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倪志南走後,歙州府搜不到方雲,對所有男人都驗查,連相公都不放過。這時老鴇有些怕了,愁得寢食難安,實在後悔接來一個災星,這燙手山芋,外面查得這樣嚴,現在想送也送不走了。後來無意偶聽嫖客趣談,宋皇宮閹人做太監故事,她是非常聰明之人,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卑鄙齷齪,但也不失絕妙辦法。先將每日被裹腳拆磨得生不如死的方雲偷偷帶到刑場,讓他看看官府處死捕獲的方臘餘黨血淋淋場面。 這刑場殺人與戰場完全不是一回事,一個是慢鏡頭,一個是快鏡頭。就是殺人無數的方雲此時此景也看得沐目驚心,心驚肉跳。然後老鴇告訴方雲,好死不如賴活,要想保命就要受苦,要聽她安排,方雲是何等聰明之人,經此變故,他心裡還有個計劃,一定要給親同父親焦將軍和死難兄弟報仇。他也深知自己深處險境。要復仇,首先要頑強活下去,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所以只要能保命,他任憑老鴇處置。 老鴇見方雲服從她,高價請來閹割高人,俗稱《刀子匠》,先將方雲餓了二天,肚裡殘便排盡,準備一間密室用皮紙將窗和所有縫隙密封,再撒了幾斤烈酒,封閉一天後,讓方雲躺在板床上,四肢固定用皮繩縛牢,服了麻沸湯。那閹割之人,從根子上繫緊方雲的玉莖和卵囊吊起,再塗上烈酒和藥油,刀子匠再以微彎如鐮刀狀的小刀,連同玉莖和卵囊一起切斷,用細繩拽脫,再以煮沸的野蜂蠟和羊油混和物,鑄成棒狀,乘熱剛成型一下插進刀口栓緊,蠟棒沒入下身,再用烈酒浸透的布包上止血。 方雲做夢也沒想到老鴇幹這種缺德之事,拚命掙扎,但肚中己二天無食,被繩緊縛在床上,動彈不得,心中恨急,又無計可施。包紮好了,待方雲不再掙扎,二個老鴇心腹上來解開繩索,將方雲強架著在房內活動三個時辰,又將他縛在床上關在密室,一天無人問津。古代麻沸湯麻醉效果並不好,下身和雙腳痛得陣陣揪心,到晚上藥勁過了更是生不如死,而且這腳比下身更痛,老鴇求成心切,在《緊裹》階段夾雜了火燒過碎磁片包在腳上,同幾把刀割一樣。幸虧方雲是習武出身,體質好,否則決難過過一關。 熬到第三天,方雲己折磨得一息尚存,這時老鴇進來用新的用藥油浸泡布換下原來包布,將他的腳解開用熱藥水浸泡,方雲雙腳己潰爛,血水和膿將厚厚裹腳布染透了。老鴇看了喜出望外,又重新更緊裹上。再餵了方雲一小碗參湯。方雲口乾得冒煙,一口氣喝乾。待老鴇走了人精神多了,而且身上疼也減輕不少,人昏昏沉沉睡著了,直到小便將自己脹醒,但下面被蠟棒堵著,雙手縛在床上,尿解不出也非常難受,千盼萬盼,終於盼來了老鴇。受了這樣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萬般無奈,方雲對老鴇態度不得不變,己不同剛被閹割時那樣恨她,反而迫切希望她能解除自己痛苦,見老鴇坐在身邊,低三下四求老鴇拔出蠟棒,以解燃眉之急。 老鴇見方雲已折服,反而拿起架了,與方雲約法三章; 首先要方雲今後要以女子自稱,要按妓院要求同姑娘一樣打扮,同院裡姑娘一樣稱她為媽媽,而且不許叫方雲名字,改名為倪秀兒,藝名白菊花。 其次不許打架鬥狠,絕不許提及過去參入方臘造反之事,凡是過去認識的人,無論是親是友概不能認,從心裡抹掉方雲這個人。 其三要守院裡規矩聽,從媽媽安排,否則重罰不貸。 方雲此時此刻那還有討價還價本錢,無不一一答應。見方雲徹底屈服,老鴇先餵了方雲參湯,才站起來掏出方雲下身蠟棒,蠟棒還未全拔出,洶湧澎湃的尿液將蠟棒沖多遠。老鴇趕忙鬆手,又淨了被尿污染了的手。方雲這時全身有說不出痛快。老鴇鬆了方雲綁,將帶來稀粥放下來,將方雲身上被血水和尿弄污衣裙和被拿走,鎖上門走了。方雲現在極度虛弱,身上瘦得皮包骨,那腰一雙大手都能匝住,他掙扎著喝下稀粥,換好衣服已是氣喘噓噓。 又在黑房子養息一周,老鴇每天親自過來,除了送飯就是給他上藥。老鴇自稱這藥是倪志南給她祖傳秘藥,叫《女兒酥油膏》,是一種微黃油膏,療傷特效藥。她給方雲抹上後,非常潤涼,刀口那種焦痛立馬減輕許多,還有種癢酥酥感覺。開始抹上這藥後效果還不錯,幾天後刀口結疤後,雖不痛了,侶那種癢的感覺越來越厲害,而且癢到後來人心慌意亂,面紅耳赤,全身酥軟,非常想用手去抓,但又不敢抓,說又說不出口。老鴇很快發現了方雲難堪樣子,又帶來另一種藥粉,抹上去要好得多,同時要方雲服另一種藥湯,效果更好點。 回復 引用 舉報頂端 tyj2672 級別: Level 1 我的群組 顯示用戶信息 67樓 發表於: 01-19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性吧雜誌(世界盃刊) | 地址發佈器 | 加入VIP - 享受尊貴待遇(官方唯一加入點) | 性吧信譽合作--博馬365娛樂城 | 發帖賺RMB| 性吧微信 第六十七章 在黑房子,裹腳是必做功課,老鴇院裡裹腳郭夫人為了早日裹好方雲雙足,非常用心,這時血膿將淨,腳僅剩皮包骨,她取長約三尺、寬約二寸之腳布,握其右足,將四趾向腳心下壓,使緊攏一處,纏繞一匝,由後跟經過足面而達足心。 如是五匝,布端用線密縫,由足尖至足腰,取細綿繩匝匝縛之,蓋防鬆弛也。右足纏畢,如法再纏左足。裹已,乃著新制花鞋,較足微小,力拔乃得入。鞋尖飾以線穗,鞋口附有帶條,牢系足背上。裹好後,老鴇令方雲下床作步。雖疼徹心扉,但下身奇癢反減輕許多,扶著郭夫人也能在房間行走。所以在裹腳那天,方雲不用藥粉止癢了。 如此在黑房子裡住了二個多月,雖一日三餐正常,但痛癢難熬,吃不下去,雖體力恢復不錯,體重增加不多,不過不再是皮包骨,雖瘦,身上有些豐滿,不知何故那胸部一天比一天挺起,同十多歲女孩一樣,方雲心裡明白,這是男人去勢必然結果,只是心裡暗自祈告,只能到此為止,這胸不能再挺了。 歲月磨人,在黑房子關了幾個月的方雲,那暴燥性格也磨得差不多了。一天夜裡老鴇火急火燎地衝進來,跟進的一壯婦將方雲拖起來背上就走。到了一房間給他沐浴洗頭洗身子,然後梳妝打扮,方雲給弄得雲裡霧裡,不知所措。剛弄好,天快亮了,這時《錦繡院》大門鬧哄哄,一陣陣撞門聲音,接著是門倒下轟轟隆隆聲音,好多人衝進來。妓院是晚上生意,清晨姑娘們都睡覺,這下把大家都驚醒了,接著好多人衝上樓,砸開姑娘們房間,姑娘們鬼哭狼嚎地鬧起來。 老鴇馬上出去了,鬧騰了一個多時辰大家都安定下來。房間僅剩郭夫人陪著方雲,她身不由已發著料。方雲是見個世面的人,反而很鎮靜。 一陣腳步聲走過來,門外老鴇低聲下氣地同人說著話,偶而有一男人兇惡的喝斥聲,慢慢腳步往方雲房間走來,一軍官跨進來,凶神股對方雲和郭夫人左瞧右看,方雲抬頭一看,那軍官好面熟,細想一下,心裡「咯,咚」一下,這人姓萬,是歙州總兵,與方雲交過手,交鋒時,萬總兵自持武功高強,沒把身材矮小,消瘦得同小孩一樣方雲看在眼裡,稍懈怠,沒料到方雲軟鏈頭神不知鬼不覺突然飛過來,刺向他右眼,他反應尚快,大叫一聲不好,將身子住左一歪,鏈頭上尖矛貼著耳,打落他頭盔,削掉半隻耳,他三魂嚇掉二魂半,那凶傲之神煙消雲散,掉過馬頭,拾條小命落荒而逃。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裡又碰上了。 方雲習慣用右手去取掛在腰上軟鏈,但除了繫腰緞帶和玉珮,什麼也沒有。那萬總兵揮揮手,進來兩禁婆,他率兵丁退出去,守在門口。老鴇跟出去,低三下四同他解釋什麼。那禁婆一個持刀在旁警戒,一個先給郭夫人寬衣解帶,用手探進跨下觸摸,俄頃,又走到方雲面前,令他叉腿站立,解開緞帶,鬆開長裙,褪下內褲用手觸摸下身。方雲長這樣大,還沒讓女人解褲探下身,尷尬得面紅耳赤,不由自主去阻攔,那警戒禁婆亳不客氣用刀架在方雲脖子上,大聲喝叱;郭夫人見狀立刻上來捉住方雲雙手反剪,方雲本軟弱無力,這下更動不了。 檢查完畢兩禁婆退走,郭夫人才鬆開方雲,蹲下給他整理裙褲。那萬總兵又返身進來,站在萬雲面前,仔細瞧了瞧,淫笑著捏了捏方雲臉蛋,方雲惱怒得立馬用手去擋,那只碰到他的手同碰到生鐵一樣,反而將自己弄痛了。老鴇見方雲野性尤存,低聲厲喝,忙偷偷塞起那萬總兵一塊銀子,他才哈哈大笑,率兵丁揚長而去。 這一鬧到中午才停息,送去瘟神,老鴇怒氣沖沖帶幾個壯婦來到方雲面前,方雲這時正惱怒那半個耳朵萬總兵對他輕薄,今天的奇恥大辱令他悶得氣都出不來,直到老鴇對他破口大罵,他還未反應過來。老鴇令手下將方下身衣裙全扒掉,按在床上舉起竹根鞭發瘋似地抽了五,六下,直打方雲哀嚎不止,痛得渾身亂顫,待眾人鬆手,方雲恐懼極了,不顧臀部刀割似得痛,跪在老鴇面前,哀聲求饒。其實方雲根本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這時他對老鴇己懼怕到極點。 老鴇出了氣,令手下退出去,僅剩她與方雲,老鴇才說出緣由。原來老鴇在官府的內線透出信,不知什麼人透了消息給府尹,方雲帶手下人若干扮成女人藏在《錦繡院》姑娘和女僕中,昨夜安排萬總兵率府兵將《錦繡園》裡三層,外三層圍了水洩不通,第二天清早萬總兵帶捕快,禁婆破門闖進妓院,首先搜女僕人等住房,由禁婆逐一驗身,沒發現可疑人。 又衝進樓上姑娘房間,一間間搜。當搜到方雲藏身之處時,老鴇雖是見過場面人物,也緊張的將心提到嗓眼上,在接待萬總兵時,她己多方探聽,並從官府人嘴中得到消息,知道萬總兵認識方雲,當萬總兵發現方雲時,老鴇看見他眼神不對,即疑惑又困惑,到底心虛,嚇得幾乎暈倒,即悔又怕,強撐著與萬總兵周旋。 當禁婆驗過身己退出,她還沒緩過氣,就在萬總兵又返回時,老鴇看那方雲眼露殺氣,又與萬總兵耗上了,老鴇恨極,知方雲野性尚未根除,不顧一切出面制住方雲。待兵丁退出《錦繡院》老鴇,氣急敗壞,立馬來找方雲算帳,當時若有閃失,那將是妓院滅頂之災。 方雲聽了老鴇一席話也後怕,若事情暴露,那死得不是他一個人了。這時他才知環境多險惡,老鴇這樣拆騰自己,也是為救自己一命,這樣也不恨她了,決心順從她,過了這風頭再作打算。 經過這一風波,方雲知道,若脫離老鴇,出了《錦繡院》大門就是死路一條,也安心了。那郭夫人更拿出手段來給他裹足。先以溫水洗方雲足,約一小時,使足柔軟易裹。然後用五尺長裹足布,為之纏繞。將足趾壓彎至足心,留大趾,另用一小足帶繞之使上翹,然後穿以所做硬幫鞋。 乍纏畢時,腳痛如燒,不能履地。以後變本加厲,更緊一步,改用八尺長、二寸寬之麻膘布裹足帶。麻膘布取其裹腳時不易鬆懈回勁。二、三、四及小足趾完全推彎於足心之內,壓成扁形,腳面曲成弓形,再用裹足布層層繞緊,再以白帶子將每個足趾用帶子一條纏至極緊。 郭夫人將四個足趾纏畢,然後再以足布繞一周使緊,用線密密縫住,穿上極硬幫薄底鞋,用鞋帶繫好。兩足纏就,方雲覺疼痛異常,不能行路,稍一動轉,即覺痛徹骨髓。但裹腳婦人毫不留情,認為方雲身為男子,腳已快成型,不用特別手段,難以裹小。她知方雲怕竹根鞭,每日提著鞭子,強迫他行走,足遭此蹂躪後,除大姆趾外,其餘四趾逐個斷開,窩在腳底,不足三月已尖如新筍,俏如紅菱,惟足面微凸,四趾如豆大,皆深深嵌足心,纍纍如編貝;小趾與足跟相差僅分許,足心一縫甚深,數銅幣可出入無阻;大趾向上微翹,右足小趾爛斷處不時刺痛,結一瘡痂,永不脫落,度之不過四寸有餘,方雲還處發育年齡,為防腳變大,老鴇認為,若不用《裹彎》的方法,知道再小是不可能了。 《裹彎》就是將所穿之鞋,約十數日即換新鞋,所換新者,比前穿之鞋約小一二分,將足強塞於鞋內,足即曲上作新月狀。穿過四、五雙鞋以後,由於腳背向上彎曲,雙足收至四寸,腳心陷一大深縫,又名曰《折腰》,腳面隆起,完成裹腳最後程序。如此半年,始纏成一雙不足四寸瘦小蓮鉤。又改穿木底弓鞋,每穿大紅緞子繡花弓鞋,扎上繡花褲腿,更覺窄小翹秀,真有顧影自憐之概。雖然足小,郭夫人採用方法得體,方雲身體發育基本健康。 方雲被閹割去勢,是迫於官府嚴密搜捕而不得己採取措施,這樣打破了老鴇要方雲做小腳龍陽公的計劃,開始她認為避過風頭,保了方雲小命,自己不能用,須尋倪志南,將方雲還給他,向倪索要一筆錢財和倪的藥方。但倪音信全無,多方托人尋找無果,老鴇破費了那樣多錢財,擔了那麼多風險,沒有回報,著實氣惱,故她見了方雲就來氣,千方百計拆磨他。方雲不明老鴇心思,見她對自己不罵即打,對老鴇恐懼極了,躲在黑房子裡不敢出來,盡量躲過老鴇視線。 自小腳定型,下體刀創收口康復,雖粗茶淡飯,經過幾個月調息,身體也慢慢復原。由於去勢,皮膚細化,他皮膚原本好,現在更如凝玉,潔百無暇;他本五官清秀,現更秀美。 由於手頭事多,老鴇多日未見方雲。一日在干雜活老媽子中,她發現一面目姣好年青女人雜在其中,好生奇怪。待走近細看,是方雲,見他穿一套破舊灰麻布衣裙,頭包一灰頭巾,正低頭掃地。老鴇見了他就想到為他花的錢,不由怒氣上升,又故意找他麻煩。 方雲抬頭看是老鴇,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在他目光與老鴇交匯剎那間,老鴇驚呆了,再破舊的衣衫也擋不住方雲秀色。老鴇頭腦是何等靈活,看方雲秀麗五官,馬上想到何不將他改造成姑娘,也許還是棵搖錢樹呢。 如是放開笑臉,對方雲問寒述暖,方雲受鍾若驚,一時即不知如何是好。她立馬將方雲安排一面獨立閨房,換上錦衣華服,哄騙方雲大量吃補陰之類湯藥,如促x汁分秘湯藥。方雲此時也全無主張,對老鴇言聽計從,只求生活安穩。從此以後,老鴇無事都來看望方雲,並密切觀注方雲體態,果然去勢後方雲身體發育逐步女性化,豐胸,肥臀,細腰,再加上裹足,行為舉止也不得不變,小步扭腰,為身體平衡,走動時擺動著肥臀,與女子無異,見有如此效果,老鴇尤為高興。 這長年住在黑房子裡,又少見陽光,皮膚更加白哲,飲食上受到刻扣,身材苗條,婀娜多姿,活脫脫一個美女坯子,看到方雲變化,老鴇心花怒放,她想,再給方雲換上妖艷女人衣裙,梳妝打扮,就是《錦繡院》新花魁,何愁他不是棵搖錢樹,往夕怨恨一掃而光。而方雲不知老鴇算計,全蒙在鼓裡,他只知道官府對他嚴密搜捕,以為老鴇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掩避他,救他,所以也心甘情願,仍一絲不苟地按老鴇要求做。現在小腳裹成,亦無足疼毛病,蹣跚行走不要人摻扶,也心安理得。但復仇之火仍隱隱在心中燃燒,如是他又偷偷習起武,但不能再練刀,槍,只能潛心練起指力,這是倪家金剛指的起源。 這方雲自閹割那日起,就大量喝過俗稱發奶水一類各種的湯藥,這些湯藥按現代人說是類似雌性素的淫藥,而老鴇謊稱是鎮痛的,方雲信以為真,天天堅持喝,到小腳纏好不痛了,這身材與《錦繡院》姑娘沒什麼區別了,方雲自幼習武,一門心思在研究如何與敵格鬥,使用軟鋼索技巧,無事練指力上功夫,對男女之事不甚瞭解,朦朦朧朧,更不知男女身材差別,除對胸部發育有些疑惑外,其他部位變化他還以為很正常,根本沒當回事。 那老鴇可沒放鬆,自打算將方雲培養成未來花魁,老鴇令方雲習女紅,練姑娘的梳妝打扮和穿戴,安排郭夫人教其女子行止和禮數,對於這些方雲雖極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不多久完全按妓院姑娘模樣打扮的方雲亭亭玉立出現在老鴇面前,連那步態,行止,自纏好小腳己完全變了,那有方雲昔日影子。老鴇高興得合不上嘴。 只是方雲每日妝扮好了,躲在房間裡,一步也不敢出來,心裡還是認為,身為男子,這一身妓院姑娘行頭和打扮,即彆扭,又羞於見人。老鴇對他心態了於指掌,除高壓手段外,也常哄他,告戒他,即要藏身妓院,不被人發現,就要與姑娘們裝束一樣,這樣才能遮人耳目。不過這一招對付官府特別有效,除老鴇和她幾個心腹,歙州城裡在沒有人相信《錦繡院》白菊花姑娘是方臘手下悍將方雲。就是倪志南夫婦也認不出了。 待調教好,老鴇認為可以接客了,這是方雲進妓院一年後的事情,這天午飯後,老鴇又親自動手將他打扮一番後,只見方雲紫紅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 回復 引用 舉報頂端 tyj2672 級別: Level 1 我的群組 顯示用戶信息 68樓 發表於: 01-19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性吧雜誌(世界盃刊) | 地址發佈器 | 加入VIP - 享受尊貴待遇(官方唯一加入點) | 性吧信譽合作--博馬365娛樂城 | 發帖賺RMB| 性吧微信 第六十八章 老鴇又要方雲外面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只見他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皙,袖口處繡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 此時此地方雲那還有一點當年馳駛沙場凶悍小將影子。本來這樣打扮己羞得抬不起頭,想卸妝又不敢,見老鴇盯著看更面紅耳赤,渾身冒汗。老鴇可不管這些,她己付出夠多了,當年在倪志南家見第一面時就萌生這樣計劃,雖由相公變為妓院姑娘,但實質未變,否則她也不會冒這樣大的險,現在計劃一天天實現了,她要將這朵白菊花推出去,成為自己搖錢樹。 這二個月她己籌劃多次,今天謀到一個有錢的主,談好價格,她要方雲出台了。她知道他有武功底子,怕他野性未眠,接客時突生變故,同其他姑娘首次接客不一樣,為防萬一,親自動手用細麻繩將方雲緊緊五花大綁,脫掉層層長裙和粉紅內褲,將兩隻腿大小腿拆疊在大腿根緊縛,又在原刀口處抹上厚厚一層《女兒酥油》離開。方雲不知老鴇為什麼這樣做,知道當時用這《女兒酥油》是治閹割刀口傷,用了一次癢了十餘天才消,但用量比今天少多了。 正疑惑間,下面開始騷癢,同萬蟻在刀口處爬一樣,非常難受。雙手反綁高吊在背後,稍掙扎,那細麻繩就勒進肉裡,同刀割一樣;現在與過去在沙場上刀口添血過日子不一樣,現在特別怕痛,故再也不敢亂動。 抓又無法抓,雙腿被拆疊,又下不了床,越癢越心浮燥,全身發熱出汗,又無法解除這燥癢之苦,在床上翻滾,呻呤著,甚至聲竭力嘶的叫喊,胡亂掙扎連裹腳布都弄散了。時間長了人都有些迷芒了。不知到什麼時候,老鴇領進一個人就走了。當那人手一接觸他滾熱身子,他第一感覺是好舒服。 而且那人壓在他身上後,他幾乎喘不過氣,當下身有一物進入時,雖被撐得脹痛,但那騷癢馬上減退,有一種快感油然而生。為了迎合這種從未有進令人心曠神怡的愉快感覺,他努力將兩腿張得盡量開,臀部上抬,下身前送去迎合他。這樣翻江濤海折騰許久,身體有些涼了,人也清醒了,睜眼一看,那人不見了,僅他一人仍在側躺在床上,剛才發生事同夢境一樣,他似信非信,但下身到大腿粘呼呼的,有些難受感覺,說明那事確實發生,但那奇庠也消退了,而且裹腳布全散了,床上,地下全是,雖仍被束縛看不到雙腳,但雙腳無緊裹那種痛,也舒服。現在只是人疲憊不堪,眼睜不開,不知不覺睡著了。自進妓院,方雲沒過一天舒坦日子,沒有一天不痛楚,現雖被捆綁,這樣也舒服,第一次沒痛疼拆磨,人睡得醒不了,朦朧中有人給他鬆開繩子,洗澡換衣他都不想睜眼。 腳上一陣陣刺痛又將他驚醒,他睜開眼,立刻看到那張熟悉地臉,又是老鴇安排郭夫人在給他纏裹足布,他靜靜躺著由她裹足,到現在自已還不會裹,這腳不裹是無法下床的。當人完全醒來時,下面好像穿了一條短褲,用手摸硬梆梆的,不是布或綢的,他好奇怪誰給他穿的。 不過這種褲他見過,好像《錦繡院》姑娘們都有一條,是薄銅皮的。郭夫人走了,他趕快起床,掀開被子一看,果真是,用手摸前面是掛鎖,小便處有許多小孔,後面大便處有大孔,自然是脫不下來。床邊放著衣服,從裡到外全換了,這女人衣服穿著複雜,花好長時間才穿好。床前弓鞋也換了,試樣鮮麗,尺寸較小,費了好大勁才穿進去。他撐著床站起來,發現鞋內與過去下同,裡面凸凹不平,好像有好多珠子,一走動就磨擦腳底非常敏感的位置,又癢又麻,他也沒管許多,抓緊吃了郭夫人捎來早飯,開始洗漱化妝,梳頭。這是老鴇對他反覆叮囑的,他不敢違抗。 梳妝好子,他對銅鏡裡人影發呆,裡面一盛裝女子,烏黑的頭髮,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著流蘇,頭稍活動時,流蘇就搖搖曳曳,耳旁兩墜銀蝴蝶,略施粉黛臉蛋嬌媚,如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與昨天相比多了點憂愁,少了點天真。 這時猛回想昨夜發生事,仔細回味,他羞得有個地洞都能鑽進去,我這個大男人幹了什麼,我干了妓女才幹的事,老鴇怎麼會這樣對我。他越想越感到恥辱,激動地站起來,無目的在房間走來走去,想出去找老鴇鬧,他心想,若這樣過日子,寧願去死,走到房門門看身上花衫百褶裙,頭上搖曳的流蘇,這妖艷女人樣子怎出門,又憂慮了。 由於走動,那小腳底敏感部位被鞋內珠子磨得似癢似痛,慢慢地下身也開始騷癢,心跳加快,面色潮紅。他忍不住了,趕快退到床上躺下,想去抓那下身奇癢之處,但那銅皮褲脫不下來,連手指都塞不進,昨天一幕又重演了,這騷癢又令他忘掉剛才衝動,現在唯一想法再重複昨夜的故事,他又發瘋地衝到門前,這時才發現房門反鎖,他拚命敲門喊叫,無人應答。這時他才想起,他這房間是樓上最偏僻的一間,平時鮮有人來。當時為了他的安全,現在成了囚禁牢籠。 叫了一會還真有人來了,門打開,老鴇笑瞇瞇地站在門口,癢比痛更難受,他實在受不了了,解除這騷癢是壓倒一切的,只要止癢,要他怎樣做都可以。他滿頭惱是昨天接客時那種止癢快感,對老鴇跪下,競不顧羞恥求她找客人來,解脫其生不如死的痛苦。這當然是老鴇求之不得的事,在方雲不知情情況下,由於老鴇有意安排他盛裝打扮與客人見過面,現在的歙州城裡,白菊花艷名遠揚,要他接客的人早排成長隊,就這樣他連接客五天,老鴇才給他塗了解藥,讓他休息。 自倪志南離開歙州後,心裡始終惦記方雲。三年後,方臘之事徹底平息,歙州府尹和總兵都換人了,倪志南在河北己立下根基,搞了個雜耍班。他決心返回歙州看看方雲,他實在放心不下他。到了歙州,才發現《錦繡院》己今非昔比,生意規模大多了,客人如織,院裡姑娘也多了,尤是一個叫白菊花的,千金難得一見。 當然倪志南首先要找的是《錦繡院》老鴇,方雲是她接走的。但奇怪的是,他找了多次,就是見不到老鴇,他一身普通衣著,接待他的人非常傲慢,見他找老鴇而不是客人,壓根不睬。倪志南很著急,見不到老鴇,也不知方雲消息,是否還存人世,心中都無底。與過去的朋友聯繫,知道歙州府並沒抓到方雲,他斷定方雲肯定還在《錦繡院》。為了找到方雲,他在歙州客棧租了房,將草藥鋪又開起來,重操行醫勾當,準備從長計議,慢慢尋訪方雲。 倪志南在歙州城醫術本小有名氣,開張之後生意還不錯,借給病人治病之際打探《錦繡院》消息,從患者和家屬口中得知,《錦繡院》生意在歙州城獨壓群芳,其原因是老鴇對姑娘們調教有方,在她妓院姑娘幾乎沒有逃跑的,有個別就是逃走了也心甘情願又回去了,所以《錦繡院》姑娘非常自由,無人監視自由出入: 還有一個奇怪現象,《錦繡院》不同其他妓院,姑娘接客從不受孕,也不染柳花病,就是現在性病,所以姑娘大了要從良還有人要,姑娘從良後照生孩子;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錦繡院》姑娘接客主動熱情,無論什麼擋次的都不例外,來了客人爭先恐後主動拉,若拉不到還著急,拉到客人進了房都迫不及待要同客人上床,客人無論什麼過分要求都能答應,只要不傷了姑娘身體和性命,就連院裡頭牌花魁白面菊花也不例外。還有一條《錦繡院》還允許客人將姑娘帶出來接客,這是其他妓院不可能做到的。 還有更奇怪的,出來姑娘無論客人怎樣誘惑,都不會跟客人逃跑。所以老鴇很少對姑娘用刑,這也是《錦繡院》興旺的原因。 對於這些消息倪志南聽了僅淡淡一笑,他知道的遠比這些多。當初老鴇極力巴結倪志南,也就是老鴇有求於他。原來南唐宮庭生活糜爛,李後主不理朝政,但對男女之事下了不少功夫,搜到不少偏方,其中不乏催x藥物,倪家前輩是宮庭太醫院採辦藥材雜工,南唐被宋滅時,乘亂帶走不少密方,後傳給倪志南。 後倪家避戰亂,移居群山大嶺中較為僻遠歙州,在城裡開草藥鋪。有一次老鴇請倪志南到《錦繡院》給姑娘看病,原來這姑娘性情剛烈不願接客,老鴇殘忍用竹鞭打爛姑娘肢體。當時傷勢太重,老鴇也害怕吃官司,懇求倪救其一命。 看這下體傷勢,倪恨老鴇歹毒,更憐姑娘痛苦,一般方法難以奏效。看姑娘痛苦不堪樣子,倪志南萬般無奈,給她抹上《女兒酥油》,這也是宮中秘方之一,倪家祖上有遺訓,不到萬不得己,嚴禁使用。 倪志南是個負責人的草藥朗中,他在回訪這姑娘時,那姑娘傷好了。老鴇驚奇告訴他,以前為了要她出台,將她束縛起來,強制她接客。在傷剛好後,誰也沒想到自此以後她幾乎變了個人,不僅接客,後來是迫不及待主動搶客,且不顧廉恥,即嫵媚又風騷。倪志南也奇怪,就直面姑娘,才知道姑娘變化原因,自用藥後下身騷癢難忍,只待與客人上床才緩解。這時倪志南才知這藥還有這淫性,難怪祖訓禁用,後來偷偷給了那姑娘一些外用麻沸散,來緩解下體這種難以忍受騷癢。 倪志南當時給她用這藥,僅知它能消腫化膿,據祖上先輩記載,知道它還能殺死x蟲有避孕效果,還能滅性病帶的毒;但此藥使用要略上並沒有註明這種騷癢負作用,但指明不得輕易使用,可能祖上知道而不明載,怕後世不肖子孫濫用害人。傳下來時,用了《女兒酥油》這個奇怪名字,當時倪志南還大惑不解,這次才完全明白 這《錦繡院》老鴇是極精明之人,從那姑娘身上,她看到這《女兒酥油》奇效,對妓院有無可估量價值,但她絕不提這事,凡事極力討好倪家,與倪家上上下下打得火熱,只要倪家有為難之事,她赴湯蹈火,盡力相助,直到方雲事發,這是老鴇甘冒風險,施救方雲的最主要原因,倪家出走避禍前。 倪志南行醫,常外出行走,有時長時間不在家,老鴇乘機從倪夫人和家人手裡又各種借口買了不少《女兒酥油》,這次乘給方雲纏足,以減輕方雲痛苦為名,治療裹足時必然產生膿腫,名正言順地從倪志南手中要走不少。 時間長了,倪志南雖己看出端倪,但救方雲要緊,當時除了《錦繡院》,實在找不到第二處藏身處,也只好違心滿足老鴇要求,沒想到這《女兒酥油》也害了方雲。《錦繡院》的催x藥也是老鴇從倪家套出來的,何況這些藥還有正當合理用途,倪志南也沒放在心上。考慮到《女兒酥油》的後遣症,倪志南除給《錦繡院》用過,對其他人守口如瓶,所以知道人極少。 正當倪志南苦苦搜尋方雲在《錦繡院》蹤跡時,與他拒不相見的老鴇找上門來了。倪志南看她一身綾羅綢緞,手上脖子上頭上是黃燦燦黃金飾物和首飾,感到富貴逼人。這老鴇進門就報怨,倪志南回歙州怎不給她打個招呼,倪不該忘了她這個老朋友。今天偶而路過才知倪在這裡開業。倪見她倒打一耙,好氣又好笑,為了知道方雲下落,也只得忍氣吞聲。方臘造反風頭雖過,但公開場合不宜談論方雲。倪志南收起行醫攤子,打發了求醫之人,請老鴇隨從在醫鋪喝茶,自己帶老鴇回到房間。 回復 引用 舉報頂端 tyj2672 級別: Level 1 我的群組 顯示用戶信息 69樓 發表於: 01-19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性吧雜誌(世界盃刊) | 地址發佈器 | 加入VIP - 享受尊貴待遇(官方唯一加入點) | 性吧信譽合作--博馬365娛樂城 | 發帖賺RMB| 性吧微信 第六十九章 當關上房門,屋裡僅剩他倆人時,不等倪問,老鴇告之,二年前,當事態稍有緩解時,方雲在妓院實在呆不下去,尋死覓活要走,她捱不過只得派人將他護送到睦州,交給其在那裡朋友。問什麼樣朋友,老鴇告之為五十歲出頭老翁,高個子姓樓,其他再也說不清。倪雖疑惑,睦州是方臘造反中心,那裡是朝庭重兵清剿之地,方臘餘黨死傷貽盡,方雲小小年紀有什麼可靠朋友?他也明白,方雲當時大吵大鬧要去報仇,出賣焦將軍那個親信是睦州幫源峒的人,他去尋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倪志南認為有必要去睦州找道上朋友瞭解一下。於是問老鴇方雲裹腳之事,老鴇回應由於方雲拚死抗拒沒裹成,又渲染那一年她如何應付官府,在一次又一次搜捕時保護了方雲等等。倪志南真假莫辯,也只好洗耳恭聽。 交代好方雲的事,老鴇談出正題,她要買下《女兒酥油》配方,價格由倪定,不買配方賣藥油也行。倪明白她來的真正目的,借口配方在河北省藥店裡,自己記不全,藥油這次未帶,約好下次再談。老鴇很失望,告辭離去。 事不宜遲,第二天倪去了睦州,找到那裡朋友,去了幫源峒,打聽了二天,根本沒有高個姓樓五十出頭老翁,樓姓在那裡僅有一個小村,在深山裡,有十來戶,村裡沒有大個子,五十歲上下僅三人,二年前沒接待過外地人,更沒接收個一個十八,九歲年青人。 睦州朋友告訴倪,方臘九族均被朝庭所滅,造反的人也株殺乾淨,倪心裡明白,老鴇在胡說八道,他這下真為方雲耽憂,他最不敢想的結果是方雲被老鴇獻給官府求賞被害,那將令他後悔一輩子,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當時多糊塗,怎麼相信了老鴇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無論如何,方雲之事不查個水落實出,他不離開歙州。 現在方雲下落只有兩個方向去查,一個是官府,若抓住一個欽犯,不可能沒有記錄案卷:另一個是老鴇和她的《錦繡院》。 倪志南這兩年醫術大有長進,請他治病不僅是江湖人士,庶民百姓,那些官宦人家也常請倪,他的草藥偏方往往很有效。這樣給他有打探消息途徑。有一個文案,倪偏方治好他寶貝孫子驚熱之症,他非常感謝倪。 倪乘機要求看著府衙案卷,想瞭解歙州古令概況,這樣他有機會查看了府衙所存案卷。當時方蠟案已結,案卷己公開,倪查了三年內方臘案處死罪犯,和曾在歙州關押所有罪犯,均無方雲的記戴,從這結果看,現在只有一種可能,方雲只能從老鴇身上找到線索。 從春天到秋天,倪在歙州住了快半年了,方雲仍毫無線索。那一天倪應廟裡方丈邀請給廟裡人看病,他正在大廟正殿旁偏房給小和尚開藥方,突然廟門口人聲喧雜,一群和尚擁過去,邊跑邊議論,《錦繡院》老鴇來進香,要去把閒雜人員攔住。不到一會兒,倪聽到老鴇那熟悉的聲音。 倪放下紙筆,隔著窗格往外一看,一主事和尚引導老鴇往主殿緩緩從窗外走過,後面跟著十幾個花團錦簇年青女子,在老鴇身後領頭一個,像貌尤為出眾,她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是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 身著金色紗衣,裡面的厚重錦緞繡花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緻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 她兩眼目不斜視往前,在老鴇身後蹣跚移著小步,扭動著身腰,從步態看裹了小腳,但雙肩確蚊絲不動,頭上首飾和身上佩環發出細微叮嚀聲,好一個絕色女子。圍觀人群中有人叫喊《白菊花》。她就是《白菊花》?倪這半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果名不虛傳。倪內心感歎,《錦繡院》從何處物色到有如此沉魚落雁的絕美姑娘。這《錦繡院》倪暗托好多人去探訪過,都沒看到倪描述的年青男子。連老鴇的《龍陽院》都查遍,沒有方雲蹤跡。 正當倪束手無策時,那天傍晚,正要歇業收草藥攤,一個專賣女人花紅脂粉中年婦女走進來,倪行醫無論貴賤均善待,見客人來忙招待請坐。那婦人也不言語,丟下一物件就走了。倪好生奇怪,拿起來一看,是條絲手帕包一物件,打開一看,是件連著紅線小玉龍,這是掛在脖子上小飾物,是民間習俗避邪的。倪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天快黑了,倪匆匆收起帶回房間。 晚上,在房間油燈下,倪將這奇怪地手帕包又拿出來,將小玉龍取在手心反覆觀察,也沒看出什麼。倪又將絲帕抖開,這是女人用品,有淡淡歙州府特產茉莉花香味,絲帕淺紅色,一角用彩色絲線繡了一朵帶枝葉白菊花,再細看,絲帕邊有大紅絲線繡的《錦繡院》三個小字。這東西是老鴇妓院裡的,這婦人送來幹什麼?倪又將小玉龍放在油燈旁,細細觀看;突然在弓起龍背上有極淺淡字痕,倪在燈光下緩緩轉動,終於從一最佳角度看出這是一個《方》字,這字僅米粒大小,不注意真看不出。 這下倪如夢初醒,這是方雲之物,細想起來,當初方雲送信初到,由於跑得急,敞著胸進入倪家草藥鋪,他白哲胸脯很引人注目,倪當時就發現一隻青色小玉龍掛在脖子下,不見此物還真回憶不起這件事。這說明方雲還在《錦繡院》,或者有知情人在,那絲帕主人肯定是當事人。再看絲帕上白菊花圖案,難道是《錦繡院》當紅花魁白菊花。 這白菊花是青樓女子,她一定知道其下落,看來她是最關鍵人物。這下有了目標,接觸到白菊花就知道了方雲下落,這事就簡單多了。誰知一打聽,事情很難辦,知情人告訴倪,若半年前,只要肯花錢,見白菊花很容易,至多要等一段日子,但這半年有錢也不一定能見到,除了花錢,還要老鴇點頭,否則連邊都靠不上。 《錦繡院》其他姑娘可以隨便出入,唯獨這白菊花沒有老鴇親自陪同,連房門都出不了。白菊花在《錦繡院》是獨院獨樓,除了接客外人很難靠近。知情人說她是《錦繡院》搖錢樹,看緊些也是情理之中。倪看明的不行,只有來暗地。 他本是雜耍行家,這夜行者的勾當是他本行。他事前對《錦繡院》周圍環境作了周密堪察,又請朋友繪製了院內地型,建築佈局圖,核實了白菊花住處和獨院獨樓結構,看今晚是黑月頭,穿上黑色緊身衣,黑綢包頭,子時出了門,行至《錦繡院》院牆邊,借緊靠院牆一株柳樹上牆翻進院內,找道知情人說的院中院,這院牆較矮,倪縱身爬上牆頭進入院內,又上了二樓屋頂,從天窗潛入閣樓,行至白菊花房間天花板上,倪伏在天花板上,從板縫望下看,在微弱燭光下,看到絲帳裡隱隱約約有一男子壓在一人身上,搖得床直晃,床下散放著衣服裡夾有鮮艷地女人衣裙,那下面定是女人。見不是機會,倪縮到閣樓角落,先休息一會。 約一個時辰,聽見房中男人叫喊聲,樓上另一房間有婦人應聲而來,倪再爬到板縫往下看,見那男人己穿戴好,一中年婦人引他出了房門,中年婦人反鎖門陪男人下樓去了。這小樓三間,東房和西房有天棚是住人的,中間是會客室,見婦人下樓,倪從東樓天花上攀到客廳樑上爬到到西房天棚上聽聽裡無聲息,從房門前倒懸掛,從虛掩房門頭往裡看,裡面點支蠟燭,房內空無一人。倪レ放下心,快速回到知情人講的,白菊花住的東房天花扳上,拉開氣窗跳下來。 大概聽到房間裡有響動,床上人動起來,但動作不大很快又安靜下來。倪查看了一下門窗,這門和窗花格,全是硬木製成,全都打不開,整個房間實際是牢籠。聽聽外面仍無動靜,倪才小心謹慎踱到床前,掀開絲帳一看,連向來穩重的倪也感到熱氣衝上腦門,床上女子無一絲遮蓋,身上密佈纖細麻繩網,雙手反剪壓在背後,兩腳張開,露出私處,大小腿折疊縛住,兩隻纖纖小腳顯露,這細繩緊勒,深陷皮下,難怪她不敢動,稍一動彈那細繩勒處同刀割一樣。 她頭髮綰在頭頂,用一大絲帕包裹,嘴裡被塞滿,只有鼻腔發出聲音。那天在廟裡,白菊花給倪留下深刻印象,現在仍依稀可辯。看廟裡那樣高傲,華貴的白菊花現在是這等不堪入目淫態,大跌倪眼晴。床上白菊花也瞪大雙眼,極度恐懼地望著倪。時間緊迫,必須要從白菊花嘴裡探到方雲下落,倪也顧不上許多,問她是否白菊花,她點點頭,警告她不許喊叫,她又點點頭,倪掏出她口中織物。 白菊花干呃幾下,倪掏出小玉龍,急問方雲下落,那知她見到玉龍全身顫粟,咽嗚著說不出一句話。倪見狀大急,又催問一句,她才叫了聲倪叔叔。這一叫不哲是晴天霹靂,倪見白菊花認識自己也驚呆了,忙問她是誰,這時白菊花才緩過氣,告之倪志南,她就是倪千探萬尋的方雲。 倪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這是當年馳程沙場,令宋軍喪膽凶悍小將。見倪發呆了,白菊花急不可待要倪將她嘴堵上,那看守婦人很快要來,要倪二天後來細談,那二天她不接客人。事情太突然,倪毫無思想準備,今天帶走她是不可能的。倪遇事果斷,立馬退出房間,返回客棧。回來後一想,今天收穫最大,總算有了方雲下落。 為了作營救準備,第二天,倪稱要遠遊,離開歙州,暫關了藥鋪,另覓一隱密地方,養精蓄銳,準備再見方雲。到第三天快交子夜,倪重返《錦繡院》獨院小樓。攀到小樓上,沒一絲燈光,倪小心上了二樓,看西房門也上鎖了,知無人,心中大喜,再從東房氣窗進入,剛一落地,有人輕聲詢問,是否倪叔,倪輕聲應了,床上一陣鏈子〝叮、當〞響聲,有人從床上下來,藉著後半夜剛出山朦朧月光,倪看到頭上帶星星點點閃閃發光滿頭釵環的方雲,搖搖欲墜走過來,最令倪吃驚是,方雲雖仍錦衣華服,光鮮照人,但同死囚一樣拖腳鐐,這夜深人靜時,那鐵鏈在地板上拖得異常響,自在廟中倪見過她一面,知她已被裹了小腳,故走得非常艱難。 倪趕快迎上去扶,方雲再也堅持不住了,倒在倪身上。倪連拖帶抱,將方雲放在床上坐好。方雲嚶嚶哭起來,倪順手抓床巾,幫她擦試臉上淚水,好一會才緩過來。通過交談,倪方知方雲不僅裹了小腳,還淨了身,這對一個志高氣盛的男子打擊是多麼殘酷。倪是一個頭腦冷靜之人,他雖痛恨老鴇越徂待袍,自作主張,但當時也是形勢所逼,好歹留下一條性命。 但老鴇要方雲充當妓女接客,幹這最下賤,恥辱之事以求錢財,不能原諒。同時也怪自己交友不慎,提供這些淫藥給她,否則她也無法將方雲改造成妙齡女子,將她推入火坑。但對給她上腳鐐一事不能理解,方雲己纏成小腳,行走困難,這樣做是多此一舉,結果是增加她的痛苦。 外傳《錦繡院》姑娘是最自由的,為何有這種情況發生。方雲也感覺到奇怪,她告訴倪,半年前,她同院裡姑娘一樣,也很自由,這小樓她一人住,也沒人看守,後來老鴇突然對她嚴加看守,接客的日子除繩捆索綁,還有人監視,美其名是照顧她被束縛時生活不能自理,客人求歡時有人在房外監聽。 第七十章 不接客時日子鎖上腳鐐,雖無人看守,但方雲被鎖在房內,仍出不了房門。僅待在老鴇身邊時才無束縛。但她打聽過,老鴇未對其他姑娘這樣做,《錦繡院》的姑娘認為,這是頭牌花魁才有待遇。倪聽了沉思良久,他不這樣看。半年前他來歙州,去了《錦繡院》打探方雲下落,老鴇不可能不知道,方雲這半年遭遇與自已有關,主要怕方雲被倪弄走,故採用非常手段。倪認為在老鴇這樣嚴密措施下,憑自已單槍匹馬救走方雲是不可能的,只有另想方法。 方雲也有同感。倪又問方雲是怎樣知道他來歙州,又如何在這嚴格看管之下傳出信息的。方雲認為,她已被老鴇完全控制,老鴇認為她插翅也難飛,故什麼事也不避她。當下人報告倪志南來妓院尋人時,方雲知道倪來歙州,又陸續知道在城裡行醫開藥鋪,但苦無機會傳信。那賣脂粉婦人常在姑娘中走動,在《錦繡院》人緣好,出入方便。但她見那婦人一面也不容易。 十多天前,她不接客,天氣好,老鴇帶著她在院內走動,見見陽光,正好那婦人來賣姑娘們用的粉脂,她在老鴇眼皮下也湊過去,與聞訊過來姑娘圍著那婦人挑選,老鴇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從不干預,她故意點名要買其未帶來的一種胭脂,見無貨就約好她不接客一個日子送去。到那天,那婦人帶了胭脂來訪,那因為是熟人,獨院的看守開了門,就放那婦人進去,跟隨那婦人到了二樓東房。這天,方雲早早起來,梳妝打扮,作好準備,見婦人在與看守交涉時,就拖著腳鐐站在窗邊等著。 婦人到了方雲房門邊,看守很警慎,不願開房門鎖,要婦人在房窗**易。隔著窗格,方雲故意先與婦人拉起家常。看守見兩人沒完沒了說著話,他認為方雲被關在房裡悶得慌,借買東西與人拉家常,看方雲也出不來,那婦人又是熟客,站在那裡實在無聊,就下樓耍去了。方雲聽到那人出院子門後關門聲,就從婦人手中接過胭脂,取出一大塊銀子。方雲是花魁,收客人脂粉銀子當然不少。那婦人見這樣多銀子,見錢眼開,自然應允了替方雲傳送信息物件到倪那裡。這樣,倪對方雲處境有了近一步瞭解,要方雲耐心等待,他一定會救她出火海。 二探方雲後,倪志南經過深思熟慮想出一萬全之策。幾天後他大張旗豉地宴請他在歙州城裡朋友,連《錦繡院》老鴇都請到,告之家有急事要回滄州。然後處理掉藥鋪,打起行李出了歙州城,他怕老鴇派人跟蹤,先回河北滄州雜耍班小住月餘,又帶銀兩和助手到了歙州附近小鎮悄悄住下。那老鴇果派人,一直跟到長江邊,暗探才回去稟告老鴇。老鴇確信倪己回河北,也放鬆了對方雲控制,她心裡明白,方雲到底原是男兒,這身妓女妖艷裝束是沒臉皮在外行走的;而且裹了小腳出不了遠門,這逃走是不可能的。在這樣情況下再嚴厲束縛完全沒必要,還影響身體和接客情緒。 不過對方雲接待客人還是很注意的,偷偷監視,她怕第二個倪志南。見老鴇放鬆管制,方雲還是很高興,她佩服倪志南有頭腦,為了創造自已與外面接觸機會,為倪提供解救條件,她也顧不了羞恥,濃妝艷抹,盛裝打扮,同姑娘們一樣逛街玩耍。而老鴇看在眼裡喜在心裡,方雲如此改變,與妓女無差別,認為她習慣了這皮肉生涯,更有利她接客掙錢,還認為是她潛移默化改造結果,開始方雲外出她還派人暗地跟蹤,時間長了也鬆弛了,對她管控徹底解除了。 倪重回歙州,自己不出面,安排助手在《錦繡院》附近守候,果不出所料,方雲獲得了有限自由,他開始實施自己計劃。為了與方雲接上頭,他三探方雲小樓,取走方雲私房錢,安排好逃脫細節。 待他認為時機成熟,選了一個方雲不接客的日子,要方雲邀院裡姑娘,在大家上午都不接客時候,去一家約好布草店。他花錢雇了另一妓院,身材與方雲相似妓女,按約好的模樣梳妝打扮,製作了一套與方雲當天穿的一樣衣裙,在倪助手掩護下先躲在店裡隱避處,當方雲與《錦繡院》姑娘進來各自專心挑布料時,方雲慢慢靠近那同來姑娘看不到隱避處。 那裡潛伏事前安排準備頂替姑娘,見方雲到,那妓女立馬現身替下方雲,再去貨架挑衣料。倪助手立刻用早備好帶帽披風披在方雲身上,遮擋住身上衣服,出了布草店,在助手幫扶下,上了早備好馬匹,騎馬是方雲強項,兩人馬不停蹄出了城門,急駛到倪志南藏身小鎮,倪早作好準備,立刻日以繼夜逃回河北。 那妓女見方雲離去,按倪安排,乘人不備,溜出布草店,在一避巷,脫掉外面那套與方雲穿的一樣衣裙,抽身回到自已的妓院。當姑娘們買好衣料,找不到方雲時,已近中午,出店詢問路人,人們只指那妓女行走方向,結果只找到一套丟下衣裙,這時方雲早已出城。方雲隨倪回到滄州倪家中,馬上脫下令他恥辱,難堪的妓女妖艷鮮麗衣裙,卸下滿頭釵環,恢復了男人裝束打扮。 開始幾天尚好,但以後倪志南夫婦怎麼看都彆扭,由於去勢閹割,被烈性淫藥常年浸染,又處生長發育期,還有一雙不盈四寸金蓮小腳,那皮膚,那臉蛋,那身材體態,那有一點男人樣子;尤其是行走時那姿態,比女人還女人。 後來方雲自己也感到不對勁,出門上街,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嚇得也不敢出門。就是在家裡,那下身騷癢更今人難以自持。自在《錦繡院》艷名遠揚後,有好事者給方雲特製一條銀皮內褲,比銅皮褲包得更緊,雖常用麻沸湯塗抹,也只能管得一時。這銀褲本是老鴇控制姑娘的東西,這時反而能控制方雲去抓擾下身,故倪還不敢除掉它。見方雲常作出媚態,眼中充滿淫火,在男人面前身不由己扭腰擺臀,倪志南心裡更焦慮不安,都不敢正眼瞧他。方雲這個樣子,今後怎樣生活,他自己也覺得是個個大問題。 方雲變成這樣子,倪志南感到自已也有責任,這都是用了倪家傳下湯藥出的問題,他心想,解鈴還要繫鈴人,可能祖上傳下醫藥書中有解除的辦法。他查了所有醫書,從中得到啟發,雖無特效藥,但有緩解的辦法;那就是轉移被毒害人的注意力,削弱淫藥對人精神上控制,慢慢解脫。他與夫人商量,認為方雲還是著女裝好,從頭開始傳她雜耍功夫,不能讓她無所事事。方雲也清楚自己現狀,但無力自拔,也只好聽從倪志南安排,重披釵裙,練起雜耍。 這玩雜耍要筋柔骨軟,自幼練習。方雲已是成人,練的難度非常大,所以她特別投入。不過由於大量服用過《十香軟筋散》,筋骨比常人柔軟多,進步也快;她更下苦功去練,倪更精心配以發散洩毒之藥,奇跡出現了,練功後幾次大汗淋漓,再喝下湯藥之後,時常復發騷癢也緩解了。 發現練功好處,更不要倪志南夫婦督促,只要有時間就練,不出一年,不僅體軟,而且雜耍技術也爐火純青,倪夫人也自歎不如,那騷癢或偶然發作,但烈度小多了,她基本能承受,只到這時她才毀了銀皮褲的鎖,除掉做妓女遣留在身上最後物件,徹底解脫。 倪仍用老鴇給她起的名叫倪秀兒,認倪志南為叔,正式登場演出,不久就大紅大紫。觀眾認為除了演技高超,她上台那種女兒媚態,風情萬鐘,不是故意做作,而是自然而然流露,令人流連忘返。當時好多女藝人想學,但結果是東氏效頻,實得其反。 倪志南是個喜歡鑽研之人,他仔細研究方雲這媚力成因,發現是《女兒酥油》,小腳和老鴇那雙特別的金蓮弓鞋共同作用結果,並累試不爽。但倪志南輕易不用,若有特別好的苗子,偶試一下。他還將這雙特殊金蓮鞋的製作研究出來,一直傳下來。民國以後不興小腳,倪家班現有幾雙,還是清末製作的,己沒人穿過了。 花了大半天時間,冬梅才把這故事說完。我也被故事主人公吸引住了,心想時代背景雖不同,遭遇也不一樣,但主人公人生軌跡,與我總有那幾點相似。方雲最後結局怎樣?,我還真有點興趣。我又問: 「冬梅老師。那方雲後來呢?」 「據譜書中附記所述;她在倪家也只待了十多年,她也很聰明,將她用的軟鋼索套路演變成雜耍節目,就是倪家班繩舞;但舞繩要手指功夫,為此,她又創建了《金剛指》基本手法,後經歷代人改進,演變成現在《金剛指》功夫,她可以說是倪家班功夫鼻祖。但她始終沒忘給焦將軍報仇,後離開倪家回到睦州,不久傳消息,那個出賣焦將軍的叛徒為一無名女俠所殺,用的是軟鋼索,以後再無她的信息。」 我感歎說 「這方雲真有毅力,這幾乎是九死一生,她居然還挺過來了。這《女兒酥油》好淫毒,倪家現在還有這種藥嗎?」 冬梅想了好一會才說: 「據家譜上記載,自出了方雲之事,這《女兒酥油》能將一個頂天立地漢子改變成一個風騷女人,這種傷風敗俗的藥,雖它是不可多得消腫化膿外用藥,倪家從此禁用,再沒配製過。但可惜是,在明末清初,清兵南下時,時局動盪,保存這秘方那支倪家族人,在兵荒馬亂中逃到現在江南涇南市附近山區躲戰火,遇土匪,當時只顧逃命,裝著這秘方的行李也丟失了。這樣也好,這東西還是不傳下來好,若有人得到,那可害死人了。」 聽冬梅這樣說,我想這秘方肯定毀了,那樣亂的年代,能活下來都不易,誰還要那些廢紙片。同時,當土匪的有幾個認識字,他們不識貨。我在涇南幾十年,也沒聽說過這種藥。不過我認為冬梅今天肯陪我,花半天時間講方雲的故事,肯定有深意,我想老倪頭不可能有《錦繡院》老鴇那手段,若真是那樣我是死定了。她今天講的要點是《金蓮鞋》,莫非我現在穿的就是那祖傳之物?我好奇問: 「冬梅老師。你講方雲穿的那雙《金蓮鞋》,可是我現在穿的?」 冬梅哈哈大笑。指著我說: 「看美得你。那《金蓮鞋》確是《五綵衣》中一件物,而且是其中最早用的一件,其他幾件是倪家先人,根據需要,逐步添制完善的。後來不興裹小腳,那鞋自然用不上了,才用現在這假貨替代。若你是三寸小腳那多好,你腳上這《金蓮鞋》不用了,《金蓮襪》也省了,只用同方雲穿的那種《金蓮鞋》就行了,可惜你不是呀!」 但是我從冬梅一席話中悟出,我想打退堂豉是不行的,老倪頭絕不放過我,他要倪倩蘭成為當們年倪秀兒,要在雜技界大紅大紫,為達到目的,他會不擇手段,那怕同當年老鴇對付方雲一樣。現在我要有這種思想準備。現在與老倪頭扭勁,吃虧育定是我,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順著他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