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栽

這是我用walter2005曾在tggame論壇和cdbook發的文章

[終於可以搬新家了.]
[既然搬新家,就不能把新家弄得亂七八糟,一定要將新家弄得漂漂亮亮.]
[聽學妹說,最近醫院附近開始開了一間不錯的店,不如下班去逛一下.]林初雪心里暗喜着.
一進店,剛看到門口旁邊正擺着一株紫色的盆栽,林初雪心想這跟她的新居挻相配,于是貪婪地一直看著那個盆栽.
店鋪正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笑嘻嘻地對初雪說;[這個盆栽跟小姐挺配,不少年輕少女也會將它擺在家裝飾一下.和它交流一下解悶.]
[那多少錢?]林初雪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看小姐這麼喜歡,那收一百就成.]女店主笑盈盈地說.
于是林初雪心想有點驚喜,掏出一百塊就要付錢,突然店主說:[不過你記著,不要跟它說起自己的事.]
林初雪以為這是什麽習俗,于是搬起盆栽準備回家.
剛準備出去,一位客人又進入店里,正是曾與她同醫院工作的學妹夢婷:[夢婷,好久不見.]
[哎呀!初雪,真是好久不見!]林初雪開心來到夢婷面前.[怎麽樣,最近過的好不好?]
[不錯.]
[真的嗎?那太好了,不過呢,以我與她實習的經驗,就算過的不好,夢婷就只會說[不錯].]林初雪看著夢婷的臉龐,看著她臉上閃出一抺懮心的神情.[是真是不錯嗎?]
夢婷只是露出淺笑,並未多說什麽.
[算了,也罷.]林初雪擺了擺手,[我忙著佈置新家,得先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再見了.]


[總算完成了!最後只剩用這個盆栽裝飾了!]林初雪用懸掛在她脖子上的毛巾,擦拭掉臉上的汗水.[不過那家店還真是奇怪,只是個盆栽,規矩郤一大堆…..]
(真失禮,我才不是[只是個盆栽].)
[誰?]聽到一個甜甜的小孩聲,林初雪緊張的張望四周,[沒人啊,難道我買到不干淨房子嗎?算了,大概是我幻聽.]
林初雪轉身走向今天剛買的盆栽時,郤嚇得跌坐在地面……
一個小男孩坐….不,應該說[扎]在盆栽裡,他的身體像是藤蔓般,扭曲且錯綜地從盆栽的土壤[長]出來,他的皮膚呈現淡淡的綠色,頭髮是柔和的紫色,臉蛋十分標緻,郤沒有耳朵,原來耳朵的位置,長著歪歪扭扭的枝葉,上面還有幾朵紫色的花.
[你你你….你是什麽東西啊?我,我的盆栽呢?那個開有紫色菊花的盆栽?]林初雪被突如其來無法解釋的現象,嚇得語無倫次,說話快的像機關槍一樣.
(唉,你好吵,知不知道噪音對[植物]是很傷身體的?)[小孩]弓起身子,臉上表現緊縮著,彷彿十分難受,最後她身體開始縮小,變回原本林初雪買回來的盆栽.
[咦….怎麽可能!]林初雪不敢置信地揉揉雙眼,接著她突然想起某件事,[啊,對了,那個店長說過,植物可以和人交流,原來是指這件事!]
林初雪將盆栽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後,便伸手輕輕碰觸盛開的紫色花朵,[欸,你出來啦,花小子….]
一股力量將林初雪的手甩開,那位有紫色髮絲的[小孩],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了.
(你別随便撮別人的頭,真是的.)[小孩]雙手環抱於胸前,(而且我不是什麽花小子!
你不知道植物雌雄同體嗎?真是沒知識.)
[可,可是…..]聽到眼前[小男孩]這般抱怨,林初雪的視野終於注意到[小男孩]坦蕩蕩的胯下,[啊,真,真是不好意思,那我該怎麼稱呼才好?]
(就叫我[翠]吧.)翠瞇著黃色的眼睛,打量林初雪,(你又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初雪.]林初雪開心的伸出手,想要和翠握手,[請多指教,翠.]
翠看了看林初雪伸出的手,再納悶地看看自己的手,最後才伸出手與林初雪交握.
(請多…..指教?)翠歪著頭,模仿剛才林初雪說的話.
看到翠滿臉疑問,林初雪便意識到翠還不懂人類的規則習慣是什麽,她笑開臉.
交了位非人類朋友的感覺還真不賴.

自從遇到翠之後,林初雪每天只要一做完醫院的工作,回家第一件事,除了洗手之外,便是和翠聊天.林初雪什麽都和翠聊,不管是同事的糗事,病人的狀況,或者夢婷的近況等等.唯一不說的,便是有關她自己的事,這也是店主所告誡的.
但是隨著日子一久,林初雪老覺得翠愈來愈像[男性],不僅臉型開始陽剛許多,連體格也壯碩不少,聲音也開始變得低沉,而且翠開始在談話中,誘導林初雪談自己的事,但好幾次都讓林初雪給含糊轉移話題.
[翠,早安.]林初雪正在幫翠澆水,看起來翠像是在淋浴般,[今天下午我有客人呢,就是前幾天跟你說過的[夢婷],還有幾位同事.]
(那個似乎事事都壓抑自己的夢婷嗎?)翠將濕淋淋的髮絲向後撩去,伸出舌頭舔拭掉咀邊的水.(初雪很關心夢婷.)
[是啊,我認識夢婷是半年前她來醫院實習的時候,那時我就覺得這位女孩子很特別,什麽事都自己吞忍,決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別人,實習那兩個禮拜,我從沒聽過她抱怨呢.]林初雪停止澆水,轉身坐於床榻.[不過,也有可能是夢婷怕我這個人太囉唆了…啊,怎麽話題扯到這裡了?我真是的.]
驚覺正在談自己事的林初雪,連忙想轉移話題,但翠露出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微笑.
(夢婷是害羞吧?因為,初雪對他人一直是義不容辭.)
[咦?我,我哪有啊!]聽到翠這般誇讚自己,初雪臉頰浮上一抺紅暈.[翠怎麼會覺得我是這種人啊?]
(猜的囉.初雪一直不說自己的事嘛.)翠黃澄澄眼珠直勾著林初雪.(初雪真的很過份,虧我這麼想和你分享你的一切,初雪卻老是絕口不提自己的事.)
[我…..]
看著翠的雙眼,林初雪像是被誘惑的,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從小到大的事,自己的煩惱,一切一切,全都告訴翠.
[……然後,我便在醫院擔任護理人員的工作了…..咦?]林初雪道完自己的身世後,突然發現翠竟不在盆栽上了.[翠?]
(…..真棒的人生.)忽然,一雙結實的手,從林初雪身後環住她脖子,翠的聲音低沉到簡直像個[男性].(讓我也享受它吧.)
[翠?原來你可以離開盆栽啊….啊!]林初雪的尾音斷然轉成尖叫聲,因為翠冷不防的將她壓制在床鋪上,[翠!你這是….做什麽?]
(繁衍啊.)翠冷冷地笑出聲,並撕開林初雪的上衣.(你將會懷我的孩子,我也會與你融為一體的.我親愛的初雪.)
[什,什麽?]林初雪死命的掙扎,[什麽繁衍?融為一體?翠,你瘋了不成?]
(你不知道嗎?店主沒告訴你嗎?我們可以和人類[交流],就是繁衍的意思啊.)翠無視林初雪的反抗,繼續扯開她身上的衣物.(為了與你融為一體,我必須充分了解你,日後才能[扮演]好你啊!)
[不…..不…..不要啊…..]

[叮咚…..]林初雪家里的門鈴響了.
門應聲而開,林初雪堆著笑臉出門迎接客人們:[哎呀!夢婷,還有麗宜,倩蕙,你們來了啊,歡迎歡迎,請進.]
[….]夢婷停了一下,看著林初雪,[…..你是誰?學姐呢?]
被如此質問的林初雪只是笑了笑:[怎麽了,夢婷?前幾天才在店里見過面,這麽快就不認得我了嗎?]
[對啊,夢婷.]倩蕙輕拍夢婷的肩膀,[她不就是初雪嗎?沒想到你這麽不會認人啊?]
[可是….]夢婷對眼前的初雪擺出戒心.
[好了啦,夢婷,別可是了.]麗宜連忙打圓場,[初雪,趕快介紹你的新家吧!]
[好啊!]林初雪大方帶領眾人進入屋內,但是夢婷似乎沒有進去的意願,[夢婷?進來啊?]
[不了,我想回去休息.]夢婷行個半禮,便轉身離去.
[夢婷怎麽了?]
麗宜納悶地看著夢婷離去的背影,倩蕙只是聳聳肩,一旁的林初雪,則露出令人百思不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