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小說] [小說類型] 月娘

　（ 本故事純屬虛構，切勿模仿）
　　我叫俞越良，江浙一帶的人。祖輩世代經商，以經營絲綢紡織為主。傳到父親這一代，已經是富甲一方的大戶。
　　時值清朝末年，父親借留洋之機，從西洋購匯先進的紡織機械，在江浙辦起了第一家紡織廠。外加已有的五家綢緞莊，生意興隆，一時無兩。
　　父親當然希望我繼承家業，將祖業繼續發揚光大。作為兒子的我雖然生的儀表堂堂，外貌白淨俊朗，但性格卻內向柔弱，說起話來細聲細氣，又愛臉紅，像個姑娘家（丫鬟僕婦都私下這麼說）。不愛生意經，只喜歡琴棋書畫。另外我還愛好下廚。人們常稱讚能幹的女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當時，男人是極少進廚房的。我卻經常趁父親不在家、母親不注意時，偷偷溜到廚房跟掌廚的劉媽學做菜。劉媽的家在鄉下，在城裡的俞家幫傭了幾十年，從小看著我長大，非常喜歡我，有時就給我穿上抹胸式的圍裙，教我做幾道小菜。
　　蘇繡之地多繡娘：丫鬟僕婦平常閒暇的時候，就在花園涼亭繡花、做女工。見我的畫功好，常常要我幫忙畫一些花鳥鳳凰做繡樣。我也樂得跟一幫女人打成一片。當我看到柔軟絲滑的綢緞繡上多彩美麗的花朵時，慢慢地也對繡花產生了興趣。當我在姑娘們的指點下，繡出第一朵花時，在得到姑娘們肯定的一剎那，我頓時有了成就感。姑娘們說：」少爺，你都可以當繡娘了。「我的臉刷一下紅得像一塊綢子似的了。當爹爹得知時氣的不行，屢次要用家法懲罰我，都被母親袒護過去，相當無奈。俗話說的好嘛：無仇不成父子。
　　眼看我已十六了，父親希望能讓我先成家後立業，他認為：畢竟婚後，孩子會更成熟、穩重。說不定就能轉變觀念繼承自己的事業，那就真是一舉兩得了。
　　在我小時候，父母曾經為我訂下一門娃娃親，還算得上門當戶對：李世顯家的千金李清芳。李家世代為官，到李世顯這一代，僅靠祖蔭過活，開始逐漸敗落。畢竟是書香門第，獨女李清芳自幼習讀詩書。在她父親的教育下，不但沒有大家閨秀的嬌羞柔弱，還有一股少年書生的文質彬彬的清氣和自信。她不愛穿裙子，一身的馬褂裝愈來愈顯出她英氣逼人。家道中落，讓她從小立志從商，她以中國儒商子貢為偶像。精研珠算，常女扮男裝入市集調查商情。對商業行情的估計，屢屢估算得中。她母親每次都苦苦規勸：」女兒家恪守婦道，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將來如何嫁人？「 連她父親都覺得有點過，何況親家公家道殷實，她女兒嫁過去只會享福。雖然是清朝末期，市井平民女子纏足之風依然很盛。李清芳之母，乃中國傳統女性。女兒年幼時曾經要給她裹腳，但李世顯對當時西方文化也比較接受，見女兒不願意，就從中說和沒有纏成。清方的母親眼見女兒到了快出嫁的年齡，頭髮都快要急白了。幸好有一個鄉下的親戚嬸娘說：」鄉下的女孩，因家中務農，暫且不裹腳，到出嫁的前一年，用一種特別的藥方洗腳、熏蒸、纏裹半年就能纏成三寸金蓮。「就趕緊討要了藥方。
　　為了我的婚事，父母決定一起去親家家裡敲定婚期和過彩禮的事。來去都走水路，誰知一切細節談妥後，乘船返航中途，遭遇強風暴雨，父母罹難！我遭遇了人生 最沉重的打擊，終日以淚洗面。辦完父母的喪事，我不得已接任了父親的事業，一個人扛起了工廠和綢緞莊的生意 。我對這一切都非常陌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向遠在異地的岳父求助，因為要守孝三年，我的婚期只好延後了。李清芳要過來幫助我，岳母很為難，畢竟女兒尚未出閣； 見我信中言辭懇切，岳父權衡再三 ，還是決定讓清芳來協助我 。
　　和清芳同來的是一位臉盤稍黑的勁裝少年，要不是清芳對我點破，我都看不出她是個女的。她是清芳從市井中認識的，名叫柳家梅，十歲時父母因山洪爆發雙亡，父親臨死前把她托上一棵大樹才倖免於難，從此就流落街頭。常常有一些街頭混混想欺負她，好在小時候她父親也教過她一些拳腳功夫，反倒是她把那些混蛋打得落荒而逃。為了盡量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她只好每天換上一身男裝，到市集幫人打打短工餬口，有時候遇到壞人欺凌弱小，就打抱不平。剛巧有一次被清芳撞到，從此倆人相知相識，為了幫我，清芳就帶上了她，以方便以後出入辦事有個好幫手。
　　李清芳和柳家梅男裝打扮，每天早出晚歸，暗訪有關紡織廠以及綢緞莊的經營管理，進貨渠道，貨品銷售、生產情況等等。摸清情況後，寫出了詳細的調查報告，然後向我匯報並提出處理意見，其中不乏欺我不懂行，想渾水摸魚的，趁火打劫的，也有一些忠心耿耿想幫助我振興事業的。工廠和綢緞鋪的運作有哪些不足之處，也都一一列明，並徵求我的看法。我只是要求他們做事留有分寸即可，因為他們多是我父親的老臣子。我和她協商了應對的辦法，當然以她的決定為主。為了讓我盡快走出失去雙親的痛苦，她每天都擠出一些時間來陪我，安慰我。當我坐在自家花園的塘邊獨自悲傷垂淚時，她又會不知不覺坐在我旁邊，借一個肩膀讓我依靠。在我的書房，她能伴我撫琴、陪我下棋、看我奮筆疾書、發洩心中的悲苦，我隨手所繪的畫，她添上的幾筆都能有畫龍點睛之妙。要不是父母的早逝，我們可能是人人羨慕的夫妻，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不是跟外人以及丫鬟僕婦講的表兄弟關係。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召開了董事會，會上我當著所有股東的面任命她為公司董事會執行主席，當她把公司以及商舖運作的詳細情況如數家珍般一一道出時，所有人都震驚了！作為領導層，也有他們不熟悉，不瞭解的很重要的細節。通過賬目和票證掌握了一些想趁公司之危，從中漁利的幾個人的部分證據，雖然沒有公佈人名，但也起到了準確拿捏分寸，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到三個月時間，她已經疏通了工廠的原材料進貨和成品的銷售渠道，建立了完善的生產流程管理制度，紡織廠重新走上正軌。綢緞莊整修店面擴大經營，齊全花色品種外加良好的服務，使得顧客盈門，特別是加強了賬目管理後，生意比以往更加興隆。
　　半年後，工廠和店舖盈利甚豐，李清芳為所有領導層、工人和員工加了薪水。積累了很高的人氣和威信。我和她的感情也日漸加深。只是，每當她外出忙於公事，我獨自不經意走過父母房間時，還是忍不住悲從中來，暗自垂淚，黯然神傷。我向她傾訴心聲，為了治療我心靈的傷，她決定為我換一個環境。我們家在郊外有一處別苑，那裡背山面湖，環境優雅，而且是單門獨院（類似四合院結構），不受外界打擾。並由劉媽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我再次召開了股東大會，以身體抱恙為由提出改選新的董事長，結果是意料中的事，李清芳以全票通過當選 ，我把公司51%的控股權授予她， 任期三年，賦予她極高的權利，當然是讓她完全發揮才智，振興俞家的家業。 當司儀喊出：」請新董事長就位，原董事長退居次席。「我感覺肩頭的重擔卸下了。我像征性的咳嗽了兩聲，會議室外的劉媽應聲而入，把我扶了出去。
　　股東大會後，李清芳雇了兩輛馬車，我跟她一輛。劉媽帶著她的行李乘坐另外一輛，共赴遠郊別苑。山間小路，偏遠難行，三天後才到達，我們住在正房，劉媽住偏房。後我跟她把酒言歡，共度初夜。
　　當劉媽叫醒我時，已是次日午時。她隔空喊話：李董已經在清早離開別苑回公司去了。我剛要穿衣起床，這才發現：我所有的衣服包括鞋子全都沒了，牆角的梳妝台上留有一封信，大意是：他的女扮男裝是非常秘密的事，她只有一套男裝，不方便做事，好在我跟她身材相仿，於是將我隨身攜帶的男裝全部帶走了。因為時間倉促，所以不辭而別，望見諒云云。揭開錦被，我這才發現，昨夜一宿歡愉，渾身赤裸，一絲不掛。這怎麼見人哪？我趕緊打開靠牆的衣箱，發現每個裡面都是女裝，我也顧不上害羞了，總不能赤條條走出去吧。於是我繫上繡有鴛鴦的粉紅色絹質抹胸，穿上及膝長的白綢短褲，淡肉色綢質的中衣，再穿上一套淺紫色底緞質繡花衫裙；上身穿一件斜襟收腰白底藍花高光絲綢質地上衣。
　　我招呼劉媽進來，劉媽看見我的打扮，也嚇了一大跳。忙問因由。我只好將李清芳的身份和盤托出：她是我未婚妻，不是我表弟，女扮男裝只為振興俞家的家業，帶走我的衣裝行頭，乃情非得已等等。
　　」難怪！「劉媽對我講：」今年，我來過兩回，頭一次是你父母去親家那裡談婚事，被親家公挽留，多住了幾天，親家母也知道瞞不住，就把女兒的情況全講了出來。為了兒媳婦，也為了兒子著想，老爺夫人就差人送信回來，為未來的兒媳量身定做了絲綢面料的春、夏、秋、冬各季衣裙數套，分四個超大衣箱存放。按速成纏腳藥方配足了半年的藥量。為了配合纏腳過程中腳型的變化，又準備了大、中、小號等幾雙過渡用的鞋。這些準備都是要由我全權負責做好了以後，全都送到這裡來。誰知，老爺、夫人回家途中就……「話未說完，已泣不成聲。」當然，這些衣裝，女人的生活用品大多是在老爺、夫人過世後完成的，這間別苑，除了正房外，東廂兩間房，一間手工織布房，另一間是廚房。西廂兩間房，一間是繡房，另一間用作僕婦們的住房。一切都是你娘為打造完美兒媳而準備的。我做的這些，也算是告慰老爺、夫人的在天之靈了。「
　　我該怎麼辦？ 下山沒有馬車，光憑雙腳走下山，又沒有鞋，即使走下山至少五、六天，以我這養尊處優的身子，也做不到，劉媽就更別說了。
　　劉媽說：上次來時，已準備了半年的糧食，臘肉臘魚、金華火腿等食品，別苑後有一大塊菜地，我們來的前半年就請人開墾耕種，種下的菜苗，現在已經長成能夠食用的蔬菜了。加上，劉媽曾是鄉下人，懂得農活，我們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劉媽勸我暫時換穿女裝委屈一下，沒有鞋子，他幫我找了條裹腳布，把腳纏了纏，也沒覺得很疼。因為我的腳天生很小，怕人家笑話，平常都穿比腳大兩號的鞋，李清芳曾經試穿過我的鞋，因為她也沒纏腳，所以非常合適。看得出：她的腳比我還大。陪我一起洗腳時，她笑話我：」你上輩子一定是女人，纏過三寸金蓮，不然怎麼今生腳這麼小！「我當時臉一紅，也不好爭辯，尷尬一笑就過去了。
　　為了幫我治療心理的創傷，劉媽又帶我下廚，她知道這是我的愛好。她為我找了一件丫鬟穿的僕婦裝 ，藍底小白花鑲紅邊的上衣，同樣花色的綿綢褲，為了方便做事，她把我的長辮子，在頭頂綰了一個髮髻，插上碧玉的髮簪固定。從後面看就像一個農家的大嫂 。然後，她將女人做事穿的繡花圍裙給我繫上，才帶我進入 廚房。在她看來：做什麼事，就得穿什麼樣的行頭 。切菜時，我有時手不穩，切得大小不一，用瓢舀水時，常灑出一大半 。她也不厭其煩的教我，雖然效果不是太好。有一天，我在梳妝盒裡，發現了一對玉鐲，晶瑩剔透，非常漂亮。就拿給劉媽看，她讓我戴上試一試，本來是好玩，可怎麼也戴不上，劉媽在我手和腕子上，塗了些皂莢。光當兩下，看似小巧的一對手鐲居然套上了我的手腕。起初只覺得好看，誰知要脫卻怎麼也脫不下來了。再用皂莢也沒用了。劉媽不知是否是勸慰我說：」女人戴手鐲，是為了做事更成穩，不輕浮，不輕佻。也許這樣對你的廚藝更有幫助。聽前輩一些老人講： 常帶手鐲不取下，天長日久，裡面會有一條血絲，有靈性，對人的身體好；純金首飾人戴久了，也會起到活血散瘀，強身祛病的功效。「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我又擔心手鐲太緊，劉媽說：拿一方絲巾手帕，從手腕和手鐲之間穿過去，如果順利，就叫合適。當絲滑的羅帕，穿過手鐲和我的手腕皮膚接觸時讓我有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所以，各色絲綢面料的手帕，成了我每天的必備之物，有時，我還自己設計花式圖案，為自己繡手帕和肚兜。劉媽也誇我：女紅活比有些女孩都要好！不知是否被劉媽說中。在後來我下廚也好，做事也好，變得比以前穩重許多。長時間的相處，我和劉媽已沒有主僕之分，與其說她把我當兒子，還不如說她把我當女兒。有時候，為一點家事我做錯了的時候，她會伸手揪我的耳朵，但隨後，她會轉過彎來說：」對不起！少爺。你還是穿耳朵眼吧，如果戴上耳環，這樣我以後不小心冒犯你之前會有所避忌。「我也覺得這樣做也好。以後李清芳回來，萬一看見了，覺得主僕之間亂了規矩，敢以下犯上，還不把劉媽給開了。於是，劉媽用繡花針穿了根一頭打了結的棉線，泡在清油裡，另外要我在首飾盒子裡找來兩個大小相當的珍珠（穿過眼的）劉媽用拇指和食指在我右耳垂上揉了一揉，從我的耳垂穿過，打了結的那頭停在了我的耳垂上她用繡花針帶著余線穿過一粒珍珠，然後又打了個結，我右耳垂上多了個黑色棉線吊珍珠耳墜，左耳她也用相同的方法，也給我穿了耳洞。過去無論豪門大戶，還是窮苦人家的女孩，母親都會給她穿耳洞，富家女戴耳環、耳墜。窮家女耳洞上穿一根棉線，以備將來長大或出嫁戴耳環用。半個月後，劉媽給我剪掉棉線耳墜，給我的耳朵戴上一對漂亮的紅松石耳墜。
　　每天黎明時分，我都能聽見機杼聲，我好奇的開門看，原來東廂織布房點著燈，是劉媽在織布，我來到東廂房要劉媽教我，開始只是覺得新奇好玩。可是，學會後，慢慢接替了劉媽的工作。每天都織佈一個時辰。 她畢竟年紀大了，眼力，精神和體力都跟不上來。當我完工回到院子裡。劉媽已經打開院中的水井，汲水入盆，開始用皂莢和棒槌洗衣服，她洗完後，我幫忙她晾曬。有時，我也學著她的樣子洗衣服。她說：我學的快，一點也不比女孩差。由於她年紀大，彎腰洗衣服，有時腰桿半天也直不起來，我心疼他年齡大，就把洗衣服的活也包了。這時，又該做飯了，我穿上僕婦裝做好了飯菜，新的一天開始了。飯後，經過簡單的梳洗，我換上了褂裙，在西廂房，陪劉媽做女紅：繡繡花、納一納鞋底，劉媽有一個堪稱一絕的手藝，她做的三寸金蓮，不僅繡工精緻，顏色各異、外觀造型更是漂亮，每一雙我看了都讚不絕口，她說：」可惜你是一個少爺，你要是一個小姐，有一雙三寸的蓮足，我做的三寸金蓮鞋，你可以隨便挑，甚至全都可以送給你當陪嫁。「
　　為了打發每天的時光，我跟劉媽學會了煮飯，學會了織布，學會了洗衣服，甚至是繡花、女紅。不知不覺我額前的頭髮長得跟腦後的頭髮一樣黑亮光滑柔順。
　　為了配合我這一身的女裝，劉媽教會了我一些女孩梳頭、綰髮髻的方法。好在梳妝台上的簪環首飾挺齊備。眼見秋天來臨，我的腳雖然只進行了簡單地纏裹，但一天的勞動下來也覺得酸疼，劉媽心疼我，就用為李清芳備好的泡腳藥材給我泡腳，每次我只覺得開始有點燙，慢慢就覺得很舒服，第二天雙腳的疲勞完全恢復，唯一有變化的是，劉媽給我纏了腳後，我換了雙中號的過渡鞋，居然也穿上了。泡腳藥中含有去脂瘦骨的成分，這是劉媽和我都不知道的。劉媽只知道泡腳藥有生肌止痛的功效。
　　那麼多漂亮的金蓮鞋，讓我嚮往的不得了，我做夢都希望能穿上。於是，我央求劉媽，給我纏足，但是劉媽怕對不起老爺、夫人還是拒絕了。令人意外的是：泡腳藥的強效遠遠超出了劉媽的意料，我暗下決心哪怕是靠自己也要把腳纏成三寸金蓮。不久後，我已經能穿上小號的鞋了，看著我那麼辛苦，劉媽的心軟了。」少爺，一旦蓮足纏好，腳就還不了原了，而且從現在起，每小一分，都非常艱難。俗話說：小腳一雙、眼淚一缸。不是說笑。那種疼痛你能忍住嗎？「在她下手前，還不斷勸我。我咬咬牙，點頭答應了。
　　在滾燙的泡腳藥水中泡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雙腳已經變鬆軟，我要劉媽用絲巾堵住了我的嘴，將我的雙手緊縛在椅子的兩個扶手上，然後她坐上小凳子，將我的一隻腳放在她懷裡，接著將我除了大腳趾外的四個腳趾向腳心壓迫使之彎曲，然後在腳趾縫撒了白酒，接著一面用白綾狠纏，一面用針密縫，纏到腳心時，又在裡面加了些明礬，起到乾燥防腐防臭的作用。一雙腳纏完後，解開我緊縛的雙手，全然不顧我腳上鑽心地疼痛，拿雞毛撣子逼我下地走路。誰讓我那麼嚮往三寸金蓮呢？我只好咬著牙，扶著牆一步一步慢慢走。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不經意就掉了下來。終於，四個月後，我的半邊腳掌向內彎曲斷裂，並列的四個腳趾牢牢嵌入了腳掌心，雙腳蓮勾玉成，當我穿上膝褲，劉媽把一雙粉色緞面繡花金蓮鞋剛好套上我的雙腳時，好像一對並蒂的含苞待放的尖尖蓮花，霎是好看。我忍不住激動的淚水抱著劉媽相擁而泣。我把劉媽扶到正屋的堂前正中方桌靠右邊的椅子坐下（以往這個位置通常是祖父母或是父母等主人坐的位置，座椅下方是兩個綾錦包成的蒲團供晚輩向長輩叩頭使用。下方左右兩側是賓客或者是晚輩的座椅和茶几，這裡雖說是別苑，但實際上是按照標準的府第修建，門前還掛著」俞府「的匾額，可能是爹娘準備將來推出商場回家頤養天年用的），她說：」這使不得，少爺。「我執意讓她坐了上去，然後斂衽行禮，向她深深道了個萬福（萬福禮：古代女人行禮方式，一隻腳放在前面，另一隻腳拖在後面，兩隻手搭在同一側的腰間，兩腿微微屈膝，禮畢）。取來茶几上的茶壺，斟了一杯香茶，雙膝跪在她面前的蒲團上，雙手將茶杯舉過頭頂，給她奉茶並對她說：」越良父母早亡，承劉媽不棄，關懷備至，照顧有加，視同己出。今有意拜您為乾娘，以盡女兒之孝心。「劉媽知道我的性格，接過香茶，喝了一口，對我說：」我就收你做我的乾女兒吧，以後啊你就叫我劉乾娘，我就叫你月娘，月亮的月，姑娘的娘。我有一塊祖傳的玉珮，也不是什麼成色好太值錢的玩意，留著做個念想吧！「說完，把它繫在了我的裙帶上。
　　乾娘說我每天爐前灶台緊忙活，煙熏火燎的對容顏有損，就用蜂蜜給我敷臉，平常又教我用胭脂水粉畫一點淡妝，覺得我眉毛太粗，就幫我把眉毛修成了彎彎的細眉。我的腳現在每三天用泡腳藥水洗一次，然後自己用白綾纏裹三寸金蓮。衣箱的秋冬衣裙我已悉數穿遍，這些做工細緻，繡工精緻顏色搭配完美的衣裝，件件讓我愛不釋手。我的長髮每天只在做飯時綰起，平常就梳成少女的髮髻，耳環、髮簪、珠花是我日常的頭飾。細細地的馬尾由半邊肩膀垂下到胸前。閒暇時，我常常穿著淡色素雅的衣裙。為了做到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坐下時，必須兩腿併攏側向一邊。由於我的身體發育較遲緩，所以暫時沒有出現變聲、長鬍鬚的情況。
　　轉眼半年過去。一天傍晚，我聽見門外有馬的嘶叫聲。我知道一定是李清芳回來了，我一面喊乾媽去開門，一面蓮步輕移到門前去迎接。從車廂內跳下來一個英俊小生，頭戴正中鑲方形玉石的六合帽，身著藏青色長袍上身穿一件棕色馬褂，在夕陽下，顯得英氣勃勃，器宇不凡。當我和她四目相對時，她首先是驚愕：面前已不是他往日的俞郎，而是一個正值妙齡的美麗少女：銀飾珠花點綴的青絲長髮，耳墜細鏈珍珠環，彎彎的細眉下，一張略施脂粉的俏麗面龐，一身白底素蘭碎花衣裙顯出清麗淡雅的女人味，激動到略微顫抖的玉手拿著一方繡花手帕，不停的轉著手腕上的玉鐲 ，用以平復波濤洶湧的芳心，在晚風的吹拂下，我的絲裙下，一雙三寸金蓮若隱若現。」行完禮，快請少爺進去坐吧！ 「乾媽的話這才把我拉回到現實中來。乾媽這樣說也挺合時宜。因為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了一位戴眼鏡的男士。我先給清芳道了個萬福；經她介紹：這位是柯醫生。我又給柯醫生道了個萬福金安。當李清芳牽著我的手一起走進別苑時，我的臉紅紅的。
　　乾媽為了讓我們兩口子，多聚一聚，就親自下廚去了。和李清芳同來的那位柯醫生見山色壯麗就出去漫步觀光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我們倆，俗話說：久別勝新婚。我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聽她講我們上次分別後，她的人生經歷和我們家公司的經營情況：她在養蠶之鄉包下了大面積的桑園，組織鄉民大量的養蠶。這樣既保證了工廠原材料的進貨源，也不會擔心在蠶繭上市時有人搞壟斷哄抬價格。她從洋人手裡為工廠購得大量的新型紡織設備，使得生產的成品數量倍增。為了廣開銷路，她在原有五家店舖的基礎上，又在全國十多個大都市開設分店三十多家，分銷商遍及大江南北。上至各個股東，下至工人、店員、分銷商，沒有一個不服她的。大家也都從公司獲得了很好的收益和回報。我真佩服我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自己的愛人。為了和商家，政界、公司上下，各色人等打交道，她不得已剃光前額，留了長辮，在一個留洋歸國的年輕醫生的幫助下，試用了一些男性荷爾蒙，雖然只有淺淺的一層鬍鬚（剛見面時，我以為是粘上去的假鬍鬚），但也彰顯了她的男性形象，這位醫生姓柯名法祖，是德國醫學院培養的專業外科醫生，他不僅醫術高明，而且很愛發明一些自創的醫療器械，更可佩的是他很有職業操守，絕不洩露病人的資料隱私。為了避免李清芳在公開場合出現尷尬的情況，他發明了一種專供女人站著小便的小便器，這樣就算和一幫男人一起在男廁小便池小便，他們也看不出來，這使得她在與人交際時游刃有餘。當然也會招引狂蜂浪蝶，不過首先是她被嚇跑了。當然她覺得變化最大的是我，今天，第一眼看見我時，她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在我的面相變化不太大，才讓她逐漸認出並接受我。最讓她感到意外的不是我著女裝，戴釵環首飾。而是我裙下的一對三寸小金蓮。連很多女人都因害怕而拒絕纏腳。我居然纏成了一對誘人的小金蓮。李清芳說：」沒想到，上次我的匆匆離別，帶走了你的衣服，導致了你今天這樣的結果。真是太對不起了！「我對她說：」你為了我，為了我們家的事業，終日奔波、勞心勞力、把我們家的產業經營的那麼大、那麼好。更加令我感動的是：你不惜犧牲容貌。剃了前額的頭髮，留了長長的髮辮。我為你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完我們倆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開心的笑了。
　　」那我們今後相互之間怎麼稱呼？「 李清芳道。」還是你叫我娘子，我叫你相公，我們可是有婚約的。「我們互相打量著對方，都覺得挺搞笑的。
　　」在外人看來我們倆這樣的裝扮，我們這樣稱呼，豈不是很滑稽，再說我們還沒行禮呢，以後我就叫你方哥，你就叫我月娘吧。「我這樣對她說。李清芳也覺得不給自己找彆扭，這樣挺好。並且我把認劉媽為乾娘的事對她講了，她也表示理解。這次她帶柯醫生來，只是他們聊天時說道別苑和四周的風光美麗、景色宜人，他就激動不已，一定要來欣賞一下。權作是度假了。
　　眼見到了掌燈的時分，柯醫生也回來了，劉媽的飯菜已備好。我們把酒言歡，共慶這難得的相聚。
　　當乾娘安置柯醫生住下，她收拾完碗筷回房休息後。我和清芳回到臥房，我打來熱水服侍她洗完臉，又跪在床榻前服侍她洗腳，接著幫她寬衣，伺候她上床休息，像一個妻子盡心盡職伺候自己的丈夫一樣。本來她不願意我這樣對她，但她為我興家立業已經夠辛苦了，所以我的堅持這樣做，她也只好接受了。事後，我端坐在梳妝台前卸妝，我取下頭上的玉簪，玉篦、珠花等首飾，她坐在床上一邊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盯著我看，一邊說：」你真美！我陪伴你的那一段時間，也曾夢想過，你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我要娶你為妻。因為自己都覺得很荒唐，所以，只是腦筋一閃念而已。此時此刻，居然有夢想成真的感覺。「我褪去衣裙，洗淨殘妝，她已迫不及待，把我拉入了錦被。兩對紅唇貼在了一起，我們翻雲覆雨度過了美好的一夜。天剛黎明，他還在熟睡。我起身繫上紅色絲質繡花肚兜，脫下睡鞋，穿上繡花膝褲，看到床榻上我的三寸金蓮鞋和她的黑色布鞋反差居然那麼大，我不禁感歎：多少女人為了找一個好男人在母親的強迫下忍受腳痛之苦，淚水淋淋的把自己的腳纏成了三寸金蓮，中國女人真偉大！穿上淺紫色套裝褂裙，簡單洗漱後，開始梳妝打扮，綰起髮髻，插上玉簪，玉篦，鬢邊插上珠花，戴上綠松石耳墜。塗上淺淺的脂粉。描描彎彎的細眉，左手提上燈籠，右手輕提衣裙，出了房門來到織布房，開始織布了。一個時辰後，天已大亮，我用水壺打好熱水伺候清芳起床。我幫她穿上長袍馬褂，梳理髮辮，洗漱過後，為她戴上六合帽。我們出門來到大堂，乾媽和柯醫生已分主賓位坐好；這是事先說好的，禮數不能少，我和清芳對乾媽行了跪拜禮，接下來她向柯醫生行了抱拳禮，我向柯醫生行了萬福禮。乾媽對我們說：僅此一次，以後就隨便些吧。
　　在我們相聚的每一天，她都陪我到附近的湖邊、山邊走一走，由於我是小腳，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她就背著我。有時敘一敘相思之情，有時陪我打鬧嬉笑，有時天氣好，就陪我看日出日落，我們的感情一天深似一天，愛情得到了滋潤。如果我們能來一次身體的交換，那絕對是到了她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的地步。
　　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向柯醫生求助。柯醫生分別對我們的生理和心理進行了檢查和分析，因為這樣的問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但他是一個敢於挑戰的人，越困難的醫學難題，他就越想挑戰，而且，在西醫解決不了的情況下，他會在很多中醫學著作中去尋找出解決的辦法。他給我試用了雌性荷爾蒙，為了減少嘔吐，嗜睡等副作用，就在我用雞蛋清、麵粉、白醋混合後洗頭時，也加入了這種成分。不久後，我的乳房開始發育，臀部也比以前大了很多，比以前愛哭，皮膚更加白皙，嫩滑，聲音也變得更尖細。清芳則在雄性荷爾蒙的作用下，不僅鬍鬚更濃密，而且喉結突出，變成粗重的男聲。讓我感覺很有男人味，很吸引我。好在柯醫生是一個到哪裡都帶著醫療器械、常用藥品、醫學書籍的人。在他的精心準備下，我們的性器官互換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也很成功。為了避免器官移植產生排異反應，他借鑒了中醫學混沌陰陽，調整氣血的醫方。經過柯醫生用西醫治療、中醫調理的方法加上乾媽無微不至的照料，我和清芳都恢復的很快。此後，我開始習慣坐馬桶，體驗每月一次的月經來潮，碩大的一對乳房加上敏感的乳頭和柔軟的性感肚兜相互摩擦，不時令我春心蕩漾。我的命根子在清芳身上也發生了巨大的作用，每當他看到我的性感褻衣外加三寸金蓮，就會堅硬的挺立起來，猶如乾柴遇上烈火迫不及待的要和我來一場巫山雲雨。就這樣，我和他在別苑纏綿了兩個月有餘。公司的事務需要他去管理雖然我的心已經完全屬於他了，但我知道男人該以事業為重，臨別時，我要他把岳父岳母接來，不，現在應該叫公公婆婆了。
　　在他回公司之前，看到他的布鞋，都稍顯破舊了些，我描下了他的鞋樣，在他走之後的日子，我每天都為他做鞋，每雙布鞋，都有很多工序，剪碎布，煮漿糊，量尺寸，粘鞋底、納鞋底，選布料，剪裁布料，滾邊、最後再縫合，每次看見男人的鞋，再看看我自己的三寸小金蓮，我總感歎：男人的腳真大。我希望他每次出門時，都穿著我親手給他做的鞋，閒暇時都能想起我，因為每雙鞋都遙寄著我對他的思念。
　　一個月後，別苑門口人聲、馬的嘶鳴聲響成一片，當我和乾媽走出門口時，終於看到了清芳的父母，帶著僕從和婢女來到了門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未來婆婆就指著」俞府「的匾額對僕從說：趕快換上」李府「的匾額。我趕緊上前給二老道了萬福金安。把他們迎進府後，正式行了叩頭禮。把他們安頓好後，已是晚上了，這時，清芳也趕了回來。原來，他回去的這一個月，把公司的事處理完後，就開始籌備我們的婚禮，準備好我的嫁妝：大紅的褂裙、大紅的蓋頭，十八床錦被，金漆馬桶，富貴鴛鴦枕，純金的首飾：金細鏈蝶形吊墜耳環、金釵，金簪、金鈿、金鐲子、金戒指、金腳鏈、步搖（古代婦女插於鬢髮的一側以作裝飾之物，同時也有固定髮髻的作用。《釋名》有解釋曰：」步搖，上有垂珠，步則動搖也。「）、花盛（古代婦女的一種花形首飾，通常製成花草的形狀插於髻上或綴於額前）。玉首飾有玉簪、紅、綠、蘭各色玉石耳墜、玉鐲、玉環、玉戒指、玉篦。珍珠首飾有珍珠項鏈、珍珠耳墜，珠花、珍珠戒指……行頭有：冬襖、夏裙、各色高光絲織繡裙，百褶湘繡裙，四季大衣箱、大梳妝台、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春宮圖（古代嫁女兒時必不可少的陪嫁品，因此又叫」嫁妝畫「。在民間還有叫」壓箱底「的說法）等等一應俱全第二天一大早，家裡就忙活開了。丫鬟，奴僕們開始裡裡外外佈置起來：屋裡屋外的簷前掛上了大紅燈籠，門上貼了紅對聯，大堂裡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氣氛。新房門前掛了紅綢，裡面是大紅的羅幛，桌上擺著大紅的蠟燭，床上是大紅的綾羅絲綢錦繡被。樂師吹鼓手們，吹奏著喜慶的樂曲。遠道而來的來的賓客的歡聲笑語加上六七個廚師在廚房炒菜的鍋碗瓢盆交響曲，瀰漫在充滿喜慶的空氣中。
　　香湯沐浴後，丫鬟、婢女替我繫上大紅絲質繡花肚兜，穿上及膝長的紅綢短褲，換上大紅繡花褂裙，我用白綾纏裹好金蓮，再套上膝褲，乾媽給我穿上了她為我精心趕製的大紅繡花三寸金蓮鞋。如她所說，她把所有的三寸金蓮鞋都給我當了陪嫁（劉媽是天足，年輕時纏過幾次，每次到最苦最關鍵的時候就放棄了，所以每次做三寸金蓮鞋都是想給自己一些安慰），請來的喜娘為一邊為我梳頭，一邊嘴裡喊著吉祥話：一梳白髮齊眉、二梳子孫滿堂、三梳……接著將我的頭髮，在腦後挽了個新娘髻，插上紅頭瑪瑙釵，鬢旁戴上了幾朵紅綢花，耳朵戴上了紅玉石耳墜，喜娘用棉線給我開了臉，丫鬟們給我描了描柳葉眉，嘴上塗了胭脂，臉上擦了香粉還用鳳仙花汁，給我塗了紅指甲並戴上了紅寶石戒指。喜娘給了我一塊大紅繡花羅帕，最後在我頭上蓋上了大紅綵鳳蓋頭。當司儀高呼：吉時已到的時候，喜娘背著我上了花轎，吹鼓手在前面開道，轎夫們抬著我像征性的圍著別苑（我家的別苑，雖說結構簡單但面積非常大，連廚房、織房，繡房每一間都至少有上百個平方，其他的諸如大堂、東廂房、西廂房，臥房，、奴僕房就更不用說了，每一間至少都是三百平的大房、外加近三千平的花園）轉了一下，也花了一點時間。回到別苑門口，清芳出來踢了抬轎門，然後，丫鬟們扶著我跨過火盆，我和身著黑緞長袍馬褂，頭戴插了紅花禮帽的清芳在大堂相聚，喜娘把一條紅綢（中間繫了大紅花的）一頭放在我手裡另一頭給了清芳，在司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的高喊聲裡，我們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為了愛而結合。我成了他八抬大轎娶進門的老婆。
　　當我和清芳洞房花燭之時，乾媽悄悄的一個人走了，走之前讓一個僕人帶話個我們：她回鄉下去了，家裡有她的老公和孩子在等著她。祝我和清芳白頭偕老！她一生有我這個乾女兒是她最幸福的事。云云。我在聽著僕人的轉達時，靠在清芳的懷裡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
　　在第二天清晨，我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褂裙和清芳一起去給公公、婆婆奉茶，在接過他們遞來的紅包時，我有了要嘔吐的感覺，他們請郎中給我看後，說我懷孕了。後來三年內，我為他們李家生了一兒一女，孩子們很好很健康！
　　三年後，我寫下了一份委託書將公司徹底轉入了李清芳的名下，又把象徵我們俞家最高權力的印章給了他。
　　我辭退了奴僕和婢女，獨自一人照顧著公公婆婆和一對兒女。我覺得這樣才有家庭的幸福感，也讓老人們擁有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
　　我現在的生活過得單純而充實：天剛濛濛亮，我就穿衣起床，洗漱完畢，簡單梳妝打扮好，就到東廂房織布，一個時辰後； 到廚房淘米煮飯，當米飯剛煮熟時，我把之前做好的菜放進飯鍋保溫。然後，打開院子中的水井，先提水裝盆，再開始用皂莢、棒槌洗衣服。衣服晾曬完畢時。叫醒孩子們，一起去給公公婆婆請安。
　　早餐過後，教孩子們唸書。我恪守著一個做妻子的本分。我每天都盼著清芳回來，每年聚少離多的日子裡，我們都相互思念著對方，因為他是我最愛的人。
　　（全文完）
　　內容轉自【星空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