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淚蝶影(原創) 我在籠中,穿著性感女裝,看著自己已經切除了睪丸的下體,看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百感交集。我寫下了這段文字,因為內心的痛苦,只好用第三人稱。 1993年7月24日,下午3:00左右。 北京京仁大廈快餐廳。 「媽,這麵條我吃不下了。」8歲的小男孩姬尚元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不許剩下,不然不給你買海盜船模型了。」孩子的母親蓋赤翼假裝生氣地說。 姬尚元委屈地看了母親一眼,拚命地把剩下的麵條吞下了肚子。 過了一會,孩子的父親姬明山走了過來,蓋赤翼立刻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 「爸,我吃完了。」姬尚元怯生生地對父親說。 「我上廁所都回來了,你才剛吃完,真夠慢的。」姬明山不耐煩地說道。 「爸,我想去小便。」姬尚元小聲說。 「去吧,快點回來。」 姬尚元從廁所出來,迎面碰上了一位阿姨。這位阿姨笑吟吟地問道:「小朋友,這個變形金剛你喜歡嗎?" 姬尚元眼睛一亮,這不是「擎天柱大哥」嗎?沒上學的時候,《變形金剛》就開始熱播了。唉,一定很貴吧,姬尚元心想,要不是這學期考了「 雙百」,父母怎麼會答應給自己買海盜船模型呢?本來自己是想買個汽車模型,可看到院子裡的一位高年級的同學的海盜船模型,就改變主意了。但是,眼下這位「擎天柱大哥」也不比海盜船遜色多少啊。 看著姬尚元直勾勾的眼神,阿姨笑了:「白送你的,要不要?」 「不要。」 「為什麼?」這女人吃了一驚,還有這種孩子,白給都不要? 「阿姨,我爸媽說別人送的東西不能要。」姬尚元老實巴交地說。 「哈哈,孩子,你父母不要你了,跟我走吧。」女人的笑容露出一絲狡黠。 「瞎說,不會的。」 「那你看看剛才的座位,你父母呢?」 姬尚元回頭一看,父母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姬尚元急了,「我爸媽呢?」 「別著急 ,我帶你去找。」女人摸了摸孩子的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女人突然從包裡掏出一張小手絹,在孩子的嘴上捂了一下,就塞回了包裡。只見姬尚元的眼皮耷拉了下來,昏昏沉沉地倒進了女人的懷裡。 「乖,媽帶你回家。」女人抱著姬尚元,一路小跑地出了餐廳,鑽進了白色的「小面的」。 原來,就在姬尚元上廁所的功夫,女人的同夥——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跑到姬尚元的父母的餐桌旁,說他們的自行車擋住了旁邊的一家商店的側門,並且讓他們二人都去。孩子的父母不相信,可是那男子說的自行車的樣式一毫不差,還說用不了多長時間。緊接著又來了一位俗氣的中年婦女,這一男一女不由分說把夫妻倆拉了出去。夫妻倆出了門,看到自己的自行車都被挪到了商店門口,好不惱火,連忙挪回了自行車。不料,他們一回來,孩子不見了。 一年後,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孩子,離婚了,蓋赤翼改嫁了一位比她大5歲的大學教師,婚後育有一女。這聰明好學而又活潑可愛的女兒沖淡了她的失子之痛。但她仍然珍藏著兒子的照片。不過她終究沒能再見到兒子,好在她和丈夫女兒在一起過得很幸福,也算是補償吧。 姬明山後來娶了一位年輕幹練的女企業家,二人得了一個兒子。可是姬明山的脾氣和心胸卻讓這位女企業家忍無可忍。最終二人離了婚,孩子判給了母親。姬明山後來得了腦瘤,死於手術中的意外。 2018年10月初,姬明山的第二個兒子姬鴻圖在那位女企業家的撫養下長大成人了。由於3年來他在母親的企業裡表現良好,被允許去新馬泰旅遊。 在這之前他在小時候去過不少國家,這次他先去的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都給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的第三站是泰國,一個神秘的小乘佛教國家。(待續) 姬鴻圖來到金光劇場,作為一名走過很多地方的「驢友」,他當然知道這個小有名氣的地方。當然,他更知道這裡有泰國的特產——紅藝人。帶著幾分獵奇心理,他走進了劇場的包廂。 節目開始,燈光暗了下來,甜美的歌聲響起,幾個婀娜聘婷的身影走上了舞台,她們邊舞邊唱,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 「呵呵,她們居然唱麗姐的經典歌曲,也不知麗姐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姬鴻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一曲終了,群芳散去,在掌聲中,動感的音樂響起,台下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姬鴻圖心裡明白,今晚的主角要上場了。出於對演員的尊重,他沒有跟著吹響口哨,只是按奈不住好奇的心,舉起了望遠鏡。 「呵,還真挺靚的。」姬鴻圖忍不住小聲說道,「這要是真的該多好。」 只見那「美女」扭著誇張的舞步,款款走向了台中央,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露著雪白的雙肩,胸前的雙峰氣勢逼人,細細的楊柳腰不堪一握,可惜的是,晚禮服的裙擺擋住了修長的雙腿。 她的臉龐略有些大,但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楚楚可憐,誇張的睫毛如同假的一般,高而直的鼻樑與當地人明顯不同,櫻桃般的小嘴嫩紅嫩紅的,時不時露出雪白的蚌殼般的皓齒。 她的黑色長髮盤在頭上,顯得有些招搖,上面的頭飾不時的閃爍著。 姬鴻圖看得直咽吐沫,雖然他更喜歡「小清新」,但是對「重口味」毫不拒絕。 「也不知過會兒有沒有機會合影。。。」姬鴻圖心想。 他正想著,台上的「美女」唱完了,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居然說中文,還這麼流利!姬鴻圖有些震驚 「如果大家覺得我唱得還可以的話,掌聲一點點。」話音剛落,掌聲、口哨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謝謝大家的鼓勵,我獻舞一曲,表達我的謝意。」說完,她脫下了晚禮服交給了衝上台的小丑。 「噢!!!」台下亂成一團。 原來,晚禮服下面只有比基尼,一樣是神秘的黑色。這一下,尼雅的牛奶般潤滑的肌膚,魔鬼般的身材,修長筆直的兩條黑絲長腿一覽無餘。 台上突然徐徐升起了一根鋼管,台下又是一片騷亂。 充滿刺激性的音樂響起,尼雅近乎瘋狂的舞動起來。 只見尼雅一會作出性感撩人的動作,一會以螺旋狀上升,一會又以飛鳥的姿態下降,看得人眼花繚亂,姬鴻圖更是頭暈目眩,彷彿尼雅馬上要衝到他的懷裡似的。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口哨聲叫好聲夾雜其中,不時還有尖叫聲傳來。 散場的時候,姬鴻圖三步並做兩步跑向了門口,卻沒有發現尼雅的靚影。 「架子還挺大,一定是躲在後台,留下這幫庸脂俗粉墊場。」姬鴻圖心想。 於是他直奔後台,「我要見尼雅!」 「先生,請您離開,」一位侍者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這裡是後台,請您不要進去。」 「我知道,我只想見她一面,見一面就走。」 「對不起,先生,請您離開。」侍者說道,粗壯的雙手去推搡姬鴻圖。可是他錯了,姬鴻圖揪住他的手用力一甩,便把他甩出好遠,門口的兩名壯漢見狀,上前拿人,竟被姬鴻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你大爺的!」姬鴻圖不顧身份喊了一句。 「不要動手丫,讓他進來。」一個娘娘腔的男聲說道。 姬鴻圖聞聲而入,只見一個身穿桃紅色低胸上裝和白色熱褲,雙腿包裹在黑色褲襪中的年輕少婦衝他嫣然一笑。 「你是尼雅?」 「如假包換。」還是剛才的娘娘腔的男聲。 「呵呵,你的聲音怎麼。。。?」 尼雅拿出話筒一按:「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原來聲音是。。。」 「噓!」 「哦,對不起。」 「你為什麼想見我?」 「因為,因為我很欣賞你,不管是你的美貌還是舞姿。。。」姬鴻圖有點不好意思。 「你是北京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姬鴻圖詫異了。更令他詫異的是,尼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這與剛才的眼神判若兩人。 「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再聊聊,」尼雅說道,拿出了一張自己的表演照,背後有簽名,竟然還有手機號。 「哦,好吧,那先再見了。」 「再見。」 姬鴻圖有些失望地走出了劇場,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怎麼知道我是北京來的,難道她去過?她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了,是不是和這個地方有什麼瓜葛?她的中文說得很不錯,雖然聲音不好聽,是誰教過她?」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姬鴻圖悶悶不樂。 「對了,既然照片背後有她的手機號,那我不妨發個短信給她,但願她能看懂中文。」姬鴻圖這樣想這著,發了個短信。 一個多小時後,姬鴻圖的手機居然響了。 「還真是她!」姬鴻圖連忙拿起了手機。 「撒窪地卡,先生,我是尼雅,吞武裡飯店見。地址是********」 「好,我一定去,幾點?」 「明天下午3點,吞武裡飯店見,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呢?」 「好,我叫姬鴻圖,不見不散。再見。」 「再見。」 吞武裡飯店。 「你好,你是尼雅,對吧。」姬鴻圖眼神發直,這次的尼雅穿了件海藍色的連衣長裙,顯得風姿綽約。 「你好,姬先生,咱們單獨聊聊。」 「好,」姬鴻圖爽快的答應了,「你的保鏢沒來?」 「別開玩笑了,我們走吧。」 兩人走進了電梯。 進了客房,姬鴻圖一把抱住了尼雅。「我想你不是一會半會了,你的味道可真香。」不料,尼雅用力推開了他。「不要這樣,我有話說。」 「我們完事了再說也不遲。」姬鴻圖委屈地說,又開始動手動腳。「聽我說完!」尼雅秀眉緊蹙,揪住了姬鴻圖的右耳朵。 「哎呦,好,我聽著呢。」姬鴻圖放開了手,假裝一本正經地聽這著。 「我的家鄉和你一樣,相信嗎?」尼雅憂鬱地說。 「什麼,怪不得你的中文這麼好。那你是被騙來的吧?」姬鴻圖驚訝地說。 「是的,讓我慢慢講給你聽。」 。。。。。。 「這麼回事,那你也太慘了。」姬鴻圖憤憤不平地說,「那個騙你的女人呢?」 「我對那些壞人沒有興趣瞭解,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尼雅的眼睛濕潤了。 「你想和他們團聚?」 「不,我只想知道他們好不好,如果好的話,我就放心了。否則,我想辦法幫他們。」尼雅的聲音哽咽了。 「好吧,他們叫什麼名字?」姬鴻圖遞上了餐巾紙。 「我的母親叫蓋赤翼,我的父親,記不清了。」尼雅邊擦這眼淚邊說。 「那你姓什麼?」姬鴻圖問道。 「我。。。不想說,怕以前認識的人知道。」 「好吧,我叫姬鴻圖。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找到。」 「什麼,我們一個姓丫?」尼雅很驚奇。 「呵呵,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姬鴻圖想輕鬆一下氣氛。 「也許吧,你能幫我嗎?」尼雅的淚瑩瑩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虔誠。 「一定能,你放心。」姬鴻圖認真了起來,來到泰國遊覽後,他還沒這麼嚴肅過。 「你真好!」尼雅瘋狂地吻了起來。 作者: 雨花閣妃子 時間: 2014-11-16 23:34 你好,我們退一下房。」姬鴻圖對服務員說。 「好的,先生。」服務員嫣然一笑。 「我該回去了。」尼雅微笑著,有幾分不捨的說道。 「我送送你吧。」姬鴻圖笑道。 兩人走在並不寬闊的大街上,車流從兩人身邊滾滾而過。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姬鴻圖問道,眼神中有點乞求的意思。 「也許吧,希望能。」尼雅答道,有幾分淒楚。 「等我找到你的家人的消息,一定告訴你。」 「好的,找不到也沒關係。」 「不,我一定會盡力找的。」 。。。。。。 猛然間,兩人注意到,幾個黑衣人立在他們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著,嘴裡用當地語言說著什麼。姬鴻圖知道情況不對,對尼雅問道:「他們說什麼呢?」 「反正不是好話。」尼雅怯懦地說。 「Can you speak Chinese?」姬鴻圖問道。 他聽到了F打頭的英文,馬上挑釁地揮了揮拳頭。幾個黑衣人衝了上來,卻被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領頭的躥到尼雅面前,掏出匕首,架在了她的雪白的脖子上。 「放開她!」姬鴻圖大喊道。 領頭的可不太聽話,用冰涼的匕首在尼雅的脖子上來回比劃,還繼續用當地語言對著尼雅嘟囔。 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說的是當地語言。 領頭的立刻放開了尼雅,對著說話的中年人行禮答話。中年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領頭的立刻帶這弟兄們逃之夭夭了。 「鴻圖,還認識我嗎?」 「海叔?你怎麼來這兒了?」姬鴻圖納悶地說。 「難不成此地乃少爺地盤,小人不能來?」海江湧打趣地說道。 「海叔,我不是這個意思,真謝謝您剛才幫忙。」姬鴻圖連忙道謝。 「別客氣,小意思。」 「這位是尼雅,尼雅,這位是海叔。」姬鴻圖介紹道。 尼雅按當地風俗行了個禮。 「好了,這種人我就不必認識了,你小子口味夠重的。」海江湧笑著說。 「海叔,您別這麼說,我。。。。。。」 「好了,你們幾個送她回去,我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海江湧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海叔,我答應她送她回去。」姬鴻圖趕緊說。 「行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海江湧一揮手,手下帶走了尼雅。 「你小子可真夠膽兒大的,什麼都敢玩!」海江湧責備道。 「對不起,海叔,她也是咱們的同胞,我答應幫她找她的家人。」姬鴻圖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你們就爽了一把。」 「不是,我是認真的。」 「行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坐明天的飛機離開,趕快回國吧,你媽一個人操持公司業務不容易,你別再讓她擔心了。」 「是,海叔。那我回去了。」 「等會兒,以後要潔身自好。幸虧她只是表演,否則過上病你就麻煩了。以後注意吧。」 「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還有,她的家人我幫著找,都叫什麼名字?」 「她母親叫蓋赤翼,她父親的名字,她不記得了。對了,她和我是本家,都姓姬,她自己的名字不肯說。還有,如果找到了,別告訴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過得不錯,告訴她一聲就可以,否則的話,她就想辦法幫一幫。」姬鴻圖細緻地複述了一遍。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趕緊回去吧。」 太好了,海叔,我替她謝謝您!」姬鴻圖感激地說。 「我替你媽罵你,臭小子,回去吧。」海江湧白了他一眼。 姬鴻圖就這樣踏上了歸程,回到家以後,他先是服了3年兵役(本科生服役可以延緩到24歲),以士官的身份退役後,回到了他母親的公司。 忙於工作的他,沒再多想什麼關於尼雅的事情。幾年後,他繼承了公司的董事長職務,經營事業,娶妻生子,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只是,如果他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了尼雅後來的遭遇,他的心裡還會平靜嗎? 遺憾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他以後與尼雅完全無關了。 那天的尼雅被送回了住處,她很納悶,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裡,儘管自己有些知名度,但畢竟不是大明星。 幾天後,剛剛結束了表演的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在籠中,穿著性感女裝,看著自己已經切除了睪丸的下體,看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百感交集。我寫下了這段文字,因為內心的痛苦,只好用第三人稱。 1993年7月24日,下午3:00左右。 北京京仁大廈快餐廳。 「媽,這麵條我吃不下了。」8歲的小男孩姬尚元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不許剩下,不然不給你買海盜船模型了。」孩子的母親蓋赤翼假裝生氣地說。 姬尚元委屈地看了母親一眼,拚命地把剩下的麵條吞下了肚子。 過了一會,孩子的父親姬明山走了過來,蓋赤翼立刻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 「爸,我吃完了。」姬尚元怯生生地對父親說。 「我上廁所都回來了,你才剛吃完,真夠慢的。」姬明山不耐煩地說道。 「爸,我想去小便。」姬尚元小聲說。 「去吧,快點回來。」 姬尚元叢廁所出來,迎面碰上了一位阿姨。這位阿姨笑吟吟地問道:「小朋友,這個變形金剛你喜歡嗎?" 姬尚元眼睛一亮,,這不是「擎天柱大哥」嗎?沒上學的時候,《變形金剛》就開始熱播了。唉,一定很貴吧,姬尚元心想,要不是這學期考了「 雙百」,父母怎麼會答應給自己買海盜船模型呢?本來自己是想買個汽車模型,可看到院子裡的一位高年級的同學的海盜船模型,舊改變主意了。但是,眼下著位「擎天柱大哥」也不比海盜船遜色多少啊。 看著姬尚元直勾勾的眼神,阿姨笑了:「白送你的,要不要?」 「不要。」 「為什麼?」這女人吃了一驚,還有這種孩子,白給都不要? 「阿姨,我爸媽說別人送的東西不能要。」姬尚元老實巴交地說。 「哈哈,孩子,你父母不要你了,跟我走吧。」女人的笑容露出一絲狡黠。 「瞎說,不會的。」 「那你看看剛才的座位,你父母呢?」 姬尚元回頭儀看,父母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姬尚元急了,「我爸媽呢?」 「別著急 ,我帶你去找。」女人摸了摸孩子的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女人突然從包裡掏處一張小手絹,在孩子的嘴上捂了一下,就塞回了包裡。只見姬尚元的眼皮耷拉了下來,昏昏沉沉地倒進了女人的懷裡。 「乖,媽帶你回家。」女人抱著姬尚元,一路小跑地出了餐廳,鑽進了白色的「小面的」。 原來,就在姬尚元上廁所的功夫,女人的同夥——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跑到姬尚元的父母的餐桌旁,說他們的自行車擋住了旁邊的一家商店的側門,並且讓他們二人都去。孩子的父母不相信,可是那男子說的自行車的樣式一毫不差,還說用不了多長時間。緊接著又來了一位俗氣的中年婦女,這一男一女不由分說把夫妻倆拉了出去。夫妻倆出了門,看到自己的自行車都被挪到了商店門口,好不惱火,連忙挪回了自行車。不料,他們一回來,孩子不見了。 一年後,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孩子,離婚了,蓋赤翼改嫁了一位比她大5歲的大學教師,婚後育有一女。這聰明好學而又活潑可愛的女兒沖淡了她的失子之痛。但她仍然珍藏著兒子的照片。不過她終究沒能再見到兒子,好在她和丈夫女兒再一起過得很幸福,也算是補償吧。 姬明山後來娶了一位年輕幹練的女企業家,二人得了一個兒子。可是姬明山的脾氣和心胸卻讓這位女企業家忍無可忍。最終二人離了婚,孩子判給了母親。姬明山後來得了腦瘤,死於手術中的意外。 2018年10月初,姬明山的第二個兒子姬鴻圖在那位女企業家的撫養下長大成人了。由於3年來他在母親的企業裡表現良好,被允許去新馬泰旅遊。 再這之前他在小時候去過不少國家,這次他先去的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都給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她的第三站是泰國,一個神秘的小乘佛教國家。(待續) 姬鴻圖來到金光劇場,作為一名走過很多地方的「驢友」,他當然知道這個小有名氣的地方。當然,他更知道這裡有泰國的特產——紅藝人。帶著幾分獵奇心理,他走進了劇場的包廂。 節目開始,燈光暗了下來,甜美的歌聲響起,幾個婀娜聘婷的身影走上了舞台,她們邊舞邊唱,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 「呵呵,她們居然唱麗姐的經典歌曲,也不知麗姐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姬鴻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一曲終了,群芳散去,在掌聲中,動感的音樂響起,台下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姬鴻圖心裡明白,今晚的主角要上場了。出於對演員的尊重,他沒有跟著吹響口哨,只是按奈不住好奇的心,舉起了望遠鏡。 「呵,還真挺靚的。」姬鴻圖忍不住小聲說道,「這要是真的該多好。 只見那「美女」扭著誇張的舞步,款款走向了台中央,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露著雪白的雙肩,胸前的雙峰氣勢逼人,細細的楊柳腰不堪一握,可惜的是,晚禮服的裙擺擋住了修長的雙腿。 她的臉龐略有些大,但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楚楚可憐,誇張的睫毛如同假的一般,高而直的鼻樑與當地人明顯不同,櫻桃般的小嘴嫩紅嫩紅的,時不時露出雪白的蚌殼般的皓齒。 她的黑色長髮盤在頭上,顯得有些招搖,上面的頭飾不時的閃爍著。 姬鴻圖看得直咽吐沫,雖然他更喜歡「小清新」,但是對「重口味」毫不拒絕。 「也不知過會兒有沒有機會合影。。。」姬鴻圖心想。 他正想著,台上的「美女」唱完了,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居然說中文,還這麼流利!姬鴻圖有些震驚。 「如果大家覺得我唱得還可以的話,掌聲一點點。」話音剛落,掌聲、口哨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謝謝大家的鼓勵,我獻舞一曲,表達我的謝意。」說完,她脫下了晚禮服交給了衝上台的小丑。 「噢!!!」台下亂成一團。 原來,晚禮服下面只有比基尼,一樣是神秘的黑色。這一下,尼雅的牛奶般潤滑的肌膚,魔鬼般的身材,修長筆直的兩條黑絲長腿一覽無餘。 台上突然徐徐升起了一根鋼管,台下又是一片騷亂。 充滿刺激性的音樂響起,尼雅近乎瘋狂的舞動起來。 只見尼雅一會作出性感撩人的動作,一會以螺旋狀上升,一會又以飛鳥的姿態下降,看得人眼花繚亂,姬鴻圖更是頭暈目眩,彷彿尼雅馬上要衝到他的懷裡似的。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口哨聲叫好聲夾雜其中,不時還有尖叫聲傳來。 散場的時候,姬鴻圖三步並做兩步跑向了門口,卻沒有發現尼雅的靚影。 「架子還挺大,一定是躲在後台,留下這幫庸脂俗粉墊場。」姬鴻圖心想。 於是他直奔後台,「我要見尼雅!」 「先生,請您離開,」一位侍者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這裡是後台,請您不要進去。」 「我知道,我只想見她一面,見一面就走。」 「對不起,先生,請您離開。」侍者說道,粗壯的雙手去推搡姬鴻圖。可是他錯了,姬鴻圖揪住他的手用力一甩,便把他甩出好遠,門口的兩名壯漢見狀,上前拿人,竟被姬鴻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你大爺的!」姬鴻圖不顧身份喊了一句。 「不要動手丫,讓他進來。」一個娘娘腔的男聲說道。 姬鴻圖聞聲而入,只見一個身穿桃紅色低胸上裝和白色熱褲,雙腿包裹在黑色褲襪中的年輕少婦衝他嫣然一笑。 「你是尼雅?」 「如假包換。」還是剛才的娘娘腔的男聲。 「呵呵,你的聲音怎麼。。。?」 尼雅拿出話筒一按:「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原來聲音是。。。」 「噓!」 「哦,對不起。」 「你為什麼想見我?」 「因為,因為我很欣賞你,不管是你的美貌還是舞姿。。。」姬鴻圖有點不好意思。 「你是北京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姬鴻圖詫異了。更令他詫異的是,尼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這與剛才的眼神判若兩人。 「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再聊聊,」尼雅說道,拿出了一張自己的表演照,背後有簽名,竟然還有手機號。 「哦,好吧,那先再見了。」 「再見。」 姬鴻圖有些失望地走出了劇場,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怎麼知道我是北京來的,難道她去過?她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了,是不是和這個地方有什麼瓜葛?她的中文說得很不錯,雖然聲音不好聽,是誰教過她?」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姬鴻圖悶悶不樂。 「對了,既然照片背後有她的手機號,那我不妨發個短信給她,但願她能看懂中文。」姬鴻圖這樣想這著,發了個短信。 一個多小時後,姬鴻圖的手機居然響了。 「還真是她!」姬鴻圖連忙拿起了手機。 「撒窪地卡,先生,我是尼雅,吞武裡飯店見。地址是********」 「好,我一定去,幾點?」 「明天下午3點,吞武裡飯店見,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呢?」 「好,我叫姬鴻圖,不見不散。再見。」 「再見。」 吞武裡飯店。 「你好,你是尼雅,對吧。」姬鴻圖眼神發直,這次的尼雅穿了件海藍色的連衣長裙,顯得風姿綽約。 「你好,姬先生,咱們單獨聊聊。」 「好,」姬鴻圖爽快的答應了,「你的保鏢沒來?」 「別開玩笑了,我們走吧。」 兩人走進了電梯。 進了客房,姬鴻圖一把抱住了尼雅。「我想你不是一會半會了,你的味道可真香。」不料,尼雅用力推開了他。「不要這樣,我有話說。」 「我們完事了再說也不遲。」姬鴻圖委屈地說,又開始動手動腳。「聽我說完!」尼雅秀眉緊蹙,揪住了姬鴻圖的右耳朵。 「哎呦,好,我聽著呢。」姬鴻圖放開了手,假裝一本正經地聽這著。 「我的家鄉和你一樣,相信嗎?」尼雅憂鬱地說。 「什麼,怪不得你的中文這麼好。那你是被騙來的吧?」姬鴻圖驚訝地說。 「是的,讓我慢慢講給你聽。」 。。。。。。 「這麼回事,那你也太慘了。」姬鴻圖憤憤不平地說,「那個騙你的女人呢?」 「我對那些壞人沒有興趣瞭解,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尼雅的眼睛濕潤了。 「你想和他們團聚?」 「不,我只想知道他們好不好,如果好的話,我就放心了。否則,我想辦法幫他們。」尼雅的聲音哽咽了。 「好吧,他們叫什麼名字?」姬鴻圖遞上了餐巾紙。 「我的母親叫蓋赤翼,我的父親,記不清了。」尼雅邊擦這眼淚邊說。 「那你姓什麼?」姬鴻圖問道。 「我。。。不想說,怕以前認識的人知道。」 「好吧,我叫姬鴻圖。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找到。」 「什麼,我們一個姓丫?」尼雅很驚奇。 「呵呵,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姬鴻圖想輕鬆一下氣氛。 「也許吧,你能幫我嗎?」尼雅的淚瑩瑩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虔誠。 「一定能,你放心。」姬鴻圖認真了起來,來到泰國遊覽後,他還沒這麼嚴肅過。 「你真好!」尼雅瘋狂地吻了起來。 「你好,我們退一下房。」姬鴻圖對服務員說。 「好的,先生。」服務員嫣然一笑。 「我該回去了。」尼雅微笑著,有幾分不捨的說道。 「我送送你吧。」姬鴻圖笑道。 兩人走在並不寬闊的大街上,車流從兩人身邊滾滾而過。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姬鴻圖問道,眼神中有點乞求的意思。 「也許吧,希望能。」尼雅答道,有幾分淒楚。 「等我找到你的家人的消息,一定告訴你。」 「好的,找不到也沒關係。」 「不,我一定會盡力找的。」 。。。。。。 猛然間,兩人注意到,幾個黑衣人立在他們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著,嘴裡用當地語言說著什麼。姬鴻圖知道情況不對,對尼雅問道:「他們說什麼呢?」 「反正不是好話。」尼雅怯懦地說。 「Can you speak Chinese?」姬鴻圖問道。 他聽到了F打頭的英文,馬上挑釁地揮了揮拳頭。幾個黑衣人衝了上來,卻被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領頭的躥到尼雅面前,掏出匕首,架在了她的雪白的脖子上。 「放開她!」姬鴻圖大喊道。 領頭的可不太聽話,用冰涼的匕首在尼雅的脖子上來回比劃,還繼續用當地語言對著尼雅嘟囔。 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說的是當地語言。 領頭的立刻放開了尼雅,對著說話的中年人行禮答話。中年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領頭的立刻帶這弟兄們逃之夭夭了。 「鴻圖,還認識我嗎?」 「海叔?你怎麼來這兒了?」姬鴻圖納悶地說。 「難不成此地乃少爺地盤,小人不能來?」海江湧打趣地說道。 「海叔,我不是這個意思,真謝謝您剛才幫忙。」姬鴻圖連忙道謝。 「別客氣,小意思。」 「這位是尼雅,尼雅,這位是海叔。」姬鴻圖介紹道。 尼雅按當地風俗行了個禮。 「好了,這種人我就不必認識了,你小子口味夠重的。」海江湧笑著說。 「海叔,您別這麼說,我。。。。。。」 「好了,你們幾個送她回去,我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海江湧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海叔,我答應她送她回去。」姬鴻圖趕緊說。 「行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海江湧一揮手,手下帶走了尼雅。 「你小子可真夠膽兒大的,什麼都敢玩!」海江湧責備道。 「對不起,海叔,她也是咱們的同胞,我答應幫她找她的家人。」姬鴻圖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你們就爽了一把。」 「不是,我是認真的。」 「行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坐明天的飛機離開,趕快回國吧,你媽一個人操持公司業務不容易,你別再讓她擔心了。」 「是,海叔。那我回去了。」 「等會兒,以後要潔身自好。幸虧她只是表演,否則過上病你就麻煩了。以後注意吧。」 「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還有,她的家人我幫著找,都叫什麼名字?」 「她母親叫蓋赤翼,她父親的名字,她不記得了。對了,她和我是本家,都姓姬,她自己的名字不肯說。還有,如果找到了,別告訴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過得不錯,告訴她一聲就可以,否則的話,她就想辦法幫一幫。」姬鴻圖細緻地複述了一遍。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趕緊回去吧。」 「太好了,海叔,我替她謝謝您!」姬鴻圖感激地說。 「我替你媽罵你,臭小子,回去吧。」海江湧白了他一眼。 姬鴻圖就這樣踏上了歸程,回到家以後,他先是服了3年兵役(本科生服役可以延緩到24歲),以士官的身份退役後,回到了他母親的公司。 忙於工作的他,沒再多想什麼關於尼雅的事情。幾年後,他繼承了公司的董事長職務,經營事業,娶妻生子,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只是,如果他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了尼雅後來的遭遇,他的心裡還會平靜嗎? 遺憾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他以後與尼雅完全無關了。 那天的尼雅被送回了住處,她很納悶,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裡,儘管自己有些知名度,但畢竟不是大明星。 幾天後,剛剛結束了表演的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幾天後,剛剛結束了表演的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撒瓦地卡,您是哪位?」 「還是說中文吧,我是你的一個朋友,3個月內,你會知道有關你父母的消息,因為我們已經開始調查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您到底是哪位?」尼雅有些懷疑。 「這您就不用費心了,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對方掛上了電話。 「奇怪,難道他是鴻圖的朋友?」尼雅一時摸不到頭腦了。 不過,她沒有足夠的精力想太多,因為她已經很累了。 可是一躺下,她就睡不著了。 「鴻圖,你在哪裡?你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浪漫嗎?你說這是你的第一次,其實也是我的第一次,你的年輕力壯讓我享受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可你卻離開了我。唉,我不奢望和你走到一起,但是,你真的會記得我嗎? 想到這,淚水漫過了她粉嫩的臉頰。 曼谷郊外的一間別墅。 海江湧饒有興趣的看著魚缸裡的小烏龜,眼皮也不抬的說了句:「把小鍾叫來。」 「是。」手下趕忙答應,不一會,一個相貌猥瑣的青年出現了。 「老闆,您找我?」小鐘點了一下頭說道。 「你去把小姚找來。」 「哪個小姚?」小鍾有些奇怪。 「姚耀,不記得了?」 「記得,那個萬年小受。他在澳門度假呢,還差兩天到日子。」 「叫他趕快回來,我有重要的事。」 「哦,好,您是不是要試驗那種新藥?」小鐘的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獰笑。 「不許瞎說!」 「是!」 曼谷郊外,一家地下賭場。 「繼續繼續,」面容如同女人一般姣好的姚耀叫囂一般地喊著,一臉興奮的等待著結果,「老子跟你鉚上了!」 結果出來了,又是一敗塗地。 「嘿!今兒是什麼日子?也忒倒霉了!」姚耀氣憤地喊道。 「先別玩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誰呀?」姚耀不屑地說道,此時,他可不打算傷腦筋。 陌生人摘下了口罩和墨鏡,撕掉了臉上的其他偽裝。 「海老闆,對不起,我。。。」此時的姚耀一臉驚恐,話都說不利落。 「害怕了,你要是真的害怕,就不會這樣了。」海江湧冷漠地說道。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閉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呢?」海江湧冷笑道。 「我這次一定說到做到。」姚耀信誓旦旦地說。 「別逗了,出爾反爾的人,不配當男人。先回總部!」海江湧厭惡地說。 海岳公司總部,會議廳。 十幾個黑衣白褲的男子背著手站在兩邊,公司的主管們低著頭站在每個座位前,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瘦子走進來喊道:「大家歡迎總裁!」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海江湧,他身穿白西裝,臉上保持著神秘的笑容。 「大家請坐!」他郎聲說道。 所有的主管都坐了下去,當然,兩邊的馬仔依然傲然挺立。 「近年來公司業務發展順利,但是竟然有人膽敢勾結本地勢力,威脅公司利益。」話音剛落,座位上的主管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把內奸帶上來。」海江湧說道。 兩個彪形大漢按著姚耀出現了。 「說說你幹了什麼?」海江湧冷笑著問道。 「我違反公司規定,去地下賭場賭來著。」姚耀戰戰兢兢地說。 「少避重就輕,史密斯是誰?」海江湧繼續冷笑著。 「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絲啊?」姚耀一臉困惑地說,主管們全笑了。 「裝傻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一些照片拿出來,讓大家參觀參觀?」海江湧和藹地說。 「別!我說,我認識,他讓我把公司的一些資料給他,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姚耀把頭低了下去,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你的事,我也知道,史密斯是誰,我也知道,我原本只認為你性格溫和,忠實可靠,沒想到你竟然吃裡爬外,兩面三刀。好吧,看來我不能手軟,否則公司的章程就是兒戲了。」海江湧的臉冷酷了起來。 「您懲罰我吧,看在我一向老實的份上,別告訴別人。」姚耀哀求道。 「老實?我原本也這麼認為,不過現在,我發現你是老實人裡挑出來的。不過你放心,公司尊重任何人的隱私。」海江湧轉向兩個彪形大漢,「你們兩個,去執行公司章程吧。」 「是!」兩個彪形大漢低頭說道。 「謝謝總裁。」姚耀被拖走了。 主管們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堅定地認為,這個不幸的傢伙一定會從地球上立刻消失掉。 「好,我們的會議繼續。」海江湧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說道。 姚耀被拖到一輛車裡,頭被黑布蒙上了,身上五花大綁。等到汽車的引擎熄了火,他被送到了一間屋子裡。 「好香啊!」他心裡想到,「看來我可以痛快地上路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頭上的黑布被揭開了。 很快,一位醫生模樣的女人出現了,「您二位可以回去了。」 「這小子要是反抗怎麼辦?」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問道。 「不是捆著呢嗎?再說我們這裡也有守衛人員。」女醫生笑道。 「好吧,我們回去。」另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先喝杯茶吧。」女醫生對姚耀笑了笑。 「嗯,好的,喝下去不會太難受吧,我想盡快上路。」姚耀一臉絕望地說道。 「不會不會,你喝了之後,會睡一會兒,醒了之後就會過新生活了。」女醫生安慰道。 「你說什麼,什麼新生活,我不是必死無疑嗎?」姚耀疑惑了。 「哎呀,喝吧,小。。。反正你不會死的,就是換個活法。」女醫生安慰道。 「我喝就是了,反正也不想活了。」姚耀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哎呀,真好。」女醫生笑了,笑得很燦爛,「再見。」 「再見。」 姚耀感覺自己有點頭昏,正在這時。兩個高挑性感的黑絲女郎正好路過。 「你是那個瑤瑤嗎?」穿粉色吊帶和藍色熱褲的黑絲女郎問道。 姚耀沒聽清楚,只感覺發音類似,就「恩」了一聲。 「別擔心,你很快就和我們一樣了。」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調皮地說道。 「什麼意思?」姚耀還沒明白就暈了過去。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尼雅接了電話。 「尼雅小姐你好,我們已經調查到了你的家人的情況,不過現在不能說。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後天下午怎麼樣?」尼雅焦急地說。 「幾點?」 「下午4:00吞武裡飯店門口見。」尼雅迫不及待地說。 「好吧。後天下午4:00吞武裡飯店門口見,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要滿足我們的要求。」對方的聲音變得有點陰森。 「什麼要求?」 「見面再說吧,再見。」對方掛斷了電話。 這是什麼人呢?尼雅心神不定地想到,這次她決定帶上兩個馬仔。 「您說,她會來嗎?」小鍾問道。 「別廢話了,該幹什麼幹什麼!」海江湧說道。 姚耀醒了,有些驚訝。原來自己不但被固定在床上,身上還纏滿了白布,這不成木乃伊了嗎?可是想說話的姚耀發覺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奇怪,嗓子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疼? 「不要說話,你的聲帶剛做完手術!」那位很令人熟悉的女醫生連忙制止,「給你看樣東西。」 姚耀很納悶,女醫生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盤子,裡面裝著灰白色的兩顆球狀的肉丸,上面還帶著血絲。 「知道這是什麼嗎?」女醫生笑道。 姚耀疑惑地搖了搖頭。 「阿旺,過來。」隨著女醫生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條大狗狂奔過來。女醫生把盤子裡的兩顆肉丸倒在地上。大狗「呼」地一下撲了過去,兩顆肉丸立刻消失了。 「好吃嗎,阿旺?」女醫生問道,大狗叫了起來,女醫生笑得很甜。 姚耀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嗎?」女醫生有些開玩笑似的看著姚耀。 姚耀搖了搖頭。 「真是個傻姑娘,你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女醫生提醒道。 姚耀低下頭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胸前竟然高高隆起,仔細辨認,竟是兩座山峰! 姚耀大驚失色,想要問個究竟,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呵呵,」女醫生笑了,「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姑娘了吧?你現在是名副其實了。不過,你雖然擁有了女性的容貌和形體,但是你的男性器官只是摘除了那兩個小壞蛋而已,剩下的還在。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防止你們和別人私奔。」 姚耀的眼睛瞪圓了。 「你不要這樣驚訝,又不是我要擁有你,是你們海總想擁有你。確切地說是你們。」女醫生連忙解釋道。 姚耀幾乎快要瘋了,可是因為聲帶做了手術的關係,一個字也吐不出,一著急,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這就對了,一哭就更像女人了。海總會更喜歡你的。」女醫生得意地說。 姚耀真希望地上有個縫,能讓她鑽進去,可惜大地不給臉,沒臨時開個窟窿。 「行了,這事情由不得你,我會給你培訓的,到時候你一定會變得比天生女人還女人,否則你會有大苦頭吃的。想開點吧,我的妹子。」女醫生說道。 姚耀已是淚雨滂沱。 「夠了,別跟這個小丫頭廢口舌了。」海江湧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你自己看看自己幹的好事,就知道冤不冤了。」說罷,一摞照片砸到了姚耀的身上。 「我讓你看個明白。」女醫生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展現給姚耀,「這是你的完整的變裝故事,對不對?」 姚耀的眼中閃現出羞愧的意思,唉,都怪自己不小心。不過,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我知道你肯定會納悶,是誰洩露的?實話告訴你,那個服務員是我假扮的,我趁著打掃衛生的時候安裝了攝像頭。」女醫生笑了。 憤怒的光芒在姚耀的眼中閃爍。 「這種眼神可不太溫柔,不許這樣。如果你不改,我會調教你的哦。」女醫生的笑容中顯示出一絲詭異。 「李醫生你好。」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哦,是你們兩個。一會給你們做檢查。對了,你們沒什麼不舒服吧?」女醫生關注地問道。 「我們很好,就是例行檢查。這位是瑤瑤妹妹吧?」其中那個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說。 「沒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新來的瑤瑤。瑤瑤以後你要聽姐姐們的話哦。否則。。。」女醫生惡作劇似地說道。 「好了啦,不要嚇唬瑤瑤妹妹了。瑤瑤妹妹,你以後就叫瑤瑤了,瑤池的瑤,我們要做好姐妹的。」另一個穿熱褲的黑絲女郎說道。 吞武裡飯店,後花園。 尼雅身穿紫色低胸連衣裙,腳上踏著一雙高跟鞋,顯得更加高挑。她的臉上化著自然的淡妝,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些許憂鬱。 「尼雅小姐你好。」一個面色黝黑的當地人,穿著花襯衫,帶著兩個白人,行禮說道,「請上車。」 尼雅定睛一看,前面是一輛銀白色跑車,裡面是一位壯碩的中年人。 「先告訴我你們是誰?」尼雅說道,她的兩個保鏢警惕起來。 「你的母親——蓋赤翼最近去旅遊了,她的心情很好。」當地人突然用流利的中文吐出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尼雅花容失色。 「呵呵,她的女兒也很好,正在讀研究生,是你的同母異父姐妹。」當地人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尼雅急了。 「反正不是姬鴻圖的人,我們和他不熟,姬尚元小姐。」當地人禮貌地笑著說。 「那你們知道我父親怎麼樣了嗎?」尼雅的眼中閃出一絲急切。 「跟我們走,就讓你知道。」當地人依然微笑著。 「我不,你當我是傻子?」尼雅憤怒地說。 「你不是傻子,但是你的第一次給了自己的親兄弟,他是你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當地人嚴肅起來。 「你胡說什麼?」尼雅驚訝了,「我們只是本家而已。」 「呵呵,你自己信嗎?」 「小姐,你怎麼了?」其中一個手疾眼快的保鏢喊道,托住了暈倒在地的尼雅。突然,當地人掏出了兩把手槍,分別對準兩個保鏢。 「蠍子,別以為別人不認識你,你表面上是海老闆的人,實際上和阿克曼是一夥的。」左邊的保鏢說道。 「你胡說!」當地人火了,扣動了扳機,槍聲很小,原來是微聲手槍。 右邊的保鏢抱著尼雅,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冷靜下來:「蠍子,你這是何苦呢?你找尼雅小姐什麼事,不必這麼動刀動槍吧?」 「說得對,所以你最好把她交給我們。免得自身難保。」蠍子獰笑著說。 「不行。」 細微的槍聲響起,右邊的保鏢應聲倒地。 蠍子身後的兩個白人立刻衝了過去,把尼雅抬到了一邊,其中一個上了車,帶下來一個黑色的箱子。兩人立刻把尼雅折疊起來,放進了箱子。 「組長,要不要把那兩具屍體處理掉?」胖白人問道。 「沒那個必要。讓尼雅小姐的經紀人長點記性。」蠍子囂張地說。 「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瘦白人擔心地說。 「誰敢?!再說,尼雅小姐都33了,沒兩年就該退圈了。估計也沒什麼動靜。」蠍子有些不屑。 三人帶著箱子上了車。 「你知道嗎?她下邊全都平了!」胖白人很猥瑣地笑著說。 「沒想到你的鹹豬手無處不在。」瘦白人也笑了。 「你們倆安靜點,開車!」蠍子吼道。 曼谷郊外一間別墅。 「慧婷,怡柔,你們倆等我多久了?」海江湧嬉皮笑臉地說道。 「丫,海哥!」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嬌聲說道,「人家等了半天了嗎,你看怡柔都著急了。」說完故意笑著斜了一下眼睛。 「海哥——」穿熱褲的黑絲女郎拉著長聲耍起嗲來,「慧婷老是瞎說嘛。」 「好了,我問你們,新來的瑤瑤怎麼樣了?聽話嗎?」海江湧問道。 「哎呀,她老是愁眉苦臉的,還偷偷掉眼淚呢,真是怪可憐的。」慧婷同情地說道。 「什麼?好吃好喝又好穿,還敢不聽話?!」海江湧喝道。 「不是丫,她其實挺聽話的,就是老是不開心,可能是想家吧。」怡柔試探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她和你們一樣,都是孤兒,有什麼必要想家?這兒就是她的新家了。她準是還不適應新生活,回頭我親自調教調教。」海江湧咧嘴笑了。 「丫?那她可爽了!」慧婷如銀鈴般笑了起來。 「海哥,你剛才說我們是孤兒,這話可不對,我們可是有爹護著的。」怡柔樓住了海江湧的脖子,吻了他的右腮。 「沒錯,海哥,我們都有爹護著,誰也不敢欺負我們。」慧婷也撲了過來,吻了海江湧的左腮。 「哈哈,你們這幫小寶貝兒!」海江湧得意地笑著,不時上下其手。 電話鈴突然響了。 「哪位?」海江湧問道。 「海總您好。是我,鍾望楠。」一個俗氣的男聲響起。 「是小鍾啊,什麼事兒?」海江湧問道。 「我們把尼雅小姐帶來了,可以讓她輔導三位小姐的舞蹈了。」鍾望楠說道。 「意料之中,還有別的事兒嗎?」海江湧有些不耐煩了。 「有個壞消息,呂浩瀟來曼谷了。」鍾望楠的聲音有些顫抖。 「怕什麼?你以前的那點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衝你,不必親自來,動靜太大;要是衝我,那就太可笑了,我的底兒比你們誰都乾淨。」海江湧笑了。 「關鍵是,他這次不是一般的條子了,他是國*安*局派來的了,而且好像老是盯著史密斯。」鍾望楠憂心忡忡地說。 「哦,是這樣,那好吧。你也盯著點史密斯,看看這小子到底是那路貨。」海江湧平靜地說道。 「沒有別的吩咐了,海總?」鍾望楠問道。 「記住,我們只是生意人,別的事情別摻和,如果還有情況,及時告訴我,見機行事。」海江湧叮囑道。 「是,海總再見!」 密室。 尼雅醒了,「我這是在哪兒?」她感覺嗓子好像要冒煙了。 周圍的佈置卻很雅致。 「尼雅小姐,你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你是海。。。海先生?」尼雅愣住了。 「不錯,是我。找你到這兒來,是為了給你謀個好差事,發揮你的舞蹈才能。」海江湧說道。 「我不想聽這些。」尼雅反感地說道。 」你不想見到你的家人嗎?「 一聽這句話,尼雅愣住了。 「不,我沒法見他們,我。。。」尼雅吞吞吐吐地說。 「不好意思是吧,別人也就算了,你的父親你必須見。」海江湧斬釘截鐵地說。 「憑什麼?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尼雅羞憤地說道。 「就憑你父親現在和你一樣了。」海江湧冷笑道。 「什麼?!?」尼雅驚叫起來。 (可憐的尼雅,如果她知道父親已經去世,被用來假冒的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會怎麼想呢?) 「你父親現在和你一樣,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紅藝人了。」海江湧笑著說。 「你騙我!我這樣的人是從小培養的。」尼雅不屑地說。 「你在8歲那年失蹤以後,父母因為這件事情離婚了,你母親改嫁了。你父親到處托人打聽你的消息,追到了泰國。不過,他沒錢了,被一家夜總會看上了。。。」 「胡說,他那時已經40了。」尼雅分辯道。 「但是,她姿色好,所以。。。不過她現在不幹了,退了。」海江湧解釋道。 「我不信。」尼雅紅著臉說道。 「也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海江湧似乎很理解。 「啪啪」兩聲,隨著海江湧拍響的巴掌,一個身影出現了。 「尚元!」一個令尼雅感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誰?」尼雅驚訝地問道。只見一個身材豐腴的婦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雖然化了濃妝,但是五官清晰可辨。 「你是?你真的是?你。。。。。。」尼雅愣住了。 「沒錯,我是你的。。。。。。以前是父親,現在不知該怎麼稱呼了。」婦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不相信!」尼雅大聲說道。 「我沒有騙你。你在8歲的時候在京仁大廈丟了,我和你母親發瘋一樣地找你,可是找不到,後來你母親認為是我的過錯,和我離了婚。」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尼雅還是不信。 「我的家庭破碎了,單位也被併吞。完全失去了生活的樂趣。於是我便加入了一個京劇團,專門唱旦角。因為這是我以前的愛好。」婦人平靜地說,「但是後來,一位老闆喜歡上了我,說要娶我。雖然我當時已經40了,但是皮膚相貌還是不錯的。可沒想到,他騙了我,把我賣到了泰國。是海總救了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你現在的年齡都過了60,怎麼看著還這麼年輕?」尼雅問道。 「就憑這個。」婦人低聲說,說著脫下了衣裙,露出豐滿而性感的身材。 尼雅驚呆了,不是因為身材,而是因為婦人後腰上的胎記,和尼雅的父親一模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尼雅結結巴巴地說。 「我的孩子,你還是不肯認我。」婦人絕望地說,聲音更加淒涼和詭異。 「爸!」尼雅哭著撲了過去。 「孩子,還是叫我媽媽吧,我覺得我們父子已經。。。」婦人哽住了。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呢?」尼雅抽抽噎噎地說。 「還是先聽海老闆的安排吧,他救了我,而且我現在的這個顯得年輕的相貌,是他給的。」婦人有些感激地說道。 「真的嗎?」尼雅更加驚訝了。 「沒必要騙你,孩子,這是他的新藥的藥效,以後再給你解釋吧。我給你帶來禮物了。」婦人平靜了一些。 「什麼禮物?」尼雅有些納悶。 「尚元,你看。」婦人用手一指,來了一個矮小的青年侍者,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箱子。 「打開看看吧。」婦人說道,嗓音有點顫抖。 尼雅用那雙白皙的手打開了紙箱,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這是。。。爸,不,媽,這。。。」尼雅結結巴巴地說。 原來,這是一艘海盜船模型,正如當年姬尚元想要的那艘一樣,只是,船頭那個凶悍的紅鬍子換成了性感嬌艷的紅頭髮女海盜。 兩行清淚劃過了尼雅的粉臉,「您還記得,您還記得!」尼雅激動地說。 「尚元,我永遠忘不了我的孩子的最愛,忘不了我欠她的禮物。」夫人哽咽著說道。 「媽。。。」尼雅撲進了婦人的懷裡。 「孩子,其實禮物不只這個。」婦人冷靜了下來。 「還有什麼?」尼雅驚訝地問道。 「你看這個。」婦人用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把海盜船模型最高的那根桅桿上的小旗子摘了下來。 原來那面小旗子竟是一袋藥粉。 「知道我為什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嗎?就是因為海總的這種藥。」婦人說道。 「哦,真的?」尼雅來了精神,雖然她不算老,但是33歲的她也感覺跳不了幾年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婦人誠懇地說,「我就是拜他所賜。」 「好吧,我試試。」尼雅把小口袋拿了過來。 「等等,」婦人抓住了她的手,「這藥有點安眠作用,還是睡前再吃吧。我們先出去走走。」 海江湧在辦公室裡的監視器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哎呀,你怎麼還那麼擰?晚上海總來了,你不表演,他不吃了你才怪。」怡柔著急地說。 「就是嗎,瑤瑤,你不要這樣子了好不好?」慧婷也在一旁急切地勸說。 「我不嗎!」瑤瑤扭著身子說道,「我不要像你們一樣被他欺負。」說著還撅起了嘴。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想活命就必須這樣做。」醫生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了。 「有這麼嚴重?」瑤瑤的杏仁眼瞪圓了。 「你想想,要不是海總網開一面,你能活到今天嗎?」醫生提醒道。 瑤瑤白皙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了頭去,正看見自己的藍色的旗袍和黑色的連褲襪,似乎在昭示著自己的身份。 唉,要不是自己當初那麼喜歡穿女裝,要不是當初在澳門賭得一塌糊塗,怎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呢? 「認命吧,妹子。」醫生摸了摸瑤瑤梳著古典髮髻的頭,說道。 「海總,不好了。」鍾望南急赤白臉地衝進了海江湧的辦公室。 「慌什麼?慢慢說。」海江湧抬起了頭。 「那個姓呂的在曼谷又出現了!這是照片。」鍾望南說著遞了過去。 「嘿,還有完沒完?敢擋老子的財路。」海江湧邊說邊看。 「瑤瑤,時間不早了,一會你該參加形體訓練了。」醫生看了看表,說道。 「好吧,再見。」瑤瑤無可奈何地對醫生說道。 妖艷的化妝師來了,她穿著紫紅色的上衣、黑色短裙和黑色絲襪,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她是海江湧生產的這群「女人」裡面唯一做了全部手術的,而且按照當地的法律,她已經和海江湧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來,小妹妹,姐姐給你化化妝,讓你迷死天下男人。」說完,化妝師笑了起來。 「唉,姐姐,辛苦你了。」瑤瑤有點不好意思。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姐妹,伺候同一個男人。」化妝師輕鬆地說,給瑤瑤化了柳葉眉,塗了眼影。 「姐姐,我們都要陪著海總,你不生氣嗎?」瑤瑤怯生生地問。 「呵呵,你的曼妮姐姐是那種吃醋的女人嗎?」化妝師曼妮笑著反問道,給瑤瑤塗了玫瑰色的紅唇。 「哦,呵呵。只是我和她們不一樣,我是受到了懲罰才。。。」瑤瑤吞吞吐吐地說,偷眼看了看鏡子,看到自己的模樣,居然在心裡感到一絲竊喜。 「那你可誤會了。除了怡柔和慧婷是自願的,我們哪個不是受到了懲罰的?給我的懲罰最重了。」化妝師曼妮基本完成了化妝,給瑤瑤帶上了假睫毛。 「怎麼個『最重』法?」瑤瑤忍不住好奇心,斗膽問道。 「哎呀,反正不是外人,都告訴你吧。我和海總原來是情敵。可是呢,人家喜歡我這樣斯文的,不喜歡他那樣粗暴的。他氣極了,暗中破壞了我們的感情,教唆別人吞併了我的小公司。這還不算,當他的手下知道我在失戀後開始喜歡上了變裝,就抓住了我,強行給我做了變性手術。等我被他玩的俯首帖耳以後呢?還把一位腦死亡的美女的全套女性系統移植給了我,讓我給他生了兩個女兒呢。」曼妮頗有些得意地炫耀道。 「丫?」瑤瑤不禁花容失色,「那我也會。。。」 「小妹妹,別害怕,老實點就沒事。」曼妮勸說道。「好了,看看自己吧。」 「哇!」瑤瑤驚叫一聲,鏡中的自己簡直美極了,大大的杏仁眼,彎彎的柳葉眉,白白的臉蛋,紫色的眼影現出野性,小小的紅唇流露出性感,「曼妮姐姐,你真棒!」瑤瑤的纖手豎起了大拇指。 「還不是你的條件好?傻丫頭,你天生就是美人坯子。」曼妮笑道。 「姐姐,我能看看你的兩個女兒嗎?」瑤瑤小聲問道。 「當然,不必那麼謹小慎微的。」曼妮說罷,掏出了女用錢包,「你看。」 「哎呀,好漂亮,是兩個水手服小美女呢!她們都上高中了?」瑤瑤驚訝地問道。 「是丫,快上大學了。」曼妮一臉的驕傲。 「她們都很像你!」瑤瑤真誠地說道。 「呵呵,眉宇間也有點海哥的影子。」曼妮笑道。其實她明白,她的兩個女兒更像那位腦死亡的美女。 「好了,你該參加形體訓練了。」曼妮正色道,她為瑤瑤換上另一件透明的黑色連褲襪,穿上一件鮮紅的泳裝,後背一直露到腰際,前面卻勾勒出高高隆起的胸部,穿上黑色的高跟鞋。 曼妮領著瑤瑤上了四樓,一進練功房的大門,便傳來一陣尖叫聲,五六個姑娘的目光都一起射了過來,有驚訝的、有同情的、還有偷偷地笑的,瑤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呦,新來的妹妹,好漂漂哦!」一個身材高挑,打扮誇張,穿著紫色洋裝的女郎說道,她的音調和她的高跟鞋一樣高。 「介紹一下你自己吧。」一位身材略微有點豐滿的女郎說道,她穿著藕荷色連衣裙,聲音有些嗲。 「我叫瑤瑤,是新來的,請各位姐姐妹妹多關照。」瑤瑤有些羞怯地說。 「哦,我叫小穎,新穎的穎。」穿藕荷色連衣裙的女郎說。 「我叫蘭蘭,你好。」高挑女郎說道,笑得很燦爛。 「我們兩個就不用介紹了吧。」怡柔和慧婷走了過來,她們分別穿著橙色和黃色比基尼。 「我叫菁菁,你好。」一位穿著黑色泳裝的美女出現了。 「好了,大家聽我的。你們兩個,」曼妮說道,轉向了蘭蘭和小穎,「你們兩個不熱嗎?脫了。」 「是。」她們兩個很順從地脫了外衣,露出了藍色的比基尼。 「好了,我先走了,尼雅老師馬上就到。」曼妮向大家揮手告別。 「曼妮姐姐再見。」大家一起鞠躬致意,瑤瑤也學著大家的樣子低下了頭。 「好了,美女們,都在原地站好。你們的尼雅老師來了。」 聽到這聲音,群芳都老老實實地不敢動了,因為這聲音來自海江湧。 只見海江湧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手裡多了一件可怕的器物——皮鞭。 「等訓練完了,表現最差的,我會單獨調教;表現最好的,我會重賞。」依然是他平時冷漠的聲音。 隨著一陣節奏感極強的音樂響起,尼雅出現了。只見她穿著銀白色的泳裝,更顯出身材凹凸有致。 音樂戛然而止,尼雅向大家深鞠一躬,隨即背過身去,準備跳舞。 「一會表現好點,要不海總生氣了,你可就慘了。」菁菁對瑤瑤小聲嘀咕道。 「謝謝姐姐。」瑤瑤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道。 音樂聲再次響起,尼雅開始了瘋狂的舞蹈。 各位美女們也開始學著尼雅的樣子跳了起來,盡情地顯示著自己的性感、風騷。 只是瑤瑤未曾學過舞蹈,雖然模仿能力很強,但是終究總是慢了一拍的樣子。 海江湧的嘴邊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一會結束了,叫瑤瑤過來。」海江湧壓低聲音,朝手下說道。 舞蹈跳完了,姑娘們已是香汗淋漓。 「除了瑤瑤小姐外,全部去沐浴。」穿著黑衣的馬仔喊道。 「我也想去洗洗。」遙遙怯生生地說道。 「別不知趣了,等著海總的吩咐吧。」馬仔說道。 瑤瑤感到一陣恐懼。 「別害怕,寶貝兒。我會好好寵你的。」海江湧色迷迷地笑著說。 「我不,我不要。」瑤瑤連忙轉過身去,想逃,卻沒有地方。 「隨我來吧。」海江湧衝了過去,一把攔腰抱住瑤瑤,向一間密室走去。 瑤瑤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絕望。 「啪!」門被撞上了。 「我讓你再躲。」海江湧狂暴地把瑤瑤扔到床上,只聽「噗嗤」一聲,瑤瑤的連身泳衣被扒了下來。 瑤瑤尖叫道:「不要!不要!!!」 海江湧把瑤瑤的頭朝上按在床上,拚命強吻瑤瑤,瑤瑤越掙扎,他似乎越來勁。 海江湧的唇緊緊粘在了瑤瑤的胸部,瑤瑤的胸部感覺好燙好燙,好癢好癢。 瑤瑤似乎忘記了躲避,希望時間立刻停止,好像喝醉的感覺... 海江湧的舌尖不停地舔著,瑤瑤的心裡突然產生一種特別的感受:身為女人是多麼幸福丫,可以享受到這樣的愛。。。 最終,瑤瑤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下體猛然感覺好痛。 忽然,好像又有一股熱浪傳來,如同決了堤的河水般,直衝入她的心頭,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瑤瑤快要崩潰了,她雖然使不上力氣,但這時下體卻不由自主地配合那陣陣巨浪扭動起來。 「太舒服了,身為女人實在太幸福了。」瑤瑤心裡默念道。 激情過後,瑤瑤無奈而又有些欣喜地確認了一個現實,自己是女人了,是海江湧的女人了。 次日的中午,談了幾個小時生意的海江湧癱在沙發上,手下送來了午餐,一番大快朵頤之後,他在沙發上打著飽嗝。 「海總,有點麻煩事。」鍾望南在門口,面有難色地說道。 「有話進來講,怎麼了?」海江湧很隨意地說道。 「阿克曼、金佐財還有那個小日本,叫什麼犬養江青的,三個全都死了,不知道誰幹的,是個女的開的槍。」鍾望南小聲說道。 「你等會兒,其他人都給我出去,沒聽見鈴聲不許進來。」海江湧厲聲說道。 「是。」手下們立正低頭,全都走了出去。 「就這一件事情嗎?」海江湧皺起了眉頭。 「還有,那個呂浩瀟沒受到任何人的委派,只是來泰國度假而已,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鍾望南很有把握的說道。 「別太輕信表面現象,他可不省油!給我繼續盯著他。」海江湧囑咐道。 「是。不過,還有件事情。。。真的有點麻煩。」鍾望南面有難色了。 「別老吞吞吐吐的,到底怎麼回事?」海江湧不耐煩了。 「史密斯被捕了,泰國警察干的。」鍾望南低下了頭。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趕緊,快點,給我約巴猜局長!我要見他!」海江湧失聲叫道。 「沒這麼嚴重吧,那個史密斯知道的不多。」鍾望南抬起了頭。 「胡說!他那裡有和我們合作的材料,這下麻煩大了。」海江湧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人見過的焦急。 「海總,您別急,我馬上約巴猜局長。您稍等。」鍾望南微笑著說。 曼谷街頭。 一位高挑、艷麗的年輕女士穿著繡著紅梅的白色旗袍,裹著黑絲襪的腳蹬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在四處張望。 她掏出了一面小巧的鏡子,捋了捋齊肩長髮。 忽然,小巧的鏡子裡閃出一個黑影,馬上消失了。 這位年輕的美女立刻花容失色,迅速閃進了一旁的小巷子,手伸進了隨身攜帶的挎包裡。 一個猥瑣的身影跟著走了過去,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蠍子」,此時的他目露凶光,與平時冷漠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蠍子」緊緊跟著前面的美女,手伸進了腰間。 忽然,美女猛一回頭,手中的一個小物件亮了一下,「蠍子」立刻倒在了地上,「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美女立刻轉身走開了,穿著高跟鞋的她,走路有些不便,一扭一扭的。 很快,她來到了大街上,拿出了手中的小物件,竟是一個口紅! 當然,這「口紅」不是真正的口紅,或者說,不只是口紅。 美女很珍惜地看了一眼,把「口紅」放進了包包裡。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車裡的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忽閃著長睫毛,想起了幾天前的一件事情。 幾天前,吞武裡賓館。 「兩位先生,快請坐。我老金等你們多時了!」一個穿著黃馬褂光著頭的中年男人招呼著,他叫金佐財,身價富可敵國,自稱是清朝皇室後裔。他的夢想很明確,就是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復辟「大清」。儘管21世紀早就到來了,這位「爺」一直沒放棄兒時的願望。 「吆嘻,金桑,別來無恙!」穿著和服的犬養江青向金佐財鞠躬問好,金佐財連忙回禮。 「Wonderful!!大家歡聚一堂,共圖大業!」有點禿頂的阿克曼得意地說道,他的公開身份是美國國會參議員,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手黨頭目。 「好了,閒話少敘,直奔主題。二位爺對我老金的構想還滿意吧。」金佐財笑道。 「大大地滿意!有金桑的襄助,大*東*亞*共*榮*圈有望實現,到時候,清國的皇帝,非金桑莫屬。」犬養江青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一樣,笑得合不攏嘴,他的這副模樣,「組」裡的兄弟們一般見不到。 「Wait!兩位先生,史密斯提供的藥雖然足以使男人完全女性化,同時喪失生育能力,但是並不能使他們都變成女人。」阿克曼提醒道。 「嗨,只要能使不願恢復大清的中國男人都變成「24小時的偽娘」,大業何愁不成?」金佐財連忙笑道。 「金桑說得對。以後,還要阿克曼桑的公司多多幫助,另外,祝阿克曼桑早日當上"President"!」犬養江青舉起了酒杯。 「乾杯!」三人舉杯,慶祝合作的順利進行。 「上菜。」金佐財說道。 一位穿著藍色旗袍、黑絲襪,腳蹬黑色高跟鞋的年輕女郎出現了,端上了美味佳餚。 「有點寒酸,不好意思,將來大事成了,請二位爺吃滿漢全席。」金佐財笑道。 「這位小姐好漂亮,個子還那麼高!」犬養江青色迷迷地笑著說。 「這就是我的實驗品。犬養兄,有興趣嗎?」金佐財說道。 「大大地有!」犬養江青伸手去摸,美女立刻閃開了,羞澀地笑著。 「NO!我要這個美女!你要等一等,我先來!」阿克曼站了起來。 「二位爺,別著急,都有份。不如,咱們划拳,我教你們。一會咱們三個當中贏了的先來!」金佐財摁下了阿克曼。 「不好。你們中國人,狡猾狡猾地有!」犬養江青不樂意了。 「嘿!這話可不對,爺可不是中國人,爺是大清朝的貝勒爺,才不是中國人呢,爺是中國人的主子。」金佐財一臉自豪地說。 「好,快教我們。」阿克曼催促道。 只見旁邊的藍旗袍美女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口紅,正要塗抹。 「幹什麼,女人的玩藝快點收起來!」金佐財在藍旗袍美女的臀部摸了一把。 「人家要補妝嗎。」美女嬌嗔地說。 「給爺快點。」 「是。」美女略一屈膝,只聽「通」地一聲,犬養江青倒在了地上。 「犬養兄,怎麼啦?」金佐財扶起了他,卻發現金佐財的腦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孔。 又是「通」地一聲,回過神來的金佐財也倒在了地上,血從脖子上流了下來。 「嘿!」阿克曼還沒來得及掏槍,就應聲倒地,太陽穴被穿透了。 「三位先生慢用。奴家告辭了。」藍旗袍美女深鞠一躬,一扭一扭地走了。 三具屍體的旁邊多了一張紙條,正面是菜單,背面寫著三個字「呂佳民」。 「小姐,到了。」黝黑的司機說道,把美女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哦,到了,怎麼回事,我要到暹羅小區,你把我拉到哪兒來了?」剛要下車,美女突然發現這是一個她從未到過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廠房。 「沒有錯,到了。」司機回過頭來,不知什麼時候臉上帶了一個骷髏面具,「這是能讓我們好好爽一爽的地方哦。」 「你說什麼?」看來情況有些不妙,美女打開車門想跑,可穿著高跟鞋的她怎麼也跑不起來,沒跑出幾步就被司機從後面趕上來一把摟住,想掏出包裡的「暗器」,卻根本動彈不得。 「寶貝兒,你乖乖聽話,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等我爽過了你就可以走。」司機獰笑著說。 「啊!!!」美女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聲尖叫。 「瞎喊什麼?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沒有任何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出租車司機那一雙大手有力的很,把美女的雙手反剪綁在一起,美女雖然有些功夫,但是很久沒有機會練,明顯不是對手。 意識到逃不掉了,美女只得哀求司機,說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給你錢,另外,其實我是個男的。」 「胡說什麼?」司機不屑一顧,開始剝美女的衣服,旗袍被扯掉了,緊接著兩隻渾圓的肉球從胸罩中跳了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還說不是女人,小妞,今天玩定你了,別再瞎掙扎了。」司機說著開始吮吸起來, 美女被他一吸就難過的不行,加上面臨被蹂躪的恐懼,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不過,司機倒是不急,心裡對於和「獵物」 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很滿意。他摁著美女的頭將她摁得跪倒在地上,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拉鏈,一根黑乎乎的早已勃起的肉柱子彈了出來。看著美女的樣子,他很快又硬了,將美女拉起來扒她的小內褲,美女心灰意冷,只得認命了,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美女那肥美的臀部和修長的黑絲美腿完全裸露在空氣中了。 司機把美女推到牆邊,讓她面對牆站立,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揉搓,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胯下。 「哎?」司機的手觸到了她那被閹割過的襠部,「小口袋」已經空空如也,「小玉芝」依然還在。 美女嚇得尖叫了起來。 「瞎叫什麼,還真是個太監。」司機罵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又自言自語地說:「也好,老子還沒玩過TS呢,今天就嘗嘗鮮。」 「你的膽量不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司機驚訝地回頭望去,只見穿著灰上衣灰褲子的鍾望南正在不無諷刺地看著他,幾個馬仔模樣的人跟在後邊。 「鍾先生,我。。。對不起。」司機戰戰兢兢地說。 「好了,走人吧,把這位美女留下。」鍾望南輕蔑地說。 司機趕緊回到車裡,一溜煙開走了。 「你好,姜孝誠,我該叫你先生還是小姐呢?」鍾望南笑道。 美女急忙抓起衣服,驚恐萬狀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呵呵,哥幾個,把她裝進麻袋裡,給咱們海總送去。」鍾望南頤指氣使地說。 北京,某公安機關的一間辦公室。 已經從泰國返回的呂浩瀟端坐在電腦前,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凝視著屏幕。 忽然,一個信號一閃而過,呂浩瀟意識到有封電子郵件,立刻點開查看,驚訝地發現這封電子郵件裡竟然有不少自己沒來得及搞到的重要情報,更加令他驚訝的是,這封電子郵件居然來自泰國,署名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呂佳民。 「呂佳民是誰?」呂浩瀟在心中回憶著,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站起身來,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原來,呂佳民是個化名,他的真名叫姜孝誠。姜孝誠是一個相貌清秀,舉止斯文的年輕警員,曾經累立功勳。而且由於上級的賞識,他曾經被獎勵去國內外很多地方旅遊。在一次行動中,他取了個化名:上級呂浩瀟,搭檔警花雷曉佳,局長衛漢民,三個人的名字拼成的「呂佳民」。2年前,由於他擅自越過邊境調查案件,神秘地失蹤了。 他怎麼會在泰國出現呢?呂警官和衛局長都想不明白。 唯有他自己知道。。。 「海總,人帶到了。」鍾望楠在門外說到。 正在看電視的海江湧似乎沒有聽到,還沉浸在新聞中。 「看來犬養會社、金氏集團和史密斯聯合公司都完蛋了,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安全了。」海江湧暗自想到。 「海總,人帶到了。」鍾望楠重複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海江湧說著,目不轉睛地望著麻袋。 「是。」鍾望楠急匆匆地走了。 「小寶貝,你很快就會愛上新生活的。」海江湧笑道。 「我這是在那兒?」從袋子裡鑽出來的美人問道。 「一個好地方。」海江湧幽幽地說。 「海江湧,怎麼是你?」美人頓時花容失色。 (姐妹們,近期有點忙,快要大結局了,相信我。) 「哈哈哈哈!」海江湧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一定沒有好下場的!」美人轉驚為怒。 「你說你為了辦案,居然私自越境,付出多大的犧牲啊?」海江湧一臉嘲弄地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趁著人家喝醉了,下手割了人家的。。。你就是一個流氓!」美人氣得流出了眼淚。 「誰讓你自己不小心,男扮女裝來查案,卻弄巧成拙了。呵呵,想灌醉我,哪有那麼容易?你還不是落了個「雞沒飛蛋已打」的下場?」海江湧越發得意了。 「所以你把我給割了,還賣給了姓金的,對不對?」美人忽閃著淚盈盈的大眼睛,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嗨,有錢還能不賺,是我的風格嗎?不過,姓金的好像也沒把你怎麼樣,只是把你當試驗品了吧。這個笨蛋就沒活在當代,還想著復辟呢。。。」海江湧頗有些不屑地說。 「你跟它們合作,還算中國人嗎?」美人的俏臉變得冷傲起來。 「這怎麼說的?我只是把一些不疼不癢的小技術賣給那些自以為是的笨蛋罷了,沒幹別的嗎。倒是你,自己主動穿女人的衣服,還算男人嗎?哈哈哈哈!」海江湧又笑了起來。 「什麼不疼不癢?你就會替自己辯解。再說,我是為了辦案。。。」美人有些臉紅了。 「哎喲,這臉一紅就更漂亮了。」海江湧居然伸出了大拇指。「辦案?那你怎麼一出境就改穿女裝了。還是喜歡吧。」 「你胡說!」美人急了,聲音尖利起來。 「你以前單獨在會所玩的時候,你的那個化裝師好姐妹已經告訴我了一切。哈哈哈哈!再說,我賣給那些笨蛋的一點技術一來是我們公司自己研發的,二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別忘了,它們的老底,還有不少是我揭穿的呢。」海江湧說著說著,不禁得意起來。 「好丫!原來巍巍被你收買了!我。。。」美人想站起來,卻有些體力不支,跌跌撞撞地,更顯得柔弱無助了。 「少廢話,跟老子玩去吧!」海江湧仗著體力,居然給美人來了個公主抱。 「別哭了,妹妹。哦不,應該叫你姐姐吧?」瑤瑤拿著餐巾紙,給已經被海江湧蹂躪過的姜孝誠擦著眼淚,有些憐惜地說道。她的眼影塗著幽幽的藍色,顯得有些野性。 「就是,早晚都要有這麼一關的。」怡柔也來勸說道,她的小臉依然粉嫩。 「快別哭了嗎,這麼好看,哭壞了多可惜。」慧婷當然不會忘了湊熱鬧,她的櫻唇散發著性感的氣息。 「姐妹們,我單獨和她說兩句。」有些磁性的女中音響了起來,各種鶯鶯燕燕的嗓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妹妹,我叫曼妮。我的故事,海哥大概跟你說過吧?你別老和他強著,還是順著他比較實惠。 」曼妮穿著一身Officelady的職業女性套裝,黑色的絲襪閃著神秘的光彩。 「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就是個沒有血性的廢人。你心愛的女孩被姓海的奪走了,又被拋棄了。你還被他改造成女人了,你不恨他還愛上了他,真沒出息。你就是一個「斯德歌爾摩症候群」的典型患者。」姜孝誠輕蔑地說道。 「不要這麼說,程程。這是你的新名字了,你就叫程程,光輝前程的程。記住了,我們是姐妹,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和我一樣,也是海哥的女人。」曼妮平靜地說。 「誰是你妹妹?你就是個懦夫、娘娘腔、變態生物、下崽的妖怪。。。」程程忍不住大罵起來。 「好丫,看來我要和海哥說說你的情況了。妹妹再見。」曼妮依然很平靜,笑了一下。 「姐姐別走!饒了程程吧,她剛來,以後慢慢讓她適應吧。」瑤瑤勸說道。 「就是嗎,給她一次機會吧。」怡柔也跟著勸,挽著曼妮的胳膊說道。 「對丫,姐姐饒了她吧。」慧婷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曼妮說。 「各位好妹妹,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吧,姐姐我先走了。」話音剛落,曼妮就蹬著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了。 「你闖了大禍了。她可是海哥的合法妻子,你這麼說,他們怎麼能饒了你?」瑤瑤頓時害怕起來。 「哦,你們都很害怕吧?但是,你們害怕失去自由嗎?」程程突然變得鎮定了起來,眼中閃出一絲堅決。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瑤瑤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對了,給大家添麻煩了。這個送給你。」程程摘下了左邊的耳環,耳環上鑲嵌著紫色的大寶石,閃著異樣的光彩。 「哦,謝謝,可是,這也太珍貴了。」瑤瑤有些不好意思。 「不算什麼。你煩惱的時候,可以試著掰掰她,這個小東西也許會賜給你驚喜。」程程微笑著說。 「哦,好棒。」怡柔和慧婷在旁邊稱讚著。 程程看著她們的樣子,笑了,笑容裡是什麼?誰知道呢? 兩個壯漢走了過來,「程程小姐,跟我們走吧。」 「好的。」程程向幾位姐妹飛吻了一下,隨著兩個壯漢走了。 幾個星期後。 「好幾天沒有看到程程姐姐了。」獨處的瑤瑤想著,紫色的大耳環一直帶在右耳上。 突然,她心裡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耳環一定有名堂。」瑤瑤摘下了耳環,仔細端詳著,突然,她發現耳環上鑲嵌著的紫色的大寶石的中間好像有一道裂縫。 「難道摔壞了,怎麼可能呢?」瑤瑤越看越覺得奇怪。 「你煩惱的時候,可以試著掰掰她,這個小東西也許會賜給你驚喜。」程程的笑容浮現在瑤瑤面前,既熟悉又神秘。 「掰?」瑤瑤想著,輕輕地掰了掰,沒有反應。 沒想到她用力一掰,耳環居然斷開了,其中一截,居然是U盤。 「哦!」瑤瑤看了看周圍,屋子裡沒有別人。「好丫,讓本姑娘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名堂。」 打開了電腦,瑤瑤把U盤插了進去。 幾天後,銀色沙灘上。 「姑娘們,美女們,我的小貓們,銀色沙灘好玩嗎?」海江湧得意地喊道。 「好玩丫!」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 突然,轟鳴的警笛聲響了起來,蓋過了嘰嘰喳喳的嬉鬧聲。 「怎麼回事?」屬下們第一次看到,海江湧的眼中也會出現白色的恐懼。 「把手都舉起來!」一個皮膚黝黑的當地警官喝道。 「丫!」尖叫聲響了起來。 「該死的,跟他們拚了!」海江湧一見到衝下警車的華人警官朱雲鶴,就掏出了槍。 「別動!」鍾望南的槍居然對準了海江湧! 「你?!」海江湧回身就是一槍。 「彭彭」兩聲悶響。海江湧和鍾望南同時倒地,鮮血從海江湧的頭部流了出來。 海江湧的別墅裡,一片混亂。 「都別動,把手舉起來,快!」朱雲鶴大聲喝道。令他奇怪的是,海夫人去哪裡了? 突然,報話機裡傳來聲音,「鍾向陽警官已經搶救過來了。」 朱雲鶴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向陽,你不容易,當了這麼長時間的「鍾望南」!」 海江湧的別墅,地下倉庫裡。 「你們快點把籠子運走,別讓警察發現,蓋好了!一定要蓋好了!」曼妮的聲音顫抖著。 「是!夫人。」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把蓋好的籠子裝進了一輛小卡車,小卡車低沉地轟鳴著,順著地道揚長而去。 一道鐵門隨後落了下來。 曼妮邁著款款的步伐,裊裊婷婷的走上了漫長的台階。 緊張的搜查在持續。 「不許動!」一名警察喝道。 坐在沙發上的曼妮毫無反應,警察伸手一試,沒了氣息。 一個小藥瓶從曼妮的身上掉落了下來,警察恍然大悟。 「找到了那個叫程程的女孩了沒有?」隨後趕來的朱雲鶴問道。 所有的警察都在努力尋找,可惜沒有一點痕跡。 「看來,只能算失蹤了。」朱雲鶴歎了口氣。 五年後,百威王大馬戲團。 「老公,咱們坐這裡吧,這裡的號碼才對。」一為風姿綽約的少婦對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男人說道。 「好。」男人微笑著,幸福的微笑著。 這位美貌少婦正是瑤瑤,後續的手術很成功。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的她,跟著老公,帶著4歲的小女兒來看馬戲團的表演。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響起:「請大家欣賞,《籠中的紅藝人》。」 一個巨大的鐵籠被四輪平板小車運上了舞台,籠中的紅藝人穿著性感女裝,身材高挑,體格風騷,豐乳肥臀,容貌妖嬈。 她用勾魂攝魄的舞蹈和美妙動人的歌聲征服了觀眾,迎來了陣陣掌聲和喝彩聲。 需要說明的是,她的聲音是假的,純屬假唱,因為她的嗓子被曼妮的啞藥毀了。 她是誰?大家知道嗎? 瑤瑤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她隱約覺得這位紅藝人好眼熟。不過,除了已經告別舞台的尼雅以外,她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紅藝人,因此沒有多想。 表演結束後,鐵籠被送回了後台。 我在籠中,穿著性感女裝,看著自己已經切除了睪丸的下體,看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百感交集。我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上寫下了這段文字,因為內心的痛苦,只好用第三人稱。。。我叫姜孝誠,不過,人們只知道我的不同的藝名,不知道我是誰。 (全文完) 血淚蝶影(完整版) 我在籠中,穿著性感女裝,看著自己已經切除了睪丸的下體,看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百感交集。我寫下了這段文字,因為內心的痛苦,只好用第三人稱。 1993年7月24日,下午3:00左右。 北京京仁大廈快餐廳。 「媽,這麵條我吃不下了。」8歲的小男孩姬尚元眨巴著大眼睛說道。 「不許剩下,不然不給你買海盜船模型了。」孩子的母親蓋赤翼假裝生氣地說。 姬尚元委屈地看了母親一眼,拚命地把剩下的麵條吞下了肚子。 過了一會,孩子的父親姬明山走了過來,蓋赤翼立刻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走去。 「爸,我吃完了。」姬尚元怯生生地對父親說。 「我上廁所都回來了,你才剛吃完,真夠慢的。」姬明山不耐煩地說道。 「爸,我想去小便。」姬尚元小聲說。 「去吧,快點回來。」 姬尚元叢廁所出來,迎面碰上了一位阿姨。這位阿姨笑吟吟地問道:「小朋友,這個變形金剛你喜歡嗎?" 姬尚元眼睛一亮,,這不是「擎天柱大哥」嗎?沒上學的時候,《變形金剛》就開始熱播了。唉,一定很貴吧,姬尚元心想,要不是這學期考了「 雙百」,父母怎麼會答應給自己買海盜船模型呢?本來自己是想買個汽車模型,可看到院子裡的一位高年級的同學的海盜船模型,舊改變主意了。但是,眼下著位「擎天柱大哥」也不比海盜船遜色多少啊。 看著姬尚元直勾勾的眼神,阿姨笑了:「白送你的,要不要?」 「不要。」 「為什麼?」這女人吃了一驚,還有這種孩子,白給都不要? 「阿姨,我爸媽說別人送的東西不能要。」姬尚元老實巴交地說。 「哈哈,孩子,你父母不要你了,跟我走吧。」女人的笑容露出一絲狡黠。 「瞎說,不會的。」 「那你看看剛才的座位,你父母呢?」 姬尚元回頭儀看,父母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姬尚元急了,「我爸媽呢?」 「別著急 ,我帶你去找。」女人摸了摸孩子的頭。 說時遲,那時快,這女人突然從包裡掏處一張小手絹,在孩子的嘴上捂了一下,就塞回了包裡。只見姬尚元的眼皮耷拉了下來,昏昏沉沉地倒進了女人的懷裡。 「乖,媽帶你回家。」女人抱著姬尚元,一路小跑地出了餐廳,鑽進了白色的「小面的」。 原來,就在姬尚元上廁所的功夫,女人的同夥——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跑到姬尚元的父母的餐桌旁,說他們的自行車擋住了旁邊的一家商店的側門,並且讓他們二人都去。孩子的父母不相信,可是那男子說的自行車的樣式一毫不差,還說用不了多長時間。緊接著又來了一位俗氣的中年婦女,這一男一女不由分說把夫妻倆拉了出去。夫妻倆出了門,看到自己的自行車都被挪到了商店門口,好不惱火,連忙挪回了自行車。不料,他們一回來,孩子不見了。 一年後,他們依然沒有找到孩子,離婚了,蓋赤翼改嫁了一位比她大5歲的大學教師,婚後育有一女。這聰明好學而又活潑可愛的女兒沖淡了她的失子之痛。但她仍然珍藏著兒子的照片。不過她終究沒能再見到兒子,好在她和丈夫女兒再一起過得很幸福,也算是補償吧。 姬明山後來娶了一位年輕幹練的女企業家,二人得了一個兒子。可是姬明山的脾氣和心胸卻讓這位女企業家忍無可忍。最終二人離了婚,孩子判給了母親。姬明山後來得了腦瘤,死於手術中的意外。 2018年10月初,姬明山的第二個兒子姬鴻圖在那位女企業家的撫養下長大成人了。由於3年來他在母親的企業裡表現良好,被允許去新馬泰旅遊。 再這之前他在小時候去過不少國家,這次他先去的馬來西亞和新加坡都給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她的第三站是泰國,一個神秘的小乘佛教國家。(待續) 姬鴻圖來到金光劇場,作為一名走過很多地方的「驢友」,他當然知道這個小有名氣的地方。當然,他更知道這裡有泰國的特產——紅藝人。帶著幾分獵奇心理,他走進了劇場的包廂。 節目開始,燈光暗了下來,甜美的歌聲響起,幾個婀娜聘婷的身影走上了舞台,她們邊舞邊唱,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 「呵呵,她們居然唱麗姐的經典歌曲,也不知麗姐泉下有知會作何感想。」姬鴻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一曲終了,群芳散去,在掌聲中,動感的音樂響起,台下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姬鴻圖心裡明白,今晚的主角要上場了。出於對演員的尊重,他沒有跟著吹響口哨,只是按奈不住好奇的心,舉起了望遠鏡。 「呵,還真挺靚的。」姬鴻圖忍不住小聲說道,「這要是真的該多好。 只見那「美女」扭著誇張的舞步,款款走向了台中央,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露著雪白的雙肩,胸前的雙峰氣勢逼人,細細的楊柳腰不堪一握,可惜的是,晚禮服的裙擺擋住了修長的雙腿。 她的臉龐略有些大,但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顯得楚楚可憐,誇張的睫毛如同假的一般,高而直的鼻樑與當地人明顯不同,櫻桃般的小嘴嫩紅嫩紅的,時不時露出雪白的蚌殼般的皓齒。 她的黑色長髮盤在頭上,顯得有些招搖,上面的頭飾不時的閃爍著。 姬鴻圖看得直咽吐沫,雖然他更喜歡「小清新」,但是對「重口味」毫不拒絕。 「也不知過會兒有沒有機會合影。。。」姬鴻圖心想。 他正想著,台上的「美女」唱完了,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居然說中文,還這麼流利!姬鴻圖有些震驚。 「如果大家覺得我唱得還可以的話,掌聲一點點。」話音剛落,掌聲、口哨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謝謝大家的鼓勵,我獻舞一曲,表達我的謝意。」說完,她脫下了晚禮服交給了衝上台的小丑。 「噢!!!」台下亂成一團。 原來,晚禮服下面只有比基尼,一樣是神秘的黑色。這一下,尼雅的牛奶般潤滑的肌膚,魔鬼般的身材,修長筆直的兩條黑絲長腿一覽無餘。 台上突然徐徐升起了一根鋼管,台下又是一片騷亂。 充滿刺激性的音樂響起,尼雅近乎瘋狂的舞動起來。 只見尼雅一會作出性感撩人的動作,一會以螺旋狀上升,一會又以飛鳥的姿態下降,看得人眼花繚亂,姬鴻圖更是頭暈目眩,彷彿尼雅馬上要衝到他的懷裡似的。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口哨聲叫好聲夾雜其中,不時還有尖叫聲傳來。 散場的時候,姬鴻圖三步並做兩步跑向了門口,卻沒有發現尼雅的靚影。 「架子還挺大,一定是躲在後台,留下這幫庸脂俗粉墊場。」姬鴻圖心想。 於是他直奔後台,「我要見尼雅!」 「先生,請您離開,」一位侍者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這裡是後台,請您不要進去。」 「我知道,我只想見她一面,見一面就走。」 「對不起,先生,請您離開。」侍者說道,粗壯的雙手去推搡姬鴻圖。可是他錯了,姬鴻圖揪住他的手用力一甩,便把他甩出好遠,門口的兩名壯漢見狀,上前拿人,竟被姬鴻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你大爺的!」姬鴻圖不顧身份喊了一句。 「不要動手丫,讓他進來。」一個娘娘腔的男聲說道。 姬鴻圖聞聲而入,只見一個身穿桃紅色低胸上裝和白色熱褲,雙腿包裹在黑色褲襪中的年輕少婦衝他嫣然一笑。 「你是尼雅?」 「如假包換。」還是剛才的娘娘腔的男聲。 「呵呵,你的聲音怎麼。。。?」 尼雅拿出話筒一按:「大家好,我叫尼雅,請大家多關照。」 「原來聲音是。。。」 「噓!」 「哦,對不起。」 「你為什麼想見我?」 「因為,因為我很欣賞你,不管是你的美貌還是舞姿。。。」姬鴻圖有點不好意思。 「你是北京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姬鴻圖詫異了。更令他詫異的是,尼雅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這與剛才的眼神判若兩人。 「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再聊聊,」尼雅說道,拿出了一張自己的表演照,背後有簽名,竟然還有手機號。 「哦,好吧,那先再見了。」 「再見。」 姬鴻圖有些失望地走出了劇場,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怎麼知道我是北京來的,難道她去過?她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了,是不是和這個地方有什麼瓜葛?她的中文說得很不錯,雖然聲音不好聽,是誰教過她?」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姬鴻圖悶悶不樂。 「對了,既然照片背後有她的手機號,那我不妨發個短信給她,但願她能看懂中文。」姬鴻圖這樣想這著,發了個短信。 一個多小時後,姬鴻圖的手機居然響了。 「還真是她!」姬鴻圖連忙拿起了手機。 「撒窪地卡,先生,我是尼雅,吞武裡飯店見。地址是********」 「好,我一定去,幾點?」 「明天下午3點,吞武裡飯店見,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呢?」 「好,我叫姬鴻圖,不見不散。再見。」 「再見。」 吞武裡飯店。 「你好,你是尼雅,對吧。」姬鴻圖眼神發直,這次的尼雅穿了件海藍色的連衣長裙,顯得風姿綽約。 「你好,姬先生,咱們單獨聊聊。」 「好,」姬鴻圖爽快的答應了,「你的保鏢沒來?」 「別開玩笑了,我們走吧。」 兩人走進了電梯。 進了客房,姬鴻圖一把抱住了尼雅。「我想你不是一會半會了,你的味道可真香。」不料,尼雅用力推開了他。「不要這樣,我有話說。」 「我們完事了再說也不遲。」姬鴻圖委屈地說,又開始動手動腳。「聽我說完!」尼雅秀眉緊蹙,揪住了姬鴻圖的右耳朵。 「哎呦,好,我聽著呢。」姬鴻圖放開了手,假裝一本正經地聽這著。 「我的家鄉和你一樣,相信嗎?」尼雅憂鬱地說。 「什麼,怪不得你的中文這麼好。那你是被騙來的吧?」姬鴻圖驚訝地說。 「是的,讓我慢慢講給你聽。」 。。。。。。 「這麼回事,那你也太慘了。」姬鴻圖憤憤不平地說,「那個騙你的女人呢?」 「我對那些壞人沒有興趣瞭解,我只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尼雅的眼睛濕潤了。 「你想和他們團聚?」 「不,我只想知道他們好不好,如果好的話,我就放心了。否則,我想辦法幫他們。」尼雅的聲音哽咽了。 「好吧,他們叫什麼名字?」姬鴻圖遞上了餐巾紙。 「我的母親叫蓋赤翼,我的父親,記不清了。」尼雅邊擦這眼淚邊說。 「那你姓什麼?」姬鴻圖問道。 「我。。。不想說,怕以前認識的人知道。」 「好吧,我叫姬鴻圖。有機會我一定幫你找到。」 「什麼,我們一個姓丫?」尼雅很驚奇。 「呵呵,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姬鴻圖想輕鬆一下氣氛。 「也許吧,你能幫我嗎?」尼雅的淚瑩瑩的眼睛裡閃現出一絲虔誠。 「一定能,你放心。」姬鴻圖認真了起來,來到泰國遊覽後,他還沒這麼嚴肅過。 「你真好!」尼雅瘋狂地吻了起來。 「你好,我們退一下房。」姬鴻圖對服務員說。 「好的,先生。」服務員嫣然一笑。 「我該回去了。」尼雅微笑著,有幾分不捨的說道。 「我送送你吧。」姬鴻圖笑道。 兩人走在並不寬闊的大街上,車流從兩人身邊滾滾而過。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姬鴻圖問道,眼神中有點乞求的意思。 「也許吧,希望能。」尼雅答道,有幾分淒楚。 「等我找到你的家人的消息,一定告訴你。」 「好的,找不到也沒關係。」 「不,我一定會盡力找的。」 。。。。。。 猛然間,兩人注意到,幾個黑衣人立在他們面前,不懷好意地笑著,嘴裡用當地語言說著什麼。姬鴻圖知道情況不對,對尼雅問道:「他們說什麼呢?」 「反正不是好話。」尼雅怯懦地說。 「Can you speak Chinese?」姬鴻圖問道。 他聽到了F打頭的英文,馬上挑釁地揮了揮拳頭。幾個黑衣人衝了上來,卻被他三拳兩腳打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領頭的躥到尼雅面前,掏出匕首,架在了她的雪白的脖子上。 「放開她!」姬鴻圖大喊道。 領頭的可不太聽話,用冰涼的匕首在尼雅的脖子上來回比劃,還繼續用當地語言對著尼雅嘟囔。 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說的是當地語言。 領頭的立刻放開了尼雅,對著說話的中年人行禮答話。中年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領頭的立刻帶這弟兄們逃之夭夭了。 「鴻圖,還認識我嗎?」 「海叔?你怎麼來這兒了?」姬鴻圖納悶地說。 「難不成此地乃少爺地盤,小人不能來?」海江湧打趣地說道。 「海叔,我不是這個意思,真謝謝您剛才幫忙。」姬鴻圖連忙道謝。 「別客氣,小意思。」 「這位是尼雅,尼雅,這位是海叔。」姬鴻圖介紹道。 尼雅按當地風俗行了個禮。 「好了,這種人我就不必認識了,你小子口味夠重的。」海江湧笑著說。 「海叔,您別這麼說,我。。。。。。」 「好了,你們幾個送她回去,我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海江湧對身後的手下說道。 「海叔,我答應她送她回去。」姬鴻圖趕緊說。 「行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海江湧一揮手,手下帶走了尼雅。 「你小子可真夠膽兒大的,什麼都敢玩!」海江湧責備道。 「對不起,海叔,她也是咱們的同胞,我答應幫她找她的家人。」姬鴻圖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你們就爽了一把。」 「不是,我是認真的。」 「行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坐明天的飛機離開,趕快回國吧,你媽一個人操持公司業務不容易,你別再讓她擔心了。」 「是,海叔。那我回去了。」 「等會兒,以後要潔身自好。幸虧她只是表演,否則過上病你就麻煩了。以後注意吧。」 「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還有,她的家人我幫著找,都叫什麼名字?」 「她母親叫蓋赤翼,她父親的名字,她不記得了。對了,她和我是本家,都姓姬,她自己的名字不肯說。還有,如果找到了,別告訴她的家人,如果她的家人過得不錯,告訴她一聲就可以,否則的話,她就想辦法幫一幫。」姬鴻圖細緻地複述了一遍。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趕緊回去吧。」 「太好了,海叔,我替她謝謝您!」姬鴻圖感激地說。 「我替你媽罵你,臭小子,回去吧。」海江湧白了他一眼。 姬鴻圖就這樣踏上了歸程,回到家以後,他先是服了3年兵役(本科生服役可以延緩到24歲),以士官的身份退役後,回到了他母親的公司。 忙於工作的他,沒再多想什麼關於尼雅的事情。幾年後,他繼承了公司的董事長職務,經營事業,娶妻生子,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只是,如果他知道了一切真相,知道了尼雅後來的遭遇,他的心裡還會平靜嗎? 遺憾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他以後與尼雅完全無關了。 那天的尼雅被送回了住處,她很納悶,這些人怎麼會知道她住在哪裡,儘管自己有些知名度,但畢竟不是大明星。 幾天後,剛剛結束了表演的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撒瓦地卡,您是哪位?」 「還是說中文吧,我是你的一個朋友,3個月內,你會知道有關你父母的消息,因為我們已經開始調查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您到底是哪位?」尼雅有些懷疑。 「這您就不用費心了,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對方掛上了電話。 「奇怪,難道他是鴻圖的朋友?」尼雅一時摸不到頭腦了。 不過,她沒有足夠的精力想太多,因為她已經很累了。 可是一躺下,她就睡不著了。 「鴻圖,你在哪裡?你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浪漫嗎?你說這是你的第一次,其實也是我的第一次,你的年輕力壯讓我享受到了作為女人的快樂,可你卻離開了我。唉,我不奢望和你走到一起,但是,你真的會記得我嗎? 想到這,淚水漫過了她粉嫩的臉頰。 曼谷郊外的一間別墅。 海江湧饒有興趣的看著魚缸裡的小烏龜,眼皮也不抬的說了句:「把小鍾叫來。」 「是。」手下趕忙答應,不一會,一個相貌猥瑣的青年出現了。 「老闆,您找我?」小鐘點了一下頭說道。 「你去把小姚找來。」 「哪個小姚?」小鍾有些奇怪。 「姚耀,不記得了?」 「記得,那個萬年小受。他在澳門度假呢,還差兩天到日子。」 「叫他趕快回來,我有重要的事。」 「哦,好,您是不是要試驗那種新藥?」小鐘的臉上浮現出不易察覺的獰笑。 「不許瞎說!」 「是!」 曼谷郊外,一家地下賭場。 「繼續繼續,」面容如同女人一般姣好的姚耀叫囂一般地喊著,一臉興奮的等待著結果,「老子跟你鉚上了!」 結果出來了,又是一敗塗地。 「嘿!今兒是什麼日子?也忒倒霉了!」姚耀氣憤地喊道。 「先別玩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誰呀?」姚耀不屑地說道,此時,他可不打算傷腦筋。 陌生人摘下了口罩和墨鏡,撕掉了臉上的其他偽裝。 「海老闆,對不起,我。。。」此時的姚耀一臉驚恐,話都說不利落。 「害怕了,你要是真的害怕,就不會這樣了。」海江湧冷漠地說道。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閉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呢?」海江湧冷笑道。 「我這次一定說到做到。」姚耀信誓旦旦地說。 「別逗了,出爾反爾的人,不配當男人。先回總部!」海江湧厭惡地說。 海岳公司總部,會議廳。 十幾個黑衣白褲的男子背著手站在兩邊,公司的主管們低著頭站在每個座位前,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瘦子走進來喊道:「大家歡迎總裁!」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海江湧,他身穿白西裝,臉上保持著神秘的笑容。 「大家請坐!」他郎聲說道。 所有的主管都坐了下去,當然,兩邊的馬仔依然傲然挺立。 「近年來公司業務發展順利,但是竟然有人膽敢勾結本地勢力,威脅公司利益。」話音剛落,座位上的主管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把內奸帶上來。」海江湧說道。 兩個彪形大漢按著姚耀出現了。 「說說你幹了什麼?」海江湧冷笑著問道。 「我違反公司規定,去地下賭場賭來著。」姚耀戰戰兢兢地說。 「少避重就輕,史密斯是誰?」海江湧繼續冷笑著。 「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絲啊?」姚耀一臉困惑地說,主管們全笑了。 「裝傻是吧,要不要我把你的一些照片拿出來,讓大家參觀參觀?」海江湧和藹地說。 「別!我說,我認識,他讓我把公司的一些資料給他,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姚耀把頭低了下去,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你的事,我也知道,史密斯是誰,我也知道,我原本只認為你性格溫和,忠實可靠,沒想到你竟然吃裡爬外,兩面三刀。好吧,看來我不能手軟,否則公司的章程就是兒戲了。」海江湧的臉冷酷了起來。 「您懲罰我吧,看在我一向老實的份上,別告訴別人。」姚耀哀求道。 「老實?我原本也這麼認為,不過現在,我發現你是老實人裡挑出來的。不過你放心,公司尊重任何人的隱私。」海江湧轉向兩個彪形大漢,「你們兩個,去執行公司章程吧。」 「是!」兩個彪形大漢低頭說道。 「謝謝總裁。」姚耀被拖走了。 主管們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們堅定地認為,這個不幸的傢伙一定會從地球上立刻消失掉。 「好,我們的會議繼續。」海江湧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說道。 姚耀被拖到一輛車裡,頭被黑布蒙上了,身上五花大綁。等到汽車的引擎熄了火,他被送到了一間屋子裡。 「好香啊!」他心裡想到,「看來我可以痛快地上路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頭上的黑布被揭開了。 很快,一位醫生模樣的女人出現了,「您二位可以回去了。」 「這小子要是反抗怎麼辦?」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問道。 「不是捆著呢嗎?再說我們這裡也有守衛人員。」女醫生笑道。 「好吧,我們回去。」另一個彪形大漢說道。 「先喝杯茶吧。」女醫生對姚耀笑了笑。 「嗯,好的,喝下去不會太難受吧,我想盡快上路。」姚耀一臉絕望地說道。 「不會不會,你喝了之後,會睡一會兒,醒了之後就會過新生活了。」女醫生安慰道。 「你說什麼,什麼新生活,我不是必死無疑嗎?」姚耀疑惑了。 「哎呀,喝吧,小。。。反正你不會死的,就是換個活法。」女醫生安慰道。 「我喝就是了,反正也不想活了。」姚耀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哎呀,真好。」女醫生笑了,笑得很燦爛,「再見。」 「再見。」 姚耀感覺自己有點頭昏,正在這時。兩個高挑性感的黑絲女郎正好路過。 「你是那個瑤瑤嗎?」穿粉色吊帶和藍色熱褲的黑絲女郎問道。 姚耀沒聽清楚,只感覺發音類似,就「恩」了一聲。 「別擔心,你很快就和我們一樣了。」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調皮地說道。 「什麼意思?」姚耀還沒明白就暈了過去。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尼雅接了電話。 「尼雅小姐你好,我們已經調查到了你的家人的情況,不過現在不能說。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後天下午怎麼樣?」尼雅焦急地說。 「幾點?」 「下午4:00吞武裡飯店門口見。」尼雅迫不及待地說。 「好吧。後天下午4:00吞武裡飯店門口見,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要滿足我們的要求。」對方的聲音變得有點陰森。 「什麼要求?」 「見面再說吧,再見。」對方掛斷了電話。 這是什麼人呢?尼雅心神不定地想到,這次她決定帶上兩個馬仔。 「您說,她會來嗎?」小鍾問道。 「別廢話了,該幹什麼幹什麼!」海江湧說道。 姚耀醒了,有些驚訝。原來自己不但被固定在床上,身上還纏滿了白布,這不成木乃伊了嗎?可是想說話的姚耀發覺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奇怪,嗓子怎麼了?身上怎麼這麼疼? 「不要說話,你的聲帶剛做完手術!」那位很令人熟悉的女醫生連忙制止,「給你看樣東西。」 姚耀很納悶,女醫生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盤子,裡面裝著灰白色的兩顆球狀的肉丸,上面還帶著血絲。 「知道這是什麼嗎?」女醫生笑道。 姚耀疑惑地搖了搖頭。 「阿旺,過來。」隨著女醫生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條大狗狂奔過來。女醫生把盤子裡的兩顆肉丸倒在地上。大狗「呼」地一下撲了過去,兩顆肉丸立刻消失了。 「好吃嗎,阿旺?」女醫生問道,大狗叫了起來,女醫生笑得很甜。 姚耀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嗎?」女醫生有些開玩笑似的看著姚耀。 姚耀搖了搖頭。 「真是個傻姑娘,你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女醫生提醒道。 姚耀低下頭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胸前竟然高高隆起,仔細辨認,竟是兩座山峰! 姚耀大驚失色,想要問個究竟,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呵呵,」女醫生笑了,「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姑娘了吧?你現在是名副其實了。不過,你雖然擁有了女性的容貌和形體,但是你的男性器官只是摘除了那兩個小壞蛋而已,剩下的還在。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防止你們和別人私奔。」 姚耀的眼睛瞪圓了。 「你不要這樣驚訝,又不是我要擁有你,是你們海總想擁有你。確切地說是你們。」女醫生連忙解釋道。 姚耀幾乎快要瘋了,可是因為聲帶做了手術的關係,一個字也吐不出,一著急,兩行眼淚落了下來。 「這就對了,一哭就更像女人了。海總會更喜歡你的。」女醫生得意地說。 姚耀真希望地上有個縫,能讓她鑽進去,可惜大地不給臉,沒臨時開個窟窿。 「行了,這事情由不得你,我會給你培訓的,到時候你一定會變得比天生女人還女人,否則你會有大苦頭吃的。想開點吧,我的妹子。」女醫生說道。 姚耀已是淚雨滂沱。 「夠了,別跟這個小丫頭廢口舌了。」海江湧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你自己看看自己幹的好事,就知道冤不冤了。」說罷,一摞照片砸到了姚耀的身上。 「我讓你看個明白。」女醫生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展現給姚耀,「這是你的完整的變裝故事,對不對?」 姚耀的眼中閃現出羞愧的意思,唉,都怪自己不小心。不過,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呢? 「我知道你肯定會納悶,是誰洩露的?實話告訴你,那個服務員是我假扮的,我趁著打掃衛生的時候安裝了攝像頭。」女醫生笑了。 憤怒的光芒在姚耀的眼中閃爍。 「這種眼神可不太溫柔,不許這樣。如果你不改,我會調教你的哦。」女醫生的笑容中顯示出一絲詭異。 「李醫生你好。」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哦,是你們兩個。一會給你們做檢查。對了,你們沒什麼不舒服吧?」女醫生關注地問道。 「我們很好,就是例行檢查。這位是瑤瑤妹妹吧?」其中那個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說。 「沒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新來的瑤瑤。瑤瑤以後你要聽姐姐們的話哦。否則。。。」女醫生惡作劇似地說道。 「好了啦,不要嚇唬瑤瑤妹妹了。瑤瑤妹妹,你以後就叫瑤瑤了,瑤池的瑤,我們要做好姐妹的。」另一個穿熱褲的黑絲女郎說道。 吞武裡飯店,後花園。 尼雅身穿紫色低胸連衣裙,腳上踏著一雙高跟鞋,顯得更加高挑。她的臉上化著自然的淡妝,一雙大大的眼睛露出些許憂鬱。 「尼雅小姐你好。」一個面色黝黑的當地人,穿著花襯衫,帶著兩個白人,行禮說道,「請上車。」 尼雅定睛一看,前面是一輛銀白色跑車,裡面是一位壯碩的中年人。 「先告訴我你們是誰?」尼雅說道,她的兩個保鏢警惕起來。 「你的母親——蓋赤翼最近去旅遊了,她的心情很好。」當地人突然用流利的中文吐出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尼雅花容失色。 「呵呵,她的女兒也很好,正在讀研究生,是你的同母異父姐妹。」當地人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尼雅急了。 「反正不是姬鴻圖的人,我們和他不熟,姬尚元小姐。」當地人禮貌地笑著說。 「那你們知道我父親怎麼樣了嗎?」尼雅的眼中閃出一絲急切。 「跟我們走,就讓你知道。」當地人依然微笑著。 「我不,你當我是傻子?」尼雅憤怒地說。 「你不是傻子,但是你的第一次給了自己的親兄弟,他是你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當地人嚴肅起來。 「你胡說什麼?」尼雅驚訝了,「我們只是本家而已。」 「呵呵,你自己信嗎?」 「小姐,你怎麼了?」其中一個手疾眼快的保鏢喊道,托住了暈倒在地的尼雅。突然,當地人掏出了兩把手槍,分別對準兩個保鏢。 「蠍子,別以為別人不認識你,你表面上是海老闆的人,實際上和阿克曼是一夥的。」左邊的保鏢說道。 「你胡說!」當地人火了,扣動了扳機,槍聲很小,原來是微聲手槍。 右邊的保鏢抱著尼雅,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冷靜下來:「蠍子,你這是何苦呢?你找尼雅小姐什麼事,不必這麼動刀動槍吧?」 「說得對,所以你最好把她交給我們。免得自身難保。」蠍子獰笑著說。 「不行。」 細微的槍聲響起,右邊的保鏢應聲倒地。 蠍子身後的兩個白人立刻衝了過去,把尼雅抬到了一邊,其中一個上了車,帶下來一個黑色的箱子。兩人立刻把尼雅折疊起來,放進了箱子。 「組長,要不要把那兩具屍體處理掉?」胖白人問道。 「沒那個必要。讓尼雅小姐的經紀人長點記性。」蠍子囂張地說。 「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瘦白人擔心地說。 「誰敢?!再說,尼雅小姐都33了,沒兩年就該退圈了。估計也沒什麼動靜。」蠍子有些不屑。 三人帶著箱子上了車。 「你知道嗎?她下邊全都平了!」胖白人很猥瑣地笑著說。 「沒想到你的鹹豬手無處不在。」瘦白人也笑了。 「你們倆安靜點,開車!」蠍子吼道。 曼谷郊外一間別墅。 「慧婷,怡柔,你們倆等我多久了?」海江湧嬉皮笑臉地說道。 「丫,海哥!」穿紫色旗袍的黑絲女郎嬌聲說道,「人家等了半天了嗎,你看怡柔都著急了。」說完故意笑著斜了一下眼睛。 「海哥——」穿熱褲的黑絲女郎拉著長聲耍起嗲來,「慧婷老是瞎說嘛。」 「好了,我問你們,新來的瑤瑤怎麼樣了?聽話嗎?」海江湧問道。 「哎呀,她老是愁眉苦臉的,還偷偷掉眼淚呢,真是怪可憐的。」慧婷同情地說道。 「什麼?好吃好喝又好穿,還敢不聽話?!」海江湧喝道。 「不是丫,她其實挺聽話的,就是老是不開心,可能是想家吧。」怡柔試探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她和你們一樣,都是孤兒,有什麼必要想家?這兒就是她的新家了。她準是還不適應新生活,回頭我親自調教調教。」海江湧咧嘴笑了。 「丫?那她可爽了!」慧婷如銀鈴般笑了起來。 「海哥,你剛才說我們是孤兒,這話可不對,我們可是有爹護著的。」怡柔樓住了海江湧的脖子,吻了他的右腮。 「沒錯,海哥,我們都有爹護著,誰也不敢欺負我們。」慧婷也撲了過來,吻了海江湧的左腮。 「哈哈,你們這幫小寶貝兒!」海江湧得意地笑著,不時上下其手。 電話鈴突然響了。 「哪位?」海江湧問道。 「海總您好。是我,鍾望楠。」一個俗氣的男聲響起。 「是小鍾啊,什麼事兒?」海江湧問道。 「我們把尼雅小姐帶來了,可以讓她輔導三位小姐的舞蹈了。」鍾望楠說道。 「意料之中,還有別的事兒嗎?」海江湧有些不耐煩了。 「有個壞消息,呂浩瀟來曼谷了。」鍾望楠的聲音有些顫抖。 「怕什麼?你以前的那點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衝你,不必親自來,動靜太大;要是衝我,那就太可笑了,我的底兒比你們誰都乾淨。」海江湧笑了。 「關鍵是,他這次不是一般的條子了,他是國*安*局派來的了,而且好像老是盯著史密斯。」鍾望楠憂心忡忡地說。 「哦,是這樣,那好吧。你也盯著點史密斯,看看這小子到底是那路貨。」海江湧平靜地說道。 「沒有別的吩咐了,海總?」鍾望楠問道。 「記住,我們只是生意人,別的事情別摻和,如果還有情況,及時告訴我,見機行事。」海江湧叮囑道。 「是,海總再見!」 密室。 尼雅醒了,「我這是在哪兒?」她感覺嗓子好像要冒煙了。 周圍的佈置卻很雅致。 「尼雅小姐,你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你是海。。。海先生?」尼雅愣住了。 「不錯,是我。找你到這兒來,是為了給你謀個好差事,發揮你的舞蹈才能。」海江湧說道。 「我不想聽這些。」尼雅反感地說道。 」你不想見到你的家人嗎?「 一聽這句話,尼雅愣住了。 「不,我沒法見他們,我。。。」尼雅吞吞吐吐地說。 「不好意思是吧,別人也就算了,你的父親你必須見。」海江湧斬釘截鐵地說。 「憑什麼?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尼雅羞憤地說道。 「就憑你父親現在和你一樣了。」海江湧冷笑道。 「什麼?!?」尼雅驚叫起來。 (可憐的尼雅,如果她知道父親已經去世,被用來假冒的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她會怎麼想呢?) 「你父親現在和你一樣,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紅藝人了。」海江湧笑著說。 「你騙我!我這樣的人是從小培養的。」尼雅不屑地說。 「你在8歲那年失蹤以後,父母因為這件事情離婚了,你母親改嫁了。你父親到處托人打聽你的消息,追到了泰國。不過,他沒錢了,被一家夜總會看上了。。。」 「胡說,他那時已經40了。」尼雅分辯道。 「但是,她姿色好,所以。。。不過她現在不幹了,退了。」海江湧解釋道。 「我不信。」尼雅紅著臉說道。 「也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海江湧似乎很理解。 「啪啪」兩聲,隨著海江湧拍響的巴掌,一個身影出現了。 「尚元!」一個令尼雅感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誰?」尼雅驚訝地問道。只見一個身材豐腴的婦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雖然化了濃妝,但是五官清晰可辨。 「你是?你真的是?你。。。。。。」尼雅愣住了。 「沒錯,我是你的。。。。。。以前是父親,現在不知該怎麼稱呼了。」婦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不相信!」尼雅大聲說道。 「我沒有騙你。你在8歲的時候在京仁大廈丟了,我和你母親發瘋一樣地找你,可是找不到,後來你母親認為是我的過錯,和我離了婚。」 「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尼雅還是不信。 「我的家庭破碎了,單位也被併吞。完全失去了生活的樂趣。於是我便加入了一個京劇團,專門唱旦角。因為這是我以前的愛好。」婦人平靜地說,「但是後來,一位老闆喜歡上了我,說要娶我。雖然我當時已經40了,但是皮膚相貌還是不錯的。可沒想到,他騙了我,把我賣到了泰國。是海總救了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你現在的年齡都過了60,怎麼看著還這麼年輕?」尼雅問道。 「就憑這個。」婦人低聲說,說著脫下了衣裙,露出豐滿而性感的身材。 尼雅驚呆了,不是因為身材,而是因為婦人後腰上的胎記,和尼雅的父親一模一樣。 「你。。。你。。。到底是誰?」尼雅結結巴巴地說。 「我的孩子,你還是不肯認我。」婦人絕望地說,聲音更加淒涼和詭異。 「爸!」尼雅哭著撲了過去。 「孩子,還是叫我媽媽吧,我覺得我們父子已經。。。」婦人哽住了。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呢?」尼雅抽抽噎噎地說。 「還是先聽海老闆的安排吧,他救了我,而且我現在的這個顯得年輕的相貌,是他給的。」婦人有些感激地說道。 「真的嗎?」尼雅更加驚訝了。 「沒必要騙你,孩子,這是他的新藥的藥效,以後再給你解釋吧。我給你帶來禮物了。」婦人平靜了一些。 「什麼禮物?」尼雅有些納悶。 「尚元,你看。」婦人用手一指,來了一個矮小的青年侍者,手裡拿著一個小紙箱子。 「打開看看吧。」婦人說道,嗓音有點顫抖。 尼雅用那雙白皙的手打開了紙箱,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這是。。。爸,不,媽,這。。。」尼雅結結巴巴地說。 原來,這是一艘海盜船模型,正如當年姬尚元想要的那艘一樣,只是,船頭那個凶悍的紅鬍子換成了性感嬌艷的紅頭髮女海盜。 兩行清淚劃過了尼雅的粉臉,「您還記得,您還記得!」尼雅激動地說。 「尚元,我永遠忘不了我的孩子的最愛,忘不了我欠她的禮物。」夫人哽咽著說道。 「媽。。。」尼雅撲進了婦人的懷裡。 「孩子,其實禮物不只這個。」婦人冷靜了下來。 「還有什麼?」尼雅驚訝地問道。 「你看這個。」婦人用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把海盜船模型最高的那根桅桿上的小旗子摘了下來。 原來那面小旗子竟是一袋藥粉。 「知道我為什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嗎?就是因為海總的這種藥。」婦人說道。 「哦,真的?」尼雅來了精神,雖然她不算老,但是33歲的她也感覺跳不了幾年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婦人誠懇地說,「我就是拜他所賜。」 「好吧,我試試。」尼雅把小口袋拿了過來。 「等等,」婦人抓住了她的手,「這藥有點安眠作用,還是睡前再吃吧。我們先出去走走。」 海江湧在辦公室裡的監視器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哎呀,你怎麼還那麼擰?晚上海總來了,你不表演,他不吃了你才怪。」怡柔著急地說。 「就是嗎,瑤瑤,你不要這樣子了好不好?」慧婷也在一旁急切地勸說。 「我不嗎!」瑤瑤扭著身子說道,「我不要像你們一樣被他欺負。」說著還撅起了嘴。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想活命就必須這樣做。」醫生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了。 「有這麼嚴重?」瑤瑤的杏仁眼瞪圓了。 「你想想,要不是海總網開一面,你能活到今天嗎?」醫生提醒道。 瑤瑤白皙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了頭去,正看見自己的藍色的旗袍和黑色的連褲襪,似乎在昭示著自己的身份。 唉,要不是自己當初那麼喜歡穿女裝,要不是當初在澳門賭得一塌糊塗,怎麼會落得這麼個下場呢? 「認命吧,妹子。」醫生摸了摸瑤瑤梳著古典髮髻的頭,說道。 「海總,不好了。」鍾望南急赤白臉地衝進了海江湧的辦公室。 「慌什麼?慢慢說。」海江湧抬起了頭。 「那個姓呂的在曼谷又出現了!這是照片。」鍾望南說著遞了過去。 「嘿,還有完沒完?敢擋老子的財路。」海江湧邊說邊看。 「瑤瑤,時間不早了,一會你該參加形體訓練了。」醫生看了看表,說道。 「好吧,再見。」瑤瑤無可奈何地對醫生說道。 妖艷的化妝師來了,她穿著紫紅色的上衣、黑色短裙和黑色絲襪,一臉慾求不滿的表情,她是海江湧生產的這群「女人」裡面唯一做了全部手術的,而且按照當地的法律,她已經和海江湧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來,小妹妹,姐姐給你化化妝,讓你迷死天下男人。」說完,化妝師笑了起來。 「唉,姐姐,辛苦你了。」瑤瑤有點不好意思。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姐妹,伺候同一個男人。」化妝師輕鬆地說,給瑤瑤化了柳葉眉,塗了眼影。 「姐姐,我們都要陪著海總,你不生氣嗎?」瑤瑤怯生生地問。 「呵呵,你的曼妮姐姐是那種吃醋的女人嗎?」化妝師曼妮笑著反問道,給瑤瑤塗了玫瑰色的紅唇。 「哦,呵呵。只是我和她們不一樣,我是受到了懲罰才。。。」瑤瑤吞吞吐吐地說,偷眼看了看鏡子,看到自己的模樣,居然在心裡感到一絲竊喜。 「那你可誤會了。除了怡柔和慧婷是自願的,我們哪個不是受到了懲罰的?給我的懲罰最重了。」化妝師曼妮基本完成了化妝,給瑤瑤帶上了假睫毛。 「怎麼個『最重』法?」瑤瑤忍不住好奇心,斗膽問道。 「哎呀,反正不是外人,都告訴你吧。我和海總原來是情敵。可是呢,人家喜歡我這樣斯文的,不喜歡他那樣粗暴的。他氣極了,暗中破壞了我們的感情,教唆別人吞併了我的小公司。這還不算,當他的手下知道我在失戀後開始喜歡上了變裝,就抓住了我,強行給我做了變性手術。等我被他玩的俯首帖耳以後呢?還把一位腦死亡的美女的全套女性系統移植給了我,讓我給他生了兩個女兒呢。」曼妮頗有些得意地炫耀道。 「丫?」瑤瑤不禁花容失色,「那我也會。。。」 「小妹妹,別害怕,老實點就沒事。」曼妮勸說道。「好了,看看自己吧。」 「哇!」瑤瑤驚叫一聲,鏡中的自己簡直美極了,大大的杏仁眼,彎彎的柳葉眉,白白的臉蛋,紫色的眼影現出野性,小小的紅唇流露出性感,「曼妮姐姐,你真棒!」瑤瑤的纖手豎起了大拇指。 「還不是你的條件好?傻丫頭,你天生就是美人坯子。」曼妮笑道。 「姐姐,我能看看你的兩個女兒嗎?」瑤瑤小聲問道。 「當然,不必那麼謹小慎微的。」曼妮說罷,掏出了女用錢包,「你看。」 「哎呀,好漂亮,是兩個水手服小美女呢!她們都上高中了?」瑤瑤驚訝地問道。 「是丫,快上大學了。」曼妮一臉的驕傲。 「她們都很像你!」瑤瑤真誠地說道。 「呵呵,眉宇間也有點海哥的影子。」曼妮笑道。其實她明白,她的兩個女兒更像那位腦死亡的美女。 「好了,你該參加形體訓練了。」曼妮正色道,她為瑤瑤換上另一件透明的黑色連褲襪,穿上一件鮮紅的泳裝,後背一直露到腰際,前面卻勾勒出高高隆起的胸部,穿上黑色的高跟鞋。 曼妮領著瑤瑤上了四樓,一進練功房的大門,便傳來一陣尖叫聲,五六個姑娘的目光都一起射了過來,有驚訝的、有同情的、還有偷偷地笑的,瑤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呦,新來的妹妹,好漂漂哦!」一個身材高挑,打扮誇張,穿著紫色洋裝的女郎說道,她的音調和她的高跟鞋一樣高。 「介紹一下你自己吧。」一位身材略微有點豐滿的女郎說道,她穿著藕荷色連衣裙,聲音有些嗲。 「我叫瑤瑤,是新來的,請各位姐姐妹妹多關照。」瑤瑤有些羞怯地說。 「哦,我叫小穎,新穎的穎。」穿藕荷色連衣裙的女郎說。 「我叫蘭蘭,你好。」高挑女郎說道,笑得很燦爛。 「我們兩個就不用介紹了吧。」怡柔和慧婷走了過來,她們分別穿著橙色和黃色比基尼。 「我叫菁菁,你好。」一位穿著黑色泳裝的美女出現了。 「好了,大家聽我的。你們兩個,」曼妮說道,轉向了蘭蘭和小穎,「你們兩個不熱嗎?脫了。」 「是。」她們兩個很順從地脫了外衣,露出了藍色的比基尼。 「好了,我先走了,尼雅老師馬上就到。」曼妮向大家揮手告別。 「曼妮姐姐再見。」大家一起鞠躬致意,瑤瑤也學著大家的樣子低下了頭。 「好了,美女們,都在原地站好。你們的尼雅老師來了。」 聽到這聲音,群芳都老老實實地不敢動了,因為這聲音來自海江湧。 只見海江湧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手裡多了一件可怕的器物——皮鞭。 「等訓練完了,表現最差的,我會單獨調教;表現最好的,我會重賞。」依然是他平時冷漠的聲音。 隨著一陣節奏感極強的音樂響起,尼雅出現了。只見她穿著銀白色的泳裝,更顯出身材凹凸有致。 音樂戛然而止,尼雅向大家深鞠一躬,隨即背過身去,準備跳舞。 「一會表現好點,要不海總生氣了,你可就慘了。」菁菁對瑤瑤小聲嘀咕道。 「謝謝姐姐。」瑤瑤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道。 音樂聲再次響起,尼雅開始了瘋狂的舞蹈。 各位美女們也開始學著尼雅的樣子跳了起來,盡情地顯示著自己的性感、風騷。 只是瑤瑤未曾學過舞蹈,雖然模仿能力很強,但是終究總是慢了一拍的樣子。 海江湧的嘴邊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一會結束了,叫瑤瑤過來。」海江湧壓低聲音,朝手下說道。 舞蹈跳完了,姑娘們已是香汗淋漓。 「除了瑤瑤小姐外,全部去沐浴。」穿著黑衣的馬仔喊道。 「我也想去洗洗。」遙遙怯生生地說道。 「別不知趣了,等著海總的吩咐吧。」馬仔說道。 瑤瑤感到一陣恐懼。 「別害怕,寶貝兒。我會好好寵你的。」海江湧色迷迷地笑著說。 「我不,我不要。」瑤瑤連忙轉過身去,想逃,卻沒有地方。 「隨我來吧。」海江湧衝了過去,一把攔腰抱住瑤瑤,向一間密室走去。 瑤瑤從來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絕望。 「啪!」門被撞上了。 「我讓你再躲。」海江湧狂暴地把瑤瑤扔到床上,只聽「噗嗤」一聲,瑤瑤的連身泳衣被扒了下來。 瑤瑤尖叫道:「不要!不要!!!」 海江湧把瑤瑤的頭朝上按在床上,拚命強吻瑤瑤,瑤瑤越掙扎,他似乎越來勁。 海江湧的唇緊緊粘在了瑤瑤的胸部,瑤瑤的胸部感覺好燙好燙,好癢好癢。 瑤瑤似乎忘記了躲避,希望時間立刻停止,好像喝醉的感覺... 海江湧的舌尖不停地舔著,瑤瑤的心裡突然產生一種特別的感受:身為女人是多麼幸福丫,可以享受到這樣的愛。。。 最終,瑤瑤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下體猛然感覺好痛。 忽然,好像又有一股熱浪傳來,如同決了堤的河水般,直衝入她的心頭,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瑤瑤快要崩潰了,她雖然使不上力氣,但這時下體卻不由自主地配合那陣陣巨浪扭動起來。 「太舒服了,身為女人實在太幸福了。」瑤瑤心裡默念道。 激情過後,瑤瑤無奈而又有些欣喜地確認了一個現實,自己是女人了,是海江湧的女人了。 次日的中午,談了幾個小時生意的海江湧癱在沙發上,手下送來了午餐,一番大快朵頤之後,他在沙發上打著飽嗝。 「海總,有點麻煩事。」鍾望南在門口,面有難色地說道。 「有話進來講,怎麼了?」海江湧很隨意地說道。 「阿克曼、金佐財還有那個小日本,叫什麼犬養江青的,三個全都死了,不知道誰幹的,是個女的開的槍。」鍾望南小聲說道。 「你等會兒,其他人都給我出去,沒聽見鈴聲不許進來。」海江湧厲聲說道。 「是。」手下們立正低頭,全都走了出去。 「就這一件事情嗎?」海江湧皺起了眉頭。 「還有,那個呂浩瀟沒受到任何人的委派,只是來泰國度假而已,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鍾望南很有把握的說道。 「別太輕信表面現象,他可不省油!給我繼續盯著他。」海江湧囑咐道。 「是。不過,還有件事情。。。真的有點麻煩。」鍾望南面有難色了。 「別老吞吞吐吐的,到底怎麼回事?」海江湧不耐煩了。 「史密斯被捕了,泰國警察干的。」鍾望南低下了頭。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趕緊,快點,給我約巴猜局長!我要見他!」海江湧失聲叫道。 「沒這麼嚴重吧,那個史密斯知道的不多。」鍾望南抬起了頭。 「胡說!他那裡有和我們合作的材料,這下麻煩大了。」海江湧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人見過的焦急。 「海總,您別急,我馬上約巴猜局長。您稍等。」鍾望南微笑著說。 曼谷街頭。 一位高挑、艷麗的年輕女士穿著繡著紅梅的白色旗袍,裹著黑絲襪的腳蹬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在四處張望。 她掏出了一面小巧的鏡子,捋了捋齊肩長髮。 忽然,小巧的鏡子裡閃出一個黑影,馬上消失了。 這位年輕的美女立刻花容失色,迅速閃進了一旁的小巷子,手伸進了隨身攜帶的挎包裡。 一個猥瑣的身影跟著走了過去,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蠍子」,此時的他目露凶光,與平時冷漠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蠍子」緊緊跟著前面的美女,手伸進了腰間。 忽然,美女猛一回頭,手中的一個小物件亮了一下,「蠍子」立刻倒在了地上,「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美女立刻轉身走開了,穿著高跟鞋的她,走路有些不便,一扭一扭的。 很快,她來到了大街上,拿出了手中的小物件,竟是一個口紅! 當然,這「口紅」不是真正的口紅,或者說,不只是口紅。 美女很珍惜地看了一眼,把「口紅」放進了包包裡。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車裡的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忽閃著長睫毛,想起了幾天前的一件事情。 幾天前,吞武裡賓館。 「兩位先生,快請坐。我老金等你們多時了!」一個穿著黃馬褂光著頭的中年男人招呼著,他叫金佐財,身價富可敵國,自稱是清朝皇室後裔。他的夢想很明確,就是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復辟「大清」。儘管21世紀早就到來了,這位「爺」一直沒放棄兒時的願望。 「吆嘻,金桑,別來無恙!」穿著和服的犬養江青向金佐財鞠躬問好,金佐財連忙回禮。 「Wonderful!!大家歡聚一堂,共圖大業!」有點禿頂的阿克曼得意地說道,他的公開身份是美國國會參議員,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黑手黨頭目。 「好了,閒話少敘,直奔主題。二位爺對我老金的構想還滿意吧。」金佐財笑道。 「大大地滿意!有金桑的襄助,大*東*亞*共*榮*圈有望實現,到時候,清國的皇帝,非金桑莫屬。」犬養江青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一樣,笑得合不攏嘴,他的這副模樣,「組」裡的兄弟們一般見不到。 「Wait!兩位先生,史密斯提供的藥雖然足以使男人完全女性化,同時喪失生育能力,但是並不能使他們都變成女人。」阿克曼提醒道。 「嗨,只要能使不願恢復大清的中國男人都變成「24小時的偽娘」,大業何愁不成?」金佐財連忙笑道。 「金桑說得對。以後,還要阿克曼桑的公司多多幫助,另外,祝阿克曼桑早日當上"President"!」犬養江青舉起了酒杯。 「乾杯!」三人舉杯,慶祝合作的順利進行。 「上菜。」金佐財說道。 一位穿著藍色旗袍、黑絲襪,腳蹬黑色高跟鞋的年輕女郎出現了,端上了美味佳餚。 「有點寒酸,不好意思,將來大事成了,請二位爺吃滿漢全席。」金佐財笑道。 「這位小姐好漂亮,個子還那麼高!」犬養江青色迷迷地笑著說。 「這就是我的實驗品。犬養兄,有興趣嗎?」金佐財說道。 「大大地有!」犬養江青伸手去摸,美女立刻閃開了,羞澀地笑著。 「NO!我要這個美女!你要等一等,我先來!」阿克曼站了起來。 「二位爺,別著急,都有份。不如,咱們划拳,我教你們。一會咱們三個當中贏了的先來!」金佐財摁下了阿克曼。 「不好。你們中國人,狡猾狡猾地有!」犬養江青不樂意了。 「嘿!這話可不對,爺可不是中國人,爺是大清朝的貝勒爺,才不是中國人呢,爺是中國人的主子。」金佐財一臉自豪地說。 「好,快教我們。」阿克曼催促道。 只見旁邊的藍旗袍美女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口紅,正要塗抹。 「幹什麼,女人的玩藝快點收起來!」金佐財在藍旗袍美女的臀部摸了一把。 「人家要補妝嗎。」美女嬌嗔地說。 「給爺快點。」 「是。」美女略一屈膝,只聽「通」地一聲,犬養江青倒在了地上。 「犬養兄,怎麼啦?」金佐財扶起了他,卻發現金佐財的腦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彈孔。 又是「通」地一聲,回過神來的金佐財也倒在了地上,血從脖子上流了下來。 「嘿!」阿克曼還沒來得及掏槍,就應聲倒地,太陽穴被穿透了。 「三位先生慢用。奴家告辭了。」藍旗袍美女深鞠一躬,一扭一扭地走了。 三具屍體的旁邊多了一張紙條,正面是菜單,背面寫著三個字「呂佳民」。 「小姐,到了。」黝黑的司機說道,把美女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哦,到了,怎麼回事,我要到暹羅小區,你把我拉到哪兒來了?」剛要下車,美女突然發現這是一個她從未到過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廠房。 「沒有錯,到了。」司機回過頭來,不知什麼時候臉上帶了一個骷髏面具,「這是能讓我們好好爽一爽的地方哦。」 「你說什麼?」看來情況有些不妙,美女打開車門想跑,可穿著高跟鞋的她怎麼也跑不起來,沒跑出幾步就被司機從後面趕上來一把摟住,想掏出包裡的「暗器」,卻根本動彈不得。 「寶貝兒,你乖乖聽話,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等我爽過了你就可以走。」司機獰笑著說。 「啊!!!」美女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大聲尖叫。 「瞎喊什麼?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沒有任何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出租車司機那一雙大手有力的很,把美女的雙手反剪綁在一起,美女雖然有些功夫,但是很久沒有機會練,明顯不是對手。 意識到逃不掉了,美女只得哀求司機,說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給你錢,另外,其實我是個男的。」 「胡說什麼?」司機不屑一顧,開始剝美女的衣服,旗袍被扯掉了,緊接著兩隻渾圓的肉球從胸罩中跳了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還說不是女人,小妞,今天玩定你了,別再瞎掙扎了。」司機說著開始吮吸起來, 美女被他一吸就難過的不行,加上面臨被蹂躪的恐懼,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不過,司機倒是不急,心裡對於和「獵物」 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很滿意。他摁著美女的頭將她摁得跪倒在地上,一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拉鏈,一根黑乎乎的早已勃起的肉柱子彈了出來。看著美女的樣子,他很快又硬了,將美女拉起來扒她的小內褲,美女心灰意冷,只得認命了,不再有任何的反抗。 美女那肥美的臀部和修長的黑絲美腿完全裸露在空氣中了。 司機把美女推到牆邊,讓她面對牆站立,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揉搓,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胯下。 「哎?」司機的手觸到了她那被閹割過的襠部,「小口袋」已經空空如也,「小玉芝」依然還在。 美女嚇得尖叫了起來。 「瞎叫什麼,還真是個太監。」司機罵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又自言自語地說:「也好,老子還沒玩過TS呢,今天就嘗嘗鮮。」 「你的膽量不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司機驚訝地回頭望去,只見穿著灰上衣灰褲子的鍾望南正在不無諷刺地看著他,幾個馬仔模樣的人跟在後邊。 「鍾先生,我。。。對不起。」司機戰戰兢兢地說。 「好了,走人吧,把這位美女留下。」鍾望南輕蔑地說。 司機趕緊回到車裡,一溜煙開走了。 「你好,姜孝誠,我該叫你先生還是小姐呢?」鍾望南笑道。 美女急忙抓起衣服,驚恐萬狀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呵呵,哥幾個,把她裝進麻袋裡,給咱們海總送去。」鍾望南頤指氣使地說。 北京,某公安機關的一間辦公室。 已經從泰國返回的呂浩瀟端坐在電腦前,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凝視著屏幕。 忽然,一個信號一閃而過,呂浩瀟意識到有封電子郵件,立刻點開查看,驚訝地發現這封電子郵件裡竟然有不少自己沒來得及搞到的重要情報,更加令他驚訝的是,這封電子郵件居然來自泰國,署名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呂佳民。 「呂佳民是誰?」呂浩瀟在心中回憶著,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站起身來,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原來,呂佳民是個化名,他的真名叫姜孝誠。姜孝誠是一個相貌清秀,舉止斯文的年輕警員,曾經累立功勳。而且由於上級的賞識,他曾經被獎勵去國內外很多地方旅遊。在一次行動中,他取了個化名:上級呂浩瀟,搭檔警花雷曉佳,局長衛漢民,三個人的名字拼成的「呂佳民」。2年前,由於他擅自越過邊境調查案件,神秘地失蹤了。 他怎麼會在泰國出現呢?呂警官和衛局長都想不明白。 唯有他自己知道。。。 「海總,人帶到了。」鍾望楠在門外說到。 正在看電視的海江湧似乎沒有聽到,還沉浸在新聞中。 「看來犬養會社、金氏集團和史密斯聯合公司都完蛋了,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安全了。」海江湧暗自想到。 「海總,人帶到了。」鍾望楠重複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海江湧說著,目不轉睛地望著麻袋。 「是。」鍾望楠急匆匆地走了。 「小寶貝,你很快就會愛上新生活的。」海江湧笑道。 「我這是在那兒?」從袋子裡鑽出來的美人問道。 「一個好地方。」海江湧幽幽地說。 「海江湧,怎麼是你?」美人頓時花容失色。 (姐妹們,近期有點忙,快要大結局了,相信我。) 「哈哈哈哈!」海江湧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一定沒有好下場的!」美人轉驚為怒。 「你說你為了辦案,居然私自越境,付出多大的犧牲啊?」海江湧一臉嘲弄地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趁著人家喝醉了,下手割了人家的。。。你就是一個流氓!」美人氣得流出了眼淚。 「誰讓你自己不小心,男扮女裝來查案,卻弄巧成拙了。呵呵,想灌醉我,哪有那麼容易?你還不是落了個「雞沒飛蛋已打」的下場?」海江湧越發得意了。 「所以你把我給割了,還賣給了姓金的,對不對?」美人忽閃著淚盈盈的大眼睛,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嗨,有錢還能不賺,是我的風格嗎?不過,姓金的好像也沒把你怎麼樣,只是把你當試驗品了吧。這個笨蛋就沒活在當代,還想著復辟呢。。。」海江湧頗有些不屑地說。 「你跟它們合作,還算中國人嗎?」美人的俏臉變得冷傲起來。 「這怎麼說的?我只是把一些不疼不癢的小技術賣給那些自以為是的笨蛋罷了,沒幹別的嗎。倒是你,自己主動穿女人的衣服,還算男人嗎?哈哈哈哈!」海江湧又笑了起來。 「什麼不疼不癢?你就會替自己辯解。再說,我是為了辦案。。。」美人有些臉紅了。 「哎喲,這臉一紅就更漂亮了。」海江湧居然伸出了大拇指。「辦案?那你怎麼一出境就改穿女裝了。還是喜歡吧。」 「你胡說!」美人急了,聲音尖利起來。 「你以前單獨在會所玩的時候,你的那個化裝師好姐妹已經告訴我了一切。哈哈哈哈!再說,我賣給那些笨蛋的一點技術一來是我們公司自己研發的,二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別忘了,它們的老底,還有不少是我揭穿的呢。」海江湧說著說著,不禁得意起來。 「好丫!原來巍巍被你收買了!我。。。」美人想站起來,卻有些體力不支,跌跌撞撞地,更顯得柔弱無助了。 「少廢話,跟老子玩去吧!」海江湧仗著體力,居然給美人來了個公主抱。 「別哭了,妹妹。哦不,應該叫你姐姐吧?」瑤瑤拿著餐巾紙,給已經被海江湧蹂躪過的姜孝誠擦著眼淚,有些憐惜地說道。她的眼影塗著幽幽的藍色,顯得有些野性。 「就是,早晚都要有這麼一關的。」怡柔也來勸說道,她的小臉依然粉嫩。 「快別哭了嗎,這麼好看,哭壞了多可惜。」慧婷當然不會忘了湊熱鬧,她的櫻唇散發著性感的氣息。 「姐妹們,我單獨和她說兩句。」有些磁性的女中音響了起來,各種鶯鶯燕燕的嗓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妹妹,我叫曼妮。我的故事,海哥大概跟你說過吧?你別老和他強著,還是順著他比較實惠。 」曼妮穿著一身Officelady的職業女性套裝,黑色的絲襪閃著神秘的光彩。 「你的事情我知道,你就是個沒有血性的廢人。你心愛的女孩被姓海的奪走了,又被拋棄了。你還被他改造成女人了,你不恨他還愛上了他,真沒出息。你就是一個「斯德歌爾摩症候群」的典型患者。」姜孝誠輕蔑地說道。 「不要這麼說,程程。這是你的新名字了,你就叫程程,光輝前程的程。記住了,我們是姐妹,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和我一樣,也是海哥的女人。」曼妮平靜地說。 「誰是你妹妹?你就是個懦夫、娘娘腔、變態生物、下崽的妖怪。。。」程程忍不住大罵起來。 「好丫,看來我要和海哥說說你的情況了。妹妹再見。」曼妮依然很平靜,笑了一下。 「姐姐別走!饒了程程吧,她剛來,以後慢慢讓她適應吧。」瑤瑤勸說道。 「就是嗎,給她一次機會吧。」怡柔也跟著勸,挽著曼妮的胳膊說道。 「對丫,姐姐饒了她吧。」慧婷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曼妮說。 「各位好妹妹,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吧,姐姐我先走了。」話音剛落,曼妮就蹬著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了。 「你闖了大禍了。她可是海哥的合法妻子,你這麼說,他們怎麼能饒了你?」瑤瑤頓時害怕起來。 「哦,你們都很害怕吧?但是,你們害怕失去自由嗎?」程程突然變得鎮定了起來,眼中閃出一絲堅決。 「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瑤瑤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對了,給大家添麻煩了。這個送給你。」程程摘下了左邊的耳環,耳環上鑲嵌著紫色的大寶石,閃著異樣的光彩。 「哦,謝謝,可是,這也太珍貴了。」瑤瑤有些不好意思。 「不算什麼。你煩惱的時候,可以試著掰掰她,這個小東西也許會賜給你驚喜。」程程微笑著說。 「哦,好棒。」怡柔和慧婷在旁邊稱讚著。 程程看著她們的樣子,笑了,笑容裡是什麼?誰知道呢? 兩個壯漢走了過來,「程程小姐,跟我們走吧。」 「好的。」程程向幾位姐妹飛吻了一下,隨著兩個壯漢走了。 幾個星期後。 「好幾天沒有看到程程姐姐了。」獨處的瑤瑤想著,紫色的大耳環一直帶在右耳上。 突然,她心裡一動,好像想到了什麼。 「這耳環一定有名堂。」瑤瑤摘下了耳環,仔細端詳著,突然,她發現耳環上鑲嵌著的紫色的大寶石的中間好像有一道裂縫。 「難道摔壞了,怎麼可能呢?」瑤瑤越看越覺得奇怪。 「你煩惱的時候,可以試著掰掰她,這個小東西也許會賜給你驚喜。」程程的笑容浮現在瑤瑤面前,既熟悉又神秘。 「掰?」瑤瑤想著,輕輕地掰了掰,沒有反應。 沒想到她用力一掰,耳環居然斷開了,其中一截,居然是U盤。 「哦!」瑤瑤看了看周圍,屋子裡沒有別人。「好丫,讓本姑娘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名堂。」 打開了電腦,瑤瑤把U盤插了進去。 幾天後,銀色沙灘上。 「姑娘們,美女們,我的小貓們,銀色沙灘好玩嗎?」海江湧得意地喊道。 「好玩丫!」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 突然,轟鳴的警笛聲響了起來,蓋過了嘰嘰喳喳的嬉鬧聲。 「怎麼回事?」屬下們第一次看到,海江湧的眼中也會出現白色的恐懼。 「把手都舉起來!」一個皮膚黝黑的當地警官喝道。 「丫!」尖叫聲響了起來。 「該死的,跟他們拚了!」海江湧一見到衝下警車的華人警官朱雲鶴,就掏出了槍。 「別動!」鍾望南的槍居然對準了海江湧! 「你?!」海江湧回身就是一槍。 「彭彭」兩聲悶響。海江湧和鍾望南同時倒地,鮮血從海江湧的頭部流了出來。 海江湧的別墅裡,一片混亂。 「都別動,把手舉起來,快!」朱雲鶴大聲喝道。令他奇怪的是,海夫人去哪裡了? 突然,報話機裡傳來聲音,「鍾向陽警官已經搶救過來了。」 朱雲鶴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向陽,你不容易,當了這麼長時間的「鍾望南」!」 海江湧的別墅,地下倉庫裡。 「你們快點把籠子運走,別讓警察發現,蓋好了!一定要蓋好了!」曼妮的聲音顫抖著。 「是!夫人。」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把蓋好的籠子裝進了一輛小卡車,小卡車低沉地轟鳴著,順著地道揚長而去。 一道鐵門隨後落了下來。 曼妮邁著款款的步伐,裊裊婷婷的走上了漫長的台階。 緊張的搜查在持續。 「不許動!」一名警察喝道。 坐在沙發上的曼妮毫無反應,警察伸手一試,沒了氣息。 一個小藥瓶從曼妮的身上掉落了下來,警察恍然大悟。 「找到了那個叫程程的女孩了沒有?」隨後趕來的朱雲鶴問道。 所有的警察都在努力尋找,可惜沒有一點痕跡。 「看來,只能算失蹤了。」朱雲鶴歎了口氣。 五年後,百威王大馬戲團。 「老公,咱們坐這裡吧,這裡的號碼才對。」一為風姿綽約的少婦對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男人說道。 「好。」男人微笑著,幸福的微笑著。 這位美貌少婦正是瑤瑤,後續的手術很成功。已經為人妻為人母的她,跟著老公,帶著4歲的小女兒來看馬戲團的表演。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響起:「請大家欣賞,《籠中的紅藝人》。」 一個巨大的鐵籠被四輪平板小車運上了舞台,籠中的紅藝人穿著性感女裝,身材高挑,體格風騷,豐乳肥臀,容貌妖嬈。 她用勾魂攝魄的舞蹈和美妙動人的歌聲征服了觀眾,迎來了陣陣掌聲和喝彩聲。 需要說明的是,她的聲音是假的,純屬假唱,因為她的嗓子被曼妮的啞藥毀了。 她是誰?大家知道嗎? 瑤瑤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但是她隱約覺得這位紅藝人好眼熟。不過,除了已經告別舞台的尼雅以外,她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紅藝人,因此沒有多想。 表演結束後,鐵籠被送回了後台。 我在籠中,穿著性感女裝,看著自己已經切除了睪丸的下體,看著自己的豐乳肥臀,百感交集。我咬破手指,用鮮血在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上寫下了這段文字,因為內心的痛苦,只好用第三人稱。。。我叫姜孝誠,不過,人們只知道我的不同的藝名,不知道我是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