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1 我想,这是我经手的案子当中有史以来最最不寻常的了。在这里我要谢谢我的好朋友——彬念。她把整个过程都详细的记录下来,让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后,还可以保持着清晰的记忆。 那是一个晚夏的傍晚,夕阳的余辉撒满延安路,整条大马路上车辆和人流熙熙攘攘,篡动的人头告诉你此刻正好是下班的高峰。假期中的孩子在行人道上的绿化带中嬉戏、玩耍、追逐;老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摇着蒲扇闲聊,如果你哪天闷得慌,也可以加入他们的行列,而且还可以从他们当中知道很多时新的八卦新闻。 “拜托!”彬念拿着杀虫剂走了进来,“你这家伙老实交代,有多久没有搞卫生了?到处都是蟑螂!天啊!我承认,一个最糟糕的养兔场都比你这里强!” “我不都说了嘛,你身体刚好,别乱折腾了。明天叫个钟点工来打理吧。要是你累坏了,我要心疼啦!” “讨厌!”可爱的小彬念又翘起她那可爱的小嘴。彬念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朋友们一直说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但实际上,我和她只是好兄妹,是知心朋友。我们彼此之间无话不说,我对她最最头大的并不是她总是呆坐在窗口单相思远方的恋人,而是她经常很鸡婆地帮我介绍女朋友。 “对了,孝贤,晚上我的一个好姐姐要来找你,说有事哦!” “晚上?不会吧,我都买了两张歌剧院头等包厢的票呢!听你的吧,这票只能浪费了。” “嘻嘻!这才乖。” “造反啊!我比你大噎!” 快秋天了,丝丝的凉意成了晚上的主角。清凉的微风吹动着柔顺的窗帘,纯洁的月光照透了世界上所有人的心灵,每个善良的灵魂会在午夜得到净化。这是一个美丽夜晚,如果我是一个文学才华横溢的人,就一定会用淡雅、洒脱的语句记下这一切,向大家诉说天上的众神饮酒对赋,诉说会在美丽星空下发生的银河神话,诉说在影影双双的街头编制的爱情故事。 “来了!孝贤,快开门。我姐姐来了。” 一会儿,一位体态轻盈的漂亮小姐走了进来。她和彬念长得很像,不过身高没有小彬那么高,小样的身材、银铃的嗓音和俏丽的脸旁根本不能让人相信她和小彬一样是变性人。她身上飘出一阵阵浓郁的女人体香在空气中弥漫开,弹指即破的皮肤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产生怜香惜玉的感觉。 “您是李孝贤先生吗?我是叶倩妮。” “姐姐,不要那样拘束了啦!大家好姐妹啊!”彬念拉着她的手做到沙发上,“孝贤,冰箱里还有汽水吗?” “给,叫我孝贤好了。” “可能虫虫已经介绍过我了吧……我是去年做的手术。 “我家人很爱我的,他们就我一个孩子。父母在我小时侯就离婚了,我是跟着父亲一起生活的。一个月前,父亲和我回到了乡下的祖屋生活。因为医生说他的身体状况不好,需要静养。后来我们在祖屋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父亲一开始觉得可能是祖先的为了某一些东西所自己创的礼节、仪式或什么。可后来我们照着做了,却没有觉得什么。所以我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希奇了。一直到后来一天晚上,我发现了……” “慢着……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孝贤啊,等姐姐先说完啊。” “不要紧的。是一份手记和一个太阳形金属牌。”倩妮低下头打开包,“东西我都带了。”她拿出一包东西。那个太阳型金属牌有手掌那么大,当中有一个小指大小的三角形孔。 “对不起,请接下去说吧。”我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坐到地板上,懒洋洋地玩弄着太阳牌。 “一天晚上,我发现祖屋有一个地下秘室,很深很深的,有楼梯下去。可能你觉得这个听上去像小说一样,但是这个是真的。父亲的身体不好,下面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敢下去。里面阴森森的。” “姐姐,你是觉得这个祖屋里面可能有什么秘密,想我们去揭开,是吗?” “虫虫,你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了。家里的事我不想有外人知道啊。所以我没有去找别人来帮忙……” “你怕里面有鬼吧?”我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哈。这个是我在国外就养成的习惯,无论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制造一些戏剧性的气氛。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很严肃地办事,这样情绪会很紧张的,我只要一紧张,什么事都做不好。智慧的脑袋和古板不是划等号的。 “姐姐,那手稿上写什么啊?” “我看看。”我接过那张已经发黄了的古老稻草纸,上面用毛笔潦草地写着“美丽的正午,星星指引的地方是快乐的。向左走十五步。快乐在哪里?努力在学识中寻找。向右十步。水流会带走你的烦恼,幸福在不远的尽头。太阳照耀下是无尽的永恒”。 “上面的东西,我们都照着做了。可什么都没有啊。” “这真是一次情趣盎然、绕有兴致的谈话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我下意识地偷偷看了倩妮一眼。 “喜欢什么?”好象彬念看出了什么似的。 “啊……没什么……喜欢今天的谈话。” 倩妮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一起出发去乡下了。 我的妈!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决定,我们竟然选择了做长途汽车去。从上海到安徽,整整花了我们七个小时。走山路的时候,满眼看出去,除了山就是土。差劲的路面使我们一路都是“颠”过去的。此刻,美丽的大自然景色对我来讲是受罪的代名词。 “小彬,你和你姐姐要喝水吗?” “那你得到时候给我找洗手间了。”她调皮地看了我一眼,“我们可不像你们那些大老爷们儿可以到处地就地解决问题啊!” “我的意思是……你姐姐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了,一定又疲劳又口干舌燥啦。” “嗌~~~!”彬念表情夸张地头转了过来,古灵精怪地说:“嘻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不是看上俺们家姐姐了啊?我早感觉到你昨晚不太对头了哦!” “啊~~~!没有……没有!”讨厌啊!真是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点破啊!要是承认了,那小彬一定会马上和她姐姐说的,那我有多尴尬啊! “要是喜欢就直说啊!我做大媒人!嘻嘻!” “我看是霉人吧!你自己都没有搞定呢!” “讨厌!”女人就是女人,不能得罪呀!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在手臂上被狠狠掐了一下。 到安徽西递下车的时候,我的整个手臂上已经没有“幸免遇难”的地方了。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西递镇上,而是在稍微偏远一些。可怜啊!都颠簸了那么久,还得走两公里的小路。不过,都坐了那么长时间,也该让两条腿活动活动了。 虽然是下午三点,但是阳光没有那样的强烈。泥土的气息是那样的淡雅,青草的清香毫不做作。身边三三两两地经过几个农忙的村民,纯朴是田园永恒的美丽。 “哇!有羊群哎!”彬念兴奋地叫了起来。 “那边还有牛呢!”漂亮的倩妮优雅地指着不远处。 “真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啊!”我也感慨了一下。 在不知不觉当中,我们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倩妮家的祖屋。这是一幢传统的中国大户人家庭院式建筑。这个建筑的风格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它是属于江南水乡型的。后来我才知道,倩妮的祖先是从苏州迁移过去的。 我们穿过了前面的花园,来到了客堂。经过了上百年的风雨,房屋已经没有了夕日的光彩,这个厅堂是沉浸在暗淡当中的。发霉的味道到处都有。 这时,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被佣人缓缓退出来。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是老人依然显得精神不错。他深邃的眼神尽管无力,然而依然透露出一种饱经事故的沧桑感。固执的下巴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个专断独行的偏执狂。他似乎在用和蔼在掩饰过去什么似的,微笑也是那样僵持。 “女儿啊!”老人似乎有点责备地说:“你怎么一点也没有跟我说,就把朋友给请来啦?” “爸,对不起呀!我真的很着急的。这房子好压抑,我好怕会出什么事啊!” 彬念插了一句:“姐姐也是好心嘛!叔叔,不要生气喽!嘻嘻!”说来也怪,好象小彬和老人蛮投缘一样,老人不责备了。微笑着带我们参观了整个庭院。在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他还领我们来到后花园。一条小石径从通向花园当中的一个大五角星形状的花坛,园内种满了月季花。花坛里面的泥土反得乱七八糟。 “我和爸爸在这里看了好多回呢,就是没有什么发现。” 我蹲下身仔细地检查了花坛,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头磊砌坛,没有什么特别地方。 “如果不反对的话,我想明天在这里按照手稿上说的做一遍。”我向老人说了我的想法,他同意了,还表示如果需要什么,会给予帮助的。 说来奇怪,我对倩妮的爸爸没有什么好的感觉,好象他有什么东西隐藏在心里,也好象他有什么计划需要实现一样。一种生物本能的警戒、防御的心理产生了。我感觉到这次行程和我原本所想的“探秘”截然不同,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头还是不知道。 处于职业的缘故,我检查了整幢房子所有的角落。整个房子有一个书房,两个主卧室,两个客房,两个佣人的住房,其它的房子都是空关的,几乎成了储物间。两个主卧室是平行的,那个有秘室入口的房间正对老人的卧室。那个房间过去也是客房,后来在几年前成了储物间。倩妮和她父亲个一个卧室,倩妮的床被钉死在了地板上,无法移动。床是靠着墙的,床头边的墙有一个小门,这个小门是通到隔壁老人房间的。小门上还有个小开口,小开口上也有一个小门,那个门闩在老人房间那边。听倩妮说这个是从前的房主为了照顾得了传染病的亲人所特意弄的。 晚饭过后,我躺在床上对今天获得的信息想了许久。这时彬念端了一盘水果走进来,看到我出神的样子笑起来,把一只生梨扔到我肚子上说:“哎!死鬼!想什么啊?”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房子奇怪了!” “好啦!我们的福尔摩斯,别想啦 祖屋2 !没什么的。” “我觉得倩妮的父亲有什么瞒着我们。我还觉得他知道一些什么。要不等老人睡着后,我们叫上倩妮半夜一起去看一下秘室吧。” “什么?半夜?你不会是疯了吧。我怕啊!” “怕鬼?” “啊!不要说了!我都鸡皮疙瘩了。” 在等待当中总觉得时间过得是那样的缓慢。偏远的乡下在深夜总是散发出阵阵的恐怖气息,田间各种生命鬼异的叫声让人的神经更加紧绷。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出差三分十一点半。我们来到倩妮的房间,她正在穿衣服。 “姐姐,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把你从床上拽起来啊!都是孝贤啦!白天不干,非要晚上调查。讨厌死了!” “不要紧的。不过,为什么不让我去叫爸爸呢?” “我感觉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做一些什么调查。” “那是因为爸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家的一些事情啊。” 我们在倩妮的卧室等到了十二点一刻,在确定了老人睡下后,才开始了我们的行动。我们来到那个房间,里面杂乱无章地堆了许多的木料和破家具。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摸出了匕首。倩妮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小彬打着电筒。我们来到一堵墙前,倩妮在角落那里掀起墙布,卸下一块砖头,从里面抽出一根铁链,然后用力一拉,旁边的墙突然转动了,露出两个人宽的口。里面是一个很陡的石头台阶一直通下去。 “天啊!好阴森恐怖啊!”小彬声音有点抖。倩妮的手在我胳膊上抓得更紧了。 我们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慢慢地向下走,感觉呼吸开始有点难为。越往下走,空气当中的腐臭味就更加严重。周围一片死寂,紧张在四周弥漫开来,我们有一种走进坟墓的感觉,好象一不小心就会被从旁边突然蹿出来的僵尸杀害。 “好臭啊!”连彬念这个一年四季都闻不出味的人都感受到那股刺激气味,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了。 “孝贤,我好怕啊!”倩妮下意识地紧紧靠住我。我揉住她,安慰地说:“可能是死狗死猫的尸臭吧。不要怕。” 我们小心地前行,走下阶梯,我们来到很大很大的房间,感觉上像是一个大厅。黑忽忽的,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而我就像是一个专门为夜间行动所生的人,可以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看到物体。我来到一个柱子边,点燃了上面的火把。在混沌的火光下,整个房间展现在大家面前。按照地理的位置来看,我们现在正好在后花园的下面。 房间很大,我们三人都举着火把向前走,来到秘室的正中,看到一个和花园当中形状一样的坛。不过不是花坛,是一个水坛。黑臭的死水里泡着一具骸骨。腐烂物漂满水面。恐怖的场面吓坏了两个小姑娘。她们的尖叫声打破了原本的死寂。 “安静!安静!”我赶忙安抚她们:“你们不想我们也像它那样泡在这里吧!” 过了一会儿,她们才缓过神来。“它是谁?”小彬看着我:“这里的隔音很好的,如果在这里发生什么,外面根本不会知道呀。” “它是谁?你想知道?那你问它啊!” “讨厌!别吓我!”小彬一想:“废话!死人怎么开口啊!” “死人当然可以说话啊!”我弯下腰,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匕首检查尸骨。它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项链,上面的坠子是一条鲤鱼。我用刀把项链挑了起来给倩妮看。 “倩妮,你认识这根项链吗?你知道有谁有这样的项链吗?” 倩妮好象受到什么刺激一样,赶忙接过去不停地看,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而且特别的伤心。 “姐姐,怎么了啊?不要难过啊!它是你亲人吗?” “她是我妈!”倩妮靠在我的肩膀上伤心极了,“这根项链是我妈最喜爱的,从来不会丢的。” “你怎么可以肯定啊?” “上面可了我妈的名字——林茜琴。” “难道你爸和你妈离婚后,你就一直没有你妈妈的消息了?” “他们离婚后的一段时间,妈妈还来看过我,说会带我走的。后来妈妈就一直没有来过了,而且连消息也没有了。爸爸说妈妈不要我了。” “来!勇敢一点!坚强一点!”看着倩妮,我的心都碎了。一颗柔弱的女人心,一个善良的女人灵魂怎么经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啊! 后来我又仔细地检查了遗骸,发现死者身边有几个古铜钱币和一块小块上等的碧玉翡翠碎片。周围也留下过争斗的痕迹。事情似乎越来越明朗化了。但是证据呢? 我们慢慢地从秘室退出来。让彬念陪倩妮回房间休息,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考虑整个事件的经过。现在只差几个环节了,但是这几个环节却是最最重要的。秘室的尸体说明不了什么,而那些古钱币也没有说服力。另外,又是谁在跟踪我们下秘室呢?因为我在下秘室前先偷偷地用泥在墙角下撒了很厚一层,等上来的时候发现明显有人经过的痕迹。 “姐姐已经睡下了。我好担心她啊!” “你明天不能让倩妮去报警。记住!千万不可以报警!另外,把发现尸体的事去告诉她父亲。还有,你明天继续留在这里陪倩妮。而我要离开你们一些时间。” “不报警?为什么?还有,你是说你不管了,是吗?” “错!不是不管。而是情况的需要。另外,告诉你,刚才有人在跟踪我们。还有,你不可以让倩妮一个人待着。” “什么?我被你弄得都晕了!告诉我,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等所有的事结束后,我再说。” “啊?!” “乖!听我的就不会有事。明天就装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你怀疑倩妮的爸爸?你觉得他在知道我们发现这些后会对我们动手?所以你要学福尔摩斯那样假装离开要抓证据?” “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小心。” “好吧。” 第二天早餐后,我向大家匆忙道别后就走了。在迈出大门的时候,我再一次叮嘱了小彬:“记住!千万不能让倩妮报警。” “好的。” 离开那里,我在镇上的一个旅店里租了个房间。在安顿完以后,立刻打电话到上海给我中学时的同学丽华,她现在是上海刑警大队的副队长。 “你这人呀!怎么老是这样啊,过这么就才想到我啊!” “没有啊!我找你有事,可以利用你的关系,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林茜琴的吗?” “你可恶啊!” “好啦!回上海请你吃饭。” “你小心哦!假如不请的话,我可以告你的哦!告你非法从事私人侦探活动,扰乱社会治安。呵呵!” 我整整在镇上住了两天,除了办案就是在想倩妮。回到祖屋,一切都变了样。厚重的警用皮鞋的鞋印到处都是,原本空荡荡的房子更加冷清。没有生气的木头建筑在雨中孤独地矗立着。听佣人说,在我离开后警察来了,他们带走了老人,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当中。我来到后院,彬念正坐在倩妮的身边安慰着。我又能说什么呢?整个过程我都知道了,但是我却不能做什么。上天总是注定了变性人的命运是悲惨的。 “倩妮,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和你一样的人找到幸福后,却被自己所爱的人杀了。这的确是一个悲剧。” “你都知道了?” “是的。其实,你要我们来只是利用我们来达到你的目的而已。也就是说是你用手稿等东西故意让我们看到那些情况,让我们来相信和证明是你父亲杀了你的母亲。而实际上……” “而实际上罪犯是我,是吗?” “是的。我都知道了。你也不能说是罪犯。你是当中受害最深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警察局说啊?”倩妮突然变得镇定了:“恩?说啊!” 彬念惊讶得大喊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都糊涂了!真是越来越想不通你们在搞什么了。” “还是有我来说吧。站在良心的法庭上,我是不会去警察局说的。在这几天,我做了很多的调查。倩妮,你妈妈林茜琴,和你一样从前也是个男人。你妈和你爸很早就认识了。后来你妈手术后和你爸结了婚。你爸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你妈虽然是不能生孩子,但她却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在你身上灌注了毕生的母爱。 “当初你父亲之所以找你妈妈,是因为看中了她的财产。我们看到的手稿和那块金属牌是属于你妈的。这个房子也是如此。婚后,你爸爸通过非法的手段生了你。而那个生你的女人一直是你父亲的情妇,他们有着婚外情。说穿了,你父亲压根就没有爱过你的母亲林茜琴。你爸一直盘算着如何可以杀了你妈来占有财产。 “你爸和你都是聪明人,手稿等东西是指明你家祖先的财宝藏在何处的。他和你妈在秘室通过手稿上的谜语找到后,你爸就在那里谋害她。顺便说一下,你爸的情妇当时也在场,那个女人是跟踪去的。后来在争斗中,那个女人在背后用铁棍击倒了她。他们然后把你妈扔进水坛,想如果即使没打死,这样也可以趁昏迷来淹死她。可他们恰恰没想到你也是跟踪去的。等他们慌忙抬着钱走后,你救出了你妈。你把你妈安排在附近生活……” “是的……那个死人是我爸的情妇。我恨我爸,他从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在谋害我妈后的当天天,他花钱在民政局买了一张离婚证明。我恨他欺骗我妈,还要杀我妈。第二天他们打算离开这里,而就在那天晚上我把那个女人骗到这里……” “你当时想杀她,而你也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你的生母,而恰恰在下秘室的时候,她突然告诉你,你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后悔把你留在林茜琴身边,觉得是她把你害成了变性人。你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腿一软摔了下去。而那个情妇是走在你前面的,出于天生的母性,她想要马上接住你,怕你摔伤。不幸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石阶上的青苔成了凶器,穿着高跟鞋的她脚下打滑,在抱住你的同时向后倒下去,极为严重的后脑着地,造成了当场死亡。其实你一点都不胆小的。当时你很慌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重新布置了现场。把那女人的尸体丢进了水坛来冒充林茜琴。你认为你爸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