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 「賣花、賣花」，泉城廣場的一角一個衣著單薄的小女孩手裡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長長的馬尾辮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略微有些發黃，非常清秀的面孔，瓜子臉，眼睛很大，睫毛很長，臉蛋兒凍的發紅，耳垂上飄著一抹紅絲線，身體很瘦弱，但難以遮掩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身淡黃色的衣褲洗的有些發白已經很舊了但很整潔，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廣場上人潮如織，來來往往，但買花的人卻寥寥無幾，「大哥哥，情人節了，給你女朋友買支花吧？」小女孩用有點顫抖的聲音祈求道。旁邊，兩位大學生模樣的男女正說說笑笑的走著，聽到小姑娘說話，兩人理都沒理，腳步加快擺脫了小姑娘的糾纏。「唉，看來花賣不完了！」小女孩歎了口氣，看著手裡剩下的一大束玫瑰花想道，「今晚別說剩飯了，不挨打就謝天謝地了。」天越來越晚，人越來越少，手裡仍然有幾十支沒有賣出，今天情人節，過了今天，玫瑰花就不值錢了，小姑娘又冷又餓，卻不敢放棄，腦海中不時閃現叔叔那窮凶極惡的樣子，想起過往的淒慘生活，不禁又悲從中來。 其實，賣花的小姑娘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女孩，雖然衣著打扮是一個女孩子的模樣，長得也非常俊俏，但她確確實實是一個男孩子，名字叫做劉一飛，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他的老家在沂蒙山區一個非常閉塞封建的小山村裡，總共只有幾十戶人家，離最近的縣城要幾十里崎嶇的山路，村裡多 是些老弱病殘，就靠著幾百畝貧瘠的山地刨食過日子，但凡有點能力的都出來另謀出路，政 府曾數次動員村裡人移民出來，村裡人因為戀舊而不願離開，其中就包括小飛已過世的父母，十三年前的一個陰沉沉的下午，小飛的媽媽趕往縣城為犯病的爸爸買藥，當時她已經懷胎八個多月了，在回來路過村西的亂墳崗時已經午夜時分，不慎跌了一跤，造成早產，要不是小飛的嬸嬸和叔叔知道後不放心連夜去迎接，恐怕母子二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小飛的母親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當時按村里長輩們的說法，小飛出生在陰月陰日陰時陰地，是為不祥，男孩女像，陰氣太盛，恐難以存活，能活下來的話，必定會克父母，並勸告小飛的父母好好的思量一下，將孩子送人算了，畢竟他們還有一個兩歲的女兒，要不然很可能會帶來災難導致家破人亡。小飛的父母終究還是沒捨得將之送人，並起名叫劉一飛，希望孩子能夠健康長大，一飛沖天。在兩人的悉心照料下小飛頑強的活下來了，小飛的爸爸因為患有嚴重的哮喘病，就在小飛五歲的時候，沒錢去大醫院治療而一命嗚呼，撇下了孤兒寡母三人，小飛的媽媽拖著體弱多病的身子含辛茹苦的撫養兩個孩子，當時小飛的姐姐劉曉芸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兩人都長得非常像媽媽，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據小飛的嬸嬸說，她們的媽媽李月茹年輕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美人，方圓幾百里的一支花，縣城上學那會，追求者眾多，不知怎麼就相中了老實巴交的劉大壯，嫁到了這窮鄉僻壤裡來，沒成想大壯一點也不壯，早早就過世了。小飛的爸爸死後，村裡流言蜚語漸多，一個是村裡的幾個光棍常常半夜裡去敲他們家窗戶，故意搞些動靜，一個就是說小飛是克父母的災星，已經剋死了自己的爸爸老劉，就要輪到他的媽媽了，村裡僅有的幾個小孩子也常常欺負他，每次都是姐姐挺身而出護著小飛。 後來，小飛的嬸嬸張桂花說：「月茹妹子，不能這樣下去了，小飛也該上學了，兩個孩子早晚會把你拖垮的，家裡沒個男人你根本就撐不下去，你得多為兩個孩子考慮，要多想想辦法，村裡老人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小飛媽媽確實有些撐不住了，「桂花妹子，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捨棄小飛的，如果有人能接受兩個孩子，不嫌累贅，我會好好考慮的。」小飛媽媽李月茹無奈的說。 「沒人讓你捨棄小飛，聽村裡王婆說，辦法也不是沒有，主要還是小飛的問題，假如當時生的是個女孩，女孩屬陰，氣息相融，一點事都沒有，但他卻偏偏是個男孩，陽氣弱而陰氣盛，陰陽格拒而外洩，煞氣自生，所以才會導致生而克父母，我聽著很有道理，不由的讓人不信吶」小飛的嬸嬸張桂花說。 「那怎麼辦？怎麼說小飛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李月茹問。 「事在人為，她說有一個簡單的法子或許可以試試，就是順其自然，因勢利導，將小飛當做女孩子來撫養，女孩屬陰，順其陰氣而其陽氣自理，日久自會陰陽平衡而相交，煞氣無根而消融，相剋之災可除。」張桂花解釋說。 「這樣能行嗎？這不是封建思想嗎？」李月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桂花問。 「管它封建不封建，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也沒啥壞處，無論管不管用，小飛也少不了一塊肉，如果你的身子真的因此好轉了，兩個孩子以後的生活也就更有保障了，再說了，不解決小飛的問題，誰敢來當他爸爸呀？而且，小飛還有個姐姐，穿舊的衣服之類的也不怕 浪費了，也不用你費心費力的改頭換面了，省多少事啊，這樣我也能多幫襯一下，我家小玲和曉芸一般大，她穿小的衣服呀、鞋子呀，小飛也都可以穿嘛。」張桂花極力的勸說，她生怕小飛的媽媽真的會出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了，有一起嫁到這個小山村裡，而且還是隔牆的鄰居，如今即使有一線希望，她也不想小飛媽媽放棄。 李月茹有些猶豫，她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身體確實越來越不如從前了，照顧兩個孩子也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家裡沒個勞力很難支撐下去了。 （原創新作，請多多支持，回帖多會盡快更新，不多就此結束哦！） 「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呀？男孩當女孩養，咱村又不是沒有過，老村長的兒子小時候體弱多病，當女孩子養了幾年，後來怎麼樣，不但身體越來越好，還考上了大學，畢了業在大城市裡上班了，還娶了個城裡姑娘當媳婦兒，村裡哪家不羨慕啊！月茹姐，你好好想想，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兩個孩子考慮吧，我先走了。」張桂花歎了口氣，低頭轉身就要走。 「等等，桂花妹子，來幫我個忙吧。」李月茹拉住張桂花的胳膊。 「幫啥忙吶？」張桂花奇怪的問道。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李月茹沒有正面回答。 張桂花跟著來到李月茹家裡，見李月茹拿出塊色彩有些鮮艷的花布，手工織就的純棉布，紅綠相間的色彩，點綴著些金黃的花朵，問道：「這是？」 「不是把小飛打扮成女孩嗎？總的給他做身新衣服吧，不能老是穿舊衣服呀，省的孩子不樂意，這可得麻煩你這位大裁縫呀。」李月茹回答。張桂花曾經在城裡學過縫紉，做的衣服既合身漂亮好看又便宜，村裡的姑娘大嬸老太太都找張桂花做過衣服。 「你呀，孩子這麼小，知道什麼呀，不過你既然說了，我一定給小飛做的漂漂亮亮的。」張桂花搖著頭笑道，耳朵上一對明晃晃的銀耳環搖來搖去。 「其實，你別看孩子小，懂得可多了，他姐姐一年級的書，他全都會念了，咱們那會，還啥都不會哩。」 「好了，知道小飛聰明，你就不用誇他了，呵呵，該怎麼給小飛說才好呢，不過他這麼乖巧懂事，應該能理解我們的苦衷吧？」張桂花說。 「唉！只是苦了孩子，都是我不好，讓孩子忍受別人的笑話。」李月茹歎道。 「看你這當媽的，要真為孩子著想，就別想這樣有的沒得，身體盡快好起來才是正經，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以後的事，誰說的清呢。」張桂花無奈的道。 張桂花是個麻利人，兩身花衣服一個下午就做好了。 「媽，我回來了。」曉芸背著書包走進了家門，頭髮有些凌亂。 「哦，放學了呀，你弟弟呢，今天他沒去接你嗎？」李月茹奇怪的問。 每天快要放學的時候小飛都會去村口迎接姐姐，然後一起回家。 「在後面呢，今天東頭的劉二狗欺負小飛，把他的衣服扯破了，怕你生氣躲在外面不敢進來，我剛剛把二狗子打了一頓，看他還敢欺負小飛不？」曉芸牙齒伶俐，很快說個清楚。 「你們怎麼又打架了，都說你們幾回了，怎麼就是不聽。」李月茹邊往外走邊生氣的道。 「都是些小孩子，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沒磕著碰著就好。」張桂花用手指幫曉芸理了理頭髮，笑道。 曉芸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吱聲。 「呀！好漂亮的新衣服！」曉芸很快發現了床邊放著的新衣，「嬸，這是給我做的嗎？真好看！」 「是呀，你和小飛都有。」 「真是太好了，有新衣服穿嘍。」曉芸高興的手舞足蹈。 李月茹拉著灰頭土臉的小飛進了院子，「看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一邊拍打著小飛身上的土，一邊教訓。 「明明是他先罵我的。」小飛嘟囔著。 「你還狡辯？」李月茹作勢欲打。 「好了，月茹，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小孩子哪有不打鬧的？又不是什麼大事。」張桂花拉住了李月茹的手。「小飛，快去洗個澡，嬸給你們做了新衣服。」 小飛見機趕緊腳底抹油，溜進屋去洗澡了。 「你對孩子也太嚴厲了。」張桂花埋怨道。 「就這樣還不讓人省心呢。」李月茹搖了搖頭。 「行了，你也知足吧。多好的兩個孩子。」 新衣服確實打扮人，小飛和曉芸穿上新做的花衣褲，剪裁合體的短袖收腰上衣裸露出藕節般的手臂，七分的低腰筒褲露出粉嫩的腳踝，腳上是半新的繡花女式布鞋，真是粉雕玉啄一般。 小飛穿慣了姐姐的舊衣服，對於這明顯是女孩子的花衣褲一點也沒有抗拒，非常開心。這倒是讓張桂花兩人省了不少口舌，剛才還發愁怎麼說服小飛呢，曉芸好像也覺得理所當然，沒有什麼不對。 小飛已經不記得上次穿新衣服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有新衣服穿當然是一臉的興奮，禁不住歡心雀躍。雖然衣服和姐姐的一模一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山裡的孩子理發不是很方便，經常是半年甚至一年才理一次，實在長了，就在家隨意剪一下，所以這裡的女孩子都留著長長的辮子，男孩子頭髮經常是亂糟糟的，甚至有的還紮著小辮，小飛也是，剛洗過澡，頭髮濕露露的垂下，還算柔順，鬢角的髮絲能夠的著下巴。 「小飛可真俊吶！」張桂花忍不住讚歎，「一如你媽當年的模樣，真是怪了，明明是男娃子，看來真是托生錯了。」 李月茹聽了這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只能無奈的一笑。 「來，小飛，看你這頭髮長的，嬸幫你梳梳，」說著把小飛拉到身前，拿下卡在頭上的梳子，仔細的把小飛頭髮從中間分開，用準備好的紅毛線紮了兩個羊角辮。 「嘻嘻，小飛可真俊，就像個小姑娘一樣，以後我就叫你妹妹，好不好？」曉芸笑嘻嘻的道。 小飛羞澀的低下頭，小臉紅撲撲的。 「你看，她們兩個真是一對姐妹花呀！」張桂花笑著對李月茹說。 「讓孩子為了我做出犧牲，我這做母親的，也太自私了。」李月茹還是心結難解。 「你呀，讓我說什麼好，只要你身體能夠好起來，就是兩個孩子最大的福氣了。」張桂花搖了搖頭道，「曉芸，可不許取笑你弟弟，你們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是很明白，你要記得，把你弟弟打扮成這樣是為了你媽媽，把你弟弟裝扮的越漂亮，你媽媽的病就會好的越快。」 小飛聽了這話抬起頭，大眼睛一閃一閃的，說道：「只要媽媽不生病病，就算把我打扮成醜八怪，我也樂意。」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張桂花點點頭，「曉芸，以後要好好照顧你妹妹吆。」 「嗯！」曉芸使勁點點太，然後又歡呼起來，「我有妹妹嘍！」 小飛的臉更紅了。 「好了，別鬧了，快去寫作業吧！」李月茹吩咐，「今晚咱們殺*吃，寫不完不許吃。」 李月茹三下五除二將一隻已經不怎麼下蛋老母*割喉褪毛，很快院子裡簡陋的廚房裡傳來了陣陣的香氣。 房間裡的小桌子邊，曉芸正專心的寫著作業，旁邊的小飛頂著兩個羊角辮，雙手托著下巴，也在認真的看著姐姐的書，不知道能不能看的懂。 「哇，好香呀！」小玲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探頭探腦的走進了院子，「大娘，做的什麼好吃的，饞死我了。」 「小玲啊，大娘一會正準備去喊你呢，你就來了，大娘殺了只*，你爸回來了嗎？叫他一塊過來吃飯。」李月茹對小玲說。 「他爸呀，半月二十天不見得能不能回來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城裡擺個小攤給人打個首飾，現在生意難做了，那些金店呀，什麼超市呀，都有賣金銀飾品的，都比他爸做的精美多了，現在找他的人越來越少了，還要躲避城管，掙點錢真難呀。」張桂花邊說邊手腳麻利的切著菜，「他爸也就這點手藝，還喜歡喝點小酒，離了這塊，日子可就難過了。」張桂花發著牢*，「你看你一個女人家，還要拉扯兩個孩子，就更不容易了。」 只聽到灶間辟里啪啦的炒菜聲，也不知道李月茹聽到沒有，反正是沒吱聲。 「小玲，寫完作業沒？沒寫完趕緊去屋裡寫，曉芸正做著呢，有不明白的正好讓曉芸教教你，做不完不許吃飯。」張桂花沉著臉吩咐小玲。 小玲噘了撅嘴，吐了吐舌頭，又衝她媽做了個鬼臉，就跑向了屋裡。 張桂花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玲看著挺機靈，就是學習不好，也不愛用功，為這沒少挨打，可成績就是不見漲，而曉芸就不同了，年年考第一，說不定以後能和村長家的兒子一樣，飛出*窩變鳳凰。 「啊，曉芸，你家這是來客人了，好俊的小姑娘，這是誰呀？怎麼和你長得這麼像？」小玲一進屋就看到了小飛，顯然是沒有認出來。 曉芸嘻嘻一笑，「你仔細看看她是誰？」 「咦，小飛藏哪裡去了？」小玲眼珠一轉，「難不成，她是小飛？」小玲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平常雖然見慣了小飛穿他姐姐穿小的衣服，就連自己有些穿小的衣服媽媽也拿給大娘讓小飛穿，但顏色都很淡的那種，可沒眼前這麼花哨，而且小飛平時經常弄得灰頭土臉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眼前的這個卻穿著一身嶄新的花衣褲，和曉芸的一模一樣，白白淨淨的，還梳著整齊的小辮，模樣兒也和曉芸一模一樣。 雖然穿慣了姐姐的衣服，小飛還是被小玲盯的不好意思了，雖然他對什麼樣的衣服無所謂，不過能有新衣服穿，仍然讓他非常高興，而且，張嬸也說了，打扮成這個樣子可以讓媽媽的病好起來，他當然不會反對了。 曉芸笑著點點頭，「以後小飛就是我妹妹了，你可不能欺負她。」 小玲走到近前，揪了揪小飛的小辮，笑嘻嘻的道：「小飛這一打扮，比你姐姐還漂亮，以後可不要到處亂鑽了，這麼好看的衣服，可不要劃破了，頭髮再長一點，姐姐給你梳個辮子，把姐姐的頭花給你戴。」 小玲家在村裡來說，因為她爸爸劉金耀會手藝，祖傳的，人稱銀匠劉，還是比較富裕的，像張桂花花從頭到腳的銀飾，就很說明問題了。銀匠劉常年在外，經常從城裡給小玲帶些小東西，像頭花呀，手鐲呀，項鏈呀等等，雖然多是塑料做的，不值幾個錢，但還是讓很多小孩子眼紅不已了，尤其是小玲的耳朵上還戴著一對銀匠劉親手打製的金耳環，這可是真金的，這裡的女孩子上學前都有穿耳朵眼的習俗，但能戴的起金耳環的幾乎沒有，能戴上銀的就不錯了，像曉芸雖然也穿了耳朵，卻沒有耳環戴，一直是穿著根紅絲線。 「好了，小玲，別鬧了，趕緊做作業吧，要不然阿嬸又要生氣了。」曉芸揮了揮書本說。 小玲撇撇嘴，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有幾個孩子在，加上小飛初著女裝，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自是不提。 夜朗星稀，李月茹看著熟睡的兩個孩子，小飛的頭上還翹著兩個羊角辮，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小飛烏黑柔細的髮絲，心裡還是有些歉疚，在十五瓦燈泡的黯淡燈光下，為小飛趕製了雙新的女式布鞋。 小飛一身的女裝出現在小山村裡，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驚訝，司空見慣一般，原因嘛，當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共就幾十戶人家，村這頭發生的事情傳到村那頭，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幾個小媳婦大姑娘閒極無聊還跟小飛打趣，說是要給俏小飛說個婆家，雖將小飛搞了個臉紅，也就是圖個樂子，都沒當回事，小飛更沒在意，不過卻文靜了許多，明顯對身上的新衣服特別愛護，生恐弄髒弄破了。 說來也怪，小飛扮成女孩後，李月茹的身體明顯一天天見好，大家都不由得對王婆的話深信不疑！而對李月茹來說，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兩個孩子，慢慢地她也不由得相信了王婆的話，接受了小飛讓扮女裝的事實。 秋收過後，天氣不再那麼炎熱，山中的氣候更是涼爽了幾分，小飛快要上一年級了，李月茹賣掉糧食及辛苦採集的山貨還有祖傳的一隻銀鐲子，湊夠了上學的錢，多餘的又扯了幾尺布為小飛添了身衣服，當然還是女裝。打算讓小飛女裝上學，只要孩子是那塊料再苦再累也要培養成材。 這天，李月茹和張桂花一邊話著家常一邊去忙著手中的活計，無非是家長裡短，村東誰家的豬產仔了，誰家的*被黃鼠狼偷了，閒聊間倒也不覺得手中的活計瑣碎。村南劉老三的婆娘領著她家胖呼呼的二丫朝她們走來，離著老遠就喊：「俺說月茹和桂花姐，真是一刻也不見你們清閒，可別累著啊！」 「呵呵，姐姐哪有你有福氣呀，看妹子您這富態模樣，任誰一看也會是有福人吶。」李月茹站起身打著招呼，「二丫也是越長越俊了，你這怎麼有空到這來了？」 劉老三媳婦拖著肥胖的身子，慢吞吞的走過來，呼嗤呼哧的喘著粗氣，肥碩的臉旁一對沉甸甸的水晶耳墜晃來晃去，將厚厚的耳垂拉得老長，「哎呀，不行，熱死俺了，容我喘口氣。」 李月茹順手遞給了兩人兩杯涼開水，說道，「你們先坐會，我去抱點柴火，曉芸快放學回來了。」 「俺這不是為了二妞嘛，都快六歲了，俺來請桂花大姐給俺家二妞穿上耳朵眼，她爹在城裡給二妞買來水晶的耳墜，等著戴呢，俺家二妞本來就長得好看，戴上這個不就更好看了！」劉老三媳婦炫耀的說道，只見她肥胖的手中放著一對精緻的水晶耳環，和她耳朵上掛得那款大同小異，仔細看看，其實就是玻璃製品。 張桂花是個熱心人，心靈手巧，有求必應，衣服不僅做的好看，而且舒適耐穿，銀匠劉也經常為村裡的女人們打造一些金銀飾品，張桂花的婆婆劉李氏則經常為村裡的女娃子扎耳朵眼，後來劉李氏上了年紀，眼花手抖，這活計就教給了張桂花，從三年前親手給自己的女兒穿過耳洞之後，近幾年來村裡的小姑娘的耳朵眼差不多都是張桂花穿的，大人們也都樂意來找張桂花，因為小孩子們都說她扎的不疼，而且耳朵眼好的快，最多兩個星期，新扎的耳朵眼就成能好利索。劉老三家的大女兒劉月，年齡和曉芸小玲都差不多，幾個小姑娘的耳朵眼都是張桂花親手穿的。 西邊紅彤彤的太陽映紅了半邊天，在張桂花準備工具的空擋，曉芸和小玲都已經放學回來了，還有去村口迎接姐姐的小飛，羊角辮，花衣衫，帶著淡淡的羞澀，俏生生的喊：「胖嬸好！」劉老三的媳婦為人很和藹熱情，孩子們都喜歡喊她胖嬸。 「孩子們放學怪早的，小飛可是越來越俊了，真不愧是姐妹倆，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胖嬸笑道，她也知道小飛扮女裝的原因，所以她口中說兩人是姐妹而不是姐弟，為的是避諱。 小飛這幾天被誇的多了，也不以為意。 「媽，你這是準備給誰穿耳朵眼呢？」小玲看到她媽拿著穿耳朵眼的工具走過來，隨口問道。 「呵呵，是你胖大嬸家二丫妹子，你劉叔從城裡給二丫買了耳墜，所以過來穿耳朵眼。」張桂花解釋，「沒事趕緊寫作業去吧，別在這裡瞎摻和。」 「不嘛，我們看完再去。」小玲賴皮道。 張桂花看到曉芸和小飛也湊了過來，無奈的搖搖頭，耳邊那對大大的銀耳環也隨之晃動個不停。 穿耳的工具是銀匠劉特意重新打制過的，都是銀製的，長長的兩根銀針，約莫有火柴棒粗細，大約四指長，一端非常銳利，其中一根尾端有個扁扁的針鼻，另一根尾端是一小部分是中空的。如果當時沒有耳環，可以將絲線穿過針鼻，銀針穿透耳垂直接將絲線拉過去即可，有耳環或者耳釘之類的則使用另一根銀針穿過耳垂，將耳釘或者耳環、耳勾的尖端插進中空的銀針尾端，隨著銀針順勢帶過耳朵眼，耳環就留在了耳垂上，當然，還要再抹些自製的藥膏在耳環針或者絲線上以及耳朵眼兩邊，可以止疼促進癒合，不會感染。 二丫是帶著耳環來的，張桂花就選擇了尾端中空的銀針，讓小玲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自己身邊，拿了兩粒綠豆，使用高度酒將自己的手指和二丫的耳垂、綠豆、銀針、耳墜掛鉤都消了消毒，將綠豆放在二妞的耳垂兩邊捻來捻去。 「媽，你拿著綠豆做什麼呀？」小玲歪著頭奇怪的問。 落日的餘暉下，小玲耳垂上輕輕搖曳的耳環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小飛瞇著雙眼，盯著小玲的金耳環，這一刻心裡充滿了羨慕，一陣風吹來，像是迷了眼，一扭頭，映入眼中的卻是桂花嬸耳朵上閃耀的銀光，以及姐姐臉旁飄蕩的那一抹如火的絲線。 「你又不是沒穿過耳朵，這就忘記了，怪不得學習不好，一點心都沒有，」張桂花瞪了了一眼小玲，「用綠豆捻一會，耳垂要穿的部位就變薄了，穿的時候就不會疼了，也不容易出血。」 小玲吐了土舌頭沒在說話。 「二妞，怕不，大娘扎的不疼，一會等大娘給二妞戴上耳墜，一定會很漂亮的。」張桂花一邊捻一邊說。 「大娘，二妞一點都不怕，你快扎吧，我都等不及了。」二丫嬌聲嬌氣的說。 「呵呵，這就好，小二妞都等不及了。」張桂花說著，將銀針在一個小小的瓷罐裡蘸了一下，銀針便塗上了一層薄薄的藥膏，放下綠豆，一手揪住二丫的耳垂，一手持著銀針，對準被綠豆捻薄了的耳垂中央，一下就穿了過去。 「二妞，疼嗎？」張桂花問。 「大娘，一點都沒覺得疼，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這就穿好了嗎？」二丫微微歪著頭問道。 「馬上就好。」張桂花說著，拿起胖大姐帶來的耳墜，將耳勾也抹了些藥膏，將耳勾的尖端插進銀針尾端，然後將銀針拉過耳垂，耳墜就掛在了耳朵上，張桂花又用銀針蘸了些藥膏抹在耳朵眼兩邊，然後又如發炮製了另一邊，一對耳墜就掛在了二丫的耳朵上，搖搖晃晃的，煞是好看。 「哇，嬸嬸，你太厲害了，我們的耳朵眼也是這麼穿的嗎？」曉芸拍著手喊道。 「當然了，要不然你們怎麼戴上的耳環。」張桂花收拾著東西說道，隨手遞給了二丫一面鏡子，「二妞，照一下好看嗎？」 二丫拿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搖晃著腦袋，笑嘻嘻的高興極了，伸手就想摸摸看。 張桂花一下就打開了二丫摸向耳垂的手，「記住了，千萬別用手摸，三天內盡量別碰到水，一般十天左右，最多兩周就長好了，在這期間，不能往下摘耳墜，不然耳朵眼還會長住的。」 胖大嬸道謝後就拉著二丫離開了。 小飛看著漸走漸遠的二丫耳朵上不住晃動的耳墜，想讓二嬸也給自己穿上耳朵眼好戴耳環，卻是不敢說，也怕大伙取笑。 小芸看著二丫穿好了耳朵眼戴上了耳墜已經離開，就準備去做作業，一轉身卻看到小飛目不轉睛的盯著遠去的二丫，看了看小飛光光的耳朵，眼珠一轉，拉了拉小玲，朝小飛噘了撅嘴，小玲看到小飛的樣子，就知道小飛肯定是羨慕了。 張桂花也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卻聽到小玲喊到：「媽，還有人沒穿耳朵眼呢，你怎麼能走啊？」 張桂花停下腳步，奇怪的問：「還有誰要來？」 (本文不定期更新，敬請期待！人氣旺多更哦） 小玲指了指小飛道：「當然是小飛妹妹呀，小飛現在也是女孩子了，怎麼能沒有耳朵眼呢？要不以後怎麼戴耳環呀？我還想讓小飛妹妹戴戴我的金耳環呢。」 張桂花一錯愕，看了眼小飛，想到：還真是疏忽了，小飛現在也是女孩了，穿上耳洞也沒什麼不對。「你們這幾個小傢伙，」張桂花笑著搖了搖頭，「說好了，要真給小飛穿耳朵眼，你的金耳環要借給小飛戴一個月，可不許耍賴。」 「當然了，小飛也是我的妹妹嘛。」小玲笑著點點頭。 正說著，李月茹忙完回來了，「這麼快就給二丫弄好了？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做作業？」 「月茹妹子，這不兩個孩子嚷著讓我給小飛也穿耳朵眼，我看不如也穿了吧。」張桂花笑著說。 「小飛？合適嗎？他畢竟是男孩子，長大了還是要恢復過來的，這不太好吧？」李月茹又有些猶豫了。 「媽，小飛現在可是女孩了，女孩子怎麼能不穿耳洞呢？」曉芸看媽媽沒直接答應就不樂意了。 「是呀，要變就變徹底，留頭剩尾的算什麼呀？小玲他爸說，現在城裡都流行男孩留長髮戴耳環了，你怎麼還這麼落後呀。」張桂花責怪道。 「好了，好了，隨便你們吧。」李月茹禁不住幾人的勸說加責備，「我去做飯，由的你們折騰吧。」 「好耶！」小玲和曉芸擺出了勝利的姿勢。 「小飛，快過來，嬸要給你穿耳洞了。」張桂花招呼小飛。 小飛捂著耳朵，羞澀的扭著身子，雖然充滿了渴望，恨不能馬上也戴上耳環，卻不好意思走過去。 小玲和曉芸一人扭著小飛的一條胳膊，就把小飛拉了過去，小飛半推半就順勢坐在了張桂花身邊的凳子上，小臉紅紅的，也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興奮而導致。 小玲側著腦袋小心的把自己的金耳環摘了下來，放在了銀針旁邊。 「小玲，你真的要讓小飛戴你的金耳環嗎？」曉芸驚訝的問。 「當然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小飛也是我的妹妹呀！戴戴我的耳環有什麼呀？又不是送給小飛。」小玲得意的道，「你扎耳朵眼的時候不也是戴的我的耳環嗎？」 小玲比曉芸早一年穿的耳洞，所以曉芸穿的時候也是借用的小玲耳環，不過當時小玲可不是自願的，而是張桂花做主的。 張桂花笑著聽兩個孩子鬥嘴，手上卻一點都不耽誤，仔細的把剛才用過的銀針等東西消毒，用綠豆細心的把耳垂中央要穿孔的部位捻的薄薄的，麻麻的，蘸好藥膏對準位置一針穿過，將小玲的金耳環拉開，較細的一端插進銀針尾端，帶著耳環拉過耳垂，金耳環就穿過了耳朵眼，將耳環重新捏圓，兩隻小巧的金耳環就這樣穿過小飛的耳垂戴在了耳朵上，張桂花又仔細的塗了些藥膏在耳朵眼兩邊，小心的轉了轉耳環，使藥膏進入耳朵眼內部，這能夠促進止血，防止感染，早日癒合。 「好了，小飛，好看嗎？」張桂花遞給小飛鏡子。 小玲一把抓過鏡子，放在小飛眼前，「快看看，小飛妹妹，真是太俊了。」 小飛羞澀的低著頭，感受著耳垂上掛著的耳環微微的晃動，一陣陣的興奮讓他忍不住朝鏡子裡看去，剛剛還在小玲姐姐耳朵上的金耳環這一刻卻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新扎的耳洞，一點都不覺的痛，抹上的藥膏反而帶來絲絲的涼意，那閃耀的金光，那齊眉的劉海，那朝天的羊角辮，那花花的衣衫，哪裡還有一點從前回頭土臉的樣子，鏡子中分明就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這一刻，小飛一陣困惑，難道自己原本就是小女孩？ 「小飛，記得不要用手隨便碰耳環，平時要小心不要掛到耳環，三天內不要碰到水，金耳環最養耳朵了，有個七八天也就好個差不離了，以後有了耳洞就和姐姐一樣是個女孩子了，要好好聽話，可不能再像個皮猴子一樣，弄得髒兮兮的，記住了嗎，小飛？」張桂花拍了拍小飛瘦小的肩膀，順便幫小飛整了整衣服，囑咐道。 「嗯，謝謝嬸，我知道了。」小飛的聲音像蚊子在哼哼。旁邊的小玲和曉芸看到小飛窘迫的樣子，樂的哈哈大笑。 「嘻嘻，小飛好漂亮哦，戴上金耳環，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太好玩了。」小玲摀住肚子笑著說道。 「不許取笑小飛，要有個姐姐的樣子。」張桂花板著臉對小玲說。 小飛卻已經羞得轉身朝屋裡跑去了。 小玲和曉芸鬧夠了，也跑到屋裡一起做作業，小飛終是耐不住寂寞，悄悄的湊了過去，一起看書寫字，小飛看著小玲空空的耳洞不好意思的問道：「玲姐姐，我戴了你的耳環，你的耳洞怎麼辦呀？」 小玲輕輕一笑，說：「沒事，我的耳朵眼穿了好幾年了，早就長好了，我還有對銀耳環呢，吊著兩片小樹葉，可漂亮了，回頭我戴那個，等你的耳洞長好了，咱們換著戴。」 「小玲，你太偏心了，都捨不得讓我戴一下，你看看，我耳朵上整天穿著根紅毛線，哼！」曉芸放下筆，拉了拉耳垂上飄著的紅絲線，不滿的說。 「誰讓小飛是我妹妹來著，你要是叫姐姐我也給你戴，小飛長大了要嫁給我的。」小玲得意的道。 曉芸吐了吐舌頭，「羞不羞，這就想找婆家了，小飛可不是真女孩，要嫁也是你嫁給他才對，到時你可是要叫我姐姐的吆。」 「哼，小飛就是要嫁給我，氣死你，耳環就是不讓你戴，你就眼紅吧。」小玲氣呼呼的說。 「不戴就不戴，一會不許抄我作業。」曉芸也賭氣道。 小飛趴在桌上，兩手托著下巴看著兩人鬥嘴，樂呵呵的，誰也不幫。 李月茹繫著圍裙走進來，無奈的搖搖頭，幾個孩子吵吵鬧鬧慣了，一會自然和會好如初，「好了，好了，開飯了，剛煮的玉米餅子，新醃製的辣椒黃瓜蘿蔔條，小玲一塊兒吃，趕緊的收拾東西，吃完飯接著做作業。」 「好耶！」幾個孩子一陣歡呼。 「哎呀，小飛真的戴上耳環了，還怪好看的。」李月茹驚訝的說。 「大娘，剛剛我媽給小飛紮了耳朵眼，我把我的耳環借給小飛妹妹了，媽媽說新穿的耳洞戴金耳環長的快。」小玲現寶的說道。 李月茹摸了摸小玲的腦袋說：「真是好孩子，那就借你妹妹戴幾天吧，等小飛的耳朵眼長好了再還給你。」 「大娘，才不著急哩！我還有銀耳環可以戴，小飛妹妹戴著比我好看多了，多戴幾天吧。」小玲笑嘻嘻的看著小飛說。 「媽，小玲看上小飛了，要把金耳環給小飛當信物哩，長大了準備嫁給小飛呢。」曉芸嘿嘿一笑說。 「曉芸你不要亂說了，人家哪有說過。」小玲著急的辯解。 「呵呵，好了，小玲這麼漂亮的姑娘，還不知道將來哪家有福氣哩，要真是小飛就好嘍。」李月茹看著明眸皓齒，精靈古怪的小玲打趣。 「大娘，不來了，您也取笑我。」小玲搖著李月茹的手臂說。 正說話間，張桂花走了進來，「這麼熱鬧，這是做啥呢？ 「呵呵，沒啥，這不正準備讓幾個孩子吃飯呢，剛才還沒謝謝你呢，你也是，怎麼把小玲的金耳環讓小飛戴上了？弄丟了咋辦？」李月茹婉爾一笑道。 「看你說的，小飛不也和我的孩子一樣？前一陣子小飛扮女裝，總覺得少點東西，今天要不是這兩個小傢伙，也沒想到要給小飛穿耳洞，現在這個樣子才像個女孩子嘛，他現在既然是女孩子了，怎麼能沒有耳環呢？放心吧，丟不了，我把金耳環給小飛戴上後，在小飛的耳垂後面彎了個勾，掛在耳環另一端了，保證掉不了的，讓小飛先戴著就是，小玲還有銀耳環可戴呢，不用擔心，再說了，金耳環養皮肉，新穿的耳朵眼有個七八天就長好了，比穿絲線好的快，而且可以把耳朵眼墜大一些，方便以後戴耳環呢。」張桂花笑著說。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也一塊在這裡吃吧。」李月茹說。 「正好，小玲他爸剛才回來了，我炒了幾個小菜，天又熱，咱們在院子裡拼桌吃吧。」張桂花笑道。 「爸爸回來了，太好了！」小玲高興壞了，興奮的朝自己家跑去。 李月茹和張桂花相視一笑，各自去張羅了。 兩家隔牆而住，不一會就在門口擺好了兩張桌子，簡單的菜餚：麻汁豆角，涼拌茄子，醋溜土豆絲，山菇炒肉，醃辣椒，醃黃瓜和蘿蔔條，李月茹又炒了個野山藥，玉米餅子加玉米粥，兩家人其樂融融，月亮升起來了，照的如同白晝，小飛晃動的金耳環不時映入幾人的眼簾，小玲重新戴了副銀耳環，扭絲耳環上吊著一對小巧玲瓏的銀葉子，隨著秋風搖來晃去，煞是迷人，李月茹看著幾個孩子，心裡一陣滿足。 「大兄弟，麻煩你把這個東西幫我打兩副耳環。」吃完飯李月茹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卻是一個明晃晃的銀鐲子，「我也就剩這點東西了，以前有些家當都賣了給那個死鬼治病了。」李月茹歎氣道。 「你看你，快收起來，留著以後給孩子們吧。」張桂花攔著，「不是說了嗎，讓小飛先戴小玲的，你這是做什麼？」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總不能虧了曉芸不是，快讓大兄弟拿著吧，」李月茹不肯收回。 張桂花沒辦法，「好吧，回頭讓孩子他爹好好打兩副漂亮的耳環給兩個孩子。」 「嗯，放心吧，下次回來給你，大約一個月左右吧。」銀匠劉話不多，自顧自喝著小酒。 果然如同張桂花說的那樣，小飛的耳朵眼七八天的時候就已經長的差不多了，當然期間又抹了幾次那種藥膏，十來天的時候，耳朵眼已經完全長好了，不過依然戴著小玲的金耳環。 [發表時間：2011/1/3 16:13:29] 金秋十月了，今年開學晚，小飛要上一年級了，山村的學生少，老師也少，臨近幾個村的孩子在一塊上小學，僅有的幾個老師都是民辦老師，一個正式的是校長，不過也快退休了，都是附近村裡的人。為了小飛能順利上學，李月茹和張桂花特意去拜訪了校長，說明了情況，都是鄉里鄉親的，情況也早就聽說了，所以校長挺痛快就答應讓小飛女裝上學。 解決了一大難題，李月茹節衣縮食又扯了幾尺布，為兩個孩子做了秋冬穿的新衣服準備好了上學的東西，銀匠劉也把耳環打好了，兩副耳環一模一樣，圓圓的，直徑大約一點五公分的樣子，銀閃閃的環面上還雕刻著精美的蘭花，非常漂亮，小飛和曉芸高興壞了，一人一對，銀耳環接著就戴在了兩個孩子的耳朵上，小飛把金耳環還給了小玲，曉芸也終於不用總是穿著絲線了，看著兩個孩子高興的樣子，李月茹也是一陣欣慰。 隨後，小飛開始了自己的小學生涯，六七個村子，總共十個一年級小學生，六女四男，山村裡的孩子都很單純，小飛漂亮乖巧的模樣很惹人喜歡，學習好愛幫助人，尤其是和幾個女同學關係都很好，後來從二狗子嘴裡傳出小飛男扮女裝，不過幾個女生已經接受了小飛的樣子，怎麼也不肯相信，就是遭到幾個男生的取笑，幾個女同學也是一致動口甚至動手，把幾個小男生搞得服服貼貼的，再不敢針對小飛，好在老師們也比較體諒小飛，特許小飛使用老師的專用廁所，這一措施，還讓眾孩子們羨慕不已，時間久了，大家都習以為常，不自覺的就把小飛當成了女孩子，小飛和曉芸學習都很好，經常是雙百，年年得第一，很受老師和同學們喜歡，而小飛也越來越漂亮，和姐姐幾乎一模一樣，漂亮的臉蛋，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銀耳環，花衣褲，要不是個子有點差別，幾乎難分彼此，李月茹終於重新找了個婆家嫁了，不過對方是倒插門，臨村的劉大腦袋，三十多歲的光棍，孤家寡人，父母雙亡，因為家裡窮，娶不起媳婦，所以也沒啥要求，人也老實，肯吃苦，很符合李月茹的要求。隨著劉大腦袋的到來，小飛家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 李月茹不用那麼勞苦，身子骨也得到了很大改善，不知道是因為有人照顧了，還是因為小飛扮女裝的原因，不過村裡人比較迷信，大都還是認為是小飛的原因，因此，村裡人聊起天來，說到此事，都還說，小飛要是早扮女孩，或許大壯也不會死，聽到這些傳言，李月茹心裡最後一點顧慮也煙消雲散了，為了不再產生悲劇，決心讓小飛扮女裝進行到底，這不，又給小飛添了幾身新衣裙，還有幾件不值錢的首飾，甚至連城裡小姑娘貼身穿的小背心，內褲睡衣等等都買了，看到城裡賣得說是用來包奶子兩根帶的東西，城裡女人流行穿的叫做胸罩的東西都差點買了，幸虧人家一問，說還沒長那玩意的小孩子戴什麼呀，李月茹才作罷，人家讓李月茹買了用，她自己卻是怎麼也捨不得。現在李月茹特別喜歡聽人家誇小飛漂亮，一說像個女孩子，她還會特意糾正一下，說小飛就是個女孩子，是她的二丫頭。搞得張桂花都說李月茹要走火入魔了，其實是李月茹害怕，害怕再失去這個幸福的家，所以，為了給兩個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學習條件，小飛扮女裝既然能保障這個家的幸福，她真的希望小飛能過得開心，別的女孩有的，小飛也會有，別的女孩子沒有的，她也盡量讓小飛有。所以，生活條件改善後，李月茹更是把小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長長的頭髮換著花樣梳，甚至還買了些便宜的化妝品讓小飛使用，而曉芸是沒有這個權利的，好在曉芸越來越懂事，明白小飛扮女孩原委，雖然羨慕小飛，也只是藏在心裡，從不和小飛爭什麼。李月茹還請張桂花把小飛的眉毛修的極細極細的，彎彎的，再用眉筆輕輕一描，水靈靈的大眼睛，皓齒紅唇，髮髻銀環，那真叫一個漂亮，比城裡小姑娘還漂亮，惹得曉芸和小玲都羨慕不已。更甚者，為了讓小飛更像女孩子，防止小飛向男孩方向發展變化，還給小飛服用山裡婦女常用的一些調經催奶的中藥，村裡老人說，這些方子男人常用，也會變成女人一樣的體型，從前有個唱戲的青衣就吃過這些，那體態真叫一個婀娜，那聲音真叫一個動聽，就算平時不登台化妝，也是方圓百里聞名的大美人，任誰也不敢相信他是一個男人，聽說後來被一個土匪頭子相中了，抬到山裡，還弄了個笑話，洞房時才發現是個帶把的，所以為了小飛更像個女孩，也為了自己不被剋死，劉大腦袋也不辭辛苦跑到山裡給小飛採藥，尤其是野葛根、野山豆，這兩樣東西山裡特別多，在一九五幾年的時候，連續幾年大旱，山裡人為了充飢可沒少吃，結果，災荒是度過了，好多吃這東西的不管男孩還是大老爺們，都像女人一樣長了一對大奶子，好多年都縮不回去，人們才知道這些東西的作用，如今劉大腦袋不知怎麼聽說了，就弄來讓小飛當零食吃，還搞了猴骨、一寸短、縮筋草等熬藥讓小飛泡腳，說是以後能有一雙小巧玲瓏、柔若無骨的天足，女孩子的腳長的太大了可不好看，泡過之後就用布條裹纏，當然不是為了纏三寸金蓮，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流行金蓮了，城裡人都時興穿高跟了，又尖又瘦，特別好看，所以李月茹也把小飛的腳裹纏的尖尖瘦瘦，覺得這樣好看，而且邁不開大步，*股也會跟著自然的擺動，很有女人味，李月茹覺得小飛越來越像年輕時的自己，這一來，小飛在沒有了一點男孩子的樣子，幾年來小飛的身體悄然的發生著改變，因為這些特殊照顧，十二歲的小飛上四年級了，僅比十五的曉芸矮上那麼兩三公分，因為藥物食物的雙重作用，居然真的如同十三四的少女一樣開始發育，並且能夠和曉芸有的一比了，甚至發育的程度比曉芸還要明顯，尤其是微微隆起的胸部，身材日顯窈窕，相貌體征、聲音體態、動作語言等等，無不彰顯小飛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孩子，任誰也不會認為小飛是個男孩子，和曉芸更加像一對雙胞胎姐妹花，不過現在好區分了，更漂亮的肯定是小飛，這讓張桂花也異常驚奇，沒想到小飛扮成女孩後，幾年下來，居然真能像個真正的女孩子一樣發育，雖然覺得奇怪，也只是認為小飛體質的原因，大一些可能就好了，一點也沒懷疑是李月茹的原因，雖然經常見到她熬中藥，也只是想當然的認為是李月茹用來補身體的，渾沒想到是用來讓小飛朝女孩發展變化的。 就在小飛越來越像女孩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導致後來出現了慘劇，讓小飛痛不欲生。 李月茹懷孕了，這對劉大腦袋來說，是一件大事，事關傳宗接代的大事，而對小飛和曉芸來說，意味著要不久多個弟弟或者妹妹了，劉大腦袋拼了命的幹活賺錢，把李月茹照顧的無微不至。 小飛和曉芸放假了，小飛小學畢業，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縣城第一中學，曉芸也已極為優異的成績考取縣重點高中。就在這時，臨近產期的李月茹病了，大病，憋喘、浮腫，到縣醫院做了檢查，大夫說李月茹風心病、妊娠高血壓，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先天性心臟病，母子都非常危險，需要馬上住院治療，但是高昂的醫療費讓劉大腦袋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回家的路上，同樣是在小飛降生的地方，李月茹早產了，然後大出血、心衰、失血性休克、循環衰竭死亡，生下個男孩，口唇青紫，不到一刻鐘便夭折了。 曉芸和小飛得知這一結果悲痛欲絕，幾天來，劉大腦袋都一言不發，在村裡人的幫助下為李月茹兩人辦完了後事，小飛和曉芸仍沉浸在深深的哀痛之中，這天劉大腦袋趁曉芸不在，突然瘋了一般毆打小飛，嘴裡喊著：「都是你這掃把星害死了我的兒子！」直把小飛打得遍體鱗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最後更是一腳踢到了小飛的襠部，小飛當即慘叫一聲昏死過去，氣息全無，劉大腦袋以為出了人命，硬拖著聽到動靜回來的曉芸，連夜逃跑了，從此兩人音信皆無。村醫看過小飛的傷情後，歎了口氣說：「盡人事聽天命吧，恐怕熬不過三天。」開了幾副中藥，抹了些跌打藥膏。 小飛的睪 丸被踢碎，渾身是傷，躺在小玲的床上，心疼的張桂花和小玲一個勁的掉眼淚，氣的張桂花直罵劉大腦袋狼心狗肺，事以至此，也只能祈求李月茹地下有知，保佑小飛脫離危險。 小飛當夜就發起了高燒，胡話不斷，陰 囊腫的像皮球一樣，紅裡透亮。張桂花按照村醫的吩咐熬藥灌藥換藥，幾天幾夜沒合眼，或許是真的感動了上蒼或者是李月茹保佑，小飛終於醒了過來，燒漸退，腫漸消，一天天好了起來，興奮的小玲手舞足蹈。 小飛沉默了許多，消瘦了許多，原本的鵝蛋臉變成了瓜子臉，傷好後，經常一個人去爬山，在山上一呆就是一整天，好在山裡長大的孩子都對大山很熟悉，山上不缺吃的，山栗子，山葡萄，野山藥豆，山核桃、黃精、茯苓、玉竹、百合等等，倒是不難發現，有時候小玲也會陪著去，小玲沒考上高中，張桂花打算近期送小玲到城裡一個遠房親戚家裡學做裁縫，也好有門手藝。 小飛無可避免的輟學了，張桂花一家能收養小飛就算不錯了，山裡人家，畢竟還是比較窮苦的，多一張嘴，要多付出許多的艱辛，小玲走了，按照張桂花的意思，去城裡學做衣服，據說學的好的話還有機會進服裝廠做工人，那可是一份體面的工作。 小飛顯得更孤單了，看著小飛孤苦的模樣，張桂花也沒有辦法，只能慢慢地開導，小飛畢竟還小，出去啥也做不了，能在家裡幫把手就不錯了，她現在只是希望小飛能夠挺過這次打擊。 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片大大的平台，住著一戶人家，已經不知多少幾代了，房子曾經不少，現在卻只有一個老太太，童顏鶴髮，至於為什麼孤零零的住在半山腰上，誰也說不清了，傳說從明朝的時候就有人住在這裡了，都說是太極傳人，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曾經有附近村裡的混混之類的來偷東西，沒一個能全身而退的，都服服貼貼的做幾天苦力才能垂頭喪氣的回去。據說清朝那會，這裡可熱鬧了，都是來拜師學藝的，山下的村子也是從那時候形成的，解放前還是大地主，山下的土地都是他們家的，誰想沒等到解放就自動分了土地，譴散了傭人和錢財，村裡人都得了好處，所以後來文化大革命時期也沒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只是這戶人家人丁不旺，一直是一脈單傳，到現在更是孤苦零丁，子嗣皆無，靠著半山腰的幾小塊土地，自耕自種，也常去村裡用野味、藥材之類的和大伙交換點日常用品，所以和村裡人也都熟悉，小飛也認識，每次見面小飛都喊她老奶奶，而老奶奶也會掏些山裡的稀罕物送給孩子們。 小飛現在每天天不亮就來到這半山腰，因為他發現一個秘密，住在這裡的老奶奶每天天濛濛亮就開始在房前比劃著什麼，手和腳都像是在畫圈，一直到太陽初升，時間長了，小飛也跟著比劃，看著老奶奶練完就偷偷溜走，一直到半年後，老太太比劃完，把小飛叫過來問：「小傢伙，學的怎麼樣了？」小飛才明白，敢情老奶奶早就知道自己躲在一邊偷看了。 小飛沒敢說什麼，當即把偷學的東西比劃了一下，小飛原本就極為聰慧，倒也學的似模似樣，老太太看了也挺高興，校正了幾個動作，詳細的解說了要點，仔細教了幾天。告訴小飛道：「你這孩子能學會這個也是緣分，本來是適合女子學習，但你現在是個例外，主要是個健身的作用，你也別奢望有啥大用處，原本我是想把這點東西帶進棺材裡去的，看你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小小年紀就父母雙亡，本來你也活不過十八，看你很有毅力很有恆心，索性就成全了你，希望你以後珍愛生命，不管遇到多大挫折打擊都要好好活著，」老太太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這孩子陰氣太盛，比女子尤有過之，對男孩來說，陰陽嚴重失調，也就是遇到了我，還有些希望，你學的這些東西，也可以說是救命用的，屬於太極的分支，名為太極陰陽手，專為女人而設計的，講究以柔克剛，以陰制陽，還可以生陰化陽。人講究陰陽平衡，水乳相融。陰陽失衡則病。陰盛而陽衰，陽盛而陰衰，長此以往，則會導致陰陽格拒而調亡，你現在便是這種情況，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努力練習，調理陰陽，你現在陰氣太盛，所謂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利用陰陽可以互生的道理來進行調整，每天天將亮未亮之時乃一日之內陰氣最盛之時，太陽初升陽氣漸長，就利用這段時間，吸陰納陽，促進陰氣轉化，旁邊平台下的山澗裡，生長著大量的黃精百合玉竹黃芪等等，可以滋養陰氣我這裡還有些菟絲子野山參可以補充陽氣，以之為食，中醫講究補腎陽要少火生氣，就是這個道理，而腎陽統管一身之陽，勤練不掇，終會陰陽平衡，融匯貫通，擺脫陰盛格陽之局，使得身體健康，柔韌有加，美中不足的是，你身體受過嚴重傷害，雖然通過修煉使得陰陽互生能夠做到陰陽相衡，畢竟是有陰氣轉化而得，自然會帶有一種陰柔之美，要是個女孩子就會增添許多嬌媚之色，對於你而言，想要擁有男子的壯碩是沒有可能了，只能擁有一副嬌軀，像現在這樣做個女人裝扮倒是個美人坯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相信你會找到樂趣的，人生，並不僅僅是男女之間那點事，而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好好把握吧！」老太太說了這一大通話之後便不再言語，小飛聽的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好在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很快就沉浸其中，每日勤修苦練，總覺得有股清涼之氣隨著自己的比劃在身體裡流轉不休，很是舒服，讓人著迷。 小飛自從四年級開始泡了一年腳後，總覺得自己的腳後筋好像短了一截，平時走路翹著腳尖才舒服，後來家中慘變，傷好後還一直是那樣，爬山很費勁，每次腳踝和小腿肚都被腳後的大筋扯得又痛又麻，需用裹腳布連腳帶小腿纏得緊緊得才不那麼難受，下山反而覺得特別舒適，好在村裡老農都習慣打綁腿，也沒人在意小飛的裝束，就這樣每日上下山，無形中卻使得腳丫變得更加尖瘦小巧，小腿修長纖瘦，渾身沒有一點肌肉，練習太極散手之後，雖然仍覺得平著腳走路彆扭，但已經漸漸做到掂著腳也能夠健步如飛，行走自如，即使上山也沒那麼痛苦了。在平台旁的山澗裡，小飛不僅找到了老太太說的那些藥材，還發現了大量的野山藥，野葛根，野山豆，看到這些東西，小飛就想起了媽媽，這些東西都是媽媽常讓自己吃的，甜中略帶苦味，小飛非常喜歡。所以小飛平時練功就吃老奶奶說的那些藥材，沒事就挖些野葛根野山藥在山泉裡洗洗，採些野山豆點把火燒一燒當零食吃，殊不知，這些東西都含有大量的植物雌激素，加之小飛本身因傷喪失了雄激素來源，最近又修煉了太極散手調理陰陽，這一來，使得小飛更加女性化，聲音婉轉動聽，長過腰際的秀髮細軟垂順，皮膚細膩水靈富有彈性，胸部的隆起更加明顯，行走間開始跳動，使得小飛覺得懷裡像踹了兩隻小兔子，同時，腰肢變得更加纖細，*股卻日漸豐碩挺翹，一點點向著女人的體態發展。張桂花仍然把小飛當女孩子來打扮，因為家裡只有小玲的衣服，讓張桂花暗暗奇怪的是小飛的變化，十三歲的小飛就已經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容貌和身材都比當年的李月茹還要漂亮的多，就是現在的小玲和曉芸也不能與之比肩，張桂花還特意做了棉質小背心給小飛穿，包裹住豐滿的乳 房，以免影響活動。 就在小飛的生活重新走向正軌，小玲家又出現了變化，銀匠劉生意不好，不知怎麼就染上了賭博，把家裡僅有的一點存錢都輸了個精光，輸了就跑回來喝酒，喝醉了就打罵張桂花和小飛，就連張桂花陪嫁的值錢物什都被銀匠劉賣光了，現在張桂花的銀耳環、項鏈、手鐲等等全都沒了，一個人維持著整個家，一點也沒了從前的氣質風雅，生活日漸落魄，要不是張桂花死命攔著，說是李月茹最後的遺物，小飛耳朵上戴的銀耳環也保不住了。 再後來，銀匠劉借了點錢又去了濟南，幾個月後回來時衣冠整齊，就像有錢人一樣打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張桂花道歉，說在大城市裡找了份工作，以後好好做人，張桂花終是原諒了銀匠劉，銀匠劉說，他現在在濟南一家大酒店工作，忙不過來，回來找幾個人去幫忙，小姑娘最好，不累賺錢多，張桂花沒想別的，認為這是好事啊，張羅著讓銀匠劉帶走了二丫，小飛，二狗子，還有一個叫劉弟的小姑娘，不過臨走前張桂花把小飛的銀耳環摘了下來，在耳朵眼裡穿了根紅絲線，她怕銀匠劉把小飛僅有的一點思念給搶奪走，等以後再還給小飛。 銀匠劉確實在一家三星大酒店碰到了份工作，幫著酒店外運垃圾、幫著運菜拉水等體力活，剩飯管夠，他腦子還挺靈，發現洗盤子洗碗摘菜洗菜都是服務員干，還給不少工資，給老闆一說，想找幾個小孩子把這活給包了，要求的也不高，老闆一聽覺得挺划算，就答應了，所以銀匠劉才會回家招募小孩子來幹活。 山裡的孩子倒是能吃苦受累，這活雖然累點，可吃的還算好，剩飯剩菜隨便吃，所以孩子們還能忍受，當第一次發錢時都興奮的不得了，當然，這些錢都已經被銀匠劉扣了大部分，小孩子哪裡見過那麼多錢啊，小飛因為有些水土不服病了很長時間，瘦了很多，錢也全給扣了，說是白養他一年的利息，銀匠劉得了錢大部分拿去做了賭資。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小飛的病好了，依然很瘦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雖然幹活很累，依然偷偷的在廚房後堅持練習太極，這裡有間存放雜物的小屋，很少有人過來，這天，小飛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練習，卻聽到雜物間傳來嚶嚶的啜泣聲，因為天色比較暗，小飛心裡害怕躲在一邊沒敢過去，直到天漸亮，悄悄湊過去一看，雜物間裡用鐵鏈綁著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套裙，看上去也就比曉芸姐大不了兩三歲。 「姐姐，誰把你綁在這裡了，我能幫你嗎？」小飛問。 「啊！你，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女孩驚恐的問。 「姐姐，我叫小飛，在這裡干雜活的，你餓不餓？我這裡有饅頭。」小飛每天練功過後都會覺得餓，所以每天早上都會隨身帶點吃的。 「你幫不了姐姐，姐姐被壞人關起來了。」說完，也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啜泣。 小飛看到大姐姐被人用鐵鏈鎖住了腳踝，雜物間門破了個大洞，小飛剛好能鑽進去，小飛想了想還是離開了，不過一會又轉了回來，拿著自己的水杯，從門洞裡鑽了進去。 「姐姐，喝點水吧，你一定渴了。」女孩倚牆而坐的，嘴上有些乾裂。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讓我死了算了。」女孩頭髮散亂，雙眼無神。 小飛想了想說：「以前的時候我差點被人打死，傷好了以後，碰到一個老奶奶，她對我說，以後不管遇到再大的挫折打擊，都要好好活著，要珍愛生命，我不是很明白，但我想姐姐你一定清楚，你現在的遭遇和我那時候差不多，千萬不要放棄，你會好起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飛的話起了 作用，反正是被綁的女孩吃了東西喝了水，氣色看上去好了一些，在兩人斷斷續續的交談中，小飛得知大姐姐叫趙紫嫣，很好聽的名字，因為生活所迫出來打工，她們本村的三個人一起來到濟南，一開始被壞人騙了，差點被拐賣，幸好趙紫嫣比較機靈，幾人僥倖逃脫了魔爪，機緣巧合趕上這家酒店招收服務員，因為她們三個女孩都長得很漂亮，身材又好，就都通過了面試在這家酒店當服務員，發制服，管吃管住，每月八百，雖然錢不是給的特別多，但趙紫嫣非常滿足，平時也花不了幾個錢，也就是買幾雙絲襪內衣洗潚用品之類，她把每個月的錢都存起來，攢多了就寄回家，但同來的兩個好姐妹被大城市的花花世界迷了雙眼，漸漸的愛慕虛榮，花錢大手大腳，整天想著如何打扮，如何賺錢，酒店本身就是個大染缸，什麼人都有，很多客人都喜歡動手動腳，一擲千金的豪客並不少見，但趙紫嫣一直潔身自愛，守身如玉，但另兩人被鈔票迷失了本性，很快就墮落了，兩人曾經想拉著趙紫嫣一起下水，被她嚴辭拒絕了，並勸告兩人好好工作，但她們根本不聽，三人漸漸疏遠，就在前不久，一個長來酒店的有錢公子哥看中了趙紫嫣，幾經誘惑沒能得手，打算用藥迷暈趙紫嫣強行成就好事，好在那兩人得知此事後，還念點姐妹情份，偷偷告知了趙紫嫣，趙紫嫣想辭職不幹，卻被禁止出去酒店，那紈褲公子沒能成其好事，惱羞成怒，買通大堂經理，把她關在了這裡，準備餓上幾天，好讓其屈服。 小飛聽了紫嫣姐姐的遭遇，也無可奈何，說道：「放心吧，姐姐，我偷偷的送東西給你吃。」 趙紫嫣含淚點點頭，被鐵鏈綁住，想逃也逃不了，「小飛妹妹，謝謝你了，你可要小心點，被他們發現了會連累你的。」 「放心吧，姐姐，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多保重，我先走了，中午我再來看你。」小飛 說。 「那個，一會你幫我拿點紙來好嗎，我想，我想解手。」趙紫嫣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的。」小飛鑽出門洞小心翼翼的跑了。 一會拿了一小卷紙，還有一個洗刷乾淨半新的痰盂悄悄的回來。 「姐姐，你用這個，用完了藏在裡面，別被發現了，下次來我幫你倒掉。」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小飛辦事說話已經考慮的很周到。 就這樣，一連兩天，小飛忙完活就偷偷的跑來看紫嫣姐姐，兩人也漸漸的更加熟悉了。這期間，有人來看過趙紫嫣，看趙紫嫣有氣無力的樣子仍然咬著牙不開口，又罵罵咧咧的走了。 「姐姐，這個樣子總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去找警察吧？」小飛說。 「沒用的，他們有錢有勢的，而我們什麼都沒有，我見多了**待的姐妹，最好都是不了了之，有時候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趙紫嫣搖搖頭，「再等等看吧，他們不敢弄出人命的，熬過去就好了。」 一時間兩人一陣沉默，瀰漫著悲傷的情緒。 「姐姐，天無絕人之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小飛說話，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三四的孩子。 趙紫嫣看著眼前有著清純的面孔，垂到腰際的長髮，充滿活力的小飛，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小飛，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女孩，又漂亮又懂事，出門在外，平時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看你，太瘦弱了，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注意可不行，要再長高一些，豐滿一些，就更漂亮了。」趙紫嫣笑著說，「姐姐也是一個人孤身在外，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可以互相照顧，互相扶持，姐姐脫離此難，一定會好好謝謝你。」 「姐姐不要這麼客氣，小飛也好想有親人呢，你能做小飛的姐姐，小飛實在是太高興了。」小飛看來是真的很激動，居然留下了興奮的淚水。 「不要哭嘛，小飛，我們應該高興才是。」趙紫嫣拍了拍小飛的頭，柔聲道。 「我是高興的流淚了，」小飛擦了擦眼淚說，「姐姐，其實，其實小飛有個秘密一直沒告訴你，既然現在你是小飛的姐姐了，自然不能再瞞著你了。」 「呵呵，誰都會有些小秘密，你覺得可以告訴姐姐的話，就讓我們姐妹一同來分享你的秘密好了。」趙紫嫣也很 好奇究竟是什麼秘密讓小飛如此鄭重其事。 「姐姐，其實，小飛並不是，不是，不是……」小飛低著頭，手搓著衣角聲音越來越小…… 「小飛不要緊張，一切有姐姐呢。」趙紫嫣安慰著小飛。 小飛鼓足勇氣說：「姐姐，其實小飛並不是個女孩子，只是從小一直被當做女孩子打扮的，你不會取笑小飛吧。」小飛說出這話，覺得很不好意思，小臉羞得有些紅。 「啊！不是吧！」趙紫嫣的嘴巴張得能吞下鴨蛋，實在是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你不是女孩子？」 她摸了摸小飛的頭髮，輕輕的拽了拽小飛懸掛在耳垂上的紅絲線，眼前的小飛，唇紅齒白，長髮飄逸，還穿著耳洞，胸部隆起，腰肢纖細，臀部豐滿，明明就是一個容貌秀美，曲線動人的花樣少女。 看到小飛點點頭，一副認真的樣子，趙紫嫣仍然是難以相信，「那你怎麼還穿了耳洞，而且你的胸部也和女孩子一樣隆起？」 「我們那裡的女孩子上學之前都會穿耳洞的，我就是那時候穿的，以前還一直戴著耳環哩，來濟南之前嬸嬸才給換成了絲線，至於胸部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是很清楚，記得從兩年前就開始發漲，並且一直在慢慢地長大，現在覺得走路都晃動的厲害，很不方便。」小飛不好意思的說。 隨著趙紫嫣的追問，小飛漸漸的說起了往事，聽到小飛悲慘的遭遇，趙紫嫣居然忍不住失聲痛哭，最後兩人抱頭痛哭。 趙紫嫣紅著眼睛，看著柔弱的小飛，越看越是覺得惹人愛憐，「好了，小飛，不管你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如果姐姐脫離此難，以後你都是姐姐的親人，姐姐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又隔了兩天，事情風雲突變，酒店的老闆突然親自來到雜物間並且放出了趙紫嫣，並像趙紫嫣道歉，說自己並不知情，原先那個大堂經理勾結外人背地裡幹得這些事情，現在有人揭發他聯合外人販毒，現在都已經被抓了，而其中就有那個找趙紫嫣麻煩的紈褲哥，有人將此事告知了老闆，所以才趕來放出趙紫嫣，希望她能留在酒店繼續工作，畢竟趙紫嫣這兩年來在酒店裡任勞任怨，勤快能幹，業務非常精通，老闆都是看在眼裡的，並且準備提升趙紫嫣做大堂經理，升職提薪，趙紫嫣這幾天雖然被關了起來，好在因為有小飛的照顧，也並沒有吃多少苦，最終也算是因禍得福，還認了個好妹妹，而且趙紫嫣也沒有其它地方客氣，現在又有了小飛這個牽掛，更是沒法離開了，所以也就答應了老闆的要求，等過一陣子再請求老闆給小飛換個好點的工作，不管怎麼說，小飛畢竟還是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雖然發育的不錯了，很多工作不適合做，現在貿然提出，還是不合時宜。 有了趙紫嫣的照顧，小飛的生活較前有了些改善。 酒店的暖氣燒的很燙，屋子裡暖暖的，趙紫嫣讓小的飛脫掉了棉衣，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衫，幫小飛量了量胸圍，驚歎道：「哇，小妹，你小小年紀居然達到B罩杯了，真讓人難以相信，男孩子也會有這麼豐滿的乳房，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胸部還很小呢！ 怪不得你說晃動的厲害，一點保護都沒有怎麼行，必須要穿小背心或者戴胸罩才行哦，不然時間久了，下垂了可就不漂亮了！再說，你看看你，都露點了。」趙紫嫣指著小飛突起的胸部說。 小飛在紫嫣姐的屋孑裡脫掉棉衣後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以前的小背心有些緊了，小飛沒有穿，飽滿的胸部凸起兩顆花生大的紅點，紅褐色的乳暈隱約可見。 」這樣可不行，女孩子露點被色狼看到就麻煩了，來，先穿姐姐的胸罩吧，過久姐姐去幫你買幾件合適的衣服。」 小飛雖然不好意思，但心裡甜甜的，覺得有親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趙紫嫣的文胸對小飛來說還是太大了些，兩個罩杯的差距顯得空蕩蕩的，沒辦法，趙紫嫣把自己的純棉小吊帶背心讓小飛穿了，好歹能掩飾下凸起的乳 頭。 隔了兩天趙紫嫣趁著休班從夜市買回了幾件粉紅色和白色的帶有罩杯的蕾絲吊帶小背心和印有卡通熊的花邊小褲褲，小飛第一次穿這麼精美可愛的內衣，興奮之色難以言表，已經達到B罩杯的乳 房被輕柔的呵護在吊帶背心的罩杯裡，再沒有行動間劇烈晃動帶來的麻煩與躁動，比小指還纖細短小的 小弟弟熨貼的趴在帶有蕾絲花邊卡通圖案的小內褲下，非常舒適，另外還買了身睡衣，純棉印花的衣褲，囑咐晚上睡覺時穿，小飛和幾個小夥伴還住在一起，所以趙紫嫣就沒買太花哨的，免得小飛被取笑，曰常的衣服也暫時沒有買，還是那些舊的,因為小飛每天要加班到很晚沒時間去，怕不合適，只能等以後了，只是把自己一些不怎麼穿的和穿舊的美體內衣略微修改了下送給了小飛當做襯衣襯褲穿，倒也非常合適。 」先穿這些吧，看樣子你的胸部還在繼續長大，等有時間姐姐帶你去試試女孩子的文胸，戴上那個更舒適，可以保護乳 房促進發育，而且要比現在還漂亮哦。」 小飛雖然以前一直做女孩子打扮，聽到紫嫣姐這麼說，還是羞紅了臉，隨著年齡的增長，小飛已經很清楚男女的差別，日漸增大的胸部，讓小飛覺得有些難堪，「姐姐，可千萬不要取笑小飛，人家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最近胸部漲得厲害，好像還在長大，小飛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趙紫嫣輕輕地撫摸著小飛的長髮，認真的說「姐姐把你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怎麼會取笑你呢？姐姐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可能過段時間就恢復了也說不定，實在不行，姐姐就帶你去看看醫生，其實，我覺得，這個樣子也挺好的，挺漂亮的，你不要自卑，不要管別人怎麼樣，只要過得開心就好，在姐姐面前，不要不好意思。」 聽到紫嫣姐姐這樣說，小飛感到很高興，扭捏的心態漸漸放開，和趙紫嫣開始有說有笑。 趙紫嫣看著小飛瘦弱的身子，一陣心痛，沒有父母親人，在外面吃苦受累，沒人疼沒人愛，好想擁在懷裡好好呵護，因為營養不全面，長長的髮絲都顯得有些枯黃，趙紫嫣拿著把梳子仔細的把小飛的長髮梳理的整齊，編了兩條長長的髮辮，辮尾用紅絲線綁牢並打上蝴蝶結，看到小飛耳垂上的紅絲線因為日久風吹日曬的緣故，顯得黯淡陳舊，拿剪刀剪掉，重新幫小飛在兩個耳垂上穿上了一縷紅色的絲線，並且也打上了蝴蝶結，就像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飄蕩在小飛的耳畔，火紅的絲線耳環映襯的小飛更加嬌柔動人。 「小飛真像個美麗的女孩！」趙紫嫣由衷的讚歎。 「姐姐這樣說，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小飛忽閃著大眼睛，略帶羞澀的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姐說的可是真心話，等姐姐賺多了錢，要把小飛打扮成最最漂亮的女孩子。」趙紫嫣憐愛的道。 「姐姐……」小飛感受的到趙紫嫣流露出的愛意，深受感動。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大一小兩對圓潤充滿彈性的 乳 房擠壓在一塊，直讓人意亂情迷。 相處總是短暫。 最近這段時間，小飛她們更忙了，用餐住宿的人特別多，所以摘菜洗菜洗盤子洗碗這些活也相應多了許多，把幾個小孩子累的不行，偷懶的沒少挨打，銀匠劉又回村從附近村裡找來幾個十三四的小孩子，這些活計才變的有些輕鬆，年前年後的沒黑沒白的忙碌，讓幾個孩子全都瘦了一圈，小飛也顯得更加瘦弱了，正在發育的年齡，營養跟不上，顯得有些弱不風，而且銀匠劉幾乎把小飛的工資全都剋扣了，好在有趙紫嫣的照顧才沒有累倒。但隨後新一年的情人節馬上又到了，銀匠劉看到有小孩子賣玫瑰花很賺錢便有樣學樣，批來大捆的玫瑰花，趁白天空閒時間，送幾個小孩子到泉城廣場等人多的地方去賣花，並規定每天最少要賣出的數量，完不成任務的不僅沒有飯吃，還會挨打，銀匠劉已經變得嗜賭如命，輕則不給飯吃，重則打罵不止，絲毫不管幾個孩子的死活，趙紫嫣看得了小飛一時，卻不能總是看著，小飛在這樣的生活中提心吊膽，更加落魄，於是便有了本文開頭賣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