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http://bianzhuang.126.com 谍 变 (本文完全作者虚构,如有雷同纯数巧合。) 引 子 BJ的初春乍暖还寒,尤其是在西郊的山里。 夜空下,山坳里的一群白色建筑显得与周围的环境不太协调。不过协不协调也是无关紧要的。这里是JSJQ,一般人无法进入,更不用说看上一眼了,卫星除外。 渐渐地,随着风的到来,星空暗淡了下来。今晚的天气预报说有中到大雨,局部地区有短时大风和暴雨或大暴雨。这在北京的春天极其少见。 远处的雷声隐隐传来,屋外的树木小草在轻轻地抚动腰身。疾风骤雨没有预期地,顷刻间地到来了。树木疯狂地摇曳,窗户被风吹得“乒乓”做响,整做楼乃至山谷都好像要被这风雨拆散了。楼外是白茫茫的世界,像浓雾一样的雨幕遮盖了5米以外的视线。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是吧?!”值班的护士长李萍对值班护士萧若涵说,“去把各病房的窗户关好,别让雨哨进来了。顺便看看各房间的仪表。”“好的,我去二楼,您关一楼的吧。” 萧若涵匆忙起身答道。 这里是BJJQWSQ医院住院部。由于山里的JSJQ大部分都在地下,这里的医院就成了比较显眼的建筑物,住在这里的病人大部分都是JD和GJ高级行政机关的疑难和重症病患者。 一楼最西边的127房间。15平米的房间内跻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仪表,呼吸机、心脏血压泵、氧气瓶、心脏监视仪、脑电波仪等,可谓是应有尽有。中间的病床上熟睡着一位病人,室内光线很暗,隐约只能看到其身上各种导管、电线接满了全身。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只知道这个人是上面送来并指示全力抢救的。全国各大医院的心脑、内科、外科的专家都来给他进行过会诊,包括各大JQ医院的名医。其实这个他不是他,而是她,一位女性患者,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们只知道按照各位专家的综合会诊的结论对她进行全力的监控和护理,不能有一丝疏忽,否则JF从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值得耗费这么大的财力、人力、物力吗?”包括护士长李萍在内的很多护士和一些医生都产生过这样的疑问。但JR和医护工作者的天职使她们耐心细致地照顾着这位病人,从没有过一丝疏忽。 “轰!咔嚓!”一声像要撕裂整个世界似的惊天霹雳紧随着一道带有“嗤嗤”声音的闪电就在医院的上空炸了开来。眼看着闪电被避雷针“吃”到了地下。 与此同时,127号病房中的病人像诈尸了一样“腾”的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5秒钟以后,她又颓然地直直地倒了下去。 “滴、滴、滴……”伴随着警报器的蜂鸣声音,特重监控病房的警报灯瞬时亮了起来。萧若涵此时刚刚关好一半房间的窗户,听到警报声立刻小跑着来到值班台前看了一眼,转身就向127房间跑。 进入房间,萧若涵利索地打开室内的灯,然后立即查找报警源。当她查到脑电波仪时,立刻狂奔到值班台,抄起电话播了几个号码,一听到对方接听,也不容对方说话就立刻喊道“127号病人脑波有变化了,反映非常强烈!”“知道了,我通知其他部门,马上就到!”对方回答。 “护士长!护士长!127有反映了!” 萧若涵向着二楼喊了一声,随即又跑向了127房间。她们对这个不知名的神秘病人叫“127”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第 一 章 我记得我的意识好像是从听觉开始恢复的。记不清是什么时间了,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是白天还是黑夜。 “把电流加大0.5A,再试试,持续10秒,连续10次。”我听到有人这么说,一个男人,老年男人。 当一个人将要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首先清醒的感觉器官肯定是听觉器官,然后才想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我不是在睡觉。 “大夫,她醒了!”一个女人说,听声音像是年轻的女人。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可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准确地说,是一片模糊,外界的光线并不太亮,可是我很不习惯,很刺眼。 这时,一个白色的 人影站到了我的面前,好像在翻看我的眼睑。我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只得任其摆布。那人看完,又拿出小手电照了照我的瞳孔,说道“看来还比较顺利,继续观察。” 我觉得我好累,昏昏地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是一个早晨,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听觉告诉我清晨的小鸟啼鸣就是这样的声音,很兴奋,很愉悦。 那个白色的人影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在试图努力地调整我视觉的焦距。我看到了他,一位有着慈祥和蔼面相的老人,戴着一架金丝边的眼镜。 “你能看到我吗?”他对我说“你能看到我吗?如果你能看到我,就闭一下眼睛。”声音和他的相貌一样慈祥。 我闭了一下眼睛。“好极了,她能看到,也能听到,并且具备一定的思维意识。发展到现在,已经算是个极大的奇迹了。不容易,不容易啊!”听他的口气好像既轻松又愉悦。 可是随着我的全身各个部位器官感觉的逐渐恢复,我越来越不舒服。全身的管子、电线扎得我好疼;全身的酸涨、无力;呼吸困难等等不适使我更加难受。更主要的是,我这是在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最主要的,我、我、我是谁?以前的事情我一概记不得了,没有任何印象。这些问题困扰着我,使我头痛欲裂。我又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是我清醒的时间,就是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中度过的。“你知道这是那里吗?你看这是几点?你能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什么感觉?这里舒服吗?那里不舒服?……”回答不完的问题。虽然只是用眼神和右手手指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但已然让我精疲力竭了。我只想睡觉。 经过几个月的恢复性治疗,我不但逐渐恢复了听说能力,而且通过中医针灸治疗,我还可以下地做一些简单的活动和慢走了。但我也经受了常人从没有体验过的肉体和精神上的煎熬;虽然各种事情不教自会,无师自通,但我仍然想不起来我是谁,我以前做过什么,我的父母在那里,我在那里念书。这一切我都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是一个16岁的少女。 16岁,是医院的护士们告诉我的,说转院卡上是这么写的,也是JD医院转过来的。据说我在这里监护观察已经有3个月的时间了,听说我是做的脑部手术,具体的情况只有专家会诊小组才知道。这里所有的护士我都认识,关系都非常好,尤其萧若涵和我最要好了,她19岁,是个活泼的女孩子,虽然是个JR,但平时就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她们每个星期都要进城,却总忘不了给我带吃的,我非常喜欢她。萧若涵很漂亮,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另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别的护士告诉我,在我还未苏醒之前,我的一切生活起居全部都是她照顾我的,除了定时吃药、点滴,为我处理大小便的也是她,所以使我拥有最亲切感的就是萧若涵。可是她说我也很漂亮的,但是我从没觉得,因为我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感觉,更没有记忆。 我们这里的病房都是单间,和饭店里的标准间一样。我在洗澡的时候也观察过自己:短短的头发(因为在做治疗,所以头发总要剪),瓜子脸,皮肤细腻白皙,颈部修长,除了身材匀称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美的了。在洗头的时候,我的手指总能触摸到后脑上的一圈圆形的伤疤,只不过平时被头发盖住了,看不到。“我很漂亮吗?我不知道。”我自己问自己。 我总是做梦,总是在梦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我总是梦到在一个通道里,不知道是楼梯还是过道,有个人,一个男人,冲我挥了挥手,说“快走,从这里!”我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可突然“乒”的一声响,好像是枪声,可又好像打雷的声音,巨大而且震人心魄。然后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总在这一时刻从噩梦中回到现实。 过道走路的声音非常轻,但它还是惊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一些别人看来不起眼的事物特别留心。 门开了。 “小妹,该检查了啊!”声音甜甜的,除了萧若涵没有别人。自从我清醒后大家就都改口叫我“小妹”了,原因是叫127不好听,像犯人;再就是大家怕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而伤心,这件事情是萧若涵后来告诉我的。 “恩,今天是常规检查。不麻烦的。”她安慰我,像亲姐姐一样。我的心里总有这样温馨的感觉。 “身高1米67,体重95斤,胸围75,腰围1尺8,臀围80,血压正常,体温正常……小妹你又长个了啊!不过身体正在发育,吃饭要注意营养哦!回头我和护士长讲,请院长批示给你配营养餐。” 萧姐笑着说。 我一直这样叫她,不知道为什么,和她很亲。“好啊,谢谢姐姐!”事实上在这里我们两个最要好。 “哎呀!”我突然叫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下体热热的,一酸,就像有东西流了出来。“怎么了?什么事?快让我看看!” 萧姐忙问我。 “不知道啊!”我惊慌失措,又害怕又害羞,往卫生间跑。 “我看看,怎么啦?” 萧姐跟了进来。“我不知道啊,别看,是那里啦。”我很怕羞,不知该怎么办。 “还害羞!没事的,我护理你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没见过啊!我看看。” 萧姐的口吻像姐姐又像妈妈,不容质疑。“呵呵,没事的,小妹是来月经了啊!你是个大女孩了啊!应该恭喜你,你该高兴才是啊!等回头我给你拿卫生巾来。”说着萧姐走了出去。 我按照她的要求清洗了下身,坐在马桶上等她。不一会儿,萧姐拿了一包卫生巾进来,还帮我拿了条干净内裤,教给我怎么样用。回到房间里萧姐还帮我上了一节生理卫生课,告诉我女人的月经、经期保健等好多的注意事项等。我觉得她越来越像我的亲人了。 后来萧姐问我,“以前没有行经吗?这是你转院来之后第一次。” “不记得了。”我只能这样回答她,因为我真的没有印象。 天边的晚霞在落日的映照下红得有些发紫,暮色为初秋的山里带来了凉意。山上的黄栌渐渐地失去了绿色,但它们树叶的生命中最辉煌的时期就要到来了。又一天就这样在傍晚惬意的凉风中过去了,这里将要迎来的是充满生机的夜色,那是小虫儿们的世界,是夜的世界。白天不懂夜的黑,看来这是真的。 第 二 章 今天是个星期三,阳光明媚的日子,白色的云彩在淡蓝色的天上懒洋洋地睡着,徐徐的微风吹拂着大地,杨树们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亮泽的深绿色欢快地跳动着,小草们也在互相地点头致意,或窃窃私语。 我做在楼前金子般的阳光里,享受着秋天的沐浴。 “小妹!来,过来!”护士长李萍在喊我。我走了过去。 我看到在护士长身旁还有院长和另外两个男人。一个身材较胖,50多岁,和蔼的面容里却带着几分不容质疑的威严,这样的感觉好像我以前也有过,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旁边的小伙子30岁左右,精明、干练,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保镖。这种感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来到他们面前,向两位陌生人点了点头,和院长、护士长打了招呼。护士长微笑着对我说:“这两位先生来看你。你们先聊聊吧!” “什么?看我?”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是啊,你们先聊吧,陈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好,一会儿见!”院长向陌生人客套了一下,带着护士长走了。 陈先生打量了我半晌,说道;“我们到那边走走吧!”他指了指医院旁边的林荫小路,那里是医院栽种的树木苗圃,已经长大成材了。年轻人跟在我们身后10米的距离,始终在警惕、机敏地观察四周。 “先生,您是?”我礼貌且试探性地问,但还有些胆怯和害羞。 “你先不要问我,回答我的几个问题,然后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陈先生打断了我的问题,说道:“你还是想不起来你是谁吗?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在得到我再次的否定的回答后陈先生向我吐露了一个我不能接受的事实,同时我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我是GJAQB欧美司的负责人,”陈先生说道“而你是我下面直属的自由人,直接接受指令,没有任何的官方身份、民间身份和国籍,你是影子,你超出制度之外!” “你超出制度之外!”这句话好熟悉,就是不知道在那里听到的了,我听到这样的话,惊讶、慌张、手足无措,各种矛盾的心情堆积到了一起。 “我知道,这个时候你肯定不能接受,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你的记忆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和我们网络里面成百上千的特工的安全。所以我必须来找你。”陈先生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个你更不能接受,但你一定要知道。”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是在从菲律宾飞回BJ的ZG航班上。当时你背部中弹,昏迷不醒。机场运货员在卸货的时候发现了你,报告了机场保卫部门。当时从你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明你身份东西。你的伤口是包扎过的,但是感染化脓了,你的身体异常虚弱。他们在你的掌心发现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打了电话,那是我的电话。由于你身上关系重大,所以部里联系协调个方面关系全力救治你。” 陈先生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听下去,是否听得懂,一口气地说了下去。 “你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人,我一直信赖你,我们一起工作了22年,看到你能活过来我真是高兴!”他说,眼睛里有些浊浊的东西。“什么?22年?不可能!我、你一定搞错了,我刚刚16岁!”我惊叫出来,心里想:妈呀,妈呀!吓死我了,幸亏是他搞错了,不是他疯了,就是我疯了,多半是他疯了! “你别喊,听我说。”他的那种似曾相识的威严让我沉静了下来。“在我们调集全国各大医院的专家的时候发现,由于你的伤势及其严重,感染到了病毒,破坏了全身的免疫系统,引起了心肺功能、肾功能、肝脏脾脏等附件功能失调,无法救治了,你的生命当时只是依靠各种仪器予以维持,也就是说,你全身上下,只有脑子是好的。” 我木然地听着陈先生说道“由于你的关系太重要了,所以想什么办法都要把你救活。专家组提议进行换脑手术,正好JYD有这方面的研究课题。也是你命大,有个女孩子,哦,也就是你现在的身体,是孤儿院长大的,在上学的路上被汽车撞成重伤不治,判断为脑死亡,地方医院正要宣布其死亡,被JQ医院接来为你进行了脑移植手术。本来这样的成功几率就非常低,只保留了你的大脑、小脑、脑下丘和脑垂体,移植成功后还要看你有没有排异反映,另外大脑指挥身体各部位神经的能力等等,所以说啊,你命真大。哦,对了,你原来是男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骗人!我不相信!” 我要疯了,我真的快要疯了,无法抑制的混乱夺走了我控制情绪的能力,此时我抓着陈先生,歇斯底里地发泄着。 后面的年轻人想上来制止我,但被陈先生招手止住了。 “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了,我看你需要休息了。过几天我在来看你吧。再见!”他说。可奇怪的是,第一句话他用的是英语,而第二句话用了法语,第三句话用的是德国话,后面的话连用了俄语、日语。更奇怪的是,我居然全部都听得懂! 天哪!我觉得我快要到达绝望崩溃的边缘了。“不行,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放他走,想要拉住他,后面的小伙子上来想分开我,可是连我也没想到的是,我本能地闪开了年轻人,抄腿拌倒了他,乘势骑在他的身上,顺手不假思索地从他怀里一抄,居然抄出来一把“六四”式手枪!,而且我居然毫无停顿地熟练地上了膛,打开了保险,顶住了年轻人的太阳穴。显然这一下吓坏了年轻人,他没有想到一个身体刚刚发育没几年的弱小少女怎么会这么利索地收拾了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但这一下子也吓坏了我自己,我在暗地思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好了,好了,别激动!你慢慢理理思绪,再好好想想,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放心,把枪放下来,放下来。”陈先生说。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说话就像听到老朋友讲话一样,温和、慈祥又不失威严。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枪扔给了年轻的小伙子。 陈先生说“我能理解你。我先走了,不过你应该想想你为什么会擒拿格斗、为什么会使用手枪,还有你为什么精通几国的语言。好了,你自己保重吧。”随后陈先生和年轻人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林荫小路边的长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吹着我病号服的下摆来回翻摆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洁白的小腿上映照着被树叶遮挡着的班驳的阳光,来回晃动。 第 三 章 杂乱的脚步声,一连串的命令声充满了不远处的走廊。“You here \ You there Go! Go! Go!”是英语,不知道什么人,好像是在抓我。我根据自己的直觉在逃跑。跑上楼梯顺着走廊向左拐,撞到了人,两人同时举枪对视。动作和反映的快速无人能及。“是你啊!吓死我了。”他说着放下了枪,我也放下手中平握的手枪。“他们在抓你!快走,从这里!”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跑,临走的时候向他点了下头,向他致意。跑出有5步,就听见“乒”的一声响,那声音在走廊里回响,就像一声炸雷般惊人。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做了起来。窗外又在下雨,夏末秋初的天气不总是这样的。刚才一定又打雷了,那个像雷声又像是枪声的声音总在我的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就像一个硬壳没有任何头绪。 天亮就是我出院的时间了。前几天医院为我进行了全面检查,各方面的生理和心理指标完全正常了,除了我的记忆,也就是说我可以出院了。但是出了医院我还能去那里呢?那里有我的世界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是和萧姐她们拥抱后分别的,泪水是她们的,也是我的,我分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只是不知道何时何地。 陈先生派人来接我,在市区边西四环给我找了一套二居室暂时先住下,同时进行恢复记忆的治疗。这样的生活是乏味的,每隔两天我要去看心理医生进行催眠疗法,然后的时间就自己打发了,平时的生活靠自己。陈先生给了我3万圆,说是我外出执行任务以后一直到现在的工资,以后再每月发放,我也不知道我的工资每月多少,反正够花的得了。 算起来从出院到现在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萧姐她们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反正我过得不好。在有1个月就该回医院复查了,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她们了。而今天又是去进行治疗的日子,我很讨厌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但是是部里指定的,不去不行。反正我去那里只是去睡觉了。 从那里出来后,我没有目的,只是胡乱地四处游走。后来想起来,该买一些生活用品了,就向超市走去。不知道那里来的一个白痴,当我有感觉的时候我已经倒在了地上,一辆自行车疯了似的跑掉了。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头内一片眩晕,缓了好久还没回过神儿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这样的混小子真是混蛋,撞人还跑!缺德!”我听到一位老大娘在说“没事吧?我扶你起来啊,摔着没有?” “谁是姑娘啊?我怎么是姑娘啊?恩?还有别人被撞了吗?”我琢磨着想站起来。“膝盖磕破了,有点疼,没事的”我说。可我此时听到的明明是女孩子的声音啊,是我自己说出来的!是少女的声音!我环顾四周,只有一位大娘关切地望着我,其他人都在远处看着。只有我一个人。我低头看看我自己,淡蓝色的连衣裙,是最普通的那种,凉鞋——完全的女孩子装扮。“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低低地问着自己。 “孩子,以后出门多自己当心啊。多危险,别人爸妈担心,自己多注意啊!”说着大娘自己慢慢地转身走了。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想起了什么,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了。渐渐地我恢复了完全的记忆,包括我后来住院的经历,但只有我在饭店里被追捕以及受伤和潜逃的经过还是想不起来。暂且不去管它,眼前重要的是恢复我以前的生活,但我现在是一个女孩之身啊,我该怎么办呢?天哪,全乱套了。 我的第一意识就是:我要恢复以前的状态、以前的生活环境和水准。回到我现在的住处,拿了纸笔,以我自己原来的身份给我的律师写了一份委托授权书。据说人的笔迹是随思想改变的,既然我的思想没有变化,那我的笔迹也就不会变了。 第二天,我轻车熟路地来到以前住过的一套房子,用自制的钥匙打开了防盗门,走进了房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落满了尘土。我没时间打理这些,径直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柜,从柜门的夹层里取出了我以前的男生身份证。直奔律师楼。 我来到我以前的律师那里,出示了委托书、我以前的身份证和我现在的身份证。“您来得很及时,我和吴名有协议,他每个月都会给我打电话,如果连续18个月接不到他的电话,我就会按照他的遗嘱来帮他分配财产了。”刘律师是我以前的律师,私人关系很好,对于法律和财务上的事情我一向很信赖他。 “看来一切手续都符合法律程序,请您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刘律师指着几份转让文件上签字的位置对我说“财产过户马上可以办理,您拿着律师信去银行办理过户就可以了。房产要等3个月的时间,我可以帮您办理。我也是吴名的好朋友,他很信赖我。说句开玩笑的话,他给您这么多财产要么是又发大财了;要么就是对您真的万分信赖。哦,对了如果您见到他替我问候他。” “好的,谢谢你!今天就这样。我会转达您的问候的。再见!”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哦,对了,如果您对我信得过,我可以继续为您服务。”刘律师说。 “好,没问题。”我对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走出了律师楼,我心里想,这人真是一个标准的商人,不过和他办事我很放心。 来到银行利用律师信和以前的我写的委托书很顺利地办完了转账手续,以前的财产又回到我现在的名下。另外又从银行保险库里取出了我存在那里的北京5处房子的钥匙和3辆汽车的钥匙。另外3处房产在深圳、上海、青城山。更改了我在银行的密码和指纹后我回到了北四环的一处住处。打电话给我以前的小时工请她明天帮我打扫各处的房间,我只是对她说我是原来“我”的女儿,我喜欢这个小时工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爱打听,只干活,干完活就走,所以我给她每小时30圆的高价,她干活也非常地认真负责,我喜欢这样的人。 晚上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回到家里,我陷入了回忆的沉思。这时我发现,要想恢复以前的生活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时刻的冷静和客观思考、分析事物的能力。好在我拿回了我多年积攒的财产,起码生活品质有了保证,不会为琐事分神。 第 四 章 我的名字叫吴名,是我自己改的,原来姓张。因为我的教官告诉我们,作为一名特工,安全是第一位的,越不显山露水越是安全,越有机会活命,真的要是有007那样的特工,早就死掉不知道多少回了,要做就做像英国的“鼹鼠”那样。所以我平时做事非常注意隐蔽,小心谨慎。 初中毕业后考入了AQJ警校。学习过侦察、反侦察、跟踪、反跟踪、刑侦、照相、枪械、擒拿格斗、汽车船只驾驶、爆破、反爆破、监视监听等一系列专业技能。由于我学业优秀在19岁毕业后就被选为高级特工培训班的学员,隶属于GJAQB和ZGRMJG大学,进行了为期4年的训练。期间我精通英、日、俄、法、韩、德、泰国语、西班牙语,善于使用各种轻型、中型武器,能驾驶战斗机,包括野外生存训练,突发事件快速应对训练,易容化妆训练,制作各种仿真证件等各种技能无不精通。其中我最擅长的是化妆和轻型武器使用以及擒拿格斗。 说实在的,这样的训练是残酷、无情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人道的。你可能会受到连续十几天的野外无给养训练,也可能会受枪伤,也有可能被突然派去执行任务而无法生还,还有可能被绑架严刑拷打而成为训练科目的一部分被别人观摩。总之,我们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 但这里也有轻松的时候,那就是化妆课程。我们国家在很早的古代就拥有了非凡的化妆术,那时侯叫做“易容术”。我们会化妆成老头儿、老太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等等各色人等。在这里最难的还要算化妆成女人。我的化妆课老师总是说我骨骼比较小,最适合化装成女性,所以经常给我点播,我的化装技巧可谓炉火纯青。为此,我非常注意自身皮肤的保养,就算训练的时候也不例外。但最难的还是说话的声音,我经常注意电视里或其他队里的女生说话的声音、表情,走路的姿势动作以及形态,基本上可以学到十之八九,声音也很像。不过现在的科技先进多了,新出了一种超薄的金属记忆膜,把它贴在喉结上,其颜色可以感应身体而自由变换,和自己的肌肤一模一样,并且它还可以起到遮盖喉结的作用,它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男声变女声、女声变男声,各有不同,可以调节。但是价格非常的贵。最有意思的课程就是化妆课考试。教官让每个人单独分头去准备,然后挑选市内最热闹的酒吧,让我们晚上10:00到12:00以各种身份进去,在里面娱乐别人,谁不被发现是化妆过的,谁就及格。12:00以后的测试就更严格了,那就是互相揭发。你要尽量地在酒吧里搜索每一个可能是你同学的人,然后找到教官去告发他(教官也化妆了)。我的这门功课经常得优秀。 不知不觉地我很喜欢我所扮演的角色,因此有过很多冲动,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全套的化妆用品。我的搭档管我叫“千面女郎”。 几年的学习时间很快地就过去了。此期间原来的学员有2/3被淘汰了,很残酷。毕业后我们分配到了全国各地,我实习的地方在HN,和我一起同去的有我们训练营里其他队的一个女孩,我们彼此见过面,但从没有说过话她的名字叫龙梅。可能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我们俩人分在一个组里,由一个师傅带着,师傅38岁,离异,人非常开朗,办事严谨,从不出纰漏,我们跟着他得宜非凡。 到现在回想起来,学习和实习的那段日子是最幸福和无忧无虑的、快乐开心的。平时搞案子工作不是十分繁重,下了班就和师傅喝喝酒,龙梅也喜欢凑热闹,平时都在一起,像一家人。 记得有一天晚上,监控一个TW来的“商人”,没事喝点酒,师傅说“人生就是这样,咱们干了这一行,就是没白天没黑夜,得对得起这个职业,要想干好工作,最好别结婚,否则你没法全身心投入,再小心总有分心的时候。再说,出了事不但没名分,家里人也跟着伤心。何苦来呢!对了,你们俩为什么干这行啊?” 我说我喜欢。龙梅说她父亲就是这行里的精英,她崇拜她。师傅说了“我劝你们啊,别结婚,最好朋友也别谈,省心。有需要了,找个一夜情解决一下完事。” 这个师傅怎么这么说话啊,弄得我和龙梅都大红脸。当时我们23岁。 师傅经常教导我们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有一次他举了个例子。监听工作很重要,需要几个部门的人员配合。有一次,在一个饭店里,监听一名TW来的女客人。楼下大堂的人报告说她外出了,我们的人在她隔壁早已经租好了房间,专门有人打眼(用冲击钻按照饭店建筑图纸上标明的墙壁厚度打眼,到了离那边墙很薄的地方改用手摇钻,一丝一毫地钻,在那边的墙上钻出像针尖那么大的小孔,然后安装一个头发丝那样细的视听探头。再在这边用水泥封好,用完后给人家饭店恢复原样)。结果有个老哥,干了20多年的老手了,打眼的时候聊天,别人说,差不多了,留神。他说,没事,早着呢。结果“咣”地一下,给打穿了。吓得他赶紧叫了门锁组的人开对面的门,砖瓦组的人来修补。我们这里的修补术非常厉害,快干水泥封好后立刻打腻子,用点吹风机吹干,另外有专门的墙纸修补剂,补完了一点看不出来。然后叫清洁组的人把室内恢复原样,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顺便在空调出风口放了一个窃听器。等刚刚退出房间,楼下大堂的人说,那个女客回来了。吓了他们一身的冷汗。那位老哥差点为此受了处分。 不过现在的技术先进了,不用那么费事。只要用一种激光发射仪发射一种激光束打到需要监听的房间窗户上,通过反射回来的激光束可以察觉其窗户玻璃因室内说话或声音的音波产生的震动频率就可以解析出里面人说话的内容,非常方便。 实习期内还有一个训练项目,就是杀人——对法院的死刑犯执行死刑,练胆子。立即执行的死刑犯都是在郊区被枪决,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极其严密。最外面是军队,全部是手执冲锋枪;中间的是武装警察,使用的是微型冲锋枪;最里面的是法警,配手枪全部人员都是头戴钢盔、黑墨镜、大口罩。起先我们只是看全过程,接受心理训练。据说第一次看过执行死刑的没一个人不吐的,我也不例外,龙梅的口罩没来得及摘掉就吐在里面了。后来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每名接受训练的人员,不管是法警还是我们这样的学员都要执行一次死刑。这是教官教导我们的:“你们不属于制度,你们高于制度,你们在制度之外。”这样的训练是为了以后防身和清除叛徒准备的,你不能自保就不能完成任务。虽然恶心和极大的不情愿,但我们还是通过了训练考核。在一年以后,以合格的成绩分配到了GJAQB欧美司任职,我们的顶头上司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我们直接受他的领导指派,我们管他(陈先生)叫BOSS——老板。 老板特意把我和龙梅放在一个行动组做搭档,说这样比较默契,方便工作。同时他还告诫我们,不要产生感情,否则会害死对方的。哪怕两个人都很寂寞了,一起做爱都可以,但绝对不能产生感情。我说那里会啊,没影的事情! 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巧,老天就是这么如此地无情。 第 五 章 记得在HN的时候,师傅还告诉我们,尽量多攒钱,一个是有时候经费不够,但还要顺利完成任务;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一行就是在刀尖上滚,你再小心也不知道哪天会出事,所以要有钱——及时行乐;另外,狡兔三窟,也需要用钱。这个训条我牢记在心。佛说,人的贪欲是人最大的孽缘。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我和龙梅搭档十分的顺利。好像是心有灵犀,有时候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但我们都克制自己,不让双方产生感情。工作上我们有时候双宿双飞,有时候分头行动,有时候会因为行动方便而扮演夫妻,有时候我化妆成女人和龙梅一起监视对方,像姐妹一样。从没有人对我们产生过疑心。 我25岁的那一年,当时龙梅正在休假,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我去。我只和我老板打了个招呼,带了所需装备,开上我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就向SH出发了。 晚上11:30到达SH我住进了希尔顿酒店,是以女性身份进驻的,我用的名字叫“安薇”——安危的意思。由于长途的行车使我非常疲惫,卸妆后我换回了本来面目,避过了保安监视器后走出饭店,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桑拿浴。搓背的时候,小伙子看到我身上胸罩带子的痕迹很是纳闷,我也没理他。可按摩的时候就麻烦了。小姐看着新鲜,一个劲儿地问我为什么喜欢这个,我说你干不干?不干换人,这么多毛病。她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按摩。后来我又叫了一个“泰式按摩”,就是色情服务。那个小姐也是反映惊奇,问我腋毛、阴毛和腿毛怎么那么短,我就问她“是我干你,不是你干我,哪那么多好问的,想不想挣钱啊?!”后来她也不问了。记得那一次我干了她3个“钟”。最后她走的时候对我说,挣你的钱真要累死我了。我对她说,对。钱难挣、屎难吃!心里想到,靠,我的钱好挣吗?! 回到饭店又冲了个澡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早晨8:00就醒了,不能耽误办事。冲了澡,用脱毛剂把下体和腋下的毛发脱干净,身体变得洁净滑润,由于我本身皮肤就白,这样一来就更显得莹润幼滑了,就像刚刚剥开皮的荔枝。走出浴室我开始化妆。 我的身材是属于偏瘦的那种体形,1.73米的个子,体重115斤,比较适合男拌女装,另外我还有很漂亮的锁骨和耳眼(左右耳都有)。 我选了一件淡蓝色蕾丝无痕内裤,垫了一块卫生巾,把弟弟向后弯过去,提好内裤,把旁边的皮肤收进去整理好。我拿起义乳在胸部比量了一下,找好合适的位置用胶水固定好了,用粉底液修改了边缘痕迹,又带上淡蓝色蕾丝花边的胸罩,调整了一下肩带和胸罩的高低,大体就算完成了。义乳是我从乳胶厂按我的肤色定做的,材料是硅胶的,颜色和我的肤色一模一样,中间的填充物是硅胶乳液,柔韧性和弹性、手感都很好,它还可以传导温度,像真的乳房一样。 我的头发天生质地极好,又黑又密,为了化妆的方便我几年以前就将它留了起来,到现在已经过肩8、9厘米了。我的美发师为我剪的女士头型,烫了发,是离子烫。平时男装的时候我就用皮筋将它们系起来,留个马尾,也很有性格,但不张扬;女装的时候就把它们打开,并抹上摩丝发胶,魅力十足。眉毛是我的美容师精心给我修理的,平时自己就按照眉型修理一下,但男装的时候就要用假了,用防水胶粘上,虽然费事但不怕洗脸,可以用一星期,也很方便、自然。 打理完了这些,就开始化妆了。我用的粉底、眉笔、眼线笔、睫毛膏、唇膏、眼影、腮红大都有五、六套,全都是世界名牌,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女人,所以皮肤再好也没有真正的女孩子那么自然,一旦毁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用就一定要用好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大功告成,黑黑弯弯的眉毛,黑色的眼线,淡粉银色的眼影,极淡的腮红,淡粉色的嘴唇,还用了蓝色的睫毛膏,青春、靓丽、自然,但是并不引人注意。 处理好后,在喉结上贴好变声磁条,试了试音,“嗨!你好!”声音清脆柔美。而后我选了一条淡蓝色的长袖纯棉滚花边衬衫和韩版的低腰牛仔裤,使我显得大方得体又不失性感,上身飘逸流动的外衣挡不住挺立的双峰,浑圆的臀部挺拔翘立,双腿笔直修长,大腿处显得圆润丰满。对着镜子我照了又照,好像还有些不满意,再在脖子上带了一条超细的带有心型项坠的铂金项链,两耳配上了流苏式的穗型耳坠,右手一块式样新潮的雷达手表,但由于衬衫的袖口是滚花的(像17世纪欧洲的男式衬衫那种样式),所以并不显眼。 在已经修理好的脚趾甲上涂上了天蓝色的甲油,手指甲是晶莹亮丽的透明带亮片的假指甲。 脚上穿了一双漂亮的系带细高根凉鞋,拿了一个黑色的坤包,再次审视自己。一个气质高雅,举止温和,面带笑意而又不失性感的青春女子出现在镜子中间,连我自己都被这一景象所深深打动了。 由于这次是晚间工作,但又是在公共场合,所以我将一吧小巧的“六四”式手枪放进了手包里。收拾好这一切后,我走向窗户,“哗”地一下打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立即像数把利剑一样划破了室内的暗幕,倾泻了进来。室外到处绿树如荫,生机勃勃,大都市新一天的生活早已在我拉开窗帘之前就开始了,而我此时却站在这冰凉的玻璃幕墙的后面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需要找到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为了行动方便不会被跟踪,我选择了乘坐出租车,出门后我直接来到了SH市的GJAQJ,用介绍信(介绍信是空白的,我自己填写的)联系好了配合工作,部署好了行动方案。我就去市区逛街,一直到华灯初上。 吃晚饭的时候我来到了该市最着名的时尚休闲区新世界——旧称“石库门”。在一间咖啡厅里做定,桌子上放了一本刚买来的“ELLE”,随手翻看着,点了一杯“摩卡”咖啡悠闲地品着,显得悠然自得。 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动静,当我决定放弃的时候,旁边座位的一名男子上前来和我搭讪了起来。 原来他们在观察我。对方只知道接头的是个女人和一些大概的情况,可这些情况早就被我们掌握得一清二楚了,所以我应对自如。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盯了很旧了,这次事发突然,破获的国内敌特组织的联络员是个女人,而此时龙梅正在国外休息,如果交给别人去办我真的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只有我乔装上阵。接触很顺利,假情报递了过去,就等着对方上钩了。 走出咖啡厅,坐上了出租车,我打了个电话,请协助我布控的同志们慢慢撤掉,等待对方的再次接头以便一网打尽,然后我削掉了电话号码。我们的预定方案是,如果对方察觉不对,有任何可疑的情况,我们就来个密捕,然后突击审查,把后面的关系挖出来。既然对方上了钩,就没有了这个必要。只是连续的这几天时刻要做好准备再次碰面,所以我只能继续当女人。 做这一行,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而且这行里的人疑心都特别重。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没有直接回到宾馆,而是继续在商业区闲逛。下午在一处商厦看到了几件内衣和丝质的透明睡群很漂亮,可因为有事情没有买,现在正好可以把它们买回来。 到了商场里,我并没有急于买东西,而是在一楼的化妆品柜台转了将近1个小时,试试这个,看看那个的。女人买东西总是这样的,精挑细选。而我不是这样,我在借助化妆品柜台上的镜子在观察周围有没有“尾巴”。如果“尾巴”跟我到饭店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查到我的车牌子可就露馅了。所以我是慎之又慎。确认了身后没有问题以后,我来到三层女士内衣的专卖区,挑好我喜欢的几件内衣、裤和睡裙后我进入试衣间。其实我这么多次地男扮女装,但并没有真正地在公共场合脱过衣服,心里真的有些兴奋,心里突突地跳,很有些初次执行任务的感觉。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件极小的电子仪器扫描仪,它只有手表那么大,可以扫描方圆3平方米以内的任何电子仪器,确认了周围确实没有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之后,我才放心地开始脱衣服。换了两套内衣,都比较满意,当我试内裤的时候感觉身体下面湿湿的,就拿了一片卫生护垫贴上。这些内衣、裤都很合我的心意,所以决定买下来,其中有两条“T”型裤我最喜欢。我换好衣服准备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门口站到上面,用包里的小镜子向外照,再次确认有没有“尾巴”。嘿嘿,这次让我抓了个正着,一个男人一个人站在女士内衣区外的柱子旁边,正在向这边张望,我试了起码有5套内衣,时间有15分钟还多,而那个人一动不动,如果他是在等女伴,那也该买完了,更何况我在楼下也见过他,当时觉得没什么特殊的,可再次见到就绝对不一样了。 我暗暗地笑了笑,这样的人也配跟踪我吗! 出了试衣间,付款后,我又进了洗手间,我心里想,小子等着去吧! 我这不是第一次进女洗手间了,非常自然。小便完后,我像真正的女人那样用卫生纸擦了擦JJ,站起来提起内裤,突然发现内裤上的卫生巾已经很湿了,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我在想龙梅会不会有时候突然也会这样呢?我不自觉地想到了龙梅。慢!慢!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尤其在这种时候,这可是太危险了,危险的想法。我立即打住了念头,转而思考怎么甩开“尾巴”。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和洗手间的出口相对的还有一个楼梯间,可能是员工用的通道,试一试,我下定决心。果不其然,我从商场我另一个出口来到了大街上,换了几次出租车,确认真的没有了“尾巴”的时候我回到了饭店休息。 由于这几天都要是女人的打扮,所以卸装之后我并没有卸掉义乳和变声磁条,洗了个澡之后开始真正地像一个女人一样的开始这几天的生活。 第 六 章 之后的几天里,我感觉好像在放假,没事逛逛商场、吃吃饭,晚上到最繁华的江边坐一坐,或是去几个知名的CLUB小酌一番,但我从不和别人搭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一个最具“小资”情节的城市,白天这个繁华的城市喧闹拥挤,但却有条不紊;夜晚华灯初上,各色人等都拥到了街上、商场里、酒吧里、茶餐厅里,洗去白天繁忙的铅华,悠闲惬意地享受着生活带来的一切。 我也混迹在这些人群里,悄无声息,感受着这里的一切,感受着生活,感受着“小资”们的乐趣。虽然我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可我没有时间;虽然我乐于接受和享受这样的生活,但是我却不属于这里。看着霓虹下、酒吧里尽情放纵的人们,我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我属于那里?我属于什么样的生活?或者说什么样的生活属于我?我不知道答案。有时我也会想到龙梅,想她在那里度假,在做什么。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在等待和无聊地打发时间当中过去了。 一天夜里,我听到好像有开锁的声音。饭店里的门锁都是电子的记忆识别牌,但对我们这样的人并不起什么作用,我的意识立即从模糊当中清醒了过来,我轻轻地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枪,下床、紧贴离门最近的拐弯处的墙壁蹲了下来。随后就听到极轻的开门声和慢慢地打开搭扣锁的声音,随后对方进入了房间,但他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慢慢地轻轻地关上门,上锁,看经验绝对是个老手,现在不能保证对方手中没有武器,所以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对方自认为到目前为止很轻很利索,可他不知道我早已察觉了他,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地上有地毯,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可我能够感觉得到。一步一步,轻轻地,毫无声息地接近,就在接近墙拐角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好像是在倾听,又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警醒,他在犹豫,我在等待,等待时机的到来,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沉寂当中我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屏息凝气,可又忍不住有些无法抑制的狂跳的心脏。 他试探性地往里探了一点头,就是这一下,给了我充足的机会。我一下扑了上去,一招“锁脖”扣住了他的颈椎要害,顺势倒地压在了他的身上,手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重重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虽然没有灯光,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惊慌和手足无措,但同时我也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生硬的东西顶在我后背心脏的位置。没有声音,没有说话,就这样僵持着。 可是,感觉不对,我感觉对方的呼吸中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被我压在下面的身体柔软而富有弹性,直觉告诉我,那是个女人。 “是安薇吗?”一个声音轻轻地略带颤抖地说。 是龙梅的声音。 我如释重负,此时我犹如放下了三座大山一样,瘫在了她的身上,随后从她身上滑落,仰面朝天地躺在地板上。床头灯亮了,但是光线很暗,龙梅也是有气无力地爬到我的身边,微笑着看着我,我们两人都喘着粗气。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正是女人的装扮,义乳没有摘下来,还高高地耸立在胸脯上,身上除了一条性感的全透明内裤,只有一件全透明的短睡裙,龙梅就这样坐在地上俯视着看着我。 我有些难为情,说道“我去换衣服。”,跟着要起身。 龙梅一把把我又推倒在地上,“我喜欢你这样”。 随后她趴了下来,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由于这几天一直是女装的打扮,虽然是像休假一样,但我的思想一直没有从案子上离开过,紧张的情绪被刚才的情况一下子激发了,现在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需要放松,需要放松地做爱。 我一下将龙梅翻倒在地,狂热地接吻、抚爱,她的中性装扮立刻就被我弄乱了,牛仔外套和T恤衫、牛仔裤很快地被我剥了下来,她金棕栗色的头发散乱在地毯上,洁白的身体在我身下不安地扭曲着。我亲吻着她的全身,用力地抚摸着龙梅洁白的身体,随手扯下了她的胸罩和内裤。龙梅有着健康的身体,曲线优美,浑身有着亚洲女子少见的魔力和热度,乳房丰满挺翘,乳晕粉红,乳头小而饱满,四肢修长和身体匹配起来匀称健康,小腹平坦光洁,下身的阴毛稀疏有致。此时她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一切。而后我们进行了69式的口交,当她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我乘势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下体是那么的柔软而又紧绷,富有弹性,同时她也抚摸、揉搓着我的义乳,我在狂热的亲吻和一浪高过一浪的淫水冲击下达到了高潮,房间里充满了龙梅亢奋的叫床的声音,我在最后的关头用力顶送了三十多下后,用我的下体紧紧地抵住龙梅的下身,俯身搂住她,而龙梅也像八爪鱼似的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我将我的生命深深地射在了龙梅娇嫩柔美的身体最深处。那天夜里我们不断地做着爱,不断地变换着各中姿势取悦着对方,黎明时分我们在阳台上又做了一次,然后我搂着龙梅坐在那里,等待日出,谁都不说话。后来我们回到房间里双双倒在床上相拥着睡着了。 等到我们相继醒来的时候,我们都发现,我们无可救要地相爱了。 我们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可龙梅对我说,她只要现在。 我问她怎么来的。她说她是休假结束后回到部里报道后,听老板说的,就执意要来帮我,而且事先没有通知我,她是用电脑通过网络打开各个酒店后门进入登记薄之后找到我的。本想吓唬我一下,她也没想到成了这个样子。 之后的工作非常顺利,我们破获了M国设在SH的一个小型经济间谍网络。为此我们还获得了二等功,最重要的是我有了真正的“爱人同志”。那次我们是一起开车回的BJ,一路上卿卿我我,好不甜蜜,路上顺便玩了许多的地方。那是我最甜蜜的记忆。 回到BJ后,我们并没有像真正的情侣一样,而是各过各的生活,互相特别想念了,才聚到一起呆上一两天,平时都是有任务才在一起,我们的关系任何人也不知道,单位里我们很少去,即使去,我也是从来不露本来面目,见过我没化装的人除了龙梅,只有老板一个人。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也在这样的合作下工作、生活了很长的时间。这期间我没有交过任何女朋友,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只有龙梅。慢慢地到了结婚的年龄,28、9岁了,父母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旁敲侧击,谁家的儿子结婚了,谁家的姑娘生小孩了,诸如此类,等等等等。我也懒得说我的工作性质,也不想讲我的看法,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最怕的就是他们给我介绍对象,一到这个时候我就跑到国外去,让他们觉得我很忙。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为我操心,那些女孩们也上赶着。 我们在国外工作的时候,由于眼线比较广,可以延伸到各种领域,就趁办事的间隙,了解当地的黑社会情况,比如洗钱啊、毒品交易啊等等,找机会“黑吃黑”;同时我们做了案子,也都会把财物洗劫一空,伪装成偷窃或抢劫的样子,这样做可以不引起注意。所以不到30岁,我在城里就有3套100~200平方米的商品房,郊区有2套别墅,在SZ,SH和SC也都各有1套房子;车子有一辆宝马、一辆丰田“陆地巡洋舰”、一辆VOLVO。银行还有将近2000万美金的海内外存款。龙梅的财产和我差不多,不过她不爱买房子,她喜欢汽车,有一辆奔驰、一辆宝马、一辆莲花和一辆奥迪跑车。别人对我们的了解都只是个大概知道。 每次完成任务,我们都是分头走,有时经欧洲,有时经东南亚再回来,都要辗转几次,换用不同的护照;有时也会通过内线,不在任何国家海关留下进出境痕迹,当确认没有“尾巴”才会安然“回家”。不过这也给了我们到处游玩的机会,全世界现在没有什么我没去过的地方了。 老板和我们单线联系,也是很少见面,全靠电话和电子邮件。 我喜欢这种生活。 龙梅也喜欢。 我们谁也没提过结婚的事情。 不过我们约定了,直到有哪一天,我们厌倦了这种生活,就一起消失在这个地方。到另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我们神仙似的生活。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第 七 章 秋风萧飒地掠过上空,空气中弥漫着回忆的味道。虽然已经入夜了,但远处的路灯排成了一连串,它们告诉我,那是一条公路,繁忙的公路。晴朗的夜空上几颗寂廖的星星孤独地眨着满是泪光的眼睛,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回忆。 我从沉思当中回到了现实,才发现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这里是龙梅的房子,从她走了以后就归我所有了,这里的一景一物从没有变过样子。这是一套200多平米的复式住宅,充满了女人的味道,这里不但有卧室、客厅、工作间、化装间,还有更衣间和健身房。龙梅的更衣间的柜厨里面有遥控的衣架,衣服有几百件,全是精品。我以前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熟悉这里的一切。 大概打扫了一下主卧室,我从酒柜里抽出一瓶“人头马”V.X.O.P.和一只高脚杯走进了浴室。等着三角形浴缸里的泡泡浴充水的时候,我用男人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现在的躯体。 出院2个多月的时间,头发变得半长不短;白皙的瓜子脸还透着稚嫩的模样,眼睛不大不小,晶亮有神,双眼皮上的那对睫毛长长地弯弯地略带俏皮地向上翘着;眉毛由于长时间的没有进行修理显得有些散乱;鼻子高而且直,俊俏秀美;薄薄的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略带笑意,性感十足。我用我多年化妆的经验可以断定,这绝对是一个美人坯子,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发育,还没有经过精心的修饰,否则一定会艳惊四座。匀称的身材突显出不太丰满但是坚挺上翘的乳房,细致的腰身与臀部比较起来曲线玲珑;修长匀称的双腿称托着曼妙的身材;臀部浑圆上翘,结实而富有弹性,小腹光洁平坦,柔顺的阴毛呈到三角状服帖地爬在高高翘起的阴阜上,遮盖着那神秘圣洁的地带。 泡在温暖柔滑的泡泡浴水里,忘却了一切的忧伤和烦恼,仿佛进入了仙境,不时地啜一口酒,使自己的意识更加模糊。撩起一捧水,浇在伸出水面的玲珑玉腿上,让它们争相顺着小腿流了下来。在这氤氲的气氛中我好像回到了婴儿的时期,使我迷醉。 浴后,我在卧室的衣柜里拿了件龙梅的蕾丝睡衣穿在身上,试了试内衣裤。龙梅的身材比我现在的身材要高一些,更丰满一些,所以外衣还可以凑合穿,内裤也还合适,但胸罩就稍微大一些了。我决定明天上街去买。 躺在床上,我又陷入了沉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静谧的室内安静舒适,厚厚的窗帘遮盖住了外面的世界,好像一道割隔信息的墙。窗帘拉得不是很紧,阳光透过缝隙撕扯着昏暗,它是传递信息的使者,因为天已经亮了。拉开窗帘,阳光和满目的秋意倾泻而入,绝好的天气,我对自己说。高层楼的好处就是视野广阔,落地窗前的女孩身穿透明短睡裙,揉着惺忪的睡眼,在阳光的亲吻下伸腰、扩胸,慵懒惬意、清纯自然。 我来到浴室,洗漱完毕对着镜子再次详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躯体。我觉得,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虽然我以前是男人,身体是男人思想是男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得到了重生,我有了新的生命,现在的我是个女人,不对,是女孩的身体,成熟男人的思想,我只要试着改变一些我以前的思维方式就可以适应这个身体了,重要的是我又可以重新再活一次了,谁不是在中年的时候羡慕年轻人的青春,谁不是在年老的时候哀叹时光的无情和生命的短暂呢?可我有了这样史无前例的机会让我活两辈子,又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我在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接受这个身体,喜欢这个结局,喜欢这样的生活。是的,我爱上了这个身体,我爱上了我自己。 我决定要让自己这一生充满光彩,到老的时候没有遗憾。从今天做起,从现在做起,我要开始我新的生活。 按下一个熟悉的号码等待对方的接通,“喂?”老陈的声音。“老板,我安薇,我想起来我是谁了,但是出事时的细节有些问题,我需要时间。那间房子您处理一下,我还住我自己的地方。有事您知道怎么找我的。”我用清脆娇好的声音说道。 “恭喜你!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时间,等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我,记住回医院复查,做些恢复性训练。好,保重!再见!”老板说。 放下电话,我到更衣间选了几件休闲的衣服就出门了,今天我要为自己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开始新生的生活! 我驾驶着我的宝马里,打开天窗,让秋风进入车内,感受这真实的生活。很多司机总是在会车或等红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往我车里瞟上一眼,那种眼神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还有的贪婪。对这些我显然还有些不习惯,我以前开跑车时总是这样挑逗一些开好车的年轻女孩的,现在居然反过来了,是报应吗?见鬼了,我心里想到。 我先来到国贸附近一家着名的女子美容院,办理了一张会员卡,对全身进行了一次周到、完全的包装。做了头发之后,又做了全身的牛奶浴和SPA,全身按摩、去角质层、足部按摩,修理了指甲和脚趾甲做了指甲美容,面部做了面膜、修剪眉型。等做完全套的护理之后,我看到镜子里的我肌肤娇嫩,粉白透红,眉毛弯钩如月,水汪汪的眼睛灵动清澈,悬胆鼻子秀丽挺直,嘴唇因为营养的滋润而显得晶莹润透。头发在修理之后富有层次,随意中略带一些凌乱似的错落有致。身体曲线毕露,皮肤白皙、娇嫩柔滑,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和以前那个晦涩的女孩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我还打了耳眼,感觉好像并不怎么疼;又买了许多的保养品,例如日霜、晚霜、精油、精华素、面膜、嫩肤水、爽肤液等等,应有尽有。等到结账的时候,服务台的小姐都有点犯晕,因为我花了2万多块钱——一个看样子16、7岁的女孩子,我心里却非常的高兴,因为我在想:你,你们,知道我以前是男人吗?微笑着我走出了美容院。 秋天的傍晚凉风习习,夕阳挂在远处的树梢上舍不得告别这美丽的秋的世界,清爽的和风轻擦着我的脸庞仿佛闺中密友的窃窃私语,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心情。从美容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女人生活的时间真是好打发。 驱车来到王府饭店下面的商场,挨家挨户地逛,化妆品、内衣、丝袜、吊袜带、鞋子、服装、饰品,只要见到我喜欢的、想要的,我都要,刷完卡后留下地址让他们送,接着再逛下一家。不过有几件衣服例外,我觉得特别喜欢的当场买下来,再去配别的衣服和饰物,等配齐了,就一起换好。俗话说得好,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果不齐然,换了一身行头感觉就是不一样,配合我的年龄,面前镜子里的少女青春动感、妩媚窈窕,新潮时尚的同时又不失一点点的羞涩内敛。 饥饿感使我感觉到了时间的存在,人们都说饥饿的时候最好不要购物,因为它会让你的钱包在最短的时间内干瘪下去,可是这样的经验对我是没用的。但是饥饿感让我停止了疯狂的购物,我决定去吃饭。 饭后我去了一家酒吧,在隆隆的音乐声中寻找我过去的影子。酒吧里经常有一些单身的男子前来和我搭讪,但都被我无情、坚决地拒绝了,因为我的内心仍然是个男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我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接受作为一个女人的感情生活。 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2:00了,新生活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 八 章 体力和技能的训练是艰苦的,尤其是对于我这样在病床上躺了1年多的人来说。男人的身体中心靠上,而女人的身体中心则是比较靠下,所以运动时就必须加以调整、注意。平时日常生活中的活动与恢复性调节的运动是不能相比的,哪怕我已经适应了女性身体的日常活动。 每天我早晨6:00就起床,稍适梳洗一下就穿上舒适轻便的衣服外出慢跑活动,除了慢跑还要抻腿筋,因为我以前是空手道黑带的8段,现在想要恢复以前的能力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认为我可以忍受这种痛苦。上午的时间我会上网或者看书来充实自己,使自己更接近女人的思维方式、行为准则。下午小睡一会儿(睡眠对与女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后,就去游泳馆游泳,锻炼呼吸系统。有的时候我会开车到部里的训练场进行枪械的训练,包括手枪、阻击步枪和各种武器。 慢慢地,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觉得我已经逐渐恢复了以前80%左右的能力,体力、车技、枪械、格斗等,而且我的思维方式也逐渐地趋于女性。身体的发育也逐渐成熟,我的个子长到了一米六九,胸围和臀围也在逐渐变大,腰围还保持在一尺七左右。但我始终无法接受男性的亲近,我想反正这个身体的年龄还小,现在也不着急的。可是我的大脑始终是个男人,它时不时地以内心深处的冲动提醒我男性意识的存在。 在这期间我回过家,但没有进门,我也不能进门。我不知道如何告诉我的父母,他们成熟的、引以为自豪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一个只比他们的外孙女大几岁的少女(我姐姐的女儿也有9岁多了)。我把车停在楼外,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为的就是想要看他们一眼。有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他们,可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当时眼泪不自觉地就哗哗地止不住地流,经常就这样地挂断。让我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我在出事前给了家里1000多万圆,经济上我不用为他们担心,看样子他们在我姐姐的照顾下过得还过得比较开心。但是我知道他们想念他们的儿子,他们不知道儿子去了那里,为什么1年多不回家也不打电话。这些我从远远地望去,看到他们满头的白发和苍老的面容就可以知道,就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心理,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怕控制不住自己而上前相认而匆匆地驾车离开。我以为这么多年的工作训练已经把我锻炼成了一个麻木不仁、毫无感情和杀人不眨眼的机器,但我想错了,我的感情只是深深地埋藏在了内心的深处,蠢蠢欲动,一等到适合的时机就会爆发出来,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复查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开车来到大山里的医院,一般这样的检查都要持续一天,晚上才能完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和我聊天而不会提及我以前的事情的人就只有我的萧若涵萧姐姐了。所以我回去检查的时候总是提前打电话,要等萧若涵休息的前一天才去检查,这样我可以在检查完毕后带着萧若涵回城里,她第二天休息就可以她陪我说说话,我陪她逛商场,高高兴兴地过一天。 我们俩人就像亲姐妹一样,无话不谈。为了表示我对她的感恩之情,我经常为她买些衣服、香水、饰物等物品,她却觉得不好意思,常常不肯接受,这样的女孩子我到真是少见。萧若涵也对我的变化感到很惊奇,但是她却从不问东问西的,这可以看出她不是那种很贪婪的女孩,这也是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去逛商场、做美容,去STARBUCKS,去舞厅蹦迪,有时疯狂,有时优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年轻少女的青春无虑。 晚上我们休息的时候就睡在一张床上。由于我内心深处的男性意识,我经常以男人的眼光审视萧若涵的身体。萧若涵有着优美的身材,过肩卷曲的长发,36B-24-36的三围,皮肤白皙透红,一米六五的身高衬托出她优美的身体曲线。弯弯的柳叶眉,大小适中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鼻子不高但很直,娇艳的嘴唇不用涂唇膏也是十分的诱人。我们总是在沐浴之后躺在我宽大的床上聊天,有时候还开一些女孩子之间的玩笑,互相用手指捅对方的痒痒肉取闹一番,萧若涵总是在这时说我的眼睛里色色的,我就不饶她,直到她求饶为止。 我们睡觉的时候穿的都是我的透明蕾丝睡裙,两个女孩性感妖娆。有一次,我在梦中,又见到了那个人。那个男人对我说:快走,从这里!我向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乒!”的一声枪响。我就在这时腾地一下从梦中惊醒,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一身冷汗,全身都湿透了。这时萧若涵也醒了,她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在医院的时候就是这样,萧若涵知道)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梦魇总是跟着我,赶不走,多不开。我好害怕。” “别怕,那只是个梦,没事了,好了好了。” 说着萧若涵伸手把我搂在了她柔软温暖的怀中。 闻着她身体上的幽香,感受着她柔软滑润的肌肤,此时我真的很放松,好安心。感受着、体味着,我渐渐地流下了眼泪,那是只有对亲人或情人才会流下的眼泪。 此时萧若涵把我搂得更紧了,轻轻地亲吻着我的头发和额头,手轻轻地抚慰着我的身体,并把我轻轻放倒在床上,安慰我。就这样我们相拥着再次进入了梦乡,那一夜我睡得很沉,很塌实。 萧若涵总是让我联想到龙梅。龙梅是我一生当中唯一的爱人,我的一生当中只有她一个爱人。 第 九 章 天色渐晚,东风徐起,当暮色渐渐吞噬掉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之后,兰黑色的漫无边际的天际笼罩了地球的这半边。外面的世界灯火阑珊,车流仿佛是若干条光带,川流不息,随处可见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风在高层建筑的撕扯下呜呜做响,像是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的呜咽。 我洗完澡后并没有开灯,任凭黑暗围绕着我。摸黑拿了一条淡粉色的蕾丝T型内裤穿好后,又找了一件中长款的黑色吊带蕾丝睡衣套在了身上,倒上一杯洋酒之后我来到起居室阳台边。我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感觉脸上的护肤品被娇嫩的肌肤逐渐地吸收。我做在阳台上的吊椅上,蜷起双腿,看着外面这个熟悉但又陌生的世界。我从来不照相和写日记,因为这样可以使我活得更长,往事只有靠回忆,吊椅在轻轻的摇曳中将我带回了那个原来我熟悉的世界。 幸福的时光似乎总是让人感觉过得很快。龙梅和我都很习惯这种生活,有任务的时候我们时而是情侣夫妻,时而又是行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专心做事。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们大多数时间也是分开的,联系的方式是电话和电子邮件、QQ。虽然同在一个城市里面,但我们互相都给对方很多的空间,不会使对方感觉不自由。我们每年都会外出旅行,一年至少2次(做完任务之后的放松除外)。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是青藏高原,国外是东南亚。有时候做完任务后,我们分头从不同的途径以不同的方式、执不同的护照会来到东南亚暂停一下,一是为了看看后面有没有“尾巴”,二是放松一下。 在泰国的时候我们总是去芭堤垭等几个着名的娱乐地区,但我们绝不住在一起。在那里我们吃喝玩乐,享受一切超级豪华的待遇。看人妖表演的时候,龙梅总是笑我,说我再怎么样的化装在她看来也是个“半人妖”——因为人妖是吃药的,另外(我觉得应该是她知道我的底细的缘故,否则我做任务的时候肯定会被人发现,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揭穿我的把戏)我化装得再像女人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男人味道。每到这时,我都不会饶了她,我会回到饭店里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假意地强奸她;有时我也会变装成女人和她做爱。每每都会弄得龙梅淫声大起,叫床不迭,有时候床单会湿掉一大片。疯狂地做爱成了我们能够完全地放松紧张的神经的良方妙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精神空虚和极度寂寞、恐惧的表现。 龙梅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她总是问我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因为在SH那次是她的处女之夜,我总是回答她说:有,叫阿媚。那是我对龙梅的昵称。这时她又会问,那你那天夜里怎么会那么长的时间。我说我经常自慰,想着你自慰,现在我终于得到你了,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会爱你一辈子。我说的是真的,我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但上天总是万分的残酷无情,不给我这个机会。 师傅说得对,男女搭档绝对不能产生感情,但他没有说为什么,也就是后果。 我28岁那年,在M国执行任务,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一直到任务结束却都很顺利。要离开的前一天我们拿到需要的东西,和龙梅吃完晚饭就分手了,我回到酒店,一进入大堂就感觉不自在,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思想在飞快地旋转着,但我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的不自然,况且我进驻酒店的时候是男性身份,而现在我是一个女人装扮。我硬着头皮走向电梯。 当我走出电梯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想,这个时候千万别乱,更不能跑,因为如果对方是警察、FBI、CIA或者国防部特工,他们肯定在各个走廊都有人和监视系统,这时跑是徒劳的,也是最蠢的。如果运气好,是我杞人忧天呢。慢慢地我走到房间门口,用余光扫了一下门角下粘的透明胶条。我在出门后都会在门外不起眼的地方粘一小块透明胶带,如果有人进了我的房间,那胶带就会掩到门缝里。 果不其然,那胶带的一半在门缝里夹着。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秒钟的停顿,随即我按响了门铃,几声响后没有人应答。但这并不代表房间里没人,我又按了几下,见没有回映,转身走向电梯。这时旁边的房间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黑人,一身黑色的西服,西服里左腋下有手枪。妈的,FBI!我心里暗暗骂道。可是此时我的表情却是非常轻浮地向他笑了一下,走了过去。当我要走到电梯口时,那人却突然叫住了我。 “嗨!小姐,你是找人吗?”那个特工问我。 我用一口熟练的略带南加州口音的美音英语回答说,哦,是的,那个房间的客人让我这个时间来找他玩玩,既然他不在你有没有兴趣呢? 说着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地向前走了几步,挑逗地用手指轻抚他的西服领口和领带。 “对不起,小姐,我没有兴趣,你走吧!”那黑人特工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记住了他的眼睛,他的样子,我不会忘了他的。 我装作悻悻地走进了电梯,走出大堂的时候并没有遇到麻烦,我估计肯定是楼上通知了不要打扰我这个“妓女”,以免打草惊蛇。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我”,就是这个“妓女”,从他们的眼皮底下轻而易举地溜走了,此时我已经是全身的冷汗,双腿在不停地颤抖。我稳定了心情后用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辆的士,来到龙梅住的饭店附近。我不能打电话,这样会害死她的,如果她的处境像我一样,那么一个电话就会使她心慌意乱而出现意外。 我给龙梅的房间打了电话,没人接。 此时我正想要从饭店后面进去找龙梅,手中的电话振动了起来,是龙梅的号码。我接通了电话但并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十秒种后我挂断了电话。当电话又振动起来的时候,我又接通了,我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我当即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龙梅可能出事了,但我不相信。我穿过马路的时候把电话扔到一辆汽车的后车座上。 这时候来了一辆紧急救护车,我的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我一直不相信自己周全的计划会出问题,我希望龙梅有能力解决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我期待抬出来的是联邦特工。酒店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和我们国家一样,人都爱看热闹,喜欢围观。我也夹杂在这些人里面。 抬出来的人被白布盖着,可是我看到了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那是龙梅的手,手上那熟悉的手表是我送她的定情礼物。 我的心一下了沉了下来,有些恶心,头脑中僵成了一块。蓝色的救护车灯不停地闪着,照在我的脸上。我哭不出来,此时的我僵硬、麻木,毫无感觉,不能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我转身离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的,每一步都是天衣无缝的,怎么会呢。为什么会是龙梅!为什么会是我的爱人! 繁华的都市淹没了罪恶的一切,淹没了我所有的感情和知觉。 我仰望苍天,欲哭无泪,心里是撕心裂肺的痛。 时间仿佛静止了,地球因此停止了转动,世界上一切的事物全都停止了运做,一切都仿佛与我无关了。我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等待黎明的来临,我无处可去,所有的联络站、联络人全都存在危险,我不敢贸然行动,何况我也没有那个心情。 “嘿!小妞,一个人吗?不寂寞吗?要不要我陪你啊?!”一个独自游荡的小流氓带着一股纽约腔不怀好意地上前来好我搭话。 他特有的混混装束使他的流氓味十足,耳朵和鼻子上的环不停地晃动着。 “GET OUT!”这是我的回答。 “唔!不太友善嘛!”说着他动手摸了我的脸一下。 就这一下,我内心中的无名怒火被他挑衅性的动作点燃了,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向反关节的方向一掰,当他身体自然地向右下方倾斜的时候我顺势站了起来,右臂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上一拉。立刻我听到了他颈骨骨折的声音,脆亮、短暂,随后他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整个过程不超过5秒钟。 看着那倒霉的小流氓,好像提醒了我什么,我心中的怒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越来越旺盛。对,我要报仇!我要为龙梅报仇!为我的爱人报仇! 我躲藏了几天之后,又找到了我的联系人,我惊奇地发现,属于我的组织网络一点都没有遭到破坏。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 我利用关系取道回国,半年之后我又潜回了M国。 第 十 章 夜色已深,街上的人流已经消退,只有灯光孤独地眨着明亮的眼睛。风已经停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我的脸上满是泪水,我深深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当中像这孤寂的夜。我想忘掉这痛苦的经历,洗了脸,躺到床上。在这张床上有着我和龙梅美好的记忆和过去,一切的布置都从未动过,但现在已经事过境迁、物是人非了,朦胧中我又回到了过去。 筹划了半个月以后我实施了我的报复计划。 我利用我的关系网络进入了FBI的档案系统。详细了解了事发当天的所有情况。他们的内部报告上说是接到“线人线报”,但具体情况、活动方式不详,只知道两人(指我和龙梅)的住址;在抓捕龙梅的时候遭到了抵抗,联邦探员一死一伤,该特工(指龙梅)在逃跑时后背中枪,当场死亡;而线报里所提到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报告里还签有参加此次行动的组织者和所有特工的名字,有了这些我就好办了。 事后我想起来,当天吃饭的时候我问过龙梅,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粘胶带,她说没有,没事的,当时她很高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到来。当时她已经被和我的感情以及行动的顺利而冲昏了头脑了,产生了麻痹大意的思想,因此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我们的幸福。 通过资料加以分析,我得出了结论,这个“线人”不是我网络里的人,因为我的网络并没有遭受到破坏。但一定是我们自己的内部出了“内鬼” !至于是谁我还无从知晓。但知道这次行动的人并不多,我手下大多数人只知道一部分,可以排除。而知道整个事情的只有我、龙梅,还有“老板”。 经过这件事,我变得更加的冷酷,更加的没有感情了。 我知道,如果我连续报复这些联邦探员,就一定会引起FBI的注意,而对其他人进行保护性措施,使我的行动产生难度。所以要作掉这些人就必须在一个晚上全做干净,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早就在地球的另一边睡觉了,但这样做的难度也相当大。我这次入境并没有使用任何护照,住旅馆的身份证也是假的,但如果你去查绝对有这个人而且长得和我很像(因为我化装)。 我在他们的系统里找到了这两组共计12名特工的名字和具体的资料以及照片,其中就有那个黑人探员,他就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那眼睛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旅馆里,我在沐浴之后将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处理了一下,让它显得轻松随意略带一些凌乱,打了些发胶。粘好假睫毛之后用镊子仔细地择了眉毛,使眉毛弯弯地并且有些剑峰,略带美国风格,精心地为自己化好了妆。淡褐色的眼影和鼻影,棕红色的腮红,使我的脸颊富有立体感。涂好唇膏后我又在嘴唇上抹了一些唇彩油,使嘴唇显得晶莹润泽,闪着迷人的光亮。看着梳妆镜里的女人娇好的面容,我的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粘好义乳,用粉底液打了一下四周,让它看起来更加真实。我又在右胸口粘了一个蝴蝶的假纹身,这样可以吸引别人的目光,而不去注意义乳边缘的痕迹。在处理好这些之后,我来到洗手间的大梳妆镜前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锁骨明显而富有诱惑力,肩头圆润溜滑,皮肤稍显古铜色,乳房丰满坚挺,粉红色的乳头娇艳欲滴,整个上身圆润娇媚毫无破绽。看着看着,我的下身也禁不住被我自己所诱惑而勃起了。我抚弄着用脱毛剂脱得光滑幼润的下体,不由得逐渐兴奋了起来,迷离中我幻想自己是一个人妖,妖艳绝伦的人妖,想象着和龙梅做爱时亢奋的情景和声音,在几尽呜咽的呻吟当中我达到了高潮,感觉将我带回了那永远再也不可能重温的旧梦当中。 当我清醒以后,发现自己泪留满面,化好的妆容已经让脸成了调色板,重新洗脸后又重新化妆,一切处理停当,我将下体向后弯。因为刚刚射精的原因,下身很软很服帖,顺利地装好假阴道,进行粘合,再用粉底液补妆。这个假阴道十分的逼真,毛发是真的,和“皮肤”是分离的。再次检查后觉得绝无破绽了,我选了一套粉红色的内衣, 85B透明肩带的半杯罩乳罩,内裤是T字型高腰的,我很喜欢高腰内裤的那种拉伸的感觉,尤其是T型内裤后面细细的竖带的那种紧勒的感觉,时刻提醒我女性的意识。外衣是黑色的吊带背心、罩衫,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脚上是细带高根凉鞋,上面镶的水钻亮晶晶的闪着美丽诱人的光,脚趾甲是棕红色的指甲油,整体配合起来感觉十分迷人。 出门前为了行动方便,我没有戴耳环,只是戴了一副水钻的耳钉,左手食指戴上一枚极赋个性的戒指,右手手腕是女式坤表。拿了一只手袋就出发了。 在这之前,我已经通知了我手下的所有人配合我的行动。当天我的人都会跟踪我为他们指定的对象,并为我提供所需要我一切物资,并协助我的动作。到晚上9:00的时候,手下人报告一切都已经办妥了,12名联邦特工有9个人的汽车下面全都装了遥控炸弹,而遥控器就是我手袋里的那个手机,只要我给这9个人打电话,他们一接电话,顷刻间他们就会灰飞烟灭!剩下的三个人我要亲自动手处理,一个是枪杀龙梅的白人特工,一个是被龙梅用枪击伤的特工,他们都应该成为龙梅的殉葬品,还有一个就是那个黑人,那个组织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另外我还要翘开他的嘴,把那个“线人”揪出来。 线报说那个枪杀龙梅的特工正一个人在一间酒吧里喝酒,此人是独身没有家室,已经快要喝得烂醉了。我想那他就是第一个了。 进入酒吧,借助昏暗的灯光我在酒吧吧台边找到了他,他叫Tim。经过我的搭讪和诱惑,那酒鬼很快就上了我的圈套。其实这样的事情在M国,尤其是在NEW YOUK这样的城市简直是司空见惯,感觉合适的男男女女总会走到一起,一夜激情之后谁也不认识谁。 那家伙确实喝得不少,在做出租车回他的公寓时几乎在车上睡过去三次。进入他的房间后,Tim十分猴急地要和我拥吻,并且手脚不停地解我的裤子、撩起我的衣服抚弄我的乳房。我也半推半就地和他纠缠。觉得时机差不多时,我一把推开了他,笑着说,“等我去洗洗!” 说着我跑进了洗手间,反锁好了门,打开水龙头,迅速地脱下裤子和内裤,从手袋里取出润滑油挤了一些抹进了我的“阴道”里,让它润滑起来。然后又从手袋里取出一片锋利的刮胡刀片(这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这种刀片是两面的那种,其中的一面已经被我掰掉,并用橡皮膏缠好了。我将这刀片竖着放入了我的假阴道内部,又检查了一下,穿好内裤,脱掉外裤、罩衫,走出了浴室。 “嗨!”我用轻佻、调情的语调对他说。 那个倒霉的家伙一下子扑了上来和我接吻,我强忍住内心的恶心,给他尝了点甜头。随后我在他怀里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快点吧,我不行了,我喜欢后面!快来。”我顺势扶住床框,用屁股去摩擦他的下体,挑逗他。 我敢肯定Tim当时一定已经醉得不行了,被我挑逗以后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了,我回头看到他迅速地脱下了裤子,靠,这混蛋连内裤都不穿,看来你是该死!我想着暗暗笑道。我感觉到他用下体头部摩擦了我下体的缝隙部位几下,嘴里嘟哝着“Fuck, 这么湿了,一定很滑很爽的,那就让我来喂喂你吧,宝贝!” 随后这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家伙用力将自己的“宝贝”插进了我的假阴道里面。都说越锋利的刀子割肉越感觉不出疼,疼是十几秒种以后的事情了,我可以肯定地说,这话没错。因为我感觉到他在我的“体内”又抽插了几下才叫了出来! 那声音凄厉惨烈,撕心裂费!我立刻从他身边离开。我看到他用手捂着下体跌跌撞撞地在卧室里到处撞,疼得不停地哀叫,下身血流如注。我的心里也在流血,我想,龙梅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你倒是看看啊! 这样的老公寓隔音非常好,任凭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我的眼前到处是血,每当他冲向我的时候我就一脚将他踢倒,十几分钟后他已经倒在底上奄奄一息了。我取出手枪套上了消音管,向他的头部、胸部、四肢射尽了弹夹里所有的子弹。 走进洗手间我将弄脏了的内裤脱下,取出刀片,一起扔进了马桶,冲了个干净。用水清洗了自己下身的血迹后从手袋里拿了一条新的内裤穿好,擦拭了鞋上的血迹,补了补妆,穿上放在洗手间的裤子和罩衫,我从容地走出了他的公寓。我没有做任何的痕迹隐藏工作,因为我手上涂了胶水,任何人也查不到我的指纹。 龙梅,我为你报仇了,很快你就会看到下一个死人了! 我拐过3个街口,坐上一辆出租车,向下一个目标驶去。 你们等着吧,我会挨个来找你们的!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