她的时候,又是一阵刺痛,好像这是被禁止的一样,无奈只能对她说“可能是之前的消耗有点大,还没休息好吧,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没想到我一时的贪玩后果却这么大呐…”欧阳夏旬感觉有点自责,可实际上该自责的反而是我,我明明与她该坦诚相见的…    她进了自己屋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然后便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和我闲聊起来。    而我看着她端茶倒水的手艺,感觉十分讲究,却不明索然,只有茶杯中淡淡的雾气告诉我,这茶估计是欧阳夏旬临弹琴前自己给自己泡的。     “小德,小德,张姨说明天开始就要演奏了,给我分的日子是周五到周天”     “那平常呢”我对于一半的日子还是很在意     “张姨人真的很好,她说叫我自己安排,平常记得每天要去练下琴,怕我生疏了吸引不到客人,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呢”     “说教教门店里的伙计们简单的口头英语”     “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感觉欧阳夏旬好像不想给我一下子说完,她好像有点喜欢像这种我和她两个人一问一答的形式。     “一是好吸引客人,二是好和各位前辈拉近距离”     “拉进关系?”      “嗯,虽然不太明白张姨想干什么,可是既然如此,又没有什么太违规的事情自然就要做到的”       这个话题过去之后,欧阳夏旬聊了聊自己在欧洲的见闻,随后便打算收拾收拾就睡了。而我想会去看下,那修炼的秘法该怎样进行。      等她睡下,我又一次被拉到了之前的屋子里面。      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继续去翻阅那本书,细看了看,发现书上的字比之前看的要多了些,原本只是廖廖几句的引气,现在变成了一大段介绍吸纳的话,我读完,照着它说到法子开始了对天地灵气的吸纳。     本来在屋子内的我从其中退了出来,回到了欧阳夏旬的意识空间中,我继续刚才的感受,闭上眼,盘起腿,运气,吸气…     虚幻的灵体渐渐因为灵气的注入而慢慢变实,我也渐渐感受到了这灵体的充盈,仿佛是清泉注入枯井一般。        尤其是腹部,一阵阵的暖流注入,十分舒服,腹中的暖流慢慢汇聚,然后再由中心处往四肢散开,感受着在静脉中缓缓伸开的精气,我神魂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忽然,灵气上涌,直冲天灵盖顶。    我被这股冲击震的全身一晃。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竟然感受到了一颗小球在我的头部中央,被一团团绿色的雾气包围着,贪婪的吸着刚刚上涌上去的灵气。    它的球体中央依稀可见一张小嘴巴,那个嘴巴一口一口的吸着四周的灵气,仿佛是要吃干抹净,一点也不留下。   伴随着它的吸吮,我腹部吸纳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再放缓,而是一大股一大股的吸着,然后不断的充裕着我的头部。   在它们这一轮轮的攻势下,我匍匐在了地面上,这下,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回复: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了,今天张姨没有给欧阳夏旬安排事情做,所以她现在在外面准备买些东西来安置下自己住的地方。   “你醒啦?”她感受到了我的苏醒,接着说“你最近怎么回事嘛,怎么老是昏死过去,要不是我也可以去到自己的灵魂空间,我还以为你离开了呢”我感觉她略有些责备,便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实在抱歉,欧阳小姐,可能是因为我的灵体比较脆弱,所以需要多休息下”    欧阳夏旬听了也无言所说,我们便很快从这个话题上过去了。   “对了,欧阳小姐,你买这么多衣服和首饰是为什么呢?”我看着她双手满满的东西,还不嫌累的继续逛着,我不由的有点好奇。     看着她两手的东西,我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在逃跑时展现的耐力和速度,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自己在欧阳夏旬体内的入驻,为欧阳小姐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很多。    “买了,当然是穿和带啊,张姨前面还给了我不少的钱呢,让我买些好点的服饰,说别给她丢人”说着,她又走进了一家服饰店。   我以为她要试衣服,可她随即对店员说道“刚刚要的货这会可以取了嘛”    “您好小姐,这边已经为您装好了,您看下”欧阳夏旬走去看了一眼便回到柜台把钱一交便转身离开了。    “还是衣服吗”我属实有一点没想到,她会提这么多,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快快乐乐的打算往回走了。    “嗯嗯,这点够穿一段时间啦”她欢快的说,接着又给我来了句“不要想太多哦,毕竟人靠衣服马靠鞍,你也不想让我穿着破破烂烂的站在人前吧”   “欧阳小姐,您买就是了,我就是好奇下张姨到底给了您多少钱,怎么能买这么多东西”   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还好吧,张姨给的钱还有很多呢”     我转念一想,居然她想买,而且还是张姨给的钱,那就是张姨想买了给她穿,反正钱不是自己花钱,穿也不是自己去穿,而且欧阳小姐又生的如此惹人喜欢,那我就安安静静是欣赏就好了,便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会走的路,到鹤满楼会路过一个酒庄,说是酒庄其实是一个赌场,里面老是会有打砸的声音,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欧阳夏旬向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今天,酒庄的门口格外热闹,围着一群人,在那地方对着前面不知道什么指指点点。   “我就说啊,这人不能赌,封赌必输啊”   “是啊是啊,你看看这个人,被打的都没人样了”    “照我说啊,这人就活该,手欠了才赌,一看就是脑子有问题的”    “你看着打人的也是,是不是把这个人给打死了啊”    ……    围着的行人嘈嘈杂杂的说着,忽然酒庄里面出来了几个壮丁,随后出来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戴着个单边的眼镜,看着活脱脱是一位管事人,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在场的各位,没有事就散了吧,我们这酒庄,还要卖酒做生意呢,要是想进来小酌一杯的就请进,不想来的嘛,想必大家也不愿意影响我段某人的生意,就请散了吧”   他说罢,身边的几个壮丁用手拍了拍别在腰间的棍子,恶狠狠的看着在场的人们。     这围观的众人也是“识趣”,嘴巴里面嘟囔了几句就陆续转身离开了。        随着周围的人离开,我与欧阳夏旬看到了被围着的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他…感觉有一点眼熟”欧阳夏旬的这句话让我仔细的看了看。        面前的人已经被打的没了人样,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估计是被打的时候扯破的,我还正瞅着这地上的男人想是谁呢,只听欧阳夏旬颤颤巍巍的在脑海中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