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中里 好不容易成為交換學生 來到歐洲已經一週了 由於學校裡城區有一段距離 在忙完初報到的雜事之後 總算有機會在這週末到城裡去開開眼界 都說歐洲人很低調 其實也還好嘛 在車站附近鬧區逛了幾小時 嚴格來說其實沒什麼好逛的 算是認識新環境 雖然看到許多新奇精緻的小東西 可惜一看標價 實在不是我這個打工一年才存夠交換學生生活費的人出的了手的 我想多看看小巷子 看看一般歐洲人的生活與住家 在城裡走來走去 在小巷子繞來繞去的 缺乏方向感的我還沒繞出個頭緒 忽然發現路上人也少了 一堆店家也打上休息的標示了 看來是沒得逛了 我看了看錶 天還算亮 竟然已經六點20了 拿出學校發的簡易時刻表一看 嗯 六點40有一班車 趕不上的話就要九點才有車回去了 而離車站還有一段路呢 我不自覺的快走起來 剛好從一條又長又直的小巷可以看到車站的尖頂 我很高興發現了捷徑 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一不小心 踩到了塊水窪 往前摔了一跤 還好反應夠快 勉強站穩 沒跌趴了 又走了一小段到了車站 看車站大鐘才6:37 一邊慶幸 一邊準備買車票 手伸到口袋裡 東找西找 找了幾分鐘也找不到錢包 這下趕不上這班車了 我只好往回走去找錢包 我沿著小巷一直走 來回走了兩次卻都沒發現那個小錢包 沒什麼鈔票卻裝了一堆零錢 有點重的小錢包 就在我返頭再往車站走的時候 一家店的門開了 走出來一個穿著長大衣跟長靴的女士 用英文問著 你在作什麼 我用英文對他說在找錢包 又形容了一下錢包的顏色跟內容物 果然 錢包竟然從小窗戶飛進她的店裡 就在我慶幸錢包找回來的時候 她招了招手請我到店裡 把門閂上了 那是一家古董店 走進地上就看到地上是一地的碎片 原來錢包飛進去時打中了一個大花瓶 大花瓶沒事 但倒下來時砸爛了旁邊幾個小花瓶 她拿了一張清單給我 只要我賠進價就好 單子上列了一長串 一共是12.300歐元 我從包裡掏了13塊放桌上 跟他說零錢不用找了 她搖搖手 用英文慢慢的說 是一萬兩千三 我才想起來歐元的小數點跟逗號是反過來的 小數點是千位數 天啊..比我準備過一年的生活費還多 我說我只是個來交換一年的窮學生 實在沒有這麼多錢 問她有沒有辦法 ...她的臉色很難看... 嚷著說要報警 要我賠償 我幾乎要哭著求她了 這時有個年老男人的聲音 從小閣樓上傳了過來 應該是用德語很快的跟那女的講了幾句話 我德語只到商店買東西的程度 聽懂幾個單字 但一連起來就不懂了 這時女士轉了過來 看了看我 用英文對我說 那位先生願意先幫我墊這筆錢 只是我要趁學校放假時幫他的忙來抵債 我說學校禁止外國學生打工 他用英文說沒關係 不會被查到的 也算不上打工 我想了想 總比被告上警局的好 就答應了 簽了一些文件跟聯絡方法給女生 就在簽好文件時 我的肚子咕嚕叫了一下 看了看錶已經七點多了 老人笑了一下 說如果想要吃飯就跟他走 我膽子也大了起來 想說反正明天週日也放假 老人看起來也不是壞人 就跟著老人上了他的車 沒幾分鐘 車子開到一間大屋 我跟著老先生走進大屋 說是大屋 其實也就是兩層樓的石造?屋子 老先生走進玄關 敲了幾下電鈴 一個長了點雀斑的金髮年輕男孩快步走了出來 我一向不善於猜年紀 不過這男生年紀應該跟我差不多 深色的衣服搭著一件黑色的長圍裙 有點像是咖啡店的店員 走過來幫老先生脫了外套 老先生說 這是漢斯 算是親戚 住在這幫忙 又對漢斯說 :這位黑髮的年輕人是Julian (我在歐洲用的名字 跟我中文名有點像) 老先生交代漢斯把車裡的包裹拿到收藏室 老人家引著我到餐廳 餐廳裡站了一個女佣 老先生叫女佣準備晚餐 很快食物就端上桌了 食物差不多都是現成的 屋裡應該不只四個人 長桌上卻只有我跟老先生 老先生吃的很慢 又不說話 讓平常習慣快吃的我有點不適應 就在感覺有點漫長的晚餐之後 老先生總算開口聊了　簡單問了一些普通的話題 得知我只是來當一年的交換學生 他有一點驚訝 只有一年啊 而且只有假日能幫忙 那你可能要辛苦一點了喔 我點了點頭 還說如果能多賺一點更好 老先生笑了笑 叫漢斯過來領我去房間休息 房間不大 卻有好幾個櫃子　　 看起來不是便宜的薄木板 而是有點年代.實木的櫃子 漢斯指了其中一個 說這個櫃子給我用 　 裡面有新的內衣可以用 以後也可以放一些替換的衣服 其他的櫃子不要亂動 還跟我說明了房間旁浴室跟廁所的位置 又說明天早上會來接我　 髒衣服直接放浴室的洗衣籃就好 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打開了衣櫃上層 裡面吊了幾套像是工作服的衣服 其中一件還是皮革製的連身服 看起來有點緊身 像是早期空軍穿的那種 有點厚有點硬又不失韌性 看起來有點年份了 最有趣的是胸前名牌已經繡好了 深藍色的Julian 真不知道是作什麼工作會用上 我關上櫃門 打開下面的抽屜 　 裡面有好幾件還沒拆封的內衣 都是黑色的 因為是冬天 我挑了M號的長內衣跟長內褲 沒拆封就到了浴室 浴室分成兩小間 外面一間是穿衣服的 裡面才是浴室 我把更換的衣服放在外面 帶上了門 洗了來歐洲後　最熱的熱水澡後 走到更衣室 發現髒衣服已經收走了 效率真高 我打開內衣的包裝 拿出內衣一看 好小件 大概只有兩個手掌大小 我撿起包裝一看 上面印了使用前要拉一拉的圖 我使力拉了一拉 哇　 彈力超好的 　相對的要用的力氣也大 我掙扎著(是的..掙扎)把上衣跟長褲套上身 穿起來多少有點麻煩 要用點力氣 不過穿上後很合身 高領的從下巴一直包到腳踝 感覺很暖和 也沒有很緊的感覺 甚至不想脫掉了 仔細想想剛剛漢斯也是穿了一樣的內衣 甚至老先生跟女佣好像也是 只是顏色不太一樣 我上了床 蓋起被子 　本來有點認床癖的我 竟然沒兩下就感覺眼皮很重的睡著了 Julian 起床啦 .. Julian 起床啦 ... Julian 起床啦 我勉強的掙開雙眼 看到一個只穿著緊身內衣跟長皮靴的男孩 剛睡醒又不善於認外國臉孔的我 想了好久 才發現是漢斯 漢斯推了一個推車進來 上層擺了早餐 很簡單的早餐 下層是一個大箱子 漢斯說 20分內解決早餐跟一切雜事 20分後他會來帶我去認識環境跟工作內容 在充滿時間感的20分後 漢斯又出現了 也換上了工作服 緊身衣上已經多了一件連身工作服 加上剛剛的長靴 漢斯一邊打開推車上的大箱子 一邊招手叫我靠過去. 站好不要動 漢斯拿出一條又寬又長的皮帶 說是護腰 有些費力的工作 能保護我 免得去傷到腰 邊說邊從我背後把皮護腰繞在我的腰上 要我扶住 是有點厚的皮 然後他開始拉繫帶 越拉越緊 拉到整個腹部都被包緊貼住了 雖然有點不舒服 不過大概就是皮帶多拉一格的感覺 這感覺也還ok 這護腰不知道是不是漢斯身材跟我差不多 都是170左右的中等身材 腰看起來卻比我細的多的秘密了 接著是一件粗布的連身工作服 拉鍊在前面 有很多個拉鍊口袋 名牌上鏽的卻是Hans 應該是Hans的舊工作服 我套上後 發現褲管有點長 腰有點緊 胸口跟袖子倒是有點鬆 如果這是他的舊衣 ..那漢斯腳比我長 腰比我細 上半身卻比我壯啊 漢斯又拿出一雙超長的膠靴 像是以前去鄉下老家常看到養殖人家穿的 要我穿上 我拿到手上 發現這靴子比起老家的厚的多也重的多了 似乎是兩層的 還各有兩個小小的突起 一個在小腿下方 一個在靴筒頂 當我準備把腳套進去時 裡面傳出一股膠臭味 看到我扭曲的表情後 漢斯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 從箱子裡拿出一雙長襪 材質跟內衣很像 不過比較厚 有些部位明顯是加厚了的 還好連身衣的褲管口有拉鍊 我不用脫工作服就能穿上這長到膝蓋的長襪 穿好長襪後 我套上了膠鞋 真的很長 不坐在床上還套不上 長到大腿上半了 還好我的腿不粗 而且靴筒滿大的 連身衣塞進去沒有問題 邊穿漢斯邊說 本來今天用不到這麼長的靴子 只是你腳的size不對 只好拿這雙能調整的給你用了 說完從箱子裡拿出一條管子 上面有四個接口 接在我膠靴上的突起處 然後啪的一聲 隆隆響起 原來是充氣馬達 膠靴裡越來越緊 除了膝蓋處 都包的緊緊的 很妙 靴子從有點滑變的超合腳的 :o ok ! 該上工了 我跟著漢斯從後門走出了屋子 衣服的保暖很好 雙手跟頭雖然覺得有點冷 不過身體是暖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