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將你的長髮盤起 第一章 國慶的第一天,剛從北京趕回上海的孫修遠正在自己的房間埋頭大睡。房門卻被人敲響了,孫修遠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房內的鍾才三點半,便不耐煩的對著門外吼道:「幹嘛啊,不是和你們說了,我睡覺的時候別來煩我嗎?」孫修文說完就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睡了起來。昨晚孫修遠在李常樂的安排下男女通吃的和一個偽娘和女人結結實實的來了個雙飛,玩了一整個通宵以迎接偉大祖國的誕生之日。到了凌晨五點才離開溫柔鄉回到北京的家中,取了行李直奔機場。打了個飛的趕回了上海,到上海家中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到家時他兩腳有些發軟了,午飯都沒吃就回房呼呼大睡了。準備五點起床,再去參加自己的高中同學婚禮。 孫修遠的母親卻在門外說道:「是你的電話響了,是海笙的打來的,我幫你接了,和他說了你在睡覺。但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你還是聽聽電話吧。畢竟是人家今天大喜的日子。可能真有要緊的事情找你。」 孫修遠罵了幾句,開門接過了母親的手機。母親嘮叨道:「待會兒和人家好好說話,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可不能罵人家。」孫修遠對母親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給顧海笙打去了電話。孫修遠的母親下樓去。 顧海笙現在估計在忙於應酬,好久了才接起了孫修遠的電話。孫修遠說道:「你今天結婚還能有什麼急事找我?怕今天被人家灌酒灌倒了,到了洞房時新娘子沒人陪,要兄弟我幫忙了?」 顧海笙卻沒有絲毫和孫修遠開玩笑的意思,急道:「那個美靜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半年前去北京一起帶去玩得那個。她現在知道我今天要結婚了,要過來砸場了,現在能幫我的就你了。」 孫修遠聽此一個激靈,掛了顧海笙電話,也不及穿上人模狗樣的西服、皮鞋、領帶,抓起扔在地上的便服迅速的穿好了,也不及整理自己的亂髮和洗上一把臉,就衝出了自己的屋子,開著車去了顧海笙在希爾頓酒店的婚禮現場。 顧海笙說的美靜也是個偽娘,顧海笙與孫修遠都是基佬中的1。說起來孫修遠還是顧海笙這個損友領上道的。而當年孫修遠在大四實習的時候就負氣離開上海去北京北漂,也和這個顧海笙有莫大的關聯。走的時候孫修遠還誓言和顧海笙斷交。半年後,顧海笙正好來北京出差,卻發現睡在地下室的孫修遠窮困潦倒的不行。硬給他塞了五千塊,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兩人的關係才重歸於好。 之後的五年多的時間,只要顧海笙去北京出差就找孫修遠,而每次孫修遠回上海有空餘的時間也總找顧海笙這個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去些聲色場所撩菜或者找小姐,又或者勾搭小受、偽娘速食。兩人雖在異地各自發展,卻比高中時期的其他同學走動的勤快多了。此次孫修遠從北京趕回來也是專程來參加這個狐朋狗友的婚禮的。不然他才沒興趣回上海聽父母的整天唸經、嘮叨。 孫修遠開著去年為父親買的別克商務車,在路上不斷的超著車,從浦東趕到了顧海笙在靜安區的希爾頓酒店婚宴現場。進入婚宴現場,已經稀稀拉拉的來了幾十號人了,估計來這麼早的都是顧海笙的至親。正在應酬親朋的顧海笙看到了孫修遠的到來,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神情,裝著從容、淡定的樣子走向了孫修遠,走近時對孫修遠使了個眼色。兩人相識十多年了,孫修遠自然領會了顧海笙的意思,也不說話跟在顧海笙身後上了電梯到了一間標房。進了房間後顧海笙才大大的舒了口氣,滿臉的汗水也下來了。 孫修遠罵道:「你小子搞的是哪一出啊,屁股沒擦乾淨就這麼閃婚了,今天你的婚禮真被美靜來一出偽娘搶新郎,我看你爸媽今晚就要送醫院,你不用二十四小時就能上電視了。」 顧海笙擦了擦滿臉的汗水,說道:「現在說這些都晚了,我的這些事情,身邊的親朋也就你知道,現在也就你能幫我了。你不想你兄弟出醜的話,待會就幫我在酒店外面截住美靜,截住了就領進這間房來。待會有事也別電話聯繫,你發我短消息就是了。」 顧海笙說完把房卡塞到了孫修遠的手裡。 孫修遠心中罵了句「這他媽的叫什麼事情。」但看著發小顧海笙看著自己有些絕望的眼神,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包塞在了他的口袋裡,拍了拍顧海笙的肩頭溫言說道:「你安心結婚吧,只要我看見她了,就不會讓她鬧事的。」 顧海笙聽此才露出了些笑容,用力的打了孫修遠一拳胸口轉身出去了。 孫修遠躲在希爾頓大門口的一個角落,兩支眼睛如雷達般的看著人來人往,無論男女,只要體型和美靜相仿都仔細的看著來人的面容。因為美靜是個偽娘,孫修遠怕美靜男裝來此,自己還真沒見過她男裝時的樣子。孫修遠瞪著眼睛足足看了半個小時,突然眼前一亮,一個穿著一身婚紗,臉上化著濃妝的「女人」昂首挺胸的進了酒店的大門。孫修遠一邊心中落下了塊石頭,好在美靜沒在自己眼皮底下溜進了婚宴現場。但看著美靜現在這副架勢,孫修遠的心又很快的提到了嗓子眼,顯然美靜是不把自己BF的婚禮鬧個驚天動地是誓不罷手的。孫修遠從美靜身後快步趕了過去,美靜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很警覺的轉身了,手上竟然還多了把匕首,四周的人見了急忙驚呼著閃開了。 美靜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這個北京認識的孫修遠,美靜陰森森的說道:「這事情和你無關,我勸你別管。不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啊………………。」美靜剛說到這裡,手上的匕首已經被孫修遠一腳踢飛了。這個時候希爾頓的保安也趕了過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扭過美靜的胳膊就送去了附近的派出所了。 孫修遠知道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這事情不大,拘留這個美靜沒幾天就放出來了,之後她還是要找顧海笙的麻煩。但這個也不是自己所能管的,自己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辦完了顧海笙的事情,孫修遠看了看表才四點半剛過,自己的困勁又上來了,正好顧海笙剛才為自己開了間房。孫修遠給顧海笙發去了條短消息:「事情已解決。我再睡一會兒。六點會準時來會場的。」 剛到了顧海笙為自己開的房間,沒想到這個新郎官已經站在房間的門口了。 孫修遠進了房間瞥了顧海笙一眼說道:「你還怕我辦事留尾巴?這假娘們剛才還不知死活的動了刀了,按行政條例,要拘她幾天了,你就踏踏實實的結婚吧。」 顧海笙坐在床上抽起了煙,說道:「我來這裡也不光為這事情,今天從早上忙到現在我還沒歇過一口氣呢,這才是今天的第三顆煙。在這裡歇會兒。」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讓她鬧騰起來了?」 「說來話長了了,和她好了快兩年了,幾句話也說不清楚。今天不想說這些爛事了。對了,待會兒徐曉宜和她的父母也要來這裡參加婚禮。她的男友也來。別怪我事先沒和你說,怕說了你找借口不來參加我婚禮了。」 孫修遠聽此一震,雙目怒視著顧海笙,但看了一陣就眼光就黯然了下來。隨意的說道:「大四開學沒多久之後,我就沒見過她,也整整六年了,見見也好,看看大傢伙都變成什麼樣了。待會還有哪些高中同學會來?」徐曉宜是孫修遠的初戀女友,兩人的初吻、初嘗禁果都交給了彼此。從高中算起相識十二年了,其中六年熱戀、之後的六年卻沒再見過一面。而徐曉宜也是在上海除了顧海笙和馬佳妮之外,唯一個知道孫修遠除了喜歡女人外還喜歡偽娘和小受的。自然當初兩人也是為此分的手。而徐曉宜之所以能知道自己男友的好事,也是拜孫修遠的死黨顧海笙所賜。當然顧海笙自己的那段六年苦戀也因此事隨風而去了。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事情都過去六年了。孫修遠也不再是當初的孫修遠,現在的他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再說了,不都說校園愛情不靠譜嗎?現在孫修遠想來,即使沒有當初的事情,兩人再走下去,恐怕以各自的性格和家庭背景,依然會分手。 顧海笙說道:「除了徐曉宜外來了七八個了吧,呵呵,馬佳妮也來了,她現在還單著呢。要求高的要命,我看她快成剩女了,對了周老師也帶著她的老公和兒子來了。你去北京之後,這些同學都沒見過,今天正好見見。」 孫修遠聽到這些陌生且又熟悉的名字,彷彿有些回到了校園時的感覺,看著顧海笙笑道:「你連馬佳妮也敢叫來?你這臉皮我看快比城牆還厚了。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可不比我和徐曉宜短,她還為你這個基佬做過兩次人流。你不怕她當著你老婆的面說出你是個基佬的事情?」 顧海笙笑了笑,說道:「我和她分手也六年了,大家都看淡了,現在也不是讀書的時候,誰還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揭人短的事情啊。」 說起來孫修遠、顧海笙、徐曉宜、馬佳妮當初的高中時光,也是充滿了學生時代狗血的激情和樂趣。高一剛軍訓時,孫修遠就看上了班裡最漂亮的馬佳妮。但馬佳妮從小學就開始一直漂亮到現在了,沒搭理當時長得像根竹竿似的孫修遠,嫌棄他太瘦了。孫修遠走起了迂迴的路線,從馬佳妮身邊的閨蜜徐曉宜開始入手,想方設法的接近馬佳妮。沒想到卻引起了徐曉宜從初中就開始就同班的同學並且從初中一直追到高中的顧海笙的嫉妒,他還和徐佳妮是當時的鄰居,兩家的家長關係還不錯。為此吃了大醋的顧海笙還主動找孫修遠幹了一架,當時孫修遠雖然比顧海笙高上一些,但187CM的個頭瘦的才只有58KG。也因為當時的孫修遠的魔鬼身材,博得了「孫猴子」的綽號。孫猴子徒手搏擊沒有贏顧海笙,被揍了個鼻青臉腫。沒想到這個孫猴子的火爆脾氣卻遺傳了他神話中的老祖宗。莫名其妙吃了大虧的孫修遠操起了地上塊磚頭就追打顧海笙。顧海笙見孫修遠拚命了,也機靈,直往校長室逃,沒想到不管不顧的孫修遠追進了校長室,當著校長的面就開了顧海笙的瓢。此事頓時轟動全校,事情再一追查下來,卻又是顧海笙先動的手,孫修遠也被他按在地上揍了個鼻青臉腫,結果每個五十大板,一個人一個記過處分。不過這事情最倒霉的似乎是徐曉宜,全校上下都傳開了,兩個男孩為了徐曉宜大打出手,並且一路打到了校長室。本來老實本分的徐曉宜在學校的名聲頓時一躍而在馬佳妮之上了。別人一在徐曉宜面前提起這事,徐曉宜就伏在桌子上痛哭不已,並且看見孫修遠和顧海笙躲著老遠的就走了。 顧海笙從初二就開始追徐曉宜了,追了兩年多本就有些心灰意懶,再經過此番的處分和被開瓢的挫折,索性就放棄了,反而追起了班裡難度最高的馬佳妮。沒想到追了三四個月就被顧海笙順利拿下了。而徐曉宜不再理孫修遠時,孫修遠才發現,其實溫柔、清純的徐曉宜脾氣遠比整天拽的不行的馬佳妮好,論相貌徐曉宜雖然比馬佳妮遜色幾分,也就臉上多了點芝麻點,時間看久還發現越看越可愛。孫修遠也調整了方向,反正已經是緋聞漫天了,他對著不理自己的徐曉宜火力全開。四人兩對情侶差不多的時間,因為顧海笙和孫修遠的打架而開始,六年之後也因為顧海笙的魯莽暴露了自己和孫修遠的特殊愛好而告終。似乎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一般。 兩人說到了往日的趣事,孫修遠也沒心思睡覺了,似乎恢復了青春般的和顧海笙一同坐在床上抽著煙聊起了高中、大學時代的種種趣事。兩人剛聊了大半個小時,顧海笙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妻子催他去應付場面的電話。此時孫修遠也無睡意了,倒有些急迫的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高中的同學到了。看看大家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到了樓下,已經有三個高中同學到了,兩女一男,四人頓時聊了起來,此後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高中同學。到婚姻舉行前半個小時,一對男女向孫修遠這桌走了過來,起先孫修遠都沒認出來人是誰,只當閒雜人等了。卻發現那個女的從遠處就把自己目光卻對自己直看,孫修遠過了片刻才緩過了神來,來者竟然是自己六年未見的往日戀人徐曉宜。而此時的徐曉宜一身赴宴的裝扮,臉色也化了不少妝,人卻像讀書時那麼的清瘦,卻再無往日的羞澀和清純。而她身旁那位,一身精緻的西服、皮鞋,頭髮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油光發亮,長得也算英俊,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據顧海笙說,這是徐曉宜以前的上司,兩人在一年前這位上司離職後才公開了戀愛關係。當時孫修遠聽了多少感覺有些徐曉宜被這位上司潛規則了的意思。現在徐曉宜的這位青年才俊男友在某家大外企,任職高級經理,也算年輕有為了。 徐曉宜來時,雖然一直看著孫修遠,臉色卻還有些尷尬。孫修遠心中也是一陣哀歎,這六年的時間自己不但徹頭徹尾的變了,現在徐曉宜看來也不再是讀書時溫柔、清純的徐曉宜了。孫修遠想此便很主動的起身,笑著向這兩位熱情洋溢的握了握手,還和徐曉宜開了幾句玩笑。這才坐下。坐下後心中卻是另外一番的滋味,趁眾人不注意拿起了酒杯一口悶下。 不一會兒,馬佳妮和周雨欣老師一家三口也來了。馬佳妮一看到孫修遠就叫了起來。「我說孫猴子,早聽老顧說你在北京混壯了,你們公司開發的那個社交網絡,我們這裡每個人都用著呢,前兩年你們的公司在美國一上市,你就在北京上海又買房子又買車的,還都沒有用貸款。你個IT新貴發了眼裡就沒我們這些老同學了是不?去了北京之後一點聲音都沒有,怎麼今天又回到組織的懷抱了?還穿得這麼屌絲,難道還怕我們知道你有錢了,讓你請客啊。」 馬佳妮這麼一說完,在座的同學眼光都齊刷刷的射向了孫修遠。徐曉宜卻微微的低下了頭。孫修遠沒理這碴,看著馬佳妮說道:「你聽老顧胡說八道,我這麼能耐怎麼還沒結婚?我現在回上海可做了無業遊民三個月了,能不屌絲嗎?我今天是聽老顧說你也單著呢,所以就湊過來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和你這校花湊合湊合。」 馬佳妮不屑的看了孫修遠一眼說道:「孫猴子你怎麼還整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撒尿照過自己嗎?」眼神之中還有層沒說出來的意思,你這個無比噁心的基佬也配找女人結婚? 孫修遠卻緊抓馬佳妮不放的說道:「我真有你說的有這麼多的房產汽車,混那麼壯,那也是只肥癩蛤蟆。你現在嫁我了,這一半可都是你的啦。要不我們等國慶過完了就拿著戶口本上民政局?」孫修遠說完,兩桌同學頓時哄堂大笑。 聚會開始,往日的校園氣氛還濃郁,但酒席過半就各是各種明暗攀比了。混得好的話語就多些,混得差的就成了打醬油的。至此孫修遠也沒什麼興趣再參與下去了。而徐曉宜男友的話語卻不多,似乎嫌棄這裡在座的人和自己格調差太遠,不屑於與這些屌絲囉嗦。孫修遠見有同學先走了,自己也找了個借口跟著走了。回去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就坐飛機回北京了。 孫修遠在上海,怕自己的父母整天嘮叨自己怎麼還不結婚。還有就是最好還是回上海工作等云云。父母的經念的孫修遠頭大。但孫修遠似乎又是在逃避著什麼,他昨晚難得的做了個夢,夢到的竟是高中和大學時的事情。這個夢讓他甜甜的睡了一整晚。但醒來時卻發現只是一場夢,不由的淚水掉了下來。當他回到北京的家中,卻感覺有些百無聊賴了。在網上下載了一首音樂聽了起來,這首音樂是他今天往機場趕時,出租車司機放的音樂。孫修遠不知道為何一聽這旋律和歌詞就突然著魔了起來,急忙問了出租車司機歌名。歌名叫《那些年》。孫修遠在家反反覆覆的聽了起來。一首歌足足聽了兩個小時,這時孫修遠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掏出了電話給自己在北京的下屬與同好李常樂打去了電話。李常樂經常給孫修遠這位SVP拉皮條,當然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有摸樣的偽娘和小受。用李常樂的話說,自己名字寓意就是給別人常常提供樂子的。孫修遠雖然覺得李常樂有些無恥,但卻很樂意享受他的馬屁。回上海之前,那夜雙飛激情就是李常樂為自己老闆安排的。 「樂子,我要你小子搞定的事情搞定了嗎?」 「老大說的就是上次女僕咖啡館的那個艾薇兒?」 「廢話,我不問她難道還問你爸變了沒有?」 「電話是搞到了,但我打聽了一圈,想泡這個艾薇兒的人挺多的,她在那種地方工作,什麼直男沒有啊,況且在網上還有些名氣。但她和他男友瓷實則呢,到現在都快三年了,什麼雙方父母的反對,別人歧視的坎兒都趟過來了。老大,要不我給你再找個更漂亮的吧?」 「你廢什麼話,我讓你找其她的偽娘了嗎?有了她的電話還不快給我?還要爺來催你了你再說,是不是想自己留著用?」 電話那頭的李常樂趕緊把艾薇兒的電話報給了孫修遠。孫修遠剛想掛電話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電話說道:「對了,你小子打聽到她男友是幹什麼的了嗎?一個月賺多少,有什麼背景。」 「嗨,她們兩個都是剛畢業一年多的大學生,都是外地的北漂,能有什麼的背景,他男友和這個艾薇兒在大學讀的是一個專業的。現在就在一家不大的公司做初級的碼農,水平也不怎麼高,一個月大概五六千的樣子吧。」 孫修遠聽了心中已經有了底。又說道:「他男友和我們是同行最好了,你給我用最快的時間把那個姓王的情況給我查清楚。」 孫修遠掛了李常樂的電話,先沒急著給艾薇兒打電話,又再次在網上看起了艾薇兒和他男友王智勇的訪談節目。這訪談還是兩年前做的。艾薇兒也是個偽娘,在大學後半期公開了自己的TS身份。而雙方父母知道了這事後都千里迢迢的從外地趕來又打又鬧的,都為拆散二人。兩人為了避免麻煩,從大四一開學就開始在校外借房同居。之後艾薇兒的父母為了逼兒子回心轉意,就斷了她的生活費和學費。當時兩人為了應付艾薇兒的學費和房租還有生活費用。讀書之外拼了命的在校外幫別人補習和打工賺錢。而兩人的目標就是畢業之後一起打工賺錢,然後攢夠了錢就為艾薇兒手術。在訪談節目裡,尚且稚嫩的二人卻是一副患難夫妻的樣子。 孫修遠見此只是冷冷一笑,看完了卻又想起什麼。跑到了陽台上抽起了煙,想起了自己來北京的頭兩年的生活,那段生活可以說是各種的苦B,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不是那個該死的顧海笙出差來北京,看見自己的窘樣給自己送了五千塊錢,自己就要睡到橋洞下去了,那時還是個冬天。更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光,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如視頻裡的艾薇兒和王智勇,是多麼的單純、快樂、敢愛敢恨。相信愛情的年紀又是多麼的美好。一切都是那麼的陽光燦爛和無憂無慮。孫修遠惆悵了一會兒,便回到屋中給艾薇兒發去了短信。「艾薇兒小姐你好,你想變性的話及時聯繫我。」 此時的艾薇兒正和自己的男友王智勇在大興的租住來的單間內休息,兩人難得的在家一起休息。往常兩人都是上班近兩個小時、下班近兩個小時。不加班就一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王智勇的工作又是需要經常加班,一加班只能睡在了公司的辦公室裡了。而艾薇兒的工作雖然是有排班的服務員工作。但這家以偽娘為服務員特色的咖啡館的人員流動性卻很大,招人也不怎麼好招。所以艾薇兒要經常的頂班。北京的偽娘很多很多,但敢於公開自己的偽娘的身份的確不多。模樣能讓客人看得順眼就更少了。艾薇兒在這工作了四個月,同事已經換了一大半,其中有部分是頂不住家裡的壓力被父母提溜回去了。有部分偽娘嫌這裡每月賺三千多塊的工資太低、來錢太慢,這樣賺錢什麼時候能攢夠手術費用?吃喝拉撒恐怕都成問題,就索性去網上發帖兼職了。也有部分偽娘是被這裡的客人給勾搭走。而來此的客人的目的說是要體驗另類服務和寬容、理解這類人群的。但說白了就是看這裡的偽娘漂亮不漂亮,漂亮了自己又能不能追到手的。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也有不少偽娘為了這個來此工作的,為的不是這一個月三千多塊苦B的工資。而是看能不能遇到優質的直男。但艾薇兒在這四個月的經歷,看得卻淨是美好的開局和迅速的以悲劇收場的故事情節。這其中其實很大部分人都談不上愛情,就是單純的約炮罷了。很多偽娘被客人速食了之後,還興高采烈的對姐妹們吹噓,那個直男對她多麼多麼的好,多麼多麼的把自己當女人,其實大部分偽娘連直男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6月15日14時3分38秒編輯過] 完整回復回 復 [發表時間:2014/6/15 13:34:36] [訪問:21501次]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2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自從去了女僕咖啡館工作,艾薇兒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機號碼和QQ會流傳的這麼廣。有很多無聊的直男專門給自己發無聊的短信。艾薇兒對此一概無視。但看了這條短信,心情卻是一震。她不知道發這條短信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自己發這條短消息。但孫修遠的短信卻打中了艾薇兒心中最柔軟處。此時艾薇兒的男友正在衛生間洗澡,艾薇兒看了看門外的衛生間一眼。想把這條短消息刪掉,卻真到了要下決心時,又彷徨了。猶豫了好一陣,艾薇兒背下了孫修遠的電話號碼,又在心裡默背了幾遍,才刪除了短信。 剛刪除一會兒,王智勇從浴室裡出來了。說道:「剛才我在浴室裡面聽見你手機短消息的聲音。是誰的短息?」說完卻徑直拿起艾薇兒放於桌子上的手機看了起來。看完卻發現艾薇兒手機短消息信箱卻是空空,頓時滿臉怒容的看著艾薇兒說道:「剛才是直男給你發的消息吧?說什麼呢,也讓我聽個熱鬧。」 艾薇裝著無比生氣的樣子,抱著床上的大樹袋熊,一個轉身說道:「你耳朵還真尖,電視裡的短消息聲音你隔著一道門老遠都能聽見!你要問短消息是什麼內容,去問孫儷去吧。我不知道。」 王智勇才發現此時房間內的電視正播放著女星孫儷主演的現代都市劇。心中頓時愧疚無比,坐到了艾薇兒一旁,柔聲說道:「都怪我不好,是我的疑心病太重了,害得我的寶貝薇兒受委屈了,讓你小心眼、讓你小心眼………………。」王智勇一邊說著,一邊打起了自己的耳光。艾薇兒聽到聲音沉重,頓時心疼起來了,轉身想去攔王智勇,一轉身卻發現自己上檔了,王智勇正在笑著用力拍自己的大腿。艾薇兒又要生氣的轉身過去,卻被王智勇抱住了,並且把艾薇兒壓倒在床上。兩人熱吻了一陣。 艾薇兒卻看著王智勇怒道:「我恨死你了。」 王智勇不知廉恥的說道:「這叫愛之深、恨之切,讓我薇兒的恨來的更猛烈些吧。」 艾薇兒見王智勇如此無賴,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卻又強行忍住了,又背過身去。說道:「我去女僕咖啡館工作,還不是想為你減輕些負擔,我真的想要跟什麼人走了,我用的著上哪裡去嗎?我去了這四個月,你說你對我發了幾次脾氣了,我手機響一響,你就像盯罪犯一樣的盯著我。再說了當初麗麗姐不是像你保證過了,只要她是咖啡館的主人我就不會受欺負嗎?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麗麗姐?」 王智勇在艾薇兒身後環抱住艾薇兒說道:「不是信不過麗麗姐,更不是信不過你了。三年來的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我們兩個都是有家回不了的人。我現在不信你還信誰?只是當初麗麗姐開咖啡館的初衷是好的。希望廣大的同類,能有個自食其力的環境。但你去了這幾月,什麼環境你自己也看見了。偽娘和直男一扎堆,就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出來了。這是麗麗姐能左右的了的嗎?你去了那裡幾個月我每天都擔心你。再說了你每天上下班來回的又幸苦,我捨不得。我現在的五六千的工資,雖然不高,但能養活我們兩個人。我領導已經暗示了我了,今年會給我加薪的。等我爬到他的位置,你的手術費一年我就能掙出來了。他也就早比我畢業三年,你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艾薇兒有些愧疚的說道:「手術其實是我的事情,我不忍心看你這麼一個人打拼著。你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的犧牲了。」 艾薇兒猶豫了一整天,終於在第二天上班間歇的時候給孫修遠撥去了電話。她想了一整天,孫修遠的來電無非是兩個意思,一個意思就是像很多無聊的直男那般想包養自己。這種人艾薇兒這幾個月見多了,大部分還是假大款。這種人不管有錢還是沒錢,都可以直接無視。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那些整形醫院,想通過自己的手術來炒作自己的醫院。自己和王智勇兩年前的報道是在當時引起很大反響的。自己還是具備一定的媒體知名度的。其實當時也有很多這樣的整形醫院來找自己,但當時自己的父母反對的太強烈。她們以死相逼。才阻止了艾薇兒,而時間已經過去兩年了,父母雖然不再聯繫,但一切應該有了心理準備吧。 孫修遠接起了艾薇兒的電話,用很職業化的口吻說道:「李小姐您好,終於等來了你的電話了。」艾薇兒本名李志超。 艾薇兒怯聲怯氣的說道:「您也好,先生能問下你的姓名嗎?」 「我叫孫修遠,孫猴子的孫,修理的修,遠近的遠。」 「孫先生,我能問下你昨天給我發短消息的目的嗎?」 「這三句兩句也說不清,希望和李小姐面談。不過請你放心,我會選擇個你方便的公開場合的。時間由你來選。不會讓你感到不方便的。」孫修遠的語氣至始至終都很職業化,聽不出任何語氣變化。 艾薇兒掛了電話猶豫了半天,終於給孫修遠發去了條短信。大半個小時後孫修遠發來了短信。艾薇兒跑到了吧檯前,對著這裡的偽娘老闆娘麗麗說道:「麗麗姐,我能和你請兩個小時的假嗎?」 此時正是國慶的第三天,咖啡館裡人都坐滿了。麗麗沒想到平時最老實的艾薇兒會向自己請假。 麗麗問道:「怎麼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艾薇兒喃喃的說道:「對我來說挺要緊的,但我現在不方便說。我也知道這個時間請假確實不好,但麗麗姐這事情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不騙你。」 麗麗沒有窮追猛打的追根溯源,說道:「你既然不方便說,我也不問了,早去早回吧。」 艾薇聽了立馬高興的答應了。但剛離開吧檯就想起了什麼。又跑回了吧檯,見左右無人,才對麗麗小聲的說道:「麗麗姐,晚上小王會來接我的。你別和他說起我今天請假出去的事情。」 麗麗忽然明白了什麼,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會說的,但薇兒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來這裡也接觸了不少直男了。像小王這樣癡情,並且肯為你付出的直男,在中國恐怕比大熊貓還少了。你既然遇上,要知道珍惜。麗麗姐是過來人了,像小王這麼對自己偽娘好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艾薇兒撅著嘴,有些生氣的說道:「麗麗姐你想哪裡去了,唉呀,反正我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啦。」 麗麗聽此才笑了起來,說道:「別怪麗麗姐多嘴,我年紀大了,又沒自己的孩子,看你們這些小傢伙都當自己的孩子似的,你又是我這裡最漂亮的TS,所以麗麗姐難免多嘮叨你幾句。去吧有事電話聯繫。」 孫修遠約的見面地點是在女僕咖啡館的附近的一座辦公大樓的咖啡館內見面。但同樣是咖啡館,這家咖啡館的消費就要高多了。艾薇兒穿著工作時穿的女僕裝進來後就後悔了。這裡進進出出的都是衣著整齊的商務人士,還有不少老外在用外語在聊著天。艾薇兒弱弱的跑到吧檯,說道:「有沒有一位叫孫修遠先生定的位置?」服務員先是好奇的看了眼艾薇兒,又翻起了定位單,說道:「小姐您跟我來。」 服務員領著艾薇兒進了一間包間。艾薇兒進了包間,就見到一個男的,坐在沙發上,悠悠的看著窗外。孫修遠聽見進來人,轉頭看了過來。艾薇兒見到孫修遠的第一眼,心裡只是一震,是他的眼神那股莫名的憂鬱之情。但孫修遠的眼神裡的憂鬱轉瞬即逝,此後再看不出任何情感。 孫修遠坐在沙發上打量了艾薇兒一陣,坐著單手朝對面的沙發一擺,又是那副職業化的口吻說道:「李小姐請坐。」 艾薇兒走進了才發現,孫修遠也是個年輕人,頂多比自己大個五六歲而已。穿得也是一身很普通的休閒裝,腳上穿的還是雙布鞋。打扮和這間高檔咖啡館的氣氛也格格不入似的。但他的氣質、口吻和他剛才的眼神,卻不像他這個年紀所能有的。並且身材很魁梧。 艾薇兒坐了下來,細聲若氣的說道:「孫先生能說下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嗎?」 孫修遠笑了笑,說道:「首先申明我不是什麼整形醫院的。」 艾薇兒聽此一陣洩氣,原來這個氣質不凡的傢伙也是個無聊的直男。艾薇兒把自己的頭低了下去,不再看孫修遠。只想等上個七八分鐘後自己禮貌的離去。 孫修遠喝了口咖啡說道:「想必李小姐已經猜到了,我今天是來找你談的是件很俗的事情。但生活就是那麼的庸俗。就和我們每天必須吃喝拉撒幹那些俗事一樣。」 艾薇兒起身說道:「對不起,孫先生我有男友了,我們目前的關係很和睦,以後也會繼續好下去的。我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了,我該走了。」 孫修遠輕描淡寫的說道:「等等。」說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道:「再給我十分鐘吧,我大老遠的從中關村趕過來的。希望你能聽我把這十分鐘的話說完。」 艾薇兒又坐了下來,卻把頭扭到了窗外,不再看孫修遠。只想這十分鐘快點過去。孫修遠卻自顧自的說道:「你剛才提到你的男友,但恕我直言,你和你男友在一起,恐怕是與你的最終夢想背道而馳的。」 艾薇兒轉過頭來,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們雖然沒孫先生這麼有錢,但我們自己會通過自己雙手掙錢的。只不過賺錢的速度慢了些而已。但最終會攢夠我的手術費用。還有別以為你有錢就有什麼了不起的。」 孫修遠點了點頭,似乎表示認可一般,又喝了口咖啡。說道:「現在廉價些的手術,幾萬塊就搞定。但這種手術的質量怎麼樣我不說李小姐恐怕也知道。而國內一些具備手術條件的三甲醫院,各種流程和手續也很麻煩。還需要李小姐的父母簽字和各種戶籍所在地開具的證明。現在國內的偽娘大多選擇去國外手術,尤其是泰國和韓國。但去這些地方就是最便宜的手術,算上中介費用和往返的機票也要十幾萬了。況且術後一年多李小姐還不能工作,需要調整休養。這還是錢。保守的計算下就需要二十萬了吧,還是要在無任何意外的前提下。當然以現在李小姐和王先生的收入水平,花個四五年很節儉的攢下這些錢,也未必是不可能。如果王先生的工作能力優秀,跳槽或者升職加薪也許李小姐還能快點手術。但最大的難題恐怕是在手術之後吧。到時候你們要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的工作。我和李小姐開門見山的說吧,只要你願意跟我一年,一年後我能花錢送你上韓國最好的醫生那裡做手術。並且術後還能給你一筆足夠你休養的錢,此外能給你安排份和你原專業相關的工作。據我所知你在大學裡,你是代表過學校參加過北京市的大學生計算機編程比賽的。大學畢業之後只不過是因為你的女性裝扮找不到相關的工作罷了。這是我的名片,你不信的話可以上我的公司辦公室來找我,看看我本人是不是與名片相符。恕我直言,你和王先生就這麼一直下去,是真正的愛他嗎?據我所知他父母就他一個兒子,另外一個是比他小兩歲的妹妹。李小姐真忍心讓你深愛的王先生在你和他家人之間做二選一的選擇?」 艾薇兒聽完了孫修遠的話,「騰」的一聲起身了。滿面怒容的對孫修遠說道:「孫先生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嗎?」說完把孫修遠的名片撕得粉碎。 孫修遠微笑著搖了搖頭,揮手示意艾薇兒不用這麼激動,坐下說話。但艾薇兒只是一臉怒容的站著。孫修遠拿起了一個放於腳下的書包放在桌子上,當著艾薇兒的面打開了。裡面是三大摞錢。整整三十萬,孫修遠說道:「只要李小姐現在答應了,這錢你現在就能拿走,這些錢就足夠你在國外的手術費用了,此外我每月還會給你三萬元錢。你只要平時不亂花,存個五十來萬絕對不是問題,等你恢復好了我能幫你安排份專業對口並且體面的工作。我還是希望李小姐好好的考慮一下,你可以花點時間考慮,這一個月內你什麼時候答應,你這三十萬就什麼時候拿走。」 以前艾薇兒也遇見過不少要包養自己的大款,但大多是假大款,口惠而不實至,誰跟了誰倒霉。還有些真大款,但也是需要收貨了才肯付錢的。並且是一月一付,誰知道他們第二個月玩膩了還要不要自己了。像孫修遠這樣還沒開始就把這麼大筆錢攤在艾薇兒面前的,艾薇兒還是僅見的。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錢。只要自己往前一步,自己就把自己的最大夢想牢牢攥在手裡了。這真金白銀的三十萬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艾薇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咖啡館,她空著手來的空著手走的。她沒答應孫修遠。 艾薇兒走後,孫修遠沒有離去,反而是在咖啡館用著自己的本子又看起了艾薇兒的網上視頻。他沒料到艾薇兒竟然會拒絕自己,偽娘中竟然還有不愛錢的,尤其是要手術的偽娘,真他媽的是活見鬼了。但現在艾薇兒的態度又似乎是自己最想要的。什麼東西最好吃?吃不到的東西最好吃。她見到了自己的錢就見錢眼開又和其她偽娘有什麼區別?從孫修遠手上不知道過了多少女人和偽娘了,但像今天自己這麼大方的出手好像還是第一次。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急切的擁有艾薇兒,但看著艾薇兒和王智勇在視頻裡滿臉幸福和堅定、信誓旦旦的誓言,孫修遠內心卻是陣陣波動,六年前的他不也是這樣的嗎?但這樣的感情現在已經不再擁有。兩份美好的感情都在六年前隨風而去了。 艾薇兒離開了孫修遠,失魂落魄的在女僕咖啡館工作著。孫修遠的每句話依然在艾薇兒的腦海中迴響著。尤其是那代表自己夢想的三十萬。麗麗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本想問問艾薇兒究竟怎麼了,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晚上八點不到,王智勇從大興亦莊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朝陽公園附近的女僕咖啡館。他是來接自己的GF下班的。王智勇一來,咖啡館的女僕又是一陣不出聲的小騷動。她們對艾薇兒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都在羨慕艾薇兒有這麼一位朝夕相處了三年的BF。這在偽娘圈裡已經是神話了。艾薇兒見到了王智勇來了,心裡的烏雲頓時驅散了。有這麼一位願意對自己不斷付出的BF,不比什麼都珍貴嗎?北京城有錢的主兒多了去了,但能對自己這麼好的就王智勇這麼一個,除此之外再無他人。他唯一的缺點就是醋勁太重了。但這不代表他很在乎在乎自己這麼一個有重大殘缺的女人嗎? 麗麗姐看了眼店裡的客人,剩下的人手似乎還應付的過來。便揮了揮手讓艾薇兒早點下班,免得王智勇在這裡等著了。艾薇兒換下了工作服,與王智勇濃情蜜意的往地鐵走去。艾薇兒需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就這麼一路和王智勇走下去就行了,她的要求並不高。兩人上了地鐵,王智勇卻有些尷尬看著艾薇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艾薇兒坐在地鐵上調皮的俯身從下看著王智勇的臉,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老實交待,你幹了什麼壞事了。」 王智勇卻不說話,但神情卻是越來越僵硬了。並且緊張的留下了汗。艾薇兒見此心中一緊,緊緊抓著王智勇的手急道:「到底怎麼了?」 王智勇拿出了手機給艾薇兒看起了照片。照片裡面是一對新人的結婚照。艾薇兒仔細的看了一陣才看出新娘是王智勇的妹妹王智晴。王智勇說道:「我就這麼個妹妹,她要結婚了,我不回去不好。」 但王智勇家的喜事在艾薇兒聽來卻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年多前兩人快要畢業時王智勇在老家的父親對王智勇說他母親病的快不行了,讓他快點回來見最後一面,王智勇急忙買了回吉林老家的火車票,回去一看竟然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情。他一回去就被他父母扣住了,並且要給王智勇要過幾天就辦婚禮,包括新娘他父母都準備好了。結果是王智勇夜間翻窗戶從三樓的水管上爬下來的。身上的衣服都被勾破了,褲子的膝蓋處也磨出了一個洞。下來時好在口袋裡還有幾百塊錢,就這麼買了張火車票回北京了。回來時不但一身破衣服,身上手機什麼的都沒了,才三十多塊錢。而再在前一年,兩人上大三那年,王智勇的父母從一個渣男處得知了自己的兒子和一個二尾子好了之後,還特意從老家雙雙趕到了北京,到了學校就把艾薇兒痛打了一頓,讓艾薇兒離他們的獨子遠一點,不然就要他命。這事情在學校裡傳開後才有了之後的採訪。艾薇兒知道無論這次是王智勇的妹妹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王智勇只要去他父母都不會再輕易的放王智勇回來了,並且防範比上次更加嚴格。 此時艾薇兒的雙眼掙得加大了、渾身上下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暴起了,雙手抓著王智勇的右手用力極了。抓的王智勇右手生疼。王智勇見了艾薇兒如此緊張的神情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不會回去了。」說完將艾薇兒輕輕的抱入了懷中。 艾薇兒聽此神情緩和了下來,卻一路不知道該和王智勇說些什麼。兩人只是無言的相擁著。孫修遠的話又浮現到了艾薇兒的腦海之中。「李小姐真忍心讓你深愛的王先生在你和他家人之間做二選一的選擇?」艾薇兒抬頭再看王智勇,雖然答應自己不回家了,此時卻仰著頭看著地鐵的頂棚,他應該是在想家了,也在想父親、母親、妹妹。 國慶的第四天王智勇要去公司加班。臨走之前艾薇兒給自己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但艾薇兒的雙眼卻佈滿了血絲。王智勇知道艾薇兒昨晚沒睡好。愧疚的看著艾薇兒說道:「小傻瓜,我說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了。你還怕我騙你?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騙過你嗎?」 艾薇兒卻捧著王智勇的臉說道:「你就知道說我,你看看你自己今天的氣色。昨晚你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剛才起床。待會加班的時候多注意下自己的身體。能偷懶就偷懶睡會兒。」臨走之時艾薇兒又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王智勇。把她的臉牢牢的貼在了王智勇的後背上。 當王智勇當晚回來時卻發現艾薇兒不在家中了。但王智勇看見了床上有著三大摞的錢,錢下面壓了一張寫的滿滿的紙條。紙條最後寫道:「我最愛的智勇,我不能耽誤你,你回去參加你妹妹的婚禮吧。祝你以後一帆風順。別來找我了,你也找不到我的。這錢你一定留下,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我最愛的人幸福。你如果還愛我就收下這錢。」落款是最愛你的薇兒。看完了這信的王智勇如狼嚎一般的哭叫起了,衝出了屋子就去滿大街找艾薇兒。 此時的艾薇兒已經一臉木然的躺在了孫修遠的床上。她的身體已經屬於了孫修遠了。孫修遠沒去安慰神色不正常的艾薇兒,卻坐在床上看著這位漂亮的偽娘。艾薇兒也許已經死了,就如當初的自己已經死了一般。孫修遠赤身裸*體從床上站了起來。打開了屋裡的電腦放起了音樂。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記憶中你青澀的臉 我們終於來到了這一天 桌墊下的老照片 無數回憶連結 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後的約……………………。 孫修遠打開了音樂就光著身子跑到了陽台上抽起了煙。艾薇兒聽了一陣音樂,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出來。孫修遠卻沒有去安慰她,他也在陽台上背著身子隨著音樂流著淚。 第二章 艾薇兒和孫修遠的第一晚,可以說是被孫修遠干昏過去的。孫修遠不是王智勇,沒有對自己一絲一毫的溫柔體貼,完全由著他的性子來。昨晚足足五次,這是艾薇兒從未體會過的。當背著身子,被孫修遠的那個又長又大又硬的玩意如上了馬達一般的插入時,艾薇兒沒有任何的快感,只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隨著這頭野獸的狂喊無休無止似的。還有他套**弄自己的大手,猶如一把鐵鉗一般。也不知為什麼昨晚獸性大發的孫修遠一邊對著自己的身體發洩著他的獸性、最後卻大哭了起來。艾薇兒不知道他在哭些什麼,在他最後一次完事後自己便疼痛的昏死了過去。 艾薇兒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就見到孫修遠那張令艾薇兒心悸恐怖的臉正在沉沉的睡著。此時的艾薇兒真想手上有把刀,一刀宰了這個畜生,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這個畜生給毀了。但想了一陣只是歎了口氣,他的錢是自己主動拿的,昨天也是自己主動找到他的。不拿這些錢又怎麼辦?自己能悖人倫的留住王智勇嗎?就是王智勇去了又再次逃了回來又能怎麼樣?上次王智勇逃回來之後,他老家的父母總以自己重病、撞車等狼來的謊話通過各種拐彎抹角的渠道召喚著自己的兒子回到他們的身邊。但王智勇聽到這樣的消息是如何的煎熬艾薇兒都看在眼裡。畢竟釋放這些消息的人是他的父母,而不是別人,萬一是真的,王智勇又置於何地?就是沒有這一切困擾,王智勇和艾薇兒這在北京毫無背景的草根北漂,在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同時還要背負著艾薇兒完美的夢想,用愛的名義來壓搾王智勇,這就真的公平? 艾薇兒留著淚想著這一切。哭了一陣打算起身去洗漱了。剛一動,後庭就是一陣疼痛。渾身上下的骨頭架也像散了架似的。艾薇兒還沒完全站起來,卻發現正在昏睡的孫修遠的手正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孫修遠一感覺到身邊的人要走,還沒睜眼,卻條件反射的急促的叫了起來:「你別走、求求你了別走,詩語你別走。(此時還在睡著的孫修遠竟然在夢中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著)曉宜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她已經不要我了,她恨死我了,我們沒可能了。……………………你別再離開我,曉宜走了我不能再沒有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我知道你不喜歡女的,對她們沒任何感覺……………………你別聽你爸媽,……………………別聽他們的,我也不理我父母………………我們在一起會幸福的………………。」孫修遠閉著眼睛,一臉焦急的說著夢話。 隨著孫修遠在夢中越叫越急,他抓艾薇兒手的力道也越來越大,生怕抓著的人要突然離開自己一般。艾薇兒疼的有些受不了了,驚叫了起來。孫修遠才恍然醒了過來,醒來時嘴上還不停的叫著:「詩語別走…………詩語別走…………。」一把把艾薇兒抱到了自己的懷裡,當看清了艾薇兒時才發現是黃粱一夢。孫修遠慢慢的鬆開了艾薇兒,坐在床上猶如只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艾薇兒被剛才發癔症的孫修遠嚇得站在屋子裡不敢動了。孫修遠盤腿坐在床上在沉思著什麼。隔了一陣對著艾薇兒冷冷的說道:「給我上外面的飲水機倒一杯溫水去。」艾薇兒一愣,這才更加清晰的意識到了面前這個人再不是愛人王智勇了,而是自己的主人孫修遠。艾薇兒把水給孫修遠倒來了。孫修遠一口飲盡了。對艾薇兒說道:「外面的衛生間裡,有毛巾、牙刷都是新的,樓下廚房的冰箱裡有吃的,你想吃什麼就弄什麼,幫我一份就是了。」孫修遠說完卻不起身,一絲不掛的起身開了電腦音樂,又坐回床上抽起了煙。音樂還是昨晚放的那首胡夏唱的《那些年》。 躺在床上抽煙的孫修遠心中又想了陣往事,卻又罵起了顧海笙這個王八蛋。你個基佬還結什麼婚,你小子以後不搞基了?就是結你自個在上海結婚不就得了,偏要把我從北京大老遠的叫來幹什麼?自從看到高中時的那些同學,尤其是徐曉宜後,這陣子的孫修遠滿腦子的都是讀書時的往事。原本他以為經過六年在北京的時間,這一切都離自己遠去了,都是當年的幼稚、荒唐之事早已隨風,但當這一切再從自己的大腦中翻出時,又是那麼的鮮活、五味雜成的縈繞心頭。又也許勾起自己這麼多封塵了許久的回憶的罪魁禍首不光是顧海笙,也有這個清純的艾薇兒或者說以前還清純的艾薇兒。孫修遠有些後悔前幾天在上海再見徐曉宜,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想到徐曉宜,他又不由自主的在房內做起了伏地挺身,一直做滿了一百個才上了臥室的衛生間洗澡。 洗完澡孫修遠從樓下走了下來,大廳的餐桌上放了一份煎蛋、煎腸還有牛奶。艾薇兒給自己整了一份不怎麼對胃口的西式的早餐。但孫修遠還是三口兩口的吃了。艾薇兒卻一直低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也不敢看孫修遠一眼。孫修遠吃完了走了過去,艾薇兒依然一動不動,但卻顯得越來越緊張了。孫修遠站在艾薇兒的面前蹲了下來,慢慢的撩開了艾薇兒的長髮,此時素顏的她,能看出來一張男孩子的臉,卻也是一張秀氣、精緻的臉。孫修遠也不說話,只是仔細的看著,艾薇兒卻流起了淚。孫修遠毫不理會這些,依然欣賞著,看了良久輕輕的歎了口氣,口氣中有些失望,似乎這張秀美的受娘的臉不是他內心深處最想要的。孫修遠起身坐到了艾薇兒的對面,又恢復了他職業化的語氣說道:「你沒用過激素?」 艾薇兒微微的搖了搖頭。 「說話,別我問你什麼就點頭、搖頭,我不是在和機器人說話。」孫修遠聲音雖然不響,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質疑的命令式的口氣。 艾薇兒沉沒了良久依然低著頭不看孫修遠一眼,說道:「你讓我說什麼?」聲音雖小,但語氣之中也毫無感情。 孫修遠沒想到艾薇兒扔給了自己這麼一句話。孫修遠搖頭訕笑了一陣,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話,那也就不勉強了。和你交代下在我這裡的規矩吧。除了書房你別進去,其他地方每天打掃一遍,我換下的衣服也要洗乾淨了。也不用自己動手的,你叫鐘點工來,看著他們弄乾淨、別讓她們偷懶就行了。還有我每天回來要吃到飯菜,你別讓我回來了,還要自己費心這些。至於吃什麼,你愛吃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怎麼挑食,別讓我餓著肚子就行了。這些錢我會另外每月給你一萬,你怎麼花我不不過問,我要的只是結果。還有一條雖然昨天給你錢時和你說過了,但我還想和你重申一下…………。」 艾薇兒突然打斷了孫修遠的話頭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了。這一年的時間我會遵守這條的,你放心就是了。我如果犯了,隨你處置,我都心甘情願。」艾薇兒不想再聽那段噁心的話。 孫修遠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張卡,從茶几上滑了過去,說道:「裡面已經有四萬塊錢了,是你第一個月的錢。以後每月的今天我都會及時打錢的。如果我忘了你提醒我就是了。」艾薇兒平白無故的又能每月多一萬塊錢,這一萬塊錢比當初自己和王智勇兩人的收入總和還多。想起了王智勇去年畢業轉正定工資時,因為實習時工作努力,定的基本工資比其他應屆生要高五百,兩人整整的高興、慶祝了一整晚。而此時艾薇兒心中卻沒任何一絲的高興。孫修遠又上下看了看艾薇兒,看她這個美人,卻是一身的地攤貨,顯然都是淘寶上買來追趕潮流的便宜衣服。孫修遠自己的打扮很隨意,什麼衣服穿得舒服就買什麼,他對自己的衣著無任何的講究。他對女人穿什麼也並不太在意,反而覺得那些毫無品味和氣質的女人,身上堆砌了一堆的品牌貨,顯得俗氣無比。有氣質、有品味的女人,穿便宜衣服、只要搭配得當也能穿出自己的風格來的。而偽娘就不行了,尤其是像艾薇兒這樣沒用過激素的偽娘,雖然本身條件就很陰柔、秀美,但細看、近看總能看出男性的特徵和男人特有的眼神和舉止。這時就需要些高檔貨來掩蓋下了。不然本身就有些不男不女的突兀,再穿一身便宜的衣服,那就顯得太過異樣了。 孫修遠起身就說了句:「跟我走。」艾薇兒起身跟了孫修遠出了門,卻不知道上何處去,也不想問。但走路時,後跨一陣陣的疼痛,走起來很是難受。但走在前面的孫修遠,由於身材高大的手長腳長的,走路又特別的快。艾薇兒跟在後面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著,但孫修遠都不回頭看她一眼,自顧自的走著。艾薇兒此時心中更恨這個引誘並毀了自己的人。 兩人上了孫修遠的寶馬X6。艾薇兒卻坐到了後座,孫修遠也毫不理會。今天是國慶的第五天,北京交通又開始堵了起來。孫修遠的車開到了某個路段卻突然被堵住了,身後的艾薇兒卻突然趴到了車窗前,瞪大了眼睛看著窗外,孫修遠往外看去,原來是一所大學。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艾薇兒和王智勇讀的大學。車堵了好一陣,艾薇兒卻就一直貼在車窗前看著,並且開始小聲的抽泣了起來。孫修遠看得心情一動,本想問艾薇兒自己是否要把車開進這學校再讓她仔細的看一眼。但念頭一起便被孫修遠自己打消了。艾薇兒和王智勇當初在學校裡的戀愛很唯美很大膽,但在孫修遠看來這種在象牙塔裡的愛情放到了現實生活中卻是那麼的不切實際。艾薇兒和王智勇即使沒有自己的出現,分手也是遲早的事情。再回去看看又有什麼意思?自己自從領了畢業證後就再沒回自己的大學和高中看過一眼,過去的就該過去了。車終於啟動了,艾薇兒卻越貼車窗越緊,直到大學校園消失在視線中好久才蜷縮在後座,又失聲痛哭起來。 孫修遠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想起了什麼。又哼起了這幾天自己一直反反覆覆聽的《那些年》。孫修遠哼到後面唸唸有詞的小聲唱了起來,艾薇兒卻越哭的厲害,哭了一陣突然對著孫修遠暴吼道:「你給我閉嘴,別唱了!」艾薇兒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的舉動,就是當年面對同寢室的同學百般刁難和王智勇的父母痛打,自己都沒如此發過火。孫修遠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艾薇兒,笑了笑,停下了自己的歌聲。其實他剛才根本不是唱歌艾薇兒聽得,而是唱給自己聽的。 孫修遠的車到了金融街購物中心的車庫停了下來。艾薇兒都沒想到孫修遠會帶自己來這裡買衣服。當孫修遠帶著艾薇兒進了一家品牌店,讓服務員替身高173CM挑合身的衣服時,艾薇兒則是一愣。愣愣的看著孫修遠。孫修遠卻不作任何解釋。當艾薇兒穿了這一件件服務員挑的的衣服出試衣間時,孫修遠只是冷漠的看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當艾薇兒把一圈衣服試完了,孫修遠只問道:「這些衣服你哪套最喜歡?」艾薇兒猶豫了好久挑了一件,孫修遠刷卡買了。 出了專賣店,艾薇兒大著膽子的小聲問孫修遠:「你買這個幹嘛?」 孫修遠一臉好奇的看了艾薇兒一眼說道:「當然是給你穿的,難道是給我穿的?」 艾薇兒臉色「通」的一下子就紅了。這種受嗟來之食的感覺讓她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這一切自己都沒有選擇的權力。之後又逛了好幾個品牌店,如此往復。艾薇兒和孫修遠兩手已經提滿了孫修遠為她買的衣服、褲子、裙子、鞋子、化妝品。還有一部愛瘋最新款的手機和電話卡。所花費的數字竟然是之前王智勇和自己兩人工作的半年所得。其中一家店的服務員從喉結處看出了素顏的艾薇兒是個男的。對旁邊的服務員連使眼色,另外一個服務員仔細的看了一陣艾薇兒,明白之後也是副吃驚的表情。等兩人出了店,其中一個服務員有些大聲的說道:「你看這人妖真滋潤,那個基佬能為她買這麼多東西,我們這些女人上哪裡說理去。」艾薇兒聽得臉更紅了,看了一旁的孫修遠一眼。孫修遠則依然是面無任何表情。 兩人上了車,艾薇兒看著放在自己旁邊的一大堆已經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心中又是一陣異樣,這裡以前王智勇也陪自己來過。但只是來此敢看看,連試穿都不敢。看著櫥窗裡的這些華貴衣物,只能YY下這些質感十足、走在時尚最前沿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哪敢真動心思去買。但今天,孫修遠就如喝水、抽煙一般隨意的為自己買下了這些。艾薇兒再看著自己坐的這輛百萬豪車,也是以前自己沒坐過一回的好車。艾薇兒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了。正如剛才那個營業員揶揄的一般,那些正常女人都只敢想而不敢買的女人心愛之物,卻瞬間的屬於自己了。艾薇兒不免開始有些飄飄然起來。孫修遠心中也有些異樣,自己在北京窮的時候,在網上約炮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偽娘,自己能送她們一兩百的便宜貨,她們都高興的像什麼似的。有些沒給東西,完事了之後竟然還有主動問自己張口要的。自己這幾年突然暴富了,圍著自己的女人和偽娘更多,拉著自己逛商場總沒好事,總是變著法的讓自己給她們買東西。不買,當場就能給自己臉子看,買了幾千一萬的東西臉上就能開出花來。這個艾薇兒自己砸了她這麼多錢,卻都沒給自己一個笑臉。不過孫修遠覺得這樣很好。弄得庸俗了自己也就沒興趣繼續下去了。自己要的就是這淡淡如水的感覺。 國慶過完,孫修遠就去上班了,他上班除了國慶之後的第一天,都不是准點去的,有的時候艾薇兒還沒醒來,他就走了。有的時候要挨過了午飯才走人。下班也是這樣,有時候很早就回來了,有時候卻到凌晨幾點才回來。孫修遠在家時,總是把自己關在臥室隔壁的書房,緊緊的關著門,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當然也有例外,就是孫修遠愛在臥室朝東的陽台站著發呆,有時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就那麼一動不動。要麼就是做伏地挺身。自己做的飯菜,孫修遠總是自己做什麼就吃什麼,卻從來不說好吃與不好吃。但他的胃口卻很大,只要在家吃飯,總能把菜吃得光盤。兩人在家時也幾乎沒有任何的交談。孫修遠從來不主動問艾薇兒什麼,艾薇兒卻覺得這很好,她也不想自己和他多囉嗦什麼。這樣自己就能坐在二樓客廳外的曬台上的鞦韆椅上或者客廳的大沙發上,想著自己的心事,想著以往和王智勇的點點滴滴。她和孫修遠白天就像同居的陌生人一般,誰也不來干涉誰。 但到了夜晚,這是艾薇兒的夢魘。孫修遠這個時候就是野獸,他毫不顧忌自己的感受,拿自己發洩著。幾乎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巨疼。艾薇兒想起了以前在咖啡館裡聽那些同好的閒聊,說女的做愛都喜歡對方是個大傢伙。但直男的那玩意大了,對偽娘和小受來說就是噩夢了。現在的艾薇兒算是體會到了當初同好們說的是多麼的有道理了。而孫修遠的發情是毫無徵兆的,有的時候他很晚回來也把自己搖醒,要了自己。有的時候卻早早的睡去了,一晚無事,有的時候他半夜說著夢話就醒了,醒了之後也不管自己睡著沒睡著,就撲到了自己身上,又發洩起來。至於他的夢話,總是能出現兩個人的名字「曉宜、詩語。」 到了週五的下午,孫修遠突然早回來了,他放下了手上拿回來一整箱文件和電腦包放回了自己的書房就急急的出來了。像是出去要趕什麼約會似的,他快步的跑到樓下,忽然看見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的艾薇兒,孫修遠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晚上沒什麼事情吧?」 艾薇兒有些好奇,這個孫修遠怎麼會主動來問自己,自己這個人妖小三晚上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為你做晚飯和洗乾淨了身體等你臨幸嗎?艾薇兒搖了搖頭。孫修遠跑過來拉過了艾薇兒的手說道:「那正好陪我去看電影。我一個人去電影院還真覺得夠SB的。」 艾薇兒沒想到孫修遠是拉自己去看電影,兩人走著去了附近的一家院線。孫修遠帶自己看得是已經上影了一陣子的《那些年追過的女孩》。艾薇兒看得心中不由的一酸。國慶前,這部片子就開始在媒體上造勢。當時自己還和王智勇說好了抽空去看得。沒想到現在陪自己看的竟然是孫修遠。孫修遠買完了電影票,似乎才鬆了一口氣。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對著艾薇兒說道:「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聽胡夏唱的那首《那年些》,今天才湊巧知道這還是部電影的主題曲,今天又是最後一天上映了。還真怕看不到。」艾薇兒看得現在的孫修遠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平時白天說不上酷,但總是一副臉上無任何表情的樣子,話也少極了。今天是怎麼了?自己已經是任由他擺佈的玩物了,自己能陪他看場電影,他怎麼會高興成這樣?艾薇兒正在搞不明孫修遠是發什麼神經的時候,孫修遠帶著她到了電影院的小賣部前,看著裡面的食物問艾薇兒要吃點什麼。一下子似乎又變得體貼自己起來了。 兩人在電影院坐了下來,孫修遠有些感概的問道:「你多久沒來電影院了?」 艾薇兒簡單的說道:「一個月多。」 「你和王智勇也常來電影院看電影?」 艾薇兒聽得一陣心酸,忍住了沒掉下淚來。點了點頭。孫修遠卻有些惆悵的說道:「以前在上海的時候,那個時候讀書沒什麼錢,只能擠伙食費來看電影,但也經常看。來北京之後再沒進過電影,真的很久了。現在的電影院也和以前的不一樣了。以前的電影院很大很大的,不像現在是這麼一個個小影廳。」 電影開幕了,孫修遠不再說話,目不轉睛的看著電影。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隨著劇情傻笑著。不過艾薇兒卻覺得還是他這個時候讓人看得不煩,艾薇兒又藉著電影院內微弱的光線仔細的偷看了他幾眼,其實他挺帥,不能否認光憑外貌他比王智勇要帥多了,並且身材高大、健碩。劇情到了最後的部分,孫修遠卻流起了淚。一邊笑著、一邊流淚,到了之後竟然有些哭出了聲。電影落幕了,孫修遠長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拍的真好,還是讀書的時候好。」 兩人出了電影院,往孫修遠的家走去。孫修遠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了,見到了地上有個易拉罐,一腳踩扁了,像孩子般當著足球踢了起來。以前做男生的時候,艾薇兒柔柔弱弱的就是個大娘泡,但也喜歡足球這項運動。從孫修遠的嫻熟的腳法再加上他的體格能看出,他的足球踢得很好。 孫修遠踢了易拉罐一陣,不小心踢到了艾薇兒的腳下,艾薇兒玩心一起,一腳踢回給了孫修遠。孫修遠好奇的看了艾薇兒一眼,吹了個口哨,把易拉罐盤到遠處又一腳長傳踢回給艾薇兒。雙手插著腰,站在人行道上,等著艾薇兒踢回來,艾薇兒今天正好穿的是寬鬆的長褲和跑步鞋,把易拉罐帶了幾步,又一腳大力回傳給了孫修遠,踢出之後才知道自己用的力氣過大了,沒想到孫修遠一撤身來了個胸部停球的動作,用胸擋下了易拉罐,接著又一腳踢回了給艾薇兒,兩人就這麼玩了一會兒。易拉罐被孫修遠一腳不小心踢到了馬路上,正好一輛車駛過,易拉罐被壓成了一片紙。兩人都是一聲哀歎,哀歎完了竟然很默契的一起看起了地上還有沒有易拉罐了。看了一陣都沒發現,兩人掃興的一抬頭,相視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第一次輕鬆了下來。 孫修遠的頭上有些冒汗,卻沒帶紙巾。對著艾薇兒說道:「有紙巾嗎?」艾薇兒遞了一張過去,孫修遠忽然想起了什麼,小聲說道:「替我擦下好嗎?」艾薇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替孫修遠在他的額頭上擦了起來。擦的時候孫修遠看了一眼艾薇兒,卻似乎是一陣失望。轉過眼去,只是感受著艾薇兒給自己擦汗的感覺。擦完了孫修遠輕聲常常的歎了口氣,臉上又一陣失落。 艾薇兒猶豫了一下,大著膽子第一次向孫修遠主動說道:「剛才你看電影,想起了讀書時的女友了?」 孫修遠笑了下,笑容卻有些複雜。微微的點了下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以前在高中讀書成績也像那個柯騰一樣,老在班裡墊底,我的女友也像那個沈佳宜一樣,是班裡的好好學生,老盯著我讀書。不是為了和她上一個大學,我恐怕只能上大專了,能上了三本就要燒高香了。而且她名字裡也有個「宜」字。」 艾薇兒脫口而出說道:「她叫曉宜吧?」 孫修遠一臉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艾薇兒臉色有些尷尬,低頭小聲說道:「你忘了我們第二早上,你做夢死死的拉住我的手,你在夢裡就叫過她的名字。你這幾天好幾次在晚上叫到她名字了。」 孫修遠苦笑了一下,惆悵說道:「國慶的時候回上海,見了她一面。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做夢夢到她,她和那個沈佳宜差不多,現在也有男友了,估計沒多久就能喝她的喜酒了。」 艾薇兒聽了卻是一陣羨慕,哀歎道:「我讀書的時候和班裡女同學的關係很好,看著她們像你們一樣,一個個和男生談戀愛,我別提多羨慕她們了。為了這個我還偷偷的哭了好幾次。我這樣的和真女孩總比不了的。」說完轉頭看著孫修遠問道:「她是不是以前在你踢足球的時候常這麼替你擦汗?」 孫修遠聽此表情一樂,一邊走著、一邊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高一下半學期有次踢球,被一個同學撞得昏了過去。那個時候我太瘦了。我被送進了醫院,但聽同學說她在學校裡哭壞了,哭了一節課,第二節課就曠課來醫院找我了。後來我踢球,她就不放心,總是拿著本書坐在操場旁一邊看著書幾眼、一邊再看我幾眼。我下場了,她就像你剛才這樣替我擦汗。我現在身體這麼壯說起來也要感謝她。那次我被撞昏了過去,其實沒多大事。她卻堅持不讓我踢球了,除非我壯起來。不然就要和我分手。男學生嘛,有幾個不愛踢球的,和她分手也是不可能的。我就每天鍛煉伏地挺身,高一暑假的時候還上工地拿民工一半的工資干力氣活當鍛煉身體,她知道了,總是在我放工的時候拿著瓶飲料在工地外等我。那一年我記得我一個半月,賺了八百多塊錢。就拿這錢帶著她上杭州去待了一天,那一天我們繞著西湖走了好久。那個時候還傻乎乎的,我和她兩個人還在旅館開了兩個單間。都不敢做那種事情。我追她的頭幾個月,她手都沒讓我拉一下,大半年後才第一次吻她。幹那種事情還是上了大學才有的。哪裡像現在的女人、偽娘,有的見一面就直接上床了。當初談戀愛的時候,總YY床上那些事情,但又不敢說出來。現在再回想起這些,到是那段青澀的時光才是最寶貴的。」孫修遠說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還在回味、沉浸在當初那段刻骨銘心的青澀愛情中。又不自覺的哼起了那首《那些年》。 艾薇兒沒想到看完這一場電影,孫修遠話突然變得多起來了,都有點囉嗦了。但聽了也不免感概,並且為孫修遠不捨起來。說道:「你既然有這麼好的女孩,那你還為什麼不知道珍惜,和………………我們這樣的假女人搞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樣太可惜了嗎?我再沒認識王智勇之前,做夢都想和那些女同學談場像你們這樣的戀愛,你有了卻不知道珍惜,太可惜了。」 孫修遠聽此,表情又變得黯然起來,歌也不哼了。黯然的說道:「當初看見我同學玩這個,也就是覺得好奇,大學生嘛,喜歡追求刺激和新奇。呵呵,所以就玩了把。沒想到不到一年,卻意外的露陷了。曉宜知道了自己相戀六年的男友竟然是個GAY,那天看著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記得,我形容不好。反正那眼神很恐怖。像是要我把我這個騙了她這麼久的人一口咬碎一樣。她當時這眼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如果我和她當時的分手是為了其他事情。我之後肯定還會去找她,求她原諒的。畢竟六年的感情了,哪裡能說放下就放下的。但這種事情我又怎麼面對她?」 艾薇兒又看了眼孫修遠問道:「你當時那個偽娘是不是叫詩語?」 孫修遠聽著一愣,隔了半晌才苦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在夢裡也說了。」說完之後卻沒在說話,又恢復了往日不言不語的樣子,只是一路往家走著。 走到小區內時,幾個正在遛狗的居民正聚在一起,幾條狗兒也在相互玩耍著。艾薇兒看到這一幕,竟然停下了腳步看了起來。一條斑點狗竄到了艾薇兒的腳下。她竟然絲毫不怕,還蹲下了下來,撫摸著狗兒,嘴上不斷的發出響聲。逗著這條斑點狗。艾薇兒和狗玩了好一陣,才發現孫修遠站在自己身後等著自己。才依依不捨放下了狗跟著孫修遠上樓去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6月18日9時21分1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6/18 8:42:5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3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兩人吃完飯,艾薇兒洗刷完碗筷,洗了把澡,以為這個點孫修遠會把自己關在書房。她想到樓上的臥室,一邊躺著一邊看會兒電視。沒想到一進房間卻見到了孫修遠站在臥室的陽台上臉上朝外的抽著煙發呆,電腦上依然反反覆覆的放著那首《那些年》。此時的艾薇兒看見了孫修遠的背影,心中竟然不知為何砰然的一動。艾薇兒猶豫了一下,坐到了孫修遠的電腦前,把這首音樂關閉了。孫修遠頓時轉過了頭,看著艾薇兒,眼光中透出了冷峻,下午的談笑風生和那一臉陽光的笑容再也不見了。艾薇兒心中一緊,指了指電腦小聲說道:「我幫你換了首音樂,我想大概你會喜歡的。」 電腦響起了一首老歌,是老狼在九十年代唱的《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髮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隨著音樂的播發,孫修遠的臉色逐漸的緩和了下來。到了後來,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哼起了這首老歌。哼了一陣,孫修遠對著艾薇兒一笑,卻不知道是對剛才嚇到艾薇兒的舉動表示歉意,還是感謝艾薇兒為自己放了一首此時符合自己心境的歌。笑完了,走到了床前,直直的倒下了。嘴上卻一直在小聲的跟著音樂唱著。 艾薇兒抱膝坐在下床沿,和孫修遠隔著一個身子的距離,看著他。孫修遠仰頭看了下艾薇兒笑道:「我這樣子是不是很傻?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還放不下。」 艾薇兒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那個曉宜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雖然我不是真女孩,但如果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牽腸掛肚的想著我,就不是我男友,我也會很感動的。」 孫修遠平躺在床上笑了笑,說道:「我國慶沒回去之前,都快以為自己忘了她,但真的再見到了她,尤其是她身邊還有個男人。當時還不覺得什麼,事後卻越來越難受了。呵呵,她也早不是當初的她了,我也早不是人家男友了,還這麼喝空醋。是不是很無聊?」 艾薇兒大著膽子說道:「我說句話你別不高興啊。」 沒想到孫修遠卻突然坐了起來,並且將艾薇兒抱到了懷裡,手還伸進了艾薇兒的褲子裡,抓住了艾薇的JJ笑道:「你說了我不高興的話,我就捏你這裡。」 艾薇兒神情陡然轉為了冷淡,冷冷的看著孫修遠。說道:「你和我再談你的初戀曉宜,你的手卻放在我的這裡,你覺得對得起曉宜嗎,你不覺得噁心嗎?」 孫修遠剛才只不過是想開個玩笑,逗逗這個艾薇兒,卻沒想到艾薇兒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孫修遠慢慢的鬆開了艾薇兒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的不對。」 艾薇兒起身說道:「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我本來是你買來的,這一年你想對我怎麼樣都是隨你,你只要覺得這樣沒侮辱到那個曉宜就可以了。」說完艾薇兒便起身而去,卻被孫修遠一把抓住了。孫修遠不好意思的對著艾薇兒笑了笑,說道:「坐下來陪陪我說說話吧,今天你從下午陪我到現在,我心情挺不錯的,再陪說會兒,隨便你說什麼,我…………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艾薇兒坐下了,卻背對著孫修遠不說話。孫修遠見艾薇兒不主動的說話,便勉強的說道:「薇兒,你剛才想說什麼儘管說就是了,我不會生氣的。」 過了好一陣,艾薇兒才冷冷的說道:「我本來想說的是,你看見她身邊有男友還吃醋,那說明其實到了現在你還喜歡她的。你真放下了,看見她有男友也就不吃醋了。」但艾薇兒說完了卻不轉身,也不再說話。孫修遠有些後悔剛才的輕佻了。 當夜,孫修遠老老實實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又早早的出去了。到了午飯前摁響了門鈴。艾薇兒以為是孫修遠回來了,一開門見到的卻是兩個工人搬著個大籠子在門口站著。艾薇兒奇道:「你們送錯地方了吧?」工人拿出了單子又看了看門牌號,說道:「這裡是孫修遠的家嗎?不是的話我們就搬回去了。」艾薇兒只得讓他們進屋。 工人走後,艾薇兒看著這籠子卻是一陣發愣。心中緊張,不會昨晚自己把這個孫修遠惹毛了,這個傢伙又有SM的變態情節。待會兒要用這籠子來教訓自己。艾薇兒想到了這裡,汗毛孔根根豎了起來。這個時候,孫修遠開了門鎖卻不進來,站在門外對艾薇兒笑道:「送你樣東西,昨天的事情就別生我的氣了。」 艾薇兒心中卻跟緊張了,難倒是這個孫修遠是要自己調教他?待會兒送自己些皮鞭、手銬、繩子之類的東西。偽娘圈不知道怎麼搞得,玩這種變態遊戲的人超多。但艾薇兒卻對此嗤之以鼻,她認為這種事物和女人沒半點關聯,至少她認識的所有女人當中沒一個愛玩這種變態遊戲。她看著這種遊戲也頭皮發麻。 孫修遠本來想給艾薇兒一個驚喜的,但看著艾薇兒緊張的冒冷汗,也有些尷尬,從門旁拖出了個大紙盒,捧在手上給了艾薇兒說道:「這是我今早去市場裡買來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送別人就是了。」 艾薇兒一看,盒子裡竟然是條胎毛還未脫盡的小狗。捂著嘴。「哇」的一聲蹦了起來,急忙輕輕的將小狗從盒子裡捧了出來,該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興奮異常的看著孫修遠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小狗的?」 孫修遠見她高興了,也高興了起來,打趣說道:「我也是聽你說夢話時說的。」 艾薇兒一奇,還傻不愣登的問孫修遠:「我真在夢裡叫過我家以前那條小狗的名字?」 孫修遠裝著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是啊,那條小狗叫什麼來著………………。我好想有些忘了,反正你經常叫狗狗快過來被姐姐抱抱。」 艾薇兒對著孫修遠一撅嘴說道:「騙人!」說完,卻又捧著小狗親熱了起來。但玩了一陣又想起大半年前和王智勇在一起的一件事情。艾薇兒以前在老家就一直養著條小狗,十分喜愛狗。今年春節的時候,她和王智勇都是有家不能回之人。在外閒逛,艾薇兒在一個牆角看見了一條凍得瑟瑟發抖的小狗,實在不忍心,撿了回去養著。但沒養幾天就被房東知道了,是隔壁的鄰居告訴房東的。房東強令艾薇兒把狗扔了,不然他們就搬家。艾薇兒扔了小狗之後哭了很久。當時王智勇說,自己以後一定會賺大錢,為自己的薇兒買大房子,薇兒愛養幾條狗就養幾條的。 孫修遠在桌子上吃著飯,艾薇兒卻一個勁的擺弄小狗,此時蹲在狗窩旁拿著孫修遠買來的奶瓶和奶粉給小狗餵奶。喂完了小狗也沉沉的睡去了,艾薇兒回到了桌子上,對著孫修遠說了聲:「謝謝。」孫修遠笑了笑,繼續吃著飯。 艾薇兒說道:「你怎麼會想起給我買個小狗玩的?」 孫修遠說道:「昨天不是惹了你不高興嘛,今天這算賠禮道歉。還有就是整天看著你一個人在家挺悶的慌的,給你買條小狗當個伴吧。其實我也沒管過你不要出去之類的。你平時把家務做完了,可以出去找朋友玩玩的,同好姐妹也行。就是盡量別去和直男接觸。偶爾的玩的晚一點回來也行,但別三天兩頭這樣。你今年才二十三,還比我小四歲,我也不希望你在我這裡太過拘束了。」 艾薇兒卻低著頭黯然的說了聲:「謝謝,其實我在北京也沒什麼朋友,大學裡的同學都當我和王智勇是怪物,不怎麼理我們。畢業之後我也就在偽娘咖啡館工作了幾個月。」 孫修遠聽此也是一陣黯然,轉移了個話題說道:「你以前真的養過狗?」 艾薇兒聽此立馬興奮起來了,說道:「我上中學的時候我家裡就養狗了,它叫「努努」,和我可親了。我帶它出去遛,從來不用繩子牽著的。叫它跑就跑,叫它回來就回來。有一次放假我帶它在公園裡玩,正好撞見班級裡的幾個男同學,他們平時看我娘娘嘰嘰的就老欺負我。那天看見我了,就又過來欺負我了。努努看見了,「汪汪汪」的就大叫著、呲牙衝過來了,有個男同學拿起塊磚頭砸了它一下,它依然繞著我跑保護我。回去後我才發現它的肚子上被砸出了道口子。當時我看見心疼死了,我情願被他們欺負,也不願看見努努被他們傷成這樣的。我這樣從小想當女人的偽娘,又不敢和身邊的人吐露心事,我晚飯後帶著努努就到一個廢棄的廠房旁邊坐著,把想說的話都告訴它,那個時候它可乖了,不跑不動的趴在地上聽我說話,看見我流淚了,就跑過來舔我的腳和手背。唉,可惜我考進了北京的大學後不能帶著它一起來北京,我走後沒多久,我爸媽說努努就不怎麼吃得下東西了,當時我就想趕回江西老家去看它,但爸媽又不肯,怕影響我讀書。我來北京沒三個月努努就病死了。」說此,艾薇兒已經泣不成聲了。 孫修遠給她遞過去了一盒紙巾後說道:「那這個小傢伙就也叫努努吧。」 艾薇兒抬頭看著孫修遠說道:「真的,它真的也能叫努努?」 孫修遠笑道:「這是我送你的,只要你願意就行。」 艾薇兒聽了又是一陣興奮,興高采烈的說了聲:「謝謝」便又跑到籠子旁看著正在睡覺的努努了。看了好一陣才坐回到桌子上,看了孫修遠一眼,有些愧疚的說道:「昨晚不好意思,你想和我說點心裡話,我不該和你耍小性子的。」 孫修遠卻搔了搔腦袋說道:「你也沒錯,一邊和你聊著曉宜,一邊玩你的JJ,她雖然不知道,但確實有些不尊重人。」 艾薇兒笑了笑,說道:「那現在繼續昨天的話題好不?」 孫修遠笑道:「你還真夠八卦的,這點倒真女人了,喜歡八卦別人的隱私到底。」 艾薇兒一陣索然,低頭吃著飯說道:「你不想說,就算了。」 「呵呵,我也沒說我不想說啊。你想問什麼就問就是了。昨天和你說了那些話,昨晚睡覺也踏實了。自從上次從上海回來,這陣子我都沒睡踏實過,老做夢。」 艾薇兒想了一會兒,捧著腦袋想了一陣,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瞭解,那你從頭開始說起吧。昨天你路上說過些,但說的也不詳細。今天詳詳細細的說了。」 孫修遠正吃著一塊肉,聽此肉都吐出來了。抬頭看著艾薇兒說道:「六年的事情,你讓我從頭開始說,你倒不怕累死我?」 艾薇兒看著孫修遠說道:「你今天有其他的事情?」孫修遠搖了搖頭。艾薇兒笑道:「那不就結了,反正你我今天都沒事情,你就這麼一說,我就這麼一聽,不就把時間給打發了。」 孫修遠想了想也是如此,便從高一入校時開始說起了。兩人吃完了,碗筷也不洗了。直接上樓並肩躺在床上開起了臥談會。孫修遠一邊說著,艾薇兒卻聽得一點不厭煩,不時地發問。說到當年讀書時幹的荒唐事,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但孫修遠對於具體是因為怎麼暴露的,那個詩語又是怎麼回事,卻隻字未提。 艾薇兒卻聽得津津有味的,這樣的青澀愛戀,自己從小就夢想著,卻又從未體驗過。即使和王智勇的三年感情,其實仔細的回想起來,既有甜蜜,但同時還有那麼的坎坷、艱難,開始沒多久兩人就是必須要面臨常人無法想像的一路的問題和壓力,這些壓力和問題,從開始到結束貫穿始終。哪裡有孫修遠這樣的正常男女的校園無憂無慮的歡樂、輕鬆的兩情相悅、水乳交融。此時的艾薇兒,抱膝坐在孫修遠的腦袋旁邊,手上卻抓著床單用力的擰著。 孫修遠看到了問道:「怎麼了?」 艾薇兒說道:「也沒什麼,我這樣的偽娘總歸和那些正常女孩子不一樣的,比起她們來,我的初中高中時光………………,唉真是太慘了。你說起來最大的事情,也不過就在校長室裡把同學開了瓢,挨了個處分。但比起我們的困難來這又算得了什麼?」艾薇兒說著,但手上的床單卻擰得更緊了。 孫修遠側過身子,看著艾薇兒說道:「李志超同學,我的歷史問題已經匯報完了,現在該輪到了你了。說說你在老家的讀書時光。」 艾薇兒轉頭看著孫修遠笑了起來說道:「你剛才還說我八卦呢。你現在比我還八卦。」 孫修遠「唉」的一聲長歎起,側回了身子,以一個大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說道:「你看看現在才下午三點剛過,不八卦這時間又怎麼打發?你就把我當成你家的那條狗努努不就行了,和我說說當初的心裡話。不然我不是太不公平了。我的老底可向你抖落乾淨了啊。你現在不說可太不夠意思了。」孫修遠到也非八卦之人,他對自己的伴侶的過去,從不感興趣。更不會輕易的向別人吐露自己的過往。但從昨天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相仿一切回到了校園時的時光,知道某某同學有什麼八卦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的底掉。當初的時光,和那些要好的男女同學私下裡議論和瞎猜某某同學和老師,現在想來這些幼稚、無聊的行為又是件多麼愉快的事情。 艾薇兒聽到孫修遠把自己比作狗,一陣發笑,笑完了低頭想了一陣黯然的說道:「其實說起來都是悲催的一地雞毛事。我從小學開始就因為娘娘腔,長得也像個大姑娘。男同學們就不愛帶我玩,還老欺負我。都是女同學和我在一起玩。其實我從小挺愛踢足球的,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他們湊不到人才叫上我的。我踢得不好,還要打我。說起來其實王智勇也不是我的初戀了,我初中就和男生接吻了。」孫修遠聽此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個文靜、膽小的這個偽娘比自己奔放多了,自己到了大三才開始在風氣相對開放的上海的大學裡開始搞基的。艾薇兒見了孫修遠的表情略帶得意的笑了笑,卻又馬上轉為一臉的愁苦。繼續說道:「也不是我主動的,初三那年,他是我們班裡的體育課代表,高高大大的很受班裡的女生喜歡,他還是我們班裡的惡霸,和校外的一些小流氓都認識,誰都怕他。有一次在上體育課,他們踢球又不帶我,我一個人趴在樓上教室的窗戶上看著他們玩。他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正好上來了。見教室裡就我一個人,忽然臉色一變,還頭伸出教室門外左右看了看,然後關上門招手讓我過來,我以為他又要欺負我了。但我怕他,只能走過去了。沒想到我一走近,他就把我抱住親了起來,當時我都緊張死了。但他大概是怕別人看見,吻了一會兒就把我放開了,又下去踢球了。當時我在那裡愣愣的站了到下課鈴響,他這麼個帥哥,竟然親了我這個娘泡的男生。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知道他這是為什麼。之後幾天我都躲得他遠遠的。但又胡思亂想的想著他,上課的時候想,回家也想。到了週六,我正在家裡複習功課,他忽然跑到我家樓下,叫我。我當時聽了就衝了下去。跟他又走到了那個廢棄的廠房,他又吻了我。這次吻了好久,那個時候他已經有胡茬了,扎的我好疼。但我卻興奮極了,這種感覺簡直難以形容。那一次他說他喜歡我。他當時說完我就哭了,我說我是個男的,我們兩個不可以的。他說他不管,並說我長的比許多女同學都漂亮,他就是喜歡我。說完又吻我了。那天我們在那裡一直站了三四個小時。他對我說了很多的話,都是些山盟海誓之類的話。現在想起來,這和網上的直男對偽娘說的話差不多,說得再甜再誠懇,其實半毛錢不值得。但當時我聽了可高興了。以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我也就敢夢裡想想。那裡會想到會變成真事啊,他又是個班裡女同學都喜歡的男生。反正他那天說什麼,我就信什麼,我都當真了。之後我們也經常在學校裡的角落或者這座廢棄的廠房裡,接吻說話。那個時候我可開心了,自從和他好了之後,只要有人敢欺負我,他馬上就幫我出頭,同學們一起踢球的時候,他也會主動的叫上我的。那個時候我就把他當我的保護神,我的天。和他在一起我可有安全感了。再也沒人欺負我了。也再沒人敢不帶我玩了。說起來你不信,當時他只要一句話,我願意為他去死。但好景不長,兩個月後,有次我們在學校吃午飯的時候躲在一個沒人去的角落,他的手就從伸在我的褲子裡,摸我的JJ。而我則裝得更娘娘腔了,用女人的樣子和聲音和他說話。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但不知怎麼的,這個時候忽然來了幾個班裡的男同學,以前這裡是從來沒人來的。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了這一幕,他第一反應,就是當著那些男生的面扒下了我的褲子,然後在同學們面前拿我取樂。和他們說是來這裡看看我下面到底有沒有JJ的。當時我的心都碎了。但即使他這麼裝,那些同學還是看出了點什麼,只不過不敢在這個惡少面前說什麼而已,很快的我們的風言風語就在班裡、學校裡傳開了,本來男同學不愛帶我玩,還有很多女同學和我要好的。這事情一傳開,女同學們都不理我。而他為了裝成和我沒那種關係,見到我就打我,而且打得很重。有一次我的鼻子都被他打得流血了。其實這些疼都不算什麼,我心裡才是真的疼。他每次打我,我回去就躲在家裡哭得整晚睡不著。他以前和我說過,會愛我一輩子、保護我一輩子的。現在卻為了掩飾他是個同性戀,就老打我。但好在又過了幾個月我們就畢業了。他讀書成績太差,進了所中專。我進了市裡最好的高中。但高中裡還有幾個我初中班裡的同學,反正沒多久高中裡的同學也都知道我是同性戀和二尾子了。男同學女同學都不理我。不過這樣也好我能安心的讀書了。高考的時候我是市裡的理科前十名。就考來了北京。原以為到了北京,換了個新環境,一切都能從新開始了。沒想到我一進學校,竟然是被學校裡的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師看上了。他總是想辦法私下裡接近我,對我好。我也感覺出來了,就刻意的躲開他了,但他卻依然這樣,一直到大半年後,我多少被他感動了。他當時和我說,他不喜歡女的,對她們沒任何感覺的,第一眼看上我就喜歡上我了。有一次我被他用了個借口騙到了他租來的房子裡。呵呵,其實去之前我多少意識到什麼。但我心裡鬥爭了好久還是去了。心裡想著也許並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但多少有些期待的。一切都不出意料的發生了,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撲在他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他緊緊的摟著我,還是說那些直男對偽娘說的陳腔濫調,但我還是信了。以為一輩子能和他在一起了。那段日子其實我挺快樂的,他也喜歡看我變裝,並且給我買了很多裝備。我平時沒事就去他家變。這比我在老家和大學宿舍裡方便多了,我的第一次偽街也是和他一起出去的。之後就越來越頻繁了。當時我覺得我幸福極了,我當時覺得有了他就是個真女人了。現在想想卻可笑之極,我和他在一起總是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似的。而你們正常男女談戀愛,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但到了大二那年寒假結束開學,他卻把我放在他那裡的裝備全部給打包給我了,讓我自己去處理這些。並且很直接的告訴我,我和他結束了。因為他過年回去,家裡給他安排了個老婆,老婆馬上要從老家趕到北京了。我們完了。這次談話,他就說了幾分鐘,就把一個大包裹塞給我。說我們結束了。那天回去我就病了,足足病了十來天。他看都沒來看我。那些裝備我根本沒地方放,只能一把火燒了。當時不是王智勇細心照顧我,我想我恐怕活不下來。因為我當時就不想活了。但自殺我又沒這勇氣,就想這麼病死也不錯。我把感情都給他,卻又被他這麼乾脆利落的甩了。後來我和王智勇開始了,這個渣男看著吃醋了,又想起我了。先是威脅我,讓我回到他身邊,不許再和王智勇往來。我理都沒理他,並且那天我給打了他一個耳光。呵呵,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打人,這種感覺真爽,而且是打這種斯文敗類,人渣中的人渣。這個渣男回去就想辦法拍到了我女妝和王智勇在一起的照片,並且寄給了王智勇在老家的父母,才鬧出我和王智勇之後的種種困難。事後他又來找我了,說我再不回到他身邊,此後的事情多著了。那天我有所準備了,把他的話全部錄音錄下來了。王智勇就躲在一邊,等他說完,我錄完,王智勇就出來把他一頓臭揍,我也動手了。那頓打得真解氣,他還不敢把我們倆怎麼樣。以後也沒來為難過我。但此後我們這種曝光了的異愛,困難程度是讓人難以想像的。先是王智勇的父母來學校大鬧,並且痛揍了我一頓,之後是我的父母和大哥來這裡勸我。並且他們還叫來在北京的老鄉把我和王智勇分別給打了一頓,讓王智勇離我遠點。接著就是我和王智勇的寢室同學,和我們倆住在一起不舒服了。王智勇都和他兩個室友打過架了。我呢,到沒人和我打架,但不知道是誰,今天用刀片劃掉我一件衣服、明天扔掉我的一隻鞋子。我父母為了逼我回頭,也不給我寄錢了。但這一切我和王智勇都克服過來了。只不過,沒想到被你這麼三下兩下的破壞的乾乾淨淨。還是你的手段最高。」此時艾薇兒一臉陰森的看著孫修遠。那眼神僅次於六年前徐曉宜看自己的眼神。 但孫修遠只是不屑的笑了下,當年孫修遠看到了徐曉宜知道自己相戀六年的男友是同志的殺人眼神,孫修遠嚇得退了兩步,並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此時他卻掏出顆煙在床上悠然的抽了起來。 艾薇兒問道:「你心裡就一點不愧疚嗎?」 孫修遠直截了當的說道:「一點都不愧疚」 艾薇兒輕輕歎了口氣的說道:「是的,你不用愧疚,我是你花錢買來的。你不像那些放嘴炮的直男,至少在錢上你是很大方的,你也沒欺騙我。沒有你,就不會有那三十萬。沒有你,其實我們最終還是會分手的。繼續下去又怎麼樣。除了相互能給彼此暖意外,此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苦B,物質生活的苦B、親情、友情的斷絕。並且要一路的這麼苦B下去。我們這樣的異愛,終究和你們這樣的正常男女戀愛不同。況且這裡又是北京,即使是正常男女在這裡生活,都面臨著巨大的生活壓力了。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異愛了,我女妝連份正經的工作都找不到,此外還要巨額的手術費。一切的壓力都讓王智勇一人承擔,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孫修遠把艾薇兒壓倒了身下,捏著她的臉說道:「你我都別想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就像那兩首歌唱的一樣。」艾薇兒輕輕的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留起了眼淚。她現在安然的等待著孫修遠在自己身上宣洩獸性,她現在是完全接受了這些,這就是命,一個TS的命。 沒想到孫修遠卻起身,對艾薇兒說道:「你的努努估計醒了,快去餵它吧。喂完了她,你這個點要想辦法餵我了。」 艾薇兒剛起身出門時候,又聽見孫修遠放起了自己為他選的《同桌的你》。艾薇兒聽了一段,長歎了口氣走了。 第三章 週一孫修遠上班離去後。艾薇兒先把努努寄放到了樓下的寵物之家寄養。再次上樓拿出了孫修遠為自己買的衣服,看了好一陣。終於下定決心挑了一套穿了起來。穿完了對這鏡子看著漂亮而華貴的自己,艾薇兒卻哭了。原來的自己已經徹底的死了。艾薇兒哭完一抹眼淚、戴了副墨鏡出門了。 艾薇兒算起來才小半個月沒來女僕咖啡館。再見時卻發現這原本自己無比熟悉的工作場所離自己遙遠並且陌生了起來。現在是週一上午,裡面沒多少客人,大堂裡懶懶散散的坐了五六個偽娘服務員。自己小半月沒來,其中兩個已經不認識了。其中一個吧檯裡的服務員對艾薇兒很親切的說道:「小姐,你需要些什麼?坐下點就是了。」 艾薇兒聽著這聲音無比熟悉,轉頭看去,是個四方臉的偽娘。此人叫茵茵,是當初艾薇兒在這裡工作時除了麗麗姐外最好要的姐妹。艾薇兒沒想到會在今天遇見她。艾薇兒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摘了下自己的墨鏡看著茵茵。茵茵看了半天才認出是半個月前不告而別的艾薇兒。此時的艾薇兒,依然是一頭的長髮,卻染成了亞麻色、並且燙了卷。再也不是那一頭隨意揮灑的黑髮了。高跟、黑絲、裙子、薄毛衣、小西服,都是高檔品牌貨。身上還灑了香水。茵茵不敢認這就是艾薇兒,這與她原本熟悉的清純而靦腆的艾薇兒差太遠了。艾薇兒則是露出了一絲傷心和尷尬的表情,但很快的就恢復自然了。豎起食指在嘴上放了下,示意茵茵禁聲。湊到近處對茵茵小聲說道:「別和其她人說我來了,麗麗姐在嗎?」 茵茵搖了搖頭,也小聲的對著艾薇兒說:「你打她電話,她應該在家裡。」艾薇兒點了點頭。對著茵茵小聲說:「別和麗麗姐以外的任何人說我來過。」說完便轉身而去了。茵茵正想說:「那王智勇………………。」話還未出口,艾薇兒已經遠去了。 麗麗接到了艾薇兒的電話也很意外,讓艾薇兒到她家裡去就是了。麗麗就住在咖啡館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內。艾薇兒以前去過兩次,所以記得。 她再次敲響了麗麗姐的大門,麗麗姐開了門,也一時半會兒沒認出這就是艾薇兒。艾薇兒摘下了眼鏡,看了麗麗姐一眼,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抽泣了起來。當麗麗姐看到了艾薇兒這身裝扮就明白了一切,也在為艾薇兒和王智勇最終輸給現實的愛情一陣心酸、唏噓。但這又何嘗不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麗麗領著艾薇兒在屋中坐下,嘴唇動了動,但最終又忍住了。這種事情圈子裡一再發生,國內國外一個德性。自己又何必多話來揭艾薇兒的瘡疤。 艾薇兒哭了一陣,低頭擦著眼淚問道:「智勇現在怎麼樣了麗麗姐你知道嗎?」 麗麗姐起身回屋,拿出了一盒東西交給了艾薇兒。說道:「你走後的第二天,他就坐在我的咖啡館裡等你,國慶假放完了,他也不去上班,每天從早坐到晚上。任誰勸都勸不住,一周後,他把這個交給了我,讓我遇見你就轉交給你。並且和我說他回老家,再也不來北京了。」 艾薇兒原本以為會是那三十萬塊錢。打開了之後卻不是,原來是一條很長的毛線圍脖。艾薇兒見此剛忍住的淚水,又迸發出來了。並且哭得比剛才更撕心裂肺了。她把圍脖緊緊的按在胸口,又放在嘴邊親了好久,親完了又放到了臉匣上。 這條圍脖是三年前艾薇兒為王智勇一針一線織的生日禮物。當時的艾薇兒還穿著男裝住在學校男生宿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買來毛線和針,躲在外面每天織著,織完了再放在書包裡背回宿舍。她足足織了一個月才織完這條圍脖。也在王智勇的生日那天,艾薇兒答應了成為王智勇的GF。王智勇咬破手指對天發誓,絕不會像艾薇兒前兩個BF那般對不起艾薇兒。這三年來他克服了包括來自家人的等各種困難履行了自己的誓言。沒想到最先背叛的卻是艾薇兒自己。麗麗姐起先沒管艾薇兒,卻沒想到她哭得這麼厲害。怕她哭得昏死過去,急忙給她端水,並撫起了她的背。艾薇兒在麗麗姐的懷裡哭了好久才喃喃的說道:「我對不起他、我對不起他,我這輩子還不了了,我下輩子做了女人再來還他,做不了女人就做牛做馬來報答他……………………。」 麗麗姐抱著艾薇兒,長長的歎了口氣,也哭著說道:「這怎麼能怪你,你又能改變得了什麼?我們這樣的人降生就是上帝最大的錯誤。以前我以為我手術了就能改變了這個錯誤。於是我從台灣跑到美國,去做了這個手術。當時我幼稚的以為做了這個手術,我就能糾正了這個上帝強加給我的錯誤。但事後才發現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在美國又如何?美國就不歧視變性人了?就把我們當真女人看了?來找我的還不都是那些基佬和同性戀。美國變性人從事最多的職業還是性工作者。就是到了現在的美國,我在谷歌上查,每年都能查到十幾起變性人在街頭,被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痛毆至死的新聞。我在美國待了四五年了,認識的一個白人姐妹,就因為向男友隱瞞了變性人的身份。第一次做愛時就被她男友發現了,直接用槍爆了頭。罪犯被抓住了,但你知道他才被法官才判了幾年?才六年徒刑!我親眼目睹了這事才轉赴大陸發展的。這就是最民主開放的美國!來大陸今年是我第十六個年頭了。在大陸我賺到了錢。於是我開了這間專門招收偽娘的咖啡館。希望能幫到同類一把。能讓她們在一個寬容的環境下自食其力的謀得一份工作。但開業半年了,我這個咖啡館快成了直男和偽娘的約炮聖地了。來這裡的偽娘70%幹不滿三個月就走人了。我到今天才明白,這個上帝的錯誤要我們這樣的人承受一輩子的。誰也改變不了和幫助不了我們。我們是生來的原罪,並且要帶進棺材裡去的。」 艾薇兒聽完了看著麗麗姐迷茫無助的顫聲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麗麗姐捧著艾薇兒的臉看了良久後哭著說了兩個字:「活著。」 這個時候麗麗家的房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進來一個二十七八來歲染著一頭黃毛的帥哥。他看了眼抱在麗麗懷裡的艾薇兒雖然哭的不成了人性、但她衣著華貴。黃毛吹了個口哨,上下打量了艾薇兒一陣。 麗麗見此急忙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黃毛轉過頭說道:「今天我朋友要約我談點事情,他的來頭可大了,只要我掛上他了下輩子就不用愁了,也不會………………。」 麗麗不耐煩的擺著手打斷了黃毛的話,說道:「你要多少?」 黃毛聽此嬉皮笑臉的笑笑了,伸出了一根手指。麗麗用自己的鑰匙開了書房的門。剛關門,黃毛就坐到了艾薇兒的一旁,看了眼麗麗姐的書房後,小聲說道:「美女,交個朋友吧。」 艾薇兒緊張的往旁邊挪了下身子,這個時候麗麗打開了書房門,厲聲說道:「你想拿錢就別騷擾我朋友!」說完瞪著黃毛。黃毛裝著無事起身倒水去了。麗麗才關上了房門。不一會兒拿了刀人民幣出來,遞給了黃毛。 黃毛接過來笑道:「你真的別小看我,這次我是正經的去談生意,只要把這位主伺候好了,他爸大筆一揮………………。」 麗麗姐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黃毛吹著口哨就走了,剛要關門時,頭又伸了進來對著麗麗說道:「我今天要應酬到很晚,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免得打擾到你睡覺。拜兒…………。」說完才關上了門。 艾薇兒見此一幕,有些驚訝的看著麗麗。麗麗給自己點了顆煙抽了起來,抽到一半才苦笑著說了起來:「很奇怪是吧,其實一點都不用。麗麗姐今年四十五歲了,我老了不比你們,是不會有男人會看上我了。我又沒有孩子。要找人陪,只能找這樣的小白臉,你別看他無賴,無賴有無賴的好處。他就像今天這樣時不時的要點小錢。我以前有一個比我小十多歲的男的,和我好了好幾年,當時我以為他是真心的對我好。所以把公司的業務都交給了他。沒想到不到兩年,他就整個兒把我的公司給掏空了。事後我才知道,他在老家早有了老婆,都兩個孩子了。在公司又和我的財務主管早勾搭在一起了。還好當時我自己也留了一手,國內的不動產我都沒放到公司的名下。自己也給自己賬戶上留了筆錢。之後才有錢開了這間女僕咖啡館,我開這店的初衷只是不想那些姐妹,為了迫於生計而身陷風塵,而我自己呢,卻要靠錢來養小白臉陪我。你說這是笑話嗎?」艾薇兒見了此時邊哭邊笑著說的麗麗姐更是心若死灰。 艾薇兒回到了孫修遠的住處,從寵物之家領回了努努,坐在大客廳的狗窩旁,一邊陪著努努、一邊仔細的看著這圍巾的一針一線。快下班的時候孫修遠打電話說自己不回來了。艾薇兒在深夜的時候,聽到了樓下異常沉重的腳步聲。她索性不睡了,靜靜的等待孫修遠上來。孫修遠已經好幾天沒對自己發獸性了。她估計今天自己又要被孫修遠蹂躪一次。但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沒見孫修遠上來。她心中一驚,心想莫非是家裡進了賊了。她拿了個房內的裝飾花瓶,艾薇兒雖然瘦弱,但沒用過激素,並且年輕。她自信只要自己出其不意,是能砸昏賊的。她緊張的輕輕開了房門。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艾薇兒心裡一震,她的心放下了,走到了樓下,聲音是從樓下的另外間臥室傳來的。除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外,還有一個很浪的聲音和他遙相呼應著。那個浪色很尖很細、但非真正的女人聲音,也說不上完全的男人聲音了。艾薇兒聽此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黯然的上了樓,抱膝坐在床上,又拿出了那條圍脖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口。她現在不但清晰的意識到了疼愛自己的王智勇已經離自己遠去了,並且自己和樓下那個很浪的聲音還有麗麗姐家中養著的黃毛沒有任何的區別。而能陪伴自己的只有這條殘存著王智勇氣息的圍脖和樓下的那條新努努。 到了凌晨六點,樓下響起了一陣響動,門開了。一個半粗不細的聲音叫了起來,口音卻似麗麗姐,反正是國語中夾雜著自己聽不懂的港台話。大概意思好像是孫修遠把自己折騰的這麼累,也不讓自己睡一覺再走。這聲音剛說完,孫修遠雄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是你的錢。」接著是「啪」「啪」的兩聲,大概是孫修遠先後飛出了兩刀錢,那個偽娘接著了。偽娘又罵了句「背齊腦子秀逗了啦」跺了下腳就走了。大門剛關上,樓下就的衛生間就響起了稀里嘩啦的水聲。估計是孫修遠在洗澡。還沒睡著的艾薇兒,小心的將圍脖放進了自己的行李箱內,並且上了密碼。又坐回了床上,抱膝坐在床上等待著孫修遠的到來。 孫修遠洗澡很快,七八分鐘就洗完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就上來。上來時手腳卻很輕。孫修遠打開了房門一愣,見艾薇兒竟然沒睡著。孫修遠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起這麼早?」他還以為是剛才的那個來自寶島的第三性公關把艾薇兒吵醒了。 艾薇兒冷冷的一笑道:「我從昨晚等到你現在了,你要繼續的話就快點,弄完了我也要睡覺了。」孫修遠沒想到這個艾薇兒會這麼和自己說話,眉毛一揚扔掉手上的毛巾。想發作卻最終忍住了。往床上一躺,一扯被子就睡去了。艾薇兒流著淚又坐了好久,睡到了孫修遠的一旁,與他背對著背睡去了。 週一的早上,只要不出差在北京,孫修遠是從來不敢遲到的。並且要早到一會兒。到了也不進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去了公司的大會議室。進去之後發現已經稀稀拉拉的來了七八個人了。除了主座的武濤,其餘紛紛起身說道:「孫總早上好。」孫修遠一路笑著點著頭,算是回應。走到了武濤的下首,到了也不像前面的下屬對自己那麼客氣的問候武濤,給他敬了顆煙,並且打上了火,然後自己也抽了一顆就坐下了。 武濤抽著煙,看著下屬一個個的進會議室。九點差十分,與會的二十多人就都到齊了。沒一個堵在北京最堵的週一早高峰的路上。武濤見了人到齊了,喝了口水,潤潤了嗓子。便站了起來,武濤作為公司的創始人、董事長兼CEO,其實身高不足165CM,和公司二把手高級副總裁孫修遠站在一起,有些兒子和老子的意思。但武濤他一說話就氣勢鋪天蓋地的,猶如指揮千軍萬馬,檣櫓頃刻間灰飛煙滅般。坐在他下首的孫修遠覺得這個位置很倒霉,總是局部有陣雨,並且武濤金屬音的高分貝的話語很是折磨近在咫尺的孫修遠的耳膜。而不怎麼瞭解武濤的人,一聽他講話,不用五分鐘猶如大腦過了強電流,渾身上下打了雞血一般。 今年自從微博、微信等新的網絡社交平台出現、並且快速的崛起後,公司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當年公司推出的一款風靡全國的農場遊戲,在線玩者也極具減少。但此時在老闆武濤的演講下這些似乎並不算是問題,當年公司剛起步時是何等的窘迫和困難。而現在的公司雖然今年股價蒸發30%多,但依然是在美國納版過二十億美元市值的中國概念股,公司的流動資金也很充裕,這些困難都是暫時的,並且在公司推出幾款新的工具後情況會馬上扭轉。武濤講了半個小時,依然沒有停歇的意識,並且中氣似乎越來越足了,大有再講半個小時的意思。此時門外武濤的秘書進來,跑到了武濤跟前耳語了幾句,武濤聽完了對眾人說道:「接下來的會議由孫總主持。」說完就轉身而去了。近在咫尺的孫修遠雖然沒聽清楚秘書具體說點什麼,但聽清了「LD的托尼·秦」這幾個字,LD基金是世界最為著名的投資機構,也是眾樂網的最大股東,持股比例遠在公司創始人武濤之上。再說直接點眾樂網上下其實就是為LD打工的,武濤也不例外。 孫修遠的開會風格就和自己的老闆完全不同了,在孫修遠的主持下會議又過了半個小時就散會了。之後是幾撥下屬接連上孫修遠的辦公室匯報工作。打發了幾撥人後孫修遠到一點半才讓自己的秘書送來午飯。接著就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一邊看郵件,和行業內的相關新聞,一邊給相關的下屬打電話。一直到下午四點,自己的門被敲響了。孫修遠看著電腦屏幕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自己的助理李常樂這個小白臉兼太監頭子。李常樂關上了門,點頭哈腰的蹦達到了自己老闆的面前。說道:「老大,我知道你今晚沒工作安排,你也大半個月沒玩了,今晚……………………。」孫修遠的目光從電腦屏幕前移了過來,冷峻的看著李常樂。李常樂立馬住嘴了。孫修遠躺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看著李常樂說道:「我和你說了幾次了?在公司內上班時間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李常樂立馬磕頭如搗蒜的認起了錯。孫修遠又起身看起了電腦屏幕,說道:「你把手頭的工作給我做乾淨了,待會兒我會找你的。」 李常樂聽此臉上又樂開了花,倒退著出去了。 孫修遠在椅子上站起了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其實他今天除了上廁所,屁股都沒離開過這張椅子。走到了辦公室中央又習慣性的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便走到了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戶口看起了寫字樓外遠處的一幢居民樓。五年前自己被武濤忽悠加盟到這家公司的時候,這家現在規模五百多人的高科技公司,最早就在那裡面的一個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一廳裡辦公起步的,當時的眾樂網公司上下,算上武濤的老婆和他自己,才十來號人。並且幾乎每週都有人辭職,最多的時候,四個技術骨幹一起辭職了,人家集體跳槽到另外一家公司去了。在不斷走人的同時每週也都有如自己這般被武濤用比當年北京市勞動保障部門制定的最低工作標準還低的工資給忽悠進來的。不過武濤當時的公司還有項福利,就是員工下班後能和他與他的妻子享受同等的待遇,就是睡在公司。並且武濤的老婆給大家做免費的晚餐。這在當時還是吸引了不少如孫修遠這般最底層的北漂來當時的眾樂網工作。後來大家才明白過來,武濤讓你免費睡在這裡絕沒安了什麼好心。你睡在公司也等於要免費的為公司加班。當時的孫修遠就在那幢樓裡生活了不短的時間。 孫修遠作為眾樂網的元老一直以為,眾樂網這樣的互聯網企業從幾十萬的小公司在短短幾年內就成了市值上百億人民幣的上市公司,與其是說是互聯網奇跡,不如說是資本力量的操縱。當時的武濤為了維持自己的夢想,先是賣房、接著是把老家的房產也賣了,最後是連自己的車和老婆的嫁妝都要賣了以堅持自己的事業。在這生死存亡的最後五分鐘,孫修遠偶然間將公司的商業計劃書遞到了世界最大牌的投資機構大中華區投資經理LD的托尼·秦的案頭。 於是乎武濤激情登台成為了主角、老秦是整個劇本的總導演,一場迎合著互聯網時代發展的資本大戲熱熱鬧鬧的上演了。這場資本大戲中孫修遠算是武濤與老秦這兩位強人中的潤滑劑吧,應該能得個最佳跑龍套獎。 此時站著自己大辦公室的孫修遠看著落地窗外遠處和武濤一起創業的地方,心中自然是感慨不已。自己一個讀經管的大學生,並且原本對電腦並不怎麼精通的人現在已經是IT界的年輕新貴了。光北京、上海擁有的幾處房產,現在的市值加起來就有幾千萬了,此外還有不菲的銀行存款和股票。此外還有份年薪七位數的收入。而現在的他不過是二十七歲,也就在五年多前,自己在北京最窮困的時候睡在地下室、身上才一百六十多元,如果不是顧海笙的出現自己就要賣掉手機和筆記本湊回家的火車票錢了。真是造化弄人。 站在落地窗戶前發了好一陣呆的孫修遠,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是五點半了,下班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便坐回了自己在辦公桌後面的大班椅上,腳翹到了辦公桌上,撥了李常樂這位自己的皮條專員的座機。 李常樂屁顛屁顛的進來了,叫著比自己還小五歲的孫修遠說道:「老大,最近你要安排什麼活動嗎?」 「說說最近有什麼新鮮好玩的。」 「老大你想玩女的還是其他花式的?」 孫修遠搖著自己的腳想了一陣,說道:「有沒有什麼漂亮的女大學生?」 李常樂臉上一暗,說道:「也有,但現在的大學生你也知道,二十歲左右有點樣子的貨色基本都不鮮了,早被別人玩老了。對了,最近新開了一家場子,嗨,還全部是台灣來的第三性公關。其中幾個模樣還真不錯,大部分還是大學畢業的。氣質什麼的不像國內的那些草雞二尾子。」 孫修遠看李常樂這語氣,顯然是他想去那裡玩,才故意把自己往這上面引罷了。但之前去過台灣幾次的孫修遠認為說話舉止比上海人還軟糯、細膩的台灣人天生就適合幹這個,寶島的大老爺們個個是娘娘腔。況且兩岸三地的同胞,女性自己都玩遍了,香港的偽娘自己見過幾個,但模樣太次。台灣的第三性公關自己早聽說了,還真沒見識過。便問道:「價格怎麼樣?不會是找福建、浙南的偽娘來充數的吧?上次你給我找個俄羅斯的白妞,到頭來是新疆的哈薩克族的,連俄語都不會說。還有一次說是給我找來的大學校花,結果是個中專畢業的按摩女。」 「嗨,現在台灣的經濟一天比一天差,她們在台灣都接不到客,再待下去估計都要集體穿回男裝去打工了。來大陸了反倒賣上價了。坐台大概這個數左右。(李常樂用手掌劃了一個數目),出台要自己談了,你去了一看氣質就知道。絕不是大陸的偽娘能裝出來的。這次我再給老大掌錯眼,我明天就交辭職信!」李常樂信誓旦旦的說道。孫修遠想了一陣決定去嘗嘗鮮。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6月23日23時59分1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6/23 23:31:3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9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h 孫修遠被李常樂帶到這個場子才發現,竟然有很多的大陸女性顧客來此光顧這些男扮女裝的第三性公關的。李常樂工作能力一般,但搞這種事情確是長項,果然這家場子裡的台灣第三性公關的模樣、氣質、談吐都不凡,並且風格和大陸偽娘大不相同。讓孫修遠有口味一新的感覺。尤其是一個叫Apple的偽娘,身高175CM,長得清新可人,在場子裡穿了一身做工考究的旗袍。還是台灣清大的高材生,最讓孫修遠下體充血的是Apple是個去勢但未手術的閹娘。孫修遠有些火急火燎的問起了Apple的出台價格。Apple笑著伸出了兩根手指,但說道:「看在你這麼帥的份上,你告訴我真名,我就給你打個對折。」孫修遠叫道:「老子叫三星!」而此時李常樂已經抱著一個圓臉的台灣第三性公關,滾在沙發上猛啃了起來。孫修遠上去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屁股。孫修遠帶著Apple上了車,沒喝酒的李常樂自然是司機了。轉頭問道:「老大,你去哪家賓館?」孫修遠想了想,說道:「去我家。」孫修遠回家的目的本來是想拖著艾薇兒來個雙飛的。但抱著Apple一進門,剛往樓上走想把艾薇兒叫下樓時,想起了艾薇兒清純的樣子和前兩天關於兩人的少年往事的長聊,內心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便作罷了。反正自己這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復臥樓下還有三間客房。便又抱起了Apple進了樓下一間臥室昏天黑地的折騰起來了。 Apple的胸不大,兩三片荷包蛋的厚度,卻不是塞硅膠隆出來的。渾身上下的皮膚也細嫩、柔軟的和女性一樣。用過激素的偽娘質量確實不一樣。就嗓子有些公鴨嗓,讓人聽著有些不舒服。功夫也很到位。兩人變化了好幾種姿勢,在五點不到的時候Apple實在受不了了繳械投降了。兩人躺在床上聊起天。 孫修遠問道:「你都做到這地步了,怎麼不索性去做了手術?像你這樣的,在大陸待上一兩個月不就什麼手術費都來了。」 Apple笑著用著綿軟的國語說道:「我真全做了,就賣不上價了啦。」 兩人又聊了一陣,孫修遠好奇的問著台灣TS的情況,Apple的回答其實和大陸也差不多,台灣大部分TS都從事了色情行業,如Apple這樣的高才生女裝後工作也不好找。Apple趴在孫修遠身上,看著孫修遠說道:「三星帥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找人家啦?」 孫修遠敷衍了一句,說道:「有空了就來。」 Apple打了一下孫修遠的胸口嗔道:「騙人,你個爛咖連我電話都沒要。」 孫修遠笑了笑,也不再理Apple的話茬。起先Apple說話還算客氣,說什麼大陸大陸之類云云的。但到了後來估計說溜了,嘴上沒把門的了,不經意間就抱怨起了中國如何、如何了。反正言下之意是現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除了GDP之外的一切都比不了台灣。孫修遠還算有點國格,冷言說了句:「既然中國這麼不好,你們來這裡幹嘛?」說完便用錢打發Apple滾蛋了。 孫修遠上了樓之後卻發現艾薇兒整夜沒睡。估計是前面自己早樓下的動靜太大,讓她知道了。但孫修遠對此卻毫無愧意,艾薇兒本來就是自己包養的。他對這個清純的小偽娘已經算是夠客氣的了,要讓在自己的家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照顧艾薇兒的情緒,孫修遠沒這麼好的耐心,包養你是為了讓你自己開心的。而不是給自己找彆扭的。 孫修遠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多,打開門探頭看見艾薇兒在樓下,就對著樓下喊了句:「先給我打杯溫水上來,再把午飯給我端上來。」說完就去洗漱了,洗漱完了直接進了書房開始工作起來。 此時樓下的艾薇兒正在擺弄努努,和它小聲的說著心理話。聽著孫修遠猶如指揮傭人般的呼喊,心中一陣悲痛。只得放下了努努,為孫修遠倒了杯溫水先送上去,接著下樓用微波爐熱完了午飯送了上去。 此時孫修遠正在書房的電腦前一邊看著什麼東西,一邊衝著下屬發火。艾薇兒要轉身離去,孫修遠卻在打著電話的同時示意艾薇兒留下。電話在十分鐘後才打完,孫修遠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嘴上對艾薇兒說道:「樓下那間臥室你別忘了好好的收拾下。被褥和床單等鐘點工來了,你讓她洗乾淨了。」 艾薇兒沒想到孫修遠留下自己就是交代這事情。她「哦」了一聲走出去時看著這個在中關村繁華地段的大屋子,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自己在這裡只是孫修遠養的一個性工具和傭人罷了,只是在他心緒不寧時會偶然的向你露出他溫柔的一面。此時的艾薇兒極度懷念在大興亦莊的那間小單間,那裡的地方雖然偏遠、侷促,但卻充滿了溫馨和歡樂。想到這一切,正在收拾著孫修遠在樓下臥室遺留下來的一個個避孕套和雜物的艾薇兒淚水流滿了雙匣。 孫修遠忙到六點才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出了門又是習慣性的在二樓客廳做了一百個俯臥撐後才下樓吃飯。艾薇兒聽見了孫修遠開門的動靜,便將飯菜準備好了。孫修遠上桌後,艾薇兒卻在一旁餵著努努。孫修遠說道:「一起過來吃飯吧。」 艾薇兒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已經吃好了,你管你吃吧。」卻頭也不回。忙了一天的孫修遠本來想在飯桌上和艾薇兒聊聊天說說話的。見她這副樣子似乎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孫修遠搖了搖頭心道:「真是個孩子。」也就不與她一般見識了。快吃完時候,李常樂打來了電話。 「老大,我今天遇見萱萱了。」 孫修遠聽此一震,急忙問道:「你們怎麼會遇見的?」 「她以前不是送我張老婆她美容院的貴賓卡嗎?我老婆一直用著,但我老婆也好久沒遇見她在店裡了。今天恰巧我下班去她的美容院接我老婆去,就遇見她了。」 「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說呢,她還算好吧。在韓國幾期手術都做完了,還算順利,我見到她的時候都沒認出來她是誰,樣子變化很大。還是她先叫住的我。她身體也都恢復了差不多了,戶籍上的性別也改了。上個月剛把他大哥剛生下來的第三胎兒子過繼到了她的名下,完成了領養的手術,還準備在通州那裡新開家分店。」 孫修遠聽此一陣安心,溫言說道:「這樣也挺好的,她有沒有…………說起我什麼?」 「也問我了,我說你現在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呵呵,她還警告我,別讓我整天勾引你瞎玩了,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娶個正經老婆了。」 「呵呵,她以前也這麼老說我的,現在還是這口氣。」 「不過………………,不過老大,萱萱還有件事情我要和你了,你聽了別生氣啊。」 「還有什麼事情?」 「我今天還見到她現在的男友了,萱萱已經帶著自己的孩子搬到通州和那個男的住一起了。開那家分店,就是讓萱萱白天自己有些事情做做。她說她們兩個最近手頭都有些事情,等忙完了這陣子就要領證結婚了。」 孫修遠頓時厲聲問道:「她要結婚!你沒聽錯吧?那個男的是誰?他是不是他媽的吃飽了撐的,他不知道萱萱以前是男的!還是想做小白臉騙她的錢!」 「老大我前面說了你聽了別生氣,你火氣小點,不然我沒法和你說下去了。這種事情我能聽錯嘛。是她親口告訴我的,男的據說是搞技術的,年紀有四十多了,離過婚,孩子跟著前妻去了深圳。個不高、還是個禿頭。人是好是壞說不好,反正看上去挺老實的。」 「看上去老實頂個屁用。」孫修遠罵完就掛了電話。孫修遠掛掉電話後舉目看了眼自己房子的四周。當初自己的裝修全是按著萱萱意思來的,傢俱和材料也是萱萱一件件帶著自己去買的,沒想到她卻沒來這裡住過一天。一年多不見,不但她已經完成手術成為女的了,並且做了媽,竟然還要嫁人了。孫修遠又拿起了手機翻出了萱萱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卻傳來溫柔的女音:「此號碼為空號。」顯然萱萱已經換了手機號碼,孫修遠罵了句:「我操他媽的。」拿起自己手中的碗就砸了出去。「砰」的一聲,碗在地板上砸的粉碎。艾薇兒卻嚇得驚叫了起來,比巴掌大點的努努也「嗚嗚」的叫著。它和艾薇兒都被孫修遠的舉動嚇著了。孫修遠卻毫無愧意的冷眼看著艾薇兒,艾薇兒從來見過孫修遠如此嚇人的眼神,頓時渾身瑟瑟發抖了起來。孫修遠見此有些冷靜了下來,歎了口氣拿著手機一言不發的出去了。本來他想把艾薇兒抱到樓上去好好的發洩發洩的。但看到她可憐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孫修遠怒氣沖沖的出門本來想直接去找楊逸軒的,但一下摟被冷風一吹,思路慢慢的清晰了起來。兩人結束都一年多了,再去找她說點什麼?讓楊逸軒和自己重歸舊好,別去結婚?那自己有勇氣和她去領結婚證嗎?這一年多前自己做不到,現在也做不到。就像楊逸軒說的那樣,我們再恩愛,你總歸要去找女人結婚的。況且當初兩人的分手,責任全在自己,是自己對不起楊逸軒。現在自己還有什麼臉去見她? 孫修遠坐到了自己的車上,又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鄒健接起了電話,笑道:「你快一個月沒給我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會呢。現在有時間嗎?」 「呵呵,有時間,但我想去逛街,逛完了還想看電影。怎麼樣?」 「下次陪你逛怎麼樣?」 「呵呵,又是下次。你除了找我打炮,就不會再說點別的嗎?」 心情本就不佳的孫修遠有些不耐煩了,也不說話,等著鄒健給自己答案。 鄒健說道:「那我現在準備準備就過來吧。」 孫修遠突然想起了今早艾薇兒生氣的那一幕,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家裡不怎麼方便?要不我過來吧。你那裡不方便的話,我找個賓館開間房。」 「你家裡有別人?是偽娘還是女的?」 孫修遠停頓了一下含混的說道:「有個伴兒。」 鄒健在電話裡反而笑了起來,說道:「我不喜歡賓館,給你個地址你過來吧。」不一會兒鄒健發來了條短消息。 孫修遠到了鄒健指定的地址給她打去了電話,沒想到她已經到了,並且就在樓上梳妝打扮好等著了。讓孫修遠上來就是了。孫修遠進了門就感覺一陣空調的暖氣,此時鄒健穿了雙黑絲、黑蕾絲內褲、胸罩,套了件薄紗的睡衣坐靠在床上看著電視。 鄒健身高有180CM了,但卻是孫修遠喜歡的瘦高、纖細的體型,才62KG,並且骨架很小,男裝的時候像根麵條,女妝的時候就是魔鬼了。並且很白,但三十三歲的年紀,皮膚有些粗糙了。她長得並沒有艾薇兒那麼讓人第一眼看上就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娘氣也不足,即使女妝時也不會刻意的扭捏做作和濃妝艷抹,神態舉止男女裝時差別不大。但很斯文,無論男裝還是女妝時,說話都是輕聲細語、慢悠悠的,並且是一臉的靦腆。是個一臉書卷氣的白面書生,並且兼容藝術范兒。她的氣質很優雅、恬靜,這是孫修遠對鄒健最滿意的,偽娘之中先天條件好的,用過激素,比女的漂亮的大有人在。但能偽出氣質的,萬里無一。這估計和她的職業有關,鄒健是名中學音樂教師,她神聖的職業讓孫修遠每次干她都感覺到刺激。 他不是藥娘、三十三歲的年齡也是各種男性特徵十分明顯的年紀了。此時鄒健這個男人已經在床上施好了粉黛、穿好了輕紗艷服等待著孫修遠的到來。 孫修遠上前親了口鄒健的嘴,卻發現她的原本拔的很乾淨的胡茬濃密了不少。都有微微的刺痛感覺了。 鄒健微微的推了一把孫修遠說道:「先去把澡洗再說。」 孫修遠洗完了出來了,再看著這套位於月壇的兩居和不錯的裝修,心知這一個月未見鄒健起了不少的變化。難道這個偷偷摸摸的CD也被人包養了?那他之前為什麼不答應自己的包養要求?但此時心情不佳的孫修遠也沒心情追根溯源的去問她這些。 孫修遠擦乾了頭髮,光著身子坐到了鄒健的一旁,將她輕輕的抱入懷中。他輕極了,抱起這180CM的男人猶如無物。鄒健沒有反抗只是微微的撅起嘴,卻依然不看孫修遠而看著電視。孫修遠一手慢慢摟緊她的二尺細腰,一手撫摸著她比女人還纖細、修長的絲襪腿,從小腿處慢慢至大腿再至她的跨下。並且手伸進了蕾絲小褲衩中。鄒健不自主的笑了起來,卻咬著嘴唇,但還是看著電視不看孫修遠一眼。孫修遠單手輕輕解下她的輕紗睡衣,然後一下子抱緊了她。此時兩人肌膚之間再無阻隔緊密的黏在了一起,鄒健再也忍住心中的慾火,閉上了眼睛。 一年前兩人一開始時,孫修遠在床上擺弄起鄒健180CM的身子還有些吃力,但後來卻越來越喜歡了,她輕極了,根本無需花費多大力氣。事閉後孫修遠躺在床上歇氣、回神,沒想到鄒健卻撲到了孫修遠的懷裡說道:「你家裡的那位和我一樣嗎?」 「嗯,一個要做手術的小妖。被我用錢買了一年。」 「一年後你還會要她嗎?」 「呵呵,不知道,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傢伙。到現在還沒給我過我幾個好臉呢。到時候在說吧,她不願意,我也不想強扭這瓜。現在放在家裡就當多點人氣。」 「帶我去見見她。」 孫修遠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鄒健知道了自己包養了別人後無任何的情緒變化。心中更加確定鄒健有人了。孫修遠說道:「等過陣子吧,小傢伙現在和我慪氣呢。你現在是怎麼了?這裡的房子是誰的?」 鄒健這時一臉的黯然,沉默良久後說道:「這是我老婆的房子,我國慶時已經辦了婚禮了。」 孫修遠轉頭看著她一臉的驚奇,問道:「你結婚了?」孫修遠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鄒健會找女人去結婚,她以前說過自己對女人沒什麼感覺的。 鄒健苦笑著說道:「沒辦法,我都三十三歲了,家裡催的太急了。而且…………而且我老婆肚子已經有我的孩子了。她除了長得難看些,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是南京人,也是本科畢業。家裡在北京有生意,所以常來北京,我倆是通過人介紹認識的。其實前幾個月一直想和你說,但你每次都那麼忙。」 孫修遠問道:「她是啦啦嗎?知道你的事情嗎?」 鄒健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我也想找過啦啦的,但娶啦啦哪裡有想的那麼容易,要麼是提一大堆七葷八素我答應不了的條件,要麼就是不肯生孩子的,我好幾年前還遇見過談不成敲詐我錢的。我現在的老婆沒告訴她我的事情。她三十一歲了,現在肚子裡的孩子三個月大了,她也是高齡產婦了,她父母怕她有意外回南京養胎去了。」鄒健說到這裡愧疚的看了孫修遠一眼,沉默良久後說道:「我們不能再繼續了,我雖然不怎麼喜歡她,但她和她父母還有她大哥都對我挺好的。結婚都沒要我家出什麼錢,我不想因為這事離婚。」 孫修遠一下子躺倒了在床上,過了好久才黯然的點了點頭,又沉沒了一陣後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好好的逛逛玩玩。都好久沒怎麼好好的陪過你。也是最後一次了,就當對你的補償吧。」 鄒健流著淚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兩人又徹底的融合到了一起。 第二天鄒健在學校裡正好沒課,就請假不去了,孫修遠整整陪著女妝的鄒健逛了一天。晚飯後孫修遠送她回到月壇的家後兩人依依惜別了。孫修遠回到家後往疲憊的往床上一躺。楊逸軒是自己來北京之後唯一愛過的人,鄒健這個CD是自己最長期的炮友。沒想到先後的結婚了,一個嫁給了男人、一個娶了女人。反正都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了。雖然這種事情就如楊逸軒當年說的在這個圈子裡幾乎成了必然的規律,但真當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是兩個孫修遠最喜歡的人,孫修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敗感和傷痛。他跑到了樓梯口往下看去,艾薇兒一邊逗著小奴奴、一邊看著電視,當看到了自己在樓上再看著她時,她噤若寒蟬的端坐不動的看著電視。 孫修遠心想這個不懂事的孩子沒看出自己心情很不好嗎?怎麼不知道來哄哄自己、安慰安慰自己。把自己哄開心再帶她去商場買東西或者直接帶去香港,甚至每月再多給她些錢,這些對孫修遠來說都不是難事。也許她根本就不想看見自己。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兩人現在如膠似漆的又怎麼樣?在這個圈子付出感情都如付諸流水一般的。就如她和王智勇一般,也如自己和當年的詩語還有楊逸軒一樣。能做個伴就行了,孫修遠想到這些歎了口氣轉身進屋了。 第四章 孫修遠「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艾薇兒長長的舒了口氣。她真怕孫修遠把往日愛人嫁人的怒氣撒在自己的頭上。昨天孫修遠發火的樣子真是夠嚇人的。艾薇兒再看這間屋子,寬敞的客廳、明亮、整潔的廚房和衛生間,樓上的大曬台足有二十多平米,曬台上滿是盆栽,還有個鞦韆椅。裝修很是前衛。而孫修遠典型的高富帥,有才、有財、有貌,還是自己獨自來北京白手起家的。艾薇兒在沒談戀愛之前,孫修遠這樣的男人就是最典型的夢中情人。但當這一切在短時間內不期而至時艾薇兒又怎麼會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切的一切和自己想像的實在是差的太遠太遠了。 第二天孫修遠上班後,艾薇兒在家上起了QQ,自從離開王智勇後,艾薇兒就沒上過QQ、甚至是上過網,她羞於面對一切,尤其是王智勇。但現在的艾薇兒迫切的希望見到王智勇,哪怕被他在QQ上臭罵一頓也好。艾薇兒打開了QQ,王智勇的頭像就搖動了起來,艾薇兒急忙點開了,卻都是王智勇離開北京之前呼喚自己的留言。看著那一段段撕心裂肺的文字,艾薇兒又忍不住大哭了起來。艾薇兒哭了好久,王智勇的頭像一直是暗著的,艾薇兒記得以前的王智勇是24小時在線的,艾薇兒心中又是陣絞痛。這個時候一個頭像搖動了起來,是茵茵發來的消息。 「謝天謝地,終於看見你上線了,還以為你像其她的姐妹一樣徹底的離開了這個圈子了。你和王智勇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分手?」 「唉,說來話長……………………。」艾薇兒和茵茵聊了起來,沒想到週一剛還在偽娘咖啡館見到茵茵,今天週四她已經跳槽了在新單位上班了。更讓艾薇兒驚奇的是茵茵現在的老闆是好久之前在變裝論壇上紅極一時的偽娘曼妮。當年的曼妮還在一個人氣很高的網絡遊戲上發照片,結果被評為了這個遊戲的十大美女玩家之一。但到現在她消聲覓跡有五六年了,現在她已經轉型成為一個成功的女裝飾品的電商。租了一間一千多平米的倉庫,僱傭的員工也有二十多人。其中就有五六個同類偽娘,而且曼妮提供住宿,這對於北漂來說是很吸引人。更何況是茵茵這樣租房極不方便的TS了。 艾薇兒聽得一陣羨慕,自己大學畢業後女裝找工作屢屢碰壁,直到差不多一年後麗麗姐的女僕咖啡館給了自己一個就業的機會。但在那裡工作三個多月的時間,漂亮出眾的自己幾乎天天被直男顧客騷擾,不計其數的鹹豬手就不說了,最倒霉的是被一個直男強吻過,還被一個直男尾隨過好幾天。並且自己的照片在變裝論壇滿天飛。當時也怪不得王智勇對自己醋意大作和極力反對自己去麗麗姐那裡工作。而茵茵現在的工作環境顯然沒有這個麻煩。艾薇兒和茵茵約定了下週一她休息時兩人見面。 週一艾薇兒和茵茵在約定的地點見面了。茵茵聽完了艾薇兒這大半個月來經歷的一切,又從頭到腳的打量著艾薇兒說:「說些話你聽了別不高興,其實我還羨慕你這樣的,現在只要有人肯出錢為我變性,只要他沒傳染病,沒有變態的SM癖好,哪怕他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或者長得像豬八戒一樣的醜八怪,又或者身體有嚴重殘疾的我都願意跟他。你說我現在這樣靠打工掙手術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恐怕這輩子都別想了。我長得太醜、太男人了,和你比不了的,別說孫修遠這樣的高富帥不會正眼看我一眼,就是以前在女僕咖啡館,我都嫉妒那些猥瑣的直男只揩你們這些漂亮偽娘的油,卻沒幾個願意碰我一下的。現在在曼妮的網店一周工作六天,每天要從早晨起床後一直工作到晚上十點多,曼尼說是只要不請假、工作不出紕漏,一個月四千多的工資是沒問題的,但我進公司後聽現在的那些姐妹說,她們從來沒拿到過這個數。我們這樣的TS還不敢辭職,辭職了去哪裡?而你說孫修遠是個色鬼,但他這大半個月來也沒打你一下、罵你一句,只是讓你給她料理教務,晚上再陪她睡覺。他如果要我,別說一個月四萬了,就是一個月四千我都願意去。其實別說我這樣的醜八怪偽娘了,就是那些和你長得差不多漂亮的偽娘她們的生活有你現在好嗎?再進一步說,就是正常的女孩子現在在北京又有幾個過你這樣的物質生活的,當初你和王智勇真這麼好下去,就是好嗎?你既然覺得現在也不好,那我要問你下了,你要什麼樣的生活?取王智勇和孫修遠的優點形成一個綜合體,你覺得這樣可能嗎?生活沒有十全十美的。你還記得在女僕咖啡館一起工作時我們還一直笑那些不切實做高貴女人夢的姐妹?」 艾薇兒向茵茵倒了一番苦水,沒想到換來的是茵茵的羨慕之詞,並且暗諷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艾薇兒想了一陣卻笑了出來。她不是在笑茵茵,茵茵的話句句在理,猶如一盆冷水般的澆醒了艾薇兒。但艾薇兒卻覺得醒來的生活比自己做夢時更可怕。 兩人又聊了一陣,無聊在家的艾薇兒提出了個要求,想去茵茵的工作地點看看。曼妮在艾薇兒的高中時代就是她的偶像,這不光是她美麗的照片,還有她極其優美的文字,曼妮的詞很漂亮,詞句雖然輕柔,但詞中卻有著股頑強而鏗鏘有力的東西。到了當代信息社會,能寫這麼一手漂亮詞的極為少見。並且現在曼妮又是個靠自己赤手打拼成功的TS,這更讓艾薇兒佩服無比了。 曼妮網店的發貨倉是在一家老式廠區中的一幢樓中。艾薇兒剛到樓下不遠處,茵茵就拉住了艾薇兒,指著一群卸車的人讓艾薇兒猜哪個是曼妮。此時卸車的有四五人,都是男的,艾薇兒在遠處看了好久,指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長髮男、並且一邊搬東西一邊指揮著別人的人驚訝的說:「她不會就是曼妮吧?」 茵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和照片差別挺大的吧,穿上男裝誰又會知道她是個TS。」 艾薇兒驚訝的說:「她為什麼會這樣?」 「嗨,工作的時候,誰還要你裝女人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裡也不是女僕咖啡館,麗麗姐還整天教我們怎麼像水一樣的做女人。在那裡我們是要面對顧客的。在這裡幹活要的是你的力氣,整天裝得女裡女氣的,曼妮她第一個就把她開除了。我們這裡也是小公司,忙的時候曼妮和她老婆自己也要上陣。」 艾薇兒聽此更加驚訝了,說:「她還有老婆?以前記得她在網上說她用了好久激素的啊。」 「據說是受了好幾個臭男人的傷害,從此對男人死心了,誰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情,反正聽現在的姐妹說她的生活挺開放的。她現在有一個女的老婆,算是固定的吧,兩人同居一年多了。她現在還在用激素呢,但劑量不大,只是維持,一對藥胸到挺大的,你近看就知道了。」 艾薇兒和茵茵不由的走了過去了,曼妮看見了茵茵第一反應便說:「茵茵今天挺忙的,你去幫忙打包。」 茵茵來此工作還是第一天休息,沒想到曼妮就這麼的把自己抓差了,茵茵一陣怒火,卻絲毫發洩不得,只得「哦」了一聲,去換了工裝幫忙打包發貨了。艾薇兒近距離的看到了偶像曼妮,她個頭不矮,比自己要高小半個頭,其實如果她不是個TS,一定是個帥哥。眼睛很大、鼻子很高,尤其是兩邊的嘴角,自然而然的微微翹起,有些壞男生的意思。過於嬌嫩的肌膚估計是長期用激素造成的,但男裝時更顯面若冠玉。長髮紮在腦後也有些當下年輕人的非主流范兒。只是他修過的眉毛和茵茵說的一對很明顯的藥胸,有些突兀。此時她穿了一身的男式工裝,指揮員工的神態也是男式的,但走路的時候一扭一扭的,蘭花指也時不時的不自覺敲起,聲音有些尖細。艾薇兒近距離的看了好一陣偶像曼妮,卻與之前自己想像的大相逕庭,心中失望不少。曼妮卸車卸完了車,掏出顆煙抽了起來,就蹲在倉庫的門口。曼妮抽了幾口也注意到了艾薇兒在注意自己,看著她說道:「小姐我們認識嗎?」 艾薇兒才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舉動有些突兀,不好意思的對著曼妮笑了笑說:「曼妮姐你好,我讀高中的時候就是你的粉絲了,我是你員工茵茵的朋友,聽說她在你這裡打工所以特意來看看你。打擾到你工作了,不好意思。」 曼妮仔細的上下打量起了艾薇兒好一陣,看到了她的喉結,和略顯粗糙的皮膚才看出艾薇兒和自己是同類。站起身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向艾薇兒伸出了手,艾薇兒急忙伸出雙手和曼妮握住。 曼妮說:「現在是我工作的時候,所以就這樣了,茵茵也沒說今天帶朋友來,在你面前出醜了真不好意思。」 艾薇兒急忙搖著頭說:「工作嘛,你讓女孩子做搬運工也是這個樣子的。很正常的。」 曼妮依然上下細看著艾薇兒,說:「你真漂亮,比許多女孩子都漂亮了,對了,我這裡剛進了批秋冬款的衣服,我們一起去試試怎麼樣?」 艾薇兒連忙答應了,兩人走進了倉庫,曼妮問了艾薇兒的尺碼,看見了一旁的茵茵正在打包,便讓茵茵陪艾薇兒去她的辦公室坐坐。這個活比打包要輕鬆多了,茵茵歡天喜地的拽著艾薇兒的手上樓去了。曼妮則自己上倉庫的貨架上挑選自己和艾薇兒的衣服去了。曼妮的辦公室是在倉庫裡騰空搭出來的,旁邊一溜四五間房便是她公司的員工宿舍,艾薇兒走過時,幾間房子的門正開著,和大學宿舍差不多,一間不大的房子裡擺著上下鋪的床。並且顯得有些髒亂,原來茵茵就是住這裡,都比不上自己和王智勇在大興租的單間。茵茵也不向艾薇兒介紹自己的宿舍,有些尷尬的低頭走過。曼妮的辦公室不鎖門的,一推便進。裡面也是堆滿了雜七雜八的貨物,兩人在沙發上坐下聊了起來。艾薇兒有些羨慕的說道:「你在這裡工作真好,這麼多漂亮衣服你都能免費試穿。你要買的話肯定是最低的價格。」 茵茵聽此卻是一陣苦笑,說道:「你現在穿的這身衣服,能買我們這裡一堆的衣服了。」話語之中透露出對艾薇兒「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艾薇兒一陣默然,艾薇兒隱約感覺到因為物質生活的差異,往日無話不談的好姐妹距離是越來越大了。兩人不鹹不淡的扯了一陣,曼妮帶著兩個員工上樓了,員工上來時一人抱著一大堆東西。曼妮進屋後,指揮著兩個員工放下東西,對著兩人和茵茵說道:「你們下樓去忙吧。」 艾薇兒沒想到茵茵就這麼被趕下去工作了,當茵茵走到門口時,曼妮有些生氣的叫住了茵茵說:「你朋友來了,怎麼也不知道倒杯水。」茵茵無奈的對著曼妮說了聲「對不起。」便去為艾薇兒倒水去了。一旁的艾薇兒在想同樣是TS老闆,麗麗姐就比曼妮對自己的員工客氣多了。茵茵為艾薇兒倒上了水,艾薇兒滿是愧疚的看了茵茵一眼,似乎在說對不起,為了滿足自己對曼妮的好奇害得好姐妹茵茵被老闆抓差,還要為自己倒茶送水。茵茵只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茵茵出去後,曼妮挑出了幾件衣服放在艾薇兒面前讓她試試。艾薇兒看著這些新款的衣服一陣心動,卻是期期艾艾的不肯換上。曼妮意識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又為自己挑起了衣服。選了一雙米黃色的高跟鞋、牛仔熱褲、白色的貼身毛衣和件薄型的黑色羽絨外套。當著艾薇兒的面就換起了衣服。 曼妮此時雖然是一身男式的工裝,裡面卻穿了蕾絲的女式內褲和胸衣,並且她的雙峰已呈半圓形,裝在胸罩裡面都有些呼之欲出的意思了。艾薇兒看得羨慕的睜大了眼睛了,她沒想到用激素能將TS的胸部催的這麼大。曼妮則有些得意的笑道:「這是貨真價實的藥胸,沒有整過的。」艾薇兒聽了更是一陣對偶像的羨慕嫉妒恨,如果自己能有這對天然的雙峰,少活十年都願意。 曼妮的身材高大,並且不像艾薇兒那般瘦弱、纖細,一身雪白的肌膚略顯豐腴,但這些余肉並沒有影響她的曲線,依然是該多的地方多,該少的地方少。曼妮178CM的身高腿本就不短,並且雙腿渾圓、勻稱,套上黑絲褲襪之後更顯得筆直和修長。光這雙超模級的黑絲雙腿恐怕就能令很多男人瘋狂了。臀部又圓又翹的,再被緊身的熱褲一提,兩塊圓翹的臀丘看上去就是誘人的性感且富有彈性,讓人有忍不住拍上一把的衝動。曼妮再穿上貼身的白毛衣後,腰部的曲線和傲人的雙峰也展現無遺,薄型的黑色羽絨外套再一穿上顯得時尚感十足,且不掩其身材的婀娜。她的身材並不窈窕,卻是那種豐腴性感型的。 曼妮穿完衣服後,解開了束髮的皮筋,仰頭閉目輕輕的搖動著腦袋,一頭青絲在她腦後慢慢的抖動、舒展開來,曼妮晃動了陣腦袋後,雙手優雅的往腦後揮灑、梳理了幾下自己的頭髮,讓這一頭的秀髮披散開來。這個抖動和拂動秀髮的動作極富女人味,艾薇兒又怎麼能相信這個曼尼半個小時前還穿著男式工裝在卸車做搬運工。曼妮捯飭完了自己,轉頭一臉嫵媚的用著一雙朗目眉眼對艾薇兒笑著眨了下眼睛。此時女人到極致的曼妮,都讓艾薇兒這個同類砰然的心動了。偶像就是偶像,尤其是曼尼讓艾薇兒完整的見了她是從一個帥氣的男人用了不長的時間蝶變到嫵媚、明艷的女人的過程,幾如魔法一般。此時的艾薇兒都想如演唱會的粉絲般尖叫了起來。 曼妮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左腿用三十度的角度往左擺著,右腿壓了上去,又為自己優雅的點了顆煙,對著艾薇兒用著女音笑道:「現在該你了。」聲線柔和,雖然帶有些中性的磁性嗓音,卻極為動人。 剛才曼妮一身男式的工裝,艾薇兒與她還有些隔閡,不敢在這麼個爺們面前換衣服,此時在完美女人的偶像面前再無芥蒂。艾薇兒拿起了曼妮為她挑選的女妝便脫衣換了起來,此時坐在椅子上的曼妮也如艾薇兒欣賞自己般的欣賞著艾薇兒。艾薇兒也努力的使自己換衣的每個動作都是女人式的並且富有女人味,她要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給自己的偶像。 曼妮一邊坐在椅子上抽煙欣賞著艾薇兒、一邊讚道:「你身材太魔鬼了,多高多重?」 艾薇兒略帶得意的說道:「173CM、50KG。」 「唉,我比你高些,體重……………這就不去談了。自打辦了這家網店就沒好好的減過肥,都比五年前整整胖了二十多斤了。」 艾薇兒笑道:「你現在的身材很性感啊,剛才我看了都忍不住上去摸你一把了。」 「呵呵,你手術過了嗎?」 「沒有,我激素都沒用呢。」 「哈,我還以為你臉上整過形呢,真是讓人嫉妒。你是CD?」 「不是的,也是TS。但遲早會手術的。」 「那為什麼不用激素?」 「我想手術後再用,這樣效果會好些,不用兩種激素在體內打架,再有就是雖然我父母極力反對我做女人,但我總想在開始之前告訴他們一聲,到時候無論他們同意不同意我再開始。畢竟我的命是他們給的。」 曼妮冷冷的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孝順的好兒子。」臉上卻是一陣惆悵,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了。 艾薇兒正一邊換衣服一邊和曼妮聊著,一個男的推門進來了。艾薇兒驚叫了一聲,急忙抓了件衣服摀住了自己還未穿上裙子的下身,但曼妮卻毫不在意,和那個男的下屬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男下屬退出時瞪了艾薇兒一眼。似乎在怪艾薇兒大驚小怪個什麼勁。他走後曼妮笑道:「她也是個TS,並且已經去勢了。只是外貌男性特徵太明顯了,現在又是工作時間她沒打扮而已。」 艾薇兒才放下了心舒了口氣。 艾薇兒換完了衣服,曼妮打開了自己一個辦公櫃,裡面全是化妝品,曼妮挑了些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大班台上,豎起了鏡子開始為素顏的自己化起了妝。一邊化著一邊和一旁的艾薇兒探討著,艾薇兒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氛圍了,兩人興致勃勃的聊著,艾薇兒並且自告奮勇的拿起了眉筆替曼妮描起了眉和勾起了眼線。兩人正玩著,一個漂亮女孩提著個餐盒推門進來了。漂亮女孩看著這一幕頓時一臉的怒意。 曼妮嬌聲嬌氣的讓艾薇兒別停手,對女孩子卻用男音說:「別吃醋了,這一位也是我的姐妹,不是真女人。」 女孩的臉色才由陰轉晴,嗔道:「下班你做女人還做不夠,在公司還要玩,這公司可是你自己的。」 曼妮看了眼女孩不無得意的說:「你也是我的。」 女孩叫佳佳,是為自己的BF送午飯來的,曼妮索性讓艾薇兒也留下吃午飯了,打了個電話下樓,讓下面的員工多送碗飯和一副碗筷上來。 艾薇兒為曼妮化完了妝,再看曼妮就是個典型的高個美女,並且散發著一股高傲女人的氣質和勁頭,有些女王的意思。但和她當年在網上的那些照片還是有些差距,估計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吧。當初的曼尼和自己一樣,走的也是清純路線。此時大概是她老婆佳佳來的緣故,曼妮沒換下女裝,但那副攝人心魄的女人神態卻完全收了起來。男人式的動作和神態又流露出來了,不過佳佳看到此時女妝的曼尼卻十分的心醉,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活潑好動的佳佳問起了艾薇兒現在是幹什麼的,艾薇兒支支吾吾了起來。她是做不到舔著臉說自己是個被包養的高貴女人的。起碼的廉恥心艾薇兒還是有的。不像很多偽娘會以此為榮。曼妮看出了艾薇兒的尷尬似乎也看穿了這一切,但她沒有阻止佳佳的八卦追問。 艾薇兒只得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說:「曼妮姐,在你這裡真好,這麼多姐妹能在一起玩,最難能可貴的還是你老婆能理解支持你。」 曼妮得意的放下碗筷親了口佳佳,卻對艾薇兒說道:「樓下的那些偽娘比不了你的,她們算什麼女人?都太過草雞了,穿上女裝也是個男人,和我們玩不來的。」 佳佳卻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長得漂亮的偽娘或者家裡有錢的,誰會來這裡給你做包身工啊。」 艾薇兒聽了佳佳的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個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竟然是孫修遠來的電話,原來是他的東西拉家裡了,讓艾薇兒送到他公司去。艾薇兒正玩的高興,聽此只得無奈的離去了。剛要走時,佳佳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你男友?」艾薇兒苦笑了一下說:「算是吧。」 之後曼妮的倉庫成了艾薇兒白天無事時每天必去的場所,曼妮空了,就和她試穿她倉庫裡各種款式的女裝,她忙的時候艾薇兒就幫茵茵幹活。艾薇兒覺得即使幹活也好過在孫修遠冰冷的家裡,這讓她感覺充實。而艾薇兒還在曼妮這裡多了重身份,成了她最新款衣服的試穿模特。曼妮還經常帶著自己的老婆佳妮還有幾名會攝像的員工和艾薇兒一起拿著各種攝影器材到外面去取景拍效果圖。艾薇兒對此很是驕傲,她的照片能以真正女性的身份出現在曼妮網店上了,沒人會知道自己是個偽娘,而只會讚自己的漂亮、美麗。為此曼妮送了艾薇兒不少衣服,但茵茵私下裡和艾薇兒說她虧了。本來曼妮的這些照片都是找專業的街拍模特照的,這些模特最便宜的收費,一款衣服照片都要三百了。而曼妮送艾薇兒的這些衣服,根本值不了這麼多的錢。 但艾薇兒只是笑了笑,她現在對這幾百塊的錢早已經不在乎了。每次拍照,總是佳佳或者曼妮親手替艾薇兒化妝、幾個人圍在她身周給她攝像,路過的路人也紛紛駐足看著艾薇兒,欣賞她的美麗。還有一次在大學裡取景,有個文質彬彬的博士生來向艾薇兒索取電話。這種被眾人圍著自己轉的感覺很好很好,現在的艾薇兒是體會到了之前沒體會到的高傲女人的感覺了。 現在孫修遠的家給艾薇兒感覺就像個監獄,每次她出了孫修遠的家後,自己就感覺像個充滿活力的燕子一般。回去後除了日漸長大的努努外,一切都是冰冷的。孫修遠現在依然回來不說什麼話,把自己關在書房。並且連晚上睡覺都沒再折騰過自己。艾薇兒感覺現在自己只是他的傭人了,連個性工具都不再是了。孫修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基佬最近應該談戀愛了,艾薇兒幾次見到他在樓上的陽台或者曬台來回踱步的煲著電話粥。一打就是很長時間,他這個時候笑的雖然很賤,但這種笑容只有戀愛中的男女才會有的。還有一次偶然見到了孫修遠沒關閉的電腦上的微博照片,是他和一個漂亮女孩子的一系列親密合影,女孩子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從照片上就能看出極具備氣質,打扮、穿著也很有品位。而且孫修遠現在每隔兩三天就有一晚會徹夜不歸。第二天孫修遠回來後艾薇兒替他洗衣服,總能發現衣服上有幾縷長髮、口紅印或者香水味。這些大概是他現在的女友給他留下的吧。這個基佬竟然還找女孩,真他媽的不要臉。那個優秀的女孩也真是倒霉,看來要被這個基佬騙婚了。但艾薇兒想到這裡多少有些自卑,孫修遠有了真女人做女友就對自己沒興趣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裡也許待不長了。不過這一個月自己雖然失了身,但為自己心愛的智勇掙來了三十萬,這足夠自己最愛的人在老家結婚了,這就夠了。孫修遠如果趕自己走,自己也吐不出這三十萬了。活該這個淫棍倒霉,反正他有的是錢。到時候老娘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但想到自己離開孫修遠之後的去處,也是一陣茫然惆悵。再回麗麗姐那裡打工?自己拉的下這張臉嗎?曼妮會收留自己的,但想到她髒亂的員工宿舍,艾薇兒也是一陣頭皮發麻。況且曼妮就兩間偽娘宿舍,隔壁就住了一群貨真價實的大老爺們。其中一間還是男員工和偽娘混住的。據茵茵說,有些男員工已經開始和幾個長得還算出眾的偽娘歡和了起來,並且關係有些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的就是,如果在孫修遠這裡待滿一年,自己最大的夢想就能實現了。如果現在就走了,那這夢想就離自己又是遙不可及。未來不確定的事情太多了,過一天算一天吧。當然孫修遠家還是有值得艾薇兒留戀的事物的,那就是自己親手精心養大的努努。如果孫修遠分手時願意把努努給自己,自己就是未來的生活再窘迫也要帶著努努。現在也只有努努這條小狼犬能與自己相依為命了。 最近的孫修遠確實和一個女孩戀愛了,並且是奔著結婚目的而去的。這其中有往日的愛人楊逸軒和長期炮友鄒健先後與他人結婚,永遠的離開自己的緣故。也有前陣子受了往日在上海的損友包玉德成了幸福老公和爸爸刺激的緣故。 前陣子顧海笙剛和妻子沈艷萍度完蜜月就來北京出差了,孫修遠趕到他的賓館時沒想到兩年沒露頭的包玉德也來了。包玉德不是孫修遠的同學,而是自己好友顧海笙的大學同學和室友,北京人士。如果說當初孫修遠是顧海笙帶上這條邪道的,那顧海笙就是這個包玉德引上這條路的。當年孫修遠和顧海笙雖然不在一個大學了,但兩人的校區卻離得不遠,騎自行車才半個小時的路程,平時孫修遠經常帶著徐曉宜或者一夥男同學上顧海笙的學校玩,顧海笙也經常帶著馬佳妮或者自己的同學上孫修遠的學校。所以一來二去,孫修遠就和包玉德也混熟了,尤其是一同玩了那個遊戲之後。三人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當時包玉德還恬不知恥的說他們是搞基鐵三角。頑主包爺玩的比當時尚且稚嫩、老實的孫顧二人要瘋狂多了。他當時吹牛,自己每個月都要換上個鮮貨。夜夜做新郎是沒這麼好的身體條件的,每月做上回還是可以的。 孫修遠在北京的頭兩年混得像癟三時包玉德的面都沒見上幾回,一次孫修遠在北京某大型商場偶遇這個包玉德,包玉德還裝著沒看見,摟著自己的漂亮女友遠去了。而當孫修遠混得稍有起色後,包玉德從上海的顧海笙那裡得到了消息就又冒了出來了。經歷過沉浮的孫修遠也把以前的事情看開了,就當自己多了個玩伴,所以兩人在北京又因相同的愛好混在一起了。但兩年前,包玉德毫無徵兆的消失了,並且手機號都換了。卻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來了。此時的包爺再無大學時的文青范兒,一頭中長髮由於謝頂,索性改成了禿瓢。清瘦的身材也發福成了中年大叔。往日的日韓流打扮則換成了中規中矩西褲、夾克衫和皮鞋。兩年前他結婚了,一年前有了對龍鳳胎的兒女。在外形上是從當年的嬉皮士文青徹底的轉型成了好爸爸好丈夫。 三人又暢聊起了當年在大學的趣事,氣氛很是歡暢,包爺北京人特有的神侃勁頭也回來了不少,但剛到八點半,包爺的手機響了。是包玉德的妻子來電,催他快點回家。包玉德只好向兩人告饒。當天孫修遠是打車來的,就坐包玉德的順風車回去了,上車後就見到包玉德車上掛著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包玉德看著這張全家福滿臉幸福的笑道:「現在每天回家就是和老婆伺候這對小祖宗,工作時就想多掙點錢,為這兩個小傢伙多掙些奶粉錢和早點還掉結婚時買房的房貸。早沒半點心思玩那種事了。」孫修遠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動了想快點結婚的心思。孫修遠第二天就撥通了兩年前自己的下屬朱海燕的電話。 艾薇兒在一個週五的上午,在一家美發屋將一個月前理的髮型拉直了,修成了埃及艷後的頭型。艾薇兒在挑造型師時特意挑了個帥而有型的造型師。型男沒讓艾薇兒失望,嘴很會說,讓艾薇兒在做幾個小時的離子燙時絲毫都沒感覺到孤單。艾薇兒在他的不斷鼓動下又買了幾百塊的護髮產品。加上今天的離子燙和修剪髮型,小兩千的花費了,反正用的是孫修遠給自己辦的會員卡,艾薇兒一點都不心疼。當造型師注意到艾薇兒高聳的喉結時,有些驚訝的仔細看起了艾薇兒,艾薇兒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主動的說了自己是個偽娘。沒想到造型師聽後,驚訝完了,挑了個周圍沒人的時候拉著艾薇兒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雙目放著電的看著艾薇兒問她要電話號碼。艾薇兒並沒有給他電話號碼,但這種感覺確實不錯。在這高檔的理發屋享受著精心、細緻的服務,又被型男風度翩翩的放電。這種生活在一個多月前,自己想都不敢想。就是跑到了外面也唯恐別人看出自己是個偽娘。有錢的感覺真是好。其實這種生活還是孫修遠給自己帶來的,但艾薇兒卻絲毫不感謝他。卻感慨這樣的生活來日無多了。孫修遠好久沒和她行房了。花四萬一個月請個傭人,他沒這麼傻。 艾薇兒剛做完頭髮,曼尼的電話來了,約艾薇兒晚上去家西餐廳吃飯。艾薇兒也正想將今天新做的髮型展現給自己的偶像好姐姐、還有可愛的佳佳看,便欣然答應了。孫修遠雖然今天還沒給自己來電話說不回來,但基本上週五他都是在外瀟灑一整晚的,有的時候要到週日才回來。艾薇兒回去為努努準備好了晚飯,便趕去赴約了。 到了艾薇兒才發現,曼尼定的西餐廳檔次頗高。艾薇兒進去舉目四望,既沒見曼尼也沒見佳佳,正在這時一個男士向艾薇兒打了一個響指。艾薇兒看了一陣才驚訝的發現他竟然是曼尼。此時的曼尼,穿著一身質感很強、並且筆挺的黑色西服,領口還用絲巾打了個V字結,兩個袖口上還打著袖口釘。飄逸的長髮緊緊的紮在了腦後,那張英俊、精緻的臉展現無遺,此時的他無絲毫娘氣,嘴角微微的上翹笑著,表情壞壞的並且還有些酷。只是她隆起的胸部依然有些突兀。艾薇兒興奮的跑了過去,左右看了看,佳佳大概是上廁所去了,艾薇兒趁機快速的在曼尼的臉上吻了一口,坐下後小聲興奮的說道:「曼尼姐你現在實在太帥了。」走進了還聞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沒想到今天的曼尼還灑了男用香水。曼尼得意的看了艾薇兒一眼,抽出手帕,在臉上抹了一下艾薇兒的口水,動作很是帥氣、有型。卻有些不高興的小聲說道:「我男裝的時候別叫我曼尼或者曼尼姐,我叫袁孝正,叫我孝正或者阿正都行。」 艾薇兒還是第一次知道曼尼的本名,一吐舌頭,裝著弱弱的樣子說道:「薇兒知道了,阿正帥哥哥對不起。」說完又轉為興奮的表情小聲說道:「阿正你現在簡直帥呆了酷斃了。怪不得佳佳愛得你死去活來的。這個小妮子人呢?」 袁孝正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說:「今天她回保定老家去了,要週一才回來,今天就我們兩個吃飯。」 艾薇兒聽著一愣,看來阿正今天是特意打扮成這樣讓自己陪他的。阿正也看起了艾薇兒的新髮型,嘴角又揚起了笑道:「今天你也很漂亮。」說完還用手撫動了幾下艾薇兒的秀髮。說完伸手向上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迅速的送了菜單過來。阿正禮貌的將菜單交到了艾薇兒的手上,用著他迷人的微笑說道:「女士優先。」孫修遠對吃不怎麼講究,自然沒帶艾薇兒來過這種地方開過眼,此時的艾薇兒在這家高檔的法式餐廳就是個土包子。看著那些昂貴的菜品卻不知道該怎麼點菜。看了一陣只得無助的將菜單交給了阿正。阿正應該是這裡的常客,菜單也不看眼,就為自己和艾薇兒點起了菜。 菜上來後,艾薇兒只知道吃西餐的禮節是右刀左叉,和餐巾塞到脖領子裡。此時的艾薇兒用拳頭緊握了刀叉,阿正笑看了艾薇兒一眼,教著她怎麼用指掌握著刀叉,也不用將餐巾塞到脖子裡去的,放到餐盤下壓住一角方便擦嘴就行了。又是該先吃哪些開胃菜,哪些菜又是該後吃的。阿正起著洋范兒的紳士風度,教著艾薇兒吃西餐禮儀和程序。艾薇兒心池不由的微微蕩漾開來,心想曼尼做女人時是個高傲完美的女人,做男人又是如此的精緻、帥氣而周到。起先她還不怎麼理解佳佳這麼個可愛小美女為什麼會喜歡上曼尼這個用過大量激素的TS,應該還是奔著曼尼的錢去的吧。現在她多少能理解佳佳了。 兩人花了一個多小時吃完了這頓價格不菲的西餐。出來時阿正是牽著艾薇兒的手出來的。艾薇兒此時心中起了些怪異的感覺。但想到曼尼是自己的好姐妹,現在自己又和這麼個有型的紳士帥哥走在路上也是件拉風的事情,艾薇兒就沒掙脫阿正的手。 兩人漫步在河道的景觀過道上漫步,此時已是深秋的夜晚,景觀道上行者寥寥。阿正轉頭,又用他迷人的微笑看了艾薇兒一眼。艾薇兒掙脫了阿正的手,還打了他一下笑道:「別和你的好妹妹耍帥了,如果被佳佳知道了,還不和我翻臉、拚命。」 阿正聽此臉上卻陡然轉為肅然,掏出煙點了一顆,抽了幾口後又看著艾薇兒,說:「其實我也很早就認識你了。」 艾薇兒一臉驚訝的說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也是在網上認識的你。你和你當時的BF的視頻幾乎圈子裡的每個人都看過。其實要說名氣,你一點都不在我之下,當時圈子外的人也有不少知道你的。」 艾薇兒聽到曼尼提到了王智勇,心中卻是一疼。黯然的說道:「可惜都過去了,是我對不起他。」 「呵呵,在這個圈子裡玩感情遊戲沒什麼對與錯的。我們不是正常的男女,這就注定了我們的感情之路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也不是拿了你的三十萬嗎?他真愛你,就不該拿你這賣身錢。呵呵,在錢面前有多少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 艾薇兒聽此卻是一驚,她從來沒對曼尼和佳佳還有他公司裡除了茵茵之外的員工說過自己和王智勇、孫修遠的事情。曼尼怎麼會知道自己留給王智勇三十萬的。茵茵這個好姐妹會把自己的事情抖露給曼尼?她答應過自己不說自己的事情的啊。艾薇兒不敢相信這一切,看著曼尼說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給王智勇留三十萬的?」 曼尼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除了茵茵還會是誰說的?」 艾薇兒聽見自己最見不得人的隱私竟然被好友就這麼出賣了,怪不得自己最近看見了她,她就躲著自己遠遠的。艾薇兒頓時怒不可遏。曼尼卻笑道:「你別怪茵茵,她在我手下打工,我問她,她敢不告訴我嗎?」 艾薇兒怒視著曼尼叫道:「我把你當好姐妹,你為什麼去打聽我的隱私。」 曼尼看了一陣艾薇兒一字一句的說:「因為我喜歡你。」 艾薇兒聽著渾身上下一機靈,有些恐懼且好奇的看著曼尼說道:「你喜歡我?」 說完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其實之前的艾薇兒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今天的曼尼有些不對頭,但卻不敢往那裡想,這太過怪異了,他/她不是有佳佳了嗎?自己和曼尼這陣子的相處也只是將她當個姐姐而已。 曼尼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當我第一眼看見你,知道你是個TS之後我就喜歡上你了,所以我才會去逼問茵茵關於你的事情。但我不介意,人生活在社會不受物質因素的誘惑容易,但當面對現實問題的時候又怎麼可能不低下頭。尤其是我們這樣的TS,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實在太多太多了。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我現在網店是四年前辦起來的,啟動資金就是一個包養我的男人給我的錢。別人不能理解你,我卻能,因為我們才是同類。」 艾薇兒聽此更加緊張了,又退了兩步說:「你現在不是有佳佳了嗎?她這麼愛你,她還是個真女孩。你應該要好好的珍惜的。」 曼尼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她是個真女孩不假,我卻不是個純爺們了,我今年三十一歲,二十一歲時就開始用激素了,一直用了三年,並且當時用的劑量很大。當中停了幾年,現在還斷斷續續的用著維持著自己當年的成果。我早沒生育能力了,現在和她做愛都是用偉哥的。她今年才二十三歲,我們在開始之前就約定好了一切,結束只是遲早的事情。她這次回去就是去相親的。她還是會嫁男人和做別人母親的。我們兩個沒可能一直在一起的。就和你與王智勇一樣。」 艾薇兒沒想到這個高傲帥氣的曼尼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聽此也因佳佳的遲早離去而為曼尼感到了心痛。原本艾薇兒還以為佳佳是個能理解自己這樣人的好姑娘,並且有些羨慕曼尼這個TS能找到一個深愛自己的姑娘,卻沒想到她們兩個是這麼回事情。喃喃的說道:「你們怎麼會是這樣的?………………」 曼尼趁著此時走上前,抓住了艾薇兒的雙手後說道:「我們這樣的無論和男人還是女人,都最終會分手的。這樣的感情是走不到陽光底下和經不起現實考驗的,你也是過來人,你應該能明白的。只有我們同類在一起才會長久,因為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我不會嫌棄你的過去和你的性別的。薇兒相信我,你我才是彼此最好的選擇。」 艾薇兒卻接受不了這個同類,這太過異類了,雖然圈子裡有不少姐妹百合的。但艾薇兒認為這絕不是自己追求的女人生活。這樣在一起算是異性戀還是啦啦式的同性戀?艾薇兒想到要接受一個和自己一樣不男不女的偽娘作為伴侶,都感到了陣陣的作嘔。 艾薇兒拚命的掙扎,曼尼卻死死的不肯放開艾薇兒,雖然她用了很久的激素,但力氣卻很大,身材也比艾薇兒高壯,此時都抱住了艾薇兒要強吻了起來。艾薇兒驚叫了起來,開始叫起了救命,曼尼卻叫道:「薇兒我真的愛你,相信我。」 艾薇兒死命掙扎著驚叫道:「你個變態狂給我滾開,我不會喜歡你的………………。」曼尼聽了被艾薇兒這個同類罵變態狂頓時怒不可遏。她雙目圓睜,雙手死死的抓住艾薇兒怒喝道:「你罵我什麼?」艾薇兒見到曼尼此時如要吃人的表情,雙腿竟然嚇得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6月29日21時6分14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6/29 20:10:3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6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努努怒吼著衝向了曼尼,但才兩個月大的努努才四五斤重,只能咬住了曼尼的褲腿。曼尼慌亂了,放開了艾薇兒開始用腳踢努努,努努很小卻很機靈,它是條純種的狼犬,躲過了曼尼數腳的踢踹,卻依然在曼尼的身周呲牙、狂叫著和她游鬥著。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慢慢的走了過來。受了驚嚇的艾薇兒急忙跑過去一頭撲進了孫修遠的懷裡哭了起來。孫修遠旁邊還有三人,兩個人身形彪悍,另外一個卻是艾薇兒的往日好姐妹茵茵。 孫修遠摟著艾薇兒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不斷的撫著艾薇兒的背柔聲安慰她道:「沒事了不用怕,一切有我呢。把努努叫回來吧,它就聽你的。」 艾薇兒也緊張自己的努努真被曼尼踹到,叫道:「努努來姐姐這裡。」努努果然不再糾纏曼尼,跑回了兩人的腳邊。但艾薇兒卻緊緊的雙手抓住孫修遠一隻手,指甲都掐進了孫修遠的肉裡。 孫修遠一手摟著懷裡的艾薇兒、一手對曼尼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說話。此時的曼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她想跑,但恐怕一轉身,那條小狼狗不追上來,孫修遠旁邊的兩個打手也要追上自己了。曼尼想此也不在害怕,反而是昂首挺胸的向孫修遠走去。 孫修遠笑道:「還有點成色,別說TS了,爺們當中也沒多少有你這膽的。」孫修遠笑完了,對帶來的兩個兄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兩人看著都是一愣,孫修遠轉頭冷冷的看著他們,他倆才知道該走了,走時一個年紀稍長的說道:「孫總,那我們先走了,你有事兒給我們電話,我們馬上到。」 孫修遠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兩人走遠後,孫修遠對著曼尼指了指旁邊的一條石凳,說道:「別傻站著,坐下說話。」 兩個打手走了,曼尼卻對著此時的孫修遠依然驚懼不已。一頭冷汗的坐了下來。 孫修遠一邊撫著艾薇兒的背、一邊悠然的說道:「你叫曼尼,其實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在網上看過你的照片,當時還挺迷你的。說句不怕丟人的話,我當時還幻想著你自擼了不少次了。最近老見薇兒隔三岔五的就能拿衣服回家,我起初還以為薇兒外面有了小白臉呢。後來一打聽她是和你在一起玩,也就放心了。今天下班回家我見薇兒不在家裡,以前從來沒這樣過,我怕她跟哪個直男跑了,就先上你們公司去看看,還是你的這位員工茵茵告訴我你們去吃西餐了,我就跟過來看看。剛才你們說的話,我聽了個八九不離十,你說的可真感人,我都差點信了。不過你說的好像和你員工說的又不一樣。要不你們倆現在當面鑼、對面鼓的對質一下。我和薇兒做你們的公證人。」 躲在孫修遠懷裡的艾薇兒聽了也是一愣,沒想到一直與自己不言不語的孫修遠,竟然暗中掌握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茵茵看了曼尼一眼卻不敢說話,畢竟曼尼做了自己一陣子的老闆。孫修遠笑道:「別怕,你只管說就是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是放屁的。但讓我知道你剛才是騙我的,那我就辦不到這些了。」 茵茵聽此一驚,膽子才大了起來,對著艾薇兒說道:「薇兒你別信她剛才的鬼話。在我們那裡,早知道這個曼尼是個爛貨,她男人也喜歡、女人也要、就是自己的同類偽娘也不放過。上她那裡工作的姐妹,有些模樣的都被她睡過的。這傢伙還白睡別人,連工資都不給這些姐妹加。她對我們同類壞極了,知道我們在外面工作難找,最先的時候先把我們騙進來,來了之後就老讓我們加班,到發工資的時候又變著法的扣我們工資,你不在的時候還老嘲笑我們算是什麼女人,笑我們長得醜、穿衣服沒品位什麼的,都是穿上女人衣服的男人,頂多算個二尾子,她女友佳佳有一次還大罵我們其中的一個去勢卻沒錢做手術的姐妹是太監。她和她的女友佳佳壞透了,專欺負我們這些同類,我當初真後悔離開麗麗姐來她這裡工作。」茵茵越說越火大,最後指著曼尼的鼻子罵了起來。 事已至此,曼尼也不去狡辯了。就當聽相聲一樣的聽著茵茵的謾罵,還解開了自己的頭髮,很女人的梳理了起來。梳理了一陣後,用著她動聽的女音不屑的說:「你們這些醜八怪TS吃的苦才哪到哪兒啊。比起姐姐我來算點什麼,你們被自己的親身父母送進過神經病醫院嗎?你們差點被自己的好姐妹給賣到泰國去嗎?你們被最心愛的男友在異地騙完了身上所有的錢流落街頭嗎?姐姐我吃了這麼多的苦,向你們吐過半句槽嗎?我告訴你,是TS日子就是這麼熬過來的。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麼德性。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得吧得、得吧得。我現在給你們住、還給你們發工資就夠客氣的了,你還要點臉的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姐姐我也把你賣了信不?」 茵茵聽著一陣哆嗦,再也不敢說話了。艾薇兒則在孫修遠懷裡趴的跟緊了。孫修遠吻了口艾薇兒的秀髮,輕輕的拍了拍艾薇兒的背,安慰道:「沒事的。」便站起了身走到了曼尼面前,冷眼看著她。見過不少市面的曼尼見到了孫修遠這透著陣陣寒意的目光,心中竟然一緊,再無剛才對茵茵的氣焰,並且下意識的身體往後一縮,手還擋在了胸前,有些驚慌的說:「你想幹什麼?」 孫修遠冷冷的說:「我看你的苦頭還沒吃夠,現在又上癮想讓別人收拾你了是不?」 曼尼再不敢說話,只是驚懼的看著孫修遠。孫修遠繼續說道:「過去給艾薇兒和茵茵先鞠個躬再說聲對不起。不然只要你在北京,不出十天就會有人把你蛋擠出來,來餵這條努努信不信?」 曼尼渾身開始瑟瑟的發抖了起來,但眼神中的目光卻越來越凶悍,就如只困獸猶斗的野獸一般。孫修遠沒想到這個曼尼竟然有此膽色,他怒目一瞪,暴喝一聲:「去不去?」 孫修遠這聲暴喝,身邊的三人聽了都是一震,連努努都嚇的嗚嗚的叫了起來。 曼尼渾身上下冒起了冷汗,但眼神卻屈服了下來。慢慢的起身走向了艾薇兒和茵茵,先後鞠躬說了對不起。說完了回頭看著孫修遠,孫修遠點了點頭,示意認可了曼尼的歉意。又對著她說道:「這位茵茵找到新工作了,但還要在你這裡住幾天,我希望沒人為難她。還有她走時你把答應給人家的工資最好結乾淨了,加班費就按北京市的最低標準算,有問題嗎?」 曼尼搖了搖頭,卻不說話。孫修遠看著艾薇兒和茵茵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和她說的嗎?」兩人都搖了搖頭,似乎都不想再見到這個曼尼。孫修遠對著曼尼揚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曼尼沒想到孫修遠就這麼放過自己了,但她還站著不敢動。孫修遠笑道:「怎麼,還要我開車送你?」曼尼竟然也「呵呵」冷笑了兩聲,轉身而去。孫修遠看著曼尼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道:「這個TS不簡單。」 曼尼走後,茵茵一臉愧疚的走到茵茵面前說道:「我剛進曼尼的公司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壞,在那裡待了一陣才知道她和她的老婆佳佳簡直壞透了,還聽了不少同事說了她們以前不少的事情。其實我看你和這個曼尼還有佳佳走這麼近就知道她們對你不懷好意了。後來她還來威脅我,讓我說你以前的事情。但我在她們那裡打工,要吃她們的飯,人在屋簷下我也沒辦法啊,又不敢對你說這些。怕被她們知道了趕我走,到時候我在北京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們這樣的又難找工作。薇兒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這事情如果放在艾薇兒還在麗麗姐那裡打工的日子,早和茵茵翻臉了,此時她卻一絲一毫的不怪茵茵。拉著茵茵的手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還是以前的好姐妹。」茵茵聽此卻哭了起來。 孫修遠不愛看這些哭哭啼啼的場面,從手包裡掏出了一刀錢,遞給了茵茵,說道:「這錢你拿著,不是你今天告訴我曼尼帶茵茵上那個西餐廳,還不知道現在薇兒怎麼回事呢。」 茵茵見孫修遠額外送自己一萬塊錢,自己此時的存款才是四位數的,這錢對茵茵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但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就這麼拿了。艾薇兒見茵茵推辭著,一把拿過了孫修遠手上的錢塞到了茵茵的懷裡說道:「你還當我是姐妹的話就收下這錢。」 茵茵含著淚拿下了艾薇兒的錢,又哭著連聲說:「對不起,我真是對不起你。」 孫修遠不耐煩的打斷了茵茵的哭泣,說道:「你以後男裝去那家國企上班沒問題吧?」 茵茵搖了搖頭,艾薇兒卻是一愣,轉頭看著茵茵說道:「你以後男裝上班了?」 茵茵苦笑道:「我小時就想像其她女人一樣的生活,但哪裡是我想成為她們一員就能成為她們一員的啊。你和曼尼長得這麼漂亮,都……………………,何況是我這樣子的了。我自己照照鏡子看自己都感覺噁心,以前還想著掙著錢了,給自己來個徹底的整形。但來北京兩年了,銀行裡的存款從來沒超過過孫總給我的這一萬塊錢多。你們長得漂亮的,還有直男整天盯著你們屁股後面,而我呢,我和你老實說吧,我都倒追過直男。但能被我追上的直男,我自己都看不起下去。這兩年我家是不敢回了,我家裡還不比你,你還有個大哥,我父母就我一個孩子。我現在是想明白了,我這個樣子的偽娘還是消停點,做做窩裡美型的CD算了,做女人下輩子吧。今年春節我再回趟家看看我的父母,我現在心裡可想他們了。」茵茵一邊說著、一邊哭著。艾薇兒聽著也不知道是該勸茵茵繼續堅持下去還是徹底的回頭,也在想自己的未來女人之路。但想到再讓你自己穿上男裝生活,那還不如自己去自殺。 孫修遠對此卻毫無感覺,已經來回跺步的抽起了煙。茵茵知道自己不該再待下去了。說自己要趕末班地鐵回曼尼的公司睡覺了。 茵茵走後,艾薇兒愧疚的看著孫修遠好一陣,說道:「真是對不起?」 孫修遠拂動了下艾薇兒的秀髮說:「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我沒怪你什麼。你整天窩著在家裡,我看你都感覺憋屈的很。只是以後交朋友多提點心了。別說那個曼尼了,就是這個茵茵,人還算好的,遇見自己的現實問題不還是把你賣了。」 艾薇兒聽此不由的歎了口氣說道:「沒見那個曼尼之前,我把她當偶像,剛認識那陣我不但把她當偶像,還當自己的好姐妹。就是剛才她對我的非禮,我都覺得只是她的遭遇太坎坷了,取向不同罷了。聽了茵茵的話才知道她是個畜生不如的混蛋。」 孫修遠卻說:「其實要說這個曼尼,我到覺得她人最初的本性未必是壞的,也許是在走這條路女人路遭受太多的傷害了,才扭曲了她原本的性格吧。這個圈子CD還好些,畢竟只是玩票的。那些TS,多少都有些心理問題。也不能怪她們,社會對她們的壓力比常人*大太多了。其實別說國內了,國外都一樣。」 艾薇兒聽此長長的歎了口氣,孫修遠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艾薇兒微微一愣,手放到了孫修遠寬大的手掌之中。孫修遠另外只手想抱起小努努,努努卻毫不理會孫修遠,只是看著艾薇兒。艾薇兒一笑將這個剛才拚命保護自己的小努努抱到了懷裡,並且親了親。 艾薇兒走在這河道旁又看起了孫修遠,此時走在他身邊安全感十足。看著他高大帥氣的外表,心中又在想也許是之前自己把他想的太壞了吧。其實這一個多月來他從來沒罵過自己一句,更沒打過自己一下,該給自己的錢也沒一分少給過自己。自己到反而任性的給了他不少臉色看。但他也沒因此來說過自己什麼,只是由著自己。艾薇兒第一次對孫修遠生出了愧疚之情。 到家後,艾薇兒在樓下的衛生間洗完澡,弄完努努睡覺後,卻有些不敢上樓了。在樓下磨蹭了半天才上了樓,沒想到一進孫修遠的臥室,房內的燈光已經關了,他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艾薇兒上樓之前害怕孫修遠今晚會對自己趁機提行房的要求,但真見了孫修遠就這麼睡了心中竟然是一陣失望。艾薇兒輕輕的掀開被子也躺到了床上。兩人就依然如以前這麼背對背的躺著。同榻而眠,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卻如同路人一般。艾薇兒掙著眼睛就這麼愣愣的躺了半個小時。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算是什麼,孫修遠包養的情人?但整天睡在一起又什麼事情都不幹。算是他的傭人?哪裡有傭人拿這麼高的工資的。他又平時暗中盯著自己幹嘛。 艾薇兒正不解的想著心事,卻發現孫修遠輕手輕腳的起床上衛生間了。等孫修遠出來時,艾薇兒已經開了房燈,抱膝坐在床上卻怒視著孫修遠。兩人對視了一陣,孫修遠低頭跑回了床上又這麼躺下了下來。往日柔弱的艾薇兒竟然踹了孫修遠一腳,叫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孫修遠起身看著艾薇兒卻發現她此時已經哭了起來。孫修遠為她遞過了紙巾,艾薇兒一把推開了,卻埋頭哭的更厲害了。 孫修遠訕笑了一陣,自顧自的說道:「和你那個吧,總讓我感覺我欺負你,你又像根木頭一樣的。我看著你都感覺難受,更不要說你自己了。不碰你吧,你又還是像被我欺負了一樣。你要我怎麼辦?」 孫修遠剛說完沒想到艾薇兒卻撲向了自己,竟然將自己撲倒吻了起來。這個時候孫修遠猶如個被灌滿火藥的火藥桶被人點燃了一般,很快的翻身將艾薇兒壓在身下。艾薇兒微微的推開了孫修遠黯然的說:「待會兒你輕點。」 孫修遠一邊脫著自己的背心一邊說:「原來你喜歡活兒細的,也不早說。」艾薇兒聽得一愣,她要表達的根本不是這意思。只是希望孫修遠別把自己弄的太疼就是了。但孫修遠已經和風細雨的施展起了的戰略戰術蹂躪起艾薇兒了。 孫修遠在這方面的經驗要比王智勇豐富太多了,他細細的調治著艾薇兒,甚至主動的替自己的傢伙事和艾薇兒的後庭抹潤滑劑。和前幾次野獸般的對艾薇兒發著獸性全然不是一回事情。並且他英俊的外貌和高大健碩的身材,又怎麼能不讓床上的另一半有下意識的感應。艾薇兒的興奮了起來,並且幾次到達了高潮。艾薇兒任由孫修遠擺佈著。這種完全被動的感覺很好。當然自己的後庭在孫修遠超規格的大傢伙進出時,還是有些疼的。但這次孫修遠卻是把握著節奏的進出。疼痛還在艾薇兒的忍受範圍,並且隨著前列腺在孫修遠的大傢伙有力的撞擊下,有痛並著快樂的意思。但當暴風驟雨停歇之際,艾薇兒卻背過身子對孫修遠說道:「今天我主動要和你這樣,只是想對得起你給我的那份錢罷了。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你別多想了。」這個時候艾薇兒又想起了和自己想處三年的王智勇,心中頓時陣陣的愧意。 孫修遠正值身心俱暢之際,卻聽到艾薇兒這麼一段話。孫修遠起先一陣怒火,但又很快的覺得這個艾薇兒傻乎乎的可愛了。孫修遠用自己的屁股頂了頂艾薇兒的屁股說:「我為什麼不能多想?」 艾薇兒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坐了起來鼓足了勇氣對孫修遠大叫:「我的人是你的,但我的心是王智勇的。」 孫修遠卻似乎毫不介意,還摟過了艾薇兒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記,艾薇兒立馬掙扎開了又坐在孫修遠一旁。並且眼睛中掉下了淚。 孫修遠認輸的說道:「好好好,算我輸了還不成。你的心是王智勇的,我不來和他搶了。這總行了吧。」此時的孫修遠都感覺自己如哄小孩般的哄著艾薇兒了,卻別有一番情趣。 艾薇兒手指著孫修遠叫道:「你說的是真的?」 孫修遠笑著說:「這還有假的啊,我就是想來搶,你不是也不甩我。」孫修遠說完了艾薇兒又感覺到了自己巨大的幼稚。其實他與王智勇搶不搶,王智勇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邊了,自己也離不開孫修遠了。而現在自己拚命堅持的事情,猶如虛幻一般,現實已經決定了一切。孫修遠剛背過身子打算睡覺,艾薇兒又微微推了孫修遠一把,說道:「我拿你的錢和你在一起,心裡想著王智勇你真不介意?」 孫修遠轉過身看了艾薇兒一眼說道:「你剛和他分手一個多月就不想他了,那才有問題,你現在這樣說明你還是有情有義的人。說明當初我也沒看錯你。」孫修遠此時看著艾薇兒卻越看越覺得可愛,又將她抱過了吻了一口。 艾薇兒在孫修遠胸口打了一拳說道:「看錯沒看錯的又有什麼用。你現在都交女友了,現在還每晚和我睡一起,你不覺得對不起人家嗎?」 「呵呵,今天…………哦,不對,現在說起來是昨天的事情了,昨天你哥哥我正式恢復了單身。」 艾薇兒從孫修遠懷裡爬了起來驚奇的看著孫修遠問道:「你好像沒談多久就和你那個女友分手了?她不是知道我住你這裡………………和你是個基佬才和你分手的吧?」 「她是我的老同事,三年前我們就認識了,她早知道我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還和萱萱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倒追我了。當時還說我會因為她而改變的,她不信自己這麼個優秀的真女人贏不了你們假女人。那時候我還不想這麼早就結婚,想再玩幾年。就沒理睬她,結果她就辭職了。最近我聽說她還單身,我也老大不小了,就主動去找她了。並且和她言明了自己的一切。她一開始說無所謂,三年前認識我時我就這樣了,我和她就這麼好了大半個月。前幾天我向她提過幾個月後春節要不她和我一起回上海見見我父母。她當時也正式和我提了結婚的條件。以給她一個婚後的保障。(孫修遠說了這個條件的數字,艾薇兒驚訝的合不攏嘴)我沒想到結個婚會像做生意這樣了。但一想我自己是個雙性戀,總感覺對不起她,再說結婚誰也沒打算過離婚的。我的她的,其實並不這麼重要。我也就答應了。但………………」孫修遠說到這裡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看了陣艾薇兒後說:「也讓你看看我的醜事吧。不過你不許笑話我。」說完掏出了手機給艾薇兒翻出了一段微信給艾薇兒看。 艾薇兒感覺往日無話的孫修遠又囉哩囉唆了起來,自己幾次和他聊天。只要自己願意聽,他似乎有說不話完的話。艾薇兒接過了孫修遠的手機,那個女的微信名叫朱海燕,應該是她的名字。起先一段微信是孫修遠昨天下午發給朱海燕的,卻只是幾張照片。只是照片裡這個風姿卓越的美女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濃情蜜意的攜手走在一起。這個中年男人模樣一般,但極有派頭,一看就知道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顯然是這個朱海燕和孫修遠交往的同時還在和其他豪男交往著,被孫修遠發現了。 接著是朱海燕回給孫修遠的一段微信。「我們雖然已經沒有可能了,但你沒有絲毫權力指責我。我確實很愛你,也想和你在一起。但我害怕成為你應付父母的傀儡和生孩子的工具,我害怕成為傳說中的同妻。所以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保障和退路,再見。」 艾薇兒將手機交還給了孫修遠,孫修遠感慨的說:「這個朱海燕兩年前有性格極了,當時我的老闆武濤向她暗騷,她當場就讓武濤在很多人面前下不來台。當時的武濤已經是個身價不菲的老闆了。當時她倒追我未果,就在剛被提拔後毅然辭職去了家薪水比我們公司低的公司。沒想到兩年的時間變化這麼大。呵呵,一切的人都變了,這個時代變化這麼大,我們每個人又怎麼可能一成不變?」 艾薇兒聽此也是感慨不已,自己不也是變了嗎。兩年之後自己還會變成什麼樣誰又會知道呢? 曼尼在北京租住的房子,是在一個商住兩用的小區內,周圍都是辦公室。白天人來人往的,環境很是吵雜,租金反而比居民區的房子更貴。但曼尼在這裡租了個三室一廳。圖的就是這裡寂靜而無人氣的夜晚。她回去後,將身上的高檔西裝幾把脫下,並且拿出了剪刀就毫不猶豫的將這身高檔西服剪了個稀爛,皮鞋都使勁力氣剪了,一邊用勁的剪著一邊嘶叫著發洩著今天自己受的屈辱。原本受盡挫折的曼尼,她明白了做不了一個真正的女人。用過大量激素的袁孝正也明白再也做不回男人了。既然如此,她/他就決定瀟灑的遊走在男女之間,做女人時自己是個令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高貴女人,做男人時是個風度翩翩、精緻、帥氣秒殺所有女人的男人。並且她曾經發誓再不給別人欺負了,但今天先是艾薇兒這個同類小妖拚命的拒絕了他的示愛,並且罵他是個變態狂。之後是孫修遠的強勢出現,只用了幾句話、幾個眼神就壓迫的曼尼喘不過氣來屈服了。 她將今天穿得一切都剪了個乾淨,放到了陽台上的一個鐵桶裡進行焚燒。她又穿上肉絲、裙子、深V的T恤,毫不懼北京深秋的陰寒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喝著伏特加看著這一切。臉上則抹了黑色的口紅、黑色的眼影。當火焰將要熄滅時,自己的門響起了門鎖響動的聲音。佳佳竟然回來了,今天她在保定老家的相親,碰到了一隻癩蛤蟆,父母卻喜歡這隻老實的癩蛤蟆,所以佳佳就連夜逃回了北京,以逃避父母和那只癩蛤蟆的糾纏。進屋了聞到這一大股子煙味,就連連的咳嗽。罵道:「你個騷貨又在瞎玩點什麼。」曼尼聽此勃然大怒,將酒杯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跑進來抓起一根細長的登山繩子就向佳佳衝了過來。佳佳嚇得驚叫連連,她的聲音從打開的陽台門傳到了屋外,起了陣陣的回聲。 曼尼卻不顧這一切,將佳佳捆了個結實。扔在了地上,從屋內找出了根從呼和浩特買來的馬鞭,對著地上的佳佳就是一陣抽打,佳佳的尖聲驚叫開始絕望了起來,並且聲音刺痛耳膜。曼尼聽得卻是興奮無比,當初退學並離家出走後的她,就是先後被兩個這樣的變態狂折磨過,當初那些變態狂沒有因為自己絕望的哭求而放過自己,自己自然也絕不會放過佳佳。但佳佳又叫了一陣便開始笑了起來,似乎這一記記的皮鞭用力的抽打在她身上是絕佳的享受。雖然曼尼的這頓折磨讓她之後足足休養了半個月。但此刻的她卻是無比享受的。而當佳佳血的濺到曼尼的臉上後,曼尼更是興奮的雙目通紅,並且手上更加用力了。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往日的屈辱自己終將洗刷,上帝強加給她的錯誤,她將向整個世界進行報復。她也笑了起來,本就半粗不細的聲音此時更如惡魔、如鬼魅一般,兩人詭異的笑聲也從窗戶傳到了屋外陣陣迴響著。 但當曼尼渾身上下濺滿佳佳血點的時候,曼尼一醒神,再看著被自己打得不成人類的佳佳,嚇得渾身巨顫,手中的馬鞭也掉在了地上。曼尼害怕的蜷縮在屋內的一角哭了起來。就如她第一次被變態狂折磨時哭的樣子一般。十二年前的她是對這種變態遊戲無絲毫興趣的,也絲毫未成想過自己會和這種事情沾邊。當時剛上全國NO1燕大的袁孝正,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他自己的,尤其是在一個落日餘暉的日子,在未名湖畔曼尼與一位極為睿智的師兄鼓足了勇氣攜手而行著。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中國大學校園。所有人都對兩人投來了獵奇、譏笑、鄙視的目光,而不像現在看一眼就匆匆走過了。但那時的兩人卻無視這一切,彷彿那個世界只有彼此兩人,其餘的事物一切都不與他們相干,也絲毫侵擾不了兩人。曼尼再想起這一切,再看著現在的自己頓時失聲痛哭了,而滿身傷口的佳佳卻笑得更開心了。這一哭一笑又迴盪在了窗外。 [本帖已被作者 第五章 曼尼當夜將重傷的佳佳送到了醫院,醫生見到了佳佳的一身重外傷後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佳佳躺在床上卻和出警的民警大吵了起來,她說自己願意這樣和你們有什麼關係?你管是誰打我的?你們自己去查吧。你們是不是也想這樣玩所以吃醋了?警察被佳佳罵了個狗血噴頭,又見苦主不願意報案,也省得立案的麻煩,不再多事。 曼尼將佳佳送到了醫院,交齊了相關費用,就在醫院留了個電話號碼不再去管她。她並不愛佳佳,佳佳只是一個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和自己需要發洩時的工具而已。曼尼第二天到了自己公司後,茵茵就第一時間來找她結算這二十來天的工資,曼尼咬著牙算上加班費,給了茵茵四千塊錢。她並不心疼這些小錢,卻感到了再次受到了屈辱,她又想找人發洩了。但佳佳暫時是沒可能了。 曼尼掏出了部自己平時不怎麼用的手機,打開了翻出了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雪兒,今天會所有活動嗎?」 「呵呵,我的會所每週末都有活動的,今天還來了好幾個奴呢,你來了儘管放手調教就是了。」 曼尼冷笑道:「我真放手了調教,他們吃得消嗎?」 曼尼回到家中,換上了一身緊身的皮衣,便開車往通州方向開去。到了通州某個偏遠的別墅區內的一幢獨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曼尼剛下了自己的車,別墅的門就開了,一個胖胖的女孩笑寧寧的站在門口,她就是這間會所的主人雪兒,恐怕也是這個屋子裡唯一的真女人了。 「曼尼,快半年沒見你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曼尼冷笑道:「不用想我,我手癢的時候會想她們的。」曼尼說完在雪兒手裡塞了些錢,算是今天的會費。進去之後大廳裡已經擠了七八個人在玩捆綁遊街,曼尼不屑的「哼」了一聲,心中罵了句無聊。你們在身上掛根繩子也叫捆綁?見識過真正的捆綁嗎?真正的捆綁是繩子緊緊的勒到肉裡,並且勒的骨頭都發疼,綁上一兩個小時,血管就有可能堵塞,時間稍長四肢都會因為缺血而壞死。還會造成相關關節的肌肉勞損。真到了那個時候的人,絕望恐懼的神情又哪裡是你們能做作出來的。那是種掙扎在死亡邊緣的恐懼,現在的曼尼一念及此都不寒而慄,她是寧死都不會讓這種恐懼再臨身了。而再看看這些人裝腔作勢的樣子,曼尼搖了搖頭對雪兒說道:「我再加點錢,給我開個單間,再給我找個奴來。」曼尼不想和這些無聊的人混在一起。 三樓的一個單間是情趣間,裡面有床有沙發,自然還有各式各樣的道具。但都不是真傢伙,曼尼對此不屑一顧。只往沙發上一坐,不一會兒,雪兒用繩索牽來一個只穿內褲並且雙手反綁著的男人。那男人有185CM左右,身材很是魁梧,三十多歲,雖然身材有些發福,但一眼便知是結實肉而不是宣乎肉,頭上還套著項圈和繩索。雪兒笑著對曼尼說:「這個足奴你還滿意嗎?」 曼尼跑到了暖氣管道面前,把屋裡的暖氣閥門關了,並且推開了全部的窗戶。那個男的叫喚起來:「你想凍死我啊。」曼尼心中冷笑,又是個裝腔作勢做樣子的。卻嫵媚的對著那個男的拋了個媚眼,用著她動聽的女音說:「我看奴兒哥哥穿成這樣,以為是個大猛男、Superman,奴兒哥哥你陪人家玩嘛。」說完竟然解開了足奴反綁著的雙手。 那個直男被曼尼的美貌震住了,又臆想曼尼解開自己雙手和自己獨處一室的意思。雪兒在旁趁機說道:「這位曼尼你不知道啊?五六年前可是變裝論壇頂級的美女!」直男打了個噴嚏,再看著曼尼嫵媚並且頗多含義的眼神和之前的動作,心裡迅速的盤算了一下,覺得挨上一場凍,卻能和這個極品性感的偽娘打場激情免費炮,這買賣值!便義無反顧的答應挨凍了,但卻後悔自己脫得太光了。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裝大尾巴狼了。雪兒將牽足奴的繩子奴交到了曼尼的手中,曼尼不屑一顧的將繩子扔在一邊。雪兒笑道:「到時候你一點都不怕控制不住他,這個強壯的足奴來反噬主人?」 曼尼意味深長的對著那個光膀子的足奴說:「那要看這位奴兒哥哥對我好不好了。」說完還在足奴的臉上親了一口,雪兒笑著退出去了。 曼尼坐到了沙發上,足奴就想撲了上來。曼尼優雅且快速的伸出了大腿,隔在兩人之間,說:「奴兒哥哥,遊戲還沒做呢,你怎麼這麼著急?人家不要嘛。」那個足奴嚥了口口水,又打了個噴嚏了,無奈的跪倒了曼尼的面前,火急火燎的要為曼尼脫靴了。曼尼用平底靴一踹足奴,將他踢到了在地上,卻在沙發上發嗲的說:「不要嘛,奴兒哥哥先把我的靴子舔乾淨了,靴底也要。」 足奴醒過味來了,明白了曼尼在耍自己,頓時就要發作。曼尼卻在沙發上撒起了嬌,欲哭道:「人家就喜歡這樣玩嘛,你陪我玩高興了,待會兒我們上床玩更刺激的,到時候我就是你的人、你的奴了。你要不願意就算了!」一邊說一邊竟然拉下了皮衣的拉鏈、一對豐滿的酥胸就露了出來,曼尼裡面竟然就只穿了一副胸罩!但曼尼還沒等足奴看明白又迅速的提起了拉鏈,又幽怨的飛了足奴一眼。似乎再說你不玩老娘就走了。 曼尼是這個強壯的足奴見過最漂亮的偽娘,並且曼尼媚功了得,又通過各種暗示成功的給足奴畫了一個餅。足奴想了想待會兒床上的好事和現在曼尼這個小浪蹄子的賤樣,嚥了幾口口水,一咬牙、一跺腳再一閉眼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在曼尼的鞋底開始舔了起來。曼尼坐在沙發上無比歡暢的笑了起來,自己的容貌就是最好的資本。所有的直男在自己面前都是賤人。而曼尼的笑聲是對這個跪在自己面前舔鞋底的足奴最好的鼓勵了,他吐著嘴裡的泥沙卻無怨言的賣力舔了起來。他還以為曼尼的笑聲是被自己的舔功折服了,他是越舔越賣力、越舔越歡實。唯恐曼尼的靴子自己舔不乾淨。 足奴跪著、低頭、捧著曼尼穿靴子的腳,在曼尼不斷的指揮和誘惑下,一刻不停用了將近一個小時將曼尼的兩隻平底靴從靴底到最上沿舔了個珵光瓦亮,比上鞋油都光亮。此時的足奴跪得膝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發麻。頸椎也酸極了,更遭罪的自然是嘴和舌頭。此外就是凍得鼻涕、眼淚一把把的下來了,感冒是肯定了的。他感覺此時已經舔無可舔了,就又火急火燎的抓住曼尼的一條腿,去脫曼尼的靴子了,他要先過把原味的癮。曼尼的腿迅速的掙扎開來,並且一隻腳將足奴的頭踩到了地上。怒喝道:「你還敢反抗主人。」另外只腳踩住了足奴的背部。 那個足奴被曼尼踩得頭撞地,腦袋巨疼、眼前金星亂冒。怒道:「他媽的,有你這麼玩的嗎?老子警告你別給我過分了!」強壯的足奴掙扎了起來。曼尼感覺自己快踩不住之時,又柔聲說道:「奴兒哥哥,你急什麼急,我現在就是你的人了,你對人家好一點嘛。」 曼尼說完放開了足奴,拎著自己的坤包走到了床上躺了下來,又慢慢的拉開了自己的皮衣拉鏈,並且不再提上。足奴費力的站了起來,卻顧不得曼尼玉體橫陳的誘惑,一手扶著牆一手揉起自己發麻的雙膝膝蓋,心中發誓待會一定好好的在床上整治整治曼尼這個騷貨。曼尼躺在床上對著足奴拋了個媚眼,說道:「奴兒哥哥,現在可以幫本宮脫靴寬足了。」 足奴再不顧週身的疼痛,如狗般的竄到了曼尼的床前,手忙腳亂的幫她脫起了靴子。其實曼尼是汗腳,靴子脫下之後,味挺大的。不過足奴是真喜歡這個,很享受的聞著,又舔起了曼尼穿襪子的腳。曼尼卻覺得噁心,她可不像自己的襪子被他舔的濕漉漉的,又一腳踹開了足奴,足奴暴怒了,他被曼尼吊足了胃口,再也不想忍耐了,剛想撲上去但卻見曼尼手上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鋒刃處冒著寒光。顯然是把開過鋒的匕首。 足奴渾身一機靈,退了好幾步,流著鼻涕打著一個響噴嚏後叫道:「這個你別瞎玩啊。」 曼尼笑著,套上了自己的靴子,又慢慢的擼開了自己的袖管,刀尖一觸到了她如白藕般的胳膊上就是一滴殷紅,刀尖慢慢的往上劃去、殷紅隨著刀尖行走而延展開來。曼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都一點不覺的疼痛,並且笑得越來越開心。刀尖在她胳膊上足足行走了將近二十公分。血很快的滲了出來,曼尼伸出舌頭在傷口上舔了一下,嘴角滴著血。曼尼從床上站起身來用著媚音說:「奴兒哥哥,該你了。」 那個足奴也玩了不少次這樣的遊戲了,卻從來沒見過像曼尼這樣傷害自己卻毫不在意的主兒。見曼尼提著匕首笑寧寧的向自己走來,要讓自己見血,強壯的足奴大叫了一聲:「我的媽啊!」就這麼光著身子,頭頸上還掛著個項圈和繩子就往樓下逃去。到了樓下直接竄到了屋外,剛出門還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啃泥,顧不得疼痛又爬了起來,一路叫著「瘋子、你個瘋子…………瘋子要殺人了啊。……………………。」 此時樓下的客廳中,一個主人綁了幾個受虐的奴跪在地上,其中還有兩個頭上戴了木枷鎖,主人在威武的調教著她們。眾人見到了足奴驚慌失措逃跑的這一幕,頓時一陣騷動,主人生氣的彈壓著她們。不一會兒就見上身拉鏈拉下過半的曼尼笑著下來了,此時她拿著帶血的匕首、不但匕首上還滴著血,她手臂上的傷口依然在流血,她一下摟卻笑寧寧的又舔了一口自己的傷口,整個舌胎都是鮮紅的。她笑看著樓下一群跪著的奴們和那個主人,曼尼用著媚音妖嬈的說:「我的奴兒跑了,那你們陪我玩玩吧。」神情、聲音極為嫵媚,但卻是滿嘴的鮮血。 這群偽娘頓時炸了鍋,那個原先無比威風的調教主人現在哪裡還敢做主人,把布條纏成的鞭子一扔就撒腿跑了,她是個大胖子,穿得還是馬戲團女訓獸師的服裝。那兩個戴枷的偽娘奴也不管頭上的枷了,就穿著女妝、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的衝出了屋子,跑的還比其餘三個只是用繩索綁了上身的偽娘奴要快。但有兩個被五花大綁並且綁了腳的奴卻跑不了,她們看到這驚悚的一幕,都嚇糊塗了,他們以前一直YY的驚悚、恐懼的感覺終於找到了。只不過一個哭著聲嘶力竭的喊救命,一個直接嚇尿了來迎接這個期待已久的感覺到來。 曼尼見此更是高興了,便晃動著匕首向那兩個倒霉蛋走去。正在此時坐在餐座上的一個穿旗袍的偽娘卻高聲喝道:「把匕首放下!」曼尼緩緩的轉頭看著這個偽娘,這個偽娘約莫三十來歲,比自己還大一些,還是短髮、淡妝,坐著看不出高矮。比起自己來也說不上多漂亮,但她的五官端莊、柔和,並且眉宇、言談之間透露著股貴氣和威嚴。這個圈子裝高貴女人的偽娘海了去了,但頂多裝出股傲氣罷了,貴氣是要長時間養成的,哪裡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曼尼用著凌厲的女王眼神看起了這個偽娘,那個偽娘毫不妥協說:「你再不放下,我就要你不客氣了。」曼尼笑了起來,揮動著匕首,坐到了哪兩個足奴面前的沙發上。從坤包中拿出顆煙點著了,看著腳底下的兩個粽子,就用力的一腳踩住了那個瞎叫喚的偽娘頭顱。轉頭看著那個旗袍偽娘說:「你怎麼知道她們兩個心裡現在不興奮的要命呢?來這裡就是這麼玩的,求得不就是這個感覺嗎?正所謂:「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旗袍偽娘被曼尼說的一下子噎住了,也沒想到這看似極為變態的曼尼還會引經據典的拽文。但曼尼腳底那個四十多歲的偽娘卻不爭氣,曼尼手上的血滴在了他的面前,他聞到了血腥氣更受刺激了,哭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只是來裝裝樣子過癮的,沒說要玩真的啊,嗚………………不帶你們這樣玩的,救命啊。嗚………………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嗚………………」曼尼一腳將他踢了個滾葫蘆,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你以後要玩,穿上這衣服去和你老婆去玩!」剛罵完卻一捂鼻子,再看這傢伙的屁股是一灘黃色,竟然嚇得拉屎了,比他旁邊那個嚇尿的90後更不經事。 此時在二樓玩的雪兒和一干人等下樓了,看見這場面,雪兒一拍腦門,無比沮喪的說:「曼尼,我就知道你來了就會鬧出大動靜的。這一灘屎、一灘尿的你讓我怎麼收拾?」說完雪兒上前把曼尼手上的匕首,輕輕地拿了下來。 曼尼瞥了一眼雪兒說:「那你是不歡迎我來嘍?」 雪兒卻又馬上一臉興奮的說:「曼尼你才是真正的SM女王,我是你最忠實的粉絲!」 曼尼不屑的說了句:「你們這群神經病,都他媽的有病!」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屋外的幾個活寶見曼尼上了自己的車並且開走了,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足奴光著身子穿了條三角褲、頭上套了根繩索先進來了,光著的腳底血乎拉絲的,臉上也摔的鼻青臉腫的。接著是穿女馴獸師服裝的大胖子,大概是由於之前的跑動太激烈,衣服都撐破了。還有兩個戴枷和三個被綁的偽娘先後進來了。這場面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前面喝止曼尼的偽娘見此起身了,口中也嘟囔了一句:「一群神經病。」便踩著她的高跟鞋,邁著她很專業的模特步伐走了,走時儀態萬方,雖然身材有些豐腴,卻扭走起來更顯人*妻熟*婦的大家風韻。尤其是她旗袍下露出的兩條肉絲大腿,很有肉感。 此時雪兒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小白臉男人用著手機偷偷的拍著這裡無比歡樂場面的視頻,之後對著雪兒問起:「那個先走的偽娘叫什麼?」 雪兒說道:「不怎麼熟,她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玩。來了就在那個位置坐到現在,也不下場和我們玩。只知道她叫陽陽。」 三十來歲的小白臉男人聽此笑了笑,也告辭了。走時卻喃喃的說:「沒想到這個曼尼也來這裡玩,還這麼不要命。」 陽陽應該說是這個偽娘的真名,她本名邱陽。今年37歲,她開著車回到了自己「家」的一間臥室。甩下鞋子坐到沙發上就是生了一陣悶氣,這個偽娘聚會真是無聊透頂。 剛進門不久,方嘯原就來捧著一大束百合花進來了。他進屋後看著氣乎乎的邱陽,把花插進了桌子上的花瓶問:「怎麼了?我進來就板著個臉,我今天可沒惹你吧?」 邱陽瞥了方嘯原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我今天去參加了那個聚會,就是群神經病。」 方嘯原坐到邱陽的旁邊,手放到了邱陽的肉絲大腿上笑道:「我不是不讓你去,你偏不聽。早說這種聚會很低級趣味的。」 邱陽一把推開方嘯原的手,跑到花前,一邊聞著一邊嗔道:「不是你有這變態的愛好,我才不去呢。還不都是為了你?」方嘯原站起身來從後面摟住了邱陽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對。讓我們的陽陽生氣了。」邱陽掙扎開了方嘯原的懷抱說:「回屋待著去,我不叫你不許出來!在裡面好好的洗洗。」方嘯原說:「都聽你的。」說完在邱陽的臉匣上一吻。便進了主臥去了。 邱陽跑到浴室打開淋浴器沖洗起了自己,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在屋外叫起了方嘯原出來。 這套三室一廳房產是屬於邱陽的,。但裝修卻頗為怪異。整整四十平米的客廳除了一套在牆角的音響設備外空無一物,反而兩面牆上做了兩道扶桿,和一整面牆的大玻璃鏡子。這裡是平時邱陽和方嘯原幽會的場所,也是邱陽的練功房。客廳就是她舞蹈排練廳。方嘯原也是邱陽女性舞姿的唯一觀眾。 方嘯原穿著睡袍出來了,沒想到邱陽赤身裸*體的站在客廳中央,只穿了一雙舞蹈鞋。隨著音樂開始舞動了起來,雖然三十七歲的她從部隊文工團轉業已經十三年了,但至今保持著每天練功的習慣,身體的柔韌性出奇的好,一切的舞姿都是那麼的標準。邱陽忘情的跳著,直至舞曲將盡時,她俯身抓起了地上一塊極大的紅絲綢,雙足足尖著地整個身體飛速旋轉起來,紅絲綢也隨著邱陽的身體旋轉獵獵作響的飛舞了起來,整個客廳都是一片紅色的,邱陽不見了。紅色在隨著舞曲逐漸消失了,此刻的邱陽已經被這塊紅絲綢緊緊的裹住全身。只露出她的頭和雙足,但身體曼妙的曲線卻在光鮮亮麗的紅絲綢的包裹下完美的呈現在了方嘯原的面前。方嘯原開始鼓掌,掌聲越來越激烈。邱陽高昂起的頭才慢慢低了下來,歎了口氣。她此時才從舞曲中的女主角角色中走了出來。 方嘯原總是戴著副金絲邊的眼鏡,一臉儒雅的書卷氣,四十歲的年紀再加上他長期生活在歐洲的經歷則更顯這位學貫中西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風度。他也保持著常年上健身房鍛煉的習慣,雖然年正四十,但身材並未像許多同齡人那般發福。反而是一身結實、緊紮的肌肉。兩人在工作中是同行,因為有了業務聯繫而相識的。自然一開始是彼此不知道各自真實一面的,但兩個人一旦都有了感覺,彼此之間的一個眼神或者動作,總能感覺到對方與自己的呼應與碰撞。邱方兩人相識已有四年,在一起也已經三年了。 方嘯原將紅綢素裹的邱陽抱進了屋子。放於床上,輕輕地解開了她的紅絲綢。邱陽如祥林嫂般的問:「我是不是又胖了?」 「呵呵,才三天沒見,我怎麼能看出你的胖瘦?你現在這樣正好。」 邱陽卻多愁善感的說道:「昨天我又看了當初在團裡的照片,現在的自己比起當初都胖了整整兩圈了。」說完又怒視著方嘯原說:「這都是你害的。」 方嘯原摘了下自己的眼鏡笑道:「我又不是不為你負責。」一年多前,自邱陽的妻兒遠赴美國加州定居後,邱陽就開始服用激素。一年多的激素使用,使她的皮膚白皙、細嫩了不少,體毛和鬍鬚也日漸稀少。性格也越來女性化了,變得敏感和多愁善感起來。現在她的胸部雖然比不了女性,但也已經有兩個雞蛋大小。但副作用也使原本精幹身材的邱陽胖了不少,原本一身從部隊文工團鍛煉出來的腱子肉大多化為了柔嫩的脂肪。激素還有個副作用就是讓方嘯原感覺原本的處事乾淨利落的邱陽越來越變得喜歡像女人那般作。其實邱陽的身材,如按男人的標準來看,還算中等偏單薄的那種。即使是女人的標準來看,也只是顯得稍有些發福而已。而且長期堅持舞蹈鍛煉的邱陽,雖然體型不復當年了,但依然是身材勻稱、曲線曼妙。顯得豐腴且性感。但性格上追求完美的邱陽卻越來越對此不滿,似乎這個身材離她當初舞台女主角的夢越來越遠了。 兩人完事後,方嘯原手上滑膩膩的,他看著滿是愛液的手對著邱陽笑道:「你激素用了一年多了還這麼厲害。」 邱陽不屑的說:「今天你都沒我多,昨晚被老婆掏空了才來我這裡的吧?」 方嘯原受了刺激,又奮起剛勇賣力了起來。作為四十歲的男人,他還是很能讓邱陽在這方面滿意的。再次完事後方嘯原看著邱陽說道:「我對你更有感覺。我和你一個月起碼五六次,和她兩三個月才一次。你說我喜歡誰?」 邱陽閉目說:「淨說好聽的,你既然對她沒什麼感覺了,那你我都離婚了,我們兩個在一起過。」 方嘯原抱緊了邱陽的身體,一手輕柔的揉搓起邱陽的乳頭。說道:「你現在不也是我老婆,你還是大的。」 邱陽嗔道:「去你的。」卻還是閉目享受著。由於激素的作用此時她的敏感點已如女性一般在了乳頭之上,反而揉捏下體作用不大。也因為一年多的激素服用,現在的邱陽幾乎對女性沒任何慾望,反而看見帥氣的男性會有些生理反應。 方嘯原用起他的口活,舔舐了一陣邱陽的乳頭。看著邱陽說道:「怎麼好像這幾個月來就不長了?」 邱陽瞥了方嘯原一眼,推開了他的頭,側過身子去說道:「再大下去,你讓我平時怎麼辦?再過兩個多月我就要去美國看她們娘倆了,到時候你讓我挺著對比董蕾蕾還大的胸去?」 「呵呵,我也就問問。」 「現在又怕對我負責了?」 「你看你說哪裡去了?老說這個有意思嗎?」 邱陽聽此本想發怒,但一想即使再此爭吵也是徒傷感情而已。又能吵出個什麼結果?讓方嘯原與自己的妻子離婚娶了自己?一切又都顯得不切實際。兩人從開始時便預設好了未來相處的軌道。這三年來也是一直沿著這條軌道走下去的。邱陽也不是個二十多歲的愣頭青了,她明白破壞了遊戲的規則,只能使得遊戲沒法玩下去。方嘯原這個聰明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邱陽在想些什麼。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問起了邱陽今天聚會究竟遇見什麼倒霉事情。 邱陽冷「哼」一聲,說道:「我在那裡坐了半個小時就後悔了,都是和你一樣的一群神經病。還遇見一個真玩刀的偽娘,並且把自己的手臂都豁開了,嚇得一群裝腔作勢的偽娘屎尿都出來了。其實就劃開點皮肉罷了,那些人也太不經事了。看來當沒當過兵就是不一樣。」方嘯原聽得卻好像興奮了起來,邱陽將自己見的原委一一向方嘯原說了,方嘯這個愛好SM的人士只聽得高度近視的眼睛直放精光。聽完了再也忍耐不住了,下床抽出了幾根細繩,將邱陽的四肢一一綁在了鐵架子床上。邱陽卻一陣無趣,但方嘯原這個變態就愛玩這個,教育了他三年了,他卻絲毫不改,反而變本加厲了。這個高級知識分子怎麼會愛好上這種無聊的遊戲,邱陽至今搞不明白。好在這傢伙也沒揍人的習慣,只是用繩子綁綁人而已,邱陽只得由著他去了。 兩人吃完晚飯後,方嘯原還是回去了。邱陽的妻兒已經去了美國,她也懶得回那個獨自一人的家。她歇了一陣,換上了一件女式的舞蹈服,在客廳改成的練功房又跳了起來。但卻始終找不到感覺,邱陽覺得這個客廳比起正規的排練廳和舞台,太過狹小、壓抑了。就如她做女人一般,只得在一個無比侷促的空間展現著自己最美的一面。 邱陽一直很欽佩自己的往日同行和同好金星。其實兩人的經歷在幼時極為的相似。邱陽十歲就被選入了某軍種的文工團,一跳就是十四年。舞蹈和做女人一直是她的生命。但結局卻是無奈的因傷病永遠的退出了舞台,並且娶妻生子。現在的邱陽是家有五十多名員工的裝潢公司的老闆,做男人可以說已經是個成功人士了。但她最真實的一面卻被牢牢的隱藏到現在,不可示人。太多的事情束縛著她了。年輕的時候顧慮父母、兄姐和刻板、嚴謹的部隊生活環境還有自己熱愛的舞蹈,二十六歲後則是顧慮自己的愛妻、兒子和家庭,還有當時借助父兄起步的事業。而到了現在……………………,唉,外人看著自己是個瀟灑、自在的成功人士,但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活的那麼的累。如果不是方嘯原的出現,邱陽可能永遠的隱藏住自己最真實的一面,直至帶進棺材中去。這個穩重、儒雅的男人出現改變了這一切,當去年妻子董蕾蕾帶著兒子邱晨毅移民美國後。邱陽終於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開始服用起了激素。等待在美國的兒子再大幾歲,完全接受了西式的思維再向兒子說起這一切吧,到時候也許兒子能接受有這麼一個另類的父親,並且不影響他的成長。但這一切恐怕都是自己四十歲以後事情了。 當初的自己就是不斷的顧慮這、顧慮那自己才沒成為金星和真正的自己。 孫修遠昨晚又和艾薇兒聊了很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艾薇兒面前會有這麼多的話,有這麼多想說的。第二天起床,看看房內的鍾已是快十一點了,他剛想習慣性的喊上一嗓子,讓艾薇兒送杯溫水上來。卻看見了床頭櫃上已經有了個杯子,水是半杯的涼水,下面還有個暖水壺。孫修遠一笑,自己兌了半杯熱水喝了下去。洗漱完下樓,此時的艾薇兒正在廚房做著兩人的午飯。小努努像個跟屁蟲一樣在艾薇兒腳下繞來繞去。艾薇兒轉身看了眼孫修遠卻不說話,又繼續埋頭做起了飯菜。一覺醒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恢復到了原點。 孫修遠蹲下身子,對努努拍了拍手,伸出自己的雙手說:「努努讓哥哥抱抱。」努努就瞥了他一眼,依然在艾薇兒的腳下繞來繞去,把孫修遠晾在了一邊。孫修遠又拍了拍手。努努依然自顧自的圍在艾薇兒身旁,甩都不甩孫修遠。還是艾薇兒輕輕的踹了努努一下,說:「努努聽話,以後不能這樣對哥哥的。」努努「汪」了一聲,就竄到了孫修遠的懷裡。孫修遠驚奇的看著艾薇兒說:「嗨,你真是神了啊,這個努努怎麼聽得懂你的話?」 艾薇兒背著身子做著菜說:「我每天對它說話,它就能聽懂了。」 孫修遠想起了艾薇兒平時無事在家的樣子,心中有些愧疚,孫修遠對著努努說:「以後哥哥和姐姐一起和你說話聊天,好不好?」 努努「嗚嗚」的叫了起來。孫修遠對著艾薇兒說道:「努努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艾薇兒她自然知道這是孫修遠對自己的搭訕,想了一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繼續埋頭做著菜。 孫修遠對著努努做了個無奈的鬼臉,抱著努努去客廳玩了。過了一陣孫修遠卻在客廳叫道:「你沙發上放著這麼一大堆衣服幹什麼,都要去洗?」 艾薇兒端著菜出來,布好了碗筷才小聲說:「這都是曼尼送我的衣服,待會就全扔了。」 孫修遠沒想到這個艾薇兒如此愛憎分明,坐到了桌子上說:「她為人不好,又不代表著這些衣服也不好,兩碼事,挺好的衣服,就這麼扔了多可惜啊。我之前看你穿這些挺漂亮的。」 艾薇兒被孫修遠這麼一說,也覺得全部扔垃圾桶太過浪費了。但讓她再穿這些,不免又想起了這個讓自己想起了渾身起雞皮疙瘩和恐懼的曼尼。艾薇兒吃了兩口飯菜後低頭說:「反正我是不再穿她送我的衣服了。」 孫修遠想了一陣說:「要不送給看車庫裡的保安一家子吧,他女兒個頭、身材和你差不多,這樣也免得浪費。」 艾薇兒覺得這主意不錯,卻抬頭看了孫修遠一眼說:「沒想到你也會心疼東西啊。」 「嗨,我也不是什麼富二代出生,剛來北京的兩年比你當初還慘呢。」但孫修遠剛說完這個,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艾薇兒說道:「我上次替你買的衣服都是秋衣,現在都入冬了,待會兒要不去國貿或者東方新天地再幫你買些衣服?」 艾薇兒依然低頭吃著飯,小聲說:「我要買衣服自己會買的,不要你花錢幫我買。你以後你就每月把之前答應給我的錢給我就行了。不用再給我其他的錢和送我東西了。」 孫修遠不解的看著艾薇兒一陣,有些生氣的說:「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啊,我送你的東西都是臭的?」 艾薇兒之前孫修遠送自己什麼,自己用的心安理得的。似乎他錢花的越多越好。花窮了這個王八蛋才好。此時艾薇兒也不是出於幫孫修遠省錢的心理。艾薇兒覺得現在是不想多欠他的人情和與他保持著距離。但為什麼要這樣,艾薇兒自己也說不清。 兩人此時氣氛轉為了沉悶,兩人悶頭吃完了飯。孫修遠在樓上生了一陣悶氣。今天自己熱臉貼了個大大的冷屁股,他越想越火大。這個艾薇兒的孩子脾氣也太大了,說變就變,昨晚自己還和她聊至凌晨,並且有了魚水之歡,這還是她主動的。今天則對自己如同路人一般。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就那個王智勇?他能和自己的一根小手指比嗎?都他媽的是自己的人了,每晚要陪自己睡覺,還弄得和貞潔烈婦似的。孫修遠正想找點工作看看後再找幾個倒霉的下屬用電話臭罵一頓發洩一下,卻聽見門外一陣響動。似乎是努努用自己的爪子抓門的聲音。孫修遠開了門,努努就對自己「汪」了一聲,就轉頭往下跑,之前這條狗也和艾薇兒一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媽的這畜生也是自己買來的。孫修遠一陣惱怒想追下去給它點顏色看看。下去了之後卻見艾薇兒裝了整整兩大包的衣服,正往身上背,努努又轉頭對自己「汪」了一聲。孫修遠明白了,這條通人性的努努是來求自己幫艾薇兒忙的。艾薇兒卻並不領努努的情,一邊怒視著努努,一邊吃力的背著一大包衣服,又提了一大包就要出門,顯然是不想求助孫修遠。孫修遠看的心卻一軟。跑了上去,把最大的包裹從艾薇兒的背上卸了下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日21時58分28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 21:20:0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1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艾薇兒卻轉頭對孫修遠說:「這東西看上去大,其實都是衣服挺輕的。我自己能行的。」 孫修遠又碰了個釘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愣愣的看著艾薇兒。艾薇兒抬頭看了眼孫修遠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過分了。艾薇兒低頭小聲說:「我只是不想麻煩你,沒其他意思的。」 孫修遠說:「我還沒讓你討厭到這個地步吧?就是幫你拿包東西也要讓你嫌棄?」 艾薇兒急忙搖頭道:「不是的,你人其實挺好的,是我當初把你想的太壞了。只是……………………。」 孫修遠聽此笑了出來,說:「只是怕我搶了你智勇哥哥在你心裡的位置是不?我昨天不是說了嗎,我不來和他搶的。幫你拿包東西下樓,這可搶不了吧?」 艾薇兒抬頭對孫修遠看了一下,隔了一陣有些尷尬的說了聲:「謝謝。」 兩人和努努一同上了電梯,艾薇兒又看了孫修遠一眼說:「我這樣是不是挺傻的?」 「呵呵,有些,但屬於傻得可愛的那種。」 兩人到了樓下,這名保安的妻子也在這家小區的物業干保潔。所以物業就給他們一間倉庫改的房間居住。他們有著一子一女。見到艾薇兒和孫修遠送了這麼兩大包衣服過來,這一家子高興壞了,十六歲的女兒還當場翻起了衣服,見都是最新款的衣服更是高興的不得了,纏著艾薇兒左謝右謝的。孫修遠不喜歡這種場面,帶著努努退了出去,見保安的十二三歲的兒子自己在玩足球,就湊了上去,努努似乎也喜歡玩這個遊戲,站在小男孩身邊的努努像個守門員一般,孫修遠把球踢了過來,努努就快速的跑上撲住交給小男孩。小男孩見這條不大的狗這麼聰明也高興的很,就和孫修遠還有努努一起玩了起來。 這個時候艾薇兒也跑了出來,見到這一幕也覺得好玩,在旁負手看著,孫修遠記得她說過也喜歡足球的,當男孩一腳把球踢了過來後,孫修遠一腳踢向了艾薇兒。艾薇兒至今是個足球愛好者,但好幾年沒碰球了。見球過來了,一腳踩住,再一勾,竟然左右腳的顛起了球。小男孩沒看出艾薇兒是個男的,見一個漂亮姐姐有這球技,更是高興。竟然衝著艾薇兒叫道:「美女姐姐,你真是酷斃了。」艾薇兒聽得更是高興,一腳將球挑起,將球用個高弧度踢給了小男該。艾薇兒露了這一手後,孫修遠都情不自禁的連連鼓掌了,努努也興奮的「汪汪汪」直叫,小男孩則是抬頭看著球,一聲「哇塞」等著球落下。 孫修遠一邊、艾薇兒一邊、小男孩和努努一邊,三人一狗就這麼玩起了傳球的遊戲。大半個小時後,小男孩的母親出來了,本來是想叫兒子回去做功課的,但見是在剛送女兒衣服的孫修遠和艾薇兒和兒子一起玩,就不好意思叫兒子了。只是站在三人旁邊看著,小男孩看出了母親的意思,只得抱著足球自己回去做功課了。玩的正高興的孫修遠、艾薇兒和努努則是一陣氣餒。兩人一狗上了電梯,有些流汗的艾薇兒不好意思的看了孫修遠一眼笑道:「我踢球的樣子是不是太爺們太醜了?」孫修遠沒有回答艾薇兒的問題,低頭看著努努問道:「姐姐剛才漂亮不漂亮?」努努興奮的「汪汪汪」直叫。兩人頓時大笑,艾薇兒將努努抱了起來,還親了一口。孫修遠看著艾薇兒說道:「沒想到你技術這麼好。」艾薇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時候男同學都不願意和我這娘泡一起玩。我只能拿著球自己練顛球和射門什麼的。所以技術還不錯。」 孫修遠突然看著艾薇兒說:「我也挺愛踢球的,要不待會兒上去都換身運動服,我們上附近的公園去踢?」 艾薇兒聽得一愣,沒想到孫修遠會提這個要求,但懷中的努努卻又興奮的「汪汪汪」叫起來。孫修遠笑道:「二比一,就一起去吧。反正下午都沒事,窩在家裡也是大眼對小眼的。」艾薇兒剛才也激發了球興,想了一陣興奮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兩人一狗下樓後就先到保安家,問小男孩借了足球,到了公園的草坪上,艾薇兒踢了幾記大腳之後,好幾年沒碰球的球興完全上來了,再也顧不得平時矜持的淑女風範了。將長髮牢牢地扎於腦後,孫修遠一腳長傳過來了,艾薇兒竟然衝上去幾步躍起來了一個頭錘,孫修遠在遠處高舉大拇指大叫:「我靠,太帥了。」努努將艾薇兒頂出去的球追了回來,也興奮的「汪汪」大叫。艾薇兒笑著跑過去接過努努懷裡的球後就是一腳大力回傳。完全運動開來的艾薇兒,自然是各種男兒神態畢顯。 兩人玩著玩著,衝過來了一群孩子,裡面還有女孩,這下場面頓時熱鬧了。變成了多人足球,並且是男女混踢,努努也在裡面竄來竄去的。兩個大人帶著一幫孩子玩,倒也顯得熱鬧非常、樂趣橫生。玩了好一陣後,一個小女孩咬著棒棒糖問著此時大汗淋漓的艾薇兒:「你是哥哥還是姐姐?」 艾薇兒剛還玩的高興聽此頓時一陣尷尬,孫修遠撇下球跑了過來,對小女孩說:「這位是春哥姐姐。」 另外一個男孩跑了過來對著艾薇兒叫道:「春哥純爺們、鐵血史泰龍!」如果這話是個成年人說出來的,艾薇兒定然會難受的很,但這兩個孩子又不一樣了。艾薇兒和孫修遠聽了頓時大笑。孫修遠親手替艾薇兒解開了束髮的皮筋,艾薇兒一頭拉直的秀髮披散了開來,除了一臉的汗漬,艾薇兒又恢復了本來的秀美面目。孫修遠又對著孩子說:「春哥姐姐漂亮不漂亮?」孩子們齊聲叫道:「漂亮」。其中一個頑皮的男孩還對著艾薇兒叫道:「春哥姐姐我愛你。」這個男孩叫完,孫修遠、艾薇兒還有孩子們都大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兩人四目一對,心中都是一震,孫修遠漸漸的將頭壓了下去,艾薇兒微微的往後一躲,卻最終沒選擇躲開。這是孫修遠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艾薇兒親吻,艾薇兒起先在眾目睽睽下有些不適應,但此時運動過後的孫修遠滿身的陽剛之氣,高大的身軀完全的籠罩著艾薇兒,艾薇兒慢慢的用舌頭回應起了孫修遠。孩子們都停下了球,紛紛看起了這少兒不宜的一幕。兩人纏綿了好一陣,鬆開嘴時,孩子們都是一陣怪叫。在孫修遠的近距離直視下,艾薇兒一臉的紅暈。低著頭對孫修遠小聲說:「你又犯規了?」孫修遠則笑答:「不是說好你的人是我的嗎?」艾薇兒生氣的打了孫修遠一拳,又去和孩子們踢球去了。兩人又和孩子們玩了一陣足球,幾個家長過來了,孩子們一哄而散了,兩人也坐到了公園的長凳上。努努在旁吐起了舌頭。艾薇兒擰開了一瓶專為努努準備的礦泉水,孫修遠覺得好玩說:「我來餵它。」 「它年紀還小。別倒得太急,一點點倒。」 艾薇兒說完看著此時也是滿頭冒熱氣的孫修遠,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什麼,本想替他擦擦汗的,卻又最終的忍住了。孫修遠看了眼艾薇兒,見她的手最終沒拿著紙巾伸過來替自己擦汗有些失望。主動的說:「替我擦擦。」艾薇兒替孫修遠擦了起來,擦了一陣,艾薇兒問:「又想起了你的曉宜吧?」孫修遠猶豫了一下微微的點了點頭。艾薇兒對著孫修遠一吐舌頭,吐完了卻依然替孫修遠擦著。孫修遠看著艾薇兒此時興奮的表情,不解的笑問:「我心裡想著其她女孩,你怎麼這麼高興?」 艾薇兒笑道:「我心裡想我的人,你心裡想你的人,這讓我感覺扯平了,不用對你這麼內疚啊。」艾薇兒說完,孫修遠大笑,沒想到這個艾薇兒會有這個幼稚的邏輯。有了這想法也就罷了,還當著自己面說。孫修遠笑完了又在可愛無比的艾薇兒臉上大大的強吻了一口。 被揩了油的艾薇兒對著努努叫道:「努努,他欺負姐姐,你幫姐姐咬它。」沒想到努努還真聽艾薇兒的話,盡然咬住了孫修遠的褲管,用勁直扯。 孫修遠大窘,連罵努努不是個東西,由於努努才兩個月大,孫修遠又不敢用力的甩它。艾薇兒卻捧腹直笑。這個時候孫修遠的手機響了。努努很識趣的鬆開了孫修遠的褲管。 但孫修遠看著手機來電,臉色頓時煞白,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了起來,雖然來電顯示沒有名字。但這個號碼自己實在太熟太熟了,沒想到她一直沒有換號碼。孫修遠看了眼艾薇兒跑到遠處接起了電話。但手機接通,兩人都沒說話。沉沒片刻還是電話那頭那個孫修遠無比熟悉的聲音先說了話。 「是猴子嗎?」 「呵呵,是我…………真…………沒想到…………你會給我來電話。」孫修遠說話竟然結巴了起來。 「呵呵,確實好久沒聯繫了。」 孫修遠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對著電話一個勁的笑著。 「我明天要出差來趟北京。」 孫修遠聽著這消息又是一震。馬上說道:「坐飛機還是高鐵,能告訴我班次嗎?我來接你。」 「呵呵,太客氣了,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是出差來的,不過我也想和你見一面,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那到了再具體聊吧。明天我們一起吃頓晚飯。」 「好,沒問題,你住的賓館定了嗎?要我幫忙定嗎?」 「呵呵,太客氣了,現在網上定挺方便的。都安排好了。」 「………………你現在還好嗎?」 對面的徐曉宜聽此語氣微一停頓,說道:「見面具體聊吧,我現在還在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好意思先掛電話了,明天見。」孫修遠掛了電話愣愣的站在那裡,腦子中一片空白,他沒想到曉宜還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這是時隔六年的來電。 孫修遠在那裡愣了半晌,衣服被人微微的拽了拽。回頭看去,是一手捧著努努,腳下踩著足球的艾薇兒。艾薇兒問道:「怎麼了?」 孫修遠訕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說完一腳踢了艾薇兒腳下的足球,又在空地上盤帶了起來。 孫修遠自顧自的玩了會兒,艾薇兒卻只是坐到了椅子上,一手將小努努抱在懷裡,一手捧著頭看著孫修遠。孫修遠訕笑了一下,坐了過去,說道:「怎麼不過來一起玩?」 艾薇兒一手將孫修遠的臉轉了過來,笑了起來說:「你現在這樣子挺帥的。」艾薇兒記得第一次見孫修遠時他無比憂鬱的眼神,其實那個眼神很是迷人。但此後再沒見過孫修遠再有這眼神了。有的只是一潭死水的冷漠。 孫修遠卻被艾薇兒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傻笑著。艾薇兒捧著孫修遠的臉說:「剛才那個電話是曉宜打給你的吧?」 「呀,你怎麼知道?」孫修遠條件反射的問道。 「從來沒見你接個電話,會接成這樣。所以我就瞎猜是曉宜給你打的。」 「呵呵,也沒什麼事情。她明天就要出差來北京,工作上需要我幫點忙。不管怎麼說還是老同學嘛。」 吃完晚飯艾薇兒上樓打算躺著看會兒電視,沒想到進屋之後,孫修遠又站在陽台上一動不動的抽著煙。屋內的電腦上反反覆覆的放著自己當初為他選的《同桌的你》。 艾薇兒在孫修遠背後看了他半天,他竟然絲毫無甚察覺。只是看著遠方發呆。艾薇兒多少有動容了,其實孫修遠深情的一面很有殺傷力的,並且艾薇兒心中微微的泛起醋意。又想到現在的王智勇會不會像孫修遠一般的想著自己。艾薇兒默然了一陣,長歎了口氣後也不去想這讓人傷心的事情。再看著孫修遠卻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輕手輕腳跑了過去,大叫一聲「喂」,並且同時用力的拍了孫修遠一下。 孫修遠果然被艾薇兒嚇得一哆嗦,剛點上的煙也從嘴上掉到了樓下。孫修遠撫著心口看著笑寧寧的艾薇兒,瞥了一眼她說:「你平時挺淑女、文靜的,踢一場球怎麼就成了這麼個德性了?」 艾薇兒趴在陽台的欄杆上得意洋洋的笑道:「你以前看的都是表面現象,姐姐我瘋起來也很瘋地。外表文弱、內心瘋狂,是披著女僕裝的女王。你地明白?」孫修遠剛想續上顆煙,艾薇兒就裝著生氣的一把奪過了孫修遠的煙,並且搶在孫修遠前頭說:「吸煙有害健康,並且本小姐拒絕二手煙。」說完把孫修遠的煙盒揣在了口袋裡。 孫修遠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也趴在欄杆上,看著遠處的夕陽餘暉。艾薇兒欺負這個平時酷酷的孫修遠覺得好玩,又有些用力的撩了孫修遠一腳屁股,在他傷口上撒鹽道:「你的曉宜以前不會像我這樣吧?」 孫修遠看著遠方良久後才說「她也是看上文文靜靜的,平時說話細聲細氣的。但發起脾氣也很厲害,一生氣就不和你說話,發火了可以半個月不和你說話。以前吵架總是我先討饒的。」 「看你現在這樣子,肯定是現在還想著她。沒想過舊情重燃?」 孫修遠訕笑了一陣,又是一陣沉默,隔了好久才說:「你前天不是問我,為什麼和女孩子交往的時候不把自己的基佬尾巴藏藏住了,索性騙個妹子回來再說嗎?我告訴你,就是因為當年她知道了我是個基佬後的眼神,我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記的,有的時候做夢,想起了她當時一句話不說看我的眼神,我就會被嚇醒了。我不敢再去騙第二個女孩了。我怕再看到那個眼神。」 艾薇兒卻想起了什麼,有些冷淡的說:「你現在到不會騙人了,卻學會了直接用錢砸人。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用臭錢砸個稀巴爛。」說完別轉身進了臥室。 孫修遠趴在陽台的欄杆上轉頭看著艾薇兒,笑著心說:「真是個喜怒無常的孩子。」下意識的從兜裡掏煙,卻發現自己的煙在艾薇兒的口袋裡。 孫修遠週日心神不寧的在家待了一天,焦急的在自己的書房來回跺步等著徐曉宜的電話。艾薇兒也約束努努別上去打擾孫修遠。到了下午五點時,孫修遠都快忍不住主動給徐曉宜打電話過去了,徐曉宜的電話才來。孫修遠接完電話飛也似的跑出了自己的家。無奈週末北京的晚高峰交通也哮喘的厲害,幾乎可用龜行來形容。孫修遠此時都恨當初買這破車幹啥,應該買直升飛機。好不容易從中關村花了一個半小時趕到了工體附近徐曉宜住的快捷酒店。孫修遠還沒下車,已經見到徐曉宜站在賓館的門口,有些焦急的舉目四望著。孫修遠見此一幕不由的心情一震。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的約會,這也是自己第一次和女生約會。當時自己的心情也像今天這樣焦急萬分。但騎車往徐曉宜家附近趕去的時候,自己不爭氣的自行車後胎漏氣。孫修遠只得推著自己行車一口氣跑了四五公里的路,到了時候自己還是遲到了,當時的徐曉宜就是站在路口,就這麼焦急的舉目四望著,那也是她的第一次約會。現在的徐曉宜,高跟、黑絲、裙裝、西服,一頭燙染過的長髮,臉上也淡淡的施了脂粉,可愛的小麻點再也不見了,眼鏡也沒了,估計是戴了隱形眼鏡,現在成了個一線城市最常見的職業女性。而當年的徐曉宜腳下是一雙白色跑鞋、牛仔褲,穿得還是校服,戴著一副眼鏡、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辮。而孫修遠那輛老爸八十年代買的二十八寸永久自行車也沒了,高中時期模仿劉德華的中風漢奸頭也換成了幹練的板寸。孫修遠下了車,兩人四目相對良久。 孫修遠將徐曉宜的晚餐安排在了一家北京頗具名氣的私房菜。為了這頓飯孫修遠費了半天的腦子,按說外地人來北京,應該安排吃烤鴨等之類的北京特色飲食。但徐曉宜自幼愛吃清淡的素食。這家飯店的裝潢並不顯眼,甚至有些簡陋,還是在一個胡同裡,但走進這傢俬房菜的大堂見到一溜國內外政要與這傢俬房菜主人的合影就誰也不敢小看這家不起眼的小飯館了。這傢俬房菜的主人的祖上是清宮的御廚,以做素食見長。很多國內外的政要來北京都點名要來此就餐。 現在的徐曉宜,竟然和當年的閨蜜馬佳妮又混在了一起做同事了,並且是在當年的班主任周雨欣手下工作。這個當年文靜、害羞的徐曉宜現在從事了銷售工作。周雨欣則是這家公司的市場總監。一切的變化都出乎孫修遠的意料。 剛入職的徐曉宜在周雨欣安排下跟一個長三角地方的大項目,這家規模不大的公司想從這個大項目中舔上舔鍋邊,賣點設備。但項目雖然在長三角地區施工,卻是由某大部牽頭主導的,周雨欣便安排這個剛剛做銷售的徐曉宜來北京走最上層的跑部路線。而剛轉型從事銷售工作,並且北京兩眼一抹黑的徐曉宜,似乎又別無選擇的只能求助往日的初戀孫修遠。孫修遠點頭答應了幫忙到底,心中卻暗罵自己讀書時就看不慣的班主任周雨欣無恥。徐曉宜作銷售還是雛兒,就派她往水最深的地方扎,這不就是想利用自己和徐曉宜的舊情?而現在的徐曉宜確實變化不小,往日的羞澀、清純氣質蕩然無存,變得開朗並且健談,並且能很好的與孫修遠這個老情人兼初戀保持一定的距離。在這點上孫修遠到認為這個徐曉宜有做好銷售的潛質。 飯局到了下半程,孫修遠忍不住問道:「你和那位吳經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徐曉宜似乎再等這個問題等了很久了,和孫修遠報起了流水賬,一臉神采飛揚的說:「我剛換工作,他現在的工作也不輕鬆,想再往上爬一爬,順便打好婚後的經濟基礎。我們想再等一年。到時候我二十八歲,他三十一歲,其實這在上海也不算太晚婚。我父母也同意了,並且我父母也挺喜歡他的。雖然他和你比不了,但也算年紀輕輕的金領人士了。我和他談了也快兩年了,感情挺穩定的。過幾個月到春節了,我就去他老家見見他父母和家裡人。」徐曉宜至始至終都是笑著說的,孫修遠也笑著聽著,但他的心卻不由自主的一個勁的往下沉。 等徐曉宜說完了,孫修遠還是笑道:「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幸福。」 「謝謝」徐曉宜說完,過了一陣說:「那你呢?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呵呵,上周剛吹了一個女友,本來也是準備春節帶回上海去見父母的呢。不幸中的萬幸是在沒見父母之前就吹了。不然我爸媽要和我鬧死了,看緣分吧。」 徐曉宜沉默了一陣,鼓起勇氣小聲問:「那你現在還和那些……………………。」 孫修遠果斷了打斷了徐曉宜的話頭,說了句:「每個人的活法不同的吧。」 徐曉宜抬頭看了孫修遠一眼,眼光一瞬間露出了寒意,但轉瞬即逝。孫修遠看了卻是渾身巨震,那眼神是他最害怕見的眼神。但之後徐曉宜的神情似乎想勸孫修遠幾句別這樣下去了,但最終她都忍住了沒說出口。 孫修遠到希望徐曉宜痛罵上他一頓,但現在的兩人再不復六年前無話不談的時光了。即使這頓保持著老同學和朋友關係的晚飯,其實也充滿了功利性質。不是周雨欣的安排徐曉宜跟這個單子,徐曉宜是斷不會厚著臉皮主動來找自己的。 孫修遠回了家,剛開門就見艾薇兒提著自己的拖鞋過來了,孫修遠進屋後在樓下逗著努努,艾薇兒就坐在自己一邊看著,也不說話。孫修遠在自己臉上抹了幾把,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了。轉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艾薇兒笑道:「猴子今天不找我囉哩吧嗦了啊?我還等著聽你和你的初戀舊情重燃的故事呢。」 孫修遠搖頭笑道:「神經、八婆。」 艾薇兒搖著孫修遠的手發嗲說:「猴子你就和我說說嘛。」 孫修遠把艾薇兒一把抱上了樓叫道:「你也叫老子猴子!我孫外公在床上和你好好的說說!」 晚上孫修遠在艾薇兒的後庭中發洩完了,手上把玩著艾薇兒的JB。心中卻有股難言的異樣。剛會完自己往日最愛的初戀,現在就搞起了基。又想起一年後徐曉宜將成他人之妻,更是心中絞痛。 第二天上班,武濤在週一的晨會上大發雷霆,眾樂網推出的幾款新的工具,反響遠不及當初推出的那款農場遊戲那麼強烈。眾樂網的在線流量和新增註冊人數,都處於下滑的趨勢。美國納版的指數也繼續下滑著。而眾樂網的那兩個有著國內IT業壟斷背景的對手卻是各種利好消息不斷。武濤將整個管理層整整臭罵了將近兩個小時,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自己最信任的孫修遠這個二把手。其實與會者都為孫修遠感到有些不平,當初孫修遠是反對過武濤這項決議的,希望將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定位於手游終端用戶。無奈武濤堅持還是將公司的未來發展方向主要集中於傳統優勢項目上。散會後整個公司的氣氛都顯得壓抑,李常樂本想今天再給剛和朱海燕分手的老闆找點樂子的,後來知道了武濤對孫修遠的大發雷霆,也就不去觸這霉頭,以免孫修遠將火發到自己身上。 卻沒想到孫修遠在下班後主動的將自己叫進了辦公室。並且讓李常樂將自己手頭的無關緊要的工作暫時放下,並把徐曉宜的名片和所住賓館的地址給了李常樂,說道:「算我私人請你幫個忙,這是我的老同學,來北京跑部,但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幫她一把,這幾天你就全力跟著她,手頭上的工作你暫時移交給小張。如果她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出面的,你直管和我說。」 李常樂聽此臉上馬上樂開了花,連聲答應了。這陣子自己的老闆孫修遠由於和前同事朱海燕處於熱戀之中,褲腰帶緊的不得了。李常樂感覺自己在孫修遠這裡的價值大大的降低了,沒想到孫修遠現在會安排自己這麼件私人的差事。打工打工,其實就是能幫自己老闆處理多少事情,而對於孫修遠這樣也是打工的老闆,幫他處理私事遠比處理公事來的重要。這也是李常樂混跡職場的心得,但在孫修遠看來只專注此道的李常樂是他在職場發展的最大瓶頸,有些獨當一面的工作,自己也想交給自己這個貼身太監,卻怕爛泥扶不上牆。其實他還是很有長處的,就比如他的交際能力。北京的三教九流他都能搭上關係。尤其是和一群有錢有勢的基佬混得熟的不得了。有的時候李常樂認識的人來頭之大,孫修遠也有些難以想像。不然孫修遠也不會把徐曉宜這事情交給李常樂。 李常樂正要出去,孫修遠又把他叫了回來。「辦這事情,嘴巴牢一點。」 「嗨,我還當什麼事情。跟了你快四年了,你這點還不瞭解我?」 「我是說你老闆的事情在徐曉宜面前嘴巴牢一點,還有她是女的,你幫忙安排她應酬的時候別讓她吃了虧明白嗎。」 李常樂略有所悟,說道:「老大,這是不是你的馬子啊?」 孫修遠給他甩了顆煙,只說:「這事情你幫我辦成了,我心裡會有數的,你去忙吧。」 李常樂剛要出辦公室又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身回來了,對著孫修遠說:「老大,讓你看個大樂子,主角你也認識,就是你前陣子讓我查的曼尼。」說完李常樂將手機掏了出來,放了那段他前幾天在雪兒別墅裡偷錄的狗血視頻,並為孫修遠做起了解說員。 孫修遠看得那群SM者被曼尼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也大笑的直捧腹,今天陰鬱的心情被這段滑稽的視頻驅散了不少。但笑完卻在想這個曼尼玩的時候都能這麼不惜自己的身體,此人絕非善茬,希望日後自己與艾薇兒與她不要再有任何的關聯與糾葛。 第六章 曼尼週一下午在家,拿出兩個很大的玻璃火罐,在玻璃火罐下面用調製大火的打火機燒了一陣,便扣在了自己的兩個乳房上。偽娘再怎麼用激素都很難達到女性的效果。而曼尼能保持這對傲人的雙峰秘笈就在於此。但這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別的不說光這炙熱的火罐和強大的吸拉力,讓常人忍受不到一分鐘恐怕就堅持不下來了。而曼尼每次都要堅持半個小時,她對此早習以為常了,疼痛、痛苦這些玩意早已是她的家常便飯。每週三次,不間斷的堅持了四五年了。只要是為了自己的美麗,曼尼覺得一切都值的。 過了一陣子響起了開門聲,住了三天醫院的佳佳回來了。但重外傷未癒的她,一進門就一瘸一拐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面紅耳赤的喘著氣。曼尼只當這一切沒看見,繼續躺在床上拔著火罐和看著《文心雕龍》。佳佳歇了一陣跑到了曼尼的身前,說:「不愧為燕大中文系的大才子,都退學十多年了還這麼用功啊。」 曼尼一臉慍怒的看著佳佳,說:「你傷還沒全好,是不是皮又癢了?」「燕大」這個字眼是曼尼最聽不得、見不得的字眼之一。 佳佳躺倒了曼尼的一側,側臉笑看著曼尼妖嬈的說:「我就是一個賤貨,你來啊,我在醫院憋了幾天就缺你袁大才子的辣手調教呢。來啊我的主人,我快等不及了。」 曼尼今天沒興趣和她一般見識,見火罐拔得差不多了,卸下了大火罐,拿著書換了另外一間房又躺下看了起來了。佳佳卻不依不饒的又費力的跑了過來,倚在門口說:「怎麼了袁大才子現在轉性了?是不是上次追人家艾薇兒這個浪蹄子不成,還差點被人家的男人收拾了,膽子變小了啊?上次我就和你說,要玩直接用一杯下了藥的牛奶把她辦了。你偏不聽,看見人家長得清純就捨不得了,還要多情一把。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料,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是男的也不要你、女的也不要你,現在人家和你一樣的二尾子也看不上你了……………………。」佳佳和曼尼的相處,恐怕談不上誰是主人誰是奴,而是一種互虐的過程。佳佳最佳的武器就是揭曼尼的瘡疤,每次把曼尼激的暴怒,就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果然曼尼暴喝一聲,跳下床來雙手緊緊的扼住佳佳的脖子就按在床上用勁的掐了起來。不一會兒佳佳就憋得滿臉通紅,雙腳用勁的亂蹬,雙手摳著曼尼掐自己的雙手,抓出一道道血絲來。眼睛也逐漸突了出來,舌頭也吐了出來。曼尼這才放開了佳佳。佳佳一陣猛吸氣,之後就是劇烈的咳嗽。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了勁來,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邊笑邊看著曼尼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你越虐我,我越愛你。我就是個賤人,你就是個半男不女的人妖。我們在一起最合適了。」佳佳的話,觸到了曼尼的最痛處,她抓起房內的一排書架就是往地上一甩。木架摔得粉碎,書架上的書嘩啦啦的撒了一地。 邱陽早上從自己和方嘯原的家中醒來,卻見枕邊空空,便是一陣黯然。方嘯原昨晚趁自己睡著了還是回去了。邱陽起身跑到鏡子前看起了自己,欣賞了一陣,退下了真絲睡衣,換了一條純棉的女式內褲,外面的一層褲襪也是不能少的。但只能僅此而以了。其餘的衣物只能都是男士的。她穿戴完畢,最後抽緊了下自己的領帶,又跑到鏡子前看了看,往日團裡的俊俏小生成了一個成熟穩重、並且略帶霸氣的成功男士。邱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的微微心動了,她也覺得好笑,自己沒用激素之前。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女妝,自己會勃起。用了激素之後,再看自己做女人的一面,只有各種不滿和挑剔,而當看見男裝時的自己則有了反應。 邱陽到了自己的公司,剛進大門就被前台叫住了,說會客室有個女的在等自己。邱陽跑進會客室一看,竟然是當年在團裡的大師姐王蘭芳。 「芳姐,怎麼是你來了?還特地跑這裡來,也不事先給我個電話。」邱陽極其興奮的說著。 王蘭芳卻一陣驚奇的左右看起了邱陽,看了之後驚奇的說:「陽陽啊,我倆三年不見了,你怎麼越來越年輕了?人也越來越白了?走大街上你這樣我可不敢認。不過人好像比以前胖了些。」 邱陽心中一陣暗暗的得意,自己使用激素,身邊日常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不宜察覺。但時隔許久的老友便能看出其中的變化了。 「是嘛,現在我也趕起了時髦,做起了男式SPA和皮膚護理什麼的,看來還是又點效果的。對了芳姐你怎麼今天突然來我這裡了。在上海現在怎麼樣?」 「哈哈,你個大老爺們也喜歡捯飭這個了。唉,還是你們男人好啊,你這個年紀又事業有成。再這麼一捯飭自己,盯你的小姑娘還不海了去了。你看看我們女人一過四十,走在大街上都沒幾個男的瞟我們幾眼的。想起你個小陽陽當初在團裡就老偷我們幾個師姐的化妝品用,我們幾個師姐都把你當小妹妹看。現在都卻成了有自己公司的老總了,這話真是怎麼說來著的……………………。」 王蘭芳比邱陽大三歲,但在當初的那批戰友中算混的不咋地的,還是在舞蹈圈裡混。四十歲的年紀再跳舞是沒這個機會了,卻成了上海某家現代舞團的副總。而這家舞蹈團的老總J,也是邱陽最為敬佩的人。J是個變性人,今年已經四十有三,卻還孜孜不倦的活躍在舞台上,用著她的生命來詮釋她所理解的舞蹈。J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邱陽想做而不敢做的。現在的J,還常常活躍在各種電視選秀節目上,她無比犀利和一針見血的言辭成了節目收視率的最佳保障。可以說是目前國內最為成功的變性人了。每當在電視螢幕上看到J的出現,邱陽便不再願意換台。兩人的出身相同,內心世界相同,對舞蹈的熱愛相同。但自己卻因為沒有J的勇氣,和J相比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王蘭芳的到訪原來是正好她來北京聯繫演藝公司與所在舞蹈團的演出事宜。剛和北京這方面的演藝公司聯絡完,見演藝公司所在地離自己當年的師弟邱陽的公司近就過來串串門。 邱陽將往日的戰友帶到了自己辦公室敘起了舊,也不斷的旁敲側擊的問她所在舞蹈團和J的情況。這個時候自己的助理敲門進來了。王蘭芳識趣的要起身離開了,邱陽本想留這位師姐吃完午飯再走。王蘭芳卻堅辭而去。邱陽瞪了眼不挑時候進來匯報工作的助理一眼,按邱陽原來的脾氣是要好好的臭罵上他一通的,但用激素之後卻沒這個脾氣了,只問他進來何事? 「眾樂網的一個秘書剛才打來電話,他們公司春節後要裝修兩層整樓面的辦公室。問我們公司有沒有興趣參與競標?」 「眾樂網?就前陣子那個玩種稻米、養豬養牛遊戲的網站?還是他們主動要求我們參加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主動找上我們。但兩層整樓面的裝修,近三千平米的辦公室了。就是一平米按兩千元的標準來算都幾百萬的標了。現在你也知道,其他行業都不景氣,就這些互聯網公司和搞金融的有錢。你看我們要不要去試試?反正這種標拿成熟的方案按他們公司的風格和要求改一改,再附上一份報價就能去競標了,輸了也沒啥損失。但剛才那個打來電話的秘書弄得好像挺著急的,希望我們公司趕快的聯繫他們,所以我才硬闖進來了。」 邱陽將眾樂網發來的幾頁紙傳真草草的看了一下,對著自己的助理說:「那你下午帶著賈工還有搞方案設計的小劉去眾樂網和他們接觸一下就是了。」邱陽對這個不小的單子並不怎麼在意。在商場混了十幾年的邱陽明白天下沒白掉的餡餅。這種甲方主動的詢標,只不過是想多幾個競標的乙方能互相壓價,幾輪價格戰後即使拿下了這種單子也幾乎無利可圖。又或者甲方的負責人多找幾個陪標的做做樣子給大老闆看的,最終能否拿下這種誰都能做的單子看的還是關係。 週六最近心情極為不順的曼尼又破天荒的到了雪兒的會所。沒想到剛進門雪兒就說有個慕名而來的奴已經等著曼尼了。曼尼笑道:「沒想到還有送上門來找死的,不會又是個看了YY的SM小說腦子發熱了,真玩起來又挨不了兩三下的主兒吧?」 「這就不清楚了,他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還是開奧迪A6L來的,應該是個有錢的主兒。雖然有些年紀了,但長得也挺帥的。」 曼尼瞥了眼雪兒冷笑道:「有錢的好啊,我就喜歡折騰那些有錢的主。」 曼尼了進了會所,見是個中年的斯文帥哥,相貌和氣質到不俗氣。曼尼跑到中年帥哥面前,用指頭托著他的下巴笑道:「你真要做我的奴?」 中年帥哥,輕輕地推開了曼尼的手,上下看了一陣曼尼,說:「我比較喜歡玩捆綁和受虐,聽說你是SM女王,所以就慕名而來了。」 曼尼點了顆煙,用著自己帶來的馬鞭敲用力的打著自己的腿「啪啪」的作響,說:「事先和你說清楚了,姐姐我可是來真的。」 中年帥哥急忙搖手道:「來真的自然不行,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找死的。不過我還自認算是比較能扛的,也比較能受虐的,你待會兒把我捆完了,別往我要害處打就行了。也希望能點到為止。」 雪兒在旁膩縫道:「曼尼姐,這些先生是特意來找你的,你就先試一下,不行了我再給你找個二百五來讓你過癮。」 兩人來到了二樓叫「魔窟」的刑房,中年帥哥主動的脫起了衣服,沒想到這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倒是一身結實的肌肉。曼尼用著自己纖嫩的大手,在中年帥哥渾身上下撫摸了起來。摸了一陣後問道:「帥哥,你叫啥?」 帥哥沉嚀了一會兒說:「你叫我原野吧。」 曼尼將頭湊近了幾乎是臉對著臉說:「喜歡我不?」原野紅著臉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曼尼勃然大怒,提起自己帶來的馬鞭便是對著原野的身子來了一鞭子,原野猝不及防的大叫一身,胸口頓時多一大條淤青,人也摔倒了。 曼尼笑道:「看著挺壯的,這麼不經打啊,姐姐我還沒開始呢。」沒想到原野雖然臉上痛苦萬分,卻抓起了自己脫下的襯衫咬在嘴裡,跪在地上,雙手抓住了一把固定死的行刑椅,背對著曼尼。曼尼上去又是一鞭子,原野一陣悶叫。卻並未撒手。曼尼笑道:「看來有兩把刷子嘛。」接著就又是一鞭子,接連打了四鞭子後。原野才吐出了自己襯衫,回過身來對著曼尼哀求道:「夠了夠了主人,小奴我受不了了,要不現在玩捆綁吧。」原野說完卻也是滿頭的冷汗了。 曼尼對這個談吐、長相斯文的原野頗有好感,將手伸到了原野的胯部,揉捏了原野一陣,見原野受了傷後依然還能勃起,笑道:「看來還挺行的,不是那些窩囊廢,告訴我你的真名叫啥,我就陪你睡。」 原野猶豫了一陣說:「我叫胡震原。」 「給我看身份證。」 「沒帶。」 「駕照和行駛證也行!」 原野雖然想上曼尼,但讓他在曼尼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卻決然不敢。只能硬著頭皮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也沒帶。」 曼尼在原野臉上啐了口唾沫,罵道:「有錢的、有學問的沒一個好東西!」說完便轉身而去了。 邱陽週五下午在孫修遠的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公司只不過和眾樂網剛取得接觸,連方案和報價都沒交,怎麼會獲得甲方如此高規格的接待。並且孫修遠主動邀請明晚和自己共進晚餐。估計是談個人利益的問題了。進展太過順利了邱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打了個電話給方嘯原,希望方嘯原這個業內的資深人士能抽空來「家」一趟,幫自己分析一下,這麼順利的事情會有什麼暗坑。起碼能給一些他作為旁觀者的建議。但方嘯原接了電話之後就突然說自己家中有事,要起碼一周才有空來找邱陽。但什麼事情,方嘯原卻只是含含糊糊的推搪了過去後就掛了電話。邱陽聽了方嘯原一周不能見自己了,頓時是一陣氣餒。並且方嘯原總讓自己感覺和他存在著一些逾越的距離。就比如他的家中之事,他總是對自己三緘其口。這種距離並沒有因為兩人的相處日久而彌合,反而是越來越清晰和涇渭分明了。 週六下午邱陽在家準備起了著裝,作為舞台演員出身的她,無論男裝還是女妝都特別講究、在意自己的穿著。做男人時的邱陽喜歡西裝革履的打扮,這樣的男人顯得成熟、有氣度、並且在國內帶著股有優越感的洋范兒。做女人時的邱陽也是最欣賞這樣的男人了。但和孫修遠一起共進晚餐,這樣的穿著似乎又不合適了。昨天邱陽見到了這個IT界的年輕新貴,雖然這個年輕人初步接觸給人感覺沒有同齡人的浮躁,也沒做為大型企業高管的傲氣,話語不多還顯得平易近人,但穿著打扮卻是有些不敢恭維,穿得一雙綠色帆布鞋、牛仔褲,黃色的長袖純棉T恤最為誇張,是美國NBA湖人隊的隊服。一看就知道是個出身草根,屌絲逆襲成功的樣子。和他一起吃飯自己穿得太過高端、大氣上檔次,第一和孫修遠顯得太過有距離感了,有礙於雙方的交流,第二和這樣的屌絲出身的人打交道自己穿著太過正式會給他留下裝B的印象。沒辦法,孫修遠是甲方,而且他手握的單子不是個小單子,邱陽只得琢磨著孫修遠的心態,迎合著他。邱陽選了雙牛仔布的軟底鞋、白色的緊身牛仔褲,花式寬鬆的毛衣,再戴了條圍脖。盡量把自己的穿著弄得休閒了點,最後還是忍不住裝B一下,戴了副黑框無鏡片的眼鏡。才趕去了孫修遠相約的餐廳。 到了餐廳的服務台,邱陽想去問孫修遠訂的包間在哪裡,沒想到其中一個女服務員首先開口說道:「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邱陽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麼一身中性裝扮竟然被人當女的了。但邱陽剛開口說話,那個服務員便是一臉的尷尬。她才看出邱陽是男的。邱陽到了包間,看了看手錶,自己早到了二十多分鐘,孫修遠還沒來。便起身進了包間內的洗手間,她仔細的在洗手間裡的鏡子裡看起了自己,用激素後的一大改變就是邱陽越來越愛照鏡子了。有的時候女妝走在馬路看見大玻璃櫥窗都忍不住停下腳步仔細的臭美自己幾眼。剛才服務員那聲「小姐」喊得邱陽心花怒放。看了一陣鏡子後的邱陽便啞然失笑,自己現在這身打扮就是別人把自己當個男,也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屁精了。自己確實變了,沒用激素之前,自己雖然也保持了一顆女人心,但男裝的時候還是特別注意自己的陽剛氣的。而一年多的激素服用和白天男人、夜間女人的生活,潛移默化之間已經改變了自己穿衣的品味。現在即使自己買男裝,除了西裝、皮鞋、領帶外等,也越來越偏向陰柔化了。這個時候邱陽又見到了唇上冒出的幾根須尖,她絲毫沒有猶豫的掏出包中的鑷子,將這幾根代表自己陽剛氣的玩意給去了。 邱陽的感覺沒有錯,眾樂網這件看上去很有希望的大單並不是天上白掉的餡餅。自週一孫修遠看了李常樂偷錄的在雪兒會所裡的視頻後就對這個氣質非凡的陽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陽陽的模樣長得不差,但和曼尼、艾薇兒這樣的極品偽娘來比還差上一截,但她的氣質和風韻是讓孫修遠最為心動的。孫修遠讓李常樂這個皮條專員和京城包打聽在最近賣力幫徐曉宜跑部之餘的時候再順便查查這個陽陽是誰。李常樂聽此一陣撓頭,當夜就趕去了雪兒的會所。雪兒聽到李常樂是來打聽自己顧客信息的,一點面子都沒給李常樂這個老友,給他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當李常樂開車回去時,卻靈光乍現了,如果當天那個陽陽是開車來此的,一切就都好辦了。這個小區都有攝像頭裝置的。只要拍到陽陽的汽車牌號,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李常樂又去了小區的物業,只用了五百塊錢就買通了一個保安,調出了當天的錄像。李常樂第二天中午就把陽陽的信息交給了孫修遠。孫修遠沒想到這個陽陽還是個規模不小的設計、裝潢老闆,不但經商多年,還是官二代。這個怎麼搞定?但孫修遠看見陽陽公司的主營業務又笑了出來。自己最近撓頭的一件事情看來不全是壞事。 原來武濤在眾樂網上推出的幾個工具沒有收到預期的成效後,馬上花了兩個多億收購了一家主營手機軟件的公司。收購之後又注資了一個多億擴張其規模,以彌補眾樂網在這方面的不足。這項收購案完成後,資本市場也對此頗為滿意,眾樂網的股價又很快的在納版取得了不小的反彈。武濤在面對幾家大股東時的壓力也小了不少。但孫修遠心中卻對此不以為然,這麼大資金的投入兼併、消化這間中等規模的公司,還不如自己花錢成立相關的部門,進行這方面的投入研發和架構建設。實在不行花高價把這間公司的骨幹給挖過來就是了,這要省錢的多了。而且收購的那家公司的產品和管理風格與眾樂網又顯得格格不入。其實孫修遠明白,武濤自己也清楚這些事情,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武濤了,他現在的所有決策都是在應付那些資本投資人,而不是耐下心子做好該做的一切。在完成這項收購案後武濤把消化這間公司的爛攤子甩給了孫修遠。但孫修遠的角色只是打工的,雖然自己持反對意見但也只能服從老闆的決策。其實只在眾樂網占17%股份的武濤在面對托尼·秦這類大股東代表人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個打工仔的角色。現在這間被兼併的公司,武濤為了方便管理,又租下了公司所在寫字樓的兩層樓面。打算將這家被兼併公司整體搬入。孫修遠就拿著這個裝修合同去接近和釣邱陽的胃口了。正是一環糊弄一環。 邱陽從洗手間內出來,沒想到孫修遠已經坐在了包間內了。孫修遠站起身上下打量了邱陽一陣,笑道:「沒想到邱總能這麼漂亮。」 孫修遠沒說邱陽帥氣、有型,卻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此時的邱陽。邱陽心中不知道是該尷尬還是興奮。邱陽只得應付道:「沒辦法,快四十的老男人了,比不了孫總這個年紀了。又人老心不老,只能穿得年輕些刷刷綠漆裝裝嫩了。」 「哪裡的話,邱總上次來我們公司。我們公司那些沒結婚的小姑娘都在打聽邱總是哪裡來的帥哥呢,後來我和她們說,你和我們公司的老武是一個年紀的。孩子都在美國上中學了,那些丫頭都驚的下巴磕快掉下來了。她們還以為你是80後,搞不好是85後的。這個我可沒吹牛,邱總你可以自己去問你們公司派來的幾個同事。邱總今天這模樣和我一起走大街上,別人只會拿你當我的弟弟。」 邱陽自打用了激素之後,皮膚白嫩了不少,經常被人誇長的年輕。今天被孫修遠這麼一捧,更是心花怒放了。女人嘛,誰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長得年輕的。 但邱陽嘴上恭維道:「哪有,孫總真會說話,您這模樣才叫大帥哥呢,你們公司那群小丫頭之所以沒結婚恐怕都是在撐著脖子等孫總你這鑽石王老五到底花落哪家吧?我這樣的老幫菜怎麼能和你比。孫總坐下說話吧,您這個高度站著,我壓力可大了,和你說話脖子都酸了。」 孫修遠坐下後裝著一臉無奈的歎道:「哪有邱總說的這麼好,我看上的人都看不上我,看上我的又偏偏是我不喜歡的,難啊!」 邱陽也坐了下來,說:「那是您孫總要求太高了吧,我是某軍種的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出身,現在還和團裡的一些老戰友有聯繫,要不給孫總介紹幾個文工團的姑娘,孫總不嫌棄的話,我就給孫總做做媒婆怎麼樣?」 孫修遠想了一陣一語雙關的說:「還真巧了,我前幾天還剛認識一個你們團裡退下來的,到時候就不知道邱總肯不肯答應幫忙了?」 邱陽聽著一奇,說:「這麼巧?如果這人我真認識,並且現在沒男友,我保證幫孫總好好的敲敲邊鼓。她是哪位啊?你先和我說說。」 孫修遠笑道:「先保密。再過會兒邱總就會知道了。」邱陽聽著又是一奇,但孫修遠沒給邱陽的反應時間,繼續說:「好了好了,現在就你我兩人,別邱總孫總的瞎客套了。我喊的嘴都彆扭了,總讓我感覺還在公司上班似的。我朋友大多叫我小孫,也有叫我大孫的。邱總年齡比我大些,我叫你小邱,這好像不太合適。叫你老邱呢,你這模樣的我又實在不敢叫。」孫修遠裝著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就叫你陽陽吧?」 邱陽聽著又是一愣,現在叫自己陽陽的都是當初團裡的那些戰友和家中兄姐,除此而外就是方嘯原和自己遠在美國的妻子了。現在自己的下屬和些生意上的夥伴大多不知道自己有陽陽這個小名。邱陽心中隱隱的起了些不安。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孫修遠今天這頓飯似乎不光是談那個裝修工程這麼簡單。邱陽卻臉上裝著鎮定的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叫你小孫了,你叫我陽陽還真讓我感覺年輕了不少。今天和孫總在一起,我還真感覺自己是你們80後了。」邱陽說完就開始了點菜,並且將話題盡量的轉移到了眾樂網的那項裝修工程上,她想盡快的結束今天這頓晚飯。邱陽來之前原本以為孫修遠今天找自己是直接談能給他多少回扣的事情的。但孫修遠對此卻似乎並不感興趣,對邱陽的幾次暗示都裝著沒聽懂,只是一個勁的看著邱陽。邱陽被孫修遠看得心中有些發毛,孫修遠掏出顆煙抽了起來,邱陽微微一皺眉,自打體內有了激素反應之後,自己越來越聞不得煙味了,半年前還下令自己的公司禁煙了。孫修遠看出了邱陽的不適,主動的掐滅了剛抽了兩口的煙。笑著說:「對不起。不知道陽陽你不喜歡別人抽煙。」 邱陽裝著大度的笑道:「沒關係,小孫你隨意就是了。業務上的事情,我會盯著我的助理與你們公司相關人員保持溝通的,方案和報價下個星期准送到小孫你辦公室的案頭。今天我看要不就到這裡吧。」 孫修遠沒想到邱陽會主動的要求結束飯局。又看了邱陽一陣,孫修遠加快了自己的節奏,說:「還有件事情,我還要求陽陽你幫忙呢。就是你們團裡的一個舞蹈演員。」 「你儘管說是誰,我就是不認識,曲裡拐彎的也能找到幫你牽線的人。這事我保準放心上,盡力的幫孫總辦。」 「不用這麼麻煩,這個人就叫邱陽。」 邱陽一愣,她的臉上頓時變得煞白。雖然剛才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孫修遠今天這頓飯局的目的,和眾樂網為什麼會突然拿著單子來找自己的公司。但當孫修遠開門見山的表白之後,邱陽還是驚訝不已。這是她第二次在男裝時遇到男人的表白。第一個男人就是方嘯原,但之前兩人由於業務上的關係已經有了大半年的聯繫,彼此之間不但有了感覺還不陌生。方嘯原表白了之後邱陽又矜持了半年才和方嘯原正式開始的。但孫修遠的示愛來的太快也太過突然了。不一會兒,邱陽的臉又從煞白脹的滿臉通紅。邱陽雖然滿是怒氣但還是克制的說:「對不起孫總,我是個男的,也對男的沒任何興趣。你還是找找其他人吧。我看貴公司的這項業務,我們公司實在沒能力接。之後我們也不用聯繫了。」說完便要提著自己的包起身而去。 孫修遠卻淡定的笑道:「陽陽你長得這麼漂亮,做男人真是可惜了。」 邱陽一愣,但又覺得孫修遠這話刺激了自己男人的自尊心,轉身勃然大怒道:「你個變態、神經病,你要搞基找你爸去吧。」說完再不停留轉身而去。 邱陽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又給了方嘯原打去了電話。 「嘯原,你抽時間過來趟吧,我真的有急事。」 方嘯原有些不耐煩的說「什麼急事不能電話裡說嗎?我真有事跑不開。」 「你家裡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就這麼來一趟都沒時間?」 「我生病了。」 邱陽聽此一陣焦急,說:「什麼?你生病了,什麼病?重要嗎?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也不是生病,我受了點小傷,都是皮外傷,在家養養就是了。你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邱陽在電話裡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便說:「那你安心養傷吧,等你好了我再和你說。」 「嗯,那先掛了。待會兒我老婆遛完狗就要回來了。」 邱陽在自己的臥室內愣了半晌,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落。又自個開車去了和方嘯原的家。進門之後換下了衣服,又換上女士舞蹈服和舞蹈鞋。在自己的客廳自個跳了起來。她這次足足的跳了兩個小時,跳得自己滿身大汗、精疲力竭。邱陽洗完澡,換上了件紅色的真絲睡衣,抱著枕頭躺在床上,卻又有些興奮了起來。自己竟然又遭到了男人的表白了,而且孫修遠說自己做女人可惜了。這對於一個要做女人的偽娘來說,何嘗不是件值得感到榮耀的事情。而且孫修遠除了不修邊幅外,還是個比自己足足年輕十歲的高富帥。是那些85後、90後女孩眼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竟然也看上自己了。雖然邱陽沒打算接受孫修遠,但卻坐在床上回味了起了今天的每一個場景。之後又站到了鏡子前,左搖右擺的看起了自己。以前每次邱陽照鏡子總是臭美卻伴隨著苦惱,似乎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塊地方都滿意無比,又似乎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塊地方都萬分的不滿意。而今天得到了比自己小十歲的年輕高富帥的追求示愛後,此刻的邱陽卻越看自己越覺得驕傲無比。尤其是孫修遠那句「陽陽你長得這麼漂亮,做男人真是可惜了。」在邱陽的腦海中不斷的迴響著。 孫修遠沒想到會遭到邱陽的拒絕,自己泡偽娘基本都是一泡一個准的。畢竟偽娘也是男人,大多是以下半身思考性關係的。況且自己手上還有個邱陽公司想要的東西,這個邱陽卻結結實實的給了自己一個冷屁股。孫修遠坐在餐廳的包間裡自言自語的說:「有點意思,看你能給我裝到什麼時候。」說完便起身而去。 孫修遠八點多到家,卻發現艾薇兒不在家,連努努都不在了。孫修遠心中不由的一陣起疑,正在這個時候艾薇兒帶著努努回來了。艾薇兒也沒想到孫修遠週六夜生活這麼早的結束了。進門後對著孫修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孫修遠索性不去理睬艾薇兒了,等著艾薇兒來和自己說剛才幹什麼去了。孫修遠在沙發上和努努玩了起來。艾薇兒一臉愧疚的挨到了孫修遠旁邊,對著孫修遠怯聲怯氣的說:「和你說件事情,你不許生氣。」 孫修遠只是和努努玩著,淡淡的說:「說吧。」 艾薇兒看著孫修遠毫無表情的樣子後,說:「算了還是不說了。」說完起身打算跑到樓上臥室去洗澡看電視。孫修遠一把抓過她胳膊,擠出些笑容裝著輕鬆的說:「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 艾薇兒又猶豫了一陣後說:「我找到了份工作,不過我已經和老闆說好了,不會影響這裡的日常家務的。」 孫修遠一奇,急忙問道:「什麼工作?老闆知道你的事情嗎?」 「就樓下的寵物之家,我平時沒事老帶著努努上那裡玩。那裡的老闆和員工早知道了我不是個真女孩了,但這兩個月我常常去那裡,平時我也會幫她們照顧照顧小貓小狗什麼的。大家都混熟了。剛才我就在那裡玩,這陣子這家寵物店正好缺人,老闆答應我了,我平時可以晚點來上班,四點就下班。週六週日就在家休息。每個月給我兩千塊的工資,你不在的時候我挺無聊的,也想找點事情做做。」艾薇兒一邊說一邊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擔心孫修遠不同意似的。 孫修遠笑了起來,不但在笑艾薇兒和自己說這個有什麼好擔心自己生氣的,也在笑剛才自己太過敏感和小氣了,孫修遠笑道:「傻瓜,你能找到工作,你擔心我生什麼氣啊,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平時還愁你老窩在家裡無聊。你只管去就是,如果去了之後那裡的老闆和員工欺負、取笑你什麼的,或者活太累,你只管回來。」 艾薇兒聽此臉上馬上樂開了花,高興的跳了起來,雙手高舉,大叫一聲「耶」,重新坐下後笑道:「老闆娘和幾個女孩都對我挺好的,不會欺負我、取笑我的,我自己也挺喜歡照顧小動物什麼的,不會感到累的。」說完竟然主動的摟著孫修遠的腦袋,孫修遠以為艾薇兒要在自己的嘴上獎勵一下了,沒想到艾薇兒用自己的額頭,有些用力的在自己的鼻樑上撞了一下。孫修遠捂著酸脹的鼻樑甕聲甕氣的叫道:「你也太惡毒了,剛找到了工作就要謀殺親夫啊。」 艾薇兒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興高采烈的笑道:「本大小姐就喜歡欺負欺負你,不滿意啊?」 孫修遠大叫了一聲「不滿意」就撲向了艾薇兒,艾薇兒早有準備了,驚叫著竄上了樓,並且先孫修遠幾步關死了門,任其孫修遠在外叫囂、威脅,艾薇兒只是在裡面不開門。半個小時後,門鎖擰開了,孫修遠立刻衝了進去。卻見艾薇兒穿著以前在女僕咖啡館的工作服,和一雙黑絲坐在床上看電視。之前的艾薇兒即使穿裙裝也是穿褲子的,極少穿長筒絲襪,因為她覺得自己腿部肌肉的線條太分明了。沒有女性柔美、勻稱的大腿外型。 艾薇兒瞥了孫修遠一眼,做了個鬼臉後說:「以後我能不能欺負你?」 孫修遠邊脫著衣服邊叫道:「我現在就讓你好好的欺負欺負我。」 孫修遠梅開二度後,抱著艾薇兒進了臥室的浴室,兩人在大浴缸裡又戰了一合。艾薇兒推開了孫修遠,從浴缸裡站起了身來。並且將自己的頭髮緊緊的抓了一把,用單身抓在腦後。此時的她,再無任何妝抹、和女妝。身材瘦骨嶙峋的,除了神情之外就是一個俊俏的小男孩樣子。艾薇兒另外隻手就指著自己的弟弟對著孫修遠說:「你個死基佬是不是最喜歡我這裡?」 孫修遠仰頭微笑著說:「你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肉我都喜歡。」 「騙人!你從來沒把我當女人!就是拿我搞基,你噁心死了。我恨你!」 孫修遠卻笑道:「我愛你。」 「騙人!你們直男都拿這種不要錢的話來騙人的。以後我把這裡切了,你就沒得舔沒得玩了。」 孫修遠一把拽下了艾薇兒,緊緊的抱在懷裡說:「那你也是我的人。」 艾薇兒猶疑的說:「你說的是真的?我真變了,你和我搞不了基了你也要我?」 孫修遠點了點頭。艾薇兒卻又用自己的額頭微微用力的撞了下孫修遠的鼻樑後一臉認真的說:「你想的美,一年後我就不理你了。你個噁心的死基佬!」說完就抓了條毛巾衝出了浴室。孫修遠捂著鼻子疼的過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他進屋後艾薇兒卻背對著孫修遠說:「你還是快點找個女孩做老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現在不就是我老婆?」 「我不和你開玩笑,其實一開始我挺恨你的,現在我不恨你了。但你不是我們TS,該面對的現實總要面對的。當初我離開智勇是不想耽誤他,我也不會耽誤你的。你什麼時候找到了合適的女孩就和我說就是了,我不會耽誤你的。」 孫修遠聽著一陣默然,他此刻能說些什麼呢?說自己不是艾薇兒說的那樣的?這種鬼話自己說了都感覺噁心。並且孫修遠又覺得這陣子把這個小傢伙看得太簡單了。她哪裡是什麼孩子?如果她是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在TS這條路上走上三四年。 孫修遠摟緊了艾薇兒說:「明天我不出去了,你我帶著努努去公園踢足球。」 艾薇兒轉過身來笑看著孫修遠,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後說:「那你現在就省省別折騰了,不然明天你可踢不動足球。」 孫修遠看著艾薇兒笑著面對著一切卻更是心酸。吻了她一下額頭。抱著她輕輕的拍著艾薇兒的背如哄孩子般的哄著她入睡。 第六章 曼尼週一下午在家,拿出兩個很大的玻璃火罐,在玻璃火罐下面用調製大火的打火機燒了一陣,便扣在了自己的兩個乳房上。偽娘再怎麼用激素都很難達到女性的效果。而曼尼能保持這對傲人的雙峰秘笈就在於此。但這招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別的不說光這炙熱的火罐和強大的吸拉力,讓常人忍受不到一分鐘恐怕就堅持不下來了。而曼尼每次都要堅持半個小時,她對此早習以為常了,疼痛、痛苦這些玩意早已是她的家常便飯。每週三次,不間斷的堅持了四五年了。只要是為了自己的美麗,曼尼覺得一切都值的。 過了一陣子響起了開門聲,住了三天醫院的佳佳回來了。但重外傷未癒的她,一進門就一瘸一拐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面紅耳赤的喘著氣。曼尼只當這一切沒看見,繼續躺在床上拔著火罐和看著《文心雕龍》。佳佳歇了一陣跑到了曼尼的身前,說:「不愧為燕大中文系的大才子,都退學十多年了還這麼用功啊。」 曼尼一臉慍怒的看著佳佳,說:「你傷還沒全好,是不是皮又癢了?」「燕大」這個字眼是曼尼最聽不得、見不得的字眼之一。 佳佳躺倒了曼尼的一側,側臉笑看著曼尼妖嬈的說:「我就是一個賤貨,你來啊,我在醫院憋了幾天就缺你袁大才子的辣手調教呢。來啊我的主人,我快等不及了。」 曼尼今天沒興趣和她一般見識,見火罐拔得差不多了,卸下了大火罐,拿著書換了另外一間房又躺下看了起來了。佳佳卻不依不饒的又費力的跑了過來,倚在門口說:「怎麼了袁大才子現在轉性了?是不是上次追人家艾薇兒這個浪蹄子不成,還差點被人家的男人收拾了,膽子變小了啊?上次我就和你說,要玩直接用一杯下了藥的牛奶把她辦了。你偏不聽,看見人家長得清純就捨不得了,還要多情一把。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料,男不男、女不女的。你是男的也不要你、女的也不要你,現在人家和你一樣的二尾子也看不上你了……………………。」佳佳和曼尼的相處,恐怕談不上誰是主人誰是奴,而是一種互虐的過程。佳佳最佳的武器就是揭曼尼的瘡疤,每次把曼尼激的暴怒,就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果然曼尼暴喝一聲,跳下床來雙手緊緊的扼住佳佳的脖子就按在床上用勁的掐了起來。不一會兒佳佳就憋得滿臉通紅,雙腳用勁的亂蹬,雙手摳著曼尼掐自己的雙手,抓出一道道血絲來。眼睛也逐漸突了出來,舌頭也吐了出來。曼尼這才放開了佳佳。佳佳一陣猛吸氣,之後就是劇烈的咳嗽。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了勁來,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邊笑邊看著曼尼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你越虐我,我越愛你。我就是個賤人,你就是個半男不女的人妖。我們在一起最合適了。」佳佳的話,觸到了曼尼的最痛處,她抓起房內的一排書架就是往地上一甩。木架摔得粉碎,書架上的書嘩啦啦的撒了一地。 邱陽早上從自己和方嘯原的家中醒來,卻見枕邊空空,便是一陣黯然。方嘯原昨晚趁自己睡著了還是回去了。邱陽起身跑到鏡子前看起了自己,欣賞了一陣,退下了真絲睡衣,換了一條純棉的女式內褲,外面的一層褲襪也是不能少的。但只能僅此而以了。其餘的衣物只能都是男士的。她穿戴完畢,最後抽緊了下自己的領帶,又跑到鏡子前看了看,往日團裡的俊俏小生成了一個成熟穩重、並且略帶霸氣的成功男士。邱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的微微心動了,她也覺得好笑,自己沒用激素之前。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女妝,自己會勃起。用了激素之後,再看自己做女人的一面,只有各種不滿和挑剔,而當看見男裝時的自己則有了反應。 邱陽到了自己的公司,剛進大門就被前台叫住了,說會客室有個女的在等自己。邱陽跑進會客室一看,竟然是當年在團裡的大師姐王蘭芳。 「芳姐,怎麼是你來了?還特地跑這裡來,也不事先給我個電話。」邱陽極其興奮的說著。 王蘭芳卻一陣驚奇的左右看起了邱陽,看了之後驚奇的說:「陽陽啊,我倆三年不見了,你怎麼越來越年輕了?人也越來越白了?走大街上你這樣我可不敢認。不過人好像比以前胖了些。」 邱陽心中一陣暗暗的得意,自己使用激素,身邊日常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不宜察覺。但時隔許久的老友便能看出其中的變化了。 「是嘛,現在我也趕起了時髦,做起了男式SPA和皮膚護理什麼的,看來還是又點效果的。對了芳姐你怎麼今天突然來我這裡了。在上海現在怎麼樣?」 「哈哈,你個大老爺們也喜歡捯飭這個了。唉,還是你們男人好啊,你這個年紀又事業有成。再這麼一捯飭自己,盯你的小姑娘還不海了去了。你看看我們女人一過四十,走在大街上都沒幾個男的瞟我們幾眼的。想起你個小陽陽當初在團裡就老偷我們幾個師姐的化妝品用,我們幾個師姐都把你當小妹妹看。現在都卻成了有自己公司的老總了,這話真是怎麼說來著的……………………。」 王蘭芳比邱陽大三歲,但在當初的那批戰友中算混的不咋地的,還是在舞蹈圈裡混。四十歲的年紀再跳舞是沒這個機會了,卻成了上海某家現代舞團的副總。而這家舞蹈團的老總J,也是邱陽最為敬佩的人。J是個變性人,今年已經四十有三,卻還孜孜不倦的活躍在舞台上,用著她的生命來詮釋她所理解的舞蹈。J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邱陽想做而不敢做的。現在的J,還常常活躍在各種電視選秀節目上,她無比犀利和一針見血的言辭成了節目收視率的最佳保障。可以說是目前國內最為成功的變性人了。每當在電視螢幕上看到J的出現,邱陽便不再願意換台。兩人的出身相同,內心世界相同,對舞蹈的熱愛相同。但自己卻因為沒有J的勇氣,和J相比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王蘭芳的到訪原來是正好她來北京聯繫演藝公司與所在舞蹈團的演出事宜。剛和北京這方面的演藝公司聯絡完,見演藝公司所在地離自己當年的師弟邱陽的公司近就過來串串門。 邱陽將往日的戰友帶到了自己辦公室敘起了舊,也不斷的旁敲側擊的問她所在舞蹈團和J的情況。這個時候自己的助理敲門進來了。王蘭芳識趣的要起身離開了,邱陽本想留這位師姐吃完午飯再走。王蘭芳卻堅辭而去。邱陽瞪了眼不挑時候進來匯報工作的助理一眼,按邱陽原來的脾氣是要好好的臭罵上他一通的,但用激素之後卻沒這個脾氣了,只問他進來何事? 「眾樂網的一個秘書剛才打來電話,他們公司春節後要裝修兩層整樓面的辦公室。問我們公司有沒有興趣參與競標?」 「眾樂網?就前陣子那個玩種稻米、養豬養牛遊戲的網站?還是他們主動要求我們參加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主動找上我們。但兩層整樓面的裝修,近三千平米的辦公室了。就是一平米按兩千元的標準來算都幾百萬的標了。現在你也知道,其他行業都不景氣,就這些互聯網公司和搞金融的有錢。你看我們要不要去試試?反正這種標拿成熟的方案按他們公司的風格和要求改一改,再附上一份報價就能去競標了,輸了也沒啥損失。但剛才那個打來電話的秘書弄得好像挺著急的,希望我們公司趕快的聯繫他們,所以我才硬闖進來了。」 邱陽將眾樂網發來的幾頁紙傳真草草的看了一下,對著自己的助理說:「那你下午帶著賈工還有搞方案設計的小劉去眾樂網和他們接觸一下就是了。」邱陽對這個不小的單子並不怎麼在意。在商場混了十幾年的邱陽明白天下沒白掉的餡餅。這種甲方主動的詢標,只不過是想多幾個競標的乙方能互相壓價,幾輪價格戰後即使拿下了這種單子也幾乎無利可圖。又或者甲方的負責人多找幾個陪標的做做樣子給大老闆看的,最終能否拿下這種誰都能做的單子看的還是關係。 週六最近心情極為不順的曼尼又破天荒的到了雪兒的會所。沒想到剛進門雪兒就說有個慕名而來的奴已經等著曼尼了。曼尼笑道:「沒想到還有送上門來找死的,不會又是個看了YY的SM小說腦子發熱了,真玩起來又挨不了兩三下的主兒吧?」 「這就不清楚了,他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還是開奧迪A6L來的,應該是個有錢的主兒。雖然有些年紀了,但長得也挺帥的。」 曼尼瞥了眼雪兒冷笑道:「有錢的好啊,我就喜歡折騰那些有錢的主。」 曼尼了進了會所,見是個中年的斯文帥哥,相貌和氣質到不俗氣。曼尼跑到中年帥哥面前,用指頭托著他的下巴笑道:「你真要做我的奴?」 中年帥哥,輕輕地推開了曼尼的手,上下看了一陣曼尼,說:「我比較喜歡玩捆綁和受虐,聽說你是SM女王,所以就慕名而來了。」 曼尼點了顆煙,用著自己帶來的馬鞭敲用力的打著自己的腿「啪啪」的作響,說:「事先和你說清楚了,姐姐我可是來真的。」 中年帥哥急忙搖手道:「來真的自然不行,我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找死的。不過我還自認算是比較能扛的,也比較能受虐的,你待會兒把我捆完了,別往我要害處打就行了。也希望能點到為止。」 雪兒在旁膩縫道:「曼尼姐,這些先生是特意來找你的,你就先試一下,不行了我再給你找個二百五來讓你過癮。」 兩人來到了二樓叫「魔窟」的刑房,中年帥哥主動的脫起了衣服,沒想到這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倒是一身結實的肌肉。曼尼用著自己纖嫩的大手,在中年帥哥渾身上下撫摸了起來。摸了一陣後問道:「帥哥,你叫啥?」 帥哥沉嚀了一會兒說:「你叫我原野吧。」 曼尼將頭湊近了幾乎是臉對著臉說:「喜歡我不?」原野紅著臉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曼尼勃然大怒,提起自己帶來的馬鞭便是對著原野的身子來了一鞭子,原野猝不及防的大叫一身,胸口頓時多一大條淤青,人也摔倒了。 曼尼笑道:「看著挺壯的,這麼不經打啊,姐姐我還沒開始呢。」沒想到原野雖然臉上痛苦萬分,卻抓起了自己脫下的襯衫咬在嘴裡,跪在地上,雙手抓住了一把固定死的行刑椅,背對著曼尼。曼尼上去又是一鞭子,原野一陣悶叫。卻並未撒手。曼尼笑道:「看來有兩把刷子嘛。」接著就又是一鞭子,接連打了四鞭子後。原野才吐出了自己襯衫,回過身來對著曼尼哀求道:「夠了夠了主人,小奴我受不了了,要不現在玩捆綁吧。」原野說完卻也是滿頭的冷汗了。 曼尼對這個談吐、長相斯文的原野頗有好感,將手伸到了原野的胯部,揉捏了原野一陣,見原野受了傷後依然還能勃起,笑道:「看來還挺行的,不是那些窩囊廢,告訴我你的真名叫啥,我就陪你睡。」 原野猶豫了一陣說:「我叫胡震原。」 「給我看身份證。」 「沒帶。」 「駕照和行駛證也行!」 原野雖然想上曼尼,但讓他在曼尼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卻決然不敢。只能硬著頭皮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也沒帶。」 曼尼在原野臉上啐了口唾沫,罵道:「有錢的、有學問的沒一個好東西!」說完便轉身而去了。 邱陽週五下午在孫修遠的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公司只不過和眾樂網剛取得接觸,連方案和報價都沒交,怎麼會獲得甲方如此高規格的接待。並且孫修遠主動邀請明晚和自己共進晚餐。估計是談個人利益的問題了。進展太過順利了邱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打了個電話給方嘯原,希望方嘯原這個業內的資深人士能抽空來「家」一趟,幫自己分析一下,這麼順利的事情會有什麼暗坑。起碼能給一些他作為旁觀者的建議。但方嘯原接了電話之後就突然說自己家中有事,要起碼一周才有空來找邱陽。但什麼事情,方嘯原卻只是含含糊糊的推搪了過去後就掛了電話。邱陽聽了方嘯原一周不能見自己了,頓時是一陣氣餒。並且方嘯原總讓自己感覺和他存在著一些逾越的距離。就比如他的家中之事,他總是對自己三緘其口。這種距離並沒有因為兩人的相處日久而彌合,反而是越來越清晰和涇渭分明了。 週六下午邱陽在家準備起了著裝,作為舞台演員出身的她,無論男裝還是女妝都特別講究、在意自己的穿著。做男人時的邱陽喜歡西裝革履的打扮,這樣的男人顯得成熟、有氣度、並且在國內帶著股有優越感的洋范兒。做女人時的邱陽也是最欣賞這樣的男人了。但和孫修遠一起共進晚餐,這樣的穿著似乎又不合適了。昨天邱陽見到了這個IT界的年輕新貴,雖然這個年輕人初步接觸給人感覺沒有同齡人的浮躁,也沒做為大型企業高管的傲氣,話語不多還顯得平易近人,但穿著打扮卻是有些不敢恭維,穿得一雙綠色帆布鞋、牛仔褲,黃色的長袖純棉T恤最為誇張,是美國NBA湖人隊的隊服。一看就知道是個出身草根,屌絲逆襲成功的樣子。和他一起吃飯自己穿得太過高端、大氣上檔次,第一和孫修遠顯得太過有距離感了,有礙於雙方的交流,第二和這樣的屌絲出身的人打交道自己穿著太過正式會給他留下裝B的印象。沒辦法,孫修遠是甲方,而且他手握的單子不是個小單子,邱陽只得琢磨著孫修遠的心態,迎合著他。邱陽選了雙牛仔布的軟底鞋、白色的緊身牛仔褲,花式寬鬆的毛衣,再戴了條圍脖。盡量把自己的穿著弄得休閒了點,最後還是忍不住裝B一下,戴了副黑框無鏡片的眼鏡。才趕去了孫修遠相約的餐廳。 到了餐廳的服務台,邱陽想去問孫修遠訂的包間在哪裡,沒想到其中一個女服務員首先開口說道:「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邱陽一愣,沒想到自己這麼一身中性裝扮竟然被人當女的了。但邱陽剛開口說話,那個服務員便是一臉的尷尬。她才看出邱陽是男的。邱陽到了包間,看了看手錶,自己早到了二十多分鐘,孫修遠還沒來。便起身進了包間內的洗手間,她仔細的在洗手間裡的鏡子裡看起了自己,用激素後的一大改變就是邱陽越來越愛照鏡子了。有的時候女妝走在馬路看見大玻璃櫥窗都忍不住停下腳步仔細的臭美自己幾眼。剛才服務員那聲「小姐」喊得邱陽心花怒放。看了一陣鏡子後的邱陽便啞然失笑,自己現在這身打扮就是別人把自己當個男,也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屁精了。自己確實變了,沒用激素之前,自己雖然也保持了一顆女人心,但男裝的時候還是特別注意自己的陽剛氣的。而一年多的激素服用和白天男人、夜間女人的生活,潛移默化之間已經改變了自己穿衣的品味。現在即使自己買男裝,除了西裝、皮鞋、領帶外等,也越來越偏向陰柔化了。這個時候邱陽又見到了唇上冒出的幾根須尖,她絲毫沒有猶豫的掏出包中的鑷子,將這幾根代表自己陽剛氣的玩意給去了。 邱陽的感覺沒有錯,眾樂網這件看上去很有希望的大單並不是天上白掉的餡餅。自週一孫修遠看了李常樂偷錄的在雪兒會所裡的視頻後就對這個氣質非凡的陽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陽陽的模樣長得不差,但和曼尼、艾薇兒這樣的極品偽娘來比還差上一截,但她的氣質和風韻是讓孫修遠最為心動的。孫修遠讓李常樂這個皮條專員和京城包打聽在最近賣力幫徐曉宜跑部之餘的時候再順便查查這個陽陽是誰。李常樂聽此一陣撓頭,當夜就趕去了雪兒的會所。雪兒聽到李常樂是來打聽自己顧客信息的,一點面子都沒給李常樂這個老友,給他吃了個結結實實的閉門羹。當李常樂開車回去時,卻靈光乍現了,如果當天那個陽陽是開車來此的,一切就都好辦了。這個小區都有攝像頭裝置的。只要拍到陽陽的汽車牌號,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李常樂又去了小區的物業,只用了五百塊錢就買通了一個保安,調出了當天的錄像。李常樂第二天中午就把陽陽的信息交給了孫修遠。孫修遠沒想到這個陽陽還是個規模不小的設計、裝潢老闆,不但經商多年,還是官二代。這個怎麼搞定?但孫修遠看見陽陽公司的主營業務又笑了出來。自己最近撓頭的一件事情看來不全是壞事。 原來武濤在眾樂網上推出的幾個工具沒有收到預期的成效後,馬上花了兩個多億收購了一家主營手機軟件的公司。收購之後又注資了一個多億擴張其規模,以彌補眾樂網在這方面的不足。這項收購案完成後,資本市場也對此頗為滿意,眾樂網的股價又很快的在納版取得了不小的反彈。武濤在面對幾家大股東時的壓力也小了不少。但孫修遠心中卻對此不以為然,這麼大資金的投入兼併、消化這間中等規模的公司,還不如自己花錢成立相關的部門,進行這方面的投入研發和架構建設。實在不行花高價把這間公司的骨幹給挖過來就是了,這要省錢的多了。而且收購的那家公司的產品和管理風格與眾樂網又顯得格格不入。其實孫修遠明白,武濤自己也清楚這些事情,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武濤了,他現在的所有決策都是在應付那些資本投資人,而不是耐下心子做好該做的一切。在完成這項收購案後武濤把消化這間公司的爛攤子甩給了孫修遠。但孫修遠的角色只是打工的,雖然自己持反對意見但也只能服從老闆的決策。其實只在眾樂網占17%股份的武濤在面對托尼·秦這類大股東代表人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個打工仔的角色。現在這間被兼併的公司,武濤為了方便管理,又租下了公司所在寫字樓的兩層樓面。打算將這家被兼併公司整體搬入。孫修遠就拿著這個裝修合同去接近和釣邱陽的胃口了。正是一環糊弄一環。 邱陽從洗手間內出來,沒想到孫修遠已經坐在了包間內了。孫修遠站起身上下打量了邱陽一陣,笑道:「沒想到邱總能這麼漂亮。」 孫修遠沒說邱陽帥氣、有型,卻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此時的邱陽。邱陽心中不知道是該尷尬還是興奮。邱陽只得應付道:「沒辦法,快四十的老男人了,比不了孫總這個年紀了。又人老心不老,只能穿得年輕些刷刷綠漆裝裝嫩了。」 「哪裡的話,邱總上次來我們公司。我們公司那些沒結婚的小姑娘都在打聽邱總是哪裡來的帥哥呢,後來我和她們說,你和我們公司的老武是一個年紀的。孩子都在美國上中學了,那些丫頭都驚的下巴磕快掉下來了。她們還以為你是80後,搞不好是85後的。這個我可沒吹牛,邱總你可以自己去問你們公司派來的幾個同事。邱總今天這模樣和我一起走大街上,別人只會拿你當我的弟弟。」 邱陽自打用了激素之後,皮膚白嫩了不少,經常被人誇長的年輕。今天被孫修遠這麼一捧,更是心花怒放了。女人嘛,誰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長得年輕的。 但邱陽嘴上恭維道:「哪有,孫總真會說話,您這模樣才叫大帥哥呢,你們公司那群小丫頭之所以沒結婚恐怕都是在撐著脖子等孫總你這鑽石王老五到底花落哪家吧?我這樣的老幫菜怎麼能和你比。孫總坐下說話吧,您這個高度站著,我壓力可大了,和你說話脖子都酸了。」 孫修遠坐下後裝著一臉無奈的歎道:「哪有邱總說的這麼好,我看上的人都看不上我,看上我的又偏偏是我不喜歡的,難啊!」 邱陽也坐了下來,說:「那是您孫總要求太高了吧,我是某軍種的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出身,現在還和團裡的一些老戰友有聯繫,要不給孫總介紹幾個文工團的姑娘,孫總不嫌棄的話,我就給孫總做做媒婆怎麼樣?」 孫修遠想了一陣一語雙關的說:「還真巧了,我前幾天還剛認識一個你們團裡退下來的,到時候就不知道邱總肯不肯答應幫忙了?」 邱陽聽著一奇,說:「這麼巧?如果這人我真認識,並且現在沒男友,我保證幫孫總好好的敲敲邊鼓。她是哪位啊?你先和我說說。」 孫修遠笑道:「先保密。再過會兒邱總就會知道了。」邱陽聽著又是一奇,但孫修遠沒給邱陽的反應時間,繼續說:「好了好了,現在就你我兩人,別邱總孫總的瞎客套了。我喊的嘴都彆扭了,總讓我感覺還在公司上班似的。我朋友大多叫我小孫,也有叫我大孫的。邱總年齡比我大些,我叫你小邱,這好像不太合適。叫你老邱呢,你這模樣的我又實在不敢叫。」孫修遠裝著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就叫你陽陽吧?」 邱陽聽著又是一愣,現在叫自己陽陽的都是當初團裡的那些戰友和家中兄姐,除此而外就是方嘯原和自己遠在美國的妻子了。現在自己的下屬和些生意上的夥伴大多不知道自己有陽陽這個小名。邱陽心中隱隱的起了些不安。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孫修遠今天這頓飯似乎不光是談那個裝修工程這麼簡單。邱陽卻臉上裝著鎮定的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叫你小孫了,你叫我陽陽還真讓我感覺年輕了不少。今天和孫總在一起,我還真感覺自己是你們80後了。」邱陽說完就開始了點菜,並且將話題盡量的轉移到了眾樂網的那項裝修工程上,她想盡快的結束今天這頓晚飯。邱陽來之前原本以為孫修遠今天找自己是直接談能給他多少回扣的事情的。但孫修遠對此卻似乎並不感興趣,對邱陽的幾次暗示都裝著沒聽懂,只是一個勁的看著邱陽。邱陽被孫修遠看得心中有些發毛,孫修遠掏出顆煙抽了起來,邱陽微微一皺眉,自打體內有了激素反應之後,自己越來越聞不得煙味了,半年前還下令自己的公司禁煙了。孫修遠看出了邱陽的不適,主動的掐滅了剛抽了兩口的煙。笑著說:「對不起。不知道陽陽你不喜歡別人抽煙。」 邱陽裝著大度的笑道:「沒關係,小孫你隨意就是了。業務上的事情,我會盯著我的助理與你們公司相關人員保持溝通的,方案和報價下個星期准送到小孫你辦公室的案頭。今天我看要不就到這裡吧。」 孫修遠沒想到邱陽會主動的要求結束飯局。又看了邱陽一陣,孫修遠加快了自己的節奏,說:「還有件事情,我還要求陽陽你幫忙呢。就是你們團裡的一個舞蹈演員。」 「你儘管說是誰,我就是不認識,曲裡拐彎的也能找到幫你牽線的人。這事我保準放心上,盡力的幫孫總辦。」 「不用這麼麻煩,這個人就叫邱陽。」 邱陽一愣,她的臉上頓時變得煞白。雖然剛才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孫修遠今天這頓飯局的目的,和眾樂網為什麼會突然拿著單子來找自己的公司。但當孫修遠開門見山的表白之後,邱陽還是驚訝不已。這是她第二次在男裝時遇到男人的表白。第一個男人就是方嘯原,但之前兩人由於業務上的關係已經有了大半年的聯繫,彼此之間不但有了感覺還不陌生。方嘯原表白了之後邱陽又矜持了半年才和方嘯原正式開始的。但孫修遠的示愛來的太快也太過突然了。不一會兒,邱陽的臉又從煞白脹的滿臉通紅。邱陽雖然滿是怒氣但還是克制的說:「對不起孫總,我是個男的,也對男的沒任何興趣。你還是找找其他人吧。我看貴公司的這項業務,我們公司實在沒能力接。之後我們也不用聯繫了。」說完便要提著自己的包起身而去。 孫修遠卻淡定的笑道:「陽陽你長得這麼漂亮,做男人真是可惜了。」 邱陽一愣,但又覺得孫修遠這話刺激了自己男人的自尊心,轉身勃然大怒道:「你個變態、神經病,你要搞基找你爸去吧。」說完再不停留轉身而去。 邱陽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又給了方嘯原打去了電話。 「嘯原,你抽時間過來趟吧,我真的有急事。」 方嘯原有些不耐煩的說「什麼急事不能電話裡說嗎?我真有事跑不開。」 「你家裡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就這麼來一趟都沒時間?」 「我生病了。」 邱陽聽此一陣焦急,說:「什麼?你生病了,什麼病?重要嗎?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也不是生病,我受了點小傷,都是皮外傷,在家養養就是了。你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邱陽在電話裡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便說:「那你安心養傷吧,等你好了我再和你說。」 「嗯,那先掛了。待會兒我老婆遛完狗就要回來了。」 邱陽在自己的臥室內愣了半晌,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失落。又自個開車去了和方嘯原的家。進門之後換下了衣服,又換上女士舞蹈服和舞蹈鞋。在自己的客廳自個跳了起來。她這次足足的跳了兩個小時,跳得自己滿身大汗、精疲力竭。邱陽洗完澡,換上了件紅色的真絲睡衣,抱著枕頭躺在床上,卻又有些興奮了起來。自己竟然又遭到了男人的表白了,而且孫修遠說自己做女人可惜了。這對於一個要做女人的偽娘來說,何嘗不是件值得感到榮耀的事情。而且孫修遠除了不修邊幅外,還是個比自己足足年輕十歲的高富帥。是那些85後、90後女孩眼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竟然也看上自己了。雖然邱陽沒打算接受孫修遠,但卻坐在床上回味了起了今天的每一個場景。之後又站到了鏡子前,左搖右擺的看起了自己。以前每次邱陽照鏡子總是臭美卻伴隨著苦惱,似乎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塊地方都滿意無比,又似乎對自己身體的每一塊地方都萬分的不滿意。而今天得到了比自己小十歲的年輕高富帥的追求示愛後,此刻的邱陽卻越看自己越覺得驕傲無比。尤其是孫修遠那句「陽陽你長得這麼漂亮,做男人真是可惜了。」在邱陽的腦海中不斷的迴響著。 孫修遠沒想到會遭到邱陽的拒絕,自己泡偽娘基本都是一泡一個准的。畢竟偽娘也是男人,大多是以下半身思考性關係的。況且自己手上還有個邱陽公司想要的東西,這個邱陽卻結結實實的給了自己一個冷屁股。孫修遠坐在餐廳的包間裡自言自語的說:「有點意思,看你能給我裝到什麼時候。」說完便起身而去。 孫修遠八點多到家,卻發現艾薇兒不在家,連努努都不在了。孫修遠心中不由的一陣起疑,正在這個時候艾薇兒帶著努努回來了。艾薇兒也沒想到孫修遠週六夜生活這麼早的結束了。進門後對著孫修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孫修遠索性不去理睬艾薇兒了,等著艾薇兒來和自己說剛才幹什麼去了。孫修遠在沙發上和努努玩了起來。艾薇兒一臉愧疚的挨到了孫修遠旁邊,對著孫修遠怯聲怯氣的說:「和你說件事情,你不許生氣。」 孫修遠只是和努努玩著,淡淡的說:「說吧。」 艾薇兒看著孫修遠毫無表情的樣子後,說:「算了還是不說了。」說完起身打算跑到樓上臥室去洗澡看電視。孫修遠一把抓過她胳膊,擠出些笑容裝著輕鬆的說:「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會生氣?」 艾薇兒又猶豫了一陣後說:「我找到了份工作,不過我已經和老闆說好了,不會影響這裡的日常家務的。」 孫修遠一奇,急忙問道:「什麼工作?老闆知道你的事情嗎?」 「就樓下的寵物之家,我平時沒事老帶著努努上那裡玩。那裡的老闆和員工早知道了我不是個真女孩了,但這兩個月我常常去那裡,平時我也會幫她們照顧照顧小貓小狗什麼的。大家都混熟了。剛才我就在那裡玩,這陣子這家寵物店正好缺人,老闆答應我了,我平時可以晚點來上班,四點就下班。週六週日就在家休息。每個月給我兩千塊的工資,你不在的時候我挺無聊的,也想找點事情做做。」艾薇兒一邊說一邊低著頭摳著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擔心孫修遠不同意似的。 孫修遠笑了起來,不但在笑艾薇兒和自己說這個有什麼好擔心自己生氣的,也在笑剛才自己太過敏感和小氣了,孫修遠笑道:「傻瓜,你能找到工作,你擔心我生什麼氣啊,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平時還愁你老窩在家裡無聊。你只管去就是,如果去了之後那裡的老闆和員工欺負、取笑你什麼的,或者活太累,你只管回來。」 艾薇兒聽此臉上馬上樂開了花,高興的跳了起來,雙手高舉,大叫一聲「耶」,重新坐下後笑道:「老闆娘和幾個女孩都對我挺好的,不會欺負我、取笑我的,我自己也挺喜歡照顧小動物什麼的,不會感到累的。」說完竟然主動的摟著孫修遠的腦袋,孫修遠以為艾薇兒要在自己的嘴上獎勵一下了,沒想到艾薇兒用自己的額頭,有些用力的在自己的鼻樑上撞了一下。孫修遠捂著酸脹的鼻樑甕聲甕氣的叫道:「你也太惡毒了,剛找到了工作就要謀殺親夫啊。」 艾薇兒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興高采烈的笑道:「本大小姐就喜歡欺負欺負你,不滿意啊?」 孫修遠大叫了一聲「不滿意」就撲向了艾薇兒,艾薇兒早有準備了,驚叫著竄上了樓,並且先孫修遠幾步關死了門,任其孫修遠在外叫囂、威脅,艾薇兒只是在裡面不開門。半個小時後,門鎖擰開了,孫修遠立刻衝了進去。卻見艾薇兒穿著以前在女僕咖啡館的工作服,和一雙黑絲坐在床上看電視。之前的艾薇兒即使穿裙裝也是穿褲子的,極少穿長筒絲襪,因為她覺得自己腿部肌肉的線條太分明了。沒有女性柔美、勻稱的大腿外型。 艾薇兒瞥了孫修遠一眼,做了個鬼臉後說:「以後我能不能欺負你?」 孫修遠邊脫著衣服邊叫道:「我現在就讓你好好的欺負欺負我。」 孫修遠梅開二度後,抱著艾薇兒進了臥室的浴室,兩人在大浴缸裡又戰了一合。艾薇兒推開了孫修遠,從浴缸裡站起了身來。並且將自己的頭髮緊緊的抓了一把,用單身抓在腦後。此時的她,再無任何妝抹、和女妝。身材瘦骨嶙峋的,除了神情之外就是一個俊俏的小男孩樣子。艾薇兒另外隻手就指著自己的弟弟對著孫修遠說:「你個死基佬是不是最喜歡我這裡?」 孫修遠仰頭微笑著說:「你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肉我都喜歡。」 「騙人!你從來沒把我當女人!就是拿我搞基,你噁心死了。我恨你!」 孫修遠卻笑道:「我愛你。」 「騙人!你們直男都拿這種不要錢的話來騙人的。以後我把這裡切了,你就沒得舔沒得玩了。」 孫修遠一把拽下了艾薇兒,緊緊的抱在懷裡說:「那你也是我的人。」 艾薇兒猶疑的說:「你說的是真的?我真變了,你和我搞不了基了你也要我?」 孫修遠點了點頭。艾薇兒卻又用自己的額頭微微用力的撞了下孫修遠的鼻樑後一臉認真的說:「你想的美,一年後我就不理你了。你個噁心的死基佬!」說完就抓了條毛巾衝出了浴室。孫修遠捂著鼻子疼的過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他進屋後艾薇兒卻背對著孫修遠說:「你還是快點找個女孩做老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現在不就是我老婆?」 「我不和你開玩笑,其實一開始我挺恨你的,現在我不恨你了。但你不是我們TS,該面對的現實總要面對的。當初我離開智勇是不想耽誤他,我也不會耽誤你的。你什麼時候找到了合適的女孩就和我說就是了,我不會耽誤你的。」 孫修遠聽著一陣默然,他此刻能說些什麼呢?說自己不是艾薇兒說的那樣的?這種鬼話自己說了都感覺噁心。並且孫修遠又覺得這陣子把這個小傢伙看得太簡單了。她哪裡是什麼孩子?如果她是個心智未成熟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在TS這條路上走上三四年。 孫修遠摟緊了艾薇兒說:「明天我不出去了,你我帶著努努去公園踢足球。」 艾薇兒轉過身來笑看著孫修遠,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後說:「那你現在就省省別折騰了,不然明天你可踢不動足球。」 孫修遠看著艾薇兒笑著面對著一切卻更是心酸。吻了她一下額頭。抱著她輕輕的拍著艾薇兒的背如哄孩子般的哄著她入睡。 第八章 週三艾薇兒去了寵物之家之後,就自個打車去了那德武那爺的家,那爺和老闆娘談定了讓艾薇兒一周去兩次為他家的三條藏獒定期做護理。艾薇兒去了那爺的家沒想到是在中關村不遠處的一處四合院內。大門還是那種塗滿朱漆、有銅釘和門環的那種老式大門。艾薇兒聽老闆娘說起過那爺的一些事情。他是旗人,祖上就出過清朝最有名的女人。改革開放後那爺靠著倒騰古玩發了大財。艾薇兒卻沒想光那爺家住的就這麼氣派。艾薇兒剛想上前打門環,沒想到大門突然開了。 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衝了出來,轉身對著門內吼道:「我都三十歲的人了,你們簡直不可理喻!」之後還蹦出一段英文,艾薇兒英語還算行,聽這段美式英語的大致意思是「老頑固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帥哥說完轉身就走了。這個時候門內追出來個大胖中年女人喊道:「凌兒,回來回來,有話好好說。」艾薇兒急忙閃到一旁給大胖女人讓道。大胖女人剛走,四合院內就穿出了一聲聲沉悶的狗吠。艾薇兒大著膽子往裡探頭,就見胖大的那爺在院內來回踱步的大罵,:「把這王八犢子養這麼大還不及這三條狗孝順我,養到三十歲有什麼用!連個孫子都他媽的不給我抱上。我老那家是造了什麼孽哦。大的不肯結婚,小的給我養個了孫女就不肯再生了,難倒我老那家就要在這對不肖的畜生手中絕了後嘛!」那爺身邊遊走著三條大小不一的藏獒,似乎是在護衛主人一般。 艾薇兒萬沒想到,剛才那個玉樹臨風的帥哥竟然是像兩個大皮球一樣的那爺夫婦的兒子。這個時候三條藏獒中最小一條似乎聞到了生人的氣味,衝著屋外大叫,另外一條也跟著叫了起來。個頭最大的巴圖魯又嗅了兩下,似乎認出了是艾薇兒的氣味,快步跑了出來。艾薇兒蹲下身子,抱住巴圖魯的脖子把自己的頭貼在了巴圖魯的頭上說:「巴圖魯今天姐姐來你家看你高興嗎?」巴圖魯吼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艾薇兒。 那爺躺在院中的一把竹籐大躺椅上,沒好氣的對著屋外叫道:「小李子,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還不麻溜得給我進來!」 艾薇兒無奈縮了縮腦袋、吐了吐舌頭只得進去了。進去之後另外兩條藏獒卻蓄勢待發的對著艾薇兒這個生人一個勁的叫著。巴圖魯立馬站在艾薇兒身前也對著兩條藏獒叫著。那爺怒道:「都別給我叫喚了,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張媽你過來帶著這位小李去後院,她是我叫來給這三條狗專門洗澡的。她頭次來,巴特爾、巴音圖和她還不熟,你和老崔幫她一下。」那爺一聲怒喝,三條兇猛的藏獒都禁聲了。屋內閃出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媽子和一個男的,估計是那爺家的僕人。兩人小心翼翼的牽住了三條藏獒帶到了後院,後院造了三個有鐵柵欄的小房子,估計就是這三條藏獒的居所。 艾薇兒先沒急著給三條藏獒洗澡,在張媽的介紹下瞭解起了另外兩條獒犬的情況。個頭居中的一條叫巴特爾、最小的那條叫巴音圖,都是蒙古名。艾薇兒坐在石階上用這自己獨有的方式和這兩條藏獒聊起了天。艾薇兒正聊著,大胖女人估計回來了,但沒留住兒子。衝著那爺就是劈頭蓋臉的大罵:「老大難得回來趟,你就非要往外趕,你是不是存心的!這個大兒子你還要不要了!」 「我給他介紹媳婦怎麼了?他自己認識的那個假洋鬼子又下不了崽能要嗎?都一年前的事情這小子還和我慪氣呢,第一天回來就和我頂嘴,還時不時的放上幾句我聽不懂的洋屁!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子嗎?我當初送他去美國就是讓他用英文罵我的!我那德武就活該不該抱上個孫子!」……………………兩人在前院大吵了起來。 兩人吵了一陣,門又被推開了。大胖女人馬山緩和了語氣說:「凌兒你回來了………………。」 帥哥語氣冷峻的說:「我是來拿行李的!」 那爺馬上說:「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從下飛機到家不過才兩個多小時就不肯在這家待了………………。滾,都他媽的給我滾!」 那母對著那爺吼道:「你給我閉嘴!」說完連推帶搡地將那爺推回了自己的屋子。出來後死死的抱住已經從自己房裡提出行李的兒子,並且對裡屋的張媽夫婦喝道:「你們兩個把大門給我關死了!」那母在前院苦口婆心、軟磨硬泡著剛歸國的大兒子留下。 那爺則抱了一大盆剛煮好的帶肉牛骨棒來到了後院。坐在了艾薇兒的一旁說:「你光和它們說話有啥用,都是畜生能聽懂你說什麼?用這個餵它們,喂熟了它們就聽你的話了。唉,還是畜生好啊,多喂喂就喂熟了,比人強多了。」說完將這一臉盆的牛骨棒推到了艾薇兒的面前。艾薇兒看著一旁那爺的落寞的神情,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心中一酸。趁著給三巴餵食時偷偷的抹了把眼淚。果然三巴在艾薇兒的餵食下對艾薇兒溫順多了。巴爺只是在一旁愣愣的看著,艾薇兒一邊為三巴餵食一邊和它們小聲的說著話。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那母拖著大兒子到了後院。說道:「凌兒聽話,給你爸陪個不是。」 帥哥只是側著臉,好一陣未開口。那爺起身道:「算了算了,說這個有什麼意思。既然回來了就住家裡吧。我也不來管你了,人老了不頂用了。」說完背著雙手進屋了,但走了沒幾步就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母急忙扶住了自己的丈夫給丈夫揉背,又對著大兒子連使眼色。帥哥上前扶住了父親,終於忍下自己的怒氣說:「爸是我不對,我不該一回國就來氣您。」那爺只是連連擺手,歎了口氣卻不說話。帥哥和那母扶著那爺回屋去了。 艾薇兒看著這一幕眼眶濕潤了,自己如果有機會這麼扶一下自己的父親或者母親該多好。和他們卻快三年沒聯繫了,家裡究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 艾薇兒一邊餵著三巴,一邊輕柔的撫摸著它們的毛髮說:「你們想爸爸媽媽嗎?姐姐快三年沒見爸媽了,姐姐也想家了。你們想嗎?」艾薇兒說到這裡不由的淚如雨下。剛才對艾薇兒最凶的巴音圖竟然鬆開了口中的牛骨,用著頭蹭起了艾薇兒,似乎在安慰她一般。正在這個時候,巴圖魯和巴特爾卻齊齊的衝著門口狂叫起來,巴音圖也湊了過去對著門口叫了起來。艾薇兒轉頭看去,那個帥哥已經站著自己的身後了。三巴大概是平時常聽那爺罵這個不聽話的大兒子,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大少爺。艾薇兒對著三巴說:「大巴、二巴、小巴乖,不許瞎胡鬧。這是你們家的大少爺,你們這樣對大少爺,那爺要不高興的!」說完給三巴的盆裡各添了一條大肉骨。三巴都低頭吃起了東西不再叫喚。 帥哥見此笑了起來,抽出張紙巾,墊在石階上也坐了下來,看著艾薇兒說:「你叫它們什麼?」 艾薇兒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覺得好玩,給它們起的綽號。巴圖魯個頭最大,就叫大巴、巴特爾是老二就叫二巴、巴音圖個頭最小就叫小巴。」 「呵呵,我每年回來,它們都看見我不待見,沒想到這麼聽你的話。你是新來的?叫什麼?」 「李志超,我不是你家的傭人,是你爸請來幫忙給大巴、二巴、小巴洗澡的,一周來兩次。今天是第一天,週五再來趟。以後就週一和週四來。」 「哦,你好,我叫那宇凌,宇宙的宇,凌厲的凌。」艾薇兒口中念道:「那宇凌、那宇凌,你的名字真好聽,像書裡男主人公的名字一樣。」艾薇兒又看了那宇凌兩眼,其實他的相貌更像電視劇裡的男主人公。身高在180CM以上,身材很是修長。頭髮梳理的涇渭分明、一絲不亂。皮膚很白淨,但眉毛卻非常的濃密,眼睛大而有神,並且眼眶深凹,典型的濃眉大眼,鼻子也很高挺。長相有些像當紅的小生吳彥祖、也有些像韓庚。並且穿著打扮,洋范兒十足,還顯得異常的乾淨利落。那宇凌別說是生在旺族中的富家公子,光憑著長相恐怕就能讓很多女孩瘋狂了。艾薇兒不由的拿孫修遠和這個那宇凌比了起來。孫修遠也很帥,但外貌比起那宇凌來多了幾分陽剛氣和粗野,卻遠不及那宇凌俊美和陽光。而且孫修遠平日裡不修邊幅,不像這位大帥哥穿著打扮極為得體。艾薇兒第一次認識這個那宇凌竟然心砰然的一動,臉色一紅急忙轉過頭去了。 那宇凌坐在台階上繼續說:「呵呵,沒想到你長得挺漂亮的,名字卻像個男孩子。」艾薇兒聽此臉色一紅,這個大帥哥竟然誇自己長得漂亮,但艾薇兒嘴唇動了動最終沒說出自己現在依然是個男兒身的事實。 艾薇兒邊撫摸著小巴邊對那宇凌說:「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哪個國家?」 「美國,我高中一畢業,我爸就把我送到美國去讀書了。在美國也生活了十幾個年頭了,這次公司在國內的架構需要調整,見我是土生土長的老北京就把我派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和我爸吵成這樣。」 「他們年紀大了,就是不對,你也不應該和他們吵的。雖然我是今天第一天來,但我看得出你爸挺在乎你的。」 艾薇兒剛說完那宇凌皺起眉頭,眉毛一揚。艾薇兒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個外人不該說人家的家事。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個外人瞎說的你別介意。」 那宇凌只是歎了口氣,起身拿起紙巾就轉身進屋了。 孫修遠週四的上午,正在剛兼併的公司和幾個個頭頭腦腦開會,手機響了。以前孫修遠遇見這種事情,都是看一眼後大多一按了事,或者直接關機。等自己會開完了再回撥過去。但孫修遠看了這個來電顯示卻對眾人說:「不好意思,老武的電話。大家稍等我一會兒。」說完孫修遠跑出了會議室,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接起了電話。電話不是自己的老闆武濤打來的,而是徐曉宜。孫修遠知道她五百多萬的合同昨天已經簽訂了。這自然是仰賴李常樂的多方聯繫與籌措。孫修遠沒接電話之前原本以為徐曉宜要請自己吃頓飯以示感謝的。 但接起了電話才知道徐曉宜合同簽訂後昨晚就直接飛回了上海。這電話只是個感謝電話。並且徐曉宜說要送孫修遠一樣東西以示感謝。孫修遠笑道:「都老同學了,沒必要這麼麻煩了吧。」徐曉宜說了句:「按規矩來的,不用客氣的。一份是你的,一份是那位李大哥的。」孫修遠掛了這個不冷不熱的電話後徐曉宜給孫修遠發了一串數字短消息。第二天孫修遠大早就在辦公室收到了封順豐快遞。裡面是兩張銀行卡。並且都用筆在卡上寫了自己和李常樂的名字。孫修遠下樓去ATM機上按著徐曉宜昨天給自己發的數字看了一下,李常樂的卡裡是五萬,自己的是十萬。3個點的牽線費用,到真是按規矩來的數額。並且還很識相的沒繞過自己把李常樂的錢也送到了自己這裡。孫修遠見此卻絲毫樂不起來。自己和徐曉宜的關係現在看來也只是按規矩來的關係了。孫修遠叫來了李常樂,把兩張卡都給他了。李常樂見一張卡上的名字是孫修遠的,急忙給退了回來。孫修遠不耐煩的讓他別廢話拿著就是了。 李常樂收下兩張卡後又掏出手機給孫修遠看了張照片。他又為孫修遠安排起了週末活動,對孫修遠說:「老大,這是後海一個酒吧剛來的女主唱,長得很像林志玲吧,還比她老人家嫩不少。是正經音樂學院剛畢業的,還能自己寫歌、譜曲。嗓子更是錄音棚級的。標準的美女加才女,來北京等機會出名呢,現在一個晚上才這個數(李常樂伸出了一根手指後又張開了五指),不貴!要不今晚我們去那裡看看,你看得上的話就帶走。說不准以後她真出名了,老大你不等於玩過明星了?」 孫修遠看著這個靚麗女孩的照片,但今天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對著李常樂搖了搖頭說:「這幾天沒什麼興趣,以後再說吧。」李常樂出去後孫修遠又在自己的辦公室放起了自己最近老聽的兩首音樂。 下午兩點孫修遠難得的在週五早早的回家了。剛停好了車,想去寵物之家。就看見兩個穿白大褂的女孩坐在小區的石凳上,牽著兩條狗在曬太陽磨洋工聊天。起先孫修遠也未太在意,就這麼走了過去。沒想到剛走過時「李志超」(艾薇兒的本名)這個字眼卻飄進了孫修遠的耳朵裡。孫修遠見她們沒注意到自己,不由的繞到她們背後去偷聽她們在說些什麼。 長髮女孩說:「這個李志超腦子也不正常的,我有個能在這個小區買得起大房子的男友,我才不上這個店伺候貓狗掙這兩千塊錢呢。真是人比人要死,貨比貨要扔。我男友雖然是北京戶口,但現在一個月才四五千的收入,還和父母擠在一起呢。真結婚有了孩子還不知道該怎麼住。」 短髮女孩說:「那也比我好。你男友至少是北京人吧,在北京還有自己的房子住吧。我男友雖然掙七八千,還不是要在外面租房子。雖然兩千五的房租是他出的。但平時吃喝還要我出錢。真搞不懂李志超那個帥而多金的男友怎麼想的,你看她喉結比許多男的還高,皮膚又是焦黃的。說話還是捏著嗓子說話的。平時挺娘的,干力氣活的時候男人樣子全出來了。她如果真是個女孩,我到還氣的過了。她還是個假貨。就能心安理得的住這麼大的房子,上班才走幾步路就行了。聽小關說她男友每月要給她幾萬塊錢。這種男的我怎麼沒遇上,如果遇上了他還肯娶我,我少活十年都願意。」 長髮女孩說:「我問過李志超這問題。問到這個她就不啃聲了。她說他們才開始兩個多月。我估計那個男的也就和她玩玩,玩膩遲早把她甩了。所以她才這麼賣力的工作,也許是想等分手之後沒了飯票自己還有份餬口的工作吧。」 短髮女孩笑道:「也是,她們這樣的二尾子,被有錢的男人看上了也是一時的風光。以後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不過這個人妖來了我們這裡也不錯。至少力氣活她全包了,不是她現在賣力的幹活,我倆現在還不能藉著出來遛狗磨洋工呢。」短髮女孩說完,看了看表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老闆娘要不高興了。」說完兩人牽著狗回去了。 孫修遠聽了心中一陣惱怒,如果這兩個不是女的,孫修遠都有上去揍她們一頓的心思了。孫修遠進了寵物之家,卻見艾薇兒費力的抱著一條四五十斤的大型犬上桌子,然後一邊哄著它一邊為它梳理毛髮。剛才那個罵艾薇兒叫二尾子的短髮女孩,看見了孫修遠來了便跑到了艾薇兒面前和她耳語起來。艾薇兒這才注意到了孫修遠來了。臉上一陣興奮,孫修遠走了過去,冷冷的看著短髮女孩。短髮女孩見了孫修遠這眼神心中一寒,走開了。 艾薇兒看了孫修遠一眼小聲說:「猴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回來拿東西的?」 「怎麼?你不歡迎我今天回來這麼早?」 「不是的,你個猴子平時週末不都是在外面應酬的嘛。難得見你這麼早回來。」 「呵呵,今晚我就應酬應酬你。」 艾薇兒抬頭又興奮的看了孫修遠一眼,嘴上卻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我回來拍你的馬屁,你還這麼說我。那我真走了啊。」 艾薇兒對著孫修遠一吐舌頭,卻不敢再刺激孫修遠。轉頭為著大狗梳理起了毛髮。 孫修遠附在艾薇兒耳邊說:「你今晚肯穿黑絲陪我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的話。我這幾天都不出去了。」 艾薇兒轉頭,一臉興奮的說:「真的?」 「不信就算了。」 艾薇兒抬腳踹了孫修遠一腳。又一臉笑意的為著大狗梳理起來了。梳理完畢後,孫修遠見艾薇兒又要將大狗抱下桌子。便主動攔住了艾薇兒說:「這麼沉還是我來吧。」 艾薇兒急忙說:「你別瞎動,它和我熟了才讓我抱的。它不認識你,當心咬你。」說完又將狗抱了下來。艾薇兒將狗牽進籠子後把孫修遠趕到了外面的大堂,又去拿著狗糧去餵寄養在這裡的狗了。 老闆娘看出了孫修遠是在等艾薇兒,便對裡面的艾薇兒叫道:「小李別忙了,把活交給別人就是了。」 艾薇兒聽此高興無比,卻對老闆娘說:「等我喂完了它們再走。」 半個小時後艾薇兒料理完了手上的事情,才帶著努努和孫修遠一同回去。艾薇兒洗完澡後,在房間裡不斷的挑著衣服,問孫修遠哪件漂亮。孫修遠對此無甚眼光,挑個機會說道:「你們店裡那個胖胖的長頭女孩、還有個青春痘很多的短髮女孩和你關係好嗎?」 「你說的是小黃和小季啊,平時和我挺聊的來的。今天午飯的時候我還陪她們一起出去買化妝品呢。」 「剛才我回來時候,她們坐在小區裡裝遛狗。我聽見她們在背後議論你了。」 艾薇兒轉頭看著孫修遠說:「她們都說我點什麼啊?」 「不是什麼好話,還說的挺難聽的。………………我看你還是別幹了吧。」 艾薇兒卻笑了起來,說:「你不說我都知道她們在說我些什麼。這有什麼啊,你看金星算是夠出名的人了吧。她不也說她如果在意這些早跳你老家那條黃浦江了。我們這樣的人上哪裡都要被人說的。我在乎這些就不去做TS了。現在在寵物之家,老闆娘看我幹活不偷懶挺喜歡我的,她們當面不敢說我什麼。也就背後議論議論我,我其實早知道了當沒聽見就是了。她們平時出去逛街什麼的也老帶著我,還經常在一起議論議論各自男朋友什麼的。和她們真女孩在一起感覺挺不錯的,她們其實老羨慕我了。我跟她們學學怎麼做女人,比當年在女僕咖啡館裡強多了。其實當初我在女僕咖啡館,那些同類姐妹背後說我的壞話更多。你不也經常說,在公司裡幹得比別人好,總會遭到別人的嫉妒的嘛。」 孫修遠嘟囔了句:「你還挺阿Q的。」 艾薇兒邊穿著絲襪邊無奈的小聲道:「我們不阿Q怎麼辦?難道還去據理力爭?爭的過來嗎?」 孫修遠沒想到艾薇兒竟然如此的坦然面對這一切。他沉默了一陣說:「你如果幹得不開心了,或者感覺太累。我來幫你安排工作,實在不行我就安排到我公司來。到時候我看誰敢在背後對你胡說八道!」 艾薇兒轉頭看著孫修遠說:「猴子你說的是真的?」 「傻瓜,你怎麼老以為我要騙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艾薇兒放下了手中的裙子,雙手夾住孫修遠的臉,把她的額頭伸了過來。孫修遠急忙躲開了。艾薇兒撒嬌道:「猴子就讓我撞一下,撞完了明後天我也穿絲襪給你看,還是黑絲!就一下嘛,保證不弄疼你。」 孫修遠無奈,只得閉著眼睛苦著臉說:「那你快點。」但被撞完了之後的孫修遠鼻樑處還是一陣酸疼。孫修遠捂著鼻子睜開眼睛叫道:「你這是什麼變態的毛病?」 「嘻嘻,我就喜歡欺負欺負你,不滿意啊。對了今天我們出去活動,你不許買單,今天本小姐請你!」 「靠,你也太不給我做男人的面子了吧。」 「呵呵,本小姐最近發了點小財。我這周去了上次你見過的那爺家兩次,專門的為他的三條狗狗洗澡和做清理。每次做完了那爺還額外給我五百的小費。我去了兩次就掙了一千了,比我在寵物之家還掙得多,為了這個我也不能辭職。」 孫修遠卻摟住了艾薇兒說:「你每週才去大胖子家兩次,他就給你這麼多的小費了。那你每天都給我洗衣服、做飯。我是不是更應該多給你些小費?」 艾薇兒聽此原本歡快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對著孫修遠說:「我們能不談錢嗎?」 孫修遠其實並無惡意,沒想到卻刺激到了艾薇兒的自尊心。急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但孫修遠說到這裡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下去了。 兩人晚上在一家人氣頗旺的海底撈吃了頓火鍋。孫修遠其實好久沒來過這種中檔消費的大眾飲食場所了,還是擠在大堂的兩人小桌上和艾薇兒一起吃。孫修遠感到陣陣的不適。但艾薇兒卻吃得興奮異常,尤其是在買單的時候,付了四百多元卻顯得無比的自豪。孫修遠見此一笑也就由著她了。晚飯後逛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商場,艾薇兒又花了千百來塊錢買了兩條冬裙和七八雙厚黑絲。艾薇兒買完了閉著單眼、咧著嘴對著孫修遠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和勾了勾手指。之後孫修遠捂著鼻子陪著占完了自己便宜的艾薇兒又看了場午夜場的電影。 第二天,兩人上午帶著努努去了公園玩了一個上午的足球。但兩人就這麼早草坪上對踢,實在覺得不過癮。孫修遠提議下午要不就去附近大學的操場來上一場足球。艾薇兒卻猶豫不決了,孫修遠自然知道艾薇兒在猶豫些什麼。她是既想踢足球,又怕在劇烈的運動下自己的各種男兒神態畢顯。孫修遠也撩腿輕輕的踹了腳艾薇兒的屁股,說:「怕什麼,春哥就春哥了,我喜歡不就行了。」艾薇兒單手托著下巴,做沉思裝一陣之後裝著生氣的更用力的回擊了孫修遠一腳,之後卻一揮手難得的用男音叫道:「Let's go」 孫修遠家附近就是全國最為著名的幾所大學所在地。其中又以燕大和華大最為著名。兩人回去後,將努努寄養到寵物之家,孫修遠問保安借了輛破自行車。本來孫修遠想帶著艾薇兒騎車的。沒想到艾薇兒好久沒過自行車癮頭了,對著孫修遠的屁股來了好幾腳,讓他這個大個子老實的抱著足球,猥瑣的坐在後面。自己大大咧咧的騎了上去,上去之後還用男音對孫修遠叫道:「摟住哥哥我的腰!」孫修遠無奈只得苦著臉、勾著腿、腋下夾著球,雙手摟著艾薇兒的腰坐在後面。 兩人到了燕大的足球操場之後,艾薇兒在場邊顛了會球,周圍的許多人就都看了過來。都在想這傢伙到底是男的是女的。艾薇兒也不說話,挑了個空地和孫修遠來回的傳起了球。不一會兒,一夥在場上的大學生對著兩人招了招手,叫道:「我們這隊缺兩個人,一起玩不?」孫修遠看著艾薇兒,艾薇兒朝孫修遠又是一擺頭,又是句男音的英文:「Come on baby!」 兩人玩了一陣,艾薇兒雖然身體單薄,經不起碰撞,但技術確實不錯,尤其是幾腳長傳很是到位。踢到半場終於有個大學生忍不住了對著孫修遠問道:「和你一起來的這位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孫修遠瞥了他一眼,很大聲的說:「是我老婆,你說是男的還是女的?」前場的艾薇兒也聽見了,臉色一紅。幾個大學生頓時咋呼開了,「我靠,我們今天玩的還是男女混踢啊。」………………「這水準可以入選女足國家隊了」………………也有人小聲的說:「就是一男的,頂多是個變性人。那個大個子和他都是基佬。」…………「就聽說有人妖排球的,沒想到今天見識到了人妖足球。」…………。 兩人滿場飛奔的玩了一個多小時,艾薇兒球興完全上來了,竟然憑著腳下盤帶的技術連過兩人,一記射門竟然進了一個。這下全場沸騰了,連對手一方都對著叉著腰喘著大氣的艾薇兒大聲的鼓掌喝彩。孫修遠衝了過來抱起艾薇兒就是一個三周飛轉,放下之後就是一陣熱吻。這下全場的氣氛更是熱烈了。鼓掌的、吹口哨的、怪叫的,還有拿出手機為兩人拍照片的。 孫修遠摟著艾薇兒吻了一陣,艾薇兒終於承受不了壓力。推開了孫修遠,並且拉著他的手離開了足球場。孫修遠笑道:「害怕了?」 「我沒你這個死基佬臉皮這麼厚,我可不想再上網成為公眾人物。再說了再這麼跑下去,老娘我腿上的肌肉都要練出來了。到時候更沒法穿絲襪給你看了。」 「呵呵,那下次來還來不?」 艾薇兒猶豫了一會兒,笑著「嗯」了一聲,堅定的點了點頭。但點完頭就用勁的將足球往孫修遠懷裡一塞,並且解開了自己的長髮披散開來。說:「不和你這個死基佬搞基了,超哥我現在要做娘們了。」 其實孫修遠最喜歡艾薇兒的一點就是她毫不嬌柔做作。平時看上去是個靦腆文靜的漂亮女孩子,接觸深了就能感覺出她帶有孩子氣般的男兒氣了。而大多的偽娘扭捏做作起來比女人還做作,穿上女人衣服後無時無刻的不再裝女人,似乎要弄得自己比女人還女人方才罷休。其實她們根本不明白真女人根本不是這樣的。現在的女孩都流行中性打扮和女漢子作風了,整天把自己弄成瓊瑤劇裡的女生也要被人當成病態的。而絕大部分的偽娘只會往這個女人病態的方向發展,還以為是特別有女人味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就是絕大部分偽娘無時無刻的都在做作卻又做作不像,打開變裝論壇的照片,看著那一張張擺著各種奇形怪狀姿勢並且打扮誇張的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芙蓉姐姐的粉絲團了。 兩人攜手漫步在燕大的校園裡,孫修遠走了一陣,自己大學畢業後還從未這般拉著女孩的手在大學裡這般漫步過。看著身邊人來人往這一張張稚氣未脫青澀的臉,和一幢幢教學樓等似曾相識的環境,孫修遠逐漸的陷入了沉思,塵封在心底已久的往日青澀、純真的一幕幕在這環境的刺激下又清晰而鮮活回放到自己的眼前。 一旁的艾薇兒也想起了什麼,其實她從大學畢業才一年多點的時間。當時她和王智勇在學校已經是「名人」了。但即使在兩人的關係曝光之後依然不敢這麼走在校園之中。她們忍受不了那一雙雙帶有獵奇、歧視和譏諷的目光。兩人在校園裡被認識的人捕捉到親密的場景之後,很快的會在各自的班裡成為話題。上完課後兩人只能離群索居躲著遠遠的溫存著。而和孫修遠在一起卻從來未成有過這樣的煩惱。 這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陣鈴鐺聲,艾薇兒回頭看去,原來是幾個調皮的大學生在學校裡飆著自行車疾馳而來,走在人行道下的行人紛紛躲閃跳上了人行道。一旁的孫修遠卻好像渾然不覺一般,艾薇兒叫了聲小心,推著孫修遠上去了。幾輛自行車伴隨著大學生呼嘯而過,其中兩個大學生後座還帶著女生,女生歡快的尖聲叫著。孫修遠毫不後怕,卻只是盯著這兩個帶女生的自行車直看。 艾薇兒用手在孫修遠臉上晃了晃後生氣的嗔道:「色鬼!」孫修遠看著艾薇兒笑道:「你想什麼呢,我只是覺得他們這樣挺有意思、挺浪漫的。」 艾薇兒笑著用肘部撞了撞孫修遠說:「又想起你的曉宜了吧。」 孫修遠訕笑著點了點頭,歎道:「當時學校裡的事情想想好像就在眼前似的,但又好像離得這麼遙不可及。也好久沒像這樣在校園裡走過了。」孫修遠說完又下意識的抓緊了艾薇兒的手。艾薇兒心中一陣溫暖,陪著孫修遠就這麼走著,剛走了百來米,孫修遠突然說:「我們不也騎了輛自行車來的?」 艾薇兒自然知道孫修遠什麼意思,有些驚懼外加懷疑的看著孫修遠說:「你開了好幾年的車了,現在騎車的技術還行嗎?」 孫修遠拍了拍胸脯、又氣勢十足的撅起了大拇指,得意的吹牛道:「上學時騎車我老人就從來不用手抓車把手的,就憑兩條腿就行了!絕對的馬戲團水準!」孫修遠說完就拉著艾薇兒往回走。不一會兒孫修遠就風馳電掣的騎著保安的破自行車,讓艾薇兒坐在前面,在燕大校園裡左右突閃的飆起車來。孫修遠在重溫當年的時光,艾薇兒在彌補當年的缺失。兩人都變得如二十歲的大學生般瘋起來了。玩了好一陣刺激,到了燕大著名的未名湖畔才停了下來。各用吸管喝著瓶飲料,並肩坐在湖邊。 週六,剛養好傷的佳佳趕去參加了在京的同學聚會。曼尼一人獨自在家。看著佳佳興高采烈而去的模樣,心中一陣異樣。原本自己無論在初中還是高中都有一群不錯的發小同學的。但自從自己走上TS這條路後,這些同學死黨就如自己的家人一般和自己斷絕往來了。佳佳走後,曼尼換上了一套男裝,又戴了頂帽子和墨鏡,去了燕大校園。 燕大鑒證了袁孝正最輝煌的時刻,記得在十二年前袁孝正以全市文科第五名的成績考取燕大時,自己成了高中老師和父母最驕傲的榜樣,又是同學們和同齡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進入了燕大,自己的前途似乎變成了通途。在燕園內自己還認識「他」,「他」將自己從一個CD改變成了TS,從袁孝正改變成了曼尼。但也是在燕園內,自己成了同學譏諷、排擠的對象,老師眼中的另類,父母也因為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好好的放著男人不做想做女人而將自己送至了精神病醫院,而「他」卻在這個時候為了出人頭地擺脫草根的命運,娶了一個異國華裔女子,去了異國他鄉成家和繼續深造。袁孝正在燕園待了兩年後最終選擇了黯然的退學,也離開了自幼生長的北京。四年前再回來時自己已經是徹底成為了曼尼。 曼尼走在燕園之內,看著這熟悉的景物,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千。雖然現在的大學畢業生一年比一年不值錢,但燕園裡行走著的學子依然能看到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和優越感。原因無他,「燕大」二字足矣。無論中國近代世事如何變遷,都沒有撼動過「燕大」在大陸大學界NO.1的排名。這裡的學生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天之驕子,而曾經曼尼也是其中一員。自己也曾經像他們一樣前程似錦、有著足夠的資本憧憬美好的未來。曼尼在這裡漫步著,重溫著一切,突然看見一對男同學親密的攜手而行著,曼尼不由的一震。但再看周圍的行人,頂多看上一眼便匆匆而過,這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絲毫不用擔心別人的目光。時代真是變了,當十多年前,自己和「他」這麼走在燕園內,頓時成了眾人停步側目的對象。也許當初袁孝正和「他」的事情放到現在,也就不是個什麼大事了,自己至少不會被父母送進神經病醫院和受不了各種壓力退學。「他」也許也不會選擇出國深造和結婚。真是生不逢時運多磨。曼尼不由的走到了未名湖畔,這裡更是鑒證自己最美好愛情的地方。在這裡,滿腹經綸的「他」在十多年前對自己說:「男人和男人為什麼不能有純潔的愛情?別人把你當男人,就我一個把你當女人不就行了。反正你要嫁的也就我一個而已。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只取決於你我。」……………………「你為什麼不能穿女妝?哪個國家有任何一條法律禁止男人穿女妝了?這才是最真實的你。我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不就行了,管他們怎麼看我們?難道為了那些無聊的人,我們就要虛偽的活一輩子!」 現在這些話曼尼聽來只當直男又不要臉的放臭狗屁了,但在十多年前能在當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鏗鏘有力之語卻是那麼的擲地有聲和驚世駭俗!那個人讓曼尼深深地傾倒和折服了。哪個時候的「他」是多麼的睿智和狂放不羈,就如歷史上燕大出的那些學界大家、文化名流一般,大有將那些中國歷史上腐朽的文化觀念推倒重來的架勢。但也是這麼個男人在自己碩士畢業之後,為了能繼續出國深造,馬上就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心安理得的到國外吃起了軟飯。而聽了「他」的話的袁孝正卻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曼尼\袁孝正又在未名湖畔陷入了沉思,當初「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又或者是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又或者他對自己到底有沒有真心付出過?曼尼愣愣的坐了兩個小時後,長歎一口氣,便打算起身而去。但剛走時卻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耳鬢廝磨著。曼尼看著孫修遠和艾薇兒親密無間、你儂我儂的樣子又是那麼的熟悉。當初的自己和「他」不也是這樣嗎。一切看上去是多麼的美好,但結局又是什麼。曼尼心中不由的莫名其妙的狂怒了起來,她也在氣憤你們兩個和燕大毫無關係的人憑什麼坐在這裡談情說愛! 曼尼此時真想上去用放在家裡的馬鞭好好的抽打兩人一通,打得他們對自己跪地求饒和舔破自己的舌頭舔著自己的鞋底。但正在曼尼捏緊拳頭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孫修遠騎上了輛破自行車,艾薇兒坐到了前面,兩人風馳電掣的揚長而去了。曼尼咬了好一陣的咬牙,掏出了自己那部私密的手機給前陣子剛認識的原野打去了電話。 原野過了好一陣才接起了電話,「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曼尼陰森森的說:「我的奴兒,主人想你了。」 原野有些興奮的說:「那你說個時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玩。」 「就現在吧。」 「什麼就現在?能換個時間嗎,現在我有些不方便。」 「呵呵,那就算了,我不打擾你了,找其他人就是了。」 「別……………………,讓我想想,要不明天怎麼樣?」 「不,我就要現在玩,你不來我就找其他人了。」 「這………………,那好吧。在什麼地方?」 「呵呵,好奴兒還真聽話,主人就獎勵你來我家吧。」 曼尼回到家中,沒想到佳佳後腳就回來了,沒有和同學出去K歌什麼的。曼尼一皺眉說:「你怎麼回來了?」 佳佳妖嬈的說:「怎麼,我回來你不高興?我讀大專時的一個男同學要追我。我嫌他煩所以就早回來了。你既然這麼不待見我,那我就去找他了。他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吃偉哥,傢伙事也能硬起來,看體格應該床上功夫還不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應該是最行的時候。對了,你二十二三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吃激素,傢伙事已經廢了吧?」 曼尼眼中噴著火的看著佳佳說:「你這麼缺男人?」 「呵呵,你忘了我是個騷貨啊。我告訴你,平常我背著你和好幾個男人好過了。倉庫裡有兩個農民工都上過我。」 曼尼本來當場就要發作,但轉念一想笑道:「那待會兒我就給你再找個男人,還是個身強力壯的有錢帥哥。」 兩個多小時後,曼尼穿著一條如拍古裝戲中的輕紗長衫、頭上戴著髮冠,臉上塗著烈焰紅唇、粉色眼影和脂粉,打扮非男也非女,就像林青霞扮演的教主一般。坐在床前一邊提著馬鞭輕輕的在自己的腿上拍著、悠然的喝著伏特加、一邊欣賞著床上原野和佳佳的交媾。原野雖然年至中年,但由於日常注意保養和堅持鍛煉的緣故,身體依然很強壯,遠勝於那些沉迷於聲色的青年。而比原野年輕十七八歲的佳佳,顯然也對這個帥叔叔很是滿意。此時一個正大汗淋漓並且喘著沉重的粗氣,不停的在對手後方賣著力氣,一個正神色迷離的肆意浪叫著。曼尼雖然平靜的看著這一切、悠然的喝著這一切。但內心也被這真人畫面刺激的心猿意馬。此時她很想變成原野,就用著這強壯的純男人體魄,真刀實槍的蹂躪著佳佳。她也很想變成佳佳,長開自己的雙腿,用著自己噴水的肉泉來迎接著這一切。可惜自己再也做不了十二年前的袁孝正了,也變不成現在的佳佳。曼尼再回北京時才徹底的明白自己無論怎麼樣努力都成不了真女人,並且再也做不回男人了。但當明白後這一切都晚了,此時自己只能看著自己的情人和自己奴的交媾來YY下滿足自己。 原野梅開二度後,兩人都躺下了喘著回氣。享受完了的佳佳回過神來,又一臉淫蕩的刺激起曼尼,無比風騷的笑道:「你也別裝正經了,一起來吧。吃顆偉哥你也來幹我,不願意吃,你讓這位帥叔叔干你也行。或者你幹完了我,再讓他干你。來啊我的主人…………來啊…………哈哈哈。」 曼尼此時只是咬著牙、一手緊緊的握著馬鞭忍著。佳佳為了刺激曼尼,翻身爬到原野的身上,施展起了自己的蕩婦手段,不一會兒原野又在佳佳萬般挑逗之下雄了起來。在下面發動起了逆襲攻勢。在上面的佳佳更加淫蕩了,不斷浪叫著和對曼尼拋著媚眼,似乎是在勾引曼尼參戰,也似乎在嘲笑曼尼的無能。兩人戰至正酣時,曼尼將手中的酒杯一摔,暴起身提著馬鞭對著兩人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猛抽。兩人先是各自驚呼連連,滾成一團,不久佳佳就笑了起來。而原野從來沒經受過這場面,從天堂到地獄只在頃刻。而此時面目無比扭曲、猙獰的曼尼嘶吼著、獰笑著就如一個惡魔般的折磨著自己。她一揮手自己就是陣痛徹心扉的疼痛。原野終於徹底的體驗到了無處躲藏的恐怖、黑暗感覺。原來玩這個,根本無需那些無聊的前戲。什麼是恐懼?什麼是黑暗?就是在自己不可預計的時候突然而至,並且讓自己一切美好的東西頓時化為烏有。此時驚悚、恐懼的原野徹底的對曼尼屈服了。他沒選錯主人。 曼尼歇卻斯底裡的怒道:「你怎麼不說你愛我!你現在再給我說啊。」……………………「你怎麼不說一生一世都會和我在一起!我現在做的一切你都會對我負責的!」……………………「你不是說你不會怕你的父母和所有庸俗的人,我只是唯一的選擇嗎?」…………………………。「你不是說純潔的愛情是超越性別的嗎?」………………。 曼尼打到最狂怒時將馬鞭往地上重重的一扔,捏著原野的下巴提起他的腦袋厲聲問:「我讓你說這些你怎麼不說?」 原野呻嚀道:「主人對不起…………我剛才沒聽清。主人你再開下尊口說一遍,我保證一字不拉的記下。」 曼尼此時稍微恢復了下神智,掏了顆煙抽了起來,抽了一陣煙後對原野說:「我打你,你怎麼不還手?」 原野馬上爬下了床跪著不斷的磕頭說:「奴兒萬萬不敢的,我是主人的奴,主人要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我…………。」 曼尼一腳把原野踢翻了,罵道:「你個神經病,給我滾!」曼尼將剩餘大半瓶的伏特加,提瓶一口灌下,喝完了曼尼雙目圓睜著望著遠處、一臉無比堅毅、陰狠咬著牙想著什麼。跪在地上的原野卻看得更是恐懼和折服。在床上的佳佳則更是心醉。 第九章 孫修遠帶著艾薇兒騎著破自行車出了燕園之後,又在馬路上一路狂飆,連闖了幾個紅燈去了菜場去買菜。回去後孫修遠自告奮勇的下廚為艾薇兒和努努做晚餐。 艾薇兒驚奇的問:「你個猴子也會做菜?」 「切,別忘了我也是赤腳來北京北漂的,頭兩年混的不咋地時自己不做就只能吃方便麵了。超哥你老人家就等好吧。」 艾薇兒在孫修遠屁股上重重地踹了一腳罵道:「滾蛋,當心本小姐今晚真的男兒本色大爆發爆了你的小菊花。」 孫修遠提著菜刀轉過身來說:「那為了我的貞操,只能先把你的蛋切了,待會兒我再多做個蛋花湯。」 艾薇兒對著孫修遠屁股又踹了一腳,對著她做了個鬼臉。轉身進屋抱著努努上樓了。艾薇兒在臥室關好了門,又對著努努說著什麼,只不過再無之前的愁苦。等下樓後,努努破天荒的繞著孫修遠的腳下直轉悠,還不停的用頭蹭著孫修遠的腳。 孫修遠做完了飯,兩人一邊在桌子上吃著,艾薇兒一邊夾菜到桌子底下的努努的狗盆中,讓努努來評判孫修遠的手藝如何。沒想到努努這個狗東西今天大概是換了口味的緣故,竟然都吃的精光。 但兩人剛吃了半個小時,孫修遠的電話就響了。孫修遠看了眼來電顯示,又不由自主的看了艾薇兒一眼。上樓去書房接電話。艾薇兒心中起了股不詳的預感,和艾薇兒心意相通的努努也感到了什麼,頓時安靜了下來。 孫修遠自週一上了邱陽之後,就沒主動聯繫過她。沒想到邱陽沒憋幾天就自己主動聯繫自己。之前還裝得像貞潔烈婦似的,真他媽是個會裝B的騷貨。 孫修遠接起電話笑道:「寶貝想我了?」 邱陽怒氣勃發的說:「你再這個口氣和我說話我就掛電話了。」 「呵呵,火氣這麼大幹嘛,多生氣人老的快哦。」 「少給我油腔滑調的,我有兩張芭蕾舞演出的票,你現在有空的話過來陪我一起去看吧。」 孫修遠一陣猶豫,他知道今晚出去後又是徹夜不歸,不得不顧及起樓下艾薇兒的感受。說:「今天實在有點事情,要不改天吧?」 「什麼改天,今天是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團在北京最後一場演出。你不來就算了。」孫修遠聽此一陣皺眉,想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艾薇兒見到孫修遠出了書房就進了臥室,再下來時已經換了衣服,還未等孫修遠說話,艾薇兒就低著頭小聲問道:「今晚還回來嗎?」 孫修遠聽此心中一震,只得笑著摟著艾薇兒說:「剛才是老武給我的電話,他現在在通州的一個會所和一群人應酬,讓我去幫幫場子。要玩到很晚,還要喝酒,估計是今晚回不來了。但我爭取明天早晨一早就趕回來,到時候再陪你和努努玩。」 艾薇兒只是黯然的「哦」了一聲,便抱著努努上樓了。孫修遠看著艾薇兒的樣子,知道沒瞞過這個看似瘋瘋癲癲、實則心思敏感的丫頭,知道這樣就不答應邱陽這個騷貨了。以後看來要在外面玩要盡量安排在白天了。孫修遠心中又自嘲道:「自己怎麼變得兒女情長起來了,當初自己能這般收斂和顧及別人的感受,楊逸軒也不會離自己而去。」孫修遠本想上去再安慰安慰艾薇兒,但一來自己上去也就說些陳腔濫調,二來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等回來後再好好的安慰安慰這個自己心愛的小傢伙吧。 艾薇兒上了樓,聽見樓下的關門聲就默默的流起了眼淚。孫修遠接電話很少迴避自己,當著自己面接了好幾個武濤的電話了。剛才他看見來電顯示的神情絕不是武濤的來電。剛和孫修遠浪漫完的艾薇兒又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孫修遠不是王智勇。他對自己也許很好、甚至還很在乎自己。但終究自己只是他花錢包養的情人。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能力阻止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艾薇兒想到這裡,又翻出了當年給王智勇織的那條圍脖。艾薇兒見此哭的更厲害了,當年的王智勇被自己看見和女生多說幾句話,多Q聊上幾次,都害怕自己發火。這種兩人合二為一、只有彼此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二天孫修遠直到午飯都沒回來,不但沒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估計是昨晚發情了一夜,現在正在昏睡。艾薇兒心涼透了,將努努寄養到了寵物之家,去了女僕咖啡館。 方嘯原原本答應邱陽過一個整週末的,沒想到了週六下午接了個據說是他老婆的電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邱陽一陣慍怒,本來方嘯原答應過今晚陪她去看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團演出的。邱陽生了一陣子悶氣,又實在不願意一個人獨自去看,和浪費自己通過關係才弄到的貴賓席票。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孫修遠。不知道為何自週二和他分手後,自己每天都想著這個低俗的年輕草根。甚至在這段時間想他的時間遠遠的超過了方嘯原。尤其是這個混蛋在那晚給自己的兩個巴掌。方嘯原雖然有SM癖好,但三年來除了綁綁自己從來沒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但這個混蛋和自己第一次就這麼對自己,當時還把自己打昏過去了,邱陽想此便憤憤不平。 當孫修遠的車來接邱陽時,邱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混蛋竟然還穿著一身休閒裝來的。他恐怕是根本不知道看這種舞劇要著正裝的。但現在離演出開始不足一個小時了,再去買衣服或者讓他回家換衣服顯然是來不及了。邱陽只得生著氣的上車將就著了。但剛坐到孫修遠身邊,邱陽就聞到了一身濃烈的汗味。原來孫修遠今天和艾薇兒從踢球到騎自行車足足瘋了一天,自然是出了一身的大汗。 邱陽再也按耐不住,叫道:「你怎麼也不知道洗洗澡澡再出來?」 孫修遠斜眼看著邱陽說:「你半個小時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吃晚飯呢。我哪來的時間洗澡?」 邱陽一陣無語,心想自己週一是發什麼神經了,竟然會和這個傢伙上床。今天還找他來陪自己看這高雅的舞劇。 而更讓邱陽無語氣憤的是,孫修遠這個混蛋毫無藝術細胞。在看代表芭蕾舞最高藝術水準的俄羅斯國家芭蕾舞團演出時,竟然不一會兒就流著哈喇子在貴賓席上睡著了,直到演員謝幕觀眾開始鼓掌時孫修遠才醒了過來。醒來後還用手一抹口水、一臉興奮的說:「媽的,總算是結束了。」 邱陽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拎著自己的坤包就起身離座。孫修遠又厚著臉皮追了出來,拽著邱陽的手要帶邱陽去吃夜宵。邱陽只是奮力一甩孫修遠的手,自顧自的走著。孫修遠又黏了上來,湊在邱陽耳畔說:「現在去哪家賓館?」 邱陽回身怒視了孫修遠一陣後,罵道:「你除了會這個還會幹什麼?」 孫修遠見到只是「呵呵」的笑著,撓了一陣頭後一本正經的說:「要不我們一起去跳舞。」孫修遠心中卻陰沉了下來,心中罵道:「媽的,老子放著家裡的小寶貝不陪,出來陪你,你他媽的給老子看了一天的臉子。還真他媽的會裝,難道你不想和老子上床?待會兒上了床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邱陽聽著一愣,猶疑的看著孫修遠說:「你也會跳舞?」 「切,你怎麼總從門縫裡看我。」說完拽起邱陽的手上車了。邱陽上車後問:「我們上哪裡跳舞?」 「三里屯新開了家場子,音響、燈光和裝修什麼的都不錯。」 邱陽這才意識到孫修遠帶自己去蹦迪,轉頭怒道:「不去!」 「呵呵,你不是一直和我吹多熱愛舞蹈嗎?原來是嘴把式啊。」 「神經病,這種舞我跳不來的。」 孫修遠調侃道:「迪廳跳不了,那看來你只能去跳廣場舞了。」 「停車,我要下去了。」 孫修遠笑看了邱陽一眼,說了句:「真會作。」說完就自顧自的開著車。到了三里屯孫修遠停下車,邱陽下車就要上街打車離開了。沒想到孫修遠不容分說的一把把邱陽抱了起來往迪廳走去。 邱陽怒道:「你再這樣我叫人了!」孫修遠卻好像沒聽到一般抱著邱陽進了迪廳。 兩人再出來時已經是三個多小時後了,還是孫修遠硬拽著邱陽,邱陽才被拖出來的。剛進去時邱陽還是一陣不適,但被孫修遠拖下場後,邱陽慢慢的扭動了起來。在強音樂的刺激下,邱陽逐漸找到了節奏,並且越跳越有感覺。作為專業舞蹈演員出身的她,雖然學的不是街舞,年紀在這裡顯得也有些大了,但邱陽的舉手投足的動作和對音樂的感覺、尤其是自己柔韌的身體,顯然不是場子裡那些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年輕人可比的。逐漸的這個穿著一身正裝的中年貴婦逐漸成了舞池中的最亮點。一圈人都舉著手圍著邱陽跳著,這種年輕人發洩、放鬆的感覺真是不錯。邱陽也彷彿找到了當年在舞台上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她是越跳越放鬆、越跳越進入狀態。最後竟然穿著高跟鞋來了兩個高難度的形體動作。場內的氣氛頓時在邱陽的帶動下到了頂點。 孫修遠一開始拽邱陽出來,邱陽還死活不願意。孫修遠在強烈的音樂聲中大聲叫道:「我再跳下去,上床可就玩不動了。」邱陽狠狠的瞪著他,卻隨著孫修遠的拖拽出了迪廳將上了孫修遠的車,孫修遠就近找了家賓館。 進了房間後就摟著邱陽撲倒在床上,邱陽卻死活不願意。說兩人都是一身汗味,等洗完了再做。孫修遠猙獰著臉又是給了邱陽兩個大巴掌,並且又把她打了昏過去。然後在邱陽的身上發洩著獸性,把邱陽折騰的死去活來好幾個小時。此時的邱陽感覺就是一隻任孫修遠這頭狼王宰割的羔羊,絲毫的反抗不得。當孫修遠翻覆幾次發洩完後,神色才恢復了平常,吹著口哨起身自顧自的去洗澡了。他洗澡很快,十多分鐘就擦著身子出來,邱陽見到孫修遠出來,竟然嚇得在床上一蜷縮身子。孫修遠笑著在邱陽白嫩的屁股上一拍,笑道:「該你去洗了。」 邱陽洗完出來,看著孫修遠抽著煙四仰八叉的看著電視,也不看自己一眼,再想到自己撕裂般疼痛的後庭和火辣辣的臉。邱陽竟然不知為何的坐在床上哭了起來。孫修遠一開始沒來安慰邱陽,等煙抽完了才將邱陽抱到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陽陽怎麼了?」 邱陽脫口而出哭道:「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孫修遠只是笑了笑,溫柔的看著邱陽說:「我好還是他好?」 邱陽抬起頭怒道:「當然是他好,你只是我玩弄的一個面首!」 孫修遠聽此絲毫不怒,只是看著邱陽陣陣發笑。邱陽聽著孫修遠的笑聲,卻心中陣陣發顫。孫修遠笑完還是沒有發怒,看著邱陽正色道:「等你把下面徹底做了,就安心的跟著我吧。」說完又對邱陽施為起來。卻又像上次一樣,上半場野蠻無比,下半場卻又無比溫柔體貼起來。在孫修遠的細細調治下邱陽又成了一個蕩婦。她還破天荒的舔舐了孫修遠碩大無比的傢伙。而之前邱陽從來沒有這般對過方嘯原,她覺得這樣有些噁心,只是讓方嘯原舔舐自己的。兩人又是折騰了整整的一個通宵。當邱陽下午醒來時,邱陽看著一旁的孫修遠又是對方嘯原一陣陣深深的愧疚。但這能怪自己嗎?雖然兩人在開始之前就有約定,彼此之間在婚外只能有對方。但自己把全部交給了方嘯原,方嘯原卻只是如孫修遠當初說的那般,把自己當成一個見不得光的櫃中小三。當然這只是邱陽自己為自己辯解的原因之一。邱陽再看著一旁正在酣睡的孫修遠這個毛頭小伙子,也是一陣好笑,自己就是把下體徹底做了,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下半身托付給你這個低俗的毛頭小伙子。就是有下次,卻再也不能讓你這個小子像昨晚一般對姐姐撒野了。你既然想擁有我就要學會像對一個女人一般的疼我、呵護我。邱陽又是一聲不響的起身穿完衣服離開了賓館。但當走到陽光底下,神智完全的清晰下來,卻又覺得這種享受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優質男人愛的感覺很是不錯。 孫修遠醒來後發現邱陽又不告而別,頓時心中一陣怒火。心道:「真他媽的把老子當招致既然揮之即去的面首了?大家走著瞧!」 時隔兩個月,當艾薇兒離女僕咖啡館越來越近時,心情竟然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她既急切的想見到那些往日的姐妹尤其是格外照顧自己的麗麗姐和工作過的地方,卻也有些害怕再面對這一切。 到了女僕咖啡館門口,艾薇兒站在遠處對著裡面張望起來。裡面人頭傳動著,人氣似乎遠比自己離開時旺了。幾個偽娘正在門口擺著誇張動作擺拍著。艾薇兒大著膽子走了進去。裡面的裝修和桌面擺放比自己離開時略有不同了。但裡面的氣氛卻似乎比前更加奔放了,三個偽娘被綁成一串在裡面低頭認罪的走著,最誇張的是有一個還戴著個古時犯人用的木枷,枷著自己低頭跪在一個角落。吧檯上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收銀台前坐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得,兩人看樣子也不是偽娘。而服務員艾薇兒放眼望去已經沒一個認識的了,而且看樣子大部分都是真女孩。並且她們的服飾雖然依然是女僕裝,但和以前的款式已經完全不同了,更剩布料和更性感了。艾薇兒都懷疑這裡是否換了老闆。因為艾薇兒知道如果還是麗麗姐執掌這家店的,絕不會允許這些SM者當眾玩這個的,這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的。店裡的服務人員更不會用除了偽娘以外屬性的員工、尤其是男性。 但一個坐在角落的獨自抽著煙的年輕人卻引起了艾薇兒的注意,艾薇兒擦了擦了眼睛再仔細一看,竟然真是那爺家的大公子、大帥哥那宇凌。此時的那宇凌抽煙看著這裡的眼神也是一陣厭煩。一個長相還算漂亮的偽娘,跑了過去向那宇凌搭訕。那宇凌連忙起身說了句「對不起」便起身而去了。但當走到門口時他也看見了艾薇兒。兩人都是驚訝的表情,那宇凌看了艾薇兒幾眼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艾薇兒轉頭看著那宇凌,心中更是一陣詫異,難道這麼個大帥哥也是偽娘或者直男?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艾薇兒的思緒:「小姐你是來這裡玩的還是找人的?」吧檯上那個男看著艾薇兒只是站在門口便開口問道。 艾薇兒湊了上去說道:「麗麗姐還在這裡嗎?」 男的神色一變說道:「你找麗麗幹嘛?」 這個時候麗麗姐正好進門,見到了艾薇兒一陣欣喜。便拉著艾薇兒出來了,牽著她的手,卻坐到了隔街的一個茶室。麗麗姐笑道:「現在那裡的人越來越多,太吵了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能請你到這裡坐坐了。」 艾薇兒卻是一陣高興,說:「生意好就行了,當初我在的時候大家不是還擔心著沒生意嗎?」 麗麗姐卻長歎了口氣,惆悵的說:「當初我辦這個咖啡館的初衷到不主要是為了生意。是為了有個單純的環境想讓同類有個棲身的地方。再對外宣傳下偽娘文化,盡量的讓社會對我們這些姐妹接受度能高些。現在一大半的服務員都不是偽娘了,和你一批來的基本都走光了。我那個咖啡館也快成了圈子裡的約炮聖地。圈子裡的人是越來越喜歡來這裡,但剛才裡面什麼情況你也看見了,在裡面什麼玩主人奴隸的、皮具、受刑、捆綁…………多的要命。把這些人趕走了吧,我那個咖啡館就沒生意開不了幾個月了,不趕走吧外面人看了更當我們這樣的人是神經病,對我們這個亞文化圈子只能是更加的排斥。反正和最早設想的都不一樣了。」 艾薇兒作為咖啡館的最早一批員工是明白麗麗姐的理想和初衷,並且自己作為員工也在裡面耗費了自己的心血,也不由的感慨、悲哀了起來。更不由得想起了王智勇和孫修遠。自己和孫修遠在一起不過兩個多月,從一開始的恨他、到後來的怕他、再到前陣子自己對他越來越心動了,再到現在的失望、傷心。究竟是這個傢伙太讓自己琢磨不透了,還是自己對他不切實際的想法太多了。 麗麗問起了艾薇兒現在的生活。艾薇兒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兩個多月的生活究竟是苦是甜,一一向麗麗姐說了。 麗麗姐聽完了問:「你覺得究竟是王智勇好還是孫修遠好?」 艾薇兒毫不猶豫的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智勇的,我想以後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誠心對我付出的男人了。我不要求他多帥、多有錢,只希望找個能完全屬於彼此的男人。」 麗麗喝了口茶只說了句:「傻丫頭還真是傻丫頭。」 兩人將話題轉移至了他出,艾薇兒問起了麗麗姐養的那個黃毛現在怎麼樣了。麗麗苦笑了一聲,反問艾薇兒:「你剛進女僕咖啡館,看見了那個吧檯上的男的和收銀台上的一個女的嗎?」 艾薇兒點了點頭,麗麗點了顆煙抽了半晌後才看著艾薇兒說:「他們是一對從山東來的夫妻,黃毛遇見了一個比我更有錢的富婆便跑了。我和那對夫妻現在三個住在一起。我店裡現在也不怎麼管了,全部交給他們經營了。他們每月能給我兩萬的零花錢就行了,其餘賺的都是他們的。」 艾薇兒聽此驚訝的長大了嘴,她沒想到自己往日如當長輩看待麗麗姐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堪。 麗麗看著艾薇兒驚訝的表情,無奈的苦笑道:「別笑你麗麗姐,台灣老家我是回不去了。只能留在北京的異鄉做異客。其實這對夫妻、尤其是那個男的比那個黃毛更不是東西,但像我這樣的更怕寂寞和孤獨。我這個年紀的TS,除了還有點錢外其實在生活上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麗麗說完這些,轉頭正色的看著艾薇兒說:「聽姐勸一句,我們這樣的人其實除了錢,愛情、男人什麼的都是假的。無論如何你要趁年輕多掙些錢放在身邊,我現在如果沒錢的話都不敢想像自己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但我最後悔的就是沒在年輕的時候領養一個孩子。你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領養一個自己能一手帶到大的孩子。不然老了就會像姐一樣的。」 艾薇兒和麗麗分手後又跑去了看了一眼自己當初以為是同類港灣的女僕咖啡館。艾薇兒在門外看著裡面光怪陸離的一切,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完全物是人非。自己的好姐妹茵茵做回了男人,此後再無音訊。往日自己的偶像大神麗麗姐不為人知的生活又是如此的不堪。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原來想像的不同。自己也許再也不會來此了。艾薇兒感覺此時這一刻自己徹底的成熟起來,也徹底的變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16日13時19分44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16 12:52:5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3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孫修遠從賓館出來後又餓的不行,在外面吃了頓飯才回來。一回家卻沒見到艾薇兒和努努。他以為她們在樓下的寵物之家,孫修遠跑了下去,但在寵物之家只見到了努努。正要問老闆娘艾薇兒去哪裡了,沒想到這個時候艾薇兒也正好回來此地取努努。見到了孫修遠只是看了一眼,轉身出去了。孫修遠和努努追了出來。孫修遠解釋道:「昨天大伙喝酒喝到晚上,又打牌打到凌晨。我睡了一覺才回來的。」 艾薇兒停下了腳步抬頭冷冷的看著孫修遠一眼後說:「你剛回來恐怕衣服還沒換吧,你自個聞聞衣服上的味兒。」 孫修遠沒想到自己的牛皮被艾薇兒當場拆穿,還是在一個坑裡摔了兩次。孫修遠一陣尷尬的撓著頭。艾薇兒冷淡的說:「其實你不用內疚什麼,我本來就是你買來的。我們之間我對你的義務和責任就是這一年為了料理好家務和床上伺候好你,並且保證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對我的義務和責任就是每月給我錢就行了。都是當初就說好的,沒誰欠誰的。」 孫修遠看著艾薇兒好一陣說:「你怎麼這麼想?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我買來的。」 「那你以為我是什麼?真的是你老婆?好啊,你過年帶我回上海去見你父母。」 艾薇兒看著啞然無語的孫修遠後,緩和了自己的神情卻依然冷漠的說:「其實你做的沒錯,你我這種遊戲本來就是玩玩的。遲早要結束的,既然如此那就誰都別太認真了,自個做好自個該做的就是了。」艾薇兒說完就轉身上了,努努立馬跟了上去。孫修遠卻愣愣的站在當地,他沒想到這個往日孩子氣的艾薇兒卻能說如此深刻而無比尖銳的話。孫修遠又想到了昨天在燕大校園兩人無比歡快的情景,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就一切恍若隔世。這感覺似曾相識,就如六年前的當初一般,自己的兩段無比美好的初戀瞬間而逝。 週一,艾薇兒直接去了那爺的家為他的三條藏獒洗澡。三巴見了艾薇兒到了都歡快的叫了起來,艾薇兒將它們一一放出了籠子,和它們親熱著。這個時候那爺手上捏著兩個鐵膽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笑道:「你這丫頭本事真不小,我出去遛狗時就是大老爺們看見了藏獒都嚇得躲躲遠遠的。你個丫頭片子現在被它們三個圍著一點都不怕?這三個畜生真犯了野性,不用幾分鐘可就把你撕把碎了。」 艾薇兒抬頭看著那爺說:「狗狗你越怕它們,它們也越怕你,就對你越凶。你對它們好、對它們親,它們就對你好、對你親。」但此時艾薇兒見到往日皇親貴胄范兒和略顯幽默的那爺卻是一臉的黯然,彷彿老了好幾歲一般。 那爺歎道:「你說的有道理啊,人是這樣就好了。對了,我後天就和我老婆去深圳,到我小兒子那裡住上一陣。再回來估計要過完年了。這陣子我不在,巴圖魯、巴特爾、巴音圖就勞你費心了。你沒事了也往我家多跑跑,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除了給你們店裡的錢,額外對你的打賞我會關照老崔每次來都給你的。只要你幹得好的,過年前我還會關照他們給你封個紅包的。」說完那爺又俯下身子放下手中的鐵膽,一副不捨的樣子和三巴一一親熱了起來。不一會兒張媽又端著一臉盆的肉來,那爺才拾起鐵膽回了屋子。 那爺走後艾薇兒也是一陣神傷。是啊,狗狗們比人好多了。只要你對它們好,它們是不會嫌棄你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你和它們親了,它們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保護你的。你可以和它們說一切心裡想說的話,它們只會默默的聽著,有時還會陪著你流淚和用頭和舌頭來安慰安慰你。而人,你對他感情付出的越多,卻往往自己受傷越深,王智勇如此、孫修遠更是如此。艾薇兒一邊給三巴餵著食,一邊小聲的和它們說著自己的心裡話。說著說著艾薇兒又默默的流起了淚。 正在此時三巴又騷動起來,衝著門外吼了起來。艾薇兒轉頭看去又是那個討狗嫌的那宇凌。那宇凌奇道:「你怎麼哭了?」 艾薇兒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淚跡,只是雙手帶著橡皮手套,正打算用袖管擦拭。那宇凌急忙叫道:「不要這樣,動物身上有很多細菌的,擦到眼睛裡就麻煩了。」說完從口袋掏出塊手帕,走了上來替艾薇兒擦著。 三巴都常聽主人那爺痛罵這個不隨他心願的兒子,對他很是反感。都用足了嗓門對著那宇凌一個勁的吼著。那宇凌對此渾然不覺,絲毫不懼怕這三條兇猛的藏獒,只是神色自如的替艾薇兒擦拭著眼淚。那宇凌的手也很漂亮,手指很修長,並且沒指甲顯得乾淨。雖然看上去很黑很粗糙,但這卻更顯得陽剛而有力。但他的動作很輕柔,艾薇兒偶然間享受了這個超級大帥哥的關懷,都一時的震住了。等那宇凌替艾薇兒擦完了眼淚,艾薇兒才緩過神來,俯身一一撫摸著三巴,說:「大巴、二巴、三巴乖,上次姐姐和你們說了這是你們的大少爺。都不許淘氣,不然姐姐不理你們了。」艾薇兒說完,三巴頓時安靜下來了。 那宇凌也被艾薇兒這神奇的一幕震驚了,這三條狗平常只聽自己父母的話,但父母對它們說話的方式大多是扯開嗓門大聲叫著的,而來自己家才幾次的艾薇兒用如此溫柔的言語和動作就把這三條兇惡的大型犬馴服了。那宇凌驚奇的看著艾薇兒說:「剛才還以為是它們三個把你弄哭了呢,沒想到這麼聽你的話。你是怎麼做到的?也教教我。」 艾薇兒不好意思的說:「也沒什麼,以前藏獒我也沒接觸過。後來認識了大巴,就是巴圖魯。我就在網上看了不少關於介紹藏獒習性的文章。然後順著它們的性子和其他養藏獒人的經驗,慢慢的嘗試著接觸它們。不過藏獒最親的還是主人,也就是你父母。你不和你爸媽搞好關係,就難和它們搞好關係了。」 那宇凌笑看這三巴說:「看來我和你們無緣了。」說完那宇凌又轉頭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後對著艾薇兒小聲說:「等你忙完了,我們聊聊。」說完了轉身而去。艾薇兒心想這個帥哥大少爺那宇凌找自己這個伺候狗的小丫頭會有什麼事情?估計還是在女僕咖啡館撞到了那宇凌有關。 艾薇兒花了兩個多小時將三巴清洗完畢,出來後卻聽張媽說大少爺剛才已經出門了。艾薇兒心中微微的一失望,NND的竟然放本狗姐的鴿子,這麼個如男明星般的大帥哥,就是多看幾眼也是好的。艾薇兒有些興趣索然的出了那家的大門。沒想到正走到胡同口,一輛黑色的汽車按了按喇嘛。車窗迅速的搖了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正是那宇凌。那宇凌先是對著胡同裡張望了幾眼,又對著艾薇兒小聲叫道:「快上車。」估計是怕家人看見自己和艾薇兒出去。 艾薇兒迅速的上了車,坐到了那宇凌的一旁。竟然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了,艾薇兒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那宇凌也是一身的休閒裝。好看的女人穿什麼衣服都漂亮,其實好看的男人也是這般,穿什麼衣服都帥氣有型。艾薇兒又不由自主的又拿孫修遠和那宇凌比,但孫修遠除了長得比那宇凌更高更壯外,其餘的方面都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尤其是著裝,孫修遠穿的都有些感覺邋遢了。 艾薇兒說:「你今天怎麼不上班?」 「呵呵,我們公司假期比較多。我在這家公司干了七年了,有四十多天的年假。這次回來其實我是提前回國的,正式到北京的公司上班要等到明年了。本來打算回國後不住在家裡,先全國各地到處走走旅遊一下的。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被我媽又哭又鬧的提溜回來了。現在他們二老又被我氣到深圳二弟家去了,家裡又是一屋子的古玩,還有我爸三條寶貝藏獒,全讓外人看著不放心沒辦法我只能留下看家了。」 「你既然回來就應該和你爸媽好好的說話。雖然你爸經常罵你,但看得出挺喜歡你和器重你的。」 那宇凌聽此臉色卻是一黯,說:「他是挺喜歡我的。不是他去年帶著我媽去美國大鬧一場,我現在應該已經結婚了。」 艾薇兒不由得說:「美國不是不講中國的這一套的嗎?你爸媽在美國也待不長。你女友就為了這個和你分手?」 「她也是個中國人,比我晚去美國幾年。思維也都是中國式的。擔心我婚後有壓力,所以就決定放棄了。」 這個時候那宇凌的車在一家小飯館門口停了下來,下車後對著艾薇兒說:「這家店我很小的時候我爺爺就帶著我和我弟弟常來吃這裡的爆肚和燒麥。我在美國這幾年饞的就是這口。咱們進去邊吃邊聊。」艾薇兒沒想到那宇凌這個旗人*大少爺竟然會帶自己上這種小飯館吃飯。 兩人坐定點完菜之後,那宇凌卻對著艾薇兒直看。艾薇兒被那宇凌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明白那宇凌再看自己什麼。低下頭主動的說:「不用看了,其實我不是真女孩。」 「呵呵,如果不是昨天在那個偽娘咖啡館撞到你,還真難想像你這個漂亮丫頭也是個偽娘。」 艾薇兒不好意思的拉下了自己一直豎著的內外衣領子,仰頭給那宇凌看了看自己的喉結後,擠出些笑容說:「其實我們店裡的員工和老闆娘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但為了不在顧客中引起不便,我平時在顧客面前就裝的女孩子些。」 那宇凌惆悵的說著:「其實國內外都差不多,美國自民主黨上台後一直在各州推動大大小小的同性戀和變性人的平權法案。但美國現在的變性人或者異裝者還是很難找工作。」 艾薇兒左右看了下四周後大著膽子向那宇凌小聲問:「你以前的女友不會是和我一樣的吧?」 那宇凌聽此只是注視著艾薇兒。艾薇兒一陣心慌,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聽你這麼瞭解我們這個人群瞎問問的。你別生氣。」 這個時候服務員將兩人點的飯菜送了上來,那宇凌笑道:「別愣著,吃東西。這裡前幾天我特意來過,這裡的東西還是以前的味道。」說完給艾薇兒的碟子裡夾了一個燒賣。 那宇凌也自己夾了一個,放在他面前的一份爆肚三口兩口的就被他吃完了,又將那個燒麥一口吃下了。他吃完後也不及抹嘴,對著服務員叫道:「再給我爆一份肚。」點完了之後笑看著艾薇兒說:「我吃相挺難看的吧。」 艾薇兒見那宇凌沒有生氣的樣子,緊張的心情才緩和下來了大半。笑道:「有點,本來以為像你這樣的旗人家的大少爺,就和電視劇裡的那些阿哥、格格一樣,吃飯要八碟、八碗什麼的,規矩大的要命。」 那宇凌聽此大笑,說道:「哪有你想的這麼個樣子。其實自打我記事開始我家也很窮的。我也是在胡同的大雜院裡長大的孩子,那個時候我爺爺還在,一家五口擠在一間十多平米的平房裡,連上個廁所都要跑到巷子尾的公廁裡去上。文革的時候我一家子可吃了不少苦。我爺爺和爸都被趕回了東北老家。我媽就是地道的東北人,我就是生在東北的,文革結束了幾年之後我家落實政策才回的北京。到了八十年代中後期我爺爺因為祖上的關係會看些古玩,我家的情況才慢慢的改變情況的。其實論骨子裡說,祖上的那些事情自打我爺爺去了之後,連我爸都沒見過,我們家其實細算下也算爆發戶。前幾年回家過年,我弟弟一家也從深圳來了,我剛會說話的小侄女叫我弟弟為阿瑪。我爸卻第一個跳出讓孫女別瞎叫。他是個經歷過文革吃過大苦的人,對這些詞彙有條件反射的敏感。」 艾薇兒聽此卻不以為然,同樣是草根出身的孫修遠,接觸深了便能感覺出草莽之氣,而這個吃爆肚、鹵煮都能吃出范兒來的那宇凌,不經意之間總能流露出貴族氣質,顯然家族數百年的家風深厚積澱沒有因為期間幾十年的時代變遷而輕易的消失殆盡。 艾薇兒吃了幾口爆肚後笑道:「那家大少爺今天來找我不會是找我痛陳家史的吧?」 那宇凌聽此也笑了起來,風捲殘雲的將第二份爆肚給吃了,又吃了兩個燒麥後說:「你剛才問的其實沒錯。我在美國的未婚妻是個變性人,當初我爸是要我在美國學成了工作兩三年就回國的。我就是為了她才沒有回國的。但沒想到就是躲在了美國還是最終沒躲過家人的一關,我倆還是分手了。」 艾薇兒聽那雲凌親口承認自己是個基佬,還是一陣錯愕。她雖然是TS,但心中也隱隱感覺到這個幾乎是十全十美的貴族大少爺淪落到自己這個圈子太過可惜了。 那宇凌又笑道:「我爸媽當初只是知道她不願意生孩子,但不知道她是個變性人。你能替我保密嗎?」 艾薇兒口中還掛著爆肚,不急嚥下就連連點了點頭,嚥下後說:「你放心吧,這事我絕對不告訴你我之外的第三人。但這事情都過去一年多了,你總不至於為了她不結婚吧?你也三十歲了,總要結婚的。我看你爸媽快急死了。對了,和你分手的未婚妻怎麼樣了?」 那宇凌笑了一陣,但原本陽光的笑容卻參雜著苦澀。說:「本來我爸媽走後,就像你說的我不打算理會他們的騷擾的。我未婚妻卻說不想我和她在一起背負太大的壓力。半年後她就和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墨結婚了。至於我的婚姻問題,我不想受太多我父母的束縛了,也許我會娶個女孩、也許我還會再找變性人、同性戀、或者像你一樣的偽娘什麼的。但我又不想太讓我的父母對我傷心和失望。其實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我想問問你是怎麼面對你的父母的,希望你的經驗能幫助到我。上次我去女僕咖啡館也是這個目的。可惜去那裡的人好像都不願意和我聊這個。」 艾薇兒沒想到這個那宇凌今天來找自己還是向自己取經的。艾薇兒苦笑了一聲說:「估計我幫不到你的忙了,我為了能做個女人已經快三年沒和家人聯繫過了。」 那宇凌一捂臉,沉默了好一陣歎道:「沒想到你的情況比我更糟。」 艾薇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對著那宇凌不好意思的說:「真對不起,我現在要回去上班了,等以後空了再和你聊吧。」 那宇凌笑道:「怎麼能你來說對不起?是我耽擱你的工作時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車到了寵物之家,那宇凌還很禮貌的下車為艾薇兒開了車門。讓艾薇兒過了瞬間貴族小姐的癮。艾薇兒下車後揮手對著那宇凌說了聲「再見」。艾薇兒蹦蹦噠噠的回了寵物之家。幾個女孩立馬黏了上來問艾薇兒問:「剛才那個大帥哥是誰。」 艾薇兒笑著說:「你們猜猜他是誰?」 和艾薇兒關係最好的小關說:「我們又不認識他,這個怎麼猜?他不會是哪個明星吧?」 「不是的,就是老穿著唐裝、布鞋,牽藏獒的旗人那爺的大兒子,剛從美國回來。見我回來時間晚了他就開車送我回來的。」 幾個女孩聽此都在驚呼,那個像個大皮球的大胖那爺怎麼能生出個這麼玉樹臨風的兒子。早知道這樣她們就接下來去那爺家給藏獒洗澡的差士了。艾薇兒卻撅著嘴心道:「每次那爺牽著他的藏獒來,你們都怕的要死躲得遠遠的。知道有帥哥了就後悔成這樣了。」 但艾薇兒當天下午就在偶然間聽到了自己的緋聞。幾個女孩躲在自己的背後議論自己和那宇凌的事情。 甲說:「你說那個大帥哥送小李回來,真是順道嗎?」 乙說:「你沒見他還為小李下車開車門。小李進了店他才上的車。我看八成是對小李有點意思。」 丙氣憤的說:「這是什麼世道,這個小李又不是女人,已經霸佔了一個高富帥了,沒想到屁股上還跟著一個比那個姓孫的更富、更帥的帥哥。這是什麼世道,放著我們好好的真女人不去喜歡,都被那些人妖勾去了,我們活個什麼勁啊。」 艾薇兒聽此悄悄地避開了,她早知道這些女孩面子上都和自己不錯。但背地裡總是拿自己的性別問題當談資。你們還嫉妒我了,如果能和你們換換我少活三十年都願意!自己確實是個TS,但你們有必要這樣嗎?不就是個帥哥送開車送我回來趟。你們就這麼說我,我還幫你們做了這麼多事情。但現在自己即使聽見了這些也只能裝著當沒聽見。除此而外還能怎麼辦?自己跳出去和她們大吵一架?然後讓原本就另類的自己在店裡變得更另類?艾薇兒一陣無奈後又帶著努努去倉庫去幹那些真女孩最不愛干的力氣活。這樣自己也落得清靜。 艾薇兒一邊在倉庫碼放著東西、旁邊的努努很懂事的蹲在一旁看著自己小聲的「汪汪」叫著,似乎在用它的語言寬慰著艾薇兒。艾薇兒一邊幹著活、一邊道:「姐姐沒事的,這算什麼啊。姐姐再難堪的事情也遇見過。她們看不起我,不還是有你們對姐姐好嗎?還是你們對姐姐最好。」 艾薇兒剛說到這裡,努努還沒回答,孫修遠進來了。艾薇兒見自己的和努努說的傻乎乎的私房話被孫修遠聽見了,惱怒的看了他一眼後,自顧自的搬著東西,不去理睬他。孫修遠走了過去,接過艾薇兒手上的東西後說:「你歇會兒吧,這個我來。」 艾薇兒只是冷淡的說:「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晚上也陪你睡覺。」 孫修遠看了艾薇兒一眼,心中被艾薇兒的話刺的一疼。但兀自幹著艾薇兒的活,說:「除了努努不是還有我嗎?」 孫修遠在艾薇兒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但艾薇兒又想起了前天孫修遠的徹夜不歸,背對著孫修遠坐在一箱狗糧上用力的摳著自己的指甲。卻不由的想起了麗麗姐昨天對自己說的話。 第十章 之後孫修遠和艾薇兒的日子又回到了剛認識的那段日子,生活同一屋簷下又彼此不言不語,就是晚上一同躺到了床上,也沒滾到一個被窩裡滾床單。到了週四午飯過後,心情不佳的孫修遠給邱陽掛去了電話。 邱陽不知道方嘯原怎麼了,他又出狀況了。本來邱陽不信,上週五、週六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在床上的時候也挺結識的,哪裡會接二連三生病的。但從他所在的設計事務所的同事說,這幾天他佝僂著來事務所工作的。但至於生了什麼病誰都不知道。邱陽在電話裡追問過方嘯原。但是他只是言語不詳的將自己推搪了過去,也許是怕自己擔心吧。正在邱陽擔心方嘯原的時候,孫修遠不識時務的給邱陽打來了電話。 孫修遠在電話那頭口氣冷淡的說:「今天有空嗎?」 邱陽本就心情不佳,聽著孫修遠這個口氣直接回了「沒空」兩個字。又說道:「以後你別主動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會來找你的。」 孫修遠在電話那頭一陣發笑後直接掛了電話。邱陽罵了句「神經病」。其實邱陽對孫修遠的看法和孫修遠對邱陽的看法都彼此彼此。邱陽認為草根出身的孫修遠低俗不堪,孫修遠認為邱陽死要面子愛裝腔作勢。都不過是自己生活之餘的一個床上工具罷了。如果邱陽是個天枰,那麼十個低俗的孫修遠都不及一個方嘯原。現在方嘯原又在病中,邱陽所有心思都在方嘯原身上,沒有心思和孫修遠胡折騰。 但沒想到過了半個小時,孫修遠的電話又打來了。 此時邱陽正在和一個項目經理談一個工程的進度,毫不猶豫的按掉了電話。但馬上孫修遠撥通了邱陽的座機。邱陽聽見是孫修遠的聲音後,急忙摀住話筒。對那個項目經理說:「我有事,你先出去一下,待會我們在談。」等項目經理走後。邱陽又去跑過去鎖死了門,抓起電話就捂著嘴吼道:「你怎麼敢打電話來我的公司!」 孫修遠冷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的車就停在你們公司樓下的車庫。你十分鐘不下來我就上來了。」說完不等邱陽破口大罵,孫修遠就掛了電話。 邱陽在樓下的車庫找到了孫修遠的車,邱陽上了車,還未等她開口說話,孫修遠就把車啟動了。 邱陽怒道:「你這是去哪裡?」 「去賓館,你想去哪裡?」 「你他媽的瘋了吧,現在是我工作的時間。沒空和你瞎搞!」 孫修遠笑了笑說:「他媽的現在還是我工作時間呢,但我就想和你瞎搞。」 「你做夢吧,我們倆徹底結束了。你今天休想!以後也別想了!」 孫修遠在路邊一停,轉身一把抓住過邱陽的下巴死死的按在椅子上,比邱陽更大聲的吼道:「就允許你沒人陪你看芭蕾的時候找我湊數。老子想爽爽了你就要工作了!你他媽的信不信我在這裡就把你辦了,和你玩車震!」 邱陽別說做女人了,做男人時都沒人敢對他這樣說話。但看著此時孫修遠怒氣勃發的臉,平日裡傲氣的邱陽卻驚若寒蟬。孫修遠見邱陽屈服了,才放開了她。開車去了賓館。到了賓館停下了車,邱陽說:「我勸你還是冷靜下,我看我們還是就此結束了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孫修遠卻只當沒聽見,下了車打開了邱陽的車門,拉著她的手把她拽了下來。一路拽到賓館的吧檯開房。邱陽從來還沒這般男裝和另外一個男人手拉著手進賓館開房的經歷,之前想都不敢想。手卻被孫修遠死死的拽住了,又不敢叫喚。邱陽只得一隻手捂著臉遮羞。好在賓館裡的前台早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只是將房卡往孫修遠手裡一遞了事。孫修遠轉頭看著邱陽這副樣子,卻是笑了起來。 孫修遠進了房間自顧自脫光了就往床上一躺。看著邱陽一臉無賴的說:「你自己不脫的話,我可要幫你脫了。到時候別怪我把你的衣服撕壞了,你出去就沒衣服穿了。」孫修遠說完邱陽竟然哭了起來。孫修遠將邱陽輕輕的按到了床上,吻起來了她。邱陽將頭一側哭道:「我現在是男人,不習慣這樣。弄得和搞同性戀似的!」 孫修遠輕輕的將邱陽的頭扳了過來,說:「你現在是不是邱陽?」 「我現在是男人的邱陽,而不是女人邱陽!」 「那還不是一個人,你是偽娘又不是狼人,白天是人晚上是狼的。這他媽的才真是變態了。你說你現在穿著男人衣服就是個男人了,但裡面穿沒穿絲襪和女士的內衣褲啊?你既然是個男人為什麼要穿這些?」 邱陽又將頭側了過去,說:「你這張嘴我說不過你。」 「呵呵,那是我說的在理。你自然說不過我。我既然喜歡你,就喜歡你的全部。無論你的哪一面我都能接受。就好比一個人說,陽陽我就喜歡你的大腿,其餘的地方我都不喜歡,這個才是變態!」 「但你現在這樣就讓我感覺是在搞同性戀!」 「呵呵,那你就將就將就吧。」孫修遠一邊說、一邊脫著邱陽的衣服。邱陽沒有反抗只是閉目流著淚。 但當孫修遠除去自己所有外衣後就沒有動作了。邱陽等了良久睜開了眼睛,對著坐在自己一旁笑看著自己身體的孫修遠怒道:「你又發什麼神經。」此時的邱陽不但穿了女士內褲和絲襪,竟然胸罩都穿著,還都是粉色系的。 孫修遠笑道:「剛脫你外衣的時候還感覺你挺爺們的,脫到裡面就完全不是回事情了。有點像我在剝個橘子,剝到裡面卻是蘋果了。挺有意思、挺刺激的,要麼我們以後就這麼玩?」 邱陽怒道:「我們沒以後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孫修遠只是冷笑一聲合身而上。 孫修遠瘋狂的在邱陽的後庭梅開二度後,躺在床上抽起了煙。一頓發洩後孫修遠的腦子冷靜了不少,心裡想著的卻是艾薇兒。這幾天自己的多愁善感和艾薇兒彼此慪氣不說話現在想來簡直是幼稚。其實這也怪自己不好,當初自己為什麼會看上艾薇兒。不就因為艾薇兒一眼看去就讓人感覺不那麼庸俗和清純?讓自己看到了很久以前那兩個深深留在自己心裡的影子。而且自己也沒看錯艾薇兒,她確實並不俗氣。讓自己再次體會了自己最美好的時光。但無奈自己卻不是六年前的自己了,已經變得庸俗不堪、世俗無比。這樣的結合又怎麼可能不鬧出劇烈的矛盾。這世界變了、其他人變了、其實自己也變了,甚至變得比前兩者更大。一切都回不去了。 故事都要從孫修遠大二的暑假開始說起。顧海笙的老爸見兒子即將要畢業,為了增加點工作經驗給兒子找了個上某知名外企實習的機會。捎帶腳的把孫修遠也一起繞上了,顧海笙的大學同宿舍死黨包玉德正好在上海有風流韻事,住到了一個單身娘們家,暑假沒回北京,也跟著去湊熱鬧了。只不過進公司後孫修遠沒和兩人分在一個部門。 剛實習幾天的一天下午,孫修遠跑到了辦公大樓的樓頂,包玉德和顧海笙早抽完一根煙了。正挑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吹著牛皮。包玉德見到孫修遠上來了說:「我操,我倆等了你快一刻鐘了怎麼才上來?」說完給孫修遠甩了一顆煙。 孫修遠抽了兩口,才說:「我手上還有一大堆表格要做呢,今天就花了十多分鐘吃午飯,到現在沒停過。」 包玉德不屑的說:「猴子你怎麼老這麼不開竅,你些缺心眼啊?咱們的實習兩個月就結束了。我們又不是那些大四的實習生,要求他們公司等我們畢業後簽約,現在拼了命的要爭取好表現。混混不就得了,這麼賣力氣,你到頭來還不是一天五十的車補、飯補,又不給你漲實習工資。」 當時的孫修遠聽了卻不以為然,很長遠的想著一年之後,自己有了工作經歷,再找實習單位就容易一些。趁現在多幹一些,接觸的多些,自己對這些企業的工作流程瞭解的也就越多。再說你們兩個都能拼爹,自然一切都無所謂。 包玉德見孫修遠榆木腦袋不開竅也就懶得搭理他了,轉頭對顧海笙說:「老顧,我敢打包票,研發部的那個叫沈史語的保準是個偽娘,平時穿男人衣服都看上去像個娘們。他還留中長髮。如果穿上裙子、高跟鞋再擦上口紅,整個一個中國版的河莉秀。長成這樣了,不做偽娘不就沒天理了嗎?你平時和他們部門接觸多些,想辦法要到他的電話號碼。你覺得行你先去試試,不行了兄弟再上,絕不搶你前面!」 孫修遠聽此一皺眉,對著包玉德說:「留長髮就是偽娘?你自己不也扎根小辮子嗎?再說了我們是來人家公司實習的,你們怎麼能搞這些事情。」孫修遠很煩感顧海笙這個同寢室的同學,他自己是個基佬不嫌噁心就算了,還把自己的發小勾引到了這條道上。 包玉德瞥了孫修遠一眼說:「我們這些Fashion人士的事情,你們這些俗人不懂,別瞎摻和!」包玉德說完背著雙手,吊兒郎當的下樓去上班混日子去了。 等包玉德走遠了,孫修遠對著顧海笙說:「你怎麼還和他整天搞這種事情?真被馬佳妮知道了,你不怕她和你分手啊?你爸媽知道了我看他們揍不死你。」 顧海笙說:「我也是玩玩的,又不是認真的。玩點另類的感覺,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這種事情自己注意點,他們哪這麼容易知道?」 「這種同性戀圈子得艾滋的風險很大的,我看這個包玉德整天胡搞這個遲早得上。你還是玩點其他的,你以前也不是同性戀,刺激過一兩回不就得了,真被別人知道了多噁心啊。」 「好了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心裡有分寸的。」顧海笙敷衍著說完也去上班了。孫修遠一陣搖頭,歎息自己的好友被這個包玉德帶壞了。 週五剛下班後孫修遠又趕去了一家初中生家幫他補了兩個小時的課。結束後剛下樓上了自行車,就聽背後一聲:「不許動!」然後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孫修遠急忙掰開了蒙住自己雙眼的手,轉頭喜道:「你怎麼來這裡?」 徐曉宜一本正經的說:「幹嘛,我沒實地查崗的權力啊?看看你這猴子是真在外面補課,還是騙我。先把手機交出來再說!」 孫修遠很聽話的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徐曉宜,徐曉宜翻看著自己的通話記錄和短消息信箱。 徐曉宜一邊查看著孫修遠手機裡的蛛絲馬跡,一邊問道:「問你個事情,最近你和老顧經常在一起嗎?」 孫修遠知道這是馬佳妮繞著徐曉宜到自己這裡打聽顧海笙的事情。顧海笙自從幾個月前搞上基後,一有空就和他的那個大學同學出入同志酒吧什麼的。還為了壯膽叫過孫修遠,孫修遠雖然沒去但答應過顧海笙的這事情自己絕不吐露半字的。現在肯定是馬佳妮感覺到了異常,所以通過徐曉宜來問自己。孫修遠只得說:「我現在雖然和他在一個公司實習,但不是一個部門的。他好像就是老加班什麼。其他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徐曉宜將手機還給了孫修遠,又左右張望了下,神秘的對孫修遠小聲說:「告訴你個秘密,你別到外面瞎說啊。」 孫修遠點了點頭,徐曉宜附在孫修遠耳邊說:「馬佳妮有了!」 孫修遠驚道:「真的。」 徐曉宜急忙捂著孫修遠的嘴說:「你這麼大聲幹嘛,她這兩天老是莫名其妙的噁心和吐。今天下午我陪她去醫院做的檢查。一個多月大了。她做完檢查哭了好久。現在估計她正在和老顧商量該怎麼辦呢。」 孫修遠卻知道顧海笙今天又被包玉德勾引去了偽娘聚會。暗罵顧海笙混蛋,自己的女人肚子裡有了你的孩子,你還在搞這種噁心的事情。嘴上卻又不能對徐曉宜說什麼。孫修遠打算和顧海笙好好的談談了。他隱約感覺到顧海笙再這麼玩下去非出事不可。 孫修遠騎著自行車後面的徐曉宜靠著他背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騎著。一邊騎著、一邊聊著天。除了聊馬佳妮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處理外,大多都是聊孫修遠在這家大外企實習的所見所聞。還沒上過班的徐曉宜聽得很是新鮮。到了十一點多,兩人還這麼的悠閒的壓著馬路,孫修遠的手機響了。是他實習單位師父的來電。 「小孫,不好意思。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我實在找不到人了,你明後天上單位幫我做點事情…………………………我會給你申請實習生加班補貼的。」 事情緊急,孫修遠只得答應了下來,但卻愧疚的看著徐曉宜說:「看來我明天不能陪你去游泳了。要不改週一吧。」 徐曉宜裝著生氣的樣子說:「不行,得罰你。明天帶我去你們公司。」 孫修遠想明天自己部門辦公室也沒人,就答應了徐曉宜。第二天一大早八點不到,孫修遠就騎著自行車在徐曉宜家一條街外等著徐曉宜了。 徐曉宜跳上了孫修遠的自行車後座,卻笑道:「你個猴子越來越摳門了,現在掙著實習補貼、還做兩份家教,連個地鐵都捨不得做。」 孫修遠只是笑著撓了撓頭。其實他想趁這個暑假攢夠四千塊錢為徐曉宜更新下手機。前幾個月顧海笙為了馬佳妮買了台最新款的諾基亞,徐曉宜背地裡羨慕死了,而她的手機還是高中時期買的。孫修遠看的心疼,自己和顧海笙比起來拼不起爹就只能拼自己了。只不過孫修遠想到時候送徐曉宜一個驚喜所以事先未說破而已。 到了公司辦公室,徐曉宜還是第一次來這種現代化的大office看什麼都新鮮。孫修遠有些炫耀的教著徐曉宜如何使用打印機、複印機、和傳真之類的辦公器械。之後還去了本部門的小會議室用投影儀為徐曉宜放起了電影。但徐曉宜看了十幾分鐘就出來了,幫著孫修遠打下手一起幹工作。到了中午孫修遠獨自去外面買午餐,電梯下至6樓停了,孫修遠還沒見到來人是誰,卻聞到一股香水味,再一看是個穿著實驗室白大褂極為的高瘦女人,這個女的個頭大概在180CM左右,孫修遠不由的多看了兩眼。但看過之後才驚訝的發現這傢伙是個男的。只不過相貌太過秀麗,細長的眉毛、櫻桃小嘴、細高鼻、五官也很精緻,頭髮也是留的那種日韓流的中長髮式,身材極為纖細。此人長的女相也就算了,還灑香水。孫修遠心中罵了句:「變態。」並且下意識的站到了電梯的角落,盡量離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遠些。 到了外面的快餐店,孫修遠咬了咬牙買了份二十多元的快餐,自己則買了一份八塊錢最便宜的快餐,又給徐曉宜買了罐愛喝的蘋果汁。其實這陣子孫修遠每天的午飯就是雷打不動的買上三個包子,四塊出頭點的花銷就把午飯對付過去了。為的只是能盡快完成自己的攢錢計劃。 孫修遠買完東西上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想到徐曉宜卻在自己的電腦前翻看自己的QQ聊天記錄。見到自己進來了還裝著生氣的說:「哼,沒想到找你聊天的MM還真多啊。」 孫修遠笑道:「屁股後面沒幾個女孩盯著你男友也敢號稱校草?」 徐曉宜蹦了過來笑道:「我現在讓你變成雜草!」說完用著自己的雙手在孫修遠腦袋上不斷的打亂他的髮型。 孫修遠老實的任由徐曉宜鬧了一陣後說「別鬧了,吃飯吧。」 「別轉移話題!你的證據組織已經完全掌握了,你的猴子屁股已經完全露出來了,現在給你機會爭取主動。坦白從寬吧!」 「聊天記錄你不都看了嘛,你見我搭理她們了嗎?和其他人的聊天加起來都沒和你聊天三分之一多。」 徐曉宜看著孫修遠為自己買來了的盒飯,和他自己埋頭吃的那份盒飯,頓時皺起了眉頭。用著筷子把自己飯盒裡一條大雞腿和幾塊魚排都夾到了孫修遠的飯盒裡。 孫修遠又要夾了回來,徐曉宜卻背著身子不讓。說:「我不愛吃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又胖了,正好要減肥呢,你別害我。」 「得了吧,你體重都沒90斤還好意思說減肥………………。」兩人你來我往的糾纏了一陣,結果徐曉宜還是吃了塊魚排,那條雞腿則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了。下午兩人繼續工作。孫修遠多了個幫手,又是男女搭配。工作效率出奇的高。而第一次接觸這些案頭工作的徐曉宜第一覺得新鮮,第二是幫自己心愛的男友幹活,自然是格外的賣力。 到了下午三點,徐曉宜的母親來了電話。問徐曉宜一天不在家都在幹什麼?徐曉宜只說在馬佳妮的家裡。徐母則讓她再玩一會兒就回來吃晚飯。徐曉宜只能無奈的答應了。當時孫修遠和徐曉宜從高中開始好了五年,但她父母從一開始便是極力反對兩人在一起。在高一的時候先是說女兒年紀還小,影響學習不能談戀愛。之後又是嫌棄孫修遠讀書成績太差,沒想到受了刺激的孫修遠高三下半學期為了能和徐曉宜上一所大學發奮圖強起來,埋頭用功了半年到頭來考分還比徐曉宜高上十來分。但兩人一起上了大學後她父母還是反對。其實最真實的原因是徐曉宜的父母嫌棄孫修遠家庭經濟條件不怎麼好而已。自己的女兒長得既漂亮,脾氣性格也好,從小讀書又是尖子生,怎麼能嫁給一個無甚背景的毛頭小伙子。老鄰居家的兒子顧海笙這樣還差不多,父親是有點權力的領導,海外還有親屬關係。並且這小子初中的時候就追自己的女兒了,都怪孫修遠這小子橫插一槓子。徐曉宜的父母是厭惡透了整天勾引、帶壞自己女兒的孫修遠了。 徐曉宜掛了母親的電話愧疚的看著孫修遠說:「猴子我待會兒要回去了,不能幫你做事了。」 孫修遠說:「你今天已經幫我做了很多事情了。待會兒我騎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騎車到我家還要自己再騎回來,這天又這麼熱,你還是安心的把事情做完吧。我坐地鐵回去很方便的。」 兩人又吻了起來,吻了一陣後,徐曉宜趁孫修遠在吻自己脖子的時候說:「猴子我們今天玩把辦公室激情吧?」 孫修遠驚喜的看著徐曉宜,說:「那我現在就出去買兩個套子。」徐曉宜用手指用力的頂了下孫修遠的額頭嗔道:「你一來一回的出去買要浪費多少時間,我四點就要走了。待會兒你射外面不就是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0日13時28分14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0 12:59:2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0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孫修遠高高的跳了起來「哦耶」的叫了一聲,抱著徐曉宜進了小會議室鎖死了門,兩個青年男女在桌子上根據著日本成人片的情節激情演進著。四點二十多,徐曉宜才衣衫不整的從小會議室出來往家趕去。孫修遠在後面叫道:「別跑,走慢點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條短消息。」 徐曉宜回過身來做了個鬼臉笑道:「你真囉嗦,我都二十歲了你還怕我被人拐賣了啊?」 孫修遠笑道:「你不是已經被我拐了?你媽不一直說我把你帶壞了嘛。」 「那我把你這話告訴她,看她等開學了不來學校揍你!」 孫修遠聽此情不自禁的大喊道:「你告訴你媽媽,我孫家不會窮一輩子的!我一定要買上五百平米的大別墅給你住!我一定會娶到你的!你徐曉宜一定是我孫修遠的老婆!」 徐曉宜又跑了回來,把孫修遠的頭髮弄亂了,說:「你個壞猴子,再警告你一次,你不買五百平米的大別墅你也要娶我。」說完徐曉宜又掐了把孫修遠,才轉身回去了。 兩人從高一到大二,已經整整好了五年。第一次和異性牽手、第一次接吻、和第一次初嘗禁果都交給彼此。孫修遠自打第一次和徐曉宜接吻後就下定決心自己非徐曉宜不娶。而徐曉宜將自己的身子完全交給孫修遠後,就在心中默定了孫修遠就是自己未來的男人。兩人這五年來,經歷了老師和父母的極力阻撓,進入大學後各自都遇見了不少外界的誘惑。但兩人這五年來都沒絲毫動搖過,五年的時間使得彼此成為了對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早已融合為一再無其他。 徐曉宜走後,孫修遠又忙了一陣,出外去買了幾個包子將晚飯對付過去了。到了寫字樓時卻發現電梯門即將關閉,急忙跑了過去,卻見裡面站了一個穿著連衣裙、戴著墨鏡身材極為高挑的女人,穿的還是平底鞋。孫修遠見了這女的個頭心想真是模特般的魔鬼身材,不由的打量了起了這個女的。那個女的沒想到被孫修遠看的不好意思,竟然低著頭、捂著臉出了電梯。孫修遠心中一陣不屑,就看你幾眼而已,當我是什麼人了?電梯色魔?再看那個女的之前按的樓層,竟然是自己公司實驗室的六樓。這家公司有這麼高個的女人怎麼之前自己沒見過? 但孫修遠再回自己的辦公室卻遇見了件倒霉事,自己部門的那台複印機壞了,而自己正要複印五頁A4紙一份的文件。按自己師父的要求明天就要將這兩百份文件一一發快遞給各級經銷商。孫修遠只得打電話給自己的師父,十分鐘後師父又給孫修遠打回了電話,他已經和行政部的經理打好招呼了。讓孫修遠去找樓下的值班保安,讓保安去開了六樓的大門,用研發部的複印機。 孫修遠進了研發部的辦公區域,四處張望了下,孫修遠本想看看剛才那個超高個的女人在不在這裡的。辦公大廳卻空無一人,孫修遠心中微微的有些失望,便幹起活來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間辦公室的門開了。辦公室裡閃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就是孫修遠前面在電梯裡見到的那個女的。但那個女的此時又換了一身衣服,連衣裙改成了粉色的吊帶衫和白色的熱褲,墨鏡也摘下了。孫修遠看著她覺得不但身材超高挑、臉也好看,但好像手臂上的肌肉發達了些、胸也太平了。但總的來說算是美女。她能從小辦公室出來,那說明這美女還是個領導了。此時的孫修遠正坐在實驗室辦公室大廳的隔斷裡,那個美女一時沒看見孫修遠。竟然搔首弄姿的玩起了自拍。孫修遠看的好笑,徐曉宜、馬佳妮這樣的二十歲女孩喜歡這些,沒想到這個成熟的職場女性也喜歡玩這個。而且她擺弄的姿勢也太過老土了。 那個美女玩了拍了幾張自拍後,驚奇的發現複印機不停的響動著。嘟囔一句:「複印機怎麼開了。」說完往複印機走去。 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了隔斷裡的孫修遠。美女沒想到辦公室還有其他人,驚慌失措的叫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其實孫修遠比這個美女還要驚恐,因為這美女的先後兩句話竟然是男人的嗓音。 孫修遠也嚇得站了起來指著她問:「你是這家公司的嗎?你是男是女的?你把胸牌給我看看,不然我叫保安了!」孫修遠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又想到了她剛才在電梯裡鬼鬼祟祟的樣子。頓時起了懷疑。 高個女人聽到孫修遠要叫保安,頓時慌了神,連忙搖手道:「別別別,你別叫保安!我求求你了。」 孫修遠聽此更加懷疑了,手裡還操起了把凳子。說:「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怎麼在這裡?你是來偷東西的吧!」孫修遠說完倒退著往門口走去。 女的看見孫修遠這個架勢更加驚慌失措了,又不敢攔孫修遠,無奈的叫道:「我是這裡的負責研發的工程師,我叫沈史語。我的胸牌在我的辦公室裡。」說完沈史語就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怕孫修遠跑去找保安。不一會兒沈史語出來了,手上提了一個胸牌。孫修遠聽著沈史語的名字卻隱約覺得在哪裡聽過,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孫修遠見她越來越驚慌的樣子還是不信,叫道:「你把胸牌放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退後!」 沈史語連忙說:「好好,那你千萬別去找保安。」說完一直倒退到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裡。孫修遠提著凳子慢慢的走了過去,看著她桌子上的胸牌同時卻還是不敢放下凳子。胸牌上寫著姓名:「沈史語」職位:「研發部工程師。」性別:「男」。 孫修遠感覺自己被耍了,這蠢賊竟然還拿男人的胸牌到自己這裡充數,孫修遠叫道:「這不是你的胸牌!是你偷來的。」說完更加戒備的提著凳子,又倒退著去了往大門口走去。 那女的卻急道:「是我的是我的,你仔細看看就知道了。我是個男的。我求求你了別叫保安」說完這女的竟然哭了起來。但一邊哭著一邊雙手撩著自己的頭髮,讓孫修遠看自己全部的面目。 孫修遠見這沈史語的嗓音和說話神態都是男人式的,又戒備的慢慢走了過去,一手拿著凳子、一手拿起他的胸牌。仔細的對比起來了,前後看了好幾眼發現這照片裡的男的和現在這個穿女人衣服的人竟然真的是一個人!孫修遠急忙放下了凳子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不過………………我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他也慌亂了。沈史語依然哭著說:「你不去找保安了?」 孫修遠連連搖手:「誤會、誤會!我剛來一個星期,沒見過你,剛才你說話又………………。我不會去找保安的,你放心好了,今天這事我也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那沈史語聽此才安下了心來,但卻捂著臉哭了起來。孫修遠急忙掏出自己口袋裡的紙巾遞了上去。沈史語不接,哭著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孫修遠遇見了這無比怪異和尷尬的事情,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膈應,這叫什麼事兒!怕再遇見沈史語造成再次尷尬。估摸了一下現在手上的工作明天一天應該能完成。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回去了。 第二天孫修遠又一大早去了公司工作,由於自己部門的複印機還是壞的,只得還是讓保安開了六樓的門去用研發部的複印機,孫修遠進去後還特意的看了看沈史語的辦公室,見關的死死的,才安心開始複印文件起來。也在心中不斷的祈禱,在這公司剩下的實習日子最好別再見到這個偽娘,這實在是太尷尬、太怪異了。昨天還弄得好像是自己不對,真他媽的倒霉。 沒想到孫修遠剛工作了一個多小時,沈史語又進來了。此時的他倒是一身男裝,但在大熱的天卻穿著長西褲、長袖襯衫。大熱天都不怕捂的慌,好像怕別人揩油似的。還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沈史語看見孫修遠也是無比的錯愕和尷尬。兩人*大眼對小眼的對視了一陣,孫修遠解釋道:「我是八樓市管部的實習生,我們那裡的複印機壞了,我才來這裡複印東西的,還有一個小時就幹完了。我馬上就走。」 沈史語聽此小聲「哦」了一聲,低頭走進了辦公室。孫修遠的一頭冷汗的聽見他關門聲,才喘了口氣加緊了自己手上的工作進度。希望越早離開越好。但沒過幾分鐘沈史語又開門出來了。手裡抓了一把錢,走到孫修遠面前,細聲細氣的說:「我知道你們大學實習生一個月才一千多塊的實習補貼。我這裡是兩千塊錢你拿著。你千萬別對其他人說我的事情好嗎?」 孫修遠聽此原本尷尬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轉過身裝訂文件說:「我答應你不對別人說你的事情,你不給我錢我也不會說的。我在這裡工作到八月底就回學校讀書了,以後也不來了,你把錢拿回去吧。」 沈史語急忙說:「我沒其他意思的,只是我的事情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你真不會對別人說嗎?如果你嫌錢少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加點。」 孫修遠轉頭瞪了他一眼,不高興的道:「我不會拿你錢的,也不會說你的事情的。你這人真討厭。」 沈史語看著剛滿二十稚氣未脫的孫修遠,依然不敢相信。聲若蚊蠅的低頭說:「那你能發個誓嗎?」 孫修遠怒道:「你再煩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別人?」 沒想到孫修遠剛說完,沈史語竟然被孫修遠嚇得哭了起來。孫修遠沒想到這個180CM左右的男人竟然這麼容易的哭。哭得還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孫修遠又急忙掏起了紙巾給沈史語遞過去了紙巾。連忙說:「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你又不是女的,還來一哭二鬧那套。我答應你了,你別哭了。」孫修遠說完了對著沈史語發了個誓。 沈史語這才接過孫修遠的紙巾,還抽泣著,說:「謝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孫修遠有些尷尬的說:「你是挺煩的,還像那些女生一樣挺作的。」 沈史語破涕為笑道:「我從小被說人性格像女孩。」 孫修遠仔細的看了她兩眼撓著頭笑道:「長得也挺像的,還真別說,昨天第一眼看見你還以為是美女了。你不說話我都沒看出來。昨天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沈史語聽此笑的更高興了,說:「昨天那能怪你,不煩你了。你繼續忙工作吧。」沈史語說完又進了辦公室。 過了半個小時後她又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卻是一身的女妝。不好意思的看了孫修遠一眼,說:「公司給我租的房子是合租的,我來上海也才一個月,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所以只能趁週末沒人來這裡做做女人了。」 此時的沈史語穿了套米色的夏季套裝,孫修遠不由的仔細的看了起來。 沈史語不好意思的說:「是不是挺怪模怪樣的。」 沈史語乍看上去很惹眼,其實細看下問題就很多了。大概是為了遮掩男性痕跡,妝化得很濃,臉上和脖子上的膚色都不是一個顏色了。胸部塞了假胸,看上去總有些不自然,手臂上問題最多了。但孫修遠只得說:「挺好看的。」 沈史語笑道:「你個大學生說謊話都不會,哪有你臉色這麼怪,還說挺好看的。」被沈史語說破了的孫修遠害羞的傻笑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掩飾。沈史語看著孫修遠帶著孩子氣的傻笑,追問道:「到底怎麼樣。」 孫修遠撓著頭說:「我說真話你不會生氣吧?」 「你不說真話我才生氣呢。」 「那我說了,但說了你不許生氣,更不許哭。」 「呵呵,我哪有這麼會哭,你說吧傻小子。」 「嗯………………,你穿男裝的時候感覺你娘娘腔的像個林妹妹,但你真穿上女人衣服又覺得挺爺們的。反正不怎麼自然,挺怪的。」 沈史語聽此臉上卻冷了下來,有些生氣的說:「你怎麼這麼說別人,你說你女朋友也這樣?」 孫修遠心道:「曉宜如果也像你這樣我還不如去跳黃浦江呢。再說了你剛說自己不生氣的,現在又像放屁一樣。」孫修遠不在理他,埋頭開始複印工作。 沈史語見孫修遠這個大學生愣的可愛,跑了過去逗起了他。說:「傻小子教你一招,對女人無論說真話假話都要誇她們漂亮。」 孫修遠心想:「我談了五年的戀愛這還要你教?你又不是女的,這麼裝B不嫌麻煩,腦子有問題的。」孫修遠不再理她,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沈史語見孫修遠冷著臉對自己,剛萌動起來的小女人心猶如被澆了盆涼水。 她跑到辦公室的另外一角,玩起了自拍。孫修遠又耐不住好奇回過頭看起了她。其實這個沈史語總的來說女妝後還是挺漂亮的,比許多女的要好看多了。尤其是她180CM左右的纖細身材,很是惹眼。只不過這個假女人真模仿起女人來卻是不那麼的自然。除了生理的男性特徵,各種動作和神態總有些彆扭。 沈史語看見孫修遠又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說:「太醜了,讓你看笑話了。」 「也沒有,你其實挺漂亮,但總有點怪怪的感覺,不過怪在哪裡我說不好。」 「呵呵,剛教你對女孩子不好的地方不能說實話的,你又來了。」 孫修遠傻笑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繼續轉身開始裝訂文件了。 沈史語跑了過去說:「傻小子幫個忙,幫我拍幾張照。」 孫修遠接過了沈史語的相機幫她拍了起來。但沈史語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找到別人幫她拍照的緣故,拍照癮完全爆發了。孫修遠在這辦公室裡幾乎幫她了一百幾十張照片,而且沈史語對照片的極為挑剔。一個背景、一個姿勢,有的時候要反覆拍上十幾張,不知不覺到了午飯的時候,孫修遠其實肚子早餓了,但看她玩的高興又不好意思說。沈史語看到了辦公室裡掛著的鍾才意識到了,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耽擱了你這麼長時間。都耽擱你的工作了。要不待會兒我請你吃午飯吧。」 「不用了,我這裡的事情再忙會兒就好了。」沈史語幫著孫修遠幫裝訂好的文件,一一塞進快遞封套貼上面單。之後不好意思的看著孫修遠說:「再幫我個忙好嗎?我想就這麼女妝出去走走,但我還沒大白天出去的經歷。你幫我打個掩護好嗎?不會太長時間的。陪我出去吃頓飯就行了。」 孫修遠聽著一愣,但看著沈史語無比祈求的眼神,心慢慢的軟了下來,隔了好一陣硬起頭皮「哦」了一聲。沈史語戴了副墨鏡後兩人下了電梯,看到迎面走過來了人,那人也覺得沈史語這女的個頭太高了,不由的對著她直看。沈史語嚇得雙手抓緊了孫修遠的胳膊。這下輪到孫修遠緊張了,並且他好像比沈史語還緊張,渾身上下都冒起了大汗。還未走出有空調的大樓,渾身上下就濕透了。孫修遠身高187CM、沈史語179CM。兩人的身高並肩走在一起,頓時引起了一路人的矚目。孫修遠更加後悔了起來,讓醋勁極大的徐曉宜知道了,還不活扒了自己的皮。自己怎麼答應起這個偽娘一同偽街的要求。她被人看出來是個偽娘,自己不跟著一起倒霉?而第一次白天偽街的沈史語,本來就緊張無比,見一旁的孫修遠比自己還緊張,使得她更害怕了。兩人走在大馬路上都像做了賊似的,深深的低著頭,猶如兩具殭屍般僵硬的走著。從寫字樓到最近的飯館,不過三四百米的距離,兩人卻感覺如走了兩萬五千里長征一般漫長。 兩人到了飯館坐下了,人就像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服務員走了過來,問:「兩位要什麼。」兩人卻低著頭誰都不說話。服務員又問了第二遍,沈史語在桌底踹了孫修遠一腳。孫修遠才反應過來,抬起頭脫口而出一句:「隨便」 服務員聽著一愣,說:「我們這裡有盒飯、有炒菜、有熱湯麵、有冷面、冷混沌。」 孫修遠胡亂叫了兩份盒飯,然後從口袋裡把錢一掏打發走了服務員。沈史語看著孫修遠小聲道:「傻小子別這麼緊張啊。」孫修遠苦著臉說:「我也是第一次陪你這樣的逛街、吃飯。」兩人的盒飯上來了,兩人各自埋頭吃著。孫修遠先吃完了,對著沈史語說:「我吃好了,我先走了。」沈史語聽此急忙抓住了孫修遠的手小聲急道:「傻瓜你還要送我回去呢。」 「哦,對對對。不過我送你回去後就要真走了。」當孫修遠把沈史語送回寫字樓的六樓後,如卸下千斤重擔般,靠在電梯上的他感覺自己虛脫的都站立不穩了,比自己不歇氣的在大伏天連續踢五個小時足球都累。現在的孫修遠再想起當初的這一幕,也為自己心虛、狼狽的樣子覺得好笑。現在的自己別說帶著偽娘偽街不會覺得絲毫尷尬了。就是如今天一般強拽著男裝的邱陽開房,自己都毫不覺得害羞。變了、一切都變了,自己再也不是當初心裡只有徐曉宜的孫修遠,也不是詩語嘴裡叫的傻小子了。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0日13時52分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0 13:28:4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1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不能不能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81小時50分 經驗:5755 虛擬貨幣:$102887 人氣:0 發貼:157 精華:0 年齡:24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好喜歡 希望多更新點 陽陽的戲份 我好像對藥娘特別有好感 [發表時間:2014/7/20 23:45:4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2樓] [只看作者]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心安即歸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7小時42分 經驗:498 虛擬貨幣:$546 人氣:0 發貼:5 精華:0 年齡:27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北京市 詩語開始出場了。緊跟呀。看作者怎麼塑造這個180高個的偽娘了。畢竟180在中國的女性角色中,實在是太高了。 [發表時間:2014/7/21 11:50:3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3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一章 1 邱陽不知道今天這個孫修遠發什麼神經了,剛對自己瘋狂完。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躺在一旁發著呆。邱陽當面看孫修遠很少有順眼的時候,卻沒想到這個小子一臉深沉憂鬱的樣子是如此的動人。邱陽輕輕的推了把孫修遠小聲嗔道:「剛對我撒完野,又在想其她的人了吧。」 沉浸在往事之中的孫修遠這才緩過了神來,看著一旁的邱陽驚奇的愣了一陣,才發現身邊躺著的人不是自己最思念、最想要的人。他無奈的微微的搖了陣頭後說道:「你放心吧,就按你說的,今天是我們兩個最後一次了,我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說完便起身開始穿起了衣服。 邱陽頓時愣住了,剛才孫修遠折磨的她痛苦不堪時邱陽還在想著自己怎麼擺脫孫修遠,沒想到他現在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答應了自己。邱陽頓時感到一陣巨大的失落、緊接著就是無比的憤怒。 2 孫修遠回到自己的車上,思緒不由的又回到了大二的那個暑假。和沈史語第一次偽街分手後。騎車回家的孫修遠頓時感到陣陣後怕,還好沈史語沒被人看穿是個男的。不然自己算怎麼回事情,自己又不是包玉德、顧海笙這兩個基佬。想到了兩人孫修遠忽然才想起週五下午時三人在辦公樓頂抽煙時的包玉德提起研發部的那人。媽的這個小子的眼光還真是准,還真被她說中了。剛想到這裡,孫修遠的電話響了。是顧海笙的來電。 「猴子你在哪裡?」 「剛加班完了,要回家呢。」 「那你快點回來了,我在你家等你。」 孫修遠在自己家的樓下見到了焦急等待自己的顧海笙。他一見到孫修遠來了,急忙把孫修遠拖到了一個角落,一臉哀求的說:「猴子,我把馬佳妮的肚子搞大了,你要幫幫我。」 「我操,這個事情我怎麼幫你!這是你闖的禍。」 「不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有多少錢?全部借給我!我昨天剛帶馬佳妮去做完人流,她現在身子很虛。這事又不能讓她父母知道。我想給她買點補品,但我昨天付掉五百多的人流費後我身上沒多少錢。」 孫修遠聽得一愣,顧海笙雖然說不上什麼富二代、官二代。但也是身在殷實的小康之家。上大學後父親每月給他兩千五的生活費,他還時不時間的能偷偷摸摸的問母親要上千兒八百的。而孫修遠一個月的生活費才七百元。只是剛剛夠自己在學校裡的生活,平時和徐曉宜在一起的花銷,都靠自己在外補課掙得。 孫修遠問道:「你小子的錢呢?」 顧海笙低頭不好意思的說:「這陣子包玉德發給我一個偽娘,我把錢都給她買衣服了。」 孫修遠一把揪起顧海笙的領子怒道:「你這個樣子對得起馬佳妮嗎?」 顧海笙也怒道:「現在你和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到底幫不幫我。」 孫修遠一臉認真的說:「我現在也就一千七八百,能借給你一千五。但你得先答應我以後不能再搞這種事情了!還要這錢得在開學之前還我!」 3 孫修遠這個大學還未必畢業的大男孩是第一個知道沈史語有偽娘癖好的人,也是第一個陪她偽街的人。雖然第一次偽街兩人都是狼狽不堪。但沈史語回去後卻興奮了好久。孫修遠雖然比自己足足小七歲,顯得稚嫩。但還是個高大的帥哥,和他走在一起自己有小鳥依人的感覺,他又傻乎乎的顯得可愛。 第二天沈史語又在午飯時見到孫修遠。這個傻小子就買幾個包子,邊走邊啃的走在自己前面回辦公樓。沈史語跟在孫修遠身後走了一陣,見左右無人時,加快了自己腳步趕了上去。輕輕的在孫修遠背後拍了一下。孫修遠回過頭看見是沈史語卻是一臉驚訝、尷尬的表情。 沈史語見到孫修遠如此表情頓時心中一沉,兩人對視了一陣,孫修遠有些慌亂的說:「我部門裡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再見。」說完幾乎是跑著離去的。 沈史語見到孫修遠看見自己落荒而逃的樣子,在炎炎夏日只感覺渾身一陣冰涼。沈史語原以為這個毛孩子會是個理解自己的人,但從他現在的眼神中看出,他也如很多人一般把自己當個可怕怪物。 之後兩人又見了幾次,孫修遠每次見到沈史語總是躲得遠遠的,實在躲不過了也只是低著頭當沒看見。沈史語之後再在公司裡偽裝,也只是盡量的控制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以免不必要的麻煩。卻又感覺自己像個身在牢籠裡的女人。回到家中看著滿櫥櫃的女性衣物,卻又不得示人。自己只得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顧影自憐。女為悅己則容,而自己呢,即使將自己打扮的再精緻、再女人,別人知道了自己是個男人軀體都會當自己是個怪物和變態。 一個多月後,沈史語一日在實驗室裡加班做著實驗,等下班下樓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下樓後卻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背著書包,在樓外來回跺步著。沈史語見到是孫修遠,低下了自己的頭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往外走著。當走出一段後,身後響起了「沈老師!」 沈史語回頭望去,見孫修遠一臉羞澀的看著自己。沈史語沒想到他會主動叫自己頓時愣住了,孫修遠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沈史語看著孫修遠他滿臉脹的通紅,連脖子根都紅了,還是滿臉的大汗。 「沈老師,我今天在公司的實習結束了。學校再過幾天要開學了,我要回去了。」 「哦,那………………以後不來這裡了吧?」 「嗯,所以我想和你道下別。」 「哦,那以後回學校好好的讀書。」 「嗯………………,那麼沈老師再見了。」 「再見。」 孫修遠跨上了自行車往廠區外騎去,沈史語只是站著原地看著孫修遠。當孫修遠的車快騎到廠區門口時,他停下了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兩人又對視了一陣。沈史語感覺孫修遠有話要對自己說,但門口的保安卻對孫修遠叫道:「你車別停在這裡。」孫修遠還是騎著車走了。 當孫修遠背影徹底消失在沈史語的視線中後,沈史語不知為何竟然捂嘴哭了起來。這個傻小子等自己這麼晚,就為了和自己說聲再見。還傻乎乎的和其他實習生一樣叫自己「沈老師」……………………,原來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孫修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上次陪沈史語偽街之後,他再看到沈史語總是莫名的害怕起來。總希望躲得越遠越好。那次沈史語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後,自己逃開後又偷偷的回頭看了眼沈史語,他雖然沒說什麼,但神情卻是那麼失望和傷心。孫修遠頓時心中起了股莫名的愧疚之意。但之後自己再見到這個沈史語,自己又不自覺的躲得遠遠的。直到自己要離開時,孫修遠才鼓起了勇氣和沈史語說了聲「再見」。但說完之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滿是失落之情。 4 孫修遠在開學第二天在徐曉宜的宿舍樓下等到了她。將自己的驚喜交給了徐曉宜。徐曉宜拆開了包裝一臉驚訝的看著孫修遠,問:「這個是最新款的諾基亞,你哪裡來的?」 孫修遠笑道:「當然是我買的,難道是我偷的?你看發票都在裡面呢。」 徐曉宜又看了陣手機,竟然哭了起來。她埋怨的看著孫修遠說:「你前陣子這麼省錢,就是為了給我買這個?」 「呵呵,這下你就不用嫉妒馬佳妮了吧。你這個款式比她還新,她以後只能嫉妒你了。」 徐曉宜在孫修遠胸口打了好幾拳,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哭道:「誰讓你給我買這個的,我什麼時候說過嫉妒馬佳妮了……………………。」 孫修遠任由徐曉宜打著自己,卻撫著她的背說:「這算什麼,等我以後發大財了,以後還要給你買大房子呢。以後我一定要有錢,讓所有的女人都嫉妒你,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到了第二天,徐曉宜在午飯時找到了孫修遠。交給孫修遠一盒東西,孫修遠拆開了一看,竟然是部三星的手機。徐曉宜又在孫修遠面前晃動著自己的那部相同款式的三星手機,笑道:「這不是我送你的,是你自己送你自己的。我按著發票找到了那家店,換了兩部三星。讓你享受下和本校花用情侶手機的待遇。不許拒絕,你現在的那部你堂哥用過的二手貨比我爸用的那部還破,早該換了。」 兩人又在校園的一角耳鬢廝磨的肉麻了起來,兩人正背靠著背在學校河道旁的石凳上吃著午飯。徐曉宜的手機響了。徐曉宜看了來電顯示,對孫修遠說:「是妮妮(馬佳妮)的電話,十有八九是又和顧海笙吵架了。找我哭訴呢。」 馬佳妮在電話裡哭的很厲害,孫徐兩人無奈,只得一起翹了下午的課,孫修遠騎著車帶著徐曉宜去了馬佳妮和顧海笙的學校,找到了馬佳妮。 孫修遠在旁聽了一陣,馬佳妮在哭,顧海笙最近又不知道整天幹嘛,一下課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而且經常徹夜不歸。孫修遠知道他十有八九又和包玉德勾在一起,在外面和那些小受、偽娘速食了。孫修遠雖然和顧海笙是死黨,但由於自己和徐曉宜、顧海笙、馬佳妮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四人又常形影不離的混在一起,自己和馬佳妮也有深厚的友情,看著剛打完胎的馬佳妮如此痛哭不由的為她傷心,同時又擔心顧海笙再這麼玩下去遲早得出事。孫修遠跑去了顧海笙的宿舍。想再勸勸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此時顧海笙的宿舍只有兩人,他和包玉德。孫修遠對顧海笙說:「老顧,我們出去聊聊。」 顧海笙卻說:「你再等等,好不容易今天宿舍沒人,等我和包爺看完這段再說。」 孫修遠坐下一起看了,一開始還以為是歐美的愛情動作片。裡面是個像施瓦辛格般強壯的老外和一個金髮碧眼的美貌女郎。兩人做了一陣前戲,女郎開始寬衣,一對乳房比香港的葉*子*楣還飽滿,身材更是沒得說了。並且不停的妖嬈扭動著,對著鏡頭一一展示著自己上身每一處。三個正當年的小伙子看的都不由的血脈賁張起來。接著女郎開始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裙子,修長的大腿、充滿彈性的翹臀都不是亞洲黃種人所能具備的。女郎開始扭動著腰脫下自己內褲時,三人都屏住呼吸,六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腦屏幕。女郎的蕾絲內褲脫下了,孫修遠卻大叫了起來:「怎麼搞得,她怎麼是個男的!」 包玉德瞥了孫修遠一眼嘟囔道:「少見多怪,別瞎咋唬,看下去!」 孫修遠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那女的確實有條男根,並且顯的碩大無比。此時兩人開始交媾了起來。壯漢將男根美女抱在懷裡,用著自己的大傢伙進出車男根美女的後庭,一隻巨掌卻抓住美女的男根不斷的套**弄著。此後兩人又換了好幾種姿勢。孫修遠在顧海笙的宿舍裡足足待到動作片結束。 包爺卻突然在孫修遠肩頭一拍,孫修遠頓時被嚇了一跳。包爺低頭叫道:「我操,你這個玩意恐怕不比裡面那兩個小啊。樹的這麼老高,你不是說和我們不一樣嘛。怎麼樣,刺激不?要我包爺帶你去開開葷嗎?」 孫修遠掰開包玉德的手,拿起顧海笙的杯子將顧海笙的水一口喝盡了,又將顧海笙拽出了宿舍。 「你小子怎麼又惹馬佳妮生氣了,你別忘了她剛為你做完人流。」 顧海笙不屑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伺候她一個暑假了,不得放鬆放鬆,你以為我是你這麼個情聖啊,就一個就夠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和那個姓包的一起到外面去搞基了?」 顧海笙卻笑了起來,突然掏了把孫修遠還豎著帳篷說:「你別給裝正經了,剛才你不也看的口水直流,這玩意像開大炮似的。週六晚上我們一起去玩玩?」 「神經,我不搞這個的。」 「不搞去看看又沒關係。真金不怕火來練嘛,不喜歡這個自個回來就是了。你這麼大個子又整天踢足球、打籃球的,每天還雷打不動的早晚各一百個伏地挺身。你還怕被人強行暴菊啊。」 「不去就是不去,你最近讓著馬佳妮一點,不然索性和她分手算了。你和她一吵架,她就來找我老婆,弄得我也不得安生。」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哄哄她。」顧海笙隨著孫修遠下樓了,走到了花園裡,馬佳妮見顧海笙來了扭頭就走。顧海笙立馬衝了上去。孫修遠和徐曉宜不去看這兩個老同學耍活寶了。孫修遠卻帶著徐曉宜去了附近的小炮房。花了六十多元開了間鐘點房。說是和徐曉宜增進感情,其實就是剛才被那部男根美女的愛情動作片刺激的。但兩人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但孫修遠始終未找到感覺。卻又想到了沈史語。不過這個念頭剛起,孫修遠就感到了一陣罪惡。 週六,孫修遠還是陪著包玉德和顧海笙去參加了一個偽娘聚會。包顧二人進去後,就各摟一個偽娘。孫修遠卻只是老老實實的躲著一個角落裡。房間裡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幾個偽娘了,裡面有幾個還真得長得不比女的差,尤其是顧海笙摟的那個,據說是藥娘,但一臉的風塵氣。其餘大部分偽娘那相貌就不敢恭維了,看的讓孫修遠有些豎起汗毛孔。這個時候包玉德領了一個漂亮的偽娘來,對著那個偽娘說:「我給你介紹的這位怎麼樣?是帥哥吧。」說完包玉德往孫修遠的懷裡一塞。孫修遠卻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直接開溜了。 孫修遠騎車在回去的路上卻又想起了沈史語。之後的孫修遠再沒陪著顧包兩人去參加這類活動。卻也不再去勸顧海笙收斂些了。反而自個開始偷偷摸摸的上起了變裝論壇。他沒想到網上的有些偽娘竟然能漂亮到這個程度。他又偷偷摸摸背著所有人申請了個QQ小號,也加了幾個群,和一些偽娘開過小窗。甚至和有些偽娘開過視頻。但孫修遠一切的一切都止於網上,頂了天也是晚上睡在宿舍裡時,幻想著一些漂亮偽娘自擼上一把。讓他像顧海笙、包玉德那樣離經叛道的玩這個遊戲,他絲毫沒想過。又過了一個多月,週五孫修遠從學校裡回到家中,和徐曉宜煲完電話粥。百無聊賴的孫修遠又上起網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1日23時46分40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1 23:12:4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4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5 沈史語覺得自己活在兩個世界裡。他在現實的生活中一切都是那麼的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大學畢業之後,從事本專業的工作,踏踏實實的在國企實驗室工作了幾年取得了一定的小成績後被一家大外企獵取到了該公司做起了帶七八個人的從事研發的小領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按部就班。但這不是真實的自己,最真實的自己其實生活於網上。沈史語在變裝論壇不會再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她在網上很自信,自己就是個美女!一旦自己的照片發佈到群裡時就能引來一片嘖嘖稱讚之聲。但沈史語卻又不敢像許多的姐妹一樣,從網上走到現實中。每當遇到姐妹的聚會邀請、或者直男的相約,沈史語猶豫很久後還是會選擇退縮。只能久久的回味著這些姐妹和直男對自己的讚美。但自己卻沒膽量去真實的去面對這一切。生怕自己的現實生活露出絲毫的破綻。一個人身上存在著兩個靈魂,一個是上天強加給自己叫沈史語的靈魂牢牢的壓制著另外一個叫沈詩語柔弱並且是無比痛苦的靈魂。 週末快要下班時,另外一個部門的女孩的QQ頭像在沈史語大號QQ上搖動起來了。 「老鄉,今天下班你回去幹嘛?」這個女孩和自己同樣來自寧波。私底下一直叫自己老鄉。比自己小兩歲,長得也算標誌。沈史語知道這個女孩對自己有些意思。說來好笑,自己自進入大學後之後,有不少同學嫌棄自己是個娘娘腔。但同時自己挺有女人緣的,不但不少女同學把自己當閨蜜,還經常有女同學對自己暗送秋波,工作之後同樣如此。但沈史語始終在迴避,迴避著一切男人該盡的義務,也在現實生活中極力迴避著自己是個女人。 沈史語婉言謝絕了那個同鄉女孩的邀請,回到了公司為自己租來的房子中。之前那個室友已經搬走了,現在這裡成了「詩語」的小天地。她草草的花了幾分鐘吃完了晚飯,就精心的修飾起了自己,足足兩個小時後,自己徹底成了詩語。在自己家中自拍了兩張照片之後便迫不及待的發到了群裡。週末群裡的人很少,但自己的照片一發佈,冷清了許久的群又熱鬧了起來。詩語看著那些對自己的嘖嘖稱讚之聲,又是一陣陣的興奮。自己的小窗也不斷的彈出。但詩語面對這些直男對自己的盛情邀請之時,只能抱以一個個無奈的表情,然後關閉小窗。但當關閉到最後一個時詩語愣住了。 「打擾了,你是沈老師嗎?」詩語見到這條消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發消息來得人叫「齊天大聖」。自己難道被同事認出來了? 詩語顫動著自己的手指回復:「你是誰?」 對面過了良久後回復道:「我是前陣子在你們公司市管部實習的小孫。」 詩語又是一震,孫修遠走後,詩語幾乎每天都想起這個毛頭小伙子。他最後對自己的告別,尤其是最後看自己一眼究竟是什麼意思?每當想到這些詩語都浮想聯翩。她幻想過自己與孫修遠的再次偶遇,卻沒想到時隔不到兩個月兩人竟然用這種方式見面了。 6 當晚9點半,詩語又戴上了墨鏡、裹上了頭巾,小心翼翼的出門了。走到了二樓,自己的隔壁鄰居上來了,不由的對自己直打量,確實自己的身高太過顯眼了。今天自己還破天荒的在外穿起了高跟鞋、裙子和黑絲。詩語只得低著腦袋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下樓。整個樓道都被自己的高跟鞋聲音敲打著山響。終於出了樓,詩語暗暗的出了口長氣。以往自己都是等深夜十一二點以後等其他人都入了夢鄉後才出來的,再在外面逛上一小圈。今天出來早了。她走到了街口,左右四望了一下,又看了看表。孫修遠竟然遲到了。這個傻小子主動約的自己怎麼能這樣?其他姐妹對自己傳授的心得都是第一次約直男起碼讓他們等一個小時的。 詩語來來回回的在街口等了二十來分鐘,還沒見到孫修遠到來。但路上卻有不少人對自己直打量了。尤其一個開摩托車的男的,竟然停下了車,好在旁邊有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詩語躲了進去。正在詩語急得直跺腳要給孫修遠打電話之時。孫修遠滿頭大汗的騎著自行車到了。 10月底的上海已進深秋,孫修遠再見沈史語時她已經不像在7月炎夏之時的裝扮了。也許是穿得厚的關係,此時的沈史語的男性特徵即使仔細看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了。今天她還穿了雙五六公分左右高的高跟鞋、肉絲、裙裝,比上次更顯女人的風韻和靚麗。 孫修遠抱歉的說:「沈老師對不起,我沒來過這裡,剛才騎岔道了走了冤枉路才來晚了的。」 詩語本來滿肚子的怒火,但當孫修遠來時一切都化為了烏有。尤其是那句「沈老師」把詩語都逗笑了,詩語小聲嗔道:「我有這麼老嘛,別叫我老師。」 孫修遠傻笑著撓了撓頭,說:「你們研發部的以前不都是叫老師的嘛。」 「叫我詩語就行了。你騎了多久過來的?」 「我和你聊完了就出門了,八點半出門的到現在騎了一個半小時了。」 「騎這麼遠?你不怕累啊。」 「到這裡的地鐵末班趕不上了,坐公交車我也不認識,而且恐怕比我騎車更慢。」 「傻小子你不會打車來啊?」 孫修遠臉上卻是一陣羞愧,詩語這才想起他還是個未畢業的大學生,以前常看他幾個包子就把午飯對付過去了。顯然是個經濟條件不太好的窮學生,捨不得錢打車。剛才自己的話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了。 詩語將話題轉移了說:「我們現在去哪裡?」 孫修遠又傻乎乎的撓著頭說:「你這裡我不常來,不太熟。」兩人剛才在網上只顧著約見面了。沒想到見面之後幹啥。現在才意識到了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傻小子你有女朋友嗎?」 「當然有啊,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 詩語聽此心中卻是一陣醋意,說:「那你平時這麼晚了和你女友約會的話會幹嘛?」 孫修遠說:「她喜歡坐在我後面,讓我就這麼騎著帶著她聊天。有一次我就這麼著騎了四五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呢。」 「就沒其他能做的了?」 孫修遠有些尷尬的看了詩語一眼說:「當然有。」但之後的話卻沒好意思說下去。 詩語一陣惱怒,這麼多人約自己出來。自己怎麼和這個傻蛋約會。連見了自己幹什麼都不知道。他的校花女友怎麼會看上這個白癡的?平時吃包子吃傻了吧。詩語憋了半天才想到了離這裡不遠處有個電影院。說:「要不一起去看場電影吧。」 「好啊,你上車吧我帶你去。」 但詩語看見孫修遠這輛破舊的自行車,卻不敢上去了。這輛老款式的大二八恐怕比孫修遠的年紀都大了。 「你下車我們一起走走吧,不遠的。」 兩人一起走著,孫修遠依然緊張無比,毫無風趣可言。詩語只得開始沒話找話,說:「你的QQ名為啥叫齊天大聖?」 孫修遠像李亞鵬扮演的郭靖一般傻笑道:「我高中時候的綽號叫猴子,又姓孫,所以就起了個「齊天大聖」的網名了。」 詩語左右打量了起了孫修遠,說:「你整個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怎麼會有猴子這個綽號?叫大猩猩還差不多。」 孫修遠傻笑道:「別看我現在挺壯的,我最瘦的時候比你還瘦許多呢。我高一的時候也現在這麼高,才58KG。」 兩人到了電影院,午夜場已經開演十多分鐘了,孫修遠搶先把票買了。60元一張的《蜘蛛俠》,詩語見孫修遠掏完口袋,剩下的就幾個硬幣了。便從坤包裡把120元掏給了孫修遠,孫修遠臉上卻一下子冷了下來。低頭把手伸在了口袋裡只是不接。詩語嘟囔道:「你個傻小子自尊心到挺強的。」 兩人進了電影院,挑了個角落坐下。孫修遠還是緊張的要命,詩語一陣無趣。看了會兒這部動作電影,也沒興趣多看了。孫修遠也不知道和自己說說話,詩語心中一陣惱怒,自上次和他告別之後,這個帥氣的小伙子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卻沒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帥哥竟然是個低能兒。你既然見到我這麼緊張,還來主動約我幹嗎?詩語越想越氣,竟然一提自己的坤包離去了。孫修遠卻從後面追了出來。說:「你嫌這部電影不好看?」 詩語快步走著,有些生氣的說:「你既然不習慣和我這樣的偽娘走在一起,那我們就再見吧。」 孫修遠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的緊張。但這緊張絕不是和詩語第一次偽街時的那種緊張一樣。反而是像自己第一次和曉宜約會。但孫修遠看著快步離去的詩語,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愣了好一陣,快步追了上去,也不說話,只是拉住了詩語的手,和她並肩走著。 詩語的手被孫修遠的手抓住後,手上瞬間感覺如過一陣電流。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孫修遠見詩語沒掙脫,又加緊了自己握詩語手的力度。她的手比曉宜大多了、也沒曉宜這麼溫暖和柔軟、細嫩,但孫修遠卻握著這手,感覺到無比的興奮。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在這一瞬間化解了。 兩人又默默的走了好一陣,詩語才小聲說:「你不怕被別人看到和我這個妖怪在一起了?」 孫修遠喃喃的說:「挺怕的。」說完還看了下四周。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這樣?」 孫修遠害羞的極小聲說:「你長得挺漂亮的,我喜歡上你了。」 「那我比你女友呢?」 「你身材比她好,她臉蛋比你漂亮。」 詩語又笑了出來,這個孫修遠真是不會說話,但卻傻得可愛。 「你今天怎麼不陪你女友?今天是週末啊。」 「我們兩是一所大學的,平時每天見面,但週末我女友要回家的,她父母反對她和我在一起。所以週末我不敢去找她。」 「她真是校花?你不會和我吹牛吧。」 孫修遠像孩子受了刺激一般,賭氣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自己女友的照片給詩語看。這部新手機裡面還有孫修遠高中時候的照片,確實瘦的離譜,詩語看了頓時捂嘴笑了起來,笑道:「我身材可沒你那麼的好,要不你也做偽娘吧。」 孫修遠只是鄒著眉頭一陣臉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詩語的揶揄。詩語更覺得這個傻小子的可愛了。繼續逗著孫修遠說:「這個漂亮姑娘為什麼會喜歡你?就因為你傻?」 孫修遠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傻的,只是和你在一起挺緊張的。我也長得挺帥的啊,我們學校不少女生喜歡我呢。但我女友說就喜歡我的老實。我們高一就在一起了。」 「她確實挺清純、挺漂亮的,就是臉上有點小麻子。」 孫修遠卻得意的說:「我就喜歡她的小麻子,看多了就覺得可愛了。」 「呵呵,你的老實只是表象,你女友被你騙了。」 「胡說!很多女孩追我了,我從不搭理她們的。到現在我連其她女孩的嘴都沒親過。」 「那你和我這麼走在一起還算老實嗎?」 孫修遠聽著一愣,隔了好久說:「你和她們不一樣的。」 詩語冷笑道:「因為我不是個女的?」說完掙開了孫修遠的手。 孫修遠只是傻不愣瞪的看著詩語,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詩語歎了口氣說:「傻小子回去吧,好好的和你漂亮女友在一起。」 詩語說完轉身走了,走出了好久回過頭望去,沒想到孫修遠還是那麼傻不愣瞪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詩語見左右無人,對著他叫道:「這麼晚了,你回去吧。」沒想到詩語剛說完,孫修遠就拔足追了過來,他奔跑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詩語的面前,竟然一把將詩語摟住親了起來。此時紅著眼睛的孫修遠渾身上下發散著動物般的野性。詩語也是第一次被男性這麼吻著。自己被強壯的孫修遠雄雄的男性的氣息緊緊包裹著。 詩語的嘴唇上還有些胡茬,扎的孫修遠的嘴唇有些生疼。她很瘦,卻沒有曉宜身體那麼柔軟似水,顯得有些寬大和生硬。但孫修遠不知為何,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斷的刺激著他二十歲的荷爾蒙分泌。這也是他除了曉宜之外第一次親吻別人。 兩人這次接吻足足長吻了十來分鐘,再分開時詩語流淚了,她在孫修遠懷中抽泣了一會兒後努力的使自己呼吸和情緒平穩,說:「夠了,別鬧了,我是個男的。你我這樣不好。」 孫修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舉動,這似乎太過瘋狂了。孫修遠拉起了詩語的手小聲說:「對不起,我剛才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又這麼默默的走著,詩語沒想到第一次見男網友會是這樣的場景。自己本來只是想讓孫修遠再陪自己偽街走走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兩人的內心都是波瀾起伏不已。卻誰也沒有再說話。到了詩語的樓下,詩語說:「你回去吧,我到了。」 孫修遠沒有說話,但卻緊緊的抓住詩語的手。呼吸不由的加重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是青筋暴氣,眼神也暴戾了起來。當時還不善言詞的孫修遠,用著自己最本性的狀態向詩語表白著。 詩語又流起了淚,看著孫修遠良久後說了一句:「你是個傻小子。」孫修遠一把將詩語抱起上了樓。 當兩人在詩語的床上赤誠以對時,孫修遠看著詩語高聳的大炮發愣,詩語哭叫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裡很醜很醜!」孫修遠又傻乎乎的用力搖了搖頭。他開始模仿著上次在顧海笙宿舍裡看的兩男動作片的情節,把詩語抱在自己的懷裡,把她的身子對準了自己更加高聳的大炮坐了下去。詩語只是一陣極為痛苦的呻嚀。過了好久孫修遠才知道,玩這個是要擦油的、而且要慢慢的進去,再逐漸的由慢及快。甚至要比和姑娘在一起更加小心。但這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第一次。一切都是那麼傻乎乎的,動作顯得原始而笨拙。但之後成為此道高手的孫修遠,尋尋覓覓了好久,再也沒找到過那晚這樣奇妙的感覺。 詩語男人的身體竟然激發了孫修遠的野性。他開始狂暴了起來。幾如一個瘋子。看著詩語無比痛苦的表情,他極有滿足感。這種征服欲讓孫修遠感覺刺激無比。這種感覺和曉宜在一起截然不同,他從此對此著迷。 7 兩人第一次結束之後,關係依然延續著。沒想到之前曉宜父母的反對兩人在一起,卻給孫修遠提供了空間。他週一到週五擁有著曉宜,週末卻時常到詩語的租住房中,有時一待就是一個整晚。而每當孫修遠在曉宜面前想到詩語時,便是一陣異樣的感覺。和詩語在一起時想到曉宜也是如此。之後和曉宜做愛時有了另外種感覺,就是孫修遠通過曉宜的身體不斷的自我安慰的證明著自己還是個正常男人。而和詩語做愛時卻自我得意的告訴自己是個不非同一般的男人。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很是奇妙。 詩語經常拷問自己是不是把她當成女人來對待,孫修遠雖然嘴上哄著詩語,但顯然和詩語在一起的感覺和曉宜完全不同。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當時的孫修遠也不認為自己是和顧海笙、包玉德一樣的基佬。但自己和詩語在一起究竟是什麼關係他也說不好。孫修遠後來才明白這就是個基佬行為,只是自己是基佬中的一種另類而已。但這也是一種愛情,異愛! 到了春節,詩語提前一周回老家了,曉宜學校放假了之後跟著父母去了新馬泰旅遊。那一陣子孫修遠空落落的一人在家,除了自己溫習功課和幫別人補課外,等的都是兩人的短信和電話。但那陣子孫修遠想的更多的卻是詩語。半個月後詩語回來了,孫修遠當夜就騎著自行車趕到了詩語的家。兩人一陣床上補課後,詩語羞澀的說:「你發現我有什麼變化嗎?」 「變的更漂亮了唄。」 「去你的,你現在越來越變得油嘴滑舌了,討厭!」 孫修遠坐起身來仔細的看著詩語,看了一陣後撓著腦袋說:「你好像變白、變胖了。」詩語聽此笑了起來,卻側過身子。孫修遠恍然大悟,問道:「你用激素了?」 詩語背著身子說:「傻小子!我這樣你高興嗎?」 孫修遠興奮的怪叫一身,抱著詩語亂吻了好一陣,又仔細的看著她,似乎永遠看不夠一般。說:「當然高興了,你這樣就永遠是女人了!」 「那你會娶我嗎?」 孫修遠當時卻愣住了,他能確定自己愛上詩語了,不是喜歡是愛!但曉宜怎麼辦?詩語見到孫修遠愣住的樣子卻笑了起來,趴到孫修遠的懷裡嗔道:「你這個傻小子連騙人都不會,你就不會哄哄我,說你最愛的就是我,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孫修遠只是堅定的說道:「我愛你!」 「呵呵,還是個不會說謊話的傻瓜。放心我不會和曉宜來搶你的。你以後讓我做個小三就行了。」詩語說完卻默默的哭了。孫修遠也不由的留下了淚。詩語多麼好的一個姑娘,要的卻是個令人不恥的小三的地位。孫修遠摟著詩語,一個勁的說著:「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邊說別不停的流著淚。二十歲的孫修遠第一次感到了心痛的感覺,他不捨得詩語如此。但又明白自己給不了詩語超出她預期或者她真實最想要的。 詩語替孫修遠抹著眼淚,也哭道:「傻小子,我本來就不是真女人了,你能把我當一個女人看,我就夠了。傻小子不許哭!」 孫修遠把詩語按在床上認真的看著詩語,一臉正色的說:「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詩語只是哭著回答了一句:「傻小子」 此後孫修遠一到週末去見詩語,總能發現詩語的變化。皮膚、體型、尤其是性格。以前溫柔膽小的詩語開始變得像馬佳妮一樣會作了起來。如果這換做是曉宜的話,孫修遠早和她吵起來了。但自己卻對詩語百般的遷就。他知道詩語的一切都是為自己付出的。她現在所做的一切的一切自己都要承擔和忍受。孫修遠也勸過詩語別用激素了,但詩語只是不聽。孫修遠破了原來兩人的規矩。每天都要挑個沒人的時間給詩語打去了個電話。他知道詩語因為激素的問題變得體質很不穩定。當時的孫修遠擔心詩語超過了曉宜。 8 之後兩人的事情又發生了一件插曲,這直接導致了以後孫修遠的大災難。甚至完全的改變了孫修遠命運與性格。 詩語大概是服用激素的關係。在做女人這問題上膽子逐漸的大了起來,開始去參加姐妹聚會。孫修遠每次都陪著去。但第四次去參加一個聚會的時候,聚會的組織者將聚會的照片全部發到了論壇,並且沒有任何P過。第二天顧海笙和包玉德兩人就騎車來到了孫修遠的學校。兩人笑嘻嘻的歡迎孫修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了,孫修遠在鐵證面前抵賴不成只得承認了。之後自己大概是出於炫耀的心理,還帶著自己的極品偽娘和這兩個同好各帶著自己的小受或者偽娘出來聚了幾次。 當時孫修遠的感覺簡直好極了,詩語不但是聚會中最漂亮的,還是個藥娘。而且她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讓孫修遠充滿了成就感。而且和他們在一起時有走到陽光之下的感覺。一起活動時,各自放任自然的照顧自己的偽娘,或者在朋友面前親熱。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卻不用擔心別人歧視的目光。 顧海笙這小子在大三的時候把馬佳妮的肚子一不小心又搞大了一次,這次沒瞞住雙方的家長。但雙方沒鬧騰起來,人流之後雙方家長互相約定,兩人畢業就成婚。當時苦於自己家境而得不到徐曉宜父母同意的孫修遠還嫉妒了好一陣子。但曉宜卻說你不用急的,我就嫁你一個。我父母三十歲不同意我嫁你,我就等你到四十歲。四十歲他們再不同意,我就等你到五十歲。孫修遠當時聽了這個頓時對曉宜有了股巨大的愧疚之意,恨不得在她面前找條地縫鑽進去。無論當時是曉宜還是詩語,孫修遠都感覺自己虧欠她們很多很多。卻又不知該怎麼彌補。 大三暑假時,馬佳妮以準兒媳的身份住到了顧海笙的家中。她在玩顧海笙筆記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照片文件夾。裡面除了顧海笙自己搞基的好事外,竟然還有聚會時孫修遠和包玉德的照片。孫修遠、顧海笙這兩個好兄弟,還是對好基佬。一切的一切都引爆了。 被馬佳妮叫來的徐曉宜看到這一切後當場就昏了過去了,馬佳妮直接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當孫修遠趕到醫院時,徐曉宜只是狠狠的看著他,一目不眨的看著他!孫修遠從來沒想到平常溫柔、可愛的徐曉宜會有這恐怖的目光。他嚇得當場摔倒了,接著是徐曉宜的父母來了,兩人當場就給孫修遠一頓臭揍。徐曉宜絲毫沒阻攔自己的父母,只是這麼看著孫修遠被揍的頭破血流。孫修遠沒有感到徐曉宜父親的拳腳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也沒感覺到徐曉宜的母親指甲抓破自己臉和身上一道道血痕的疼痛。但徐曉宜的目光卻擊碎了他的心。他想解釋,但徐曉宜沒說一句話。只是這麼無比怨恨的看著他。 此後孫修遠每天都到徐曉宜的家樓下去等著徐曉宜。但等來的總是她父母衝了出來,痛揍上自己一頓。孫修遠去了一周,被打了一周,徐曉宜始終沒有露面。孫修遠大哭一場後知道兩人徹底的完了。但他感覺此時還有詩語。他去了詩語家,詩語看著鼻青臉腫的孫修遠心疼不已。伏在孫修遠懷裡直哭。說這全怨她,是她害了孫修遠。孫修遠看著此時的詩語,半年的激素使用,已經使得她無比的女態。孫修遠撫著詩語的頭髮說:「我不怪你,你我在一起是我主動的,你付出的比我的多。我和曉宜不能在一起,我只怪我自己。你索性去做變性手術吧,我娶你。」 詩語當場聽了震驚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孫修遠說:「這是真的?」 孫修遠苦笑道:「曉宜不要我了,你再不嫁給我,我娶誰啊?」 「但我不是個女的,你父母知道了怎麼辦?我也不能為你生孩子。」 「你不是個女的,我們不也好了一年了嗎?等你手術做完了,不告訴我父母你是個變性人不就行了,孩子以後去領養一個吧。」 但半個月後孫修遠再去詩語家時,已經人去樓空。孫修遠找到了詩語的公司,才知道她辭職了。遞交辭職信的日子就是在自己向她求婚的第二天。一個月後詩語從老家給孫修遠發了封電郵。一開始是幾張照片,和一段視頻。是詩語的結婚照,和她辦婚禮的視頻。 詩語在信中說:「我害了你,害得你不能和自己最愛的曉宜結婚了。但我卻沒有你這樣的勇氣,我不能嫁給你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欠你的來世再還。忘了我吧。好好的再找個女孩結婚生孩子。」 孫修遠反反覆覆的看了一個下午這封電郵,才徹底的看明白詩語再說些什麼。孫修遠在家如野獸般的暴吼哭叫了起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孫修遠最愛的兩個人先後離自己而去,並且自己又和顧海笙、馬佳妮這兩個最好的朋友斷了交。上海對於孫修遠來說再無任何的留戀,有的只是悲痛往事。他第二天就去火車站買了張北上的火車票,遠遠的離開了這塊傷心之地。 第十二章 1 孫修遠從賓館出來後,在自己的車上發了好一陣子的呆,給包玉德打去了電話。正巧那天包玉德的老婆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孫修遠就直奔包玉德的家去了。他此時想找個人說說話,尤其是故人。 包玉德的家不大,兩室一廳,平時除了住夫妻二人和一對龍鳳胎外,幫包玉德一起帶孩子的父母也在住在這裡。只不過今天隨著老婆和孩子去了岳父母家後,父母也趁機回他們的家休息去了,家裡只剩包玉德一人。住慣了大屋子的孫修遠聽包玉德這情況,便感覺有些憋屈、壓抑。但發了福、禿了瓢的包爺卻好像樂在其中似的。孫修遠拖他去附近的飯館喝上兩杯,他也不樂意,因為今晚有首鋼隊的籃球比賽。孫修遠反被包玉德拽到了超市,兩人買了一大堆熟食、一罐大桶裝啤酒和兩瓶二鍋頭,就在包玉德家中的客廳擺上了,兩人邊看著球邊聊著天。 兩人酒至半熏,嗓門都大了起來,正好今天的比賽又是北京VS上海。兩人一邊啃著豬手、喝著酒、一邊互相絆著嘴、謾罵著。 到了中場休息時,包玉德橫躺在自家的沙發上,瞥眼看著孫修遠說:「當初我們三個當中,你小子長得最帥、人卻最老實。女友談了六年就沒正眼瞧過其她女的、一個受娘也能被你死去活來的愛上一年,你竟然還向她求婚了。再看看你現在這個德性誰會想到你當初會是那模樣?聽兄弟一句勸,別作了。都老大不小了。娶了老婆成個家才是正經。」 孫修遠聽此傻呵呵笑了起來,說:「當初我和老顧其實就被你這個王八蛋帶壞的,現在到反過來了,你他媽的變成居家好男人了。」 包玉德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年輕的時候就該一個勁的玩、一個勁的造。但人不能總是活在少年,到了中年就該干中年人的事情。你還打算在這個圈子裡一直玩下去?無論是直男、小受還是偽娘,有幾個能在這個圈裡混的超過十年的。能混超過十年的都是沒有自己正經日子的,要麼就是太閒的慌的。輕狂過了都得回去幹自己該幹的事情。我現在反正是沒心思去折騰了,上班了一門心思的多掙些工資獎金是為了家裡的兩個孩子,下班了幫著老婆、父母帶這對小討債鬼還是為了家裡。就是像現在這麼閒著我也沒精力去外面喝酒、唱K找小姐了,還是感覺在家裡舒坦。就這麼安安生生的喝些酒、看場球是最舒坦的了。我少年的時候是這個德性,那是腦子有病。我到了現在像當初那樣還是腦子有病。當初感覺那個詩語做事確實挺不地道的,但到了我這年紀再想想她這麼做又何嘗不是為了你好?」 孫修遠聽了卻笑了起來,笑罵道:「你他媽的不還比我小幾個月,也不過二十七週歲,怎麼說出來的話像七十二歲似的。」 包玉德悠然卻不屑的說:「傻小子等你有老婆、孩子就明白了。當初在這個圈子裡玩誰沒受點傷?你也別光以為就你苦大仇深的。老子也被人涮過,都是爹媽生的,怎麼可能沒感情?當初和你們突然不聯繫其實也是為了這個,當初結婚也不過是氣不過這些才一閉眼結婚的。但真到了現在再想想這些事情,其實也說不上什麼大事了。畢竟這種事情只能是人生的插曲。還是那句話,等你有了老婆孩子就明白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 2 孫修遠看完了球,酒有些大了。索性在包玉德家對付了一宿。週五去單位點了卯,裝模做樣的召見了幾個下屬。本來午飯後想回去的,沒想到LD的托尼·秦破天荒的給孫修遠打來了電話。說起來孫修遠和老秦也認識四五年了,當初的托尼· 秦也不過是剛從美國總部調到中國區的一個投資經理而已。雖然是個華裔,但生在美國、長在美國的他除了有張中國人的臉,和能說幾句磕磕巴巴的西式中文外,在中國屁都不懂。當時的老秦投資了眾樂網後和武濤、孫修遠好的像穿一條褲子似的。其實現在想來原因也不過是眾樂網當時在LD的任小經理的老秦手中最大和最有潛力的投資,而對於眾樂網來說老秦的LD也是最大的投資人和來資金來源。三人當時也不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高度利益捆綁關係罷了。 自打眾樂網在美國納版上市後,老秦為LD贏得了百倍的投資收益後,他在LD的事業也曾直線上升了。現在已經是LD的中國區副總裁,此外還將美國的白人老婆離婚打發了,娶了一個比自己小整十歲的紅三代格格並生了兒子後,老秦的譜大的已經有些沒邊了,現在身邊的朋友不是那些能上胡潤榜的大佬,就是些體制內影響力巨大或者位置關鍵的官員,要麼是就是他現在老婆的那些在大院裡一起長大的發小。孫修遠這個打工的職業經理人是越來越勾不著他了,而且武濤和他的關係也越來越微妙了起來。孫修遠沒想到老秦今天會突然約自己參加他主持的派對。他打了個電話給武濤,沒想到武濤正在杭州,要晚上才飛回北京了。顯然是不可能參加這個派對。面對老秦的單獨召見,孫修遠心中隱約起了不詳的預感。 派對的召開地就是在水立方旁的知名社區。這兩套房產還是當年眾樂網在美國市值過百億人民幣時,LD給老秦的分紅買的。兩套相鄰的大戶型再一打通,面積足有一千三百多平米。就這兩套房現在的市價就在一個億以上,老秦買來也不是用來自己住或者出租的,改成了一個酒莊式的私人會所只是為了招待朋友,據說這裡十大名莊各個年份的酒都有。說起來孫修遠現在也是國內的高薪打工一族了,但比起老秦這些玩金融的高級打工仔來孫修遠賺的錢就P也不是一個了。 孫修遠進了老秦的私人會所,裡面已經來了十幾個人了,都是像自己這樣的年輕人。但有幾個孫修遠知道的面孔來頭之大已經壓得孫修遠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孫修遠難得的後悔自己穿的太過隨意來出席這樣的派對,他在吧檯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隨意的點了杯柏翠喝了起來。其實孫修遠對這些洋酒一點興趣都沒有,也喝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覺得還不如街邊買的小二實在。但來了這裡就得裝B。 孫修遠正悶頭喝著,等待著老秦的出現,自己的肩頭卻被人一拍,孫修遠回過頭去,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竟然是曼尼,此時的曼尼穿著一身紫色鑲水晶的晚禮服、178CM的身高又踩了雙六七公分的細高跟鞋,性感豐滿的身材尤其那對裸露出大半的八字胸,在這個美女彙集的會所裡顯得頗為乍眼。孫修遠絕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也沒想到這個開網店賣衣服的小老闆竟然能將自己打扮的像個艷星名媛一般。 曼尼看著穿著隨意的孫修遠,用著略帶妖嬈和蔑視的口吻說:「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孫總。看來你我真是有緣人。」 「還緣分不淺呢。」 「孫總這個口氣和我說話是什麼意思?也不請我坐下和你說話。」 「呵呵,沒什麼意思,只是意外罷了,失禮了。曼尼小姐您請坐。」 曼尼坐下後向酒保說:「也給我來杯柏翠,要98年的。」酒保送上酒後,曼尼熟練的晃動著高腳杯醒著酒,聞了聞氣息後微微的飲了一口,還裝B的在口中回味了一陣,但裝的卻是有模有樣的。顯然不是第一次喝這種名酒了。曼尼回頭笑看著孫修遠說:「我那個妹妹薇兒現在怎麼樣了?我一個多月沒見她了還真挺想她的。」 孫修遠只是說了句:「不錯」。但看到曼尼此時的架勢和那天李常樂給自己錄的視頻,孫修遠心中竟然對這個曼尼起了些許懼怕的感覺。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湊了過來,摟住了曼尼的腰也坐到了吧檯上。看著曼尼埋怨道:「沒想到你和大孫認識,也不早和我說。我剛才還想把你介紹給大孫的呢。還好沒出醜。」 來者叫張澤,是國內互聯網行業的寡頭企業之一博度公司的某事業部總裁。他的事業部從事經營的就是社交網絡平台,與眾樂網為競爭關係。雖然起步比眾樂網晚,但借助著博度寡頭企業的大背景,對眾樂網構成了巨大的競爭壓力,並且優勢越來越大。孫修遠看到張澤也來這裡心中已經大約明白老秦今天繞開武濤來找自己談些什麼了。LD也是博度的戰略投資人,而且無論投資額度還是所持有的博度公司的市值都遠遠高於LD在眾樂網的投資。但孫修遠卻沒想到這個張澤現在的馬子是曼尼,這個平時讓自己看得討厭的傢伙竟然與自己是同道中人,真他媽的不是冤家不聚頭,還兩個一起來。 曼尼卻似乎故意在刺激張澤,一語雙關的嬌嗔道:「我認識孫總可比安東尼(張澤的英文名)你早多了。我們上次見面孫總還英雄救美呢。」 張澤笑道:「是嘛,那也正常,聽說在這個圈裡大孫的風流可是出了名的,又是個高大威猛的帥哥。」張澤說到這裡又轉頭看著孫修遠說:「大孫可聽說最近你們公司的股價在納版跳水可跳的厲害,你這樣的年輕才俊有興趣來我們公司另謀高就嗎?年薪和期權都好商量的。」 孫修遠被曼尼和張澤不陰不陽的這麼揶揄著,早渾身憋得難受了。他不淡定的反擊道:「我倆別談錢,談錢傷感情。八國聯軍(張澤在IT圈的綽號)你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鬍子也沒幾根、眉毛又這麼的細,皮膚比你旁邊的曼尼都白嫩。聽說你的第二段婚也早離了,要不我倆玩上一把?」 面對孫修遠毫沒有教養的拿著自己外貌和背地裡人別人叫自己的綽號揭短,張澤卻胸有成竹的冷笑道:「照你們眾樂網這勢頭發展下去,估計再有這樣的派對你也來不了了。山不轉、水轉的你就真的不想想後路?」 這個時候托尼·秦這個香蕉適時的出現了,兩手搭在孫修遠和張澤的肩上靠了上來,笑道:「嗨,我的兩個好哥們。你們在這裡玩也不帶上我。」現在的托尼·秦說中文是一點都不磕巴了,還是一口倍溜的京片子。估計這是他出身大院的老婆調教的。 張澤居高臨下的笑道:「有的人是快要沒得玩嘍。」 早看張澤不順眼的孫修遠現在真想和這個張澤來上次單挑,然後把他打的滿地找牙的對自己磕頭叫爺爺。 托尼·秦打了個哈哈,拍了拍孫修遠的肩頭對著張澤說:「我和大孫可是認識好多年的老基友,快半年沒見了。我和他去敘敘舊情,你們別吃醋。」說完帶著孫修遠上樓去談事情了,走到樓梯口還對孫修遠暗指了一個女的附在孫修遠耳旁說:「這妞長得不賴吧?可比我媳婦強多了,和我媳婦是發小,大伯還是某央企的紀委書記呢。還沒結婚,今年颳風被從美國刮回來的。比你小兩歲,瞧得上眼的話我幫你拉拉線?」孫修遠聽此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一來他自己的婚姻絕不想和這個托尼·秦一樣與自己的事業或者政治沾上邊,尤其是伺候這些高牆大院內長大的小姑奶奶們。二來今天老秦還沒和自己談事就送這麼大的人情給自己,所圖肯定非小。 孫修遠打哈哈的笑道:「我喜歡玩什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再玩幾年再說吧。」 托尼·秦替孫修遠著急小聲道:「你個傻缺,結完婚了難道不能玩?你以為我老實啊。」老秦說完兩人站在樓梯口哈哈大笑。孫修遠心中卻更驚懼現在已經深諳國情的老秦了。 兩人進了托尼秦二樓的休息室坐下後,沒過多久就傳出來一陣兩人*大聲吵架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孫修遠捂著嘴角出來。剛下樓梯,托尼秦就一瘸一拐的衝到樓梯口對樓下用母語罵道:「孫,你是個白癡、你是頭臭豬!你知道多少人在等待我給他們機會!你會為今天的舉動後悔一輩子的!。」此時托尼秦的鼻子上流著血,左眼上多了塊烏眼青。 孫修遠在樓下罵道:「去你媽的什麼狗屁總裁吧!」 這下整個會所裡的人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會在這裡上演全武行,並且這個不知道姓名的人竟然是把這裡的主人給揍了。眾人都在紛紛交頭接耳,這人究竟是誰?敢把擁有美國大金融資本集團和國內紅色家族雙重背景的托尼秦給痛揍了。 3 孫修遠出了托尼秦的酒莊依然沒有回去,下樓就給武濤打了個電話。但武濤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卻出奇的平靜,此時的他已經從杭州回來了。孫修遠趕到他的家中。長談了好一陣子,結果是孫修遠先出局了。孫修遠的離職公告週一就將發佈。大事談完後兩人在武濤家的書房中煙霧繚繞的抽著煙。 顯得疲憊不堪的武濤坐到了躺椅上,歎道:「別人都說你小子少年老成。你今天怎麼這麼衝動?像個孩子一樣還把老秦給揍了,這不等於你把自己的後路全給掐斷了。」 孫修遠下意識的捂了下被托尼秦打腫了的嘴角,笑道:「也好幾年沒動手打人了,手癢了,大不了這小子報警,行政拘留個十五天。反正當時揍他的時候挺解氣的。」 「你沒想過得罪了他以後都難混了?現在在國內誰惹得起像他這樣的人?別說了國內了,美國的歷屆總統不也是那些華爾街猶太大佬的吊線木偶?」 「沒想到這麼多,揍了也就揍了。」 武濤搖頭道:「以前真是看錯你了,你還真是個孩子。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如果我換了是他也這麼做。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他說的沒錯,未來國內互聯網格局就是亞里、騰捷、博度這三大家的天下了。此外的二三流互聯網企業都是這三大家寡頭的附庸。和博度的相關事業部合併後他選你做總裁,他也沒看錯人,當初你對我的那些反對現在看來都是對的,當時我聽了你的,也許我們三人的關係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他對你示好你卻把他揍了,呵呵,說你小子什麼好呢。」 孫修遠歎了口氣,被武濤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個今天過分了。卻還是接受不了這種到了關鍵時刻無一絲友情的、完全以利益為界線的朋友關係。他轉了個話題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武濤躺在搖椅上,笑道:「等事情全了乾淨了,我就帶著老婆回老家退休,我累了。回去我想包幾畝地種種,小時候種地種怕了,但來了城裡快二十年了,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操鋤頭把子而不是電腦鍵盤。」 「你真放的下?」 「呵呵,我能早點放下結果還能更好。」 「再求你件事,那個裝修合同等我走了之後,你就給李常樂推薦的那個裝潢公司做吧。」 「呵呵,他推薦的那家裝潢公司是五家競標公司裡報價最高的。」 「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房貸還欠著不少呢。新的公司也未必容得下他。你給了我個交代,這小子跟了我四年了,我走了也要給他個交代。」 「行,聽你的。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回老家陪陪父母,出來六年了,除了過年和出差我也沒怎麼回去過,想家了。」 「回家歇完了之後呢?」 「不知道,如果歇懶了索性也和你一樣就過退休生活了。」 武濤感慨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啊,你我都從哪來回哪去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3日23時38分56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3 23:06:5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9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4 孫修遠當天晚上回去已經是深夜了,他不想打擾艾薇兒的睡眠。就睡在了樓下的客房內。 第二天大早,艾薇兒下來後看都沒看兩天未歸、而此時在客廳逗著努努的孫修遠一眼,逕直進了廚房。孫修遠跟了過來倚在廚房的門看著艾薇兒的背影。看了良久後孫修遠覺得這個認識才兩個多月的小傢伙自己還是捨不得,他對艾薇兒說:「我下周就要回上海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艾薇兒聽著一愣,轉頭看著孫修遠。她似乎不相信孫修遠前面說的話是真的。更搞不明白孫修遠回去幹嘛。 孫修遠說:「昨天和我和老武談了一夜。週一我就要被解職了。我現在也沒有再在北京待下去的打算。你與努努跟我一起回上海吧。」 艾薇兒聽得眼睛睜的更大了,說:「你說老武把你開除了。」孫修遠點了點頭。艾薇兒緊接著問:「為什麼?」孫修遠想了想說:「他累了,我也累了。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那你回上海後幹什麼?」 「什麼也不幹,我說了我累了。我就想休息休息。以後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艾薇兒又轉頭做起了早飯,說:「你不怕你父母知道我是個男的?」 「你的事情取決於我,你和我回上海了後,也不會和他們住一起的,我在郊區還有套五百平米的別墅。你我就住那裡,你願意手術的話,我們就結婚。不願意的話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也和其他夫妻一樣。」 「我不能給你生孩子的!」 「現在找代孕的沒幾個錢的。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反正以後不管怎麼樣,有我口吃的,就有你的。」 艾薇兒沒想到孫修遠竟然會向自己求婚,她雖然背對著孫修遠。但卻咬住了嘴唇,感動的眼淚直流。每個TS都會和其她未婚女性一樣,無數遍的想像著會有優秀的男人來向自己求婚。但這對於TS來說又是件可望而遙遠不可即的事情。現在孫修遠的求婚方式雖然毫無浪漫可言,艾薇兒卻能感覺出孫修遠的真誠,此時艾薇兒的心中激動萬分,但只是不停的切著自己手中的菜,良久未轉過身去。 孫修遠見艾薇兒手中的活忙完了很久都未轉過身來,長歎一聲說:「那我就不勉強你了。」說完黯然的去了樓上的書房,艾薇兒聽見了孫修遠書房的關門聲,感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蜷縮在了廚房的地上。努努很懂事的上樓了用爪子抓起了孫修遠書房的門。 孫修遠出了書房快速的跑下了樓,看見艾薇兒衝了過去抱起了她說:「跟我走吧。」艾薇兒用勁的摟著了孫修遠的脖子,用自己的臉緊緊的挨著孫修遠的臉,卻是一陣搖頭。 孫修遠大聲問道:「這是為什麼?就為了我前幾次在外面沒回來的事情?我和她們是玩玩的,你不一樣。以後我身上也沒這一層層的光環了,沒人會和我一起玩了。還是你從頭到尾就因為王智勇的事情恨我!」 艾薇兒面對孫修遠的質問,卻只是一個勁的含淚搖著頭,喃喃的說:「不是的、都不是的,你別瞎想了。我…………我愛你的。相信我,我真是愛你的。但不能和你走。」孫修遠聽此渾身冰冷,只是僵硬的橫抱著艾薇兒。 午飯後艾薇兒的手機短消息響了,打開一看,自己的卡上又多了50萬。她急忙跑到了孫修遠樓上的書房。拿著手機對著孫修遠叫道:「你給我這錢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都分手了!你拿回去,我不要!」 孫修遠裝著淡定的笑道:「傻丫頭,這錢是給你手術用的。我不來和你談錢、你也不許和我談錢。」 「狗屁,手術也花不了這麼多的錢!你個混蛋已經不是高級副總裁了,憑什麼還這麼NB,這錢我不會要的!」 孫修遠忽然臉色一冷,說:「你不要這錢,我就不回上海了!」 艾薇兒哭道:「你以後賺不到這麼多錢了,幹嘛還給我這麼多錢啊,以後我即使手術了也不是你的人。你給我錢做女人,我只會是別人的女人,有你這樣的傻瓜嗎,這錢我不要!」 孫修遠流著淚笑道:「你才是傻瓜,我再窮也不會缺這點錢的。但這錢在你這裡就不一樣了。你知道嗎,我在北京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努努。」說完孫修遠上前摟住了艾薇兒,哭道:「小傻瓜,我走了你別讓我擔心好嗎。讓我替你安排好了一切再走,這樣我也走的安心。你別讓我最後走的不安心,我求求你了。」 艾薇兒在孫修遠懷中也大聲哭道:「你才是傻瓜、你個大傻瓜。」 兩人當天下午就這麼坐在孫修遠的書房中說話聊天。以前不便說開的事情,不便問的事情,當天都一一說了。艾薇兒以前一直想問而不敢問的關於詩語和楊逸軒的事情,孫修遠也一一向她說了。 聽完了詩語的事情,艾薇兒心中卻道:「孫修遠你真是個傻瓜,你根本不懂TS是怎麼愛一個男人的。」她抬頭看著孫修遠問道:「你恨她,那你恨我不跟你走嗎?」 孫修遠搖了搖頭,又吻了她一口。 5 第二天孫修遠在書房打了個電話後帶著艾薇兒開車來到了通州一家美容院門口。孫修遠在車裡向美容院裡看了好久,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卻不敢確定。不一會兒這個女的看到了孫修遠的車,站到店門口向孫修遠看著。孫修遠下車後走到了她面前。女的對孫修遠笑道:「怎麼樣,我現在是比以前難看了,還是漂亮了?」 孫修遠笑道:「自然是更漂亮了。」 那個女的笑著,卻背過身去偷偷的抹了把眼淚。然後對著吧檯說:「樓上貴賓室今天不接待客人。」便帶著孫修遠和艾薇兒還有努努上了她二樓的貴賓室。這個女的就是孫修遠以前在北京同居將近兩年的愛人楊逸軒。 她聽完了孫修遠和托尼秦、武濤的事情,歎道:「當初你們三個好的穿一條褲子都嫌肥,現在沒想到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孫修遠歎道:「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知道商場無父子的道理,更何況在老秦這樣的大資本集團面前了。我不怪老秦也不怪武濤。」 「那你還把老秦給揍了?」 孫修遠笑道:「就像以前你一直說的,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艾薇兒見到兩人談話之間情誼綿綿的樣子,心中先是一陣吃醋,但想到這是孫修遠離開之前和自己往日愛人的最後一面了,也就釋然了。還很懂事的對著楊逸軒說:「萱萱姐,你這個店真漂亮,我能去到處走走看看嗎?」 楊逸軒笑道:「當然能,你隨意走、隨意看。」然後楊逸軒起身到樓下叫了個服務員陪著艾薇兒,艾薇兒卻見到努努難得不跟著自己,卻是緊緊的挨著孫修遠的腳坐著。努努也知道了孫修遠要走的事情了,它也捨不得孫修遠走。艾薇兒心中更是一痛。 艾薇兒走後,楊逸軒歎道:「真是個好丫頭,只是也不是真女人,太可惜了。」 孫修遠說:「我離開北京之後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如果她有事,你幫我照顧照顧她。」 楊逸軒卻冷哼一聲,說:「我和你好了兩年,你都沒對我這樣好,你和她好了兩個多月就這麼放不下、割不掉的了。你對得起我嗎?」 孫修遠苦笑了一聲,說:「當初我認識你時,你是個TS女強人、我遠遠沒你有錢和能幹,到現在我就是不離職也還是不如你。當初我在你面前是個孩子、現在還是個孩子。這個小傢伙卻和你不一樣,我走了她在北京就沒什麼朋友了,也沒有一技之長。」 楊逸軒歎道:「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了。當初你這麼對不起我,現在你還來求我照顧你的小情人,你臉皮真厚的沒話說了。都是TS她有困難了我會幫她的,但這和你沒關係,這幾年我幫了不少這樣的姐妹了。但我幫她沒問題,她自己不爭氣我就沒辦法了。」 孫修遠點了點頭,本來想說謝謝的,但最終把這兩個字忍住了。他不想和楊逸軒弄得這麼生分。看著楊逸軒說:「現在你怎麼樣?」 楊逸軒笑了起來,卻不敢看著孫修遠,笑容之中不知是苦澀、無奈還是幸福。楊逸軒說:「你先告訴我,我整容之後是比以前更漂亮了,還是難看了。」 孫修遠笑道:「本來萱萱就是大美人,現在自然是更漂亮了。」 楊逸軒卻嗔道:「還是騙我,我問一百個人,一百個都說我更漂亮了,就我的侄子、侄女都說我沒以前好看了,還是孩子不會騙人。我自己照照鏡子再看看之前的照片,也覺得還是以前漂亮。不過也算到了黃河徹底死心了吧。以後也不用再整天對著鏡子看自己哪裡該整了。」 「那你現在的名字改了嗎?」 「還是叫楊逸軒,爹媽給的名字就不改了。再說我這個名字本來就挺女人的。」 孫修遠隔了良久終於問道:「你現在的那位對你還好嗎?」 「比我大一些,今年四十四歲了。我和他這段婚姻是他第二次結婚了。其實我和他認識比你還早多了,十年前我剛開第一家店的時候就在網上認識他了。那個時候我還是男人,都沒把自己的蛋給閹了。他當時也沒離婚,還幫過我些忙。說起來他也是一步步看著我從男人到女人的,又是怎麼從草根到老闆的。他剛認識我就追了我好久,但我對他沒什麼感覺,後來就成朋友了。每年能見上兩三次的,但聯繫不頻繁,也就沒和你提起過。我去年從韓國前兩期的手術完成回來休養,他幾乎沒過三四天就來我家看我一次,那個時候他剛離了不到一年。後來我爸媽對他感覺也挺不錯的,他也就越來越勤快了,幾乎每天都來。我和她彼此互相熟悉了、知根知底的,不像現在網上剛認識的那種關係。他是做技術工作的,收入不算多,但挺穩定的。他現在還帶著一個六歲的小女兒,和我關係也不錯。所以三個月前我也就同意了他的求婚,上個星期剛領證。本來還打算辦婚禮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他工作的廠子在通州,我現在也跟著他住通州了。我市裡的三家美容院的生意現在也不自己管了,基本交給我大哥、大嫂和最早就跟著我的小陳夫婦打理。每月我就去查兩次賬再看看情況。前幾個月我在這裡又開了一家美容院算是給自己平時打發時間的。我現在就住後面的小區裡。」 孫修遠不停的點著頭說:「那不錯,你好我就放心了。對了上次聽樂子說你還領養了你大哥的孩子。」 楊逸軒聽到這個臉上頓時起了笑容,卻跑到了樓下去了。不一會兒抱了個胖乎乎的小男孩上來。楊逸軒笑道:「這就是我兒子,平時白天我在店裡也把他帶在身邊。」孫修遠看著此時的楊逸軒有些不認識了,這種慈愛的表情應該就是母愛吧。 孫修遠上前不停的用自己手指逗著孩子。傻乎乎的對著孩子說:「叫叔叔、叫叔叔…………。」接著就從楊逸軒的懷裡抱了過來,一邊輕輕地搖晃小孩、一邊對著孩子做著鬼臉。 楊逸軒卻感慨的說:「你小子看見孩子就樂,你回去了之後還是正正經經的娶個媳婦,生個自己的孩子吧。也老大不小了,別再折騰了。」 孫修遠只是笑了笑,問:「這孩子叫什麼?」 「叫楊武剛,武力的武,剛強的剛。」 「好陽剛的名字,怎麼不跟你先生姓蘇?」 「我就是希望這個孩子陽剛氣足些,我是真怕他像我一樣的。這個孩子是我的,以後即使離婚了,也是我兒子。」 孫修遠聽此不解的看著楊逸軒。楊逸軒笑道:「我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不是小女孩了,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也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回事情。我沒把一切想得太好,我和蘇仲文認識的時候他還沒離婚,他就想和我約炮了,後來他前妻和他離婚也是因為他外面有了其她小妖精,他也是臭男人一個,比起你來還是個悶騷貨。其實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 孫修遠聽此卻不由的起了些怒火,怒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離開我,卻嫁給他!」 楊逸軒一臉惆悵的笑道:「你和蘇仲文不一樣,他已經結過婚了,有自己的兩個孩子了。你不一樣,才二十多歲,以後還有自己的生活。再說到了他這個年紀,離過次婚,錢也不多了、人也老了。想壞也壞不到那裡去了。到了他這年紀一切都穩定了,也更懂得怎麼經營自己的家庭。我們這樣的假女人,其實最需要的不是一個自己多愛的男人或者多愛自己的男人,要的只是一個穩定的生活罷了。不過我婚前還是和蘇仲文簽過婚前協議的。婚後各自的財產歸個人。他的小女兒我會盡心的去養的,就當自己女兒來養。但我不會把自己老了以後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別人的孩子上的,這變數太大,所以我把自己大哥第三個孩子給領了過來。」 「你大哥、大嫂以後不會起什麼變故?」孫修遠知道楊逸軒的父母和大哥、大嫂以前其實對她不怎麼好。在她事業沒做成之前,嫌棄她是個丟了家裡臉的怪物,有次楊逸軒過年回去還被父母和大哥打了出來。之後楊逸軒在北京掙到了錢,成了富婆之後她家裡才認得她。 楊逸軒篤定的笑道:「我大哥、大嫂之前已經有兒子和女兒了,這個孩子是他們特意給我生的。為了這個孩子我給他們在石景山買了套兩百萬的房子,孩子領養前,也都有相關字據的。他們要把孩子要回去也行,把房子還給我就是了。我現在之所以沒把市裡的三家店全部交給我大哥管,還讓小陳夫婦在那裡插著,就是讓他們互相牽制的。我再每月去個兩三次把大賬目給管死了。這幾年的風風雨雨告訴我即使再親的人,在錢上只能做到有限度的信任。現在我在市裡的兩套房產雖然是我大哥一家和父母住著,但名字一直是我的。公司的法人、還有那套商舖的所有權這些東西我死都不會放的。我做TS以來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我是不會再有任何幻想把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人、一件事上面的。」 孫修遠聽此才對楊逸軒完全放心了,卻又感到一股莫名的難受。又心想艾薇兒這個小傢伙能有楊逸軒一半的成熟,自己走的也放心了。楊逸軒對著孫修遠笑道:「好了,我們聊得夠多了,現在我也是已婚婦女了,和你這麼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傳到我老公的耳朵裡可不好。你把你的那個小寶貝叫上來,我和她單獨聊聊。我看見她第一眼就挺投緣的,她沒整過容、沒用過激素就這麼漂亮,都嫉妒死我了。你小子艷福真是不淺,我們偽娘圈裡的尖都給你掐去了。」 孫修遠卻苦笑道:「不是最後也要分了嗎?」 艾薇兒一進房間,也是像孫修遠一樣抱過楊武剛好一陣親熱。但坐到了氣場十足的女強人楊逸軒面前,卻有些相形見絀的感覺,被楊逸軒一陣打量害羞的低了下頭。 楊逸軒笑道:「怎麼我長的很嚇人還是很難看?」 艾薇兒急忙搖頭道:「不是的,萱萱姐你很好看,很有氣質。」 楊逸軒聽著一陣高興,卻笑道:「我都比你大一輪了,都快是老太婆了,和你們比不了了,只能靠化妝和一些美白針、還有光子嫩膚什麼的硬給自己刷綠漆撐著了,我臉上也是花了二十多萬整出來的。和你這個漂亮的小丫頭一比又覺得這錢白花了,你看的我都嫉妒了。」 艾薇兒聽此也是一陣欣喜,偽娘對於別人對自己的讚美比女人更加在意。她抬頭看著楊逸軒笑道:「萱萱姐你才厲害呢,初中畢業了就來北京闖了,現在都有一番自己這麼好的事業。我大學畢業只能為別人養養狗啊、貓啊什麼的。其餘的什麼都幹不了。」 楊逸軒感慨的說道:「我來北京整整二十年了,其實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我們這樣要麼比別人更拚命自己做出番事業,要麼就是靠賣。我們不像其她正常女人那樣有一條安逸的中間道路可以走。」 艾薇兒聽此臉上卻是一陣火辣辣的,雖然她知道楊逸軒只是闡述自己的看法,並不是針對自己,但艾薇兒想到了自己是被孫修遠包養的事情,就是感覺一陣巨大的恥辱。 楊逸軒又看了艾薇兒一陣問:「其實阿遠既然肯娶你,他雖然沒了現在的工作,但以後的日子吃喝是肯定不愁的。他長相什麼的也是百里挑一的,你個傻丫頭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呢?而且看得出這小子很在乎你的。」 艾薇兒低著頭、用勁的摳著自己的指甲說道:「萱萱姐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猴子比起很多人來算是有錢的了,我一個好姐姐也和我說,我們這樣的TS,什麼都是假的,就錢是真的。但我不想這樣,我讀書的時候是靠家裡人養著的,為了做女人和家裡人鬧翻了之後就是我靠我前男友王智勇努力的賺錢養我,後來又是靠猴子。但我從來沒靠自己獨立生活過。也許錢對我們TS來說很重要,但我覺得我既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和代價去做女人,不是只為了錢去的。如果只是為了錢,我就安安穩穩的做男人就好了,我家在老家也算條件非常不錯的了,媽媽是小學校長、爸爸是街道的副主任,哥哥也是做生意的。如果只是為了物質生活的優越,我回老家做孝順兒子就是了。我以前很恨猴子,後來不恨了。但我想到當初被他包養拿他錢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每次拿他的錢,我就感覺自己想被人打了好幾個耳光似的,簡直就是個妓女、是個被包養的小三。再想想我和前男友,他還沒猴子有錢,在北京也是個草根,我和他的生活就像用愛的名義壓搾他,想到這些我就感到難受。我如果跟著猴子回上海了,我還是什麼都幹不了,像個金絲雀一樣的被他養著。他以後也掙不了這麼多錢了,只是坐吃山空。這樣我只能更難受。現在我自己賺錢,錢雖然不多,但我掙得心安理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這樣的人是上帝造成的錯誤,但我和猴子結婚了就等於把這個巨大的錯誤轉嫁給他!他還年輕,應該有個屬於自己的正常家庭。」 楊逸軒聽此把兒子放到一旁,撫起了艾薇兒的臉龐,說:「你這小傢伙看上去膽小文靜,沒想到骨子裡還有這骨氣,怪不得阿遠這麼喜歡你、放不下你。你以後在北京生活有困難了就和姐姐說。我們雖然都是苦命人,但不要別人的施捨!不過卻總要有朋友的。我以前在北京最困難的時候也被很多人看不起和欺負,但也總有好心人幫我,不是他們的幫助我走不到今天,活得下去、活不下去都是問題。TS都是這麼過來的,你遇見了困難千萬別不好意思。一定要和我姐姐說明白了嗎,不然我知道了我要不高興的。」 艾薇兒拉著楊逸軒的手用勁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和楊逸軒是第一次見面,卻感覺如相識已久的老友重逢一般。艾薇兒又問到:「萱萱姐,剛才我在你店裡瞎逛的時候,你店裡有兩個員工好像和我們是一樣的。」 「嗯,是這樣的。而且她們兩個手藝不錯,有不少回頭客。是我特意從之前店裡調過來的能手。我在市裡的三家店,還有四個這樣的姐妹。遇見同類,只要想學,我都會給個機會的。但留的下來、留不下來就要看她們自己努力不努力了。來混日子的姐妹我要照樣不講情面。畢竟我這裡是企業不是善堂。我們這樣的人,需要別人的幫助,但最終看的是自己。這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以後你現在的工作幹得不順心了,也可以來我這裡。」 艾薇兒吐了吐舌頭笑道:「萱萱姐你真厲害,不過我現在錢雖然掙得少些,但在我那裡幹得也不錯。等猴子走後,我就能全職幹工作了,老闆還答應給我漲錢。錢雖然不多,但足夠養活自己了。我現在給一家大戶上門為他家的藏獒洗澡,還能賺些外快。萱萱姐,你很像我之前的一個好姐姐麗麗,她也和你差不多,幫了不少姐妹。」艾薇兒將麗麗和女僕咖啡館的事情說了。 艾薇兒說完了楊逸軒卻皺起了眉頭,她說道:「雖然你說的那個麗麗姐辦這個女僕咖啡館也是出於好心。但我不認同她的這種做法。其實她的店還是以我們這些姐妹不男不女的身份做賣點招攬客人。最後能不招蒼蠅引蚊子嗎?對於我們這些姐妹最好的幫助就是像對其她正常女人一樣,讓她們和其她女孩一樣的工作、生活。以前我店裡也來過好幾撥記者要採訪,都被我打發回去了。這種報道只會給我和那些姐妹引來生活上的不便。我們雖然是弱勢群體,但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們這樣的人靠原來的經歷去出名博取社會的同情。」 孫修遠和艾薇兒即將離開之時,店裡來了一個中年的禿頭男人,手上牽著一個女孩。楊逸軒挽著那個男的胳膊到了兩人面前,為三人做起了介紹,這就是她現在的先生蘇仲文。三人也互相握手寒暄了。 而她的丈夫在艾薇兒看來,這個二婚的矮小謝頂男人就是個半大老頭了,光看外貌都有些猥瑣了。和氣質非凡、身材高大、相貌靚麗的楊逸軒很是不般配。這樣的婚姻光從外貌來看很難談得上是什麼TS最好的歸宿和幸福。將就、湊合形容更為合適。 艾薇兒到了孫修遠的車上,說:「以後我嫁個這樣的老頭,猴子你會不會吃醋?」 孫修遠想了一陣說:「只要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如果他對你不好,你就來上海找我。」 6 下午孫修遠又帶著艾薇兒去見了李常樂。李常樂聽到孫修遠週一就要離職了,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急問孫修遠為什麼,孫修遠還是淡然的說:「老武累了,我也累了,我們都想家了。」 孫修遠和李常樂談完後,艾薇兒在車上低頭摳著自己的指甲說:「我就是被剛才那個賊眉鼠眼的小白臉拉皮條賣給你的?」 孫修遠笑了笑說:「其實我還要感謝他的。」 艾薇兒流著眼看著窗外,說:「這有什麼用,我們現在最終還是要分手。」 「那也不能怪樂子。」 「那怪誰?」 孫修遠長歎了口氣說:「誰都不怪,我們只是輸給了現實。」 第二天,眾樂網的每週晨會,武濤就對著孫修遠大發了雷霆一通,責怪孫修遠整合新公司不利,導致公司在納版的指數繼續下滑。然後馬上發佈了對於孫修遠的徹底解職的決定。會上眾人都是一陣驚愕,沒想到孫修遠這個最早就跟著武濤的左膀右臂就這麼被幹掉了。而當天下午武濤就親自和李常樂推薦的公司簽署了高價的裝修合同。而且付款方式更是離譜,80%的工程款合同簽訂了就要付款。 孫修遠很快的辦完了交接手續,李常樂幫著他拿著紙板箱出了公司,孫修遠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回頭長長的看了眼眾樂網,之後忍住了淚水而去了。眾樂網不但是武濤締造的奇跡,也浸透了孫修遠的心血。但在資本大潮面前,這些都不堪一擊。李常樂開車送孫修遠回去。在車上對孫修遠說:「裝修公司等收到了頭款之後,會把錢打給我的,我會把錢到時候打給你的。老大把你放心好了。」 孫修遠搖了搖頭說:「這錢你一分都不要給我,你等款子收齊了就把今年買房的房貸全部填上。以後我也幫不了你了。」 「這哪裡行,你走了我把錢全拿了,別人知道會說我過河拆遷橋的!老大我也不是這樣沒良心的人。」 「已經定下來的事情就定下來了,我不走,你這個合同我這裡就不會給你過。是我特意給你留的。你再客套就不是兄弟了,我再怎麼樣總是瘦死的駱駝。你還有老婆孩子和老爹老娘要養活呢。你比我更需要這錢,你真記著我的好,就在北京常替我去看看艾薇兒,她有困難了,你想辦法幫上一把。你辦不了就給我打電話。」 孫修遠到家後,發現艾薇兒不但穿上了黑絲,還難得穿上了細高跟鞋和短裙。她還給孫修遠做了滿滿一桌子大餐。這是孫修遠在北京最後的晚餐了,艾薇兒只是一個勁的流淚,孫修遠卻總是笑著。還開了一壇自己藏了很久的紹興陳釀黃酒。不會喝酒的艾薇兒主動的陪著孫修遠喝著,還喝了好幾杯。不一會兒艾薇兒昏昏沉沉的就沒了意識開始說胡話了。 孫修遠將艾薇兒輕輕的抱上了樓放於床上,看著此時醉酒的她面帶桃花,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樣子美極了。醉酒後的艾薇兒忘卻了一切的煩惱,眼神迷離的看著此時的孫修遠感覺更為高大和英俊了,幾如男神。兩人藉著酒意,誰也沒覺得誰主動就融合在一起了,一切都無比的放任自然,如浮入仙境一般、飄飄沉沉的。 艾薇兒在天吐魚肚白之時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努努的狂叫之聲。但她昨晚醉的太厲害了,睜眼看了一眼就又睡去了。上午她頭疼著起床了,卻見床邊空空。艾薇兒一個激靈,不急洗漱到了樓下,卻見自己替孫修遠整理的幾個大行李箱已經沒了,她穿著睡衣和棉拖鞋又跑到了樓下的車庫。孫修遠的車也不見了。艾薇兒蹲在車庫的一角放聲痛哭了好久,上樓後才發現孫修遠在客廳的桌子上留了張紙條。「別怪我不告而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場面。以後我不在了,你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努努。我把你給我打回來的50萬又打回去了,你如果還愛我,或者說愛過我,就把這錢留著。」落款是「猴子」。 艾薇兒不由的想起了兩個多月前自己離開王智勇的那一幕…………………………,努努在艾薇兒的身旁也流淚了,卻不斷的用頭蹭著艾薇兒。 一個星期後艾薇兒找到了住處,當拎著自己的箱子從孫修遠的房子中走出門時,和孫修遠在一起時的恐懼、傷心、高興等一幕幕又浮現在了眼前。她出神了好一會兒才不捨關上大門,拿著手機給叫「弼馬溫」的微信發去了留言「猴子我從你家搬走了。」 上部完 第十三章 1 孫修遠被幹掉的消息,眾樂網的晨會還沒散,就有人藉著上廁所的時機第一時間通知了張澤。得到消息的張澤獨自在辦公室裡得意了好一陣子。之前作為競爭對手張澤就和孫修遠相互看不順眼。孫修遠這個在國內不入流大學畢業的(國內除了燕大和清大外,在美國常青籐名校畢業的張澤眼裡都是不入流的大學),還不是學計算機相關專業的出身。孫修遠在加入眾樂網之前,還是乾的和IT毫不相關的雜七雜八工作。這樣的人爬上這麼高的位置恐怕也就是會搞私人關係上台的。作為同行,張澤恥於與這種人為伍,作為競爭對手那跟是對自己的侮辱。眾樂網用這樣的雜碎,還是作為公司管理層的二把手,能不淪為垃圾股和逃脫被兼併的命運嗎?托尼秦這個對於互聯網和IT什麼都不懂的金融客竟然完全出於私人友情還想選孫修遠這個Loser作為未來合併後的總裁,真是混蛋。現在的世界對於張澤是徹底清靜,孫修遠沒領老友托尼秦的情,反而把他揍了。武濤這個快要被兼併的老闆估計是為了討好托尼秦,把自己的心腹愛將給親手幹掉了。現在的眾樂網好像就是張澤嘴邊的一塊蛋糕一樣。這次收購兼併完成,那麼自己的位置也將變成了博度這家具有壟斷性的國內互聯網企業的VP了。心情大好的張澤給曼尼打去了電話。 曼尼在電話那頭說:「呵呵,你還真是個騷貨,前幾天剛玩過,這麼快又要了?」 張澤冷笑兩聲後說:「今天你給我挑幾個好的,別再像前幾天找的那幾個死貓死狗給我瞎對付,還有今天最好翻點花樣玩玩,別是老一套。」 曼尼也是冷笑道:「花樣多的是,就怕你安東尼受不了。」 張澤悠然的說:「你是這方面的高手,你自己掌握輕重、尺度吧。你也應該明白,天上沒白掉的餡餅,你給我提供的服務質量好壞與你網店軟廣的網頁位置還有點擊量是呈正比關係的。你還是多動動腦子,這是為了你自己。」 曼尼在電話那頭的口氣頓時軟了下來,說:「行,給我點時間我馬上安排。」 張澤回家後在衣櫥裡選了半天,最後挑了身明黃色的繡龍絲綢睡袍、一條黑色蕾絲內褲、一雙黑絲坐到了梳妝台前,他化的妝很簡單,就打了些粉底、勾了下眼線、很淡的口紅也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血色。這其實不是女式化妝,而更像日韓劇裡的花樣美男子化的妝。那件明黃色的繡龍絲綢睡袍也是件中性的衣服,而且絲綢龍袍是敞開的,張澤男人的體魄裸露了出來。但下面的黑色蕾絲內褲和黑色長筒絲襪卻又是女式的。張澤站起身在鏡子前照了半晌,他對這身有些詭異裝扮顯得頗為滿意,他覺得此時的自己既顯得霸氣,又顯得極度妖孽,這很符合自己應有的氣質。 張澤今年三十二歲,他其實不像大部分偽娘是自幼有潛在的女人意識。他女妝的歷史才短短的兩年,那時的張澤第二段婚姻剛結束,正值百無聊賴之際,偶然間參加一個化妝舞會,卻被一干女性好友惡作劇的化妝成了女的。當時張澤被推出化妝間時,還引起了派對裡的一陣轟動,後面來的幾個好友都在第一眼沒認出這人竟然是張澤,甚至沒認出他是個男的。 此後張澤便對女妝著迷了起來,張澤認為將自己打扮成女人之後,能大大的舒緩在工作中積累的壓力。此外還有個好處就是張澤穿著絲襪、抹著口紅在床上操女人時會特別有的感覺和動力。而且自打女妝之後,張澤不但干女人更有勁了,還迷上了穿著女妝把長相嫵媚的男人給操了。之後又很快的好上了更重口味的遊戲。用曼尼的話說,如張澤這樣的人,純粹是錢太多閒的蛋疼閒出來的毛病,還有那個開奧迪A6L一身洋范兒的原野應該也是和張澤一個德性。如張澤和原野這些學業、事業都有成的人在曼尼極度偏激、狹隘的認識中沒一個是好東西,扒開光鮮亮麗的蒙皮大多都是畸形的心理和無比自私的人格,私生活更是不堪入目。曼尼和張澤就是前陣子在雪兒別墅中認識的,正好當時曼尼又為自己網店的流量過低發愁,而身為大型社交論壇的總裁張澤手中卻有這權力可以尋租,兩者便一拍即合的走到了一起。曼尼做起了張澤的老鴇子和節目活動總編導。 2 曼尼今天給張澤帶來兩個鮮嫩的尤物,一個是還未滿十八歲的鮮嫩小偽娘,另外一個是大二的女生,都是長相青春靚麗,讓張澤結結實實的來了個男女通吃,此外還有一個叫原野的精壯帥氣中年男子作為張澤的伴兒,兩人輪流的上著小偽娘和女大學生,簡直像比賽一般,有了原野在旁的較勁、刺激,張澤的雄性荷爾蒙分泌更加旺盛了。張澤酣戰了一個多小時,難得的來了次三羊開泰,躺在床上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但一旁比自己大八九歲的原野,身上還掛著幾條未癒的傷痕,依就在那個小偽娘的後庭不斷的買著力氣。張澤欣賞了一陣,見原野毫無頹勢心中不由的起了怒火,顯然在這場男人的比拚之中自己徹底的輸了。張澤見自己的絲襪被破一個小洞,不滿意的對著那個女大學生叫道:「你前面發浪的時候瞎抓個什麼,滾!」,女大學生有些委屈,其實張澤的絲襪根本不是她抓破的。 張澤坐到了梳妝台上,給自己補起了臉上妝。這時他給自己抹上了黑色的口紅和濃黑色的眼影。倚在門口觀戰的曼尼看出了張澤為何不高興。心中冷笑張澤自個沒用卻把氣撒在別人身上。曼尼走到了原野身後,一把抓起正在發情的原野的頭髮就往屋外拽,剛才還高潮的原野又一下子陷入了驚慌失措之中。一邊呼痛、一邊拚命的叫著:「主人饒命、主人饒命………………。」他卻又不敢反抗曼尼,曼尼扯著原野的頭髮一路拽到屋外的客廳,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就騎到了原野的身上,抽出條繩索就捆綁起了原野。 曼尼用著熟練的手法很快速的就把原野捆了個結結實實。張澤化完妝也出來了,小偽娘也探出頭來看熱鬧了,裡面的女大學生見此卻怕的要死、唯恐殃及池魚,躲在屋內的床上瑟瑟發抖,她是這屋子裡唯一的真女人,膽子自然比那些假娘們要小的多了。 曼尼捆完了原野,先是很享受的聽了一陣原野聲嘶力竭的求饒。其實原野喊得越絕望,曼尼心中越愜意也更加的來勁,尤其是像原野這樣受過很優良教育並且喝過洋墨水的精英,曼尼最喜歡就是折磨像原野這樣的人了。曼尼聽了原野的一陣求饒後走到了原野的面前,蹲下了身子輕輕的撫摸起了原野的頭髮,心疼的說:「我的好奴兒,剛才主人太用力了,肯定拽疼你了吧?」語氣之中透出的滿是關懷、心疼之意。 原野急忙說:「不是的、不是的,我一點都不疼!」 曼尼臉色頓時大變,立馬給了原野一記響亮的耳光,怒道:「你們臭男人沒一句話是真的!你不疼那你剛才瞎叫喚個什麼?」原野又立馬認起了錯。 曼尼又關心的問道:「奴兒你和主人說真心話,剛才到底疼不疼?」 原野恐懼的瞪大了眼睛了,緊張的額頭上汗水直冒,猶豫了一陣,嘴裡蹦出個字「疼」。說完他的神情更恐懼了,他不知道自己說了真話之後曼尼會怎麼折磨自己。 曼尼卻很滿意的笑了,還俯下頭在原野的臉匣上吻了一記,依舊是做一副心疼的樣子說:「剛才是主人不好,把你弄疼了,頭髮都扯掉這麼多。待會兒乖奴兒你放心,主人不會再弄疼你了,來之前主人向你保證過的,不會再像前兩次讓你帶著傷回去的,主人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的。乖奴兒你放心好了。」 原野連忙說:「謝謝主人………………。」他也長舒了一口氣,神情也緩和了下來。玩這種遊戲,老是把他抽得像個爛茄子一樣總不是個事情。這很影響他平時的工作和生活。曼尼卻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張澤見了曼尼的表情就知道後戲將會更精彩了,他饒有興致、全神關注的看著。果然曼尼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塑料盒子,對著原野晃了晃,原野不知道這是什麼,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在曼尼手中的塑料盒子上,曼尼按了下盒子上的紅色按鈕,頓時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音,盒子兩端尖出的兩角閃出條電流。原來這是個類似電棍的東西。 原野沒想到曼尼會用這個折磨自己,這玩意確實不會像馬鞭一樣讓自己留下傷痕,但被這玩意電一下恐怕更加遭罪。被捆的結實的原野頓時更大聲的求饒和呼救了起來。裡面臥室的門「砰」的一聲突然被關上了,顯然裡面的女大學受不了原野這驚恐的喊聲。外面那個小偽娘也緊張了起來。張澤看的卻興奮的有些喘粗氣了。 曼尼悠然的走到了原野的面前,一臉愛意的輕輕撫摸著原野的傷處說道:「別緊張我的好奴兒,這個玩意是改裝的,電壓和電流都比警用的要小多了,不信你看。」說完曼尼竟然咬著牙,往自己的手掌上按了下去,在自己的手掌停頓了一兩秒之後才放開了,曼尼還是一臉的笑意,只是額頭上微微的出了些汗。曼尼一邊按著電棍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一邊妖嬈的說:「怎麼樣奴兒,主人沒騙你吧?」 原野嚥了口口水,心想曼尼自己被電了沒多大反應,也許沒自己想的那麼遭罪。曼尼笑著將電棍扎到了原野的身上,原野頓時渾身極速巨顫的大喊了起來。曼尼聽到了這痛苦的叫聲卻大笑了起來,接著又給原野來了一下。張澤見此也興奮了起來,他不喜歡折磨別人,覺得這髒了自己的手。更沒有被別人的折磨的癖好。但卻非常喜歡看別人被痛苦折磨的場面,他走到了客廳的鋼琴前翻開了琴蓋,一邊享受著原野的無比痛苦的呼救,一邊閉目輕輕的搖晃著腦袋彈起了《黨衛軍第一裝甲師進行曲》。 張澤從八歲就被父母要求學起了鋼琴,在十四歲跟隨父母去日本之前就考過十級。他自信自己如果不是學了IT專業,那麼自己將成為一名出色的鋼琴演奏家。原野的呼救之聲,和曼尼的笑聲絲毫沒有打亂張澤的節奏。反而這兩種聲音刺激著他的彈奏更加流暢和有感覺了。此時的屋內肅殺陣陣的音樂混著原野極度絕望的哭喊聲和曼尼陰森、扭曲、恐怖的笑聲,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和恐怖了起來,一旁的小偽娘也在這氣氛的感染下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三四分鐘後張澤重重的雙手在鋼琴上一頓,曲目結束了。曼尼也玩夠了,原野雖然沒破半塊皮,但電擊十數次後被折磨的毫無生氣,嗓子更是早喊的沙啞了。曼尼解開了原野的繩索之後還給原野端過杯溫水,有些愧疚的說:「遊戲結束了,你如果覺得受不了,直說好了,以後不折磨你了。」 原野慢慢的喝下了水,卻沒力氣說話,就這麼赤裸著身體躺在地上回神。曼尼不去理睬他。坐回了沙發上瞪著那個小偽娘看著,小偽娘被曼尼的眼神看著渾身一激淋,下意識的說:「事先說好的,我來只是玩4P的,我可來不了這個。你給再多錢我也不玩。」 曼尼陰森森的說:「我說要你來玩這個了嗎?你個臭不要臉賣P眼的也配我來玩你?」曼尼從自己的坤包裡點出了三千塊錢來,遞給了小偽娘。小偽娘看著一愣,說:「不是說好了五千的嗎?」 曼尼更加陰森的說:「我讓你三點來,你他媽的磨磨蹭蹭快三點半才來,還有你來之前腸子好好的洗乾淨了嗎?剛才你都被我的奴插出屎來了,以為我沒看見?你以為長得年輕漂亮就敢擺譜了是吧?就這點錢,你不要的話就掛網上慢慢賣吧,還一千一次謝絕還價。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值幾個錢?一周能接幾次生意?」 小偽娘被曼尼佔了理,又確實害怕曼尼。拿了錢轉身走了。出了門之後咒罵道:「你他媽的三十多歲的老人妖也就有欺負欺負同類和剛才那個SB的本事,遲早遇見比你更變態的把你活活打死!」 曼尼又給了那個女大學生五千,大學生收了錢之後飛也似的跑了,心中驚恐道:「再有這種活就是給兩萬都不來了。」 穿著一身妖嬈的張澤踩著細高跟鞋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原野面前,用英語讚歎道:「太棒了,這簡直是藝術品!」 原野馬上用流利的英語有氣無力的回擊道:「你要不也嘗試下從天堂轉瞬到地獄,這很棒的感覺?」讓張澤沒想到的是原野的英語還是一口標準的倫敦腔,而自己說的是美式英語。 張澤還沒說話,坐在張澤客廳吧檯上喝著紅酒的曼尼也用流利的英語說:「我們都是在罪孽裡生的,在我們的母胎的時候就有了罪,我們都需要贖罪。」曼尼說完這段參照聖經的話後無比陰寒的看著原野和張澤。 當原野出了張澤的家後,心中暗暗起誓再也不找曼尼去遭那洋罪了。其實上次自己和佳佳交媾到一半被曼尼一頓痛揍後,原野離開後也對自己發過這樣的誓言。但今天原野接了曼尼的電話,上次傷還沒養好的原野又誠惶誠恐的立刻答應了曼尼。原野不斷告誡自己這必須是最後一次了。 原野走後,曼尼也要離去,卻被張澤拉住了手。張澤對曼尼說:「認識你時間不短了,今天要不玩一把?」 曼尼用手撫摸起了張澤的臉龐笑道:「你長得也不算差,可以玩一把。你先去把後面好好的用軟管沖乾淨,我可不希望插出屎來。」 張澤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說:「別不識抬舉!你和我玩自然是我插你。」 曼尼不屑的說:「你剛才三次了,現在還行嗎?」曼尼說完將張澤猛力的推倒了在沙發上,又蹲下來一把扯下了他的蕾絲內褲,替張澤打起了手槍。 不一會兒張澤雄了起來,曼尼吹了個口哨,哨聲甚是歡快,又似乎是在讚賞今天你能四次雄起的張澤。張澤閉上了眼睛,他在這方面其實更喜歡享受對方主動的為自己服務。張澤正在等待曼尼的到來,沒想到胯下要害處一涼,張澤低頭一看,曼尼手裡正拿著把刀,刀緊貼著張澤的睪*丸處。張澤頓時大驚,卻又絲毫不敢亂動。唯恐自己的玩意撞到了曼尼的刀刃處。張澤一動不敢動的驚恐叫道:「你別胡來!這個不是開玩笑的。」 曼尼卻悠然自得的笑道:「很好,就這樣你千萬別亂動,我這一刀下去先切開你的囊皮,你的一個玩意就會像被掛著的鈴鐺那樣掉了下來。然後我再拽著你的鈴鐺扽直了,用刀挑斷掛你鈴鐺的繩。然後是切下一個鈴鐺。相信曼尼姐,我有經驗的。但你亂動了我就切不准了,你會更疼的。」 張澤急忙說:「別別………………有事都好商量的。你別亂來。」此時的張澤緊張的都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了。 曼尼大聲笑了起來,對張澤說道:「看你把你嚇得,我用刀背貼著你的玩意你沒感覺到?用刀背可是閹不掉你的。」曼尼說完起身收起了自己隨身帶的匕首放回坤包。 張澤躺在沙發上大聲喘著氣,剛才被曼尼一嚇,比自己剛才來三羊開泰都累。曼尼見張澤的樣子一陣不屑,又笑道:「不過我姐姐我真挺喜歡閹男人那玩意的。別笑姐姐變態,姐姐二十歲那年就被自己的父母送進北京安定醫院住了小個把月了。說不准哪天病發了又要閹男人過癮了!尤其是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姐姐我看著就喜歡。」 曼尼說完重重的「哼」了聲,拎起自己的坤包起身而去。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27日17時40分36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27 17:13:3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6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3 艾薇兒從孫修遠家搬走後又遭遇了一系列的變故。這時的她才發現自己太過弱不禁風了。在和新室友伊娃的一番長談後,艾薇兒足足想了一整夜,第二天她又去了麗麗姐那裡長談了一番,回來後就硬逼著自己剪去了自己的長髮,又忍著心痛將努努托運到了上海。 最先是那爺家的張媽想將自己在北京工作的親侄兒介紹給艾薇兒做男友。艾薇兒當時聽了就傻了眼,張媽見艾薇兒滿臉的尷尬。還以為艾薇兒將自己的侄兒當成是自己和丈夫老崔一樣的外來民工而不願意了。她急忙介紹起了侄兒的情況,大專畢業,28歲,現在家企業做到了經理,手下也管四五號人。每年有大十幾萬的收入。人長得也不差,張媽還將自己侄兒的照片拿出來給艾薇兒看了。還說以她侄兒的條件並不是在北京找不到媳婦,只是張媽夫婦看艾薇兒平時幹活賣力盡心,人也老實。模樣長得也不差才將艾薇兒介紹給他侄兒的。還反反覆覆的一再加重語氣的強調他侄兒一年大十幾萬的收入,好像還是艾薇兒高攀了似的。艾薇兒無奈只得拉下自己的領子,給張媽看自己的喉結,道明瞭自己現在還是個男兒身的情況。當時張媽聽了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連說不可能。艾薇兒無奈只得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給張媽看。張媽對著身份證看了艾薇兒本人很久。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歎長相清秀、端正的艾薇兒卻是個男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艾薇兒本來沒把這事情太當回事請,自己只是一周去那家兩次做個為藏獒洗澡的丫頭。這和自己的性別問題有什麼關係?沒想到張媽當天等艾薇兒離開後就將這事情匯報給了遠在深圳的那太太。五十多歲出身東北農村的那太太覺得艾薇兒隔三差五的出入那家的大宅門太過晦氣了。一個電話打到了寵物之家讓老闆娘換人來給他們家的藏獒洗澡。這也就意味著艾薇兒失去了每週一千的小費。 當時這事情在店裡傳開後,在背地裡說艾薇兒的風言風語是更盛了。再加之前陣子孫修遠從眾樂網離職,獨自回到了上海。那些本來就嫉妒艾薇兒的人,都在幸災樂禍。有些缺德的都當面來問艾薇兒是怎麼回事情了。當時心情本就極度不佳的艾薇兒差點沒動拳頭和那些嘴碎的打上一架了。艾薇兒再也忍受不了了,不顧老闆娘的再三挽留,毅然的向老闆娘辭了職。她跑去了通州希望到楊逸軒的店裡工作。楊逸軒很爽快的答應了艾薇兒的要求,自己的四家店隨艾薇兒隨意的挑選,而且艾薇兒去楊逸軒的店裡打工,還可以省去房租。晚上住店裡就是了。但有一條卻讓艾薇兒難以接受。艾薇兒去店裡工作沒問題,但努努不能帶去。這並非楊逸軒刁難艾薇兒,她店裡是做美容美發生意的,大部分都是女性顧客。有的喜歡寵物的不介意,但有些不喜歡寵物的呢?尤其是努努還是條兇猛的狼犬,四個月大的努努此時已經將近四十斤重了。三家店晚上還住著其她的女員工。正在艾薇兒猶豫著是否要回寵物之家,厚著臉皮再去求老闆娘收留自己,然後再去面對那些同事時。那宇凌向艾薇兒伸出了橄欖枝,他見來他家為藏獒洗澡的人換了,便問起了是怎麼回事情。張媽不知道大少爺早知道艾薇兒是個TS。還唾沫星子橫飛的將事情說了。那宇凌聽完了大叫荒唐,人家是來給狗洗澡的,她的工作如果沒做好可以把她退回去,憑什麼因為她的性別問題而歧視她。那宇凌毅然的推*翻了母親的決定,但再去寵物之家時艾薇兒已經辭職了,而且那宇凌知道艾薇兒辭職的事情多少和自己家換人有關係。 那宇凌覺得很是內疚,他找到了艾薇兒見她正為工作發愁,便說可以幫助艾薇兒,也算對艾薇兒的些許補償。他雖然還沒有到北京公司正式報道,但有辦法幫艾薇兒在自己任職的公司找一份工作。但艾薇兒如果去的話,一來還是不能白天帶著努努上班,二來自己的公司雖然是美國公司,但也接受不了易裝癖的員工。希望艾薇兒能考慮一下。艾薇兒當時聽了覺得這個那宇凌也腦子有問題的,這種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提了不等於在我的傷口上灑鹽!艾薇兒覺得實在不行只得忍痛暫時性的將努努送回上海孫修遠處,自己去楊逸軒店裡先從學徒工幹起,等自己手藝學精了荷包鼓了再把努努接回自己的身邊。 艾薇兒正在氣惱之際,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新室友伊娃,她現在不就是女妝在一家外企工作嗎。艾薇兒敲開了伊娃的門,問她當初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伊娃聽了艾薇兒的困惑後卻苦笑了起來。說她當初其實根本沒有做到這些。原來伊娃在大學畢業後獨自北漂時也有艾薇兒現在的困擾。她當時向現實妥協了,也可以說是當時的伊娃退縮了。她為了能在北京生存下去重新披上了男裝,進了家外資企業工作。但工作兩年後,他成了公司的業務骨幹,跳槽去了中型的外資企業,在這家企業又工作了一年,她成了公司在業務上不可或缺的員工後才以女妝的身份示人的。伊娃又很無奈的說:「我現在很慶幸當初自己選擇了先退回櫃中做了一段時間的「男人」後,等有了立身之本再開始女妝生活的。不然像她這樣的無根北漂,一畢業就女妝的話估計只能從事某種特殊的行業了。我們要走的這條路是注定了是一條極為艱難、蜿蜒曲折的道路。暫時性的退宿了並不意味著逃避。而是做好更充分的準備而已。」 一夜未眠的艾薇兒第二天找到了麗麗,問她這事情怎麼看。麗麗反問艾薇兒:「你覺得是在世界五百強企業工作更有前途,還是干初中生就能幹的美容行當更有前途?你作為一個正經大學的畢業生撇開著裝和性別問題,是更願意在大OFFICE工作還是在美容院工作?」 艾薇兒被問的無語,麗麗緊接著說:「其實你那位室友對你說的沒錯,我們這條路其實比你想像的更難。而你雖然遭遇了許多的挫折,但之前由於有百般呵護你的王智勇還有多金的孫修遠,使得的你之前的路比許多的姐妹順太多了。你既然拒絕了孫修遠,那麼你就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了。現在也只是個開始而已。日後你的路還要難得多。」 艾薇兒回去後當對著鏡子剪去自己的長髮時,這一剪刀簡直比剪在自己的肉裡更疼。當艾薇兒剪完了再看到鏡子中短髮的自己,幾欲昏厥。自己曾經無比努力堅持的自己,好似被自己親手殺死了一般。 艾薇兒送走努努的前一晚時,為努努做了一頓好吃的,有牛肉、排骨、雞大腿等努努最愛吃的。當將努努交到寵物托運公司時,努努竟然沒叫。它似乎也知道了艾薇兒送走自己是萬般無奈之舉,只是吐著自己的舌頭默默的流著淚。艾薇兒極度的想哭,卻又不敢在努努面前哭。她怕自己一哭,引得努努也不安的大叫起來。艾薇兒只是一個勁的對努努擠出笑容撫摸著它說:「努努乖,等姐姐在北京混好就來把你接回來。在上海要聽哥哥的話……………………。」艾薇兒說到一半實在說不下去了,轉過身子捂著自己的嘴、忍住了聲痛哭了起來。努努在艾薇兒背後「汪汪」的叫了起來。卻似乎在安慰自己的姐姐。艾薇兒自打來了孫修遠的家後,自己無論是最難受還是最快樂的時候,和艾薇兒分享著最多的就是努努,也始終是努努完全的陪伴著自己的左右。現在艾薇兒卻要親手送走努努。 當艾薇兒買來男裝再披上時,渾身上下幾如戴上了鐐銬、刑具一般。她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艾薇兒如看鬼魅。鏡子中的自己,說男不男、說女不女。此時的艾薇兒極度的想將鏡子砸掉,然後把這些剛買來的男裝投入火裡一把燒了。正在這個時候艾薇兒的室友伊娃和女孩姚倩倩下班回來了。不懂事的姚倩倩見男裝的艾薇兒大是興奮,本來還想說上幾句逗趣的話。還未開口卻被伊娃一把推進了姚倩倩自己的房間。伊娃出來後,艾薇兒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扎進伊娃的懷中大哭了起來。伊娃觸景生情流著淚說:「我當初再穿上男裝,也和你現在一樣。只能YY的告訴自己,就把自己當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吧。等一切熬過去就好了。」 當天李常樂還湊巧的來看艾薇兒怎麼樣了。他總共沒見艾薇兒幾面,但當看見男裝、短髮的艾薇兒時也是心疼不已。李常樂問艾薇兒有什麼需要自己做的,艾薇兒只是搖了搖頭,讓他關照在上海的孫修遠好好的照顧好努努就是了。 4 當一切都結結實實摔到地上的艾薇兒,開始在北京打工北漂的生涯後才知道了生活的艱辛。北京每天早高峰的地鐵,幾乎和春運時期的火車站一樣恐怖。瘦弱的艾薇兒,每次上去就像是被潮水捲進去的一般,走的稍慢點就有可能被後面洶湧而來的人群擠倒,進了車廂自己就成了需要不斷壓縮、壓縮再壓縮的罐頭中的沙丁魚。下車時就要拼著頑強的體力和勇氣,需要在下車之前拼了命的先擠到車門口,然後在地鐵開門的一瞬間自己使出渾身的力氣衝刺出去,不然又會被上車的人群給裹挾進車廂了。這也是艾薇兒每天唯一能慶幸男裝好處的時候。進了公司的寫字樓,艾薇兒的目光總是不斷的聚焦在那些進出這棟高檔寫字樓的年輕白領女性身上。這個時候又已經蛻化成李志超的艾薇兒看這些女性的目光也絕不是男人雄性的目光,而是無比羨慕的YY,她想像著自己什麼時候能與她們一般,放任自然的穿著光鮮靚麗的女妝光明正大的穿梭於這個大都市之中。其實這眼光之中更多的是嫉妒與恨。這些李志超見得職業女性90%,遠不及自己女妝後成為艾薇兒的樣子漂亮。每天最尷尬的時刻就是上廁所了,每當李志超走進廁所見到小便池前站著的那一排放水的男性,李志超只能用噁心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已經有三年多完全女妝經歷的李志超,說什麼也沒這勇氣和決心,掏出自己多餘的那一點和他們並肩站到一起放輕鬆自己。她進了廁所後,只得一個個的推開隔斷的門,將自己封閉起來後才裸露出自己的私處。 那宇凌所在的公司是家自控行業全球最頂級的企業。在北京朝陽的中國區總部的辦公室就佔據一棟甲級寫字樓的六個樓層,總部的辦公人員就超過四百。李志超當第一次面試走進這家公司時,除了男裝的尷尬和極度不適應外。卻也被這家公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氣勢所吸引住了。公司的裝潢既整潔、新穎時尚,還帶有明顯的公司風格。裡面進進出出的人,男的都是利索的西裝革履,女的也是一身幹練卻不失優雅、風韻的職業裝。李志超見了這家公司的形象多少有些覺得自己的巨大付出和退縮有些值了。像李志超這樣年紀的大學畢業生又有幾個不想進這樣大公司工作的?但進了公司之後李志超才逐漸的知道在大外企做包身工的日子並不是這麼好挨的。尤其是像她這樣的異類。 她是按照公司應屆畢業生的標準入職的,扣除稅和五險一金的到手收入才四千出頭一點,而現在李志超每月合租的房租就需要兩千塊了。剩餘的兩千多塊就是她每月在消費超高的北京的用度,這還包括她需要買些女妝、化妝品什麼的都涵蓋在內。這時她才明白公司是否高端大氣上檔次和員工是否高端低端其實關聯度根本不大。本來那宇凌想將李志超安排進公司的工控軟件編程的相關部門,這樣也能發揮她大學所學的專業特長。李志超當時知道了還摩拳擦掌了一陣,她讀書時雖然是個同學老師眼中的異類,但學的相關專業成績還是相當不錯的,大二時還代表過學校參加過比賽。而且這家公司所用的編程語言又正好是她的強項語言。但事與願違的是李志超沒有被安排進軟件編程的相關部門,原因也很簡單,那些部門早滿編了,而且李志超既沒有相關的工作經歷,也不是畢業季公司統一招聘的應屆生,招聘之後統一的進行了入職前的相關培訓。你這個走門子進公司的李志超先生想進公司的軟件部門要不再等半年,等來年畢業季了再來我們公司?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她入職的時間極為尷尬,離春節也不過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個時候都是每個公司最人滿為患的時候,都等著年終紅包和安安生生的過完年再跳槽,沒人挪窩,自然沒有李志超的合適的崗位。人事部門安排了半天才意外的發現,也就自己部門有個崗位空缺了。於是乎李志超同學就被就地消化的成為了一個HR。其實對於這個決定雙方都很是不滿意,之前學計算機和善於伺候寵物的李志超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人事。而對於人力資源部門,你個待業一年半的計算機畢業生也完全是由於你有背景,捏著鼻子招進來的。李志超被安排跟的師父是個三十歲叫陳美鳳的老人事,陳美鳳這個三十歲的大齡剩女,一臉的青春痘造成的麻皮。雖然待字閨中但身材卻已經和已生育的婦女差不多了。可以想見這個三十歲既沒把自己嫁掉、也沒在公司升職、並且還依然在北京頑強飄著的老女人脾氣會是個什麼德性了。本來陳美鳳見了李志超第一眼感覺還相當的不錯,雖然李志超長得太過瘦弱、單薄了,但眉清目秀的讓人怎麼看怎麼喜歡。但接觸了沒兩天,陳美鳳就橫豎看這個徒弟不順眼了。李志超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做事時蘭花指不時的翹著、走路也是一扭一扭的。膽子更是比娘們還小。怎麼自己中意的小傢伙行為舉止比自己更女人?之後的日子在人力資源部的大辦公室內就總能聽見陳美鳳放開自己的大嗓門,劈頭蓋臉的當眾大罵李志超這個菜鳥。而部門的其他同事一來和新來的李志超不熟、二來李志超平常極度娘氣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些怪異,這些同事有些不願意接近李志超。三來,李志超由於從童年開始的經歷,在面對陌生環境時有種自閉。李志超彷彿又回到了自己讀書的時光,形單影隻的在這幾百人的大公司生存工作著。每天上班的時間總感覺自己身在牢籠一般。 李志超回去後也請教過自己的室友伊娃,問她當初有沒有這方面的困惑,伊娃說:「當初渾身娘氣的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 李志超問:「有什麼比較好的應對辦法嗎?」 伊娃的回答很簡單:「第一,盡量收斂自己的娘氣,別讓人看你的感覺總感覺怪怪的。二來把自己手上的事情都做好。其實我們這樣沒背景的TS要在競爭最激烈的一線城市職場生存,沒什麼捷徑可走,只有做的比別人更好、更多。」 李志超趁週六休息的時候,特意的穿著自己的制服到了楊逸軒在通州店裡。當時李志超走進楊逸軒的店,楊逸軒第一眼都沒認出她就是艾薇兒,還招呼著她坐,問先生需要什麼服務。李志超聽此不知為何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哭道:「萱萱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薇兒………………。」 楊逸軒一陣驚訝後將李志超拉到了二樓的貴賓室問起了她最近的近況。楊逸軒聽完了撫著李志超的頭一陣,卻很快的就忍住了女人的柔軟,一臉正色的說:「你現在後悔嗎?後悔的話你現在就把這份工作辭了,來我的店裡從剃頭學起,或者去上海找阿遠就是了。」 李志超聽此一愣。楊逸軒繼續說:「我們是想做女人不假,但千萬別先沒做女人就去學有些女人的一身嬌氣。那些一披上女妝就嬌滴滴要做高貴女人的TS,現在都在幹什麼我不說你也知道。其實別說TS了,來北京北漂的有幾個不是像你現在這樣熬過來的。不說其他人了就拿阿遠來說,我當初認識他之時,他都不如現在的你了。」 李志超本來想今天來這裡在楊逸軒找到些許安慰的,沒想到抱著一肚子委屈來此的自己,沒得到楊逸軒半句的寬慰還被這女強人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但被楊逸軒教訓完了,李志超奇怪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委屈也消去了大半。楊逸軒下午撇下自己店裡的生意帶著李志超去了她的家。當天她先生出差去了外地,楊逸軒讓李志超和自己六歲的繼女還有襁褓中的兒子玩了一個下午,李志超喜歡極了這兩個孩子,她喜歡幫著蘇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更喜歡的是幫著楊武剛餵奶。楊逸軒又特意關照家中的保姆晚上多做幾個菜,似乎是在幫做了一個星期「男人」的李志超回血一般。 週日李志超起了個大早,一早洗漱完了之後草草的吃了早飯,便開始對著鏡子精心的打扮起了自己。她要趁今天好好彌補下這一周所失去的。她今天要好好的做一番女人,再重拾女妝披掛上身,艾薇兒陰鬱了許久的心情都一掃而空了。一切似乎又陽光燦爛起來,這才是最真實的自己。艾薇兒待會兒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陪自己的兩位室友好好的逛番商場。但當艾薇兒花了一個多小時捯飭完了自己,正要和兩個室友出門時。自己的電話卻響了,是師父陳美鳳的電話。說今天要李志超去公司加下班。艾薇兒當時聽了這個電話,猶如自己剛要進溫水池裡泡泡疲累的自己,好好的解解乏卻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但艾薇兒想到昨天楊逸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是無奈的答應了陳美鳳的要求。掛了電話後,忍住心中的不捨和痛一一褪下自己的女妝,當時這一件件精心挑選的女妝被脫下時,艾薇兒就感覺自己的皮肉被一層層的扒了下來。她又洗去了自己的妝抹再次披上那些讓自己感覺如刑具、枷鎖般的西裝革履,騎著自行車趕去公司加班了。 [本帖已被作 第十四章 1 李志超每天倒兩部地鐵其實才十站路,但每次上車和換車的時間都和在地鐵車廂裡的時間差不多相等了,兩者相加需要一個小時,騎車的話要多出二十分鐘時間。但李志超還是選擇了騎車,北京早高峰的地鐵實在是太恐怖了。相對而言騎車還省力些。 臨近過年,週日HN公司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依然是人頭攢動著。李志超上午9點多趕到了公司,忙到了整整一個上午後出了公司,鑽到公司不遠處的一個小區裡,點了份餃子將午飯對付過去了。這個小飯館不是臨街的店面,而是在一個小區的筒子樓裡。今天雖然是週日,但裡面還是坐滿了食客。都是如李志超一般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和蹭亮皮鞋的附近高大氣派的寫字樓裡的小白領。來此就餐的原因全是出於圖便宜。七塊一頓的餃子就能把自己填飽了。 李志超好不容易找到了空位坐下,剛要開動,卻發現對面的一人怎麼看怎麼眼熟。李志超對著他看了好一陣,也引起這位埋頭吃餃子的小白領的注意,他瞥了李志超一眼,好像覺得李志超無聊似的。但看見這人的正面,李志超更能確定他是誰了。李志超小聲的對著他說:「茵茵你還認識我嗎?」 那人聽到了「茵茵」二字渾身一震,先是警覺的四周看了一遍,再仔細的看著李志超,看了好一陣才認出,對面這個瘦弱、短髮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好姐妹艾薇兒。茵茵萬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見艾薇兒,更沒想到以往TS之花的艾薇兒也會和自己一樣做回了男人。此時的茵茵竟然剃了個板寸頭,而且他胖了不少,以前的四方國字臉都顯得有些圓了,大概是做回男人的茵茵不再截至飲食。此時他叫的餃子是雙份的。李志超見到茵茵看自己驚訝的眼神羞愧的低下了頭。 兩人迅速吃完了自己盤子中的餃子,出了小飯館。走到了小區的一處角落,見四周無人才彼此聊起了近況。聽完了對方的介紹,彼此又都驚訝各自的遭遇。茵茵沒想到艾薇兒這麼快的就和孫修遠分手了,而且還淪落到和自己一樣,男裝上公司打工餬口。而茵茵這幾個月的男裝經歷,讓艾薇兒更加驚訝。此時的茵茵不但為了在北京生存穿回了男裝,他還交了一個女友,並且打算春節時帶著女友一同回老家見父母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年裡就要結婚了。而以前茵茵對艾薇兒說過,他對女人是沒感覺的。沒想到才兩三個多月沒見,茵茵就要帶女友回去見父母了。李志超還想起,茵茵對自己說過她是有去勢打算的。兩人當初在女僕咖啡館最為聊得來,曾經在一起無數次的互相鼓勵奔著真女人的目標不懈的前進著。當李志超聽完了這些,頓時對這個茵茵有叛徒的感覺,而且是一投降就馬上變節的叛徒。但茵茵現在做的這些又是每個人的自己選擇,李志超只得佯裝著笑容向這個往日好姐妹表示祝福。 兩人足足聊了大半個小時才散去,兩人分手後李志超心情陰鬱無比,她開始擔心起男裝工作的自己會不會變成現在的茵茵? 2 李志超回到公司後,發現上午本來人頭攢動的辦公室已經寥寥沒幾個人,估計都忙完回去了。李志超也加緊了自己的工作節奏。她想早些回去,回去後讓自己徹底的變成女人,穿上女妝的艾薇兒才是真正的自己。忙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李志超基本上幹完了師父陳美鳳交代下來的工作。伸了下懶腰便打算回去了。沒想到自己剛起身整理起東西時,便被人叫住了。「小李,你等等。」李志超轉頭看去,是部門裡的高級人事專員海夢澤。 海夢澤有些不好意思的跑到了李志超的面前,說:「真對不起,和我搭檔的小劉家裡有事,今天不能來加班。小黃上男友家正式登門了,我也不好意思叫她。我有些忙不過來了。你能幫我一下嗎?」 李志超低頭不語,她正著急的回去變成一個女人。海夢澤見李志超低頭不語的樣子。笑道:「算了,你有事的話就不麻煩你了。」 海夢澤這麼一說,李志超反而不好意思了。海夢澤雖然也只是部門裡的「專員」編製,但頭銜比自己的師父陳美鳳這個資深專員還高上一級。而且李志超來此一周的時間,除了自己整天對自己獅子吼的師父陳美鳳會不耐煩的教自己些業務知識外,就這個海夢澤指點過自己一次,那次還是她看自己獨自加班時卻找不到工作的頭緒,主動來指導自己的。 李志超見海夢澤轉身而去,便說道:「我不忙的,我來幫你吧。」 海夢澤頓時給了李志超一個超萌的卡哇伊的笑臉,說了聲「謝謝」。但李志超見到了海夢澤要處理的工作量卻是一乍舌,她手頭上的那些工作,就是和她搭檔的小劉和小黃來了,恐怕一時半會都做不完。如果她自己一個人干恐怕要做通宵了。今天女妝的夢想是徹底泡湯了。但李志超既然答應了海夢澤,只得埋頭幫她做了起來。 海夢澤公司人稱海MM,是公司出了名的司花。其實她比李志超還小幾個月,是同一屆的大學畢業生。但海夢澤大四實習的時候就來NH公司了。在公司實習一年後,到了畢業簽約時就因為實習時工作出色,破格以資深專員的級別簽的約。又工作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因為業績突出,得到了方方面面的好評就破格提拔成為了高級專員。而李志超的師父陳美鳳在公司工作了四個年頭才從專員晉陞為資深專員的。所以陳美鳳私下裡對這個海MM橫豎看著不順眼。但NH公司裡除了陳美鳳這類嫁不掉、升不了職的怨婦和一些覺得靚麗的海MM搶了她們風頭的女人外,部門裡裡外外都對這個海MM讚賞有佳。這除了海MM靚麗的外貌外,她平時工作也是一絲不苟的。此外海MM還是個很有親和力的員工,就拿現在李志超再幫她工作、她總是事先指出李志超做之前要注意的事項,即使做完了李志超出錯了,她也是先表示感謝和鼓勵之後再指出李志超剛才的錯誤。一點沒在李志超這個新人面前擺高級專員的架子。而李志超的師父陳美鳳,將工作交給李志超之後就自己看起了股票和上百合網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了。等李志超做完了交給她之後,她眼睛就如雷達一般的挑著李志超的錯,之後將李志超狠狠的大罵上一通,然後讓李志超再去重做。李志超再次交出作業,她還是能找出錯誤再將李志超罵上一通。其實李志超都感覺出來了,陳美鳳是故意的不一次性說完自己的錯誤,有意的找茬罵自己,然後折騰自己反反覆覆的返工。 李志超和海夢澤不停歇的一口氣忙到了將近六點,海MM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後,對著李志超笑道:「小李,謝謝你今天幫我忙了。待會兒我請你吃晚飯。吃完了你就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能幹完的。」 李志超急忙說道:「不用了,我幫你做完再走吧。不然的話這些事情你一個人有的好忙了。」 海MM說:「那怎麼好意思,下周部門裡有好幾人要被抽調去籌備公司年會了。大家都不會輕鬆的。今天是週末,你還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李志超有些害羞的說:「不了,我還是跟著你把工作幹完吧,跟著你幹了一個下午,我學到了不少東西。」 海MM對著李志超又做了個賣萌的動作,很大聲說了聲「謝謝」。然後抽出外賣單子讓李志超選自己愛吃的,喜歡吃什麼點什麼,今天她買單。李志超猶豫了半天,挑了一個最便宜的盒飯。海MM做生氣狀說:「你這是看不起本小姐嘛,這不行!」她說完,自作主張的點了叫了四菜一湯。由於今天是週末的晚飯,外賣公司很快的就送來了飯菜。李志超埋頭吃了起來,海MM笑道:「超超,你這傢伙怎麼像根木頭一樣,和本小姐共進晚餐也不看我一眼,我很醜啊?」 李志超一愣,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快的就被海MM起了個「超超」的暱稱。她急忙解釋道:「不是的,你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司花。怎麼能說很醜呢。」 海MM得意的吐了下舌頭,又說了聲「謝謝」。卻對李志超繼續說:「超超啊,作為老員工我說你幾句你別不高興啊。」 李志超好奇的看著海夢澤,海MM笑道:「你別總是這麼緊張嘛,你剛來公司一周,除了和你師父,其餘的同事都一句話不說的,這樣不太好。人家還當你故意耍酷呢。」 李志超聽此臉色一紅,卻不知道該向海MM怎麼解釋。海MM繼續說道:「你看部門裡的同事其實大多和你我是一個年紀,都是年輕人,沒你想像的那麼難以溝通。其實你也長得挺帥的,部門內外很多小MM都在背地裡打聽你呢。但你卻見了誰都一句話不說的。也許這是你性格內向,但既然是工作,能改的話就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畢竟我們是做人事工作的,是和人打交道的。太過內向不是優勢。」 李志超聽得略有所悟,向海MM點頭說:「謝謝,我以後會盡量改的。」 海MM又看了眼四周見無人,對李志超小聲說:「再教你個秘籍,你以後多說說你師父漂亮,她最喜歡聽這個了,但別太過了。你做事也有些木,總是你師父有事了來找你,你以後看你師父手上有事了就主動去做,要有些眼力介兒,新人嘛都是這麼過來的。還有你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私下裡來問我就是了。」 李志超聽此笑了起來,這是她在這個公司第一次沒感到有窒息壓抑的感覺。反而和海夢澤接觸如沐春風一般。怪不得這個海MM能升這麼快,而自己的師父陳美鳳來公司五六個年頭了,還是在資深專員的級別上打轉,跳槽也沒地方去。 兩人吃完飯,又迅速的工作起來。八點不到的時間,海夢澤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竄到了屋外接起了電話。李志超隔著玻璃看到海夢澤辦公大廳外聊著電話,雖然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但見她情意綿綿的樣子就知道是她男友的來電。李志超見了海MM現在的樣子不由的想到了孫修遠。如果孫修遠知道了自己現在這樣還會喜歡自己嗎?李志超心中不由的一酸。 兩人忙到九點,終於把工作全部忙完了。李志超下樓從自行車棚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車。卻見公司大樓前停著輛大奔,大奔前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本來李志超看一眼這胖子和大奔也就過了,卻沒想到海MM閃出了大樓跑到胖子面前還在他臉匣上吻了一口鑽進了副駕駛座。看到了這一幕的李志超頓時一陣驚訝。公司上下打聽海MM終生大事的光棍不少,像她這樣漂亮的姑娘緋聞自然也少不了的。卻只知道她現在是單身沒男友。沒想到海MM已經名花有主了,還是個多金的胖子。但李志超見此卻感覺具備容貌、性格、工作三重美的海MM和這個有錢的胖子在一起有鮮花插在大糞上的感覺了。原來這個開朗、灑脫的海MM也是個拜金女。李志超多少對這個海MM有些失望。 李志超騎車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洗洗涮涮後已經過十一點了,李志超第二天六點半還要準時起床,自然沒有時間再女妝了。只得躺在床上翻起了微信,李志超每天都會看自己的微信,卻只看一人的。那就是孫修遠的,孫修遠回上海後不知道為什麼迷上了微信,每天都有七八條信息。其中每天都有努努的當天照片,這應該是孫修遠特意發給艾薇兒看的。這大半個月來李志超對於孫修遠的微信每條不拉的仔細閱讀,但卻沒有回過一條。 週一李志超到了公司,見到了師父陳美鳳便將自己加班做的表格主動交了上去。又看到陳美鳳今天的指甲是做過美甲的,其實以李志超女人的眼光來看,陳美鳳的美甲太艷了有些俗氣,而且不符合她的氣質。李志超大著膽子、厚著臉皮小聲說:「師父,你今天做的美甲真漂亮,還是藍色的,這種顏色的美甲很少的,挺有品位的。」 陳美鳳聽著頓時一樂,還得意的抬起自己的胖手欣賞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恢復了她滅絕師太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看起了李志超做的表格。看了兩遍後陳美鳳好奇的看著李志超說:「這是你做的。」李志超聽了臉上頓時一紅,這幾份表格其實是昨天海MM主動替她改動過的。正在李志超不知所措的時候,陳美鳳嘟囔了句:「不錯,來了一周了總算有點長進了。」這還是李志超進公司來,陳美鳳第一次誇獎她。但陳美鳳說完又將一堆的事情交給了李志超,自己卻專注的看起了股市開盤。李志超從陳美鳳的格子裡出來時,海MM正看著她,見李志超今天沒挨罵還對她一眨單眼,似乎以示鼓勵一般。李志超也是對著她微微一笑。 3 孫修遠回到上海本想在家好好的盡盡孝,再趁這段時間自己好好的清靜清靜,但在家住了三四天就有些受不了父母沒完沒了的絮叨了。正好孫修遠聽說家裡的老宅還空著,便自個又搬了出去。 孫修遠家的老宅是解放後造的工農新村,上海雖然日新月異的變化很大。但這裡卻好像沒怎麼變過,孫修遠再回到了自幼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一股親切之意油然而生。再回到家中,一切的傢俱也是自己六年多前離開時的樣子。孫修遠花了兩天親手將這裡清掃了一番,最意外的是在樓道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自己當年騎的自行車竟然還在。只是兩個車胎都老化、乾癟了,車也比以前銹的更厲害。孫修遠撫摸著這輛自己從初中騎到大學的自行車,一陣感慨、唏噓。這輛車承載了自己太多太多的記憶了。當初自己讀書時沒錢,曉宜就喜歡坐在自己的自行車後,兩人就這麼悠悠的壓著馬路。 剛回上海的孫修遠一開始還挺不習慣的,以往的自己總是一屁股的事情等著自己,每天打開郵箱,一堆的郵件等著自己的回復,進了公司就是大大小小的下屬來找自己請示、匯報工作,又或者開各種大大小小的項目會議。即使下班了,又是各種各樣的應酬等著自己。現在乍一空下來,孫修遠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剛回來一陣,還有不少同事和以前業務上的合作夥伴還有些狐朋狗友的慰問來電。一周之後就只剩下些無聊的獵頭公司和廣告騷擾來電了。以前孫修遠聽過一個笑話,說一個老幹部離退了原來的工作崗位之後,回家無事可幹,就每天拿著老太婆的買菜的菜單批閱。現在的孫修遠雖然還不至於至此,但多少能理解那個笑話中的老幹部的心境了。 不過逐漸適應了每天無所事事的生活之後,孫修遠又喜歡上了現在的悠閒的生活了。現在的自己至少不用生活在壓力和各種束縛之中,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在各方面前找平衡、走鋼絲了。 孫修遠花了能買兩輛自行車的錢,從網上一一的買到了這輛老舊自行車的零配件,然後自己動手配換零件、除銹、上油。到這輛車被孫修遠重修一新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騎著這輛車回到了當年的高中和大學。第二天又騎著自行車到了當年實習的外企廠區和詩語租住的地方。 之後的生活孫修遠也顯得極有規律,每天起個大早騎車帶著努努到原來的大學,混在一群90後大學生之中玩上一個上午的足球和籃球,下午將努努送回家中,孫修遠自個又趕去上海的幾大名校去聽各式各樣的講座,大多是和人文科學有關的,大到世界各國的歷史演變進程,小到當年香港的明星夏夢是不是《天龍八部》中王語嫣的原型。晚上回去後吃完晚飯便帶著努努出去遛上一圈,再回去就是上網看新聞,睡前再看上一個多小時從大學圖書館裡借來的雜七雜八的各類書籍。11點前準時睡覺。到了週末孫修遠的生活有些豐富多彩,將努努送到了父母家。便趕去各種各樣的網聚活動,健康點的蹭著網上驢友的車去附近爬山野營,上點檔次的,參加些中產的各種清談沙龍。頹廢點的和一群比自己小很多的90後們吃喝、唱K、玩桌游。當孫修遠重新回到了一個悠閒的純屌絲的生活之中後,以往很多想不透的事情也想明白了不少。 在此期間也有個小插曲,自己回來剛過半個月。武濤和老秦的矛盾便徹底公開化了。以LD為代表的大股東一方,開始啟動眾樂網與博度的相關事業部的兼併,武濤自然是堅決的抵制。事情一曝光,媒體便是一陣熱鬧。說什麼又是國內典型的創始人和大股東的矛盾。輿論也紛紛站隊,熱烈的討論究竟是該支持武濤這位眾樂網的創始人還是托尼秦代表的LD這樣的大股東的利益。這其中還有不少敏感的媒體人將之前孫修遠的突然離職和眾樂網現在的糾紛掛上勾發揮聯想。隨著媒體的熱炒,眾樂網在美國納版的指數不出武濤意外的又是一陣狂洩。知道事情原委的孫修遠見此卻是一陣好笑和一聲歎息。他打了一個越洋電話給管理自己投資賬戶的基金經理。 4 到了2011年與2012交替的元旦夜,孫修遠先回父母家早早的吃了頓晚飯,便趕去了一個相親網站舉辦的相親活動的會場去湊湊熱鬧。當孫修遠跑到相親會場時,就被這宏大的場面震撼了。一個上千平米的會場被烏泱烏泱的男男女女擠滿了。反正是高的、矮的、老的、小的、胖的、瘦的樣樣齊全。還有不少相貌出眾、高學歷,高職位的大齡剩女。這小驕傲的小母雞估計和前陣子的自己差不多。當初的選擇太多了,所以挑花了眼,轉眼間就被剩下了。 孫修遠仗著自己還算高大英俊還吸引了幾個主動過來詢問的女的,他挑了幾個順眼的坐下鄭重其事的和幾個女的聊起了終生大事。但當這些女的問起孫修遠的職業,孫修遠回答是無業二字後,那些女的無一例外的扭頭而去。孫修遠覺得好笑,又晃蕩了一會兒,覺得沒勁正打算回去玩網游,卻陡然間在遠處發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孫修遠沒想到當初的校花,比徐曉宜長得更出眾的馬佳妮也會淪落到來這裡解決終身大事的地步。 孫修遠偷偷摸摸的湊了上去,此時的馬佳妮正和一個衣冠楚楚的四十歲左右的老男人坐在一起談論在人生的價值觀。孫修遠聽了兩句便覺得可樂,馬佳妮突然看見了孫修遠,也是一陣驚訝,很快的就是臉色煞白。孫修遠知道從小學到大學都是校花和班長的老同學是怕熟人知道了自己到了要來相親才能解決自己終身大事的窘境了。 老男人見到馬佳妮的神情,還以為是她背著男友出來相親又被男友抓現行了。他匆匆忙忙的便說自己還有事情就走了。馬佳妮一臉慍怒的看著孫修遠,挖苦道:「你來這裡幹嘛?今天很多同志酒吧都搞派對的,你應該去那裡!」 孫修遠聽著一愣,他和馬佳妮怎麼說都是往日的密友。這六年多的時間兩人也就在前幾個月顧海笙結婚的時候見過一面,當時都沒聊幾句。再次見面她怎麼對自己的話語如此的難聽。孫修遠只得淡然的笑道:「老顧不也結婚了嘛,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裡?」 馬佳妮聽到顧海笙的結婚,更是沒好氣的說:「那是這傢伙不要臉,同志騙婚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給糟蹋了。我真後悔當時沒有當場揭穿他!」馬佳妮說這話時,臉都有些扭曲的變形了。孫修遠沒想到時隔了六年多,這個馬佳妮還是對當初之事耿耿於懷。而且好像馬佳妮對顧海笙的結婚,很是不滿和氣憤似的。 兩人在附近的一個茶坊坐下,馬佳妮雖然接受了孫修遠的邀請,但還是板著一張臉。孫修遠說:「當初的事情我該受的罪都受了。再說欠你的不是我,而是老顧。你我老同學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別老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好嗎?你現在在周雨欣那裡怎麼樣?」 馬佳妮白了孫修遠一白,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說:「我不跟周老師了,但還在一個公司,改做行政了。」 孫修遠一奇,公司行政部說白了就是打雜的,薪資水平什麼的自然沒法和銷售人員比,小公司的行政更是如此了。馬佳妮比徐曉宜進這家公司要早,而且以前讀書時班長馬佳妮就最會拍班主任周雨欣的馬屁,最討周雨欣的喜歡。 馬佳妮又「哼」了一下說:「不用這麼奇怪的看著我,我可沒有前男友幫我接個大單子來完成業績,我兩個月沒完成指標自然不能再從事市場崗位了。還好有周老師幫忙,被調到行政部去了,不然我現在也和你一樣是個無業遊民了。」 孫修遠只得嘴上安慰著馬佳妮說:「其實這也沒什麼,換個崗位而已,當初我去北京的頭兩年,換了七八份工作了。混得那個慘勁就別提了,除了換工作就是換更便宜的住房,什麼大雜院、地下室、群租房都住過。農民工的工棚都睡過,就差地下過道和火車站了。前陣子還人五人六的是個老總,現在不也打回原形了嗎?」孫修遠心中想著:「其實六年多的時間,當初的四人組,自己和顧海笙還有徐曉宜都變化不小。反到是這個馬佳妮,到了這個地步依然是帶著學校裡養成的優越感,說話又直又衝的。她這個性格別說幹不好銷售,就是到了其它的崗位上恐怕還是一路的荊棘。」 馬佳妮不屑的說:「你這樣的人和我們這些小職員不一樣,就是以前的公司不做了,自己的人脈圈子還在,再找份工作應該不難的。上次曉宜從北京回來後,聽她說過你些事情,聽說你在北京能量挺大的。」 孫修遠笑道:「呵呵,皇城根腳下我這號的打工仔能量能大到哪裡去?沒聽說過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嗎?我能繼續在北京混下去也就不回上海了,剛搬回來我爸媽就整天嘮叨我,我現在又搬回以前住的地方了,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現在不也和你一樣,要來剛才那個會場去解決終身大事了嗎?」 馬佳妮聽著孫修遠抖摟了一陣自己的糗事,心中平衡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說:「你接下就打算這麼混下去?」 孫修遠說:「想的這麼遠幹嘛?當初我們四個在學校裡,誰會想到現在的自己會是這個樣子?隨遇而安吧。」 馬佳妮聽此心中更是感慨,她從小讀書無論相貌還是讀書成績都是班中的翹楚,老師、家中眼中的榜樣。還有無數的男同學圍在自己身邊轉。誰會想到自己畢業了幾年,卻只是個小公司的小職員,每天擠著擁擠不堪的地鐵上下班,幹著繁雜而重複性的工作和看著無數人的臉色,每週都要聽著自己的父母不厭其煩的嘮叨上幾回。每個月拿著還遠不及統計局公佈的上海人均收入的工資。 孫修遠見往日傲氣的馬佳妮現在一臉落寞的樣子,不由的為這位昔日的密友現在的樣子心酸了起來。換了個輕鬆的話題說:「怎麼樣,剛才你在會場有什麼收穫嗎?」 馬佳妮說:「我看上的人看不上我,看上我的人我看不上。」 孫修遠笑道:「那是你要求太高了,你這樣子的會沒男人喜歡?沒想過稍微的降低下標準。挑個人好點的就嫁了?」 馬佳妮冷冷的看了眼孫修遠,竟然從坤包裡拿出了一盒煙抽了起來說:「人好人壞,怎麼看?當初你和顧海笙兩個王八蛋,我和徐曉宜看了你們五六年了都萬萬沒想到你們會一起去搞那種噁心的事情!」 孫修遠聽到馬佳妮又把話題繞回了自己最不願意聽的話題上,讓了馬佳妮半天的孫修遠脾氣也有些上來了,有些生氣的說:「你怎麼說著說著又說起這個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老提這些有意思嗎?」 馬佳妮卻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怒視著孫修遠說:「自從被顧海笙這個王八蛋騙了之後,我再交往其他男人沒有一個超過三個月,別人都說我要求太高,連顧海笙這個王八蛋都這麼說。但真正的原因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馬佳妮說此竟然哭了起來。 孫修遠給馬佳妮遞過去紙巾,卻被她一把推開了。馬佳妮衝著孫修遠大吼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王八蛋!我和顧海笙談了六年,最後才知道自己最愛的男人是個GAY,你知道這個打擊對我有多大嗎?我為她打過兩次胎的!本來我和他說好畢業就結婚的,我一家子的親戚都知道了。但我到快畢業的時候才知道他是同性戀!我再交男友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會不會是同性戀。這些男的和女人在一起我沒多大反應,但看見他們和男人在一起我就緊張的要命!為了這個我還去特地看過心理醫生!我成了這樣還不是你們這些個不要臉的同性戀造的孽!我真搞不懂你們,放著我們這些好好的真女人不要,卻去和那些假女人搞在一起幹嘛!難道我們沒有她們好!我這一輩子都被顧海笙這個王八蛋害苦了!我心理早不正常了,他把我這一輩子都毀了!」馬佳妮說此掩面痛哭了起來。 作為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孫修遠沒想到當年之事會對這個馬佳妮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和傷害。似乎時間在馬佳妮的傷口癒合上沒起過半點的作用,傷口反而越來越深了。孫修遠看著往日的好友如此,不由的心中巨痛,下意識的抓起了她的手,想安慰安慰她,沒想到孫修遠的手剛碰到馬佳妮時,馬佳妮就一把推開了孫修遠。並且吼道:「你別碰我!你和顧海笙一樣是個千刀萬剮的同性戀,我恨死你們了。」這一下整個咖啡館裡的人都轉頭看著孫修遠了。以往孫修遠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破自己搞基毫不在意。但被馬佳妮這番怒斥後,再面對這些人的眼光,頓時感到了無比的羞愧。 馬佳妮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失聲痛哭不已,而孫修遠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孫修遠看到了至今沒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的馬佳妮不由的想到了徐曉宜。馬佳妮獨自哭了好久,瞪著眼怒道:「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沒有話我要回去了。」 「再等一下,你能和我說下現在曉宜怎麼樣了嗎?」 「呵呵,你到夠癡情的還想著她呢。你不是有那些人妖玩就夠了嗎?是不是現在沒錢沒勢了,身邊也沒人妖圍著你了,你就想去吃回頭草了?」 孫修遠聽著馬佳妮無比難聽的話皺起了眉頭,卻也沒臉和馬佳妮計較。只得說:「沒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問問她現在的情況而已。」 馬佳妮又掏出顆煙抽了起來,抽到了一半才說:「你要問工作上的還是感情上的?」 「都和我說說吧。」 「工作上她剛來公司就簽了一個大單,前陣子都被周老師和我們的老闆捧上天去了,我們是小公司,和你之前的眾樂網比不了,你幫忙的這個單子還是我們公司今年最大的單子。但以後就不好說了,本來周老師想把曉宜派到北京去的,這樣一來倒還給你機會了,沒想到你自己不爭氣被炒魷魚了。我們公司每個月都有指標考核的,像我這樣達不了標的也要被炒魷魚的。她感情上…………呵呵,對徐曉宜來說沒什麼好事,不過你聽了也許會高興的。她本來打算過年去他男友吳天鳴老家過的,也算正式上門了。他們兩個明年就打算結婚了,現在為了房子的事情耽擱下來了。吳天鳴雖然在上海混的不錯,但你也知道曉宜的父母很是勢利眼,他們嫌棄吳天鳴是個外地人,要他買了房子並且把曉宜的名字寫上去後才同意兩人結婚。吳天鳴有點錢,但畢竟也是個打工仔,錢只夠個首付,他的意思是曉宜家也出一部分,並且日後兩人一起承擔還貸。曉宜的父母卻覺得自己這麼個寶貝女兒能嫁給吳天鳴,已經是你家祖上燒高香了。你娶我女兒怎麼還好意思讓我家出錢。反正是各說各的理,把曉宜夾在中間了。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份,曉宜的父母知道你之前在北京發達了,在吳天鳴面前總拿你混的怎麼好說事刺激吳天鳴。吳天鳴當著她父母的面不敢發作,卻把火背地裡都發到曉宜的身上。呵呵,要我說你雖然是個王八蛋,但那個吳天鳴也不是東西,當初是仗著是曉宜的上司,死磨硬泡才纏上曉宜的,當初的肉麻話說的可漂亮了,好像為了曉宜,他從東方明珠上跳下來都願意,現在一遇到關鍵問題,就開始和曉宜的父母斤斤計較的算經濟賬了,兩邊又都是會算計的人。明年的他倆會怎麼樣,現在沒人說的清楚。」 孫修遠聽得牙關緊緊的咬著,重重地在桌子上打了一拳。罵道:「都是他媽的雜碎!」孫修遠將曉宜的父母和那個吳天鳴都罵了進去。他沒想到曉宜的情況會是這個樣子的。不由的又怒道:「這他媽的還是結婚嘛,整個一個談生意!她父母和那個吳天鳴都把曉宜當什麼了?自己的籌碼?」 馬佳妮卻不屑的瞥著孫修遠,諷刺道:「看來你小子還是有錢,不知道現在的一線大城市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情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到覺得曉宜的父母沒什麼錯。現在在一線城市生活什麼離得開錢?說起來房子是個很俗的事情。但你不買結婚了住哪裡?難道租房子住?就是租,現在就你家那套就兩間小房的老房子都要租三四千一個月了。你自己去百度下在上海除了買房結個婚還要花多少錢,生好孩子後,孩子從小到大的花費又是多少。曉宜的父母這是對曉宜負責!說起來錢很俗氣,但現在這世道誰不是為錢活著的?你當初在北京這麼風光,難道是為眾樂網義務勞動的?眾樂網沒給你高薪?你別現在把話說得這麼漂亮裝什麼崇高了。當初我們四個你是最窮的,卻又整天把要以後發了大財娶曉宜掛在嘴邊。呵呵,當初我和顧海笙都在背後笑你是窮瘋了,到沒想到你真走了狗屎運發了財。現在你到有臉反過來說別人了。」 孫修遠聽此一陣無語,當初的自己可不就是馬佳妮說的那樣嗎。當時徐曉宜父母對孫修遠的嘴臉,他到了現在還記憶猶新,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當初窮困的孫修遠自尊心不會這麼強。而之後到了北京在武濤最窮困的時候孫修遠用超乎常人的勇氣陪著武濤堅持到最後,也不得不說有這個因素。但自己有錢了又怎麼樣了?買的回來自己最想要的嗎?其實現再回過頭看去,自己最快樂的時光也正是自己最窮的時候。現在自己拋卻了一切的光壞,努力的將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卻發現世界又都變了。似乎一切都找不回來了。 孫修遠一口喝盡了自己面前的咖啡,他到希望這是杯酒,而且是杯烈酒。孫修遠用力的抹了下嘴說:「曉宜自己怎麼打算的?她不是沒有自己主意的人。她父母和吳天鳴這麼鬧下去總不是個事情啊,最終還是要她來做決定的。」 馬佳妮歎了口氣說:「我也這麼問過她,其實她和吳天鳴的關係也沒這麼複雜,要麼就是分、要麼就是結婚。她卻說讓他們鬧去吧,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她現在的態度就用你剛才的那句話形容最合適,她懶得去想這麼多了,隨遇而安。」馬佳妮又給自己續了顆煙,抽了半晌後看著孫修遠笑道:「其實你應該能聽出來了,六年前的事情曉宜也沒從裡面走出來。只是她不像我,什麼都放在臉上。當初我們四個人的事情,是你和顧海笙這個王八蛋造的孽,現在顧海笙結婚了,你也在北京賺了大錢。到頭來卻是我和曉宜最倒霉。」 馬佳妮說完這段話,就如在孫修遠的心中猛*插了一把鋼刀。孫修遠當夜和馬佳妮分手後,到家在床上不停的輾轉反側著卻久久的不能入眠。馬佳妮關於那段自己為什麼找不到男友的話,始終在孫修遠的腦海中回想著,幾如魔咒一般。還有曉宜的近況更是深深的折磨著孫修遠。他想去幫助曉宜,哪怕是傾其所有。但曉宜未必肯接受自己的幫助,而且自己作為前男友的身份來幫助曉宜解決問題,恐怕更多的是火上澆油。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房中走來走去的不停的抽煙,卻又總是安靜不下來。後來樓下的鄰居上來敲門了,孫修遠來回跺步的聲音打擾到了樓下鄰居的休息了。鄰居走後孫修遠拿出掛在自己鑰匙圈上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劃著,六年前他剛離開上海時就是靠這辦法從自己兩段剛逝去的感情中走出來的。只有疼痛才能轉移他對自己內心痛苦的感受。 到深夜三點孫修遠還是未睡著,他用手機開了那首艾薇兒為自己選的那首《同桌的你》,插著耳線在床上默默的聽著。眼淚卻不由的隨著音樂的流動而流了下來,但不久卻隨著這段音樂入眠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7月31日20時0分3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7/31 19:23:5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2樓] [只看作者] 性別:女 狀態:在線 陳燁 等級:桃花入夢 星空金幣:0 在線:286小時28分 經驗:13962 虛擬貨幣:$103870 人氣:2175 發貼:350 精華:0 年齡:31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廣西 喜見文章有了下文,謝謝樓主了。 [發表時間:2014/8/1 15:41:5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3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第十五章 1 h 張澤在一個閹娘身上發洩完了怒氣後,鑽在這個剛切蛋不久的閹娘胯下仔細的看著。閹娘剛手術不到一個月,JJ還沒有退化,陰囊皮還是保持著形狀下垂著的。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這個閹娘是個完整的男性,只是摸上去了才知道陰囊已經空空的只剩下一層皮囊了。 閹娘見張澤對自己這裡感性趣,又看張澤帥氣順眼。便對張澤說:「我把自己手術的全過程錄下來了,你要看嗎?」 張澤聽此更是興奮,急忙點了點頭。閹娘卻附在張澤的耳邊上說:「那你以後還要來找我,再來做我的主人。」閹娘說完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播起了一段視頻。 手術之前她的手腳被捆綁固定住了,JJ也被翻起,用一層層的膠紙貼在丹田處。此時的她絲毫反抗不得。但接下來的手術卻出奇的簡單,前後才三四分鐘的時間,過程就像上次曼尼嚇唬張澤說的那般差不多。張澤反反覆覆的看了這段視頻很久,他沒想到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醫生簡單的幾個動作就徹底的從身體上摘除了。醫生就這麼幾下,手術台上的男人就再也稱不上是個男人了。但張澤卻看得熱血沸騰,呼吸都急促起來。一遍遍的反覆看著這段視頻。尤其是最後一段,醫生手術完成後將閹娘的兩個肉丸放於一個托盤之中,問閹娘還要嗎?閹娘滿頭大汗,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醫生就用鑷子夾起這兩個玩意,「咚」「咚」的兩聲扔到了垃圾桶裡。 上次曼尼拿著冰涼的匕首貼在張澤的胯下,雖然當時張澤嚇得不輕。但再當張澤回想起這個場景時,他又開始莫名的興奮起來了。他還拿著刀在自己的胯下比劃了好幾次。並且隱隱的希望,當初曼尼就這麼一刀下去了也不錯。自己就能成為另外個自己了。 被張澤揍得傷痕纍纍的閹娘,看張澤專注的看著視頻,張澤的神情已經顯得有些不能自持了。她偷偷的湊到張澤的身邊,突然一把抓住張澤的胯下,而張澤卻被閹娘的突然襲擊嚇得夠嗆,反手給了閹娘一記用力的耳光。 閹娘捂著臉不怒反笑道:「帥哥,我看你遲早要和我一樣。也得被綁在手術台上挨上那麼一刀。你這模樣做女人條件其實很不錯的。」 張澤聽此勃然大怒,操起曼尼的馬鞭又是對這個閹娘一頓猛抽。但剛打了兩下他的手腕就被曼尼抓住了。曼尼說:「玩玩就夠了,再說了她剛做完手術。你這麼用力揍,還不把她打壞了?到時候我們三個都麻煩。」曼尼說完,給那個已經傷痕纍纍的閹娘甩了一沓錢,又對著那個閹娘使了個眼神。閹娘收了錢、穿完了自己的衣服對張澤又拋了個媚眼說:「以後想玩了就再來找我,我可以做你老婆、也可以做好姐妹的。」曼尼不等張澤發怒就又給了那個發浪的閹娘一記用力的耳光,罵道:「收了錢還不快滾?」閹娘被張澤打,一點都不感覺疼。卻對曼尼一臉的憤恨。 閹娘走後曼尼也要走了。卻又被張澤留住了,張澤讓曼尼替她化妝,然後讓今天男裝的曼尼陪他出去走走。曼尼一邊替著張澤化著妝一邊冷笑道:「你也想做女人了?」 張澤瞪了曼尼一眼,說:「最近煩心事比較多,女妝緩解緩解自己壓力罷了。我怎麼可能和你們一樣?」張澤雖然隱約的有做女人的衝動,但一旦恢復理智便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可笑了。而且每當別人說起這個時,他總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他繼續對曼尼說:「還有我的身份你最好保密住了,讓第三個人知道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曼尼對張澤的威脅絲毫的不在意,悠然的說:「我是沒那麼無聊去說你的事情,這對我沒半點好處。到是你要把自己控制住了,別女妝的癮頭越來越大,時間一長可是紙包不住火的。」 張澤不屑的說:「我也只是偶爾玩玩。」 曼尼意味深長的說:「我當初和你現在的想法是一樣的,剛才那個走了的閹娘也是這麼過來的。我告訴你女妝這玩意就像吸毒一樣,癮頭會越來越大的。」 張澤聽著心中一驚,但很快的他就恢復了鎮定。心想自己怎麼會像你和剛才那個賣P眼的一樣。自己沒超強的自制力又怎麼可能年紀輕輕的爬上這麼高的位置。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偽娘怎麼配和我比? 曼尼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將張澤打扮一新。此時的張澤穿著一身湖藍色的西服裙,手上挎了一隻手工定制的乳白色羊皮小包,七八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和黑絲。使得張澤顯得身材欣長而翩翩多姿。她挽著男裝曼尼的手走在一個高檔的商場內,張澤原本176CM的身材女妝後就顯得高挑、婀娜,再踩了一雙高跟鞋,幾如模特一般。曼尼的化妝技巧也很高超,將她的男性特徵全部用化妝品掩蓋住了,一雙大手上戴了雙暗紅色的絲綢手套,不但掩蓋了張澤的男性特徵,還顯得十分有韻味和格調。此外還有一頂用真人頭髮做的假髮,柔順的披散在張澤的肩頭。當然張澤的本身條件也非常的不錯,皮膚很白皙,眉毛幾乎不用修飾,又細又長的,鼻子很精緻卻很高、還有些弧度,是只勾人的鷹鉤鼻,臉也是錐子臉。 她倆這麼走在商場內,張澤發現了不少的男士對自己的注目禮。以前張澤也單獨女妝外出過,一看到這些就嚇得什麼似的。但此時有男裝的曼尼在旁為自己打掩護。張澤不用再擔心自己的漏陷了,開始學會享受起了這些男人的目光。再看這一旁的曼尼,其實男裝的他,也是風度翩翩、並且面若冠玉、精緻而帥氣。可惜他不是個完整的男人。而此時的張澤,這半個月來無比煩躁的心情也清洗一空。只是驕傲的享受著做女人的感覺。 每當張澤披上女妝,他感覺自己就換了一個身份似的。自己再也不是原來的張澤了。走在大街上,即使遇見了熟人都不會認出自己,這種感覺很奇妙。自己不但多了重別人不知道的身份,還能多了重性別特徵。能體味到以往男裝時的張澤絕體味不到的感覺。而且一旦女妝以後,自己成了嶄新的自己,別人只要對自己女妝一個小小的肯定都能讓張澤興奮不已。就比如被幾個男人打量上幾眼,被些商販叫上幾句美女,然後招攬過去買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男裝的張澤,幾乎把女人給玩膩了。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早沒感覺了。各種各樣女人對他的示好,他只當是自己的累贅,只有自己在生理需要時才會對她們召之即來,之後就要想著怎麼把她們甩了。就好比自己的前兩任妻子,離婚比結婚真是他媽的麻煩太多了。在事業上也是如此,作為打工皇帝的張澤,在三十歲時就以將自己的事業推至了頂峰,最高層已經是觸手可及了。作為男人的張澤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刺激他的興奮點了。多的只有高處不勝寒的煩惱。 就比如這次峰迴路轉的眾樂網兼併。眼看著到了自己盤子裡煮熟的鴨子卻不翼而飛了。本來博度看到武濤和托尼秦打了起來,造成眾樂網的股價大跌,還得意了好一陣子。這就意味著博度收購眾樂網的成本將更低了,本來博度還想再看上一陣子熱鬧再和LD的托尼秦談收購他們手中股份的事宜。沒想到半道上杭州的亞里卻殺了出來。亞里的總裁楊雷直接到了紐約,繞過LD的中華區機構和總部的大佬直接商談股權置換事宜。結果是亞里用自己增發的股份置換了LD和武濤手中的眾樂網的股份。亞里一分錢現金都沒出,只是用增發的股權置換成為了眾樂網的控股人,而亞里這家電商企業也通過對眾樂網的收購,成功的涉足了國內互聯網社交平台。LD也順勢成為了寡頭互聯網企業亞里的戰略投資人。一舉完成了這家世界老牌金融機構對中國互聯網三家寡頭企業的均衡佈局。武濤雖然出局了,但他手上換來的亞里股份隨便拋掉點就能讓他下半輩子過上國王般的生活了。並且在這次收購後眾樂網的股價如火箭般的開始在納版躥升了起來。這次兼併,亞里、LD、武濤和眾樂網的股東們看似是一場四方多贏的場面。最倒霉的就是張澤所在的博度和他的事業部。不但煮熟的鴨子飛了,由於老對手眾樂網多了亞里這家寡頭企業的背景,可以想見未來自己的事業部和眾樂網的競爭將更加的慘烈。張澤感覺自己被給大大的涮了一把。也真是因為如此,最近無比煩躁的張澤今天破例的揮起了皮鞭打了人。 而此時女妝走在大街上的張澤,卻將這些煩心事和巨大的壓力都拋之於腦後。女妝是比喝酒、造愛、玩SM更好的發洩方式。此時的她在曼尼的陪伴下,在一個個女式專賣店前流連著。眼睛都不眨的刷卡買這一堆堆的女妝,只要自己看上了就買。雖然張澤知道買來的這些東西自己沒什麼機會穿上一兩回。她只是尋求擁有這些自己喜歡女妝的感覺,這些漂亮的東西都是屬於自己的。怪不得以前自己玩得那些女人總是貪得無厭的拖著自己買這買那的,原來女人購物本性就是貪婪的。 在旁看著張澤女人神態越來越足的曼尼,挑了個沒人的地方對張澤說:「要不下次再玩,我給你找個猛男吧。」 剛才還心態無比女人的張澤,聽了這個頓時心情從晴轉陰,他撒開了曼尼的胳膊狠狠的瞪了她一陣後冷冷的說:「下次再玩,別給我找那些賣P眼的或者野雞瞎湊合了。這些賣的我自己不會花錢找,還要你來做托?給我找些正經、漂亮的偽娘。不然你網店的流量就自己花錢砸廣告和競價排名來解決吧。」 2 李志超在公司的境遇慢慢的好了起來,她聽著海夢澤的指點,開始逐漸的拍起了師父陳美鳳的馬屁。在這方面李志超比男人更有優勢,她知道女人愛聽哪些讚美的話,哪些恭維的話女人聽起來又太過肉麻。並且李志超時不時的裝傻,向陳美鳳請教工作上的事情。效果也是明顯的,陳美鳳痛斥李志超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而且即使教訓她,嗓門分貝也小了不少。但陳美鳳依然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李志超做,指點她工作之時,也頂多說上一半。 此外李志超也和部門裡外的一些年紀相仿的同事逐漸的走到了一起,這要歸功於海夢澤。因為司花和公司的未來之星海MM是這些年輕人的核心。有一次海夢澤和一群年輕同事成群結伙的出去吃飯時,見陳美鳳不在,便主動的叫上了李志超。在那次中午的飯局中李志超才知道了自己在公司裡的那些年輕女孩中已經有綽號了,叫「花樣酷男」。李志超聽了這個綽號有些啼笑皆非。但總算這個綽號是認可自己相貌俊秀,算不上貶義。比之師父陳美鳳「包租婆」的綽號總要好上許多了。而長相俊秀,性格靦腆、膽小的李志超很有女人緣,當然這並不是那些年輕女孩喜歡上了李志超。而是那些女孩很快的將娘氣的李志超發展成了她們的姐妹淘之一。在這點上李志超很是讓公司裡的那些男同事們眼紅。不過李志超和她們在一起,總是沒有在女僕咖啡館工作甚至是寵物之家時那麼放任自然。其實李志超的性格並不內向的,她的性格甚至是有些調皮和無所顧忌。但在這個新環境中自己要掩飾和遮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比如女孩們討論化妝品和女妝、還有各種最新的時尚元素的東西時李志超其實也很想發表自己的見解。但自己弄得比那些女生還要在行,那些女生又會怎麼看自己這個還是新人的娘泡?還有她們討論男人時,其實女孩也很是惡俗,擇偶標準都是衝著高富帥而去的。但這些屌絲女孩們恐怕沒一個像李志超那樣瞭解和高富帥在一起時是什麼滋味的。當李志超聽到這些女孩說這些自己無比熟悉事情的時候,只能一再的告誡自己,自己默默的聽著就可以了,言多必失。李志超也很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一身娘氣也許私底下很討女屌絲們的喜歡,但在工作中卻會給自己造成很多無形的障礙。整天讓自己變得更爺們些,這就很讓李志超痛苦。那些女屌絲們也許對自己很友善,但束縛自己的事情卻太多了。只要自己還穿著這一身男裝、和以一個男人面目示人,李志超恐怕永遠是那麼內向的。 當然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女孩,對於李志超而言自然也是有利有弊的,而且無論*公私,都是利大於弊。 從私這一方面說,李志超近距離的接觸這些女孩,能更有利的模仿她們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在性格上的細膩度和敏感度上、還有女性與生俱來的柔軟都是在偽娘圈裡學不到的。在看男人的眼光和對男人的態度上尤其明顯。偽娘除了生理構造外很多事情都與女孩只是差之毫釐,卻又失之千里。從另一方面來說,女孩惡俗的一面也在李志超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們私下裡在一起,能將一個雞毛蒜皮的事情討論上很久,而且在好色程度上一點都不比男人差,對於男人的要害尺寸大小、怎麼從外表看男人的戰鬥力強弱,床上的活細不細都有很深入的研究,而且能不厭其煩的反反覆覆聊這些事情。而一到了男人面前又馬上裝得矜持、純潔無比。女孩在男友面前大多看上又純又蠢的,其實她們都對男孩具備著一雙慧眼。而且女的只要喜歡上某位男的了,會對他的每個動作、每句話都特別在意。而這些女孩相互之間的面子上都看著親如姐妹一般,但私底下的關係又是複雜的不行。就比如海夢澤,這些平時和她關係看似很好的女孩,其實大多對她嫉妒恨的不行,巴不得她出點什麼簍子、出些醜什麼的。當看到這些,李志超再想到當初在女僕咖啡館的和寵物之家收到的攻奸、詆毀也就平衡了許多,在當時那種環境下,自己即使是個真女孩,恐怕還是要遭受這些非議的。原來只要是在高處,偽娘和女孩都是不勝寒的。 從公這一方面說,李志超由於能和這群公司裡的八卦王們走在一起,公司裡很多自己看不到的關係都能通過她們私下裡的快嘴,自己一一的看清楚了。就比如自己的師父陳美鳳雖然同事們都不怎麼喜歡她,但陳美鳳的頂頭上司卻十分的信任她。還有海夢澤,她能在公司躥升的如此之快,除了自己的工作能力與親和力外,似乎還和某位高層男性的緋聞有關聯。並且據說她春節過完又要在這家傳統的製造業企業破格晉陞了。 而和這些女孩走的近的弊端,就是很快的李志超在公司又多了個「小李子」的綽號。第二,就是自己的師父陳美鳳每當見到自己和那些女孩混在一起就很反感。所以還未過新人期的李志超很識相的又開始和那些女孩逐漸的疏遠了。但此時的自己在公司已經沒有多少被孤立的感覺了。 到了週五下午,李志超很主動的問了自己的師父陳美鳳週末有什麼需要自己加班完成的。陳美鳳很滿意自己的徒兒長些眼力介了,主動的在週五就把工作交給了李志超。不在週末搞突然襲擊,用電話把李志超提溜進公司加班了。李志超看了看工作量,暗自盤算了下覺得今晚自己加班就能將這一切料理完。明後天說什麼自己也要好好的女妝回回爐了,這兩周的男裝工作快把李志超憋屈壞了。 五點一到,忙碌了一周的人事部門大多作鳥獸散了,辦公大廳空空蕩蕩的就留下李志超一人。李志超外出吃完晚飯歸來,剛回到辦公大廳時,突然見到了一個身材和自己相仿的高個女同事將公司的制服都用衣架掛在了自己的辦公櫃上。其實李志超很喜歡公司這套制服。雖然顏色和許多公司的制服一樣是單調的黑色。但樣式卻是按美國總部做的,款式、做工和材質都很精緻、上乘。平時李志超見了那些女同事就暗暗的羨慕了好久。李志超見左右無人,走近了這個女同事的辦公桌。意外的發現竟然她的鞋子也在桌子底下。李志超猶豫了好一陣子,終於下決心拿起了這套衣服、鞋子,跑到了大樓的緊急通道,又往下走了幾層,確定無人後換了起來。雖然這身制服的下身是裙子。但李志超的褲子裡是穿了褲襪的。李志超穿完了制服走出了緊急通道。這是其他公司的辦公樓層,也有人來人往的加班一族。但都只是匆匆的看了她一眼,沒人看出她是個男人。此時的李志超又變成了艾薇兒,她走進了女廁。在全身鏡前看著自己。可惜自己臉上沒有化妝、還是那該死的短髮。不然此時的自己又比公司的海MM差多少來著了?現在的自己才是正真的自己,李志超又要再等待、煎熬多久才能做回艾薇兒?艾薇兒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回到了樓道,黯然的換上了男裝,抱著這位女同事的女妝往樓上走去。 但剛往上走了一層,就聽見樓道上傳來一對男女的糾纏之聲,李志超覺得那個女的聲音很是熟悉。竟然是海夢澤的!李志超聽了一陣兩人的糾纏爭吵明白了,那個男的是是公司的一位副總裁的助理,而且人力資源部就是歸口這位副總裁管轄的。之前公司裡流傳的海夢澤的緋聞男主角就是這位已婚的男助理。 海夢澤一邊掙扎一邊叫道:「不是說好了今天是最後一次的嗎?我真的已經有男友了,你別來煩我了,我們沒可能的!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 男的急道:「你那個男友長得像頭豬一樣,我知道你不會真心喜歡他的,是拿他來氣氣我的。我說了我會離婚的,你再給我點時間。夢澤你聽我說,我真的喜歡你。我不能沒有你的!」說完那個男的大概對海夢澤非禮了起來。海夢澤在樓道裡失聲大叫。 李志超本來不想去管這個閒事的。自己在公司還是個沒過試用期的新人,知道了領導的好事,結果自然是只有自己倒霉。況且自己此時抱著其她女同事的衣服,別人還以為自己是喜歡原味的變態了。但自己進公司這段時間來,如果不是海夢澤對自己提攜了一把,自己的日子會更加難熬的。李志超急中生智,用著自己的女音沖樓上大喊道:「你們樓上幹什麼呢?需要不要我叫保安?」李志超剛喊完,海夢澤和那位助理的糾纏之聲就停止了,接著就是「啪」的一聲。接著就是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顯然是海夢澤掙脫了那個男的,又賞了那男的一嘴巴往樓下急速走來。李志超急忙開了緊急通道的門,逃了出去以免撞上海夢澤。他換了另外一個緊急通道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2日22時9分12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2 21:34:0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4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李志超剛回到辦公室,將自己女同事的衣服小心的放回原位,沒想到自己剛離開這位女同事的格子間海夢澤又回辦公室了,臉上還掛著淚水。但她看見李志超的眼神卻很怪異。李志超急忙避開了她的眼光埋頭工作了起來,自個的心臟咚咚咚的直跳。海夢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斷的小聲抽泣著。李志超自然是不敢回頭看上一眼。過了十幾分鐘,海夢澤走到了李志超的面前說:「小李,有什麼事情我一起幫你做吧?」 李志超急忙說:「不用、不用,我再有兩三個小時就做完了。」 海夢澤濕潤著眼睛卻微笑的說:「不用客氣的,上周你不也是幫我做了很多事情嗎?」 在海夢澤的幫助下李志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手頭剩餘的事情給做完了。海夢澤還幫他回了遍爐,把能挑的錯都挑了出來。但海夢澤越是這樣,李志超心中卻是越緊張。她想早點溜號回去。但海夢澤卻說:「小李,陪我出去一起走走吧。」 兩人出了公司走了一段後,海夢澤說:「剛才在緊急通道裡真是謝謝你了。」 這層窗戶紙被海夢澤徹底的捅破,李志超只得苦著臉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這時的李志超好像自己犯了巨大的錯誤一般。 海夢澤說:「這點你不說我都知道的,你不是個搬弄是非的人。剛才我下樓見到一個背影關門出去,就覺得像你,之後又在辦公室遇見了你,再看你的表情就能確定是你了。但沒想到你變聲說話真的很像女孩子。」 李志超聽此心中一陣得意卻又不能說什麼。只得說:「我剛才也沒其它辦法幫你,只能這樣了。」 海夢澤笑道:「你能做到這樣我已經很感謝了。」 「應該的,我來公司半個月你也幫了我不少忙。」 海夢澤轉頭看著李志超說:「你現在怎麼看我?」 李志超沒想到這個海夢澤會問的如此直接。其實自打上次李志超看見海夢澤這個幾乎完美的大美女進了一個開大奔的胖子車裡就對她有些看法,今天又證實了她確如公司傳聞的一般,是和那位比她大十幾歲並且結了婚的高管有染才被提拔的這麼快的,心中更是不屑。但又想到當初自己和孫修遠在一起,不也是迫於種種的現實與無奈嗎。而且雖然聽剛才海夢澤與那位助理在一起糾纏時的只是隻言片語,但顯然兩人並非只是簡單的權色關係。李志超想到了自己和孫修遠在一起的前因後果,不由自主的歎道:「做女人難、做漂亮女人更難。」 李志超剛說完這句酸得讓人牙疼的話,海夢澤就撲哧的笑了出來,笑了一陣後卻又惆悵的說道:「你沒說錯,你怎麼比我們女人對此理解還深刻?」 本來心中有千言萬語李志超聽此只得再次沉默了,只是訕笑著看了海夢澤一眼。海夢澤見李志超如此靦腆,更加高興了,說:「現在公司裡都叫你「小李子」,看來真說的沒錯。你性格真是比我們女孩子還女孩子,其實你長得也挺精緻的,你如果真是個女孩,我可要給你比下去了。」 李志超雖然知道這是海夢澤的玩笑,但她無比厭惡「小李子」這個綽號。海夢澤見李志超又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的玩笑開過頭了,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只是開開玩笑的,別介意啊。」 李志超無奈的笑道:「沒事,我從小就被同學說是個娘泡。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小李子了。」 海夢澤一臉的漠然說:「我過完年就想辭職了,和他在一起工作實在太累了。」 李志超感慨的說:「那你要做好一切從頭做起的打算了。」 李志超聽此又想起了自己和孫修遠的分手,這樣的故事似乎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相似性。 海夢澤歎道:「是啊,其實我早想辭職了。但想想又不甘心,再找一家公司不難。但肯定是沒有NH公司這麼大的規模了。而且我雖然來NH公司工作兩年半了,但其中一年是大學的實習期,能寫在簡歷上的工作經歷才一年半,這在市場上很難找到很好的職位的。我跳槽了也等於在這家公司努力付出的一切都白費了。我和他一開始就知道沒有結果的。但我這樣小女生看見這種成熟、有風度的男人就沒半點抵抗力了。我和他好了快兩年了,鬧分手也不知道鬧了多少次了,但最後還是放不下。而且像我這樣的外地女孩,只要在工作上取得點成績,無論到哪裡,別人都以為我是靠自己的臉和身體取得的。換個地方又怎麼樣?還不是有這麼多男的盯著我。呵呵,你剛才那句「做女人難、做漂亮女人更難。」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李志超沒想到這個在工作中早熟、智慧的海夢澤此時一副柔弱無助、茫然若失的樣子,是如此的楚楚可憐。像海夢澤這樣的女人,又是多少偽娘苦苦掙扎著想要達到的目標。如果上天能把自己生成海夢澤這般的女人,絕大部分TS恐怕折上五十年陽壽都願意。但此時的李志超卻也不由的感慨起來,其實偽娘的偶像們的日子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好過的。她們同樣充滿了艱辛和不易。 李志超沉嚀了一會兒說:「如果換個地方還是這樣,那你就繼續在NH待下去!」 「那他再來糾纏我怎麼辦?」 「你怕失去在NH的一切,你以為他不怕?他的段位比你高多了,更怕跌下來,他還有家庭。以前他糾纏著你不放,恐怕你自己也有問題,讓他覺得自己有機可乘或者你好欺負。他再來找你,你凶一點,哪怕當眾大叫非禮,今天你打了他一巴掌他不是就不敢再追出來了?」李志超能說出這些來完全得益於自己在女僕咖啡館的經歷。當初自己工作時被那些無聊的直男這般騷擾,就是這麼應對的。 海夢澤聽得一愣,沒想到平時膽小、怕事的「小李子」能說出這一番話來。細細品味一下,又覺得李志超確實說的是個辦法。但海夢澤想了一陣又犯了女人優柔寡斷、患得患失的毛病,一臉惆悵的說:「我怕他來求我,我又把持不住自己該怎麼辦?」 李志超笑道:「那你趕快找個自己喜歡的男友,最好是比那個助理更優秀,更讓你喜歡的。你心裡有其他人了,就不會想他了。」李志超說完這段,卻鄙視起了自己,當初的王智勇在自己的心裡不就是被孫修遠這麼擠走的嗎? 海夢澤聽了李志超這段話眼珠子轉了一陣後,忽然摟住了李志超的脖子在他臉上吻了一口。揩完了李志超油的海夢澤,興奮的笑道:「超超,你說的對!今天太晚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謝謝你。」海夢澤說完,一臉歡快的在路邊打了輛車回自己的租房了。李志超看著海夢澤高興的離去,心中有了一番成就感。自己這個假女人竟然開導了一個真女孩,海夢澤還是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大美女。其實自己說的這些道理海夢澤自己未必不知道,只緣身在此山中吧。 3 週六艾薇兒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就精心的將自己打扮了起來。捯飭了足足有兩三個小時才完工。但看看時間才十點剛過,自己的兩個室友因為昨晚各自都出去過週末了,到現在還呼呼大睡。艾薇兒先換上了套女式便裝,又戴了頂帽子遮蓋自己的短髮,出外買菜去了。今天她決定為兩位室友好好的做頓大餐,自己來這裡住了一個月,卻屢屢的受到兩個室友的照拂,這頓飯算是略表自己的謝意。 現在的租房是艾薇兒在變裝論壇上找到的合租信息。來自黑龍江的姚倩倩,她和艾薇兒一個年紀,大學剛畢業一年多。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女孩,一開始艾薇兒還以為姚倩倩是腐女,伊娃是她的變裝情侶。事後才知道伊娃有自己的「老公」,姚倩倩也有自己的暗戀對象,兩人只是室友關係。當初姚倩倩之所以肯與伊娃還有之前的一個TS合租,只不過是圖房租划算,並且離自己的上班單位近而已。三個月前姚倩倩的公司搬家了,但姚倩倩卻拒絕了公司裡的女同事一同到公司新住址附近去合租的要求,依然住在伊娃這裡。經過一年多的相處,真女孩姚倩倩和TS伊娃有了深厚的友情。艾薇兒在這裡住了不到一個月,也與兩人相處的極為融洽。她在這裡既不會從真女孩姚倩倩哪裡看到半點鄙視、疏遠的神態和語氣,又總能從三十歲的伊娃這個資深TS和職場達人那裡得到啟發和告誡。伊娃的經歷和眼界遠不及女強人楊逸軒,但楊逸軒的頑強奮鬥史不是每個TS都能模仿得來的。而同在外資職場打拼的伊娃卻更接近艾薇兒現在的生活,作為有過幾年被迫回到櫃中的伊娃也更能理解艾薇兒現在的苦衷。艾薇兒很慶幸自己找的這兩個合租的室友。 艾薇兒剛做完飯,姚倩倩就睡眼惺忪的起床上廁所了,出來後卻瞪大了眼睛看著艾薇兒在廚房裡擺弄的一攤子菜,姚倩倩看完了菜又看了眼艾薇兒,驚訝的說:「狗姐這全是你做的?」姚倩倩和艾薇兒是同齡人,都是接近90後的年紀。姚倩倩很難想像作為同齡人竟然有會做這麼一頓大餐的。 艾薇兒有些得意的說:「不是我做的,難道還是我從飯店裡買來的?」 姚倩倩咬著自己的手指,看著艾薇兒撒嬌道:「那今天能有福同享否?」 艾薇兒笑道:「我做了這麼多,自然請你和伊娃一起吃的。剛來這裡第一天你和伊娃就幫我一起搬東西,之後你們兩個又總是幫我。今天這頓飯算是我對你們的感謝。」 姚倩倩摟著艾薇兒親了口叫道:「薇兒你太帥了,我封你做偶像!」姚倩倩拍完艾薇兒的馬屁就馬上轉身去砸起了伊娃的門。艾薇兒急忙拉住了她,說:「伊娃姐平時工作挺忙的,讓她多睡會兒吧。」 姚倩倩卻不顧艾薇兒的阻攔說:「我比你瞭解她,她昨晚肯定又是嗨皮了差不多一個通宵,今天不到下午兩三點起不了床的。真等她起來了,你只能給她吃剩菜剩飯了。」說完姚倩倩又砸起了伊娃的門。不一會兒伊娃就頂著一頭亂雞窩式的長髮,怒目圓睜的開了門。姚倩倩還不等著伊娃發怒,就拽著伊娃的手到了廚房,說:「這是狗姐今天特意為我們做的,你不想吃的話就回去再睡好了,本大小姐不怕胖,你不吃我正好全包圓了。姑奶奶現在整天不是盒飯就是方便面的,我嘴裡早淡出鳥了。」 伊娃雖然平時有不少飯局,但和姚倩倩的生活方式差不多。見到這一堆的家常菜也是咽起了口水。又看了看時間都過十二點了,也確實該起床了,她對著姚倩倩豎了下中指後,洗漱起來了。 三人在伊娃的大房間內的餐桌上坐下,各自開了罐可樂,一碰杯後正式開動了。 姚倩倩和伊娃吃了幾口艾薇兒做的菜直誇她菜做的好,姚倩倩問道:「狗姐你這手藝是從哪裡學的?」 艾薇兒說:「我小時就喜歡跟在媽媽屁股後面看做菜,多看看也就會了。」 姚倩倩嘟囔道:「TNND,我以前在家就光吃我媽做的菜了。早知道也學上這麼一手,就不用整天盒飯和泡麵的對付了。」 伊娃對著姚倩倩鄙視的說:「你想學現在也不晚,網上的各種教程都有的,還有狗姐這個現成的師父。別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你現在趁空還是學點吧,不然真等你結婚嫁人了可苦嘍。」 姚倩倩反擊道:「胡大姐(伊娃本名胡毅),你整天標榜自己有多女人,我和你同居了一年多,怎麼從來不見你做頓飯來喂喂自己?」 伊娃一臉高傲的說:「那是你姐姐平時太忙了,懶得學而已。」 兩人剛上桌子就你來我往的斗上嘴了,艾薇兒早習以為常了,知道兩人就愛這樣,就在旁一言不發的饒有興致聽著。這個時候伊娃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急嚥下嘴裡的雞塊就躥到了屋外,關起門聽起了電話。再進屋時卻是一臉的怒氣。 姚倩倩揶揄道:「你的老公今天又沒空陪你吧?沒事,你告訴你老公,今天本大小姐來替他陪老婆。不過他要請我吃頓好的,我要上哪兒他都得伺候著。」 伊娃瞥了眼姚倩倩說:「你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過完年你就二十五了,還整天瘋瘋癲癲的不知道找個正經的男孩談戀愛。你在老家的爸媽知道了還不急死。」 沒男友是真女孩姚倩倩的死穴,伊娃這麼一說,姚倩倩對著她做了個鬼臉,但嘴上總算是消停下來老老實實的吃起了飯。 三人吃完了午飯,下午都各自無事的三個女人湊在一起,自然是逛街看衣服和化妝品去了。當走在大街上的艾薇兒時幾如一隻放飛的燕子一般,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勁。她好久沒這麼灑脫的女妝走在大街上了。今天的她還破例的穿起了高跟鞋,還問伊娃借了頂假髮戴著。此時的她一扭一扭的在街上走著。再加上她本身的身高和相貌,一路的回頭率頗高。看的一旁常以女漢子自居的姚倩倩自卑了起來。賭氣的跟在艾薇兒身後,誇張的一扭一扭自己的屁股跟著她走著。艾薇兒發現後要找她算賬,姚倩倩早躲到了伊娃的背後。兩人就這麼繞著伊娃在大街上瘋了起來。 三人鬧騰了一陣後,伊娃卻帶著兩人去了金融街購物中心。這裡的購物水準其實都不是這三個北漂的工薪族所能消費的起的。姚倩倩有些賭氣的說:「這裡有什麼好多看的,看了也買不起。」 伊娃卻笑道:「讓你去找男友你不聽吧,女孩子買這些還要自己花錢不是太失敗了?你長得又不難看,就是不會打扮自己,整體這麼吊兒郎當的,等成了剩女再著急也沒用了。」 又被伊娃擊中敏感神經的姚倩倩白了伊娃一眼,嘟囔道:「你胡大姐還是著急著急自己的事情吧,那個姓張的除了會給你買點東西,會說點甜言蜜語還有什麼好的?長得也不好看。」 伊娃卻沒有和姚倩倩計較,正好看中一款一千多塊的太陽眼鏡,自言自語的說:「這次他放我鴿子就罰他給我買這個。」然後對著姚倩倩說:「我和狗姐與你不一樣,你這個正兒八經的女孩和我們比不是太失敗了?」 艾薇兒聽了這句伊娃對姚倩倩說的話,本來今天體驗著做女人無比愉悅的心情,頓時一陣灰暗。再看這個購物中心,正是孫修遠第一次帶著自己來購物的地方,當時他給自己買的大包小包的衣物,隨便拿出一件來都比剛才伊娃看的眼鏡要貴上N倍。而此時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姚倩倩、艾薇兒又陪著伊娃逛了一陣子,快到了晚飯點,三人正打算回去將中午吃的剩菜解決掉。伊娃的手機響了,她躲到遠處接起了電話。聊了好一陣才回來,伊娃對兩人說道:「不用回去了。今天有人請姐姐吃飯,就在樓上的西餐廳,便宜你們兩個了。」 姚倩倩聽此一陣興奮,撲到伊娃的背上說:「又是哪個凱子要追我們的伊娃姐?」 伊娃笑道:「你沒見過,我也就在網上和他視頻過。」 姚倩倩緊接著問:「是帥的還是有錢的?」 伊娃用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艾薇兒也湊過去看了眼。男的也三十來歲,長得還算周正。 姚倩倩笑道:「這個比那個姓張的強多了,長得比他帥。胡大姐你可以換老公了。」 伊娃意味深長的說:「光帥頂什麼用。」 艾薇兒說:「伊娃姐、倩倩,待會兒你們兩個去吃吧。我回去還有點事情。」 艾薇兒和姚倩倩坐在回去的地鐵上,姚倩倩的嘴撅得老高、老高的,不高興寫滿了全臉。艾薇兒知道姚倩倩是在心疼那頓高檔的西餐沒蹭成。艾薇兒不去,姚倩倩單獨去蹭飯,不成了伊娃和那個直男的大電燈泡了。艾薇兒愧疚的說:「要不我以後請你上那裡吃頓吧。」 姚倩倩對艾薇兒做了個鬼臉。臉上卻轉陰為晴道:「你工資還沒我掙得多,這一頓還不吃掉你一周的收入啊。再說是我自己不要當電燈泡的,怎麼能怪你?」姚倩倩說到這裡想到了什麼,貼在艾薇兒的耳旁說道:「剛才伊娃手機照片裡的那個男的不會是你老情人吧?」 艾薇兒推了一把姚倩倩說:「你瞎說什麼呢。」 姚倩倩笑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去蹭飯?」 「我只是不想見直男而已,我們這個圈子裡偽娘見直男,和你們女孩相親認識男孩不一樣的。那些直男素質大多很差的。」 「伊娃其實也和你說的差不多,她和我聊起他們時,對那些直男也沒幾句好話的。但直男約她,只要有錢的或者帥的,她都上桿子的要命。說起來她還是個有「老公」的人了。其實她人挺不錯的,別看我經常和她鬥嘴,但是我把她當親姐姐看的。看她這個樣子心裡其實挺難受的,在你之前的一個租客叫菲兒,她之前是還是靠自己身體賺錢的那種TS,後來找到一個肯為她出錢做手術的男人,並且願意養她下半輩子的,所以她才搬走了。我也勸過伊娃姐,索性就找這麼個男的。說了她好幾次了,她總說我們這些真女孩和你們這些TS不一樣的,你們的生活我們理解不了的。要麼就說我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 艾薇兒惆悵的說:「你說的那個菲兒雖然我沒見過,但我感覺她現在也只是個開始而已,結局怎麼樣還難說的很呢。我們這樣的TS就是真的變性手術成功了,並且有男人肯娶我們,結婚後的日子都和你們不一樣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伊娃姐不是糊塗的人。她做事情有她道理的。」 姚倩倩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你們真挺難的。」 艾薇兒只是笑了笑,問道:「倩倩,你和我們這些假女人住在一起真的不彆扭或者不怕你的同事和同學知道了你和我們這些人妖住在一起,在背後說你的閒話?」艾薇兒搬到這裡一個多月了,這個問題壓在心裡好久了,只是之前和倩倩不熟不敢問。 姚倩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在沒認識伊娃、菲兒和你之前,我對你們的感覺也是怪怪的,說了你不許不高興啊,以前我也覺得你們挺變態的、挺噁心的。當初我和我伊娃和菲兒住到一起,完全是因為那個時候剛畢業,錢掙得太少了,圖當時的房租便宜和離單位近,才搬到伊娃家的。想過度段時間找到新的租房就走人,哪怕貴一點、遠一點都行。但沒想到剛搬來沒半個月就病倒了。病的還挺重的,當時我在北京還有不少同學,但都是各自忙各自的工作。沒人肯放棄工作來照顧我,我也不想讓自己老家的父母擔心,就自己挺著。還是當時的伊娃和菲兒照顧了我快一個星期我才養好病的。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你們這些人其實本性都挺好的,沒什麼變態的,尤其是那個賣身的菲兒,一開始我還挺看不起她的。覺得和這樣的雞不雞、鴨不鴨的人住在一起實在太過倒霉了,到後來那段日子其實還是她照顧的我最多。伊娃也對我很好,告訴我不少在公司該怎麼做人的道理,把我當個小妹妹一樣。別看我們真女孩平時湊在一起弄得好像和親姐妹一樣,其實很多女孩都是很小心眼和小氣的。我卻沒想到能和你們這些假女人關係能處的這麼好。前陣子我現在公司的幾個未婚女同事想和我一起到公司附近合租,被我拒絕了。想想和她們在一起就是整天八卦家長裡短就夠無聊的。和你們在一起還能鬥鬥嘴、吃吃飯什麼的。」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2日22時44分4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2 22:10:3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5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艾薇兒聽到這裡心中一陣高興,沒想到TS們還有能勝過真女孩的地方。兩人回去後艾薇兒又做了兩個菜,算是自己對今天沒吃上高檔西餐的姚倩倩的補償。兩人吃完了,一起躺在姚倩倩的床上對著電腦看美劇時,伊娃來電話了,說今晚不用留門了,她今晚不回來了,顯然是要和那個才認識的直男速食了。一旁的姚倩倩掛了電話又長長的歎了口氣。艾薇兒也是感慨萬千,身旁的女漢子姚倩倩女人味遠不及自己和伊娃,但最終她還是會嫁人與做人母的。這是她們這些女孩的必然歸宿,也是必然的選擇。而自己熟知的TS呢,麗麗姐、之前的茵茵、楊逸軒,還有做過大半個月好姐妹的曼尼,和現在崇尚速食生活的伊娃。每個人選擇的道路都是截然不同的。其實這並不是這些姐妹們不想成為姚倩倩這樣的女孩,只不過無論怎麼模仿、接近都差得太遠了。正在艾薇兒感慨之際,也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4 第二天大早起來,艾薇兒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穿著女妝去那宇凌的家為他家的三巴洗澡,她決定不帶假髮。管他娘的張媽夫婦怎麼來看自己了,這就是最真實的我!原來三巴久久的不見艾薇兒來為她們洗澡,它們三個情緒開始不穩定了,寵物之家接連換了兩撥人都沒用,原本給三巴洗澡的張媽夫婦,一拿起橡皮軟管對著它們就被它們吼回去了。 艾薇兒騎車到了那宇凌家的大宅院。為她開門的是老崔,艾薇兒不再像之前那麼有禮貌的叫上一聲崔師傅好什麼的。只是冷淡的說了句:「是你們大少爺讓我來的。」老崔趕緊把艾薇兒讓了進去。艾薇兒剛走進那家的大宅院,就看見正在清掃院子的張媽還是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短髮的自己。艾薇兒瞪了她一眼,張媽急忙低下了頭繼續開始掃起了地。此時的艾薇兒感覺好極了,就好像自己打了個大勝仗一般。 艾薇兒還沒走到後院的狗捨,三巴老遠的就聞到了艾薇兒的氣味了。都歡快的狂叫了起來,艾薇兒聽到三巴熟悉的叫聲,也跑了起來到了狗捨前迫不及待的一一開了三巴的鐵門。三巴竄了出來,都圍著艾薇兒,其中小巴的姿勢最可愛,歪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此時短髮的艾薇兒。艾薇兒與三巴其實才一個月未見,卻如老友重逢一把。艾薇兒蹲下身子雙手環抱住小巴的脖子,用自己的頭蹭在小巴的身上,柔聲說道:「巴音圖,姐姐現在是不是變得難看了,你們不認識姐姐了?」當說完這些艾薇兒自己都留下了淚水。 正在艾薇兒和三巴親熱時,張媽端著盤水果走了過來。艾薇兒看到她便站了起來,背過身子穿起了給三巴洗澡時的橡膠圍裙、套鞋、和橡皮手套,將張媽晾在了身後。張媽還是湊了上來,拿著水果盆對艾薇兒滿是歉意的說:「小李啊,我真沒想到和太太說了你的事情,會鬧成這樣。聽說你還被原來的寵物店給辭了,我和你崔叔知道了心理挺難受的。你現在怎麼樣了?找到新工作了嗎?」 艾薇兒聽了這話覺得這個張媽貓哭耗子假慈悲,在自己背地裡做完了惡人還要到自己面前充好人。艾薇兒依然背著身冷言道:「也沒什麼,那份伺候貓狗的工作我是早不想幹了。我現在挺好,和你們………………我現在在一家大公司裡上班。你和崔叔也不用難受了。」艾薇兒剛才聽張媽的話,知道了自己進了那宇凌的公司,他沒把這事告訴張媽。艾薇兒以免重蹈覆轍,便多了個心眼不去說自己和那宇凌在一個公司工作。 張媽見艾薇兒如此態度,更加愧疚的說:「小李,張媽知道你心裡怨恨我們,但我們老兩口也是寄人籬下的在那家討飯吃。沒了這份差士,我們這麼大年紀了在北京城能幹些什麼啊?老家的兒子還在讀高中等我們養活呢。當初我和太太說了你的事情,也沒想到她會這麼不通人情,更沒想到你會在原來的地方砸了碗飯。唉…………。現在你有新工作就好了。我們也能心安些。」張媽說完轉身走了。 張媽剛離開不久,那宇凌從堂屋裡走了出來,艾薇兒也有大半個月沒見那宇凌了,他還蓄起了鬍鬚。卻並不顯得邋遢,原本的奶油大帥哥現在多了幾分男人味和滄桑感,更顯魅力了。那宇凌坐到了石階上看著艾薇兒說:「剛才張媽說的話我全聽見了,她沒騙你。我媽走之前不放心我獨自看家,就讓她在家裡看著一切的。別說你的事情了,我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她看見了,她都要匯報給我媽的。她知道了你的事情不說,事後被我媽知道了是要砸飯碗的。我媽說不要你來了後,她還在電話裡對我媽說過你的好話呢。後來她聽說你在寵物之家因為這事情辭職了,還在我面前念叨過好幾次,說你太可憐了,也因為這個我才重新來找你的幫你介紹工作的。張媽和老崔夫婦都是好人。你別怪他們了。」 艾薇兒聽此心中頓時一軟,此時在NH公司打工的自己也能深刻的理解寄人籬下的張媽向那太太匯報自己事情的苦衷。上次自己的波折看來確實不能全怪張媽夫婦,但該怪自己嗎?自己自問每次來那家為三巴洗澡都是盡心盡力的。每次洗完了自己還翻著三巴的長毛髮為它們捉乾淨虱子和蟲子。不怪張媽夫婦、不怪自己,那該怪誰?遠在深圳的那太太?又或者是對自己不公的社會?艾薇兒從小到大,沒主動傷害過別人,也沒去佔過誰的便宜。但卻總是遭受著種種的不公和傷害。現在在NH公司工作,自己都退回櫃中以男裝面目示人還多了個「小李子」的綽號。這是個多麼刺耳和難聽的稱謂。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那宇凌見艾薇兒沉默不語,只得轉了個話題問:「在NH公司工作這半個月來怎麼樣?」 艾薇兒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隔了好一陣才說:「還不錯。」 那宇凌見艾薇兒不願意與自己多話,說了句:「在NH公司真遇見邁不過去的坎兒了,來找我就是了。」說完起身出去了。 艾薇兒花了足足兩個小時為三巴一一清理完畢了,再出門時,張媽拿著五百塊的小費過來了。對著艾薇兒說:「小李你下周還來啊。都是出門在外打工的。就是生張媽的氣,也別和這錢過不去。」 艾薇兒握了下張媽的手,溫言道:「張媽,你別多想了,上次的事情我不怪你。」張媽聽此才釋然,還在艾薇兒懷裡硬塞了幾個蘋果。 艾薇兒騎車回去時路過了常和孫修遠還有努努一起去的公園。她停下了車走了進去。見草坪上有伙十四五歲的大孩子正踢著球,頓時一陣心癢。看了一陣後,其中一個孩子將球踢到了場外,艾薇兒跑了過去,攔住了球,將球勾起還顛了兩腳,一個大腳將球踢了回去。這一下場上的人都愣住了看著艾薇兒。顯然都是在疑惑自己到底是男是女的,艾薇兒受不了這目光轉身離去了。其實當初和孫修遠在一起玩球時這種異樣的目光更多。但艾薇兒看著和自己在一起的孫修遠毫不在意這些,還敢當著他們的面和自己親熱,也就不懼怕這些了。而當自己再獨自面對這些時,艾薇兒卻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她騎車到了孫修遠的小區門口。往小區裡看了幾眼,又看到寵物之家依然是人來人往、忙忙碌碌的,幾個熟悉的面孔都在幹著活,頓時感慨萬千。艾薇兒很想上去和她們尤其是對自己很不錯的老闆娘和小關打聲招呼。但此時短髮的自己卻不敢面對她們。尤其是她們問起自己現在怎麼樣了,自己又該如何回答?當初剛決定做女人的艾薇兒最怕的就是見到熟人。而現在暫時性做回男人的李志超,又怕再見到當初自己女妝時認識的人了。艾薇兒低著頭,偷偷摸摸的進了孫修遠的小區。到了孫修遠的家用鑰匙開了門。 再進門後艾薇兒心中一陣難受。她其實在開門的一刻期望著裡面是有人的,但一切卻如自己離開時一般。雖然這一個月來沒人來此,但北京的各種揚塵和霧霾卻無孔不入似的。傢俱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艾薇兒打開了窗戶將腐敗的空氣放盡,開始打掃起了孫修遠屋子。 兩個小時後艾薇兒才清理完畢,她躺在孫修遠臥室的床上,隔著落地玻璃曬著太陽。其實回想起當初自己在這裡住的兩個多月的日子,當時自己難受的時候是遠遠的多餘開心的時候。而現在自己卻又無比的留戀著那段時光。艾薇兒開始後悔起了當初的決定。她起床看了看時間,不到下午三點。她出了孫修遠的家坐地鐵往楊逸軒在通州的美容院趕去。 見到了楊逸軒艾薇兒又是一古腦兒的吐槽。楊逸軒聽完了只是笑了笑。悠然的說道:「做TS其實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整天想著社會對你的不公、歧視或者種種之類的事情。我勸你要麼就徹底的做回男人、要麼就去自殺。你總往壞的地方想,那這個世界就是一片黑暗的。但你為什麼不想想好的一面的呢?就比如那個張媽,你要把她往壞的一方面想也沒問題,她確實對你干了缺德的事情。但你也能把她往好的地方想,至少她對你的態度並不是那麼的排斥,還挺同情你的。張媽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就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這個社會同樣是如此,有排斥、歧視我們的人、但也有幫助我們的人。你如果淨想著這些壞的事情社會就是一片的漆黑。但那個大少爺那宇凌、你現在的兩個室友,尤其是那個真女孩姚倩倩。是這樣的嗎?她們沒給予過你幫助?還有你現在所在的公司,是有很多人因為你的娘泡和喜歡與女孩子黏在一起給你起綽號,但整個公司裡都是害你、欺負你的人?其實這個社會沒有絕對的事情的,有正面就必有反面,從不同的角度看也能得出不同的答案,就看你往哪方面想了。」 艾薇兒被楊逸軒又是說的一陣無語,卻不得不認同她說的道理。艾薇兒也在想,當初的楊逸軒走的路恐怕要比自己難得多了,她卻能頑強的挺了過來,並且取得了正常人都難以取得的成績。恐怕這和她的性格是分不開的。艾薇兒雖然被楊逸軒駁得啞口無言,但陰鬱的心情卻好了很多。她撅著嘴猶豫了一陣,又問起了楊逸軒當初自己選擇沒跟孫修遠去過好日子,是不是挺蠢的。 艾薇兒說完,楊逸軒啞然失笑了,她笑看了艾薇兒一陣後說道:「還記得一個月前你在這裡和我說過的話嗎?你說你以前都是依附於別人生活的,要打算自立了。你現在自立了才一個月就受不了?你如果覺得還是做金絲雀的日子好,那你現在就可以給阿遠打電話。」楊逸軒說完,艾薇兒連忙搖起了頭。 楊逸軒繼續說:「很多事情都是遠看則美,近看則丑。你現在和阿遠還繼續在一起的話,恐怕更多的是彆扭。人就是這樣,很多事情事後才知道好壞的。在失去了很多之後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是要什麼,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我看你真又過回以前被包養的日子,恐怕又要懷念起現在過得日子了。」 兩人聊完了,楊逸軒又將艾薇兒帶回了家中,給她做了一頓好吃的回回血。當艾薇兒走後楊逸軒給孫修遠打去了電話。楊逸軒將艾薇兒的情況一一的說了。孫修遠聽得一陣心疼。 楊逸軒卻說:「這個小傢伙也就牢騷多了些,年輕人嘛,難免的。但還真挺要強的。你離開這段時間,她除了找我吐槽,沒求過我什麼事情,一切都是自己承擔著的。」 孫修遠依然有些不放心,說:「能幫她一把的你還是幫她一把,算是給我面子。」 「這個你放心,我也很喜歡這個小傢伙。真有邁不過去的坎了,我會幫忙的。這沒你什麼事情。你在我這裡面子也沒這麼大。」 孫修遠對著電話傻笑了一陣。楊逸軒繼續問道:「你小子自己現在有什麼打算?總不見得老這麼混下去。」 「呵呵,就這麼混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打算過完年就帶著努努開車在全國轉上一圈,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去上一趟散散心。回來後就不折騰了,正正經經的找個女孩結婚過日子。」 楊逸軒之前勸了孫修遠好多次,該正正經經的過日子了。但當時孫修遠只是打著哈哈的將自己的敷衍了過去。這還是孫修遠第一次和自己說,他打算不折騰了要娶女孩結婚過日子了。楊逸軒嘴上說:「你早該這樣了。」但掛了電話楊逸軒卻哭了起來。她明白離開這個圈子的人都會逐漸的遠離當初的圈中好友,尤其是自己熱戀過的人。當孫修遠生活回歸主流後也就意味著自己徹底將和他無緣了。 第十六章 1 孫修遠自然是知道一個男人有錢和有地位是怎麼回事情。他是白手起家的,比之那些富二代更理解錢和權是個什麼玩意。之前在眾樂網做SVP,屁股後面成堆的女人圍著他轉。只要他需要,都不需要花錢,她們就能被自己召之即來。用自己當時身上的層層光環就能輕鬆的消費她們。當初孫修遠在她們身上花錢只不過是為了在事先錢貨兩訖,事後甩她們更方便和自己問心無愧而已。免得這些女的在事後哭哭啼啼的粘著自己,裝什麼純情和她們吃虧了。不過孫修遠也從來沒像很多富人或者偏激的屌絲將女人和金錢花上等號。以前也有不少孫修遠看得上的女人,但沒來對自己暗送秋波、投懷送抱。甚至對於自己的各種明暗騷不屑一顧、毫不理睬的。 但當孫修遠再做回屌絲時,卻對男人的錢和地位有了另外一種看法了。他回來一個多月,自己在網上找了十來個女孩出來相親了,之前七八個聽到孫修遠的職業是無業遊民時,都拍拍屁股走人不再浪費時間了。之後幾個孫修遠改變了下策略,和她們出來見面時就開著自己的寶馬X6出來。當這些女人看到孫修遠的車時,孫修遠再說自己是無業遊民時,她們就不怎麼感冒,反而拐彎抹角的問起了孫修遠的家世。孫修遠當說這車是自己借來的,這幾個女人又都抬屁股走人了。 孫修遠的父母見兒子回來一個多月了,連個女友都沒找到,卻整天騎著自己行車帶著條大狼狗到處瞎晃。就親自出馬為兒子張羅起了婚事。他們老兩口的效率比孫修遠高多了。仗著自己兒子以往的履歷和兒子名下有幾套房產和車在小區內外的老頭老太中一炫耀,再拿著兒子高大帥氣的照片一番添油加醋,很快的便為孫修遠安排了一打的相親對象。老兩口在這一打女的中挑了半天,先選了個在銀行有正式編製的、父親是體制內人士的妹紙。 孫修遠被父母強令必須去見上一面。不過孫修遠真見了這個妹紙,卻覺得不虛此行。妹紙很開朗健談、長相也不錯,年齡比自己小一歲。 兩人便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聊了一陣後妹紙問道:「你未來在事業上有什麼規劃和打算?是打算繼續在職場上打拼還是像很多離職的IT高管一樣自己創業?」 孫修遠直截了當的說:「職業經理人有什麼好的,整天看老闆臉色行事、還要琢磨老闆是怎麼想的和不讓老闆對自己起疑心,我沒這麼好的耐心了。至於創業,壓力太大。我在自己未來事業上的規劃和打算就是退休!」 妹紙聽著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孫修遠這個二十七歲的退休人士,驚訝的說:「我爸現在五十七歲了都還在想六十歲以後去哪家企業再發揮發揮餘熱,捨不得退休,你怎麼這麼年輕就要退休了?」 「呵呵,你介意?」 妹紙羞羞答答的說:「我到是並不怎麼在意的,但我的父母知道你以後不打算工作了,肯定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你這婚是為了自己結還是為了父母結的?」 「話不能這麼說的呀,我和你都是獨生子女,父母養大我們不容易。我們結婚總歸要讓他們滿意的嘍。」 孫修遠結束了這場相親有些鬱悶,想找人吐吐槽才發現自己在上海可以傾心吐槽的朋友也就顧海笙這一人了。他現在突然意識到了,離開了六年之後自己已經對於上海這座城市完全陌生了。這種陌生感都讓他慢慢的感覺到了壓抑。 孫修遠第二天便給顧海笙掛去了電話。沒想到顧海笙直接叫孫修遠去他的家。正好顧海笙的婚房孫修遠還沒去過,孫修遠騎著自行車便按著顧海笙給自己發的地址趕去。到了顧海笙的家門口卻發現他家的門虛掩著,孫修遠推門進去了卻發現屋內一片狼籍。地上都是碎碗、衣服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顧海笙聽見推門聲穿著睡衣、拖鞋就出來了,手上還拎著瓶啤酒。頭髮則似個亂雞窩、臉上還多了幾道抓痕。這德性顯然是和他新婚沒多久的妻子沈艷萍幹過架了。 孫修遠罵道:「我操,我還以為你家是兇案現場呢。你才結婚幾個月啊,就和你老婆鬧得這麼厲害?」孫修遠邊說邊找著空地。一蹦一跳的盡量不踩著東西進了顧海笙家的客廳,沒想到客廳裡更亂,一個很大的新液晶電視已經一頭栽倒在了地板上、茶几也被掀翻了。 孫修遠沒想到顧海笙和他妻子鬧得這麼厲害,看著顧海笙問道:「你不會是結婚之後還沒把自己的尾巴夾緊,又去找偽娘搞基了,在沈艷萍那裡露陷了才鬧成這樣的吧?」 顧海笙仰脖喝了口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說了你別不信,打成這樣就是為了今天要上她娘家吃飯,我答應給她爸買的茶葉忘在公司裡了。她就和我吵了起來,後來越吵越厲害就打了起來。」 「你動手打她了?」 「是她先動的手,你沒見我的臉也都花了嗎?襠間還被她蹬了一腳,好在我躲開了,不然都給她踢廢了,所以我才動的手。」 「這麼小的事情有必要吵成這樣嗎?女的你讓讓她不就行了。」 顧海笙一陣苦笑後瞥了眼孫修遠說:「等你攤上沈艷萍這麼個老婆就知道讓的了讓不了了。我和她結婚不到四個月,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了,其餘的小吵更數不清了。」 「那也怪你自己不好,你和她之前也才認識三四個月就結婚了。結婚前你怎麼不把人看看準了再結婚?」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可斯文了,在外面說話都是壓著嗓子說話的。我爸看的人算多了,他都說沈艷萍好,這我才結的婚。誰知道會結成這麼個德性。別說整天吵架了,我和她都是最典型的獨生子女。都不會燒菜、做飯,平時家裡的衣服和清潔工作什麼的都是找鐘點工作的。鐘點工不來,家裡亂的就像豬圈一樣。做為過來人我勸你一句,你結婚千萬別找獨生子女。」顧海笙說完將剩餘的半瓶啤酒一口悶下了後,醉氣熏熏的看著孫修遠說:「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什麼嗎?」 「當初馬佳妮的事情。」 顧海笙聽到「馬佳妮」的這三個字臉色一變,對孫修遠擺了擺手說:「過去這麼久的事情別去談了。」 「你後悔和沈艷萍結婚,或者婚前沒把她看清楚?」 顧海笙搖了搖頭說:「我後悔在當初結婚的時候讓你去把美靜攔住了。早知道我的婚會結成這樣,我情願她當初把我的婚姻給徹底攪黃了。」 孫修遠不屑道:「你別說氣話了,你和沈艷萍剛接觸不久,現在還在磨合階段,時間長了就會好的。對了,後來那個美靜又來找過你麻煩嗎?」 「沒有,不過我倒希望她來找我。前兩個月我還去找過她,可惜她搬了,之前的營業員工作也不幹了。以前的QQ、和手機號碼也不用了。我都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上海。」 顧海笙說這話時一臉的黯然。 「老顧聽我一句勸,既然你和她結束了就徹底結束吧。像這種遊戲你應該明白的,玩不長的。你都和她好了兩年了,能這麼斷了沒出麻煩已經是你運氣了。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剛結婚才多久?你就想這事情。你這事真在沈艷萍面前露陷了,那就不是像現在吵吵鬧鬧這麼簡單了。你這婚不等於白結了!」 顧海笙一臉無所謂的笑道:「和沈艷萍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一輩子,我到情願和美靜這樣的假女人在一起一輩子。」 顧海笙剛說完,他家的門被推開了,原來是顧海笙的父母來了。顧海笙皺眉道:「你們怎麼來了?沈艷萍又給你們打電話了?」 顧海笙的父母沒想到孫修遠也在這裡,向孫修遠客氣了幾句。孫修遠知道自己該告辭了。他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顧海笙的父母一邊幫著兒子收拾屋子、一邊開始嘮叨起了兒子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之類的話。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中老年婦女從門外衝了進來,進門之後衝著顧海笙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大罵,是沈艷萍的母親來為跑回娘家的女兒主持公道了。沈艷萍的母親似乎罵顧海笙還罵的不過癮,竟然上前賞了顧海笙一個耳光,以此為今天吃了虧的女兒出氣報仇。這下子屋內更熱鬧了,顧海笙的母親也替兒子出起了頭,兩個中老年婦女當場吵了起來。孫修遠在門外看的背脊直冒涼氣。 2 孫修遠沒想到自己回上海這麼久,第一個再見北京的朋友竟然會是邱陽。而且是邱陽主動打電話約的孫修遠。孫修遠當時正在父母家吃飯。當他接了這個電話,渾身上下就像過了電一般,扔下了手中的碗筷就躥了出去。 邱陽約孫修遠見面的地方是上海大劇院,當天有場國內最著名的變性人J的舞蹈演出。邱陽則穿了一身旗袍,婀娜多姿的站在大劇院門口。那天J表演的現代舞,孫修遠自然是連個P都沒看不懂。他就像個最低俗的直男一般,那只髒手不斷的在邱陽的身體上下揩著油,最惡劣的是他到後面竟然還把手硬生生的伸進了邱陽的褲襪之中。邱陽頓時後悔起了自己今天為什麼會給這個下三濫的直男打電話。這座現代化的大劇院被孫修遠攪得簡直就和酒吧、迪廳差不多。 說起來也怪,邱陽至今見了孫修遠只不過區區數面。而且每次和他見面總是印象極差,他是一次比一次三俗、下流。現在的他簡直是副無賴的嘴臉。但邱陽每次和孫修遠分手之後,又總是念念不忘他。當邱陽得知孫修遠這個強*暴過自己的直男從眾樂網離職、並且回了上海之後邱陽竟然還哭了。 其實這陣子邱陽和方嘯原的一切都恢復到了以往,方嘯原又開始對邱陽無比的慇勤和體貼了起來。但孫修遠的形象又總是不斷的在邱陽腦海之中跳了出來。尤其是每當和方嘯原行房之時,孫修遠猙獰的面目就縈繞在邱陽的心頭,每當這個時候邱陽再看方嘯原時總覺得現在兩人的一切都那麼的寡淡無味。這次邱陽趕來上海是參加一個老戰友聚會,趁這段時間再看場J的演出。然後在上海盤桓幾日就直接飛赴美國待上一個月左右和妻兒過春節了。但當來邱陽到上海之後,孫修遠這個流氓形象在邱陽的腦海中卻更加鮮活。她忍不住主動給孫修遠掛去了電話。 舞劇過半,被孫修遠騷擾的面紅耳赤的邱陽實在忍受不住了,拽著孫修遠就去了在不遠處自己入住的賓館。當孫修遠扒下了邱陽的褲襪,看到了她豐滿白嫩並且極具彈性的雙臀時,一股躁動感直衝腦頂。這感覺其實是被孫修遠強行壓制了一個多月,再見邱陽性感豐腴的妖身時就徹底的壓制不住了。這時候孫修遠徹底明白了自己絕做不了改邪歸正的包玉德。 第一合過後邱陽就有些受不了了,拚命的頂住了孫修遠的第二回攻擊,急道:「你怎麼像牢裡放出來的一樣!」孫修遠停了下來笑道:「這麼久沒見你當然就像坐牢一樣了。我快想死你了。」邱陽聽此心中卻是一蕩,柔聲嗔道:「你個小混蛋說的是真的?」 孫修遠指著自己的老二道:「他是不會騙人的!」 「去你的!」邱陽說完伏在孫修遠的胸膛上環抱著他,用臉輕輕的摩擦著孫修遠的胸肌,一個多月沒見這個小子又壯碩了不少。邱陽柔聲道:「你不要每次都這樣,你弄疼姐姐了。對姐姐好一點。」 孫修遠也抱緊了邱陽道:「那姐姐自己主動點,別老讓我主動啊。」 邱陽在孫修遠胸上又打了一拳、看著孫修遠高聳的大炮邱陽又用手指用力在上面彈了一下,罵了句:「混蛋!」,罵完了卻主動起身用雙手扒開自己的臀丘慢慢的坐了上去。當邱陽慢慢的完全坐實之後,體內多了根炙熱而堅硬的大肉棒,那後庭極度滯脹的感覺很是奇妙。孫修遠雖然依然躺著,但雙手托住了邱陽的腰部,掌握著節奏幫她起伏著。邱陽的起伏越來越快,而她腰胯下的一點也上下劇烈晃動著,極為可愛。孫修遠看的覺得好笑,忽然用雙指輕夾住了邱陽的一點,邱陽咬著嘴唇,又恨又笑的看著孫修遠。身體卻未停下。 當孫修遠在邱陽體內射出了一股熱流之後,一切暫時的歸於了平靜。孫修遠從背後一手環抱著邱陽,揉捏著她半大不小的藥胸。一手把玩著她的睪*丸,說:「陽陽,你都到這地步了,索性把這玩意去了吧。」 邱陽無奈的歎道:「我和在美國的老婆婚還沒離呢。再過三天就要從上海起飛過去看她們娘兒倆了。」 孫修遠不屑的笑道:「你們長期分居兩國,你又是這麼個情況,你倆也就剩下層窗戶紙了。」 邱陽聽此一陣無奈,孫修遠說的又何嘗不是呢。但自己卻好像總沒這勇氣去點破這最後的一層紙。自己的性格總是那麼優柔寡斷的,用了激素之後更是如此了。 邱陽換了個話題說道:「我真切了,你會要我嗎?」 孫修遠反問道:「那你在北京的爺們怎麼辦?我這個備胎可負不了這責。」 邱陽被孫修遠反問的無言以對,也確實如孫修遠所說的那般,其實最該對自己負責的是方嘯原。自己是為了他才用激素的,也是為了他自己忍了男人最不能忍的事情,對自己妻子不軌的事情閉了只眼。又是為了他才放手自己妻兒去美國的。邱陽在孫修遠胸口又打了一拳,無奈的說:「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 孫修遠沒去接這個敏感的話題,笑了一陣後猛地做起身來對邱陽說道:「換種流行的新玩法怎麼樣!」 邱陽好奇道:「怎麼玩?」 孫修遠讓邱陽趴下撅起屁股擺了個背入式的姿勢,又扯起了一股床單確讓邱陽咬住別掉下來。然後孫修遠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架起了邱陽的平板,接著就在邱陽背後猛力施為起來。完事後兩人摟在一起看著視頻,只見邱陽身體不斷的劇烈抖動著、一臉痛苦的撕咬著床單,孫修遠自然是看的大有成就感,邱陽自己看得也是陣陣興奮。 兩人折騰到天放大亮時,孫修遠下床穿起了衣服。邱陽見孫修遠要走了,賭氣道:「你現在不是在家做無業遊民嗎?回去幹嘛!」 孫修遠趴到床上掀開邱陽的被子打了下她超有彈性的屁股道:「我家裡還有個小祖宗等我伺候呢,我不回去它就要餓死了。」 邱陽以為孫修遠是說家裡的女友,頓時臉色一變,扭過了身子去了。孫修遠又在邱陽的屁股上用力的抽了一記道:「跟我走,來上海住什麼賓館啊。回家跟我玩三P去。」 邱陽背著身子怒道:「神經病!不要臉!」 孫修遠笑道:「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話我就這麼抱著你出去你信不信?」 邱陽被孫修遠用強不是一次兩次了,知道這個活祖宗是說得出做的到的主,邱陽極不情願的被孫修遠死拖活拽的提著行李去了孫修遠的家,一進門就聽見一陣狗叫,努努從裡屋竄了出來。孫修遠本來想用努努嚇邱陽一大跳的,然後再將她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安慰,沒想到長期在部隊服役的邱陽到絲毫的不草雞。她白了孫修遠一眼道:「這就是你祖宗?你倆還真是像!」 孫修遠從冰箱裡拿出一大盆的紅燒肉,放在爐子上加溫。一邊說:「這還真是我祖宗,我現在是敢餓自己一頓,不敢餓它老人家半頓。現在它每月的伙食費可比我高多了。」 努努衝著邱陽吼了幾嗓子,邱陽反而放下行李去摸努努的腦袋。努努不願意和自己姐姐的情敵親熱,又見邱陽不怕自己,臊眉搭眼的回了屋子。 邱陽又仔細的看起了孫修遠的屋子,看了一陣後說:「你怎麼現在住這樣的房子?」 孫修遠一邊在努努的屋子裡清理它的排泄物,一邊說:「落魄了唄,怎麼你嫌棄我這裡沒你住的賓館好?你現在走我不攔你。」 邱陽罵了句:「無賴!」 孫修遠在主場又按著邱陽在床上戰了一合後才摟著邱陽呼呼睡去。兩人正迷迷糊糊的睡到了下午,兩人被努努的一陣狗叫驚醒了。接著就是孫修遠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中老年婦女探頭進來了。孫修遠和邱陽都驚得瞪大了眼睛,來者正是孫母。孫母見兒子摟著一個人在被窩裡,立馬關上了門。孫修遠跳下了床,從地下抓起了自己的內褲套上就出去了。 沒想到孫修遠出去後,孫母焦急的拽著自己的兒子問道:「裡面那個姑娘是誰啊,你怎麼沒和我還有你爸提過?」 孫修遠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母親竟然沒認出邱陽是個男的。孫修遠反而樂了起來,哄著母親說:「是我原來在北京的一個同事,啊呀,媽你怎麼來我這裡事先都沒和我打聲招呼!你看這事情鬧得。」 孫母怒道:「這是我家,我來要打什麼招呼!你們都這樣了,你看人家都追你追到上海了,你都不和我說。本來我今天來還是要給你介紹女朋友的呢。你老實和我說,和她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姑娘好像年紀大了些,有三十了吧?」 「啊呀,你怎麼搞得,人家就在裡面呢,都聽見了,過兩天我回去吃飯再和你詳細的說。你沒事的話就回去給我爸做飯去吧。」孫修遠說著就把母親往外推。 孫母怒道:「你別推我,你回來好好的和我說這是怎麼回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這麼吊兒郎當的,我替買的菜和水果都放廚房間了………………。」孫母一邊數落著兒子、一邊走了。 孫母走後孫修遠回到屋中一記怪叫撲到了邱陽的身上,興奮的叫道:「媳婦你就從了我吧。我媽還以為你才三十出頭呢。你別去美國也別回北京了。下輩子就跟我待在上海吧。」說完夾著邱陽的臉在她嘴上大大的吻了一口。 邱陽剛才撞見了孫母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和人家兒子搞基被抓了現行,這人要丟多大發就有多大發,沒想到孫母竟然把自己當個女的了,還沒看出自己已經三十七歲了,還以為才三十出頭。此時她的心情既後怕又驚喜。但聽著此時孫修遠沒正經的話又是一陣來氣,邱陽用勁打著孫修遠急道:「你有沒有正經!這事是開玩笑的嗎!」 自幼就長期鍛煉的邱陽手勁比常人*大多了,孫修遠被打的只倒吸涼氣卻笑道:「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是真女人嘛?我媽就是要我娶一個真女人的老婆。」邱陽勃然大怒劈胸又給了孫修遠一拳。揍完了孫修遠邱陽就起床穿起了衣服,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在孫修遠的破屋子裡待了,孫母再殺個回馬槍,真看出自己是個男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孫修遠把邱陽死死的抱在了床上說道:「你怕了?她是我媽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怕我把你留在這裡做壓寨夫人?」 邱陽叫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你不怕你媽知道了你的好事?」 「呵呵,看把你嚇得,你不也動動腦子。我媽知道我在這裡有好事,巴不得我把你肚子搞大呢,哪裡會來做什麼電燈泡。她老人家才五十多歲,頂多有些更年期,遠沒老糊塗,上海老太太腦子清楚的很呢。再說了她就是吃飽了沒事做再殺回來,你把你的男人衣服全部收拾好不就行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誰還會當你是個男的?你實在要回賓館我也不攔著,我家裡的那條小祖宗你也看見了,可離不開我。咱們就此拜拜!」 邱陽聽此又捨不得了,心中直罵孫修遠這個冤家。兩人起床後也四五點了,孫修遠見自己母親買來現成的菜也懶得出去,自己下廚做了起來。沒想到邱陽看見孫修遠切菜的樣子不順眼,讓孫修遠滾蛋了,自己操起菜刀、做起了飯菜。孫修遠站在邱陽身後道:「沒想到你個老闆還會做菜。」 邱陽一邊下著廚一邊說道:「廢話,我十來歲就獨自在北京生活了。你以為是你們這些獨生子女啊。什麼都不會,整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孫修遠笑道:「你明明是從小立志當賢妻良母。你還是留在我家給我做媳婦吧。」 邱陽帶著得意的口吻嗔道:「滾蛋。」 邱陽之後還要在上海待上兩天,她推掉了所有在上海的戰友邀請陪著孫修遠到處逛著。而邱陽在的這幾天中也是孫修遠回來後最愜意的日子。 3 艾薇兒一天外出工作之後,料理完在外的一切便早早的回去了。沒想到剛進門就見伊娃的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彪形大漢。艾薇兒起先以為是伊娃把自己的男友帶到大家合租的房子裡來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但不一會兒就聽見伊娃屋內傳出來一個女人的操著東北口音的叫罵聲。 「金海榮你個狗日的雜種,不但背著被偷人,還偷的是二尾子,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 艾薇兒這才意識到伊娃不但將男友帶到了這裡,還被這個男的老婆來這裡抓奸了。艾薇兒走到了伊娃的門口,但攔在門口的那個大漢艾薇兒卻沒膽讓他讓道,只得遠遠的站在外面看著。此時的伊娃和那個叫金海榮的男人都光著上身、低著頭坐在床上。屋內除了金海榮的肥胖妻子外還有個幫場子的男的。 金海榮穿著條三角褲,起身對妻子哀求道:「別在這裡鬧了,有事回去說吧,你看都有其他人了,多寒磣人啊。」 胖女人怒道:「你在外面搞年輕漂亮的女人,那還說明我男人有本事。你搞這種事情還知道寒磣?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爸了,現在到要臉了?你的事情讓別人知道了,別人怎麼說你我才無所謂了,你想過兒子和女兒嗎?呸!」胖女人在丈夫臉上重重的啐了一口。啐完了丈夫覺得不解氣,竟然跑了過去一手揪住伊娃的長髮,一手猛毆伊娃的臉部。伊娃頭髮被胖女人揪住,反抗不得,只得跪在地上,一手護著自己的臉、一手護著自己的頭髮。而那個叫金海榮的男人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妻子打自己的情人。 艾薇兒見伊娃被胖女人揪住頭髮打得不輕,不由的想衝進去勸開兩人,卻被門口的彪形大漢攔住了,他看著艾薇兒叫道:「不該你管的事情別瞎摻和,不然連你一起揍!」 胖女人想打爛伊娃的臉,但伊娃的一隻手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頭。胖女人幾下都打在伊娃的胳膊上,這下她更來氣了,厲聲罵道:「你這個假娘們不是像做女人嘛,老娘今天成全你!」說完飛起一腳就往伊娃的襠間猛踢過去。伊娃急忙身子往後一縮,她的頭髮被胖女人揪下一把來,胖女人的高跟鞋踢到了她的肚子上。伊娃慘叫一聲疼的在地上直打滾。金海榮這才上前攔住了妻子說:「你再這樣打下去,要把她打壞出事的!」胖女人指著丈夫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想幫這個二尾子?你今天剛幫她就是和我作對,我們就離婚!你下半輩子和這個人妖過日子去!」金海榮竟然退開了。胖女人叫過來那兩個幫手,架起了赤身裸*體的伊娃叫道:「帶這個偷男人的人妖上大馬路上遊街去。讓大家都看看這個隆過胸、長JB的二尾子是怎麼回事情!」 伊娃之前被打的一聲沒啃過,聽此大急,急忙求饒哭道:「大姐別這樣,我求求你了,我以後再不敢見他了,求求你了……………………。」 胖女人卻狠狠的叫道:「你現在不捏著嗓子裝女人說話了?嗓音還挺爺們的啊。你給這個姓金的發短消息不都是說自己是真女人,是他老婆嗎?到大街上我讓大伙給評評理你是不是真女人,能不能做他的老婆?他們說是我就把你給放了!」 瘦弱、矮小的伊娃開始拚命地掙扎起來,艾薇兒急忙跑到了廚房操起了把菜刀、又拿出手機堵在門口對著屋裡的眾人叫道:「你們再不住手,我打電話報警了!你們這是侵犯人權是犯罪!」 一個男的放開了伊娃要過來奪艾薇兒的手機,艾薇兒見他走近了便用力的揮舞了幾下菜刀把他嚇退了,一手開始撥起了110。金海榮見此急忙勸著妻子叫道:「今天你都把她揍夠了,剩下的還是回去再說吧。警察來了這可不是玩的。」金海榮勸完妻子急忙求艾薇兒先別打電話。 另外一個男的也對胖女人說:「表姐今天夠了,再鬧下去大家都好不了了,這事情出出氣就行了。」 胖女人這才不情願的放開了伊娃,但還是左右開弓的給了伊娃幾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又在伊娃的臉上啐了口怒道:「你個不要臉的人妖也敢說自己是真女人?」之後又指著艾薇兒罵道:「這事沒完,你也給我等著!」 艾薇兒見他們四人都在退出了屋子,急忙反鎖上了大門,這才敢放下了菜刀。這還是艾薇兒這輩子第一次動刀。她跑進了伊娃的房內,此時的伊娃赤身裸*體的坐在地板上抱膝揉肚的哭成了一團。艾薇兒拽下了床上的被子裹在伊娃的身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這事情伊娃真的沒有錯?畢竟她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伊娃獨自痛哭了一陣後對著艾薇兒哭道:「你知道我最難受的是什麼嗎?我不是恨那個女的打我,如果我是個女的,別人來偷我的老公我也會發瘋的。我最難受的是和那個姓金的好了一年多,到了今天才知道他其實是姓金而不是姓張。」 艾薇兒安慰著伊娃說:「都過去了,別去多想了。」艾薇兒說完,下意識的撫摸起了伊娃的頭髮,伊娃卻疼的一縮頭。原來剛才她被胖女人扯頭髮時,不但扯掉了許多頭髮,還被拽出了血。伊娃想起身去洗把澡,但肚子疼的卻站不起身來。艾薇兒問她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伊娃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艾薇兒只得扶著她進了洗手間。伊娃一邊洗著、艾薇兒一邊在旁看著,惟恐她有事。洗完了伊娃對艾薇兒說:「今天真是謝謝你幫我忙了,不然我還真被她們光著拽到了屋外了。」 艾薇兒只是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這是我該做的。」 「待會兒我回屋睡覺休息了,倩倩回來你別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嗎?」 艾薇兒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伊娃你既然知道這是件非常丟人的事情,當初又何必找這個有婦之夫呢。你和他真有感情?那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時又不斷的和其他直男面基和約炮呢?也許更多的應該反省下自己吧。 到了晚上八點多,伊娃大概睡醒了,捂著肚子挪到了艾薇兒的房內。 艾薇兒說:「怎麼樣,好些了嗎?」 伊娃關上了艾薇兒的門後小聲說:「比剛才好多了,再睡幾覺應該就沒事了。剛才睡了幾個小時,現在睡不著了,能陪陪我說說話嗎?」 兩人坐到了艾薇兒的床上,伊娃看了眼艾薇兒不好意思的說:「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艾薇兒臉色一紅,急忙說沒有。伊娃卻苦笑道:「其實你剛才雖然拚命的幫我,但你看我的眼神和神態我就能看出來了。你也不用心虛,本來就是我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今天完全是活該。」 艾薇兒拉住了伊娃的手溫言道:「以後再找男友,別去找有婦之夫了,你剛才不也說你自己如果是個女的,你也會痛恨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嗎?」 伊娃苦笑了一陣說:「你以為我不想找正正經經的男人好好的談場戀愛?但來找我們的直男有幾個是正經的?今天還在床上對著你說著肉麻話,第二天穿上褲子走人後恐怕連人影都找不到了。找那些沒有結婚的直男又怎麼樣,他們最後還不是要和女人結婚去的。和這些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在一起,出去吃幾頓飯,他們就沒錢了。和這些結了婚事業穩定在中年男人在一起,還能要點東西和錢。你也許覺得我很不要臉,但我們這樣的要臉又怎麼樣?有幾個直男對我們是真的,今天這個金海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既然面對的都是一張張假面具,我又何必那麼真誠。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我們是假女人,但我們也有顆女人心,誰不想被男人哄著、呵護著?找不到這樣的好男人,也只能通過不斷的換男人,在他們對我的新鮮感消失之前,享受這樣的感覺了。」 艾薇兒聽得無言以對,沉默了半晌問道:「那你打算就一直這麼下去? 「唉,我早想去手術了。如果我手術了,今天恐怕也不會被揍的這麼慘,和被他們拖出去遊街了。我手術費也攢夠了,但你也知道這手術起碼三個月沒法工作,我以前一心一意的只是想攢夠了手術費就去手術,但現在我真怕沒了工作。我父母很小就離婚了,我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爺爺也在五年前去世了。我父母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早不管我了。像我這樣的除了現在的這份工作是真的還有什麼是真的?」 伊娃剛說完,艾薇兒的門就被砸了起來,顯然是姚倩倩。艾薇兒開了門,姚倩倩就衝了進來,也在艾薇兒的床上找了個位置躺了下來,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你們說什麼悄悄話?還背著我。胡大姐我前面見你的房門一直關著,還以為你不在家呢。」 艾薇兒剛有話想與伊娃說,但姚倩倩來了艾薇兒只能禁聲了。這並不是自己將姚倩倩當外人,而是自己和伊娃說的那些,姚倩倩這樣的真女孩恐怕一輩子都沒法理解的。 伊娃對著姚倩倩說:「倩倩我和狗姐談些事情,你先出去會兒,待會兒我們再陪你。」 「哼哼,你們談事情為什麼要背著我?不行,我一定要聽!」 沒想到姚倩倩剛說完,伊娃的臉色難得的板了起來,並且坐起了身手指著外面對著姚倩倩用著男人的嗓音怒道:「你到底出不出去?」 姚倩倩從沒見伊娃對自己這麼說話,頓時愣住了。艾薇兒拉著姚倩倩的手,輕輕地拽著她說:「我真和伊娃姐有事情要談,倩倩你先出去會兒。」姚倩倩這才出去了。 姚倩倩出去後,艾薇兒重新關上了門,對著伊娃說:「本來我打算過完年回去一趟後,無論父母同意不同意也準備去手術的。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才想到如果去手術的話,現在的工作又要黃了。手術完了也不知道在這北京城該幹些什麼了。唉………………。」 「我本來也一直猶豫不定,經過今天這事我決定和老闆好好的談談了。希望他能給我幾個月無薪假期。就是不給,我辭職也一定要去手術了。我實在等不了了。」 艾薇兒又拉住了伊娃的手說:「你手術之後只要在北京,我來照顧你。」 伊娃也笑了起來,抓緊了艾薇兒的手說:「那等你手術完了我再來照顧你。」伊娃說完,兩人的四隻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兩個TS緊緊的依靠著,這種溫暖和理解甚至是家人給予不了的。 伊娃又說:「對了還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其實去年開始有一個男孩對我挺不錯的,我倆認識大半年了。」 「哦?那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和他現在還是網友,他是貴州人,現在還在重慶讀書呢。這半年來我只要上線他就和我說話,我們倆個一聊就能聊到很晚。這半年來他還給我寄了不少東西,都是他老家和重慶的土特產。」 艾薇兒聽此心中卻是一陣失望。網戀本來就很虛無,異地網戀就更是這樣了。更何況這個男的還是個讀書的學生。伊娃這個成熟的TS怎麼會相信這種如此虛幻的愛情。 伊娃看到了艾薇兒的臉色也知道她不以為然。伊娃說:「我知道你聽了覺得這事情不靠譜,但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雖然沒見過面。但感覺他對我是認真的。」 艾薇兒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和王智勇的愛情。說:「這樣的男孩就是現在對你是認真的,但再過幾年也會迫於父母的壓力去找女孩結婚的。」 伊娃卻喜道:「他不一樣的,他身世和我差不多,父母很早就離婚了。現在雖然跟著母親過。但她母親和繼父生了一對雙胞胎,早嫌他礙事了。希望他大學畢業再也別回去了。他父親也早不管他了。而且他長得很帥的,但在網上認識我之後就一直沒談過女朋友。還有他現在雖然是大四實習,但他知道實習單位在北京也有公司,他前半年就拼了命的爭取好表現。已經爭取到了來北京繼續實習的機會了,過完年就要來北京了。」伊娃說完取出了手機給艾薇兒看那個男孩的照片。那個男孩長得黑黑瘦瘦的,但卻是一臉的陽光、人也顯得精幹。確實是個小帥哥。而此時伊娃的臉上卻滿是幸福的笑容。 艾薇兒不由的哀歎,其實TS們有點點希望就是很容易滿足的。雖然她依然不看好這毫不靠譜的愛情。但只得順著伊娃的話笑著說:「確實長得挺帥的。人也看上去挺好的。是個小白馬王子。」艾薇兒說完,伊娃笑得更高興了,但這麼一笑卻牽動了肚子上被踹的傷處。艾薇兒只得扶著伊娃回屋休息了。 艾薇兒剛關上伊娃的門,姚倩倩從她的屋子探頭出來了。她躡手躡腳的進了艾薇兒的門後,小聲說:「今天伊娃到底怎麼了?從來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 艾薇兒沉嚀了會兒說:「伊娃和那個姓「張」的老公分手了。但以後你不許再在伊娃面前提這事情了,不然我也不理你了。」 「哦,怪不得今天她心情這麼不好,但這有什麼不可以和我說的啊。不就是分手嗎?」 艾薇兒只得說:「我們的事情你不懂得,你就別多問了。」 姚倩倩撇了撇嘴,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本來想繼續追問下去到底為什麼。但剛才被伊娃吼的心有餘悸也就不再繼續問了。她對艾薇兒說:「狗姐,本來今天我也不是找你和胡大姐問這些的。我是心煩再過十來天就要回去過年的事情。我那個倒霉的表妹,昨天剛生了個兒子。今天中午我媽給我打了個電話嘮叨了半天,嫌棄我現在還沒男友。我都怕過年回去了。我知道胡大姐每年過年都不回去的,我本來想和她說今年過年我陪她的。沒想到還沒說就被她這麼罵了一頓。」 艾薇兒聽著姚倩倩的話,心中只是搖頭。比起伊娃和自己的事情,你姚倩倩的事情也太過小兒科了。艾薇兒說:「倩倩你也不是小孩了,你以為伊娃姐是不想回去過年?她是回不去罷了而已。你還為了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不回去。你今年沒男友不回去,明年再沒有呢?你不怕你父母擔心你?」 姚倩倩被艾薇兒說的無言以對,只能撅著嘴。艾薇兒問道:「你和我差不多大,長得也挺可愛的,都這年紀了怎麼不找男友?」 倩倩不好意思的說:「我原來有個男友的,我讀大學的時候就和他開始了,談了兩年多了。但去年我們公司來了個經理長得可帥了,還是我的頂頭上司,而且業務能力很強。還是我公司最年輕的經理,比我之前的男友成熟多了,還有男人的魅力。所以認識他沒多久後我就和原來的男友分手了。我暗戀他一年多了,但他卻不知道。我本來今天進來還有個事情要和你們商量的,就是你們覺得我該不該向那個經理去表白?狗姐你幫我下個決心。本漢子打算豁出去了!」 艾薇兒問道:「這個帥哥現在有女友嗎?」 「沒有,他之前有個女友的,但聽說幾個月前分手了,但倒追他的女孩多了去了。」 「這個決心我可不能給你下,要你自己來下的。其實你真打算豁出去了,也不用我下決心了。再說了你既然說他很成熟、業務能力也很強。那人一定很聰明,你在他手下幹了這麼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喜歡他?還有我要給你的忠告是和你萬一表白不成,以後和他在一起工作就尷尬的很了,還有和這樣成熟的高富帥就是在一起了也很累的。」艾薇兒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其實你和他認識這麼久了,他對你有感覺的話你應該能感覺到的,如果感覺不到,那只能說明他對你沒這方面的意思。」 倩倩聽完了艾薇兒這段話,賭氣的背過身子去了。似乎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不一會兒就轉過了身子坐了起來,並且對著艾薇兒一撅大拇指說:「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以前我雖然一直諷刺胡大姐,但覺得她挺懂男人的。不過現在看來你才是真正的大神。狗姐你是真人不露相!」 艾薇兒聽此只是淡淡的一笑,倩倩剛才說的她心中男神。艾薇兒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孫修遠。像這種人精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看不出你個小丫頭片子在想什麼?艾薇兒也在想,在認識孫修遠之前,自己決然說不出這番話來的。但和他相處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改變自己的確實很多很多。而以前認識自己的人都說自己單純。 倩倩繼續問道:「狗姐,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下策就是像你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暗戀他YY。中策是試試運氣向他表白。上策就是調整調整自己,看看有沒有自己合適的男友。」 倩倩悶頭在艾薇兒的床上坐了好久。過了良久眼珠子一轉下定了決心,說:「本漢子決定先找一個男的別讓自己空著,邊和其他人談戀愛,邊YY那個高富帥。其實喜歡我的人也挺多的。我大學裡還有個男同學到現在還在追我呢。」 艾薇兒聽著倩倩的話莞爾一笑,打了下她的屁股說:「你該回去睡覺了,邊睡邊YY高富帥吧。你不睡我還要睡呢。」 但看著姚倩倩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艾薇兒卻是一陣無比的神傷。越貼近姚倩倩這樣的真女孩,艾薇兒卻覺得自己和她們的差距卻越來越遠。 第二天早晨起來,艾薇兒正準備出門上班。剛洗漱完畢,卻見到了伊娃捂著自己的肚子出來了。艾薇兒說:「你還是上醫院看看吧,真有事就麻煩了。」 伊娃卻笑道:「比昨天好多了,沒事的你放心。」伊娃說完又看了下姚倩倩的門後對艾薇兒小聲說:「我昨天和那個小帥哥聊到晚上十二點多。我告訴他我病了,他急死了,剛才還給我發微信問我怎麼樣了呢。」 艾薇兒看著伊娃幸福的笑臉只是敷衍著的對伊娃笑了笑,扶著伊娃去地鐵站了。 4 今天是NH公司的年會,李志超中午吃過午飯便隨著一干同事去了會場。NH的年會安排在北京市的一家超五星級酒店內的宴會廳中,還請了一位電視台的主持人來主持整個年會,此外還請了兩個二三流的小明星來獻唱和參加與員工互動的活動。李志超還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酒店,和參加這樣的年會,自然看什麼都稀奇。她又和一群年輕的女同事坐到了一起嘰嘰咂咂的聊著台上的節目了。 李志超正做著小李子和一干女同事專心致志的看著台上的節目,肩頭卻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李志超轉過頭,有些驚訝的說:「那少爺,你怎麼也來了?」 那宇凌聽到李志超還叫他少爺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外面說:「出去聊聊。」 李志超剛起身就發現身邊的女同事都轉頭齊刷刷的看著比台上那個主持人更帥的那宇凌了。李志超暗暗的一吐舌頭,心想還好自己沒穿女妝和那宇凌在一起,不然還不被她們嫉妒死。 兩人到了宴會廳外的一角,那宇凌見左右無人看著李志超笑道:「還是第一次見你穿男裝,前面我看了你老半天都不敢認你。沒想到你穿上男裝這麼帥,剛才你身邊都是年輕的女同事,看來你在新公司挺受女同事歡迎的啊。」 李志超知道那宇凌話中其實並無惡意,但聽了他這番話後還是心中一陣難受。李志超只得小聲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只是那些同事覺得我平時挺娘的,拿我當閨蜜罷了。」 那宇凌看著李志超尷尬的表情,知道剛才自己的話無意間傷到了李志超,轉了個話題說:「本來還擔心你來這家公司不適應,現在看來你的人緣挺不錯的。這我就放心了。」 「那還是要謝謝你幫我介紹進這家公司,不然我這個待業這麼久的過氣大學生可進不了這家大公司。」 「呵呵,應該的,誰讓我家的三巴這麼喜歡你呢?」 「對了你不是還在假期內嗎?怎麼今天也來了。」 「明年過完年我就要正式來這裡報道上班了,現在閒在家裡也無聊,就趁這機會來混個臉熟。對了,以後在公司別叫我那少爺,我英文名叫「鮑伯」,叫不慣英文名叫我名字也行。但千萬別去學張媽和老崔叫我少爺。」 「嗯,知道了,剛才是太過意外看見你,所以才說漏嘴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各自散去了,李志超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卻撞見了海夢澤。海夢澤一看見李志超就把她又拽到了一個角落說:「剛才那個叫那少爺的大帥哥是誰?」 李志超說:「他過完年就要來這裡上班了,但具體幹什麼、在哪個部門我不怎麼清楚。」 「他姓「那」?難道也是滿族人?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李志超沒想到海夢澤如此八卦,只得說:「他是旗人,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海夢澤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個帥哥也是旗人,他姓那應該是鑲黃旗或者鑲藍旗的。」 李志超好奇的看著海夢澤說:「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難道你也是旗人?」 海夢澤興奮的說:「當然啦,我老家是遼寧遼陽的,你們漢人當中又有幾個姓海的?我祖上可是富察氏的,也是鑲黃旗的。搞不好還和那帥有親戚關係呢。」 李志超好不容易擺脫了對於那宇凌有十萬個為什麼的海夢澤,一回到會場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了。那些年輕女人不再看台上的節目,都來向李志超打聽關於那宇凌的消息。直把李志超問的口乾舌燥、頭昏眼花。最誇張的是李志超的師父大齡未婚女陳美鳳都揚著笑臉向李志超打聽那宇凌的消息。 NH公司的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這樣方便公司各個階層的交流。晚宴開始李志超這才擺脫那些對於那宇凌充滿無限好奇的女同事。躲得遠遠的獨自去吃那些沒有吃過的東西去了。 但初來乍到的那宇凌成了整個晚宴會場的焦點,他走到哪裡,那些女孩的目光就聚焦到哪裡。可惜圍繞在那宇凌身邊的都是公司的高層,還是NH大中華區的白人總裁親自帶著那宇凌向一干高層一一打著招呼。那些年輕的女屌絲們自然沒膽子湊上去,但那宇凌的各種信息很快的在會場內傳播了開來。這個剛過三十歲的那宇凌竟然是公司的首席運營官COO,直線上級就是那個白人總裁,並且是未婚。知道了這些那干女同事更是炸了鍋了。李志超心想你們還好沒知道那宇凌的家世背景和老爸是多麼的有錢。知道了的話恐怕要當場驚叫起來了。真是夠俗的。 但過了一陣李志超卻發現了海夢澤竟然黏到了那宇凌的身邊,並且兩人是有說有笑的,很是談得來的樣子。李志超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倒有些金童玉女的意思。單論相貌顯得極為般配。而且兩人現在的神態好像有些郎有情妹有意的味道。但光看相貌有什麼用。海MM知道了那宇凌是個雙性戀基佬,以前還差點娶了個變性人又會作何感想?那宇凌知道了海MM過去或者說還沒完全成為過去式的豐富感情經歷又會怎麼想?再看此時那些沒機會黏到那宇凌身邊的那些女同事們,都對海夢澤投去了嫉妒憤恨的目光,並且還滿臉不屑的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李志超還在偶然間看到了那個與海夢澤有染的VP助理暗暗咬著牙關的用滿是恨意的目光看著兩人。李志超見此聳了聳肩,背過身子不再看這熱鬧,自顧自的吃好東西去了。 到了週末艾薇兒穿了一身女妝在那家為三巴洗澡。一邊洗著一邊依依不捨的和三巴說著話。艾薇兒下周就要回家過年了,有半個月不能再為三巴洗澡了。快洗完時張媽端了盤自己做的包子過來,和艾薇兒坐在石階上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嘮著嗑。其實張媽和老崔夫婦也是對挺可憐的老夫婦。雖然在那家掙錢不少、活也不累。但一來是乾的是低三下四的活兒,二來尤其是逢年過節都不得回去。老兩口已經有四年沒回去過過年了,兒子也有兩年沒見了。而且在那家工作環境很封閉,和外人沒什麼接觸。艾薇兒說起來還是張媽除了丈夫之外唯一能說說話的人。而艾薇兒其實也沒多少人能說說話。她和楊逸軒很談得來,但楊逸軒遠在通州,又有自己的生意和家庭,艾薇兒自然不能老去。伊娃就在自己的身邊,但自己和伊娃雖然同為TS,但兩人在很多問題的看法上卻不盡相同,甚至有些南轅北轍。姚倩倩人不錯,但是她自己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而除了這三個人外艾薇兒就沒有其他能真正說話聊天的人了。張媽雖然是個農村來的文化程度不高的中老年婦女,並且艾薇兒看的出張媽也不怎麼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用張媽的話來說,放著好好的男孩不做,為什麼要去做個不男不女的人呢。你父母好不容易培養出你這麼一個在北京讀大學的大學生,知道了你的事情該有多傷心啊。但艾薇兒也看得出張媽對自己毫無惡意,即使是勸誡自己也完全是出於好意。不像很多人,表面上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會顯得多麼理解自己,其實貼近自己和自己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獵奇,到了背後就不斷的拿自己當談資和話題對象,骨子裡又對自己這樣的人蔑視的很。其實艾薇兒這樣的TS與其說要尋求社會的理解,不如說是社會上能多些像張媽和姚倩倩這樣的人,雖然不理解自己卻能寬容、平等的對待自己這樣的人。 一老一少正坐在那家後院的石階上聊著天,那家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了。張媽似乎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對艾薇兒說道:「大少爺交了個女朋友,長得可漂亮了。他今天帶女友回來吃晚飯。肯定是他們來了。」張媽說完就去前院接待那宇凌和未來的少奶奶了。張媽說這話的時笑得很開心,顯然她也為為人很和善、客氣的大少爺有了女友而高興。 艾薇兒正脫下自己的橡膠圍裙和套鞋,正想上前院湊湊熱鬧看看那宇凌的女友有多漂亮,沒想到已經由遠及近的傳來了那宇凌的聲音了,他說:「你別現在嘴上說的高興,待會看見了這三條藏獒別嚇得亂叫。」 「哼,你少看不起我。去年公司組織去三亞培訓的時候我脖子上還纏過蟒蛇呢,不信我給你看照片。」 艾薇兒聽著這女人的聲音卻感覺無比的熟悉,還沒反應過來這女的是誰,那宇凌已經帶著這女孩進了後院。原來那宇凌的新女友正是海夢澤。 那宇凌見到艾薇兒這才想起了今天艾薇兒要來自己家給三巴洗澡的事情。海夢澤起先沒怎麼注意艾薇兒,但見著艾薇兒看自己僵硬、怪異的表情,再看一旁那宇凌的表情也變得尷尬了起來才注意起了艾薇兒,看了一陣海夢澤竟然瞪大了眼睛、一捂嘴。又用那雙牛鈴大眼上下打量了一陣艾薇兒驚訝道:「你是李志超?」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4日0時29分7 第十七章 1 方嘯原自上次被曼尼電擊後打定注意再不去見曼尼遭那洋罪了。但隨著時間日久,方嘯原卻越來越想念曼尼了,不,這不是想念,而是自己對曼尼的依賴。每當回想起曼尼那陰冷的笑容和妖嬈而透著陰森的話語時,方嘯原便有股不寒而慄的恐懼,但這種恐懼自己又絲毫抗拒不得。只要和曼尼在一起,自己是完全臣服於她的。能享受這恐懼的壓迫感,甚至能在這種恐懼之中體驗到死亡瀕臨的感覺。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感覺,絕對的恐懼就能導致絕對的忠誠。但這幾十年來,只有曼尼一人能讓自己體驗到這樣的感覺。而且曼尼是個出色的主人,她並不只是一味的虐待、折磨自己,主人甚至將自己的女人佳佳這個年輕美貌的女孩賞給了自己。還讓自己玩了男女通吃的4P。主人在折磨自己的同時還會給予自己平時得不到的恩賞。而曼尼最拿手的也是方嘯原最為留戀的感覺就是她能讓自己在天堂之上時轉瞬間打入地獄。當邱陽趕去上海再去美國要離開方嘯原一個月之久,方嘯原空虛了起來。終於他忍不住給曼尼撥去了電話。 曼尼接起電話就沒好氣的說:「什麼事情?」 方嘯原再次聽到這期待已經的聲音心中就是一寒,哆哆嗦嗦的說道:「主人…………奴兒我想念主人了。」 沒想到方嘯原剛說完,曼尼就沒好氣的叫道:「你他媽的神經病!我想玩會來找你的,以後沒事不許給我電話!」曼尼說完就掛了電話。又在車上專心致志的看著一幢筒子樓的門口。 春節將至,北京的年味逐漸的濃了起來。每當到這個時候原本剛強無比的曼尼心中某塊柔軟的地方不由的發作了起來。此時的她將自己的車停在一個小區內,而這個小區就是袁孝正原來的家。曼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恨自己的父母。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父母因為自己的異裝癖和服用激素將自己送進安定醫院治療精神病,自己不會沒面目在北京和燕大再待下去,從而退學遠赴上海。而在上海時曼尼被自己第二個愛上的男人騙光了所有的錢,身無分文在異鄉流落的她在萬般無奈下只得打電話向自己的父母求助。卻沒想到不但被父親言辭拒絕了自己的求助還將自己痛罵了一頓,父親還惡毒的詛咒自己的小兒子不得好死。當時父親給自己帶來的傷痛簡直比那個卷光自己所有錢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傷痛更大。如果當時自己的父親肯伸一把援手,哪怕是給自己匯上幾百塊錢,自己也絕不會迫於無奈同意給一個變態老男人包養。而那個老男人不但要自己的身體,還經常痛下毒手折磨自己,來滿足他的性*虐*欲。如果不是自己父母,自己不會是現在的自己。但也是這雙父母,自打自己出生之後就愛自己勝於愛自己的大哥。他們悉心的培養自己,家裡有什麼好吃的總是先緊著自己吃。用他們微博的工資擠出來給自己請最好的補習老師。還記得在自己讀高中時,自己有個同學有了電腦,而在九十年代電腦還是個稀罕物,屬於奢侈品。當時的袁孝正就賭氣一定要讓自己的父母給自己買,而且是要買外國的品牌機,一萬三千多一台的IBM。後來自己的父母還是給自己買了,但事後袁孝正才知道父親是向自己的姑姑借了五千塊才幫自己買的這台電腦。袁孝正還記得,當自己高三畢業考那年,自己以全市文科第五的成績考進了燕大,自己的父母簡直樂瘋了,還破例帶著自己上了崑崙飯店吃了一頓兩千多塊的大餐。當年她對自己的父母無比怨恨。而到了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是該恨他們還是愛他們。她雖然是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但回來的這五年的日子,自己和那些北漂又有什麼區別?甚至自己用的那些農民工每當到了過年的時候還有回家的盼望,而自己呢? 終於小區的大門外走來了一對老夫婦,老夫婦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曼尼在車內幾乎是貼著車窗看著這對老夫婦和小男孩,小男孩雖然自己不認識,但一看就有股久別重逢的親切感,小男孩和自己長得很像。這應該是大哥的孩子吧,原來大哥都結婚,還有了個這麼大的兒子。但離家十多年的自己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這孩子又叫什麼呢?而自己的父母也變了,變得比十年前蒼老的多了,母親的背已經有些駝了,父親走路也有些老頭式的羅圈腿外八字了。 曼尼的父母進了筒子樓,良久後曼尼啟動了車。曼尼剛回到家,沒想到佳佳卻將門開了。 曼尼沒好氣的說:「還以為你回保定老家要待到過完年才回來了。」原來佳佳一周前就回老家了,卻不像以前待上兩三天就回北京了。曼尼說完也沒心思追究佳佳在老家都幹了些什麼,逕直進了自己的書房她想安靜一會兒。佳佳卻跟了進來,對曼尼笑道:「這次我小姨給我介紹的對象不錯,是個警察還是特警,長得也帥。」 佳佳這種刺激曼尼的話多了,曼尼只是皺了皺眉,自顧自的在書架上抽了本書,躺倒了書房的床上說:「我今天沒心情和你玩。」 佳佳見曼尼無動於衷,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自己和那個帥特警的合影遞到了曼尼的面前笑道:「這次是真的,你別不信啊。」曼尼看了手機照片,佳佳的臉和那個穿著特警制服的帥哥的臉貼在一起很是親密,曼尼不由的勃然大怒,甩手給了佳佳一個耳光。佳佳被曼尼這個耳光打得倒在了地上,曼尼又騎在她身上用力的打了幾拳,打到一半卻起身了。推開窗戶點了顆煙抽了起來,抽到一半曼尼背對著佳佳說:「你覺得和他真的合適,就和他在一起吧。你和我在一起這麼久了,但我們總不能一直在一起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總要嫁人的。」其實這話曼尼早想對佳佳說了,但以前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佳佳聽此卻是一愣,她和曼尼在一起還從來沒見曼尼說過像樣的人話,什麼時候曼尼變得這麼溫情了?佳佳冷笑道:「你是不是把我玩膩了想甩了我啊,是的話直說好了。你還怕我死纏著不放?」 曼尼轉過身來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佳佳厲聲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曼尼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這既是笑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向佳佳解釋,也是在笑自己怎麼竟然變得有人味了。曼尼看著佳佳說:「那你想怎麼樣?」 佳佳妖嬈的貼到了曼尼的身上,抱著曼尼的脖子吻了一口後說:「主人你還不知道佳佳我是個賤貨,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嗎?」 方嘯原被曼尼拒絕了,掛了電話就是一陣無比的失落。他以為是自己一個多月沒去找曼尼,曼尼有了新的更好的奴兒了,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他開始自責後悔起來,甚至自責前幾次和曼尼在一起讓她對自己下手輕一些的要求。肯定是曼尼覺得自己玩的時候顧及太多了,不是個純正的奴。正在方嘯原後悔自責的時候曼尼的電話又來了,而且曼尼又讓原野去她的家。 曼尼先把原野的手腳捆住了,讓他跪在地上。接著就去捆佳佳。但捆佳佳的方式和原野不同,她還在佳佳的背後留了條四五米長的繩索。其實前陣子佳佳久久未歸,曼尼就氣惱無比了,她想出了一個折磨佳佳的新玩法。就在昨天她找了幾個泥瓦匠,在自己的房頂按了一個承重的滑輪。現在原野來了,那就更好了。曼尼將佳佳後面的繩索纏到了滑輪上,接著就扯這繩子將佳佳吊了起來。這下捆綁著佳佳渾身上下的繩索就自動收緊了,並且越勒越緊、越勒越疼。當佳佳高高懸起後,曼尼又將繩索的一端讓被捆的結實的原野用嘴叫住了。讓原野用自己的咬合力來支撐整個佳佳身體的重量。原野不松嘴,他的嘴和脖子將無比的遭罪,被懸在半空的佳佳也會被捆綁的繩索緊勒的極為難受。但原野只要松嘴了,佳佳就會從高處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且是迎面撞擊地板。而此時曼尼手上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原野身上比劃著。原野只要鬆開了佳佳,這匕首就將招呼在原野的身上。曼尼掏出顆煙抽了起來,原野必須堅持一顆煙的功夫。曼尼抽到一半,被懸在半空的佳佳已經痛苦的呻嚀了起來,而且這聲音毫無做作。至於原野,滿臉憋得通紅,頭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並且滿頭是汗,眼淚都擠出來了,牙齦也因為牙齒太過用力滲出了血。 曼尼見了兩人此時痛苦的表情卻不知道為什麼絲毫提不起興奮的感覺。她掐滅了煙,從原野的口中接過了繩子,慢慢的放下了佳佳。鬆開了兩人的繩索後,曼尼說:「你們倆自己玩吧,我還有事情要出去。」 現在喜歡玩SM的人越來越多了,但大多數是抱著獵奇的心態來的,又或者在這方面的慾望很強,但承受力卻很弱。別看他們嘴上叫著自己多期盼主人、又有多賤其實都是裝腔作勢的,像過家家一般走個形式趕個時髦罷了,玩的人烏泱烏泱的,但沒幾個能真挨上幾下後不慫包的。不過佳佳和原野兩人卻是例外,他們兩個是真正的奴。曼尼越虐他們,他們越臣服於自己、越依賴於自己。按說S主人能覓得這兩個真正的M奴是件極為幸運的事情。但外人看來的極品SM女王曼尼,其實內心根本不喜歡這種遊戲。這十年的TS生涯早已將曼尼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折磨的非人了,這個時候她就需要通過殘酷的虐待別人或者自虐來發洩自己內心的痛苦。而當她恢復了人的理智後,又對自己這種行為感到痛苦和後悔。今天也許是曼尼見過了十年未曾蒙面的父母和不知名字的侄兒關係,她今天像個人了。 她離開了和佳佳居住的地方,本來出門時想去自己的發貨倉庫看看的,但到了車上又不由自主的將車開回了家,但當車到了家的樓下後,她又將車駛離了,她害怕再看到自己的父母和大哥一家子,怕再看到他們而不敢見他們,又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緒出面見了他們,但又再遭到家人的羞辱。 她開車去了燕園。又走到了未名湖畔,這是她夢開始的地方。在這裡開啟了曼尼的女人夢,但曼尼卻沒想到這條路是那麼的坎坷、艱辛。她久久的坐在那裡在想著自己走這條路是當初那人的慫恿還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自己到了現在遭受了這麼多的折磨和苦難又該不該後悔?當初完全的做個男人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還有當初自己最愛的人,此時他在哪裡,他現在還會想起曼尼這個人嗎? 曼尼在湖畔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發現了一對新人在這裡拍婚紗照。曼尼不由的踱步過去,其實那個化了濃妝的新娘還及不上女裝後的自己漂亮。那個新郎戴了副眼鏡,長得並不帥,也是圓圓的腦袋、很老土的三七開髮型。但新郎和當初的他真像。曼尼不由的想到當初兩人不就是這麼山盟海誓的約定的嗎?如果自己也有場這樣的婚禮,自己是那個穿上婚紗的新娘,哪怕就當天就死,自己現在付出的一切一切也就值了。自己其實要求的並不多……………………。 正當曼尼在出神的圍觀這對新人拍照時,手機不知趣的響了。曼尼看了來電號碼,剛才平靜的心情頓時壞了大半。是那個捏著自己命門的張澤來電。 曼尼接起了電話,就聽見張澤那令人厭煩的聲音說:「曼尼小姐,我讓你安排的你到底安排好了沒有?」 「你的要求越來越高,我能力有限!」 「要求越高、回報越足,這是成比例的。曼尼小姐不需要我來教你這些道理吧?看來我春節前是玩不到我想要的了,那我們的合作就要到此結束了。」 曼尼耐著性子說:「你既然要非賣品,那就需要時間和耐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哼哼,別和我說這些虛的,這不是我考慮的問題,而是你給我提供的服務,抓緊點時間吧。我過幾天就要回日本過年了,還順便休個長假。當我再回北京時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張澤說完就掛了電話。 張澤要讓曼尼找那種不出售,且長得漂亮的偽娘。這哪裡這麼好找。其實找漂亮的偽娘比找漂亮的女人要難太多了,而且曼尼即使找到了這樣的偽娘,人家看不上張澤自己又有什麼辦法?但生活就是如此的無奈,現在雖然電商的銷售數字增長遠遠高於中國經濟增長的速度。但電商之間的競爭也越發白熱化了,尤其是像曼尼做的女裝生意。其他像自己這樣銷量規模的電商都是拿自己百分之二十以上的銷售額來砸流量和廣告的。而現在的行情由於競爭過於激烈,平均毛利又很低。而曼尼又是地處中國物價最貴的城市北京,不但人工比外地的競爭對手高,倉儲費用、稅收、還有工人的五險一金都比外地的競爭對手高出一大截。員工都說自己摳得像半夜雞叫的周扒皮一樣,尤其是那些自己的同類TS。但自己不摳,你們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曼尼仗著張澤還能在他掌控的社交網絡做些免費的軟廣來增加自己的流量以此來和外地的對手競爭。但張澤要求卻越來越高了。高的曼尼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卻由不得不勉力為之。現在的自己也就剩下了這家網店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她只有堅持著,不然她將一無所有。此時的曼尼又多麼想成為一個女人,還有個堅實的肩膀可以讓自己依靠。她太累了。 2 李志超被海夢澤撞破了自己女裝的身份後,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卻沒想到海夢澤似乎比自己更緊張。海夢澤匆匆的在那家吃了晚飯後出來就給李志超掛了電話約她在一家茶社見面。海夢澤先是情真意切的問了陣艾薇兒的情況。之後卻拐彎抹角的希望李志超千萬別向那宇凌透露自己和NH公司那位高管有染和自己有過一個開大奔的胖子男友的事情,當海夢澤在那家見到李志超,她比李志超更加心虛。李志超雖然答應了海夢澤的請求,但在回去的路上心中就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自己現在的工作是那宇凌給自己介紹,如果不是當初那宇凌的幫助,自己恐怕就要在楊逸軒的店裡學剃頭和美容了。自己知道那宇凌現在的女友不檢點的行為而不說,艾薇兒覺得很是對不起那宇凌。但同樣的在NH公司海夢澤對自己的幫助也非小,如果不是海夢澤,自己還在公司做天煞孤星和整天給自己師父陳美鳳呵斥、玩弄。自己如果向那宇凌說了海夢澤的事情,自己又覺得對不起海夢澤。還有的就是自己如果在那宇凌這裡說了海夢澤的好事,海夢澤也必然將自己的秘密在公司公之於眾。 艾薇兒回去後見伊娃在家,立馬向她吐槽了起來和問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伊娃聽完了卻只是笑了笑,說:「誰沒有點過去?如果那少爺換個女友,你就能保證他新女友的過去比海夢澤更加清白?再說了過去有些不檢點的行為也不代表以後就不能做賢妻良母了。更何況都是在北京飄著的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又要面對這麼大的競爭生存壓力。有些什麼不恥無奈的事情也是能理解的,人艱不拆。再說了這事情壓根是那宇凌和海夢澤兩個人的事情,你又瞎操什麼心?你去向那宇凌揭海夢澤的老底不覺得這麼橫插一槓子有些無聊嗎?那宇凌也是三十來歲的人,又在國外混過,時間長了他自己都看不出海夢澤是什麼人,那只能說明他自己眼力介有問題。再說了他自己不也是個雙性戀的基佬嗎?他和海MM彼此彼此罷了。他們兩個的事情你都要埋在肚子裡。我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艾薇兒聽伊娃這麼一說心中才釋然。其實看別人容易,自己當初不還為了錢拋棄了為自己真心付出了三年的王智勇,做了個被人包養的小三。海夢澤之前的事情比起自己來又算什麼。艾薇兒摟住了伊娃,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如果我是直男的話一定娶你。」 伊娃笑著一把推開了艾薇兒,笑道:「得了吧,我可看不上你這麼個比我還娘的直男。不過你膽子也太小了。你讓那個海MM知道了自己有異裝癖有什麼好怕的?現在公開自己偽娘身份的偽娘多了去了,人家不也活的好好的。你只要平時不在公司穿女裝,你私底下的生活人家頂多嘀咕幾句。沒你想像的後果那麼可怕。不過姐姐要警告你,你雖然和海MM還有那少爺關係都不錯。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以後少知道為妙,在公司也要裝著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哪怕兩人的事情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艾薇兒雖然對伊娃後面說的那段似懂非懂,但還是用勁的點了點頭。 週一上班,這是春節長假之前最後一周了。已經有不少外地的同事開始提前回去了,還有些現在就用起了公休連著長假,出去長途旅遊了。平時滿坑滿谷的辦公室顯得稀疏、空曠了起來。李志超8:45到了公司竟然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到的。九點之後人才稀稀拉拉的來了,這個時候即使遲到,也沒那個領導會去管這種閒事,大家都睜隻眼閉只眼。到了公司也都是各自開了電腦玩起了遊戲或者看起了視頻又或者是網絡小說。公司上下現在是進了留守、放羊的狀態。 海夢澤十點多才姍姍來公司上班,李志超再見海夢澤,臉色還是一紅,心中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昨天自己以女裝姿態在她面前展現過了,今天又正兒八經的打扮成男人,李志超總是不適應這種感覺。海夢澤卻走到了李志超辦工桌前時意味深長的笑看了她一眼。 海夢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李志超心虛的回頭看了幾眼,而自己每次看過去卻發現海夢澤也總是在後面看著自己。到了午飯前,伊娃給李志超打來了電話。李志超跑到了大樓的緊急通道裡,又往下走了幾層才接起電話。李志超剛接起電話伊娃就在電話那頭用著興奮異常的口吻對李志超說:「狗姐,我老闆同意了,他真的同意了!我愛死他了,哇塞,實在是太棒了!」 李志超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老闆同意你什麼?同意你升職還是加薪?」 「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手術的事情啊,他同意到時候放我三個月的假期了,而且是帶薪假。這個老闆實在是太可愛了。」 李志超聽到伊娃這個消息,也高興的「哇塞」的在電話這頭叫了起來。 伊娃繼續興奮的說:「外國佬就是好,他還說在他們國家有這種事情。公司不但必須准假,而且政府還會給手術者補貼。所以我向他提了這要求後,他馬上就同意了。只不過我們公司開過年會有一段時間比較忙,他讓我把手術盡量安排在今年的中下旬。」 李志超聽到這裡都替伊娃高興的流淚了。其實就這麼反反覆覆的幾句話,兩人在電話裡一直聊了半個小時。伊娃為了慶祝她得到了老闆的批准,今晚她決定請倩倩還有李志超上館子吃飯。 李志超掛了電話,依然替伊娃高興著。但慢慢的她對自己的手術卻黯然了下來。自己雖然來NH公司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但由於在人事部門工作,知道這家刻板的公司很難會給員工三個月的假期。而自己現在辭職手術了,那手術之後的日子將怎麼辦,坐吃孫修遠給自己留下的錢?對於這筆錢,李志超是一個大子兒都不願意動。還有過幾天回去面對三年多未見的父母,自己又該如何向他們交代。也許他們看到自己這個逆子之後,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們趕出來了。李志超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辦公室,這個點辦公室裡的同事都去吃午飯了,但海夢澤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沒像以往和其他年輕的男女同事成群結伙的出去吃午飯。 海夢澤歡快的跑到李志超面前還挎著她的胳膊,裝著神秘的小聲說:「原來你叫艾薇兒。」 李志超心中一奇,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艾薇兒這個名字自己連那宇凌都沒告訴過,他們全家包括張媽夫婦都叫自己小李。這個海夢澤怎麼知道的? 海夢澤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叫艾薇兒,還知道你是神級偽娘呢。」 「………………你調查過我嗎?」李志超開始緊張了起來。 「呵呵,看你緊張的,安啦。我剛才在網上百度你的名字,沒想到你還是當年的網上名人,還有當初採訪你的視頻呢。你真是OUT了,都網絡時代了,查什麼不方便。走,陪本美女去吃午飯,我等的你都肚子餓了,還以為你前面自己去吃了呢,打你電話又都是在通話之中。待會兒罰你請客!」 李志超沒想到海夢澤是專程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兩人剛出了自己的辦公大廳,李志超甩開了海夢澤纏著自己的胳膊,小聲道:「你這樣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和我談戀愛呢。」 海夢澤卻毫不介意,又挎住了李志超的胳膊,並且挎的更加緊了,笑嗔道:「你其實長得也挺帥的,我現在喜歡上你了不可以啊。」 李志超被海夢澤的發嗲弄得骨頭都酥了,只得無奈的讓海夢澤這麼挎著自己的胳膊一起去附近的餐廳。在等電梯的時候遇見了其他部門的幾個年輕同事。其中一個男同事打趣道:「海MM,沒想到你和小李子搞辦公室戀情。我們公司可是有規定的啊,員工和員工之間不得談戀愛。你們人力資源部就是管這個的,你倆現在可算是執法者犯法。」 海夢澤卻將腦袋都貼到了李志超的肩頭上說:「我和小李子現在這叫曖昧,離戀愛就差0.01毫米。你們別羨慕嫉妒恨了。」 海夢澤和那幾個同事逗起了嘴,其實看的出那幾個同事也不相信海夢澤是和李志超在談戀愛,雖然現在兩人的動作如此的親密。李志超沒想到自己「小李子」的綽號還有如此的好處,至少能讓自己在公司和女同事的緋聞沾不上邊。 海夢澤帶著李志超在寫字樓內的一個餐廳角落坐了下來。坐下後還是捧著她的腦袋對著李志超上下直打量。李志超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舒服了,瞪眼道:「有什麼好多看的?」 海夢澤笑道:「昨天看見你女裝還真驚著我了,沒想到男人穿上女裝還能這麼漂亮。以前就在網上看了不少比女人還女人的偽娘的新聞,沒想到身邊會碰上一個。」 李志超被海夢澤對自己的好奇弄得有些不適應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海夢澤。海夢澤見李志超不說話了。怯生生的看著李志超,滿臉歉意的說:「你生氣啦?」 李志超看著海夢澤一副知錯的可愛樣子,不由的笑了出來。李志超原本以為海夢澤和那些庸俗的普通女孩不一樣,以前沒怎麼見過她一個勁的瞎打聽什麼,和背後搬弄過誰的是非。卻沒想到女孩們的好奇心強其實都是一樣的。而像海夢澤的八卦勁頭和發嗲的如此自然,這樣的優缺點都不是自己這些偽娘能學的惟妙惟肖的。李志超無奈道:「也沒什麼,別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都會像你一樣八卦的,都是來問我為什麼要做女人、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想法的、打算不打算做變性手術、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有沒有人來追我之類的問題的。你也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了。你剛才不是網上都看了我當年的視頻嗎?記者都替你問過了,不用我再回答一遍了吧。」 海夢澤要問的都被李志超說了,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了。卻依然笑看著李志超,說:「你現在到挺爺們的。」 李志超對著海夢澤一豎中指道:「你這是罵我還是誇我呢?」 海夢澤笑道:「我也不知道,雖然昨天看你女裝挺驚訝的,其實細想想,你平時比我們女孩子還文靜、說話也小聲小氣的。穿上女裝比公司裡絕大部分女孩都漂亮,不做女孩那也可惜了。」 李志超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果是放在幾個月前自己聽了這些話會狂喜起來的,而現在卻沒這種感覺了。TS的生活又怎麼是你們這些外人能知道的。 這一頓飯李志超被海夢澤結結實實的八卦了一頓,還是他自己掏錢買單的。雖然他不喜歡這樣被人這麼追根溯源的追問自己的女妝的原因和經歷,但無形之中和海夢澤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海夢澤還在這頓飯中和李志超說了很多公司內部的事情,大多還是經常和女孩們混在一起的李志超沒聽說過的事情。 下午吃完飯剛到辦公室坐下,李志超的師父陳美鳳就挎著包回去了。到了下午三點左右,部門裡就沒什麼人了,李志超也收拾東西回家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6日16時50分2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16 16:08:0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3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3 艾薇兒回去後,剛進門便聽見伊娃和一人在她房內說話,是個男人的聲音。艾薇兒暗暗皺眉,她和伊娃關係不錯,但不喜歡她老把男人帶回來。雖然三個人每人一間房,但總歸是合租,有諸多的不便。伊娃聽見了開門聲,從她屋子裡出來了,見是艾薇兒回來了,急忙拽著她的手進了自己的屋子。 艾薇兒一進去才發現裡面是個濃妝艷抹的TS,她還抽著煙。並且煙味很沖,應該是外煙。伊娃抓著艾薇兒的手向那人介紹道:「菲兒這就是你的繼任,我和倩倩的新室友,剛才和你說過的狗姐,她穿上女妝可漂亮了。她剛來我們這裡住的時候帶來條大狼狗,而且那條大狼狗很聽她的話,都不用栓的,我和倩倩就叫她狗姐了。」伊娃說完又轉頭對著艾薇兒說:「這就是你的前任菲兒,也是我和倩倩的好姐妹。今天吃飯也有她。」 艾薇兒對著菲兒笑道:「菲兒姐姐好。」菲兒卻白了艾薇兒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我比你大?我倆說不准誰是姐呢。」艾薇兒見菲兒對自己言語不善,也不想湊在這裡,對兩人說:「我還有些事情,先回自己屋子了。」 艾薇兒還未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菲兒就在伊娃的屋子裡老氣橫秋的說:「她不就是個男人,能漂亮到哪裡去?」艾薇兒沒想到是剛才伊娃在菲兒面前誇自己漂亮而惹得她不高興了。以前常聽倩倩說這個菲兒為人如何好,沒想到也是和普通的偽娘差不多。見到真人女人P也不敢放一個,見到同類卻心眼小的比女人還小,氣人有笑人無。 不一會兒,大門又被開啟了,接著就是倩倩的歡聲驚叫:「啊………………菲兒姐你怎麼也來了,我快想死你了!」 艾薇兒聽見倩倩回來了,知道馬上要去飯店了,也換完女妝從自己的屋子裡出來了。菲兒見到倩倩也很高興,抱著倩倩在她臉上親了兩口後,問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幾個月沒見,還是這麼討人疼,有男友嗎?」 倩倩一臉得意的樣子,卻說:「保密!待會兒到了飯局上再告訴你。菲兒姐你怎麼樣了,手術了嗎?」 菲兒聽此臉色一變,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說:「沒空手術,手術不手術又有什麼關係,有男人對我好不就行了?現在我的老公可疼我了。」菲兒說完這話卻想到今天是慶祝伊娃能做手術的飯局,自己這話不合氣氛。只得向伊娃尷尬的訕笑著。這個時候菲兒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艾薇兒,上下打量了幾眼後不屑的說:「狗姐大美女原來走的是女漢子路線的,還真是個假小子啊。」 艾薇兒由於長髮被剪,又不怎麼喜歡戴假髮,現在女妝就穿中性的服裝為主。但她即使穿中性服裝,也有自信是很女性化的,走在大街上絕不會被認出來。這個菲兒竟然如此貶低自己。如果今天不是伊娃有大喜之事,艾薇兒都沒興趣去參加這飯局了。倩倩也看出了菲兒不怎麼喜歡艾薇兒,左右看了看兩人不再說話。伊娃輕輕的拽了把菲兒,瞪了她一眼。 四人到了伊娃定的飯店坐下,倩倩為了緩和氣氛。先是跑出去打了個電話後站著說:「今天第一自然是要先預祝胡大姐手術成功,成為一個完美的真女人。本漢子為了錦上添花再宣佈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好消息。我姚倩倩結束了一年的空窗期正式戀愛有男友了!」三個TS聽到姚倩倩有女友了,都高興的歡叫了起來。菲兒也站起身來,用胳膊夾住姚倩倩的脖子說:「快交待,你們好了多久了,他是什麼情況?」 姚倩倩急道:「別急啊,待會兒他就來了,今天是我男友第一次在你們面前亮相。」 菲兒放開了姚倩倩,點了顆煙道:「正好,這頓飯讓你男友買單。算是伊娃請客,你男友埋單。我們來個借花獻佛。」 伊娃推了把菲兒道:「你別這樣,倩倩好不容易找個男友。人家是正經談戀愛的,才認識沒幾天,怎麼能宰人家?又不是和我們面基、約炮的直男。」 菲兒卻不屑道:「這一頓飯才六七百塊錢,這錢都掏不起談什麼戀愛啊。」菲兒轉頭看著倩倩又說:「聽姐一句,男人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你小丫頭片子別不懂事,找個中看不中用的北漂屌絲,以後不是在北京苦B租房過一輩子就是跟著他回老家。他老家在大城市還好,如果是個小縣城甚至是村裡來的,你跟他回去算怎麼回事情啊?你好歹是省會大城市哈爾濱出來的姑娘。」 伊娃有些生氣的說:「菲兒你說話嘴上有把門沒把門的?倩倩剛交男友,你怎麼說話呢!」 大大咧咧的菲兒卻有些怕伊娃,嘟囔道:「我把倩倩當妹妹,不然才不和她說這掏心窩子的話呢。」 伊娃說:「待會兒人家來,你這話一句也不許說!」 菲兒期期艾艾的說:「這我自然知道了,我又不缺心眼。」 倩倩卻笑道:「沒關係的啦,我知道菲兒是為我好。她是個大炮筒子性子,我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倩倩看著門外站起身來揮了揮手。一個男的向這邊走了過來。這男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背著一個電腦包,整齊的穿著西裝、還打著領帶,頭髮也梳的一絲不亂的。是最典型的大城市寫字樓小白領形象,看樣子還是剛下班。身高應該在180CM以上,肩膀很寬顯得有些魁梧,但五官還算白淨周正,有些小帥和男人味。和長相可愛、甜美的姚倩倩從模樣上還算般配。 西裝革履男到了,姚倩倩站在那男的旁邊對三人介紹道:「這是我男友范長林,是我們公司合作夥伴公司的員工,山東人。他假公濟私的追本小姐大半年了,我被他追得煩了,就一咬牙、一閉眼、一跺腳的從了他了。」倩倩又一一向范長林介紹三人。菲兒給范長林遞了顆煙,那個男的卻搖手說不抽。 范長林應該是事先倩倩和他說過了自己這特殊的三個朋友。坐下後有些緊張,還時不時的偷偷的打量三人。姚倩倩裝著生氣的說:「我在你還敢偷看美女?我這三個姐姐雖然都是後天的女人,比本漢子女人多了吧?」 菲兒拿著瓶啤酒給自己倒滿了,又給伊娃和倩倩各倒了一杯。當給艾薇兒倒時,艾薇兒捂著杯口說自己不行的。菲兒瞪著艾薇兒怒道:「這是啤的又不是白的!今天是伊娃姐和倩倩的好日子,你這點面子也不給?」 菲兒如此說艾薇兒只得硬著讓菲兒倒了一杯。范長林見菲兒沒給自己倒,他又善飲只得自己倒了一杯。菲兒好奇的問道:「你沒開車來?」 范長林期期艾艾的說:「我還沒買車呢。」菲兒便不再看他一眼,與伊娃和倩倩一碰杯,把艾薇兒和范長林晾在了一邊,還是伊娃起身一一和眾人碰杯了才化解了尷尬。姚倩倩本來也只是想借此機會,讓自己幾個好姐姐看看自己的新男友,讓大家替自己高興高興的同時也算是今天雙喜臨門。但沒想到菲兒的脾氣依然如故。而且本來這場飯局是預祝伊娃手術的,但來了這麼一個男的,並且是不熟悉的圈外人,很多TS之間的話就不能說了。 一頓飯局不鹹不淡的吃了一個多小時,便在伊娃的主動建議下散了。菲兒還有話要與伊娃說,便和伊娃一起回去了。艾薇兒和菲兒不對付,便說自己要在外面買點東西,繞道走了。姚倩倩送范長林去了附近的地鐵站。 范長林和倩倩走了一陣後說:「狗姐和伊娃還好些,那個菲兒不就是穿著女妝的男人。說話也是男人嗓門的,喝酒抽煙的樣子哪裡像個女人?」 「她們這樣的後天女人,總有些男人神態的,難免的。菲兒你別看她大大咧咧的,說話挺糙的,但人可好了。當初我在北京重病,還是她照顧了我好一陣子呢。」 「我知道她們人不壞,我的意思是她們說到底畢竟是男的,都沒去手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和她們住在一起也太不方便了吧。」 姚倩倩聽此有些怒了,甩開了范長林的胳膊說道:「你瞎想什麼呢?我和她們住了一年多了,她們從來沒對我怎麼樣。都把我當妹妹看!我警告你,她們三個是我在北京最親的人,就是我親姐,你看不慣她們三個,我們分手就是了!」 范長林這才唯唯諾諾的說:「我也只是說說,你生什麼氣啊。」 倩倩將范長林送進了地鐵站,往家走去。走到一半卻看見艾薇兒在蹲在路邊喂幾條流浪狗。倩倩惡作劇的悄悄地走了過去,突然在艾薇兒背後大叫一聲。艾薇兒嚇得一激淋,回身見到是倩倩,狠揍了她幾下,倩倩卻摟住了艾薇兒發嗲道:「我的好狗姐、親狗姐,本漢子能找到這個范長林,第一個就要謝謝你。」 艾薇兒揶揄道:「有了這個范長林還想你的頂頭上司嗎?」 「當然想啊,雖然范長林是我的男友,但還是備胎狀態,還要好好的考察一陣才考慮是否給轉正的機會呢。不過有了這只備胎能少YY些那個高富帥。」倩倩說完,看著艾薇兒餵狗好玩,從艾薇兒的兜裡抽了一根火腿腸出來,也蹲下身子跟著艾薇兒喂起了流浪狗。 艾薇兒邊餵著這三條流浪狗,邊撫摸著它們、邊對倩倩說:「看的出這個小范挺在乎喜歡你的。如果接觸了一陣覺得他為人還算好和可靠,你就要珍惜了。不能一直耍小公主脾氣,時間長了男人會受不了的。」 「呵呵,知道啦我的好姐姐。你別以為我整天大大咧咧的,我不缺心眼的。其實追我的男孩挺多的,有北京戶口的,和家庭條件比這個范長林好的有的好幾個呢。我挑這個范長林除了看他長的還算帥外,就是看他平時工作很是踏實肯幹,為人也本分。我媽也和我說找男人不能光看有沒有錢,男人靠得住比什麼都強。我不會去聽那個菲兒的。」姚倩倩說到這裡又想到了什麼又說:「菲兒平時說話就是這樣沖的很,因為她從小的家庭環境不好。媽死的早,父親又是個混子,她讀書讀到初二就沒繼續讀下去了。她什麼事情都藏不住,都放臉上的。再加上在社會上又受了很多欺負和接觸的都是黑暗面才這樣的,狗姐如果菲兒剛才有什麼冒犯到你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氣。她為人其實很好的。」 艾薇兒笑道:「這樣的TS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我見得TS比你多多了,其中有很多都是她這樣的。我沒你想到的那麼不經事,再說以後也和她不打交道,我不會生氣的。」艾薇兒說完,發現自己和倩倩的火腿腸都喂完了,但這個時候又來了一條流浪狗,她起身又跑到馬路對面的雜貨店買了兩根火腿腸。回來後蹲下身子對著之前的三條流浪狗一一撫摸著它們柔聲說道:「你們三個剛才吃過了,待會少吃點,讓讓這個新來的弟弟。」 而當艾薇兒再喂流浪狗時,之前三條流浪狗果然很自覺的少吃了。姚倩倩驚奇的說道:「狗姐你真行,你是怎麼做到的?」 「狗通人性的,你對它們好點,說話誠心就可以了。」 「你之前送走的那條努努你肯定很想它吧?」 艾薇兒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酸。現在她每天在孫修遠的微信上看努努的情況。卻看得見、摸不著。這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倩倩說:「不過沒關係,你週五就要飛回老家了。就能看見努努了。」 艾薇兒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努努不在我父母家。」 倩倩好奇道:「那你送到哪裡去了?」倩倩說完忽然恍然大悟,緊接著說道:「是不是送給到你男友哪裡去了啊?」 艾薇兒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餵著流浪狗。倩倩卻不依不饒的說:「哈哈,狗姐果然是有男友的。以前我還奇怪了,菲兒和伊娃換男友的速度快的要命,好像你們偽娘比我們女孩子交男友都容易。以前還當你是對男人沒興趣的偽娘呢。」 艾薇兒只是淡淡的一笑,喂完了最後一根火腿腸後揪著倩倩的小辮子回去了。 伊娃和菲兒走在一起時,埋怨道:「你這大炮筒子脾氣怎麼還是老樣子?你和我還有倩倩這樣,我們不會和你計較的。人家范長林和狗姐又沒惹過你,你怎麼對人家這樣?」 菲兒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那個范長林老大不小了,在北京車都買不起。這樣的窮屌絲有什麼好多磨嘰的,我看倩倩也和他好不了多久。那個狗姐我看她不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都整天穿著男裝上班,還裝什麼文靜秀氣啊,還不是個二尾子。」 「人家什麼樣管你什麼事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以前老埋怨認識的姐妹都不待見你,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這脾氣多得罪人。你都因為你的脾氣吃了不少虧了,怎麼不長長記性?」 菲兒被伊娃訓的不是滋味,換了個話題說:「你真和那個姓張的分了?這小子人雖然差勁了點,但好在肯為你花錢啊。我住在你那裡那陣,他就在你身上花了上萬塊了吧?」 伊娃苦笑了一陣道:「他老婆前陣子打我這裡來了,不是那個狗姐操著菜刀求了我,我都要被他老婆脫光遊街了。他也不姓張姓金,以後就是他再犯騷來找我,我都不敢見他了。你以後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對狗姐客氣點。人家拚命救過你姐呢。」 「沒想到這個小妖還有點義氣,妹妹我有數了。也沒想到你也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三年前也遇見過。被那男的老婆用啤酒瓶打爆了頭,後來我和那個女的幹了起來,她不是我對手。那個男的卻來幫他老婆揍我。當時小拇指都被那挨千刀的掰折了。」 伊娃看了菲兒一陣後對菲兒說:「你老實和我說現在那個老公到底對你好嗎?」 菲兒笑道:「當然好啊,你沒看我現在穿的都是名牌,都是他給我買的。」 「哼,你在姐姐我面前還裝什麼裝?我認識你兩年多了吧,你說真話假話我會看不出來?你還怕告訴我了糗事我會笑話你?」 菲兒無奈的訕笑了一陣,歎了口氣道:「說不上壞,但也沒想的那麼好。男人的嘴是最靠不住的了。當初他是答應為我做手術的。我真跟了他,這小子就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總是說有事。我說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去泰國做手術。他又說我一個人去不放心什麼,或者公司最近正好缺錢。呵呵,說白了還不是喜歡我的JB,不想讓我切了。和心疼那幾個錢罷了。以前說好每月給我兩萬的,給了兩個月後這小子就耍小聰明。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給,每次給的數也不一樣,有時多有時少的。其實加起來每月也就一萬兩三千。還以為老娘不識數了,我雖然讀書不多,但加減乘除還是會的。為了這個我前幾天還和他吵過一次。這小子發急說,你現在住的房子和每月我帶你出去玩和給你買東西這不是錢啊。你說他說的是人話嘛。但現在和他在一起,我至少不用去掛網零賣了。姐我告訴你件事,你千萬別到外面給我散去。其實我和他在一起也沒吃虧,趁他不在的時候我外面也玩了個讀大學的帥哥。以前有些出手大方的老客戶找我,只要我有時間還時不時的接些客。其實被包養的不都是這樣過的嗎,有些女的都為自己的男人生了孩子都在外面花男人的錢包小白臉和找情人,更何況我們這樣的了。這個男的我算看穿了,我和他在一起遲早是個散。散了之後我還得出來賣。」 伊娃長長的歎了口氣說:「你就沒想到別找有錢的了,找個人好些的直男?」 菲兒聽此卻當聽了個笑話一般道:「沒錢的直男多了去了,但來找我們的哪個不是打著愛情的名義來騙免費炮的?和這些窮鬼在一起,P眼被白操了,感情也被騙了。還沒和那些有錢的在一起實在呢,就是散了還能落點衣服和錢什麼的。倩倩這樣的勉強相信愛情還說得過去,我們這樣的去犯這神經幹嘛。這種當我是上夠了,被那些不要臉的直男騙了,到最後他們叫什麼和幹什麼的我都不知道。我讀書不多,分不清楚什麼是好人壞人。現在要和我上床,要麼是是帥的要麼是有錢的。」 伊娃聽此心中一陣黯然,本來她有話想與菲兒說得,現在想想還是作罷了。 菲兒繼續說:「姐,你反正和那個姓張的也分了。正好有個直男老盯著我,長得也有點模樣,雖然是打工的,但是是干銷售經理的,手下管七八號人呢。人也挺大方的,老婆和孩子都在老家。但他和我現在的老公是朋友,我不敢咬弦。發給你怎麼樣?」 伊娃稍微猶豫了一下後說:「行,反正我過年也不回去。現在公司也放羊了,你幫我約吧。」 菲兒當場就打了個電話,幫伊娃約在了明天晚飯見面。菲兒打完電話後說:「姐兒,我老公帶著他老婆、孩子去旅遊了,那個大學生帥哥也放假回去了,我在你那裡住幾天吧,就和你睡一起。我們姐倆好好的嘮嘮嗑。」 伊娃嚴厲的說:「住我哪裡沒問題,但不許和那個狗姐鬧騰。不然我趕你走。」 「知道啦,我的好姐姐。我知道她救了你的命,她救了你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 伊娃和菲兒回去後,艾薇兒正在倩倩的房中和她一起看視頻。菲兒衝了進來對著艾薇兒說:「嗨,姐們,沒想到你長得細細瘦瘦的,還敢和幾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動菜刀。剛才我菲兒看差你了,有什麼不對的別往心裡去啊。」 艾薇兒衝著菲兒一笑道:「沒事,剛才倩倩都和我說了,你就這脾氣。」 菲兒一屁股的坐到了倩倩的床上,伊娃也過來了。范長林不在,這時四人才爽爽快快的說開了。在不斷的討論伊娃該上哪家醫院動手術。也確如倩倩所說,菲兒除了行為舉止粗燥了些外,其實人並不難相處。但當菲兒又大大咧咧的說到明天要給伊娃介紹男友時,艾薇兒只是一愣,她再看伊娃的神情卻又顯得無比的自然。記得上午兩人通電話時,伊娃還說重慶的那個大學生聽到了她能動手術,別提多高興了。 倩倩週三就回老家了,那天范長林來送倩倩。倩倩要在家待上半個月左右才回來。分別時倩倩有些捨不得三個好姐姐了,和三人一一擁抱。還和菲兒親熱的互吻了陣臉匣。范長林雖然知道倩倩和她們三個人妖的擁抱吻別只是姐妹式的。但想到這三個都是長著完整JB的大老爺們心中就不是滋味。但他和倩倩好了還不到一個星期,又發作不得。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6日17時20分45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16 16:51:1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1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4樓] [只看作者] 性別:男 狀態:離線 看潮 等級:月季花紅 星空金幣:0 在線:1843小時57分 經驗:89276 虛擬貨幣:$191061 人氣:5167 發貼:496 精華:1 年齡:23 性別角色:未知 來自:未知 4 孫修遠一天到了長寧的一家高檔的洗浴中心解決生理需要。完事後從房間出來,隔壁一間房的客人正好也推門出來。出來的是個滿頭金色長髮的矮小瘦弱男子。沒想到這個長髮男看到了孫修遠卻站在房門口直盯著孫修遠看,孫修遠起先並不在意。去了樓下的自助餐廳吃些東西,那個長髮男也跟到了樓下,坐在孫修遠不遠處,也不吃東西只是盯著孫修遠看。孫修遠這才發現了他有些眼熟,看他的德性就像個小受,難道是自己在北京玩得舊情在這裡撞見了?但孫修遠搜索遍了自己的大腦硬盤也想不起這個人,便不去理會,自顧自的吃著東西。沒想到長髮男又看了孫修遠一陣,主動的坐到了孫修遠的對面。坐下後說:「孫哥,你還認識我嗎?」 「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了,您是哪位?」 「美靜你還記得嗎?」 孫修遠一愣,他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美靜,而且美靜不但做回了男人,還上這個檔次不低的地方來消費女人了。孫修遠又很快的就尷尬了起來。幾個月前在顧海笙的婚禮上,是因為自己美靜才被扭送到的派出所。雖然自己也是受人所托,但總脫不了干係。 孫修遠尷尬的笑道:「你也來這裡玩啊。」說完抹了抹嘴想再應付她幾句就走人。 美靜羞愧的說:「我過完年就準備找醫院去勢了。我以前還沒和女的好過,所以就想試一下。呵呵,我們這樣的在切蛋之前好像很多都是我這樣想法的。聽說這裡女的都很漂亮,我才來的這裡。」 孫修遠沒想到她是來這裡做去勢手術前的最後瘋狂的。孫修遠有些動心腸的說:「如果今天玩的高興,那還是別去切了。這說明你對女人還是有感覺的。切了就再也不能玩了。」 美靜苦笑道:「一點都沒感覺,我也沒用過激素。剛才那個女脫光了的弄得我半天我都沒硬起來。最後我還是想著…………想著海笙我才硬起來,勉強的幹了一次。真是沒一點意思,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這裡。來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比我去勢的手術費都貴。」 孫修遠默默的點了點頭,說:「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他說完就想起身而去了。美靜卻又叫住了孫修遠說:「孫哥你別走,能和我說說現在海笙怎麼樣了嗎?」 孫修遠重新坐下了,看著美靜正色道:「你應該知道海笙結婚了,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美靜低頭小聲說:「我知道的,上次的事情是我衝動了。但我後來在看守所待了幾天人也冷靜下來了。我沒有再去找過海笙,就是希望他以後一切能好。孫大哥我就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求求你了,就和我說說吧。」 孫修遠只得說:「他和沈艷萍過的挺好的,聽說今年還打算生孩子呢。」 美靜低頭沉默了一陣後說:「孫哥你騙我,我前幾天去他單位門口看他了。不過我沒找他上去說話,我只是想再看他一眼。看見他臉上有幾道抓印,肯定是沈艷萍撓的。」 「你真想他好,就別去他單位看他了。他們是剛結婚的小夫妻,吵吵鬧鬧總是難免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孫修遠猶豫了一下,又接了一句說:「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情,我們外人就別去瞎操心了。」 美靜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了,嗚咽道:「我知道他現在的一切已經不關我的事了,但我也希望他以後好的,我是真心的,不騙你的孫大哥。我後來再沒去找海笙就是希望他日後平平安安的。但如果沈艷萍對海笙不好的話,我會恨死沈艷萍的。」 孫修遠此時也同情起了這個美靜,也怪不得顧海笙能和她好了兩年之久,並且婚後還是對她念念不忘。當初孫修遠看見這個美靜操著刀、穿著婚紗準備去大鬧顧海笙的婚禮,還以為她是個自私自利、毫無顧忌的偽娘。其實人性是無比複雜的,看一個側面又怎麼能知道一個人的好壞。但此時孫修遠又能說什麼呢?告訴她顧海笙的婚後幾個月日子過得一團糟和顧海笙也很想念美靜?她們再走到一起,時間一長以顧海笙這性格必然露出馬腳,這不是害了顧海笙嗎? 孫修遠問道:「你既然是真心喜歡老顧的,那當初為什麼要去鬧他的婚禮?」 這下美靜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稀里嘩啦的哭道:「他到結婚前幾天才告訴我他要結婚了,並且當天就和我說我們不要再繼續往來了。以前他從來都是對我說他就愛我一個人的,在他結婚一個月前還和我商量著他怎麼去找拉拉形婚,生完孩子後就個過個的。沒想到他這麼快的就不要我而去找真女人結婚了。我和他好了兩年多了,為了他我拼著和家裡鬧僵還悔婚了和他在一起的。在大城市裡沒領證悔婚不算什麼,在我們小城市裡這是天大的事情。我的未婚妻還是我親大嫂的表妹。雖然我之前就不喜歡女的,但是我本來是想為了應付父母,勉強的把這婚結掉的。當初我和海笙搞基,還被我單位的人知道了。我沒臉在原來的單位待下去了,後來我才買了一個女的身份證,用別人的身份證女妝幹活。但時間一長就會被人看出我是個男的。我換了好幾份工作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海笙,他卻說結婚就結婚了。我當初實在受不了這刺激才昏了頭才去鬧他婚禮的。」 孫修遠干擦了把自己的臉,他看美靜此時的表情絕非說謊。現在孫修遠都後悔當初去替顧海笙擋美靜了。但看著美靜又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你傻啊,像這種圈子裡哪裡有什麼真的?你為了顧海笙這個半吊子犧牲這麼多你值嗎?他是個什麼東西,你和他好了這麼久不知道?從小因為他家裡條件好,他就被養成了少爺脾氣。做事說話從來都是想到哪裡做到哪裡的。後面長遠的事情他從來不考慮的,我看你也不笨怎麼會去相信他這個人?你以後也記住了,我們這個圈子裡直男對你們說的山盟海誓的話都是放屁的。你千萬別當真了。我勸你還是別去切蛋了,好好的回老家再找個媳婦過日子吧。你就是完全手術,也沒人會把你當女人的。誰說把你當女的都是哄你的,尤其是直男,只不過是沒得手或者沒玩膩之前哄你的話罷了。等玩膩了要麼就一聲不響的消失了,要麼就把自己的父母和家人抬出來,說自己不得已要娶真女人了,最後還是把你們甩了。」 美靜聽孫修遠大罵好友顧海笙和直男,而且罵的句句中的。竟然破啼為笑了起來。美靜說:「孫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是為我好。你能這麼說,說明你是個好人。但我已經做不回男人了,我已經完全女妝一年多了,今天為了來這裡我才破例穿男裝的,現在我別提多彆扭了。我的事情當初我退親時我父母和家人都知道了,這次我準備切蛋還打電話回去告訴他們了,他們都懶得管我了。海笙確實像你說的那樣,純少爺脾氣,什麼事情都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很少去想明天的事情。但我就喜歡他這樣的性格,我在他之前也交過幾個男友,那些直男就像你剛才說的,占完我便宜就走人了,好的時候頂多給我買些絲襪、內衣什麼的。但海笙不一樣,他當初和我在一起,只要我高興,他能為我一口氣花掉他一個月的工資,身上就剩下一兩百塊錢過下半月。沒有一個直男像他對我這麼好、這麼真誠的。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頂多是個CD,也不會去做TS的。當初我聽到了他要結婚,我確實氣得發狂。但當我冷靜下來了我不怪他,也不恨他。我不後悔和他在一起,這只怪我自己,誰讓我是個男的呢?」美靜說完又抽泣了起來。 孫修遠此時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了,只是默默的看著美靜。從洗浴中心出來時,孫修遠接過了美靜的手牌。自己上吧檯替美靜結了帳。和美靜分別時,又將身上的三千多元都硬塞給了美靜,因為美靜已經好幾個月沒工作了。孫修遠覺得這是為自己的兄弟顧海笙還債,也是替自己還得。孫修遠回去後他想了半天最終給顧海笙打去了電話。顧海笙接起電話時,孫修遠剎那間又後悔了。只說自己無聊給顧海笙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聚上一聚。沒想到顧海笙卻正好找自己有事。兩人約在明天下午在孫修遠家見。孫修遠掛了電話後給李常樂打去了電話,詢問最近艾薇兒和楊逸軒的情況。當聽到李常樂說艾薇兒和楊逸軒都生活如常,孫修遠的心才安了下來。他又拿出手機和耳線,翻出前陣子常聽的兩首歌,反反覆覆的聽著這兩首音樂入睡了。 第二天顧海笙風風火火的翹班來找孫修遠。一進門就問孫修遠借三萬塊錢。孫修遠一愣,他知道顧海笙是個月光族,不會有什麼存款的。但他還在位置上的父親絕不會缺這三五萬塊錢的。顧海笙向自己借錢,卻不向父親要這錢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孫修遠問顧海笙是不是結婚後還不老實,在外面又欠下風流債了?顧海笙不向自己說明這錢是幹什麼用的,自己絕不會借這錢。 顧海笙期期艾艾了半天終於硬著頭皮向孫修遠說明了原因。孫修遠聽完了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原來不是顧海笙在外面欠了風流債。而是顧海笙懷疑自己結婚沒幾個月的妻子沈艷萍已經出軌了。他懷疑了好久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他問孫修遠借這錢是找私人偵探去調查妻子的。 孫修遠說:「你這事情可不能亂懷疑的,你們結婚才多久?你別像《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的安嘉和一樣整天瞎想。沈艷萍知道了你找人查她,就是沒事恐怕都要和你離婚的。」 顧海笙冷笑道:「你認識我這麼久了,覺得我是瞎懷疑的人嗎?我前幾天去我丈母娘家想去接她回來。我丈母娘卻說她還在公司加班。我就立馬開車去了她公司,門口的保安卻說公司裡早沒人了。我打她電話問她在哪裡,她卻說她在自己的娘家。其實結婚沒多久,她就有些不正常了,時不時的加班晚回來。但她是在國企工作,其實工作很空的,哪裡要經常加班的。只不過我當時沒往這方面想而已。這次事情後,我特意找人將家裡的台機裡她QQ給破了,卻發現裡面的聊天記錄是空的。她是喜歡沒事Q聊的。QQ的聊天記錄怎麼可能是空的?肯定是被她每次聊完了都刪除了。反正我不查查她,她就是回來了,這以後的日子也沒法過下去了。呵呵,你也別覺得奇怪,我們這樣年紀人的婚姻早不像我們父母那代了。現在女的還流行找備胎,不光是沒結婚的女人找備胎,結了婚的都要在外面找個情人。我們的高中班主任周雨欣,你別看她平時正兒八經的,都給自己的老公戴了三四頂綠帽了。這世道早他媽的變了,你以前老說那些偽娘都是男人思維,都是用下半身思考感情問題的。其實現在女的也越來越多都是這德性了。現在國內大城市的離婚率都他媽的比西方發達社會都高了。你自己上網查查,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有多少。你以前有錢的時候不也經常玩別人的老婆?」 孫修遠從銀行裡取出了錢給顧海笙。顧海笙連忙說:「這錢我會盡快還得。」 「少來這套了,當初你在北京給我的五千塊我多少年了都沒還過。當初不是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這五千,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樣了。」 顧海笙笑道:「你他媽的比我老婆親。我看還是我倆搞基吧。」 孫修遠聽到這裡心中卻是一動,又叫回了要走的顧海笙。猶豫了半天終於將自己昨天偶遇美靜的事情說了。顧海笙本來是拿了錢就要去找私家偵探的,但聽完了美靜的近況,扭頭就去找美靜了。孫修遠看著顧海笙火急火燎遠去的背影,以孫修遠對顧海笙的瞭解,他知道顧海笙這一去,即使查不出新婚妻子沈艷萍有什麼不軌的事情,他這婚姻都長久不了了。孫修遠此時的心情複雜無比,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同情美靜的好事,還是幫了自己兄弟顧海笙的倒忙。一切的一切原本冷靜、陰沉的他都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