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異愛 寫在前面的話 看了我寫的故事的朋友覺得太過拖沓,但我只能說每個部分都是我所知道的故事中一部分。也有朋友說你故事中有太多的高富帥和美白富,顯得不夠真實。很遺憾,我所知道的的故事就是這樣的。但故事就是故事,並不真實,請與我的故事有相同情節的朋友勿要對號入座。也許這個故事並沒有發生過,也許……………………………… 第一章 貝勒府 下午五點多,明月站在西城復興門附近的華府苑門口,1.74米的身高加上9公分的高跟豹紋皮靴足有1.8以上的身高,再加上皮衣、皮裙、黑色絲襪,一身性感的裝扮,引來不少過往路人的矚目禮。小區保安倒見怪不怪,華府苑這個北京中高檔小區在09年的房價已經接近4萬,小區內住著不少官員、大款包養的情婦。這身裝扮、在下班這個點站門口等著的多半是等自己的老闆來接自己的。果然5點半剛過,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剛在小區門口停穩,黑衣女郎就裊裊娜娜的坐了進去。 上了車,明月從自己的Prada坤包中拿出盒兩支裝的雪茄煙盒。放於冰點的車上,「朋友春節前送我的,我抽不慣雪茄給你了。」口音卻是極為的低沉粗硬,如果只聽聲音別人絕難想像是從明月這個性感女郎的聲音而以為是個男人。 明月說得輕鬆。但冰點久在南北美廝混自然識貨。此煙即使在美國售價也在1千美金之上,國內價格在恐怕在一萬人民幣以上了。冰點與明月是相識於一年之前的網絡(明月、冰點皆為兩人網名)。冰點本名姚斌,京城背景人士。父親是二野的知名戰將,55年授銜中將。80年代中期姚斌清華畢業之後既公費留學美國耶魯,並取得美國國籍。現在作為一家世界知名投行的國內總裁。整日穿梭於國內的各大部委、央企與美國華爾街之間。只不過為人低調,在圈外無甚名氣。本人四十三歲,父母過世後,受過美國文化熏陶的姚斌便公開了自己的真實性取向,離異後前妻帶著一兒一女生活在美國,而姚斌回到中國後便和一個個朱唇玉齒的美艷男性生活在一起。明月是姚斌追求時間最長但連手都沒摸過幾下的CD(crossdress 縮寫,意為變裝癖)。 明月本名殷開辰時年34歲,已婚、北大碩士,兩年前接任一百強企業傑斯中國的市場部總監的位置。只不過冰點對於明月的真實身份和姓名一無所知。 「你現在和美院的那個碩士小男孩怎麼樣了?」 「說起來,讓人頭疼,現在他開始服用激素了。還整天軟磨硬泡著讓我出錢送他去國外手術。」 「呵呵,那不是挺好,以後你們可以領證了,什麼時候帶我見見,我要叫聲小嫂子了。」明月揶揄道。 冰點撇了一眼明月,「美國這類變性手術錢也就五六萬美金撐死了,這半年在他身上花的也不止這個數了。只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你也知道,都是三分鐘熱度。萬一以後後悔了還不賴上我。我現在正在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分手了,再給他筆分手費。至於以後的事情就隨他了,我愛莫能助。」 「哼,你們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冰點雖然對明月發動猛烈的攻勢,但在明月面前從不諱言自己的生活。都是人尖子,裝B就沒意思了。 半個小時後冰點的大奔駛入了東城一個胡同內,在一個不起眼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車剛停穩四合院門就打開了,門內閃出個穿侍應服的門童,很職業化的替兩人開了門,便泊車去了。門口站著另一個年長侍應,躬身說道:「姚先生好」,引領著兩人進入了四合院。四合院在外看著不起眼,就和北京絕大部分的胡同四合院差不多,繞過照壁走了進去卻氣象萬千。院內全是用明清時燒造的金磚板鋪成的路面,一塵不染、平滑如鏡。院內種植的一棵蒼勁的黑松和四周精心修飾的花卉草木有著幾分蘇揚園林的風貌。院內的堂屋正上方掛著塊匾額,用魏碑體寫著「貝勒府」雖為新作,但顯然也是出自名家之手。冰點看著明月微微愣神便介紹道:「這座四合院在解放前就是貝勒府。」不過主人在抗日戰爭時期在東北擔任過偽職。解放戰爭時期又投靠了國M黨。北平和平解放前,主人擔心新政府對其進行清算,便舉家去了香港,後又在巴西經商。剛改革開放時。院主人的兒子便攜巨資回國投資,當時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政府歸還這座祖宅,但當時我國政策還未開放房屋的買賣,而且當時對於政策極其敏感,便沒同意這位華僑的這個條件。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政策有所鬆動,院主人花了一千多萬的資金,徵得院內二十多戶居民同意搬遷才收回的院落,又花了幾百萬按老貝勒府當年的樣子進行重新裝修。現在這些錢不算什麼了,當年這小兩千萬可以在亞運村買上七八套別墅了。前幾年,這位華僑老死在此院內,其後人都居住在國外對這座祖宅再無興趣。被我的發小買來了,又花了些錢買了名家字畫、紫檀的傢俱,直接取名「貝勒府」改成了高檔會所,不對外開放只專門招待些有身份的朋友。 冰點說完頗為得意的看著明月,沒想到明月捏細嗓子用女音冷哼一聲說道:「中國的好事情都被你們這些大院子弟先佔了。這座宅院解放前伺候舊社會的八旗子弟、解放了還要伺候你們這群新八旗子弟。真是委屈了這座院子。」冰點剛炫耀的還沒回過味來,就被明月一陣打擊。 明月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細細的在院內品味了半天,從坤包內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冰點說道:「替我照幾張照片。」話剛說完年長的侍應便上前溫言說道:「小姐對不起,主人有規定,客人不能在貝勒府照相。」此時冰點說話了:「你就和李二岔子說是我照的就行了,他不會為難你的。」話音雖然不響但透著不容質疑的威嚴。侍應顯然知道冰點和自己老闆的關係。鞠蹴了一陣還是躬身退了開去。明月搔首弄姿在各個角落拍了十來張的照片才作罷。 兩人坐在在一個三十來平米的堂屋內,冰點聊著最近自己的國內外的所見所聞,基本都是些各國政府高層和行業內的秘聞,但冰點不同於一般的北京街頭巷尾的侃爺。由於現在的身份和顯赫的家勢,所說之事十有八九能在不遠的時間應驗。這也是明月願意和冰點保持接觸的一個重要原因。而明月對於冰點來說也不同於一般自己所接觸的小受和偽娘。由於自身的素養,談吐基本能與自己對等。在自己這位大佬面前能保持高傲的也就明月一人。雖然經常受其大大小小的打擊,使其心灰意懶。但自己喜歡明月的不就是他那股讓自己看得見摸不著的勁嗎。 菜剛上全明月問道:「今天下午打你電話,你說在機場送機,是哪位大佬外出,需要我們的姚總親自送駕。姚總據說除了華爾街的猶太大佬外,能親自接送的都是國內副部級以上官員。」冰點放下手中的筷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不是什麼猶太人、也不是官員。是法國嘉和公司的總裁比優斯。」明月一驚,法國嘉和公司正是明月所在的傑斯公司全球快消品行業最大的競爭對手,常年保持市場老二的地位。但由於嘉和比傑斯早進入中國市場,並且比傑斯更會運作中國各級政府關係在中國市場一直保持著一家獨大的地位。也就是這五六年之間傑斯紐約總部重視了中國市場後,大幅度加大了對中國區的投入,才逐漸將差距拉小。但在中國總體銷量傑斯比嘉和還是相差30%左右。而且作為最大的競爭對手的大佬來中國,傑斯上下竟然一點也不知情。好在冰點並不知道明月的真實身份。不然絕不會和明月談起這些,這有違他的職業習慣。 明月略作鎮定後假裝隨意的問道:「嘉和不是搞快消品的嗎,和你們搞金融的有什麼關係?難道嘉和缺錢了要找你融資?那也不對啊,你只不過是個中國區總裁和比優斯不對等。」冰點嘿嘿一笑,當今世界哪個行業能和我們搞金融的無關?前幾年我們投了浙江榮盛五億美元,佔了榮盛23%多股權。 比優斯此次來中國就是希望購買我們手中的榮盛股份,並且希望通過我們的關係收購浙江榮盛。聽到這裡明月更是心驚,榮盛雖然是中國改革開放後新進的民企,但其老總肖五生是個快消品行業的傳奇人物、和上海日新的老爺子陳謙並稱業界營銷新老天王。榮盛在國內的銷量雖然和世界老牌巨頭傑斯、嘉和差上一大截,但在低端產品市場和地縣市牢牢的掌握主動,穩居國內快消品業第三的地位,並且每年的增長速度驚人。如果嘉和成功收購榮盛,那麼兩者銷量之和差不多翻倍的高於傑斯了。這還將影響到全球的快消品行業的格局變化。怪不得比優斯此次來中國秘而不宣。 聽到這裡明月已經休閒的心情全無,但為了從冰點口中套出更多的實情,明月有意無意的又略作純情無知狀套問著冰點。冰點以為明月被自己的大手筆生意所震撼,難得自己在明月面前找到優勢、主動的感覺。便嘴上少了門衛、警惕性全無的滔滔不絕起來,飯局又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明月見冰點從嘴上再問不到新鮮。找個其他的話題聊了十多分鐘,便找個借口推說自己家裡還有事,讓冰點送自己回去了,冰點看了看包間內的清宮造辦處的老式座鐘才七點半,有點掃興道但拗不過明月,只能起身送明月回去。 冰點的大奔又回到了來接明月華府苑門口,明月剛要開車門道別冰點時卻發現車門已經被冰點鎖了。冰點猛然拉著明月的手說道:「今天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嗎?」此時明月自然知道冰點有進一步的意思,突然間恢復男音說道:「放開」雙目怒視著冰點。冰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放開了手,又開啟了門鎖。明月下了車後頭也不回走進了小區。剛進小區大門明月回頭望著小區外,見冰點的車並沒有跟來才鬆了一口氣。明月和冰點認識時間不短,雖然對他百般冷嘲熱諷,但內心頗為欣賞冰點的能力與為人,這不但出於冰點的身份、地位,更多的是冰點的沉穩、練達而不失剛毅果決的性格。如果自己身為一個人女人必定以嫁這樣的男人為榮。只不過自己不是一個女人,作為同為男人的明月雖然能理解冰點的做法,但自己卻接受不了。 華府苑並不是明月的家所在,是兩年前聽從老婆的建議投資買的90多平米的精裝兩居。交房後明月謊稱將其每月六千的價格租了出去,實則改造成了自己的藏女性用品的閨房。平時由於工作的原因和奔波於北京、香港兩地維繫家庭,每個月也就來上一兩次而已。 明月上樓後,立馬打開了自己公文包中的筆記本電腦,花了半個小時,除了沒提到冰點外,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今天的所聞,寫了份郵件發送至大中國區的總裁科爾與另外兩位VP。寫完郵件明月長舒一口氣,仰頭趟在轉椅上正在思考冰點這次透露的信息會引起行業格局的變化,明月日常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8點半剛過,這個鐘點能給自己來電話的不用看就知道是遠在香港的老婆準時來的電話。 「開辰,又沒回家還在外面應酬?」 「在麗思卡爾頓的大堂呢,新加坡總部的威廉剛下上海來的飛機,馬上到賓館了,明天上午就回新加坡了,找我談點事情。」 「威廉那個話癆,看來你今天十二點前又完不了了,結束了索性在賓館開間房睡了,省的疲勞駕駛。」 「哈哈,還是老婆關心我。」說完便唱起了改編的《世上只有老婆好》 「去,少肉麻了,又不是剛談戀愛那陣子,已經七年之癢了。來香港每天唱給我聽還湊合。」 「兩個星期前不是剛來過」 「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我和妞妞來香港都一年多了,你以為我一個人帶孩子容易嗎?」 「不是有你爸媽和大哥大嫂嗎,再說了香港有一百強企業的市場總監的位置等我嗎,就是有,市場也遠沒大陸大。你也只不過是暫調你們公司的香港總部任職,大陸發展這麼快,你不是沒有回來的可能。」 說完電話兩頭沉默了半餉。 殷開辰的妻子袁芯在一家知名的港資企業擔任財務,出身北京的書香世家,爺爺和外公都是建國後第一批回國報效國家的知識分子,父親退休前是北京某家大型央企的副總工程師、母親退休前也是某家北京知名醫院的內科主任。唯一的大哥九十年代中期便舉家遷往香港經商,五年前其父母也跟著兒子去了香港定居。袁芯一年前由於工作出色被調往了香港的總部工作,而殷開辰平時工作極其繁忙,自己父母要在吉林市老家帶著大哥、大姐的孩子不願意長期居住北京,自己的女兒殷曉媛便隨母親去了香港。由於國內這幾年在食品安全、環境和教育上的種種問題,母性越來越強的袁芯為了孩子決定不再回到北京而在香港定居。而殷開辰卻因為北京的事業一片大好不願遷居香港。這矛盾隨著袁芯去香港的時間越長也越來大。 兩人又聊了陣關於女兒的話題,掛了電話。殷開辰愣了半餉,實在想不出頭緒。便不願在想了,打開了女裝時用的手機仔細的看起前面冰點為自己照的照片,刪除了一些不滿意的,決定將剩餘的發到「CD天下」的群裡。剛打開 QQ,首先跳出來的是冰點的頭像。 「今天的舉動衝動了,希望你原諒。」 「呵呵,今天沒喝酒就醉了,下次別這樣了,不然就不能做朋友了。 明月打完這個覺得語氣有些重了,也確實不想失去冰點這個唯一陪自己女裝的直男。 「今天在貝勒府玩得很開心,下次我請你。」 冰點發了一個笑臉表情「那要比今天穿得還漂亮哦,不聊了,小男孩洗完澡快出來了。下次送你禮物當賠罪了。晚安」 「晚安「 冰點的頭像暗了下去之後,明月點開的群把今天的照片發了上去,便引來一片群友羨慕的嘖嘖稱讚之聲。此時女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明月拿來一看是「茉莉」的電話。 「浪蹄子,兩個多月沒見我了,又和冰點約會去了吧」 顯然茉莉看見了明月群裡發的照片 「還能有誰?我女裝見的人也就你們兩個了。」 「呵呵,少說姐姐我愛聽的。你還吊著冰點呢。一年多了你們兩個還玩柏拉圖。真服了你們了,冰點這麼極品的男人你不要直接說話,我要了。」 「你這個騷貨又來這個,我和你不一樣,我女裝也就減減壓,純爺們一個。認識你五年了,見過我便宜過哪個直男(同性戀中扮演男性的一方)嗎?老娘我還**一個呢。冰點你又不是沒見過,QQ、電話你都有,你要找他我不攔著。」 「得了吧純爺們,你老婆不在,你敢說最近上班沒每天穿著連褲襪和蕾絲內褲?最近姐姐我處了個在京做生意的台巴子,高富帥!現在蜜得很。等玩膩了就替你收拾冰點。」 剛掛了自己唯一「閨蜜」茉莉的電話, 「滴滴滴」自己的QQ又響了。「明月大妹子,你終於上線了。有急事咨詢。」 「挑戰者」是個二十出頭的直男,三四個月前也是在「CD天下」群裡認識的,幾乎明月每次上線挑戰者必來和自己聊天。不過卻不是如其他看過自己照片的來追求自己的直男,而是死皮賴臉的求教快消品行業的門道和潛規則。原來挑戰者是個在北京工作的上海人,剛入快消品行業幾個月,一次在群裡大歎入行摸不著門的苦,明月對北京的各大商超瞭如指掌,忍不住指點了他一下,結果就被有著如饑似渴求知慾的挑戰者黏上了。 「誰是你妹妹,姐姐我煩著呢沒空搭理你。」 「嗯,妹妹和我同病相憐,但我保證我比你更煩,一個頭有兩個缸那麼大了。現在你看見哥哥我,心理平衡不就不煩了。」 「去,你個小屁孩,沒大沒小的。叫姐姐。」 「呵呵,你照片這麼年輕,明明是個90後,怎麼能說是我姐姐呢?你也不許沒大沒小在我面前充成熟。」 明月被挑戰者一陣瞎逗,紛亂的心情好了不少。 完整回復回 復 [發表時間:2013/10/6 19:58:10] [訪問:90086次]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章 情侶裝 一個月後,明月獨自女裝在上海淮海路上逛著。關於嘉和收購榮盛的郵件引起傑斯的重視,甚至驚動了紐約總部。傑斯上下通過各種渠道證實了殷開辰的消息屬實,而殷開辰也獲得了市場部以外一項重要的工作,這使得自己這一個月來除了去香港陪了一天老婆女兒外,沒休息過一天,平均每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量。趁此次來上海出差打算渡個清靜的週末。想到這裡明月也暗暗覺得自己好笑,雖然靠自己的能力打拼,成為的年輕成功人士、行內矚目的新貴,但是就是簡單的渡個週末也要從北京躲到上海。 作為殷開辰,他更喜歡北京的大氣,而作為明月,她更喜歡上海的精緻與女性化。以前雖然隔上一兩個月就要來上海出差,還常駐過一年,但女裝閒逛過上海街頭倒真還是第一次。明月逛了一陣,雖然自己高挑的身材和今天淑女路線的裝扮在淮海路上賺回了不少中外男士的回頭率。但總感覺自己缺了點什麼,在一家星巴克坐下後無聊的拿出女裝時用的手機上起了網。週五的晚上茉莉、冰點都不在,CD天下也冷冷清清。挑戰者這小屁孩的頭像倒是亮著。 「上次的事情解決了嗎?」 「由於明月女神的指點我公司的產品順利在「愛家」上架了。並且你教授的商場內廣告佈置的效果極好,我這季度的指標這個月不出以意外就能提前完成了。」 「你要付我學費。」 「我是貧困生,讀書時國家學費全免。還拿過貧困生補助呢。你要繼續扶貧。教育我、愛護我直至我成材。」 「臉皮真厚…………,小屁孩週末不出去玩嗎?」 「知道你週末沒人陪,特意候著給明月美眉做陪聊呢。」 「小嘴真甜,現在在網上勾引其他CD吧。」 「大哥我英明神武,只有其他CD勾引我的份。說正經的,平時你一個月也上不了幾次線。還是第一次看你用手機上線。在外出差?」 「嗯,就在你老家,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呢。」 「哈哈,正巧我也在上海,前幾天回上海總部辦事。」 明月眼前一亮,心想正好抓挑戰者出來為自己街拍和陪逛。 「小子,還不趕快滾出來,好好的盡上地主之誼陪姐姐領略下大上海。」 「好的,你在哪裡?13********,這是我的手機號」 「淮海路靠西藏路的星巴克裡,13**********」 剛打完,明月便後悔了。這幾年自己在群裡發了不少照片,幾乎每次上線都有陌生的直男追求自己,數量每年以百計。但約到自己的也就區區四人而已,而且無一不是品貌端正、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挑戰者明顯是個剛出道的小屁孩,怎麼說見就見了,而且是自己主動約的,一點美白富的矜持都沒有。也沒看過他的照片,萬一是個歪瓜裂棗走在路上不難看死了。 再看手機QQ,挑戰者的頭像已經暗了下去了,顯然已經出來了。明月一陣後悔,但也不想做爽約之人。卻暗暗的擔心,萬一這個年紀尚幼的小屁孩見了自己有什麼非分舉動該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一個外貌猛惡的魁梧大漢突然坐在了明月的咖啡座對面。大漢從頭到腳的阿迪達斯運動裝、目測身高1.9米以上、皮膚黝黑結實、板寸頭、雖然沒留鬍子但兩腮、下顎趣青顯得毛髮濃密,一臉不怒自威的煞氣,年紀大概在三十上下。大漢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明月一陣惶恐,這個黑道上混混莫不是看上自己美貌過來騷擾自己? 「先生,這個位置有人了,我男朋友出去買東西馬上過來。」 大漢一臉疑惑,又看了明月兩眼。說了聲對不起,起身離開了。 明月一口氣略微鬆了下來,暗罵挑戰者,怎麼還不來。剛想到這裡自己的手機響了,是挑戰者的。 「混蛋死哪兒去了,我等了大半天了。」明月捂著嘴對電話罵到。 手機裡沒有回話,大漢卻又走進了星巴克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大漢拿著手機對明月晃了晃說道:「我前面死過來過了,你男朋友也來了?」 明月這下眼睛瞪更大了「你就是挑戰者?你今年二十四歲?是上海人?」 明月和挑戰者網聊了三四個月,雖然沒看過他的照片,但給他的感覺是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傢伙整天油嘴滑舌的,再加之挑戰者說自己是上海人的緣故。明月想像之中的挑戰者應該是典型的南方男人的摸樣。」而眼前這條猛惡的大漢在路上遇見了,明月第一反應會是老家那片的黑道大哥。 挑戰者被明月這連珠炮的問題問完似乎看出了明月的擔心,往自己口袋裡掏摸了一陣,竟然把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了明月 明月猶豫了一陣接了過來 住址:上海***** 出生:1985年***** 姓名:梁正鋒 明月又仔細的看了兩眼大漢對比下身份證上的照片,以確無誤。 梁正鋒見此笑道:「本人十八歲入伍當兵、黨員,曾經立過功,並且多次受到北京軍區和北京衛戍區嘉獎,去年以少尉軍銜轉業回上海。雖然相貌有危害社會的巨大嫌疑,但所在部隊各級首長對我的一致評語是個根紅苗正的好同志。網名「挑戰者」是也」 明月看了梁正鋒的身份證,聽他一番嬉皮笑臉的介紹自己,心中的疑慮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搶白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現在外面假冒的身份證多了。上海人有長你這樣的嗎?」 「怎麼還帶地域歧視的,上海人該長什麼樣啊,姚明不也上海的嗎?」說了一半湊過頭來小聲說道:「你到是東北的,怎麼長得比大姑娘還漂亮?」 「死一邊去」 梁正鋒對明月扒眼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露出了幾分乳臭未乾的稚氣。回頭用上海話向服務員要了杯拿鐵。明月入職傑斯後被派到上海分公司待了一年,聽得懂上海話。聽梁正鋒的上海話字正腔圓才信了梁正鋒是上海人無誤。 拿鐵送來後,梁正鋒一口牛飲而盡。喝完說道:「要不出去逛逛?」 明月也正有此意,兩人走出星巴克。明月對梁正鋒還心有餘悸再加之兩人認識未久的緣故,明月走在梁正鋒之前並且保持一至兩米的距離,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一段。梁正鋒湊了過來說道:「明月美眉,你看這路上成雙成對走過的男女不是牽著的就是抱著的。就我跟在你屁股後面老遠,警察看到了再加上我這長相還不把我當尾隨美女意圖劫財劫色的流氓抓了?」說完左手插褲袋,臂彎向明月拱了拱。明月看了看過往的年輕男女確然如此,只不過她與梁正鋒認識還未到二十分鐘,不想如此親暱。梁正鋒見明月猶豫接著說道:「放心,解放軍叔叔不吃人。」明月呵呵笑了一聲。把手勾在梁正鋒的臂彎裡說道:「別得寸進尺啊。不然大哥斷了你的禍根。」說完做了個很爺們的剪除手勢。 梁正鋒接著話題打趣道:「怎麼著,你想把我也發展成CD啊」 「你這樣子做CD,不是侮辱CD嗎?等下輩子吧,這輩子沒希望了。」 「以前在群裡看你照片,還以為你PS過的,沒想到本人比照片還美。只不過……………………」 明月自小做任何事情都是追求完美的人,女裝時更是在意自己的相貌。聽到這裡梁正鋒話裡有為盡之意,還以為自己化妝打扮哪裡露出了馬腳,立刻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看自己,還拿出自己Gucci坤包裡的化妝鏡照了照。見無破綻,抬頭向梁正鋒問道:「哪裡有問題?」 梁正鋒一臉正經的說道:「我怕我說了你不高興,算了不說了。」 「有屁快放」 「先說好了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我看你年紀也大我不了幾歲,雖然一身名牌,但這裝扮大多是三十開外的高級職業女性穿的,你穿的老氣不少,我帶著你逛街像被你老牛吃的嫩草似的。」其實明月比挑戰者大整整十歲還多兩個月。但為人本來就長的白淨細嫩、自從女裝後又注意護膚保養,此時用的粉底等化妝品都是進口的高檔貨,女裝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而挑戰者由於常年在部隊經受過風出雨打的訓練還做過排長帶過二年兵,反而顯得成熟。單輪外表兩人在一起顯得年齡相仿。但穿著打扮,挑戰者明顯是毛頭小伙,而明月卻顯得成熟幹練。明月冷哼一聲「你這沒品味的小屁孩懂什麼。有你這麼大個子的嫩草嗎。」說完甩開梁正鋒的臂彎獨自走了。 梁正鋒快步跟了上來,「切,真小氣不是說不生氣的嗎」說完掏出盒煙自己抽出一根,又給明月遞上去一根。 「我不抽煙」 「呵呵,你的牙齒雖然很白淨,但顯然是洗過牙的,兩手的中指和食指都焦黃,應該還是煙癮挺大的。」 明月隨著職務的陞遷,工作強度和壓力也隨之增大,平時就一天兩包的量,熬夜時就抽得更多。只不過女裝在外時注意形象不抽煙。現在已經忍了一個多小時了,被梁正鋒一勾引再也忍不住了,接過煙,梁正鋒馬上替他點上。 明月抬頭朝梁正鋒臉上吐了個煙圈,說道:「看不出你這五大三粗的傻大個觀察力還挺強。」 梁正鋒被吐了一臉煙霧,猛吸了幾口氣說道:「好香好香,美女就是不一樣,吐的煙圈也這麼香,說完拉起明月的手又塞到了自己的臂彎裡。 梁正鋒雖然外表猛惡,但十分健談、風趣。明月女裝時喜歡穿高跟鞋,加上本身的身高足有1.8米以上,顯得鶴立雞群。冰點身高才1.75,平時明月和他逛商場要高出冰點一截,再加上冰點的海歸老總的范兒,旁人總以為明月是他包的演員、模特之類的小三。而和梁正鋒身旁並肩走著,明月矮上他大半頭,顯得頗為般配。一路走著不少路人投來艷羨的目光,再加上梁正鋒粗豪的外表,明月小女人的安全感十足。兩人一路說笑,梁正鋒又幫明月卡了幾十張照片。不知不覺走到了淮海路的巴黎春天門口。 梁正鋒建議進去逛逛。其實明月並不怎麼愛逛國內的商場,國內的商場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品牌店,無任何新意。逛一個和十個沒多大區別。只不過現在也無其他事情也就跟著梁正鋒進去了。兩人走到了巴黎春天阿迪達斯的專賣店前,梁正鋒帶著明月走了進去。明月以為梁正鋒自己要買衣服,自己踩高蹺走了半天雙腳隱隱生疼,就坐在一邊等著梁正鋒自己選衣服。過了一會,梁正鋒拿了套藍色衣褲,坐到明月旁邊遞了過來說道:「幫你選得,看看如何。」明月沒想到梁正鋒會幫他不自量力的選衣服,斜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不要」。 梁正鋒把頭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怕穿運動服顯得年老,所以不敢試?」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還在你大哥面前玩激將。我今天就給開開眼。」 明月由於畢業後進的就是大型外資企業,接觸的都是職業女性。再加之收入頗豐,無論女裝還是男裝走得都是成熟人士的高檔路線,從未穿過運動女裝,但前面雖然是梁正鋒揶揄之詞,卻把明月說動了心思。心想試一試又何妨。 明月從試衣間裡出來在店堂的全身鏡上一照,加之高挑的身材顯得青春活力、英姿颯爽,是自己女裝以來從未有過的效果。加之兩名店員和梁正鋒在旁起哄叫好。明月心情大好,便決定買了。又自己選了雙跑步鞋,明月腳不大才38碼,選女鞋並不難。穿上蹦達了幾下比之前穿高跟輕快了許多。梁正鋒又湊了過來說道:「怎麼樣?」 「算你這臭小子沒白長這麼對大眼,有點眼光。」 梁正鋒對明月做個V手勢,向店員說道買單。便走到吧檯前欲幫明月買單。 「誰讓你買的?」 明月聲音不響,但低沉而有力。梁正鋒再看明月一臉肅容,目光尤其如刀鋒一般盯著自己。梁正鋒吐了吐舌頭,讓在了一邊。明月自己上吧檯刷了卡。梁正鋒幫明月提著放換下來的衣裙鞋子的購物袋跟在後面。 兩人乘著下行的電梯,梁正鋒又湊了上來。美女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最漂亮了。 明月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小屁孩剛工作就學著討好別人買單了。」 明月雖然也時常接受冰點的高檔宴請和禮物,但總是會找機會回請、回送冰點,。自己為人交往非工作關係的朋友不喜佔他人便宜。更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施捨小恩小惠。 「傻笑什麼?又犯什麼壞水?」 梁正鋒不答,等出來巴黎春天又把明月的手塞進了自己的臂彎笑寧寧的對明月說:「其實吧,我想幫你買單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和你穿情侶裝走馬路上真拉風。」 明月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穿的不但都是淺藍色、牌子也一樣。走在一起不說情侶別人也難相信。明月臉上一紅,但衣服已經買了,自己也確實喜歡,雖然上了梁正鋒的當卻說不出什麼。憋了半天說道:「算計老子……………………時間不早了,我要回賓館了。」 說完扭頭就走,梁正鋒追了上來。死皮賴臉的哄著明月說道:「我知道神仙姐姐是照顧我,特意和我這樣的小屁孩穿情侶裝是給我面子,幫我撐場面。再說了穿情侶裝誰說就是情侶了?難道她和我也是情侶。」說完手指馬路上正在掃街的一位穿淺藍色工作服的清潔工。 明月被梁正鋒逗得哭笑不得「你再瞎胡鬧我真走了啊。」 明月無論日常工作還是女裝時其實更願意接觸、欣賞成熟穩重型的成功人士,日常對梁正鋒這樣不修邊幅、胡攪蠻纏型的毛頭小伙不屑一顧,今日能見梁正鋒純屬一人在上海無聊鬧的。但不知為何卻內心深處並不討厭梁正鋒,反而很願意看這小伙子瞎胡鬧。 梁正鋒看明月不走了,眼珠一轉說道:「要不現在去蹦迪?上海的AMN3就在前面的淮海路上離這裡就不遠。」 其實明月在大學期間對這項高節奏的活動並不陌生,大學時期一度是同學小圈子中的舞王,只不過畢業之後隨著職位和年齡的增長,這類年輕時熱衷的活動已經好久沒有參加了,記得最後一次去迪吧還是自己結婚前的事情。 梁正鋒見明月還在猶豫,不等她答應與否,便拉著明月的手跑到路邊打了個車往AMN3駛去。 剛進入迪場便是震耳欲聾的重金屬,使得人的心臟也隨著節奏強烈的跳動,吊頂上幾十個射燈了和鐳射球飛快的旋轉著。DJ台上一個穿背心渾身肌肉的大老黑忘情的打著碟口,三個衣著暴露的白人年輕美女在舞台上甩這金髮抱著鋼管瘋狂起舞,主唱聲嘶底裡的唱著英文歌曲。若大的舞池中全是伴著節奏激烈的舞動著的人。 明月和梁正鋒在吧檯前坐了下來,憑門票要了兩瓶啤酒。梁正鋒又一口而盡,跳了下來面對著明月,背對舞池腳下踏著太空步倒走著向舞池走去,雙手機械感極強的舞動做著各種姿勢,示意明月下場。在這個氣氛下明月也再無矜持,上前搭著梁正鋒的手下了舞池。 梁正鋒雖然身材高大,但出人意料的是身體極其靈活,節奏感也強。圍著明月跳著各種舞姿,突然一個倒翻,雙手撐地人倒立起來了,以手代腳舞動者。這立馬引起舞池中眾人的注意,台上的主唱也不時的將手指向兩人。梁正鋒倒立跳了約有一分鐘,下身放了下來但扔雙手撐地,做起了類似體操中的托馬斯旋轉。各類尖叫、口哨、狂嚎隨著兩人此起彼伏。明月此時也不在顧及自己是男是女,也劇烈的配合著梁正鋒舞動著,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校園裡混迪斯科的感覺。 三個小時後,明月畢竟比梁正鋒大了十歲,體力已感不支,兩人從迪吧退了出來。站在AMN3的大門口,兩人耳朵中依然隆隆作響。明月雙手叉腰粗喘著氣,也不在扭捏作態,很爺們的用男音向梁正鋒說道:「拿顆煙。」梁正鋒卻毫無疲態,遞上了煙,笑看著明月說道:「明月大姐,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非主流。」 此時的明月,頭上假髮依然彎斜、胸前的假胸也是一高一低,臉上的妝早隨著滿頭的汗水變了形。再加之明月此時叉腰、叼煙的爺們形態,顯得極為滑稽。不過此時大街上除了進出AMN3的人,已看不到多少人。 不過現在明月現在心情不錯,也不去在意這些了。撩腿朝梁正鋒屁股踹了一記說道:「好了,已經一點多了。哥哥真要回去了。等回北京有機會下次再找你玩。」說完,正好一輛出租空車駛過,明月便攔了下來。梁正鋒此時也不在留他,向明月做了個飛吻「大美女再見。」 明月在車內向梁正鋒先豎起了中指,然後搖了搖手示意再見。車剛啟動,明月心情似乎有些依依不捨。也許是自己平時接觸的都是職場人士和精英的緣故,和這臭小子接觸反而覺得新鮮。車啟動後不到兩分鐘便停了下來,明月住的酒店其實離淮海路不遠,車過兩個路口行駛不到七八百米就到了。打車離開只是不想梁正鋒知道自己所住何處而已。他將自己的的現實生活和女裝生活分的經緯分明,冰點如此、梁正鋒同樣如此。 明月剛結賬下車,便聽到梁正鋒的高聲呼喊,往後一看,梁正鋒正朝自己飛奔而來。明月此時卻是心緊緊的繃住了。 「你跟著我要幹什麼!」 梁正鋒先喘了會兒氣,揚了揚自己手上的購物袋。又喘了幾口氣才說道:「你以為我要跟著你啊。前面喊了你一路都沒停下來。」 明月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前面放換下的衣服、裙子、靴子的購物包是由梁正鋒提著的,這些女裝是自己花了兩萬多買的。心中後悔前面錯怪了梁正鋒。 「那你也不用跑著啊,打我手機不就行了。」口氣已然緩和。 「打過了,你手機在你這堆衣服鞋子裡。我想如果車子開不遠遇見紅綠燈我就追上了。沒想到你住的這麼近。」說著看了一眼酒店。 明月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換衣服的時候把女裝手機放衣服口袋裡了,現在坤包裡的是自己平時用的手機。 「哦……………,謝謝你了。」 梁正鋒笑道:「今天挖空心思的伺候你這個大美女,終於聽到了一個「謝」字。不過空口說可不行,要來點實在的。」 說完把臉側了過來,示意明月親自己一下。 「那就不謝了,你就當白跑一趟吧。」但此時看梁正鋒為自己跑得滿臉汗水四溢,頭頂冒著陣陣熱氣。心中頗為過意不去。從坤包中拿出紙巾遞給了梁正鋒。說道:「好好的把汗水擦擦別著涼了。」梁正鋒說道:「跑這點路就著涼了,你也太小看解放軍戰士了,以前在部隊每天大早五公里負重武裝越野都沒當回事情。沒這點功夫我敢追你的車?」說完把紙巾胡亂的在臉上抹了幾下就扔在一邊了,依然汗水滿臉。 「連汗都擦不乾淨,屬於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著自己拿著紙巾替梁正鋒仔細的擦拭著臉上、頸部的汗水。 此時明月與梁正鋒正面相對,兩人距離面對面的距離也就二三十公分。梁正鋒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仔細的看著明月精緻的五官,鼻中滿是他淡淡的香水味,再加之他在自己臉上不斷拂動著的手。心中不時湧起股異樣的感覺。 梁正鋒心念一動,忽然間雙手環抱住明月,張口向明月的嘴唇壓去。明月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梁正鋒緊緊的擁住、四唇向觸,梁正鋒的舌頭已經深入自己的口中。明月拚命的掙扎,但被梁正鋒如鐵箍般的臂膀抱住,哪能動的了分毫,而口中更沒辦法發出半點聲音。突然間梁正鋒一聲慘叫,緊接著「啪」的一聲,響徹寂靜的街面。此時兩人已經分開,梁正鋒嘴上冒出了血,明月把梁正鋒的嘴唇咬破了,並且大力打了他一個耳光。明月女裝以來還是第一次被如此非禮過,氣的渾身發抖的,手指梁正鋒,顫聲說道:「你……你………你他媽的給我走著瞧。」 梁正鋒捂著嘴的手指中已經滲出了血絲,臉上也若有若無的留下了五指印,卻一直對著明月得意的笑著,擦拭了下嘴上的血,突然間又撲向明月,明月此時雖有了防備。但梁正鋒的身手太過敏捷,又被他正面抱住,四唇又再次聚合。此時明月雖然雙唇禁閉,但卻能感覺到梁正鋒唇上不斷冒出的血水,鼻中也已有了血腥味。但梁正鋒的舌頭卻不顧一切的向自己進攻著,梁正鋒渾身的熱量、汗味……………強而有力的男人氣息雄雄的包圍著自己。過了一分鐘明月也許是力氣用盡已不在掙扎,牙關也微微鬆開,梁正鋒的舌頭趁勢而進,猛烈的翻滾著自己的舌頭,並且把自己擁得跟緊,兩人的心跳、呼吸彼此可聞。長吻了六七分鐘,梁正鋒才把嘴從明月嘴上移開,在她耳旁小聲說道:「你真漂亮,我喜歡你。」然後鬆開了明月,梁正鋒卻不再看明月,一路跑到了馬路對面攔下輛車,就此揚長而去。 明月被梁正鋒這十分鐘內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的舉足無措。看著載著梁正鋒的出租車迅速的消失在了視野中,大腦一片空白獨自一人愣在酒店門口足有十分鐘。等明月回過神來,只是覺得自己心跳被之前的什麼吸引著,快速的跳動著。是恐懼還是興奮? 梁正鋒之前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同性戀,他已經有女友了,準確的說是好幾個女友。之前加入「CD天下」的群和今天出來見面純屬在家閒著無聊。而此時梁正鋒坐在車上看著下唇流到手上的血水,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有這樣的舉動。這是他第一次和同性接吻,並且是在深夜強吻了他兩次。是刺激、好奇?還是源於明月這個男人美麗精緻的外貌和高貴典雅的氣質?又或者是想惡作劇惹作弄下這個盛氣凌人的偽娘?………………一切的自問都沒有答案,又或許兼而有之吧。 [發表時間:2013/10/7 16:16:0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章 新上司 週日下午兩點,殷開辰坐在浦東T2航站樓的頭等艙VIP候機室內,叫的杯咖啡和英文報紙卻放在桌上紋絲未動。那天晚上回到賓館後殷開辰輾轉反側,大腦內思緒紛亂,卻不知道自己在想點什麼。直至天亮才入睡。第二天醒來洗完藻站在自己所在酒店二十多樓的商務套間內俯視著上海外灘,想著昨晚的事情,又感覺有些荒唐、甚至噁心。自己三十多歲了,第一次和另外一個男人接吻。但他並沒有因為梁正鋒知道自己的酒店所在而換家酒店。這兩天他也寸步未離開酒店,開著女裝時的手機和明月QQ,他在希望梁正鋒來找他,這樣他就能教訓教訓這小子,但內心深處似乎隱隱的還希望發生點什麼,究竟是什麼,殷開辰不敢想,這很可怕,這和他現在努力拚搏獲得的社會地位、家庭有著巨大的衝突。但這兩天什麼都沒發生,梁正鋒既沒給他電話、也沒QQ上和他聊天,更沒來酒店打聽自己住什麼房間。此時坐在候機室內,望著窗外即將離開的上海,心中也不免失笑。也許週五晚上發生的一切只是自己人生的一個小插曲,就此為止了。就和之前遇見過的許多人一樣,再也不會見面。這樣的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教訓他一頓又如何?剛想到這裡,他平時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自己的大老闆科爾的電話。 殷開辰此次上海之行的目的便是為了應對法國嘉和對榮盛的收購,而展開和行業第四名的國企日新的接觸,目的是確定有無收購日新的可能,殷開辰雖然只是傑斯中國的市場部總監,但傑斯在中國的另外兩個VP,台灣人楊麟負責的是公司的生產和物流配送和行政部,加拿大人托尼負責的是銷售部、財務部、系統運營部。而針對市場部、資產管理部、與人力資源等這幾個大部門的VP卻遲遲未產生,據說這是因為中國區的科爾與新加坡亞太區總部的矛盾。故事也很老套,亞太總部希望派個空降兵,而科爾希望從中國區這裡自己提拔,檯面上的理由也很充分,現在傑斯中國的最高層沒有一個大陸出生的,嚴重影響傑斯中國的本土化戰略。這也是五年前科爾接手傑斯中國前,遠遠落後於嘉和的最大原因。本來關於傑斯針對上海日新的收購,按職能是由資產管理部的總監斯科特來全權操作。但斯科特是由紐約總部空降過來的,來中國才半年。之前竟然從未來過中國,至今也就會「你好」「謝謝」等中國話。而日新是上市國企,而且是行業內巨頭的併購,這涉及到的關係不但是傑斯中國和上海日新兩家公司,國務院的商業委、證監會、上海的國企局都有著一票否決權。更重要的需要擺平各種放不上檯面的潛規則和千絲萬縷的利益糾葛。其關係錯綜複雜是斯科特所不能短時間理解和搞明白的。而殷開辰是科爾主政傑斯中國後一手提拔的,可謂心腹。也正好想借此公司重大的戰略舉措給殷開辰一個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以便名正言順的提拔成傑斯中國的第三個VP。當然殷開辰知道科爾最大的目的還是想通過自己,將這個重大項目進程和VP人選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親愛的殷,此次上海之行還順利嗎?」科爾用著流利的中文問著殷開辰。 「週四和日新的陳謙在一家陸家嘴附近的茶社談了一個下午,上海的國資委主要領導也見到了兩個。初步達成的意向還不錯。具體情況明天我回公司會向你詳細匯報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兩年前我對你的提拔現在看來是絕對正確的。還好當初頂住了新加坡那群狗娘養的指手畫腳。哈哈,還有嘉和那群法國佬,在世界各地都在用著無恥的手段想怎麼打敗我們,取代我們傑斯行業第一的位置。不過現在有個不好的消息在等待著你。你下飛機後就來我家吧。」說完科爾掛掉了電話。 聽完這個電話,殷開辰心裡一沉。是什麼不好的消息?自己負責的市場部,各類廣告、促銷等費用投入才是嘉和中國的百分之五十,但銷售部在市場上獲得的市場份額是嘉和的百分之七十五,亞太區總部通過各種獨立機構對公司和產品形象的測評基本都是5A和4A。這個成績即使在科爾倒台的情況下,也很難有人能動的了自己。壞消息唯一的可能是關於此次的收購或者是VP人選。想到這裡殷開辰立馬撥通了新加坡亞太區市場部總監威廉的電話、也是之前殷開辰在傑斯的老上級。 殷開辰在北京下了飛機,科爾的司機和汽車已經在出機口等著自己。殷開辰上了汽車向科爾在朝陽CBD附近的別墅駛去。這個中國通喜歡在家中對屬下招之既來揮之既去,這毛病殷開辰估計是科爾看太多關於中國歷史、政治方面的書後才染上的。傑斯中國為了安頓科爾這個美國佬在中國的生活,為他在公司附近的租住了一套四百多平米的獨棟帶花園別墅,光每月的租金就五萬人名幣,之外還有一萬保姆補貼。而科爾現在的位置也是殷開辰希望四十歲之前攀登上的,然後過上兩三年總裁癮就攜袁芯、女兒在某個歐美國家歸隱山林享受生活。剛和新加坡的威廉通完電話,這個計劃看來是暫時受阻了。 殷開辰六點不到進了科爾的別墅,上了他二樓的書房,科爾穿著睡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殷開辰剛坐了下來。科爾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殷,我知道你之前接到我的電話後,就肯定利用你這混蛋在新加坡甚至是紐約的各種關係打聽我所要說的壞消息了。但生活就是這樣,用你們中國話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事實就如打聽到的一樣,新加坡的那個猶太佬(傑斯亞太區總裁斯坦尼茲)決定派香港的葛鈞來中國區擔任主管你們幾個部門的VP,並且主持此次收購的事宜。理由是他是中國出生的本土人。哦,我的上帝,葛鈞這傢伙93年大學畢業後就去了英國,沒在中國工作過一天。天知道他會把事情辦成什麼樣。但我也無能為力,這次針對日新的行動是否成功影響到傑斯在全球的快消品行業的地位。猶太佬向紐約總部申請了尚方寶劍,殷,你要相信我,我為你盡力。但結果就是這樣。」 殷開辰知道科爾雖然看似風格直接、談吐粗魯,但這只是他通過這種方式來拉近與同僚和下屬關係的手段。殷開辰雖然心中對此事大是不滿,但並不想表露出來什麼。聳了聳肩,嬉皮笑臉的裝一臉無奈的對科爾說,就如你說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這些我能接受,就讓葛鈞去幹吧。」 科爾哈哈大笑:「殷,你這狗娘養的實在太壞了,怎麼和我想的一樣呢。我記得你今年還沒休過假,這樣吧你明天打分休假報告,我批你一個短假,但你要趕在下個月1日之前趕回來,葛鈞在那天上任。第二,你把這次上海之行的詳細經過給資產管理部的斯科特一份報告,越詳細越好,別讓他挑出毛病。至於以後關於收購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本來就是名義上協助斯科特的而已。之後的事情就由他和葛鈞去料理吧。」 殷開辰心中暗暗佩服科爾這個美國佬,竟然如此深諳中國的權謀。此人日後一定要加倍小心。 週一殷開辰開完傑斯的晨會後,便回到辦公室寫了郵件給科爾、人力資源部和新加坡市場部,關於休十天假期的報告。科爾向來以高效率著稱,十分鐘後便准了自己的假期,人力資源部看大老闆放行了也自然是順手推舟。亞太區的威廉是自己的死黨,昨晚又通過氣,也在兩個小時後批准了自己的假期。 殷開辰見得到批准,撥通了袁芯的電話。 「我週三之後有十天假期,想來香港陪你和妞妞。」 「什麼,怎麼這麼突然?是這週三嗎?」 「嗯,怎麼不歡迎你老公來香港陪你?」 「也不是,只是最近我也很忙,恐怕這十天不能好好的陪你。不說了,我在上班,你把到港的航班發給我,但我估計沒空去接你,你自己打車來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殷開辰躺在自己辦公室的皮椅上,之前袁芯基本上每天晚上準時會給自己電話。而最近明顯減少,一周才也就兩三個電話。而且說完事情便掛斷。殷開辰此時心中隱隱有了絲不安。自己也確實該最近該抽空去香港看看自己的老婆和女兒了。 然後又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了自己女裝時的手機,打開之後,依然短消息和來電提示空空。殷開辰莫名的有些失望。撥通個冰點的電話。打算約冰點今晚上六點在崇文門附近的內蒙古大廈吃全羊宴,記得冰點以前說過愛吃這個,算是履行上次自己的請客之約。冰點爽快的答應了。 殷開辰又處理了些出差時未及時處理的郵件。便早早的吃完午飯趕到華府苑去了。到了華府苑把手機調到靜音後睡了個踏實的午覺,殷開辰起床看看時間二點不到,打開電腦開了自己的女號QQ,見挑戰者在線上。明月猶豫了一陣是否該把這小子拉黑刪除,最終作罷。而挑戰者一直是在線狀態,卻不向自己留言。明月又想起了上周所發生的事情,拿起來那套梁正鋒幫自己挑的運動裝,仔細看了一下,胸口竟然還有這小子的兩滴血漬,已微微發黑。 明月還在出神,外面卻響起了開門鎖的聲音。明月在華府苑的閨房鑰匙,除了自己,還有兩把,一位負責是為自己房子清掃和洗衣的阿姨,還有就是自己的閨蜜死黨「茉莉」有鑰匙。 茉莉比自己大二歲,和自己認識已經五年多了。湖南人士,自由職業,獨立設計師,在業內小有名氣,不少名人住宿的裝潢設計都出自茉莉之手。之前的明月女裝,只是停留在老婆、女兒不在家,偷穿老婆的衣服獨自過癮的階段。但認識茉莉之後在她的啟發和慫恿下,明月開始逐步學會化妝、女音、女裝外出、購物甚至約會直男。茉莉是他自己名字莫力的諧音。明月認為茉莉已經不應該歸入CD或者偽娘的範疇了,屬於准變性人。二十八歲茉莉離婚後,前妻跟了別人,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遠赴新西蘭生活。離婚後茉莉便公開穿起了女裝,並且服用激素,皮膚、聲音已經完全女性化。三年前對自己的男性身份毫無留戀,為了雌性激素在自己的體內效果更好,做了去勢手術。未完全做變性手術只是茉莉嫌需歷時數月的變性手術和術後恢復太過麻煩,二來據茉莉自己說還是喜歡站著撒尿。而知曉明月男女雙重真實身份的,也只有茉莉一人而已。 果然進得門來的是茉莉,一頭長染成淡黃色,簡單的紮了下,只是左眉上的一絡染成了銀白色,一身職業女魔頭裝,穿卻的是粉色跑步鞋、背著一個同樣粉色的hello kitty包。這樣能穿出效果的混搭也就出自茉莉這個的藝術家之手了。 「哈哈,看見你上QQ就知道你在這裡。怎麼剛從上海回來就上這裡混了?明月女強人向來不是視職業為第一生命的嗎?」 「公司在我頭上安排了一個VP,下個月1號就要到任。公司週三開始批了十天假,準備飛香港陪老婆去,現在的事情就是做了也不知道做不做數,索性由下面幾個主管和大區經理按部就班,等新上司上任後燒完三把火後再和他PK了,今天開始提前放假了。前陣子你不也是忙得四腳不著地,怎麼今天沒事來登我這三寶殿?」 「台巴子給我介紹的那個天津一千多平米的商舖項目的設計甲方已經驗收,姐姐我向來是大干快上一個月,然後大歇大玩二個月的主兒,哪裡像你這麼要求進步。既然這兩天都閒著姐姐有好事便宜你,給你介紹個極品男,如果不是現在那個台巴子能幫我攬點生意,我才不捨得給你。今天晚上你歸我了,不然斷交。」 「肯定是你被人黏上了甩不掉,拿我來做擋箭牌。早和你說了我對男人沒半點興趣。以後再給介紹同性戀,我和你斷交,今晚約了冰點在內蒙古大廈吃飯。沒空幫你打馬虎眼。」 明月話剛說完,茉莉就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冰點撥了過去。 「是姚總嗎?我是茉莉,聽說你今晚和明月約在內蒙古大廈,妹妹真好嘴饞手抓羊肉呢,能不能來讓妹妹過來蹭飯?還有聽說大哥您和住建部的韓司長在清華是同學,我有事請想請你幫忙呢。」 「哦………………,行啊,沒問題。我現在正在開會呢,晚上見面了再聊吧。」 茉莉說完掛了電話,明月久經江湖的資深老鳥了,自然知道茉莉的意思。「你就是今天攪黃了我的約會,我也不會去給你做墊背。」 「那就饒了你不做墊背了,不過待會兒陪我去逛街,這陣子北京、天津的兩頭跑,快累死老娘了。」茉莉剛說完,明月的女裝手機響了,果然是冰點的來電。 「明月,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個急約,但非常重要,今晚恐怕不能陪你了,聽說茉莉也來,替我說聲對不起了,今天你們吃飯回頭我報銷。」 「沒事,你忙你的吧,我們倆自己安排自己。」 明月掛完電話,明月、茉莉兩人相視而大笑。 「冰點這人,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就是那副假模假式的勁兒讓人看著膩味。大概是從小家庭背景的緣故,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別人自己投懷送抱,不是他老這麼磨嘰,能主動些,早把你殷大美女給辦了。」 「他主動也好不主動也好,和你說了八百遍了,我對男人沒興趣。」 茉莉躺在明月的床上,望著天花板幽幽的說道:「得了吧,你敢說你對男人沒感覺?我最早女裝是二十五歲的時,老婆硬逼著我穿她的內衣、絲襪才肯和我辦事,我才開始女裝的。你初中就開始偷自己姐姐的衣服打扮自己了。只不過你現在家庭和美、父母俱在、事業又蒸蒸日上,你如我這樣無牽無掛的早嫁男人八回了。」茉莉看似瘋瘋癲癲,但大概是自幼經歷的事情太多,說話往往一針見血。 週三下午,殷開辰剛出機場真要打車趕往袁芯大哥的居所,眼睛突然被人從背後蒙住了。「不許動,繳槍不殺!」 殷開辰搬開袁芯的手,回身喜聲說道:「昨天你不是說沒空嗎?怎麼今天來了?」 「向老闆請了半天假,我還把大哥的賓利開來了,想給你個驚喜唄。不買賬的話那我回去了,你自己打車去九龍塘。」 「我一個人去九龍塘多沒意思,要不我上到櫃檯買兩張機票帶你私奔,買到哪兒是哪兒,」 「去,有帶自己老婆私奔的嗎。」說完袁芯摟主殷開辰的脖子吻了一口。 兩人上了車,殷開辰還沒等袁芯坐穩就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裡…………。親暱了一陣,袁芯把殷開辰推開說道:「你還想在這裡車震啊。」 「在賓利車上車震還是第一次,就這裡了。」 袁芯不再理殷開辰戴上保險帶,發動了車說道:「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一下,我看中了套新界的房子,1200多平尺,也就是我們國內說的110多平米,實用面積也有90多了,三室一廳雖然不大,但總算我們在香港有個自己的窩了。雖然現在住大哥、大嫂那裡但總不是長久之計。」 袁芯自幼和自己大哥袁立感情極好,和嫂子也相當投緣,更是自己父母的掌上明珠。來香港後就索性帶著女兒住進了大哥位於九龍塘的豪宅,日常生活有菲傭伺候,孩子也大多是父母帶著。殷開辰知道這是袁芯一步步把定居香港做成即成事實的計劃,但也不想立馬拒絕袁芯。「大概需要多少錢?」 「算上律師費、中介費等大概在港幣800萬左右,折合成人民幣700多萬。這幾年你給我的錢買的基金都不錯。全拋了首付不成問題了,按揭後,每月大概供樓5萬人民幣左右。」 殷開辰默然不語,心中盤算著。袁芯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本來自98年金融危機後,香港房價一直沒漲,但這幾年內地的樓市太過火爆,把香港的樓市也帶起來了。現在這勢頭將一年比一年貴。以後就是不住,投資著也划算的」 袁芯不斷打動著殷開辰。 殷開辰突然想到了這次傑斯的人事變化和自己做的關於收購准本工作的前功盡棄。望著袁芯說道:「你就是個地主婆,北京我們現在有三套房了你還嫌不夠,還要來香港折騰。我這裡還有點現金,閒著也是閒著,留點也全給你打過來,能少貸點款就少貸點。當年那三套房的房貸我是還怕了。」 「哦耶,真是我的好老公」袁芯趁著紅燈,給殷開辰一個大吻。「你就是個農名,虧你還是燕大經濟系的碩士呢,當初聽我的,房貸慢慢還,省下來的錢多投點其他的,我們現在手上更寬裕了,能買更大的房了。」 香港的工作氛圍不似國內,請假不似國內這麼隨意。但殷開辰來港這幾日,袁芯動用了兩天半的公假陪伴著自己。袁芯一如當年的熱情消融了殷開辰來港之前對她的疑慮,當然袁芯也趁機不斷若明若暗的動員著殷開辰盡快來港定居。 週一的早晨,袁芯和大哥上班去了,家中的三個孩子也去上學。殷開辰陪著自己的岳父母和大嫂在酒樓喝著早茶,電話卻響了。是自己的老闆科爾。 「殷,這幾天美麗的大眼睛沒把你折騰壞吧。如果你不行了,我可以來香港幫你的忙。」美麗的大眼睛是科爾給袁芯取得綽號。 殷開辰跑到一邊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我把她折騰壞了。她已經對我跪地求饒,求我放過她了。你在美國的老母牛沒來中國收拾你這老混蛋嗎,你可要當心她跟著別人跑了。」老母牛是科爾對自己老婆的稱呼。 科爾在電話裡大笑,他喜歡與下屬開這類粗俗的玩笑,同樣也不介意下屬這麼開他的玩笑:「我是真真的牛仔。是馴服母牛的老手。哦,你真混蛋竟然敢這麼侮辱我,你回來我要擰斷你的脖子。」 「你這老混蛋,週一大早給我電話,騷擾我休假就是和我說這的嗎?不怕我錄音了然後向紐約總部的紀律委員會投訴你?」 殷開辰知道科爾給自己電話絕對不會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這些只是他的開場白而已。殷開辰用科爾一貫的粗魯語氣和開門見山的方式回應著他。 「你竟然給威脅你的老闆。」然後科爾用英語罵了幾句髒話,繼續說道:「香港葛鈞已經開始提前進入角色了,用你們的中國話說就是開始搶班奪權了。北京的「商業委」的李司長正好在香港有工作,這小子竟然把他約到了,就今天。他給我報告了,知道你在香港休假,希望你一同過去應酬下。當然我知道現在你是在休假期間有權力拒絕任何工作。但你也知道葛未來是你的上司,如果你今天去的話這有助於你們日後的關係融洽,當然你今天有安排了,這也不能勉強,相信葛也是能理解的。」 「那你的意思,我是去還是不去?現在你是我的老闆,我全部聽你的。」殷開辰把皮球又踢給了科爾。 「當然還是去好,我不希望日後你們倆的工作因為這事情有什麼衝突。」 殷開辰掛了電話又陷入了沉思。此次收購日新,傑斯最薄弱的環節就是北京商業委的關係。而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就是這位李司長。葛鈞93年去英國讀博後沒在國內工作過一天,竟然有能量在香港約到李司長。這位未來的新上司絕不可小覷。而科爾前陣子給自己的暗示還是自己撂挑子,等著看葛鈞在此次收購上出笑話再做計較。顯然葛鈞的上任沒通過科爾,使得這位中國區的老大心中大為不滿。殷開辰還打算日後從這兩位頂頭上司之間的矛盾中漁利。現在科爾竟然主動打電話替葛約自己。自己離開北京還未到一周,究竟傑斯中國出了什麼變化? 一個小時後,葛鈞的車便到了袁芯大哥家的門口,殷開辰接到電話剛出來。葛鈞已經站在車旁等自己了。 葛鈞帶著付金絲邊的眼睛,頭髮不用發膠卻梳的一絲亂。一臉的書卷氣,穿著一件燈線絨的褲子外加一件羊毛背心。不像典型的香港金領,而像國內某個大學的年輕教師。 葛鈞見殷開辰出來,首先跑過去伸過手去示意握手,一臉歉意用濃厚的北京話說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知道您在家休假,還打擾你出來工作。」說完就替殷開辰打開車後老闆座的門。 殷開辰沒有就範,推上了葛鈞開的門,同樣客氣的說道:「都是為了公事,本來是該我打車去的,您還非得來接我。您是老闆,你看這話說的,還是坐您旁邊吧,我喜歡坐前座,也方便說句啊。其實這幾年,在新加坡、在紐約都見過,就是沒機會聊聊。」 兩人上了車,葛鈞首先說話:「聽說你也是燕大畢業的,老婆也是北京的,也在香港?」 「嗯,不過我是燕大93年入的學,我看過你的簡歷,那年你正好畢業。我媳婦以前考過了英聯邦的會計執照,又懂國內的財務,現在被他老闆拉來香港了。剛才的房子是他大哥的,就住那裡。」 「我想嘛,你老婆能在這地兒住這麼大的房子,你還在傑斯打什麼工啊。哥們,這話可沒我瞧不起你的意思啊,我來香港七年了,混的還算行,但這兒的房子想都不敢想。其實說起來咋倆挺像的,我也是燕大的,媳婦雖然是在英國認識,但也是北京人。當年她也是被公司派來香港,我才跟來的。哥們,今天打擾你休息的事情我也是實在沒法了,商業委的那個李司長難得能約上見面的。機會難得我只能提前進入角色了。你也知道雖然是在一家公司的,但中國區我都不清楚。你一畢業就在傑斯中國了,又聽科爾說之前關於這次收購的工作你出了不少力。才厚著臉來抓你的差。」 「沒事。你也甭跟我客氣了,不怕你笑話,到現在鳥語一句聽不懂,不是老婆在這兒我才不願意來呢。今天她上班去了,我在家還憋著慌呢。出去逛逛吧,你也知道香港人看你說普通話那眼神。」 葛鈞雖然長相斯文,又常年在英國、香港居住,殷開辰沒想到他卻有付自來熟的本事。為人沒架子、熱情卻不說客套話。心中更加不敢小覷這位新上司。嘴上卻也用著同樣的方式回應著葛鈞。如果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倆這麼說話認識多久了呢,更不會去想兩人是事業上的對手。 兩人很快來到了維多利亞灣旁的一座高級酒店內的餐廳包房,沒想到李司長等人已經在包房內等著了。 「這話怎麼說的,讓您先到了。」 葛鈞趕緊湊到李司長面前致歉。李司長外貌頗為雄偉,四十五六歲上下,身高足有1.8米、膀大腰圓、紅光滿面顯得氣色很好外加大背頭。如果不是穿著典型的大陸官員夾克衫,換上西裝就是典型的老闆范兒。 「我們就住這酒店旁邊的一家賓館,抬腳就到了,比你們先到也正常。這房間還真不錯,來香港多次了還第一次在這麼好的海景房吃飯,這多謝葛老弟的盛情了。」 殷開辰很奇怪,葛鈞和李司長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面,怎麼李司長也這麼客氣。葛李又寒暄了幾句,又分別對其餘人做了介紹,另外二人,一個是李司長的秘書,一個是李司長的下屬楊處長。葛鈞又一一對三人介紹了殷開辰。但顯然這些人的注意力不在殷開辰身上。禮貌示意後,又把注意力投在了葛鈞身上。剛落座,葛鈞先起身說了一番北京味的祝酒詞,然後又向李司長說道:「李司長,有個事情不好意思了。先討個饒,我知道您老海量。但今天傑斯來的我們兩個,您看摸樣就知道了,兩個白面書生,在您面前不頂事兒。我們倆盡量陪你喝高興,但待會出了醜你可要擔待著點。」 李司長大手一揮說道:「都啥年代了,我們三個除了小丁年輕,我和老楊都是三高人士。我們還怕喝呢。今天我定個規矩,桌上兩瓶葡萄酒弄完了,誰也不許再喝。」 前面看李司長和楊處長的體形,就知道是久經考驗的戰士,那個小丁又是年輕的小伙子。自己這幾年在國內雖然鍛煉的有些酒量,但葛鈞常年在外,酒量不會好到哪裡去,自己又是下屬。待會兒恐怕是一對三的局面。殷開辰暗中鬆了口氣,但又暗暗佩服葛鈞這膩縫本事。顯然國內的各種大場面葛鈞是不陌生的,並且游刃有餘。而李司長等三人至始至終對葛鈞如此客氣,葛鈞此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個問題在殷開辰心目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並且更加擔心這個新上司日後將很難伺候。 開席之後,除了那個秘書小丁,其餘四人都是場面上的高段位人士,天南地北的海侃著各種國內外的趣聞,氣氛極佳。就是沒把話題往傑斯併購日新上面引,但越是如此殷開辰知道,在商業委這裡已經算基本拿下。酒宴三個小時後在李司長的主導下結束了。殷開辰立馬喊了服務員自己把單買了。 葛殷二人一直把李司長送到酒店門口。李司長握住葛鈞的手說:「這頓哥哥吃得相當開心,等你下月來北京上任了,哥哥做東回請你們一頓。以後能幫上忙的經管向哥哥開口說話。代我向慕容教授問好」 「日後到北京,少不了麻煩李司長的,日後有需要我們傑斯的,您也別客氣。」 李司長三人上了輛豪車,顯然還有其他活動,葛殷二人不再相送。 「慕容教授?是燕大的慕容秋老教授嗎?你認識他?」 「呵呵,我老婆叫慕容珺,是慕容秋的小女兒。不過我和她不是在北京認識,是在英國留學時認識,當時都是燕大畢業的,又都是北京人,一來二去就搭伙過日子了。」 殷開辰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李司長三人對葛鈞如此客氣。慕容秋,今年已經七十多歲高齡,是國內的知名經濟學家,享受國務院津貼,他關於經濟形勢的分析曾影響過改革開放的進程中幾項重要政策的出台。便是至今他的報告寫完,第二天早晨就能承到中央主要領導人的案頭。在國內的經濟、政治領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和地位。怪不得這李司長等如此善待眼前的這位葛鈞。 殷開辰面上卻不露聲色。還在葛鈞胸前勒了一拳。「我就是燕大經濟系的,以前還常聽慕老的課。算起來我應該叫你媳婦師姐了,那該叫你什麼?師姐夫?。」 「那我該叫你師小舅子?」 「玩去」兩人哈哈大笑。 「我說師小舅子,我香港這邊的事情基本交接完了,現在沒啥事,手癢了想去清水灣練練手,你家裡沒事的話一起去?」殷開辰自然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都喝了酒,葛鈞從傑斯中國香港公司叫了個馬仔開車,載著兩人去了清水灣的高爾夫球場。 當進高爾夫球場時,殷開辰看見葛鈞掏出的是銀白色的卡,認識是清水灣高級別會員的會員卡,一年的會費在五十萬港幣以上。葛鈞在球場存了套日桿,殷開辰卻挑了付球場供應的美桿。葛鈞在球場上完全和之前是兩個人,打球時十分專注,揮桿、推桿的動作極為標準。動作迅捷、兇猛。殷開辰心想,這才應該是葛鈞的本性。而葛鈞顯得球癮極大,直打到太陽落山才作罷。 兩人來到球場的餐廳,各自點了菜。葛鈞用毛巾擦著汗水說道:「今天不好意思了,讓你陪了我一天。我估計到了北京要忙得沒空再打,今天狠命的先過足癮,免得到了國內再手癢。」 「其實現在國內的條件還可以,北京周邊幾個場子還過得去,面積也比香港的大」 殷開辰感覺葛鈞逐漸進入今天約自己的正題了,應酬李司長雖然對於傑斯中國非常重要,但今天的場面自己卻顯然是多餘。沒有自己葛鈞也許更放得開。現在的談話才是葛鈞約自己的主要目的,但殷開辰卻不接話茬,等著葛鈞正面破題。 「是啊,現在國內的發展速度越來快了。自從去年金融危機,我們與嘉和的全球其他地方的市場份額都在下跌,唯獨中國區一枝獨秀,現在中國已經是傑斯的除了美國本土以外的最大市場了。而在亞太區,傑斯中國佔了差不多60%的銷量,並且每年還是30%以上的速度保持增長。不出意外的話,五年後傑斯中國就成為傑斯最大的市場份額與利潤來源地。而現在中國區還是置於亞太區的領導下,這顯然不合理。紐約的達勒說(傑斯紐約總部的首席運營官,坐傑斯總部第三把交椅)應該就在明年,中國區將與中國香港和中國台灣合併成立大中華區,直接受紐約總部的領導,而和亞太區並行。就和現在嘉和大中華區的架構一樣。」 殷開辰聽到這裡心中暗暗吃驚。成立大中華區的消息其實傳了好幾年了,但只聽颳風未見雨點落下。而此話從達勒口中說出又不一樣。而眼前的這位葛鈞和達勒又是什麼關係?殷開辰研究過葛鈞的簡歷,小學、中學都有跳級的經歷,其實就比自己大三歲,十六歲就考入了燕大的工科系,五年畢業後直接考取了英國知名大學的博士。僅用了三年就通過了博士論文額,但未從事科學研發,卻進了英國一家著名的百貨零售公司,短短幾年內就在保守的英國公司成為了公司最年輕的主管。但不知為何在02年去了香港,先是在一家香港的連鎖超市任副總。05年被傑斯中國香港挖角,一進公司便坐香港這個B類區的頭把交椅。但是這四年來的位置,既沒人威脅也沒進一步上升。這次來A類區傑斯中國區任VP,在傑斯全球的架構中其實屬於平掉的性質。 殷開辰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喝了口茶說道:「其實這消息,我在北京聽到好幾次了,如果這樣的話就真好了,你我都憑空升一級。」 「關於這個,下個月你我回到北京過不久就能知道了。事先肯定有前期準備工作的。呵呵不過對於我的到來,我知道受到衝擊最大的你,我的師小舅子。日新的前期工作也是你在做著。」說完葛鈞一臉平靜的望著殷開辰。 殷開辰沒看葛鈞,吹著茶杯上的熱氣說道:「這都是命吧,你不來,也有其他人。而現在看來你是比我更適合的人選,來主持日新的收購的。我說的是真話。現在的日新,是陳謙三十年來從街道廠一手締造成為現在華東地區最大的快消品公司。日新的陳謙已經年過六十,馬上就要退了。國內的事情你應該清楚,退休的官員猶如落了毛的鳳凰。改制被兼併是他最後撈一筆的最佳途徑,而且合法乾淨。現在國家的政策也是抓大放小,快消品不是國家戰略重點產業。所以上海日新這邊一點問題都沒有,至於上海國企局,以陳謙的能量就能搞定,我們只要做的事,配合陳謙就行了。其實傑斯派誰去都一樣。難的是在商業委這裡。至於我,和你說實話吧,我老婆已經開始在香港買房,兩地分居總不是個事情。我在傑斯也就這幾年的事情了。其實這一切都和你來不來無關。」 葛鈞目光銳利的盯著殷開辰,片刻後莞爾一笑,悠然說道:「其實這幾年,我在香港最深的體會就是香港雖然是特區,但和大陸的融合速度卻在加快。最能反應問題的就是香港超市很大部分產品的採購是由陸客完成的。如果成立大中華區,香港區的獨立存在應該是沒必要了。將會成立華南大區。總部自然是香港,由於直接吸收香港區,華南區的老大應該是掛大中華區副總裁的頭銜。嘉和現在不就是如此嗎?」 殷開辰被葛鈞說的心裡猛地一動。科爾常抱怨,在目前華南區的投入的廣告、活動經費很大部分是為了傑斯中國香港做了嫁衣。如果不是由於科爾和亞太區的總裁斯坦尼茲的不和,香港區早就被科爾兼併了。 葛鈞見話已經說到了火候。便開門見山的繼續說道:「大中華區的成立勢在必行,但是未來的大中華區科爾和我處於什麼位置,直接取決於這次關於日新的收購,這點不說你也明白。而我畢竟在外生活多年,國內有些資源能利用,但我是盲人摸象。而斯科特雖然是資產管理部的總監,但比我還不如。至於另外兩個VP和我將會是什麼關係,相信你是清楚的。所以這次關於日新的收購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忙。如能成功,我相信以你和科爾的關係將會是日後華南區的老大,這樣比你白手來香港,我相信要好的多。在兼併日新的問題上你、我、科爾是有共同利益的。等我這次回到北京後,馬上會有一個科爾高級助理的頭銜落在你的頭上,一切待遇參照VP。這樣方便你來幫我的忙。」 在這餐廳的這次吃飯,殷開辰不得不承認,被葛鈞這個只比自己大三歲的新上司三言兩語的收編了。 吃飯結束後,葛鈞邀請殷開辰週末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和自己的家人一起遊艇出海。殷開辰自然拒絕不得。 到了週六,殷開辰攜手袁芯見到了慕容珺,慕容珺身材高挑竟和自己差不多高,而且本人和她瓊瑤式的名字一般,清新脫俗,舉止溫婉優雅。一向對自己容貌自信的袁芯都覺自己相形見絀。兩家人由於都是北京的、家庭出生也相仿,再加之殷開辰和慕容秋勉強算得上師生關係,更巧的竟然是殷曉苑和葛鈞的兒子葛小鈞同年同月。兩家人雖頭次見面,但一見如故,相處的極為融洽,並且慕容珺和袁芯這兩位老鄉外加留港女士相約未來將多作跑動。但晚上袁芯回家後卻在床上摟著殷開辰說道:「葛鈞和慕容珺雖然看似相敬如賓、琴瑟和諧的感覺,但實際兩人距離感不小,有點故意做作。」 殷開辰問從哪裡看出的。袁芯在床上白了殷開辰一眼,說只是感覺,但女人對女人的感覺向來是很準的,你是不會懂得。殷開辰暗自鬱悶(自己女裝這麼多年在心態上還是沒到女人的境界)。不過兩天後殷開辰就印證了袁芯的感覺是對的。 週一殷開辰在香港機場偶遇葛鈞,想來葛鈞是同樣飛往北京的。此時的葛鈞手和另外一個人十指相扣在領登機牌。而葛鈞身旁的那人,雖然是中性裝扮的男性,但留著長髮、紋過眉、帶著單耳環,手上挎著坤包。再加之兩人親密的神態,路人皆知是對GAY,好在葛鈞沒看見自己,兩人也不是同一家航空公司的飛機。才避免了尷尬,原來這個葛鈞竟然是同志……………………。 [發表時間:2013/10/7 16:49:4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四章 第一次 回到北京半個月後的一個週末夜晚,殷開辰開著自己的大切諾基,車內的他一襲白衣、白裙、米色高跟鞋,這身行頭都是這次香港度假時自己偷偷上銅鑼灣買來的。這半個月來,關於收購日新的跌宕起伏、和公司山雨欲來的暗流湧動,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趁葛鈞飛紐約的工作空檔期,他需要女裝換換腦子,放鬆下自己。茉莉去新西蘭看望自己的一對兒子做父親去了,冰點也去了成都繼續著他投機倒把的金融生意。北京只剩下他形單影隻,獨自在北京的大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車開到了工體附近,車開始走得比人慢。交通擁堵起來了。 這裡是北京和三里屯齊名的酒吧、迪廳一條街。殷開辰心情暮然一動。找了個停車的地方,隨意進了家「星時光」的迪廳。這家迪廳比上海的AMN3無論裝潢、音響燈光、場地大小都要遜色了許多。但由於是週末,各類需要釋放壓力的年輕人不少匯聚於此。 殷開辰在一個角落叫了杯酒坐了下來,他來此的目的不是蹦迪,只是想再次體驗下這裡活力四射、無拘無束的氣氛。望著舞池中激烈跳動著的人們,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月前那次在上海淮海路的約會。雖然時間過去了一個月,但好像那五六個小時的相聚每個細節都在殷開辰的腦中格外清晰。殷開辰在這吵雜的酒吧靜靜的回憶著一個月前的一幕幕。想到有趣處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時酒吧中離殷開辰不遠的一角,五六個著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圍著一個滿頭染紅髮的胖子。其中一人說道:「老大,你看那裡有個妞不錯。都放了好幾個曲子了,她也不下場,估計是來攬客的。」那個紅頭胖子叫吳三,吳三看了幾眼殷開辰的打扮和氣質和這裡格格不入,也覺得好奇。說了聲:「走,去瞅瞅是怎麼回事情。」 吳三來到殷開辰坐的散台,大大咧咧的往殷開辰身旁一坐。殷開辰眉頭一皺,便打算起身離開。吳三的手下馬上圍住了殷開辰,說道:「小姐別這麼快走,我們老大想和你交個朋友。」 殷開辰不敢開口,怕自己的聲音露出破綻惹出更大的麻煩。只是不理他們,往外擠出去。吳三這時從後面把手攬住了明月的腰,說道:「姐們,這麼急著走幹什麼,陪爺們喝杯酒,我吳三不是辦事不給錢的主兒,高興了還能多給你點小費。」 「啪」的一聲,吳三的臉上已經挨了殷開辰一巴掌,吳三隻覺得這巴掌打得自己頭昏眼花,這個漂亮娘們的力氣大的異乎尋常。回過勁來才想起自己作為老大竟然被婊子打了(他們以為殷開辰是妓女)。頓時狂怒。「給臉不要臉」一把把殷開辰推在座位上,殷開辰踩著高跟鞋站不穩,整個人摔倒了散台旁的沙發上。吳三正準備對殷開辰拳腳相加。 「吳三,這裡是你撒野的地方嗎?」這時散台旁多個身板結實的光頭。 「雲哥,不是我給你面子,這個臭婊子竟然扇我的臉,今天不辦了她,我的臉往哪兒擱?」 「得了吧,剛才的事情我全瞅見了。你在外面怎麼鬧我不管你。在這裡你敢胡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光頭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一夥人攝於光頭的威勢,不敢在迪廳裡輕舉妄動。吳三喝道:「給我把她看住了,只要出去就讓她認識認識我三爺是好惹的嗎。」 一夥人坐到離殷開辰不遠的一個散台,其中吳三再也不管殷開辰,帶了幾個人下場跳舞去了。留下兩個嘍囉看著殷開辰的一舉一動。 殷開辰暗叫糟糕。現在自己只要一出去這些人就跟上來了。這麼耗著,這群混混輪流樂呵,就是到了關門都不會走的。又看見那個光頭在舞池旁隨意的走動著,殷開辰跑了過去。捏細了嗓音說道:「大哥,能不能幫幫我,他們要在外面截我。」光頭對這類場面司空見慣了。他的職責只是負責迪廳內的安全而已,在外發生什麼一律與他無關。光頭看也沒看殷開辰一眼說道:「外面的事情,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管我事情。」殷開辰還想求助他,光頭見殷開辰不依不饒瞪起眼說道:「你再和我囉嗦,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說完拂手而去。 殷開辰這下陷入了困境,當然自己在北京有著不少親戚、同學、同事,其中就有幾個使得上力的警察。但是至今就是自己的父母和袁芯都不知道自己是個CD。如果向他們求助就露陷了,自己日後就要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下面生活、工作。而能幫助自己的茉莉、冰點都不在北京。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報警,但現在警察來了,需要查報案人的身份證,這同樣要露陷。還有哪伙流氓反咬一口怎麼辦?畢竟自己扇了那個吳三一記耳光。 殷開辰心急如焚之間猛然想起一個人,正在在那裡猶豫著是否需要打這個電話。卻看那個吳三已經蹦完了迪,翹著腿喝著酒和手下聊著天,不知道說了點什麼,那夥人全都看著自己哈哈大笑。殷開辰看著毛骨悚然,他們顯然是議論怎麼收拾自己。殷開辰下定了決心,跑到個安靜的角落,掏出手機翻出了梁正鋒的電話。暗自慶幸當初沒刪了他的電話。撥過去之後電話音響了兩下,電話接通了。 「明月……………………是你嗎?」電話中的語氣充滿了欣喜。 「嗯………………,你現在在北京嗎?」 「在,我回北京好久了。怎麼了有事嗎?」 殷開辰卻不知道該怎麼向殷開辰形容自己現在遇見的局面。 「怎麼不說話」 「聽得見我說話嗎」 殷開辰「嗯」了一聲,卻依然難以啟齒。 「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你現在在哪裡?」 梁正鋒在電話那頭聽明月久久不出聲了,也似乎感覺到了明月遇見了困境。 「我在工體旁的「星時光」……………………遇到了流氓,等我出門要堵我。……………你能過來幫我嗎?…………最好能帶幾個人,他們六個人了。」殷開辰一個字一個字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了。 「就六個人?我知道了,你待那裡別動,我馬上就到。有緊急情況馬上給我電話。」說完便把電話掛了。殷開辰聽梁正鋒肯出面相助,此時的心情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心中對還未露面的梁正鋒感激萬分。又坐了回原來自己坐的散台,但還是心中緊張萬分。 吳三一夥看見了殷開辰打電話,自然能想到是叫人去了。於是另外兩個嘍囉也掏出電話打了起來。一夥人也不在下場蹦迪,和殷開辰相坐而對。殷開辰只覺得時間一分如年,一直看著門口,盼望著梁正鋒的到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閃進了四個人,卻是坐到吳三旁邊。 殷開辰心中更為緊張,正想打電話通知梁正鋒吳三又來人。沒想到梁正鋒已經到了「星時光」。梁正鋒一眼就看見了,十來個大老爺們對坐明月這一個「女人」奇異的場面。梁正鋒快步走了過來。來的只是他一人。 來到明月面前,上下仔細打量著明月說道:「沒事吧,他們沒這麼著你吧?」 殷開辰搖搖頭說道:「怎麼來的就你一個人?他們有十個了,要不我報警吧?」說完竟不由自主的靠到了梁正鋒懷裡。 梁正鋒見明月沒事,不斷撫摸著明月的背脊,輕蔑的看著吳三一夥,柔聲安慰道:「放心,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一切由我呢。」殷開辰見梁正鋒說話正定自若,處變不驚。靠在梁正鋒堅實的肩膀上,心情隨著梁正鋒不斷的撫背,逐漸安穩的下來。 梁正鋒安撫了明月五六分鐘,拉起明月的手,在明月耳邊說道:「走吧,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們碰你一下的。」殷開辰望著梁正鋒,見他依然神色如常,談笑自若,自己心中的恐懼竟也消失全無。只覺得在梁正鋒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不由自主的隨梁正鋒而去。吳三見梁正鋒動身,早呼呼啦啦的跑到了門外。場內人見此形勢,舞也不跳了,也跟出去一大片看熱鬧。 吳三見兩人出來,見梁正鋒雖然體格雄偉,但畢竟只是一個人。大聲喝罵道:「大個子,你他媽的還真有點膽兒,一個人就敢來會三爺了。今天沒別的,要麼讓你的女人伺候我十天,再拿一萬塊錢來消災。要麼你們今天兩個誰也別想站著出去。」 梁正鋒聽完只是一樂。拍拍明月緊抓自己的手,示意放開。殷開辰抬頭望著他。梁正鋒在他額頭一吻,「放心,沒事情的。馬上就完事了。」殷開辰緩緩的鬆開了梁正鋒的手,卻掏出了手機。下定決心只要形勢不好,自己就是冒著露陷的危險也要馬上報警,不能讓梁正鋒為自己冒險。 梁正鋒一人向那十人走了過去。十人齊齊一愣,難道這小子是電影裡的藍博敢一對十?梁正鋒空手一人,而他們十個,鋼棍、鐵鏈甚至匕首都有。 梁正鋒遇見最先一人是個大胖子,足有兩百來斤。梁正鋒抬手在那人胸前一推,那胖子「登登登登」連退七八步,撞到了花壇「砰」的一聲摔了下去。旁邊一人正要動手,梁正鋒抓著他的膀子、腳下一別。那人四腳朝天騰空而起 「啪」的一聲悶響,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後面一個手持鐵鏈的,忙揮手想將鐵鏈向梁正鋒砸去,梁正鋒右手一伸,已經快他一步扣住了那人的腕子,再往後一扯,那人向前直衝了出去,摔了一個大跟頭。 餘下的人頓時愣住了,梁正鋒隨意的抬腳揮手,已方片刻之間已經三人摔在地上「哼哼嘰嘰」的爬不起來了。旁觀者已經看出梁正鋒顯然是個身有功夫的練家子。頓時爆發出陣陣掌聲。後面兩個再看梁正鋒走來,早閃在一邊不去找死。 吳三見梁正鋒向自己走來,又抹不開臉在自己手下落荒而逃。竟惡向膽邊生,要掏出匕首。殷開辰看見了,大叫「小心」。一聲男人的驚呼從這美女的口中傳出,在這場面上顯得極為兀突。但眾人都沒把注意力放在殷開辰這裡。眼光還是聚焦在梁正鋒和吳三緊張的對決上。 再看吳三匕首還未出鞘,梁正鋒的右手巨掌已經抓住自己的左肩,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痛。「啪」匕首套著鞘就掉在地上。「哎呦…………」吳三一聲大叫,滿臉痛苦的蹲了下去。只覺得半個身子疼得不是自己的了。 「今天是你挑的事吧」梁正鋒問道 吳三兀自嘴硬:「你他媽的有種放開我,我倆單挑。他媽的,楊老二你倒是帶人上啊。」梁正鋒手上加了一分勁。吳三疼的直跪在地上了。其餘的人看平時亡命徒般凶悍的吳三被梁正鋒單手捏的跪在地上早不敢動彈半分了。 「前面你幾個兄弟,只是聽事的,我沒傷他們。今天這事由你而起。你說怎麼辦吧。」 吳三雖然沒求饒,但再也不敢嘴硬了。梁正鋒手上加了兩分勁。吳三再也撐不住,疼的眼淚直流、渾身的冷汗冒了出來。「大哥大姐,哎呦…………我知道錯了。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疼死我了…………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哎呦喲疼死我了。」梁正鋒本想再給吳三一點顏色。但殷開辰卻過來了,雙手輕輕地搖了搖梁正鋒的左手。「算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梁正鋒這才放開吳三的肩膀,吳三疼的站都站不起來,用另外一隻好手和雙腳,爬出去老遠。只想離梁正鋒越遠越好。他剩餘的手下卻沒一人敢上前扶他。梁正鋒看見地上掉的匕首哦,拿了起來拔出鞘。吳三見此,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梁正鋒要讓自己見血。立馬跪起身向明月如搗蒜般磕頭。「大姐,你就原諒我年輕不懂事,大姐、大姐………………。」說著,褲子竟然濕了。 梁正鋒拿著匕首卻不理他,一手握住刀把、一手三指捏著刀刃。輕輕一分。「啪」的一聲,刀斷成兩截。「還不快給我滾」。 其餘九人,早嚇傻了。轟得一下作鳥獸散,吳三也爬起身來一抽一抽的跑著,並叫道:「等等我,等等我」,另外一人還摔了一跤。圍觀眾人看此場面「哈哈」大笑。接著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其中一個女孩叫道:「帥哥,我愛你。」觀眾又是一陣「哈哈」大學。另外一個叫道:「哥們你這幾手真漂亮,要不一起喝個酒。」這時那個光頭雲哥,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跑了過來。光頭先向兩人作了個九十度的揖說道:「今天是我工作疏忽了,沒照顧好這位漂亮小姐。讓吳三這個下三濫趁了機。這裡給兩位先陪個不是了。」說完又作了個九十度的揖。 梁正鋒轉頭問明月,說道:「這個人今天沒這麼著你吧?」 殷開辰也不說話,搖了搖頭。梁正鋒也不在理睬這兩人,拉起明月的手就要走。光頭又攔住了,說道:「要不兩位給小的一個機會,進去再玩會兒,我給二位留著包房呢,今天的消費全由我買單。」 「有事就這裡說吧。今天沒空搭理你們,長話短說。」 西裝革履見此過來了,伸出了手,梁正鋒用手一搭算是握過了。西裝革履說道:「鄙人王常望,這個迪廳是我開的,此外在三里屯、通州還有兩家,在北京還開了四家KTV、七家飯莊子。看先生身手不錯。我想請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吧。薪水嘛………………二十萬起。先生意下如何。」 梁正鋒斜了西裝革履一眼。就吐出了就兩字「沒空」。把西裝革履晾在了一邊。圍觀眾人又是齊齊叫好。梁正鋒向四周眾人連拱幾手,算是答謝。拉起明月的手走了出去。 深夜,兩人走在馬路上。殷開辰抬頭看著梁正鋒,高大結實的身材、一臉剛毅,宛如英雄一般。今天的梁正鋒還是上次那個油嘴滑舌和對自己…………不禮貌的梁正鋒嗎。梁正鋒看明月一直望著自己。笑了笑說道:「我這麼好看啊?你怎麼像我第一次看你似的?」 ………………「今天你沒事吧,他們沒傷著你吧。」 「沒事,這幾個慫包我還收拾不了,白當幾年兵了。」梁正鋒停了片刻說道:「其實你比他們厲害多了。」 「我比他們厲害?我比他們厲害,我今天還叫你來救場幹嘛?」 「你看他們十個人,我汗毛都沒碰掉一根。上次你一個,就讓我見血了。」 殷開辰先是撲哧一笑,然後正色說道:「你又不正經了,再說這事情下次就真不見你了。」說完就鬆開梁正鋒的手了。 梁正鋒知道自己的玩笑過火了,就此不提。但說起另外一件人令明月吃驚的事情。「其實上次在淮海路,不是你我第一次見面。」 「哦,以前我外出女裝被你看見過」 「不是,我們在今年初的上海召開的全國快消品行業峰會上見過。你應該是傑斯的「辰帥」吧。」殷開辰聽此宛如雷擊。梁正鋒是第二個知道他變裝身份的人。不同於茉莉。茉莉是自己的死黨並和自己屬性相同的人,除了女裝時外在工作、生活中也沒有任何交集。而梁正鋒卻全部截然相反。雖然殷開辰知道梁正鋒是自己的同行,但現在的快消品公司多如牛毛,梁正鋒在行內的地位與自己有天地之別。殷開辰努力的搜索著自己年初在峰會上的所有記憶。但想不起當時有任何見過梁正鋒的片段。 「辰帥」是殷開辰在行內的外號。這是因為他在行業內的年輕有為、異軍突起,曾經是傑斯中國最年輕的經理級的人物,剛過三十又在這個世界一百強企業做到市場總監的重要部門的高位。本來的外號是叫「辰少帥」,後來因為他不但年輕,還有俊朗帥氣的外貌。後來多事之人又叫把後面兩個字分開來了,叫「辰少」或者「辰帥」。但殷開辰自信自己的化妝術,男裝女裝差異極大。以前曾經抱著炫耀式的心理,拿著自己的女裝照給老婆看,問這女的漂亮不漂亮。袁芯都沒認出這「女」的就是自己老公,為此還追查、拷問了殷開辰好久。 「辰帥?他是誰,我不認識他?」 梁正鋒心想「你教我這麼多快消品行業知識,顯然是行業內的。就真不是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大名鼎鼎的殷開辰。你說不是顯然就是了。」但見殷開辰不承認,也就不去戳破這個事實。心中後悔怎麼會去找他談這個。恐怕殷開辰日後真的不會再見自己了,至少是女裝見自己。 殷開辰見梁正鋒雖然不語,但神色如常。顯然是不信剛才自己說的。猶豫了一陣,索性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調查過我嗎? 「我去年年底退伍後,被政府安置在上海國企日新,又被分配進了銷售部。其實也就是你們公司的對手。今年年頭,全國快消品行業峰會正好在上海召開。公司經理就讓我這新人去感受下氣氛。當時我看了你的獲獎發言,看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就能做到外企總監了,印象極其深刻。晚上和部門同事吃飯時,幾個女孩子提到你的名字就辰帥、辰帥的叫著,你在她們眼裡好像明星偶像一般。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和外號了。上次見面,我總感覺面熟,但你在哪裡見過,一時還想不起來。最後………………和近距離面對面細看的時候才想起來。當然你的男女裝時常人看起來差別很大,但我在部隊是特種兵,學過易容,人臉上的骨骼和五官的位置是不會變的。後來回家一想,你又教了我這麼多快消品銷售的竅門,再加上我知道你們傑斯的華東區總部就在上次你住的酒店附近,你們公司去上海出差一般都是住那個酒店。三者一加,我該肯定十之八九了,後來還在網上查你的照片,今天又細看對比了一下。所以………………。不過你放心,無論以後你見不見我,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殷開辰暗想這一切都是命數吧,自己如此掩飾自己的身份,連自小和自己住在一起的父母、兄姐和現在同榻而臥六年的老婆都沒看出,卻遇上了這個觀察入微的退伍特種兵和同行,兩次見面就被瞧破了。明月的女裝身份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的秘密,也是除了茉莉這個同屬性人之外任何人不能揭破的隱私。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這個問題殷開辰問完就後悔了,怎麼問梁正鋒這麼個沒有沒腦的問題。 梁正鋒被問得一愣。是啊,這一個多月來自己不是不止一次的想再給明月電話或者QQ留言,甚至想過去北京的傑斯總部去找他。但自己又在怕什麼?他和殷開辰懸殊的身份?怕再看見她又有衝動的舉動?怕自己真和一個男的有了什麼?…………………………。自己不敢想、也不願意想。兩人默然不語。 「殷開辰首先打破沉默,我的車就停這裡。今天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要不下次再見。」本來兩人被梁正鋒英雄救美拉近的距離,隱私一破,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又隔了十萬八千里。此時已是深夜十一點。殷開辰話的意思不願開車送梁正鋒,再深一步的意思就是和梁正鋒就此分道揚鑣。 梁正鋒稍微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了。心中暗歎一聲,為何剛才去道破這個他人要命的秘密。 「那再見了,路上小心些。」說完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殷開辰一陣後悔,即使日後不再見他,今日送他一程又有何妨。但看著梁正鋒走了卻沒攔他。 殷開辰坐在車上,要踩油門發動,卻怎麼也發動不著。原來是車鎖還沒開,殷開辰才發現自己的失魂落魄、舉止失常,在車內冷靜了良久,穩穩了神才發動了汽車。剛開出沒多遠卻看見梁正鋒高大的背影,獨自一人在空曠的大馬路上走著,既不打車也不站等公交站台。殷開辰放慢車速在後面跟了一兩百米看著梁正鋒的背影,梁正鋒愣愣的走著竟沒發現。殷開辰終於鼓起勇氣,按了下喇叭,梁正鋒依然獨自走著,好像什麼也沒聽見。殷開辰按下車窗,用男音大聲喊了兩嗓子梁正鋒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時喊他上車,送他回去。 梁正鋒對殷開辰揮了揮手,示意他開車,說道:「不用了,我…………我馬上到了。」說著回頭看到一個小區,繼續說道:「我就住這裡」說完就拐進小區了。 這下輪到殷開辰愣在車裡,梁正鋒這神態,傻子都能看出他在說謊。殷開辰卻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冒出股無名怒火。這小子為什麼騙我?我這麼可怕嗎?我既然這麼可怕,他今天為什麼來救我。愣了半餉,竟然也把車開進了小區,梁正鋒依然在前面失魂落魄的走著。殷開辰趕上梁正鋒,車頭往梁正鋒前面一別。下車大罵:「你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嘛,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子開車來接你是看得起你。」 此時正好經過兩個小區巡邏保安。看見一個女人,操著男人的嗓音和語調,自稱老子罵著另外一個男的。兩人上了年歲的保安都被這奇異的景象震驚了,也愣愣的看著兩人。殷開辰再也不顧及旁人看自己的笑話。怒火中燒的跑到梁正鋒面前。怒目而視良久,殷開辰正要繼續發洩心中的怒火,但不知道該說什麼。梁正鋒卻一把抱緊了殷開辰,一個月前的故事又重演了,殷開辰掙扎了一陣,不再掙扎,堅硬似鐵的身體,掙扎又有何用。又是那熟悉的味道、又是那熟悉的氣息,把自己的緊緊擁住。剛才的無名怒火早已消融,替代的是另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兩個年老的保安看著這兩個男人長吻著,足有十分鐘。更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梁正鋒鬆開殷開辰,又是那得意的笑,低頭看著自己高高聳起的帳篷,而殷開辰的白裙也撐起了旗幟。梁正鋒把頭又湊到了殷開辰的耳邊說道:「你是我的了。」說完把殷開辰一把抱起來扔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卻坐到了殷開辰車的駕駛座。發動了汽車。保安目送著這兩個怪異的同性戀深夜揚長而去。 車開出了好幾個路口,殷開辰醒過了神。但知道今晚的一切不可避免。又過了幾個路口問道:「現在上哪兒」 梁正鋒乾脆利落的回答:「去我家」 「你家在哪兒?」 「方莊,地方是小了點,但獨門獨戶,方的。你覺得不行也可以上酒店,我身份證帶著呢。」 殷開辰猶豫了片刻說道:「那還是去我那裡吧,離這裡不遠,西城復興門附近的華府苑。」 「聽你的」 深夜,北京的道路空曠一切沒有阻礙,十分鐘後便到了華府苑。兩人鎖了車,梁正鋒跟著殷開辰走著,殷開辰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面,在寂靜的夜空迴響著,撩動著梁正鋒心情。還未進樓,梁正鋒從後又一把抱起殷開辰。 「胡鬧什麼,你知道去哪兒嗎?」雖然是責問,但殷開辰卻把手勾在了梁正鋒的脖子上,顯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你給我指道不就行了。」 「那你看著路,光看我幹什麼,當心兩人都摔了」 進了房間,梁正鋒一把把殷開辰扔在床上。一個站著、一個躺著,依然四目相對。片刻後,殷開辰把自己眼睛閉上了,默默接受著即將發生的一切。梁正鋒很快送的脫光了自己,卻輕手輕腳仔細的、如撥橙怕傷肉般替殷開辰輕解羅衫。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清晰的響著,殷開辰只覺得渾身發涼,睜開眼,自己已經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梁正鋒也是赤身以對、四腳撐床在自己的上方的欣賞著自己,對手雄壯的體魄,條線清晰的肌肉、骨骼如古時精美的雕塑。尤其是那條黝黑的巨物,威武雄壯的俯視著自己,而自己的也拔地而起,但在巨物面前顯得白嫩細小,卻是在等待著什麼。 「有什麼好看的」說完殷開辰把頭側過去,淚水卻留了下來。 「呵呵,你真白,姑娘也沒幾個像你這樣白的。」梁正鋒說完又把頭湊到殷開辰耳邊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說完梁正鋒如孩童般先讓兩個小的接了下吻,然後合身壓上。 殷開辰小聲說了句「對我好一點」,便不在言語一動不動的任由有梁正鋒擺佈。兩個成年男人的第一次如懵懂的孩童一般,好一陣才找到正途。殷開辰只覺得後門一熱接著是陣脹痛。梁正鋒喘著粗氣,殷開辰呻嚀著,兩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了好久。火山爆發後,一切歸於平靜。 殷開辰良久才睜開眼睛,見梁正鋒四仰八叉的趟在一旁,面對天花板卻一如當初般的嬉皮笑臉。 「傻子,你傻笑什麼?」 梁正鋒一把摟過殷開辰。看了一眼他又繼續看著天花板說道:「今天幹了一個男人、還是大總監,很刺激、很有成就感。」 「混蛋」殷開辰聞言大怒,騎在他身上揮拳教訓梁正鋒,梁正鋒就如撓癢一般。依然笑著。殷開辰打了十幾拳,梁正鋒一記擒拿,一個翻身,兩人又主客異位。 梁正鋒吧殷開辰雙手雙腳鎖住說道:「你這麼打我,想謀殺親夫啊。老婆,你還沒叫過我老公呢。」 「誰是你老婆?我是老公你才是老婆。你是我小老婆」殷開辰不自量力的翻身壓上,裝腔作勢的想體味吧做老公的癮。一切在梁正鋒面前自然是徒勞的,梁正鋒兩個動作,殷開辰反而猶如翻餅一般,俯面躺在床上,梁正鋒趴在身後說道:「你不叫老公,我這次可不停啊。」 「老婆、老婆、老婆,就你是老婆。」殷開辰含笑強嘴。 梁正鋒已開蒙,這次很快把巨物又打入了地獄。殷開辰的呻嚀越來痛苦,梁正鋒的進攻卻越來越猛烈,更缺德是,手還在殷開辰前面不斷套弄。兩面夾擊,殷開辰痛苦著、享受著入了雲霄。不知過了多久,猛烈的進攻終於結束,殷開辰自然沒有投降。 梁正鋒坐著、靠著背上,把揉搓成一灘泥的殷開辰抱在自己懷中。也如欣賞著精美的藝術品般看著自己的尤物。一隻巨掌,握著殷開辰三十八碼的金蓮不斷撫摸著。「你的腳真小真可愛」說完惡作劇般的竟然把殷開辰的腳扳倒自己的嘴上親了一口,殷開辰被扯得腰胯疼。「死鬼」一把推開了梁正鋒。「老娘我天生麗質」說完把被子全身裹緊,背過頭去不再理梁正鋒。 梁正鋒光著身子也不怕冷,爬到殷開辰的耳邊軟聲細語的說道:「我老婆最漂亮了,明月美人如嫦娥下凡……………………」不斷的說著肉麻話。明月雖知梁正鋒全是馬屁誇大之言。但聽得十分開心,自己女裝時本來就是個美女。此時的殷開辰在梁正鋒這個猛男外加甜言蜜語前,找到了百分之百的做女人的感覺。沒有重複語調的肉麻攻勢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鐘,梁正鋒終於支撐不足了,躺在一旁粗喘氣。 殷開辰翻過身來,把被子替梁正鋒蓋上。「臭小子,這張嘴騙了不少女孩子吧。以後再騙女孩子用鋼釘幫你釘上。」說完殷開辰用牙齒的用力一咬梁正鋒的兩片嘴唇。梁正鋒「嗯」的痛喊了一聲,調整姿勢,兩人翻滾著一陣長吻。事畢,「我的嘴就是用來騙明月美眉的,明月就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說完一臉平靜的直勾勾的看著殷開辰。殷開辰雙手撫摸著梁正鋒的臉龐「我的小屁孩………………」 「老婆我愛你、老婆我愛你………………」梁正鋒說著由合身攻上,但嘴上的五字真言不斷的重複。殷開辰此時心花怒放又渾身酥軟。 「老公,我也愛你」「老公」二字梁正鋒終於從殷開辰嘴裡得到了。 梁正鋒雙臂舉起跳了起來「哦耶,我成功了」。又渾身壓下,一陣雲雨。幾次反覆,掀開被頭,天已大亮。梁正鋒才老老實實的把殷開辰摟進懷裡,兩人一起沉沉睡去,共赴夢端。 [發表時間:2013/10/8 15:36:1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躍嶺 在 2013/10/10 11:29:00 的發言片段: 太正規的一篇文章! 我的故事來源於生活,生活就是這麼中規中矩的。 [發表時間:2013/10/10 13:04:1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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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坐在地上的的梁正鋒睜開眼睛、揉著腦袋,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殷開辰才好像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情。殷開辰這時心又是一緊,怕自己剛才的一腳摔壞了梁正鋒。本想上前把梁正鋒扶起來,但看看他現在那模樣,不像有什麼大礙。又想起前面一幕,氣不打一出來,出去了,不一會進了房間,手上拿了條毛巾裹著牙刷、牙膏,說了句:「外面還有間衛生間」。轉身便不再理會梁正鋒,自己進臥室的衛生間刷牙、洗澡去了。梁正鋒坐在地上想起昨晚之事情,突然覺得昨晚的一切太過於離奇。 殷開辰在衛生間打開了熱水器,混身濕透,人清醒了不少。想起剛才梁正鋒的床上叫錯人的尷尬,雖仍然氣怒不已,但想著畢竟他們兩個的一切是那麼的離經叛道,自己是個有婦之夫,又怎能苛求梁正鋒什麼。也清醒的認識到,無論昨晚的多麼激情四射,他們的一切都是無了之局。心中長長的暗歎了一口氣,讓噴頭射出的熱水不停的噴灑著自己……………………。 大半個小時後,殷開辰洗畢,挑了件淡黃色的真絲睡衣、套上雙灰色絲襪,本想畫完了妝再出去。但這個點早中兩頓未吃已經餓得有些前心貼後背了,記得廚房間有以前備著的方便麵。 此時屋外的衛生間還在作嘩嘩的水聲。殷開辰沒想到梁正鋒這個糙爺們竟然洗這麼長時間。但再看客廳桌子上已然放著份肯德基的全家桶和一份漢堡和飲料,才明白梁正鋒是先去幫自己買吃的了,心中不由的泛起一股暖意。全家桶只剩下一半了,一旁的垃圾筒已經剩了三個漢堡盒、一個空杯飲料。顯然梁正鋒是先吃過了,餓得肚皮咕咕直響的殷開辰也坐下準備大快朵頤起來,臀部卻是一陣的痛疼,只得從沙發上拿了一個軟墊才坐下,暗想這就是自己體驗女人的代價?殷開辰吃了一半,梁正鋒已然洗畢,光著上身出了衛生間,雄壯的體格、古銅色的肌膚、虯結的肌肉外加還未全部擦乾的濕漉漉身體,顯得的頗為性感。殷開辰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梁正鋒也看著他。四目相對,梁正鋒的眼神中卻沒有了昨夜的熱情、飢渴,眼神多的是幾分陌生、羞澀和疑惑……………………。 梁正鋒被殷開辰一腳踹醒後,出街買肯德基,看著人來人往熟悉而又嘈雜的世界,似乎有些不相信昨晚發生的一切。在衛生間內的大鏡子前看著自己,想起昨晚之事情,竟覺得有幾分荒唐甚至噁心,自己真和另外的一個男人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一切?出了浴室看見殷開辰,心中百感交集。昨夜是自己主動要求發生了一切,激烈的交鋒乃至水乳交融的,是從未有過的刺激、新奇。但現在想來卻是另一番滋味。尤其是現在看著穿著女式睡衣、絲襪但未妝抹和帶假髮的殷開辰,雖然相貌俊美,但男人的英氣勃發,尤其是那幹練睿智的眼神,梁正鋒心中又是股難言的異樣。 梁正鋒走到窗台前,掏出了褲袋中的煙,背對著殷開辰默默的抽了起來,外面的微風吹在他的身體上,心中紛亂不已。殷開辰看著背對著自己良久漠然不語的梁正鋒,心中被深深的刺痛了。再也難以嚥下口中的食物。屋中的空氣如要凝固。殷開辰心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如果後悔了,就走吧,昨晚的事情你我就當沒發生過。」說完眼中的眼中熱淚不由如線而下。但殷開辰卻忍住了抽泣之聲,忍住了。從昨晚到今天,自己已經流了兩場眼淚了。昨夜是緊張而又期待的眼淚,今天卻是為驟然而變得現實而流。再此之前,自己已近二十年未流淚了。梁正鋒轉過身來,看著殷開辰。看著他為自己落下的眼淚。也想起了自己昨夜為她拂去的淚,心中大動。默默的走了過去,想摟住在椅子上的殷開辰。卻被他一把推開了,「一切都結束了,你走吧」。 梁正鋒暴然而起,抱起坐在椅子上的殷開辰,回到了臥室放到了床上。殷開辰又是一陣掙扎,但梁正鋒牢牢的按住了他的手腳。殷開辰閉上眼側過了臉去,不想再看見一切,眼中的眼淚卻不斷湧出。梁正鋒問道:「為什麼要結束?」殷開辰又回過身來,瞪大了眼睛喊道:「為什麼?因為你是男的,我只是個假女人!是偽娘!是人妖!是怪物!」 「哪又怎麼樣?昨天晚上不管你是人妖、是怪物,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說過我愛你!」 「你會後悔的。」殷開辰大聲喊道 「昨晚的事情我前面有些後悔,但現在不後悔了,以後也不會後悔。」梁正鋒的聲音也也喊越響,眼淚也不由而下。 殷開辰看見梁正鋒的眼淚,心中又是陣刺痛,輕歎一口氣說道:「我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我很愛她們。日後你也會結婚、生子,我們沒有結果的。」 梁正鋒說道:「我不會影響你的事業和家庭生活的。我日後也會有我的家庭和愛人。但哪又怎麼樣?除此之外我們就不能有感情了?事實上現在已經有了,我們需要做的事不影響其餘的生活罷了。」 殷開辰不在言語,只是閉起眼睛默默的流淚。梁正鋒拿來紙巾把殷開辰抱入懷中,為她不斷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同時仔細的看著這張未施粉黛的臉, 心中默念這是屬於我的。 良久,梁正鋒說道:「其實當初見你之前,我根本沒想過會和偽娘發生什麼。見你也是為了好奇,照片上這麼漂亮的偽娘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第一次吻你之後,回去之後也有後悔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再想見到你,那怕一次也好。今天如果我走了,這才將是我最後悔的。」說完不斷摟緊懷中的殷開辰。殷開辰,漠然的說道:「也許今天就此分開了才是最好的選擇。我們不會有結局的。如果有的話,也是毀了你我,你我是玩火。我有我的家庭、事業,你還沒結婚。」 梁正鋒雙手捧起殷開辰的臉說道:「如果玩火,也是你我心中本就有火,今天就此結束,心裡的火就能就此熄滅嗎?我們已經開始,為什麼不能順其自然。你我都是成年人,簡單的保密工作都不會做嗎?我說了我不會來主動影響你的家庭和事業。」 殷開辰看著梁正鋒,逐漸抵受不了梁正鋒的言語進攻。突然吻向梁正鋒,梁正鋒卻覺得唇上一陣痛疼。這次梁正鋒卻沒有避開。殷開辰只覺得滿嘴都是血腥味才罷手,發洩過後看著梁正鋒下唇血流如注,不由得又後悔了起來。「傻瓜,為什麼不躲開。」說著急忙拿起一旁的紙巾替梁正鋒擦著嘴上的血。梁正鋒笑看著殷開辰說道:「躲不開了。」說完推開殷開辰的手,又吻了過去。血腥味再次直衝殷開辰的口中,血卻是甜的。被這甜味滋潤著,殷開辰心中已開始慢慢的屈服,暗道一聲:「冤家」。吻了一陣,梁正鋒又翻身而上,殷開辰如昨夜般逆來順受,任由他擺佈。 巨物剛進未進之時,殷開辰疼的倒吸口涼氣。梁正鋒進攻嘎然而止。把殷開辰翻過身來,殷切的問道:「怎麼了」。殷開辰把頭側了過去,小聲說道:「還不是你昨晚幹的好事」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待會兒快點。」梁正鋒嘿嘿一笑,卻提起來了褲子,又摟起殷開辰。竟得意的哼起了曲子。殷開辰不明就裡得問道:「怎麼了?」梁正鋒答道:「你是我的,我捨不得。」 殷開辰心中暖湧,但嘴上卻說道:「誰是你的。」又看著梁正鋒嘴上鮮血逐漸淌下,打了梁正鋒一拳,又替梁正鋒擦拭起了鮮血。說道:「扯平了」。短短的一個小時內,兩個人的情緒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典型的屬於被愛情折磨的神經病。 兩人不再互相恐懼、排斥,躺在床上耳鬢廝磨的聊起天來。原來梁正鋒自幼在業餘體校習武,雖然聰明卻頑劣不喜讀書,初中畢業只考進了一所職校,卻時常仗著體格強壯、身有武藝,在校內外常常打架生事。父母怕梁正鋒踏入歧途,在校實習期間就把他送入部隊。沒成想在學校不受歡迎的問題生,部隊卻成了他的廣闊天地,新兵營結束就因為各項成績突出,進入了衛戍區某部偵察連,。第二年通過各種的嚴格考核進入了北京軍區某軍軍屬特種兵大隊、併入了黨,後還因在一次行動中立功受獎,直接提拔成排級少尉。去年底轉業回上海,按梁正鋒的意願本想進入警察隊伍,但由於最高學歷只是在部隊獲得的自學考大專,未達標只得分配進入企業。被分配進了上海國企日新,而日新銷售部領導正好在愁銷售部無人願意被發配外地,見梁正鋒一來無背景、二來正好是從北京軍區部隊轉業的,便招進銷售部,讓從哪裡來的梁正鋒又回到了哪裡去,梁正鋒就這樣來了北京。來到北京梁正鋒在企業既無背景又無銷售經驗,華北公司為他安排的師父敷衍了事的帶了他兩個星期,便不再過問,直接被華北公司安排負責開發北京郊區小店的銷售崗位,這是日新華北公司業績最差也是最無前途的銷售崗位。如果不是之前殷開辰在網上指點了他幾個月,現在的梁正鋒恐怕連門都摸到,又要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了。 剛過五點,剛才未吃飽的殷開辰的轆轆飢腸不爭氣的抗議了起來。梁正鋒一躍而起,自告奮勇的外出為兩人覓食去了。殷開辰雖知梁正鋒轉眼既歸,但卻有些不捨。聽到梁正鋒的關門聲後,才想起進入還是素顏。便拔了臥室門的鑰匙,關門梳妝打扮起來,待把自己最美麗、最女人的一面塑造好,再給梁正鋒那個臭小子一個驚喜。 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梁正鋒進了門來,卻未進臥室,外面卻響起了起油鍋的聲音。殷開辰暗暗詫異,難道這五大三粗的張飛還能繡花?但自己的美麗工程還有大半未完成,便不去想這些,自己加緊施為起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外面的梁正鋒一切所辦停當,卻發現臥室的門打不開了,在外敲起門來。 「我還在化妝,馬上出來。」 「哈哈,我還沒見過老婆化妝呢,我就要看你化妝。」 「死去吧,老老實實的在外面待著。待會兒會給你看的。」 殷開辰剛罵完,沒成想卻聽到了開鎖之聲,殷開辰還在看自己的鑰匙究竟拔了沒有,梁正鋒已然笑寧寧的站在門外,手中拿了根殷開辰放在外屋的發卡。殷開辰這才想起,此人受過的特殊訓練。但此時自己妝化一半,丑於見人,被梁正鋒強行看破,不由得怒從心起。拿起了地上的一隻高跟鞋砸了過去了。眼明手快的梁正鋒隨手一抄就接了過來,拿著高跟鞋就躥到了殷開辰的後面,不知廉恥的蹲下身子拿起另外只鞋,搬起了殷開辰的雙腳替她穿好了兩隻鞋, 「老婆的腳本來就漂亮,穿上這雙鞋更漂亮了。」說完了還吻了殷開辰的小腿一下。說道:「真香」 殷開辰拿這無恥之徒沒半點辦法,只得說:「老實點,在旁看著不許再搗亂。」梁正鋒不聽殷開辰指揮,把她抱起,自己坐到梳妝台上,把殷開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發嗲道:「老婆,今天你還沒叫過我呢。」 「叫你什麼,傻小子?小屁孩?臭流氓?」殷開辰笑答道。 「不叫不讓你化妝」說完單手從後背環抱過來,摟住殷開辰的雙手。殷開辰白了梁正鋒一眼,撅嘴說道:「臭老公」 「不行,我要五個字的」梁正鋒得寸進尺道。 「真不要臉,說話不算數,不理你了。」說完殷開辰把頭撇在梁正鋒的肩上,閉起了眼睛不在搭理他。梁正鋒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另一隻手竟然去撫摸、挑動殷開辰的敏感部位。殷開辰雙手受困反抗不得,只得笑而怒視著梁正鋒。先罵了句「臭流氓」,只得投降,敷衍了事的說了句「臭老公,我愛你。」 梁正鋒這才罷手,但提出了更無理的要求。「老婆,我來替你化妝。」 「呸,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呢。」殷開辰很難想像梁正鋒這雙蒲扇巨掌,會把自己畫成什麼鬼摸樣。毅然回絕了梁正鋒。 主動權在手的梁正鋒卻不顧及殷開辰的想法。竟自顧自的拿起眉筆,替殷開辰描眉。殷開辰猛烈掙扎起來,但梁正鋒環抱她的左手紋絲不動,眉筆卻離她越來近。殷開辰大急,叫道:「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梁正鋒更樂說道:「你就怎麼樣啊」「我…………我…………我就哭給你看。」 梁正鋒大樂,雖未放棄,但退了一步說道:「切,真小氣,你教我怎麼畫,我真畫不好,再讓你畫。」殷開辰無奈,只得接受。指點著梁正鋒如何描眉、打眼穎等。出乎殷開辰意料之外的是,梁正鋒粗壯的手卻異常靈巧,發揮的十分出色,在她的指揮下不差分毫。 事畢,梁正鋒解放了她,殷開辰在化妝鏡中左顧右盼,頗為滿意。梁正鋒又湊上頭來說:「老婆,我這麼幸苦還不獎勵一下。」說完撅起了嘴。殷開辰大大方方的給了他一個香吻。這次輪到梁正鋒倒吸冷氣了。原來嘴上創傷未癒。久落下風的殷開辰總算扳回了一局。笑呵呵的說道:「活該」。但被梁正鋒逗得小女人感覺十足。 更讓殷開辰吃驚的是在餐廳,梁正鋒竟然做了色香味俱佳的四菜一湯。有清蒸鮭魚、韭菜炒豬肝、宮保雞丁、炒青菜和酸辣湯。殷開辰看了看餐桌,又懷疑的看了看梁正鋒,竟問了一句:「這是你飯店買回來的吧。」 梁正鋒大受委屈,並大方厥詞說道:「我這手藝就是放北京飯店、釣魚台也是頂尖的,上哪裡買去?不是今天為了老婆,我在家只有過年才露回手藝。」 殷開辰對他擰著臉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品嚐起梁正鋒為自己做的愛心餐。前面因為兩人瞎胡鬧,此時已經七點半,早過了飯點,殷開辰之前又只吃了半頓。梁正鋒做的飯菜又頗為可口,殷開辰吃的有些風捲殘雲,前面矜持的淑女風範全無。殷開辰吃了一半才感覺到梁正鋒除了喝湯外,沒怎麼吃菜。問道他怎了,梁正鋒一臉死相,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殷開辰撲哧的一笑,又來了句「活該」,又自顧自吃了兩了兩筷子,終於不忍,說道:「壞蛋,要麼我夾菜餵你。」梁正鋒又過來把殷開辰抱起放自己的腿上,兩人坐在一起,梁正鋒仗著皮厚得寸進尺道:「要麼你嚼完了嘴對嘴餵我。」 殷開辰用手指用力頂了一下梁正鋒的腦袋,裝作不樂意的依了他。一頓飯兩人濃情蜜意的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把四菜一湯消滅了個乾淨才作罷。 飯吃完,梁正鋒坐在沙發上摸著肚子,對殷開辰命令道:「媳婦兒,把碗筷、桌子收拾了。」 殷開辰答道:「你們上海小男人,家務活是你們的專利。」說完,也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悠閒地看了起來。梁正鋒在殷開辰面前從來說道做到、誓不罷休,衝到衛生間把手弄濕了,又衝了出來舉著濕漉漉的雙手,哼哼的壞笑道:「你不收拾,我現在就把你化的妝弄花了。」 殷開辰被說得出做得到的梁正鋒逼得大窘,一咬牙、一跺腳說道:「你以後給我等著瞧。」帶起了圍裙委屈的收拾起了碗筷,梁正鋒卻怡然自得的把腳放到了茶几上,看起了電視。殷開辰在廚房刷著碗,梁正鋒還在外面說著風涼話:「把碗筷刷乾淨點啊,待會檢查不通過,全部重新洗。」 殷開辰在廚房中一陣回罵,但心中卻有了做妻子的暖意。心中再不後悔這發生的一切。 殷開辰從廚房出來,殷開辰又黏了上來,但此時兩人皆有傷在身,除了摟做一團無他事可做、頗為尷尬。梁正鋒便提議外出逛街,消化肚子積食,殷開辰此時裝束已畢,也躍躍欲試。兩人出了小區也不開車,只是手牽著手一路走著。 兩人邊走邊聊了一個多小時,殷開辰逐漸放慢了腳步,並且走走停停。梁正鋒問道:「怎麼了」。起先殷開辰不想破壞氣氛,便說自己歇會兒。後來梁正鋒醒悟,殷開辰穿著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定是那雙小腳被高跟鞋琢磨壞了。梁正鋒背對著殷開辰蹲了下去。此時離開華府苑小區已遠,殷開辰不忍梁正鋒受累,說道:「要不打車回去?」 梁正鋒呵呵一笑,背負雙手操起殷開辰的雙腿,已把殷開辰放在自己的背上說道:「高小姐,你就上來吧。」自己心甘情願的做起了豬八戒。殷開辰把頭貼在梁正鋒的肩上,他寬廣、結實的後背傳來的陣陣暖意,感受著做女人的幸福,兩人又花了一個多小時,邊走邊聊的返回了華府苑小區。回到家中,已是深刻十二點,各自洗了個澡,各有傷在身不再多事,相擁而睡。 第二天,殷開辰醒來,發現梁正鋒不在一旁,心中先是一陣慌亂,但聽到外面廚房傳來鍋碗瓢碰的聲音才安下心來,知道梁正鋒又在賣弄廚藝。看了看鐘,已是近十一點。暗暗心驚,以前自己都有弱睡的毛病,平均一天也就五六個小時的睡眠,怎麼和梁正鋒在一起自己能睡得這麼踏實。暗自不解,只能歸功於愛情。 殷開辰洗漱之後略作梳妝,出了臥室倚著廚房門看著為自己烹調的梁正鋒,頗為享受,梁正鋒看了她一眼,對他做了個怪臉。殷開辰問道:「以前在上海待了這麼長時間,都說上海男人特會做家務,果然名不虛傳。」梁正鋒邊顛著鍋邊答道:「得了吧,我這手藝是第一年在部隊到伙房幫忙學的,當時我們團部伙房有兩個一級廚師,看我學得快還差點把我留在炊事班。老家和我同齡的同學,男的沒一個會的,女的也沒幾個。」殷開辰不再言語,默默的欣賞著自己的男人下廚。 開飯沒多久,梁正鋒又無理取鬧的嚷嚷著自己嘴上傷口未好嚼不動飯菜,要殷開辰親口餵食。殷開辰無奈只得答應,餵了八九不離十,殷開辰猶豫了半天終於下了決心說道:「今天我還有些公事,吃完飯就要走了,不能陪你了。」沒想到梁正鋒回答到爽快「你去忙吧,說了不影響你的工作和家庭的。」本來殷開辰還擔心梁正鋒胡攪蠻纏、不放自己走。但梁正鋒眼中卻流露出了幾分失落。殷開辰坐在梁正鋒的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著這張屬於自己臉,親了他一口後說道:「壞小子,想什麼呢,還怕我跟別人跑了?」梁正鋒摟緊了殷開辰卻不在說話,看似一臉迷茫、失落,手卻沒老實,偷偷的伸到殷開辰的敏感部位,微微用力一捏。殷開辰渾身一震才知上當。「你怎麼不去死!」說完當胸錘了他兩拳離開了梁正鋒的懷抱。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獨自上廚房刷碗去了。 這次輪到梁正鋒倚著門框默默欣賞著殷開辰為人妻的樣子。殷開辰洗刷完畢,還在惱恨梁正鋒前面對自己的作弄,出門看著梁正鋒擋著,一腳踹了過去,梁正鋒跳開了,但跟著殷開辰進了臥室。殷開辰翻出自己的皮包,掏出自己的一張名片,給梁正鋒遞了過去。說道:「上面有我平時用的的手機和辦公室電話、地址和郵箱。如有緊急事情就打這些電話。平時還是用女裝的手機和QQ聯繫。」梁正鋒接過名片,看也未看,另外只手極速一伸把殷開辰皮包奪了過來。背過身去翻弄了起來,殷開辰大急,但被梁正鋒的背擋著,無計可施只得死命的對其拳打腳踢。梁正鋒就當敲背按摩了。不一會兒掏出了殷開辰皮包中的身份證,看了個結實。嬉皮笑臉的轉過身來說道:「哈哈,原來你只比我大五六歲,沒想到大這麼多。你長得真嫩。」 殷開辰一把奪過自己的皮包和身份證,把梁正鋒晾在一邊,獨自坐在床上生氣。梁正鋒意識到了自己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了,死皮賴臉的坐到殷開辰旁邊。柔聲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就把我的身份證給你看了。你自己的老公看一下你的身份證怕什麼?」殷開辰依然不語。梁正鋒又說:「你是不是怕比我大十歲,怕我不要你?」殷開辰回應了「滾蛋」二字,轉了身子不再看梁正鋒。梁正鋒不依不饒的跟了過來,看了她半天說道:「真生氣了的話,讓你再咬一口。但說好了,咬完了不許再生氣。」說完眼睛一閉、撅起嘴來躺倒在床上。殷開辰被他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的逗樂了,趴到梁正鋒身上,張口咬了過去。但不捨咬他受過傷的下唇,只是在上唇微微用了力。梁正鋒鼻子哼了一下,也不躲開,甜蜜的忍受著疼痛。兩人甜蜜了半晌。殷開辰首先跳起身來,說道:「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再胡鬧,就咬你破你的舌頭,誰讓你整天在胡說八道的。」又把此時一臉不正經的梁正鋒連打帶踹的趕出臥室,自己準備撤了。 殷開辰剛關上門,門又打開了,殷開辰把頭伸了出來,厲聲警告梁正鋒再敢撬門進來,就廢了他。說完做了個剪除的手勢。梁正鋒不敢再胡鬧,乖乖的在外待著。 房內的殷開辰卸完了妝,換上了西裝襯衫。其實不願意自己男兒模樣出去面對梁正鋒。但前面答應了開車送他回去。再者自己是業內的公眾人物,梁正鋒想看見平時的自己並不難。殷開辰穿完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又鼓了鼓勇氣,還是出去了。 此時梁正鋒正悠閒地翹著腳晃著,睡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見殷開辰正兒八經的穿著職業裝出來,故作一臉驚訝狀。殷開辰瞪了他一眼說道:「沒見過帥哥啊。」沒想到從梁正鋒嘴上蹦了出了令殷開辰崩潰的兩個字………………,「辰娘」!前幾個月正是快男歌手劉著震驚全國的時候,被全國網名喻為「著娘」。「你給我去死吧」說完殷開辰撲到睡在沙發上梁正鋒身上,雙手猛力的掐著梁正鋒的脖子。梁正鋒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還大叫著「謀殺親夫了。」兩人糾纏了一陣,梁正鋒一個轉身就把殷開辰壓在沙發下,拿住殷開辰的雙手,親吻起來殷開辰,殷開辰卻把頭一側,說道:「我男裝不習慣這樣。」梁正鋒卻說:「就要,還沒在你男裝時親過你呢。」殷開辰知道梁正鋒是個不達目的就胡攪蠻纏到底的主兒。無奈的輕輕的碰了下梁正鋒的唇。說道:「不許再胡鬧了。」梁正鋒這才作罷。 梁正鋒開著殷開辰的大切諾基,感覺馬力十足。有些回到當年在部隊飆越野車的感覺。沒正經的說道:「辰娘,沒想到你喜歡開這麼男人的車。」殷開辰,瞥了一眼梁正鋒,用手在梁正鋒敏感部隊虛式一抓。冷冷的說道:「再叫辰娘,老子就廢了你。」梁正鋒手腳正開著車,只能老實了。其實殷開辰認為自己人格有些分裂,自己有溫柔似水的女人一面,男人時卻同樣有著嗜血、豪邁的一面,不然怎麼能在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就做到了傑斯中國區的市場總監的位置。 車到了梁正鋒住的方莊老式筒子樓前停下,梁正鋒下了車,殷開辰也下來了。殷開辰時間還早,想看看自己愛的人住的地方。梁正鋒搔了搔腦袋,說道:「我住的地方破了些,和你在華府苑的房子沒法比。」 「不讓進去,那我就回了。」說著就要上自己的大切諾基。梁正鋒見殷開辰生氣,忙說道:「那就進去看看吧。」 「算了,我還有事呢。不打擾了。」殷開辰冷冷的答道。 梁正鋒見此忙湊了過來,小聲說道:「老婆,你就進去看一眼,算我求你了成不成。」 「呸,現在要叫我大哥。」殷開辰說完跟著梁正鋒進了筒子樓。剛進樓道,就竄出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睜著大眼睛,吧嗒吧嗒看著梁正鋒,又看了幾眼殷開辰,歪著腦袋對梁正鋒說道:「高粱米,今天你不帶漂亮的姐姐回來樂,改帶帥哥啦?」 「高粱米」是梁正鋒是初中時的綽號。原因無外乎他姓梁、又長得高大。這個綽號被自己的女友也是他初中時期的初戀莎莎,到部隊探望他時帶到了部隊,後來部隊戰友來這裡看他,又被這對門的小女孩知道了。由於住對門的緣故,小女孩又看見了不少梁正鋒的風流事。梁正鋒第一次帶殷開辰回自己的家,還沒進門就被這小女孩現了形,頓時大窘。忙從口袋摸出幾塊錢零錢,打發小女孩去買棒棒糖去了。 小女孩臨走時還說了句:「高粱米,這位帥哥雖然很帥,但我還是更喜歡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說完蹦蹦噠噠的哼著灰太狼的調子興高采烈的去買棒棒糖了。留下梁正鋒站在樓道口尷尬不已。 梁正鋒怕殷開辰生氣扭頭跑掉,忙滿臉陪笑解釋道:「小女孩還小,竟說瞎話,別聽她的。」說完拉著殷開辰進了自己的屋子。殷開辰住的就是一樓的一間帶獨立煤衛的單間。 殷開辰被梁正鋒拉進了房間。說道:「童言無忌,你才滿嘴瞎話呢。」梁正鋒忙從後面摟住殷開辰說道:「我是有點花花事,男人嘛,老婆你應該理解的。」殷開辰知道自己掙扎不開,用自己的皮鞋用力跺著梁正鋒的腳面,梁正鋒吃痛放開了他。殷開辰正色說道:「滾蛋,誰是你老婆,我前面說了我男裝時你要叫我大哥。」此時主場作戰的梁正鋒,怎麼可能屈服。單手夾起殷開辰扔到自己的床上,撲了上去,一頓強吻後,嬉皮笑臉的說道:「現在你在我家裡,一切我說了算。不管你男裝、女裝,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老婆。」 「別碰我,嫌你髒。」殷開辰怒道。梁正鋒放開殷開辰,無助而又羞愧的望了他一眼。掏出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喃喃的說道:「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送我回來了,更不應該讓你進樓。」 其實殷開辰雖然此時心中醋意大盛。但第一次認識梁正鋒,看著他高大野性的外表和蜜裡調油的嘴上功夫,就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面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作為英俊帥氣、年輕有為的男人,殷開辰自己也是自小被女同學簇擁著長大的,在認識袁芯之前就有過兩段有親密接觸的感情經歷,婚後也並有安奈住婚姻的束縛,有過幾場風花雪月的婚外之事。只是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沒在袁芯面前露陷而已。作為男人他是能理解梁正鋒,自己在他這年紀何嘗不是個輕狂少年。再者如果梁正鋒真只對自己這個結了婚、有了孩子的男人情有獨鍾,那才是最大的麻煩。殷開辰見把梁正鋒訓得狠,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把頭歪在梁正鋒肩頭溫言說道:「傻小子,其實我是真心希望你找到個好女孩結婚生子的。畢竟我們………………。」有了點陽光馬上就燦爛的梁正鋒說道:「不管我結沒結婚,結了幾次婚,你都是我老婆。」說完又要湊上來親熱。 殷開辰此時男裝,對此類親暱頗為感冒。不再搭理梁正鋒,仔細的看起了梁正鋒的住宿。由於一樓的陰暗潮濕的緣故,梁正鋒的房子即使在今天陽光明媚的日子都需要開著燈。房中牆壁上斑斑點點的起了霉斑。但這五大三粗的小子房中整理的確是極為整潔、乾淨,床上的被子疊成了部隊式的稜角分明的豆腐塊。床旁邊卻是一大箱泡麵,殷開辰打開梁正鋒的冰箱,裡面也沒什麼菜,都是些香腸之類的熟食。 「你不是號稱廚神嗎?怎麼整天盡吃這些。」殷開辰不解的問道。 「自己一個人哪裡高興整天做菜。一個人在家就吃這些,有…………人來了,就上外面下館子。你以為誰都能吃到我做的菜啊。」 殷開辰聽了梁正鋒的回答,既有一陣暖意,也暗自憐惜這個獨自北漂的小傢伙。自己雖然也獨自在北京,但平時各類飯局就應付不過來。自己在家了,就讓鐘點工做自己想吃的。 房內還放著一個大書架,上面滿滿噹噹的放著都是書。殷開辰走過去仔細看了起來,有大多是些軍事、歷史、政治人物方面的書籍,剩下的卻都是營銷、銷售技巧、英語之類的書。此時梁正鋒書桌上放的是當年IT業的風雲人物,在西門子、霍尼韋爾等世界知名大公司掌過帥印的王強著作的《圈子圈套》系列。殷開辰心中暗自滿意,這個平時看起來沒有正形的小子還挺有進取心的。 梁正鋒此時卻有些在殷開辰面前相形見絀的羞愧。喃喃的在旁說道:「我未滿十八歲就進部隊當兵,去年轉業後才知道和社會脫節的厲害。尤其是再回到北京干銷售。別人說得我都不懂,師父也不肯多教我什麼,除了在部隊的戰友,我在北京也沒什麼朋友。只能自己瞎琢磨的買些書看,當初還要感謝你在網上指點了我許多竅門。不然我早回上海讓安置辦重新安排工作了。」說完了在殷開辰身後輕輕的摟住了他。 殷開辰聽了也頗為傷感,心知他的不易。說道:「我雖然在傑斯的市場部,但剛進傑斯就在銷售部干了三年,銷售部和市場部也是結合最緊密的部門。銷售這玩意大多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尤其是同單位和你同級的師父,更要小心。你現在看的書,有些理論性太強了,未必適合你工作的需要。不過王強的這套書我看過,寫的相當不錯。」說完拿起了書桌上的一張白紙和筆,寫了份書單。殷開辰由於教育背景,自己也喜歡看書,去年還應某編輯部之邀寫過部關於市場營銷方面的書籍。寫完書單道:「這幾部是我看過比較貼合銷售實際情況的小說,作者能看出都是有相當實戰經驗和業績的銷售高手。你看這些書比較有用,但你記住了光信書、不如無書。尤其是銷售這職業,面對的情況是千變萬化的。你不但要在公司外、客戶面前做個稱職的銷售,還要在公司內部協調各部門和本部門內各個同事之間利益。說白了你在公司內外都是個銷售。但你也千萬別走入了只會搞關係的盲區,你面對的客戶,本質是商人或者是客戶的企業的經理人,各自都有著不同的利益需要。只要你能把握住他們的利益需求,你的銷售就算成功了一半,在商言商尤為重要。…………………………殷開辰不由自主在梁正鋒面前滔滔不絕起來,恨不得能把自己腦袋中的銷售手段都塞入這個自己心愛的小屁孩的腦中。而此時的殷開辰真正的在梁正鋒面前佔到了上風。說到興起,平時少帥的工作范兒盡起。梁正鋒猶如小學生般在這位市場營銷和銷售高手面前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漏過了一句,再也沒有胡言亂語。殷開辰注意到了梁正鋒虔誠的面容才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漸入了工作狀態。殷開辰趁梁正鋒聽得聚精會神,趁機扣指在他腦門上一彈。梁正鋒這才回過神來。殷開辰說道:「好了,不和你胡鬧了,真有事情,得走了。你日後在工作中有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梁正鋒也不再胡鬧,起身跟在殷開辰後面相送。殷開辰走到門口,回身看著默默看著自己的梁正鋒,心中又是不捨。又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來吻了他一口。溫言道「傻小子,自己平時多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別光吃這些快捷食品。等我有空了就會來找你的。」 梁正鋒回應卻只有五個字「老婆,我愛你。」說完刮了下殷開辰的鼻子。 殷開辰此時也不再矜持回應道:「老公,我也愛你。」 梁正鋒把殷開辰送上了車,一直看著他的車離去。 第六章 蝴蝶風 殷開辰開著車離開了梁正鋒的家,到朋友處拿了盒東西便直奔科爾的別墅。不過不同於以往,此次前去並不是由於科爾的召見,而是殷開辰擅自的主動登門。 09年正值春季,國內的快消品行業所發生的劇烈動盪也如當時的國際經濟形勢一般。先是由於傑斯的老對手嘉和在中國展開針對浙江榮盛的併購,榮盛老總肖五生為了提高自己在談判桌上的籌碼,提高自己公司的銷售額,在市場上瘋狂的投入廣告和不計成本的在全國各地展開促銷活動,嘉和自然是積極應對以此打壓住榮盛的氣勢。兩家的激烈過招,使得國內的快消品市場狼煙四起。但這兩家比起傑斯中國和上海日新的變化就算不得什麼了。 日新的陳謙,80年代從一家街道工廠廠長幹起,趁著改革開放的大潮,將日新這家不起眼的街道工廠做成了行業內的翹楚,並且在九十年代先後收購幾家原有級別遠比自己高的大型國企。在當時國企普遍不景氣的時代,媒體和學界一度將日新和陳謙譽為改革開放的國企成功典型和勇於改革創新的標桿式人物。日新在九十年代一度做到國內快消品首強的位置,只是在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在世界百強企業,美國傑斯和法國嘉和的夾擊和肖五生帶領的榮盛異軍突起下,日新才退出了三甲行列,但由於擁有幾個老牌暢銷品產品的產權依然穩居行業第四的位置。 由於日新是陳謙一手締造而成的帝國,此人不但在集團內一言九鼎,無人敢於抗衡,即使上級部門上海國企局都要讓他三分。原因無他,此人在當年的聲名顯赫,和數位與其年齡相仿的上海市高級領導關係良好,尤其是一位手握重權的上海市領導,由於陳謙當年在企業的改革中引發一片質疑聲,而支持其改革的就是這位領導,兩人在這艱難時刻都未退縮,一起頂住方方面面的壓力,用現實成績有利的駁斥了各種批評之聲。陳謙借此做大了日新,而這位領導也因此事被上級看重其改革的魄力和眼光,在上海市的官場一路扶搖直上,坐上了高位。兩人可謂患難之交。陳謙也因為在集團和行業內外的絕對影響力,被圈內人喻為「老爺子」。 無奈歲月不饒人,當年年輕有為的領導此時年近花甲,不久前隨著歷史的洪流退到了二線,到市**做副主任去了。而當下的日新雖然依然是業內的巨頭,但已不復當年的銳意進取,各種國企沉珂泛起。而陳謙也年歲將至,退出集團一把手的位置只是時間問題。逐打算趁現在老領導和自己的餘威尚在,推動日新和傑斯的兼併。既是為自己最後光明正大的在股份上撈上一把。也算是給日新集團找棵大樹。這才有了之前殷開辰南下上海接觸日新,和傑斯內部圍繞此次併購權的爭奪。 哪知新上任的國企局領導既未認可陳謙的做法,也自持有更硬的靠山,沒將在二線的老領導放在眼裡。前陣子邀請了位重要領導上日新集團考察,重要領導在會上的總結發言雖然認可日新在改革開放中的作用和現在的成績,但主要精神是一條,日新作為國企,需加強對國企的管理,確保國企的保值增值。這類政治信號等於宣判了傑斯此次針對日新的收購的死刑。對於陳謙更糟糕的是,這位領導考察之後,上級紀委就展開了針對當年日新在兩塊國企土地上的轉讓問題,與幾筆巨額廣告投入的陳年老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矛頭最終所指就是日新集團的絕對權威和一把手陳謙。陳謙與上級紀委周旋了一陣,在一個夜晚敲開了當年的老領導的家門。促膝長談一番直至深夜。 沒人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些什麼。但第二天,陳謙就向國企局遞交了辭呈,原因是自己年老,一來身體每況愈下。二來,陳舊的思維已跟不上當前的形勢。三來,要為後來有能力、有魄力的同志讓開道路,使得他們有充分發揮才能的空間。反正檯面上的理由冠冕堂皇、感人淚下。國企局領導先是挽留了一番,陳謙自然是一再推讓。戲份做足後,領導大筆一揮。老爺子便告別了歷史舞台。而上級紀委的調查也無疾而終、不了了之了。陳謙內心雖有許多的無奈,但比起陳謙同時代的國企改革風雲人物褚時健、鄭俊懷等,陳謙也算得了善終、圓滿的畫上了句號了。陳謙退下之後,媒體又是一番大肆的報道,焦點自然是陳謙當年的功績和現在的高風亮節。但知道內中緣由的卻唏噓不已。日新的股價也隨著陳謙的離去一路狂洩,當初在陳謙時代一位不起眼的年輕副總出人意料的在國企局領導的力挺下取得了集團一把手位置,並大刀闊斧的對日新展開了新一輪的改革。 傑斯中國的動盪一點都不比上海日新的巨人陳謙轟然離去來的小。雖然此次傑斯中國未成功收購上海日新沒有遭受到什麼直接損失。未收購成功的原因也不是傑斯中國所能掌控的。但之前的收購意向談判,驚動了紐約總部和新加坡亞太總部的各方面高層。而這些人當中不少對性格鮮明的牛仔科爾早已不滿。此次收購告吹之後,無論在紐約還是在新加坡,各類對科爾的攻奸不斷。再加之即將成立大中華區的暗流湧動,執掌傑斯中國五年之久、並且取得輝煌業績的科爾也即將在中國暫時的黯然離場了,好在在有紐約總部科爾也有著相當過硬的後台,和五年來的業績作為支撐,紐約總部以高層需要加強對中國市場的瞭解為由將科爾召回,將先掛個總裁助理的閒職,以待後圖。一起倒霉的還有傑斯中國區的資產管理部總監斯科特。原因自然是來華半年還對中國快消品的資本市場還一無所知,二來,作為有限。不過斯科特卻不似科爾這個有著極深中國情節的美國人。他是歡天喜地的接受召回命令,討厭的中國他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日新的收購告吹,原本收購計劃中的科爾、葛鈞、殷開辰三駕馬車不復存在,自然三人之間也沒了共同利益,各自的矛盾隨之突顯出來,尤其是葛鈞和殷開辰之間。葛鈞在新總裁沃爾頓剛上台之際,便施展了雷霆手段的以各種名義換掉了殷開辰手下一個重要地區的市場部經理和兩個主管。資產部空出來的總監位置葛鈞也打算由當年自己在香港的手下填補了。由於自己的靠山科爾的離任,殷開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由嘉和收購榮盛的計劃在業內所引起的翻天覆地的蝴蝶效應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 殷開辰按下了科爾家的門鈴,傭**大咧咧的開了門,往樓上書房的位置指了指,示意科爾在書房。便自顧自的在客廳看電視去了。再無往日的謙卑,估計知道自己也即將隨著科爾的離去而失業,便不在收斂自己。客廳內放著七八個大行李箱,顯然是等著後天隨科爾一起飛回美國的物件。 科爾此時正著一身唐裝在書房寫著毛筆字,看見殷開辰進了自己的書房,微微一愣。沒料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之前下屬來看自己。 「殷,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科爾一邊問著殷開辰的來意,手上的書法卻沒有任何停頓。 「就不能再來看看你這老牛仔嗎?」說完殷開辰走到科爾的身邊,看著科爾是用隸書字寫著曹操的《龜雖壽》,殷開辰的父親就是省書協會員,自己五歲開始練習書法,在燕大時做到過燕大書畫社副社長,以他的眼光來看,科爾的字無論架構還是運筆都欠火候,但科爾作為一個外國人能到寫到如此的程度,已屬罕見。 「現在來看我?為什麼不等著明天晚上為我舉行的歡送宴,或者後天上午到機場為我送行。」 「那就不能看你這個牛仔寫字了。」殷開辰答道。科爾呵呵一笑,運完最後一筆,兩人相對而坐。殷開辰掏出口袋裡的一個印章給科爾遞了過去。 科爾打開盒子,拿出枚方章,看了看「哦,我的天呢。這枚印章是壽山的汶洋石嗎,太漂亮太可愛了。」又看了看印面,用大篆刻著「科爾」二字。科爾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當然」殷開辰答道。殷開辰早知道科爾有研習中國書法和收藏文玩的愛好。其實殷開辰也頗精於此道,這枚壽山汶洋方章是殷開辰去年花了一萬五千買的,本來打算今年過年回老家時送給父親的。沒想到大哥帶著父母過年遠去日本旅遊,自己回老家之行也就作罷。上周自突然知道科爾離職,連夜送至一位在京的西泠印社會員刻制,又花了五千。 科爾拿著這枚印章愛不釋手。說道:「親愛的殷,和你認識五年了,記得還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為什麼挑在這個時候?你知道我已經不在是你的老闆。」 「因為這五年來和你相處的愉快經歷,沒有你的提拔,不會有我殷開辰的今天。如果你還是我老闆,反而我不會送了,這有違我做人的原則。」 科爾聽完,從書桌上下來,坐到了書房中的一個搖椅上,仰頭閉目了半晌才說道:「其實對你的提拔是出於你自身的才華和能力,對我而言更多地是利用你。這點我相信你也早已明白。」 「那也是你對我進行了很好的利用,用我們中國話說這是知遇之恩。」 科爾聽閉,由衷的大笑,故態復萌的說道:「殷你這個混蛋,你知道嗎,你今天的行為屬於在我傷口撒鹽。哦,我的天呢。我還是你的老闆的話,會掐死你。」說完坐直了,雙手做了個掐死的手勢。殷開辰也是大笑。科爾接著說道:「殷,你是這五年來我在傑斯中國唯一的朋友。」說完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殷,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雖然我不在是你的老闆。但你知道,我還紐約總部還是有些朋友的。」 「不,現在的一切我會自己面對。」殷開辰答道。 科爾聽完又躺到了搖椅上,說道:「那你能和我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嗎?離開傑斯中國?當然以你的能力,我相信很快能在其他企業找到工作。但據我所知,中國雖然發展很快,但市場上很少能提供給你如傑斯中國市場總監相當的位置了。即使能找到我也相信很少有傑斯這樣的企業平台來為你提供施展才華的空間。當然,你可以為了大眼睛和家庭去香港發展。但恕我直言,對你的事業而言這將是場災難,到了香港你得一切從頭再來。殷,請你相信你以前的老闆和朋友,雖然目前你的局面很糟糕,但你如果選擇離開的將會是一切變得更糟,至少目前不該離開。」 「正如你所說的,我現在並不打算離開傑斯。」殷開辰暗暗佩服著這個科爾這個牛仔的銳利的眼光。科爾自身在事業遭巨大的挫折的時候,還能將別人的處境的看得如此透徹。雖然現在國內快消品行業各類民企發展很快,但規模卻和傑斯相去甚遠,自己這個重量級的人物選擇加入,這些名企的老闆能為自己提供副總甚至更高的頭銜,但實權未必有現在自己手下的一個經理大。 而袁芯自打在香港買房後,就不再催著殷開辰來港。原因也很簡單,四百多萬人民幣的貸款,十五年還清。光每月的還款就四萬多人民幣。袁芯在香港的收入雖也屬中產,但她光每月的還貸就是她所承受不起的,並且袁芯買房之後,妞妞雖然依然放在大哥家中由父母和嫂子照顧,但自己卻搬了出了獨自居住,各類的生活費用激增。而殷開辰一旦來港,即使在大哥袁立貿易公司任高位,恐怕還沒現在袁芯賺得多,畢竟袁立的公司在香港不屬於大公司。袁芯逐同意殷開辰在國內再幹上三年,爭取把貸款還清了再來香港團聚。殷開辰曾提議自己和袁芯在北京有三套房,除了自身居住的在朝陽的大復臥和華府苑小區外,在海澱大鐘寺附近還有套一百二十平的三房用於出租,賣了差不多就能還上香港的貸款。但袁芯認為,國內的房價還將上漲,並且北京已經開始限購,賣了就沒有再買進的機會了。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葛鈞這個傢伙?這傢伙能力很強,並且有紐約總部的首席運營官達勒做靠山,明年大中華區成立後,目前三大區之一的香港就是他之前的地盤。現在就是新上任的總裁沃爾頓都要讓他三分。」科爾問了個殷開辰很現實的問題。葛鈞麾下是不可能容得下殷開辰這個中國的本土實力派人物的。 殷開辰想了片刻,舒了口氣微笑著卻用堅毅的口氣說道:「走著瞧。」 科爾從搖椅上站起,第一次主動的向殷開辰伸出手,用力的握住殷開辰的手說道:「我的朋友,遇到困難了給我電話。我會在紐約保護你的。」 殷開辰雖然什麼要求都沒提,但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用力的握住了科爾的手。祝他回紐約一路順風,日後再在中國相見。科爾聽此會心的對殷開辰大笑。「對,我還會回來的。」科爾說道。 週二的晚上,藍月亮酒吧位置在朝陽CBD附近的一所大樓頂層,殷開辰坐在吧檯上漫無目地的喝著酒、聽著音樂和一個金髮碧眼的加拿大美女用英文閒聊著。七點半剛過,傑斯中國新上任的總裁沃爾頓進了這家酒吧。一眼看見正在泡美女的殷開辰,跑了過來。用不怎麼流利的中文說道:「太巧了,Jermy(殷開辰的英文名),沒想到你也在這裡。」說完一臉艷羨看著那位加拿大美女。繼續說道:「希望我的到來,沒影響到你的好事。」殷開辰撇開美女答道:「你知道的,我是有妻子的男人」說完,兩人齊聲哈哈大笑。 沃爾頓在總裁辦選用的秘書是李洪宇,當年李洪宇進入傑斯輪崗期間,被安排在時任市場部經理的殷開辰手下待了半年,殷開辰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小伙子,對他照顧有加。之後兩人雖然在傑斯中國公司身份懸殊,但兩人私交一直不錯。沃爾頓晚上沒事一般要上在京外國人喜歡去藍月亮酒吧喝上一杯,是李洪宇向殷開辰透露的。這也是殷開辰作為本土派的優勢。 美女見兩人相談甚歡,聳了聳肩頭,無奈的離開了。沃爾頓邀請殷開辰在酒吧的一個清靜的角落坐下。說道:「Jermy,雖然我讀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漢語,還在中國交流學習了一年。但畢竟快二十年沒怎麼說中文了。待會我說英文,你說中文怎麼樣?殷開辰雖然沒有在國外生活過,但自負英語水平上佳,日常交流絕無問題。便說自己也說英文,以便和沃爾頓交流。立馬被沃爾頓笑著舉雙手打斷,說道:「你說中文能幫助我恢復、提高中文水平。這樣有利於自己日後在中國的工作。而自己說英文只是對自己目前的中文水平還不自信,怕不能言辭達意。」 沃爾頓,四十一歲。和牛仔風格的科爾無論在身材上還是外表、舉止上截然相反。作為白人,個頭只和殷開辰相仿,顯得瘦小、柔弱,談吐說話也顯得斯文有禮,不似科爾那麼粗魯。曾經在大學期間被交流到武漢大學待過一年。在進入傑斯之前一直在華爾街的證券公司工作,四年前才進入傑斯,來中國任職之前是傑斯美國區的副總裁。今年這個年度結束,傑斯中國區即成立大中華區,由其任總裁。 兩人先是各自操著自己的本國語言聊著兩國的風土人情和社會百態,扯了半個小時的閒篇。沃爾頓不經意間話鋒一轉。問道:「你認為科爾這人如何?」 無論中外,在現任上司面前談論前任都是件犯忌諱的事情。可殷開辰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科爾五年來在中國任職,就不會有傑斯中國目前的局面。不但會和嘉和差距更大,恐怕還得屈居浙江榮盛和上海日新之下。」 沃爾頓聽完喝了口酒,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的說道:「是的,五年之間傑斯在中國的市場佔有率提高了三倍。科爾在傑斯是有名的中國通,不但能流利的說漢語,還能閱讀中國書籍和報紙,他知道中國發生的一切。還能用你們長毛的筆寫漂亮的中國字。」說著還放下了酒杯在殷開辰面前比劃了寫毛筆的動作。接著說道:「這些我要向他學習,從明天起,我也要學會閱讀中國的報紙。Jermy你能建議我看什麼中國報紙嗎?」 《參考消息》和《人民日報》這是中國發行量最大的兩份報紙。殷開辰答道。 沃爾頓迅速掏出手機記錄了下來。但接著問道:「《人民日報》這個我知道,是你們中國官方主辦的報紙,但據我所知就是你們中國人也不怎麼愛看。 殷開辰沒想到沃爾頓這個老外能問出如此尖銳的問題,看來此人絕非其他來中國的老外,是有準備的。暗自警告自己,接下來的談話需要謹慎。免得破壞了自己和這位大老闆的第一次私下接觸的印象。 殷開辰答道:「就是因為他是中國的官方報紙,預示著中國政府的一切外交、經濟、政治的發展方向。中國與你們美國不同,美國是大社會小政府,政府在國內經濟領域的影響力有限。但中國政府能主導中國的一切。據我所知,美國的前任國務卿基辛格每天看《人民日報》的海外版。」 沃爾頓聽完不由得頻頻點頭。 「你認為科爾有什麼缺點嗎?」 沃爾頓接著問出了更犀利的問題,但神色如常,一臉的平靜。殷開辰略一沉寧,答道:「他很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是個很難合作的傢伙。這個缺點顯而易見,無論在紐約還是在北京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牛仔的這個缺點。還有就是他很瞭解中國的國情,在中國遇見什麼問題都喜歡用我們中國人的思維來考慮和解決問題。但是他忽略一個重要因素,中國雖然是個古國但也是個處在劇烈變化中的國度,中國這三十年來改革開放的就是取決於向西方不斷的學習而取得的成績。他恰恰忽略這一點。我想這兩個缺點是他從傑斯中國離開的重要原因。」殷開辰末了加了一句「但這對比起來他在傑斯所付出的,是不公平的。」 沃爾頓喝了口酒說道:「Jermy你說得很有道理,中國是個發展很快的國家,一切都需要協作。而中國又是個古老的國家,中國的這一切都太神奇了。」但沃爾頓接下來卻拋出了一個讓殷開辰更為敏感的話題。「那你怎麼看葛鈞。」 殷開辰沒想到沃爾頓問的如此直接。自從葛鈞動用自己的權力接連撤換了幾名殷開辰的下屬。明眼人都看出了葛鈞和殷開辰的矛盾。葛鈞想在傑斯中國這個震盪期鞏固住自己的地位和掃除自己的障礙。殷開辰無疑是首要目標。 殷開辰簡短而清晰有力的回答道:「葛鈞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人,但我不喜歡他。」 沃爾頓放下酒杯,靠在椅子上。看著殷開辰說道:「Jermy你是個很誠實的人,但我不願意看見兩個中國的屬下合作中出現不愉快。你知道,你們兩個是目前唯一出生在中國的傑斯高層,並且能力都很強。你願意調離市場部總監的崗位嗎,這樣能避免你們的矛盾?」說完雙眼注視著殷開辰。 殷開辰聽到這裡,心跳不由的加劇。但自己在傑斯的前途在此一搏。暗吸兩口氣,神色平靜的答道:「我願意。」 沃爾頓一飲而盡自己的杯中酒,並且叫來侍應為他們兩個再來上兩杯。接著說道:「今天早晨我送科爾上飛機,問了他能給我什麼建議管理好傑斯中國。科爾在我面前強力推薦了你。看來他沒看錯人。你是個很有胸襟的傢伙。他曾經和我說過,本來要為你安排個總裁高級助理的位置,一切待遇參照楊森、葛鈞等副總裁。可惜未及實施就離開中國了,你如果願意的話就做我的高級助理,一切條件不變。只是不能兼任市場部總監的位置。你看怎麼樣。」 「這是個不錯的選擇,為什麼不呢。」殷開辰依然平靜的答道。但暗自鬆了口氣,他私底下來此找沃爾頓之前,判斷是由於葛鈞在資產管理部和市場部大舉培植自己的勢力,還上下呼應紐約總部的達勒和傑斯中國香港區,將威脅到剛來中國而立足未穩的沃爾頓的總裁地位。在這方面自己和沃爾頓有著共同制約葛鈞的的利益。現在看來自己的判斷絲毫未差。也暗暗慶幸前日給科爾的雪中送炭,剛滿兩天就有了回報。 沃爾頓說完站起身來握了握殷開辰的手。又說道:「Jermy,我有個私人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呵呵,你不會是讓我為你去找剛才的那位金髮美女吧。這個我可做不到,事實上我也真在追求她。」殷開辰開玩笑的說道。 沃爾頓接著殷開辰的話題說道:「哦,那我和你今天開始就是情敵了。嗨,Jermy你的情況不妙,你的情敵是你的老闆。」 沃爾頓說完,兩人一起大笑。 「Jermy,我想我將在中國待上很長段時間。我想起個和你們一樣起個中文名字。但你也知道我的漢語水平不足以如此。你能幫助我嗎?」 殷開辰知道沃爾頓能要求自己幫他起名,說明自己目前已經得到這位老闆的信任。便不在推辭。坐下沉思了半晌,說道:「沃爾頓,你知道中國「趙」這個姓嗎?」 「趙?是不是這樣寫?」 沃爾頓用攤開自己的手機,在上面劃出個「趙」字。「我知道這是個中國很有名的姓氏,我之前在武漢大學有位老師就姓趙。」 「是的,中國有部百家姓。是專門介紹中國各種姓氏的書籍。而「趙」排在第一位。No.1」 沃爾頓聽到如此,欣喜的點著頭。殷開辰繼續說道:「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想達的目標,而因此需要付出每個人的努力才能達到。「必達」二字就是形容人能必然達到自己所想像的目標。我用這兩個字做你的名如何,沃爾頓?」殷開辰手指沾了點酒,在桌上寫著「必達」二字。 「必達…………必達…………趙必達。」 沃爾頓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不斷用手在手機的漢子輸入上寫著「趙必達」三個字。殷開辰看他筆畫寫的相當流暢,顯然中文水平沒沃爾頓自己說的那麼差。 「哦,這個名字太棒了、太中國了,我很喜歡,太感謝你了Jermy。哦,不對以後我應該叫你殷開辰。而我叫趙必達,我和你們中國人一樣了。」說完走過來給了殷開辰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對殷開辰豎起了大拇指。 「趙必達,你好」 「哈哈,對的我是趙必達了!殷開辰,你好。哈哈」 沃爾頓用中文說道。 趙必達剛說完,說道:「關於你任命的事情我得和葛鈞打個招呼。」說完就跑到另一個角落打電話去了。不一會兒,趙必達回來了說:「葛鈞馬上就來這裡。」殷開辰知道自己該走了,便告別了趙必達。心想此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卻也是個急性子,日後伺候這主兒,凡是要準備在他前面了。 第二天殷開辰剛上班,趙必達便召集了在京總監以上職位的人物,召開傑斯中國高層會議,會議討論的內容有三。第一,當然是沃爾頓莊重的宣佈了自己趙必達的中文名字,並且在要求名片上加印著自己的中文名。第二,便是殷開辰的職位變化。雖然現在殷開辰的待遇和VP們看齊,但自己的職務級別還是總監級的,這一切都能在傑斯中國內部完成。接任殷開辰市場總監的人選還是葛鈞在香港時期的下屬。第三,由於半年後即將成立大中華區,傑斯中國現在就要按亞太區的部門設置,成立審計部。新成立的審計部由葛鈞負責籌劃,日後也是由其負責。但是資產管理部從葛鈞線下劃出,直接歸口總裁管理。當初葛鈞提議的人選自然也就作廢,由趙必達親自物色。這三項內容,第一項是沃爾頓自己的私事,說白了就是藉著會議宣佈下而已。別人無權否決。第二、第三項都是昨夜趙必達和相關當事人商量妥當的。未涉及其他高層的利益,自然很快的通過了。 這次會議看似葛鈞的權力又加重了,但殷開辰知道必然是由於昨晚葛鈞向趙必達提出的要求,看似趙必達讓步了,但兩人的矛盾也越來越深。這有利於自己日後自己在傑斯中國的地位。 [發表時間:2013/10/13 23:08:1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這場蝴蝶風暴不但深深的影響著殷開辰這樣的業內高位人士。對於梁正鋒這位日新華北公司的最底層、最沒地位的銷售員的命運也起了巨大的變化。 梁正鋒週一8點半便到了公司,日新華北公司名義上是9點上班。但由於華北公司,名義上是個大區分公司。其實業績並不理想,還及上華東區域的一個二級省份的銷量多。除了倉儲物流部三十多號人外,就七個銷售員,三個財務部的,兩個行政部的。華北公司總經理還歸上海日新銷售部管理。平時山高皇帝遠、業績也不起眼,華北區總經理更是個快到六十等退休的主,平時懶於管理。國營企業,再小的職員說不准背後都有個大人物,管多了還得罪人,只要不出格,索性睜一眼閉一眼。銷售部人員平時沒事情不怎麼進公司,各管各的。週一是每週例行的晨會,也是要到10:30過後才召開。原因很簡單,很多銷售員包括華北公司的總經理早上都爬不起床。只有梁正鋒每次來個大早。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梁正鋒剛到公司,其他銷售人員和財務什麼都三三兩兩的到了,連平時不怎麼上辦公室的物流部也來了好幾個人。眾人圍著自己的師父汪鐵男,等著他這位公司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著內幕。梁正鋒見眾人差不多都到了,立馬拿出一次性杯子,為每人泡上茶遞上。 汪鐵南抱著自己的大肚子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梁正鋒,說道:「小梁啊,你有好事了知道嗎?」梁正鋒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師父,不解的說道:「我能有什麼好事?」 「華北公司馬上要來位新的總經理,雖然比你大點,三十一了,但還沒結婚,也是上海人。現在我們華北公司,除了你,男的都四十以上了,還都結了婚了。就你單身小青年,模樣也不差。新來的總經理一看上你,你的好事不就來了嗎?」梁正鋒這時才知道今天華北公司要換一把手了。也知道汪鐵男拿自己開涮,笑了笑也不回應。 旁邊的北京人財務李大姐卻說道:「老汪,別光說人家小年輕。你自己不是離了好幾年了,又單身在北京,對你來說不正好?現在人家小姑娘就喜歡你這樣的大叔,你模樣嘛其實也不差,就是肚子大了點。」眾人聽完哈哈大笑。 汪鐵男說道:「我到是想,新來的總經理聽說長的不差,當年在榮盛的華中區,外號「滅絕師太」。李大姐,「滅絕師太」看不上我的話你就幫我拉拉線啊。成了我請你吃飯。」 另外個銷售老李說道:「我也聽說這女的是從榮盛華中區來的。聽說他二十八歲就受到榮盛的肖五生賞識做了華中區的區域銷售經理,名字叫什麼…………叫什麼來著的…………哦,對了,姓個怪姓,叫衣勝男。上任後是榮盛幾個大區業績增長最快的。好好的榮盛不幹,來我們這個不死不活的地方幹嘛?難道她三十剛過就要等退休?」 銷售員老石答道:「還不是新上台的劉孟霄(日新集團新任董事長)鬧出來的事情,上海那邊副總換了兩個,部長換了二個。接下來你看好了,老爺子留下的人馬這小子都要換個遍。都給你送到黨委、工委、紀委去掛個職,新上來的都是外面招聘的。老陳(原華北區總經理陳金髮)還算好的,回到銷售部做辦公室副主任。其他的都靠邊站了。 李大姐又在旁邊打趣道:「老汪啊,人家總經理的名字和你都有個男字,看來你是和你有緣,你可要抓緊啊。」說完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此時樓道外的電梯門響起了開門聲。眾人頓時都噤若寒蟬不再胡說八道。說不準是滅絕師太衣勝男到了。果然進來的是銷售部副部長李建國,後面是即將回上海的陳金髮,最後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自然是新任總經理衣勝男了。 梁正鋒看著這衣勝男,其實相貌不差,就是皮膚有些黝黑,臉上多了幾顆粉刺。只是她不像其他自己見過的職業女性。一臉素顏,齊兒短髮,著裝也很簡練。再加上冷峻的眼神、很漠然的表情果然有幾分滅絕師太范兒。 領導們到齊了之後,自然是開會。先是李建國介紹了衣勝男一番。情況和之前辦公室路邊社的討論大體一致。接著就是陳金髮開始向李建國、衣勝男介紹華北公司的每個人的姓名和職責,並且讓每個人做自我發言。熱熱熱鬧鬧的開了一上午會。三個領導宣佈晚上在豐澤園撮上一頓,一來是為衣勝男接風,二來為勞苦功高的陳金髮送行。眾人轟然叫好。 中午幾個領導帶著汪勝男、老李等四五個骨幹去吃飯了。眾人知道下午領導還來,也不敢擅自回家,各自暫作鳥獸散去覓食了。中午12:30剛過,沒跟領導去的,基本都懶懶散散的回來了。這些人都憋了一個上午了,早按耐不住了,在辦公室嗑瓜子的、打毛線的,有幾個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玩遊戲的。最離譜的是李大姐,竟然在辦公室摘起了剛買來的雞毛菜。 梁正鋒好在正巧帶了本《圈子圈套》第二部,看眾人如此自己也就津津有味的看起小說來。過了一會兒李大姐叫道自己:「小梁啊,幫下忙,幫我把這裡的剩菜掃一下。」梁正鋒應不跌的把書攤在桌子上,去拿掃把和簸箕,不但幫李大姐的剩菜掃了,還把香煙屁股、瓜子皮一起清掃完畢了。 沒想到這時李建國帶著衣勝男等回來了,看見大家的眾生相。李建國先聲奪人。你看看你們都什麼樣子?有點上班的模樣嗎?此時的李建國也只是在衣勝男這個新進公司的下屬面前擺擺威風,在劉孟霄上台之前,這樣的司空見慣的國企作風他才懶得管。此時李建國看見梁正鋒桌上攤的小說,李建國是知道梁正鋒在公司一無背景,不是通過人介紹進來,二無靠山,不像汪鐵男和老李等在公司時間混長了和不少領導關係不錯。就打算拿梁正鋒做軟柿子開刀,在衣勝男面前展示下自己的領導法度。 「小梁,你剛進單位才多久啊,怎麼就敢上班看書?你以前的部隊作風哪去了?你坐的還是辦公室進門第一個位置,影響多不好?按公司條例和員工守則,上班干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將被扣除半個月獎金,你難道不知道嗎?」 此時的梁正鋒還拿著掃把和簸箕,為公司收拾殘局。如李大姐之類的上班摘雞毛菜的遠比自己過分。梁正鋒自然明白李建國是在欺負人拿自己開刀。臉色頓時一黑。 不曾想此時衣勝男卻出來為自己解圍。說道:「小梁的這部《圈子圈套》是部講關於銷售的書,很經典。小梁是銷售員,上班看書自然不對,但也不能說這與工作無關。李部長,我看這樣吧,小梁就交給我來處理,獎金先別扣了,但下次再犯,連這次的一起處罰。你看怎麼樣。」 李建國見衣勝男為梁正鋒開脫,也不好再作決定,只是警告了梁正鋒幾句下不為例的話。梁正鋒看了兩眼衣勝男,對這位新任領導感激不已,進公司以來,這還是第一個為自己說話的。心知,此人的到來,整個華北公司的面貌也許將大為改變。自己出頭的日子可能到來了。 其實衣勝男這也是救了李建國一回。梁正鋒哪裡是如單位表現出的這麼受氣包?從小學到部隊都是個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主兒。在日新華北公司如此低三下四,只是人在屋簷下,這樣忍氣吞聲的日子衣勝男出現或者不出現,都不會長此以往,只是目前的剛從部隊踏入社會的權宜之計罷了。李建國真要處罰了梁正鋒,那依著梁正鋒的性子,當場不會發作。晚上必然找個機會蒙頭暴揍上他一頓。心情好了讓他在北京躺上三五天,不好,就讓他斷上兩三根肋巴骨,讓人抬著回上海。而且以梁正鋒的能耐,自信揍了李建國,李建國都不知道哪路神仙幹得,即使猜到自己了,也拿不出證據。 晚上,日新華北公司二十餘人來到豐澤園飯莊。分成兩桌,酒到酣時,汪鐵男拿著盛滿紅星二鍋頭的三錢杯,帶頭敬衣勝男酒,其他人看汪鐵男帶頭,幾個資格老的輪番上前敬衣勝男。衣勝男再三推辭,眾人只說今天是和自己的新上級第一次敬酒,無論如何要給面子。李建國和陳金髮,不為衣勝男解困,反而幫著汪鐵男等。如此場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給新上任的衣勝男一個下馬威。梁正鋒在另外一桌見此情形,心中已有計較。獨自一人先出去了。 衣勝男喝了七八兩紅星二鍋頭,跑了出去,打算到廁所去摳嗓子。還沒進廁所,沒想到梁正鋒卻站在不遠處。見衣勝男出來,上前說道:「衣總,待會兒他們再敬你酒,你就問有沒有人幫你代酒的。我不會主動站出來。不過沒其他人站出來,你就點我名字就行了。我先進去了,方便的話你慢些再進去。」衣勝男聽完,卻不搭理梁正鋒,獨自進了女廁所。梁正鋒見她不搭理,以為此事自己熱臉貼到了滅絕師太的冷屁股上。暗自後悔自作多情,就進了包間。 良久衣勝男才再進來,汪鐵男等又打算輪番上前。衣勝男卻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是我第一天到日新華北區公司,認識大家很高心。但是我實在不勝酒力,我也不願意掃大家的興。有哪位出來替我代酒的嗎?」汪鐵男說道:「日新華北公司,就我們五個能喝的了,說著指了指自己身後幾人。其他人不行。不信你問問。」 衣勝男說道:「真是如此?其餘的人都不會?」汪鐵男說道:「你看吧,沒一個站起來的。」衣勝男說:「那我可要挑一個出來試試嘍?」汪鐵男大包大攬的說:「除了我們五個和李部長還有陳主任外,隨你挑。」 衣勝男說:「再沒人站起來的,我可真要挑了。」良久無人響應。衣勝男指了指梁正鋒說道:「這裡小梁最年輕,就你來吧。」 汪鐵男這才想起了梁正鋒這個平時不起眼的人。一想,梁正鋒進公司小半年了,雖然他和大伙聚過幾次餐,但還真沒見過他喝酒。想來也是個酒場膿包。對梁正鋒說道:「小梁,既然衣經理看上你了。你就上吧。」別人聽汪鐵男一語雙關,都哈哈大笑。汪鐵男又對衣勝男說道:「小梁如果不行,衣經理可不能再讓別人代了。」 衣勝男看著李建國說道:「李部長你看這行嗎?」李部長和汪鐵男一個心思,再說自己也不上場就大手一揮同意了 「一言為定」衣勝男也爽快的答應了 汪鐵男為了加快速度,換上了二兩杯。反正己方有五人,對方才兩人。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傻眼了,這加快速度的兩輪過後,汪鐵男等基本都趴下了。其實梁正鋒一人酒量再大,也敵不過他們五人合力。但之前五人相互推杯換盞已經酒力過半,不然大腦清醒就是有李建國的暗中支持,也不會發神經的主動去得罪自己的新任上司。再加之之前衣勝男自己抵擋了一陣。而梁正鋒之前因為也沒人陪他喝,反而佔得後手。衣勝男看了看梁正鋒雖然臉色通紅,但神色如常,言語清晰。便向李建國說道:「李部長,其實我來公司初來乍道,以後還要承蒙你多關照。我讓小梁代我向你敬酒。這可是你同意的啊,你可不能不給面子啊。」 衣勝男反手一擊,李建國自己把自己裝進去了。前面是他幫著汪鐵男起哄敬衣勝男酒的,剛才自己也同意了梁正鋒替衣勝男代酒。衣勝男不等李建國說話,就拿起二兩杯,替兩人各倒滿兩杯。李建國無奈只得喝了,其實他因為長期在銷售部工作,長期喝酒有嚴重的脂肪肝和胃潰瘍。已經好久滴酒不沾,這四兩一下肚馬上衝到廁所嘔吐不止。回來就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罵道:「他媽的,你劉盛霄和李正陽(日新總部剛從獵頭公司招聘的銷售部部長)有啥了不起?當初老子們替日新拚命地時候你們在哪裡?一來就到處安插人。老子遲早要你們好看……………………………………。」 酒席散去,梁正鋒到家已經十點,在浴室中沖洗著自己的同時,暗暗興奮自己的機會即將到來了。 第二天大早,梁正鋒依然八點半第一個就到了公司。沒想到五分鐘後,新任的總經理衣勝男第二個到了。自己在華北公司這小半年來,卻從未見過陳金髮如此早到,甚至沒在九點準時上班過。 衣勝男到了公司看見梁正鋒也是一愣,昨天記得此人為自己喝了差不多的二斤半的52度紅星二鍋頭。還以為此人今天要在家躺上一天。沒想到竟然比自己還要早到。「你現在沒事吧?」衣勝男脫口而問。 梁正鋒搖了搖頭說:「我是部隊出來的,所以比較能喝一些。」其實梁正鋒因自幼習武,體格遠好於常人,即使在部隊當時也是出了名的大酒。 「來我辦公室一趟吧。」衣勝男說完便進了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 衣勝男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梁正鋒問道:「你家裡有人做銷售嗎?」梁正鋒把自己的所有親屬回憶了一遍,還真未想出有哪個是干銷售的。搖了搖頭。衣勝男又問道:「你朋友之中有干銷售的嗎?」梁正鋒點了點頭,但說道:「平時都不怎麼聯繫了。」衣勝男聽完就讓梁正鋒出去了。 梁正鋒沒想到衣勝男叫自己進去就問了這兩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還以為會感謝昨天為她擋酒。其實衣勝男的問題是有的放矢。她在來日新華北公司之前就看過每個銷售員的簡歷、每月市場報告和業績,其他人都的每月市場報告都是千篇一律的格式和措辭,只是每個月的數據改了改而已。而且以自己的經驗看來大多數據都是錯的。並且業績起伏也不大,唯獨梁正鋒每月報告,市場分析清晰、判斷有論有據,像在外企等大公司幹過的。而最重要的業績,雖然此人負責的是華北公司最沒人願意幹的郊區小店。但是上個月對比去年同月,同比增長了近乎160%,環比這幾個月來也是每月增長超過20%。但看簡歷卻是之前無任何銷售經歷,甚至社會工作經歷。部隊一轉業就來日新華北公司了。想必是有什麼高人指點過的。衣勝男來北京之前便對此人感興趣,來了之後互相之間各幫了趟忙。再看日新華北公司其餘的人,雖是初次接觸,但以她的眼光看,基本都是群工作上草包,混日子的能手。不然日新這家堂堂的大公司在華北地區業績怎能如此之差。現在看來只有這個梁正鋒是可用之材。 而梁正鋒能取得現在的成績自然和自己的勤奮好學、努力肯干是固不可分的。但如無當初的殷開辰的指點,也絕不可能取得他現在這樣的成績。 11點剛過,梁正鋒的師父汪鐵男進來了,看見梁正鋒便氣不打一出來。說道:「小梁,我好歹也做過你師父,你這麼能喝。怎麼早不告訴我?」梁正鋒一臉無辜的答道:「師父,你也沒問過我能不能喝啊,再說了昨天還是你讓我上的。」汪鐵男一想確實如此,也只能自認倒霉。暗自後悔昨天起哄討好李部長之舉,把衣勝男得罪了。日後的日新是誰的天下還不知道呢。 這一幕正好被剛出總經理辦公室的衣勝男看見,暗想**湖汪鐵男竟然被梁正鋒這個毛頭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此時正是自己的急用人之際,下定了用梁正鋒的決心。回到辦公室給上海新上任的銷售部長李正陽撥去了電話。之後又讓行政部的人員撥打了所有在外銷售員和其他人員回來開會。 下午,衣勝男在會上宣佈經上海銷售部的同意,日新華北公司增設總經理助理一名,協助自己的日常工作,由梁正鋒擔任。梁正鋒瞬間從日新華北公司最沒地位的人,一躍而成二號人物!散會後,眾人都以為梁正鋒走了狗屎運,昨天莫名其妙的被點名為衣勝男擋酒,衣勝男感念於此,就提拔了這個本來最不起眼的人。 汪鐵男恬不知恥的跑到梁正鋒面前說道:「小梁啊,昨天師父讓你擋酒,你沒吃虧吧。以後可別忘了師父。」梁正鋒連忙給汪鐵男敬煙,又給其他抽煙的人一一散煙。但內心之中卻大舒一口氣。事畢,連忙躲到廁所給自己遠在上海的女友莎莎和殷開辰發去報喜短信。 [發表時間:2013/10/13 23:08:5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不能不能 在 2013/10/13 23:45:00 的發言片段: 更新了啊 求多描寫主角們的感情戲 我朋友也是這麼說的,說看了我的小說更像是部職場小說。無奈感情是和現實分不開的,殷開辰、梁正鋒兩人感情的基礎就是建立在事業的基礎上,並且最終會有交集。光描寫情感式的瓊瑤式膩味小說我寫不來。喜歡把子丑寅卯交待清楚。同學也可以把這部小說當職場小說看。 [發表時間:2013/10/14 0:23:1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光描寫感情戲份的小說和文章,這個版塊多了去了。又何必多我一篇呢? [發表時間:2013/10/14 0:24:56]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荷蔓 在 2013/10/14 23:39:00 的發言片段: 這可不只是變裝小說那麼簡單, 亦是職場小說, 而且女主角亦上場啦, 梁可左擁右抱了. 一針見血,不過一切的左摟右抱都是需要高昂的代價的。 [發表時間:2013/10/15 9:57:5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七章 十年前 助理這個職務可大、可小。幹得好的助理、尤其是和老闆關係處好的,在公司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可以代表老闆。幹得不好的就是打雜、跑腿甚至專為老闆在酒場上擋酒的也叫助理。而殷開辰、梁正鋒這兩個差不多時間升任助理的人,似乎兩者都不是。 自從趙必達宣佈了殷開辰成為總裁高級助理之後,暫時沒安排他具體工作。殷開辰自宣佈任命的下午就搬到趙必達旁的辦公室後就無事可做了。當然他是不擔心未來會成為閒人的,他的用途取決於傑斯中國最高層的形勢變化,現在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梁正鋒自宣佈任命的下午開始就開始了連軸轉。會場散會沒多久,梁正鋒就開著日新華北公司唯一的一輛商務用車帕薩特,帶著衣勝男開始市調北京的大小商超甚至是日雜店。從週二下午開始,梁正鋒基本上都是在外工作到北京市的各大商超關門,然後回家整理偷拍各大商超的照片成電子文檔,晚上一點後才能入眠。第二天需早晨九點準時去接衣勝男一起市調。週五,九點剛到梁正鋒在衣勝男租住的樓下接她上了車,不到十分鐘衣勝男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電話,一反常態的讓梁正鋒車靠邊,衣勝男下車後跑出幾十米後才接起電話。在車上的梁正鋒自然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只是在反光鏡中看著衣勝男在馬路上神態誇張的對著電話叫喊。足足半個小時後才上了汽車,上車前梁正鋒在反光鏡中看見她抹了眼淚。梁正鋒心想十有八九是她男朋友的電話。沒想到這沒半點女人味的滅絕師太竟然還會有男朋友。 「小梁,今天不市調了,你先送我回家。然後送我去機場。我回來之前會通知你的,爭取趕在週一前回北京。」梁正鋒不敢多問,按她的吩咐送走了衣勝男。剛出北京機場,梁正鋒用手機給殷開辰的女性手機發了條短消息。殷開辰的女性手機一般是不開機的。運氣好的話估計能晚上接到殷開辰的電話,運氣不好要等上一兩天,說不準滅絕師太就回來了,什麼黃花菜都涼了。 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殷開辰便用自己的女性手機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老婆,怎麼現在工作時間也用自己的女性手機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整天開著機等著我的電話。」 「呸,你大哥現在和你工作一樣了,也是干助理。不過老闆今天飛你老家視察去了。我在家看書呢。」 「哈哈,看來你的老闆和我的老闆也是心有靈犀,我也剛送完我的老闆上飛機,正閒著沒事呢。」 掛了電話,兩人約定中午在華府苑見面,殷開辰還要吃梁正鋒做的飯菜。梁正鋒沒有回家開著車直接上菜場買食材,又買了些其他事物,兩個小時後到了華府苑。剛敲了陣門,自己的手機響了。「別敲了,姐姐我在化妝呢,老老實實的在門外站著。再敢撬門,直接廢了你。」梁正鋒無奈,只能在門外站著。殷開辰雖是這麼說,但也加快了自己的進度。 二十分鐘後,殷開辰開了門,卻發現門外空空蕩蕩,剛想出門看梁正鋒在不在樓道,門旁突然伸出支手臂,手上拿著一大捧玫瑰花。 「混蛋,你要嚇死我啊。」殷開辰說完就要關門,梁正鋒嬉皮笑臉的拿腳頂著門,另一支手拎著菜進來了。殷開辰雖然剛才被梁正鋒嚇了一跳,但看著這大捧的九十九朵玫瑰,卻不能不喜。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 「高粱米,你是不是認識個女孩就來這麼一手。」殷開辰問道。 梁正鋒從塑料袋中拿出根大蔥,說道「錯,我一般送她們這個。」 「去死吧,滿嘴瞎話。你送你的莎莎也送這個?」 「你不要那算了,你還我。」 「還你,就還你,誰還稀罕呢。」殷開辰雖然知道這是梁正鋒的玩笑,但也不由得生氣。梁正鋒接過花兒,小心的在茶几上放好,一聲怪叫向殷開辰撲了過來。殷開辰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前面自己手上拿了這麼大捧花兒,梁正鋒對自己無法下手。梁正鋒抱著殷開辰進了臥室,吻了一陣就要施為。殷開辰說道:「傻小子,我還沒吃飯呢,餓了。」 梁正鋒看看了鍾已過十二點,又親了殷開辰一口,下廚做飯去了。殷開辰走到客廳先看了看茶几上的玫瑰花,由衷的喜歡。看著聞著好一陣才放下,跑到廚房欣賞梁正鋒為自己做飯。 「高粱米,怎麼這麼快就提拔你做總經理助理了。」 梁正鋒邊做著飯、邊把衣勝男來後的事情詳細的和殷開辰說了。 「沒想到衣勝男上你們日新了,真沒想到。」殷開辰喃喃的說道。殷開辰驚訝衣勝男出人意料的跳槽日新外,還暗自責怪之前市場部的手下,獲取消息遲緩。衣勝男上任日新華北公司總經理時,自己還在市場部總監的任上。之前傑斯在中國的各大競爭對手,稍有重大的變化,殷開辰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有些對手公司內部隱秘的事情,往往殷開辰知道後,對手公司很多人還蒙在鼓裡。情報,是現代商戰不可或缺的。看一個大公司的效率高不高,看其情報能力就能知道個大概了。是了,現在的傑斯中國正值動盪期,尤其是自己之前執掌的市場部,前陣子葛鈞幹掉自己三個重要手下,現在自己也走人了,屬下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公司的人事變化,以免自己朝不保夕,誰還關心對手的事情。上周自己不還在頭疼自己的去處嗎? 「怎麼你認識那個衣勝男?」梁正鋒問道。 「嗯,算不上很熟,但見過幾次。很厲害的女人,畢業之後先是在嘉和中國市場部中的設計部,據說是學美術的出身,最先只是干設計產品包裝之類的工作。後來不滿意這類案頭工作。五年前跳槽到浙江榮盛的上海分部,從最底層的銷售員幹起。不到兩年就被肖五生看中,破格提拔到銷售經理,負責湖北、湖南兩省的銷售。去年榮盛在這兩個省的銷量都快趕上嘉和了。業內都叫她滅絕師太。」 「老婆真厲害,滅絕師太的綽號你都知道啊。我做了她助理好幾天了,都沒你瞭解她。你說的好多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梁正鋒由衷的說道。 「哼,那是,你姐姐我是誰。以後你乖點,姐姐我多教你幾手,有你學的了。只是奇怪,她在榮盛幹得好好的,怎麼會跳槽你們國企日新,而且是日新五大直銷區域中最差的一個。以前聽說我們公司的銷售部花高薪挖她來傑斯做整個華中區的銷售部經理,她都不願意。」由於傑斯和嘉和這兩大世界快消品巨頭的總部都在北京,對華北市場有著壟斷性的影響力。日新華北公司在這個高強度競爭的市場,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怎麼,來我們日新華北公司很丟人啊。」梁正鋒稍有不悅的說道。 殷開辰這才意識到,這話有些刺激到梁正鋒了。但還是接著說道:「怎麼說呢,你們日新是典型的國企做派,不但官僚作風嚴重,而且上位的前提不是看資歷就是看裙帶關係。別說招人了,公司內有點能耐的都往外跳了,不然以你們公司九十年代在市場上的絕對統治地位,怎麼可能會有我們公司、嘉和和榮盛趕超的機會。我們公司至今還有兩個大部門的總監是以前你們公司跳槽出來的呢。和你說這些不是故意氣你,告訴你現實情況,認清現實才更有利你以後的發展。」說完殷開辰從背後摟住正在做飯的梁正鋒,把頭貼在他背上,好像怕他生氣似的。 「呵呵,原來老婆還怕我生氣啊。其實這些你不說我都知道。我一進公司就感覺這個公司烏煙瘴氣的。如果不是衣勝男來,我原本打算再干個半年,把本事學差不多就跳槽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公司膿包不多,這次還輪不上我干助理呢。」末了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和我說這些都是為我好,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生氣。」 說到這裡殷開辰心中無比欣慰額,但心中也升起了一些疑慮。說道:「奇怪,雖然你主動幫衣勝男擋酒,她心存感激。但她也是成熟老練的職業經理人。怎麼可能光憑這點就提拔你?你們之前認識嗎?」 「我怎麼可能認識她,真之前就認識她了還整天在網上磨著你教我幹嘛?直接讓她教不就行了。」 殷開辰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把你到北京之後的每月銷售數據還有同比去年的都報給我。記不住了,罰你不許吃飯。以前記得在網上教過你的,必須對自己的各種數據爛熟於胸,在我們公司不瞭解自己銷售數據的銷售員,干的再好也要走人的。」 「放心吧,老婆教我的本事我記得牢著呢,說完梁正鋒一一把各類同比數據報了出來。」 「這就對了,你的銷售數據增長幅度很大,當然這由於你前任做的太爛,造成你的基數小,容易出增長率的緣故。但估計你破百的增長率,在你們日新華北公司是獨一份了,我記得你們華北公司去年同比前年的增長才5%左右,遠低於市場去年19%的自然增長率。」 梁正鋒這下更是心中對殷開辰佩服的五體投地,竟然對自己公司如此瞭解,如不是她點撥,自己還真以為自己是單憑酒場救駕之功升的助理。也更感激殷開辰之前對自己在業務上的教誨。但嘴上卻說:「老婆,你是不是以前傳說中男扮女裝的女特務,怎麼我們公司什麼事情都知道?」 「滾蛋,你才女特務呢。你是偷地雷的渡邊。」殷開辰回擊完梁正鋒後繼續說道:「我猜不透衣勝男為什麼會屈就你們公司,但多少估計與這次新上任的劉孟霄和李正陽有關。看他們這股架勢是想去舊革新在你們公司好好幹一場了。這對你來說既是機會也有挑戰,機會在於隨著衣勝男在華北公司的上任必然會提拔一批干實事的人,挑戰在於李正陽、衣勝男如想在日新銷售上取得更好的成績,必然會在外招聘一批成熟的銷售員了,你這次被破格提拔,只是在你們華北公司矮個裡拔了將軍,等空降部隊到了,你和他們對比差距就顯出來了,畢竟你幹這行的時間太短,也沒經過嚴格的銷售培訓過就讓你上崗了。不過好在現在衣勝男和李正陽都還立足未穩,我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大批的招聘底層銷售。畢竟這些人和領導不同,是在第一線的,換得太猛,業績沒增長反而會下跌。這段時間衣勝男還會倚重你,第一、你要多向她學,第二,利用這段時間多和她搞好關係。」 「嗯,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梁正鋒被殷開誠這位職場高手這一陣說教,如醍醐灌頂。也更加佩服殷開辰的能力,只是聽自己轉述就能把自己公司上下和對自己的利弊分析的如此透徹。而自己和衣勝男接觸時間也不算短,如不是殷開辰點撥,自己竟然猶如在鼓中。 梁正鋒做完飯,幾口的就扒拉完了,虎視眈眈的看著殷開辰吃飯。殷開辰知道他的心思,雖然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但為了逗他故意吃得慢條斯理的。梁正鋒有些性急了,跑到窗台上抽煙挨時間。殷開辰突然想起件事。喝令梁正鋒站原地不許動,在自己吃完之前更不許胡鬧。自己跑進臥室拿出幾盒東西遞給梁正鋒,讓他自己打開。 梁正鋒打開了,是一雙皮鞋、西褲、西服、襯衫、領帶、皮帶。殷開辰讓他換上看看合不合身。這是殷開辰知道梁正鋒升職後刻意為他在國貿買的禮物。之前見了梁正鋒兩次,見他都是穿著運動員的裝束,顯然是稚氣未脫盡的大男孩。梁正鋒換上了,之前的野小子多了幾分成熟和職場范兒。但臉上卻有些僵硬。看著梁正鋒的表情殷開辰有些火起,「怎麼,不喜歡的話脫下來,我送別人了。」梁正鋒走到殷開辰背後將她摟住,說道:「我老婆第一次送我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喜歡?這些衣服、鞋子花了你不少錢吧?能告訴我嗎?」 殷開辰這才意識到是有些刺激到這小傢伙的自尊心了。「沒多少才五六千。」其實殷開辰為了梁正鋒買這些衣服花了一萬五六千。 「老婆真好。」梁正鋒不在胡鬧,只是在殷開辰背後摟住她,靜靜的看著她吃飯。「別光傻坐著,走幾步讓我看看」殷開辰說道。 梁正鋒1.93米的身高,身體結實沒有餘肉,典型的衣架子身材,正兒八經的走起來頗有T台上的男模範兒。殷開辰看得暗暗歡喜。 「走過來,好好的讓姐姐看看。」梁正鋒走了過去,殷開辰看著在她捯飭下煥然一新的梁正鋒,很有成就感、也有些癡醉。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踮著腳吻起了梁正鋒。兩人吻了一陣,殷開辰有些不悅的嗔道:「你這傻瓜還等什麼呢。」梁正鋒一臉疑惑答道:「你不吃飯了?」殷開辰又說道:「你個傻瓜」。梁正鋒不再犯傻,再次怪叫一聲,光天化日抱著殷開辰進房胡鬧去了。 昏天黑地的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殷開辰再次在梁正鋒的巨物進攻下受創,有些受不了精力過剩的梁正鋒,一把推開了他,說道:「不許胡鬧了,碗筷還沒涮呢,我先去涮碗,待會你做晚飯。」梁正鋒意猶未盡復身再上,被殷開辰連推帶踹的擋開了,殷開辰一臉幽怨,並撅起了嘴和屁股,手指了指屁股。梁正鋒才恍然大悟的老實下來了。躺在床上提議道:「老婆,我們認識到現在還沒一起在外面吃過飯呢。」要不出去撮一頓?殷開辰欣然接受。看時間還不到飯點,便各自去洗了個澡。 [發表時間:2013/10/16 19:51:2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殷開辰出了浴室,便坐上梳妝台進行她浩大的美麗工程。梁正鋒在旁一來知道這項工程靡時甚久,二來剛才被殷開辰捯飭了一番,心有不甘要藉機扳回一局。黏著殷開辰化淡妝,殷開辰抵受不了梁正鋒一再的搗亂,只能依了他。化完妝梁正鋒卻不讓她戴假髮。 「神經病,我不戴假髮出去也可以,你戴。」殷開辰說完,把假髮往殷開辰頭上一套。 「我戴就我戴」梁正鋒還正兒八經的把頭上的假髮正了正。把頭湊在殷開辰旁邊一起照著梳妝台上的鏡子。殷開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短髮、淡妝,卻沒想像中的那麼恐怖。梁正鋒在一旁敲著邊鼓說:「我老婆天生麗質,就是不化妝,穿上女裝也像大姑娘似的。眼光再不好的,頂多把你當假小子了。聽你們公司的人說,你在公司上女廁所從來不被人轟出來。很多員工至今還不知道殷大總監是男的。………………」 本來殷開辰被梁正鋒之前的話一陣馬屁拍得舒服,聽到後來這些不著調的話。頓時大怒,抓起梳妝台上的一個粉餅盒就往梁正鋒的嘴裡塞。梁正鋒正戴著假髮,唾沫橫飛的說得高興。突然之間嘴裡多了這麼個事物,滿嘴都是粉末,再不多嘴,衝到衛生間漱口去了。 梁正鋒過了幾分鐘出來了「老婆,你是不是在粉餅盒裡下毒了,想謀殺親夫。我怎麼渾身沒力氣。」說完就躺在床上,極速喘氣裝死,表演逼真。 殷開辰先是被逗得一樂,但想起之前梁正鋒的刻薄話,餘怒未消「滾蛋,你一個人吃飯去吧。」說完,戴上假髮一個人欲往外走。 剛在生死邊緣的梁正鋒,「騰」的一聲跳起。連哄帶抱的把殷開辰抱回了梳妝台。輕輕的摘下殷開辰的假髮,對著鏡子說道:「多帥氣的美女啊。比我們單位的滅絕師太還有女人味……………………。」梁正鋒又滔滔不絕的說起肉麻軟話。 殷開辰也想嘗試下這自己的新造型。被梁正鋒哄了好一陣,氣才消了,又怕被別人看出破綻,帶上了副墨鏡。上網看了下周邊的飯店,發現一家在商業區樓上的飯店好評不斷,離華府苑走過去才十分鐘的路,兩人屁顛屁顛的如連體人一般出了門。這個點是週末下班高峰,兩人便步行去了。 「高粱米,你說我長髮漂亮,還是現在漂亮。」殷開辰頗為得意新造型。 「還是長髮漂亮。」梁正鋒答道。殷開辰估計自己又被這臭小子耍了。怒道:「那你還讓我短髮出來。」 「你長髮是假的,假的再漂亮看著也不舒服,還不如你現在這樣。」梁正鋒猶豫一下繼續說道:「以後有機會的話留長髮給我看。」 「得了吧,這樣我平時上班就真要上女廁所不被轟出來了。」說完兩人都是一笑。原本十分鐘的路程,兩人一路打鬧走了二十分鐘才到商場八樓的飯館。到了頓時傻眼了,此時剛過五點半,門口竟然放著一長排座位坐滿了人。估計都是等餐廳內座位的。 殷開辰看到這裡,用高跟鞋尖踢了梁正鋒一腳。怒道:「都怪你路上沒正經,走得這麼慢。不然就進去了。」其實看這架勢,兩人就是早到十分鐘,估計也得不少排隊。梁正鋒知道這是殷開辰氣沒處撒而已。昂首挺胸的「哼」了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做掛面。」你看這旁邊的幾家飯館不都沒什麼人嘛,要不上那裡吃去。 「傻瓜,這裡排隊的人這麼多,說明手藝確實不賴。就跟這裡了。」梁正鋒領了號,看前面還排著二十多位。兩人便到樓下去逛商場了。逛了一個多小時後,又等了十來分鐘才挨上號。等到上了第一個菜,已是七點,兩人也不等後面的菜上齊,便上來一個菜吃完一個,等著下一個菜,逐個殲滅。還好最好兩道菜一齊上來了,殷開誠正要動筷。梁正鋒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殷開辰面前。殷開辰打開一看,竟然是塊觀音翡翠掛件。就是剛才兩人逛商場時,殷開辰在一家珠寶店中試戴過,並且說不錯,標價一萬多,就是劃價打折下來恐怕也七八千。想起來剛才珠寶店出來後梁正鋒借口要上廁所,估計是趁這時候去偷偷買來的。雖然猜梁正鋒多半是送自己的,但殷開辰又不敢相信。說道:「幹嘛,是買給哪個女孩子的?」 梁正鋒白了她一眼,說道:「是送給辰娘這個女孩子的。」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殷開辰心中卻是一陣感動。但知道梁正鋒雖然提拔成區域總經理助理,但日新在華北的銷量太差。這個日新華北公司的二號人物,未必有傑斯中國這樣的大外企銷售部的一個業績中等的銷售員賺的多。這七八千塊恐怕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殷開辰為他不捨。摟主梁正鋒的脖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很喜歡。但太貴了。現在快去退了吧。」 梁正鋒聽到這裡卻有些發火,「你能送我五六千的西裝,我就不能送你塊翡翠。你不要這塊翡翠,我待會回去,就把現在這身行頭脫下來回去還給你。」 殷開辰心中感動,知道再多說無益。摟著梁正鋒的脖子看著他,吻向梁正鋒。梁正鋒只覺嘴唇一陣疼痛,知道殷開辰又使獨門絕招。但溫柔的忍受著,殷開辰咬了他一陣,一頭鑽到他懷中小聲說道:「臭小子,你何必要對我這麼好。我畢竟………………不是真女人。」 「辰娘是我的美麗小受。現在同志享受人權,不受歧視的。」梁正鋒同樣小聲說道。 殷開辰用力掐了梁正鋒大腿一把。「你說著說著就沒好話。以後不許叫我辰娘,叫明月,再叫我掐你這裡。」說完輕輕捏了下梁正鋒的敏感部位。 梁正鋒依然口不擇言、滿嘴胡說道:「明月,哪裡像個人名,戲子和坐台小姐才取這類花名的。」 殷開辰聽著怒起,呲著牙慢慢靠近梁正鋒的嘴。梁正鋒禍急心靈說道:「要不這樣,以後叫你「辰辰」,這名字不錯吧。」殷開辰想了半天,覺得這提議不錯,不再露齒算是認可。但梁正鋒又加了句「以後高興了叫辰辰,不高興了還是要叫辰娘的。」 殷開辰正要發作,梁正鋒卻主動送上門來了。把殷開辰摟著在懷裡一陣濕吻。吻閉,打開盒子,把觀音翡翠掛件套在殷開辰脖子中。正色道:「老婆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以後無論在哪裡,你看見這個就要想起我。」殷開辰眼中一濕,兩人又吻在一起。 兩人出了飯館,殷開辰煙癮上來,躲在商場的一個角落抽煙。梁正鋒去不遠處上洗手間。梁正鋒剛出洗手間,忽然一個打算進旁邊女廁的女孩,站定看著梁正鋒,梁正鋒暗叫不好。女孩看了幾眼,突然說道:「高粱米,真的是你啊。穿上這身西裝還真認不出你了。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這麼正式的衣服。」說完雙手勾住梁正鋒的脖子。 這女孩叫肖萌萌,是梁正鋒客戶公司的財務。梁正鋒第一次上她那裡結賬,覺得長得不賴就展開了攻勢,不到兩個星期就追到手了。肖萌萌怒道:「高粱米,你大半月沒來找我。是不是還在和那個晴雅在一起!」關於梁正鋒的綽號,肖萌萌也是從梁正鋒租住房子對門的小女孩處得知的。梁正鋒偷看了眼不遠處的殷開辰,但又不忍心這麼一把推開肖萌萌。只得敷衍道:「哪裡有,最近我公司來一個新總經理,我忙得和孫子似的,都沒空找你,怎麼可能去找陸晴雅,人家從來沒看上過我,都是你瞎猜的。今天我還有應酬呢,客戶就在這家飯館內。是個重要客戶,不然我能穿成這樣嗎。」說著指了指剛才吃飯的地方。梁正鋒信口胡編道。 「哼,看見我就想溜,幾個月前追姐姐我的蜜勁哪去了。」肖萌萌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走殷開辰,說完用手指用力的戳了下梁正鋒的額頭。接著說道:「知道你這周升你們總理的助理,但就是忙了也不許忘了姐姐我。」梁正鋒又看了不遠處的殷開辰,她雖然沒走了,但一臉鐵青。梁正鋒有些急了,對肖萌萌說道:「姑奶奶你就放了我吧,我出來時間不斷了,客戶要等急了。這陣子真忙,你要知道我升職了,得空了小梁子一定到您這裡請安。」肖萌萌看著梁正鋒發急得樣子頗為享受。「不行,這兩天就要來找我。」肖萌萌撒嬌道。梁正鋒見有了空子,自然滿口答應。肖萌萌頗有些不依不饒,對梁正鋒閉上眼睛、櫻嘴微微翹起。梁正鋒無奈只得當著殷開辰的面親了一口肖萌萌。殷開辰見此,再也經受不住。走到自動扶梯處,跑下了樓。肖萌萌不再耽誤梁正鋒,跑到旁邊KTV包房中和朋友們一起歡度週末去了。 梁正鋒見肖萌萌進去了,快步追下樓去。殷開辰穿著高跟鞋跑不快,在六樓就被梁正鋒趕上了。殷開辰已是滿臉淚水。說道:「她就是莎莎吧,你還是把這個送給她吧。」梁正鋒沒想到會被殷開辰問這個問題。拿起她掛件盒塞回殷開辰的坤包中。冷冷的道:「這個我是送給你的,你不喜歡的就扔掉,我不會給別人。她也不是莎莎。」 這時殷開辰才想到那日送梁正鋒回家時遇見的那個小女孩說得。再加之前面哪個女孩說的「晴雅」。看來這梁正鋒真是個滿地採摘的主。不由得怒從心起。轉頭就走,梁正鋒不再糾纏她,只是在背後大步跟著。出了商場走了一段,梁正鋒趕了上去,也不說話一把抱起殷開辰。殷開辰掙扎不開,由他抱著,卻不再說話。梁正鋒一路抱著殷開辰回到華府苑,上了樓也不問殷開辰拿鑰匙,自己抽出纏在自己鑰匙圈上的根鐵絲開了門進去。殷開辰坐在沙發上只是不語。梁正鋒在窗台上抽著煙。一直抽完三根才說道:「我從來沒騙過你,我確實有不少女朋友。」 「你既然有這麼多女朋友為什麼不還來找我………………我不是個女的。」殷開辰說道。 「上次就說了,無論你是男女,我都愛上你了。」梁正鋒說道 「你不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的嗎?」殷開辰冷冷的說道。 梁正鋒聞此啞然,又掏出了根煙抽了起來,抽了一大半後說道:「你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因為我是男的,是偽娘,你從來沒玩過,玩起來刺激對吧?」 殷開辰聲音逐漸加大,直至叫喊。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視著梁正鋒,但眼眶卻再次濕潤,只是忍著沒掉下淚來。 梁正鋒越來越不知該如何解釋。默然的看著怒氣沖沖的殷開辰好一陣,黯然的說道:「有這因素吧,和你在一起確實很新奇很刺激,但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滿腦子的都是你的影子,我會做飯,卻不喜歡做飯。但是只要你愛吃我就愛做。剛宣佈我升職,我第一時間就想的是通知你。今天衣勝男突然走了,我空了,第一時間我想的就是見你。我不能說我有了你就不愛其他女人了。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愛你一個,那是我騙你,我以後還會有很多女人,甚至不排除去找其他CD尋求刺激。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是個很美麗很有氣質的偽娘、小受,還很有素養和能力。這些都是我愛你的原因,但如果說最愛你的是什麼。就是你能為我流淚,並且我知道你也很愛我。」 殷開辰聽到此再也忍受不住,蜷縮在沙發上,眼淚再次而下,身體隨著哭泣不斷的抽動著。梁正鋒見此,輕輕坐了過去把她抱進懷中,把殷開辰的頭放在自己的肩頭,用脖子和臉貼著殷開辰,感受著她的眼淚。 兩人這樣無言而擁,大約一個小時後。殷開辰說道:「其實作為一個男人,我能理解你。我在你這年紀…………,唉…………。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但就是隨著我越來越愛你,我也越來越怕。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會有結果的。我終究是個男人、是個兒子、是個丈夫、是個父親。你也終於會隨其他女人而去。」 梁正鋒的回答卻很簡單:「能愛一時是一時吧。做好保密就行。」 [發表時間:2013/10/16 20:20:1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殷開辰出了浴室,便坐上梳妝台進行她浩大的美麗工程。梁正鋒在旁一來知道這項工程靡時甚久,二來剛才被殷開辰捯飭了一番,心有不甘要藉機扳回一局。黏著殷開辰化淡妝,殷開辰抵受不了梁正鋒一再的搗亂,只能依了他。化完妝梁正鋒卻不讓她戴假髮。 「神經病,我不戴假髮出去也可以,你戴。」殷開辰說完,把假髮往殷開辰頭上一套。 「我戴就我戴」梁正鋒還正兒八經的把頭上的假髮正了正。把頭湊在殷開辰旁邊一起照著梳妝台上的鏡子。殷開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短髮、淡妝,卻沒想像中的那麼恐怖。梁正鋒在一旁敲著邊鼓說:「我老婆天生麗質,就是不化妝,穿上女裝也像大姑娘似的。眼光再不好的,頂多把你當假小子了。聽你們公司的人說,你在公司上女廁所從來不被人轟出來。很多員工至今還不知道殷大總監是男的。………………」 本來殷開辰被梁正鋒之前的話一陣馬屁拍得舒服,聽到後來這些不著調的話。頓時大怒,抓起梳妝台上的一個粉餅盒就往梁正鋒的嘴裡塞。梁正鋒正戴著假髮,唾沫橫飛的說得高興。突然之間嘴裡多了這麼個事物,滿嘴都是粉末,再不多嘴,衝到衛生間漱口去了。 梁正鋒過了幾分鐘出來了「老婆,你是不是在粉餅盒裡下毒了,想謀殺親夫。我怎麼渾身沒力氣。」說完就躺在床上,極速喘氣裝死,表演逼真。 殷開辰先是被逗得一樂,但想起之前梁正鋒的刻薄話,餘怒未消「滾蛋,你一個人吃飯去吧。」說完,戴上假髮一個人欲往外走。 剛在生死邊緣的梁正鋒,「騰」的一聲跳起。連哄帶抱的把殷開辰抱回了梳妝台。輕輕的摘下殷開辰的假髮,對著鏡子說道:「多帥氣的美女啊。比我們單位的滅絕師太還有女人味……………………。」梁正鋒又滔滔不絕的說起肉麻軟話。 殷開辰也想嘗試下這樣的新造型。被梁正鋒哄了好一陣,氣才消了,又怕被別人看出破綻,帶上了副墨鏡。上網看了下周邊的飯店,發現一家在商業區樓上的飯店好評不斷,離華府苑走過去才十分鐘的路,兩人屁顛屁顛的如連體人一般出了門。這個點是週末下班高峰,兩人便步行去了。 「高粱米,你說我長髮漂亮,還是現在漂亮。」殷開辰頗為得意新造型。 「還是長髮漂亮。」梁正鋒答道。殷開辰估計自己又被這臭小子耍了。怒道:「那你還讓我短髮出來。」 「你長髮是假的,假的再漂亮看著也不舒服,還不如你現在這樣。」梁正鋒猶豫一下繼續說道:「以後有機會的話留長髮給我看。」 「得了吧,這樣我平時上班就真要上女廁所不被轟出來了。」說完兩人都是一笑。原本十分鐘的路程,兩人一路打鬧走了二十分鐘才到商場八樓的飯館。到了頓時傻眼了,此時剛過五點半,門口竟然放著一長排座位坐滿了人。估計都是等餐廳內座位的。 殷開辰看到這裡,用高跟鞋尖踢了梁正鋒一腳。怒道:「都怪你路上沒正經,走得這麼慢。不然就進去了。」其實看這架勢,兩人就是早到十分鐘,估計也得不少排隊。梁正鋒知道這是殷開辰氣沒處撒而已。昂首挺胸的「哼」了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做掛面。」你看這旁邊的幾家飯館不都沒什麼人嘛,要不上那裡吃去。 「傻瓜,這裡排隊的人這麼多,說明手藝確實不賴。就跟這裡了。」梁正鋒領了號,看前面還排著二十多位。兩人便到樓下去逛商場了。逛了一個多小時後,又等了十來分鐘才挨上號。等到上了第一個菜,已是七點,兩人也不等後面的菜上齊,便上來一個菜吃完一個,等著下一個菜,逐個殲滅。還好最好兩道菜一齊上來了,殷開誠正要動筷。梁正鋒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殷開辰面前。殷開辰打開一看,竟然是塊觀音翡翠掛件。就是剛才兩人逛商場時,殷開辰在一家珠寶店中試戴過,並且說不錯,標價一萬多,就是劃價打折下來恐怕也七八千。想起來剛才珠寶店出來後梁正鋒借口要上廁所,估計是趁這時候去偷偷買來的。雖然猜梁正鋒多半是送自己的,但殷開辰又不敢相信。說道:「幹嘛,是買給哪個女孩子的?」 梁正鋒白了她一眼,說道:「是送給辰娘這個女孩子的。」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殷開辰心中卻是一陣感動。但知道梁正鋒雖然提拔成區域總經理助理,但日新在華北的銷量太差。這個日新華北公司的二號人物,未必有傑斯中國這樣的大外企銷售部的一個業績中等的銷售員賺的多。這七八千塊恐怕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了。殷開辰為他不捨。摟主梁正鋒的脖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很喜歡。但太貴了。現在快去退了吧。」 梁正鋒聽到這裡卻有些發火,「你能送我五六千的西裝,我就不能送你塊翡翠。你不要這塊翡翠,我待會回去,就把現在這身行頭脫下來還給你。」 殷開辰心中感動,知道再多說無益。摟著梁正鋒的脖子看著他,心中一聲歎息,吻向梁正鋒。梁正鋒只覺嘴唇一陣疼痛,知道殷開辰又使獨門絕招。但溫柔的忍受著,殷開辰咬了他一陣,一頭鑽到他懷中小聲說道:「臭小子,你何必要對我這麼好。我畢竟………………不是真女人。」 「辰娘是我的美麗小受。現在同志享受人權,不受歧視的。」梁正鋒同樣小聲說道。 殷開辰用力掐了梁正鋒大腿一把。「你說著說著就沒好話。以後不許叫我辰娘,叫明月,再叫我掐你這裡。」說完輕輕捏了下梁正鋒的敏感部位。 梁正鋒依然口不擇言、滿嘴胡說道:「明月,哪裡像個人名,戲子和坐台小姐才取這類花名的。」 殷開辰聽著怒起,呲著牙慢慢靠近梁正鋒的嘴。梁正鋒禍急心靈說道:「要不這樣,以後叫你「辰辰」,這名字不錯吧。」殷開辰想了半天,覺得這提議不錯,不再露齒算是認可。但梁正鋒又加了句「以後高興了叫辰辰,不高興了還是要叫辰娘的。」 殷開辰正要發作,梁正鋒卻主動送上門來了。把殷開辰摟著在懷裡一陣濕吻。吻閉,打開盒子,把觀音翡翠掛件套在殷開辰脖子中。正色道:「老婆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以後無論在哪裡,你看見這個就要想起我。」殷開辰眼中一濕,兩人又吻在一起。 兩人出了飯館,殷開辰煙癮上來,躲在商場的一個角落抽煙。梁正鋒去不遠處上洗手間。梁正鋒剛出洗手間,忽然一個打算進旁邊女廁的女孩,站定看著梁正鋒,梁正鋒暗叫不好。女孩看了幾眼,突然說道:「高粱米,真的是你啊。穿上這身西裝還真認不出你了。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這麼正式的衣服。」說完雙手勾住梁正鋒的脖子。 這女孩叫肖萌萌,是梁正鋒客戶公司的財務。梁正鋒第一次上她那裡結賬,覺得長得不賴就展開了攻勢,不到兩個星期就追到手了。肖萌萌怒道:「高粱米,你大半月沒來找我。是不是還在和那個晴雅在一起!」關於梁正鋒的綽號,肖萌萌也是從梁正鋒租住房子對門的小女孩處得知的。梁正鋒偷看了眼不遠處的殷開辰,但又不忍心這麼一把推開肖萌萌。只得敷衍道:「哪裡有,最近我公司來一個新總經理,我忙得和孫子似的,都沒空找你,怎麼可能去找陸晴雅,人家從來沒看上過我,都是你瞎猜的。今天我還有應酬呢,客戶就在這家飯館內。是個重要客戶,不然我能穿成這樣嗎。」說著指了指剛才吃飯的地方。梁正鋒信口胡編道。 「哼,看見我就想溜,幾個月前追姐姐我的蜜勁哪去了。」肖萌萌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走梁正鋒,說完用手指用力的戳了下梁正鋒的額頭。接著說道:「知道你這周升總經理助理,但就是忙也不許忘了姐姐我。」梁正鋒又看了不遠處的殷開辰,她雖然沒走了,但一臉鐵青。梁正鋒有些急了,對肖萌萌說道:「姑奶奶你就放了我吧,我出來時間不斷了,客戶要等急了。這陣子真忙,得空了小梁子一定到您這裡請安。」肖萌萌看著梁正鋒發急得樣子頗為享受。「不行,這兩天就要來找我。」肖萌萌撒嬌道。梁正鋒見有了空子,自然滿口答應。肖萌萌頗有些不依不饒,對梁正鋒閉上眼睛、櫻嘴微微翹起。梁正鋒無奈只得當著殷開辰的面親了一口肖萌萌。殷開辰見此,再也經受不住。走到自動扶梯處,跑下了樓。肖萌萌不再耽誤梁正鋒,跑到旁邊KTV包房中和朋友們一起歡度週末去了。 梁正鋒見肖萌萌進去了,快步追下樓去。殷開辰穿著高跟鞋跑不快,在六樓就被梁正鋒趕上了。殷開辰已是滿臉淚水。說道:「她就是莎莎吧,你還是把這個送給她吧。」梁正鋒沒想到會被殷開辰問這個問題。拿起她掛件盒塞回殷開辰的坤包中。冷冷的道:「這個我是送給你的,你不喜歡的就扔掉,我不會給別人。她也不是莎莎。」 這時殷開辰才想到那日送梁正鋒回家時遇見的那個小女孩說得。再加之前面哪個女孩說的「晴雅」。看來這梁正鋒真是個滿地採摘的主。不由得怒從心起。轉頭就走,梁正鋒不再糾纏她,只是在背後大步跟著。出了商場走了一段,梁正鋒趕了上去,也不說話一把抱起殷開辰。殷開辰掙扎不開,由他抱著,卻不再說話。梁正鋒一路抱著殷開辰回到華府苑,上了樓也不問殷開辰拿鑰匙,自己抽出纏在自己鑰匙圈上的根鐵絲開了門進去。殷開辰坐在沙發上只是不語。梁正鋒在窗台上抽著煙。一直抽完三根才說道:「我從來沒騙過你,我確實有不少女朋友。」 「你既然有這麼多女朋友為什麼不還來找我………………我不是個女的。」殷開辰說道。 「上次就說了,無論你是男女,我都愛上你了。」梁正鋒說道 「你不是對每個女孩都這麼說的嗎?」殷開辰冷冷的說道。 梁正鋒聞此啞然,又掏出了根煙抽了起來,抽了一大半後說道:「你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因為我是男的,是偽娘,你從來沒玩過,玩起來刺激對吧?」 殷開辰聲音逐漸加大,直至叫喊。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視著梁正鋒,但眼眶卻再次濕潤,只是忍著沒掉下淚來。 梁正鋒越來越不知該如何解釋。默然的看著怒氣沖沖的殷開辰好一陣,才黯然的說道:「有這因素吧,和你在一起確實很新奇很刺激,但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滿腦子的都是你的影子,我會做飯,卻不喜歡做飯。但只要你說想吃我就愛做。剛宣佈我升職,我第一時間就想的是通知你。今天衣勝男突然走了,我空了,第一時間我想的就是見你。我不能說我有了你就不愛其他女人了。如果我告訴你,我只愛你一個,那是我騙你,我以後還會有很多女人,甚至不排除去找其他CD尋求刺激。但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是個很美麗很有氣質的偽娘、小受,還很有素養和能力。這些都是我愛你的原因,但如果說最愛你的是什麼。就是你能為我流淚,並且我知道你也很愛我。」 殷開辰聽到此再也忍受不住,蜷縮在沙發上,眼淚再次而下,身體隨著哭泣不斷的抽動著。梁正鋒見此,輕輕坐了過去把她抱進懷中,把殷開辰的頭放在自己的肩頭,用脖子和臉貼著殷開辰,感受著她的眼淚。 兩人這樣無言而擁,大約一個小時後。殷開辰說道:「其實作為一個男人,我能理解你。我在你這年紀…………,唉…………。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很愛你。但就是隨著我越來越愛你,我也越來越怕。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不會有結果的。我終究是個男人、是個兒子、是個丈夫、是個父親。你也最終會隨其她女人而去。」 梁正鋒的回答卻很簡單:「能愛一時是一時吧。做好保密就行。」 殷開辰想了一陣,這個是他們兩人最好的選擇。兩人又是一陣無言而擁。好久後「莎莎是誰?」殷開辰問道。自從上次梁正鋒叫錯床,殷開辰對這個莎莎始終耿耿於懷。看見漂亮、青春的肖萌萌時殷開辰不由得敵意大起。 梁正鋒笑了笑說道:「遲早知道你會問她是誰的。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愛她。」 「那更愛她還是愛我?」殷開辰問道。 梁正鋒稍微愣了一下,但就不在猶豫的說道:「她是我的最愛,我不能騙你,我們初中時就認識了,我十三歲初一就開始追她,十四歲就追到她了,我們談了十年的戀愛了。」 殷開辰在梁正鋒胸前打了一拳,說道:「十年?你個花心大蘿蔔能和一個姑娘談十年戀愛,我不信。」 梁正鋒一把抱起殷開辰進了臥室,兩人躺下。深夜梁正鋒娓娓道來自己的故事。 蔡敏波,莎莎是她酷愛俄語的爺爺給她起的小名。兩人一進初中預備班就是在同一個班級。不同的是,莎莎是校花還是班長,尖子生。而體格粗壯、身有武藝的梁正鋒是年級中的霸王,出了名的問題生。初一時,剛剛懵懂的梁正鋒便按捺不住莎莎的美貌,在班中揚言莎莎是她的老婆,並且開始瘋狂的給莎莎遞紙條、寫情書。莎莎只是哭著把這些都交給了老師。老師自然不能為一個差生而毀掉一個優秀的學生。教育無果後,毅然把梁正鋒調出了班級,換到另外一班去了。但梁正鋒似乎越挫越勇,攻勢依然。在一次兩個班級一同上體育課時,莎莎獨自一人在學校的花園中背誦英語。梁正鋒摸上前去,強吻了她。莎莎哭了,梁正鋒卻不肯放,兩人在梁正鋒的用強之下彼此交換了初吻。但莎莎開始在午飯時,一起和梁正鋒到小花園一起吃午飯,並且把自己好吃的菜夾給梁正鋒。放學時等別人都走了,再和梁正鋒一起回家,離家不遠時再分開。 初三畢業,成績優秀的莎莎自然進了重點高中,而成績一向墊底的梁正鋒只能進職業學校。莎莎初中時是校花,高中時依然是。於是很多同學甚至高年級學生開始追求她。梁正鋒知道了,帶著三十多個小兄弟,放學時站在莎莎高中門口,揚言莎莎是她老婆,誰敢追她,就打死誰。威風凜凜、一言九鼎,莎莎當時生氣了,並且好久沒理梁正鋒,但那股威風凜凜的樣子深深的印在了莎莎的心目中,莎莎對梁正鋒也從最初的喜歡上升到了愛。一年的暑假。梁正鋒趁莎莎父母不在家,到她家去玩。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發生了。他們倆又彼此交換了自己的第一次。莎莎躺在床上流淚,梁正鋒說自己一定會娶她的。但是到了莎莎剛上高三時,梁正鋒的父母卻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部隊,梁正鋒戴著大紅花離開上海時,莎莎這個好學生有生以來第一次曠課,到了火車站台送梁正鋒。梁正鋒不再顧及,當著父母的面吻了莎莎,並且告訴他們,這是他們未來的兒媳。莎莎哭了,抓著梁正鋒不放走。但火車卻開動了,莎莎跟著跑了好遠,火車看不見了她還在軌道上跑。梁正鋒的父母怕她出事,也跟著跑了好遠。莎莎的老師告訴莎莎的父母,她們的女兒曠課了,父母問女兒為什麼曠課。莎莎不說,她父母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了莎莎。莎莎還是不說。 第二年,莎莎考上了上海的著名高校。但她想梁正鋒了,瞞著父母跑到北京,還好梁正鋒的部隊正在修整期間,見到梁正鋒時她身上就只剩下三十多塊。兩人在一起只待了一天,梁正鋒把父母給他應急的錢全給了莎莎。莎莎回去了,她父母問她這幾天去哪裡了?莎莎不說,她父母第二次打了莎莎。莎莎還是不說,並且在之後的四年中又去看了兩次梁正鋒。 梁正鋒在學校時,認為自己是個廢物和流氓。他不喜歡數學、不喜歡語文、不喜歡英語………………除了體育課,所有的課他都不喜歡。但到了部隊,他喜歡部隊的一切,他喜歡射擊、喜歡格鬥、喜歡各類軍事科目,他都是前三名。部隊上給他頒發各種獎章,學校時團都沒入,在部隊第二年就入了黨。他不再認為自己是廢物和流氓,在一次配合公安部執行任務期間,他在深山索搜時,發現了要找的三名公安部要找的高危嫌疑犯,他們正在迅速的轉移,呼喊戰友已經來不及,他潛行上去,一槍未放徒手瞬間打倒了三名持槍歹徒,獨自生擒了被他打得重傷昏迷的三名歹徒,事後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同歸於盡的手榴彈。首長說他是英雄!孤單英雄!梁正鋒為國家立了功,並且成為了軍官。但是為了莎莎,梁正鋒放棄了讀軍校的機會。並且轉業回到了上海。為了莎莎,他離開了熱愛的部隊、脫下了摯愛的軍裝。但他不後悔。沒想到回到上海卻又被安置單位發回北京,他不願意再次離開莎莎了,不打算去。但莎莎說沒關係,現在兩人都大了,以後要結婚、生孩子,需要事業。先去一年看看吧,公司工作總比部隊好,每隔兩三月能回來一次,平時能上網和電話。有了工作能力和經驗再回上海找工作也不難。梁正鋒這才來到了北京,並且遇見了殷開辰。 殷開辰聽完這故事不再吃莎莎的醋,並且感動著,為梁正鋒有這麼個好的女孩兒而欣慰。說道:「你這花心大蘿蔔還能愛一個人愛十年,還能為她放棄這麼多。真沒看出來。」但殷開辰說完卻為莎莎感到不平。質問著梁正鋒,你既然有個這麼愛你的女孩,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女孩? 梁正鋒反問殷開辰,你最愛的是不是你老婆?殷開辰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梁正鋒又問道,你認識你老婆之後還有過其他的女人嗎?殷開辰,猶豫了好久,又點了點頭,梁正鋒哈哈大笑。 殷開辰拿梁正鋒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摟緊他的脖子,沉沉睡去。 [發表時間:2013/10/16 20:45:0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殷開辰想了一陣,這個似乎是他們兩人最好的選擇了。兩人又是一陣無言而擁。好久後「莎莎是誰?」殷開辰問道。自從上次梁正鋒叫錯床,殷開辰對這個莎莎始終耿耿於懷。看見漂亮、青春的肖萌萌時殷開辰不由得敵意大起。 梁正鋒笑了笑說道:「遲早知道你會問她是誰的。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愛她。」 「那更愛她還是愛我?」殷開辰問道。 梁正鋒稍微愣了一下,但就不在猶豫的說道:「她是我的最愛,我不能騙你,我們初中時就認識了,我十三歲初一就開始追她,十四歲就追到她了,我們談了十年的戀愛了。」 殷開辰在梁正鋒胸前打了一拳,說道:「十年?你個花心大蘿蔔能和一個姑娘談十年戀愛,我不信。」 梁正鋒一把抱起殷開辰進了臥室,兩人躺下。深夜梁正鋒娓娓道來自己的故事。 蔡敏波,莎莎是她酷愛俄語的爺爺給她起的小名。兩人一進初中預備班就是在同一個班級。不同的是,莎莎是校花還是班長,尖子生。而體格粗壯、身有武藝的梁正鋒是年級中的霸王,出了名的問題生。初一時,剛剛懵懂的梁正鋒便按捺不住莎莎的美貌,在班中揚言莎莎是她的老婆,並且開始瘋狂的給莎莎遞紙條、寫情書。莎莎只是哭著把這些都交給了老師。老師自然不能為一個差生而毀掉一個優秀的學生。教育無果後,毅然把梁正鋒調出了班級,換到另外一班去了。但梁正鋒似乎越挫越勇,攻勢依然。在一次兩個班級一同上體育課時,莎莎獨自一人在學校的花園中背誦英語。梁正鋒摸上前去,強吻了她。莎莎哭了,梁正鋒卻不肯放,兩人在梁正鋒的用強之下彼此交換了初吻。但莎莎開始在午飯時,一起和梁正鋒到小花園一起吃午飯,並且把自己好吃的菜夾給梁正鋒。放學時等別人都走了,再和梁正鋒一起回家,離家不遠時再分開。 初三畢業,成績優秀的莎莎自然進了重點高中,而成績一向墊底的梁正鋒只能進職業學校。莎莎初中時是校花,高中時依然是。於是很多同學甚至高年級學生開始追求她。梁正鋒知道了,帶著三十多個小兄弟,放學時站在莎莎高中門口,揚言莎莎是她老婆,誰敢追她,就打死誰。威風凜凜、一言九鼎,莎莎當時生氣了,並且好久沒理梁正鋒,但那股威風凜凜的樣子深深的印在了莎莎的心目中,莎莎對梁正鋒也從最初的喜歡上升到了愛。一年的暑假。梁正鋒趁莎莎父母不在家,到她家去玩。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發生了。他們倆又彼此交換了自己的第一次。莎莎躺在床上流淚,梁正鋒說自己一定會娶她的。但是到了莎莎剛上高三時,梁正鋒的父母卻把自己的兒子送到了部隊,梁正鋒戴著大紅花離開上海時,莎莎這個好學生有生以來第一次曠課,到了火車站台送梁正鋒。梁正鋒不再顧及,當著父母的面吻了莎莎,並且告訴他們,這是他們未來的兒媳。莎莎哭了,抓著梁正鋒不放走。但火車卻開動了,莎莎跟著跑了好遠,火車看不見了她還在軌道上跑。梁正鋒的父母怕她出事,也跟著跑了好遠。莎莎的老師告訴莎莎的父母,她們的女兒曠課了,父母問女兒為什麼曠課。莎莎不說,她父母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了莎莎。莎莎還是不說。 第二年,莎莎考上了上海的著名高校。但她想梁正鋒了,瞞著父母跑到北京,還好梁正鋒的部隊正在修整期間,見到梁正鋒時她身上就只剩下三十多塊。兩人在一起只待了一天,梁正鋒把父母給他應急的錢全給了莎莎。莎莎回去了,她父母問她這幾天去哪裡了?莎莎不說,她父母第二次打了莎莎。莎莎還是不說,並且在之後的四年中又去看了兩次梁正鋒。 梁正鋒在學校時,認為自己是個廢物和流氓。他不喜歡數學、不喜歡語文、不喜歡英語………………除了體育課,所有的課他都不喜歡。但到了部隊,他喜歡部隊的一切,他喜歡射擊、喜歡格鬥、喜歡各類軍事科目,他都是前三名。部隊上給他頒發各種獎章,學校時團都沒入,在部隊第二年就入了黨。他不再認為自己是廢物和流氓,在一次配合公安部執行任務期間,他在深山索搜時,發現了三名公安部要找的高危嫌疑犯,他們正在迅速的轉移,呼喊戰友已經來不及,他潛行上去,一槍未放徒手瞬間打倒了三名持槍歹徒,獨自生擒了被他打得重傷昏迷的三名歹徒,事後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同歸於盡的手榴彈。首長說他是英雄!孤單英雄!梁正鋒為國家立了功,並且成為了軍官。但是為了莎莎,梁正鋒放棄了讀軍校的機會。並且轉業回到了上海。為了莎莎,他離開了熱愛的部隊、脫下了摯愛的軍裝。但他不後悔。沒想到回到上海卻又被安置單位發回北京,他不願意再次離開莎莎了,不打算去。但莎莎說沒關係,現在兩人都大了,以後要結婚、生孩子,需要事業。先去一年看看吧,公司工作總比部隊好,每隔兩三月能回來一次,平時能上網和電話聯繫。有了工作能力和經驗再回上海找工作也不難。梁正鋒這才來到了北京,並且遇見了殷開辰。 殷開辰聽完這故事不再吃莎莎的醋,並且感動著,為梁正鋒有這麼個好的女孩兒而欣慰。說道:「你這花心大蘿蔔還能愛一個人愛十年,還能為她放棄這麼多。真沒看出來。」但殷開辰說完卻為莎莎感到不平。質問著梁正鋒,你既然有個這麼愛你的女孩,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女孩? 梁正鋒反問殷開辰,你最愛的是不是你老婆?殷開辰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梁正鋒又問道,你認識你老婆之後還有過其他的女人嗎?殷開辰,猶豫了好久,又點了點頭,梁正鋒哈哈大笑。 殷開辰拿梁正鋒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摟緊他的脖子,沉沉睡去。 [發表時間:2013/10/16 20:45:3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趙夢娜 在 2013/10/17 19:53:00 的發言片段: 很好,男女主角都符合人的本性,男女的愛是一種,而男與偽娘的愛是又一種,不可能也沒必要顧此失彼。不錯,祝樓主繼續下去,盼大作早竣工。 對的,其實絕大部分的直男、CD的本質是個男人。都愛著自己的女人,某種程度上而言很大部分直男和CD都是雙性戀,只是在角色不同,以我的理解說白了只是一種不同於一般的同愛而已。至於我要寫的故事是源於生活的,生活中的故事至此在波瀾不驚的延續一段時間後就因各種意料之中的社會現實而無疾而終了,再繼續寫下去本想借鑒我所知的另外一段直男、CD之戀的結局。但移花接木的揉合兩段故事,前後想來有些狗血。只不過在我的故事裡不想梁正鋒與殷開辰就此而終,也算用故事來圓生活中的一個未了之夢吧。 [發表時間:2013/10/17 22:47:0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艾蓮 在 2013/10/18 13:28:00 的發言片段: 就是所謂傳統、典型的男女戀愛關係,也其實有很多不同的類型,更何況非傳統、非主流的戀愛關係呢?其實,同愛也罷、直男與CD之愛也罷,就是CD本身也有很多類型,在社區裡面,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一些人總是拿「是不是真正的」、「是不是正宗的」一類話題說事兒。 很威武的解釋,本就是如此。如果CD真要把自己當百分之百的女人,那只能是指鹿為馬的YY。尤其是在中國這個傳統的社會。可以演繹一把、可以通過外部的改變全身心的投入。但能認可CD甚至是變性人身份頂多是當事人自己。 [發表時間:2013/10/18 13:56:5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1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八章 燕歸巢 第二天早晨殷開辰醒來已是過十點,又是個沉沉的好覺。只是梁正鋒不在臥室,殷開辰洗漱完畢出了臥室,梁正鋒正在客廳用著他自己的筆記本。梁正鋒見殷開辰出來了,隨手合上本子。從廚房端出外面買來的豆腐腦和包子,讓殷開辰用早飯。殷開辰隨手抓起了個包子,卻坐到了梁正鋒的筆記本前,說道:「剛才肯定又是泡哪個MM了,讓姐姐我好好檢查一下。」殷開辰邊吃著包子邊打開了梁正鋒的本子。液晶屏上打開的幾個頁面卻是關於華北幾家二三流快消品公司產品的網頁。 梁正鋒搔了騷腦袋,說道:「早上練完拳沒事,趁空多看些市場情況,免得滅絕師太回來以為我在北京安心度週末了。」殷開辰點了點頭說道:「臭小子還挺知道暗自下苦功的,你的市場感覺挺不錯。日新雖然是國內大公司,但是你們在華北市場做得實在太差,不但在我們和嘉和面前不值一提,就是和榮盛比起來,你們去年銷量也就是榮盛在華北的銷售額兩成多一些。與其與我們三家硬碰硬不如在這些二三流的公司產品上多搶些市場,這樣你們還有品牌的優勢。」殷開辰說完又仔細看了梁正鋒打開的頁面,想了一下說道:「你看這些也就瞭解些這些公司的產品概況,看不出什麼大門道。乖乖的坐這裡不許動,姐姐給你糖果吃。」殷開辰說完又進了臥室。 十來分鐘後,殷開辰出來了,手上拿著個U盤插在梁正鋒的本子上。梁正鋒立馬把頭湊了過去看本子屏幕,知道殷開辰這位業內的高手必然出手非凡。果然殷開辰打開了表格,大大小小標注了在華北二十多家相關公司的情況,包括近期各家公司的主打產品的銷量、上架情況、市場活動、媒體投放情況………………。這麼詳細的數據分析表格梁正鋒在日新這幾個月來從來沒見過,不免看得有些瞠目結舌。但對殷開辰憂心忡忡的說道:「老婆,你不會把你們公司的機密數據透露給我了吧?」 殷開辰瞄了一眼梁正鋒說道:「臭小子還挺有良心,還知道關心我。其實這類數說是各家公司保密數據,但對圈內人士而言只是大路貨的數據,北京還有幾家市場調查公司花錢就能買到這些。在我們公司、嘉和、榮盛其實這些都是內部稍有級別和市場相關的人員都能查閱的數據。真正敏感的數據自然不能給你看,我前面在房內已經處理過了,不過這些也足夠你消化的了。」 梁正鋒暗暗歎服傑斯這樣的大公司的效率,日新在這方面和這幾家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但嘴上和手上依然不老實,笑嘻嘻的說道:「我老婆的什麼敏感數據我沒看過」。說完便上下齊手的放到了殷開辰的敏感部位上。 殷開辰立馬起身換了個座位,埋頭去喝豆腐腦和吃包子去了。吃了幾口抬頭看著梁正鋒說道:「姐姐我不高興了,你玩去吧。」梁正鋒怎麼可能放棄在溫柔鄉中的高手業務培訓。忙上一臉陪笑的黏了上來,把電腦搬到殷開辰面前。說道:「殷總英明聖武、年輕瀟灑、萬獸之王,怎麼可能和我這職場不懂事的新人、菜鳥一般見識。」說完還接過了殷開辰手上的小湯勺,一口口餵著殷開辰喝豆腐腦。殷開辰看著梁正鋒諂媚的賤樣頗為得意,右手一把奪過了梁正鋒的小湯勺,左手在梁正鋒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斜眼看著梁正鋒說道:「再不老實,我就給你錯的數據。」說完一手吃著早點。一手拿著鼠標對梁正鋒以電腦上的各類數據講解起了行業內的各家公司和產品的情況。 梁正鋒自然不敢呼痛,一邊聚精會神的聽著,一邊卻把殷開辰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摟在懷裡。殷開辰說的業內各類逸聞,一小部分是自己知道的,一小部分是自己知道一點的,大半卻是完全沒聽說過的。 這種師生間親密無間的授課方式時間過得極快,午飯後殷開辰指點梁正鋒怎麼結合這幾天和衣勝男的市調情況,略微改動下自己給的數據,做一份詳細的市調報交告給衣勝男。便回臥室去了,再出來已是一襲西裝革履,對梁正鋒說道自己有事,晚上再回來。讓梁正鋒自己安心做作業,晚上回來自己要檢查。 在首都機場殷開辰站在自己大切諾基旁等了不到二十分鐘,茉莉便推著行李車上的大包小包出了機場。看見男裝的殷開辰,扔下行李跑到殷開辰面前,「哇塞,真帥」做個誇張的表情後摟主殷開辰的脖子在他臉上香吻了一下。雖然殷開辰知道這是茉莉玩笑,但機場人來人往,說不準就有自己的熟人,鬧出緋聞傳到公司還好,就當增加領導的魅力了,傳到袁芯那裡就要命了。用力想扳開茉莉的雙手,茉莉卻故意惡作劇,死命的摟住殷開辰,兩人糾纏了良久殷開辰還未能得手。「放開我也行,你也親我一下,」茉莉說道,殷開辰黔驢技窮,望了眼四周,無奈的在茉莉臉上「啵」了一下。 兩人上了車。茉莉說道:「好久沒見你男裝了,比之前增加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你不是CD,我倒追你了。」 「經你手的直男快一打了。還缺我一個啊。好心來接你回北京,你還這麼作弄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茉莉坐在車上大大的伸個懶腰,說道:「姐姐坐了一晚上的經濟艙,骨頭都散架了,待會陪姐姐吃飯、SPA、按摩………………。」 「讓你的台巴子陪你吧,不然讓他知道還不剝了我的皮。」 「別提他了。老娘和他分手了。」 「又分手了?才認識不到半年啊,不是對你很好,很願意在你身上花錢嗎?還給你攬了兩個設計。」 「起先也以為是個純情正派的直男,還裝腔作勢的替姐姐洗了一陣子胸罩、內褲呢。沒想到也是個好色濫交的貨。是一個同志吧(同志匯聚的酒吧)的姐妹告訴我的。說這小子還常常偷偷摸摸上那裡找鴨子和偽娘,後來我去一查果然如此。奶奶的,他在外面找兩個做情人,姑奶奶我也就一咬牙、一跺腳當沒看見,忍了。找鴨子多噁心啊。我還差點動了真感情,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呢,還好姐姐的道行深沒著這個台巴子的道兒。真是老話說的好,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我還怕這小子有病傳給姑奶奶,去新西蘭之前特意找了家高級體檢中心花了小萬把塊錢,全面地做了個體檢。前幾天出報告,我在網上查了下沒事。不然姑奶奶非掐死這小子不可。」 殷開辰和茉莉認識五年了,情同姐妹,但卻不認同她這樣的生活方式,已經到了這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不如索性了做個變性手術找個男人,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快四十了,還能這麼瞎混幾年呢?曾經也勸過茉莉,茉莉只是笑自己盡說些陽春白雪的話。 「你兩個兒子怎麼樣了?」殷開辰問道。 「還行,西方國家還是有西方國家好處的,如果是在中國我不知帶該怎麼面對這兩小子。在新西蘭,大的和小的竟然還爭是該叫爸爸還是叫媽媽?」 說到自己的兒子,茉莉變得深情起來。 「你怎麼回答?」 「大的說叫媽媽,小的說叫爸爸。我就讓大的叫媽媽,小的叫爸爸。」茉莉雖然是笑著說的,但說完卻背過身去,手在臉上抹了一抹。再回過身來,眼眶明顯有些濕潤。 車到了茉莉位於豐台玉泉營的住所,茉莉下了車大大咧咧的直接上了樓。還喊了句:「老公,我替你把門,你快把東西提上來。」 茉莉的房子是七層式的多層,在四樓,沒有電梯。殷開辰只得一個人夾著大包小包的上了茉莉的房間。 殷開辰進了房間,把東西往地上一扔,躺在茉莉的床上喘粗氣。罵道:「你個騷貨還真把我當碎催使喚啊。」茉莉從大包小包中抽出件羊毛衫甩在他臉上。這是給你的幸苦費,在新西蘭按你尺寸買的,可別說是你大姐穿剩下。殷開辰摸著手感,就知道是高檔純棉羊毛衫,脫掉外面的西服、襯衫在鏡子面前試了試,如果帶上假胸,那這件羊毛衫能展現自己完美的曲線了,顏色、款式也十分新穎,算是得到不小的安慰了。 「多少錢」殷開辰問到。 「新西蘭的東西不貴,才199新幣,折合人民也就1000多一點。」還是姐姐我想著你吧。」 殷開辰雖然喜歡這身衣服,也信任茉莉作為設計師的眼光但卻說道:「我的衣服夠多了,穿不過來,以後出去別為我帶禮物了。」殷開辰知道茉莉雖然是頗為名氣的室內設計師,但激烈競爭的市場生意並不好做,一筆單子從開始洽談,到合同簽訂,之後與甲方和各級施工方的不斷協調到最終交設計稿,甲方驗收,往往短則兩三個月、長則半年的時間。一年能接上六七筆單子算不錯了。而她因在豐台三年前買的房,每月的房貸就是一萬左右,要還上三十年。每月還要給在老家的伯父、伯母寄上三千生活費。並且雖然他的兩個兒子跟前妻去了新西蘭,但茉莉雷打不動的每月要給孩子的母親匯上一千新幣作為撫養費,用茉莉自己的話說「自己雖然現在做了人妖,但兒子是自己的」。這三筆每月固定的開銷就將近兩萬,茉莉還開著車,平時花銷一貫大方。 雖然茉莉平時看上去陽光燦爛,瀟灑的遊走於男女之間。但殷開辰知道茉莉的身世和經歷卻頗為淒苦,十一歲父母便因交通事故雙雙離她而去,她是由伯父、伯母撫養至高中的,大學就靠自己的勤工儉學掙學費和生活費,大學畢業還要供自己的兩個堂弟讀書。原本的妻子是大學時的初戀,卻因為當時茉莉的事業不順和負擔過重,跟著一個新西蘭華裔商人帶著孩子離她而去。殷開辰一直認為,如果不是茉莉的前妻對她的背信棄義。現在的莫力會是個好男人、好丈夫、好父親,絕不會走上去勢、做人妖這條路。 此時的茉莉卻用手指托住殷開辰的下巴說道:「誰讓我們的殷總這麼帥呢,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說完在殷開辰臉上又「啵」了一下,身體再以一個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殷開辰坐在床邊,猶豫著怎麼對自己的閨蜜說自己和梁正鋒的事情。躺在床上茉莉的好像看出了殷開辰有心思,說道「明月大妹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大姐我幫忙?別不好意思說出來,待會兒出去把姐姐我伺候好了,什麼事情都包在姐姐身上,誰讓你是小白臉呢。」說完躺在床上豪氣縱橫的一揮手。 殷開辰也一頭躺在茉莉的床上,兩人並肩的躺在了一起。殷開辰又默然了一陣,才說道:「我有了」。 「你有了,你有什麼了?」茉莉轉頭去不解的問著殷開辰,殷開辰此時臉色通紅,不敢直視茉莉的眼光轉過身去,背對著茉莉說道:「還能有什麼,你不明白啊?」 茉莉這才晃過神來,跳下床繞到殷開辰正面,如發現新大陸般的看著殷開辰,半晌才說道:「你真的有了。」 殷開辰微微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酷斃了,本來還真以為你是個石女打算以**之身終老一世,沒想到還是偷腥了。」說完茉莉又跳上了床,摟著殷開辰的腰,讓殷開辰老實交代。殷開辰期期艾艾的便把自己與梁正鋒前前後後的事情一一與茉莉說了。 殷開辰說完,茉莉知道梁正鋒還被殷開辰金屋藏嬌的按在華府苑做作業。跳下床便攥著殷開辰的手直接殺奔華府苑。看看殷開辰第一個小情人是怎麼個模樣。 梁正鋒聽到外面開鎖的聲音,以為是殷開辰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的首先是一個滿頭飄逸金髮、穿豹紋上衣、熱褲、肉絲三十來歲的美女,而之後進來男裝的殷開辰被這火辣的美女緊緊牽著手。 茉莉跑到梁正鋒的面前如看世界第八大奇跡般的上下直打量。梁正鋒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搔了搔腦袋,坐到了沙發上去。又不解的看了看殷開辰,茉莉決意調戲下梁正鋒,明知故問的說道:「嗯,還算個猛男,小帥哥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多大了。」說完一屁股坐到梁正鋒的旁邊,半身靠著他。 梁正鋒之前聽殷開辰提起過自己的閨蜜茉莉,猜這個美女八九不離十就是她。見茉莉如此正求之不得。滿臉熱情的答道:「你是茉莉姐姐吧,常聽我家的辰娘說起你,我叫梁正鋒,和你一樣屬牛。」邊說著,一手摟茉莉的背、一手摟腰給茉莉一個結結實實的親密大擁抱。久經江湖的茉莉沒想到一問一答間自己調戲不成反被揩了油,還被暗損自己比他大一輪。被梁正鋒抱完立時如兔子般的跳開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你還是個小壞蛋。」說完又拉著站在一旁的殷開辰衝回了臥室,關起了門。門剛關上還沒和殷開辰說話,殷開辰卻立馬開了門,把頭伸出去對梁正鋒吼道,待會再和你算賬,你現在老老實實的按我之前說的做作業。敢撬門或者偷聽必卡嚓之!說完把門又關上了。 茉莉捂著嘴對殷開辰笑道:「辰娘………………,現在不叫明月了?改名了也不告訴你親姐姐我一聲,太不夠義氣了。」 「呸,聽那個小子胡說八道,待會我就出去收拾他。不過我現在QQ名不叫明月,改叫「辰辰」了,是這個小子昨天幫我改的。」說完殷開辰已經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茉莉聽此,趴在殷開辰的肩頭看著他一陣,悠然說道:「其實吧,你雖然以前一直說和男的絕緣。但我遲早知道你會有這麼一出的,但沒想到你個偽娘中的極品會便宜比你小十歲的小傢伙。不過聽你前面說來,這小子雖然好色,但也算有些情義和志氣的小男人,就不知道過幾年會怎麼樣了。」茉莉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件事來。小聲的對殷開辰說道:「你打算和姚斌怎麼辦?」 「他前兩天發過我短消息了,我說我這裡發生了些變故,以後不能見面了。他問我發生了什麼,需要他幫助嗎,我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以後不能見面了。他如果問起你,你幫我圓過去。」殷開辰同樣小聲的說道。 「這大概是最好的辦法,真讓姚斌知道了自己花了一年多時間追你,屁都沒撈著,卻被這麼個小屁孩三下兩下的弄到手了,非氣瘋了不可。他問起我來的話,我就說你變裝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了,差點離婚,以後不敢了。」茉莉說道。 殷開辰合身撲了過去,把茉莉撲倒在床上,大大的親吻了口茉莉的臉匣。說道:「我的好茉莉,還是你對我最好。」 「他奶奶的,你怎麼和哪個小子一個德性,也來揩老娘的油。」茉莉邊罵著,邊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擦著殷開辰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 兩個閨蜜許久未見面,又值殷開辰情竇初開,有說不完的話。屋外的梁正鋒也老實起來了,乖乖的待在外面不再做怪,任由他們在屋內說話。兩人正並肩躺在床上,說著各自的事情。 七點未到,茉莉跳下了床,揉了揉肚子說道:「餓死我了,還不帶姐姐出去吃好吃的。下飛機到現在還沒消停過呢。我要去東安門的萃華樓吃醬鹿肉。」殷開辰這才注意到兩人不知不覺的聊了這麼久。 茉莉剛出臥室,卻看見客廳的餐座上滿滿噹噹的放了六七個菜。而梁正鋒卻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茉莉想起了剛才被梁正鋒的揩油,想報復他一下。輕手輕腳的跑到梁正鋒面前,捏住了他的鼻子。沒想到剛捏住他的鼻子,梁正鋒便坐了起來,一把把自己拉近懷裡。還在自己的臉上親了一口。迷迷糊糊的說道:「老婆你終於出來啦,我等的快餓死了……………………。哎呦,我的媽啊,怎麼是你。」立馬把懷裡的茉莉放開了,梁正鋒看似抱錯人了,茉莉卻明明看見他起身之前眼睛睜開過看自己,然後再閉上的。只不過這一幕被自己的身體擋著了,殷開辰沒看見。 自己的豐胸還被梁正鋒偷偷的摸了一把。 [發表時間:2013/10/20 0:31:2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茉莉偷雞不著蝕把米,吃了暗虧。怒從心起,拖著殷開辰就往外走,說道:「這個壞蛋做的飯是臭的,不吃他的東西。我們出去吃好吃的。不理他。」說完轉頭對梁正鋒豎起了中指。 梁正鋒怎麼能放她們離自己而去,嬉皮笑臉的把自己的身體擋在門口說道:「茉莉姐姐怎麼說走就走呢,這桌子菜是特意為你做的。就是聞起來臭,吃起來保準香的。我家的辰辰最愛吃我做的飯了,不信你問她。」 茉莉推了兩把梁正鋒,想讓他別擋著門,梁正鋒自然紋絲不動,茉莉又用腳踹了他兩腳。可惜她今天穿的是跑步鞋,踢在墩柱般梁正鋒的腿上自己反而腳疼。又拖著殷開辰坐回來了沙發,兩手環抱住殷開辰。說道:「明月,以後不許理這壞蛋了。今天他什麼時候讓開,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吃飯。」茉莉綁架著也未吃飯的殷開辰。殷開辰被這兩個活寶夾得兩頭不是人。 梁正鋒卻皮厚依然,迅速的反鎖住大門,還插上插銷。跑到桌子上拿起碗筷來了,替殷開辰夾了半碗菜。來到殷開辰面前,體貼的嗲聲說道:「辰辰餓了,我來餵你。」 茉莉被梁正鋒厚顏無恥的肉麻勁逗得全身雞皮疙瘩豎起,放開殷開辰抱住自己渾身發冷的身體說道:「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殷開辰也被梁正鋒現在死不要臉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滾蛋,再胡鬧把你作的飯菜全倒垃圾桶裡去。」 梁正鋒一溜煙的跑回桌子,替兩人各盛了碗魚頭豆腐湯,然後躬身、單手負後、一手輕揮,做了個標準高檔西餐廳侍應的請客人入席的姿勢,並且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本廚做的菜品,是特意為兩位美女特別定制的,有美容、護膚、養顏的功效。」 茉莉前幾頓都是在飛機上吃的飛機餐,剛才又和殷開辰聊得忘了飯點。其實早就肚子餓了,沒力氣再和這個死皮賴臉的梁正鋒多作糾纏。先是起身在梁正鋒背上猛擂了兩拳,當作出氣。沒想到梁正鋒把背的另一側靠了過來,「好舒服,這邊左上區按剛才的力道再來兩下。」 茉莉拿沒臉沒皮的梁正鋒沒轍,只能坐下吃飯。喝了第一口湯,就扼住自己的脖子,把頭側在一邊低頭吐出舌頭說道:「這湯真臭。」又吃了口菜,依然如此損了梁正鋒幾句。不過伸縮筷子頻率卻逐步加快。 梁正鋒緊挨著殷開辰坐下,一手摟著穿男裝的殷開辰,一手替她夾菜,一臉的死GAY相。嘴上卻和牙尖嘴利的茉莉你來我往。一頓飯倒吃得別開生面,熱鬧非凡。 兩人嘴上不停的鬥爭了一個多小時,茉莉始終未佔到便宜,已經酒足飯飽。此時正好殷開辰上洗手間回來還未落座,茉莉滿面妖嬈的跑過去,勾住殷開辰的手臂,把頭靠在殷開辰的肩上,並且蹭了幾下。「辰帥,我們倆待會出去逛街吧,你替我買衣服。」說完還在殷開辰臉上啵了一下。本打算氣氣梁正鋒。沒想到自己的尾巴卻落在了餐桌上。梁正鋒圍魏救趙式的拿起了茉莉放在餐桌上的手機,說道:「茉莉姐姐,我留你個電話啊。以後方便聯繫。」說著便拿茉莉的手機去撥自己的手機號。茉莉怎敢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這個小魔頭,日後還不被騷擾至死。衝過去打算奪回自己的手機。梁正鋒卻站了起來,把手機高高地舉了起來。茉莉身高才1.67米,自然夠不著。蹦躂的跳了幾下,還差著老遠,只能踹了幾腳梁正鋒。回過頭,一臉淚奔裝對殷開辰急道:「明月,你看這傢伙,你就這麼讓他欺負我啊。」 此時殷開辰雖然不說話,但看著梁正鋒已是鐵青,很快的就轉為了豬肝色。梁正鋒知道厲害,放下手,還拿茉莉的手機用紙巾擦了擦表示乾淨,迅速的把手機還給了茉莉。再看殷開辰的臉色雖已緩和,但對梁正鋒呲了呲牙。茉莉此時已經是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徹底放棄了和梁正鋒的鬥爭,氣鼓鼓的說道:「不理你們了,回去睡美容覺了。」 梁正鋒卻不依不饒的趁勝追機說道:「茉莉姐姐就這麼走了啊,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說著竟然去穿外衣了,茉莉見此再不敢停留,一溜煙的沒影了。殷開辰關上了門正打算收拾梁正鋒,梁正鋒已然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撅著嘴,一副知錯認罰、坦然受刑的樣子……………………。 週日中午,兩人剛吃完午飯,梁正鋒的手機響了。衣勝男下午五點到首都機場,這也就意味著梁正鋒三點半剛過就要往首都機場趕。殷開辰靠梁正鋒的懷裡說道:「下週四,自己要飛香港陪老婆、孩子了。恐怕下周沒時間再和梁正鋒約會。」 梁正鋒也是一陣黯然,知道隨著衣勝男的到來,日後的工作恐怕節奏空前的緊張。日後兩人恐難如現在這般的放肆、胡鬧了。摟緊了懷中的殷開辰,又扳起她的小腳放在手中黯然的把玩著。「傻瓜,在想什麼呢。」殷開辰問到。梁正鋒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與殷開辰說了。殷開辰雖然內心滿是無奈,但卻雙手捧著梁正鋒的臉,仔細的看著他說道:「小傻瓜,男人事業總是第一位的。能跟著圈裡著名的銷售高手滅絕師太忙前忙後是你的機會,千萬別多想其他的。」 梁正鋒「嗯」了一聲,摟著殷開辰親吻了起來。兩人翻滾了一陣,殷開辰開始除卻自己身上的衣物。梁正鋒自然知道殷開辰什麼意思,但想起前日殷開辰新傷未久,自己猶豫不絕起來了。「傻瓜,傻看個什麼啊。」殷開辰說道。梁正鋒摸著殷開辰的屁股說道:「你這裡不疼了?」 殷開辰答道:「好的差不多了,你待會輕點就是了。」梁正鋒素了兩晚,聞此,呼嚎一聲。幾下就脫光了自己。卻因為怕再次傷著自己的愛人,不似前兩次那麼激烈,和風細雨的與殷開辰合二為一,並且互動起來。 梁正鋒從機場接到了衣勝男,衣勝男把行李交給梁正鋒後便不再言語。梁正鋒從後視鏡中看著衣勝男,衣勝男神情黯然的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心事,再無往日那股凌厲的英氣。車足足開了半個小時,梁正鋒才聽衣勝男輕輕的歎了口氣,竟然問起自己要上顆煙。抽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我走這幾天,公司沒什麼事吧。」 「週末,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我趁這兩天衣總不在,又跑了下市場,還根據前幾天和你一起的市調,寫了份市場報告。就在這U盤裡。」梁正鋒說完把口袋中的U盤遞給了衣勝男。 衣勝男打開自己的公文包中的筆記本,看起了梁正鋒的報告。看了一小半已是暗暗心驚。其實此類的數據分析,自己之前在榮盛半個月就能看到一份這樣的市調報告。但這項工作的數據採集不但需要許多一線的銷售不間斷的提供,還要從一些對手的內線和市調公司中採集後整合完成。效率低下的國企日新自然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功課。上周和梁正鋒這麼沒白天黑夜的市調,一來是瞭解下自己不熟悉的北京市場,二來就是想補足下這樣的基本功,為之後的決策提供依據。沒想到梁正鋒卻趁自己不在,自己完成了這麼一份報告,雖然某些數據和分析還過於簡陋(殷開辰幫著梁正鋒做報告時刻意如此的),但一人完成這樣的報告,顯然已是不易之舉。此時也許北京的交通嚴重的哮喘病又犯了,兩人的帕薩特被結結實實的堵在北京的環線上。 衣勝男在車上花了大半個小時看完梁正鋒的報告,合上電腦對梁正鋒說道:「下週四你和我一起回躺上海吧。總公司銷售部有個各大區經理的會議要召開。」如果說之前衣勝男對梁正鋒的任用只不過是麾下無人的權益之計,現在看完這份梁正鋒自己花休息時間做的職業化報告後,衣勝男便決定多給些這個新人一些機會,放手讓他幹些工作。 週四早上大早,梁正鋒便隨著衣勝男趕著早上8:10的飛機,飛往上海。下了飛機後兩人都未回各自在上海的家,拖著行李便來到了位於徐匯區的日新大廈。小半年前,梁正鋒剛入職日新銷售部時曾經在這裡待了半個月,算是熟悉公司的運作情況。此時再進銷售部竟有一半人是新面孔。可見此次日新集團總部的調整力度之大。 下午一點,銷售部的會議召開,坐首席的竟然是日新集團的董事長劉孟霄。原來日新為了擴大市場份額,不再按往日的模式分設銷售部與市場部,而參照業內以高效著稱的民企榮盛的模式將兩個部門合二為一,以便提高市場人員的效率。原來當初國企局調查陳謙的問題時,掌握了些日新集團市場部的問題。只不過引而未發,劉孟霄上台後拿著這些證據單獨和市場部的部長談了兩個小時。部長出了劉孟霄的董事長辦公室後,就遞交了辭去市場部總監的辭職信,到日新的工會做個副主席去了。劉孟霄因此推動了上台後最大的改革舉措,合併市場部和銷售部。 會議兩個小時後散去,銷售部長李正陽在自己的辦公室一一找各大區的領導人談話。衣勝男和梁正鋒是最後進去的,談話時間也最長。衣勝男詳細談了目前日新華北公司在整個華北的頹勢,但也做出了相當宏偉的市場規劃。李正陽決定第二天帶著衣勝男向劉孟霄做匯報。以取得劉孟霄的支持。而衣勝男也特意向李正陽提到了這段時間梁正鋒對自己的幫助和所作所為。等兩人出了李正陽的辦公室,已是晚上十點。 第二天,因為李正陽要帶衣勝男向劉孟霄做匯報。這種事情梁正鋒暫時還上不了檯面,便在家休息一天。大早起來打了幾趟拳後便無事可做。決定去提前去找自己的朝思暮想的莎莎,給她個驚喜。 莎莎自大學實習期間便進了一家世界著名的五百強企業的人力資源部,實習期畢,因在這段時間優異的表現,留在了公司人力資源部。前陣子據莎莎電話裡和梁正鋒說的,等自己正式工作滿了一年,自己的現在的經理便決定提拔自己為主管,帶上三個新人,獨當一面的工作了。 莎莎的公司位於上海繁華的靜安寺,梁正鋒在莎莎工作的5A大樓下一個角落的花壇邊坐著。他知道莎莎每天中午11:30過後就會下樓出來覓食。果然11:40左右莎莎就下得樓來,一身白襯衫、外加深黑的裙子、絲襪,標準的工作制服穿在莎莎身上卻顯的得體、簡練、落落大方,圓圓白嫩的臉蛋和腦後的馬尾辮顯得格外青春靚麗,她身邊四五個和她穿同樣服飾的人員顯然是她的同事。而莎莎1.70米的身高顯得頗為鶴立雞群。 此時梁正鋒看著一個多月沒見過的戀人,頗為心醉。現在的莎莎比起自己轉業剛回來一陣,已多了幾分職業經理人的幹練、成熟。梁正鋒喜歡初中時期的莎莎的文弱、膽小,高中時期的義無反顧,大學時期的倔強、執著。而此時的莎莎也是自己的最愛。想到這裡梁正鋒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老波菜」梁正鋒扯著嗓子大聲對莎莎喊道。莎莎名叫蔡敏波,這是初中時期同學們給她取得綽號。 莎莎周圍的同事,聽見梁正鋒這聲驚天動地的大喊。不由得朝四周張望,看這個大個子叫什麼。只有人群當中的莎莎臉色憋成了豬肝色。直瞪瞪的看著梁正鋒。旁邊一個機靈的同事,已然猜到是怎麼回事情。說道:「crius原來是你叫「老波菜」啊。」說著眾人便啞然失笑。原來平時在公司工作認真、嚴謹的司花有著這麼一個鄉土氣息濃郁的綽號。莎莎氣不打一出來,向周圍的同事說道:「你們先去吃吧,我有點事情。」便打算向梁正鋒走去,莎莎旁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的,看著莎莎朝著此時正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煙坐在花壇邊的惡漢走去,很難聯想到這個二流子和莎莎會有什麼正面的聯繫,頗為擔心。抓住莎莎的手臂說道:「需要我幫什麼忙?」旁邊的同事立時一片起哄。「王經理,就是對我們莎莎好。」「那是,王總最關心、愛護我們的莎莎了。」……………………。莎莎卻敏感的掙脫了王經理的手,說道:「不用了,這………………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先去吃飯吧。謝謝你了。」 梁正鋒自然也把這一幕看在眼睛裡,但是美麗的莎莎的從初中開始追求者就絡繹不絕。這種綠頭蒼蠅自己都懶得搭理。 莎莎怒氣沖沖的朝梁正鋒走來,一把抓起梁正鋒的手準備把梁正鋒拖到安靜的地方再做教訓。後邊的同事卻又起哄了起來,「王經理,你死了心吧,人家是莎莎的男朋友。」「就是,人家這麼大個,真決鬥起來,你可不是對手。」 莎莎聽見了立馬撒開了梁正鋒的手小聲說道:「跟我來。」 梁正鋒跟在莎莎的屁股後面,剛轉了一個拐角。莎莎就指著自己的鼻子厲聲道:「高粱米,誰讓你上班時間來我單位的,誰讓你叫我綽號的?」 梁正鋒被莎莎的厲聲質問,同樣心生不滿。本想自己特意趕來給莎莎一個驚喜,沒想到竟是如此待遇。冷冷的說道:「你現在不也叫我高粱米嗎。本來估計回上海要工作到今晚的,打算明天再來找你,既然打擾到了你的工作,那對不起了,我走就是了。」梁正鋒說完便轉身欲走。卻被莎莎一把拉住「都幾歲了,還玩這個小孩子把戲?」語調雖已緩和但臉上依然氣鼓鼓的。 莎莎帶著梁正鋒坐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中。但兩人心情都被剛才的一幕弄得頗為不悅,一路至此誰都沒說話。梁正鋒坐在莎莎的對面,從口袋中掏出個盒子從桌上向莎莎推了過去。莎莎打開了,卻是條白金手鏈,款式頗為新穎。 「高粱米,誰讓你花這個錢的。這品牌的白金手鏈起碼一萬以上。你現在一個月才賺多少啊。」莎莎雖然這麼說,但心中不在生氣,化作了一陣感動。聲音也變得柔和、溫暖。梁正鋒嬉皮笑臉的單手放桌上一攤,說道:「不喜歡的話還給我就是了,我送別人去。」莎莎自然不肯還回去讓梁正鋒去討好自己的情敵,而且把手伸過了桌子,擰住了梁正鋒的耳朵,並且用力轉了半圈。牙齒中迸出兩個字「你敢」。 兩人濃情蜜意的吃了一頓午飯,莎莎舊事重提:「高粱米,以後不許當著外人的面叫我綽號。有別人在叫我名字、莎莎或者crius都行。」梁正鋒做了個怪臉、甕聲甕氣的答應了莎莎的要求。莎莎看著梁正鋒的怪模怪樣的沒正形,歎了口氣幽然的說道:「現在你我都長大了,不是學校那陣了。你現在好歹是總經理的助理,怎麼還穿成這樣。」此時的上海已近五月,春意盎然。火力強壯的梁正鋒此時腳蹬一雙沙灘鞋、穿籃球褲、再加之花式的卡通T恤,如果再染上一頭黃毛,就是典型的街頭混混。和此時職業范兒十足的莎莎在一起反差劇烈。其實這話殷開辰對梁正鋒也說過,梁正鋒也至此注意了工作時期的著裝。但是他今天是見自己相戀十年的戀人,自然恢復了往常的穿著舉止。一臉不屑的對莎莎說道:「我上班時候自然不能穿這樣,今天不是見我親愛的莎莎嗎?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單位的領導。」莎莎被梁正鋒氣得無語,只能抱臂把頭側到一邊望著外面,喃喃的說道:「你這樣子真不知道當初怎麼被部隊首長提拔成排長。」梁正鋒卻依然七葷八素的說著:「我部隊的領導是女的,看見我可喜歡,不提拔我提拔誰?當初我還想呢,她對我這麼好我是留在部隊和她過呢,還是回上海找你……………………。」 莎莎聞此心頭怒氣,站起身來一把擰過梁正鋒的耳朵,拎著怪叫連連的梁正鋒去單位附近的南京西路上的百貨公司買衣服去了。莎莎耐心的足足幫著梁正鋒挑了一個多小時衣服,梁正鋒拎著大包小包花了四五千大洋的衣物、鞋子,心疼不已大半個月的工資就這麼不翼而飛了。見莎莎還沒回去上班的意思,梁正鋒卻有點急了,他之前聽莎莎抱怨過。自己公司的規章制度不近人情,吃午飯也需打卡,不得超過一個小時。問到莎莎為什麼還不去上班,莎莎卻不以為然,原來她現在就是負責公司的考勤記錄,自己自然不會嚴管自己。而且自己的老闆對他頗為關照。聽到此處梁正鋒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剛才對莎莎獻慇勤的王經理。 [發表時間:2013/10/20 0:56:2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莎莎出了百貨公司,依然沒回去上班的意思,領著梁正鋒來到了單位附近的一個小區居民樓,用鑰匙打開了五樓一個單間的房子。梁正鋒看見床上擺滿了莎莎喜歡的哆啦A夢,便知道這是莎莎的閨房。不由得問起,原來莎莎家住浦東金橋地區,上班一個多小時,下班一個多小時,而且地鐵擁擠不堪。並且由於幾乎每週都有一兩次加班至深夜的情況,打車回去就是一百五六十。現在雖然租了這間房,但減去平時的上下班費用和加班打車的錢,也就多了千把塊的開銷。但上下班輕鬆了許多。梁正鋒聽到此,死皮賴臉的說到今晚他太晚了也不高興回去了,求同住。莎莎白了他一眼,用力捏住梁正鋒的鼻子道:「不讓你住,我帶你來這裡幹嘛。乖乖的在這裡待著,等自己五點下班前穿上這身衣服到寫字樓樓下接她。」 五點剛至,梁正鋒在莎莎的樓下的一個角落等待著莎莎下班。果然五點過後,莎莎便和一夥同事下得樓來,王經理依然尾隨著。莎莎站在寫字樓大門旁四處張望著梁正鋒在哪裡,王經理卻依然不依不饒的和她不斷的說著話。梁正鋒見此走了過去,王經理見梁正鋒過來了才和莎莎說了聲再見跑開了。莎莎此時見到身著一身筆挺、嶄新西服的梁正鋒,歡快的跑到了梁正鋒面前,把手勾在梁正鋒的臂彎中。此時正好一隊莎莎的同事下樓,幾個年輕的女孩驚叫著:「crius,你的男友好高好帥啊。」莎莎如沐春風,揮手和眾人再見。兩人上了出租車往陸家嘴方向開去,莎莎看著此時的梁正鋒由衷的喜歡著,摟著他的臂膀全身依偎在梁正鋒身上。梁正鋒卻說:「你們那個王經理,怎麼一臉欠揍相。」莎莎心中不由得一驚,聽梁正鋒冷峻的語氣知道自小流氓的梁正鋒說得出做得到。不由得急道:「你多大了?怎麼還像以前一樣。現在什麼社會了,難道你還像讀書時靠拳頭解決問題?」說完不再靠著梁正鋒,兩人並排坐在出租車上,莎莎只是把臉對著窗外。 兩人來到了一家位於陸家嘴的高檔西餐廳,裡面的侍應竟然全部是外國白人,餐廳的落地玻璃窗緊挨著黃浦江,著名的十里洋場外灘盡收眼底。進門侍應就和莎莎用英語對答著。梁正鋒半句聽不懂,只得一路緊跟著莎莎。侍應為自己拿上全英文的菜單時,梁正鋒更是無所適從。只得向莎莎投去求助的目光。莎莎接過菜單點了幾個菜,梁正鋒雖然不知道點了什麼菜,卻撐長了脖子看著菜單的價格暗暗叫苦。莎莎幾個菜下去,差不多就是七八百人民幣了。暗自為自己近日來的花銷巨大而頭昏。 莎莎卻說到,原來上個月自己因為表現優異,破格提了工資。所以才敢在單位附近租了套單間。今天的晚餐由她買單。梁正鋒卻不甘示弱,打腫臉表示自己現在是所在分公司的二號人物了,更應該由自己買單。莎莎卻默默的搖了搖頭,一邊教著梁正鋒如何擺放、使用餐具,一邊說到,這次雖然是因為你的努力破格提拔了,但更多地因為你們公司特殊情況下的背景。日後你還能有多少發展還很難說。國企向來是關係戶的天下,不看能力,光看關係的。並且說到自己現在還負責公司招聘業務,和幾個業務部門的主管、經理關係大多不錯。言下之意,是希望梁正鋒回上海,來自己所在的這家外企工作。這樣兩人就能在一起了,以免異地戀之苦。 梁正鋒卻不願如此,說道:「當初來北京,我不願意來,不是你要求的嗎,怎麼才過了幾個月就讓自己回去。而且是自己剛升完職。再說了,你們外企也有學歷的門檻,自己只是個大專能進你們這樣高級的公司嗎?」 莎莎卻說到,此一時也彼一時。幾個月前,自己還算公司的新人。見其他同事還只有點頭哈腰的份,讓梁正鋒遠去北京也是無奈的選擇。這幾個月頗得公司領導的信任、委以重任,手上還是有點實權能解決梁正鋒的問題的。再者兩人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北京終究是個大問題。 梁正鋒能為莎莎付出自己的一切,卻不願意自己這麼個大男人讓莎莎來解決自己在上海的工作、就業問題。再者莎莎現在的地位,或多或少和之前的綠頭蒼蠅王經理有點關係。梁正鋒更不願借他的光了。又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便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把話題岔道其他地方去了。剛說到好笑處,梁正鋒發出爽朗的笑聲,莎莎立馬示意自己小聲些。梁正鋒左右看一眼,已經有幾雙中外眼睛盯著自己看了。 梁正鋒趁上廁所時間把單偷偷的買了,刷卡時才發現竟然花了一千多。不由得暗暗的倒吸口涼氣。而這頓莎莎安排的浪漫西餐,各種規矩把梁正鋒折磨的頗為痛苦,並且一千多花下去了還沒吃飽。梁正鋒下樓在便利店買了兩個麵包才解決溫飽問題。吃完飯,莎莎向家裡撒了謊,說整個週末都加班不在回去了。兩人不在浪費時間,直奔莎莎的愛心小屋溫習功課去了。 深夜梁正鋒在床上摟著自己的最愛時,卻不由得想起了前兩個週末和殷開辰的肌膚之親。雖然新鮮、刺激,但在契合度上,順暢程度上,顯然男女之愛是天經地義、無與倫比的,也不用顧及莎莎被自己弄傷而小心翼翼。一切都是那麼的放任自然。想到此處不由得緊緊地摟住了已在自己懷中通體如玉的莎莎。而此時莎莎卻擰住了他的耳朵說道:「你個壞蛋,是不是又在想其他女孩子了?」梁正鋒暗道,誰說我想女孩子了,明明是在想男孩子。但嘴上是打死不可能說的,只能承認是在想女孩子,說道:「嗯,我現在在北京接觸的十七八個女孩子加起來都不及我家的莎莎一根小手指頭好。」 莎莎自然知道,梁正鋒是在胡說八道的刺激自己,但自己認識大半輩子的男朋友自己知道。他獨自一人在北京絕不可能老實的為自己守身如玉。不由得大怒,翻身上騎在梁正鋒的身上,粉拳如雨點般的打在梁正鋒的胸口,讓梁正鋒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梁正鋒一本正經的交待著自己和高圓圓、章子怡、范冰冰等眾多女星的緋聞。兩人又荒唐、胡鬧了一陣,莎莎已被梁正鋒蹂躪成了一團泥。兩人靜靜的相擁在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良久,莎莎打破了沉默,說道:「我前面在餐廳說得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梁正鋒知道此話題已是繞不開的問題,靈機一動說道:「你們公司不是不允許員工之間談戀愛嗎。」莎莎卻說道:「規定是規定,平時談戀愛,只要不過分、兩個人私密些,領導們也睜只眼、閉只眼。只是要領證了兩人中才必須一人離開。自己和梁正鋒還年輕,領證也是三五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也許兩人中的一方已經跳槽到其他公司了。外資公司有能力的員工跳槽很頻繁的。」 梁正鋒聽到此處卻有些愕然,自己當初轉業回上海,就是想和莎莎喜結連理的,只是前陣子自己太過落魄。這次自己提拔成了總經理助理,正想和莎莎提出婚事,沒想到莎莎的計劃卻是三五年之後。 梁正鋒鄭重的和莎莎說了自己的想法。莎莎卻說,去年這個時候催梁正鋒轉業時,自己也剛畢業涉世未深,再加之已忍受不住離別五年之苦,心急才催著梁正鋒快些轉業回上海。現在上海結婚,買婚房、婚房的裝修、傢俱添置,還有喜宴、鑽戒等等的費用驚人,日後生孩完孩子還是錢的問題。而梁蔡兩家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只有靠他們兩個自己。現在顯然兩人還不具備這個條件。梁正鋒不由得心中長歎了一口氣,莎莎說得雖然殘酷,但確實是兩人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第二天起床後,已過中午,兩人草草在外面吃了頓午飯。梁正鋒便被莎莎領著去了一家全國有名的外語教育機構。梁正鋒不解莎莎帶他來此的用意,莎莎卻說到,這家外語教育機構和自己公司的人力資源部有合作關係,認識這家外語教育機構的業務主管。辦全國通用的計時教育卡能打七折。八十個課時,五千多人民幣的計時卡,自己出面四千不到就能拿下。梁正鋒卻拉住莎莎說道:「一來,自己目前的工作用不到英語,二來,自滅絕師太在公司主政後,自己基本上是每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頻率,週六保證不休息,週日休息不保證。沒時間上課,最後一條也是最現實的,自己的唯一的信用卡已經透支近極限了。」就是倒著打三折,自己也沒錢交學費。莎莎白了一眼梁正鋒說道:「誰讓你該讀書的時候不用功讀書的,你現在在國企,能保證一輩子在國企嗎?以後跳槽的時候就知道英語的重要了。昨天吃飯,如不是自己。梁正鋒必然出洋相。二來,時間如胸,擠一擠總會有的。你高粱米少花點時間在外面泡妞就什麼讀書的時間都有了。三來,你的莎莎是吃素的嗎?誰讓你昨天自作多情的買單,今天她老人家要報復你,並且嚴令梁正鋒必須抽時間去上英語課。」說完便去替梁正鋒把錢交了。梁正鋒知道這是莎莎對於自己的愛,但是自己卻越來越不習慣莎莎對自己各種出於現實的要求。而之後的日子由於梁正鋒的職位,能十天半個月就回趟上海,參加銷售部召開的各種會議和爭取總部對華北分公司的各項支持和流程批准。但這並沒有拉近他和莎莎的距離,反而有漸行漸遠的感覺。 殷開辰在週四的晚上九點出了香港國際機場,袁芯已在機場外等候著自己,殷開辰第一眼看見袁芯之時,心中卻滿是愧疚之意。這是自己之前和其他女人出軌之後不曾有的感覺。 袁芯這次來接自己,開的車卻不是袁立的賓利,而是一輛略顯陳舊的豐田。原來這是袁芯打算搬出去之後買的二手車,才八萬多港幣。遠沒殷開辰在北京為她買的寶馬3繫好。位於新界的房子已經交房,但袁芯還未入住,這次等著殷開辰來之後到裝潢公司定最後的裝修方案,暫時還住在袁立的豪宅之中。 到了袁芯的房中之後,殷開辰迫不及待的洗涮完畢,衝到袁芯的床上抖起了威風。殷開辰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急迫的想找回做男人的感覺。袁芯也從來沒見過相識已久的丈夫如此威猛。中場休息時,袁芯趴在殷開辰身上拷問著殷開辰是否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殷開辰卻借口自己升任了趙必達的高級助理,一切待遇參照VP,是急於和分別已經的袁芯分享勝利果實的緣故。袁芯抱著懷疑的態度接受了這個解釋。但警告殷開辰如真在北京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就必卡嚓之。殷開辰暗想,真把我卡嚓了,我不得這輩子都便宜了袁芯的男情敵梁正鋒這臭小子了。卻裝作生氣裝,不知不覺中模仿起梁正鋒蹂躪自己的動作蹂躪起了袁芯,袁芯大呼過癮。事畢,暢快淋漓後的殷開辰也在想著還是做男人好,自己的美麗老婆才是自己的惟一。 週末,袁芯屁顛屁顛的開著自己的二手車,載著一家三口來到了裝潢公司,與殷開辰挑選房子的裝修方案。其實現在國內一直說香港的消費低於北上廣,殷開辰看了裝修的報價才大呼扯淡。在國內屬於最低檔的裝修,在這裡報價都四五十萬了,而袁芯卻不斷預覽著一套報價七十多萬的裝修,卻未說出口。殷開辰知道老婆的心思,假意抱著妞妞,拿著兩套效果圖,問妞妞喜歡哪套。袁芯看得那套貴的有兒童房的設計,還不懂事的妞妞自然選袁芯的那套。殷開辰咬了咬牙,瀟灑的對經理說我們就選這套了。歷來精打細算的袁芯卻是不同意,殷開辰卻淡然說到自己不是加工資了嗎,錢的事情不用母女倆擔心,一切有他呢。袁芯卻知道買房之後,除了在房貸賬戶上放了三四個月應付房貸的錢。其實兩人都卡中空空,說道:「實在不行,我向大哥借點錢。借個幾十萬周轉不成問題。」殷開辰卻不滿的說到,既然袁芯的父母把袁芯嫁給了自己。自己就要承擔起這責任,怎麼可能要老婆再回娘家要錢。這裝修款也是分三次繳清,自己周轉的過來。袁芯默默的被殷開辰感動的流了淚,深情的吻了一口殷開辰。事畢,殷開辰把妞妞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牽著袁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在香港街頭壓起了馬路。 第九章 那些花兒 梁正鋒坐在位於上海淮海路上第一次見殷開辰的星巴克中。星巴克的背景音樂正好范瑋琪的《那些花兒》,梁正鋒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從一年半前那次見面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梁正鋒出了星巴克,一路沿著淮海路走著。回憶著第一次見面的印在自己腦海中的一幕幕清晰的細節,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和殷開辰第一次逛的巴黎春天,然後折回又走到了第一次和殷開辰蹦迪的迪廳AMN3。而因為上海正舉辦世博會的緣故,AMN3已經關門歇業。梁正鋒不由得一陣唏噓、失望。 此時的梁正鋒,仍一如當初,穿著隨便。只是再無當年放蕩不羈的稚氣,反而顯得有些沉默寡言。 這一年半來,對梁正鋒可以說是好事不斷,先是配合衣勝男成功攪黃了業內第一把交椅嘉和去年在天津召開的夏季經銷商會議,嘉和會場之外的商超滿是日新的促銷專櫃和廣告橫幅。引得不少嘉和的經銷商開始嘗試著經銷日新的產品,嘉和老闆一怒之下炒了天津公司老總的魷魚。然後是梁正鋒獨自操盤,在北京的小雜貨鋪大舉的投入店門口的路邊易拉寶廣告。六七百個日新的易拉寶廣告在北京各個城區均勻的鋪開,鬧得滿京城都能看見日新的產品廣告,時間長達一個多月,對此最不滿的還不是日新的競爭對手,而是北京的城市管理部門,對日新下達了整改通知書和二十萬的罰單。但日新之前為此投入的成本不過是每個店送上二十來箱免費的飲料和贈送易拉寶廣告,再加上這二十萬的罰款,也就七八十萬的投入。業內少有的低投入、高產出案例。北京市場的日新產品銷量陡然上升。憑著梁正鋒這些成績和衣勝男的信任,今年春節前自己被李正陽提拔成了華北分公司的副總經理,成為了分公司真正的二號人物。並且在年終時,得到了總公司頒發的最佳中層領導人的十萬元特別獎勵,之後梁正鋒在父母的不斷催促下,用這些獎金加之之前在部隊存下的工資,和父母的傾囊相助。梁正鋒又貸了公積金款,在上海的家附近買了套八十多萬的老式二居,以備他日結婚之用。之後的日子這套房伴隨著中國經濟不斷升值著。 但房子卻沒有女主人,自從和莎莎那次見面之後,伴隨著兩人的見面、電話,越來越多的是基於現實問題的爭吵。爭吵、冷戰、再復合。三四次週而復始後,梁正鋒首先受不了了,猶豫再三在去年國慶期間向莎莎提出了分手。莎莎聽到梁正鋒的分手請求,先是瞠目結舌,然後卻是默不作聲的哭泣。兩人如此無言對坐一個小時後,梁正鋒離開了,卻躲在不遠處看著莎莎,莎莎淚流滿面而出,四處張望尋找著梁正鋒半天未果,在馬路打了輛車離開了。梁正鋒回家當天收拾行李便奔赴機場回到了在北京和殷開辰同居的華府苑。但到了北京又後悔不已,看著自己的手機,希望接到莎莎提出復合要求的電話。如此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兩天。卻沒有任何莎莎的消息。 殷開辰從香港探親回來,看著形銷骨立的梁正鋒幾乎不認識了。問他怎麼回事,梁正鋒只說了句「我和莎莎分手了」便昏倒在地。殷開辰急忙打了120急救電話。梁正鋒醒來時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說強壯的梁正鋒沒大礙。第二天殷開辰接梁正鋒出院後便要飛赴外地。只得轉托自己的好友茉莉加以照顧梁正鋒。而梁正鋒躺在床上了,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花板,累了睡上一會兒、餓了吃上一點。如此兩日,卻顯得更加消瘦。茉莉忍耐不住了,先是偷了梁正鋒的手機在樓下找出了莎莎的電話,怕莎莎看見來電顯示是梁正鋒的直接掛了,用自己的手機給莎莎撥了過去,並且催粗了嗓子,盡量恢復到自己當年男音狀態。手機接通了,但卻是莎莎的母親接的電話,告訴她莎莎也病了,剛出院。手機轉交到莎莎手裡,茉莉告訴了莎莎這幾天梁正鋒的情況。電話那頭的莎莎漠然不語了半天,最後只說了句希望梁正鋒保重,便掛斷了電話。 到了第三天,茉莉實在看不下去了,大罵梁正鋒是不是男人。罵著罵著,便哭著把自己與初戀的前妻的事情說了出來,先是妻子的再三和上司的出軌、然後向自己提出離婚,之後便帶著雙胞胎兒子遠赴海外。你梁正鋒這點破事比起老娘來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尋死覓活的。梁正鋒被她這通痛罵後,似乎醒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一頭扎進茉莉的懷中,並且不斷的喊道「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直哭喊了一個多小時,把茉莉的外衣、內衣都哭濕了才作罷睡去。一睡就是整整的二十七八個小時,醒來之後連續吃了七八碗大米飯便去上班了。 但命運似乎和梁正鋒不斷的開著玩笑,兩個月後傑斯成立大中華區,殷開辰在趙必達的極力推薦下被紐約總部任命為VP,兼任在總部設在香港的華南區的總經理。這意味著和梁正鋒同居了大半年的妻子辰娘要離自己而去了,回到自己的家中去做丈夫和父親。殷開辰離開北京當天,怕自己深愛著的男人梁正鋒再出意外,又讓自己的閨蜜在華府苑陪著梁正鋒。但梁正鋒卻沒再發狂,反而一切平靜的很,用茉莉的話說,當時梁正鋒有些平靜的可怕,梁正鋒只是在當晚靠在窗台上,望著窗外不停的抽煙,茉莉幾次出來問梁正鋒什麼時候去睡覺,梁正鋒總說馬上。茉莉第二天早晨起來,梁正鋒已去上班,看著客廳的垃圾筒內卻多了五盒空煙盒。之後梁正鋒便搬回了原來在方莊的租住屋,再也沒來過華府苑。這一年半來,對於梁正鋒而言,好事伴著壞事接踵而至,誰也不比誰少。 還在AMN3下愣神的梁正鋒手機卻響了,是自己的上司衣勝男的電話。梁正鋒接起電話「小梁,謝謝你這幾天對我母親的探視,我母親半個小時前去了,去得很安詳,謝謝你了。」 梁正鋒禮節性的安慰了幾句衣勝男,問了衣勝男家的地址,準備明天回北京前上衣勝男家中弔唁一下衣勝男的母親。想到了衣勝男,梁正鋒覺得這世界很怪。作為日新華北公司的一二把手,衣勝男有個女老婆,自己曾經有個男妻子………………。原來去年梁正鋒那次昏倒後,衣勝男代表公司來探望自己。卻被茉莉暗中認了出來。原來這茉莉曾經在一個聚集同志和拉拉(女同志的稱呼)的酒吧遇見過衣勝男。衣勝男的另一半是個漂亮的北京中年女人。雖然彼此之間不沒說過話,但相互見了好幾次。當然衣勝男也認出了茉莉,歪打正著的明白了梁正鋒是怎麼回事情。 衣勝男這個月因母親的病重回家照顧母親,正好梁正鋒回上海有公幹。衣勝男只得向自己的心腹下屬提出了不得已的請求,請梁正鋒到不久於人世的母親面前裝一把自己的男友,以給自己的母親最後的安慰。記得衣勝男第一次帶著自己去探望母親時,穿了一身漂亮的真絲連衣裙和高跟鞋,這是梁正鋒第一次見自己的女上司穿這些女人的事物,衣勝男還破天荒的化了妝,其實作為女人的衣勝男是很美麗的。衣勝男的母親久久的拉住梁正鋒和衣勝男的手,高興的淚流滿面,並且鄭重的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梁正鋒,梁正鋒答應了。 第二次,衣勝男又帶著自己去見母親,卻見到病房中有個高大的男人,看面目他應該是衣勝男的父親,而做過軍人的梁正鋒從那個男人的氣質中看出了,此人也曾是個久在軍營的軍人。但衣勝男卻大罵那個男人,讓他滾出自己母親的病房,自己和母親不需要看見他。而在病床上的母親卻大聲的呵斥了衣勝男的行為。男人自己默默的離開了。 梁正鋒離開醫院和衣勝男分手後,那個男人出現在了梁正鋒的面前,以為梁正鋒是自己女兒的未來夫婿。便把衣勝男的一切身世告訴了梁正鋒。這男人叫衣建國,父母都是抗戰時期初期參加的新四軍,家勢顯赫,自己卻是獨子,入伍後的部隊駐紮地在衣勝男母親所住鄉村附近。衣建國認識了美麗的村姑,也就是衣勝男的母親,並且在提干之後迅速與她墜入愛河。衣建國曾經頂著家庭的壓力和村姑結了婚,並且在第二年產下了衣勝男。但老天無眼,衣勝男的母親差點因難產而亡,雖保住了性命卻再也不能生育。這是衣建國父母所不能忍受的,衣家不能無男丁繼承香火!對衣建國以死相逼,衣建國無奈只得向村姑提出了離婚這個非分的要求。村姑很倔強,爽快的同意了衣建國的要求,只是要求女兒歸自己撫養,並且還跟衣建國姓衣,名字卻由自己改了,叫「勝男」,言下之意自己這女兒將勝過未來衣家所有的男人。 村姑之後拒絕了衣建國所有的饋贈和給予衣勝男的撫養費。獨自在村中頂著各種鄉里的閒言碎語撫養著衣勝男,作為一個女人在八十年代,卻能獨自挑著三四十公斤的菜擔來回步行幾十公里到上海市裡沿街叫賣,在建築工地幹過男人都不願意幹的力氣活兒。她的母親成功了,是村裡第一批致富的女人,別人上門提親讓她再婚,村姑把這些人都轟出了自己的家中。她的女兒也很爭氣,自幼就是學校各類考試的前三名。別人罵她是野種。衣勝男就和比自己年紀大、身體強壯的男孩打架,時間一長誰都打不贏她。女兒工作後同樣是出色的。正如母親給自己取的名字一樣,她勝過了絕大部分的男人。衣建國滿臉懺悔的說完,給梁正鋒跪下了,讓他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女兒,女兒和村姑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痛。然後轉身離去。 而知道了這些的梁正鋒理解了衣勝男為什麼選擇女人而不選擇男人了。她是自幼的生長環境,需要她和她母親比男人還男人!而當初捨去在榮盛的前途一片光明的經理職位來到當時不值得一提的日新華北分公司,恐怕是為了那個漂亮的北京中年女人。 第二天,梁正鋒來到了衣勝男的家中。衣勝男的家很大,是座獨棟別墅,這是衣勝男母親花了積攢大半生的錢買下的。她要用這座大屋為衣勝男招個心愛的上門女婿!此時衣勝男一身孝服,卻再無往日商場上的霸氣,失去了唯一親人的衣勝男顯得很柔弱很無助,梁正鋒默默的獻上花,衣勝男柔聲對自己說了聲謝謝,眼光中流露出了對之前梁正鋒幫助的感謝。如果說梁正鋒第一次在醫院見識了衣勝男女人的一面,那麼這次卻體會到了她的女人味。是的,她確實是個女人,只不過名字叫「勝男」罷了。梁正鋒匆匆答謝了衣勝男,便轉身離開飛赴北京了。 梁正鋒剛回到北京方莊的租住屋外,打算掏鑰匙開門,「貓咪」卻主動打開了門,並且在門口就摟住梁正鋒給他了一個進門熱吻。貓咪也是CD,本名很爺們叫馬震雷,貓咪是他的網名。和梁正鋒同居兩個月了。梁正鋒以前需要女人是出於男人本性的好色,而當莎莎、殷開辰的先後離去,他需要女人、CD來發洩自己。 當殷開辰遠去香港之後,梁正鋒先是找了個北京女孩,很快的就有了親密接觸,但北京女孩知道梁正鋒在上海買房後卻大為不滿。你為什麼不在北京買房而在上海?難道想讓我跟你去上海?沒門!天地良心,梁正鋒自問可從來沒想過要娶她,也從來沒像對莎莎和殷開辰那般老婆、夫人的亂叫過。梁正鋒立馬選擇了分手。結婚?和莎莎分手後,梁正鋒計劃把這件人生大事放在三十歲以後。 梁正鋒很快找了第二個女孩,是和自己一樣的北漂。北漂女孩倒沒北京女孩那麼高的要求,要梁正鋒賣出上海的房子買進北京的房子,她認為上海也不錯。既然梁正鋒是上海人,在上海有婚房。她便不厭其煩的和梁正鋒規劃起了未來在上海的美好幸福生活。自從和莎莎長達半年的爭吵後,梁正鋒對於此類問題神經過敏。北漂女孩卻不明就裡的一天到晚的刺激著梁正鋒條件反射的神經,梁正鋒只能選擇分手。 梁正鋒又找回了自己在北京的老情人肖萌萌,他知道肖萌萌對他沒這沒那的要求,梁正鋒在很窮的時候就把肖萌萌追到手了,她就是有些黏自己而已。果然肖萌萌很快的就回到了梁正鋒的懷抱,並且改掉了之前的惡習不再黏自己。梁正鋒在這段時間很暢快,但一個月後肖萌萌來到他的出租屋,告訴梁正鋒,她昨天已經答應了富二代男友的求婚。梁正鋒這才知道肖萌萌除自己而外還有男朋友。也恍然大悟,肖萌萌對男友並非沒有要求,而且要求很高,只是對自己沒要求而已。肖萌萌說今晚是他們最後的一次狂歡了,於是梁正鋒和她瘋狂了一夜。等肖萌萌走後,梁正鋒似乎有被別人睡了的感覺,搔了搔腦袋就駕車去茉莉家了。 茉莉一邊工作著、一邊聽完了自殷開辰走後三個月內梁正鋒連換三個女朋友的香艷傷心史。只送給了梁正鋒兩個字「活該」。梁正鋒又搔了騷腦袋,問茉莉現在的女孩怎麼都這麼現實。茉莉答道,現實難道不對嗎?你難道不要現實的吃喝拉撒睡?現在又是哪樣不要花錢的?現在的女孩子又大多是獨生子女,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現實的生活的好些?你高粱米偏偏喜歡找漂亮的玩,活該!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的辰娘?辰娘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出眾已經擁有了現實的一切,對你自然在這方面再無要求而已。 梁正鋒橫躺在茉莉家的沙發上思索良久,算明白了。不過茉莉的話給予了梁正鋒一些啟發。梁正鋒說到打算再去找個CD、偽娘玩玩。被茉莉厲聲的喝止了,你知道這個圈有多亂?你以為所有的CD和偽娘都和你的辰娘一樣美白富?恰恰相反!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的辰娘嗎?梁正鋒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是都過去了嗎?」並不打算聽茉莉的,準備再去找回當初那刺激的感覺。茉莉對此暗暗的搖了搖頭。 一周後,茉莉約梁正鋒吃飯,開車帶了個年輕的美女來。告訴梁正鋒這是個90後偽娘是個大學生,服用兩年激素了。並且在小偽娘上洗手間時,茉莉告訴他,這個偽娘和之前的男友分手後上個月剛做過艾滋病檢測,安全的。梁正鋒對著這個小偽娘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沒發覺出絲毫的男性特徵,梁正鋒一樂。吃完飯就帶著小偽娘出去逛街、看電影、蹦迪,晚上小偽娘就願意上自己的租住屋內和自己胡鬧了。到了週末小偽娘索性搬離了大學的宿舍,來到梁正鋒的租住屋內和他同居起來。 不過和這個小偽娘相處的日子並不輕鬆,原來小偽娘自幼父母離婚,漂亮的母親嫁了個的官員,去了省城。把小偽娘托付給自己的父母撫養。小偽娘自幼缺少父愛和母愛,小時候還因為身世的原因常遭到男同學的欺負,只願意和女孩子玩。所以自幼性格孤僻、怪異。外公、外婆先後去世後,小偽娘再沒顧及,在高中時期就開始服用激素,住在省城的母親拿他沒辦法只能用錢來彌補小偽娘。小偽娘本就孤僻、怪異的性格在服用兩年激素的作用下,性情更加暴躁、易怒。而且生活時間不規律,常常晚上聽音樂、玩遊戲至凌晨,白天卻在家呼呼大睡。和梁正鋒相處的一個月就砸掉了梁正鋒一台筆記本和一部手機。梁正鋒只能無奈的逃出自己的租住屋上茉莉家躲了兩天,茉莉開車來自己家把小偽娘領走了才算完事。 而貓咪是梁正鋒無聊時在變裝論壇上認識的,比梁正鋒大三歲,雖然是同樣是北漂,但有自己穩定的工作,是名會計師。並且結了婚,只是北京的生活成本太過高昂,便由妻子在老家撫養一雙兒女和照顧年邁的父母。自己獨自一人在北京。原本兩人只是網聊,在梁正鋒的一再要求下才願意出來見面。而第一次和梁正鋒見面的貓咪,怕別人認出自己是偽娘,緊張的不敢說話,梁正鋒說什麼他只是不斷的點頭和搖頭。而當兩人逛街時,他緊緊的抓住了梁正鋒的手臂,怕梁正鋒突然離去,自己獨自一人走在街頭。膽小的猶如一隻受了驚的小貓。 雖然貓咪在初次見面之後對梁正鋒印象不錯,並且之後又約了幾次,但拒絕了梁正鋒進一步的要求,兩人的親密程度只限於牽手而已。梁正鋒覺得有些意思。連哄帶騙的把貓咪哄到自己的租住屋內,發生了一切,貓咪作為女人第一次被梁正鋒剝奪了。貓咪事後卻不願意了,在床上哭著揚言要殺了梁正鋒。梁正鋒轉頭問他是不是覺得挺噁心的?貓咪說是。梁正鋒說他第一次幹這事也覺得挺噁心的,貓咪問他為什麼還要繼續這樣,梁正鋒無言,只是將頭埋在貓咪的懷中沉沉的睡去了。過了沒多久,貓咪就搬到了梁正鋒的租住屋內,兩人同居起來了。 當梁正鋒第一次知道貓咪的真名後哈哈大笑。竟然有如此爺們名字的偽娘。而平時男裝的貓咪也是個靦腆而一臉書卷氣的白面書生,說話細聲細氣,舉止文文弱弱,典型的南方男人。但自從和梁正鋒在一起後,貓咪開始變了,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潑辣、越來越奔放,大概是梁正鋒打開了他性格中的潘多拉魔盒,讓他以前不敢的事情,現在都敢了。女裝的風格也從之前的簡單、整潔而逐漸轉型成為成熟、艷麗、性感。茉莉見過貓咪兩次後總結貓咪是男裝時候的女人,女裝時候的男人。不過對此梁正鋒卻不以為意,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不錯,今天老是為著未來而活多累。工作的壓力太大,過往的經歷不堪回首,他現在的生活就需要輕鬆些了。 [發表時間:2013/10/23 22:16:2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在門口和貓咪親熱了一陣,梁正鋒進得屋來,貓咪已經準備好飯菜,讓梁正鋒吃飯,自己卻說吃過。梁正鋒從行李中拿出瓶香水給貓咪,這是梁正鋒為貓咪在上海買的禮物。貓咪便歡天喜地的現場噴灑起來,讓正在吃飯的梁正鋒有些鼻子過敏。之後貓咪開始坐在床上一根根的拔起了自己的腿毛,梁正鋒有些食不下嚥了,問到貓咪為什麼不去做激光脫毛?貓咪的回答很簡單,沒錢!梁正鋒聽懂了言下之意,默默的從皮夾中掏出了一千塊放在了桌子上,貓咪興高采烈的收下了錢,還親了梁正鋒一口。但之後又坐回了床上開始拔起了自己的腿毛。 梁正鋒見此只能無奈的低頭吃飯,梁正鋒差不多吃完了,貓咪的腿毛也差不多摘盡了,替梁正鋒收拾碗筷上廚房洗刷去了。完事之後又出來捯飭起自己,拿出條超短裙和深V的上衣打扮起自己,並且問梁正鋒漂亮不漂亮。其實梁正鋒之前見他,她總是打扮的很中規中矩,再加之他先天的書卷氣,頗有一番清純的風韻,最近不怎麼的走起了性感、艷麗的路線。而自己熟知的殷開辰、茉莉也經常打扮性感。但梁正鋒認為,性感是需要本錢的,這不光是自己的先天條件還是需要強大的物質條件,買些便宜貨服裝把自己裝扮的性感,正常女人中只有妓女是這麼幹的。梁正鋒胡亂應承了幾句貓咪,便倒頭睡去。貓咪卻興趣正濃,糾纏著在床上的梁正鋒溫習下功課。梁正鋒不厭其煩,嘴裡迸出了「煩不煩」,貓咪這才老實的睡去。 週五晚上,梁正鋒由於加班,八點多才回到家。但貓咪不在,梁正鋒打開了冰箱,也無剩菜剩飯,連軸轉了一天了,懶得上外面吃去。自己下了三包泡麵,吃完正打算看會書便洗洗睡去,貓咪的電話來了,說是自己在酒吧和朋友一起,喝醉了讓梁正鋒過來接他。今年總部為衣勝男配備了一輛奧迪A4L,原來的帕薩特就成梁正鋒的專車了,梁正鋒開著帕薩特來到酒吧,進去才發現都是偽娘、男人和一對一對的拉拉。 上這種同志吧,梁正鋒還是第一次。來到一個包間打開門,裡面立時響起了一片歡呼聲。「貓咪你男朋友果然很帥,長得真高和姚明一樣。」「哇,貓咪你老公是猛男耶」…………。包間裡八九個人,有三四個是穿著正常的男性,其餘的也是男性,不過都穿著女人衣服、化著妝。而此時的貓咪靠在一個四方大臉,雙手都是肌肉的偽娘身上,雖然面有酒意,但顯然沒醉。梁正鋒明白了,這是貓咪在這些所謂的姐妹中拿自己做炫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哥們來了就別拘束,喝一杯。」旁邊的一個矮胖的男性說完給自己遞上了一杯酒。「謝了,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貓咪我們走吧。」梁正鋒說道。貓咪走過來了,把自己按倒在座位上,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說:「老公,難得週末高興,就喝上一點,我知道你行的。車子明天來開就是了。」梁正鋒無奈,把那杯威士忌喝下了。開了頭杯之後,眾人邊一一上來灌新來乍到的梁正鋒了。一輪下來,梁正鋒自然是不會醉的,但對這烏煙瘴氣的氣氛實在受不了。說自己難受了,要回去了。平時溫順的貓咪,也許今天是這些偽娘當中唯一有女人樣的或者說最漂亮的,被推上了包間皇后,又借了幾分酒勁。說梁正鋒你走了我們就分手。梁正鋒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出了酒吧,看見酒吧街對面的烤串攤,梁正鋒大概是泡麵沒吃飽的緣故。找了個座位坐了上去,點了十幾串烤串,又要了兩瓶冰啤酒。獨自吃著。吃了一半,酒吧中衝出兩個人來,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另外一個卻打扮過於時尚,腦袋一半長髮、一半寸頭,嘴唇上還打了個嘴釘。滿身鏈條,腳下一雙高跟。就和知名的時尚編輯韓火火的裝扮相仿。兩人用粵語爭吵著。梁正鋒在部隊做排長時,排裡有兩個廣東仔,和自己關係頗佳。梁正鋒為了能唱正宗的粵語歌向他們學了不短時間的廣東話,兩人爭吵能聽懂個七八層意思。 原來今天是這兩位同志的分手宴,斯文男卻喝醉了,時而大罵自己的老婆不是東西,這四五年間為他付出了這麼多,竟然說走就走。時而哀求「韓火火」既然是愛他的就別走。「韓火火」幾次想送斯文男回家,都被斯文男拉住手發酒瘋。梁正鋒雖然認為都分手了,斯文男還如此撒酒瘋頗沒風度,拿得起放不下,何苦來著。但聽此想起了莎莎和殷開辰,觸動了自己的心弦。不由得轉頭看著他們。竟然發現斯文男是傑斯大中華區的VP葛鈞! 葛鈞雖然和梁正鋒由於層級相差太遠,沒有直接業務上的競爭關係。但梁正鋒對此人卻不陌生,梁正鋒也在不同場合見過此人兩次。去年此人正是殷開辰事業上的最大對手,兩人明爭暗鬥了大半年才以殷開辰升任VP主政葛鈞的老根據地華南區而暫時告一段落。梁正鋒和殷開辰在華府苑同居的日子裡,幾乎每次殷開辰聊到自己公司的事情時都要說起這個對手。也和梁正鋒說過在香港國際機場撞見過他和他的同志攜手上機飛北京。看來現在這個「韓火火」就是當時殷開辰撞見的葛鈞的另一半了。 「韓火火」最後警告葛鈞,自己要回家提行李趕飛機去加拿大了,葛鈞再發酒瘋自己就走了。葛鈞毫不理會,依然大聲的胡言亂語著。「韓火火」無奈掙脫了葛鈞,打車離開了。葛鈞這才好像清醒了些,站在馬路上看著出租車離開,站了半晌後,「哇」的一聲蹲在馬路上哭了出來,哭得很是傷心。梁正鋒看到這一幕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和莎莎分手時自己不也和葛鈞現在一個德性?葛鈞又哭了半天站起身來,梁正鋒以為他要離去,沒想到他跑到旁邊的小賣部掏出一百元大鈔要了三瓶小二,零錢都不要找了,竟然站在馬路上干喝起來,第一瓶一飲而下,剛要喝第二瓶,口中卻如噴泉一般,吐了一地。吐完又喝起第二瓶來,喝了一半竟然一頭栽倒在馬路上。 梁正鋒看了半天竟然沒人理倒在地上的葛鈞。常在酒吧周邊出沒的人對這類醉鬼早見怪不怪,就當沒看見。路過的**概是這幾年全國各地連續出現「南京徐老太」等惡例,不敢輕易用愛心招惹麻煩,都遠遠的繞道走開了。 梁正鋒想了片刻決定上前送此人回家,雖然因殷開辰的關係,對葛鈞無一絲好感,但畢竟自己曾是優秀的軍人,二來,此時的葛鈞和大半年前的自己相仿,梁正鋒大有同病相憐之感。梁正鋒扶起了葛鈞搖了半晌才搖醒葛鈞,葛鈞迷迷糊糊的好像明白了梁正鋒是要送他回家,說了個地址又醉死了過去。梁正鋒無奈只得站在路上攔車,卻沒有一輛出租車願意停下,全國各地的的哥是最討厭送這些醉鬼的,不但很有可能把自己的車吐得一塌糊塗,還說不准發起酒瘋來不給自己車錢甚至臭揍自己一頓。梁正鋒頗為無奈,怕醋意很盛的貓咪或者同伴出來撞見這一幕,日後自己恐不得消停。但既然已經幫到這份上也不願半途而廢,抱著僥倖心理把葛鈞扶上了自己的帕薩特。好在一路沒遇上警察抽檢,順利把葛鈞送回了在朝陽的家,扔到了床上。葛鈞住的房子頗大,上下的復臥。此時已是深夜一點。梁正鋒此時回去再不願頂雷酒後開車,而打車回去第二天還要趕到這老遠的地方來提車,太過麻煩。便挑了間臥房自己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不到,葛鈞在噩夢中醒來了,只覺得頭疼欲裂。醒了半天神才想起自己的伴侶香港人Suzan,昨夜已離自己遠赴加拿大。其實葛鈞在此之前也有兩段和偽娘的戀情,但持續時間最長,投入感情最多的就是和Suzan。認識了快五年的時間了,Suzan為了陪葛鈞來北京,辭去了香港收入頗豐的髮型師工作。 分手原因卻有些無奈,Suzan有哮喘病,來北京之後北京糟糕的空氣搞得他的病經常復發。他希望去空氣優良的加拿大,這樣有利於他的身體。再者加拿大支持同性戀結婚合法化。他希望與他的准丈夫葛鈞名正言順的成為夫妻。但葛鈞的事業在北京,不願輕易的離開。二來自己和慕容珺還有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和最愛的兒子。雙方的父母也都健在,各方面壓力俱在,不願就此離婚。 葛鈞、Suzan來北京之後就為此事爭吵至今,前幾日只得無奈的選擇分手。葛鈞在床上默默的流著淚,他是愛Suzan的。躺了快一個小時,葛鈞站起身來,打開櫥門,衣櫥中Suzan的男裝、女裝都已清空。葛鈞挑了件碎花米色的連衣裙和絲襪穿上了,默默的躺在床上。他雖然是直男、是攻。但和Suzan一樣也是個偽娘,平時回家後就一身女性裝扮和Suzan相處。 葛鈞正在床上沉思著過往的一切,屋外有了動靜,葛鈞立馬衝出去了,也許是Suzan回來了。跑下樓來,卻見一個大漢正在樓下刷牙。葛鈞失望且大驚道:「你是誰?」 梁正鋒也沒料到葛鈞會是如此模樣。回答道:「葛總,昨天你在酒吧門口醉倒了,是我送你回來。不過我之前喝過酒了,不能開車回去,只能在你家睡了一晚,馬上就走。」 葛鈞這才隱約想起,昨晚是被人送回來的。但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他怎麼知道自己姓葛?葛鈞厲聲問到。梁正鋒先示意葛鈞別緊張,掏出皮夾中放的一張名片遞了過去,並說清在什麼場合見過葛鈞。昨天相遇實屬巧合。 葛鈞看了名片這才相信,黯然的說了一句:「能替我保密嗎?」梁正鋒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的。葛鈞不再去想在同行面前洩露自己身份的事情。走到客廳的吧檯上,拿起杯子又從吧檯中抽出瓶伏特加,大清早的就喝起來了。梁正鋒洗漱完畢,看到如此暗中歎了口氣,不願再多管閒事,昨日意氣用事已屬多事。便向葛鈞道了別,準備離去。 梁正鋒見葛鈞不語只是自顧自的喝著,便走了,剛走到門口,葛鈞卻說了:「能留下來一起喝一杯嗎?」梁正鋒推說自己有事,剛準備開門。葛鈞卻在吧檯歇斯底里的大罵起來:「要滾就他媽的滾的遠遠的,女的要滾,男的要滾,偽娘也要滾,都他媽的不是好東西。」梁正鋒知道他的另一半離去對他刺激太大,未必是在罵自己,本打算不和他一般見識,正要一走了之遠離這場是非。卻聽見「砰」的一聲,梁正鋒這才回頭看去,原來葛鈞把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竟然仰頭拿整瓶伏特加灌自己。梁正鋒知道他昨日已是酒大傷身,今天一大早就這麼空腹灌上一整瓶烈性白酒,搞不好會要了命。不再顧及急忙上前奪了葛鈞的酒瓶。 葛鈞卻發了瘋似的要奪回梁正鋒手上的伏特加。梁正鋒不給,一再大聲勸說他冷靜。兩人如此糾纏了一會,「啪」的一聲,原來葛鈞扇了梁正鋒一個耳光。梁正鋒一愣,伏特加已被葛鈞奪過,葛鈞正要仰頭再喝,卻聽梁正鋒狠聲罵了句「他媽的」,又一把奪過葛鈞手中的伏特加,往地上一摔,葛鈞見澆愁之酒撒了一地,正要發怒,卻被同在發怒的梁正鋒單手夾起,如老鷹捉小雞般提到了衛生間。梁正鋒打開衛生間的水龍頭,一把扯掉葛鈞的假髮把他的頭按了下去。大罵道:「不就走了個男老婆嗎,你就不活了?你能和他結婚嗎?他能幫你生孩子嗎?………………」梁正鋒足足罵了葛鈞三四分鐘,才撒開手。這些話罵完,積聚在他心頭已經的怨氣似乎發洩了不少,一屁股坐在馬桶上,雙手捂著臉。他是罵葛鈞,又何嘗不是罵這大半年來的放縱的自己?葛鈞被梁正鋒這麼連灌水帶痛罵的,暫時的冷靜了下來,不再鬧騰,一頭水跡,兩目無神的呆呆的坐在了衛生間的浴缸邊沿上。兩人對坐了片刻,梁正鋒先清醒了,看著沒了魂魄呆坐在浴缸邊的葛鈞,正要轉身離開,葛鈞卻「哇」的一身失聲痛哭了起來。這個哭聲多麼像去年自己趴在茉莉懷中的那個哭聲。梁正鋒的心弦又被葛鈞撥動,本再也不想多管這事,聽到這哭聲梁正鋒卻停住了腳步。看了下正在痛哭的葛鈞,瘦弱的身體隨著哭聲劇烈的顫動著,看他全身被自己弄得濕透了半邊,猶豫了一下,梁正鋒拿起了條浴巾替他全身擦拭了起來,並撫輕輕的摸著他的背脊。葛鈞卻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摟緊梁正鋒的脖子,趴在梁正鋒的肩膀上。是的,他現在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來發洩。梁正鋒就這樣站著被葛鈞緊摟著,梁正鋒又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脊。 就這麼過了十多分鐘,梁正鋒見葛鈞哭聲毫無退減之勢。一把抱起了葛鈞,走到了他樓上的臥室。兩人躺在床上,梁正鋒把濕漉漉的葛鈞放在懷裡,依然是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脊,看著現在的傷心痛苦葛鈞,這又何嘗不是當初的自己?梁正鋒如哄孩子的父親一般,抱了葛鈞一個多小時,葛鈞終於沉沉的睡去。此時已經盛夏,葛鈞身上的水漬已然乾透。梁正鋒輕輕的放下了他,替他輕輕的蓋上毯子。看了一眼葛鈞,葛鈞雖然五官不及殷開辰精緻、靚麗,男裝時也無殷開辰的英銳之氣,皮膚雖白但也較殷開辰略顯粗糙。但葛鈞無論男女裝時臉上略帶憂傷的書卷氣很耐看,貓咪也有一臉的書卷氣,但比起葛鈞來就好比鄉間學究與學界名流的區別。梁正鋒略微欣賞了幾眼睡中的葛鈞便離去了。 梁正鋒在樓下發動車時,卻有些恍若隔世之感,自己怎麼摻和進別人這種事之中去,更何況此人是殷開辰的死對頭,也是自己事業上的競爭對手。此事對自己就此而止,但默默的祝福葛鈞能走出這段陰影。 車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屋,梁正鋒剛下了車,住對門的小女孩正在同幾個女孩在一起玩耍。看見梁正鋒來了,卻齊齊的讓開了,梁正鋒進了樓道聽著幾個小女孩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的嘀咕。梁正鋒頗為無奈,原本這小女孩很是與自己要好,平時沒事就喜歡鑽到梁正鋒的房內,玩他的手機和電腦。梁正鋒也很喜歡這個機靈的小傢伙,喜歡逗逗她,給他買些零食,和她拌嘴胡鬧。有一次小女孩明知梁正鋒帶個女孩子回家,卻故意在梁正鋒房事行半時連續按門鈴惡作劇。屋裡的女孩子意猶未盡而怒氣沖沖的走了,但梁正鋒卻並沒有生小女孩的氣,只是覺得喜歡惡作劇又機靈的小女孩太淘氣了。但梁正鋒自從帶小偽娘來之後,小女孩再也不來了,看見自己就躲得老遠。好像自己是個怪物一般。也許這就是異愛的代價吧。 梁正鋒進了房間,貓咪又已做好了午飯等著自己回來。看見梁正鋒來了猶如久旱之後的花草遇見了甘霖一般。立時替自己抽開凳子,放好碗筷,自己就站在一旁了讓梁正鋒快吃。梁正鋒被貓咪的慇勤到弄得有些不適了,上去摸著他的臉蛋問到怎麼了? 貓咪說昨天是酒大糊塗了,才說梁正鋒離開就分手的昏話的。自己決沒這意思。梁正鋒「呵呵」一笑,擰了貓咪一下鼻子,讓他別在意,和自己一起吃飯就是了。這麼小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放心上。 貓咪似乎還有些惴惴不安,吃了幾口飯,問到梁正鋒是不是很不喜歡那幫朋友。梁正鋒雖然已經連續交往了三個偽娘了,但對這圈子卻並不熟悉,只是常聽茉莉說這圈子很亂。昨天第一次參加這個圈子的活動已感十分的厭煩。便和貓咪說是的,讓他以後也和這些人少做來往。貓咪連忙答應了,只說和這些人也認識不太久,只是前陣子梁正鋒常出差,一個月有半個月在外,自己無聊才偶然參加進去的,其實也沒見過幾次。兩人又邊吃邊聊了一陣,貓咪突然問到梁正鋒是不是昨晚去了茉莉家過夜。梁正鋒頗覺好笑,但也不想向貓咪透露葛鈞的事情,即使說了,自己平白無辜的幫葛鈞一夜,貓咪也未必信。只說自己有個戰友來北京,自己去賓館陪了一晚。貓咪「哦」了一聲,不再追問,但顯然是不相信梁正鋒的解釋。 自去年年底,梁正鋒原本在北京部隊僅剩的幾位戰友轉業的轉業、調離的調離,殷開辰又遠赴香港。梁正鋒現在在京可稱得上好友的也就剩茉莉一人了,是茉莉在自己最難受的時候陪著自己,而且兩次都是。茉莉的人生經歷過很多事情,無論家庭上的還是事業上的,茉莉的人生經驗遠比梁正鋒豐富、沉重。但梁正鋒認為經過這麼多事情的茉莉雖然表面老於世故、看淡一切。骨子裡卻依然有著真性情,是那麼的有血、有肉的一個人。這大概也是和茉莉各方面差別很大的殷開辰卻能和她情同姐妹的原因吧 梁正鋒很多不願意和貓咪談的事情,卻願意和茉莉談,有幾次甚至在茉莉家聊到深夜,梁正鋒就睡在茉莉家的客房。之前梁正鋒被那個小偽娘逼得從自己家落荒而逃,就逃去了茉莉的家。茉莉卻正好不在家,梁正鋒毫不客氣的撬門進去了,梁正鋒被小偽娘鬧騰了一個通宵有些精疲力竭了,就在茉莉家的客房補了個大覺。醒來上衛生間時,茉莉已回家了但並不知道梁正鋒在自己家客房,洗完澡光著身子正好出衛生間,茉莉在梁正鋒面前完全走光了。但除了茉莉將梁正鋒大罵一頓外什麼都沒發生。梁正鋒愛瞎胡鬧,有的時候也藉機揩油性感漂亮的茉莉,平時兩人也有些摟摟抱抱的親密動作。但兩人的關係只止步於姐弟或閨蜜,其實自茉莉一年半前和那個台巴子分手後就單身至今,但梁正鋒、茉莉卻都沒進一步增進關係的意思。這世道能有個能敞開心扉的知己比找個伴侶難多了,都是過來人了,又何必入了俗套呢。至少梁正鋒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貓咪見過茉莉兩次後卻敵意大盛,這個人妖雖然比自己大了快十歲了,但確實比自己性感、漂亮,也比自己更接近女人,經濟條件更遠好於自己。無須如自己般花梁正鋒的錢。而梁正鋒顯然對茉莉比對自己更親密。貓咪認為兩人必有那種關係。他十分討厭這個茉莉,而茉莉也不喜歡這個貓咪。 其實梁正鋒也能理解貓咪的心情。自己和茉莉如此親近,很難讓人想像兩者沒有那種關係。但梁正鋒卻不能為了貓咪而放棄或者說疏遠與茉莉友誼。女朋友、CD以自己的條件抓抓一大把,而在北京的知己就茉莉一人。 兩人吃完午飯,貓咪提議下午無事上商場逛逛,梁正鋒知道沒好事。卻也沒回絕貓咪,說自己從昨天至今還沒洗過澡,衣服也臭了。洗完了就去。梁正鋒洗畢,開著車帶貓咪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大型商場,貓咪直奔女裝區。其實梁正鋒並不像其他的男士那般不愛與自己的愛人或者戀人逛商場,之前梁正鋒陪殷開辰逛商場看衣服往往能陪上一整天,他能一邊陪殷開辰挑選衣服一邊和她沒完沒了的鬥嘴胡鬧,有好幾次都是把殷開辰氣得沒了試衣服的心情了。而和貓咪逛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貓咪喜歡挑最流行、最時尚的、最貴的,大紅大綠。沒殷開辰半點的品味。 果然過了不多久,貓咪看上雙1100多元的鞋子。問梁正鋒好不好看,貓咪的腳是40碼的,鞋子穿上去顯然有些夾腳。但貓咪卻似乎很滿意,梁正鋒順著他的興致說不錯,便出了店舖在外面的走廊抽起煙來,貓咪又換了幾雙讓在外面的梁正鋒看,梁正鋒都說好。貓咪見梁正鋒慢慢的抽著煙就是不進來,索性挑了最前面的一雙,和梁正鋒說沒帶錢。意思讓梁正鋒埋單,梁正鋒掏出褲子的兩個口袋說,剛換衣服就帶了三張大票和一些零錢,皮夾子和卡都沒帶。貓咪無奈,只能離開了。又逛了一陣,覺得梁正鋒這些錢什麼事都不頂,也就沒了逛下去的興致了。但又不想回去,看見商場內的影院就和梁正鋒一起去看電影。梁正鋒買完電影票和一堆零食,那三張大票也被貓咪折騰完了。 其實現在的梁正鋒早不同於剛來北京那陣,當初來北京,基本每月的工資、獎金上半月就能花完,其餘的靠部隊時存下的錢過活。而今年升任華北分公司副總經理之後,分公司的業績增長很快,但李正陽給的指標卻不高,每月都能超額很大一截。梁正鋒每月加上各類補貼,在北京的打工族中能算中高收入階層了。此外在公司有些實權後還有不菲的灰色收入。梁正鋒為人也不吝嗇。但不喜歡貓咪這樣把自己當錢包和凱子的感覺。貓咪自己身為一家不小的公司財務,每月自己也有七八千的收入。平時梁正鋒也沒少給他錢和少為他買東西,包括買他女人的東西和男人的東西。但貓咪似乎感覺總是不夠,尤其越來越女性化後。 電影結束了,梁正鋒身上就一把零票了,貓咪決定打到回府,車剛要到家。梁正鋒的手機響了,是茉莉的。 「茉莉老大姐,找小的何事。」梁正鋒恢復了往日的賤樣說道。 「呸,你才老呢,你是老大媽。旁邊有人嗎?」 梁正鋒「嗯」了一聲。茉莉不再繼續多說了,只說讓梁正鋒來自己家一次,有東西要給他。 梁正鋒掛了電話和貓咪說待會自己要去茉莉的家,貓咪說自己陪他一起去。梁正鋒說不用了。貓咪沉默了良久,問梁正鋒晚上還回來嗎?梁正鋒也沉默了一陣,只說看情況吧。 車到了家門口後,貓咪一聲不響的就下車了,頭也沒回。並且關車門的聲音很響。梁正鋒知道貓咪生氣了,但他不想解釋,一來解釋不清,二來覺得也沒必要解釋。 [發表時間:2013/10/23 22:52:3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章 我愛你 梁正鋒按響了茉莉家的門鈴,屋內傳來聲音說道:「沒空搭理你,自己開門了就是。」梁正鋒無奈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進了門。茉莉雖然獨自一人在北京,但住的屋子卻不小。120多平米的大三居,一間是自己的臥室、一間是她搞設計時的工作室,另外一間作為客房。為此幾年前茉莉買房時貸了一百多萬的三十年期貸款。但她卻說值了,房子小了太壓抑,寬大的空間有利於激發她的設計靈感。而作為室內設計師茉莉的家,家中的裝潢也頗具特色,除了地板,室內的主色調是通體白色。四十多平米的客廳內的傢俱卻少得可憐,除了白色的音響櫃、白色的餐座椅、白色的沙發、茶几外就是放著幾件她自己設計的當代藝術作品。茉莉自己雖然是五顏六色的,但卻最愛純潔無暇的白色。而開放式的大陽台上除了一把搖椅外擺滿了各種盆栽。每次梁正鋒來到茉莉的家就有心曠神怡的感覺。這也是梁正鋒沒事就愛蹭到茉莉家的原因之一。現在的茉莉正穿著跳操服在客廳跳著操。 「高粱米,別傻站著。廚房裡有我剛買來的菜和魚,幫我把飯做了。別忘了多放辣。」跳著操的茉莉頭也不回的指揮著梁正鋒,她是湖南人喜歡吃辣的。「靠,上門是客,你把我當碎催使喚啊。我老人家不來,你今天是不是得餓死?」梁正鋒雖嘴上抱怨著茉莉的使喚,但卻一邊開始拾倒起菜來。自殷開辰走後,梁正鋒連自己都沒為自己做過幾頓飯,卻每次上茉莉家就被趕進廚房,有兩次茉莉饞了,就直接開車上梁正鋒家把他拉去菜場買菜,讓梁正鋒來個買汰燒一條龍服務。 大半個小時後梁正鋒蒸煮完畢,茉莉還忘情的蹦達著。把梁正鋒晾在一邊。梁正鋒知道茉莉雖然看似生活放蕩無度,但實際上卻是極為愛惜自己的生命,自從五年前去勢後,為了不像其他的人妖早逝。每天雷打不動的要跳上兩個小時的操,平時還經常請知名老中醫把脈開方子調理。用茉莉自己的話說,他要活到兩個兒子長大成人、結婚生子才夠本。 梁正鋒聽此,問到既然如此為何要去勢?茉莉長歎了一口氣說到,做你們男人太累,自從自己女裝後,有無數直男繞在她屁股後面轉,甲方、業主等看她是漂亮女人也客氣幾分。而且自從自己女裝後,有了用女性視角看待事物的能力,對她的設計靈感幫助很大。 梁正鋒還知道,其實茉莉並不是像其他的偽娘、CD一般,天生就對女性事物有興趣,只是前妻有此癖好,要當時的莫力女裝才肯與他辦事。前妻和雙胞胎兒子離去後,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他用女裝麻醉著自己、懷念著過去的前妻。逐漸成癮、一發不可收拾。 茉莉雖然已過三十七週歲生日,但由於長期的保養和鍛煉,顯得比同齡的女人都年輕,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身材前凸後翹,曲線完美。並且茉莉的胸並非手術隆胸,而是用激素和豐乳霜催熟的真胸。茉莉說,為了討好臭男人而對自己再下刀子的事情她是不幹了,一刀就夠了。此時的茉莉的一對豐胸,隨著她的跳動,上下左右劇烈的波動著、煞是奇觀。梁正鋒橫躺在沙發上,欣賞了一陣,茉莉依然活力四射的蹦達著。 梁正鋒為了讓茉莉知道屋裡還有自己這麼個活人,掏出煙和打火機。打火機剛按下,茉莉果然停下了轉過身來奪梁正鋒的打火機,早有準備的梁正鋒早把這些放回了褲兜,以免茉莉奪了就扔垃圾桶。並且起身關了茉莉的音響, 「茉莉大姐,你一個電話把我勾來了,就讓我這麼傻坐著,合適嗎?」說完梁正鋒一把摟過坐在自己旁邊的茉莉,一臉猥瑣的繼續說道:「姐姐,你是不是想我了。」梁正鋒摟著茉莉腰手還蹭著茉莉的胸部。茉莉一邊拿毛巾擦著汗,看也不看梁正鋒冷言道:「是啊,老娘素了一年多了,打算找只有力氣的鴨子好好的伺候、伺候老娘呢。不就想到你了?」梁正鋒被茉莉損得再無逗趣的性質,撤開了手。茉莉斜了他一眼,說道:「以後少碰我,嫌你髒。」說完站起身來洗澡去了。又把梁正鋒晾在了客廳。洗畢出來之後,領著梁正鋒來了客房,客房裡放著七八個大紙箱。 「前幾天明月回北京了。他不打算空關華府苑的房子,已經把那房子八千一月租出去了。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出來放我這裡了,你看看有什麼你的東西需要拿的。」梁正鋒聽到原來和殷開辰同居華府苑的房子被租出去了,心中猛的一沉。但只是說了一句「我那天走的時候,該帶的東西都帶走了。沒有什麼好拿的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客房不願意再看見這些箱子了。茉莉冷哼了一聲,從客房的抽屜裡拿出本大相冊回到客廳塞到梁正鋒的手中說道:「這個也不要了。」 梁正鋒拿著這本相冊卻不由自主的一頁頁慢慢得翻著。這本相冊是梁正鋒和殷開辰照的結婚照。當初梁正鋒和殷開辰逛公園,正好看見一對新人在照結婚照。不由得停下看了好一陣。事後梁正鋒便說:「辰娘,你看這女的化了這麼濃的妝也沒你漂亮。這男的就更不能和我比了,要不我們倆也來套這樣的照片。」當時殷開辰罵梁正鋒腦殘、有神經病。堅決的拒絕了梁正鋒這個荒唐的提議。梁正鋒死磨硬泡了殷開辰好一陣都未嘗所願。後來和莎莎分手後,原本整天胡話連篇的梁正鋒變得有些沉默寡言。殷開辰看得心有不忍。為了哄當時的梁正鋒開心主動提議去照婚紗照。梁正鋒看著相冊中的一頁頁照片,本來死水一潭的內心,波瀾一陣陣翻起。茉莉現在越來看不慣放縱無度和飢不擇食的梁正鋒了。但茉莉看得現在的梁正鋒黯然神傷,也是暗悔自己刺激他的舉動有些過分了。等看見梁正鋒翻完最後一頁,茉莉主動將相冊從梁正鋒的手中抽出,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個還是放我這裡比較方便,你別忘了有過她這麼個人就是了。」 此事兩人再也不提,一起坐上餐座吃飯。梁正鋒把這次回上海,被衣勝男拉進醫院裝男友前前後後的事情與茉莉說了。久在圈內混的茉莉聽著此事並不覺得新鮮。圈裡不少男女的取向異化都是受現實生活的重大刺激造成的。比衣勝男身世悲慘的多了去了,衣勝男好歹還有堅強的母親作為自己的後盾。而自己呢?父母雙亡後,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讀完了自己的高中。獨自上北京靠著自己的頑強打拼讀完了大學並且娶妻生子,本以為自己在北京有了個家,但結果又是如何?茉莉聽梁正鋒說完只淡淡說道:「其實她母親這個時候走是福氣,自己最大的心願衣勝男已經如她所願的出人頭地,對不起她的男人也後悔了。再活下去不但拖累衣勝男,一旦知道了自己花一輩子心血培養的女兒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恐怕腸子也後悔斷了。」 梁正鋒聽著茉莉冰冷的語言有些不寒而慄,但又不能不認可她說得對。冷酷的也許並不是茉莉,而只是茉莉說出了冷酷的現實。梁正鋒本打算和茉莉說見到葛鈞和自己的同性伴侶分手和穿女裝那詭異的一幕,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茉莉還經常和遠在香港的殷開辰網聊和通電話。殷開辰由於傑斯大中華區總部在北京,每個月還要回北京一兩次。自己告訴了茉莉,等於間接告訴殷開辰,而殷開辰與葛鈞的關係卻是十分的微妙。梁正鋒並不是不再愛殷開辰,只是不想殷開辰知道了這個至此而多事。再者自己答應過葛鈞對此事守口如瓶。 想了想,拐彎抹角的問到茉莉。為什麼有些直男,在喜歡偽娘的同時自己也是偽娘?茉莉說到,這個在圈裡多了去,很多直男就是因為自己喜歡變裝而喜歡上的偽娘。並反問梁正鋒是不是泡偽娘泡到了直男?梁正鋒扯慌說昨天和貓咪一起參加聚會時看見的。茉莉冷哼一聲,雖然不再追問,但顯然是不相信梁正鋒說得。又罵了自己討厭的貓咪幾句,帶你鬼混這些地方幹嘛。別且警告梁正鋒再去那些地方鬼混就別來自己的家了。 梁正鋒今天來茉莉家感覺氣氛不怎麼好,吃完飯便走了。茉莉在窗戶上看著梁正鋒開車離去,也是長歎一口氣。前幾天殷開辰回到北京,問起梁正鋒怎麼樣。茉莉猶豫了半天還是如實說了梁正鋒這大半年來的所為。殷開辰流淚了,並且掩面哭了好久。事後,便要茉莉幫忙把華府苑的房子租了出去,也許以後回到這裡不光是有甜蜜的回憶,會逐漸得變成傷心的之地。茉莉看著傷心哭泣的殷開辰,心中更是惱恨梁正鋒的放縱。所以今天一天沒給梁正鋒好臉。但此時看著黯然離去梁正鋒,茉莉又想這難道對梁正鋒、殷開辰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兩人,一個事業剛剛起步,並且還未婚配,另一個事業有成、家庭圓滿。兩人長此以往的保持戀人關係,遲早會露陷毀了兩人。殷開辰為梁正鋒哭泣是為了愛,梁正鋒當初毅然選擇放手殷開辰何嘗不是為了愛?而現在梁正鋒的放縱只不過是用這些麻醉自己的傷口罷了。茉莉又想起了梁正鋒當初為了莎莎在自己懷中的痛哭,哭得是那麼撕心裂肺、那麼肝腸寸斷。這個有情有義的男人,自己當沒看錯他,只是…………………………唉。 梁正鋒開著車沒有直接回家,把車停在了華府苑旁的路邊。抬頭看著當初和殷開辰同居的單元,依然一片漆黑。擔心著房內的一切是否如故。過了大半個小時,房內的燈終於亮起,梁正鋒知道是新房客回來了。丟下了手中抽到一半的煙,開車離去。在車上梁正鋒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梁正鋒回到了自己的租住屋,剛進房門卻是驚呆了,屋裡面煙霧騰騰,六七個偽娘正圍坐一圈,抽著煙、拎著酒瓶,有一個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去。而此時的貓咪卻坐在昨晚那個四方大臉、雙手都是肌肉的偽娘腿上。貓咪看見梁正鋒這麼早回來,只是一驚,從四方大臉偽娘的腿上彈起,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以為……你去茉莉家今晚不回來,所以請這些姐妹來家裡聚聚。」梁正鋒此時注意到貓咪腳上穿的,正是下午和自己在商場逛時挑得第一雙鞋。貓咪自己為了人節儉,斷不會自己花錢買這麼貴的鞋子,梁正鋒不由得把目光冷冷的看向四方大臉偽娘。又想起了前面茉莉說的有些偽娘本身也是直男。梁正鋒走到那個四方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提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揍一次。」四方臉本也是身體壯碩之輩。但在梁正鋒面前猶如孩童一般,被梁正鋒巨掌抓著脖子前後晃動著,毫無反抗之力。梁正鋒放開了四方臉,他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其餘人偽娘看著梁正鋒如此,早識趣的紛紛告辭離開了。就是那個睡著的也被人架走了。 片刻之後,屋內就剩下梁正鋒和貓咪,與一片狼籍。貓咪不敢直視梁正鋒,忙拿起掃把打掃起屋子,打掃完了又拿抹布把屋子的每個角落仔細擦拭了一遍,然後拿起了拖把賣力的拖了兩遍地才作罷,唯恐有一絲污濁和灰塵引起梁正鋒的不滿。但梁正鋒卻只是在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的樹,默默的抽著煙,並不看自己一眼。 貓咪坐在床邊先是忐忑不安的驚恐梁正鋒將會是如何發作,但想著想著卻不由得委屈起來,梁正鋒對茉莉是那麼的熱情,那麼的關懷備至,茉莉對他呼來喝去,梁正鋒總是笑著臉應對茉莉。但對自己呢,是給自己買了不少東西,但從來難見笑容和細心呵護。也許之前作為男人的馬震雷不需要這樣,但是現在作為女人的貓咪卻越來越需要這一切了。越想越委屈的貓咪不由從床上站了起來,對著梁正鋒的背影哭著大聲吼了起來:「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沒事就去找茉莉鬼混,我就不能找幾個朋友陪陪我。你除了給我錢還給我什麼!」貓咪說完便掩面衝出梁正鋒的租住屋。 貓咪這是認識梁正鋒以來第一次衝他發火,之前的貓咪是不敢些許違逆梁正鋒的。四方臉為貓咪買的鞋子果然不怎麼合腳,貓咪剛跑出小區,就覺得腳疼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該去哪裡?認識梁正鋒之前住的地下室早已退房了,而自己在北京卻沒什麼朋友。去找四方大臉或者其他一些追求自己的直男?貓咪想到這裡突然感覺噁心,這些人雖然肉麻的恭維自己、一有機會就討好自己,但在自己的心目中他們加起來不及男子氣概十足的梁正鋒一根毫毛,這些人不是自己就是偽娘,就是長得歪瓜裂棗。但他們的慇勤使貓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為女人的虛榮心和作為女人被追捧的感覺。而和自己相處時間不短的梁正鋒呢?除了給自己錢和為自己買東西,還給過自己什麼?真正的關心過自己嗎?也許在梁正鋒的心目中只是把自己當一個生活中的傭人,夜晚的發情工具而已。 貓咪想到這裡不由的蹲在了馬路邊一個陰暗的角落抱頭哭泣了起來。無疑她是愛梁正鋒,甚至可以這麼說,梁正鋒是她此生情感世界中最愛的人。馬震雷是個農村子弟,父母都是農民。為了供他讀書,馬震雷的二弟和小妹,初中未畢業就輟學上外打工了。馬震雷爭氣的考上了北京的大學,但是家裡沒錢為他付對農名來說天文數字般的學費。鎮裡一個做蔬菜生意的小業主,聽說馬震雷考上了北京的大學但沒錢付學費,小業主胸脯一拍,說願意供養馬震雷上大學,但馬震雷必須娶他的女兒。就這樣,馬震雷在未上大學之前就按鄉里的習俗辦了喜事,取了自己不愛的妻子。但妻子雖然並不美麗、也沒學識,但卻是質樸的。獨自在家帶一雙兒女和照顧父母。馬震雷大學畢業後,丈人家隨著丈人的去世家道中落,再也不能給馬震雷家資助。馬震雷只能獨立的負擔起整個家庭,他的兩個孩子、父母和妻子還有為他輟學的弟弟和妹妹。貓咪很爭氣,前年就用存下十幾萬存款和貸款在老家所在地市為父母、妻兒買了商品房,過上了城裡人的生活。但馬震雷肩上的壓力更重了,妻子由於文化低,只能在老家從事低工資的工作。孩子的讀書、房子的還貸、一家五口的吃喝、弟弟和妹妹的婚事、生子,壓力都落在馬震雷身上。馬震雷在北京收入並不算很低,但之前只能住五百元的七平米地下室。每月極力將自己的開銷壓縮至二千元以內,將剩餘的錢寄給老婆和父母。馬震雷有女裝的愛好,但之前只能買幾十元的地攤貨,偷偷的滿足自己女裝的願望,小心翼翼的穿女妝釋放著作為男人的巨大壓力。大學畢業之前的馬震雷背負著整個家族的希望,畢業之後的馬震雷承擔著改變整個家族的責任。之前的他被生活壓得不曾喘息過。 但認識了梁正鋒之後這一切改變了,馬震雷成為了自己之前夢想的貓咪,貓咪無需在為錢而擔心,她能將自己掙得所有工資寄回家中,多餘的錢由自己的老婆存起來。自己能不斷買著以前只有在夢裡才敢想像的女人所有的事物,去的飯店、會所等消費場所都是貓咪之前不敢單獨涉足的地方。而梁正鋒又是那麼的完美男人,這也是他之前只有夢裡才敢想的。梁正鋒完成了貓咪的女人夢。和梁正鋒在一起她雖有委屈,但卻也是無比的快樂的。不過也許現在是該離開這個自己愛著的男人了的時候了吧………。 想到這裡馬上要離開了梁正鋒了貓咪心中雖痛,雖然自己從來未得到過梁正鋒真正的愛,但梁正鋒在自己的心目中的形象又一次高大起來了。貓咪站起身來,脫下四方大臉今天為自己買的鞋遠遠的扔了出去。自己就是離開了梁正鋒也不會要你們的半點東西,並且感覺這兩天給四方大臉摟摟抱抱揩自己的油而感覺噁心。梁正鋒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你們算什麼東西! 貓咪剛扔完鞋,看見空曠的大街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跑過來了。貓咪心中的委屈一掃而空,自己心愛的男人出來追自己了。 梁正鋒剛才在屋內似乎被貓咪罵醒了。是啊,自己除了給她錢和買東西還給過他什麼。現在外面求包養的女大學生開得價每月都三五萬以上了。這些比起自己給貓咪的錢和買的東西就微不足道了。而貓咪除了變著法的向自己要些小錢外對自己卻是溫順的,照顧是那麼的無微不至,總是怕自己不滿意和生氣。如果不是自己對她這麼冷漠,用對殷開辰一層的關愛和熱情,貓咪還會和那群偽娘、直男鬼混在一起嗎?貓咪沒殷開辰那麼美麗和高雅,也沒殷開辰的聰慧和可愛,但貓咪卻是同殷開辰一樣愛自己。 想到這裡梁正鋒從屋內跑出來找貓咪了,他知道貓咪在北京除了自己的租住屋外無處可去,不由得擔心起了她。而此時的貓咪手機、錢包全未帶著身邊,梁正鋒在小區周圍奔跑著找了好久,終於在貓咪起身扔鞋的時候看見了她。 [發表時間:2013/10/27 17:16:0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貓咪看見梁正鋒也赤著腳朝他跑了過去。兩人相擁在一起。貓咪死死的抱住了梁正鋒,哭得更大聲了。哭嚥著說道:「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和男人怎麼樣,但認識了你之後,我愛上了你,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 梁正鋒見貓咪光著腳一把抱起貓咪,把貓咪一路抱回了家,放到了床上。第一次仔細的看著流著淚的貓咪,貓咪沒有殷開辰那精緻的五官和冠玉般的皮膚。沒有茉莉的靚麗和風情。沒有葛鈞的娟秀、淡雅的面容。但貓咪也是CD中百里挑一的,雖然有些市儈,但也是質樸的。貓咪看著欣賞著自己的梁正鋒,第一次有那麼的陶醉眼神。貓咪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梁正鋒再次找到了久違的激情四射。酣戰至深夜,事畢。貓咪第一次趴在梁正鋒的身上,梁正鋒安靜的一動不動的讓自己這麼看著。貓咪捧起梁正鋒的臉說道:「能對我說那三個字嗎。」和梁正鋒有親密接觸的女孩和CD已過兩位數了,但自己能說得上「愛」的就莎莎和殷開辰了。現在的他很喜歡貓咪,但…………………還談不上愛。但又不想在此時傷害貓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愛你」。貓咪把自己的臉貼到了梁正鋒的臉上,慢慢摟緊梁正鋒,享受良久說道:「我知道你在騙我………………,因為我也是男人,我能看出你說得是真是假。但你是個好男人,不像其他人,說愛如當放屁。這對我來說已經夠了,你能騙我說明心裡有我。你是第一個男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作為女人我永遠是你的。在和你這兩個多月的日子裡我很快活。」 梁正鋒是敏感的,聽到此處不由得問起貓咪怎麼了,還不肯原諒自己? 貓咪溫情的搖了搖頭繼續說著。原來他現在的單位準備在他老家的省會城市開分公司了,領導打算讓貓咪去做分公司的財務主管。貓咪如果去了,各種待遇將提高不少。而且公司會幫他租房子,這樣他就能把在地市的老婆、孩子、父母接來一起團聚。並且貓咪所在省會城市的消費並不高,以貓咪的收入在那裡能輕鬆的養活一家,過上不錯的日子。之前貓咪猶豫了,不想去。因為梁正鋒給予他生活上的寄予,讓他這個農村子弟過上了從未有過的小資生活,並且讓她體會到了做女人的妙處。梁正鋒作為男人也是迷人的,那雄壯的體魄、那果敢的性格………………。但她現在要離開梁正鋒了,因為貓咪今晚更愛梁正鋒了,在中國這樣的社會作為一個男人愛上另外一個男人,最好的結局就是離開他。因為一個男人是不能為另外一個男人生孩子,也會給這個男人引來家庭和事業上的巨大壓力。梁正鋒今晚能衝出來找她,並且抱著她回去,給予了自己一個完美的夜晚。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她愛梁正鋒,她要離開梁正鋒了,這就是異愛的代價! 梁正鋒還是第一次聽貓咪這麼全面地敘述著自己。知道了她的出身,也理解了她之前為什麼如此愛佔小便宜,因為這是她不曾有過的生活。梁正鋒聽完這一切,默默的為貓咪流下了淚。貓咪看著梁正鋒的眼淚,笑了,笑著並落下了眼淚。貓咪親吻著梁正鋒,吸完了所有梁正鋒臉上的眼淚。繼續說到,希望梁正鋒早日找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偽娘、CD這個圈子太亂了,不適合梁正鋒。說到這裡梁正鋒原本溫情的眼神一滯,貓咪看出了梁正鋒的擔心,微微一笑說道:「傻瓜,我前面說過我只是你一個人的。自從認識了圈裡人,有很多人追漂亮的自己,追得很慇勤、很肉麻、甚至很無恥………………但自己並沒有理他們,只是利用他們打發無聊的時間,感受著做女人被追捧的感覺。這兩天是生梁正鋒的氣才讓他們揩了點油,貓咪的女人身體永遠只是梁正鋒一個人的。貓咪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貓咪說完,深深的親吻起了梁正鋒,兩人再次合二為一……………………。 那一夜,兩人不眠不休,說著愛著到了大天亮才睡去。 貓咪週一和領導說了願意去老家做分公司的財務主管,任命很快就下來了。貓咪週末就要單獨飛回老家了,他愛自己的父母、妻兒所以他要回去。她愛梁正鋒所以要離去。梁正鋒知道貓咪要走後,第一次為貓咪下廚做了飯。貓咪吃得很開心,全部吃完了。梁正鋒這周不再加班,連續做了一周的飯。晚上帶貓咪逛商場女裝部,主動的問貓咪喜歡什麼衣服、鞋子。貓咪卻說:「傻瓜,我走了之後就不需要這些了。我只為你一人而女人。」梁正鋒要為貓咪買男人的事物,貓咪又說:「傻瓜,我是你的女人。再也不許為我買男人的東西了。」 梁正鋒沉默了,只能給貓咪深吻。 時間終於到了週末,梁正鋒開車送貓咪去了機場。此時的貓咪快進安檢口了,貓咪回頭依依不捨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猶豫了一下,衝上去抱住男裝的貓咪濕吻了起來。周圍很多人圍觀,更多的人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這世道,同志早見怪不怪了。而被梁正鋒濕吻的貓咪,先是害怕,但馬上就不再害怕了,這也許是最後一次吻梁正鋒了,最後一次了………………。梁正鋒吻完貓咪,看著懷中的貓咪的眼睛,注視良久後對她大聲深情的說道:「我愛你。」說完梁正鋒頭也不回的走了,貓咪流著淚上了安檢口,安檢時才發現自己的一個行李包中多了五萬元現金。貓咪這才知道梁正鋒為什麼不目送自己進去。貓咪在飛機上摟著這裝五萬元的包哭泣了一路。 貓咪走了,梁正鋒看著空蕩蕩的租住屋,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但卻只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梁正鋒並沒有如當初離開莎莎和殷開辰時那般痛徹心扉,只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有些感傷。他愛貓咪,雖然貓咪比自己大三歲,但在梁正鋒心目中把她當妹妹。心中默默的祝福著自己妹妹的全家能改變之前的命運,享受起真正的幸福生活。而此時梁正鋒的心情也有些輕鬆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除了莎莎和殷開辰之外他還能有愛了,不再是一潭死水。他心中感謝著貓咪,讓梁正鋒找回了自己。 衣勝男料理完母親的後事回來了,梁正鋒當沒發生過任何事情,與衣勝男依然保持著上下級的關係。而衣勝男回來後也沒流露出絲毫的悲傷表情,依然那麼的冷若冰霜和雷厲風行。只是在大夏天穿上了一件長袖外套,梁正鋒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看見了衣勝男脫下了外套,裡面的短袖T恤上別著黑紗。梁正鋒不由得想起了半個月前自己上衣勝男家弔唁時,衣勝男那柔弱而富有女人味的一幕。而現在的衣勝男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隱藏了起來,只留給別人自己冷峻的一面。 週五午飯剛過,梁正鋒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個不知名的號碼。梁正鋒接了起來。「您好,您是誰?」梁正鋒問道。「是梁正鋒經理吧,我是傑斯的葛鈞啊。」電話那頭熱情洋溢的回答道。梁正鋒聽到此,心中一愣。本以為和葛鈞上次的再見後,再也不會有什麼聯繫。卻沒想到葛鈞主動電話來找自己。「哦,沒想到是葛總您的電話,有什麼指教?」梁正鋒回答道。「呵呵,什麼葛總不葛總的。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的幫忙。今天不知道您有空嗎?如果今天不方便的話看您的方便約個其他時間。我總要找機會好好的謝謝您的。」梁正鋒沒想到葛鈞會約自己見面。而且電話裡的意思是非見自己不可。快消品行業這圈子說大不大,葛鈞有心想見自己,自己想躲也躲不過。 接完葛鈞的電話,梁正鋒往首體方向駛去。葛鈞約自己在那裡見面。在首體的攀巖館,梁正鋒見到了葛鈞。而此時的葛鈞懸在半空正在一路朝上的爬著。梁正鋒卻沒想到葛鈞這個瘦弱白淨的偽娘竟然有此能耐。攀巖這項運動除了技巧外還需要力量基礎的,尤其是臂力。梁正鋒看葛鈞的爬速顯然力量不弱。不一會兒葛鈞登頂成功,順著安全繩滑下時看見了自己,還笑著向自己招了招手。 葛鈞來到梁正鋒面前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依然滿臉熱情的說道:「哥們,上次的事情多虧了你的幫忙。不然我現在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前幾天就想找機會謝謝你。就是一直沒得空,今天有空了就給你電話了。」 其實上次除了梁正鋒按著葛鈞的腦袋放水龍頭下痛罵外,兩人前後說話沒超過十句。而且葛鈞當時和自己同性戀人分手,女裝也被自己撞見了,其實是件很尷尬的事情。而現在的葛鈞對自己雖然熱情,好像對這些根本不在意。並且弄得和自己很熟的樣子似的。好在之前就聽殷開辰說過。葛鈞有付自來熟的本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梁正鋒同樣熱情洋溢的回答道:「嗨,這麼件小事過去就過去了。當時我也是舉手之勞,葛總您這麼說,我到不好意思了。」 「您看您說的,當時我都躺馬路崖子上了。這世道像我這樣的倒臥,您不幫忙,我非得讓第二天掃大街的收走不可。好了,再多客氣就假了。你也別一口一個葛總的叫我。我比你大一些,你叫我老葛也行,實在不行就叫我葛鈞。我能也別梁經理了,就叫你小梁吧。本來想約你吃個飯什麼的謝謝你。不過知道你也是干銷售的,吃飯恐怕都吃怕了。再說吃飯、唱歌、上會所什麼的也太俗了點。這攀巖我也剛會玩,挺男人的運動。今天沒事就想叫上你一起玩玩。」 梁正鋒對攀巖這項運動並不陌生。前面看葛鈞的動作非常熟練,在路線的選擇上也有一定的考慮,絕非如他所說是剛學會的。以前梁正鋒在部隊每年都要拉到太行山裡集訓、演習。當時他們是徒手攀登真的懸崖牆壁。比這固定模式的人造崖石要難多了。但梁正鋒同樣很自來熟的回答著葛鈞:「您是我們這行的腕兒,我這樣的小經理還是副的。平時想巴結你還巴結不上呢。叫你一聲葛總我不吃虧。你不嫌棄兄弟我混的差的話,我就叫你葛大哥吧。」梁正鋒順竿爬的認了葛鈞做大哥。現在的梁正鋒已不是前兩年剛退伍一陣。在行內摸爬滾打了快兩年,還受過殷開辰、衣勝男等這些高段位人士的熏陶。對付人的本事已經游刃有餘。 葛鈞笑著答應了,接著就和梁正鋒聲情並茂的介紹起攀巖這項運動。葛鈞的口才極佳,把攀巖這項運動介紹的極為動聽。如果梁正鋒不是在部隊老於這項訓練,早被葛鈞煽乎的熱血沸騰,四腳並用的去爬這幾處人工懸崖了。梁正鋒又聽了一陣突然明白過來,原來葛鈞總是將這項運動形容成男性的運動。是在自己面前突出他爺們的一面。梁正鋒暗暗好笑,你現在爺們就等於沒做過偽娘了?看你偽娘的樣子顯然是老練程度超過攀巖。如果我在部隊沒玩過這個,待會去爬的出了醜那不是不及你爺們了。 梁正鋒想到此處說自己去試試。梁正鋒走到人工崖下面,選了一處最外凸的崖面,竟然保險繩都沒系,徒手爬了起來。下面的工作人員看的大驚,連聲喝止梁正鋒的行為,但已來不及。梁正鋒受過專業訓練,手臂又長,如猿猴般迅速的就爬上了五六米高,不再向上。往下看了看,看中了軟墊的位置一躍而下。等梁正鋒安全跳下,底下的人好一陣才明白過來,頓時掌聲四起。梁正鋒向葛鈞走去,葛鈞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拍著手為自己喝彩,但之前梁正鋒跳下時看了他一眼,當時他的表情明顯不悅。 兩人對著攀巖都再沒興致,客套了幾句就換到了首體附近的一個茶社喝茶,葛鈞要了一個包間,顯然是要找自己談點什麼事情。葛鈞剛坐下便說道:「兄弟剛才你那一手把哥哥我震住了,聽說你之前當過兵。看這能耐不是當偵察兵就是特種部隊的吧?」 梁正鋒心中微微一緊,這葛鈞怎麼知道自己當過兵?難道這半個月中他調查過自己?暗自後悔剛才為了出風頭把自己的底露了。嘴上含渾道:「以前部隊集訓時練過兩次攀登,我挺喜歡這個。回到地方也常玩。」 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些圈內外逸事。梁正鋒不得不承認和葛鈞聊天是件很享受的事情。此人知識面廣博、加之常年在外的生活、工作經歷。對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很多事情使梁正鋒有茅舍頓開之感。葛鈞見自己逐漸掌握了話語權,話鋒一轉說道:「兄弟你上次幫我的忙,我真的很感謝。說來也巧我們還是一個圈子裡混飯吃的,快消品圈子說大不大,這周碰巧遇到您的朋友,問起過您。去年這個時候滿北京城大街都是你們日新的易拉寶廣告原來是出自您的手筆。您以前是部隊的軍官,雖然入行才兩年不到的事情,但這兩年來的業績卻是驚人。你們日新的衣總,如沒您的幫助恐怕在華北取得不了這麼好的成績。如果梁先生不嫌棄的話,我們傑斯正缺少您這樣的人才。我還知道您是上海人,如果願意的話,北京、上海兩地我們傑斯市場部或者銷售部的經理級的職位任你選擇。待遇肯定高出你現在在日新的待遇。我葛鈞在傑斯這方面還是能說話算話的。如果梁先生願意加盟的話,我相信以梁先生的能力在我們傑斯會有你充分發揮的空間。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梁正鋒不由得對葛鈞開出的條件多少有些心動,並且以葛鈞在傑斯的地位,這些顯然不是空口白話。此人現在就下轄傑斯的人力資源部。在傑斯各個部門安排一個經理級的人員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己雖然現在是日新華北區的副總經理,但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日新銷售部下屬區域的副經理。葛鈞給自己開出的條件是經理級的,國企跳外企,自己還能憑空升一級。再則梁正鋒能選擇回到上海老家工作,自己是家中的獨子,日漸年老的父母是不可能陪同自己來北京居住的,自己遲早要回去的。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不小的誘惑。之前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已。當初自己若能回去,又何苦撕心裂肺的和自己最愛的人莎莎分手?而且自己雖然在日新以很快的速度陞遷到現在的位置,但這其中有著不少偶然的因素,自己在日新的靠山說白了就是自己的上級衣勝男而已。而葛鈞前面對自己透露出來的意思,自己去了就是他的人。葛鈞可是傑斯大中華區的VP!。升職加薪、回家、有大靠山,這三條理由無論哪一條理由都能打動梁正鋒,更何況三者相加。 梁正鋒也明白了今天葛鈞找自己的目的。並不是如他剛才表現的那般,他對別人知道自己的同志和偽娘的秘密不在乎,表現的不在乎只能說明自己是很在乎。這半個月來顯然葛鈞在圈內調查過自己。原本的攀登,也只不過是個開場遊戲。想挫挫自己的銳氣再和自己談而已。目的只不過是把自己這麼個知道他秘密的人籠至麾下,能掌控住自己,也使自己對他產生顧及。梁正鋒不由得佩服起了葛鈞,此人出手快、準、狠。讓人很難拒絕他的條件。梁正鋒也更加相信了當初殷開辰對葛鈞的描述。此人果然不是個善茬。 但梁正鋒卻沒就範。說道:「傑斯是全球性大公司,葛大哥此次相邀。實在太抬愛我梁某人了。但我土鱉一個,當兵的出身您也知道。來你們傑斯,光英語這一條我就未必適應得了。最關鍵的………………怎麼說呢。其實這快消品這行打工的,能跳槽你們這樣的大公司,很多人就是降級、降薪也願意來。我不能說沒這想法,也很感謝葛大哥對我的高看。但我們現在公司的衣總,對我實在不錯。一來我們日新華北分公司就提拔我做助理,不到半年就推薦我做了副總。如果她不在日新了,我跳你們傑斯心安理得。但她現在還是我的上級………………。抱歉了葛大哥,我不能接受您的邀請。」 梁正鋒回絕葛鈞開出的優厚條件理由也有三條,第一正如他所說的,衣勝男對自己不薄,自己不願意就這麼見利忘義的離去。二來,葛鈞邀請自己加入傑斯,說穿了就是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了而已。是用蜜糖來封自己的口,免得自己在快消品這個圈子裡胡咧咧。而梁正鋒對葛鈞的報恩方式也很有看法,半月不到的時間就把自己的工作經歷調查個底掉。在這樣的人手下日後工作恐怕是一切皆他的掌控中。這不是做事率性的梁正鋒所喜歡的。三者是最重要的,一旦來了傑斯,自己和殷開辰碰面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了,再見到殷開辰自己能控制得住自己嗎?殷開辰又能控制住自己嗎?一旦失控,對於兩人都是毀滅性的災難。而且自己是在殷開辰在傑斯的死對頭葛鈞手下工作。 葛鈞沒想到梁正鋒會這麼快拒絕自己,楞了一下。但這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的就神色如常的說道了:「梁先生還是這麼個重情重義的人,這世道不多見了。雖然沒能邀請到您的加盟。但我更欽佩梁先生的為人了。您日後如果在日新幹得不順了,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只要我葛某人在傑斯,隨時歡迎您的到來。我葛鈞在圈裡圈外都有些朋友,梁先生如果日後遇到什麼麻煩儘管開口就是了。」 葛鈞的目的沒有達到,也就話不投機了,雖然熱情依舊但話語逐漸減少。梁正鋒找了個機會就此告辭。開車回家取了些衣物和書籍,打算到茉莉家蹭個週末。葛鈞在自己的車上看著梁正鋒開車離去,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的臭小子,以後走著瞧。」 第十一章 踢毽子 梁正鋒到了茉莉家用了自己的方式進了門,沒想到茉莉卻在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剪著紙花。茉莉看著梁正鋒提著行李來,瞥了一眼梁正鋒說道:「怎麼了?那個小貓咪都能把你趕出來?」梁正鋒直接沖客房把行李包扔床上了,再出來和茉莉說道:「哥哥我想你了不行啊,你怎麼不念著我點好。」說完拈起茉莉的紙花看著。茉莉剪得紙花並不是傳統題材的作品,而是具有當代藝術風格的,剪得十分漂亮。茉莉喝令梁正鋒把東西放下,弄壞了她和梁正鋒沒完。原來這是茉莉給一個業主裝潢設計中的裝飾物,但是找了幾家北京的剪紙藝人,都不會剪茉莉這樣題材的作品。正好茉莉小時候幫奶奶剪過紙花,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其實無論在外貌、舉止上還是性格的細膩程度上,梁正鋒始終認為茉莉比殷開辰更女人。以前梁正鋒湊巧看過茉莉的沒離婚前的照片,男裝時就長得像個大姑娘,只是皮膚沒殷開辰那麼白嫩而已。茉莉不但會剪紙花,她的工作室內還有台縫紉機,經常自己買布料為自己做衣服。茉莉本身煮飯、燒菜的水平也很高。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愛吃梁正鋒做的飯菜。這些都是她女裝之前就學會的。 梁正鋒把貓咪的離去向茉莉說了。梁正鋒說完,茉莉的剪紙也完成了,茉莉一邊收小心的收拾著紙花,一邊歎了口氣說道:「之前見過這個貓咪兩次,只覺得挺土老帽、挺摳摳巴巴的,典型農村來的。沒想到還有是個有情義的人。以前錯看她了。」但轉念想到梁正鋒給貓咪的錢。茉莉斜著眼看著梁正鋒說道:「這個把年來的,你在姐姐這裡蹭吃、蹭喝、蹭睡。怎麼一個大字兒都沒孝敬過姐姐。人家要走了,你倒裝起大方來。一塞就是五萬。」 梁正鋒鑽縫就上,死皮賴臉的說道:「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好歹和人家貓咪露水夫妻幾個月。要不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了茉莉姐姐,我們做個長久夫妻。」梁正鋒一邊說著,一邊蹭到茉莉的身旁,一隻手抱著茉莉的豐胸、一隻手放在了茉莉的大腿上。茉莉倒也不反抗,卻悠然自得的拿起了剛才剪紙花的剪刀對著梁正鋒一張一合。梁正鋒見事不好,借口幫茉莉大姐買菜、做飯去,一溜煙的逃出去了。 梁正鋒做完晚飯,和茉莉一起吃飯聊天。茉莉告訴梁正鋒之前介紹給她的小偽娘在省城為官的繼父被雙規了,幫著繼父受賄的母親也被抓進去了。小偽娘斷了生活來源,開始在外面靠賣身過活。梁正鋒聽著一陣默然,和茉莉說到,自己和小偽娘好歹相識一場。要不自己給她三五千的,也算在困難時盡點心意了。茉莉冷眼看了梁正鋒一眼說到,老娘當初來北京讀書時比她困難多了,不但要自己掙學費、生活費。每月還要給老家的伯父、伯母寄錢。老娘當時去做*雞做鴨了嗎?最看不慣這些拿著自己女裝做幌子干皮肉買賣的偽娘、CD了。 兩人吃完晚飯,歇了了一陣。茉莉又要開始跳操了,梁正鋒知道茉莉這一蹦躂就兩個多小時,自己不但無事可幹,還要忍受噪音的折磨。死磨硬泡、連哄帶騙要茉莉陪他出去逛街、看電影。茉莉只說對這些小孩子家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少來老娘這裡賣狗皮膏藥,明天自己過秤長了半兩肉要你梁正鋒好看。 梁正鋒眼珠一轉,想起茉莉家不遠處有個遊藝機廳。自己去玩街機,茉莉去玩跳舞機。這樣娛樂、健身、減肥兩不耽誤。茉莉在家也剪了一天的紙花,也動了出去透透氣的心思,聽梁正鋒的提議不錯就隨梁正鋒一同前去了。 兩人在遊藝機廳泡了兩三個小時出來,茉莉興致起來了拉著梁正鋒去逛商場。梁正鋒頭皮頓時發麻,茉莉和殷開辰不同。茉莉對商場裡的女裝歷來是不屑一顧,這些衣服在茉莉眼中都俗不可耐。茉莉不買、不試穿這些衣服,梁正鋒自然沒有了褒貶茉莉的機會。但茉莉卻拿自己當衣架子幫自己挑男裝,往往歷時甚久。梁正鋒一旦稍有違逆茉莉的眼光,就是茉莉一頓言辭辛辣的諷刺。誰讓人家茉莉大神是搞藝術設計的出身。茉莉幫梁正鋒挑完了男裝,梁正鋒還要花銀子買下來,不然就是對不起大神的眼光。現在梁正鋒家裡的衣物,十有六七是茉莉這大半年來幫他挑的。梁正鋒要藉機開溜,想把茉莉哄到電影院去,茉莉說腦殘,不會回家看網上的盜版,花那個冤枉錢幹嘛。梁正鋒還要耍其他的花槍,茉莉臉逐漸冷下來了,並且學著殷開辰對梁正鋒呲了呲牙。梁正鋒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茉莉去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家看她老人家跳操呢。 商場一通逛下來,直到了商場快要清場時,茉莉才放過梁正鋒。茉莉在前面連跳帶唱的蹦蹦噠噠的走著,梁正鋒心疼的提著花了三四千銀子買來的大包小包,苦著臉、小聲咒罵著茉莉,在後面跟著。快到茉莉家時,茉莉卻一回身讓梁正鋒躲在一邊。梁正鋒不明何事,正要發問,茉莉頓時摀住了他的嘴,小聲對梁正鋒說道:「你領導在前面路口在和別人吵架。」說完手指往前面戳了戳。梁正鋒往前面看去,果然十幾米外是衣勝男和一個中年女人在當街吵架。茉莉又小聲對梁正鋒說道:「這個女的就是之前茉莉在同志吧撞見過的你領導的女老婆。」 梁正鋒正要繞道走開,茉莉卻八卦的心情上來了,想看熱鬧。梁正鋒說:「我這麼大個,被衣勝男看見偷*窺她的隱私日後還不被滅絕師太扒了皮。」茉莉卻沒這層煩惱,說大晚巴尚的,這裡又是陰暗角落,離得又不近,你領導現在專心致志鬧情愛糾紛沒這麼好的眼神來看你。 梁正鋒無奈,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能放下大包小包,摟著茉莉,裝成一對在深夜親熱的情侶。茉莉的豐胸貼在梁正鋒身上。剛買完冤枉東西的梁正鋒窮心未脫、色心又起。腦袋慢慢的湊向了茉莉的嘴,茉莉仰著頭、呲著牙笑待梁正鋒的到來。梁正鋒無奈的把頭縮回去了,茉莉這才閉上嘴,把手護在自己的胸部,並且用盡渾身力氣跺了一腳梁正鋒的腳面,跺完了自己的腳還不離開梁正鋒的腳面,用力碾著。梁正鋒偷雞不成蝕把米,衣勝男在旁還不敢呼痛。茉莉用百轉千回的妖嬈語調對梁正鋒說道:「你再對你姐姐不三不四的,晚上我等你睡著了,姐姐把你的那個玩意當紙花剪了你信不?」梁正鋒如雞啄米般的表示相信。茉莉教訓完梁正鋒又專心致志的偷看起了別人的熱鬧。 衣勝男的另一半看外表是個和茉莉差不多大的中年女人,雖然保養的沒茉莉好,身材有些微微發福。但容貌頗佳,略些臃腫的身材還更顯風韻。此時,這女的哭著痛訴衣勝男薄情寡義。當初自己為了家庭要和衣勝男分手,衣勝男從武漢換工作到北京,以靠近自己。而自己為了躲開衣勝男自己還跑到外地辦案。是衣勝男從北京追了過去。現在她為衣勝男放棄了這麼多,衣勝男卻要分手了。原來這個美貌的中年婦女還是個警察。梁正鋒想起了當初在自己車上衣勝男剛來北京時接完一個電話就奔赴外地的情景,看來這女的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兩人又在大馬路上吵了二十多分鐘,兩人都哭著,都是中年女警在痛罵衣勝男。最後衣勝男一把摟住了那女的,女的在衣勝男懷裡哭泣了一陣,衣勝男才摟著她打車離開。 衣勝男的車走遠後,茉莉長歎了口氣說到,在中國這社會,只要各自都有健全的家庭,這種愛情只能愛一時而愛不了一世。梁正鋒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殷開辰不就是如此嘛。只是搞不懂,衣勝男唯一的母親既然已死,是什麼阻擋了她和中年女警的愛情?難道是有新歡了,梁正鋒又覺得衣勝男不是這樣的人,反正比自己專一多了。 兩人回家後都不願在這個週末的夜晚早睡,茉莉拿出了兩個遊戲手柄,在她的臥室台機上玩起了合金彈頭。兩人玩到半夜一點多,茉莉困了,拿起剛才剪紙花的剪刀把剛竄上她的床的梁正鋒從自己的床上趕了下來,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早晨茉莉九點剛過就醒來,客廳上已有梁正鋒為她買好的早飯。梁正鋒卻不知所蹤,茉莉也懶得管他。自顧自的吃了個飽。下樓呼吸新鮮口氣去了。在樓下的小區卻撞見了梁正鋒。此時的梁正鋒正打著太極拳,招式和節奏與公園的鍛煉的老頭老太無甚區別。只是梁正鋒身若岳凝、手腳張合章法嚴謹、招數變化毫無遲滯、看似柔和卻如蘊含著千斤巨力引而不發。茉莉曾聽梁正鋒吹噓過,他五歲就跟著上海的太極名家練習內家太極拳。現在看來只怕正如他所說的。茉莉看得新鮮,在小區一個欄杆上坐著看著梁正鋒打拳。梁正鋒自然看見了不遠處的茉莉,此時的茉莉從頭到腳粉色運動裝扮,兩隻腳騰空、一前一後的晃著,雖然素顏、一頭金髮也未梳理、隨意披開,撲閃撲閃的兩隻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顯得極為動人可愛。梁正鋒繼續打著拳,享受著茉莉超萌的矚目禮。收完式一路太極拳打完。又打起了軍體拳中的正反擒拿。這路拳剛猛、迅捷,梁正鋒打得行雲流水、酣暢淋漓,茉莉看了足足半個小時,梁正鋒打到中途忽然一個轉身給她一個飛吻。茉莉「切」了一聲,跳下欄杆,打算回去。 卻被梁正鋒抓住了手不放,說道:「你整天蹦蹦噠噠的蹦操有什麼用?要不我拜我為師,我教你太極吧,這才是養身正道。」茉莉表示梁正鋒的拳是臭的,不要學。梁正鋒「哼」了一聲說道:「你整天這麼健身能練得比當年的馬華還好?馬華不也英年早逝了?你有聽說過練太極的短命的嗎?」梁正鋒提到馬華,茉莉似乎無言以對。只是強詞奪理的說道:「你再揩老娘油,就肯定活不長了。」梁正鋒又糾纏了一陣,茉莉經不住他磨。只得答應梁正鋒。 梁正鋒師出名門,教的也確實不賴,不但教茉莉招式,如何輕呼慢吸的吐納運氣、如何身心合一的用意不用勁。茉莉學得頗為起勁,一直教到中午,兩人也懶得回去弄午飯了,外面吃完,閒逛休息了一陣,茉莉下午又跟著梁正鋒學了起來。不過茉莉既然學得興趣起來,梁正鋒又不老實起來了,趁著幫茉莉矯正姿勢又開始動手動腳,茉莉自然也知道梁正鋒是個什麼貨色。無奈此時自己被剛才梁正鋒勾引的學興正濃,只能一邊由梁正鋒教著拳,一邊現學現賣用剛學的拳法還擊揩油自己的梁正鋒。倒也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下午。其實茉莉自己孤身一人在北京,殷開辰走後,也就梁正鋒這個小傢伙能陪自己了。這小子也就對自己動手動腳也只是瞎胡鬧而已。梁正鋒真想對自己這麼著了,以梁正鋒的能耐,十個茉莉也早給辦了。 茉莉太極拳學的興起,不想半途而廢,沒像以往週末一過就趕梁正鋒這位太極名師滾蛋。讓他多住了幾日,只是警告梁正鋒在自己工作的時候必須老老實實的,上下班進出門什麼的也必須安靜不能出什麼動靜,茉莉是搞設計的,是靠靈感吃飯的,需要極其安靜的工作環境。 茉莉興致勃勃的學了七八天,接下來一個月讓梁正鋒老老實實的住自己家,每天幫她陽台上的花草澆水、打掃屋子,並且不許在她家抽煙,有潔癖的茉莉是容忍不得一絲煙味和一片煙灰的。茉莉自己要滾蛋去新西蘭做父親去了,回來之後就直奔湖南老家看望伯父、伯母,免得春節前後擠破頭的趕春運,再回北京應該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梁正鋒開車送茉莉到機場,要送茉莉進登機口時,卻一把緊摟住了茉莉,還在茉莉臉上親了一口,並且無賴著要茉莉也親她一口,不然就不放她走,反正茉莉的報復也是在一個月以後了。茉莉糾纏他不過,只能踮起腳了親了他一口。沒想到梁正鋒從口袋中掏出個足金的周生生Hello Kitty項鏈送給她,Hello Kitty是茉莉喜歡的玩具,掂掂份量也有四五十克重了。梁正鋒說以後別整天拿他在她家蹭吃蹭喝蹭住說事了。茉莉這才想起前幾日諷刺梁正鋒對貓咪這麼大方,對自己這個大姐一毛不拔。沒想到這小子上心了。梁正鋒看著茉莉有些感動,要自己幫茉莉帶上,茉莉難得的依了一回梁正鋒。梁正鋒得寸進尺的把頭湊過來說你把這當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也行。茉莉張嘴用力咬了梁正鋒的厚臉皮一口,並且讓他滾蛋。梁正鋒揉著被咬疼的臉,灰溜溜的滾出了機場。 茉莉進了登機口,回頭望著慢慢走遠的梁正鋒背影,心中泛起了漣漪、對梁正鋒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騷擾也有了些不捨了,這樣你來我往打打鬧鬧的日子是有趣的。但老道的茉莉又想到了等自己一個月後回來時,這個小色鬼十有八九是有了其他的女人或者偽娘了。茉莉笑著搖了搖頭離去了。 梁正鋒出了機場找了個飯館把午飯對付過去了。茉莉走了,北京沒人陪他胡鬧了,只有一本正經的用工作、學習來打發這一個月的時間。獨自一人出門在外的日子其實很難熬的。今天是工作日吃完午飯的梁正鋒正打算去幾個大商超巡巡市,看看手下的銷售幹得如何。手機響起,梁正鋒拿起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卻是頭皮一陣發麻,葛鈞不知為何打電話給自己了。 上次梁正鋒和葛鈞喝了一次午茶,葛鈞雖看似隨和親近,但梁正鋒始終感覺葛鈞有股處處制於對手的巨大壓迫感,讓梁正鋒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在酒吧邊把他撿回家了。本不想再見到此人,沒想到葛鈞主動給自己電話了,兩人並無業務往來,而且層級相差太遠。梁正鋒琢磨不透葛鈞給自己這個電話的用意。 「葛總您好,怎麼想著今天給小弟來電話了。」梁正鋒熱情的問候著葛鈞。沒想到葛鈞的語氣卻一反常態,問道:「小梁,今天有事嗎?沒什麼大事的話現在來我家一趟。」口氣不但冷冰冰的無一絲生氣,還透著股威嚴。梁正鋒鬧不明白葛鈞又鬧什麼蛾子,其實梁正鋒是十二萬分不願再見葛鈞的。今天是工作日,葛鈞這樣的視事業為第一生命的人,不在傑斯的大辦公室日理萬機,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梁正鋒還在琢磨葛鈞是什麼意思,葛鈞已經不耐煩了質問道:「怎麼,今天有事情?」梁正鋒琢磨不透葛鈞是什麼事情,想著是福是禍去了再說。但語氣也轉冷的對葛鈞說:「自己二十分鐘後就趕到。」說完便掛了電話,一路想著葛鈞吃飽了撐得找自己幹嘛。 到了葛鈞家樓下,梁正鋒電話過去說自己到了,葛鈞就「嗯」了一聲說知道了。但梁正鋒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卻還未見得葛鈞下樓,心中不由覺得葛鈞再搞什麼鬼。此時,大樓下內出來一個長髮卻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女的。女的身材極高。因為身材過於高挑、近似模特的緣故梁正鋒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那女得也對著梁正鋒看著,並且走了過來。梁正鋒這才認出此人竟是葛鈞!梁正鋒萬沒想到這個直男會女裝出來見自己。梁正鋒這才知道了葛鈞為什麼下樓花了這麼長時間,以前為了等殷開辰化妝,自己常常是等上一兩個小時。男人化女妝往往比女人還細緻、還臭美。但梁正鋒心中的疑慮卻更深了,葛鈞迅速上了自己的車,好像怕周圍鄰居認出自己似的。坐上了車立馬讓梁正鋒開車。 梁正鋒被葛鈞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有些愕然,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身旁的葛鈞。葛鈞卻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妝束出了破綻,不由得摘下墨鏡在後視鏡中左右看起來自己,一邊問著梁正鋒自己有什麼問題。梁正鋒也不說話搖了搖頭。 葛鈞似乎有些意識到了今天自己的行為讓梁正鋒感到兀突。但依然冷言冷語的說道:「也沒什麼大事,想找人陪我女裝喝些酒。北京知道我這樣的也就你一個了。你沒什麼不方便吧?」梁正鋒有些光火了,哪有大白天找人喝酒的,我知道你女裝的毛病我就欠你的?自己和他非親非故,還多少還有些恩惠於葛鈞。葛鈞現在卻用此等命令式的口氣和自己說話。梁正鋒口氣中略帶不滿的對葛鈞說道:「葛總,不好意思,今天我還有工作,喝酒不太方便,你有什麼就說吧。」葛鈞不語,車中的空氣有些被兩人的冷言冷語帶的冰冷了起來。此時梁正鋒的車在環線上,打算到了下一個匝道口就下去,下到了路面就把葛鈞請下車去。只是北京的交通不太隨梁正鋒的意,大白天已經開始堵得厲害了。冰冷的五分鐘後,讓梁正鋒更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葛鈞竟然趴在自己的車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梁正鋒有些不知所措了,還開始反思自己有什麼地方把葛鈞惹哭了。陪著小心的柔聲問著葛鈞:「葛總,今天到底怎麼了?」葛鈞大概是前面被梁正鋒的語氣激怒了,竟然要梁正鋒開了車門鎖,他要在環線上下車。梁正鋒突然大聲罵道:「哭什麼哭,你上次在家裡還沒鬧夠?是不是還要我把你的頭按水龍頭下面才老實?」梁正鋒多少反應過來,恐怕是和離開葛鈞的Suzan有關。 [發表時間:2013/10/28 21:50:0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葛鈞也被梁正鋒的大聲暴喝弄得有些老實了,只是獨自在車上抽泣這。梁正鋒也不打算把他扔路邊了,怕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出事。打算車子開回葛鈞家所在的小區,葛鈞回去再尋死覓活的,就不關他梁正鋒什麼事情了,他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葛鈞多少冷靜了下來,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態。抽泣著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恢復往常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剛才失態了。去了加拿大的Suzan有了新男友了,我心裡難受的很…………,只是想找人說說話,陪我喝些酒。但在北京知道我這事情的就你梁經理一個人了,所以就找你了。剛才太激動了,待會下去了,你把我放下車就是了。」 梁正鋒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個葛鈞,但梁正鋒看他和Suzan的事情,卻總是能看到自己和殷開辰的那段戀情的影子。梁正鋒現在對葛鈞有些感同身受,而葛鈞和Suzan的戀情長達五年了,幾乎十倍於自己和殷開辰在一起的時間。只怕他心中的痛也遠甚於自己。這個葛鈞平時讓人感覺陰狠、控制欲極強,處事冷靜異常。在這方面卻沒想到是個如此意氣用事直男,梁正鋒多少感受到葛鈞的一些人味了。至於現在葛鈞為什麼女裝見自己,梁正鋒多少也理解了。之前殷開辰和貓咪都是工作、生活壓力大時就用女裝來釋放壓力。茉莉當初為了緩解離婚的壓力索性整天女裝和服用激素。而此時的葛鈞也正如他剛才說的,在北京能陪他女裝的也就倒霉催的自己了。 梁正鋒給葛鈞遞過去一盒車上的紙巾,葛鈞小聲說了句「謝謝」抹了幾張,又一頭埋在車板上痛哭了起來,瘦弱的身體劇烈的抽動著。梁正鋒看得多少有些不忍,用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脊。良久葛鈞心情才稍微有些平復,坐了起來,又對梁正鋒說了句:「謝謝」。 梁正鋒把自己的語調盡量調至溫和,怕在刺激到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的葛鈞。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Suzan有新男友了?」葛鈞繼續抹著眼淚回小聲答道:「是在他推特上看見的,有很多親密照片,註明就是他交的新男友。是個四十多歲的白人。」 梁正鋒似乎有些明白了Suzan的用意了。當初自己和殷開辰分手後,自己迅速的交了幾個女朋友和偽娘,並且把這一切都第一時間傾訴於茉莉。一來確實是自己需要用這些女友和CD發洩、麻醉自己,二來,何嘗又不是希望通過茉莉讓殷開辰知道這些後,早日對這段感情放手。而當初葛鈞和Suzan在酒吧外兩人爭吵的一幕,看得出Suzan也是深愛葛鈞的。梁正鋒猶豫了良久,把殷開辰隱去姓名,說成是自己的在北京的女友,也沒提偽娘的事情。然後把他和殷開辰分手之後的事情,娓娓向葛鈞道來。這些話是梁正鋒曾與茉莉提過,卻是剛說就被殷開辰的閨蜜茉莉痛罵了回來。以後再也沒提過,隱藏心中至今。今天卻向葛鈞這個自己討厭的人在車上與他一吐為快。 葛鈞聽完梁正鋒的故事似乎平靜了下來,只是不斷的用紙巾抹著眼淚。良久後說道:「五年了,從香港到北京。真得很難放下。」梁正鋒從後視鏡中看著身旁的葛鈞。此時葛鈞神色已恢復正常,只是滿臉的妝抹而隨著淚水四溢。又問了句葛鈞:「你飯還沒吃吧。」葛鈞點了點頭。此時梁正鋒已經下了環線,正好路旁有家麥當勞。便停車帶葛鈞進去了。葛鈞坐下後,梁正鋒排隊買來的套餐。讓葛鈞吃著,葛鈞吃了一半才發現梁正鋒自己面前卻無食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梁正鋒只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葛鈞又默默的小聲說了句:「能陪我一會兒嗎?我現在就像找人說會兒話。」說完眼淚又流淌了下來。梁正鋒點了點頭,但又說道:「但不能陪你喝酒,待會找地方走走吧。」葛鈞「嗯」一聲,梁正鋒看葛鈞吃完了又示意他現在的妝全化了。葛鈞立馬掏出坤包中的化妝鏡。也許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個模樣了,終於對梁正鋒露出了點尷尬的笑容,去麥當勞的衛生間去了。梁正鋒便到了外面車旁等著葛鈞。 這次葛鈞一支煙的功夫就出來了,原來他沒在化妝,只是把原本的妝束洗去了。不過向梁正鋒走來時,梁正鋒覺得素顏的葛鈞比之前化妝時更美,只是近看白皙的皮膚有些粗糙而已。葛鈞的臉型不似殷開辰那般稜角分明,也不像茉莉那樣玲瓏可愛,卻是無比的柔和、瘦而圓潤。男裝時反而不顯這樣的特點。當初葛鈞睡在梁正鋒懷裡時,梁正鋒就發現書卷氣極濃葛鈞有股天成的淡雅和憂傷的氣質,而現在那股憂傷變得更楚楚動人。葛鈞更適合淡妝或者素顏,反而如之前化濃妝時各種缺點卻突現了出來。 梁正鋒帶著葛鈞上了一處公園,在公園的湖邊慢慢的走著,默默的做著葛鈞講述自己和Suzan的故事的唯一聽眾。原來葛鈞和當初作為高級髮型師的Suzan是在香港的一家知名的髮型屋認識的,葛鈞只是去那裡理個簡單的髮型。Suzan第一次見到文質彬彬的葛鈞就有了眼緣,主動上前為他理髮。一來二去就此相識,起初還是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有一次Suzan對葛鈞說,你如果是女人的話一定很漂亮,我是你老婆的話一定把你打扮成女人。沒想到這句話觸動了葛鈞的心弦。兩人第一次約會了,Suzan沒想到葛鈞和自己一樣就穿著女裝而來。果然很美、很漂亮。兩人就此相戀。兩人在香港時就處於半同居狀態。一起去了瑞典滑雪、夏威夷曬太陽、非洲的大草原開著越野車奔馳。葛鈞喜愛運動,Suzan是最好的拉拉隊和後勤保障,Suzan喜歡各種潮流秀場,葛鈞是最好的陪伴。相愛是浪漫的,生活卻是現實而殘酷的。尤其是回了北京,Suzan起初為了支持葛鈞的事業,毅然的辭掉了自己喜愛的髮型師的工作。但北京有葛鈞的父母、姐妹、岳父母和無數的朋友、鄰居、同學等熟人。而且是北京的文化氣氛不同於香港,兩個男人攜手外出引來的是無數好奇的目光。兩個男人女裝外出被人認出會以為是神經病與妖怪。Suzan一切與葛鈞的親熱只限於屋中。原本歡快的Suzan在北京沒有朋友,沒有事業,卻如關在籠中的金絲雀。而且北京糟糕的空氣折磨的Suzan痛苦不堪,三日兩頭進醫院掛水,但工作繁忙的葛鈞卻時常不在身邊。Suzan越來越不喜歡北京的一切。葛鈞的故事也從高潮處的興奮逐漸轉落至低谷時的無奈。一段五年的起伏就此結束。而一旁的梁正鋒聽著這與自己不同的故事卻總能找到自己和殷開辰的故事的相似之處,此時的梁正鋒能聽懂葛鈞說得一切,也能體會他複雜的心情。 葛鈞的故事說完了,兩人都坐在湖邊的長凳上久久不語,似乎都沉浸在這段異愛中體味著各種甜酸苦辣。 葛鈞看了一旁的梁正鋒一眼,猶豫了片刻後說道:「梁先生還能問你個問題嗎?」梁正鋒點頭示意。 葛鈞還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梁先生和我應該是同類吧。你之前在車上說得那段戀愛也是段異愛吧。」梁正鋒心中微微一震,難道這個葛鈞這大半個月不但在工作圈子內調查過自己的履歷,還派人暗訪過自己,知道了自己和他一樣也是直男?這樣就能抓住自己的一個把柄,使自己日後對葛鈞有所顧忌? 梁正鋒的心情不由得不爽了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好心上次出手相助現在的葛鈞,他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這小子卻裡裡外外把自己調查個底掉。你葛鈞要保護自己的隱私維護自己的面子,難道我梁正鋒就不需要?梁正鋒不理葛鈞的問題掏出顆煙抽了起來,語氣又轉冷道:「葛總是怕我在圈子裡多嘴吧?這點我上次已經和您保證過了,我會守口如瓶的。」說完神色如常的抽著煙。 葛鈞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瞎猜的,上次您按著我的頭淋水時罵我的話,想來你和我一樣是過來人。而且………………你之後抱我到床上一起躺著………………,當然你當時是好心安慰我,沒其他的意思。但是一般男人這麼抱著另外一個男人,首先是先天的排斥感。尤其是我當時怪模怪樣的裝扮。所以我才猜你和我是一樣的,並且那次你罵的話,想來和我之前一樣有過那麼一段痛苦的事情。再者你是在同志吧門口遇見我的。我這麼瞎琢磨你,也沒其他意思。很感謝您上次的幫忙,不然我還真說不準會出事。」 梁正鋒這才想起了,當時因為看著同病相憐的葛鈞而做出的衝動舉動。心道也許這都是天數使然使然吧。但對著葛鈞卻不由得更欽佩起來,葛鈞當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卻還能憑著自己的這些舉動的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自己和他是同類。怪不得當初高段位的殷開辰都覺得此人十分難對付。不過梁正鋒、葛鈞原本這兩個彼此看不順眼的人,經過這段彼此的互說衷腸卻關係拉近了不少。也不在彼此討厭了。 梁正鋒猶豫了一下,點了下頭。表示認可葛鈞的推測。葛鈞笑了笑。 此時正值暑假過半,幾個小女孩突然跑到兩人周邊踢起了毽子。葛鈞看著這些好像很親切,從長凳回過頭看著,在一旁看著,神情很是專注。梁正鋒看見葛鈞的神情竟然又多了些稚氣,卻不似現在的許多的女孩那股裝純、裝嫩的做作出來的氣質。葛鈞現在的年紀應該接近四十了,梁正鋒不明一個中年男人如何能無意之間流露出這樣渾然天成的小女孩氣質。梁正鋒如欣賞此時的湖面一般欣賞著葛鈞。葛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緩緩的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十歲就上初中了,十三歲就上高中了。當時年紀小,無論初中、高中班級裡的男同學都不愛與我玩。只有女同學玩才帶著我。但我小時候踢毽子、跳皮筋玩得都是最好的。有個胡同裡的女同學,我一直叫她姐姐的。和我關係最好了。初二時,一次帶我去她家玩,把我化妝成了小女孩……………….。我才會現在這樣的。」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看了梁正鋒一眼。梁正鋒看著耐看的葛鈞卻不由自主的刮了她一下鼻子說道:「是把你變成了漂亮的女孩。」被梁正鋒刮了鼻子的葛鈞有些不好意思,但神情中又有些驕傲。卻嗔道:「我不是女孩,我只是愛穿女人衣服罷了。」又繼續驕傲的說道:「上了大學,男同學們都笑我像個斯文的大姑娘,我就拚命的鍛煉各種體育運動。足球、籃球什麼的,沒兩年我就是班裡最棒的了。只是身體一直是這麼瘦而已。」 梁正鋒看見周圍的小賣部有賣毽子,梁正鋒童心一起快步跑過去買了一個。對葛鈞「嗨」了一聲,一腳把毽子踢了過去。 此時的葛鈞腳穿一雙女士白色鬆緊鞋,便於活動。一腳接過梁正鋒的毽子卻不踢回,竟左右腳不斷的互換著正反腳踢了起來,很是熟練。一邊踢著還一邊念起了兒歌。「七隻手,八花箭,九對九,十踢毽。……………………」周圍的幾個女孩也驚訝這個喉嚨很粗的斯文大姐姐竟踢得如此出色。都停下了腳下的毽子看著葛鈞。梁正鋒也詫異葛鈞竟然踢得這麼好。葛鈞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矚目禮,似乎很享受這一切,踢得更加來勁了,又換了幾個有難度的花式,一腳向梁正鋒踢回。其實梁正鋒幼時也善於此道,當初為了泡莎莎什麼踢毽子、跳皮筋之類的女孩遊戲,梁正鋒學了個全。只是比起葛鈞的技巧來卻差了很多,也有八九年未曾操練了。來了幾個簡單的花式又給葛鈞踢了回去。兩人你來我往的竟然踢了許久才作罷。葛鈞似乎玩得興起,見到旁邊之前女孩留下在地上畫的城牆格,興致勃勃的獨自單雙腳跳了起來,並且口中奶聲奶氣的喃喃念著兒時跳城牆的兒歌。梁正鋒也似乎找到了些當年幼時追莎莎的感覺。跟著葛鈞後面,你來我往的跳著。就這麼著竟然玩了一個多小時。 兩人都是一身的汗水,各自擦拭著。兩人邊走邊聊著。葛鈞與之前梁正鋒之前接觸的偽娘都不相同。他的身高比殷開辰還高些,但比已經很瘦弱的殷開辰還纖細些。以前無論是殷開辰還是貓咪,女裝在外都極力的扭捏,模仿著女人的走路方式,說話也盡量女音。茉莉更不用說了早習慣成自然了。而葛鈞只是邁著男人步伐,說話也是往常的聲音、語調,只是小聲了些。但梁正鋒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感覺現在女裝男形的葛鈞兀突,反而極是耐看,天生斯文的葛鈞女裝時有股特殊的氣質,有些楚楚惹人憐愛的意思。葛鈞的神情不時的還流露出毫無做作的女孩萌態。梁正鋒暗暗的拿現在的葛鈞與殷開辰、茉莉做著比較。 葛鈞又說了會兒時之事,比起之前說與Suzan的苦戀卻陶醉的很多。梁正鋒又想起了殷開辰口中的葛鈞和自己之前接觸的葛鈞,沒想到這個之前讓兩人無比頭疼的高段位職場政客,現在卻是如此溫順、可愛。 葛鈞說著說著突然看了一眼梁正鋒說道:「我看你前面踢毽子、跳城牆這些女孩子的遊戲都玩得這麼好。你應該也是從小喜歡和女孩玩吧。」梁正鋒沒想到因為這個,竟被葛鈞誤會了自己和他是同類。「呵呵」一笑,:「這麼說也對。當初我是為了追女孩子才整天和她們泡在一起玩這個。」 「你女裝嗎」葛鈞追問到。梁正鋒搖了搖頭。葛鈞「哦」了一聲說到「原來你只是同志。」梁正鋒又搖了搖頭。葛鈞不解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看著現在的注視著自己葛鈞,胡鬧的性子又起來了。也看著葛鈞說道:「想知道嗎?」葛鈞點了點頭。 梁正鋒說你把假髮摘了我就告訴你。葛鈞沒想到梁正鋒會提這個無理的要求。「哼」了一聲就走開了。沒想到梁正鋒卻繞到了他的前面,左擋右擋著的不讓他走,葛鈞有些生氣了,回過身往後走了。梁正鋒追了上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上次看過短髮的你也很漂亮。」說完主動去摘葛鈞的假髮。葛鈞看著梁正鋒的無理舉動卻有些不知所措。梁正鋒摘下了葛鈞的假髮,葛鈞卻感覺清涼了不少。畢竟現在還是盛夏。但一把奪過梁正鋒手中的假髮,又坐到路邊的凳子上不再理他,卻不再戴上假髮。臉上氣鼓鼓的生著氣。 梁正鋒看著葛鈞的樣子很是好玩,不由的又拿殷開辰和茉莉與葛鈞比較起來了。如果是殷開辰的話,此時的反應將會是誓死抵抗到底,兩人鬥智鬥勇直到一方屈服。如果是茉莉,之後的反擊會讓梁正鋒落荒而逃。而這個葛鈞卻是生悶氣,不理自己最狠。梁正鋒坐到葛鈞旁邊,葛鈞還往外移了移身子。以示生氣。梁正鋒不由得一樂,卻問到葛鈞:「平時你戴的眼鏡戴了嗎?」葛鈞不回答梁正鋒,卻好像明白了梁正鋒話內之音,獨自摘下隱形眼鏡,從坤包中拿出付女性的黑框眼鏡戴上,還轉過臉對梁正鋒左右晃了一下,以示臭美。但依然帶著怒氣撅著嘴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有點眼光」此時的葛鈞臉上既無妝抹,也是男式短髮。戴上這副眼鏡後卻是斯文的像個女教師。然後又對梁正鋒說了一句:「快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正鋒與殷開辰的故事,梁正鋒除了與茉莉之外,不願意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之前的葛鈞。和你提殷開辰,不是自己找死嗎。但現在的梁正鋒卻有著不吐不快的衝動。醞釀了一下,說道:「我不喜歡普通的男性,只是喜歡偽娘而已。而且要漂亮的。」 葛鈞聽在耳裡卻是像梁正鋒對自己表白什麼,聊天的性致頓無。冷冷的甩了一句:「無聊,我前面說了我不是偽娘。」說完打算起身就走了。 梁正鋒卻是更樂了,一把抓住葛鈞的手,把他拉的坐下了。葛鈞還以為梁正鋒要揩他油,頓時怒起。厲聲說了一句:「你要幹什麼?」梁正鋒瞥了一眼葛鈞說道:「你讓我說的,我和你說了,你又莫名其妙的生氣。我之前的那段的另一半確實是個偽娘。」葛鈞半信半疑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隱去殷開辰男性身份的所有細節,將自己和代號CN(辰娘的縮寫)的事情簡略的向葛鈞說了。葛鈞看著說著自己故事神情起伏的梁正鋒才相信梁正鋒所說為真。 不由竟問了一句梁正鋒:「你的那個CN很漂亮?」梁正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又加了一句,「比許多女孩都漂亮。」葛鈞卻是不屑,說道:「比我還漂亮。」梁正鋒聽得可樂,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偽娘嗎?」說完還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葛鈞。葛鈞卻一本正經的說道:「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和偽娘是兩回事情,你懂什麼。」說完了還白了梁正鋒一眼。梁正鋒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反問道:「那你漂亮還是你的Suzan漂亮。」沒想到葛鈞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我漂亮。」說完一臉驕傲的表情。 如這類既愛臭美自己還不承認自己是偽娘的偽娘。梁正鋒倒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笑看著葛鈞傻樂。葛鈞似乎被梁正鋒看得不自在了,又接著問道:「你快說CN和我到底誰漂亮?」梁正鋒也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CN漂亮。」葛鈞聽完卻似乎有些生氣,愣了一下,說道:「給我看她的照片。」梁正鋒聽此也不回答,不屑的盯著葛鈞看著。葛鈞才意識到自己過了線。但還是小聲的加了句「騙人。」 梁正鋒看著葛鈞可愛的樣子,突然色心又起,身子急速的向葛鈞靠了過去,在他臉上一吻。說了一句:「你現在最漂亮。」葛鈞頓時怒氣勃發的站起身來看著梁正鋒,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憤怒。梁正鋒憋紅了臉的葛鈞笑了笑便獨自離去。葛鈞只是呆呆得看著慢慢離去的梁正鋒的背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被梁正鋒氣得好像已經忘了Suzan的新男友。 [發表時間:2013/10/28 22:09:5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艾蓮 在 2013/10/29 19:42:00 的發言片段: 所謂「寫實」不是說作者在寫紀實文學作品,是說作品對現實生活、現實社會現象的忠實反映(當然有「藝術高於生活」的合理創作),圈子裡的很多作品,說實話幻想的成份很多(好的幻想類作品也是有價值的),反應現實生活的少。 話是如此,但是如果有現實依據,寫起來其實很輕鬆。此文的前幾個章節,我寫得幾乎是一氣呵成。自己寫完了再看也感覺很滿意,但是越往後些,就越來越要將各種因素參雜進來,我寫起來也越來越累,修改的幅度也越大,自己不滿意的地方也越來越多。畢竟不是吃文字飯的,勉力為之,所以想請大伙多提意見。有價值的吸取,感覺揉合不進作品的謝謝。我是直男,從偽娘的角度寫此篇文章其實很累的。所以希望大伙多提反面意見說白了一來自己水平不夠有些不自信,二來自己在這個圈中的見識還是少了些。 [發表時間:2013/10/29 23:38:2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趙夢娜 在 2013/10/29 18:26:00 的發言片段: 遙愛雲木秀,初疑路不同。安知清流轉,偶與前山通。王維的這幾句詩很適合樓主的思路。 文似看山,古來至理。 [發表時間:2013/10/29 23:39:5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二章 三丫頭 葛鈞獨自回到家中,第一時間進了衛生間洗澡,尤其是被梁正鋒吻過的臉部,擦洗了很久才作罷。這對於葛鈞來說太噁心了,還是被一個梁正鋒這麼個粗俗、不入流的人偷吻了自己一下。 洗完澡,葛鈞還是換上了一襲女裝,雖然此時正值盛夏,但葛鈞將屋內的空調調至低溫穿上了絲襪、皮靴和一身女魔頭裝,葛鈞女裝時其實絕大部分時間也是女魔頭的狀態的,今天下午只是情緒失控後回憶起少年時代的一個例外而已,現在的葛鈞才是Suzan最喜歡的,也是女裝中最真實的葛鈞。而這裡的房子並不是葛鈞在北京的家,其實類似於殷開辰在華府苑的閨房而已。只是妻子、兒子不在葛鈞身邊,葛鈞回京後絕大部分時間就和Suzan同居於此。而在這裡葛鈞習慣女裝。葛鈞擰開瓶波爾多干紅慢慢的品嚐著。梁正鋒雖然討厭、惡俗,但勾起了許多葛鈞童年的回憶。 葛鈞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是家中的獨子。作為都是教師的父母最為疼愛的就是自己。葛鈞沒有辜負父母的希望,他在學校時各類主課的成績總是第一,小學一年級時第一個學期剛結束,就被直接跳至二年級的班級讀書了,三年級時又跳了一次。而到了初中,繼續著他跳級的傳奇,預備班一完直接上初二。老師、家長都以葛鈞為教育自己學生、孩子為目標和榜樣,稱葛鈞為神童。 但同學們卻不這麼叫他,而給他起了個綽號叫「三丫頭」,因為葛鈞大姐叫大丫頭、二姐是二丫頭,妹妹是四丫頭。而且由於他的超常規的升學,在班裡總是最矮的。男同學不愛與「三丫頭」一起玩。但葛鈞卻是女同學們的最愛。自幼文質秀氣的葛鈞確實像個姑娘,女同學們把幼小的葛鈞當自己的小妹妹。葛鈞也不在意那些男同學對自己的排斥,「哼」反正你們讀書都沒我好,各科主課我永遠是年級第一!而且學習成績優秀的葛鈞玩女孩子遊戲也是玩的最棒,他會跳皮筋所有的花式、踢各種高難度的毽子………………。但葛鈞的父母對三丫頭的稱呼不樂意了,讓葛鈞去和男同學踢足球、打籃球,但葛鈞的神童只體現在大腦上,體質卻無法與比早發育幾年的男同學抗衡。幾次嘗試換來的只是其他男同學的嘲笑和頭破血流。葛鈞的父母看著如此心疼不已,徹底放棄了對葛鈞在這方面發展的期望,讀書好就行了。 到了初二一個週末放學回家,當時還是週六放半天。葛鈞在學校吃完午飯後和其他女同學上一個女同學家裡去玩耍,起先只是這些姐姐趁這家同學父母不在的機會,用她母親的化妝品各自化著妝,互相照著鏡子攀比著、臭美著,坐在床上的葛鈞只是新奇的看著。但不知是哪個姐姐叫了一聲。我們給三丫頭也扮上吧。葛鈞誓死不從,但姐姐們興致很高,非要葛鈞如此,並且告訴葛鈞不化妝也行,以後就不帶著你玩了。葛鈞只能委屈的同意了。化完了姐姐們嘖嘖稱奇,三丫頭確實很漂亮,比她們都漂亮。姐姐們見此玩性更濃了,拿出這家同學的衣服、裙子、鞋子給葛鈞換上。還讓女孩裝扮的葛鈞跟她們下樓一起去跳皮筋。周圍的人都沒認出葛鈞是個男孩,姐姐們還起哄讓葛鈞去小賣部幫她們買零食。葛鈞硬著頭皮去了,小賣部阿姨還拍著葛鈞的腦袋說,這個漂亮丫頭是哪家的女孩啊,怎麼從來沒見過?葛鈞聽著心中很是驕傲。我不但是最會學習的,也是最漂亮的。什麼我都是第一! 之後幾周姐姐們週六放學後都是如此這般的捯飭葛鈞。葛鈞在外卻從來沒被認出來過。姐姐的興奇勁過去了,不再打扮葛鈞了。葛鈞有些鬱悶了,還拐彎抹角的問過姐姐們,什麼時候再去那個女同學的家。姐姐們卻笑著說三丫頭什麼時候找到男朋友了就什麼時候帶三丫頭去。葛鈞「哼」了一聲,不去就不去。反正自己家裡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你們不帶我去,我自己在家玩。於是十二歲的葛鈞就開始趁家裡沒人時偷自己姐姐的衣服穿。三丫頭就這樣到了高中畢業。 高中畢業後,學習向來優異的葛鈞沒有懸念的考入了中國最知名的學府燕大。但住宿舍的葛鈞卻沒了再偷穿女孩衣服的機會了,家裡的大姐嫁人了,二姐住工廠宿舍。小妹的衣服自己卻穿不下,而媽媽的衣服卻太老氣。葛鈞很是苦悶了一陣。但是機會很快在半年後降臨了。 入學後的葛鈞參加了燕大話劇社,一場演出正巧女主角重病住院,而其餘長相俊美的女演員基本都有了安排。女學長正撓頭時,突然發覺了跑龍套的葛鈞。沒有選擇的女學長只好徵求葛鈞的意見,葛鈞聽此內心自然是無比樂意,假裝推脫了一陣就答應了。半年沒女裝了,今天終於得償所願。還是光明正大的女裝! 但當葛鈞在其他女演員相助下換上女戲服和化完妝後,後台都為葛鈞的扮相驚艷了,比之之前的女演員有過之而無不及。半個月內相繼的五場演出也轟動了全校,頭兩場演出後,台下觀眾不明就裡,相互打聽這個擁有模特般身材的林妹妹是哪裡掉下來的。後來知道是個男旦時轟動了全校,之後三場幾乎場場爆滿,幾乎都是為了一睹葛鈞的芳容而來。而且更加讓葛鈞高興的是這場演出後葛鈞就成話劇社的絕對「女」一號。之前中小學外號三丫頭的葛鈞變成了葛蘭芳。雖然這是同學們對他的嘲諷和揶揄。但葛鈞卻為此暗暗興奮,太巧了! 初中女裝之後的葛鈞,在一次北京市組織的各區三好學生觀看京劇表演時,看見了當時年過五旬的梅葆玖先生表演的《霸王別姬》,葛鈞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能將女人展現的如此完美、如此惟妙惟肖、如此淋漓盡致。至此葛鈞迷上了京劇、尤其是梅派中的青衣和劇目霸王別姬,他曾經向父親提過向學京劇。但父親毅然回絕了兒子的荒唐想法,你是神童,未來應該科學家、醫生、教授或者從事什麼其他的高端職業。但葛鈞卻沒事時就想盡辦法看戲、聽京劇,家中一旦無人,自己便女裝後極力的模仿著各種青衣的動作和唱腔。為了看梅葆玖先生的演出,好孩子葛鈞還破天荒的偷過母親一次錢。沒想到到了大學的三丫頭竟然被人稱呼成自己從未見過,但卻最崇拜的偶像梅蘭芳! 到了大三剛開學,發育完全並且進入青春期的葛蘭芳卻愛上了一個剛入學但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學妹。葛蘭芳在和同室的死黨吐了心中的秘密後,室友們驚奇了,原來葛蘭芳竟還有心儀的女孩!室友們起哄著,五六個人幾乎是抬著葛蘭芳到了那個學妹的宿舍下,叫出了那個學妹,幫葛蘭芳表達了愛意。在九十年代初期當時的中國還是保守的年代,已經節操碎了一地的葛蘭芳卻在室友們的慫恿下再次鼓起了勇氣,單獨找學妹再次表白。學妹卻說葛蘭芳太瘦弱了,學妹喜歡運動男。而且不喜歡葛鈞怪模怪樣的在舞台上扮女人。 對此葛鈞大受刺激,毅然決然的辭去了話劇社梅蘭芳的差士,主動把女一號的地位拱手讓人,並且厭惡起了葛蘭芳的綽號。而開始了自己運動男的生涯。而葛鈞也沒想到的是,瘦弱的自己在發育完全後竟然還有強大的運動天賦。很快的自己就成為了系裡的籃球隊的主力小前鋒,和校足球隊的前衛。原來在體育上我也有做第一的潛力!葛鈞借此終於追上了學妹,雖然懵懂的初戀在雙方都不成熟的情況下宣告失敗。但這個學妹卻徹底激發了葛鈞男人的野性,葛鈞不但智商超群,在運動上原來也是出類拔萃的。此後沒人再叫葛鈞三丫頭或者葛蘭芳。但是葛鈞女妝和青衣的愛好卻偷偷的保留了下來。 燕大畢業之後,成績優異的葛鈞又被英國知名大學錄取為博士生。葛鈞在讀博期間遇到了比自己小一歲的慕容珺,但慕容珺上的只是本科,而且是商科。葛鈞被慕容珺美麗、優雅震撼了。自認相貌比絕大部分女孩出眾的葛鈞都感相形見絀,並且深深的拜倒在慕容珺裙下。慕容珺起先對葛鈞不理不睬,但葛鈞發動了如潮的攻勢。在取得工科博士學位後,毅然放棄了留校和在英國知名實驗室工作的機會,放棄了本專業的葛鈞卻想法設法進入了慕容珺所在的公司,以便接近慕容君。 慕容珺終於抵擋不住葛鈞的進攻。嫁給了這個優秀的男人。慕容珺也是第一個知道葛鈞有女妝癖好的人。而葛鈞第一段異愛就是在婚姻亮起紅燈時展開的。和慕容珺兩地分居時,一日苦悶的葛鈞女裝外出透透空氣,被一個在超市打工,還在校的中國來的學弟撞見,並且學弟認出了葛鈞。巧合的是這位留學生也是個偽娘。這位同好向葛鈞表明身份,葛鈞找到了知己,並且在之後苦悶的日子裡攻擊了這個小受學弟,之後學弟學成回國,葛鈞也隨慕容珺去了香港。此段異愛無疾而終。去年葛鈞在偶然的機會還在一個公開場合遇見了已是某地市常務副市長的學弟。原本瘦弱、靦腆的學弟此時已是大腹便便而領導架勢十足。葛鈞看著暗暗好笑並且心想,誰會知道這個極具氣魄的常務副市長會是個小受和偽娘呢。 而葛鈞的第二個小受是在香港遇見的一個小帥哥,起先兩個月香港小帥哥很是討葛鈞喜,葛鈞視之為禁臠。但是之後葛鈞卻接二連三的發現這個小帥哥竟然有很多老公和老婆。葛鈞再看見小帥哥就犯噁心了,並且氣憤,這不要臉的男婊子也竟然敢給老子戴綠帽子!為此葛鈞還特意去做了艾滋檢查。 而Suzan的出現,卻使葛鈞感到欣慰,沒想到在慕容珺之後,自己竟然還能再愛上一個人。Suzan對自己是那麼的一往情深,對自己是那麼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遷就。尤其是作為髮型師的Suzan能把自己的女裝美展現到極致。總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並且樂此不疲。Suzan雖然無比厭惡北京,但葛鈞卻因為長期在海外生活,知道作為大陸人最好的職場舞台就在大陸,大陸是世界經濟發展最快的經濟體!西方是白人的世界,即使在同為華人的港台,大陸人也有著巨大的玻璃天花板,而大陸最好的職場舞台就是在自己的無比思念和熟悉老家北京,雖然北京的經濟沒有上海強,但在政治掛帥的中國,北京有各大部委,還集中了幾乎所有的大型央企總部,這意味著這裡不但有著巨額的政府訂單,還是中國市場經濟遊戲的規則制定地,所以大部分世界五百強企業將總部落戶在北京而非上海。而且這裡除了慕容珺和兒子外,還有著葛鈞所有的親戚。 對於葛鈞來說在北京和Suzan之間進行選擇是痛苦的,但是似乎選擇北京卻是必然的。當然這其中慕容珺也隱隱約約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在香港時葛鈞和Suzan是浪漫的,但來了北京之後,浪漫的愛情卻成了兩人無休無止的爭吵。這影響到了葛鈞事業,還有敗露自己同志和偽娘身份的可能性。葛鈞只能選擇主動分手,雖然這得到了Suzan的理解,但葛鈞心中對Suzan充滿愧疚的。只是看到Suzan這麼快的就有了新的男友,葛鈞卻是無比的憤怒!我們五年的感情,你竟然這麼快得就有了新歡。但是聽到梁正鋒的故事後,葛鈞又再次理解了Suzan,並且愧疚愈深。 想到梁正鋒,葛鈞心情也有些複雜。從學校就站在頂端的葛鈞看來,梁正鋒是低俗的、沒層次。在國企這麼快升任副經理,只能說明你有關係或者會拍馬屁而已。但這低俗的小子卻幫了自己兩次,並且也許是有相似經歷的關係,今天和他很聊的來,玩得也很暢快,這是許久未有的感覺了。不過也是這小子,竟然不但在攀巖上勝了自己還拒絕了自己盛情相邀,太不識抬舉了。你知道這圈裡多少名校精英想入自己法眼,受到自己的青睞!最過分今天還吻了自己一下!常務副市長當初都是我的小受,你個直男竟然敢對我如此無禮!從來沒人能在我葛鈞身上這麼佔過便宜和上風的! 十多天後葛鈞住在上海的一家四星級酒店內的大套間內。按慣例,傑斯的員工一般出差上海都會住在傑斯華東區總部附近的威斯丁大酒店,按葛鈞的級別即是不願意住威斯丁,也可以任選一家上海的五星級酒店或者超五星酒店。但葛鈞卻選擇在了這家不起眼的四星級酒店內,並且葛鈞的此次上海之行,華東區總部一無所知,只有大中華區的沃爾頓和紐約總部的兩位高層知道。 此時葛鈞的房內還有一個五短身材、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和葛鈞暢談著。男人身材雖然矮小,但一身英悍之氣、嗓門也很洪亮,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十足,猶如指揮千軍萬馬一般。兩人足足談了兩個小時。男人戴上墨鏡和鴨舌帽離開了葛鈞的房間。葛鈞站在套間的落地窗前看著那個男人上了自己的車離去。葛鈞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哼」了一聲。原來這男人就是浙江榮盛的老總肖五生。和肖五生的此次會談,也是葛鈞此次上海之行最大的目的。 08年美國引起的那場金融風暴對全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但最大的受災區卻非風暴的引發地美國,而是在歐洲。而傑斯最大的對手法國嘉和最大的市場和利潤來源地就是歐洲本土。歐洲市場急劇萎縮,各類罷工的四起,多國政府的停擺對法國嘉和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嘉和無奈的只能從當時的海外最大市場中國,源源不斷的抽調資金支援歐洲本土。這就造成了當時在與浙江榮盛的談判中無法開出過高的價碼。而浙江榮盛的肖五生當時轉戰中國的房地產市場,缺的的就是錢。不然不會忍痛割愛自己一手締造的浙江榮盛集團。雙方的收購談判陷入了長時間拉鋸的僵局。而當時嘉和手上捏得最大一張牌就是一旦到了年底,各地銀行緊縮銀根,肖五生的房地產公司必將面臨資金鏈斷裂的危險。屆時不愁肖五生不在談判桌上讓步。卻沒想到這一等,等來的卻是峰迴路轉。 葛鈞認為比起科爾來,沃爾頓他才是真正的中國通,比中國人還通中國的外國人,也就是現在的趙必達。一年半前和自己差不多時間上任的趙必達,很是放手自己的工作。對自己排擠殷開辰與他部下和大舉安插自己的親信。趙必達幾乎是不聞不問。還很配合的將殷開辰從市場部總監這個要害位置上調離,安排了個有名無實的高級總裁助理掛了起來。 但無論是葛鈞還是殷開辰,趙必達都做到了物盡其用,先是利用殷開辰在媒體強大的人脈關係,對嘉和與榮盛的併購,將會對中國快消品市場構成壟斷與外企大肆併購中國民族企業等敏感話題造了強大的輿論。聲勢一起即是當時的各級政府都感到了壓力。而後趙必達巧妙的利用了葛鈞在商務委的關係,由商務委出面叫停了嘉和對榮盛的併購。此次破壞嘉和對榮盛的併購的重大戰役勝利,葛鈞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站在榮耀最頂端的無疑是趙必達。作為一把手,放手你的工作、對屬下做出全力支持,不加以任何干擾就是最大的功勞。這就是一把手的優勢。 嘉和的併購失敗,穩固了趙必達在傑斯的地位。但趙必達卻沒有對鋒芒正盛的自己直接動手。各類慶功會還將自己推向前台,當然還有殷開辰。兩人隱隱的並駕齊驅。趙必達在自己高級助理殷開辰,這個傑斯的本土實力派人物的幫助下,很快的熟悉了中國區的事務。但並未插手葛鈞的工作,也未調正自己權限和主管的部門。看似依然倚重自己,但卻逐漸的重視了殷開辰的意見,讓殷開辰代表自己展開各類工作。靜靜的觀看傑斯中國區兩位大陸出生的高層展開各種明爭暗鬥,趙必達依然躲在幕後,他成為傑斯中國區的各類矛盾的最後仲裁者和調停人。成為了真正的一把手。穩穩的熬到了傑斯大中華區在今年元月一日誕生之際。吸納了香港和台灣之後。趙必達論*功行賞,將自己的高級助理殷開辰扶到了葛鈞的老巢香港,成為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VP,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葛鈞此時才真正看清趙必達的真實面目,趙必達才不但是真正中國通,還是一名太極高手,將一切對自己不利的一面悄無聲息的消弭於無形。 葛鈞看著肖五生遠去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將自己的所在報於電話那頭,就掛斷了電話。大半個小時後,自己的房門被敲響。葛鈞開了門,進來的一個中年女人,打扮卻和肖五生類似。大熱天的裹著絲巾、戴著墨鏡。進門之後快速的扯掉了自己的頭巾和墨鏡,大聲喘著氣,享受著葛鈞屋內的空調。葛鈞從冰櫃中為那個女的拿了瓶飲料。女的說了聲謝謝,仰頭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瓶的飲料。看來是被上海的夏天折磨壞了。 葛鈞只是坐在椅子上,笑看著。等著這女得自己喘勻了氣。那女得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在葛鈞面前的失態。連忙說示意抱歉。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U盤和一沓A4紙遞給了葛鈞。葛鈞接過紙後迅速的從這沓A4紙中搜尋著重點,翻了兩遍。葛鈞的眉頭有些擰緊了,又用自己的電腦打開了U盤,預覽了幾分報表和各類報告、明細。喃喃的說了句:「沒料到,你們日新今年增長這麼快。」 那女的聽到如此,開始詳細的向葛鈞口頭匯報日新這兩三個月來的變化。葛鈞邊看著各類表格、聽著那人的敘述,並且不時的發問,那女的絮絮叨叨的花了半個小時搜腸刮肚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了葛鈞。葛鈞聽完躺在椅子上仰頭沉思著,片刻後說道:「看來你們幾大區中增長最快,最猛的還是衣勝男的華北分公司。」 那女的只是說,那是原來華北分公司做的最爛,造成的基數低,容易出成績的緣故。而且李正陽似乎格外對衣勝男照顧,給予的支持相對其它大區而言,力度似乎是最大的。葛鈞心中卻不以為然。華北區是傑斯和嘉和兩大巨頭的中國總部所在地。競爭壓力一點也不比市場最大的華東區小。而且從報告看,衣勝男在短短的一年半多點的時間已將日新的產品銷售網絡逐漸覆蓋到了整個華北區的各個角落。但葛鈞卻向那女的點了點頭,笑著表示認同那女的所言。 那女的說到衣勝男,猛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迅速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些照片給葛鈞遞了過去。說道:「那個衣勝男表面上看上去冷熱不近的,其實也不是什麼能閒得住的主。連公司內部的窩邊草也吃,自己的母親剛死才一個月就又勾引其他男人。葛總要不你看,我把這些想辦法發到公司能看到網頁上。我們公司是有明文規定的。公司內部員工是不能談戀愛的,而且他們兩個是有直接隸屬關係領導。這照片發出去說不准衣勝男就要按公司規定走人了。」 葛鈞看了這些照片頓時一愕,迅速的翻看了下去。照片的男主人公竟然是自己熟悉的梁正鋒。照片中的梁正鋒正在將衣勝男摟在懷裡,衣勝男也一改往日滅絕師太的風範,柔柔弱弱的依偎在梁正鋒身上,臉上好像還隱帶淚水,似乎是情人之間鬧出了不愉快又剛和好的架勢。葛鈞抬頭問道:「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那女的興奮無比的說就前兩個小時。自己在日新總部附近的茶餐廳碰巧撞見衣勝男和梁正鋒親熱時偷拍的。並且還打算繪聲繪色的描繪當時的情景,卻被葛鈞毅然打斷照片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他對花邊新聞沒有絲毫興趣。問到哪女的被兩人發現了嗎?還有第二個人知道嗎?女的說沒有。葛鈞迅速掏出數據線,用自己的平板拷貝了照片,並且在那個女的手機中刪除了這些照片。示意那女的,在自己公司也不可再提及此事,更不許對自己之外的第二人訴說。 那女的不明葛鈞為什麼如此,卻也只能答應葛鈞的要求。葛鈞對這女的這兩個月來的工作表示滿意,讓她去某家廣告公司找誰去領四萬元錢就是了。那女的聽到比原來葛鈞答應自己的錢還多出一萬時,興高采烈的表示自己會再接再厲,及時為葛鈞不斷提供高質量的日新內部核心數據和報告。葛鈞笑瞇瞇的說:「那承蒙關照了。」站起身來,那女的知道葛鈞這是送客的意思了。又戴上了墨鏡和滿頭纏上絲巾,準備離去。葛鈞從冰櫃中又拿出了瓶飲料遞給那女的,關照那女的路上別熱著了。 關上房門後,葛鈞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照片。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葛鈞也不認為這些照片曝光,強悍凌厲的女強人就會在日新走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其實這類上司勾搭下屬的事情各大公司或多或少的都有。衣勝男業績如此突出,李正陽即使要揮淚斬馬謖,那這個馬謖也只可能是梁正鋒。李正陽不會吃飽了撐的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動能力超群的衣勝男。但這些照片在自己手中,葛鈞卻認為衣勝男、梁正鋒和日新華北分公司都已在自己的甕中。梁正鋒你這臭小子,可終於犯到我葛鈞手裡了!看你這次如何逃出自己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 [發表時間:2013/11/1 23:47:26]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的工作看似工作不定時,平日裡沒事時在外閒晃幾日都無人管。但一旦忙起來,往往十天半個月的四腳不著地。自從那日「吻別」葛鈞之後。梁正鋒第三天就下了華北下面的省會、地、縣,從天津到河北再到山西。八九天時間跑了七八個城市。抽查、巡視各地的貨品上架率和媒體投放情況。對於飲品公司而言一年之計在於夏而非在於春。這八九天梁正鋒基本上是上午在火車或者長途客車上,下午巡視當地大小商超,晚上和各地的業務員與經銷商推杯換盞的加深友誼,並且同時與當地經銷商根據當地的銷售情況討價還價產品的返點和各種公司的支持。深夜再與相關業務員總結問題和各種突發情況。並且形成報告發送至衣勝男與上海總部。一天的睡眠頂多五六個小時,之外就是在路途上能小睡一會兒。至於茉莉家的花花草草的性命和清潔衛生工作,梁正鋒只能自己掏錢請鐘點工來維持這一切。 到了山西接近尾聲時,衣勝男一個電話急招梁正鋒至上海。梁正鋒無奈只得星夜趕往太原武宿機場。等班機落下上海浦東機場已是凌晨兩點,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就要在位於上海徐家匯附近的日新總部召開銷售部臨時而定的夏季中期會議。梁正鋒回家也睡不了幾個小時,還打擾年邁的父母的睡眠。索性打車到了日新總部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就拖著行李箱去日新總部開會了。 會議是李正陽臨時召開的,此次夏季飲品大戰,日新的各地銷量卻已是急速飆紅、捷報不斷。李正陽想趁熱打鐵,向總裁劉孟霄申請後,趁夏季戰時過半,各大對手的促銷力度已逐漸見底。日新反其道而行之,加大各地促銷的力度和媒體投放,再接再厲打個大大的翻身仗。會上李正陽重點表揚了衣勝男帶領的華北分公司。表且表示會在這個季度結束的季度獎與年終獎對華北分公司上下大大的獎勵、刺激一番,尤其是相關業績突出人員。 會後衣勝男和梁正鋒第一個向李正陽做情況匯報。匯報完畢,李正陽又帶著衣勝男去了劉孟霄的董事長辦公室。梁正鋒找了個小會議室,將此次出差的下屬各地情況整理、總結形成書面報告。他知道以衣勝男的秉性,一空了就會來找自己問明相關情況。衣勝男是不會體恤自己這幾日是怎麼過的,在滅絕師太眼裡,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你做不了就該回家抱孩子去,還幹什麼副經理。平時油嘴滑舌的梁正鋒在衣勝男面前是絲毫不敢懈怠的。 梁正鋒報告做完,又檢查了兩遍。在小會議站起身來,擴了擴胸後正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電話響了,是衣勝男的。衣勝男現在正在公司附近在美羅城裡的港式茶餐廳裡等梁正鋒。梁正鋒做了衣勝男一年多的副手了,除了出差,衣勝男是很難得在外單獨約見下屬的,包括倚重的自己。梁正鋒不明所以。心中不由得想莫非是今年華北分公司業績做的好了,劉孟霄和李正陽打算加強華北的領導班子,再安排個副經理分自己的權。或者派人直接把自己的副經理位置頂了,讓自己回上海掛個閒職甚至是再次發配其他大區,再等著自己受不了主動交辭職信。一年半前那場日新的換帥風波後,這類事情在日新是屢見不鮮。當初華北分公司的七名銷售員,也就剩下碩果僅存的自己了。但梁正鋒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 兩人見面,衣勝男首先問得還是梁正鋒此行下屬各市縣的情況。梁正鋒心才放了下來,真要動自己,衣勝男就不會先和自己談這些了。兩人邊吃著午飯邊一問一答業務情況,一個多小時後。梁正鋒匯報完畢,衣勝男對各種情況滿意度也就剛及格而已,梁正鋒卻把鬆了口氣,在衣勝男面前取得及格分都是件很難的事情。兩人又不鹹不淡的吃了一陣,梁正鋒細觀衣勝男的神情逐漸陰鬱。梁正鋒卻不敢問何事,心中的吊桶也隨著衣勝男的神情又慢慢的提了起來。 服務員收走餐具,衣勝男卻不打算離開,又點了兩杯奶茶。衣勝男看了兩眼梁正鋒,猶豫了一陣緩緩的說道:「小梁,上次你是不是見過衣建國了。」梁正鋒沒想到衣勝男會問自己這個。不明所以的只是點了點頭說是的。衣勝男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是衣建國告訴她的?基本沒這可能性。當初衣建國找上自己,梁正鋒也是看著衣勝男遠去後才搭理衣建國的。 衣勝男望著窗外,咬著自己的嘴唇良久後又說道:「我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吧。」梁正鋒還是只是點了點頭。衣勝男這才轉過頭來看著梁正鋒說道:「我和衣建國…………和好了。」 梁正鋒心中一驚,當初在醫院看衣勝男的破口大罵衣建國的樣子,當時梁正鋒心想如不是在病重在床的母親面前,以衣勝男的性子恐怕要拔拳上前了。之後又聽了衣建國的對此事的敘述,梁正鋒雖然能理解衣建國的無奈。但更多地是體會到的是衣勝男母女對衣建國刻骨銘心的仇恨。梁正鋒吃驚時隔不過才一個多月衣勝男竟然和衣建國和好了。但更多不解的是衣勝男找自己這個外人說這些幹什麼?自己雖然和衣勝男相處一年多,並且她對自己有知遇之恩。但在工作之外和這個冷若冰霜的滅絕師太無甚私誼。 衣勝男繼續說著,原來衣建國在衣勝男母親病重時,身體狀況也非常不好,在衣勝男母親去世前一個月檢查出了胃癌。當時醫生讓衣建國盡快的手術,衣建國卻是不肯,只是用藥物控制。硬挺著要陪衣母最後一程已減輕自己的愧疚之情。衣母走後,衣建國還要堅持等衣母的頭七過完才肯手術。 手術前的兩天,衣建國的現任妻子找到了衣勝男,衣勝男起先並不想聽這一切,只是讓這女的滾開。她恨衣建國、也恨這個替代自己母親成為衣建國妻子的女人。衣建國的妻子卻向衣勝男跪下了。將衣建國的病情和不肯醫治的情況告訴了衣勝男,衣勝男聽到衣建國病重,不知道為何心中猛然一動,再多的仇恨也許也抵不過天然的血脈相連。衣建國的妻子看見衣勝男雖然動容了,但還是未答應,再次跪下並向衣勝男不停的磕頭,說到衣建國這輩子最放不下的就是衣勝男母女,看在他病重的面子上請衣勝男在手術之前去看一眼衣建國。也許這是他們父女的最後一面了。衣勝男含淚答應了。手術當天大清早的去了衣建國的病房,到了醫院門口猶豫了一下還買了一束花。 衣勝男在高*干病房內見到衣建國時,同樣重病在床的衣建國大喜過望,竟然下了床向衣勝男走了過來,老淚縱橫的喜道:「男男,你終於來了………………。」而一旁的衣建國妻兒和護士大驚失色。衣勝男急忙放下花把衣建國扶回病床。衣建國淚流滿面的撫摸著衣勝男的面龐,平生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著成人後的女兒。口中喃喃的說道:「男男,我對不起你們娘倆,男男,我對不起你們娘倆………………。」衣勝男也哭了,情不自禁的此生第一次叫了衣建國一聲「爸爸」。說完衣勝男自己也驚訝了,自己竟然會這麼叫衣建國。這個男人不是自己這輩子最恨的人嗎?衣建國聽完高興的閉上了眼睛,護士推著衣建國進了手術室。 本來衣勝男打算看完衣建國後就走,但衣建國推進手術室後。衣勝男的心卻再也放不下了。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衣建國的妻子見此,帶著一個軍官和年輕的婦人還有一對孩子走到衣勝男的面前。說道:「勝男,這個是你的弟弟衣尚武,這個是你的弟媳。雯雯、亮亮快叫姑姑。」兩個兩歲的孩子,爭先恐後的叫著衣勝男姑姑。衣勝男此生第一次見到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弟媳,還有一對雙胞胎侄子、侄女。弟弟比自己小二歲,子承家業的考入了軍校,碩士畢業,剛滿三十已是少校軍官了。在瀋陽軍區服役。高大英挺的身材、面貌很像衣建國。衣尚武首先開口叫了自己一聲姐姐。衣勝男「嗯」一聲,不置可否。弟媳在旁把外甥女衣曉雯抱在衣勝男面前,說道:「雯雯,你看你多像姑姑,長大了以後肯定也像姑姑一樣漂亮。」衣勝男看了一眼侄女,確實很像自己,圓圓的大眼睛和腦後的兩根小辮子是那麼的可愛,看見雯雯,衣勝男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不由的捏了捏衣曉雯的臉蛋,問雯雯幾歲了。衣曉雯說兩歲了,雯雯第一次看見漂亮的衣勝男也很是親切、新奇,又說道:「姑姑,抱抱雯雯。」衣勝男不由得看著弟媳。弟媳會意,把雯雯抱進了衣勝男的懷裡。旁邊的弟弟衣曉亮卻不依了:「說我也要姑姑抱」。衣建國的妻子連忙教訓小孫子不懂事。卻被衣勝男攔住了,坐在醫院外的長凳上又吃力的抱過了衣曉亮放在自己另一條空著的腿上。衣勝男流淚了,衣建國的妻子也背過身去抹著眼淚。衣尚武看見生平第一次見到的姐姐,不由得坐在衣勝男一旁,為姐姐擦拭起了眼淚。衣母死前,曾囑咐衣勝男,希望日後她能和衣建國改善關係,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生父親。但母親去世後,衣勝男是更加痛恨衣建國和他的家人,是他們害死了母親!但現在…………,血緣關係是天然的,不可阻擋的。 衣母死後,手術室門口的衣家人和手術室內的衣建國是衣勝男的唯一的親人了。 還好手術還算成功,衣建國推出手術室後,第一眼看見女兒還在,欣慰的睡去了。第二天衣勝男又來看衣建國,衣建國拉著衣勝男的手說道:「男男,昨天你能來看我,並且叫我一聲「爸爸」。昨天就是我死在手術台上,我也能閉上眼了。」衣勝男握緊衣建國的手,不許他這麼說。衣建國笑了。說:「這輩子欠你們母女的債,我是還不了了。下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衣勝男卻越哭越厲害了,只是低著頭,拉住衣建國的手。自幼受的所有的委屈似乎隨著眼淚宣洩了出來。衣建國吃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撫摸著衣勝男的頭良久。又說道:「現在自己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見自己的女兒出嫁。你週歲都三十二了。你弟弟的孩子都兩歲大。上次在醫院門口見得男孩子不錯,希望再看見他。」之後衣勝男每次回上海都到衣建國的家中探望衣建國。而衣建國卻每次都提到梁正鋒。明天是衣勝男母親的下葬日。衣建國希望看見梁正鋒陪同衣勝男一起前往。記得梁正鋒在衣勝男母親面前答應過要照顧衣勝男一輩子的。 衣勝男在茶餐廳說了沒多久就哭成了一團。梁正鋒猶豫了一下,坐到了衣勝男的身旁,給她遞過紙巾。衣勝男才斷斷續續的說到一半竟然一頭扎進在一旁的梁正鋒懷裡,又哭著說了良久才敘述完了這一切。梁正鋒知道了衣勝男此次找自己的目的為何了。此時的衣勝男在他的懷裡已經已經泣不成聲。並且摟緊了自己的脖子。平日裡女強人的衣勝男現在只是個女人,需要一個肩膀作為依靠。梁正鋒也抱緊了衣勝男。原因並不是花癡病又犯了,只是將此時大自己七歲的並且有知遇之恩的衣勝男當成自己的妹妹而已。 梁正鋒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都沒有回絕衣勝男的理由,自然答應了繼續再次假扮衣勝男的男友。只是心中覺得自己在這場善良的騙局中越陷越深了。也想起了大半個月前和茉莉深夜撞見的那一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而當兩人毫無雜念的相擁時,卻被恰巧路過的同事撞見了這一幕,並且手機拍攝在案……………………。 兩人從美羅城出來後,梁正鋒回到總部的銷售部,只說明天要招待來滬的客戶。要借一輛車,銷售部辦公室主任知道華北分公司業績正紅,自然不敢得罪,調了一步君威給梁正鋒使用。梁正鋒拖上自己的行李帶著衣勝男去了她家的大別墅。由於明天需要早起,梁正鋒也懶得回去,在一間客房睡下了。 第二天大早,梁正鋒載著衣勝男和她母親的骨灰盒,先去了衣建國家。沒想到剛到衣建國的家門口,衣建國卻已在自己妻子、兒子的攙扶下站立在大門口。衣建國依然是那麼高大挺拔,只是消瘦了許多,臉上的血色也是很弱。妻兒將衣建國扶進汽車後便回去了。 衣建國上車後看見衣勝男手中抱著的骨灰盒,頓時泣聲大哭道:「阿霞,我對不起你啊………………。」和同在後座的衣勝男一起摟著骨灰盒哭成一團。 到了公墓下車後,衣勝男抱著骨灰盒走在前面。梁正鋒看著步子有些踉蹌的衣建國吃力的跟在後面,便上前攙扶著衣建國。衣建國看了一眼梁正鋒很是欣慰。一隻手一路蓋在了梁正鋒扶著自己手臂的那隻手上。梁正鋒心中頓時想起了衣勝男母親拉著自己的手的臨終托付,心中黯然有愧。默默的希望衣勝男和那個女警早日分手,找到她心儀的或者說能接受她的另一半。想到此處梁正鋒不由得想到,即使衣勝男結婚了,能完全的改變自己的性取向嗎?而自己現在和衣勝男恐怕也無二致。日後有女的願意接納自己這個喜歡偽娘的同志嗎?異愛………………。 衣母下葬後,衣建國跪在墓碑前,將自己的臉貼在墓碑上,哭著唸唸有詞良久。在衣勝男和梁正鋒的攙扶下才離開。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得看著阿霞的墓碑………………。 兩人送衣建國回到家,衣建國的一家都在大門口候著。衣建國希望衣勝男、梁正鋒留下吃飯。梁正鋒看了一眼衣勝男,雖見衣勝男猶豫,但知她只是覺得拖累自己。便拍了拍衣勝男的後背說陪伯父一起吃頓飯吧。衣勝男向自己投來了萬分感謝的目光應允了。 梁正鋒看著身著少校軍常服的衣尚武很是親切,有了回到當年軍營的感覺。但同時也覺得退伍了不到兩年的自己,當年的軍營生活已是離自己那麼的遙遠。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自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飯桌上,衣建國心情很好。久久得看著衣勝男和梁正鋒。似乎也從梁正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熟知的氣息。問梁正鋒是否當過兵。梁正鋒如實相告,自己兩年前以少尉軍校轉業回的上海。衣建國哈哈大笑,桌子上的成年男人都是軍人、還都是軍官。本來嘛,衣家的男人就該是軍人出身。衣勝男、梁正鋒聽此卻不由的尷尬了起來,相互對視了一眼。不過這尷尬沒多久就被餐座上的氣氛沖淡了。衣建國聊了當初的自己,當年的衣建國參加過自衛反擊戰,不但受過傷,還立下過軍功,十年前以副師職轉業到部隊所在地上海。這些引起了梁正鋒的共鳴,也聊起了自己在特種部隊的經歷,休一個月探親假的衣尚武也談起了自己在東北部隊現在的狀況。一頓飯吃了良久,三個男人相談甚歡。這是梁正鋒久未找到的軍人感覺了。衣建國的妻子卻是不樂意了,認為午飯後的衣建國應該快點午睡,衣建國卻一瞪眼珠子大手一揮讓妻子別管今天的自己。繼續在沙發上一手牽著衣勝男的手,一邊和自己的兒子和未來女婿聊著天。三個男人足足聊了一個下午,衣勝男擺脫了衣建國去和自己的一對侄女、侄子玩去了。 兩人又在衣建國家吃了晚飯,正要告別。衣建國將梁正鋒拉進自己的臥室,看著梁正鋒問她準備什麼時候娶衣勝男。梁正鋒無言以對,只將皮球踢給了衣勝男。說按她的意思辦。她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衣建國默默的點了點頭,又關照自己千萬照顧好在北京的衣勝男,梁正鋒答應了。臨走時,梁正鋒才發現衣尚武的女兒長得特別像衣勝男,不由得摸著她的頭,逗了她一陣。衣建國全家堅持要將兩人送到車上。於是衣建國在自己的兒子、兒媳的攙扶下下了樓。衣曉亮見衣勝男始終抱著衣曉雯,也嚷嚷著要姑姑抱。梁正鋒大樂,自己一把抱起了衣曉亮。和衣勝男一同抱著這對衣家的雙胞胎。 兩人上了車,兩個孩子似乎和衣勝男、梁正鋒很快的有了感情,嚷嚷著不放他們走。兩人只得扯謊下次再一起來看他們。車子啟動後,衣建國一直被人攙扶著目送兩人離開。梁正鋒看到一旁的衣勝男也不斷的從後視鏡中看著衣建國。而此時包含深情的衣勝男是梁正鋒見過最美麗的衣勝男。 [發表時間:2013/11/2 0:24:5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二章 隨大王 從衣建國家離去後,梁正鋒便隨衣勝男當天深夜就飛回了北京。梁正鋒回滬兩天,竟未回家待過片刻。衣勝男回到北京後又像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很快的投入到了工作狀態。第二天一早8:30兩人準時趕到華北分公司所在地,石家莊和山西還有負責京津兩市的,一共三名小區主管已經到了公司。衣勝男、梁正鋒按照總公司對下半季度的促銷活動要求,與三名小區主管展開了討論,由於前天總部會議結束後,衣勝男已和這三名主管通過電話、電郵透過氣,今天要求根據三區不同的情況當天就拿出各自的方案,並且在會上討論通過。會後梁正鋒又在衣勝男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下連軸轉了三四天熬到了週末,他已經大半個月沒休息過了。 週五下午,梁正鋒料理完手上的工作趕到了茉莉的家,想在這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大三居中踏踏實實的獨自休息兩天。梁正鋒打開了房門便進了茉莉的臥室,躺在茉莉的大床上足足睜眼躺了半個小時後才似乎感覺這大半個月來渾身緊繃的工作神經放鬆了下來。又似乎從這空置了大半個月的大床上聞到了些許茉莉香。梁正鋒有些想念許久未見的茉莉了,希望她能早日回到北京,茉莉雖然從來不給自己好臉,外帶時不時的拳打腳踢,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是輕鬆愉快的。算了算時間,茉莉應該從新西蘭歸來,在老家探望自己的伯父、伯母。和自己已無時差了。梁正鋒躺在床上掏出電話,給茉莉撥去了騷擾電話。電話響了許久,茉莉才接起電話。 「我的好姐姐,我想死你了,快到相思病晚期了。你啥時候回來救救我啊。」梁正鋒毫無正經的問到茉莉。 「神經病,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茉莉厲聲罵到梁正鋒。 梁正鋒沒想到茉莉的回應是這麼簡短和不快,「也沒什麼事情,是真有些想你了,問問你這次旅途還順利不順利。」梁正鋒用正常的語氣答到。 茉莉卻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說道:「還行吧,……………等回來再和你聊,你怎麼樣?」梁正鋒表示一切還是老樣子。電話那頭的茉莉「嗯」了一聲,說了聲「再見」便掛了電話。 梁正鋒感覺茉莉的語氣有些冷淡。梁正鋒有些不明所以,想了片刻,沒有頭緒也就不再浪費所剩不多的腦細胞。起身到了陽台,看了看茉莉的那些花草在鐘點工的照料下是否還茂盛。又拿起來抹布、掃帚等替茉莉清掃起了家,惟恐鐘點工清掃不盡心。惹得有潔癖的茉莉不開心。 做完清潔工作,梁正鋒最近在外面各種飯局吃膩了,不打算出去吃,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大碗香腸蛋炒飯、一盆青菜和雞毛菜湯獨自吃著。吃完了,也不想做任何事情,繼續躺到留有茉莉香的大床上,隨意的看著電視。六點剛過電話又響起了,竟然又是葛鈞的電話。梁正鋒有些頭疼這個葛鈞了,一個月前自己在酒吧門口撿了他之後,這小子怎麼隔三差五的騷擾自己。難道還是沒想開和Suzan的事情?都快四十了,到這份上應該是自己調節自己了。我梁正鋒又不是情感熱線的知心大姐,管得著你嗎?你還是我老婆的死對頭。梁正鋒不快的接起了電話。「葛總您好,有什麼指教。」 葛鈞在電話那頭依然是用招牌似的語氣熱情洋溢的對自己說道:「小梁您好。還在北京嗎。」梁正鋒「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葛鈞的語氣雖然熱情,但梁正鋒卻聽到葛鈞這語氣在大夏天有些雞皮疙瘩泛起。葛鈞繼續說道:「今晚有時間嗎?有空的話我們哥倆出來聊聊,我有事和你談。」梁正鋒說道:「葛總不好意思,我沒空,什麼事情電話裡能說嗎?」葛鈞也似乎聽出了梁正鋒電話裡的語氣冷淡,「呵呵」笑了一聲,繼續熱情不改的問梁正鋒這兩天什麼時間有空。想和他聚一聚。梁正鋒有些不耐煩這個沒完沒了的葛鈞了,說到自己這兩天都沒空,讓葛鈞有事就在電話裡說。葛鈞沒想到被梁正鋒就這麼的頂了回來,也有些不快了,語氣轉為平淡的說到,自己找他確實有要事,電話裡說不清楚,希望面談。 梁正鋒思索了一陣,自己和葛鈞有什麼要事?除了做他的知心大姐,就上次跳槽的事情了。由於殷開辰、衣勝男、包括這個討厭的葛鈞的諸多因素,自己是不可能跳槽去傑斯的。但大概是現在梁正鋒太過無聊,又想到了葛鈞在公園裡楚楚動人的一幕,梁正鋒便轉了語氣,調戲葛鈞道:「要今天出來也行,你今天女裝不?」葛鈞電話那頭聽此有些怒了,罵道:「神經病,沒空和你扯這個。有正事和你談。你到底出來不出來?」梁正鋒聽葛鈞罵了自己反倒樂了,繼續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和你沒正事要談,只有空和你扯這個。」葛鈞大怒說道:「你到底出不出來?你今天不出來見我,你會後悔的!」梁正鋒聽葛鈞發脾氣,有些惡作劇成功後的快感,繼續用無賴調戲著葛鈞的說道:「我後悔我的,你著什麼急?是不是上次我親了你一口,你現在想死我了?」葛鈞在電話那頭大聲罵了句:「王八蛋!你給我等著!」就掛了電話。 梁正鋒掛了電話,被工作和孤獨壓抑的心情暢快了不少。把電話往床上一扔,哼著小曲去洗澡去了。 其實此時的葛鈞正在自己的朝陽的復臥中穿著她的女魔頭裝。只是他一般不願意這面目示人,包括知道自己偽娘身份的梁正鋒。葛鈞自上了重點初中後,接觸的都是有教養和學識的人。剛才那個電話裡梁正鋒近乎無賴和無厘頭的語氣把葛鈞惹得有些氣瘋了。葛鈞掛完電話就從自己的平板中翻出自己在日新內線偷怕的梁正鋒和衣勝男的親熱照,打算用匿名郵箱電郵給日新所有的中高層。但正要實施時,似乎又有些冷靜了下來。 去年自嘉和收購浙江榮盛失敗後,肖五生為了維持在房地產項目上的巨額投資,不導致項目的資金鏈斷裂。拚命地從榮盛集團上抽血維持房地產項目。榮盛今年來在快消品市場上的廣告投入大幅縮減,對全國各地的經銷商的回款壓力增大。導致在全國的銷售額上急劇萎縮。嘉和由於歐洲市場的壓力面臨榮盛同樣的問題,只是程度沒這麼嚴重而已。今年不出意外的話新成立的傑斯大中華區就應該和中國市場的老大嘉和的差距拉至百分點的個位數,平起平坐於中國市場分庭抗禮。但是原本老朽的國企上海日新卻在劉孟霄和李正陽的帶領下恢復了活力、煥發了第二春。增長勢頭猛烈,今年是能鐵定取代榮盛成為市場老三的位置,咬在傑斯的屁股後面。而近在咫尺的衣勝男領導的華北分公司更是讓傑斯上下如鯁在喉。 前幾個月葛鈞曾經降格和衣勝男密談過一次,葛鈞想將衣勝男招致傑斯的麾下,開出的價碼是自己所轄的市場部副總監。但同樣如梁正鋒一般,被衣勝男這個滅絕師太有禮貌卻冷冰冰的回絕了。她的理由比起梁正鋒卻成熟很多。傑斯是家全球性的跨國大公司,所有的員工只是傑斯這部大機器的一個零件而已。需要跟著傑斯的運轉而運動。各種規章制度和流程十分的嚴格和繁瑣。個人的發揮空間其實有限,這在嘉和工作過的衣勝男深有體會,更何況葛鈞給自己的只是一個職位很高,但權力有限的副職。而現在衣勝男雖然在日新只是擔任個銷售部下的區域經理,但整個華北的事務全部屬於她的權力範圍。而且由於劉孟霄和李正陽的信任,自己的權力自由度也很大。這點相信傑斯是給予不了自己的。 當然葛鈞也聽出了衣勝男的言下之意,如果葛鈞給自己開出的價碼提升到總監,這應該是能打動衣勝男的。但這卻是葛鈞所接受不了的。按衣勝男現在在日新的級別,跳一級來傑斯已屬破格,連跳兩級,葛鈞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壓力,而且這要通過總裁趙必達的認可。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現在的市場部總監是葛鈞自己的香港舊部,能力未必強於衣勝男,但自己用起來得心應手。套用官場上的話來說,到了高位,能力是其次的,政治需要才是第一位的。而什麼事政治需要?說白了就是人事關係和戰隊立場罷了。市場總監這個重要的職位,葛鈞怎肯輕易相送一個外來的和尚? 而意外拿到衣勝男照片後,葛鈞的算盤是這件事情自己籌劃好了,其實是比挖角衣勝男來傑斯更划算買賣。引爆這些照片只是蠢蛋會幹的下下策。引爆了,無非開除一個面首梁正鋒而已,未必能多少動搖衣勝男在日新華北分公司的地位。走一個梁正鋒對於葛鈞和傑斯來說都對不起傑斯暗地裡多出的那一萬線人費。 但如果讓梁正鋒知道了自己的把柄在葛鈞手中,那會是如何?你梁正鋒日後再不聽話,再不識抬舉,那麼我葛鈞能讓現在你靠出賣色相換來的一切瞬間化為烏有。你梁正鋒如能聽我的話,乖乖的在我葛鈞面前就範,自己再給梁一些甜頭。那不等於衣勝男也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上海日新劉孟霄上台後,為了便於各大區的銷售工作,將日新的銷售部與市場部合併,以避免兩個部門相互制約掣肘。尤其是各大區的經理,雖然至於日新銷售部的管轄之下,但是在所轄區域,集銷售、媒體投放、財務、人事等大權為一身。有了絕對權力,好處自然便於統一內部,內耗大幅度減少而能更有力的對外。但少了制約的權力在中國意味著什麼?絕對權力=絕對腐敗,這是個很簡單的公式。不然你衣勝男怎麼肯將自己的面首扶至自己副手的位置。不但衣勝男是一把手,還少了二把手的威脅和制約。不就是想趁此大撈一把嗎?而你衣勝男所幹的一切,你生活上的伴侶和工作上的下屬梁正鋒可能一無所知嗎?我葛鈞捏住了梁正鋒的短,再加以恩威並用,不愁從梁正鋒口中套不出你衣勝男的把柄。 而自己一旦有了這些把柄,就等於控制了衣勝男,再通過衣勝男控制日新的華北分公司,不是對自己更妙的一步棋?讓被自己控制的日新華北公司減少與傑斯的矛盾,不惜血本的打擊自己的對手嘉和與榮盛。而且以葛鈞的估算,衣勝男由於這一年多來的成績優異,不用多久就會被劉孟霄和李正陽提拔。提拔後的衣勝男會佔據更重要的位置,葛鈞雖然在日新有了重要的內線,但這個內線只是董事長辦公室的一個能接觸核心文件的文員而已。這些情報的獲取只是能讓葛鈞和傑斯知道日新已經發生了什麼。而被提拔後的衣勝男,勢必進入銷售部的核心層。那麼屆時葛鈞還將知道日新將要發生什麼、並且是通過什麼手段執行的。自己將能料敵於先。 此時擁有超高智商的葛鈞正在大腦中精確的計算這之後的幾步棋。但這盤自己能下好與否,首先取決於梁正鋒。而現在的梁正鋒在葛鈞眼中就如當年蘇聯克格勃用來勾引西方女政要的烏鴉,而且是只已經得手的烏鴉。葛鈞想到此,只能壓了壓自己心中的火氣,耐著性子想到反正梁正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偽娘、同志身份。再讓他多飽一次眼福也無妨。有了這些照片做把柄,你梁正鋒這個小丑還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到時候讓你舔老子的高跟鞋底!想到這裡葛鈞不僅為自己布的棋局得意了起來,竟然從櫃子中拿出付圍棋放在餐座上,自己與自己對弈了起來。 葛鈞獨自操盤黑白,下了幾步就按耐不住自己的興奮,就又給梁正鋒掛去了電話。但電話音響了良久就是不通。第一次未通後,葛鈞隔了五分鐘又撥去,電話裡傳來的只是撥號音。葛鈞勃然大怒,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你梁正鋒是個什麼東西,前面戲耍了老子半天,現在竟然還敢不接我的電話! 而葛鈞自從一個月前被梁正鋒從酒吧撿回家後,就馬上啟用自己在日新的內線調看了梁正鋒的一切資料,自小學起就看不起讀書差的葛鈞看完梁正鋒的資料,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麼個低學歷、行伍出身的人,不是憑借關係和溜鬚拍馬,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的爬升至大區副經理的位置。看了這些照片更加斷定梁正鋒只是靠出賣色相換來上位的面首。 葛鈞又哪知這一切都是在他的計算之外發生的。這只能怪葛鈞自己的頭腦太過發達,聯想推導能力太強,而太過剛愎自用。 梁正鋒洗完澡出來,看見自己的手機上有了葛鈞的未接電話。起先並不打算理睬葛鈞對自己的騷擾。但轉念一想,其實無論男裝時的葛鈞,還是女妝時的葛鈞都有著強烈的爭強好勝的性格,剛被自己調戲完怎麼又急著給自己電話?還是兩個未撥通的電話。莫非這小子現在真的又想不開了?梁正鋒此時不由得想起,前次葛鈞在公園裡可愛、動人的一幕。心中反倒有些擔心起了那個一臉清澈、秀氣的葛鈞了。便回撥了過去。 葛鈞正在自己的屋中滿屋遊走,獨自大發雷霆,想著怎麼好好的整治梁正鋒。電話卻響了,是梁正鋒的。葛鈞看見電話響起,心情稍復,又想著自己精心布化的棋局。終於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再遷就一回這臭小子就是了。強吸了兩口氣,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接起了電話。 梁正鋒在電話那頭到不在胡鬧,有些殷切的說道:「到底怎麼了?」 葛鈞只是說道:「沒什麼,就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情要和你談。」梁正鋒沒想到葛鈞還是這麼雲裡霧裡的急著約自己見面,又問了一句:「你真沒事?」葛鈞聽見梁正鋒一改剛才無賴的語氣關心起了自己反倒有些不適應了。說道:「真沒事,有正經事要和你談。」 梁正鋒聽葛鈞說話的口氣,也許是真有事情找自己,不像出了什麼意外的樣子。梁正鋒放下了心。又恢復了不正經的樣子笑著說道:「那你女妝完了嗎?我就想看你女妝的樣子。」葛鈞在電話那頭不情願的「嗯」了一聲。梁正鋒問葛鈞在什麼地點、時間碰頭。葛鈞猶豫了一下,自己女妝出去並不是太方便,而且有敏感的事情要和這傢伙談,今天是週末,外面的餐廳、茶社人多眼雜。反正這傢伙來過自己這裡的房子,還睡過一夜。葛鈞便問梁正鋒是否還認識自己的家,今天晚上自己隨時都有時間。梁正鋒答應馬上趕過來。梁正鋒正打算出門,想起了前幾日自己在天津出差,在古文化街路過時看到的一個民俗玩具。便從行李箱中翻了出來。往葛鈞家趕去。 掛完了電話的葛鈞,聽梁正鋒之前關心的語氣,火氣似乎消了不少。梁正鋒雖然讓人討厭,但卻實實在在的幫過自己兩回忙。對自己是恩遠遠大於弊。而且除了有些流里流氣和不識抬舉外,其實也算自己的一個知己。現在自己這麼利用這個傢伙,葛鈞心中隱隱有些不忍。但兩人的公司又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關係,而他的上級又是傑斯近在咫尺的心腹大患。商場如戰場容不得絲毫的兒女情長。葛鈞有些無奈的繼續喝著酒。 梁正鋒到了葛鈞家,按響了門鈴。葛鈞只在屋內說了聲進來,原來葛鈞已經提前為自己開了大門。梁正鋒進了屋內只是覺得渾身一涼,屋內的空調開著超低溫,而此時的葛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著黑絲、外衣、裙子、假髮。在大夏天卻穿著春秋兩季時才穿的衣服,裝扮是正兒八經的職業女裝,而此時的葛鈞一臉肅穆品嚐著酒,再無當初公園時的溫順可愛。提著東西進來的梁正鋒,只覺得屋內氣氛有些陰森。猜不透現在的冷若冰霜的葛鈞又發什麼神經。但也不敢胡鬧,老老實實的坐在葛鈞對面。 葛鈞看了梁正鋒一眼冷冷的問到喝酒嗎?茶几上已經放了一瓶通體金色的酒和酒杯,還有一個切開的檸檬、外加一小盤粉末狀的東西。梁正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洋酒雖然醇厚但入口辛辣如刀竟然比伏特加還烈上許多。葛鈞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是墨西哥的龍舌蘭,是烈性的蒸餾酒。一般人喝不慣,喝前最好先吃些鹽,喝完了再吃片檸檬,不然受不了。梁正鋒還是第一次聽說喝酒還有這麼講究的。葛鈞說完自己也喝了一口,卻什麼也佐料也沒加。梁正鋒不再喝酒只是等著看葛鈞接下來發什麼神經。 葛鈞見梁正鋒不語,把自己身邊的平板順著茶几向梁正鋒滑了過來。梁正鋒拿起平板看了一眼,只是心中一震,迅速的翻看了幾頁。自己前幾日和衣勝男在茶餐廳的「親密「照片此時竟然都在葛鈞的平板上。經歷過一年多前日新那場地震般的人事變動的梁正鋒自然懂得這些照片一旦曝光意味著什麼。也更加吃驚,這些照片怎麼會被人拍到,並且到了遠在北京的葛鈞手中。此人究竟有多大神通!他今天急著找自己給自己看這些究竟想幹什麼?梁正鋒此時反而有靜氣。事情真到了大壞的地步反而沒什麼好怕的。 梁正鋒看完了照片,又把平板順著茶几向葛鈞推了回去了。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葛鈞,等著他說話,看他要做什麼文章。葛鈞看著毫不慌亂的梁正鋒,心想此人倒也不是起先想得那麼草包。 葛鈞放下酒杯微微一笑的說道:「這些照片是我在上海的一個朋友照的,恰巧被我知道了。被我摁下去了。再怎麼說,梁先生幫過我不少的忙。今天給梁先生看這些沒其他目的,上次在首體其實和你談過,我想和梁先生展開合作。我想今天這是個機會。」梁正鋒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卻只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那葛總打算怎麼合作。」 葛鈞被神情淡定的梁正鋒問得有些不爽,「哼」了一聲。把打算把梁正鋒發展成傑斯的內線的初步想法說了。並且答應每月將給梁正鋒一筆不菲的報酬,如果提供的消息屬實並且質量高,還有額外的獎勵。如果梁正鋒暴露了,葛鈞也可以按當初答應梁正鋒的條件為梁正鋒在傑斯提供更高的職位。至於衣勝男的事情,葛鈞暫且沒提,等梁正鋒真收了傑斯提供的錢後,自己的這個套才算在梁正鋒頭上完全勒緊了。現在說這些還不是時候。 沒想到葛鈞自己說完,梁正鋒卻依然在那裡一直笑看著葛鈞,猶如欣賞舞台劇表演一般。葛鈞皺了皺眉頭問梁正鋒有什麼想法。沒想到梁正鋒卻回答爽快。用著外交辭令說道:「葛總不好意思了,上次沒答應您的邀請我非常遺憾,但是這次恐怕又要辜負你的美意了。今天我還是不能答應你。」梁正鋒說完,卻看著茶几上那瓶還剩下十之七八的龍舌蘭,又說道:「其實這酒,比起東北的土燒和新疆的酒要清淡很多了,四十度左右而已。只是入口感覺不怎麼好。但非常好喝」說完梁正鋒竟然拿起瓶來,仰頭一口而盡。葛鈞被梁正鋒之前的回答已經弄得有些吃驚,看他現在這樣喝下一瓶龍舌蘭猶如喝白開水一般更是驚愕。 梁正鋒喝完酒,說了句:「今天謝謝葛總的好酒,自己還有事情就此告辭。」葛鈞見梁正鋒要轉身離去,忙說道:「等等…………,梁先生為什麼不考慮下我的提議,如果梁先生不答應此次的合作。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朋友不會把這些照片洩露出去。」梁正鋒嬉皮笑臉的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悉聽尊便。」便又要走了。葛鈞卻是有些不甘心,又叫住梁正鋒說道:「現在梁先生可能是前面的酒喝多了,這些照片一旦流出去,梁先生在日新現在的職位恐怕不保。梁先生不妨用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下,我保證這一個星期內這些照片不會洩露出去,但一個星期之後我的朋友恐怕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梁正鋒卻笑著微微搖了搖頭,似乎覺得現在的葛鈞有些無聊。說道:「不用了,葛總的朋友高興,現在就可以發網上。」但梁正鋒說完這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打開了自己提來的紙盒。裡面竟然是個雞毛毽子。放到了葛鈞的茶几上說:「今天看你這麼急著叫我來,原本擔心你又為了Suzan的事情想不開,沒想到你找我是給我看這些照片。這個毽子是我出差天津時在古文化街看著好玩買的。上次看你踢毽子踢得開心,特意拿來送你的,你拿去玩吧。」聽梁正鋒說完,葛鈞頓時尷尬的滿臉通紅。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為好。只能拿起毽子看著。這個毽子是純雞毛做的,毽冠很大並且毛色鮮亮,十分的漂亮可愛。梁正鋒看見葛鈞的窘相,覺得此時的葛鈞才是可愛的。心中歎了口氣,走到葛鈞面前,輕輕的捏著葛鈞的鼻子搖了搖。對他單眼一眨說道:「再見。」 但葛鈞又把梁正鋒叫住了。只是不說話,猶豫了一陣小聲說道:「這些照片我不發就是了,你不許生氣。商業競爭………………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葛鈞雖未道歉,但終究是發下了身段。其實梁正鋒也並沒有多怪葛鈞什麼,自己也沉浸商海兩年時間,此類事情已經看過不少。只是自己雖然對葛鈞有些討厭,但也把他當朋友看待。葛鈞對他卻是如此,他有些接受不了。但見葛鈞如此說了,梁正鋒也就不在計較。 葛鈞還不讓梁正鋒走人,踩著高跟鞋,一路「登登登」聲勢浩大的上了樓。不一會兒下了樓,卻動靜小的多了。原來的高跟已經換成了當初逛公園的白色鬆緊鞋。手中多了一個U盤和一盒東西。對著梁正鋒說到,除了自己的平板上,自己只在這個U盤上做了備份。其他地方沒有照片。梁正鋒送自己的毽子自己很喜歡,這盒東西算是自己的回禮。說完葛鈞把盒子給梁正鋒遞了過去,自己去刪除照片了。梁正鋒打開盒子卻一塊勞力士的金錶。在商場上混了兩年的梁正鋒已非當年吳下阿蒙,知道這表價值恐怕在十萬左右。 梁正鋒想要把表給葛鈞塞了回去。冷冷的說到,自己買毽子才花了五十塊,這個表能買一車毽子了。用不了葛鈞還這麼重的禮。話語中透露出了不悅。葛鈞正打算踢幾腳漂亮的毽子,沒想到自己抱著誠意送給梁正鋒的禮物。卻被他當場退了回來。也是不怎麼高興的說道:「這表不光是給你的送毽子的回禮,你之前還幫了我兩次。別當我忘了。」說完自顧自的在屋內踢起了毽子。只是不接他退回的勞力士把梁正鋒晾在一邊。踢了幾腳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才說道:「衣勝男送你的,你就收了吧。」 梁正鋒聽此看著踢著毽子的葛鈞,說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怎麼和街頭巷尾的大媽一樣喜歡扯這種花邊新聞。」葛鈞聽此不怒反樂,以為戳中了梁正鋒的要害,說道:「我照片全部都刪完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梁正鋒說道:「你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和衣勝男真要親熱,會挑在單位附近的地方嗎。真要幹什麼了,我們整天都泡在北京,啥不能做,還非得回上海工作時親熱。」葛鈞聽此,似乎覺得有些道理。停下了毽子,看著梁正鋒問他究竟怎麼回事。梁正鋒隱去裝衣勝男男友的細節。把衣勝男上月母親剛去世,這個月衣勝男父親又剛動完癌症手術的事情說了。說那天在茶餐廳,衣勝男請自己第二天開車載著自己和父親兩人去公墓下葬母親而已。只是和自己說到傷心處情不自禁的流淚。梁正鋒此番話到也沒說謊,說得義正詞嚴的。 葛鈞聽完臉上發燒,暗自後悔自己計算太過。差點弄巧成拙了,好在剛才把照片主動刪除了。不然之前真得衝動把這些曝了出去,梁正鋒、衣勝男把剛才的說辭向領導一解釋,再拿上父親的病例和開刀證明。只怕兩個人誰都不會有事,自己還無緣無故的得罪梁正鋒。怪不得他前面如此淡定。 葛鈞難得的、真心實意的對梁正鋒說了句:「對不起」,只是聲音小了許多。梁正鋒這一個月內見了葛鈞四次了,無論男女裝都感覺這傢伙外表謙和內裡卻有股盛氣凌人的氣勢。還是第一次見他低頭認錯。童心一起,不由的跑上前去,在葛鈞臉頰上親了一口。葛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這臭小子揩了油。梁正鋒卻無賴的笑著說道:「我幫了你兩次,親了你兩下。就算扯平了。這個還給你。」說完把表塞回葛鈞的手中。葛鈞被氣在當地不知說什麼好,只是臉色憋得通紅,怒視了梁正鋒片刻,把手中的毽子往梁正鋒手中一塞說道:「這個我也不要了,也還你。」梁正鋒見葛鈞真發火了,也有些慌了。但依然無賴左右攔著葛鈞不讓他離去,說道:「你剛才還說要了毽子,現在不能退了。再說你都踢了好幾腳了。舊了不能退了。」葛鈞自幼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氣得臉越來紅。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直瞪瞪的看著梁正鋒。 梁正鋒卻說你生氣的時候最漂亮了。葛鈞說了兩個字「流氓」。把身體背過去,不在看著梁正鋒。梁正鋒看著葛鈞這麼不理自己,也沒辦法再耍其他無賴了。卻看見了葛鈞的桌上放著的圍棋。靈機一動,雙手按著葛鈞的上臂,把他扳了回來說道:「你還會下圍棋?」葛鈞「哼」了一聲,卻是不語把頭轉到一邊不看梁正鋒。梁正鋒說道:「要不我們下一盤?你贏了你把毽子退給我,我贏了你得收下毽子。」葛鈞卻有些驚奇的看著梁正鋒,略帶不屑的問道:「你也會下圍棋?」梁正鋒模仿者葛鈞語氣說道:「讓你三子怎麼樣?」 葛鈞「哼」了一聲,說道:「還真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人。」說完已經坐到了桌子上等待梁正鋒的到來。梁正鋒坐下,葛鈞讓梁正鋒執黑先行。梁正鋒卻是不肯,必先讓葛鈞三子。葛鈞站起身來欲走,被梁正鋒拉住手,按了下來。嬉皮笑臉的說,要麼一人讓一步。我也不讓你三子了,讓你執黑。葛鈞抵不住梁正鋒的百般無賴,只能執黑先行。 出乎葛鈞意料之外的是,梁正鋒圍棋的造詣竟然遠高於自己,而且落子極快,用下快棋的方式和自己對弈。反而隨著黑棋的局面越來越不利,自己的長考卻越來越多。梁正鋒利用這時間色迷迷的看著自己,自己落完子後,梁正鋒才把眼光轉會棋局,一般在十秒左右就落子。落完了繼續緊盯著自己。爭強好勝的葛鈞的黑棋逐漸陷入困局,心情自然大壞,被梁正鋒用眼光佔便宜有些發毛了。嗔了一句:「看什麼看。」把手擋住了半邊臉繼續下棋。 梁正鋒「呵呵」一笑,借口上廁所,突然竄到葛鈞的身後,又把他的假髮了摘了下來。摘完了說道:「你還是短髮好看,再戴上眼鏡就更漂亮了。」葛鈞被梁正鋒的無禮舉動弄得一肚子火,但對這無賴又實在沒辦法,只想著快點贏了這盤棋然後趕他走人。但自打認識他後,梁正鋒從來沒隨過平日裡無往而不利的葛鈞的願。棋局在一個小時內最後落子。不用點目,葛鈞就知道自己大敗虧輸了。不服氣的說道:「再來一盤。」葛鈞檢討這盤開頭就太輕視這小子了。這也是自己今天棋局落敗的原因之一。 梁正鋒卻提了兩個要求。無論下盤輸贏如何,自己送的毽子葛鈞必須收下。第二,葛鈞必須戴上眼鏡。答應了自己才下第二盤。葛鈞為了扳回場子,自然答應了,回屋取了女式眼鏡戴上。這盤棋葛鈞起手就深思熟慮,但梁正鋒卻依然輕飄落子,把大部分時間用在了用眼神吃葛鈞的豆腐上。但葛鈞卻依然在棋局上大落下風。但棋局到了中後,梁正鋒卻接下了幾手臭棋,東北角一下子被葛鈞吃掉了一條十多個子的小龍。葛鈞終於逮著了機會,暗自欣喜著自己顏面將得以保存。但不敢再掉以輕心,謹慎得下著,梁正鋒的棋路也轉為平淡,不似前面落子敏捷老辣。葛鈞又下了兩手才回過味了。這小子是在讓著自己。頓時再無興趣。幽怨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耍賴皮故意讓我,不下了。但葛鈞話剛說完卻自己也樂,有耍賴皮讓自己輸而讓對手贏得嗎?卻扭過臉去不再看著梁正鋒。 梁正鋒說帥哥讓美女天經地義的,你戴上眼鏡美麗無敵,沒下棋之前就贏了。葛鈞拿他沒轍只能又說了句「流氓」。但又轉頭問到梁正鋒怎麼下得這手好棋。其實葛鈞的棋藝並不弱,小學時就隨爸學過下圍棋了,自小學到大學罕逢敵手。而之前的梁正鋒在他的印象中,人雖然不錯,但有些卻低俗、下流。下里巴人怎登陽春白雪之堂? 梁正鋒不再用眼光揩葛鈞的油,自己操起葛鈞放棄的黑子,和自己的白子對弈起來。一邊心分二用的下棋,一邊緩緩的向葛鈞說到,小時候我父親擔心習武的自己,在外容易衝動闖禍,就給自己報了圍棋班希望讓自己靜下來。沒想到梁正鋒對著黑白之道十分感興趣,興致勃勃的在少年宮的圍棋班學了兩年,當時在同齡人中已是棋藝第一。自己當初在部隊,娛樂活動不多,正好自己所在大隊中的一個副政委也是位圍棋愛好者,還考過了業務五段。但和自己下也是輸多贏少。但當時父親看自己癡迷圍棋的同時,並沒有少在外面闖禍,又擔心我興趣太雜影響了學習。就斷然停掉了自己上圍棋班的費用。梁正鋒又說自己小時候,雖然讀書不好。但愛好頗多,除了圍棋,自己的武術老師解放前是京劇科班武生。自己在跟著老師習武的同時還學過一段京劇。說完這些,梁正鋒最後一子落下,幫葛鈞的黑棋贏了。梁正鋒笑看著葛鈞,拉住他的手親了一口。被揩油的葛鈞只是奮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又白了梁正鋒一眼。但沒之前反應那麼激烈了。 葛鈞今日對梁正鋒的各方面似乎都有了重新的認識。又聽到梁正鋒愛好京劇卻是一陣興奮。瞥了一眼梁正鋒,撅著嘴問道:「你喜歡哪派的唱腔?」梁正鋒聽葛鈞話內有音。不由得也高興了起來說道:「我還是喜歡蓋叫天的武生。我師父就是蓋叫天的弟子之一。」說完了還站了起來在客廳稍空的地方做了幾個武生短打的動作。練完了看著葛鈞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說道:「你肯定是喜歡梅派的青衣。」葛鈞又窘又喜。知道自己這個愛好的比知道自己偽娘的身份的還少,竟被梁正鋒一語道破。不由的站起身來興奮問到梁正鋒是怎麼知道的。 梁正鋒看著身著女裝,清新而優雅的葛鈞說道:「你現在不就是個活脫脫的梅蘭芳嗎。」葛鈞先一陣害羞,然後仰著頭帶著驕傲神情的小聲說了句:「我大學裡的綽號就叫葛蘭芳。」但葛鈞說完心中不由得後悔了起來,我怎麼和他說這個。梁正鋒卻走到葛鈞身前,拍了下葛鈞屁股,說道:「葛蘭芳來一段。」 之前葛鈞的三個小受,都是不通京劇,葛鈞知道對他們唱也是對牛彈琴。而在其他不知道他偽娘身份的人面前,葛鈞自然不肯這麼怪模怪樣的現上一段。今天的梁正鋒也許將是自己這個資深票友的第一個觀眾。葛鈞既緊張又興奮,呼吸都隨著轉重。梁正鋒在旁看著,倒了一杯水給葛鈞遞了過來。輕輕的說了句:「先清清嗓子。」 葛鈞心中歎了一口氣,暗說「罷了」。喝了一口水,拉開架勢,唱到:「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梁正鋒用手打著西皮二板的節奏,給葛鈞伴奏。葛鈞的唱腔由於沒受過專業的訓練和先天因素,聲音並不是那麼高亢嘹亮,並且略顯鬆散。但身段、眼神、蘭花指卻惟妙惟肖。梁正鋒看著不由的慢慢的睜大了眼睛。 葛鈞一曲唱罷,眼睛中竟激動的有些淚水。默默的看著梁正鋒良久,目光殷切對梁正鋒嗔道:「你愣著幹什麼,快和我說我唱的怎麼樣。」而此時的梁正鋒倚在門上,看著葛鈞也有些出神。被葛鈞這麼一問才緩過神來。臉色平靜緩緩地說道:「太好了。」葛鈞聽著有些喜出望外,但還是不肯相信,緊著問道:「你沒騙我,我真的唱得很好。」梁正鋒「嗯「一聲,不斷的點著頭。葛鈞激動的背過身去,留下了眼淚。這是他幼時的一個夢,愛好京劇二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女裝在別人面前獻唱。梁正鋒卻不上前,依著倚門默默的看著葛鈞。葛鈞流了陣淚,把眼淚抹乾淨了轉過身來對梁正鋒說了句:「謝謝。」眼眶卻是濕潤的。 梁正鋒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對葛鈞說道:「做我女朋友吧。」 還激動的沒回過味來的葛鈞,卻是被梁正鋒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葛鈞問到梁正鋒。 梁正鋒依然用平靜的口吻對葛鈞說道:「我讓你做我女朋友。」 「神經病,我和你說過,我不是偽娘,和你一樣是直男。我對你沒興趣。」葛鈞發怒答道。 梁正鋒「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沒喜歡過男人?我說的不是小受和偽娘。是真正的男人。」 梁正鋒這個問題像子彈一樣的打中了葛鈞。其實葛鈞剛入學高中時,當時的三丫頭便喜歡上了一個同班的帥氣男生。深夜常把自己幻想成他的女友。並且還獨自在家偷偷的給那個男生寫情書,但寫完了自己就哭著撕掉了。這段刻骨銘心的暗戀葛鈞一直保持了三年,但卻無人訴說。到了大學還默默的關注這個只考進大專的同學的近況,大二時葛鈞聽說他交了女友,還偷偷的大哭了一場,並且在家發了三四天的高燒。這段單相思的異愛,直到了葛鈞交了第一個女友後才慢慢的忘去。並且成為了運動男之後的葛鈞還暗暗覺得當時好笑。但今日剛唱完虞姬的葛鈞卻被梁正鋒這個問題揭開了舊日的瘡疤。 葛鈞臉色青白了一陣,對梁正鋒說道:「我喜歡不喜歡男人管你什麼事情,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梁正鋒冷笑了一聲,走到葛鈞面前一把把葛鈞抱起。葛鈞頓時大驚,在梁正鋒懷裡拚命的掙扎,葛鈞雖然長得瘦弱但勁頭其實不小,只不過在梁正鋒面前卻毫無用處。梁正鋒把葛鈞抱上了樓上的臥室,一把把葛鈞仍在床上,滿臉猙容的對被自己壓在床上的葛鈞說道:「今天我就是你的霸王!」葛鈞拚命掙扎、喊叫,但夏天的房中為了開空調,門窗緊閉。而且葛鈞當初為了自己的隱私,用得還是隔音門窗。一切呼喊只是在房內迴響。 梁正鋒三下五除二的撕光了葛鈞的所有衣物。此時的葛鈞除了兩條腿上的黑絲長筒襪,赤條條的展現在梁正鋒的面前。葛鈞身材比殷開辰更長一些,但顯得更瘦骨嶙峋。雖無殷開辰的皮膚那般嬌嫩、細膩。但也是通體雪白。只是瘦弱的葛鈞有條碩大的男根,而殷開辰的卻白小細嫩,當初梁正鋒戲稱殷開辰的小弟為小白。梁正鋒看了一陣更覺刺激、驚奇。而此時的葛鈞在梁正鋒身下,拚命的掙扎著、叫罵著。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梁正鋒竟然意外的在床頭櫃上看見了一瓶潤滑油,顯然這是當初葛鈞和Suzan用的。不由得看著潤滑油對葛鈞吹了個口哨。被全身控制的葛鈞欲哭無淚。 梁正鋒用一隻巨掌牢牢的抓住葛鈞的兩隻手,兩條腿壓著葛鈞的兩條腿。單手為自己慢慢的脫下衣褲。當梁正鋒除光了自己的衣物,此時輪到葛鈞眩暈了,梁正鋒高大的身軀,線條分明的骨骼和肌肉,猶如天神力士一般。而梁的巨物,卻遠比自己的為大。如此巨物葛鈞只在西方黑人演得成人影片中看見過。 葛鈞已知此事不可避免,只是大聲的呼吸著,努力的平緩著自己的情緒。心中默念自己要報仇!梁正鋒從葛鈞噴火般的眼神讀出了一切,卻毫不在意。又是一聲冷笑,繼續控制著葛鈞的四肢,把自己的腦袋低下來在葛鈞的臉上一陣親吻,只說輕輕的說了一句:「待會你會哭的。」。猛然間把葛鈞的身子翻了過去,騎在葛鈞的身上,用潤滑油擦拭了一陣自己的鋼槍。葛鈞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即將降臨,突然爆發出了自己的所有潛力想挺起身來。卻被梁正鋒又輕輕地按下了下去,梁正鋒調整姿勢衝刺而下,葛鈞痛哼了一聲,只覺一根滑膩膩的巨柱進了自己的體內,一切皆完。葛鈞如梁正鋒所言默默的留下了眼淚。一切皆在梁正鋒這個惡魔的掌控之中。 梁正鋒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葛鈞,雙手都繞到了葛鈞的下體處,一手隨著自己身體的節奏套弄著葛鈞,一手卻輕輕的揉搓著葛鈞的兩顆命丸。而身後的梁正鋒長大的巨物,雖然在葛鈞體內撐脹著他痛苦不堪,卻頂到了葛鈞敏感的前列腺上,一陣陣進攻,葛鈞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快感。身受三面夾攻的葛鈞在身受巨辱的同時,渾身上下卻也如過電一般。自己的命根首先不爭氣的投降了,在梁正鋒的掌控下昂首挺立起來。梁正鋒一聲獰笑,加緊施為。葛鈞在梁正鋒的**下,如天堂、地獄般的來回往返。百餘次後,自己渾身一震,卻是自己先吐了白旗。身後的梁正鋒感到了敵人的潰壩,一聲巨吼,宛若戰神一般。又蹂躪了葛鈞十餘下才作罷。葛鈞卻感體內有股洪流,源源不斷的奔騰而出。 惡魔平靜下來了,只是巨物並未從自己的陣地上撤退,靜靜的融合在自己的體內,並且慢慢的摟緊自己,兩個生死仇敵安靜的合二為一。葛鈞眼淚如雨而下,卻默不作聲。他不想讓惡魔聽見自己的哭泣。只說了句。「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惡魔笑了笑,也平靜的回答:「我知道,你想殺了我。」葛鈞心頭一震,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而在自己體內的巨物似乎在這片刻休整後又蒸騰了起來。進攻又開始了,進攻的路線先是和之前相同,葛鈞的命根首先響應敵人,良久之後吐了白旗。但惡魔並未如之前那般偃旗息鼓,他的雙手卻解放出來,摟緊了自己的上身,而用他的巨物不斷的契合著自己的下身。攻勢如潮,無休無止。葛鈞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上的一葉小舟,早放棄了抵抗,隨波逐流。攻勢良久方息。葛鈞輕輕的歎了口氣。惡魔似乎也在自己的背後沉思著什麼,半晌之後,惡魔光著身子下了樓去。梁正鋒不明所以,他在搗什麼鬼? 片刻後梁正鋒卻提著把刀上來,是葛鈞家廚房的單立人刀具。葛鈞看著梁正鋒大驚,難道他想殺人滅口。梁正鋒在自己身旁一趟,卻把刀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葛鈞的看著梁正鋒詭異的舉動,大聲叫喊著:「你到底想幹什麼?」梁正鋒如孩童般一笑,側過身來看著自己,淡淡的說了句:「你不是想殺了我嗎?就用這把刀殺了我吧。今天是我**了你,你就是殺了我也是正當防衛,不擔刑責的。」說完梁正鋒就閉上了眼睛。此時葛鈞手中的刀,只離梁正鋒的頸上動脈三十多公分的距離,自己輕輕往前一送,不用0.1秒就能取了梁正鋒的性命,他的武藝再高強也沒用。而且正如梁正鋒所說,因為梁的做惡在先,自己根本不用承擔刑事責任。而此時的梁正鋒這個惡魔閉著眼睛卻面如平湖,無一絲一毫的恐懼,安然等待著。 葛鈞看著梁正鋒毫無邪欲的面容,自問這還是之前的惡魔嗎?剛才自己除了屈辱和痛苦,就再沒有其他的感覺了嗎?當為梁唱罷一曲《霸王別姬》,他問我喜歡不喜歡男人,難道當時的自己心裡沒有梁的身影。他在事先說是我的霸王,難道我真沒有期待?我、葛鈞從哪裡來!葛鈞百般念頭紛至沓來,無助的他提著刀許久。終於把刀往外一扔,頓時哭道:「你欺負我。」梁眼睛睜開了,起身撿起刀,放在床頭,輕輕地摟過葛鈞把他放在自己的懷裡,淡淡對葛鈞說道:「今晚你的人是我的,我的命是你的。你就是我的命。」 梁正鋒淡淡的一句話徹底的攻陷了葛鈞。葛鈞從外至內的投降了。雖然自己成人之後也不願意承認,並且覺得羞恥。但自己自小就是三丫頭、就是葛蘭芳。難道我這個虞姬等的不就是這個狂放不羈的霸王嗎?這一切當初二時那些姐姐們把自己打扮成小姑娘時就注定了。葛鈞哭的更大聲了,霸王輕撫著自己懷中虞姬的背脊。 梁正鋒只是安靜的將她摟在懷中、撫慰著她。不再欺辱葛鈞,而呵護備至。葛鈞哭至力竭說道:「你剛才不怕我一刀要了你的命?」梁正鋒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不怕,我很怕死的。」葛鈞急道:「那你為什麼還給我刀。」梁正鋒又是笑了笑說道:「你不殺我,那你就是我的了唄。賭一把,贏了你就是我的,輸了我就是你的。」葛鈞無言以對,只是狠命的拿自己的拳頭用力的敲打著梁正鋒的胸膛。葛鈞的力氣比殷開辰大得多了,連續的擊打,梁正鋒也有些疼了。卻由著葛鈞放肆。只是堅持不住了時咳嗽了幾聲。葛鈞聽出自己的霸王強忍疼痛的咳嗽有些不捨了,問道:「疼嗎?」梁正鋒對她一吐舌頭說道:「只要你喜歡就好。」「混蛋」葛鈞又打了梁正鋒一下。 接連受創的梁正鋒開始反擊了,一個翻身壓住葛鈞,只不過這次是面對面。一口吻了過來,大力的吮吸著自己的舌頭吞吐著。下身的二龍相對,葛鈞又如汪洋中的一葉小舟開始跌宕起伏。大龍壓著小龍開始挑逗、摩擦,小龍欲起奮力反擊,但總是被壓下,一次次的起義,一次次的被輕易的鎮壓,良久後小龍先哭了,大龍終於不再欺負自己,也陪自己哭了,只是淚水遠多於自己,浸潤著自己。 原先葛鈞有過三個小受,在他們面前葛鈞認為自己很男人,自己有碩大的男根,雖然瘦但力量強大、耐力持久,能把那些小受蹂躪成一灘泥,所以葛鈞雖然女裝,但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偽娘。而現在在梁正鋒這個惡魔、這個霸王面前,自己只能是女人、只能是虞姬。 幾番交復,梁正鋒這惡魔方才壞水用盡,摟著葛鈞卻先沉沉的睡去。葛鈞看著呼吸可聞的梁正鋒暗歎:「這就是命吧。」不再堅持,輕輕的躺在梁正鋒的懷中,心中流淚唱著「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受風霜與勞碌………………」慢慢的睡去。 [發表時間:2013/11/3 0:25:4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四章 輸贏間 第二天上午梁正鋒先醒來,看著睡在自己懷中恬靜、淡雅的葛鈞,梁正鋒都有咬他一口的衝動了,論睡相自己親密接觸過的無論是偽娘還是女孩,葛鈞是最美的。梁正鋒靜靜的看了葛鈞十來分鐘,惟恐弄醒了葛鈞,輕手輕腳的抽出自己的身體,只穿了條內褲又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下得樓來。 下樓後梁正鋒趴在客廳的陽台上獨自抽著煙。心中卻是不由得想起了殷開辰。葛鈞在某些方便和殷開辰極其相似,同樣的斯文小白臉、同樣的家教嚴格、非常好勝的性格、甚至是職業、職位都是相同的。想到這裡梁正鋒暗暗覺得好笑,傑斯大中華區到底是家什麼公司,四個VP中的兩個是自己的偽娘、小受。自己應該比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必達更有資格當傑斯大中華區的總裁。而如果殷開辰知道自己把她在公司的死對頭睡了,殷開辰又作何感想?梁正鋒抽完煙轉過身來,看見了昨夜和葛鈞下得圍棋還在桌上。想起當初自己和殷開辰在華府苑同居時得時光,無事時兩人也經常拿出圍棋殺上兩盤。不過殷開辰卻沒葛鈞這麼老實,玩不贏就悔棋,最多的時候能一口氣悔七八步棋。有一次梁正鋒下棋下到半道上了個廁所回來時,殷開辰連子都給偷換。並且誓死抵賴說沒有。當初的殷開辰受自己的影響也逐漸學會耍賴了。 從昨夜至今,梁正鋒始終拿著殷開辰和葛鈞做著比較。但葛鈞不是殷開辰,葛鈞有葛鈞的美麗和可愛。也沒人能在自己的心目中取代殷開辰。殷開辰走後,梁正鋒就把殷開辰埋在自己的心裡、時間越長埋得越深,深到深深的在自己心中紮了根。 梁正鋒剛對著棋局發呆,卻聽樓上「登登登」的腳步上大作。葛鈞竟然光著身子衝下來樓了。梁正鋒不明所以,但葛鈞只看了一眼梁正鋒就轉身上樓了。梁正鋒覺得暗暗好笑,原來平時威武的葛總竟然這麼緊張自己離開。梁正鋒也不上樓,獨自在樓下的衛生間洗漱去了,出了衛生間看著客廳裡的鐘,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了。梁正鋒打開葛鈞廚房裡的大冰箱,意外的是素菜、魚肉、蔥蒜都是現成的。看來葛鈞也是個平時不虧待自己的主兒。而自己的辰娘,梁正鋒不弄給她吃。她就在外面胡對付。 梁正鋒走後,原本睡在暖窩中的葛鈞身體越涼,而身體一旁也是空空蕩蕩的。葛鈞被驚醒了,看著屋內空無一人,腦子頓時嗡的一聲炸開了。難道昨夜的梁正鋒只是和自己是玩玩的,今天睡醒了就不告而別了。葛鈞這個中年男人顧不得穿衣服就衝下樓去,好在梁正鋒光著上身就在樓下窗台邊上。葛鈞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跑了回去,不想讓梁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葛鈞上樓後先洗了把澡。又從衣櫥中選了一陣,挑個身紅色蕾絲的睡衣穿上、抹了些淡妝、本想戴上假髮,但轉念一想梁正鋒不喜歡自己的假髮樣子就作罷了,選了女士眼鏡。但時間一長樓下的梁正鋒為什麼不上來看自己?葛鈞又有些惱怒了。 款款得走下樓去,竟然發現梁正鋒在廚房做飯。梁正鋒看見梳妝完畢的葛鈞,對他流里流氣吹了個口哨。葛鈞幽怨的看了梁正鋒一眼,暗想自己的女人初夜怎麼會給了這麼一個人,真是混蛋。但看著幾乎是光著身子做飯的梁正鋒,葛鈞又有些不捨了。又折回到樓上,取了梁正鋒留在臥室的衣褲到了廚房,遞給梁正鋒讓他趕緊穿上了,免得著涼。梁正鋒手腳不停,頭卻貼過來,親了葛鈞一口說大夏天的怎麼可能著涼,等飯菜做完了再穿不遲。葛鈞卻是不依,接過梁正鋒手中的鍋勺,讓他穿衣服去。 梁正鋒穿完衣服,卻發現鍋勺等廚具在葛鈞手上運用自如,未必比自己差多少。暗想傑斯的大VP怎麼也有這手藝,問到了葛鈞。葛鈞驕傲得看了他一眼說到,原來葛鈞當年在英國留學時打工掙錢。在中餐館幹了不短的時間。切配、掌勺的什麼都幹過。梁正鋒吐了吐舌頭,不敢在葛公面前耍菜刀了。不由的卻又想到了辰娘。這個懶娘們除了會涮盤子,啥都不會,自己做飯時還在一旁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給自己找碴。但現在的梁正鋒又是多麼想再給辰娘這個懶娘們再做上一頓飯,並且邊做邊讓她找自己碴………………。 葛鈞瞄了一眼在一旁發呆的梁正鋒,雖然看著自己,卻雙目無神,神情漠然、若有所思。有著高智商的葛鈞似乎猜到了什麼。邊做著飯菜,邊問到梁正鋒是否在想和自己提過的CN了。梁正鋒這才回過神來,也不想騙葛鈞。只是「嗯」了一聲。但從背後輕輕的摟住了葛鈞。在她潔白的脖子上吻了一口。葛鈞驕「哼」了一聲,又說到:「CN也常給你做飯?」 現在的葛鈞讓梁正鋒想起了當初的莎莎,總是盯著自己拷問自己和其他女孩怎麼、怎麼樣。自己不說莎莎也哭鬧、自己說了莎莎也哭鬧。現在的葛總恐怕也是來著不善。正在猶豫,葛鈞卻口吻平靜的說了:「你說吧,我不會吃醋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想知道你之前的事情。」 梁正鋒「嗯」了一聲卻把葛鈞摟得更緊了,說到:「她可沒你這手藝,以前在一起都是我做的。我不做飯,她要麼吃剩飯菜、要麼就出去吃。」 葛鈞一個菜做完,轉過身來。看著梁正鋒的雙眼說道:「我以後也要你每天做給我吃。」梁正鋒吻了葛鈞一口,又捏了捏葛鈞的鼻子說道:「你到現在還沒叫過我老公呢,叫了就每天做給你吃。」葛鈞聽此卻轉過身去,收拾最後一個菜去了,嗔道:「那要看你對我好不好了。再說像你這樣的不知道有多少好老婆、親妹妹了。」梁正鋒被葛鈞揭了短,只得故作鎮定的又親了葛鈞脖子幾口發了會兒嗲,灰溜溜的跑開,借口去收拾餐桌了。 飯菜作閉,兩人在飯桌上吃著飯。四菜一湯,梁正鋒做了二菜一湯,其餘的兩個菜是葛鈞做的。葛鈞還從吧檯上拿出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一人倒上了一杯。倒完了卻說,再也不許梁正鋒像昨晚那樣整瓶的喝酒了。梁正鋒一樂,說到第一次見你,你不也這樣喝嗎?葛鈞一陣大窘,卻是纏著梁正鋒答應自己。梁正鋒一把抱過葛鈞,親了一口答應了他。兩人互相品嚐相互之間菜,感覺廚藝都不賴。葛鈞問梁正鋒哪裡學來的廚藝,梁正鋒把在部隊服役時幫廚的經歷說了。兩人邊吃邊聊著各自的經歷。 午飯吃完,葛鈞主動收拾碗筷、上廚房涮洗去了。但葛鈞並打算讓梁正鋒閒著,說梁正鋒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洗過澡,都快發臭了。讓梁正鋒好好的洗個澡。梁正鋒無奈只得進了衛生間洗刷自己的臭名去了。梁正鋒洗畢出來,葛鈞剛刷完碗筷。看梁正鋒這麼快就洗完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才十多分鐘,怎麼可能洗乾淨,死活讓梁正鋒再去洗洗乾淨。梁正鋒吐了吐舌頭,心想這個葛鈞的潔癖估計是不亞於茉莉大姐的了。梁正鋒嬉皮笑臉的摟住葛鈞,說自己是經過特殊鍛煉的,以前在部隊洗澡時間比這還短,還不是每天都有澡洗得。自己這麼點時間絕對夠了。軍隊嘛,講究的就是效率。葛鈞半信半疑,竟然仔細的去檢查梁正鋒的身體,查到後半身時,在梁正鋒的脖子後擦下了一塊泥。把泥放在自己的指尖,看著梁正鋒等他解釋。梁正鋒索性耍起了無賴,又一把摟過葛鈞強詞奪理道:「臭男人、臭男人,總要帶點臭味的。男人太乾淨了鐵定是偽娘或者小受。」葛鈞白了一眼梁正鋒,不在搭理他。索性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和和閉上了雙眼。又是不理梁正鋒。 梁正鋒最怕的就是葛鈞這招,任你百般無賴,就是不搭理你。梁正鋒又換了幾種方法,葛鈞只是閉目養神,不聽、不看、不聞、不問。但梁正鋒此時看著一臉寧靜閉目平躺在沙發上的葛鈞,不由得心中一動。這樣狀態的葛鈞是最美的。梁正鋒靜靜的欣賞著葛鈞。葛鈞聽一旁的梁正鋒毫無動靜,睜開眼看他在搗什麼鬼,梁正鋒見葛鈞睜開眼,一臉壞笑的說道:「再洗一遍就再洗一遍,不過我要你陪我一起洗。我們來個鴛鴦浴。」說完就去解葛鈞身上的衣服。葛鈞只是不願意,說已經化完妝了,把面朝沙發裡的靠過去,卻被梁正鋒一把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說最喜歡的就是葛鈞素顏。葛鈞掙扎不過,歎了一口氣小聲說道:「別胡鬧了,答應你了就是了。」梁正鋒怪叫一聲抱著葛鈞就打算進衛生間,葛鈞卻指了指樓上。梁正鋒抱著她就了樓,葛鈞先讓梁正鋒在臥室裡乖乖的呆著。自己去了衛生間片刻就出來了,躺在梁正鋒一旁,說浴缸要放一會兒水。 梁正鋒把葛鈞抱進了懷裡,一手捏著葛鈞的下巴,慢慢的品味著葛鈞的一臉淡雅的書卷氣。葛鈞被梁正鋒看得有些害羞,一拳用力的打在梁正鋒的胸膛。想背過臉去,卻被梁正鋒又扳了過來。梁正鋒吻了過去,兩人一陣濕吻,良久。梁正鋒被葛鈞推開了,但梁正鋒感到了葛鈞下體的反應,又想趁熱打鐵。葛鈞卻不願意說道:「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梁正鋒只能悻悻的望著葛鈞,葛鈞看著梁正鋒一臉的猴急樣卻無可奈何,也覺得可樂,主動親了梁正鋒一口說道:「急什麼,都是你的人了,馬上要洗澡了。你就等不了了。」梁正鋒一想也是,一臉傻笑。 葛鈞看著年幼自己許多的梁正鋒心中感概良多。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打我主意的?之前就感覺你有些動手動腳、流里流氣,但為人還算正派。沒想到你昨天晚上這麼壞。」葛鈞想到昨晚梁正鋒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心中又有些氣憤,又是一記重拳打在梁正鋒的胸膛。 葛鈞這個問題,其實也是今天梁正鋒醒來後一直在思索的問題。之前雖然葛鈞給自己的印象雖然女妝時長得不錯,但為人卻不咋地,還有些讓人煩。昨天自己為什麼如此衝動,一來,當然是葛鈞的魅力和自己好色的本性。二來,卻是梁正鋒有股強烈要贏葛鈞的願望。葛鈞在自己的面前,無論男女裝都無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高人一等的氣勢。昨天自己的遞刀之舉,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來一賭葛鈞的芳心。還不是想自己完完全全的贏了葛鈞?其實自己的爭強好勝的慾望一點都不比葛鈞小。說到底,昨夜到今天醒來之前的自己的舉動都是出於衝動,但自己現在一點都不後悔,梁正鋒有些愛上葛鈞了。而從第一次撿葛鈞回家之後,總共見了四次葛鈞。而似乎每次的葛鈞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不同的樣子。 葛鈞見梁正鋒思索良久、只是不語,把頭埋在梁正鋒的懷裡小聲說道:「你要說就說真話,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不許拿假話騙我。」梁正鋒「呵呵」一下,捏著葛鈞的下巴,把他頭的抬了起來,吻了一口說道:「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像個驕傲的小公雞,表面雖然隨和、謙虛但內裡總有股勝勢凌人的氣勢。你這股氣勢讓人很不舒服。我昨晚想把你徹底的壓下去後會怎樣。」葛鈞原以為,梁正鋒會說自己漂亮、美麗、可愛之類的恭維之詞。卻沒想到會是這篇論調。但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也許是自己從小什麼事情都是站在最頂端的緣故,總有股捨我其誰的氣勢和信念,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梁正鋒這個煞星。自己在他面前輸了一切,連男人的尊嚴和人都輸給他了。 葛鈞也是一陣沉思,良久後說道:「現在你全贏了,把我全面壓倒了。你還想怎麼樣?」梁正鋒看著葛鈞的眼睛說道:「繼續贏下去」說完又親了一口葛鈞,接著說道:「什麼我贏了,老婆你到現在還沒叫我老公呢?」葛鈞在梁正鋒胸膛上又擂了一拳,說了句:「壞蛋」。害羞的跳了起來逃到了衛生間。梁正鋒沒急著跟進去,掏出了自己褲子中的煙,躺在葛鈞的床上抽了起來,默默的又拿著殷開辰和現在的葛鈞比較。現在的葛鈞溫柔似水,比女人還女人,而自己和殷開辰第一次見面就能感覺到她女裝時的男兒氣,尤其是自己胡鬧時把殷開辰惹急了,殷開辰會盡顯男兒本色和自己斗陣到底。但梁正鋒卻始終最懷念、最喜歡殷開辰的那股帶著奶氣、娘氣的男兒氣。 梁正鋒抽完煙,進衛生間。卻才注意到二樓的衛生間有個大浴缸,足夠兩人共浴。怪不得葛鈞要上來洗澡,原來還真具備鴛鴦浴的條件。而此時的葛鈞已經赤條條的站在浴缸中淋浴,濕漉漉的葛鈞一絲不掛、再無妝抹,煞是美麗、性感。 葛鈞拿著噴灑不斷的澆灌著全身對梁正鋒說道:「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醜。」梁正鋒不答,自己除去衣物,昂首挺立的鋼槍已經回答了葛鈞的問題。葛鈞卻看見了赤裸的梁正鋒左胸上的一塊青紫,才想起這是昨天自己連續用力打了幾十拳所至,今天還又給他來了幾下。不由得一陣心疼,把梁正鋒拉進浴缸坐了下來,靠在梁正鋒的身旁,撫摸著梁正鋒的青塊。柔聲說道:「壞蛋,你青了這麼一大塊,為什麼不說?」梁正鋒淡淡一笑:「這算什麼。」說完把葛鈞抱在自己的腿上,拍在葛鈞的屁股說道:「難道你這裡不疼?你不也沒說嘛。」葛鈞羞得臉通紅,閉目不答。只是把頭深深的埋在梁正鋒懷裡,又挑著梁正鋒沒青塊的地方打了兩拳。 片刻後葛鈞套弄起梁正鋒,見梁正鋒的鋼槍立得筆直了,背對著梁正鋒緩緩的坐了上去。梁正鋒不解,扶住了葛鈞,把他扳了過來。又拍了拍他的屁股說道:「你這裡真的不疼?」葛鈞「哼」了一聲。小聲說道:「你的這麼大,我又是第一次,能不疼嗎?但現在不讓你舒服了,你會老老實實的洗澡?」葛鈞說完,親了一口梁正鋒。背過身去慷慨赴義。梁正鋒還是第一次在浴缸裡玩這個。就由著葛鈞擺佈。良久方閉,舒坦異常。 葛鈞並沒有讓梁正鋒自己動手洗澡,自己一寸一寸的仔細的擦拭著梁正鋒的肌膚,猶如傳說中的日韓家妻一般。梁正鋒享受完了,覺得不好意思要回報葛鈞,葛鈞一開始怕梁正鋒粗手重腳弄疼了自己。但繞不過梁正鋒,只能由得他了,沒想到梁正鋒擦拭得自己很舒服,只是用浴巾在自己下體前後擦拭良久。葛鈞知道梁正鋒犯壞,重重的打了他一拳,讓他停手。梁正鋒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哪裡肯停,繼續溫柔的擦拭著。說要停也行。先叫聲老公。葛鈞被憋紅了臉,猶豫了一陣說到要叫老公也行。但有個條件。梁正鋒問什麼條件,葛鈞臉卻越憋越紅,有點要哭出來的樣子。梁正鋒看葛鈞神色不對,問葛鈞怎麼了。葛鈞卻把頭偏到一邊,聲音細若蚊鳴一般說道:「你搬到這裡來,我就叫你老公。」梁正鋒大樂,自己還在想用什麼辦法賴過來呢。沒想到葛鈞先開口了。自然答應了,葛鈞又不好意思的親了梁正鋒一口,怨恨的看著梁正鋒叫了聲「老公」,說完了就又打了他一拳,罵了他一聲壞蛋。梁正鋒這把澡舒舒服服的足足洗了近兩個小時。洗完了跳出浴缸就趕回方莊的租住屋和茉莉家取行李。 當梁正鋒到了茉莉家後,電話關照鐘點工繼續之後每天來上工。將行李取出準備離去時,看著熟悉的茉莉大三居,驀然間心情一動。自從殷開辰遠去香港,自己的生活就是灰色的。但在這段時間能給自己帶來幾抹亮色就是和茉莉相處的時光了。之前自己處的幾個女友和偽娘,自己都是用來發洩和打發無聊的時間而已,並沒有太當回事請。自己工作一有空閒就蹭到茉莉家瞎胡鬧、揩揩性感的茉莉油,然後想法設法的賴上幾天。但葛鈞顯然對自己而言非之前的幾個女友和偽娘。搬到葛鈞這個似水偽娘的大復臥後,自己恐怕上茉莉家的機會就要少多了。一想到了這裡,梁正鋒忽然對茉莉有了股異樣的、不曾有過的感覺。第一次坐在她的沙發上在茉莉屋內抽起了煙,靜靜的思索著。抽完了,梁正鋒放下行李,又為茉莉的家的花草澆水、施肥,然後乾乾淨淨的打掃了一遍才默默的離去。 到了葛鈞家,梁正鋒提了幾個大箱子進了門去。葛鈞已經做好豐盛的飯菜,一襲盛裝等待著梁正鋒。梁正鋒看得有些直了,葛鈞跳著對梁正鋒轉了一個身問自己漂亮不漂亮。梁正鋒吹了響哨,把葛鈞撲到沙發上一陣吮吸、吞吐。吻完了,葛鈞問梁正鋒,見自己這幾回什麼時候最漂亮。梁正鋒想了想,說昨天晚上被自己蹂躪的時候。葛鈞「切」一聲說那不算。葛鈞見梁正鋒眼珠亂轉知道沒有好事,搶在梁正鋒之前說今天洗澡的時候也不算。梁正鋒吐了吐舌頭,葛鈞腦子之快,確實名不虛傳。說你上次你在公園的時候,那打扮素雅、模樣乖巧的樣子最漂亮。葛鈞「哼」了一聲,對梁正鋒說,你們臭男人就喜歡小姑娘樣子的女孩。我葛鈞的日常狀態可是女王。葛鈞剛說完,梁正鋒就是把葛鈞女王壓在沙發上一陣狂吻,良久才上桌吃飯。 吃完晚飯,葛鈞洗刷完碗筷,上了樓去。再下來時就是上次逛公園的裝扮了,只是沒戴假髮而換上了眼鏡。梁正鋒又是一陣口哨。葛鈞卻搶先說到,你再撲上來我就不理你。梁正鋒遇見這樣智商的主兒,只能搔了搔腦袋抵賴說沒有這想法。葛鈞高傲的看了眼梁正鋒嗔道:「壞蛋、騙人。」拿著昨晚梁正鋒送她的大花毽,領著梁正鋒下樓到附近的一個廣場去踢毽子消食去了。 8點歸來,梁正鋒就領教了葛鈞的女王狀態了。葛鈞看見梁正鋒的一個行李箱中都是各類書籍,頗為滿意。隨手翻出本英語書,看了幾頁就用英文問梁正鋒問題。當初梁正鋒雖然和莎莎分手了,但每週總是抽出幾個小時,看看英語教材背背單詞。想到此處梁正鋒心中又是一陣漠然。當初莎莎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何嘗不是為自己的好,而自己當初許多問題的處理太過草率。這就是年輕的代價吧,但這個代價卻太過沉重了,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事物。 梁正鋒用英文回答到葛鈞,葛鈞接著又問,三五句後梁正鋒的回答就疙疙瘩瘩了。葛鈞「哼」了一聲,用輕蔑的眼神把梁正鋒趕到書房教習英語去了。梁正鋒不願就範,打算好好的利用這個大好時光折騰一番。葛鈞輕蔑的眼色依然,說道:「現在不讀書你想幹嘛,不知道姐姐已經被你弄傷了嗎?這幾晚我要養傷,你別想那事情了。老老實實的讀書吧。」梁正鋒無奈只能做好學生。心中腹誹,你們傑斯的高層是不是都有這毛病?以前殷開辰沒事也喜歡在自己面前好為人師。但往往課程開始沒多久,兩人就開始胡鬧起來,然後就是殷開辰揪著梁正鋒的耳朵或者按下他的腦袋繼續教課,華府苑之前還有根殷開辰特意買來用來敲打自己腦袋的教鞭………………。但葛鈞女王卻更為厲害。你萬般胡鬧都不理不睬、權當看梁正鋒表演了。或者用居高臨下而又輕描淡寫的口氣攻擊著梁正鋒不求上進,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之類的語氣。絕對的教師範兒。今天姐姐想教得沒教完,你就別睡覺。就是去睡了,也是你一個人睡。反正這個大復臥之外還有兩個臥室。 當天葛鈞就把梁正鋒弄在書房裡十點多教習英語,結束後還讓梁正鋒獨自背了一個小時的相關語句和單詞。梁正鋒上得臥室後,葛鈞還先考了他幾句才讓梁正鋒過關。但之後又把梁正鋒拉到浴室去洗今天第三次澡了。梁正鋒不從,葛鈞說你下午出去溜了這麼大圈搬行李,晚飯後又出去踢毽子,出沒出汗?出了汗不洗澡你是個城裡人嗎?這麼臭就上床你一個人睡吧,睡完了明天我就讓鐘點工換洗被單。梁正鋒欲哭無淚,早知道不搬來了。梁正鋒洗完了上了床,葛鈞又警告說,姐姐被你折騰壞了,現在不舒服,你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就換房各睡各的。梁正鋒吐了吐舌頭,暗叫這個葛總比辰娘難對付得多了。 葛總立了威後,看梁正鋒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也是覺得一陣可樂,這小子壞起來是惡魔、是霸王,可愛起來就是個淘氣而又怕大人的孩子。葛鈞吻了他一口鑽進他懷裡睡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剛過,葛鈞醒了過來。但梁正鋒又不在身邊。這次葛鈞押著梁正鋒的行李,不擔心這小子始亂終棄的走人。但下得樓來只看見梁正鋒為自己備好的早餐,整個屋內不見蹤影。葛鈞吃完了,還未見得梁正鋒才有些急了,撥去電話原來梁正鋒在他家樓下打拳。葛鈞也換了身運動男裝下去。梁正鋒正在花園裡神氣凝重的緩緩的打著太極。葛鈞在旁看了一陣。梁正鋒打完,纏了上了,也要過把老師癮,名為向葛鈞教授中華武術之精粹太極拳,弘揚中華文化、強身健體、駐顏養容。實則想把昨晚被迫學英語的慘痛教訓的場子給找回來。聰明的葛總自然知道他想什麼,自顧自的跑步去了,把梁正鋒晾在一邊。「哼」贏我葛鈞是這麼簡單的嗎?梁正鋒傻在當地,搔了搔腦袋只有用打軍體拳來發洩了。 葛總來迴繞著小區跑了幾圈後,回來見梁正鋒還在當地換了套張牙舞爪的拳在發脾氣,暗暗好笑。沒驚動梁正鋒上樓拿了兩付網球拍,下了樓來扔到自己的路虎車上。梁正鋒見葛總回來,還以為葛總這個假洋鬼子終於回心轉意肯接受中華文明的熏陶了。葛總卻謝絕了,說今天是個好天氣,葛大哥要帶梁弟弟出去玩。梁弟弟傻不愣登的還以為真有好事。興高采烈的去了。梁弟弟看到葛總的威武的路虎又是一陣口哨,搶著要開。葛總就由得這個土老帽開洋葷去了。梁正鋒卻又想起了殷開辰的大切諾基。暗道你們傑斯的小白臉咋都一個德性。明明是偽娘加小受,車子卻一個比一個爺們。 [發表時間:2013/11/6]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到了網球場,葛總還虛情假意的、循循善誘的教導了梁弟弟一番網球的規則和基本技巧。並且溫言教了兩遍,還問梁弟弟懂了嗎?梁正鋒雖然有些雲裡霧裡、有些半懂不懂,但頭如小雞啄米般的點著,惟恐露了怯讓葛總看清了梁弟弟。這一切智慧的葛總自然心知肚明,只是不加點破罷了。 球局開始,梁弟弟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葛總雖然瘦弱,但步伐矯健,揮拍迅猛有力。梁弟弟雖有一身蠻力,但不得要領,自然是輸的一塌糊塗。有一次葛總的球迎面撞來,梁弟弟只能丟拍逃避,出盡了洋相。梁弟弟足足被葛總羞辱了兩個小時。一起吃午飯時,梁弟弟扭著苦瓜臉、憤憤不平的說道:「葛總,你是不是算計老子?」葛總一如既往的居高臨下、輕描淡問道梁弟弟:「這場比賽我有作弊嗎?」梁弟弟想了半晌覺得沒有,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是還說這不公平!這個網球你玩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才初學。你這是藉機蹂躪梁弟弟。葛總又看了一眼梁弟弟,說道:「雖然玩的時間比你長,但梁弟弟比我小十多歲了吧?你正當年,我老人家。力量、速度、敏捷是網球的基礎。你佔了葛總這麼大便宜,我說什麼了嗎?」梁弟弟在葛總面前理屈詞窮,只有扭著苦瓜臉、怪眼亂翻。葛總看著高興,小聲嗔道:「活該,誰讓你這壞蛋要贏我的。」這句話激發了今天節操碎了一地的梁弟弟的自尊心。表示下午再戰葛總。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雖然梁弟弟扔下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豪言壯語,但這一點都不能掩蓋梁弟弟下午的一敗再敗。不過好勝心強烈的葛總卻並不打算就此住手。繼續在梁弟弟面前放餌釣魚,說道:「親愛的梁弟弟,今天的網球就算我佔了玩得時間比你長得便宜,你的年輕力壯的因素的也忽略不計了。我們換個你熟悉的運動再比試一番如何?」梁弟弟當然願意,大喜道:「葛總,你說吧啥運動。」 「國球乒乓球總會玩吧?」葛總說到。梁弟弟翻著眼珠子回憶著讀書時代,好像這項運動自己玩的還不賴,在部隊時也時不時的玩上過幾把。「葛總,就乒乓球了。」梁正鋒豪氣縱生扯著大嗓門回答道。葛總微微一笑,說道:「那就依你。」 兩人找個乒乓球館,乒乓球的規則和技巧梁弟弟表示不用葛總教授了,自己很擅長,並且吹牛說自己初中時是校乒乓球隊的。還幫學校在區裡取得過名次。葛總意味深長的「哦」一聲,說很巧,我和你一樣,初高中時我啥運動都不行,唯獨乒乓很在行。並且一直是校隊的。也和你差不多,在市裡代表學校取得過名次。梁弟弟心裡咯登一下,知道又中了葛總的計。但大話已經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應戰。假校隊的遇上真校隊的就如李鬼遇上李逵一般。梁正鋒今天第三次受辱敗在老人家葛總手上。不過好在梁弟弟還有一番嘴皮子功夫,說到,前校隊隊員梁正鋒,因為前日胸口遭到葛總暗算青了一大塊,狀態不太好而已。下次保證讓葛總領略85後的校隊風采。葛總笑嘻嘻的點頭稱是。 回到家中後,換成葛總哼著小曲做著飯菜,還虛情假意的問梁弟弟說道:「梁弟弟乖,今天一敗再敗外加三敗,葛總心疼你,想吃什麼和葛總說,葛總做給你吃。」梁弟弟很有志氣,表示葛總姐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用特殊對待。並且輸裡不輸面表示,葛總姐姐的失敗宴梁弟弟一定會盡心做的。請葛總姐姐放心。葛總斜了他一眼,本來就對梁正鋒今天對自己面前葛總前葛總後叫個不停而不爽,現在又怪模怪樣的在葛總後面加姐姐來揶揄自己。葛鈞也沒吭氣。只說那就提前先謝謝你了。梁正鋒皮厚的表示這是應該的。葛總心中暗道,吃完晚飯再教訓你。 葛鈞洗刷完碗筷、收拾停當家務。直接進了書房,梁正鋒死皮賴臉的蹭了進來了。葛鈞抬頭看見梁正鋒進來,就用英語問了句梁正鋒,梁正鋒自然聽不明白什麼意思,搔了搔腦袋只能幹看著葛鈞。沒想到葛鈞接下來放了一連串洋屁,語速又快,梁正鋒不明所以。葛鈞笑寧寧的說,不好意思,忘了你英語不好了,然後拿出梁正鋒昨天的英語教材,對梁正鋒招手說道:「梁弟弟來來,之前英語不好沒關係,後天努力就行了。葛總會幫助你的。」 梁正鋒腦子嗡的一聲大了兩圈,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絕了葛總的戲耍。讓English見鬼去吧,一把抱過在書桌前坐著的葛總姐姐,直接上了樓上的臥室,對葛總姐姐的一路高聲威脅充耳不聞權當放屁,只是用傻笑回應。然後把葛總姐姐一把扔著在床上、壓在身下。葛總姐姐怒氣勃發,把頭側在一邊表示你會後悔的。梁弟弟繼續傻笑著說,你這句話應該用英語說。葛總姐姐想用英語罵句髒話,但還未出聲就被壓了上來的梁弟弟的用嘴堵住了。葛總姐姐奮起全力強烈掙扎了一陣,表示自己現在男裝時不習慣這樣。而且運動的一天的兩人,現在太臭了,自己實在受不了。葛總姐姐欲死的痛苦的表情就只差哭出來了。但梁弟弟卻一臉天真的表示,自己對葛總姐姐的愛慕之意是男是女一個樣,自己沒有性別歧視。至於兩人都很臭的問題,答案很簡單,自己鼻子不靈聞不出來。然後復身又上。葛總雖然有把子力氣掙扎,但在梁正鋒面前自然一切是徒勞的,而且梁正鋒此時經驗已豐,手段多樣,沒多一會兒葛總姐姐先升起了旗幟。 葛總姐姐雖然呼吸加重、心跳加快。但仍然寧死不屈,閉上眼睛、咬住嘴唇把頭側過一邊,不理睬梁正鋒。梁弟弟笑嘻嘻的扒光了兩人,閉目的葛總姐姐卻覺剛被脫光卻被梁弟弟騰空抱起走了出去。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在了衛生間。 梁弟弟把自己放進浴缸然後放水。葛總姐姐以為昨天嘗了鮮的梁弟弟又要折磨傷情未癒的自己。正想起身逃開,卻被梁弟弟一把抓住說不鬧了。葛總姐姐將信將疑的看著梁弟弟。梁弟弟卻自覺的替葛總姐姐洗刷起來。 葛鈞「哼」了一聲,並在梁正鋒胸前青塊打了一拳,但只用了半力。一臉氣憤的奪過了梁弟弟手中的洗具,反替梁弟弟擦洗了起來。梁弟弟裝神經大條,只說葛總姐姐真好。葛鈞的仔細洗涮完梁正鋒後,梁正鋒又懂事的接過葛鈞的洗具替葛鈞擦洗了下來。葛鈞拿他無法,只能任由他擺弄,一開始還挺享受,但梁正鋒又再犯前科,對葛鈞下體前後處的擦洗格外賣力,時輕時重、快慢適度。葛鈞有些怒了,又在梁正鋒的青塊處來了一拳,比之前還加了兩分力。並且抬起腳對著梁正鋒表示他再不老實,就上演全武行。梁正鋒做了鬼臉才作罷。 兩人一起用浴巾擦乾身體時,葛總姐姐的小龍本就在梁正鋒之前的賣力擦洗下,騰騰升起。而此時梁正鋒一臉壞笑的看著,大龍也響應起小龍的號召,站立了起來。葛鈞看著梁正鋒逐漸噴火的眼睛。無奈上前抱住梁正鋒、踮起腳親了他一口說道:「姐姐,今天運動了一天了,累了,待會兒你不許不老實。等我的傷好了你才能胡來。」梁正鋒滿臉誠懇的答應了。但葛鈞對梁正鋒這種表情卻是更加懷疑了。加重了警告,再敢胡來姐姐就用前天晚上的刀,把梁正鋒惹禍的玩意當片鴨般給片了。梁正鋒笑寧寧的說葛總姐姐你捨得嘛,並且先下手為強的,扣住中指在葛鈞昂首挺立的小龍上輕輕一彈。葛鈞敏感部位微微一痛。大怒,邊用浴巾擦乾著身體,邊跑了出去。梁正鋒胸有成竹的哼著小曲,仔細的擦著自己的身體。 梁正鋒跑到樓下的臥室,敲著葛鈞的反鎖門,請葛總姐姐上樓睡覺。葛鈞在房內只是不理。梁正鋒又叫道:「葛總姐姐再不開門,我只能變蟑螂從門縫裡鑽進來了。」葛鈞聽著一樂,答道:「你鑽進來,我就上樓睡。」那知話音剛落,門鎖一陣響動,梁正鋒笑寧寧的倚著門框看著葛鈞。葛鈞對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梁正鋒提起自己的鑰匙圈上掛著的鐵絲搖了搖,直向葛鈞撲來,一把把葛鈞抱了起來上樓,兩人雙雙躺下,葛鈞問梁正鋒以前干沒幹過賊。梁正鋒撅著嘴,說先親一下就告訴。葛鈞把頭一別,用背對著梁正鋒這無賴。梁正鋒卻把手伸進了葛鈞的褲子。葛鈞又轉過身去怒視著梁正鋒,卻怒中帶笑。梁正鋒卻不知廉恥的依然撅著嘴。葛鈞無奈,只能吻了他一口。梁正鋒把自己以前在部隊的兵種和受訓經歷說了。葛鈞才知此人非同小可,只能閉著眼睛從了,那知梁正鋒只是摟著她後再無動作。葛鈞問他犯什麼壞水,梁正鋒一面平靜的看著葛鈞說前面在浴室不是答應過你,今晚老老實實的嗎?葛鈞看了他一眼說了聲「壞蛋」但又賞個濕吻給梁正鋒,兩人沉沉的睡去。 週二,梁正鋒八點不到回到了家。卻見餐座上放著整整齊齊的四菜一湯一動未動。梁正鋒不解的看著此時女裝的葛鈞,葛鈞幽怨而又輕蔑的的看了梁正鋒一眼。小聲說了一句:「有什麼好看的,剛才給你打電話,你不是說在車上吃的麵包和香腸嘛。」梁正鋒想起了自己昨晚七點多回來也是如此,心中頗為感動。一把抱起葛鈞上了餐座,夾著菜一口餵著葛鈞、一口自己吃著。葛鈞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才說:「還算你有良心。」梁正鋒立馬得寸進尺,要用嘴對嘴喂葛鈞,有潔癖的葛鈞視死不吃愛抽煙的梁正鋒嘴裡吐出來的食物。但扭不過他,只得對梁正鋒說你現在乖點,待會給你獎勵。傻不愣登的梁正鋒不明所以。葛總姐姐怨恨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拍著葛鈞的屁股問到這裡已經一切安好?葛鈞紅著臉打了他一拳說到「壞蛋」自顧自的吃飯去了。 兩人一直鬧到深夜,以葛總姐姐接著負傷而告終。葛鈞依偎在梁正鋒的懷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到此時嬉皮笑臉的梁正鋒:「你現在喜歡我,還是喜歡CN?」梁正鋒臉色頓時大變……………………。 半個月後的一天,葛鈞、梁正鋒這兩個各自公司的大小領導都曠工在家廝混。放肆了一個上午的梁弟弟下午向葛總姐姐提議,再去打網球。葛鈞被梁正鋒蹂躪了一個上午,也覺得這是找回場子的好機會,欣然答應。葛總到了網球場又循循善誘的問到梁弟弟,梁弟弟還記得網球怎麼打嗎?梁弟弟咬著手指,眼睛往天上翻了半天,然後不好意思的說忘了。還磨著葛總再教一遍自己。葛總笑嘻嘻的「哦」了一聲,又是一番言傳身教。一遍教完,葛總問梁弟弟還記得嗎?梁弟弟牛氣哄哄的表示天才只需要教一遍就夠了。現在以他的水平贏葛總是沒問題的了。 葛總又用以眼殺人的輕蔑眼神看著梁正鋒,不過嘴上了「哦」了一下以示認可。梁弟弟大怒,表示葛總口是心非,太看不起作為天才的自己了、太傷天才的自尊了。葛總不想與這個愛胡攪蠻纏的傢伙糾纏,只是表示馬上可以用事實來證明一切。梁弟弟雙手插腰,鼻子用了十二分勁重重的「哼」了一聲,葛總還是看不起自己,待會梁弟弟贏了葛總怎麼說?葛總靈機一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笑嘻嘻的說到晚飯之前梁弟弟只要贏了葛總一局,葛總隨你怎麼說。但梁弟弟一局未贏得話,梁弟弟以後洗澡必須老老實實的。不能老挑自己的地方進行重點擦洗。梁弟弟點頭表示君子一言、什麼馬都難追。然後湊到葛總的耳旁問道:「葛總姐姐雖然你是我的老婆了、是個偽娘。但也還是個男人、也還是個君子哦。不能輸了來唯女子和小人難養的那套也來和梁弟弟耍賴哦。」葛總大怒,就給了他一個字「滾」。 梁弟弟搔著腦袋、滿臉傻笑,暗道葛總姐姐中計矣。球局開始,葛總頓時大吃一驚。梁弟弟的動作、步伐煥然一新,雖然在技術還遠不及自己成熟,但他的力量、速度優勢卻很大程序的發揮了出來。葛總接了梁弟弟的幾個大力接發球只震得虎口生疼、雙膀發麻。梁弟弟輕輕鬆鬆的贏了第一局。梁弟弟笑嘻嘻的表示為了體現體育比賽的公平原則,葛總只要在賭局結束前贏得比自己局數多就行了。不必按前面說的只要自己贏一局就算輸。葛總知道這小子今天是有備而來,但為了自己的女王的榮譽、葛總的名譽,誓要將比賽進行到底的,並且最終取得勝利的。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著比賽。又輸了兩局,有些氣喘吁吁的葛總今日知道自己贏球無望。往球場旁的椅子上一坐。帶上了自己的金絲邊眼鏡、理了理自己的頭路,優雅的認輸了。還斜著眼看著梁弟弟這個粗俗的人要出什麼不入流的蛾子。但暗自後悔前面太過托大,還沒問清楚梁弟弟想耍什麼花招、開什麼價碼自己就入了局。 梁弟弟雖然贏了,但依然滿臉陪笑,在公眾場合葛總前葛總後的叫著就如諂媚的下屬伺候自己的老闆一般,在葛鈞面前獻著慇勤。然後把葛總哄到路虎上,掏摸了一陣。翻出兩件衣物給葛總。一臉天真的說道:「葛總姐姐待會穿上這個和自己打球就行了。」葛總展開一看竟是女式網球裙和網球衣。葛總一看竟是這個,一把扔到梁正鋒的臉上。並且表示老子不玩了,要穿你自己穿這個,葛總現在、馬上、立刻就要去單位上班。讓梁正鋒這混蛋玩去吧。無奈梁正鋒早有準備的坐在駕駛座上還鎖了車門。還無恥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一臉淚奔裝的說葛總姐姐耍賴,說了話不算數。葛鈞一想雖然今天是梁正鋒精心設得套,但也今天是自己心甘情願進的套。也只能退一步,安慰道梁弟弟,這些衣服姐姐回家穿給你看。打球的時候不行,姐姐會出醜的。梁弟弟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表示不行。心道,前幾天趁你去了香港,我累死累活的練這球不就為了今天嘛。回家穿給我看?回家梁弟弟想叫葛總姐姐穿什麼就穿什麼。還用費這麼大的心思。見葛總姐姐死活耍賴,梁正鋒一把將葛鈞抱進自己的懷裡,一陣親吻外加手上的掏摸挑逗把葛總弄得有些意亂情迷了。然後對葛鈞說到自己的老婆天生麗質,幹嘛這麼不自信。你穿啥都漂亮、穿啥我都愛看。 葛總姐姐知道今天不依了梁弟弟,是了不了局了。在梁正鋒胸上擂了十來拳後在車上換上了這套梁正鋒為自己買來的衣服,然後下了車開始了新的比賽。當下時節萬為9月初,暑氣未退。葛鈞高瘦的身材穿著穿著短裙、短袖T恤,其餘之處毫無妝抹,近看,男人的骨骼和相貌一目瞭然,即使遠看也有些兀突。夏季本是偽娘們最討厭的季節。雖然今日正值工作日,球場上和周圍沒什麼人。葛鈞也為自己怪模怪樣的樣子感到尷尬,臉憋得通紅。心中暗暗發誓回去要將梁正鋒好好的收拾一頓。而原先球場上威猛、矯健的梁正鋒,卻突然變得軟手軟腳,裝模做樣的讓葛鈞贏了一局。葛鈞扳回一局後就沒心思再打。往旁邊的球桌上拿了一瓶飲料,準備一口而盡後就開車回去。卻不想被梁正鋒一把扳過身來抱住,嘴唇壓了上來,並且緊緊的把葛鈞抱住。葛鈞拚命掙扎了半天,只得小聲急道:「當心被人看到。」梁正鋒稍微鬆開些懷中的葛鈞,看著她說道:「現在有誰關心別人怎麼樣,再說了你真的很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們?」說完一臉平靜雙目注視著懷中的葛鈞。 葛鈞看著無所畏懼的梁正鋒,心中暗道「罷了」,自己算徹底載在梁正鋒手上了,他那裡是什麼梁弟弟,分明是個活霸王。也不再顧及,摟住梁正鋒的脖子也吻了起來。一陣長吻後葛鈞環顧四周,其實周圍幾個寥寥數人都在玩著網球誰來管他們兩個。但葛鈞還是幽怨的看著梁正鋒,又在梁正鋒胸口用力打了兩拳。梁正鋒只是淡淡的笑著,注視著葛鈞的雙眼。用手捏著葛總姐姐的下巴。細細的品味著此時生氣的葛鈞。葛鈞萬分含羞把臉轉過去的驕嗔道:「是不是很醜?」梁正鋒依然淡淡那的說道:「是美是醜,都是我的老婆了。」說完拉著葛鈞的手走了。 梁正鋒開著葛鈞的路虎,葛鈞原先以為兩人就此回去了。沒想到路線卻不是回家的路,問梁正鋒又要到哪裡去胡鬧。梁正鋒只是傻笑著說到了就知道了。葛鈞感覺不是好事,怒視著梁正鋒。梁弟弟獰笑道:「嘿嘿,待會把你這醜媳婦送到鄉下賣給光棍懶漢做老婆去。」葛鈞此時不能打開車的梁正鋒胸口。只能撅著嘴在一旁生悶氣,任梁正鋒百般挑逗,只是不理。 梁正鋒車開了好久,直到海澱靠昌平的地界、一處幽靜的小樹林中停了下來。並且一臉壞笑的看著葛鈞,葛鈞似乎明白了過來了梁正鋒要幹嘛。葛鈞驕嗔一聲壞蛋,衝過去撕打梁正鋒。梁正鋒見時機到了,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潤滑油,一聲怪叫也向葛鈞撲去…………………………。路虎車在小樹林中劇烈的震動了好久,梁正鋒梅開二度後方才作罷。 葛鈞此時赤條條趴在同樣赤條條的梁正鋒身上,用力的點著梁正鋒的鼻子,問到,你這壞蛋咋這麼壞?什麼壞事都想得出來。梁正鋒摟著葛鈞說,不玩這個不是對不起葛總姐姐買的大路虎了。這麼好的車光壓馬路有啥意思。葛總姐姐到沒想到自己這一百多萬的車還有這銷魂的功能,但是還在梁正鋒的胸口來了一拳。說道:「你是不是以前一直和你的CN玩這個?」……………………。 已是夜晚,兩人索性不回去吃飯了,葛鈞大膽的穿著網球裝陪著梁正鋒在中關村圖書城附近逛街吃飯,葛鈞戴上了眼鏡和一頂鴨舌帽。但兩個奇異的身高引來不少人的矚目禮。不過也就僅此而已,沒之前葛鈞自己想像的那麼恐怖。 [發表時間:2013/11/6 0:24:1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五章 放得下 週五下午三點剛過,梁正鋒的車停在首都T2航站樓外。他在車內的筆記本前不停的打著電話和收發郵件。大概是今天的日子不吉利,山西那邊的促銷活動出了不小的問題,負責山西、內蒙的主管一天內給梁正鋒掛了十多個電話。而梁正鋒要等的航班卻已遲到了三個多小時。 梁正鋒剛給衣勝男發完封郵件,電話又響了。不過梁正鋒看到這個來電卻喜上眉梢。接起電話,茉莉在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的罵道:「你耍老娘呢,不來接就不來接。有的是人接老娘,現在我提著整整四個大箱子的行李呢。」 梁正鋒掛了電話,迅速的下車向航站樓內的出口處飛奔而去。遠遠的就看見茉莉推著行李車,裊裊亭亭的站在出口不遠處。梁正鋒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張開了雙臂向茉莉奔襲撲去。茉莉自然也老遠的看見了梁正鋒,忙將一隻腳抬起、作蓄勢待發狀,以應對梁正鋒的熱情大擁抱。梁正鋒跑到茉莉身前,稍一停頓,往旁一閃還是抱起了茉莉。並且原地將茉莉轉了三圈才停下,依然不放下手中的茉莉,仰頭說道:「我的好茉莉,這一個多月我想你想的頭髮都白了好幾根。不信你看。」被梁正鋒抱住的茉莉,居高臨下的捧著梁正鋒的臉。一臉心疼的說:「姐姐我也好想高粱米,讓姐姐好好的看看你瘦了沒有。」說完茉莉迅速的將自己的嘴貼到梁正鋒的臉匣,換來的卻是梁正鋒的吱哇亂叫,只得將手中的茉莉放下。 茉莉下來後笑瞇瞇的先給梁正鋒遞上了張紙巾,梁正鋒擦拭完了臉上的茉莉口水,茉莉依然笑瞇瞇的又遞上了自己的化妝鏡。梁正鋒扭著臉斜著眼的看著化妝鏡,臉上除了茉莉的口紅印外還有一圈有些發紫而清晰的茉莉牙印。心中咯登一下,知道這被葛總姐姐看見必沒好事。梁正鋒捂著臉、雙眼瞪著茉莉,口中作唸唸有詞狀,卻不敢發聲,心中咒罵著茉莉。茉莉卻不以為然,一把奪過梁正鋒手中的化妝鏡。又撩起腿踹了一腳梁正鋒的屁股,說道:「愣著幹嘛,還不趕快給老娘推車。」梁正鋒無奈,只得一手揉著臉、一手老老實實的替茉莉推行李車。 出了機場,梁正鋒把行李車放在茉莉身邊,自己去停車場取車去了。茉莉看著梁正鋒的背影,才逐漸得收斂了心神。自己離開北京的這一個月,其實自己也很想念這個整天陪自己胡鬧的梁正鋒。和梁正鋒在一起的日子,能讓茉莉忘掉不少的煩惱和找到童年的感覺。但當茉莉從長沙坐上飛往北京的班機時便想,恐怕日後兩人的相處不會像一個月前那麼親密無間了。日後如剛才那一幕般的胡鬧也將越來越少。茉莉想到此不由得一陣黯然。 梁正鋒的車開到了茉莉的面前,打了前座門讓茉莉上車,自己又下車一一將茉莉的四個大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和後座上。茉莉一上車便聞到了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知道這是梁正鋒為了掩蓋車上的煙味,特意為自己噴灑的。梁正鋒上車後看到一旁的茉莉神情好像有些憂鬱,又嬉皮笑臉的問道:「怎麼回北京還不高興?是不是在新西蘭或者在老家被人劫財劫色了?」 茉莉卻並沒有接茬,看了一眼梁正鋒,淡淡的說道:「我交男朋友了。」 梁正鋒聽到此不由得心情一震,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解的從後視鏡中看著一旁的茉莉。 茉莉笑了笑,說道:「說來挺巧的,我在新西蘭住的一家賓館,遇到了一個也是北京來度假的華裔美籍人,中文名叫蔣懷祖。還跟著我去了趟老家………………。」 原來茉莉此次去新西蘭,在酒店時認識了個混血的華裔。起先是此人在賓館的餐廳用早餐時看見漂亮的茉莉,主動上前用英語搭訕。彼此一問,原來此人是在一家美國的通訊公司在北京開辦的辦事處工作,正好有一個月假期,便獨自到新西蘭和澳大利亞領略下大洋洲的風土人情。兩人所來一處,話題便多了起來。蔣懷祖比茉莉大一歲,外祖父在二戰前就到了美國留學,此後便一直留在了美國並娶了位洋太太,其父是六十年代末隨祖父從台灣舉家遷往美國的。由於父親十歲以前就是國內長大的,離開後卻時刻的想念祖國和家鄉。只是由於當年的政策環境回家艱難。便給自己的兒子起名懷祖。由於家庭環境和在北京待了半年的關係,雖然是在美國長大的蔣懷祖中文卻說的並不差。而茉莉由於其在國內的設計業務時常有外籍主顧,和需要閱讀大量的外國設計資料和雜誌,英語也十分流利,兩人之間的交流十分順暢。 茉莉在新西蘭的日子,也只能一天見上兩個兒子幾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除了在外瞎晃外只能待在賓館上網。起先也只拿蔣懷祖當個遊伴和打發時間的工具,並沒有認為兩人之後會有什麼發展,並且拒絕了蔣懷祖要她電話號碼和北京地址的要求,免得回來整天騷擾自己。這幾年姐姐沒有玩這事的心情了,早玩膩了。 但當茉莉要離開新西蘭回老家時,蔣懷祖卻毅然改變了去澳大利亞的行程,執意跟茉莉回老家,說是自己雖然在國內待了半年,但除了北京,也就去過上海、天津、深圳,想趁機體會下湘潭的風情。茉莉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為免傷人便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如實告知蔣懷祖。蔣懷祖聽得雖然瞪大了眼睛、下巴磕也差點砸地板上。但聽完了只問茉莉為什麼不徹底的做了變性手術?茉莉淡淡一笑說到,做了就能成為真正的女人嗎?還那麼老疼、還要花上不菲的銀子和漫長的恢復期。現在這樣挺好。蔣懷祖聽完想了一陣,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說道:「yes,你說得對,其實做不做變性手術,這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始終是你。」並且蔣懷祖鄭重向茉莉表示,真正的愛情是沒有男女性別界線的。既然自己之前就對茉莉一見鍾情、並且愛上了茉莉。現在無論無論茉莉是男是女、是否做過變性手術,自己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茉莉。茉莉問道:「你這麼追求一個我這樣的人妖,你在美國的父母不會反對嗎?」蔣懷祖對此表示不可理解,他們為什麼要反對?反對了又怎麼樣?自己是個成年人了,十六歲之後就有選擇自己女友和自己性取向的權力。顯然蔣懷祖雖然有著大部分的炎黃血統、中文說得也挺溜、還有個中文名字,但實則是個香蕉。不過茉莉見蔣懷祖的如此誠意卻有些動容了。其實她是需要一個男人作為依靠的,自己一個人在北京太孤單、也太無助了,並且茉莉也不想獨自老去,她生活上需要有個伴。而國內的國情只要當事人雙方的家庭健全,或者說有一方家庭健全,這種異愛關係就只能保持一時,而不能如大多數男女夫妻一般相伴至白頭。國內最著名的變性人金星嫁得也是老外。 茉莉同意了蔣懷祖一起跟自己去湖南老家的縣城,但不允許蔣懷祖到自己的伯父伯母家,只能住在縣城的酒店。自己每天會抽時間陪蔣懷祖幾個小時到處走走、逛逛的。但蔣懷祖的假期比茉莉的行程早結束一周回到了北京。本來茉莉是想讓他來接自己的航班的。無奈他前兩天正好有事出差杭州去了。 梁正鋒原本見到離別日久的茉莉喜悅心情卻隨著茉莉的娓娓道來,逐漸轉至冰涼,並越來越冷。他明白了,原來自己對茉莉的感情,並不只是當初自己想像的那般的姐弟情或者親密至友的友情。只是因為當初兩人的親密關係、和殷開辰的因素自己不敢往那裡想而已,又或者說兩人之間相互太熟悉了而壓根沒往那裡想。而當茉莉告訴了自己她有了男友,梁正鋒才突然明白自己是喜歡茉莉的,而且自己的這種喜歡加上兩人長時間的朝夕相處和親密無間,其實這就是愛。 但此時梁正鋒的臉上卻不能有什麼不悅的表情,因為兩人壓根在這方面開始過,雖然開了這方面的不少玩笑。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在茉莉面前不高興或者露出什麼不快。梁正鋒在車上聽著茉莉的敘述,只能用「嗯」「哦」「啊」這樣簡單了不能再簡單的語氣詞來回應茉莉。 當茉莉說完,梁正鋒也沒有了胡說八道的心情了。兩人在車內好一陣誰都不說話。梁正鋒才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隨口問到茉莉的雙胞胎兒子和老家的伯父伯母還好嗎。茉莉回答到都還好,兒子們一年多沒見長高了不少,明年就要在新西蘭上中學了。伯父伯母都還是老樣子,身體都還行。茉莉說完,看了一眼一旁的梁正鋒說道:「你這一個月來怎麼樣?」 梁正鋒沉默了一陣答道:「工作挺忙的,你走的這一個多月,前後加起來算上今天才歇了四天。到處跑,小半個月都是出差。」 茉莉聽完笑了笑,說道:「你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傢伙能老老實實的憋一個月就玩工作?」 梁正鋒聽到這裡稍微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說道:「交了一個女友………………也是個偽娘、現在住一塊了。不過我不住在我方莊的租的房子內。住在朝陽的一個小區,是她的大復臥。」 茉莉聽到這裡才稍覺寬心,但還是歎了口氣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在這事情上打轉轉。就沒想過正兒八經的找個好女孩結婚?」 梁正鋒「哼」了一聲說道:「我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要找好女孩也是等回上海之後才能打算的事情。現在在北京找了,等回家和父母說起這事情。他們不同意,我不但白耽誤功夫,搞不好到時候再分手女孩不樂意了不更麻煩?」 梁正鋒說得也不是瞎話、氣話。上海人多少有些排外,尤其是家裡的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子女找外地的配偶,不然之後的房產、另一方父母的養老將都是問題。上海父母為自己的子女考慮的比較現實。而現在梁正鋒這個在北京的上海人,找個上海以外地方的,真等回上海了,家裡的父母難關難過。而現在在上海再找個女孩,又要面臨當初自己和莎莎的異地戀的尷尬局面。想著不如索性等回上海工作再說,反正自己年紀不大,才剛滿二十五週歲。 茉莉心中又是為了梁正鋒歎了一口氣。只是默默的祝福自己的這個弟弟能盡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兩人在車上誰也不在言語,一路無話到了茉莉的家。下車後,茉莉主動要幫梁正鋒提行李,梁正鋒卻是說了聲不用,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堅決。一雙大手,一手兩個箱子,一路隨茉莉走到了四樓。茉莉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看了看離別了一個月的家,依然是那麼一塵不染、花草也依然茂盛。轉頭對梁正鋒說了聲「謝謝」。說完自己才感覺到不自然,以前和梁正鋒相處,自己吃拿卡要梁正鋒的一切都是顯得那麼自然、那麼理順應當。而且自己使喚完了梁正鋒之後還要損上他幾句。現在這聲「謝謝」卻顯得那麼一本正經。也許當在回來的車上自己告訴了梁正鋒自己有了男友之後,兩人的距離就此無形的拉開了一大截。梁正鋒也只淡淡的說了聲「不用客氣,都是我請鐘點工弄得。」 茉莉的廚房內已經有了梁正鋒為茉莉准好的食材,本來是等茉莉回來自己為她做午飯的,現在卻成了晚飯…………。茉莉表示這頓飯自己來做,梁正鋒卻說不用了,你剛回來,休息休息就是了。自己來做這頓飯。梁正鋒心中也想也許這是自己為茉莉做得最後一頓晚餐了。 梁正鋒這頓飯做得格外細緻、盡心,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做完。茉莉在飯桌上吃著梁正鋒做得飯菜,問到梁正鋒現在偽娘女友的情況。梁正鋒將葛鈞的姓名和職業隱去,唯恐茉莉將葛鈞的身份透露給殷開辰。將葛鈞情況大致的介紹了一番。剛吃了二十多分鐘,梁正鋒便對茉莉一笑,說自己現在的那位是個醋罈子,自己要回去和她吃晚飯了。免得她醋勁犯了。茉莉也不再挽留。 茉莉等梁正鋒關上門後,立刻到了陽台上躲在一角,看著梁正鋒離去,片刻之後梁正鋒出了樓道,只是身形有些落寞,走到了自己停車處,忽然大聲罵了句「他媽的」,接著 「砰」的一聲大響,一拳打車旁的大樹上。那顆冠蓋大樹,被梁正鋒這大力一拳打的亂顫。梁正鋒又大聲的關了車門,急速的離開了茉莉家的小區。 而躲在陽台後的茉莉見這一幕,不由得掩面、全身蜷縮在陽台上哭了起來。其實茉莉比梁正鋒更明白當初的梁正鋒對自己的感情和想法。畢竟她比梁正鋒大了許多,也經歷過更多的人生的悲歡離合。飽經風霜茉莉有雙識別人性的慧眼。她是知道梁正鋒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和十分喜歡自己的。而且自己也是喜歡梁正鋒,甚至是自己更喜歡他。 當梁正鋒為了莎莎而撲在自己的懷裡聲嘶力竭的痛哭不絕時,茉莉就被這個男人打動了。而當梁正鋒心愛的殷開辰離去時,這個男人並沒有阻攔絲毫,事後也沒流露出過一絲的悔意。茉莉知道梁正鋒對殷開辰的淡然放手才是這個男人流露出的真愛。梁正鋒因為深愛殷開辰,才對他無一絲猶豫的淡然放手。放手自己的心中最愛,是希望離開自己的最愛能生活的更好。這比起那些一旦戀人或者配偶分手就尋死覓活的人的愛要高出一百倍、一萬倍!體會到了梁正鋒的真性情的茉莉被梁正鋒深深打動了。 而自己和梁正鋒相處的日子也是快樂的,甚至可以說是自己的前妻離去後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因為這個茉莉能接受梁正鋒時不時的上她家蹭吃蹭喝蹭住。之前茉莉雖然在圈內圈外交友廣闊,但除了自己的好姐妹殷開辰外很少能讓其他人來自己的家,包括自己當初親密接觸的直男。因為這是茉莉在北京的最後一塊自留地,也是她自己一手搭建的安全港灣。除了她的真正的朋友,茉莉不允許別人染指分毫。這裡是純潔無瑕的自己的家。所以茉莉將這裡裝修成了通體潔白。因為世界太齷齪了,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齷齪的痕跡了。 而當初茉莉面對梁正鋒無微不至的騷擾時,其實茉莉內心是有股梁正鋒再進一步的渴望的,你再進一步我就給你了。自己也給過梁正鋒機會,有幾次梁正鋒對自己的揩油時,茉莉不再抵抗,只是由著他擺佈、胡來。但梁正鋒總是淺嘗輒止。反而是自己激烈抵抗時,梁正鋒的興頭才更足。也許這個傻小子只是把自己當姐姐、當個玩伴了,又或者這個傻小子壓根不想再進一步。 而茉莉也想過自己對梁正鋒再主動些,但這個念頭一生既滅。這有自己的好姐妹殷開辰的因素,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因為殷開辰已經離去了。而愛情卻是自私的。只不過茉莉知道即使和梁正鋒有了開始,最好的結局也只是彼此淡然的放手而已,而且將是自己主動放手梁正鋒,因為自己不是殷開辰,已經不是個男人了,也沒有家庭。而梁正鋒卻最終會回到自己的老家上海、會有自己的妻子、會有自己的兒子。茉莉是不忍心為了自己而耽誤梁正鋒的。 而當梁正鋒為了莎莎在茉莉懷中豪放而不失深情的一哭時,在北京形單影隻的茉莉就再也沒接受過其他直男的追求,也不在圈裡混了。在茉莉心目中那些追自己的直男比起梁正鋒簡直連比屎都不如,你們只知道「性」!而原來的圈子也太混亂,和梁正鋒相處茉莉也不想再去那裡打發無聊的時間和沉淪。這一切直到蔣懷祖這個儒雅、帥氣、看似單純陽光的大男孩出現才結束。 原本梁正鋒已經在葛鈞那裡扯了慌說這個週末要下去巡市,本打算在茉莉家,猶如當初一般打打鬧鬧的過一個週末。梁正鋒和殷開辰胡鬧時最親密的、和葛鈞胡鬧時是最佔上風的、但和茉莉打鬧是最有趣的,這個大丫頭比自己還會鬧。但當茉莉的門關上那一刻,梁正鋒知道以後自己將很少再來這個熟悉、愉快的地方。來了也是一本正經的,不可能一如當初。梁正鋒走到樓下去突然咬牙切齒的恨起那個未曾蒙面的蔣懷祖。他媽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動我的茉莉!想到此處梁正鋒不由得拿身旁的大樹出氣。梁正鋒坐上車不由得後悔起來,自己當初和茉莉相處時是絕對有機會把茉莉追到手的,即使茉莉不願意自己也是做的出半個月前對葛鈞用強的那一幕的。但是當初向來色急的自己又為何對茉莉沒有下手?有殷開辰的因素,有當初在北京想保持分純潔友誼的因素,但這些現在想來好像不是最主要的。茉莉不是殷開辰、也不是葛鈞,茉莉比他們都悲慘、都可憐。茉莉沒有父母、沒有了妻兒和家庭,甚至把自己的男性特徵都去了。茉莉活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當初自己有過想佔有茉莉的想法,但也知道即使佔有了,時間一久換來的只是對茉莉更深的傷害。而茉莉不像殷開辰那般有著自己的溫暖的家庭能治癒這一切。想到此處,梁正鋒不由得歎了口氣,只是更加深疑蔣懷祖,你敢對不起我的茉莉妹妹,老子扒了你的皮! [發表時間:2013/11/9 10:53:0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想到這裡,梁正鋒又想起了溫文爾雅的葛鈞,自己很喜歡她、也愛上她了,但這份現在甜蜜的異愛又能保持多久呢?梁正鋒不由得又傷感了起來。他將車開到了華府苑門口,下了車點了支煙看著當初自己和殷開辰同居的單元。房子的燈還是暗著,此時的梁正鋒多麼想進去坐一坐,甚至是在當初的臥室躺上一會兒。自己在北京這快兩年的時間,唯有此地當作過真正的家。但梁正鋒卻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抽完煙梁正鋒歎了口氣開車離去了。 車到了梁正鋒所在的方莊租住屋,當初梁正鋒1600元一月租來的房子,不到兩年卻通過房東的兩次調價已經漲到了2800元一月。京城的房價漲得快,這兩年卻是房租比房價漲得更快。梁正鋒來此,只想安靜的住上一晚。整個北京城,也就是這裡是目前完全屬於自己的。大半個月未來,梁正鋒打開房門聞到股屋內的陳腐味。梁正鋒打開了屋內的所有門窗透氣,又花了十多分鐘將屋內的灰塵清掃了一遍。一頭躺在自己的床上。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來北京的這快兩年時間,自己想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自己需要安安靜靜的休息休息。 梁正鋒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躺了半個小時,卻好像聽到了門外輕輕的敲門聲,聲音若有若無。梁正鋒坐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又是一陣若有若無的敲門聲。梁正鋒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正是上半年茉莉發給自己的小偽娘。梁正鋒站在門口一臉驚奇的看著小偽娘,算來時間自己怕也有四五個月沒見她了。梁正鋒不知為何小偽娘會來找自己。 小偽娘看著一臉問號盯著自己看的梁正鋒,說了一句:「有事想請你幫忙,能讓我進去說嗎?」小偽娘的聲音雖小,但語氣冷冰冰的,神色也是一臉漠然。梁正鋒這才注意到了自己將別人擋在了門外了,連忙把小偽娘讓進了屋子,本想給她倒杯熱水,但自己半月未回租住屋了哪裡來的熱水,好在床邊放著單位發的一箱飲料,梁正鋒給小偽娘遞了一瓶飲料。 小偽娘接過飲料,又是小聲說了聲:「謝謝」,語氣依然是那麼的冰冷、神情也依然是那麼的漠然。只是低著頭坐在梁正鋒對面卻不看梁正鋒一眼。本來的小偽娘有些微胖,但也許是服用激素的關係,渾身肌膚猶如凝脂,有些嬰兒肥的意思。而現在卻是形銷骨立,男性特徵隨著突出的骨骼也一目瞭然。小半年未見,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傢伙老了不少。現在這麼低頭、佝背的坐著更顯淒涼、蒼老。 小偽娘的繼父和母親被抓的事情梁正鋒曾聽茉莉說過一些,梁正鋒已猜到小偽娘找自己為何事。當初自己還想為小偽娘盡些心意。卻沒想到當初刁蠻、任性的小偽娘今天會湊巧在這裡找到自己。 果然小偽娘開口了說道:「我現在租的房子,離你這裡不遠,已經到期了,房東說我週一之前再籌不齊下個季度的房租就要趕我走了。我身上才一千多塊了,還差兩千塊。你能幫我一下把嗎?有錢了我會盡快還你的。前幾天我也來這裡找過你,但你也一直不在家。還以為你搬家了。今天看你的車停在門口了,我才來敲門的。」梁正鋒才明白今天在這裡撞見小偽娘並不是偶遇。 小偽娘說完了,卻始終低著頭不敢看自己一眼。梁正鋒掏出自己的錢包,數數了裡面有三千多塊,自己留了兩百之後,把大票全部給小偽娘遞了過去。小偽娘沒想到梁正鋒會這麼爽快的把錢給她,比自己要求的還多出一千多塊。抬頭看著梁正鋒,神情雖有些驚訝,但依然冷漠,只是又小聲說了聲「謝謝」。 梁正鋒想了一下,不想去揭小偽娘親人被抓,身陷風塵的痛處。只是問到:「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小偽娘「哼」了一聲,也終於笑了笑,但卻是笑中透出無比的無奈。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還能怎麼樣?我現在已經從大學退學了。」 梁正鋒聽此微微一驚,她退學的事情卻沒聽茉莉提起過。梁正鋒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麼不讀下去呢?現在大學都有助學貸款。畢竟現在社會上有本科學歷的比高中學歷要好找工作的多。」 小偽娘瞅了梁正鋒一眼,眼色中卻流露出好笑之意。繼續說道:「我這樣不男不女的就是博士畢業會有單位要我嗎?到了單位上班,我是上男廁所好還是上女廁所好?讀書還要花錢,還不如趁自己年輕………………外面多掙些錢。」 梁正鋒聽完一陣心酸。畢竟自己和她有一個月的親密相處。但也不能不認同小偽娘說得是事實。自己做副經理也大半年了,經常會負責招聘工作的最後面試。自己單位別說像她這樣的偽娘了。就是面試時穿著奇裝異服的也基本不可能入取。像她這樣狀態的,在中國這個社會生活確實艱難。想到此處梁正鋒讓小偽娘在這裡等一等。自己出門到附近的銀行ATM機上,用兩張信用卡,用了最大的提現額度提了四千出來。本來梁正鋒還想多給小偽娘一些錢。但自己的藉機卡全部放在葛鈞家了,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一處。 小偽娘收到梁正鋒多給的四千,一臉的驚訝。她沒想到梁正鋒會給她這麼多錢。梁正鋒看著小偽娘的神態又黯然了一陣,說道:「你沒想過回老家嗎?畢竟北京的生活成本太高。」 小偽娘臉上又是露出一陣好笑,大概是看在梁正鋒給她錢的面子她才回答這個有些無聊的問題,說道:「回去?回去讓老家那幫鄉里鄉親看我這個怪物的西洋鏡?再說和我最親的外公、外婆早沒了,我高中時開始吃藥,我爸就不認我這兒子,其實他離婚後就沒管過我。他已經有其他兒子了,我做不做女人的他都不會管我的。回老家我啥也幹不了。」說道這裡小偽娘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又抬頭看了眼梁正鋒。掏出煙給自己點了,又扔了一顆給梁正鋒繼續說道:「和你直說了吧,我現在靠在外面接客和夜場演出過日子,我現在也只會幹這個。在北京好歹一次能賣個六七百塊錢,遇上凱子了能騙上個一兩千的。我老家那窮地方,賣上一次能掙個三百就要燒高香了。一個月還未必能賣上三五回的。在北京這個大城市好歹有個奔頭,我前兩天接客,被一個挨千刀的下了迷*藥偷掉我萬把塊錢,這幾天點背一直沒接到客,才來求你的。」 梁正鋒聽到這裡,心裡說不出的什麼滋味,但不知怎麼的感覺到,自己有些像小偽娘說的凱子的感覺。 小偽娘似乎看出了梁正鋒的想法,卻好像輕鬆了、放開了,笑著說道:「你今天給我的七千多,我一時半會兒也還不了這麼多錢。這麼著吧,我看你現在也一個人,要不我陪你半個月,這個半個月裡隨你玩。讓你玩個夠本,怎麼樣?」 梁正鋒聽到這裡卻是一陣噁心,只用了兩個字「不用」。小偽娘又是冷哼一聲,知道梁正鋒嫌現在的自己髒。又捋了捋頭說道:「其實你也不虧,當初我讓你白玩了一個月一個大字都沒問你要過。現在我們算兩清了。」說完站起身來說了聲「再見」瀟灑的轉身離去了。 小偽娘離去後,梁正鋒感慨良多,原先的小偽娘只是刁蠻、任性,人卻不壞。但只是這短短的小半年時間,小偽娘變得如此事故、風塵。即使是自己的善意在她的眼中也成了別有所圖。雖然不知道她這小半年來是怎麼過的。但其中的艱辛和坎坷卻是可想而知。其實也正如小偽娘自己所說的。梁正鋒在想如果是自己換成了小偽娘除了靠出賣自己外該怎麼生活?梁正鋒想了良久卻思索不出答案。 梁正鋒想到這裡不由的又想到了茉莉,其實茉莉的身世未必比小偽娘好到哪裡去,而且她比小偽娘生活的更艱難。茉莉並沒有靠出賣自己過活,而是憑著自己的一技之長在北京獨自打拼著,此外還要負擔新西蘭的一對兒子和老家的伯父、伯母。平常開朗、熱情的茉莉其實有著別人根本看不到的一面,包括自己。那一面是傷痕纍纍的茉莉。其實自己真正的理解過茉莉嗎?關心過茉莉嗎?幫助過茉莉嗎?之前自己和茉莉在一起,只是茉莉能夠真正的理解自己,並且能和自己瞎胡鬧而已。而自己又給予過茉莉什麼?梁正鋒給出自己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麼既然如此自己又憑什麼希望擁有她?想到這裡梁正鋒不由的有些釋懷了,心中默默的祝福著茉莉能找到一段能讓下半生幸福的真感情。 梁正鋒環顧屋內又想起了貓咪。雖然自己在這裡住了快兩年了,但這裡除了貓咪相處的最後一周,其實這裡始終給自己的感覺是冰冷的。雖然來來往往有不少過客,但她們除了給予自己一霎那的快感之外和這個屋子其實是一樣的,對自己而言其實也沒什麼溫度。當然自己也沒有給予過她們自己真正的熱情。 梁正鋒掏出手機翻出貓咪的號碼給貓咪撥了過去。這個號碼是貓咪在老家的新號碼。貓咪回家後曾給過自己兩個電話。一個是回家不久之後,給自己報平安,但提到自己放的五萬塊錢時貓咪卻泣不成聲。第二個電話是前幾天給自己打得,當時自己正在唐山的KTV內和當地的經銷商把酒言歡,沒有聽到手機的響動。今天還是貓咪離開一個多月後自己第一次給貓咪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就通了,電話那頭貓咪卻小聲對著電話說道:「真沒想到,老…………梁大哥你今天會來電話。我先掛了,馬上給你打過去。」說完貓咪便掛了電話。但話音中卻能聽出貓咪接到自己電話的欣喜之情。 過了兩三分鐘貓咪的電話便回撥過來了。「梁大哥,我現在說話方便了。最近你怎麼樣?」其實貓咪比梁正鋒還大三歲,原本一直叫梁正鋒老公的,現在叫老公是不合適了,卻不知道為什麼叫自己大哥。 梁正鋒回答到,自己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今天來電話只是想問問貓咪在老家的省會一切還好嗎。電話那頭的貓咪卻像報喜鳥的一般的向自己一連串的報起了喜訊。 雖然貓咪在老家分公司也只是個部門經理,但因為所屬要害,他的直線領導並非當地公司的老總,而是北京總公司的財務部,在老家的分公司有些欽差大臣的意思。所以分公司自一把手而下和許多要從貓咪這裡要錢的供應商都對這位財務經理禮敬有加。貓咪現在不但升職加薪了還有外派補貼等等,收入差不多翻倍的多於當時在北京的工資了。而自己的在省會租的大三居,也全部由公司報銷,貓咪把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女五人都從地市接到了省會。還給老婆在自己的單位安排了差士,錢比之前多了不少,工作還輕鬆。除此之外貓咪還將大妹和妹夫在省城找了份工作,所在公司還提供單間宿舍。而自己的小弟搬到了自己在地市空出的房子,前陣子別人為自己的小弟說了門親事。對方看見自己的小弟在地市能住這麼大套房子,而且男方的大哥在省城也是個有能耐的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門親事。而貓咪給弟弟湊得十萬彩禮錢其中五萬就是梁正鋒給的。 現在的貓咪終於不用像以前活的那麼壓抑和苟延殘喘了,而且活的倍加滋潤。電話這頭的梁正鋒也不由得為貓咪高興和驕傲起來。連連的恭喜著貓咪。貓咪說完自己突然問道梁正鋒:「梁大哥,你啥時候結婚?假如你不嫌棄我的話,無論你婚禮在上海辦還是北京辦,你結婚我帶著我的老婆、孩子來參加你的婚禮。」 梁正鋒聽到此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說到自己如果辦婚禮一定叫上你和你的家人。電話那頭的貓咪欣喜的答應了,稍微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大哥,其實我每隔一兩個月都要回北京總部匯報次工作或者開會什麼的。前幾天給你打電話時我就在北京,可惜你沒接,我再來北京你願意見我嗎?」 梁正鋒猶豫了一下,答道:「再來北京帶上你的老婆、孩子,大哥我請你們全家吃飯。」梁正鋒自然知道貓咪想在北京見自己的真實意圖,自己也並非什麼正人君子,他對貓咪的身體還是有所懷念的。但是他不想貓咪牽掛著自己。貓咪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打拼和奮鬥獲得的。幸福生活來自不易,梁正鋒不忍因自己有所破壞。 電話那頭的貓咪聽到這裡,回答之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並無不快。說等孩子有假期了一定帶老婆孩子來看梁正鋒。兩人又絮叨了些其他的事情,良久後掛了電話。 聽貓咪的這通電話,梁正鋒陰鬱了一天的心情終於有些開朗了起來。也有些想念自己在上海的父母和上海的家了。剛掛了貓咪的電話,梁正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的卻是葛鈞。梁正鋒惡作劇般的摁掉了電話,卻起身離開了屋子開車直奔葛鈞的大復臥去了。 其實葛鈞這人並不像平常看得那般做事分寸有度、從不拖泥帶水。他是有些黏人的,他和梁正鋒隔三差五的都要出差,一旦兩人分離哪怕是一天,葛鈞都要和梁正鋒煲上起碼半個小時的電話粥。坐在客廳的葛鈞看著鐘,已經過了九點半了,而剛才自己給梁正鋒撥電話的時間是八點三刻。葛鈞既氣憤梁正鋒為啥這麼晚了不給自己回電話,即使忙,難道短消息不能給自己發一個嗎?又擔心海量豪飲的梁正鋒會不會被客戶灌醉了。正想再給梁正鋒再撥去一個電話,房門卻開了。梁正鋒提著行李包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葛鈞驚訝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不是出差去呼和浩特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梁正鋒帶這笑意的看著葛鈞半晌說道:「騙你的,沒出差一直在北京。」而此時坐在沙發上的葛鈞卻看到了梁正鋒臉上一圈淡淡而清晰的壓印。 聰明的葛鈞據此已經能聯想到什麼了,梁正鋒卻依然笑看著葛鈞,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騙你嗎?」葛鈞走到梁正鋒的面前,抬頭看著梁正鋒的雙眼,卻是依然那麼對自己含著笑意卻無一絲邪念。葛鈞摟住梁正鋒的脖子踮起腳親了口梁正鋒悠悠的說道:「我不問,你也不許說。我只知道你心裡有我就行了。」梁正鋒聽此其實有些肉麻,但也不由的一陣感動。抱起葛鈞喊了聲「洗澡去嘍」。 兩人洗畢,梁正鋒光著身子躺在床上,鋼槍已經高聳,對著走過來的葛鈞挺了挺腰部,示意葛鈞自己坐上去。葛鈞看了自己一眼,卻不理睬自己,卻雙手套弄起了自己的鋼槍,俯下身子對著自己的龜錢舔了一下。梁正鋒大是興奮,自己之前曾死磨硬泡葛鈞好幾次這樣玩,但葛鈞卻誓死不從,說自己之前玩的三個小受,從來不這樣,太噁心了。梁正鋒抬起身子驚奇而興奮的看著葛鈞,不明他今晚為什麼如此。葛鈞卻幽怨的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你如果對不起我,我就一口把它咬掉。」說完便一口的吞下梁正鋒的鋼槍。梁正鋒又躺下了下去,雙臂枕頭,閉眼慢慢的享受著。 梁正鋒在雲霄暢遊良久,心中卻突然起了個壞念。葛鈞正在深情的吞吐著,突然口中一熱,一陣腥氣頓時撲滿口鼻,急忙撒嘴,梁正鋒的鋼槍去依然噴薄著,葛鈞頓時又是被射了一臉。葛鈞用力的一拳打在梁正鋒的大腿上,急忙跑去衛生間,梁正鋒卻在床上暢快的大笑著。 葛鈞不但在衛生間洗了把臉,還拿起牙刷刷起了牙。心中憤恨著待會出去該怎麼和梁正鋒拚命、算賬。葛鈞剛刷完第一遍漱了把口,梁正鋒卻衝了進來,奪下葛鈞手中的牙刷、杯子放了下來,又把葛鈞抱了回去,把葛鈞摁在床上,一臉興奮的壞笑對著葛鈞說道:「你還敢咬了我的,我把你的咬掉還差不多,咬掉了你就老老實實的一輩子做我的老婆。」說完梁正鋒便去咬葛鈞的話兒,梁正鋒以前常和殷開辰玩這遊戲,經驗比葛鈞老道多了,不但能吞吐、舔舐葛鈞的話兒,還能用嘴輕柔的吞吐葛鈞的命球,不消片刻葛鈞便渾身過電、欲仙欲死,但也動了報復的念頭,見自己的話兒在梁正鋒口中便也噴薄而出。梁正鋒卻等著葛鈞射完了才撒嘴,站起身來嘴角上流淌著愛液,又對葛鈞單眼一眨,耍完帥才去了衛生間。葛鈞見此渾身更是酥軟。梁正鋒漱了兩次口便出來了,到了房間便撲在葛鈞身上,雙眼凝視著葛鈞說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葛鈞笑著掙扎了一陣,掙扎不脫,又幽怨的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給你了還不行。」說完轉過身去,用自己的小屁屁摩擦著梁正鋒的鋼槍,梁正鋒一個衝刺,便將自己的鋼槍魚貫而入,此時的葛鈞在梁正鋒半個多月的不斷進攻中,後庭的道路已經成功拓寬。梁正鋒一會把葛鈞壓在身下、一會把葛鈞翻起放在上面,蹂躪了良久才一洩如注。又把葛鈞抱在懷中,葛鈞先是在梁正鋒的胸口用力打了四五拳,說道:「你這壞蛋怎麼這麼壞?」 梁正鋒看著此時懷中的葛總姐姐,用手腳摟緊了卻說道:「你知道嗎?我今天是去找偽娘了。我除了你和CN又愛上了其他的偽娘。」葛鈞聽此心情不由的一震,看著一臉平靜的看著自己的梁正鋒。心中又是一酸,想背過身去,梁正鋒卻是不放,依然是那麼平靜的看著自己。 葛鈞忍住了眼淚問道:「那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你想走我攔得了嗎?」 梁正鋒聽此卻是笑了起來,並且放開了葛鈞,獨自雙臂枕頭躺在葛鈞一旁,平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和你說這個,大概是我不想騙你吧。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不論我愛上了誰,我都是愛你的。不論我有了多少女人和偽娘,你都是我的老婆。」 葛鈞聽完梁正鋒這段七葷八素、毫無邏輯的話,心中五味雜成,卻哭了出來。梁正鋒見葛鈞哭了,又單手摟緊葛鈞,一手從床旁的紙巾盒中抽出紙巾擦拭著葛鈞的眼淚。 感受到梁正鋒身體熱度和那股雄渾的男兒氣的葛鈞,心中歎了聲「這個惡魔………………。」將頭在梁正鋒懷中一埋,雙臂也摟緊了梁正鋒後沉沉的睡去。 [發表時間:2013/11/9 11:27:2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趙夢娜 在 2013/11/9 16:17:00 的發言片段: 花好月圓,似水如煙。流年往返,盡歡眼前。呵呵 。設想英雄遲暮日,溫柔不住住何鄉? 兄弟是看懂了梁正鋒。 [發表時間:2013/11/9 16:38:4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六章 遇剋星 到了九月下旬,飲品行業夏季大戰隨著秋季的臨近也已進入了尾聲。日新由李正陽發起的第二波攻勢在全國範圍內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尤其是衣勝男領導的華北分公司繼續在同比、環比增長上都遙遙領先於日新的其他各大區。雖然華北分公司上下員工在衣勝男的強勢推動下,整個夏季都處於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中。但看看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和獎金,再算一算李正陽答應過的本季度對華北分公司加厚的季度獎,公司上下雖都人困馬乏卻毫無怨言。 從上海回來後衣勝男提著行李便進了公司,召集華北公司的各地部門的主管來北京開會。會議的議程,一是總結此次夏季營銷大戰的得失,二是衣勝男宣佈經總部同意將原本的京津小區將分拆,北京、天津兩大市各成立一區,華北公司由原來的三小區格局變成四小區。會議宣佈的另一個決定,卻體現出了滅絕師太體恤下屬、恩威並重的一面。此次夏季大戰,整個公司上下弄得師老兵疲,原則上華北各小區的非本地員工十一期間,可回家休息個整假期,由當地員工留下應對十一的促銷小高潮。而衣勝男本人十一期間坐鎮北京。 散會後梁正鋒獨自來到衣勝男辦公室,表示十一期間自己可替衣勝男留守北京。衣勝男整個夏季的工作強度其實還高於自己,自己二十多歲還挺得住。衣勝男應該趁這個長假回上海好好的修養一陣,再者也能去看看康復未久的父親。衣勝男聽到了梁正鋒提到了衣建國,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冷冷的看著梁正鋒說道:「我前幾天回上海剛去衣建國家看過他,他還讓我十一期間帶你再去他家吃飯呢。我只能說十一期間我們兩人都留在北京加班工作。」梁正鋒這才知道衣勝男獨自留在北京的原因,暗悔自己不明就裡的就大獻慇勤。衣勝男接著說道:「以後在辦公室,別再提起私事了。」梁正鋒灰溜溜的跑出衣勝男的辦公室,自己的熱臉卻貼到了滅絕師太的冷屁股上。 十一假期的前幾天,梁正鋒便從北京飛回了上海,葛鈞也回香港和自己的妻兒過長假去了,梁正鋒先是到總部的銷售部李正陽處匯報了下工作,然後又到各個大部門去一一拜了拜山頭,以便日後的能便於協調工作。花了一天的時間應付完總部的各位大佬便提前在家開始休假了。 梁正鋒的父母見兒子能難得的回來在家待上近十天,大是高興,以十一節日的名義,分兩晚分別召集了父方和母方的親戚上大飯店請客吃了兩頓。席間大肆吹噓自己作為分公司二把手的兒子年輕有為,還明裡暗裡的向親戚們透露自己兒子的收入幾何。梁正鋒對此也只能莞爾一笑。平日由於自己身在外地忙於工作,除了給父母錢也沒法用其他方法孝敬父母,現在見他們拿自己做炫耀,也樂得他們高興。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的親戚,都不算外人。席間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紛紛上前,詢問自己在北京是否有了女友,準備啥時候結婚什麼。梁正鋒自然不能把自己的老婆是個已婚男性的秘密吐露出來,只說沒有。七大姑八大姨們聞此更是興奮了,紛紛表態小鋒的女朋友包在她們身上了。梁正鋒只能點頭稱謝。 這樣的熱熱鬧鬧過了兩天,正式到了十一,沒想到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效率極高,自己的大姑媽在假期第一天便安排了一趟相親。梁正鋒不樂意了,想在家舒舒坦坦的歇上一天。但母親嚴令自己必須去,用雞毛撣子打著梁正鋒的屁股說道:「小鋒,別看你現在才二十五還小,其實虛歲已經二十六了。時間過得快得很,你現在抓緊談上段時間戀愛,到二十七八結婚正合適。再說了你今天就去看看姑娘合適不合適,我又沒讓你現在就娶她。」梁正鋒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隨了老媽的願。 兩人在上海的相親聖地人民廣場來福士見面了。並在附近找了一家茶餐廳坐下喝茶、聊天。姑娘長相還算標緻,典型的上海女孩風格。比梁正鋒小一歲,大學剛畢業一年,在銀行工作,收入也不差。唯一的問題是目測身高還未過一米六。和自己站在一起相差懸殊,落差超過三十多公分,有些不和諧。但為了大姑的面子梁正鋒還是以禮相待,只想分手後慢慢冷卻便是了,反正假期過後自己便回北京了。難道你們還能把姑娘押到北京和我約會? 沒想到姑娘卻認為身高不是距離,梁正鋒長期居住北京也不是問題。只是聽到梁正鋒準備的婚房是不到六十平米的老式公房卻不怎麼樂意了。但暗示看在梁正鋒長相很man和年輕有為的份上,可以給梁正鋒再奮鬥幾年的時間,將老房換新房、由小房換大房。梁正鋒聽此心中暗暗皺眉,只是順著姑娘的話表示認同姑娘說的,說到自己正準備再奮鬥幾年在北京買房呢。自己日後的職業發展方向在北京。梁正鋒知道上海的女孩,在大陸除了上海以外,對任何一個城市都不感興趣。果然姑娘聽此原先的一臉興高采烈立馬轉為了冷漠,不多久便推說自己家裡還有事情和梁正鋒再見了。 梁正鋒卻不想過早的回家,自己出門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現在就趕回去恐怕母親責問,認為是自己沒有相親的誠意。好在現在上海的大小餐廳都普及了wifi。梁正鋒便掏出手機上網磨時間,打算晚飯前才回去。 剛上QQ便看見一人給自己的留言,留言者是自己的初中時期的死黨肥貓。肥貓有個優雅的名字叫王常軒,但初中時期一身的肥肉就不怎麼優雅了,肥圓的像個皮球,長相頗似香港著名演員鄭則仕,所以初中時期理所應當的按了「肥貓」的綽號。肥貓雖胖,但膽子卻小,初中時被校外的幾個年長他幾歲的惡少、流氓盯上了要交保護費。肥貓掏盡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錢,還是不夠惡少規定的數。這傢伙膽小又不敢告訴老師和家長怕引來惡少更猛烈的報復。只得躲在學校的一角嚇得直哭,被梁正鋒撞見了問清了原委。梁正鋒衝出校外一頓拳腳把惡少們收拾了,替肥貓解了圍。從此肥貓認了梁正鋒做老大,但當梁正鋒入伍後兩人已有七八年未見了,只是在QQ上偶爾聊過幾次。 肥貓的留言內容原來是今天召集初中同學的聚會,並且在QQ上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和聚會時間、地址。梁正鋒看了看聚會所在地,其實離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遠。但怕撞見莎莎的緣故,現在無聊的梁正鋒卻不願前往。肥貓也看見了梁正鋒上線,立馬發了條信息過來。 「高粱米過節回上海了嗎?」 「靠,我高粱米是你叫的嗎肥貓?老子正在上海呢。」 「靠,七八年沒見了你還這麼流氓,好吧梁老大,現在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梁正鋒知道肥貓是要拉自己去參加聚會,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了。即使今天自己不去參加聚會,還是想和之前的這些小夥伴多做聯繫的。畢竟自己未滿十八歲就離開了上海,之後又在北京工作。上海的朋友也就他們這些人了。 肥貓的電話很快就過來了,開門見山的說道:「梁老大,你太不夠義氣了,回來也不招呼我們一聲。你當兵走後大家好幾年未見你了。同學們都挺想你的。今天正好搞聚會,還不趕快過來給大家請安。」梁正鋒只在電話裡說要走親戚,家裡還有事情跑不開。肥貓卻在電話那頭大大咧咧的說道:「你裝啥蒜,知道你和老菠菜分手了,放心吧老菠菜陪父母一起出去旅遊了今天沒來,快過來吧。我們就在新天地。」 梁正鋒聽莎莎不在,在肥貓的一再催促下便起身去了。聚會的地點在新天地附近的一個桌游室內,在號召力強大的肥貓號召下竟也來了十七八人。大部分人雖然有所變化,但自己還是能一眼認出,有兩個人自己卻是怎麼想也記不起來了。肥貓的變化卻是比以前更胖了,並且戴上了斯文的眼鏡,加上一身職業范兒十足的西裝、領帶、皮鞋,梁正鋒一眼就知道這種賣保險范兒的人士必在外資企業工作。肥貓見梁正鋒進來,立馬起身像個彈起的特大號皮球向自己撞來。肥貓用一身肥肉簇擁著梁正鋒,誠懇的說道:「老大,我終於等到你出來的那一天了。今天是大伙為你準備的洗塵宴。」雖然七八年未見了,但是肥貓依然與自己毫無隔閡的開著玩笑。 梁正鋒也不見外,如當年一般一手扯著肥貓的肥下巴和肥貓開著玩笑。肥貓把梁正鋒讓進座,一一介紹著當年的同學和現在的職業。而那兩個梁正鋒不認識的原來是一個是女同學的老公,一個卻是肥貓的老婆,長得頗為惹眼。肥貓在三個月前就結婚了。是初中班裡最早結婚的男同學。 梁正鋒聽著肥貓的介紹,那些混得好的同學,肥貓總是著重介紹,混得一般的肥貓一筆帶過。一圈下來這些人竟然還是做了外企小主管的肥貓和那個自己開店做生意的女同學老公混得最好。梁正鋒剛轉業回上海那陣,肥貓也組織過同學聚會,但是當時莎莎說,現在的同學聚會就是比誰混得比誰好,當時的自己還在待分配、剛畢業的莎莎也只不過在剛在外企轉正做個小HR,被莎莎攔著的梁正鋒便沒去。現在看來莎莎所言不虛。肥貓問起自己在北京是幹什麼的。梁正鋒略一猶豫只說自己在北京只是做銷售員。其實現在身為日新華北分公司副總經理梁正鋒的下屬比當初班級裡的同學都多。不過現在的梁正鋒已不是當初喜歡出風頭的人了。 但梁正鋒剛說完,其中一個女同學就跳出來說道:「高粱米,你也會玩低調了啊。一年多前就聽老菠菜說你當時做到了總經理的助理。現在怎麼又做回小Sales?」梁正鋒沒想到牛皮被這個女同學當場揭穿,「呵呵」一笑說道:「我這個助理就是給老闆跑腿打雜的,北京話叫「碎催」。有啥高調低調的。我幹得沒啥勁就讓老闆把我發回銷售部做銷售員了。干銷售自在唄。」梁正鋒說完就把話題引向了肥貓說道:「要說低調王常軒王同學才是真正的低調,嘿,我說你肥貓也太不夠意思了,你這模樣的不聲不響的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結婚娶媳婦咋不通知我一聲?好歹我是你當初的老大吧。你是不是怕我把你這麼漂亮媳婦給勾跑了啊。」說完梁正鋒又扯了一把肥貓的肥下巴,眾**笑。 梁正鋒坐下後便不再多話,聽著眾人的聊天,眾人肆無忌憚的聊著天、彼此開著玩笑。現在梁正鋒參加的大小聚會也不少,但是如此熱烈、親密無間的氣氛恐怕也就當初的同學才能有的。眾人在桌游室玩完了,便去了肥貓預訂的餐廳吃飯。吃飯時餐座上氣氛上依然熱烈,尤其是肥貓,兩個桌子躥來躥去的插科打諢。 飯局剛開始,一個酒紅色蓬頭,一臉煙熏妝、身上穿的也是一身非主流、腳下的兩隻鞋子一綠一藍的女孩衝到了眾人的飯桌前,眾人只是一愣。那個女孩環顧四周見沒人認得出自己,大聲說道:「你們不認識我啦,我是曲嘉佳。」眾人頓時嘩然,這個女孩是當初的曲嘉佳嗎?在座的恐怕和曲嘉佳最熟悉的莫過梁正鋒。此人不但和自己初中同班了兩年,小學還是同班同學。兩人當初還住在一個小區。彼此的父母還都是熱衷於搭長城運動的麻友。兩人因為父母相熟和同住一小區的關係,小學幾年還經常在一塊做作業什麼。 但是當初的曲嘉佳,文靜內向,個子尤其的小。大家給他起的綽號叫小蛐蛐。記得有一次梁正鋒小學時和蛐蛐一起放學回家,瞎胡鬧的梁正鋒一路拉著小蛐蛐的辮子回家。小蛐蛐看見凶神惡煞的梁正鋒卻不敢作聲。只是回家吃飯時才委屈的哭了出來。父母問了好久才問出原委。頓時跑到梁正鋒父母家告狀,梁正鋒為此挨了父親一頓臭揍。但第二天梁正鋒下課時便報復了告狀的小蛐蛐,趁小蛐蛐剛出女廁所時,把小蛐蛐一把拖進男廁所後自己就溜了,小蛐蛐出了男廁所就哇哇大哭。 只是初中畢業後,蛐蛐便搬出了原來住的小區,梁正鋒快十年未見曲嘉佳了。自己在部隊時一次回家探親,父母和自己說曲嘉佳高考不理想在父母的安排下去日本留學了。之後再無音訊。而現在這個從頭到腳奇裝異服的女孩竟是當年文靜、膽小的曲嘉佳?而且身高也高出了不少。難道是傳說中的長開了?梁正鋒兩桌十七八個人一同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非主流妹子。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年不起眼的小蛐蛐。 曲嘉佳卻對這滿不在乎,首先指著梁正鋒說道:「哈哈,高粱米沒想到你也來了。你當兵回來了?老菠菜咋沒來?你們不會是分手了吧。」曲嘉佳的這一連串問題把梁正鋒問得一臉尷尬,只能低頭喝酒當沒看見。但眾人卻都相信了這就是當年的曲嘉佳無疑。蛐蛐風風火火的走到梁正鋒面前,對著坐在梁正鋒旁邊的一個同學很卡哇伊的擺擺了手,示意這個同學把這位置讓給自己。那個同學很識趣的讓開了。蛐蛐對那個同學一鞠躬說道:「阿里阿多。」用標準日語表示感謝。 蛐蛐一屁股坐在梁正鋒身旁說道:「高粱米,我和你打招呼你為什麼不理我。」梁正鋒只能點著頭說:「你好」蛐蛐卻「切」了一聲,說道:「高粱米你怎麼變得這麼一本正經,真沒勁。」說完蛐蛐就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啤酒,說道:「熱死我了。」然後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但還是未放過梁正鋒,喝完了說道:「高粱米,你真的和老菠菜分手了?」梁正鋒只得尷尬的點了點頭。蛐蛐這才喜笑顏開的放過梁正鋒,卻向梁正鋒一旁的肥貓發難了。「肥貓,你怎麼越來越胖了。你看你的體重應該有兩百三四十斤了吧。比當初的真肥貓都胖。」「啊,旁邊的那個漂亮美眉是你的老婆啊,你這麼胖怎麼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怎麼騙來的趕快老實交代。」蛐蛐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原本熱鬧的飯桌多了蛐蛐,氣氛更是熱烈,蛐蛐儼然成了聚會的主角。原來蛐蛐高中畢業後就去了日本讀大學,大學畢業後還在日本工作了兩年,一個月前才回的國。現在還處於海帶狀態。現在的蛐蛐不但超外向、超開朗,酒量還頗佳,不過她的進攻方向卻總是梁正鋒,梁正鋒差不對和她對飲了各兩瓶黃酒。曲嘉佳方才作罷。蛐蛐還會抽煙。蛐蛐飯到中途煙抽完了,問旁邊的梁正鋒要上支煙抽。梁正鋒從手包中掏出盒煙甩給了蛐蛐。現在在外應酬慣了的梁正鋒一般身上放包抽的煙。手包中備著兩包。平時車上還放一條。蛐蛐見梁正鋒發給她的還是軟中華,說道:「啊呵,高粱米混得不差啊,隨手發的都是軟中華。你幹的真實小Sales?」梁正鋒不願多和蛐蛐糾纏,只說今天聚會帶來撐場面的。蛐蛐又端著自己的酒杯灌起了梁正鋒。但說剛才喝多了自己又是女的,自己用啤酒,梁正鋒用黃酒。梁正鋒無奈只能陪著蛐蛐喝了四五杯黃酒。蛐蛐似乎是酒大了,竟然一頭歪在梁正鋒身上。著名的德雲社于謙老師的抽煙、喝酒、燙頭三大愛好,現在的蛐蛐算是齊活了。 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飯畢準備埋單,眾人起哄讓混得最好的肥貓埋單。肥貓架不住眾人的起哄,便大手一揮說我買就我買,沒想到旁邊的老婆不樂意,用腳踩了踩肥貓的腳。肥貓頓時臉色一白,話到臨頭轉了一個彎,說自己的本意,是我請客大家埋單。眾人只是不依,硬起哄肥貓埋單。坐在一旁的梁正鋒把這一切都看見了,不願為此破壞聚會的氣氛,也不願自己的發小肥貓為此和老婆不愉快。說上廁所去,卻悄悄的繞道了吧檯,把三千多元的餐費的錢給付了。之後發了條短消息給肥貓說自己已經把單買了。肥貓收到短消息,把手機暗暗的遞給了自己的老婆。老婆看後才不再用自己的高跟鞋狠踩肥貓的皮鞋。一旁的蛐蛐卻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 梁正鋒回席後,酒席將散時,蛐蛐卻說自己今天喝多了,要一旁的梁正鋒對自己負責,是你把我灌醉的就得你送我回家。說完便又「醉倒」在梁正鋒身上。旁人聽此一陣起哄,非架著梁正鋒送蛐蛐回家不可。梁正鋒如濕手沾了麵粉,想甩也甩不掉。只想著送蛐蛐這塊牛皮糖早點回家了事。日後再聚會這丫頭再出現,自己就不來了。梁正鋒慢慢的把蛐蛐扶下了飯店,見眾人已經散去。便對一旁的蛐蛐說:「人都走了,還裝什麼裝。我送你回去就是了。」此次的蛐蛐如彈簧一般「崩」的一聲跳直了。笑寧寧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也覺得這丫頭有趣,掏出顆煙甩給她一根,兩人在路旁抽起煙來等著出租車。 蛐蛐做個可愛的動作斜在梁正鋒面前說道:「剛才是你幫肥貓埋得單吧?」梁正鋒既不想否認,也不想這丫頭到其他同學面前瞎說,損肥貓的面子。只是抽著煙不答。未曾想,說曹操、曹操到。肥貓卻不知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疊錢硬要塞給梁正鋒。說梁正鋒好不容易回趟上海,還是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怎麼好意思讓他為自己埋單。梁正鋒只淡淡的說了:「我能報銷的,不花自己的錢,別和我客氣了。你再在這裡糾纏這事當心被老婆看見。」肥貓現在才知道梁正鋒是真人不露相,混得比他好多了。肥貓無奈只得把錢收回,說到等梁正鋒再回上海,由他做東。梁正鋒又扯了把肥貓的下巴,說道:「都是同學客氣什麼。以後多聚聚就是了。」肥貓又說自己有車,要不送你們兩個回去就是了。蛐蛐卻是不願意了,對著肥貓說道:「大胖子,我住虹橋、梁正鋒住中原,你自己住浦東。差不多是在上海繞一圈了,你老婆還不心疼這油錢啊。快送你老婆回去吧。」蛐蛐說完便將雙手頂過頭,用力的推著肥貓胖大身軀。梁正鋒看著一幕有趣,只是對肥貓揮揮手說道:「回去吧。我還想在外面轉轉。」肥貓只得走了。 肥貓走後,蛐蛐卻說你真要出去轉轉,我陪你吧。梁正鋒說這是打發肥貓的說辭,送完你我就回去了。蛐蛐卻是不樂意,說梁正鋒說話要算話。梁正鋒斜了一眼蛐蛐,說道:「要不我讓肥貓回來送你我回去?」蛐蛐無奈,只得對梁正鋒豎起了中指。兩人打到了出租,梁正鋒搶先坐到了車的前座。把蛐蛐一個人晾在後面。蛐蛐只是「哼」了一聲。 把曲嘉佳送回家後,梁正鋒頓時輕鬆總算是把這塊牛皮糖甩了。但又想起了讀書時候的整天一聲不響卻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蛐蛐了,當時一到放假,曲家媽媽便帶著小蛐蛐來自己家搭長城。自己的母親便讓自己帶著小蛐蛐玩,並且用雞毛撣子敲著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不許欺負小嘉佳。當初的梁正鋒看到三拳打不出個屁的小蛐蛐是有些煩的。現在想來兒時的小蛐蛐卻是那麼的清純可愛,怎麼又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成現在有著三大愛好的非主流的曲嘉佳?想到此處梁正鋒不由得一陣莞爾。 梁正鋒第二天休息在家,在家的日子是舒坦的。早飯、午飯都由父母操持完畢,還將自己的所有髒衣服洗了。梁正鋒一動不動的在家享受著父母的疼愛。當然其中也夾雜了不少的母親的嘮叨。不成想剛吃完午飯,寧靜的家卻風雲突變。蛐蛐竟然由母親帶著,打著看望老鄰居的旗號闖到了自己的家。此時的蛐蛐,雖然任然是一頭酒紅的頭髮,但卻沒有了蓬鬆的爆炸頭,很淑女的將長髮盤在腦後,著裝也是清新淡雅。進門後很有禮貌很乖巧的對著父母叫道:「梁家爸爸、梁家媽媽好。」梁正鋒竟然多少找到了點當年被自己欺負的曲嘉佳的感覺。當然梁正鋒知道這一切都是蛐蛐營造出來的假象。而她為了打自己主意竟然帶著母親直衝自己家門露骨表現也讓梁正鋒瞠目結舌。 當年的長城桌上的親密麻友梁家姆媽、曲家姆媽更是相見甚歡。梁正鋒見大勢不好,向曲家姆媽和蛐蛐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便以單位臨時有事的名義溜之大吉了。蛐蛐依然用著很有禮貌、很乖巧笑盈盈的表情和自己說了聲再見。梁正鋒想起昨晚的蛐蛐和現在的反差頓時毛骨悚然。快速的逃離了自己的家。暗想這個曲嘉佳去的是日本還是四川,這變臉的功夫是哪裡學來的。 但是梁正鋒似乎並沒有逃出蛐蛐的手掌心,一個多小時後正在社區圖書館看閒書的梁正鋒的電話響了,是自己的母親的來電。母親讓自己趕快回來,梁正鋒知道沒好事,只說單位有事。母親卻在電話那頭獅子吼了起來:「上午你都沒說過單位有事,下午客人來了你就有事了。你騙鬼呢,你現在不給我回來就別回來了。」母親下完最後通牒便掛了電話。梁正鋒只得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對誰都能耍無賴,唯獨對自己的母親沒辦法,知子莫若母,看著自己長大的母親,自己啥事能逃過她老人家的法眼。梁正鋒只得往回家趕去。 到了家母親卻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態說道:「小鋒啊,曲家姆媽好久沒來老地方看看了,我留曲家姆媽在家吃晚飯。再去走幾家老鄰舍。你陪嘉佳出去轉轉,跑得遠的話就別回來吃晚飯了,玩完了直接送嘉佳回家。」梁正鋒還未回答,蛐蛐卻向自己的媽媽說道:「謝謝梁家姆媽。」母親看著曲嘉佳高興的不打一處來,忙說「這囡乖是乖得來,你們去玩吧。我和你媽多說會兒話。」 [發表時間:2013/11/10 15:18:4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不知道蛐蛐在自己離開這一個多小時耍了什麼手段給自己母親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自己的母親把蛐蛐當成自己的準兒媳看待。梁正鋒陪著蛐蛐走遠了,掏出顆煙自己點了又給蛐蛐遞了顆煙。蛐蛐卻不接,卻小鳥依人的對著自己說道:「高粱米,我現在漂亮還是昨天漂亮?」其實現在除去了煙熏妝的曲嘉佳長得並不差,相貌清秀、皮膚白裡透紅、尤其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可愛動人。身材也比初中時長高了不少,穿著平地鞋足有165CM。應了那句老話,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但梁正鋒似乎受了昨晚有著抽煙、喝酒、燙頭三大愛好的蛐蛐鬼模樣的刺激太深。只是冷冷的說了句:「都漂亮,現在上哪裡去?」蛐蛐似乎被梁正鋒這一路冷漠的態度有所激怒了。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大老遠從虹橋來你家,不是看你這臉色的。你不願意陪我回去就是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說完眼角竟然隱隱的有些淚水。 梁正鋒見此不由得心一軟,想著確實自蛐蛐來自己家後,自己冷漠的態度有些過分。忙掏出自己手包裡的紙巾遞給蛐蛐,蛐蛐只是將身體轉了一個方位並不理自己。梁正鋒只得連聲哄著蛐蛐說對不起。自己親手為蛐蛐擦起了眼淚。蛐蛐又生了一陣氣,竟抬腳用力的踩了一腳梁正鋒。自小習武的梁正鋒自然不感什麼疼痛。但為了給蛐蛐出氣,只得單腿跳著,口中不斷呼著痛。蛐蛐這才破涕為笑打了梁正鋒一拳說道:「你比我還會裝。剛才踩你一腳我得腳都被你震得生疼。你會疼?」 梁正鋒說道:「不這樣你還不當街哭了出來,別人還以為我非禮你呢,天知道誰非禮誰啊。」曲嘉佳瞥了梁正鋒一眼,這才從自己的坤包內掏出煙過起了煙癮。又說道:「別以為我倒追你,你就拽得很,盯本大小姐屁股後面的男的快一個團了。現在還有一個小日本整天在日本給我發郵件寫中文情書呢。」梁正鋒聽此頗為無奈,心想有你這麼拽的倒追人嗎。不但動員了自己的老娘還不知道給我的老娘灌了什麼迷魂湯把她老人家都動員到你這邊來了。又暗罵那一個團的男人無能。你們早把這個小妖精追上了,我會像現在這麼倒霉嗎?梁正鋒再一想反正自己再過三天就溜之大吉滾蛋回北京了。現在先應付應付你,免得老娘又對自己整天獅子吼。到了北京老子橫也天下、縱也天下。你把我媽哄得再高興也沒用。 接下來梁正鋒讓曲嘉佳做主該上哪裡去。曲嘉佳竟然提議去看話劇。以前梁正鋒倒常陪殷開辰這個燕大碩士畢業的高雅偽娘常去華府苑不遠的保利劇院看話劇。沒想到這個有著三大愛好的非主流竟然也好這一口。梁正鋒反正閒來無事便和曲嘉佳去人民廣場的上海大劇院看話劇去了。 沒想到了大劇院,曲嘉佳卻搶先到黃牛處買了兩張黃牛票。梁正鋒死活要把錢塞給曲嘉佳。曲嘉佳卻是不屑的對自己說了句:「待會兒你晚飯買單不就是了。這個有什麼好多客氣的。」劇目開場,曲嘉佳非主流范兒爆發,無視公共場合的道德。總是捂著嘴和梁正鋒小聲的討論著劇情。說到高興時還被梁正鋒逗得笑了出來,好在梁正鋒眼疾手快,及時的按住了曲嘉佳的嘴。並且陪著笑向四周連連點頭致歉。 兩人話劇看完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晚飯。一場喜笑顏開的話劇讓兩人關係拉近不少。梁正鋒坐了下來甩了顆煙給曲嘉佳說道:「蛐蛐,記得你以前讀書時挺文靜、挺不顯眼的。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曲嘉佳不屑的看了梁正鋒一眼,抽著煙說道:「以前在國內被爸媽管的太嚴了唄。到了日本沒人管了,又交了幾個男朋友就成現在這樣了。「哼」其實還是現在這樣好,當初自己喜歡誰也不敢說。有男同學喜歡自己,給自己遞紙條,自己明明也喜歡也不敢說。耽誤了不少事。」說完又斜眼看著梁正鋒說道:「當初如果我像現在這樣,說不準你就不會落到老菠菜手裡,你就是我的了。而且一定是被我玩膩了之後被我甩了,你再死盯著我屁股後面尋死覓活的。現在也不是我倒追你了。」說完曲嘉佳就像看獵物一般打量著梁正鋒。梁正鋒聽著心情咯登一下,原來這個小蛐蛐當初就暗戀自己,就不知道是從小學開始的還是初中開始的。這傢伙惦記自己十幾年了,這事情有些棘手。 梁正鋒繼續循循善誘道:「其實每個人都會變得,你我現在都不是中小學時候的自己了。」曲嘉佳卻興趣更濃的看著梁正鋒說道:「是啊,你從以前的高粱米變成了梁總了。更成熟了,還有了我最愛的大叔范兒。我剛才聽你媽說了,你現在的收入就是放在日本都能算高收入了。年頭剛買的房,你媽說這個月的工資和季度獎下來,房貸就能全部還清了。哇塞,梁總太帥了,八個月就能還清貸款。」梁正鋒此時不由的埋怨起了自己的老娘,自己的事情和親戚們說說也就算了,怎麼外人都隨便說。曲嘉佳繼續說道:「至於我呢,肯定是變得更漂亮了。我現在照照鏡子都覺得自己漂亮。高粱米你說,是現在的我漂亮還是老菠菜漂亮?」說完一臉洋洋自得的臭美神情。 平時愛胡鬧的梁正鋒感覺到今天遇到了剋星,並且自己大腦似乎被這個小蛐蛐弄得有些缺氧。但也不可否認現在的曲嘉佳確實很漂亮,雖然比起莎莎,少了幾分清純靚麗、但多了幾分嫵媚和古靈精怪。梁正鋒只得勉強的繼續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其實並不合適?而且我在北京不能常回上海。回來了也是待上一兩天就要回北京的。」沒想到曲嘉佳卻依然笑盈盈的如獵物般的看著自己說道:「我才追了你兩天,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不合適了?當初我記得你追莎莎可是追了兩年才追到手的哦。」 梁正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得埋頭吃飯。兩人吃完了梁正鋒要送曲嘉佳回去,曲嘉佳卻說時間還早,明天依然是假期,要不去唱K?梁正鋒一臉木然的搖搖頭。曲嘉佳說去蹦迪。梁正鋒還是搖搖頭,並且表示你如果繼續夜場的話,我們各管各的就是了。曲嘉佳一臉無趣,為了讓梁正鋒送自己,自己只得回家。但是曲嘉佳站在馬路上打車時卻拉住了梁正鋒的手。打到車了一把拉住又要坐到前座的梁正鋒,把他拽到了後座。上了車曲嘉佳便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梁正鋒身旁。 曲嘉佳看著雖經自己百般挑逗卻始終一臉木然的梁正鋒卻不由得更加喜歡上了他。自己身邊輕佻的人實在太多了,而像梁正鋒現在這樣成熟沉穩的人卻太少了。況且梁正鋒只和自己同齡。小蛐蛐心中「嘿嘿」的笑了幾聲,暗道看你高粱米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誰讓我喜歡你十五六年了。 出租車到了曲嘉佳的家,曲嘉佳還未下車便摟住梁正鋒的脖子在他臉上「啵」了一下。被別人揩了油的梁正鋒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一臉無奈的說了聲「再見」。心中卻想希望滿天的神佛保佑,在曲嘉佳結婚之前別讓自己再見到她。下車後的曲嘉佳看著被自己調戲的大窘的梁正鋒更是大樂,千嬌百媚又給梁正鋒一個飛吻後才說再見。 梁正鋒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埋怨母親自己收入多少在親戚面前顯擺顯擺就行了。和曲嘉佳說個什麼勁。沒想到母親立時跳了起來。說道:「你懂什麼,曲家現在什麼條件我們家什麼條件?人家光商品房就三套。你和她結婚了,就不用住那套買的老房子了。新房子也不要你花錢。現在我們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你這麼個大頭兒子。我又沒瞎吹你。不把你的真實情況告訴人家,你以為曲家姆媽和嘉佳願意和你出去玩啊。」梁正鋒腦子「嗡」的一聲又變大了,敢情還是自己老娘今天上趕子讓自己約曲嘉佳的。梁正鋒的母親繼續教訓著梁正鋒「曲家囡,人家現在長得又漂亮,人又乖巧正派。家庭條件也沒得挑。還是個出國留學生,兩家又都是知根知底,你給我好好的對人家曲家囡。再像當初對莎莎那樣不知道珍惜的我打斷你的腿。」梁正鋒知道自己的老娘也是自己命中的一大剋星,毫無道理可講。便不再言語,溜到衛生間洗澡去了。只想著大後天快點來臨,自己能早日逃脫出蛐蛐這個小魔頭的魔掌。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接下來在上海幾天的假期,梁正鋒除了自己母親的絮叨和催促自己趁假期主動約曲家囡外,梁正鋒過得格外的清靜。曲嘉佳從電話到QQ沒有再騷擾自己絲毫。梁正鋒心想大概是這個非主流的傢伙三分鐘熱度過了,又有新歡了吧。心中暗自竊喜逃過一劫。 梁正鋒5日下午便下了到北京的飛機。只是未即使離開機場。因為葛鈞也是今天從香港回北京,只比自己的班機晚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後撐長了脖子的梁正鋒老遠的便看見了文質彬彬的葛總出來了。梁正鋒不由得暗自興奮。素了整整十天的梁正鋒懷念葛總姐姐了。但葛鈞看見了自己只是淡淡的勉強一笑,神情好似愁容一片。梁正鋒幫葛鈞推著行李出了機場打了輛車向葛鈞的住所駛去。葛鈞話語始終不多。 兩人回到了家,兩人放完各自的行李,梁正鋒從身後摟住了葛鈞問到怎麼了。葛鈞想了良久卻只說家裡有些事情自己也有些累了,待會自己還要去自己的父母家和岳父家一趟。梁正鋒所不明所以任由葛鈞去了獨自一人在家等著葛鈞的歸來。 葛鈞深夜十一點方歸,神情更顯倦怠。梁正鋒上前問到要幫葛鈞洗澡嗎?葛鈞搖了搖頭說到,今天實在累了,各自洗各自的吧。兩人各自洗畢,梁正鋒也不在胡鬧只是在床上摟住葛鈞,葛鈞依然不言語。梁正鋒等待良久只得自己睡去,但剛迷迷糊糊的入睡時卻聽到了葛鈞的抽泣。梁正鋒不由的輕輕的摟緊了葛鈞問到他到底怎麼了。 「慕容珺把小鈞送到她在美國的二哥那裡讀書。以後我不能每個月回香港見到小鈞了。」 梁正鋒想了一陣安慰葛鈞道:「你每隔兩三個月就要去美國總部一次,一年也能見到小鈞四五次的。孩子還有兩個假期,到時候再接回來過假期就是了。」 葛鈞卻說:「你知道什麼啊,我公司總部在紐約,是在美國東海岸,慕容珺的二哥慕容慶家在美國洛杉磯,是在美國西海岸。美國和中國差不多大,兩地相隔就如北京到香港的距離。以後一年頂多見兒子兩三次了。不能像現在這樣每月去香港一起待上幾天。」 葛鈞越說泣聲卻越大。也將自己的頭在梁正鋒懷裡埋得越緊。 梁正鋒和葛鈞相處兩個多月了,兩人經常聊各自的家事。葛鈞卻不怎麼提到自己的妻子慕容珺,但卻常把兒子葛小鈞掛在嘴邊。這個兒子和他當年一樣聰明,是葛鈞的心頭肉。而梁正鋒也不是父親無法體會葛鈞的痛苦,只得將葛鈞摟緊在自己的懷中。 接下來幾天梁正鋒不再欺負葛鈞,卻將所有的家務負擔起來,為葛鈞做菜燒飯,還抽時間陪葛鈞看了兩場京劇。葛鈞有所求,梁正鋒總是盡自己所能的滿足。葛鈞也體會到了梁弟弟對自己的關心體貼。心情逐漸日佳。剛過一周梁正鋒母親來電話了。 「小鋒啊,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曲家囡打算到北京找工作了,說是到北京找工作,其實應該是上次看上你了。上次老媽讓你回來約曲家囡沒讓你吃藥吧?曲家囡後天就到北京,這樣你們兩個就能經常在一起了。你在北京要好好的對人家,我可是有曲家囡的電話的。你要對人家好一些。」梁正鋒母親的歡樂來電卻將自己兒子的頭炸開了。 梁正鋒掛了電話頓時大怒,曲嘉佳這個小蛐蛐怎麼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自己都躲到北京了還不消停。看來自己該給她來點厲害的了。不然自己夜長夢多。 梁正鋒這氣急敗壞的一幕卻被一旁的葛鈞看到了。葛鈞向梁正鋒問明了原由。年長梁正鋒許多的葛鈞卻對梁正鋒和曲嘉佳又另外一層的看法。葛鈞躺在梁正鋒懷裡,撫摸著梁正鋒的臉龐說道:「你個傻小子敢說對人家小蛐蛐沒有什麼想法?」梁正鋒頓時大窘,自己又被智慧的葛總姐姐看透了。 梁正鋒其實對曲嘉佳的心態頗為複雜,梁正鋒從來不認為自己在這方面是個什麼正人君子。如果曲嘉佳換成了是一個和自己毫無瓜葛的人,梁正鋒光衝著曲嘉佳的容貌便早安然受之了,說不準自己還主動去追曲嘉佳。曲嘉佳的瞎胡鬧的性格也很投自己的脾胃。問題是這個非主流的傢伙不但知道自己家在哪裡,還是相互長輩之間就熟知的。一旦自己和她感情出現了不順這傢伙鬧到自己家裡去怎麼辦?而讓梁正鋒和曲嘉佳一條道走到黑,娶了這個有著三大愛好的非主流,梁正鋒卻是不願意。和這個傢伙談談戀愛還行,整天在一起過日子自己還活不活了? 梁正鋒將自己的心中顧慮說了。但是還有一層顧慮卻未和葛鈞明說,怕傷著自己愛的葛鈞。曲嘉佳還不同於自己的其他初中同學,這傢伙從小學便和自己同班,又在當初和自己住一個小區。整個九年義務制教育兩人都在一起,記得小學時有兩個暑假兩人還整天湊在一起做作業,做完了就一起打遊戲機。同學之情比其他的同學更加深厚。尤其是梁正鋒知道曲嘉佳自中小學期間就暗戀自己了並且延續至今,雖然有些頭大蛐蛐的花癡,但不由的卻十分感動。而自己卻是喜歡偽娘的直男。自己雖然不會說破,但和暗戀自己這麼長的時間的小蛐蛐在一起,想想也覺得十分對不起她。其實當初梁正鋒和莎莎分手後,曾數次想過自己找莎莎主動要求復合。但想到了自己半道多出來的性取向卻不由得感覺玷污了在自己心目中如聖女一般純潔的莎莎。才未再去找莎莎。 躺在梁正鋒懷中的葛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說道:「聽你這麼說那個小蛐蛐確實有些非主流的過分。但女人不能光看表面的,有些女人看起來清純、斯文但…………誰知道她內心是怎麼回事?有些女孩看起來張揚,但人未必壞,我敢說你的小蛐蛐就不是個壞女孩。人家倒追你雖然有些露骨少了些矜持,但你怎麼不想想這麼一個大丫頭。為了倒追你連自己的母親都動員上了,還為了你千里迢迢的獨自跑到北京找工作。你以為人家容易嗎?我現在也不敢說你們未來是好是壞,但至少你既然對人家也有意思,小傢伙也這麼執著。你應該給人家一個機會先接觸了看看再說。至於你母親,你也不用過分的擔心。小蛐蛐真不合適了,你母親也不會對你這麼著的。你個傻小子還沒當父母不懂得。」 梁正鋒被葛鈞循循善誘的教導一番,卻疑惑的看著葛鈞說道:「你就不怕我和小蛐蛐真好上了,回上海跟她結婚不要你了?」 葛鈞卻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不是Suzan,她對女人沒半點興趣。你不一樣你總要結婚、生孩子的。我不會為了自己而耽誤你的。再說你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就是結婚了也不會老實的。我才不怕你跑了。別以為你去了上海就能逃開,現在上海請我去的公司多得一把抓。」葛鈞說完把身體轉了過去,眼淚卻留下了。他並不是捨得放手梁正鋒,只是不放手這一幕遲早要來臨的,與其如此自己還不如順勢而為。 梁正鋒一把翻過躺在床上的葛鈞,扒光了葛鈞的衣褲和絲襪。用力來回抽打了兩記葛鈞白嫩的小屁屁,狠狠的說道:「你這裡永遠是我的。」說完便昂首挺入。兩人合二為一,梁正鋒不斷在葛鈞體內衝刺著、融合著。事畢梁正鋒趴在葛鈞耳邊,說道:「我和你再重複一遍,不論我有了多少女人和偽娘,你都是我的老婆。」對於梁正鋒而言,殷開辰走了,茉莉跟了別人。葛鈞成了自己的唯一,梁正鋒再也不願失去了。 兩天後梁正鋒在機場按自己母親的囑咐去接到機的曲嘉佳。梁正鋒正在出口處等著紅腦袋出來。曲嘉佳卻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到自己的面前說道:「高粱米,我在這裡呢。」此時的曲嘉佳的紅髮早已不見,卻是一頭黑髮,髮型也很淑女。從頭到腳無一絲非主流的味道。怪不得梁正鋒前面沒看見曲嘉佳出來。梁正鋒看見又變臉、變身的曲嘉佳大是驚訝。上下打量著她,問曲嘉佳怎麼又變這模樣了。曲嘉佳先是高興的蹦躂了幾下,但又瞥了一眼梁正鋒抱怨的說道:「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我非主流的樣子嘛,我現在就變成淑女了,你還不喜歡啊。」 梁正鋒聽完心中卻是不知是感動的還是神傷。曲嘉佳的住所是前幾天便在網上預定好了,是在東二環外的一所酒店式公寓。雖然只是個單間,但煤衛齊全、設施齊備。由於地處地段不差,加上管理、服務到位。一個月的租金高達5000元。梁正鋒暗暗咂舌,這個姑奶奶是來北京玩的還是北漂工作的。家裡有錢真是好。但曲嘉佳卻看出了梁正鋒的心思。死盯著梁正鋒說道:「別以為我都是花家裡的錢,這些錢都是我在日本工作存下的。本小姐向來奉行工作和生活都要向高標準看齊。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說完曲嘉佳對著梁正鋒大吐舌頭。 梁正鋒帶著曲嘉佳住下後,帶她到了晉陽飯莊。算是曲嘉佳來北京的接風宴。梁正鋒雖然對曲嘉佳倒追自己的方式頭疼不已,但曲嘉佳為了自己的執著和一往無前的也打動了梁正鋒。只是梁正鋒越想到自己的直男身份便覺得越對不起這位青梅竹馬的發小。吃著飯梁正鋒挑了個機會對曲嘉佳說道:「蛐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十多年沒見了,其實每個人的變化都很大。也許我的有些方面你是看不見的。你有沒想過你這麼追我,你會後悔的。」曲嘉佳似乎聽出了梁正鋒有所不為人知的苦衷。想了想,幽幽的說道:「誰讓我小學四年級就喜歡上你了呢。我比老菠菜都更早的喜歡上你。你是我第一個暗戀的對象。到初中畢業前我都沒喜歡過別人。如果前幾天聚會我們沒碰見,我想你頂多也就是我心中的一個念想而已。沒想到還真遇上你了。當初我到了日本找的第一個男友就是長得和你像的。」曲嘉佳說完不在看著梁正鋒,低頭自顧自的吃菜。 第十七章 左與右 蛐蛐來北京不長的時間就打開了在北京的局面。這並不是指蛐蛐在北京的工作進展。她也壓根沒找過工作,她原本在日本留學時有些北京來的同學。有幾個已經回到了北京。蛐蛐來北京後的第二天便和他們取得了聯繫,基本都是群有錢有勢的二代。由此延伸蛐蛐又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來北京不到半月的蛐蛐已經能做到夜夜笙歌、手機不斷了。 而梁正鋒卻成了小蛐蛐的老媽子,既怕小蛐蛐交友不慎誤入歧途,又催著她趕快找工作。誰讓這個蛐蛐是打著追自己名義來的北京?誰讓兩家的老媽子都整天給自己電話讓梁正鋒照顧遠在北京的小蛐蛐?誰讓這傢伙是自己還流著鼻涕時就認識的發小? 蛐蛐也十分鬱悶,自己來北京半個月了。和梁正鋒隔上兩三天就能見面,梁正鋒雖然對她整天板著個臉沒給自己什麼好臉,但在海外經久情場的蛐蛐是感覺到梁正鋒對自己是有那方面的溫度的,並且溫度隨著兩人的接觸再不斷的上升。只是隨著這溫度的不斷上升,梁正鋒對自己也是越來聲色俱厲。有幾次蛐蛐感覺到梁正鋒的溫度快爆發時便主動的挑逗了梁正鋒幾次。卻被他一副冷臉擋了回來。這傢伙是怎麼搞得?初中時期年級裡最漂亮的校花、班花給他追了遍。到了高中時也聽說這傢伙是同級同學中最早開葷的,而且不止和一個女孩開葷。見他在北京也沒有什麼女朋友,怎麼這麼坐懷不亂?漂亮的自己為啥還沒把他勾搭到手?難道是這傢伙當兵時受了什麼暗傷導致無能?蛐蛐十分鬱悶並且打算不再浪費時間使出最後的一招。以消除自己的心中所有問號。 隨著行業的淡季到來,梁正鋒的工作是輕鬆了下來,但生活一點沒輕鬆下來。多了個這麼讓自己頭大的蛐蛐,自己還不能因此冷落了葛總姐姐。兩頭疲於應付。 梁正鋒剛從邯鄲回到北京,到單位把事情都料理完了,蛐蛐的催命電話便來了。蛐蛐竟然說自己被一家企業入取了,讓梁正鋒去幫她參謀參謀,梁正鋒大喜,認為這是件好事,這丫頭有了工作便能不用整天把心思放在玩和勾引自己上面了。梁正鋒開車到了蛐蛐的公寓,用蛐蛐給自己的鑰匙開了蛐蛐的單元大門。走進去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梁正鋒以為蛐蛐出去買東西了,便躺在蛐蛐的床上等待她的歸來。沒想到蛐蛐卻從衛生間內出來了,梁正鋒頓時瞪大了眼睛。此時的蛐蛐身穿一件輕紗蕾絲睡衣,睡衣曾半透明狀,而睡衣之內的卻什麼也沒穿。梁正鋒體內「騰」的一聲,血液直衝腦頂。梁正鋒坐起身來喃喃的說道:「你…………,你這是幹什麼。」 蛐蛐卻沒有一點難為情,猶如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笑著咬了咬嘴唇,對梁正鋒說道:「今天看你高粱米還怎麼逃。」說完便撲向了坐在自己床上的梁正鋒。而此時的梁正鋒再無以往的矯健、敏捷。身體猶如灌鉛了般不聽使喚,被衣著性感的蛐蛐撲了個正著。兩人在床上翻滾了一陣,蛐蛐再也等不了了,去解梁正鋒的衣服。梁正鋒這才有點清醒了,一把推開懷中的蛐蛐,衝到衛生間用冷水不斷清洗著自己的面部。口中快速的喘著粗氣。 梁正鋒氣息稍微喘勻實了,感覺自己多少冷靜下來,衝出衛生間打算大聲喝問曲嘉佳你這是發什麼瘋。卻見到一動不動的蛐蛐坐在床上,臉部無甚表情,但看著自己的目光卻充滿了仇恨,好像要把自己射穿一樣。 梁正鋒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坐在蛐蛐的對面,掏出煙,但手依然在發抖,點了好幾次火才把煙點著。兩人都沉默不語,房中的空氣令人窒息。梁正鋒的煙抽到一半,蛐蛐說話了, 「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別和我說你對我沒感覺或者把我當妹妹的那套哄孩子的鬼話。」前面蛐蛐已經感覺到了梁正鋒差點爆發的激情。此時蛐蛐語氣平靜,無一絲波瀾。卻讓聽者冷得滲入骨髓。蛐蛐的眼睛也依然死死的盯住梁正鋒。 梁正鋒不敢直視蛐蛐的眼睛,沉默不語,把煙全部抽完了,又衝到衛生間,狠命的用冷水擦洗著臉。對著衛生間的鏡子中的自己看了良久。突然一拳將鏡子擊得粉碎,看著破碎的玻璃後長歎了一口氣出了衛生間。坐到蛐蛐的面前又點了顆煙看著蛐蛐透著無比仇恨的目光,心中懷著無比的愧疚說道:「嘉佳,我不想騙你,其實我是個GAY,一個喜歡偽娘的直男,我現在就和一個偽娘同居著。」 曲嘉佳聽此宛若雷擊,自己第一天來北京時,梁正鋒請自己上晉陽飯莊吃飯時他說得話當中,曲嘉佳就猜到了梁正鋒有不可告人的苦衷,自己曾經猜測過各種可能。當時認為最大的可能性是梁正鋒現在獲得的一切大概是被哪個有錢有勢的女人包養而獲得的。卻從未想過梁正鋒會是個GAY。曲嘉佳在床上愣了片刻,突然暴起衝到梁正鋒面前,用力的用雙手抽打著梁正鋒的耳光,哭著說道:「你騙人、你騙人,高粱米你就會騙人。你初中時追過這麼多女孩子怎麼可能是GAY。別人都會是GAY,你不會的。你和莎莎好了整整十年,你怎麼會是GAY。」曲嘉佳的聲音越說越高,幾近發狂。她接受不了自己暗戀十幾年的人竟然是喜歡偽娘的GAY。 曲嘉佳連續打了梁正鋒二十多個耳光,梁正鋒卻是一動未動。左右臉被曲嘉佳抽得通紅。曲嘉佳看著被自己打得一動未動的梁正鋒,雙手領著梁正鋒的領子死命的搖著梁正鋒的身體說道:「你告訴我,你前面的話是騙我的,你快告訴我啊。」曲嘉佳的手上的勁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高、越來越尖銳。梁正鋒看著此時的曲嘉佳猶如發狂。雙手扣住曲嘉佳的雙手,一把把曲嘉佳按在床上。聲音更大的對曲嘉佳喊道:「我他媽的有拿這事情騙人的嗎。」梁正鋒的眼角也濕潤了。 曲嘉佳被梁正鋒的暴喝弄得有些冷靜下來了。只是自己獨自一人在床上抽泣。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自己暗戀了十幾年的男人,心目中的男神竟然是GAY。梁正鋒看著不再鬧騰的曲嘉佳,把門窗關緊,在屋內開起了空調。並不是怕周圍的鄰居聽見,而是現在已近十一月,北京的暖氣卻未啟動。怕身著單薄的曲嘉佳著涼了。 曲嘉佳不再高聲叫喊,語氣又恢復了平靜,但依然不肯相信梁正鋒是GAY,喃喃重複的說道:「肯定是你騙我,你以前追了這麼多女孩子,和莎莎好了這麼多年,你怎麼會是GAY,肯定是你騙我。」梁正鋒看著當初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妹妹為了自己現在都有些魔怔了,心中大痛。眼中淚水也是猶如雨下,坐到曲嘉佳旁邊一把摟過了她。親吻著她的秀髮柔聲說道:「我沒騙你,都是真的。我喜歡女孩,也喜歡女性化的男人。是雙性戀,只是自己之前也不知道。我也是一年半前才開始這個的。」 曲嘉佳「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良久後才說道:「你是為了這個才和蔡敏波分手的?」梁正鋒說:「不是,但是因為我喜歡上了偽娘卻再也不敢去找莎莎復合,我覺得我這樣再去找她就對不起她。同樣的你是個好女孩,是我的小妹妹,我也不想對不起你,我不能騙你。你懂嗎?」 曲嘉佳此時心若寒霜。但依然不死心抓住了梁正鋒的領子的厲聲問道:「那你以後不交女朋友了?也不找老婆了?」梁正鋒說道:「我前面說了,我既喜歡偽娘也喜歡女人。只是你和其她女人都不一樣,我不能騙你。」曲嘉佳聽完這個卻似乎看到了一絲光亮。從梁正鋒的懷中站起,雙目注視著梁正鋒,說道:「你說我和你其她女人不一樣?在你心目中我和她們不一樣?…………那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梁正鋒也看著曲嘉佳深情的眼睛,默默的點點頭。曲嘉佳聞此卻又大怒,大哭著雙手又不停的抽打著梁正鋒的耳光。梁正鋒依然紋絲不動的忍受著,只是雙眼看著曲嘉佳。曲嘉佳終於知道打小自己心儀十數年的男人也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他卻不是原來的他了。心中不知是甜是苦。見梁正鋒被自己打得臉兩部都紅腫了,卻不解恨。一把扯開梁正鋒的襯衫,露出梁正鋒的肩頭,一口死命的咬了上去。梁正鋒疼的悶「哼」了一聲,卻依然由著曲嘉佳發洩著。曲嘉佳越來越用力的咬著梁正鋒的肩頭,直到嘴裡有了血腥味才住手。梁正鋒的肩頭上結實的肌肉被她咬開了。曲嘉佳看到這個才似乎冷靜了下來。問到梁正鋒:「你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不還手?」 梁正鋒歎了口氣說道:「只要你的火能發出來就行了。」曲嘉佳凝視著梁正鋒說道:「你告訴我這個,不怕我說出去嗎?」梁正鋒也看著曲嘉佳說道:「怎麼會不怕?我身邊的親人、朋友沒有一個知道我這個隱私的,你是第一個。」曲嘉佳聞此眼淚又掉了下來,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你是不怕我會說出去?」梁正鋒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前面說了,我不能騙你。我情願別人都知道了我這事情,我也不想騙你。………………我挺喜歡你的。」 曲嘉佳聽此,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一頭靠在梁正鋒的身上柔聲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梁正鋒說道:「之前讀書的時候和你在一起,一點這個感覺都沒有,也不知道你喜歡我。但聽你說了喜歡我這麼久了挺感動的。二來,也沒想到你為了我會隻身來北京。倒追我的女的見了不少了,但像你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曲嘉佳不依不饒的問道:「還有呢?」梁正鋒想了想說道:「你比以前變漂亮了唄。」說完梁正鋒也不知怎麼的,竟然把懷中曲嘉佳的頭按了過來,在她唇上一吻。 曲嘉佳被梁正鋒這麼一吻,心緒有些真正的平靜了下來。哭聲漸弱。說道:「你為了我能放棄你現在的偽娘,並且保證以後不再玩這個了嗎?」梁正鋒沉默良久,說道:「你知道熊瞎子這動物嗎?這動物既喜歡吃肉,也喜歡扳玉米棒子。我想它最喜歡的還是吃肉,但你能讓熊瞎子為了吃肉而再不扳玉米棒子嗎?」曲嘉佳似乎聽懂了梁正鋒的答案。兩人只是坐著誰也不在說話。兩人足足坐了大半個小時。曲嘉佳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想回上海了,聽你媽媽說,你飯菜做得還很好。你能為我做頓飯菜嗎?我想吃你做的。」 梁正鋒聽此心中一陣疼痛。但馬上答應了曲嘉佳的要求,出去買食材去了。梁正鋒回來後在廚房做著飯,曲嘉佳卻一直在廚房門外看著。似乎是在最後看自己喜歡的男人了。梁正鋒做完將飯菜端出,兩人沉默不語的吃著這頓最後的晚餐,誰也沒說話。 兩人吃完了,梁正鋒要去將碗筷洗了,但被曲嘉佳攔住了。抱著梁正鋒,抬頭凝視良久。悠悠的說道:「剛才你出去買東西,我在網上已經定好了明晚飛上海的機票了。今晚你能不走陪我一晚嗎?」梁正鋒聽完心中如流血一般,與曲嘉佳對視良久。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葛鈞撥去了電話,說自己今晚不回來了。葛鈞問自己是不是還在邯鄲沒回來了。梁正鋒想了一陣,說到明天回來再和你說吧。我先掛了。曲嘉佳見此卻笑了,說到你為什麼不騙她就說在邯鄲? 梁正鋒不知怎麼回答。卻一把抱起了曲嘉佳狂吻。曲嘉佳沉默了一陣,也開始迎合梁正鋒的進攻回應著他,兩人倒在床上。對於曲嘉佳而言這段十幾年的暗戀終於有了結果。但一開始卻要注定了就是結束。 梁正鋒自肖萌萌嫁人後半年未碰過女人了,而此時的曲嘉佳又是那麼的出眾。梁正鋒在曲嘉佳身上體味到了男女結合的快感。女人的柔軟、女人的細嫩、女人的神態、呻嚀,都不是偽娘所能企及的。尤其是男人在進攻她們的時候,你能正面凝視著她們,下面的水嫩和契合度……………………。梁正鋒在曲嘉佳身上暴發了這半年來對女人的渴望。曲嘉佳在梁正鋒身上獲取了十多年暗戀的回報。梁正鋒的表現是完美的,一夜七次郎又算什麼。曲嘉佳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兩人戰至深夜才相互緊摟著睡去。 第二天梁正鋒醒了,卻見曲嘉佳已經收拾完行李,在一旁看著自己,是那麼的恬靜和一如當初讀書時。梁正鋒昨晚一夜深情後,現在似乎後悔之前對曲嘉佳說了這麼多事實。鼓了鼓勇氣對曲嘉佳說道:「你能不走嗎?你就是不工作我也能養你。」曲嘉佳聽此心中大受慰籍。俏皮的說道:「你當我什麼啊,我回國以來,一毛錢都沒向家裡要過。還給我奶奶、外婆和其他的長輩買了幾萬塊錢的東西做禮物呢。我現在的錢還能花一陣,在日本工作太幸苦了,我現在只不過先休息幾個月再上班而已。我自己會找工作養活自己的,不要你們男人養。」說完又對梁正鋒大吐舌頭做鬼臉。原來這個小蛐蛐還有自己不認識的一面。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非主流。 但梁正鋒此時不想多想這個,契而不捨的說道:「那你能留在北京工作嗎?」曲嘉佳看著梁正鋒說道:「那你能為了我不再找偽娘嗎?」梁正鋒想了一陣,似乎昨晚的瘋狂改變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決定先把曲嘉佳騙著留住再說,以後再兩頭糊弄。答道:「能。只要你留下。」曲嘉佳聽此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摟住在床上的梁正鋒說道:「你這壞蛋就會騙人。但你昨天晚上說得才是真話,現在說得是假話。但我很高興,你能這麼騙我,說明心裡有了我。」曲嘉佳雖然話語輕柔,但眼中的淚水卻流淌了下來。梁正鋒不打算放棄這個小蛐蛐,想了片刻說道:「那我保證外面就她一個,不再找其她的女人和偽娘了。嘉佳能不走嗎?」曲嘉佳抱著梁正鋒悠悠的說道:「我很喜歡你,你是我最喜歡的男人。你雖然是我第四個男人了,但你昨晚的表現,之前三個加起來都不如你。我情願你外面有女人,這說明我的男人有本事。但…………我不能接受我的男人…………外面還有男人。你懂嗎?這個我會受不了的,雖然我很愛很愛你。唉…………你很壞,但壞的不夠徹底,還有些傻乎乎,你把之前的一切都不告訴我不就行了。覺得對不起我那就騙我一輩子不也很好嗎?」曲嘉佳說完兩人都淚如雨下。曲嘉佳說道:「我還要你為我做件事行嗎?」 梁正鋒雖知曲嘉佳去意已絕,但還是馬上答應了曲嘉佳這個最後要求,雖然梁正鋒不知道她要求什麼。曲嘉佳看著梁正鋒說道;「你能讓我看看你的偽娘嗎?」梁正鋒聽此卻是一愣,但想了片刻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梁正鋒說完便掏出電話撥給葛鈞。 聰明的葛鈞昨晚和梁正鋒通了電話後,大概已經猜出這個傻小子肯定和曲嘉佳在一起。他今日也未去上班了,在家等待著梁正鋒給自己最後的答案。雖然她之前對梁正鋒說得很大度。但內心深處是不捨這個梁弟弟離自己而去,而投她人懷抱的。梁正鋒的電話來了,葛鈞看著來電顯示猶如電震。但猶豫了好久才接起電話。梁正鋒卻只問她在哪裡。知道葛鈞在家後,只說了你抓緊化化妝,弄得越漂亮越好,我馬上回來。葛鈞不知梁正鋒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也理不出頭緒,卻立刻按著梁正鋒所說而行。 梁正鋒在曲嘉佳房中迅速的穿好衣服,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盡量說服她出來見一面。」說完便跑下了樓去。 梁正鋒開著車,大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家。葛鈞正卻已經化妝完畢,她已逐漸認同之前梁正鋒說的,素雅的自己才是最美的。梁正鋒看著梳妝整齊的葛鈞,先是摟住她吻了一下。將昨晚自己和曲嘉佳的事情說了一遍。曲嘉佳今晚就要走了,梁正鋒希望自己同時愛的兩個人能見上一面。葛鈞聽此,心中的擔心才放了下來。這傻小子還是沒有放棄自己。眼中一熱便答應了梁正鋒的要求。梁正鋒看著卻有不忍說道:「傻姐姐,今天眼圈這麼黑,昨晚沒睡好吧?」葛鈞昨晚壓根沒睡,現在卻不在乎了。只是幽怨得看著這個傻小子。梁正鋒一笑,用手抹去葛鈞臉上的眼淚,又吻了一口葛鈞,拉著她就出門了。 當梁正鋒牽著葛鈞的手進了曲嘉佳的公寓時。葛鈞和曲嘉佳兩人見面都是一愣。在葛鈞眼裡,曲嘉佳這個丫頭並不是如梁正鋒之前說得那麼非主流和調皮,而是典型的江南女孩,秀氣、漂亮並且朝氣蓬勃。但此時的葛鈞女妝見到情敵時不由的羞得滿臉通紅,而低下了頭。而曲嘉佳見到葛鈞更是驚訝,她其實在日本見到過不少同志和偽娘。此時的葛鈞自己第一眼竟絲毫看不出是個男人,就是身材太過高挑了而已。葛鈞十分文靜雅致,尤其是那臉上淡淡的憂傷。很是耐看。自己相比葛鈞而言,其實自己只能算個女孩,而葛鈞這個偽娘才是成熟的女人。曲嘉佳慢慢的走進了葛鈞,葛鈞似乎更加害羞了,不由自主的往梁正鋒身後躲去。梁正鋒卻溫情的稍稍的握緊了葛鈞的手。似乎是以示鼓勵。曲嘉佳走近了才看出葛鈞的皮膚雖白,但相比女人卻略顯粗糙。而手又沒有女人的細巧,並且青筋突起。但瑕不掩瑜,葛鈞這偽娘即使放女人堆裡也是個美女。曲嘉佳歎了一口氣,心中最後的那一絲不干心,也隨之而去了。梁正鋒怪不得對這偽娘如此著迷,怪不得在自己面前總是拉著他的手…………………………。 梁正鋒在送曲嘉佳進安檢口的時候,又拉住了曲嘉佳並強吻了她,兩人在葛鈞和許多人面前纏綿良久。但梁正鋒最終放開了曲嘉佳,曲嘉佳雖然有了淚水,但笑著與兩人揮手告別,並且最後做了一個很卡哇伊的可愛動作,只是回過身去卻是在抹著淚水的跑了。梁正鋒也哭了,葛鈞也留下了淚。 梁正鋒再也見不到曲嘉佳的身影後,便拉住葛鈞的手出了機場。兩人在車上先是無語好了一陣。葛鈞歎了口氣先說道:「其實你能留下她的。」 梁正鋒只是很簡單的回答:「我知道。」 葛鈞說道:「那你為什麼放她走?她和我之間你可以選擇她的。」 梁正鋒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我也這麼想過,並且和她這麼說過。」 葛鈞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還是選擇我?她是真女人而我不是!」 梁正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說道:「我現在這麼選了不後悔的。」葛鈞在車上又哭了。梁正鋒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摩葛鈞的背脊。 到了葛鈞的家,梁正鋒便給家裡撥去了電話。告訴了自己的母親曲嘉佳回上海了。至於原因這是事先梁正鋒和曲嘉佳統一過口徑的。一來,曲嘉佳在北京找不到工作,並且吃住生活都不習慣。二來,兩人都覺得彼此不合適,做好朋友更好。本來梁正鋒準備等著梁母的痛罵,但母親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分了就分了,我兒子這麼棒還怕找不到好媳婦?等你回上海了,老媽再給你安排。」梁母的反應卻如當初葛鈞所言。 半個月後,梁正鋒正和葛鈞在家下著圍棋。電話響了,竟然是曲嘉佳的來電。梁正鋒接通了電話。葛鈞卻知性的獨自上了樓並且關上了門。 「高粱米,你想我了嗎?」曲嘉佳的口氣好似兩個人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一如國慶聚會時那麼調皮。 「想了」 「是不是很想很想我的那種。」 「是的,小蛐蛐你也真夠狠心的,把我就這麼一個人甩在北京了,也不來看看我,現在才來電話。」梁正鋒的口氣也沒當初那樣的謹慎了。 「嘻嘻,你個壞蛋又來騙小姑娘了。告訴你個對你來說的壞消息,對我來說的好消息。我交男朋友了,是南京人。是我當初在東京讀書時的認識的醫學碩士,名校生哦。追我到上海了。比我當初追你的勁頭都狠,我又見他長得比你帥就從了。再告訴你個對我的好消息,對你不好不壞的消息。我找到工作了,是家在上海的日企,是我自己投簡歷找得哦。」 「呸,你太水性楊花了,你就不怕我揍那個小子?快和我說說他什麼情況。還有你工作的事情。」 梁曲二人貌似歡樂的聊著電話。梁正鋒掛了電話卻知道兩人十幾年的暗戀經過短暫的綻放現在已經徹底結束了,剩下的只是友誼。梁正鋒跑到陽台上抽了好一陣煙。 梁正鋒上樓後把曲嘉佳的一切告訴了葛鈞,葛鈞問他到手的老婆就這麼歸別人了有什麼想法。梁正鋒無語,卻扒光了自己和葛鈞,把葛總好一通蹂躪。事畢,葛鈞趴在梁正鋒的懷中說道:「我這輩子耽誤了你,下輩子做女人給你做老婆生兒子。」 梁正鋒卻模仿著小蛐蛐調皮的口氣說道:「不好,你下輩子還是做男的,還是給我做娘受。但我不許你找女人結婚,把你這裡切了直接做老婆。」 「你個死變態、死變態………………。」葛鈞握拳用力敲打著梁正鋒的胸膛。 [發表時間:2013/11/12 21:06:5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自從有了蔣懷祖的追求茉莉這個藝術工作者的生活陡然變得高雅和豐富起來。蔣懷祖能陪茉莉觀看各種畫展和當代藝術展,並且由於蔣懷祖自幼就學過西畫,成年後又愛好上攝影。蔣懷祖有一定的藝術見地,在這方面兩人頗有共同語言。茉莉時還常以蔣懷祖女友的身份出席各種商務宴請和party,兩人還時不時的還看上場歌劇或者交響樂之類的。和蔣懷祖在一起茉莉有些找到了貴婦的感覺。但似乎又總缺少些什麼。 茉莉的生日到了,蔣懷祖借了輛朋友的蘭博基尼,開到茉莉樓下接她去朝陽CBD附近的一家西餐廳吃生日餐。茉莉到了西餐廳才發現蔣懷祖竟然將餐廳的二樓全部包下了。還請了一名小提琴手為自己演奏音樂。女裝後的茉莉有各式各樣的直男為自己慶祝過生日,有些花費還在此次之上。但如此氣氛的生日還是自己此生第一次過,茉莉心中感動了。茉莉一邊吃著,一邊聽著蔣懷祖這個美國大男孩神情誇張的描述自己在南美的雨林中的歷險。兩人吃完了,在小提琴的伴奏下相擁著在餐廳走著慢舞。突然蔣懷祖轉過身去向身後的小提琴手打了一個響指,又向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小提琴手識趣的離開了。 蔣懷祖熱吻了茉莉後,用說道:「Angela(茉莉的英文名)你不覺得今晚是個很美妙的夜晚嗎?」 茉莉答道:「是的懷祖,你給我的安排生日確實很棒、很美妙。」 蔣懷祖想了想,覺得自己的中文能力已經不足以表達接下來自己想說的了,用英文說道:「我覺得待會結束,我們可以繼續著這個美妙的夜晚,哦!我的意思是今晚我能去你家或者你來我家嗎?」 茉莉和蔣懷祖接觸了將近三個月。但始終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這並非因為茉莉是個婚後主義者或者說自己的矜持。只是因為她想找個真正愛自己的人。她這年紀再加之她特殊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玩不起也輸不起。如她這樣的身份太容易被別人玩了,玩了自己之後別人不用負半點責任,原因很簡單她不是女人。憑什麼要別人負責?這樣的事情她也遭遇過太多了。她見過的對她感興趣的男人基本都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而不是人。既然是對我的人感興趣,那麼就請拿出你足夠的誠意來。比如給予自己婚姻,之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而自己這樣的教訓也太多了,之前曾經自己有過幾次想百分之百投入的談場戀愛,為了維繫戀情,茉莉付出了自己的身體。但結果都是自己被男人玩了之後或者說玩膩之後,那些男人對自己的熱情便淡了下去。所以茉莉決定對自己也非常中意的蔣懷祖殘忍一些。她已經數次拒絕蔣懷祖的這樣的暗示和直接邀請了。 但茉莉對蔣懷祖的這番表態也並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悅。畢竟蔣懷祖被自己活活吊了三個月,但還是對自己一如當初。而他是個健康、正常的男人,這些都是茉莉能理解的。不提這要求才有問題了。經手過許多男人的茉莉並沒有被今晚的浪漫氣氛和蔣懷祖目前的誠意所沖昏頭腦。但茉莉第一次鼓起了勇氣主動說道:「懷祖你知道嗎我並不是個禁慾主義者,而且我是個有過很多故事的人。也許是經歷過這些故事的緣故,我現在很累了,我需要男人,但最需要的是這個男人為我…………提供婚姻。是的,我想結婚了,結婚之後再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這個男人。你懂嗎?」其實當茉莉主動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情是忐忑不安的。 蔣懷祖聽此,將自己的頭和眼睛抬上了天,雙手干擦了把自己的臉。然後雙手插腰、笑看著茉莉,卻是一臉疑惑中帶著驚訝的表情。蔣懷祖用英文說道:「哦,我的上帝啊,這對我是個新課題。你知道嗎,在美國的父母常催著我結婚。他們認為我這樣的男人應該結婚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嗨,Angela你給我出了個很大的問題………………。我看我需要點時間,讓我重新考慮下和你的關係。你看行嗎?」 茉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雖然聽完了蔣懷祖的回答有些失望。這傢伙泡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想過要娶自己,甚至聽他的口氣他這一輩子也沒打算過結婚。但至少他是在乎自己的。並且這個單身主義者甚至是為了自己考慮起了婚姻。但當茉莉想到這裡的時候自己的電話卻響了。茉莉見了來電顯示,稍一猶豫,對蔣懷祖說到,自己要上個衛生間順便接個電話。蔣懷祖一臉無奈的答應了,他本想繞開那個自己暫無答案的結婚問題,繼續對茉莉發動之前的攻勢。卻被這個該死的電話打斷了。 對於蔣懷祖來說,雖然才來中國半年,但對中國女性卻不陌生。由於家庭的關係,他對中國女性有特殊的偏愛,他在美國就親密接觸不少中國來美女性,兩岸三地都有。到北京之後作為美資公司的在華首席代表,再加之自己鑽石王老五和帥哥的身份,投懷送抱的女性更是不少,有未婚的還有已婚的。 但蔣懷祖卻認為她們和深愛著祖國的父親描述的中國女性卻不一樣,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她們似乎比西方女性還要開放。尤其是來了北京,那些女性投懷送抱之後,對自己表達的大多是想和自己結婚後去美國。當自己告訴她們自己是個單身主義者後,有些就斷然離去了,有些就開始要求自己買這買那,還有一個是結了婚的,再和自己偷情的時候,外面竟然還有其他的情人。 而茉莉似乎與她們不同,當自己第一眼看見她時覺得是美麗動人的。她不但有著特殊的身份,嚴格來說她不是個女人。但這有什麼關係呢?對於蔣懷祖來說這是可以接受的。並且茉莉的其他的表現也與眾不同。她沒有其他自己接觸過的中國女性那麼膚淺,她懂藝術、懂音樂,能和自己一起欣賞這些,而她的作品又是那麼的美。而在自己結交中國的新朋友時她總能給出很好的意見。她教育自己怎麼理解中國和中國人。而之前自己接觸中國女性,她們總是不厭其煩的問自己美國或者中國以外的地方是什麼樣的。茉莉也沒其她女性表現的那麼愛財。自己還聽過她的一些故事,這個特殊、美麗、開朗的的女人竟然還經歷過這麼事情。但她現在卻給自己提了一個新課題,如果換做其他人,蔣懷祖將會斷然拒絕,因為這是她們在挑戰自己的底線,這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兄弟都是不行的。婚姻?對於蔣懷祖而言只是愛情的墳墓而已。為什麼要婚姻呢?在美國離一次婚的代價是那麼的大,而且束縛住了自己。但茉莉對自己而言似乎不同於其他人。 梁正鋒記得茉莉的生日,去年這個時候茉莉的生日是自己和殷開辰兩人和她一起過的。結果卻成了蛋糕大戰,茉莉將蛋糕丟在了自己和殷開辰的臉上,而自己卻將蛋糕抹在了茉莉的胸上。結果惹得茉莉和殷開辰一同追殺自己。梁正鋒為茉莉準備的禮物沒有什麼特別、也沒什麼含義。是一副中藥。茉莉雖然斷了激素二年多了,但是之前七八年的服用激素的副作用依然在體內起著反應。茉莉只能靠中藥不斷的調理。而這副中藥是一位知名老中醫在家中開給茉莉的方子中的一味重要的君藥。但是這味藥幾乎已經絕產。茉莉在北京和長沙的中藥市場上各買到一次,卻都是假的,茉莉為此被騙了一萬多元,便絕了這念頭。而梁正鋒前一陣正好與幾位外地戰友在京聚會。其中有一位是當初自己連隊的指導員,梁正鋒想起了這傢伙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在雲南經營中藥生意,而茉莉所需藥物的產地就在雲南。便托此人嘗試著通過人脈關係買此藥物。當時恐事情辦不成。梁正鋒便沒向茉莉提起。半個月前戰友將藥物寄至北京。梁正鋒便打算將此當生日禮物送於茉莉。 但梁正鋒來到茉莉家樓下,按響了茉莉家樓下的對話機,卻長久無人接聽。原來的梁正鋒去茉莉家從來不按對話機和敲門,用自己的方式方便多了。只要不在茉莉的工作時間,茉莉也不在乎自己在她家進進出出。但自打梁正鋒知道茉莉有了男友後便覺得自己再這樣卻不合適了。梁正鋒也大致猜到了茉莉今天生日定是被那個蔣懷祖約去過生日了,心中雖然泛著一陣酸味,但也覺在情理之中。便將中藥放至小區保安的門衛室,電話告知了茉莉。 茉莉看到梁正鋒的來電竟然有些激動。自從上次茉莉告訴了梁正鋒自己有男友了。梁正鋒便再也沒主動找過自己。而自己這兩個月來雖然有蔣懷祖的陪伴,但和他在一起自己總要端著架子,有些累。蔣懷祖這個美國大男孩雖然並不是那麼的拘謹,他也很會玩。比如帶著自己四處逛北京的大街小巷拿著他的萊卡到處抓拍照片,詢問著照片和取景的好壞,自己卻如一個藝術顧問,而且一拍就是一天,這一天大部分時間是走著尋找鏡頭的。他還喜歡玩滑板和旱冰。但自己卻不會玩,只能做他的觀眾為他鼓掌。兩人到有一個共同愛好就是桌球,但自己和他的技術相距太遠,而這個美國傻小子從來不知道讓著自己。他能一局贏自己五十分朝上還在自己面前炫球技,自己還要報以欣賞和喝彩。和梁正鋒在一起雖然玩得沒那麼高雅,自己卻是那麼的放鬆自然,一切都是那麼隨意而為。雖然這小子愛揩自己的油,但兩人的鬥智鬥勇卻也是無比歡樂的。 茉莉到了洗手間接起了電話。梁正鋒先給自己生日道賀,說將自己的生日禮物放在了小區門口的門衛室。茉莉心中一陣感動,原來這小子還記得自己的生日。茉莉不想就這麼掛了電話,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好。只能問到梁正鋒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唄,還能怎麼樣。」梁正鋒答道。梁正鋒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樣?那個老外對你還好嗎?」 茉莉聽梁正鋒問自己的男友如何,心中有些五味雜成。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說:「你個小屁孩問大人的事情幹嗎,你現在還在我家樓下?」梁正鋒「嗯」了一聲。 茉莉原想見一面兩個月未見的梁正鋒,卻不知現在該怎麼開口。而當初自己無聊了,就能打著饞了的旗號把這傢伙拽到自己家來為自己做飯,然後兩人你來我往的胡鬧一陣。但現在的茉莉想了想,還是只說謝謝你今天的生日禮物了。梁正鋒再次祝茉莉今日生日愉快便說再見掛了電話。 這個浪漫的生日宴會自梁正鋒的來電後,茉莉便沒了興趣再繼續下去。也有些急著想回去看看梁正鋒的給自己送的是什麼禮物。便回去和蔣懷祖再跳了一會兒慢舞,表示感謝他今天的盛情宴請。蔣懷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浪漫之夜就此嘎然而止,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法。只能開著借來的跑車送茉莉回家了。 梁正鋒掛了電話,要離開茉莉的小區時卻有些依依不捨了。當初殷開辰離開北京後,梁正鋒時不時的到了華府苑小區門口站上一會兒,看看當初和殷開辰同居的單元。因為那裡是他在北京最美好的時光。而當殷開辰離開後和葛鈞出現之前這段日子。茉莉的家何嘗不是自己的安樂窩。那段灰色的日子,茉莉是自己唯一的色彩,茉莉的家也是那段日子裡自己最喜歡來的地方。 今天離開後也許自己就不會來再來。梁正鋒不由的在茉莉的小區內繞了一圈,當走到茉莉的小區的花園時,梁正鋒不由得想起了茉莉去新西蘭之前那段教茉莉太極拳的日子。那段時間自己幾乎將茉莉的全身揩油遍了。一次自己過分,茉莉滿花園的追打自己,自己就藉著小區的石桌和茉莉繞圈子。兩人足足繞了一刻鐘,茉莉終於在自己的放水下抓到自己了,沒想到當時茉莉衝過來時沒收住腳,被自己趁機抱了個滿懷還讓自己親了一口。梁正鋒想到這裡不由得笑了。那段時間真是開心。尤其是茉莉第一次看自己打太極拳的樣子。茉莉坐在一根欄杆上,從頭到腳粉色運動裝扮,兩隻腳騰空、一前一後的晃著,雖然素顏、一頭金髮也未梳理、隨意披開,撲閃撲閃的兩隻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現在想來那時的茉莉是那麼的可愛、美麗。梁正鋒看見那次茉莉坐的欄杆。坐了上去,掏出顆煙點著了,想著當初和茉莉的胡鬧時光,兩隻腳也不由自主的前後晃了起來。 梁正鋒知道茉莉今天和蔣懷祖一起過生日,按人之常情的角度思考,茉莉理所應當的應該和蔣懷祖共度良宵。沒想到今晚會再看見茉莉。先是小區門口的一陣強勁跑車的馬達聲將梁正鋒的目光引了過去。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茉莉,今天的茉莉穿的格外隆重,一襲盛裝,猶如一個貴婦,向來喜歡穿跑鞋的茉莉竟然今天還穿了雙高跟鞋。這個傢伙和自己在一起時為啥總是穿得那麼隨便。但穿著隨便的茉莉卻能將隨便的著裝穿出不同的風情來。而現在的茉莉卻有些說不出的彆扭,至少是沒以前那麼活潑、可愛了。接著那個男的就下車了,確實很帥還有些儒雅。摟住茉莉不知說了什麼,茉莉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之後卻將這男輕輕的推開了。男的不肯走,茉莉卻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個男的,男人妥協了悻悻的上了車,開著他拉風的酷跑走了。梁正鋒自然鬧不明白這兩個成年人為啥浪費良宵。 茉莉接著就到了門衛室將自己的包裹取走了,然後就是踩著高跟鞋,傳來一陣撩人的腳步聲上了樓。梁正鋒猶豫著是否該上去和茉莉再見上一面。抬頭看著茉莉的家,她單元的燈亮了。 茉莉回家先是脫下了該死的高跟鞋。最近為了和蔣懷祖約會,自己的腳先後起了十幾個泡和磨破了好幾次處。今天依然不例外。但茉莉卻沒心思先去看自己的腳損壞到什麼程度。急急的將包裹拆開,剛打開第一層時自己就聞到了一陣的芬芳,當全部打開時滿屋芳香。竟然是自己尋找已久卻未得的中草藥。自己買過兩次假貨,雖然也有類似的香味,但那是化學香精浸泡出來的香味。梁正鋒送的這個藥的香味聞起來卻比假藥更近似草木的芬芳,氣味更加自然和濃郁。顯然這是真的。自己只和他吐槽上當經歷的時候提過一次,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這小子從哪裡弄來的?這一次的量比自己之前買兩次假貨的總量相當。又花了多少錢?茉莉急忙掏出手機給梁正鋒撥了過去。梁正鋒接了電話。 「傻小子,你這中藥從哪裡弄來的?花了多少錢?」 「嗨,說來也巧。當初我連隊的指導員退伍後就回雲南老家跟著家裡做中草藥生意。前兩個月他正好來北京出差,我們找了幾個戰友聚了一下。我順便和他提了這件事情。沒想到他倒上心了。半個月前給我寄來的。我就做了順水人情給你送來了。我本來打算給他錢的。但這小子是我那批退伍的戰友中混得最壯的,典型的富二代。在北京買得兩套房子了就這麼空關著到現在。在部隊時我和他關係又不錯。這小子死活不肯收我錢。我說以後還常要的,總不能讓他每次都送我。他說以後再說,你讓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見得上雲南去塞給他錢?」 茉莉知道梁正鋒說得容易,而且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在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說「謝謝」。茉莉看著這味中藥也想起了前陣子梁正鋒教自己打太極拳的日子。這三個月來自己按著梁正鋒教的姿勢和吐納法堅持不懈的在練習著。身體狀況比以前好多了,睡覺也踏實了許多,不再半夜驚醒,莫名的心慌和乏力的狀況也少多了。茉莉想到此不由得走到了陽台上,看著樓下的小花園。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高大的身影鑽進了輛汽車。這輛車自己也是那麼的熟悉。 車離開了,茉莉又流淚。這壞小子到底想幹什麼。蔣懷祖為自己安排的浪漫夜被他擊得粉碎。 [發表時間:2013/11/12 21:28:3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1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八章 愛與恨 葛鈞這個傑斯大中華區的VP,這幾個月的工作節奏不知為什麼慢了下來。對於下屬的工作不再像以往一樣自己會去實地考察,然後再驗證你的報告到底有多少偏差。葛鈞下屬的幾個總監的權力自由度在這幾個月似乎慢慢的變大了,葛鈞而且不像以前那麼加班加點、全國各地的工作了。葛鈞開始只在辦公室接受你們的匯報了。對於下屬而言,葛鈞的巨大壓力依然存在,但似乎壓力度開始減小。 而對此感受最深的恐怕是傑斯大中華的總裁趙必達。葛鈞在公司的大小會議上對於自己反對和暗中掣肘、抵制開始減少。趙必達有些不習慣了,人無壓力輕飄飄,之前自己在傑斯大中華區內部的最大壓力源就是來自這個自己的副手葛鈞。而且他對自己的各種政策反對,事後看來他都是對的。整個傑斯大中華區高層似乎都感覺到了葛鈞的工作節奏開始慢了下來,並且很多人都開始鬆了口氣下來。和葛鈞這個高智商、高節奏、高強度人士共事的工作經歷雖能對自己有很大的促進。但人不能總在壓力下生存。 葛鈞之前的自己將事業總是放在第一位的。包括當初自己深愛的Suzan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也未能超越事業。自己除了事業的成功還有什麼能給自己帶來快感和證明自己呢?這不是自己的父母自幼對自己的期望嗎?自己不是兒子最大的驕傲嗎?當然慕容珺也是希望自己總是以這麼高強度節奏工作的,在她眼裡是希望你葛鈞將事業放在第一的,這對大家都好。而現在的葛鈞卻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他開始越來越喜歡在家的感覺,準確的說是朝陽的那套大復臥。而不是在燕大附近的那個空蕩蕩、名義上的家,更不是香港那個氛圍令人窒息的家。在家悠哉游哉的做完了飯等待著梁正鋒的歸來。兩人閒時下下圍棋、扮扮票友,就是攜手逛超市都能逛上兩三個個小時。梁正鋒乖的時候,自己還能給他講講各大公司的營銷案例,財務、金融等企業高層次運行的理念。他不乖了或者自己不高興了就教他英文。原來自己的生活可以第二次的美好起來。之前和Suzan那段長達五年的馬拉松戀情,現在想來只不過是麻醉自己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的麻*醉*藥罷了。 那個該死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梁正鋒有一次給自己起的新綽號,雖然很難聽但似乎卻能反應點自己現在的狀況。葛鈞對梁正鋒始終叫自己葛總姐姐長、葛總姐姐短的有些反感。有一次在葛鈞被梁正鋒叫的發怒了,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十來拳後,勒令梁正鋒之後不許怎麼叫自己。梁正鋒咬著手指一臉天真加委屈的說道:「你欺負我,別人都這麼叫你葛總,我為什麼不能叫?」葛鈞呸了一聲,說道:「你是我的下屬還是商業夥伴?你是我的誰?更何況這是在家,有怎麼叫自己的另外一半的嗎?還不陰不陽的在後面加個姐姐二字。你個壞蛋壞死了。」梁正鋒嬉皮笑臉的貼了過來說道:「那我叫你什麼?」 這個問題葛鈞卻沒想到。之前別人叫過自己三丫頭和葛蘭芳,現在聽起來卻有些土氣了,而且這些也是別人對自己的揶揄之詞。自己想了幾個,也不太中意。葛鈞索性把皮球踢給了梁正鋒,誰讓你當初硬要了我的。誰讓你整天被我伺候的。我現在的新暱稱理順應當由你來起。梁正鋒想了半天說道:「要不我叫你東方教主吧?你看當初的東方不敗,英明神武,天下無敵。但自從有了老公做了妾婦之後,就慌弛教務,全心全意地伺候起了自己的男人。你不就是當代的東方教主嘛。」 當時的葛鈞被氣得臉都憋紅了,用兩隻拳頭像打鼓玩具一般敲打著梁正鋒的胸膛。怒道:「那你就是那個噁心的、吃軟飯的男寵楊蓮亭!」梁正鋒轉過身去,把背對著自己,並讓自己繼續敲打,說道:「不對,我們是徐克版的笑傲江湖,這版的東方教主愛上的是令狐沖。你看你現在不是打我了嘛,東方不敗是從來不打楊蓮亭的,但是徐克版的和令狐沖是經常對打的。」 現在的葛鈞想來,自己不就是越來越像東方不敗了。對繁瑣的工作興趣愈弱。卻對這個有了梁正鋒的溫柔鄉越來越流連忘返、樂此不疲。現在還經常YY自己如果變性了之後的和梁正鋒的美好生活。 而隨著兩人同居的時間不斷延長,梁正鋒彷彿找到了當年與殷開辰同居日子的如膠似漆的感覺。有時自己想來如不是世俗的壓力。就此一生又有什麼不好的呢?但現實總歸是現實………………。 但是葛鈞又與殷開辰是不同的。葛鈞女裝時溫柔似水,能把自己服侍的妥妥帖帖,猶如一個擅持家務的賢妻良母一般。就是被自己欺負急了,也就是千篇一律的用拳擂擂自己的胸口,或者是不理自己。而且只要不是自己惡作劇的過分,往往自己指東葛鈞就往東,自己指西葛鈞就往西。葛鈞姐姐是很好欺負的。而葛鈞一旦男裝時,最初討厭的、假模假式的模樣和勁頭就又回來了。往往用居高臨下和用輕蔑、不屑的眼神和語氣教育著自己的無知和低俗,凡事能壓自己一頭是一頭、能壓自己兩頭是兩頭。 比如前陣子兩人提前休週末,到蒙古草原上去度假。梁正鋒之前服役的部隊的職能是能應付華北地區的所有突發事件,所以梁正鋒在蒙古草原上受過騎術訓練。而葛鈞在英國待了快十年的時間,也曾經下過苦功練習過紳士運動的馬術。兩人向所住蒙古包的牧民要了兩匹馬在草原上比試一番。結果梁正鋒選的馬也沒葛鈞選得好,騎士似乎也遜色葛鈞一籌。一番長跑下來被葛鈞落得老遠。葛鈞悠哉游哉在一個小樹林等了梁正鋒一陣,梁正鋒才趕了上來。葛鈞用第一次在網球場上的雍容神情嘲弄著梁正鋒。梁正鋒怒了,見左右方圓數里無人。先是謙虛的、笑嘻嘻的,把兩人的馬在樹上栓好。接著就疾風驟雨般的把葛總按倒了小樹林裡,光天化日之下蹂躪了男裝的葛總一番。但兩人的第一次野戰引來的卻是葛總的勃然大怒。回了蒙古包對梁正鋒不理不睬,並信誓旦旦的揚言第二天就提前回去了,你不走,老子走!梁正鋒低頭認錯、賠禮道歉了大半夜才哄得葛總回心轉意。就差跪地求饒了和寫檢查了。 第二天,梁正鋒帶著女裝的葛總再去出遊,葛總卻不再騎馬。只是與梁正鋒同乘一匹高頭大馬,另外帶了一匹換乘。一路上依偎著梁正鋒在草原上閒遊。又到了小樹林,此時的葛總姐姐本想撥轉馬頭,卻被梁正鋒攔住了。梁正鋒拴上駿馬,抱著含羞、緊張的葛總姐姐又進了小樹林,濃情蜜意的在小樹林中赤條條的融入了藍天白雲之中。 梁正鋒覺得葛鈞是個人格超級分裂的偽娘。葛鈞爺們的時候是爺們,娘們的時候是娘們。反正葛鈞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一個週六的下午,梁正鋒吃完午飯獨自收拾了碗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看著英文報紙。受葛鈞這個假洋鬼子三四個月的毒害熏化,梁正鋒已能將這份英文報紙看懂七八層意思。突然門鈴響了。梁正鋒開了門,門外站著三十來歲的中年美婦。那美婦身材十分的高挑。雖然身著華貴的衣飾、服裝,但在俊秀自然的容貌下顯得沒有半分俗氣。梁正鋒見到這美婦的第一眼心竟然砰然的一動。美婦見到自己似乎也是一陣不小的驚訝,上下打量著自己。梁正鋒以為這美婦敲錯門了,這裡的房子葛鈞在北京的親朋無一人知道,梁正鋒自己也未告訴過任何人。平常除了自己和葛鈞來之外,就是鐘點工、送快遞的和物業。 美婦卻開口了說道:「葛鈞在這裡嗎?」 聲音悅耳輕柔。梁正鋒卻是一驚,葛鈞怎麼告訴其他人這裡的住所?但梁正鋒再看這美婦似乎明白了,這美婦那一臉的書卷氣、尤其是那股淡淡的憂傷的氣質和葛鈞的氣質頗為相仿。而眉宇之間也有幾分相似。看這美婦的年紀應該是葛鈞以前說過的比他小三歲的小妹葛靜。梁正鋒說道:「葛鈞的公司上午突然有事,他趕過去處理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要不你打個電話去問問?」梁正鋒說著把「葛靜」讓進了屋子。「葛靜」進了屋子也是上下的一陣打量屋內的裝潢和佈置。看完不屑的「哼」了一聲,神態又和男裝時葛鈞臭屁的樣子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了。梁正鋒問她喝什麼。然後根據「葛靜」的要求奉上了杯綠茶。 葛靜謝過之後還是上下打量著自己。梁正鋒心中竟是起了一陣暗騷的欣喜。難道葛總姐姐的妹妹看上我了?雖然聽葛總姐姐說她的小妹結婚了還有了孩子。但是以梁正鋒無恥的道德水準做男小三當「情人」是不當回事情的。尤其是這麼美的讓人窒息的女人。「葛靜」打量完了梁正鋒說道:「你能幫我問問葛鈞什麼時候回來嗎?」梁正鋒雖然奇怪,你自己的哥你不去問,怎麼還要我來問?聽葛鈞說自己和這個小妹感情很好啊。但梁正鋒也有些求之不得。葛鈞妹妹上哥哥的家,卻發現另外有個男的在這裡居住,難免會心存疑問。自己是的先得和葛鈞通個氣,統一下口徑。 梁正鋒只說手機放在樓上便上了樓,掏出口袋中的手機給葛鈞撥去了電話。葛鈞接起,梁正鋒捂著嘴對電話小聲說道:「你怎麼把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告訴你妹妹了?你妹妹現在來了就在樓下的客廳坐著。待會她問起我怎麼住這裡我怎麼說啊?還有你什麼時候回來?」 葛鈞在電話那頭一臉疑惑,葛靜怎麼找到了哪裡?自己現在的住宿除了梁正鋒和自己外就遠在加拿大的Suzan知道。而且昨天自己剛去過大姐家看望父母,大姐和自己說小妹隨部裡的一位副部長下去考察了,要下周才能回來。又怎麼可能殺到自己家來? 葛鈞問道:「你怎麼知道來的人是我的妹妹?」梁正鋒答道:「我也沒問,就看著感覺和你有點像,比你女裝的時候漂亮多了。但人非常的高。」葛鈞聽完心中大驚,繼續問道:「那女的左額靠太陽穴處是否有顆痣?」梁正鋒說是的。葛鈞聽完了心中已明白是誰,也有了計較。說道:「我現在就在趕回來的路上,但你別和那個女的說。至於其他的她問你,你說一概不知就是了。」梁正鋒聽完心中也是一肚子問號,不明葛鈞為何如此神秘。但也答應了葛鈞。 葛鈞在車上掛了梁正鋒的電話,便在路邊停了車,撥了另外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了。葛鈞說道:「哼,你還真能找。都找到我現在住的地方去了。」 「葛靜」在客廳裡對著電話說道:「不是你老躲著我,你請我去我都不會去。嫌噁心!你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嗎?我要在北京找一個人從來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我們好歹現在名義上還是夫妻吧。你這套房不過是去年買的,雖然事先事後都沒和我提過。但也算我們的共同財產吧。離不離的都有我一半。我不能去嗎?」 梁正鋒雖然站在樓上,但此人在客廳裡的說話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美婦那是什麼葛靜,竟然是葛鈞的妻子慕容珺! 葛鈞對著電話冷「哼」了一聲說道:「離?在香港就和你說了,什麼時候離都你說了算。你今天離了我明天淨身出戶什麼都給你。好了,你說這麼多累不累,有什麼事就電話裡說吧。見了面除了吵架也談不出什麼新鮮的。」 慕容珺對著電話也是一陣冷笑,說道:「葛總您現在真夠大方的,那我先謝謝您了。就是要離,什麼話也要當面說說清楚吧。怎麼你這麼怕見我?我是能吃了你還是嚥了你?是怕在您的家,我見了您的新歡,您不方便吧。呵呵,沒想到我們的葛大總裁還有怕的時候。放心我沒這麼小氣,你現在的小帥哥還挺帥挺生猛的,我看著也喜歡。沒想到你現在換口味了。Suzan哪裡去了?」 葛鈞在車上聽得青筋暴氣,如果此時見了慕容珺自己恨不得給她兩巴掌。但葛鈞在車上想了一陣說道:「行,你不就是要見我嗎?我現在不方便見你,你先離開會兒,兩個小時後你再來。」 慕容珺說道:「你倒一點都不心疼我嗎,這大冷天的,你讓我這兩小時去哪兒?難道你這金屋藏了猛男,自己的老婆坐坐也不行了?」 葛鈞說:「行啊,我他媽的現在正好到了生理週期,回去就得和那個猛男幹上一回,再和您慕容大小姐敘話。你不嫌噁心就坐著看就是,我倆誰沒看過誰啊。」 慕容鈞對著電話大罵道:「神經病,你怎麼到現在都沒得艾滋,這麼多人死了你怎麼不去死?我兩個小時後來,你再讓我見不著你,你就給我等著瞧!」 葛鈞聽著自己的妻子在電話那頭被自己刺激的大發脾氣心情不由得轉好,說道:「我跑?我只要在北京能逃得出你慕容大小姐的手掌心?我還怕你改明兒你上我公司去鬧,把我倆的老底全兜出來,我沒法做人呢。」 慕容珺對著電話又罵了句:「你個畜生!」罵完便掛了電話,起身惡狠狠地瞪了眼樓上的看著自己的梁正鋒就摔門離開了。 梁正鋒聽著這對夫妻的通話有些膽戰心驚,沒想到這對文質彬彬的夫妻用著如此惡毒的語言攻擊著對方。而自己熟知的葛鈞,無論男女裝就是被自己惹急了,也很難得說髒話的。這兩人究竟是怎麼了?慕容珺好像很早就知道了丈夫的癖好了。 慕容珺走後不到二十分鐘葛鈞便趕回來了,進門後只是冷冰冰的問到慕容珺和自己說了點什麼。梁正鋒搖了搖頭說道:「她什麼都沒和自己說。」葛鈞便不再言語,逕直衝到樓上的臥室了。梁正鋒覺得此時自己還是離開為好,便也上了樓去,沒想到葛鈞竟然在梳妝台前化起了妝。難道他要女裝見自己的老婆?他和慕容珺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梳妝打扮的葛鈞看了一眼門口的梁正鋒,還是語氣冷峻的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梁正鋒見此也不敢多問葛鈞什麼了,只說待會你們談話,我離開一會兒。你們談完了,你再給我電話就行了。葛鈞卻說不用,你待在這裡就是了,你又不偷不搶不是賊怕什麼?梁正鋒鬧不明白葛鈞和自己的妻子究竟怎麼回事,現在也沒心情細究。但兩人剛才電話裡的相互挖苦卻顯然把自己也繞進去了。自己實在不想待會夾在葛鈞和慕容珺即將爆發的大戰中。只說自己想離開。沒想到梳妝到一半的葛鈞卻發怒了對著自己大喊道:「我讓你待著就待著!你今天敢走就別再來我這裡了!」 梁正鋒沒想到現在的葛鈞如此不可理喻,但也不想在葛鈞的氣頭上違逆葛鈞,只是到了在房內拿了平板和本子到二樓的另外間臥室去了。 兩個小時後慕容珺如約而至,按響了門鈴,葛鈞只說進來,門是開著的。屋內的葛鈞一襲女魔頭裝在客廳拿著酒杯喝著酒。此時情景就如當初約梁正鋒來他家一般。慕容珺也沒想到葛鈞會如此模樣見自己,但似乎並不意外葛鈞的女裝。只說了一句「無聊」。樓上的梁正鋒聽著慕容珺來了,便把自己的房門關了。 葛鈞笑了笑說道:「我這模樣的哪能和天姿國色的慕容大小姐比,我及得上你一層的美貌就是少活十年都願意。」 慕容珺看著葛鈞說道:「你有完沒完?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談這個的。上次我和你說的我大哥調動的事情,現在中*組部已經批下來了,元月中旬就要去外省赴任了。離現在差不多就一個月半的時間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也就剩下我能照顧我爸了,我在香港的公司已經辦了離職交接手續了,再過一個月就要去我爸那裡住了。不管我倆關係再怎麼樣。我家裡人對你和對你家總是不薄的,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你我的關係。我希望你還是搬回去和我一起住。不然你我都在北京還分居,你家和我家都會明白你我現在是怎麼回事情。你可以看不起我,但還請你看在我爸和我大哥的面子上幫我把場面上的事情做好。哪怕你一周就來住個兩三天,其餘的時間我就說你忙出差去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懶得管。」慕容珺說完看了一眼樓上梁正鋒關門的房間。 原來慕容珺的大哥慕容豐由部長助理的位置外調外省提拔任用了。在這個級別,慕容豐才四十六的年紀屬於年輕幹部,未來的晉陞空間不小。而慕容珺的老父也是國內經濟學界的泰斗慕容秋的已年過古稀。需要人照料,雖膝下有兩子兩女,但二子慕容慶早已移民美國,三女慕容簫在上海經營著自己的公司,並且由於自己的婚姻問題和老父關係不和。而慕容豐留在北京的妻子又自身長期有病,只有父親最疼愛的慕容珺適合照顧老父。所以慕容珺千里迢迢的從香港辭職回北京。但由於前陣子慕容珺擅自將自己的兒子送至美國二哥處,只是臨行前和葛鈞打了聲招呼。引得原本就關係惡劣並很微妙的夫妻關係更加緊張了。 但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葛鈞聽到慕容珺提到她的大哥和父親,態度不由得緩和了下來。也確如慕容珺所說,兩人關係雖然早已不睦。但雙方的家人包括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這一切。而且身居高位的慕容豐確實對自己的家人照顧有佳。自己的大姐夫失業後的工作就是由慕容豐安排進了一家大型國企,薪水比之前還高出了一大截。尤其是自己的小妹葛靜,大學畢業後就通過慕容豐的關係進了慕容豐所在的部委。去年提拔了正處級,今年更是安排到了一個重要崗位擔任處長。而自己的岳父慕容秋,無論學術素養和為人處事都是葛鈞深深敬佩的。 葛鈞歎了口氣,一如當初的說道:「珺兒,你有沒有…………。」 「不要再叫我珺兒了。」葛鈞剛說到自己當初稱呼慕容珺的暱稱就被她厲聲打斷了。 葛鈞繼續說道:「你覺得這樣裝下去還有意思嗎?孩子都不在身邊了,其實你我就這麼離了不更好?大家都自在,你過你的,我過我的。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慕容珺高聲叫道:「我二姐都離婚這麼多年了,我爸到現在還沒原諒她,連過年回來都不給她一個好臉,這些你都不知道?你現在要離了,你是想要我爸命你直說好了。當初在英國沒孩子那陣我提離婚你怎麼不願意?」 葛鈞想了想說道:「我搬過去也行,你把兒子接回北京。」 慕容珺冷笑了幾聲說道:「現在把孩子接回北京?現在國內有條件的,誰不打破頭的把孩子送到國外,就是大著肚子都要拿旅遊簽證偷跑到國外去生。你到好,反著把孩子往回接。你是覺得北京空氣好、吃得好還是教育好?別忘了,你我外面有再多的人但兒子就一個!」 葛鈞怒道:「少和我說這些,現在在北京的其他人孩子就不活了?你大哥的女兒不在北京嗎?我三個姐妹的孩子都在北京!別人的孩子能過,我們的孩子為什麼不能過!」 慕容珺聽此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你讓兒子回來幹什麼?看他最喜歡的爸爸現在這副模樣?看他爸爸怎麼在外面搞男人?兒子回來了我們再離婚,兒子再跟你們生活,你讓兒子叫樓上那個爸爸叫你媽媽?」慕容珺邊說邊指著梁正鋒關著的房門。而慕容珺剛說完,梁正鋒就便一邊穿著外套、一邊下樓,下樓後直接出門了。雖然他之前想置身事外,關門不想聽他們夫妻之間的談話。但剛才慕容珺如此噁心的語言,他卻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梁正鋒有些受不了了,便出去了,任由他們夫妻鬧騰。 葛鈞聽完大怒反靜,逐字逐句地說道:「兩個月前你把兒子送到美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想和那個林教授做起事來更方便?嫌兒子在身邊礙事了。我告訴你這婚我離定了,你走吧!」 慕容珺聽完站起身來指著葛鈞說道:「當初讓你離,你尋死覓活的不離,現在想離門都沒有。我告訴你,在香港我還拿你沒辦法。在北京你覺得你玩得過我、玩得過我們慕容家你就試試。」慕容珺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葛鈞聽完大叫道:「我等著」說完便把茶几前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慕容珺視而不見,摔門出去了。 葛鈞聽見慕容珺上了電梯後的關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而慕容珺一上電梯同樣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下了樓掩面跑上自己的車,但已無力發動汽車,只是坐在車上趴在方向盤上痛哭。這對夫妻因彼此的相互深深傷害而落淚,卻彼此都瞧不見對方為自己流的眼淚。但這一幕被剛下樓的梁正鋒在旁看見了。她看見慕容珺一出樓道雖然掩面,但是能聽到哭得很大聲。見她上了車關上車門,雖再聽不見哭得聲音。但卻看見了她趴在方向盤上劇烈的顫動著身體。足足十分鐘後慕容珺才打起精神發動汽車離開。但她抬起頭隔著玻璃,梁正鋒依然能看見慕容珺的滿臉淚水,雖然開著車身體也依然在繼續抽動著。 [發表時間:2013/11/16 18:25:3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2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上了樓去,房門開著,一眼看見葛鈞坐在地上,同樣的滿臉淚水,卻手中又拿了個酒瓶。酒瓶也空了大半。屋內也碎了一地的玻璃,撒開酒的氣味充斥著屋內。梁正鋒一皺眉,心中暗想其實葛鈞、慕容珺如果在外走在一起,實是一對令旁人羨慕的璧人伉儷,就如畫中的人物一般,而且兩人有著相同的氣質、容貌也有幾分相似,極具夫妻相。但現實中的兩人關係又怎麼能是外人所能想像的? 梁正鋒想上前去拿掉葛鈞的酒瓶。葛鈞卻突然如護犢之野獸一般暴吼道:「別動我的酒。」並把酒抱在懷裡,雙眼警覺而又如受傷的野獸般看著梁正鋒。梁正鋒無奈,只得先將客廳中的殘局清掃完畢,然後走到葛鈞前,卻見葛鈞仍然坐在地上抱著酒瓶。梁正鋒歎了口氣,將葛鈞連人帶酒瓶的抱起上樓。又給葛鈞泡了杯熱水,給他遞了過去。但另一手卻將葛鈞懷中的酒瓶輕輕拿起。 葛鈞喝了口熱水,說道:「我打算和她正式離婚了,離婚後你願意和我過嗎?」兩人之前的爭吵,梁正鋒在樓上雖然關著房門,但由於兩人的聲音都不小。梁正鋒聽得一清二楚。梁正鋒刮了下葛鈞的鼻子說道:「忘了我第一晚和你說得了?你就是我的命,有誰不要命的!」 那知葛鈞卻是一陣怪笑,說道:「你無論遇見男的女的,都是這麼說的吧?什麼莎莎啦、蛐蛐啦,還有那個CN!世上女人不是個東西,男人也沒幾個好的。之前的Suzan,現在的你。我算看明白了沒有一個好東西。」梁正鋒覺得現在的葛鈞有些不可理喻,但不想再刺激葛鈞溫言說道:「你還是先睡一會兒吧,累了一天了。晚飯前我叫你,有事你叫我就行了。」說完轉身離開了,讓葛鈞獨自安靜會兒。梁正鋒卻拿著葛鈞剛才的酒瓶下樓獨自在客廳待著上網,怕此時的葛鈞再想不開又到客廳拿吧檯的酒借酒澆愁。梁正鋒知道葛鈞心情不佳的時候有酗酒的毛病,而酒量卻不怎麼好,一喝就醉、一醉就瘋。 梁正鋒做完了完飯,葛鈞卻自己下來了。並且出乎意外的是穿得卻是一襲男裝。而一般葛鈞回到家後,就是女人裝扮的。兩人吃著飯,葛鈞冷言冷語的說道:「我前面說得你考慮的怎麼樣?」梁正鋒不解的看著葛鈞。葛鈞卻是「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還真會裝蒜,我離婚後打算變性。你願不願意娶我?」梁正鋒隨著和葛鈞的同居時間越長,並不是沒考慮過和葛鈞之後長相廝守下去,只是這個答案太複雜,他有不少不可逾越的顧慮,但這樣的想法卻是越來強烈。更沒想到葛鈞願意變性。而此時梁正鋒卻不願意和葛鈞探討這個事關兩人終生的大事。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葛鈞說道:「你不覺得,無論你和慕容珺離不離婚,我倆之後怎麼過,你變不變性這些問題是否該等你完全冷靜下來再談這個。現在你這樣談這些有意義嗎?」 葛鈞又發怒了,將手中的碗筷往地上一扔對著梁正鋒喊道:「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啊。真把自己當我老公了。我告訴你,我也就玩你。像你這樣的我想要多少要多少,你不願意和我結,有的是人和我結!」葛鈞趁自己現在的心情不佳,將心中對梁正鋒之前的不滿一股腦兒的發洩出來了。葛鈞胡言亂語的大罵著梁正鋒。梁正鋒起身「啪」的一聲給葛鈞一個響亮的耳光,只把葛鈞的金絲邊眼鏡都打掉了,然後又如當初般單手夾起葛鈞,抱進衛生間一把把葛鈞的頭按在水龍頭下。葛鈞嗆了兩口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梁正鋒這才作罷對著葛鈞大吼道:「你瘋夠了沒有?」葛鈞似乎這才清醒了下來,眼中又滲出了淚水,把身體轉了過去嗚咽道:「你不知道,我真得很難受很難受。自從02年她從英國離開我去了香港,我就一直難受到現在。」 梁正鋒此時又想起樓下慕容珺哭泣的一幕,卻又不知該怎麼寬慰葛鈞。他們之間究竟怎麼了,自己並不清楚。而這種夫妻之間的事情,即使是葛鈞的愛人自己也是很難分清是非的。但是梁正鋒一把抱起葛鈞上了樓上的衛生間。一邊安撫著葛鈞、一邊放著熱水和替葛鈞解開衣服。剛才為了讓葛鈞安靜下來,自己是用冷水沖得葛鈞的腦袋,而現在是大冬天不像上次是夏天。梁正鋒怕葛鈞著涼病了。 梁正鋒仔細的在浴室仔細的擦洗著葛鈞,看著受了傷的葛鈞,說道:「你真和慕容珺離婚了,無論變不變性我都會在你身邊的。除非你不要我。但是我勸你離婚前還是等冷靜的時候慎重考慮為好。」 葛鈞在梁正鋒的細心安撫下,終於冷靜下來了,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還用考慮什麼,她說得沒錯。當初如果我們兩人沒孩子時就離,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這對我們兩個都好。八年了,她和我為了兒子、為了雙方的父母和親戚都在裝著,太累了。」 梁正鋒不知兩人究竟如何,也不知道該怎麼發問。怕觸著葛鈞的傷疤。只得坐在浴缸外的板凳上陪著葛鈞。葛鈞說道:「你進來吧。」梁正鋒脫光了自己,進了浴缸。葛鈞坐進梁正鋒的懷裡把頭靠在梁正鋒的肩上,兩人一同泡在溫水裡,葛鈞說起了自己和慕容珺的故事。 93年,葛鈞從燕大畢業,因為成績優異、才智出眾。被英國的知名學府錄取為博士,並且有高額的獎學金。在這裡葛鈞認識了同是來自北京的慕容珺。只不過因為自己的跳級經歷,比自己小一歲的慕容珺讀的卻是本科。葛鈞第一眼看見漂亮、溫婉的慕容珺就拜倒在了她的裙下。對她展開了瘋狂的攻勢。但慕容珺一開始卻沒怎麼把葛鈞放在眼裡。因為那時的慕容珺一開始還懷著出國讀書的心思,在大學期間並不想談戀愛。二來,自小相貌出眾的慕容珺就不斷有著追求者。她對此都有些麻木了。三來,兩人所在的學校還有不少政界名流、巨賈富商甚至是各國王公的子弟學生。他們中的一些人也被慕容珺的相貌所折服對她展開了攻勢。其中就有一位來自香港的巨商之子。而在英國靠著獎學金和外面打工過活的葛鈞在這群人之中就顯得太一般了。不過葛鈞卻是最後的勝利者,他不但在大學期間契而不捨的追求了慕容珺三年,畢業之後為了慕容珺,他甚至放棄了所學的專業。想法設法的進入了慕容珺畢業後所進的公司。 兩人最終在一起了,慕容珺也因此深愛上了葛鈞。兩個來自北京的小夫妻在英國這個保守的社會中艱苦的打拼著,並且很快得通過了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成功。但婚姻剛過五年,意外卻發生了。一次慕容珺的提前回家,發現了獨自在家中穿著自己衣服、塗抹著自己化妝品的丈夫。慕容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失聲尖叫了起來,原來自己深愛的丈夫還有這樣的癖好!慕容珺接受不了,兩人的婚姻關係迅速的轉冷。過了一段時間,慕容珺無奈的告訴葛鈞,她打算離婚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是這樣的。葛鈞苦苦哀求自己的妻子原諒自己。並且葛鈞第一次給別人下跪,跪在慕容珺面前保證自己不會再犯。但這樣的葛鈞卻讓慕容珺更加看不起。歎了口氣說道:「這是你自小的愛好,改掉了嗎?」 過了不長段時間,慕容珺又告訴葛鈞,你這樣拖著離婚是沒用的。自己也有了新歡,原來當初追求自己的香港富商之子並沒有放棄自己。自己也即將去香港了。這個消息對於深愛著慕容珺的葛鈞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完了,只說離婚前自己要通告自己在北京的父母,因為自己是家中的獨子。自己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北京過春節了。慕容珺答應了葛鈞的要求,但是卻獨自隨著香港富商之子遠去香港,只給自己在英國的律師留了委託信全權處理自己的離婚事宜。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風雲突變,兩個星期後在香港的慕容珺給葛鈞掛來電話。自己肚子裡有孩子了,已經兩個月大。但不知是葛鈞的還是富商之子的。而且醫生說由於她身體的原因,如果流產有可能很難再生育。葛鈞可以放棄慕容珺,但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卻不能放棄。自己是家中的單傳。遠在北京的父母做夢都想有個孫子。葛鈞也來了香港,離婚的事情兩人決定暫時先告一段落,等孩子落地後,無論是誰的孩子兩人都要離婚。 那段日子對於葛鈞來說無疑是夢魘。自己和那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富商之子經常在醫院碰面照顧著同一個女人。葛鈞如不是看在孩子面的,殺了這對狗男女的心都有。孩子安全的來到了世界,孩子是葛鈞的。富商之子見此便毅然的離開了慕容珺。而葛慕二人的家庭中也起著不小的變化。當葛鈞回到北京和父母提起想和慕容珺離婚的事情,原因只說是感情不和。但自己的離婚舉動遭到了包括大丫頭、二丫頭、四丫頭的一致反對。孩子都有了,感情可以再繼續培養的。第二,自己家中的姐妹都受過慕容秋、慕容豐父子的照顧。可以說沒有這門親事,自己的大家庭中的所有小家庭的命運都將被再次改變、打回原形。葛鈞猶豫了。 而慕容珺家中的變化更大,她都沒敢提這件事情。自己的三姐慕容簫,因有了婚外戀人,拋夫棄子的和原配離婚了。並且淨身出戶和情人同居起來打算再婚。但被自幼受傳統教育的父親知道後,父親心臟病發送去了醫院急救。如不是父親在國內政界、學界的地位,能享受到超一流的醫療待遇和名家主持手術就差點死在手術台上了。而慕容秋最愛的卻是小女慕容珺。慕容珺自然不敢讓父親受到第二次更大的打擊。兩人都有退縮之意,再者還有了新的生命、兩人共同關愛的兒子。但兩人的破鏡卻也在香港重圓不了了。兩人商議,在家人和外人面前保持著婚姻的關係,卻在各自的感情生活上各過各的。葛鈞先是有了情人。而慕容珺也很快的就有了一個自己的情人。過了幾年和這個情人分手後就和一位中年教授好上了。兩人在香港的婚外之事來了個2:2。誰也不比誰的少。不過兩人找的都是男人罷了。但這個脆弱的平衡在慕容珺將兒子送往美國後被打破了。 葛鈞將自己的故事說完了,梁正鋒將兩人身體擦乾。將葛鈞抱回到了臥室的床上。打算將葛鈞和風細雨的蹂躪一番。這並不是梁正鋒飢渴了,而是他認為造愛,是人在不快時最好的發洩手段。之前殷開辰離開後自己就是這麼過的。現在他也要幫自己心愛的葛鈞發洩一下。 沒想到躺在床上的葛鈞此時卻流露出了對此的厭惡之情,這是葛鈞第一次這樣。梁正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葛鈞為什麼一見慕容珺就想法設法的刺激她?原因肯定是恨慕容珺,並且是深入骨髓之恨。但這恨再往深裡又是什麼?下午自己再上樓後葛鈞坐在地上喝酒的那一幕不是和Suzan離去時一模一樣,甚至更加瘋狂。而當兩人剛才在浴缸赤露以對的聊著葛鈞的婚姻時,葛鈞聊著最初的那一段臉上卻洋溢出了少有的幸福、甜蜜之感。葛鈞現在為什麼不接受自己的造愛?顯然是又想到了慕容珺。難道這個葛鈞還深愛著慕容珺? 葛鈞看著一臉疑惑的梁正鋒,以為自己的拒絕刺激到了梁正鋒。口氣溫和的說:「我只是累了,今天多虧有了你。不然我又不知道發什麼瘋。」 梁正鋒捏住了葛鈞的鼻子,輕輕地搖了搖說道:「今天你一個人好好的休息吧。我不來煩你。」說完替葛鈞蓋好被子,自己去另外間臥室睡了。 第二天,梁正鋒在隔壁臥室睡到將醒未醒之際,只覺身旁一熱。原來葛鈞鑽進了自己的被窩。愧疚的看著醒來的梁正鋒說道:「壞蛋,今天給你補課。」正在晨勃的梁正鋒把葛鈞扳轉了身體,順勢將便將自己的巨物送入了葛鈞的後庭。兩人溫情而不乏激烈的加了個早餐。事畢,葛鈞趴在梁正鋒的懷裡說:「小壞蛋,昨天你說得沒錯。離婚這事情是件大事。我今天睡醒了,冷靜了不少,決定先去美國看看兒子。然後再和慕容珺談談,如果能繼續做到兩不干擾。不離也就不離了,反正也這麼過了快十年了,她愛再找誰也由她了。即使離我也盡量和慕容珺做到好聚好散。畢竟我和她的事情我也有不小的責任。」有些看透葛鈞還深愛著慕容珺的梁正鋒,對此卻不發一言。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能由他們兩自己解決。梁正鋒不想做任何干擾。只是摟著葛鈞說道:「不管你離不離,我都會在你身邊的。」說完又蹂躪了一番葛鈞。 葛鈞週一上班後,便向趙必達提交了休假申請。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沒了葛鈞的掣肘和反對,趙必達反而覺得不習慣了,而當初的得力助手殷開辰又不在自己的身邊。這段時間來趙必達有什麼需要做決策的,開始嘗試著事先徵求葛鈞的意見,而葛鈞給出的意見也相當中肯。此行葛鈞又祭出了看望兒子的家庭大旗,看重家庭的美國人趙必達破例在年底讓葛鈞這周幹完就休假一周去美國看兒子。 而梁正鋒這段時間也變乖了,不再犯壞和欺負葛鈞。反而對她細心呵護。最出兩人意料之外的卻是慕容珺這段時間並沒有像當初所言給葛鈞和家人什麼報復。也未來騷擾兩人的生活。 又是週六,上午梁正鋒剛送完葛鈞去機場,回家吃完午飯依然是在沙發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看著報紙,門鈴卻又響了。梁正鋒開了門還是一愣,又是美麗動人的慕容珺。第二次見慕容珺的梁正鋒已對慕容珺的美麗有所準備,但還是心砰然的一動。慕容珺雖然已至中年,但清秀的面容未著一絲妝抹,如此國色任何裝飾都顯得是累贅,慕容珺窈窕高挑的身材猶如名模,更不像是個中年生過孩子的母親。即是梁正鋒最愛的莎莎,比起慕容珺也遜色不少。而二十五歲的莎莎處在顯得稚氣剛脫,風韻未至的年齡。在氣質和韻味上與慕容珺相比更是差上了許多。怪不得當初傑出的葛鈞對這女人如此著迷。 梁正鋒收斂了心神祇說了句:「葛鈞剛去美國,要半個月後回來。」慕容珺卻好像沒聽見一般,自己卻徑直走了進來。慕容珺坐到了沙發上說道:「我知道葛鈞今天去美國,然後把葛鈞的航班號報了一遍。」梁正鋒暗自心驚慕容珺的能耐,顯然這不可能是葛鈞告訴她的。她這一周來,並不是無所作為,而葛鈞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既然不是來找葛鈞的,而且是趁葛鈞遠去美國之際,那顯然是來找自己的。想來是這女人將自己這個第三者當作她和葛鈞維持名義上婚姻的絆腳石了。 而慕容珺卻比梁正鋒想像的更直接,從坤包裡掏出張卡和一張紙。說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和葛鈞的事情大概你也清楚了。我也不對你們倆的事情感興趣。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我的丈夫,他也永遠是我兒子的父親。我不想和他離婚,還想他搬回我的家。你如果能離開葛鈞,這張卡裡有一百萬就是你的了。」說完慕容珺又將紙遞上,繼續說道:「這是卡的密碼和我國內的電話。我在國內還能辦點事情。只要你今天答應了幫我這個忙,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葛鈞能幫你的我也能幫你。葛鈞不能幫你的我也能幫你。」 梁正鋒聽完,卻是一臉的無奈。這慕容珺把自己當成葛鈞養的小白臉了。慕容珺和葛鈞其實是很像的。當初葛鈞拿著自己和衣勝男的照片時不也是如此嗎?只是現在的慕容珺比葛鈞更加不懂含蓄而已。 梁正鋒把慕容珺遞上來的卡和紙片順著茶几又推了回去。淡然說道:「其實葛鈞回不回你的家和我離不離開葛鈞,關鍵都取決於葛鈞。而不是你我現在你能談出什麼的。你和葛鈞的事情,我知道些。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沒摻和過半點。你真想讓葛鈞回去,我建議你心平氣和的找他好好的談談。而我和葛鈞在一起時間不短了,但從來都沒談過錢不錢的。至於你,我想和你更談不上這些了。請你收回吧。」其實梁正鋒所說這些也是肺腑之言,這幾天葛鈞心情平復後也沒流露出多少想離婚的念頭,只是想為了兩邊的大家庭,只要慕容珺不過分相逼。兩人就繼續這麼各自管自己的糊弄下去而已。而對於梁正鋒來說,葛鈞即使回了慕容珺的家,自己也不愁葛鈞不來黏糊自己。畢竟葛鈞的心在自己這裡,葛鈞對慕容珺雖然還有深愛之意,但更多的是想兩不干擾。殷開辰走了、茉莉有了新歡,葛鈞這個梁正鋒唯一能抓得著的偽娘是再也不想放手了。 慕容珺卻絲毫沒聽進梁正鋒的肺腑之言。只當梁正鋒嫌自己給的錢少,故意拿冠冕堂皇的話推搪自己而已。慕容珺用兩根手指托著臉微一沉寧,依然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嫌這個不夠就說個數吧。能滿足你的我盡量滿足,但你如果以為拿著我的什麼痛處就能獅子大開口,呵呵,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讓葛鈞回去。到時候恐怕你錢沒拿著,在北京也未必混得下去。你要多少說吧。」 梁正鋒至此再無和慕容珺對話的興趣,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請你走吧。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慕容珺沒想到這個伺候男人的鴨竟然會趕自己走。本就心情極度煩躁的慕容珺有些忍住了,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這套房我查過,是葛鈞去年回來後買的,就他一個人的名字。但是我和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這套房的產權有我的50%。而你算什麼東西的,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好好的工作賺錢,卻去傍同性戀。你給我現在就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如果這話是從男人的嘴裡出來,恐怕梁正鋒就要動手給他一些顏色了。無奈慕容珺是個女人。而且也確如她所說,她才是此套房的女主人。梁正鋒深吸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氣,說道:「你不走,我走就是了。」說完便上樓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也暗自慶幸好在那套空關已久的方莊租住屋沒有退房。不然自己現在在北京無地容身了。慕容珺見梁正鋒上樓良久後提著行李下來,看樣子確實打算離開的樣子,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還真有點骨氣。突然對正要開門的梁正鋒喊道:「你給我回來,我現在還沒讓你走。」而梁正鋒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可理喻,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發表時間:2013/11/16 18:28:5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沒想到的是慕容珺追到了門口繼續對梁正鋒喊道:「我讓你回來聽見沒有。」梁正鋒只當沒聽見,繼續等著電梯。自小高傲的慕容珺沒受過外人如此冷遇,不過也似乎感覺到了梁正鋒也許並不是如自己想像的那般是個吃男人軟飯的男人。電梯到了梁正鋒進了電梯,慕容珺卻在電梯外按著電梯開關不讓電梯門關上。終於有些放緩了語氣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激動了,但請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們還是進屋再談吧。這個事情無論如何總要解決的。這是誰也逃避不了的。」梁正鋒並不認為繼續和慕容珺談能談出什麼結果。兩人其實根本說不著什麼,一切的關鍵取決於葛鈞。自己也不可能如慕容珺所說放棄葛鈞。但此時慕容珺,少許的恢復了往日的矜持、溫婉氣度。梁正鋒看得她這副模樣有些動容,便跟她進了屋子。 兩人坐下後,慕容珺說道:「能和我說說你和葛鈞是怎麼回事嗎?」 梁正鋒略一猶豫只是說道:「我愛她,她也愛我。」梁正鋒不打算和慕容珺多說自己和葛鈞的事情,到不是怕家事顯赫的慕容珺,只是關於葛鈞的事情,應該由葛鈞自己來告訴自己的妻子。如果葛鈞不願意,梁正鋒也沒權力和她的妻子多說什麼。 慕容珺初聽梁正鋒的回答只是覺得無聊,似乎自己又被這小子愚弄了。但細一琢磨似乎找到了話機,說道:「你愛他,但你能給他婚姻嗎?」 梁正鋒再次面對這個自己無解的複雜問題。但似乎這一切自己總要面對。梁正鋒今天第一次正視著慕容珺的眼睛,之前由於慕容珺的美麗,梁正鋒看得有些晃神,不敢直視她。梁正鋒沉穩有力的說道:「只要葛鈞願意,我會想盡辦法娶她的。即使條件不成熟,我也願意和她過一輩子。」 慕容珺被梁正鋒這個答案氣得眼角有些淚水了。但不願意在梁正鋒這個情敵和外人面前流下眼淚。努力的鎮定了自己的心神說道:「你父母會同意嗎?」這句話直戳梁正鋒的要害。 梁正鋒感覺慕容珺似乎並沒有如葛鈞說得那般不在乎葛鈞。梁正鋒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由你勞心了。」 慕容珺卻從梁正鋒的話中聽出了軟肋,說道:「你不敢讓父母知道吧。當然你會隱瞞著父母和葛鈞在一起。但請你相信我的能力,只要我想查你是誰、你老家在哪裡、你父母是誰,這對我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葛鈞不回我的家,我馬上就能讓你父母知道你和葛鈞的事情。」 梁正鋒聽此不由得大怒,聽著慕容珺竟然拿自己的父母要挾自己,梁正鋒是越來想揍這個女人了。臉色變得陰沉的對慕容珺說道:「那我就讓你全家知道你的事情。」 慕容珺的最要害處也被梁正鋒戳中了,慕容珺此生也是第一次被別人如此要挾,更何況是抓住自己最大的命門。慕容珺站了起了,渾身被梁正鋒氣得有些發抖。指著梁正鋒說道:「你敢,我家裡人知道我一星半點的事情。我…………我…………我會要了你的命。」 梁正鋒見慕容珺如此發狠,高度緊張的心反而大定了下來。她知道慕容珺這麼緊張自己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會再拿梁正鋒和葛鈞的事情威脅在上海的父母了。梁正鋒雙眼閉著靠在沙發上,享受起了冬日的陽光,讓自己鎮定了下來,剛才他被慕容珺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的他需要平靜下來,這樣狀態也更利於拿得住惡毒的慕容珺。梁正鋒閉著眼睛的緩緩的說道:「我剛才說了,我不想介入你和葛鈞的事情。什麼事情你該和他談………………。」 「啪」的一聲,梁正鋒話才說到一半,臉上竟是一陣疼痛。慕容珺見這個無恥的、下流的並且要挾自己的梁正鋒竟然敢如此無視自己,閉著眼睛和自己說話。竟然動手打了梁正鋒一個耳光。這是慕容珺這輩子第二次打人。第一次是自己在英國撞見女妝時的葛鈞,動手打得他。而自從父親和大哥要求自己回來之後,慕容珺的心情始終沒安寧過,剛才又被梁正鋒戳中了要害,自己的神智猶如在背負千斤時又壓上了塊巨石。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而挨了耳光的梁正鋒「騰」的從沙發中站了起來,雙目圓睜,本就凶悍的面容此時更是如凶神惡煞一般,雙目精光暴出、青筋虯起、牙關咬緊、渾身肌肉緊繃。溫婉如水的慕容珺哪裡見過這樣的人,不由得嚇得雙腿一軟坐倒在沙發上。自慕容珺今天進門後梁正鋒對她沒半點好感,剛才又被這女人以父母為要挾、還挨了慕容珺一記耳光。如是男人,慕容珺今天恐怕要躺著出去了。但她是一個女人。梁正鋒卻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只是惡狠狠的看著她。 慕容珺看著這惡魔般的梁正鋒惡視著自己,更嚇得花容失色。神經質的說道:「你要幹什麼。你………你……不許對我無禮,不然…………。」梁正鋒聽此反而一樂,媽的,你個臭婊子倒提醒我該幹點什麼了。 梁正鋒對慕容珺不屑而猙獰的笑著。一把抱起了慕容珺,慕容珺驚得的高聲尖叫著呼救。但這間屋子是葛鈞當初為了Suzan同居買的,從買房到設計、裝修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隱私,用的都是隔音門窗。而此時的慕容珺也如幾個月前自己的丈夫一般,一切的聲嘶力竭的呼喊求救都只是在屋內迴響而已。 怒氣勃發的梁正鋒片刻之間就和慕容珺赤露以對,梁正鋒自曲嘉佳走後,又快一個月未嘗女人香了。梁正鋒不由得欣賞起了慕容珺的身體。單以身體的美輪美奐而言,曲嘉佳是及不上慕容珺的,即使是梁正鋒最愛的莎莎也是有所不及。而從來在斯文環境下長大的慕容珺見到了惡魔梁正鋒野獸般的體格更是驚悚的睜大了眼睛,這一切對於從來只會花前月下、你濃我濃的慕容珺來說實在是太恐怖、太恐怖了。 梁正鋒看著無比驚恐的慕容珺心中得意,也不再猶豫。一口吻向慕容珺,下身鋼槍射出,一擊中的。慕容珺呻嚀著而無比絕望的哭著,梁正鋒呼吸沉重而猙獰並得意的笑著。慕容珺俊秀的臉旁猶如天使、174CM修長的身材猶如暖凝軟玉。梁正鋒除了第一次和莎莎和開蒙後,似乎再無此快感。梁正鋒梅開二度後、並吻遍了慕容珺胸部以上每一寸肌膚方才依依不捨的作罷。鋼槍卻不捨離開水嫩、溫暖的溫柔鄉。梁正鋒在懷中靜靜的欣賞著無比美妙的慕容珺,似乎總是看不夠一般。這一切對於梁正鋒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相較第一次和葛鈞的那幕雖有不同,但情節上卻相似之處太多了。這夫妻二人都是他們來主動找的自己,兩人起初都是一樣的高傲、臭屁、讓人厭惡,拿著自己的把柄要挾自己。結果都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此時如葛鈞一般哭著的慕容珺,恐怕心中的念頭也是要殺了自己。梁正鋒想此,又吻了口慕容珺,問到你是不是想殺了我?慕容珺沒有回答,但看著梁正鋒的眼神卻回答了一切。 梁正鋒得意的看著絕望而痛苦的慕容珺,摟住她和風細雨的又蹂躪起了她,情節終於發生了轉折。起先慕容珺還是痛苦的忍受著,但事半,慕容珺開始回應起了梁正鋒,並且越來越激烈,甚至比梁正鋒還主動,梁正鋒只得再次加強攻勢,梁正鋒終於又佔到了上風,但慕容珺在不斷的反擊著。高潮持續良久,慕容珺終於敗下陣來,梁正鋒乘勝追擊了一陣便一洩如洪,但也累得渾身是汗。慕容珺一把推開了梁正鋒,梁正鋒也不再糾纏,兩人躺在床上喘息良久, 慕容珺突然問道:「我好還是葛鈞好?」梁正鋒側頭看著此時面若寒霜的慕容珺。說道:「當然是你好,你太美了。但我愛葛鈞。」慕容珺翻身騎在梁正鋒的身上,此時的她也面容猙獰,卻是無比的冰艷。但什麼也沒說,惡狠狠的看了梁正鋒良久,竟然「啐」了梁正鋒一口。緊接著便躺下背對著梁正鋒掩面大哭了起來,一邊喃喃的說道:「你們都不是男人、你們都是魔鬼、都欺負我、都欺負我………………。」梁正鋒此時才對慕容珺心生憐意,把被子給她輕輕蓋上。卻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女人。其實她在折磨葛鈞的同時,何嘗不是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國色天香、集萬般寵愛為一身的女人,卻是偽娘的妻子,還是同妻。 梁正鋒在哭泣的慕容珺身旁呆坐良久後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知道不知道,最愛你的人其實還是葛鈞。」慕容珺突然翻過身來坐了起來,驚訝的看著梁正鋒。凝視了一陣後,懷疑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梁正鋒看著慕容珺這時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說道:「最愛的你人就是葛鈞。」 慕容珺對著梁正鋒震耳欲聾的高聲大喊道:「你胡說、你騙人、你們男人都是騙子。」說著斯文、柔弱的慕容珺竟揮拳打起了梁正鋒。被梁正鋒一把摁在床上。對她叫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也愛葛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只要你肯和她離,我就要她一輩子!」 慕容珺似乎冷靜了下來,但呼吸依然快速,說道:「他和你這麼說的?」 梁正鋒說道:「我整天和她黏糊在一起談情說愛的,她腦子進水了對我說最喜歡的是你啊。不過我能感覺的出來。你要我問具體的細節我實在沒法形容,但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慕容珺聽梁正鋒是感覺。不由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情,把臉轉過去說道:「騙人。」 梁正鋒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不感覺你和葛鈞實在太像了嗎?無論外貌、氣質和性格、脾氣,我不但敢斷定現在的葛鈞最愛的還是你,我還能確定你現在也依然愛著他!你們倆溫柔起來都像水一樣,脾氣臭起來都像茅坑裡的臭石頭。都是又臭又硬的。不是這脾氣,你們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梁正鋒似乎說出了慕容珺這輩子最想說的話和這輩子最想聽得話。慕容珺迷茫的看著如鬼魅般的梁正鋒良久。梁正鋒看著此時的慕容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前面說的話,你想和葛鈞和好或者是讓葛鈞搬回去。還是心平氣和的和他好好談談,他心裡還有你,就是我猜錯了。兒子總歸是你們兩個生的。」梁正鋒說完這個卻是無比懊惱,一頭鑽進了慕容珺的被窩躺了下去,只是拿背對著慕容珺。 被梁正鋒強J了的慕容珺,現在卻似乎對梁正鋒愧疚了起來,看著如背對著自己卻洩了皮球的梁正鋒。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個,你不是也愛葛鈞,不是想和他過一輩子?」此時的梁正鋒卻如孩子般發起了脾氣說道:「我發神經不可以啊,我他媽的犯賤行了吧…………。」梁正鋒背著身不看慕容珺一眼,夾帶著髒話將自己和慕容珺臭罵一頓。罵到一半長歎了口氣冷言說道:「其實就如剛才你說的,我們真在一起了,怎麼和雙方父母交代?而且葛鈞比我更難,我在北京還能向上海的父母瞞過一切,他怎麼辦?他也是家裡的獨子,事業又是那麼的成功,還有了兒子。真和我在一起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沒了,尤其是兒子。」說完這些梁正鋒似乎心有不甘的說道:「你真不想和她過了,那我肯定要她。」梁正鋒淚水此時也下來了。為了異愛,這個鐵漢流了太多淚了。 慕容珺想到了現在的葛鈞還一如當初的愛她,心中百感交集。當初和葛鈞在英國相遇,慕容珺也覺得葛鈞和自己的有些相仿,一股親切之意油然而生。但並未將他當成自己的戀人,只是將自己這個在異鄉的同鄉如大哥哥般的待他。而且最初與自己一樣孤傲的葛鈞,兩人在不長的時間就數次鬧得不愉快。慕容珺有一段時間不願意再看見這個傢伙。 但葛鈞卻對她契而不捨,這個聰明而討厭的傢伙總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讀工科的,為了泡自己也學起了經濟,竟然自學的比自己還好。在英國寫了篇結合當時國內經濟形勢的論文,寄給了在國內德高望重的經濟學界泰斗的父親,父親來信對自己說這年輕人太棒了,是個可造之材。這瘦弱的傢伙不但能文,體育同樣出眾,經常挑自己在體育館的時候去和白人、黑人對抗打籃球。這個和自己相似的人,能文能武,什麼都一學既會! 葛鈞慢慢的走入了高傲的慕容大小姐的心靈。只是兩人的脾氣實在都不好,數次分和。畢業時兩人又處於分手狀態,並且那次慕容珺下定決心再不理這個傢伙。沒想到他卻為自己放棄了長達八年學習的專業背景。為了接近慕容珺進入了慕容珺應聘成功的公司。被葛鈞感動的慕容珺終於和葛鈞走到了一起。兩人在一起的日子是愉快的,爭吵沒了,兩人溫柔似水的性格卻融合到了一起。在英國起步的兩個異國年輕人的日子一開很是艱難。但這些都被能力出眾的葛鈞所克服。這段日子始終是慕容珺認為人生最快樂的時光。而那時的葛鈞在慕容珺心目中就如《赤壁賦》中的周瑜一般,「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當時的葛鈞在慕容珺心目中不但是深愛著的,還如純情的少女看待自己無比崇拜的偶像般的看待葛鈞。而當年的慕容珺在葛鈞心目中也如小喬般的疼愛著她。 只是這一切到了慕容珺發現葛鈞女妝時才驟然而變。慕容珺接受不了這個。之後便是兩人的彼此傷害,並且越傷越深,愛也變成了彼此的憎恨。當初如一對神仙眷侶般的夢境的生活,變成了一場長達近十年的噩夢。 不算強J自己的梁正鋒,慕容珺已先後三次出軌。但沒有一個男人再像葛鈞一樣走進自己的內心,並且能將高傲的自己折服,他們只是自己發洩肉慾和報復葛鈞的工具而已。 慕容珺再看著背對自己的梁正鋒感覺有些好笑,自己剛才發什麼神經和他說這些幹嘛,這傢伙只是個同志外加強J犯。這個無比惡俗、下流的人!但這個卑鄙無恥的魔鬼竟然會讀心術,還有著無比強悍的體格。還是自己痛恨的葛鈞的情人。慕容珺不再淑女,一把翻過背對自己的梁正鋒。面目又恢復了猙獰的看著梁正鋒一字字的說道:「今天不是你玩我,是我玩你!葛鈞能玩你,我也能!」說完猛烈的撲向梁正鋒,對他發動了無比強烈的反攻、逆襲。 [發表時間:2013/11/16 18:56:2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不知怎麼搞得,我一般的回復能發。但是發接下去的文章卻是不能了 [發表時間:2013/11/17 19:01:2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九章 大壞蛋 一周過後的下午,梁正鋒在北京機場接到了從洛杉磯回到北京的葛鈞。看著葛鈞推著行李出來的一霎那,梁正鋒心中五味雜成。而和兒子相處了一周的葛鈞卻氣色甚好。一周前被慕容珺煩惱的愁容已是不見。 兩人剛上車,車門剛關緊。梁正鋒便摟著葛鈞熱烈的濕吻起來。此時男裝的葛鈞對此卻不適應了,微微的推開了無休止吻著自己的梁正鋒說道:「這麼著急幹什麼,回去換上了衣服,還不是隨你這麼來。」梁正鋒聽此卻更加不捨得葛鈞了,只是繼續摟緊葛鈞濕吻者。足足吻個半個小時方才罷手。 葛鈞在車上問到梁正鋒,慕容珺最近沒來向你找茬嗎?梁正鋒扯謊說到沒有。葛鈞說自己打算主動找慕容珺談談了。梁正鋒沒有接葛鈞的話題,將話題扯到其她上面,一路和葛鈞聊著其他的事情回到了家。 葛鈞放完了行李本打算上樓梳妝一番,在美國正兒八經的做了一周的父親,一回到北京做女人的意願就變得強烈起來了。但葛鈞卻被梁正鋒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問葛鈞打算找慕容珺談些什麼。葛鈞沉默了一會兒歉疚的看著梁正鋒說道:「我打算按慕容珺說得,每週回她父親的家住上幾天,幫她把這戲圓過去。這次去洛杉磯,小鈞和她二哥、二嫂都在問慕容珺為什麼沒來,尤其是小鈞,他和慕容珺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長,感情也更深。我們倆真離了,恐怕最受不了的就是小鈞。而且她父親和大哥待我一家確實不薄。她父親年紀又這麼大了了,真和他老人提這事情他的身體未必能受的了。但你放心,我以後每週會繼續來這裡三四天陪你的。你同意嗎?」葛鈞說完滿臉愧疚的看著梁正鋒,說話聲音也越來越輕。似乎做了一件很對不起梁正鋒的事情一般。 梁正鋒卻緊盯著葛鈞說道:「你是不是現在還愛著慕容珺?」葛鈞沒想到梁正鋒會這麼直接的問自己。急道:「你別胡說,我上次都和你說了,自她從英國去香港之後我們就沒感情了,現在做的一切只是維護雙方的家庭而已。」葛鈞說完不再顧及自己的男裝,把頭緊緊的靠在了梁正鋒的身上,並且緊摟住梁正鋒。生怕他突然一怒離自己而去似的。 但梁正鋒卻並未有放過葛鈞,緊接著問道:「你真不再愛她了?既然不愛她了,那她半個月前從這裡離開那次,你為什麼發瘋的這麼厲害?我記得你這樣只有Suzan離開時才這樣,而且你上次瘋得比前一次更厲害。你現在心裡真得敢說沒有慕容珺了?你敢一邊想著慕容珺一邊和我造愛嗎?你如果真不愛慕容珺了,就不會恨她了,你現在還恨她嗎?」梁正鋒神色俱厲的看著葛鈞,連珠炮般的問題壓得葛鈞喘不過氣來。 葛鈞不知道為何之前理解、體貼自己的梁正鋒這麼會變成了這樣。難道是自己打算回去的決定傷害到了他?但在自己離開北京之前,梁正鋒卻是鼓勵自己這麼做。 梁正鋒的接二連三的問題,似乎句句打中了葛鈞心裡的要害。葛鈞雖然嘴上說「沒有、你別亂猜、瞎想、這怎麼可能」等等的話語。但底氣卻沒之前足了,並且說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梁正鋒冷冷的看著他,第一次在葛鈞家的客廳掏出了煙抽了起來。之前由於葛鈞的潔癖,梁正鋒只敢在陽台上抽煙。但此時葛鈞卻不敢阻攔梁正鋒。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心下琢磨不透梁正鋒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變得如自己不認識一般。肯定是慕容珺這惡女人來過了。 果然梁正鋒抽完煙,重重地掐滅煙頭說道:「上周慕容珺來過這裡,我和她吵了起來。並且………………,我強J了她。她真得挺漂亮的。我沒控制住自己」說完梁正鋒只是冷靜的看著葛鈞。 葛鈞聽此猶如五雷轟頂,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梁正鋒。葛鈞腦子立時混亂成了一片。梁正鋒…………慕容珺這兩個人在葛鈞大腦中不斷的旋轉,葛鈞突然暴喝一聲:「我殺了你。」說完撲了上去雙手掐著梁正鋒的脖子。梁正鋒頓時感覺一陣窒息,葛鈞此時不知怎麼的生出這麼大的力道。梁正鋒扣住葛鈞的雙腕,扳了好幾記才扳開葛鈞的雙手,把葛鈞壓在身下說道:「你不是不愛慕容珺,那我強J她你發什麼火。我玩她玩得很爽。還要繼續強J她。」 葛鈞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聽見了慕容珺竟然被梁正鋒侮辱了,葛鈞之前對她的深溝巨壑頓時煙散,對著梁正鋒狂喊道:「你個畜生,你怎麼敢強J她。她再對不起我,我都沒傷過她一根毫毛,你怎麼敢對她這樣。我要殺了你個畜生。………………。」梁正鋒只是對葛鈞一陣冷笑,說道:「你要殺了我還不簡單。」說完推開了葛鈞從廚房中拿出了上次的那把刀遞給了葛鈞,說道:「我以前說過我的命是你的,這句話是算數的。」發狂的葛鈞看此有些錯愕了,梁正鋒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刀對著梁正鋒。渾身發抖的顫聲說:「你告訴我,剛才的話是你騙我的,有是你和我瞎胡鬧、開玩笑的對吧。你快說啊!」梁正鋒坐在沙發上冷靜的說道:「我沒騙你,我確實強J了慕容珺。她右乳下有塊嫣紅色的胎記。」葛鈞聽此只覺得天旋地轉,傷害自己的妻子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愛的男人。腦中神志不清的喃喃說道:「你騙我,我要殺了你,你們都騙我。殺了你、殺了你…………。」葛鈞不知該不該殺了梁正鋒,但心中的那股巨大怒火將刀慢慢的挺向梁正鋒。此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葛鈞不要」 葛鈞轉過頭去,發現的竟然是慕容珺,而慕容珺哭著看著自己,快速的從樓下跑了下來。拿著自己手中的刀扔到了一邊。哭著抱著自己說道:「你怎麼這麼傻,你殺了他,自己也要坐了一輩子牢的。你讓小鈞知道了怎麼辦。」時隔八年多,當初自己心愛的慕容珺終於又抱著自己了。 葛鈞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了,先是梁正鋒和自己說把慕容珺強J了,而慕容珺就躲在屋中看著這一切。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怎麼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但葛鈞卻不由的摟緊了在自己懷裡痛哭的慕容珺,這個熟悉的身體時隔八年終於又回到自己的懷抱。 梁正鋒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心情跌至了谷底。又掏出顆煙在客廳中抽了起來,除了慕容珺的哭泣,三人誰都不說話。此時最感概的是葛鈞,他或者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邊是自己一如當初深愛著的妻子慕容珺將自己越樓越緊,越哭越大聲,一邊是滿足了自己所有做女人慾望的同樣深愛著的丈夫,梁正鋒看著自己和慕容珺的神情越來越落寞。但葛鈞終究是讓慕容珺抱著的。 梁正鋒抽完了煙,死命的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看著此時的葛鈞夫婦說道:「我確實強J了慕容珺,但她告訴我,其實至今心中一刻都沒忘記過你。上次我看著你坐在地上喝酒我就知道了,你心中也從來沒放下過慕容珺。如果你們兩個都還是相愛的,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現在從新開始,這對你們倆,對你們的孩子、對你們的父母、兄妹都是最好的選擇。葛鈞你如果還氣我強J了你的珺兒,什麼都可以來找我算賬。那晚她沒錯。」梁正鋒導演今晚這一幕,在慕容珺面前證明了葛鈞還是愛她的。但一切成功結束後梁正鋒卻心如刀割。再也不想面對這裡的一切。從葛鈞家走了。留下葛鈞夫婦在客廳內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梁正鋒下了樓上了車,也如半個月前慕容珺在車內失聲痛哭了起來。他並不是不愛葛鈞了,相反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葛鈞在自己的心目中地位已與殷開辰相若。但自己又能怎麼辦?讓葛鈞離開慕容珺和自己過?或者在慕容珺眼皮底下讓自己和葛鈞一切變得苟且起來? 當初梁正鋒願意和葛鈞越愛越深,是因為自己之前便隱約知道葛鈞和慕容珺貌合神離,而慕容珺沒出現之前,葛鈞也從來不願意在自己面前提起慕容珺。梁正鋒才安然的和葛鈞發展著,以為葛鈞不是疼愛自己妻子的殷開辰,既然葛鈞沒妻子的阻隔,那麼自己和葛鈞的一切都將這麼繼續下去。不用重蹈自己和殷開辰的那一幕。但原來葛鈞是愛著慕容珺的,並且當自己強J完慕容珺後還發現慕容珺是愛葛鈞。自己該怎麼辦?梁正鋒在私人感情上沒這麼偉大,想成就自己相愛的人和別人結對過起幸福生活。殷開辰如此、葛鈞同樣如此。但殷開辰和葛鈞都不是真女人。如果自己強行留住他們,只能使得她們隨同自己一起進入火海,家庭的破裂,親友的背離,事業的嘎然而止…………………………。而如果自己在上海的父母知道這一切後,將自己視為家庭唯一希望的父母勢必陷入天崩地裂中。這也是自己所不能為異愛而承受的。梁正鋒之所以接連兩次的選擇放手,只是因為不得不放手而已。梁正鋒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著,直至哭到無淚,直至哭到無聲………………。 梁正鋒回到了空關了四個多月的租住屋內。今天上午當葛鈞回來之前,梁正鋒就將這裡打掃、收拾完畢,行李也都提了回來。只是這裡的一切依然是冷冰冰的。梁正鋒不在多想,晚飯都沒吃過,便上床倒頭便睡。他不想再想這一切了。 自茉莉生日那晚和梁正鋒擦肩而過後,茉莉當夜的心情也是起了巨大的波瀾。茉莉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是喜歡梁正鋒的,但沒想到自己能喜歡著他那麼的深。只是久經人情事故的茉莉知道,自己需要面對的是現實的未來生活。而這一切是梁正鋒所不能給予的。經過一夜的愁思,茉莉很快的將梁正鋒埋入了自己的心底,又一改往日的隨意風格開始盡心裝扮著自己面對著蔣懷祖的熱烈追求。但此時的茉莉心裡也明白,面對蔣懷祖也許不是面對自己的感情,而只是面對現實生活罷了。但這世道就是這麼實際,即使真女孩,不也有大把大把的追著年紀比自己老爸還大的富豪屁股後面嗎。自己還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好不容易出現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不隨波逐流又能怎麼辦?只是茉莉再面對蔣懷祖時,也感覺到自己的熱情和激情越來越少,對蔣懷祖營造出來的各種浪漫也少了許多的感覺。但知道自己的結婚要求後的蔣懷祖並沒有退縮,反而越發猛烈的對自己發起了攻勢。這是茉莉唯一感到欣慰的。期待著自己這個人妖能有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2010年即將到了尾聲,聖誕夜夜相隨而至。聖誕夜那天蔣懷祖帶著茉莉參加了在北京通州的一所大別墅內舉行的party。Party內一半是白膚金髮的老外,而且大部分是男性。黃皮膚的中國人除了寥寥幾個商界精英和年輕的政府官員外大多都是年輕的漂亮女性。聚會的氣氛很H,別墅的主人正主持著Party指揮者大家玩著遊戲,運氣不好的茉莉第一輪便被淘汰了下來。而蔣懷祖卻依然活躍在場上。茉莉趁此時間跑到了衛生間去補妝。茉莉正在鏡子前修補著自己,沒想到兩個女孩進來後看見茉莉卻是一聲驚呼後馬上退了出去。茉莉略一沉寧便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回到場上,蔣懷祖還在場上開心的玩著遊戲。茉莉卻注意起了周圍人對自己的反應,這才發現那些陪老外來的中國女性,男伴不在時都三三兩兩的聚著聊天,唯獨沒人來找自己攀談什麼。而她們似乎還有不少人對自己投來奇異的目光並且指指點點。她們不理睬自己顯然不是自己不漂亮的緣故。長期鍛煉、保養的茉莉自信容貌不比那些年輕十多歲的女孩不差多少,並且更有風韻。 遊戲結束不久,午夜12:00的鐘聲敲響,聚會的氣氛又進入了高潮,茉莉卻再無興趣繼續下去。只對蔣懷祖說身體有些不適,想早些回去休息了。蔣懷祖立時緊張的問到茉莉哪裡感到不舒服,茉莉笑了笑看著蔣懷祖說道:「懷祖,你不覺得今天美麗的我穿得很少嗎?」傻男孩蔣懷祖這才醒悟了過來,自己女友為了突出今天美麗、性感的卻是衣著單薄。蔣懷祖和主人道了聲別後,出屋後將自己的外套罩在茉莉的身上才上了汽車。茉莉暗喜這個美國大男孩終於會細心的照顧人了。 車急速的向茉莉所在的豐台駛去,聖誕夜的北京充滿了瘋狂,幾輛車在路上飆著,似乎是在慶祝聖誕的狂歡。美國大男孩蔣懷祖見幾輛車超自己而去,激發起了自己美國汽車民族的秉性。駕著自己的寶馬迎頭趕了上去,加入了飆車隊伍。並且玩得興起,口中不斷用英語罵著髒話,並且對窗外的對手不斷豎起中指。茉莉有些無語了,這個美國大男孩竟然忘記送自己回家的事情。而自己除了剛才被人看破身份的心情不快外,身體也確實有些著涼了。此時不但喉嚨頗為干疼外,鼻涕也不斷流著。 茉莉不由得又想起了梁正鋒,有一次自己上在大興的一個工地看施工進度。由於路遠,自己懶得開車去,便拉梁正鋒做車伕,沒想到半道上梁正鋒卻和一個別了自己的車飆上了。茉莉大怒,但解決梁正鋒的瘋狂行為卻很簡單,在他身上大力掐了一把,梁正鋒就老實了。但顯然這個立竿見影的招數不能對蔣懷祖使用。茉莉只得放下優雅,大聲的用紙巾擤著鼻涕,希望以此來暗示提醒蔣懷祖現在該送自己回去休息了。不過茉莉的擤著鼻涕聲遠遠不能蓋過蔣懷祖的美國國罵聲。他也沒絲毫意識到身旁的茉莉的舉動。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對手和路面情況。此時頭昏腦熱的茉莉也實在沒力氣再繼續暗示蔣懷祖了,只得輕輕的推了一把蔣懷祖說道:「懷祖,我實在不舒服想回去了。」蔣懷祖這才意識到了一旁身體不適的茉莉。戀戀不捨得脫離了飆車隊伍。 茉莉看著蔣懷祖的車速逐漸平穩後,說道:「懷祖,你告訴了你的朋友我的真實身份了?」蔣懷祖對此甚是不解問到茉莉,你指的是你的什麼身份?茉莉無語,只得說是自己特殊的性別。蔣懷祖說道:「是啊,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有什麼關係嗎?關鍵是我們相愛就可以了。」茉莉又是一陣無語。茉莉在自己的工作圈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茉莉的真實身份。茉莉對此也似乎不在乎了,甚至有時自己和他們開玩笑時,自嘲自己是人妖、太監。但既然進了蔣懷祖的新圈子,她除了蔣懷祖是不想讓其他一個無關的人知道自己的這個特殊身份的。茉莉其實對此是很在乎的,她希望別人把她當個真女人甚至是漂亮的女人看待,而不是一個怪物。沒想到蔣懷祖卻毫不在意的捅破了這一切。但茉莉又能多說什麼呢?他並不是如其他的長舌之人,是拿自己的特殊性別做談資、做消遣。只是他認為這一切都不重要而已。這個美國大男孩也並不是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只是不知道而已。但茉莉心中卻對此十分在意,卻又不知道該向蔣懷祖如何表達。 車到了茉莉的小區門外,蔣懷祖照例熱吻了下車前的茉莉。只是今天尤其熱烈。身體不適的茉莉試圖推開蔣懷祖,蔣懷祖讓開了,卻依然抱著茉莉說道:「為什麼不好好的利用聖誕夜這個美好的時刻呢?讓一切變得更加美妙起來。」說著繼續對茉莉發動了身體攻勢,並且在車中開始解自己的褲子了。茉莉奮起全身的力量才推開了蔣懷祖,厲聲說道:「夠了,我要回去了。」在聖誕夜再次遭到了茉莉拒絕的蔣懷祖有些受不了了。對茉莉大喊道:「婚姻真的這麼重要嗎?我們美國人可是有著50%以上的離婚率,結婚了並不代表什麼。我們現在相愛了,難道愛不能代表一切嗎?今天聚會上的我的朋友帶來的甜心大多數都不是他們的妻子或者未婚妻,他們今夜都在狂歡,為什麼我們不行?」說完蔣懷祖又用英文罵了句髒話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茉莉對此很是無奈,只得對蔣懷祖愧疚的說道:「懷祖,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婚姻對我很重要。我想結婚後才將自己的一切交付出去。」 沒想到蔣懷祖的回答卻是:「我美國老家所在的州是保守派共和黨執政的,不允許同性婚姻。」 茉莉猶豫了一陣說道:「如果你願意結婚,我願意為你做變性手術。」蔣懷祖只是將頭靠在車椅上不語。茉莉見此說道:「我想我們兩個都該冷靜下了,你如果提出分手,我是能理解你的。」蔣懷祖雖然生著氣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會和你提出分手的,因為我愛你。我希望得到你和你的愛。」茉莉聽完這個也不由得動容了,主動吻了一口蔣懷祖說道:「謝謝你,但我現在要回家休息了。」蔣懷祖打開車門鎖,卻沒像以往發揚紳士風度下車為茉莉開車門。 茉莉下了車,乏力的走進樓道後,雖然感動於蔣懷祖對自己的契而不捨。但卻越發覺得自己和蔣懷祖之間的愛情像場交易。他給我婚姻,我給他身體與愛。當然這不能怪美國大男孩蔣懷祖。這場交易的主使人其實是自己。但最初的茉莉並不是想這樣的。當初茉莉答應蔣懷祖的追求並不是想只是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但似乎自己對他的好感隨著兩人的越發瞭解和文化差異的越來越明顯,好感也在急速的減少。現在的自己是將蔣懷祖對自己的愛變成了某種利用。茉莉有些鄙夷自己了。 梁正鋒從葛鈞家走後,葛鈞與慕容珺面面相覷的對視著。看著彼此熟悉又陌生的對方。慕容珺先是坐到了沙發上掩面痛哭了起來。這八年來的巨大傷痕,不是梁正鋒這導演的一出真情戲所能瞬間抹平的。這傷痕對慕容珺來說太深太痛了。葛鈞看著在自己面前流著淚的妻子也是百感交集,感覺恍若隔世。葛鈞鼓了半天的勇氣,終於坐到了慕容珺的身旁,將她摟進懷裡,慕容珺卻是掙扎開了,但未起身離開。葛鈞想了半晌又去摟慕容珺。慕容珺卻不再反抗。在葛鈞懷裡躺了一會說道:「你真的還愛我,就像當初那樣?」葛鈞「嗯」了一聲,想了良久說道:「其實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愛上了你。這八年來,其實我並非沒有機會找其她女人,只是拿你和她們一比,就沒半點興趣了。所以我才一個接著一個的找………………,唉。」 慕容珺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雖然自己接連找了三個情人。但他們又怎麼能和當年在英國雄姿英發的葛鈞相比。慕容珺主動的摟起個葛鈞長吻了他。之後雙目注視著葛鈞說道:「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葛鈞默默的點了點頭。兩人在客廳內完成了八年來的第一次之後,葛鈞才抱著慕容珺上樓。 第二天,兩人一起吃完午飯,慕容珺卻對葛鈞說道:「你能女妝讓我看看嗎?」葛鈞對此不解的看著慕容珺,慕容珺只是笑了笑,說自己想再看看你女妝的樣子。能滿足自己嗎?葛鈞默默的上了樓,一個小時後下樓卻是一襲女妝,但眼睛卻不敢再看著慕容珺。低著頭對慕容珺說道:「我這樣不男不女的是不是很怪,很噁心?」慕容珺用手指托起葛鈞的臉看了半天說道:「其實你做女人也是很美的,怪不得迷得梁正鋒那個小色鬼對你五迷三道的。」葛鈞對此卻是大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想道慕容珺卻拉著葛鈞的手上了樓,先是打開了葛鈞的衣櫥,一一得看著葛鈞上百件的各式款式的衣褲、裙子,又仔細的看著葛鈞梳妝台上的各類化妝品。 然後竟一把把葛鈞按在床上對女妝的葛鈞發起了攻擊,葛鈞對此大是不解。當初慕容珺見到自己這模樣的驚呼落魄的樣子還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現在她是怎麼了?難道失心瘋了?但葛鈞卻也感到了慕容珺的身體上的反應。便不再顧及,也激烈的回應起了慕容珺。昨晚兩人已經數次交鋒,但此時的葛鈞卻無絲毫疲態,反而各種表現遠在昨晚之上。葛鈞高質量的給了慕容珺一次後,四腳撐床,俯看著慕容珺,厲聲叫道:「你現在不嫌我不男不女的噁心了?」 慕容珺「啪」得給了葛鈞一個耳光,並比葛鈞更加兇惡的將他放倒按在床上,主客異位後慕容珺哭著看著葛鈞道:「你這變態、人妖、二尾子,你給別的臭男人做女人也要給我做。」說完哭著的慕容珺又對葛鈞發起了攻擊。兩人激戰至晚飯前。慕容珺又讓葛鈞女妝陪自己出去吃飯、逛街。兩個高挑的漂亮女人走在路上引來了不少回頭率。慕容珺悠悠得如看獵物一般的看著葛鈞說道:「現在我也變同性戀了,玩得就是你葛總姐姐。」葛鈞一陣無語…………………………。 [發表時間:2013/11/17 20:18:2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衣勝男回上海開集團召開的關於各地的年終總結會和明年的計劃會議去了,所需時間頗長,華北的一切事務暫由梁正鋒主持。梁正鋒便加大了工作效率麻醉著自己。梁正鋒週五的晚上忙到八點才回到自己的租住屋。下了幾包方便麵,放了點香腸片和蔬菜一起煮著,對付著晚飯。沒想到此時響起了敲門聲。梁正鋒打開了門,卻發現門外站的是葛鈞。兩人只是一周未見,卻如隔數年。兩兩在門口愣了一陣,梁正鋒將葛鈞讓進房內。自己繼續上廚房收拾方便面去了。葛鈞此時看著自己愛著但又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的男人,而且又是這男人一手促成了自己的夫妻復合。心中感慨良多。梁正鋒將自己煮完的方便面端上了桌子,問葛鈞吃過了沒有。葛鈞說早吃過了。梁正鋒便將葛鈞晾在一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葛鈞看著梁正鋒這麼晚了才吃完飯,還吃得這麼簡單,卻有些心疼了起來。問到梁正鋒為什麼不自己給做點好的,就是外面買些飯店裡的做完的菜也行啊。梁正鋒只是說了句,一個人怎麼方便怎麼來了。 葛鈞從來沒見過梁正鋒對自己如此冷漠。心中不是滋味。說道:「我來這裡了,你就沒半點想和我說的嗎?」 梁正鋒繼續吃了幾口面才說道:「你現在和慕容珺怎麼樣了?」 葛鈞說道:「不錯,這些日子天天黏糊在一起。她還兩次要我女妝陪她出去逛街。哼,她都知道我叫葛總姐姐了。」說完葛鈞看著梁正鋒。 梁正鋒最後句就當沒聽見,繼續吃著面說道:「和好了就行,以後在一起好好的過吧。別再鬧騰了。」 葛鈞聽此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氣了半天突然對梁正鋒叫道:「你憑什麼把我讓給慕容珺,你當我什麼了。」 梁正鋒聽此重重的將手中的碗筷在桌上一放。雙目圓睜的瞪著葛鈞看了一陣。一抹嘴竟然向葛鈞衝了過來,梁正鋒熟悉的味道又撲向了葛鈞,葛鈞被他撲在床上。葛鈞卻如第一次般的激烈掙扎。只不過在梁正鋒面前都是徒勞的。兩人不多時就在梁正鋒的用強下赤身**。梁正鋒將鋼槍又一次契入葛鈞的後庭內,葛鈞便不再掙扎。梁正鋒素了一個星期。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葛鈞,將葛鈞蹂躪良久才一洩如洪。摟著葛鈞說道:「你以為我想讓你啊。但不讓又能怎麼辦?我是真得想娶你的。但你真能放得下父母、兒子、家人和事業?」 葛鈞聽此長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趴進了梁正鋒的懷裡,雙手摟住了梁正鋒強壯的身體,說道:「你個壞蛋當初索性讓我和慕容珺離了,而現在真的讓我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了。男人和女人我都放不下了。」梁正鋒看著葛鈞,沉思良久,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道:「你剛和好就來找我,不怕慕容珺知道?」葛鈞說道:「你走的那晚她就問過我,真愛過你嗎?我說是的,她又問我,現在呢,恨不恨你給我戴綠帽,還不愛不愛我了?我說我恨你給我戴綠帽,但我還是愛著你的,以後也愛你。我也不想騙她,都到這地步了,我就是說不愛她能信嗎?不過今晚我沒說來你這裡,我說去天津出差了,其實要明晚才去了。」 梁正鋒聽此心中大悅,這周來自己無比期望的事情終於成真了。葛鈞終於沒捨自己而去,所有的擔心和痛苦隨之而去。梁正鋒濕吻著葛鈞,自己的大龍壓著葛鈞的小龍,蹂躪了好久。事畢笑看著葛鈞只是不語。聰明的葛鈞似乎知道了梁正鋒在想什麼。騎在梁正鋒身上,猛力的一拳揮下,「砰「的一聲打在梁正鋒胸膛前。葛鈞從來沒這麼大力打過梁正鋒。梁正鋒並沒有格擋或者躲開,葛鈞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粗壯的梁正鋒疼得倒吸了一陣涼氣。但還是疼得抽筋式的笑看著葛鈞,說道:「你去美國的一周我睡了你媳婦三晚了,你這一拳就夠了?」葛鈞看著這無賴,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狠狠的說道:「我要殺了你。」梁正鋒一手揉胸、一手枕頭看著在上的葛鈞說道:「我和你的第一次就和你說了,我的命是你的,我從來沒後悔過。」 葛鈞不再理他,躺了下來,卻躺在梁正鋒沒挨自己拳的那片胸上。說道:「她都和我說了,當天下午是你強J了她,但後來的事情都是她願意的。」梁正鋒疑惑的看著葛鈞,慕容珺竟然會將自己和她的實情如實的吐露給葛鈞。葛鈞自然知道梁正鋒再想什麼,說道:「你個畜生,你以為光我在想著你啊。這幾天和慕容珺造愛,她要求我的姿勢,都是你玩我的姿勢。我發脾氣問她了,她只是笑了笑,就把事情都和我說了。還說你真的很壞。」說完葛鈞抓住梁正鋒的要害就用力的捏了一下,梁正鋒疼得渾身一激淋。但摟住了葛鈞說道:「放心,我不會再去找她的。這個我不和你開玩笑。慕容珺也問過我好幾次,是你好還是她好。我都說是她好,但我愛得是你。這個你不信可以問她。你媳婦雖然很美,但有你我就夠了。」葛鈞撇了梁正鋒一眼說道:「這個她也和我說了。」 梁正鋒聽此卻來勁了,把嗓門提高了說道:「那你還吃這麼老半天的醋,我都把你讓出來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說完將葛鈞的身體扳了過去,並且惡狠狠的說道:「自己主動點,別以為現在就收拾不了你了。」葛鈞幽怨的罵了句「壞蛋」,就用自己的小屁屁去摩擦梁正鋒的鋼槍了。這次交鋒過後,梁正鋒發現葛鈞體力有些不濟了,想來這周葛鈞大概是夜夜向慕容珺補交八年的公糧,身體大虧。梁正鋒便不再欺負葛鈞,摟住他讓他早早的睡去,梁正鋒琢磨著怎麼給葛鈞明天弄點大補的飯菜讓她補一補身體。 葛鈞卻不願睡去,趴在梁正鋒的身上說道:「你既然覺得她好,以後等我出差去了,你去找她就是了。」梁正鋒聽此當是葛鈞的反話,卻有些不耐煩了,說道:「我剛才答應你了,就答應你了。反正都嘗過鮮了,不會再給我老婆葛總姐姐戴綠帽了。」說完將葛鈞摟得更緊了,葛鈞卻說:「我也沒和你開完玩笑。現在的我和慕容珺都不是八年的我和她了。我自己都忍不住來找你做女人,這個真女人能忍得住?再說了,她現在雖然接受我女妝了。但我能看出,她對自己的男人不男不女的疙瘩時不能完全解開的。她長什麼模樣你也知道,外面這麼多人盯著她。反正你個壞蛋的綠帽我都戴了。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你。你和他們不一樣。」 梁正鋒看著此時的葛鈞不解的問道:「都是男人,有什麼不一樣的?」葛鈞悠悠的看著自己說道:「你也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給我戴綠帽我還受得了。再說了你不找慕容珺,不還要找其她女人玩?你以為我這個真得受得了。」梁正鋒聽此無語,只能說道:「別瞎想了,早點睡吧。」葛鈞把頭埋在梁正鋒的懷裡才沉沉的睡去。 葛鈞第二天醒來已是上午十一點,梁正鋒為了葛鈞早早的起來上菜場買好了甲魚和上中藥店買了不少藥材。一鍋甲魚中藥湯已經燉得差不多了。兩人濃情蜜意的吃了頓午飯後,梁正鋒堅持自己用葛鈞開來的路虎送她上天津。葛鈞不同意,梁正鋒卻拉著她不讓他走。葛鈞只得在梁正鋒胸口打了七八拳後同意了。 梁正鋒把車直接開到了天津火車站,準備下車後買張回北京的京津城際票回北京,卻被葛鈞拉住了。叮囑日後梁正鋒一個人在家不許瞎對付的吃飯。梁正鋒雖然知道隨便的自己是做不到這麼細心照顧自己的,但也不由的一陣感動。在車上抱住了葛鈞濕吻了起來。長吻後打算離去,卻又被葛鈞拉住了。葛鈞躺在懷裡看著梁正鋒說道:「辰娘就是你說的CN吧?」梁正鋒大驚,這個葛鈞怎麼知道辰娘的。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事業上的競爭對手殷開辰還是自己的情敵。葛鈞看著恐慌的梁正鋒卻笑了,但在梁正鋒胸口又用力打了兩拳說道:「壞蛋,和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還老想著其她的偽娘。這個名字是你以前晚上睡覺時夢裡常喊得,辰娘的拼音開頭不就是CN嘛。你個壞蛋給人家取這麼難聽的綽號。」 梁正鋒聽此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但說道:「我和你媳婦那幾晚,也叫過你的名字。不信你問慕容珺。」葛鈞聽此臉上多了幾分怒氣,又加大了力度在梁正鋒胸前打了兩拳說:「這個慕容珺也和我說了。」說完幽怨的看著梁正鋒。繼續說道:「不是知道了你夜裡也叫我名字,我才不來問你的辰娘呢。誰知道你心裡真得有我沒我。說讓就把人家讓出去了。」梁正鋒不想再解釋又去吻葛鈞了,卻被葛鈞一把推開,說道:「以後我要見見辰娘,看是他漂亮還是我漂亮。」 梁正鋒剛從北京南站下了車,電話就響了。來電顯示竟然是慕容珺的。梁正鋒接起了電話。慕容珺劈頭蓋臉的問到:「你在不在北京?」梁正鋒未見人聽到慕容珺清脆悅耳的聲音, 心中已是一蕩。恢復了往日的賤樣說道:「在上海呢,你想我了啊,那還不來上海找我。」 慕容珺在電話那頭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裝什麼蒜,你現在不在上海是在天津海河假日酒店吧。」梁正鋒聽完心中咯登一下,這家酒店正是葛鈞去天津住的酒店。忙道:「什麼天津不天津的,我老人家現在就在北京呢。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不說我掛電話了。」慕容珺聽此語氣緩和了許多,說道:「你真不在天津?」梁正鋒答道:「我幹嘛要在天津啊。」慕容珺繼續問道:「那你昨晚在哪裡?」梁正鋒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明白昨晚自己和葛鈞偷情的事情十有八九被這難纏的婆娘知道了。索性胡扯道:「我昨晚想你了,找了十七八個大姑娘輪番的陪我解悶,我們玩得很嗨,今晚還要繼續,你慕容大小姐要不一起湊個熱鬧?」慕容珺在電話那頭罵道:「你死不死啊。人話也不會說。」梁正鋒不願再和慕容珺糾纏,只是答道:「那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去死。誰讓我這麼愛你呢。再見,我去死了。」梁正鋒說完也不等慕容珺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在南站的一個角落給葛鈞掛去了電話。把慕容珺好像知道的事情說了。葛鈞在電話那頭卻無甚反應,只說知道了。 北京南站打車排隊往往要等上大半個小時,梁正鋒不願長等。上了南站下的地鐵便回去了。剛上地鐵慕容珺的追命電話又來了,梁正鋒直接摁掉了事。慕容珺好像卻不死心,過了三四分鐘又來了電話。梁正鋒繼續摁掉。快一個小時後到了家,剛進樓道就見一個高挑的美婦站在自家門口。如此花容月貌之人不是慕容珺又能是誰?這娘們打不了自己的電話,竟然直接殺奔自己家來了。 慕容珺看著梁正鋒回來了,冷「哼」一聲。說道:「你的十七八個大姑娘呢?」梁正鋒雙手插腰、一臉無奈的看著殺到自家門前的慕容珺半晌,說道:「我知道你來了,還找她們幹嘛。她們加起來都不及慕容大美人一根小腳趾。」慕容珺先是露出了一絲的高興,但馬上又鄙夷的說道:「你就會耍貧嘴。」梁正鋒看著微微生氣的慕容珺再也忍耐不住,將在天津葛鈞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上前摟住了慕容珺柔聲說道:「今天來找我幹嘛,想我了?」慕容珺怒視著梁正鋒,冷冷的說道:「你再敢像上次那樣耍流氓,我直接報警你信不信。」梁正鋒知道慕容珺的大小姐脾氣的厲害。放開了慕容珺。撓著頭對慕容珺傻笑。慕容珺卻急道:「你還愣在這裡幹嘛?讓我在這裡和你說話。還不開門啊。」梁正鋒這才想起了,剛才被慕容珺迷得五迷三道的,連門都忘開了。連忙開門後把慕容珺讓了進來,又給她倒上水。 慕容珺進了梁正鋒的屋子,先沒坐下,左右的看了一遍。雖因在底樓的緣故,房間有些陰暗潮濕,傢俱也有些簡陋。但梁正鋒這個年輕的單身漢卻將屋子收拾的一絲不亂,房內也顯得乾淨。書架和書桌上也有不少的書。慕容珺看得頗為滿意,但嘴上只說:「沒想到你的狗窩還弄得乾淨。」梁正鋒卻再也按捺不住了,再次將慕容珺摟住,死皮賴臉的說道:「知道你今天要來,所以收拾的乾淨些唄。」慕容珺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個無賴。」梁正鋒見慕容珺沒有反抗卻將她摟得更緊了說道:「知道我無賴,你還來找我?」慕容珺卻回頭怒視梁正鋒說道:「昨晚葛鈞是不是來這裡待了一晚?」 梁正鋒本想再進一步,親上一口慕容珺的。聽此卻再無性質了,並將慕容珺放開,既然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反問道:「你怎麼知道葛鈞昨晚在我這裡?」慕容珺「哼」了一聲,厲聲說道:「他昨天說出差去天津了,他一走我便打電話去天津他住的酒店。酒店說他定的房是今天才入住的。他昨晚不在你這裡,還能上哪裡去?」 梁正鋒沒想到這個慕容珺才和葛鈞剛和好一周,就把他看得這麼嚴實。說道:「那你昨晚為啥不來抓奸。」慕容珺說道:「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梁正鋒聽此不由得勃然大怒,站起身來說道:「我當初主動把葛鈞還給你,又沒說老子不要他了。早知道這麼就不該把他還你。現在我們兩個到成了偷偷摸摸的了,這叫什麼事。」慕容珺毫不退縮的衝著梁正鋒尖叫道:「那你們以前還光明正大的嘍?別忘了我從來沒和他離婚過。我97年就嫁給他了,那時候你還在讀小學呢。」梁正鋒聽此不由得心虛了。梁正鋒蹲下身,拉住慕容珺的手軟聲說道:「他心裡最喜歡的其實還是你,我不會天天黏糊住他的。他大部分時間還是你的。和你這麼說吧,我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上海工作了。和他待不了多長時間了。以後就是想見也難了。我主動成全你們了,你就不能小小的成全我們一下?我真得放不下她,算我求你了成不成。」 梁正鋒這到沒在胡說。現在上海日新總部那裡一直在傳由於衣勝男的在華北分公司這近兩年的時間業績突出,集團總部準備將她破格提拔使用。但陞遷之後的衣勝男必然回到上海工作。而由於這兩年華北分公司在衣勝男的帶領下,業績突飛猛進。銷量已從當年的日新各大區墊底的位置躍升為僅次於華東和華南分公司的第三大區域,並且漲勢驚人,屬於日新的重點市場區域。而梁正鋒入行才兩年不到的時間,當副經理還未滿一年。資歷尚淺,顯然等衣勝男走後,總部不可能將如此重要的區域完全的交由梁正鋒。而梁正鋒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新的總經理上任,自己未必能像如衣勝男那般配合默契。說不准總經理還要將自己這個老土地和第二號人物視為異類和威脅加以打擊。再者,隨著自己父母的年齡增長催促自己的獨子回上海的要求也越來強烈了。梁正鋒便想等衣勝男陞遷後,要麼走衣勝男的路子調回上海本部。要麼索性自己辭職,自己回上海是遲早的事情。趁自己年輕,這兩年也攢了些錢,有資本重新開始。 慕容珺看梁正鋒為了自己的小受竟然如此求自己,心中也是一軟說道:「你能這樣,算你的葛總姐姐沒白愛你一場。其實前兩天我逼著他,讓他答應再不來找你。他都給我跪下了,但說自己真的做不到、忘不了你。就是你肯放手,我看他也放不了。唉,遇上你們這對玻璃,我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了。」說完慕容珺不由的委屈的落下淚來。 梁正鋒聽葛鈞竟然如此,心中也是一陣大動。又見最美的慕容珺無奈的為此落淚。梁正鋒輕輕的摟住了慕容珺說道:「他其實心裡最愛的還是你。都是我不好,當初也是我強J她的。你要怪就怪我。」慕容珺把頭靠在梁正鋒的肩膀上,嗔道:「你就是個大流氓,怎麼政府到現在都沒拉你去槍斃。我們夫妻都毀在你這混蛋手裡了。」慕容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明白,如不是梁正鋒這個細心的小壞蛋看破了自己和葛鈞還是深深相愛的,並且一力促成,自己現在絕不能和葛鈞再次開始。而且這傢伙和自己的那幾晚……………………唉。 慕容珺忽然想到梁正鋒剛才說得沒多久就要回上海了,抬起了自己的頭問道:「你前面說什麼,你要回上海,什麼時候走?」梁正鋒見慕容珺聽到自己要走了,竟然有些緊張了,心中一喜,竟然在慕容珺的唇上「啵」了一下。慕容珺馬上揚手要給他一個耳光,卻被梁正鋒扣住了手。慕容珺拿這小無賴沒辦法。 兩人鬧了一陣後梁正鋒便將自己公司的形勢和自己的打算說給了慕容珺聽了。慕容珺聽完,「切」了一聲。冷顏說道:「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對葛鈞負責任,玩膩了想一走了之。前面說的都是漂亮話,沒一句實在的。你個混蛋、無賴、流氓。」梁正鋒雖然被慕容珺罵了,但心中大樂。這個美人似乎不捨得自己離開北京似的。大樂道:「我的好珺兒,是你不捨得我走,還是葛總姐姐不捨得我走啊。葛總姐姐我不理她,你說不讓我走我就不走了。」慕容珺大怒,急道:「珺兒,不許你叫。除了我爸爸和葛鈞誰都不許這麼叫我。我哥哥姐姐都不行。上次你欺負了我,還欺負過葛鈞我恨不得殺了你,誰捨不得你啊。」慕容珺連打帶罵的教訓梁正鋒,雖然慕容珺力氣沒葛鈞大,但她用指甲在梁正鋒身上亂撓,梁正鋒臉上、脖子上和手上多了好幾條血印。 梁正鋒一邊抵擋著慕容珺、一邊連連告饒見慕容珺才作罷。慕容珺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衣衫後才說道:「別以為我要成全你和葛鈞,葛鈞十多歲就女妝了,到現在二十多年了,他再愛我,我也很難改變他做女人的願望。更何況你這個無賴還在他心裡紮下了根。你走了,他不找你了,找其他人我更受不了。」說完慕容珺惡狠狠的看著梁正鋒繼續說道:「別拿你的父母和領導變動作借口,你真想留在北京。我來安排,國企、民企、外企隨你選。你不想打工了做生意也行,保準你比現在賺得多。你不放心你父母,我三姐在北京空關了好幾套房子。你挑一套你滿意的,我來安排給你住,你把父母接來就是了。」 此時剛挨了教訓的梁正鋒臉上橫一道、豎一道的成了大花臉,但卻越看美麗的慕容珺越來勁。心下一橫,露出猙容一把把慕容珺撲倒在床上。說道:「別來這套,我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誰稀罕你安排的工作、房子。我前面說了,你只要開口我就留下。」慕容珺看著此時的滿目猙獰的梁正鋒又想起了十幾天的那一晚。他恨梁正鋒這個魔鬼,這傢伙無恥的強佔了自己的身體,這壞小子的那晚的蠻橫、霸道是之前長久生活在斯文環境下的慕容珺沒見過的。這小子也從來不像其他的男人被自己頤指氣使受自己的驅使,除了意外的導演了那場戲外,從來沒順過自己的意。但慕容珺心裡還是留下了梁正鋒的影子。慕容珺閉目不答梁正鋒,但淚水卻從眼中流出了。這壞蛋實在是太壞了。梁正鋒也不再猶豫,狂吻了慕容珺一陣。便起身離開了,還開門出去了。正在打算等待梁正鋒再次羞辱自己的慕容珺卻不知梁正鋒再玩什麼把戲,愣在了床上。 梁正鋒出門挑了個安靜的角落給葛鈞撥去電話。把現在發生的一切和葛鈞簡略的說了。葛鈞聽完再電話那頭長久不語,突然大聲的叫道:「你今天給我好好對她,再讓我知道你像欺負我一樣欺負她,我殺了你了。」叫完葛鈞掛掉了電話。梁正鋒心中再無牽絆。 又進了屋子,用惡煞般的眼神懾住坐在床上的慕容珺。站在房內自己脫起了衣服,大小姐慕容珺看著如此對待自己的梁正鋒,只是不斷的流淚。 梁正鋒再度瘋狂的佔有了慕容珺,如當初一般,先是慕容珺的默默忍受。至高潮處便是慕容珺激烈的回應、反擊、和同樣瘋狂的反撲。兩人激戰數合,梁正鋒方才作罷,摟著懷中的美麗的慕容珺安靜的看著。心中不由的感慨、狂喜,一周前自己還多愁善感的認為自己將失去心愛的葛鈞,後悔自己的慷慨的將心愛之人拱手讓出。誰又能想到自己不但沒有失去葛鈞,還是買一送一的好事。這對夫妻,葛鈞是偽娘中的極品,慕容珺更是女人中的極品。回上海?再議吧。 慕容珺看著梁正鋒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大恨說道:「你這樣對得起葛鈞嗎?」梁正鋒說道:「我剛才出去就是給他電話。他知道我們現在的事情的。」然後又把葛鈞昨晚和自己說的,對慕容珺說了。慕容珺聽完,心中那股劇烈的不安平復了下來,心道這一切大概就是命吧。但卻死死的掐起了梁正鋒胸口上的肉,心有不甘得恨不得要把它揪下來一般。說道:「你個混蛋,我和我丈夫都毀在你手裡。」梁正鋒忍住痛,呵呵一笑說道:「老子我玩得是男女通吃。」慕容珺繼續用勁掐著梁正鋒又問到老問題:「我好還是葛鈞好。」梁正鋒給出的依然是老答案。但猶豫了一陣又說道:「時間一長就不知道了,你太美了。」 慕容珺終於放開了梁正鋒被自己掐紫的肉。說道:「大壞蛋。」 第二十章 元旦夜 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跨入2011年了,滅絕師太很人性化的主動的要求員工不用再加班了,並且三四點後就讓公司的員工回家,免得待會兒堵在上下班高峰的路上。五點過後日新華北公司的整層辦公樓空空蕩蕩的,除了兩個留守的保安就剩下梁正鋒一人在自己的辦公室吃著泡麵上著網。元旦將至各種應酬的電話也驟然而失。對於梁正鋒來說,回去也依然是獨自一人呆著。 梁正鋒雖然依然每天和葛鈞保持著電話或者QQ的聯繫,也時不時的騷擾騷擾慕容珺,或者被慕容珺騷擾。但已經形單影隻的過了十多天了。年底了各大公司都要忙於年終總結和對下一年的展望和計劃。傑斯大中華區的大VP葛鈞自然是閒不下來。而慕容珺正在忙於註冊啟動自己新成立的公司。梁正鋒雖然意外的仍然能和葛鈞保持著情侶關係,還更出人意料的多賺了一個大美人慕容珺,很和諧的把自己的兩隻腳都插足進了這對夫妻之中。但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再是葛鈞生活上的伴侶,已不能如一個月前般朝夕相處、相濡以沫了,而只是淪為了這葛鈞、慕容珺這對夫妻生活的補充。而日後的自己恐怕大部分時間都將在異鄉北京這麼形單影隻的生活著。 梁正鋒在辦公室的電腦前上網看著關於戰爭的英語原版電影。經過葛鈞的督促、熏陶,梁正鋒的英語水平已能不看字幕,湊合得聽懂電影的大概意思了。最後看完了部老電影《野戰排》後已快到深夜十一點。梁正鋒下樓駕車離開公司。元旦夜的北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穿梭著一對對的和梁正鋒差不多年齡的年輕男女。 梁正鋒的車剛到家還沒下車手機卻響了,是衣勝男的電話。梁正鋒接起電話,電腦那頭卻是嘈雜的音樂聲。衣勝男說話也口齒不清。梁正鋒對著電話喊了半天都未聽清衣勝男說些什麼。雖然梁正鋒聽不清衣勝男在說點什麼,但猜十有八九衣勝男是醉了。梁正鋒掛了電話便不再搭理衣勝男。沒想到剛下車進門,卻來了條短消息,還是衣勝男給自己發的。說自己醉了沒法回家,又報了個酒吧的地址讓梁正鋒來接她回家。 梁正鋒找到這家酒吧,看名字「brothers and sisters」。便猜到了是家聚集同志、拉拉的酒吧。梁正鋒進了去,這所酒吧面積頗大,就是光場子裡估計就有二百來號人,裡面不少是女妝的男人和男裝的女人。梁正鋒雖然是個直男,卻不喜歡這種氛圍的地方。梁正鋒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陣沒見到衣勝男,卻被好幾撥偽娘搭訕了。梁正鋒只得掏出手機給衣勝男撥去。卻好久沒人接聽。梁正鋒有些著急了,在酒吧的各個角落加緊尋找。梁正鋒上完廁所,又掏出手機給衣勝男撥去,打算如果衣勝男還是不接就闖進包間看看。衣勝男未接手機,她的電話鈴聲卻在附近響了起來。梁正鋒在廁所旁的一個角落找到了躺在地上的衣勝男。此時的衣勝男穿著一雙美國大兵式的軍靴,一條軍綠色的帆布褲,身上的皮衣滿是鐵釘。梁正鋒差點都沒認出衣勝男,甚至是差點沒認出這是個女得。梁正鋒想著衣勝男都三十多歲的人,卻還如此打扮醉生夢死的折騰,何苦來著的。但想到衣勝男的如此境遇卻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梁正鋒推了幾把衣勝男卻無法叫醒她,只得把她抱起,放進了自己的車裡然後再送回家。車子剛啟動不久,梁正鋒看見路上走著的一個單身女人的背影卻是一震,這背影梁正鋒是如此的熟悉,而她在新年將近之際怎麼會一個人這麼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梁正鋒放慢車速按響了汽車喇叭。 茉莉在餐廳裡退了蔣懷祖的大束鮮花和戒指後,站在街頭看著元旦氣氛熱烈的北京城市,也突然迷失了方向。這麼好的日子自己該上哪裡去呢?剛過了三十七週歲生日的自己,其實自大學入學的那天算起,自己在北京已經生活了整整十八年了,已經和自己在老家的時間相當了。並且自己在北京買房置車,還有著一份旁人羨慕的高薪卻不受約束的職業。但自己在這城市至今未找到家的感覺,始終是未能融入到這座城市之中的異客。茉莉在打了輛路上的出租車,出租車司機問茉莉去哪裡。茉莉在這個日子實在不想回家獨自守著自己的那套空蕩蕩的大房子。便說了地方讓司機載著自己去了。 茉莉剛在「brothers and sisters」的酒吧門口下車,便看見一個異常高大卻打扮得濃妝艷抹、花枝招展的女人拽著一個男人死活不讓其離去,並且操著渾厚粗硬的嗓音哭道:「浩浩你不要走,我保證下個月就給你買你要的筆記本。我現在還缺兩千塊,我馬上會掙到。要不我先把錢給你,等掙到了那兩千塊後再和你一起去買?求求你別理離開我,我真的很愛你。」那個男的相貌頗為英俊,卻似乎急於擺脫,一邊拚命的想抽出自己的手擺脫那個「高大女人」的拉扯,一邊叫道:「我上周不是已經和你說了,我們已經結束了。別老錢不錢的,我不要你這錢。你的錢還是留給你自己做手術吧。我們沒關係了。我們不合適的。」 兩人正在糾纏,一輛凱迪拉克在酒吧門口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相貌醜陋的「胖女人」,幾步衝了上去,一把把「高大女人」推倒在地。對著在地上的「高大女人」叫道:「你個野雞別來糾纏我的浩浩了,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打死你。」說完用腳去踩那個倒在地上的高大女人。「高大女人」看見「矮胖女人」勃然大怒,被他踩了幾腳爬起後,一個兜風大巴掌把「矮胖女人」拍倒在地,叫道:「你除了家裡有幾個臭錢,還有什麼,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就你這樣的也配做女人?」旁邊那個帥哥看見自己的「大客戶」被打,急了,一腳踹向「高大女人」。叫道:「你他媽的個騷貨,老子當初看你可憐才要的你,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啊。老子和你這野雞在一起還怕得艾滋!」被高大女人打得腫了半邊臉的「矮胖女人」也終於爬了起來,和帥哥聯手雙戰「高大女人」。但戲曲性的一幕出現了,「高大女人」神勇無比,以一敵二竟然還大佔上風,一手拽著「矮胖女人」的頭髮,一邊把帥哥逼到角落,用他兩條粗壯的大腿不斷用力的蹬踹著帥哥。高大女人對帥哥吼道:「你個鴨子和我好了三個月,騙我在你身上花了四五萬塊錢。我錢也不要了,看我今天就踢不死你。」旁邊圍觀的眾人看著勇猛的「高大女人」紛紛叫好。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茉莉在「brothers and sisters」酒吧這類地方對這種事情早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高大女人、矮胖女人看形貌就知道都是偽娘。而那個帥哥是吃軟飯的。茉莉並不同情那個高大偽娘。自己靠做皮肉生意好不容易賺點錢,卻全部投給一個鴨,真那麼賤嗎?茉莉甚至認為那個高大女人應該感謝矮胖偽娘,如果不是多金的矮胖偽娘出現奪了他的心頭所好,他不知道要被騙多久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事情在圈子裡反覆的出現。以前茉莉在這裡混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都能看見這樣的場面,或者聽說某某偽娘被哪個小白臉騙個精光。 茉莉對這出鬧劇已毫無興趣,推開圍觀的人群往酒吧裡走。卻被門口穿一襲黑色運動衣的、剃著板寸頭腦後卻留著一根辮子的人叫住。辮子男興奮的說道:「茉莉姐是你啊,快半年沒見你來這裡。我還以為你不在北京了。前陣子我老婆還問起我,是不是該帶著孩子上你家看看。我說有可能你搬家了,所以沒讓她去。」 辮子男叫羅良英,一直在「brothers and sisters」酒吧看場子。別人只知道他叫黑子,和茉莉還是同縣的小老鄉。有一次酒吧有人醉酒鬧事,黑子上去打算教訓鬧事之人,沒想到鬧事的跟班亮明瞭主人的身份卻是黑子惹不起的人物。那夥人反而不打算放過黑子了,是茉莉看著老鄉的面子出面幫黑子圓場。那個醉鬼看在茉莉漂亮的面子上說茉莉只要一口氣只要喝下一整瓶伏特加,此事就算了。茉莉毫不猶豫的把酒一口氣喝下了。卻為此在家整整躺了兩天。此後茉莉便和黑子相熟了,黑子自己雖然混跡黑道,卻有一個老實本分的妻子。兩年前茉莉將黑子的老婆介紹到了一個和自己要好的客戶家中去做保姆。由於黑子妻老實肯幹,博得了主人一家老小的喜愛,給她連連加薪,吃住都在客戶家,成為一個全職保姆。今年端午,黑子帶著老婆、孩子上茉莉家做客時,告訴茉莉自己的老婆現在賺得比他還多,兩人已經靠積蓄在北京貸款買了一套小房,還將父母和女兒接來了北京居住。黑子很是感念茉莉對自己的好處。而黑子也是在北京為數不多能上茉莉家坐坐的人。也是因為黑子的原因,茉莉敢在這所酒吧百無禁忌,不怕漂亮的自己被別人灌醉撿走或者下藥,也不怕什麼人對自己不三不四。茉莉看著許久未見的老鄉黑子也是一陣親切,和黑子用著家鄉話聊了好一陣。 茉莉在黑子引領下進了酒吧,此時由於過節的原因。場子裡的人都快爆了出來。但在黑子的安排下,茉莉很快坐上一個沒人的散台,茉莉要了一瓶酒後並且付了錢,黑子很快將酒拿來上了,還給茉莉帶了一個果盆。並且關照手底下幾個看場子的嘍囉,讓他們關照好茉莉。茉莉如被什麼人騷擾、欺負了,黑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茉莉卻讓黑子去忙自己的事情。 brothers and sisters是北京的同志、拉拉、偽娘、直男、變性人等各色人等聚集的知名酒吧。以前的茉莉常來這裡打發在北京的無聊時間,而且是這個場子最漂亮的偽娘之一。在這裡還釣到幾個含金量很高的男友或者說凱子。惹得很多偽娘對茉莉犯了紅眼病,但由於黑子的緣故,沒人敢對茉莉下絆子或者如何。茉莉之前只要在北京,幾乎一到週末就上這裡廝混。當時的茉莉推開包間門幾乎有一半的包間裡有茉莉認識的人。之前茉莉來此,只要自己高興,逗逗哪個有錢的直男,就有人幫她和她的姐妹買單的。茉莉對直男煩了、噁心了,或者沒見到帥哥直男,就叫上一群姐妹嗨皮,由高收入的茉莉自己買單。再加上茉莉幽默、直爽、不做作的性格。所以當時這個場子裡無論直男還是偽娘姐妹都很樂意與茉莉玩。以前的茉莉是brothers and sisters的夜場皇后,被喻為小河莉秀。但和之前那個台巴子分手後,茉莉便減少了來這裡的次數。認識蔣懷祖之後索性就和這裡徹底告別了。但沒想到,到了今年的最後一天茉莉又來到了這裡。茉莉現在想來自己這麼個身份,這麼大個北京也就這裡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不過現在的茉莉放眼整個場子望去熟悉的面孔卻不多了。來這裡的人其實流動性很大,自己半年未來足以換上一撥人。茉莉正喝了幾口酒後,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一個穿著一身豹紋的偽娘坐到了茉莉身旁。「哎呦呦,真是稀客啊。還以為我們的茉莉姐嫁人了呢。這麼久不見你來了。這是上哪裡去了啊。你怎麼比以前更漂亮了,還讓我們活不活了。」 來者茉莉認識,是這裡接客的偽娘叫小青。茉莉看著熟人也是頗為欣喜。上下打量了陣小青,只說道:「今年做的裝潢設計的案子挺多,有些忙不過來。又在老家待了一個月。所以沒來。小青你好像胖了不少。是哪個凱子把你養肥了啊。」 小青卻說道:「我現在不叫小青了,小青小青,一聽就是個窮酸不開張的名字。我現在叫「紫虹」,大紅大紫的意思。我現在不兼職了(兼職,是接客的雅稱)。你也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剛開始還會買些衣服、手錶啊送我們。真玩膩了就當不認識似的。唉,現在這行也難做。你看看現在這個場子,基本都是她們90後的天下。網上一些漂亮的小妖(年輕的兼職偽娘)為了搶生意,討價還價一個晚上七八百的就賣了。我現在都過三十了,身子都開始發福了。想賣都賣不動了。我現在在這個場子做這個了。」改了名的紫虹用手做了個吸食的動作。茉莉知道他現在是幹什麼的。茉莉對小青的改名和現在的職業都是司空見慣。這裡無論是常來玩的還是做生意的都沒有用自己真名的。隨便挑個一個偽娘問問,都是用得奼紫嫣紅或者很飄渺很浪漫很秀氣的名字。 茉莉想起了小青之前的好姐妹琳琳,問到紫虹現在琳琳如何了。琳琳當初也是這個場子裡最漂亮的偽娘之一,也是個兼職偽娘。紫虹卻聽到琳琳的名字一臉不屑,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這個狐狸精真不是個東西,今年春節她說要回老家過年,問我借了幾件漂亮衣服。反正我是有家回不去的了,也沒地方過年顯擺。就把我最好的兩件衣服借給了她。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回來後她卻不肯還了。還說之前借我三千塊我沒還,這衣服就是用來抵債得了。他奶奶的,這些衣服可是我去年去香港時花了七八千買回來的。我和她做姐妹四五年了,當初她來北京還是住我租的房子,吃我的用我的。是我帶她在北京出得道。我當初一個大子沒問她要過。前陣子這個場子就屬他生意好,坐一次台就能掙個七八百的小費。包個夜要兩千還不還價。我問他要個三千算是當初我接濟他的錢算多嗎?因為這事我和他吵翻了,他竟然仗著自己是「中國CD」的論壇版主的身份,把我交友帖全刪了,還封了我的ID。更可氣的是在很多群裡說我有艾滋,我被他逼得都接不到客了差點在北京混不下去,我才幹這個的。不過還算好,幹這比之前拿自己賣要掙錢多多了。還不怕客人SM,或者完事了找借口不給錢。琳琳這個臭婊子自己也沒落好,幾個月前原以為釣上個有錢的凱子。還上我們這裡來吹了,說那個凱子是干股票投資的,如何如何有錢。還給他買了套房。現在每月給他五萬養他做二奶。沒想到那個傢伙是個詐騙犯,臨走之前還讓琳琳給他賬戶裡打錢,說幫他投資賺錢,幾個月就翻倍了。這SB竟然還信了,把自己攢得錢全給那個騙子打過去了。後來那個騙子跑了,其他被騙的債主找不到那個騙子卻找到了琳琳。琳琳自然給不出錢,讓那些被騙的冤大頭臭揍了一頓,都上醫院了。一檢查竟然還是肝硬化中晚期。當初我勸他別用這麼多激素,他為了漂亮不聽,還嘲笑我不用大劑量激素怎麼看都是個男人所以賣不上價。這個臭婊子到是當初賣的價錢高,現在掙得錢還不是全部讓別人捲走了,自己還落一身病。上個月聽說他回老家了養病去了。其實這病再怎麼樣也就是個死。這個臭婊子活該!」紫虹之前自己也是做兼職的,卻罵起和自己同行的琳琳「臭婊子」來一點都不在意。說完當初自己的好姐妹的悲慘境遇竟然還是一臉得意。 茉莉聽完卻是歎了一口氣。也不屑於紫虹的幸災樂禍。紫虹卻接著說道:「茉莉姐,我看你今天來這裡,心情好像不怎麼的好。要不也來點這個。」說完又做了個吸食的動作。卻被茉莉拒絕了。紫虹卻說道:「茉莉姐,我知道你之前不玩這個,其實這個可有勁了,弄完了想啥來啥。其實像我們這樣的活著這世上還能圖個啥。又沒家、又沒後的不就圖個及時行樂嘛(茉莉在圈裡沒說過自己有兒子和家事)。你第一次玩這個就當我孝敬你了不收你的錢,誰讓你以前老幫我們埋單呢。你也別擔心上癮,現在用K不會上癮的。要不玩一把?」茉莉見紫虹纏著自己,也沒興趣多說什麼了。只是冷著臉說不用。紫虹悻悻然的走了,之前知道茉莉收入頗高以為遇見了茉莉,是自己來了生意。自己花了半天時間卻一毛沒掙到,不由得心生怨狠。離茉莉遠了卻小聲罵了茉莉一句。「你他媽的個死太監蛋都切了,用激素的時間比那個臭婊子還長。早晚和琳琳一個樣。」 茉莉看紫虹走了的神態,都知道他必然在詛咒著自己。其實這個圈子別看平時大伙都是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叫著。但私底下的關係很多時候卻是齷齪無比,看見比自己漂亮、有錢的就嫉妒,看見女妝時不如自己的就鄙視、看不起。相互傾軋的厲害。如紫虹和琳琳為了三瓜倆棗的小錢,多年的好姐妹打破頭的大有人在。茉莉雖然對此已見怪不怪,但卻始終不解,都是這麼個身份,同是社會的邊緣人和弱勢群體。又何必相煎何太急呢。茉莉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自己多年的好姐妹殷開辰。自己和殷開辰是能做到親密無間和赤誠以對的,更不用擔心殷開辰算計自己。自己在這個偽娘圈混了十年,但真正能做到知心姐妹、互助有無的唯殷開辰一人而已。殷開辰不去香港該多好啊。這時候自己也有個說說心裡話的人了,而且殷開辰不走,必然如之前一般常帶著梁正鋒這個小鬼上自己這裡胡鬧來了。而現在的茉莉卻在北京只能獨自重回這個風塵圈感受些許的溫暖。 茉莉正想著心思,卻被一個短髮的年輕男人叫住。「茉莉姐真是你嗎?好久沒見你了。」茉莉看著這個男人卻一時想不起他是誰。那個男的笑了笑說道:「茉莉姐,我是倩倩啊。我這樣你認不出我了吧。」 「你是倩倩啊,你怎麼穿成這樣來這裡,好久沒見你了,姐姐想死你了。小郭呢?」茉莉一把摟過倩倩坐在自己的身旁。倩倩以前是個週末便來這裡消遣的偽娘,他也是名設計師,當初也是在場子裡跟在茉莉的屁股後面的小跟班之一。茉莉和他很投緣,除了相同職業的關係,倩倩也不像其她偽娘般的小肚雞腸和斤斤計較。當初是個很是漂亮的偽娘,但現在卻不知為何一襲男裝和短髮的出現在茉莉眼前。 倩倩一聽到小郭的名字原本喜悅的臉色卻是一滯。低頭喝了口酒小聲的說道:「他和一個北京姑娘一個月前閃婚了,因為那個北京姑娘家裡有房也挺有錢的。我和他分開兩個多月了。」 茉莉心中一陣愕然。也就今年年初,自己還和圈裡的幾個姐妹出席了小郭和倩倩的婚禮。他們兩個是在大學時就展開戀愛關係的。畢業後又一同留在北京打拼。在今年年初,小郭正式「迎娶」了倩倩為妻子。茉莉還記得當時的小郭還在婚禮上信誓旦旦的說道會照顧倩倩一輩子和相守一身。在婚禮上引得很多姐妹包括茉莉自己都對倩倩羨慕不已。沒想到兩人都指天盟誓的舉行過婚禮了,竟然這麼快的說散就散了。這種不受法律保護的同志式婚禮真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茉莉不由得心中黯然。 倩倩卻是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怪他,像我們這樣的外地人在北京生活實在太難了。我們在五環租的套單間都要兩千。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不過每月掙六七千。我還算好一個月有四五千的收入,他一個月才兩三千。還做做停停,畢業三年了,他真正工作的時間才一半,其餘的一半都花在找工作上面了。現在找得那個老婆,母親是個當官的,不但結婚不要小郭出錢,還幫他安排個不錯的工作。當初他剛離開我時我還想不開,把我的女妝全都燒了。現在想來其實我們這麼分開了對誰都好,我等單位發完年終獎過年回去就不來北京。老家的親戚在我們那裡給我安排個事業單位的工作。錢比現在掙得多。住在家裡壓力也沒北京這麼大,家裡還給安排了女朋友,我上個月回去看過還不錯。這個月那個女孩還由父母帶著來過北京。我父母也來了,雙方談了談決定明年五一辦婚禮。」 茉莉倒滿自己的杯子,敬著倩倩說道:「那茉莉姐祝你在老家一切順利愉快,早生貴子。」倩倩神情卻有些尷尬,不知自己該是悲是喜。但看著茉莉一臉真誠,卻是真心的祝福自己。便干了茉莉手中的酒。倩倩本打算也祝茉莉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但想到和自己相戀四年的戀人,還在年頭山盟海誓的舉行婚禮,現在看來卻猶如鬧劇,這種法律不認可的婚姻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倩倩喝完酒只得祝茉莉日後事業一帆風順。 倩倩說道:「茉莉姐,今天是我的一個姐妹準備去泰國做手術之前的送行酒。來了好多姐妹,其中不少你是認識的。就在後面的包間,要不一起去熱鬧熱鬧。我大概也是最後次來這裡了。」 茉莉聽到有很多熟人,再者是倩倩對自己的最後相邀,茉莉便欣然而往。沒想到剛走到包間的過道,卻看見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和一個看似白淨瘦弱的男人在拉拉扯扯的哭鬧。那個白淨瘦弱的「男人」竟然是梁正鋒的上司衣勝男,而那個漂亮豐滿的中年女人是正是自己之前見過的衣勝男的娘P(女同中扮演女的一方)。而此時的茉莉卻無心思看別人的熱鬧,隨著倩倩一同進了包間。 [發表時間:2013/11/22 19:34:4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剛進包間,裡面已經聚集了七八個偽娘了。其中一個小巧的偽娘立馬衝到茉莉身前,抱住了茉莉並且在茉莉臉上親了一口對著大家說道:「這就是我和大家以前常提起的茉莉姐,是比河莉秀還漂亮吧。」親茉莉者叫瑤瑤,是一家網站的編輯。因為自小長得小巧,身高都未足160CM,從小被人當女孩。和茉莉一樣已經去勢。認識茉莉已經快三年了,以前一直在場子裡黏著屁股後面轉,茉莉以前也很喜愛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其餘眾人剛開始看見茉莉進包廂還以為是倩倩帶來的真女人。聽說這就是瑤瑤一直提起的茉莉,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嘖嘖稱其的艷羨之聲。茉莉剛認識瑤瑤時,這小傢伙便不像其他偽娘那般扭捏作態,活潑爽朗的性格還很投茉莉的脾胃,茉莉當初就很喜歡這個小丫頭。當初場子裡還稱瑤瑤為小茉莉。瑤瑤也將漂亮和事業有成的茉莉封為偶像。茉莉看見半年未見的瑤瑤也是一陣欣喜,兩人摟著蹦蹦跳跳了一陣,互相問起最近如何了。 原來瑤瑤已經從先前的網站辭職,用自己兩年打工存下的四五萬塊錢,自己開了一個「淘寶商城」店,瞅準商機利用海外同學的關係進行合作,從國外購進奶粉在淘寶商城上進行銷售。因為近年來國內奶粉業屢屢出現問題,瑤瑤的商城店的又是好評率極佳。大半年的時間已經從在自己租屋內的單打獨鬥擴展至手下有五個員工和租了一百五十多平的倉儲辦公區。現在儼然是個靠自己奮鬥創業成功的85後小老闆娘了。茉莉聽著一陣歡喜。瑤瑤卻雙手舉起做了個誇張可愛的動作說道:「我的目標就是超越茉莉姐。並且比茉莉姐還漂亮。」兩人又是摟成一團玩鬧了一陣。眾人的目光也被這兩個大小茉莉所吸引。紛紛問著瑤瑤是怎麼成功的和茉莉是如何保養變得如此漂亮。時間一久卻發現今晚的男女主角卻還未出現。瑤瑤便掏出手機給女主角撥了過去。掛了電話說她們二十分鐘內到達。眾人便將話題轉向女主角「夢溪」。原來這個偽娘的男朋友靠自己工作存下得錢,湊足了「夢溪」去泰國的手術費用。並且等「夢溪」回來後辦完了一切身份更改手續就領證結婚。 茉莉問起了眾人說得女主角「夢溪」是誰,瑤瑤說茉莉姐你不是認識她嗎?茉莉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卻想不起夢溪是誰。瑤瑤恍然大悟道:「剛忘了,夢溪就是之前的小奈。她也是幾個月前才改的名,怪不得你不知道。」茉莉聽完心裡一震,小奈不就是當初自己發給梁正鋒的那個小偽娘嗎?前幾個月偶然的一次機會在和自己工作上的圈中好友聚會時見到小偽娘。當時的小偽娘是被一個大佬叫出台陪唱KTV的。自己在上衛生間的時又遇小偽娘問起才知她繼父被雙規,母親被抓。自己也因斷了經濟來源身陷風塵。怎麼現在還有男的肯出錢替她變性和娶她。聽著眾人的談論,好像都不知道她兼職賣身的事情,茉莉心中一陣疑問。 過不多久,原來的小奈果然在一個有些謝頂戴著眼鏡的斯文男陪同下進入了包間。茉莉不但認出了小奈,還認識那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模樣的謝頂男,這個不就是之前小奈的男友嗎?茉莉就是因為當時兩人分手了,自己才將小奈發給梁正鋒的。此時的茉莉坐在包間中感覺有些尷尬了。眾人見著夢溪來到,一窩蜂的上前祝福夢溪。被冷落在一旁的謝頂男,卻看見了獨自坐在沙發上的茉莉。喜道:「茉莉姐好久不見你了,真沒想到你也會來。」夢溪聽到了茉莉二字,順著男友的眼光看去,果然茉莉就坐在沙發上。神情瞬間由喜轉憂,僵在了當地。老道的茉莉多少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起身上前走到夢溪的面前說道:「夢溪,上次見面記得還是在今年剛過完年,沒想到就一年不到的時間沒見你就有這麼大的喜事了。今天我也是湊巧來這裡,讓茉莉姐敬你和你男友一杯。祝你們婚後百年好合。讓姐姐我也粘點喜氣。」其實茉莉前幾個月還偶遇過夢溪,今年四月時更是多事做媒婆,將夢溪發給了梁正鋒。而茉莉現在這麼說就是解除夢溪的心中疑慮。表明自己不會說出這一切的。 夢溪聽懂了茉莉的言下之意,臉色也有了血色。忙說道:「真沒想到還能遇見茉莉姐。實在太意外,剛才我還以為眼花了呢,你比之前更漂亮了。英子,快來和我一起和茉莉姐一起碰一杯。」謝頂男連忙給自己倒滿了酒,和夢溪一起敬著茉莉。 眾人落座,眾偽娘又是繞著夢溪和英子的一陣嘰嘰喳喳問長問短。原來英子是一家IT公司的程序員,今晚之所以晚到是在單位臨時加班解決一個參與項目中的突發問題。夢溪在英子的辦公樓下一等就是五個多小時。茉莉知道在北京一個低層的程序員其實收入也並不高,一個月兩萬撐死了,大多是一萬左右。能存下這麼大筆錢為夢溪做手術,可見英子對夢溪的摯誠,更何況兩人還是分手過一段不短的時間。茉莉心中被英子的執著感動著。但卻發現夢溪卻將目光不時的投向自己,茉莉知道夢溪的所慮為何。為了不破壞今天的良好氣氛,茉莉起身舉杯說道:「今天我也是湊巧來這裡撞到了夢溪妹妹和英子的大好事,姐姐真心的為你們高興,再次祝福你們。不過明天我還要起個大早趕個工地。先走一步了。來來來,大家陪我一起再敬這對新人一杯。」眾偽娘們紛紛起身,敬著英子和夢溪。茉莉喝完,便向夢溪、英子、瑤瑤、倩倩一一道別,轉身離開了。 茉莉剛離開酒吧,夢溪便追了出來叫住了茉莉。茉莉知道她所追為何,夢溪拉住茉莉看了一眼身後有無人跟來,才將茉莉拉到一個角落哀求的看著茉莉說道:「茉莉姐,當初我在外面兼職的事情,我沒讓這個圈子裡的人知道,就是我和梁哥的事情別人也不知道。我當時雖然和英子分手了,但就是怕他知道我變成這樣才不在這個圈子做這些的。當初我爸媽被抓時我以為我這輩子完了,才自暴自棄退學幹這行的。但我沒想到分手半年了英子知道了我的近況立馬千方百計的找到了我,並且答應出錢為我變性和娶我。我下半輩子離不開他了,他就是我的一切。但他不知道我兼職和梁哥的事情。茉莉姐求求你了,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夢溪說完,不由的害怕的落下了淚。 茉莉看此掏出紙巾替夢溪擦掉了眼淚說道:「傻丫頭,你08年來北京時我們就認識了吧。你覺得茉莉姐是個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人嗎?」夢溪聽此緩緩地搖了搖頭。茉莉望著夢溪的眼睛繼續說道:「其實你的命真不錯,姐姐很羨慕你,我的年紀都能做你阿姨了。二十八歲就開始完全女妝,到現在整整九年,泡過我、被我泡過的直男都數不清了,英子這樣真心的好男人卻一個都沒遇上。你比姐姐有福氣。姐姐真心的祝福你們兩個,不過你真想完全的守住這個秘密,姐姐勸你以後就別在這個圈子混了,你當初兼職,雖然沒讓圈裡的姐妹知道,但是花錢找你的人都是直男和同志,說不準就會在這個圈子偶遇上你。再說了英子對你這麼好,你也要為他想想。他的同事和上級知道你不是個真女人會怎麼看他?你為了他和你自己,今天結束後也別找這些姐妹和上這裡來了。」夢溪聽完茉莉的諄諄告誡,心中大是感動,剛才劇烈不安的心也完全的放下了。不由得摟住茉莉哭道:「謝謝你茉莉姐,真得謝謝你。………………。除了英子我在北京你還是第一個能和我說這些的。」 茉莉抱著夢溪,撫摸了夢溪幾下頭髮,說道:「傻丫頭別哭了,裡面的人要等急了,還以為我把你這個新娘子拐走了呢。快進去吧。」夢溪抬起頭滿含淚水的看著茉莉,茉莉又掏出紙巾替她擦乾了眼淚。把夢溪的身子扳轉了過去,拍了下夢溪的屁股,命令著說道:「走,回去。」夢溪回頭依依不捨的望了眼茉莉,默默的走回了酒吧。但還未進酒吧,又轉身跑了回來。茉莉不由得一笑。說道:「傻丫頭,你還不信姐姐啊,那我現在給你發個誓。」說完茉莉就舉起手要對夢溪發誓。卻被夢溪急忙按了下來。 夢溪說道:「茉莉姐我相信你,我要說得不是這個。前陣子我沒錢了,又去找梁哥了,他聽說我當時困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給了我七千多,當時我心情不好、又不懂事還對他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但他不但沒理這些,還勸我別幹這個了,讓我自己本本分分的找份工作。事後也沒找過我要錢。我現在沒錢,英子給我的錢我也暫時不能動。茉莉姐你替我轉告梁哥,這錢我等我從泰國回來會靠自己打工把這錢還給他的,也請你幫我謝謝他。當時如果不是他幫我,我恐怕在北京就待不下去了,英子也就找不到我了。你和梁哥是我在北京見過除了英子之外最好的人。」 茉莉還不知道這事,但笑了笑對夢溪說道:「這錢你就別管了,我是梁正鋒的姐,我替他做主了,就算是他送你的結婚賀禮了。你也別心疼他,他現在掙得比你茉莉姐還多。不會把這錢當回事情的。我會和他說得,也會讓他不在外面說你的事情。好了你快回去吧。你再不回去英子真要等急了。」 夢溪卻不回去,猶豫不決看著茉莉,茉莉不知道這丫頭還有什麼事情。問到夢溪怎麼了。夢溪說道:「茉莉姐有件事情,我說了你別不高興。」 茉莉說道:「有什麼話就說,你這麼磨磨唧唧的姐真要不高興了。」 夢溪說道:「其實我和梁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能看出他是很喜歡你的,他和你在一起總是很高興,但和我在一起就冷得半天都說不出幾句話。所以我當時才有事沒事的老找他吵架。你剛才說你做女人這麼久還沒見過英子這麼好的男人,其實我相信如果你和梁哥在一起,他會像英子對我一樣對你好的。他真是個好人。」 茉莉被夢溪說的心中一動,但又很快的心道,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梁正鋒是個好人,只是……………唉。茉莉看著夢溪笑道:「傻妹妹,你又被梁正鋒騙了,這傢伙人是不壞,但花的要命,看見漂亮的偽娘就衝上去了,不但喜歡偽娘,看見漂亮的姑娘也一樣。姐姐我可不喜歡花心大蘿蔔,更何況他小我這麼多。告訴你個秘密哦,你也不許說,你們以前都說我是小河莉秀,其實我比河莉秀還大上一歲。姐姐我上個月剛過完37週歲生日,都大你梁哥一輪了,我才不喜歡這種小屁孩呢。他只能做我弟弟。」 茉莉告別了夢溪,卻沒打車回去,獨自一人在北京的街頭走著。其實今天的茉莉本來能和夢溪一樣幸福,甚至比她更幸福。就在五個多小時前,蔣懷祖捧著鮮花、拿著戒指對茉莉單腿跪地向茉莉正式求婚。茉莉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不由得捧著鮮花,感動的淚如雨下。在那一刻,茉莉似乎終於看到了自己做女人來的幸福終點,她在苦海裡泡的太久了。此時茉莉之前對蔣懷祖的一切不滿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是想和蔣懷祖白頭偕老,似乎已經能感受到了真正為人婦的感覺。 沒想接下來在吃飯的時候蔣懷祖卻拿出了一紙協議。協議上寫明,只要茉莉變性手術成功,蔣懷祖就將在茉莉正式改變性別之後的三個月內與茉莉完婚,不然蔣懷祖將對茉莉做出多少金額的賠償。但變性手術的錢需要茉莉自己承擔。並且協議上嚴格規定了,婚後兩人的將各自負擔婚後的生活費用和其他諸如生病之類的開支。如茉莉隨蔣懷祖去美國生活而失去了工作能力,茉莉的生活開銷將完全由蔣懷祖承擔但必須承擔多少家務之類的。若兩人離婚,財產又該如何分配,之類等等條款和細則。協議都具體到了,如果茉莉準備接新西蘭的兒子來之後的情況。又或者兩人準備領養孩子的之類的事情。中文協議就足足有十二頁之長,還是中英文的一式兩份。蔣懷祖還說這是他咨詢了在美國的私人律師和在中國的精通婚姻法的律師制定的協議。完全兼顧了中美兩國的法條。並且說這是他們的婚姻保障。 茉莉看了三四頁中文協議便沒興趣再看下去了。這還是自己需要的婚姻嗎?甚至這還算得上一場婚姻嗎?這比自己簽的設計合同還長!茉莉震驚了,但蔣懷祖這個美國大男孩去喜笑顏開並且繪聲繪色的向茉莉介紹著這樣的事情在美國和西方發達世界是很普遍的。很多美國人就因為婚姻太繁瑣,所以很多都是只在一起不結婚,從而免得離婚麻煩。但既然茉莉需要婚姻,那麼他作為個男人就應該做足婚前的一切準備,並且這份協議是充分照顧到了茉莉的利益和想法。茉莉對此不可否認,協議中確實有很多保護自己的切身利益的條款和細則。比如蔣懷祖出軌或者由他提出離婚那麼按婚姻年限將給茉莉多少補償。同樣的茉莉也需要承擔這樣的義務。又比如無論領養還是茉莉的兒子從新西蘭而來,兩人共同撫養多久後,蔣懷祖將完全的對這個孩子承擔義務。 但茉莉卻不需要這樣的婚姻,這哪裡是婚姻,簡直是生意合同!但茉莉卻不怪蔣懷祖,首先這在美國是很正常的事情。第二,自己當初接受蔣懷祖的追求,又何嘗不是抱著做生意的目的以自己為本錢來買賣自己想像中的婚姻?顯然蔣懷祖雖然不諳中國國情,但洞悉了這一切。因此才起草的這份協議,蔣懷祖天真認為這樣兩人就不會有問題。這樣既保護了茉莉的利益也保護了自己的利益。有了這份協議兩人就能撇除其餘,全身心的相愛了。其餘的一切交給律師即可。 茉莉在飯桌上沉默良久,蔣懷祖以為是茉莉對協議中的條款有所不滿,還問茉莉哪裡需要修改的。茉莉只是默默的退回協議,想了一陣毅然的向蔣懷祖提出了分手。茉莉覺得這樣婚姻買賣遊戲不該再繼續下去了。剛求婚成功的蔣懷祖大是不解,茉莉怎麼會是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茉莉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蔣懷祖猛烈的搖晃著茉莉的身體對茉莉大吼道:「這是為什麼? Why!……Why!…… Why!」茉莉說是自己騙了蔣懷祖,這場騙局不該再繼續下去了。其實最初的自己便是另有目的得。自己並不愛蔣懷祖。蔣懷祖卻大聲叫道:「如果是為了錢,你為什麼不早說,你個婊子,如果是為了我的錢的話一切將變得簡單!我現在就能給你寫支票。你個臭婊子說你要多少錢才肯和我結婚?」茉莉的默默的搖了搖頭。蔣懷祖被耍了四個月,不由得勃然大怒。忘了自幼接受中國禮教和的西方紳士教育,竟然揚手想給茉莉這個臭婊子一個耳光。茉莉見此,卻不躲不閃,神態安然得面對蔣懷祖揚起的手。蔣懷祖見茉莉如此表情卻下不了手。問茉莉為什麼不躲?茉莉說只是希望蔣懷祖的這個耳光快快的落下,越重越好,這樣的她的會好受些。她覺得自己對不起蔣懷祖這個單純的美國大男孩。 蔣懷祖稍微的恢復了理智,把花砸在了茉莉的臉上讓她快滾。並且罵了聲「你個男婊子,我用撒旦的名義詛咒你,永遠別讓我再見到你,快給我滾!」茉莉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已進深夜,但北京卻因即將臨近12:00的新年時刻,街頭四處依然是繁華喧囂。只是茉莉覺得這一切與自己無關。來北京整整十八個年頭了,卻從未真正的融入進這座城市。似乎永遠是名他鄉異客。並且自己也回不去了,在北京這座碩大無比的城市中,自己這個妖怪還能躲藏在屬於自己的角落中,並且找到與自己相同經歷的同伴。而一旦回去在老家的那座小縣城裡,自己這個太監就是一個眾人矚目的妖怪。就如一個行走在大街上的怪獸一般。而且自己回去了又能幹什麼?怎麼負擔自己的兩個在新西蘭的兒子?怎麼贍養對自己恩重如山的伯父、伯母?怎麼還自己的房貸?也不可能開著自己可愛的粉色MINI四處拉風。恐怕自己的生活都將成問題。此時的茉莉感覺在北京深陷其中卻欲罷不能。當初自己能按下自己的雄心如自己的大堂弟一般考個省城的師範,畢業後回到老家安心於三尺講壇該多好。這樣就不會遇到自己的前妻,這樣自己就不會去勢做女人、這樣自己就會有個作為男人莫力的正常家庭和孩子。茉莉又有些羨慕起了能從北京全身而退的倩倩,雖然倩倩的異愛婚姻失敗了但他還能回老家做回自己的男人身份。而自己又能退往何處?既無退路,那又該進往何處? 變性手術能讓自己變成真女人?以茉莉現在的經濟能力,並不是沒有能力承擔自己的變性手術的費用。茉莉也不是沒打算過做變性手術,曾經自己一度也很迷戀、嚮往於此。但之前自己認識好幾個做了變性手術的姐妹。卻基本都有術後的後遺症。最糟糕的一個是,術後因為下體的創口發炎,創口竟然癒合了,並且撒尿都要整天提個袋子。這個姐妹最後不堪忍受這樣的痛苦據說是自殺了。還有一個是下體嚴重變形,老是有膿液和尿液流出。這姐妹本想通過法律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但跨國官司的費用遠比自己的手術成本高,最後也不知所蹤。一個在稍微好一些的妹妹,每隔上二年左右就要花上個把月飛赴泰國就重新整形一次。為此,原本能力出眾的這個姐妹,始終未找到份長期的工作。所以茉莉當初才選擇閹割了事。變性手術的後遺症自己實在沒勇氣面對。 西方發達世界,是自己這個圈子裡的所有姐妹所嚮往的地方。他們或者她們認為,在西方自己將不再是異類。並且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之所在。但經過蔣懷祖的求婚,老道的茉莉再一次清醒了起來。雖然未曾去過美國。但也感受到了異國婚姻的所不能承受之重。可笑,世界本來就沒有天堂。金星?別忘了金星在嫁給那個德國帥哥之前本身就是中國最成功的變性人。沒有先前金星的成功又何來與德國帥哥的看似完美的婚姻?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先前的自己和那群姐妹們其實是被夢想所蒙蔽眼睛。現實卻是那麼冰冷。可笑的自己還差點為此做變性手術。此時進退不得的茉莉不由的對生活有了絕望的感覺。而又深深的擔心、懼怕自己成為今天未曾蒙面的琳琳。 其實現在想來,蔣懷祖是個相當不錯的男人。由於混血的關係,長相俊美、身體結實。並且事業有成,不折不扣的高富帥。這個高富帥還不俗氣,有著高深的藝術修養和品味,但為人卻並不拘謹,玩得時候又是那麼瘋得暢快淋漓、盡情盡興。更可貴的是蔣懷祖還有單純、善良的品質。簡直有數不完的優點。高富帥怎麼能形容蔣懷祖?應該是典型的白馬王子!如果放在兩年前,即使有文化差異,茉莉也會瘋狂的愛上這位白馬王子,那怕沒有婚姻!那怕只是一夜情!茉莉都將義無反顧。茉莉也相信無論偽娘還是中外女性見到蔣懷祖99%都會如此。但這兩年來又發生了,自己的心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讓十萬里挑一的白馬王子走不進來,並且不想讓他完全的佔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真是為了釣蔣懷祖而守身如玉?茉莉想此不由得詛咒某個混蛋。夢溪真是瞎了眼了,他能是什麼好東西! 茉莉正想著心思,一輛討厭的汽車喇叭卻在身後按個不停。茉莉只是沒心情回頭罵司機,只是希望汽車早點滾蛋。喇叭停下了,卻有個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 茉莉猛然回頭,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真的是你?」 [發表時間:2013/11/22 20:08:1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也謝過師潔和伶俐、不能不能等朋友的長久支持哦,還有一併感謝其他長期關注和回復我帖子的觀眾。 [發表時間:2013/11/22 21:46:5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十一章 惹不起 梁正鋒、茉莉誰都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偶遇。兩人驚訝的呆視良久,又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完兩人都笑了,梁正鋒拉開後座車門,指了指躺在後座的衣勝男說道:「她在前面的酒吧喝醉了,短消息給我讓我把她撿回去,你呢?」 茉莉看著衣勝男想起了前面在包間過道上撞見的一幕,說道:「我男朋友聖誕節回美國探親了,要再過半個月回北京。今天一個人閒著無聊出來瞎晃晃。」 梁正鋒「哦」了一聲,卻不知道和許久未見的茉莉再說些什麼。茉莉見兩人無話便說道:「那你送她回去吧,祝你新年快樂。」茉莉說完轉身就走。梁正鋒想了一陣,還是快步追了上去。剛拉住茉莉的手,茉莉猛然把手抽了回來。梁正鋒頓時一陣尷尬,但還是搔了搔腦袋期期艾艾的說道:「要不我一起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這麼走著也不安全。」茉莉「哦」了一聲,逕直走向梁正鋒的汽車,卻是拉開的後座門,和躺下的衣勝男擠在一起。梁正鋒心中頗為無奈。 梁正鋒上車後,先是看了看衣勝男,並且微微推了她兩把。衣勝男卻是睡死了過去。梁正鋒才發動了汽車,看著後視鏡中的茉莉,頗為感慨。不算茉莉生日那次未曾打招呼的見面,兩人其實已經四個多月未見了。梁正鋒猶豫了一陣還是說道:「那個外國人對你還好嗎?」 茉莉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長髮笑容滿面的說道:「還行吧,就是有些黏人,只要在北京一下班就蹭到我這裡來。正好趁他回美國,我清靜清靜。」 梁正鋒愣了片刻又說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茉莉喜氣滿面的說道:「現在這樣我感覺就挺不錯的,他公司安排他來北京兩年,答應兩年後讓他回美國工作。他打算帶我一起回去。」 梁正鋒心中更是一陣黯然,但忍不住問道:「那你打算跟他去美國嗎?」 茉莉繼續編造道:「那要看他這兩年對我好不好了,一直對我這麼好的話就去嘍。我在北京也待膩了。換換環境也不錯。」茉莉也從後視鏡中看著梁正鋒,梁正鋒先前還能裝著擠出點笑容。現在是怎麼擠也擠不出了。茉莉不想再讓梁正鋒這麼問下去,說道:「你和你的偽娘女朋友怎麼樣了?」 梁正鋒卻突然聚精會神的看著後視鏡,好像沒聽到茉莉的話一般。茉莉正不解梁正鋒怎麼了,梁正鋒卻突然問道茉莉:「後面那輛紅色的車你認識嗎?」茉莉轉過身去看了後面的道路,果然有輛紅色的馬自達汽車在梁正鋒車後不遠處不疾不徐的跟著。茉莉想了一陣,有一個工作中的朋友以前開這樣的紅色馬自達,但去年就升級換車了。茉莉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梁正鋒說道:「奇怪,這輛車從前面的酒吧開始就一直跟在我後面,我都轉了好幾個道了但他總在後面跟著。」 茉莉聽此不由的又轉過頭去看著後面的車,果然這輛車雖然沒貼身跟在梁正鋒後面,有時間還在不同的行駛車道上,有時還隔著兩三個車位。卻始終在梁正鋒的車後。梁正鋒不再和茉莉說話,開始不斷的轉彎和變化著車的行駛軌跡。但那輛車的司機技術似乎不錯,總能保持勻速的跟在梁正鋒後面。 梁正鋒見此更是驚訝,難道是當初自己的部隊戰友偶遇自己,和自己玩起了當初在部隊的跟車把戲和自己開玩笑?梁正鋒提醒茉莉坐穩,並且按著睡著的衣勝男。梁正鋒將車開到了一個空曠的路面,先是加速,然後驟然減速,紅色車也反應很快的把速度降下了下來。但卻貼近了梁正鋒的汽車,梁正鋒回頭看去,只看見車裡面坐著一個女的,但隔了兩層的玻璃卻看不太清,女的還在大晚巴晌的帶著墨鏡。顯得有些詭異。梁正鋒當時的部隊一線戰鬥人員沒有女性,顯然不是自己的戰友。這個詭異的女人有些激發了梁正鋒的鬥志,再次告誡茉莉坐穩了並且按好了衣勝男。陡然將車速提高,那輛車顯然也看出了梁正鋒知道了自己的跟蹤。不再顧及也提高了車速開始緊跟梁正鋒。此時的茉莉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一手按住衣勝男、一手緊緊拉著車頂的把手。 梁正鋒將車速提到北京市內的限速,那輛車也跟隨其後,但並不和梁正鋒並行、也不跟在梁正鋒的同車道,只是在梁正鋒車的左後方緊貼梁正鋒的車位。當過兵的梁正鋒看出對手有豐富跟車追蹤經驗。梁正鋒再次對後面的茉莉叫道:「坐好了」,凝神看著左右前後的路況,似乎想在前面路口綠燈將熄之際衝過路口。卻剛到路口,急剎車來了一個U字形的掉頭急轉。紅色車卻沒料到梁正鋒有這樣的駕車技術和膽量,不及反應直不愣登的竄過了路口。而梁正鋒的汽車也漂移了起來,但很快就在梁正鋒的控制下,汽車恢復了正常行駛狀態。茉莉好在有所準備,但也被甩的貼在了車門上。梁正鋒卻滿臉鬥志昂揚,並不屑的厲聲說道:「和老子我玩這個你還顯嫩點。」 剛才還熟睡的衣勝男雖然由於茉莉的按著,沒被甩到車座下,但也撞到了茉莉的身上。「嗯」的一聲醒了過來。梁正鋒莫名其妙的被剛才詭異的女人跟著,只想先將這兩位女士快些安全的送到家免得橫生枝節。只是不時的看著後視鏡,看還有其他是否車輛跟著自己。 梁正鋒繞了幾圈見再無車跟著自己,便首先到離著近的衣勝男家。到了衣勝男租住的小區門口,梁正鋒將半睡不醒衣勝男扶下車,打算將她送上樓。卻沒想到,紅色的馬自到也從對面迎面駛來。梁正鋒頓時警覺了起來,並把剛下車舒展筋骨的茉莉拉到了身後。馬自達車上下來的事一個穿藍色上衣、藍色裙子的漂亮女人。梁正鋒這才想起此人是當初和茉莉一起逛街時偶然撞見的衣勝男的女友。當初偷聽她們吵架,還記得她是名辦案的女警。怪不得有如此的追車功夫,能和自己糾纏這麼久。 中年女警似乎也很驚訝梁正鋒的開車技術。自己剛開始還是暗跟,但沒多久就被梁正鋒所識破。梁正鋒的擺脫追車的成熟手法和技巧顯然不是那些街頭飆車的小年輕所能學會的。並且竟然擺脫了自己,顯然是受過專業偵察和反偵察訓練得。再看梁正鋒筆直的腰板和形體,幹練的板寸頭。女警冷著臉用警察式的口吻問道:「你開車的技術是從哪裡學的?當過兵還是做過警察?」梁正鋒不想和這個陰森的女人多說什麼。只是一手扶著衣勝男、一手緊緊拉住茉莉的手進了衣勝男的小區。 女警由於自己的身份向來是強勢壓人,見梁正鋒如此不理會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雖然踩著高跟鞋,但還是很快速的追了上去。梁正鋒見女警追來了,側過身來,將茉莉擋在身後,只是右腳後撤半步、身體微微弓了起來、空出的右手也微微的提起。雙目死死的注視著女警。梁正鋒這個貌似正常的身形,卻在有著十多年刑偵經歷中年女警眼中看出了非同一般。再看梁正鋒的高大結實的體格,尤其是那股凌厲滲人的眼神。女警知道此人不是易於對付的常人。女警攝於梁正鋒的架勢和氣魄不敢上前用強。雖然顯然梁正鋒在衣勝男和茉莉之中更是關心、緊張茉莉,兩人看似應該是情侶關係。但女警卻看著衣勝男靠在一個男人身上,有些怒不可遏了。喝道:「你到底是誰?快放開衣勝男。」聲音雖比之前更響,但卻再無之前語氣中的威嚴。 梁正鋒冷冷的說道:「我是衣總的同事,我只負責送她回家。你要找她等她明天酒醒了,現在除非我送她到家了,不然不會放她的。今天她醉了,你也不能煩她。」衣勝男此時已經悠悠轉醒,但看了眼女警,卻又將眼睛閉上了靠在梁正鋒身上,顯然是不想看見她。女警見此更是怒氣沖頂不再顧及,一手向梁正鋒的領子抓去,一手後發擊向梁正鋒的小腹。梁正鋒仍然抱著衣勝男,只是單手,但搶先一步在女警右肩一推。女警只覺一股大力湧來,自己又穿著高跟鞋頓時站立不穩,一屁股坐下。好在後面是小區的長條椅,一屁股摔下沒有出醜。但女警也知道是梁正鋒手下留情,不敢再上前,只是看著衣勝男不肯退去。 衣勝男再也受不了了,擺脫了梁正鋒的扶抱,哭著奔向自己住的樓房。女警立馬站起踩著高跟鞋飛快的跟了上去。梁正鋒正要上前,卻被茉莉拉住了。梁正鋒不解的看著茉莉,茉莉幽怨的看著梁正鋒說道:「傻瓜,她們兩個的事情你管得了嗎?別再摻和了,你知道這麼摻和對你的衣總是好是壞?」梁正鋒這才似乎有些懂了,茉莉又一拉梁正鋒的手,帶著他向自己的汽車走去。梁正鋒回頭再看衣勝男和女警,兩人果然又抱在了一起,還是衣勝男抱著那個女警。女警卻似乎要掙脫似的。茉莉在旁說道:「傻瓜,女人的事情你搞不明白吧。」 兩人坐進了車,茉莉埋怨的說道:「以後你這傻瓜少逞英雄,別以為你會點拳腳就了不起了,北京皇城根下,你個外地人得罪的起誰?別忘了那個女人還是個警察,搞不好還是個領導。真玩你還不是手拿把攥的,到時候我敢說她的娘T衣勝男也不會幫你,你兩頭不是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長這麼大個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茉莉說完,氣得把頭別到了一旁只看著窗外,心中擔心由於今日梁正鋒的魯莽是否而闖禍。 梁正鋒被茉莉一通教訓,有些醒悟了也後悔剛才自己的意氣用事。看著為自己擔心、生氣的茉莉頗為內疚。不由得拉起了茉莉的手說道:「今天是我不對,害得你也跟著擔心受怕的,以後我保證不會這樣了。」態度語氣誠懇,猶如一個認錯的小孩一般。梁正鋒也搞不明自己為什麼在茉莉面前總是強勢不起來,而自己在殷開辰和葛鈞兩個事業強人面前卻能佔盡上風。但自己卻喜歡茉莉這麼對自己。 茉莉見梁正鋒語氣誠懇的認錯了,轉頭看著梁正鋒說道:「小傻瓜,姐知道你有一身的硬本事,但無論在北京還是在你的老家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惹不起的權貴多了,你這身本事搞不好只會給你惹大麻煩懂嗎?你要答應姐,以後就是在外面吃點小虧,也不能逞強。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動手好嗎?」說完茉莉不由得撫摸著梁正鋒的臉龐。梁正鋒看著茉莉的眼神「嗯」的一聲答應了茉莉。眼睛卻不斷的被茉莉所吸引,不由自主的靠上了茉莉。茉莉輕輕的一把推開了梁正鋒,說道:「姐今晚玩累了,送姐回去吧。」 梁正鋒先是愣了一陣,只得收斂心神發動起車送茉莉回家。梁正鋒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這個嘻嘻哈哈的茉莉和自己一樣不正經,甚至比自己還會鬧騰。但茉莉一旦在自己面前正經起來,卻有股自己無法抗拒的力量。這個是精明強幹殷開辰所沒有的,外面謙和而內勁瀰漫的葛鈞也是不具備的。即便是無比高傲的大小姐慕容珺也同樣在自己面前無此能耐。但茉莉卻有這樣的本事。 兩人先是在車上一陣默然不語,茉莉首先說道:「你還和你之前說的那個漂亮偽娘在一起嗎?」梁正鋒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怎麼說呢,這個月,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上個月了。他媳婦從香港回來了。他現在和他媳婦一起住了。」茉莉聽到這種答案卻不意外,這種事情在這個圈中實在太多了,殷開辰不就是這麼離開梁正鋒的嗎?茉莉平淡的「哦」了一聲。 梁正鋒又把之後曲折而峰迴路轉的情節全部告訴茉莉了。本想茉莉會驚得瞠目結舌。沒想到茉莉只是稍感意外。茉莉聽完想了一陣說了自己以前一段的所聞。茉莉認識對夫妻,兩人的夫妻生活都有點過膩味了,當初的愛情變成了深厚無比的親情,兩人還有了孩子。離婚是雙方都不願意的,但繼續婚姻生活在情愛關係上又無滋無味。男的又有女妝的癖好。夫妻二人為了尋求刺激,上網尋找了位帥哥,夫婦二人共事一夫倒也和諧美滿,並且感情更勝往昔。兩人還都是高知,男的是一個高級工程師,女的是副教授。這事到和梁正鋒的事情有些異曲同工。這種事例在圈中不多。但現在外面不是有很多玩換*妻和夫妻共同上網尋求多P的嗎?其實夫妻生活外人看著匪夷所思,但兩人又或者說三人自己覺得好就行,外人看著接受不了和噁心無比。但人家是樂得其中。你高粱米梁算是走上狗屎運了。梁正鋒聽完卻反而驚訝無比了,原來自己的事情還不是個例。世道真是變了。茉莉又反問:「你結婚後老婆這樣你受得了嗎?」梁正鋒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但梁正鋒卻向茉莉說道:「這事你能不和辰娘說嗎?」茉莉看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你過手過了這麼多人,你們分手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還在乎他的感受?」梁正鋒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是「嗯」了一聲,茉莉說道:「我知道了。」 車很快的到了茉莉的家,茉莉只說了句再見,便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樓房。梁正鋒目送著茉莉背影上了樓,直到茉莉單元的燈亮起,才悻悻然的離開。梁正鋒又是多麼想再上去看看藝術感十足而又不失歡樂的茉莉家。茉莉也依然一上樓就從陽台上偷偷的往下看著梁正鋒的車,只是目送著他的車離去後良久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抱膝默默的坐著。心道:「今天怎麼又鬼使神差的撞上了這麼個冤家?難道自己上輩子欠這個討債鬼的?」 梁正鋒第二天起床後,吃了早飯後暢快淋漓的打了二個多小時的拳。又上附近的大學繞著四百米操場跑了十五六圈,停下時有些氣喘吁吁了。明顯感覺到自己現在的體能是和兩年前剛退伍那陣不能比了。梁正鋒獨自一人上菜場買了許多菜,自己在家拾到完了獨自面對滿桌子的菜,卻有股說不出的寂寞和孤獨。梁正鋒便拿起了手機給葛鈞撥去電話。手機響了幾下梁正鋒原以為葛鈞不方便接電話便想掛了,等著葛鈞的回電。沒想到剛想掛了手機卻接起,電話那頭卻沒人說話,梁正鋒對葛鈞接自己電話的一反常態先是不解,但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滿臉賤樣的說道:「是的我的好珺兒吧?」 電話那頭果然響起了慕容珺的嬌嗔之聲,說道:「你死不死啊,最後和你說一次你再叫我珺兒,我就…………。我就要你好看。」 梁正鋒聽到慕容大小姐被自己惹急了更是高興,說道:「慕容大美人,你要把我怎麼好看啊?是吃了我啊,還是嚥了我?對了你還沒吃過我呢。」梁正鋒一語雙關的說到。 慕容珺急了,在電話那頭怒道:「你怎麼老沒正經的,真把自己當孩子了啊。那好我以後就把你當我大兒子養。」 梁正鋒自然不肯在慕容珺面前平白的矮上一輩,強詞奪理道:「我叫的鈞兒,又不是叫你,我不能叫葛鈞為鈞兒啊。你怎麼老自作多情,我可受不了,我打的是葛鈞電話,又不是打給你的。誰讓你們兩個人不但長得像,名字叫起來還像雙胞胎似的。」 慕容珺在電話那頭被梁正鋒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梁正鋒不正經的語氣有些放軟了對慕容珺繼續說道:「大美人現在肯定氣壞了吧,我告訴你,你生氣的樣子最漂亮了。當初你不是生氣打我一巴掌,我還真忍住了對你的非分之想呢。這十好幾天沒見我的慕容大美人肯定是又變漂亮了。我想死你了。」 慕容珺這才語氣有些緩和了說道:「你少糊弄人了,才多大就甜言蜜語口是心非,你想我怎麼打得是葛鈞的電話?」 「慕容美眉,你傻啊,我這是火力偵察呢,看看葛鈞在不在家,她不在的話我不就來陪我的慕容大小姐了嗎?這叫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進了村才花姑娘的幹活。」梁正鋒繼續油嘴滑舌的說到。 慕容珺撲哧的一笑,被梁正鋒弄得又氣又樂。說道:「你才花姑娘呢。你姐的孩子都老大了,都老太婆了還什麼花姑娘。我告訴你少打我的主意。」慕容珺說完又加重語氣的說道:「你也少給我打葛鈞的主意。元旦節村子裡沒人,你就給我死了那條心吧。我和你的葛總姐姐在大興的高爾夫基地度假呢,沒你的份。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在自己家待著。」說完慕容珺又有些不捨了,放軟了語氣有些殷切的說道:「小傢伙,你元旦怎麼過?」 梁正鋒聽到葛鈞和慕容珺去大興了,有些心灰意冷,只得說道:「想著我的慕容大美人過元旦唄。我印了你張大照片就貼在我床邊上。」 慕容珺又絮絮叨叨的囑咐梁正鋒元旦在家乖一些,反正都是多看書、看報多學習之類的,還有就是注意自己的身體什麼的。確實如梁正鋒老媽的口吻。慕容珺正說著,葛總揮完桿來接電話了。 葛鈞接起電話,等了好久不知是自己跑開了,還是等慕容珺走開了才說得話。他和梁正鋒說話,卻相互親切的多了。梁正鋒直接表達了相思之情。葛總卻在電話那頭有些無奈,說自己好久沒陪慕容珺度假了,元旦之後自己馬上就要飛外地出差。只能乘這個時間對慕容珺補補八年的空白。梁正鋒話鋒一轉,說自己也是無聊給你打電話逗逗你玩,其實自己的元旦活動也挺多的。讓葛鈞多對慕容珺盡些心就是了。葛鈞卻更是愧疚,說自己元旦後也要等出差回來才能找你了。梁正鋒卻表示沒關係,說自己元旦後工作也挺忙的。讓葛鈞安心工作就是了。葛鈞有些不願意了說道:「你個壞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你真不想我了?」 梁正鋒答道:「傻瓜,我們在一起都快老夫老妻了,什麼沒玩過啊。還急這麼幾天?再說了小別勝新婚。你告訴慕容珺,我倆馬上要勝新婚了。」 葛鈞聽完一陣感動,語氣卻越來越女人說道:「你別老氣她,她是個大小姐脾氣,我都忍著她呢。你給我讓著她點。不許在她那裡犯壞。不然我不饒你。」說完葛鈞又猶豫了一陣聲若蚊鳴的說道:「元旦過後第一天我就飛外地了,你實在忍不住就去陪陪慕容珺。她註冊公司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了,之後要等春節後再忙了。最近空著呢。」 梁正鋒聽完卻不知該怎麼回答葛鈞只說道:「在外面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回北京了我來接你的飛機。」 梁正鋒足足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才掛了電話。一個人悶頭吃著自己做的飯菜,吃完了收拾完殘局。便起身去了單位,在單位好歹還能找到些工作做,總勝過閒在家中無所事事。 沒想到梁正鋒夾著報紙剛到公司前台,保安卻驚奇的說道:「梁總你今天也來加班啊?」梁正鋒心想難道除了自己還有來加班的?滅絕師太節前不是法外開恩,說手中實在有事的也不用來加班了,安心過完節再工作嗎?是誰這麼賣力,還趁領導不在的時候努力表現?剛想到這裡,前台旁的衛生間卻走出了衣勝男。梁正鋒沒想到會是衣勝男。衣勝男又是那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死樣,冷面朝天的看了一眼自己,問了句你來幹什麼。梁正鋒只說自己手上還有些關於明年的計劃覺得不完善,正好趁今天單位清靜就來這裡工作了。衣勝男只是「哦」了一聲,便走去自己的辦公室了。梁正鋒也不在理她,逕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完善計劃細節去了。 大半個小時後辦公桌上的電話卻響了,梁正鋒拿起電話傳來的是衣勝男的聲音。問到梁正鋒忙不。梁正鋒模稜兩可的回答了。衣勝男說不忙的話就陪她一起市調下。梁正鋒閒著也是閒著,便答應了。 衣勝男坐在梁正鋒的車後座。車開了一段,衣勝男卻突然問道:「你女朋友是叫茉莉吧?」梁正鋒想了一陣也不願解釋,不知可否的「嗯」了一聲。衣勝男又問道:「你過節不陪著她?」梁正鋒才回答道:「她只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女朋友。」梁正鋒服務衣勝男快兩年了,這還是滅絕師太第一次問起自己的私事。但衣勝男「哦」了一聲,口氣中聽不出是相信或者不相信,但不再追問。 以前兩人也一直想著親自詳細的市調下華北的各市的各種情況。但隨著日新華北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兩人的工作也越來越繁忙,各種市調只能走馬觀花,或者仔細的只看一點。這樣接地氣的工作兩位公司的一二號人物是越來越少做了,再不像衣勝男剛上任那陣。元旦節,平日裡兩個大忙人的電話也少了許多。兩人的反而能靜下心來一個點接著一個點的看著飲品行業在商超的最真實最全面的情況。也發現不少屬下匯報中沒有提及或者沒有重視的問題。市調一直從下午兩點持續到夜間十點。衣勝男也不回公司取車,直接讓梁正鋒送自己到了住處,臨別時問梁正鋒明天還有空嗎。梁正鋒也不掩飾,表示只是午飯後有空。衣勝男便讓梁正鋒下午來接她,她想到北京遠郊看看詳細的實際情況。 梁正鋒第二天早上剛運動到一半,衣勝男的追命電話卻來了。說是今天不打算去北京遠郊了。要直接去天津看看情況,明天再回來。梁正鋒自然要全程陪同。梁正鋒雖然答應了,掛了電話卻覺得衣勝男有些神經,想到一出是一出。你不是過完年就要回上海提拔了嗎?怎麼在節假日還這麼賣命,難道還是站好最後一班崗?你是黨員嘛?衣勝男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什麼事都使喚自己。 梁正鋒心底裡抱怨歸抱怨,嘴上是沒膽說的,行動上更是表現的積極。上午十點半剛過,梁正鋒的車在衣勝男門前停穩,卻見衣勝男已是穿著標準的職業裝,提著行李箱站在小區門口。兩人上了車一路無話,但剛上京津高速衣勝男的手機就響了。衣勝男看了一眼來電就掐了電話,但她的手機卻一直頑強的響著,後來衣勝男索性關了機,而這種行為是違反公司規定的。日新華北公司規定只要是領導和市場銷售人員,無論節假日和早晚,必須無條件二十四小時開機。而衣勝男之前在梁正鋒眼裡是無論對下屬還是自己都是嚴格要求恪守職業準則的人。梁正鋒多少明白了為什麼衣勝男今天會逃離北京了。 在高速上快到了一處加油站,衣勝男卻主動讓梁正鋒下車把油加滿了。梁正鋒看了油表,其實自己的油還有大半,但明白衣勝男的意思,把車駛進了加油站。果然停車後,衣勝男拿著電話走了老遠打起了電話。梁正鋒很快的加滿了油,將車停在一邊,找了地方過起了煙癮。而遠處的衣勝男卻對著電話表情誇張的大喊大叫。 衣勝男的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梁正鋒都吃完了幾個麵包、喝了兩瓶礦泉水將午飯對付過去了。衣勝男才悻悻的掛了電話上了車。下午到天津後的市調,梁正鋒神情專注的看著市場的變化和自己公司在市場上存在的問題,並且用自己的平板詳細記錄在案。但衣勝男卻有些魂不守舍。晚飯過後便沒興趣繼續巡市了,說累了要回酒店休息。 8點左右,梁正鋒正在自己的房內看著網上的各類新聞。門外卻響起了「咚咚咚」的砸門聲,好似要破門而入一般。梁正鋒想著誰會這麼的敲自己的門,衣勝男雖然外表剛強,但待人還是有禮有節的,酒店的服務生更不會這樣。梁正鋒開了門,卻傻了眼,竟然是前晚見得女警。 女警目光如箭、板著標準的警察審問犯人的臉對梁正鋒說道:「衣勝男呢?」梁正鋒被女警這麼付神態語氣惹得勃然大怒,本想直接關門了事,讓這個女警好好的吃碗閉門羹,但忽然想到了茉莉的告誡。只說衣勝男在隔壁房間。女警卻不由分說的一把推開梁正鋒闖進了房間,先是在房內用雷達般的目光搜尋了一遍,接著又上了衛生間看了一眼。然後又對梁正鋒上下打量著說道:「衣勝男上哪裡去了?」梁正鋒正猶豫著是否發作,隔壁卻響起了開門聲。衣勝男竟然跑了出來,原來衣勝男之前一直在房內。剛才在門眼中看見女警,便裝著不在屋內。但卻聽到女警闖進了梁正鋒的房內才忍不住出來。 衣勝男對著女警說道:「這個只是我的同事,他今天是陪我出差來的。我們倆的事情不管他的事情。」女警又看了梁正鋒一眼,「哼」了一聲,隨著衣勝男進了她的房間,但之前看梁正鋒的眼神卻充滿了醋意和厭惡之情。梁正鋒被弄得莫名其妙,心中直罵這對拉拉神經不正常。但緊接著便是兩人在隔壁的大聲爭吵。梁正鋒不想再多摻和她們之間的事情,忙掛了總台的電話讓總台安排給他換個房間。換完房了之後梁正鋒只給衣勝男發了個自己的新房間號的短消息了事。 梁正鋒安靜的在床上內躺著,想著這對拉拉,兩個人平時看上去都是雷厲風行、做事爽快利落的人。雖然不知兩人具體怎麼回事情。但給梁正鋒的感覺卻是兩人的事情總是那麼拖泥帶水,剪不斷理還亂。這個女警為了追衣勝男,竟然從北京追到天津。能知道自己和衣勝男住哪裡,顯然通過了自己的職業手段。而當初自己剛認識衣勝男那陣,衣勝男就坐飛機不知道上哪裡去追這個女警了。兩個人實在太鬧騰、太作了。如果換成了自己和殷開辰或者是葛鈞、甚至是茉莉,即使遇見再大的事情需要分手或者怎麼的,都不會如此鬧騰。看來男人總歸是男人、女人總歸是女人。無聊的梁正鋒想此便拿出了電話給女人中的極品慕容珺撥去了電話了。 第二天早晨梁正鋒起了個大早,用完早餐本想施展下拳腳,但酒店雖然豪華,卻沒有花園之類的室外用地供梁正鋒練上一通,好在酒店內有個健身房。梁正鋒剛進去就聽見「咚咚咚」的密集沉悶而有節奏的擊打沙袋的聲音。梁正鋒不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擊打者是個受過專業散打訓練或者拳擊的練家子。過去想看個熱鬧,卻意外的發現是個女的一身短打,腳下跳著專業的步伐繞著沙袋連續的擊打著。再仔細一看面目竟然是那個女警。只是之前幾次梁正鋒見她,她都是身穿正規著淑女裝扮。而此時的女警雖然身材有些發福但不掩一身強悍之氣。梁正鋒本想轉身就走,不想碰這個瘟神。但大早上健身房就他們兩人。女警顯然也看見梁正鋒,自己就這麼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面子上也太掛不住。 梁正鋒不去看她,操起兩個健身房中的最重的啞鈴練了起來。女警又練習了一陣,用毛巾擦著汗對著梁正鋒走來。梁正鋒對面正好是一整面牆的鏡子,他用自己的餘光看了女警幾眼。雖然此時女警素面朝天、滿身汗漬,但不掩其本身艷麗的容貌,微微發胖的豐腴身材也更顯中年女性的風韻魅力。女警和同是中年女人清新典雅的慕容珺比起來自然還相差甚遠,但卻另有一番風味。此番容貌做女同梁正鋒為她都有些可惜了。 女警看著梁正鋒一手一個30公斤的啞鈴,扳動起來卻毫不費力,呼吸也是長短節奏分明。想起了大前夜的兩人相對,冷冷的問道:「你應該當過兵吧?是在哪支部隊服役?」梁正鋒既不想多搭理她,也不想得罪此人。一邊練著、一邊籠統的說道:「北京軍區的。」女警緊接著問道:「哦?是衛戍區的還是哪個集團軍的?」梁正鋒沒想到她問的這麼仔細。只說是衛戍區的。這樣說也沒騙女警,梁正鋒在集團軍和衛戍區都待過。女警「哼」了一聲,說道:「以後離衣勝男遠一點。」說完便轉身坐到臥推器前,推起了槓鈴。 梁正鋒轉頭看了一眼女警,心中罵了一句,只覺得此人太過霸道,也不可理喻。衣勝男此時卻進了健身房,看見梁正鋒也在,多少有些尷尬了起來。走到梁正鋒面前小聲說道:「待會你自己回北京吧,我自己會回去的。」說完便走向女警,兩人手拉著手走出了健身房。好得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梁正鋒暗暗慶幸茉莉的告誡。自己沒去吃飽了撐的去多摻和兩人的事情。但也覺得兩人分和的速度實在太快。簡直是腦子不正常。也沒心情再練下去,只想再也別在私下的場合見到這對活寶。梁正鋒回房間沖了把澡便退了房。自己獨自上天津的沿途的商超和日雜店看詳細情況,下午開車就回北京了。 梁正鋒剛回到北京的租住屋,手機響了起來。梁正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茉莉的。不由的大喜,趕快接起了電話。但茉莉來電所說之事卻讓梁正鋒感到意外。茉莉在電話那頭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別去管衣勝男的事情,也別在上海去她父親家裝什麼她的男朋友了,免得弄巧成拙。」 梁正鋒不解問到茉莉怎麼回事。茉莉說道:「衣勝男的娘P你惹不起,她叫韓雨清,今年三十四歲,是北京市某區的公安局副政委。之前一直幹的是刑警。在道上很多人都買她的帳。」 梁正鋒更是不解,問到茉莉你是怎麼知道的。茉莉只說是機緣巧合,昨天正好碰到一個圈子裡的朋友正好認識韓雨清和衣勝男。茉莉說完還是不放心,接著關照梁正鋒說道:「以後你再見到她就躲遠點,就是躲不開也讓著她。什麼事情都忍著點知道嗎?別覺得這樣丟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光一味逞英雄逞好漢懂嗎?」 梁正鋒聽著茉莉的殷切關懷之聲,心中卻是五味雜成,反問茉莉說道:「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茉莉電話那頭語氣轉冷的答道:「殷開辰離開北京時托我看著你,我是看著殷開辰的面子才告訴你這個的。不是殷開辰我才懶得多管你。」茉莉說完便不再多說,掛了電話。 其實此時的茉莉就在梁正鋒的租住屋不遠處。久在北京沉浸的茉莉在元旦夜看到那個女警的口吻和氣度就知道此人絕不是一般的警察。擔心此人對梁正鋒不利,第二天又來到了brothers and sisters酒吧。找到了一位當初和自己熟悉的拉拉,將衣勝男和韓雨清的特徵形容了一遍。那個拉拉雖然知道這麼兩個人,卻不熟悉,但幫茉莉找到了一個和她們相熟的朋友。那人起先不想多嘴多事,茉莉請了她們上包間玩了好一陣,此人才透露那個女警的姓名和所在單位。但具體的在公安局幹什麼她也不清楚。茉莉知道這些就容易了,為眾人買了單後,直接找到了黑子。讓黑子查查韓雨清的底。黑子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且第二天就去找了韓雨清所在管區的道上的朋友。 黑子的朋友聽到韓雨清的名字,都沒去打聽什麼。如數家珍的說起了韓雨清的履歷表。她是她所在區的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和分局領導班子中的唯一女性,並且是靠實打實得成績做到的副政委的位置。以前在所在區刑偵支隊任職,屢破大案。這個區道上的人物,再大的背景都要讓這個女教頭三分。黑子知道這些不敢怠慢,知道後第二天就來到了茉莉的家,將這一切告知茉莉。並且還順帶著老婆、女兒和一些老家帶來的土產看望茉莉。 茉莉知道後也沒興趣如以往一般逗可愛的黑子女兒玩了,匆匆的留了黑子一家吃了頓午飯。打算將這一切趕快告訴梁正鋒千萬留意。一開始擔心電話裡說不清楚,便徑直來到了梁正鋒的租住屋,沒想到梁正鋒卻不房內。茉莉剛出小區又沒想到梁正鋒卻開著車回來了,茉莉一陣激動欣喜,只想馬上將這一切告訴梁正鋒。但茉莉卻注意到了自己的激動心情後又冷靜了下來。怕見面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對梁正鋒關愛之意和情緒,猶豫了一陣還是用電話告知梁正鋒這一切。 元旦短假很快就過了,梁正鋒新年第一天上班,各個小區的主管按慣例上午都在北京開會。卻沒想到新年的第一天卻遭到了衣勝男和梁正鋒的連聲斥責。梁正鋒擺出自己的平板上前兩天親自考察的情況,雖然衣梁只在京津二市考察,但存在的問題顯然不止兩地。四位小區主管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感到了兩位年輕領導的巨大壓力。 上午開完會,梁正鋒看看時間,葛鈞的航班應該起飛了。梁正鋒有些心思不在工作上了,接受了兩位下屬的匯報,草草的處理了些案頭工作就便早早的下班了。 素了半個月的梁正鋒在車庫內正想著是先給慕容珺一個電話還是直接殺奔她家。想了想還是直接給慕容珺來個出其不意為好,免得在電話裡自己又忍不住逗起這位大小姐,慕容珺一氣之下摔了電話,自己恐怕是想見都見不著了。葛鈞前陣子告訴過自己,有一次自己還在電話裡把慕容珺氣哭過,葛鈞當時還嚴厲警告梁正鋒不許再對慕容珺這麼瞎貧。 梁正鋒到了葛鈞在朝陽的大復臥。剛進小區便覺得一陣熟悉的親切之意。但也感歎自己已不屬於這裡,現在只是一個過客而已。葛鈞和慕容珺本來在海澱有著一套房子,那裡才是那對夫婦在北京的家。但慕容珺此次回來後覺得大復臥比海澱的兩居室要寬敞的多,並且葛鈞上班也方便。就暫時住這裡了,但半個月後兩人就將搬進自己父親和大哥住的在燕園附近的民國老洋房。梁正鋒先是在車庫轉了一圈,看慕容珺新買的捷豹停在車位上,便快步跑到了電梯。素了半個月的梁正鋒有些按耐不住自己了。 梁正鋒剛進房間,卻覺得屋內有些燥熱。原來此時坐在沙發上、看著書的慕容珺只穿著一條黑色的薄絲襪和短裙,身上也只是件薄薄的紅色純棉羊毛衫緊貼在她的身上。這樣的裝扮顯然室內的供暖是不夠的,需要開空調。慕容珺對梁正鋒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但卻不屑的對梁正鋒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梁正鋒看著大小姐范兒十足卻不失優雅的慕容珺嬉皮笑臉的說道:「正好我馬上也要出差了,和葛鈞是去的一個地方,回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他前面電話讓我取點家裡的女妝再去。這樣我們能玩得開心點…………。」 梁正鋒的胡說八道還沒結束,慕容珺嬌嗔道「去死吧」就拿著自己靠著的沙發墊扔了過來。梁正鋒馬上陪著笑臉衝了過去,抱住慕容珺說道:「你是不是吃葛鈞的醋了?你承認吃醋了,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陪你。」慕容珺掙扎開了,說道:「你這人怎麼滿口瞎話,你知道葛鈞去哪裡了嗎?」梁正鋒這才想起,這幾天和葛鈞通電話,葛鈞一直沒提起要去哪裡。梁正鋒卻對慕容珺逞強道:「我和葛鈞要去哪裡就不告訴你。」 慕容珺也被這個活寶逗樂,忍住了笑說道:「那你去拿葛鈞的女妝吧,拿完了就給我滾,誰愛管你們。」梁正鋒盯著慕容珺的眼睛說道:「那你怎麼辦。」慕容珺卻是一臉不屑,還把頭轉了過去不看梁正鋒一眼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長得和土匪差不多,誰稀罕你。有你,我想清靜都清靜不了,要走快點走,誰還愛看你是的。」梁正鋒把慕容珺摟得更緊了說道:「你不愛看我,穿成這樣幹嘛?」慕容珺被梁正鋒道破了心思,不由得大怒,一邊奮力掙扎出梁正鋒的懷抱,一邊怒道:「誰知道你會來啊,我在家穿什麼樣管你什麼事情?你給我走……………………。」慕容珺正說到一半,嘴就被梁正鋒的嘴堵住了。梁正鋒吮吸了一陣,抱起慕容珺就上了樓。 二個小時後,梁正鋒在慕容珺的告饒下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攻勢。柔弱光潔白嫩的慕容珺躺在梁正鋒的身上,感受著他堅實的肌肉,不斷撫摸著他黝黑粗糙的皮膚。卻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樣很對不起葛鈞,雖然他表面和嘴上對我們這事表現的很大方,但我能看的出他內心還是有疙瘩的。你們男人又有哪個會真在這事情上不在乎的?」 梁正鋒雖然半個月未見葛鈞了,葛鈞在長期的通話和網聊時也沒對此表現出介意的語氣。但梁正鋒卻也如慕容珺一般感受到了葛鈞內心深處的芥蒂。自己當初本也不想這樣,梁正鋒感覺這樣太欺負人了。但在葛鈞的慫恿下和慕容珺的巨大魅力下卻一次次的半推半就,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只得摟住慕容珺說道:「我會補償葛鈞的。」 梁正鋒剛說完,卻遭來了慕容珺的一陣狠掐。並且憤恨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們那樣我就受得了?我恨死你這個魔鬼了。」 梁正鋒不再忍讓慕容珺,一個翻身將慕容珺壓在身下,狠狠的說道:「我吃定你們倆了,我就要男女通吃。」說完攻勢又如潮如瀾的展開了。慕容珺也沒了往日的矜持,痛苦的嘶喊著全力配合著男神的進攻。一個小時後,梁正鋒一洩而下。慕容珺渾身香汗淋漓,起身穿上厚毛衣和褲子下樓,關上室內的空調下樓做飯去了。 梁正鋒跑到樓下的廚房看著慕容珺的下廚,早就準備好的食材顯然不是一個人份的。梁正鋒要上去幫忙,慕容珺卻不讓梁正鋒插手,說到自己不習慣別人插手自己的做飯。而慕容珺讓梁正鋒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大小姐做起家務來也有板有眼的。慕容珺撇了一眼有些驚訝的梁正鋒說道:「別以為你姐姐一生下來就是陽春白雪的,姐姐我當初在英國什麼苦沒吃過。」說完又開始絮叨自己在英國的日子,其中自然不乏和葛鈞的甜蜜往事,也有雞毛蒜皮的小事。梁正鋒聽著兩人的往事,但並不覺得慕容珺囉嗦。自己接觸的無論是殷開辰還是葛鈞身上都沒這樣的毛病。反而現在的慕容珺有些像當初的莎莎,恨不得隔著電話將自己每天的工作中的一切瑣事告訴自己。看來男女再怎麼無限接近都是有差別的。 兩人晚上吃完飯,梁正鋒獨自跑到一間空房內給葛鈞撥去了電話。葛鈞接了,兩人先是親密的聊了一陣。梁正鋒告訴了葛鈞,現在自己和慕容珺在一起,葛鈞聽完說到,你憋了這麼久能忍的住才怪了。語氣中卻有些怨氣。梁正鋒說道:「我還惦記著你呢,能提早回來嗎?你現在在哪裡?」葛鈞被梁正鋒氣得撲哧的笑了出來,說道:「你這混蛋還真是吃著碗裡的還急著鍋裡的。我的工作估計早不了。能按時回來就不錯了。」葛鈞卻避開了梁正鋒問他在哪兒的問題。說到這裡慕容珺卻面色有些鐵青的推開了房門。並且向梁正鋒攤出一隻手來,顯然是要電話的。梁正鋒無奈的將手機交給了慕容珺。慕容珺先是不說話,把梁正鋒連推帶頂的趕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狠狠的關上了門。 半個小時後慕容珺出了房間,卻被梁正鋒一把狠狠的摟住,梁正鋒裝腔作勢的冷冷說道:「小珺兒你怎麼還有聽牆根的毛病,老實交代剛才都和大鈞兒說了點什麼。」慕容珺卻仗著女人的身份毫不在意自己剛才的小人行徑,理直氣壯的說道:「這裡是我和葛鈞的房子,剛才你又是和我的丈夫葛鈞通電話,我聽什麼你管得著嗎?剛才我和葛鈞說你太討厭了,我們兩個搬走後就誰也不許不理你了。你以後自己管自己吧。」梁正鋒忍受不了了,大聲吼道「潑婦」黑著臉將慕容珺抱到了二樓的衛生間,原來大浴缸的熱水已經被梁正鋒放滿。慕容珺尖叫著被梁正鋒扒了個精光,梁正鋒也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自己,不理會慕容珺的尖叫拒絕跳了進去。 兩人在熱水中,水花四濺的昏天黑地的胡鬧了起來,慕容珺的尖叫之聲很快變成了呻嚀,兩度分和後慕容珺又投降了。開始溫順的替梁正鋒細細的洗起澡來。慕容珺自從和這個小鬼在一起後,似乎感覺自己也變得年輕了。梁正鋒享受了一陣慕容珺的溫柔。葛鈞也這麼替自己洗澡,但那雙手卻無論如何沒慕容珺那麼輕柔。 想到了葛鈞的梁正鋒對慕容珺突然說道:「你把孩子從美國接回來吧,葛鈞很想你們的兒子。」慕容珺卻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浴巾再無溫柔的厲聲說道:「我們家裡的事情用得著你來管嗎?你真以為你是誰啊?」梁正鋒聽著一陣神傷,確實自己說到底只是慕容珺的一個情人而已,並且自己也不能再左右葛鈞的生活了。但還是繼續說道:「其實你要為葛鈞想想,他很喜歡自己這個孩子。你們兩個都在北京,孩子如果在身邊不是更有利於夫妻感情生活。」慕容珺還是怒氣勃發的說道:「你懂什麼,現在國內有什麼能利於孩子成長的?空氣、水、食品、教育,哪一個不是問題重重?」末了又加了句「你自己還是個小屁孩子,沒做過爹媽。怎麼懂得父母的心思。」 梁正鋒卻說道:「美國再好,對孩子來說總及不上在自己父母的身邊好吧?」梁正鋒的這句話卻有些打動了慕容珺。慕容珺來北京之前還專程去美國看過一次兒子。小鈞在自己的二哥、二嫂的照顧下生活的很好。但是只是兩個月未見自己,小鈞一見面就撲到自己的懷裡哭了。每次慕容珺和葛鈞給兒子電話,小鈞總是問父母什麼時候來看自己。 慕容珺不再強硬,又拿起浴巾替梁正鋒擦洗了起來說道:「你以為就葛鈞想兒子啊。每次給兒子通電話我都恨不得從電話機裡鑽到那頭的美國去。可是我前幾天剛註冊完了公司,還在西直門那片兒附近租了一整層的辦公樓。過完年就要開始辦公室裝修、招聘、聯繫各大企業的業務之類的工作都要展開了,哪裡忙得過來照顧孩子啊?葛鈞從去年就開始經手個大項目,今年這項目正式啟動了,今年他也不會消停。這次去…………不就是忙這個事情嘛。」慕容珺說完一臉無奈。 梁正鋒卻不屑的說道:「你們家裡一個人忙不就夠了,你好好的在家裡太太不做,剛回北京就要辦什麼公司。葛鈞和我說你是受了那些當初不如你的發小,現在都混得人五人六的刺激而已,葛鈞不好意思說你。你這到沒感覺出來啊?你自己考慮吧,時間如胸,想擠擠總會有的。更何況是你的兒子。」慕容珺難得的被梁正鋒揶揄的說不出話來,坐在浴缸裡若有所思的發呆了一陣。悠悠的小聲說道:「你早說這些就好了,我也知道葛鈞不願意我辦公室,但他為了支持我辦公司把所有的基金和股票都拋售了。還把這裡的房子都抵押了。我自己的錢也全部投進去了。」 [發表時間:2013/11/23 22:36:3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忽然的想起了慕容珺剛才說的過完年就要開始辦公室裝修,由此想到了什麼。問到慕容珺說道:「你的一整層辦公樓打算怎麼裝修?需要設計師嗎?」慕容珺說道:「當然需要,我辦的是咨詢調查公司,面對的都是大型國企和各級地方政府。國內的100強民企和500強外資在華公司都是我的潛在客戶。所以門面一定要氣派、漂亮、還要與眾不同。我這幾天就要找設計事務所,看哪家中意的就要讓他們出方案了。這樣一過完年就能按圖紙開工了。不是這事情我趁這空就去美國看兒子去了。」梁正鋒趕忙說道:「我認識一個設計師可棒了,要不你去見見。」慕容珺不屑的撇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你個小屁孩別得寸進尺啊,剛才你隨便亂說我家裡的事情,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了。這事情你別添亂,我要請你的設計師都是國內著名。」慕容珺顯然是不相信梁正鋒這個牛黃屎寶能認識什麼有水準的設計師。 梁正鋒不在搭理慕容珺卻急忙起身擦乾淨了自己身體,回到臥室拿出了自己的平板又回到了衛生間。打開了茉莉的博客給在浴缸裡的慕容珺看。慕容珺剛看茉莉的博客背景圖案就是眼睛一靚。博客的第一篇是茉莉前幾天畫的模特,卻不是用素描和油彩,而是毛筆。用寫意的筆法、筆意將潮流感十足的模特畫得別有一番風味。慕容珺的母親當年就是中學美術老師,酷愛國畫。而慕容家二子、二女唯有慕容珺深受母親的藝術熏陶。對於水墨丹青之道有一定的見地,並且常以此裝B自詡自己的品味高雅,在香港那段日子無聊的時候自己還會畫上幾筆。慕容珺不由的泡在熱水裡光著身子繼續翻看茉莉的博客,博客中有不少茉莉設計想像圖,有草案、也有十分具體的方案,有電腦製作的,也有茉莉直接用毛筆、油畫筆、素描畫的。慕容珺對茉莉的博客不由得看著出神。再看茉莉在回復中的點評,顯然具備極高的專業素養。慕容珺看了好一陣才把梁正鋒的平板還了回去,但還是不相信梁正鋒有這樣的朋友,質疑的問道:「你真認識她?」梁正鋒胸脯一拍說道:「你想什麼時候見,我就幫你約啥時候。」慕容珺卻認為梁正鋒在說大話吹牛。梁正鋒又到臥室拿了自己的手機到衛生間當著慕容珺的面給茉莉撥了過去。 茉莉也很意外梁正鋒的來電竟然是給自己介紹業務。兩人只在電話裡約定明晚有空,具體地點再約。慕容珺詫異梁正鋒能認識這樣的人物,卻埋怨梁正鋒為什麼不敲定地點。梁正鋒只是「呵呵」傻笑,只說小珺兒你明天就請好吧,說完就吻了慕容珺一口。 第二天梁正鋒依然在茉莉和慕容珺面前買著關子,只是電話裡讓茉莉等著。又帶著慕容珺早早的到茉莉家附近的飯店吃完了晚飯。梁正鋒駕車便載著慕容珺到了茉莉家的小區。慕容珺一看這裡是居民社區,不是商務洽談的地方。不由得猶疑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卻大大咧咧的一把攥過慕容珺的手說道:「你還怕我把你賣了啊。」說完就牽著慕容珺的手上了茉莉的家。茉莉沒想到梁正鋒會帶客戶上自己家,接完樓下的對講電話不由得大怒。但客人都來了,總不能推別人走。只得含怒開了門。 慕容珺一進樓道似乎感覺是梁正鋒又在惡作劇,自己被他耍了個大的。不由得抽手想走,卻被梁正鋒一把抱起說道:「待會把你賣給別人做媳婦,我就能個大鈞兒長相斯守了嘍。」梁正鋒把慕容珺放在茉莉家門前,按響了門鈴。茉莉開了門第一眼看見慕容珺時卻是一呆。沒想到梁正鋒帶來的是這麼個素顏大美人。慕容珺被茉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叫慕容珺。」茉莉這才有些晃過神來,也伸出手去握著慕容珺,原本爽朗大方的茉莉竟在美麗、典雅的慕容珺面前有些羞澀,小聲的說道:「你好,叫我茉莉就行了。」 茉莉將慕容珺讓了進來,梁正鋒嬉皮笑臉的跟來進來,竟然也伸出爪子握住茉莉的小手,只是不放了說道:「你好茉莉小姐,我叫梁正鋒。」茉莉也不去掙脫,就拎起自己連著梁正鋒的手往嘴裡放。梁正鋒立馬跳開了,但還是被茉莉踹了一腳。 慕容珺看見兩人胡鬧的情景也覺有趣,但看著茉莉的家不由得有些驚歎了。茉莉的家雖然通體白色,傢俱寥寥。但在陽台上隨意擺放的盆景和客廳內幾件紅藍色的當代藝術作品的點綴、襯托下顯得並不單調和枯燥。讓慕容珺在室內第一次感到了心曠神怡的感覺。慕容珺在客廳四處仔細的觀看茉莉的屋子好一陣後,撫摩著客廳中當代藝術品感覺十分新穎和喜愛,對茉莉說道:「你這幾件東西是在哪裡買的?真漂亮。」茉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無聊時做的,覺得好玩就放家裡了。」梁正鋒卻搶著繼續說道:「慕容姐姐,我們的茉莉大神一般完成甲方的設計後會附送幾件自己做的藝術品。」 茉莉對於梁正鋒的搶白和討好十分的不滿,對他呲了呲牙。梁正鋒一陣惶恐,竄到茉莉的臥室並關上門,去玩茉莉房中帶手柄的台機了。不再打擾、干涉兩個美人洽談業務。反正自己設計的局已經成功。原來梁正鋒料定了一向自詡品味高雅的和性格高傲的慕容珺第一眼印象很難看得上自由職業的茉莉。唯有用茉莉藝術感十足的家來震懾住這個大小姐。這是最有說服力的案例和作品。但茉莉卻不喜歡閒雜人等上自己的家。梁正鋒才設計了這出局。 慕容珺和茉莉看著討厭的梁正鋒離開了都是相視一笑。茉莉請慕容珺坐了下來,為她端上了茶,慕容珺卻主動的坐近了茉莉說道:「昨晚在小梁的介紹下我看了茉莉小姐的博客,其中不是少國畫作品。而且風格很新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國畫。茉莉小姐的國畫風格是跟誰學的?」茉莉卻是期期艾艾的一笑說道:「我老家是湖南的一個小縣城,我十九歲高考前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鄰縣,我們那裡比不了北京,沒什麼專業的國畫老師。小時候覺得這個好玩,自己買書看著亂畫的。大學後來北京就常去望京的中央美院蹭課聽。也算不上拜師什麼的。反正都是自己沒事瞎胡鬧的玩。談不上什麼風格。」 慕容珺看著可愛的茉莉由衷的喜歡,而茉莉看見美麗大方的慕容珺,先前梁正鋒擅自帶人來自己家的不快也一掃而空。慕容珺不由得抓住了茉莉的手說道:「茉莉小姐能帶我看看你以前設計的作品嗎?」茉莉領著慕容珺來到了自己的工作室。茉莉的工作室中除了電腦台還有張很大的畫案。自幼看母親畫畫的慕容珺不由得看著親切。 慕容珺捧起了茉莉畫案上的一方荷花形硯台,仔細的看了看竟是端溪麻子坑。不由得歎道:「這方麻子真漂亮,最難得的是硯堂上一整片天青。這硯發墨必是絕佳的。」正在電腦前挑著自己之前中選設計方案的茉莉聽此,不由得轉過身去,如逢知音般的看著慕容珺說道:「慕容姐你也懂這個啊,這方硯還是兩年前一個客戶送給我的。當時拿來時我也沒當回事兒。看著硯台髒回來後洗去了所有表面的墨漬才看出是麻子的。估計那個客戶也不懂這個,不然也不會送我。這方硯如果現在賣了可比當初他給我的設計費多多了。」 慕容珺聽此不由得一笑,說道:「以前我母親在世時常畫國畫,她就愛研墨,不愛用墨汁。說墨汁分色不好,而且墨色偏髒,時間久了還掉色。以前在國內讀書時我就愛看母親畫畫。所以知道些這個。」 茉莉聽此大是快感,說道:「對對對,我以前不懂這個,七八年前在一個朋友的建議下才用墨錠畫畫的。研墨出來的墨色清澈、透亮,也不會像墨汁一樣滯筆。用完墨錠就對墨汁沒半點興趣了。但這除了硯台外還要看墨錠本身的好壞。現在做的墨錠就不怎麼好用了,我喜歡用老墨。但好的收的不多,晚清、民國的才收了四五條,而且都是半兩、三錢的小墨,平時也捨不得用。一般自己玩就用七八十年代的老墨。」茉莉說完也不去翻電腦了,從畫案下的抽屜中吃力的抽出一整抽屜的墨給內行的慕容珺看。 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有了知己之感,茉莉還大方的開了一條半兩的晚清文人定版墨,讓慕容珺畫著玩。墨剛研開了便是滿屋清香,慕容珺聞著久未聞過的清新的墨香心情大是暢快。在茉莉的慫恿下興致勃發的塗了幾筆蘭花。兩人又玩了好一陣,才具體的看起了茉莉過往的成功案例。慕容珺看了茉莉的兩個方案,雖然不乏驚艷叫絕之處,但比起茉莉的家和她設計製作的藝術品,卻差了一些,茉莉也看出一旁慕容珺的不滿神情。訕訕的笑道:「其實這兩個方案都不是我最初的設計方案,都是最後由甲方或者總包方要求下改過的。但對此我也沒辦法。錢是他們出的,只能由著他們來了。所以有些地方有些畫蛇添足的意思。整體效果和初稿也有些似是而非。」 慕容珺聽此大為茉莉抱屈,埋怨那些客戶的不懂裝懂的指手畫腳,即然自己這麼行,還找什麼設計師,自己設計不就得了。讓茉莉趕快找出自己的最初設計方案。慕容珺看了茉莉的最初方案大為讚賞,不由得說道:「如果我的設計交給你做,肯定完全按你的意思來。」茉莉聽此只是一笑,說道:「今天我也就看了你辦公室的平面圖紙,真要出設計方案還要等詳細的看過現場和你提出對於各個辦公區的功能要求,和綜合你裝修的整體施工預算後才能開工。最終方案也需要你定奪的。」 梁正鋒在茉莉的臥室裡從六點半一直待到十點半。慕容珺才依依不捨的從茉莉的設計室出來。茉莉開了自己的臥室們,說兩人談完了,高粱米你可以滾蛋了。梁正鋒卻生氣的擺起了架子說自己在玩升級,還有幾付牌要打,先不滾蛋。茉莉不再客氣,一把拽起了梁正鋒的耳朵,一路不鬆手牽著梁正鋒扔到了樓道上才罷手。後回屋送了慕容珺出來,一路下樓送到車上才作罷。並且和慕容珺約定了看現場的日子。 慕容珺上了車卻不讓梁正鋒先發動汽車,掏出了紙片給梁正鋒。梁正鋒看紙片上方寫著「智鈞咨詢」,圖片下方是一個紅色的圖案,一個方框裡歪歪扭扭的畫了幾筆,沒有一絲藝術細胞的梁正鋒自然看不懂是什麼。但第一次知道了慕容珺成立的公司叫「智鈞咨詢」,顯然是脫胎於葛鈞的名字。梁正鋒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扭著臉說道:「為啥公司名不叫「智鋒咨詢」。」 剛才還沉浸在藝術氣氛濃郁環境下的慕容珺頓時大感敗興。猶如吃滿了香物的嘴突然咬到了一顆爛果一般。一把把小紙片塞回了自己的坤包,也學著茉莉,死死的擰了把梁正鋒的耳朵說道:「智鋒、智鋒,光聽名字以為有智商的人來我的公司都要發瘋是的。再說了葛鈞智商150朝上,我才給公司取個「智」字。我看你智商連50都沒有,談什麼智。」 低智商人士梁正鋒,摸著被兩次死擰而紅腫的耳朵發動了車。原來剛才小紙片的下面的圖案是茉莉隨興為慕容珺設計的公司LOGO,是以「珺」字的篆體字簡化後設計的。這樣新成立的公司名加上LOGO。就能涵蓋葛鈞和慕容珺兩人的名字。這圖案本身雖無篆書的凝重沉穩,但簡化後顯得飄逸自然卻不失其韻,並且藝術感十足。慕容珺對此極為滿意。梁正鋒聽此知道今天的耳朵沒白被擰兩次。只要接下來茉莉不失水準,這個設計十有八九是茉莉的了。慕容珺不是白佔便宜的人,並且看得出慕容珺很是和茉莉投緣。 慕容珺看著梁正鋒不斷的揉著被擰紅了的耳朵覺得一陣好笑。這個從來只佔便宜而不吃虧並且胡攪蠻纏的傢伙卻從一進門就被那個漂亮可愛的小茉莉擺弄的沒了脾氣,真是一物降一物。但慕容珺也看得出來,梁正鋒和茉莉相處極為隨便,甚至隨意的進出茉莉的臥室待了這麼久,兩人關係非同一般。但兩人又究竟是什麼關係?慕容珺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慕容珺問到梁正鋒:「茉莉是她的本名嗎?」梁正鋒想了一陣,心道真到了簽訂合同時,茉莉總要簽自己真名和出示自己的身份證。便說道:「她本名也叫茉莉,只是是莫須有的莫,力氣的力。」慕容珺比劃了下茉莉的名字奇道:「怎麼個漂亮女孩怎麼叫個男人的名字?」梁正鋒緩緩的說道:「她本來就是那個男人,現在身份證上都是男性,也不是什麼女孩了,和你同齡,只比你小三個月。」慕容珺聽完頓時瞠目結舌,最近自己也常看自己丈夫葛鈞的女妝,並且葛鈞女妝也很漂亮。遠看還看不出什麼,但近看、細看,舉手投足都非女人的神態,接觸時間稍微一長就能看出破綻。但自己和茉莉這麼近距離接觸了四個多小時,卻看不出茉莉的一絲男人味,漂亮、可愛、嫵媚、精巧簡直比女人還女人,怎麼可能是男人? 慕容珺驚訝的看著梁正鋒問到茉莉是否做過整容手術?梁正鋒覺得此時的慕容珺八卦的有些無聊。說到茉莉除了蛋被切了,其他的零部件都是原裝的。只是之前茉莉服用了七八年的雌性激素,並且茉莉不是如葛鈞那一般,完完全全的穿女妝生活也九年了。自然什麼都看不出。 八婆慕容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脫口出問道:「那你和她什麼關係?」梁正鋒淡淡的答道:「我認識她快兩年了,追了她一年。但嘴都沒親過一口。」慕容珺看著神態自若得梁正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強J了自己和自己丈夫的強J犯的話。這個色急得混蛋也能忍兩年? 梁正鋒簡略的說起了茉莉的往事,最後說道:「當初茉莉的前妻不帶茉莉的雙胞胎兒子去新西蘭,茉莉不會成這樣的。依然會是個男人。」 慕容珺聽此不由的心情大震。 第二十二章 一板磚 週五的下午梁正鋒開著葛鈞的路虎在北京機場外等待著歸來的葛鈞。葛鈞緩緩的從出口出來了,面容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是極佳。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都會心的笑了起來。梁正鋒走過去默契的接過了葛鈞的小推車。兩人不在說話上了葛鈞的大路虎。梁正鋒迫不及待的放好了葛鈞的行李跳上車,就摟著葛鈞一陣濕吻。葛鈞也一反常態,男裝時就激烈的回應著梁正鋒,摟緊了他的脖子。兩人都忍了太久了。吻完了葛鈞看著梁正鋒問自己有什麼變化嗎?梁正鋒說變得更漂亮了。葛鈞在梁正鋒的胸口打了一拳嬌嗔道:「你就會哄人,我鬍子都這麼密了還說我變漂亮了。」 葛鈞的毛髮比殷開辰濃密許多,以前和梁正鋒同居時常去激光脫毛。對付自己的鬍子就是用脫毛劑或者一根根的拔除。自從和慕容珺和好後,這樣的行為是不能有的了。色急的梁正鋒現在哪管這些,開著葛鈞的路虎就往機場附近的僻靜處開去。葛鈞看著汽車不是開回自己的家又或者是梁正鋒的租住房,不解的看著梁正鋒為何。梁正鋒卻是一臉獰笑的說道:「開著你的路虎車出來還能幹嘛?」葛鈞頭有些炸開了,急道:「現在開回去花不了一個小時,打扮好了再玩不更好,幹嘛如此性急?」梁正鋒卻說道:「你剛回來還是先陪陪慕容珺吧。我來接你,你也別和她說。我開你的車來只對慕容珺說是陪來京的戰友充門面的。」葛鈞對此不由得感動梁正鋒的體貼。但多少覺得有些尷尬。 兩人在車上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各自梅開二度後方才作罷。葛鈞趴在梁正鋒的身上,幽幽的說道:「你個混蛋,還讓我去陪慕容珺呢,公糧都被你剝削完了。我快四十了,怎麼能和你這樣的小伙子比。」梁正鋒卻心有成竹,從車廂內掏出藥給葛鈞說道:「你晚上辦事,咬上小半粒就行了。但不能吃多了,三分之一就夠了。」葛鈞又招牌式的連續敲打起了梁正鋒的胸膛。梁正鋒犯壞道:「你不吃也行,反正你不在的這五天,慕容珺被我收拾了三個晚上。大小姐現在不缺公糧。」梁正鋒剛說完葛鈞就不再擂他的胸口改掐梁正鋒的脖子了。梁正鋒笑著讓葛鈞掐了一陣,忽然翻身壓上又把葛鈞蹂躪了一番。 葛鈞晚飯前拖著更加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的家,只說自己的飛機晚點。慕容珺卻如當初為自己準備好了晚飯,並且在門口接過自己手中的行李箱。葛鈞找到了時隔好久但又無比熟悉的感覺。兩人吃完晚飯,休息消化了一陣,分別洗完了澡。慕容珺已經穿著真絲睡衣躺在床上等著葛鈞的到來,葛鈞剛才咬了一半的偉哥,雖然藥效還未發作。但也有些按耐不住了,正要衝鋒上前,卻被慕容珺逃開了,慕容珺開了連接電視的筆記本。牆面上的電視頓時跳出一對男女,瘋狂的造著愛。葛鈞不由得一陣驚訝,以前在英國剛和慕容珺初婚的那陣,曾給老婆大人獻上過這樣的錄像帶,卻被慕容珺將錄像帶砸到了自己的頭上。並說自己下流、無恥,一直生了半個月的氣才重新賦予了自己交公糧的權力。現在的慕容珺是變得的怎麼了?葛鈞不由得問到。 慕容珺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葛鈞,聲如蚊鳴說道:「還不是你的好弟弟,這幾天一直逼我看這個。我看看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放給你看看唄。」葛鈞一陣惱怒,直接衝了上去仗著藥力把慕容珺折騰了個半死。事畢慕容珺不由得心疼著埋怨葛鈞道:「你這麼用力幹嘛,你以為是那個小傢伙啊。不怕閃了腰爬不起來。」葛鈞更怒了,要自己老婆交代自己不在的日子裡和梁正鋒的姦情。慕容珺不理會裝腔作勢的葛鈞,厲聲反問道:「他野成什麼樣了,你不比我清楚?」葛鈞不由得一鼓而衰,癟了下去。沒膽氣再去拷問老婆了。還擔心梁正鋒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把自己下午的姦情交代出去。 但接下來慕容珺卻給葛鈞一個喜訊,自己打算等孩子這個學期結束,五月後就將兒子接回北京和夫妻兩人一起生活。葛鈞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問慕容珺為何如此,慕容珺瞥了一眼葛鈞,不滿的說道:「還是你的好弟弟心疼你,這幾天狗拿耗子管起我們的家事了,磨著我把孩子接回來。我看他這麼心疼的他的葛總姐姐,還不成全了你們?」說此,慕容珺卻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臭小子說得也有些道理,美國再好,不如在我們身邊最好。我也想兒子了。」葛鈞不由得緊緊的摟住了慕容珺。 慕容珺雖然對茉莉頗有好感,但並未因第一次見面的印象絕佳而意氣用事,此後又聯繫了兩家北京著名的室內設計公司。一家在正式看過現場後很快的就拿出了三套設計方案和不同方案的具體施工報價供慕容珺選擇、一家也在一周後提供了兩套方案和報價。最早看現場的茉莉和茉莉合作的裝潢公司給的方案最晚,而且只有一套方案。 但最終中選的方案卻是茉莉。茉莉給的方案不但是六套方案中報價最低的,而且驗收日期比其他兩家能早半個月。最主要的是當慕容珺和葛鈞第一眼茉莉看到電腦模擬的3D效果圖後,夫妻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後就知道鐵定是茉莉的設計是兩人最中意的。慕容珺看中了茉莉的設計簡潔而不失大氣、典雅而不失輕鬆。葛鈞更看重設計後的辦公室功能實用、簡便,沒因花裡胡哨的設計浪費空間。但葛鈞提醒慕容珺不要對此掉以輕心,找了北京相關的律師起草了份詳細的合同。在1月中旬的一個上午在葛鈞夫婦和茉莉來到茉莉合作的裝潢公司簽訂了合同。 事後慕容珺又意猶未盡的帶著葛鈞和茉莉一同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樓現場,憧憬即將在不久的幾個月後開張的公司的願景。白紙黑字的合同簽完,八婆慕容珺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的好奇問到茉莉,你和你合作的公司給的報價這麼低,並且工期這麼趕,能賺錢嗎?葛鈞聽了直暗暗皺眉,感覺自己的老婆在海外待的時間太長,腦子有些秀逗。卻不能當著外人說自己老婆什麼。 但茉莉卻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說道:「慕容姐,告訴你件事你別不高興哦。雖然我們的方案是在六套方案中價格最低的,但我看了其餘五套方案就知道一旦中選作為乙方,我們的方案利潤是最高的。因為我的設計是最簡潔的,這樣的好處不但是對於視覺效果會很好,而且對於施工和耗材而言也是最少的。所以能給你低報價和早驗收。不滿你說哦,今年智鈞公司的案子不但是我的開門紅,而且幹完你們這票我今年的吃喝拉撒的錢就算基本拿下了。再接的案子賺得錢就是改善生活的了。」 葛鈞聽完卻頗為欣賞茉莉的直爽,雖然自己的設計裝潢讓茉莉和她合作的公司賺上一大票。但在商言商,茉莉的方案也讓自己和慕容珺省了不少錢,而且目前看來無論視覺效果還是功能性,茉莉的方案是最佳的。茉莉的坦誠直見總比國內的那些得了自己便宜還賣乖的商家讓人更能接受。 慕容珺卻有些不樂意了,摟住茉莉說道:「別姐啊姐啊的叫我,叫我名字就行了,或者就叫我慕容也行。我只不過比你大三個月,都被你叫老了。你們搞藝術創作的就是不一樣,怎麼打扮都顯年輕。待會陪我和葛鈞一起去買衣服,你就幫我們倆挑顯年輕的衣服。全都你來拿主意,你挑啥我們買啥。逛完了待會我們倆請你吃晚飯。算慶祝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 茉莉撲閃撲閃了自己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的說道:「慕容,那待會我幫葛總挑男裝好還是挑女裝好?」茉莉說完了,葛鈞頓時大感尷尬,慕容珺也被小茉莉逗得哭笑不得,嗔道:「去,你怎麼也學那個臭小子整天犯壞。」但慕容珺說完了也覺得有意思,轉頭對葛鈞說:「葛總姐姐,你自己說待會買男裝還是女裝?」葛鈞頓時無語。茉莉又接了句說道:「其實也沒關係,你們倆身材、氣質都差不多,待會慕容買回去了,你們可以換著穿。」葛鈞急忙說下樓把車從車庫開出來,心道自從那個臭小子帶頭後怎麼誰都來欺負我。老子我葛總是好欺負的嗎?他奶奶的!慕容珺和茉莉見葛鈞灰溜溜的溜走了頓時哈哈大笑。 在茉莉的建議下,三人並未去大型的百貨商場購物,而是去了條大學生長光顧的步行街,街上不少創意服裝小店。向來喜愛高檔名品的葛鈞夫婦到從來沒來過類似的地方。但在藝術大神茉莉的神手搭配下,慕容珺很快發現了這些原本看不上眼的便宜衣服的魅力。茉莉卻很會討乖,蹭在慕容大美人的身上發嗲道:「壞慕容、臭慕容,你這長相、身材怎麼什麼衣服穿到你身上都顯得這麼漂亮?傷自尊了!」壞慕容聽得卻是心裡好是臭美了一陣。還和葛鈞買了一套情侶裝和牛仔褲,兩人當場就上更衣室換下衣服穿了起來。 三個真假女人一口氣逛了一個下午。後來還是因為慕容珺腳和高跟鞋不給力,三人方才作罷。葛鈞也累得不善,那裡的衣服相比大商場的衣服要便宜許多,慕容珺沒敗老公葛鈞多少銀子。但也因為便宜,慕容珺買了一堆讓葛鈞一路扛著。 三人進了附近的一家看上去生意頗為興隆的飯店,想要個包房,但雖然由於飯店生意紅火,雖然不是週末,小包房都滿了,只有十幾座的大包房,但有最低消費,大堂經理恐怕三人吃不了這麼多。但不進大包房只能在大堂等坐了。慕容珺由於腳疼的關係不想再換地方,葛鈞前面拎著大包小包走了三四個小時也有些氣喘噓噓。兩人都不願意換地方,茉莉自然也只能客隨主便。 五點剛過三人在空曠的大包房坐下,點了十幾道菜才湊滿最低消費。三人都覺得有些浪費。慕容珺橫了一眼葛鈞,說道:「我們三個自然吃不完這麼多,但某人來了,一個人就能把這些包圓了,葛總姐姐你說是吧。」 葛鈞自然知道慕容珺對自己說得是誰,心虛得不打自招道:「我一個月沒見他了。」說完葛鈞就低頭去研究菜譜了說是要給老婆和茉莉妹妹再看看有什麼美容養顏的菜或者飲品。 慕容珺看著裝腔作勢的老公,「哼」了一聲,對茉莉說道:「我和茉莉的合作這小子總算是個牽線人,今天叫上他吧。也能解決掉這些多餘的飯菜。」慕容珺掏出手機給梁正鋒撥了過去。葛鈞見此心頓時提了起來,害怕胡說八道的梁正鋒道破前兩天兩人偷情了整整一下午的好事。 梁正鋒接了電話,慕容珺說道:「小混蛋你現在在幹什麼?」 梁正鋒猶豫了一下說道:「在家呢,還能幹什麼,你有什麼事情?」 「你葛總姐姐說一個月未見你了,想你了,想叫你一起過來吃晚飯。」說完慕容珺將三人吃飯的地址報了過去。 「不用了,待會我還要出去應酬個客戶,今天來不了了。你們倆吃吧。」 慕容珺覺得今天梁正鋒的說話一本正經的出奇,頗為奇怪。繼續說道:「切,我們的梁總業務真繁忙啊,我告訴你現在除了我和你的葛總姐姐,你茉莉姐也在。你不來別後悔啊。」 「真有事來不了,你們玩得開心點吧。再見。」梁正鋒說完難得得主動掛了慕容珺的電話。 大小姐慕容珺見梁正鋒竟然敢主動掛自己電話,不由的有些氣憤。又給梁正鋒撥去了電話,想罵上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幾句出出氣。沒想到梁正鋒竟然在電話響了兩下按掉了。慕容珺大怒,不由得罵到梁正鋒今天哪個筋搭錯了,一會兒在家一會兒又要出去應酬,哄三歲小孩呢。整個一個給臉不要臉。 細心的葛鈞和梁正鋒相處的時間最長,也從未見過梁正鋒這般。不由得擔心的說道:「這小子今天不會遇到什麼事情吧?」葛鈞如此一說,三人都覺平時精力過剩、活潑異常的梁正鋒確實非常反常,慕容珺也不再發火。茉莉立馬掏出手機給梁正鋒撥了過去,但竟然是關機。三人面面相覷。三人和梁正鋒相處時間都不短了,知道日新公司有24小時不許關機的規定。梁正鋒雖然在生活上不著四六的,但在工作上向來是兢兢業業不違反任何公司原則性的規定。 慕容珺喃喃的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這小子還改性了玩深沉了。」慕容珺的話突然提醒了茉莉。茉莉說道:「別擔心這傻小子了,我知道他怎麼回事,放心吃飯吧,別去管他了。」說完茉莉不再言語,低頭夾菜吃飯。三人被梁正鋒一頓敗興,一頓大餐一個小時不到就吃完了。 茉莉晚飯後開著自己的MINI在華府苑附近慢慢的兜了一圈既未看見梁正鋒的車,也沒看見梁正鋒的人。便把車開進了華府苑。在小區的座椅上看見了梁正鋒,此時的梁正鋒的腳下扔了三個空煙盒和一地的煙頭。茉莉走進梁正鋒時,梁正鋒還在抽著煙,卻未發現茉莉。茉莉不由得想起了一年前的今天,梁正鋒在殷開辰單元的陽台上抽了整整一晚的煙。 茉莉歎了一口氣說道:「他都走了一年了,你這又是何必呢?」茉莉記得,去年的今天正是殷開辰離開梁正鋒遠去香港的日子。 梁正鋒這才發現茉莉已經在自己的跟前,看了一眼茉莉,淡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這裡,想來這裡看看坐坐。」說完繼續抽著煙。 茉莉看著滿地的煙頭說道:「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梁正鋒本想扯個謊說剛來沒多久,但滿地的煙頭騙不了人。說道:「吃完午飯單位沒事就溜出瞎晃了,正好把車開到這裡,就想進來看看怎麼樣了。沒想到坐下來想起了許多心思。」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人嘛,總要有點回憶的。」 茉莉說道:「別吹牛了,小區裡裡外外我都看過了,沒有你的車,你不是開車來的。」 梁正鋒的車昨天去檢修了,要過幾天才能提車。見牛皮被茉莉戳破,便不再言語,繼續抽著煙。 茉莉看了梁正鋒一陣,也不去勸他,拉起梁正鋒的手,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天這麼冷,你這麼長時間坐著會坐出病來的。」梁正鋒觸到茉莉溫暖的手,歎了口氣,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隨茉莉走了。 梁正鋒的個頭坐進茉莉的小MINI中,擠得有些難受。但卻感覺比剛才溫暖許多了。茉莉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你幫我介紹的設計合同今天簽下來了。今天的晚飯本來是葛鈞夫婦叫你這個牽線人一起熱鬧熱鬧的。沒想到你不接電話就算了,電話都還關機了。慕容和葛鈞還挺擔心你的。你給他們去個電話吧。免得他們不安。」 梁正鋒「嗯」了一聲,便開機先打算給慕容珺撥過去。但想了想,還是撥了葛鈞的電話。梁正鋒知道一旦撥了慕容珺的電話,她一定會問自己到底怎麼回事。反而是葛鈞在這方面比較善解人意,不會追根溯源。 葛鈞接了電話先是問道:「今天你怎麼了?沒事情吧?」 「沒什麼事,就是單位裡遇到了點不痛快的事情。剛才在外面散散心。想清靜會兒所以就關機了。現在沒事了,過幾天我補請你們三個吃飯。你幫我和慕容珺說聲對不起。」 通完電話,梁正鋒和茉莉在車上誰也不說話。車一路往梁正鋒租住屋開去,梁正鋒今天有些不想回到那個冰冷的租住屋。對茉莉說道:「你男朋友回北京了嗎?」茉莉想了想說道:「再過兩三天吧。」梁正鋒說道:「今天我不想回方莊那裡待著了,能上你家蹭一晚嗎?明天起床就走。」 茉莉猶豫了一下,也不說話把車掉頭開往自己的家。梁正鋒見茉莉的車掉頭了,在華府苑坐著被西伯利亞來的寒氣吹了一個下午確實有些累了,靠在車窗上閉目就睡去了。此時茉莉的手機卻響了,茉莉看了眼來電顯示,卻沒想到會是這人的來電。但看了眼旁邊的梁正鋒還是把手機摁掉了,但剛摁掉沒多久手機又響了,茉莉也只能無奈的關機了。想著等下車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再回電話吧。 此時已過晚高峰的七點。但現在的北京交通好像幾乎是所有時間都是高峰。茉莉車剛進自己的小區時已是八點半,而一旁的梁正鋒已經睡熟。茉莉的車剛停穩,一個小區保安就趕了上來,茉莉下了車,保安說道:「莫小姐,剛才小區來了個有點外國人樣子的人,向我們打聽粉色車的主人住什麼單元,這個我們自然不能告訴他。他剛才發了瘋在小區裡大叫你的名字。他現在喊累沒叫喚,但人就在後面那片樓找你。現在還沒見你進來,怪嚇人的,我們都打110了,但警察說他喊人名只要不過噪聲線就是警察來了也沒用。你還是出去躲躲吧,要不上樓了就別開門。」 茉莉沒想到這個蔣懷祖,就因為沒自己剛才不方便沒接電話,竟然找上門來了。茉莉看了一眼車裡的梁正鋒,雖然梁正鋒四四方方的擠成了一團,但嘴上哈喇子還在留著。現在是睡熟了沒聽見自己和保安的對話。茉莉關上車門,謝謝保安的提醒,但說到那個叫我的人找我有急事,他不是什麼壞人,見到我就沒事了。 茉莉找到了在小區內漫無目的四處奔跑的蔣懷祖,蔣懷祖見到了茉莉,立馬將她抱進了懷裡。說道:「感謝上帝,終於讓我見到了你。」茉莉輕輕的推開蔣懷祖的懷抱說道:「剛才我在和客戶洽談業務,不方便接你的電話,所以只能關機了,真是抱歉。我們能出去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嗎?」 蔣懷祖卻急於表達什麼說道:「哦,我的天呢,我想上次我是被魔鬼附了身,我太后悔我那天說的和做的了。你能原諒我嗎?我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Angela我真得不能沒有你。」茉莉看著蔣懷祖說道:「懷祖,我從來沒怪過你什麼。那天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好嗎?」蔣懷祖用力的點著自己的頭。茉莉見蔣懷祖的情緒已經平復,說道:「你不認為我們該換個地方說話嗎?這裡實在太冷了。」蔣懷祖還想說什麼,但也覺得不該在這裡長談什麼。只得跟著茉莉走了。茉莉將蔣懷祖帶到了小區對面的一個茶室的包間。 梁正鋒在車裡又睡了大半個小時終於醒了,卻發現茉莉的汽車鑰匙都未拔出,車內空調還開著。梁正鋒拔出車鑰匙下了車以為茉莉回家了,但抬頭看著茉莉的單元卻一片漆黑,茉莉顯然沒有回去。梁正鋒在四眼望去,哪裡又有茉莉的影子。梁正鋒不由得擔心了起來,掏出手機給茉莉撥了過去。茉莉只說自己和朋友有事要談,再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梁正鋒剛掛了電話,一個保安過來了說道:「大個子,你終於在車裡睡醒了啊。……………………」 蔣懷祖在茉莉面前懺悔了大半個小時,只是表示元旦那天一切只是自己的衝動。現在茉莉只要願意和他在一起,協議什麼的不會有了。無論茉莉提什麼條件自己都會答應。也許茉莉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但在蔣懷祖眼裡茉莉是讓他最動心的人,這無論男女。當初如不是自己被茉莉的魅力所折服。自己是不會有生以來第一次求婚的。 茉莉聽此卻覺得造化弄人,如果半個月前蔣懷祖能如此。現在兩人應該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茉莉讓蔣懷祖冷靜下來,看著蔣懷祖說道:「懷祖,其實你當初的反應才是做過冷靜判斷後做出的決定。這才是你最理智的反應。也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換做是我,即使不做這麼詳細的婚前協定。但我也會和你當初一樣會提出有條件的前提下才結婚的。畢竟我太特殊了,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在法定身份上依然是個男人。而且確實如當初你看出來的那般,我是懷有目的的和你交往。而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反而是衝動之舉。其實以你的條件應該找個正常的女人相愛、結婚、生子,或者說在一起。比我優秀的女人太多了,這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而我這樣的並不適合你。當然我們一切的錯誤的根源在我,而不是在你。對你造成的傷害我表示深深的歉意。但我們並不適合。我今天不能答應你的求婚,我想以後也不會。對此,我只能說對不起。」茉莉說完一臉愧疚的看著蔣懷祖。 茉莉剛說完,梁正鋒的電話來了。蔣懷祖聽到茉莉答應別人馬上回去了,而電話那頭雖然蔣懷祖沒聽清他說點什麼。但顯然是個男的。蔣懷祖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和別人同居了?」茉莉想了想,覺得這樣反而能徹底斷了蔣懷祖的念想。所以對著蔣懷祖點了點頭。 梁正鋒聽到保安說茉莉和一個發了瘋找她的老外去了對面的茶室,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立馬朝茶室飛奔而去。因為物業登記的關係,保安知道茉莉的真實身份。心中不解,這麼個人妖怎麼有這麼多男人對她發狂。而且兩個男人外表都是儀表堂堂的,好好的女人不找,找這麼個玩意幹嘛? 梁正鋒剛跑到茶室門口,卻見茉莉安然出來,梁正鋒上前抓住茉莉的雙肩問她沒事吧?茉莉見梁正鋒的一臉緊張樣,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蔣懷祖一人坐在包間裡頓時愣在了位置上,他覺得他被茉莉徹底的玩了。蔣懷祖呆坐了片刻暴吼了一聲衝出了包間。就看見茉莉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抓住。頓時發了瘋似的衝了過去。 [發表時間:2013/11/26 21:02:5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在茉莉的生日那晚見過蔣懷祖,見他下樓後就氣勢洶洶的衝向茉莉。急忙將茉莉拉到身後。蔣懷祖用母語英文對茉莉暴吼道:「你個男婊子,你和我認識了這麼久,你始終不和我造愛,卻和其他男人同居。哦,這就是你不讓我上你家的原因嗎?」 梁正鋒此時已能大部分聽懂他說些什麼。微微一愣,這個香蕉洋鬼子怎麼和茉莉當初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他們談了這麼久原來連愛都沒做過,那不是空談嗎?但蔣懷祖已經衝了上來一拳打在梁正鋒的臉上。蔣懷祖雖然不及梁正鋒高大,但也是180CM以上的個頭,也是一身的腱子肉,高中時代還在學校練習過三年的拳擊。這一拳也將梁正鋒打得頗為疼痛。梁正鋒躲開了他的第二拳,卻更擔心的是茉莉的安全,顧不上還擊一把推開了蔣懷祖。蔣懷祖「騰騰騰」的倒退了好幾步,好在後背撞一個樹上才沒摔倒。梁正鋒也不去追擊,又拉著茉莉退到好遠,才向蔣懷祖走去。茉莉卻在後面急叫道:「高粱米,千萬別傷他。」茉莉知道蔣懷祖絕不是自幼習武、並且年輕十多歲的梁正鋒的對手。 梁正鋒聽到茉莉的喊叫,雖然不明白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不想違逆茉莉的意思。蔣懷祖剛才被梁正鋒推得撞在樹上,後背一陣疼痛。再看梁正鋒的個頭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對手,擺出了拳擊的架勢。用英語說道:「為了Angela,我要和你決鬥!我要殺了你,懂嗎?Angela是我的。」說完就對梁正鋒一連串的左右刺拳,梁正鋒也不去格擋,左晃右退的就全部躲過蔣懷祖的攻擊。蔣懷祖追了上來,接連幾次都被梁正鋒躲過了。蔣懷祖叫道:「膽小鬼,你只會逃嗎?你為什麼不像個勇士一樣和我對決?你個懦夫,你不配擁有Angela。」 梁正鋒喊了聲「stop」。蔣懷祖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放下自己的拳頭。猶疑的看著前面只會逃得梁正鋒。沒想到的是梁正鋒從地上撿起了塊板磚。蔣懷祖一愣,沒想到這人這麼卑鄙,竟然趁自己喊停的時候撿凶器。蔣懷祖罵了一連竄的美國國罵,也低頭看著是否還有板磚。自己不能吃虧。卻再也沒找到板磚,連小石子都沒找到一顆。 沒想到梁正鋒卻把手中的板磚扔到了蔣懷祖的腳下。用半生不熟的英語說道:「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蔣懷祖卻看著不說話。不知道梁正鋒到底搞什麼鬼。梁正鋒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說道:「待會你用這板磚砸我這裡,我不躲。如果你砸完了我還清醒的就算我贏了。茉莉就是我的,如果把我砸得昏過去了,就是我輸了,茉莉就是你的。」 蔣懷祖又愣住了,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賭局。蔣懷祖雖然惱恨梁正鋒,但也只是想揍他一頓,並不想重傷他或者打死他。茉莉聽完卻急了,急忙說不行,她不答應這樣的賭局,並且擋在了梁正鋒的身前。害怕蔣懷祖真的衝過來,把梁正鋒砸傷了。梁正鋒卻單手攔住了茉莉,對她俏皮的單眼一眨,說道:「你還怕我打架輸了啊。我告訴你我從小學到部隊打架就沒輸過。放心不會把你輸給他的。」梁正鋒看著依然驚恐的緊張著自己的茉莉又說道:「你是我的了。」說完不再顧及蔣懷祖,低頭吻了茉莉。這是他第一次吻茉莉。 蔣懷祖看著卻醋意更盛,罵著髒話操起了磚頭向梁正鋒走了過來。茉莉聽見了,急忙轉身雙手擋住梁正鋒,對蔣懷祖說道:「不要,是我傷害了你,和他無管。懷祖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這樣。」梁正鋒並不怕蔣懷祖開自己的瓢,但害怕他傷了茉莉。急忙將茉莉拽到身後,但茉莉卻拚命的要衝到前面。卻被梁正鋒反著雙手死死的抱住了。梁正鋒對著蔣懷祖說道:「你還等什麼?難道你還要砸女人嗎?快來吧,你再不砸你就是懦夫了。」茉莉卻在後面死命的喊著「懷祖,別聽他的。不要傷害他。」 蔣懷祖扔下了手中的磚頭的說道:「這不公平。」梁正鋒說道:「我說了不躲就不躲得,你管你砸就是了。」蔣懷祖說道:「我不能打不還手的人。」梁正鋒想了想,放開了茉莉,走上前去撿起了磚頭。蔣懷祖不知道他又要搗什麼鬼。但也連忙退開了。 梁正鋒拿起磚頭用力的往自己額頭上拍去,「砰」的一聲。磚頭四散飛開。茉莉驚叫一聲頓時衝了上起。急忙捧著梁正鋒的頭仔細的查看,哭道:「你有神經病啊。」梁正鋒笑了笑說道:「傻瓜,這算什麼,我油皮都沒破半塊。不信你自己看。」茉莉擦了擦梁正鋒的額頭,只見梁正鋒的額頭除了板磚留下的粉末確實沒腫沒破。但還是擔心的說道:「還是上醫院做個電腦圖吧。」梁正鋒「切」了一聲,說道:「以前在部隊,我連砸十幾塊和玩似的,還什麼腦電圖啊。」但茉莉還是不放心,用肉眼仔細的看著梁正鋒的額頭。蔣懷祖在兩人面前頓時成了透明人。 蔣懷祖知道自己這架是打不贏了,顯然梁正鋒並不是個懦夫,而前面只是讓著自己。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重要的是蔣懷祖看出,茉莉確實關心這個男人遠勝於當初的自己。不願再看兩人的親密,默默的轉身離開。 茉莉看見蔣懷祖走了,想上去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梁正鋒見到情敵遠去了,卻是難掩歡喜。唱著「咱當兵的人…………」一把摟起茉莉過了馬路向茉莉的家走去。剛走到茉莉的樓道口,茉莉卻一把推開了梁正鋒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梁正鋒「哈哈」一笑,模仿著蔣懷祖的口氣用英語說道:「Angela你別忘了,你可是我贏來的,」茉莉被梁正鋒逼真的超級模仿秀逗得一笑。但馬上忍住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這輩子我誰也不喜歡。我就一個人了,你可以走了。」茉莉自己走向樓道,不再理睬梁正鋒。卻被梁正鋒一把拉了回來。梁正鋒不再嬉皮笑臉,正色道:「茉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什麼我不是真女人了,會影響你的結婚了,你遲早要有孩子和家庭的,父母怎麼辦………………。別和我說這些了,從殷開辰到貓咪、葛鈞什麼的都整天和我叨咕這個。我聽膩了,我才他媽的不管這些呢,我喜歡偽娘我有什麼辦法。難道我也把自己的蛋切了去戒了這毛病?」 茉莉看著義正詞嚴的梁正鋒,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身體也有些發抖,但又冷冷的說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你的辰娘?」梁正鋒的臉色頓時一滯,但緩緩的說道:「你剛才不和我說她都走了嗎?」茉莉緊接著說道:「那葛鈞和慕容珺呢?」梁正鋒放開了茉莉,干擦了把臉,雙手插腰,用著無比無奈的眼光看著茉莉說道:「你和他們談業務談了這麼久你沒看出來啊,葛鈞最愛的是慕容珺、慕容珺最愛的是葛鈞。公司名字和LOGO都要你做的雙劍合併的,印在公司大門口。我只不過是個雙重小三。你以為我玩得很開心啊?他們是家庭是第一位的,事業第二位的,我他媽的算老幾啊?難道你讓我去把他們拆散了,再兩個都娶了或者娶當中的一個?………………」梁正鋒聲音越喊越響,卻被茉莉上前按住了嘴巴,怕鄰居什麼的聽見。 茉莉看著梁正鋒卻是一聲歎息,梁正鋒一把抱起茉莉直接上了樓。 深夜,梁正鋒摟住懷中的茉莉。茉莉是梁正鋒第五個親密接觸的偽娘了,但茉莉的身體卻是這五個當中最美妙的,茉莉在這方面的經驗也是最豐富的,他能讓自己發揮到極限。茉莉的豐胸、曲線、皮膚、聲音、神態舉止是無一不是最接近女人,甚至遠勝於一般的女人。她的胸部能像女人一樣敏感起來而高高聳立。茉莉的身體能給梁正鋒帶來和莎莎、慕容珺、蛐蛐造愛時所帶來的快感。而此時的茉莉也未近男色快兩年了。強壯的梁正鋒無疑也是自己這兩年來最好的交代。茉莉看著梁正鋒想說什麼,但不知道那些梁正鋒聽膩了的老生常談會不會弄煩他。茉莉還在猶疑卻被梁正鋒搶先按住了嘴。兩人彼此之間實在是太瞭解了。似乎對方不開口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梁正鋒光著身子坐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還是要說那些話,我和你這麼說吧。殷開辰、葛鈞、慕容珺我都喜歡我都愛。他們都是因為有家庭有孩子。所以我不能去破壞,我當初和葛鈞好,就因為知道他們夫妻原本不和才在一起的。誰會知道他們彼此還愛著對方?並且各種原因還分不開了。不然我才不放她們呢。我沒那麼偉大。但你不一樣,你和我都是一個人。不和你在一起我還能和誰在一起?我不會再把你放了的。至於我,我也不騙你,我會找女人的,也會有孩子的。但就像你上次和我說的那樣,我要找個肯和你共事一夫的,並能容得下你的。當然這樣的女人很難找。我這幾年會努力賺錢的,三十歲後花錢找個肯和我生孩子的。之前再先簽協議免得麻煩。生完了她願意三個人在一起湊合,就一起湊合。不願意拿錢走人。反正你以後跟著我就是了,以後除了我給我爸媽的錢。其餘的錢都放你這裡。」茉莉聽完說道:「我只要人,不要錢。你真的心不在我這裡,錢又有什麼用?」梁正鋒「呵呵」的一笑說道:「放你這裡是讓你幫我看好了錢,免得我管不住自己亂花。我主外、你主內。懂嗎?」茉莉沒有答應梁正鋒,卻死死得抱住了他。 她比梁正鋒更害怕失去對方。 一周後,梁正鋒徹底的把所有的東西從方莊的租住屋搬到了茉莉的家,並且退了房。走時那個隔壁的小女孩在樓道口看著自己。兩年的時間,小女孩已經十歲了,長高了不少。梁正鋒拍了拍她的腦袋,又遞上了根棒棒糖。小女孩猶豫著接了,對自己說了聲「謝謝,」又猶豫了一下說道:「高粱米你還來嗎?」梁正鋒最後看了眼租住屋,笑著對小女孩搖了搖頭,對小女孩和這間住了兩年的租住屋說了聲「再見」。 下午梁正鋒和茉莉穿著套情侶裝手拉著手到了朝陽的大復臥。梁正鋒看著熟悉的環境,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其實葛鈞夫婦已經搬回了父兄家,但今天抽空在這裡擺頓家宴招待梁正鋒和茉莉。 兩人一進門,葛鈞夫婦穿的也是情侶裝,正是上周茉莉幫他們挑選的。梁正鋒剛進門看見男裝的葛鈞抱住就要親嘴。葛鈞在雙方配偶都在的情況下自然沒梁正鋒這麼厚臉皮,拚死抵抗。慕容珺在一旁也是拉不動梁正鋒,茉莉上來了,一擰梁正鋒的耳朵,並且比以往多擰了半圈,梁正鋒「吱哇亂叫」著就放開了葛鈞,並且連連呼疼。茉莉並沒有放手,問道:「你今天老實不老實?」梁正鋒連忙說:「我最老實了,剛才是葛總來摟我的。你們沒看清楚而已。」茉莉加大了力度,對梁正鋒說道:「還要胡說?」梁正鋒連說:「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茉莉看他求饒了半天終於放手了。梁正鋒「哎呦呦」的叫著連忙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耳朵和身體有沒有分家?叫道:「哎呀,都出血了。」茉莉對自己的力度和分寸很有自信,有些懷疑。葛鈞對梁正鋒雖然關心,但剛才被強吻的心有餘悸。慕容珺進去了看看實情,卻剛進去就被梁正鋒摟住吻了個結實的。 茉莉正要教訓梁正鋒,卻被慕容珺拉住了說待會再教訓這混蛋。姐姐和你有話說,就把茉莉拉進了樓上的臥室。慕容珺拉著茉莉的手在床上坐下,說道:「這混小子對你還好不好?」茉莉幸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他不好,我也有辦法治他。」慕容珺歎了口氣,摸著茉莉的頭髮和臉蛋,悠悠的說道:「姐知道,妹妹苦命了大半輩子。這臭小子平時看上去是挺壞的,但為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不然我和葛鈞也不會和好,姐衷心的希望他能照顧好你下半輩子。」茉莉聽著也是一陣感動,在北京除了之前的殷開辰也就這慕容能對自己說這話了。 慕容珺繼續說道:「其實我和葛鈞也是要感謝梁正鋒的,不是他我們不會這麼快的和好,兩人月前兩人見面還如仇家一般。尤其是聽了他的話,打算把孩子領回來,葛鈞知道了別提多高興了。他的情,我們倆都記住了。姐問你件事情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茉莉讓慕容說就是了。原來慕容珺的大嫂家也是官宦世家,尤其是在市裡的政法系統很有影響力,大嫂家的兩個兄姐至今都在市裡的政法系統高位上,尤其是大嫂的姐姐是政法系統的副書記。茉莉大學畢業後戶口就在北京,慕容珺能想辦法幫茉莉不用徹底手術而改身*份*證上的性別。不知道茉莉願不願意。茉莉聽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慕容珺只說這事情也是聽說有人這麼辦過,我以前也沒辦過。只能試著辦,還不知道成不成。茉莉聽完滿心歡喜,一頭撲進了慕容珺的懷裡,眼淚直流,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 此時在屋外就梁正鋒就葛鈞倆人。梁正鋒自然不能輕易的放過葛鈞,一把把葛鈞抱到了另外間屋子,並且反鎖了房門。葛鈞讓他別胡鬧自己有正經話和他說,梁正鋒死死的摟住葛鈞非要「啵」一個後才聽正經話。葛鈞無奈讓他別長時間的濕吻,梁正鋒答應了。葛鈞吻完了立馬起身把房門開了,免得瓜田李下。梁正鋒又站起來抱住了他,在他耳旁說到:「以後不一起偷情了?」葛鈞白了他一眼,說道:「先不說這個。」但梁正鋒卻知道兩人還有戲,又啵了葛鈞一下。葛鈞有些急了,說到你有完沒完?然後把慕容珺對茉莉說得話對梁正鋒說了。梁正鋒聽完了也瞪大了眼睛。撇下了葛鈞衝到了慕容珺的房內,抱起茉莉說道:「真能成,我就和你領證!」 葛鈞和慕容珺該說得都說了,看兩人如此興奮激動的抱在了一起。便輕輕的關上了門,夫妻二人上廚房做飯去了。 梁正鋒看著茉莉的臉說道:「這下你要成我的真媳婦嘍。」 茉莉說道:「改了也不能幫你生孩子啊。別太天真了。」 「先把證領了再說,這樣一切都能名正言順起來。」 茉莉聽著感動無比,也希望慕容珺能幫自己把事情辦成。但卻覺得梁正鋒還是過於幼稚。只是此時不想打擊兩人的好心情。茉莉只是暗下決心,不能耽誤他,而和他領證。能一輩子做高粱米的情人,這輩子自己就夠了。 兩人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只是抱在床上,喜笑而對,互相用鼻子摩擦著對方的鼻子,邊碰著鼻子、邊笑出聲的看著對方良久。最後還是茉莉張嘴在梁正鋒的臉上咬了一口,說道:「這裡是別人的家裡,別胡來了。出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兩人手拉著手出去了,卻見葛鈞夫婦都在廚房忙活。梁正鋒和慕容珺先前後幾次加起來同居過十來天,知道這大小姐雖然廚藝不賴,但不喜別人插手自己的燒菜、做飯。但此時卻和葛鈞配合的很有默契。這默契顯然不是最近和好後才養成的。 有梁正鋒和茉莉的飯桌自然熱鬧非凡,八婆慕容珺話自然也少不了。外表謙和的但在外社會地位最高的葛鈞卻成了受氣包了。四人熱鬧鬧的從五點半開飯一直吃到八點還沒散去的意思。此時慕容珺的手機響了,慕容珺忙跑到客廳的陽台邊去,惟恐手機信號會斷似的。葛鈞看妻子的這樣子就知道是誰來的電話了,忙跟了過去了貼在慕容珺的旁邊,豎著耳朵聽著電話的餘音。是兩人的兒子葛小鈞從大洋彼岸來的電話。慕容珺在電話裡母愛氾濫,不斷的噓寒問暖孩子的近日吃了點什麼、睡得好嗎、長高了多少……………………。氣管炎葛鈞卻嫌棄了慕容珺囉嗦,不斷的插話讓慕容珺問孩子自己要問的事情。慕容珺反反覆覆的說了十多分鐘,終於忍受不了葛鈞的不斷插嘴了,把電話往葛鈞手裡一塞,說道:「給你,三天前你不剛和兒子視頻了一個小時。我說了才幾句話你就這麼急著插嘴。」 茉莉拉拉梁正鋒的衣袖,手微微的往外面指了指。梁正鋒自然明白什麼意思。梁正鋒一臉賤樣的上前說道:「慕容,謝謝你和葛鈞今天的款待,什麼時候抽空去我們家,讓我們回請一頓。」慕容珺正要表達實在不好意思,兒子的電話來得不是時候,就被梁正鋒突然摟住快速的吻別了。 葛鈞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慕容珺已經洗完碗快、家裡收拾乾淨了,兩人開車回去。路上慕容珺說道:「明天週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吳大姐家(慕容珺大嫂的大姐)。托著試試看能不能幫茉莉的事情給辦了?」 葛鈞沉寧了一陣,說道:「這事你最好帶著大嫂一起去。畢竟我們和吳大姐是隔著一層關係的姻親,再者還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是我們朋友的事情。你晚上回去就和大嫂先說說這事情,明天也別空手去,上次那支客戶送我的東北老山參不是就在你家嗎?你明天一起帶著去,免得人家嘴上不說,但心裡以為我們不懂事。」 慕容珺猶疑的看著丈夫,說:「有這麼麻煩嗎?茉莉的事情既不是搞什麼招投標,也不是什麼項目審批。還驚動大嫂?老山參我還想留給爸爸做參茶喝呢。再說了幾年前,吳大姐的兒子在香港辦公司我們還幫了不少忙呢。」 葛鈞的心思卻比慕容珺深沉多了,說道:「茉莉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需要很多部門開具證明,涉及的單位一多,協調的力度就要大了。方方面面都要打招呼,當初我們幫吳大姐兒子在香港辦公司其實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說白了就是幫人跑跑腿,其實人家花點心思自己也能辦了。公司雖然註冊在香港,但人家的業務都是在北京的。再說了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他兒子一家現在都去了澳大利亞了。至於你爹,現在還缺什麼?你大哥當初的任命還沒下來,那個省的各大山頭就連番的上你爸家來慰問。什麼補品沒有?」 夫妻二人,平時雖然看上去是慕容珺強勢。但真正的大主意卻都是葛鈞在拿,包括慕容珺剛啟動的公司。慕容珺聽著有道理,便答應了。其實葛鈞讓慕容珺帶著大嫂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只是涉及慕容珺的大哥慕容豐,自己不方便說出來而已。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葛鈞在看著報紙,慕容珺從大嫂房裡回來說大嫂剛打給吳大姐打完了電話,明天慕容珺陪大嫂一起去大姐家吃午飯。葛鈞很仔細的問著吳大姐和大嫂在電話裡具體的說了些什麼。慕容珺具體的說了,說完了用手指在葛鈞額頭上一頂,小聲嗔道:「要不要我托吳大姐幫你也辦個性別更改,這樣你也能找個男人結婚去了。」葛鈞被慕容珺揭了幾個月前的舊帳,心虛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啊,不早了睡覺吧。」說完就躺下裝著累了要睡了。慕容珺卻不依不饒的說道:「那個臭小子和我說過,當初我和你離了,他就切了你,娶你做老婆。」慕容珺說完在葛鈞的下身一抓,葛鈞渾身一激淋,跳了起來小聲怒道:「你能聽那傢伙胡咧咧,他嘴裡有幾句真話?別胡鬧了,快點睡吧。明天你還要辦事呢。」慕容珺發揮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將葛鈞老底扒完誓不休的精神,繼續說道:「你裝得還真像,你偷偷摸摸的做女人快三十年了,敢說沒做夢想過這美事?現在看茉莉能做真女人了,是不是很羨慕啊。我告訴你,你的梁弟弟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老公了。你這個假梁太太就要做不成了。」葛鈞聽完大怒,小聲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臭小子的好事。」說完就學著梁正鋒快速的扒光了慕容珺按在床上,自己跳到了慕容珺的身上。好好的教訓起了慕容珺……………………。 這個時候,梁正鋒也摟住茉莉無比欣喜,剛抖完陽剛雄風,就絮絮叨叨的憧憬著兩人的未來的美好幸福生活。茉莉雖然不想敗梁正鋒的興,但也不忍這個年輕的傻小子深陷其中。趴在梁正鋒的身上。捧著梁正鋒的臉說道:「傻小子,我身份證真改了也不能和你真結婚領證的。」 梁正鋒正在興頭上,聽此大是不解,拉住茉莉的手,深怕茉莉再如殷開辰和葛鈞一般再離自己而去,驚訝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嫁我和我領證?難道你也要離開我?」 茉莉看著梁正鋒這麼緊張自己,心中大感安慰。說道:「小傻瓜,你沒做過父母你不懂的。你說你以後找什麼代孕媽媽或者找個女人生完孩子就離,這是不現實的。和孩子最親的總是親生母親。日後你的孩子問起你來,自己媽媽是誰你怎麼辦?再說了我們就是不告訴你父母我們的真實情況,真結婚了我們的年齡總瞞不了吧?我大你一輪,你父母該怎麼想?還有既然結婚,雙方的親戚總要見面吧。我的父母雖然不在了,但家裡還有長輩吧。我總不能騙你父母說我家裡的人都死絕了。而一旦雙方見面,我的事情就有露陷的可能。其實像我這樣的,能安安穩穩的做別人一輩子情人我就覺得值了,我不奢望其他的。只要你心裡有我,不和你領證,我也是最開心的。你心裡沒我,和你領證了我這日子過得也不會開心的。你懂嗎?」 梁正鋒看著此時的茉莉卻是無言以對。 慕容珺第二天帶著大嫂和老山參到了吳大姐家。吳大姐聽完了,久在官場的她並沒有輕易的表態。沉寧了一陣,只說此類事情自己沒辦過,只能試試看。但之後不經意的加了句:「小妹當初在香港幫小坤的事情大姐記著呢。」慕容珺會心的一笑,知道事情已經辦成,便不再多說,在吳大姐和大嫂面前裝起了可愛小妹。幾個女人拉起了家常。 慕容珺雖然和熟悉的人在一起有些八婆和裝腔作勢。但由於自幼受的教育加上家庭、工作後環境等因素,在外既說不上是個女強人,那也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女達人。在場面上處事分寸有度還是能做到的。而吳大姐由於長期的身居高位,這類親戚的親戚的朋友的請托舉不勝舉。今天能答應慕容珺的請求,自然有當年慕容珺夫婦在香港為兒子效過些犬馬之勞的原因。但最大的因素還是知道慕容家四姐妹,小妹慕容珺和大哥慕容豐的關係最好。而此時的慕容豐已在某省的省政府二號人物。更盛傳明年將以四十七歲的年齡,成為中央兩委中那批60後其中的一員,仕途一片光明。自己能否在兩年後到市裡的政*協最後跳上一級成為副主席還要多少仰賴這位妹夫。慕容小妹帶著自己的妹妹而來。妹妹能幫著敲邊鼓,說明自己的妹妹已經認可了。自己駁了自己妹妹的面子沒關係,但妹夫的面子是駁不得的。這件不大的事情還是要給慕容小妹辦的。 [發表時間:2013/11/26 21:31:3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趙夢娜 在 2013/11/27 10:53:00 的發言片段: 淡極始知花更妍,無芳卻是水自香。燈紅酒綠中頹廢過,高山絕頂上四顧過,書海無涯邊泛舟過,靜夜孤燈下獨坐過。梁正鋒瀟灑平衡的人生===痛苦的人+快樂的豬。 老趙的點評總是有畫龍點睛之筆。外人看來梁正鋒年紀輕輕的便左摟右抱又何嘗能知道他心裡的苦楚。最愛的莎莎因分居兩地而不得不放手,最愛的偽娘殷開辰因自己的家庭遠赴香港。和溫柔的葛總姐姐生活剛進入正軌卻因為慕容的不期而至,而忍痛割愛。而與小蛐蛐的愛剛萌芽,卻因為自己的取向而不得不放手。梁正鋒為人雖然好色,卻不薄情寡義。對與自己的感情不深的夢溪和貓咪都能做到慷慨解囊、雪中送炭。對上述眾人的愛之深就可想而知了,只是都是因為異愛,這幾塊心頭肉只能不得不一次次的放手。看似瀟灑放手一個就立馬接手一個,但心中之痛又有多少人能知?在這方面茉莉是梁正鋒的最好心靈雞湯,茉莉也許並不是梁正鋒的最愛,卻是最理解、最能走進梁正鋒心靈深處的人。因為茉莉的生活經歷和人生閱歷不是殷開辰和葛鈞所能具備的。所以梁正鋒在茉莉面前從來強勢不起來。 [發表時間:2013/11/27 12:08:3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以下是引用 飛翔藍天 在 2013/11/28 21:49:00 的發言片段: 不管是正愛還是異愛,只要是真心的愛就好。 說易行難啊,如果這篇故事的偽娘主角鬥換做是真女人,故事又何來這麼多的曲折?又何必有這麼多的痛苦? [發表時間:2013/11/28 22:58:2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十三章 憂喜年 小年夜的中午,茉莉獨自一人在超市採購年貨。自從九年前離婚後,茉莉在北京最怕過的日子就是節日。一個人看著周圍人全家和和美美的過節,而自己總是顧影相伴,這種滋味不好受。梁正鋒七天前已經隨衣勝男回上海總部報道了,再回來也是六七天後的事情。這半個月茉莉只能一個人品嚐著新年的滋味。 茉莉正推著超市的小推車為自己採購年貨,電話響了。是梁正鋒的來電。梁正鋒讓茉莉趕快回家上網收個郵件。茉莉將推車和推車裡自己花了一個半小時選的貨物扔到了一邊,快步走著、幾乎是跑著到了自己的車上,茉莉開車回家了剛進門,卻被人從背後蒙住了眼睛。茉莉先是大驚,但立馬感覺到了蒙著自己眼睛的粗糙大手是那麼的熟悉。茉莉高興的驚叫了一聲,扳下眼睛上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嘴裡狠命的一咬。跳著轉過身去,看也不看的雙手勾住了那人的脖子說道:「你個大壞蛋怎麼來了?」 梁正鋒把茉莉抱到了沙發上兩人橫躺下,看著身上的茉莉歡喜的說道:「捨不得你一個人過年唄,難道是來北京加班掙三班工資的啊?」茉莉高興的大大的吻了梁正鋒一口,但又裝著不高興的說道:「切切切,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你個大騙子,剛才把我嚇了一大跳。你說這事怎麼算?」梁正鋒「哼」了一聲,比茉莉裝得更加不高興說道:「我好不容易為你回來過年,你一進門就咬了我這麼一大口,你不怕把我咬成殘廢啊。本來要送你禮物的,現在不送了。」茉莉聽到有禮物不送自己不樂意了。把梁正鋒的臉扳得側了過來,用手把梁正鋒的臉蛋用力的擦乾淨了,然後用自己的舌頭繞著自己的嘴舔舐了一圈,並且呲了呲牙。梁正鋒知道厲害,連忙告饒跳起身來。 梁正鋒從桌子上取出了紙盒,不再嬉皮笑臉一臉虔誠的遞給茉莉,茉莉剛要接。梁正鋒卻急忙縮了回來說道:「不許嬉皮笑臉的,正經點。」茉莉裝著生氣的「哼」了一聲。一把奪過包裹。拆開來了,裡面是個心形的小紅盒。茉莉已經猜到了裡面是什麼,但卻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看著梁正鋒。梁正鋒拍了拍茉莉的腦袋,柔聲道:「再不打開我真收回來送別人了啊。」說著裝著去奪得樣子,茉莉自然不給。打開了盒子卻是一陣耀眼奪目。茉莉看著不由的哭出聲來了。只是背過身來,不願意讓梁正鋒看見,眼淚卻越流越多,茉莉又突然轉過身來撲到梁正鋒懷裡,不知為何卻死命的掐著梁正鋒,梁正鋒此時不敢呼痛。掏出口袋裡的紙巾為茉莉擦拭著幸福的眼淚。說道:「哭什麼,怕我真得收回去啊。你要還送我禮物呢。」 茉莉自然沒有準備,卻不怪梁正鋒的突然襲擊而自責了起來。茉莉轉身就準備去珠寶店買。卻被梁正鋒一把拉住了,梁正鋒從自己的口袋裡又變戲法的掏出了一個紅色小盒子。遞給了茉莉,說道:「你把這個送我就行了。」茉莉打開了一看,卻比自己的那個小多了。但梁正鋒笑道:「男的,也就這麼個意思。平時也沒見誰整天戴著這個的。」茉莉有些愧疚的把心盒再送給了梁正鋒。梁正鋒又拿起了茉莉的心盒,娶出一克拉的大鑽戒,替茉莉戴上。又把自己的手伸給了茉莉,示意茉莉幫自己戴上。茉莉流著眼淚對梁正鋒做了個鬼臉替他戴上。然後一頭撲進梁正鋒的懷裡。心疼的說道:「這對戒指花了不少錢吧?」 梁正鋒卻輕鬆的說道:「我把我的卡給你,你老是不要,後悔了吧?被我一下子敗掉了這麼多錢。」 茉莉此時自然不會心疼這個,雖然心中無比幸福,但還是為梁正鋒擔憂道:「你今年過年不陪你父母一起過啊?他們就你一個兒子。」 梁正鋒說道:「也巧了,我堂哥今年春節孝敬我大伯父和大伯母去新馬泰玩一圈。我替我父母也報了這個團。讓他們也去玩玩了。他們過了大半輩子還沒出過國呢。再給了他們幾萬塊錢,讓他們路上用。花不完的就算我的孝敬了。他們今天一早就上飛機了,我也溜回來了。」說完梁正鋒又得意的說道:「不過今年托滅絕師太的福,我的年終獎超級大。我這個副經理拿得比公司有些部門的總監都多了。敗了這些,還富餘不少。」 茉莉坐在梁正鋒的懷裡,久久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似乎總是看不夠的一般。梁正鋒對著茉莉的臉龐親了一口說道:「媳婦,家裡怎麼空空的,年貨呢?」茉莉白了一眼梁正鋒說道:「我剛在超市,被你騙回來收郵件了,挑了一個多小時的年貨都扔超市的小推車上了。」梁正鋒抱起茉莉說道:「去買年貨嘍。」茉莉本要摘下戒指,梁正鋒卻要茉莉戴出去顯擺顯擺。 茉莉在超市一邊陪著梁正鋒挑年貨,一邊不斷的看著自己的戒指,怕丟了或者被賊盯上似的。梁正鋒看著茉莉患得患失的樣子,湊到茉莉耳邊說道:「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這是我花了五十塊錢在上海城隍廟買的玻璃鑽。」茉莉聽完一記飛腿狠狠得踹在梁正鋒屁股上。 兩人出了超市,開著車在路上看見煙花銷售點。梁正鋒又興致勃勃的買了一堆煙花打算明天放。回到家後,有潔癖的茉莉嫌自己平滑如鏡的家還不乾淨,自己動手又指揮著梁正鋒又是一頓裡裡外外的收拾,以迎接新年的到來。晚上兩人在廚房按照各自家鄉的習俗做著各自家鄉的過年食物。大年夜的夜裡,兩人分別和家人通完電話後。兩個大孩子拿著一堆煙花在樓下乒乒乓乓放著,玩到了午夜十二點才作罷。 初一,兩人在家吃著大餐,看著電視,玩著茉莉的台機裡的街機遊戲,整整在家呆了一天。到了初二早上兩人下樓,一起打了二個多小時的太極,決定出去溜溜。走著到了附近公園的空地上放起了風箏。瘋了幾個小時,茉莉被寒風吹得有些流鼻涕了,兩人才作罷回去吃午飯。茉莉由梁正鋒一路背著,茉莉不斷用兩隻腳晃著夾梁正鋒,兩手攥著梁正鋒的兩隻耳朵當韁繩。口中不斷的歡快的叫著:「駕、駕、吁、吁…………。」梁正鋒也很歡樂的配合著茉莉,要麼衝刺、要麼學馬跳,口中還不斷逼真的學著馬嘶。 剛回小區,梁正鋒放於茉莉背著的小挎包中的手機響了。茉莉替身下馬兒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SB」。茉莉一樂說道:「高粱米,你還認識SB啊。快告訴我這個SB是誰。」 剛還歡樂異常的梁正鋒卻突然的勃然大怒,罵道:「這他媽的SB還沒完了,過年都不讓人消停。」說完就放下了身上的茉莉奪過茉莉手中的手機。 十多天前,梁正鋒隨著衣勝男大早趕到機場一起飛回了上海總部,準備晚上參加總部的召開的新年晚會。衣勝男在機場領著梁正鋒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期期艾艾的說道:「尚武前幾天在東北給我電話,他過年需要在部隊戰備執勤。弟媳數年未回過老家過年,今年也不回上海了,帶著雯雯、亮亮回河北老家看望他們的外公、外婆去了。衣家只有衣建國老兩口在家。尚武希望姐姐能回來後去住上一段時間陪父母過年。我媽媽去後,我在上海也就一個人。所以答應尚武了。但衣建國希望過年的時候再看到你。」 衣勝男說完,滿含希望而羞澀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不由的想起了茉莉的當日的告誡。只說自己有女友了,不方便再如此。婉言拒絕了衣勝男。衣勝男聽此只是「嗯」了一聲,不再言語。走到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停機坪。 當天回到上海後,兩人參加了集團總部的晚會,熱熱鬧鬧的玩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卻緊接著參加了由劉孟霄主持的銷售部所有中高層領導出席的會議。會議連軸轉的從早上9:30一直開到下午的15:00。午飯都是在會議室裡休息半個小時吃的。原來是行業格局在前幾天突然之間又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原來自去年的嘉和收購榮盛失敗後,肖五生在房地產項目上的資金鏈越來緊張。原本的榮盛集團在肖五生的不斷變本加厲的抽血中市場份額極具下滑,不但失去了市場第三把交椅的位置,還被重新煥發活力的上海日新反超後甩出了一大截。 而此時在葛鈞的一手操盤下傑斯大中華區悄然出手。只是葛鈞吸取了嘉和失敗的教訓。不再整體併購浙江榮盛,而是將目標鎖定在浙江榮盛兩個主力系列產品上。並且雙方的談判一直在秘密狀態下進行。直到前幾天,肖五生再也支撐不住了資金的壓力,簽訂了關於這兩個主打產品的商標、包裝等一系列相關所有權的轉讓協議,此外還將浙江榮盛所持有的幾個重要貼近產地的果汁生產廠、瓶裝廠、在華東的幾個大型的倉儲基地一併轉讓。這等於將浙江榮盛50%的市場份額、40%的產能拱手讓出。而此次傑斯大中華區針對浙江榮盛的收購,並不是如當初嘉和與榮盛轟轟烈烈的企業併購,而是企業與企業之間的對於某些資產所有權的轉讓。不會引起有關領導部門的注意,並且葛鈞在時間的選擇上很準,選在了春節之前。此時的中國媒體沉靜在一片辭舊迎新的喜慶氣氛中,自然不會關注這類某個行業內的變化。並且這種報道不像嘉和對於榮盛的收購,觸動不了大眾的神經。 肖五生用吐血價賤賣了浙江榮盛的半壁江山,雖然解了自己在房地產項目上的燃眉之急。但這也意味著榮盛退出了飲品行業在第一集團的競爭。而傑斯自得到了榮盛的這兩大產品的所有權後,在新的一年之中,無疑將超越嘉和成為中國市場的老大。之前行業的四國大戰變成了三國遊戲。雖然上海日新今年的銷售額增長驚人,但與兩大外資巨頭的差距依然明顯。日後的市場絞殺可以想見將更為激烈,也將更有針對性。上海日新作為三國中最弱的一方,壓力可想而知。此次日新的銷售部大會結束後,李正陽便立馬要求各個大區制定詳細的計劃作為應對之策。 梁正鋒在感受到壓力的同時,不由得想起了葛鈞在元旦後的神秘出差。原來葛總姐姐是幹這個偷雞摸狗的事情去了。葛鈞不像殷開辰那麼吃裡扒外,殷開辰在情到濃時自己公司什麼內部機密都會或多或少的會透露給自己的枕邊人也是公司的競爭對手梁正鋒。而葛鈞在這方面做的很職業化,做到了公是公、私是私。當初同居時也很少和梁正鋒談起自己公司的事情,也不主動來問梁正鋒關於日新的情況。 梁正鋒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僻靜的角落給葛鈞撥去了騷擾電話。讓葛總姐姐自己主動交待該怎麼補償自己承受壓力的損失。在梁正鋒半個小時的威逼利誘下,葛總姐姐終於答應了在年後盡快的用自己的小屁屁來補償梁正鋒的巨大損失後梁正鋒才心得意滿的掛了電話。 而衣勝男也沒像日新上下風傳的那般回到上海任銷售部的副總監,也未成為總裁劉孟霄的助理。而是在掛了副總監的空頭銜,而實際職務依然是華北分公司的總經理。當然相關待遇是提高了不少。對此近期見過衣勝男和韓雨清兩幕迅速分和活鬧劇的梁正鋒到不感意外。當初衣勝男選擇日新華北分公司就是為了韓雨清,現在恐怕是更加不捨得離韓雨清而去了。 但此外這段在總部的日子裡,自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還聽到了另外種聲音。衣勝男雖然是銷售部總監李正陽一手安排進日新的。但衣勝男將近兩年來的成績和能力,引起了總裁劉孟霄的高度重視,幾次衣勝男回上海,劉孟霄都越級親自召見。一旦衣勝男回到上海任有實權的副總監,或者成為劉孟霄的助理這將對李正陽在日新的地位上構成巨大的威脅。而李正陽也明白,由於衣勝男的成績和能力,提拔是遲早的事情。自己硬擋道反而有些欲蓋彌彰,並且有些和集團第一把手劉孟霄對抗的意思。於是李正陽巧妙的打出了一張牌,向劉孟霄建議,華北總體市場是國內飲品行業的第二大市場。而且是日新最大的兩個競爭對手的老巢。其重要性實在不亞於華東市場。如將能力出眾的衣勝男繼續放於華北,將對傑斯和嘉和構成巨大的威脅。但為了便於衣勝男更好的調動公司資源和對她這兩年來成績的獎勵,一頂副總監的帽子李正陽還是順水推舟的給了,並且還主動的將省區大市場山東省從日新的華東大區的架構中劃歸了華北。這樣也能展示自己的胸襟和放手屬下的魄力。 梁正鋒開完會沒有受其他同事的邀請,一起出去聚餐。而是回到家,他想多抽時間陪陪自己的父母。回到家後梁正鋒接過母親手中的廚具親自為父母做了一頓晚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著,父母除了問梁正鋒在北京的工作和生活情況外自然少不得催著兒子早點找個女朋友。梁母揚言打算趁兒子這次回上海的這段時間,再發動自己所有的老姐妹和親戚的關係為年輕有為的兒子再安排幾場相親。受了刺激的梁正鋒馬上將現在的公司的不利環境添油加醋的介紹了一番,並且表示這次回上海,工作依然繁忙。梁母只得悻悻作罷。 晚飯後,梁母接到了一個電話,梁正鋒卻主動的準備將碗筷為父母涮洗了,但父親卻說兒子難得回來在家待著。工作又這麼緊張,執意自己來幹這家務。讓兒子好好的回房休息就是了。梁正鋒拗不過父親,但看著為自己忙碌的父母心中一陣愧疚。 梁母接完電話,衝到梁正鋒的房內說道:「剛才是曲家姆媽來的電話,曲家小囡今年五月要辦婚禮。還讓我們一家一起去。你看看當初一起長大的……………………。」梁母受了曲嘉佳要結婚的刺激,再也按耐不住了,逼著梁正鋒這段時間就是擠也要擠時間出去相親。梁父衝了進來對梁母吼道:「兒子難得回來一次,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兒子不這麼拚命的工作,你能退休了這麼安穩的在家裡享清福?………………。」梁母嗓門更大的蓋過梁父。「難道我不是為兒子好?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兒子27歲的生日了(虛歲)。現在再不抓緊了還要等什麼時候?你自己前幾天不還整天和我囉嗦今年喝不喝得上兒子的喜酒。明年抱不抱得上孫子嗎?………………。」 兩人*大聲的在梁正鋒的屋內吵了起來,事情全由梁正鋒而起。梁正鋒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正好電話響了,老兩口齊齊的安靜了下來。梁正鋒靈機一動,說是領導來的電話,老兩口不再爭吵,一齊退出了梁正鋒的房間。 來電卻是即將新婚的曲嘉佳。梁正鋒關上房內,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蛐蛐熱情洋溢的聲音。「高粱米,我媽剛和你媽通完電話,你媽說你現在在上海,要待上好幾天才回北京。這個週末有空嗎?」 剛才梁家的爭吵全因梁母受了小蛐蛐婚訊的刺激,梁正鋒此時對她全無好感。但怕隔壁的父母聽見,摀住嘴說道:「幹嘛,是不是想我了?知道我回來了就新郎官也不要了?」 電話那頭的曲嘉佳被梁正鋒逗得一樂,也小聲道:「你個死玻璃,看見我結婚羨慕嫉妒恨了吧。這週六中午我讓你看看我的老公,我老公可帥了,正宗的高富帥,讓你看看自卑自卑。你不許說沒空,就是有安排了也給我推掉。不然我帶著你媽上北京找你和你的男老婆。………………。」 週六中午,梁正鋒來到了蛐蛐預訂的飯店,卻發現包房裡已經來了七八個人了。肥貓也在,另外還有兩個初中的女同學。都是初中時期和蛐蛐要好的同學。但其餘的人梁正鋒一個也不認識。肥貓見到梁正鋒來了,立馬把梁正鋒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原來今天是蛐蛐帶自己的新郎和自己的初高中同學見面,順便一一發請柬,免得一家家送了。其餘梁正鋒不認識的都是蛐蛐的高中同學。 梁正鋒和肥貓和其餘兩位同學聊著。其中一位女同學在三個月前已經做媽媽了。另外一個也是準備今年結婚。而肥貓的老婆,這個月剛檢查出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肥貓今年要做爸爸了。算上馬上要來蛐蛐,這夥同學中也就自己是法定意義上的單身了。眾人的話題自然是問著鑽石王老五梁正鋒何時結婚,在北京是否又有了對象。梁正鋒只是笑笑說忙於工作。肥貓裝著神秘的樣子問道:「老大,是不是你讀書的時候太花了,女人玩膩了,現在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了?」梁正鋒聽此心中咯登了一下,但馬上摟住了肥貓,雙手摁住肥貓比女人還碩大的胸部說道:「其實我讀書時喜歡的就是你。你和你老婆的感情還好嗎?不好的話可以考慮下我。………………。」 眾人正聊著門口傳來了曲嘉佳嘹亮的聲音「大家好」,眾人目光轉去,小蛐蛐帶著她的未婚夫進門來了個閃亮登場的姿勢。蛐蛐的男人確實很帥,1米8以上的個頭,長相竟有些像港台明星黎明,只是皮膚顯得黝黑,還戴了一副眼鏡。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而此時的小蛐蛐,雖然依然活潑可愛,但穿著、髮型之類的也是中規中矩,再無四個月前國慶時那副非主流范兒。此時包間內算上蛐蛐夫婦已有十二三人。都是蛐蛐的初高中時期的密友。眾人圍坐一桌。 [發表時間:2013/11/29 22:36:2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蛐蛐隆重而誇張的向眾人介紹的自己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姓薛,南京人士、日本著名大學醫學碩士畢業,並且在日本的著名大醫院工作了四年。現在在上海某家著名的三甲醫院任內科大夫。據蛐蛐說薛大夫在日本時就死皮賴臉的追求了她兩年。並且在三個月前從日本追到了上海。蛐蛐在半個月前腦子一發昏,一咬牙、一跺腳就把自己的終身便宜給了薛大夫。並且徵得了雙方父母的同意。現在算是正式通知大家了。 蛐蛐說完,便從薛大夫背得包裡掏出了一疊請柬。小兩口一起一一發給眾人。發完蛐蛐說道:「五月一日,大家一定要光顧自己的婚禮,並且帶上大大大的紅包為自己的新婚祝福。即使有事,人可以不來,但大大大的紅包一定要來。」 蛐蛐有趣的言語惹得眾人一陣陣的發笑,身旁的薛大夫反而在蛐蛐的介紹下有些含羞、靦腆了,並且只是木訥的笑看著自己的未婚妻的精彩發言。顯然這個帥氣有才的薛大夫是個內向不善表達的人,怪不得如此出眾的條件卻追蛐蛐這麼久才得手。梁正鋒也隨著眾人一起笑著,卻並沒有眾人笑得那麼歡樂,笑容有些勉強。此時的他不由的想起了幾個月在北京的那一晚。今天的一切原本自己也可以成為主角,只是一切卻與他擦肩而過。而蛐蛐在身形並貌的介紹著自己的跨越中日兩國的浪漫史時,也不住的向梁正鋒瞟上幾眼。梁正鋒卻將目光避開了。梁正鋒也只是聽見身周隆隆的笑聲,卻沒聽清楚蛐蛐高聲的再說什麼。他一直在回憶幾個月前的蛐蛐。 蛐蛐夫婦落座後,正式開席上菜。眾人自然不能輕饒了給自己發紅色罰款單的蛐蛐。一窩蜂的上前給蛐蛐敬酒,沒有說什麼祝蛐蛐百年好合之類的成腔爛調,只說今天大家玩高興了。婚禮上就饒過蛐蛐。眾人的酒大部分由薛大夫抵擋了,而酒量甚宏的蛐蛐,卻變成了淑女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梁正鋒看著眾人歡快的折騰著蛐蛐夫婦,心中想著心思,此時的肥貓卻在桌底下踢了梁正鋒一腳,把手放在桌底下指了指主桌的蛐蛐夫婦。梁正鋒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未給這對新婚夫婦敬過酒。梁正鋒端杯上前。蛐蛐卻攔下了自己的未婚夫,又向眾人說道:「你們太壞了,竟然這麼折騰自己老實的未婚夫,在座的沒結婚的當心自己結婚時候蛐蛐來找後賬,結了婚的蛐蛐也有辦法報復。」總而言之不能再灌夫婦兩人了。高粱米敬得酒是夫婦二人今天的最後一杯。」蛐蛐說完親自上前和梁正鋒碰了一下,兩人都是仰頭一飲而盡。 蛐蛐作為主角的宴席,自然是歡樂無比。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方才作罷。梁正鋒和肥貓一起下樓。肥貓見左右無人後,看著梁正鋒說道:「老大,看得出來你今天有些後悔了。上次國慶的聚會,在座的瞎子都能看出蛐蛐十分喜歡你,之後還聽人說蛐蛐直追你到北京去了。但剛過半個月就回上海了。肯定是你沒理這個小蛐蛐吧。現在落別人手裡,心裡什麼滋味?」梁正鋒被肥貓道破了心思一陣尷尬。但不肯就此被肥貓抓了話柄,反擊道:「其實都怪你,上次你帶著這麼漂亮個老婆在我們面前顯擺,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國慶到現在都四個月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老婆。你還不把你老婆的電話或者QQ給我?」肥貓用自己大肚子作為凶器,一頂梁正鋒罵了句「去你的吧。」然後又說道:「今天我要上丈母娘家陪老婆。不能在外面陪你混了,順道送你回去吧。」梁正鋒只說自己有事,讓肥貓自己趕快回去陪老婆,免得回去晚了被老婆罰跪搓衣板。肥貓告別梁正鋒後屁顛屁顛的取車趕回自己老婆的身旁了。 兩人分手後,梁正鋒在附近找到了剛才蛐蛐給自己發的微信上寫得咖啡館。蛐蛐已經落座在咖啡館的一個角落。只不過薛大夫卻不再蛐蛐的身旁。 梁正鋒坐下,給蛐蛐遞上了一顆煙。蛐蛐拒絕了。梁正鋒「呵呵」一笑說道:「你從吃飯到現在沒見你抽一根,別和我說你戒了啊。在我面前還裝什麼淑女。」蛐蛐對梁正鋒狠狠的瞥了一眼,說道:「本姑娘早改邪歸正了,但是老有你這樣的歪魔邪道來勾引我。」說完接了梁正鋒的煙,點上吸了半根似乎才過足煙癮,又瞥了一眼梁正鋒,說道:「臭高粱米,老是帶壞我。」 梁正鋒看著此時的蛐蛐似乎恢復了幾分幾個月前非主流的狀態。再也按耐不住,調侃道:「我怎麼帶壞你了?今天都是你約我的吧。」說完梁正鋒看了四周,發覺無剛才在座的熟人和薛大夫,把頭湊到蛐蛐跟前小聲說道:「你現在找我幹什麼?是不是後悔和薛大夫結婚了想和我私奔?」 梁正鋒本想是和蛐蛐開著玩笑,沒想到蛐蛐卻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都晚了,我前天剛和他領了結婚證。」梁正鋒刮了一下蛐蛐的鼻子,說道:「和你開玩笑的,別當真了。看得出薛大夫是百里挑一的好丈夫。」但蛐蛐轉過頭來看著梁正鋒,正色說道:「當初你後悔放我走嗎?」梁正鋒聽此卻是心中五味雜陳,掏出顆煙,點著了抽了一陣才平復心中的情緒說道:「我當初不放你走又留得住你嗎?」梁正鋒說完兩人都將頭轉向窗外良久不語。 蛐蛐想到了往事心中一聲歎息,但又想到了薛大夫,卻是一陣好笑,自己都是結了婚的人了,又何必糾結於此。恢復了往日的神態,跳到了梁正鋒的身邊坐下,雙手在梁正鋒的頭上一陣亂摸,本想弄亂他的頭髮,但摸了才醒悟過來,高粱米的頭是短板寸。但蛐蛐變招很快,雙手拽著梁正鋒的兩隻耳朵,上下亂搖了一陣。說道:「今天約你來的目的就是氣氣你的,老實交代我老公是不是比你帥多了?」 梁正鋒努力的點著頭表示認可蛐蛐的觀點,並且說道:「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把你老公的電話給我,我約他開房暴他的菊花。」蛐蛐被梁正鋒逗得先是大笑,但很快的站起身來,對著梁正鋒的板寸頭就是一頓粉拳,說道:「你個死GAY、臭玻璃……………………。」揍完了說道:「你和你的男老婆怎麼樣了?」梁正鋒回答道:「好著呢。」 蛐蛐坐下,看著一旁的梁正鋒不再胡鬧,說道:「你真打算這輩子就這樣了?」梁正鋒無言以對,只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蛐蛐聽此不由得歎了口氣,不想再提這個讓兩人傷心的話題。拉起梁正鋒的手說道:「陪我出去逛街。」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大街上,梁正鋒觸著蛐蛐溫暖的小手,心中不由得起了異樣的感覺。蛐蛐看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今天我只想趁正式婚禮前再見見你,你不許多想。我已經是薛的人了。你今天能陪我走走嗎?」梁正鋒收斂住心神點了點頭。兩人牽手一路走著,互相說著不著調的話,一路嘰嘰咂咂、一路歡聲笑語。走著走著突然走到了一家在上海繁華地段的大型珠寶首飾店門口。蛐蛐拉著梁正鋒的手進去了。 蛐蛐卻是直奔鑽戒櫃檯,看了一眼梁正鋒笑道:「過幾天我就要和薛去香港買鑽戒了,你先陪我過過癮、看看款式。」梁正鋒自然點頭同意。蛐蛐不斷的看著,試戴著各種鑽戒。一直挑了半個小時看中一款十萬出頭的高淨度、一克拉大的鑽戒。覺得這款是符合自己預算的戒指,也是目前自己最喜歡的。讓服務員拿出來,看了又看。然後正聲對梁正鋒說道:「幫我戴上。」梁正鋒猶疑的看著蛐蛐,卻拿起鑽戒幫蛐蛐戴上了。蛐蛐又說道:「說你愛我。」梁正鋒看著蛐蛐一陣,把這三個字說出了。 蛐蛐淡淡一笑,將戒指退回給了服務員。兩人走出了珠寶店。梁正鋒再看蛐蛐時卻見她眼中隱隱的有了淚水,自己的眼眶也不知不覺地濕潤了起來。想掏出顆煙抽著穩穩神,但卻被蛐蛐一把擋住,蛐蛐站在梁正鋒的身前,兩人四目而望。蛐蛐輕聲的說道:「再吻我一次。」梁正鋒不再猶豫,兩人當街熱吻了起來。足足的將近半個小時摟住在一起,似乎就這麼當街的要融合了起來。蛐蛐卻一把推開了梁正鋒,哭著對梁正鋒說道:「你是第一幫我戴上戒指的男人,這已經夠了。」說完轉頭奔跑而去。梁正鋒恨不得快步追了上去,但只是不能。他知道這一切不能再進一步了,但自己心中又是多麼想追上這一步。蛐蛐卻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之中,再也不回頭了。 梁正鋒默默的在大街上站了很久,又回到珠寶店,刷了兩張信用卡,買下了前面蛐蛐挑的鑽戒。梁正鋒覺得虧欠了蛐蛐,但卻不能再虧欠另外一個人了。除了那張結婚證和孩子,他要賦予茉莉所有作為女人和妻子的權利,並且比其她女人過的更好。 梁正鋒買完了兩個戒指,一個人漫無目的在上海街頭閒逛著。其實自十八歲入伍後,這八年來,自己在上海的時間全部加起來不過半年多。以前即使在北方,梁正鋒心中的根始終在這座大都市中。而現在雖然身在上海,卻覺得離這座城市越來越遠。看著街頭一對對趁春節前最後一個週末而外出採購新年服裝和其它事物的男女,梁正鋒也覺得自己越來越離正常生活越遠。但此時他心中再無悲傷,只是對此淡淡的一笑。殷開辰、葛鈞、茉莉一個個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們何嘗不是美麗的、可愛的。 梁正鋒正在外吃著晚飯,電話卻響了。是家裡的來電。梁正鋒接了起來。梁母說道:「小鋒啊,你在外面幹嘛,你們的聚會還沒結束?」衣母繼續說道:「剛才家裡來了一個外地口音的女同事,見你不在留了個電話號碼和賓館房號,讓你回來後趕快去找她。」 梁正鋒聽此忙往家趕去。在路上心中一陣琢磨,這次從華北分公司回上海開會的只有自己和衣勝男。哪有什麼其他的同事?難道是其他大區的?但是有必要找到自己家裡來嗎?梁正鋒到家了,母親向自己形容了一番這女得相貌和口音,但梁正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單位認識這麼個人。看著那女的留下的紙片,見所住賓館就是離家不遠的地方。也不再去廢心思瞎猜徑直前往。 梁正鋒到了賓館房間,按房號敲了敲門,裡面的人都未答應聲只是擰開了門鎖。梁正鋒忽然想到,莫非是自己在北京欠得風流債找上自己了?但又怎麼能找到自己在上海的家?今晚那女的向自己討債,自己就是今晚還上一夜債恐怕也是無傷大雅。梁正鋒滿含春心得開了房門,進去卻是一陣驚怒。 房內竟然是正襟危坐的韓雨清冷冷的看著自己。這女得最近老是陰魂不散的被自己撞見?她上自己在上海的家又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想幹嘛! 韓雨清見梁正鋒進來了,也未讓他坐下。坐椅子上只是對梁正鋒冷冷的說道:「上次在天津已經警告過你了,你最好離衣勝男遠一點。如果你還想在北京混下去的話。」 梁正鋒這才想起衣勝男來上海前在機場又邀請自己上衣建國家裝她男朋友的事情。顯然韓雨清知道了這事情,但衣勝男沒告訴她自己已經拒絕了衣勝男嗎?就為了這件破事這娘們大發醋勁,竟然從北京追到了上海,還追到了自己的家裡?梁正鋒咬緊了牙關本想發作,但卻又想起了茉莉的忠告。只得忍了忍心中的怒氣道:「韓小姐,我想我們有些誤會了,衣總回上海前,確實請求我幫過些忙。但我未答應。」 韓雨清緊接說道:「你沒去衣勝男爸爸的家裝他男朋友?」 口氣中略帶驚訝,梁正鋒說道:「你問衣總不就是了。」顯然衣勝男沒有告訴她自己回絕了。韓雨清聽此臉色轉好,但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比最先變得還陰沉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姓韓?是衣勝男告訴你的?你和她究竟什麼關係?」韓雨清接二連三的提問,語調越來越厲、臉色也怒氣越來越足。 梁正鋒沒想到自己這麼不經意的說漏嘴,竟被善於捕捉蛛絲馬跡的韓雨清聽到了破綻,並且由此聯想到了自己和衣勝男的關係。梁正鋒自然不會對韓雨清說是茉莉暗中調查所知道的。並且此時的梁正鋒被這韓雨清的無禮惹得有些按捺不住了,如果不是茉莉的告誡、如果韓雨清不是女的。以梁正鋒的脾氣是此時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梁正鋒不再理會韓雨清的提問,也冷冷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衣總只是工作上的關係。還有你和衣總是什麼關係我才懶得管。希望你以後別因為你們的事情再騷擾到我,如果再像今天這樣鬧到我家裡來,別他媽的怪我不客氣。」梁正鋒說完不再理會韓雨清,轉身欲走。 心情本就繁雜的韓雨清被梁正鋒的語氣惹得更是大怒。叫道:「你給我回來。」梁正鋒回頭只是看了一眼韓雨清,冷哼了一聲,剛走兩步韓雨清追了上來,竟然是從背後一手按梁正鋒肩、另一手扭梁正鋒的胳膊,韓雨清使出專業擒拿。但梁正鋒後背一挺,被抓的手只是一甩,韓雨清便再也抓不住了。還未等韓雨清反應過來梁正鋒已轉身卻是一把抓住了韓雨清的手腕,韓雨清被梁正鋒抓的手腕生疼。但她果非一般的女流,另外一隻手去急扳梁正鋒抓住自己手的大拇指,以求反敗為勝。梁正鋒見這個女人變招如此之快,也是微微一驚。只是手上一運勁。韓雨清一隻手竟然扳不動梁正鋒的大拇指分毫,更是大驚,快速的放掉梁正鋒的大拇指,去扳最弱的小拇指。梁正鋒雖覺這女的反應靈敏異常,但只是冷笑,由著韓雨清扳著。韓雨清發現梁正鋒的整隻手猶如鐵鑄一般長在自己的手上,但心中雖驚不亂,一個膝撞往梁正鋒要害處撞去。梁正鋒見此,原本和韓雨清雙手糾纏在一起自己的手,一股寸勁一震,韓雨清的身體再也做不了自己的主,一股勢不可擋的大力推著自己向後倒去。韓雨清「騰」的一聲摔在床上,整個床被韓雨清撞得「咯吱吱吱」一陣痛苦的亂響。韓雨清雖然摔在席夢思上,渾身也是一陣沉悶的差點背過氣去。 梁正鋒冷冷的看著逐漸喘勻氣的韓雨清,說道:「我不是看你是女的,你就是市公安局的局長我今天都揍你個半死。」從未在這種事情上在外吃過虧的韓雨清,劇烈的咳嗽著說道:「你這混蛋等回了北京給我走著瞧。」梁正鋒聽此不怒反樂,當年在最精銳部隊培養的鬥志卻昂揚而返。梁正鋒合身撲向坐在床上的韓雨清,將韓雨清的四肢死死的壓住,滿臉煞氣卻獰笑著對韓雨清說道:「我倒要看看你讓我怎麼走著瞧。」韓雨清此時與梁正鋒的臉相距不過十幾公分,兩人彼此之間呼吸可聞。韓雨清急道:「放開我,我告訴你你這是襲警!放開我,不然………………。」常年和悍匪、亡命徒打交道的韓雨清此時看著近距離滿臉猙獰的梁正鋒,卻有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說話聲音竟然越來越小,說至後面直至無聲竟然不由的哭了起來。梁正鋒見此才有些心得意滿,不再和這個仗勢欺人的女流一般見識,起身揚長而去。梁正鋒走後良久,韓雨清仍是被剛才的一幕嚇得驚懼不已,面無血色的呆坐在床上。 [發表時間:2013/11/29 23:09:4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從茉莉手中接過茉莉的電話直接將「SB」韓雨清的電話摁了,才將韓雨清在上海騷擾自己和家人的一段事情說了。在韓大政委面前威風不已的梁正鋒卻在茉莉面前越說越小聲。怕自己不聽茉莉之前的告誡,又在韓雨清面前逞強惹得茉莉不高興。果然茉莉一臉無奈的長歎一口氣,說道:「你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忍著她………………。」茉莉被梁正鋒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茉莉心中卻想,這韓雨清仗著自己警察官員的身份也實在太過分,而梁正鋒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尤其是韓雨清這樣的威脅和肆無忌憚的騷擾,梁正鋒能嚥下這口氣,也就不是自己心愛的梁正鋒了。梁正鋒如認錯的小學生拉著茉莉的手輕輕地搖著說道:「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以後再見這SB,聽你的忍著她就是了,你別生氣了。」 茉莉正在盤算著日後怎麼應對韓雨清的報復。最好的辦法是利用慕容顯赫的家事壓制住韓雨清時,梁正鋒的電話又響了。梁正鋒看了一眼茉莉說道:「又是韓雨清那個SB的。」 茉莉卻伸手拿過梁正鋒的手機,接了起來。她知道韓雨清對梁正鋒厭惡的最大根源是梁正鋒和衣勝男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走得過近。自己以梁正鋒的女友接電話,多少能打消或者緩和韓雨清的顧慮。再者也更怕梁正鋒又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和韓雨清電話裡就頂起來。 沒想到茉莉剛接電話,韓雨清就在電話那頭說道:「梁先生上次在上海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才去找得你的家人。真是對不起了,現在又是在大年裡就給你來電話了,但我實在沒辦法了,衣勝男昨天也從上海回北京了。她現在病了,你能幫我去照料下她嗎?在北京我也就認識你這麼一個她的老鄉和朋友了,求求你了,她實在病得不輕。你能幫我去看下她嗎?」往日裡強勢的韓雨清竟然在電話裡還未等對方說話就一連串的哀求起梁正鋒。 茉莉等韓雨清說得稍微歇口氣才插進去說道:「韓小姐您好,我是梁正鋒的女朋友,他剛才正在洗澡所以不方便接你的電話。你說得事情我們知道了,我和她馬上趕過去,您別擔心就是了。」 茉莉掛了電話,梁正鋒聽說是衣勝男病了也是一陣焦急。雖然梁正鋒因為衣勝男和韓雨清的事情再三饒上自己而頭大不已。但自己現在在事業上、物質上所獲得的一切其實都是拜衣勝男所賜。如不是當初衣勝男的看重、提拔,自己只怕在當初日新那輪*大清洗中就被趕回上海了。梁正鋒本打算自己一人前往,茉莉卻執意陪同。梁正鋒不解為何,茉莉在車上說道:「你個傻瓜,現在估計是韓雨清在家裡過年沒空才拜託你去照顧衣勝男的,但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韓雨清不要更吃醋啊?」梁正鋒聽此心中一陣甜喜,不由的說道:「有你這細心的媳婦真好。」茉莉聽此佯裝不屑的「哼」了一聲,心中卻也是被梁正鋒哄得一陣甜蜜。茉莉又說道:「這個衣勝男怎麼搞的?好好的在家年不過,怎麼初一就回北京了,還是拖著帶病的身體。」幾次見識韓雨清、衣勝男鬧騰、分和的梁正鋒有切身體會的說道:「被殺到上海的韓雨清鬧騰得待不下去了唄,還能是怎麼回事情?」 但梁正鋒很快的就想到了什麼,說到:「我小年夜回北京,除了家裡人知道,事先連你都不知道,這韓雨清怎麼知道的?」茉莉生氣的說道:「你被她盯上了唄,她查你這點事情還不是一查一個准?」茉莉說完將一個鹵蛋一口塞進正在開著車的梁正鋒的嘴裡。梁正鋒心中不由得一沉,此時兩人在車上都沒吃午飯。剛才上樓拿了點買年貨時買的熟食,梁正鋒開著車,茉莉拿著熟食一口口的餵著開著車的梁正鋒。喂完之後,茉莉自己吃著一個辣鴨翅,悠悠的說道:「其實這衣勝男病得還真是時候,不然的話我估計年後韓雨清就要發作找你的麻煩。干他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橫開八隻腳走路的,更何況你揍的還是個領導,希望通過這事情能化開你們的事。」 茉莉剛說到這裡,梁正鋒的電話又響了,還是韓雨清的。梁正鋒將手機交給茉莉,茉莉卻沒接。對梁正鋒說道:「這個你來接,口氣好一點,就說你和我一起往衣勝男家裡趕了。然後把上海的事情向她道個歉。希望她不是個氣量小的人。不然你以後有的好麻煩了。」說完替一旁的梁正鋒接好耳機線,並且塞進他的耳朵裡。 梁正鋒按茉莉所說,接起了電話,竟然還向韓雨清說了聲「韓小姐,新年好。」韓雨清尷尬的在電話裡回應了梁正鋒「梁先生,新年好」。梁正鋒說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已經往衣勝男家裡趕了,請韓小姐放心。上次的事情是自己魯莽了。韓雨清也就坡下驢的說自己當時也衝動了。 茉莉聽完兩人的對話,看來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真被韓雨清盯上,梁正鋒這個在京的外地人是有得好麻煩了。茉莉瞥了眼梁正鋒說道:「這韓雨清還真緊張衣勝男,才隔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來電話了,我們的梁大排長也有知道怕的時候啊,這韓小姐一口一個的叫著,咋那麼親?人家韓雨清聽說可是結了婚的,孩子都老大了。你還小姐、小姐的,臉皮真厚。」此時梁正鋒聽著來勁了,一臉賤樣的說道:「嗨,茉莉姐你可不知道,韓雨清雖然胖了些,但模樣真尊,我當時把她按床上時還真有些忍不住了,現在想想,當時能把這麼個警察辦了,那可真夠刺激的。估計這娘們現在就黏上我了,不找滅絕師太的麻煩了………………,哎呦呦。」梁正鋒吐沫橫飛的剛胡說八道到一半,就被茉莉擰住了耳朵。兩人在車上又打鬧了起來。 茉莉家其實離衣勝男租住的地方不近,平時開一個小時的車還未必能到,遇上交通堵的時候更沒點了。而春節時的北京交通卻順暢異常,剛過半個小時就達到目的地了。 做了衣勝男副手兩年的梁正鋒以前只是到過衣勝男租住的小區門口,從來沒去過她的房間,連住那幢樓都不知道。前面還是問得韓雨清才知道衣勝男的門牌號。 兩人上樓剛敲響了衣勝男的房門,卻聽衣勝男在屋內一陣破口大罵,叫道:「我死活不要你管,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坐牢就是了。反正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茉莉和梁正鋒在門外聽得面面相覷。趁衣勝男氣短咳嗽的時候對屋內說道:「衣總,我是小梁,我和我的女朋友聽說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 衣勝男在屋內聽見是梁正鋒一陣驚訝,才開了門。此時的衣勝男,裡面穿了件睡衣,腳下拖鞋、外面草草穿了件羽絨服,但面色卻是煞白,毫無血色。衣勝男看了一眼梁正鋒和茉莉也不說話。還是茉莉笑著說道:「衣小姐新年好。」梁正鋒也跟著說了一句,衣勝男才淡淡的回了句「新年好」才將兩人讓了進來。梁正鋒還是第一次來衣勝男的租住屋,沒想到男人婆滅絕師太的房間卻乾淨、整潔異常,衣勝男獨自一人住了套兩居,外面一間有個大辦公桌,上面還放著一台兼容複印、打印、掃瞄的四維傳真機和一排書架。看來外面的房是女強人的辦公室書房。 衣勝男並沒有讓兩人進了裡屋,只是帶到書房,書房內還有張大床。衣勝男只讓兩人隨便坐。自己卻吃力的躺倒了床上,閉目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病了?」 梁正鋒好心來看衣勝男但被衣勝男這般不死不活的德性弄得有些尷尬了。還是茉莉笑著臉開口說道:「是你的朋友韓小姐告訴我們的,我們小梁這幾年來一直蒙衣總的關照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小梁聽說你病了很是擔心,一定要帶著我來一起看看衣總怎麼樣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衣勝男氣喘噓噓的說道:「也沒什麼,大概是北京、上海的兩頭跑,有些不適應了。休息幾天就沒事情了。過年我這裡也沒準備什麼,我現在這樣也沒辦法招待你們……………………。」衣勝男說了這麼不長的一段話卻是咳嗽連連。最後一句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臉被不斷的咳嗽憋得通紅。梁正鋒連忙上前不斷撫摸衣勝男的背脊,梁正鋒由於自由跟隨名師習武,多少懂點中醫,在部隊又學過急救。抓住了她的脈聽聽了脈象,又摸摸了衣勝男的額頭。但被梁正鋒突然又捏又摸的衣勝男卻如受驚的貓一般,怔怔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脈象很虛很亂,還有高燒。你這樣不行,必須上醫院。」而此時茉莉從飲水器裡已經倒了杯溫水遞上。 衣勝男卻推開了梁正鋒說道:「你們別來摻和,我的死活誰也管不著!」茉莉見此連忙上前,幫著梁正鋒一起勸著衣勝男。但衣勝男只是不聽,後來沒力氣說話了索性閉目躺在床上。任由茉莉百般勸解。梁正鋒見此在旁拉開茉莉大聲說道:「我怎麼管不著你的死活,別忘了你母親臨終前可是托我照顧你的。你這樣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 衣勝男聽見梁正鋒說到自己的母親,頓時睜開了眼睛,看著梁正鋒一陣後才淡淡的說道:「當初我們是演戲臨終安慰她的,都是假的你別當真了。」梁正鋒聽此無語,但馬上又接著說道:「那好,我管不著你,衣伯父總能管你吧。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你生病了也不願意去醫院。」說完就作勢掏出自己的電話,其實梁正鋒根本不知道衣建國家裡任何人的電話。但卻把衣勝男唬住了,衣勝男急忙揚手說道:「別。」衣勝男打斷了梁正鋒,想了一陣說道:「我跟你去就是了。」 梁正鋒和茉莉按衣勝男說的找到了衣勝男的相關證件,又為她披了件風衣。而此時衣勝男現在即使走路都很吃力,梁正鋒想抱著她下了樓。衣勝男卻敏感的一縮,說到不用。梁正鋒便去扶她,衣勝男卻連碰都不願意被梁正鋒碰。只說自己能行。茉莉見此上前扶著衣勝男,衣勝男稍微將就了一下便不再推遲,由茉莉架著下樓。而茉莉的身高只有167CM,衣勝男身高卻是172CM,茉莉架著比自己高大的衣勝男顯然有些吃力。 梁正鋒見此不由的想起了去年和衣勝男一起到武漢參加銷售部季度會議的那一幕,散會後與會人員一起合個影,照完正照後眾人打算照個非主流造型的合照,衣勝男一旁的一個男同事將雙手搭背於兩邊人肩頭,卻惹得衣勝男破口大罵,也因衣勝男的兀突之舉,眾人的非主流合影不歡而散。前幾天在上海參加集團的春節晚會。一個抽籤綁腿走路的遊戲,衣勝男被主持人抽中和一個集團某部門的總監一起綁腿。衣勝男卻悄悄地離席了,主持人叫了她好幾遍號碼都無人應答。梁正鋒現在想來,自己認識滅絕師太兩年來,好像還真沒見過她碰過什麼男人。 下樓後衣勝男坐於後座,由茉莉在後座陪著。梁正鋒將車開出不遠,便發現那輛紅色馬自達又緩緩的跟在自己的車後。三人到了醫院,掛了急症號,醫生檢查完了衣勝男,雖然只是一般的發燒。但此時衣勝男的身體過於虛弱,需要連掛兩天的水。梁莫二人在走廊上陪著衣勝男掛水。梁正鋒發現了遠處的韓雨清躲在一個角落張望。梁正鋒也不去理她,趁衣勝男不注意時悄悄的暗示了茉莉。茉莉轉頭看見,悄悄的對梁正鋒吐了吐舌頭。茉莉借口要上廁所走了出來,來到了韓雨清的旁邊對她說道:「衣總身體現在就是有點虛,沒什麼大毛病。這兩天我和小梁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就是了。」 韓雨清看著漂亮的茉莉,驚訝左右打量了一番,才尷尬的說道:「當初是我錯怪梁先生了,在上海衣勝男死活不肯見我,我才瞎猜疑的找到梁先生的。真是誤會了,這次麻煩你們了。大過年的也不讓你們安穩。」說完韓雨清掏出了張自己的名片給茉莉遞了上去,繼續說道:「以後你們在北京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我大事辦不了,但還是能解決點小事的。」 茉莉雙手接過韓雨清的名片只說:「小梁作為衣總的老鄉和下屬這些都是應該做的,當初的事情小梁也有衝動的地方,但他就是這麼個暴脾氣的人。那個事情我已經說過他好多次了,他也知道錯了。還請韓政委別見怪。」刑警出身的韓雨清卻想到了當時梁正鋒恐怖的樣子,心有餘悸。但也說:「都是誤會,過去就過去了。」茉莉做了個可愛的表情,說道:「那我先過去幫忙了,晚上我們會聯繫韓政委告訴你衣總的近況的。」但茉莉卻被韓雨清拉住了,猶疑得看著茉莉良久後小聲說道:「茉莉小姐和梁先生………………其實與我和衣勝男是一樣的吧?」茉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韓雨清又看了茉莉幾眼,說道:「莫小姐真是比女人還女人,女人中也沒見過多少你這樣漂亮的。」說到這裡卻又長歎一口氣說道:「但我們這樣的實在太難了。」,說完轉身離去了。茉莉看見韓雨清背過身去抹眼角的動作。看著韓雨清落寞的背影頓時對糾纏不休的韓雨清多了幾分理解。 衣勝男掛了三個小時的水才作罷,身體更加虛弱了。梁正鋒拿著各種單據和醫生開的藥,但不再多事上前,只讓衣勝男由茉莉扶著。三人慢騰騰的剛走出醫院大樓,衣勝男卻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韓雨清。轉頭對梁正鋒說道:「小梁,莫小姐扶得我太累了。你來抱我吧。」梁莫二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衣勝男卻自己走到了梁正鋒面前,單臂勾住了梁正鋒的脖子。梁正鋒無奈只得將她抱起。而衣勝男看著遠處的韓雨清難受的轉身離去後,竟然面色露出了笑容。 回到衣勝男家中後,茉莉將衣勝男扶進了裡屋的臥室。卻發現衣勝男的臥室並不如她平時男人的打扮一樣,而是間典型的女生閨房。床上放著幾個毛絨玩具和布娃娃,牆上竟然還貼著幾張動漫海報。床單、被子和窗簾也是淡雅的花色。 梁正鋒下樓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食材,回來只是燉了一鍋魚湯和做了皮蛋瘦肉粥。茉莉端了一碗粥和一碗湯進得裡屋給衣勝男吃晚飯,衣勝男吃了一半便吃不下去了,茉莉又將醫生開的藥給衣勝男餵下。衣勝男再沒精神支持下去,便想躺在床上睡去了。但此時她的電話卻響了,衣勝男看了來電顯示竟然是衣建國的。忙抓起電話接了起來,接受了衣建國一陣新年裡的噓寒問暖後,衣勝男猶豫了一下,對電話那頭的衣建國說道:「小梁現在就在我家裡陪我一起過年呢,我現在就讓他和你說話。」 說完衣勝男愧疚的看著茉莉,茉莉自然明白衣勝男是什麼意思。到了屋外把梁正鋒叫了進來。衣勝男摀住電話筒對梁正鋒說道:「我和我爸爸說今年過年我們兩人都忙,所以你沒回上海,我初一就因為單位突然有事就急著趕回北京了。還有別說我現在病了。」撇去韓雨清的因素,梁正鋒也萬分不願意配合衣勝男這樣欺騙衣建國,但此時面對衣勝男飽含希望的眼神也只得接過電話。而電話那頭的衣建國再次聽到梁正鋒的聲音顯得無比喜悅。只說年輕人勤於事業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耽誤了人生大事。並讓梁正鋒再回上海時來他家坐坐。梁正鋒聽明白衣建國的言下之意,但只能「嗯嗯嗯」的含糊的答應著。兩人說了好久才掛電話。衣勝男見此再也堅持不住了,倒頭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茉莉替她掖好了被子,並伸手去摸了摸衣勝男的額頭卻依然高燒不退。 兩人出的屋外,茉莉說了衣勝男的依然高燒不退,梁正鋒聽此皺了皺眉頭,說道:「要不今晚我留下照顧衣勝男吧,免得晚上出什麼意外。」茉莉卻說:「衣勝男不喜歡男人,還是我留下更方便,再說了韓雨清知道你和衣勝男單獨的住了一晚,還指不定喝什麼乾醋、對你發什麼邪火呢。人家韓大政委,就憑的土匪長相就能定你個流氓罪。」梁正鋒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留下,不然衣勝男晚上真犯病,你也沒力氣弄她下樓。反正她外屋的床也夠大的。」茉莉聽得有道理,但先掏出手機給韓雨清撥去了電話,說明了情況。韓雨清聽兩人都住下果然不再犯醋,並且連連致謝,說麻煩兩人了,還讓茉莉向梁正鋒轉達自己的謝意。 梁正鋒開車回了趟家,取了些兩人換洗的內衣褲和一台本子和平板,並且又取了零食。兩人在衣勝男家裡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影響裡屋的衣勝男休息,用一條耳線插在本子上,一人一個耳筒,兩人依偎而坐,在衣勝男的大辦公桌前上網看著電影。午夜十一點時兩人正沒心沒肺的看著台灣的綜藝節目,兩人一起小聲的笑著,茉莉往嘴裡不斷塞著零食,時不時的還往梁正鋒的嘴裡塞上幾個。 兩人正濃情蜜意的高興著,梁正鋒卻用手肘推了推茉莉。茉莉這才卻發現衣勝男穿著睡衣,披著外套站在門外怔怔的看著兩人。茉莉站起身來,尷尬的笑了一笑說道:「我和小梁怕你晚上身體不舒服,剛才你又睡了所以才擅自留下的。」衣勝男聽此只是說了聲「謝謝」。便轉身去了衛生間,然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了。 梁莫二人在外屋的大床上躺下後,梁正鋒有些按耐不住了,想找茉莉辦事。卻被茉莉抵住了。梁正鋒猴急道:「門都關了怕什麼。」茉莉說道:「你剛才沒見衣勝男看我們的樣子很是吃醋啊。你折騰的動靜大了,還不刺激到她。」梁正鋒一想也是,這個年真是過得幾家歡喜、幾家愁。 想此又摟緊了一旁的茉莉。 第二十四章 夫妻檔 第二天下午,茉莉在衣勝男家的大辦公桌上攤著平板玩著圍棋。實際操盤手是腦袋湊在茉莉一旁的狗頭軍師梁正鋒。在梁正鋒的指點下茉莉已經贏了兩盤了,心情大好。兩人正小聲的嘰嘰咂咂的爭吵著玩著第三盤的時候,卻聽門外一陣咳嗽。原來衣勝男已經午睡醒來站在門外了看著兩人。 衣勝男昨夜無事,沉沉的睡了一晚,今天早上和兩人一起吃過早飯。精神恢復了不少,上午去醫院吊水時,已無須人攙扶下樓,只是身體仍然虛弱,上午掛完水之後,回來吃完午飯又服了藥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梁莫兩人被衣勝男看的不好意思,訕訕一笑分開了。衣勝男看了兩人幾眼,又是默默的用完衛生間後回了自己房間。 茉莉撇開了梁正鋒,倒了一杯熱水進了衣勝男的房間。此時的衣勝男正靠在自己的床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看著窗外出神。茉莉也是小聲的咳嗽了兩聲,衣勝男轉頭看見茉莉不由得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示意茉莉坐過來。由於衣勝男不喜男人,這兩天梁正鋒只幹點跑腿、煮飯之類的活。而貼在衣勝男身邊照顧的就是茉莉。兩人的關係拉近不少。 茉莉遞上水,衣勝男說了聲「謝謝」。茉莉又摸了摸衣勝男的額頭,發現燒已基本退去。讓衣勝男套上件外套,把窗戶打開少許。說空氣多做流通更利於身體恢復。茉莉坐回衣勝男身邊,衣勝男拉著茉莉的小手說道:「莫小姐,其實我們很早以前就見過。」茉莉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只是之前的見面都未打過招呼而已。 兩人剛聊到一半,梁正鋒的腦袋伸了進來。只問兩人晚飯要吃點什麼,自己要出去採購了。衣勝男說道:「小梁不用太麻煩了,這兩天夠麻煩你們二位的了。待會一起出去找個飯店,我請客請二位吃一頓好的。」茉莉卻連說不行,「春節這點,很多飯店都關門了,就是開張的,也是菜品不齊,大廚也都回去了。做的飯不好吃。小梁閒著也是閒著。讓他去忙就是了。」 梁正鋒見茉莉吃裡扒外的使喚自己,對著茉莉做了一陣的鬼臉。茉莉卻是衝著梁正鋒呲了呲牙。梁正鋒退出去出門買食材去了。衣勝男見此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這樣真好。真羨慕你們這樣的。」臉上一陣黯然,猶如想著心事一般。茉莉見由於自己兩人的親暱觸動了衣勝男的心事,不敢再多說了。衣勝男默默的喝了口水去,又問道:「你們兩個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茉莉說道:「我們這樣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還能怎麼樣?我又不能給他生孩子。」茉莉說完歎了口氣,臉色也轉黯然。茉莉想了陣不由的說道:「小梁對我確實挺好的,但我擔心她為了我而不去好好的找個真女人結婚。說真的,我這樣不男不女的太監、人妖還能奢求什麼的?真和這傻小子一輩子在一起了其實是害了他。我如果能做他一輩子情人就心滿意足了。做不了,只要他心裡有我,他能過得好我也覺得就夠了。」 衣勝男聽此更想到了自己和韓雨清的糾葛,眼淚不由的流下了,說道:「像我們這樣的實在太難太難了,為了她我背井離鄉偷偷摸摸的和她在一起,沒想到還是這樣…………………………。」 茉莉摟住衣勝男說道:「其實看得出韓小姐還是很愛你的,今天已經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了。都是關心你的事情。但我們這樣的又能怎麼辦呢,她有她的家庭和孩子,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 衣勝男卻哭得更凶了,急道:「不是的,她已經在去年和老公提出離婚了。她想和永遠我在一起……………………。」茉莉聽得睜大了眼睛。原來茉莉和梁正鋒推測,衣韓兩人之所以那麼的鬧騰,是因為韓雨清顧及體制內的領導身份和自己家庭。衣勝男又執著向前,才和衣勝男剪不斷理還亂。原來根本不是這樣的。 原本少言寡語的衣勝男,此時哭著,但自己的言語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絕繼續說了下去。對此類事情已見多識廣的茉莉卻是越聽眼睛睜的越大。 原來去年韓雨清為了和衣勝男長相廝守下去,向出軌的老公提出了離婚訴訟。老公雖然不同意,但按中國的現行法律,只需要兩年後當事人再提起相關的訴訟就能自動離婚。沒想到幾個月後,原本硬朗的衣勝男母親突然病倒,並且一病不起。母親走後,衣勝男覺得萬分對不起自己的母親。因為她知道,母親是因為隱隱約約知道了在外的女兒的事情才如此的。平生做事從未後悔過的衣勝男,對死去的母親卻是無比懊悔和愧疚。而之後的發展卻更出乎衣勝男自己的意料之外,母親故去了。但自己卻意外的和當初最恨的衣建國和好了。 畢竟母親走後衣建國是自己的唯一血親,而衣建國的續絃並未因衣勝男非己出,而對衣勝男有何成見。她也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知道衣勝男是自己丈夫最大的心中牽掛。而且因為她自己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看見漂亮而和小孫女十分相像的衣勝男十分的喜愛。並且兒子一家常年在外,衣勝男每個月卻能回到上海一兩次,這給冷清的老兩口帶來了活力。阿姨還專門在自己家三室一廳的家中理出了間房間供衣勝男回來居住。在衣建國的家衣勝男體味到了從未有過的一家三口的感覺。 為此衣勝男在和韓雨清的事情上有些退縮了,表示自己想回上海了,那裡是她的家鄉、那裡有她的家人。但願意和韓雨清繼續保持情人關係,反正現在京滬交通也方便。馬上要開通的京滬高鐵,四個多小時就能從上海來到北京了。但韓雨清卻不同意了,兩人開始不斷的爭吵。直至最後韓雨清通過自己的職業手段暗中調查了衣勝男和一些華北經銷商和廣告代理等供應商的關係。捏住了衣勝男的把柄,威脅衣勝男不得離開自己。只要衣勝男離開北京就將衣勝男送入監獄!而且韓雨清還動用道上的人物,數次恐嚇衣勝男。這次衣勝男回到上海,韓雨清竟然請假追到了上海。還通過在京的東北幫動用了在上海黑道上的老鄉。指揮著一夥人只是站在衣建國小區門口。讓衣勝男自己看。衣勝男惶恐不已,但為了不驚嚇、連累到老兩口,急忙趕回了北京。但受此驚嚇後再加上長期精神折磨的衣勝男轟然病倒了。 衣勝男說完茉莉不但瞪大了眼睛,並且背脊嗖嗖發涼。自己在這圈裡見過,兩人一旦分手後,一方捏住對方同性戀把柄進行敲詐勒索的。或者不願分手鬧騰到對方家裡和單位。但如韓雨清這般,通過黑白兩道勢力加以恐嚇、控制衣勝男的自己還是第一次見。也暗自慶幸因為衣勝男的病,梁正鋒和韓雨清化解了矛盾。因為茉莉知道梁正鋒的屁股也不乾淨,平時的灰色收入都高於自己的正常收入了。而且韓雨清收拾梁正鋒,不用像對衣勝男如此顧忌。到時候自己的高粱米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稀里糊塗的進去了。 衣勝男剛說完,茉莉的電話響了,茉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起身像退出衣勝男的房間。衣勝男敏銳的問道:「是不是清清…………韓雨清的。」茉莉點了點頭,衣勝男雖然依然生氣,但茉莉看見了她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和得意來。衣勝男只是說道:「你告訴她,我現在越病越重了。」茉莉退出了衣勝男的房間。和電話那頭的韓雨清說今天的衣勝男好多了,晚飯後自己就和梁正鋒回去了。韓雨清在電話那頭說了N遍謝謝和反覆的問到衣勝男情況後才掛去電話。茉莉回到衣勝男的房間,衣勝男雖然只是冷冷的問到韓雨清說了點什麼。茉莉說韓雨清只是問問你的情況。衣勝男猶疑了一陣說道:「她就沒說點別的?…………比如什麼時候來看我?」茉莉搖了搖頭。衣勝男不屑的「哼」了一聲,便又躺下睡去了。剛才衣勝男哭著一洩如洪的滔滔不絕說話有些傷神了。 茉莉本來還是萬分同情衣勝男,但看衣勝男現在這情況,看來也不是什麼善碴,平時估計也沒少折磨韓雨清。這兩個活寶都挺作的。衣勝男看來也放不下韓雨清,如果不是衣勝男如此這般,恐怕深愛她的韓雨清還不會如此下作用上不了檯面的辦法對付衣勝男。看來拉拉和直男、偽娘終究是男女有別。拿起來愛如烈火不顧一切,衣勝男能為了韓雨清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工作,韓雨清能毅然放棄家庭。但到了該放下時兩人都糾葛纏綿的放不下了,還使出各種傷害對方的卑鄙手段。對比感情動物的真女人,這點茉莉自己是做不到的,自己的好姐妹殷開辰、葛鈞也不會如此。 梁正鋒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茉莉一看梁正鋒買的量,恐怕就是十人擺上一桌都夠了。小聲的問到梁正鋒,你不回去了?這個年打算都在這裡過了?梁正鋒一笑說道:「只要你在這裡,一年365天我都願意過下去。」說完吻了一口茉莉繼續說道:「晚飯後我們就回去了,我看衣勝男一個人在這裡冷冷清清的蠻可憐的。她冰箱裡也淨是些速凍食品。今天給她多做點飯菜,能讓她留著吃幾天。這樣總比生病了吃那些速凍玩意好。」茉莉小聲說道:「哎呦呦,還真關心領導你這馬屁拍得,你就是這麼爬到副經理的位置上的吧。」梁正鋒滿臉賤樣並且意語雙關的說道:「那是,辰娘和葛總姐姐最喜歡我拍他們的馬屁了。」說完梁正鋒就抓了把茉莉的屁股。 晚間兩人和衣勝男一同吃完晚飯從衣勝男家中退了出來,衣勝男本來要堅持送到樓下的,被兩人再三留住了。上了車茉莉將衣勝男白天在房裡和自己說得事情告訴了梁正鋒。並且加重了語氣再三告誡梁正鋒,即使日後再和韓雨清起了矛盾,也必須忍住。人家重權在握,隨便抓你個把柄就能毀了你一輩子。都不和你打照面的,你有一身功夫有什麼用?真動手揍了她,你還是犯襲警的重罪了。梁正鋒聽完了,除了為衣勝男擔心外,到也沒覺得什麼。之前在部隊幾次執行任務時面臨生死考驗時自己也未退縮過。真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不怕了。但茉莉看著梁正鋒這麼不在乎,卻急了。說道:「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不為我考慮嗎?」說完茉莉竟然急得眼淚掉了下來。梁正鋒停下車,摟住了茉莉吻著她的頭髮說道:「放心我聽你的就是了,我不會讓你擔驚受怕的。」 初四的早晨,梁莫二人在樓下的花園穿著情侶運動裝一同打著太極。茉莉的招式和吐納雖然遠不及梁正鋒的凝重,但經過半年的不懈練習和梁正鋒的指點,動作也不再稚嫩,顯得章法井然。兩人在花園中穿著相同的衣服、動作也是一致,就如一對比翼雙飛的大小燕子一般。兩人足足打了兩個小時,一起收完式。茉莉聽到身後一陣掌聲喝彩道:「你們的太極打得真是漂亮。」茉莉轉過身去卻看見是韓雨清提著一包東西站在兩人身後的不遠處。梁正鋒是早早的就看見了韓雨清的到訪,只是不想壞了自己打拳的興質,沒半道去提醒茉莉。 茉莉昨天聽說衣勝男關於此人的敘述,見她竟然是心中的一陣害怕,不由的拉住了梁正鋒的胳膊,緊挨著梁正鋒。梁正鋒昨天聽說此人的行徑也是一陣厭惡,只是也知得罪不起此人。面無表情的對韓雨清說道:「韓小姐早上好。」 韓雨清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和諧,心中不由的一陣羨慕。暗歎,自己如能和衣勝男這般就好了。但還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並且伸出了自己的手,對梁正鋒說道:「梁先生這手內家太極拳打得真是漂亮。我初中時期也在體校待過兩年,學得是散打。大學就進了警校,並且從警至今,也算認識不少武林高手,但梁先生這手漂亮的內家拳法還是不多見。更何況你年紀這麼輕,現在想來前兩次和梁先生的主動交手真是板門弄斧了,還好梁先生手下留情。」 梁正鋒雖然極度的討厭這個韓雨清,但此時被她恰到好處的一陣恭維,也弄得有些飄飄然了。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淡淡的說道:「小時候瞎練著玩的,女的當中有韓政委這樣的身手也不多見。」 韓雨清略微歪著腦袋的笑著對梁正鋒說道:「梁先生你這是在笑我嗎?兩次交手,你都單手動了一兩下就把打倒了,還好我是女的。不然肯定沒好果子吃,你以後能教我這手內家太極拳嗎?」此時的韓雨清爽朗、健談,已至中年的她還顯出幾分少女的可愛,再無平日裡刑警和領導的霸氣。 梁正鋒被韓雨清說得不好意思了,搔了搔腦袋訕訕的說道:「那兩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了,韓小姐。」 茉莉看著韓雨清手上提著塑料裡面隱約是酒和煙,知道是韓雨清是上門答謝兩人照顧衣勝男的。雖然對此人的手段所不齒,但不想大年裡揚手去打笑臉人,也更怕得罪、怠慢了這個手握實權的警察。而且暗暗心驚這女的厲害,知道來硬的對梁正鋒根本沒用。現在對梁正鋒又是誇、又是讚的,還耍起可愛、買賣小女人的身份。把梁正鋒就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這個漂亮女人在單位裡,除了工作能力強、做事雷厲風行外,還有另外一套看人、交際的手段。 茉莉上前說道:「韓政委,這麼大冷天在這裡說話多不方便。要不上樓去我家坐坐。也不要梁先生、梁先生的叫他了。他年紀小,叫他小梁就行了,叫他高粱米也行。」 韓雨清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又歪著腦袋、眨著眼睛對梁正鋒說道:「高粱米你好。」梁正鋒被此時可愛、嫵媚的韓雨清逗得不好意思,只能搔著腦袋傻笑。 三人上樓後,韓雨清一進門就被茉莉極具藝術氣氛的家所吸引了。慢慢的走了一大圈後對茉莉驚歎說道:「莫小姐果然不愧為設計師,設計的作品和人一樣漂亮。可惜認識莫小姐晚了,不然幾年前我家的房子裝修就找你了。」茉莉被恭維的一陣欣喜,高興做可愛狀吐了吐舌頭。茉莉讓梁正鋒下廚房為韓小姐做碗他家鄉的酒釀桂花圓子。韓雨清連說不用這麼麻煩,何必這麼客氣。前兩天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了兩位了。茉莉只說:「大年裡,都是應該的。」 韓雨清不再客氣,從塑料袋中掏出兩瓶酒和兩條煙來,說是這些的不成敬意。煙茉莉不認識是什麼牌子的,但這酒茉莉昨天還在網上看到是內部特供的茅台,這種酒已經被瘋炒到五六千一瓶,市面上還儘是假貨。而韓雨清這個身份自然不會送自己假貨。知道禮物貴重連忙推脫、堅辭不受。韓雨清只說前幾次的事情實在是自己太過唐突了,前兩天兩人又幫了自己這麼大個忙。兩人推諉之間,韓雨清略作生氣狀說道:「莫小姐,這大過年的串門,我東西都拿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再帶回去吧。你們如果不收我只能當你和小梁不原諒我之前的事情。」茉莉無奈只得收下韓雨清的禮物。 此時梁正鋒用托盤給韓雨清和茉莉各端了一碗自己做的圓子羹出來。看著這煙卻是認識,這是煙當年在部隊師職以上的幹部才能按級別配發幾條,外面沒得買。自己當年在部隊抽得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在部隊前後五年加起來抽的量撐死了也就兩三包。這韓雨清今天一來就送得是兩條。 韓雨清品嚐個幾口梁正鋒做的圓子羹略帶驚訝的看著梁正鋒說道:「高粱米你還有這手藝,真是能文能武啊。」說完又看了一眼茉莉,悠悠的說道:「莫小姐真是好福氣。」梁莫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梁正鋒又搔了搔腦袋,喃喃的回答道:「上海小男人嘛。」 韓雨清一口氣吃完了梁正鋒做得清香甜膩的圓子羹,梁正鋒要再去盛上一碗,卻被韓雨清堅決的攔住了,韓雨清笑道:「從年前一個月前就開始應對各種飯局了,這個月我已經胖了好幾斤了。自己已經夠胖的了,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說完起身,一一進了茉莉的三間裡屋去看茉莉房子的裝修。 韓雨清最後才進的茉莉的主臥,見茉莉的梳妝台上擺放的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不由得興高采烈的和茉莉討論了起來。顯然平日裡霸道的韓雨清也是個特別愛美的女人。梁正鋒便退了出來,不再打擾兩人的閨談。 兩人談了一陣甚是投機,韓雨清再也按耐不住了,上茉莉房內的衛生間洗去原本的妝抹讓藝術大神茉莉為她再化化裝。茉莉看了看韓雨清的臉型和整體氣質與打扮,便有了腹稿。半個小時後就為韓雨清重新畫好了妝。此時的韓雨清對著鏡子看了好一陣,感覺自己的妝雖然不重,但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嫵媚性感,也顯得更加幹練和年輕了。不由得大為高興。兩人熱鬧了好一陣,韓雨清才悠悠的說道:「她怎麼樣了?」 茉莉只說衣勝男身體已經無礙,今天早上自己給衣勝男發去微信後,衣勝男既來了電話。說今天衣勝男她自己出外走了一圈,回來後也沒覺得多累。應該在靜養兩天就沒事了。韓雨清鬆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好。」,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她說了我些什麼嗎?」茉莉想了一陣點了點頭,但不再說話。 韓雨清卻慢慢的抽泣起來,直至失聲痛哭,轉過頭來背對著茉莉掩面哭道:「我知道我這樣也很過分,但我也是辦法啊。本來我從來不以為自己是拉拉。直到四年前,我知道了我的丈夫出軌,痛不欲生,但因為孩子的原因又離不了婚,我從此痛恨起了男人。剛開始上拉拉論壇也就是覺得無聊。在網上認識的她,她看了我的QQ空間裡的照片後,每天我一上線就和我聊天。如果我忙於辦案她也是短消息不斷。有時候我因為工作需要一連幾天無法開機,她急得跟什麼似的。三年前,她特意從武漢飛來北京見我。當時我也沒想和她怎麼樣。只當她是個能網上聊天說說心事的人。但她幾乎每個月都飛來北京找我,比回老家都勤快。我當時想斷了,知道這種不正常的愛情對她對我都不好。但她卻為了我,辭去了原來的工作。而上北京找了份各方面不如之前的工作。我還是想躲她,為了躲她當時我一直出差在外辦案,就是想迴避她。沒想到她知道了之後又從北京追到了我的辦案地。一年前我下定了決心,和丈夫進行了離婚訴訟,我還為此從家裡搬了出來。打算徹底離婚後就和她在一起,孩子也不再爭了,以後留給丈夫。而那個時候,正好是我們局裡提拔一批幹部的時候,雖然我依然升職了,但原本市局的領導因為我的破案成績突出是考慮安排我做分局的常務副局長的,我因為那個時候和丈夫提出離婚影響到了提拔,只能做一個在分局領導班子裡排名靠後的副政委。我父母聽到我離婚了,還氣得上了醫院。孩子現在看見我也覺得陌生了。但我為了她,家庭、事業都放棄了,我一點都不後悔。但她在母親死後就說要回上海,這憑什麼啊。她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她既然要回上海,當初這麼猛烈的追我幹什麼。為了她我什麼都放棄了,她竟然說走就走。」 剛說到這裡梁正鋒開門進來了,他在屋外雖然沒聽清裡面再說什麼,但韓雨清的聲音卻是越來大。梁正鋒和她動過手,雖然韓雨清不及自己,但以她的本事,三五個尋常的男人都未必是對手。梁正鋒擔心茉莉受到傷害,立馬衝了進來。茉莉卻只是對梁正鋒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梁正鋒猶疑的看著兩人。茉莉笑了笑說道:「我和韓小姐說點女人之間的話。你別瞎摻和,時間不早了快去做飯吧。」梁正鋒這才退了出去。 韓雨清歎了口氣說道:「小梁真關心你,你們在一起真快活。我和衣勝男能像你們這樣就好了。」茉莉淡淡一笑說道:「我和他認識也兩年了,也是他死皮賴臉的主動追得我。其實我們也就剛開始沒多久。但我知道我們不會永遠都這樣的。他遲早是要娶妻生子的,如果他真要死心踏地的和我過一輩子。那我才真的要離開他了。這樣是耽誤了他。他還沒結過婚,又是家裡的獨子,這樣對他不公平。我以前也結過婚,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我知道一個真正的男人必須做父親。而且他不結婚的話又怎麼向父母交代?他能讓我做他一輩子情人,我就心滿意足了。不能的話,我現在也無怨無悔。在中國這個社會,我們這樣的愛情又能怎麼樣呢?你說呢韓小姐?」 韓雨清聽完茉莉的話,怔怔的看著茉莉,她知道茉莉再說自己的同時也是在開導自己。韓雨清追問了句:「到時候你真捨得放棄,或者說被他拋棄?」茉莉黯然的笑了笑說道:「只要他遇上喜歡的。如果他的心真不在我這裡了。我強留住他的人又有什麼用?難道還鬧到他單位和家裡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同性戀?這樣做我就快活嗎?這還是愛情嗎?」韓雨清聽此卻眼中逐漸露出了凶光,說道:「我不甘心,當初我們倆是她先開始的,我都放棄了這麼多,她要對我負責到底。」說完便起身離去了。走時連再見也未說一聲。茉莉看著韓雨清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梁正鋒在外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已招待剛才送重禮的韓雨清。沒想到韓雨清衝出了裡屋就恢復了以往氣勢洶洶的神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梁正鋒擔心茉莉有事,急忙進去,只看見茉莉坐在梳妝台上一陣黯然。 兩人一邊吃著午飯,茉莉一邊將韓雨清的事情說了。梁正鋒聽此也有些同情這個平日裡看似強勢的中年女警了。 [發表時間:2013/12/1 13:41:4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兩人剛吃完,茉莉的手機響了。茉莉看了來電顯示一陣高興,原來是慕容珺的。此時的茉莉和慕容珺夫婦相處極為融洽,尤其是外表淡雅、高貴內裡很小女人的慕容珺。茉莉接起了電話,卻是慕容珺一陣有氣無力的哀歎。這是她出國以來第一次過年在家待這麼長時間。才知道國內官場的風氣惡俗。從年前一個月開始,家裡就是每天要來上幾撥為慕容老教授拜年的各色人等。有的是父親當年的得意的弟子門生,有的是父親當年的老同事、老朋友,也有中央高級別的領導來慰問、關懷這位在改革開放進程中做出過傑出貢獻的老專家、老學者。但更多的是大哥慕容豐新任職所在省分的下屬,和之前的故舊。最多的一天夫妻兩人竟然打發了十幾撥人,人最多的時候家裡的椅子都不夠用。很多人不但自己不認識,打電話給大哥,連慕容豐都想不起來這些人在哪裡見過。自己的大嫂是早知道就會如此,帶著自己的小侄女早早的躲到了在學校教書的小弟家去了。只留下慕容珺夫婦疲於應對。好在自己在上海的三姐在年前回來了,幫著自己應付了兩天。不然自己都沒時間上葛鈞父母家拜年了。三姐本來打算在家過個整年,見此陣仗只得提前落荒而逃回上海。這個年對於慕容珺夫婦而言過得比加班加點的上班都累。明天自己的父親也受不了了,準備帶著保姆上燕大校區內的高級賓館躲幾天風頭,以免自己的高血壓又犯了。慕容珺夫婦則打算明天來茉莉家清靜清靜。家裡緊鎖大門、高掛免戰牌。茉莉歡快的答應了。 幾乎是貼著茉莉腦袋偷聽的梁正鋒再也按耐不住的,一把奪過茉莉的電話,說道:「親愛的慕容、美麗的慕容,明天自己一定好好的服侍服侍你。我來給你做全身按摩幫你放鬆。」 慕容珺聽到梁正鋒的聲音一陣驚訝。說道:「你個臭小子怎麼也在,不在家好好的過年嗎?」梁正鋒無恥的回答道:「太想你了唄,我人在上海,魂早被你勾在北京了。」慕容珺表示大過年的我老人家不想罵你。說完把電話遞給了葛鈞,說道:「你的好弟弟也在茉莉家,這下你滿意了吧。」 葛鈞比慕容珺好欺負,梁正鋒在電話裡恐嚇、威逼了葛鈞半天才心得意滿的掛了電話。當梁正鋒把手機還給茉莉時,茉莉卻是不接,扭頭生著悶氣。梁正鋒一把摟住了茉莉,只是哄著茉莉說道:「剛才都是和他們夫妻逗悶子開玩笑的。不許茉莉吃醋。」茉莉「哼」了一聲,望著窗外平淡的說道:「你和辰娘在一起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只要葛鈞夫婦願意,隨你鬧騰了。但不許出去瞎搞。以免染病。」梁正鋒愧疚的抱著茉莉,只是不肯放她,並且越抱越緊。 初四梁莫二人早晨鍛煉完身體後,回到家裡躺在床上摟在一起,茉莉津津有味的拿著平板下著圍棋,梁正鋒依然是在一旁樂此不疲的做著狗頭軍師。茉莉的電話卻響了,是慕容珺的來電,原本打算下午來的。但家人怕走得晚了被人纏上。一大早的慕容老教授就卷包走人了,葛鈞夫婦送完父親,也不願在家待了。此時已經往茉莉家趕了,並且讓梁正鋒下樓幫忙搬東西。 梁正鋒聽說兩人馬上到了,欣喜的便要下樓了。茉莉也快半個月沒見過慕容,甚是想念隨梁正鋒一起下樓以示隆重。兩人在樓下手牽著手等了一會兒,葛鈞的大路虎車就到了。梁莫兩人看了葛鈞的車幾乎傻眼了。除了兩人坐的前座,後座和後備箱裝得滿滿當,幾如搬家。慕容珺下來神情疲憊的說:「這裡都是過年時家裡收的禮,家裡幾乎堆得放不下了,葛家三姐妹已經各自拉走了一車,家裡的兩個保姆也各自給家送去了一批。剩下的便給你們帶來了。你們覺得用得著的就用,用不著的能送人就送人,用不了也送不了的就直接扔了。」慕容珺拉著茉莉的手就上樓了,留下兩位男士搬東西。 梁正鋒卻見兩人上樓後,一把把葛鈞按到車上。親吻了起來了。慕容珺上樓後再不矜持淑女風範往茉莉的臥室的大床上四仰八叉一躺,直呼累死了。討巧的茉莉把慕容的腦袋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對著慕容的美麗頭顱做起了頭部按摩,慕容珺被茉莉好一陣捏把後才長舒一口,好似活過來了一般。坐起身來把頭撲在茉莉的懷中,作淚奔裝、嗚咽道:「臭臭茉莉,半個月不見我是不是老了好幾歲。你不許騙我。」茉莉托著慕容的下巴,裝腔作勢的仔細看了好久,一本正經的說道:「剛才沒被我按摩之前,應該老了有十歲,現在被我捏好了,按照中華民族的傳統習俗,漂漂慕容過年自然長一歲。依然青春美麗無敵。」說完在慕容珺的臉上大大的一吻。 「切,你和那個壞小子時間待長了,是不是他把你帶壞了,你的嘴比他還貧。」茉莉做了一個擰耳朵的手勢,笑寧寧的說道:「明明是我把他教育好了。」慕容珺說道:「這小子啥時候回來的,怎麼過年都不老實在家過?我聽他說家裡也就他一個兒子。」 茉莉把來龍去脈說了,八婆慕容珺聽說還有鑽戒,急忙讓茉莉拿出來瞧瞧。茉莉拿了出來,慕容珺拿著鑽戒左右一陣細看。還徵得茉莉同意後戴到了自己的手上。慕容珺的手指比茉莉修長許多,但戒指齊根的套上手指顯得大小正合適。這顆鑽戒在慕容珺纖細修長而白嫩的手上顯得煞是漂亮。慕容珺摘下戒指後,茉莉嫉妒的把慕容珺的手放嘴裡咬了一口。慕容珺歎道:「我和葛鈞結婚那陣,兩人在英國都是窮酸的打工族。他當時送我的鑽戒要比這小多了,真是便宜他了。」茉莉一臉壞笑的說道:「要不我讓高粱米也送你一個,這樣就能彌補你的遺憾了。高粱米還巴不得呢。」慕容珺被茉莉氣得在她圓潤的屁股狠狠的擰了一把。又把頭靠在茉莉身上,悠悠的說道:「姐姐我不是想作對不起你的事,但你們好之前我們就………………那個了。都怪葛鈞和那個壞小子。以後我不和他這樣了。」 茉莉卻說道:「認識這混蛋兩年了,從來沒見他消停過。你們倆不讓他佔便宜,這小子保準上外面打野食去。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佔佔你們的便宜。這樣我還放心。再說了男人嘛,老老實實守在自己老婆身邊的一定是沒本事的男人。」慕容俊把頭抬起,看著茉莉說道:「你真不生我和那個臭小子的氣?」茉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茉莉又推了一把慕容珺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他整天纏著他的葛總姐姐,你怎麼不生氣?」慕容珺歎了口氣說道:「我還不是和你是一個心思,他都偷偷摸摸做女人快三十年了。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那個臭小子呢。葛鈞他就是不做女人,男人四十一枝花,再以他的模樣和事業,外面大把的80後、90後盯著他。我現在還湊合,但一過四十歲天知道會成什麼黃臉婆樣。女人嘛總比他們男人老得快。到時候再被那群小妖精趕走了多沒面子。」慕容珺說完了,又用羞澀中帶有得意和興奮的眼神看了一眼茉莉說道:「反正我也沒吃虧。這樣也挺好。」慕容珺說完兩人會心大笑,並摟成了一團。 此時葛鈞背著個大包進了茉莉的主臥。慕容珺問道:「你不幫那個臭小子一起搬東西了?」剛才葛鈞還在車上和梁正鋒親熱,但梁正鋒竟然急不可耐的去扒葛鈞的褲子。葛鈞大驚,提著褲子在車內叫道:「別發神經。外面這麼多人。」梁正鋒卻笑寧寧的說道:「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葛鈞絕沒有這麼瀟灑,寧死不從。梁正鋒說不讓別人看熱鬧也行。但過幾天就是情人節了,自己必須在那個神聖的日子得到葛總姐姐的小屁屁。葛鈞依然不從,情人節和你鬼混,你不想要茉莉,我還要慕容呢。這是這幾年來他和慕容的第一個情人節。梁正鋒說道:「你智商不是158嗎,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你我不會白天曠工和我偷情,晚上再各自回巢繳納公糧。」葛鈞一想這小子的歪主意歪是歪了點,但可行性不錯,便答應了。梁正鋒這才放了葛鈞。並讓葛鈞自己上去就是了。葛鈞心疼梁正鋒搬不動,執意要一起勞動。梁正鋒扭著苦瓜臉說道:「你剛才不讓我交公糧,我現在有的是力氣。」葛鈞怕梁正鋒待會神經病再發作,再做出走他的路,讓別人看自己熱鬧的舉動來,一溜煙的逃了上去。 葛鈞只說梁正鋒要自己搬,不讓他插手。慕容珺卻擔心道:「這麼多東西,這樓又沒電梯他能行嗎?」茉莉卻大度的說道:「這小子沒有其他優點,力氣倒是大得異乎尋常。別說搬這點東西了,葛總姐姐的路虎車拆了,他也照樣搬得上來。」茉莉說完好奇的看著葛鈞背的包,說道:「葛總姐姐背得是什麼玩意?」慕容珺不屑的看了葛鈞一眼說道:「這一個月來也把他折騰壞了,他好久沒做女人了,就上你這裡來過過癮唄。昨天知道梁弟弟也在,高興的和什麼似的。」慕容珺說完覺得刺激的葛鈞還不夠,又拿出茉莉的戒指來給葛鈞看,說道:「這是臭小子給茉莉買的鑽戒,沒你的份,吃醋了吧。」慕容珺說完,把帶有梳妝台的主臥讓給了葛鈞化妝,拉著茉莉的手去客房說女人之間的小話去了。 茉莉進了房對慕容珺吐了吐舌頭說道:「你這樣壓制我們的大葛總,真不怕他造反跟別人跑了啊。」慕容珺滿臉得意的說道:「你個丫頭懂什麼啊,我和他認識十幾年了,你現在看他老實了,平日裡不知道多臭屁、多張狂,剛談戀愛那陣就因為這個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好幾次差點分手。現在這傢伙和那個臭小子搞基雖然噁心了點,但總算給姐姐我捏住了個大尾巴,張狂不起來了。再敲打敲打他,他才老實了。」茉莉聽著慕容珺的馴夫經驗,捂著嘴大笑。慕容珺看茉莉笑得那麼歡實,又是擰了一陣茉莉的屁股,怒道:「吳大姐的秘書可給我拍胸脯了,說過完年兩個月內包把你的事情辦妥。到時候你辦完身份證再去和那個臭小子辦完結婚證。我看你跟不跟我學。」 茉莉聽此卻是笑著默默的搖了搖頭。慕容珺不解茉莉何意,問到是怎麼回事,難道臭小子反悔了?他敢反悔,我摁住葛鈞,我們仨都不理他。並且姐姐我有的是辦法讓這臭小子在北京混不下去,在老家上海也混不下去。茉莉拉住慕容珺只說不是。並且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說了。慕容珺聽完,把茉莉抱進了懷裡。長久不語後說道:「當初我和葛鈞說你們以後結婚的事,他也說估計你不會同意。說得道理也和你一樣。當初我還以為是他吃你的醋。現在才知道他猜得是對的。我的好妹妹,老天沒眼啊,把你這麼漂亮的丫頭錯生成個男的。真是苦了你了……………………。」說完慕容珺竟然為剛認識不久的茉莉流下了眼淚。茉莉卻懂事的為慕容珺擦拭去了眼淚,笑著說道:「其實當初自己切蛋的時候就想好了這一切,我並不後悔。再說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小子雖然好色了些,但並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只要心在我這裡就行了。」 梁正鋒整整上下八回才把那車東西搬運完,在大冬天累得一身臭汗。衝進臥室不見茉莉和慕容,只是葛鈞坐在床上拿著自己送茉莉的戒指呆呆的出神。葛鈞看著梁正鋒進來了,默默的說了句:「提前恭喜你們了。」說完便提起包起身欲走。被梁正鋒一把按下。葛鈞卻是拚命地掙扎。梁正鋒關了房門,把葛鈞四肢死死的按在茉莉的床上,看著葛鈞叫道:「你想怎麼樣?」葛鈞不看著梁正鋒的臉,把頭側過去了,說道:「你有了茉莉,我也有慕容,你我的一切都結束了。」梁正鋒叫道:「你說結束就結束了?為了你我連蛐蛐這樣的真女人都不要了。你以為我不愛蛐蛐?她半個月前她給我發請柬,我他媽的都快心疼死了。你以為我想把你讓給慕容啊。如果不是當初你們有孩子、如果不是你還愛著她,我能放你嗎?我離開的當夜在你家樓下的車裡哭了一個多小時你知道嗎?我他媽的眼淚都哭干了。當初我們第一次洗澡時你怎麼不說結束?第一次車震時你怎麼不說結束?當初在蒙古草原的小樹林裡你怎麼不說結束?你幹嘛最初不一刀殺了我?」 葛鈞轉過頭看著梁正鋒流著淚對你的叫喊,不由得心中波瀾起伏。想起往日溫情開心的一幕幕,不由得也落下淚來了。但說道:「現在你不是有了茉莉嗎?」梁正鋒一把死死的抱住葛鈞說道:「別忘了,我說過你是我的命,這句話我不後悔。我有茉莉、沒茉莉你都是我的命。」葛鈞也叫了起來說道:「那茉莉是你的什麼。」梁正鋒毫不猶豫的說道:「是我的心肝。你們兩個我都要。」梁正鋒想了下又說道:「你老婆我也不放過。」葛鈞被梁正鋒的氣得不怒反笑,把臉又側過去了。忍不住笑的說道:「你個臭流氓,強J犯。」梁正鋒不再猶豫,按住葛鈞就要辦事。葛鈞卻死死的抵住了說道:「別,這是茉莉的家,不能在這裡。我說了情人節給你就給你。」梁正鋒這才安下心來,抓住葛鈞的下巴,一把轉了過來。看著葛鈞說道:「你還敢不敢結束了?」梁正鋒說完,兩人竟然都忍不住笑了。葛鈞不願回答,但又招牌式的擂起了梁正鋒的胸膛。梁正鋒讓他打了好一陣,又把他按在床上好好的吻了一陣後說道:「再買一個和茉莉價格差不多的戒指給你就是了,快四十了竟然還吃這種醋。」葛鈞自己的拳頭打在梁正鋒石板一樣結實的身上沒半點威懾力,自己的手還老疼。模仿著著茉莉,一口咬在梁正鋒的臉上,卻不敢和茉莉一般那樣用力。梁正鋒只當是他的親吻了。葛鈞咬完幽怨的說道:「送我幹嘛,被慕容那個母老虎看見還不吃了我。你小子還是多存點錢,以後總要娶老婆的。」梁正鋒死性不改的說道:「那我就送你家的慕容,這樣她就不會吃了你了。」葛鈞聽完頓時大怒,又是一口咬向梁正鋒的厚臉皮,但這下卻比茉莉更加用力了。梁正鋒頓時疼得怪叫連連。 之後梁正鋒揉著紅腫的臉去為四人做午飯了。葛鈞獨自化妝和換穿女妝。茉莉和慕容珺聊了一陣,黏在一起出來。茉莉剛進客廳,便是一陣穿破耳膜的尖叫,然後掐著剛才還甜蜜如油的慕容珺脖子叫道:「你把這些給我搬回去,統統的搬回去,我一樣也不要……………………。」原來梁正鋒提上來的那一大堆東西把茉莉美麗的客廳堆成了倉庫。藝術大神茉莉自然受不了自己的家會變得如此怪模怪樣、不倫不類。慕容珺雖然被掐的頭昏眼花,但卻堅決不再收回送出去的這一堆大禮。她的家也不能變成這般。葛鈞剛畫完了一半妝的腦袋剛伸出來,聽到茉莉是這要求馬上縮了回去。上午自己和慕容兩人把這些搬上車後,自己累的個半死,就是燒了這些也不再做這重複勞動了。梁正鋒搔了搔腦袋對茉莉說道:「我在單位自己辦公室裡有一排裝B的櫃子,除了有一個放加班熬夜的鋪蓋卷和換洗的衣服外,其餘的都空著。那排櫃子能消化這一大半的東西。剩餘的一小半就放客房裡,也能將就了。」 茉莉這才放了慕容珺,走到梁正鋒面前踮起腳尖,把手伸到最高,拍了拍梁正鋒的腦袋說道:「這才是好孩子,但上班後三天內不把這些處理了………………。」茉莉不再說下去,只是呲了呲牙。慕容珺喘勻了氣,反撲下茉莉也掐著她的脖子好一陣。然後躺倒在沙發上,裝死的說到剛好的頭疼病又犯了,臭臭茉莉還不趕快來幫我按摩贖罪。 梁正鋒見此連忙自告奮勇的說道:「我來幫你按摩,你以後的按摩工作就由我免費承包了,你和臭臭茉莉可以斷交了。」茉莉對著梁正鋒的屁股就是踹了一腳,沒把這好事便宜給他。自己蹦蹦跳跳的過去坐在沙發上又替慕容珺按摩起腦袋來了。 梁正鋒細看著這一山的禮物,裡面還有什麼幾包大米、雞鴨魚肉、和一些果蔬。估計都不是凡品,而是澆大糞天然長成的綠色食品。不然怎麼可能拿這些送身份尊貴的慕容老教授。剩下的就是高檔煙酒和各種人參、靈芝之類的保健品。光香煙自己目測就有七八十條,夠自己抽上兩年的了。梁正鋒仔細的看了好一陣,這還是經過葛家姐妹和保姆挑剩下的玩意。自己已經看的乍舌不已了。茉莉伺候了一陣慕容珺也湊了過來,竟然從裡面翻出了幾套什麼文房四寶之類的附庸風雅之物。自己拆開了包裝,有些不實用的直接扔垃圾桶了,但還是找出幾樣頗為實用的文房物件,其中竟然還有一方價值不菲的暗細螺紋材質的歙硯。茉莉看了一陣好是不捨,但還是還給了慕容珺。 自幼受母親熏陶的慕容珺看了自然識貨,也是一陣喜歡。但還是讓茉莉收下就是了。並說這次過年,什麼名表、金條、珠寶都收到過,還有更直接的送人民幣、美元、歐元。這些大哥特意關照,都直接上繳中央紀*委了。這方硯當時混在這裡面,誰都沒注意到。茉莉就是還給了她,她父親和大哥也不會允許的。但慕容珺大方完了之後又死氣活樣的端著架子在沙發上說道:「現在你還掐不掐死我了?姐姐我這腿又酸了,小茉莉還不趕快上來幫本宮好好的捏捏。」茉莉對著慕容珺就是一陣大吐舌頭,然後對著梁正鋒說道:「高粱米,便宜你了。」梁正鋒頓時撲上。 梁正鋒和三個真假女人圍坐一桌吃飯。梁正鋒知道慕容珺和茉莉都不是好惹的,便首先把炮彈轟向了葛鈞。只說葛鈞作為一個中國人幫著外國佬吃裡扒外,大肆賤買、強買民族工業。害得行業內風雲動盪,自己在新的一年裡壓力山大。慕容珺曾聽丈夫說過此事,但當時並未在意,沒想到的是丈夫做的竟然在行業內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手筆。看來自己當年的周郎風采依然。不由得是心中一陣驕傲,幫著此時美麗著裝的葛鈞反擊梁正鋒道:「你們不行就是不行,賴什麼別人收購不收購的。我家的葛鈞不去收購這些生產線,他們榮盛就要倒閉了,工人下崗失業,你高粱米管他們飯啊。」前面和慕容珺結仇的茉莉跳了出來,和梁正鋒雙戰八婆慕容珺。原本老實、低調最沒話語權的葛鈞看著老婆逐漸不支,終於忍不住擺出當初剛認識梁正鋒那副死樣子咄咄逼人的幫著慕容珺。四個人都是牙尖嘴利之輩,在飯桌上就上演了夫妻VS夫妻大舌戰。 熱熱鬧鬧吃完後,梁正鋒對著那一山禮品看了一陣。覺得全部搬到辦公室也浪費。出外買了三大卷氣泡紙和一疊順豐快遞面單。打算讓自己老家的父母、伯伯、叔叔、舅舅等親戚和同學還有一些外地的要好戰友也沾沾光。拉著最好欺負的葛鈞開始對這些禮品逐一打包,然後快遞。茉莉覺得這主意不錯,也準備給自己在老家的伯父母和在省城的二堂弟快遞去一些。也加入梁正鋒的工作行列。大小姐慕容珺起先還端著架子,但看三人幹得熱鬧也擼起袖子加入進來。四人連帶互相胡鬧、揩油干了整整一個下午,細分之中還有不少名貴物品的新發現。什麼高檔的皮帶、萬寶龍鋼筆、鍍金的打火機。梁正鋒以四人中唯一黨員的身份代表組織予以沒收了。其餘的食材和果蔬就有自己和茉莉扔進廚房留下享用。再給自己留了十來條煙和七八瓶酒。這山玩意就這麼消失了,順豐的快遞員開著助動車來回了十幾趟才駝完這山東西。東西敗完了,快遞費花了小兩千,四人反而成就感十足。 勞動精神煥發的慕容珺意猶未盡,自告奮勇的承包了晚飯工作。女妝的葛總姐姐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老婆後面去效勞了。晚飯後,眾人按耐不住了,梁正鋒帶著三個真假女人出去逛大商場,慕容珺和茉莉手挽手的走在前面,葛總姐姐自然是歸了梁正鋒,梁正鋒拉著此時緊張和尷尬無比的葛總姐姐的走在後面。 第二天,葛鈞夫婦又在上午逃難而來,上午茉莉領著慕容珺在工作室玩起了書畫。梁葛二人對此都無興趣。葛鈞帶來了毽子,兩人在樓下比賽著,自然是葛鈞贏了。下午,是棋手外帶狗頭軍師的夫妻檔圍棋大賽,一開始自然是梁正鋒贏了。但後來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的慕容珺開始耍賴了,強詞奪理的頻頻晦棋。吃了虧的茉莉和梁正鋒自然是對此大加指責、挖苦、諷刺………………。到了最後連最有棋德和君子風範的葛鈞也加入了戰團。 [發表時間:2013/12/1 14:17:0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情人節那天,梁葛二人都未上班,早早的來到個朝陽的大復臥。葛鈞剛梳妝完畢,恢復了當日的羞澀、靦腆問到梁正鋒自己還漂亮嗎?梁正鋒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撲了上去。因許久兩人未重溫功課,對對方身體都是飢渴無比,在熟悉的環境重溫了當初所有招式後。葛鈞先是揮拳頭在梁正鋒胸膛前敲打了一陣,然後裝腔作勢的在梁正鋒臉上咬了一大口。怒道:「都被你剝削完了,晚上慕容那裡我怎麼交代?」梁正鋒壞笑道:「那次你從機場出來,和你車震後送你的一盒藥你都吃完了?」葛鈞「呸」了一聲,說自己就那次吃了半粒。梁正鋒一臉安然的說道:「那不就完了。」此時的葛鈞真想一把掐死這個混蛋,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說道:「不許再剝削我了。」 梁正鋒「嗯」了一聲,卻起身把房內空調打足。掀開被子仔細觀看葛鈞赤裸的身體。葛鈞被梁正鋒直勾勾的看著害羞,轉過頭去嗔道:「看了這麼多回了,有什麼好多看的。」梁正鋒只是不語還是專注的看著,葛鈞卻小聲說道:「我知道,我比茉莉差遠了。」梁正鋒「呵呵」一笑,說道:「你知道你最漂亮的是哪裡嗎?」葛鈞說道:「你以前不是說我淡淡憂傷氣質和極濃的書卷氣是最耐看的嗎?」梁正鋒說道:「我又發現你新的優點了。葛鈞奇道:「是什麼?」 梁正鋒不答,只是迅猛的低下頭,咬住了此時葛鈞的疲軟和濕漉漉的敏感部位,一陣舔舐、吞吐,葛鈞的余勇又被挑起了。梁正鋒此時卻松嘴了,說道:「和我好過的偽娘之中,你的小弟是最大的。」葛鈞怒道:「你個變態。」梁正鋒緊摟住葛鈞不讓其發作,說道:「別忘了你是我老婆。」葛鈞怒道:「那茉莉呢。」梁正鋒笑答道:「那是我媳婦。」葛鈞又說道:「那慕容呢?」梁正鋒說道:「我老婆的老婆。」葛鈞罵道:「你去死吧。」梁正鋒想了想,說道:「那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我給慕容一個名分,她是我太太。嗯,這大小姐最有太太范兒了。梁太太就是了她了。」手腳被制的葛鈞又要狠命的咬起梁正鋒的臉匣。卻被梁正鋒快速的躲開了,說到今天這樣不行,晚上自己還要陪媳婦呢。帳讓你記著,以後還你,現在先付點利息,梁正鋒說完把自己的肩膀給了葛鈞。葛鈞用力的咬了一口,但快速的放開了。說道:「你個大壞蛋。」梁正鋒雙手夾住了葛鈞的臉,大大的吻了一口後,又是一陣仔細的欣賞,說道:「你就是我的命。」 放走了被自己掏空了的葛總姐姐後,下午三點多梁正鋒來到慕容珺位於西直門的辦公樓,找了好一陣才看見為慕容珺義務做起監工的茉莉。如果不是茉莉的一頭金髮,自己幾乎找不到此時頭戴安全帽、臉上照著口罩、一身工裝的茉莉。此時的茉莉為了報答慕容珺的恩情,毅然胳膊肘不再朝向自己合作的裝修公司。 梁正鋒看著此時灰頭土臉的茉莉一陣心疼,說道:「今天是情人節,不用這麼拚命了。你也不是工頭,何必呢。跟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定了燭光晚餐,一起去吃飯吧。」茉莉摘下口罩,先是問道:「付了定金了嗎?」梁正鋒說自己是那家西餐館的會員,不用定金。茉莉豪爽的說道:「趕快退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吃西餐。太裝B了,還沒你做的好吃呢。」梁正鋒一陣無語,自己也知道茉莉不喜歡裝B的西餐。但為了在這個節日製造點浪漫氣氛所以自己定了個燭光晚餐。梁正鋒繼續說道:「那麼跟我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你今天想吃什麼?」 茉莉看著梁正鋒一陣好笑,悠悠的說道:「都說你是梁弟弟吧,你還不高興,姐姐我快四十了,啥沒見過。怎麼還會喜歡湊你們這種小孩子家家的熱鬧。」然後湊到梁正鋒的耳邊小聲繼續說道:「今天是工程的關鍵,我今天不盯著,工人就會把幾道短時間內看不出的工序省了,一兩年後要起拱、開裂、掉粉的。這裡這麼髒你快回去吧。」梁正鋒只是不走,說自己也不知道施工還有這麼大學問,自己留下看個熱鬧。茉莉趕不走他,只能留著他在旁看著。但讓梁正鋒別給自己添亂。 梁正鋒看了一陣,下樓上一家飯店挑了幾個茉莉愛吃的熱菜打包,並且趁飯店炒菜的時候上附近的超市買了塊毛巾。再上工地,先找到熱水和問工人借了個臉盆為茉莉端了過去一盆熱水,親自為她撮了把熱毛巾。並且替茉莉摘下了口罩和安全帽替她擦起臉來,她知道茉莉是最愛乾淨的了。然後在工地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鋪上報紙兩人一起吃起了工地餐。只是梁正鋒說今天我來餵你,不用你動手。茉莉說:「太肉麻了,老娘受不了這個,快給我滾蛋。」梁正鋒說:「你不讓我喂,我就是不滾。就賴這裡。」茉莉無奈,只能讓梁正鋒一口口餵著。心中卻是無比甜蜜。 今天的關鍵工程在茉莉的費神緊盯下直到九點才結束。梁正鋒開著車載著茉莉回家時,茉莉在車上已經累得睡著了。梁正鋒覺得無奈,兩人第一個情人節就這麼泡湯了。車進小區後,梁正鋒從車上輕輕的抱起熟睡中的茉莉小心翼翼的上了樓。上樓後梁正鋒搖醒了茉莉讓她在主臥的衛生間洗完澡再睡。梁正鋒也到客廳的衛生間去洗了把澡。兩人躺下後,茉莉鑽進了梁正鋒的懷裡說道:「今天是我過得最開心、最浪漫的情人節。」說完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梁正鋒剛在辦公室處理了一個小時的公文,手機響了。是慕容珺的來電。剛接起電話,慕容珺便在電話那頭便破口大罵:「你死不死啊,你和葛鈞的事情我睜一眼閉一眼也就算了。你好得不教他,竟然還教吃那個噁心的玩意,他都快四十了,你不怕他暴血管啊…………………。」 原來昨晚葛鈞和慕容珺暢快淋漓的完事後,今天一早慕容珺竟然無意中竟然發現葛鈞昨夜沒放好的偉哥。慕容珺雖然八婆了些,但也是世界知名學府畢業的高智女精英,自己對老公的瘦弱而強健的身體狀況自然是瞭如指掌。前幾天自己又沒剝削過老公,怎麼他會吃這個玩意?前後一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堵著葛鈞不讓其去上班,讓他老實交代是不是昨天再和自己過情人節的時候先便宜那個混蛋了。葛鈞被抓了現行,只得低頭認錯,口中喃喃的說道:「我和他那點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用這個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昨天不是也誇我比年輕時還好嘛。」慕容珺聽著來火,把偉哥扔進了抽水馬桶,並且警告葛鈞再用這玩意糊弄我,讓你好看。教訓完了才讓葛鈞屁滾尿流的去上班了。 梁正鋒在電話那頭聽著捂嘴大笑。但很快反客為主的,對電話那頭的慕容珺叫了起來:「得了吧,你攪黃了我和茉莉的情人節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慕容珺聽著一愣,昨天除了白天和茉莉通了個關於施工進度的電話都沒見過這丫頭,怎麼攪黃了她和這混蛋的好事。只對梁正鋒繼續吼道:「少給我裝蒜。」梁正鋒在電話那頭用更大聲蓋過了慕容珺,然後把茉莉昨天的情況一一說了。慕容珺這才恍然大悟。梁正鋒要慕容珺出來好好的談談。慕容珺即對茉莉如此盡心盡責有些愧疚也想當面教訓梁正鋒這個不著調的傢伙,出出心中的惡氣。 梁正鋒午飯後到了慕容珺家接了她上車。慕容珺上車後問梁正鋒:「茉莉沒累壞吧?」梁正鋒答道:「她平時又吃中藥調理、又跟著自己每天晨練的,身體還算結實。昨天就累了點,今天一大早起來精神還不錯。」慕容珺舒了口氣,又喋喋不休的教訓起了梁正鋒了。如果不是梁正鋒開著車,慕容珺早就用她的指甲給這個混蛋的臉上畫圍棋格了。 慕容珺罵了一陣,突然想道兩人這是要去哪兒啊?而且這個平時自己一句就有八句等著回自己的混蛋,怎麼現在只是老老實實的笑看著自己。慕容珺猶疑的看著梁正鋒,覺得自己又有上檔中套的感覺。警覺的問道:「混蛋,你這是要到帶本小姐上哪兒?」梁正鋒說道:「你看看,你昨天作為萬惡的資本家把我的小茉莉壓搾的體力透支,讓我什麼也沒撈著就過了一個空曠的情人節。當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雖然你昨天很滿意葛總姐姐的表現,但今天看來也是虛假的繁榮。你我既然都有錯,那我倆是不是該到大復臥去補過一個情人節?也算相互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慕容珺大呼上當,拿出了老娘要和你拼了的勁頭上前廝打梁正鋒。但被梁正鋒吹著口哨單手就制住了。慕容珺掙扎了一陣,車已經到了大復臥的小區。梁正鋒不再客氣,在車上就按住了慕容珺一陣強吻。把她吻軟了之後,一把從車上抱出,一路未放下的直接上了樓,慕容珺卻是一路的叫喊。梁正鋒絲毫不在意。進了二樓的臥室,梁正鋒一把把慕容珺扔在床上,四腳撐床的趴在慕容珺上方滿臉猙獰道:「你現在再給我叫啊。」慕容珺想起了兩個月前的兩人的第一次,嬌嗔的厲聲道:「你個惡魔。」說完竟然主動的快速解著梁正鋒的衣服,尤似比梁正鋒更急不可耐。很快兩人赤露以對的激烈的糾纏在一起。叫聲、罵聲、呻嚀聲、呼吸聲、碰撞的皮肉聲很快的交織成一團。 梁正鋒用了將近一個小時徹底的馴服了慕容珺,慕容珺趴在梁正鋒身上歇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一把掐起梁正鋒胸前的肌膚,並且越掐越緊。梁正鋒好似不覺,掏出顆煙在床上抽了起來,一根煙抽完,慕容珺才撒手。梁正鋒看著胸前被掐紫那一大塊,只是微笑不語。慕容珺又心疼的吻著那塊青紫,厲聲說道:「我是該恨你,還是該愛你?」梁正鋒不答,一邊躺著閉目養神,一手用力的抽打了記慕容珺的屁股,說道:「給我去放洗澡水去。」慕容珺一陣惱怒,又掐了一記紫塊,卻也抗拒不得,上衛生間給自己的最大煞星去放洗澡水去了。 兩人水花四濺的又交鋒了一次,慕容珺再無銳氣。準備替梁正鋒溫順的擦洗起身子。卻被梁正鋒一把摟住,說道:「你說你愛不愛我?」慕容珺聽此心中翻江倒海,說道:「那你心裡又有沒有我?」梁正鋒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愛你。」慕容珺用濕的手擦著眼淚,卻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哭著說道:「你就知道騙人。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騙子。我愛你這個騙子。」梁正鋒慢慢上前貼近了慕容珺的玉體,再無往日般的激烈交鋒。兩人第一次細雨潤田般的融合在一起,誰也沒主動,但一切的動作卻是那麼的自然。 [發表時間:2013/12/1 14:45:2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十五章 新職位 四月下旬的一天上午,梁正鋒身旁的茉莉昨天換了好幾身盛裝,卻都覺得不理想。索性走起了以往習慣的混搭偏可愛的風格。腳上一雙hello kitty粉色毛絨鞋。牛仔褲、黑色小西裝、頭上一頂黑色貝雷帽、戴了副紅色的墨鏡、一頭染過的金髮夾雜著一縷銀髮隨意披散開來、一隻手從大拇指到小拇指卻戴滿了各種稀奇古怪但質感很強的戒指。其中還有梁正鋒送的婚戒。作為設計師,茉莉是有在任何場合不著正裝的特權。而牽著茉莉手的梁正鋒只能在這個盛大的日子一身西裝革履的作精英人士打扮。 兩人在10:00准點到了位於西直門附近的一座5A級寫字樓的二十一層。電梯門打開梁正鋒頓時覺得眼睛一亮,從大門外往裡望去,公司的前台是一張長條的中式長案,長案後的兩個中式座椅和桌子上的兩台筆記本和兩門電話外就無任何一物。整個公司牆面為淡雅的米黃色,牆上掛著一塊大匾,寫著 「智鈞咨詢」四個大字。梁正鋒這個粗人雖然不通任何書法和美學,但也覺得這遒勁飛揚的四個大字力道雄渾、氣勢非凡並且字裡好像有股極強的張力。字的下方自然是茉莉設計的紅色「珺」字LOGO。 茉莉看著梁正鋒專注欣賞的表情,用手肘推了推梁正鋒帶著得意口氣的說道:「我把慕容的公司捯飭的怎麼樣?」梁正鋒看著匾額說道:「你把家設計的和你一樣漂亮,你把智鈞公司設計的和慕容一樣漂亮。」茉莉高興的頓時蹦躂了幾下。梁正鋒又看了幾眼匾額說到這個字真好看,茉莉答道:「中國書協副主席的字能差嗎?」梁正鋒轉頭問到這要花不少錢吧?茉莉裝作神秘道:「你猜多少?只要接近也算你對。」梁正鋒想了想,從六位數的價格一直猜到七位數。後來搔了搔頭,表示實在猜不出了。茉莉用食指搭住拇指,在梁正鋒面前晃了晃。梁正鋒驚訝的嘴也和茉莉打的手勢一致了。 此時的智鈞咨詢公司門口已經放了一長溜的花籃。兩人也不著急進去,一一的看著,竟然發現有不少「中」字頭的央企祝賀智鈞咨詢開業的花籃。也有不少世界五百強在華機構的花籃。梁正鋒還在其中找到了美國大使館的花籃。小聲驚道:「沒想到慕容家不但在國內NB,連米國佬的大使館都要賣上他家三分面子。」茉莉不屑的「切」了一聲,小聲說道:「你忘了你葛總姐姐的身份了?人家可是美國知名大型企業的在華大VP。這裡相當部分的外企都是衝著你葛總姐姐的面子送得花籃。現在知道了你葛總姐姐的厲害了吧。」 由於茉莉一手負責了智鈞公司的裝修,所以這陣子幾乎和葛鈞夫婦天天碰面,尤其是慕容珺,現在和茉莉已經混成超級閨蜜,幾乎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對於新公司的情況茉莉遠比梁正鋒瞭解多的多。茉莉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中*央有新的精神,這最前面的一溜應該是各大部委辦局送得花籃。」梁正鋒還沒進去就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聽得有些頭昏腦漲了。心中卻如阿Q一般的罵了一句「他奶奶的,脫光了在老子面前還不是都一樣。」想此,梁正鋒堅定了最近找個機會好好的在朝陽的大復臥再分別教訓教訓這夫妻二人。 兩人剛進了智鈞咨詢,門口兩個身著制服的禮儀小姐做了個專業的請入姿勢,兩人進去後發現裡面已經是有很多衣著華貴的人摩肩接踵的走來走去了。進了由三百多平米大會議事臨時改成的會客室。裡面更是人頭傳動。裡面除了穿西裝白人,幾個穿戴整潔異常的黃皮膚見人就鞠躬,顯然是日本人,還有一個頭裹紅巾的南亞某國人士。一個大會客廳簡直成立了八國聯軍。 此時的葛鈞夫婦光彩奪目,幾如一對畫中壁人。慕容珺身著一套做工和面料考究的淡藍色的短袖旗袍,頸項上掛了一串個頭飽滿均勻的珍珠、手腕處一個碧綠水亮的翡翠手鐲。慕容珺完美的身材在這身旗袍下襯托下更是婀娜動人。而本身淡雅、溫婉的氣質在這身老式旗袍下顯得更是楚楚動人。 葛鈞雖然在身材高挑又穿著高跟鞋的慕容珺面前顯得略矮,但此時一身深色中山裝,上衣口袋裡還裝B的插著支老式鋼筆和塊老式懷表。再加上本身白淨的面容和極濃的書卷氣和憂傷的氣質,盡顯一代學貫中西的儒者風範而無一絲商界大腕的俗氣。此時夫婦兩人的風采讓人多少想起民國時期徐志摩、陸小曼,梁思成、林徽因等當時佳偶伉儷的名字。 前陣子四人一起在茉莉家吃飯時,聽慕容珺說過,兩人的這身衣服是特意到杭州選得料子,再到上海找到一位快七十的上海紅幫老裁縫做的。而這位老裁縫的師父據說當年為宋美齡做過不少旗袍。 茉莉看得這對無比熟悉的夫婦也是一陣自卑得頭暈目眩,後悔今天穿的太過隨意,比起現在的慕容軍自己女人的衣櫃中少得又哪止一件衣服?茉莉把臉貼在梁正鋒的手臂上,連連跺腳、作淚奔裝,小聲嗚咽道:「高粱米,你長得像個活土匪為啥不去自殺?」而此時的梁正鋒不理茉莉,正在用手機發著短消息。茉莉問道:「你在給誰發短消息?」梁正鋒把手機遞給了茉莉。茉莉看著收信人分別是慕容珺和葛鈞。短消息內容卻是一致的,「下次你穿成這樣,上朝陽大復臥再好好的玩上一次。」茉莉看著先是捂著嘴悶笑,然後正色道:「今天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小三胡鬧的日子嗎?」說完用自己的腳踩了梁正鋒好幾腳。 夫婦兩人正在和一對白人中年夫婦在聊著天。兩人分別抽空看了短消息,兩人一同四處張望,看見了茉莉和梁正鋒。葛鈞趁別人不注意時,學著茉莉對梁正鋒快速的呲了呲牙。梁正鋒只覺得好笑,殷開辰的呲牙有股刁蠻、凶悍之氣,茉莉的呲牙顯得可愛、陰險,而此時葛鈞的動作卻如自己牙疼。慕容珺卻沒心情和梁正鋒計較。優雅的向客人暫時道別,對茉莉微微一招手,自己便向外面走去。茉莉和梁正鋒一同跟了過去。 三人先後來到慕容珺足足有五十平米的總裁辦公室。關上門後慕容珺再無優雅,甩了高跟鞋和手包,用個舒服的姿勢就是往沙發上一躺。閉著眼睛說道:「小茉莉快給我補補妝。」 梁正鋒看著慕容珺的大辦公室頓時有股親切之感。這裡的裝修風格和外面的穩重、典雅的中式風格截然不同。而是和自己的家類似。通體潔白,連沙發、辦公桌椅、櫃子、電腦殼都是一個色系。正中放了一個扭成麻花樣的幾根金屬條,向陽的落地窗旁放了兩個掛果的小橘子樹。其餘茶几、辦公桌上放了幾盆文竹,慕容珺大班椅後掛著一幅巨幅的江河山水圖。 茉莉的快速為慕容珺補完妝後,慕容珺有氣無力的叫道:「哎呦,今天什麼時候能早早的過去啊。我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文說的嘴都沒停過,牙齒都快說斷了。」梁莫二人看著此時亂七八糟外加四仰八叉的慕容珺,想起剛才她的無敵優雅範兒,頓時都是大笑。慕容珺嗚咽道:「我都快累得魂魄出竅了,你們兩個小傢伙還笑。小茉莉快給我捏把捏把腿,那該死的細高跟鞋快把我的腳站得抽筋了。早知道會這麼累,我當初就該聽葛鈞的,在家做做太太,去經哪門子商啊。」 茉莉此時如丫環般的為慕容珺又捏又捶的伺候著慕容珺美麗潔白的大腿。但嘴上說道:「慕容你這個萬惡的官二代外加資本家,整個一個官僚資本家。不許在我們勞苦大眾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前兩天還和我說已經有四家大企業和你們簽訂正式的服務咨詢合同,合同剛簽沒幾天咨詢費就到賬了。我不管啊,你們這陣子忙完了。要請我這個有功之臣大大的吃一頓。時間、地點都要我來選。我要吃什麼就吃什麼。」慕容珺帶著哭腔的說道:「只要姐姐我能活過今天,我天天請你吃滿漢全席。」茉莉「呸」了一聲,說道:「臭慕容,你不怕我胖死啊。我過兩天還要買旗袍穿呢。」 原來裝修工程在茉莉的全力督促協調之下,竟然比合同規定的驗收日期還要早半個月。當時慕容珺除了找監理公司外,還通過葛鈞的關係找到了一個內行的裝潢人員幫著自己驗收。一番詳細的檢查下來,內行都私下裡和慕容說:「這家公司做得活太厚道了。」慕容珺自然知道這全是自己的閨蜜好友茉莉之功。茉莉為了智鈞公司的工程,推掉了其餘的雜活一心撲在自己公司的裝潢上面。自己因此能提前半個月舉行隆重的開業典禮了。而在一周前,在吳大姐的大力斡旋下,茉莉的新身份證已經拿到。 茉莉一邊做著丫環、一邊調侃著半死不活的慕容珺,慕容珺的電話響了,是葛鈞的來電。葛鈞在電話那頭急道:「你快點了,黃部長的車已經到樓下了還帶來一個副部長,我在門口等著呢。」剛才還死氣活樣的慕容珺立時像根彈簧一樣的跳了起來。快速的穿上高跟鞋、挽上挎包,跑到辦公室的全身鏡前好好的整理一番衣冠,並著急的問茉莉還有什麼問題嗎?茉莉再快速的仔細看了一遍,又快速的搖了搖頭。慕容珺又儀態萬方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出去,關門前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別亂跑了,跟著我吧。」梁莫兩人也裝腔作勢的如美國總統夫婦出席外交場合一般,莊重的挽著手跟在慕容珺的屁股後面出去看熱鬧了。 眾人站在門口,葛鈞夫婦兩人卻迎到了電梯口。隨著電梯聲響,頓時出來一串螃蟹,看都不用看,被一大串螃蟹簇擁著為頭的一個五十多歲但氣勢宏偉燙著頭的矮個胖子就是黃部長。 黃部長對著兩人只是禮節性的握了握手,說了幾句真是年輕有為之類的客套話,便問道:「慕容老教授來了嗎?」慕容珺頓時就變成了迎賓的禮儀小姐在前開著道,葛鈞如秘書、隨從一般在黃部長身後陪著話。 眾人來到了小會客室,此地外面的閒雜人等已不能進了,梁莫兩人沾了慕容珺的光跟在最後擠了進來。小會客室也有六七十個平米,但這裡風格卻是典型的各大政府部門會客室式的裝修風格,為此茉莉還在設計定稿前專程上釣魚台國賓館混了好幾天。正中坐了一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高大老頭。一看面貌便知是慕容珺的父親慕容秋老教授。只是老教授不像裝腔作勢的葛鈞夫婦穿戴那般浮華。一件老舊但乾淨的夾克衫,腳蹬普通北京市民穿得老頭布鞋。頭髮也梳得有些凌亂。除了身材高大外,就和北京街頭巷尾的普通老頭別無二致。 黃部長剛進門就快步走了上去,並老遠就伸出手去。老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來腿腳還利索。黃部長見慕容秋起身迎接,忙加快了步伐熱情洋溢的說道:「老教授,上次見面還在某地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研討會上,又是快一年沒見了。您老的身體可還安好?」 老頭風趣的回答道:「好啊,我昨天還吃了半隻鴨子呢,但他們小的死活不讓我再吃了,說太膩了不利於我的心血管。害得我半夜肚子餓著起來,跑廚房偷東西吃呢。」黃部長扶著慕容秋坐了下來,卻發現慕容秋旁邊還有真神。忙說道:「是關主任啊,真沒想道你也會來。…………………………。」 慕容珺這個所謂的咨詢公司一直被梁正鋒諷刺為皮包公司。啥實在的產品都沒有,就靠賣什麼宏觀經濟走勢和行業內部分析的咨詢報告過活。就比如我們日新公司,如果都還要你們來幫我們分析行業走勢,那公司大小領導幹啥吃得?說白了這家公司就是幫各地政府和企業在京跑部錢進和運作各種關係的。 今天來的幾撥人,最大一撥自然是大哥慕容豐所在省份的國企、民企和在京故舊的關係,名義上都是給原本都不認識慕容珺祝賀。其實是在拍她手握重權大哥的馬屁。慕容珺還沒舉行開張儀式就簽訂的四份咨詢合同,也都得益於大哥的關係。而這個位於北京市區二環外的高檔寫字樓內的整層一千八百平米辦公室,也是慕容珺憑著大哥的關係在某家央企的下屬公司以一年五十萬的超低價格拿下的,合同一簽還是十年。 其次來的一撥就是葛鈞在國內外資圈和企業、商界的朋友。這些人是慕容珺的潛在客戶。但慕容珺公司的最大競爭力,還是老教授慕容秋這塊招牌。父親作為當年總設計師和某代核心經濟問題的重要幕僚,在當年的國家重大經濟政策出台和調整中起過重要的預知和建言作用。雖然現在已經年老,退出一線領域的經濟問題研究已有多年,但在經濟界、學術界當年的影響力的餘威尚在,現在很多事關國計民生的高層次研討會,依然要請慕容秋列席其中。更重要的是父親在八九十年代在燕大親自帶的那批碩士生、博士生和當年向最高層建議提拔的經濟型幹部,有不少已經身處高位,而且現在都是中*組部眼中正當年的幹部。有一個八十年代初慕容秋在大學帶得關門愛徒據說還將在明年的中國重大政治進程中入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序列。並且師徒兩人一直關係極佳、往來頻繁。由於老頭當年的師德高潔、為人正義熱腸,在當年的弟子門生的心目中地位極高。慕容秋可謂在中國重要的經濟部門乃至整個中國政界桃李滿門。 有了慕容秋這塊超級白金招牌,也就意味著未來的智鈞公司將有把脈國家宏觀經濟走勢和中*央決策的能力。有幾家國內的金融企業、機構和房地產企業在無任何請托的情況下已經慕名在智鈞公司還未開張之前就展開了接觸。 此時屋內黃部長、戴部長和關主任一起圍坐慕容秋一旁說著話。幾次被老頭的風趣言語逗得哈哈大笑。葛鈞也嘻嘻哈哈的和美國大使館的商務參贊和夫人與一位美國巨型企業的全球副總裁放著洋屁聊著天。梁莫二個小把戲、小傢伙此時緊張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貼著牆跟躲在一處牆角。慕容珺和一個一身黑色著裝的女人聊了一會兒。轉頭對兩人微微怒視了一眼,好像在怪他們兩個小傢伙此時怪模怪樣的在幹嘛,然後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兩人在慕容珺一旁坐了下來,慕容珺對身旁的黑衣女人小聲說道:「三姐,這位莫力小姐就是這次幫我忙裝修辦公室的設計師。不但整層的辦公室設計都是出於她手,監工也是這丫頭義務幫我幹的。從開工到驗收才一個半個月的時間。那些別人送得字畫不算,連同所有的辦公傢俱我總共花了才不到這個數。」慕容珺伸出了幾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黑衣女人沒想到這麼莊重而不失前衛的設計和裝修竟然價格低到如此程度。作為半個業內人士的她微微一驚。上下打量了茉莉一眼說道:「莫小姐干設計師幹了多久了?」茉莉小聲說道:「十五年了?」黑衣女人又是一陣驚訝,猶疑的說道:「莫小姐方便說下年齡嗎?」慕容珺推了一把慕容簫,埋怨的說了句「三姐有你一上來就這麼問的嗎?」慕容簫卻毫不在乎,依然直勾勾的看著茉莉。 茉莉卻大大方方的小聲說道:「我比小慕容姐小三個月。」慕容簫「呵呵」一笑說道:「莫小姐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就是三十左右,畢業沒幾年的什麼碩士研究生呢,十五年了那也是這行的老鳥了。」慕容簫說完對慕容珺說道:「小妹,還有什麼空著的地方能說話嗎?」慕容珺想了想,似乎也就自己的總裁辦公室了。但這三人都不是外人。便起身帶著三人出去了。 慕容簫走路步伐很快,一旁的慕容珺幾乎是小跑著跟著三姐的步伐。走在後面的茉莉對梁正鋒一乍舌說道:「還真看不出來,嬌滴滴的慕容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親姐姐。」梁莫二人剛看到慕容珺在小會客室和她三姐聊天時斷不會想到此人就是慕容珺的親姐姐。慕容簫和慕容珺同樣臉上妝抹很少,但卻是一臉明顯的雀斑和皺紋。慕容珺素顏是不想掩飾自己嬌柔面龐的靚麗,慕容簫卻是不屑於掩飾自己臉上的缺點。並且一臉的不怒自威,氣勢逼人。此時姐妹兩人走在一起,都是身材高大,只是慕容珺身材百折千回、婀娜多姿。慕容簫的背影卻似有些男人般的魁梧,走路也不似慕容珺那般一扭一扭的,而是步伐快而穩健,有點坦克開動的意思。梁正鋒湊到茉莉耳朵旁小聲說道:「慕容簫應該在部隊服役過很長時間。」 茉莉跟著兩人先後進了慕容珺的總裁辦公室,梁正鋒卻躲在一旁的茶水間抽起了煙。慕容簫自顧自的走到了大班台後的大班椅上一坐。慕容珺和茉莉坐在她對面,慕容簫卻是掏出顆煙就要點上,原來她專程出小會客室就是為了過煙癮的。卻被慕容珺攔住了:「三姐,茉莉小姐聞不得煙味。」 慕容珺知道茉莉有很嚴重的潔癖。梁正鋒一般在家抽煙都是走到門外的過道上。慕容簫爽朗的「呵呵」一笑說了聲「對不起」便出去了。 茉莉趁這段時間問道慕容珺:「你家三姐找我什麼事情?」慕容珺答道:「我三姐在上海松江買了佔地二十畝地左右的小莊園,想做成不對外開放、專門招待朋友、客戶的會所。在上海找了幾個設計師,都不滿她的意。這次來我這裡,和我提起我這裡的設計、裝修十分不錯,想見見設計師。所以剛才把你帶進了小會客室。小茉莉我和你說啊,我姐姐的這個會所裝修的預算可比我高太多了,你能做成了恐怕幾年的吃喝都能掙出來了,待會兒我幫你敲敲邊鼓,可成不成全在我姐。你待會好好的回答她的問題。」 茉莉剛才和慕容簫談話多少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意,但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大活。茉莉喜笑顏開的拍起了幫自己忙的慕容珺的馬屁,主動的替慕容珺捏起了肩膀說道:「親親好慕容,我知道你最疼我了。」說完在加大了揉捏慕容珺的力度。慕容珺一臉臭屁的得意的「哼」了一聲,又絮叨了起來說道:「別人都說我家四兄妹,我大哥最有出息,其實我到覺得我三姐才最厲害。我大哥現在爬到這個位置,或多或少是借了我爸的光。但我三姐在十幾年前可是從部隊退伍後直接赤手空拳的到上海灘去打拼,01年離婚後原本的事業都給前夫,她再次創業掙下的現在這番事業。她去上海睡地板的那陣我還剛到英國讀大學呢,我現在玩的這家公司賺的三瓜倆棗在她眼裡簡直不值一提。………………。」原來慕容簫在上海經營著一家已經在國內上市的房地產企業。每年在長三角地區都能開盤幾個項目,還在上海、南京、蘇州還擁有自有土地的幾處商業地產進行出租。此外在北京、上海、香港擁有的房產單元,恐怕慕容簫自己都數不過來有多少處。 慕容簫在茶水間遇見了站在落地窗前正抽著煙的梁正鋒,梁正鋒向她微笑點頭示意。慕容簫也不回禮走了上去,點上煙,很享受的深吸了一口,上下打量了兩眼梁正鋒說道:「你是莫力小姐的男朋友?」梁正鋒又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慕容簫緊接著問道:「是幾幾年的兵?」梁正鋒沒想到慕容簫眼光如此老辣。之前自己並未和她交談過隻言片語。梁正鋒回答道:「03年入得伍,08年退出現役。」慕容簫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慕容簫回到總裁辦公室,又是直勾勾的看著茉莉問道「莫力小姐做過會所或者星級酒店的裝潢嗎?」茉莉說沒有,自己做得大部分是豪宅的家裝和一些店面的裝潢、慕容珺這樣的大辦公室的裝修也做過幾個案列。慕容珺在旁敲邊鼓道:「莫小姐在北京為很多電影明星和大企業家設計………………。」慕容珺剛說到一半就被慕容簫揚手打斷了。慕容簫對茉莉笑了笑說道:「我在北京的幾處房子,裝修都有些老了,以後有機會的話還請莫小姐幫忙從新弄一下。」慕容簫顯然對茉莉的專業水準並不滿意,不願再與她洽談下去。說完便點頭示意說自己有事出去了。 慕容簫走後,慕容珺埋怨的推了一旁的茉莉一把,說道:「我特意幫你推薦到我三姐面前,你說這麼直接幹什麼?成不成的先讓她看你些以前設計的案例和效果圖再說嘛。真是的,我姐說話直來直去不拐彎,你怎麼也這樣了?平時不是看你挺能貧的嘛。」 茉莉對一旁的慕容珺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姐真厲害,我在她面前都說話就好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一般,哪裡敢虛頭八腦的耍花槍啊?」慕容珺歎了口氣,說道:「她就是這麼個人,十六歲就到部隊,待了整整十年,什麼事情都直來直去的。在家裡除了和我爸在一起能老老實實的說話,平時就是見了我大哥說話都是直呼其名的。」茉莉又說道:「你怎麼和你姐一點都不像,老是這麼裝腔作勢,嗲的時候像個林妹妹,囉嗦起來像個劉姥姥?」慕容珺被氣得在茉莉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大罵茉莉沒良心。 上午十一點在辦公大廈樓下,智鈞公司正式剪綵成立。由於中*央的相關精神,關主任、黃部長、戴副部長和幾位重要的一二線官員都隱退幕後。而是由幾位國內外著名經濟問題的專家學者和中外企業家聯手開剪。 [發表時間:2013/12/4 13:50:4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晚上回去的路上,經此大陣仗的茉莉躺在車上直呼這個臭臭慕容和葛總姐姐太可惡了,比起她們來自己這大半輩子是活得個什麼勁啊。不行!高粱米明天就給你買一身中山裝給你扮上,你的英語也要好好練練,免得在外國佬面前說話那麼磕磕巴巴的………………。梁正鋒歪著臉說道:「小茉莉,你現在這德性怎麼和那個愛好裝B的臭臭慕容一樣。」說完兩人在車上哈哈大笑。 到家後兩人又胡鬧了一陣,梁正鋒洗完澡回到房間。見茉莉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拿著新到手的身份證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之前梁葛、慕容都勸茉莉將原先的名字改掉,最好的就是字動、音不動的改成「莫莉「,或者其她的什麼名字。茉莉卻執意不肯,說到自己現在這樣已經夠對不起在天上的父母了,自己父親是在自己親兄弟之中最先有兒子的。茉莉的父親希望未來的莫力是個有力量有擔當的男人,所以給當時的他起了一個單名「力」字。茉莉的覺得現在自己這樣太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在天之靈了。父母給自己遺留的名字是萬萬不能再改了。 梁正鋒記得茉莉要領身份證的前一夜,在床上反反覆覆的烙餅,並且不斷的問梁正鋒這是真的嗎?第二天梁正鋒醒來後去發現茉莉只是抱膝坐在床上,顯然一夜未眠。當茉莉取到身份證的一刻,神態卻出奇的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如果此時的茉莉大哭、大笑,甚至發瘋梁正鋒都覺正常。而茉莉這般安靜,讓梁正鋒害怕、擔心不已。車開到一半,梁正鋒再也忍不住了將車停靠在一旁,一臉殷切的向茉莉問到沒事吧。茉莉只是淡淡的一笑,說到有了這個自己以後坐飛機、住賓館就方便的多了。 晚上梁正鋒在一家大飯店定了個包房,葛鈞夫婦前來一同祝賀茉莉的新生,茉莉依然如之前般歡聲笑語,但梁正鋒卻看出了茉莉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強顏歡笑。晚上回來後,昨夜一夜未眠的茉莉躺在床上只是直勾勾的瞪著天花板看著。梁正鋒在旁看了兩個時候後再也忍不住了,問到茉莉究竟怎麼了。茉莉依然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其實這張身份證什麼也改變不了,男的依然是男的,女的依然是女的。而我依然只是個人妖、太監。」梁正鋒卻忍不住掉下了淚,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是緊緊的摟住她半晌後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你都是我的。」茉莉為自己擦去眼淚然後吻了一口梁正鋒,只說了句「小傻瓜」便沉沉的睡去了。 茉莉看見梁正鋒進了房間,收好了自己的身份證。梁正鋒今天興致頗高,也有三天未和茉莉辦事了。撲了上去兩人很快的赤裸以對,梁正鋒正要挺槍而入,茉莉卻一反常態的拚死抵住了自己。梁正鋒正不解為何,茉莉卻起身開了房燈。跪立在梁正鋒的身上,然後指著自己殘存而如孩童般的那一點問道:「這個是不是很醜?」梁正鋒一把把茉莉按在床上,張口向那一點咬去,吞吐、舔舐了好一陣,茉莉的那一點竟然顫顫巍巍的立了起來。良久之後,茉莉突然渾身一抖,發生了一聲低沉的吼聲。梁正鋒覺得口中多了一灘事務。吐了出來卻是一些清澈如水的液體。 茉莉看著梁正鋒背過身去、蜷縮起來淡淡的說道:「不管再怎麼變,我總歸不是真正的女人。」梁正鋒慢慢的抱住了茉莉,一邊抓住她殘存的一點揉捏把玩了起來,一邊吻著她的頭髮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別忘了我是直男。你就是為了我而生的,而我也是為你而生的。你我這樣就是最好的。」茉莉轉過來身,兩人四目相對,茉莉小聲說道:「你個變態。」茉莉雖然罵著梁正鋒,但臉上總算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梁正鋒按住茉莉,大笑道:「對,我就是變態,你也是變態。我們兩變態在一起正合適,這叫負負得正!」說完,兩人激烈的交鋒、融合了起來。 幾天之後的週末,梁正鋒提前一小時下班回家,以免被堵在路上。今晚葛鈞夫婦上家吃飯。但北京交通的哮喘是越來越厲害了,到家時已是六點。進門就看見茉莉又和慕容軍如連體人般的黏在沙發上,只是現在是慕容大小姐在為小茉莉做著全身按摩。飯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菜,梁正鋒看了看菜,少有鮮紅的辣椒就知道是慕容珺做的。梁正鋒問道:「你家的葛總呢?」 正捏得起勁的慕容珺答道:「這傢伙剛下班,和我說開車來肯定是來不及了,正擠地鐵過來呢。我是讓他早點下班趕過來的,這傢伙下午的會還是整整開了三個小時。」 正在俯面躺在沙發上舒服的茉莉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家都開了自己的買賣了,葛總姐姐怎麼還打工打的怎麼賣力,他有自*虐*症啊?還是你老闆娘做上癮了,不讓自己的老公來插手?」 慕容珺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把挑子撂給他啊。剛裝修那陣我就後悔辦這家公司。每天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忙起來連上美容院做保養的時間都沒有。開業到今天這幾天,我每天工作都是在十幾個小時以上。這周過完就是接二連三的出差,五一節都不能在家過。比我在香港上班都累得多了。可惜你們的葛總姐姐看不上我的這些小買賣。人家傑斯大中華區,一年在中國是數百億的銷售額。他玩得項目都是五億人民幣起的。看見我這家小破公司幾十萬、幾百萬的小單子、小合同提不起精神。我現在真後悔死了。早知道這樣讓我大哥在北京隨便幫我找份什麼差事,或者就到慕容簫公司的北京辦事處混混日子都比現在好。下個月兒子還要回來了,我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了。」 茉莉貼在沙發上笑嘻嘻的說道:「那這樣吧,我讓高粱米辭職,我和他一起來你公司就受累管起你的所有的業務,吃苦耐勞的活我倆全包了。掙來的錢一家一半。你就做個甩手掌櫃,沒事上百貨公司敗敗家、到美容院整整臭皮囊、去健身房跳跳大神。晚上再管管兒子的功課,為你家葛總姐姐捏把捏把,端端茶送送水什麼的。這舒舒坦坦又賢妻良母的小日子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實在寂寞了我就大方的把高粱米賞你幾回,反正你們這對狗男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慕容珺聽著大怒,摁緊了茉莉俯面貼在沙發上腦袋。怒道:「你們才是狗男女的,他是癩皮狗,你是獅松!」慕容珺在悶死茉莉之前,鬆開了手,又狠狠的擰了把茉莉的圓翹屁股說道:「早知道你也這麼壞,我的尾款就拖你個一年半載的。本小姐還費心費力的給你拉業務。那天我開業我累的半死,還帶著你介紹你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幫你發名片。你不但是獅松狗,良心還被這條癩皮狗吃了。」 雖然兩人拌嘴梁正鋒橫豎都倒霉。但一個機靈古怪、一個裝腔作勢,吵得有意思,梁正鋒權當聽大戲在旁津津有味的聽著。 茉莉翻過身來,雙手捂著脖子猛吸了一陣氣,才說道:「你這是謀殺情敵,你想獨個霸佔高粱米你說好了,我讓給你就是了。你把你的葛總讓給我。」 慕容珺把茉莉拽了起來說了句:「滾蛋,該我了。」兩人主客異位,茉莉開始收拾起躺下的慕容珺。慕容珺被捏的舒坦氣也順了,又說起了與剛才不同的反話,說道:「其實吧,女人還是該有事業的。國內的一些高官巨富的太太最近也認識不少,她們那德性也就窮得只剩下錢了。除了比著花錢什麼都不會。我真成了那樣,葛鈞那個臭屁的傢伙看我的眼神估計都是狗眼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世界排名前三十的大學畢業的。現在忙是忙了點……………………。」 慕容珺正說到一半,門鈴響了,梁正鋒開了門,葛鈞進門後急忙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喘勻了氣才說道:「我的媽啊,這週五下班高峰的地鐵都快趕上春運了,我剛下單位附近的建國門地鐵站,看見那人山人海就後悔想出來了,但被人流沖得都回不了頭………………。」此時葛鈞身上的名牌西裝被擠得皺巴成了鹹菜乾,從來不用發膠、但一絲不亂的髮型也有些凌亂了。 葛鈞正說到一半,茉莉撇下躺在沙發上的慕容珺,撲到葛鈞面前摟住了葛鈞的脖子左右開工的在葛鈞臉上吻了四五下,說道:「葛總,那天開業時你穿的那套中山裝簡直是帥呆了、酷B了。你家的臭慕容一心一意的只想老牛吃嫩草要高粱米。我們不理這對狗男女,我倆過吧。我知道你以前也喜歡偽娘的。你就把我收了吧。」說完就撅著嘴往葛鈞的嘴上逼去。 梁正鋒正要出手,平時柔柔弱弱、嬌嬌滴滴的慕容珺已經暴吼一聲、身手矯健的撲了上去,拉著茉莉簡單紮成的辮子就往後扯。把茉莉甩到一旁的慕容珺,看著此時穿著皺巴巴西裝的葛鈞就像個上門賣保險的,哪裡有上週末開業時的半點風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擰著葛鈞的耳朵說道:「讓你早點下班、早點下班你都當耳旁風了。你看你現在這樣的,哪裡像個知名外企的副總裁。我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現在都涼了……………………。」葛鈞只得連連告饒。原本只是茉莉和慕容珺的戰爭,瞬間了變成了慕容珺和葛鈞的爭吵,梁莫兩人在旁看著大笑。 四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晚飯,葛鈞夫婦開車回家。由於葛鈞的車停在了公司,兩人同乘慕容珺的捷豹,慕容珺心疼丈夫累了一天了,主動的坐上了駕駛位。兩人在車上正聊著智鈞公司的業務,葛鈞的手機響了。葛鈞接起電話聽了才一會兒就驚訝道:「什麼?衣勝男辭職了,你再說一遍?」慕容珺知道衣勝男是自己的小情人梁正鋒的頂頭上司,並且對自己的小情人提攜、照顧有佳,也不由的豎起耳朵聽起了電話了。葛鈞對電話「嗯」「嗯」的好一陣,才掛了電話。慕容珺正要問葛鈞怎麼回事,卻被葛鈞揚手打住了,葛鈞從後座的公文包中取出了平板,點開郵箱看了一陣。看完了又思索了片刻後才對一旁的慕容珺說道:「小壞蛋在日新的大靠山衣勝男辭職了。半個小時前簽訂瞭解聘協議,離職日期就在一個月後的今天。」 慕容珺在國內已待了小半年,對國內優秀人才高頻率的跳槽節奏也見怪不怪了,而且由於自己丈夫和情人的關係,她對國內的飲品行業並不陌生。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事先不清楚估計衣勝男是去了嘉和吧。」葛鈞搖了搖頭說道:「怪就怪在這裡,我剛看了她的解聘協議的文本,雖然是衣勝男的主動辭職,但日新對衣勝男的解聘是做出三十萬現金的離職補償。協議規定衣勝男在三年內,除非和日新簽訂聘用合同,不然不得再加入任何其他國內的飲品企業。顯然衣勝男是不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慕容珺說道:「估計是自己去創業開公司了吧,你以前不是一直說衣勝男在整個華北,銷售、媒體投放、物流、財務、人事什麼的一把抓,這兩年來估計撈夠了有本錢了,打工打膩了想自己做老闆了。」 葛鈞覺得合理解釋也就此一條了,有些可惜衣勝男未為己所用。也慶幸傑斯在華北地區走了這麼大一顆釘子。葛鈞用手托住下巴想了一陣,繼續說道:「衣勝男走後不知道對那個臭小子是福是禍。」 慕容珺也說道:「國內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像我們去英國之前了。現在國內無論當官、還是做生意說白了都是跟人。我大哥都做到這地步了,每個月還要回北京一兩次和自己的靠山找各種借口多走動走動,以免跟不上形勢。我三姐自己做生意的,前幾年上海官場大地震,她的關係網上的幾個大頭都倒下了,好在大哥在北京替她跑動了不少。她才沒被陷進去。就是如此她還說不是前幾年的事情讓她傷了大元氣,她現在的生意要比現在大得多。日新又是典型的官場國企,也沒聽說這小子除了頂頭上司外有什麼靠山。估計衣勝男一走有的他好受的了。」 葛鈞見慕容珺有此見識,不在像半年前剛回國那陣什麼都不懂了。心中安慰,但葛鈞對衣勝男離職後梁正鋒的命運又有另外一層看法,說道:「衣勝男雖然是兩年前日新的銷售部總監李正陽一手招募進來的,但和李正陽的關係並不和睦。日新其他大區都是一正二、或者一正三副的總經理配置格局。但李正陽幾次在華北分公司想插個副經理都被衣勝男頂回去了。梁正鋒當初一直跟著衣勝男,自然和李正陽不對付。但當初日新大洗牌的時候由於新任董事長劉孟霄並不是銷售和市場出身,當初日新市場和銷售的人員由於不是自己的嫡系,幾乎都被他清洗光了,只能依靠李正陽這個招進來的外來和尚來撐局面。並且為了徹底清洗當初的殘餘勢力,又將日新的銷售部和市場部合併。這就造成了李正陽對於劉孟霄尾大不掉的局面,現在的日新銷售部和各大區基本都是李正陽這兩年外招的人員。所以當初劉孟霄十分看重不買李正陽賬並且市場能力超群的衣勝男。衣勝男今天上午遞交辭職信,李正陽稍微挽留下就同意了,反而是劉孟霄和衣勝男閉門長談了三個多小時。而且據說衣勝男在劉孟霄面前極力推薦自己的副手梁正鋒。梁正鋒只要在這個關鍵時刻不站錯隊,我看劉孟霄一定會力排眾議直接越級安排梁正鋒為華北分公司的總經理。檯面上的理由也很簡單。梁正鋒是華北分公司的唯一副經理也是最熟悉華北整體情況的人。」 但葛鈞說完這些,又提醒一旁的妻子自己知道的這些不要向梁莫二人透露什麼,也不要去事先打聽什麼。葛鈞在這方面始終能很好的做到公私分明。慕容珺暗暗佩服自己的丈夫對對手公司的各種關係和情報的瞭如指掌和精闢入微的分析,聽得只有連連點頭的份。 [發表時間:2013/12/4 14:33:0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在葛鈞夫婦在車上討論梁正鋒命運的同時,梁正鋒卻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所屬分公司發生的變化。直至第二天大早,自己剛進辦公室自己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銷售部總監李正陽親自給自己掛來的電話。梁正鋒略一驚訝,馬上接起了電話。李正陽在電話裡只是讓梁正鋒趕快趕一班最快到上海的飛機,然後進公司。梁正鋒問是什麼事情。電話那頭的李正陽卻不耐煩的說道:「你來就知道了。」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梁正鋒又給衣勝男掛去了電話。卻聽到了衣勝男在電話那頭靜靜的說道:「我昨天已經辭職了。」梁正鋒聽到耳裡卻如晴空之中突然響起了個乍雷。梁正鋒不敢怠慢,草草的向在辦公室的下屬安排了下工作,讓行政人員定了一張機票,行李也沒回去取,打了輛車直接奔赴機場了。 梁正鋒在一路上想著衣勝男走後對自己的影響。其實衣勝男昨天的辭職,並非毫無徵兆,韓雨清和衣勝男在春節前後的大鬧,當時衣勝男就透露出要回上海的念頭。已經是有了很明顯的徵兆。只是梁正鋒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現在衣勝男真要走了,韓雨清會善罷甘休嗎?而且梁正鋒深知衣勝男和總部銷售部總監李正陽的矛盾,並且以往自己是緊跟衣勝男的步調的。這也是自己當初別無選擇的必然選擇。而現在衣勝男走了,自己在日新華北還能混得下去嗎?一旦自己被李正陽排擠出去日新或者是日新華北分公司,自己是繼續留在北京還是回上海發展?如果是回上海那麼茉莉怎麼辦?是跟自己回去還是留在北京?如果跟自己回去自己又怎麼在父母眼皮子底下和茉莉在一起?茉莉到了上海又能幹點什麼呢? 飛機起飛後梁正鋒看著逐漸遠離的北京地面,已打定了主意即使在日新的碗飯砸了,也不能離開茉莉。想此大腦也輕鬆了起來,閉目在飛機上睡了起來。 梁正鋒到了上海本想再見一面衣勝男,再去李正陽那裡報導,只是李正陽的秘書從自己下飛機後一路電話急催,梁正鋒只能先趕往集團總部的李正陽辦公室。 下午三點梁正鋒進了李正陽的辦公室,這還是自己入職日新以來第一次被李正陽單獨召見。李正陽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知道今天這麼急的找你來是什麼事情嗎?」梁正鋒不想裝傻充愣,說道:「是為了衣總離職的事情吧。」李正陽見梁正鋒對自己還算老實,滿意的點了點頭。 梁正鋒在李正陽辦公室長談了一個多小時方才出來。出來後梁正鋒不由的長舒一口氣,沒想到意料之外的是衣勝男走後華北份公司的總經理位置竟然是由自己接任。明天集團董事長劉孟霄還將破格在他的辦公室內召見自己。這樣自己就能繼續留在北京了,自己的事業上升了,父母對自己婚姻的迫切程度也將適當的減小些。但這個安排卻是太突然了。 當然什麼時候好事壞事都不是絕對的,李正陽在宣佈了自己的任命時也不無擔心的說道:「雖然你一進公司就被安排到了華北分公司,並且成績十分突出。但畢竟你無論在這行業還是在公司,資歷太淺。華北市場本來就是公司的第三大市場,今年又吸收了省區大市場山東。銷售部在任命你為總經理的時候還將安排兩個在行業內經驗豐富的副總一起與你到北京上任,你這幾天就在上海待著和各方面加大聯繫,五一後與這兩位一同到北京上任,我會親自陪同你們一起去的。希望以後你們合作就如你和衣總在一起的時候一樣配合默契、合作愉快。」李正陽一邊任命自己為總經理,一邊卻將自己的左右手全部安排成他的人。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已不言而喻。 梁正鋒出了李正陽的辦公室沒有急於回上海的家,而是給即將離任的衣勝男掛去了電話。兩人短暫寒暄後,梁正鋒邀請衣勝男一起吃個晚飯。衣勝男爽快的答應了,出任意料的是衣勝男選的地點並不是在她家所在的大別墅附近,而是在衣建國家附近。其實梁正鋒和衣勝男共事兩年多來,兩人除了出差,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無一例外不是為了工作。 梁正鋒到了飯店的包間,衣勝男已經早早的坐在了那裡。此時的衣勝男雖然依然中性穿戴,但再不是平時在人前幹練的職業裝打扮,也不是在那次在酒吧那副不男不女的裝扮。多少還是能顯出幾分女人味的。衣勝男被梁正鋒看得不好意思,說道:「我穿成這樣很怪吧?」梁正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比以前漂亮的多了。」梁正鋒沒想到自己這麼簡單的讚美之詞,卻惹得衣勝男滿臉紅暈,把頭側到了一邊,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兩人坐下,還是按以往慣例由梁正鋒來點菜。卻被衣勝男阻止了,說自己在這裡吃過幾次,知道有幾個特色菜還是不錯的。梁正鋒便遞上了菜單讓衣勝男做主。 兩人的這頓晚飯從六點半一直吃到了十點。平時少言寡語並且不討論自己和別人私生活的衣勝男今天的話卻出奇的多。還破例的在無客戶的情況下點了幾瓶黃酒和梁正鋒對飲。 原來衣勝男做出辭職決定也就是大前天回上海後才突然決定的。年近六十的衣建國的妻子,在照顧有病在身的衣建國時不小心滑倒摔傷,摔斷了手臂。這個月來反而是有病的衣建國在照料妻子的生活。其實兩人都是上了年歲人需要的晚輩的照顧,但自己的弟弟卻遠在東北服役。而自己又在北京。回到上海看到如此局面的衣勝男看得心有不忍,原本就有回上海打算的她,給北京的韓雨清掛去了電話。並且說了自己的未來的打算。韓雨清不知道是受當初茉莉循循善誘開導過的緣故,又或是她自己也折騰的累了。總之答應了衣勝男的請求,兩人的關係雖然並未斷絕,並且表示依然保持來往。但也不可能像當初那般朝夕相處、親密無間了。衣勝男說到這裡卻是一臉輕鬆。 梁正鋒問到衣勝男的未來打算是什麼,衣勝男悠悠的看著窗外的夜色,無奈的而又尷尬的笑著說道:「除了嫁人還能是幹什麼?」梁正鋒沒有向其他人一般對現在的衣勝男表達出預祝之語,只是默默的抽著煙。 因為和衣勝男作為同病相連之人,梁正鋒知道這一切實在是太難了。他在網上看過不少同性戀和異性結婚後的文章。要麼時間一長,自己的事情敗露,一大家子都鬧得雞飛狗跳,要麼一方默默的深藏起自己的真正取向,虛與委蛇的了此一生。又或者是另一方知道後,默默忍受對方的癖好。還有一些各自找各自的情人,相互心照不宣的保持著婚姻關係過一輩子。就如當初的葛鈞和慕容珺一般。無論哪種情況,這樣的婚姻除了痛苦還有什麼家庭樂趣可言。但除此之外又有什麼選擇?而且這樣的婚姻卻是自己和衣勝男這樣的同類人遲早必須面對的。況且衣勝男不像自己還對異性有興趣。她似乎只喜歡自己的同性而排斥異性,並且認為自己是男人。 衣勝男看著不語的梁正鋒的眼睛說道:「你不相信我會嫁人?」梁正鋒用力的掐滅了煙頭,本想問衣勝男怎麼具體打算卻又不知從何問起。衣勝男似乎知道了此時的梁正鋒在想些什麼的。又是無奈的淡淡的一笑說道:「母親走後也就剩下衣建國是我唯一的直系血親,原本我恨不得他去死,但現在卻怕他有什麼意外,我怕就我這麼一個人活在世上。但他們的身體狀況和年齡都是會走在我前面的。我再過兩個月就是三十三週歲了,我只想找個男的結婚,在這兩年把自己嫁出去。只要這個男的沒有健康問題和特別嚴重的生活問題,能幫我生個孩子就行。他願意過下去,我就這麼過下去。過不下去孩子歸我就行。這樣我至少下半生有個伴了,一個人獨自活在這世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梁正鋒在遇到殷開辰之前,滿腦子都是在憧憬和莎莎未來的美滿婚姻。與美麗嬌妻長相廝守、未來兩人優生優育的孩子,孩子汲取兩人的優點,體格像自己,讀書教育像莎莎。男的像自己、女的像莎莎。兩人又都是獨生子女,按上海的政策可以生養二胎,說不準就是兩個汲取父母精華的一男一女。但和莎莎分手自己卻不敢再想這一切,而現在再要面對這些時,展現在自己的面前卻是可以想見一幕幕的血淋林。自己的父母、未來還未曾蒙面的妻子和孩子、還有自己結婚後怎麼面對割捨不下的三塊心頭肉………………。衣勝男雖然說得是自己,但一字一句卻如殘酷的刀砍斧剁般的劈向梁正鋒,梁正鋒擰開瓶黃酒一飲而盡。 衣勝男見到梁正鋒這般,似乎引起了共鳴,也是拿起了一整瓶黃酒一飲而盡,梁正鋒本想攔住衣勝男,她知道衣勝男雖然有酒量,但遠不及自己。不過想了想還是罷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兩人各自一瓶下去後徹底放開了。梁正鋒問道:「你辭職後還想幹點什麼?」 酒後的衣勝男恢復了「男兒本性」大大咧咧的一抹嘴後說道:「其實劉孟霄本來想把我留在上海工作,但自從畢業後就這麼猛干十多年了,想好好的歇歇了。………………。當初何嘗不是想通過拚命的工作麻痺自己?」衣勝男紅著臉,一股腦兒的說了下去。梁正鋒卻聽得有些咂舌了,原來這個工作起來不要命並且追求完美職場女超人還是個富二代。當初衣勝男的母親晚年雖不再經商,除了為衣勝男買了套大別墅外,還很有遠見的將自己的經商所得投資了兩處當時還屬於上海城郊結合部的商舖。這兩年隨著人口的不斷遷入,這兩處加起來足有三百平米的商舖成了旺鋪。而且衣勝男工作之後也是收入不菲並且投資意識極佳,早在上海限購之前就用足了貸款在上海市區買了一套大三室和兩套二居。在當初工作過的武漢還有一套大三室。至於當初的房貸,這兩年也早已還清。梁正鋒幫她粗略一算,現在衣勝男就是什麼也不做,光收這些房產的租金就比很多北上廣深的所謂金領人士賺得要多。 衣勝男瞥了一眼梁正鋒,詭異的笑道:「他媽的,老子今年真嫁不出去了,明年就花錢去買個男人幫我生孩子。」衣勝男說完又要喝酒,卻被梁正鋒攔住了。只是淡淡的說道:「今天夠了。」衣勝男聽此長歎一口氣,似乎心中有哀歎不完的憂傷。兩人都不願意再說這個對於兩人都過於沉重的話題。 衣勝男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現在做了華北區的老大,你知道看你最不順眼是誰?」梁正鋒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李正陽!」衣勝男又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你又是怎麼坐上我的位置嗎?」 之前雖然衣勝男對於梁正鋒在工作上極為信任,引為自己的心腹。但由於梁正鋒坐的是僅次於自己的位置,對他的信任也是有條件和有限制的。衣勝男當初肯重用梁正鋒,除了工作能力和踏實肯干外最大的考慮是由於梁正鋒一退伍既來了華北分公司,在總部既無長期任職的經歷又無任何背景。而之後的衣勝男又幾乎封死了梁正鋒和集團上層的所有聯繫。把梁正鋒的向上溝通的渠道牢牢的捏在了自己的手裡。所以當葛鈞第一時間知道梁正鋒的情況能根據日新集團總部的複雜關係再加以自己的智慧和經驗勾勒出梁正鋒的結局。而梁正鋒卻迷茫的一無所知。 衣勝男此時已經事不關己趁著酒性,源源本本的說出了劉孟霄和李正陽隱藏的矛盾和芥蒂。又將自己所知集團上層關係乃至由上海國企局延伸下來的關係向梁正鋒一一道來。 兩人在深夜十點方才聊完,衣勝男還是如男人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肩頭醉醺醺的說道:「兄弟你幫了我不少次忙了,哥們我記著呢。以後有事只要我你能幫上忙的儘管說話。」說完衣勝男又看了眼梁正鋒說道:「其實吧你這人雖然讀書不多,但腦子非常好使,什麼事情一說就懂、一點就透。自己還是個有主意、有主見的人。工作起來也非常賣力。其實我不走也是擋著你的路了。但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嗎?」 梁正鋒不解的搖了搖頭,衣勝男笑了笑說道:「你他媽的太花了。也是個臭男人。玩了這麼多女人還玩了這麼多男人,真有你的。」說完衣勝男大笑起了,喃喃的說道:「其實你們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梁正鋒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工作上對衣勝男盡心盡力、私下裡又數次幫過她的大忙。但她在工作之外始終對自己不冷不熱、死氣活樣的原因了。 梁正鋒看她走路有些踉蹌了,想扶她回家。衣勝男卻如觸電般的躲開了自己。罵道:「臭男人別碰我,你們這些臭男人,我最恨你們了………………。」衣勝男一邊發著酒瘋一邊哭了起了。但此時的衣勝男的哭聲又像個女人般的嗚咽了。 梁正鋒擔心她回家出事,只是一路在旁跟著,直到衣勝男回到了衣建國住的小區並且上了樓,梁正鋒才離去。 第二天梁正鋒見了劉孟霄之後,梁正鋒對於劉孟霄的問題對答如流,並且坦然應對,梁正鋒還說了些衣勝男在時自己對華北大區不敢說的改進舉措。劉孟霄雖然沒對梁正鋒表達出讚賞、認可之辭,卻和梁正鋒足足長談了一個上午。最後劉孟霄問梁正鋒對於接起衣勝男的重擔有沒有信心時,梁正鋒堅定的說有。但卻向劉孟霄提出了條件,劉孟霄猶疑的看了梁正鋒一陣,笑著說想聽聽看這個低自己好幾級的下屬會向日新集團的一把手提什麼條件。梁正鋒說,華北分公司的成績並非由衣勝男和自己兩人努力而取得的,這是上下同仁一心的結果。但這次衣勝男走後,只提拔了自己未免損傷士氣。他建議新提拔的兩個副總經理中,一個由銷售部指派,一個由華北區的原本四個小區經理中提拔。劉孟霄聽完不由的一笑,並未表態。梁正鋒不再言語,告辭退去。 五一節前的最後一天工作日,李正陽將梁正鋒召到辦公室。說自己權衡再三,對於兩個副總經理的任命其中一個由梁正鋒從華北分公司的小區經理中推選,這樣也是有利於梁正鋒的工作展開。梁正鋒沒有當即說出心中已有的人選,說五一回京後再詳細考察、權衡後再向總部報告。李正陽點頭認可,但說因為五一節後有事,不能親自送梁正鋒上任了。兩人又寒暄一陣,梁正鋒退出了李正陽的辦公室。 五一節後第一天上班,梁正鋒帶著新任命的副經理上任。而且很大度的將華北分公司油水最大的廣告投放的權限劃給了新任命的副總經理。下班後華北分公司各大諸侯齊聚一堂,既慶賀梁正鋒的升職,又是為新的副總經理的到來而接風。晚飯後各自歸去,梁正鋒向集團銷售部和人事部發去了推薦人選的郵件。是華北分公司原本四小區中業績最出眾的負責山西、內蒙的小區主管。檯面上的理由也很簡單,這個主管所管區域經濟條件為四小區最差,但銷量最為突出,並且在所管兩省的銷量都高於競爭對手。這一條理由已經足已。但檯面下的理由卻是除了這個小區主管、梁正鋒和已離職的衣勝男之外的人都不知道的。這名小區主管從當初入職華北分公司的最底層銷售員,衣勝男便是反對的,而是梁正鋒頂住了壓力一手促成的。之後對這名主管的提拔和分公司對其工作的支持,梁正鋒暗中都幫了不少忙。並且這個小區主管和自己當初一樣,在日新總部既無工作經歷也無任何背景。 兩個月後和梁正鋒原本相熟的兩個廣告代理商分別向梁正鋒提供了幾張向總部派下的副總經理的匯款憑證。梁正鋒捏著這些引而不發,向一個經驗老道、為人沉穩的廣告代理商示意找個其他什麼事情由頭和那個副經理鬧上一鬧,但別過分也別公開。代理商心領神會的去了。糾葛一起梁正鋒先裝作不知,只看火候到了才出面為副經理平息了事端。並且安慰副經理都是打工出來的混的,沒什麼了不起。並且繼續讓他管著華北分公司油水最大的工作。副經理對此感激萬分,向梁正鋒說了很多梁正鋒知道卻裝不知道和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喜歡京劇的梁正鋒完美的唱了一齣京劇裡的《抓放曹》。李正陽紮下的釘子被梁正鋒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弭於無形了。而梁正鋒和第一把手董事長劉孟霄在檯面上和私底下溝通卻日益通暢。 之後梁正鋒開始逐步實施衣勝男在時自己有想法卻因和衣勝男的做法衝突而不敢言的措施。衣勝男當時提拔的老臣,起先並不服氣這個當初衣勝男的影子和應聲蟲。但兩個副經理都不反對,這些小區主管又能奈何?而且實施下來的效果確實不錯。當初華北上下擔心的由於衣勝男的離去而業績將會下滑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反而呈現百尺竿頭的局面。 梁正鋒在日新華北分公司依然如以往閒時嘻嘻哈哈、也沒領導的架子。但他在大小會議上和辦公室內發出的聲音卻如當年衣勝男一般越來越無人敢反抗。華北分公司財務部一個歷經幾朝的老財務有一次在私下場合裡和幾個要好的同事突然說道:「以前衣總在時還不覺得,現在我怎麼越來越看梁總像當年的老爺子陳謙!」 第二十六章 五一節 梁正鋒五一節前幾天突然飛回上海,晚上再給茉莉打來電話時,梁正鋒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上海日新集團華北分公司的總經理,並且告訴茉莉自己回來要到五一節後了。茉莉嘻嘻哈哈的和梁正鋒打完電話,心情是一邊為自己的男人驕傲,他才26歲,沒有任何關係光靠自己的打拼就做上了一家上市國企的大區總經理。但茉莉的心情另一邊卻不由的沉重了起來。也許沒有自己,自己的高粱米的生活將更加完美、和諧。 一天後茉莉當初的小跟班瑤瑤給自己掛來了電話,說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並且她上個月剛搬了新家。希望自己的偶像茉莉來玩。茉莉猶豫了一陣還是答應了,其實和這個圈子裡的人茉莉已經好久不接觸了。只是這一陣子梁正鋒不在自己的身邊,葛鈞夫婦更是忙得四腳不著地,當初瑤瑤和自己的關係又很親密。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就打算去湊湊熱鬧。 瑤瑤的生日當天,茉莉上大商場逛了半天挑了一條八百多的絲巾作為瑤瑤的生日禮物。瑤瑤長得很精巧漂亮,只是喉結很明顯,所以瑤瑤外出一般都帶著條絲巾,冬天就是大圍巾。 茉莉開車來到瑤瑤新租住的小區,正走進樓道準備等電梯,就看見兩個身材高大、化妝誇張的「女人」站在電梯前。顯然這兩個也是趕來參加瑤瑤生日的「偽娘」。其中一個偽娘向另一個說道:「小蓮啊,看來那個矮子做「淘寶商城」(2012年以後改稱「天貓」)確實發了。我剛才從地鐵出來路過一家中介問了問這裡租個三室一廳是什麼價錢。中介和我說要一萬三四千一個月。沒想到那個矮子在網上賣賣奶粉就能賺這麼多錢。」 茉莉聽完不由得心中搖了搖頭,這個圈子裡的人這樣氣人有笑人無的人總是那麼的多。一邊來參加別人的生日,一邊背後卻嘲笑瑤瑤身高不足160CM,叫人「矮子」,還嫉妒別人靠自己的努力賺錢。 小蓮說道:「玲玲你知道個什麼啊,這矮子雖然今年賺了不少,也被男人騙了不少。前幾個月她處的一個男友就是她手下的員工。人家一邊和她玩,一邊偷著她倉庫裡的貨自己在網上賣。等她發現了,那個男人偷著賣了她七八萬的貨了。現在處個男朋友長得倒挺結實也挺帥的,其實就是個農名工。初中才上了一年。這個男的在農村老婆、孩子都有了。能和這個死矮子、死太監在一起還不是看上她的錢了?」 玲玲聽完大笑,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前陣子還聽說你追矮子追得很猛的呢,人家是看上農民工都看不上你。你也太沒面子了。」 小蓮裝著不屑的說道:「誰說我看上她了,我就想跟她玩玩而已。今年國慶我就回老家結婚了,誰有功夫和多磨蹭。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上次你在網上吊了個帥哥,第一次出來就開房了,連開房費都是你出的。你又貼錢、又貼人的,人家不還是沒找你第二次嘛。」兩人正聊著電梯到了,茉莉看著兩人噁心,踱步到一邊等第二部電梯下來再上樓了。 茉莉上得樓,找到了瑤瑤的房間推門進去,瑤瑤租的房子的客廳不比自己家的客廳小。裡面已經坐了六七個人了。一個男的還當著眾人的面赤身裸*踢穿著內褲換女妝,沙發的靠背上掛了幾條連褲襪和裙子什麼的。沙發上還坐了兩人,一個偽娘站著為另外一個偽娘正化著妝,另外一個坐著的,下身裙子、黑絲,上身就是男裝,正在神情專注的玩著手機遊戲。他的黑絲裡竟然是一目瞭然的超長超密的腿毛。而剛上來的小蓮和玲玲認出剛才和他倆一起等電梯的茉莉,沒想到這麼個漂亮的女人竟然也是偽娘。而且茉莉聽見兩人剛才的談話,兩人頓時一臉尷尬。茉莉卻懶得看她們兩個一眼,只當沒見過。四處走著看著這個間房子。 一邊的房門突然開了,瑤瑤牽著一個女的手走出來,那被瑤瑤牽著的人竟然是夢溪。兩人看見茉莉也到了,頓時歡樂的驚叫了起來撲向茉莉。三人親暱了一陣,三人摟著都互相仔細的看著對方。此時的瑤瑤從頭到腳的名牌,一臉的妝抹也是濃艷之極,但在茉莉眼中卻有種名牌堆砌之感。有些像山西、溫州等地的老闆娘,穿戴華麗卻毫無品味和風格可言。全無瑤瑤當初嬌小玲瓏的可愛和清純了。 三人分開了,茉莉先是祝賀瑤瑤生日快樂,又遞上禮物,瑤瑤心中一陣高興,今天來的十多個為自己祝賀生日的吃客,唯有茉莉是帶著禮物而來的。但瑤瑤馬上當眾拆開禮物,左右看了看茉莉送的絲巾,一臉臭屁的說道:「謝謝茉莉姐啊,不過這條絲巾顏色太淡了,以前我戴著還合適,但現在我不走這學生路線了,這條絲巾是淘寶上買的吧,應該有一百多?」瑤瑤一邊說著、一邊表情不屑。茉莉聽著心中一陣不爽,但只是淡淡的說道:「瞎買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瑤瑤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對茉莉伸出自己的手腕說道:「茉莉姐,這塊卡迪亞的手錶是我上個月去香港買的,也就花了兩萬多,你看這表怎麼樣?」茉莉瞥了一眼手錶,只說不錯。沒想到瑤瑤繼續說道:「茉莉姐你現在的室內設計還好做嗎?如果行情不好的可以去淘寶商城開個店,你投十萬,我來幫你運作保證不出半年就幫你回本。」茉莉有些驚異的看著自己當初這個小跟班,上次元旦見面到現在也就小半年的時間,當初活潑可愛的瑤瑤怎麼變得如此勢力和市儈。茉莉略帶不快的說了句不用。自己打算再坐一會兒就找個借口回去了。至此茉莉有些後悔來這裡了。 瑤瑤在當初的偶像前心得意滿的掙足了面子後,又和這裡的一眾偽娘吹噓起了自己在淘寶商城的戰績。原來一年前瑤瑤開始做洋奶粉生意,搭國內迅猛增長的網購快車,迅速的賺了第一桶金後,並不甘心只是如此,半年前將當時賺得錢,一口氣上一家國內知名的嬰幼兒產品企業拿了一個該企業的產品三級經銷權。就在半個月前已經因為業績突出升格為該企業的二級代理了。現在瑤瑤每月在網上的營業額能達到七八十萬,並且依然快速增長著。現在已經有了八個員工為自己工作。 茉莉沒多大心思繼續聽瑤瑤的吹噓,拉了拉身旁的夢溪往後面空著的房間瞥了一眼,示意兩人上那裡去說話。夢溪隨著茉莉悄悄地去了。茉莉拉著夢溪的手在床上坐下,又看了一眼屋外的人小聲說道:「你手術還成功嗎?」夢溪的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醫生說很成功,只是之後每兩年要去泰國一次再在下邊整一下形。」茉莉由衷的拍了拍夢溪的手高興說道:「那茉莉姐祝賀你了。」茉莉說完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然你手術已經成功了,為什麼還要上這個圈子來混?姐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夢溪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回來都兩個月,但身份證到現在還是男的,我戶口在老家,那裡不像北京。辦這個證跑得衙門口多得要命,每去一次還要送煙送酒的。我覺得麻煩,再說我手術之後英子也沒這麼多錢了。我手術後一直用藥身體也不好。什麼工作都找不到。英子又一天到晚的加班還老是出差,回來就累得睡覺了,我也知道來這裡多了不是什麼好事,但我在家快憋瘋了,只能上這裡找人說說話。不然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 茉莉聽到夢溪手術完了都辦不了女性身份證,更是感激幫了自己大忙的葛鈞夫婦。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夢溪,只是說道:「我以前也用了好久的激素,斷藥已經兩年多了,現在每天早晨起來就是打一兩個小時的太極拳,身體比以前感覺好多了,你也可以試試。」 茉莉說完這個突然想到了什麼,和夢溪說道:「瑤瑤的公司不是正在用人嗎?你為什麼不讓她幫幫忙?」夢溪聽到這裡幾乎快要哭出來了,說道:「都快求了她八回了,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有錢就變得勢利的要命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每次求她,她都裝腔作勢的說像她這樣的小公司的員工一個月工資才兩三千,怎麼用得起我這樣的官二代,剛才她拉我到房裡問我在泰國手術和做整容的事情。我們倆一開始還聊得起勁,後來我又厚起臉皮求她了,她只說現在不缺人,等缺人了再說。這個圈子裡的人就是這樣的,看不得比自己好的,最好別人都比自己混得差混得爛,她看見你不好了再踩上幾腳更開心。瑤瑤以前還不是這樣的,誰知道一有錢就變成這副模樣。」 茉莉聽此再無心思待下去了,只想早點離開這裡。沒想到此時瑤瑤進來了,茉莉看都不看瑤瑤一眼對夢溪說道:「你工作的事情包在茉莉姐身上,掙得多的工作姐沒本事幫你找,在北京找份三四千能餬口的正經工作還是不難的。一個月內姐給你信,你等著就是了。」 夢溪聽完大是興奮,抓住茉莉的手緊張的說道:「茉莉姐你沒騙我嗎?你真能幫我嗎?我這樣的人也有正經的單位會要我?」茉莉冷笑說道:「我們這樣的人憑什麼不能找到正經工作?我們的蛋切了,又沒切手切腳。其她女人能幹的活,我們一樣不都能幹嘛?你好歹還上了兩年大學,憑什麼不能上正經的單位工作?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互幫互助難道還相互拆台?讓圈子外的人看完熱鬧再讓圈子裡的人看熱鬧?欺負不了外面人,就拿自己人來欺負逗開心,我們真有這麼賤嗎?姐在北京混了十幾年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你放心就是了。」茉莉越說越大聲,門口已經站了一圈人了。一旁的瑤瑤被茉莉說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茉莉說完轉身欲走卻被瑤瑤攔住了,瑤瑤把夢溪也趕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對茉莉訕訕的說道:「茉莉姐你別走,剛才是我不對。」茉莉卻不坐下,看著瑤瑤正色道:「我和你還有瑤瑤都是一樣的人,走不了回頭路了。我們這樣的別被外面的人欺負了、歧視了反抗不了就來欺負、歧視自己的同類!都是一樣的人,幫不了別人或者不想幫別人就別說那些陰陽怪氣的風涼話。有錢了想顯擺就顯擺給正常人看,告訴他們,我們不比他們差,在自己人面前顯擺算什麼本事?」 茉莉的話似乎說中了瑤瑤的心事,瑤瑤歎了口氣,茫然無神的一屁股坐下了,自言自語的說道:「茉莉姐你說得都對,前陣子我公司的一個員工和我吵架,我開除他了,他臨走了堵著我公司倉庫的門罵。一開始罵我做老闆有點小錢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有錢也是外地人,沒有北京戶口。我罵他你有北京戶口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一個月兩三千的給別人打工,撐死了以後掙個五六千的。他罵我你就是賺再多的錢也成不了女人,下面的雞*巴也不會重新長出來。賺再多的錢也是給別人操屁*眼。我當時氣得渾身發抖,但我不知道該怎麼罵他,動手我又打不過他。公司上下我養了七八口人了,但那些員工背地裡給我起綽號,叫我李大總管(瑤瑤姓李)。前陣子一個我養的小白臉,偷了我公司七八萬的貨出去賣,我讓他把錢吐出來,不然我就報警,沒想到他說你敢報警我就把你用過假身份證的事情暴出來。還威脅我,只要他進去了,他就讓家裡的人把我光著身體的裸照和被他插*屁*眼的照片暴到網上。」 說此瑤瑤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淚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繼續抽泣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是事業做得再成功,別人罵上幾句「變態、不正常、二尾子、人妖、太監」之類的話就能把你罵的無語和罵趴下了,你就是做得再好別人頂多說你是個成功的變性人。我們被外人欺負、歧視的抬不起頭,只有在和自己一樣的人面前顯擺顯擺,出出在外面受的惡氣。我知道我很沒用,其實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我真後悔當初聽那個殺千刀的,為了自己的皮膚和神態能更女性化,為了他把自己的蛋都切了,但他玩膩了我就和我說父母一定要他生個孩子就把我輕易的甩了,但我的下面再也長不出來了,但當初他說過會娶我的。……………………為了這個我爹媽和弟弟都不認我了。」 茉莉雖然怒其不爭,但由於同病相憐的緣故卻更哀其不幸。一臉黯然的看著窗外的天空,默然的往瑤瑤身邊一坐。說道:「都到了這地步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了,後悔又什麼用呢。其實你現在做得就挺好了,一個月賺得錢,抵得上那些白領一兩年賺得了。你這年紀的北漂又有幾個能像你這樣在這裡租房子住的。既然很多地方已經不可逆轉和挽回了,就只能在其他地方做得比別人更好。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呢?難道去自殺?」 瑤瑤聽此如逢知音一般,用力的擦了把臉上的淚水狠狠的說道:「對,像我們這樣的除了多掙錢其他都是假的,本來我爸媽都不認我了。過年前我偷偷的給家裡一個電話是媽媽接的,原來我爸媽有送弟弟出國讀大學的打算,只是沒錢。我二話不說,就說這錢全部由我包了,他們高興的和什麼似的,春節也讓我回去了。我把弟弟要出國的錢給了他們,再給了他們一筆過年的錢。他們笑得嘴都合不攏,比以前都對我好。就拿外面的那群人來說吧,什麼他媽的來祝賀我生日,說白了我這裡有地方能讓他們變裝而已,還能白吃、白喝、白用化妝品。每次來一撥人我就要丟很多東西,我剛買不到半個月的IP4就不知道給誰偷了。但我不在乎,我就要這種做女王的感覺。我之前談了三個男朋友,包括那個偷我東西的。一開始都不介意我的性別,到了最後都是因為我不是真女人和我分得手。我現在才他媽的不去相信愛情和男人,但我需要男人,我只花錢買男人!現在我的男朋友在老家還有老婆、孩子,但我不在乎。我一個月才給他兩萬,他就什麼都願意為我做。我讓他舔我的屁*眼,他都肯舔。我有一次卡住他的月錢不給,讓他向我磕頭,並且打自己耳光說男人都不是東西。還告訴他這樣做了我就額外加五千塊給他,他為了錢都肯做。我以後要掙更多的錢,我要整容整得比女人還女人,看上什麼男人就花錢買什麼男人!他們男人能花錢買女人、買偽娘,我們為什麼不能!對於我們這樣的殘廢來說,親情、愛情、友情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 茉莉不知道該不該認可瑤瑤說得。同樣的如果自己不是每月給伯父、伯母寄錢,他們也不會認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每月給前妻匯錢,自己去新西蘭,前妻頂多讓自己見上幾面兩個兒子。還記得當初自己回老家,二堂弟的老婆,話裡話外的損自己不正常。但當自己給侄子一個兩千塊的紅包後,弟媳看自己的臉色都能結出花兒來了。 不過此時茉莉又覺得瑤瑤說得太過偏激。至少自己的男人梁正鋒和慕容珺夫婦還有殷開辰是不會和自己講錢的。茉莉卻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勸慰瑤瑤。只說自己確實有事,真得要走了。 瑤瑤卻用力的拉住了茉莉的手說道:「茉莉姐,我前面說得都是其她人,你不一樣。你來這裡是唯一一個真心專程來祝賀我生日的。你也是唯一一個帶著禮物來的。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吃完飯再走。雖然你前面罵我了,但我知道你是這圈裡為數不多的好人。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夢溪我會給她工作的,你放心我不會為難她的。求求你別走了,等吃完飯、吃了我的蛋糕再走吧。」 茉莉經不住今天過生日瑤瑤的哀求,只能答應她了。兩人出得房間,瑤瑤用得阿姨已經在桌子上擺滿了菜。眾人好像都在等瑤瑤出來,見她出來了一哄而上的坐上了餐座,有幾個不懂禮貌的竟然已經開始動筷子了。女王瑤瑤瞪了她們一眼,那幾個人才止住猴急樣。瑤瑤坐上了主位,讓一旁次位上的人讓開。那人灰溜溜的坐到了末尾的位置。瑤瑤讓茉莉坐下。對眾人看了一眼,說道:「阿碧呢?」眾人面面相覷。只有一人說道:「那個小騷貨躲在另外間房裡和其他男人視頻呢。那間房的房門都被他反鎖了。」眾人只是哈哈大笑,明白阿碧在視頻點什麼了。 茉莉聽到阿碧來了也是一陣高興,說起來也是當初一起玩的老熟人了。剛才在電梯口遇見的小蓮說道:「他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和那些無聊的直男網聊?那些直男今天在網上和你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明天見了你的面就恨不得和你上床了,真玩了你了,再去找他理都不理你了,有的就直接把你在QQ上拉黑了。」 剛才那個腿毛很長很密穿黑絲的偽娘說道:「大姐,你OUT了,現在誰還和你甜言蜜語啊。上來就直接視頻的,視頻裡就是擼管或者用假陽具插自己屁*眼的,我還見過一個表演自己能和自己口*交*的呢。還有一次是視頻裡有兩個偽娘,我也不知道哪個是老公哪個是老婆,反正一上來就是你插完了我,我就插你的。」 茉莉聽到這裡感覺這飯再也吃不下去了。此時阿碧從房裡出來了,茉莉卻不認識他了。心想說不准就起的名字是一樣但不同的人吧。阿碧卻認出了茉莉,喜道:「你是茉莉姐吧,一年多沒見你了,還以為你嫁人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怎麼今天又來了?」茉莉聽得大奇,這個人的相貌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認識的,嗓音也不是當年阿碧的嗓音。但聽此人的說法顯然是當初認識自己的。茉莉茫然無措的看著那個人,阿碧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坐下來說道:「茉莉姐我整容了,你沒認出我吧,我比以前漂亮多了吧。」 茉莉沒想到阿碧竟然整容了,以前記得他只是一個喜歡偶然偽裝的CD,自己有自己的正經工作,他身邊的同事、朋友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去整容幹什麼?而且他以前就挺漂亮的,反而現在整的有股說不出的味道。說不上是更好看更難看了。但這個圈子就是那麼的怪,不但有些人極度的渴望變性和蛋切和激素,也有長得不差的總是不滿意自己的相貌死活要去整上一回甚至幾回的。整出來的效果反而沒原裝的時候那麼好了。 茉莉只是笑著回答到阿碧是比以前好看了。那個剛才茉莉一進門就看見裸*體換衣服的偽娘說道:「你整了也白整,你下面都沒做了。」阿碧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我老公不介意,他還喜歡我插他呢,才捨不得我切掉。」茉莉聽此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阿碧估計是受不了打工的苦,恰巧被那個有錢的看上了,被人包養了起來。換衣偽娘又說:「你既然有老公了,還和其他直男聊天?」阿碧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玩玩的,有什麼了不起,現在就是結了婚的真女人在外面偷人的也多的是,我們憑什麼不能玩。」換衣偽娘又問道:「如果你老公要你把下面切掉呢?」阿碧無腦的回答道:「我傻啊,真切了又長不回來。我們偽娘再偽,生理構造是變不了的,沒了雞*巴,就是和帥哥做愛也沒意思。放心吧老娘我連激素都不會用的。大不了以後再變回來。」阿碧說完這話一開始還一臉得意,但馬上意識到了這話得罪了今天的主人瑤瑤和老友茉莉。只是怔怔的看著兩人說到………………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茉莉又待了十分鐘再也受不了了,起身告退。茉莉到家之後剛下車,忽然一旁竄出了人影來,茉莉嚇得差點驚叫起來。那人卻用熟悉的聲音說道:「莫小姐你好,終於等到你回來了。」茉莉大著膽子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此人是韓雨清。而此時的韓雨清人面色十分憔悴。韓雨清又繼續說道:「莫小姐,我能上你家和你談點事情嗎?」茉莉搞不明白,這女人找自己幹嗎,多半是與衣勝男離職回家有關,但她來找自己又有什麼用?大概是前面茉莉被韓雨清嚇到了,又或者是茉莉絕對安全感的來源梁正鋒不在,不敢這麼單獨面對韓雨清。茉莉說道:「不好意思,我伯父伯母在我家,不方便,要不韓政委和我一同上對面的茶室坐坐。」韓雨清點頭答應了。 [發表時間:2013/12/7 2:01:0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五月一日上午九點多,順豐終於把茉莉昨天為梁正鋒快遞回來的衣服送到了,梁正鋒暗鬆一口氣。也許是蛐蛐新婚丈夫薛大夫的父母有一方是北方人的緣故,蛐蛐的婚禮放在中午十二點開席,而非按照上海的習俗放在晚間。由於梁正鋒此次回來得匆忙,穿得都不是正裝就回來上海了。上海的家裡只有一些自己換洗的內衣褲,剩下的都是以前買的運動裝。為了顯示對婚禮主人的尊重,梁正鋒讓茉莉做主挑一套自己穿著最帥、最隆重的衣服快遞過來。 梁正鋒拆開了快遞,竟是一愣。茉莉將當初殷開辰為自己買的一套西裝、褲子、皮帶、鞋給一件不拉的寄了過來。梁正鋒不解茉莉何意,這套衣服、鞋子等自殷開辰走後,自己就再未穿過,只是小心的洗乾淨了、疊好放在一個包內,再無啟封過。茉莉還在裡面夾了張小紙條,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樣子,也是我覺得你最帥的樣子。」此外還有個按茉莉自己原型畫得一個很卡通吐舌頭的笑臉。梁正鋒心中一陣甜蜜卻是夾雜著幾縷酸楚。殷開辰的樣子又完整、清晰的浮現到了自己的眼前。梁正鋒愣愣的拿著這套衣服看了好久。梁母卻在一旁喊道:「你快點了,拿著衣服有什麼好多看的,我和你爸爸都準備好了。」 梁正鋒這才小心翼翼的穿起了這套衣服,穿完了對著鏡子仔細的看了良久。還記得當初殷開辰為自己剛買這套衣服時,也許是當時穿慣運動服的關係,當時自己穿上,舉手、投足之間總感覺有些彆扭。當時也覺得自己穿上了十分老氣,但現在卻再無拘束感覺了,也覺得現在的自己穿上十分瀟灑。更感覺了到了一股久違了的暖意。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當初、又回到了華府苑………………。 梁父母也站在兒子的身後,欣賞著已經長大成人和事業有成兒子,現在的兒子帥氣、成熟甚至蘊含著一股霸氣,老兩口心中無比欣慰、快意的滋味湧了上來,全都寫在了臉上。 三人在11:30到了蛐蛐的酒宴舉辦地。梁正鋒在簽到處交了紅包。梁母見兒子的紅包如此之厚,小聲的在梁正鋒的身旁問道:「小鋒啊,你不是說只給兩千嗎?怎麼這個紅包這麼厚。」梁正鋒沒想到在這裡露出了馬腳,被細心的母親發現了。馬上也小聲的說道:「我這裡都是二十塊的,這樣能顯得厚一點,人家又不會當場拆了看。老娘你的面子不是更足嘛。」梁母斜了一眼兒子,罵了句:「儂腦筋搭錯了。」也不再去理會梁正鋒,去和一些很久未見的老鄰居打起了招呼。 春節前,梁正鋒和蛐蛐在咖啡館的那次聊天,蛐蛐沒臉沒皮並且理直氣壯的問道:「高粱米,現在初中同學之中你是混得最好的幾個之一了,我結婚你打算送多少?」梁正鋒答道:「一百張一塊的。」蛐蛐聽了差點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砸到梁正鋒的頭上,說:「一百張一百的還差不多。」兩人開始在咖啡館裡討價還價了起來,最後梁正鋒說兩百張一塊的,蛐蛐的底線卻是二十張一百的。當然當初的討價還價都是兩人的藉機開玩笑而已。兩人都不是吝嗇小氣的人。梁正鋒知道就是自己一毛不拔的厚著臉皮來,蛐蛐也不會生氣的。 但梁正鋒覺得這是最後補償蛐蛐的機會了。也給蛐蛐在婆家面前撐撐場面,梁正鋒按蛐蛐的最初開價送了一百張一百的。只是沒告訴母親而已,怕她老人家心疼送得太多、太出格了。 進了大廳後,梁正鋒卻和父母分了開來。父母坐的一桌都是曲家在老小區住著時關係交好的左領右捨。梁正鋒自然是和肥貓等蛐蛐的初高中同學一桌。肥貓老遠的就看見了高大的梁正鋒向自己這桌走來,待梁正鋒走近時,肥貓站起身來,對著一桌的人說道:「你看這就是我和眾位美女剛才介紹的梁正鋒、梁總,剛從部隊退伍回來才兩年多,已經成為了一家上海大集團的華北分公司副總經理了。人嘛,長得雖然彪悍了一些,但也失為一個猛男。在上海已經靠自己的能力置辦了一所婚房,房子雖然是老式的公房,但我和你們說啊,公積金貸款三十萬,去年年頭貸的,年尾就還清,不到一年啊,未來的發展潛力巨大啊。幾位未婚美女,我勸你們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 原來肥貓比自己早到不少時間,善於交際的他已經和蛐蛐的高中同學混熟,見其中竟然有兩個長相還算出眾的女同學還沒結婚,據說連男朋友都沒有。就在梁正鋒沒來之前就極力在兩位女同學面前推薦起了梁正鋒。此時的梁正鋒站在肥貓一旁,正聽肥貓無恥的吹捧著自己。梁正鋒瞥著眼看著肥貓,肥貓只當沒看見,依然在美女們面前說得吐沫橫飛。已經身懷六甲的肥貓漂亮老婆卻覺得有些尷尬了,用力的拉了一把肥貓。厲聲道:「你有完沒完?你當你是周立波還是郭德綱啊?」肥貓老實的坐下了。梁正鋒這才出手報復,狠狠的抓了把肥貓的肥下巴。 其中一個女同學最初還以為油嘴滑舌的肥貓,誇張自己的發小。但當梁正鋒出現時卻發現似乎比這個胖子描述的更加出色,雖然長得野性了些但不失男性的魅力,氣質中又有超出年齡的沉穩和成熟。高大健碩的身材猶如T台男模。女同學主動站起身來向梁正鋒伸出手說道:「高粱米,你好,我叫姜霏,是曲嘉佳的高中同學。」同桌的年輕人見姜霏主動結識梁正鋒頓時口哨、尖叫聲四起。 梁正鋒不理會這些,只是職業式的標準一笑、伸手與姜霏握了一把,說道:「你好,姜小姐,我叫梁正鋒,是曲嘉佳的小學、初中同學。」說完便坐下了,梁正鋒正要和肥貓說話,自己的母親卻拖著兩個同齡女人衝了過來,走到梁正鋒身邊說道:「小鋒啊,這是王媽媽和毛媽媽,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快叫人。」梁正鋒起身一一叫了。 兩個老鄰居看到許久未見的當年超級調皮的小霸王竟然長得了這般儀表堂堂、高大英武頓時連連稱讚,並且羨慕的恭維梁家姆媽有福氣。梁母頓時兩片嘴唇笑得相距十萬八千里了,繼續說道:「小鋒小時候是皮了一點,但到部隊後就好了。在部隊還做到了排長,08年底退伍回來帶回來滿滿一包的獎狀。不到二十歲就是黨員了。前幾天剛成為他們集團華北分公司的總經理。」 這桌年輕人聽說這個優秀的鑽石王老五竟然比肥貓介紹的更加出眾,副總經理都是過去式了,已經是總經理了。頓時對著兩個未婚的女同學又是一陣起哄。 梁母對兩個老鄰居說完竟然變戲法式的從手包中掏出一盒名片,給兩位老鄰居一人發了一張。梁正鋒記得這名片是銷售部的行政秘書前兩天剛印了自己拿回家的,沒想到卻被自己的老娘順手牽羊的不問而取了一盒。竟然還帶到大庭廣眾下顯擺。梁正鋒對於老娘如此猥瑣的舉動恨不得自己挖個地洞鑽進去。 肥貓恰到好處的向梁母打招呼道:「梁媽媽,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家小鋒的同學王常軒啊。你家小鋒的名片也給我一點,我讓我老婆幫你家小鋒介紹女朋友,這裡就有兩個美女就還沒結婚。」 梁母看了一眼王常軒驚訝道:「你怎麼比以前還胖了?」當梁母聽到王家小胖能幫自己介紹女朋友頓時給了肥貓一大疊梁正鋒的名片,還主動的給在座的一桌人一一發去了兒子的名片,生怕少發一張而將自己的未來媳婦落網。梁正鋒此時恨不得將肥貓下巴上的肥肉拽到地板上。但當這自己的母親和肥貓肚子一樣大的老婆的面是難以得逞了。 梁母又看到了肥貓老婆的大肚子,再看看肥貓那副德性與自己瀟灑威猛的兒子相比。頓時氣妥,喃喃的說道:「王家小胖子啊,還是你父母好福氣,馬上就要抱孫子了。曲家姆媽看來也快了,我家小鋒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說完再無剛才的意氣風發,黯淡的走了。梁正鋒見此卻不能不是一陣愧疚。 梁母走後,一桌年輕人的又將目光聚集在梁正鋒和姜霏身上。姜霏卻顯得落落大方,主動的問到梁正鋒:「梁先生,你們單位會有可能把你調回上海工作嗎?或者說你有回上海發展的打算嗎?」梁正鋒沒想到這個女孩如此單刀直入,答道:「我前幾天剛被上海總部提拔為總經理,顯然這一兩年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回上海工作了。至於說再遠的事情,我也沒作很具體的做過打算,畢竟當今時代發展太快了。就拿我剛退伍那陣來說,我是絕沒想到會到北京工作,並且一路做到當地分公司的總經理的。至於日後在什麼地方發展,這主要是看我的機會在哪裡。我並沒有拘泥於具體某個城市。」 梁正鋒雖然用很官方的語言回答了姜霏,但卻也是入情入理的實話。沒想到剛才還接連主動出擊的姜霏聽完了,只用了聲「哦」回應了梁正鋒,便不再言語。顯然這個上海女孩既對上海以外的城市不感興趣,也對異地戀不感興趣。剛才心情還被姜霏惹得有些異動的梁正鋒不由的有些失望了。 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婚禮正式開始了。在主持人的導引下,曲嘉佳挽著父親的手進了宴會廳,而恰好從梁正鋒身旁經過,只是此時的曲嘉佳眼中再無其餘,只是深情的看著前台。當眾人的目光都環繞在曲嘉佳的身上時,此時梁正鋒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梁正鋒打開一眼是條短消息「你好,梁經理,我叫寧虹,就坐你左手第二個位置,是曲嘉佳的高中同學,這是我QQ:*******。」 梁正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自己左手第二個位置的女孩,就是前面肥貓為自己介紹的兩個未婚女同學之一。其實姜霏與這個寧虹稱美女都有些勉強,論外形都比起她們的同學蛐蛐還差上一截、中上之姿罷了。此時的寧虹眼睛正看著慢步向前的曲嘉佳,但似乎看見了梁正鋒在偷看自己,微微的露出了笑容作為回應,梁正鋒也抱以一笑後繼續看著今天的主角曲嘉佳。 婚禮的台上部分在主持人嫻熟的指揮下不久就結束了,新人開始按秩序為每桌敬酒,當曲嘉佳和薛大夫敬到這桌同齡人時,似乎是最熱鬧的也是最難對付的。一桌人在肥貓的帶頭下輪番的為難著這對新人,好在蛐蛐不是吃素的,穿著婚紗就在幾個刺頭面前比劃起了拳頭,連拒絕帶恐嚇、外加小女人的撒嬌、還尖叫了兩聲總算把局面應付過去了。只是從頭至尾沒有看梁正鋒一眼。當薛大夫牽著曲嘉佳的手離開這桌時,梁正鋒心中一片空白,覺得這熱鬧的場面有些壓抑,梁正鋒暫時離開了會場,在外面默默的抽起了煙來。當第二根剛抽到一半時,自己的手機卻響了。意外的是竟然是葛鈞的來電。 梁正鋒回到會場並未回坐自己的那桌,而是去了父母的那一桌,此時的梁母正在和當年的老領捨們談論著搭長城運動心得。見到兒子過來,又一把拽過梁正鋒,在領捨們介紹起了自己優秀的兒子。梁正鋒站了一陣感覺已經差不多滿足了母親的虛榮心後,插嘴打斷了母親的滔滔不絕。對著父母說道:「北京那邊有些突發的事情,我接下來兩天不能陪你和爸了,馬上就要打車回家取下行李就要趕往機場了。」 梁母聽此馬上表態:「工作重要,你千萬別耽誤了,你馬上走就是了,這裡有很多你的老叔叔老阿姨,爸媽好多年沒見了,我們在這裡說話。你快走吧。」說完,梁母又帶著炫耀的語氣對眾人說:「我兒子總是這麼忙,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總經理呢。」梁正鋒掏出自己的軟中華給在座的男性一人請了一支煙,又對在座長輩們說了聲「再見」就回自己剛才那桌了。 肥貓見梁正鋒出去這麼長時間有些氣憤,正要拿梁正鋒開涮。沒想到卻是梁正鋒說北京有事要告辭了。肥貓有些不捨,說原本打算後面兩天還想再聚聚的,看來只有等你下次回來了。梁正鋒又扯了把肥貓的下巴說道:「我又不和你搞基,不用這麼肉麻,我基本上一個月能回上海一兩次的。」肥貓卻嘟囔著一句廁所標語說道:「你玩得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梁正鋒「呸」了一聲,說道:「你啥時候來北京,我帶你到北京的各大浴場來來去去的好好沖一衝。」肥貓大著肚子的漂亮媳婦卻對梁正鋒投來了不滿的眼神。梁正鋒急忙避過肥貓媳婦的以眼殺人,對在座眾人一一道別。梁正鋒要出會場時回頭又望了一眼,卻看見蛐蛐正看著自己…………………。 梁正鋒出了會場,給寧虹發去了短消息「等我回來請你吃飯。我的QQ:*********。」梁正鋒短消息發出才不到一分鐘,寧虹就回了短信。但令人想不到的是寧虹回的是「我也正好有事要走了,我的家和你家是一個方向的,能一起嗎?」梁正鋒只回了幾個個字「在酒店大門口等你。」梁正鋒不由得暗暗好笑,看來蛐蛐的好友都是人以群分的。去年蛐蛐一路追殺自己到北京,剛才那個姜霏也是主動出擊,但不符合自己的基本條件後就嘎然而止。這個寧虹在酒席上話語不多,但看來是個悶騷的主兒。不過梁正鋒卻覺得對方能主動點好,接觸一陣,如果各方面都還合適了就把這婚結了,先在父母那裡有個交代。自己以後在上海的時間也不會多,而且就如肥貓說的廁所標語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遇見一個需要哄著、捧著的女孩自己還真未必有這麼多時間。 梁正鋒在馬路上抽著煙,寧虹挎著自己的包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笑,迅速的打了輛車上去了。兩人在車上寒暄了一陣,此時的寧虹不再像酒宴上那般羞羞答答,顯得很是健談。原來她也是名銷售。兩人各自聊起工作,梁正鋒有的放矢的說到,自己的工作非常的繁忙,雖然經常回上海總部進行工作匯報和各類協調,但空餘時間不多,完事就要回北京。寧虹只是淡淡的答道:「我欣賞以事業為重的男人。」兩人又聊了一陣,寧虹的手機響了,寧虹摁掉了手機,讓司機靠邊停下,並對梁正鋒說道:「小梁,我有些事情先下車了。」兩人揮手告別。 通過一番交談,梁正鋒覺得寧虹大概是從事銷售的緣故,談吐之間顯得人情練達,對自己的試探也一切都恰到好處,點到而至。寧虹顯得比同齡人老成許多。梁正鋒留意觀察剛才吃飯那桌女的,寧虹的穿著檔次是最高的,並且搭配十分得體。顯然是個業績不錯的銷售人員。不過梁正鋒覺得這樣也不錯,不知為什麼這兩年自己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事業上,越來越愛和明白人打交道。真來個稚氣未脫的天真小女孩,自己還未必受得了。雖然寧虹沒有給自己如莎莎、慕容珺、蛐蛐那般第一眼就熱血沸騰的感覺,但總體感覺上佳。梁正鋒獨自在車上盤算著下次的兩人見面該以何種方式…………………………。 梁正鋒回到家將自己的本子和平板還有不多的衣物放在一個書包內就出門了。去得卻不是機場,而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梁正鋒找到了房間號,敲開了房門。開門的葛鈞卻是穿著十多天前開業穿的那套中山裝,裝B的老式鋼筆和懷表也插在上衣口袋裡。梁正鋒從門外就撲了上去。葛鈞卻是大急,拚命了擺脫了梁正鋒的糾纏立馬關上了房門。 坐在床上的梁正鋒又一把把葛鈞摟了過來,用手指托著葛鈞的下巴吻了一口後說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太想你老公了,所以老婆也不要了就火急火燎的從北京來這裡找我?」 葛鈞「哼「了一身,裝著不屑的說道:「你這人怎麼臉皮不見薄?我昨天有事來上海出差,慕容珺又帶著她爸和嫂子、侄女去她大哥那裡度假兼拉業務去了。我才給你電話的,你再這麼不老實,我馬上買機票回北京了啊。」梁正鋒大度的說道:「行,你回北京我也回,我還沒上你丈人家去看過。正好你家人都不在,你老公我去視察視察,今晚我們就在那裡做功課了。」葛鈞知道嘴仗打不過梁正鋒,只得耷拉著臉說道:「茉莉和慕容你欺負不了,就知道拿我開心。早知道這樣我不特意穿這身衣服給你看了。」 梁正鋒把嘴貼在葛鈞耳邊無恥的說道:「我才不願意欺負她們,我最愛的是你,不搭理她們了。」葛鈞自然知道這是梁正鋒不要臉皮的瞎扯淡,但卻是聽著一陣歡喜。嗔道:「這話是你說的,我一回北京就告訴慕容和茉莉。」梁正鋒說道:「你把你的電話拿來,我現在就告訴慕容,我最討厭你這個裝腔作勢的八婆了,我就愛葛總姐姐,除了葛總姐姐誰都不要。以後你別來煩我。」梁正鋒說完就去拿葛鈞的手機佯裝要給慕容珺打電話。 葛鈞被梁正鋒的無恥言語逗得哭笑不得,又奪回手機後說道:「你再這樣我真不理你了啊。」說完招牌式的背對著梁正鋒躺下了,並且閉上了眼睛。梁正鋒卻不以為然,把葛鈞的身體扳了回來,掏出他上衣口袋的懷表過和鋼筆在床上把玩起來。 葛鈞睜開眼睛道:「我今天穿這身怎麼樣?」梁正鋒把手中的鋼筆和懷表好好的放回葛鈞的上衣口袋後,模仿著趙本山說道:「沒事走兩步。」葛鈞屁顛屁顛的起了床,在房內一本經按著十多天前的范兒走了起來。但不一會兒就覺得自己這樣在梁正鋒面前賣弄斯文帥哥范兒有些怪模怪樣,沒走兩步就笑場了。 梁正鋒又把葛鈞摟了過來,狠狠的說道:「我可被你開業的這副模樣弄慘了,茉莉這陣子整天盯著我買中山裝扮斯文學者。」葛鈞聽完笑道:「你這模樣的穿中山裝就好比張飛去搖鵝毛扇。」梁正鋒卻一臉臭屁的瞪了一眼葛鈞,放下懷中的葛鈞跑到梳妝台前整了整衣衫。在房內一本正經的邁起了模特步。 梁正鋒193CM的身高和健碩的體魄本就是標準的模特身材,此時又是難得的一身正裝。走起來還真有男模的瀟灑勁,葛鈞不由得看著熟悉的自己的男人心動不已。但突然想到了什麼,驕嗔道:「難得見你穿這麼正經。是不是趁一個人在上海又去騙小姑娘了?」梁正鋒聽此,臉色閃過一絲黯然,說道:「今天是曲嘉佳的婚禮,我從婚禮上趕到這裡的。」 葛鈞聽完原本歡樂的面容不由得一沉,想起了去年梁正鋒和曲嘉佳在機場分手的那一幕。葛鈞坐在床上、低著頭不敢正眼看梁正鋒。愧疚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去參加她的婚禮的,原本你可以是…………。」梁正鋒卻打斷了葛鈞的說話,抱著葛鈞的肩膀,單手捧過葛鈞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為了你我不後悔。」葛鈞卻一把推開了梁正鋒,急道:「你不能總這樣。我和茉莉也單獨談過,我們這樣其實是害了你。」 梁正鋒淡淡的說道:「你們倆離開我才是害了我呢,一個是我的命、一個是我的心肝。沒了誰我都不能活。」葛鈞怒道:「你少給我肉麻,地球離了誰都能轉。當初你的辰娘走了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梁正鋒此時穿著殷開辰送自己的全套裝備,聽葛鈞這麼說不由的大怒。叫道:「就因為跑了一個了,你們兩個我再也不會放了。」葛鈞卻是一陣無語,又把自己的頭扭了過去。兩人在房內沉沒了一陣,梁正鋒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自己的短消息遞給了葛鈞。葛鈞不解,梁正鋒說道:「你前面猜得沒錯,我是去騙小姑娘了,這是我和一個姑娘剛才發的短消息。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葛鈞看了一眼梁正鋒,接過梁正鋒的手機看了起來,雖然梁正鋒和寧虹才來往幾條短消息,加起來都不足一百字。但兩人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葛鈞看完又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梁正鋒答道:「從認識到現在才不到三個小時,還能怎麼樣啊。不過看得出她對我挺有意思的,我覺得她也不錯。以後多找機會回上海,並且每次回來爭取多呆個一兩天,爭取半年內拿下。」 葛鈞聽此不由的輕鬆了起來,但瞥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你這個色鬼能忍半年?」梁正鋒「呸」了一聲說道:「我說得是半年後爭取結婚。那個事我忍半年我有病啊。」梁正鋒說完又看著此時斯文、瀟灑的葛鈞,狠狠得說道:「我現在半秒鐘也忍不了了。」說完合身撲上。 兩人嬉笑打鬧了一陣,梁正鋒要去扒葛鈞的衣服了。葛鈞卻說道:「這身衣服別弄壞了,我自己來。」說完又學著茉莉裝模做樣的咬了一口梁正鋒的厚臉皮。梁正鋒三下五除二的就脫光了自己,葛鈞卻脫的慢條斯理的。但葛鈞脫完後,梁正鋒不由得大笑,葛鈞羞得滿臉通紅,一臉尷尬卻又忍不住笑的說道:「你再笑我就穿上了啊。」原來此時的葛鈞裡面已經穿好了蕾絲內褲、絲襪和胸罩。 梁正鋒哪裡肯讓煮熟的鴨子飛了,興奮著叫道:「你個小騷貨。」叫完把葛鈞推倒,快速的除去最後障礙後風捲殘雲般把葛鈞蹂躪了好一通。事閉後梁正鋒志得意滿把葛鈞抱在懷裡,並且自己的大龍依然不肯退出葛鈞的陣地,得意的在葛鈞耳旁說道:「你那裡還是那麼合適。」葛鈞帶著兩分屈辱和八分興奮的小聲嗔道:「混蛋」梁正鋒突然把葛鈞開放按倒床下,正色對葛鈞說道:「以後你和茉莉少打著為了我好的幌子,而說什麼害不害我的或要離開我什麼的。我結婚的事情,我自己會操心。你們誰都不能再離開我了。」梁正鋒說完不等葛鈞回答,繼續猛烈進攻起來。兩人從下午三點開始,除了當中在房內吃了頓晚飯,一直胡鬧到深夜11點才各自洗澡睡去。 [發表時間:2013/12/7 2:37:1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天起床,葛鈞洗漱完畢出來,見梁正鋒正在用手機聊天,不由的爬到梁正鋒身旁去看了,梁正鋒正和寧虹用微信聊著天。葛鈞看了二十多分鐘後,兩人才作罷。葛鈞推了一把梁正鋒,怒道:「你見到真姑娘怎麼說話就這麼正經?」梁正鋒瞥了一眼葛鈞說道:「還不是和你葛鈞姐姐還有慕容學得?你看你們開業的那天,八婆變成了當年上海的社交名媛,小受成了北洋政府的外交官。」葛鈞大大的「呸」了一聲,義憤填膺的表示對此絕不認同。梁正鋒不再胡鬧正色道:「這個女的雖然悶騷的很,年紀也只和我一樣大。但為人老道圓滑,顯然是見過不少市面的。我一開始太輕佻了,她未必看得上。先黏著她玩玩深沉再說。」梁正鋒說完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又摟過葛鈞。 葛鈞卻推開了,說道:「昨天玩了一天了。今天白天陪我出去逛逛,我好久沒女妝出去了,待會陪我逛逛你的老家大上海。」說完葛鈞從自己的行李箱能掏出幾件衣物和化妝品坐在梳妝台前開始打扮起來了。葛鈞穿戴完了在,站在梁正鋒身前轉了一圈,略帶興奮的問道:「怎麼樣?」 此時的葛鈞穿著黑色女鞋和黑絲、還有一件黑色薄羊毛衫,裙子和小馬甲卻都是白色的。黑白分明的簡單穿著加上葛鈞白淨斯文秀氣的面容卻顯得文藝范兒十足。梁正鋒用放電的眼睛對葛鈞眨了一下說道:「漂亮。」葛鈞學著茉莉對梁正鋒做了個鬼臉大吐了舌頭後高興的說道:「這衣服還是一個月前和慕容、茉莉一起逛街時,茉莉幫我挑的。只不過還沒機會在外面穿過。」說完葛鈞又跑到梳妝鏡前欣賞起了自己的新造型,看了一陣卻無奈的說道:「現在鬍子不能拔了,只能用粉底遮了。」梁正鋒聽此也有些失望,以前和葛鈞同居的日子裡,自己覺得不化妝的葛鈞要比化了妝的要漂亮。 梁正鋒坐在外屋,玩著平板、抽著煙足足等了葛鈞半個小時,葛鈞才化完妝。兩人攜手下樓去餐廳吃飯了。菜剛上齊,餐廳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和梁正鋒差不多年紀,雖然長得英俊帥氣,卻有些油頭粉面的感覺。女的相貌也不差,只是穿著打扮太過惹眼。一雙高跟鞋,一綠一黃,一雙紫色絲襪、裙子是左高右低的褐色皮裙、裙子垂下的那邊還掛滿了流蘇、上身內穿也是件黑色羊毛衫、外衣卻是件醒目的紅色小西裝,頸項處掛滿了各式各樣古怪的項鏈、兩隻耳朵都戴著大耳飾,卻各不相同,在室內還戴著副大墨鏡。 這女的一進餐廳,餐廳眾人不由得都向她投去矚目禮。梁正鋒身旁的葛鈞卻連拍梁正鋒的大腿,一臉興奮的湊在梁正鋒耳旁說道:「你知道《新視界》的主編艾米嗎?這人就是艾米。」梁正鋒聽說這個著奇裝異服的裝B人士竟然是艾米也是一陣驚訝。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撞見了。 艾米和金星同為國內著名的變性人了,是知名時尚雜誌的主編。時尚圈內的風雲人物,時常出席電視節目,但言語並不如金星如此犀利和語出驚人,反而溫婉知性,打扮著裝也總是走在時尚的最前沿。前年還和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男人結婚。那個幫她拎包、抽凳子的油頭粉面的帥哥就是常陪她出境秀恩愛的丈夫 葛鈞此時的表情猶如90後看到日韓明星一般興奮。梁正鋒卻覺得同樣是喜歡打扮新潮、時尚的茉莉就比這個艾米顯得清新自然許多,猶如可愛的鄰家女孩。而這個艾米雖然打扮炫彩奪目,卻顯得十分做作。梁正鋒俯身在葛鈞的耳旁說道:「大鈞兒,你比那個妖婆子漂亮多了。」葛鈞看也不看梁正鋒一眼,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的艾米,嘴裡嘟囔著蹦出四個字「騙子、壞蛋」。梁正鋒也神情專注並且雙眼發電的看著葛鈞。隔了十多秒鐘,葛鈞被看得受不了了,葛鈞撅著嘴瞥著梁正鋒小聲說道:「你真認為我比她漂亮?」梁正鋒湊在葛鈞耳邊答道:「她怎麼能和你比,你看她粉底塗得和刷牆粉一樣厚,顯然皮膚就沒你白。身材還沒你高,但你看她雙肩寬得都和她老公差不多了,哪裡有你這麼高跳、纖細。再看五官就更沒法比了,雖然她鼻子這麼高、眼睛這麼大,但「艷俗」兩個字就能形容了。我的大鈞兒斯文、清秀,這就叫「濃妝淡抹總相宜」。再說她的臉不知道整了多少回了………………。」 葛鈞自然知道這是梁正鋒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再哄自己開心,但被他有鼻子有眼的這麼一說,再一細看好像也確實如此,不由的心花怒放。但兩人前面一桌男女的對話卻大敗梁葛二人竊竊私語調情的蜜意快感。 前桌一身驢牌打扮的男人對女的說道:「你看前面那個穿得很花哨的女人,其實她不是女人,是個變性人。我還看過她的訪談節目,這變性人竟然還結婚找了個小十多歲的小老公。旁邊那個男的就是,我在電視上見過。」 驢牌男旁邊女的說道:「有見過小白臉為了錢娶老太婆的,沒想到還有為了錢娶老男人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對男女的嗓門頗大,雖然是兩人之間的對話,但餐廳裡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前座的艾米和她的丈夫。 艾米本來在點餐,聽完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那對男女一眼就優雅的走了,好像對此非議早已見怪不怪,小帥哥也站起身來,狠狠瞪了那對暴發戶一眼,快步跟了出去。葛鈞見自己的偶像被如此詆毀,原本興奮的心情不由得一陣黯淡。但再看一旁的梁正鋒卻面色有些鐵青。葛鈞這才想起,梁正鋒比自己和茉莉也小十多歲。葛鈞不由得拉著梁正鋒的手小聲說道:「換個地方吃吧。」梁正鋒看了葛鈞一眼,用力的捏了捏葛鈞的手,微微一笑說道:「他們又不是說我和你。不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 兩人吃完,梁正鋒本來要帶葛鈞逛上海的南京路、城隍廟、陸家嘴等著名的旅遊景點,但葛鈞卻來上海不下五十次了,早逛膩這些地方。並且現在是節假日,那些地方必然是人山人海,好靜的葛鈞不愛去那裡。梁正鋒看著此時文藝范兒十足的葛鈞靈機一動,說道:「要不去復旦大學走走,那裡的民國建築很不錯。」葛鈞以前來去過復旦數次,對那裡的環境印象上佳,覺得梁弟弟的提議不錯,兩人欣然前往。 好幾個月沒自由自在的女妝外出的葛鈞,在校區內一路走著顯得有些興奮,拉著梁正鋒的手不斷的小聲唱著京劇唱腔並且遊目四盼。梁正鋒看著此時的葛鈞也是一陣欣喜,兩人已經好久沒這般悠閒自在的在一起了。還記得兩人當初剛認識時,每次帶葛鈞女妝外出,葛鈞總是緊張而羞澀。好像大街上的每個人都會把她認出來並且吃掉一般,總是在晚上才肯出來。對偽街既期望又害怕。而現在的葛鈞卻顯得自然而活潑。興奮的葛鈞看著默默欣賞著自己的梁正鋒說道:「你這壞蛋怎麼不說話?」 梁正鋒淡淡的說道:「你今天很漂亮,看不夠你唄。不想說話。」葛鈞又是一陣高興,嗔道:「壞蛋」。兩人此時走在綠樹成蔭的校院內,梁正鋒想起了兩人第一次在北京的公園內踢毽子、跳城牆的情形,那時的葛鈞有股難言而自然的稚氣,而此時的葛鈞也是如此。梁正鋒不由得又握緊了葛鈞的手,兩人一路走著,兩人的手或為互握、或為十指交叉、有時梁正鋒又只是伸出食指和中指讓葛鈞握著。而書卷氣極濃的葛鈞顯然很喜歡處處透出學術氣息的校園氛圍,悠悠的和梁正鋒說起了自己在讀書時的往事……………………。而平時精力過剩的梁正鋒也在這氛圍下多了幾分斯文氣,只是靜靜的聽著葛鈞說著,並牽著她的手。 兩人在復旦校園內走了整整一個下午,竟都絲毫不覺得累,將復旦校園逛了個遍才悻悻然的出來了。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梁正鋒又打了輛車帶著葛鈞去了離復旦不遠同濟大學。兩人的晚飯還和那些90後的大學生們擠在食堂吃了一頓。平時胃口秀氣的葛鈞不知為何,今日胃口極佳,梁正鋒足足為他先後三次排隊領菜品、點心才讓自己的葛總姐姐吃飽。兩人晚飯後又一路在幽靜的校園內漫步走著。 8點過後,葛鈞終於有些走累了,兩人回到酒店,剛進酒店大堂,梁正鋒不知為何竟然一怔。迅速的躲在一處角落,葛鈞不知為何,不由得跟了過去正要問為什麼,卻被梁正鋒揚手示意打住。梁正鋒看著前台,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葛鈞順著梁正鋒的目光看了過去,梁正鋒正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女孩身旁的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前台開著房間。女孩不多會兒從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並未接起,摁掉了之後和一旁男的說了點什麼,便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梁正鋒的手機響了。梁正鋒對著手機說道:「虹虹你在幹嘛,說話方便嗎?」 「呵呵,今天朋友生日,我們馬上要去唱K了,我剛才不方便接電話現在可以了,你說吧。」 「我北京的事情處理完了,就打了個飛的回來了。想見見你行嗎?」 「………………,今天不太巧,我朋友也是從國外回來過假期的,過幾天就要走了,難得今天聚一下,我就這麼走了不太好意思。要不明天吧,明天你有空嗎?」 梁正鋒淡淡的說道:「我明天上午就要回北京了,那就今天就不煩你了,再見。」梁正鋒還不等寧虹說再見便掛了電話。此時寧虹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挽著那個中年男人的手,裊裊娜娜的上了電梯。 葛鈞驚訝道:「這個就是你昨天你婚禮上遇見主動給你發短消息的女人?」梁正鋒點了點頭,對著葛鈞撇了撇嘴自嘲道:「看來半年內結不了婚了。」葛鈞似乎卻比梁正鋒還氣妥,說道:「要不我們換個賓館吧,再撞見也太尷尬了。」梁正鋒卻說道:「不用,撞見了正好,也免得她再來給我發短消息了。」 兩人上了樓,電梯門一開,一個衣著性感且暴露的年輕女人就神色慌張衝進了電梯,連連按著關閉鍵,好像怕別人追來似的,她臉上還有一塊大烏青。 這時卻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高聲叫罵的聲音。梁葛兩人剛拐到走道上又是一陣驚奇,原來著名的時尚主編艾米竟然和她的粉絲葛鈞住同一個樓層,前面「男人」的叫罵聲也正是出自她口。此時的艾米早沒了電視屏幕上的溫婉、正將一個行李箱從她的客房內扔了出來,並拽著她丈夫的領子把他揪了出來。操著男人的嗓音罵道:「你他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沒有我在娛樂圈裡帶著你,誰能認識你?你能隔三差五的上電視?白天讓你陪我一起去電視台做節目,你說今天不舒服。就這麼點功夫你就憋不住背著我找婊*子了。還帶到我的房間。不是我早回來,你還繼續發著春吧,你不想過就說一聲,老子我又不缺男人!」 艾米的丈夫卻唯唯諾諾的連聲解釋不是艾米想像的這個樣子。是自己一時糊塗而已,艾米卻越聽越怒,掙圓了眼睛揪住她丈夫的領子嘴裡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竟然左右開弓給了她丈夫幾個大耳光,那男的被扇了四五下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把艾米推倒在走廊上。而此時艾米的頭上掉下團事物,艾米戴的是假髮,她竟然是個地中海型的禿頭! 她丈夫指著艾米罵道:「你和那人老外男模勾搭了小半年了,還又給買表、又給買車的。別他媽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大家各玩各的,你要離就離,你信不信我和你個變性人今天離了,我明天就火起來了?」剛才還凶悍無比的艾米聽說自己的丈夫竟然真要和自己離婚了,馬上就慌了,站起來顫聲說道:「我剛才說得是氣話,沒真要和你離婚,男人那點事情我都懂。我只是剛才看見生氣而已。………………」說著就把她丈夫推進了房門,而門外撒著一地的行李和假髮。 梁葛二人見此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覷,對視完了又是各自搖了搖頭。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艾米房內的爭吵聲還是時不時的隔了兩扇門傳了進來,只是再也聽不清兩人在吵些什麼,不過卻是她的丈夫的嗓門開始大了起來,而艾米似乎哭了再哀求什麼。葛鈞沒想到兩個銀屏上恩愛的異愛夫妻,私底下竟然會是如此。以前葛鈞和比自己小十幾歲的梁正鋒同居在一起時還時不時的拿艾米的幸福婚姻生活作為自己和小自己十幾歲的梁正鋒為幻想目標。 梁正鋒卻似乎明白了此時坐在床上正在發呆的葛鈞在想些什麼,摟過了葛鈞貼在他的耳邊說道:「老婆,我們比他們幸福多了,你就是我的命……………………。」 第二天,兩人一同到樓下的餐廳用餐,又遇見了艾米夫婦,此時的艾米依然是光鮮照人,一頭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開來。而她的帥氣、英俊的丈夫也顯得體貼入微,不斷的為艾米夾著菜。但此時的葛鈞卻對這對做戲的夫妻再無羨慕,並且一口口喂起了正在自己一旁耍懶的梁正鋒。 [發表時間:2013/12/7 3:14:3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十七章 荒唐嗎 華北分公司隨著女強人衣勝男的突然離職,重新調整後的領導班子對於一二三把手來說都是新職位和新環境。作為老大的梁正鋒壓力自然也更重了,一回北京便是各種忙碌,每天回家基本都是晚上10點以後的事情,實在太晚就給茉莉發條短消息,打開辦公室櫃子裡的鋪蓋卷在辦公室內對付一晚上。馬不停蹄的忙了七八天後,梁正鋒覺得對於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副手的各種權限已經勉強調整就位。 茉莉最近的自由職業狀態也顯得不太自由。忙完了智鈞公司的裝修後,當初那些押後的設計案子就要盡快的補課了。而且自智鈞公司盛大開業之後。優雅、莊重的辦公室現場博得了不少嘉賓的讚賞,再加上慕容珺的極力推薦,茉莉獲得了兩筆不小業務正在進行。 一日茉莉在自己的設計室內從早上九點後一口氣忙到下午六點,出來時已經感覺腰酸背疼、頭昏眼花了。跑到廚房準備給自己下了包泡麵加了點生菜,準備將晚飯簡單的對付過去,然後進工作室繼續完成自己的設計。茉莉剛在廚房將泡麵下去,茉莉似乎聽到門外有輕微的響動,轉頭看去頓時捂著胸口跳了起來。原來梁正鋒已經笑寧寧的靠在了廚房的門口看著自己。被驚嚇的茉莉頓時撲了過去,跳起身來摟住了梁正鋒的脖子,梁正鋒自然將她抱住,茉莉居高臨下的就是往梁正鋒臉匣上一口咬去。在報復梁正鋒驚嚇自己的同時,茉莉卻一邊咬著一邊笑著。梁正鋒卻覺得茉莉今天這溫柔一口咬格外賣力,連呼代叫的求爺爺告奶奶了半天才獲得解放。茉莉卻不肯下來,用她的額頭頂著梁正鋒的額頭笑著說道:「今天我們的梁大總經理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 「廢話,自然是想我家美麗、漂亮、可愛的小茉莉了。我們都多久沒在一起吃晚飯了?」梁正鋒說完,將茉莉用力的在房內轉了兩圈後,抱著茉莉躺倒在沙發上深深的吻了一口。浪漫剛進行沒多久,廚房傳來了溢鍋的聲音,茉莉才立馬從沙發上起來跑進了廚房,關掉了煤氣開關。端著自己的泡麵出來後,卻撅著嘴說道:「你個壞蛋還搞什麼突然襲擊,今天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晚飯我也沒準備什麼。要不待會兒出去吃吧。」 梁正鋒揭開茉莉放在餐桌上的小鍋,看到裡面竟然是如此簡單的食物,有些心疼並帶著責備語氣的說道:「這幾天你就吃這些東西對付?」茉莉撅了撅嘴,說道:「這幾天事情都趕得很,你又不回來,也懶得一個人弄了,隨便湊合點,忙完了這陣再說吧。」梁正鋒歎了一口氣打開一個帶回來的大塑料袋,從中一盒盒的取出快餐盒。說道:「不用出去吃了,本來我還提前一個小時下班的,特意上單位附近的湘菜館買了做好的菜回來吃。沒想到又被堵在路上了所以才晚回來了。就是這些菜有些涼了。你以後懶得做,也別瞎對付,家裡不是有送外賣的單子嘛。你讓附近的飯店送幾個菜上來不就行了。」 茉莉看著打開的餐盒都是自己愛吃的家鄉菜,又見自己的高粱米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喜滋滋的。跳了起來在梁正鋒臉上賞了一個大香吻,摟著梁正鋒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一臉興奮的說道:「今年總算沒有瞎忙,我有兩個設計已經簽訂了合同,手上還有兩個案子,估計這半個月內就能交活。不出意外的話等這些款子都回籠,我這半年的業績就超過去年一整年的了。」 梁正鋒卻有些埋怨的說道:「其實現在按我的收入,負擔你我的所有開支應該不成問題了,有些工作你也未必要這麼趕的,能做就做。不能做放給其他家就是,錢不夠花了我的卡不都放在床頭櫃裡嘛,密碼你也知道,你儘管取就是了。你身體底子不好,平時又儘是進出些有毒有害的工地,你更加應該多注意休息和調理了,幹嘛這麼拚命?」 茉莉反擊道:「姐姐我向來信奉偉大的革命導師兼俺的老鄉主席的教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不要你養,更何況按今年這趨勢,我應該賺得比你多了,到時候茉莉姐姐養你這個小白臉梁弟弟還差不多。」 茉莉嘴上不領情,心中卻是無比甜蜜。但甜蜜了一陣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在飯桌上聊著各自工作的情況。飯後梁正鋒穿著自己的西裝革履掛上了廚房的圍兜主動的上廚房涮洗碗筷去了。此時茉莉卻靠在廚房門口滿腹心事的看著為自己勞作的梁正鋒。梁正鋒忙完了,發現茉莉一直在身後專注的看著自己,擰了下她的鼻子,建議兩人飯後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去,再順便到附近的電影院去看上一場電影,放鬆下兩人最近緊繃的工作神經。 茉莉只是搖了搖頭,拉著梁正鋒的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想了一陣還是決定婉轉的從五一節韓雨清的到訪說起。 五一節那晚,茉莉帶著韓雨清在自家對面的茶室包間坐下。韓雨清一臉頹唐,喝了一口茶後長歎了一口氣,對著茉莉說道:「莫小姐,我和衣勝男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茉莉只是點了點頭,但並不發表任何意見。韓雨清繼續說道:「上次春節上你家拜年,雖然你當時說得那些我一開始接受不了,但事後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就是在一起但老這麼折騰,她受不了其實我也受不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手她回上海過她喜歡的生活。她也沒說要斷,還說每隔一兩個月就來北京陪我段時間。我有空了也可以去上海和她在一起。也許這樣對她對我都有好處。」 茉莉聽到這裡,卻觸景生情的想著自己的心事。也許自己和梁正鋒最好的結局就是如衣勝男和韓雨清現在的這般狀態。梁正鋒是家中的獨子,早早晚晚是要回到自己父母身邊的。而她幹的這一行,純粹是靠工作圈子裡的人頭熟和業內口碑拉業務討生活的。在北京也許你是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離開了北京去了異地尤其是競爭比北京還激烈的上海,也許自己的競爭力都不及不上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再者梁正鋒回到上海後,必然是要結婚生子的。自己一旦去了,兩人經常黏糊在一起反而會對他未來成立的家庭造成傷害。有得時候確實只有保持距離才能產生美。 韓雨清看著此時出神發呆的茉莉,似乎也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輕輕的咳嗽了幾聲,茉莉才醒過神來,對著韓雨清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韓雨清問道:「莫小姐是不是也想到了你和梁先生的事情?」茉莉無奈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以後能和小梁也是這般保持關係,我覺得就夠了。brothers and sisters酒吧,你我都是在那裡混了好久的人了,你見過有幾對能一如既往長相廝守的。我們這個圈子玩性很容易,玩感情很難。想做到在一起一輩子的,我是一個都沒見過。」 茉莉雖然說得輕鬆,但韓雨清卻不難從中聽出哀傷的語氣。茉莉的話也似乎句句打中了她的心思。此時若有酒韓雨清就想一飲而盡,但無奈手中只有一杯清茶。韓雨清幽幽的問道:「你後悔嗎?我問的是你後悔變成現在這樣嗎?」 茉莉笑了笑,說到我想一切都是命吧,我從小就長得個子小巧,面容也像個女孩子,除了皮膚黑了一些外,我外表比許多女孩還漂亮。但我從小我也最討厭別人說我像女孩。為此我還不少為了這個和其他個頭比我大的男孩打架。而且我父母從小教育我,我以後要成為一個有力量有擔當的男子漢。所以他們為我起名「莫力」。我在沒結婚前也很爺們的。 父母死後,我也很爭氣,在我們那個小縣城讀書總是第一名。但我的伯父說以他的能力只能養到我高中畢業了,因為兩個小堂弟一個在讀初中、一個在讀小學。他也實在沒能力養我了。所以我高三下半學期我就白天讀書、晚上到工地拉磚干搬運。一開始別人看我個子小不要我,我當場就拉起五六百斤的磚車給他們看。別人問我,你好歹以後也是高中畢業,為啥不好好的找份工作?我說雖然還沒高考,但以我的成績肯定會到北京讀大學的。我就要趁著現在把大學學費掙出來。當時伯父伯母知道也心疼了,對我說讓我安心讀書吧,只要我考到北京,學費他們借也要幫我給借出來。 我很倔強的說不用,當時我已滿十八是條漢子了,該自己負擔自己了。誰讓我爹媽給我起名「莫力」呢。縣城裡知道我事情的人都對我伯父、伯母翹起大拇指,說這個男娃以後肯定成氣候,他們不會白養我這幾年的。到了北京我在學校報道完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外面找工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零工做。後來我還幹過家教、超市的促銷員、在街上散傳單,反正剛開始把該干的活都干了。我掙得錢,除了把自己的吃喝和買書學習用的省下來後,全部給老家的伯父伯母匯去了。讓他們工作別太費力了,多給兩個長身體的小堂弟買些好吃的補補營養。當時知道我事情的高中同學和大學同學,沒有一個笑我長得像女孩的,都認為我是個頑強的男子漢。 讀到大二後,當時我們會電腦製圖的設計專業開始吃香了,當時還是在校生,隨便在外面接接活一個月就有兩三千的收入,而我幹得格外賣力,而且活也比別人好。因為在工地幹過,什麼泥瓦匠、電工、木工的我都會,從設計到管理施工我一條龍都能幫別人干了。九十年代早期我才是剛滿二十歲的一個在校生,我一個月差不多就有萬把塊的收入了,比現在畢業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強多了。但當時我個子太瘦小了,平時因為節儉慣了穿的也土,人也扣扣索索的。同學們都找女朋友了,卻沒有人願意和我談戀愛。直到認識我的前妻,這一切才開始改變的。我的女朋友當時還是我們的系花,竟然還是主動倒追的我。我一開始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後來在校外和她一起租房子同居後才明白了,她喜歡把自己的男人打扮成女人玩,而我長得很像女人,她喜歡我這樣的。當然也是因為我願意在她身上花錢。 一開始我不願意老穿她的衣服,但我不穿她就不和我辦事,還要和我分手。她是我第一個女人,而且很漂亮。我喜歡得她發瘋,只能從了。就這樣,我在外是男子漢,在家卻是個被老婆玩弄的女人。久而久之我反倒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大學一畢業,她和我好了幾年,再加上我手頭也確實寬裕,她就嫁給我了。沒兩年還一口氣給我生了對雙胞胎兒子。 但有了孩子後,一切都沒想像的那麼好。幹我這裝潢一行的競爭越來激勵了,錢是越來越難掙了,最差的那段時間我都沒大學裡玩圖紙的時候賺得多。但借房子、一家四口的吃喝都落在我的身上,家裡的兩個堂弟也先後考上了省城的大學。我倒不在乎,畢竟比這個苦多了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但我的老婆開始慢慢受不了了,而漂亮的她被她單位的華裔上司看上了,兩人一開始還是偷偷摸摸的,時間一長還是被我發現了,當時我很痛苦但我很愛她不想就此離婚。她也答應我以後不這樣了我也就忍了,並且把自己越來越打扮的漂亮,希望能吸引住她、留住她。但她卻是對我說一套做一套,和她的上司越發肆無忌憚了。 那個洋鬼子還不是和她玩玩的,為了她都和在新西蘭的老婆離婚了。我老婆便下定決心和我離婚和那個洋鬼子一起去新西蘭生活,當時我都以自殺來威脅她別離開我。但卻沒多大用,她還要帶走我的兩個孩子。我當然是不同意的,兩個孩子至少要給我留一個。但她和我說離婚後她走了之後,你要工作誰來照顧孩子?你這樣其實是害了孩子。為了孩子好你應該放手。雖然我萬分不捨得,但她卻沒說錯,我也只能放棄了。 她和孩子走後我痛苦的就想去死,一開始幾次我到最後都狠不下心,放棄了。最後一次我都吞了十幾片的安眠藥,但睡了三天竟然醒了。我醒來後覺得既然死不了就好好的活著吧。但我還是白天在外面工作忙得累死,晚上回來後卻冷冷清的面對一個人的家而受不了,我又買起了女人的衣服給自己打扮。這樣能讓我想起和前妻在一起的快樂日子,心中還老幻想著,也許我比以前更漂亮了,她就能回來找我了。當然這都是幻想,事實是不可能的。 那時候我的那些同學和朋友勸我別太想不開了,還給我介紹了不少女朋友,但我都沒什麼興趣,我只想著我以前的老婆。有一個喜歡我的女人,談了幾個月都性急的把我按上床上了,但我硬都硬不起來。那女的哭著罵我是太監、不是個男人,為此就和我分手了。我後來自己也懷疑自己行不行,還找了幾個雞,但只有把她們幻想成我的前妻,讓她們對著我叫前妻的名字我還要穿上女人衣服才能辦事。 這段時間是我最難熬的時間,平時靈感全無,就是工作也懶得干。但怪得是只要我穿上女裝靈感就來了,幹活也起勁了。那段時候我不但在家裡女裝,還開始了留起了長髮,逐漸逐漸的在外面也開始女裝了。當時我原來的朋友都當我發神經了,我也不去理他們,我交出來的活好就行了。你們管我正常不正常。一個行裡的大老闆知道了。有一次他借口請我喝酒,把我灌醉了之後帶到他家把我強J了。醒來後我當時噁心的要命,從他家裡廚房裡拿出把刀就要宰了他。沒想到的是我還打不過他。刀被他奪下了。 我走了之後也不敢報警,覺得這太丟人了。但回家卻是大病一場,當時病得連床都下不了。而在北京我又是只是一個人,以前的朋友知道我瘋瘋癲癲的都躲得我遠遠的。當我都感覺我要死了。但我又不想死了,我想我的兒子,也想前妻。但那個不要臉的老闆知道這事情,還找到我的家,跪在地上一直抽自己的耳光,說他是真的愛我,那天是一時糊塗。這次來是為了贖罪的只是想來照顧我,沒別的意思。當時我看都不想看見他,但也只有靠他來照顧我了。不然我恐怕都活不了。 這傢伙細心的照顧了我半個月。我的身體才有所好轉,雖然當時我對男人沒興趣,但多少有些被他打動了。這半個月來這傢伙為我耽誤了不少生意,但他好像不怎麼在乎似的。而且我自父母死後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照顧。這種感覺其實很不錯,比起這個我以前活得太累了。又過了半個月我身體我完全康復了,他給我買來了許多漂亮的女人衣服,我穿上之後感覺很好。他還一直帶著女妝的我到處逛街。我開始慢慢的喜歡上這感覺了,我穿上女人衣服比很多女人都好看。兩個月後他又開始求我想要我,跪在地上一直抽自己的耳光。我當時即是無聊,也架不住他這麼死磨硬泡。反正都有過一次了,就和他做了。但還是感覺很噁心,不過這被動的感覺卻開始慢慢的喜歡上了。 之後我就開始逐漸逐漸的只穿女人衣服,男人衣服都扔了。雖然我拒絕了他養我。但因為有了他在業內的關係,我的業務好做多了。我開始慢慢的有了做女人的感覺,又過了半年在他的引誘下我開始用激素。一開始用那玩意,我就噁心、頭昏,但用激素的感覺卻讓我開始漸漸的忘記了前妻給我帶來的痛苦。我的體質其實很適合用激素,劑量並不是很大,但半年後我的胸就比很多女人還大了,皮膚也完全女性化,嗓音也變了。而且開始對男人慢慢的產生了興趣。後來那個老闆破產了,欠了別人一屁股的債跑路了,雖然我並不怎麼喜歡他,他動不動的就跪下打自己耳光,哪裡像個老闆?連男人都不是。但我還是很傷心,畢竟我最難熬的時間是他陪我度過的,這一年多的時間他也對我很好。一個月後他偷偷摸摸的又來找我了,我留宿他在家住,沒想到的是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偷了我幾萬塊錢溜走了。 但我之後就開始和男人接觸,也完全開始女裝了。五年前,因為長期用激素,醫生說我的男根徹底廢了,而且由於睪*丸還在不斷的產生雄性激素,和體內的雌性激素打架,會影響我的體質。我就選擇把那玩意去了。 茉莉花了足足一個小時把自己最痛苦的那段經歷和韓雨清說了之後,喝了口茶又幽幽看著韓雨清說道:「這個問題其實我考慮了很長時間,如果時光倒推我該怎麼選擇?其實我想我還是會走上這條路的,離婚後我作為一個男人又能幹點什麼?恐怕什麼也幹不了。而我開始做女人後雖然遭遇包括原本自己最親的人和朋友的各種歧視、欺負,但我至少擁有了現在的一切。至少在物質上我活得比很多北京人和北漂都滋潤。也許這一切就是我父母把我生成這樣時就注定的了。一切其實都是命。但我從走上這條彎路前我就想明白了,我以後的路都是彎的。包括小梁,他是上天賜予我除了那對雙胞胎兒子外最好的禮物。就是為了他,我現在也不會後悔的,我的路將會一路彎下去,但他的路不能因為我而彎曲。哪怕是我現在就離開他。因為他是我最愛的男人。」 韓雨清這個長期從事刑警工作的女幹探,其實看過了很多的人生悲歡離和,比茉莉身世慘多了都遇過不少。但茉莉如此安靜的、淡然對自己敘述完這段人生坎坷的經歷,還能如此清晰的看透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卻讓韓雨清對茉莉肅然起敬,並且有些害怕茉莉了。茉莉雖然是個瘦小的偽娘,並且在拉拉韓雨清的潛意識裡也是個不正常的變態。但茉莉卻如同她身份證上的名字一般,無論男女都是個極其有力量的人,這股力量是內在的。 茉莉看著此時怔怔看著自己而無語的韓雨清,又喝了口茶,微微笑道:「我想韓警官今天特地來找我,不是來問我後悔不後悔的吧。」 韓雨清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急急忙忙的喝了兩口水,有些穩住了神才說道:「衣勝男和我說打算結婚了,但我知道她只是想應付下剛認的父親,和為自己生個孩子而已。我知道她並不喜歡男人,並且對男人沒半點感覺,還很厭惡男人。而且她還是愛我的。其實我在想是不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茉莉卻沒聽懂韓雨清的言下之意,說道:「那要看衣勝男怎麼克服自己現在的問題。和婚後怎麼處理丈夫和你的這兩種關係了。恕我直言,你我都是有過婚姻的人,應該明白這個平衡其實很難很難掌握的,你我其實都一樣,要做好徹底放手的心裡準備,而且這個可能性很大。」茉莉說完卻覺得今天韓雨清有些無聊,其實這些道理冷靜的想想誰都明白。自己又不是電視台午夜節目的情感老師。這傢伙來找自己就是為了聽這些的?自己廢了半天口水說這些,你現在能聽得進嗎? 韓雨清想了片刻,決定對今天自己的來意開門見山了。說道:「其實衣勝男的婚姻說白了就是個過場,她前天和我通電話還說打算花錢買上一段婚姻。但你也知道這樣的婚姻後遺症很多。而且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什麼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我是個做母親的人,這點我最明白了。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在沒認識衣勝男之前就和丈夫提離婚了。……………………我想的是……………………,這麼說吧,莫小姐雖然已經準備好了放手梁先生的準備,但如果能不影響他的婚姻,而能和他在一起。我想你是一萬個不願意離開梁先生的。………………莫小姐,你看能不能這樣,我們倆促成衣勝男和梁正鋒結婚。其實他們還是挺合適的,都是上海人,父母又都在上海。而且衣勝男的父親很喜歡很看重梁先生。現在還一直和衣勝男提起他倆可能不可能復合。更重要的是我們四個人之間還彼此知道互相的事情。衣勝男和梁先生結婚後生了孩子,雙方家裡都有了交代,明面上保持婚姻關係,但私底下我們再各過各,彼此不影響。你也能和梁先生長久的在一起了,我也放心衣勝男不會因為家庭問題而離開我。」 茉莉沒想到韓雨清今天來找自己竟然會提這個猥瑣的想法。其實茉莉以前並不是沒有想過這類事情。圈子裡這類事情也發生過,男同和女同為了保持各自的感情生活,各取所需的結婚了。但自己看到兩對這樣的婚姻無一是因為各種問題而婚後鬧得雞飛狗跳的。一對,其中一個女同竟然在房事之後發現自己對男人還有感覺的,還愛上那個男同。開始阻撓男同和他同志的戀愛關係,並且和自己的娘P分手了。結果惹得其餘三人都大為不滿,而這個女同鬥志昂揚的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和男人鬧到幾方家裡。另外一對,到沒感情問題,只是雙方生完孩子後,因為各自還有感情生活,對沒有愛情的結晶孩子疏於照顧。因為沒有感情在家裡家外戲也演得不像,結果女方的家長先怒了,鬧到男方家裡認為男的不負責任。結果男方不堪其擾,選擇離婚。離婚倒是雙方都願意的,對於財產的分配和孩子的撫養卻都成了問題。這種沒有感情基礎而且雙方外面都有各自所愛的婚姻,想想也不會正常。更重要的是茉莉知道梁正鋒這個色鬼不但喜歡自己和葛鈞,還對女人十分色急和有愛。從他對分手後對莎莎、蛐蛐的態度和目前還霸佔著的慕容珺的濃情蜜意、糾纏不休就能看出來了。而且這個霸王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合法妻子外面還有人。 茉莉聽完韓雨清猥瑣、荒唐的提議後重重的拿茶杯在桌子上一頓,對韓雨清怒道:「韓雨清,你不覺得今天說得很噁心嗎?你這樣只是為了自己好,你不覺得這是侮辱衣勝男嗎?」 韓雨清被茉莉突然的敲茶杯和厲聲喝止嚇得竟是渾身一顫,不由得竟然慢慢的哭泣起來,並且越哭越厲害,掩面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覺得噁心、我就不覺得噁心?想想自己心愛的人要和他們臭男人結婚還要做愛、生孩子,每次想到這裡我就噁心的想吐。但都走上了這條路又有什麼辦法?……………………。」韓雨清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被茉莉言語無形壓迫的心情忽然一震。 韓雨清突然停止了哭泣,對著茉莉說道:「莫小姐,你為什麼不想想,其實你說我們走上這彎路回不了頭了,梁先生和衣勝男何嘗不是這樣的。我相信你能為了愛而大義凜然的放棄梁先生,但你有沒有想過梁先生真得離得開你?就是離開你了,你能保證他婚後不再找其他的偽娘嗎?同樣的就是我離開了衣勝男,衣勝男就能百分百的喜歡上男人而不去找其他的女人?不但是你我在彎路上回不了頭了,其實我們四個的取向都有問題。都回不了頭了!」 此時茉莉也被韓雨清說得一震。是啊,自己能離開梁正鋒,但葛鈞能不能做到?雖然兩人為此還單獨聊過,葛鈞說不會因為自己而耽誤梁正鋒的。但真到了那時候他做的到嗎?他還沒家庭的壓力。就是葛鈞也願意了。梁正鋒這個色鬼以後就不會找其他偽娘了?梁正鋒在這短短的兩年裡找的偽娘都湊夠一個手的數了。即使沒有自己和葛鈞就梁正鋒的婚姻和感情就能完美?他憋得住嗎? 韓雨清見茉莉被自己說動了,此時韓雨清敏捷的刑警思維和學過的心理學派上了用處。對茉莉加重了口氣循循善誘道:「其實冷靜靜的想想,你為梁先生設想的完美生活是很難實現的。這對雙性戀的梁先生而言也並不是完美的生活。世界上本來就沒十全十美的事情。有些地方得了,有些地方就要失去。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與其如此不如退上一步。我們彼此各取所需,這樣你我也能安心的和心愛的人廝守。」 茉莉被韓雨清逐漸說動了心思,但又有些不敢想像這看似合情合理韓雨清所說的一切。茉莉雖然一再克制和告誡自己,但自己又何嘗不是無數次幻想和梁正鋒白頭偕老。自己的克制和冷靜,其實也只是建立在中國這個大環境之下的,如果自己和梁正鋒都是生活在開明的西方國家,沒有國內似的歧視和親情與傳宗接代問題的干擾。自己才沒這麼高尚去會主動放手自己的所愛。而自己的克制與冷靜另外的重要一面就是茉莉認為即使自己不放手,隨著梁正鋒年齡的增長,面對的方方面面的壓力也將增大,他真頂不住壓力時也會捨棄自己的。而現在韓雨清似乎給了自己留住梁正鋒一個看似荒唐但有可行性的選擇。 向來冷靜茉莉的思維有些混亂了,一邊出神想著韓雨清所說的。一邊不由自主的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起來,卻沒對準自己的嘴,直接的倒在了自己的胸前。茉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對著韓雨清說道:「你覺得衣勝男會同意這樣嗎?」 韓雨清見自己勝券在握,恢復了以往的神態,得意的冷笑道:「衣勝男自己也說她的婚姻就是個走過場,而且自己的父親還十分喜歡小梁,並且她和小梁婚後還能保持和我的關係,怎麼會不同意?現在的關鍵是小梁。而我第一次和小梁見面就看得出他是十分在乎、關心你的,有了危險總把你擋在他的身後,他結婚了還能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何樂而不為?」 [發表時間:2013/12/8 21:07:4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茉莉並沒有對梁正鋒說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她知道梁正鋒的脾氣,如果自己直接提這個荒誕怪離的要求,他會勃然大怒、大發雷霆,自己想說的也說不下去了。茉莉只是盡量完整的複述了當天和韓雨清的談話,說完靜靜的看著在沙發坐著的梁正鋒。 梁正鋒聽完這些,也感覺很荒唐很噁心。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累,這兩年多來,自己恐怕在這事情上操的心比自己的工作還多了。但經管想了這麼多、思考了這麼多,但思索出的選擇無非除了和衣勝男一樣,花錢去買個老婆。或者自己回老家後,找個老婆將自己另一方面的取向轉為地下。但這自然會冷落了心愛的茉莉,讓她變得繼續孤獨、寂寞。而且這並不是沒有暴露的風險。今天茉莉雖然沒有對自己要求什麼,但她的所想是顯而易見的。而且茉莉比自己更難,自己好歹還有選擇。她呢?此時的梁正鋒大腦也有些短路。第一次在茉莉家掏出了煙,但煙剛放在嘴上卻又放了回去。茉莉卻淡淡的說道:「今天可以破破例,你想抽就抽吧。我沒你想到的那麼嬌貴聞不起煙味。以前只是不想聞而已。」 梁正鋒對著茉莉訕訕一笑,又長歎了口氣說道:「我出去抽吧,再出去自個逛逛。…………讓我自個好好想想吧。」梁正鋒下了樓在小區花園裡的欄杆上坐著。梁正鋒覺得韓雨清所謂的為四個人都好的建議是對自己的侮辱。自己確實是個喜歡偽娘的直男。但直男就該娶個娘T結婚生子?梁正鋒從以前韓雨清看自己和茉莉的眼神中能看出種蔑視、鄙夷的眼神。但自己又何嘗看得起她和衣勝男的這種事情?你們就正常了?衣勝男把自己打扮的再男人,也辦不了男人的事情。你們在一起用假陽具和震蛋瞎弄就不噁心?在梁正鋒眼裡這兩個女人更是對噁心的變態!而現在茉莉的言下之意卻是要自己娶這樣的變態女人,並且讓另外一個更變態、更討厭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當然茉莉有茉莉的苦衷。自己不能苛責茉莉,她太難了。但自己接受的了這噁心的一切嗎? 梁正鋒雖然自己的性取向和大多數男人不同。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反而認為他是個男子漢中的男子漢。他比許多的男人更有力量,受過槍林彈雨洗禮的他也比其他男人更有膽識和氣魄。雖然自己的性格和脾氣中有些魯莽,但自己大腦並不笨,反而很聰明。之前梁正鋒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娶個完美的女人結婚生子了。但是清純的莎莎、率性直爽的漂亮蛐蛐、美麗溫婉的慕容珺在他心中的印象太深了。而剛才聽茉莉對韓雨清入情入理的分析的敘述,雖然這分析也同樣噁心無比,似乎卻是自己最好的選擇。無論是花錢買老婆還是找個愛自己的女人隱瞞湊合,都有嚴重的後遺症。而這個選擇雖然噁心,但卻能做到各自相安無事。並且對各自的家庭有個交代。梁正鋒想到這裡心中卻是一陣悲哀和彷徨。 梁正鋒正在痛苦的抉擇時,忽然安靜的小花園傳來一陣吵鬧。一對男女,拉拉扯扯的在不遠處停下了。 女的說道:「你還要臉不要臉了,你不要臉了我還要臉呢。在家裡大吵大嚷的,你不怕孩子和你父母聽見?」 男的說道:「你還知道要臉?你最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說什麼要臉不要臉。我的臉要早被你丟光了,早沒臉了。」 女的說道:「我倆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別忘了最先在外面亂搞的是你,當時仗著你是原來公司裡的一個項目經理,從你單位的小前台到你的下屬,你玩了多少女人了?不是你和供應商的女銷售亂搞,你現在項目經理的位置能丟嗎?你還有臉說我。」 男的說道:「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現在要離婚了,是因為我在外面亂搞?還不是因為我項目經理的位置沒了,錢沒以前賺得多了、養不起你了。當初你願意撇下你老家的初戀和我結婚,還不是看上我能在這裡買房子,還能為你買這買那。你別忘了,你現在雖然賺得比我多了,但你的工作還是當初我通過關係介紹的呢。你以為那個支行副行長是真心要你的?人家和老婆只是假離婚,錢都給老婆帶到海外去了,房產也都是人家老婆的名字。人家的原配為副行長養了一個女兒,肚子還懷著一個帶出去了。和你也就是玩玩的,就是真結婚了你也是小的。什麼都不會留給你。」 女的說道:「我的事情就不要勞你操心了,其實你還是冷靜的想想,我們現在離了對你也有好處。你這房子是你前年貸款買的,房子是漲了。但你也拋不了了,拋了住哪裡去?拋了你還要交不滿五年的稅。那三百萬的貸款,現在每月的房貸就兩萬多了,現在這麼緊巴巴的還錢。你我現在的工資加起來才剛剛能勉強還錢。別說你還要養接來的父母和孩子了。他說了,只要你肯和我離,讓我在這房子上原來的一份也不要了。然後再幫你安排個活兒,保證比你現在賺得多。畢竟我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想開些,我以後真跟了他也不會不管你的,畢竟女兒我帶不走。她可是我親生的。只要你對女兒好,我好了也不會虧待你的。而且你才三十二歲,外面再找一個也不難。何必在我這棵樹上吊死呢………………。」` 梁正鋒原本紛亂的思維倒被這對活寶夫妻的爭吵所吸引、轉移了過去。兩人又吵了一陣,雖然丈夫依然態度強硬,但話題逐漸成了離婚後的討價還價,孩子成了男的最大砝碼。梁正鋒津津有味的聽著,不由自主的掏出顆煙點了抽了起來。兩人聽見梁正鋒打火機的聲音才發現暗處竟然還躲著一個人。男的頓時怒氣沖沖要上來,卻被女的拉走了。 梁正鋒見這對活寶夫妻精彩的活鬧劇嘎然而止卻是一陣失望。心中還起了是否要悄悄的跟上去再聽段熱鬧的念頭,但一想這舉動也實在太猥瑣了。沒了熱鬧看得梁正鋒由此想起了兩年前的幾段生活中的小插曲。其實這對活寶夫妻的事情雖然可笑,自己不也親身經歷過嗎? 當初殷開辰走後,自己先找了個北京女孩。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那個女孩聽說自己在上海買房了就勃然大怒了。兩人也由此而分手。後來是一個北漂女孩,聽說自己在上海有婚房,就滿懷心思的想跟自己去上海。後來的老情人肖萌萌到對自己沒這沒那的要求,人家直接找了個富二代,把自己乾淨利落的甩了。雖然自己找她們動機也未必純正,是出於發洩的目的。但她們也不是什麼善碴。 其實自己自殷開辰走後,梁正鋒並不打算再找偽娘了。自己雖然他很愛殷開辰,卻認為這段感情是自己的一個意外。如果不是女孩們的如此現實,自己又怎麼會去找之後的夢溪和貓咪。也更不會有之後的葛鈞和茉莉了。 還有前陣子遇見的寧虹,如果當時的自己和同桌的同齡男人一樣青澀、事業也只是剛起步。又或者不是當時肥貓和自己母親對自己的極力吹捧,恐怕自己也不會入老道的寧虹的法眼。如果不是在葛鈞酒店撞到的那一幕,現在說不准自己就和她談婚論嫁了。其實就是自己最愛的莎莎,又何嘗不是有著很現實的要求。當時自己在部隊時都和莎莎說好了,自己一轉業回來就結婚。但之後卻是兩人基於現實的退縮。蛐蛐和慕容珺倒不怎麼在乎錢,但她們的前提是一個是富二代、一個是官二代。 自己現在走的異愛路坎坷無比,但自己就是割捨掉現在的一切,找個正經的女人,就能保證不重蹈現在這對活寶夫妻的覆轍?更何況無論是茉莉還是葛鈞,又或者是慕容珺自己都割捨不掉。其實有了她們的陪伴,自己已經比很多人幸福得太多了,某些方面自己看來確實需要妥協和放棄。梁正鋒想了一陣,抽完煙盒裡最後的一顆煙就快步上樓了。 梁正鋒進了臥室,看見此時的茉莉穿著睡衣抱膝坐在床上。茉莉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頹然道:「今天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我不會再去理那個韓雨清了。」說完便倒頭躺下了。梁正鋒卻微笑的上前摟住茉莉,捏著茉莉的精巧的鼻子說道:「韓雨清那個神經病是不要理她了。但她說得也沒錯。」 茉莉聽不懂梁正鋒說得是什麼意思,一臉疑惑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笑了笑說道:「其實韓雨清說得法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打算以後在找個女同生完孩子,兩邊家裡都有交代。以後她願意就這麼過,那就湊合下去。我多給她些錢就是了。不願意過,反正孩子也有了。但我不想選衣勝男湊合,這個女人雖然我很感激她,沒有她就我沒有我現在的職位、事業。在北京混的下去混不下去都是個問題。但從一個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我愣看了她兩年了,都對她沒產生過半點興趣。她除了偶然在傷心的時候露出點女人味道外,平時哪裡有半點女人味?我和她造人,硬的起來硬不起來都成問題。再說了,她的娘P韓雨清又整天神經兮兮的,萬一她倆個以後鬧騰起來,搞不好我倆也跟著倒霉。我老家的林子大了去了,女同也不止衣勝男一個。我何必要吊她們那棵樹?」 躺在梁正鋒懷裡的茉莉怔怔的看著他,以她對梁正鋒的瞭解,看此時他的語氣和神態,茉莉知道他沒對自己說謊話。但茉莉卻又不敢相信這一切,猶疑問道:「你真能做到找個拉拉結婚?」梁正鋒長歎一口氣說道:「說心甘情願的那是我在騙你,但我想一輩子和在一起,又不忍心父母看著我不要孩子。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這一切都值了。」說到這裡梁正鋒又看著茉莉的眼睛,繼續說道:「以後不管我結不結婚,你都不能離開我。」梁正鋒說完,茉莉死死鑽進了梁正鋒的懷裡並且抱住了他。茉莉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終身能依靠的男人的感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最愛的。 第二天茉莉本打算給韓雨清一個電話,但她想到糾纏不休的韓雨清也有些頭皮發麻。而且這事對於四人來說太過敏感。所以茉莉快刀斬亂麻的給韓雨清發了一條短消息「梁堅決不同意,我沒辦法了」。拿著手機看此的韓雨清卻是一陣陰森森的冷笑,將短消息刪除了。 之後的日子,梁莫兩人依然各自忙碌著。公司在梁正鋒的不懈、精心掌控之下,一切正朝著自己所希望的方向發展。而茉莉手上剩餘的兩個案子,一個在幾天後終於和客戶簽訂了合同。但另一個家裝的小案子,卻因為的客戶的挑剔和不斷的有新想法和變主意而一拖再拖。不過茉莉卻本著是蒼蠅也是肉的原則,頑強的堅持著,更何況這也不是塊蒼蠅肉。拿下了也夠自己還上半年的房貸了。而梁正鋒雖然在日後的日子裡依然不能回家吃晚飯,但茉莉的晚飯卻不用自己發愁了,每天在五點不到的時候,梁正鋒就會給自己掛來電話。問自己愛吃點什麼,然後就親自給家附近的外賣飯店掛去電話。然後不久後外賣就把茉莉要吃的送了過來。當然茉莉也可以不用繞這麼大個圈子,自己就可以打電話訂了。但她喜歡這種被梁正鋒這種上海小男人式呵護的感覺。 一個週六的下午,梁正鋒卻如約提前下班趕了回來。茉莉在下午也放下自己手頭的工作準備了大量的食材。兩人一起下廚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準備完一桌子的菜。六點剛過,便響起了樓下的按門鈴聲。茉莉打開門和梁正鋒齊齊的站在門口等待著。不一會兒葛鈞夫婦上樓了,此外還帶了一個八九歲戴著眼鏡的小傢伙。小四眼斯文的面容像極了四眼男葛鈞,而比同齡人更為高大和修長的身材卻像的是慕容珺。就是在大馬路上偶然撞見這個小男孩都不用問,就能知道這小傢伙就是葛鈞和慕容珺的孩子。 慕容珺牽著葛小鈞的手,對葛小鈞說道:「這個是梁正鋒梁叔叔、這位是莫力莫阿姨。快叫叔叔、阿姨好。」葛小鈞很有禮貌的對梁莫二人鞠了個躬,戴著濃重的廣東口音說道:「梁叔叔、莫阿姨好。」然後起身扶了扶眼鏡。梁莫見此大樂,這個葛小鈞不但長得像濃縮版的葛鈞,連扶眼鏡的動作都一模一樣。梁正鋒從口袋裡掏出盒萬寶龍的鋼筆低頭拍著葛小鈞的腦袋說道:「小鈞好,這個拿著給你學習用。」 慕容珺在旁抱怨難得上次門你們怎麼還送這麼貴的東西。你們要這樣我們以後不來了,說完就把筆給梁正給塞了回去。茉莉卻說道:「也就這一回了,不能讓小鈞白叫我們一聲叔叔、阿姨。」茉莉說完突然蹲了下去,雙手輕輕捏著葛小鈞白嫩的小臉說道:「小鈞,以後不要叫我阿姨,叫我茉莉姐姐就行了。」葛小鈞看見長相天然卡通的茉莉也很喜歡,依然用著濃厚的廣東口音說道:「茉莉姐,你好靚哦。」葛小鈞說完眾人*大笑,慕容珺卻不願意了,說道:「有你這麼裝嫩的嗎?你叫我慕容姐,還讓我兒子叫你姐。」茉莉笑嘻嘻的對著慕容珺說道:「那麼以後我吃點虧,叫你慕容阿姨就是了。」慕容珺本來想「呸」上一聲的,這麼叫不把自己叫老了。但在自己兒子的面前不想如此,只是狠狠的瞪了調皮的茉莉一眼。 眾人紛紛落坐,茉莉卻牽著葛小鈞的手帶著他在廚房的冰箱裡挑著自己愛吃的飲料去了。慕容珺和葛鈞趁機把萬寶龍鋼筆退回給梁正鋒,只說孩子還這麼小,就用這麼貴的東西不好。梁正鋒笑道:「你們春節時送了我們這麼大一份禮物,茉莉說光那方歙硯就能抵這七八支鋼筆了,你們再退,我讓茉莉把那方硯台也退你們了啊。」葛鈞夫婦聽此也不好意思在推辭了。 茉莉很快的帶著小鈞回來了,卻把梁正鋒趕到了另外一個座位上,自己和小鈞坐在一起。眾人開始開動,話題很快的轉移到了慕容珺對自己沒完沒了的工作的抱怨。茉莉卻沒了揶揄慕容珺的心情,帶著吃飽了的葛小鈞上自己房間玩台機上的遊戲去了。但慕容珺沒了茉莉平日裡對自己的挖苦、諷刺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想把茉莉從房裡揪出來,一旁的葛鈞卻說道:「看得出茉莉很喜歡孩子的,你就讓她陪小鈞玩一會兒吧。」葛鈞說此,梁正鋒和慕容珺卻不由得歎了口氣。 沒了茉莉的打趣,慕容珺便沒發牢騷的興趣了。而由於小鈞的存在梁正鋒也只能對著夫婦二人老老實實的。慕容珺忍不住了,跑進了茉莉的臥室,坐在床上對茉莉說道:「小茉莉,姐姐我也不能白拿你和高粱米送的這麼貴的筆。有好事等著你。」茉莉玩得真在興頭上頭也不回的就先謝過慕容珺,說道:「謝謝慕容阿姨」。慕容珺被茉莉氣得火冒三丈,狠狠地擰了把茉莉的屁股才作罷。茉莉疼得跳了起來,這才退出遊戲讓小鈞一人玩著。慕容珺此時已經俯身在茉莉的大床上躺下了,茉莉跳了起來合身撲向慕容珺,自己的身體重重地在慕容珺身上一壓。慕容珺急道:「你再犯壞,我可帶著小鈞走了啊。」茉莉「哼」了一身說道:「你剛才擰得我這麼疼,現在兩清了。「說完為慕容珺按摩捏把了起來。 慕容珺舒服了一陣,歎了口氣說道:「本來就忙得喘不上氣了,這小鬼頭回來了,現在也就剩下睡覺的時間是自己的。我都兩個星期沒上美容院做保健和護理了。」茉莉卻不客氣的說道:「快說我有什麼好事,如果我認為不太好,以後也不給你這地主婆按摩了。」大概是此時慕容珺難得的舒服著,也沒力氣和茉莉拌嘴了,哼哧哼哧的說著:「前陣子我到上海出差,住我三姐家裡,她的會所又從香港和意大利請了兩撥人,但做的方案她都不滿意,給別人付得意向金賠了不少不去說,時間還耽擱了。姐姐我就又為你個沒良心的敲起了邊鼓。我三姐當時沒表態,昨天打電話給我問我你有沒有興趣去上海看看現場。你如果願意去的話,這段時間在上海的衣食住行我三姐全包了。」 茉莉知道上次已經聽過慕容珺對慕容簫的裝修預算,自己如能拿下光這一筆就能抵自己幾年的收入了。自己壓力最大的房貸就能全額還清了。茉莉不由的高興的騎在慕容珺身上跳了一下。身下的慕容珺被壓得一陣氣悶,怒道:「你要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啊,還沒過河就開始拆橋了,你個沒良心的。」慕容珺罵完了,繼續說道:「不過我的力道也就能使到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全看我三姐了。她真不滿意我也沒法,事先和你說好了我三姐這人可挑了,對別人對自己都一樣,從小就這樣。她這個會所國內外著名的設計師請了好幾撥了,都不滿她的意。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了。我是想反正你就是不成,你也沒什麼損失,就是廢點時間,說不準就對我三姐的眼了呢。你願意的話我今天就給我三姐電話,她會讓她助理聯繫你的。」 茉莉想了一陣,趴下身體在慕容珺的臉上大大的一吻後說道:「慕容四姨,你快給慕容三姨電話吧。小茉莉從了。」一旁的很有家教的葛小鈞聽完都忍不住笑了。慕容珺對著茉莉一陣大罵。茉莉卻想著,自己從業以來還沒獨立接手如過如此大預算的設計,和此種類型的案子。即使不成也給自己積累了經驗,萬一成了自己腰包能狠狠的鼓上一大塊不去說。自己的在業內的名聲也從此打響了,畢竟這麼多知名的設計師都沒攬下這個案子。 八點剛過慕容珺就嚷嚷著要回去了,原來慕容珺對小鈞的作息嚴格規定了時間九點要洗澡、九點半要準時上床睡覺。茉莉聽此對著臭臭慕容大吐舌頭,梁正鋒抱起小鈞,一直抱到了樓下的車裡五人才依依作別。上了車的慕容珺對一旁的葛鈞說道:「小茉莉喜歡孩子,我看那壞小子更喜歡孩子。」 梁葛二人上樓時茉莉便把慕容珺說得事情對梁正鋒說了。梁正鋒卻不願意茉莉去上海。倒不是捨不得茉莉離開自己這段時間。第一,茉莉這陣子也有些累壞了,該抽時間好好休息休息了。第二,慕容簫的這塊蛋糕雖大,但梁正鋒認為茉莉中標的概率太小。如果不成不白忙活了。茉莉卻用發嗲、哀求的眼神看著梁正鋒說道:「自己在這行裡干了十幾年了,難得有這麼個成名的機會。抓得住抓不住先不去說。但不去抓自己以後會後悔的。再說了自己也是窮人家的子弟出身,那裡有這麼嬌貴。」梁正鋒聽此只能無奈的答應茉莉的請求。 [發表時間:2013/12/8 21:47:4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週五下午,梁正鋒開著公司新買的奧迪A6L,帶著茉莉去機場送行。這輛車按級別是日新集團總監級的才能開的。原來是年頭衣勝男掛了副總監的頭銜後當時買的,但到了提車的時候華北區老大的交椅已經是梁正鋒的了。雖然梁正鋒沒有副總監這頂烏紗。但車買都買了,作為老大,他不開又有誰能來開?而梁正鋒原來那輛老舊的帕薩特給了上海派過來自己的副手曹弛使用。而衣勝男原先開的奧迪A4L歸了自己提拔的金鶴南。大肥肉的油水活歸了曹弛。梁正鋒就在這裡搞點平衡了。 到了機場才知道茉莉的航班晚點,梁正鋒在機場等了近三個小時陪茉莉吃完晚飯才把茉莉送進安檢口。梁正鋒依依惜別茉莉後,便火急火燎的往朝陽的大復臥趕去。進了門後慕容珺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忘記了要來這裡了,梁總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忙得話我不耽擱你了,你管你去忙就行了。」梁正鋒看著此時珠光寶氣。旗袍齊整的慕容珺哪能放她走。上前摟住了慕容珺,指天發誓的表示自己下八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小珺兒。全是萬惡的國內航空誤點才耽擱了自己來此。梁正鋒一直說了二十多分鐘的不要臉的肉麻話才哄得慕容珺破啼為笑。 梁正鋒見慕容珺笑了便不再客氣,一把抱著慕容珺上樓了。自慕容珺公司開業,他已經快一個半月沒沾過慕容珺的身體了,早急不可耐了。梁正鋒足足折騰了一個半小時梅開二度後,剛歇了兩三分鐘便復身而上打算來個三羊開泰。慕容珺卻有些受不了了,她的氣還沒喘勻實,骨頭架子也快散架了。 慕容珺嬌嗔道:「你怎麼每次都和牢裡剛放出來的一樣,都三個人伺候你了,你怎麼還不嫌夠?」梁正鋒立馬表態,自己早和葛總姐姐一刀兩斷了。她和我已經沒關係了。慕容珺頓時「呸」了梁正鋒一臉塗抹星子。原來週二下午慕容珺正好開車路過這裡附近,想上來拿些放在這裡夏季的衣服回去。剛進小區就見到葛鈞的大路虎和梁正鋒的新車齊齊的停在樓下,你還敢說你們那天沒在搞基?這幾天叫姐姐忙得團團轉,沒有力氣回家拷問你的葛總姐姐。你小子竟然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梁正鋒被抓了現行還繼續抵賴著,裝傻充愣了半天,作恍然大悟狀。說想起來了,前幾天葛總姐姐約自己來此談些行業內的私密事情。兩人在這裡談的都是公事。雖然葛總姐姐百般勾引自己,但我梁正鋒一想起自己的小珺兒就抵抗住了誘惑。沒做出對不起小珺兒的事情。 慕容珺見梁正鋒自圓其說的胡說八道,還說得如此有板有眼,也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看著梁正鋒的臉咬著嘴唇狠狠地說道:「你這張嘴,我恨不得把你的舌頭咬下來。」梁正鋒卻很聽話的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慕容珺見梁正鋒如此討厭,一口咬向梁正鋒的舌頭。本想輕輕的咬一下教訓教訓梁正鋒,沒想到他卻趁勢把自己的舌頭全部伸進了自己的嘴裡,兩人熱浪翻滾了一陣。梁正鋒又悄悄的將自己的鋼槍插*入慕容珺的溫柔水鄉。慕容摟住梁正鋒的脖子在梁正鋒耳旁說道:「輕一些,別像剛才那麼用力,對我好一些,我是你的女人。就像上次在浴室裡說你愛我的那次一樣。」梁正鋒聽完渾身猶如過電,卻放緩了節奏。慕容珺的呻嚀之聲也放緩了下來,聲音之中不再如之前那麼痛苦,反而充滿了享受之意。半個小時候梁正鋒也有些忍不住了,再看慕容珺也在高潮處的雲端享受的停留了好久。梁正鋒趴在慕容珺的耳旁說道:「小珺兒,我愛你。」慕容珺聽此,渾身卻是一震,用力死死的摟住梁正鋒。梁正鋒見此微微一笑,下面的鋼槍射出了所有自己的子彈。慕容珺卻將梁正鋒摟得更緊了。 事閉後良久,慕容珺還這麼用力死死的摟住梁正鋒。梁正鋒讓慕容珺這麼無言的摟著,一周手環抱過慕容珺,繞到了慕容珺的胸前,細細的把玩起了慕容珺的酥胸。慕容珺歎了口氣,鬆開了梁正鋒說道:「真實荒唐,我現在的男人怎麼都是基佬,兩人還是一對,真傳出去丟人死了。」 梁正鋒聽慕容珺總是用「基佬、搞基」來形容自己和葛鈞,也不由有些火氣了。怒道:「我是先和葛鈞在一起的,在這裡還同居了好久。我不和她在一起還碰不上你呢。還有別什麼基佬、基佬的。你是我的女人,她也是我的女人。我不是什麼同志,對普通的男人沒興趣。你覺得我噁心別來找我就是了。或者我勾引你你別搭理我就行了。我就喜歡女性化的男人,就這副德性這輩子不改了。」梁正鋒說完,放開懷中的慕容珺就赤身裸*體的跑到窗戶口抽起煙來了。 慕容珺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牢騷之言惹得梁正鋒如此光火。但心氣高傲的慕容珺又不想道歉,反而怒道:「葛鈞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我愛怎麼說他就怎麼說他,你管得著嗎?」梁正鋒聽此,用力的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往樓下一扔,惡狠狠的看了慕容珺一眼。拿起地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慕容珺見許久未親熱的心上人生氣要走了,一陣氣急慌亂。竟然一把起身摟住梁正鋒的脖子,急道:「今天是你來找我的,你趁葛鈞、茉莉都出差去了就來佔我便宜,占完就走………………你剛還說你愛我的。」梁正鋒見平日裡心高氣傲的慕容珺竟然如此緊張自己的離開,也是暗自自責之前太過分了。自認識慕容珺那天起就知道她嘴碎,而且她在自己面前心裡藏不住事。自己又何必和她見識。想此將自己穿了一半的襯衫又脫去。摟住了慕容珺又躺了回去,慕容珺卻得勢不饒人,見梁正鋒軟了下來,自己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想起了剛才的委屈,掙扎開了梁正鋒的懷抱,說道:「別碰我。」背對著梁正鋒躺在床的一邊生悶氣去了。 梁正鋒見比自己大一輪的慕容珺還如此小孩子脾氣也是覺得好笑。又一把把她抱到了懷裡。說道:「好了好了,以後讓著你還不行嗎?誰讓我的小珺兒長這麼漂亮呢,誰讓我的小珺兒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呢。以後我有理也要讓這你沒理的。」說到這裡,梁正鋒又吻了口慕容珺,貼到慕容珺的耳邊小聲繼續說道:「誰讓我這麼愛你呢。」慕容珺知道這是梁正鋒的馬屁,卻也聽得渾身舒坦。嬌嗔道:「本來就該有理沒理的都要讓著我,誰讓你佔了我這麼大便宜的。」梁正鋒覺得此時無理取鬧的慕容珺並不討厭,反而可愛的像個大女孩。輕輕搖動了慕容珺的鼻子,放下慕容珺又跑到窗口去抽煙了。 慕容珺看著此時的梁正鋒似乎心事重重。說道:「你是不是在外面遇見不順心的事情了,所以今天才衝我發邪火?」梁正鋒看著慕容珺猶豫了一陣卻不知從何說起,繼續抽著煙。慕容珺見梁正鋒欲言又止,煙都快抽完了還是不說話,有些生氣了,將一個枕頭扔向梁正鋒。側過身去嗔道:「不說算了,誰還愛聽你的雞零狗碎。」梁正鋒看著慕容珺的玉體橫陳,也是一陣唏噓。抽完了煙,默默的走過去,從背後輕輕的抱住了慕容珺,將自己準備找個女同的事情說了。 慕容珺聽完也是一陣驚訝,心中也哀歎自己這個花心雙色球的小情人的不易。看著梁正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梁正鋒看著美麗的慕容珺輕聲說道:「我放不下茉莉、放不下葛鈞,也放不了你。但有了你們我就要放棄很多東西,我認了。」說完將慕容珺一把抱起到浴室去洗兩人剛才激戰的一身臭汗了。 兩人默默的為對方擦拭完,梁正鋒覺得剛才說這些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沉悶。又挺起鋼槍向慕容珺衝了過去,卻被慕容珺死命的推開了。梁正鋒將頹然的往浴缸上一坐,說道:「你現在也嫌我噁心了吧。我他媽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慕容珺急道:「你胡說什麼啊。剛才被你弄了三次,我有些受不了了而已………………你想來就來吧。輕點就是了。」 梁正鋒聽此看著慕容珺,兩人都尷尬的笑起來。梁正鋒把慕容珺抱回了臥室。慕容珺見梁正鋒好久沒有動靜,問道:「怎麼了,不是答應給你了嗎?」梁正鋒拍了拍慕容珺的屁股說道:「你不舒服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慕容珺嗔道:「什麼以後,茉莉去了上海、葛鈞去了成都,明後天你想去哪裡鬼混?」梁正鋒聽此突然的明白了什麼,迅速的轉頭看著慕容珺。慕容珺用手指頂了梁正鋒一記額頭,嗔道:「小鈞今天被她大姑接去了要和爺爺奶奶住幾天呢,便宜你了。但你別光想這事啊,白天要陪我去做護理、頭髮,還要陪我逛街。我這兩個月快累瘋了。還沒好好閒下來過呢。」 梁正鋒一陣興奮,一臉壞笑的說道:「你明天把你家葛總姐姐的大陸虎開出來。」慕容珺不解何意,問到為什麼。梁正鋒笑著說道:「玩刺激的唄。」慕容珺含羞的大怒道:「你怎麼還不去死,你不要臉,我這把年紀還要臉呢…………………………你和葛鈞是不是常玩這個?」…………………………。 第二十八章 冷冰冰 茉莉走後第二天便給梁正鋒掛來了電話,讓梁正鋒沒重要的事情這陣子別電話騷擾她。看過慕容簫莊園現場的茉莉要在上海安靜的閉關修煉。幾天後梁正鋒便趕到了上海,緊鑼密鼓的參加總部召開的各大區的夏季銷售會議。開完三天的馬拉松會議後梁正鋒將回北京的日期押後了一天,他想去看看一周未見的茉莉,最好是將茉莉直接領回北京,讓慕容簫這沒影的大案子見鬼去吧。梁正鋒給茉莉掛去了電話,沒想到瘋狂沉浸在工作之中的茉莉卻沒任何心思見梁正鋒。只說再過十天自己便會回來的。梁正鋒無奈的只能提著行李趕往了機場。 四五日後,剛從下面地市回來的梁正鋒在辦公室裡一邊吃著午飯,一邊在電腦前看著華北各地每日報上來的市場情況,辦公室秘書送來一個快遞。梁正鋒看了一眼快遞的面單,心情陡然一震,送件人寫著「韓雨清」三字。梁正鋒猶疑的看著這份快遞,竟然有些不敢拆開看其中的究竟放著什麼東西了。自茉莉一個半月前拒絕了韓雨清的荒唐建議,韓雨清便再未找過兩人。梁正鋒原以為自己和茉莉在往後的日子裡和這個人再無交集和糾葛。而此時此人給自己莫名其妙的發得這個快遞是什麼意思?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梁正鋒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快遞,裡面是幾十張A4紙的複印件。梁正鋒仔細的看了幾張便是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A4紙上複印的內容都是茉莉幾個月前變更身份證上的手續的影印件。梁正鋒加快了翻看的速度,其中幾張作假的醫院證明被韓雨清重點的用圓珠筆畫了圈。顯然韓雨清知道了茉莉在變更身份證和戶籍上的性別時玩得貓膩。梁正鋒又仔細的翻看了兩遍。站起身來在辦公室內快速的來回踱步。韓雨清給自己寄這份快遞的目的很明確了,這一個半月來這娘們並未閒著,暗中把自己的茉莉查了個底掉。捏住了把柄的韓雨清正等著自己給她撥電話。梁正鋒坐回了自己的大班椅上,深吸了幾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盤算著用什麼辦法對付這個陰魂不散的娘們,想了良久還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韓雨清撥去了電話。 韓雨清接起了電話,梁正鋒再無客套直接問道:「茉莉知道了這件事嗎?」韓雨清在電話那頭冷笑道:「沒想到梁總還這麼關心莫小姐,放心吧,這事情我求的是你幫忙。目前還沒有告訴莫小姐的必要。我也很尊重莫小姐的為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梁正鋒聽此心裡稍安,茉莉嘴上雖然說自己的性別變更只是更利於自己的出行和日後辦各種手續。但梁正鋒知道茉莉其實很在乎很在乎這身份證上「男」與「女」的區別的。此事如讓茉莉知道了,她恐怕再也不能入眠。 韓雨清在電話那頭繼續說道:「梁先生,我們幾個都是明白人,誰別再兜圈子了,這沒多大意思。還是出來談談吧,你現在有空嗎?」原本梁正鋒以為韓雨清會把自己按瓷實了、弄得了自己沒了脾氣再找自己談。卻沒想到已經掌握了主動的韓雨清竟然還如此直接。梁正鋒拿著電話猶豫了一陣也不再拿搪迂迴。主動說了個地點,時間定在一個小時後便掛了電話。 梁正鋒趕到相約咖啡廳的包間卻是在一個多小時以後了。韓雨清看著姍姍來遲的梁正鋒,冷冷一笑揶揄道:「梁先生做了總經理後,時間可緊張的很啊。」梁正鋒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堵車」。之後便是靜靜的看著韓雨清,等著韓雨清主動發言。 韓雨清見此笑了笑,喝了口咖啡說道:「梁先生和莫小姐能耐不小,北京不是其他的小地方,有著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沒想到莫小姐在手續如此不齊全的情況下還能把這些給辦了。說實話,我在局裡就直接管著轄區的戶籍管理,但就是我想辦這樣的事情,整個程序也未必走得下來。」 梁正鋒聽此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我和茉莉自然沒能力搞定這一切,是通過朋友的幫忙而已。不過既然韓小姐久在體制內,也應該知道有些事情翻得了盤的,但有些事情就是證據確鑿也未必是想翻就能翻得了,翻得不好還把自己折進去了。這值得嗎?」 韓雨清聽此,歎了一口氣仰面朝天的躺在了椅子上,幽幽的說道:「這個梁先生不說我也明白,其實我本想前陣子就來找你談這事情的了。我要抓到你們手續上的漏洞其實根本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這陣子就是在打聽在莫小姐的事情上都有誰打過了招呼。知道的並不多,但知道的那些人我也可以和你說實話,沒有一個是我這個副處級幹部能得罪的起的。唉,其實這話該怎麼說來著的,我與梁先生雖然有過些小衝突,但都是當時的意氣之爭,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倆並沒有什麼梁子,反而倒是你們幫過我不少忙,說起來還是我欠你和莫小姐的情。作為同類人,我也挺羨慕你們這對能如此恩愛的。而且我挺佩服莫小姐的為人。這是真心話。按人情世故來說我是萬分不該這般以怨報德的對付你和莫小姐的。只不過我也是被逼得沒法,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留住衣勝男了才出此下策。在這方面我有我的苦衷,我並不希望梁先生會理解我。我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好,但凡事既然做了我就會做到底。我雖然得罪不起那些人,但好在現在媒體也發達了,尤其是網絡,我把手上的這些發到網上,再花錢請些水軍炒作一下,後果是什麼我不說我想梁先生也會明白的。不過我並不想這樣,我只是想你和衣勝男走個過場結婚而已,雖然這也確實很荒唐、很噁心。但對我們這樣的人又能怎麼辦?我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如果有其他的辦法我是傾家蕩產也不會來威脅和麻煩梁先生的。其實梁先生也不妨冷靜的想想,我的要求對你其實也是有利的,難道你不想安安穩穩的和莫小姐在一起?」韓雨清平靜的說完,只是側頭仰面看著窗外的大街,眼色之中卻是充滿了無奈和悲涼,梁正鋒甚至感覺到了韓雨清此時的眼神中有股莫可名狀的絕望。 梁正鋒無緣無故的被韓雨清這個陰魂不散的惡鬼纏上,自然是滿腔的怒火,此時的梁正鋒一把掐死韓雨清的心都有。但梁正鋒也知道這個韓雨清既然是在前因後果都想得很明白的情況下來找自己,就如她說的她是抱著玉石俱焚態度來的。自己此時無論是發火怒罵她還是痛揍她一頓都是於事無補,反而會使得這事情變得更糟,最終受傷害的只能是與這事情更無關聯的茉莉。梁正鋒也是凝目注視著窗外思付良久後說道:「這事不光是你我和茉莉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單獨再找下衣勝男談過之後,再來回答你的問題。」 韓雨清雖然安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但她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武藝高強的梁正鋒來痛揍自己一頓。沒想到的是等來的卻是梁正鋒的如此要求。韓雨清只是「嗯」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電話不一會兒就通了。韓雨清對著電話說道:「男男,我還是沒聽你的話找了梁先生,我現在就和他在一起。他想找你談談。」 梁正鋒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也能清晰的聽到衣勝男在電話那頭大聲嘶吼:「你個瘋婆子,我倆的事情你和我尋死覓活的鬧騰我也就認了,你老為了我們的事情去折騰別人,你還是個人嗎?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算完?……………………。」衣勝男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的大聲痛罵著韓雨清。韓雨清卻是神色木然,顯然她是已經習慣了兩人之間的這一切。 韓雨清被衣勝男在電話裡罵了好一陣,才插進話說道:「我現在和梁先生還是談得很好的,他只是想找你再談談。放心吧,我倆並沒有起什麼衝突,你上次不也說我的想法不錯嗎?要不我現在讓梁先生和你通下電話?」說完韓雨清將手機遞給了梁正鋒。梁正鋒既沒想到韓雨清會當著自己的面給衣勝男撥去電話,也沒想到她會把正在通話的手機遞給自己。梁正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手機,卻不知道此時尷尬的場景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是說道:「衣總你好。」 衣勝男在電話那頭的聽梁正鋒還一如當初的叫自己「衣總」心中頓時五味雜成。默然了一陣滿含歉疚溫言說道:「小梁這事………………,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打擾到你和莫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梁正鋒聽此卻並不想對同樣無辜的衣勝男說「沒關係」「不要緊」之類的客套話。只是說道:「衣總,要不我們見一面聊聊吧,我大概下周還要回趟上海。到時候你方便嗎?這事情總要解決的。」衣勝男在電話那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用不著回上海了,我現在就在北京,當初我租的房子並沒有退掉,我還在那裡,你今天方便的話就過來吧。今天實在忙的話,你什麼時候有空提前給我個電話就行。這幾天我都在北京。」梁正鋒沒想到衣勝男就在北京,竟然還住以前的老地方,梁正鋒想了一下,說自己馬上就過來。兩人掛了電話,韓雨清接過梁正鋒還來的電話。不由自主的「唉」了一聲,再見也不說一聲就默然的轉身離去了。 梁正鋒不由得看著韓雨清走時落寞的背影和體味著剛才韓雨清那聲哀歎。作為同類人的梁正鋒卻似乎不再憤恨韓雨清的無恥和糾纏不清,而多了幾分感同身受。 梁正鋒今天與韓雨清、衣勝男的對話並沒有起任何的衝突,一切都是在冷靜下進行的,但出了咖啡館的梁正鋒卻也感到了一股無名而巨大的累意。梁正鋒沒有立刻開車去衣勝男的租住屋,也不再去想剛才的事情。站在咖啡館的門口大街上清空了心中所有的煩心事,大腦一片空白的抽起了煙,此時一對年輕如在校學生模樣的拉拉手牽手的從自己面前走過。梁正鋒不由得專注的看著她們,兩人也注意到了梁正鋒異常的打量目光,卻似乎習慣了這種常人的矚目禮,依然自顧自耳鬢廝磨著說笑的走著,只當梁正鋒並不存在。 梁正鋒作為同類人的感覺男同的數量應該遠多於女同。但無論在自己的老家上海還是現在所處的北京,大街上這麼肆無忌憚走著的拉拉是越來越多了,但如此親密的男同卻是鮮見。看來在異愛的道路上女同們比男同們更為執著和大膽。梁正鋒也不由的想到自己是否敢如這對拉拉一般將自己的愛情光明正大的曬於陽光底下。但YY沒多一會兒梁正鋒就放棄了。自己真敢如此恐怕最大的阻力就來自於自己最親的父母,而且以自己母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性格什麼以自殺相威脅之類的事情都會接踵而至。再者自己也希望自己有個孩子。 梁正鋒把車開到了衣勝男的租住小區,以前作為衣勝男的副手。自己經常來此接送衣勝男。看著這熟悉的小區大門樑正鋒卻沒想到在衣勝男離職兩個多月後自己會再次來此。梁正鋒慢慢的走近了衣勝男的租住屋,卻有股噁心感越來越強烈。雖然剛才在電話中梁正鋒也聽出衣勝男對於韓雨清如此無恥的舉動的強烈反對,而此時梁正鋒也只能寄希望於衣勝男來阻止韓雨清瘋狂的舉動。但一個直男和一個女同談兩人該怎麼不結婚這事情的本身就讓梁正鋒感覺就夠噁心的了。 梁正鋒敲開了衣勝男的家門,衣勝男開門見到梁正鋒尷尬的笑了笑,將梁正鋒引進屋內。兩人坐下,衣勝男倒上茶後滿含歉疚的對梁正鋒說道:「真不好意思,我攔過她,不是為了這事情,我這次也不會來北京的。但沒想到還是沒攔住。不過小梁請你放心我保證她不會把莫小姐的複印件給曝光的。」 梁正鋒雖然不知道衣勝男會用什麼辦法來阻止韓雨清,但聽衣勝男說的如此有把握,劇烈不安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剛坐下片刻的梁正鋒茶都沒喝上一口的就對衣勝男說了聲「謝謝」便起身打算離去。梁正鋒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此時也無任何心情再和老熟人衣勝男絮談這兩個月各自過得如何。只是想早點離去,回去什麼也不想的蒙頭睡上一大覺。遠離這場無聊、荒唐的是非之中。 衣勝男卻說道:「小梁等等,你能再聽我說幾句嗎?」梁正鋒已經知道了衣勝男要說些什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衣總,我很感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提拔和栽培,沒有你,我今天不會有在事業上的一切,還是一個上海的小癟三而已。但你不覺我們在一起結婚這太過離譜了嗎?你我都太熟悉了,你不覺得真結婚了在一起湊合以後會彆扭的不行?況且在上海像我這樣的我相信有很多。你再找個我這樣的並不難,況且你還肯花錢,我想這更沒什麼難度了。為什麼要盯住我一個?」 衣勝男沒料到自己還未開口,就被梁正鋒如此態度激烈的一口回絕了。衣勝男閉著眼睛雙手揉了自己太陽穴一陣才說道:「小梁我想說什麼,你心裡也明白了,但請你放心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不會讓韓雨清這般威脅你的。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勉強不來的。但我還是希望你坐下來推心置腹的和我談談。」 梁正鋒一屁股坐下,衣勝男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以後不打算和女的結婚了?」梁正鋒猶豫了一陣,雖然自己不打算娶衣勝男,卻不想欺騙自己的恩人。說道:「我家裡還要我生個孩子作為交代,自然要找個女的結婚。並且我婚後還要和茉莉在一起。這些其實和你很像的。我也打算找個女同,彼此就這麼湊合。但說實話吧我不想找你走這個過場結婚,第一我們之間實在太熟悉了。你從我的上司變成了我的老婆,哪怕是走過場,我也很難接受。第二你比我大足足七歲。我父母那裡沒法交代。」 衣勝男聽梁正鋒說完了,看著梁正鋒的眼睛說道:「小梁今天我既然想找你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就不會全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這個圈子無論男同還是女同有多亂我想你也知道。你我真找個不熟悉的,卻又在婚前沒看出問題才是真正的大麻煩。我們倆確實是太過熟悉了,我也知道你在這兩年來從來沒把我當個女人看待。但這個圈子裡能找到相互熟悉的結婚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我們倆婚姻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彼此之間對各自的家庭有一個交代而已。賢妻這個角色我做不到,其實你也不需要我做到。但對未來孩子的良母和你父母的孝順兒媳我相信我是能做到的。至於年齡我確實大你很多,但也沒大到離譜的地步。再怎麼算我們都是同輩人,現在姐弟戀多了,你父母起先反對是正常的,但只要我們把婚前的恩愛戲份做足,婚後相敬如賓,我不相信你父母會這麼一直反對下去。我假如沒猜錯的話,其實你還有一個重要的顧慮沒說。就是韓雨清這個死纏爛打的狠角色,你和莫小姐見她有些怕了吧?怕她婚後再無休止的騷擾你們對嗎?但我假如能保證假如我們結婚,婚後她絕不會來糾纏你和莫小姐。你願意答應我嗎?」 梁正鋒聽完衣勝男所說,不由得無奈而自嘲般的笑著。衣勝男在這兩年之中對自己的熟悉程度顯然超過了自己對衣勝男的熟悉程度。而衣勝男這位商業上的高手也比只會以勢壓人和威逼利誘的韓雨清更懂得談判的藝術。衣勝男此番所說,不但說出了梁正鋒之前想說而不願說的話,還說到了梁正鋒對於未來找女同結婚許多沒有想透的地方。 衣勝男卻淡淡的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即使你不同意,韓雨清那邊也請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再騷擾你和莫小姐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你也不用急,可以慢慢的考慮和莫小姐再商量商量。你我結婚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卻認為是你我目前可見的最好選擇。」 梁正鋒聽此看著衣勝男一陣,突然一把抓過衣勝男的手腕。被男人抓住衣勝男猶如遭電擊,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拚命的掙脫。梁正鋒抓了好一陣才放開了衣勝男,並問道:「你真能做到和男人在一起結婚和生孩子?」剛才還在談話中輕描淡寫的就佔盡主動的衣勝男,此時卻如只受傷的貓一般躲開梁正鋒好遠。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低頭揉著剛才被梁正鋒抓得手腕默然不語。梁正鋒見此搖了搖頭,起身便要離開。自己剛考慮清楚的一些事情此時已經念頭全消。 沒想到剛經過衣勝男身邊時,衣勝男卻突然雙手摟住梁正鋒的脖子,一口吻向梁正鋒的嘴唇。梁正鋒沒想到衣勝男會有此般動作,頓時被衣勝男吻個正著。梁正鋒並沒有如剛才衣勝男般的強烈掙脫,只是一邊和衣勝男四唇相對,一邊看著衣勝男。此時兩人的四片相接的嘴唇卻都毫無溫度,只是形式上的碰在一起。而主動吻自己的衣勝男雖然閉著眼睛,但扭曲的臉上痛苦表情卻是顯而易見的,衣勝男為了這主動一吻下了很大的決心。 梁正鋒被衣勝男吻了好久,當感覺衣勝男要撤離時,梁正鋒一把緊抱住衣勝男,雙唇死死的壓住衣勝男的嘴唇,並且將自己的舌頭伸入衣勝男的口中不斷的攪動著。而此時衣勝男的表情卻顯得更加難受和痛苦。死命的推著梁正鋒的身體掙扎著。雙目還流下的淚水。 梁正鋒放開了衣勝男,歎了口氣說道:「本來就勉強不來的事情,何必硬要勉強?」衣勝男憤恨的看了梁正鋒一眼,神情卻是無比剛硬。此時衣勝男剛毅果決的神情,別說一般的女人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就是殷開辰、葛鈞都不會有如此爺們的神態。 衣勝男注視了梁正鋒一陣,一轉身竟然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逃離了梁正鋒視線的衣勝男,再無剛才那般的超強硬神態,靠在牆角處身體突然軟了下來,此時的她蜷縮在牆角處默然閉眼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村裡和學校中遭受著各種比自己高大和強壯男生的欺辱,和衣建國這個無情男人當初對自己母女的背叛、拋棄。無數各式各樣自己厭惡的男人紛紛湧向衣勝男的心頭。她不由得害怕、緊張的淚如雨下。 梁正鋒被衣勝男這神經質的舉動弄得去也不似、留也不似。過了好久衣勝男在臥室內傳出了聲音,「你進來吧」。梁正鋒不知道衣勝男還要搗什麼鬼,走到了衣勝男臥室的門口卻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的衣勝男雙目緊閉、雙臂環抱胸前,渾身上下瑟瑟發抖。緊張、害怕的神情猶如即將受刑一般,並且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臥室中間。梁正鋒此時張大了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衣勝男睜開眼睛,神情慢慢的轉為了平靜,只是依然低著頭,好像害怕看見梁正鋒似的。說道:「你不願意娶我那就算了,就當幫我一次忙。我活到了三十多年還沒真正的做過女人。我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的。也不會讓包括韓雨清在內的第三人知道這事情的。」 而此時的梁正鋒看著赤身裸*體的衣勝男心中卻無一絲一毫的衝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衣勝男。畢竟這個女人對已有知遇之恩。沒有衣勝男現在的梁正鋒將會是另一番景象。兩人沉默不語了一陣,梁正鋒的無言已對似乎已經回答了衣勝男的請求。衣勝男似乎此生第一次做女人的願望就這麼破滅了。衣勝男轉過身去黯然的說道:「對不起了你走吧。今天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和韓雨清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和莫小姐了。」 [發表時間:2013/12/15 0:50:2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衣勝男說完仰望著窗外的天空,卻無比思念起了自己的母親。這種感覺就是母親剛離世那會兒都不曾有過,此時的衣勝男突然有了和母親在一起的想法。她活在塵世間實在太累了。她又有些恨起了母親,如果母親把自己生成一個男孩該多好。自己既然是個女的,又何必叫勝男呢?也許自己的一出生就是個錯誤。 此時起了絕望念頭的衣勝男,沒想到自己的身後卻響起了腳步聲,那腳步身並未遠去,反而離自己越來越近。隨著這腳步聲的慢慢臨近,衣勝男又開始緊張的顫抖了起來。 梁正鋒將衣勝男輕輕的抱上了床,凝視著衣勝男的身體。此時的他心情很怪,既無當初自己想像般的有那股噁心的念頭,也無一個男人對於女人的衝動。梁正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邁步上前,也許是出於報恩的心態、也許是出於對於衣勝男這個和自己同樣的人卻比自己更加可憐的憐憫。又或許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如當初懷疑和想像般的那麼複雜。 梁正鋒脫光了自己,但自己的下身的巨物卻無任何反應的低頭喪氣的下垂著。梁正鋒當著衣勝男的面,套弄了自己好久才使那傢伙恢復了勇猛時五六分的強度。衣勝男卻越來越緊張,躺在床上發抖著,床也輕微的吱吱作響。 兩人在二十分鐘後便草草了事。梁正鋒此時無絲毫快感,只是像感覺完成了一項任務而已。卻意外的見到了那一抹殷紅。沒想到衣勝男還是個處*女之身。而衣勝男依然在床上劇烈的抖動著,這是她有生以來真正的第一次。衣勝男說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梁正鋒看著此時還深陷在緊張之中的衣勝男卻有了另外一種想法。復身而上又摟住衣勝男吻了起來。衣勝男卻是恢復了往常不願觸碰男人的神態,劇烈的抵抗著。梁正鋒把衣勝男牢牢的按在床上,說道:「我答應你了,我們結婚!」衣勝男先是驚訝的看了一陣梁正鋒,不解梁正鋒為何轉變如此之快,之後便閉目側頭滿含無奈的「嗯」了一聲。 衣勝男的下身突然一股撕裂般的巨痛,梁正鋒的巨物又殺了進來。衣勝男咬緊牙關、神情痛苦的忍受著。而取主動態度的梁正鋒也只是敷衍了事的完成這一切。十多分鐘後便一洩如注。完事後梁正鋒將冰冷的衣勝男摟在懷中,似乎希望能尋找到衣勝男一絲的溫度或者回應。只不過衣勝男始終是冷冰冰的。 衣勝男首先開口說道:「你現在還能後悔。你也別因為這事而抱什麼愧疚,是我主動要求的,不關你的事情。」梁正鋒反問道:「你後悔了?」衣勝男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梁正鋒只是默默的說道:「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吧。」衣勝男哀歎了一口,身體卻不再發抖。似乎是就此認命。 衣勝男的此聲哀歎卻引起了梁正鋒的共鳴,他無奈的笑了一陣,又單手摟住衣勝男,細看起了和自己毫無感情和激情的冷新娘。衣勝男作為女人,撇開那身男人氣不談,也有著諸多的缺點,比如臉上有著十幾顆未加修飾的粉刺和黝黑的皮膚,胸前也如飛機場一般平坦。但衣勝男還繼承了美麗村姑阿霞和高大英武衣建國的諸多優點,精緻爽朗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總體而言也能勉強算個美女。只是衣勝男的美麗卻不是女人式的,也不是自己所能享受的。 衣勝男想說些什麼,卻不敢面對梁正鋒,只得背過身去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盡快吧。」 「那你打算和你父母怎麼說?」 梁正鋒想了一陣,說道:「就和我父母說我一到北京就喜歡上了你,兩人偷偷摸摸的好了好幾年了。只是因為你年紀太大,我不敢和父母提而已。你是為了我辭職的,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必須娶了你。」 衣勝男聽完梁正鋒對自己父母編造的無懈可擊的謊話,不由得冷笑道:「你把在商場上對付客戶和上級的手段對付起了自己的父母,你不覺得對不起他們嗎?」未了又加了一句「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梁正鋒聽此有些怒氣了說道:「那你打算和你的父親怎麼說?告訴他實話?」剛有了些做新娘感覺的衣勝男此時卻如被梁正鋒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想起了自己和梁正鋒不是正常的結婚。自己剛才的話只是一百步笑五十步而已。 衣勝男繼續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你父母說我們的事情?」 「茉莉在上海出差,等她回來之後我和她說完了再帶你回上海和父母提這事情吧。順便正式去趟你父親家。」 衣勝男聽到此處卻莫名的對茉莉起了一股巨大的醋意,猛然轉過身來怒視著梁正鋒說道:「那茉莉不同意我們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不會得,一個半月前是茉莉向我提這事情的…………。」梁正鋒雖然這麼說,心中也突然的不安了起來。心中不斷迴響著「我和衣勝男真要結婚了茉莉會同意嗎?」 此時梁正鋒心中巨大的疑惑卻全部寫在了臉上。衣勝男見此又是一陣無比冰冷的冷笑。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的事情你還是等你的好茉莉回來了再說。」 衣勝男剛說到這裡,門外響起了開門鎖的聲音。不一會兒韓雨清進來了。韓雨清正急著進來詢問衣勝男和梁正鋒談得怎麼樣了。卻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床單上還有著一片血跡。此時的韓雨清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轟」的一聲暈倒了下去。 衣勝男見此也是緊張的驚呼一聲,光著身子就去抱起倒在地上的韓雨清。梁正鋒見此心中怒罵了句「他媽的這叫什麼事!」站起身來。此時的梁正鋒又有了股無比荒唐離譜的感覺。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著哭哭啼啼坐在地上急掐韓雨清人中的衣勝男,冷冷的說道:「你也問清楚了她願不願意再來決定我們結不結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幾天後梁正鋒再回上海總部匯報完工作後,終於在一個週五的晚上趕到上海郊區見到了半月未見的茉莉。原本瘦弱的茉莉此時顯得更加瘦骨嶙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深陷在眼窩內顯得更大了,外加大大的一圈黑眼圈。不過茉莉精神尚佳。顯然茉莉在這大半個月內為了自己的設計方案殫精竭慮,並且大大的透支了自己身體一把。和衣勝男有了婚約的梁正鋒的原本就對茉莉愧疚無比,再見茉莉此時這般模樣頓時心疼憐惜的掉了眼淚。 茉莉卻嘻嘻哈哈的說道:「不許這麼肉麻!我又沒少手少腳、破皮破肉。」說完在梁正鋒的臉匣上大大的一吻。被溫情環繞的梁正鋒此時也不想去和茉莉談那件破事,打算回京後找個機會再說。 梁正鋒問到茉莉的設計慕容簫看過後感覺如何。茉莉說道:「我來上海半個月了,都是和慕容簫的一個助理在接觸,慕容簫面都沒見上一回。我在完成方案的同時,還有另外兩家設計事務所還沒交方案呢。之前還有幾套其他國內外事務所的方案慕容簫也沒徹底的放棄。我中標的可能性比較渺茫。但總算自己努力過了。」 梁正鋒看著無比執著的茉莉又是一陣心疼。自問和茉莉認識兩年多了,但其實自己並沒有徹底的瞭解自己的愛人。茉莉在事業上的追求並不亞於殷開辰和葛鈞,只是以前沒有這樣的機會給這個異類的非主流設計師而已。 之後兩天是週六週日,梁正鋒便放緩了自己緊張的夏季工作節奏,打算陪茉莉在上海好好的玩上一玩。梁正鋒連夜將茉莉的行李收拾完畢,打了輛車趕到陸家嘴,打算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個套房安頓下了茉莉。茉莉卻不願意梁正鋒花這個冤大頭的錢,執意住一旁的經濟型連鎖酒店。梁正鋒拗不過茉莉,只得再將兩人的行李拖到一旁的連鎖酒店。晚上在賓館的房內梁正鋒看著累變了形的茉莉不忍再折騰她,茉莉也一頭鑽進梁正鋒的懷裡香甜的沉沉睡去。 昏沉沉睡了一晚的茉莉在第二天恢復了活力,頂著上海潮乎乎的炎炎夏日拉著梁正鋒的手在上海大街小巷中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到賓館後兩人各自洗完澡,梁正鋒正準備溫習下功課,茉莉卻捧著梁正鋒的臉說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梁正鋒心中暗歎了口氣,雖然今天一天裝著像個沒事人一般,但還是被茉莉瞧破了。梁正鋒將茉莉緊緊摟住,正色道:「我說了你不許離開我。」茉莉見梁正鋒說得如此沉重,心知梁正鋒所說之事非小。但還是作興高采烈裝在梁正鋒的臉匣上咬了一口說道:「老娘還要你這個高粱米回去伺候我呢,不會不要你的。」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等著這個重磅消息的到來。 梁正鋒聽此心中稍安,隱去了韓雨清抓住茉莉變更性別上的手續不足把柄的環節,將自己變主意打算和衣勝男結婚的事情與茉莉說了。茉莉聽完,悠悠的對梁正鋒說道:「傻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娶衣勝男這個男人婆的,我怎麼會怪你?」 梁正鋒聽此心中大定,挺起鋼槍猛然而上。兩人激烈的交鋒著,但梁正鋒卻感覺出了茉莉少了幾分以往的激情和渴望,有些應付自己。睡到半夜梁正鋒翻身撲了個空,醒來卻發現茉莉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窗外。梁正鋒從背後將茉莉輕輕的抱過。茉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抱歉的對梁正鋒說道:「對不起,你結婚本來我應該高興的,不該這樣的。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梁正鋒將頭附在茉莉耳邊說道:「小傻瓜,我和衣勝男結婚是假結婚,你才是我的真老婆。」茉莉聽完死死的抱住了梁正鋒,梁正鋒躺在床上輕輕的撫摸著茉莉的背脊好久才將她哄得入眠。 第二天,兩人出了賓館趕往機場,梁正鋒一路緊緊的抓住茉莉的小手直至北京家中,生怕自己的茉莉不易而飛似的。 一周後,梁正鋒將衣勝男正式以女友的身份帶回上海的家中。梁母見衣勝男比自己的兒子大這麼多,在梁衣二人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相應的熱情和好臉。好在梁父很有禮節的向衣勝男熱情有加的招待,才不至於衣勝男第一次上門就冷場。 衣勝男走後,梁母便衝著梁正鋒大發雷霆,表示自己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兒子絕不能娶這麼個老姑娘。沒想到平時少言寡語的梁父卻挺身而出,對著梁母吼道:「兒子的終生大事、兒子自己決定。是她娶老婆還是你娶老婆?他要找的老婆是要你喜歡的還是他喜歡的?」梁母被梁父吼得啞口無言。梁父訓完了梁母,從自己房內的抽屜內拿出了戶口本交給了梁正鋒,義正言辭的說道:「小鋒,你今年二十六週歲了,是個成年男人了,父親相信你自己的選擇。但無論你婚後好與壞,一切後果都要你自己承擔。還有不管你婚後愛或者不愛衣姑娘,但你不能忘記你是個男人是個丈夫,你要像個男人一樣擔負起你應有的責任。人家既然嫁給你了,你就不能對不起人家。戶口本給你了,結不結婚由你自己決定。」梁父說完又惡狠狠的瞪了梁母一眼。 以前梁正鋒總覺得父親在家中有些氣管炎,沒想到父親在關節問題上如此明事理和大義凜然。輕而易舉化解了原本預想的母親的糾纏。而此時有著隱情的梁正鋒卻更加愧對對自己鼎力支持的父親和堅決反對自己的母親了。自己的婚姻和愛情根本不是他們想像之中的那樣。但梁父大義凜然的教導之語卻不斷的在梁正鋒耳旁迴響著。 在順利的通過了梁母的抵制之後,梁衣兩人的領證和婚禮很快的在一個月能就草草的完成了。兩人婚後的新居定在衣勝男過世母親買的大別墅內,沒有如其他新人般的重新裝修和買新的傢俱、家電。只是敷衍了事的貼了幾個喜字。也沒有如其他新人般的互買婚戒和蜜月旅行,只是隨意的找了家婚紗攝影店花了半天在公園內拍了套婚紗照。然後掛在大別墅的臥室內,以塞眾位親朋的耳目。婚宴也只不過是在一個週六在一個大飯店內簡單的擺了五桌,來者都是兩家的至親。婚宴結束後第二天梁正鋒便飛回北京準備下周的工作了。一切的一切對於梁衣二人都是冷冰冰的。毫無激情和樂趣可言。 [發表時間:2013/12/15 1:18:1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一個月後一個週末的中午,衣勝男在上海給梁正鋒打來了電話,梁正鋒此時正摟著茉莉在沙發上沒心沒肺的看著動畫片。接完電話梁正鋒卻神色木然的愣在了沙發上。茉莉看著神色茫然的梁正鋒關切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梁正鋒茫然的看著茉莉,嘴巴動著,卻發不出聲音。茉莉急了,用力的搖晃著梁正鋒的身體說道:「到底怎麼了?」梁正鋒這才有些醒過神來,喃喃的說道:「衣勝男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了。」此時的梁正鋒沒有其他年輕人獲知自己將成為父親的喜悅和興奮。心中反而是對這個即將出生的孩子充滿了懼意,日後自己又該怎麼面對這個孩子?其實自己和衣勝男的結婚就是為了有個孩子能讓雙方在各自家中有個交代。但這個孩子這麼快的來了,梁正鋒卻深深的懼怕了起來。 茉莉聽此卻強打精神的對梁正鋒樂道:「傻瓜,高粱米要做爹了,應該高興的。」梁正鋒聽此卻笑不出來。只是默默的掏出了顆煙準備跑到屋外抽著。茉莉卻一把拉住梁正鋒,大聲怒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樣,你如果還是個男人馬上就趕往機場飛回上海,到衣勝男的身邊去!你和衣勝男的婚姻是假的但孩子是真的!這是你的孩子!不管你愛不愛衣勝男這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也是你第一個孩子!」 梁正鋒被茉莉的這頓當頭喝罵似乎醒了,只是穿著拖鞋如無頭蒼蠅一般的衝向屋外。茉莉又大聲喝道:「給我回來。」茉莉轉身進屋,快速的為梁正鋒收拾好了行李和相關證件。又指揮者失魂落魄的梁正鋒換好了衣服。帶著梁正鋒下了樓,茉莉開著車將梁正鋒送到了機場。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途梁正鋒算徹底的冷靜了下來。此時反而急迫的想插翅飛回上海、飛到衣勝男的身邊,看了一眼衣勝男懷上孩子的肚子。茉莉停完了車還是不放心剛才魂魄出竅的梁正鋒。領著他在航空公司的櫃檯買完了最快去上海的機票,將他送到了安檢口。梁正鋒此時神智已清,一把摟住了茉莉吻了起來。吻完了對著茉莉說道:「我還真少不了你了,等著我回來。」說完轉身進了安檢口。 四五個小時後,梁正鋒到了衣勝男的獨棟別墅門口。這個別墅上下三層,足有四百多平米的面積。衣勝男母親當初買別墅的目的是希望自己和女兒未來的一家子在此和和美美的居住著,以享天倫之樂。沒想到的是自己過早的撒手人寰,婚後自己的女兒也就一個人在此居住。顯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梁正鋒飛快的跑上樓,在她的臥室的門口見到了衣勝男的第一眼後突然有了股親切之感。這是兩人相識這麼久來從未有過的感覺。梁正鋒上前拉著衣勝男的手說道:「這是真的?孩子多大了?」 衣勝男見梁正鋒知道了消息立馬從北京趕回上海,心中也是一陣興奮。但卻將自己的手從梁正鋒的手中抽了出來,依然是冷冰冰的說道:「剛一個月………………算算時間應該就是我們辦婚禮的那晚有的。」梁正鋒不由自主輕輕的撫摸起了衣勝男還未隆起的肚子。衣勝男並未阻止,只是「哼」了一聲,提醒梁正鋒說道:「你別忘了我們婚前簽訂的協議,如果離婚了孩子將由我撫養。」 兩人結婚前對兩人的各自財產和未來孩子的歸屬有過嚴格的婚前協議。不但請了律師,還是到公證處公證過。梁正鋒聽此原本無比喜悅的心情頓時黯然了起來。坐在衣勝男一旁說道:「能不離就不離吧。一起看著孩子長大不更好?」衣勝男卻冷笑道:「我們假結婚才多久?你就橫豎看韓雨清越來越不順眼。真和你假戲真做了,你還不宰了我和韓雨清?真好笑,我管過你和你茉莉還有其他人的事情嗎?別忘了我們是假結婚。什麼事情都是婚前說好的。」 梁正鋒聽此無語,想了一陣說道:「我不想未來的你和孩子和你小時候和你母親那樣。」衣勝男聽此卻是心情一震。 梁正鋒轉身下樓了,此時已是晚上八點,他為了趕到這裡來還未吃過晚飯。打開樓下冰箱卻見到裡面儘是些速凍食品,就如年頭自己和茉莉上衣勝男在北京的租住屋時的情節。梁正鋒見此暗暗皺眉,自己隨便找了點吃得對付了過去。 上樓對衣勝男說道:「要不我讓我母親搬過來照顧你?」衣勝男瞥了一眼梁正鋒,說道:「你不嫌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麻煩,我還想清靜清靜呢,我是看夠你媽的臉了。」梁正鋒聽此火氣頓時直衝頭頂。但此時梁正鋒卻不願意對懷著孕的衣勝男發火。梁正鋒耐住了性子說道:「那你不要我媽來照顧你,但你現在這樣總要有人照顧的。實在不行我辭職回來照顧你。」衣勝男聽此只是一愣,猶疑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剛坐了我的位置捨得回來嗎?」梁正鋒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了孩子,我什麼都捨得。」衣勝男緊接著問道:「那茉莉會同意嗎?」梁正鋒聽此,笑了笑,本想諷刺衣勝男幾句。自己現在和茉莉的感情,即使身在異地,自己也不怕茉莉會離自己而去。你以為我的茉莉是你這個整天作天作地的女人?但梁正鋒一想到衣勝男此時的身體便不在言語。 第二天梁正鋒打了輛車帶著衣勝男去自己家和衣建國家分別報告喜訊。在去往梁正鋒父母家時,衣勝男突然的說道:「你別辭職了,你讓你媽搬過來就是了。」梁正鋒看了一眼衣勝男,此時的衣勝男卻轉頭看著車窗之外,顯然是不想和自己多做囉嗦。 兩人到了梁家,兩人分別叫過了「爸、媽」。梁父一如既往的熱情回應著,梁母只是「嗯」了一聲以作回應。梁正鋒把衣勝男安頓在了原本自己的臥室,拉著自己父母到了另外一間房內說道:「爸媽,男男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了。」梁正鋒話音剛落,梁母「騰」的一聲轉身跑到了衣勝男所在的房間。梁父也急忙跟了過去。 此時的梁母正拉著衣勝男的手「男男長」「男男短」的對衣勝男噓寒問暖。梁父站在一旁插不上嘴有些乾著急。梁母卻回過頭來對梁父怒道:「有什麼好多看的,孩子們難得回來一趟你也還不去菜場裡多買幾個小菜。」梁父聽此一溜煙的跑去了菜場,惟恐在家裡這頓飯吃得不好,導致衣勝男營養不良似的。 梁父買來足足兩大包食材後,梁母又恐梁父的手藝不佳,自己圍上圍兜親自下廚做飯了。衣勝男見此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梁正鋒說道:「你父母真有意思。」在梁正鋒這兩年多來的記憶中,衣勝男還是第一次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其實衣勝男笑起來特別好看。梁正鋒不由得將頭湊了過去,對著衣勝男的嘴唇吻了一口。猝不及防被揩油的衣勝男頓時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神態。捂著自己的嘴對梁正鋒怒目而視。梁正鋒見此心中長歎口氣,興趣索然的轉身出去抽煙了。 午飯時梁正鋒還未開口,梁母主動請纓道:「男男啊,平時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小鋒又一直在北京沒人照顧你。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你不覺得我們煩的話,我們搬來照顧你怎麼樣?」梁父急忙接著說道:「我也沒幾年就退休了,單位領導看我年紀大了也不讓我出車了,平時上班就看看報紙喝喝茶。我們國營企業管得也松。我向我領導請長病假來幫你媽的忙。不然你媽一個人忙不過來。」 梁衣聽此二人對視一眼,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就來個買一送一。梁正鋒卻趁勝追擊對著母親欲擒故縱的說道:「媽,男男可是喜歡安靜的。你每天中午要玩麻將的能住到一起嗎?我看還是算了,我到外面請個保姆照顧男男也花不了幾個錢。」 梁母聽此勃然大怒,對兒子吼道:「你腦子有問題啊,現在保姆坑害主人家的事情還少啊。你不心疼你老婆,我倆還放心不下呢。現在麻將網上也能玩,我在男男家上網打麻將就是了。」梁母說完哀求的看著衣勝男。衣勝男被梁母看得不好意思只是低頭吃菜。梁正鋒這才順水人情的答應了父母的請求。 一頓午飯,衣勝男的碗裡至始至終是滿的,梁父母不斷的往衣勝男碗裡夾菜。吃得衣勝男都打起了飽嗝。午飯過後梁衣二人答應了從衣建國家裡回來今晚就住梁家,才擺脫梁父母的糾纏,往衣建國家趕去。衣建國聽見自己的女兒肚子裡有外孫了,更是高興的老淚縱橫。 第二天,梁正鋒扛著父母收拾大包小包,四人齊齊的搬到了衣勝男家的大別墅。隨著二老的來臨,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頓時有了生氣。梁正鋒把自己其中的一張卡交給了父母,讓父母儘管花就是了。梁母卻不接,說兒子每月給他們匯的錢他們都存著呢,還有當初你買來打算結婚用的房,現在出租的租金每月也好幾千了。原本這些錢是打算給你結婚用的,沒想到你這麼簡單的婚禮也沒用上。現在這錢你母就幫你用在老婆和未來的兒子身上。 梁正鋒聽此對父母更是一陣感動。但還是把卡交給了母親,說讓父親挑個空得時候去買台車和上海牌照。這樣以後照顧起來男男出去做檢查什麼之類的也方便些。 梁正鋒跑到衣勝男的臥室,拉著衣勝男的手想說話,衣勝男去露出厭煩的表情,將手抽了回去。梁正鋒心中一陣刺痛,但還是說道:「這段時間你如果對我父母有什麼不滿意的話,電話告訴我就是了。我會和他們說的。」衣勝男依然只是冷冰冰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梁正鋒。梁正鋒拖著行李出了衣勝男的家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卻滿是惆悵。 茉莉一人在家冷清清的吃著玩泡麵加蔬菜簡單的晚飯。雖然梁正鋒平時也隔三差五的出差,但茉莉卻第一次有了兩人彼此遙遠的感覺。這兩天自己也未給梁正鋒打電話,梁正鋒也未給自己打來電話。沒想到自己剛吃了一半門外卻響起了開門鎖的聲音。 茉莉沒想到剛升格為準爸爸的梁正鋒這麼快的就趕了回來。茉莉坐在餐座上驚訝的看著此時出現的梁正鋒。梁正鋒跑了過去看著茉莉在吃些什麼。看完對著茉莉淡淡一笑,說道:「我就知道我不在你就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梁正鋒說完將自己在外面飯店買來的熱菜一一打開了在茉莉面前了。茉莉卻是鼻子一酸,把頭扭了過去說道:「現在你更應該在上海照顧的是衣勝男,而不是來這裡哄我。」梁正鋒莞爾一笑,說道:「衣勝男現在被我父母全包了,我想插手還插不上呢。別忘了你說過我是這裡的男主人的,這裡是我的家。」梁正鋒說完將茉莉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心中不免想到假如這個孩子是自己和茉莉該有多好?但這些又是從最初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晚上兩人做完功課後一起躺在床上,茉莉卻向梁正鋒報了個特大喜訊。慕容簫在反覆比對了幾套設計方案後最終選定了自己的方案。最先的頭期款已經今天已經給自己打過來了。上海那兩家落選的大牌設計事務所都在向北京的同仁們打聽自己是何方神聖。梁正鋒聽完「哇塞」的叫了起來,似乎比中標的茉莉更加高興。但此時茉莉的神情卻一如往常,摟著梁正鋒的脖子說道:「我想過幾天去看看我的兒子了,再順道去看看我的伯父伯母。」梁正鋒緊緊摟住茉莉的身子卻默然不語。 幾天後梁正鋒將茉莉送上了飛往新西蘭的班機,吻別之後梁正鋒看著逐漸遠離自己視線的茉莉卻有股難言的悲傷。再過兩個多小時自己的班機也要起飛飛往上海。離開了溫暖的茉莉,去往衣勝男冷冰冰的家,自己還要強顏歡笑的在父母面前裝出和衣勝男恩愛的樣子。 在衣勝男家中的日子梁正鋒雖然渾身不自在。但還是有些令人振奮人心的消息的。第一,高齡產婦衣勝男的各項檢查報告截至目前都是良好。第二,原本梁正鋒擔心的梁母和衣勝男的關係卻是相處的格外融洽。 梁母自不消說了,自從衣勝男肚子裡有了梁家的血脈,梁母早將之前對衣勝男和兒子不相配的年齡芥蒂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再者工薪階層的母親突然之間住到這所豪華的大別墅之中有了飄飄然的感覺。每天總是上下逛上一圈,看看兒媳的大別墅,自己的兒子雖有吃軟飯之嫌卻能住到這樣的大洋房中母親自然是無比的滿意。而衣勝男自幼生活在殘缺的家庭之中,母親為了培養自己成材又對自己格外的嚴格。這才造成了衣勝男偏激的性格。而梁母熱情奔放的性格和對自己呵護備至的態度,衣勝男卻從中體會到了另外一種母愛。這種母愛自己小時候曾經無比羨慕其他村裡的同齡人。 第三天,梁正鋒早飯後便離開了衣勝男的家。壓抑了兩天的心情也暢快了起來。肥貓的孩子在半個月前出生了,當初的同學們決定一起去肥貓家熱鬧熱鬧看看小肥貓長得什麼樣。 梁正鋒一進肥貓家的門,客廳裡已經坐了五人。眾人見到梁正鋒便是一陣不屑的起哄。肥貓拿著奶瓶從臥室裡出來,便對遠道而來的梁正鋒鄙視不已。 「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閃婚了也不叫上我們去參加婚禮,新娘子長什麼樣你就在微博上發幾張照片給我們看熱鬧。你是個人嘛?」 梁正鋒正色道:「免了你們的紅色罰款單你們還有什麼好不高興的?看一眼我老婆你們就幾張大紅票子沒了,我這是講義氣!」 梁正鋒剛說完,肥貓家的門鈴響了,原來是薛大夫帶著肚子隆起的曲嘉佳到了。梁曲二人對視一眼,曲嘉佳先祝賀肥貓喜得貴子。並送上了禮物,薛大夫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老婆在肥貓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眾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曲嘉佳的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情況。 不一會兒,肥貓從自己的臥室裡衝了出來讓眾人安靜,原來剛才還在睡夢中肥貓的孩子醒了。肥貓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將自己還在月子中的老婆攙扶了出來。孩子由肥貓的母親抱了出來,眾人在肥貓的指揮下,一一上前看看小肥貓長得什麼樣。梁正鋒卻是一陣惆悵,今天來的八人之中,有三對夫妻。只有自己和一個單身的女同學單身而來。外加肥貓一對夫婦,這幾對夫妻此時正熱熱鬧鬧的探討著育兒經。自己卻和那個女光棍在旁乾瞪眼。 小肥貓回屋後,眾人又將矛頭指向了梁正鋒。七嘴八舌的詢問道:「今天為啥不帶你的新娘子給大家看看?難道是新娘子太漂亮,怕被這裡的男同學勾跑了?」 被逼問的不行的梁正鋒只得指了指蛐蛐的肚子說道:「我老婆肚子裡也有了,一個多月了,她是高齡產婦不方便出來。」眾人又是一陣起哄。曲嘉佳不失時機的說道:「你媽前幾天給我媽打電話,說你老婆家的別墅超大。住的舒服的不得了。而且你媽說了你老婆長得不錯。梁總啥時候帶我們去看看你住的大房子和漂亮老婆啊?」眾人聽完更是興奮的起哄。 此時梁正鋒心中更是一陣難受,衣勝男這半死不活的性格,能在自己父母面前和自己把戲唱足了已經是謝天謝地的燒高香了。讓她陪自己應酬這些熱鬧的同學,衣勝男恐怕當場就會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下不來台。梁正鋒此時更體味到了假戲真做的痛苦。 眾人的午飯放在肥貓家附近的一家規模頗大的飯店包廂內解決。肥貓老婆雖然沒出月子,但這兩個星期在家已經把她憋壞了,把孩子甩給了肥貓的母親,毅然的跟眾人一起出來熱鬧了。四對年輕夫妻在飯桌有意無意的秀著恩愛,彼此之間討論著各自的孩子和家庭,還時不時的問新婚不久的梁正鋒過得怎麼樣? 飯至中途梁正鋒出來抽煙解悶。沒想到曲嘉佳卻跟了出來,在自己身後的沙發上一坐看著自己。梁正鋒煙還未點,為了孕婦只能將煙塞回了煙盒。坐到曲嘉佳一旁,曲嘉佳小聲說道:「你為什麼不帶自己的老婆出來給大家看看?」 梁正鋒無奈的一笑答道:「就這麼回事,有什麼好多看得。」 曲嘉佳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你老婆知道了你的事情了?」 梁正鋒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以示認可。 曲嘉佳驚異的看著梁正鋒,說道:「她不介意?」 梁正鋒長歎一口氣,只得轉頭看著曲嘉佳說道:「你能別問了嗎?」 曲嘉佳似乎從中明白了梁正鋒為什麼結婚時不叫眾同學一起去參加婚禮和不帶自己老婆給大家看得原因了。 此時薛大夫見自己的老婆久久未歸,擔心有事。從包廂裡出來尋找曲嘉佳了。見到她和梁正鋒並肩坐著便走了過來。蛐蛐搶先對自己的丈夫頑皮的說道:「高粱米和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認識,我們說些小秘密,你不許吃醋也不許問為什麼。」 老實的薛大夫只是憨憨的一笑,扶起自己嬌妻進了包間。梁正鋒看著兩人恩愛的背影,一股悲痛頓時湧了上來。雖然自己不後悔當初放棄蛐蛐,但很難不聯想到如果當時自己選擇了蛐蛐,兩人只怕比蛐蛐和薛大夫更加恩愛,現在又何必和衣勝男這般痛苦的唱著完全不合拍的假戲。梁正鋒進了包間又忍耐了十分鐘左右,便說要趕回北京的飛機而出來了。 梁正鋒回到衣勝男的家徑直上了衣勝男的臥室。梁正鋒只想和衣勝男簡單的聊聊天,沒想到衣勝男一見到梁正鋒進來便倒頭睡去。只是留給了梁正鋒一個躺下的背影。梁正鋒再也受不了了,回到自己的房內提了行李,便和自己的父母說北京公司有事自己要提前一天回去了。 到了機場心緒難平的梁正鋒掏出手機給茉莉撥去了長途電話。茉莉接了起來,梁正鋒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是找了些話題胡扯,茉莉卻似乎從梁正鋒的來電中感覺出了什麼,接連問著梁正鋒怎麼了。梁正鋒只是笑著說道:「想你了唄,還能怎麼了?」 當飛機從上海的機場起飛後,梁正鋒感到了一陣輕鬆。當初自己在部隊時,無比思念著自己的家鄉。只覺得能探親回上海便是天堂。到了蛐蛐結婚後,上海給自己的感覺也只是逐漸淡漠。而到了如今上海卻給了梁正鋒一種恐懼之感,只想遠離此地。 當梁正鋒萬分疲累的回到茉莉的家時,進門卻是一愣。飯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梁正鋒頓時大喜,難道茉莉回來了?沒想到從廚房裡出來的卻是端著一鍋湯的女妝的葛鈞。 梁正鋒大是驚訝,葛鈞「哼」了一聲說道:「還以為是茉莉回來了對嗎,看到是我失望了吧?」梁正鋒等葛鈞放下了湯,一把把她抱起,只是緊緊的摟著在沙發上感受著葛鈞身體上傳給自己的溫暖。葛鈞見此歎了口氣說道:「剛才茉莉給我來電話,說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從上海回來了。問你有什麼事情你也不說。她告訴我了她家的備用鑰匙藏在樓道的某個地方,擔心你有事讓我來看看你。」 梁正鋒聽此似乎感覺自己受的一切都值了。抱著葛鈞仰面躺在沙發上。說道:「也沒多大的事情,大概是我太多愁善感了。今天同學聚會看見其他結婚的同學夫妻恩愛有些受不了了而已。」 葛鈞和慕容珺的婚姻有過一段長時間的冷戰,因此更能體會梁正鋒此時的心情。葛鈞默然的趴在梁正鋒身上說道:「這滋味我知道,確實不好受。」 梁正鋒也想起了葛鈞夫妻的當初之事,吻著葛鈞的頭髮說道:「當初你是怎麼過來的?」智慧的葛鈞想了良久也未想出自己當初有什麼渡過那段痛苦期的秘訣。只是說道:「熬著唄,還能怎麼辦?」梁正鋒聽此心中一陣黯然。葛鈞卻不願意梁正鋒沉浸在這事情上,拉著梁正鋒起身吃飯。梁正鋒卻抱著葛鈞讓他陪自己就這麼多坐一會兒。此時的他只想感受自己愛人給予自己的溫暖,再無力氣做其他的了。 晚飯後,葛鈞見梁正鋒雖然嘻嘻哈哈,但能看出是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為免得自己擔心,葛鈞便偷偷的到客房給慕容珺掛去了電話,說自己公司有急事要趕往天津今晚不回來了。葛鈞打算在這裡陪上梁正鋒一晚。沒想到自己剛掛電話。梁正鋒已經笑寧寧的靠著門框看著自己。葛鈞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梁正鋒將葛鈞一把抱到茉莉的臥室,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兩人。猛烈的進攻起了葛鈞,良久後噴薄而出。梁正鋒感覺似乎所有的煩惱也隨著這記氣勢如虹的噴薄而煙消雲散了。心情轉好的梁正鋒一手摟著葛鈞,一手把玩著葛鈞的頗為壯碩的小弟弟。不多一會,葛鈞的小弟弟便挺立了起來。梁正鋒玩興更濃,想靠自己的手讓葛鈞的小弟弟繳械投降。葛鈞嬌嗔道:「你這大壞蛋太壞了早知道我不聽茉莉的來陪你了。讓你自己難受去。」梁正鋒聽此更是興奮,一口向葛鈞的話兒咬去,葛鈞渾身過電般的享受著梁正鋒的舔舐、吞吐,口中不由的呻嚀了起來。良久後才繳械投降。梁正鋒又快速的貼到葛鈞後背,湊在葛鈞耳旁深情的說道:「有你和茉莉還有慕容。我一切都不後悔。」說完便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兩人激戰至深夜,葛鈞終於體力不支沉沉的在梁正鋒懷中睡去。梁正鋒卻無睡意,欣賞著葛鈞恬靜、俊秀的睡容。心中想到其實自己又何必如此自作痛苦,自己得到了這三個出眾的尤物,失去的那些又算什麼呢。有了她們的真心陪伴自己這輩子已經值了。 [發表時間:2013/12/15 1:41:5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剛才隨便點擊開一個視頻網站,看到一部電影叫《逆愛》,點擊開來原來是部拉拉的成長史。從名字到內容俺的《異愛》是找到妹妹了。 [發表時間:2013/12/17 20:35:3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1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二十九章 維谷中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梁正鋒醒來,而昨晚被梁正鋒折騰壞了的葛鈞依然沉沉的睡著。梁正鋒在一旁靜靜的欣賞著葛鈞恬靜的睡容,在梁正鋒接觸諸多的女人和偽娘之中,葛鈞的睡相是最美的。梁正鋒看了一陣忍不住湊上去吻上葛鈞一口,想了一下還是怕驚擾到葛鈞的睡眠方才作罷。輕輕的起身為葛鈞作早飯去了。 一個小時後葛鈞才悠悠的醒來,梁正鋒見葛鈞洗漱完畢出來了,立馬從廚房裡端出了一碗血糯米紅棗粥和幾個春卷給葛鈞作早飯。葛鈞看得心中一陣暖意,臉上卻裝作不屑裝瞥了梁正鋒一眼說道:「梁弟弟你就是每天用這些糖衣炮彈哄你的茉莉姐姐的吧?」梁正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和茉莉住在一起圖得只是她能每天伺候我。要我像對葛總姐姐這麼伺候她,我早就不要她了。」葛鈞自然知道這是梁正鋒背著茉莉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但卻不知為什麼,每當梁正鋒對自己說這些花言巧語時自己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梁正鋒不但嘴上如抹了蜜一般,還不知廉恥的在一旁親手喂起了葛鈞吃早飯。兩人濃情蜜意的磨了半個小時,葛鈞才吃完這頓愛心早餐。想要起身去公司處理公務了,梁正鋒凶相畢露,非得要葛總姐姐在床上再加頓早餐才能走人。葛鈞昨晚已經被梁正鋒折騰的體力大大的透支,誓死不從梁正鋒的無理要求。 梁正鋒糾纏了一陣見未得手,靈機一動大度的說道:「葛總姐姐的小屁屁閉關鎖國了也行,用這裡不就行了,也用不著你吐白旗了。」梁正鋒說完重點的吻了一下葛鈞的嘴。葛鈞「呸」了一聲,說道:「我剛吃完早飯,再吃你那個臭臭的玩意還不噁心的把早飯都吐了。」梁正鋒一陣傻笑,表態道:「在你醒來之前我剛在外面洗了把澡,還在重點部位用了很多沐浴露呢,可香了。不信你待會兒聞聞就知道了。」 葛鈞知道這傢伙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兒,自己下午還有公事,只得從了他。床上的愛心餐在半個小時候後以梁正鋒突然發射,射了葛總姐姐一臉而告終。葛總姐姐憤怒的表態:「再也不來這裡陪你這壞蛋了」。梁正鋒也連連點頭說這主意不錯,自己也比較懷念朝陽大復臥的大床。 調戲完了葛總姐姐,梁正鋒的心情大好一路吹著口哨去上班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未來處理公務,辦公室秘書便端著中午的快餐進來,並問梁正鋒十一假期提前幾天回上海,她要為梁正鋒訂機票了。梁正鋒想了一陣說了聲明天答覆你吧。 秘書走後,剛才還心情極佳的梁正鋒又陰沉了起來。七八天後便是十一長假,自己又要回到上海去和冷冰冰的衣勝男唱夫妻戲了。梁正鋒想了一陣決定索性到30日壓哨回去。能少看衣勝男一天的臭臉就少看一天。梁正鋒一刻不停的忙碌了一個下午,晚飯後趁著家中無事,便打算花時間到北京的各大商超和零售店去看看市場情況。剛要在辦公室吃完快餐晚飯準備下班,母親的電話來了。 梁母先向梁正鋒報告,今天自己和父親一起陪衣勝男上醫院做得各項檢查全部正常。梁正鋒聽此心中寬慰。但梁母接下來又說一件事情。 「小鋒啊,春節前來過我們家你的那個女同事,今天下午又來這裡了。還和男男在樓上臥室聊了好久。她走的時候我看她是留著淚走的。我告訴你啊,現在你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要在外面管住自己了,不能像以前一樣東招一個、西惹一個了。更不能招惹到家裡來知道嗎?現在男男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家的頭等大事……………………。」 梁正鋒只說不是你想得那麼回事,自己和那個女同事毫無糾葛。讓母親別瞎猜疑。梁正鋒想了一陣又對母親說到,這次十一長假自己不回來了,自己上任未久,要盯著下屬各區的十一促銷活動。梁母讓兒子安心工作就是了,家裡的一切有二老呢。 梁正鋒聽完電話手中拿著的鋼化杯子,鋼化杯咯吱吱的發出一陣痛苦的響聲,被怒火中燒的梁正鋒一把捏癟了。梁正鋒原本想立馬給衣勝男打電話。但手機拿起又放下了。怕自己按耐不住性子和衣勝男在電話裡爭吵起來引起她的身體不測。現在衣勝男肚中的孩子也是梁正鋒的頭等大事。 梁母在電話裡所說的春節前來過自己家的女同事顯然就是那個瘋婆子韓雨清。梁母還以為這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又是從小就風流好色的兒子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不然怎麼會接二連三的來自己家,走時還流著淚。梁母自然打死都不會想到,這哪裡是兒子在外面的情人而是自己的兒媳的情人。 雖然梁衣二人在結婚前就言明兩人婚後各自過各自的感情生活。這也是兩人能湊合到一起的基礎。但婚後梁正鋒每當想到自己的合法妻子在外面有人,心中總是不那麼舒服、自在。而現在這個韓雨清還當著自己父母面去找衣勝男。這不是打人打臉嘛!梁正鋒躺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盡量的將大腦中的思緒清空。按著晨練時的吐納努力的調勻自己的呼吸和心情。但良久都未能到心如止水的境界。梁正鋒再也耐不住了,給衣勝男撥去電話。 衣勝男接起了電話,梁正鋒努力抑制心中的怒氣,口氣平穩的說道:「勝男,今天韓雨清來家裡了?」 衣勝男聽到梁正鋒來干涉自己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的怒氣說道:「怎麼了?她不能來嗎?別忘了這房子是我媽給我買的和你無關。我想讓誰來就讓誰來,想讓誰滾就讓誰滾,包括你。」 「這陣子我們能不能把這事情先放一放,畢竟孩子是最主要的。萬一你們在一起一激動或者吵起來,對你的身體影響不好。」 「笑話,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別以為只有你心疼孩子。我比你更心疼!你說起我來有臉有皮的你怎麼不說說自己?我和韓雨清一個月才能見幾回?你倒開心的很,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甩給了自己父母,自己天天和你的茉莉泡著。剛才你媽說你十一不回來,是和你的茉莉姐姐出去旅遊了吧?你到好意思來說我了。別把自己真當我丈夫了,我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管不著。」 梁正鋒被衣勝男在電話裡刺激的渾身發抖,但又被她罵得啞口無言,也確如衣勝男說的,自己在感情生活上要比她放縱的多。自己又怎麼能說她什麼。況且都是結婚前就定好的事情。 梁正鋒又深吸兩口氣才說道:「勝男你能不能說話別這麼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現在你畢竟和我父母住一起。我們婚前這點也可都是約定好的。不管我倆怎麼樣,彼此在父母的面前還是要尊重的。如果你的事情被他們看出來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再說了按我媽的臭脾氣到時候恐怕吵到你爸那裡去。再說了畢竟你肚子裡有孩子,萬一有個意外。你我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行了,呵呵,坐了我的位置就是不一樣,現在還教訓起我了。別和我來這一套套的嘴巴式。別忘了你還是我帶起來的。你嘴上說什麼、心裡想什麼能瞞過我?不是我走了,這個位置你再等十年都坐不上!」 梁正鋒被衣勝男訓得沒了半點脾氣,又覺得這女人怎麼這麼胡攪蠻纏、不可理喻。和她以前的工作作風完全不是一回事情。梁正鋒只得說道:「勝南,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情緒太激動對你身體不好。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不管你怎麼出圈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任何意外。你如果還能給我留幾分面子給我父母留幾分面子,你我的事情最好都收斂一些。好了,不多說了。你好好的休息吧。」 梁正鋒掛了電話,渾身再無一絲力氣,這段假婚姻其實根本沒自己之前想得那麼輕鬆。反而是實在太過沉重了。原來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平衡的,自己在茉莉、葛鈞、慕容珺那裡得到了這麼多的幸福和歡愉就要在某個地方失去同樣這麼多。梁正鋒又想到了馬上即將來臨到這個世上的這個孩子,梁正鋒咬著牙、攥緊自己的拳頭,心中默念這一切都忍了吧。 衣勝男掛完這個電話卻是無比的愜意。衣勝男按自己對梁正鋒的瞭解,可以想像自己的花心丈夫、這個臭男人中的臭男人在電話那頭會被自己氣成什麼樣。其實衣勝男的性格並沒有如在平時表現的那般處事乾淨利落。反而她的實際性格有著上海小女人特有的作天作地的一面。當初和韓雨清糾纏不清的事情,其實她是要負上大半責任的。只是她平時沒把這些表現出來而已,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常人面前根本不值得她表現小女人的一面。 不過衣勝男興奮完了也很快的恢復了理性,今天的韓雨清到訪本身就是個意外。自己事先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和她提前梁父母搬來照顧自己了。衣勝男也清楚的認識得到自己和韓雨清兩人不正常的關係,如果常此以往必然在梁父母面前穿幫。雖然自己的丈夫是個花心的臭男人,但自己的公婆卻是可愛的老兩口。和他們住一起的這段日子讓衣勝男完整的體會到了家庭的溫暖。衣勝男想到此處給韓雨清撥去了電話。 韓雨清來上海參加由部裡在上海召開的各大城市的公安聯繫會議。這種可有可無的務虛會本來韓雨清大可以不參加。來此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能見自己的女老公衣勝男罷了。不過由於兩人前陣子又吵架了,韓雨清怕衣勝男還在火頭上事先就不讓自己來此,韓雨清才來個突然襲擊的。 九月下旬的上海依然是悶熱難耐,在大街上動一動就是一身的臭汗。韓雨清站在上海的大街上足足二十多分鐘才打到一輛空車。當韓雨清到了衣勝男家的別墅小區本想自己掏鑰匙開門進去。還未來從包裡掏出鑰匙就見衣勝男挽著一個中老年婦女的手,一臉燦爛的說笑著從外面走了過來。旁邊還有個高大中老年男人跟在兩人旁邊。 而這對老夫婦韓雨清認識,就是春節前去梁正鋒家興師問罪時見到的梁父母。韓雨清看著三人如一家三口幸福的走著,心中頓時咯登的一沉。 衣勝男由老兩口陪著上醫院做完各類檢查,剛到家門口卻突然的看見了韓雨清心中也是一驚。梁父母也認出這個漂亮女人春節前來過自己的家。此人既然是自己兒子的同事必然也是當初兒媳在北京的下屬。想來韓雨清是來看懷孕的老同事衣勝男的。老兩口熱情的招呼到韓雨清。這才化解了衣勝男和韓雨清的尷尬。 韓雨清跟著衣勝男到了三樓的臥室,衣勝男剛想對韓雨清發飆,問她為什麼來得那麼突然。梁母端著盤子大大咧咧的進來了,盤子裡有飲料和水果。梁母放下東西突然有些醒悟過來了,對著衣勝男說道:「男男,不好意思,媽年紀大了,剛才又忘記敲門了。」說完梁母又對著韓雨清說道:「這位小姐上次你來我們家就坐會兒就走了。今天晚上可要留下來吃晚飯啊。你們聊、你們聊。我出去了。」說完梁母關上了門下樓去了。 韓雨清見此原本幽會自己老公的喜悅頓時化為烏有。對著衣勝男冷冷的說道:「現在你的日子過得真滋潤啊,老公、孩子、公公、婆婆都齊活了。」衣勝男早習慣了與韓雨清這種你來我往的爭吵。絲毫不懼韓雨清發的陰火,坐在床上說道:「這不都是你幫我安排的嘛。聽見我要找臭男人結婚了,死活要我去嫁人家小梁。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現在日子確實如你看見的過得不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什麼家務都不用我操心。他爸媽都幫我操持了。」 韓雨清怒道:「你別太得意了,他們只是看你肚子裡有了孩子而已。你沒懷上之前你自己不也說他媽看你橫豎不順眼嗎?你生完孩子誰知道他們會對你怎麼樣?別忘了那個臭男人外面有的是男人、女人。等你生完孩子,想扔塊臭抹布一樣的就把你扔了。他這年紀和現在的職位,外面盯著他的漂亮年輕的90後什麼的太多了。他不會真心的對你好的。」 在溫暖的家庭氣氛中浸潤的不久的衣勝男聽此心中一陣灰暗。韓雨清見此立馬坐到了衣勝男的床旁邊柔聲道:「老公,他們對你好只是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只有我才是對你真心的。」韓雨清說完便想去吻衣勝男。衣勝男急忙將頭扭了過去,推開了韓雨清,並對韓雨清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衣勝男見韓雨清如此著急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裝著不屑裝說道:「梁正鋒這臭小子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他是什麼德性我要你來提醒?現在他算是有點男人樣了,我剛在北京見到他時是個連毛都沒褪乾淨的小傢伙呢。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嗎?你看你急得那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局裡的副政委的。」衣勝男說完,拿起梁母端上來的果盆中一個蘋果大口的咬了一口,呲牙咧嘴的咀嚼了起來。嘴上溢出來的汁水用自己的手一擦了事。 此時衣勝男的神態就如一個放蕩不羈的帥氣壞小子。韓雨清看得不由的心醉,她最喜歡自己的老公衣勝男的帥氣模樣。衣勝男看著韓雨清迷離的眼神也不由的心動。用手指對韓雨清勾了勾,韓雨清不解道:「你剛才不是說肚子裡有孩子不方便嗎?」衣勝男說道:「廢什麼話,快給老子過來。」韓雨清頓時嫵媚了起來,小聲嗔道:「你也是個臭男人。」兩人在衣勝男的床上熱吻了一陣。 兩人假鳳虛凰的親熱完了,韓雨清靠在衣勝男的懷中說道:「我現在後悔讓你嫁給那個臭男人了。」衣勝男只是不語。韓雨清推了一把衣勝男,怒道:「你還是喜歡上了臭男人了,別忘了你和我說過你也是男人的。」衣勝男佯裝怒道:「你是不是又要折騰了?你信不信老子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在外面盛氣凌人的韓雨清被衣勝男壓制的一點沒了脾氣再不敢說話。只是一臉的委屈和不高興。 衣勝男說道:「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和那個臭男人認識又不是一天兩人了。要喜歡他早就喜歡上了。還要等到今天嗎?再說了人家還看不上我。這小子認識我到現在就沒把我當過女人。這個臭男人的人妖茉莉別看年紀比我們大,長得可比你漂亮多了。」 韓雨清聽此心中才稍安,並且有些耐受不住了,抓住衣勝男的手將衣勝男的食指放進口中吞吐、抽*插著。並對著衣勝男拋著電眼。衣勝男自然知道韓雨清是什麼意思。說道:「你個騷娘們…………這個不行。親親嘴可以,但老子的金手指要等生完孩子再給你了。我網上查了,像我這年紀的懷孕的、不宜過於興奮和發怒。」 韓雨清一陣敗興,將衣勝男的手往外一扔。說道:「你們結婚到開心,那個臭男人在外面左摟右抱的男女通吃,你樂樂呵呵的懷著孩子被這麼多人寵著做好媽媽,合著就我一個倒霉。」衣勝男瞥了一眼韓雨清不屑得說道:「那你回去找你的真老公好了,反正你們現在還沒離婚。還是合法夫妻呢。」 韓雨清前面見到他們一家三口歡樂的走了進來,就已心生芥蒂。當初自己的家庭何嘗不是這樣的美滿。現在韓雨清家庭破碎,一半固然是當初自己的老公出軌所致,一半又何嘗不是為了衣勝男。而自己為了衣勝男的能合法的生育和對自己的父親有個交代。自己又將衣勝男忍痛割愛放回上海,並絞盡腦汁的設計與其他人組成家庭。留自己一人在北京形單影隻。衣勝男竟然還如此說自己。韓雨清頓時忍不住了,哭道:「你是不是個人?我現在這樣不還是為了你?」說完掩面離去。 當梁父母在客廳內摘著菜為兒媳和同事準備著晚飯,卻見那個漂亮女人哭著掩面從樓上跑了下來,再見也不說一聲的就跑了出去。頓時擔心樓上的兒媳有事,急步跑了上去。卻見到衣勝男如沒事人般的在床上抱著大抱熊若有所思。梁母問道:「那個女的怎麼樣?」衣勝男隨意的說道:「發花癡而已,別理她就是了。」梁父母跑出來,兩人合計再一想到韓雨清春節前的來訪和自己兒子自幼好色的秉性,一加聯想便得出答案了。 韓雨清從衣勝男家中離去時看見梁父母在客廳內摘著菜,一派家庭生活氣氛,更是一陣悲痛。自衣勝男母親離世後,這裡便成了自己和衣勝男在上海的愛巢。這個世界原本只有二人。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家,而自己卻成了客人。韓雨清在離去的路上不由得想到自己為衣勝男從自己離婚開始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個冤家。 當韓雨清晚上接到衣勝男的電話讓她暫時別來自己的別墅了。衣勝男自然不會和韓雨清說因為顧及自己公婆的感受,而是梁正鋒知道了韓雨清的到訪找她鬧騰了,衣勝男有些受不了。反正兩人見面什麼實在事情也幹不了。而大著肚子的衣勝男自然也不可能來北京。兩人這段時間的聯繫網上視頻就可以了。韓雨清頓時將這陣子所受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都轉移到了梁正鋒身上。我和衣勝男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情?婚前不是一切都談定了的,大家各玩各的。你憑什麼阻止我和衣勝男的往來?還有你將自己的父母安到衣勝男家是什麼居心?包括韓雨清用女人的直覺體會到衣勝男對梁正鋒細微的變化。韓雨清此時不但對梁正鋒憤恨不已,並且警覺了起來,這種警覺是懷著巨大敵意和攻擊性的。衣勝男是我的男人!是我的老公誰也不能將她從我手上奪走! 韓雨清向在上海的會務組告了個假連夜飛回北京。韓雨清的飛機落地時已經是深夜兩點。當她剛出機場出口便有一個男子接過了韓雨清的行李推車,另外一個頭上掛根大金鏈子的穿一身短打唐裝、布鞋的男人湊到了韓雨清的跟前小聲說道:「韓姐請。」 韓雨清在四個形色彪悍的人簇擁下出了機場,坐到一輛大奔上。韓雨清對大金鏈子使了個眼色。大金鏈子連忙將司機趕下車。韓雨清說道:「孫老大請你幫個忙行嗎?」 大金鏈子連忙說道:「韓姐您叫我老大不是折我的壽嘛。我在您面前哪裡敢充什麼老大。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平時想巴結您還巴結不上呢。您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包管幫你辦漂亮了。」韓雨清點了點頭,將一個U盤交給孫老大。說道:「幫我好好的教訓下這個小子。裡面有他的工作單位和住址。」 孫老大沒想到韓雨清深更半夜的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這點事情。頓時暗罵韓雨清腦子有問題,收拾個人還要自己出面?給自己一個電話,自己隨便叫上一個手下就把這事情給辦了。孫老大用著自己的本子看著U盤裡的資料不屑的說道:「教訓到什麼程度?」韓雨清冷冷的瞥了一眼孫老大,說道:「這小子一身的功夫還當過兵。而且他在部隊時期的檔案是有很高的保密級別的,我都查不出他是在哪支部隊服役,不過估計是特種部隊的。我的意思是讓他見見血就行了,實在不行斷兩根骨頭也行,你有什麼問題嗎?」孫老大這才知道事情原來沒那麼簡單。說道:「我手下有個某省跆拳道隊退下來的主力,還入選過一陣子國家隊,還有一個就是剛才下車我的司機,也在特種部隊混過幾年。他們兩個再帶上四五個能打的,帶上傢伙,就是泰森也給擺平了。」韓雨清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以後別什麼韓姐不韓姐的,我小你快十歲了。你都不怕把我叫老了」。 [發表時間:2013/12/18 20:43:1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五六天後梁正鋒帶著副手金鶴南和山東二區的主管招待著山東來的大經銷商,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裡吃著一周前預訂的宮廷菜。八點剛過酒宴便結束了,大客戶有些酒意要回賓館休息,下面的娛樂項目不再繼續。梁正鋒讓公司司機帶著小區主管陪客戶回賓館,自己也謝絕了金鶴南的開車相送。獨自一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 北京這個季節梁正鋒認為是最舒服的,尤其是晚上的微風吹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上任總經理至今足足五月,上任伊始便逢一年之中的行業內最重要的夏季營銷大戰。好在自己把兩個副手都攏住了,華北區沒出現內耗。自己制定的幾套方案實施下來效果也相當不錯。增長比例雖然沒去年那麼猛。但增長的銷售額卻高於去年。增長速度仍然是各大區第一。自己這把交椅算是暫時的坐穩了,李正陽即使要拿自己開刀也沒這麼容易了。而在應付這段最關鍵、最繁忙的工作時,自己還要應付自己生活上最大的考驗。雖然衣勝男讓自己諸多不快,但總算還和自己父母相處不錯,也算勉強及格。而品嚐著這些外人看似光鮮的滋味時,梁正鋒卻深深體會到了葛鈞前幾天對自己說得話「熬著唄,還能怎麼辦。」 梁正鋒看著北京一如往常繁華的大街,卻有了股恍若隔世的感覺。不由得站住了掏出顆煙抽了起來。抽完剛要起步卻猛然驚覺到怎麼背後兩個人自己走他們也跟著走,自己停他們也跟著停。梁正鋒走了一陣拐到一個僻靜的街道,又裝作若無其事樣走了一段,忽然停下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放在耳邊。果然身後十多米處那兩人又停下佯裝著聊天。而其中一個敦實的光頭胖子,警惕應變性極高。另外一個長頭髮黃毛就鬆鬆垮垮的,顯然沒受過什麼專業的跟蹤訓練就如一個街頭混混。如果不是那個黃毛露出破綻自己還沒察覺兩人在跟蹤自己。而顯然這樣的組合不是警察來盯自己。那是什麼人吃飽了撐得來跟自己?難道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有這必要嗎?梁正鋒不想多事,走了幾步,看見對面來了輛空的出租車,梁正鋒突然發速跑到了對面的馬路,打算攔下這輛車就回去了。沒想到的是這輛出租大概是去加油或者什麼事情。只是在車上對梁正鋒擺擺手就一駛而過了。 但梁正鋒這一動作也驚醒了後面的兩人。兩人和後面麵包車上的人從下午開始,跟著梁正鋒招待客戶跟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他獨自一個的時候再也不想失去機會。兩人跟在梁正鋒後面急跑,黃毛還一邊跑著一邊拿出了手機吼道:「你們快來,那小子醒了,干明仗吧,不然明天老大那裡沒法交代。」胖子卻暗罵這黃毛蠢貨,這麼喊梁正鋒不也明白後面還有人。 梁正鋒聽到黃毛的電話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後面的敦實的胖子緊緊的跟著,黃毛卻被越扯越遠。梁正鋒突然一個U字型的急停轉身朝著胖子迎面撞去。上去便是一拳,沒想到那個胖子反應極為迅速,往旁一閃。但梁正鋒這記回身太過突然,胖子急停後躲過了一拳身體其他部位卻全空了。梁正鋒看右手打空便知道此人非常人,左手加勁跟上一擊擺拳重重的打在胖子胸口。「砰」的一聲,胖子的肋骨被梁正鋒打斷兩根,頓時昏了過去。這個戰術動作其實胖子也在部隊練過,卻沒想到梁正鋒能完成的如此完美和一氣呵成。 此時一輛麵包車急馳而來,在梁正鋒面前一個急剎車。車門打開頓時竄下四五個人來。還未等這四五人全部跳下,梁正鋒衝上前去一拳一腳,就打趴下兩個。一個被踹斷了大腿骨、一個被一拳打光了門牙昏死過去。其餘的幾個看見梁正鋒瞬間就打到了三個,都往後撤,但其中一個高個迎著梁正鋒迎面而上。一個迅猛的側踢踢向梁正鋒的腰間,梁正鋒用手一擋,手臂竟然是一陣疼痛,高個腿法凌厲,絲毫不停頓接連又是幾記連環快踢,雖然沒踢著梁正鋒。但梁正鋒卻被逼得左閃右避的連連後退,後面四個見高個佔了上風,又拿著鋼棍、砍刀一擁而上。 梁正鋒對著高個一記虛沖,高個退了一步做個了個格擋的姿勢,梁正鋒見勢急忙衝下旁邊一個,那人鋼棍還沒揮下就被梁正鋒抓住了手腕順勢扭斷了手臂。高個又衝了上來一記前踢,眼見要踹到了梁正鋒胸口,哪知梁正鋒手中的鋼棍銀光一閃。跆拳道高手以前受的都是徒手搏擊訓練,剛才和梁正鋒空手對決打的興發,忽略了此時的梁正鋒已經空手入白刃後有了凶器。「喀啷」一聲,鋼棍砸跆拳道高手的腿上,腿骨應聲而斷。高個頓時倒在地上大聲呼疼。剩下兩人見此沒命似的逃了。梁正鋒也懶得去追。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好在那個逃走的黃毛最先露出了破綻被自己發現了。那個胖子又最先被自己撂倒。不然胖子和那個跆拳道高手聯手,自己就是能贏也不免掛重彩,何況還有五個手持凶器的嘍囉。但梁正鋒心中已經明白是誰再找他碴了。咬緊牙關暗想,你給老子戴綠帽子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到找上我了。梁正鋒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10。 起先警察到了現場,見如此宏大的場面,報警人毫髮無傷,但五個兇徒卻重傷倒地,滿地還是鋼棍、砍刀等凶器。警察立馬拉起了警戒線,收集散落在地上的證物。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意料的簡單。梁正鋒被帶到了派出所,直接被帶進了一個五十多歲如領導模樣的警察的辦公室,閒散人員全都退出。老警察坐在椅子上給梁正鋒甩過了一顆煙,說道:「朋友身手不錯啊,以前練過?」梁正鋒見此人不像是給自己做筆錄的,點上煙說道:「在部隊待了五年了,練過點拳腳」。老警察捋了捋大背頭,說道:「剛才我也看了事發地的監控。卻是是那夥人先截你,你才動的手。但兄弟你也忒猛點了,一出手就撂倒了五個。而且全部是骨折重傷,而你呢皮都沒破半塊。兩邊真鬧騰起來,雖然他們是行兇傷人在先,但真上法院了搞不好朋友你就是防衛過當啊。這樣的話兩邊都不落好。」 梁正鋒聽此多少有些明白了,必然是那兩個逃走的人向韓雨清報了信。自己來派出所前韓雨清已經通過關係疏通了一切。梁正鋒只是笑了笑說道:「那全聽領導的安排了,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老警察對著梁正鋒一翹大拇指笑道:「小老弟還是個明白人,我保證他們不追求你的責任。你呢反正也沒吃虧該出得氣也出了。要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梁正鋒大方的說道:「行,就聽您的了。」兩人起身握了把手,梁正鋒連個筆錄都沒做就出了派出所。 梁正鋒報案到現在一個小時都不到,此事就這麼沒不清不楚的算結束了。梁正鋒出了派出所抽著煙漫步走在大馬路上,正陰著臉盤算怎麼找韓雨清把新帳老帳一起算了,身後響起了一陣快節奏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聲音煞似動聽撩人。聲音到了梁正鋒的身後剛緩了下來那人便用警察式的口吻說道:「梁正鋒」。梁正鋒一轉身沒想到是想曹操、曹操就來了。 自己送上門來的韓雨清面無表情的說道:「一起走走吧。」梁正鋒想了片刻點頭示意。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韓雨清說道:「真沒想到你能耐真不小,那五個全重傷送醫院了你到半點事都沒有。」 梁正鋒笑了笑說道:「運氣好吧。」 韓雨清緊接著說道:「就不知道你的運氣還能好多久了。」 梁正鋒口氣平常而淡然的說道:「是啊,運氣再好我也不能老這麼被動。第一次主動找到我上海的家,第二次拿著茉莉的事情來威脅我,算上這次整三回了。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你說我該怎麼辦?」 韓雨清「呵呵」的笑著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梁正鋒也笑著回答:「現在還沒想好。遲早會告訴你我的想法的。」 韓雨清裝作意外,驚奇的「哦」了一聲,說道:「那我等著。這事就是你完了,我也沒完呢。大家都等著吧。」 梁正鋒「哼哼」的笑了兩聲,停下腳步轉頭對著韓雨清說道:「韓政委今天來就找我說這些?還有其他的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剛才我可被嚇得夠嗆,現在腿還軟著呢。再逛下去我可走不動道了。」 韓雨說道:「莫小姐不是去國外了嗎?你腿軟腿硬的回去不都一回事情。再陪我走走吧,我這個小女子還怕這大晚巴尚的半路衝出六七個人來堵我。有你這麼位大高手在,我就不怕走夜道了。」韓雨清說完歪著腦袋作俏皮裝看著梁正鋒。 梁正鋒聽到韓雨清不但盯著自己,還把茉莉的行蹤查得如此清楚卻不得不心生忌憚,臉上一黑用凌厲的眼光盯著此時做純情妝的韓雨清,悠悠的說道:「你這人以前是一切太順了吧。怎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如果不是個女的,你信不信你早就如之前五個傢伙一般躺醫院了。我真要收拾你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 韓雨清聽此卻如聽天大的笑話一般,一臉不羈與自嘲的笑道:「我一切太順了?呵呵,五年前我知道了我丈夫在學校把女學生的肚子搞大了,想離婚卻因為家裡上下的反對而離不成。這個算不算順?四年前,衣勝男死纏爛打的追我,指天發誓的說只要得到我了就要一輩子對我好。兩年前我為了她,得罪了家裡的所有人向我的丈夫提起了離婚。但衣勝男卻說她要回上海給家裡一個交代,結婚生孩子了。之前的話就如放屁般的不作數了。這個算不算順?你們結婚前都說好、答應過的你們假結婚歸假結婚。我和衣勝男還繼續好下去。現在這個也不算數了我連見衣勝男都不能見了,只能網上視頻。這個算不算順?你們兩個從頭到尾說得話沒有一句是算數的。你還說我一切太順了。你自己左一個女人、右一個男人的男女通吃,憑什麼還來管我和衣勝男?我就她一個你都要和我搶。我都讓我最愛的人給你做老婆、生孩子你還要怎麼樣?」韓雨清說著說著由笑轉哭,一邊哭著一邊大聲責問著梁正鋒,站在大街上哭成一個淚人似的。 此時大街上走過對年輕男女。兩人*大概並沒有聽清楚韓雨清說些什麼。但女的看見韓雨清在梁正鋒面前哭成如此這般。卻用手指在一旁的男人太陽穴上狠狠地一頂,說道:「你們臭男人真不是東西。」說完揚長而去。 梁正鋒被韓雨清一頓哭罵,心中一陣黯然。這個麻煩的女人老是隔三差五的威脅自己、給自己帶綠帽、還當自己父母面給自己戴。但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她又何嘗不是個可憐的人?甚至她比自己還難。都是這段荒唐的婚姻鬧得。但自己又該怎麼辦?魚和熊掌都是美味,但全部吃到嘴裡卻是另外番滋味了。 剛還對韓雨清滿肚子恨意的梁正鋒此時看著楚楚可憐的韓雨清都忍不住想對她說聲對不起了。但話到臨頭又忍住了。卻又不忍心韓雨清這般哭笑下去。梁正鋒從自己的口袋裡掏了掏,卻無紙巾。看見一旁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便跑了進去。出來後為韓雨清遞上了紙巾,卻被韓雨清一把推開了,梁正鋒又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韓雨清又一把推開了。梁正鋒如變戲法般的又掏出了罐口香糖。韓雨清怒道:「神經,別拿哄小女孩子的那套來哄我。我生孩子的時候你還在讀高中。你這種臭不要臉的男人也配!」韓雨清罵完卻不在哭了。在大街旁的一個石椅坐下。 梁正鋒自己慢慢的撥開了棒棒糖吃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那你讓我怎麼辦?讓你當著我父母的面和衣勝男親熱?就是我父母不介意,但你別忘了衣勝男還懷著孕呢,她還是個高齡產婦。」 韓雨清怒道:「誰讓把你的父母搬過去的?」 「笑話,不讓我父母搬過去,你讓衣勝男一個人*大著肚子自己管自己?到時候恐怕第一個找我折騰的就是你。」 韓雨清聽此也是一陣無奈,但想此淚水又流了下來,並且比之前哭得更厲害了。梁正鋒本來就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而韓雨清這女混蛋又哭得如此真切和傷心。梁正鋒想安慰安慰給自己戴綠帽的韓雨清,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讓你揍一頓吧,你叫那些人不就想揍我一頓出出氣,你早點和我說嘛,就說梁正鋒你個臭小子不讓我揍一頓出氣,我就哭給你看,哭死你個王八蛋。現在找了那些窩囊廢,你自己氣沒出到,反讓我痛快的過了一把揍人癮。你看這事情鬧得。但說好了啊,你揍完了就不許哭了。」 韓雨清正哭得傷心卻被梁正鋒這頓七葷八素的話逗得一笑但馬上又轉喜為怒。一記重拳打在梁正鋒的左肩。梁正鋒立馬喊了聲「Stop。」韓雨清怒道:「你要不要臉,剛才說得話現在就反悔了。」韓雨清不比尋常女人,拳腳比一般男人都重得很多。梁正鋒揉著肩頭說道:「我還沒說開始呢,你急什麼急。事先說好了,這裡和這裡你不能打,其他的地方隨你打。」梁正鋒指了指臉和下體要害後說道:「開始」,韓雨清再無顧及,也不講什麼招法了,一頓王八拳雨點般的落在沙包般的梁正鋒身上。三四十拳後氣才出了大半停下手來。 挨完揍得梁正鋒表情極為痛苦,呲牙咧嘴的說道:「這下你滿意了吧,前面可說好了啊,你不許再哭了。你看我不比你倒霉?被你又戴綠帽又挨揍的。回到上海還要看衣勝男這張臭臉,我還得為了把戲唱圓,把自己的臉放火鍋裡燙熱了再去貼衣勝男那張比冰箱還涼的屁股。」 出完氣的韓雨清再也忍不住了,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但嘴上說道:「活該,誰讓你這麼花的。」梁正鋒「切」了一聲,說道:「我花我的,又沒花過你和衣勝男。再說了是你們倆先死皮賴臉的找上我的。你們是不是串通好得啊,一個在上海折騰我,一個在北京揍我。」韓雨清聽得想笑又笑不出,揚起拳頭說道:「你再胡說,我又要揍你了啊」。梁正鋒卻突然把自己的T恤一撩,露出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韓雨清一聲驚叫的轉頭去,叫道:「你敢耍流氓,我可報警了啊。」 梁正鋒這個惡作劇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卻沒想到把這個平日裡飛揚跋扈的女警察嚇得如此狼狽,心中大樂但口中說道:「得了吧,你怎麼有臉說報警,你自己報自己不就行了。你自己看看我被你揍成什麼模樣了。有我這麼挨揍不還手的受氣包流氓嘛!」韓雨清這才慢慢地轉過頭,光著膀子的梁正鋒正在仔細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瘀傷。足有五六塊之多。梁正鋒繼續說道:「讓你揍歸讓你揍啊,明天我起床了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可不能不管我。我下半輩子的吃喝拉撒都由你伺候了。」韓雨清被梁正鋒逗得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自己手重。有些愧疚的說道:「要不現在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梁正鋒一臉臭屁的「切」了一聲說道:「哥哥我逗你玩呢,爺們我一身神功護體,哪能說趴下就趴下了。再說了,我長這麼帥憑什麼便宜你。咱下半輩子姑娘多了去了。你就是想輪上………………這我還是可以考慮考慮的。」韓雨清不由的白了他一眼,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梁正鋒不屑的說道:「我什麼德性?我德性大了去了,別忘了我是你老公的老公。」 韓雨清聽此怒道:「你別瞎貧啊,我正經的問你,你到底對衣勝男有沒有那個意思?」梁正鋒聽此斜眼看著韓雨清說道:「你腦子沒進水吧。那個男人婆也就你個口味重的當個寶似的。渾身上下沒一絲女人味的,我的小受都比她像個女人。我能看上她?」 韓雨清「哼」了一聲,說道:「那你三個月前怎麼在北京和她…………哪個了,她也沒把你按床上。是你自己願意的。」梁正鋒更重的「哼」了一聲,掏出顆煙邊抽邊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天你們倆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和我唱著直男和女同的結婚的N多好處,這麼個餅畫的那個圓啊。真結了,一個從頭到尾沒給過我一個好臉,我還得當老祖宗般哄著供著,一個還把我揍成了爛茄子。」韓雨清聽此無語,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三個都難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兩人聽此一陣默然無語。 梁正鋒見時間已經不早,說道:「你的氣也出了,我的揍也挨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吧。」韓雨清默默的點了點頭。梁正鋒剛站起身來,渾身又是一陣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韓雨清見此,愧疚的問道:「要不還是帶你上醫院看看吧。」梁正鋒對著韓雨清拋了個電眼說道:「哎呦,我媳婦的媳婦還真關心我。要不你幫我揉揉。」韓雨清聽此愧意全無,在梁正鋒身上最大塊烏青處又揍了一拳便轉身離去。韓雨清走在路上時卻不斷的心中想著,自己走得不但是條彎路,還有在這條彎路上進退不得。想此韓雨清覺得被這前後壓力壓得都快窒息了,又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是國慶節上班的最後一天,韓雨清早早的趕到了父母家參加家庭聚會。不一會兒,自己的妹妹領著妹夫和女兒也到了。韓雨清還有個大哥和父母同住,此外還有自己的嫂子和侄兒。大家庭中的三個小家庭,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看著自己的侄兒和外甥女幸福的依偎在各自的父母旁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酸。 晚飯後母親拉著韓雨清的手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說道:「小清,再過三個月,你真要再提離婚上訴?」這個問題韓母多次問過韓雨清了,韓雨清依然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韓母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媽媽年紀大了,就喜歡囉嗦,你別嫌媽媽煩。你們的官做得再大但在媽眼裡啊總是長不大的孩子。今天中午小李帶著小山來我這裡吃了頓午飯。本來我想留他和小山一起吃晚飯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留他在這裡我也不能和你好好的說話了。平時不年不節你又老躲著我,媽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想等離了,我拿你也沒辦法了你再來。按我說小李當初的事情確實不對,是他的不好。但孩子都有了我們又是女人該怎麼辦呢?再說了雖然你們分居快兩年了,媽還是看得出小李心裡有你的。真離了你再找一個就比小李好?小李前幾個月又評上正教授了。才剛過四十啊。媽知道你心氣高,再找個窩囊的男人結婚你也不願意。找個條件好的吧。和你年紀差不多的也都是離過婚的。搞不好你就去做後媽了。再說了現在有點出息的男的,哪個在外面不是有這事有那事的。遠的不說,你大哥官還沒你大,前兩年也不鬧過這事。你大嫂折騰過一陣不也就算了。」 韓雨清聽母親的陳年說辭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媽,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我都想明白了,那個姓李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您能不說這些了嗎?」 韓母聽此無奈,想了一陣接著說道:「好了,媽不說這些了。但媽私下裡問你一句話。小李可都對我說了幾次晚上去你家你都不在家。打電話去局裡,你局裡也沒說你有公幹出差。你要和媽說實話。這分居的兩年來你自己做沒做過那種事情?」 韓雨清聽此立馬強硬的說道:「別聽那個姓李的瞎扯淡潑髒水,他自己不乾淨還賴上我了。」 韓母卻對自己的女兒瞭如指掌,見女兒這種說話的神態就知道並非如她所說。韓母盯著韓雨清雙眼看著說道:「你敢說真沒有?別忘了我是你媽,你的事情能逃過我的眼睛?以前來我這裡吃飯,幾次都是吃到一半就就偷偷摸摸接了個電話人就被勾走,你敢說那幾個電話都是局裡的事情?勾你的那主兒是誰媽不知道,媽也不想知道。但你捫心自問一下,真和那人在一起了你敢保證比你和小李在一起跟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說起了還是單位裡的領導和神探。見過的事情比你媽還多。這點你真想不明白?有也就有了,想走回頭路也走不了了。就當你和小李扯平了吧。媽還是想看見你和小李過,畢竟你們還有小山,小李除了有些男人毛病外還是很顧家很愛你的。你回去後盯緊他不就是了。」 韓雨清聽此不由心情一震,想到了現在和衣勝男的現在狀態。自己和衣勝男這樣下去真比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更好?衣勝男割捨不下肚子裡的孩子,自己就能割捨得掉自己的小山嗎? [發表時間:2013/12/18 21:08:4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3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韓雨清從父母家出來,到家打開電腦看見衣勝男在線。猶豫了一陣,對著衣勝男發去了消息「男男,我今天有正經事情和你談。我們能心平氣和的不吵架嗎?」 衣勝男回了一個特大愛心的表情外加一個特大的「能」字。 韓雨清不由得又是一陣心池微微蕩漾。但很快收斂了心神。說道:「再過幾個月我馬上就要離婚了,但我家裡的壓力越來越大。你又不在我身邊我真的好難受。這個國慶節我又要一個人過了。」 衣勝男聽此心中充滿了愧疚。當初衣勝男為了完全得到韓雨清,極力的鼓動韓雨清與背叛她的丈夫離婚。因為當時韓雨清是衣勝男唯一的追求。韓雨清也為了自己家庭變得破碎,不但和丈夫分居了,心愛的兒子也隨丈夫一同而去,也因此不敢常去父母家。而今天自己剛由梁父母陪著去了趟衣建國的家,四老相談及歡,阿姨(衣建國的妻子)還拿出了許多件親手織得孩子出世後穿的小衣服、小褲子。衣勝男拿在手上看了一邊又一邊,喜歡極了。現在的衣勝男雖然越來越厭惡自己的丈夫。但由於自己自幼生長在殘缺家庭的緣故,衣勝男卻也越來越喜歡這種熱鬧、溫馨的家庭氣氛了。明天梁父大家庭裡的成員還將要來此看望為梁家孕育第三代的自己。而韓雨清卻為了自己。她的家庭就快要分崩離析了。 衣勝男良久後發消息道:「我對不起你。」 韓雨清沒有在像以往一般歇斯底里的發脾氣和糾纏衣勝男。卻發消息道:「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衣勝男無言以對,只得發了條消息道:「老婆我愛你。」 韓雨清緊接著發消息道:「那比起你未來的孩子呢?」 「唉,你能不這麼逼我嗎?你讓我該怎麼辦?」 「當初是你這樣逼我的,為了你我的家庭和孩子都放棄了。」 衣勝男此時萬分懊悔當初的輕率之舉,當初自己也是如前陣子的韓雨清折磨自己一般折磨韓雨清的,甚至以自殺相威脅。此時的衣勝男不知再該說些什麼了,兩隻手在鍵盤上放上去了、又放下,十多分鐘能反覆五六次。想了幾套說辭和辦法,卻終覺得對於韓雨清而言太過殘酷和無情。而自己現在的N多套方案當初的韓雨清也和自己說過。自己和韓雨清都有一個花心的丈夫,區別只是韓雨清以前愛過自己的丈夫,後來愛沒有了變成了恨。而自己壓根就沒愛過自己的丈夫卻越來越討厭他。衣勝男發現命運真是一個可笑的圓,兜了一大圈卻回到了原地,只是韓衣兩人的立場發生了變化而已。 衣勝男發消息道:「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我對不起你,都聽你的吧,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真得很難,我現在你我都是進退不得。」 電腦那頭的衣勝男想了一陣大著膽子說道:「我有一個想法,但說了恐怕你會生氣,如果你聽了覺得我說得傷害到了你,你就當我沒說過行嗎?你只要知道我是愛你的就行了。」 「說吧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得。」 「當初我逼你你離婚,因為我不知道一個母親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一個完整的家庭是怎麼回事。但自從我知道我懷孕後,我卻越來越愛我肚子裡的孩子了。如果在生產時遇到危險,只能兩個選一個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個孩子。而我和小梁結婚到現在幾個月了,他雖然很討厭,但他的父母對我確實很好。也許他們對我的好,只是為了我的孩子。但這個孩子也是我的,我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他們愛這個孩子就是愛我。我現在懂得了什麼是母親什麼是家庭。但我依然愛著你,當初因為愛你,我逼你離婚。想和你永遠的在一起。現在我仍然愛你,但我心裡卻隱隱的希望你能回歸到你的家庭之中去。像我一樣體會著家庭裡的愛。當然你可能覺得這是我要甩了你,不是這樣的。既然你為了我付出了這麼多,我不能光顧著自己的感受。你如果不願意回歸家庭的話,請給我點時間。等孩子滿週歲了,我和梁提出離婚,帶著孩子再回到北京和你生活在一起。你看怎麼樣?」 衣勝男傳輸完這段文字,兩人在雖遠隔千里,但都在電腦屏幕前哭了。韓雨清哭了一陣發消息道「當初我能放棄我的兒子,並不是不愛他了。是希望他不知道他媽媽的秘密。你把你的孩子帶進我們未來的生活,這個孩子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同學?長大了怎麼和他的對象介紹自己的家庭?你的意思是讓我回到李鳴華的身邊?這個我做不到。其實我的離婚你根本不用負什麼責任的。沒有你的出現我和他也過不下去遲早是要離得。」 「這個選擇只能由你來做,無論你怎麼選我都是支持的。但你能不能退一步想想?要說在外面勾三搭四,小梁不比你老公更出格?你老公也只是事業發達了才有這事情的。這小子還是個癟三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他那時候就沒在這事情上老實過。我選擇和他結婚並不是愛他,只是選擇一個家庭而已。」 韓雨清見此心中又是一陣茫然,接著又發消息道:「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在我們這條彎路上進退不得?」 「以前也想過這是條很難走的路,卻以為一切都能自己克服的。母親將我的性格培養的太好勝太好強了。現在卻知道這個真得很難。」 「這段時間我們倆都靜下心來冷靜的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吧,但別像以前那麼吵了。」 「嗯,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你。你想清楚了我都會支持你的,清清相信你的男男是愛你的。」 韓雨清聽此一陣溫馨,發了一個愛心的表情過去。接著又說道:「最近你的首要任務是保重你的身體,孩子是第一位的。你別為我們的事情太勞神操心,我們的事情無論怎麼走都要等你的孩子降臨後再說。」 衣勝男發了一束大大的玫瑰圖案 韓雨清本想說再見但突然的想到了什麼。大概是受了昨天梁正鋒的感染說道:「我昨天見到我老公的老公了,還親手把他臭揍了一頓。你不會心疼生氣吧?」 衣勝男聽此一緊,發消息道:「你動手揍他?你以前不是說他很能打嗎?你沒事吧,他沒拿你怎麼樣?」 「別緊張,是這臭男人心甘情願給我打的,我打他幾十拳竟然被他忍住了沒還手。打完了一看渾身上下好幾塊烏青。本來想今天給他電話問問他怎麼樣的,後來沒好意思。你自己去關心下你的老公吧。」 「切,什麼老公。他只是我生孩子的工具而已。以前還覺得這人雖然花了些但人很不錯。現在越看他越討厭了。他應該沒事,剛才在我父母家剛和他通完電話,說話中氣挺足的。再說了他有沒有事關我什麼事?這種臭男人死了才好。」 「那你不是剛結婚就要守寡了?其實昨天接觸下來,這小子人還是很不錯的。當初你沒看錯他。就是他那張嘴太能說了快趕上郭德綱了,昨天一肚子的火氣愣給他逗沒了。」韓雨清把昨晚的事情詳細和衣勝男說了 九點剛過衣勝男要養胎早睡了。韓雨清卻在冷冷清清的家裡無心睡覺。真不離了?但一想到自己丈夫接二連三的出軌背叛,韓雨清卻心有不甘起來。警校一畢業,漂亮的韓雨清就是局裡的警花。當時有不少高*干子弟和富商來追求自己。心高氣傲的韓雨清卻一個都沒看上。只是死心踏地的愛上了當時在某所大學的窮講士李鳴華。兩人剛結婚時住的的還是學校的筒子樓宿舍,有了孩子後買第一套房子的首付還是韓雨清回娘家向父母和大哥借的錢。 沒想到在自己孩子四歲那年。丈夫的一個女學生卻跑到自己家裡來,揚言自己懷上了李鳴華的孩子。說打掉孩子也行,但必須給她二十萬作為補償,不然就上學校去鬧去。聽此韓雨清當場昏了過去。當時第一個念頭便是和丈夫離婚。只是丈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自己幾個小時不肯起來。孩子也在一旁哇哇大哭。韓雨清想起了兩人當初的恩愛和患難與共,心中抱著僥倖心理想大概是丈夫一時沒忍住而已。原諒了自己的丈夫。而當時自己的丈夫正在評副教授的關鍵時刻,他自己的錢都花在上下打點上了。韓雨清只得掏出自己的私房錢為自己的丈夫擦屁股。 沒想到一年後,警覺的韓雨清又發現了丈夫的蛛絲馬跡。靠著自己的刑偵手段在一所賓館能把自己的丈夫和情人按在了床上。當時的韓雨清堅定了離婚的決心。只是在父母和孩子等的多重壓力下再一次妥協了。但那時的韓雨清對自己的丈夫不再抱有幻想,開始接受了韓雨清的追求。並且很快的將丈夫從自己的感情世界清空而全給了衣勝男。兩年前自己在衣勝男的不斷催促下韓雨清還未下定離婚的決心。畢竟不愛自己的丈夫和徹底的破壞掉自己的家庭是兩回事情。但韓雨清卻又意外的發現了丈夫在外面養起二奶的事實,並且還把這個二奶帶到了自己的床上一起做愛。 當然韓雨清也知道,雖然隨著丈夫的在學術上的地位日益提高,金錢和美女是越來越緊密的圍繞著自己的丈夫了。但李鳴華還是愛著自己的。而由於自己的職業關係韓雨清早對這事情見怪不怪了。別的不說就是單位裡和自己級別相同的男同事又有幾個沒這種事情的?但即使沒有了衣勝男韓雨清也似乎也不願意再面對自己的丈夫。但丈夫可以不要孩子該怎麼辦?離婚之後自己單過還是再找一個?還是和衣勝男一樣,只是選擇一個不愛的人而組成一個家庭?平時精明果決的韓雨清此時猶豫彷徨了。 韓雨清現在好想找一個人好好的聊聊、說說話。但又不知該找誰,自己的很多事情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吐露的。即便是衣勝男也是不行,前面雖然她嘴上說得漂亮,但能保證她不反悔?茉莉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自己和她認識時間不長,也就長談過兩次。但這個瘦小的偽娘看似平淡的每一句話都能撫摸到自己心裡最柔軟的那片地方。可惜現在的茉莉又遠在新西蘭。 剛想到茉莉韓雨清的手機響了。韓雨清拿起一看卻是梁正鋒的來電接起電話。 「韓大姐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譜啊。你找我老婆調情我也就一咬牙、一閉眼當什麼也沒看見了。你和她說我們昨晚的事情幹嗎?我昨天不和你計較你找人截我的事情了,還為了哄你高興讓你臭揍一頓。你到好轉臉就就把我賣了,你是個人嘛!」梁正鋒雖然此時是來找韓雨清問罪的,但韓雨清不由得想到了昨晚梁正鋒滑稽的表現,鬱悶的心情起了一絲的歡樂。 「哎呦呦,沒想到我們的梁大公子還怕自己的老婆。」 「得了吧,不是她懷著我的小祖宗我才懶得搭理她。你以後少來暗中盯我的稍也更別去和衣勝男談我的什麼事情。我不來管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你也少來摻和我的事情。不然我以後防輻射的名義收了衣勝男的電腦和平板讓你這陣子只能和她打電話聯繫你信不信。」 「你敢!你才姦夫淫婦呢,你個爛色鬼!」韓雨清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現在空嗎。」 「不空!我正忙著看電視上的國慶晚會呢,可好看了我見到了很多明星。幹嘛,你想你老公的老公了?」 「你能不能給我說話正經點?沒事的話出來聊聊。」 「什麼事情電話裡不能說?」 「不出來算了誰還求著你了。你去看你的電視吧,你不看個通宵不是個男人!」 茉莉去了新西蘭,葛鈞夫婦帶著孩子去海南島打高爾夫去了。其實現在的梁正鋒也在愁怎麼打發這個無聊的十一假期。 「好吧,看在你是我老婆的老婆的面子上我就答應你一回。但事先說好了啊你別和衣勝男去說什麼。不然我的話我就和她說是你勾引我出來的。」 第三十章 第三者 梁正鋒按韓雨清發的地址將車開到了韓雨清家的樓下,等了一陣韓雨清下得樓來,此時的韓雨清穿得一身青色連衣裙、黑絲外加一雙惹眼的艷紅耐克運動鞋,並且梁正鋒是第一次見到韓雨清素顏面容,雖然臉上已微微的起些雀斑、皮膚也稍有鬆弛、身材也有些發胖。但韓雨清相貌艷麗、珠圓玉潤反而更顯成熟女性的魅力。梁正鋒不由的將頭伸出窗外對著韓雨清吹了一聲響亮的長哨。 韓雨清卻對梁正鋒輕佻的舉動不屑一顧。卻仔細的看著梁正鋒的奧迪A6L看了起來。看了好一陣韓雨清在車外說道:「這輛車前幾個月還是我陪男男一起挑選後買的,沒想到現在坐在你這小子的屁股底下了。」冷淡的語氣中不知是睹物思人而物是人非的傷感,還是對梁正鋒的怨恨。 本來韓雨清是想再聽聽梁正鋒那張油嘴的瞎扯淡,沖淡下自己憂鬱紛煩的心情,也使得自己在這長假開始的日子不過於冷清與無聊。但看到了這輛車後再無此心情。韓雨清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下來陪我走走吧。」梁正鋒聽到自己剛開上的愛車竟然是當年韓雨清陪著衣勝男一起挑選的,心中也不是滋味,並後悔開著這輛車出來觸動了韓雨清敏感的神經。只得下車陪著韓雨清徒步走著。 此時已是午夜十點,但由於是長假剛開始的日子,街頭依然是熱鬧非凡,梁韓二人卻各懷心思的一同走在人行道上。走了一陣韓雨清打了輛車,梁正鋒不知韓雨清要上哪裡去,但也只得跟上。韓雨清在車上看了幾眼梁正鋒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一路無話車到了一間酒吧的門口。 梁正鋒下得車來正想隨韓雨清一同進去,卻發現酒吧門口進出的人都是一對對女的,顯然這是家拉拉聚集的酒吧。梁正鋒站在門口停住了,暗想自己這麼個男性特徵超明顯的大老爺們進去了還不像走進去個熊貓這麼稀奇。韓雨清見梁正鋒沒跟上「哼」了一聲,冷言說道:「怎麼不敢進去了,昨天你打架的時候怎麼膽兒這麼大?」梁正鋒搔了搔腦袋只得跟上,暗自後悔今天怎麼自己腦筋搭錯,會陪這個瘋婆子出來閒逛?之前兩人還每次都見面如仇人一般分外眼紅的。 今天的日子各大娛樂場所自然是人滿為患。梁正鋒進去後才發現裡面竟然也有像自己這樣高頭大馬的男人。梁正鋒鬆了一口氣。在他的想像中這樣的拉拉場所應該是清一色的女人。不由的轉頭問到韓雨清:「這裡怎麼也有男的?」韓雨清冷言冷語的答道:「是他們女朋友一起帶來的。」梁正鋒聽此更是一頭霧水。韓雨清看著此時傻頭傻腦的梁正鋒,進一步解釋道:「很多拉拉也有和你一個德性,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而其中一部分拉拉的男朋友不介意他們的女友還有另外一種性取向,經常陪著她們的女友來玩,看女友和其她女人親熱。」韓雨清又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頭看著梁正鋒繼續說道:「說到底你們男的從來沒把我們女人在一起當回事情,如果我是一個男的和衣勝男好,只怕梁大俠早把我三拳兩腳的打死了吧。」梁正鋒心道確實如此,如果衣勝男外面的人是個男人而不是女人,打死自己都不會和她結婚的。而自己卻又沒來這裡玩的男同胞們這般灑脫,雖然衣勝男和自己的婚姻只是一樁毫無感情基礎的交易,雖然韓雨清只是個女的。但梁正鋒一想到她們在一起,心中不免有股巨大的醋意和被侮辱之感。 韓雨清繼續幽幽說道:「以前我和男男除了在家裡,能去的地方也就這裡了。我們這些三十多歲的女人,畢竟不像那些90後們這麼放得開,敢明目張膽的就這麼走在大街上。男男走後我好久沒來了。」 本就心情不佳的梁正鋒聽此怒氣直衝頭頂,對韓雨清罵了句「神經病」,轉身拂袖而去。韓雨清卻見情敵被自己刺激得發怒,不由得高興了起來。 梁正鋒出了酒吧也不想獨自回去,自己一人在家這些煩惱又將統統的湧了上來。站在酒吧門口掏出了一顆煙抽了起來。梁正鋒本來以為經過昨天自己和韓雨清的一番互相傾訴和打鬧,兩人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今天自己能出來一來是茉莉、葛鈞夫婦都不在身邊,自己無聊所致。二來也想自己和韓雨清再拉近拉近關係,畢竟兩人日後因為衣勝男的關係來日方長。現在想來自己確實太過幼稚,也就是這個衣勝男,這是自己和韓雨清兩人繞不過去的坎兒。其實婚後所發生的一切,在婚前自己和韓雨清、衣勝男都是能預料得到的。只是這些等婚後真發生了,幾方卻都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而已。包括茉莉,雖然她從來沒說過什麼,但這只是她將這一切放在了心裡,獨自忍受了下來。 梁正鋒正獨自想著這些心思,卻突然被不遠處一對正在親熱的情侶談話所吸引。不由得站住腳聽起了熱鬧,男的長得中等身材,女的卻頗為高大魁梧,兩人站在一起女的竟比男的還顯得略高一些。但女的一身打扮卻惹人矚目,男式沙灘鞋、牛仔褲,上身也只是一件黑色短袖T恤。露出的手臂其中一條滿是骷髏、狼頭之類的紋身。一開始梁正鋒還以為是對男同在一起親熱,直到女的說話才發現這是個女人。 女的說道:「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又去和Sophie那個小騷貨在一起了?」 男的發嗲道:「你就會胡說,告訴你了昨天是我單位有事我要應酬客戶。你怎麼老這麼沒勁?」 女的說道:「得了吧你少騙老子,昨天我還見著浪蹄子發的微博了,說自己和男朋友在南鑼鼓巷玩得很開心什麼的。不是和你還是和誰在一起?」 男的裝蒜說道:「那誰知道?別忘了Sophie也是你的老婆,你怎麼不去管管她?她上哪裡去了你老盯著我幹什麼?你不是老在我和她面前說,我們三個你才是老大嘛。」 兩人剛說到這裡那個T的手機響了,T對著手機說道:「我和他就在門口,你在哪裡?」說完T對著大街四處張望,不一會兒一個小巧的女生衝著那個高大的T飛奔而來撲入懷中,想來這個小巧女生就是之前兩人談的Sophie。T摟著Sophie,男的在後面跟著,三人一同從梁正鋒身旁走過進了酒吧。T走過梁正鋒身旁怒道:「看什麼看?有本事自己也去弄兩個!」顯然梁正鋒剛才的偷聽之舉被這個T發現了。 梁正鋒見此鬱悶的心情不由得一樂,正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由於和衣勝男結婚的關係,梁正鋒最近也不少上拉拉的論壇,還潛入到了一個大型的拉拉QQ群裡。想瞭解一下她們的生活。這類T和P在保持關係的同時,找同一個男人做男朋頭的事情並非沒有。為此還專門有男的為了尋找能兩個女的一起拿下的艷遇,專門上拉拉論壇和群裡去特意交友的。梁正鋒今天親眼所見算是長了見識了。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韓衣兩人有無這個可能性,但這念頭剛起便轉瞬即逝。梁正鋒暗笑自己太荒唐,這兩女共侍一夫的前提是兩個女的都是雙性戀,並且有著很開放的性觀念,還要這個男的都符合這對拉拉的口味。顯然這幾條前提衣勝男和韓雨清都不具備。這兩個死拉拉都是對臭男人極度厭惡,觀念也沒開放到如此程度,並且都十分討厭自己這個臭男人中的臭男人。 韓雨清在酒吧內四目游望,似乎在尋找著自己和衣勝男往日再此的點點滴滴,兩人之前再此的親密一一浮現在了韓雨清的眼前。想到這些韓雨清不由得自顧自的露出了笑容,但韓雨清又很快的想到了衣勝男不但已離自己而去,還嫁為了人婦、即將成為人母。而且在衣勝男懷孕的這一年自己是再沒法見到她了,想到這些韓雨清再看這個往日裡和衣勝男親密的酒吧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歎了一口氣起身而去。 沒想到韓雨清剛走到酒吧門口便見梁正鋒並未離去,而是站在酒吧門口抽煙。此時韓雨清見到這個情敵不由得怒氣又起,雖然衣勝男和梁正鋒的婚姻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她也知道梁正鋒和衣勝兩人雖然有了孩子,但並無任何實際的感情。只是韓雨清每當想起衣勝男現在的狀況自己也控制不了的遷怒到梁正鋒。 梁正鋒也看到了韓雨清出來,將手中剛點上的煙往地上一扔,便欲打車離去。心中直想著日後能與這個韓雨清不再見面為最好。韓雨清卻在對著準備離去的梁正鋒喝道:「你給我回來!」梁正鋒頭也不回的自顧自走著。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的韓雨清見此不由得大怒,衝上前去,拉住梁正鋒的手臂想把梁正鋒拽回來。沒想到剛抓住梁正鋒的手腕,梁正鋒便是手臂一拖一轉,反將韓雨清的手腕牢牢的抓在手裡。 韓雨清看著此時梁正鋒凶殘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驚,這個目光自己在年頭的春節前也被梁正鋒按在上海的賓館床上見過一次。韓雨清不由得軟了下來,急道:「你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梁正鋒這才放開了韓雨清的手腕,轉身便走。韓雨清卻叫道:「你膽子這麼小?連和我說話的膽都沒有?」 梁正鋒不耐煩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又掏出顆煙來抽了起來,希望韓雨清的廢話能在自己抽完這顆煙之前說完。韓雨清卻手向梁正鋒一攤說道:「給我一顆」。梁正鋒聽此卻將整包煙和打火機給韓雨清甩了過去,只是側身不願看著她。韓雨清一把拿過煙,剛才受驚的心情才緩和了下來,並且以往盛氣凌人的神態似乎更盛了,韓雨清悠然的抽了起來。這還是梁正鋒第一次見韓雨清抽煙,但她也許是由於職業的關係,抽煙的姿勢十分老練。 韓雨清直抽了一半了才開口悠然的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梁正鋒緊鎖著眉頭說道:「你到底說不說?」韓雨清見梁正鋒這個情敵厭煩自己的表情不怒反喜,又抽了兩口煙,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後才說道:「我先和你說好消息吧,今天我和衣勝男聊天,她勸我回到我丈夫李鳴華的身邊。我現在考慮清楚了,雖然我丈夫和你一樣是個臭男人,不是個東西。但人嘛總是要有個家的。就是家不要孩子我還是要的。我決定聽衣勝男的,只要李鳴華再來求我,我這個婚就不離了。我搬回去就是了。」 梁正鋒聽此心情不由得一震,轉頭看著韓雨清,懷疑著這個說辭是否是韓雨清玩弄、欺騙自己之舉。但梁正鋒又很快的想起了韓雨清還未說的壞消息。 韓雨清也似乎明白了梁正鋒在想些什麼,得意的一笑,長長的吐了口煙才說道:「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我和李鳴華復合只是形式上的,我不會再相信你們臭男人,也不可能再愛上你們臭男人了。也只不過是學你和衣勝男罷了,我並不打算放棄衣勝男。我和李鳴華復合後還會和衣勝男在一起的。等你孩子週歲後我打算讓衣勝男再回北京。我倆人仍然會在一起的。呵呵,其實這樣也不錯。我有老公孩子、衣勝男也有老公孩子。雙方的家庭都能交代得過去。你說這不是很好嗎?」 梁正鋒聽此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了,渾身上下青筋暴起,衝著韓雨清吼道:「你他媽的怎麼不嫌噁心!你個瘋子!」韓雨清卻渾然不懼,仰著頭對著梁正鋒帶著挑釁表情說道:「你梁大公子可以在外面男女通吃,我們女的憑什麼不行?憑什麼好事都讓你們男人佔全了?」韓雨清的話說得梁正鋒又是一陣啞口無言,梁正鋒卻不由的拔起了自己的拳頭。韓雨清見此卻凜然不懼,笑道:「呵呵,你說不過我就想動手打我,我可打不過你,你想打女人就打吧我保證不還手。」梁正鋒把自己的拳頭往下一甩,罵道:「我**媽的。」說完再不停留轉身離去。韓雨清見此卻是無比高興,簡直比自己當初破了一個大案更是高興。哼著歌也打車回去了。 梁正鋒在車上開始後悔起這段婚姻,只想等孩子出世了早些離婚。自己怎麼會遇到衣勝男和韓雨清這對瘋婆子?這兩個人簡直不正常!而韓雨清卻並不這麼想,梁正鋒不但在她心目中是最大的情敵。還是和自己丈夫一樣的臭男人,玩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韓雨清此時似乎將李鳴華和衣勝男結婚的新仇舊恨的賬都發洩在了梁正鋒身上。看著這個臭男人被自己刺激的有脾氣而發不出別提多開心了。 梁正鋒並未讓出租車開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韓雨清所在的小區。因為他的車還停在那裡。哪知兩人冤家路窄,梁正鋒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準備上自己的車。就看見韓雨清走了進來,韓雨清也見到了梁正鋒,只是得意並帶著嘲笑的「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梁正鋒見到了韓雨清便氣不打一處來,但想了片刻,見韓雨清要進樓道了便叫道:「等等,我還有話要說。」韓雨清卻輕蔑的看了梁正鋒一眼,轉身便進去了。梁正鋒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韓雨清的手腕。韓雨清怒道:「放開我,不然我告你襲警!」梁正鋒毫不在意,說道:「我把話說完了,自然會放你走。」韓雨清叫道:「我前面該說都說完了,我就準備這麼辦了,你再說什麼都沒用!」此時一個樓道裡的居民下樓正看見這一幕,對著韓雨清說道:「小韓,沒什麼事情吧?要不要我幫忙?」韓雨清這才冷靜了下來,對著來人說道:「袁大爺沒事,………………這個只是我的同事。」 梁正鋒聽此也不由得放下韓雨清的手腕。袁大爺又看了兩人幾眼,不再多事提著手中的垃圾袋去倒垃圾了。 韓雨清狠狠的看了梁正鋒一眼,小聲說道:「這裡不方便說話,你跟我上來。」梁正鋒進了韓雨清的家,卻微微一愕,韓雨清的家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豪華反而有些寒酸,家中的傢俱幾乎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傢俱,猶如現在憶苦思甜的電視劇裡的一般場景。但梁正鋒此時也無心思去關心這些,站在韓雨清的客廳中說道:「你準備和衣勝男怎麼折騰隨你們了,我也從來沒管過你們。但你要和她怎麼樣,等我和她離婚後再說吧。等孩子生下來了,你勸她早點離婚就是了。到時候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韓雨清上下打量著梁正鋒說道:「你前陣子還不是和衣勝男說不準備離婚,打算兩人共同把孩子撫養長大嗎?現在怎麼說話又不算數了?你們臭男人啊說的話每一句就如放屁一般。每一句都不可信!」 梁正鋒冷冷的說道:「我和衣勝男離了,不更方便你們的往來?這樣對大家都好。」 韓雨清聽此更是不屑,掏出梁正鋒之前給的那包煙和打火機又抽了,吞吐了幾口煙才說道:「我和衣勝男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今天才知道的?當初這些可是事先都是說好的,你別找什麼借口!你自己想離就說自己想離,衣勝男在外面就我一個,你有幾個?別又做婊子、又立牌坊的,把髒水都潑我和衣勝男身上。」 梁正鋒說道:「我和衣勝男離婚是我和她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你一聲,你們就是想要在一起,也別太著急了,等孩子出生了我自然會離的。」 韓雨清悠然的說道:「你們臭男人別把事情想得太好了,真離了孩子跟你,衣勝男不答應,跟了衣勝男帶到北京了和我一起生活。一來不方便,二來你也未必會同意孩子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再者我自己還有家庭,不可能和衣勝男一直在一起。以後衣勝男來北京也就和我住上一陣子再回去。衣勝男來北京這段時間,孩子還是要由你父母在上海照顧的。你和她離婚了,反而不方便了。其實這樣對你對我對衣勝男都好。各玩各的,不是大家都好?你也別整天想什麼美事,什麼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天下的好事不能由你們男人全佔了。你覺得不舒服還是忍著吧。」 梁正鋒說道:「別忘了我和衣勝男的婚姻當初還是你主動攛掇的。我勸你還是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韓雨清聽此卻渾不在意,由於自己職業的關係這種威脅自己聽得實在太多了。韓雨清坐到了自家的沙發笑寧寧的說道:「我就是這麼絕,你打算怎麼辦吧?」 梁正鋒並未回答借口自己上個廁所,韓雨清家兩室一廳,但由於是老式的住宅,面積並不大,梁正鋒藉著上廁所走動的機會,把韓雨清屋內外看了一遍。梁正鋒上完廁所又拆了包煙,趴到韓雨清的客廳陽台的窗戶上抽了起來,一邊抽著一邊說道:「我還是再勸你讓我和衣勝男離了,這樣你們也自由,孩子自然不能給你們帶,但衣勝男只要回上海想看還是隨時能看的。你也別逼人太甚了,真把我逼到了絕路,你也不是照樣被逼上了絕路?凡事還是別太過了吧。」 韓雨清對此卻再無興趣聽下去,說道:「時間不早了快十二點了,再談下去也談不出個意思了,你走吧。」梁正鋒卻是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煙往樓下猛力的一扔,順手關上了這扇開著的陽台窗戶。此時韓雨清家已經門戶緊閉。 韓雨清猛然警覺,再看梁正鋒此時已是凶相畢露。韓雨清這才怕了起來,不由得往沙發上退了一退,說道:「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警察還是首都的警察幹部,你無論對我怎麼樣都會遭到法律的嚴懲的!再說了你剛才上來已經被人看見了,我家小區也有監控,你的車牌號什麼的都有記錄的,你……………梁正鋒,我警告你別亂來!」 梁正鋒冷笑道:「我記得我以前可沒得罪過你,你接二連三的一再逼我,不就是仗著自己是警察嗎?你前面能和我這麼說話不就是仗著自己是警察嗎?你調查我和我家人還有茉莉的各種信息是合法的嗎?你叫那些流氓來堵我是合法的嗎?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警察還有什麼能耐!」 韓雨清嚇得急忙往自己的臥室跑去,想關上門後將梁正鋒頂在外面一陣,自己用手機報警。只要拖上個十分鐘,附近片區的同事就會接警過來。哪知韓雨清剛起身,已經被梁正鋒單手夾起,手中剛掏出的手機也被梁正鋒一把奪過,摔在地上砸個粉碎。梁正鋒將韓雨清夾到臥室,一把把韓雨清扔在了床上。接著就把臥室的電話線一把扯斷。又打開了屋內的電視和音響開到大聲。韓雨清上前扑打梁正鋒,卻被梁正鋒輕輕的一下推倒。 梁正鋒在屋內悠然自得的如看掌中獵物一般的笑看著韓雨清,一邊吹著口哨脫著自己的衣服。韓雨清幾次上前,都被梁正鋒的長手一把推了回去。梁正鋒的衣服脫完了,猛然間撲了上來,對著韓雨清獰笑道:「老子強J的女人、男人多了去了就是沒強J過警察,你還是個副處級的副政委,今天就拿你開葷了。你和衣勝男這對拉拉,一個T一個P老子一起玩了!」說完梁正鋒按住韓雨清的手腳,幾把就扯光了韓雨清的衣服,韓雨清厲聲大叫呼救,卻淹沒在音響的聲音之中。 當梁正鋒的巨物進入韓雨清體內的一刻,韓雨清的眼淚四溢了出來,抵抗之力也越來越弱。韓雨清微微發胖的身材卻給了梁正鋒極大的肉體滿足感,而韓雨清的職業更讓梁正鋒覺得刺激無比,後半程玩得興發的發梁正鋒竟雙臂托著韓雨清的大腿站了起來。韓雨清雖然是個生過孩子的中年女人,但下身極為緊湊,並如湧泉一般四溢著春水。梁正鋒站在臥室內四面不靠的對韓雨清發動著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進攻。而此時韓雨清的哭聲也越來越弱。雖然忍住了沒有呻吟,但鼻腔中「嗯」「嗯」「嗯」的聲音卻越來強烈。這樣對方站著自己懸空的造愛姿勢,韓雨清別說以前沒看過沒聽過,就是想也沒想過。梁正鋒雖然站著,但下體的巨物依然堅挺無比,一次次撞向自己,只把自己撞的魂飛魄散,兩人下體相撞的聲音在嘈雜的音響聲中依然清晰可見。而梁正鋒的用臂彎托夾著自己的雙腿卻將自己的身體牢牢的固定住了。韓雨清為抵禦這猛烈的撞擊,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雙臂摟住了梁正鋒的脖子。韓雨清幾次想一口咬掉梁正鋒臉上的肉,甚至一口咬向他的咽喉。但每次念頭剛起,卻隨著梁正鋒一次次的進攻渾身酥軟了下來。梁正鋒站著進攻良久,一身仰天巨吼,和韓雨清雙雙倒在床上。之後便是梁正鋒一記氣貫長虹的迸發。韓雨清也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叫了出來。 隨著這記迸發,梁正鋒似乎感覺自婚後所有受的屈辱都煙消雲散了。神智也頓時無比的清朗起來。在床上猛烈的呼吸了一陣,便起身開了窗戶、關掉了音響、電視和電燈。但空中朗朗明月灑下一片潔白的光輝,卻將兩人在屋內的都照得格外清晰。 [發表時間:2013/12/24 21:52:1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韓雨清在驚心動魄的一刻結束後在床上躺了半晌,才終於的沉靜了下來,轉頭看著一旁的梁正鋒卻雙臂枕頭,面色平靜的看著天花板。梁正鋒看著韓雨清看著自己,爽朗的微微一笑,坐了起來給韓雨清遞過一根煙來。韓雨清卻不知該接該拒,猶豫了良久一把推開梁正鋒遞過的煙。奪過梁正鋒放在床頭的手機躲在牆角,撥打了「110」。梁正鋒卻毫無動作,自顧自的躺在床上抽著煙又看起了天花板,任由韓雨清報著警。電話很快的接通了,韓雨清剛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對著接線警員說下去,對方聽電話這頭沒聲音反而連問怎麼了。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整間房都能聽見。梁正鋒卻依然毫無動作,只是看著天花板抽著煙。韓雨清猶豫了一陣還是說道:「不好意思,我撥錯了。」說完掛了電話蹲在牆角哭了起來。 梁正鋒輕輕的走了過來,正準備將韓雨清抱回床上,韓雨清卻一個巴掌拍了過來,梁正鋒一把抓住了韓雨清的手腕,韓雨清用另外一隻手又拍了過來,梁正鋒只是用手肘一格,韓雨清便打空了。梁正鋒站起來身來對韓雨清說道:「還是和昨晚一樣,這裡和這裡不能打,其他的地方隨你揍我絕不還手,打死算。」韓雨清頓時暴起,一口咬向梁正鋒脖子上的動脈。梁正鋒見此微微往後一縮但最後還是停住了。原本他可以躲開這一口的,韓雨清嘴兩排牙齒已經觸碰到了梁正鋒的脖子上的肌膚。這是她的自衛行動,即使致梁正鋒死亡她都不用負法律責任。但韓雨清猶豫良久卻最終沒有咬下去的勇氣。 韓雨清默默的坐回了床上,說道:「你真不怕我咬死你和報警?你要知道我現在咬死你是正當自衛不擔刑責的。」梁正鋒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一邊不屑的說道:「玫瑰花下死、做過也風流。好漢做事好漢當,老子死在這事情上不後悔。」梁正鋒之前仗著自己武藝高強,趁自己獨自在家,強J自己之事太過齷齪和下流,而此時毫不懼死和不怕自己報警的行為又光明正大的過了頭。韓雨清此時怔怔的看著這個行事過於豪放隨性的怪人。 韓雨清又四目望了一下自己的臥室,這裡原本是屬於自己和丈夫的天地,即使是衣勝男也從來來此和自己歡合過。而此時自己卻在這裡被這個強壯的男人給霸佔了。但韓雨清心中卻無一絲的悲痛。看著梁正鋒已經穿戴完畢準備離去時,韓雨清輕輕的說道:「你過來。」梁正鋒坐到了韓雨清的一旁,韓雨清卻合身撲上,將梁正鋒推倒了在床上。主動的去解梁正鋒剛穿上的衣衫。梁正鋒不知韓雨清的舉動為何,但卻由著她擺佈,不一會兒兩人又赤身以對了。梁正鋒看著韓雨清如此怪異的舉動以為她前面受刺激過深,這個瘋婆子真瘋了。不由的對她說道:「你沒問題吧?」韓雨清卻是一笑,問到:「梁正鋒你覺得我家裡怎麼樣?」梁正鋒見韓雨清答非所問,頓時大驚以為她真瘋了! 韓雨清自問自答的說道:「這房子是十年前我有了孩子後和李鳴華一起買的房子,當時兩人年輕沒錢。買完房子後不但欠了銀行一屁股債,連首付都是向我父母和大哥借錢才湊齊的。傢俱大部分買的二手舊傢俱。還有一部分是親戚朋友不要送我們的。當時不怕你笑話,我們一到週末他就騎著自行車帶我去舊貨市場去一件件的淘換舊傢俱,想辦法與賣家死磨硬泡的討價還價,聽說親朋有舊傢俱要扔了我倆別提多高興了,厚著臉皮去想辦法要來。後來沒幾年,我們有些錢了又買了新的房子,比這裡大得多了,裝修和傢俱也都是新的。但我後來我卻不肯將這裡空著的房子租出去,怕租客有所破壞。這裡的每一樣傢俱都是當時我們花了很多心血置辦的。總覺得這裡是最溫馨的家。但現在這裡的一切物是人非,一切都全完了,這都是你們臭男人的錯。我要用你這個臭男人來報復李鳴華這個臭男人。讓他實實在在的戴一頂綠帽子!」 韓雨清說完主動的向梁正鋒撲了上來,兩人又糾纏到一起,兩人很快的都進入了最佳狀態。經受過長期體能鍛煉的韓雨清不似嬌滴滴的慕容珺,強健的體能隱隱的能與梁正鋒相抗衡。而對於梁正鋒來說韓雨清如嬌艷欲滴而熟透了桃子。韓雨清一邊呻嚀著、迎擊著、索取著一邊說道:「我三年沒碰過男人了你對我好點。」梁正鋒聽此更是興奮,心想怪不得如此厲害,頓時使出了自己所有的解數和力氣。梁正鋒經過了自己最漫長的一次長征,韓雨清終於受不了投降了。梁正鋒又是長吼一聲,一洩如注。事後渾身大汗淋漓、喘著粗氣的的躺在了韓雨清的身邊。 今晚和韓雨清的兩次交合給予了梁正鋒極大的滿足感。而對韓雨清來說既有報復自己丈夫的心態起著作用,更多的是被梁正鋒無比強大的動物本性激發了她自己的動物本性。當韓雨清平靜下來後,想到自己作為女人的第二次貞操就此失去後,不由得在床上逐漸的抽泣了起來。 梁正鋒見剛還無比主動的韓雨清又哭了起來,也不由的有些傷感。自己再滿足了這個女人抱負丈夫的心理和性*欲時,自己也同時傷害了她。雖然今晚的事情完全是韓雨清自找的,但此時的梁正鋒也有些愧疚起來。不過梁正鋒卻沒有去安慰韓雨清或者道歉。他覺得這些太虛偽也太操蛋了。梁正鋒只是又抱起了韓雨清的身體,挺入了進去,韓雨清卻開始反抗起來,兩隻手不斷的的擊打著梁正鋒的胸口和肩膀。梁正鋒卻沒如之前按住她的雙手,用身體承受著一切。梁正鋒的動作也無前兩次的那麼暴烈,和風細雨進行著一切。韓雨清終於不再抵抗,開始默默的接受這一切,事閉韓雨清被梁正鋒抱在懷裡終於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韓雨清問道:「你個臭男人在想什麼?」梁正鋒只是說了三個字「衣勝男」。韓雨清又說道:「那我呢?」梁正鋒答道:「和我之前的想像不一樣,以前覺得你這人只會欺負人。但現在覺得你沒那麼壞,你是個好女人。」 韓雨清聽此心中卻不知什麼滋味。 梁正鋒突然問道:「你現在想過衣勝男嗎?」韓雨清長歎了口氣說道:「以前和她在一起,她總是裝著無比男人,老是帶著個假陽具和我做愛,或者用手指來整治我。還一邊做著愛一邊讓我叫她男人和老公。其實總歸男女有別的。我依然很愛她,但男人不是T能真正代替的。現在想來女人總歸是女人、男人總歸是男人。男人能給予女人的,女人再怎麼爺們也給不了。而女人能給予女人的,也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能給予。不一樣的總歸不一樣的。」韓雨清說完又長歎了口氣,人卻似乎輕鬆了起來,現在自己再看和衣勝男的愛恨糾葛又是另外一種滋味了,似乎再無往日的愛恨別離、割捨不下,剩下的只是兩人以往甜蜜的感情回憶。韓雨清想到這裡忽然用著挑釁的眼光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剛才還不是說衣勝男和我,一個T一個P你要一起玩了?」 梁正鋒聽此卻不知是尷尬還是無奈,但終於又躺下了,韓雨清卻從上方看著梁正鋒狠狠的說道:「你個臭男人中的臭男人,偽娘、T、P、真女人,什麼便宜都給你佔了。」 梁正鋒聽此瞬間突然坐了起來對著韓雨清帶著無比悔恨和憂傷的吼道:「半年前你為什麼挑衣勝男嫁給我,你自己離婚了嫁給我不更好?你是個真正的女人,而她不是!」 韓雨清也瞬間坐了起來,恨恨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個混蛋,你現在是衣勝男的老公了。別以為我和你這樣就不愛她了,以後即使我和她不能在一起了,她也是我妹妹。你敢對她不好我照樣對你不客氣!」說完韓雨清流下了眼淚。梁正鋒也知這一切已無法更改,喃喃的說道:「這就是命。」 韓雨清說完又趴到了梁正鋒身上,柔聲哭道:「其實我昨晚還恨不得那夥人把你揍個半死。我後悔處心積慮將衣勝男嫁給你了。但現在不後悔了,我知道我和衣勝男走不到一起。而你雖然是個臭男人,但你也是個有膽有識有擔當的男人。你是我除了丈夫之外第二個男人、你也很棒、我做了一輩子女人今晚是我最暢快的,今天的事情我不後悔。但我也不可能嫁給你,這沒半點可能性。當初李鳴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今晚我報復了,我和他扯平了。我和他還有個孩子。你不許瞎想。………………這都是命。我也知道你不會不對衣勝男好的。」韓雨清說完越哭越厲害。 梁正鋒見韓雨清哭得這麼傷心,也不再去想那些無法挽回更改之事,莎莎、蛐蛐這樣和自己同齡更適合自己的女孩,自己不也忍痛放棄了嗎?梁正鋒輕輕的捏著韓雨清的臉上說道:「好了不哭了,你見我幾次,不是哭就是發脾氣,老這樣會變得不漂亮的。」韓雨清聽此心中不知是喜是怒,猛然間一記擒拿抓住梁正鋒的一條胳臂,將梁正鋒扭得翻過身去大聲呼痛。韓雨憤恨的說道:「你這個只會哄女人的臭男人。」梁正鋒用力掙脫後兩人又戰鬥到了一起。兩人的戰鬥直至天大亮方才休戰。 梁正鋒整個長假都和韓雨清泡在一起,白日裡梁正鋒帶著韓雨清街頭巷尾的四處閒逛。而原本愛逛街、購物的韓雨清好久沒和自己的愛人這麼逛著了。和衣勝男在一起的日子,兩人總是偷偷摸摸的。長假的最後一日,韓雨清告訴梁正鋒讓他別找自己。自己要守株待兔的等著自己的丈夫來求自己住回去不提離婚的事情了。梁正鋒原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但臨走時韓雨清卻給了自己一把這裡的鑰匙,並且自嘲的的說道:「李鳴華這個混蛋,狗改不了吃屎,前陣子老是軟磨硬泡著我父母,求我住回去不離婚,但卻一邊外面偷偷還養著小的,連手機都用兩部,一切當我不知道。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現在我索性當不知道了,但不能便宜他。」韓雨清說完這些神色轉厲對著梁正鋒說道:「我雖然便宜你這個臭男人了,但你給我老實點!現在有的就有了,不能再多了。不然姐姐我會查的一清二楚的。到時候要你好看!」梁正鋒聽此只是一笑,用個纏綿的長吻,吻別了自己的情人。 梁正鋒走後覺得這一切頗為有趣,原本自己是衣勝男和韓雨清的第三者,但自己婚後卻不由自主、自作多情的將韓雨清當成第三者。自己前陣也鬧不清究竟誰是第三者插足了。而現在自己還是韓雨清的第三者。但這個第三者卻使自己開心的多了。 幾天後的一個週五下午梁正鋒如只長頸鹿般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在機場出口等待著茉莉的歸來。自從兩人相好後,這前後一個月的時間是兩人最長的一次別離,而此時的梁正鋒有些急不可耐了。其實這陣子梁正鋒並不寂寞孤單,來此之前他還在朝陽的大復臥中和慕容珺昏天黑地的折騰了好久。但無論是優雅美麗動人的慕容珺,還是如只熟透了的桃子般的韓雨清,都不能阻擋梁正鋒對茉莉的思念。說來梁正鋒和茉莉認識快三年了,但自己對茉莉的感覺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延長而逐漸的消失,反而是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精靈古怪、可愛知性的人妖了,茉莉似乎已經融入到了自己生命之中再也不能分離。 梁正鋒焦急的等了好久終於仗著自己的高度和良好的眼神遠遠的看見茉莉醒目的一頭飄逸金髮。但此時梁正鋒卻放棄了馬上來個火星撞地球的世紀大擁抱的念頭,悄悄的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看著推著行李車出來的茉莉,並且將自己的手機調成了震動模式。茉莉走近出口意料之外的沒見到高大的梁正鋒,也不由得奇怪了起來。加快了腳步趕了出來,並且四處張望著。看了一陣不由得有些怒氣勃發的撅著嘴掏出了手機給梁正鋒撥了過去。梁正鋒只是躲在一邊由手機響著。茉莉連撥兩個電話,都是最終時間過長自動掛斷。茉莉從未見過如此情形不由得焦急了起來。正想給慕容珺撥去電話問問自己不在這段時間是否起了什麼變故。卻雙眼一黑,自己被一雙粗糙的大手蒙住。茉莉高興的尖叫了一聲。茉莉急著轉過身去,梁正鋒的嘴已經湊了上來,兩人在公共場合不顧觀瞻的緊緊摟在一起熱吻了起來,良久方閉。只是兩人誰都不肯放開誰。梁正鋒低下自己的頭,用自己的額頭頂著茉莉仰起的額頭,用自己的鼻尖不斷左右晃動的摩擦著茉莉的鼻尖,說道:「讓我好好的看看我的小茉莉是胖了還是瘦了。」兩人此時雙眼不超過兩公分的距離。茉莉此時踮著腳、仰著頭,卻並不感到保持這個姿勢吃力,笑著樂著說道:「高粱米你個大壞蛋肉麻死了。」梁正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大壞蛋你是小壞蛋,我現在恨不得吃了你!」茉莉長長的「嗯」了一聲,突然說道:「那我先吃了你。」說完毫不停留的一口咬向梁正鋒的臉匣,梁正鋒一如往常沒出息般的大聲呼痛告饒,卻又為了讓茉莉咬得舒服些,將她抱起居高臨下的咬著自己。茉莉咬了好一陣才鬆開嘴,「咯咯」的笑看著梁正鋒臉匣上留下一圈清晰的青紫牙印。茉莉得意洋洋的問道:「高粱米疼嗎?」梁正鋒作淚奔裝大大的叫了聲「疼…………」但又馬上轉為了嬉皮笑臉的神情說道:「小茉莉再親上一口就不疼了。」茉莉看著梁正鋒的瞬間變臉絕技覺得好笑,在梁正鋒的臉上的牙印處賞了大大的一口。兩人在機場濃情蜜意的鬧騰了半天方才作罷。 回去後梁正鋒施展出自己的十八般廚房絕藝,為一月未見的茉莉整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只把小茉莉的肚子喂的滾圓方才作罷。茉莉又哭又鬧的說道:「只要自己明天過磅長一兩肉,就拿你高粱米祭天。」 深夜,兩人幾度雲雨後梁正鋒在床上半靠半躺著,將茉莉放在自己的身上,一手細細的揉捏著茉莉的豐胸,一手把玩著茉莉下體殘存的一點。自己的鋼槍卻在噴發後依然融入在茉莉的體內,而他的嘴卻貼在茉莉的一頭秀髮上。此時一切無聲勝有聲,梁正鋒真想一輩子就這麼下去。茉莉做沒做手術、是男是女又算什麼。茉莉突然爬了起來,梁正鋒不解為何。茉莉站在床邊對著梁正鋒大吐舌頭後說道:「你個肉麻鬼,姐姐我要尿尿了。」梁正鋒這才醒過神來,想起人還有吃喝拉撒這回事情,不由的笑起了自己來。茉莉方便完了後,跑到床邊一躍而起,身體平著重重的壓在梁正鋒身上,強壯的梁正鋒自然毫不為意,溫柔的享受著一切。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陣,茉莉突然對梁正鋒說道:「你多久沒回上海了?」梁正鋒聽此一陣敗興,知道茉莉要說些什麼。敷衍的說道:「最近單位的事情比較多跑不開,月底抽時間回去一趟吧。」茉莉卻對此充耳不聞,看著梁正鋒的眼睛說道:「別忘了現在不是以前了,你現在是個丈夫和父親了。」梁正鋒聽此卻有些不耐煩,坐起身來不由自主的想抽顆煙,煙放到嘴邊才想起茉莉的禁忌,手中的煙捏成一團一把扔出了窗外,躺下了急道:「我回去幹什麼,衣勝男又不願意見到我。每次見到她也好、通電話也好她從來都沒給過我一句好話。我真怕見到她和她吵起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她見不到我,正好在上海安心養胎,反正她和我父母處得不錯。」 茉莉冷冷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還知道你父母和衣勝男處得不錯?你老這麼不回去你父母會怎麼想?」梁正鋒又「騰」的一聲坐了起來說道:「她對男人沒任何感覺和興趣,看見我就心煩,我對她好又有什麼用?你老管我和衣勝男的事情幹嘛?我們倆只要沒問題不就行了?」茉莉轉頭看著窗外,悠悠的說道:「你也年紀不小了,怎麼不明白衣勝男愛不愛你,和你該不該盡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是兩回事情?你以為我愛管你的事情?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和衣勝男關係不好,你孩子長大了衣勝男會怎麼對孩子說?你爸爸在北京另外有個家和情人,而且你爸爸你的情人不是個女人而是個人妖,而你父母知道了這些又會怎麼想?真出現了這種情況迫不得已讓你選擇,你是選你的父母和孩子還是選我?最後還不是把我夾在最中間?再說了你憑什麼說衣勝男對你沒感覺?對你沒感覺為什麼把她女人的第一次給了你?對你沒感覺為什麼選你做為結婚的對象?就是為了你們比較熟悉和韓雨清極力攛掇?別忘了北京、上海像你這樣的直男多了。她這條件的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茉莉說完這些自己也開始難受了起來,自己這樣的特殊身份就是做第三者,也不能像其她女人做的這麼光明正大和名正言順。其他男人為了外面的年輕、漂亮女人而拋家捨子的事情多了去了,大不了讓第三者再給自己生個孩子,除了沒有結婚證,照樣能過起完整的家庭生活。而自己這樣的呢?真鬧起來包括他父母的其他人會怎麼說梁正鋒?為了一個人妖而不要自己有錢的老婆和孩子,腦子有問題吧? 梁正鋒聽完這些也無奈了起來,想了一陣答應這個週末過完,自己週一就回上海公私兼顧的待幾天。茉莉趴回了梁正鋒的懷裡說道:「傻小子你要記住了,有了孩子之前你和衣勝男的婚姻是樁交易,有了孩子之後就不是這麼回事情了。你在上海的家越安穩,我們在北京就越安穩,反之亦然你懂嗎?」 茉莉前半部分其實說得沒錯,茉莉看待人情事故總是看得比自己深、比自己遠。這些都是自己之前不曾想到的,或者沒茉莉想得這麼透徹。但梁正鋒不認為衣勝男對自己會有任何感覺。現在的這一切只是韓雨清當初病急亂投醫造成的。 其實這陣子梁正鋒並不是沒想過和衣勝男拉近些或者說緩和下關係。前陣子梁正鋒在韓雨清的溫柔鄉中過整個長假時,其中一天晚飯後韓雨清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讓梁正鋒待在外面,整整三個小時後韓雨清淚流滿面的出來了,梁正鋒正急著要問怎麼了,韓雨清卻突然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打完了之後韓雨清又撲到了梁正鋒的懷裡大哭了起來。梁正鋒被韓雨清這莫名其妙的行為弄得不知所措,關切的連問韓雨清怎麼了,韓雨清良久不語。過了好一陣才抬頭看著梁正鋒恨恨的說道:「我告訴了衣勝男,我不和李鳴華離婚了……………………。我和衣勝男分手了。但你以後敢對她不好,我照樣不會放過你!」 梁正鋒聽此心中一驚,擔心此時的衣勝男因此事情緒激動,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父母,讓他們上樓看看衣勝男有沒有事。梁父母之後回電說衣勝男只是在自己的房中抱著洋娃娃發呆,到沒哭什麼。梁正鋒心中稍安但還是不放心,讓父母今晚盯著衣勝男,但別太刻意了,裝著隨意些。並且梁正鋒怕外向的母親露出馬腳,由自己的父親來完成這項任務。梁母聽完對梁正鋒厲聲吼道:「你是不是又惹男男生氣了?我叫你讓著她、讓著她,你怎麼聽不懂?這麼好的老婆你不要,你還要什麼樣的女人?你是不是皮癢了?」此時的梁母已經完全站到了原本不喜歡的衣勝男這邊。梁正鋒不想多作解釋,只是連聲告訴父母這般做就是了。好在那晚衣勝男並無任何過激的行動,只是長久的抱著洋娃娃發呆,比平時晚了近兩個小時躺下睡覺而已。梁正鋒這才鬆了口氣。韓雨清見梁正鋒如此緊張自己的愛人也放心了,只是不斷的叮囑、外加威脅的讓梁正鋒以後要好好的對衣勝男。 梁正鋒以為沒了韓雨清這個第三者的障礙,自己和衣勝男的關係至少將比以前容易接近些。之後也幾乎每天給衣勝男掛去電話或者在QQ上噓寒問暖,並且沒話找話的想和衣勝男多聊聊。但衣勝男反而卻對自己更加冷淡,挖苦、諷刺自己的語言也越來越多。兩人通電話要麼不到一分鐘就掛斷了,要麼就是衣勝男對自己不斷的用冷言冷語挖苦自己。QQ對話更是如此,梁正鋒往往發去一大段話,衣勝男只是回「哦」「知道了」之類的語言,要麼索性下線或者隱身不理自己。在梁正鋒的記憶裡,這段時間衣勝男還沒整段超過十個字的回復。自己和衣勝男的問題其實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韓雨清這個第三者,而是梁正鋒認為衣勝男根本就對男人沒任何感覺!以前和衣勝男沒結婚前,衣勝男雖然也冷冰冰的,但梁正鋒卻自信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而結婚有了孩子之後兩人的關係卻越來越遠了,衣勝男簡直視自己為仇人一般。梁正鋒也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自己雖然是個情場老手,自信能把握女人的一切心理,但卻對衣勝男束手無策。梁正鋒對此疲累無比並且有些絕望了。而自己這陣子在北京的花叢卻越來越溫暖和茂盛。北京是有著各色屬於自己的極品美女和偽娘讓的溫柔鄉,讓自己樂不思蜀,而上海卻是有一個視自己為仇人,而自己對她也沒多少愛情可言的名義上的妻子。 第二天下午梁正鋒正和茉莉在沙發上一起看著平板上茉莉在新西蘭和老家照得兒子和風景照片,外面的門鈴響了。茉莉跳了下來跑了過去開門,門一打開茉莉便和慕容珺抱在了一起。茉莉高興的叫道:「臭臭慕容想死我了」。說完了就左右開弓的在慕容珺左右臉上大大的各吻了一記,吻完了又看著慕容珺一陣,長長的「嗯」了一記,發嗲道:「慕容怎麼一個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羨慕嫉妒恨!」慕容珺「呸」了一聲,說道:「你個小壞蛋就會拍馬屁,姐姐我這個月累得和孫子似的,快成黃臉婆了,還漂亮什麼漂亮啊。不過看你這麼會拍馬屁的份上,待會把姐姐伺候好了,告訴你件好事。」 梁正鋒看著茉莉和慕容珺親密無間的樣子,也趁機學著茉莉的樣子抱起了一同來的葛鈞,但正想左右吻上葛鈞一記時,屁股上已經重重的挨了茉莉的一記飛踹。茉莉瞪著大眼睛、呲著牙對梁正鋒叫道:「高粱米,你給我滾到廚房做晚飯去!一個小時後我和臭臭慕容出來你還沒做好,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再欺負葛總姐姐我把你卡嚓了,讓你和臭臭慕容做不成狗男女!」 慕容珺聽此大怒,抓起茉莉的長髮就拽進了臥室。梁正鋒聽此連連點頭,並且表態這一小時自己保證完成任務,就是葛總姐姐勾引自己,我也守身如玉的不理她。但慕容珺和茉莉兩人剛把臥室房門關上,梁正鋒就衝向了葛鈞。高智商的葛鈞自然不會相信梁正鋒之前如放屁般的賭咒發誓。抱膝埋頭坐在沙發上一點空隙都沒梁正鋒留。梁正鋒看著蜷縮著如刺蝟般的葛鈞依然是百般騷擾。葛鈞不耐煩的小聲叫道:「每次見面你怎麼都這麼膩味,煩不煩啊。再說了茉莉和慕容珺就在裡屋呢,看見我倆這樣不好。」 梁正鋒小聲的用力「呸」了一聲,說道:「當初和你在朝陽大復臥同居的時候,每天這麼膩味你怎麼不嫌煩?她們看見就看見了,我們三個當中我還是最先和你好的。當初你還差點為了我,切了下邊做變性手術要嫁給我呢。你個陳世美!」梁正鋒說完用力的扳開了葛鈞的手腳把他抱在了懷裡吻了起來。 [發表時間:2013/12/24 22:37:1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兩人舌吻一陣,葛鈞緊張的看著臥室的門,只是梁正鋒緊摟著不肯放。吻了好一陣才放開葛鈞,葛鈞急忙從梁正鋒的懷裡跳了下來,和梁正鋒並排坐著,有些抱怨的小聲說道:「現在我和慕容都恢復正常了,孩子也回來了,你也結婚了又有了茉莉,你別老想著我倆以前的事情了。」梁正鋒一臉痞相的看著口是心非的葛鈞說道:「那你能忘了嗎?」兩人僵持了半分鐘葛鈞先笑了,嬌嗔了一聲:「大壞蛋。」梁正鋒又把葛鈞扳了過來吻了起來,吻完了對著葛鈞小聲狠狠的說道:「你還敢說你和慕容正常了,慕容是我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女人!我這輩子吃定你倆了!」 葛鈞狠狠的罵了句:「混蛋」。梁正鋒笑了,用自己的額頭頂著葛鈞的額頭,用兩人之間才聽得見的聲音笑著說道:「老婆你是不是氣我給你戴綠帽子?」葛鈞聽此大怒,抱著梁正鋒的臉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梁正鋒卻不敢大聲呼痛只是笑著小聲討饒。葛鈞咬完了狠狠的說道:「咬死你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壞蛋。」梁正鋒用自己的臉匣蹭著葛鈞的臉匣,說道:「你捨得嗎?」葛鈞又對著梁正鋒另外一邊的臉匣咬了一口,力度卻比剛才溫柔的多了。咬完了說道:「給我戴完綠帽子又霸佔了人家茉莉,現在還娶了你之前的女上司,把人家也肚子搞大。咬死你我也不解氣。」 梁正鋒正和葛鈞情意真濃,聽到葛鈞提到衣勝男頓時敗了興。放開了懷中的葛鈞說道:「以後能不能少和我提到衣勝男,我想到她就心煩。」 葛鈞聽此關切的問到梁正鋒怎麼了,梁正鋒看著葛鈞看著自己殷切的眼神,猶豫了一陣把自己和衣勝男的現狀說了。葛鈞聽完了沉默良久,也是長歎了一口氣,但卻看著梁正鋒說道:「當初你不選衣勝男,用其他方式結婚或者找其他的女同結婚會比現在更好嗎?」梁正鋒躺在沙發上想了好一陣,也是一陣無奈,似乎沒有比這個選擇更好的選擇了。喃喃的說道:「這就是命吧。」葛鈞安慰道:「等孩子生下來了也許會好些的,你應該聽茉莉的,衣勝男再怎麼無理你總是應該盡丈夫和父親的責任。而且說不准她的無理取鬧就是因為你和我們的事情。當初韓雨清和衣勝男勾勾搭搭你就橫豎看著不順眼了,那衣勝男為什麼不能對你現在這樣生氣?」梁正鋒卻說道:「不是為了你們幾個,我才懶得搭理她和她結婚呢。」葛鈞聽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得說道:「你個傻小子,以後多聽聽茉莉的沒錯。」 在臥室內慕容珺趴在床上,由茉莉伺候著按摩,一邊也小聲的聊著梁衣兩人的婚後生活。但作為真女人的慕容珺的想法卻與茉莉、葛鈞截然不同。她聽完了茉莉的敘述後不屑的說道:「你讓那個傻小子等衣勝男生完孩子就離婚不挺好的。你還充什麼聖母瑪利亞,裝什麼偉大啊?當初我就勸你和那個傻小子領證,你說自己不能給他生孩子。等孩子生完了,他們離了你不就能名正言順的和他結婚了?他和衣勝男本來就是假結婚,不就為了生孩子?一個是直男一個是拉拉,湊在一起想想都噁心。離了各過各的不是挺好。現在這世道離個婚又算什麼大事?」 茉莉聽此再無心情替慕容珺做丫鬟了,往慕容珺身邊一躺,黯然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這樣想。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小子離婚後,他是家裡的獨子,總要回到上海父母身邊或者把父母接來北京一起過的。到時候我怎麼辦?還是繼續和他在一起?就是住一起我該怎麼說自己的家人和來歷?告訴他父母我一家死絕了?更何況我也有兩個兒子呢。時間一長他父母總會看出來的。到時候再知道他們兒子拋妻捨子的是為了我這個人妖,只怕吃了我的心都有了,真到了這時候你說這日子還有辦法再過下去嗎?再說了如果真離了你能保證衣勝男不會對他父母說什麼我的事情?我這樣的畢竟不是什麼真女人,我不求做什麼正房太太,只求做個第三者,但就是做第三者也不能做的像其她女人做的那麼光明正大。」 慕容珺聽此也暗自後悔剛才自己說話太過輕率,不由得騎到了茉莉身上替她按摩了起來。說道:「你這樣的也太難了。不說這個了,和你說點讓你開心的事情吧。我三姐的公司打算要搬到上海的虹橋開發區去了,現在她的公司的兩個大項目也都在虹橋那裡。她自己的家也準備從陸家嘴往那裡搬了。正好那裡有棟她的別墅。上次你為了她設計的民國老上海式樣的設計雖然還沒完工。但她很是喜歡,準備這個別墅的設計也交給你做。本來她是想馬上就聯繫你的,當時你還在外地沒回來,我和她說讓你回來後歇一陣再聯繫你。以她的急性子估計也就這幾天會讓助理聯繫你的吧。」 茉莉聽此陰鬱的心情馬上一掃而空,立刻起身對著慕容珺左右開弓的連吻好幾記,說道:「臭臭慕容真是我命中的大貴人,我愛死你了。」茉莉說完就將慕容珺放倒替她賣力的捏把了起來。 週一大早梁正鋒便趕到了機場,飛機也很準點在十點半左右落在了上海虹橋T2。其實衣勝男家的大別墅離虹橋機場不遠,打車過去二十多分鐘就能達到。這樣自己也能在家吃上頓午飯,但梁正鋒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著行李往公司總部趕去。最後從劉孟霄的辦公室出來已經六點半,梁正鋒本想再找個地方磨蹭頓晚飯再回去,這樣也能避開上下班的交通高峰。但下得大樓來時還是作罷,在樓下的克莉絲汀買了三份麵包,打了輛車往衣勝男家趕去。 車程過半,梁正鋒回家的心情卻又不知為何開始急迫了起來,反而希望出租能快些達到。可惜上海的交通也越來越像北京,即使在高架上也是走走停停。出租終於在七點半達到了衣勝男的別墅小區,梁正鋒下車快步走了進去。剛進門卻被父母在樓下攔住了,父親告訴梁正鋒一個特大喜訊,衣勝男今天B超檢查下來竟然和他弟弟一樣,懷中的嬰兒是雙生胎兒。梁正鋒聽此大喜,扔下手中的行李就往樓上跑去,那知剛跨台階便是「砰」的一聲被絆倒在地,梁正鋒的額頭還在台階上撞出個包。但梁正鋒卻顧不得疼痛,起身依然是幾個台階並成一步,飛快的跑了上去。 梁母還在樓下想攔住兒子,這麼晚了先吃上些晚飯再上去不遲。梁母卻被梁父攔住了,說道:「你兒子長大了,知道心疼媳婦和自己的孩子了。」 梁正鋒懷著巨大的喜悅心情進了衣勝男的臥室,高興的叫道:「男男。」此時衣勝男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抱著一個史努比的大娃娃看著電視劇。衣勝男轉頭冷眼看了一眼梁正鋒,冷言冷語的說道:「梁總終於回來了啊,北京的工作忙完了?什麼時候走啊?」 梁正鋒也不去顧及衣勝男對自己的諷刺,坐到了衣勝男的床邊正要說話,衣勝男卻急道:「你一身煙味我聞得噁心,你坐得離我遠些。還有以後進我房間要敲門!說了你幾遍了?」 梁正鋒只得無奈的坐到了遠處的椅子上。而快一個月未見得衣勝男,原本清瘦的她現在胖了不少,她這年紀一胖往日的颯爽之氣和英悍的領導神態頓減,反而中年婦女的富態顯現了出來。不過在梁正鋒眼中,此時母性十足的衣勝男是最美的。梁正鋒嚥了幾口口水說道:「我剛聽爸媽說了,你今天檢查出來和你弟弟一樣是雙胞胎………………男男你最近還好嗎?」梁正鋒雖然滿心的歡喜,但卻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該表達些什麼了,反而說話有些結結巴巴。 衣勝男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說道:「我還不錯,你爸媽挺好的,我現在的任務就是醒了就吃早飯,吃完由你爸媽陪著出去買買東西、散散步。回來就是吃午飯,然後就是睡午覺………………。聽說梁總最近不錯啊,華北分公司在你這幾個月的帶領下,整個夏季的銷量增長比我在時還增長的多,尤其是新區域山東。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把位置讓給你了,我還是比較適合在家做家庭婦女。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比以前自在多了。」衣勝男說完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梁總啊我還是按以前的叫法叫你小梁吧,你也別男男、男男的叫我,你爸媽這年紀這麼叫我,我還聽得順耳些,我這黃臉婆的年紀做你老大姐綽綽有餘了。你這麼叫我,我怎麼聽怎麼彆扭,你也按以前的叫法叫我衣總吧。」 梁正鋒剛才還無比興奮的心情此時已經有些索然了,沉默了一陣梁正鋒剛想再說些推心置腹的話,卻發現被衣勝男剛才一陣揶揄自己都不知道該叫她什麼了。真在家叫她「衣總」?這是黑色幽默。梁正鋒還是說道:「勝男,你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好,或者我什麼地方讓你不開心了,你說就是了,何必要這樣呢。畢竟我們現在有兩個孩子了。」 衣勝男聽此裝作一臉驚奇樣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你做得都挺好的啊,我剛才不是說了這陣子我也過得挺開心的。梁總沒忘了吧,我們的婚姻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一樁買賣而已,現在我想要的已經全部得到了,並且比預想中的更好。我在上海養著胎等孩子出生,你在北京陪著你美麗、可愛的茉莉姐姐,還能到處沾花惹草的。梁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衣勝男剛說完,樓下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梁母端著碗為衣勝男熬製的安胎補藥上來了。梁正鋒藉機說道:「媽、勝男我下樓吃點東西去,我晚飯還沒吃過呢。」梁正鋒下了樓,卻直接跑到了別墅外的小區噴水池旁,坐在池邊抽起了煙。梁正鋒鬧不明白衣勝男這是為什麼,她以前工作時雖然不死不活的整天板著個臉,但並不是不近人情和不講理的人,反而梁正鋒認為那時的衣勝男有著自己富有人情味的一面。但婚後、尤其是衣勝男有了孩子後,對自己變得是越來越不可理喻。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的嗎?她為什麼要這樣?長此以往這段假戲自己還唱得下去嗎? 梁正鋒正想到這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背著大背包牽著一個四五歲男孩的手,走過了自己的身邊。另外棟別墅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年輕女主人歡快的跑了出來,跑到孩子跟前一把把孩子抱起,說道:「瑞瑞,這半個月在杭州奶奶家還好嗎?想媽媽了嗎?」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道:「瑞瑞最想媽媽了,每天晚上睡覺我就想媽媽。」瑞瑞爸爸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你剛才不是對爸爸說最想的是爸爸嗎?」瑞瑞被媽媽抱著,左右看了看兩人,想了一陣大聲說道:「剛才我最想最想爸爸,現在我最想最想媽媽。」瑞瑞說完,父母哈哈大笑。爸爸一把把孩子從母親的懷裡抱了過來先是狠狠的在孩子臉龐親了兩口,然後裝著生氣的樣子打了一下瑞瑞的屁股說道:「這麼小年紀就會撒謊,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瑞瑞媽媽踩了爸爸一腳,用眼瞥著爸爸說道:「孩子這撒謊的基因就是遺傳你的,你當初不就是這麼把我騙到手的?」瑞瑞聽此高興了,歡快的叫道:「爸爸騙媽媽,待會打爸爸的屁股。」瑞瑞媽媽從爸爸背上摘下背包,一家三口無比歡樂的進了自己的家。梁正鋒並不是第一次見此類場景,以前見此並無多少感覺,而現在卻被這對恩愛的一家三口的場面,不知是感動還是傷心。竟然掉下了淚水。 瑞瑞家「砰」的一聲關上了自家的房門,梁正鋒卻聽到旁邊一人一聲歎息。梁正鋒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不由得叫了聲「爸」。 梁父也從口袋裡掏出了盒煙,點著抽了起來,剛把煙放回口袋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把煙掏了出來給梁正鋒遞上了一支。梁正鋒見此不由得愣了一下才接過抽了起來。這是梁正鋒記憶之中父親第一次給自己遞煙,以前小時候自己為了在小夥伴們面前裝酷,偷過父親的煙抽,但為此卻挨了父親的兩頓刻骨銘心的痛揍。自己在部隊養成了煙癮轉業回來後,父親也只是默認這個事實。但從來沒主動給自己遞過一顆煙,而梁正鋒自小為此挨揍的深刻記憶,除了家庭聚會,自己至今也是不敢單獨在父親面前抽煙的。 而且梁正鋒發現平時節儉的父親竟然抽得的和自己一樣是軟中華。其實梁正鋒之前也給父親送了不少名貴的煙,但父親拿到後就轉手送人了,或者存在家裡等家裡來了客人才做散煙招待之用。梁正鋒對此很是無奈。 梁父看著兒子的奇異的表情,說道:「你小子奇怪什麼,兒子能一天到晚抽軟中華,老子就不能?」梁正鋒撓了撓頭笑道:「爸你只要願意,抽再好的煙都行,兒子來買單。」梁父說道:「不用,你爸現在抽得煙都是男男買給我的。還有我和你媽現在穿得,也大多是男男在網上買得。穿上之後確實比以前的老式衣服體面多了也舒服多了。這個兒媳我和你媽都很喜歡,就不知道我們兒子喜歡不喜歡了。」說完梁父轉頭盯著梁正鋒的眼睛看著。梁正鋒訕訕一笑,說道:「爸你說什麼呢,不喜歡我怎麼會和男男結婚,況且現在她肚子裡還有了我的雙胞胎孩子。」 梁父似乎加大了注視自己眼神的力度,說道:「你和男男這套做戲的把戲能騙過你媽,能騙過我嗎?當初你們結婚結得這麼簡單我就覺得有問題,我家還不在乎,男男的爸可是市裡享受副廳級待遇的幹部。你倆又都是商場上混的,場面上的朋友會少?我和你媽搬來這裡,你倆都是分房睡的,說得好聽,什麼怕你翻身動彈,影響了男男的睡眠不利於肚子裡的孩子。每次你回來上樓後我就站這裡看著,沒一次不是半個小時候不到你自己屋裡的燈就亮了的。最短的一次你在男男房裡待得都不到五分鐘。你每天打電話給我和你媽,家裡什麼情況都要我倆來告訴你怎麼了。新婚的小夫妻會是這樣的?」 梁正鋒被父親一頓的責問,問得抬不起了頭。梁正鋒自小由於母親包辦自己一切的關係,父親並不怎麼插手兒子的教育問題。並且梁正鋒覺得父親非常的內向,所以不怎麼和父親多作交流。但心底裡最怕的並不是整天拿著雞毛撣子和掃把揍自己的母親,而是這位平時只愛看報紙、喝茶、抽煙的父親。梁正鋒以前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現在知道了。其實最瞭解自己的是自己的父親,自己從小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即使到了今日依然如此。梁正鋒低著頭抽了一陣的煙,只是問道:「媽知道了這個了嗎?」 梁父聽此歎了口氣說道:「讓你媽知道還了得了?她心裡藏不住事情,男男雖然也很內向,但心裡什麼事情都和明鏡似的,不像其她的女人那麼草包。這層窗戶紙真捅破了,我和你媽恐怕在這裡都住不下去了。」 梁正鋒聽此心裡稍安,說道:「爸你別多擔心了,我和男男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不會連累到你和我媽的。總之…………我…………我保證會讓你們倆高高興興的抱上孫子的。」梁正鋒本來想對父親表態自己絕不離婚的,會和衣勝男好好的過下去。但一想到剛才被衣勝男的一陣冷嘲熱諷對此就無信心了。 梁父聽兒子如此表態只是不屑的一笑。梁父並沒有接兒子的話題,自顧自的說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和你媽老了,管不了這麼多了。是合是離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不管怎麼樣,你都別忘了我結婚前對你說得話。你是個男人就要擔起男人的責任來。當初莎莎多好的女孩,人家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面跟了整整十年了,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到現在都覺得對不起人家,當初叫你在北京,不然我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頓。男男不管因為什麼嫁給你,你就不能對不起人家,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我們梁家的兩個孩子。當初人家還提拔過你。不是當初男男對你的提拔,你能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我和你媽能住上這麼大的房子?男男這孩子雖然平時不怎麼愛說話,把什麼事都放心裡。但脾氣、性格就和她的名字一樣。也爭強好勝的緊。是不會像莎莎那樣,只要你的脾氣一上來凡事就讓著你、順著你的。不過你知道嗎?這次你國慶沒回來,男男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我能看出來她心裡是很不高興的,還主動問你媽問了好幾次,你什麼時候回來?人家心裡真沒你?你也真這麼忙?這鬼話騙騙你媽還成。你現在這級別放以前的老國企撐死了也就個科級幹部。你爸給領導開了一輩子的車,什麼樣的大幹部沒見過?領導們忙還不是嘴上說說的,真要抽時間,什麼時間擠不出來?更何況你還是個一把手,幾天不去單位都沒人敢拿你說話。唉,我也老了,管不了你這麼多了,你自己一切好自為之吧。」梁父說完背著手,獨自踱步回了別墅。」 梁正鋒聽了父親一番言語才轟然明白過來,衣勝男為什麼會對自己越來越如此這般。衣勝男哪裡是對男人沒有感覺?她是喜歡上了自己,更準確的說是愛上了自己!怪不得能如此淡然的和韓雨清分手。原來自己和衣勝男的問題根本不是韓雨清這個第三者,而是衣勝男把茉莉當成了第三者,並且耿耿於懷!而對自己來說,究竟衣勝男是第三者還是茉莉是第三者?站在梁正鋒這個角度答案無疑是衣勝男,不是為了茉莉我根本不會和你這老女人結婚。並且自己也是深愛著茉莉的。但衣勝男呢?無疑她未來將是自己兩個孩子的母親,並且得到了自己父母的喜愛。自己和衣勝男此時已經不能說是假結婚了,等孩子一旦出生自己和衣勝男便是有了個完整的家庭。而自己不想過上前面瑞瑞一家、完整和諧的家庭生活?不想給自己的父母一個安逸的晚年?茉莉、衣勝男?究竟誰才是自己世界中的哪個第三者? 「真出現了這種情況迫不得已讓你選擇,你是選你的父母和孩子還是選我?最後還不是把我夾在最中間?」梁正鋒沒想到茉莉在北京的那晚的話一語成讖。卻不由得抬頭望了一眼衣勝男的臥室。 [發表時間:2013/12/24 23:20:3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十一章 茉莉香 衣勝男吃完梁母端上來的阿膠後,也沒了看電視的心情。她現在也開始自己懷疑起了自己。自己真喜歡上了男人?如果放在以前,自己會認為這是個天大的笑話,甚至自己身邊的大部分同事和朋友也認為會是件大笑話。他們大部分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就這麼一個冷到不能再冷的滅絕師太會有喜歡的人?在以前自己的眼裡,只要是男人都是臭的。唯一的列外就是自己這個「男人」。 雖然衣勝男不認為自己是女人,但自己172CM高挑的身材繼承了自己的父親的基因,精緻爽朗的五官卻像極了年輕時美名傳遍十里八鄉的母親。自衣勝男高中長開了之後,自己從來不乏男性追求者。記得大學時學校裡一個大自己一屆的男生喜歡上了自己。其實這個男生挺帥的,被譽為他們班的班草。但由於無休止的糾纏自己,自己忍耐不住了竟然一次動手操起了畫架把那個男生狠狠的揍了一頓,他的頭都打破了。當時自己真漢子的威名傳遍了整個學校時,李宇春還未滿十六沒拿身份證呢。之後的大學生活就再也沒有男生敢追自己了。而衣勝男對此卻十分滿意,至少沒有無聊的男生會來糾纏自己了。自己可以安心的畫畫了,將自己的一切情感傾注於畫筆之上。 而衣勝男對於梁正鋒的感覺卻很是複雜。當初自己對他的提拔和栽培固然有看中梁正鋒在當時日新無背景、無資歷和聰明肯幹的因素。但當衣勝男第一眼見到高大、威猛而充滿陽剛氣的梁正鋒,不由得生出了些好感。也許這是遺傳了母親對男人的感覺。當年的村姑阿霞的心不就是被高大英武而充滿軍人式陽剛氣的衣建國所深深的折服了嗎?當然這也只限於衣勝男對梁正鋒有好感而已。當時衣勝男來北京後的全付心思除了工作,都放在了韓雨清的身上。 自己第一次對男人產生感覺的時候,就是一年多前在母親的病榻前吧。當時為了博得母親的高興,自己第一次穿起了女人的裙子、化起了女人的妝。當時自己這副模樣走大街上自殺的心都有了,就怕遇見自己的熟人,太怪模怪樣了。但當自己這副模樣和當時假扮自己男友的梁正鋒出現在母親面前時,重病的母親卻笑得留下了眼淚。也許是和梁正鋒在工作中搭檔久了的關係,兩人在母親面前配合的很默契,一唱一和使得精明無比的母親看不出絲毫破綻,安心的將自己托付給了梁正鋒,不久後便撒手而去,似乎再無遺憾。當時衣勝男和梁正鋒一同出了母親的病房時,小護士看見兩人並肩而行的樣子,驚訝道:「衣姐,你和你男朋友好般配,你男朋友好帥好威猛啊。你倆個走在一起和明星一樣。」自己當時聽到這裡,尷尬的滿臉通紅卻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梁正鋒。自己172CM,梁正鋒193CM,單從身高而言很難有像梁正鋒這個高度適合自己的男人了。 衣勝男對男人的第一次的一絲感覺,隨著母親的去世很快的消失了。但兩人的故事似乎並沒有就此結束,母親走後,衣建國又病重了,為了滿足剛復合的父親再見一次自己男友的願望,衣勝男不得不再次請求梁正鋒假扮自己的男友。在那次美羅城茶餐廳的傾訴,自己這個「真漢子、純爺們」再也頂不住這一切的壓力,不由自主的一頭扎進了梁正鋒的懷抱。而這個男人堅實寬廣的胸膛,第一次讓衣勝男感覺到了男人的溫暖。在此之前自己是不願意碰一下男人的。當梁正鋒以自己男友的身份出現在衣建國家時,雖然兩人年紀相差有些大。但無論是衣建國還是阿姨或者是自己的弟弟、弟媳、侄兒、侄女,都認為兩人十分的般配。最後兩人離去時,梁正鋒抱著自己的侄兒、自己抱著侄女,並肩走在一起,這種感覺讓衣勝男感覺十分的奇妙。衣勝男當時不由的幻想了起來。 當然這一切當時看來都是不可能的,衣勝男回到北京後對於自己這個「爺們」的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很快在自己和韓雨清的愛恨糾葛中消失殆盡,再也沒精力去YY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了。但世界似乎很是奇妙,這個在工作中自己一手培養和提拔的副手,除了喜歡不斷的沾花惹草女孩子之外,還和自己一樣,有著另外的一種取向。在一次梁正鋒的生病探望中,衣勝男偶遇了在同志、啦啦吧的紅人茉莉,在精心的照顧著梁正鋒。衣勝男知道了原來梁正鋒和自己是一樣的。 衣勝男最大的支柱和唯一的親人、母親離世後,原本爭強好勝的衣勝男頓時在這世界上有了無根飄萍的感覺,這種感覺卻不是韓雨清能彌補自己的。雖然她很愛自己、為自己付出了很多,但連攜手上街她都不敢。也許是衣勝男受了自己弟弟衣尚武,那對可愛的兒女的影響。衣勝男第一次起了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家的念頭,這個家可以沒有男人,但起碼要有個自己的孩子。這樣自己就不會孤獨了。 為此自己和韓雨清鬧騰了很久,韓雨清終於妥協了。衣勝男決定找個和自己一樣的男同結婚,這樣就能做到各取所需並各自過著各自的感情生活,互不干擾。當衣勝男對韓雨清說出這個念頭時,沒想到韓雨清第一反應,便是讓梁正鋒娶了自己。檯面上的理由簡直可以說是完美,梁正鋒已經在父親、弟弟等家人面前假扮過自己的男友了,而且彼此知根知底。一切都是那麼合乎邏輯。韓雨清說不出的理由衣勝男自然也知道,如果衣勝男回上海之後找個上海男人,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的。萬一出現了問題,韓雨清鞭長莫及。但梁正鋒的愛人和工作都在北京,在韓雨清的眼皮底下,韓雨清捏把起梁正鋒還不是手到擒來?而衣勝男也開始隱隱的期待起了這段婚姻。這個小子是自己唯一心動過的男人,雖然只是有過一絲一毫的感覺。 剛結婚那陣衣勝男並不認為婚後自己和梁正鋒會有什麼感情上的突飛猛進。頂多是他能在滿足自己婚姻願望的同時還能滿足被自己壓抑許久的做女人的願望。衣勝男沒想過會因為自己的婚姻放棄韓雨清。並且以前「女人」這個念頭對於自己而言是個恥辱!自己從未有把自己當過女人! 但有了孩子之後,這一切都改變了。這兩個孩子是自己的最愛,當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一刻,衣勝男前所未有的將自己完全的當成了女人。而且這孩子是和梁正鋒共同創造的。雖然衣勝男沒見過孩子,但她知道未來的孩子肯定是一半像自己一半像梁正鋒。隨著母性越來越重,衣勝男的感情變得不由自主起來。而梁父母的到來徹底改變了衣勝男以往孤僻冷峻的性格,家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但自己維繫這個家的最大紐帶卻是自己的丈夫梁正鋒。而他又是這家裡不可或缺的男主人。 現在衣勝男想來,這也一切可以歸結為巧合,但似乎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天意。老天爺給了一個看似無比適合自己的男人。但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方式選擇到了正確的人。也許一切將錯就錯下去反而變得簡單。兩人還有著婚姻的關係和共同創造的孩子。只是這個男人的心思卻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上。兩人結婚的基礎和事先約定就是彼此不干擾彼此的生活!這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能讓自己看得見、摸得著、卻不能真正的得到,這種滋味又有多難受? 衣勝男躺在床上想著梁正鋒的同時,梁正鋒也躺在衣勝男隔壁的臥室床上想著衣勝男。以前梁正鋒對於這段婚姻的恐懼和厭煩先是來自於韓雨清的干擾,每當想到韓雨清和自己的妻子勾勾搭搭時,梁正鋒總是有著股巨大的屈辱和厭惡之感。而當韓雨清被自己收歸帳下後,自己和衣勝男的婚姻依然冷漠,毫無家庭的樂趣。梁正鋒又將原因歸結為了自己的妻子對男人沒感覺。其實無論韓雨清當初的糾纏也好、還是衣勝男對自己表現的毫無感覺也好。這一切都是事先約定好的。但當真的都發生了,自己又接受不。 當初茉莉和葛鈞提醒自己,衣勝男對於自己未必沒有感覺,梁正鋒覺得這一切十分的可笑。這個男人婆會對男人有感覺?她的女人味還沒你們兩個足。她會喜歡男人?況且是自己這個臭男人?這在當時自己看來簡直是笑話。但當父親言之鑿鑿的告訴了自己,衣勝男是喜歡自己的、甚至愛自己的。梁正鋒又茫然無措了。看來衣勝男對自己有感覺或者沒感覺,對自己都是巨大的負擔。都是自己不可承受之重。也許這一切的根源並不是有沒有韓雨清、衣勝男喜歡不喜歡自己,而是婚前自己和韓衣兩人把婚後的一切想得都太過簡單了。一個T和直男的結合,本身就是荒唐的。但一切都已發生,梁正鋒現在又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將責任推給衣勝男?誰讓你愛上我的,忘了我們婚前是怎麼約定的?現在說這些簡直不是人話!但自己又該如何面對衣勝男和日後的孩子?衣勝男不是葛鈞、慕容珺和韓雨清。梁正鋒與這些人的糾葛說白了也就是婚外情而已,每月抽上一兩天陪一下每個情人,作為各自的生活外補充和錦上添花即可。 梁衣兩人本來想以這荒唐的事實來敷衍、欺騙各自的家人。沒想到最後自己卻把自己給騙了。家庭、婚姻、孩子是能敷衍、欺騙的嗎?而梁正鋒的床其實和衣勝男的床只有一牆之隔。兩人此時都躺在床上,兩人的腦袋相距不過五六十公分,並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情,卻因為一堵厚厚的牆,誰也瞧不見彼此。 衣勝男第二天起床,洗漱完畢準備下樓去吃早飯。剛出自己的臥室卻見梁正鋒的臥室房門緊閉,衣勝男想著大概他又不告而別回北京了吧。想此衣勝男卻又是一陣不捨和惆悵,後悔昨天的自己的無禮舉動。但每次都是這樣,當自己朝思暮想的梁正鋒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自己又忍不住用言語諷刺、挖苦他。 衣勝男下得樓來,梁母見她下來了立馬從廚房端出了稀飯、葷素包子、牛奶、雞蛋等給衣勝男做早飯。梁父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衣勝男還是不見梁正鋒,似乎確定了自己的丈夫已經走了。衣勝男吃完早飯,按例由梁母陪著出去逛上一圈,作為運動。剛出門走了一段卻見梁正鋒在晚秋之際穿著背心、短褲,渾身大汗淋漓的跑步回來了。梁母立馬說道:「男男,媽忘了點事情還沒做。讓小鋒帶你走走吧。」說完一溜煙的回去了。 梁衣二人對視一眼,卻是各自心中感慨萬千。梁正鋒默默的說道:「我們一起走走吧。」衣勝男愣了一會兒,還是邁步跟著梁正鋒而行。兩人無言的走了一段,到了別墅區對面的綠地公園。衣勝男還是忍不住冷言冷語說道:「梁總這麼忙,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還沒到離不開人的地步。」 梁正鋒慢慢的說道:「昨天去過總部了,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明天早上我才回北京,今天在家待上一天。男男,我倆能好好的說話嗎?」 「我說了,你別叫我男男!你要我怎麼說話?」 梁正鋒聽此只是一笑,說道:「一開始你老對我這樣,我總以為是韓雨清夾在我們中間,後來你和韓雨清分手了,你還是這樣,我以為這只是你討厭男人。現在想來這都錯了,原來你是喜歡我的,而對我這樣只是因為我們之間有個茉莉而已。」 「胡說八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韓雨清分手了?誰說我們分手了?我會喜歡上你?別忘了,我剛認識你時,你還是個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和可憐蟲!」衣勝男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嗓門也越來越大。 梁正鋒聽完了,只是說道:「你這麼生氣,不怕傷了胎氣?我今天來找你不是和你吵架的。」 衣勝男聽此猛然警覺了,不由得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肚子。但還是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韓雨清分手的?你憑什麼說我喜歡你?」 梁正鋒在一旁的長凳上鋪了一張紙巾,自己卻一屁股坐到了旁邊。梁正鋒坐下指了指蓋紙巾的位置,示意衣勝男坐下說話。衣勝男用猶疑的目光看著梁正鋒,但還是坐下了。 梁正鋒依然是語氣沉穩的說道:「除了韓雨清告訴我的,還能是誰?她讓我以後好好的照顧你。至於說你為什麼喜歡我,其實現在想來根本沒這麼複雜。以前在北京,你對器重的下屬才經常訓斥、喝罵。對那些不堪用的,你話都沒多少,見面了也是客客氣氣的。還有以前見了你幾次和韓雨清在一起,都是你們在吵架。因為你愛她,所以才和她無休無止的吵,真吵不起來了,你們的愛也走到盡頭了。你對我這樣,其實我一點也不怪你。」 「自作多情,你到挺會聯想的。」 衣勝男說完,梁正鋒卻猛然轉頭看著衣勝男,厲聲說道:「我們現在都結婚、有孩子了,還說這些自己騙自己的話有意思嗎。」 衣勝男被梁正鋒銳利而凶悍的目光看得頓時氣妥了,但還是說道:「喜歡你又怎麼樣?茉莉你能放得下嗎?還是大家都別多想這事情了,難得糊塗吧。我只求他們兩個能安安全全、平平穩穩的長大就行了。」衣勝男低頭撫摸起了肚子。 梁正鋒聽此一陣心酸,確實在這個問題上自己給不了衣勝男答案。茉莉、葛鈞、慕容珺這幾份情債自己還不了也放不下。而新的債自己又欠上了。梁正鋒現在有些後悔把韓雨清給強J和俘虜了,也許衣勝男有了韓雨清,還能多少彌補自己對衣勝男的虧欠之情。 梁正鋒猶豫了一陣,最終下定決心說道:「上次不是和你說我準備回上海嗎,我花些時間和總部協調一下,看看有沒有這可能性。實在不行我辭職回來。這樣就能多陪陪你和孩子了。」、 衣勝男聽此心情猛然一震,轉頭看著梁正鋒。打量了許久後說道:「你放得下茉莉了?」 梁正鋒無奈的笑了起來。說道:「我說我放得下,你信嗎?我不想騙你,以後回上海了平時多抽空往北京跑跑就是了………………。」 衣勝男聽此毅然打斷了梁正鋒,喝道:「夠了,你別說下去了。我可不吃你男女通那一套,你想偽娘、女人兩頭都沾,天下有這麼多便宜的事情嗎?你不嫌噁心,我還嫌呢!等孩子生下來了再大一些了,我們還是離婚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也請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工作,孩子還是能好好的養大的!」衣勝男說完看也不看梁正鋒一眼的起身離去。 梁正鋒再也想不出任何言辭來挽留衣勝男,只能由她而去。梁正鋒回去後,又鼓起了勇氣想好好的找衣勝男談談,但站在衣勝男門前敲了半天的門,衣勝男只是不答。梁正鋒給衣勝男發去了條微信,「男男,我們都是再冷靜冷靜,再找個機會好好的談談再做決定吧。」梁正鋒在房內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未見衣勝男的回復。便改簽了航班,提了行李回北京。走前,梁正鋒又到衣勝男的門前,隔著門做了告別。 但衣勝男聽到梁正鋒離去的腳步,馬上起身拉起了窗簾。而梁正鋒走時卻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自己的窗戶,看著妻子的窗簾緊閉,心中一陣悲涼。卻不知衣勝男卻偷偷的開了一條縫躲在窗簾後看著自己的離去。 [發表時間:2013/12/29 14:09:3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此時的茉莉並未工作,在工作室提著毛筆畫著畫。下周她也要趕去上海了開始緊張的工作了。她想趁這段時間好好的休息休息,幹些自己喜歡幹的事情。茉莉正畫著,外面卻響起了開門聲,茉莉都以為是慕容珺或者葛鈞來此找自己有事,開門出去卻是見梁正鋒提著行李回來了。 茉莉奇道:「怎麼昨天去,今天就回來了?」梁正鋒此時沒有心情談和衣勝男任何有關的事務,隨便扯了個謊說道:「衣勝男昨天搬去了父親家住段時間,正好她的弟弟一家四口也在。我湊在那裡有些擠了,所以今天就回來了。」茉莉「哦「了一聲,此時自己畫興真濃,剛才的畫又畫了一半。茉莉讓梁正鋒自己在外面安安靜靜的玩電腦,轉身進了畫室。 此時梁正鋒只想和茉莉多待一會兒,茉莉身上似乎有種奇特的力量。無論自己多累、多難受,只要和茉莉待著,自己便能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和恢復過來。 梁正鋒也進了茉莉的工作室。茉莉平時咋咋呼呼的,但一到了工作的狀態卻出奇的安靜。毫無藝術細胞的梁正鋒也看不懂這些,在茉莉工作室的時間還沒偶然來此卻喜歡丹青之道的慕容珺多。茉莉抬頭望了一眼梁正鋒,也奇道:「你怎麼進來了?」梁正鋒見茉莉在畫國畫,微微一笑道:「以前也沒見過你畫畫,今天看看。」茉莉瞥了眼梁正鋒,警告道:「看歸看,把你的手機給姐姐調成震動模式,你敢多嘴多舌的,姐姐就把你的舌頭割了,晚上下酒喝。」梁正鋒又是一笑、點了點頭。 說來世上的事情很怪,自己這個毫無藝術細胞和文化涵養的粗漢,最親密的人多是有著不低造詣的熱愛藝術之輩。茉莉和慕容珺不屑說了。母親前陣子給自己看一張自己的、一張父親的素描。梁正鋒見畫像畫得惟妙惟肖,問母親是誰幫他們畫的?母親瞥了一眼自己說道:「你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知道?」梁正鋒這才想起,衣勝男是正經的美院畢業生,畢業後還在嘉和幹過幾年包裝設計之類的工作。雖然自己相處將近三年的衣勝男,但自己對她真正的瞭解並不多。以前自己對於她的瞭解只是摸透了她工作上的習慣而已。而眼前正在妙筆生花的茉莉呢?經過自己婚後的這段折騰,梁正鋒才意識到了,對於人性的理解,自己在茉莉面前卻如孩子一般。茉莉是如此的溫暖知性。 雖然梁正鋒在旁沉默不語,但茉莉總覺得自己的工作室站著這麼一大坨東西有些礙事,便打發梁正鋒為自己研墨。兩人整個下午都未在交談隻言片語,但如此詩情畫意、你儂我儂的相處又是另外一番愛的境界。 晚上梁正鋒也懶得做飯,下樓上附近的飯店買了四五個茉莉愛吃的菜提回來當晚飯了。吃完飯,兩人一同坐到了沙發上,茉莉說道:「高粱米,現在能和我說是什麼事情了吧。」梁正鋒一笑、刮了下茉莉的鼻子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茉莉「哼」了一聲,說道:「你個精力過剩的多動症患者,能一個下午老老實實的陪我畫畫,能沒事?別和老娘賣什麼狗皮膏藥,你一撩蹶子,姐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梁正鋒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個機靈鬼。」梁正鋒將回上海之後的事情一一與茉莉說了。 茉莉聽完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做了,只能看衣勝男接下來怎麼想了。」 「那她堅決要離呢?」 梁正鋒反而看著茉莉說道:「那還能怎麼辦,讓我撇了你?那還不如殺了我呢。為了你這一切都值了!」 茉莉聽此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自己沒看錯人。這個男人能為了自己這個殘缺不全的人妖而能放棄家庭和孩子。憂的是,自己真能和他走到陽光下光明正大的一同生活嗎? 晚上兩人上床,梁正鋒正打算做功課,事至一半卻又停了下來。默默的躺在床上若有所思。這是兩人相好以來未曾有過之事。茉莉說道:「你還是捨不得。」梁正鋒黯然說道:「不管事先怎麼約定,我都覺得對不起衣勝男。還有那兩個未曾蒙面的孩子,我真擔心他們未來變成衣勝男。」梁正鋒說完,兩人沉默不語。良久後梁正鋒說道:「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睡覺吧。」 茉莉被梁正鋒摟在懷裡卻怎麼也睡不著。梁正鋒真為了自己離婚,那麼勢必未來自己將替代衣勝男和梁父母生活在一起,雖然現在自己的身份證是女人了。但時間一久能保證不露餡嗎?即使保住了這個秘密,梁父母又會對自己這個破壞兒子婚姻的第三者怎麼看?還有未來的這對孩子,梁正鋒能和衣勝男離婚,但這對孩子是離不了的,衣勝男會怎麼教導孩子看待自己?況且衣勝男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如果自己真是個女人,再為梁正鋒添上個一兒半女,也許這還能多少彌補梁正鋒,但自己卻不是個真女人。這是自己不可逾越的鴻溝。茉莉想此又看了一眼梁正鋒,雖然他此時已經睡著,但依然是眉頭緊鎖。茉莉見此心中已默定一切。 第二天,茉莉先是早起,偷偷的從梁正鋒手機中翻出衣勝男的電話號碼。又提前定了去上海的機票,週六就動身。梁正鋒想陪茉莉一起去,茉莉卻佯裝生氣道:「老娘工作的時候,你少和我膩味。」梁正鋒知道茉莉的工作習性,也只能由得她去了。 但這兩日茉莉卻是對梁正鋒格外照顧有佳,不再讓他做一切家務。萬事也順從著梁正鋒。梁正鋒問到茉莉:「小茉莉,無事獻慇勤非奸既盜。你怎麼對我這麼好?」茉莉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姐姐這次去上海要閉關很久,捨不得你所以對你好點唄。」梁正鋒聽此幸福無比,親了茉莉好一陣。茉莉心中卻是另外一番翻江倒海的滋味,卻不能露在臉上。 茉莉週六下午到了慕容簫別墅的附近的一家酒店住下,便給衣勝男掛去了電話。衣勝男接了茉莉的電話先是一驚,但冷言冷語的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讓小梁來和我談吧。」 茉莉卻不理會衣勝男的語氣,溫言道:「小梁在、或者知道了我今天來找你,我想反而我們談不出什麼了。我花半小時就行了,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也許我們今天談過了,能更有利於解決你和小梁的問題。你真想離嗎?」 衣勝男想了片刻還是答應了茉莉的請求。茉莉沒想到衣勝男會是約在她家中見面,而衣勝男的家竟然也在虹橋,離自己住的酒店也就是一刻鐘的車程。茉莉到了衣勝男家的小區,見到那一排排氣派的別墅,心中卻不知是什麼滋味。並未急著進衣勝男的家,卻是在四周仔細的逛了一遍,心想也許這裡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日後生活的地方了吧。自己的高粱米有了這麼好的歸宿,自己做的這一切也值了。最後茉莉擦乾淨了自己的眼淚,壓制住了心中的所有的悲傷,努力的將自己擠出些笑容進了衣勝男的家。開門的卻是梁母,茉莉一看梁母的形貌便知是梁正鋒的母親,看到最愛人的母親不由的親切無比,但也只能禮貌的說道:「衣小姐在嗎?」梁母將茉莉讓進客廳,給樓上的衣勝男打去了電話,衣勝男讓茉莉上樓便是。 上樓後茉莉看著衣勝男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一陣伴著悲涼的欣喜。悲的是,自己就是為了這兩個小傢伙要離開自己最愛的人了。喜的是,這兩個小傢伙是自己最愛的人的骨血和生命的延續。這也是自己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所不能給予梁正鋒最重要的禮物。茉莉此時竟想去好好的摸一摸衣勝男的肚子。 衣勝男躺在床上也不起身,冷冷的說道:「梁正鋒為了你都願意離婚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你贏了。」 茉莉聽此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我贏了的話,最大的輸家不是你,而是高粱…………而是小梁。如果這樣的話我情願我不贏。…………」 茉莉還未說完,衣勝男便厲聲說道:「那你要我怎麼樣?我們三個一起湊和?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茉莉見衣勝男這個態度,只是歎了口氣,卻並不想與她爭執。依然溫言道:「你讓我把話說完,我們兩個之間,高粱…………小梁既然只能挑一個。其實你比我更適合小梁。我退出,以後你和小梁好好的過吧。」茉莉說完這些,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起身便想離去。 衣勝男沒想到茉莉會和自己說這些。見茉莉要走,還未醒過味來的衣勝男,急忙起身抓住了茉莉,急道:「茉莉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茉莉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淚,悲傷的說道:「我退出,以後你和小梁好好的過吧。你既然愛他,就對他好一些,別老是給他冷臉子。…………。」茉莉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扭頭貼在牆上大聲的哭泣了起來。哭了幾下,茉莉又要奪門而出,卻又被衣勝男抓住了。「等等,茉莉姐你能告訴我這…………這是為什麼嗎?你為什麼要放棄小梁,我知道你也很愛他的,你比我都愛他。」 茉莉不願再看見衣勝男,只是背著身嗚咽道:「你也是過來人,難道不明白嗎?我不是真女人,我不能給為他生孩子,和他在一起被他父母或者朋友知道了。小梁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一輩子的。他和我一樣,會成為社會上的笑話、談資。我不會讓他變成這樣的。更何況他和你有了孩子。我也知道他父母很喜歡你。你比我更適合她。我愛他,但我不能這麼自私。我捨不得因為我而毀了他的。也請你放心,等我這段工作忙完了,我就把北京的房子賣了,離開北京找個小地方度過下半輩子。讓小梁再也找不到我。你放心吧,我不會反悔的,你以後安心的和小梁好好的過吧。」 衣勝男聽此也被茉莉的悲鳴之語感動的眼眶濕潤。自己曾經也和韓雨清有過這麼一段異愛,當初自己只為了能完全的得到韓雨清而逼她離婚。自己比現在的茉莉自私的多了、渺小的多了。衣勝男牢牢的抓住茉莉,怕茉莉再轉身離去。柔聲說道:「茉莉姐你能坐下和我說嗎?」 茉莉淒然的一笑說道:「該說得都說完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衣勝男說道:「茉莉姐,你不坐下,我也就這麼陪你這麼站著。」 茉莉想到了衣勝男肚中的孩子,只得轉過身來。衣勝男卻牽著茉莉的手,拉著茉莉一同坐到了床上。衣勝男看著此時的茉莉滿臉的愧疚之情,說道:「你不恨我?當初我們的約定過的,彼此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的。正因為這樣你才同意我和小梁結婚的。」 茉莉臉色慘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小梁認識快三年了,前兩年我根本沒搭理他。並不是我不愛他,只是我知道,即使我們相愛了,遲早要分開的。和他好了這一年不到的時間,我也時刻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說真的,你們當初假結婚,我也抱過希望能和小梁這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但知道他的父母搬到你這裡來了。你開始和他作了,我就知道我和他長久不下去了。我不恨你、也不恨他。我只恨老天爺把我生成了男人,又把我生在了中國了。」 衣勝男聽完想起了當初自己何嘗不恨老天爺把自己生成女孩而不是男孩。當初若自己是男孩,自己的爺爺、奶奶又怎麼會逼自己的父親離自己母女倆而去。自己若是個男孩,又怎麼會看著當初一個個心愛的姑娘離自己而去。但自己有了梁正鋒後一切都改變了,自己回歸了正常的生活軌跡,而茉莉卻是不能,她的一切都回不了頭了。說來這一切自己還得感謝茉莉,如無茉莉當初的同意,梁正鋒怎麼可能會同意這樁荒唐的婚姻。 衣勝男沉默良久不語,茉莉見此說道:「我真該走了,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以後記住了別和小梁整天作了,他其實挺好相處的,也很會疼人照顧人的。只是有些毛病,你知道了讓他知道些厲害、嚇唬嚇唬他就成了。女人小作小鬧可以,整天作什麼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小梁是個順毛驢。」 衣勝男卻是牢牢的拉住茉莉的手不放。黯然說道:「你真瞭解小梁,其實我比你認識他的時間還稍微長點,當初工作也是每天見面。但我卻沒你瞭解他這麼透。可以看得出你是真心愛他、為他好的。怪不得他如此愛你。愛得那麼死去活來,不管不顧的。今年元旦那晚,小梁送我回去,你也在,韓雨清上前找他打架,他就拚命的把你擋著身後,雖然我當時醉了,但也能看出他那架勢就是為你死了也心甘情願的。你說自己是人妖、是怪物,但你在小梁的心中只怕愛若性命的寶貝。」 茉莉聽此心中大是感懷、安慰,卻開解衣勝男道:「你別瞎想了,你長得又不難看,這小子又喜歡漂亮的女人,你也長得高高的,沒懷孩子以前像個模特一樣。你們沒結婚前,我看你倆走在一起就很般配。再說了孩子是父母的連心鎖。這個是我們偽娘比不了的。況且你肚子裡又一下子給小梁這臭小子上了兩把鎖,他能不喜歡上你愛上你?你自己好好的想想,你有了孩子後他是不是對你好多了?你不知道這小子一聽到你有了孩子多緊張,知道了當天馬上就飛回上海來看你了。現在又幾乎每週都飛回來。他這不是喜歡你、愛你,又是什麼?」 衣勝男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茉莉姐,我知道小梁對我好,結婚以後也一直在遷就我。但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我有了孩子後也一直以為小梁會為了我,而遲早會放棄你的,就和我放棄韓雨清一樣。但現在看來你倆比我當初和韓雨清愛得深多了,小梁又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真離開你了,只怕小梁會和我當初的媽媽一樣。雖然衣建國離開我們母女快三十年了,還萬分的對不起我們母女倆。但我媽媽至死都沒改嫁。尤其是我家有錢了之後,我媽當時才三十多歲,還是個漂亮的女人。當時上海城裡人都有到我們這郊區鄉下上門提親的。我媽都沒正眼瞧過他們一眼。我不是受我媽這影響,當初也不會成為T。我媽臨走時還是喊著衣建國的名字走的。她這輩子都沒放下過我爸。小梁愛你也和我媽一樣,是愛到骨子裡了。」衣勝男說完也開始哭了起來。 茉莉見此卻是大急,急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怎麼能哭?你肚子裡可有兩個孩子!你再這樣我現在就走!」茉莉說完連忙拿起紙巾替衣勝男抹起了眼淚。 衣勝男哭著笑看著茉莉,說道:「茉莉姐你人真好,我是個男的我也喜歡你,才不管你是男是女呢。」 茉莉聽此心中卻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擠出笑容幫衣勝男擦乾了眼淚說道:「你也是個傻丫頭。」 衣勝男拉住茉莉的手自嘲的笑道:「其實說離婚我是嚇唬嚇唬小梁的,沒想到沒嚇倒他,反而把你牽扯出來了。和你說實話吧。我比小梁更捨不得離婚,就是他和你在一起,他不愛我,我也不想離的。我從小只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我媽又怕我長大了不爭氣,對我嚴厲的很。和小梁父母住了一陣我才知道什麼是家的感覺,尤其是我肚子裡有了這兩個小傢伙,我更不願意離了,當初因為我是單親家庭,我不知道受了多少鄉里鄉親的白眼和同學的欺負。男同學打我,女同學不和我玩。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這兩個小傢伙和我一樣的。我不和小梁離婚,這兩個小傢伙有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疼。總比我一個帶他們要好得多。」 茉莉聽此滿臉疑惑的看著衣勝男,不知道她和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衣勝男轉頭看著茉莉說道:「茉莉姐你別離開小梁了。」 這回輪到茉莉感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衣勝男。衣勝男見此一笑,恢復了壞壞的爺們相,對著茉莉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真走了,小梁就是不和我離,恐怕也成了行屍走肉了。而且就是你不說,他也知道是因為他和我結婚你才走的。恐怕下半輩子要恨死我了。這樣我和他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我知道他是個濫貨,外面也不是你一個了,結婚前韓雨清幫我查過他了,他這小子竟然把我們公司競爭對手的副總裁葛鈞和他老婆一起搞了,還蜜得不行。真算他本事了,夫妻兩個通吃。」 茉莉依然瞪大了眼睛追問道:「你真同意不和他離婚,還讓我和他在一起?」 衣勝男又揩了下茉莉的油,親了她一記。說道:「不過這是有條件的,你幫我好好的管管他,他不聽我的。可聽你的話。別讓他在外面亂來了。有兩個了,他還要怎麼樣?」 茉莉聽此沉默良久,卻是不願騙衣勝男,說道:「我可沒這本事,他和葛鈞還有他老婆好的時候,我都還沒和他好呢。當初葛鈞為了他差點離婚去做變性手術,然後嫁給他。那個慕容珺更別說了,我們倆加起來都沒她一半漂亮。長得和天仙似的。………………。」茉莉將梁正鋒與葛鈞夫妻倆的事情詳細的和衣勝男說了。最後說道:「誰讓嫁得是這麼個情種呢,把人家夫妻兩個先後強J了,人家還都愛上他了。這小子最後還做了把情聖,愣是自己哭得死去活來的,然後自己退出把這對快離婚的夫妻撮合了。你也別以為我這麼大方。真能讓他老實了,沒你我也讓他老實了。」衣勝男聽得如此離奇之事只是長大合不攏的嘴。 衣勝男恨恨的說道:「怎麼什麼好事都便宜了這個臭男人?茉莉姐你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個貨色?」 茉莉瞥了眼衣勝男說道:「你不是為了他,男人也不做了,韓雨清也不要了,改做良家婦女了嗎,你怎麼好意思說我?這小子就這麼回事,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衣勝男聽此生氣的躺在床上,雙手枕頭想了半天。茉莉卻用自己的小手摸起了衣勝男的肚子,說道:「你和高粱米長得都不難看,這兩個小傢伙都是男的話,恐怕日後要糟蹋更多的人了。」衣勝男聽此也是歎了口氣,卻看著此時的茉莉覺得美麗無比,心中一動說道:「茉莉姐你坐著別動,我給你畫張素描。」 茉莉這時才看見衣勝男房中還有畫架、畫板。愛美術的茉莉欣然接受了衣勝男的提議。衣勝男二十多分鐘後便畫完了,內行的茉莉一看,這個看似假小子的衣勝男,筆法卻是細膩無比,不但這麼短的時間將自己畫得惟妙惟肖,神態、笑容也是那麼逼真自然。不由得歎道:「你怎麼畫得這麼好?你學過?」 衣勝男卻對自己的畫作不滿道:「如果用上顏料會更好的,但我有了孩子後,他們老兩口就不讓我碰顏料了,說顏料都是化學產品,有毒,我只能用素描了。我小時候沒人陪我玩,就只有自個兒畫畫解悶了,我可是八大美院的正經畢業生。」 茉莉聽此更是技癢難耐,說道:「你個臭小子給我老老實實的躺著,姐姐我沒上過美院,今天也給你露上一手。」衣勝男拍手叫道:「對了,你是設計師,應該也畫得不賴。說完一動不動的躺了下來。」 茉莉看著躺下來的衣勝男,雖然現在的衣勝男已經有些發胖走形。但安靜下來之後哪有半分假小子模樣,這清麗的面容活脫脫的是個美人。自己的高粱米能娶這麼有才、有貌、還有錢的老婆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茉莉用炭筆上下左右儀了衣勝男半天,最後決定不打算用衣勝男寫實的風格。 半個小時後衣勝男拿了畫作,卻發現茉莉將自己畫得肚子隆起了許多,自己面容平淡而慈祥的滿含深情的低頭、撫肚的看著自己的肚子,顯得女人的母性十足。衣勝男撓著頭說道:「茉莉姐你畫得比我好,大肚婆還能被你畫得這麼美。」茉莉笑道:「傻丫頭,媽媽的樣子才是女人最美的。」 衣勝男聽此卻是一陣害羞,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茉莉為自己畫得素描。看了一陣卻發現,這個孕婦像極了自己的母親。不由得又落下了眼淚。茉莉不知為何,急忙替衣勝男擦起了眼淚,連說:「對不起,我這張沒畫好,再給你重畫一張。」 衣勝男卻說:「不是的,茉莉姐你別瞎想,是你畫得太好了。畫得像我母親一樣。我在想我媽能活著看見我現在這樣該多好。我和媽是相依為命長大的。」 衣勝男的話也觸動了茉莉幼時的心弦。摟著衣勝男說道:「好了,別哭了。你媽媽在地下知道你現在這樣,也會開心的。而我呢?我變成現在這個不男不女的樣子,被我父母知道了,都不知道他們還肯不肯認我了。你小時很苦,但總比我好多了。再怎麼說你還有母親,父親雖然年幼時沒管過你。但現在不也是和好了嗎?還把你生得漂漂亮亮的。你現在住的大房子不就是母親留給你的嗎?我小時候可比你慘多了,十一歲父母就因為車禍一起去了。伯父伯母雖然人很好,但畢竟他們自己也有兩個孩子。家裡條件也不好。我從小就是看人臉色活著的。長得又矮又瘦,像個小姑娘似的,受的欺負比你小時候恐怕要多多了,大學還是我自己打工掙錢讀的。」 其實關於茉莉的身世,衣勝男曾經聽韓雨清說過。茉莉為了上大學,高三就半工半讀的上工地拉磚。兩人身世相近,衣勝男對茉莉更多了幾分親近之感。猶豫了一陣,對茉莉說道:「茉莉姐,我從小到大,除了工作圈子裡的朋友和勾引的P外,沒什麼朋友。我媽就我一個,沒有兄弟姐妹,家裡舅舅、姨媽的孩子又看不起我們娘倆,不怎麼和我們來往。你願意的話,你以後就做我姐吧。」 茉莉本就是對今日的峰迴路轉大是意外和欣喜。又對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愛好和身世的衣勝男極為投緣。高興的又流起了淚水。但流著淚俏皮的說道:「那你個假小子是我妹妹呢還是我弟弟呢?」衣勝男卻反應極快,說道:「那我做你男弟,你做我力哥吧。」 「去你的」茉莉抓起衣勝男床上的洋娃娃就打起了衣勝男。兩人打鬧親暱了好一陣,衣勝男說道:「姐,你這陣子在上海空了就來我家多陪陪我,反正你住的賓館離這裡不遠。他們老兩口雖然對我不錯,但我畢竟代溝這麼大,我沒什麼人說話,快悶死了。」茉莉滿含熱淚的答應了。 [發表時間:2013/12/29 14:34:2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0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衣勝男一直將茉莉留到在家吃晚飯。飯桌上,梁母看著娃娃臉的茉莉以為她才三十左右,比衣勝男還小一些。問茉莉結婚了沒有,茉莉聽此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梁母八婆的興趣上來了,竟然主動提議為茉莉介紹男朋友。梁父多少看出了不對勁,在桌子底下直踹梁母的腳。梁母狠狠的瞪了眼梁父,又繼續問茉莉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衣勝男看不下去了,埋怨道:「媽,茉莉姐快四十了,有兩個兒子還在新西蘭呢。人家是國內的知名室內設計師,接的都是大單子。媽你快吃飯吧。」梁母聽此驚訝的看著茉莉,沒想到這個大娃娃般的小姑娘竟然快四十了,還是生過兩個孩子的媽。 吃完晚飯,衣勝男依然不肯放茉莉走。拉著茉莉的手上樓去了。茉莉卻恢復了平靜。拉著衣勝男的手坐在了床上說道:「你和小梁究竟怎麼樣,還是考慮清楚了再說。現在也別急著做決定。姐前面說過的話不反悔。你自己也好好的冷冷靜靜的想想清楚。」 衣勝男聽此只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幾個月前還和韓雨清在一起想了很多,但現在全都變了。婚姻這事情能預先都能想到的嗎?以後怎麼樣我也說不上來,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你別走了,現在你走,別說小梁捨不得了,我也捨不得你了。」 梁正鋒不知上海此時發生的一切,而在自己家庭、婚姻、愛情等問題焦頭爛額之際,行業內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只是這個變化不但影響到了自己的事業,也和自己不檢點的私生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週五一大早梁正鋒被突然召回了上海,到了上海之後並未進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在上海某個角落一家不起眼的賓館內。在那裡等著他的就是集團第一把手劉孟霄。兩人從中午一直談到晚上六點,才各自先後離去。梁正鋒出了賓館,心想這事的發生即使沒有茉莉,自己也鐵定滿足不了衣勝男獨佔自己的願望了。便放棄了先去茉莉處和愛人親熱的機會。兩人日後來日方長。還是先去看看大肚子的老婆吧。 剛進家門,母親先是一愣,不過也知道兒子的工作無常,不奇怪兒子的突然來此。只是將梁正鋒拉到一邊,說道:「你認識一個姓莫的女孩嗎?就是染著一頭漂亮金髮,快四十了還長個娃娃臉,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的。看上去才三十多的漂亮女人?」 梁正鋒聽此大驚,以為衣勝男已經開始行動,但一想此事早晚要來,也由她去了。只是鎮定的說道:「認識。」 母親卻接著說道:「這丫頭和男男關係真好,男男整天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不知道的都以為兩人是同性戀了,這幾天下午或者晚上莫小姐老來這裡,男男這個內向的小姑娘看見她就有說不完的話。現在這姑娘還在樓上呢。」 梁正鋒聽此不明所以,扔下行李連晚飯都沒吃,快步跑上樓去。一把推開衣勝男的門進去了。此時衣勝男正在電腦前看著茉莉的設計草圖,房內的豎著的畫架上,還有一幅卡通風格的素描,一看風格就是出自茉莉之手。莫衣二人也沒想到梁正鋒會突然來此。茉莉在此地見了梁正鋒有些尷尬,衣勝男卻見了他只當沒看見,轉頭又和茉莉討論起了茉莉的設計。 梁正鋒正在發愣,梁父母卻一同上來了,梁父提著梁正鋒扔在樓下的行李。梁母端著托盤叫道:「小鋒啊,你怎麼晚飯也不吃就這麼急著上來了。真是的,又不是見不到男男了,用得著這麼急嗎?」梁父把兒子的行李放回兒子的臥室,梁母在衣勝男房內放下飯菜,兩人一同下樓了。 梁正鋒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沒話找話的說道:「茉莉、男男,你們吃過了嗎?要不一起吃吧。」 茉莉只是看了一眼梁正鋒,便不再多看。衣勝男冷言冷語說道:「梁總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這麼突然回來。我和茉莉姐已經吃過了。以後你跟著茉莉姐叫我小衣吧,別男男的、男男的叫我。我家長輩才這麼叫我。」 梁正鋒還是不明所以,只是「哦」了一聲。衣勝男又說道:「梁總,你這陣子不在家,我決定了件事情,你別怪我先斬後奏啊。過兩天茉莉姐搬我家來陪我,你別生氣啊。這陣子老是你爸媽陪我,你又這麼忙,我快悶死了。」梁正鋒聽此更是驚得合不攏嘴,看看衣勝男、又看看茉莉,然後再看看衣勝男、再看看茉莉,頭上霧水越來越濃,越來越不明白究竟怎麼了。 [發表時間:2013/12/29 15:07:1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1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上 此時屋中三人,梁正鋒自然是傻頭傻腦的不明所以。茉莉在衣勝男的面前又是在她的家中,也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衣勝男「哼」了一聲,對著梁正鋒一頓冷嘲熱諷,把此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 梁正鋒聽到衣勝男竟然願意她和茉莉與自己一同相處,卻並無多大的感覺。也許這三年來自己經歷的起伏太多了,反而遇事處變不驚。再者以後會怎麼樣,又是天曉得了。但梁正鋒聽到茉莉差點不告而別的離自己而去,卻是後怕的背脊一陣發涼。一身冷汗將自己的內衣都浸透了。 衣勝男說完,梁正鋒走到衣勝男面前,當著茉莉的面就強吻了衣勝男。衣勝男剛要掙扎,梁正鋒卻停下來,神色具厲的說道:「別動,當心肚子裡的孩子。」說完嘴唇又壓上了衣勝男。這還是梁正鋒三年來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衣勝男說話。衣勝男卻再也不敢動彈了,由著梁正鋒親吻著自己。兩人當著茉莉的面,熱浪翻滾了一陣。 梁正鋒放開衣勝男,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在她額頭上又是一吻。轉頭對著茉莉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說完拉著茉莉的手出了衣勝男的房間。剛下樓時,茉莉卻猛力的掙脫了梁正鋒的手。只是跟在梁正鋒的背後走著。 梁正鋒問父親要了家裡新買的商務車的鑰匙,載著茉莉往賓館方向駛去。車出了衣勝男家的小區,梁正鋒只是對著一旁的茉莉淡淡的說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只要你離開了我,我就撇下一切來找你。十年找不到就二十年、二十年找不到就三十年。一直找不到就找一輩子。」說完,兩人在車上再也無語。 之後茉莉並未按衣勝男的要求搬到她家與她一同居住。看著衣勝男和梁父母和諧相處的場面,茉莉總有股說不出的感受。二來,此次上海之行茉莉除了要幫慕容簫完成別墅的設計外,她的會所施工進程自己也要管起來。因為之前自己的設計的傢俱和裝飾都是非標零件,需要逐一上廠家定制。而這又和施工的具體進度嚴密相關。之前的施工總包方,沒吃透茉莉的設計。影響了不少進度。茉莉這陣子也實在沒空,陪著整日無聊的衣勝男。只是每隔兩三天抽出幾個小時陪著衣勝男畫畫、逛街、聊天。不過茉莉這個衣勝男家中的常客,卻很討梁家老兩口的喜歡。 半個月後的一個週六中午,梁正鋒從首都機場出口看見了單獨而來的劉孟霄,劉孟霄此時戴著鴨舌帽、墨鏡和一身黑風衣,生怕別人認出來似的。梁正鋒也沒帶上華北分公司的司機,自己駕車帶著劉孟霄去了智鈞公司在西直門的辦公場所。 剛走進氣派非凡的智鈞公司,即使在週六,公司上下也有不少人在辦公,可見業務紅火。梁正鋒對著前台說了一聲,便直接帶著劉孟霄進了總裁辦公室。而此時的智鈞公司的第一把手已是葛鈞。三人在葛鈞的總裁辦公室密談了兩個多小時,當葛鈞談到即將發生的上海市常委會的人員變動時,劉孟霄對梁正鋒拋來一個眼神。梁正鋒識趣的離開了葛鈞的辦公室。 原來葛鈞在傑斯大中華區已做了將近三年的副總裁,並且這三年來傑斯大中華區的大半的重大項目都是由他親手完成。而葛鈞在紐約總部的大靠山達勒一年後就將退休。葛鈞再也按耐不住,趁此最後時刻向趙必達的大中華區總裁位置發起了衝擊。只不過在這樣的外國在華大型企業,黃皮膚和白皮膚的較量是很難佔得上風的。葛鈞一擊不中,便飄然而去,退到了自己和慕容珺開得夫妻老婆店,過起了一把手的癮。慕容珺見此自然大是高興,興高采烈的將董事長兼總裁的位置一股腦兒的讓賢給了丈夫。只掛了副董事長的頭銜,為葛鈞打打下手,這樣她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美容院做做美容,上街購購物。晚上能輔導輔導自己兒子的功課,照顧照顧在家的老父了。 但葛鈞在行業內這幾年積攢下的人脈關係,卻並未隨著他的離職而消失。並且葛鈞的智鈞公司以慕容家族為背景,運營著一幅更大、更高的關係網。此次劉孟霄秘密的北京之行,一來是想通過葛鈞瞭解下傑斯大中華區的秘聞。二來,明年即是中國政治進程的關鍵一年,國內的經濟形式,將隨著一批年輕的領導人的上台而產生巨大、深刻的變化。國營企業的經營模式也將隨之而變。劉孟霄想通過智鈞公司對此有所事先的瞭解,以提前做出準備。 但最重要的還是劉孟霄想藉著和智鈞公司的業務關係,抱上政界某位大佬的粗腿,這樣才能跟的上形式的發展。當年他能在日新取代老爺子陳謙,說白了也只是與上海市國企局的某位關鍵人物有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已。自己又無當年陳謙在業內外的巨大聲望,卻運營著一家年銷售額數百億的大型國企。如果自己背後的關係再一離任,自己便如三歲兒童執金寶而橫行於鬧市的局面一樣。而在智鈞公司與劉孟霄之間牽線搭橋的自然是梁正鋒。 梁正鋒退出葛鈞辦公室後,在一間小會客室休息。剛坐下沒多久,一個身穿工作服的年輕女孩,便端茶進來。這個女孩相貌頗為出眾,梁正鋒不免多看了幾眼,卻發現這個女孩也是上下打量著自己,梁正鋒忽然覺得這個女孩眼熟卻想不起是誰。沒想到女孩放下茶後說道:「梁哥,你好,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梁正鋒這才想起,這女孩就是在去年和自己有過一個月露水姻緣的小奈,後來聽茉莉說改名叫夢溪了,並且在泰國完成了手術。此時的夢溪再無剛認識時的稚幼之態,也無後來再見時的風塵之氣。穿著一身得體、端莊的工作服,化妝也很職業范兒。怪不得自己剛才一時都未認出這個小傢伙。再看夢溪身上掛得銘牌,一個英文名下面寫著「趙蒙曦」。想必是變性之後改的正式名字。 梁正鋒欣喜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說道:「忙不?不忙的話陪梁哥說說話,你怎麼在這裡工作,現在怎麼樣?梁哥快認不出你了。」 趙蒙曦坐下了,看著梁正鋒也是一陣的高興。說道:「三個月前我剛領了新的身份證,是茉莉姐把我安排到這裡上班的。我現在什麼也不會,就做做行政秘書,不過我們副董事長還安排我跟著業務部門學業務工作。我現在還在外面讀自考班,當初雖然大學退學了,但之前的學分還有效。我只要考過六七門課程,就能拿自考本科畢業證了。」 梁正鋒聽此不由得為趙蒙曦生活步入正規而高興。趙蒙曦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切還要感謝你和茉莉姐,沒有你們倆的幫助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梁哥,聽茉莉姐說你也結婚了?」 梁正鋒「呵呵」一笑,點了點頭。趙蒙曦看了一眼梁正鋒,害羞的說道:「梁哥,我和我男朋友上個月也領證了。準備今年春節去他老家看看他父母,算是正式上門。」 梁正鋒聽茉莉說過些趙蒙曦的事情。沒想到她的進展盡然如此之快。但過來人的梁正鋒卻為趙蒙曦有些擔心了起來,不由的問道:「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趙蒙曦歎了口氣,說道:「畢竟我這樣的不能為英子生個孩子。不過好在他老家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兩個都有兒子。所以他父母對他的壓力沒這麼大。他是說為了我,沒孩子也不要緊。不過我自己還是想要個孩子的,等我和她經濟條件再好些就去抱養個孩子。」說完這些,趙蒙曦說還有工作要忙告辭出去了。她剛到門口又被梁正鋒叫住了,梁正鋒起身給了她一張自己的名片,並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自己就是了。趙蒙曦滿含感激的看著梁正鋒,默默的點頭出去了。 梁正鋒聽了趙蒙曦的事情,在為她欣喜的同時,卻感概自己比起英子,自己在愛著茉莉的同時,又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若是如英子這般不管不顧,趟直了往前走又何來這麼多的痛苦和曲折。好在目前茉莉和衣勝男相處極佳,比自己和衣勝男的關係都熱乎。 劉孟霄在葛鈞的辦公室一直談到飯點才出來。三人一同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檔飯店,要了個包間。雖然這頓價格不菲的宴席,葛鈞以東道主的身份埋單。但劉孟霄卻在席上讓梁正鋒的華北分公司與幾家不同廣告公司簽訂數額不同的廣告合同,並且日後聽從葛鈞的相關差遣。梁正鋒已知兩人該談的事情已經全部談妥,自己只要按章辦事就行了。而自己與劉孟霄的關係也更加近了。 飯後劉孟霄要趕班機當日飛回上海了,並且不用梁正鋒相送。卻是乘著葛鈞的大路虎直奔機場。梁正鋒知道兩人還有要事相談。梁正鋒也開著車直奔朝陽的大復臥而去。 將近十點,葛鈞才姍姍來此。梁正鋒一把抱住了葛鈞說道:「葛總姐姐,給你拉了這麼大筆單子,你說要給我多少回扣?」葛鈞裝蒜道:「你的合同又不是和我們智鈞策劃簽的,你去問那些公司要回扣去。」梁正鋒狠狠的說道:「不許賴皮,必須得性賄賂!」說完用公主抱抱起葛鈞上樓洗澡去了。 兩人在熱水中鬧得個稀里嘩啦。完事了梁正鋒卻發現今天的葛鈞格外光溜、下巴、唇上的胡茬也不見了。梁正鋒不由得仔細的摸起了葛鈞的下巴,卻無扎手之感。葛鈞又學著茉莉,往梁正鋒的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說道:「為了你,昨天下午我在美容院脫了半天的毛,一根根的拔鬍子都把我拔的疼死了。你小子還敢問我要回扣。」梁正鋒聽得感動,只得將葛鈞摟緊了在懷中。以前只覺得自己和這幾個尤物交往,佔了多大便宜。現在卻是越來越感覺虧欠他們幾個的,尤其是茉莉、衣勝男和葛鈞三人。梁正鋒恨不得將自己撕成幾瓣分給她們三個。黯然說道:「我真對不起你。你真不介意我隔三岔五的給你戴綠帽子?」 葛鈞卻只是一笑,悠然道:「我覺得這樣挺好。我現在又能得到女人的愛、又能得到男人的愛。」 「我這麼壞,值得你這麼愛我嗎,你不後悔?」 「傻瓜,我就為你一個人而女人。」葛鈞含情脈脈說完,又招牌式的在自己男人胸口打了幾拳。說道:「乖乖的在這裡再泡一個小時再進臥室。敢搗蛋不聽話,我真不理你。」葛鈞起身擦乾了身體進了臥室。梁正鋒泡在大浴缸裡想著事情。看了看手機,一個小時後也起身進去了。 此時已是深夜一點,進了房之後梁正鋒眼睛陡然變大。原本溫婉秀麗的葛鈞,此時卻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熱辣的性感女郎。網絲、豹紋高跟、丁字褲、若隱若現的蕾絲內衣。此時的葛鈞害羞而興奮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一聲興奮的長哨撲向了葛鈞。 把葛鈞撲到在床後,葛鈞卻是貼在自己的耳邊迷離的說道:「你個霸王,對我好一點,別像以前那樣那麼粗魯,整得我倆像同性戀一樣。你要把我當真女人。」梁正鋒只是「嗯」了一聲,如對初春處子般的調治起了葛鈞。兩人入戲的霸王虞姬般的整整鬧騰到天放大亮,才依依不捨的雙雙睡去。 由於慕容珺去了渝蓉出差,茉莉也在上海工作。小鈞也去了爺爺奶奶家。兩人在朝陽的大復臥一同住了三四天。彷彿回到了當初同居的日子。一日晚間,梁葛二人玩完票友後,在樓下的桌子上下著圍棋。葛鈞的電話響起,上樓去接電話了。下樓後說道:「大壞蛋,看你這兩天這麼乖,送你個行業內的免費消息。」葛鈞將消息說完,梁正鋒聽得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手上拿著的棋子盒掉了下來,嘩啦啦的撒了一地。葛鈞看著梁正鋒如此模樣,不知道這個和梁正鋒無直接關聯的消息怎麼把他驚成這樣,只當是梁正鋒犯了急病。 [發表時間:2013/12/29 20:04:1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2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中 半月個後的一個上午,一個面若冠玉、而五官英挺精緻、腦後拖著根辮子的男人從外歸來,在華府苑的小區中慢慢踱步。似乎在尋找兩年以前那段逝去而刻骨銘心的記憶。而能從初春般的香港將自己從家人身邊召喚於已入寒冬的北京,似乎就是這段不可再複製和延續的往事。而非如自己對妻子袁芯所言那般。只不過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長髮男歎了口氣回到了小區的某個單元。 房內的一切,大致的格局和裝飾依然與兩年前相同。這使得這個男人為此感到欣喜,其實他在北京的家並不在此。但當年那段半年的同居的時光,那另一半卻不是自己的妻子甚至不是哪個女人,卻使自己怎麼也不能忘懷。當時每日下班後,自己便急著往此地趕,回來之後褪下男裝、沐浴後略施粉黛、換上女妝。儼然成為了這裡的女主人,並且服侍起自己的心愛的男人和享受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細心呵護與關懷。原本自己只是覺得這大半年的相識只是自己人生中一段別緻浪漫的小插曲,隨著自己的離去時間將抹平一切。但這兩年在香港的日子,這段記憶卻總是在折磨著自己。那怕有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相伴。都不能治癒這段自己缺失的時光給自己帶來的思念和痛苦。自己的身體雖然屬於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但自己的心卻留給了那個男人。 長髮男在房中上起了網,又開了最早叫「明月」後來改成「辰辰」的QQ。只是裡面「挑戰者」和「茉莉」的頭像都暗著。一個叫「冰點」的頭像卻依然活躍著。殷開辰看完了冰點的留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留言已是一周前所發。殷開辰按著冰點的留言上的號碼給他撥去了手機。 「你是姚總?」 「您好,您是哪位?」 「呵呵,明月你還記得嗎?」 「你是明月?」冰點有些驚奇但帶著質疑的口氣問到,殷開辰才想起了自己當年和冰點的交往大多是用捏細了嗓子的女音。卻無這種口吻和冰點說過話。但殷開辰也兩年未如此這般,已經有些不適應如此了。 「假如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最後一面還是在09年的春節後,在一個你朋友開得「貝勒府」吃得飯吧?都快三年前的事情。」 「啊,對對對,你真是明月。沒想到還能聯繫上你。時間過得真快,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昨天的事情了。你現在在哪裡?」 「三天前剛回的北京,剛開了QQ看到你的留言了。」 「現在方便見一面嗎?………………我有些想你了。」 「呵呵,我也挺想你的。還記得你以前常開車來接我的小區嗎?」 「記得、記得,要不現在我就開車來接你?午飯還去「貝勒府」怎麼樣?」 「行,這個是我在北京的新手機號,你到了我就給我電話就成了。」兩人說完掛了電話。 殷開辰此時想再換上女妝赴宴。但去年自己將這裡出租前,把自己以前所存的所有女妝放到了茉莉家。而之後自己與茉莉再無聯繫。再者現在去取也來不及了。殷開辰想想就此作罷。反正冰點時日無多,就讓他一睹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吧。 殷開辰趁冰點未來之際,點開了當年的「CD天下」的群。當初自己是這個群裡的公主或者女王,只要自己一發照片,便能引來如潮的讚歎和私聊小窗。自己當初最好的閨蜜、和那段刻骨銘心的異愛都來自於此。但現在再看看群裡,發言的多是些不熟悉的90後,當初那些熟知的姐妹都差不多黯然離去了。「挑戰者」和「茉莉」都已不在群中,想來也是如那些離去的姐妹,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吧。殷開辰看了一陣默然的將QQ整個關掉,也許除了自己的心還留在兩年前外,一切都已變了。梁正鋒、茉莉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想到梁正鋒,殷開辰不由得一陣心痛。自己走後半年,自己趁出差回北京之際再去尋找茉莉。問起了梁正鋒這個小傢伙怎麼樣了,茉莉猶豫了一陣將梁正鋒這半年幾乎每月都要換女人和偽娘的事情說了,說完茉莉幽幽的看著自己說道:「他這一切都是你造成。」殷開辰聽此不由得掩面大哭。他心痛自己的丈夫會變得如此墮落,但自己卻無能為力。便將自己所以的女人用品都交由了茉莉保管,然後將這個有過最美好的記憶之地出租。在殷開辰的心裡梁正鋒已死,既然他已不在,自己也只為梁正鋒一人女人。殷開辰便斬斷了所有的女人記憶。「辰辰」的QQ棄之不用,與茉莉的往來聯繫也嘎然而止。幾個月前,自己又在回北京出差中聽說梁正鋒已經取代滅絕師太成為了日新華北分公司的總經理。但梁正鋒能上位的業界傳說卻很是風月,梁正鋒能娶這個冷冰冰的滅絕師太的條件,就是你讓出位置給我、我把身體和婚姻給你。這個超合乎邏輯的傳聞,殷開辰不知道是信好還是不信好。以她對梁正鋒的瞭解,當初的梁正鋒是絕不會如此的。但也許一切都是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了吧。他也不再是他了,只不過是自己念念不忘而已。也許這次自己的回北京,能尋找到的只是記憶。和往日的丈夫恐怕再無見面之時。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殷開辰不由的喃喃的背誦起了這段詩詞。雖然這段《木然詞》中的那個經典橋段,自己在十歲前就由父親逼得背會。但此刻殷開辰才深深的體會到了其中的含義。 冰點的來電打斷了殷開辰的思緒。殷開辰下得樓來,看見冰點的那輛S600的大奔。自己朝著冰點慢慢走去,冰點卻是對自己視而不見,依然是搖頭四望著當年的明月在何處。殷開辰走到冰點面前,發現這傢伙的氣色並不差,並比以前胖了不少,顯得有些肥頭大耳。而此時的冰點也不再穿著那身典型的華爾街人士精緻、高檔的西裝革履。反而是一雙老北京的棉布鞋、又胡亂套了件夾克。再無往日業界姚總的范兒。卻像一個北京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中年胖男人。 冰點看了一眼走近自己並且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殷開辰,只當這人有毛病。又舉目四望起來。殷開辰「咳嗽」了一聲,冰點轉頭說道:「先生,我們認識嗎?」問完了冰點才恍然大悟。仔細的看著殷開辰說道:「你就是明月?」殷開辰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上車後,冰點說道:「快三年沒見到你,沒想到今天你會是男裝出席。」 殷開辰歎了口氣說道:「本來也想做女人後出來再見見你的,可惜當年的衣物都被我在一年前處理了。」殷開辰說完這些,轉頭看著冰點說道:「你QQ上給我的留言都是真的?」 冰點卻對此好像並不在意:「嗨,有拿這事來騙人的嗎?」 「現在醫學技術挺發達的,就是得上了,拖上個十幾、二十年的也不稀奇了,反正你也有錢。」 「要看什麼階段了,我上月拿到報告,把報告發給我紐約的朋友,讓他們托人問問知名的大夫。結果和國內的專家說得差不多。積極的配合治療,大概能多活個七八年。剛拿到報告後自己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前陣子還失魂落魄了一陣。但現在也想明白了,其實也所謂了,像我這樣的人,該享得福早享完了。再活著也就是不斷的重複以前的生活而已。從改革開放開始,我們這些大院子弟就開始牛B起來了,都三十多年了,女人玩了上百、男人也玩了上百。享福享過了就是造孽啊。這是我該得的報應。我沒什麼後悔的。」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以前你交往的偽娘和女人不都是事先經過體檢的嗎?」 「嗨,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去年看上一個漂亮的小伙子,長得那個艷啊,穿上女妝我看就和西施、貂蟬差不多了。我花了一個月十萬的價錢把那小傢伙給包下來了,每月還要送東西什麼,又是六七萬的花銷。沒想到我包他的時候,這小傢伙用我給他的錢外面養起了小白臉,養了小白臉不去說還玩鴨子。我平時忙著全世界到處溜躂賺錢,也沒空整天和他在一起,哪裡防得了這個。他的病也是從他們身上得了之後再傳給我的。其實我並不怪他,我這年紀,孩子也有了,世界所有該玩的也都玩了。值了!他才二十出頭,家裡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想來也是我害了他。不給他這麼多錢,他也就不會亂來了。這就是命!」 冰點此時的談吐再不像當年那麼嚴謹、有分寸並且充滿不如質疑的威嚴。而是如滿口信馬由韁的說著,卻反而更見真性情。 殷開辰聽此心中一陣默然,說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吃點口服藥就行了,唉,我這輩子啊,說是什麼社會賢達、金融界的精英。其實就是國家的害蟲。以前整天幫著老外賺我們自己中國人的錢。害了不少企業破產倒閉,缺德事幹了不少。怎麼說呢,我雖然一直打工。但現在的身價不滿你說,固定資產加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美元、歐元和基金也差不多快十個億的人民幣了。我打算這陣子就把這些錢都套現了。然後捐給貧困的山區,蓋學校、供那些讀不起書的學生上學。也算為我在美國的一對兒女積積德了,這樣我就是下去了,也有面目見我的爹媽。他們可是為了中國的窮苦大眾革命了一輩子了,現在想想我以前幹的那些金融勾當就和詐騙差不多。真是太對不起他們了。」 殷開辰在半個月前向傑斯大中華區遞交辭呈,就是被一個香港金主看中了其在實業界和市場營銷領域的資深從業背景,想拉他成為一個即將在北京成立,卻資金規模龐大的風投基金的合夥人,但殷開辰聽完這個國內金融領域數的上的大佬的臨死前的肺腑之言,毅然打消了這個念頭。 車很快的又到了「貝勒府」。兩個故人在貝勒府中談起往事似乎有著說不盡的話。兩個小時後,殷開辰卻被一個座機來電打斷了。原來是自己的物業給自己打來電話,說是有人給自己送了幾大紙箱的東西,問要不要物業幫他送上去?殷開辰奇怪,自己回北京才沒幾日。也沒聯繫以往的朋友,這幾箱東西會是誰送得?這些箱子裡放得又是什麼? 殷開辰正在奇怪,冰點卻很識趣的說道:「你陪我的時間也不短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殷開辰想起這些箱子心中起了股奇特的感覺,隱隱的預感到有些什麼將會發生。便答應了冰點的請求。 當殷開辰離開貝勒府時卻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幕。如不是自己從冰點口中套得當年嘉和收購榮盛的消息。便不會有那次上海之行,自己也不會認識那個同性愛人梁正鋒。也沒了之後的自己靠山科爾離職和與往日對手葛鈞的職場搏殺,自己也多半不會去香港上任。當自己從傑斯大中華區離職時,來北京後的首次宴會又是這裡。終點和起點是在一個地方。人生真是一個奇怪的圓。 冰點開著車又將殷開辰送回華府苑,殷開辰再看冰點時,覺得大概這是兩人最後的見面了,之後的冰點便要拋售掉北京的一切,為中國最窮苦的人群去捐資助學了。殷開辰主動的在車上用力的擁抱了冰點。冰點說道:「呵,當年我追了你一年多了,手都沒拉幾下。今天不但一睹了明月大美女的廬山真面,還賺了這麼一下大。說真的,你不怕我傳染你?我現在可是艾滋病患者。」殷開辰只是一笑,說道:「日後一切保重。」 殷開辰到了物業處,物業說幾個大箱子已經替殷開辰放在他單元的門口了,殷開辰快步跑了上去。到了自己家的門口,卻覺得這幾個紙板箱有些熟悉。自個兒搬進了屋子,一打開卻是渾身大震。箱子裡的這些衣物不就是當初自己寄存在茉莉處的衣物嗎?這些熟悉的漂亮、華貴的女妝拿在殷開辰手中有著過電般的感覺。殷開辰又迅速的打開了另外幾個箱子。都是往日之物,殷開辰又想起了往日自己風姿綽約的那美麗的一幕幕。這些遙遠的記憶又是那麼的清晰。其中一個紙板箱最上面放著的竟是自己和梁正鋒的結婚照。殷開辰猛然的拿起,一頁頁的仔細翻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不由得淚水橫流。 殷開辰仔細的看完了這些,卻想起茉莉怎麼會知道自己回來了?殷開辰又快速的跑下樓去。跑到物業室,急問道:「我的那些箱子,是不是一個滿頭金髮,長得很漂亮很可愛,這麼高的女人送來的?」殷開辰說完用手比劃起了茉莉的高度。物業搖了搖頭,說道是個男的。以前好像也在這裡住過,不然我們也不會幫他轉交這些。個頭很高、挺壯的,穿得像個運動員似的,人剛才還在小區裡,就在那邊。說完物業指了指小區的一角。 殷開辰感覺到是誰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他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來這裡?這些東西當年自己交給了茉莉,茉莉就這麼不負責轉手給了他嗎?自己究竟要不要見他?殷開辰心中在猶豫著,自己的腳卻向不由自主的往那個一角走去。但殷開辰的腳步卻越來越沉重。一個拐角拐過。 一個外貌猛惡的魁梧大漢抱臂而立,大漢依然是從頭到腳的阿迪達斯運動裝、皮膚黝黑結實、板寸頭、雖然沒留鬍子但兩腮、下顎趣青顯得毛髮濃密,一臉不怒自威的煞氣。只是當年烏黑發亮的板寸頭上星星點點的多了些白髮。當年的稚氣也已不見,顯得氣度成熟而沉穩。此時的大漢正仰頭看著殷開辰樓上所住的單元,若有所思。大漢似乎感覺到了殷開辰的到來,緩緩的轉頭過來。 「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你。在香港一切可好?」大漢語氣沉穩的問候到殷開辰? 殷開辰再見往日的至愛之人,沒有山崩地裂、沒有撕心裂肺,他給自己的卻是如此平緩的語氣。這個語氣反而驚醒了此時的殷開辰,也使兩人拉開了適當的距離。殷開辰暗歎了口氣,說道:「你好,真是好久不見。」 「你的頭髮都這麼長了。」 「呵呵,香港那地方流行這樣的。」 「北京也不少見。」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的那些衣服是茉莉給你的?她現在好嗎?」 「你辭職的事情,圈裡有幾個不知道的?我半個月前知道的,猜你會回來吧。找了個出入境的朋友幫我留意著你的消息。其實你大前天回來我就知道了。只是我在上海,今天趕回來就來這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等到你。沒想到還是見著你了。茉莉現在也在上海,她…………還不錯吧。過陣子會回來一趟。」 當梁正鋒從葛鈞處知道殷開辰辭職的消息,不知為何有股強烈的預感,預感到他會回北京、並且回到華府苑。第二天一大早,就衝到了自己的情人韓雨清的公安局辦公室內。讓韓雨清留意殷開辰的所有出入境消息。並且幾乎每隔一兩天就去騷擾韓雨清一次。韓雨清這陣子被梁正鋒弄得不厭其煩。韓雨清當然不是傻瓜,一個星期前兩人幽會,梁正鋒剛進門,韓雨清便當胸給了梁正鋒兩記重拳。梁正鋒罵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呸,你個男破鞋。你是不是利用姑奶奶幫你查姘頭?」 「呸,殷開辰是男的!」 「呸,你就喜歡男的,你個死兔子!」 「呸,人家在香港的好幾年了,你自己查查我這輩子去過香港嗎?」 韓雨清聽此才覺得梁正鋒有些道理。但還是強嘴道:「呸,說不準你們搞網戀呢。」 「呸,老子就喜歡實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說正經的,他本來是我公司競爭對手公司的重要人物,現在離職了,我們老總讓我想盡辦法把他挖過來。你心疼你老公就上點心。別整天只知道問我要公糧。」韓雨清聽此才期期艾艾的答應了,梁正鋒立馬衝了上去用實際行動報復了韓雨清剛才對自己的無禮舉動。讓韓雨清結結實實的做了一晚破鞋。當三天前韓雨清查到殷開辰從香港飛回北京的消息後,立馬通知了梁正鋒。而那時梁正鋒卻在上海有緊急公務要處理,昨天還帶著茉莉陪衣勝男上醫院做檢查。不然早插翅飛回北京了。但真見到了殷開辰,卻覺得這近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自己也早已非當年無牽無掛的毛頭小伙。一切衝動被自己克制了下來。 滔天巨浪被梁正鋒在心中克制下來的同時,洶湧的暗流卻是隨波湧動。沒有殷開辰,自己十有八九不會成為直男和攻,依然是個單純的花心男。此時自己應該和最愛的莎莎結婚了吧?也沒了之後的茉莉、葛鈞、慕容珺、衣勝男、韓雨清和已經成為人婦的蛐蛐的那些風花雪月之事。沒了這些愛恨糾葛,自己應該還是單純快樂的,頭髮依然是烏黑發亮的梁正鋒。但也是這個殷開辰,當年若無他的指點,何來自己的業績提升這麼快?沒有他的點撥自己又怎麼能嚴絲合縫的抱上衣勝男的粗腿。自己的一切悲歡離合都因有了她才開始的。是她讓自己體味到了偽娘的美妙,是她為當時的懵懂少年揭示了職場和商場的險惡。也是她給了自己最起碼的文化修養。可以說是她締造了現在的梁正鋒。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在是當初,自己也不是當初的自己,她還是當年自己心愛的妻子辰娘嗎?梁正鋒此時也不約而同心中也默念起了納蘭的那句名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而這句詞也是當年辰娘坐在自己懷裡教會自己的。 「沒想到,現在你們國企的情報效率也高了起來。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再看你。…………好了,沒事的話我走了,再見。」 殷開辰只是愣了片刻也說了一聲,「再見」 光聽兩人說話,別人只當這兩個男人是點頭之交的普通朋友。又怎麼會想到兩人有過一段生死愛戀。梁正鋒上車離去,心想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吧。 第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下 殷開辰看著梁正鋒開車遠去,腦中一片空白。木然的上了樓,坐在沙發抽起了煙。心中感慨,其實這兩年來無論是夢中,還是平時自己的幻想YY,都無數次想像過自己與梁正鋒再見時的場景。卻沒想到再見時就這麼寥寥平淡的數語,就結束兩人的再次重逢。看來當初的輕佻、大膽的男孩子高粱米這兩年已經長大了。 殷開辰又看到了客廳裡的這幾箱物品,這些事物是自己當初花了六七年的時間,精選挑選和收集的。先是小偷小摸的買一些,然後費盡心思藏在家中的某個角落之中。後來卻越買越多、越買越瘋狂,家中已經是藏不住了,好在隨著自己職務的陞遷,自己的辦公室越來越大。再後來辦公室也藏不下了,最後將當初投資買下的房,空置下來改成了自己做女人時的閨房。這裡的事物有從北京、上海買的,也有從東京、香港、新加坡買的,還有不少是從巴黎、紐約、倫敦、米蘭等地採購的。累計花費恐怕不在七八十萬之下,這錢放在老家都能買上一套不小的商品房了。 殷開辰不由的開始仔細的翻看起往日的心愛之物。拿著一件件的衣物在全身鏡前比劃了起來。雖然兩年多的時間自己再未做過女人,但自己的身材卻是沒變。而這一件件漂亮、華貴的衣服當初穿在自己身上,在大街上又為自己賺來了多少矚目禮和回頭率? 殷開辰翻著翻著,翻到一套套服,心情陡然一震。「是不是年紀大了,怕穿運動服顯得年老,所以不敢試?」 「和你穿情侶裝走馬路上真拉風。」梁正鋒三年前的兩句話,清晰的迴響在殷開辰的腦海之中。這件衣服不就是當年第一次見那個小子時,被他誆騙買的情侶裝?殷開拿著這套衣褲,跑到了全身鏡前又比劃了起來。比劃了半晌,殷開辰不但想起了往日自己出眾的女性形象,更想起與梁正鋒激情的一幕幕。殷開辰在內心自己男人的一面和女人的一面鬥爭了半天,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成為女人的慾火。心想:「再最後做一次女人吧,最後一次了………………。」 殷開辰又急不可耐的在兩大箱鞋子中,翻起當初一起買的那雙鞋。卻越翻越急。一大箱翻完,那雙運動鞋依然不見蹤影。殷開辰又翻起了另外一箱,生怕那雙鞋遺失了。總算再這箱的箱底找到了那雙運動鞋。殷開辰不由得舒了一口氣。此時的客廳已滿地是前面扔出來的鞋。 殷開辰進了衛生間,在衛生間的鏡子前褪下了自己的男裝,將自己的長髮披散開來。自己的皮膚也如當初的潔白、細嫩。殷開辰不由的對著鏡子做了幾個嫵媚的動作。自己其實除了少了一對雙峰和多了一點胯下的小白,自己就是那麼的女人,無需手術、無需藥物、更無需妝抹。「小白」這還是當初高粱米給自己的小弟弟起了的綽號。最後殷開辰從脖頸處摘下了那個觀音翡翠掛件。這個當初的定情之物,這三年來,除了自己睡覺和洗澡外,一刻未離殷開辰的身體。殷開辰開始細細的洗刷起自己嬌嫩的肌膚。 沐浴出來,自己先是從紙箱中挑選起衣物來。粉色的內衣、內褲,長筒絲襪自然更是不能少的。當殷開辰把這一件件女物穿在身上之時,自己的身體就如流過了一陣陣的電流,興奮的充滿了活力。當最後殷開辰穿上那套運動裝時,鏡子中素顏的自己都讓殷開辰看得心動不已。似乎當初的一切都回來了。再略施粉黛,雖然是淡妝,卻使自己更增添了幾分艷色。 當殷開辰此身裝扮走在北京的大街上,街上不少行人停下腳步看著這個高個而英姿颯爽的明艷女郎。殷開辰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雖然不覺得累,但總是覺得缺了什麼。此時的她最想去的是茉莉的住所,看看茉莉藝術感十足的房子,和茉莉坐下來,手拉著手聊聊天。一年多未見,你的設計生意是否還好?在新西蘭的兒子長多高了?你身體當初激素留下副作用影響還大嗎?又是否有了如意郎君?可惜剛才聽梁正鋒所言,茉莉此時在上海,要過幾日方歸。想此殷開辰一陣無奈,駐足在大街上好久,想起一個地方,揚手打了輛車。 梁正鋒的車出了華府苑也沒回去,車只是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此時葛鈞、慕容珺、韓雨清都在北京。梁正鋒卻沒了心情去幽會自己的這幾個情人。此時的他腦子裡只有一個人。一幕幕被壓在心底的塵封往事又再次被開啟。「當初一路背著殷開辰逛街。」「兩人在公園如孩子般的打鬧捉迷藏,殷開辰總是輸,卻老是耍懶,還要自己讓著她。」「陪殷開辰看自己都看不懂的書法展,自己總是插科打諢的對著字畫胡說八道,逗得內行的殷開辰都笑場了。兩人差點被管理人員趕出去。」「為了哄自己高興,殷開辰主動邀請自己一起拍結婚照的場景。」………………。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愛情,也是兩個男人的愛情。 梁正鋒大腦中又想起一陣強烈的節奏。節奏中的自己活力四射的扭動著,圍著殷開辰做著各種常人難以想像的高難度動作。又一次自己卻是大展神威,以一人之力驅散群小,而那時的自己正牽手著心愛的她。梁正鋒撥轉車頭,開往夢開始的地方,希望能在那裡尋找到已支離破碎的些微片段。 殷開辰在工體旁的「星時光」門口下了車。此時還未過五點,這類場所自然是大門緊閉。一陣寒風刮過,路上的行人紛紛佝頭縮頸的加快了腳步。殷開辰也是被凍得一陣哆嗦,不由的雙臂抱緊了自己。但卻不捨離去,看著星之光的大門。回憶起當初的那一幕。 對方是十個人,要為難自己這個美貌的小女子。而梁正鋒卻只是隻身一人,但卻談笑自若的拉著自己的手安慰著自己。他一人主動的邁步上前,隨意的揮手抬腳之間,幾個流氓就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流氓頭吳三,被他一手捏的就跪在了地上,最後嚇得尿也流了出來,連連對自己磕著頭以求自己的饒恕。梁正鋒拿起匕首一把扳斷,暴喝一聲「還不快給我滾!」十個流氓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周圍的路人紛紛為自己的英雄報來雷鳴般的掌聲。而那時的自己正依偎在英雄的身旁。與他一同享受著眾人的喝彩。應該就是從那時起,自己最後衝破了自己男人的束縛,心甘情願的為那個英雄做起了女人。 殷開辰正想著往事,猛然覺得後面有人似乎在盯著自己看。殷開辰又看見了英雄。 「你怎麼在這裡?你剛才跟蹤我?」殷開辰憤怒的質問道! 「呵呵,巧合吧。我不能在這裡?」梁正鋒也十分的意外,剛才一別,梁正鋒心想再見時只怕又是幾年後,甚至是永別。沒想到竟然只是在兩個小時後就能偶遇殷開辰。也許這並不是巧合,雖時隔兩年卻兩人仍然心意相通。梁正鋒又上下看起了殷開辰。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女妝!」殷開辰說完這句話,竟然才發現自己此時和梁正鋒的對答都是女音。見了他之後,原來自己女人的一切是那麼自然和不經意。連自己都未察覺。 「沒想到還能看見你穿這身衣服而已。」梁正鋒略帶驚喜而平穩的說到。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穿得是什麼。都兩年了沒見了,還這麼不長進,弄得自己像個大男孩一樣。哪裡像個總經理?」殷開辰一臉不屑的說到。但還是女音,她不知為何卻不想轉換自己的聲音頻道。 「其實這類運動服我也好久不穿了,今天再來看你,不想像平時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選了半天還是覺得這件最好。現在看來還是選得挺對的。反正今天什麼都挺巧的。」說完梁正鋒又看了一眼自己穿得運動服,又看著殷開辰現在穿得和自己品牌、顏色、樣式相同運動服,只有男女款式區別而已。兩人此時穿得都是初見時的情侶裝。 「巧你個頭,回去我就把這身衣服扔了。走了,再見。」殷開辰說完轉身離去。當殷開辰走出三四十米,快走出了梁正鋒的視線,梁正鋒突然拔腿追了過去。此時殷開辰已經打了倆車,開車門準備上車。梁正鋒飛速趕到,一把推上了車門,對著司機說道:「不好意思,您走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忘了你現在都結婚了!」此時殷開辰恢復了粗硬的男音,目光英悍而銳利的看著梁正鋒。梁正鋒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突然又起了追上來的念頭,又看著此時殷開辰的凝重的表情和所語。心中只是一沉,剛才起得那些不應有的衝動瞬間而逝。 梁正鋒暗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久沒見了,一起吃頓飯吧。」殷開辰雖然剛才說得神色俱厲,但心中卻是如鹿撞,心跳不斷的加劇、面色也嫣紅了起來。 梁正鋒接著說道:「兩年未見了,總還是朋友吧。吃一頓飯而已。」殷開辰卻良久不答。梁正鋒見此,心中自責也確實不應該該多做糾纏。畢竟自己已非當年無所掛懷的男孩了,正想告辭離去。 殷開辰卻小聲說道:「好吧,去哪裡吃?」。 梁正鋒想了片刻,說道:「還記得華府苑附近商場的那家「匯鮮樓」嗎?」 「就是那家我們第一次………………。」 「沒想到你還記得。要不現在就去?」 殷開辰上了梁正鋒的車,卻是進了後座。殷開辰一路扭頭看著窗外卻不說話。梁正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許久未說話,車內氣氛有些凝固。殷開辰坐在車內,卻是感慨良多。當年的梁正鋒粗獷的外表也顯得老氣。二十出頭乍看上去卻如三十歲的中年男人一般。但仔細多看,卻能發現其難掩的青澀稚氣。而現在的梁正鋒卻是成熟穩重。再開著這輛價格不菲的車,猶如一個年輕成功人士一般。而當年的他,每天在網上查著地鐵、公交線路,看怎麼每天能多跑商超,並能便利省錢。再看看他頭上多出的星點白髮,殷開辰不由得心想這兩年他究竟是怎麼過的? 殷開辰終於忍不住了問道:「這兩年你怎麼樣?」 「還行吧,你走了沒多久我就升了副總了。半年前又做了總經理。錢是掙到些了,不用像當年什麼都要計算著花了。其實你雖然在香港,但都是一個圈裡的。這些想必你也早知道了。說來這還要謝謝你。沒當初你的點撥,我沒這麼快入門的。也不會爬得這麼快了。」 「也沒什麼,你這人也聰明,什麼一教就會、一說就懂,還肯花力氣、花心思想著法的把事情幹好。我不教你這些,你也遲早會自己學會的。」殷開辰說到這裡,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你和衣勝男過得怎麼樣?」 「呵呵………………,我也沒想到能娶了她。怎麼說呢,她現在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還是雙胞胎。她家裡條件也很好。幾套房產和商舖加起來,幾千萬了市值了。她現在在家什麼都不用干,光收收租金就比我掙得多。現在我爸媽就住在她的別墅裡,還是獨棟的。婚姻這玩意,能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就行了。湊合著過吧。」 殷開辰聽此一則為梁正鋒有了個好的歸宿而高興。但也似乎印證了行業內的傳聞。沒想到自己當初看中的男人也會變得如此市儈。殷開辰心中不由得一陣悲涼。 「你也是雙胞胎?和茉莉一樣啊。你小子算有福的。茉莉現在怎麼樣?」 梁正鋒聽此卻是一陣高興,說道:「我也沒想到運氣會這麼好,衣勝男的兩個親姑姑就是雙胞胎,她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生了雙胞胎。她家有生雙胞胎的遺傳。茉莉今年運氣不錯,接連接了幾個設計大單,名氣都傳到上海去了。現在就在上海完成案子呢。上海還有不少的有名的室內設計事務所,邀她成為合夥人。有家北京的設計事務所,想在上海開分公司拓展長三角的市場。還想請她做上海那邊的首席設計師。」梁正鋒說完,也是猶豫了一陣,問道:「你這兩年在香港怎麼樣?」 殷開辰聽此卻是從前面的後視鏡注視著梁正鋒。這兩年來自己在香港家庭波瀾不驚,事業如往常那般波瀾壯闊、並蠅營狗苟,但總覺得缺少些什麼,自己的人生已不再完整。 「怎麼說呢,都還行吧。在香港最大的感受就是國內發展的太快。這次辭職回來就是想再找找機會。」殷開辰敷衍的說到。 兩人聊著,車已到了華府苑附近的商場。上了「匯鮮樓」卻依然如當初般排著長隊。 梁正鋒搔著腦袋對殷開辰說道:「沒想到這裡還是這麼多人。」 「都怪你,前面磨磨蹭蹭的。不然就進去了。」 梁正鋒看著殷開辰刁蠻的神態,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由的昂首挺胸的「哼」了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做掛面。你看這旁邊的幾家飯館不都沒什麼人嘛,要不上那裡吃去?」 「傻瓜,這裡排隊的人這麼多,說明手藝確實不賴。就跟這裡了。」 兩人說完這些都是一震,這個「匯鮮樓」是當初二人第一次外出就餐的地方。兩人第一次來此也是這般嬉笑對答。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來此,卻依然如此。兩人相視莞爾而笑。笑完了卻多少有些尷尬。又都想到了一切已非當初之時。 「我看這個隊起碼要排到一個小時以後,要不先去商場裡轉轉?」梁正鋒問到。殷開辰只是「嗯」了一聲,以示認可。 其實這個商場面對的都是北京的普通大眾,消費檔次一般。並不符合殷開辰的品質需求。但這是她這一年多來第一次女妝逛商場。卻逛的津津有味。一旁的梁正鋒有了上前抓住殷開辰手的衝動。最終還是克制了下來,既然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現在的自己已經承受太多不可承受之重了。隨著殷開辰的逛商場的興頭高漲,兩人的話語也逐漸多了起來,相互之間也放鬆了開來。談的卻多是工作圈內之事。而都不願再去觸碰往事。兩人興致勃勃的隨意逛著,殷開辰走到一家店舖門口,卻是一愣。但很快的滑步而過。梁正鋒轉頭一看卻是當年第一次為殷開辰買禮物的珠寶店。心中感慨一下,也不再去多看。跟著殷開辰的步伐而去。 一個小時後兩人終於等到了位置。兩人相對而坐,兩臉相距不過半米左右,這也是今天梁正鋒有機會第一次再這麼次仔細的看著殷開辰的所有細節。不由得將自己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殷開辰的臉上。他還是那麼的明艷美麗、兩年的時光並未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梁正鋒看得有些癡醉了起來。殷開辰被梁正鋒看得有些心慌,借口起身上廁所去了。梁正鋒這才是想起了一切已非當初。殷開辰也在刻意的與自己保持距離。 重新落座後,兩人又各自聊起了這段時期在工作上遭遇的各種事情。當年殷開辰與梁正鋒聊著這些,由於職位和經歷的相差懸殊。自己總能對梁正鋒保持高屋建瓴的姿態,梁正鋒在自己面前如個虔誠的小學生。自己也能借此調戲、整治下這個平日裡胡攪蠻纏的小傢伙。而現在殷開辰又慢慢的佔據了主動,但時間稍長卻發現梁正鋒並不是不知自己所說的一切。只是有禮節的傾聽著。殷開辰感慨現在的梁正鋒果然已非當年吳下阿蒙,卻也傷懷當初的時光已去不可再回。 一個小時後,兩人用餐完畢。殷開辰覺得今日能再見往日的愛人,心願已足,該是告辭的時候了吧。兩人出得餐廳,殷開辰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梁正鋒卻遞上了一支煙。殷開辰卻在顧及此時淑女的形象,梁正鋒淡淡的笑道:「看你的食指和中指還是焦黃的,別和我說你戒煙了啊。」殷開辰無奈一笑,接過煙來。 兩人在一個角落抽著煙,殷開辰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梁正鋒說道:「還記得,當初我倆第一次來這裡嗎?我在這裡抽煙,你剛從洗手間出來,卻撞見了自己的老情人。那個叫肖什麼來著的女孩。還被人家強吻了。」 梁正鋒聽此一樂,說道:「肖萌萌!怎麼不記得,那天也真是巧。你還當她是我當時的女朋友莎莎,不還生氣的哭了嗎?」 殷開辰見往日愛人提到當時愛恨糾葛的這一幕,心中卻是五味雜成。深深的吸了口煙,說道:「後來聽說你和那個萌萌又在一起了,現在怎麼樣了?」 「呵呵,茉莉和你說得吧。都老黃歷了,一年多沒聯繫了。當時她和我在一起,我還覺得這個女孩不錯。沒其她女孩那麼勢利。沒想到她和我一分手就嫁了一個富二代。原來還是我被她玩了。」 殷開辰聽此有些事情再也忍不住了,揶揄道:「那和你還挺般配的,你不和她一樣嘛。」 梁正鋒聽殷開辰這般說自己卻是渾身巨震,轉頭怒視著殷開辰,一字一句的說道:「外面人怎麼說我,我管不了。沒想到你也這麼說我。你竟然也會像其他人一樣,以為我是為了總經理的位置和她的家產才娶的衣勝男的?」自從梁正鋒娶了衣勝男之後,梁正鋒在圈內圈外拐彎抹角的聽到不少此類的風言風語。無論還是上海的集團總部,還是華北的分公司自己的下屬。都在背地裡如此說道自己。就是自己當初的同學,從蛐蛐口中知道自己的全家搬去了女方的大別墅後,也以為自己能娶一個比自己大七歲的老姑娘是為了她的家產。每當梁正鋒聽到這裡只能默默的忍受著。但他卻忍受不了自己當初深愛的殷開辰如此看待自己。難道你也不瞭解我?此時的梁正鋒氣得渾身發抖、青筋暴起,迷茫不解而憤怒的看著殷開辰。殷開辰見此不由得嚇得退了一步。 梁正鋒歎了口氣說道:「好了,我要走了,再見。」說完轉身離去,快步的走下了電梯。殷開辰見此心中也是巨震,難道事實並不是如外界傳言一般,自己誤解了梁正鋒?但一念至此卻是一陣苦笑。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誤解梁正鋒?這一切都已過去……………………。殷開辰下到三樓時,猶豫了一陣,還是未接著下電動扶梯。摸了摸衣內、頸項出的翡翠掛件,當時的七八千塊是梁正鋒一個多月的工資,但他為了自己喜歡卻毫不吝嗇。殷開辰往那間珠寶店走去,想再看一眼當初自己的愛人買定情之物的地方。 當殷開辰剛走進珠寶店時卻又再次看見了那個高大的身影。梁正鋒也見了殷開辰來此,兩人愣在原地相對而視。梁正鋒終於忍住了所有的深深藏在心底的思念………………。用力的轉過頭去,驀然快步而去。最後一眼卻是無比的無奈和悲痛。殷開辰看見梁正鋒逐漸遠去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終於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梁正鋒。喝道:「你走什麼走?你給我說說清楚,你和衣勝男究竟是怎麼回事情?給我說說清楚!」 梁正鋒看著殷開辰,卻一把掏摸起了殷開辰的脖子。殷開辰卻死命的掙扎著,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即使是梁正鋒也不能讓他知道。梁正鋒一把抱起了殷開辰的雙手,牢牢的箍住。另一隻手又在殷開辰的脖子處掏摸了起來。當梁正鋒扯出翡翠觀音時,捧在手心,顫聲說道:「這個你一直帶著?」 殷開辰淚水奪框而出。看著梁正鋒這個朝思暮想的冤孽,再也忍受不住了。罵道:「你個混蛋!你個流氓!…………」還未罵完一口咬向梁正鋒,兩人的嘴唇兩年後再次聚合。梁正鋒卻是唇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但梁正鋒對這股疼痛期待的太久太久了。反而雙手抱緊了殷開辰,生怕這股疼痛再次遠離自己而去。 殷開辰嘴裡又充滿那股熟悉的血腥味,血卻是甜的。殷開辰鬆開了,滿臉淚水而不捨的看著嘴上血流如注的梁正鋒,失聲哭道:「傻瓜,你為什麼不躲開。」 梁正鋒只是淡淡一笑,一如當初的說道:「躲不開了。」兩人四目而望,用眼神和淚水交流著彼此的這兩年來的相思之情,兩人用著眼神融合在了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 梁正鋒終於開口說道:「你別問我和衣勝男的事情了,過幾天我會找機會把這兩年來的一切都告訴你。」 殷開辰走後不斷聽見梁正鋒的各種緋聞,讓他的心一次次的跌到谷底。她在香港由此也怨恨起了這個男人,並且這種恨不斷的再加深。而此時梁正鋒的一句無明之語,將殷開辰心中的一切化為烏有。 梁正鋒看著殷開辰眼睛說道:「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你今天會後悔嗎?」 殷開辰緩緩而堅定的流著淚笑著搖了搖頭。 梁正鋒再次牽起殷開辰的手轉身而去,殷開辰心中也再無溝壑。將理智棄於一邊,只是聽著命運的擺佈。心甘情願的隨著這個男人走著,無論走到哪裡。 兩人又回到了熟悉無比的華府苑。進了房間,梁正鋒一把把殷開辰扔在床上。一個站著、一個躺著,依然四目相對。片刻後,殷開辰把自己眼睛閉上了,默默接受著即將發生的一切。梁正鋒很快送的脫光了自己,卻輕手輕腳如撥橙怕傷肉般替殷開辰輕解羅衫。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清晰的響著,殷開辰只覺得渾身發涼,睜開眼,自己已經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梁正鋒也是赤身以對、四腳撐床在自己的上方的欣賞著自己。一切的一切一如當初。 殷開辰再次看見對手雄壯的體魄,條線清晰的肌肉、骨骼。還有那條致命的黝黑巨物,威武雄壯的俯視著自己,而自己的小白似乎比自己更急,他和巨物是最親密的小夥伴。努力的掙扎著挺起,想再去觸碰下當初的愛人。 梁正鋒再次看著這個完美的受娘,精緻、英挺的五官失去男人的英氣後,顯得明艷絕倫,只遜色慕容珺一籌。通體潔白的皮膚、唯葛鈞可媲美。但葛鈞卻無其嬌嫩、細潔、光滑無須。茉莉有其細嫩卻不及其潔白、修長。殷開辰的身體,柔美、修長的猶如一件藝術品。只是小白在這柔美的身體上頑強、剛硬的掙扎著、期待著,但並不顯得烏突,卻是那麼的可愛、誘人。此時的殷開辰還多了一頭披肩長髮。梁正鋒看著當年無比熟悉的身體,時隔兩年仍然是讓自己心動不已。但梁正鋒卻有些猶疑,是否該再次佔有這個完美的身體? 殷開辰睜開眼睛,對著梁正鋒小聲說了句「對我好一點」。又是一如當初。梁正鋒暗歎了一口氣,不再想其餘。也如當初一般先讓兩個小的接了下吻,然後合身壓上。 當梁正鋒衝進自己的後門,那股熱烈脹痛之感似乎比往日更巨。殷開辰一聲尖叫。但梁正鋒的攻勢卻一波波不斷的加強,他也壓抑的太久太久了。梁正鋒的手段已非當年,每次撞擊都能直衝自己敏感的前列腺。很快的,殷開辰作為一個女人已完全的屈服於自己的主人,迷離而媚態的呻嚀起來。但在後面施暴的梁正鋒卻並未發過可愛的小白,一隻巨掌很快的抓住他。粗硬的巨掌不斷摩擦、揉捏這嬌嫩的小傢伙。小白在抗爭中很快的充盈了起來,不久終於抵受不住,又空蕩了下來。但殷開辰卻依然再被逼向高潮。梁正鋒雙手在胯下一托。殷開辰就坐到了梁正鋒的懷裡。他雙手又快速的游到了自己的腰間,輕鬆而快速有節奏的將自己托起、又將自己放下,循壞往復。自己嬌嫩的後背不時摩擦著梁正鋒寬廣而堅硬如鐵的胸膛,殷開辰索性在這驚濤駭浪之中蜷縮了進去。兩人的呼喝聲交織成一片。這兩個原本最相愛的人相擁一同飛入天堂。旅途卻是充滿了追憶當初的急切渴望,並伴隨著無比的美妙和刺激。終於隨著梁正鋒的一聲巨吼。一股熱浪巨流奔騰入殷開辰體內。 世界歸於平靜,嬌柔的殷開辰伏在了躺下的梁正鋒身上,當美妙的回味良久後,卻哭泣了起來,傷心的嗚咽叫道:「你個混蛋,………………你知道嗎?這兩年我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梁正鋒無比憐惜和愧疚的看著殷開辰,長歎道:「知道這樣,兩年前我真不應該放你走。」 殷開辰聽此,這兩年來的委屈也煙消雲散了。但最終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放不下袁芯和曉媛。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不該遇見你。」殷開辰說完,兩人沉默不語。但梁正鋒卻將殷開辰摟得更緊了。 殷開辰轉過身來,捧著梁正鋒的臉仔細的看起了他,幽然道:「你這兩年到底過得好嗎?不許騙我!」 梁正鋒沉默良久,一把抓起殷開辰38碼的玉足,扳過腰胯。放在手中把玩起來。看著殷開辰說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別給我說廢話!」殷開辰吼道。 梁正鋒平靜看著焦急的殷開辰,我假如說:「我這兩年來很好,看上的女人和偽娘全都給霸佔了,都成了我的老婆。唯一的不好就是想你,你信嗎?」 殷開辰聽此卻愣住了,梁正鋒猛然翻身將殷開辰壓在身上,說道:「過幾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這幾天我倆什麼都別想了,我就是當初的我,你就是當初的你。」說完梁正鋒用著自己的黝黑巨物,親熱摩擦起了小白,自己的嘴也不顧傷痛壓向殷開辰。殷開辰也不再去想這令人痛苦之事,也許今日的親密重逢本就是意外之喜。多享受一刻自己的人生便少一分遺憾。 [發表時間:2013/12/31 17:59:36]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4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十三章 幾日間 這一晚梁正鋒將這兩年來刻骨銘心的思念和兩年來所有的悲苦全都發洩了出來,最後的一波攻勢竟是他留著淚完成的。事畢後卻發現殷開辰在自己的懷中無了生氣,並且也留著淚。梁正鋒這才後悔起剛才五六個小時太過猛烈。不由得摟著自己往日的最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殷開辰躺在梁正鋒懷中,閉目小聲說道:「傻瓜,只要你開心就好。」 梁正鋒撫摸這殷開辰白嫩的小屁屁說道:「這裡很疼?」 殷開辰卻猛然一把推開了自己,對著梁正鋒吼道:「我恨你!」說完轉身進了房內的衛生間,片刻之後衛生間內響起了水聲。梁正鋒躺在床上只覺今日的重逢如夢境一般,常舒了一口氣到了外間的衛生間也去洗澡了。當梁正鋒洗完躺在床上看著電視,等著殷開辰出來的時候。殷開辰開了門縫,從裡喊道:「混蛋,給我上客廳到箱子裡找件厚些的睡袍。」 梁正鋒找了半晌卻遞進去一件黑色的透明的情趣蕾絲睡衣。這還是當初自己為她買的生日禮物,當時差點沒把殷開辰氣死。殷開辰剛拿進去就一把扔了出來。罵道:「混蛋,給老子拿件厚點的。」 「這件最厚了」。 「你去死吧。你自己拿去穿!」 「就這一件了,你愛要不要,要不你今天睡裡面別出來了。」 殷開辰無奈,只得穿上出來了,出來後便呲著牙朝梁正鋒衝了過來。梁正鋒早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張著嘴,以待殷開辰的到來。葛鈞這才注意到了房內除了暖氣外,梁正鋒又開了空調。自己這樣並不覺得涼。而梁正鋒雖然甘心受戮,但殷開辰看著他下唇有些血肉模糊,終不忍心再去傷這張心愛的好嘴。抬腿在梁正鋒胸前用力的踏了一腳,算是了事。 殷開辰跑到梳妝台前,用吹風機吹起了頭髮。皮堅肉厚的梁正鋒自然沒有被殷開辰那一腳踩死,很快就死皮賴臉的黏了過來。坐到了殷開辰的身後。 殷開辰從鏡子裡瞥了眼梁正鋒,說道:「剛才夠了,不許再撒野了。」梁正鋒把頭搖的波浪鼓似的並純良的說道:「不是的,高粱米是來幫辰娘吹頭髮的。」說完一手接過吹風機,一手小心的撩撥著殷開辰的長髮。 「你是鋒娘,也叫瘋婆子。」殷開辰回擊道,她至今不能接受「辰娘」這個雅號。梁正鋒聽完連連點頭,說道:「等我的板寸頭留的你這麼長了,就改名叫瘋婆子。」殷開辰罵道:「混蛋!把你的狗嘴給老子撅過來。」 梁正鋒一邊為殷開辰吹乾頭髮,一邊卻看著鏡子中此時蓬鬆的長髮披散開來的殷開辰,又哪裡有半分的男兒模樣,幾如一個靚麗的少婦。問道:「你怎麼留起了長髮?」 「你忘了?」殷開辰說完生氣的看著梁正鋒。 梁正鋒想了一陣,這才想起,也是兩人第一次出去就餐。自己死磨硬泡的不讓殷開辰戴假髮外出的場景。 當時走在大馬路上的殷開辰對自己晃動著短髮的腦袋,問自己:「高粱米,你說我長髮漂亮,還是現在漂亮。」 「還是長髮漂亮。」 殷開辰怒道:「那你還讓我短髮出來。」 「你長髮是假的,假的再漂亮看著也不舒服,還不如你現在這樣。以後有機會的話留長髮給我看。」 想起當初往事,梁正鋒看著此時殷開辰在自己手中的青絲,心中卻是一陣愧疚和傷感。默然道:「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怪你,當初是我自己主動離開的。」 「這次回來還走嗎?」 「本來打算干風投的,今天遇見一個也是搞金融的朋友。我改注意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 殷開辰一臉臭屁的說道:「哼,你還怕老子沒工作?我剛一辭職,肖五生就派他的助理飛香港來找我談了。現在我還沒想好。馬上年底了,春節後再說吧。」 梁正鋒知道,到了殷開辰這個段位,在市場上謀個職位是不愁的。只是或好或壞罷了。但打趣道:「肖五生長這麼矮、這麼難看,你不要搭理他。要不你給我作秘書吧,算我的女秘書。反正你現在這德性上女廁所是肯定不會被轟出來的。」 「呸,你要臉不要臉。你給老子做秘書還差不多,你個小屁孩。」 「也行,白天我為老闆服務,晚上我雞**奸我老闆。」 「滾蛋,老子雞**奸你還差不多。」殷開辰說完,起身將梁正鋒推倒在床上。裝模做樣的想挺起自己的鋼槍,但自己的小白剛才被梁正鋒折騰的毫無精神,估計睡覺去了,殷開辰怎麼叫喚也醒不起來。梁正鋒見此大樂。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起了巨物。殷開辰見此大驚,再不和自己的小白糾纏,雙手護住剛受了巨創的小屁屁。撅著嘴連連搖頭。梁正鋒一把把殷開辰摟進了懷裡,仔細看著殷開辰明艷的臉龐,狠聲說道:「辰娘你怎麼長得這麼漂亮,你究竟是男是女?」 殷開辰依然是一臉臭屁的說道:「老子是辰帥,行業內知名帥哥。喜歡爺們的大姑娘、小媳婦多了去了。」剛說完,殷開辰也對自己裝腔作勢受不了,憋不住笑了起來。殷開辰看著梁正鋒,幽怨的說道:「都是你個高粱米把我帶壞的。」說完一口咬向梁正鋒的上唇,卻是比之前溫柔的許多。兩人纏綿完了,殷開辰看了看房內的掛鐘,已是深夜三點。殷開辰鑽進梁正鋒的懷裡溫柔的說道:「高粱米,辰辰累了。你不許瞎胡鬧了,明天好好的陪我。」 第二天殷開辰醒來,梁正鋒已不在房內,再看房內的掛鐘已是十二點半。殷開辰好久未睡過這麼長的時間了。心中奇怪怎麼一和這個臭小子在一起,自己睡眠質量總這麼好?殷開辰卻未起床離去,坐在床上抽著煙。昨天兩人都是一再克制,卻最終誰都沒克制住對彼此的思念之情。殷開辰也不知兩人的現在這般,對於兩人來是禍是福。想了半天決定不再去想,即使是禍,就當是自己最後的放縱,也作為自己女人一面的最後綻放吧。 殷開辰剛拈熄煙,梁正鋒開門進來。看自己醒了,給自己遞進來一套蓄棉的花式睡衣褲。殷開辰正要換上,梁正鋒卻說道:「別動」他親手為殷開辰除去那件情趣內衣,一手一腳的為殷開辰換上睡衣褲,殷開辰正享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溫柔,但當梁正鋒為自己提上褲子的最後一刻,卻扣指,微微用力在殷開辰的小白上伸手一彈。殷開辰胯下一陣酸疼。殷開辰蹦了起來,使出絕戶手就往梁正鋒的要害處抓去,發起了報復性的反擊。梁正鋒自然不能她如願,兩人打鬧成一團。殷開辰見梁正鋒下體防守嚴密,只得呲著牙再向梁正鋒的嘴上咬去。兩人又摟成一體,梁正鋒疼痛伴隨著甜蜜的享受著一切。良久後殷開辰才放開,還是不解氣,雙手夾著著梁正鋒的腦袋往床墊上用力的撞了十幾下,才進衛生間洗臉、刷牙去了。 梁正鋒獨自躺在床上卻和剛才殷開辰的心思一般,不知兩人的再次開始是福是禍。也想不出頭緒,只想這幾日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留給殷開辰,那些煩心事留待幾日後再說。 殷開辰出得屋來,發現自己昨日亂扔的鞋都已整理乾淨。客廳的餐座上已放滿了六七個菜。都是當年自己愛吃之食。梁正鋒已一臉賤樣的從臥室出來了,端著碗筷發嗲道:「辰娘,高粱米來餵你。」殷開辰撲哧一笑,撩腿在梁正鋒屁股上踹了一記說道:「兩年沒見,你怎麼還這麼賤?昨天白天你弄得那麼深沉,是不是給老子裝正經?」 梁正鋒正色道:「沒和辰娘上床前就很深沉,上完床之後就很賤了。」殷開辰一把奪過梁正鋒手中的碗筷,說道:「滾蛋,你我各吃各的。」說完自己悶頭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再不看梁正鋒一眼。吃了一陣卻覺得梁正鋒安靜異常,殷開辰抬頭看起這個多動症患者,怕他又有什麼惡作劇。卻發現梁正鋒一筷不動安靜的看著自己。殷開辰嗔道:「看什麼看,吃飯有什麼好看的!」殷開辰說完為了刺激梁正鋒,竟然把一條腿翹到了椅子上。做出一副純爺們、真漢子的神態來。梁正鋒對著殷開辰做著各種怪臉。然後張開自己的嘴,不斷的指著昨晚被殷開辰咬破的下嘴唇。殷開辰終於又忍不住,被他千奇百怪的怪摸樣逗得撲哧的笑了出來,說道:「真受不了你。」說完坐到梁正鋒懷中,嘴對嘴的喂起這個活寶。 兩人一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方才作罷。飯後梁正鋒凶相畢露,把殷開辰這個懶娘們趕到廚房刷洗碗筷去了。殷開辰對著梁正鋒呲著牙。梁正鋒卻凜然不懼,對著殷開辰做彈指裝。還很精準的瞄準了小白的方位。殷開辰又哭又鬧、罵罵咧咧,但還是按兩年前的規矩拿著這些剩碗、剩碟進了廚房。梁正鋒興高采烈的靠著廚房門框,剔著牙欣賞著殷開辰的勞動。 洗刷完畢,殷開辰出來了,看著這幾大箱東西。又對梁正鋒說道:「渾球,幫老子把這些東西都一一放到該放的地方去。」兩人一如當初的開始了家務勞動。事畢,殷開辰挑了幾件頗為滿意的衣物,在鏡子前比劃了起來。卻是哀歎道:「都是幾年前過時的款式了。」梁正鋒對殷開辰放了一個電眼說道:「待會兒我們去逛商場。把你兩年來的虧都補過來。」殷開辰對梁正鋒一豎中指。 殷開辰要梳妝打扮了,想把梁正鋒趕出去,梁正鋒卻躺在床上淡淡的說道:「好久沒看你由男到女的變了。」殷開辰瞥了梁正鋒一眼,卻由他去了。 殷開辰在梁正鋒面前脫光了自己,先是穿上絲綢的內褲,然後是幾層褲襪,當塞上義乳戴上米黃色胸衣時,轉身對著梁正鋒說道:「幫我扣上。」 殷開辰在12月初的大冬天,穿得甚至性感。毛領的緊身皮衣、短裙,紫色厚褲襪,外加一雙黑色細高跟長靴。顯得高挑、曲線動人而富有活力。當殷開辰坐上梳妝台前,梁正鋒卻湊了過來,貼在殷開辰耳邊說道:「辰娘,高粱米幫你化妝。」殷開辰只是「嗯」了一聲。梁正鋒那雙蒲扇大手,又再次靈巧的在殷開辰臉上揮舞輕彈起來。殷開辰知道這小子的技術,安心閉目享受著他的擺弄。當殷開辰睜開眼時,發現卻非當初的淡妝,而稍顯濃艷,但卻更顯自己的明艷靚麗。殷開辰搖頭晃腦的在鏡子裡欣賞了自己半天後,對梁正鋒淡淡的說道:「你也是這麼哄你的那幾個老婆的吧?」梁正鋒聽此心中一痛,卻俯身又貼著殷開辰的耳邊,壞壞的說道:「我對她們都比對你好。」殷開辰聽此勃然大怒,一口咬向梁正鋒,並且這次不是咬向他未受傷的上唇,而是傷口未痊癒的下唇。梁正鋒只是一臉壞笑的忍受著這一切。 殷開辰咬完了,眼中隱隱含著淚水,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恨死你了。」梁正鋒依然是一臉的壞笑,如盯獵物般的看著殷開辰的眼睛。眼神深處卻有一股無奈和愧疚。 梁正鋒諸多的親密愛人中,茉莉、葛鈞這兩個偽娘都不愛高跟鞋,衣勝男更不屑說了。慕容珺在裝B的場合才不惜腳的踩上細高跟。韓雨清倒是幾乎每次出行都是高跟鞋,但也不過四五公分左右。而這個殷開辰,一旦女妝卻是跟越高勁頭越足,跟越細心情越好,逛上整整一天哪怕38碼的玉足踩爛了,也在所不惜。華府苑的高跟鞋幾乎都在七公分以上。今天穿得是一雙十公分左右恨天高。加上本身的身高在1.84左右。兩人來到東方新天地,殷開辰一扭一扭的走著風騷的步姿,舉手、投足、一笑一顰間哪裡有半分男態?只是殷開辰的女音不是那麼的完美,只能小聲的和梁正鋒說著一切。梁正鋒牽著這明艷靚麗而身材高挑少婦的手,在這個高檔的購物場所頗為拉風,一路看著路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幾有富二代之感。 當到一處人多的地方,梁正鋒起了犯壞的心思。大聲對著殷開辰說道:「辰娘啊,你個小受加偽娘,在家裡怎麼對我這麼爺們,總是老子、老子的,吃飯還把腿撂椅子上。在外面就這麼風騷和女人?」本來周圍一圈人,有兩三個男的還或明或暗的偷看著殷開辰。殷開辰正在心情大好之際。結果梁正鋒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齊齊的轉頭來看著這明艷的女人究竟是女人還是偽娘。殷開辰現在恨不得鑽地縫裡去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刷的一下又紅了、刷的一下又綠了,快趕上紅綠燈了。 梁正鋒說完就逃到了一邊,殷開辰慢慢的走開了,當那夥人不再注視自己。殷開辰便踩著高跟向梁正鋒飛奔而去。梁正鋒逃逃停停的挑逗著殷開辰。殷開辰在後面甩出老命的追著,嬌嗔的怒吼道:「高粱米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給我站住,讓我殺了你!」 兩人在商場內奔跑嬉鬧著。當繞了大半圈後,梁正鋒返身而上,一把高高的抱起殷開辰,並在原地轉了三圈。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就喜歡你這個特爺們的偽娘。」說完主動親上了殷開辰。被梁正鋒抱著居高臨下的殷開辰,趁此之際又狠狠的咬起了他的嘴唇,咬完、吻完了之後,又喜又怒的她覺得依然不解恨,或者說還沒鬧夠。下來後趁梁正鋒不注意,用靴子尖一腳踹上梁正鋒的小腿。梁正鋒悶哼一聲,顯得頗為痛楚。撂開褲管,小腿肚上青了一大塊。 殷開辰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小聲的驚呼了一聲。關切的說道:「高粱米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起。」梁正鋒放下褲管,恨恨的看著殷開辰,猛然向殷開辰撲來,殷開辰驚叫一聲,轉身而逃。一路跑一路興奮而刺激的驚叫著,商場內不少人看著這對瘋子男女。但殷開辰只跑了小半圈,梁正鋒便決定不在放水。一把抱住了她。兩人摟著打鬧了一陣,殷開辰又關切的看著梁正鋒說道:「高粱米,還疼嗎?」。梁正鋒對殷開辰拋了一個電眼,高傲並帶著賤相的說道:「辰娘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疼。」 「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殷開辰無比怨恨的嬌嗔完了,又一口狠狠的咬向梁正鋒。 兩人鬧騰了半晌,終於安靜下來開始細細的逛商場。殷開辰開始精心挑選起女性用品。但選了半天,卻未買一件。梁正鋒扭頭問怎麼了。殷開辰歎道:「現在那個基金的合夥人不做了,我估計十有八九,要去肖五生那裡做回老本行。現在我還在吊著他的胃口,但畢竟他是甲方,我架子也不能端太足了。估計春節後我就要去杭州了,現在買了,到時候這些用得上用不上都是問題。」 梁正鋒聽完卻斬釘截鐵的說道:「買!」殷開辰不屑的瞥了梁正鋒一眼,還「哼」了一聲。殷開辰又逛了兩個多小時,正準備去吃飯。梁正鋒折了回去,一一上之前殷開辰逛過的商舖。將她之前挑選的心愛之物買下來了。殷開辰卻攔著他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 梁正鋒正色的說道:「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錢為你買東西。買的最貴的就是那塊觀音了。今天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第一次為你買東西,不許替我省錢,只要你喜歡就行!」 殷開辰又急道:「你腦殘啊!這些你就是要幫我買,也去香港,那裡比這裡省多了。」 梁正鋒淡淡的說道:「這幾天我要讓我的辰娘做這世界上最開心的女人。」 「騙人,你剛才不是說我是小受和偽娘嗎?」殷開辰被感動的有些嗚咽了。 「小受和偽娘也是我的女人。」梁正鋒用了個沒有邏輯,卻很簡單的答案回答了。 梁正鋒一圈下來,足足敗了四五萬塊錢。這恐怕是他這輩子除了自己買房、買車和為茉莉買鑽戒外,是他最大的一次消費了。和衣勝男結婚的前前後後,他都沒花這麼多錢。但梁正鋒卻眉頭也沒皺一下。只要往日的最愛辰娘這幾天開心,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下來給這個美麗的男人。 而殷開辰為人本不喜歡佔人便宜,當年冰點送了自己不少價格不菲的禮物。但自己很快的都回贈了價值相當的禮品。不過今天雖然嘴上不悅梁正鋒的行為,但看著心愛的男人,毫不吝嗇的為自己買著一件件高檔的女性用品。一股小女人被愛人呵護、滋養的感覺湧到了心頭。但很快的,心底裡又冒出了一個男人理性的聲音再告戒著自己。 兩人到了一個餐廳角落坐下。殷開辰卻並不高興,並且恢復了往日男人時的深沉神態,叼著煙抽了半天,卻不願意看著梁正鋒。側著臉用生硬、低沉的男音說道:「你還挺會把我當女人哄我的?」梁正鋒坐到了殷開辰的身邊,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煙頭扔在了地上。卻淡然的說道:「因為我欠你的。」 「別自做多情了,當初的開始也不光是你主動的。兩年前也是我主動分手的,昨晚也不光是你一個人按耐不住。你不欠我的,我們誰也不欠誰的。我也有老婆、孩子,你也有老婆、孩子,大家都是男的,玩玩的,你別當真了!」殷開辰用男人神態和男音堅決的說到。 「不當真?那你住回華府苑幹什麼?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我現在也懶得想這些。只要你愛我,我就欠你的!」說完梁正鋒又去摟殷開辰。殷開辰卻拚命的掙扎,並且用男音小聲怒道:「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啊。」梁正鋒說道:「隨你!」,殷開辰卻最終不敢呼喊求救。又被梁正鋒摟在懷裡,四唇再對聚合。吻了良久殷開辰終於被吻軟了,全身軟在梁正鋒的懷裡,卻抱緊了他,依然用著男音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梁正鋒淡淡的說道:「就這幾天,我們什麼都不要多想。該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就像當初一樣。」殷開辰抬眼望著梁正鋒,看了半天。說道:「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說完主動的吻上了梁正鋒。兩人親熱完了,殷開辰躺在梁正鋒的懷裡說道:「你個死變態、噁心的GAY,老子現在這麼男人你也要。」梁正鋒說道:「那好,我現在又要大聲喊了,就說是你是個男的。」 殷開辰聽完也被梁正鋒氣笑,罵道:「你敢,回去我就宰了你。最次的也是把你弄成植物人,就放在華府苑,老子放著玩一輩子。」剛說完男人狠話的殷開辰,說完又扭捏作態起來,撒起驕來發嗲做起了女人樣。兩人又一邊吃著、一邊親熱了好一陣子。吃完了,也不離席。看著手機上剛才梁正鋒為殷開辰照的幾十張各式背景的照片。 兩人出了餐廳,殷開辰說道:「再去哪裡?」梁正鋒想了一陣,一言不發的跑到後面的後備箱,翻出了一雙剛買的平底鞋。進了車就彎腰去脫殷開辰的高跟鞋。殷開辰不解梁正鋒這怪異的動作為何,連連用力的捶著梁正鋒的腦袋,急道:「你發什麼神經?」可惜梁正鋒的頭在部隊時練過油錘灌頂。殷開辰反而打得手疼。梁正鋒幫殷開辰換完了鞋,歡快的叫道:「蹦迪去嘍。」 週六的夜晚,迪廳裡自然是人滿為患。梁殷二人忘情而激烈的隨著強勁的節奏舞動著。此時兩人忘記了一切的煩惱,心中只有彼此和無比的快樂。逐漸進入狀態的梁正鋒,又繞著殷開辰做起了三年前那些高難度的動作,很快的又成為了舞池中的焦點。玩到盡性處,梁正鋒一躍跳上舞台,並且抓著殷開辰的雙手一把把她拽了上來。殷開辰被拽得騰空而起,刺激而興奮的一聲尖叫。梁正鋒跳上舞台,先是三個原地騰空翻,場子裡的氣氛頓時達到了高潮。接著就是一陣機械感極強而節奏分明的快速的舞動。梁正鋒儼然成了領舞。場子的管理者本來想叫打手驅趕二人。但看如此也就暫時作罷。殷開辰雖然舞姿沒有那麼棒、身體素質也未如此之佳。但也抱著鋼管跳起了業餘而風騷的鋼管舞。好在她的一切不足,都由一旁的梁正鋒補足了。梁正鋒雙手抓住另外根鋼管,把自己高大的身軀竟然平撐了起來。保持著這個姿勢一陣,梁正鋒突然雙手放開摔了下來。殷開辰和舞池眾人失聲驚叫。場子的管理者也正要叫人衝上去。但梁正鋒剛一著地便雙手撐地,原地又做起了托馬斯旋轉,眾人頓時又是一陣尖叫、歡呼。殷開辰的心情更如過山車一般,又抱著鋼管做起業餘的風騷舞孃。梁正鋒雙手撐地,腰部一用力,一個倒翻站了起來。然後繞著殷開辰隨著節奏做起了一系列跑酷的翻騰動作。曲子將盡時,梁正鋒一把摟過殷開辰,在這麼多人面前熱吻了起來。曲子終於隨著「騰」的一聲重金屬音而結束了,舞池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長久而熱烈般的雷鳴掌聲。梁正鋒在眾人的矚目下熱吻了殷開辰好久,放開殷開辰後,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用手指指了一圈場下眾人,之後一手牽著殷開辰、一手單手按腹和殷開辰向場下眾人一起鞠了個躬。下得台來,場下掌聲更是熱烈。殷開辰在梁正鋒身邊感覺幾如明星一般。 出得迪廳坐上了車,殷開辰還是意猶未盡。坐在車上跳著、尖叫歡呼著。然後主動的撲到了梁正鋒身上吻了起來,將他壓在自己身下。吻完了依然尖叫道:「高粱米你是大明星、大hero,辰辰愛死你了。」說完又是一聲歡快的尖叫。尖叫完了殷開辰又風騷無比的對著梁正鋒拋著媚眼說道:「剛才我跳得鋼管舞跳得好嗎?像不像一個騷貨和蕩婦?」 梁正鋒扭著臉想了一陣,眼珠子一轉質問道:「辰娘,你剛才在餐廳裡不是說,你是男人和爺們嗎?你不是風騷的女人和蕩婦!你是個二尾子和男扮女裝的死變態!」殷開辰聽此,就是一聲憤怒的尖叫,直破耳膜。梁正鋒對著殷開辰用更大的一聲驚叫壓到了她。 「你個混蛋,你才是二尾子和男扮女裝的死變態!回去辰辰一定要殺了你,我現在就殺你了!」殷開辰說完就掐起了梁正鋒的脖子。梁正鋒發揚了就是不死的精神,被掐著脖子笑道:「這是你剛才自己在餐廳裡說的,你就說過了,我聽得很清楚!」殷開辰聽此更受刺激,尖叫聲更高了,尖叫完了又大聲叫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是女人,又說話不作數的權力的。剛才餐廳裡的話不作數了!」 「那你是不是辰娘?」梁正鋒趁聲追擊的將了殷開辰一軍。 「渾球,你才是辰娘。」 殷開辰再也尖叫不動了,興奮的只喘氣。剛喘勻了氣,梁正鋒又是一番胡說八道,殷開辰被逗得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笑得掉了下來。一路笑到了華府苑,殷開辰被梁正鋒背著從樓梯一路蛙跳的上去了。 兩人回屋後,各自洗漱完畢。由於殷開辰小屁屁昨日受了巨創。兩人只是躺在床上嘰嘰咯咯的蜜聊。梁正鋒一手摟著殷開辰、一手扳著她的腿,把玩著她的小腳。當梁正鋒看著殷開辰在自己懷裡沉沉睡去後,只希望這幾日快樂的時光過得慢些、再慢些。 當第二天殷開辰中午起床後,洗漱完畢出來正要對梁正鋒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原來昨天自己尖叫過度。當天,當殷開辰面對梁正鋒的胡說八道的數落時,只能用拳腳回應一切。梁正鋒雖然不斷取笑著此時半啞巴的殷開辰。卻特意上附近的藥店買了亮嗓的藥品。並且破例攬下了殷開辰刷碗的活計。由於昨天玩得太過瘋狂,殷開辰渾身還有些酸疼。兩人午飯後只得在屋內消磨時光。先是在平板上下起了象棋。梁正鋒這個大老粗,對琴書畫一律狗屁不通。但各種中國傳統棋藝的水平卻出奇的高超,無論是圍棋還是象棋,連智商高超的葛鈞都不是對手。可惜現在的對手殷開辰,雖然棋藝水平比不上葛鈞,撒潑耍賴的水平卻出奇的高超。就差在地板上滿地打滾了,毫無棋德可言。又遇上梁正鋒這個凡事不吃虧的活寶,兩人的象棋比賽演變成了兩個無賴的商業談判。 殷開辰在紙上寫著「高粱米,你要發揚女士優先的風格。讓老子車馬炮才行。」 「呸,你一邊說女士優先,一邊稱老子的。有你這樣的女士嗎?你說你是辰娘,我可以讓你一個卒。」 「這叫女漢子,你個小學才上了三年的文盲是不會懂得。」 「你燕大碩士生畢業,應該讓我這個三年級畢業的文盲車馬炮才對」…………………………。 棋至一半。殷開辰又寫道「這個馬你不能跳這裡。」 「憑什麼?我馬上能吃掉你的炮或者象了!」 「秘密,等下完了告訴你。我讓你悔一步棋,你把這個馬撤回去。然後把你的車,走到我的象口上,不然你會後悔的。」 「沒門!你當我腦殘啊。哼哼,你沒個幾步就要被我將死了。」 「你敢!你不撤馬的話,老子馬上穿上尖高跟踹死你!」………………。 兩人如此在房內胡鬧了一個下午。晚飯後,殷開辰卻耐不住寂寞了,穿上昨天買來的新衣褲,要出去隨意走走。一出房門,剛才還女漢子、真爺們的殷開辰就變得風情萬種、妖嬈多姿了起來,唯一不足的就是嗓子依然沙啞。兩人昨晚在王府井一帶閒晃。今天到了國貿,卻離殷開辰之前的公司傑斯大中華區近在咫尺。殷開辰一開始還怕遇見熟人。但一路陪伴著梁正鋒走來,卻是享受著眾人艷羨的矚目禮。又有誰知道自己是個男兒身?便放下心來依偎在梁正鋒的身旁,安心快活的一路逛著。回來後,兩人還是意猶未盡,還在附近壓著馬路。但穿了幾個小時高跟鞋的殷開辰的腳步卻慢了下來。梁正鋒一把把殷開辰背起,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12月初的北京,以入隆冬。但殷開辰靠在梁正鋒的背上卻絲毫不敢寒意。也珍惜著這幾日每一分、每一秒的快樂時光。兩人回來後,梁正鋒還想折騰、玩鬧,殷開辰卻說早點睡吧。明天你要上班。梁正鋒無奈,並且第一次恨起了該死的工作。 [發表時間:2014/1/4 17:37:0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5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週一早晨,梁正鋒醒來時,殷開辰還在酣睡。梁正鋒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為殷開辰在外買了早餐。才去上班了,上午先是開了每週的例會,又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他給殷開辰掛去了電話,打算趕回去吃午飯,殷開辰卻說自己下午有事。估計要晚上七點後才回來了。梁正鋒頓感失望,一陣從未有過的空落落的感覺襲來。 剛食不甘味的吃完午飯,慕容珺卻來了電話。原來慕容珺昨天剛從上海趕了回來。並且和日新的董事長劉孟霄私下會晤過了,現在有事需要和梁正鋒交接。梁正鋒聽此心中一緊,這才想起此事,暗暗心驚差點誤了大事。原來梁正鋒也是前幾天剛從上海總部劉孟霄處回來,現在他自己正身負一項重要的秘密使命。而工作主要就是配合智鈞策劃的工作,甚至某些時候需要聽候葛鈞夫婦的調遣。 梁正鋒對著電話說:「要不我現在就往你公司趕?」 「我現在正在朝陽的房子裡休息呢,懶得出來了。你帶上東西來這裡吧。」 梁正鋒自然知道慕容珺的意思,罵了一句「你個騷貨。」 「你才騷貨呢,你個騷貨糟蹋了多少人?隨你了,愛來不來,你不想來,那麼有些事情我們就電話裡說。你的東西到時候自己去我公司,葛鈞這幾天也不在北京,你就扔給我秘書就行了,她會轉交給我和葛鈞的。」 梁正鋒猶豫了一陣,還是說自己把相關的東西整理好了,就往朝陽的大復臥趕。在殷開辰回來之前,梁正鋒的諸多親密愛人之中,雖然並不是最愛慕容珺,但慕容珺由於出眾的外貌,卻是讓梁正鋒最有衝動感的。但今天梁正鋒卻不知為何,毫無心思去理會慕容珺的暗送秋波。如果不是怕怠慢了事關劉孟霄前途的重要使命,自己是懶得去的。剛想到慕容珺,梁正鋒又想起了,自上海回來之後,還未給在上海的茉莉和衣勝男去過電話。便又拿起了案頭的電話給兩人撥了過去。 下午一點不到,梁正鋒趕到了朝陽的大復臥。兩人正經的、足足談了一個多小時,一番你來我往事關各種條件商談後,又簽訂了兩份日新華北分公司與不同公司的合同。此時兩人都代表著各自公司的利益,毫不相讓。慕容珺上得樓去,一會兒沖樓下喊了一聲,說葛鈞已經同意具體的條款,公章已加蓋完畢讓梁正鋒上來取合同。梁正鋒上樓之後卻發現房內溫度頗高,顯然又加開了空調。而慕容珺此時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薄毛衣、短裙和黑絲。而這雙絲襪尤其誘人,黑度並不高,卻滿是透著誘人的肉色,尤其是穿在慕容珺美麗而修長的大腿上。 慕容珺瞥了眼梁正鋒,說道:「事情已經完了,你可以滾了。」 梁正鋒「哦」了一聲,轉身下樓離去。又是「砰」的一聲,響起了樓下外屋的關門聲。慕容珺扯著床單不快的罵道:「你個死鬼、臭流氓、下三濫,老天爺怎麼不用雷劈死你………………。」 「你這人怎麼搞得?怎麼背著人罵別人?」梁正鋒推門而入。 慕容珺雖然明白剛才自己被梁正鋒耍了,但還是梁正鋒精彩的惡作劇逗得破涕為笑的笑了出來。嗔道:「剛才不是讓你滾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要背後罵我,所以不滾了。」梁正鋒說完猛然撲了上去。接著就響起了慕容珺一陣驚悚但帶著歡快的驚叫。 兩個小時後,梁正鋒完事後摟著慕容珺躺在大浴缸的熱水中,卻想著這幾天找家有這麼大浴缸的酒店,和殷開辰也這麼折騰上一回,兩人還從未有過如此舉動。慕容珺靠在梁正鋒懷中,柔聲不滿道:「你今天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梁正鋒回過神來,說道:「還心不在焉的?剛才你還不是說吃飽了,讓我別折騰了?」 「哼,你小子以前一見面就火急火燎的,每次都和牢裡放出來的差不多的。今天老實多了,讓你不折騰,你就停了。前面給你電話還推三阻四的。」 「呵呵,那還是你沒吃飽。」 「去你的,別轉移話題。老實交代,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不是還在想其他人?」 「嗯,想我的老婆葛鈞,我快想死她了。」 「你死不死啊,你這人真不要臉,哪有你這樣的。不過和你說正經的,你有四個可夠了啊。我不許你再多了。」 韓雨清由於自己有夫之婦的身份,鄭重警告過梁正鋒,讓他嚴格保密兩人的事情。並且梁正鋒怕自己和韓雨清的事情刺激到大肚子的衣勝男。所以未對任何人說。此時梁正鋒卻捏著慕容珺的下巴,半真半假的說道:「我這樣的純爺們,又不是穆斯林,四個哪夠?你看電視上那些老了吧唧的貪官,動不動就幾十個情人。我這樣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四個就滿足了,這有辱我在部隊獲得的年青優秀黨*員的榮譽。………………。」梁正鋒唾沫橫飛的越說越高興 沒想到梁正鋒的戲謔之言,慕容珺卻臉色越來青了,最後慕容珺用力打了下水面,起身擦乾身體含怒而去。梁正鋒見慕容珺真生氣,急忙起身擦乾了身子,跟了進去。慕容珺正穿著衣服,準備離去,臉上依然怒氣勃發的。 梁正鋒急忙抱住了她,花言巧語的哄了好一陣。諸如「你看你漂亮的,有你一個,外面的女人我還看什麼勁啊。怎麼看她們怎麼感覺都像一群豬八戒」。「其實你不知道,四個當中我最喜歡的是慕容姐姐。」………………。之類的肉麻話,梁正鋒說了整整一車。慕容珺這才作罷。梁正鋒又結結實實的讓慕容珺吃飽了一回,摟著她問道:「今天究竟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慕容珺生氣的看著梁正鋒說道:「以前茉莉在北京,我還放心些。她整天和你在一起,還鎮得住你。茉莉不在了,葛鈞又這陣子忙得滿天飛,也不可能來找你胡鬧。我來找你,你火力反而比以前弱了。你能老老實實的自個待著,殺了我都不信。早知道我三姐的活這麼麻煩,我才不給茉莉拉線呢。我雖然不是你什麼人,但為了你臉都不要了,人和心都給你了,每次和你這樣我都覺得對不起我兒子,你知道嗎?別說我沒資格管你。……………………。」慕容珺說著說著,竟然掉下了淚水。 梁正鋒看著梨花帶雨的慕容珺也是一陣心疼,他也是愛慕容珺的。卻只能哄著她道:「你怎麼老瞎想,我這陣子工作忙而已,不也是前幾天剛從上海回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裡那攤子爛事。我心都操碎了。……………………。」 「少和我耍嘴皮子,你還好意思說你家裡的爛事。就是,那也是你自己作出來的。我這次去上海就和茉莉住一家賓館,她快成你家的老媽子了,三天兩頭要去哄你的媳婦開心。真有你的,大老婆、小老婆你還能捏把到一塊兒。你看人家茉莉為你付出了多少?我看茉莉都看得心疼,你這叫什麼事?你和衣勝男湊合到一起已經夠對不起人家茉莉的了,還好意思讓她去陪你老婆?不說我了,你趁茉莉不在再到外面胡來,你對得起人家茉莉嗎?」 梁正鋒聽此心中一陣黯然的愧疚。但也只能裝著嬉皮笑臉的哄著慕容珺。最後慕容珺推了一把自己,說要去接孩子放學了。兩人一同下電梯。電梯室裡無人,慕容珺又訓斥梁正鋒說道:「茉莉這陣子不在,你真憋不住了,你就去找葛鈞,這陣子我不管你們爛事,放放你們這對基佬。葛鈞實在不方便…………,你就打電話給你慕容姐。別到處亂來了。實在憋不住了,也找正經一點的女人,別老去搞男人,茉莉和葛鈞還不夠好?」 梁正鋒聽此,一邊感動著慕容珺對自己的關懷。一邊卻是無奈。在慕容珺心目中,他和自己丈夫葛鈞的事情始終就是同性戀。無論是在葛鈞還是梁正鋒面前,總是一口一個基佬、死GAY的。慕容珺只不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著改變不了的天性,自己又和梁正鋒保持著高質量的婚外情。所以慕容珺才對梁葛二人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而已。而她剛才最後一句更讓梁正鋒傷懷,慕容珺是情願看著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也不同意自己找男人的。無論在什麼人眼裡,自己和茉莉、葛鈞、殷開辰的愛情,對比起什麼類型的男女感情都是低上一等,或者說低上幾等的。 梁正鋒又在車庫不捨的深吻了慕容珺,緊摟著慕容珺看著她美麗的明眸,說道:「我愛你。」話語真切,卻也含著無比的愧疚。 慕容珺狠狠的看著梁正鋒,又流起了淚,小聲怒嗔:「你就騙吧,把所有人的心都騙碎了。我最恨你這張嘴裡了。」說完主動的吻起了梁正鋒,兩人在車庫的一角又纏綿了一陣,慕容珺壓著兒子放學點,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梁正鋒開著車,心中卻又滿是茉莉。茉莉為了自己而放棄了遠嫁海外的機會。在改變自己戶籍性別後,又為了自己家庭的考慮,放棄了和自己結婚。自己和衣勝男結婚的前前後後,如無茉莉的相助,兩人的婚姻斷無現在這麼太平。而且自己和衣勝男結婚、生子,茉莉是最傷心的。只是她沒放在臉上,也沒和任何人說過罷了。茉莉這個可愛調皮的小人妖,平時雖然整天沒正形的嘻嘻哈哈。但她是這些人中最一無所有、最孤苦伶仃,並且退無可退的人。但也就是她,卻又是為自己付出這麼多、這麼多,甚至是一切。茉莉在梁正鋒的心目中比女人還女人。現在殷開辰又回來了。自己該如何面對?一個是自己現在的最愛,一個是自己往日的最愛,兩個人又都不是真女人。如果將兩人放在天枰上稱重,無疑自己是最愛茉莉的。但又怎麼向殷開辰開口說這些?該如何解釋?而自己現在的事情又該如何向茉莉解釋? 前陣子衣勝男這個真女人再逼自己和茉莉這個假女人分手時,雖然讓自己頭大無比。說白了只是梁正鋒在自己的感情和家庭、倫理、隱私這兩個方面作出選擇而已。而現在茉莉和殷開辰這兩個假女人,卻都是自己的至愛。現在的選擇並不比之前的選擇輕鬆。其實這個局面,當韓雨清告訴殷開辰回來的消息後,梁正鋒就意識到了,所以一直未和茉莉提起此事。本來想自己克制著不去見殷開辰,最終也沒克制住。抱著僥倖心理,心想也就是見上一見。再看一眼往日的最愛,一切是否安好。雖然見面時兩人都一再克制,最後卻誰都沒克制住。在短時間內接連兩次的偶遇撞見,好像自己不和殷開辰基情一把,老天爺都不高興似的。 梁正鋒想起了昨天殷開辰和自己說起的冰點總結自己的一句話「享福享過了就是造孽啊」。這句話冰點是在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之後才幡然醒悟的。而梁正鋒現在活得好好的就深深的體味到了這句話的含義了。 梁正鋒到了華府苑,六點剛過。殷開辰果然還未回來,梁正鋒又給茉莉掛去了電話,茉莉接起。 「晚飯吃了嗎?」 「我正吃著一半呢,不是你小子給我騷擾電話,再過十分鐘姐姐我就解決戰鬥了。」 「你別又一個人躲在賓館圖省事吃泡麵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現在我們又不缺這幾個錢。」 「少和我說這羅圈話,前陣子不是告訴你,我最近在上海的食宿、慕容簫的公司全報嘛,酒店裡有餐廳。姐姐我不吃白不吃的。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許肉麻!免得我待會沒胃口。」 「今天遇見慕容珺了,她說你幾頭忙,衣勝男還整天磨著你。我看你空了在酒店多休息休息,別顧著衣勝男了,她是閒著沒事作,有我爸媽呢。」 「慕容珺這八婆又瞎攪舌根子了,姐姐我回來就收拾她。你才閒著沒事作,我和衣勝男玩得挺開心的,她沒你想得那麼冷和不好相處。真玩開了,屁話比你這張停不下的臭嘴還多。這個假小子眼光也不差,我的設計她能提出不少問題和意見。我現在還有點離不開她了。再說了,你以為沒事一個人閒在賓館的滋味好受啊?我去你家就當放鬆了。」 「你真沒事了,就回北京待幾天不就行了?我想你了。」 「讓你別說肉麻話,你還說,我記得你離開上海才四天吧。再說週五我就回來了。這幾天我知道葛鈞也不在,給你機會多和慕容珺多做做狗男女吧。沒事的話姐姐我掛了。」 「再多說一句肉麻話。」 「你多說一句,老娘飯菜少吃兩口,說吧。」 「在上海別太累著了,不要什麼都親歷親為的,我心疼你。」 「你這句話,老娘的下半頓就吃不下去了。拜託,高粱米你有點新意行不?別老和我道咕說了八萬遍的成腔爛調。倒是你,平時開車注意點。有應酬喝了酒的話,寧願打車來回。或者就近找家賓館住下,也別給我酒駕。」 「呵呵,你這話也說了八萬遍了。」 「那你晚飯就別吃了,行了,再見,肉麻的高粱米。」 梁正鋒掛掉電話,自己真有些想念暫別沒幾日的茉莉了。他有很多話想與茉莉說,卻又不敢說出這一切。殷開辰卻開門進來了。梁正鋒只覺得眼睛一亮,原來殷開辰整個做過髮型了,一頭長髮染成了褐色、長髮也燙成了蓬鬆的卷髮。整個髮型是時下流行的日韓式髮型。 殷開辰看著發愣的梁正鋒,來了一個完美的轉身,說道:「高粱米,漂亮不?」 「漂亮!太漂亮了。」 「沒新意,說點誇張肉麻的,讓你辰姐高興、高興。」 梁正鋒此時卻沒什麼胡說八道的心情,只是訕訕一笑。 殷開辰見梁正鋒沉默不語,「切「了一聲,嘟囔著:「不讓你說的時候,你這張嘴就像糞坑一樣,不停得冒著臭氣。現在要你說了,你又沒話了。」殷開辰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鏡子做著各種俏皮的動作,欣賞著自己。折騰了好一陣,又讓梁正鋒替她在屋內拍了很多照片,殷開辰扭捏作態的做了很多當下90後們愛做的pose,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殷開辰做作完了,卻發現梁正鋒連晚飯都沒做。不由的對梁正鋒做了個鬼臉,嬌嗔道:「辰姐為了你,又染又燙的在美發屋待了一天,你倒好回家啥都沒做。想餓死老子啊。」 梁正鋒這才想起晚飯都沒做好。說道:「要不出去吃?」 殷開辰不屑的又對梁正鋒吐了吐舌頭,說道:「我想吃高粱米做的。」 梁正鋒聽此一笑,進了廚房。殷開辰卻倚著廚房門框,一邊欣賞著自己的情郎為自己下廚,一邊卻不斷的對著梁正鋒臭美著自己的新髮型。梁正鋒不由的問道:「你這樣你老婆知道了不介意?」 「能不介意嗎?不信你整一個這樣的髮型,看衣勝男活劈不活劈了你。我和袁芯說過了聖誕節回去陪她倆過聖誕,還有二十天左右的時間。到時候再去美發屋拉直了。他奶奶的,今天我在美發屋傻坐了一天。」說此殷開辰不滿了看了梁正鋒一眼,小聲嘟囔道:「還都是為你,前幾天不理你,姐姐我就不會遭這罪了。」 梁正鋒聽此心中卻是一陣感動,但同時也是在心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說「在茉莉回來之前,不再去想這些了,好好的陪陪殷開辰吧。」 兩人吃完晚飯了,殷開辰由於在美發屋傻坐了一天,有些腰酸背疼的。不願意再出去壓馬路喝西北風了,兩人躺在床上閒聊著。殷開辰在榮盛的事情談得有些眉目了,今天肖五生親自給她來電話。關於殷開辰去榮盛任職副總後的相關權限和待遇基本答應了。本來要殷開辰馬上就飛杭州談具體細節,最好就把合同給一口氣簽訂了。殷開辰卻把去杭州的時間定在半個月以後。殷開辰說是再擺擺架子,免得讓肖五生覺得是自己走投無路才來投榮盛的。梁正鋒卻知道殷開辰大半是為了自己而推後她行程,心中更是愧疚。 雖然當初肖五生為瞭解當時房地產項目的燃眉之急,讓當時傑斯大中華區的副總裁葛鈞狠狠的擺了一道。甩賣了大量的榮盛有效資產。但也通過那筆賤賣資產換來的資金盤活了他手上所有的房地產項目。所獲得的收益還遠比賤賣的那些資產所遭受的損失大不少。但他卻不願意再繼續在房地產這個高風險、高收益的項目上走鋼絲玩心跳了。房地產這行業不擔需要雄厚的資金實力,和打通項目所在地方方面面的黑白關係。更要命的還和中*央政府的時緊、時松頻繁變化的政策密切相關。一旦中*央政策收緊,隨之而來的就是市場的急速轉冷和銀行的信貸緊縮,絕非個人能力所能改變。肖五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後,放棄了在這行業搏殺的念頭。而將從房地產項目上收尾後的巨量資金投回自己的榮盛集團、再戰老本行。而當初由於肖五生從榮盛不斷抽血和疏於管理,再加之賤賣了大量的有效資產。榮盛最鼎盛時期的精幹中上層和各級骨幹跑了十之七八。有了巨額資金的支持,肖五生便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殷開辰這個重量級的人物就是他最首要的目標,開出的年薪待遇不但高出當初傑斯給殷開辰的待遇甚多,還有相應的股票、期權獎勵。即便是當日榮盛的舊將、大肚婆衣勝男。肖五生都沒打算放過,還假模假式的派衣勝男昔日的同僚,提著禮品前來探望。給衣勝男開出的直接價碼就是總監級的職位。無奈衣勝男不再是往日的職場女狂人,全付心思放在了自己肚子裡兩個孩子身上。便以自己的老公在日新,自己不方便入職榮盛為由給婉言謝絕了。沒想到肖五生更絕,說公母倆一起來都沒問題,你老公的待遇也不會比在日新低,還派人到北京接觸了梁正鋒,糾纏了好一陣子,最後才被梁正鋒以最近不在北京的借口躲了過去。隨著肖五生在行業內殺氣騰騰的大舉買廠房、上生產線、買果園、投廣告和大舉的招兵買馬。整個行業的局勢又是一陣風雲變化。 梁正鋒一手玩著殷開辰的小腳、一手摟著殷開辰,再看這她此時更加時尚靚麗的模樣,砰然心動了。咬牙切齒的猙獰說道:「辰娘你的小屁屁好了沒有?老子素了兩天了。」 「還有點疼,你待會輕點。別像大前天那麼猛。」 梁正鋒一聲怪嘯,蹂躪起了這個最美的偽娘。直把殷開辰直喊出來SOS方才作罷。 第二天兩人醒來,由於之後兩天梁正鋒公司有事,自己這個一把手跑不開,今晚也有應酬。所以決定今天白天好好的陪陪殷開辰。兩人吃完早飯,但大冬天的北京除了商場外,沒啥地方好逛的。殷開辰想了一陣說道:「老子常年在香港,現在除了廣東、廣西的行業情況瞭解外。其餘的市場都不太熟了。高粱米,今天你陪陪你姐姐逛逛商超。免得到了榮盛讓肖五生覺得姐姐我不接地氣。」 梁正鋒由於在完成總經理工作的同時,還要常去上海看茉莉和衣勝男、之外還要秘而不宣的完成劉孟霄交由自己的任務。好久沒下一線去視察了。由殷開辰陪著,卻是愛情、工作兩不誤。他欣然接受殷開辰的提議,但扭著苦瓜臉抓著殷開辰剛才的話柄問道:「你究竟是老子還是姐姐?」 殷開辰對梁正鋒一番白眼說道:「我又是你老子、又是你姐姐!」 梁正鋒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那還是半男半女的二尾子!」 殷開辰勃然大怒,跳了起來,站在床上,不斷踩著躺著的梁正鋒。梁正鋒的體格對此渾不在意,趁虛在殷開辰的小白上又彈了一記。 殷開辰換了雙平底鞋,兩人出得門外,殷開辰又是格外的女人。做小鳥依人狀依偎在梁正鋒身旁。而此時的梁正鋒的著裝就是殷開辰三年前送他的行頭。而殷開辰此時所穿,卻是前幾日梁正鋒為自己買的衣物。一對金童玉女招搖的出現在了北京的各大商超之中。 兩人此時多少都投入了工作的狀態。彼此打情罵俏漸少,大部分談起了所看的市場情況。梁正鋒久在國內,對北京的行業情況比殷開辰瞭解不少。但由於殷開辰入行時間更長、當初在外資的背景和職位又遠高於現在的梁正鋒的緣故,看問題的視角卻比梁正鋒開闊許多。兩人一路聊著,各有不少裨益。 兩人從上午10點多出門一直逛到下午五點。殷開辰說,你可以送姐姐回去了,然後你去腐敗吧。梁正鋒問道:「你晚上吃什麼?」殷開辰答道:「昨天的吃剩飯菜,還不少,我也懶得一個人出去吃了。回去就打掃打掃昨日的戰場了。」 梁正鋒卻是不捨,沉默了一陣說道:「要不你晚上陪我一起去應酬吧?」 「少給姐姐我開這種國際玩笑,你晚上要招待的客戶,我當時在國內時是認識的!你那個姓曹的副手,我和他也一起吃過飯的。你不怕穿幫我還怕呢!」殷開辰正色怒道。 「呵呵,你現在變這副模樣,別說那個客戶和你不太熟了,就是你老婆也未必認識你。尤其你現在這頭長卷髮。誰還想得起你是個男的啊。」 殷開辰見梁正鋒不是在開玩笑,並且說的有些道理,也猶豫了。還想到能在熟人面前女妝並且不被認出將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梁正鋒見殷開辰考慮了這麼久,俯身在她耳邊說道:「怕什麼,你就是穿幫了,我不跟著一起倒霉。你我今晚同生共死。今晚什麼事情都有我在呢。」梁正鋒說完,拉著殷開辰的手而去。殷開辰被梁正鋒牽著手走了,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梁正鋒,只感覺一股無比強大的安全感。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還害怕什麼? 梁正鋒按茉莉的囑咐把車開回去,停在了華府苑,打車到了飯店,副總經理曹弛和兩個主管已經到了。卻發現梁老大帶了個這麼漂亮、高挑的一個美女。看此女穿著和舉止,也非普通的外賣出台的小姐和野*雞。以前和殷開辰一同吃過飯的曹弛,看得都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並且不時的偷看殷開辰。曹弛暗道梁正鋒這個當初遠不如自己的癟三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但因為傍上了衣勝男,沒幾年一路從最底層小銷售提拔到了副總經理的位置。後來還因娶了衣勝男,間接的坐上了老婆的總經理位置。據說現在這小子全家住的大別墅都是衣勝男的。而老婆在上海為他生孩子。這個吃軟飯的到在北京風流快活。真是太豈有此理了。明天上隆福寺去多燒點香,讓佛爺也保佑保佑自己走上這狗屎運。 曹弛在不斷的偷看老大的女人的同時,殷開辰卻一開始就發現了曹弛異樣的眼光。因為怕和自己吃過飯的曹弛認出自己,她也在不斷的注意著曹弛。但卻發現曹弛給自己投來的眼光卻都是難耐的慾火。殷開辰不由的在緊張的同時又興奮了起來。梁正鋒只向他的同事介紹自己叫「辰辰」。 不一會兒,梁正鋒招待的北京大客戶帶人到了。那人一進門時先抱歉說堵車了,所以來晚。但說完眼光卻停留在「辰辰」小姐的臉上。殷開辰見此害怕的低下了頭,直到梁正鋒拉著殷開辰的手起身相迎時,大客戶的放肆的眼光才收回。梁正鋒著重向他介紹,這是自己的女朋友「辰辰」。大客戶暗歎一聲,這麼好朵花,自己怎麼沒先撞上。他現在花六七萬包養的那個小三,還不及這個「辰辰」小姐七八分的姿色。 酒席開始,梁正鋒這邊的手下到老實。大客戶這邊的人卻頻頻向辰辰發難,還都是情真意切的白酒。梁正鋒知道殷開辰當初在國內也是酒經沙場的戰士。但一看對方攻勢不歇立馬起身為殷開辰擋駕。這些人還以為「辰辰」只是梁正鋒帶來讓大家高興的玩物,見梁正鋒出手後,再也不敢放肆。在座的都知道日新的梁老大是兩斤半的50度白酒而不倒的量,號稱業內京城第一大酒。殷開辰見此更是一陣被自己男人保護的小女人的溫馨。而梁正鋒看著此時面色緋紅的殷開辰更顯明艷,他又是幾杯酒下肚。當著眾人的面就吻向了殷開辰,還是一陣舌吻。眾人紛紛鼓掌,曹弛還舔著溝子的說道:「老大今晚真是英雄配美人。大家為辰辰小姐乾一杯。」眾人起身舉杯相賀,殷開辰更是興奮無比和驕傲。今天是她做女人來最成功的一次。 酒席在八點多結束,接下來的項目是很老套的K歌。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這麼長時間沒被熟人認出的緣故。殷開辰不在像剛才那樣的害怕和緊張,逐漸的融入到了氣氛之中,並且大膽的點唱了起來。雖然她的聲音不怎麼完美,但當初在國內的應酬中也是練的了一副好歌喉。還與梁正鋒在眾人面前情歌對唱了起來。眾人更是紛紛喝彩、鼓掌。完全放開的殷開辰還興高采烈的躺在了梁正鋒的懷裡抽起了煙,與幾位應招的小姐和來人玩起了篩盅,更顯風塵。殷開辰逐漸的成為了包間內的女王。梁殷二人一直玩到晚上兩點才興致未盡的作罷。 在回去的出租車上,梁正鋒一直看著懷中的殷開辰。想起明後兩天的忙碌卻是無比的厭煩,年底了都是推後不了的工作。而大後天茉莉就要回來了。車到了華府苑,兩人下得車來。梁正鋒又是背起殷開辰從樓梯處一路蛙跳的上去了。兩人洗漱完畢,躺在房中。終於下定決心的梁正鋒對殷開辰說道:「要不你明後天陪我去上班吧?你就待我辦公室裡。」 殷開辰之前聽說梁正鋒明後天有工作也是一陣失落,但又不能妨礙自己的愛人的事業。她自己本身就是個事業男,對此體會深刻。卻沒想到梁正鋒會邀請自己去他辦公室。但久在職場的殷開辰知道這是犯忌諱的事情。不由得拒絕了。 梁正鋒只是豪氣縱橫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和你以前不一樣,在北京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我就是土皇帝,就是犯忌諱誰敢來管我?明天你安心的去就是了。」說完又轉頭看著殷開辰說道:「難道你不想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殷開辰考慮良久才默默的答應了。其實梁正鋒也並非不知這些,他平時的工作也是原則性很強的。但和殷開辰時日無多,這些小忌諱,就不去管它了。現在的殷開辰是自己最重要的。他不想這剩餘的時間裡,殷開辰一刻不在自己身旁。 [發表時間:2014/1/4 18:10:4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6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當梁正鋒第二天中午帶著殷開辰這位明艷女郎出現在日新華北分公司的辦公樓。昨日幾位參加宴會的同事,竟然一時還未認出昨日這位出彩的「辰辰」小姐。此時的殷開辰,翻出了往日的女性職業裝,再加之本身的強大職場氣場。猶如某位年輕美女老總拜訪日新華北公司。當這些人回過味來,認出這位老大的情人。梁正鋒和殷開辰已進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整個公司的氣氛有些沸騰了。都在小聲的紛紛議論,有的還說看來梁老大和滅絕師太快離婚了。梁正鋒早料到會如此,只是將殷開辰現安頓在自己的辦公室之內,在辦公室內深吻了殷開辰後,上下打量著此時的殷開辰說道:「辰娘你今天玩得是制服的誘惑。」 說完梁正鋒便去會議室和幾位來京的各小區主管開起了會。一個多小時散會後,幾個外地主管又逐一上梁正鋒的辦公室進行單獨的匯報。殷開辰就在一旁靜靜地坐著,看著自己的愛人,氣定神閒的與下屬談著話。由於殷開辰自身在行業內的資深背景,對此類工作匯報相當熟悉。梁正鋒的幾位下屬,年紀和行業背景,殷開辰一看便知都勝於梁正鋒。各自的匯報氣氛雖不緊張,但這些人在梁正鋒的面前卻無一敢擺資格,聽著梁正鋒與眾人的逐一問答,殷開辰自付現在如果自己做梁正鋒的位置,所做出的決定未必比他更好。而在梁正鋒沉穩而不失銳利的目光和精準提問下,幾個下屬的工作得失在他面前顯露無疑。殷開辰雖然還不知道梁正鋒和衣勝男是怎麼回事情。但如此水準的總經理,又怎麼會如當初的業內瘋傳一般,是靠娶老婆這麼離譜的傳聞而上位的? 梁正鋒整個下午未和殷開辰交談幾句,但殷開辰坐在梁正鋒辦公室的一角並不覺得寂寞。反而為自己有這麼年輕有為的優秀男人而興奮。殷開辰在辦公室內默默的欣賞了梁正鋒一個下午。 下班後殷開辰被梁正鋒牽著手,赴日新華北分公司的中上層宴會。而宴席上的氣氛卻相當放鬆,幾個下屬還拿梁正鋒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包括梁老大美麗的女友、辰辰。看得出,自己的高粱米在下屬的心目中不光是位只嚴於工作的上司,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相當有人緣的。宴席只進行了一個小時不到,梁正鋒便帶著自己和副手金鶴男,還有山東一區的主管去趕另一個場子了。 幾人來到北京一家高檔的茶舍,會見的對象是山東一區的某位大經銷商。當初李正陽將整個山東市場劃歸華北分公司後,衣勝男就聽從了梁正鋒的建議。將煙台、青島、濰坊、淄博等山東經濟發達的膠東地區劃成了一區,將濟南、魯南地區和靠近河北、河南等地的劃成了二區。以便在市場營銷模式上有所區別。 這位經銷商行事頗為儒雅,不似昨日的那位。眾人寒暄過後便很快的進入了主題。原來這位經銷商是煙台的大批發商,不但在整個膠東地區的主要城市的小商品市場有針對小客戶的批發倉儲點。還在這幾大城市的大型超市常年買斷了位置上佳的貨架。當年衣勝男、梁正鋒為了在山東一區打開局面,給予了這位經銷商極其優厚的經銷條件。而這位大經銷商也在今年通過了自己的龐大網絡,實實在在的大大提升日新的產品在當地的銷量。但弊病也隨之產生,由於這位經銷商的拿貨價格低於華北地區的其他批發客戶,不但引起了其他客戶對日新的不滿,此人還將低價貨品躥到山東一區以外的區域,近在咫尺的二區更是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並且由於這位經銷商的拿貨價格低,造成了日新華北公司的毛利率偏低。 梁正鋒今日與他的會談主要內容就是在未來新的一年內提高對這位經銷商的供貨條件。而這位經銷商卻自持銷量巨大卻要在明年爭取比今年更優厚的條件。兩家的商談目標相去甚遠,只不過誰也不願意失去誰。此人的銷量佔據了整個華北分公司10%以上的銷量,一旦失去,再去補足這麼龐大的市場份額對於梁正鋒而言非常的吃力。而對於這位經銷商而言,由於日新今年給的條件優厚,經過他一年來的主推,各地的渠道已經成熟,再換其他相同檔次的產品對於他而言有些傷筋動骨。但他手中卻還捏著一張王牌,原來他在來此之間,剛見過了傑斯大中華區的銷售部總監。揚言傑斯也在今日給予了相當優厚的條件,只要日新不能在明年給出更優惠的條件,他將主推傑斯的相關產品。 雙方你來我往的交鋒了很久,當殷開辰聽清楚了此人的具體要求和底牌時,借口上廁所,給梁正鋒發去了一條微信「他說得這些條件,傑斯是不可能答應的。」梁正鋒見此會心一笑,便不再讓步,將所有的條件停在了原地。在雙方形成僵持局面時。包間內的氣氛冷了下來,雙方都不願意讓步。殷開辰卻不失時機的誇讚起了與大經銷商一同而來的年輕美貌妻子的首飾。梁正鋒也趁機將話題引到了其他方面。包間內的氣氛很快的緩和了下來。 當話題再步入正軌時,梁正鋒堅持了產品的供貨價格、返點和帳期必須和華北其他家的經銷商條件相同。但願意給這位經銷商租賃大型超市貨架額外的補貼,並且在根據每季度的銷量給予一定的市場推廣活動費用。大經銷商雖然目標未完全達成,今日卻也並非無所得,算是雙方各退一步,相較其他幾家大品牌的經銷條件,日新給予自己的條件依然最優。今天的商談,雙方意滿而散。 當兩人夜間回到華府苑,梁正鋒依然是在床一手上摟著殷開辰、一手把玩著她的小腳。說道:「你還是給我做女秘書吧,別去榮盛了。」 殷開辰「切」了一聲,說道:「你不怕滅絕師太知道了宰了你?」 「那我可以告她謀殺親夫了,這樣的老婆不能要了,只能娶你。」梁正鋒本是戲謔之言,但殷開辰聽完了。卻跪立在床上,退下了蕾絲內褲。手指著自己的小白,對梁正鋒正色說道:「如果我把這個切了,做了手術。你真願意和衣勝男離婚娶我嗎?」 梁正鋒聽此,怔怔的愣在床上,看著此時的殷開辰。殷開辰見了發愣無語的梁正鋒,只是一笑。說道:「看把你嚇得,和你開玩笑的,哪這麼好的事情便宜你?我還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呢。」說完提起了內褲,躺回了梁正鋒的懷裡,溫柔的說道:「傻瓜,別瞎想了,睡覺吧。明天我還要陪你還要上班呢。」梁正鋒只是長歎一口氣。 關上燈後,殷開辰卻在想,雖然自己已經一年多未著女妝。但這幾日的完全女妝生活,並有著自己心愛的人相伴,如能一生一世,該是多好。但世事對於兩人的牽絆卻又太過沉重,自己卻總歸要做回男人。 而一旁的梁正鋒也未入眠。他知道,剛才的殷開辰所語雖是玩笑。但她心中卻未必沒有這想法。此時的梁正鋒心裡,茉莉和殷開辰又開始激烈的交鋒起來,並且葛鈞也冒了出來。和殷開辰在一起的日子裡,是激情四射的。她是三人中最漂亮的,雖然平時單獨相處,他時不時的會爺們一把,卻萌如當下流行可愛的女漢子。並不讓人感覺是在和一個男人相處的兀突。兩人的打鬧也是最激烈的,這很投梁正鋒喜歡瞎胡鬧的脾胃。而且不知為何,梁正鋒無論什麼時候看見殷開辰都有股衝動的慾望,這個衝動的慾望並不單指性。並且殷開辰是自己和偽娘的初戀。她一直是心中一個高高在上的夢。哪怕海枯石爛,這夢都不會消失。 而茉莉,撇去她對自己的付出和犧牲外。她雖不及殷開辰靚麗,但卻是最活潑可愛的。她平時也不怎麼正經,梁正鋒經常拿茉莉當個大娃娃逗著玩,但這個大娃娃一旦發起反擊,十有八九是能讓自己措施不及、並且苦苦求饒的。兩人的胡鬧相比和殷開辰的胡鬧卻是另一番風景。茉莉是最制得住自己的人。但除了胡鬧外,茉莉還能讓自己安靜下來,無論自己多麼迷茫、煩惱,一旦見到茉莉,這些事情都會在和茉莉的溫馨相處中逐漸的淡化、消失。茉莉也是除了自己父親外最瞭解自己的人,她總能撫摸到自己的心裡最柔軟處。給予自己最好的安慰和啟發。而且自己和茉莉的相處是那麼的和諧、自然。兩人之間,彼此一投手、一舉足就知道彼此在想什麼。 葛鈞相較於二人,沒有那麼靚麗和可愛。甚至葛鈞的男性特徵也比殷開辰明顯的多,突出的喉結、大腿和唇上、顎下的鬍鬚。但葛鈞卻是三人之中最溫柔的、最富有女人味的。尤其是那股淡雅、憂傷的氣質,每到情濃時,葛鈞還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如少女般的稚氣,讓梁正鋒每次想起都心醉不已。梁正鋒與茉莉和殷開辰的瞎胡鬧是你來我往式的,而與葛鈞,只能說是葛鈞一直受自己的欺負,被自己惹急了就不理睬自己,實在被自己欺負狠了就敲敲自己的胸口或者學茉莉咬上一口自己的臉匣。 這三個假女人在梁正鋒的心中,各自猶如一幅精緻可愛的美人圖。如果不是受不了世俗的困擾,無論哪一個自己都願意與其相守一生。但人在大環境之中謀求生存,又怎麼能夠不受世俗的干擾?最初的和殷開辰開始的那段突破世俗的之愛,在殷開辰家庭和事業的雙重壓力下無疾而終。之後便是和葛鈞的那段同居的日子,梁正鋒原本以為因為葛鈞原本和慕容珺的不睦,梁葛二人能做到長相廝守,但最終卻因為慕容珺的強勢出現而嘎然而止。茉莉這個最適合自己的大娃娃,總算被自己抓到手了。但自己和茉莉卻因為顧忌自己的家庭,自己還是和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衣勝男結婚。梁正鋒當初與這三人的相處,都是真心實意的,她們也情真意切的愛著自己。自己確實很花心,但是自己與這三人的未能完全的走到一起,卻不是因為自己的花心。而是太多太多的世俗牽絆。並且如果沒有這些牽絆,自己會這麼花心嗎?當初如能和殷開辰一直這麼走下去,那麼自己心裡只有這個美麗的辰娘。自己和葛鈞相處時,除了和蛐蛐那段情不自禁,自己又哪裡去沾花惹草過了?並且還是為了葛鈞,毅然忍痛的放棄了美麗、活潑的蛐蛐。和茉莉在一起了,雖然還和葛鈞夫婦藕斷絲連。但除此而外,自己的全付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大娃娃身上。而衣勝男、慕容珺、韓雨清這三個女人,可以說都是自己這幾段異愛糾葛產生的附屬品。如果自己能和這三個假女人中,任何一個如平常的男女之愛那般,這三個女人誰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但現實就是現實,自己虧欠了這三個假女人,又何嘗沒虧欠這三個真女人?並且現在殷開辰又回來了。這三段將斷未斷的異愛都擺在了自己的眼前。異愛…………………………。 梁正鋒想此,輕手輕腳的起床了,又輕手輕腳的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煙,想出去抽上一支。殷開辰卻突然在旁說道:「你要出去抽煙?」 「嗯,時間不早了你怎麼還不睡?」 「呵呵,和你一樣睡不著吧。不用出去了,也給我一顆。」 梁正鋒打開檯燈,兩人都赤裸著上身,靠在床背上抽著煙。此時的殷開辰又是男像畢露。一臉的英氣顯得睿智、果敢而堅毅,尤其是上半身的胸肌和骨架。但那頭漂染、吹燙過的酒紅色長卷髮和潔白、光滑的肌膚又是那麼的性感。他是帥氣的男人,又是嬌美的女人。其實他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重要的? 殷開辰抽了幾口煙後,用低沉的男音說道:「你現在能告訴我,你這兩年來你究竟怎麼了嗎?」 梁正鋒想了一陣,還是說道:「再過幾天吧。」 殷開辰只是「嗯」了一聲。這幾天的相處,對於殷開辰而言實在太過美妙了,自己幾乎就是一個女人,甚至是完美的女人。美麗而嫵媚的自己,伴隨著相愛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無論外貌、事業、才智都與自己是那麼的般配。這幾日殷開辰享受著女人的一切。她也不捨就此結束,能多享受一刻是一刻吧。 兩人的煙都抽完了,梁正鋒卻轉頭看著殷開辰欲言又止。殷開辰卻好似知道了梁正鋒要說什麼。慢慢靠到了梁正鋒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了這個心愛的男人說道:「我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 第二天梁正鋒又帶殷開辰去了自己的公司上班。今天沒有什麼應酬,卻都是不可缺席的下屬各部門的會議和各類匯報。殷開辰依然安靜的在梁正鋒的辦公室待了一天。下班後,梁正鋒依然不得輕鬆,全是需自己完成而不能假手於人的案頭工作。 殷開辰看著聚精會神工作著的梁正鋒,卻依然的是那麼的享受。她沒去打擾他分毫。並且想起了當初和自己的妻子袁芯戀愛時,袁芯來自己單位等自己下班也是這般默默的欣賞著自己。雖然一言不發,卻並不覺得孤獨。當初殷開辰對此還不解,心道女人真是黏糊人。現在殷開辰明白了做女人的感覺了。 到晚上九點左右,梁正鋒才用一個大大的懶腰結束了所有的工作。愧疚的看著一旁的殷開辰說道:「真是對不起,年底了實在沒法脫身。」殷開辰卻還有些意猶未盡,上前和梁正鋒熱吻起來,並且溫情的咬著他的嘴唇。 兩人正熱吻著,殷開辰卻被梁正鋒壓倒在沙發上,並且他解起了自己的褲子。殷開辰急道:「別胡鬧,外面還有人!」梁正鋒壞笑道:「這個點外面就保安了。隔著兩道門呢,怕什麼。再說了就是有人,能拿我怎麼樣?我都素了兩天了,今天我們上演辦公室激情,我要潛規則女秘書辰娘。」 「混蛋」殷開辰雖然罵著梁正鋒,但也覺得刺激。事畢後,梁正鋒一邊不再去想明日茉莉的歸來,摟著殷開辰和她漫無邊際的聊天,一邊把玩著她的小白。但殷開辰卻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可愛的小白卻是那麼的巨丑無比。 [發表時間:2014/1/4 18:49:1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7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三十四章 我很賤 茉莉下午三點到了北京,此時的北京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從飛機上往下看,往日粗獷、嘈雜而喧囂的北京變得甚是妖嬈動人。今天來接她機的倒不是梁正鋒。而是慕容珺,因為葛鈞也是今天從新加坡回來,航班比她只早半個小時而已。所以茉莉就搭葛鈞夫婦的順風車了。茉莉出了出口,就看見葛鈞夫婦光鮮靚麗如同一對碧人般的站在出口等著她。茉莉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放下行李車,張開雙臂,一路飛奔而去。口中叫道:「臭臭慕容我想死你了。」 慕容珺看著賣著萌的茉莉也是覺得一陣可愛,竟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雙臂等待著茉莉的擁抱。沒想到茉莉卻直衝身旁的葛鈞而去,一把將葛鈞抱住,並且左右臉匣各吻了一口,茉莉又將頭緊緊的蹭在葛鈞的肩頭,放著電的說道:「葛總,一個多月沒見,你又變帥了,小茉莉快想死你了。你想我嗎?」葛鈞頓時尷尬的滿臉通紅,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妻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慕容珺氣得七竅生煙,如不是穿著裙子的緣故,真想狠狠的一腳踹向茉莉的屁股。慕容珺再不顧及,在外時裝腔作勢的名門閨秀風範。用手臂勒著茉莉的脖子,硬把茉莉從葛鈞的身上扯走。並且還狠狠的勒了茉莉一陣,說道:「你個死茉莉,早知道這樣,老娘真不該好心來接你。讓你自己從這裡走回去。」 茉莉猛吸了兩口氣才活了過來,說道:「那你走吧,我和葛總手拉著手走回去,保證不打車。雪中情,實在是太浪漫了。」 葛鈞聽兩人拌嘴,卻將自己牽扯進其中,忙圓場道:「你們倆別鬧了,外面下著雪呢。今天又是週末,碰上晚高峰,就堵路上了。」慕容珺知道鬥嘴不是茉莉的對手,只得將火氣發在葛鈞的身上。用手指狠狠的頂了下葛鈞的腦袋,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幫著外人。」 三人熱熱鬧鬧的上了車,本來葛鈞想開車,慕容珺卻心疼他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飛機,旅途勞頓。自己坐上了駕駛座。慕容珺啟動了車,問到一旁的丈夫,說道:「你和那個楊博士談得怎麼樣?他有意向去上海嗎?」 葛鈞說道:「怎麼說呢,雖然他一開始推三阻四的,說白了還是嫌棄我們公司剛起步,規模不大,拿拿架子而已。但是我拿我們公司這半年來所接的案例,和合作對像一一報給他時,他之後的語氣就變了。哼,現在中國這樣的發展速度,誰不想來分上一杯羹?」 「哦,那這個姓楊的,看來是拿下了嘍?」 「他開了一個噎脖子的價,除了正常的年薪外,還有日後成立的上海智鈞策化,每年20%的純利分成。每年還要一個月半月的假期。」 「上海那邊不比北京,先藉著他的招牌打打名氣。用上個兩三年等一切上了軌道,再換人也不遲。你之前不也說嗎,如果上海那邊成立的公司,不能指望像北京這邊那樣的暴利。給他就給他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沒馬上答應他。這次和他進行深層次接觸,我個人感覺,之前的對他的有些設想還是有些過了。雖然他在國內有著不短的任高管的時間,但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那時的中國不比現在,打著外資的旗號,什麼地方的政府不求著你去?更何況是世界知名的巨型跨國企業。這幾年不同了,在各級政府眼裡早不是你有錢、是外資就是爺的日子了。尤其是長三角那些經濟發達的城市,哪個市委書記和市長是沒開過眼界的?以後我們上海那邊的業務還主要是為了地方政府的做城市發展規劃和產業升級、調整的咨詢為主。這個楊博士雖然在幾個大公司任職過不斷的時間,書生氣還是太濃,有些意氣用事,我怕他未來處理不好與政府的關係。如果他不是這個性格,我看他不會退回大學去搞什麼政府與企業的理論研究的。」 慕容珺聽此,埋怨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個上海分公司總裁的人選,你橫也不滿意、豎也不滿意,你都挑了多久了?又要有學術背景、理論水平的,又要會和政府拉關係、套近乎的,還要懂大型企業的運營。這樣的人上哪裡去找?當初智鈞公司剛成立,我以前也就是干證券交易的,不也硬撐了半年?沒把公司干黃吧,賺得錢比你葛總做大VP賺得錢要多上十幾倍吧。這個姓楊的你不要的話,你打算找誰?」 葛鈞猶豫了一陣,對慕容珺說道:「不都和你說了很多次了,如果上海的分公司成立,就不能按北京這邊現在的模式運行。其實我最近有個人選,就是當初我在傑斯的同事。三年前我們一家子還和他一家子一起出過海的,你記得嗎?」 慕容珺想了一陣,驚奇的轉頭看著葛鈞說道:「就是你在傑斯最大的對頭殷開辰?」 聽到殷開辰的名字,正在車後玩著手機遊戲的茉莉。「殷開辰」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葛鈞不由的轉過頭去看著茉莉說道:「你也認識殷開辰?」 茉莉驚魂稍定,敷衍道:「我聽高粱米說過你當初那個公司的事情。我是干設計的,和你們賣糖水的八桿子打不著。你們公司以前也沒讓我設計過辦公室和廠房,怎麼會認識?」 慕容珺繼續說道:「那個殷開辰在傑斯賺得錢,當初應該和你差不多吧,比那個在大學裡做教授的楊博士賺得多多了,你挖得動人家嗎?」 葛鈞一笑道:「按那個姓楊的價碼給他,也比他在傑斯賺得多不少。再說你不知道,我辭職後,他看我的位置出了缺,就向他的靠山趙必達申請調回北京總部。沒想到趙必達來鳥盡弓藏的那一套,知道殷開辰的能力。怕他回了北京威脅到他的位置,所以沒同意,把他將在香港了。殷開辰申請未成後主動辭職了,聽說香港那邊以前的同事說,他早回北京了………………。」 茉莉聽到殷開辰已經回到北京,又驚奇的大聲問道:「殷開辰回北京了?高粱米知道嗎?」 葛鈞奇怪茉莉今天怎麼一驚一乍的,回頭說道:「我大半月前和高粱米提過這事情。」 茉莉聽此身體一陣冰涼。梁正鋒當初雖然也很愛現在就坐在前面的葛鈞。但茉莉知道由於慕容珺的出現,梁葛二人,只能保持藕斷絲連的情人關係了,慕容珺亦然。梁衣二人的結婚生子,茉莉最初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但也她心裡很明白,自己即使離開了梁正鋒也能深深的扎根在梁的心底。但殷開辰卻不一樣,她知道殷開辰在梁正鋒心目中是什麼地位。而梁正鋒在知道殷開辰要回來後卻未對自己提及,這是為什麼?而今天自己回來,從上飛機到下機,梁正鋒怎麼一個電話都沒來過?茉莉不敢想下去了,身體也越來越涼了。 當慕容珺將車開到茉莉的小區將她放下後,茉莉自個吃力的拎著行李上了樓。開門之後去發現空曠的屋子一片沉寂。而原本乾淨的家,餐座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顯然有一陣子沒人居住了。茉莉手中的行李,「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茉莉整個人直如外面冰涼的世界一般。 週五上午,正在酣睡的殷開辰被一陣手機鈴音吵醒。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遠在香港的老婆掛來的電話,殷開辰急忙接起。 「喂」 「你是誰?殷開辰在哪裡?」袁芯厲聲問到。 殷開辰這才醒悟過來,剛才大概是剛醒之際,神智還未全部清醒。竟然用女音和妻子對話。 殷開辰仍然用女音道:「那你猜啊,猜對了我就讓辰辰聽電話。」 「臭不要臉,你讓殷開辰給我過來。」袁芯在電話那頭大聲叫到。 「切,看把你急的,連你老公的聲音都認不出了。」殷開辰恢復男音說到。 「是你?剛才說話的女人真是你?」 「不是你老公,還能是誰啊?」(女音) 「無聊!你是不是沒回北京,是去了泰國做手術啊?」 「嗯,馬上就進手術室了。你再過幾個小時打過來,你老公就和你一樣了。」 兩人話歸正題,其實都是說了幾千遍的羅圈話,袁芯囑咐殷開辰在國內少點應酬多注意些身體,還有就是少做戶外活動,出門帶口罩防北京的PM2.5之類的。殷開辰則問袁芯這幾日工作如何、女兒殷曉媛最近功課還用功與否。兩人絮絮叨叨的直聊了半個小時,還是在袁芯辦公室有人敲門的情況下才掛斷的。 殷開辰掛了妻子的電話,坐在床上又抽起了煙。剛才袁芯的溫馨來電又將他從這一周的女性狀態下來給拉了回來。一邊是做女人的激情四射,一邊是做男人的家庭溫暖和責任。自己女人的一面和男人的一面存在一個身體內,殷開辰有些撕裂的感覺。自從兩年前,殷開辰來到香港,和自己妻子的感覺有些淡漠,滿付心思的想著這個在北京的男人梁正鋒。但自己真得不再愛妻子了?是真的自己只愛男人了,還是只是激情過後回歸平淡生活的不適應?昨日和梁正鋒上演辦公室激情的時候,殷開辰突然有了股強烈的變性的念頭。但這是自己的真實想法,還是因為這一周的女性生活太過完美和激情四射,讓自己太過入戲後的突發奇想?自己真割捨得掉男人的一切?殷開辰抽著煙沉思了一陣,拈熄了煙頭洗澡去了。 當殷開辰在和妻子溫馨的通著家庭電話的時候,在外屋的梁正鋒也聽得清清楚楚。袁芯的電話,也讓梁正鋒由於度過了完美一周的產生的些幻想有些清醒了。顯然殷開辰有著他自己的正常生活,和屬於他男人的一面。再過四五個小時就是茉莉到北京的點了,原本梁正鋒不知該怎麼和殷開辰敘述這一切,但在外屋聽了殷開辰和妻子的溫馨通電後,梁正鋒對殷開辰巨大的愧欠之情減少了不少。 殷開辰洗漱完畢後套上女裝,但當坐到化妝台的鏡子前,再如前幾日那般精心修飾自己一番時,看著鏡子的殷開辰卻有些發愣了。鏡子裡的自己究竟是個成熟的中年帥哥,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時尚靚麗少婦?殷開辰看了半晌,自己也無答案,對著鏡子無奈一笑,素顏出去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11:30,梁正鋒又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午飯。但殷開辰看著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梁正鋒,神色有些黯然,估計是前面他聽見了自己與妻子的通話。殷開辰想去安慰、開解下自己的愛人,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獨自落座。 這頓午飯,兩人各懷心思,飯桌上只是不鹹不淡的扯些前幾日關於梁正鋒的工作。飯吃完了,梁正鋒破例主動拿著碗筷到廚房去涮洗了。出來後,殷開辰卻坐到了沙發上抽起了煙。梁正鋒坐了過去,話到嘴邊,卻最終沒有勇氣將想說的說出口。殷開辰看梁正鋒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些好笑,也十分可愛。撫摸著梁正鋒的臉龐淡然一笑,說道:「傻小子,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回來時就說了我一切都不怪你,這一周我過得很開心,你讓我在這一周裡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當成了真女人了,這就夠了。真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梁正鋒見殷開辰如此說來,雖覺得安慰,但依然是心如刀絞一般。將殷開辰抱入懷裡,深深的吻了一口,眼眶濕潤而深情看著殷開辰說道:「不管怎麼樣你能相信我是愛你的嗎?」 殷開辰見此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抽泣看著梁正鋒的眼睛「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也說道:「我也愛你、永遠愛你。」 梁正鋒聽此心卻更痛,只將殷開辰摟得跟緊,自己卻哭得更厲害了。殷開辰自己哭著,卻拿起了一旁的紙巾為梁正鋒擦拭起了眼淚。 梁正鋒深吸一口氣,將殷開辰走後自己的事情,除了韓雨清的那段外,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殷開辰卻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梁正鋒的妻子衣勝男原來竟是個女同,並且在婚後還愛上了梁正鋒。而此時和梁正鋒生活在一起的竟然是自己之前的好姐妹茉莉。並且梁正鋒還將當初自己事業上的最大競爭對手葛鈞給強J了!並且葛鈞為了他,差點做變性手術嫁於此人。最離奇的是,他還將自己見過的最頂尖的美女慕容珺,也就是葛鈞的妻子也給強J了。這次殷開辰回來之後,兩人的第一夜,梁正鋒便對殷開辰說自己有很多老婆。殷開辰原本只當是他的戲謔之言,或者說他娶了衣勝男之後,繼續在外沾花惹草,有幾個逢場作戲的相好而已。卻真的與四個偽娘、女人有著如此的愛恨糾葛、纏綿悱惻的關係。 梁正鋒花了兩個小時才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完。殷開辰聽完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看著梁正鋒的眼睛說道:「我和茉莉比起來,你更愛哪個?」梁正鋒聽此,躲開殷開辰的目光,猶豫了好一陣,才重新看著殷開辰說道:「我不想騙你,其實自從得知你回來後的消息後,我每天都再拿你和茉莉作著比較。我…………最愛的是茉莉。」 殷開辰聽此心中一陣灰暗,確實如梁正鋒一周前所言,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殷開辰從梁正鋒的懷中坐起,走到陽台前背對著梁正鋒看著窗外抽起了煙。兩人在屋內誰都不說話,殷開辰一支煙抽完,依然是背對著梁正鋒,說道:「你走吧。」 梁正鋒聽此站了起來,身子卻如灌鉛般沉重,看著殷開辰的背影,卻不知道是否該走到殷開辰的身邊,又或者該再說些什麼。殷開辰卻又說道:「你既然最愛的是茉莉,又有了妻子和孩子。那就忘掉我們所有的一切吧。我倆也不是三年前剛開始那陣子了,只是為了刺激、新奇。我們也回不到當初了。再玩下去就真是玩火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們都該回到原有的軌跡上去了,不然你我會對不起更多人的。我不怪你,你走吧。」 殷開辰雖然說得不輕不重,卻說得至情至理。梁正鋒聽此更是心如死灰,覺得似乎一切都已結束。最後看了一眼殷開辰的背影說道:「不管怎麼樣,以後你我各自在哪裡,我都不會忘了你的。我永遠愛你。」說完梁正鋒扭頭快步出了殷開辰的房間。也未坐電梯,一路快跑著下了樓,又一路跑到了自己的車上。他此時知道,殷開辰必然在樓上看著自己,但梁正鋒卻不願回頭再看這個往日的最愛最後一眼。他怕他看了之後,從此再也離不開她了。 此時隆冬的北京開始下起了雪,雪花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密。 梁正鋒出了華府苑到了茉莉的家樓下,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還未為茉莉準備晚飯的食材,匆匆忙忙的又上附近的菜場買了一些食材。最後買完茉莉必吃的辣子時,給出一張一百的大票,竟然忘了等攤主找錢就離開了。攤主為人不錯,拿著零錢追了出來,梁正鋒這才想起錢還未拿。到了茉莉的家時,梁正鋒將菜放進了廚房,一頭紮在床上再無力氣起來了。 他從未這麼累過,自從殷開辰走後,他從未停止過多她的思念,只是這種思念隨著時間的延長而越來越涼,但每一幕的記憶卻越來越深刻。當自己和衣勝男和解後,梁正鋒以為日後的感情生活就是如此了,但他很滿意。這麼多漂亮的女人、外加最愛的茉莉和葛鈞這兩個極品偽娘,這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這是自己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開始珍惜這一切,並且有些開始忘卻殷開辰了。但殷開辰卻在此時突然的出現,兩年的歲月絲毫未改她如玉般的精緻面容。一頭飄逸的青絲使她變得更加美麗。這一個星期來的火花四濺再續情緣可以說是梁正鋒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雖然她不是個真女人。 兩人第一次的分手,只是現實壓力造成的,兩人的感情並無任何問題。並且是殷開辰主動的放手離去。但這次是梁正鋒在自己感情上的選擇………………,他沒有再選擇往日生死相戀的最愛,他主動的放手了殷開辰。選擇茉莉也許是必然,但主動放手殷開辰的感覺就如梁正鋒拿刀生生的在自己的心頭挖出來一塊肉。他離開殷開辰的房間時,殷開辰雖然是背對著他,用著男音和男人的語氣和他說話。但他能感覺到,殷開辰是多麼的希望他回身在去抱著她,叫她辰娘。但梁正鋒那時卻生生地忍住了這一切而離去。此時他想大哭一場,卻在沒一滴眼淚。他知道了欲哭無淚的感覺。梁正鋒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卻似乎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能看見的和聽見的只是往日和殷開辰的一幕幕畫面。 茉莉行李掉地的聲音驚醒了沉浸在往日幻想中的梁正鋒。梁正鋒起身走出屋外,卻見茉莉雙目無神的站在屋內。梁正鋒這才意識到茉莉已經回來了,剛才她的進門自己都沒聽見。梁正鋒擠出些笑容,走了上去,刮了刮茉莉的小鼻子,說道:「怎麼到了也不給我個電話,自個就把行李提上來了?」 茉莉見到梁正鋒就在裡屋,才恢復了幾分生氣,至少他還在自己的家。茉莉也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東西不重,這麼大雪的天也不想讓你特意出去走一趟。就自個上來了。」 梁正鋒又輕輕的擰住了茉莉的鼻子,搖了搖說道:「傻丫頭。」又看了看客廳內的掛鐘,已經將近五點,便進廚房為茉莉做飯去了。茉莉在屋內四周看了一圈,用手抹了抹四處的傢俱,都如餐桌上積了薄薄的一層灰。顯然梁正鋒也是今天剛來此。 梁正鋒在廚房內安靜的做著飯菜,茉莉也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梁正鋒將飯菜端出來時,見茉莉坐在沙發上發愣,不再像往日一般或看動畫片、或玩平板電腦。也覺得茉莉有些不對勁,笑著問道:「怎麼一個人傻坐著?昨天和你通電話時不還好好的,怎麼了?」 茉莉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沒什麼,有些累了吧。」 兩人剛吃著晚飯,梁正鋒正打算問問茉莉在上海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怎麼現在心事重重的。茉莉卻吃了幾口菜,搶先說道:「怎麼都沒放辣子?」 梁正鋒這才想起了,所有的菜剛才都忘了放茉莉愛吃的辣子。忙起身,想將這些菜一一端回廚房回爐重新做過。茉莉攔下了梁正鋒,說道:「最近在你老家,吃的飯菜都是甜食。還有些習慣了,不用這麼麻煩了。」梁正鋒只是連連的抱歉。 兩人不鹹不淡的扯了一會兒閒篇,茉莉突然問道:「你最近工作很忙?」梁正鋒只是答道:「還行吧,年底了事情總有些多。」茉莉接著問道:「你最近住哪裡?」梁正鋒聽此一陣心虛,抬頭看著茉莉,勉強的笑道:「我在北京不住你家還能住哪裡啊?」 「家裡到處都是灰,我還以為這陣子家裡沒人呢。」茉莉說完,低頭繼續吃著飯菜。 梁正鋒這才想起了回來後還未打掃過茉莉的屋子。而有潔癖的茉莉對清潔與否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梁正鋒訕訕一笑道:「前幾天單位的事多,晚上就在我自己的辦公室打地鋪了。我也剛回來,所以把打掃這事忘了,待會吃完了你歇著。我來弄乾淨,保證我家的小茉莉滿意。」 茉莉卻停下手中的碗筷看著梁正鋒說道:「明月回來了你不知道?」 梁正鋒聽此,心「咯登」一下。茉莉見梁正鋒如此神情,已知兩人已見過面了,並且有了什麼。茉莉繼續拿起碗筷默默的吃起了飯,梁正鋒愣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我不告訴你她回來的消息就是怕你瞎想。」 茉莉站起身來看著梁正鋒,冷冷的說道:「你這陣子都住華府苑吧?」說完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又是「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梁正鋒急忙追了上去,卻發現臥室門已經被茉莉反鎖。梁正鋒急忙掏出自己褲子裡的鑰匙圈,繞下鑰匙圈上的鐵絲,開門進去了。 屋內的茉莉只是面對著窗外,坐在床上。聽梁正鋒進來了,口氣平靜的說道:「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我也不是小孩了,什麼都受得了。」 梁正鋒聽此一陣無奈,走了過去坐到茉莉的身旁,淡淡的說道:「我和她的事情都過去了,小茉莉好好的和我過日子吧。什麼人都能離開我,唯獨你不行。」茉莉抬頭猶疑的看著梁正鋒,只是看見他平靜異常的面容,但茉莉也看見了他眼神深處卻是無比惆悵和悲涼。 夜間,兩人做完功課,兩人赤裸以對的相互摟在一起。茉莉實在忍不住了,問到這一周來究竟怎麼了?梁正鋒抱著茉莉,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看來不告訴這些,你今晚是睡不著了。」梁正鋒將這一周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最後看了一眼茉莉說道:「別多想了我的小傻瓜,高粱米累了,睡覺吧。」說完沉沉的睡去。 夜間茉莉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夢話吵醒。「辰娘…………茉莉…………葛總姐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好。」茉莉聽此不由得心疼的看這此時呼吸急促、表情無比緊張、痛苦的梁正鋒,心中感慨萬千。 第二天茉莉醒來,看著床旁邊的椅子上已經放了一套平時屋內穿著的便服。床頭櫃上也放著半杯涼水,地上放著暖水壺,用來給自己兌涼水喝的。雖然梁正鋒長得五大三粗的、行事大大咧咧的,其實有著上海男人獨有的細心,平時他也是這般照顧茉莉的。茉莉在上海大半個月未歸,今日再次享受愛人的細心呵護,確實心中有股異樣的溫馨。這小子……………………。 茉莉出得屋外,梁正鋒穿著破衣服正在賣力的打掃著屋子。見茉莉出來了,急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從廚房用托盤端出了用小火蒸在灶台上的包子和豆花。茉莉見此,沉重的心情也不由的有些被這個上海小男人逗樂,茉莉抬腿在梁正鋒屁股上溫柔的踹了一腳,上桌享受著梁正鋒對自己的細心呵護。 吃完早飯屋外仍綿密的飄落著雪花,但茉莉卻換上運動套裝堅持到樓下鍛煉。梁正鋒從櫥櫃裡找出了一件羽絨服,茉莉穿上後卻覺得自己胖的像個包子。這還怎麼鍛煉,堅持脫了下來。梁正鋒只得將羽絨服用個紙袋包了提下去,以免茉莉運動時著涼,此外還提了一個大保溫杯。說是茉莉在樓下冷了、渴了的時候可以喝上口熱水。茉莉對梁正鋒大吐舌頭,扒拉著眼說道:「你真肉!」梁正鋒聽此只是一笑,卻堅持如此。 下樓時,茉莉卻發現,門口的樓梯下一處,散落著七八個煙頭。這裡是平時梁正鋒抽煙的地方,此時不過剛過早上九點。茉莉不由得想起了今年年頭自己在華府苑把梁正鋒撿回來的那一幕,那時梁正鋒的腳下也是滿地的煙頭。茉莉再回頭看著正在走著樓梯的梁正鋒,卻發現他仍然是一臉的笑意,茉莉看了前面的煙頭卻覺得梁正鋒此時的笑臉是在強忍悲痛的應付著自己。 兩人到了雪中,梁正鋒未免茉莉受涼,特意打出了太極剛猛快捷的一路,讓茉莉也跟著自己如此。但茉莉打著拳的同時,卻發現平時閉著眼睛都能一招不差的梁正鋒,拳路再無往日的氣度岳凝、行雲流水。一路拳下來打錯了好幾處。 兩人上樓後,梁正鋒依然嬉笑如故,茉莉卻越來越感覺不舒服。午飯後,自己穿了厚外套準備出去了。梁正鋒問茉莉去哪裡。茉莉只是說上合作的裝潢公司談些事情。梁正鋒要開車相送,茉莉卻說有可能要談好久,自己開車去,這樣自己回來也方便。 殷開辰第二天大早剛在華府苑吃完早飯,便接到了葛鈞的來電。殷開辰無比意外,此時他已經知道了葛鈞的真實身份。兩人約在離華府苑不遠處的一處咖啡館碰面。 殷開辰再次穿著往日的西裝革履走在大街上,重新以一個男人的面目出現時,卻是另外番感慨。也許是這一周來自己的女妝生活太過完美和刺激,使得自己完全的沉浸在女人的心態之中。再著男裝已有些不適應,此時路上有著不少趁著週末出來打雪仗的年輕男女。殷開辰這個帥氣的精英引來幾個少女的矚目禮。殷開辰如女妝時候享受著男人們的回頭率般的享受著這幾個少女的注視。他的步伐也越來越穩健和有風度了起來。這種遊走於男女之間的感覺很奇妙也很棒。殷開辰沒有急於去與葛鈞約會的咖啡館,反而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抽著煙多逛了一陣。一邊再找回自己男人感覺的同時,一邊在自問自己的內心究竟是男是女。 當殷開辰來到咖啡館包間時,葛鈞已經到了。兩人對視一眼對方,似乎都在重新審視和認識著對方。殷開辰首先伸出手說道:「葛總您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面了。」 葛鈞的臉色卻有些陰晴不定,只是禮節性的和殷開辰握了一下。說了聲:「你好。」殷開辰看著此時葛鈞的臉色有些不解,兩人雖然在傑斯你來我往的鬥了好幾年,但歸根結底也是兩人在職位和權限上的衝突造成的利益之爭。兩人此時都已從傑斯離職,這種矛盾也已消失。往後未必沒合作的機會。但此時葛鈞為何如此神態?殷開辰在葛鈞怪異而帶有尷尬的表情中讀出了敵意。葛鈞還在記恨那些已成過去式的事情?這太不成熟也太不職業了。 葛鈞坐下後喝了口咖啡,又看了眼殷開辰,神色有些緩和了。說道:「本來是想找你談些正事的,我有個項目想拉你入伙。有些關於你我的隱私我本也不想道破的,來此之前我還一再告誡自己克制。但真見了你我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這些事情不說我怕自己憋壞了,對不起Jermy(殷開辰的英文名),我能叫你辰娘嗎?」 殷開辰聽此心裡一驚,難道梁正鋒騙我?他說自己和茉莉都沒對葛鈞透露過自己身份信息的。殷開辰也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後說道:「是梁正鋒告訴你的還是茉莉?」 葛鈞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兩個都沒說過,是昨天我接茉莉時,偶然和我妻子聊起你回來的消息,茉莉無意間流露出驚訝表情我才猜到你就是辰娘的。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至於你回京後的新手機號碼,這個你辦了不出三天我就知道了。現在查這個很方便。」 「你想怎麼樣?」殷開辰冷冷的說到。 [發表時間:2014/1/10 22:06:5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8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能怎麼樣?你一進門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我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所以我才忍不住和你談這些的。小梁在和我好之前談過你和他的事情,但我怎麼問,他都不肯給我看你的照片和說你是誰。有幾次夢裡他都喊「辰娘」。我一直很好奇這個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的辰娘是誰,沒想到會是你。說真的我挺恨你的。」 「呵呵,為一個男人就恨我?不覺得這太無聊嗎?」 「你不愛他?這次你回來沒找過他?」 「愛不愛他都是過去式了,就和你我都不在傑斯一樣,再談當初的那些恩怨都沒有意義了。昨天我和他已經正式結束了。」 葛鈞聽此一驚,追問著:「你們真得分手了?」 「呵呵,現在他有茉莉、還有你這個願意為他手術的葛總姐姐,哪裡還有我的份?好了,如果你今天來是只找我談這些的,那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不該說的也沒必要再說了。如果你對我和他的事情還好奇,你直接去問那個姓梁的吧。我想我該走了。」說完殷開辰起身欲走。 「等等」葛鈞急忙攔住了殷開辰。 殷開辰只是站著冷冷的看著葛鈞,看他還有何話要說。 葛鈞的神態卻變得莫名的溫和起來,這種神態是殷開辰認識葛鈞近三年來沒見過的。葛鈞說道:「我們能換種方式談話嗎?」 「什麼方式?」 「女人和女人的方式或者偽娘和偽娘的方式。」 「你和我?有這個必要嗎?」 「以前在傑斯,公司上下都說你我很像,都是斯文白淨的樣子,高學歷的背景,能力和職位也相當。我有個家世顯赫的老婆,你老婆的大哥在香港也算富豪。現在你我還有著相同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最巧的還愛過同一個男人。這些還不夠嗎?」 殷開辰猶豫了一陣還是緩緩的坐了下來,又喝了一陣的咖啡,抬頭轉而問道葛鈞:「你後悔嗎?」 「你指什麼?是指我做女人後不後悔,還是指我和他的事情?」 「都有吧。」 「至於我做女人,這個沒得我選得的,我家裡就我一個男孩,其餘的都是姐妹,從小也只有女同學帶我玩。我從小就偷穿她們的衣服。這個毛病我是這輩子都改不掉了。至於和他的事情,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後悔?」 「他和這麼多人勾三搭四,你不恨他?聽說你妻子也和他…………。」 「他至今不肯告訴我你是誰,卻把我所有的醜事都抖給你了。」葛鈞一陣神傷。喝了口咖啡繼續說道:「我們三個的事情有些複雜,外人看上去挺亂的,但怎麼說呢。不是小梁的撮合,我和我老婆早離婚了。在這方面我還很感激他。至於我老婆,長什麼樣你也見過。我戴的綠帽子也不是一頂了,如果不是小梁的話,我老婆至今還和香港一個教授勾搭著呢。至於他花心這是事實,但我們這樣的又能要求他什麼呢?我們自己老婆、孩子熱炕頭,卻要求他從一而終,這公平嗎?當然在這方面他挺過分的。但我知道他是真愛我的。」 殷開辰聽此感慨萬千。又想了一陣說道:「你現在的心態上究竟是男是女?」 葛鈞扶了扶眼鏡略帶得意和羞澀的說道:「我和高粱米在一起肯定是女的,但我和我老婆在一起又是個男的。你剛進門時候我和你說話還是男的,我本來想你我換成另外一面再聊聊的,不過好像你我都放不開。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好久,其實說真的,我覺得這樣不錯,既能做男人也能做女人,既能得到女人的愛,也能體會到男人的愛。」 殷開辰聽此又是沉默良久。他此時非常羨慕在男女之間遊走自如的葛鈞了。 葛鈞接著說道:「好了,你別老拷問我了,我今天約你不是為了你補充我的故事的,我做受娘和整天戴綠帽子丟人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也讓我知道些你的事情吧。」 殷開辰聽此沉重的表情才露出了些笑容。猶豫了一陣也開始說起了自己的一些隱私。其實在職場同仁之間談自己最私密的事情,對於殷開辰來說也是有違他的職業習慣的。但是在葛鈞這個同類面前,殷開辰卻不由自主的敞開了心扉。 兩個職場上的精英人士,用著自己男人的方式討論著自己是怎麼做女人的。竟然不知不覺的聊到中午12:30,兩人聚精會神的探討著相互的閨中之事,誰都沒覺得肚子餓,直到葛鈞的電話響起。葛鈞聽了一陣電話,便跑出了包間,過了足足十分鐘才回來。對殷開辰抱歉的說道:「Jermy,不好意思,耽誤了你一個上午,該談的正事都沒談到。本來該請你吃午飯,繼續聊正事的,但剛才又遇見急事必須我自己出面去解決。這樣吧,下次再約你。」 殷開辰大度的拍了拍葛鈞的肩膀說道:「沒事哥們,我八九天都在北京,隨時等你。你去忙你的吧。」 葛鈞剛想說再見,卻停下來,看著殷開辰一陣,用標準的女音、女人的神態說道:「辰娘,下次再見面,我們都做女人。」 殷開辰也做作的用女音說道:「行,葛總姐姐,妹妹聽你的。」 葛鈞先受不了了說道:「真他媽的噁心,我快吐了。」 「去你的吧,你有本事到高粱米那裡去吐。」 「哈哈哈,拜拜了您吶。」 「走好。」兩人昔日的對頭、之前的情敵用歡樂的方式告了別,葛鈞走後,殷開辰卻一直在回味葛鈞今日說的一切。 殷開辰在外胡亂的對付了頓午飯,一路欣賞著香港不曾有的北國風光,心中感慨,自己這個北人恐怕日後只有回老家探親時才能再見這景色了。殷開辰一進華府苑卻猛然見到了一輛熟悉無比的粉色小汽車。這輛車還是五年前自己穿著高跟鞋陪茉莉去4S店挑的款式。殷開辰正對著汽車發愣,卻見自己的樓道裡又走出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茉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找殷開辰,找她能說些什麼呢?自己把高粱米大度的讓出來?這個自己做不到。讓殷開辰別再來糾纏高粱米了?人家已經分手了,再提這個就是自己糾纏了,並且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重續姐妹舊情?到了這地步兩人還能再談以前的事情嗎?這有些黑色幽默。 可惜現在茉莉不知道殷開辰新的電話號碼,也不知他是否還住在華府苑。果然自己來時,敲了半天無人應門。茉莉無比遺憾的出來了,剛走到自己的汽車前,卻聽到有人再喊著自己。四處望去,終於看見一個褐色腦袋,卻拖著一條不短辮子的英俊男子。英俊的長髮男子,欣喜的看著自己。 「明月,沒想到能再見到你。」茉莉尷尬的說到。 「呵呵,其實一回來就想去找你的,可惜沒你的手機號了。後來還聽………………說你前段時間在上海。」 兩人仔細的看著對方,兩人一年半未見,除了殷開辰的長髮,似乎誰都沒有絲毫變化。茉莉依然是那麼大娃娃般的可愛,男裝的殷開辰依然帥氣無敵,褐色的長髮更顯潮人范兒。 「走,上去說話,站在這裡幹什麼。」說完殷開辰拉著茉莉的手就上去了。 茉莉微一猶豫,覺得殷開辰如往日般的熱情,反而使自己有些尷尬和難受了。殷開辰轉頭看著愣在原地的茉莉,似乎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說道:「別多想了,你我還是好姐妹。」茉莉聽此更覺得愧疚,只得跟著他上了樓。 兩人進了屋,之前殷開辰和葛鈞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相見,總有些放不開。兩人的談話全部是男人式。但在茉莉面前,自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女人的神態來了。還將自己的長髮披散開來,問著茉莉說道:「漂亮嗎?」 茉莉左右看了看,示意殷開辰坐下,茉莉站在她的身後,為殷開辰仔細的紮了個髮型,殷開辰再對著鏡子一看,果然效果非常的好,比之前的更顯時尚感。殷開辰一邊搔首弄姿對著鏡子看著新髮型,一邊撅著嘴不滿道:「我再怎麼打扮都比不過你,羨慕嫉妒恨。」 茉莉卻拉著殷開辰的手做了下來,愧疚的看著殷開辰說道:「你真的不怪我?」 「怪你什麼?你們好也是在我走了一年後才開始的,我要怪只能怪自己。其實當初我還要感謝你的,如果不是我走後,你老管著他,他現在都不知道變什麼樣子了。你千萬別多想。我說了我們還是好姐妹。」 茉莉聽此卻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扎進殷開辰的懷裡,用自己的小手打著殷開辰的胸口,哭道:「騙人,你和他一樣都在騙我。你們兩個其實都放不下對方,就是因為我在中間,所以才這樣的。你應該討厭我、恨我的。」 殷開辰撫摸著茉莉的背脊安慰道:「茉莉,你別瞎想了,你和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說真的,你為他做的一切我一件也做不到,我和你不一樣,我有自己老婆、女兒的。和你這麼說吧,我這次回來和他待了一周,在一起的時候興奮、刺激的不行,我就感覺我是個女人。但我現在有些後怕了,我真怕我一直和他這樣就陷進去了,這種感覺很怪。我穿女人衣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變性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但我真的做回男人了,我卻特別怕。我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這種感覺。就是沒有你,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你懂嗎?」 茉莉聽此卻是更為不滿了,坐起身來,看著殷開辰厲聲道:「你知道嗎,你走了兩年多來,他經常睡在夢裡都叫辰娘,和葛鈞住在一起是這樣,和我住在一起也是這樣,昨天還叫呢。你上次把這裡東西整理出來放我家,我全部扔在了客房,他在我家住了這麼久,從來不主動進客房,就怕看見你的東西。你還記得你們兩年前是什麼時候分手的嗎?今年年頭,你們分手一週年的時候,他冬天就傻坐在樓下,坐了整整一天!你看見他白了的頭髮嗎?起碼一半是想你想白的!………………。」茉莉說到後面幾乎是咆哮著。 殷開辰卻越聽越是傷心,掩面大哭了起來。兩人在屋內一同哭著。茉莉終於明白了,她今天不是為自己來的,而是為自己的高粱米來的。她怕梁正鋒再變成兩年前放縱無度的梁正鋒。 殷開辰痛哭了一陣,也叫了起來。叫道:「你以為我這兩年來好受過?我告訴你,本來上次回來聽到你對他的敘述,我是想斬斷一切的。但越不去想他,卻越會想起他。又不能對周圍的任何人說起這事。你以為一個男人整天想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滋味好受?你讓我怎麼辦?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切開了,一半給我的老婆、女兒,一半給他。你都怪我,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茉莉聽此卻是無語,殷開辰不是自己,自己無牽無掛尚且和梁正鋒愛得這麼累。殷開辰家庭齊全,她又能怎麼辦?這個問題是她們這些人怎麼也繞不開、卻是必須得面對的問題。 兩人默默的哭了一陣,殷開辰慢慢的止住了淚水,嗚咽道:「你們幾個是不是約好的?我昨天才和高粱米分手,今天上午葛鈞就來了,下午你又來了。」 「葛鈞也來了?哦,對了她昨天還和她老婆說要挖你去他公司呢。」茉莉說到。 「我去她公司?神經,她公司全部的人加起來,都沒我當初在香港管的一半人多,她憑什麼挖我?再說了我也沒幹過咨詢、策劃這類的工作。」 「這個你要去問她了,她幹得那一行我也不太懂。怎麼?她今天沒對你提起要挖你的事情,那你們談點什麼?」 「還能談點什麼,她說她本來也不知道我叫辰娘的,好像還是你昨天說漏了嘴,她才看出來我是的。」 「嗯,就數她腦子好使。這傢伙最開心了,當初她真為高粱米切了自己,我也不會這麼煩了,說不準早嫁到美國去做少奶奶了。現在倒好,整天我為那個死東西高粱米頭大。這個葛總姐姐把高粱米甩給了我,現在自己到開心,軟飯硬吃不去說,還一邊做著事業有成、嬌妻相伴的成功男士,背地裡還整天勾引高粱米做著女人。男人、女人的好處讓她一個人佔全了。等下次我從上海回來好好的修理修理她。」 「她和她老婆整天和高粱米勾勾搭搭,你不反對?聽高粱米說你們還成好姐妹了。」 「我和高粱米好的時候,他早把他們夫婦先後強J了,還兩個都不肯放手,我有啥辦法。這個臭小子好色的臭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男人嘛,我做丈夫的時候也沒老實過,你不也一樣?」 殷開辰聽此訕訕一笑,他婚後與其她女性的風流韻事也並不少。 殷開辰拉著茉莉進了臥室,換起了女裝,並由茉莉這雙藝術神手為她化妝。茉莉塗完了殷開辰的臉,洩氣道:「你還羨慕嫉妒恨我呢,以前我在場子裡被譽為小河莉秀,但比你起來我快去自殺了。我還切了蛋,吃了幾年的激素,受了這麼多罪才這樣。你倒好,穿上男人衣服是十足的帥哥、穿上女人衣服就是個挨千刀的狐狸精。姐姐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茉莉說完便用雙手掐了殷開辰一陣。 沒被掐死的殷開辰把頭靠在茉莉的肩頭,嬌嗔道:「你個女的西門慶,殺了我你的高粱米還是那麼的花!好了別殺我了,留著明月的小命給你做好姐妹吧。」 茉莉嘴上發出「辟、辟」兩聲,揚手虛式打了殷開辰兩個耳光。然後一把把殷開辰靠在自己肩頭的腦袋推開,身體以一個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殷開辰的床上,說道:「不行,我還是要殺了你個狐狸精,這是為我們人妖、偽娘的廣大同胞除害,免得你長得這麼妖孽整天去勾引直男。你是自己來個痛快的跳樓自殺,還是由姐姐動手把你按進抽水馬桶,衝到臭哄哄的下水道永世不得翻身?」 「還有沒有第三個選擇?」 茉莉側過身子對殷開辰拋了個媚眼,嗲聲說道:「辰辰你也可以不死的,誰讓你這麼帥呢,看得姐姐我都心疼了。以後你給我做小三吧,姐姐我也給那個死東西高粱米嘗嘗戴綠帽子的滋味。」 殷開辰用男人的神態正色道:「好的茉莉姐,我現在就挺起鋼槍暴你的菊花。」說完殷開辰撲向床上的茉莉,茉莉一聲驚叫,兩人打鬧在一起,就如兩年前一般的親熱。最終還是以茉莉揪住殷開辰的長髮,把她扯得告饒才結束。兩人並肩躺在殷開辰的床上,茉莉說道:「不行,我還是要把你這個狐狸精按馬桶裡抽到下水道去。你太壞了,我前面差點讓你強J了。」 「切,少來,你真有本事去把葛鈞公母倆按馬桶裡抽到下水道去。她們兩個是夫妻狐狸精,沒事就勾搭你的高粱米。你看見她們是你的財神爺,就慫了吧。就知道欺負你的明月好妹妹。」 「呸,姐姐我吃她們的用她們的,照樣作弄她們。其實她們兩個都沒你想得那麼壞,都挺有意思的,我沒事就拿她們開涮逗開心。尤其是那個葛鈞,在外面最人五人六的,其實我們幾個都喜歡欺負她,她在我們面前最老實。」 「呸,你真不要臉,你們幾個再算上衣勝男可以排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了。茉莉姐你是大太太還是二姨太?」 「滾蛋,要排那你就是五姨太,就叫辰五娘。」茉莉說此,莫殷二人都愣住了,這個玩笑戳到了兩人最敏感的地方。 茉莉最先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愛找高粱米瞎胡鬧就去找他吧,我不攔你們。反正也不多你一個了。」 「別噁心了,我可不去做五姨太。你們好好的淫*亂去吧。」 「我不和你開玩笑,昨天高粱米說和你分手了,雖然他裝著沒事人一樣,但我能看出來,他的魂都丟給你了。這傢伙花心歸花心,但對每個人都挺癡情的。尤其是你,其實你雖然走了兩年,他的心從來都沒離開過你。我可不想他的頭髮沒幾年全白了,我捨不得他那樣。我敢打賭,他現在一個人在我家,滿腦子想著的都是你。」 殷開辰卻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當初她和梁正鋒的戀情,雖然還有一個莎莎在上海牽著梁正鋒的心。但在北京的日子自己是百分之百佔有這個高粱米的。 茉莉看著殷開辰有些不悅的神色,才暗悔自己說話太過隨便,前面的話也太過荒唐和兀突了。茉莉訕訕一笑道:「我剛才是腦殘瞎說的,你別介意,好了,我該回去了,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 殷開辰卻拉住茉莉不肯放她走,說道:「你我一年半沒見了,你才來我這裡待了多久,就這麼急著走?不到晚上九點前,你不許走,不然以後沒得姐妹做了。你再幫我看看我新買的衣服該怎麼搭配。」 茉莉「嗯」的一聲答應了,但打定了注意,待會不再提起梁正鋒的名字。沒想到剛為殷開辰搭了一套衣服,殷開辰就說道:「昨天聽高粱米把你誇到天上去了,說你怎麼對他好,怎麼對他好。說實話,當時還不信,還很吃你的醋。現在我信了。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也看你交了不少男朋友,真沒想到你會這樣無私到有些………………那個的地步。你確實比我和葛鈞都還愛他,怪不得他愛你愛的連老婆孩子都肯不要。」 茉莉聽此心中感慨萬千。一邊為殷開辰配衣服,一邊說道:「以前看過本關於心理學的雜誌,說我這樣殘缺家庭出來的人,只要別人真心對我們好,我們都百倍千倍珍惜的。當初那些追我的直男,除了後來那個姓蔣的香蕉,都是只想佔我便宜的。沒一個像高粱米這麼在乎我。我又不是真女人,不能為他生孩子做老婆。我只能這樣回報他對我的愛了。和你打個比方吧,高粱米白一根頭髮,比我自己掉一塊肉都疼。聽了這個也許你會笑話,會認為我很賤。但我和你說得都是真的。」 殷開辰聽此也對茉莉的身世和遭遇感到心疼。此時茉莉的手機響了,是梁正鋒的來電。茉莉接起。 「外面都下這麼大的雪了,你到底在哪裡啊?現在路上都堵著,還出了好幾起車禍,你讓我來接你吧。」 電話那頭梁正鋒殷切的聲音很大,殷開辰聽得清清楚楚,用口紅在鏡子上寫道:「你個女騙子,還說他在你家都想著我,現在你知道他最關心誰了吧。待會我把你強J了再放回去,活該他戴綠帽。」 茉莉見此,對著電話說道:「姐姐我和你最愛的辰娘在華府苑呢,你過來吧,來的時候別忘了買好蔬菜、魚肉,都要我倆愛吃的。」 殷開辰和電話那頭的梁正鋒聽得都是一愣。梁正鋒說道:「好了,你怎麼還在生氣啊,別開玩笑了,一切等回來再說吧,你別讓我著急!」 「姐姐沒閒心和你開玩笑,我現在就讓你的最愛辰娘聽電話。」茉莉說完就把電話給殷開辰遞了過去。殷開辰只是羞得滿臉通紅,卻是不接。茉莉在殷開辰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殷開辰遭受突然襲擊,不由得「哎呦」一聲喊了出來。 茉莉繼續對著電話說道:「知道姐姐我沒騙你吧,趕快給我滾過來吧。馬上就要飯點,餓著我們倆隨便哪一個,我都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正鋒雖然聽出了殷開辰的聲音,卻還是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們兩個這麼快的就重歸舊好了?有這麼扯淡的事情嗎?梁正鋒喃喃的對著電話說道:「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在一塊?」 「我們兩個為你這麼個一萬年不遇的大帥哥,在死生決鬥總行了吧。你再不來我們兩個就都活不了了,你來早了說不准還能撿一個活的回去做小老婆,行了不囉嗦了,別忘了買吃得來就行。再見高粱米」茉莉還未等梁正鋒說話便掛了電話。 殷開辰怒道:「你什麼意思?讓他來這裡幹嘛?」 茉莉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說道:「那你給他電話讓他別來不就行了,我隨你。」 殷開辰前面雖然對茉莉發火,但聽到梁正鋒能再來此也是一陣驚喜,雖然兩人昨天已經分手,但她和在茉莉家的梁正鋒一樣,滿腦子都是對方,這個在自己心底裡扎根的男人,殷開辰怎麼真捨得放棄?此時殷開辰才覺得比起上午的葛鈞來,茉莉才是最可怕的。她能看透每個人內心的一切。 兩三個小時後,梁正鋒才提著兩大包肉菜重返華府苑。進了門,梁殷二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尷尬無比。茉莉卻怡然自得的在沙發上玩著殷開辰的平板。梁正鋒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茉莉身前,說道:「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你沒見我倆都好好的嗎?現在都快六點了,你再不上廚房做飯,說不準就真有事了。」 梁正鋒不知茉莉和殷開辰究竟怎麼了,心中忐忑無比,搔了搔腦袋還是上廚房做飯去了。大半個小時後,梁正鋒飯菜做畢,三人坐在飯桌上。梁殷二人都是埋頭吃飯,茉莉首先說話了:「高粱米,你還記得不?我和你最早就是在這裡認識的,他奶奶的,剛一見面你就揩老娘的油。」 梁正鋒想起當初的往事,也是心中一樂。不由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趁我睡覺來捏住我鼻子,反被我當她給摟住了?」 「怎麼不記得,你明明是醒著,卻裝認錯了人,手還不老實,摸了一把我的胸。」 梁正鋒不由的說道:「那個時候真開心。」梁正鋒說此,三人心中都是一聲歎息。各自埋頭吃飯。 茉莉最早吃完,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對梁正鋒說道:「你的辰娘有話與你說,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吧。」 茉莉說完便打算走人了。梁正鋒一把抓住了茉莉的胳膊急道:「到底怎麼了。」說完梁正鋒又尷尬的看了一眼殷開辰,轉頭對茉莉說道:「我沒騙過你,你怎麼也這樣,有意思嗎?」 「我什麼意思,你和辰娘聊完了不就知道了。這麼不淡定幹嘛?」說完茉莉一拽自己的胳膊,蹦蹦噠噠的哼著小曲出去了。但當茉莉坐上自己的車後,卻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一個人嚎啕大哭起來。 [發表時間:2014/1/10 22:49:3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9樓] [顯示全部]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梁正鋒不耐煩的看了殷開辰一眼,掏出自己口袋裡的煙抽了起來,說道:「到底怎麼回事情?」 殷開辰見梁正鋒如此神態,心中一痛說道:「沒什麼,該說的昨天都說了,你走吧。」 此時梁正鋒的手機卻響了,一看是葛鈞的來電。梁正鋒出門去接電話了。 葛鈞說道:「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怎麼了?」 「告訴你件事情,你不許生氣。」 「說」 本來梁正鋒每次接到葛鈞的電話總要說些七葷八素的俏皮話,此時卻無此心情,並且有些不耐煩。 「我知道殷開辰就是辰娘了,我今天上午見過她了,我們聊了好一陣,大部分都是再聊你。她告訴我,你們徹底結束了。本來我知道了就想給你電話,問問你怎麼樣了,沒想到忙到現在才有點空。」 梁正鋒聽此心裡一驚,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殷開辰就是辰娘的?是茉莉告訴你的?」 「沒什麼人告訴我,上次在朝陽,我和你提到殷開辰,你連手中的棋盒都撒了,昨天我和慕容一起接茉莉回來,正好聊到殷開辰回來的事情,茉莉聽了他的消息也是一驚一乍的。殷開辰名字中又有個辰字。我又不是傻子,前後一想不就明白了。本來想關心下你現在怎麼樣了,沒想到還是惹得你生氣。算我多管閒事吧,再見。」葛鈞生氣的說到! 「好了,你就別和我鬧了,我現在夠煩的了。」 「你混蛋,到現在才告訴我,你對得起我嗎?」葛鈞在電話那頭開始委屈嗚咽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別生我氣了。你們三個我誰也對不起。」 「光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恨死你了。」 「我現在都恨不得把我劈成三份,你們一人一份。」 「我現在就恨不得親手活劈了你,把你剁了餵狗。」 「好好好,茉莉明天下午就去上海了,晚上我就來找你,讓你劈了行不行?你想怎麼劈我就讓你怎麼劈。」 「去你的,少給我油嘴滑舌。問你正經的,你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一團亂麻唄,現在也說不清,找機會告訴你吧。」 「哼,你活該,這事不怪人家殷開辰、更不怪茉莉,都是你不好。」葛鈞在電話裡也越說越來氣了。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真他媽的後悔,兩年前殷開辰要走,我就不該讓他走!去年這個時候你老婆回來,我就該讓你去做變性手術,然後和你結婚了事!當初我這樣就沒現在這麼多煩心事了!」 梁正鋒在樓下也越說越大聲。 葛鈞在電話那頭聽得也是一陣無奈。說道:「你就會衝我發脾氣,有本事你去對茉莉和你的辰娘這麼喊。」 「好了,我的好姐姐,我現在頭夠大了,你就饒了我行不行?」 「不行,我才不饒你呢,我恨死你了。」葛鈞賭氣的說到,說完了,葛鈞繼續說道:「這事情就是不怪你,也更怪不著人家茉莉和殷開辰。我也不多問你什麼,你也不是小孩了,自己盡量把這事情處理好吧。」 「嗯,這你不說我也知道的,還有千萬別告訴你的老婆。她鬧騰起來我可受不了。」 「哼,你再這樣下去,我和她都不理你了。壞蛋!」 「行了,今天晚上外面下雪路滑,你自己開車回去小心點。」 梁正鋒掛上了電話。再抬頭看了一眼樓上殷開辰的單元,心中感慨萬千,確實如葛鈞所說,就是不怪自己,也更怪不了茉莉和殷開辰。她們比自己更難受。梁正鋒開始恨起了這個世道,如果不是這個社會對自己這樣的人有著這麼多的歧視,自己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還不完的債?梁正鋒想了一陣還是上去了。 殷開辰剛才見梁正鋒對自己如此態度,又接了電話就不告而別了。心中更是難受,也是獨自趴在床上也是痛哭不止。正哭著,背後一熱,自己竟被人抱住了。殷開辰一驚,回頭一看竟然是梁正鋒。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猜你不會為我開門,所以就自己進來了。」 「誰讓你再來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說完殷開辰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揚手打了梁正鋒一記耳光。 梁正鋒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掌印。殷開辰打完了便後悔了起來。急道:「傻瓜,你為什麼不躲開?疼嗎?」 「我活該的,你打的對。」梁正鋒毫不在意,卻為殷開辰抹起了眼淚。 殷開辰從梁正鋒的懷裡掙扎了出來,坐到了一邊。說道:「你再上來幹什麼?」 「茉莉之前和你說了什麼?」 「呵呵,我還以為你是來關心我的,還是為了人家茉莉。你回去問她吧,我都忘了。」 「剛才葛鈞和我來電話了,說你們上午見過了。」 「怎麼了?我見不得你的小老婆?」 梁正鋒見殷開辰如此態度,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無任何意義了。說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茉莉和葛鈞。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了了,下輩子吧。」說完梁正鋒起身欲走。 殷開辰卻面對著窗戶哭得更厲害了,這一聲聲的抽泣聲幾乎要把梁正鋒的心哭碎了。 殷開辰哭了一陣後說道:「你走啊,怎麼又不走了,你是不是個男人,總怎麼說話不算話。」梁正鋒停住了腳步,卻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自己此時無論進還是退,都會有著巨大的遺憾。 梁正鋒愧疚的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 「關你什麼事?你走啊,去找你的茉莉、找葛鈞去。在我這裡幹什麼?」 「你他媽的以為我願意這樣啊,當初把你留下了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了!葛鈞和你他媽的一個德性!茉莉也說為了我好,讓我去和衣勝男結婚!我他媽的好個屁,到頭來全怪我!」梁正鋒大聲吼完了,掩面一屁股坐在床上。 「呵呵,怪我,我這次回來就不該再理你。當初就不該勾引你。」殷開辰冷冷的說到。 「滾蛋」梁正鋒一把把殷開辰撲倒在床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此時也不知道為何如此,也許只是為了發洩心中所有的怨氣。 「混蛋」「啪」殷開辰又是一個耳光打在了梁正鋒的臉上。梁正鋒有些被打醒了。殷開辰只是躺在床上,背對著梁正鋒哭泣著……………………。 茉莉回到家,看著這個往日的家卻有些陌生。這個家似乎又回到了一年以前,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此空守,當初這個所謂的家,只有她一人而已。茉莉先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多小時後茉莉回到臥室,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梁正鋒送得鑽戒,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個鑽戒是茉莉最重要的事物。茉莉此時看著這顆鑽戒卻開始流起了淚。茉莉越哭越厲害,只將鑽戒深深的捂在心口。 此時卻響起了開門聲,茉莉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走進來的卻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梁正鋒。梁正鋒看著此時流淚滿面的茉莉只是微微一笑,坐到了茉莉的身邊,摟住了她吻著她的頭髮說道:「你個小傻瓜,又在瞎想什麼呢。」茉莉只是將頭扭到了一邊,梁正鋒卻看見茉莉的雙手死死的捂在胸口。梁正鋒扳開茉莉的雙手,茉莉卻將一隻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梁正鋒猜到了茉莉攥著的是什麼東西,抓住了茉莉的那支手,茉莉卻怎麼也不肯鬆開。 梁正鋒一笑道:「你還怕我收回去?」 「誰要你的臭東西,」茉莉一把扔在了梁正鋒身上。整個身子背了過去。 「啊呀,掉地上找不到了。」梁正鋒叫道。 剛還生氣的茉莉,聽此馬上神經反射的跳到了床下,仔細的看著地板,剛要趴到地上看床底下時,卻又被梁正鋒一把抱過。梁正鋒笑嘻嘻的拿著戒指在茉莉面前晃悠。茉莉用力的打著梁正鋒的肩頭,「讓你騙人、讓你騙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所有人的心都騙碎了………………。」茉莉還覺得這樣不解氣,一口咬向了梁正鋒的臉匣。茉莉咬完了,梁正鋒卻又抓住了茉莉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茉莉只是流著淚說道:「我恨死你了。」梁正鋒笑著歎了口氣說道:「今天這話你和我說過、殷開辰和我說過,葛鈞也和我說過。」茉莉聽此又是一口咬向梁正鋒另一邊臉匣。咬完了,梁正鋒晃動著一邊一個大烏青的臉對茉莉說道:「帥不?」 「你快點去死!」茉莉罵完了也不由的哭著笑了起來。茉莉又哭又笑的生了一陣的氣,說道:「殷開辰沒對你說?」 「說了」 茉莉聽此一驚,看著梁正鋒說道:「她既然開口對你說了,那你怎麼會回來的?你真不要她了?」 「明天你不是又要去上海了嗎?這次回來幾天你都沒踏實過,我回來好好的陪陪你。」梁正鋒說完刮了下茉莉的鼻子說道:「還好我回來了,不然你背著我一個人在家又哭又鬧的,還讓你個小茉莉翻天了。」 「我恨死你了」…………………………。 兩人深夜赤裸以對的摟在了一起,茉莉趴在梁正鋒身上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幫你娶完了大老婆、又幫你找小老婆?」 梁正鋒聽此一把把茉莉翻到了身下,按著她的雙手叫道:「滾蛋!誰敢說你賤我就宰了誰!我對不起殷開辰、對不起葛鈞,對不起所有人!但我最對不起的是你!如果我真要把這些人排個一二三四的,你才是大老婆!我最愛的、最離不開的就是你!」 茉莉聽此只覺得為了他這幾句話,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但嘴上卻說道:「大騙子,我恨死你了。」 第二天兩人吃完午飯,梁正鋒正要提著行李送茉莉去機場。門外卻是「叮咚」一聲。梁正鋒開了門,卻是殷開辰一身妖嬈的女妝站在門外。殷開辰不屑的看了梁正鋒一眼,說道:「滾開,好狗不擋道!」一把推開了梁正鋒。 茉莉見殷開辰來了也是一愣,殷開辰見茉莉如此神情,不滿的說道:「我就不能來送送你?」茉莉這才笑了起來,走到梁正鋒面前,用腳不斷踱步踢著梁正鋒的腳,把他逼進了臥室,一把把門關上,叫道:「我不讓你出來,你敢出來我卡嚓了你那玩意,帶去上海下酒喝!」然後茉莉一把拉著殷開辰的手進了工作室,關上門後笑道:「你別說得漂亮,黃鼠狼給雞拜年,想趁我走了第一時間接手高粱米是不?」 「你怎麼也夠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再這樣我把你按馬桶裡衝下水道去。誰稀罕他啊,我把我的照片和QQ貼論壇上,比他強的男的能找一百個!」殷開辰怒道。 茉莉犯壞的抓了一記殷開辰的小白說道:「這裡比他強的可難找。」 殷開辰氣得滿臉通紅,雙手抓住茉莉的長髮,狠狠的揪了一陣。揪完了說道:「好心來送你,你還這麼壞,生氣了,走了。」說完欲轉身離去。 茉莉這才吐著舌頭對著殷開辰裝起可愛、賣起了萌。硬把殷開辰纏住了,殷開辰羞澀的看著茉莉小聲說道:「你真這麼大方?能讓我和他在一起?」 「那能怎麼辦?讓他整天和我在一起卻總想著你,這滋味很好受?」 「你對他實在太好了,好的都沒原則了。」 「呵呵,我這樣的人要能這樣的已經很滿足了。你現在真打算做他的五姨太了?」 「你才五姨太呢,你是他的一百零五姨太。我才沒你這麼愛他。把他當個男寵,就像人家葛總姐姐一樣,家裡是好丈夫,再到外面玩玩這個男人,做做女人。哼,老子我是玩你的男人,知道不小茉莉?」 「這是你說的啊,我待會就讓他去找葛總姐姐,你慢慢的等著吧。」 「我現在就把你摁下水道去………………。」 兩人又嘻嘻哈哈的說了一陣子小話,才放出了臥室中的梁正鋒。兩人下樓後手挽著手在前面走著,一路說笑著只當後面的梁正鋒是空氣。梁正鋒有些受不了,放下手中的行李「唉」的衝前面喊了一聲。殷開辰最先轉頭來,卻見梁正鋒手上飛出白茫茫的一團事物。「啪」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臉上。殷開辰並不覺得疼,但卻是一陣冰涼。身旁的茉莉「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也抓起地上的雪回擊起了梁正鋒。先是莫殷二人聯手對付梁正鋒,但茉莉戰至中途,卻向殷開辰開起了火。殷開辰也不再去理會梁正鋒砸來的雪球,回擊起了茉莉。三人在冰天雪地中,驚叫著、奔跑著,炮彈橫飛的鬧成了一團。 [發表時間:2014/1/10 23:1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