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妖火 楔子 1983年,江河省公安廳五處處長辦公室內的一部紅色電話響了。按說當時紅機電話的配屬規格是在地廳一級正職以上級別的幹部才有資格配備的。當時即使是江河省公安廳的幾位副職廳長、政委的辦公室內都沒有這樣的紅機電話。但五處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五處的警員平時一般不參與省內的刑事案件和治安案件,也不穿警服上下班,它的職責是反諜!而江河省所在地域當年還是獨立的大軍區建制,省會城市漢江市在計劃經濟年代,重輕工產業規模與年產量都是僅次於直轄市上海的。省內有負責製造核潛艇的漢江造船廠、國內坦克產量最大的紅風機械廠、鋼產量最大的漢江鋼鐵廠等一批重要的與國民經濟和國防安全緊密相關的一批工業企業。 處長楊近山本來要出辦公室上個廁所的,見電話響了,只得將尿憋了回去抓起了電話,電話是北京某部首長打來的。電話內容很簡短,飛貂又潛回國內,而且據境外可靠線報他現在就在漢江市。楊近山聽完了電話便是對著首長一番鏗鏘有力的表態。他掛了電話,拳頭在桌上重重地一擊。終於又能再見這老對手了。關于飛貂,楊近山對於他的資料幾乎能倒背如流。 飛貂本名宋星原,其父還是當年二野旅長,64年授少將銜。曾任江河軍區某部部長。宋星原由於受文工團出身的母親影響,自幼熱愛戲曲,八歲就進入了江河省京劇團,拜的還是當年江河省名旦萬雲秋為師。在十六七歲時就成了當時江河省京劇團的台柱子,唱念做打樣樣精通。但到了轟轟烈烈的十年動*亂時期,宋星原不再安於舞台。參加了當年江漢市最為有名的「鋼總聯」,藉著父親的背景年紀輕輕的就成了當時「鋼總聯」的一名重要領導人。參加了當時在江漢市一系列震動全國的武鬥事件,甚至在一場和當時市裡另外一個重要派別的大規模武鬥中直接動用了榴彈炮和多管火箭炮對對方的陣地進行轟擊,據老人說那場武鬥的架勢都快趕上當年抗日戰爭時期打了四個多月的江漢會戰了。但好景不長的是隨著當年江河軍區某位司令員被最高領袖點名打倒,鋼總聯很快的被最高層定性為反*革*命組織。宋星原的父親也上吊自殺了,而當時已經被抓捕的宋星原卻奇跡般的從有重兵把守的監獄逃脫了,並且一路南下,最後從廣東的寶安縣渡河逃港成功。到了香港之後,沒多少日子就不知道怎麼的被當時台灣在香港的諜報機構看中,鼓動其加入後又送至台灣進行了嚴格的訓練。一年後宋星原代號「飛貂」又潛回了大陸,目的地還是他的老巢江漢市。由於宋星原的家庭背景和經歷,他遠比一般的境外打入的間諜瞭解當時的國情和江漢市方方面面的情況。他還在江漢市發展了一張不小的情報網,其中還激活了幾個在延安時期就潛伏下來的斷線特務。通過他們竊取了一系列的重要情報傳遞至境外。六年前當那場大時代的鬧劇結束後楊近山所在的五處工作恢復正常,首要任務便是針對飛貂的那張情報網進行了一系列的重拳打擊。而最為重要的目標就是抓捕代號飛貂的宋星原。但兩次已經近在咫尺的圍捕,卻又都被宋星原奇跡般的逃脫了。最驚險的一次也就是在四年前,某部偵察兵都衝入江漢造船廠的辦公室內,槍都快頂到宋星原的腦門上了,卻被他瞬間打到衝入屋內的三人,他轉身一躍破窗而下跳入屋後的漢江,從此便不見蹤影。而當時的楊近山就在屋外看見他一躍而下,然後噗咚的一聲插入水中,卻再不見起浮起。原來宋星原在省京劇團的師父萬雲秋不但是當年名動江漢的名旦,還有一身的武藝,說起來還是當年武漢青幫中輩分極高的一位人物,據說在日偽時期還和梅機關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解放後還是仗著宋星原父親的發話才逃過幾次審查。在宋星原學戲之餘,萬雲秋感念宋星原父親的恩德,將一身的武藝對宋星原傾囊相授。宋星原也是仗著這一身的武藝幾次逃脫針對他的近距離圍捕。 楊近山掛了電話又看了看表,衝到屋外叫起了在辦公室裡的所有的警員。又撥通了軍區某部的電話尋求支援。北京來的情報很緊急,宋星原在下午四點將和境外來的一名外商在江漢賓館的咖啡廳接頭。傳遞的情報是關於大別山中的某處戰略導彈陣地的情報。現在離接頭時間也只不過只有四五個小時了。 下午三點四十分一輛上海牌的汽車在江漢賓館對面的馬路停穩。這頓時引起了周圍的警員的警覺,因為這車上的人顯然是去漢江賓館的。但為何沒按常理掉頭進入賓館內然後停在賓館大樓的門口,而是停在了馬路對面? 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郎,她穿了一身杏黃色的套裝裙,燙著一頭的長波浪捲,還穿著當時國內極為罕見的尼龍長筒絲襪和高跟鞋。手上挎著一個乳白色的真皮坤包,脖子上纏了一條光滑的花色絲巾,還戴了副湖藍色的絲質手套。這一身時髦、精緻的打扮顯然不是八十年代初江漢本地女性所能有的。應該也是港台人士或者某國的華裔。而這位女郎不但身材、打扮極好,高挺的鼻樑、一雙水波靈動的眼睛、塗著猩紅口紅的櫻桃小嘴,也構成了一道極為耐看的風景線。要說缺點,就是她打得粉底太厚了。但周圍佈置的五處各處暗哨看到這一幕卻提不起精神來。這個女郎不是他們要等得人,他們只得繼續耐心的裝著不經意的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女郎下車後,藉著看左右穿梭的自行車,左右看了一眼四周。嘴角上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冷笑後便邁著優雅的步伐進入了漢江賓館。 晚上九點,五處的所有警員都聚集在辦公室內,這時楊近山的紅機又響了。楊近山電話剛聽沒一會兒就連聲道:「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從北京傳來的消息,宋星原的接頭工作已經如期的完成。並且在香港傳遞進來宋星原今天要露面消息的那位線人不但暴露了,還被殺害了,並且死狀極慘。這一切都是在楊近山的眼皮底下發生的。 當晚五處的警員一個都沒睡,連夜將所有當時在漢江賓館附近拍攝的照片都一一清洗出來復盤尋找蛛絲馬跡。直到第二天中午,一個二十來歲年輕偵察員趙建軍看這那幾張女郎的照片在發愣。其中一個老同志咳嗽了一聲,對趙建軍說:「小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看女人?傻小子再過幾年你和對像結婚了就一切都明白了。現在安心工作吧。」 趙建軍放下了照片,臉色一紅小聲嘟囔道:「我不是看女人,只是覺得這個女的和照片裡的宋星原有些像。」 這句話恰巧被正在焦頭爛額的楊近山聽見了,他跑了過來拿起照片看了一陣。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大聲悲泣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他會男扮女裝!他當年的師父萬雲秋在舊社會可是江漢兩江三岸有名的旦角!」楊近山說完,人就直挺挺的向後倒下了。當天下午江漢軍區總醫院宣佈搶救無效,楊近山死於急性心肌梗死。 十年後的93年,在總設計的南巡講話過去一年後,中國東部沿海城市都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位於中部的第一大城市江漢市的改革步伐雖然沒有東部沿海城市這麼快,但也慢慢的萌動了起來。位於市中心江口區原本的一片棚戶區被拆的孤零零的只剩下一棟房子了。一個相貌極為清秀的十六七歲男孩,放學背著書包回來。一路向那棟房子走去,口中卻不斷的哼著京劇唱段。這引起了迎面走來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的注意,她剛從那棟孤樓跟蹤完某人而離開。她看見這男孩第一面便是一陣驚奇。便悄悄的轉身又跟著這個男孩並肩走著,並用著不易察覺的餘光看著這個少年。忽然她腳下一拌蒜,像那個男孩的身上倒去。男孩急忙將女人扶住。女人卻抓著男孩的雙臂,由上而下的捏了一陣。男孩被捏的有些不舒服了說:「阿姨你沒事吧?」 女人搖了搖頭說了聲:「謝謝了同學。」說完就走了,走到不遠處,卻又看著那個男孩,口中喃喃的喜道:「真是好筋骨、好苗子,模樣也俊,這世道竟然還有喜歡唱戲的孩子。難得、難得,真是太難得了!就是年紀大了些,嘿嘿,不過遇上我了那就不算晚。」她又慢慢的跟上了男孩,男孩走到那棟孤樓前,還沒進門。就聽見自己的父親的聲音在屋內大叫道:「我不管你們什麼書記、主任的。這棟房是我爺爺在時就留下的,我奶奶還在呢!你別想當你陞官的墊腳石!我死也不會拆的!你們都給我滾!滾!」 接著門就被打開了,一群人落荒而逃的衝了出來。其中一個三十出頭歲的人,年紀看上去不大,卻站在這群人最前面和中間。他的渾身都是水漬,顯然是被屋內的主人潑水趕了出來的。他氣急敗壞的叫道:「萬國華你給我聽著,江漢市的老區改造是省委的決定!你自己不走,我們會讓你走的!你等著瞧吧,有你好看的了!」 站在屋外的萬時風認識這人,他不是第一次來自己家了。他就是自己所在街道的年輕書記魯顯靜。據說這位年輕第三梯隊幹部現在的最大任務就是負責自己家所在的這片棚戶區改造。只要能順利如期拆遷完畢,他就又要陞官了。他對著自己的家叫罵完了,自己的爺爺在屋內叫了起來:「老子等著呢,你有本事的把我家一把火燒了!不然老子絕不搬!」 魯顯靜瞪大了眼珠叫道:「那你全家就給我等著!」說完氣呼呼的帶隊走人了。 那個婦人在遠處看到萬時風進了那棟孤樓,自言自語的奇怪道:「咦,這小子原來還和這個姓魯的有關係。唉,他家和這個心黑手辣的人對著幹,還要擋著他進步不等於自尋死路嗎?嘿嘿,剛才娃娃好歹扶了我一把,還叫了我聲阿姨,怎麼說也要保這娃娃一命的,小娃子你我的緣分真是不淺呢。呵呵…………。」 萬時風第二天正在學校裡專心的上著數學課,沒想到自己父親原單位的同事,也是住在自家對街的鄰居馬叔叔就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教室。進了教室一把拽起萬時風就往外走。萬時風說:「馬叔叔,你這是幹嘛呢?」 「你快跟我走,你家著火了!」 「什麼?我家著火了?」 「你別問了,快跟我走!」 萬時風書包都沒拿,跟著馬叔叔一路不停歇的跑回了家。等他回來時,救火車已經停止了灑水。自己的家已經被燒得只剩了下了烏黑的殘牆,而門口放著五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萬時風見了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一周後,當地的消防單位出了結論。萬家著火的原因是因為萬家在屋內點煤球爐時不注意而引起一氧化碳濃度過高,先毒暈了屋內五人之後造成了失火。萬時風拿到這個報告卻說什麼也不信這報告上寫的。哪裡有不下雨天在屋裡點煤球爐的?萬時風知道最大的元兇是魯顯靜!萬時風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報仇! 拿到報告的第二天,萬時風在書包裡放了把匕首。他想好了,待會到了街道見到了魯顯靜後上去就是一刀,這樣他就能為自己的父母、爺爺、奶奶和太奶報仇了! 他在去街道之前將拿到的五位至親的骨灰撒入了漢江。本來他想將親人的骨灰埋在老宅周圍的。但那裡馬上又要破土動工了。他撒完了骨灰,就對著漢江重重的跪下了,又重重地在河岸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衝著漢江大喊道:「太奶、爺爺、奶奶、爸媽。風兒待會給你們報完了仇就來找你們!你們等等我,帶著我一起上路!」萬時風剛喊完了,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冷笑,萬時風才發現了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矮小、乾瘦的男人,那人雖然身材瘦小,但面如冠玉、皮膚比年輕女人還生嫩細滑,五官也極是英俊。神態卻又顯得老氣橫秋的。到一時看不出年紀。 萬時風看了那人一眼,也不去理他。站起身背起書包就要走。那人卻在背後歎道:「你們五個死鬼,養了個好孩子啊。知道為自己的父母、家人報仇,是個大孝子。但卻是個芍(笨蛋的意思)。」 萬時風聽他的話說的連帶著自己死去的家人都罵進去了,不由得轉頭怒道:「你剛才那話是啥意思?」 那人笑道:「你待會去報仇了,萬一沒把仇人殺了。自己卻進監獄了,這五個死鬼不等於白死了?就是你報仇成功了,你也得被抓住判個死刑。這五個江裡的死鬼不也絕了後?老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家就剩你顆孤苗了,你卻去找死不是芍又是什麼?」 萬時風聽他左一句死鬼、又一句死鬼的罵著自己的親人。不由得勃然大怒,衝上去照著那人的臉便是一拳。沒想到那人只是單手隨意的一抬,自己的拳頭就被他抓住了。他的手不大、手指卻很細長,而且白嫩的如五根玉蔥。但也就是這只白嫩的小手,卻又如五根鐵鉗一般牢牢的鉗住了萬時風的拳頭,並且越鉗越緊。萬時風此時已經成人,而且是最年輕氣旺之時。自己的拳頭吃疼,急忙往後收拳。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人的手,拳頭上的骨頭更猶如要被他全部捏爆裂了一般。萬時風急中生智,猛的飛起一腳踢向那人。那人卻只是往旁一挪步就躲開了這近距離的一腳。自己的拳頭卻依然在他的掌中。那人笑道:「不錯不錯,人看上去不壯,勁卻不小,傻小子反應也快。」說完,那人抓著自己的手輕輕一推。萬時風卻感覺一股大力推來,自己騰騰騰的連退八九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屁股頓時疼的猶如裂成了四瓣。但萬時風卻怒火中燒得全然不知道疼。爬起身來從書包裡掏出匕首就往那人衝去。那人卻不動不移的笑道:「好小子還有點鋼火。」等萬時風衝近了,那人手又是一伸,就扣住了萬時風的手腕,微微一轉,萬時風就疼的「啊」的一聲,匕首還沒掉地上,那人另外只手一抄就接住了匕首。那人抓住萬時風手腕的手又是輕輕的一揮,這下萬時風直接被他甩到了江裡。 等萬時風爬了起來,卻見那人雙手幾根手指捏住了匕首,毫不費力的把萬時風的匕首掰斷成了幾截。萬時風突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如武俠小說裡般的遇見了高人。他渾身濕漉漉的急步衝上了岸、跑到那人面前納頭便拜,一邊不停的磕著響頭、一邊卻哭道:「師父你收我做你的徒弟吧,我跟你學本事,什麼苦我都吃得,我要報仇!我全家死的太慘了……………………。」 那人只是冷笑的抱臂看著萬時風,任由萬時風磕的滿頭都是鮮血。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7日2時56分17秒編輯過] 完整回復回 復 [發表時間:2014/8/17 2:25:03] [訪問:17539次]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以下是引用 李梅 在 2014/8/17 20:58:00 的發言片段: 開篇很精彩,希望後面更精彩。 謝謝謬讚了,能不固定嗎? [發表時間:2014/8/17 21:04:0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3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一卷 2011年大年初三深夜,江漢市西瓜湖派出所接到了一起離奇的命案報警,當出現場後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便不敢擅做主張,封鎖了兩處現場後報告了上級部門。等了一個多小時,就見七八輛越野車掛著警燈進了東望山莊。 省廳刑偵支隊副隊長趙建軍下車後就在西瓜湖派出所長和最先出警的警員陪同下,一邊聽著情況介紹,一邊進了別墅的四樓。死者何濱,三十剛出頭的男人卻穿著一身妖嬈的紅色女性內衣褲、紅色絲襪和紅色細高跟鞋,臉上塗著眼影、口紅也都是紅色的。被電線緊緊的困在一張椅子上,渾身上下有多處用皮鞭或者籐條之類的東西抽打過的淤痕,他下身的陽具也被整整齊齊的切割了下來。房中地上流淌了一大灘從他下體傷口中流出的血漬。趙建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何濱的身前,發現捆綁何濱的電線一層層綁的極為規則、整齊,並且深深的嵌到了死者的肉中,有幾處都直接勒破了皮肉。顯然綁人者的手勁異乎尋常的大。趙建軍走到了何濱的身後,看到他背後打得繩結卻是一震。這個繩結的打得極為怪異,是個X形狀的交叉結。這結髮怪異的繩結是趙建軍第二次看到了。上一次是在9年前,也是一起命案現場,死者卻是一位當時江漢市赫赫有名的老大。而現在的死者何濱卻是江河省委的一位處長,曾經服務於某位省委重要領導數年之久。前幾個月剛提的正處級,據說過完年就下放到某縣去做縣委書記了。現在卻這麼離奇的死在東望山莊的一棟大型別墅之中。 據東望山莊的當夜值班保安說,晚上九點過十分,別墅裡忽然衝出來一個渾身血跡的中年男人,口中一個勁的喊著「有鬼啊,鬼殺人啦、鬼殺人啦………………。」男人在慌亂的大聲呼喊時,手上還揮舞了一把刀。保安看見了這個男,讓他先把刀放下。男的卻用刀指著別墅說:「裡面有鬼殺人。你們快去抓鬼啊。」說完就拿著刀進了自己的汽車,撞斷了東望山莊大門口的升降桿就往外衝去。在外面的馬路上還是逆向行駛。但過了兩個路口就被一輛空載的土方車司機給撞死了。而那位土方車司機卻是醉酒駕駛,直到剛才神智才恢復正常,都記不起他剛才幹了點什麼了。第二位死者叫周思源。也是這棟別墅的主人,說起來還是位年輕有為的商界精英,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在江河省內辦起了一家規模不小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這座高檔的依山而建的東望山莊就是其房地產公司幾年前開發的經典項目。業主都是江河省內極具影響力的人物,能在這裡擁有物業,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徵。 趙建軍仔細的查看著現場和詢問著案情,門外走進了一個夾著手包、理著大背頭的人。趙建軍頓時怒道:「怎麼不穿鞋套,你這是破壞現場,誰放他進來的!」大背頭身後閃出個人來,說道:「老趙,這位是省委的張主任。」 三個小時後,位於別墅二樓暗格裡的一個保險櫃被打開了。保險櫃裡卻沒有什麼珍貴的物件,只是一本本碼放整齊的黑面抄本子。這些本子足足的裝了半個麻袋,此外還有一個移動硬盤。這些卻都被張主任帶走了。這些東西裡面記錄了什麼,卻是負責現場的趙建軍也不知道的,事後聽一位可靠的朋友說是何濱從小學開始記的筆記本,並且一直記到死前兩天,但裡面的內容卻不得而知。至於移動硬盤裡是什麼的,老趙那位神通廣大的朋友也絲毫不知情。 而這個案件也很快的在省政法委的主導下結案了。何濱、周思源身前其實是同性戀人,並且何濱其實自幼就具有嚴重的異性癖。這棟別墅就是平時兩人幽會的場所與何濱的閨房。根據現場勘察,別墅內有大量的性虐道具,其中一個筆記本電腦中還有大量的兩人之前玩性虐遊戲的視頻。根據兩人的屍檢報告,兩人當晚在別墅裡幽會死前都吸食了毒品。之後玩性虐遊戲,周思源由於吸食過量的毒品造成了幻聽、幻視,失手殺死了何濱。之後他拿著殺死何濱的刀,在極度不清醒的狀態下駕車上路,又恰巧遇見了醉酒駕駛的土方車司機。從而導致車禍身亡。 在警隊混了快三十年的老趙,在知道了兩位死者的身份和省委張主任的出現後就料定了案情不可能按正常模式發展,他第二天就獨自的又來到了案發現場。當天東望山莊還有件蹊蹺的事情,位於周思源別墅後的幾路監控都齊齊的壞掉了。正好又值春節,負責東望山莊的電子安防的公司又沒有人員可來進行維修。但如果兇手還有他人,這幾路監控的盲區就是兇手的潛入周思源別墅的線路。趙建軍獨自仔細的勘察了一個上午,發現了四枚若有若無的新鮮腳印。趙建軍在其中一枚腳印附近踩了一個自己腳印,卻比那個腳印深得多了。顯然來人非同一般,是苦練過「草上飛」「燕子抄水」之類的輕功的練家子。再加上昨天趙建軍在案發現場的所見,「玉面豹子」這四個字頓時跳入了趙建軍的腦海之中。 玉面豹子真名叫什麼、之前幹過點什麼,具體的背景是什麼趙建軍不得而知,甚至趙建軍都沒有一張她完整的照片資料,只知道她是南面省市來的。十年前江漢市的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也由於她的出現,江漢市乃至整個江河省的黑道上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幾個有頭有臉的老大先後離奇的死亡,剩下的幾個一一臣服於玉面豹子。這個孤身一人進入江漢市的年輕小女子竟然奇跡般的用不到一年的時間統一了當時整個江河省的黑道。但真正見過這女人的人又寥寥無幾。只知道她十分的漂亮,並且功夫極其了得,趙建軍聽說過玉面豹子從十米多的高處跳下而毫髮無傷的傳聞,說者是他一名極為可靠的線報。而且還有消息說她和境外黑幫勢力關係極為緊密,十年前來江漢市的目的是因為江河省在中國陸上交通的險要地理位置。她是負責來此掌控統一江河省這個重要的毒品陸上樞紐通道的。當然在強權政府控制下的國度,自然不能允許這種不受控制、游離於體制之外的強大勢力存在。玉面豹子的迅速崛起,也自然遭到了省委省政府乃至北京的高度重視。在一系列司法機關的重拳打擊後,玉面豹子剛整合的勢力又很快的土崩瓦解了。但玉面豹子卻也從此在國內消聲覓跡。據傳她為了躲避風頭逃到了澳門,卻在一場當地黑幫的火並中被殺身亡了。這個說法真假誰也不知道,但這個說法被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時在澳門也確實有場這麼不大不小的黑幫火並,據活下來的黑幫成員說,也確實是兩個老大被一個漂亮女人挑唆而引起的一場出人意外的火並。至於關於玉面豹子其他的情況,趙建軍手頭上只有一張玉面豹子的側面照,還是帶著墨鏡的照片。但她的身材和露出來的那半邊臉的鼻子和嘴巴,即使是看照片都會讓男人蠢蠢欲動。而現在趙建軍知道的是玉面豹子不但沒死,還回到了江漢市。但她為什麼要殺和黑道關聯不大的何濱與周思源呢?當年玉面豹子在江漢市橫行的時候,何濱在北京的大學裡正讀著研究生,周思源則在當時的一家國企混日子。玉面豹子和兩人當時應該沒什麼交集,並且弄死何濱的手法如此的弔詭。 趙建軍有些想不明白,但此人的再次出現顯然來者非善。當天晚上趙建軍接到了一位在北京國家安全部門工作的老戰友打來的拜年電話。閒聊之中趙建軍將這個案情和自己的推斷告訴了這位老戰友。因為這位老戰友在十年前就是北京派下來督導當年玉面豹子案的督察員。沒想到這位老戰友聽了玉面豹子的消息極為震驚。第二天老戰友就打電話讓趙建軍不用驚動身邊的同事、親友立馬趕往漢江市內的一處軍用機場,直接搭乘軍機飛赴北京匯報他所知的案情。 趙建軍在北京某處軍用機場下來後,老戰友的車已經停在了停機坪上。車卻只是開進了北京的一處老廠房的倉庫,停在了一棟不起眼的樓前。但到了裡面趙建軍卻倒吸了一口涼氣,裡面已經坐了六七個人,雖然這些人都是便衣。但張建軍認得其中一個是安全部門的副部長、另外一個在總參某部掛少將軍銜的將軍。而現在還是在春節假期之中。 原來根據可靠情報,玉面豹子不但沒死,還在近期潛回了大陸,目的地自然是江漢市。而且近期得知這個玉面豹子和當年的飛貂宋星原有莫大的關聯。並且宋星原近期也有極大可能將在江漢市露面。趙建軍開完這個高規格的跨部門聯席秘密會議,當天晚上又搭乘了軍機飛回了江漢市,但他身上卻有多了一重使命。不多久,趙建軍就因為和一位省政法委的重要領導在一個務虛會上當場吵翻,而且已過五十的老趙頭拔拳頭在會場要揍那位領導,好在被身邊的幾位同事死活抱住了。他很快的被從省廳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的重要崗位上調離了,去了一個養老部門掛了個閒差。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7日21時48分3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17 21:30:4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4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二卷 一個留著長髮穿著邋遢的六七十歲猥瑣老頭,溜溜躂達的進入了新界的一處豪宅社區。不一會兒老頭從社區內開了輛平治出來,半個小時後到了中環的一處寫字樓的停車庫。下了車的卻是一個穿了雙白色尖頭高跟鞋和一襲白色西裝衣褲的女人。女人看樣子也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形貌、氣質頗似香港老牌明星趙雅芝,顯得高貴而典雅。她回眸一笑的看了眼跟蹤她的車輛後優然的進了寫字樓。那一笑既顯得嫵媚溫婉、更透露出炫技般的得意。 這段在香港有幾輛車交替跟蹤拍攝的視頻是這幾年來大陸情治機構唯一掌握的宋星原視頻資料,最後還是被她發現了。其實整個車程才半個小時出頭,車上也就一人,這個宋星原是怎麼做到一邊開車、一邊完成如此繁瑣的換衣和化妝的?而且兩個形象的前後又是如此天差地別。同樣作為偽娘化宋星原這樣淡雅而精緻的妝,朱雷就是其他什麼都不干也起碼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且絕化不出宋星原那股嫵媚、典雅的氣質來。說起來朱雷在四年前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就被網上喻為「神」級偽娘了。但再看看現在整整比自己大四十歲的宋星原。朱雷知道自己這個「神」只能算是土地廟供著的小神,而宋星原才是大雄寶殿裡被塑著高大金身的真神。朱雷在北京的安全點足足看了五十來遍這段視頻,反反覆覆看的目的除了是熟悉掌握對手的一些細節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每次看這視頻都能給朱雷帶來極大的興奮感和崇拜感。還沒在行動開始朱雷已經封這位對手作為偶像了。此外還有宋星原的一些影像資料,有段視頻是他在江河省京劇團在《林海雪原》裡演楊子榮的一段視頻。那個時候的宋星原才十八九歲,已經是省團的絕對男主角了。看他演出時的唱腔和神態,高大全的楊子榮形象被他演的惟妙惟肖。光看這段當年他陽剛氣、正義感十足的視頻記錄,誰還會想到他後來會成為一個對國家安全構成巨大威脅的男扮女裝千面大特務?此外還有幾張照片,其中一張是宋星原指揮當年剛總聯一場大規模武鬥的照片。當時的他雖然是站著指揮部裡,但照片裡已經能看到了爆炸,而他旁邊的紅*衛*兵,全是高度緊張和全副武裝提槍準備戰鬥的樣子了。顯然戰鬥現場離宋星原的指揮部已經近在咫尺,但照片裡的宋星原卻神態異常冷靜、從容的用望遠鏡看著敵情。那時的宋星原也才二十歲。另外的幾張就是83年江河省公安廳在江漢賓館圍捕宋星原失敗時拍攝的幾張女妝照。這幾張快三十年前的照片即使放到現在看也顯得時髦、有范兒。而且這幾張照片再對比宋星原前幾個月被跟蹤的視頻,又似乎這近三十年的歲月沒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跡。朱雷由衷讚歎道:「這才是真正的妖!」 朱雷還在床上夢著大神宋星原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卻被破門聲突然驚醒了。朱雷第一反應就是拿起床下的暖壺,只要來者一向臥室門口伸頭自己就用暖壺向他劈頭砸去,然後自己再和他搏鬥。但朱雷的手還沒揚起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已經用了一個乾淨利索的戰術動作閃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前,並且單手舉槍準確的瞄著自己的頭。 老頭看著朱雷竟然還在床上睡覺,頓時大怒。收起手槍、關了外屋的門後大罵道:「你小子怎麼在睡覺?上面沒和你說過今天是你我接頭的日子?」 朱雷立馬滿臉歡笑的賣起了萌,放下手中的暖壺。只穿著內褲就跳下了床,還光著身子給趙建軍敬了個標準的警禮。趙建軍沒想到自己和下線第一次接頭竟然會是這個樣子。老劉是怎麼給自己找來的這麼個活寶的?趙建軍草草的還了個警禮,坐在朱雷的床上說:「我剛才在門外一長三短的敲了兩遍門都沒聽見裡面有動靜,還以為你剛到江漢市就出事了。」趙建軍邊說著邊看朱雷的屋內情況和此時只穿內褲的朱雷。 朱雷屋內一張寫字桌上除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外,寫字桌上的其它地方塞的滿滿噹噹的。大多是女性的化妝品、還放了兩頂假髮、此外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床上則更是五花八門的,有裙子、胸罩、還有男式的牛仔褲、臭襪子什麼的。地上也有幾件男女裝,鞋子更是東一隻、西一隻的,一個長筒皮靴旁是一隻男式的跑步鞋,兩隻各異的鞋子上半蓋了一條黑絲褲襪,另外一隻長筒皮靴自己進客廳時看見過。趙建軍想起了和朱雷一樣年紀的兒子,他又哪裡有半點公安人員的樣子。再看此時的朱雷,小伙子一身的肌膚倒是雪白雪白的。但上身竟然是一身大塊大塊隆起的肌肉。這到讓趙建軍想起了在部隊時的自己了。但朱雷這麼一個好好的小伙子,看這身肌肉比一般的男孩子陽剛氣都足,怎麼會整天愛打扮成女人?他這身肌肉打扮成女人得有多噁心?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自己的兒子不也逃到了上海不讓自己管,現在都留了一頭比他妹都長得頭髮。 朱雷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笑著解釋道:「趙隊今天我起晚了是我不好,但這是有原因的。昨天我和幾個武漢當地的姐妹網聊,得到了不少消息呢。韓芝嬌開的那家妖火夜總會昨晚竟然被查封了,但當天上午韓芝嬌就飛去澳大利亞了。我就是在網上打聽這些消息到了晚上三點的,所以今天才起晚的。」 趙建軍瞥了一眼朱雷,自己是江漢市的老地頭蛇了,昨天發生了什麼會要你這個外來戶告訴?他也和謊話打了一輩子交道了,不用測謊儀就知道朱雷是半真半假的找借口。說不定就是這小子和自己那個不聽話的兒子一樣玩網遊玩過了頭。但趙建軍現在也懶得去說他什麼了,他接著朱雷的話題道:「韓芝嬌的飛機是下午一點起飛的,三點多江漢市公安局就突然做決定當夜查封妖火夜總會了。應該是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玩得只是蜥蜴斷尾的把戲罷了。在新的省政法委書記和兼江漢市副市長的江漢市公安局長到任之前,自己把能擦乾淨的地方都擦乾淨了。」趙建軍雖然說的淡然,但昨天妖火的被突然查封還是讓他鬱悶不已。北京的老劉之所以給自己派朱雷這個網上被喻為神級偽娘的人來,就是想利用他偽娘的身份和網上的名氣接近甚至打入妖火夜總會的內部。現在妖火被他們自己給查封了,韓芝嬌這個在江河省手眼通天的變性人遠赴國外,這條線就算斷了,那麼朱雷來此的意義也基本失去了。當然查他們還有很多其他的線索,只要下決心查,問題是肯定能查出來的。但全是人妖、同志聚集的妖火夜總會是趙建軍感覺最能揪出宋星原的線,他反而對省委大院裡的那位重要領導人倒台又或者能否成為省長沒多大興趣。 正在趙建軍想告辭之際,朱雷的手機響了。朱雷接起電話,聲音、語調一變道:「原來是蒂娜姐啊,我昨天在網上看到新聞了,你們都沒事吧?」 旁邊的趙建軍見朱雷這麼個肌肉男突然用逼真的女人聲音說話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此時的朱雷就穿了條牛仔褲。上身雪白的肌肉還光著。 蒂娜說:「她們在局子裡待了一夜就全被放了。我還算好,昨天接了個客人沒去坐台。真是的,我也沒想到妖火這麼快的就被查封了。以前在江漢的姐妹都說,就是全江漢市的酒吧舞廳都關了妖火也不會關的,嬌嬌姐在江漢的根子要多硬就有多硬,所以我才來江漢的,沒想到剛來兩個月妖火就撐不住了。早知道我就繼續在深圳待著了。不說了,蕊蕊你不是說要聚會嗎?要不我再叫幾個姐妹一起吃個午飯?我已經定了明天去北京的飛機票了,那裡有個凱子等我。也就今天有時間了。」 朱雷掛了電話,對著趙建軍喜道:「韓芝嬌是跑了,但這些剩下的姐妹可沒國外護照。我去和她們多接觸接觸,說不準能有點什麼線索。」 趙建軍沒想到朱雷才來江漢市第二天,就能和這群人妖打成一片了。問道:「這個人你認識?」 「認識好幾年了,但以前都是網聊沒見過面。這樣的網上姐妹我在江漢市有好幾個了。再說本小姐在網上的名頭可大了,人緣也好。無論跑到哪裡只要肯露面,想見我的姐妹的多了去了,直男更是要排長隊了。」朱雷說到這裡滿臉的得意之色,似乎是再向趙建軍炫耀一般。 趙建軍心中怒道,你小子這也叫能耐?我兒子敢這樣我非的親手掐死他不可。但趙建軍也不得不承認,在接觸這類極為特殊的人群上,朱雷的變態癖好成了他絕無僅有的優勢所在。朱雷刷完牙、洗完臉回到屋中,見趙建軍如搜查罪犯家一般搜著自己剛入住的地方,不高興的說:「趙隊你要什麼和我直接說不就行了?我們都是警察,你不知道這是侵犯人權嗎?」 趙建軍繼續仔細的搜著,頭也不回的說:「我是看看你留下什麼不該留的東西,我找出來你還有的救,別人搜出來你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成問題了。我這也是幫你擦屁股懂嗎?」原來趙建軍對朱雷又抱有起了希望,但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膽大心細能打入敵人內部的內線。 朱雷雖然生氣,但趙建軍這個原江河省的刑偵總隊副隊長,肩頭上的章是橄欖枝上掛一顆花的三級警監,自己才是一個一毛二。現在自己又由他全權負責,也只得由著趙建軍侵犯自己的人權了。朱雷又脫下了剛穿好的男裝,從床上和地上撿起些女妝跑到客廳裡去了。 趙建軍把朱雷的爛屋子翻了一遍,他自料理的還算得乾淨,沒有留不該留的東西,但這麼個年輕小伙子女人的物件也太多了,自己的女兒都沒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朱雷再從客廳進來時候,趙建軍有些驚愕了,朱雷已經換好要穿的女妝。大冬天穿的還是絲襪、短裙。這小子上身雖然粗壯,下身的腿倒是顯得挺勻稱、修長。現在是冬天,粗壯的上身穿了厚點的衣服到也沒想像中的那麼突兀。只是那張臉還是男人的臉。朱雷生氣瞥了一眼對自己好奇的趙建軍,見他像看大戲一樣的看著自己化女妝,怒道:「趙隊,我女妝的照片你以前應該都看過了吧。你沒事能不能走了?我化妝不習慣別人看著。」 趙建軍笑道:「你年紀和我兒子一樣大,我都能做你爹了,又都是男的有什麼好害臊的。再說了你現在這樣也是在工作範圍內嘛,我這也屬於考察你的工作。」 朱雷萬般無奈的只能在趙建面前化起了妝。他先用鑷子仔細的拔著昨晚冒出的鬍鬚,拔完了這些男人的標誌後,這小子竟然對著鏡子滿臉得意的欣賞起了自己。接著倒了些爽膚水,用紙仔細的擦了遍自己的臉,把臉上的油光都擦去。然後在手背上倒了些粉底液,用化妝平頭刷粘好快速均勻的在臉上刷了幾遍,接著就是遮眼膏……………………,一旁的趙建軍驚訝的看著朱雷這個大小伙子比女人還嫻熟的一層一層的往臉上塗著不同的化妝品。趙建軍生的是龍鳳胎,自己還有個在讀研的女兒。但趙建軍也從未見過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有如此精緻、有序的化妝。實在難以想像朱雷這個大大咧咧的小伙子比自己乖巧的女兒更善於此道。趙建軍有些看不下去了,跑到了客廳抽起了煙並且下定決心,這任務一完成自己就趕到上海,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兒子那頭秀髮給全部剪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屋內響起了幾下啪嗒、啪嗒清脆的聲音。朱雷戴了頂假髮妖嬈的出來了,還倚著門對趙建軍嫵媚的眨了兩下電眼。她用嬌柔的女音挑逗道:「趙老闆,我叫蕊蕊,你看我這樣你還滿意嗎?」朱雷176CM的身高,再穿了雙七八公分的高跟皮靴,170CM的趙建軍只得仰頭看著朱雷。此時的朱雷,除了身材高大、和上身有些臃腫外,確實嫵媚的像個妓女一般。前後兩張臉如果不是有意琢磨,還真難進行聯想。作為人父的趙建軍不由的說:「你什麼時候收拾你的屋子能像收拾你這張臉這麼乾淨就好了。你整天這樣你父母不管你?」 朱雷不屑道:「這是我的人權,中國法律規定過男人不能做女人打扮嗎?」 趙建軍耐不住好奇問道:「你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朱雷聽此臉色一變,用男音叫道:「我有女友的,你個老變態!」 都五十歲的趙建軍從來沒被朱雷這樣的孩子罵過。但自己又不好和他一般見識,畢竟朱雷不是他的兒子,不能給他兩個兜風巴掌。趙建軍撇了撇嘴、背負雙手就出門走了,出去後卻躲在小區內的一角。不一會兒朱雷一扭一扭的出來了。這個高個、妖嬈的漂亮女人一出現在小區,在小區吹牛的老頭、老太都盯著她看了起來。趙建軍在後面暗暗的跟著朱雷,走出了兩條街朱雷突然回身,調皮的對著趙建軍閉起單眼、做了打槍的動作,打完了還把槍口放在艷唇上一吹,又轉身一扭一扭的走了。趙建軍暗暗心喜道好小子,還是有些道行的。但趙建軍想到這次對付的對手都是窮凶極惡、老奸巨猾到極致之徒,不由又為朱雷這個放蕩不羈的小伙子擔心了起來,他畢竟太過年輕了。朱雷有可能成為最接近宋星原的人,但他在宋星原面前哪怕是露出很細微的一絲破綻,那麼這條年輕鮮活的生命的結局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19日17時59分55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19 17:29:1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5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三卷 韓芝嬌的突然離去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意,這其中包括趙建軍、朱雷這樣想像利用韓芝嬌作為線索的人。還有因為妖火夜總會關張,一時沒了去處消遣的同志、啦啦們。不過恐怕最不滿意的要數韓芝嬌同父異母的弟弟韓之虎了。本來說好自己轉業之後他就從老家到了江漢市投奔這個之前叫韓之龍的大哥、後來變成韓芝嬌的大姐,韓芝嬌親口答應過會幫自己找份體面的工作。媽的,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不一樣!韓芝嬌前幾天突然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說她要去澳大利亞了,只把她家的鑰匙快遞給了自己,讓他來江漢市有個落腳的地方,在韓之虎還沒到江漢市之前韓芝嬌就去國外逍遙了。本來還說等韓芝嬌這陣子忙完了,專程回嵩山市替父親掃完墓後兄弟倆就一起去江漢市的。 韓之虎早兩個月知道事情是這樣的,自己就不選擇拿轉業安置費,這樣就能在嵩山市找份事業單位或者國企的工作吃皇糧了。甚至自己在部隊時都不會打轉業報告,繼續在部隊混著。現在自己的軍裝也脫下了,轉業安置費也拿了,韓芝嬌卻在前幾天突然去了澳大利亞了。韓之虎後悔藥都沒地方買了。但事已至此,窩在老家嵩山市這個小地方還不如到中部第一大城市來闖闖。 當韓之虎從江漢市長途客車站下來又打了一輛車到了韓芝嬌給自己留鑰匙的湖岸小區後,精神頭卻是一震。看的出這個小區是座江漢市裡的高檔居民小區。小區沿著葡萄湖而建,小區內的綠化也很精緻,進出的車輛都是些中高檔汽車。從小地方來的韓之虎拖著自己的兩個大行李箱,先在小區裡逛了起來,幾乎是看什麼都新鮮。他的行為卻引起了兩個巡邏保安的注意,上來詢問韓之虎是幹什麼的?韓之虎掏出韓芝嬌留給自己的地址給保安看後說自己來這裡投奔親戚居住的。保安看了紙上寫著的地址是:「6號樓、1801單元。」頓時上下好奇的打量起了韓之虎,左右看了一陣後問:「你真是住哪裡?」 韓之虎以為是這幾個保安看不起自己穿的太過老土了不配住這麼高檔的小區。怒道:「怎麼?我就不能住哪裡了?」 保安說不是這個意思就轉身而去了,走到遠處後其中一個保安對另外一人笑道:「真是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沒想到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也想做女人。」 其實這個時候韓之虎就跟在後面,他搞不明白保安說這話的意思。進了6號樓之後他和幾個居民一起進了電梯。那幾個居民看見韓之虎提著行李卻是按的18層樓後,都偷偷的向韓之虎投來的審視的目光。其中一個老太太耐不住好奇問道:「小伙子你去頂層18樓幹嘛?」 韓之虎答道:「我以後住哪裡啊。」韓之虎剛說完,電梯裡的居民都齊刷刷的看著韓之虎。弄得韓之虎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當韓之虎到了1801單元,用韓芝嬌的鑰匙開了門後。他又一次被震驚。他沒想到韓芝嬌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韓之虎上下走了走,下面除了廚房和客廳、餐廳外還有兩間大臥房和一間書房。樓上的面積比下面略小,有一間臥室、一間都是放高跟鞋和女妝的衣帽間,和一間小客廳,外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天台。不算室外天台的面積,韓之虎目測了下室內的面積就將近兩百個平米,一個人住也他媽的太大了。而且房子的裝修極為奢華。韓之虎心道:「奶奶的,樓下那些人前面的懷疑的目光還是以為自己這麼個鄉巴佬住不起這麼大的房子啊。老子現在就住給你們看了!」韓之虎哼著小曲,在屋內仔細的看了起來,還在樓下的一間臥室裡發現了一張韓芝嬌留給自己的便條。 「吾弟之虎,兄因有故,需遠赴國外數年。在此期間望弟常保持屋內整潔、並常為曬台上的花草澆水。對面一個單位的住戶都是大哥之姐妹,望弟能與之和平相處,如她們有過,也望弟看兄之薄面加以忍讓、寬容。有急事可聯繫我。」韓芝嬌在便條的末尾寫了自己在澳大利亞的電話、電郵信箱和QQ。韓之虎沒想到對門都是女性住戶,他有些想入非非了起來。還不自覺的吹起了口哨。 韓之虎看了看臥室裡的鐘,也差不多自己該出去找吃的東西去了。他剛開大門,沒想到對門的門也開著。韓之虎一樂,正好和那群大姑娘小媳婦照個面,再打個招呼算是有個良好的開始。他想到這裡還不自覺還整了整衣冠。但卻沒想到對面屋內先是傳來了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接著屋內就魚貫而出四五個「女人」。韓之虎當看到這幾個鄰居頓時明白了剛才樓底下的保安和那些老頭老太驚奇的看自己的原因了。原來大哥便條中的所謂姐妹是和她一樣的人!不,韓芝嬌三年前自己見過,至少外表和聲音都已經完全女性化了。而這四五個「女人」就是穿著女人衣服的男人!喉結、手臂上的肌肉那也太明顯,雖然都打了厚厚的粉底,但都沒遮住她們粗糙的皮膚。剛犯著花癡病想著好事的韓之虎,猶如兜頭被人澆了盆涼水。 這四五個「女人」看著韓之虎從韓芝嬌的屋裡走了出來也是一陣驚奇。之前她們從來沒見過男人來韓芝嬌的家。現在韓芝嬌遠赴國外,這個男的又是誰? 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對著韓之虎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從嬌嬌姐的房裡出來了?」這個人妖剛問完,裡屋的一個老人妖聽見她問的話便急忙跑了出來,左右看了看韓之虎。用著她獨特的嗓音問道:「你是韓小姐的兄弟吧?」 韓之虎楞了半晌,才疙疙瘩瘩的回答道:「啊……對……我是韓芝嬌的弟弟。」 那個四十多歲的人妖頓時捏細了嗓子笑了起來,笑道:「啊呀,沒想到韓小姐的弟弟還這麼帥,你姐是大美女,弟弟是大帥哥。你真是帥呆了、酷弊了。之虎弟弟你好,我叫憐憐,是憐惜的憐,不是蓮花的蓮。你以後就叫我憐姐吧。」 韓之虎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長得不算難看,但也說不上什麼大帥哥。自然知道是這個叫憐憐的人妖在恭維自己。但她那副恭維自己的神態和口味,尤其是將自己的帥和變性人韓芝嬌的美麗相並列,韓之虎聽得渾身一陣冷戰、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韓之虎神情尷尬的說了句:「憐姐你好。」他剛說完電梯也到了。幾個偽娘一窩蜂的進去了。韓之虎看著電梯內滿是「香風艷氣」卻實在沒勇氣站進去,他只得扭頭沿著樓梯往下一層層跑了下去了,跑了幾層韓之虎就連罵晦氣。自己家裡攤上個變性人*大哥還不夠丟臉的,自己這個正經大老爺們現在怎麼和這群人妖相鄰而居? 韓之虎下樓後在周圍找飯店的過程中又發現自己居住高檔小區的不方便了。湖岸小區周圍的幾家飯店都是中高檔餐廳,韓之虎隔著玻璃窗看看裡面的裝修,就知道這種飯店的消費不是現在自己這個無業遊民所能承受的起的。他走出了老遠才發現了一家賣熱乾麵、豆皮的小吃店。 夥計剛給韓之虎端來吃的,就聽站在門口的老闆娘喊道:「幾位美女你們又來了啊。」老闆娘說完就引著幾位「美女」入了店堂,然後親自擦乾淨了一張桌子讓她們入座。韓之虎一看這幾位「美女」就是剛才和自己一同下樓的人妖,更大感出門踩狗屎了。急忙低下自己的頭悶頭吃著,惟恐這幾位「美女」見到了自己。 眾「美女」剛坐下,月雪就說:「嬌嬌姐那個弟弟和她一點都不像。你們說不會是嬌嬌姐以前的相好吧?」 蔓蔓說:「他看上去也不是特別帥啊。嬌嬌姐這樣有錢的真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會看上他?」 青蛇說:「嬌嬌姐剛走,你們怎麼就這麼說她?我聽憐姨說過這事情,他和嬌嬌姐不是一個媽生的。從小也是在兩個地方長大的,之前兄弟兩也沒見過幾次面。其實你細看下他們兩個的鼻子和眼睛其實挺像的。只不過現在嬌嬌姐是女妝罷了。」 夏雲說:「我不管那個人是嬌嬌姐的什麼人。剛才電梯都不肯和我們一起乘,分明躲著我們走看不起我們!」 蔓蔓苦笑道:「好像我們什麼時候被人看得起過似的。我不管他看得起我們、看不起我們。只求他別像小區裡的很多鄰居那樣來刁難我們、欺負我們就行了。」 夏雲卻不服氣的說:「他敢!我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敢把我們怎麼樣?再說了她憑什麼欺負我們、看不起我們?他自己一個四肢不缺的大老爺們,不也要投靠嬌嬌姐來江漢市討生活。還不如我們呢。」夏雲這話說完,躲在一邊的韓之虎頓時滿臉火辣辣的。 月雪不屑的笑道:「你幹的那行你好像還覺得挺光榮似的。」 夏雲反擊道:「賣得掉自然光榮,不像某些人,長的比男人還男人,沒男人要,想白送也沒男人正眼瞧一眼的光榮。這些賣不掉的也只能在嬌嬌姐的夜總會裡拖拖地、洗洗盤子了。還厚著臉皮整天說自己是真女人。」 月雪不屑的看了夏雲一眼道:「你賣得倒高,標價五百,直男和你侃侃價不也兩三百賣了。在妖火也還不是輪不上坐台和上台表演,還整天在背後嫉妒人家淵淵一次要賣一兩千,若思是被高富帥高價包養的,咒人家遲早得艾滋。我是不指望這輩子做真女人了,但我就是個男的也不會像某些人,一件內衣穿半個月,衣服臭了都懶得洗往上面噴噴香水就繼續穿了。被嬌嬌姐不知道罵了多少次了,這種男人毛病就是改不了。」 夏云「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吼道:「你說誰呢?我們出去單挑!」 青蛇急忙勸起了二人,把夏雲按下了。勸道:「都少說幾句吧。我們這些人在外面就夠讓別人看不起了。你們還當別人的面這麼吵。我們這裡誰也別比誰長得好看。不都一個德性是不男不女的醜八怪。真長得好看的這幾天不是都搬走了。嬌嬌姐的妖火關了她們才不在乎呢。她們年輕漂亮,這裡不干有的是地方賺錢。剩下賴在嬌嬌姐房子裡的誰也別說誰了。我們這些個醜八怪以前嬌嬌姐還可憐我們,就是坐不了台、登不了台表演,嬌嬌姐也給我們口飯吃,還給我們地方住。有她在欺負我們的人也少。現在都要靠自己了,以後會更難的,我們不互相幫助就算了,就別在這麼多人面前窩裡鬥讓人看笑話了。」其實青蛇比起其餘四個都要漂亮,也是外貌最接近女人的。就是年紀有些大了,估摸著有三十五六歲了。 夏雲卻還是嘟囔了一句:「嬌嬌又不是沒從我們身上賺錢。大家互相利用罷了。」 月雪揶揄道:「那現在嬌嬌姐不利用我們了,你別住人家的免費房子啊。你現在住的房子可是嬌嬌姐的。」 這個時候剛才一直沒說話的桃子,拽了拽青蛇的衣袖又指了指韓之虎坐的那張桌子。這五人才發現他們剛才議論的韓之虎就和她們在一個飯館裡吃飯。韓之虎見自己被發現,急忙起身走了。 他再回到這個高檔小區,和想起6號18層的那棟豪華大房子心情就有些複雜了,韓之虎走到小區的湖邊卻見圍著一圈人在看熱鬧。原來是有個美女在跳舞。此人應該是有一定專業功底的,舉手投足都有板有眼的,伴奏的音樂是中國的絲竹音樂,聽得人心曠神怡的。不過最吸引人的應該是她十分清麗的相貌,身材也很是欣長,才二十出頭的年紀。 韓之虎正賞心悅目的看著,卻聽旁邊的一個男的對老婆小聲說:「經常看這女的在這裡跳舞,沒想到我們的鄰居裡還有舞蹈演員。我看她跳得挺不錯的,你不是想給我們女兒報個舞蹈班嘛,要不問問她肯不肯賺這外快,就讓她練的時候帶我們女兒一起練練。這樣也免得我們去接送了。」 女的卻說道:「你不知道啊,她也是住我們樓上18層的,和那群人妖住一起的。她也是個男人,是在妖火夜總會裡做人妖舞蹈表演的!你要我們女兒學什麼?學妖火夜總會人妖舞蹈?」韓之虎聽了這個女人尖銳刻薄的語言,剛才還不錯的心情頓時壞了大半。這個女的嗓門有些大,那個舞者也聽見了。卻只是停下了舞默默的走開了。跑到小區裡一個偏僻的角落壓起了腿。韓之虎又湊近看起了這個漂亮的男人,才注意到她胸是平的,喉結也是老高的。舞者看到韓之虎跟了過來仔細的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卻又躲不開,只得轉頭專注著壓著自己的腿。韓之虎識趣的跑開了不再打擾她,往6號樓走去。 到了電梯口看見了一個年輕的美女,長得極為甜美、可愛,身材也很高挑,並且有著對性感的大胸脯。只不過她挎著的男友和這個高個美女顯得有些不般配。男的其實長得也挺秀氣白淨的,還戴了副眼鏡,但太過矮小了。他本來就矮但身旁那個高個美女還穿了雙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 電梯到了,韓之虎卻沒想到她們也是按的18層。兩人看到韓之虎和他們去的是同一樓層,也是一陣好奇的打量。本來就心情不佳的韓之虎,不由的在心中罵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一男一女能去十八層,老子為何去不得?」但韓之虎也被她們看的一陣心虛。 到了十八層後這矮個男的還掏出了鑰匙開了門進去了,韓之虎在想,你們兩個正常男女真是好胃口,自己和這群人妖住對門都嫌寒磣,你們竟然還能和她們住一起。換做自己情願睡大馬路也不和這群人一起住著。 回到韓芝嬌的家,韓之虎上網百度起了妖火二字,剛才聽別人幾次提到妖火這幾個字眼。百度了之後韓之虎才知道妖火夜總會是個在全國都很有名的以人妖表演和人妖公關為主的娛樂場所,前幾天被突然查封了。而那些回復都是為妖火這家夜總會倒閉關張拍手叫好的。說敗壞社會風氣什麼的。回復大多是:「妖火再火下去,中國要成泰國了。」…………「妖火是中國同性戀最大的性交易場所。」………………「江漢市一年比一年不行了,只能靠妖火來火一把帶動地方經濟了。」………………也有江漢市的本地人說:「江漢市有這麼家妖火夜總會是江漢市的恥辱,把全國各地的人妖都吸引過來了,弄得江漢市烏煙瘴氣的。」 韓之虎還在一個好像知道點內情的人的回復中才知道自己的大哥竟然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而這個提到韓芝嬌名字的帖子又引起的一系列的回復:「韓芝嬌是中國最大的人妖老鴇子!」………………「韓芝嬌自己變性也不走正路,只能靠開這種噁心的場所拉變態佬和人妖的皮條賺錢。」……………………「妖火是韓芝嬌這個大人妖剝削那群小人妖的最好工具。」 其實韓之虎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大哥有這方面的癖好了,在韓之虎十歲那年大哥韓之龍的母親突然從江漢市打電話給父親老韓,說她管不了兒子了讓老韓趕快從嵩山市來江漢市管管韓之龍,不然這個兒子就沒了。當時老韓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是怎麼回事情,又難得去趟大城市就帶上了小兒子去開開眼界順便玩上一趟,沒想到到了江漢市之後當時才二十歲的韓之龍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哭著告訴父親說自己要當女人。當時年幼的韓之虎就在旁邊,不懂事的他還覺得這事情挺稀奇、挺好玩的。但回去之後自己的父親卻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千萬不能和老家的人說這件事情,也別在別人面前主動的提起這個大哥了。沒過幾年又聽父親哭著說韓之龍的母親被他氣死了,在韓之虎十七歲剛要上軍校那年,自己從父親那裡得知了大哥已經做了變性手術。但他當時也沒什麼多大的感覺,這其實是兩個兄弟感情不深,韓之虎總以為這是其他的人事情。兄弟兩人又分居兩個城市兩個家庭,韓之龍的事情絲毫影響不到韓之虎。只是老韓知道了這事情後留了好幾天的眼淚,自責沒盡到父親應盡的責任。之後韓之虎再沒聽父親提起過自己的大哥。兄弟兩人再見面是三年前了,當時韓之虎的父母遭遇車禍雙雙殞命,韓之虎從部隊回來了,韓之龍也來了嵩山市為父親奔喪。當時的韓之龍已經變成了韓芝嬌,在喪禮上韓芝嬌的出現在親戚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非議,這是韓之虎第一次為大哥變性的事情感到壓力。但喪禮一完兄弟兩人又各自遠赴他地,韓之虎也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不過韓之虎現在看著這些帖子越來越感覺為自己有這麼個同父異母的變性人*大哥而害臊。 韓之虎正在看著帖子,門鈴被按響了。憐姐進來了,憐姐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屁股後笑道:「剛才聽淵淵、小安說有人進嬌嬌姐的屋子了,我知道是韓先生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韓先生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只管對我說就是了,這裡的事情不用你自己動手的,我會來每天打掃的,你髒了的衣服只管扔在衛生間的洗衣機裡,我每天都會來幫你洗的。你要吃什麼,也只管和我說我會去做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韓小姐在的時候這些就是我做的,她走之前還特意關照我你有什麼需要讓我盡力幫你。唉,誰也沒想到妖火會這麼突然的關門。你來之前韓小姐還和我念叨了好幾次,說終於有個親人肯認她,來和她一起生活了,還是她最親的弟弟。本來她想好好的安排你來這裡的生活的。誰又知道會是這麼個樣子,變得真是太快了。」 韓之虎聽到這裡心中一奇,韓芝嬌真這麼關心自己?他說:「憐姐你大概也知道,我和我大哥不是一個媽生的,以前也是分居兩地,其實我對我大哥真的不太瞭解。你能和我說說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憐姐也看到了韓之虎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的網頁,她表情憤恨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韓先生你別聽那些外人瞎胡說!他們有幾個是認識韓小姐或者是見過韓小姐的?沒見過、不認識就在韓小姐身上潑這麼多的髒水,他們這些人不積嘴德的,會遭報應的!韓小姐是好人,是天大的好人。就拿我來說,今年都四十五歲了,如果不是韓小姐收留我,讓我在這裡做做保姆給她打打下手。你說我這樣的老太監、老人妖能幹嗎?誰會給我口飯吃?別說我了隔壁的都差不多是這樣的。你剛才也看見了,大多是都長得醜的不行。但韓小姐還是想辦法養著她們,給她們一口飯吃,給個地方住。其實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這個小區又有幾個人會知道她是變性人的?前幾年韓小姐也是在外面給我們租房子住的。但不是房東知道了是住我們這樣的人,堅決的要把房子收回去,就是隔壁的鄰居們一個勁的排擠我們,嫌棄小區裡住了這麼多的人妖晦氣,連社區民警都勸業主別借給我們,說我們影響治安。韓小姐才沒辦法把自己對門的房子買了下來給我們住,有她在我們還能少受點欺負。韓小姐辦的妖火確實是有皮肉生意,也有很多你們覺得不好的地方。但哪家夜總會、歌舞廳酒吧不是這樣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出路又少。就是年輕漂亮的,又有幾個男人會真心要我們的,不都是玩玩我們的。那些人總指責我們這些人妖只會幹這些,但他們怎麼不給我找個活幹干?我們做這些也是沒辦法,我們總要吃飯的啊。妖火雖然不乾淨,但韓小姐從來不拖欠姐妹們的演出費和坐台賣酒和東西的分成,也不瞎扣那些姐妹的錢。其實以韓小姐的關係和能耐,不辦這家夜總會也能賺錢的,甚至賺更多的錢。她之所以這樣其實全是為了我們這些姐妹有條活路。你以前在部隊不知道,韓小姐為了支撐這家夜總會吃了多少的苦,看了多少人的白臉。我們這樣的人做事要有多難,你們是想像不到的。外面的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瞎說也就瞎說了,反正我們這樣的走這條路就注定要被人說的。但韓先生你千萬不能這麼看你大哥啊。雖然你們不是一起長大的,但以前韓小姐提到自己有個在部隊裡當軍官的親弟弟別提多開心了、多驕傲了。你以前逢年過節的給她打個電話她都能高興上好幾天。不管怎麼說你們兄弟倆現在都沒父母了是最親的人,韓先生你不能瞎琢磨你大哥啊。這次你來的真叫不巧,不然韓小姐在的話我也不瞎吹什麼,韓先生你坐著就能賺錢。只是變化的太快了。」 憐姐剛說完門鈴又被按響了,韓之虎主動起身去開了門。是兩個濃妝艷抹的人妖,並且拎著行李。兩個人妖衝著裡屋的憐姐喊道:「憐姐,我和小娜走了。」 憐姐起身出來了,說道:「你們也走了啊,去哪裡?」 「我和小娜去廈門,謝謝這幾個月憐姐照顧我們。」 「哦,那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個叫小娜的卻至始至終沒說話,好像這裡就是個賓館,自己走了就走了一般。韓之虎關上門後憐姐又無奈道:「妖火以前開的旺的時候,對門的房子也是來來去去一年要換好多人。能跳槽出去的都是年輕漂亮的,不是賺夠了錢,回老家踏踏實實的做回了男人,就是找到了有錢的被包養了,或者找到能賺更多錢的地方,也有些找到了真心對她們好的男人,但很少。現在妖火關了你看著吧走的就更快了,留下的就是像我這樣老的或者醜的。唉,還是韓小姐菩薩心腸啊,走了走了,房子都讓我們免費住著。」 韓之虎看這兩個人妖,大概是化濃妝的原因,第一眼乍看上去還挺漂亮的。細看就不行了,各種男性特徵就暴露出來了,遠沒樓下那個跳舞的漂亮。韓之虎說:「憐姐,剛才我在樓下看見過一個跳舞跳得很棒的也是住對門吧。」 「哦,你說的是若思啊。她以前就是妖火的台柱子,是專業學舞蹈出身的,在妖火待了兩年了,其實要挖她的人挺多的。但韓小姐以前幫過她的大忙,她有良心的就一直沒走,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名氣大、和跳舞跳得好向韓小姐提這條件、提那條件的。現在估計也馬上會找到新地方了走了吧。也不說准,她有個人還可以、並且有錢的男友。但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唉!」 「對面也不是全部住的都是像憐姐這樣的吧,我剛上來時候看見一對男女的也進了對門。」 「呵呵,韓先生運氣不錯,來的第一天對門最漂亮三個就都給你看見了。都一樣的,女妝的那個叫淵淵,是坐台的。男裝的那個叫小安,和韓先生一樣是正經大學畢業的,還是華中財經大學呢,江漢市最好的大學之一。他和我們不太一樣,以前是在妖火夜總會做財務的。現在妖火關了,她只能穿回男裝去找工作了。她是個正經本分的孩子,憑自己真本事吃飯的。現在就希望她以後正正經經找份好工作了。」 韓之虎聽剛才那對男女也都是人妖,驚詫不已。這裡真是雌雄莫辨,自己在這裡住久了恐怕也要變得不正常了。韓之虎決定盡快找地方搬家,如果在江漢市沒有什麼好的機會就去北京、上海這樣更大的城市。也許韓芝嬌知道會傷心的,也許她確如憐姐說的有她的苦衷,和她對自己有深厚的兄弟之誼。但自己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居住環境,也怕別人知道變性人韓芝嬌就是自己的大哥。再者也許自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這個大哥了。 憐姐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遠在澳大利亞的韓芝嬌就給憐姐打去了電話。詳細詢問弟弟的情況。原本幹練的她卻像祥林嫂一樣反反覆覆的問憐姐韓之虎今天剛來的情況。 憐姐笑道:「韓小姐,你這麼關心你這個弟弟,你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和他聊?」 「不是一起長大的,以前聯繫也不多,這麼一下子捂上去,我怕他受不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 憐姐作為韓芝嬌的同類人卻知道她現在說的只是一方面的原因。作為人妖其實比一般人更加強烈的渴望親情,尤其是韓芝嬌這樣的,父母都死了也就剩下這個弟弟是最親的人了。但人妖們接觸這些親人尤其是陌生的親人時又無比的害怕,害怕自己最親的人也來像外人一般鄙視自己甚至傷害自己。尤其是像韓芝嬌不用為錢發愁和被感情傷透了之後,其實最渴望的就是親情。但憐姐也是看得出韓之虎對自己這類人的不理解和強烈的排斥心態。 憐姐轉了個話題問道:「韓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韓芝嬌苦笑道:「我想現在就回來,但他們不讓,怕我回來了把他們的事情都牽扯出來。何濱多麼好的一個姐妹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嗎?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回得來回不來了,只能聽他們的安排。」 而在第二天韓之虎就提著行李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21日17時26分48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21 16:34:2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6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以下是引用 李梅 在 2014/8/21 21:07:00 的發言片段: 小說寫得好,只是總是「人妖」「人妖」地叫,讓人心裡不舒服。畢竟「人妖」不是褒義詞,認為含有不尊重的意思。希望作者考慮一下姐妹們的心情,如何? 小說中韓之虎作為圈外人,是不瞭解TS、CD等字眼的定義的,只能這麼簡單的對變裝人群做簡單的定義,包括見多識廣的趙建軍。我只是還原這些圈外人士先期對這個特殊群體最客觀的看法。這也能在一方面體現變裝人群在生活中的不易和辛酸。要知道當姐妹們下了變裝論壇面對真實的社會生活,尤其是TS,她們要面對的困難要比我小說中體現的何止難上百倍。這點是CD體會不到的。不過還是很感謝李版主的長期關注和支持。 [發表時間:2014/8/21 21:23:13]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7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四卷 正在上級紀委對江漢市一家著名的國企一把手展開調查時,這名一把手跳樓自殺了,常務副市長薛錚稍稍的鬆了口氣。但局勢卻越來越對己方不利了,江漢市的公安局長原來是自己的人,現在被掉到了省廳做了個管後勤的副廳長去了,新來的局長是北京下來的,一來不但做了局長還兼了副市長的職位。省政法委書記退到了二線之後也沒按著省委副書記魯書記的意圖提拔他的人,而是從外省調來了一個省政法委書記。而原本省內的政法系統是魯書記的天下,並且上面和省裡針對自己和自己大老闆魯書記的幾路調查都一一展開了。幾方勢力的角逐,為了只不過是明年空出的那張省長寶座而已。 黑雲壓城之時魯書記卻依然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派頭,顯得一切如常、不急不躁。但卻暗暗的派了薛錚飛赴毗鄰香港的南粵市去參加一個招商會,實則是會晤一個在江河省有巨大影響力的人物。 薛錚到了南粵市當晚早早的結束了南粵市政府秘書長的宴請後便回了賓館。但到了夜裡十一點多,他戴了頂鴨舌帽和墨鏡悄悄地溜出了自己的房間。下樓後走出了兩條街,看準了車牌上了輛金盃麵包車。上車後車上的幾人就是對薛錚一陣搜查,還用探測儀仔細的探測了薛錚的身體上下。然後給他蒙了一張眼罩和一副耳塞才發動了車。車足足的開了兩個多小時,薛錚感覺都開出了南粵市的範圍了。等他下車後發現車停在了一處山上的大別墅前,他還沒仔細的看清周圍,又被別墅裡的人進行了一番更為嚴格的搜查。薛錚沒想到宋星原這個北京各級強力機構發了瘋追捕的人,在國內竟然還能有如此的排場和派頭。她現在的保衛措施都快趕上國家領導人了。 被搜查完了薛錚才被兩個人領上了樓,到了四樓的一扇歐式大門前,引路之人輕輕的敲了下房門。裡面傳來陣清脆的女人聲音說:「是薛市長到了吧,請他進來吧。」引路二人才推開了大門。裡面走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郎,穿得還是一身老式的藍色旗袍,盤頭上還插著老式做工的銀質髮簪,脖子處掛了一串閃著溫潤光澤的珍珠項鏈。在旗袍的襯托下,她婀娜的身材展現無遺,臉有些長是張馬臉,但五官的比例並不失調,嘴也有些大但兩邊嘴角卻劃了一個很漂亮的弧度翹起,明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見過大世面的薛錚見了她都是心砰然一動,心道宋星原這個老特務正是好艷福。 女郎走到了薛錚面前,伸出了手和薛錚握了下,又用她清脆的聲音笑道:「薛市長您好,這麼深夜一路趕來幸苦了。不過待會兒宋先生還有其他的安排,希望薛市長盡量把時間控制在半個小時以內。」 女郎說完就閃出了屋子,薛錚前面看了別墅內豪華的裝修。原本以為宋星原待的這間屋子將更加的奢華。卻沒想到屋裡的陳設陳舊的要命,這種陳舊感應該是刻意為之的。屋內有座一米多高的銅質主席像,放在屋子的正中,桌椅板凳等傢俱也是六七十年代的款式,老式書架上放著的都是老版的馬恩列斯毛等方面的書籍,還有那一張張火紅年代帶著響亮標語的宣傳畫。而此時的老頭子宋星原卻是女人打扮,薛錚來此之前專門掉看過她的資料。作為男人她的身高才167CM,顯得矮小、乾枯。但女妝之後就顯得身材欣長了。此時裙子下露出的那雙大腿,一點都看不出是她這年紀能有的,還是白嫩並且富有彈性,臉上很有自信的抹了淡妝,雖然有些細微的褶皺了,但當年的風華還是留住了十之五六,並且顯得更加淡然、從容了。薛錚在想宋星原到了這個年紀都能有如此的風采,如果還是在當年那得有多少男人拜倒在這人妖的石榴裙下。如果她再年輕個二十來歲,恐怕自己就要為他發狂了。此時的宋星原躺在一張搖椅上安靜而慈祥的閉目養著神,肚子上趴著一隻白貂,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兩隻圓而有神的黑眼睛猶如點漆一般。但它在宋星原的身上卻不敢胡亂的瞎動,老老實實的趴著和主人一起聽著老式錄音機裡放著的樣板戲《沙家濱》唱段。 薛錚傻站了幾分鐘,他不知道宋星原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睡。在這個宋星原面前堂堂的江漢市常務副市長薛錚也不知道是該坐該站。但自己的時間卻只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關係到魯書記這一系人馬的未來的榮辱。薛錚大著膽子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說:「宋司令好。」 宋星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是雙極為有神韻的眼睛。但她卻依然不看薛錚一眼,仰頭躺著悠悠的說:「宋司令?這個稱呼有四十多個年頭沒聽到了,薛市長還是地道的漢話口音聽的可真親切。我當年在鋼總聯做武裝部司令的時候薛市長應該才一週歲吧,您是個有心人呢,怪不得魯書記如此器重您。」她聲音不大,卻如位溫婉多姿的中年熟*婦在憂鬱的回憶她已不再回的青春絢爛歲月,聽得薛錚心中竟然一蕩。 薛錚半個小時後從宋星原的屋子裡出來了,出來時他頓時感覺到一陣輕鬆,長長的透了口,內衣都濕透了。他在接待國*家最高領導人時都沒感覺剛才這麼累。他沒想到這個在常年在境外的宋星原對江河省方方面面的情況依然瞭解入微。宋星原甚至知道自己將在兩個月後出任江河省第二大城市宜川市委書記一職。而關於宜川市委書記的人選問題都還沒正式的擺上組織部的議程,現在的一切也只是自己和魯顯靜在暗中籌劃之中,很多省委高層都不知道此事,宋星原卻能知道。也怪不得魯書記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派自己來和她面談了。當年江河省最大的特務頭子在江河省明面上是消失了幾十年,其實真實的影響力卻更勝當年,這個老妖精現在竟然有了攪動江河省最高層人事安排的能力。也怪不得北京那邊到了現在都要花如此大的力氣要將這個老妖精給抓捕歸案。而宋星原不日將會派自己兩個最得力的助手趕赴江漢市來力保魯顯靜上位。此外還有兩個出人意料的消息,當說起玉面豹子對魯顯靜的不斷糾纏時,宋星原一口咬定自己和她沒任何關係,以前也沒見過她。再者宋星原竟然要派人重來開妖火夜總會。宋星原這位超重量級的人物怎麼會對妖火這小夜總會感興趣?而半個月前韓芝嬌就是薛錚一個電話給趕到澳大利亞去的,妖火也是他親手關掉的。現在宋星原要派人重開妖火究竟是什麼意思?薛錚雖然對此很是不舒服,甚至有些害怕。但又不敢違抗宋星原。 薛錚現在開始無比後悔攪入這趟渾水之中了,早知道如此自己應該用著之前準備好的護照和最愛的人韓芝嬌一同遠遁海外過那無憂無慮的日子。在那裡沒人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和韓芝嬌之前的性別。而此時兩人只得天各一方的熬著,韓芝嬌現在也肯定深恨著自己。 當薛錚離開後,又有先後兩人進入了宋星原的屋子。第一個是一臉鐵灰色的瘦子,高鼻深目的一臉陰恨相。他是宋星原的二弟子郭勇。宋星原還將自己現在的貼身秘書白薇妮派給了郭勇。他去江漢市的任務就是獵殺郭勇沒見過面的三師弟玉面豹子萬時風。 郭勇和白薇妮出了宋星原的別墅上了郭勇的車,郭勇就讓司機拿出針筒後給自己來了一針。等郭勇恢復了精神後對一旁的白薇妮抱怨道:「媽的!老太婆就是偏心老大林國豪,把去江漢市最肥的生意和搭通天地線的好事都交給他了。這個林國豪不就是老太婆養的小白臉男寵嘛。也不想想當初老太婆游水到香港連飯都吃不飽,不是我爸把她帶到台灣會有她現在的一切嗎。當初把她最看家的本領都交給了那個姓萬的外人,現在又把最肥的活兒交給了老大。卻把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讓你我去辦。媽的,我認識老太婆三十多年了,現在才知道我還有個三師弟!」 白薇妮瞥了郭勇一眼,說:「你這人怎麼眼裡只有錢?老太婆讓你去除掉萬時風是清理門戶,在老太婆眼裡這是頭等大事。為什麼還要讓我來配合你,你想不明白嗎?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知道輕重?還有老大和老太婆的事情你別整天瞎說。你、我、老大每天都說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老太婆門清著呢。」 郭勇陰森的笑了起來說:「怎麼什麼話從你這個大美人嘴裡說出來就是讓人這麼舒坦?」他說完本來想把自己的手放到白薇妮的襠部摸摸她到底是否和老太婆是一回事情。但手剛動又硬生生的縮回來了,白薇妮是這幾年老太婆最貼身親密的人。郭勇還沒這麼大的膽子,郭勇也不由的羨慕起了自己的父親當年好艷福,能隔三差五的把當年還風華正茂的宋星原摟在床上。剛才郭勇看了三師弟的女妝照片,相貌氣質絕不輸於當年的老太婆。郭勇決定就是用弄死萬時風,也要活捉她然後自己再好好的享用一番。 氣宇軒昂的老大林國豪進去一個小時後對宋星原不捨的說:「師父,這次江漢市你還是別去了。北京那邊為了抓你幾大情報部門都動起來了,你又這麼大年紀了太危險了。」 宋星原長長的歎了口氣說:「當初我參加造*反*派開始奪省委市委的權時就沒想過會活多久,也就是因為人老了,從哪裡開始的就從哪裡了斷吧,在這行裡我算高壽的了我早活夠了,就是這事成不了,我死在他們手上也算葉落歸根了。時間不早了今天見了不少人了,你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不多說了你先去吧。」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五六輛載著野戰部隊士兵的卡車將那棟別墅包圍了,天空上還盤旋著兩架直升機。一個穿著當地服裝的白鬍子老頭卻站在另一個較高的山頭笑看著這一切,他看完了那棟別墅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周邊的幾個關鍵路口也一層層的設上了卡哨和包圍圈。看了一陣後老頭背起了一個背簍往北徒步走去,走了幾步背簍內發出「吱吱吱」如鼠叫般的動物叫聲,老頭說:「小畜生你這麼叫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你再要我老命之前我可先要了你的小命。」畜生馬上就停止了自己的叫聲。老頭卻輕聲哼唱起了《紅燈記》。 香港和盛社郭家的老大郭勇一到江漢市,江河省乃至鄰省的幾位道上頭面人物就特意趕來為郭勇接風。將江漢市最豪華的酒店兩江大酒店的一整層都包了下來。白薇妮見郭勇來江漢卻弄得這麼大張旗鼓便是一陣暗罵,但自己又無可奈何,她不喜歡這種場合露了個面就走了。她剛出賓館卻見到一個穿著一身運動裝、留著藝術髮型、背著個登山大包、戴著付眼鏡的四十多歲男子進了兩江大酒店,一副模樣像時下流行的背包旅行客一般。嘴裡小聲的哼著什麼,白薇妮總覺得這個背包客哼的調子很熟悉,丹白薇妮當時也不以為然就進了自己的車。 藝術男進賓館後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進了緊急通道走樓梯。二十多分鐘後,兩江大酒店的三十層一個穿著關公服飾的小姐出了緊急通道往宴會廳走去。這位小姐長髮如濃墨、肌膚白嫩的卻如嬰膚,且白裡透紅顯得嬌艷,一張極為標誌的瓜子臉上掛著兩道細長的彎眉、眼睛不大卻是一對秋波流轉的杏眼,尖尖的鼻尖後兩道鼻翼筆直的向後延展,櫻口的嘴唇卻微微翹起,兩根手臂也如嫩藕一般,身材更是窈窕高挑而多姿。宴會廳正好走出來兩個酒店的公關小姐向這位小姐迎面走來。見到她竟然同時都停下了腳步駐足向她行著注目禮,當這位小姐擦肩而過後,其中一位小姐嘟囔道:「這個女的是新來的嗎,怎麼沒見過,她來了我們還有飯吃嗎?」 這個時候郭勇的貼身保鏢賴忠川也出了宴會廳解手。正好看到這位美艷的小姐,頓時站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位小姐並且不由自主的說起了台灣話。小姐被相貌兇惡的賴忠川嚇住了,以為他喝多了要發酒瘋,瑟瑟發抖道:「老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說完就嚇得連退了兩步。 賴忠川笑道:「哎呦,是我不好的啦,忘了在這裡該說國語的。小姐你真是太漂亮了,比那些明星都要漂亮。你我見面就是緣啦。」說完就上前兩步單手摟住了這位小姐的腰。小姐拚命的掙扎了起來,但自幼習武的賴忠川一隻手只用三分力這位小姐就只有掙扎的份了。她驚慌失措的叫道:「我有客人了,先生你還是等等,等我應酬完了………………。」 賴忠川見這些小姐被自己驚嚇的慌亂樣子更是興奮的哈哈大笑道:「今天這裡我們郭老大是老大,我就是老二啦,你聽我的沒錯的啦。其他人你都不用管了。」 正在此時在宴會廳裡摟著個江漢市當地一名電視台女主持人的郭勇正在親熱,自己身上帶的那部手機卻響了。郭勇罵了幾句,覺得手機響的不是時候,但拿起手機見是白薇妮的來電卻不敢怠慢,一接起就聽見白薇妮急道:「你師弟來了!」 郭勇奇道:「他來了?他來哪裡?…………你說什麼?你是說他來這裡了?」 郭勇掛了電話就把身旁的那個正在撒嬌的女的推開了。正想叫自己的貼身保鏢賴忠川,卻發現他人不在宴會廳了。他大罵賴忠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另外幾個手下趕快去找。卻又對身後的三個保鏢使了個眼神,三人都把槍掏了出來。這下宴會廳裡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其他幾個老大都後悔沒把自己的保鏢帶進來。如果郭勇來個一勺燴,這裡十來個人沒一個走的掉的。不一會兒一個手下跑到郭勇的身邊貼耳說了幾句。郭勇臉色一凜,從身後保鏢的手裡拿過把搶來第一個衝了出去。 他們在緊急通道裡找到了賴忠川,但卻沒氣了,身上竟然一時三刻還找不到傷口,也沒進行過搏鬥過的痕跡。但雙手卻被反綁在後,是個X形的繩結。他身上有張電腦打印的便條。「你們要在江漢市妨礙我的事情,我奉陪到底,今天念在同門之誼這個只是見面禮,日後就沒這麼客氣了。落款:玉面豹子。」 郭勇一夥人出來時還跟出來幾個江河省的當地人物。一見玉面豹子的名字,都是一陣慌亂。有兩個當場就告辭了。這個時候白薇妮也趕回來了。她俯下身子用手仔細的摸了一陣屍體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餘人都退出了樓道後白薇妮說:「賴忠川是被她出其不意用重手打了的臍上六寸的死穴一擊斃命的。」 郭勇卻陰笑道:「有點意思了。就不知道她的好功夫擋得了擋不了子彈和手榴彈了。」 白薇妮卻不屑道:「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來,你在明處她在暗處,你說這遊戲還怎麼玩?」 郭勇瞥了一眼白薇妮道:「看來你也白跟了老太婆這麼久了。我不大張旗鼓的來她今天會露面嗎?她露面了就有的玩了,別忘了她自十年前被老太婆放單飛後,就在江漢市躲了十年了。不說這個了今天開心為主,我再去打一針,敢留下的就繼續玩。」說完便返身進了宴會廳。 以前白薇妮只是覺得郭勇只是仗著自己掛著保密局少將頭銜的父親關係才有現在的一切和被宋星原收入門下的。今天卻對這個癮君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其實在郭勇和白薇妮在三十層的樓道裡說著事情的時候,那位小姐正悠閒的往下走著,當她再到了兩江大酒店的一樓大堂時又變成了一個穿牛仔褲、皮夾克、長髮披肩背著登山包的嬉皮士男人了。他出了酒店也沒打車,逕直走到了兩江大酒店對面的漢江岸邊。走到江岸後他回頭望著兩江大酒店。以前這裡就是她的家。現在卻成了一排排的高樓大廈了。 他看完了這變化後,又從包裡取出了紙錢在江岸上燒了起來,一邊燒著、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太奶、爺爺、奶奶、爸媽今天風兒我來看你們了,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們一定很不高興。但我也沒辦法,今年我一定會把仇給你們報了。報不了我就下來找你們。」 他祭奠完了又拿起包躲在一個暗處,似乎怕江裡的親人看見自己一般。十多分鐘後一個像剛加完班紮著馬尾辮、素顏穿著公司制服白領女性站在路邊的公交站台下等著。她一邊等著公交一邊看著對面的兩江大酒店,不一會兒白薇妮也重新下樓鑽進了她的車。白領女性自言自語道:「她是誰?師父又收徒弟了?」 兩江酒店當天的命案根本沒人報案,但一個小時不到還是來了一大隊市局的刑警,不過當天兩江大酒店的監控竟然出人意料的全部壞了。連帶著酒店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也壞了。那具屍體也毫無蹤跡,而在此之前二十分鐘郭勇接了個電話後就帶著那個小明星瀟灑、悠閒的走了。剛上任的江漢市警察局長劉志剛在警車上聽到屬下匯報後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用餘光瞥了眼路口的某處後揮了揮手讓大家散去。 當劉志剛的車走後,在路邊吃著路邊灘的那位白領女性才放下吃了一半的東西,起身上了一輛剛駛過來的公交車。而在馬路對面的趙建軍也化了妝、正在路邊灘上喝著啤酒吃著豬頭肉,本來他想大隊警察在的時候就招呼大家上對面圍捕玉面豹子的。但玉面豹子的後面就是漢江,他想起當年宋星原從江漢造船廠辦公室一躍而下跳入漢江後就了無蹤跡的教訓後便不敢托大了。玉面豹子上了公交車趙建軍也不敢跟上去,他沒自信能跟玉面豹子而不暴露。他現在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著玉面豹子的再次出擊。今天唯一的收穫就是拍了玉面豹子一段時間不短的視頻,這就算不小的收穫了。他關了腋下的手槍保險也打車回去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23日13時30分18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23 12:51:00]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五卷 韓之虎從韓芝嬌家出來,在市區以極其便宜1000元的價格租了間一室一廳。韓之虎撿了這個大便宜以為自己是時來運轉的好兆頭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就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搬家之後便開始找工作。原本他以為自己好歹是大本的軍校畢業生,電腦水平也不錯、英語也湊合、駕駛技術更是一流。自己年紀也輕才二十七歲,找份工作應該是不難的,但沒想到用人單位當聽到他之前除了在部隊服役外沒有任何工作經歷,在部隊所學的專業和技能也應用不到企業之中,便紛紛讓他回去等消息了。一開始韓之虎幾乎是每天白天都奔波於現場的招聘會和各種企業的面試。晚上就是在網上投簡歷和看網上的求職攻略。一直到了十多天後韓之虎才找到了份推銷員的工作。但需要1500元的產品押金。韓之虎想想終於能有家企業能要自己了,這1500元自己也承受的起。便掏錢入職了,一開始自己還正兒八經的在企業裡上了一天的培訓課,之後跟了兩天老業務員學推銷,第四天韓之虎信心滿滿的放單飛了。開始了在各大商務樓和居民樓的掃樓逐一敲門推銷。但這一周來挨的罵比韓之虎這一輩子都多,還有兩次自己是被小區的保安押送著趕出小區的,最後一次韓之虎差點和保安動起了手。當天回去他就決定不幹了,回到公司拿著自己的產品找公司退錢,但這個時候公司不但不肯給自己結這一周的薪水,還不肯退還押金。韓之虎在這家公司吵了大半天未果警察都來了,但說這是經濟糾紛警方不便介入,讓韓之虎去找勞動仲裁部門甚至可以去法院起訴。為了1500塊錢韓之虎哪有這閒心去廢這麼大的力氣,只得自忍倒霉。但倒霉的事情還在後面,之後第三天韓之虎租房的真正房東來了。原來韓之虎被之前的租客騙租了。而且當時韓之虎一口氣付了半年的房租。房東給了韓之虎一天的時間搬家,韓之虎第二天一大早就灰心喪氣的從這套房子裡搬了出來。 他來江漢市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到,一分錢沒掙到、一份工作也沒找到。卻被足足的騙掉了6500元。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從軍營出來和社會脫節實在太大了,現在的自己在這大都市之中簡直幼稚的如嬰兒一般。而此時他在江漢市除了韓芝嬌給自己留的那套豪宅外無立錐之地。韓之虎只得再提著行李、灰頭土臉的回到了湖岸小區6號樓18層了。 沒想到自己剛提著行李剛要進門時,卻被憐姐看見了。當韓之虎再看到了憐姐便是一陣的害臊,他都恨不得從18層的窗戶上一口氣跳下樓去。但憐姐看到韓之虎卻是一陣興奮,簡直是欣喜若狂。憐姐用著她尖銳的公鴨嗓和半男不女的動作抹著眼淚道:「我還以為韓先生當初走了就不回來了,你走了不回來我怎麼向韓小姐交代啊,她走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好照顧你的。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完就搶過韓之虎手上的行李,幫他提進了屋子。 韓之虎再見了憐姐這樣的神態,還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這也是自己來江漢市這段時間來唯一體會到溫暖的時刻。憐姐一邊進屋子一邊說:「韓先生雖然你這陣子不在,但我還是每天都來這裡打掃。就是怕你突然回來。」 此時韓之虎羞愧的不由自主道:「憐姐實在是太對不起了,我之前不該一聲不吭走的。」 憐姐卻滿不在乎的說:「韓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不是韓小姐,我都不知道還活不活在這世上了。這點事情算什麼啊。」 韓之虎聽了卻更是無地自容和羞愧萬分了,其實他除了血緣之外和韓芝嬌並無多大的關聯,自己對韓芝嬌也說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能來江漢市投奔她完全是在三年前見到了她回老家奔喪時的財力,韓之虎這才想轉業後想借借這位同父異母大哥的光而已。 憐姐將韓之虎的行李搬進了他的臥室後說:「韓先生這陣子在外面怎麼樣?」 韓之虎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尷尬的只說還行、一般般等應付憐姐的話。憐姐一眼就看出了韓之虎的尷尬,馬上笑道:「能回來就好,再怎麼說這是你大哥的家,不也就是韓先生的家?你們倆現在又都是無父無母的,兄弟倆關係最近了。待會兒韓先生想吃什麼?我就去做。」 「憐姐你太客氣了,不用了,我吃飯的錢還是有的。」 「這怎麼行!韓先生你來這裡這麼久了,我一頓飯都沒伺候過你呢!」 韓之虎雙手抓住了憐姐的胳膊說:「憐姐,我自己都是二十七歲的大老爺們了。讓我自己來吧,連吃飯我都不能伺候自己,你不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大廢物嗎?」 憐姐訕笑道:「那也好,但韓先生你千萬別一聲不吭的再走了,只要有事只管吩咐我就是了。那我就不煩你了,你管你自己忙吧。有事一定要說話啊。」 韓之虎送著憐姐出門,憐姐走到門口忽然轉身道:「韓先生,我想說句不該說的話,您聽了別生氣啊。」 「有什麼您直管說。」 「韓先生你太客氣了,我這樣的人你別用「您不您」的稱呼我,我聽不慣。叫我憐姐我聽著就挺高興了,我想說的是你是不是該給你大哥打個電話了啊。」韓之虎聽了臉色一滯,卻沒有再說話。 但兩人這一幕卻給新搬來的朱雷看見了。她問著旁邊的夏雲道:「韓芝嬌不是搬走了嗎,這個男的是誰?她的小白臉?」 夏雲滿是不屑的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前陣子來過這裡,住了一天就走了。估計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來這裡蹭韓芝嬌的房子住了。唉,這就是命。我怎麼沒這樣一個能給我大房子住得大哥啊。」 朱雷聽得心裡卻是一震,怎麼韓芝嬌又突然冒出個弟弟來。這個時候他住著韓芝嬌的房子又是什麼目的? 韓之虎回到韓芝嬌的房子在沙發上看著韓芝嬌給自己留的這套豪華住宅坐了半晌後,覺得自己不給這個大哥打個電話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他翻出了韓芝嬌在澳大利亞的電話。其實兄弟兩人之前也就是在過年的時候客套客套打過電話。 韓芝嬌在悉尼見到是江漢市來的電話又不是憐姐的,沒好氣的接了起來。「喂。」而本就有些內疚的韓之虎聽到這聲冷淡語氣,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怎麼不說話!………………呵呵,薛錚我現在人也被你趕到了澳大利亞,我的妖火被你關了,你都轉手送給了別人,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有什麼儘管說吧。」 韓之虎聽了這段莫名其妙的話一愣,說:「大哥,我是之虎啊。」 韓芝嬌語氣立馬轉為驚喜的說:「你是之虎?我…………真沒想到會是你給我來的電話。」但韓芝嬌將這驚喜的語氣卻壓縮到了最短,很快的就語氣恢復平常了。雖然她很在意韓之虎。但她的生活經歷卻告訴她不能輕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這個弟弟雖然血緣關係離自己很近。但兩人以往的交集又太少了,韓芝嬌對於這個弟弟根本不瞭解。而且自己又是個有錢而無依無靠的人。想來佔自己便宜、粘自己光的人實在太多了,好姐妹何濱死後韓芝嬌現在在江漢市唯一能信任的就是憐姐了。這通電話兄弟兩人還是如以往的一般說了點自己大致的近況寒暄過後就掛了電話。 韓之虎在附近的那家便宜小吃店吃完午飯,走到了小區的湖邊,撿起地上的石子往湖裡用勁的扔去,扔了幾塊覺得不過癮。看見身旁有個大樹,忽然他想荒唐一把。在地上撿了一大把的石子之後,學著幼年時的樣子竄到了樹上,在高處往湖中心用勁的扔著石子,一把石子被自己扔完後他索性就坐在了樹上呆呆的看著湖面出神。 韓之虎正琢磨著是否該離開江漢換個地方發展,腳下卻響起了一陣絲足音樂。韓之虎低頭看去原來又是那個若思來此練舞了。由於今天是工作日的中午,小區裡沒有看熱鬧的人,若思跳的很是放鬆、自然。韓之虎聽著這悠揚的音樂,再在高處看著若思優美的舞蹈,韓之虎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看了一陣後不由的心道:「這個若思如果是個真女孩的話該有多好。」 韓之虎在樹上欣賞了好一陣,一個矮個男人背著公文包走了過來。若思看見他便停下了舞,上前拉著他的手說:「小安今天面試怎麼樣?」 小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若思說:「別灰心,現在工作是挺難找的,但你是名牌財經大學畢業的,總會找到的。」 小安卻無奈道:「那些公司看著我之前的工作履歷是在妖火夜總會做財務的,又見我瘦瘦小小、娘裡娘氣的都不敢要我。就是今天那個面試官還當面說他們那裡是正經企業,不需要酒吧夜總會的服務人員。他把我當坐台的了真是氣死人了。前陣子妖火夜總會被網上炒的太出名了。現在在江漢幾乎上網的都知道妖火夜總會是怎麼回事情。唉,嬌嬌姐在該多好,她走了不到一個月我就想她了。」 若思道:「別說你了我也想她了。以前我在妖火夜總會不怕客人的騷擾。現在我在其他夜總會跳舞,總是遇見這種不三不四的,夜總會的經理也不會像嬌嬌姐那麼幫我的。昨天我上一家浴場跳舞,說好給三百的,但我跳完了經理說我胸沒隆就只能給一百,太欺負人了。小安,既然江漢市都知道妖火是怎麼回事情,你要不索性去北京、上海、深圳這樣的一線城市闖闖吧。在江漢市四千以上的工作就算不錯的薪水了。在那裡七八千的工作很正常的,過萬都不稀奇。」 「我大學同學是有不少去那裡工作的,但那裡的薪水雖然高,但競爭壓力比江漢市大的多了。而且房租又高的嚇人,我在那裡工作的同學都是合租的,我這樣的又不方便和別人合租,自己單獨租房又租不起。再說了我去了那裡,就要和你們分開了,我捨不得你們。我們這樣的除了姐妹都沒什麼朋友。在這裡卻有這麼多的姐妹一起聊天、吃飯、出去逛街。」這時在樹上的韓之虎聽了若有所悟,他在江漢市受了挫折本來想換個地方試試的。卻沒想到剛才小安說的這些情況。再者自己遇見的挫折和她們比起經常遭受到人格上的侮辱來又簡直不值一提。 若思想了一陣後說:「要不我找找我男友幫你想想辦法吧,就是他家的企業不能安排你,他在生意上有很多朋友的。應該能幫到你的。」 小安喜道:「那太謝謝了,你男友對你真好。不但是個高富帥男友,還對你這麼好,你們都好了一年了他還是這樣對你。不過好像這陣子沒見他開車來接你。」 若思卻傷心的歎了口氣沉默了好一陣後抓著小安的手說:「我和你說件事情你別說出去。」 「嗯,你說吧,我保證不說。」 若思卻不說話開始嗚咽了起來,小安拉著若思的手關切的問到底怎麼了,若思哭道:「他剛辦完婚禮和從歐洲度蜜月回來。」 小安聽著先是一陣驚訝,但想想這樣的事情姐妹們遇見太多了。她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安慰若思,只得撫著她的背,把自己瘦弱的肩頭借給她依靠。但看著若思哭泣,小安也忍不住留起了眼淚。兩人抱頭哭了一陣後若思又哭道:「其實少華也是沒辦法,這個女的是省裡一位副廳長的女兒,他家的生意需要這副廳長的關照。再說了他今年二十八歲了。他父母已經盯得他很久了他也是沒辦法。但他和我說婚後還是會愛我的會對我好的。」若思說到這裡抹了陣自己的眼淚卻笑了起來,但笑中卻滿是苦澀,她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其實最好的出路不就是做個小三,像嬌嬌姐這樣成功的女強人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這就是我們的命。」 小安正無言的安慰著若思,偶然間一抬頭。卻驚叫了起來。她發現了竟然自己頭頂上還有個人。韓之虎只得跳下了樹尷尬的說:「我爬上去之前你們還沒來,剛才在上看這位小姐跳舞我想也沒什麼。後來聽你們再說話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來打擾你們。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保證不對別人說。真是對不起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但韓之虎從這高處跳下來這一幕兩人看了更是震驚了。小安也認出了韓之虎,說:「你是嬌嬌姐的弟弟吧,你這麼跳下來沒事?」 「呵呵,小時候常這麼玩的,沒事。」 這個時候那個隆著大胸、比女人還漂亮的淵淵也回來了。見到小安和若思在湖邊向兩人飛奔而來。跑過後還一把飛撲住二人後喜道:「本小姐有重大喜訊要向你們發佈!上周我接了個客人是攝影師,他見我長得不錯請我做平面模特。明天就去東望山和南湖取景,三千塊的酬勞已經給我了,我今天要請客就在小區對面的香滿樓,位置我都訂好了,大家都去!」 小安和若思聽到淵淵這個喜訊也不由的為她驚叫了起來,小安高興的說:「淵淵大美女再這樣發展下去快要成為大明星了。」 小安說中了淵淵的心事,她一臉得意的臭屁,卻調戲起了小安。在她臉上吻了好幾下後說:「小安你穿男裝就是帥,你不是把蛋去了我一定勾引你做老公的。」 但淵淵剛說完若思卻推了淵淵一把,指了指旁邊的韓之虎。淵淵這才注意到有外人,韓之虎知趣的往外走去。他在附近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大圈,覺得沒意思又回去決定上網找工作碰碰運氣了。 剛到電梯口卻見了三個穿著流里流氣的人,手上還各自拿著用報紙包著的長東西。韓之虎上了電梯按了十八樓。三人都看了韓之虎一眼,韓之虎已經習慣這種目光了起先沒在意,卻發現他們三個沒按其他樓層,顯然也是去十八樓的。到了十八樓三個人不出意外的去了韓之虎的對門。 一個戴墨鏡的胖子砸了一陣門後桃子開了門,卻被這個胖子一把推開了都差點摔倒在地。此時淵淵正在客廳了和眾位姐妹分享好消息,見到這個胖子臉色馬上轉喜為驚,嘴都張開的老大。胖子對著淵淵冷笑了幾聲,三人也各自把手上東西的報紙給扯了,是一把砍刀和兩根鋼棍。 胖子摘下眼鏡對淵淵笑道:「淵淵你幹嘛躲著我啊,我找你可找了半個月了。」 淵淵瑟瑟發抖道:「王哥,上次我真不是有意跑的,但你玩的SM我實在受不了了,你用針扎的我乳頭都腫了好幾天,我洗澡時都不能碰,不信你問我這些姐妹。要不我看這樣吧,王哥我把你的三千塊還給你。上次我也算被你白玩了。上次你都玩了我快兩個多小時了。」 「呵呵,還錢就完事了?你知道我找你廢了多大勁?老子我缺你這幾個錢?再說了上次玩之前都是說好的!不然老子花三千塊找你?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女人了?找你這樣的不就是這麼玩的嗎?」 「但我也沒想到你下手這麼重啊,除了被你針扎,我還挨了你兩鞭子呢。王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旁邊一個雞冠頭怒道:「王哥別跟這個人妖廢話,先揍了再說!」 這個時候憐姐跑下樓來連連作揖道:「兄弟幾個看樣子你們也是道上混的,韓芝嬌韓小姐總知道是誰吧。這裡是她的地方,你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抬抬手放過淵淵吧,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 胖子冷笑道:「就你們那個人妖頭子?他媽的現在道上誰不知道她的買賣被人白吃了,自己躲在國外不敢回來。少他媽的嚇唬我,老子不是廈大畢業的。今天的事情和別人無關,誰上來幫這個淵淵我就不客氣!」 淵淵哭道:「那王哥你說怎麼辦?求求你今天千萬別打我,我明天還有正事我不騙你的。我求求你了。」 「呵呵,你個人妖除了賣還有什麼正事?很簡單,你要麼給我白玩半個月SM,要麼賠我五萬塊錢。你自己選。」 這個時候小安說話了:「你們這幾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欺負我們這些人覺得好意思嗎?淵淵不都願意陪你們錢了,你們怎麼得理不饒人呢?淵淵明天真有正事。」 胖子本來要發怒的但一細看小安,雖然她穿著男裝沒化妝,但長得細皮嫩肉的,長相也很是清麗,戴了副眼鏡更顯得斯文、秀氣。胖子色迷迷的對身後兩人說道:「這個不錯,不像她們幾個俗氣的要命,如果絲襪、高跟鞋一穿,再抹點妝比這個淵淵可強多了。」 身後兩人都應和著胖子。另外個長髮高個壞笑道:「既然你們這裡出了美少男打圓場,那麼我也來做做和事佬。眼鏡美少男要不這樣,你替你姐妹陪我老大一晚這事就算了了怎麼樣?」長髮高個說完竟然上前用手去摸小安的臉。 朱雷也在屋內他早看不下去了。但自己出手的話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但又不忍看著這三人如此欺負人。正在猶豫之際門外響起了一陣說電話的聲音:「喂,是110嗎?我這裡是湖岸小區6號樓18層,有三個拿著刀和鋼管的人來這裡尋釁滋事,你們快點出警。」這人說完就聽「砰」的一聲關門聲。 三人都拎著刀棍出去了卻見對門的鐵門緊閉。胖子不由的拿棍重重的砸了幾下怒道:「你他媽的管閒事管到老子頭上了!」但韓芝嬌的鐵門很是堅固,幾聲大響後鐵門就擦掉點油漆。裡面的韓之虎卻悠閒的說道:「你們幾個還是快走吧,不然警察真到了你們可麻煩了。」 這個時候雞冠頭有些慌了,拉著胖子說:「老大反正他們都住這裡,今天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走吧。」 韓之虎卻在裡面說:「剛才你們幾個的照片我可都用手機拍下來了,我有點什麼事情就把你們幾個的照片交給警方。」 胖子又砸起了門道:「你個縮頭烏龜有種的給我出來!」 長髮高個卻著急的說:「老大還是先走吧,警察馬上就要到了。電梯已經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胖子也慌了說了幾句撐場面的話後三人就上了電梯走了。 韓之虎從貓眼裡見他們三個走了也就回屋上起了網,繼續找起了工作。門鈴卻被摁響了,韓之虎原來以為只是淵淵或者小安來這裡表示感謝一下。沒想到門一開門外站滿了人。憐姐首先抹著眼淚道:「韓先生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不是你打電話報警淵淵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當初韓小姐在照顧我們,現在又是你來幫我們。你們兄弟倆真是太好了。」大概是提到了韓芝嬌的緣故,屋外的大部分姐妹都或多或少的流起了眼淚來。好幾個與之前的事情毫不相關的人都連聲對韓之虎說起了感謝,說他是好人。韓之虎一邊客氣的連連應付她們,一邊卻心中慨然。剛才自己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剛才壓根沒報警只是嚇唬嚇唬那個三個小流氓而已,沒想到這些鄰居會如此的感激。也許是現實生活中能幫她們的人太少了,但像剛才那樣的欺負她們的人卻太多了吧。其實剛才三個流氓典型的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別看他們手裡都拿著刀棍,其實你就真站在那裡他們也未必敢砍你一下、砸你幾棒子的。真把人打壞了他們也怕。問題就是對門的那群鄰居實在太好欺負了。 當晚淵淵在香滿樓請客主角卻成了韓之虎。韓之虎來江漢市這段日子要屬今天的心情最為暢快了。下樓之後韓之虎就被漂亮的淵淵和新來的蕊蕊(朱雷)一人挎著自己一條胳膊,身邊圍著一群鄰居猶如眾星捧月一般,韓之虎都有些找回了當年在部隊時立功受獎時的感覺了。那個新來的蕊蕊的熱情的有些讓韓之虎受不了,她差不多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韓之虎的身上,她讚道:「韓帥你身體硬梆梆的真結實。現在還是冬天你就穿一件內衣一件外套,人又聰明,以前在部隊是幹什麼的啊,不會是特種部隊的吧?哇塞,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從小最崇拜特種兵了!」說完蕊蕊就含情脈脈的看著韓之虎。 韓之虎一筆帶過的說:「軍校畢業後就在西北邊境線上的崗哨待了六年,大西北荒山野地的每天早晚氣候溫差也大,身體不好不行。」但韓之虎說話之前猶豫了一下這個不經意的語氣表情卻被蕊蕊捕捉到了。 正在眾人在小區裡圍著韓之虎成群結隊走著的同時,韓之虎才忽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這隊成群結對出門的「姐妹」了,尤其是自己這個被這伙姐妹們簇擁在中間的大老爺們。正在這個時候淵淵卻喜道:「不管韓帥之前是幹什麼,今天用這麼聰明的辦法救了我小女子,就是我心目中一輩子的大偶像。」說完還韓之虎的臉上「啵」了一下,韓之虎頓時怒道:「你幹什麼!」說完了還把蕊蕊用勁的甩開了,又狠擦了兩下自己的臉。這下原本歡快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十來個「姐妹」都看著韓之虎。憐姐這個時候上來了,對淵淵和蕊蕊抱怨道:「韓先生剛從部隊回來,是最正派的人了,你以為是你平常接觸的那些人?你們再不許對韓先生這樣了。」她指責完了兩人就對韓之虎說:「淵淵她們習慣這樣了,沒別的意思的,她也沒讀過什麼書,不懂規矩,韓先生你看在我老太婆的面子上別生氣了。」 這個時候韓之虎才發現她們剛才還對自己十分熱烈的神態,都變得怯生生的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反應過度。 這個時候蕊蕊湊了過來對大家說:「韓先生不是直男,是正宗的純爺們,是我們的哥們!」蕊蕊說完用很爺們神態拍了下韓之虎的肩膀,用粗豪的男人聲音說:「哥們你說是不?」 韓之虎有些尷尬的笑道:「是,大家都是哥們是朋友。」這場尷尬被憐姐和蕊蕊不輕不重的化解了。但那些「姐妹」卻沒像剛才那般對韓之虎的親熱了,她們都看出了韓之虎打心底裡還是排斥自己這樣的人的,接下都三三兩兩自顧自的走著。 眾人到了香滿樓,韓之虎來江漢市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酒樓。眾人在大堂坐下,淵淵從服務生那裡接過菜單,滿臉愧意的走到韓之虎的身前說:「韓先生剛才我真的不是有意揩你的油,對不起了。今天也十分的感謝你救了我,不是你的話我明天就拍不成外景了。你今天你來點菜。」 韓之虎沒想到自己剛才那個反應有些過度的動作把她弄得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一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說了聲謝謝接過了菜單,但打開了菜單他卻有些瞠目結舌了,一開頭幾頁都是四位數的大菜。他看的這價格就發愣哪裡下的去手。但蔓蔓、夏雲等幾個人卻湊到了韓之虎的身後,指著幾個最貴的菜讓韓之虎點。這個時候淵淵的臉色氣得通紅,但又不好意思發作或者從韓之虎手裡再拿回菜單。韓之虎也看出了這幾人是故意讓淵淵放血的。但聽她們興高采烈的樣子說著,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絕她們。這個時候憐姐接過了菜單,說:「韓先生第一次來這裡,不知道什麼好吃、難吃,老太婆我替韓先生做次主。」說完就從韓之虎的手裡接過了菜單。這個時候淵淵的心才放了下來卻陰森憤恨的說了句:「別以為我不知道誰在王胖子那裡點我的炮,告訴他我住在這裡的。大家以後走著瞧!」 憐姐一邊低頭點著菜一邊說:「今天韓先生第一次和我們一起吃飯,都不許說這些爛七八糟的事情!」憐姐一說話,其餘的人都不在言語了。韓之虎也多少看出來,其實這些同住姐妹之間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的。憐姐一通菜點完之後問服務員多少價格,見超過了兩千就又砍掉了幾個菜。 酒席過半,氣氛也越來越融洽了起來,這些人都聊起了她們圈內的事情和最近的所見所聞,韓之虎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也覺得新鮮。比如怎麼隆胸型、哪個醫院和國外中介的手術費便宜,又有誰被哪些直男捧著了………………。並且這是他到江漢之後第一次與人共飲,他差不多喝了一斤白雲邊和五六瓶啤酒。而這些姐妹也絕沒她們平時扮的那麼嬌柔,酒一大、氣氛一熱烈有些人的男人神態卻完全的顯露了出來。一開始韓之虎和她們酒酣耳熱還沒怎麼在意。但一個服務員卻跑了過來,對著眾人抱著恭敬的態度卻希望他們收斂下、安靜些。原來周圍有其他客人投訴了。韓之虎雖然酒喝了不少但大腦還清醒。見周圍的幾桌人也未必見得安靜。有一桌有幾個人喝大了之後還大著嗓門吆喝著划拳。顯然是周圍的客人受不了這些姐妹女人裝扮和男人神態向服務員投訴了,這個時候韓之虎坐在她們中間又感到了自己的突兀和異樣,也有不少人停下筷子專門看著這些「姐妹」和這些人中唯一純爺們的自己。韓之虎在上廁所的時候路過了酒樓的吧檯,卻見經理在訓斥一個女服務員道:「我們這裡是高檔的酒樓,你怎麼能讓她們這些人來這裡定桌子的!已經有兩桌客人投訴她們了,其中一桌還退訂了!你看看她們在裡面像什麼樣子!剛才老闆娘看見了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那位服務卻委屈的說道:「下午來定位置的那個人我沒看出來她是人妖啊,小張和云云也在,小張當時還誇這個女的長的挺漂亮的呢。誰知道她們都是人妖啊。」 經理道:「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蛋!」 韓之虎這時往裡看去也覺得這桌鄰居的舉止太過異於常人了。都穿著女人的衣服但又冒出陣陣男人的嗓音,喝了酒之後舉止也大多是男人式的。韓之虎上完廁所回到桌子上小坐了一會兒就說自己回去有事就先告辭了。本來剛才韓之虎還答應了這些姐妹,明天一起去看淵淵取景的熱鬧的。他現在也決定明天找個借口不去了。也提醒自己以後少管她們的閒事,自己能把自己管好就很好了。自己畢竟和她們是兩類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 第六卷 六點過後,位於江漢市中心的一棟老式商務樓裡,上班族不斷的魚貫而出了。到了六點半站在樓下的趙劍軍見了樓裡有兩扇窗戶全暗了下來,便進了樓掏鑰匙進了這家小公司,仔細的檢查了下裡面還是否有人後又用自帶的檢測儀器檢測了一遍這裡是否有監聽和針孔攝相機。這是他一個朋友的公司,四點前趙建軍才定了在這裡和劉志剛、朱雷接頭。 七點剛到趙建軍的老戰友劉志剛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夾著個公文包敲門進來了,他現在就是任江漢市公安局長還兼著副市長頭銜。進來也之後也不說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卸下了電池板和芯片後才向趙建軍說了一連串的壞消息。 魯顯靜開始動了起來,拜望了一個江河省內極具影響力的老同志後又帶了個姓林的台商跑了趟北京,形勢就全變了。那個老領導和北京有人都發話了,要保持江河省得來不易的穩定局面。其他針對他幾路偵察的線都停了下來。而且就在今天下午的省常委會上已經定下來了薛錚出任宜川市委書記,接任薛錚空出來的江漢市常務副市長的人選也是他的人。錢書記和朱省長都沒提反對意見,顯然他們也受到了再上面的壓力。現在趙建軍這條暗線偵察成為了孤軍深入。趙建軍對此卻好像滿不在乎,查的案子越大、遇到的阻力就越大,這些都是可以預見的。他從手包裡掏出份東西交給了劉志剛,裡面是這陣子趙建軍針對宋星原的情報網偵察得來的線索和一些人的名單。劉志剛凝神看了一陣後不停的用手指背拍著名單讚道:「老將出馬就是不一樣!」 趙建軍卻黯然的說:「當初和玉面豹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是你告訴我了我才知道她是個男的,她這十年來還一直躲在我的眼皮底下在江漢偷偷活動著。我老臉早沒了還談什麼老將不老將。這次再抓不到他們兩個,我也沒臉活了。」 劉志剛卻說:「這次宋星原把她最得力的人都派往了江漢,她網上的那幾條大魚也將一一浮出水面,但自己卻一個人行動,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她幹嘛去了。她的幾個下線也只能被動的等著她聯繫,應該是她感覺到了我們已經在她身邊安插了內線。現在她和萬時風都改成了單獨活動誰也不知道怎麼聯繫她們,這是最讓人頭疼的。」 趙建軍卻說:「她沒這點本事也就白在這圈裡混四十多年了,我就怕她不來江漢。我現在最搞不明白的是她要郭勇、白薇妮把韓芝嬌關掉的妖火再接過來,重新搬個地方再開張是什麼意思?」 劉志剛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打了一陣桌面後說:「恐怕郭勇和白薇妮也不明白那個妖婆子在打什麼算盤,但我們總會明白的。宋星原她生在解放戰爭時期,父親又是老紅軍。這個名字的寓意應該是取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意,現在她又要重開妖火,我們兩個老東西說什麼也可不以讓這把妖火如燎原之火那般在江河省燒起來!」 趙建軍站起來說:「對了,我們現在的行動不是還沒有起個行動名嘛。我看就叫「滅妖」行動吧。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滅了這把妖火!」 劉志剛又從手包裡取出了一份韓之虎的服役時履歷,他們之前都沒想到韓之虎在部隊裡的檔案具有這麼高的保密級別,直至劉志剛去了趟北京的總參,找到了那位在春節中參加秘密聯繫會議的少將才調閱了韓之虎在西北軍區服役時的詳細資料。趙建軍看了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由的說:「這韓老二真和他大哥背後的那幫人攪合在一起那危害就太大了。」 劉志剛思慮了一會兒說:「還是再看看吧,說不定能為我們所用。別忘了他是韓芝嬌的親弟弟,這個身份對我們太有用了。」 到了8點半本來要如約趕來的朱雷卻又不見了蹤影。趙建軍撇了撇嘴說:「和他接頭了三次,沒有一次是準時的。」 老劉歎道:「這個傢伙我之前就拿她沒辦法,太混不吝了。但每每到關鍵的時候又能起作用。東北去年那個大案如果沒有她的,也揪不出那些人來。現在的年輕人就這德性。」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快的就混到了韓芝嬌原來的那些員工的宿舍中住著,現在韓芝嬌突然冒出來個背景這麼複雜的弟弟也只有她能去接近了。」 兩人雖然繼續等著朱雷,卻不約而同的都掏出了各自秘藏的手槍並開了保險。這種接頭每多等到一分鐘就意味著危險幾何極的增大。趙建軍掐著表看,直到8點47分安靜的樓道外響起了啪嗒、啪嗒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朱雷進門後卻滿臉歡笑、淡定的用堵車找了個晚到的借口。其實是她剛和一個直男面基吃飯,聊得太嗨了誤了點。她剛說話老趙卻板著臉怒道:「你忘了規矩了,你身上的電子產品全部關了嗎?」 朱雷這才想起了,急忙掏出了自己兩部手機、和坤包裡的平板,一一卸掉電池和芯片。老劉見她拆完了笑道:「小朱現在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女人了嘛。」 此時穿著一身誇張的豹紋衣裙和高跟鞋還有肉絲的朱雷聽得卻是滿臉的興奮,用女音發嗲道:「劉市長你眼光真是太準了,你這麼個老帥哥再年輕個二十歲我說不定就愛上你了。我和這些姐妹在一起的好處就是我也感覺我自己越來越女人了,我現在去公司穿男裝上班就頭疼,我就想一天到晚都女妝。兩位領導我看我那份掩護身份的工作就別幹了,這樣和那些姐妹在一起的時間也多點。你們不知道她們大多都是白天在家、晚上出去的。而我要上班,只能晚上才在家。你看這多影響工作啊。」其實是朱雷懶得去上班,尤其是早上為了不遲到,七點半就要起床。 趙劍軍卻堅決的說:「不行,你再這麼發展下去當心變不回來!你在東北的女友不要了?」 朱雷瞥了一眼趙建軍道:「這個女友本來就是為了掩護我身份我才去找的,早玩膩了不要就不要了。再說了我發現做女人真的挺好的,每天都有直男請我吃飯,給我買東西。而且現在像我這樣的有女友的多了去了。我能來個男女通吃!」朱雷說完還故意做得意之色,似乎在氣趙建軍一般。 老劉笑著做著和事佬道:「好了好了,小朱有工作的特殊性,她越女人越有利於開展工作嘛。但目前的一切小朱還要聽趙隊的。現在說你最近知道的情況吧,重點是那個韓之虎,時間不多了。」半個小時後三人先後出了這間小公司,老趙是最後一個清理完所有痕跡後再走的。 幾天後根據趙建軍提供的線索,北京那裡鎖定了一個當年在江漢大學任教的知名經濟學教授,現在他在中央的一處經濟政策研究智囊機構任職。北京方面對他上了手段後很快的獲得了相關的證據。原來他早在江漢大學任教時就對現有的中國政*治*體*制不滿,當時就被宋星原的情報網策反了。 但沒想到北京那邊正要動手抓捕之時他卻神秘的失蹤了,沒過多久就傳來已經秘密的被轉移至海外的消息。北京方面極為震怒,雖然他到了海外之後不能再向境外提供相關國內的保密經濟數據了。但此人由於長期在相關機構工作,並且十分的貼近最高決策層。他還經常為最高層做當下的世界和國內經濟形勢分析的講座。他深刻的瞭解中國最真實的經濟現狀和最高層在這方面的宏觀決策和落實過程等相關程序,最重要的是他相當瞭解相關領導人的性格、行為方式!此人到了海外不出意外的將被如蘭德公司、野村證券等著名的智囊機構聘為在中國經濟方面的研究學者,為這些國家的最高層提供中國經濟研究的相關報告,危害將更大! 但其實他並沒有逃到海外,反而被宋星原和其背後的勢力通過秘密的渠道轉移到了江漢市,等風頭過了再從南邊出境。一輛貨櫃車跟著一路車隊進入了漢江碼頭的一處大型倉庫,但進去之後卻沒跟著車隊走,拐到了另外一間倉庫。 而倉庫裡等著的是郭勇和白薇妮,他們兩個小時前接到了宋星原送來的消息,讓他們在此迎接此人,並且加以最嚴格的保護。郭勇此時身邊的保鏢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韓國人李正熙,此人曾經在韓國青瓦台擔任護衛工作,再之前是韓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教官。他以出槍快、準、狠出名,還是跆拳道頂尖的高手。他比起賴忠川來還沒有任何不良嗜好,而且時刻高度保持著警覺性。此外還有一個禿頂老頭,一臉的酒鬼相、看上去五十來歲,隨身總是帶著軍用酒壺,只要酒癮上來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來上幾口。但平時囂張的郭勇對他卻十分客氣,人前人後都是用梁師傅來稱呼。老醉鬼來江漢沒幾天就將郭勇帶來的好酒全部喝完了。但關於老醉鬼的來頭和其他信息連白薇妮都不知道。車還沒進倉庫時郭勇又對白薇妮抱怨道:「這他媽的算什麼狗屁事情,這種沒油水的爛事都交給我。媽的,接了這個燙手山芋後我被大陸條子盯上的風險不越來越大了?都說好我來江漢市只對付老三的。老大不他媽的也在江漢嘛,怎麼不讓他去做這好事!」 白薇妮最近幾乎每天都能聽見郭勇的這些抱怨之詞,都懶得搭理他了。當車停穩後,兩個馬仔去開集裝箱的大門,李正熙卻用自己的身子半擋住了郭勇,門剛開了一條縫,老醉鬼正喝著酒,忽然停下了酒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幾下,站起了身。等門全部打開了就撲面一股血腥氣衝了出來。裡面的那個學者和三個護送的人全死了!餘人見了車箱內四人恐怖的死相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白薇妮卻衝了上去查看,見這四人都是如被賴忠川一般用X繩結牢牢的捆綁住了雙手和雙腳,他們嘴裡還都勒了根繩子以防死前喊叫,死之前還都遭受了殘酷的虐殺,尤其是那個學者,被脫光了上身全是血點、應該是用長鋼針或者細長釘之類的凶器一針針活活扎死的。下面的陽具也被整齊的切了下來,卻塞在他自己的嘴裡,用繩子鼓鼓囊囊的勒住了。兩個司機下車後看了也是大驚,郭勇拽著他們的脖領子叫道:「你們他媽的給我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司機看著裡面恐怖的情況嚇得瑟瑟發抖道:「我們從北京一路過來都沒停過車啊,撒尿都是用瓶子解決的。一個小時前我還用對講機問過裡面的情況的,怎麼會這樣的?」 白薇妮檢查了一陣後在裡面叫道:「死了沒多久,有兩具屍體還是溫的!」 李正熙雖然說不利索中文但能聽得懂,他聽到人死沒多久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起了車的底盤。沒想到他頭剛低下,一枚鋼針就從下面激射而出直衝他的眉心而去,李正熙迅捷的就勢著地一個前滾躲開了這一針,鋼針打在他身後二三十公分處的地上便一陣火花四濺。鋼針剛著地車底下就飛出一道白影,並且來人雙手不停,還未落地又是幾道鋼針射出,全部是衝著郭勇去的,一道黑影卻擋在了郭勇身前,老醉鬼拿著鋼質的軍用酒壺一陣揮舞,「叮叮叮」一陣密集的聲響後鋼針都被他擋下了。 白影見一擊不中,一著地就閃到了一堆集裝箱中。而她剛轉身閃入,背後就響起一陣暴豆般的子彈撞擊集裝箱的槍響。都是李正熙打的。裡面一陣如女童般的銀鈴聲飄了出來:「呵呵,二師兄看來手下也非個個草包,你我後會有期!」這清澈、嫵媚的聲音極為勾人心魄,誰又會想到這聲音是江河省第一殺手發出的,她還是男的。但玉面豹子聲音剛落老醉鬼就指著上方叫道:「人在那裡!」底下人剛抬頭看去,就見倉庫上層一道白影從一扇氣窗破窗而出,但一陣急促的槍響幾乎隨著破窗聲同時響起,子彈全部透窗而出,這次又是快槍手李正熙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槍聲一閉老醉鬼卻歎道:「還是跑了,身法如此之快我這輩子沒見過第二人,連張正臉都沒瞧清楚。嘿嘿,好想再會會這位姑娘。」說著拿起自己的鋼質軍用酒壺看著,上面竟然還紮了一枚鋼針,此外還有個洞,酒都從洞中撒出來了。韓國人李正熙也暗暗心驚,從來沒有人能兩次逃脫他子彈的追擊,玉面豹子的動作快的太不可思議了。 郭勇卻氣急敗壞的罵道:「什麼姑娘不姑娘的,她媽的是男的!是個人妖!這傢伙真他媽的白癡,她剛才用槍我不早掛了。看來是只會用些原始手段、打不準搶的白癡。」 老醉鬼聽了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背負雙手到外面的車上去取酒了,白薇妮俯身看著底盤道:「她拿槍就沒法雙手摳住底盤了,下來再掏槍動作反而沒剛才那麼一氣呵成的這麼快!」說完起身看著郭勇又帶著輕蔑的口吻說:「她是老太婆的最得意的弟子會打不準槍?」言下之意是你用腦子說話嗎? 但倉庫外的萬時風一落地便是一陣踉蹌。她渾身直冒冷汗,一身白衣也紅了一大片。快槍手李正熙的一枚子彈劃過了她的上臂,劃出了一道見骨的大口子。她落地後閃到一處角落扯下一片衣服緊緊的包裹住了手臂止住了流血,硬提了口氣真氣躍出了這片倉儲基地。 一個多小時後一個身材高挑的五十來歲中老年婦女走進了江漢市的一片城中村,進了房間後她頓時癱軟在了床上,她過了好一陣才費力的起身拉上了窗簾和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半邊的內衣全紅了。她將上衣全部除去了,但裸露出來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卻和臉上的雞皮鶴髮大相逕庭。身材窈窕婀娜、肌膚綿軟而細膩,胸前一對嬌艷欲滴的小玉兔更是可愛驚艷。真是難以想像這麼柔弱的體型又是怎麼迸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的,更難以想像的是她還是個男兒身。此時白玉般的身子上灑滿了鮮血而更增了艷麗。她重傷時還對著鏡子中略帶得意的欣賞了自己幾眼。之後卻從床底抽出了一箱東西,裡面全是針線等簡單的醫療器材。她抹去了臉上的化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猶如畫中凌波仙子一般。她狠咬住了玉齒牙關,嬌艷柔美的臉上多了猙獰和陰狠後又猶如地獄羅剎女。她用手術刀自己在左臂上劃了一陣後終於挑出了兩塊殘留的彈片,又用著針線一針針的將自己的玉臂縫合,清洗完了傷口後將手槍和鋼針放在自己的枕邊,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頭倒下昏了過去,她剛才失血太多了。 萬時風居住的地方是江漢市城內最大一片城中村。建築大多是院落式,當地的村名為了日後拆遷能獲得更大的利益,還雜亂無章的搭建了很多的違章建築。使得這裡就更加擁擠和雜亂了。借居在此的也是流動性極大的外來人口,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但這萬時風就是看重了此地的雜亂無序以便於自己隱藏。這裡即使到了夜裡也是熱鬧非凡、吵雜異常,什麼站街女和拉回的客人通宵的歡愉聲、麻將館裡的麻將聲等,沒有很好的神經都沒法在這裡入眠。但兩聲輕微不經意的響聲卻陡然將萬時風從昏睡中驚醒過來了。她起身迅速的穿完了衣服拿起槍放好鋼針貼到了牆邊,萬時風原本以為郭勇即使要追蹤到這裡也起碼要到明天中午的,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個二師兄郭勇真是好手段。此時郭勇身邊的那個反應極快的神槍手和耳目聰變且身手了得的老醉鬼都非易與,現在肯定是一起來了。自己就是不受傷也未必是他們兩人聯手之敵,現在只有想辦法逃了。 萬時風凝神聽了外面一陣,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幾聲狗吠。來了約莫三十餘人,但好在他們還在自己屋子外面的一片區域搜尋著,還沒最後鎖定自己這間屋子。但現在自己就這麼施展輕功往外面跑肯定非上策。萬時風稍微盤算後便打算用最後的時間做件冒險的事情,她微微的拉開窗簾讓外面的月光透進了屋內,又從櫃子裡拿出了套極為艷俗的服裝,便坐到了梳妝台前,七八分鐘後她主動的拉開了自己房間的燈,一個粗硬的男人聲音用外地口音喊道:「這麼早走幹嘛!都老朋友了也不多陪我一會兒?菲菲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一個女的用另外個地方的外地口音答道:「胡老闆你給了我一百,我都陪了你兩個多小時,你早賺了,我再陪你下去就要喝西北風了。要不你再加我一百我今晚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罵道:「媽的,以後不找你了,快給老子滾!」 一個相貌粗鄙、抹了很重的口紅的二十來歲女人披著件紅色長風衣從裡面出來罵罵咧咧的出來了,哈欠連天一副疲累的樣子。她一出門好幾雙眼睛都死死的盯著她看,但又發現身高不對,萬時風的淨高就是174CM了,但這個土了吧唧的野雞恐怕160CM都沒有。站街女看見這幾個男的盯著自己看,一開始還對他們飛了幾眼,見他們沒有回應就用她帶著鄉土音的語氣罵了句:「不是太監就是窮鬼,沒見過美女啊,回去看你們媽去!」這幾人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搜尋著。萬時風見他們的包圍圈的半徑已經縮小到了離自己屋子才幾十米,她暗暗心驚沒想到他們的包圍圈收縮的如此之快,但臉上的神色卻更顯的帶著村裡來的風塵氣了。她剛走出五十來米左右的距離,心慢慢的都放了下來,老醉鬼卻拎著酒壺醉醺醺的迎面走了過來,他眼睛雖然一直瞇著,但偶爾一睜開卻精光四射的,頭髮雖然掉了一根不剩但太陽穴卻高高地鼓起,顯然有很深的內家修為。萬時風見到此人不敢再正視,惟恐被這老*江湖看出破綻,她五音不全的小聲哼唱著流行歌曲,又從坤包裡拿出面小鏡子邊走邊藉著路燈光臭美起來。但老醉鬼依然醉眼迷瞪的上下打量著這野雞,看得萬時風心中更是緊張了。 當兩人擦肩而過時,忽然身後傳過一陣急促的狗吠!身後有人叫道:「攔著她!」老醉鬼也是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個萬時風能多變到如此地步,但很快的就是一記崩拳劈向萬時風。不過萬時風在前面掏鏡子時早扣了一枚鋼針在手上,老醉鬼拳還未到,她手臂不揚只用指掌間的勁力就是一針向他射去,手中鏡子都未脫手。老醉鬼縱橫一生從來沒見過這樣出其不意的暗器手法,又是這麼近距離的一針,老醉鬼不及收拳、躲閃也已不急,急中生智竟然急速低頭用牙齒咬住了鋼針。但這枚細小的鋼針竟然震他滿口生疼。萬時風身子一長人瞬間跳到了旁邊院落的屋頂,原來她剛才的身形在長風衣額掩護下用是京戲裡丑角的矮子功將自己的身高縮去了十七八公分。心中卻無奈歎道不是自己左臂受創,自己能雙手發針這醉鬼功夫就是再高十倍此時也萬難活命。但她剛上屋便見前方不遠處一人迅速的掏槍已經向自己瞄準了。萬時風知道此人槍法精準急忙一閃身,人從屋頂急速的滾落到了院中,幾乎在此同時就是一陣石屑飛濺爆碎的聲音,卻不聽槍響。原來他們的槍都帶了消聲器。這到提醒了萬時風,她一落地就掏槍憑空放了兩槍。槍聲在這片棚戶區響徹開來,頓時尖叫、慌亂之聲四起,接著就是一陣紛紛的門窗緊閉之聲。萬時風一腳踹開裡屋的門,老醉鬼已經劈爛了外院的門。萬時風暴喝一聲:「看針!」老醉鬼嚇得往旁一閃,萬時風卻直接一招「飛燕投林」從這家人的門外飛過屋子破窗而出了。此時屋內一對飲食男女正在床上切磋著功夫,男的見一個女人對外發男聲,接著就是一閃的破窗而出了,都以為遇見鬼了,嚇得竟然當場拉了一泡屎。女的則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萬時風見到了那個神槍手再不敢在屋頂飛躍,只得在逐個院落間高來低去,還要躲著其他的追兵,但這樣一來卻速度大慢,自己的左臂經過一陣劇烈的運動又是鑽骨的疼痛。那個醉鬼又如個追魂惡鬼一般黏在自己身後,但好在他忌憚自己的鋼針又不敢追得太近,不然他一纏上自己,兩人的功夫片刻間又難分勝負,餘人再一纏上來萬時風萬難有生路。 而此時郭勇也是焦急萬分,萬時風剛才響了槍,不到十分鐘這裡就將會全都是警察,他沒愚蠢到在大陸和警察公開交火的地步。但今天抓不住受了傷的萬時風日後再難有如此良機。一旁的白薇妮看著郭勇雖然頭上冒著陣陣汗,再算算時間就知道是他毒癮犯了。但卻是一臉堅毅和鎮定自若的神情看著遠處的這場生死圍獵。心想自己之前真是小看他了,白薇妮也知道形式緊急便脫下了自己的風衣道:「我也去湊湊熱鬧吧。」郭勇聽此心中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卻道:「小心為重,你有個什麼閃失我沒法和老太婆交代。」 白薇妮用她清脆的聲音笑道:「沒想到你還會這麼體貼人。」笑聲未落卻已經飛躍上了對面房子的屋頂,幾個起落便到了萬時風的近處。此時萬時風單手在一面院牆上一勾,人就飄到了屋外,手剛離開牆頭又是一陣火星四濺,李正熙就在不遠處射擊。萬時風卻在拐角處遇見兩個持槍之人,但還未等他們抬槍,她單臂一伸已經抓住一人持槍之手,對著旁邊一人便是一槍,接著又用那人持槍的手在他肚子上開了一槍,兩人絲毫沒阻她來勢,而更難得是她在此大難臨頭之時動作卻曼妙之極,就如舞台上的柔女青衣一般。站在高處的白薇妮不由的暗暗讚歎此人的身手恐已青出於藍猶在宋星原之上。怪不得宋星原要花如此大的力氣除掉這個親手培養出來的愛徒。白薇妮站在萬時風的前方屋頂之上笑道:「時風姐姐真是好身手,今天小妹來討教幾招。」 萬時風聽見這不亞於自己好聽的聲音,再看白薇妮站在一處老式瓦片屋頂的斜面卻紋絲不動的身形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老醉鬼也翻牆而出就在自己身後五六米處,快槍手李正熙也追到了就在自己的前方。萬時風猛吸一口氣便是一聲清嘯,單掌聚勁從下而上往急速躍起往白薇妮所在之處撞去,李正熙正抬臂想射擊卻見萬時風已經和白薇妮纏在了一起。而身後的老醉鬼卻沒這麼快的身法追上她。兩人都暗讚萬時風機變神速,在此生死頃刻間卻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與白薇妮單對單的一較高下。白薇妮更沒想到萬時風重傷之後還能使出如此的剛猛掌力和如電的身法,她掌未到掌上激起的勁風已經撲面而來。白薇妮雙掌托在胸前,三掌一觸後白薇妮便是往後縮了一尺,之後連退三步用柔勁消去了這記剛猛無匹的掌力後拔起身來便是一陣鴛鴦快腿。老醉鬼這時也躍到了屋頂,李正熙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近處擺出了射擊的姿勢,只要稍有機會便狙殺萬時風。沒想到「卡啦啦」一聲大響,萬時風的身子便急速沉了下去,原來她用個千斤墜的身法內勁壓破了這瓦片屋子的屋頂。此時四下裡警笛聲大作,在遠處的郭勇只得無奈一揮手後轉身而去了。 當郭勇等人散去後萬時風躲進了一家都已熟睡了的居民的閣樓上。她也不敢半夜跳出警方對這片棚戶區的搜索。她知道普通的警察跟沒本事抓住了郭勇這夥人。唯恐自己出去了又撞見了在外守株待兔的對手。但她又不敢睡去,手臂上的傷口卻疼的要命。等天放大亮這家的男女主人都去上班了、孩子也上學了。萬時風才從閣樓裡出來,偷了男主人的衣服,又見到了女主人的化妝品和孩子用的漿糊和墨汁。十多分鐘後從屋裡出來已經是個邋遢、頹廢的中年男人形象。但此時棚戶區內不斷的有著警察盤查來往人員,這裡昨天出了五條人命,還是涉槍命案。周圍的鄰居都在交頭接耳的聊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她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躲過警察的盤查繞出這片棚戶區。但此時的她渾身陣陣的冒著冷汗,身體幾乎隨時都能癱倒一般。她也知道現在江漢市不但白道上緊緊的盯著自己,黑道上的那些仇家即使沒有郭勇等人,知道了現在自己受了重傷都會發了瘋的找自己。而自己此時身上的傷又不是三五天能好的。她在棚戶對面的一處路邊早餐攤點強撐著邊吃著早飯、邊看著對面的情況。不一會兒見到新來的江漢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的劉志剛帶著黑眼圈從棚戶區裡出來。萬時風又坐了好一陣子想到了一處燈下黑的地方,也許那裡能讓自己藏上一陣子養傷。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27日23時25分57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27 22:38:2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七卷 三十七歲的老變性人青蛇突然決定搬走的前後引起了蕊蕊的注意,有一次蕊蕊無意間見到了青蛇在附近的藥店神秘兮兮的買了大量的繃帶和止血、消炎的藥物,此外還有許多吃的。買完之後就打了輛車走了。兩個多小時後青蛇再回到了住處,這幾大包東西卻都沒有了。那次買藥之後青蛇推掉了一切的生意,沒幾天她就從原來的住處搬走了,那次青蛇搬家的時候蕊蕊見她要搬的東西多,便主動上去幫忙,這才知道了青蛇的新住處。蕊蕊是個萬金油和誰都能套的很熱乎。平時和這個經歷過世事沉浮的青蛇很聊的來,兩人認識時間不長但私底下關係不錯,青蛇才同意蕊蕊幫她搬家的。但那次搬完家青蛇卻懇求她千萬別告訴別人,她一人知道自己住哪裡就行了。青蛇的借口是自己在外面欠了債。但蕊蕊深知她的為人絕不會如此。蕊蕊不由的想到了這會不會和前陣子萬時風受傷而遭到郭勇那夥人的圍捕有關?雖然她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想一探究竟。 蕊蕊在一天的上午買了一堆衣服後,事先也沒通知一聲就往青蛇家趕去。她已經想好了見青蛇的借口,說自己正好買完衣服路過這裡,想讓青蛇看看漂亮不漂亮,並且將新妖火要開張,現在的老闆還同意之前妖火的員工新妖火照單全收的好消息告訴青蛇。 蕊蕊剛到青蛇租住房子的樓下,一輛金盃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青蛇樓下,兩個水電工打扮的人下來了,但卻都是一臉的冷峻、凝重。蕊蕊再看汽車既非電力單位的施工車輛,坐在車上的司機也不是穿的水電工的工裝就起了不好的預感。她拿出手機低頭裝著神采飛揚的打起了電話,對著電話說:「你別急,我馬上就到他那裡了………………」她快步走到了兩個水電工之前,趕在他們之前跑上了樓。果然這兩個水電工見蕊蕊也上樓,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等蕊蕊上去又看了看身後沒人才上去。蕊蕊一路裝著打電話到了三樓的一戶門口敲了起來。其實上次幫青蛇搬家時,蕊蕊無意間知道這家沒人居住的。兩個水電工上樓去後,蕊蕊自信兩個水電工剛才沒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她從自己的坤包裡拿出備著的口罩先戴在了下巴上。以免待會動手後暴露自己是誰。 水電工到了五樓敲了青蛇的門。青蛇聽到了敲門聲在裡面說:「誰啊。」 「檢查電路的,你上午不是報了家裡停電了嗎?」 青蛇在貓眼裡看了外面確實是兩個電工才開了門,沒想到一開門一個電工往裡屋張望了一眼,見只有青蛇一人馬上用一塊手帕捂到了她的臉上,青蛇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其中一人扛起青蛇就往樓下走,到了三樓卻見蕊蕊站在樓道的窗戶前、面朝外的打電話發飆「我都到你家了,你卻不在?你這不是耍我嗎?別人還等我呢,什麼再等十分鐘你就回來了……………………。」 兩個電工見蕊蕊背對著自己沒完沒了的聊電話,放輕了腳步慢慢的從蕊蕊背後走過。沒想到當最後那個扛著青蛇走過後,蕊蕊先提起了自己下巴上的口罩,突然回身拿起窗台上的花盆就砸在了他腦袋上,那人當場昏死了過去。前面一人見身後有異,轉身正要往包裡掏東西出來,忽然見蕊蕊撒出把什麼東西來,他眼睛裡中了不少,原來是蕊蕊從花盆抓來的一把浮土。電工下意識的去揉眼睛,下腹卻是一疼被蕊蕊重重了踹了一腳,接著脖子上又是一疼挨了記蕊蕊的重劈也昏死過去了。而這個電工此時手上拿的是把手槍。蕊蕊拾起了他的槍,也從另外一人的包裡掏出了一把,頓時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剛才的動作只要一個地方有疏漏,自己恐怕命就沒了。但之所以當初肯幹這工作求得不就是這刺激嗎? 雖然兩人被蕊蕊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解決了,其實只不過是前面蕊蕊偽裝的太好了,讓她有了出其不意的機會而已,這是兩個訓練有素的老手,蕊蕊又看到了槍更加不敢大意了。她翻起了衣服後面的連衣帽。將自己遮掩的更加嚴實了。但樓下還有個司機,蕊蕊正想著怎麼把他引誘上來也出其不意的解決了,卻沒想到被電工扛著也一起摔在地上的青蛇卻被摔醒了。她剛迷迷糊糊的醒來,忽然見到一個頭戴連衣帽、臉上戴著口罩、並且手上拿著槍的人,頓時嚇得驚叫著往樓下逃去。蕊蕊沒想到在這裡出了岔子,暗叫倒霉,但自己今天卻穿得是高跟鞋,追不上往樓下的疾奔的青蛇。她只得一路跟著往下跑去。 青蛇一路的驚叫早驚動了樓下的司機,他貼在樓梯口見青蛇一出來就強抱著她上車。蕊蕊在二樓就見到了這一幕,急速的甩下了高跟鞋光著絲襪腳就快步追了下去,這樣的好處是不但能使自己能跑得更快,也不會發出聲音驚動到司機。 司機剛把青蛇打昏弄上了車,車門還沒拉上,後腦就被蕊蕊用槍把重重的砸暈了過去。蕊蕊正要鬆口氣,卻見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沃爾沃車上就跳下三人向自己這裡跑來,手上還都拿了槍。蕊蕊沒想到這伙賊竟然安排了一明一暗兩路持槍的人來抓這個青蛇。蕊蕊現在心中基本能確定這個青蛇十有八九和萬時風有關了。自己再撿了個大寶貝的同時卻先要解決現在的致命危險。蕊蕊躲在車後朝三人一舉槍,三人都停住了奔跑,各自躲閃了起來。蕊蕊趁這一個空檔,急速的拉上了青蛇的車門,自己跳到了金盃的駕駛座上,好在剛才那個司機下車時沒拔車鑰匙,蕊蕊很快的發動了汽車,也不調頭踩足了油門用倒車往外衝去。那輛沃爾沃也發動了起來,擋在蕊蕊前面。「轟」一聲,疾馳而來的金盃車將沃爾沃伸出來的車頭撞歪了,蕊蕊利索的掛了前擋往前開了七八米後,又是掛倒檔衝了過去。沃爾沃的司機被前面一次撞擊正震得有些暈乎,不及做第二次反應,被蕊蕊的金盃硬生生的擦著沃爾沃的保險槓擠了出去。 蕊蕊的車直接倒到了大街上才調整了方向急速開去。前面跳下車的三人,都跳上了沃爾沃也很快的追了出去。其中一個地中海禿了不少卻梳著大背頭的人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 「昌爺不好了,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蒙面女的把金盃車上的三個人都解決了,將青蛇給救走了。我現在正開車追呢。」 電話那頭傳來陣讓人聽得難受的金屬音說:「鐵龍你個蠢貨!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利索,連個變性人野雞都搞不定!這個青蛇目前是唯一追查萬時風的線索。救走青蛇的女人無非是三路人,要麼是萬時風、要麼就是郭勇或者劉志剛的人。是萬時風你早沒命了,但無論是落到郭勇手裡還是劉志剛手裡,對我們都不是好事。你抓不到青蛇就把她幹了,這事情再做不成你也別來見我了!」昌哥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蕊蕊對自己的車技很自信,自己開的金盃車雖然性能不及沃爾沃,但只要到了車流多和擁堵的地方,那就能全憑車技說話了。但讓蕊蕊沒想到的是她從後視鏡中看到後面的沃爾沃把天窗開了,一個也是戴口罩蒙面的人站了起來,手上還拿了把帶消音器的手槍做出了瞄準自己的姿勢。蕊蕊此時拿槍轉身對射已經來不及了。他猛的縮下身子踩死了剎車,後面的沃爾沃撞到了金盃車上。那站著的人被震得身體一晃失去了準星,一槍打在了蕊蕊前方集裝箱卡車上,槍也掉在了馬路上。 蕊蕊再啟動車挑了個空子繞過了集裝箱卡車,踩足了油門向前衝去,沃爾沃也加足了油門追了上來。蕊蕊看了眼前面的路況暗叫倒霉,自己前面都沒幾輛車,路況竟然出奇的好。自己的金盃車怎麼和沃爾沃在大馬路上飆?她到了十字路口,見是直行的綠燈決定了賭上一把。他的車正開到了路中央,沃爾沃也在蕊蕊的右車道追了上來,兩輛車眼看就要並行了,沃爾沃的前後車窗都放下來了,兩把黑洞洞的搶正在瞄準蕊蕊之時,蕊蕊竟然一打方向盤車開到了逆向行駛的車道上。兩輛車才徹底的被水泥墩路障給隔開了。蕊蕊接連憑高超的車技閃過了兩輛汽車後,一輛混凝土攪拌車迎著蕊蕊開來。混凝土攪拌車此時是滿載,司機看前面的路況很好就將速度放的很快,卻突然見了一輛逆向行駛來的車輛,那位司機知道此時自己踩急剎,那自己的車就要傾覆,他正在猶豫之際。兩輛車就剩下五六米的距離了,而蕊蕊現在的車在最外側的車道上,另外一邊的車道上還有其他汽車在行駛堵死了他閃避的空間。混凝土攪拌車就如頭髮足狂奔的大象向金盃壓來,蕊蕊又是看準機會猛打了把方向盤。她的金盃車整個的衝到了人行道上,還衝出了十來米才完全剎住,前面一個女的正和自己的男友悠閒的壓著馬路,嚇得直接跳到了男友的身上,沒想到男友也被嚇軟了腳,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而在車上的蕊蕊嚇濕了幾層衣服,自己的褲襪裡都流出了騷哄哄的尿液。正在蕊蕊驚魂未定之際,身後響起了開車門的聲音,原來經過剛才的劇烈顛簸青蛇又醒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拉開車門逃生。蕊蕊正想下去抓回蕊蕊,沒想到沃爾沃又從前面調頭繞了回來,錯過金盃車時,兩扇車窗裡已經伸出了兩把帶消音器的手槍,蕊蕊急速推開車門滾在了人行道上,金盃車就是一陣中彈的聲音。有幾枚子彈還穿過了駕駛座掠過了蕊蕊的上方半米處,這些子彈顯然都是衝著剛才自己坐的駕駛座打的。沃爾沃又追上了青蛇,將她掠進了汽車。蕊蕊起身想追但金盃車的兩個車胎卻被打爆了。這時一輛警車也從遠處往這裡開來,蕊蕊知道自己一旦和警察照了面,自己之前的潛伏就前功盡棄了,她光著腳急速的竄進了一個小區。 韓之虎在小安的引領下第一次到了已經被查封的妖火夜總會的大門前,大門上除了貼了公安機關的封條之外,還被條大鐵鏈死死的纏住鎖了。站在妖火夜總會大門外的韓之虎看了陣這已略顯破敗的三層小樓後,便在小安的引導下拐進了夜總會後面一處隱藏的極其好的密道。 原來在家閒來無事的韓之虎突然想到自己大哥開辦的妖火夜總會去看看。他和憐姐說了自己的想法,憐姐想了片刻後問韓之虎想進到妖火裡面看看嗎?原來當年韓芝嬌經營妖火夜總會時留了一條秘密通道,以防各級執法機關的突擊檢查時逃跑用的。沒想到的是這條秘密通道佈置的太過隱秘了,當初查封時警察竟然沒注意到。憐姐和在妖火夜總會從事了兩年財務工作的小安是為數不多知道這條密道的人,第二天憐姐便讓小安帶著韓之虎進去看看。 韓之虎一從密道出來就對小安驚歎道:「霍,還真有這麼條密道,呵呵,我大哥辦這妖火夜總會怎麼弄得像以前小時候看諜戰片裡的間諜機關一樣?」 小安說:「其實規模稍微大點的夜總會都有這樣的通道的,怕的就是事先沒有徵兆的突擊檢查,或者是讓些有身份的人卻不便露面的走這裡來玩的。當初嬌嬌姐留這條通道也是為了這個。」 兩人進到了裡面,小安還打開了電閘,韓之虎看了卻是一陣失望。妖火夜總會無論從外面的門面看還是從裡面的裝潢來看都太過一般了。娛樂場地總共才兩個樓面,正中的舞台才十來個平米左右,下面的舞池也就五六十平米,裝修也顯得簡陋。因為網上對妖火的熱議,韓之虎還以為韓芝嬌辦的場子規模有多宏大、裝修又多上檔次呢。 韓之虎叉腰站在大廳看著四週一陣後道:「這裡怎麼這麼破?我老家嵩山市那個小地方有幾個場子都比這裡好。」 小安擦乾淨一張轉椅坐了上去還頑皮的轉了幾圈後道:「看了網上的新聞,再到這裡看感覺就大不一樣吧?以前也經常有人勸嬌嬌姐藉著妖火的名氣,租間面積更大的場地,再來個豪華裝修,辦成像泰國芭提雅頂級夜總會的檔次。但嬌嬌姐卻說姐妹們有個吃飯的地方就行了,還嫌棄現在自己的名氣不夠臭嗎?其實當初你大哥辦妖火夜總會壓根沒想過弄得名氣這麼大,只想給姐妹們找個能靠自己掙錢吃飯的地方。嬌嬌姐是想低調來著的,但沒辦法因為我們太特殊了,妖火又是全國唯一一所從表演到公關再到服務員都是偽娘姐妹的夜總會。對好奇我們的人多了,時間一長不想出名都難。就像我們住在湖岸小區,已經夠夾著尾巴做人了,但小區裡的居民誰不知道6號樓18層住了一群偽娘?外面人包括很多姐妹都說嬌嬌姐在妖火這裡賺了多少錢。其實我在妖火做了這麼久的財務我最清楚了。嬌嬌姐又不肯像其他場子的老闆剋扣姐妹們的錢,反而我們名氣大了,各種上下打點也貴了。嬌嬌姐看到有些可憐的姐妹還要常接濟點她們。其實妖火的利潤很薄的,根本沒外人和那些姐妹們說的那樣嬌嬌姐在我們身上賺了多少錢。反而她在這上面投入的精力卻很巨大,還弄得誰都知道她是變性人和妖火的老闆。」 「我大哥就沒想辦些其他的場所來養這些偽娘?比如開個飯店、或者商店什麼的,搞點正常經營。」 小安卻無奈的苦笑道:「我們開飯館和商店?你想想湖岸小區那些居民對我們的態度。我們開的飯館和商店有人會來嗎?其實別說國內,就是在國外比如美國、歐洲等西方發達國家,我們這樣的姐妹從事最多的行業就是色情娛樂行業。除了那些懶惰的或者一女妝就發夢要做高貴女人的,很多姐妹都不想這樣靠賣身賺錢的,淵淵就是的。但沒辦法都要生存的。」 韓之虎聽了這些不由的歎道:「你們確實挺難的,外面的人看你的眼光確實有些過分了。尤其是像你這樣的正經大學畢業生,又只想找份正經工作的。」 小安又在轉椅上轉了幾圈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著韓之虎說道:「其實別說別人了,你看我們不也一樣?你到現在還是大哥大哥的叫著嬌嬌姐呢。」 韓之虎在一個卡座上抱頭仰面躺了下來道:「你作為旁人看著都感覺怪了,其實我和我大哥更感覺彆扭。我在三年前那次見面也叫過她姐的,叫了幾次後我和她都感覺彆扭的不行。我都覺得我叫她姐像罵她一樣。雖然我從小沒和她見過幾面,但我從小的印象裡就是我在江漢市有個親大哥。後來在父親的墓碑上留名字時,大哥想了一陣說:「還是別氣父親了,就刻長子韓之龍吧。之虎你也別「姐」「姐」的叫我了,我知道你叫得不自在,其實我聽了都難受,你和外面的人不一樣,以後還是叫我大哥吧。」所以我一直到現在都叫她大哥。當然以後如果還有機會再見的話,我在外人面前是不會這麼叫她的了。」 此時在暗處的提著槍的萬時風,聽得心中也是一陣慨然,自己到現在也是萬萬做不到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去祭奠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太奶的。在至親之人面前自己總是最初時的自己。 小安用很慢的速度在轉椅上轉了一圈後卻黯然的說道:「嬌嬌姐都手術十年了,在我們這些姐妹眼裡早就是完美女人了。其實在你們眼裡都還是男人或者變性人。你們從來不會把我們當一個真女人來看的。」 韓之虎躺著看小安無比憂鬱的神情心中竟然一動。今天小安是女妝陪韓之虎出行的,韓之虎還是第一次看平時假小子樣的小安女妝。她臉上沒有塗任何的妝抹,之前為了找工作和減少點自己身上的娘氣,她還硬把自己的頭髮剪成了超耳短髮。但此時的韓之虎看小安,卻覺得清純、秀麗的像個在校園裡帶有文青范兒的女大學生,相貌只在那個高價賣身的淵淵之上。和氣質優雅的若思不相伯仲。此時若大個夜總會就兩人單獨相處,韓之虎不由的心中蕩漾起了異樣的感覺。他甚至起了個猥瑣的念頭,想看看小安被雌性激素催出來的胸和去了勢的小雞雞,看看她集雌雄為一體的妖身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個念頭剛起就被韓之虎按滅了。他覺得這個念頭也太過猥瑣了。卻不由的問道:「小安其實看你長得不比若思差,為什麼不去找個男友什麼的。說不准他還能幫幫你。」 小安沉默了一陣後說:「我總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去找男友像搞同性戀式的,我想等我完全手術了之後再找。」 「呵呵,你們偽娘之間的想法也是千奇百怪的,就拿那個原來叫夏雲,現在改名叫什麼來著的,哦對了改成叫辛迪的,我昨天還在電梯上聽她和蔓蔓吹她現在有兩個男友對她如何如何好之類的。還有那個若思,我也聽說她男友和她好了一年多了對她可好了,就上次我在樹上聽你們聊天。她不是一個勁的對你說她男友多麼把她當女人嘛。」 小安惆悵的「唉」了一聲,有些話到嘴邊卻又忍住了。只對韓之虎說:「我們的世界你們是永遠不會瞭解的。」其實小安知道若思的男友張少華本來就是個基佬,張少華這些話都是哄若思開心的,他只是舉止談吐比較斯文有禮而已,也會哄人。其實他除了若思之外還有不少的小受和偽娘的。只不過若思是當中最漂亮的一個而已。這些姐妹都整天吹直男怎麼怎麼哄著她們,其實都是缺什麼吹什麼。就和那些姐妹整天標榜自己有多女人的道理一樣,有哪幾個真女孩會整天說這些的? 韓之虎自然搞不明白這些,但聽了小安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也使得他感覺到了其實她們真實的世界都和自己所見所聞相差的都太過遙遠了,包括自己的大哥韓芝嬌。正在小安和韓之虎惆悵之際,韓之虎卻聽到見了大廳外的很細微的一聲輕歎。韓之虎不由的起身跑了出去,卻見門外走廊兩頭都空無一人。小安沒聽到那聲歎息不由的問韓之虎怎麼了?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大概是我聽錯了,也有可能是這裡常沒人來進了野貓野狗什麼的。」 小安去了三樓扒了封條進了財務室,她很有感情的看著這間只有兩張辦公桌的小辦公室。前面一張辦公桌是出納的,後面一張是她自己的。她還像平時上班一樣用紙巾很仔細的將兩張桌椅都擦乾淨了,然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歎道:「在這裡工作的時候真好,每天女妝上班也沒人會拿奇怪的眼神看我。嬌嬌姐人也好。我剛來的時候工作上出了錯,她也從來不用很重的口氣說我什麼。也沒人笑我娘娘腔什麼的,以前我在這裡還是留長髮的。」 韓之虎看得出小安是很懷念在這裡工作的日子。他說:「那個叫白總的美女不是要重新開妖火夜總會了嘛,而且答應了只要是以前妖火的員工,不管是幹什麼的都照單全收,還按你們之前的待遇漲30%的薪水。」昨天韓之虎外出回來,卻見到一個穿著華貴的美女從6號樓裡出來,在兩個西裝筆挺的跟班簇擁下上了一輛奔馳房車。當韓之虎和這位美女迎面而過時,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目光一直送著她上車。看的韓之虎竟然是心馳蕩漾而不能自已。尤其那美女脖子上掛著的那條珍珠項鏈和她彎彎翹起的嘴角。他又目送著奔馳房車駛出了湖岸小區才上樓,但對門的鄰居卻是一片的歡騰。原來新的妖火即將開張,這些沒有正經營生的姐妹又能有份工作了。剛才那個下樓的美女白總就是她們未來的老闆。但韓之虎搞不懂得是,自己的大哥開妖火夜總會是為了自己的同類人有個吃飯的地方,她的一片苦心不但不被人理解還頂了一身的臭名。白總你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不在家裡納福,賺這吃力不討好的錢幹嘛?想到這裡韓之虎心中去突然冒出了個念頭,莫不是這個白薇妮也是和大哥或者這裡姐妹一樣的人?但這個念頭稍縱即逝。白薇妮美成這樣怎麼可能是由男人變得?其實屋子裡的這些姐妹都是有和韓之虎差不多的想法。但現在誰又會去在意這些呢?重要的是她們又能有賺錢餬口的地方了。雖然在這種地方工作名氣不太好,但這些姐妹也早不在乎這些了,自從走上這條路無論她們幹什麼,名氣就沒好過。誰又會去在意白薇妮為什麼要重開妖火,她又是怎麼回事。 小安聽此臉上也由心的笑了起來,她昨天聽到白薇妮親自來此宣佈這個消息,還擔心自己是干財務的,而不是從事表演、坐台公關和服務員的,白薇妮會不要自己。但當自己期期艾艾的和白薇妮說了之後,白薇妮卻馬上答應了,說一切和以前一樣,而且還摸了幾下自己的腦袋讚自己漂亮。 兩人要離開此地了,但最不捨得卻是帶韓之虎來此的小安。在妖火工作的兩年多的時間,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現在可能就要永遠的告別此地了。 韓之虎陪著小安在一樓的大廳看最後一眼時,韓之虎卻聽見了從密道處傳來了一陣的腳步聲。接著就是從後面閃出一夥人來,來者還都拿著槍,被押在最中間的一個女的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但她剛到大廳就用男人的嗓音大叫道:「豹姐快走啊,有人要抓你!」她剛喊完就被旁邊一人一拳揍暈過去了。 小安看到這一幕嚇得緊緊的抓住韓之虎的臂膀躲在他身後,聽到這女的喊聲不由的小聲驚訝道:「是青蛇姐姐。」韓之虎也是大驚,這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伙持槍之人,還有幾個竟然拿著的是微沖。他們又是怎麼知道密道的入口的。 這夥人有二十多人,他們看見大廳竟然還有人也是一陣驚訝,七八個人頓時圍了上來,拿槍圍住了韓之虎和小安,兩人不得不舉起了雙手,又上來兩個人竟然搜起了韓之虎和小安的身體。小安被人搜的痛哭不止。餘下的人很訓練有素的往二三樓跑去。 一個有些謝頂卻梳著大背頭的人走了過來道:「萬時風人呢?不老實說你們兩個比她還慘。」說完大背頭指了指青蛇。 韓之虎舉著雙手問:「你們說的萬時風是誰?」沒想到他剛說完就,臉上就被旁邊的人打了一拳。不一會兒二三樓的人都往下喊道:「這裡沒人!」 大背頭冷冷的看了眼韓之虎和小安,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旁邊一人就給他點了顆煙。大背頭冷峻的說:「就在這裡審他們兩個,打得直到說為止,誰先開口誰活命。」韓之虎一旁的小安卻急道:「我們真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我是妖火以前的財務,這位是嬌嬌姐的親弟弟。剛從老家來的,只不過韓先生要來這裡看看,我今天才帶他來這裡的。」 大背頭一聽韓之虎是韓芝嬌的親弟弟,站了起來走到了韓之虎的面前,左右看了看說:「韓芝嬌還有弟弟?以前沒聽說過啊,她不是都跑到澳大利亞去了,你還來江漢幹什麼?」 韓之虎放下了雙手道:「本來我和她說好春節一過完我就來江漢投奔我大哥的,沒想到我剛來她就去了澳大利亞、妖火也關了…………………………。」韓之虎說到一半突然抱起大背頭撞倒一人後急速往旁一躍,在落地之時韓之虎已經在大廳裡的一根柱子後隱身,大背頭卻被韓之虎反扣住了脖子,他腰裡的槍也到了韓之虎的手中正指著他自己的太陽穴。大背頭卻裝著淡定的笑道:「沒想到韓芝嬌還有個身手了得的弟弟,姓韓的我勸你還是冷靜點。我們這裡還有二十多個人槍,你跑不了的。」 韓之虎也不多話,快速的用槍把在大背後的右肩一砸。大背頭的右鎖骨就被砸斷了。韓之虎還冷靜著、大背頭卻冷靜不了了,疼的亂叫起來。韓之虎叫道:「你們都把槍都放下,把小安和青蛇給我放了,全部給我退出去,不然我把你們老大全身上下的骨頭一根根的砸斷!」 大背頭還滿口呼著疼,但這群人中卻走出一人來,邊走邊隨意拿著消音器手槍對著大背頭就是一槍,這一槍卻直接打在大背頭的心臟處。韓之虎看著子彈從大背頭背後透出,從自己面前斜飛到了後面的牆上。 那人又坐到了大背頭剛才坐的位置上點了顆煙,抽了一口後用著他極其刺耳的金屬音道:「沒用的東西,被打了一下就這麼慫包,鐵龍他真被抓了,兄弟們都要被他賣了。裡面的韓兄弟出來敘話吧。」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8月30日17時17分4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8/30 16:31:35]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八卷 本來還吱哇亂叫的鐵龍中槍後哼都沒哼一聲就在韓之虎的手上軟了下去。被挾持的小安見了這一幕,也渾身癱軟昏死過去了。韓之虎舉著槍、準星緊緊的對著金屬音男人的腦袋從柱子後面出來了。當然此時也有二十多把槍對著韓之虎的身體上下。金屬音長得極黑,四五十歲的年紀卻一臉如刀刻般的皺紋,一雙眼睛極為有神。金屬音男人鼓了兩下掌道:「韓兄弟好利索的身手啊,剛才躲在柱子後面身體上下沒半點暴露的地方,是當兵的出身吧?」金屬音說完對後面的一揮手道:「我和這位韓兄弟說說話,你們把槍都放下別壞了興致,把韓兄弟的兩個朋友也給放了。」 金屬音話語剛落,身後的人立馬都各自收了槍。四個人抬著青蛇和小安放到了韓之虎的面前,等抬的人走後,韓之虎也放下了槍道:「你們要幹的事情和我還有這位小安小姐沒半點關係,我和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就如剛才她說的那樣,我只是來這裡看看我大哥開的場子是怎麼樣的。」 昌爺聽此只是抽著煙,他身後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戴眼鏡樣子斯文的人說:「小兄弟,昌爺把你的兩個朋友都交給你了,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就走人。但不能太不識抬舉了。」 韓之虎說:「你們要問的我實在不知道,我前面的話也沒騙你們,你們實在要我說,我只能用這個說話了。」 說完便又舉起了槍,槍口直對著金屬音的腦袋。隨著韓之虎的槍舉了起來,周圍的人也是一片嘩啦啦的聲響,幾十把槍又全部對準了韓之虎。躺在地上的小安被這陣聲音驚醒了,醒來之後卻見韓之虎當眾和二十多名悍匪持槍而對的場面。 韓之虎看著渾身劇烈發抖的小安心生不忍,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要來這裡看看,小安哪裡會遇見這飛來橫禍?韓之虎衝著對面叫道:「這個小丫頭和這件事情沒半點牽連,你我爺們之間的事情爺們之間解決,把她放了,我放下槍隨你們處置!」 金屬音發笑了起來,雖然韓之虎槍口準星對著他的腦門上。他正要說話,那個戴眼鏡人耳朵上掛著的耳麥似乎響了,他聽完了對著周圍的人連打幾個手勢,這夥人就全部散開了,韓之虎看得出他們是在搶佔有利地形,但好像不是衝著自己的,而是準備對付外面的來犯之敵。書生指揮完了之後,對著金屬音耳語了幾句,金屬音笑道:「老宋這幾個孩兒手腳夠快的,我剛搶先他們一步,現在就趕上來了。老子我不走了,就在這裡會會他們吧。」 書生卻著急道:「昌爺,這裡不是美斯樂和滇南,我們在這裡還是一切小心為上………………。」昌爺只是揮手打斷了書生的話。卻瞪著眼睛看著韓之虎道:「老子要會客,把你的槍給我收起來,給我滾一邊去,待會兒再收拾你!」韓之虎看著昌爺的威勢,竟然不由自主的收起了槍,抱著青蛇和帶著小安退到了一旁。 知道了西南最大的毒梟昌爺突然從西南邊境線上到了江漢,使得平時不沾黑道上和任何違法事情的老大林國豪都到了郭勇處商議該怎麼對付這個昌爺,屋內的三人都對昌爺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冒險深入內地和參與這看似與他不相干的事情表示不解。包括神通廣大的且不知在何處的宋星原都破例和郭勇、白薇妮通了電話詢問了相關的情況。 說起來宋星原、萬時風和這位昌爺還有些香火之情。當初宋星原派萬時風到江漢市整合整個江河省的黑道勢力,打通毒品陸上通道,就是因為昌爺的販毒網絡當時已經從西南邊境線上延伸後覆蓋了整個大西南地區,據傳昌爺的網絡每年的吞吐量都是五十噸起的。而一旦位於中國內陸水路要衝的江河省再一激活,那昌爺的網絡觸角差不多能通過江河省這塊跳板延伸到大半個中國了。當年昌爺和宋星原一度合作很愉快,現在卻沒想到昌爺直接從西南殺奔過來和宋星原這位老朋友做起了對手。 林國豪、郭勇在屋內商議著。白薇妮聽了感覺有些膩,她找了個借口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不由得一陣心醉。除了手腳略顯的大和那胯下的一點外,這十年多服用各種藥物的經歷,已經完全的抹去了自己外表上所有的男人痕跡了。現在自己的身份都被宋星原漂白成了一個真實的女性。自己走在外面誰不對自己側目?自己只要稍微對那些男的使點眼色,他們就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為自己諂媚的獻著慇勤。而樓下滿是殺機重重的氛圍又是多麼的讓人心煩,這種整天在刀尖上跳舞的日子白薇妮真是過夠了。這哪裡是個女人該有的生活?希望今年的事情了結之後自己就能過上想過的平靜生活。到時候就把那多餘的一點給去了,找個愛自己的男人結婚,然後再領養上個孩子。移民到一個有山有水,風景如畫的地方。這樣自己過去的一切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自己到時候每天做的只是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飯、剩餘的時間再是描眉打扮、逛街購物。 站在自己陽台上想著心事的白薇妮又看見了老大林國豪被郭勇等人送下樓的身影。他不經意的抬頭往自己的所站的位置看了一眼,卻又馬上收回了目光鑽進了自己的汽車。是這個男人把自己送到宋星原的身邊才使得自己變得這麼完美的。但白薇妮再怎麼完美,在他眼中自己卻還是當初的自己,一個長著JB,卻有對被激素和豐乳霜催熟的傲人雙峰、並且非常美貌的男人。林國豪是白薇妮夢中生活的男主角、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曾經的情人和現在自己最愛的人,卻也是白薇妮最恨的人。 正在白薇妮站在自己的陽台上癡情的目送著林國豪的汽車遠去時,自己的房門又被敲響了。白薇妮皺起了眉頭,她知道是郭勇在外面敲門,而且是給自己交代事情,自己又要把自己弄得無比的光鮮靚麗、性感動人卻回到血雨腥風、刀光劍影之中去了。 白薇妮在房中聽完了郭勇接下來要辦的事情,想了一陣後道:「這次你還是別去了,我去會會昌爺吧。」 郭勇拍桌怒道:「這怎麼行,你把我當什麼了?」 白薇妮卻悠然的說道:「我一個女人家家的遇見昌爺也好說話,就是他有什麼不高興的,看在我是一個弱女子的份上也總要讓我三分,你怎麼說也是香港和盛社的老大,昌爺架子也大,你們真一語不合嗆起來那就糟了。別忘了我們這次來江漢是幹什麼的。好了別爭了,我是老太婆派來幫你的。到現在也沒幫到你什麼,現在這事就由我來了吧。」 郭勇沒想到白薇妮竟然有此勇氣,但她說的又在情在理,郭勇猶豫了一陣後道:「讓梁師傅和李正熙陪你一起去吧。」 「帶一個老醉鬼就夠了,這次去見昌爺是會面談事情的,不是去打架的,李正熙聽岔了一句半句中國話,拔槍速度又這麼快,到時候真要闖禍了。」 白薇妮坐在自己的車上一直拿著手機,手機卻始終未響。她知道自己現在去會昌爺,郭勇必然會通知林國豪的,他卻對自己一個虛偽的關切慰問也沒有。白薇妮把頭倚在車窗上,她此時反而不含怕見殺人不眨眼的西南大毒王昌爺了。 昌爺人在被查封妖火夜總會之中,但妖火四周早佈滿了暗哨。白薇妮一行四輛車,早在一公里外就引起了昌爺的暗哨注意。而隨著車隊離妖火越來越近,誰都能感覺到肅殺之氣也越來越重了。 車到了妖火,保鏢為白薇妮開了門。她優雅的下車一站立,又似乎在這肅殺的氣氛中增添了一抹的賞心悅目的靚色。老醉鬼下車後四周看了看,嘿嘿笑了幾下,卻用極細的聲音道:「那個狗屁昌爺好大個排場,光狙擊點位就有兩個,我們右邊第三棵樹上有些古怪。這昌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呵呵,我看來真是老了。」 白薇妮對著樹看了一陣才發現了問題,暗道這個老醉鬼真是好眼力。白薇妮走到了樹下,仰頭對著樹冠說道:「上面是滇南赫赫有名的野猴子大哥吧。小妹我是宋老闆的助理白薇妮,聽說昌爺大駕光臨江漢,小妹想拜會一面,還勞煩猴子大哥代為通稟一聲。」 白薇妮剛說完,樹上微微一響動就竄下一人來,來人果然長得瘦小乾枯又尖嘴猴腮、一臉的雷公相,臉上汗毛又重像沒退化乾淨一般,讓誰見了第一面都感覺像只野性十足的猴子。但他從樹下竄下的動靜又顯得的輕功極其的了得。野猴子上下打量了一陣白薇妮後用著尖利的聲音說道:「你個女娃子還算懂規矩,在這裡等著!」 野猴子站到了遠處用著耳線和耳麥說著什麼。不一會兒他衝著白薇妮說:「就你一個女娃子進去就是了。」說完不知道從身上哪裡掏出把廓爾喀刀,呼的一聲往妖火夜總會大門上的鐵鏈砍去,竟然一刀將這幾層纏繞的大鐵鏈砍斷了。這固然是這把廓爾喀刀鋒銳無匹,但如無一身精純的內功也是辦不到的。白薇妮見此微微變色,沒想到昌爺手下一個放哨的就有如此的功夫。老醉鬼卻不屑的哼了一聲,走上前去對著野猴子說:「你和裡面的人說說,老頭子梁紹泉也想見見你們老大。」老醉鬼雖然看似是對野猴子說話,但卻鼓了口內勁,隔著門板和牆壁,妖火上上下下三層裡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野猴子見這不起眼的老傢伙竟然有此內勁也是一驚,還不及向裡面通稟,就聽到耳麥裡昌爺略帶驚訝的說道:「什麼?當年張奇夫的貼身保鏢梁紹泉竟然還活著。快請!」 外面的門被打開了,韓之虎和小安看著進來的竟然是白薇妮和一個醉氣熏熏的老頭,都瞪大了眼睛,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怎麼還來這種刀光劍影的地方?此時帶著親和微笑、風采靚麗的白薇妮站在這個滿是殺氣妖火大廳中,上下左右戒備的人都偷偷的看起了這個迷人的女人,這裡的氣氛也隨著白薇妮的到來而輕鬆了一下,昌爺和段師爺卻好像對白薇妮並沒有多大興趣,段師爺對老醉鬼行了個半禮道:「梁副官,好多年沒您老人家消息了,沒想到您老人家也來此了。」 老醉鬼聽到「梁副官」這個稱呼,惆悵的長歎了口氣,說道:「撣邦革命軍早散了,張司令仙去已久、張參謀長也風燭殘年了。我還什麼副官不副官的。老頭子我早是個閒雲野鶴、鄉間草民了,我年輕的時候在滇南蒙他們的老闆老宋救過一命,算是欠他們一個人情,這次來江漢是答應了老宋來幫忙的,算還她人情。」 白薇妮這才知道這個老醉鬼竟然是當年坤沙的副官。他也不是賣郭勇面子來江漢的,而是宋星原親自請出山的,怪不得郭勇平時對他這麼客氣。白薇妮清了清嗓子溫婉的說道:「晚輩白薇妮拜見昌爺、段師爺。」 昌爺只是對這白薇妮略微的一點頭,轉過頭坐著對老醉鬼一抱拳道:「梁副官,當年您在張司令手下做副官縱橫金三角的時候我才剛出道。你老算是老前輩了。她們的老闆老宋說起來和我也是有交情的朋友,當年合作的生意也不小。但我這次帶兄弟前來江漢也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錢都拿了,事情沒辦利索這是不像話的,日後與您還有老宋有什麼得罪還請海涵。來人哪,怎麼這麼沒規矩?還讓老前輩站著敘話。」 一個隨從搬過把椅子讓老醉鬼坐下了,但昌爺卻沒給白薇妮弄張椅子,顯然是給這個小輩難堪。白薇妮一改往日溫婉、柔和的態度,眉毛一凜頓時玉面生威。她搶過話頭輕蔑的看著昌爺道:「昌爺說起來也是在江湖上有名有號的角色了。既然不是和我們老闆第一天打交道,就應該知道江河省是誰的地盤?您現在不但把腳從大西南插到了江河省,還管起來我們老闆的門內之事,難道您不知道萬時風是我們老闆的逆徒?您昌爺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管的太寬了吧!」 一旁的韓之虎和小安見到了白薇妮這個平時如林妹妹的小女子,卻在龍潭虎穴之中敢如此厲聲質問和如座山雕一般的昌爺,都暗自替白薇妮叫好,又同時為這個大美女深感擔憂。小安更是緊緊的抓著韓之虎的手用極小的聲音興奮的說:「韓先生,白總真是太棒了、太厲害了!」 但小安的話還是被白薇妮和老醉鬼聽見了,兩人都轉頭看著韓之虎和小安。白薇妮「咦」了一聲奇怪道:「小安你怎麼在這裡?」白薇妮又轉頭看著韓之虎道:「你是韓芝嬌的弟弟吧,我們見過一面的,你怎麼也在這裡?」此時的白薇妮說話又是自然而然的用著她溫婉、可親的笑容與語氣。在這緊張的氣氛下韓之虎竟是心中一熱。韓之虎也沒想到上次在白薇妮下樓時匆匆照了一面,兩人話都沒說一句,白薇妮竟然記得,還知道自己是誰。 韓之虎先沒說話,拿起身後的幾把椅子抹乾淨了之後給白薇妮、小安和自己一人一把。坐下後對著白薇妮說:「我想看看我大哥以前開的場子是什麼個樣子,就讓小安帶我來了。沒想到撞見了這位昌爺,他非說我和你前面說的萬時風有關係,讓我和小安交代她的下落。」 白薇妮聽到兩人竟和萬時風有關,頓時心中一奇,轉頭看著小安說:「韓先生說的都是真的?」小安連連點頭,但她在這場合卻不敢多說一句話。白薇妮又略微的歪著腦袋含笑看著韓之虎道:「韓先生你也沒騙我?」 韓之虎不正經的笑道:「你長這麼漂亮,我怎麼會騙你?」 白薇妮卻看著韓之虎的手緊緊的抓住小安,還和自己調情不由的嬌嗔道:「你真壞。」兩人說話把昌爺等人幾同無物,就如兩個年輕人在公園裡打情罵俏一般,又哪裡當這裡是生死一線之地。昌爺用著他讓人難受的金屬音冷笑了起來道:「你們兩個後輩可不簡單呢,今天一個拿槍對著我的腦袋和我說話,一個剛才把我訓了一頓。但我就喜歡像你們這樣有骨頭的年輕人,都別走了,跟我去滇南享福吧。」 昌爺話音剛落,老醉鬼就站起了身。野猴子卻持廓爾喀刀上前纏住了老醉鬼,野猴子和老醉鬼功夫相去甚遠,但老醉鬼一來忌憚他手上的那把廓爾喀刀鋒銳,只怕被他這刀在自己身上稍微帶上一下就是斷手斷腳、二來野猴子身上敏捷之極,東一下、西一下的和老醉鬼纏鬥卻避免和他正面過招。老醉鬼一時三刻竟然贏不了他。 二樓也跳下一人直撲白薇妮,白薇妮暗皺眉頭,早知道這樣今天自己就不穿高跟鞋和短裙,她正要使出最後的手段。沒想到身旁的韓之虎卻站起了身來,拽過身後的椅子就向那人甩了過去。來人在空中雙手劈開椅子,韓之虎已經竄了過來急速跟上一拳就打在來人胸口,那人還未落地就被韓之虎打斷了兩根肋骨昏死了過去。在場眾人這下都愣住了,剛才雖然昌爺等人看韓之虎擒拿鐵龍的身手漂亮,卻沒想到他還有這等功夫,只是一合就把己方的一個好手打傷在地。 段師爺跳下了場,他雙臂靈動、用併攏的五指指尖的向韓之虎刺去,韓之虎剛用拳隔開來勢,段師爺的手臂卻油滑之極的纏在了韓之虎的手臂上,用指尖在他臂上啄了一下。韓之虎也沒想到這個搖鵝毛扇的狗頭軍師的竟然有這一手高深的蛇拳造詣,他手臂被段師爺啄的徹骨之疼。韓之虎也改變了套路,不再用拳掌,而是一路運轉如風的虎抓手。段師爺油滑的身法在韓之虎凌厲的爪勁之下,卻不敢再近身了,只得像野猴子對付老醉鬼一般的游鬥。昌爺見自己兩路好手都落下了風卻毫不在意,看著這場爭鬥猶如欣賞現場表演的歌舞一般,還鼓掌讚道:「沒想到這裡老闆的親弟弟還是個少林弟子,這路少林拳可漂亮的緊呢。」 白薇妮也看得愣神,當初韓之虎在韓芝嬌走後馬上出現,也引起過她的注意。通過他們的渠道一查,韓之虎只是在西北邊境線上的崗哨當了六年的大頭兵,一來江漢還兩次被騙,他幾次和韓芝嬌的通話也被他們監聽了。覺得此人就是個傻呼呼的二貨就沒去在意。沒想到此人有這麼一身了得的功夫。看來是在他入伍之前就在老家嵩山上少林寺練過。但白薇妮見自己兩路人雖然都大佔上風,卻絲毫高興不起來。這場打鬥的四人之外還有幾十把槍從四面八方的瞄著這幾人。到時候一起開火,任你功夫再高也沒用。白薇妮運了口氣叫道:「幾位且住手,聽我說一句。」 四人一分開,場內的人當看向白薇妮時卻都瞪大了眼睛。白薇妮解開了上衣,腹中纏著的是個電子高爆炸彈,而起爆器就捏在她手裡。此時場內眾人鴉雀無聲,唯恐驚著了白薇妮。白薇妮反到一如常態用著她清脆的聲音對昌爺說:「滇南、清萊府等地都是好山好水之地,昌爺既然盛情相邀,晚輩又怎麼敢不去?只是最近實在是宋老闆交代的要事在身走不開,還要等日後登門向昌爺謝罪。我這裡的幾位朋友也要一一帶走,就不知道昌爺肯否賞晚輩這面子了。」 昌爺捋了把自己的頭髮看著白薇妮說:「老宋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你這麼個小女子就有這份膽色真是不易。今天老子認栽了。日後你我手底下見真章吧!」昌爺又轉頭看著韓之虎道:「你小子也是後生可畏,我看著你就喜歡。如果想過人上人的日子就來滇南找我,我正好有兩個女兒還沒嫁人。」 韓之虎嘟囔了一句道:「你玩過的乾女兒我可沒興趣。」 這下場內眾人都對韓之虎怒目而視了,狗頭軍師段師爺又站了出來怒目道:「小兄弟嘴上說話可要有個把門的,昌爺這是愛惜你年輕有為,別不識抬舉!」 昌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果然有種,他媽的老子告訴你,這兩個女兒都是我親生的。長的也不比你身邊兩個女娃子差。」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負手直接從大門口出去了。餘人也跟著撤了。 屋內四人見昌爺一夥人呼嘯而去,都是暗暗的舒了口氣。小安一口氣鬆懈了下來後更是昏厥了過去。老醉鬼運著內勁在小安的百會穴上輕揉的按了一陣小安才悠悠轉醒。白薇妮繫好了上衣,對著韓之虎說:「你和小安可以走了,但這個青蛇我要帶回去。」 小安雖然因為白薇妮的出現才獲救,但也知道她非常人。聽她要帶著青蛇,不顧自己的虛弱拉著白薇妮的手哀求道:「白總,青蛇姐很老實的,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不和其她姐妹計較的,也從來不去占姐妹們的便宜或者背後說人家什麼。你帶她走能不像剛才那些人一樣打她嗎?青蛇姐姐這樣的姐妹已經夠可憐的了,平時受的欺負也夠多的了。求求你別再打她了,她已經傷的夠重了,到現在還沒醒………………。」小安說著說著都哭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白薇妮聽得心中也是大動,她作為同類人聽了小安這番哀求怎麼能不動容。但她又沒法和別人說自己的真實身份。白薇妮自從身份被宋星原徹底漂白之後,她再看這些同類姐妹心態也很矛盾,既不想再和這群人在一起,以免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和看出自己的特殊。但這種同類相近的感情卻是天然的。她摸著小安的頭動容道:「姐姐我答應你,我不但不會動青蛇一下,帶她回去還帶她治傷看病。有我在你小安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帶你來看她。」 小安哭著看著白薇妮道:「白總你人真是太好了。」 「別白總白總的叫我,叫我薇妮姐或者薇妮都行的。我答應你好好的照顧青蛇,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星期後一定要如約來上班。我看著你就喜歡。」白薇妮說完又猶豫了一下,對著小安說:「你還要答應姐姐一件事情,就是今天你看見的一切都不能對別人說。誰也不能說懂嗎?」小安點了點頭。 白薇妮又看著韓之虎做小鳥依人樣子說:「韓大俠你能答應我嗎?」這是白薇妮做女人之後練就的一門本事,她知道對付韓之虎這樣的人來硬的未必能問出什麼。反而將女人嫵媚、可愛的一面展現出來,就能很輕鬆得到自己想要的。這也是白薇妮做女人之後,感覺最大的優勢之一。 韓之虎被白薇妮的樣子弄得骨頭都酥了,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道這女人不簡單,她和自己一樣剛脫困,腰裡還纏著高爆炸彈但還能用如此表情和自己說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白薇妮聽此甜甜的一笑,又對著韓之虎問道:「韓大俠,能告訴我你這身功夫是怎麼練的嗎?你以前在部隊到底是幹什麼的?」 韓之虎卻打哈哈道:「我老家是嵩山市,天下武學之源少林寺就在我們那裡,我老家三五歲的娃娃都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我以前是在西北軍區的山溝溝裡守邊境線崗哨的。實在覺得山溝溝裡太過無聊才轉業的。」 一旁的老醉鬼不屑道:「你的虎抓擒拿手能是少林寺外學來的?」 白薇妮裝著生氣的樣子看著韓之虎道:「壞蛋、騙人,以後不理你了。」 韓之虎被白薇妮的神情早弄得不能自已,突然他拽過了白薇妮,拉著她走到遠處把自己的頭湊到了白薇妮耳旁道:「你告訴我你和小安是不是一樣的,我就告訴你我這身功夫是怎麼學得。」原來剛才韓之虎看著白薇妮和小安說青蛇的事情時的神情,就加重了原先就對白薇妮身份的懷疑。 白薇妮剛才還帶著可愛神情的臉色頓時一變。她沉默了三四秒鐘,又努力的使自己神色自然後說道:「當然不一樣的,你怎麼會往哪方面想?從來沒人這麼問過我這樣的問題,你太沒教養了,簡直是無聊!」說完白薇妮也不聽韓之虎是怎麼會去學這身正宗的少林功夫了,轉身就上了她的車。 白薇妮走後,小安上前又不由自主了抓住了韓之虎的手,受了剛才劇烈的驚嚇余驚未平的她,此時只有如剛才一般抓住韓之虎的手才能安心。兩人走了一陣,小安看著韓之虎問道:「你剛才問薇妮姐什麼啊?弄得她這麼生氣的走了。你不會對她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吧。」 韓之虎開玩笑道:「我剛才問白薇妮是她漂亮還是你飄亮。」 「切,你也會胡說八道。薇妮姐是真女人,又這麼高貴典雅,我這樣的小妖怎麼能和她比?」但小安說完卻是一臉的落寞神傷。真女人這三個字眼成了她們一生追求,卻又一輩子不能逾越的鴻溝。這些偽娘雖然一直在同類中攀比著誰更是真女人,但一旦到了真女人面前又自然而然的相形見絀了。就像黑夜裡努力做得夢,一見到太陽又瞬間的煙消雲散了一般。 韓之虎仔細的看了一陣此時的小安,說:「她也就比你會化妝和穿很貴的衣服而已。真卸了妝和你穿成一樣的,還真不知道誰漂亮呢。你看她臉這麼老長的是張馬臉、嘴又這麼老大的,塗重點口紅就成了血盆大口了。小安卻是張最標準的錐子臉、櫻桃小口。她雖然裝得嫩,但她起碼三十歲了,典型的old lady,哪裡比的了我們小安年方二十四,正青春無敵。我看你比那個白薇妮漂亮多了。」 小安聽此不由的生氣的打了韓之虎幾拳,嗔道:「剛才薇妮姐救了我們,你還這麼說人家。你真壞…………。」但小安說完也不由的捧腹了起來。白薇妮確實是張長臉,但五官搭配的確很好,反而顯得長臉的風情了。嘴雖然也很大,但自然而然翹起的嘴角卻很是迷人。雖然年紀已不輕,但卻是風韻、外貌最佳的搭配年齡之際。但這些在韓之虎的嘴裡卻成了馬臉、血盆大口了和old lady了。小安笑了一陣後卻看著韓之虎膽小的問道:「你真的覺得我…………我比薇妮姐漂亮?不許騙我,不然我也不理你了。」 韓之虎想了一陣道:「各有特色,她氣質好有、風騷。小安長的精緻、斯文、秀氣。」 小安聽此臉興奮的通紅,小聲說了句:「謝謝」。但興奮了一陣後卻黯然的說:「可惜我不是真女孩。」說完也鬆開了韓之虎的手。 剛才韓之虎和小安開玩笑開的不由自主的情意濃了起來。但她這麼一句話使韓之虎猛然間醒了過來,才想起小安只是個TS。韓之虎深吸了一口氣頭腦也冷靜下來,但看著一旁黯然的小安,卻更感老天的不公了,小安是個女孩該多好,她是個女孩也許自己就能和她發生點什麼。正在韓之虎和小安都各自惆悵時,韓之虎卻聽身後又是一聲熟悉的輕微的歎息聲。他急忙轉身就見一道白影急速閃進了街邊的廠房高牆之內。韓之虎本想追去,但看著這道四米多高的高牆,上面還有半米高的幾道高壓電網線。自己說什麼也沒法像剛才那道白影如乘風飄行般的一躍而過。這人究竟是人是鬼?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日13時15分36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 12:28:0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2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九卷 白薇妮回到了郭勇的住處,一進門就見郭勇已經迎到了大廳,一臉關切的問白薇妮今天情況怎麼樣了。白薇妮卻解下上衣,從腰間又解下了電子高爆的炸彈。一臉疲累的說:「我太累了,讓梁師傅和你說今天的原委吧。他都看見了。還有我帶回來那個變性人,她知道些萬時風的事情。但我答應了別人不為難她,再替她治治傷。」 說完白薇妮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中,洗澡時又對著鏡子欣賞起來自己。嬌嫩的肌膚、完美的曲線,白薇妮還捏了捏自己高聳的乳房,自己傳遞給自己彈嫩的手感都讓自己敏感、興奮了起來,女人該有的都有了,除了那該死且醜陋的一點。雖然它現在被各種藥物摧殘的只有五六歲孩童那般大小,縮頭縮腦的已經毫無生氣了,又有些白白胖胖的顯得可愛。但此時的白薇妮真想來個揮刀自宮,將這一點輕輕的揮去,自己就徹底的完美了。當這醜陋的一點和自己的身體徹底的分離後自己又該怎麼處理它?把這個自己憎恨了半輩子的東西永遠的扔到垃圾桶裡?但它畢竟是曾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父母的驕傲,這麼做是否太殘忍?像很多姐妹一樣手術後將它存在一個福爾馬林的器皿裡,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回憶下當年男孩時的自己,和除掉它時給自己帶來的興奮和快感?在鏡子前YY了半天的白薇妮沒有答案,稍一清醒後也覺得現在的自己這個想法可笑了。現在揮刀自宮後自己又哪來時間加以休養、康復?但這時間也不會遠了。她洗完澡吹乾了頭髮,穿了上睡衣,抱著個藍胖子大娃娃坐在了床上。剛才看見郭勇的殷切關懷,白薇妮不由的心煩。二十歲前做男人時常聽男性同學和玩伴教導、傳授自己泡妞的心得,他們告訴自己女人其實都挺賤的。當時還叫李元培的自己其實是似懂非懂的聽著這一切。但做了女人之後白薇妮才徹底明白了女人確實挺賤的。就拿自己來說,男人都像柳下惠一樣的對自己坐懷不亂自己心煩,整天對自己表示關切之情自己還是心煩。白薇妮又看了看手機,還是來電空空,就拿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林國豪林大少來說,越不甩自己,自己卻越想他的道理一樣。 白薇妮想著悠悠的女兒心事,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一番洗漱之後就簡單的穿了件運動款的棉衣褲。她走到了三樓上的天台,這裡是專屬自己的空間,除了自己和兩個女傭人外沒人可以上來。她往石欄旁一站往下看去,已經有幾對色迷迷的眼睛看著自己了。白薇妮微微得意,她穿的很簡單、臉上妝也沒化。但真正的漂亮女人無論穿什麼、化不化妝都漂亮,那才是真正的美女。白薇妮得意了一陣後狠狠的白了下樓下幾雙色迷迷的眼睛,那些傢伙又都老實了,立刻把自己的頭都擺正了,努力的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白薇妮看了這一幕又覺得有意思,傭人送上來了早餐。白薇妮也不坐到桌子上,就趴在石欄上吃著,用自己的眼神和賣萌的表情一個挨一個的調戲樓下的那些男人。白薇妮自然看不上他們,對他們也絲毫沒什麼興趣。只是覺得自己做幾個嫵媚、可愛的表情就能讓這些臭男人血脈賁張、想入非非挺有意思的。等他們覺得真以為自己有了機會之後再狠狠的給他們兩個白眼,當頭給他們澆桶冰水。此時的白薇妮像個十五六歲的玩性未脫得女孩一般,賣弄著自己的風情,調戲著樓下的人。 正在白薇妮開心的沉浸在女孩的世界裡時,自己放在一旁的對講機響了,郭勇叫自己去樓下談事情。當聽到郭勇冷峻的聲音之後白薇妮就知道自己不但要從剛才的女孩世界裡出來了,還要忘掉自己是男是女,去生死博命了。 白薇妮一個隨從沒帶,自己開輛車又到了湖岸小區,但她看著6號樓有些不想下車。老太婆宋星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後,命令自己去把這個少林高手、又當過兵的韓之虎給拉過來,拉過來之後再摸摸底子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就委以重任。其實剛開始白薇妮對韓之虎並沒有多大厭惡的感覺,昨天在妖火的大廳裡,他在大敵當前卻和自己談笑風生,又神勇的挺身而出,替自己擋下了撲向自己的人。白薇妮對這小伙子還是有些好感的。是個女人誰不喜歡被英雄救美?其實昨晚白薇妮拐著彎的問了韓之虎這麼多問題,和對她施以顏色,已經起了拉攏之意。但這個小子最後對自己問的一個問題簡直要把自己氣炸了。韓之虎昨天對白薇妮問的問題是揭了她最大的瘡疤,使得白薇妮看他比看昌爺還討厭。 白薇妮正硬著頭皮下了車,卻沒想到韓之虎已經打包完了兩個行李箱要走了,一旁的小安在旁默默的跟著,似乎在送韓之虎,兩人還在不斷的聊天。 韓之虎對小安說:「小安,我勸你還是別去新開的妖火了。昨天那個白薇妮雖然對我們客客氣氣的,但她到底是什麼人你也知道了。昨天的陣勢都快趕上我在部隊裡搞演習了,還死了人!這是趟渾水,我們小老百姓趟不起的。」 小安只是苦笑了一下,道:「韓先生,你是個大好男兒可以志在四方。你去外地隨便哪裡都能住,工作和朋友也遲早會有的。我和你不一樣的,上白總那裡工作再怎麼說不是有份工資了?還是幹得我的本職工作。她們要幹什麼,我不摻和就是了,我只求有個地方餬口就知足了。我也離不開18層的這些朋友。」 「錢是賺不完的,命才一條。昨天我和你摻和什麼事情了?他們不照樣差點把我們宰了?忘了你昏過去幾次了?別說你了,昨天我都怕的要死。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工作吧。」 「但我已經答應薇妮姐了啊,怎麼能出爾反爾呢?不過真的很感謝韓先生你走了之前還能這麼關心我。除了姐妹,還沒像你這樣關心我的,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都是朋友、哥們嘛。昨天不是你帶我去妖火,也不會遇上這檔子倒霉的事情。」 小安聽到了韓之虎說自己是他的朋友、哥們,臉色頓時一黯,但很快的就擠出了滿臉的笑容道:「那你去了北京之後別忘了在江漢有我這個朋友、哥們!」 「嗯,我會給你常打電話的。」 小安聽此滿心歡喜的說:「真的,你真會給我打電話?」 「打打電話又有什麼,看把你高興的。你也可以給我打啊。如果我能在北京混好了,我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你介紹份工作,畢竟我們昨天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小安又不捨得抹起了眼淚道:「韓先生你人真好。」 韓之虎正要說話,卻看到身後一張本來就很長的臉,拉得更長的看著自己了。白薇妮見韓之虎轉過頭就厲聲叫道:「韓之虎,小安昨天都答應上我那裡工作了,你憑什麼挖我的牆角!」 「嘿,你偷聽別人說話,到惡人先告狀了,你昨天不是說我沒教養嘛。你白大美人偷聽我們說話就是有教養了?」 旁邊的小安卻沒要走了什麼都可以不顧的韓之虎心理素質好。心虛的對白薇妮說:「薇妮姐,剛才韓先生也只是關心我才這麼對我說的,但我還會來你這裡工作的。」 白薇妮看著柔弱、膽小的小安由衷的喜歡,上前撫著她的頭道:「剛才你們說話我都聽見了,薇妮姐沒怪你的意思。薇妮姐也答應你,你只要來我這裡工作,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事情的。你只管安心做好賬就是了,其他的都不用你管的。」 小安看著薇妮露出了笑容道:「薇妮姐你人真好。你和韓先生都是好人。」 白薇妮白了韓之虎一眼,道:「這混球算什麼好人!小安你先上去,我和這混球有些話要談。」 小安卻有些不捨,她想把韓之虎送到出租車上才回去。白薇妮看著小安不走,忽然明白了什麼。拉著小安到了遠處附耳小聲說:「薇妮姐有辦法讓這混球不離開江漢的。但你在這裡我就沒辦法了。」 小安馬上驚奇道:「是真的?」 白薇妮對她裝著生氣的樣子說:「你還不信薇妮姐?對了,現在你的好姐姐青蛇就住在同仁醫院的高級病房裡呢,一個人住。不信你可以去看她,看看薇妮姐答應你的事情都做沒做到。」 小安又重複的說:「薇妮姐你人真是太好太好了。除了嬌嬌姐從來沒人對我們這些姐妹這麼好的。」 白薇妮聽此心中卻是一陣不適,只是拍了拍小安的腦袋讓她回去。其實當初宋星原讓她去重開妖火,她是一點都不願意。現在的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偽娘有半點的關聯。但一切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 小安剛走,韓之虎卻看了下四周,見無人對白薇妮冷言道:「昨天你自己都是綁著高爆炸藥去見昌爺的,你自己的命都保證不了。憑什麼來保證人家小安的安全?」 白薇妮不屑的冷笑道:「你到會白做好人,你給小安能介紹份財務工作我就不拉她去妖火。你自己都是個無業遊民還不讓別人找工作上班。小安我看著就喜歡,她來了自然不會虧待她的,其他的就輪不著你管了。」 韓之虎惋惜的搖頭道:「你個漂亮女孩子家家的,幹什麼不好,偏和這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混在一起。還以為自己很帥很酷嗎?」說完韓之就又提起行李要走。 韓之虎的話卻說的白薇妮心中一動,上前又攔著了韓之虎說:「我不和你吵架,我有話要和你說,這裡說話不方便,要不你我換個地方說話?」 「我沒時間了,再過一個半小時我就要上去北京的動車了。你有什麼話就長話短說吧。」 「呵呵,騙人,昨天的事情剛發生,你今天上午就買好動車票了?讓我看看,不然我不信。」 「神經,湖岸小區對面不就是火車票代售點。我昨天沒回家就上那裡買好了動車票了。我可不想再遇見昨天的事情。」 「那你讓我看看票啊,別光嘴上說。」 韓之虎從口袋裡掏出了動車票給白薇妮,沒想到她看都沒看就一把撕了。韓之虎勃然大怒道:「你發什麼神經!」 白薇妮卻只是小聲說了句:「你想韓芝嬌能早點回江漢就別走了,上你家去說話吧。」說完白薇妮就轉身進了6號樓,韓之虎滿肚子的怒氣跟了上去。進了電梯見沒人他正要發火。白薇妮卻先說話了:「昨天的事情發生了,你以為你就拍拍屁股能走得的?你知道你昨天得罪的是誰?昌爺是西南邊境線上最大的毒梟!在國內有幾百號人為他賣命,在金三角他都有自己的軍隊。」 韓之虎卻不屑的說:「你也少嚇唬我,他做他的毒梟也是為了賺錢,我不礙著他賺錢,他還死盯我一輩子不放?就是死盯我一輩子不放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想要了我的命就要了我的命?」 白薇妮轉頭看著韓之虎笑道:「你剛來江漢就被騙了兩筆錢,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窩囊廢,沒想到你還真有點傻大膽。好,就像你說的,你到了北京昌爺奈何不了你一身武藝的韓大俠,那你去北京又能幹點什麼?窩窩囊囊看人臉色,撐死了每月掙個萬兒八千的給人打一輩子工?你去北京搞不好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做保安。那你這身了得的功夫不就糟蹋了嗎?我是干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晚上躺下睡覺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過來。但這也比你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強。我就是現在干膩了不想幹了,那我現在的錢也夠我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了。你呢?」 白薇妮說完電梯門也打開了,白薇妮徑直的走到了韓芝嬌的房門口等韓之虎來開門。韓之虎被白薇妮說的內心氣血翻湧。他不是沒過過有今沒明兒的日子,他軍校一畢業就因為自己一身武藝通過了層層選拔,和經歷為期半年的嚴酷訓練,成為了西北邊境線上的一處秘密軍事基地軍官。執行的任務有數十次之多,其中幾次還是在境外執行任務。六年的刺激、冒險生涯使他對此厭倦了。又恰逢M國主導的多國聯軍從中亞的A國大規模撤軍和縮減軍事基地,國家面臨的安全危險係數減少,韓之虎所在的基地也要縮減規模,他才趁這機會轉業回來的。當然這一切的履歷是有很高的保密級別的。常人能看到韓之虎的部隊服役履歷,只是在邊境崗哨服役了六年的經歷。但轉業回來後韓之虎的日子過的太過窩囊了。在老家辦轉業手續開始就受盡各種的刁難。明明是要拿回自己按政策該拿回的錢,自己都要送上好了幾千的紅包和掏錢請人吃了兩頓飯。來江漢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始終無業,還被騙了兩筆錢。自己就像個渾身都是力氣、能耐卻無處使用之人。 而就在昨天,自己當摸到熟悉的槍後,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根汗毛孔都張開了。槍就是自己身體的延伸,是自己血脈相連的一部分。雖然面對著昌爺手下幾十把槍的瞄準,但自己一下子砸斷鐵龍的鎖骨、一拳打斷從二樓撲向白薇妮的之人的肋骨,又壓得蛇拳高手段師爺大落下風,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原來他以為被自己厭倦的生活其實才是自己最適應和擅長的。 白薇妮第一次來韓芝嬌的家,卻四下裡的看了起來。一邊四處看著、一邊說:「開門見山的和你說吧,你這身功夫不怎麼多見,這麼年輕就是少校了,顯然是被破格提拔過的,軍事素質什麼的都肯定還行。我們公司就缺你這樣的人,我想留你下來跟我們干。我們和你大哥算起來是一條線上的。我們今年的事情能成了,你大哥也就能回江漢了,而且回來後的日子比以前更好。你也一樣,到時候就是自己想買這樣高檔住宅的大房子也是小case。總比你窩窩囊囊的打工強。」 白薇妮很喜歡韓芝嬌房子的裝修風格,看完樓下的幾間房不等韓之虎回答就跑到了樓上去了。韓之虎跟了上去,卻說:「我假如沒猜錯的話,你們公司和那個昌爺幹的事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白薇妮走進了韓芝嬌的臥室,看著韓芝嬌房內琳琅滿目掛著她的各式照片,白薇妮背對著韓之虎道:「呵呵,政治觀念還挺強的,果然是軍隊培養出來的軍官。可以直言相告,是的!但現在越上層的事情越見不了光。就拿軍隊來說,乾淨不乾淨你待了這麼久會不知道?我還能給那你透露一點,我們公司和大陸軍方也有很好的合作關係。我知道現在部隊待遇不低,但你來我們這裡,起碼是你在部隊的五倍收入。任務執行的漂亮,那每次的額外嘉獎就是你在部隊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收入。你也別放不下軍官的架子,我們公司裡退伍的軍人多了去了,級別比你這小少校高的能抓出一大把。」 說完白薇妮又如花蝴蝶般的鑽到了韓芝嬌的衣帽間。看得一整間的衣服、鞋帽,興奮的「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韓芝嬌走的很匆忙,一屋子的衣物,只帶走了兩箱,其餘的都放在這裡。而白薇妮看似高貴,但之前跟了宋星原五年,要不斷的改變住址,每次改變住址後自己也就有個單間了,很多喜歡的東西走的急時也帶不走。現在自己跟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在一起更別提了。白薇妮看著韓芝嬌留下的房子似乎就是她未來夢想的家一般。她也要一間都掛滿自己美麗照片的臥室,每天醒來就欣賞著自己最美麗的一面,還要這麼一間掛滿衣服的衣帽間。自己不斷的挑選自己喜愛的衣物,在這裡一待就是大半天,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韓之虎看了一陣此時的白薇妮很是賞心悅目。卻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到你們公司工作。」 白薇妮剛才換上韓芝嬌的一雙淺口、帶亮片、紅色尖頭平底鞋,穿完了自己的雙腿還對著鏡子還擺了兩個POSS,此時正拿著一件韓芝嬌的衣服在對著鏡子比劃著,韓芝嬌的身材和她一樣,都是173CM,鞋也都是39碼的。但白薇妮沒想到韓之虎會回拒絕自己。原本以為自己開出優厚條件,失業已久的韓之虎會馬上咬鉤的。然後就來舔自己的腳後跟,求日後自己對他多加照顧。但白薇妮沒有從鏡子前轉身,她對著鏡子脫掉了外衣,換上了韓芝嬌的那件束腰藍色小西裝。然後解開了自己的長髮,仰著頭輕輕晃動著腦袋,雙手在後輕柔的拂動著自己的青絲後,白薇妮對著鏡子裡的韓之虎說:「你來我們公司就跟著我做我保鏢,我現在就缺個貼身保鏢,你覺得怎麼樣?」白薇妮覺得韓之虎已經被拿下了,剛才他拒絕自己只不過是拿拿身價而已,現在她背對著韓之虎做完這些優雅、嫵媚的動作,又向他展示了自己完美的身材,他還拒絕的了自己嗎?這就是做漂亮女人的最大好處,不用說話、不用暗示,在這些臭男人面前稍微展現下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就行了。 韓之虎聽此莞爾一笑,打趣道:「那我做了你的保鏢後能追你嗎?」 白薇妮又從衣櫃裡拿了件斑點、娃娃領的春秋季的連衣群在自己身體上對著鏡子比劃著,一邊悠然的說:「那要看的你本事了,但前提是不能把我弄煩了,不然我就讓你滾蛋,你敢有些什麼出格的動作我要你的命。」 韓之虎笑道:「那我看我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就夠讓你煩的了。到時候錢沒掙著,命卻丟在你手裡了。這買賣不划算。」 白薇妮一把將韓芝嬌的衣服用力的扔在地上,轉身對著韓之虎怒道:「別給臉不要臉,把我對你的客氣當福氣!今天是我上門來找你的,但不是本姑娘來求你的,你最好放明白點!」 「要是我不明白呢?」 白薇妮感覺自己被韓之虎耍了,立馬從褲兜裡掏出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但她手還沒完全舉起,韓之虎已經後發先至的從後背拔出昨天從鐵龍手裡奪來的92式5.8MM手槍頂在白薇妮的腦門上,他還是左手掏槍。但韓之虎拿槍在白薇妮的腦門頂了幾秒鐘後,就把槍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白薇妮卻怒氣更盛、她覺得這是韓之虎在侮辱自己,她的M1906剛想一抬,韓之虎剛才空著的右手又快速的抓住了她持槍的手,反關節一扭,M1906袖珍手槍又到了韓之虎的手裡,韓之虎拿著這把袖珍手槍在自己的手上把玩了一陣後讚道:「勃朗寧的東西就是漂亮。」說完卻把這槍和92式5.8MM放到了一起了。剛才韓之虎的掏槍和奪槍動作,幾如一個手法嫻熟的魔術師炫技一般。 白薇妮一把抓過自己在桌子上的M1906袖珍手槍塞在了褲兜裡,衝著韓之虎罵道:「無聊!」韓之虎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其實韓之虎也很無奈,自己明明是一身的本事,但想到自己的未來生活卻要如普通人一般的在公司或者工廠裡上班下班便是一陣苦澀、惆悵。白薇妮見此更是生氣了,「啪」的一拳劈在了韓之虎的胸口。這下倒是真把韓之虎打疼了,如果換了一般人恐怕早被白薇妮這一記粉拳打的昏死過去了。韓之虎一屁股坐在地上、絲絲倒吸著涼氣揉著胸口。 白薇妮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想關切的問韓之虎怎麼樣了,卻又拉不下面子。嬌嗔道:「你個白癡怎麼不躲?」 韓之虎卻痛苦的笑道:「你大美女給我了個天大的面子,我沒兜著。挨你這一下算是扯平了。」 「你為什麼要拒絕我?」白薇妮實在搞不懂韓之虎這是為什麼。她都以為韓之虎是看出了自己的真實性別,而嫌棄和自己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了。 韓之虎站起了身來,說:「就拿昨天的事情來說,青蛇和小安都是這社會最弱勢的人了,這些拿槍的大老爺們怎麼能對她們下的去狠手?反正我是做不了這些事情的。」 白薇妮瞪了韓之虎一陣,拎著自己的坤包轉身怒氣氣沖沖的出去了。但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後,卻轉身對韓之虎溫言道:「你既然不想趟這趟子渾水,那你就快走吧。學你大哥韓芝嬌走的越遠越好,再也別來江河省了。這次江河省的局面很亂,根本不是你能所想像的。別說你了,我之前都沒想到會這麼複雜。除了昨天遇見的昌爺、還有好幾股勢力在裡面攪著,沒有一路是容易對付的。你不加入我們,我們的老闆就怕你加入其它的勢力,我得到的指令是你不加入就想辦法除掉你的。你也別以為你的功夫高、拔槍快就沒人奈何的了,昨天的老醉鬼你也看見了,你的功夫比得上他?」 韓之虎卻抓住了白薇妮的手臂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白薇妮立刻一個反關節擒拿動作,扳住了韓之虎的大拇指。冷顏道:「誰讓你碰我的?老實告訴你,我剛才對你拔槍根本不是和你鬧著玩的。剛才那一下我就想要了你的命!你放了我一回,我也放你一回。要走快點走,不然就別怪我下次動手不客氣!」說完白薇妮才甩開了韓之虎的大拇指,轉身出去了。 白薇妮氣鼓鼓的從韓芝嬌家裡出來,卻沒想到被正上樓的蕊蕊看見了。蕊蕊一陣奇怪,這個向來從容淡定的白薇妮臉色怎麼這麼臭?又怎麼會從韓芝嬌的房裡出來?正在這個時候韓之虎又捂著自己的大拇指出來了。 蕊蕊纏了上去道:「嘿,韓先生你還沒走啊,不去北京了?呵呵,是不是有了艷遇捨不得離開江漢了啊,剛才你和白大美女獨處一室,你怎麼著她了?」 韓之虎看了蕊蕊一眼,一言不發的走著樓梯一路下樓了。蕊蕊等韓之虎跑下去幾層也輕手輕腳的跟了下去。卻發現是韓之虎又到小區對面的火車票代售點去買火車票了。 到了下午當韓之虎到對門告別自己要走了,原本滿心期待韓之虎會留下的小安,沒想到韓之虎還是要走。情緒的巨大落差使得她眼淚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她和憐姐都抹著淚送韓之虎到了樓下。韓之虎主動抱了抱憐姐,並關照憐姐自己保重身體,韓之虎來江漢這一陣子,這個憐姐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顧自己。但韓之虎看到小安哭成這樣,心中一陣不是滋味。這時候他既是再SB也看明白了小安是很喜歡自己的。如果這事情發生在自己剛搬來那陣,韓之虎第一反應肯定是噁心。現在卻是五味雜成,其實自己來江漢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昨天和這個小安交流多了些。但這個可愛、文靜的小安改變了韓之虎對偽娘人群和大哥韓芝嬌很多的看法,尤其是小安自己。 出了小區一輛出租就向韓之虎開了過來,司機還主動的下車將韓之虎的行李提上了車。但讓韓之虎快些上車,不然馬上就是晚高峰堵車的時候到了。韓之虎不再猶豫,主動的也抱了抱小安,還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一陣後又在她臉匣上吻了一口後說:「小安你記住了,不管你以後變什麼樣都是韓大哥的妹妹。以後無論有什麼事情都給哥打電話。」說完韓之虎便上了出租。 到了車上,韓之虎自己也是一陣不捨,經過昨天在妖火的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和那一場生死與共,自己對這個小安也有了感情,希望這個文靜的妹妹未來的女人之路能一路走好,能真正找個接受她的愛人,未來社會對她的歧視、好奇和欺騙也盡量少些。但韓之虎出神了一陣後卻突然發現不對,出租的行駛路線並不是往火車站的。韓之虎本來以為是司機再給自己繞道,但從後視鏡中看著這位司機的眼神就發現了不對。韓之虎立馬拔出了腰際裡插著的92式手槍頂在了司機的後腦勺上,說:「把車給我停下!」司機卻只是陰森的笑了起來,行駛的方向卻絲毫沒改變。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3日21時16分40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3 20:29:48]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3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十卷 韓之虎用槍狠戳了下司機的腦袋道:「你不相信我會開槍?」 司機道:「年輕人手腳輕一點,我知道你十歲就被你父親送到少林寺學拳腳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的折騰。把槍收起來說話,我現在的速度可不低,萬一走了火造成了汽車側翻或者後面汽車的追尾,你我都好不了。」 「少他媽的嚇唬我,我數三聲,你再不停車我就開槍!」 這時候司機的手機響了,他毫不理會韓之虎的威脅接起了電話,聽了一下後就把電話給韓之虎遞了過去道:「有個老朋友要和你通電話。」 韓之虎一手用槍緊緊的頂著司機的腦袋、一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陣響亮且威嚴的聲音:「老虎,我是2號!」 「什麼?首長怎麼是你?」 「沒空和你解釋這麼多了,現在開車接你的是江河省原刑偵總隊的趙副隊長,你可以無條件信任他。並且接受他的指示和安排。雖然你已經轉業、脫下了軍裝,但我還是希望你繼續發揚老部隊的作戰風格,能出色的完成趙隊長給你安排的任務!」韓之虎掛了電話也收起了自己的手槍和關掉了保險。 趙建軍的出租車開到某個地方又換了輛汽車,車開到了郊區一個偏僻且廢棄的公路的橋洞下。兩人足足在車上談了四個多小時才分別散去。讓趙建軍慶幸的是韓之虎在部隊服役時就受過嚴格的偵察、反偵察和反審訊訓練。在這方面有一定的素質。讓趙建軍擔憂的卻是韓之虎參加此次行動的態度很曖昧,有些半推半就的意思。本來趙建軍還想讓他配合朱雷的工作,現在也就作罷了。並且對他並沒有透露多少已方的情況,只是給了他一張電話卡後讓他單線活動。 趙建軍則又換回了出租車,卻在江漢機場的一處角落接到了喬裝打扮的劉志剛。昨天他們收到縱橫西南十餘年的毒王巨匪昌爺竟然來了江漢的消息,劉志剛立馬飛去了北京匯報情況。但劉志剛一上出租車,摘到眼鏡的一霎那,趙建軍看到他疲憊、黯然的臉色就感覺到了不妙了。 近期西南邊境線上接連破獲了幾起毒品走私大案、渝市和黔東南也分別查抄了兩間大型的冰**毒製作地下工廠。這幾起案件所累計的毒品以數十噸計。昌爺卻在江漢接到了一個北京打來的電話。他聽了之後臉上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神傷,連連在一個爛尾樓裡來回踱步。不到半個小時他又接到了江河省一位重要人物的貼身之人的電話。他掛了電話之後揮手讓四周的人都退下去,神色平靜的對段師爺說:「可以在江漢放手大幹了。把老家的楊鍋頭、建東、桑娜都召來吧。」 段師爺卻對昌爺用犧牲了自己苦心經營的販毒網絡來換取北京方面將他的名字從安全部門內部頭一檔的通緝重犯名單中撤銷而感到代價過於巨大。段師爺不由的道:「昌爺,把這些人都叫來,老家就真的全空了。老虎不在山裡臥著、猴子們就要做起大王,等他們填補我們留下的市場真空,我們想在大西南東山再起就沒機會了。還是留兩個在老家,先把精幹的人手留下一部分,日後說不定還能用上!」 昌爺卻無奈歎道:「你以為我捨得啊,這是大伙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用了多少兄弟的命才換來的啊。但時代變了,這些年裡什麼都在漲,我們貨的價格卻每年都在往下落。段師爺你看看當初那些合作的老闆,除了被抓的和死了的,誰還去碰毒?現在賤點的玩賭博開盤子掙錢都比我們多,有的直接打通了官家玩起了房地產和包礦山子發財,他們被抓了也不殺頭。原來磕頭求著和我們做買賣的人,現在拔根毛比我們的腿還粗。有幾個都他媽成為了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了,他們現在是腳後跟比我們的臉面蛋子都乾淨了。我們提著腦袋賺得錢和他們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賺來的賣命辛苦錢還要到新加坡、香港去被坐在大辦公室裡的人,用他們金貴的手指在電腦上戳幾下,扒我們幾層皮才能洗乾淨。而且現在金三角那邊抓的也越來越緊了,幾個司令都開始讓下面的人改種經濟作物,以後我們的生意將會越來難做了。我們現在在江河省又是外來戶,不比老宋在這裡經營了大半輩子了。你看他兩個弟子住的多硬氣,一個是台資大集團的重要外商,住在省委大院對面的別墅裡。那個姓郭的更牛氣,直接住在部隊裡的大院裡,都不怕被別人抓。而我們呢?為了應對通緝,這裡住一天那裡住一天的。都他媽的快和叫花子差不多了。她二弟子郭勇把張奇夫原來的貼身保鏢梁紹泉老爺子都請下山了,此外還有好些個能人幫襯著。我們來江漢花大價錢招了一個鐵龍,就他媽的一個啥事都幹不利索的窩囊廢。人還是用自己一手帶起來的順手。昨天就白薇妮和韓之虎兩個小娃娃都弄得我們下不了台,還要你段師爺親自下場。我們人手不夠啊。這次能把大老闆扶到了省長的位置上,那以後的江河省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我這也不是為了大傢伙未來能奔個好前程著想?兄弟們也不用再去提著腦袋幹這不賺錢的買賣了,誰愛干誰幹去!」 殺人不眨眼的昌爺說完站到窗戶口竟然老淚縱橫了起來。段師爺看著心中也不免哀然。從背後摟住了昌爺高大的肩頭不斷的拍著如安慰小孩一般,親手毀滅這個王國的人其實最痛的是昌爺自己。段師爺換了個輕鬆的話題道「桑娜能來這裡會會老宋和她的三徒兒肯定是最高興的了,她以前聽了她們的事情不就整天嚷嚷著想和她們兩個比比誰漂亮、誰厲害嘛。」 和宋星原、萬時風在十年前合作過毒品生意的昌爺卻深知這師徒倆的厲害,惆悵道:「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段師爺你多看著點桑娜,這裡也不是清萊府和滇南省,這次玩的更不是妖後選美!聽說北京的大官家都派了不少人下來,那個姓韓的小子幾下身手也是漂亮的緊,都不知道他是什麼路數的。十年前段師爺你也是見識過這師徒倆的手段的。如果不是為了大伙能有個好前程,我說什麼也不願意得罪這師徒倆的。這次不把大老闆頂上去,我們恐怕都回不去了,讓孩子們都小心在意些。你我和楊鍋頭都一把年紀了,早他媽的無所謂了,建東和桑娜、野猴子年紀還輕。我真不想看到他們有什麼閃失。真想看到桑娜能找個好人家嫁了,她能嫁人我就把我的小孫子過繼給她做兒子。畢竟是從小叫我爹爹叫大的。」 當韓之虎二度提著行李回到了韓芝嬌的家,心中卻是萬分的感慨。韓之虎回去後電話幾度拿起、又幾度放下,他實在沒臉皮給白薇妮打去電話。一直猶豫到晚上的十一點,索性把被子一蒙頭就睡了,天塌下來的事情明天再說。媽的,特務真他媽不是好幹的!第二天上午韓之虎給白薇妮打去電話,白薇妮聽韓之虎沒走、又要跟自己了。先是冷笑了兩聲後,優雅的說了句:「你來我公司再談吧。」 韓之虎到了白薇妮的公司,沒想到白薇妮所在的香港輝煌娛樂集團江河分公司所在地,是在江漢市最高的建築江漢中心大廈內,還是在60層佔據了整整一層樓的面積。韓之虎剛進這間公司就後悔自己穿的太過老土、隨意了。韓之虎看著輝煌集團公司時尚、新穎的裝修,他竟然在公司的門口抬頭原地轉了一圈,心中說道:「霍,明明是特務機關怎麼弄的這麼氣派!」正在韓之虎驚訝的時候,一個保安過來了說:「先生我們這裡謝絕推銷。」韓之虎之前有過這經歷,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就想往外走。但走了幾步才想起了不對,馬上回身對保安叫道:「誰告訴你說我是來推銷的,我是來找一個叫白薇妮的,你讓她出來!」 韓之虎剛說完保安和前台都驚訝道:「你是來找白總的?」說完還上下的打量了兩眼韓之虎。前台問道:「先生請問您貴姓,你和我們白總有預約嗎?」 「我姓韓,我一個小時前剛和她通過電話。她讓我來這兒的。」 前台按下了電話,和白薇妮的秘書說了好一陣後才讓韓之虎在休息室先等等。等白總忙完了會通知他去見面的。韓之虎在休息室坐了大半個小時,實在耐不住了,又跑到前台問白薇妮好了沒有,前台對這個鄉巴佬吧嗒吧嗒了眼睛後說:「一般的話白總要忙到午飯前才有空。」 「她一般什麼時候吃午飯?」 「這個沒準,早點12點過後就能吃了,晚點的兩三點也有。還有她可能忙了忘了,直接就挺過去的。我們公司剛開業,白總很忙的。」然後前台又指了指休息室裡的另外兩撥人和韓之虎說:「他們比你來的還早,現在還等著呢。」 韓之虎聽完看了看表,才11點不到,他這下是徹底的沒了脾氣。只得掏出手機玩起了手機遊戲。等到了12點韓之虎終於被白薇妮的秘書給領進了白薇妮的辦公室。韓之虎進了辦公室之前還看了看她的門牌,上面寫著的竟然是「總經理」三個字。韓之虎進去又是站在原地轉了一圈,白薇妮的辦公室目測下差不多有四十個平米左右。此時的白薇妮只穿了件白襯衫、將自己飄逸的披肩長髮利索的紮了個馬尾辮甩在腦後,身材纖細的白薇妮卻坐在一張極大的大班台後面,正一邊和下屬打電話一邊看著電腦。等白薇妮的電話掛了,韓之虎笑道:「我操,你辦公室比我睡覺的地方都大多了。沒想到你還是總經理啊。」 白薇妮用前面前台看韓之虎的眼神好奇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後,說:「你稍微再坐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忙。」說完白薇妮摁下了免提電話,讓她的秘書給韓之虎送一杯茶來。秘書給韓之虎送過茶水,韓之虎覺得這個二十五六歲的秘書也有白薇妮五六分的美貌,最好她不是特務。自己做白薇妮的保鏢跟進根出的同時把她給勾引了也不錯。 秘書走後韓之虎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聚焦在了大特務白薇妮的臉上。心中說道真是他媽的漂亮,她會不會也和那個宋星原一樣也是個妖婆子?自打上次韓之虎沒頭沒腦的問了白薇妮那個唐突的問題之後,見白薇妮看自己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而不像她和其他人說話,客客氣氣、溫柔體貼的。韓之虎就確定了十有七八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的。那個猥瑣的念頭此時又冒到了韓之虎的大腦裡,他無比想趴開白薇妮的絲襪腿,然後把她的小內褲一把扯掉,看看有沒有和自己一樣的傢伙事。而此時的白薇妮和韓之虎也沒半點談話的意思,韓之虎在她的大辦公室裡坐著,白薇妮不是打電話就是召見下屬。此時她的神態、舉止和之前又不一樣了,說話語速很快,做事情快速而有條不紊的,顯得無比幹練。韓之虎沒想到這個大美人除了會撒嬌發嗲、舞槍弄棒外,幹工作也是這麼一把好手,還真有個總經理樣子。既然能力這麼強又去幹什麼特務? 白薇妮又忙了大半個小時,似乎空了下來,又摁下了免提鍵對秘書說:「送份午飯進來。」說完就躺在自己的大班椅上閉目養神了。顯然是剛才的一陣忙碌把她忙壞了。此時的韓之虎也餓得肚子咕咕叫了。但此刻他拘謹的坐在白薇妮的辦公室裡卻一動不敢動。 幾分鐘後秘書為白薇妮熱好了午飯送了進來。等秘書出去後,白薇妮喝了口水、埋頭吃起了午飯,看也不看韓之虎一眼道:「韓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公司剛開張,萬事開頭忙。讓你久等了,您今天來找我什麼事情?」 韓之虎一愕,我來找你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他明白自己被白薇妮耍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怒道:「沒事了!走之前想再看看你白大美人,剛才看夠了。再見!」說完就轉身欲走。他剛走到門口白薇妮卻用她清脆的銀鈴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韓之虎回頭怒視了白薇妮一眼便要拉開了門出去。白薇妮卻嘟囔道:「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麼小氣。算我以前看錯你了。別忘了昨天我求到你門上,你是怎麼對我的。」 「呸,我讓你等了兩個多小時嗎?你昨天打了我一拳,我現在還疼呢。」 白薇妮卻含怒道:「那是你活該!昨天回絕我不是很硬氣嗎?今天怎麼又來找我了?」似乎她比韓之虎更委屈似的。 韓之虎見到白薇妮這神情骨頭又沒三兩重了。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我昨天還沒到火車站,看到那些人來人往的打工的,就又覺得你說的的對了,我想還是跟著你爭大錢吧。」 白薇妮「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到想的簡單,想掙錢了就來找我,不想了就給我個大冷臉,本小姐上門求人來我這裡工作的事情,這輩子還是頭一遭,沒想到還貼到了冷屁股上。你韓少校架子大,我們輝煌娛樂集團的廟太小。既然沒緣分那就不強求了。」 韓之虎怒道:「你到底有完沒完,給個痛快話。昨天就是我不對,我今天都被你折騰的夠嗆了,不行拉倒,我就去北京或者上海了。」 白薇妮嘴裡直接蹦出:「不行!」 韓之虎臉色氣得像豬肝一樣,他想臭罵白薇妮一頓。但一想到再怎麼樣自己都是個大老爺們,他生了十來秒種悶氣,剛轉身。白薇妮卻看著韓之虎被自己氣的樣子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還一邊笑一邊叫道:「回來、回來。」 韓之虎回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摔門而去。白薇妮無比威嚴的大聲叫道:「韓之虎你給我回來!」白薇妮這聲威喝,外面整個大辦公室聽見了頓時鴉雀無聲。韓之虎氣鼓鼓的回去了道:「你還有什麼屁就快放,老子還要去買火車票呢!」 白薇妮卻比韓之虎更加嚴厲的叫道:「韓之虎你又想像昨天一樣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呸,對你這樣的就不能給你臉!」 「你有種的再說一句!」 此時的白薇妮一臉威嚴的怒氣,韓之虎被她的氣勢給壓倒了,站在那裡不在說話,卻也不敢走了。白薇妮見自己贏了,得意的俏皮一笑,但馬上又恢復了嚴厲神態說:「把門給我關上,給我老實的坐在那裡!」 韓之虎無奈關上門又坐到了她辦公室裡的沙發上。白薇妮卻跑了過來一臉怒意的打了下韓之虎的胸口,嬌嗔:「讓你給臉不要臉!」打完了卻得意洋洋的坐回了自己的大班椅上。像個贏了遊戲的調皮小女孩一般。韓之虎此時揉著胸口卻笑了起來,白薇妮這個女人弄得男人又疼又癢,讓人又愛又恨的。 白薇妮坐回了自己的大班椅上又一臉幹練的正色道:「你覺得能來我們公司幹點什麼?」 「不是做你的保鏢嗎?」 「昨天你沒答應我,我請別人了。」 「我操,你他媽的還是耍我!」 白薇妮又一臉正色的盯著韓之虎直看,說:「你有本事把剛才那幾個髒字再給我說一遍?」韓之虎又猥瑣了,白薇妮得意洋洋的撅著嘴,做了個勝利的表情。 白薇妮看著電腦、打起了鍵盤、一邊說:「我的保鏢你就別想了,你昨天不來,要來的排著隊呢。哼,本小姐要請保鏢就是不花工資,倒貼的都大把、大把的。什麼少林寺的賣藝和尚、馬路上耍把式賣大力丸的多了去了。不過可以介於你的特長,你可以到輝煌集團江河省分公司旗下的妖火夜總會去幹個保安隊長。年薪沒之前我給你的那麼高了。但也有二十五萬的年薪,這份年薪別說是在江漢市了,就是北京、上海也算高工資了。只要你把妖火的治安管的好、和妖火當年的業績不錯,年底還有額外的分紅。再給你配輛十來萬的代步車,長長你韓大隊長的威風。你看這行吧?」白薇妮這通連褒帶貶的一陣揶揄把韓之虎說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此時韓之虎卻不敢對白薇妮發作了。 韓之虎嘟囔道:「我想來你這裡的大寫字樓工作。」 白薇妮不屑的冷笑了起來,說:「讓你去妖火夜總會做保安隊長,是看你有身功夫,讓你去對付那些醉鬼和小流氓的。我們這裡是管理輝煌集團在江河省內所有娛樂場所的辦公區域,有幾個年紀大的保安看門就夠了。其餘的工作都是案頭性的工作,你韓少校也不會幹。」 韓之虎說:「在那裡工作我不是看不到你了?」 白薇妮聽此又怒視了韓之虎一陣後,怒道:「你想什麼呢?你沒撒過尿照過自己?你看看我辦公室外的那些小伙子,哪個不比你個癟三像個人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韓之虎聽此一陣灰心喪氣,只說:「我前天在昌爺手裡搶了把92式5.8MM的手槍,才一個彈匣,子彈之前他們也打過了,才16顆。我怕這槍有案子,你再給我找把沒用過的手槍,再給我配兩個彈匣和兩百發子彈。」 「你習慣用什麼型號的手槍?」 「我習慣用什麼型號的你就給我配什麼?那來把0.44的沙鷹吧,這個帶勁,射程也遠。」 白薇妮看著電腦打著字、不屑道:「你以為這是玩CS啊,這裡是大陸,沙鷹就是找到了給你,以後子彈也不好找。你既然是陸軍出身,就再給你找把92式5.8MM吧。等你下周上班時我會放在你車上的。還有什麼問題嗎?」韓之虎搖了搖頭,白薇妮便按了人力資源部門的電話,讓韓之虎去辦手續了。在人資源部門辦完手續,被白薇妮佔了一天上風的韓之虎還是氣不過。猶豫了半天又衝進白薇妮的辦公室,白薇妮在門外的漂亮秘書要攔硬是沒攔住。韓之虎進去,此時白薇妮的辦公室內正有人。白薇妮見到韓之虎衝了進去,皺了皺眉對著那人說道:「你先去出去下,我和這位韓隊長還有事要談。」 秘書和那位下屬出去後白薇妮怒道:「你這人事情可真多啊,還有什麼事情一口氣說完!」 韓之虎笑道:「我知道你為什麼總不這麼待見我了。」 「像你這種賤人上哪裡都不會有人待見的!」 「不對,那是因為我知道了你是個長雞雞的美女,所以你才這麼恨我。」 韓之虎這句話剛說完,白薇妮的臉色頓時煞白,看著韓之虎的眼神猶如要殺人一般。她歇斯底里的暴吼道:「韓之虎我殺了你!」韓之虎卻快速的湊近了白薇妮,在她白嫩的臉蛋上吻了一下。接著就撒丫子逃出了白薇妮的辦公室,但逃到了門外又不走了,站在門外挑釁的對著白薇妮勾著手指。在總經理辦公室裡的白薇妮氣得瑟瑟發抖,卻又不敢衝去教訓韓之虎,惟恐自己的秘密洩露在當庭廣眾之下。只是全身發抖的指著韓之虎,嘴上的嘴唇也要被她咬破了似的,卻又不說話。扳回一局的韓之虎反而站在門外對她做了兩個鬼臉,門外的員工看著兩人的神情都看傻了眼。白薇妮捂著嘴哭著把門摔上了,韓之虎卻吹著口哨得意洋洋、慢悠悠的走了。他覺得今天受的惡氣全部出盡了。 他到了江漢中心大廈的樓下,又走出了好遠,見後面沒人跟蹤就換上趙建軍給自己的電話芯片報告了自己入職成功了,只不過自己的職位不再是白薇妮的保鏢,而換成了妖火夜總會的保安隊長。趙建軍只是「嗯」「嗯」的聽著,聽完了就掛了電話。本來韓之虎是想把白薇妮的性別問題也報告上去的,但一想還是算了,畢竟這是自己瞎猜沒影的事情。再者他覺得這樣揭人隱私不太好,白薇妮的這事情他也覺得和宋星原諜報網無關。 韓之虎剛換上自己的電話芯片就來電話了,是白薇妮的。韓之虎原以為白薇妮會在電話裡對自己破口大罵,沒想到她卻冷靜的說道:「你還沒走遠的話就快回來,有事情。在大廈的底下三層車庫等我。」 韓之虎估計是她來教訓自己的。但一想到白薇妮,韓之虎就骨頭輕的沒三兩重,他一路快跑的回去了,白薇妮已經在她的悍馬車上等著韓之虎了,並且高跟鞋、絲襪、短裙統統的退去,換了一身變裝。韓之虎一上車,白薇妮就問道:「你的那把92式5.8MM帶了嗎?」 韓之虎拍了拍自己的單肩包說:「在裡面呢,怎麼了?」 「那就好,我這裡也就兩把槍。就上次昌爺盯著你問的那個萬時風出現了。其他人都往那裡趕。待會兒你派的上用處,你要出力,怕死的話我回來就會要了你的命。別以為是這是遊戲,待會兒把你自己和我的槍都檢查一下。」 白薇妮將自己的M1906袖珍手槍和一把貝雷塔都交給了一旁的韓之虎。韓之虎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快的拆組、檢查完了這三把槍。白薇妮不再說話,車上的氣氛也如大戰之前一般的凝重了起來。韓之虎想給趙建軍報信的,看來是沒機會了。萬時風出現的地點在江漢市遠郊的一所村落裡,需要很長的車程。白薇妮開出了市區後說了句:「我的事情你別瞎想了,也不許對任何一個人瞎說,能答應我嗎?」此時白薇妮說話的語氣既不發嗲、也不凌厲,顯得異常平靜。韓之虎卻聽出了她的語重心長。韓之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白薇妮,也不再多話。 但韓之虎剛說完,卻轉頭看起了後面,白薇妮問道:「怎麼了?」 「後面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跟了我們有一段了。」說完韓之虎握好了槍。白薇妮從後視鏡中看了一陣這輛帕薩特後插上耳機線打起了手機。接通了郭勇的手機後道:「你收到的消息應該是假消息,我們被反釣魚了,現在有一輛車跟我。像是想把我幹掉的。」 「什麼人?你把手機GPS開著。我馬上來增援你。」 「現在整個江漢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十有八九是昌爺的。上次他吃了我的虧現在想找回場子唄,不多說了。」本來韓白兩人還不以為意,畢竟白薇妮的車是悍馬,撞都能撞死帕薩特。對射起來悍馬也是居高臨下,韓白兩人對各自的槍法也自信十足。但白薇妮剛掛上電話,帕薩特頓時加起了速。白薇妮也踩足了油門。但迎面開過輛滿載渣土的卡車忽然變換了方位,逆向直接向白薇妮的悍馬撞來。而韓之虎看到後面一輛車放下的車窗裡伸出的竟然是兩把五六式或者AK47的衝鋒鎗的槍口。 韓之虎大叫:「解開安全帶,人縮下去,他們是他媽的衝鋒鎗!」白薇妮見被前後夾擊,左右也有都車堵著,她一咬牙、仗著自己汽車的性能,強行變道撞開旁邊的一輛轎車,從路基上斜衝到了農田里。悍馬車的後面就像叮叮噹噹的下了一陣鋼雨一般,車的前後玻璃也全部打穿。但好在白薇妮知道自己最正經的職業是幹什麼的,來江漢買了輛悍馬,車體是用鋁合金鉚接的。衝鋒鎗子彈不但沒打透後車身,車胎中彈後竟然依然在一道道田埂的農田里上下起伏的竄行著。但倒霉的是由於白薇妮不敢抬頭開車,車在農田里竄行了大概一百五六十米,「砰」的一聲車身巨震後就不在動彈了。原來車越出田埂之時不偏不倚的撞到了一座方便農民耕作時的磚牆廁所。廁所被撞塌了大半邊,但悍馬也動彈不了了。 兩人卻誰也不敢下車,雖然前面堵截兩人的卡車和帕薩特沒有悍馬的性能能開下公路在農田里玩越野。但對手的衝鋒鎗的射程都在300米左右的。兩人還在他們射程裡!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5日21時35分56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5 20:44:5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4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十一卷 韓之虎略微探頭的張望了一下,卡車和帕薩特上已經下來了六個人往農田里的悍馬跑了過來,大概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糟糕的是六人之中有三把衝鋒鎗,此外六人跑動時是分兩組,每組每人都是間隔三四米的距離,形成前三、後三戰鬥隊形。顯然來者六人都非庸手。而悍馬車卻在一片空曠的田野之中,兩人下去就像個活靶子一樣。離兩人最近的是前方有座像是廢棄了的工廠,但有一百來米的距離。但好在自己這邊車門前不遠就是到田埂,此外田里都是近半米高的農作物。白薇妮車門這邊,不遠處有道豎著的水溝,若果沿水溝匍匐前進順利,就能爬到不遠處的工廠。但前提是需要有人吸引開這六人,並且白薇妮自己隱蔽爬行的好,最關鍵的是要有人為她爭取三十秒到五十秒的時間。 韓之虎縮下頭對著白薇妮說道:「我先下去吸引開他們的火力,他們一開火,你就馬上衝下去,離你四五米處有道淺水溝,爬進去後就快速沿著溝爬到前面的一座工廠,進去了就有救了。」 白薇妮問道:「那你怎麼辦?」 「媽的,看老子命大不命大了!」韓之虎說完猛吸口氣,推開車門就躥了下去,下地後馬上幾個迅捷的側滾、滾到了田埂旁貼身隱蔽。而他剛下車幾乎就在一秒鐘左右子彈就集中的射向了他。白薇妮不知韓之虎是否下去被打死了,但此時也沒心思考慮這麼多了,也跟著竄了下去。由於韓之虎的掩護,白薇妮下去之後遭到的火力壓制卻小多了。迅速的爬到了水溝也顧不得有多髒了,快速的匍匐前進,卻又不敢弄出多大的響聲。 而這六人之外,在路上的車邊還有兩個接應的人。其中一個拿著望遠鏡在卡車上看到了白薇妮和韓之虎先後竄到了農田里,扔下望遠鏡提起身邊的85式衝鋒鎗說道:「老二我們大意了,兩人剛才都沒死,而且都滾到了田里和老三他們捉起了迷藏。果然如段師爺說的,這個女的不簡單。她帶著的那個男的也是個當過兵的,下車的戰術動作很漂亮。我們下去幫老三解決他們,不然事情辦不成傳出去我們丘家三兄弟一起出手、還帶了四個熟手都擺不平一個女的,這面子可就栽大了,以後也沒臉混了。」 丘家三兄弟是橫行川陝一帶的著名刀客。老大和老三又都當過兵,尤其是老大還是特種兵出身。三兄弟都是身負數條命案的亡命徒,在川陝一帶幹得最大的買賣就是做殺手。也是川陝一帶最貴的殺手。 韓之虎仗著自己貼到了田埂處,迅速的沿著田埂往前爬行了二三十米,但已經能聽到了追兵的腳步聲。好在他們沒鎖定自己的所在方位。並且差不多都進了自己手槍的射程範圍。但自己這邊的腳步聲才三人,另外三人顯然去搜捕白薇妮了。韓之虎自信自己這麼躲著還能和他們盤周旋一陣。但白薇妮所在的那條豎著的水溝卻很容易暴露目標。韓之虎拿起身邊的一塊碎磚,往遠處一扔,有兩人開火了。韓之虎猛然坐了起來,迅捷的三記點射,第一槍就打中了一人的胸口、第二槍直打中另外人的額頭。第三槍卻打空了,這也是剛才沒開火暴露自己火力點的人,他聽到韓之虎開第一槍就迅速的臥倒了並對這韓之虎的方位一陣掃射。這人就是當過五年偵察兵的丘老三,戰鬥素質顯然高出餘人一籌。 韓之虎打完三槍便迅速貼在田埂躺下了,子彈打在田埂上濺起了陣陣的灰土,韓之虎匍匐著變化了方位。但他剛才坐起來抬頭之際,又看見公路上衝下兩個拿衝鋒鎗的衝向自己這邊。現在自己是一把手槍對三個手持衝鋒鎗的對手。正在這時白薇妮那邊也響槍了。原來白薇妮剛在水溝裡爬行了一陣就聽到了追兵的腳步聲。她只得從水溝裡翻起躲到了農作物裡,卻又不敢動彈。三人越跑越近了,她正緊張的要做最後一搏,韓之虎那裡卻響槍了,白薇妮迅速的抓住機會起身射擊,果然三人的注意力都被韓之虎吸引了過去,稍一轉頭就都命喪黃泉了。白薇妮見倒在離她最近的人,在七八米開外,拿得還是把56式衝鋒鎗。白薇妮迅速的爬了過去拿起了這把衝鋒鎗,她想有了這把衝鋒鎗就可以和對手在火力上一較高下了,但她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在農作物裡的爬行時接連壓倒的一片農作物暴露了自己的方位。而白薇妮本來就是此次丘家三兄弟行刺的目標。老大沒用手上的85式衝鋒鎗對著那片農作物掃射,而是掏出了枚手榴彈,拉開引信後延時了幾秒鐘才扔出,這樣的好處是臨空爆炸能覆蓋住白薇妮爬行的整片區域,並且是無死角爆炸。 在老大近處的韓之虎,聽到了輕微的拉引信聲,又見到手榴彈從自己的上空劃過,落點正是前面白薇妮響槍的方位,已經明白了一切。大叫道:「薇妮當心手榴彈!」他在喊之前就知道自己要暴露了。在喊的同時腰腹一挺站了起來,提氣反向狂奔回悍馬車之處。因為在這片空曠的田野裡現在的悍馬車和被撞塌半邊的廁所是唯一能提供掩護手榴彈爆炸的地方了。而丘家三兄弟也沒料到,韓之虎敢這麼大膽在無遮無擋的地方站立奔跑了起來,他們又都臥倒以避免手榴彈殘片傷到自己,爆發出了渾身潛力的韓之虎用不可思議的速度躥回了悍馬車。「砰」的一聲大響,手榴彈也在此時在白薇妮上方爆炸了。 丘家三兄弟和韓之虎看著這手榴彈爆炸的高度和覆蓋面就都知道了白薇妮死定了。丘家老大又是一枚延時手榴彈扔向了悍馬車,便向兩個兄弟打出交替撤退的手勢,他們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和韓之虎多做糾纏。韓之虎往車底一鑽,躲過了這枚手榴彈的爆炸,爆炸過後馬上側滾了出來用跪姿向撤退的兄弟三人射擊,口中狂叫:「我操*你媽的,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跑!」 兄弟三人沒想到韓之虎不但躲過了手榴彈的爆炸,還這麼快速的主動還擊,當過兵的老大和老三迅速的臥倒了,老二慢了半拍,被韓之虎兩發子彈打中了胸腹部,一聲不哼的倒下了。老三也大叫了起來:「老大!老二被那傢伙打死了,干死他為老二報仇!」說完也用跪姿蹲在農作物裡向韓之虎的火力點射擊。韓之虎快速的臥倒再側滾回了車底。老大見韓之虎被老三的火力壓制住了,提槍奔跑著向韓之虎包抄過去。但不遠處卻響起了槍聲,老大和老三應聲爆頭而倒。卻是白薇妮打的。原來剛才白薇妮聽到了韓之虎的警告,抬頭看見了手榴彈飛了過來,見自己無處躲避,急中生智的翻過身旁的屍體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具屍體腦漿都被炸了出來流在了白薇妮的身上,但她卻絲毫無損。再拾起此人留下的56式衝鋒鎗,才出其不意的射殺了丘老大和丘老三。 白薇妮提槍回到了悍馬車,此時的韓之虎卻坐在悍馬車旁的農田里,白薇妮無比感慨且疲累的看了韓之虎一眼,她沒想到兩人會都活著。韓之虎看見白薇妮身上殘留的血肉,知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了。卻笑道:「小白MM,你現在真漂亮。」 白薇妮轉身從汽車的後視鏡裡看起了自己。卻見自己身體上下基本上全是泥漿。還留著不少血肉模糊的東西。白薇妮看著自己一陣噁心,還不敢去抹。頓時轉身怒視著韓之虎。按著她平時的性子早痛罵上韓之虎一頓,然後再揍上他幾拳幾腳,但此時卻沒了這心情。此時的她覺得疲累無比,也學顧不上什麼淑女風範了,學著韓之虎往地上一坐,等著郭勇的大隊人馬來接應自己。 再看一旁的韓之虎拿著地上的石子在往遠處扔著玩,顯得氣定神閒的。其實剛才的戰鬥歷時不過三四分鐘,但兩人卻是幾度生死。白薇妮好奇看起了韓之虎,以前她對韓之虎的印象是雖然一身的好功夫,但性子裡卻有些蔫、甚至有些猥瑣。行為上也是典型帶著的從小地方的人剛來大城市的土氣,和冒著久在軍營轉業後還未融入社會的傻氣。而宋星原和自己招攬他的目的就是讓他去幹打打殺殺的活的。本來白薇妮還以為此人是個臨陣會退縮的主兒。但剛才如果不是他,自己在被兩輛車夾擊的時候估計就沒命了,之後的戰鬥也始終是他主動的將自己陷在在最危險的境地而掩護著自己。白薇妮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怕?」 「怕有用嗎?真到了這個時候就什麼也不用怕了。嗯………………,不過剛才看見那顆延時的手榴彈扔向你的時候挺怕的。」 如果換成其他時候,白薇妮對這些討好自己的話只當亂風拂耳了,但她剛才聽見了韓之虎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對自己發出焦急的警告之聲,如果不是這聲警告自己此時就和剛才那具擋在自己身體前的屍體差不多了。她還看見了韓之虎以為自己死了之後,處於劣勢上卻依然的向那三個軍事素質很過硬的殺手主動還擊為自己報仇。 白薇妮不由的感動道:「謝謝!不是你的話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呵呵,前天你不是在妖火還救了我和小安一命嗎?你我扯平了。」 心力憔悴的白薇妮看著也是一身灰頭土臉的韓之虎淡然的神情卻覺得他很是迷人,白薇妮看的竟然微微的醉了。韓之虎被白薇妮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小聲道:「我挺喜歡你的。」 白薇妮聽得一愣,才醒過來神來。心想自己剛才怎麼了,對這麼號人犯得著這樣嗎。白薇妮急道:「你別瞎想,我們沒可能的!」說完就要起身離去。卻突然被韓之虎撲倒了,一把將白薇妮摟住壓在身下熱吻了起來。韓之虎的臂力遠勝白薇妮,只用單臂環抱著白薇妮,她就掙扎不開了。韓之虎另外只手竟然伸進了白薇妮褲子裡摸到了她的褲襠,當摸到白薇妮的一點時,韓之虎心中巨震,沒想到這個風采多姿的白薇妮竟然真和對門的那些鄰居是一樣的!而白薇妮當被韓之虎摸到這最敏感的一點時,渾身上下突然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掙扎了開來,白薇妮臉色巨變,她愣了幾秒鐘,突然急速騎在了還躺在地上的韓之虎的身上,雙腿夾緊他的雙臂,自己的雙手卻死命的掐住了韓之虎的脖子。 韓之虎也沒想到白薇妮暴怒之後會有如此大的力氣。自己竟然掙扎不開,再看此時白薇妮的臉色猙獰的都變了形,原本天使般的臉龐此時確如地獄惡魔一般的怒視著自己。韓之虎都感覺自己在沒斷氣之前,自己的脖子就要被她掐斷了。他急忙奮起身上的所有力量來了一個轉身。白薇妮和他都滾在了一起。白薇妮一腳蹬開了韓之虎,站起身怒視著韓之虎,眼神猶如要滴出血來一般。看的在地上的韓之虎顧不得胸口被踹的疼痛,手腳並用的倒退爬著。白薇妮卻轉身走了。走了一陣,她慢慢的抽泣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摀住臉痛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外走著。韓之虎起身追了上去,白薇妮立馬掏出了手槍對著韓之虎無比憤恨的哭道:「你再敢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韓之虎在付出脖子被白薇妮差點掐斷的代價後知道了白薇妮最大的秘密,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和複雜。白薇妮痛哭著、漫無目的在田野裡走著。韓之虎也精神恍惚的遠遠跟著白薇妮,聽著原本調皮可愛的白薇妮如此心碎的哭聲,韓之虎的心也碎了。他無比後悔起剛才為什麼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去揭開白薇妮最大的瘡疤。多麼好的女孩子,老天爺真是瞎了眼,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我操*你媽的賊老天!而之前白薇妮綁著炸彈面對昌爺的幾十條槍沒哭、自己拿槍頂著她的腦門她也沒哭、剛才命懸與一線還是沒哭。現在卻哭得如此的傷心。 此時不再是各級強力機關通緝要犯的昌爺住在江漢市城郊結合部的一棟依山而建的小廠房內,廠房裡早沒了生產工人和設備,上上下下都是昌爺的人。此時他在書房裡練著書法,但這個滿臉份煞氣的粗獷漢子,書法點畫之間華滋而簡練、結體也寬闊適度、整幅字的氣象也顯得端秀。段師爺進了書房踱步過去看起了昌爺的字。笑道:「昌爺最近不寫顏體了,怎麼改成了臨摹趙孟頫的字?」 昌爺一邊寫著、一邊說道:「趙子昂這個人明明是趙匡胤的嫡系子孫。卻在元滅南宋之後做起了蒙古人的官。也被後人多鄙薄其為人,其書風也被人稱為媚書。」 段師爺自然是知道昌爺藉著說趙孟頫再自責自己,卻不知該怎麼接話了。昌爺寫到一半實在寫不下去了把筆一扔,負手站立在窗前說:「有什麼就說吧。」 「丘家三兄弟全完了,帶去的人也沒一個活下來的。被白薇妮全幹掉了。」 昌爺聽此卻並不感意外,反而笑道:「這小丫頭好手段,不愧是老宋身邊的貼身之人。現在想想當初被她綁著炸彈弄得下不來台也不覺得冤枉了,也還好沒派自己的人去。丘家三兄弟平時就仗著自己槍玩的好,不但在道上橫行,還敲詐勒索、姦淫擄掠幹了多少缺陰德的事?早他媽的犯了道上的忌諱了,也合該有這個下場。不是念在他們始終對我倒是畢恭畢敬的,揚手難打笑臉人,我早想滅他們三個了。現在想想當初救他們老大一條命就後悔。」 段師爺卻歎道:「沒想到宋星原手下的一個小丫頭片子也這麼難對付,那老大林國豪、老二郭勇就更難弄了。還有那個到現在一直未露面的老妖婆子。」 「楊鍋頭、建東、桑娜明天都該到了吧?」 「嗯,老家的事情都料理乾淨了,散掉的那些兄弟該拿的錢也都給足了。不在了的、或者進去了的兄弟家眷也都安排好了。他們三個應該明天能和您一起吃晚飯了。」 「段師爺你再辛苦一次,回趟老家備上一份厚禮,拿著我那條成人形的東北老山參和那條胳膊粗細的鐵頭蛇,再拿著我的拜帖親自去趟雞足山,把老竿子請下山來江漢一趟,老爺子肯下山,你就再拿上我保險櫃裡那塊最大的狗頭金去趟蓉城,把他的徒弟石江叫來。我也已經打電話給了在阿姆斯特丹的老二了,他也答應回來幫忙。」 段師爺眼睛中立刻放出道興奮的光芒說:「沒想到二爺也要回來了,這下就好辦了。有了老竿子師徒在,那個宋星原、萬時風我們也不用怕了。」 昌爺卻歎道:「但願如此吧,雖然老竿子兩師徒都欠我的情,但不是到萬不得已,我真不想動這張牌。老二在阿姆斯特丹前幾年就不幹犯法的買賣了,正經的生意也上了軌道。家裡的孩子們也都是他管著,不是老家的後路全斷了,江漢這裡的事情又棘手我是真不想叫他回來的。」 段師爺走後,昌爺正和一桌子人吃著晚飯。他在西南道上被稱為西南王,在外架子、氣派也是十足。出了邊境線更是前呼後擁的像國王一般尊貴。但平時身邊的手下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也不分餐,就和大夥一起坐著吃。一邊吃著一邊和手下家長裡短的聊著,也沒半點架子。眾人正吃著、聊著,昌爺卻聽到外面「噗」「噗」的響了幾記消音器手槍的聲音,他頓時站了起來,旁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著就是外面傳來連連呼嘯之聲。在座的眾人急忙撇下碗筷,迅速的拿起一旁槍架上的長短槍支。昌爺卻推開眾人走到了窗前往下看去。只見樓下野猴子圍著一個女人揮刀急速的轉動。但野猴子每次攻來,那人略微的動動身子後只是隨意的一揮、一推,野猴子為了躲避她的還擊就要退得老遠,碰都不碰到她。那人卻也不追擊。還笑道:「動作倒是不慢、但下盤太虛了。」昌爺乾笑了兩聲小聲嘟囔了一句:「膽子真是不小,知道我正找她還敢送上門來。」昌爺嘟囔完了便朗聲叫道:「猴子住手,樓下的那位朋友可是萬老弟?」 野猴子馬上退開了,眾人才見那人是個高個的女子。用絲巾蒙著面、晚上還戴著墨鏡、臉上沒露出半點空隙。穿了一身黑色的女式長風衣。最驚訝的是野猴子才發現此人腳上還穿了一雙有六七公分高的高跟鞋。野猴子自持輕功了得,在西南一帶罕有可比肩者。沒想到這個女人穿著高跟鞋還能如此輕易的避開自己的攻勢,驚訝的頓時合不攏嘴。 那女人抬頭看著昌爺,卻冷笑道:「我知道昌爺再找我,所以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昌爺沒想到自己剛才隨意的小聲自言自語了幾句,竟然還被在打鬥時的萬時風聽見了。昌爺「哼」了一聲道:「既然來了就是客,有請!」 萬時風在一干人的帶領下到了三樓,剛坐下昌爺就直截了當的說:「萬老弟來此有何貴幹呢?」 萬時風蒙面上了三樓的大廳,但剛才昌爺的眾位護衛看到萬時風的身手都不敢怠慢,大廳裡站了十來個持槍之人。野猴子更是緊緊地攥著刀,貼身站在昌爺一旁,段師爺一去,現在能護衛昌爺的也就他一人了。 萬時風卻嬌聲笑了起來道:「我知道您在找我,都不怕昌爺裡裡外外這幾十條槍,敢隻身登昌爺的門,昌爺卻怕我一人?今日我萬某人無事不登您的三寶殿,您這麼個架勢、人多耳雜的還能談事嗎?」她雖然一上來就把昌爺損了一頓,但身周之人卻並不煩她,都在心道這如女童般的嫵媚聲音真是好聽。雖然她臉上蒙面、穿著寬大風衣但隱約顯出的身形也能看出其身材的窈窕、婀娜。尤其是風衣下露出的如羊脂白玉般的溫潤小腿和赤腳穿在高跟鞋裡的腳掌,引得眾人不時的都看著她的腳,恨不得上去摸上一把。眾人都在好奇這女的臉又該長得多好看才能配得起這聲音、身材和腳上的肌膚?不知道內情的人又在疑惑昌爺又怎麼總是萬老弟、萬老弟的叫她? 昌爺尷尬的笑了笑,捋起了自己的頭髮歎道:「經歷的事情越多膽子也越小了,老啦不比當年了。到讓萬老弟看笑話了。你們奉一杯茶上書房,就都下樓繼續吃飯吧。我和萬老弟也有八九年未見了,老朋友單獨敘敘舊。」 野猴子剛才領教了萬時風的功夫,聽昌爺要和她單獨會晤頓時大驚,用他尖銳的聲音叫道:「昌爺,她還沒搜過身呢。而且…………。」昌爺搖了搖手道:「都去吃飯吧,我有事會叫你們的。」 野猴子卻急道:「要麼他們退下,我留著陪您?」昌爺轉頭怒視著野猴子道:「你個孩子學會不聽話了是吧?」野猴子見到昌爺凌厲的目光心中一寒再不敢多話。 昌爺和萬時風兩人在書房關上了門,萬時風脫下了風衣,裡面穿了的是一身紫色的裹身連衣裙,尖頭高跟鞋也是紫色的。豐瑩如玉的酥胸也微微的露出了一些,酥胸之下還別了枚白金、鑲鑽的蝴蝶形胸針加以點綴,溫潤的修長大腿則裸露了出來大半。她的穿著就如出席高檔舞會的名媛一般。萬時風摘了墨鏡、繞開了蒙面的絲巾,臉上沒有絲毫粉黛、妝抹,是一張如冠玉般的精緻瓜子臉。這張臉又何須化妝品來粉飾、點綴?用了反而顯得累贅、失色。她完全的扯開了絲巾之後,又輕輕晃動了長髮、用手稍微梳理了兩下。一頭青絲便如瀑布般的披散開來。萬時風就這幾個動作,惹得見過大世面、跨下騎過無數女人的老男人昌爺都心動不已,不由自主的凝神看了起來,欣賞著萬時風這幾個隨意的動作。雖然昌爺知道她是個男的,他也不是個基佬。 直到萬時風坐下了昌爺才醒過了神,又捋起了自己的頭髮,笑道:「萬老弟八九年沒見,風采卻更勝當年啊。」 萬時風說:「今天是拜會昌爺,自然不敢穿得隨意、簡單。」此時他卻是用沉厚的男音和昌爺說話。 「萬老弟竟然知道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再找你,你還敢隻身赴會,顯然有要事要談。都老朋友了,一切都無需客套了,還請開門見山吧。」 「呵呵,唱爺還是這麼爽氣,那我也不多廢話了。假如我沒猜錯您這次千里迢迢的從邊境線上趕到中原內地的江漢,還為了擺脫北京那邊的糾纏,全盤砸了老家的買賣,破釜沉舟來此。是為了幫江漢市委書記南書記登上省長這把金交椅的吧?」萬時風說話依然是男音。一邊卻優雅的將自己一條修長的玉腿輕輕的壓倒了另外條腿上,又自然而然傾斜了約30度,一手端莊的按放在自己的裙擺上以防不雅走光,一手又隨意的輕輕揮灑、梳理自己柔順的秀髮。昌爺光聽萬事風一邊用著極為練達、豪氣的男人聲音、語調說話,一邊看著她做出比許許多多女人都嫵媚、優雅的舉止。昌爺心中驚歎道:「此人為真妖!」。而萬時風剛才所說之事,又句句中的,但這些事情就是昌爺身邊人**大多都是完全不知原委的,尤其是自己和南書記的關係。這個獨來獨往的萬時風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的? 昌爺沒有就範,笑道:「萬老弟還真抬舉我了,我以前做的什麼買賣在國內稍微有點耳目的都知道。嫌我臭、不乾淨,躲還躲不及了,會有官家願意和我們這些毒販扯上關係?再者你說的這位南書記,我認都不認識。老實告訴你吧,這次來江漢是有人花了大價錢來請我辦事的。但請我具體幹什麼,我只能一件件的聽安排。你也知道道上的規矩的,請我的人和他背後的人又是誰,我沒去問,也不會去問。他們除了答應給我一大筆錢,還願意幫我洗白以前的臭事。幹完這一票,我和手下的這些兄弟也收山了,回去後我在滇南老家養老、抱孫子玩了。這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和那些老兄弟真是過膩了。再不收手以前賺的那些錢也白賺了,都沒命花了。不是為了這個我們不會甘冒這麼大風險,來做過江龍鬥你們師徒倆這地頭蛇的。現在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和那些兄弟身子被人家洗乾淨了,接下來的事情再難、再得罪人也只得幹下去了。」 萬時風聽此卻只是微微一笑,喝了口茶品了品道:「這是猛海茶廠的印級茶吧,真是不錯,不登您昌爺的門在江漢還真喝不著這好茶。上次喝這茶還是十年前陪我師傅上滇南您府上才喝到的。以您昌爺的耳目也應該知道我和我師父為什麼鬧翻、其實就是她和魯顯靜是一路的,而我和魯顯靜有血海深仇。而且這十年來我在江漢也沒閒著,手上有些魯顯靜不利的東西。這些東西現在放出來的話,魯顯靜別說做的了做不了省長了,在大陸待得下去待不下去都是問題。這次昌爺來江漢第一件事就是玩了命的找我萬某人也是為了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吧?」萬時風說完放下茶杯,用紙巾輕輕的抹了下嘴上的茶汁,優雅的輕輕上下晃動著穿著紫色漆皮高跟鞋的鞋尖,一雙杏眼秋波流轉的看著昌爺,安然、悠閒的舉止、神態,猶如自幼家教嚴謹的大家閨秀一般。但聲音依然是男音。 昌爺「呵呵」的鼓掌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在江河省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們師徒倆。」昌爺的話看似由衷的讚歎萬時風。但卻依然什麼都沒說。 萬時風也笑了起來,說道:「我是地道的江漢本地人,十年前從香港回來後也就在這裡紮下了,不知道這些那是白混了,也對不起江漢道上兄弟對我玉面豹子這個名號的抬愛。不過這些年我膩了時候還會出去走動走動的。直轄市渝市又在江河省旁邊,多少還是知道些那裡的事情的。南正奇書記也是從渝市調來江漢市做一把手的市委書記。但當初聽渝市道上的兄弟說,南正奇當初能在渝市從廳長升到副市長還是昌爺出的大力,您不但為當時的南廳長出錢,還為他擺平了兩個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一個是直接表態不參加副市長的競選了,退到了政協做副主席、一個在競爭最為激烈的時候被抖出了做當地黑勢力保護扇的事情,人直接從區委書記的位置上直接進去了。南正奇做了副市長後,還分管渝市的治安這一塊。所以他一上任,您就在渝市建了一個大西南地區最大的冰**毒製造基地。兩年前南正奇從渝市副市長的位置上調到了江河省,任省委常委兼江漢市委書一職。雖然是平級調動,但他在渝市是沒進常委班子的,而做了計劃經濟單列市的江漢市委書記一職不但是省委常委,還是個能直接衝擊省長的位置。當時聽說南正奇為了做上江漢市委書記一職,上北京跑動時,昌爺還拿出了自己的一隻翡翠獅子和一面古蜀國的青銅面具,讓南正奇送給了兩位大員。這些老弟我都沒說錯吧?」 昌爺聽了內心驚懼不已,他和南正奇的關係,身邊的人知道的也不過寥寥三四人而已。南正奇自己更是會小心在意不讓別人知道他和這位西南毒王的關係。沒想到萬時風卻知道的如此清楚。但昌爺此時卻閉目養神的躺在了椅子上聽著萬時風的敘述,猶如聽說書一半。聽她說完了,「哼哼」的笑了說道:「萬老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萬時風也暗自讚歎這個看似粗野的昌爺竟能如此沉得住氣。他掏出了一個優盤放在了桌子上道:「現在和南書記爭省長位置最激烈的就是省委副書記魯顯靜,我這優盤裡有些關於魯顯靜的東西也許昌爺會感興趣。也算是小弟我今天登門拜訪的誠意吧。」 昌爺卻沒接這個優盤,雖然他估計這裡面都是魯顯靜的重要把柄。卻抬眼看著萬時風道:「萬老弟這是拿老哥哥我當槍使啊。」 「那也總好過你我在江漢槍口相對,如果這樣誰最得益難道還不明白嗎?」 「好,既然萬老弟如此有誠心,東西我留下了。但接下來怎麼做,我要等我家的師爺回來後再議議。上了年歲就是這樣,做事情瞻前顧後的,萬老弟你別笑話。」 萬時風笑了兩聲後道:「那就先告辭了。」心中卻罵昌爺這個老狐狸。 「慢著,有事了想要和你打個商量的話怎麼找你?」 萬時風沉嚀了一會兒,將自己脖子上的絲巾交給了昌爺道:「您有事找我,把這塊絲巾繫在窗戶口就是了。」 「那就不留客了,萬老弟一切保重。」萬時風走後,昌爺叫樓下的野猴子送台不用的筆記本電腦上來。他怕萬時風給自己留的優盤裡有毒。野猴子進了昌爺的書房卻左右看了一陣道:「那個萬時風呢?我剛才沒聽見您書房的開門聲啊。她已經走了?」說完野猴子走到了昌爺的窗戶前往下看去,樓下的警衛一切如常,這裡雖然是三樓,但這裡之前是生產用的廠房。層高很高,這裡離地面有七八米,這個萬時風穿著高跟鞋往樓下跳去還不驚動樓下的警衛又是何等的功夫? 昌爺卻說道:「知道這人的厲害吧?以前遇見她能避則避,不然她可沒剛才樓下動手時這麼客氣了。」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7日22時37分25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7 21:55:2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5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十二卷 白薇妮和韓之虎都失魂落魄的在田野裡一前一後的走著。不一會兒郭勇的大隊人馬到了,白薇妮上了郭勇的車,韓之虎上了另外輛車。郭勇看著白薇妮哭的稀里嘩啦的,還以為是女得不經嚇,到沒太在意。問道:「剛才那個小子就是和段師爺打架的小子?這次能活下來看還真有兩下子。」 白薇妮抹乾淨了眼淚,隔了好一陣才說道:「剛才不是他,你就見不著我了。讓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給他打賞些錢。往後打打殺殺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這身功夫以後用的著。」 這個時候郭勇的電話響了,他聽了不一會兒後就把電話交給了白薇妮道:「林國豪打來的,他知道你被昌爺的人截了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現在在我們的院子裡等你。」言語之中卻滿是不高興。白薇妮聽得一愣,猶疑看著這個電話,她不相信林國豪還會這麼關心自己。 郭勇讓下面的人給韓之虎在五星級賓館開了一間套房,韓之虎洗完澡出來後,床上已經放著一套上等的西裝。此外床頭櫃上還有張銀行卡和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密碼是你的身份證後六位。今天你在這裡的消費,全部由公司買單。」 但韓之虎此時卻絲毫沒這心情,穿上西服就走了。雖然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來五星級酒店的大套房和穿了身這麼高檔的衣服。沒想到回去時撞見了小安。小安意外的見到韓之虎竟然沒走,還打扮的如此精神。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小區門口對著韓之虎一個勁的打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這是真的。韓之虎看到了小安,也感到一陣溫暖、愜意。上前抓住小安的手笑道:「我還是捨不得你這個妹妹,所以昨天去了火車站還是決定不走了。」 「你真不走了?」 「不走了,以後我和你還會是同事。白薇妮看我功夫不錯,讓我在妖火夜總會當了個保安隊長。不過我是在夜總會裡上班的。你是在江漢中心大廈的財務部上班的。」 小安高興的叫道:「薇妮姐真神!薇妮姐萬歲!韓大哥萬歲!」她牽著韓之虎的手一邊跳著一邊和韓之虎往6號樓走去。每次蹦跳幾乎都要和韓之虎跳的齊頭高了。韓之虎也不在理會旁人的目光。和小安就這麼手牽著手進了樓。但聽到剛才小安叫到白薇妮的名字,心中卻是股說不出的滋味。也不由的看起了一旁的小安,這個小可憐蟲不也和白薇妮一樣,被賊老天塞錯了身子,她甚至比白薇妮更可憐。韓之虎想此又加勁握住了小安的手,小安頓時內心鹿撞了起來。 上樓之後韓之虎卻說自己很累,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發愣。他現在是真的累了,這不是剛才命懸一線的生死相搏造成的,而是白薇妮和她胯下的那一點,還有白薇妮撕心裂肺的哭聲。她是個美麗的讓人心醉的「女人」。她溫婉、柔美時猶如具有大家風範的名門閨秀,調皮、生氣時像個稚氣未脫的豆蔻少女,幹練、豁達時是位商場女強人,提槍廝殺時卻又是凜然不懼的巾幗英雄。白薇妮的每一面都讓韓之虎心醉不已。但她怎麼會是這樣的,這到底是為什麼?韓之虎不由的跑到了韓芝嬌的衣帽間裡,當初白薇妮在這裡換衣服是多麼靚麗的一道風景線。兩人還拔槍互對,自己卻贏了這個可愛小女孩,惹得她大發脾氣。 韓之虎正在韓芝嬌的衣帽間出神,聽到了樓下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原來是剛才憐姐從小安處聽見了韓之虎不但回來了,還要到新開的妖火去做保安隊長,就急忙過來了,但摁了半天的門鈴卻沒人開門,小安又言之鑿鑿的說剛看見韓之虎進去。憐姐唯恐有事才掏出了韓芝嬌給自己的鑰匙進來了。憐姐見韓之虎在家急忙問韓之虎為什麼要去妖火干保安隊長?韓之虎抬出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超高的年薪。沒想到憐姐卻萬分的不樂意,一個勁的勸韓之虎還是別去做那份工作。韓之虎說合同都簽訂了改不了了。憐姐焦慮萬分的勸了韓之虎大半個小時候,見韓之虎主意已決,沒絲毫的回心轉意的意思才訕訕的離去。 沒想到憐姐走了才十多分鐘,遠在澳大利亞的韓芝嬌給韓之虎打來了電話。剛才憐姐將韓之虎的事情告訴了韓芝嬌。此時在電話裡的韓芝嬌一改以往對韓之虎說話的冷淡口氣。也是如憐姐一般焦慮萬分的勸韓之虎千萬別去新的妖火工作。還希望韓之虎趕快的離開江漢。至於錢,韓芝嬌可以從國外給韓之虎匯款。自從父母出了車禍之後,韓之虎還是第一次如此溫暖的體會到親情。他以前一直懷疑是否如憐姐所說一般,自己沒見幾面的大哥真的這麼關心自己。但自己現在既不能對韓芝嬌解釋什麼,也不能對任何人說自己有秘密任務在身。二來自己的這個電話很有可能被監聽錄音了。但他只能找著各種理由搪塞韓芝嬌。沒想到最後韓芝嬌竟然哭了起來,說道:「之虎,爸就你我兩個兒子。你也知道哥的事情,其實你是家裡唯一的一顆獨苗了。哥不能讓你有任何的閃失懂嗎?你如果不答應我從新妖火辭職。我就飛回江漢把你拽回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去趟這趟渾水。裡面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的!」 韓之虎沒想到韓芝嬌竟然為了自己要冒險回來。他現在是完全明白韓芝嬌一旦回來就是九死一生。也不由的感動得流淚了。但韓芝嬌的態度卻十分的堅決。韓之虎狠了狠心,用他最不願意說的話語罵道:「你回來幹嘛?讓整個江漢都知道我有你這個變性人*大哥?你忘了三年前你回來老家奔喪時是多麼丟人的?你還別忘了我們是兩個媽生的!我剛來江漢時你到跑的快,我失業的時候你怎麼不知道回來給我匯錢?我現在找到了好工作你就要回來了,嘴上還說的這麼漂亮。我告訴你,你就是回來我也不會辭職的。你愛回來不回來,你不知道你在江漢的底子有多潮啊?你回來也不要找我,你不要命我還要呢!」韓之虎說完掛了電話,掛了之後卻大哭了起來。不是自己萬不得已,自己絕不會對現在唯一的親人也是最關心自己的人說如此傷人之語的。 當晚韓之虎和趙建軍秘密接頭時,趙建軍說自己立了功。他和白薇妮聯手幹掉的丘氏三兄弟,是身負十多條命案通緝在逃的重犯。其餘死了的五人,現在查清楚了兩個人的身份,也都是有命案在身的。 韓之虎聽了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說起了今天和韓芝嬌通電話的事情。其實韓之虎就在昨天答應趙建軍加入滅妖專案組時,韓之虎提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自己能在此次滅妖行動中有重大表現,希望上級機關不要再追究韓芝嬌的事情,讓她能安全的回來。讓現在都無父無母的兄弟兩人能團聚,卻沒想到他今天卻又將韓芝嬌傷得如此之深。 趙建軍聽得也不由同情韓氏兄弟,他甚至覺得這樣到底值得不值得。昨天劉志剛帶回來的都是一連串的壞消息。本來兩人以為西南地區頭號通緝犯昌爺突然的在江漢市現身。會重新使上級重視起來整個江河省的暗流湧動,會重新恢復之前幾路的偵察力量,但一切事與願違,劉志剛沒有得到北京方面的任何支援。反而劉志剛在市裡和局裡遭受到了極大的排擠和掣肘。而原先和劉志剛一同調來江河省的省常委政法委書記,本來他也是有此項任務在身的,但現在不但不再支持劉志剛的工作,反而數次暗示劉志剛以穩定大局為重。現在還有股聲音就是劉志剛來了江漢之後不但治安沒有好轉,還連連發生重大的槍案,並且無一破案。現在好在自己還沒有暴露,但自己手下的人手卻又極其的有限。無論是宋星原還是昌爺,自己都顯得勢單力孤。 半個月後,妖火夜總會在市中心沿江的繁華地段的一棟五層樓裡終於重新開張了。新的妖火不但面積比之前的那個小場子大出了數倍,裝修和音響、燈光等硬件設備就是放在一線城市也是一流的。而妖火的管理層是白薇妮特意從台灣請來的一個娛樂業資深職業經理人團隊進行管理的。事先還對相關的公關和服務人員進行了專門的培訓。開張之際還專程從泰國芭提雅請來最頂尖的歌舞團和韓國的一個變性人組合,駐場表演一周。此外還從台灣高價請來了二十來個相貌一流的第三性公關和歐美的白人偽娘公關。國內除了妖火原來的人員外還招聘了幾個網上知名的偽娘或者變性人作為公關,原本妖火的花魁淵淵在裡面就顯得不怎麼起眼和土雞了。開張之前還有白薇妮領導的輝煌江河分公司專業宣傳團隊在各大網絡論壇進行炒作和宣傳。妖火即將重新開張的消息在國內偽娘、同志圈造成了轟動性的效應。有不少外省的玩家專程過來湊這個熱鬧。有不少不是圈內的人都要擠進來看熱鬧。第一天開門的門票價格被外面的黃牛從160元直接炒到了800多元,並且還是一票難求。包間、卡座什麼的也早早的預定一空了。妖火夜總會的重新開張幾乎成了國內偽娘和同志圈的一大盛事。 韓之虎作為保安隊長,穿的一身西裝看著這一幕。雖然他和對門的鄰居已經住的互相熟悉了。但看到此場面還是有不少開眼界的地方。來者竟然有不少女的,她們竟然也對偽娘公關和人妖表演感興趣。有幾個女大款還直接要帶公關出台。一對對的同志就不消多說了,裡面竟然還有不少兩個偽娘勾肩搭背在一起親熱的。這種組合到底誰是男主角還是女主角?韓之虎不由的問起了現在妖火的媽咪之一,肌肉美女蕊蕊。蕊蕊說:「你OUT了吧,她們互為男女,你插插我、我插插你,其樂融融無分男女角色。」韓之虎聽完了就想吐。蕊蕊卻不以為意的道:「本圈是個無比神奇的地方,有些偽娘前一個小時還在歇斯底里的標榜自己是個真女人,但當認識某個美貌的姐妹之後馬上會對這位姐妹表白自己決定做回男人角色了。本美女我就碰到好幾個這樣的想我老公的姐妹了。」韓之虎又去了三四樓的大包間巡視了一圈,見到還有幾個包廂裡的客人直接玩起了捆綁之類的SM遊戲。韓之虎從一個窗戶裡看到了一個偽娘已經被脫光了,捆在了鋼管上準備等待著主人的皮鞭調教。還有玩什麼皮物的,就是身上全部蒙著一整張人形的皮。有幾個人直接在場子裡神經兮兮的晃蕩著,韓之虎看著這光怪陸離的一幕還是覺得妖氣蒸騰、自己也膈應的緊。韓之虎看到這光怪陸離的這一幕幕,心中不由自主的祈禱白薇妮和韓芝嬌千萬別這樣,還有那個小可憐蟲小安。 在不遠處的一棟裡,老傢伙趙建軍和劉志剛一起看著以遊客身份進妖火夜總會的偵查員用針孔攝像頭拍攝來的即時視頻,兩人看了更是眉頭大皺。趙建軍對著劉志剛說:「你是江漢市的副市長兼公安局長,你就關不了這個亂七八糟的場子?他媽的這算什麼玩意,簡直太離譜了,太傷風敗俗了!」劉志剛苦笑道:「這把妖火一點起來,從省裡到市裡一路有人打招呼下來,我敢關嗎?還是讓它先蹦躂著吧,現在朱雷和韓之虎不都在裡面任要職。還等著在這裡釣大魚呢。宋星原不會無緣無故的重開妖火的。這把妖火還要讓它燒上一陣,唉,也真是夠亂、夠妖的。」 有韓之虎這樣對此大感不適應的,也自然少不了如劉志剛、趙建軍這些傳統的主流人士對此深惡痛絕的。卻也少不了為此歡欣鼓舞的。若思的舞蹈被排在了第四場,她表演的是中國舞蹈曲目《驚鴻舞》。為此她足足的排練了半個月。衣服也是自己精心設計後找裁縫定做的。但她剛穿著傳統的演出服上台後,引起了不少台下觀眾的噓聲,有幾個還嚷嚷著要繼續驚爆的音樂和繼續剛才的泰國舞蹈團和韓國變性人團體熱辣的肉舞。台灣來的第三性主持人一再控場才讓底下安靜了下來。然後將話筒交給若思。若思用男音道:「我表演的是中國舞蹈曲目《驚鴻舞》,希望大家喜歡。」她話說完,底下不認識若思的人才知道這個長相清麗、端莊的舞者也是個TS,這才開始對她好奇的矚目了起來。若思隨著悠揚的絲竹音樂開始扭動起自己的身姿。原本已經沸騰的場子裡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都在欣賞著若思的表演。若思的神態舞姿不但再無一絲的男態,輕步曼舞時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尤其是若思始終帶著憂鬱的端莊神態,讓台下的觀眾看得如癡如醉。其實若思的表演絕不遜於李玉剛,李玉剛的表演重在嫵媚的女人神態、化妝和唱腔。但從五歲就開始學習專業舞蹈的若思擅長的卻是形體動作。 當若思一曲表演完,場子裡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從台上退下來的若思更是興奮不已。之前的妖火夜總會場地舞台太過狹小了,音響和燈光也不行。而新妖火一流的硬件設施為她提供了足夠發揮的空間。白薇妮也不像其他場子的老闆,只要求自己像前面的泰國和韓國的舞蹈團一樣跳熱舞和肉舞。新的妖火給她提供了一個夢想中的舞台來展現自己,若思下來後激動的哭了。 小安其實是在公司的總部上班。但妖火第一天開張她還是特意的趕來了,因為這裡是許多姐妹工作的地方。妖火再開張,大家又都有工作了。再看這今天妖火熱鬧非凡的盛況和時尚感極強的豪華裝修。小安和許多在這裡工作的姐妹都不由得自豪了起來。小安知道若思現在留的是興奮之淚,她坐到了若思一旁打趣道:「若思美眉,你馬上要出名了,你怎麼哭得像根小白菜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非禮了呢。」 若思用腳踩了的腳背一下,又哭又笑的嗔道:「去你的,你才被非禮了呢。你是在office裡被潛規則了。」若思說完又忍不住的開心的笑了起來。今天的演出感覺太好了,自己不但展現了最自我的一面,現在的感覺就如明星一般。有幾個大款和奔放的顧客更是要直接衝到後台來見若思,要向她表白。都被保安攔住了。 這其中就有林國豪的下屬和朋友江曉舟,此時染著一頭黃髮、耳朵上帶了幾個耳環的江曉舟和攔在後台的保安大聲吵了起來。江曉舟雖然長得像根牙籤一樣,但氣勢卻是十足。他指著保安的鼻子操著一口京腔大罵道:「我警告你們幾個臭看大門的,你們老闆薇妮都是我的好朋友,你們敢攔我!抽不爛你們幾個臭丫挺的。」 正好來後台看若思的白薇妮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江曉舟是典型的北京公子哥,出生於紅色家庭。有個紅頂商人的父親,什麼叔叔、伯伯、姑父和舅舅什麼的都是體制內有一定職位的官員。他上大學時就被父親送到了英國去讀書,本來打算他畢業之後就讓這個小子留在英國的,別回國給自己丟人現眼了。沒想到江曉舟覺得傳統、保守的英國一點都不好玩,大學畢業之後就和大不列顛國拜拜了。又不想回北京被自己的父親管著,和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繼母臉色。就去了香港,正好當時林國豪的家族企業需要拓展內地的市場,他在香港也有公司。就把江曉舟這個不學無術的活寶接下來了,說白了就是想利用江曉舟的家族背景關係而已。而當時的白薇妮也在香港,所以兩人就這麼認識了。而此次林國豪被宋星原派到江漢市,他和郭勇的任務性質不同,是運營、把握江河省的政商兩界的關係,又知道江河省某位重要領導和江曉舟的家族關係非淺,林國豪就把江曉舟也帶來江漢市了。而江曉舟色彩斑斕的感情生活囊括了美女、極品偽娘、小受等一系列能玩的項目。他剛才在包間看見了若思的傳統舞蹈,眼睛都看直了。若思舞曲一閉也就衝到了後台。 白薇妮在江曉舟背後叫道:「傑米(江曉舟的英文名)你是越來越出息了啊,說是我朋友,但我的場子開業第一天你就來砸場子、鬧事!」 江曉舟聽了白薇妮的聲音,馬上轉過身道:「我的好薇妮,半年沒見了,我都想死你了。聽老林說你從香港來江漢了,所以我也就從香港來這邊了,為的就是能見你。你怎麼比以前更漂亮更年輕了?」說完長開雙臂就向白薇妮撲了過去。 白薇妮把自己的手臂反掌一伸隔開兩人,不耐煩道:「傑米你不能不來這一套?別讓我看見你就想逃行不!」 江曉舟嬉皮笑臉的收住了自己的腳步說:「薇妮你不理我,那我只能繼續搞基了。你讓這幾個臭看大門的給我閃開,我去認識一下剛才那個跳中國舞的若思。」 白薇妮直截了當說:「不行,待會兒我還要讓若思做加演呢。你今天不許糾纏她,你是我朋友的話今天就別給我添亂了,我開業第一天都快忙死了。」白薇妮不像林國豪有用得著江曉舟的地方,所以口氣比較強硬,江曉舟只得悻悻而回了。 正在白薇妮和江曉舟在外糾纏之際,穿著做工考究的旗袍制服的淵淵來了後台。臉色煞白的坐在椅子上閉目休息著。和淵淵熟悉的小安和若思都知道淵淵肯定是剛才應酬的時候酒喝大了,剛從廁所裡摳完嗓子回來。小安立馬給淵淵端來了杯溫水。淵淵喝了半杯後稍微恢復了點血色,臉色雖然不好,但表情卻極其的高興。她對兩位好姐妹小聲道:「你們猜猜我剛才賺了多少小費?」 小安說:「這我們怎麼猜的到?但看你高興的樣子,肯定是賺了不少。」 淵淵得意的對兩人晃動起了五指。若思皺眉道:「五百塊錢雖然不少,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勸你賺錢別太拼了,當心身體垮掉。現在看病可貴了。」 「我的好姐姐是五百美金,合三千多人民幣呢!剛才我伺候的那一台還是浙江來的老闆,是專程為了看妖火開張從浙江趕到江漢的。玩了才一個多小時,兩個老闆看上了兩個場子裡的偽娘帶她們出去玩去了,我也解放了。我坐台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這麼短的時間賺這麼多的小費。而且我剛才問了其他幾個包間的姐妹,來這裡的顧客出手都很大方。台灣來的總經理還定下了小費的起步數,一場就五百。說這樣才能體現我們妖火的檔次,我們妖火就要走高端路線。現在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如果能一直這樣我就不在外面兼職和出台了,就在這裡賺坐台的錢。再做上兩年我弟弟大學也畢業了,老家在市裡買的房子房貸也還清了,到時候我就回老家。這個新妖火真好!」淵淵說著說著,臉上的倦色也沒了,滿是興奮之意。小安和若思知道淵淵做這一行是迫於無奈,她才初中畢業,老家是農村的,家裡還有個長期要吃藥的父親和一個讀大學的弟弟。淵淵靠著以前在妖火坐台和在外面兼職。撐起了家裡的一切,不但供著弟弟一路從高中考上了上海的大學,還為家裡在市裡貸款買了房子,以方便自己的父親上市裡的醫院複查病情。雖然她遭受了萬般的屈辱,但想到犧牲自己一人而改變了整個家族的命運,這個農村孩子覺得一切都值了,哪怕自己再苦再難。 小安也說:「我雖然沒有你錢賺得這麼多,但在公司總部做財務,我看其他和我級別相同的員工一個月都差不多有五六千的收入。我們住嬌嬌姐的房子也不花錢。我以後每月盡量存五千塊錢下來。這樣兩年後就能去手術了。而且薇妮姐答應我了,我手術的話她就批長假給我,休養完了還能去公司繼續工作!」妖火這次從新開張,三人都重新有了固定的工作,而且錢都比以前掙得多多了,自然都是興奮無比。 若思惆悵的說:「真希望這間妖火別像嬌嬌姐的場子那樣被突然查封了。我想在這裡一直工作下去。」 淵淵連忙「呸呸呸」的說道:「你個烏鴉嘴,不許亂說!」但淵淵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也害怕這裡再重蹈韓芝嬌場子的覆轍。再關了她只能又去網上發帖兼職了。其實三人想的都差不多,兩個月前妖火關門給她們帶來的衝擊都記憶猶新。 這個時候八面玲瓏的媽媽桑蕊蕊進來了,看見淵淵在這裡躲清閒。馬上拽起淵淵的手道:「我的好姐姐,終於找到了你,外面的客人快應付不過來了。」 淵淵卻苦著臉道:「好蕊蕊,再讓我休息五分鐘吧。我剛才一口氣喝了一整瓶的芝華士。」 這個時候白薇妮擺脫了江曉舟的糾纏進了後台,看到了淵淵的臉色心中也是不忍,對蕊蕊說:「就讓淵淵多休息一會兒吧。你看她現在的臉色,客人看了也不高興的。」 「那我也歇一會兒。淵淵再不去我就要親自上陣坐台了。奶奶的,真是累壞老娘了。」說完蕊蕊也坐下來喘起了粗氣,看來她也是忙壞了,小安馬上也給蕊蕊端來了一杯溫水。臥底的CD蕊蕊自然和她們三個TS的心情不同。但她也很喜歡這裡的氛圍,她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風騷的媽媽桑。她同時也在想,這次任務完成後這個妖火不關就好了,以後自己再來江漢第一件事就是上這裡來玩。她很喜歡這樣的氛圍。覺得這是一個屬於自己另外一面的完美空間。「滅妖」專案組,誰他媽的給這個專案組起的這個名字?如果知道了這個帶有對自己污蔑性的專案組名字,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參加的。而妖火對同類來說又是個多麼貼切的名字。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9日22時21分18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9 21:41:52]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6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此時妖火上下的員工雖然都忙壞了,但內心都是喜氣洋洋的,猶如過年一般。妖火的重新開張讓她們有了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給她們帶來更為豐厚的收入,也讓她們比以前更加的體面了。其實她們並不想宣揚什麼、標榜什麼。她們只求有個安身之所,此外能多點錢和尊嚴就可以了。 白薇妮又慰問了若思和其他演出人員一陣,若思聽到白薇妮還要自己待會兒再做加演更是興奮不已。白薇妮看著妖火裡的這一幕慕心中卻是另一種滋味。原本的自己也像這裡的姐妹一樣,身上或多或少的帶著男性特徵和舉止,生活在外人看來社會最陰暗角落的。但如妖火的場所卻是當時自己的樂土,因為在這裡的自己才是自由自在和無所顧忌的,還有一個個直男哄著自己、捧著自己讓自己感覺無比的女人甚至女王。而當自己的身份完全的以一個女性融入到了社會中,甚至成為了個外人看來的優越女性後,白薇妮看到這一幕幕再感到了無比熟悉和感懷的同時,又下意識的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她甚至比屋外正監視著自己的劉志剛和趙建軍更像把這把妖火給滅了。這樣自己就能徹底的忘了原來的生活。但再看到若思和小安等人開心、興奮的笑容時,作為同類人的白薇妮心情又矛盾了和陣陣的波動著。這不是當初身處絕望中的自己能找到了棲身之所的樣子嗎?她最能理解此時的小安等人了。也或多或少體會到了當初韓芝嬌為什麼要頂著一身臭名而堅持把妖火辦下去的心情。外人看這把妖火是把妖氛蒸騰之火,但他們不明白的是這把火燃燒的柴薪卻是這乾姐妹自己。她們只是抱團後才能燃燒著,不然就會被這無情的社會不費吹灰之力的給捻滅了。韓芝嬌當初辦妖火的初衷應該就是這個吧。這又會是無比冷血的宋星原重開妖火的初衷嗎? 其實宋星原就在場內,她化裝成了一個四五十歲醜陋的偽娘。扮醜的目的自然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和避免基佬的搭訕。她看著妖火裡這些小妖聚集而歡、醉生夢死的樣子也感慨著時代變化太快了。當初自己跟著師父扮女人,別說像現在的這些小妖這樣了,就是自己女裝走在空曠的街頭都感覺如犯了罪一般。那個時代別說容不下自己這樣的人了,即使是師父女裝上台是為了工作,又受到了多少裡裡外外人的非議和排擠?在那個年代一切如這樣的舉動是比牛鬼蛇神們更邪惡的舉動。而到了這個年代,這些女裝愛好者卻能群聚而歡,甚至和男人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勾勾搭搭。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宋星原正出神想著心事的時候,卻偶然間突然看到了遠處的一個猥瑣的男裝長髮屁精。咦,這不是我最愛的好徒兒嗎?那人也看到了宋星原。師徒兩人都認出了易容後的對方。宋星原拿起身前的杯子笑著向萬時風一舉杯,萬時風右手抬起握拳撅起大拇指對著遠處宋星原彎了三下,算是對八九年未見的師父磕了三個響頭行了師禮。然後舉杯一飲而盡。兩人不再多話,都轉頭看起了妖火裡的一幕幕。往日的恩怨情仇和現在的生死相搏都暫且放到一邊吧。今天是同類們的盛宴,又何須糾纏不清、打打殺殺。 萬時風在看到宋星原之前,也在感慨著。新的妖火要比之前妖火那個簡陋的場子氣派的多了,能進來這裡的人檔次也高多了。那些小妖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了。韓芝嬌和已在地下的何濱知道了這一切都會高興的吧。而自己呢?自己究竟是個當世的強者還是像這裡的姐妹一樣是個弱者。以現在自己的能耐,能千里不留行、殺人於無痕。黑白兩道聽到玉面豹子的名聲都是聞風喪膽、望風披靡。但當最近的自己真實身份被洩露後,道上的人再議論自己,總要加上不男不女、人妖等措辭來議論自己。玉面豹子原本這個令人生畏的名號,現在因為自己的性別卻成了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就如外人看現在妖火裡的同類一樣。自己如果是個男的,就是個仗劍而縱橫天下的快意豪俠。會有多少美人會為自己傾心動容?當自己了斷了世上所有的恩仇、累了倦了,攜手美人而隱退江湖,忘情於山水之間,每日琴劍唱和,又是何等的瀟灑自在。自己如果是個女的,報的父母大仇之後,找個書生而嫁,每日在家烹茶煮飯、相夫教子,伴夫君老去、看女兒長大成人又是何等的美事。但作為個人妖的自己呢?歸宿又在何方?老無所依、孤老終生。這就是自己的結局。縱使自己的功夫再高、槍法再准,別人再怕自己又有何用? 現在的萬時風也更理解當初已經衣食無憂的韓芝嬌為什麼吃力不討好的辦妖火了,這就和當年晚清倒了,從宮裡流散出來的有錢大太監卻肯出錢給寺廟,讓寺廟收留那些無依無靠的小太監。而此時的萬時風也更理解坐在對面的師父了,到了這把年紀,為什麼還不隱退江湖,卻感冒大險再回到江漢。她沒了自己經營的龐大地下帝國還有什麼?她想退出江湖又往哪裡退?頂多是個守著堆錢的孤老婆子罷了。 正當宋星原、萬時風、白薇妮等人看著妖火裡的一幕幕感懷著的時候,二樓的包間裡傳出了一陣的吵雜。一個TS撕心裂肺而絕望的哭喊聲從裡面傳來出來,接著就是一個男的大聲叫罵和拳腳相加之聲。保安和台灣總經理都上去了,一個胖子卻攔在了門外。原來這個包間裡的人是一群江漢地區的官富二代。保安和這裡的經理都不敢管他們的事情。白薇妮當聽到這個TS的哭叫聲渾身巨顫。這個絕望TS難道不是自己?這個負心寡意的直男會是他嗎?樓下的宋星原和萬時風當聽到這個TS絕望的哭聲,不約而同的對了樓上幾個衙內動了殺機。師徒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萬時風站起了身,對著宋星原微微恭了下身。意識是不勞師父動手了。宋星原便泰坐安然,不再去理會樓上的一切。這個時候一個小妖拉著一個穿保安西服的人進了圍觀的人群。不多一會就聽見那幾個衙內的慘叫連連。萬時風重新坐下了,宋星原心想樓上的幾個衙內好運氣了,挨了一頓揍撿了一條命。她只是又往上看了一眼,再轉眼看去萬時風時,卻發現她原來的座位已經空空。場子裡也沒她的身影了。宋星原心中笑道:「真是我的好徒兒,敢在我眼皮底下溜了。」宋星原也起身出去了。 原來是若思重新上台後又引來了大廳中的上下關注。二樓小包間的顧客都出來站在開放式的過道上圍成一圈看著樓下舞台上若思這個具有藝術水準的TS表演古典舞曲。淵淵被一個客人摟著腰一同出來看了。沒想到她隔著一個人的客人竟然若思的已婚男友張少華。但張少華此時的注意力卻在另外一個年輕的胖子身上。 胖子對張少華問道:「華華這個若思真是你的馬子?」 張少華略帶得意的說:「玩了一年多了,死活要跟著我。」 胖子說:「你每月在她身上花多少?」 張少華更加得意的說:「我和她只談感情不談錢,隔三岔五的送點東西哄哄她就成了。有些都是我老婆不要的東西。她們TS別看表面上都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其實好騙的很。你多說說她是多麼的女人、比女人還女人、真女人之類的話,還有就是你有多麼的愛她就成了。她們想做女人想瘋了,就愛聽這些鬼話,比女人都好騙多了。這陣子我玩了個小受大學生,沒怎麼理她,她幾乎每天都給我發短消息。煩都煩死了。」 胖子猶豫了一陣後道:「華華,看來你玩了一年多也玩膩了吧。你幫我把她釣到手,我讓我爸把城南那個工程就交給你做。你看怎麼樣?」 張少華聽此臉色一變,他前面雖然這麼說,只是博個面子而已。這一年多的時間也讓張少華對若思有了感情。畢竟若思和其他的TS不同,她不但長得漂亮,氣質更是絕佳的。更重要的就是若思從來不和自己談錢,也從來不提過分的要求。張少華知道若思是深愛自己的,自己其實也愛著若思。但張少華最近一直想辦法討好這個胖子,其實就是為了胖子的父親是江漢市某區的區長,掌握著這項工程的發包權。 張少華笑道:「她其實也就在舞台上化妝了以後覺得漂亮,卸了妝就是個男人。手上的毛比我還重。親嘴的時候胡茬也扎人。到時候你玩不高興了又要怪我了。要不我給你找個更好的,包你滿意。」 胖子臉色一變道:「呵呵,沒想到華華你和這個若思感情這麼深,你華少真是情聖,和這個小妖玩出了感情吧?我們這個圈裡上床容易的很,能有像你這樣的可不多。算了,我也不奪人之美了。」胖子此時臉色卻已經難看的不行。 這時胖子的一個跟班敲起了邊鼓說:「華華這麼認真幹嘛?這種貨色玩一年多也差不多了,你見過這個圈子裡有幾個能玩一年以上的?你和她到頭來還不是要散的。這個若思我以前就知道。出了名的賣藝不賣身,但是蛋也已經去了。做不回男人了。現在年輕還能蹦蹦跳跳的賺些錢。年紀一大還不是要出來賣的?你把他介紹給胖子其實是幫這個若思。你知道胖子是出了名的出手大方。她長這麼漂亮,跟胖子幾個月,手術費就能掙出來了。」 張少華已經伺候這個胖子到差不多的火候了,事情眼看快成了。但看此時胖子的臉色,張少華明白自己不幫他把若思弄到手,自己公司和這項工程不但再無緣,日後說不定還得罪了這個胖子。胖子的跟班說的話未必是出於好意,但又說的都是實情。自己和若思其實遲早要散的,若思也遲早要出來賣的。張少華想了一陣後一咬牙道:「胖子你等一會兒,我去哄她過來。」張少華又對身後的跟班道:「你給我去弄點迷**藥來,這裡沒有牛奶,你到外面去買罐回來,她喜歡喝牛奶。」而在張少華不遠處的淵淵,偷聽到這一切後自己的心都替好姐妹若思如刀絞般的疼痛。 張少華到後台卻被保安攔著了進不去了,只得給若思打去了電話。若思有陣子沒見到少華了,還以為是他結婚了,所以這方面的生活收斂了,也會和其他已婚直男一樣,逐漸的告別這個圈子。若思看到了張少華的來電顯示,興奮的心跳都加快了,她現在是每天都在期盼著這個電話的到來。當若思聽到張少華就在外面等著自己,她妝都沒卸完就衝了出去。沒想到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張少華已經拿著束花在門外等著自己了,若思和他還沒說話就激動的留下了眼淚。 若思將張少華拉到了一處角落,兩人溫存了起來。但沒多一會兒,張少華就期期艾艾的提出讓若思待會兒去陪自己的朋友喝幾杯酒的要求。若思心裡一沉,她才明白張少華今天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張少華看著若思的臉色,和對她的瞭解,張少華自然知道若思是萬分的不願意。他說道:「你不願意就不勉強你了,明天我請你去江邊吃活魚。這陣子我要哄老婆,也沒好好的陪你。我去歐洲買了到塊浪琴的表。明天給你送來。但你不喜歡不許怪我。」 若思將自己的頭緊緊的貼在了張少華的胸膛上,感受著自己最愛的男人給自己帶來的暖意。關切的問道:「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張少華一臉黯然的說:「很重要,他爸手裡的這項工程拿下了,我公司今年三分之一的額度就完成了。但他沒你重要!」 若思被張少華哄得內心鹿撞,紅著臉道:「那我就陪你去和他喝幾杯酒。但他不會像其他直男那樣沒素質和過分吧?」 「不會的,你別忘了我還在呢!我知道你不會喝酒,還和他們說了,你喝牛奶就行。我還特意叫人為你買來了牛奶。」 「那好,你先回去,等我卸妝完了就來找你們。」 若思卸完妝出來,卻遇見了偷溜出來的淵淵。淵淵說完剛才自己偷聽來的一切,若思卻覺得淵淵是在騙她!張少華怎麼可能如此的卑鄙下流!淵淵肯定是在嫉妒自己有這麼好個男友。自己有了這個優質男友被圈裡的姐妹嫉妒的還少嗎?沒想到和自己最親的淵淵也這樣。從來溫柔的若思竟然把淵淵破口大罵了一頓。若思能忍受別人對她的一切詆毀,卻不會容忍別人對自己最愛的男人一絲一毫的傷害和污蔑。 但當若思走到張少華的包間裡時看見那個胖子色迷迷看自己的眼神,和張少華奇怪的表情,她心中起疑了,她拿起為自己準備好的牛奶走到張少華的面前說:「少華這杯牛奶你替我喝吧,我喝酒。」 「呵呵,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我喝果汁就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你喝!」若思說完,包間裡的氣氛凝固了。若思見張少華久久不接後淒然笑道:「你不喝是因為裡面有迷**藥吧?」張少華頓時神色一震,嘴上卻說:「你瞎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 「既然這牛奶沒問題,那你就喝啊。」 「我不喜歡喝牛奶!」 若思此時整顆心都碎了,她把整杯奶潑到了張少華的臉上。張少華在江漢也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被一個賣藝的人妖當著這麼多人當眾潑奶頓時感覺沒了面子,他正要發怒。若思卻動手了,她發了瘋似的毆打張少華。雖然她長得瘦弱,也已經去勢和長期的服用激素,但長期的舞蹈訓練使她的力量並不比一般的男人小。此時如顛如狂的她更是不顧一切了。雖然二十多年來的生活她都是生活在飽經欺辱和歧視之中,但性子向來文弱的她是這輩子第一次動手打人。卻又出手這麼重,打的張少華滿臉都是血。但很快的另外兩個男的架住了若思。盛怒之下的張少華發作了,痛毆著已無還手之力的若思。旁邊一個坐台的姐妹看著不忍,勸了起來道:「張總,你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再說了你一個男的打一個女的傳出去多不好啊?」 張少華怒道:「你他媽的再多嘴我連你一起揍!打你們也算打女人?自己把自己騙傻了吧?真以為自己是個女的?老子告訴你,你們就是賣屁眼的太監和人妖!你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德性?」 正在妖火外面躲清閒的保安隊長韓之虎,卻被神色慌亂的小安找到了。小安找到韓之虎就拽起他的手,讓他趕快進去。韓之虎一邊跟著小安走著一邊問道:「到底怎麼了?」 小安邊哭邊說道:「若思被他男友打了,還有一個胖子是當官的兒子,攔在外面,其他人不敢管!韓大哥現在只有你可以救若思了,你快點。」 韓之虎到了之後卻發現二樓的那個包間門口裡外三層都圍著人。他撥開人群進去了,台灣請來的妖火總經理陳琨和保安副隊長正陪著笑臉,勸著胖子高抬貴手。胖子趾高氣昂的說:「我勸你們少管閒事,我爸就是這個區的區長,你們這個場子還想開的話,就當現在什麼都沒看見。」裡面的張少華卻一個勁的罵著若思不男不女之類的語言,還不停的抽若思的巴掌。韓之虎聽到了若思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想到半個月前痛哭不已的白薇妮,他衝了上去。 胖子一臉怒意的打量著韓之虎叫道:「你他媽的是誰啊?」 韓之虎說:「我是你大爺!」韓之虎的語氣很平常,胖子一開始都沒想到韓之虎是在罵自己,也沒想到在這裡有人敢罵自己!胖子隔了兩三秒才醒過味來。他頓時勃然大怒的一拳打向韓之虎。但自己的拳頭還沒完全的抬起臉上已經挨了一拳,被KO在地上流著鼻血昏死了過去。韓之虎進去一頓拳腳,沒半分鐘裡面六個男的全部掛綵,張少華打人的雙臂全部被韓之虎打骨折了。 x 若思鼻青臉腫被韓之虎救出了包間之後,在後台休息了一陣便獨自走了出來,就聽見外面有好幾撥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這些人應該是剛才看見自己挨揍的人。其中有幾個還是自己的同類,但她們見到自己挨揍卻似乎是最高興的。若思偶然間還聽見一句說:「若思這小子連胸都沒隆,光切蛋就以為自己是女人了。被人家白玩了一年多,有這麼傻*逼的人嗎?」她以前也時常聽包括同類對自己的攻奸,她對此的態度都是默默而過,她忍受著一切,只認為自己有張少華一人就足夠了,有了他,一切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晴天。今天她依然沒和攻奸自己的人有半分的糾纏,若思不聞不問的走過了,但整個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不過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了。她走到大街上,此時已經是深夜11點了,一輛車出租車駛過在她面前慢來下來,司機探頭問道:「小姐上車嗎?」若思依然充耳不聞的走著。司機又問了第二遍見沒回應,司機罵了句:「啞巴啊,被男人打傻了趕出來了吧?」便開車離去。 新妖火的場子所在地就在漢江旁,往前走一站多地就是建於五十年代的江漢大橋。若思一路走上了大橋。以前若思也徒步走過這座大橋,這裡的景色很美,橋的造型氣勢也很雄偉、壯美,橋上的人行道上還栽種著松樹,橋的兩端是龜蛇二山,不遠處還有棟復建的歷史名樓。若思走到了橋的中段,已經能聽到橋下的漢江陣陣濤聲了。若思長得很美,她最愛的也是優美的舞蹈。而這裡也是整個江漢市最美的景色之一了。若思在這裡披上了今天的演出服,這件演出服雖然新作不久,但卻是若思最喜歡的演出服,今天穿上它在舞台上的自己也是最美的。 江曉舟在妖火玩了一陣子,見熟人都不在了自己也沒了玩性。紅著臉打著酒咯就上了自己的酷跑。但酷跑從江漢大橋而過時卻見到了一個穿著十分誇張衣服的女人*大半夜的站在橋的人行道上。江曉舟不由的放慢了車速對她多看了幾眼,此人身材很好,但看到臉江曉舟卻一陣失望,鼻青臉腫的和豬頭差不多。他正想給踩足了油門飆車而去,卻突然想起了這個女的現在穿的誇張服裝不就是前面在妖火裡表演的若思穿的演出服,江曉舟前面也看到了若思被揍的一幕。他猛然醒悟若思這是要自殺!他剛下車已經見到了若思開始爬護欄了。他知道此時叫喊搞不好只會是若思加快攀爬的速度。他馬上發足狂奔了過去,江曉舟跑到近處若思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後就縱身往江裡跳去。江曉舟縱身一躍向前衝去,總算抓住了若思一條還落下的手臂。但若思見自己的自殺被阻,竟然用另外一隻手狠撓江曉舟抓住自己的手。 江曉舟費力抓住若思的手頓時被抓的鮮血淋漓的,他此時顧不得其他的事情了,救人要緊。他猛然一使勁,這個牙籤瘦子竟然將若思整個人甩了起來。等若思上身起來之時,江曉舟在欄杆內急速用雙臂抱住若思的腰將她抱回了橋上。但文弱的若思卻如野獸般的嘶吼著,死命的要掙扎開江曉舟,又要向橋的護欄處衝去。若思經過長期的舞蹈訓練力氣原本就很大。此時傷心欲絕一心尋死的她,更是爆發出了所有的潛力。江曉舟和她糾纏了一陣,自己的抱住她腰的雙手被若思不停的抓撓,自己的肉都翻了出來,血都流到了地上。江曉舟無奈單手在若思的背後脖頸下方一劈。若思昏死了過去,江曉舟左右看了看橋上無人後,將若思抱回了自己的車內。 第十三卷 韓之虎揍完了張少華等人拍了拍雙手就出來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自打上次他對韓芝嬌說了那些話後就沒臉在韓芝嬌的家中住著了,搬到了妖火的宿舍。說是宿舍,其實是間這裡的豪華套房。妖火夜總會下面四層樓都是公開營業的地方。五樓的辦公面積其實只佔了很小一部分。其餘的地方改成了十餘間豪華的套房或者情趣間,是讓這裡的客人遇見有情人了就地解決問題的。韓之虎仗著自己是保安隊長,老實不客氣的霸佔了一間作為自己的宿舍,理由也很充分,這能讓自己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的負責妖火的安全工作。台灣來的總經理陳琨對此很是不滿。但韓之虎不是自己請來的,自己不能把他炒了,他把狀告到了白薇妮這裡。但平時一再將管理和制度掛在嘴上的白薇妮聽到了這些,只說由他去吧。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韓之虎翻出手機想給在堪培拉的韓芝嬌打上一通電話,但打了又能自己又說些什麼呢?看著剛才若思的那一幕和妖火裡的光怪陸離,他也在心疼韓芝嬌以前的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有那個白薇妮,她的一笑一顰、一喜一怒久久的縈繞在韓之虎的心頭。而自從那次脫險之後,韓之虎就再沒見到過白薇妮。直到今天妖火開張,但白薇妮無論是在事先開會,還是在巡場期間。見到自己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和自己說話也總是以韓隊長為稱呼。 正在韓之虎在屋裡躺在床上想著心思,門被敲響了。韓之虎不耐煩的叫道:「誰啊!」門外卻久久的沒聲。韓之虎不耐煩的起身開了門,卻沒想到是小安站在外面。 小安噤若寒蟬的小聲說道:「韓大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是的話我現在就走。」 韓之虎看著小安卻是一陣的心喜歡,在整個江漢其實算下來也就這個小傢伙能和自己說說話了。他拉起小安的手進了屋子。又問小安愛喝什麼或者想吃點什麼?小安連說不用麻煩了。韓之虎卻用對講機讓樓下的保安送個果盆和點心上來。 小安急道:「真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就是想來替若思謝謝你的。」 「切,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搬過來半個月了,你為什麼不來看你韓大哥啊?你也把心放肚子裡,這些東西我叫不花錢的,你忘了你韓大哥是這裡的隊長了?」 小安扶著自己的眼鏡笑了起來說:「韓大哥我以後真的能來這裡常看你?」 「當然,你忘了你是我的妹妹了。就算不是我妹妹,你也答應過做我的朋友和哥們的吧?」 「呵呵,韓大哥你真是太好了。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你又說這話,總弄得我像雷鋒似的。我人可沒你說的那麼好。以後你再說我好什麼的,朋友沒得做了啊。我耳朵裡都聽出繭子了。」 「是真心話,剛才誰都不敢去幫若思,就你敢。還把那些壞蛋都揍了。我們那些姐妹看了別提多解氣了,以前我們遇到別人欺負,都是在旁邊看熱鬧的,從來沒人願意幫我們。上次那幾個流氓騷擾淵淵也是你出手幫的忙。」 「呵呵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別放心上了,說說你上班的情況。」 「嘻嘻,一切都好的不得了,薇妮姐還讓我以女性身份入職的。公司上下除了薇妮姐都以為我是個女孩子。女同事還帶我一起去逛街、吃飯。和她們在一起我可開心了,我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霍,那真是不錯。你今天穿的是你們公司的制服吧?整個一個制服的誘惑啊!你穿了真漂亮。老實告訴韓大哥,你長這麼漂亮,公司裡肯定有男孩子追你吧?」 韓之虎說完小安都害羞了起來。嗔道:「韓大哥你就會拿我開玩笑。」說完還低下了頭。 「哈哈,你還給你韓大哥裝!你的樣子就告訴我了肯定是有的。應該還挺多的吧?有沒有你喜歡的?」 小安聽此臉色卻黯然了下來道:「有或者沒有又怎麼樣?我告訴了別人我真實的身份,誰會要我啊?到時候整個公司都知道我是偽娘了,上廁所都麻煩。」 韓之虎沒想到自己無意間說到了小安的痛處。正好這個時候自己的手下把果盆和點心都送來了。韓之虎把東西端到了小安面前道:「以後如果你的身份在公司裡暴露了也別怕,有人敢對你不三不四的,你告訴你韓大哥,我替你教訓他們!你也別光說話吃東西。」 小安吃了片西瓜後看著韓之虎道:「韓大哥你真的不討厭我們這樣的人?」 「你這是什麼話?我都不是你大哥了嘛。」 小安猶豫了一陣後大著膽子對韓之虎說道:「那你上次為什麼和嬌嬌姐在電話裡說這麼重的話?之後嬌嬌姐和憐姐通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了,憐姐說嬌嬌姐在電話裡哭的很傷心。她現在都病了,到今天都沒痊癒。她一個人在堪培拉也很可憐的。再怎麼說她都是你大哥,別人對她說這些和你對她說這些話的意義不一樣的。」 韓之虎此時心如刀絞,眼眶也濕潤了。也明白這個小安為什麼這麼久沒聯繫自己了。韓之虎抹了把眼睛說:「等我大哥沒事了回來後我再和她說對不起吧。小傢伙你也不許瞎想,韓大哥不會像其他人這麼看你們的。」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陣陣的砸門聲,韓之虎起身開了門卻看到白薇妮一臉怒氣的站在門外。她看到了小安也在裡面和韓之虎獨處一室正吃著桌子上的果盆,眉毛一揚、臉上的怒氣更盛了。冷冷的說道:「小安你先出去一下,看看若思怎麼樣了。我和韓隊長有話要說。」 小安估計是剛才韓之虎打架闖禍了,白薇妮來此興師問罪的,她走到白薇妮面前說:「薇妮姐剛才的事不怪韓大哥的,是我求著他去救若思他才動手的,你別怪他。」 白薇妮聽著小安替韓之虎急切的開脫之語,她又看了韓之虎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寒意。但白薇妮卻拍了拍小安的腦袋溫言道:「好了,薇妮姐知道了。你先去吧,若思現在傷心極了,也就你能安慰安慰她了。」小安這才惴惴不安的走了。 小安走後,白薇妮神色凌厲的看著韓之虎叫道:「你這麼個大人有沒有腦子?你知道你剛才打得人都是些誰?那個胖子他爸就是這個區的區長!還有個是省公安廳裡一位處長的女婿,你還把一個規模不小的企業的總經理雙手全部打斷了!我高薪請你來這裡是給我闖禍的嗎?這裡的豪華單間,連總經理都沒這待遇住。你就一聲不響的搬進來了。住也就住了吧,現在是你上班的時間,今天是第一天開業你怎麼在這裡而不是在外面巡查?」 而今天妖火第一天開張,此時又值春季,白薇妮穿的格外的艷麗醒目,一件米色鑲水晶的一字領晚禮服與一雙和衣服同款式的高跟鞋,整個香肩和手臂都裸露出來了。那串溫潤的珍珠項鏈也戴著脖子上,大腿上則是穿了雙超薄款的咖啡色絲襪。此時屋內就白薇妮和韓之虎兩人,韓之虎對剛才白薇妮訓斥自己的話充耳不聞。卻說道:「你終於願意來和我說話了。」 白薇妮這才意識到了屋內的氣氛依然不對,又想起了半個月前韓之虎對自己的舉動。她罵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和你只是上下級關係!再說了我…………怎麼回事你不都知道了!」罵完便要轉身而去。但自己如白藕般的手臂卻被韓之虎抓住了。白薇妮回身就要打韓之虎一個耳光,但揚起的那隻手又被韓之虎如鐵鉗般的手掌抓住了。韓之虎抓住白薇妮的雙手頂在門上,嘴壓到了白薇妮的雙唇上。 韓之虎貼著白薇妮的嘴唇吻了一陣後,但白薇妮始終緊閉自己的牙關!韓之虎鬆開了白薇妮,卻奪過她的坤包,從裡面掏出白薇妮的勃朗寧微型手槍塞到白薇妮的手裡大叫道:「你今天要麼打死我,要麼做我的人!」說完一把抱起了白薇妮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白薇妮把槍頂在韓之虎的腦門上,韓之虎卻不顧一切的騎到了白薇妮的身上並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白薇妮大罵道:「韓之虎你發什麼神經!」 「我見到你第一眼就不正常了!」 「混蛋!………………我不是個女人!」白薇妮說完,淚水卻奔湧而出。 韓之虎「哼」了一聲,說道:「別忘了這裡是妖火!」他此時已經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脫完了,白薇妮不想開槍打死他,卻用槍把一下子砸在韓之虎的腦門上。韓之虎的腦門上立刻多了一條口子,血也頓時留了下來。韓之虎一抹手上都是鮮血。他的臉變得更暴戾猙獰了。他雙手抓住白薇妮的晚禮服裙擺、雙手用勁一分把白薇妮穿的晚禮服一下子撕裂了。白薇妮的上身胴體完全的裸露了出來。白薇妮手上加緊又是用槍把往韓之虎的腦門上狠砸了過去。韓之虎也不躲避,腦門一運勁,「咚」的一聲悶響。韓之虎腦門上再沒多條口子,但白薇妮的手卻是一陣疼痛。韓之虎發狂了般叫道:「你他媽的真不願意就一槍打死我!」說完又一把撕碎了白薇妮的褲襪和內褲。白薇妮白白胖胖的小傢伙也露出來了。韓之虎低頭用著自己寬厚的舌頭舔了小傢伙一記,又用嘴吮吸了起來。此時韓之虎的頂門要害就在白薇妮的面前,她剛想一下再砸過去。但自己的小傢伙在韓之虎炙熱的嘴中卻有了反應,白薇妮手舉到一半,從小傢伙處蕩漾開來的電流讓自己渾身酥麻了起來,手也慢慢的放下了,頭也側到了一旁。跟了宋星原之後,白薇妮禁慾了五年多了。這也是她五年來第一次近男色。 韓之虎吮吸了一陣白薇妮的小傢伙後,抬頭猛的將白薇妮翻了個身。他這是第一次和妖交媾,無任何的經驗。直愣愣的掰開白薇妮圓翹的雙臀,挺起自己的鋼槍就刺殺了進去。白薇妮痛苦的哼一聲,這個白癡不知道玩這個要塗油的,而且動作是要由慢及快,讓受娘的後庭慢慢的擴張開來後才加快自己的節奏。而且更為要命的是韓之虎的陽物很粗很大,幾如嬰兒的手臂一般。白薇妮只感覺後庭一陣撕裂般的痛疼。他似熱鐵的陽物就硬生生的齊根擠了進來。韓之虎也不知道憐惜自己的玉庭幽洞,在裡面胡亂肆意的左衝右撞了起來,姿勢笨拙之極,全憑著一股蠻力。 此時白薇妮的玉背已經完全的貼在了韓之虎的胸腹處。韓之虎炙熱、沉重的呼吸就噴在白薇妮的脖子上。韓之虎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出多健壯,但此時和他緊緊貼在一起的白薇妮卻感覺到了被一座大山壓著似的,他身體重極了,身上沒半點的余肉,都是似鐵石般的肌肉,似乎每處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來蹂躪自己。當每次韓之虎使出渾身勁力衝刺到白薇妮體內最深處時,那腸道極度脹裂的感覺都讓白薇妮感到要昏厥過去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大聲的嚀叫了起來。但這卻更刺激了韓之虎的雄性。他更加賣力了,那陽物也膨脹的更粗長了,一次次的進攻也扎的更深了。白薇妮感覺不但自己的腸壁都快要被韓之虎的陽物擠爆、刺穿了,整個身體都要被他刺穿、串了起來一般。白薇妮帶著恐懼的大聲痛哭嚀叫了起來,她開始掙扎,但卻始終逃不出韓之虎的控制,他把自己壓得死死的。但他的攻勢卻一浪高過一浪,白薇妮的痛苦與恐懼似乎沒有止境一般。白薇妮叫了一陣後,再也叫不出了,她痛苦的麻木了。但韓之虎卻依然保持著他的節奏。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這個笨傢伙終於在白薇妮的體內深處奔騰出來一股熱辣辣的洪流。韓之虎停住了動作,那根凶器卻留在白薇妮的體內。白薇妮感覺到了它慢慢的變小、疲軟了下來。自己也慢慢的有了生氣,那股濃稠的洪流也在滋潤著自己受創的私處。這種此消彼長、水乳交融的感覺很棒。雖然剛才白薇妮痛苦萬分。 韓之虎慢慢的將白薇妮的玉體翻了過來,白薇妮看著韓之虎卻是「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此時韓之虎滿臉的鮮血,脖子上和胸前也是,但他卻像個十六七歲孩子般木訥、青澀而害羞的看著自己。 本來白薇妮有滿腔的怒火要發洩,但看著韓之虎滿臉的鮮血和那純真的目光卻不忍心了。反而不由自主的摸著韓之虎額頭上的傷口柔聲道:「還疼嗎?」她這一句話,化解了兩人之前所有的仇怨,並且讓韓之虎感到她不再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白總了。 韓之虎抓不過了白薇妮的芊芊玉手。握在了手裡輕輕的揉捏著,才感覺到白薇妮的手其實比女生還是要大不少的,骨頭也沒她們柔軟。但手上的肌膚卻很纖嫩,手指也很修長。韓之虎把白薇妮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記,傻乎乎的笑道:「剛才哪裡還有空感覺疼啊?」 白薇妮聽了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抽出自己的手掌在韓之虎胸口劈了一記能打斷常人肋骨的粉拳怒道:「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韓之虎卻直視著白薇妮的眼睛道:「看見你的第一面我的魂就被你全部勾走了!這條命也早是你的了。」說完自己的嘴又壓到了白薇妮的嘴上,他的舌頭也似乎充滿了力量一般,終於頂開了白薇妮的牙關,衝了進來死死的糾纏著白薇妮的舌頭,兩條舌頭便是一陣熱浪翻滾的纏鬥不休。韓之虎摟著自己的雙臂和身體也越來越用勁,似乎要將白薇妮的玉體嵌入自己的鋼鐵體魄內一般。 韓之虎的陽物又急速的蒸騰開來,動物本性驅使他在白薇妮的玉體的小傢伙上蹭了起來。而白薇妮N多年沒生氣的白胖小傢伙此時竟然有了反應,在這條黝黑巨龍的全方位壓迫下昂首掙扎了起來。這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雙龍也如兩人此時嘴裡的舌頭一般纏鬥不休起來。兩人上下兩處陣地都激烈的交起了火、打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了彼此。但白胖小傢伙畢竟被藥物摧殘了這麼久,最先忍不住噴薄出了一股稀薄的液體後就敗下陣來。但大傢伙卻意猶未盡,韓之虎又翻過了白薇妮的身體,把那把利刃從後面插入白薇妮的體內。但第二次的攻勢大概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和前面遺留下來的濃稠愛物的潤滑,這次白薇妮並沒有感到剛才那魂飛魄散般的痛苦。她渾身無力的躺在韓之虎的懷裡感受著痛與快樂,口鼻處不由自主的隨著韓之虎的節奏呻嚀著。半個小時候一切歸於了平靜。 兩人只是依偎在一起,不再有任何動作、也沒了任何的語言。但現在又何須語言和動作來表達、交流什麼,兩人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可聞的氣息和身體的溫度就可以了,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沉默了好久,白薇妮輕輕的打了韓之虎一拳道:「混蛋去把浴缸裡的水放滿。髒死了臭死了。」 韓之虎笑著抽了白薇妮一記屁股去衛生間放水了。再回來白薇妮主動的趴到了韓之虎的懷裡,看著韓之虎的眼睛問道:「你知道了我和小安、若思都是一樣的,為什麼還要這樣?」 韓之虎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上次知道了你是和她們一樣的後,我也挺震驚失望的。但你是我來江漢見過最漂亮、最有氣質、也是最可愛的女孩。我還是每天都想著你,還越來越想你。再不得到你我就要瘋了。」 白薇妮聽著韓之虎並不高明的陳腔濫調,卻興奮的渾身酥軟,也許韓之虎最能打動白薇妮的就是那股質樸的愣勁、傻氣。但白薇妮還是調皮的按了下韓之虎的額頭上的傷口,嗔道:「騙人,一聽就是假的。我哪有這麼好啊?你也是個不要臉、花言巧語的臭男人!」 韓之虎把白薇妮緊緊的抱在自己身上,平躺著笑道:「我不是臭男人今天還得不到你呢。也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是哭是笑、是喜是怒、是裝B還是裝嫩,我都喜歡,你也是把妖火,你快把我燒瘋了。」 「呵呵,平時看你傻乎乎、愣頭愣腦的,現在嘴還甜起來了。但你姐姐我不是個真女人,是把妖火,會把你燒死的。」 韓之虎猶豫了一下笑道:「你我還怕死?不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你我就是對亡命的鴛鴦。你是個真女人我還不要你了。」說完抓住了白薇妮的弟弟。白薇妮卻「騰」的一聲坐了起來怒道:「我就知道你沒把我當女人,你個死同性戀臭變態!」 韓之虎又很快的將白薇妮壓在了身下,狠狠的看著白薇妮道:「這裡是妖火,來這裡的都是變態!你我都不例外,你我有一個不變態就走不到一起!你我都是妖火!別給我扯什麼同性戀不同性戀、完美不完美的鬼話!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完美的!」 白薇妮聽了這頓看似毫無邏輯的語言,卻慢慢的忍不住笑起來了,笑容甜甜的、也有些傻乎乎的,還笑著笑著又流下了淚。這是感動的眼淚。她也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美麗過。 大浴缸的水放滿了,兩人摟在一起躺了進去。韓之虎的手卻依然不老實,一手捏著白薇妮挺拔、渾圓的乳房、一手用食指勾著白薇妮的白胖小弟。問道:「你的咪咪這麼大也是隆出來的?」 白薇妮聽了勃然大怒、先抓韓之虎的頭髮卻發現這混蛋是部隊式的寸頭,自己使不上勁。只得退而求其次抓住他的雙耳,用力把他的腦袋「咚」「咚」的往牆上撞了兩下後怒道:「當然是真的!你的JB這麼大才是假的!」 韓之虎雖然有硬氣功護體,腦袋不至於被撞破,卻還是被撞得很疼。但依然犯傻道:「聽小安她們說吃激素吃不到這麼大的,你是怎麼弄的?」 白薇妮像個野蠻女友一般的又用勁的摁了下韓之虎腦袋上的傷口後道:「要不你來試試,我把你的胸弄成這麼大,你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韓之虎不再窩囊下去,又摁住了白薇妮的雙臂頂在了牆上,低頭咬起了白薇妮的乳房,一邊用力的啃著、一邊甕聲甕氣的叫道:「你個臭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還真把自己當女王把老子當奴了?老子咬破了看裡面有沒有硅膠就知道是真是假的。」白薇妮的敏感部位被韓之虎咬的又疼、又癢,不由的驚叫掙扎了起來。但掙扎了卻是徒勞的。她過了沒兩分鐘就受不了了,裝著哭了起來。韓之虎卻不吃這一套,仍舊按著白薇妮的雙手,一邊吃奶一邊甕聲甕氣的道:「到底誰是主人?」 白薇妮委屈的哭叫道:「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不理你了?」 韓之虎罵道:「還敢對主人強嘴。」說完更加用力的啃了起來。白薇妮驚叫了一陣後,真的疼哭了,卻忍不住了哭著求饒道:「你個臭混蛋是主人行了吧。」 韓之虎見好就收的笑道:「這還差不多,但放開了白薇妮之後又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裡,讓她本已受創的後庭又坐到了自己挺立的鋼槍上。一邊賣著力氣、一邊從前面的鏡子裡看著白薇妮滿是自己牙印的豐滿乳房,隨著自己的進攻上下波濤洶湧的晃動著,卻更加得意興奮了,很有一番成就感。完事之後,韓之虎把玩著白薇妮的小弟道:「你就告訴我到底怎麼弄的這麼大的會死啊?」 「別忘了我是跟誰的,那老妖婆子有好些個秘方。據說還是幾十年前上滇南弄來的。我跟的她太晚了,不然一開始就用那些方子,也不會因為以前激素傷身,很多功夫練不了了。」 兩人出了浴室,經驗比韓之虎豐富的白薇妮不再讓他胡來用蠻力糟蹋自己。她變得主動起來,開始調教著韓之虎這個雛兒。兩人一直折騰到天放大亮才沉沉的相摟著睡去。 一直到當天的下午,白薇妮才醒來。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一身的溫暖,自己依然被韓之虎緊緊的摟著。自己的頭昨晚一整夜就枕著他強壯的胳膊上。韓之虎的睡相傻乎乎的很難看。嘴微微張開、雙眼開著一道縫卻有些翻白,就像個面部神經癱瘓的中風患者一般。但白薇妮卻越看越覺得可愛,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吧。原本看這個從頭到腳黑不溜秋的傢伙感覺一無是處的。現在卻覺得他哪裡都好。他的肌肉並不雄壯,卻塊塊如鐵打般的結實。身高也就181CM,中等偏高的身材。但手腳卻很長。那雙滿是繭子的粗燥大手,摸起來像塊沙皮卻異常的有力。臉並不是很帥、但卻很陽光。人還有些從部隊裡退下來未久,沒融入社會的傻冒氣。但卻又時不時的透著異常的狡黠、聰明。此時白薇妮想親一口傻乎乎睡著的韓之虎。卻又怕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1日21時15分7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1 20:30:1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8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這個時候自己的電話響了,白薇妮拿了起來一看是郭勇打來的,不由的皺眉。她起身躲到了廁所裡接起了電話。 郭勇問道:「你昨晚上哪裡去了?」 「我的事情輪的著你管嗎?我找了個相好風流快活了一夜。」 「呵呵,還有能入白大小姐法眼的男人啊?讓我郭某人也認識一下這小白臉有多帥。」 「笑話,你整天換女人做新郎,我就不能找幾個男的玩玩?你的相好我去認識過嗎?」 「好了,沒功夫吵架了。老太婆到江漢了,晚上應該要和我們三個一起吃飯,你準備準備。」 白薇妮沒想到宋星原今天會露面。在廁所裡洗漱完了之後見韓之虎依然睡著。此時已經完全回到現實中的她,看著韓之虎又是另外番滋味。白薇妮本來想一聲不響的離去,但自己的衣服昨天全部被這小子撕碎了。白薇妮推醒了韓之虎。韓之虎睡眼惺忪的醒來第一反應就是要摟著赤身裸*體的白薇妮繼續學習搞基戰鬥技巧,卻被白薇妮堅決的推開了。她說道:「別鬧了,你去我車上拿套便服來。」 韓之虎從白薇妮的車上拿來了她備著的衣服後,在自己的房內看著白薇妮一件件的換著衣服。此時穿上這套運動套裝後的白薇妮又像個青春活潑的少女了。這個小妖精真是穿什麼都漂亮、穿什麼都能穿出自己的風格和品味來。但韓之虎發現白薇妮從鏡子裡看著的眼神卻很是冷漠。 韓之虎硬著頭皮道:「小白,我還是來做你保鏢吧,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白薇妮口氣冷淡而堅決的說:「不可能的。」 韓之虎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呵呵,這還有什麼為什麼不為什麼的。你以為和我睡了一次就是我的什麼人了?大家都是玩玩的罷了。昨晚你我開心就好了。天天在一起幹嘛,不嫌膩的慌?傻小子你也別太認真了,我不是個女人,感情這玩意早和我沒緣了。這點你大哥最明白了,昨晚若思的事情你也不都看見了?還有你也別忘了我是幹什麼,幹我們這一行的兒女情長的會要命的。」 白薇妮說完了,韓之虎卻被氣得胸中氣血翻湧不已,他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愣愣的看著白薇妮這是怎麼了,但白薇妮此時臉上的神情卻又告訴他,她說的都是真的。韓之虎明白過來後大聲罵道:「滾!你他媽的給我滾!」 白薇妮冷笑道:「你也別覺得你吃虧了,昨天你在上我之前,你敢說沒想過是想把我這個帶卵子的人妖干了,玩個刺激?你也別忘了,昨晚是你把我給強**奸了的。不然我會看上你這樣的?」 雖然韓之虎被白薇妮說的有些心虛,但白薇妮的話就像一顆顆的子彈射入韓之虎的心房。他已經覺得兩人之間再繼續說話下去已經沒了意義。無比憤怒的大叫道:「別說了,你滾吧!」其實他想痛罵上一頓白薇妮,但話到了嘴邊卻不忍心說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罵她。 白薇妮卻繼續說道:「你不想多麻煩的話,待會到監控室,把昨晚我上五樓、還有停車庫的和待會兒我進出的監控全刪了。」 「等等,你先別走!」 「呵呵,你還是覺得吃虧?有什麼條件就提吧。最好把任何條件都轉化為錢。這樣解決起來比較方便。」 韓之虎冷眼看了白薇妮好一陣!他沒想到這個白薇妮竟然能說出如此翻臉不認人的話來。韓之虎忍住了,不再去理會這些,卻說道:「你知道我大哥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不敢回來?」他這個問題問過憐姐、小安都沒有很明晰的答案。他也問過趙建軍,但他也是對自己言語不詳的說韓芝嬌幫著魯顯靜的頭號心腹薛錚干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但具體有什麼事情,趙建軍卻沒說。這個問題困擾了韓之虎很久。 白薇妮猶豫了一下後道:「現在的宜川市委書記薛錚是魯顯靜的人,他也是個基佬,還是和你大哥好了很久的情人。他所有在國外的錢和魯顯靜的一大部分錢,都是通過你大哥註冊的另外家公司洗出去的。還有你大哥和魯顯靜之前死得不明不白的秘書何濱關係非常的好。何濱其實就是你大哥通過薛錚推薦給魯顯靜做秘書的。何濱知道魯顯靜的事情足以能讓魯顯靜死上好幾次了。誰也不知道何濱告訴了你大哥多少事。其實你大哥不應該怪薛錚的。不是薛錚知道了何濱死後第一時間趕她出去、關了妖火,十有八九你大哥就要被滅口的。現在搶省長位置有三個人,最被看好的就是省委副書記魯顯靜,但他的處境也是最微妙的。所以他不會留任何的隱患。」白薇妮說完又猶豫了一下,看著韓之虎繼續說道:「半個月前你和韓芝嬌的通話我全聽了。你的話太傷她了。我們這樣的人最聽不得親人說這話了。但我知道你不是出於真心說這話的。江漢的事情很難說得清楚誰贏誰輸。誰又是對的、誰又是錯的。別說韓芝嬌到底回得來、回不來了,你我明天還有沒有命都不知道。別給你大哥留這個遺憾了。但你別打韓芝嬌的電話,想辦法讓她弄個國外的網上交友工具,但千萬別打字,用語音對話,最好是你老家的方言。這很難監控的。實在不行QQ的語音聊天也行的。」白薇妮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韓之虎聽得卻又是一愣,白薇妮為什麼要說這些不該說的話? 白薇妮走後韓之虎去了監控室,讓裡面值班的保安出去轉轉。他從監控室裡看著白薇妮到了車庫,又發動汽車走了。韓之虎調出白薇妮昨晚進自己房間直至離開妖火前所有的監控,一併刪除了。他也盡快的想刪除這段昨晚在自己大腦裡的記憶。白薇妮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後悔起了昨晚的所有舉動。他有提著行李三度回到了湖岸小區,也不想再住這裡的包間了。 進門時卻正好見到都帶著兩個大黑眼圈的小安和淵淵等在湖岸小區的門口,此時正好來了一輛酷跑,酷跑上下來的卻是昨晚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若思。裡面那個黃頭髮的司機,韓之虎昨晚在妖火又好像見過。小安和淵淵見到了若思都撲上前去抱住她痛哭了起來。 淵淵扯著男人嗓子哭道:「臭若思,你昨天上哪裡去了啊?打你手機也是關機,我和小安還有憐姐找到不到你快急死了!我們還以為你想不開自殺了呢。」 若思卻口氣淡然的說:「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關機和一聲不響的不回來了。昨天我也錯怪你的,不是你的話我恐怕…………,放心好了,我沒事的。我也不會去幹那傻事的。」但若思的話語之中卻多了些冷漠。韓之虎和若思沒說過什麼話,只是看過她幾次在小區裡跳舞。但見到這張美麗的臉蛋被揍成這樣,也是一陣心疼。再見到了若思,韓之虎或多或少能理解了些白薇妮剛才對自己的無情之語。感情這東西對於這些妖來說似乎太過奢侈了。 韓之虎提著行李隨著三人一起走著。小安見到若思安然回來,轉頭問到韓之虎:「韓大哥,你又回來住了啊?」 「呵呵,前陣子開業,所以事情比較多。以後事情沒那麼多了,我覺得還是回來住比較好。」小安聽此露出了絲興奮的笑容。但看到了一旁的好姐妹若思,又馬上一臉的黯然了下來。 韓之虎回去後,開了電腦沒想到韓芝嬌的QQ在線。韓之虎怕自己的屋內有監聽。拿著筆記本到了二樓的天台。馬上用語音聯繫上了韓芝嬌,兩人又一同下載了一個國外的語音聊天工具。韓之虎並沒有對韓芝嬌說出自己的秘密任務。只是向韓芝嬌道歉了,也讓她保重身體。但讓她千萬不能回來。韓之虎向韓芝嬌許諾兄弟兩人會再次相見的,並且日後大哥回來後就和自己生活在一起。韓芝嬌聽了這一切似乎明白了弟弟也許有不可對人言的苦衷,當場就哭了。有韓之虎這些話,她受再多的委屈也值了。 韓之虎沒敢和韓芝嬌聊多久,把該說的能說的,說完就收了線,又永久性的刪除了電腦裡的一切痕跡。剛做完這一切樓下的門被敲響了。進來的卻是小安和淵淵。 韓之虎見到小安和淵淵兩人各自臉上掛著的兩個大黑眼圈笑道:「兩位熊貓大美女一起來找我幹嘛?」和唯一的親人韓芝嬌通完話,又讓韓之虎無比陰鬱的心情有些轉晴了。 兩人進了屋子卻沒心情和韓之虎開玩笑,小安看著韓之虎怯生生的對他說:「韓大哥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嗨,有什麼事情就說是了,你和你大哥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小安像犯了什麼大錯一般的說道:「嗯………………,這陣子若思需要養傷,能搬來你這裡住上一陣嗎?我會和她一起搬過來的。不過這對你來說會有些不方便,但我們也是沒辦法。」 韓之虎正搞不懂小安和若思在對門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到自己這裡來?淵淵卻耐不住了興子急道:「還不是對門那些個嘴碎的,平時就因為自己長得太醜八怪,卻總是嫉妒若思漂亮。媽的,這些不要臉的,我賣她們要嫉妒,整天在背後咒我得艾滋。她們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是賣的!就因為價錢沒我賣的高而已。若思不賣她們也要嫉妒,說什麼若思是被高富帥包養的!天地良心,若思是北京來的正宗大城市姑娘,哪裡像我這樣沒臉沒皮不知羞恥的TS。她和那個挨千刀的張少華在一起,張少華給她的錢都被她拒絕了。這些我和小安都知道的。但她們知道了也當成不知道。這次若思出事了,她們更是樂瘋了。說什麼閒話的都有,現在憐姐在那裡正教訓她們呢。但這樣若思還怎麼養病?搞不好被她們這些嘴碎的刺激的去跳樓了。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求到你韓大哥這裡的。小安一直說你韓大哥是好人,不像外面的人那麼壞。所以我們才來求你的,你這裡房子也大,你就行行好吧。」 韓之虎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他再看著小安和淵淵無比祈求的目光,忍不住叫罵道:「小安你這陣子就和若思搬過來,就住我大哥的房間!這樣你們在二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了。媽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那些嘴碎的我看是JB切了、女人做不了,腦子也不正常了。」但韓之虎剛說完就意識到了這話連帶著小安和淵淵也誤傷了,他又連忙道歉。 韓之虎和小安和淵淵一起去了對門,此時憐姐正和原來叫夏雲現在叫辛迪在吵架。憐姐扯著她的公鴨嗓罵道:「你們幾個再這麼嘴上不積德,我就趕你們出去,你們也別在這裡蹭韓小姐的房子住了!」 辛迪卻一臉譏笑的說:「要趕我們那你讓韓芝嬌來趕我們啊。你有什麼資格來趕我們?也不看看你不男不女的德性。」 一旁的月雪也幫腔道:「是啊,我們說我們的,你憑什麼來管我們。真以為自己是嬌嬌姐了?」 憐姐被兩人一唱一和氣得說不出話來。韓之虎站了出來對憐姐說道:「憐姐誰再敢和你這麼說話或者在這裡敢不聽你的話,你直接把她們的東西扔到外面大街上就是了,她們敢不走你就和我說。我看誰他媽的敢嘴硬一句半句的。」韓之虎說完冷眼環視了客廳裡站著的四五個,但沒一個偽娘敢直視韓之虎的目光的,不是避開了就低下了頭。韓之虎「哼」了一聲道:「在外面放不出半個屁,就會窩裡橫,欺負自己人,這算什麼本事?也怪不得外面的人瞧不起你們了,有你們這種人在,這個圈子就好不了!再讓我知道了,給我他媽的直接滾蛋!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了,我大哥不在憐姐的話就是我大哥的話,都知道了嗎!」 屋裡的大部分人昨晚都看見了韓之虎大展拳腳,就這麼幾下把六個衙內都打的進了醫院。本來這裡的大部分人還以為韓之虎今天就要被抓進了局子了,沒想到他不但沒進去。還不像以前對這裡的事情不聞不問的,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卻直接插手管起了這裡的事情。客廳裡的幾個扛槍耗子,看見了威武的韓之虎都連連說知道了,再沒有剛才欺負若思和憐姐的神氣。淵淵興奮的摟著韓之虎的脖子,跳起來「啵」了韓之虎一下,叫道:「韓大哥你真是太帥了。」但親完了卻想到了前陣子自己親他,惹的他大為不快。馬上又緊張了起來。韓之虎現在卻只是淡淡的一笑。而憐愛和小安卻又感動的抹起了眼淚。 她們三個扶著若思進了韓之虎的房間。韓之虎見也到了飯點。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來交給了憐姐說:「憐姐我肚子餓了,也不想出去吃了。你幫我到對面的香滿樓去買些菜回來。買什麼你看著辦。再去超市買點飲料和兩瓶白雲邊來。待會兒你們幾個都留在這裡陪我吃飯。」 憐姐叫道:「啊呀,韓先生你已經夠幫忙的了,我們夠麻煩你們的了,怎麼還能讓你破費?再說就我們五個人,哪裡要花這麼多?」 「你挑貴的買不就行了,我來江漢其實也就你們幾個是我的朋友,第一次請你們別不給面子啊。再說我也不是剛來那陣了。」韓之虎上次和白薇妮一起幹掉了丘氏三兄弟後,得了一筆數目巨大的獎勵。此時的他確實不是剛來時那麼窮酸了。 憐姐見韓之虎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和淵淵一起出去買吃的了。若思在樓上躺著,小安在客廳裡扶了扶眼鏡笑道:「韓大哥你真是太好了。」 「又來了,你老是說我好,我聽煩了。再次警告你啊,你還當我是你哥就不許這麼說我。」 「呵呵,那不說這個了,昨天薇妮姐沒怪你什麼吧?」 韓之虎聽到白薇妮三個字心中一寒。卻只是淡淡的說:「就說了我幾句,沒事的。本來就是那幾個傢伙挑事的。怎麼能怪我?」 五個人在韓芝嬌的家吃著晚飯,一邊吃一邊聊著。有傷在身的若思早早的上樓去休息了之後,不久淵淵和憐姐也回去。韓之虎心中有事,也懶得去上班了,一個勁的喝著酒。小安卻在旁邊陪著,一直勸著韓之虎少喝點。到了八九點韓之虎的門卻被敲響了,本來還以為是對門的鄰居,但韓之虎一開門卻見到是在老妖火見過的武功高強的老醉鬼。 老醉鬼看著滿臉酒氣的韓之虎和屋內的兩瓶快空了的白雲邊,嘿嘿笑道:「小伙子看來也有點酒量啊,老頭子我以後看來有伴了。不過今天不是時候。不多說了和我一起走一趟吧。」 小安見到老醉鬼卻是大驚,她知道老醉鬼是什麼人的。知道他叫韓之虎去沒有好事。她急忙拉住了韓之虎的手。韓之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也知道此去凶險。但看著小安對自己的一臉關切,卻笑道:「大哥哥我去去就回的。明天早上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老醉鬼見到是上次嚇昏過去的小安,醉氣熏熏的笑道:「小傢伙你好啊。還認識老頭子我嗎?」 小安緊張的點了點頭,說:「老伯伯上次還是你按摩我的頭才把我救醒的。上次我也忘了和你說謝謝了。」 「呵呵,我和你情哥哥出去辦點事,不過他明天可回不來。自然也送不了你上班了,你別吃醋啊,老頭子我這德性總勾不跑你的情哥哥吧。」 老醉鬼這麼一說,韓安兩人都是一陣不好意思。小安一聽韓之虎此去短時間還回不來,卻更是擔心了。韓之虎也知道此去不善,裝著安然的笑道:「沒事的,這位老伯伯你也看見過的,功夫這麼大,有他老人家在我還有會有什麼事情?過幾天我回來了就開車送你去上班。你先上樓吧,我和老伯伯說些話。」 老醉鬼卻道:「時間不多了,跟我去了再說。現在就跟我走。別磨蹭,就現在!」韓之虎沒想到走的這麼急,再看著小安此時看著自己萬分不捨和擔心的眼神,韓之虎心念不由的一動,這個世上除了小安大概也只有韓芝嬌還會這麼看著自己了。白薇妮會嗎?他低頭在小安的唇上深深的一碰後轉身離去了。也許這是自己留給這小可憐蟲最好和最後的禮物了吧。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1日21時59分56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1 21:15:46]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9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十四卷 白薇妮、林國豪、郭勇分別接到了好幾個更改地點的電話後,終於在漢江的一條船上見到了宋星原。三人上船後,船依然不停,隨流慢慢的在漢江裡飄動著。這種既怡情、又絕對安全的接頭、見面方式,恐怕在江漢也就宋星原能有手筆做出來了。此時在船艙內的宋星原依然女裝,卻穿得是一套老舊而乾淨的衣服,還戴了副眼鏡。就像個素雅的老年女教師一般。而她依舊躺在自己喜歡躺著的搖椅上,撫摸、玩弄著那只通體雪白的白貂,顯得慈祥而安然。 四人上了飯桌吃了起來,宋星原自己吃了幾口後,就親手喂起了那個白貂。一邊餵著、一邊悠閒的說起了話。白薇妮這才知道宋星原昨天來了新開張的妖火夜總會,不但她來了妖火,萬時風也來了。白薇妮心中咯登了一下,心想萬時風從自己的眼皮底下來去自如,這是自己的重大失職,莫不是自己和韓之虎歡好之際才出的岔子?但好在宋星原沒追究下去。 自從上次白薇妮被昌爺請來的丘氏三兄弟追殺之後,昌爺平靜了好一陣子。人也搬的不知道哪裡去了。但宋星原告訴他們昌爺現在已經和萬時風聯手了,此外將他在西南老巢的幹將都召了過來。此次來江漢是為了扶植江漢市委書記南正奇,也就是魯顯靜的最大競爭對手做上江河省省長的位置。宋星原說完這些,林國豪、郭勇和白薇妮三人都面面相覷。這三人都活動在江漢的明面上,但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而單獨活動的宋星原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四人正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和昌爺還有劉志剛會有什麼動作時。宋星原帶著部電話竟然響了。而這部電話在座三人沒一個知道號碼。 宋星原跑到了船頭接起了電話。船艙裡的三人很自覺的跑到了船尾。宋星原接起電話笑道:「朋友來江漢時間也不短了,我老宋終於等到您的電話了,不勝榮欣啊。」 「呵呵,我是信佛之人,相信一切自有法緣。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那今天我和老弟通電話的法緣因何而起?」 宋星原在船頭站了十來分鐘。通完這通電話,便拔出了手機卡,掰成了幾截扔在了江裡。這部手機放在雙掌之間一合,手機便變得細碎無比,宋星原也一把撒進了江裡。 宋星原回到了船艙坐回了搖椅上笑道:「我的老朋友刀新明(昌爺的本名)手腳很快啊。金州市長胡松源被姓刀的捏住了把柄,結結實實的被他點了炮,還把詳細的證據寄到了北京的最高紀律檢查部門。北京那邊今天把胡松源的相關證據轉交到了江河省委,不出意外的話胡松源馬上要被雙規了。魯顯靜在金州做了兩年市長、五年市委書記。從金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才爬進省常委班子的,金州可以說是魯顯靜的老巢。胡松源是魯顯靜一手提拔的人,也幫我做過事情,知道的事情可不少。老二你帶人去金州一趟,手腳一定要快,明天中午之前想辦法把他送出金州,不然明天上午省常委會一開完,他就要被上手段監視起來了,說不定省紀委直接去人就抓了起來。你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頭轉移了胡松源。送不出去就別讓他說話了。省上馬上會有人聯繫你的,聯繫你的人會告訴你怎麼聯繫上胡松源和把他送到什麼的地方。但刀新明不會看著你把人給救了,他肯定會橫插一槓子的,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的人就在金州等著你們呢。那個韓老二昨天我在妖火見識過了,有股子愣勁。老二這次你把他帶上,最險的事情就交給這個小子,驗驗他的成色。」宋星原說完就摸出一張電話卡交給了郭勇。然後宋星原轉頭對白薇妮說道:「薇妮你從老二那裡搬出來吧。我有事要安排你做。你姑娘家家的整天和那群舞槍弄棒的漢子住在軍營裡也不方便。」 船靠岸後郭勇火速下了船,但宋星原卻讓林國豪和白薇妮留下了。宋星原冷眼打量了林國豪一陣後道:「老大你是個做大事的人,江漢這次局面會發展成什麼樣也主要看你了。但你不能太過不拘小節了。劉志剛查到了你的頭上你竟然還不知道!你那個姓季的助理還有漢鋼的馬總都被劉志剛的人盯上了。但你別驚動他們兩個,表面上一切照舊,順著劉志長查他們兩個的調查線反向偵察查是誰在幫姓劉的做事。薇妮心細我讓她來幫你,你凡事多和她商量商量。哼,這個姓劉的剛來江漢已經壞了我不少的事情了。你們幾個竟然還不知道他手底下有些誰!薇妮,老大不是老二,有些不好出面的事情就由你來處理。但你們兩個面子上也別走的太近乎了。還有這次來江漢是辦大事的,兒女情長都要先放一邊了!希望你們兩個都別讓我失望。」 白薇妮和林國豪下了船,宋星原繼續坐著船沿著漢江往下游飄去。林國豪的車很快的由司機開了過來,但林國豪卻沒叫自己的老情人、現在獨自一人的白薇妮上車和他一起走。顯然他還在顧慮宋星原剛才的告誡。白薇妮只得在下班的高峰時刻站在郊區的路邊打車。眼中卻不由的留下了流,自己之前深愛的男人林國豪依然的是那麼的絕對理智和冷靜。而自己剛愛上的一個男人,他就要置身最危險的境地去了。自己卻絲毫幫不上他,如果早知道這些,幾個小時前自己又怎麼會對他說那些絕情絕義的話?反而自己會加倍的對他體貼和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全部交給他。但老天爺為什麼總是作弄自己?人妖真是被詛咒過的人群嗎? 韓之虎什麼東西都沒帶,就被老醉鬼突然而至後一路帶著上了長途客車站。韓之虎到了長途客車站上了個廁所,老醉鬼竟然也跟著一起來了,絲毫沒給韓之虎獨自留空的機會。韓之虎剛才問過老醉鬼要去哪兒?他卻當沒聽見,反而拐彎抹角的問起了韓之虎在少林寺的師承。韓之虎知道這個老醉鬼是酒醉人不醉的老*江湖在盤查自己,更不敢大意了。老實陪著他在長途客車站坐著回答了自己在少林寺的一切。忽然韓之虎靈機一動,對老醉鬼道:「醉師傅,要不我去買些酒陪你一起喝點?」 老醉鬼聽此來了精神,說:「你剛才都快喝了兩斤的白酒了,現在還行?」 「嗨,我內功自然是及不上你老人家的。但怎麼說也是少林寺出來的還俗弟子。這點酒就不行了,那不丟少林寺這三個字的臉面嘛?」 「那就好,我來江漢都他媽一個人喝悶酒,今天總算找到酒友了。」 韓之虎馬上去了小賣部買了三瓶最貴的白酒和一包花生米。回來先給老醉的軍用酒壺倒滿了。接下來一人一瓶的喝了起來。喝了一陣後兩人都到酒酣耳熱之際,韓之虎說道:「醉師傅時間還有富裕的話,我再去買幾個熟菜,這樣邊喝邊吃才有勁。」 老醉鬼回頭看了一眼發車電子顯示牌,說:「他媽的早著呢,我們的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發車。你快去買就是了。」 韓之虎笑道:「時間還有這麼富裕,那我多買點好吃的,醉師傅你愛吃些啥?。」 「有啥吃啥,我這人沒這麼講究,你快去快回,別讓我老頭子等太久了。」此時老醉鬼喝的正起勁、還一顆顆的往嘴裡扔花生米,就懶得動彈了。 「好,那我跑著去!不會讓醉師傅您等多久的。」 韓之虎前面偷看了眼長途客車站的電子顯示牌,由於此時已經是深夜,稀稀拉拉的電子顯示牌上沒多少發車信息了。一個多小時後只有一輛去金州的直達長途客車,其餘的都是發往外省的客車。韓之虎出去後,先去最近的一個小飯館點了幾個打包的菜。趁飯店做菜的期間,他迅速的掏出手機換上了電話卡給趙建軍打去了電話。 沒想到趙建軍也一直在找自己,可惜他知道韓之虎平時用的電話號碼早被人監控了,不敢主動用電話聯繫韓之虎。趙建軍不但知道了韓之虎此去的目的地是金州,還是配合郭勇的行動,是去轉移現在的金州市長胡松源的。而且韓之虎的處境將很危險,昌爺的人馬已經在金州等著了。並且趙建軍沒法給他任何支援。但趙建軍希望韓之虎暗中留住胡松源。不過趙建軍也告訴韓之虎,他的個人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他的安全遭受到了危險,他可以相機行事,甚至可以直接逃跑。 韓之虎回去和老醉鬼吃了沒多久,一個身材極瘦但一臉陰狠的人就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來了長途客車站。韓之虎之前從趙建軍那裡看過兩人的資料,瘦子就是郭勇、高個是韓國人李正熙。老醉鬼也不起身,用一次性筷子指了指瘦子對韓之虎說道:「小兄弟,這是郭大老闆。還不趕快認個門。」韓之虎馬上起身對郭勇說:「郭老闆好。」說完還傻乎乎的立正敬了個軍禮。郭勇卻「哼」了一聲,不高興的說:「我要你出去辦事,你他媽的還敢喝酒?」 老醉鬼卻說道:「別怪這小子,是我讓他陪我喝的。」老醉鬼又對韓之虎說:「小子過來,陪老頭子把這瓶酒喝完。」老醉鬼似乎一點都沒將郭勇放在眼裡,但郭勇也不敢在他面前擺老大的威風,無奈的坐到了遠處。韓之虎坐下後馬上拿著酒瓶給老醉鬼偷偷敬了一下,道:「醉師傅謝謝你剛才替我圓場。」 「小事一樁,你小子有點酒量,老頭子我喜歡,繼續喝。」 兩人又喝了一陣,韓之虎用眼角的餘光又見到長途客車站先後來了四五個人,雖然都散座在候車大廳各處。卻都和郭勇碰過了眼神。韓之虎對著老醉鬼小聲問道:「醉師傅,既然那位是大老闆怎麼坐長途車啊?他們自己沒車?」 「那是為了安全,自己開車去動靜、目標太大,搞不好就被對頭在半道就被截了。對頭就是你我上次見過的那個昌爺。這個傢伙雖然狗屁不是一個,但聽說把滇南的老竿子和徒弟都請下山了。」 「老竿子是誰?有您厲害嗎?」 「嘿嘿,沒直接交過手,說不好。但他和我師父是齊輩的,我還是他晚輩呢,但這老小子是苗人,毒功卻異常的了得。這次去你還是挑大樑的,一切務必小心在意了。」 「我年紀輕,衝鋒在前、幹出力氣的活兒那是應當應份的。但如果有不懂事和莽撞的地方還請老前輩多加周全和照顧了。」 「這是沒話說的,我和那老竿子還有梁子呢,也早想會會他了。小伙子你放心,我喜歡你這酒量和機靈勁。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以後還要你陪我喝酒呢。」 到了10點多,一夥人裝著各自不認識紛紛上了長途客車。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後在金州下了車。老醉鬼上廁所時,一個人走到了韓之虎的身邊小聲道:「老闆讓你待會兒到了賓館就睡覺。明天有大事要辦,再敢陪老醉鬼喝酒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那人說完就走了。 老醉鬼出了廁所,獨自帶著韓之虎去了金州長途客車站對面小旅店,兩人都用假身份證開了個標間。到了標間裡老醉鬼也不再要韓之虎陪他喝酒,倒頭便睡。 第二天早上六點剛過,韓之虎的門被敲響了。是李正熙敲得門,他用生硬的中文讓韓之虎準備一下,十分鐘之後到307房間。韓之虎見老醉鬼還睡著就小聲的洗漱完畢後自個去了。沒想到不大的屋子裡已經站了其他三人個人。韓之虎一進屋,見前面一人正被李正熙搜身。郭勇閉目躺在床上,但卻一臉的興奮笑意,床頭櫃上還有個針筒,顯然是剛注射完毒品。李正熙搜完了前面一個,便是搜查韓之虎的。他的搜身雖然速度很快,卻幾乎是一寸寸的摸著韓之虎的身體。之後搜走了韓之虎的手機。但趙建軍給的電話卡卻在韓之虎嘴裡的舌苔之下,沒被李正熙發現。韓之虎之後又來了兩人,六人外加李正熙都是站著,把這間不大的標間擠的滿滿噹噹的,但老醉鬼一直沒來。等所有人被李正熙搜身完畢,郭勇也醒了,他開始交代任務。果然不出趙建軍所言,韓之虎的任務是全程護送胡松源,但目的地是哪兒韓之虎卻不知道。另外五個人都是分別配合韓之虎行動的。 郭勇說完了李正熙從衣櫃裡拿出一大包東西,裡面都是短火。但韓之虎卻看到了櫃子裡還有兩把M4卡賓槍,櫃子裡剩餘部分應該還有其他的長槍。顯然執行這次行動的除了沒來的老醉鬼外,還有幾人沒露面。李正熙把袋子第一個遞到了韓之虎面前讓他挑選。韓之虎選了把30發彈容的烏茲微沖、一把15發彈容的SP2022手槍和兩個彈匣,此外又拿了顆美制手雷。 郭勇卻看著韓之虎道:「你小子是大陸陸軍出身,會玩這兩把玩意?你應該明白這次不是玩新鮮玩意的時候,最順手的槍才是最好的搶。」 韓之虎心理咯登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露出了破綻。之前自己只說是服役期間是守西北邊境線上崗哨的,顯然哨兵很難接觸到這些其他國家的制式武器。韓之虎卻笑道:「我在大西北邊境線上玩過的東西多了,旁邊的A國的國內幾路軍閥和各種極端勢力正亂哄哄的與多國部隊打仗,哪國的武器沒有?那裡往國內走私武器和毒品的更多。我管的崗哨是最要害的通道,那些走私販子要我睜一眼閉一眼讓他們過,還不得緊著我玩?上次問白總要把0.44口徑的沙鷹她也沒給我,哼,分明是看不起我。」 郭勇點了點頭道:「聽薇妮說過這事。還是亂的地方好啊,亂的地方出人才。等你這次事情辦成了我給弄沙鷹。你小子看來當兵的時候就不老實。這麼年輕的就是少校了,卻轉業了。給我說說是犯了什麼事情。」 「說起來丟人,大事情沒壞事,卻陰溝裡翻船了。山溝溝裡什麼都缺,最缺的就是女人。我把當地一個少數民族婦女的肚子搞大了,她還是有老公的。引起了當地軍*民矛*盾和違反了民*族*政策。上級要處分我,我也懶得計較了,讓他們也別給處分了,把我的轉業報告批了就是了。大西北比不得內地花花世界,我又是在邊境線上的山溝溝裡待著,其實早待膩了。」 郭勇忽然眼神凌厲的看著韓之虎說:「老子馬上派人去查,不需要三天就能把你當初的事情查個乾淨!你小子沒騙我?」 韓之虎裝著無所謂道:「我當初的事情動靜不小,也就大半年前的事情,你都不用費什麼力氣,隨便找個當時在的大頭兵問問就知道了。我管的崗哨算上輪換的,一個整營的人呢。」 郭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又躺著閉目養神了。李正熙又交給了韓之虎一部外殼是紅色的三星手機和一把車鑰匙,讓另外一個人配合韓之虎行動,車就在樓下。韓之虎將烏茲衝鋒鎗放在一個單肩包裡,和那人一起下樓後就上車了。而車上竟然已經放著為兩人準備好的早飯了。 兩人沒把車直接開到目的地,而是在要走的路線附近轉了一圈,熟悉下地形。韓之虎想找個機會和趙建軍再通通氣,以免郭勇真的查到了自己說的那個崗哨,自己卻露陷了。但韓之虎卻沒片刻自己獨處的機會。就是有,韓之虎也不敢用郭勇給自己的手機換上趙建軍的電話卡。誰知道這部手機郭勇動沒動過手腳。配合韓之虎的人開了車上的交通台。裡面報道昨晚江漢至金州高速度段,一輛運載鋼材大貨車,在轉彎時前車輪抱死的造成汽車側翻,傾斜下來的鋼材壓癟了旁邊一輛奔馳房車,房車內六人全部死亡。韓之虎在湖岸小區第一次見白薇妮時就見她坐的是輛奔馳房車。韓之虎知道這六人做了郭勇聲東擊西的替死鬼。果然如老醉鬼所言,昌爺在江漢來金州的路上就有埋伏。韓之虎心中更不敢大意了。 兩人七點準時的把車開到金州的市委大院附近。車剛停下沒多久,市委大院裡就走出來了一個戴著鴨舌帽和滿臉大鬍子的人。那人鬼鬼祟祟的到了韓之虎的車旁,對著駕駛座說了句:「師傅給二十三塊錢,上不上城南後再去開發區?」 韓之虎沒說話,在後座拿只是拿起了那部紅色外殼的三星手機對他一舉,這是事先郭勇告訴自己的接頭暗號。那人便手忙腳亂的進了車。他剛一上車,汽車便啟動了。韓之虎卻對他上下搜查了起來。胡松源是做了多年領導的人,哪裡受得了這個?頓時擺起了市長架子罵了起來,韓之虎也不多話,拿著SP2022在他腦袋上一頂,這位胡大市長就篩糠、乖乖就範了。 韓之虎不搜不知道,一搜可開了大眼界了。這位胡市長外逃。光自己的包裡就放了一捆500元面值的歐元。光這五十萬歐元折合人民幣就400多萬。褲子口袋、內衣口袋裡也各有一萬的美刀和人民幣。胡松源舉著雙手還戰戰兢兢的說:「兄弟我不管你是哪路的,你只要放了我,我身上的錢都是你的。我在國外還有錢,你放了我,我再給你打錢。我說到做到的。我是市長你要相信我………………。」他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就如被雨打過般的流著汗水。生怕韓之虎不是宋星原派來的人。 韓之虎沒和他多囉嗦,從他身上搜走了手機,還有一把56式手槍。他的大鬍子也是假的,是剪了家裡老婆的假髮用漿糊粘上去的。汗水一流,鬍子紛紛掉了下來。這卻讓韓之虎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國*民*黨敗退大陸時的電視劇,裡面的那些黨*國大員和大資本家倉皇外逃的情形。韓之虎把他的手機的電池版和電話片卸了,放在自己的兜裡,56式手槍也放自己身上了。錢卻一分沒動的還給了胡松源。韓之虎說:「我們是宋老闆的人,是來接應你胡市長的。剛才只不過是按規矩辦事罷了。如果對頭事先知道了你這個電話卡的號碼,我們就很容易被盯上的。你的槍我也暫時替你保管,胡市長你別介意。」胡松源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嘟囔了句:「也不早說!」說完也不發抖篩糠了。還整了整衣冠,端坐在韓之虎一旁。市長的派頭又擺出來了。只不過下巴上還有幾縷沒拔乾淨的假鬍子和臉上都是剛才冒得冷汗。 韓之虎卻讓胡市長別擺市長架子了,橫臥在車上。這樣的好處是韓之虎能注意車窗兩邊的情況,胡松源不遮擋他的視線。並且胡松源不容易被射殺在車內。韓之虎想把他活著交給趙建軍。現在有了部從胡松源身上搜出來的手機,他就能尋機聯繫趙建軍了。 但外面的情況卻異常的順利,韓之虎的車既沒有遭到絲毫的阻攔,金州市大早上的路況也很好。而且沒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不過胡松源躺著看到了外面的路況卻急道:「你們為什麼向市區裡開?現在應該是出郊區、去外地、然後再去外省!你們到底是誰的人?」此時胡松源又懷疑上韓之虎是上級紀委、或者是警方的人了,他又開始掙扎了起來。韓之虎也不多話,又用手槍頂住了他的腦袋,胡松源馬上就老實了,乖乖的趴在了車上。韓之虎見他老實了,一邊看著車窗外、一邊說道:「金州市的全方位監控還是在您胡大市長手裡大面積鋪開安裝的。您當時的要求還是全方位、無死角。我們的車就這麼的開到了市外,沒多久你我就都要倒霉了。現在我們去的地方是一處監控盲區,然後換車再出市區。你不想跟我走,我現在就可以放您大市長下車。」韓之虎說完胡松源才徹底的沒了脾氣,老老實實的趴在車上做市長了。他都後悔起當初的政績,簡直是作法自斃! 車拐到了一處老式的小區內,韓之虎讓胡松源戴好鴨舌帽和口罩,配合韓之虎的人迅速的下車跑到了停在小區內的一輛車前先看了下車上兩人,見是今天早上在郭勇房裡見過的,這才示意韓之虎帶著胡松源上他們的車。 這輛車又去了另外一處金州市內的監控盲區,韓之虎帶著胡松源又換上了輛別克商務,車才往金州市區外駛去,車出了金州市區,韓之虎看到了不遠處一前一後的兩輛車,始終跟著自己這輛車,和自己前後各保持者十至二十來米的距離。但聽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麻子臉說這兩輛車是郭勇派下來保護胡松源的人。但韓之虎覺得今天進展的一切太過的順利了,他反而的更緊張起來了。他得到的命令也只是隨身護衛胡松源,情況不好就把他幹了。但卻不知道這輛別克車開往何方。 胡松源見駛離了金州市區,心放了下來,市長派頭也擺了起來說道:「老宋和魯書記這是要送我去哪裡啊?」車上三人都沒搭理他。他反而更來勁的叫道:「讓我和老宋還有了魯書記通電話!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現在還是金州市的市長!」 韓之虎卻聽到車後方的遠處。隆隆作響起了陣大馬力發動機的聲音。他急忙對胡松源怒道:「閉嘴,給老子我趴下!」這下胡松源學乖了,不等韓之虎的掏手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就迅速的趴下了。韓之虎轉頭看去,後方急駛過來的卻是一輛改裝過的紅色大馬力越野摩托車,車速起碼在150碼以上。韓之虎頓時抽出了包裡的烏茲微沖在手。那輛車卻先後駛過己方的三輛車後揚長而去了。司機鬆了口氣道:「媽的,原來是個不要命在高速上玩飆車的。這傢伙遲早要死在這上面!」 韓之虎卻不這麼看,他看到這輛摩托駛過已方分散開來的三輛車都微微的放慢了車速,往車裡轉頭看了一眼。胡松源見沒事又得瑟起來了。躺著說道:「我還當多大的事情,小伙子他的車都過去了,別這麼緊張,把你的小機關鎗收起來!」說完就要爬起身來,韓之虎依然高度緊張的看著窗外,卻厲聲叫道:「誰讓你爬起來的?」胡松源還沒完全的爬起,又馬上趴了下來。 車過了一個岔路口,韓之虎卻又聽到了後面響起了一陣摩托車的大馬力聲音。一輛黑色的越野摩托車又像剛才的那輛摩托一般從已方三輛車旁高速駛過了。駛過之時還是微微的放慢速度往裡面看了一眼。但這次只是看了後面一輛車和自己的這輛車。當這輛車駛過之後,韓之虎急忙掏出了手機給郭勇打去了電話。 「老闆,我們被盯上了!」 「嗯,我知道了,但就兩輛偵察的摩托車,整條路沿線的情況我都掌握著,出不了大事的。這麼容易就慌了?以後還怎麼跟著我做大事?醉師傅的車就跟在你們後面,有他在你把你的心擱肚子裡吧。」 韓之虎已經知道自己被昌爺的人鎖定了,但卻沒想到郭勇也已經看出來卻還如此的篤定。韓之虎剛掛了電話沒多久,忽然後面一陣轟響,後面一輛掛車側翻了,兩節車皮都橫翻過來擋住了高速路的四根車道。後面老醉鬼的車也被堵住開不過來了。而郭勇此時帶著李正熙和一隊槍手正坐在離韓之虎、胡松源的車後方半公里的一輛貨櫃卡車裡。他們也被這輛側翻的掛車與韓之虎、胡松源徹底的隔離開來了。 郭勇這個時候才慌張了起來,急忙給韓之虎所在車和還有另外輛的司機打去了電話,去發現兩輛車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換了部手機依然如此。顯然對方堵住了路後,還在這附近使用了大功率的信號干擾裝置。自己徹底和前面的車失聯了。 此時別克車副駕駛座上的麻子臉也在拚命的打著郭勇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車上的四人頓時緊張了起來,此時他們不知道是該停車、還是該加足馬力往目的地開去。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4日12時36分27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4 12:06:4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0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第十五卷 麻子臉正在拚命的打郭勇的手機時,韓之虎卻叫道:「別打老闆的了,你聯繫下前面那輛車是否聯繫的上!」那人才如夢方醒,撥起了前方車輛的手機。但撥通之後前面那輛車也聯繫不上郭勇。韓之虎也不多話,一把從麻子臉的身後奪過了他的手機。對著電話叫道:「你們加足馬力往前面給我開,不許停片刻!你手機也不許掛!我們兩車要拉開距離!」 前面那輛車的人叫道:「你是誰?」 韓之虎不容質疑的叫道:「胡松源就在我旁邊,現在聯繫不上老闆,這裡得聽我的!」此時的韓之虎恢復了部隊裡軍官的口吻,那人聽了韓之虎威嚴的語氣,不再多話,前面的車也瞬間加速了起來,他也沒掛機。兩車拉開保持七十至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韓之虎雖然知道郭勇在整條高速上都佈滿了暗哨,但此時自己只聯繫的上前面一輛車。那些暗哨和自己彼此聯繫不上,對於自己來說形同虛設。他讓前面輛車拉開距離的目的,一來如果真的有事,兩輛車能不被一勺燴了。能彼此支援,二來能讓這輛車充當前哨和預警的作用。 果然兩輛車開了沒多久,前方的車忽然急停了下來,韓之虎所在的別克車也跟著急停了下來。韓之虎對著電話急問道:「怎麼了?」 「我操,前面警察設了路卡,正一輛輛檢查要過的車呢!」此時韓之虎要求兩車拉開的距離起了作用,這輛別克車停在警察的哨卡視線之外。 韓之虎頓時明白了昌爺等人的意圖,今天郭勇一方人的所有活動其實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他們的目的就是先讓胡松源外逃,然後假借警察之手再抓住他。抓外逃的市長,這樣就能少了批捕胡松源時的各種阻力,也以防夜長夢多。而對於自己來說,現在就把胡松源交出去,郭勇也怪不著自己。但自己就這麼輕易的就範,也必然被他們看輕不再會加以進一步的重用。還有自己也許再也接近不了白薇妮了。韓之虎電光火石般的衡量思考完了一切後,對麻子臉說:「你跟我下車保護胡市長,司機等我們下車後把你的槍扔了繼續往前開!」 韓之虎說完就和背著錢袋子的胡松源一起下車了。麻子臉拿了一小包東西也下了車。三人飛快的跑到了對面的車道上,韓之虎對著胡松源叫道:「把你的人民幣拿出來?」 胡松源不解的問道:「這是幹嘛?」胡松源雖然嘴上這麼說,卻迅速拉開了褲兜的拉練,把錢遞給了韓之虎。 韓之虎也不多話,從裡面抽出了二三十張,拿在手上對著路邊招手晃動著這些錢。胡松源和麻子臉這才明白韓之虎是用這個打車的,確實這也是最快打到車的辦法。韓之虎手剛伸出去,又對麻子臉問道:「到底我們是要去哪裡?」 麻子臉猶豫了一下說:「淡江市。」 韓之虎緊接著問:「你手裡的這包東西是什麼?」 「是胡市長之後用的身份證和護照。」 這時一輛桑塔納停了下來,司機看著韓之虎手中的錢問道:「你們幾個去哪裡?」 胡松源和麻子臉正要回答是淡江市,卻被韓之虎用凌厲的眼神止住了。韓之虎只說:「你帶我們到前面一個匝道口把我們放下來就是了。」 前面一個匝道口不過三四公里的距離,桑塔納司機聽到這麼簡單就能賺這錢,歡天喜地的讓三人上了車。三人都擠在後座,一左一右的夾著胡松源。韓之虎對麻子臉說:「你把這包東西就放在老胡的袋子裡吧,待會兒說不準會怎麼樣,這東西真掉了那就麻煩大了。」本來這包東西是要到了淡江市之後麻子臉才能交給了胡松源的。因為裡面的信息一旦被第三人知道了。這就等於胡松源的外逃信息就全洩露了。但現在情況有變,待會兒真幹起仗來,這東西拿在自己手裡反而顯得累贅。麻子臉將這包東西塞進了胡松源裝歐元的背包裡。胡松源也緊張的將裝錢和護照的背包反背在胸前,並且雙手緊緊的環抱住。韓之虎卻在想胡松源離開江河省後肯定是向境外逃的,待會兒怎麼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這兩人,把胡松源的假身份證和護照都看了。這樣自己把他送到下一個點後,自己既能完成了郭勇交給自己的任務,也能配合趙建軍把這個胡松源抓住。 但這輛桑塔納沒開出兩三公里,身後卻又響起了強勁的馬達聲。而且聲響比之前更大了,三人急忙轉頭看去,原來是三輛越野摩托車在高速路上行駛著,但好在他們每過一輛車都要往裡面探頭張望一下,車速卻不是很快。胡松源頓時瑟瑟發抖道:「該怎麼辦?你們說該怎麼辦的?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啊?……………………。」韓之虎正要阻止胡松源胡言亂語,前面的司機聽了卻大驚,對著後視鏡叫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韓之虎把手上的兩三千塊全部塞到了司機懷裡後道:「你就在這裡停吧,我們要下去了。」 司機緊張的說道:「但這裡不能停車啊?」 韓之虎把剩餘的錢也塞到了司機懷裡後急道:「我們老闆欠了別人幾千萬,做生意虧了沒錢還!這三個人是債主請來的殺手,都有槍的,他們真追上了搞不好你也要被打死的!你現在就停這錢就都是你的!」韓之虎剛說完,司機就是一腳急剎車。 韓之虎下車後卻發現渾身發抖的胡松源動都動不了了。口中還喃喃的說道:「不能下去…………不能下去…………,下去了就要被他們打死的!」而桑塔納急停的狀況卻齊齊的引起了後面三輛摩托車的注意。韓之虎拽起胡松源的脖領子把他硬拖了下去。麻子臉也跟著跳下了車,桑塔納司機見了三人下車了毫不停留的就加足馬力把車開走了。但三輛摩托車也一起加足了馬力向三人疾馳而來,三輛大馬力摩托同時全力發動,光這馬達聲就響徹天地的極為驚人。韓之虎一手將走不動道的胡松源夾在腋下、一手拿著SP2022就沿著高速路基的斜坡往下面的林子發足狂奔去。麻子臉卻驚慌失措的想在高速路上舉槍對三輛摩托車射擊,但他手上的槍還沒完全的抬起,就聽「噗」的一聲被打中了胸口,人倒下後從路基上的斜坡滾了下來,眼見不活。韓之虎略微回頭看了一眼,此時三輛摩托車離麻子臉還有五六十米的距離,竟然有人在高速運動中用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遠距離的射殺了麻子臉,顯然三人之中至少有一個是槍法極準之人。韓之虎看了之後更是用盡了全力發足往林子裡狂奔而去。只要到了林子裡,三輛摩托車超高速的快速機動優勢就將大大的降低了,自己也有了那片都是大樹的林子能作為掩護,能和那個神槍手和另外兩個騎手周旋了。 但韓之虎剛進林子,就聽見身後的摩托車馬達聲離自己很近了。他躲在一棵樹後往後看去,三輛摩托車都到了路邊只是放慢了速度,三輛車卻都毫不停留的跳躍過了高速公路的護欄,沿著斜坡往林子裡衝來,顯然三人都是騎技高超。韓之虎抬手打了一個點射。但腋下的胡大市長夾在手裡自己轉動太不方便了、三輛摩托車的速度也極快,還有就是林子裡的樹也擋住自己的視線。韓之虎只是打中一輛摩托的前輪,那輛車的車胎被自己打爆了。車上那人卻順著慣性只是往前一躍,竟然跳到了一棵樹上,摩托車卻是幾個劇烈的翻滾,從斜坡上衝了下來「砰」的一聲大響砸在了一棵大樹上。 另外一輛摩托車見韓之虎的槍法不賴,在一棵樹後停穩作為掩護了。但衝在最前面的一輛車卻毫不停留的疾馳到了韓之虎的身邊,手上還多了把短刀藉著車速,揮刀直奔著韓之虎的咽喉處。韓之虎沒想到此人的刀法如此精準,自己已經來不及回槍了。韓之虎只得鬆開腋下的胡松源。一矮身躲開了短刀,右腿運足了勁力用招掃堂腿,往疾馳而來的摩托車車輪上掃去。摩托車上也意外韓之虎不但反應極快的躲過了這記快刀,竟然還敢把自己的腿送到自己的摩托車輪子上。但「砰」的一聲後,韓之虎這一腿不但阻住了摩托車的來勢,還將整個前輪踢彎變形了。摩托車手被車的慣性摔了出去。剛才那個在樹上的人見自己的同伴吃虧了,迅捷的在大樹之間縱躍了兩下,跳到了韓之虎背後的一棵大樹後拿著把寒光四射的廓爾喀刀向韓之後背後撲去、揮刀直劈向韓之虎的後背。那個停在樹後的人一直在尋找空襲射殺韓之虎,但韓之虎隱蔽的太好了,沒給自己留一絲的空襲。倒是驚嚇過度的胡松源雙腿一直在樹外亂蹬。韓之虎聽到了背後的風聲,他不及轉身,收緊了身子貼在樹幹後,在野猴子還未落地之時,韓之虎筆直的往上躍起,抓住了三米多高的一枝強壯的樹幹。這下野猴子不但撲了個空,韓之虎和野猴子也瞬間上下易位。但韓之虎只要跳慢了零點幾秒,自己此時已經是野猴子廓爾喀刀的刀下鬼了。他還未等野猴子完全站起身來,用蕩在下面的腳,又是一腳凌空蹬出,這一腳正好蹬在野猴子的頭盔上,直接把野猴子踢得昏死了過去。野猴子好在有摩托車頭盔保護,韓之虎又用手抓住樹幹,腳上借力也不足。不然就這一下野猴子非得整個腦袋被韓之虎踢碎不可。 韓之虎踢昏了野猴子猴又手上急運勁,急速一個翻身站到了樹幹上,前面那個摔倒的摩托車手,起身拿起手上的短刀就向立足未穩的韓之虎擲去,「噹」的一響,這把飛到一半的刀卻被韓之虎用手槍打碎了。韓之虎大叫道:「慢著!」,此時他射殺昏在地上的野猴子和擲刀的摩托車手是輕而易舉之事。但他卻從樹上跳下來,還從這棵大樹後走了出來。此時的他完全暴露在前面那個神槍手的槍下,自己的SP2022也收了起來插到了腰際。但神槍手卻不敢開槍,因為韓之虎高舉著一手卻拿著一枚拔了引信的M62手榴彈。只要他一鬆手,躺在地上胡松源、和被踢昏過去的野猴子,還有離他各有七八米遠的兩個摩托車都活不了。剛才看見那幾下刀光劍影的胡大市長,本來已經被嚇得神經受不了了,現在見韓之虎手上拿了顆手雷要同歸於盡,不但「嘔」的一聲直接嚇得昏了過去,還小便失禁尿濕了整個褲襠。 那個前面摔倒的摩托車手摘下了頭盔,四溢出來的竟然是一頭青絲長髮,她還是個身材高挑、婀娜的黑膚色野性美女,長相卻不像中國人。她輕蔑的看了眼韓之虎手上的手雷,不屑道:「少拿這個嚇唬人了!我們美斯樂來的人誰沒見過這玩意?」 她的漢語卻極為純真,不像外國人,但她的聲音卻極為的怪異,很是粗硬,倒和憐姐的公鴨嗓相仿。與她的相貌身材極不相襯。美女說完便一記快捷迅猛的側踢,直接掃向韓之虎的大腿外側。韓之虎沒想到這個美女不但摩托車騎技和刀法了得,還用這身的硬功夫。 自幼習武的韓之虎頓時起了一教高下的爭雄之心,叫道:「那就和你玩玩!」他空出的一手,四指收緊握拳,大拇指卻撅起,放在自己前方,等著美女將自己的足掌上的商丘穴送上來。美女沒想到韓之虎以靜制動來應對自己這記迅猛的側踢,竟然還會用打穴的手法等著自己送上門去。她硬生生的收住了自己的腿,腰腹卻一挺,藉著收腿之力,急速躍起一記肘擊自上而下的向韓之虎的腦門砸來。韓之虎從來沒見過這樣怪異的招數,被她瞬間就反客為主了,但自己已經來不及抬手格擋或者閃避,索性腦門一運勁,一記頭垂猛擊向桑娜高聳、豐滿的胸脯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桑娜卻不願被韓之虎撞個舒服,在空中急忙收肘雙臂併攏護在胸前。但雙臂碰到撞來的韓之虎頭垂之後,卻是感到他的頭硬如鐵,如果剛才自己的胸口被韓之虎撞實了,自己的胸口肋骨怕恐怕要全折了,而自己的肘擊卻未必能砸破他的鐵頭功。桑娜還未落地就被韓之虎頭垂撞得倒飛了出去,落地後又踉蹌的退了三四步才消去後勁。自己的雙臂也是一陣疼痛、酸麻用不上勁了。但美女生性卻極為悍勇,也自持腿法了得,竟然又要作勢欲上。 前面那個摩托車手叫道:「桑娜住手!這位兄弟兩度饒你性命,你再糾纏下去就是丟你爹爹的臉面了!」 桑娜用著她難聽的公鴨嗓不服氣的叫道:「建東哥她把猴子打成這樣,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和他見個高低!」 桑娜說完雙腳在地上一錯,站在地上不丁不八的,前膝蓋略彎、足尖著地,光從這蓄勢待發的架勢來看根本看不出是發後腿還是前腿,而身子微微上下的起伏著。 建東卻加重了語氣道:「桑娜你忘了出發之前你爹爹、段師爺讓你聽誰的?你再這樣我讓你爹爹把你送到阿姆斯特丹去!」 桑娜賭氣道:「建東哥,你就知道幫著外人!」 說完迅捷的竄到了韓之虎的面前,抄起地上的野猴子扛在肩頭,如只豹子般的跑上了高速公路,疾奔而去。輕功身法怪異之極,卻又跑動極快。她跑近韓之虎時也毫不顧及韓之虎手上的手雷和他一身的功夫。 建東收起槍,摘下了頭盔對著韓之虎問道:「謝謝這位兄弟能給昌爺一個面子,沒傷我這兩位朋友的性命,兄弟這身功夫和槍法,就是當初在老妖火裡和段師爺放對的韓先生吧?」而這建東三十多歲年紀,長相極為硬朗、帥氣,還是一臉剛毅的英武之氣,看著韓之虎手上的高爆手雷絲毫不以為意。讓韓之虎看了都暗道這建東真是個人物。剛才聽建東和桑娜的問答,前面巧妙的抓捕胡松源的步驟與設計也是多半出自這建東之手。韓之虎也在暗想這個建東和剛才那個野性美人桑娜到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韓之虎握著手雷對著建東一抱拳道: 「不錯,我韓某人雖然我是幫著宋老闆做事的,但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不想和你們昌爺結怨太深了。」 建東對著韓之虎看了一陣,點了點頭,似乎在認準韓之虎這個人。看完了之後卻只說了一句:「後會有期!」說完戴上頭盔發動起了摩托車,躍上了高速公路呼嘯而去。 其實韓之虎剛才說得漂亮,他剛才爬上了樹,被樹冠擋去了大半的視線。自己能射殺桑娜和野猴子不假。但站在樹上活動區域有限,和樹下還騎著摩托車有著高速機動優勢的神槍手建東對射,自己十有八九就要命喪於此了。所以才出了一個玩命的法子。 他見到三人離去了,急忙脫下衣服,用牙齒和單手將衣服撕成一絲絲的布條,然後既小心而又快速的緊緊的綁住了已經被拔了引信的手榴彈扔到了遠處。見胡松源還未醒,韓之虎輕輕的掏出了他背包裡的假身份證和護照速記了下來,又輕輕地放了回去,然後跑到了遠處用著早上從胡松源身上搜來的手機換上趙建軍的卡撥通了他的電話,簡短的告訴了趙建軍現在自己的情況,和胡松源的假身份和護照上的信息等,還有就是今天早上在郭勇處露出的破綻,讓趙建軍趕快想辦法去彌補。他打完了這個電話,抽出了電話卡,把胡松源的手機踩得粉碎,然後用了幾把浮土蓋住。待會兒就是有人問起來了也說剛才打鬥時掉了。 韓之虎迅速的做完這一切,這才就把尿了褲子、臭哄哄的胡大市長拍醒了。胡大市長一醒馬上轉頭四望急道:「我是活著還是死了?這裡是陽間還是陰曹地府?我不要下十八層地獄!我經常給廟裡捐錢的!我貪污受賄也是沒辦法的!………………。」韓之虎見胡松源被嚇糊塗了,見這裡四處無人也就懶得搭理他了。又給郭勇打去了電話。而此時自己的手機上已經有了郭勇的好幾個來電了。 不到二十多分鐘郭勇的大隊人馬就到了。胡松源之後由李正熙護送到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當晚郭勇帶著韓之虎回到江漢在軍區裡的大宅子裡大排筵宴為他慶功。誰都沒想到韓之虎能在郭勇之前一連串失誤、中計之後,獨立驅退昌爺手下的三位干將,還使胡松源除了尿褲子外毫髮無傷。韓之虎在這宅子裡卻沒看到最想見的白薇妮,還聽說她已經搬走了。心中不由得大是失望。只得和老醉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悶酒。喝到一半,一人跑到了郭勇身前耳語了幾句。郭勇便出去了,但等郭勇再回來,卻是一臉冷峻、陰森的看著韓之虎。手上還拿了幾張紙。他冷笑道:「我在西北軍區的朋友效率還挺快的,不但找到了你在部隊裡服役時期的詳細履歷,還找到了你的好幾個戰友。這就是他剛才電郵給我的關於你的資料。」 韓之虎心中一驚,沒想到郭勇的效率如此之快。只是一天的功夫,就查清楚了自己在西北軍區的事情。但韓之虎臉上卻裝著醉傻笑道:「我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丟死人…………,你不許對別人說啊。」 「哈哈,你小子不但玩了當地少*數民*族同胞的老婆,連你戰友探親來的老婆也搞掉了,真有你的。」說完郭勇把那幾張紙拍在了韓之虎面前。 韓之虎聽此心才落定了。郭勇得到了履歷正是他在林子裡和趙建軍商量好的說辭。郭勇手腳快、好在趙建軍也不慢。不然自己又懸了。 當晚宴席結束後,郭勇還給韓之虎找了兩個在校的美女大學生,都是170CM以上的身高。讓他別整天想別人的老婆了。韓之虎面對美人計也就來了個將計就計,結結實實的玩了一晚的雙飛。雖然這兩個女的身材和相貌都不亞於白薇妮。更比她年輕十一二歲。但韓之虎卻怎麼也沒有前一天和白薇妮這個假女人在一起的感覺。而最過尷尬的是,韓之虎在第二天大早從房裡和那兩個女的出來時,撞見了回來取東西的白薇妮。不過白薇妮只是眼神在韓之虎和那兩個女臉上一掃而過,就轉身上樓了。但韓之虎卻從白薇妮的眼神裡看出了對自己的不屑和冷漠。 兩天後胡松源拿著假證件從瀋陽機場登機要飛往韓國時,被當地的安檢偶然間發現了他身上的大量外幣,之後又進一步查出了他使用的是假證件。之後很快的就核實了他是負案在逃的前金州市長胡松源,當天就被江河省紀委的人飛到瀋陽帶回了江漢。胡松源一到了江漢還沒這麼著他,他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將自己和魯顯靜的好事全部交待了。但就在第二天,江河省委一二把手的錢永明書記和朱慶省長,還有省常委、紀委程書記都分別接到了從北京來的三個電話。當天一個神秘人物便得到了探視胡松源的權力,他和胡松源在一間房間里長談了一個小時,胡松源出來便推*翻了之前自己所有的供詞。只是交待了金州市一個完全退下來的前副市長和省裡的一個處長的事情。其餘的事情自己則能賴的就賴、不能賴的就裝不知道,只是交代了一些感情生活不檢點行為和幫親戚安排工作之類的小事。而專案組得到了指令,案件不得擴大,只針對胡松源貪污受賄的經濟問題,並且需盡快的結案。結案之後與本案有關的材料一律移交,並且不得留底。至於那個神秘人是誰、他在看押胡松源的地方談了些什麼。除了胡松源本人外沒人知道。而魯顯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依然穩穩的坐在省常委排名第三的交椅上。此事之後不但魯顯靜的威信沒有絲毫的減弱,私底下別人卻更怕他了。很多還在觀望省長位置三國殺的人,也紛紛倒向了魯顯靜。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6日21時42分49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6 21:10:27]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21樓] [顯示全部] 性別:保密 狀態:離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26小時46分 經驗:6514 虛擬貨幣:$8786 人氣:854 發貼:28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在經歷了金州的一場搏命和前一晚的一場雙飛大戰,並沒有讓年輕氣盛的韓之虎有多累,但當看到白薇妮在自己和那兩個女的臉上一掃而過的眼神後,韓之虎卻感覺疲累無比。他坐在回去的車上時明白了,自己被白薇妮這把妖火徹底的燒著了,而且還欲罷不能、難以熄滅。 韓之虎下了車後失魂落魄的往湖岸小區6號樓走去。進了電梯後忽然聽到了旁邊唯一的人連連的咳嗽之聲。韓之虎才轉眼看去,看了一陣才驚訝的意識到這是易容裝扮過的趙建軍。趙建軍笑道:「傻小子你在想什麼呢?昨天捏著手榴彈被嚇傻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好在我不是昌爺的人,不然你現在可就沒命了。」 韓之虎正要說什麼,電梯到了5樓卻開了門。趙建軍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說道:「十分鐘後,我在你家的樓頂等你。」說完電梯門便關上了。其實這個時候韓之虎回去後就想好好的悶頭睡上一大覺。他進了自己的房門,便聽到二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樓了。韓之虎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腰際,卻聽到了一聲興奮的叫聲:「韓大哥真是你回來了啊!」小安下樓後直接撲到了韓之虎的懷裡。這個愛哭的小可憐蟲眼淚自然也留下來了。韓之虎前天晚上走後,她就沒睡過覺。現在看的韓之虎安然無事的回來了,就如天大的喜事般,卻激動的撲在了韓之虎的懷裡直哭。韓之虎這才想起了自己答應過小安,讓她和若思一起來此居住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那天被老醉鬼帶走之時,還在她唇邊吻了一下。說來也怪,白薇妮隨便給韓之虎幾句話、神態甚至一個眼神就能折騰的他心力交瘁、疲累無比,而每當看到這條小可憐蟲小安時,韓之虎再心煩的事情也就不煩了。兩個相別不過三十多個小時,一個又經歷了一場命懸一線的死生相鬥和一夜風流,一個為了心上人兩夜為安眠,再見彼此心中都是一股難言的異樣。 小安在韓之虎的懷中兩人對視了一陣,卻都不知到該說些什麼了。小安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撒開了韓之虎。尷尬的說:「韓大哥我只是看著你回來高興,我不是有意抱你的………………。」 但韓之虎很快的又一把抱過了小安。此時雙親以去、唯一的大哥韓芝嬌又遠在海外,在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國度裡真正關心韓之虎的人恐怕也只有這個小安了。韓之虎在小安的唇上又深深的吻了一下後,看著小安為自己兩夜未眠的憔悴面容,心疼不已。他輕柔摸著小安的頭道:「傻丫頭,你先在我的臥室睡一會兒。韓大哥上樓有些事情。辦完了就來樓下找你。」 小安第二次被韓之虎吻了,卻又不信這是真的,滿是疑惑的看著韓之虎。韓之虎又吻了下小安。說:「在韓大哥眼裡,現在的小安是最完美的。」說完把小安橫抱到自己的臥室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吻了下小安的額頭道:「韓大哥馬上就下來,你再不睡覺的話韓大哥會心疼的。」 韓之虎上了二樓卻沒見到若思在,便從二樓的天台翻身上了樓頂。趙建軍已經等在了那裡了。他詳細的詢問著韓之虎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幫他找著是否在郭勇和老醉鬼等人面前露出了其他破綻,趙建軍足足問了一個多小時。但韓之虎的冷靜、機智也大大的出乎於趙建軍的意料之外,這頭老虎不愧為當年西北軍區特種兵王牌中的王牌。 趙建軍又給了韓之虎一張電話卡,以方便兩人日後聯繫。韓之虎對他說:「上次我和建東、桑那干仗的林子,你趕快派有排爆能力的人去那裡找一枚被破布條綁著的手雷。那顆美制手雷的殺傷半徑在20米以上,不然等布條爛了,那裡正巧有人,會出人命的!」 趙建軍沉嚀了一會兒道:「本省軍隊和武警的排爆人員都不能動,這還要通過再上面秘密調動外省的專業人員,好了,這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韓之虎猶豫了一陣說:「還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還有事情?什麼事情?」 但韓之虎卻不說話了,趙建軍是老偵察員了,看到韓之虎的神情就知道必有問題,馬上說道:「你在此次行動中知道的一切事情和關於你個人的一切問題都要向上匯報的!不然真出了問題,而你知情卻沒向上匯報,會追究你的責任的。你是部隊培養的特種兵教官,是知道組織紀律的!」 韓之虎歎了口氣,期期艾艾的說道:「白薇妮也是和宋星原、萬時風一樣的人,是個男的。週五妖火開業那晚我還和她睡了,而且…………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她。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在此次行動中有重大的立功表現的話,除了能不追究我大哥的事情外,是否能也不追究或者減輕對白薇妮的處罰?」 趙建軍頓時暴跳如雷,大怒道:「你這簡直是胡鬧!你忘了你的身份和你現在的工作了嗎?白薇妮是誰?她是宋星原集團排名第四號要犯!……………………。」 趙建軍把韓之虎當場罵了個狗血淋頭。其實趙建軍本來還打算因為韓之虎昨天超乎尋常的出色表現和初步得到了郭勇的信任,是否該把朱雷安排給他的,配合韓之虎之後的行動。這樣日後自己就能不再和韓之虎直接聯繫,朱雷藉著住對門的方便就專為韓之虎和自己之間傳遞情報。這樣能大大降低韓之虎和自己的暴露風險的係數。趙建軍卻沒想到韓之虎如此的不成熟。本來他還想繼續教訓韓之虎,卻接了一個電話。是另外一個內線給自己打來的,約自己面談,有重要情況向自己匯報。趙建軍看了看表,又對韓之虎說道:「你現在家裡怎麼還住上其她的人了?」 「就是對門的鄰居,借我這裡養傷的。」但韓之虎在眼神犀利的趙建軍面前說這話時,自己也心虛不已。臉色都有些憋紅了。 「呵呵,還是你對門鄰居中最漂亮的兩個。你真會選啊?韓之虎我在提醒你一句,你就是不為了國家安全、和這次行動甚至還有你自己考慮。也請你為韓芝嬌考慮考慮,甚至你也應該考慮考慮樓下住你家的這兩位的安全問題。你別忘了現在的你有多敏感!以後無論是郭勇還是白薇妮,都會反覆考察、檢驗你的。你這樣會牽連到和此事無關的人的!你太讓我失望了。」趙建軍說完拂袖而去。 韓之虎也沒想到自己在樓頂和趙建軍待了這麼長時間,原本他以為這次會談一個小時撐死了。卻一談將近了三個小時。韓之虎再翻身下樓,若思還未回來。但小安卻沒有睡覺,只是愣愣的坐在韓之虎的臥室內,不過她極聽韓之虎的話。雖然是一臉焦急的表情,但別說上樓了,就是房門都沒開過。看到小安此時的如此神態,韓之虎剛才的顧慮都煙消雲散了。他現在也徹底明白了白薇妮為什麼不肯和自己兒女情長了,但自己卻做不到。 韓之虎關上了臥室的門,小安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卻沒想到韓之虎從腰裡拔出了SP2022,又從單肩包裡拿出了烏茲微沖,和原本房間裡藏著的92式,和所有的彈匣、子彈。韓之虎拿著這些在小安面前迅速利落的拆卸、組裝了起來。三支槍全部拆組完了。韓之虎對著小安說:「小安你知道韓大哥是幹什麼的,我有今天沒明天。也許早上出門了,晚上就回不來了。甚至走在大馬路上不知道哪裡飛出顆子彈就能瞬間要了你韓大哥的命!和我在一起的人我還可能連累她。你願意不願意?」韓之虎說到這裡不再說下去。神色平靜的看著小安。小安卻是心情澎拜起伏不已。她並不怕韓之虎放在自己面前的槍械和他冒險的生活。而是在她知道這是韓之虎再像自己表白。自己最愛的男人對自己主動表白,而且沒有絲毫的花言巧語。這是小安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韓之虎此時的神情沒絲毫玩笑的意思,平靜而認真。兩人久久對視著,小安突然緊緊的摟住了韓之虎的脖子,流淚抽泣道:「韓大哥,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哪怕馬上就死我也願意。只要你不嫌棄我不是個女人!」 小安此時的淚水都留到了韓之虎的脖領子。韓之虎的心也隨著小安的熱淚被慢慢的化開了、溫暖了起來。他站起身來抱住了小安道:「小安我根本不在乎你是男的是女的、做不做變性手術。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完美的。我喜歡小安、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韓之虎叫喊完了又把小安壓倒了滿是子彈和槍的床上熱吻了起來。和小安的接吻與白薇妮不同。小安唇上、下顎微微有些胡茬、扎的韓之虎的臉有些癢。她的身體也沒白薇妮這麼豐腴、白嫩的吹彈可破,雖然她很瘦小,但骨骼還是像男人般的硬,她還有些女人不應有的肌肉。 兩人在床上吻了一陣,子彈和槍實在咯的兩人有些疼。雖然槍都關了保險,但全都是滿彈匣的。韓之虎將小安抱起,到了另外間房間。他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的脫起了小安的衣服。小安只是一動不動的任由韓之虎的施為。這個小安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這個以前只有夢裡敢想的時刻也終於到來了,男主角還是自己最愛的人。但當韓之虎將小安脫得只剩下兩條黑絲襪時,小安卻牢牢的拉住了韓之虎的手道:「韓大哥讓我穿著這個吧,這樣我能感覺自己像個女人。」 韓之虎看著此時上身一絲不掛的小安,她也不喜歡化妝。臉是素顏、現在還是只是剛過耳的短髮。身體上兩片胸由於去勢和長期服用激素的關係,有些隆起了,但很小很薄。身材也是瘦骨嶙峋的。說是女孩其實很勉強。到像個極為俊俏的小男生。去了勢的小JJ比白薇妮的還小,但囊皮已經收緊。雖然從妖火開業到現在的幾天,韓之虎沒有一晚是睡好的。昨晚還和兩個郭勇給自己安排的女大學生激戰了一夜沒有入眠。但當看到和女人身體似是而非的小安時,他的血脈卻極速的賁張了起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和沉重了。不停的用著野獸般的目光欣賞著小安的妖身。小安卻淡淡的一笑道:「開始吧韓大哥。」說完閉目含笑等到期待了一生的時刻到來。 韓之虎嘶吼了一聲便撲向小安這把妖火。他挺著自己的巨炮猛攻起了小安。但小安根本沒有白薇妮的身體素質,不多一會兒就被韓之虎折騰的氣若游絲了。如怒波狂瀾中的一葉小舟,在韓之虎的疾風驟雨的攻勢下忽上忽下的。兩條絲襪不一會兒也被撕碎了、後庭更是撕裂般的巨痛、幾近扁平的胸被韓之虎咬的鑽心的疼痛。但韓之虎給小安帶來的無比激情,讓這些痛苦就如浮雲一般,似乎韓之虎越野性、小安卻更享受。而小安在被韓之虎毫不知憐香惜玉的蹂躪同時,她這個帶有明顯男性特徵的妖身也如把熊熊燃燒的妖火,焚燒著韓之虎的全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浸在意亂情迷之中的小安忽然發現了自己已經沒有內核的男根竟然勃起了。並且它還在韓之虎的手裡被他不停的把玩著。小安一個激靈,雙手用力的抓著韓之虎的那支魔掌急道:「不要這樣韓大哥!」 小安的手指甲都掐到了韓之虎的肉裡。韓之虎也不在劇烈的抖動自己的身體。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小安卻欲哭的說道:「我那裡太醜了。」說完奮力的搬開了韓之虎抓住自己JJ的手。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誰說很醜的?只要是小安身上的東西都不醜的。」 小安卻推開了韓之虎哭道:「這不是女人的東西。太噁心、太醜陋…………。」 韓之虎附耳在小安的耳邊笑道:「你知道韓大哥為什麼喜歡小安嗎?」 「為什麼?」 「因為小安善良、文靜,而且你是把妖火。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們,你這樣的妖火在韓大哥這裡就是完美的。」說完韓之虎低下自己的腦袋伸到了小安的胯下。溫柔的吮吸起了小安的玉莖。 而小安心中的憎惡、恐懼,隨著韓之虎這陣子溫柔的吮吸慢慢的平靜了。她開始慢慢接受自己玉莖的妙處,只因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喜歡它。它在韓之虎炙熱的嘴裡被動不斷的翻滾著。而當韓之虎嘴裡的熱流從玉莖處在小安渾身上下蕩漾開來時卻化為了陣陣的電流,這電流還讓小安微微的抽搐著。小安徹底的放下了內心的抗爭,閉目享受起這一切。這是她的第一次,很痛苦但卻很完美,此時的小安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在天堂。她也放下了對自己那多餘一點的憎惡和對老天爺的憤恨。不管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今天的自己是最幸福的。哪怕第二天自己就去死和一切都如海市蜃樓的煙消雲散。 趙建軍在從朱雷處得知韓之虎被自己臭罵一頓後,不知悔改還馬上和小安同居了,差點氣得吐血,自己剛和他說過的重話這小子轉臉就當耳旁風了。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和「滅妖」專案有關的內線,一個賽一個不正常! 他知道這情況後急約了劉志剛,他建議該取消韓之虎參與行動的資格。劉志剛在桌子上敲著指節想了很久後說道:「老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他們這代人和我們這代人的不同而已?你剛接觸朱雷時感覺她怎麼樣?而你現在對她又怎麼看?別忘了韓之虎是半路參加進來的。而且他是近期我們打入宋星原集團的內線中最深入的人員。他不但和白薇妮上了床,還初步的得到了郭勇信任甚至得到了宋星原的好感。他和白薇妮的事情,這從另外一方面說是極其不易的成績。他能和小安這個人妖住在一起,也能更好的接近這個群體,博得宋星原的信任。其實看看你我的兒女,就能理解這些小傢伙為什麼和我們這代情報人員的不同了,這是兩代人的不同。但現在的任務只能由他們去完成,他們能做的事情,坦白的說我們這代人都做不了。雖然你我這個年紀的人對此有很大的看法,但時代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而轉變的。好在你現在和他是單線聯繫。他即使暴露了也不會造成我方太大的損失。我想還是繼續用著他看看。這次不是他,那個胡松源我們是抓不到手的。」 趙建軍沉默良久,最終搖頭無奈道:「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有個事情,老趙你要有個準備,你抓到的關於江漢鋼鐵集團那個副總和林國豪姓季的助理的線索,宋星原已經派白薇妮對此進行反向偵察了我們,目標就是查我手下究竟有些誰,你是最大的目標。但為了保護我們的內線安全我想讓你過陣子暴露,你要做好所有的準備。你老婆和女兒現在還在江漢,我會安排她們現在就轉移走的。不然你暴露了之後她們依然在江漢這太危險了。你現在開始也要加倍注意自己的安全。」 趙建軍點了點頭卻道:「那你現在就要找人來接替我的位置了。對付他們公開的手段很難奏效的,各方面的阻力太大了。不得不承認時代真是變了。當初國內一聽到反特,誰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他們即使有內線,也只是暗中阻撓我們罷了。而現在比起他們來,我們倒更像地下特務。」 劉志剛放慢了敲桌指節的奏歎道:「誰說不是呢。就拿江鋼這個副總來說。按我們以前的思維,他肯定是竊取江鋼製造的潛艇外殼、航母甲板等軍工產品使用鋼材的信息。沒想到他根本不沾手這方面的業務。他只是利用自己在中鋼聯對外進口鐵礦石談判小組成員身份的便利條件,對外透露我方進口鐵礦石的談判底牌。這就能使我國每年的對外談判完全陷入被動,為此國家每年需要多花費數百億美元的鐵礦石溢價。當然洩漏中鋼聯談判信息的不止這一人,還有其他的幾條線。但這些人每年給國家造成的損失就是四至三分之一的軍費開支了。還有當初那個被萬時風乾掉的經濟學教授,這傢伙的危害更大。放在以前可以想像嗎?就拿宋星原派來的倆個徒弟來說,會打打殺殺的郭勇只是疥癬之疾罷了。他再厲害,用一個陸軍團開過去他還蹦躂的了嗎?只是抓他的時機和火候還未到罷了。而那個打著台商旗號,不顯山不露水,成為各級政府招商引資的座上賓的林國豪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就是想動他,別說我了,更上面都下不了這個決心,抓不到真憑實據動他這副作用太大。再看看現在從北京到省裡、再到地市整天和他勾肩搭背的那些官員。這放在以前是能想像的特務形象?現在我們面對的對手對我們國家展開的是一場從意識形態到經濟領域方方面面的全方位的無硝煙戰爭,到現在甚至開始插手、掌控起我國體*制內的官員任用。他們的目標要把現在的中國變成當年的蘇聯,軍事領域的間諜行為的危害在這些事情面前變得到不那麼重要了。」 趙建軍聽此也歎道:「確實時代變了,變得我們兩個老傢伙都不認識了。希望柴夫(朱雷的代號)和大王(韓之虎的代號)等人趕快成熟起來。未來的國家安全就靠他們這批人了。」 「所以啊,我們也要容忍這些人的缺點或者說我們看不慣的地方。」 「唉,執行任務的時候大搞同性戀,還和假女人的對手上床睡覺、大談戀愛。另外一個卻整天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去勾引男人。呵呵……………………。」 第十六卷 韓之虎和小安午飯都沒吃,就在臥室裡整整的折騰了一個下午。快到晚飯時,門外響起了開門鎖的聲音。兩人才意識到了若思回來了。再看看時間,晚飯的時間都到了。兩人這才依依不捨的起床。其實兩人剛才早餓得不行了。但激情徹底被釋放後哪裡顧得了這些? 若思上樓後沒見到小安也是一陣奇怪,跑到了對門見小安也不在。再回來時卻見到小安和韓之虎衣衫還沒穿齊整的從另外一間臥室出來後明白了一切。原本性格文靜、素雅的若思卻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眼小安,眼神中既有惋惜也有譏諷的意思,之後轉頭對韓之虎說了句:「韓大哥謝謝你這幾天借地方給我住,我會盡快找地方搬的,不會妨礙你們的。」雖然是感謝的話,但語氣卻是冰冷的。說完了便不再做電燈泡,跑上樓去了。韓之虎見到若思還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以往動不動就害羞的小安卻一臉的淡然。韓之虎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好了所有的手槍和子彈,藏了起來。卻插了一把SP2022在腋下的槍帶裡,還帶了兩個彈匣才和小安一起手拉手的出去吃飯了。 小安不解的問道:「吃飯也要帶著這個嗎?」 韓之虎無奈的看著小安道:「這就是我以後的生活。」自打上次白薇妮遭受到丘氏三兄弟的伏擊。韓之虎對此一點都不敢大意。自己和昌爺的人馬碰了三次,每次雖然都是驚險萬分。但最後贏得卻都是自己,梁子早結大了。 沒想到小安卻平靜的看著韓之虎道:「韓大哥,以後有空的話你也教我打槍。說不定我能幫到你的忙。」 韓之虎聽了小安這句話,徹底的對她刮目相看了。以前的小安在自己的印象裡比老鼠膽子都小。沒想到會對自己說出這話來。韓之虎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心裡也在想什麼時候也給小安搞把和白薇妮隨身帶的那把勃朗寧的袖珍手槍,給小安帶著防身,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誰都說不好。他牽著小安的手一路從湖岸小區出來進了香滿樓,坐下之後卻把菜單遞到了小安的手裡說道:「女士優先。」 小安也不再像以往凡事都羞羞答答的樣子,接過了菜單卻點了幾個最便宜的菜。韓之虎看著小安此時的樣子莞爾一笑。接過菜單點了幾個最貴的菜。小安埋怨道:「我們就兩個人,哪裡要吃這麼多啊?」 韓之虎小聲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是我和小安的第一次愛愛和第一單獨在外面吃飯。當然要隆重點了。」小安略微羞澀的一笑,便由得韓之虎去了。 兩人正在吃著,便聽見窗外一陣強勁馬達轟鳴之聲。韓之虎昨天和騎改裝摩托的建東等人惡鬥一場,聽了這聲音條件反射般的把手伸到了懷裡。卻見窗外停了輛橘色的酷跑。下來的是個滿頭金髮的瘦子,副駕駛座下來的竟然是肌肉美女蕊蕊。蕊蕊的渾身上下肌肉到了春夏之際卻成了她最大的煩惱。此時的她只得反季節的批了一條長披肩,以遮蓋自己手臂上和肩膀上的肌肉,但體型還是顯得過於龐大。不過那張甜美而帶有萌態的漂亮臉蛋子為她加分不少。瘦子還摟著蕊蕊的腰進了香滿樓。蕊蕊的身高就176CM了,再穿了雙五六公分高的高跟鞋,作為女人顯得高大魁梧極了。而那個男的才178CM,身子更是瘦的不行。他和蕊蕊這麼親密的走在一起,顯得又矮又小的,但兩人的神態又親密的很。其實也不過是在週五妖火開張時兩人才認識的,今天是第一次約會。說到高興時蕊蕊還對金髮男的臉匣香吻了一記,算是獎勵。 小安認識那個男的,看著兩人甜蜜的樣子對韓之虎說道:「這個就是上次送若思回來的直男叫江曉舟,沒想到現在又和蕊蕊泡在一起了。」 小安只是無心的說了一句,韓之虎卻心虛起來了。自己週五晚上剛和白薇妮折騰了一晚,週一就把小安的初貞給奪了。這當中還有郭勇昨天晚上賞自己的兩個美女的一夜激戰。這幾天自己的風流度恐怕在這個江大公子之上了。 韓之虎轉移話題問道:「這個江曉舟是幹什麼的?年紀我看比我還小,怎麼這麼有錢?能開這麼好的車。」 「他爸爸在北京開了間大公司、他在英國讀的大學,之前在台灣林氏集團的香港分公司做副總。現在又被林氏集團調到了江漢做林氏集團在江河省一個合資集團的副總。聽說家裡在北京關係很大的。」 韓之虎聽得一愣,這個江曉舟自己之前在妖火也隱約記得見過。沒想到是林國豪的人。趙建軍和自己說過好幾次,這個宋星原的大弟子比郭勇難對付多了。上面派了不少人打入林氏集團。但進去之後卻發現,他們集團表面上的運作全是陽光化的。而最核心的政界關係,只有以林國豪為首的寥寥數人把握著。別說外人了,就是在林氏集團工作了幾十年台灣籍的老管理層都難以接近。而林國豪的破壞力也比只會打打殺殺的郭勇大多了。只不過這種破壞力不浮於表面,外人很難看得見而已。現在滅妖專案組之所以這麼縛手縛腳,很大程度上都是林國豪的上下運作。這個善於吃喝玩樂得江曉舟,從香港一直跟著林國豪到了江漢。在北京又有家族背景。韓之虎多少上了心思。 蕊蕊進了香滿樓也看見了在這裡用餐的韓之虎和小安。她見到這一幕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神采飛揚的跑了過來,她那雙高跟鞋「啪嗒」「啪嗒」一串急速而有節奏的響動,引得餐廳裡的眾食客都轉頭看著蕊蕊這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女人。蕊蕊跑到了韓安二人面前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指著兩人,卻良久張著嘴裝著吃驚不說話。小安看著韓之虎,韓之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現在和小安在一起了。」 蕊蕊驚叫道:「韓先生原來你也是基佬啊,哈哈哈,你以前裝的真像。小安你也終於談戀愛了。你們哪個了嗎?」 韓之虎和小安相視一笑,卻都有些受不了蕊蕊的熱情和直接。兩人不說話的默認了。韓之虎看著此時小安的表情,她只是略微顯得羞澀而已,更多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但讓小安和韓之虎沒想到的是蕊蕊身旁的江曉舟,他比蕊蕊更加的熱情直接。他看著韓之虎,驚訝的晃著手指指著韓之虎道:「你不就是在妖火開張那天大顯神威的那個保安隊長嘛。我靠、你可真厲害。進去不到一分鐘,那幾個囂張的傢伙全掛了。你肯定練過武功吧。我最喜歡和武林人士結交了。其實我們說起也是一個圈裡的,妖火上級公司輝煌集團江河分公司的白薇妮,也就是你們的老闆,是我的好朋友。我倆在香港就認識了,我的哥們老林和她以前還是那種關係呢。來來來,待會上包間裡一起吃飯,我們交個朋友。今天全部由我來買單!哇靠,你的GF也這麼正點,比妖火裡的許多公關都漂亮了。真是美人配英雄啊。」 韓之虎聽到這裡臉色頓時一沉,不高興的說道:「對不起,今天是我和女友單獨約會,恕不奉陪了。二位請便!」韓之虎雖然明白白薇妮的過去不會單純的像小安一樣是張白紙。但聽到這江曉舟說的這些,心裡不由的怒氣勃發。他此時對這個可能是線索的江曉舟再沒半點興趣。只是希望他有多遠滾多遠。 江曉舟碰了韓之虎這麼大個釘子也是老大不樂意的,摟著蕊蕊的腰又「啪嗒」「啪嗒」的走遠了後道:「不就是個臭保安隊長嗎?說白了就是個煙花柳巷裡看門護院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蕊蕊嘴一撇、眉頭一鄒,抓起江曉舟的一條胳膊,狠狠的擰了一塊烏青卻妖嬈的說道:「韓之虎是煙花柳巷裡看門護院的。江大公子幹嘛不直接說蕊蕊你還是煙花柳巷裡的媽媽呢!」 江曉舟的力氣遠沒肌肉美女蕊蕊大,掙脫不了。一邊疼的臉抽筋、一邊嬉皮笑臉的解釋道:「你蕊蕊大美女就是當代的柳如是、賽金花賽二爺。我小江巴結你還巴結不上呢。哎呦呦………………蕊蕊你輕點。你看我細胳膊細腿的,哪裡經的起你的這手勁。哎呦呦………………,我錯了我錯了,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蕊蕊在江曉舟纖細的胳膊上加了兩塊烏青後才志得意滿的收手。又和他貼的如連體人一般的進了包間。進了包間之後,江曉舟更不老實了,不坐在蕊蕊的對面,卻擠在蕊蕊的身旁。手都放到了蕊蕊的絲襪腿上。他的手正向上攀爬的將近蕊蕊的大腿根部時,蕊蕊重重的在江曉舟的手背上一擊。江曉舟吃疼不已,連連的甩手。蕊蕊裝著無比憤怒的說道:「坐到對面去!」江曉舟才不甘心的坐了過去。 朱雷和小安、若思、淵淵等人截然不同。她只是個CD,性取向也是異性。之前女裝只不過是想體驗下另類的性別角色,和作為網上神級偽娘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罷了。她之前活動也僅限女裝和與直男吃吃飯、逛逛街,再從他們那裡騙點女性裝備。但從來沒想過自己去搞基或者什麼出格的事情,想到和男人發生什麼,這讓朱雷感到無比的噁心。而且朱雷也有十分雄性的一面,就比如這一身肌肉,就是他從大一開始不懈鍛煉得來的結果。自從三年前因為自己的偽娘身份,在大學期間就被暗中吸納為安全部門的情報人員後,她還苦練了格鬥術。並且對此十分的癡迷,以她現在的功夫和力量,五六個普通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對此她自詡自己是張蘿莉的臉、壯漢的身子。她既是個會武道的男人,也是個靚麗的女人。她還因為自己的偽娘身份在東北破過一個大案。她要得就是魚和熊掌兼得的生活。她喜歡妖這個字眼,形容她最合適了。 來江漢這兩個月的生活,更讓朱雷感覺如魚得水。尤其自己變著法的搬進了湖岸小區的6號樓18層,和得到了白薇妮同意自己入職新妖火之後,她便把原來趙建軍給自己安排的掩護性工作給辭了。她現在每天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著今天化什麼妝、穿什麼衣服。絲襪、高跟鞋這些東西幾乎成了她每日都不可或缺的事物。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越來越女性化了。她到新妖火工作自然不會去坐台,這樣她接收不了。但也不想像那些難看的偽娘去做服務員之類的工作。這對她的本職工作沒有任何的幫助。且低三下四的,也和她認知的女人無關。她發揮了自己善於交際和網上知名度高,在圈裡人脈廣的特點,接連拉來了幾個外地的漂亮兼職偽娘,以此為成績在妖火裡謀了個媽咪的工作。這段絕對入戲的偽娘經歷都讓朱雷玩瘋了。但同時朱雷也開始越來越擔心自己,雖然她一再告誡自己是個男人,頂多是個女裝愛好者罷了。但當每次弄得那些直男神魂顛倒之時,她總是興奮不已。而女裝這玩意就是鴉片,並且癮頭越來越重。而朱雷也感覺到了自己是越來越女性化了。甚至她在大街上看見帥哥時會有了生理反應,而看到美女時卻在想自己和她比誰更漂亮,自己又能從那些真女人身上吸取什麼打扮的技巧和風格。她也經常YY自己變性後成為個高貴的女人,此外還有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她甚至為此SY過。但這一切只是限於幻想,當她大腦清醒時又一再的告誡自己是個純真的男人、並且是個強而有力充滿雄性魅力的男人。當她在妖火裡看到的許許多多的絕色偽娘和直男親密的一幕幕場景時,只得把自己下面固定固定再固定來應對這一切。而自己這個本就網絡知名度很高的偽娘,更是引來了不少的基佬的追求。不過朱雷沒像以前那樣來者不拒的出去騙吃騙喝,開始有意識的壓制自己這方面的苗頭。但江曉舟卻是個例外,原因也自然是他特殊的身份。而且江曉舟有可能是朱雷加入滅妖專案組後,釣到最大的一條魚。 江曉舟雖然被蕊蕊趕到了對面,卻依然發著騷用著他深情和專注的目光看著蕊蕊說:「蕊蕊其實你最美的就是你的大腿了,剛才別怪我的。實在是你的魅力太大、太吸引人。」 蕊蕊卻對江曉舟豎起中指,嗔道:「當心我斷了你的禍根,讓你先變成TS!」說完了卻對江曉舟做了個可愛生氣的表情。其實生性非主流的朱雷很喜歡江曉舟的花*花*公子那一套把戲。心中也在想自己如果是個真女人,兩人性格上倒是臭味相投。自己做了這小子的女友非得好好的調教調教這個小子不可。 江曉舟則是做了個一臉無辜害怕的表情,正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他讓蕊蕊先坐一會兒,自己便出去接電話了。他出了門接起電話後發現是林國豪的聲音,便推開了香滿樓一間空著的包間進去聽電話了。他和林國豪聊了四五分鐘後剛掛了電話。卻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啪嗒」「啪嗒」快速但輕微的響聲。江曉舟不由的警覺了起來。 江曉舟回到了自己的包間,見蕊蕊正在氣定神閒的拿著小鏡子化著妝。兩人又七葷八素的聊了一陣,蕊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玩起了自拍,但拍了幾張卻始終都不滿意。抱怨道:「三星就是爛,照片的像素和效果就是不行,現在我手下的那些小妖都是清一色的愛瘋了。」江曉舟趁機道:「要這種街機還不容易,等改天下次約會我送你一部最新款的。」蕊蕊嗔道:「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說完卻一把拿過了江曉舟在桌子上的最新款愛瘋,玩起了自拍。拍完了之後還興致勃勃的玩起了江曉舟的手機。 江曉舟知道這是蕊蕊藉著玩自己的手機,其實是在看自己手機裡的資料。江曉舟開始懷疑起了蕊蕊的真實身份。但江曉舟臉上依然是那副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樣子和蕊蕊聊著天。蕊蕊的話題卻開始逐漸的向江曉舟在林氏集團的工作開始接近。兩人聊了一陣子,江曉舟對蕊蕊神色迷離的說道:「蕊蕊吃完飯我們幹嘛?」 蕊蕊很拽的拒絕道:「我家就住在對面,吃完了我就回家,你愛幹嘛就幹嘛!」 「你今天不是休息?這麼早回去幹嘛。再陪陪我。」 「那你說幹嘛?」 「要不去我的家吧?」 「切,妖火裡有的是比我漂亮的。我事先就和你說明了,我只女裝但不搞基的。」 江曉舟做出一副耐心已盡的樣子,冷言道:「我說了要和你搞基嗎?只不過是我在江漢買了一套別墅剛裝修完。想找朋友去看看而已,讓朋友們對房子的造型和裝修提提意見。既然你蕊蕊架子這麼大就算了。答應你的愛瘋手機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的。」江曉舟說完,就對門外大聲喊道:「買單!」 蕊蕊沒想到這個死皮爛臉盯著自己的江曉舟這麼快的就沒耐心了。她反而急了起來,其實她來江漢兩個多月時間了。但工作上的進展卻不大,而現在眼前的這位浪蕩公子江曉舟有可能就成為自己在本案中最大的突破口。蕊蕊無奈,只得使出自己做女人的本錢撒起了嬌,嗔道:「哼,你們直男就會憑著一張嘴騙人。剛才你還說你是多麼喜歡我的,現在就變卦。我又沒說不去你的新家。但我去了,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然我以後真的不理你了。」 江曉舟笑道:「我就是要動手動腳,我也打不過你啊。你看你什麼體格,我什麼體格?」 蕊蕊一想也是,這樣竹竿體型的男人十個八個自己都不放在眼裡。蕊蕊出了香滿樓後還在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瓶飲料。免得到了江曉舟家中後口渴而被他下迷**藥。江曉舟看的只是心裡冷笑,這蕊蕊還是個只想釣魚,卻不捨得餌料的人。以為自己是你遇見的那些SB直男,騙吃騙喝完了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蕊蕊到了江曉舟在南湖旁新買的大獨棟別墅中,這座上下三層的別墅足足有五百多平米。卻沒想到只是江曉舟一人居住,真是夠土豪的。但沒想到這間別墅的裝修卻沒有一絲的土豪俗氣。屋外的院子種滿了竹子,屋裡是清新雅致的中式裝潢,座椅板凳也都是按明清時期的傢俱款式定做的,二樓還有間茶室,裡面還放了一把瑤琴。看著焦黃發黑的琴面顯然是有些年頭了。此時的江曉舟也不在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自己在坐到茶座上,熟練的泡起了功夫茶。兩邊洗茶水過後,屋內就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江曉舟在兩個茶盞裡倒了兩杯茶後示意蕊蕊坐下喝茶。蕊蕊卻還是但心江曉舟耍什麼花樣,揚了揚手中的蘋果汁飲料道:「我喝不慣綠茶的,就喜歡喝這個。」江曉舟只是略微的一笑,自顧自的喝了幾杯後。竟然坐到了琴案前彈奏了起來,彈的也不是古曲,而是黃沾當年的成名曲之一《滄海一聲笑》。蕊蕊之前也很喜歡這歌,還會用粵語全部唱下來。但聽用瑤琴彈奏到還是第一次。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公子哥竟然有此雅技。此時的江曉舟再無公子哥的浮誇之氣,悠然的撫琴神情、再加上這座裝修古雅的別墅和精緻的茶室。多了幾分儒生、雅士的派頭。 江曉舟一曲彈完又坐到了茶座前品起了茶。品了兩杯後他眼睛一翻,兩道冷峻的精光看向蕊蕊道:「是薇妮派你來查我的?」 蕊蕊聽此心中一慌,他怎麼知道自己來查他的?自己和他是第一次約會,這麼快的自己就露陷了?但他怎麼又說自己是白薇妮派來的?哦,對了我是妖火裡的媽咪。怪不得他這麼想。這個江曉舟到底是什麼人?平時一副凡事無所謂、只求開心快活的樣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被他營造出來的表面現象給騙了,蕊蕊後悔起今天和他接觸自己實在太過托大了。 蕊蕊嘴上卻說:「我要查你幹嘛?我是妖火裡的媽咪、又不是警察。真是的,前面花言巧語把我騙到你家來,來了就這麼對我。以後你別來找我了。」說完蕊蕊就想離去。自己認識這個江曉舟還沒幾天,今天兩人又是第一次約會。這一切自己的兩個上級劉志剛和趙建軍都不知道,看這江曉舟絕非善類。自己再待下去暴露了自己臥底的身份事小,恐怕還有什麼其他的不測。蕊蕊剛走到門前,江曉舟不屑的笑道:「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蕊蕊加快了腳步就往外衝,江曉舟起身左臂急伸抓向了蕊蕊的左上臂。蕊蕊竟然被沒躲開這快速的一抓,並且自己滿是肌肉的上臂被江曉舟乾瘦的手掌抓的巨疼。蕊蕊雖然吃疼不已,但右手一擊快速的勾拳打向江曉舟。江曉舟的右手鬆開了蕊蕊的左臂,揮手一記格擋。蕊蕊這記百來斤力氣的拳頭就如打在了石柱木樁之上,右拳又是一陣的疼痛。牙籤男江曉舟只是右手動了兩下,強壯的蕊蕊的雙臂就都疼的不聽使喚了。 江曉舟又坐下飲茶了,蕊蕊絕想不到這個花*花*公子不但會撫琴、品茶竟然還有一身上乘的武功。自己從散打、搏擊教練那裡練得的把式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蕊蕊退了幾步後,自己的腳掌也從高跟鞋裡抽了出來,披肩也不要。但她沒有跑,蕊蕊知道自己在江曉舟面前沒可能輕易的跑掉。蕊蕊恢復了男音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曉舟用茶杯指了指自己的對面說:「坐下說話,我這茶可是正宗的梅家塢雨前龍井,不用化肥和農藥的,還是壯年的老茶工手工翻炒的。一年才六七十斤的產量,有再多錢也未必喝的到。」 蕊蕊慢慢的坐到了江曉舟的對面,卻不喝茶只是看著江曉舟。江曉舟笑道:「我本來對你這樣的小魚小蝦米也沒多大的興趣,剛才在香滿樓看穿了你的三腳貓把戲本來想以後不理你就是了。一般人可沒資格到我這裡來坐坐。」 「那你現在什麼意思?」 江曉舟放下了茶杯又恢復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樣子,看了朱雷一眼後笑道:「其實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後面是什麼人。你不說我也能查到。知道我對你什麼有興趣嗎?」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19日22時9分12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19 21:28:39]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85樓] [只看作者] 性別:保密 狀態:在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53小時26分 經驗:7880 虛擬貨幣:$10458 人氣:954 發貼:37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朱雷心裡陡然起了股不詳的預感,更加驚懼的看著江曉舟了。江曉舟站起了身,走到了朱雷的身後。撫摸起朱雷強壯的雙臂悠然道:「漂亮的偽娘、比女人還女人的人妖、極品小受什麼的我玩多了,但像你這樣的有張漂亮的臉蛋、強壯的身子的偽娘我還是第一次碰見。還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平時三五個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吧?」 朱雷心中大驚,掙扎開江曉舟猥褻自己的雙手,站起身來怒道:「滾你媽的!你去搞你爸………………。」朱雷罵到一半就被江曉舟捏住了下巴,又疼又動不了說不出話來。江曉舟笑道:「我不管你幫誰幹活,說白了你來江漢也就是為了錢罷了。開個價吧,我只要你的人。」 朱雷立即一個膝撞踢向江曉舟的下陰要害。江曉舟也不躲,另一隻手一伸就止住了朱雷撞踢的來勢,他一側身將朱雷整個橫抱了起來,朱雷的雙臂和雙腿卻被江曉舟雙臂毫不費力的夾住了,絲毫動彈不得。江曉舟一邊向自己的臥室走去、一邊笑道:「你這個傻瓜,事先不開價,我用你的屁眼辦完了事,那只能我給你多少你就拿多少了。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用錢能買來的貨色也就不值錢了。」 朱雷一想自己將要受辱,而且受的是男人不可接受的侮辱,頓時大叫道:「你個變態放我下來!我要殺了你的!…………」隨著江曉舟的步伐離三樓他的臥室越來越近,朱雷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了。但她的奮力掙扎和叫喊在江曉舟面前沒有一絲效果。 江曉舟到了臥室把朱雷往床上一扔,便開始脫起了他的衣服。朱雷拿起床頭櫃上的檯燈就要和江曉舟搏鬥,江曉舟揮手一記巴掌打在朱雷的臉上,就打得她眼冒金星又摔回了床上,檯燈也掉在了地上。但朱雷卻不顧疼痛又很快的又爬了起來,江曉舟抬起一腳,一腳踹在朱雷的小腹上,又把朱雷踹回了床上。受了這記重擊朱雷差點昏死過去,再也爬不起來了。江曉舟手腳不停的脫著衣服笑道:「你越掙扎我越喜歡,待會兒干你也越用力。」江曉舟說完也把衣服全部脫完了,他的身材雖然骨瘦如材,但胸前和下腹都是濃密的毛髮、毛髮之下的胸口還紋著老式的紋身,一條惡龍正和一頭猛虎惡鬥著。江曉舟撲到了朱雷的身上,又是兩個巴掌把朱雷打得徹底沒了還手之力。他一把扯掉了朱雷身上的連衣裙。按著朱雷的手臂騎在她身上,又看了半晌朱雷的身體,她的肌肉很雄壯、但臉上的五官卻很精緻。而且這個強壯的男人此時臉上還塗抹著女人的粉黛和下身穿著女人的黑絲褲襪和花邊三角內褲,這一切的妖相都讓江曉舟興奮不已。江曉舟興奮的笑道:「像你這樣有張漂亮的臉蛋和強壯的肌肉的偽娘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干你他媽的肯定很刺激!」說完就把自己的嘴壓倒了朱雷的嘴上。但吻了一陣後,江曉舟卻起身怒道:「你他媽的不把你的嘴張開和舌頭伸出來,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撬開?」江曉舟說著話的同時,抓住朱雷手腕的雙手收緊了,疼得朱雷痛入骨髓。朱雷不由得「啊」的一聲呻嚀著張開來了嘴。江曉舟的嘴立馬壓了上來。 朱雷和直男相處,從來想到過會如此這般。之前自己接觸的直男大多被自己的美貌和機智弄得生魂顛倒,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剩下有不軌圖謀的,動粗又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就像上次那個大案的案犯,也是被自己弄得生魂顛倒,沒多久就被自己請君入甕了。而現在在江曉舟面前,朱雷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被江曉舟一頓痛毆之後,朱雷心中的恐懼到了極致之後開始慢慢的屈服了,當初在自己腦海裡想都不敢多想的事情,被江曉舟慢慢的激發了出來。朱雷生理上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掙扎的雙手和身體也開始慢慢的無力了,舌頭也慢慢的和江曉舟的舌頭攪在了一起,連褲襪的襠部開始硬了起來。當江曉舟感應到這一切後就更興奮不已了。這個美貌的偽娘、強壯的男人即將要被自己征服了,自己還要把她徹底的征服成一個女人! 江曉舟翻過了朱雷的身子,又毫不費力的一把扯掉擋在朱雷私處的褲襪和內褲。朱雷那兩塊充滿了緊致彈性的圓翹蛋糕就展現在了江曉舟的面前。但江曉舟扯掉朱雷褲襪和內褲的動作,也驚醒了朱雷。這是他作為一個完整男人的最後底線。朱雷又掙扎了起來,並且不顧身上的疼痛比之前掙扎的更劇烈更用力、她也哭著狂吼了起來。「別這樣!我是個男的!求求你了………………你敢動我這裡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朱雷一邊邊掙扎著一邊嘴裡卻又求、又罵起了江曉舟。而且他的奮力掙扎竟然讓江曉舟險些彈壓不住,江曉舟想一掌把朱雷擊昏,但這個念頭轉念既逝。這樣就沒意思了,他要朱雷清醒的時候被自己征服,這才有成就感。 他獰笑道:「你他媽的越男人我越喜歡,我就喜歡把你這樣強壯的男人徹底的幹成女人!」但朱雷這麼渾身不顧一切奮力的亂動,江曉舟也沒法施為。他一把捏住了朱雷的兩顆睪*丸怒道:「你再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捏成個閹娘!」他說著手上還一用勁。朱雷頓時全身一陣致命的酸疼,這下朱雷徹底的屈服了。江曉舟得意的吹著口哨,拿過床頭的油膏,在自己的長矛上塗抹了起來。一邊仔細的塗著一邊笑道:「好久沒自己幹這活了,他媽的以前老子干受娘都是她們幫我塗的。但為了你這個小心肝可以破破例。」 江曉舟輕輕的扒開了朱雷的雙臀,這個動作只不過零點幾秒而已。但朱雷內心的恐懼又達到了頂點,他恐懼、緊張的都能聽見了自己的心跳。接著就是自己的後庭處微微一涼、一把長矛摸索著慢慢的插入了自己的體內。朱雷在頂點的恐懼和緊張心情又向上急速爬升了起來。朱雷又不顧一切的掙扎了起來。而此時騎在朱雷屁股上的江曉舟卻像騎在一匹烈馬之上起伏不定。他還從來沒見過朱雷這麼剛烈和難以馴服的駿馬。但他是個更加的出色的騎手,並且是遇強則強的高手。朱雷的掙扎更加增強了江曉舟的征服欲。他也更加用勁的抽**插起了朱雷的肉穴。隨著江曉舟的每一記的抽查,朱雷內心巨大恐懼也慢慢的變成絕望了,而且江曉舟的每一記的抽查都使得她男人的自尊心被一記記得摧垮。而更要命的是江曉舟那把長矛每一次的衝擊都能精準的撞擊到朱雷的前列腺上。另一種感覺在朱雷的身上開始蔓延開來。江曉舟的乾瘦冰涼的手爪又抓住了朱雷的兩枚睪丸。他魔鬼的聲音在朱雷耳旁說道:「你再給我動一下試試?我現在就讓你變朱公公!」朱雷放棄了無謂的抵抗。腦子一片空白的讓江曉舟蹂躪著,剩下的只有江曉舟撞擊自己前列腺的那種感覺。朱雷屈辱的享受著。 不再抗爭的朱雷徹底的成為了江曉舟的玩物了。他開始細緻的享受起朱雷的每一處。他的肌肉很緊實,但皮膚卻是雪白、光滑的。她的雙臀更是彈性十足,自己每一次的撞擊都有很好的肉感。而他的私處緊湊的要命,自己得到的是她的第一次。想到這一切江曉舟再也忍不住了。他射出了自己所有的子彈。而隨著江曉舟的這記發射,朱雷也是一陣下意識的抖動抽搐,她作為男人最後一絲的尊嚴隨著這記發射也蕩然無存了。 江曉舟志得意滿的翻過了朱雷的身子,此時強壯而美麗的偽娘朱雷正淚眼婆娑的梨花帶雨。江曉舟也變得溫柔了起來,將朱雷龐大的身軀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她每一寸的肌膚、吻著朱雷的頭髮。江曉舟這個資深直男知道,被破*處了的偽娘,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溫柔和安慰。這會讓她對自己終生難忘的。他柔聲說道:「做我的人吧,我和白薇妮打聲招呼就是了,她不敢為難你的。我給你的保證比她給你的多。」 絕望了朱雷卻不說話。江曉舟知道她還是接受不了做自己的女人。男人殘存的自尊心依然糾纏著她。江曉舟把朱雷壓在身下說道:「你後悔女裝嗎?「 這個問題卻如晴天霹靂般的霹向了朱雷,江曉舟沒問她是不是後悔今天跟他到了他的別墅中,而是問她後不後悔女裝。如果自己不女裝,自己做女人的癮不會越來越重。不會整天上網去做神級偽娘,享受那明星般的感覺、不會去釣一個又一個的直男的胃口,享受他們厚顏無恥的追捧,不會愛紅裝勝過愛武裝。其實今天的自己的一切是自己自找的。自己整天利用自己的美貌勾引一個又一個直男,騙的他們神魂顛倒。常在河邊走、又怎麼可能不濕鞋。沒有今天的江曉舟日後也遲早會有張曉舟、李曉舟的出現。其實之前的朱雷也清醒的意識到過這些。但總是欲罷不能,不到黃河心不死吧。並且自己的身心也越來越融入到女性的角色中。當初自己在同類和直男面前一直宣揚自己是「偽身、偽音不偽心。」自己也自信將把女裝的界限把握的很好。其實現在想來又是多麼的可笑,不偽心的男人去偽裝和偽音幹嘛?吃飽了撐的?現在作為一個男人被徹底的侮辱了,就會自己死了做女人的心嗎?再說、再說…………今天的一切又不是自己作為女人時期待已久的事情嗎?朱雷的眼神中恢復了生氣,懷疑的看著江曉舟。江曉舟笑了起來,起身到了二樓拿過了朱雷的坤包,發現這個便宜的女士坤包裡果然備了一雙絲襪。江曉舟上樓後扯掉了朱雷大腿上破損的絲襪。主動的替朱雷換上了絲襪後,又慢慢的由上而下摸了遍她的絲襪腿,並且她的襪足底深吻了一下。江曉舟做完這一切便如只迅捷的豹子竄到了朱雷的身上,摟住她熱吻了起來。朱雷男人的自尊心被江曉舟徹底摧垮之後,做女人的慾望和激情又徹底的被江曉舟點燃了。她開始逐漸激烈的回應起了江曉舟,此時的她徹底的放開享受起了做女人的一切。江曉舟見自己成功了更是興奮無比,兩人的激情融合到了一起。兩張嘴緊緊的壓迫在一起,相互狂吮吸著對方,兩人在床上急速滾著床單,來來回回的七八趟之後,竟然滾到了床下,但兩人都絲毫不感覺疼痛。互相緊摟著對方,似乎兩個身體要嵌在一起一般。兩人的腰胯部更是像上了強勁動力的馬達一般抖動、摩擦著對方,但高節奏的抖動兩人又片刻的不肯分離,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兩條充滿激情的男根相肉搏纏綿著。第一次享受這美妙感覺的朱雷先射了,射的很蓬勃,有點滔滔不絕的意思。兩人第一次交鋒還是朱雷這個作為受娘角色的玉莖先敗下了陣來。朱雷又流起了眼淚、但臉也紅了起來,再哭的同時臉上還帶著一些羞澀。江曉舟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此時的朱雷就如個被破了處貞的少女一般。江曉舟欣賞到這一幕都興奮的感到要窒息了,他也緊隨其後的射了。並且努力的比朱雷射的更多。兩人在各自抽搐的同時,地上和身上都是一大攤液體,也早分不清誰是誰的了,彼此融合在了一起。 但江曉舟沒有放過這奇幻美妙的感覺,他將朱雷抱到了床上,又趴到了朱雷的後背上,在朱雷充滿彈性的屁股上摩擦了兩下,剛剛萎靡下來的長矛又很快的犀利了起來,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來了一次完整的合體了。這一次朱雷完全任由江曉舟蹂躪自己,江曉舟也施展開了渾身上下的解數,細細的讓朱雷享受著做受娘的每一絲的妙處。江曉舟嘴上還急促的叫道:「我的小心肝、我的好老婆,叫我老公………………小心肝快叫我老公!」意亂情迷的朱雷聽著江曉舟的命令:「老公、老公」的叫了起來。當朱雷的體內再次留下了江曉舟的億萬子孫之後,江曉舟又主動的將自己的頭趴到了朱雷的胯下,用自己的舌頭和嘴先是很是體貼、仔細的舔乾淨了朱雷玉莖四周所有的粘稠液體。又握住了朱雷的玉莖笑道:「你是我玩過的受娘當中這東西最大的。說完就把朱雷的玉莖放進了自己的嘴裡舔舐了起來。朱雷渾身又是一陣過電,玉莖就雄風盡展了。而江曉舟這個老手的口舌只在朱雷玉莖停留了一陣,便將火力全部集中於朱雷的兩枚莖球上。朱雷也意亂情迷的渾身亂抖起來,不一會兒就一瀉千里了。江曉舟又體貼的將這一切都舔乾淨了,抬起頭卻揚著單眉,一臉壞笑的說道:「待會兒你也要吃我的。」說完微微用勁在朱雷的莖球上扣指一彈,說道:「我去樓下洗澡、你在這裡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但要快點!」 朱雷平時洗澡,基本都是十分鐘內就解決問題了。而這次卻足足的洗了半個小時,她一邊又一邊的擦乾淨了自己每一寸肌膚,站在鏡子前看著赤裸的自己。此時的自己臉上自然是無一絲粉黛、那兩條備用的絲襪也早被江曉舟這個惡魔給抓破了。朱雷看著現在的自己不就是個強壯而俊秀的男人嗎?怎麼會給外面那個魔頭給糟蹋成了女人?朱雷內心又萬分不甘起來。她出了衛生間,江曉舟躺在床上抽著事後煙、看著電視渾身赤裸的等待著自己。他隨意的用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示意朱雷躺過來。朱雷雖然此時萬分不甘,卻還是不甘抗拒這個乾瘦的魔頭,老老實實的躺了過去。江曉舟將煙在煙缸裡一按、電視也關了,卻開了床頭燈。壓在朱雷的身上仔細著此時純爺們樣子的受娘朱雷,江曉舟還是一臉標誌性的壞笑,似乎是在嘲諷朱雷這個強壯的男人被侮辱了、又似乎再得意自己今天征服朱雷的成就,甚至兩則兼而有之。朱雷用力的推開了他,用男音罵道:「滾!」觸不及防的江曉舟被朱雷推到了床上,腦袋也撞到了床頭櫃上。但他卻揉著腦袋依然是一臉壞笑的撲倒了朱雷的身上道:「我的小心肝、小辣椒,老子做定你的主人了!」說完就又蹂躪起了朱雷。 朱雷在第二天下午才醒來,醒來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餓,剛一翻身,屁股便是一陣如電般的疼痛,她這才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但當看到床邊空空、屋內只有自己一人時間,朱雷頓時感到了恐懼。她光著身子就衝了出去,剛開門就聽見樓下飄出一陣悠揚的瑤琴之聲,朱雷知道了江曉舟還在這棟別墅內才安心,卻也罵自己沒出息,之前一再告誡自己偽身、偽音不偽心的,但就一晚的時間,自己還是被強*暴的。但自己片刻沒見這個男人就對他如此的牽腸掛肚了,太沒出息了、太沒男人的自尊了。但朱雷卻看見了臥室外的三樓客廳內的飯桌上放了一桌子的菜,顯然是江曉舟為自己準備的。此外椅子上還有按著自己身體尺碼的男女款各一套的衣物。朱雷沒想到這個浪蕩公子對自己的情人心還這麼的細和體貼,心中不由的一陣溫馨。又回屋先去洗漱了,而衛生間內也早為自己準備好了一套新的毛巾、牙刷。 朱雷洗漱完了出來,江曉舟還在樓下忘情的彈著自己的瑤琴,朱雷忍著肚餓,先看起了江曉舟為自己選的衣服。都是品牌貨,這個大少爺大概是常為自己的情人花錢買東西,很有眼光和品味。女裝是件蓬鬆披帶絲巾的長袖薄紗襯衫,這件衣服的好處是能很大尺度的遮掩自己的健壯身材,一條長擺的黑色褶裙,還有一雙41碼的大號粉色魚嘴高跟鞋。此外還有四雙各種顏色的褲襪,最邪惡的是內褲,是串著根繩子的低腰的丁字花邊真絲內褲。褲襪也都是為了方便做愛的開檔褲襪。男裝是黑色的商務牛仔褲、和一件藍色的短袖T恤、和一雙醒目紅色的高幫籃球帆布鞋。換做平時朱雷也很喜歡這套男裝。但這一個月自己已經徹底的習慣女裝生活了。朱雷想了想還是選了女裝。 正在朱雷要換衣服的時候,江曉舟上樓了。朱雷剛看見江曉舟那總是帶著壞意的笑臉,心中又是一蕩。但朱雷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換女裝,想回到臥室再蝶變。但江曉舟卻偏要看,朱雷拗他不過,只得當著他的面蝶變了。當滿是肌肉而肌膚雪白的朱雷套上了那條邪惡的丁字花邊真絲內褲時,江曉舟就騰的一聲豎起了旗桿,等朱雷女裝齊備了,江曉舟就一臉壞笑的走向朱雷。朱雷嗔道:「我還沒吃飯呢。」 江曉舟從背後摟住了朱雷笑道:「差點忘了,人是鐵飯是鋼,我的小心肝昨晚為了我消耗又這麼大,怎麼能不吃飯呢。」說完把朱雷橫抱起,走到了幾步外的桌子上,把朱雷放在自己的懷裡喂起了她吃飯。朱雷嘴上怒道:「我又沒斷手斷腳,少來拿我當小女孩哄。」 江曉舟卻附在朱雷的耳邊說道:「你敢說你現在的屁眼不疼?」 「滾!老子遲早也要把你給插了!」 「那要看我的小心肝有沒有這本事了,想插我的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冒被切JB的風險。」 「我還要切了你的呢!你個變態佬、死GAY!」 「切了我的你捨得?」 朱雷雖然和江曉舟伴著嘴,但卻由他細心的餵著自己。朱雷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兩人正吃到一半,江曉舟家的門鈴卻被按響了。江曉舟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用著自己的平板看著大門口的監控。朱雷也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朱雷才想到了自己是幹什麼的。也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今天回去後恐怕就要離開江漢了。雖然江曉舟還不知道自己是哪路的人馬,但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不但失去了意義,再留在江漢只會加大趙建軍的暴露風險。 第十七卷 江曉舟看完平板卻對朱雷說道:「來的人你也認識,是你的室友若思。」 「是她啊,上次聽說是你救了她。」 江曉舟笑道:「英雄救美的機會可不多。」說完下樓去為若思開門了。江曉舟的笑總是帶著壞壞的表情,他這帶著壞意的笑其實殺傷力很大的。但朱雷看著此時江曉舟的表情,心中瞬間卻滿是無比的醋意和妒意。 朱雷在樓上獨自吃著飯好一陣,也沒見江曉舟將若思領上樓來,但二樓卻響起了悠揚的瑤琴之聲。朱雷再也忍不住了怒火的跑下樓去看了。卻見此時臉上還青腫未全消的若思在茶室內,喝著茶凝神聽著江曉舟瑤琴中的音律。兩人倒是一付琴瑟和諧的樣子。朱雷見此更是惱怒不已。正要發作之際,朱雷卻又想到了自己本來就要離開了江漢,自己本就是個男的,又怎麼可能和這個感情生活豐富多彩的公子哥再有些什麼?她又折回到了樓上。脫下了女裝換上了江曉舟為自己買的男裝,便一路下樓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了。 朱雷一關上江曉舟家的大門,江曉舟一曲也停罷了。他只是往窗外看了一眼朱雷淚奔而走的背影。心道:「本小爺吃定你了,你朱雷就是個孫悟空,也逃不出自己這個如來佛的手掌心。」江曉舟又坐回了茶座泡起了茶。若思看著朱雷傷心負氣而去的樣子就明白了什麼,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她沒說什麼,但看江曉舟的眼神卻流露出很是失望的神情。江曉舟是救過若思一命的恩人,並且那一晚自己昏睡在江曉舟的家,這個浪蕩公子很出意料的像柳下惠一般。沒對自己做任何非分的舉動。自己醒來後江曉舟還對自己好一番循循善誘才絕了自己再次自殺的念頭。還又給自己彈琴、又給自己泡茶來緩解自己的心情,弄得無一絲俗氣。現在朱雷這麼傷心欲絕的走了,江曉舟卻看都不多看她一眼。男人終究都是一個德性的,尤其是對自己這樣的偽娘。但他到底是俗還是雅,到底是個浪蕩的公子哥還是個正人君子,那是留給女孩子去欣賞和探究的。和我們這些偽娘又有什麼關係?若思現在是徹底的明白了自己永遠做不了一個女人,而且自己特殊的性別問題就決定了日後自己的生活會和正常女人完全不同的。以後自己不再會像以前那麼蠢了。若思飲了一口茶之後看著江曉舟說道:「傑米,你喜歡我嗎?」 正泡著茶的江曉舟驚奇的看著若思,他搞不明白前幾天還為了那個張少華一心尋死的若思,主動問自己這問題是什麼意思?難道妖火開張那天挨了揍的若思受的刺激太深了,導致現在精神不正常了。 以往內向的若思現在臉上只是微微一冷笑,放下茶盞看著江曉舟說道:「傑米你如果願意的話就出錢包養我吧。」 朱雷穿著男裝回到了湖岸小區,正見到韓之虎和小安幸福的牽著手下樓,朱雷羨慕的看著兩人這一幕,膽小斯文的小安竟然真的出櫃了。但朱雷驚奇的目光驚擾到了兩人。韓之虎怒視了朱雷一眼。朱雷見兩人都沒認出自己就是蕊蕊。也難怪,自己好久沒男裝,也怪不得他們不認識。呵呵,想想這段完全女人的生活真開心,自己完全的生活在另一重身份之中。而大概就在今天這一切就都要結束了吧。以前自己一再告誡自己,自己只是個有女裝愛好的男人。沒想到自己一夜間就被江曉舟這個直男改變了。自己不但喜歡上這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做女人,還羨慕起了其他恩愛的直男和偽娘。這就像南柯一夢。 也在這時朱雷才想起了要給趙建軍打上一個電話。她找了個無人角落給趙建軍打去了電話。朱雷無奈的說:「趙隊,我暴露了,江漢我再待下去就要連累到你了。我看我現在就轉移吧。」 趙建軍也不來問朱雷暴露的過程是什麼,口氣極其暴躁的說道:「你的事情等我和老劉商量後了再說!你現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完趙建軍也不等朱雷再說下去就掛了電話。 這到讓朱雷莫名其妙了,這麼大的事情趙建軍也不來問清楚自己原委,怎麼就這麼的把電話掛了?他今天吃了什麼槍藥了?朱雷又給趙建軍打去了電話,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劉志剛。劉志剛語氣也不怎麼好,但耐著性子聽完了朱雷說了要走的原因。朱雷並沒有說自己和江曉舟發生了一夜基情的事情。只說自己昨晚暗查江曉舟的時候,被江曉舟發現了。劉志剛馬上問道:「你昨晚就暴露了,怎麼現在才聯繫我們?你知道你這事情拖上一晚搞不好會釀成多嚴重的後果嗎?還有你在查江曉舟之前為什麼不和趙隊先通聲氣?別和我說你忙的連偷空打個電話都沒有!」朱雷沒想到以往這個溫文爾雅從來沒見過發過脾氣的劉志剛的口氣都這麼嚴厲。好在劉志剛暫時沒追究下去,繼續對朱雷說:「小朱,你先在原來的地方待著,一切照舊,我和趙隊商量些事情後再聯繫你。」 朱雷打完電話又繞回了湖岸小區6號樓18層,掏鑰匙進門之後,和朱雷同屋的小妖桃子見到男裝的朱雷也沒認出來。又見這個男人有這裡的鑰匙急忙跑上樓告訴了憐姐,憐姐匆匆忙忙的下樓了,也沒認出朱雷。問朱雷來這裡幹嘛?大門的鑰匙又是從哪裡來的?朱雷聽了有些哭笑不得,才說自己是蕊蕊,兩人才恍然大悟。以前朱雷變裝,常以熟人沒認出自己變裝後的面目為榮。而到了現在別人竟然已經連自己的正常面目都認不出來了,而習慣了自己的女裝裝扮。朱雷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受。 到了晚上,劉志剛和趙建軍都沒給朱雷來電話。朱雷卻又披上了妖艷的女裝到妖火去做媽咪了。雖然劉志剛和趙建軍都一再要求自己一切如舊。但按慣例她暴露之後就該迅速的轉移或者隱藏起來自己的,作為隱蔽戰線上的人員,她在這種情況是有拒絕劉志剛和趙建軍命令的權力的,並且事後不會遭到處罰。但她覺得這大概是自己最後作為一名TS的時光了吧。她想最後再重溫下這段光怪陸離的生活。卻沒想到剛出門時,卻見到若思提著行李從韓芝嬌的房中搬了出來。而到了樓下朱雷見到的卻是江曉舟開著他的酷跑等待著若思的下樓。朱雷沒想到自己昨晚將自己的初夜獻給了江曉舟,今天他就有了新歡。心中不免猶如刀絞,也感覺自己被騙了。江曉舟看著朱雷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壞笑,笑完了就帶著若思上了他的酷跑揚長而去。 其實焦頭爛額的現在絕不止朱雷一人,劉志剛為了朱雷暴露的事情和趙建軍和另外一人*大吵了一架,並且當天中午就秘密的直飛北京向一位安全部門的重要的領導匯報此事,那位領導在反覆權衡之後,並且又打了趙建軍的電話詢問一番後才答應了劉志剛的請求。劉志剛得到了授權後當夜便從北京趕回了江漢。並且讓趙建軍第二天上午安排一個絕對安全的接頭地點約見朱雷。 第二天上午朱雷出了湖岸小區,走了一條街站在街口看見身後駛過來一輛出租,就揚手上車了。司機是喬裝打扮的趙建軍。朱雷上車後很主動的卸了手機上的電池板和電話卡。趙建軍鐵青著臉滿是嘲諷口氣的說道:「蕊蕊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你穿男人衣服了。」 趙建軍從來沒看慣過朱雷非主流的舉動,每次接頭總要擺出副領導的樣子數落她幾句。而朱雷也從來不乖乖就範,總要頂撞上趙建軍幾句,把這個老小子氣得夠嗆才作罷。今天卻被趙建軍嘲弄的有些臉紅,尷尬的說道:「本來就是個男人,以前女裝只不過是好玩罷了。」 「呵呵,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自己是個男人了。」 「趙隊,你現在這就是要把我送出江漢吧?」 「誰說你要走?」 朱雷聽得一愕,好奇的看著趙建軍好一陣子後說:「但我已經被那個江曉舟懷疑上了啊。我再待下去暴露了我自己關係還不大,暴露了你,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有考慮的,現在你別多問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們這是上哪裡?」 但朱雷問了之後,趙建軍鐵青著臉不再說話。朱雷只得隨著趙建軍的車一路走著,到了一棟寫字樓中。朱雷下了車之後按著趙建軍剛才說的上了這棟寫字樓的樓頂。朱雷沒想到劉志剛也來了,劉志剛卻只是神色嚴肅的看了朱雷一眼,便背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半個江漢市,十多分鐘後趙建軍也來了。 劉志剛本來想讓趙建軍對朱雷交代下一步的任務的。但看著趙建軍的臉色後便作罷了。他清了清嗓子對朱雷說道:「小朱你未必要離開江漢,接下來我們還有可能委派給你更重要的一項任務。只要你答應了,你之後在江漢將成為我們專案組中一名重要內線的聯絡員。之後他和我們的聯繫將全部由你來負責。你之後的表面身份還要維持妖火媽咪的身份,也還住在湖岸小區,觀察你們那些姐妹和那個韓之虎的具體動向。但一切深入活動你都要停止,你的首要任務就是掩護那位內線人員的安全和他日常與我們的聯絡。還有你的身份將是這位內線的變裝女友或者說是情人關係。你覺得你有問題嗎?」 朱雷沒想到自己還被要求留在江漢,並且自己還多了個男友。她不解的說:「但我現在已經被懷疑上了啊?這樣搞不好連這位重要的內線人員也會被暴露的。」 劉志剛說:「這個我們會有考慮的,也會做具體安排的。我現在要問的是你願意不願意。你如果覺得這不方便,那我們現在立刻就可以安排你的轉移和退出。」 朱雷想了良久之後說道:「我願意。」 趙建軍搶過話頭道:「你還是考慮清楚以後再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現在一旦答應了,我們就將告知你這位內線的身份。他的身份保密級別很高的,你知道了之後再想退出,那就沒這麼容易了!這個是半點開不得玩笑的,為了你下一步的活動,老劉是昨天專程飛了一趟北京才得到相關授權的。你以為什麼事情都能吊兒郎當的!」 劉志剛也說:「小朱你可以先不急著回答我們的要求,你覺得不合適的話也有權力拒絕。我們在這方面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 朱雷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的嚴重。她想了很久,除了自己的工作職責之外,她也想了很多,這其中有偽娘的癖好自己真能割捨的下嗎?還有那個江曉舟,如果自己離開了江漢之後,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這個浪情的公子哥了。她想了足足有七八分鐘。劉志剛耐心的等待著朱雷的思考,趙建軍難得的抽起了煙,但兩人都未催促朱雷。 朱雷最後回答道:「我願意繼續接受任務。」 劉志剛和趙建軍兩人都神色凝重的凝視著朱雷,朱雷加重語氣道:「我願意留下!」 趙建軍歎了口氣溫言道:「其實從昨天到剛才我一直是反對你接觸這位重要內線的。他五年前在香港就打入宋星原集團。掌握他真實身份的除了香港和北京的各一位重要領導外,就是我和老劉了,你是第五個人。希望日後你的一切活動都慎重起來,不得再像以前那麼魯莽了。日後我們的聯絡方式也將完全的改變。像今天這樣的面談甚至是日常的聯繫將會越來越少,你們得到我和老劉的支援、配合也將隨之減小很多,甚至沒有。但你們的活動量將越來越大。」說完趙建軍拍了拍手,樓頂的大水箱後閃出一個人來。朱雷看了卻是大驚,這人竟然是江曉舟這個富家大少。而在這凝重的氣氛之下,江曉舟臉上卻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壞笑表情,並且直盯著自己,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似的。但看了江曉舟這表情的朱雷卻勃然大怒了起來。 週末白薇妮回到郭勇的住處想和他談些事情。一進門就見到郭勇神色迷離的躺在大廳的沙發上,顯然是剛注射完毒品。白薇妮搖了搖頭,郭勇閉著眼睛過著毒癮,卻不知怎麼的知道了白薇妮來了,閉著眼睛、神情極是歡愉的說:「薇妮你終於來了,和老大整天混在一起沒意思,還是我這裡好吧?現在正好我們倆聊聊,就我們兩個人,我倆還沒深入交流過呢!」 白薇妮怒道:「你還是給我省省了吧,你再這麼下去,我看沒多久就連碰女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郭勇閉著眼睛笑道:「人生苦短、想這麼遠幹嘛,尤其是幹我們這一行的。這玩意可比女人來勁多了,要是弄完了再做愛那感覺更好!哈哈哈!」 白薇妮知道郭勇雖然吸過毒了,神智卻還異常清醒著,只不過是藉著醉毒調戲自己。但郭勇現在這個德性,白薇妮實在沒興趣和他談事情。嗔道:「我好久沒碰槍了,去靶場練練手。你要怎麼過癮是你的事情,但別等我待會兒回來了你還是這個德性!」 郭勇一夥人所在的地方是原來的江漢軍區後勤倉儲基地。裡面光大型的倉庫就百十來座,當年光負責這座倉庫警戒、安全就是一個三千多人加強團的兵力。而到了改革開放之後隨著江漢軍區被撤銷,和現代軍事作戰模式的改變。這片軍事倉儲基地已經失去了軍事上的意義,一座座大倉庫被現在的省軍區分別出租給當地的經濟體,用作發揮創收作用了。但對外還掛著軍事要地的禁牌,地方上工商稅務、衛生、消防、乃至警方都插手不上。於是乎這裡聚集一大批打擦邊球的企業,比如生產無證食品的、或者其它什麼假冒偽劣商品的。但這裡除了一個收費處外,這一大片倉儲基地裡就看不到一個正兒八經的軍人了。郭勇就是看中了這點,將這裡的一座帶圍牆、院子和崗樓的三層小樓和臨近小樓的三座倉庫租了下來,此外還連帶租了個倉儲基地裡一個已經廢棄的當初這裡駐軍帶靶場的訓練場,對外*掛了一個射擊俱*樂*部的牌子。實則不對外開放,只讓手下的那些武夫,閒時到裡面練練槍、動動拳腳。以免臨陣時手生了壞事。 白薇妮剛走到靶場外,就聽見裡面一陣槍聲。聽每槍之間的間隔的節奏就知道是個生的不能再生的生手在打靶了。白薇妮微微的起了陣好奇,心想郭勇手下斷無這樣的生手,外人又進不來。是誰在這裡玩?剛想著裡面又想起了一陣急促的雙槍連發之聲。這槍聲又不是前面那個生手所發的了,而是個玩槍的高手。 白薇妮懷著好奇心走了進去,但看到裡面兩人,整張臉都冷了下來。想轉身而去,卻已經被韓之虎看見了。原來是韓之虎帶著小安在這裡玩槍。白薇妮被韓之虎看見了就不想這麼走了。到了兩人背面的移動靶位自顧自的打了起來。 剛才韓之虎在小安面前耍帥,閉著眼睛打靶。雙槍連發,十發子彈打了82環的成績。小安正興奮連連的拍手,韓之虎也是滿臉的得意。卻沒想到一見到白薇妮,韓之虎臉色也是一變。自打上次在郭勇處玩了次雙飛之後,白薇妮再沒去妖火巡查了,韓之虎等了幾天之後再耐不住了,裝著接送小安上班,去了輝煌江河分公司幾次。但聽小安說最近白薇妮將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了這裡的一個副總和她的助理,兩三天才來這裡一次。來了之後也就待上一兩個小時交代完屬下事情後就走了,最近誰都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韓之虎十多天沒見到這個白薇妮了。卻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偶遇了。但白薇妮很快的就轉過身去打移動靶。顯然不想和韓之虎說話。韓之虎無奈只得轉過頭繼續教小安怎麼打槍。打槍之時卻連連回頭偷看白薇妮。小安也發現了韓之虎神色有異,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白薇妮來這裡玩槍了。 小安甩了甩手、摘下了耳套,對著韓之虎說:「我不玩了,手腕都被這把92式的後作力撞疼了。你在這裡玩吧,我在外面的車裡等你。」 韓之虎和小安認識時間不短了,又同床而臥的住了半個月。知道小安雖然平時話不多,卻是個心思異常敏感的女孩。她顯然是看出了自己對白薇妮異常的神情,卻又主動的給自己創造機會。韓之虎撓了撓頭,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白薇妮的背影說:「我和你還是一起回去吧。」 小安主動的說道:「你去和薇妮姐說幾句話再走吧。我在外面等你就是了。」 「你別瞎想了,我和她沒什麼的。」 小安沉默了一陣後,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抬頭看著韓之虎說:「你第一次在老妖火和薇妮姐見面,當時那個昌爺這麼多把槍對著你,你還滿不在乎的和薇妮姐開玩笑和拿椅子給她坐,我就知道你喜歡她了。你每次看到薇妮姐的神情也都和平常不一樣,還有你來公司接我,也總是問我薇妮姐在不在………………。」 小安並不知道白薇妮的真實性別和白薇妮與韓之虎的一夜情。韓之虎卻沒想到自己對白薇妮的暗戀被小安看的如此透徹。韓之虎厲聲叫道:「好了!你說這些幹嘛?人家是高大上的美女精英,我是個給妖火看場子的打手,本來就沒可能的。再說現在和我在一起的是你!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考驗我?我不玩了,一起回去買菜做晚飯!」韓之虎邊說著、邊不耐煩的收著槍。 韓之虎正轉身要走,小安拉住了韓之虎。卻滿臉帶著愧意,好像剛才是她不對一般。她說道:「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喜歡真女孩的,畢竟我不能給你生孩子。我也希望你以後找個好女孩結婚。薇妮姐對誰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不罵人或者給誰臉色看。但每次對你總沒好臉。其實這是你不懂女孩子的心。這說明薇妮姐也很喜歡你的。她長得這麼漂亮,人又好。我是希望你們能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介意的。」 小安說的這些話讓韓之虎恍然大悟了起來,更多的卻是震驚。每當這個小安提到真女人的事情,總是自覺不自覺的矮上一截。但韓之虎沒想到她竟然還希望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其她的真女人在一起結婚。韓之虎問道:「那我找女孩子結婚後,你怎麼辦?」 小安淡然的笑道:「只要你好就行了。我這樣的人一直和你在一起是耽誤你。我不會這麼做的。林徽因不是有句話嘛,「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韓之虎緊接著說道:「小安若不在,老子天天是雷暴天。還有你別整天自貶自己。你在韓大哥眼裡就是林徽因。在韓大哥眼裡,整個江漢的真女孩加起來都比不了小安的一根頭髮。」韓之虎說這話到說得問心無愧的,白薇妮也算不上真女孩。 小安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也是滿臉的抑制不住的興奮,卻打了韓之虎一拳。嗔道:「沒想到你個傢伙也會花言巧語了,不理你了。」說完小安從韓之虎的褲兜裡掏出了汽車的鑰匙。又說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和薇妮姐說會兒話去吧。」小安說完轉身就跑了,她還是將韓之虎留給了白薇妮了。 韓之虎猶豫了一下本來想隨著小安一起出去的。但時隔這麼久再看到白薇妮,自己又實在忍不住了不去和她說話。韓之虎走到了白薇妮近處。沒想到白薇妮的兩個二十多歲的女保鏢卻伸手攔住了韓之虎。 韓之虎說道:「我認識你們白總的,我也是她的下屬,和她說幾句話就走。」韓之虎說完伸長了脖子看著不遠處的白薇妮。白薇妮聽見了韓之虎說得話卻沒轉身,拿著她的貝雷塔就是一陣急促的點射,顯然無意和韓之虎說話。其中一個身板壯實的女保鏢對韓之虎冷冷的說道:「我們小姐有事,請您別打擾我們的小姐。」韓之虎卻並不移步,只是愣愣的看著白薇妮曼妙的背影。那個女保鏢見韓之虎不走,嚴厲的說道:「你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韓之虎怒道:「你要怎麼不客氣我?」 女保鏢也不多話,就在韓之虎的胸前一推,韓之虎只覺一股綿勁湧來,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兩人都是一愣,女保鏢滿以為自己的一推之力,再壯實的男人都要被自己推倒。沒想到這個韓之虎只是退了一步就像沒事人一般。而少林弟子向來以基本功紮實著稱,做過小和尚的韓之虎也從來自負自己下盤的穩若磐石,竟然被這個女的給推了倒退一步。 韓之虎退出一步後,單手運勁一揮,那女的雙掌接住了韓之虎的一揮之力,一推一粘竟然將韓之虎的手掌給滑了過去。但那女的卻並沒有化解韓之虎餘勁,退了兩步才站穩身子。另一個身材矮小的女保鏢見自己的同伴一招之間就吃了虧,怕韓之虎趁勢追上。一掌擊向韓之虎的右胸、另外一拳卻後發先至打向了韓之虎的小腹。這女的後發一拳雖然迅猛、前一掌雖然緩慢,看似前虛後實。但那綿軟的一掌卻罩住韓之虎整個上半身。這矮個女人能打出剛柔並濟的這招,顯然功夫在那個身材壯實的女人之上。韓之虎不敢怠慢,躲過了她後發的那一拳。雙手虎爪也是一前一後,一爪抓向這女的左手發掌的手腕、一爪抓向她的左上臂。那女的也不閃避,左手揚起劃了大半個圈躲開前手腕處那一爪、收肘竟用左手胳膊和腋下來夾韓之虎抓向上臂的那一爪。同時右手又是對著韓之虎發出一掌,一招之間攻守兼備,法度極為嚴謹。韓之虎一爪急縮,左手拍出一掌和這矮個女人右手一對掌。矮個女的手掌往旁隨勢一引,想用內家拳化開韓之虎這記的掌力。卻沒想到韓之虎這記掌力太過雄渾,自己引不開,馬上收勁藉著韓之虎的這記掌力往後一躍。雖然矮個女的還是輸了半招,但比剛才那個壯女人輸的要漂亮的多了。兩個女保鏢退到了一起拉開架勢和韓之虎放對了起來。 白薇妮這才說道:「這位韓隊長是少林正宗,還是在軍隊服了十年的役,現在又是郭老大眼裡的紅人。你們別不知道好歹擋了韓隊長的駕了。韓隊長肯定是對我有什麼指教的,你們都退下去吧。」白薇妮語氣裡充滿了對韓之虎的嘲諷之意,依然是面對著移動靶,沒有轉身看他一眼。說完又是「砰」「砰」「砰」…………的子彈連發打向移動標靶。 兩個女保鏢退出去了十來米遠,韓之虎站到了白薇妮的身旁。白薇妮也不說話,自顧自打著靶。韓之虎只得沒話找話的訕笑道:「你新請來的兩個保鏢沒想到還會內家拳,應該是河北的楊氏太極一路的功夫吧,功夫很不錯啊。她們槍打得怎麼樣?」 白薇妮換了彈匣又是一梭子子彈打出去了後,冷言冷語的說道:「怎麼韓大俠還要想教小安一樣的,再指點指點我這兩個新請來的女保鏢怎麼打槍?」 韓之虎聽得心中滿不是滋味。暗想自己根本不應聽小安的,自己剛和小安濃情蜜意的玩完了槍。自己再舔著臉來泡這個刁蠻的白薇妮,能不貼個大冷屁股嘛?韓之虎一揮手帶著怒氣說道:「好了,我只是想問問你最近好不好,看來你現在不錯。我走了,再見!」 韓之虎的汽車就停在靶場外面,小安沒想到韓之虎這麼快出來。用著好奇的目光、扶著眼睛抬頭打量著韓之虎。本來心煩意亂的韓之虎見到小安,心中那些煩心事又慢慢的消散了。笑道:「我和你薇妮姐打了招呼就出來了,人家根本沒你說的那樣。你以後別整天瞎想了。讓別人知道了多尷尬啊。」 但韓之虎車開出去一陣後,小安小聲說道:「是不是我和你在一起,讓別人都知道了你是個直男,所以薇妮姐才不想和你多說話的?」小安說話之時滿臉的愧意,好像自己做錯了多大的事情一般。 「你這個小腦瓜整天瞎想什麼呢?你我的事情是我主動的。你怎麼整天弄的好像你好像犯了多大錯一般!別人愛怎麼看就怎麼看,你我又不是為他們活著的。」 小安卻無奈的笑道:「我們這樣的人本來就是上帝犯得錯誤。」 「那也是上帝犯得錯誤,和你無關。別整天瞎想了,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韓之虎說完,小安臉色才逐漸的安然了起來,之後竟然由心的笑了起來,笑時竟然還流淚了。 韓之虎轉身走出了靶場,白薇妮依然自顧自的玩著槍。但等韓之虎走遠了,白薇妮見自己今天心浮氣躁的,自己的每次打靶都是大失水準,把槍一扔便沒興致玩了。 白薇妮出了郭勇的院子,便帶著兩個太極高手女保鏢去江漢市新開的一所高檔商場內逛著,逛到一半進了衛生間。見衛生間裡面沒人,進了個隔斷,迅速的換了外衣、褲子和鞋子,又迅速的化了下妝,把自己盤著的長髮,全部散了開來披到了臉兩旁。三四分鐘後就出來了,粗看之下已經面目全非了。而兩個女保鏢依然在衛生間外站著,好像還再等自己的主人出來一般。白薇妮在商場裡又轉了一圈,發現沒人跟蹤就上停車庫裡的一輛白色轎車,駛離了商場。 白薇妮最近察覺到劉志剛來江漢之後任用的秘書李林業有意下水,而且這小子由於這幾個月都在劉志剛身邊的原因,暗中得知了劉志剛來江漢之後建立的那張看不見的暗網中的一些關鍵信息。白薇妮派人在外省和李林業接觸過了一次,彼此之間也來往過了幾次電子郵件。李林業給白薇妮透露了劉志剛分別安插在林國豪和郭勇處的一個內線,白薇妮也給他的海外賬戶匯了一萬美元作為酬勞。但這些雙方都是試探性的接觸,試試對方的誠意。今天是兩人正式的面對面單獨接頭,白薇妮帶了十萬美元的現金,李林業則有一份重要的名單要交給白薇妮。 白薇妮車往指定的地點開去,但車剛開到了一半。郭勇卻打來了電話說:「李林業這小子沒白幹過刑警,他剛才出門但自己和老婆的車都沒開,我們在他車上按得跟蹤器沒起作用。他臨時借了鄰居的車出的門,還在路上七繞八繞的看後面是否有人跟蹤,這小子警惕性很高,我怕我的人再跟下去會被他發現。你說怎麼辦?」 「他是一個人嗎?」 「出門到現在目前是一個人。」 白薇妮想了想後說道:「你讓你手下的人別跟了,免得被他發現了。」宋星原雖然將林國豪、郭勇、白薇妮三人一起派來的江漢,但很多時候三人都各行其事,為了安全和保密也不得加以串聯,白薇妮只讓郭勇的人暫時查李林業的行蹤,郭勇並不知道白薇妮是和李林業去接頭的。白薇妮也怕李林業發現有人跟蹤他,導致他變卦。兩人第一次見面就這麼不順利,以後再讓他咬鉤就難了。」 白薇妮到了李林業指定的地點,但離見面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李林業打來了電話,他不出意外更換了接頭的地點。但這個地點選的卻很有意思,還是一所小學。白薇妮開車到了那裡,但沒想到她開車到了學校門口,卻發現半夜的小學裡燈火通明的,門口還不斷的進出成年人。原來學校裡正開著家長會。 白薇妮一手拎著裝錢的包,一手插在衣兜裡握著手槍,卻在學校裡裝著隨意的四處走著熟悉地形。但整個學校都逛遍了,李林業還沒露頭。白薇妮給李林業打去了電話。李林業第一時間就接了,但只說了一句:「你再等一刻鐘。」 白薇妮怒道:「一刻鐘後再見不到你的人,你要想再見面,那就來我公司或者我住的地方!」 「呵呵,白大小姐,你要學會換位思考,我和你不一樣。你背後有座珠穆朗瑪峰做靠山,出了點事情也無關緊要的。但我只要暴露了,不但一錢不值、以前在體制內熬的修行就全打水漂了,人還要進去。我要的是絕對安全。」 「這是你的事情,我說了我頂多在等一刻鐘,過了時間我馬上走人。你就是跪在我面前都沒用!」 「知道了。」 韓之虎晚上在家,在二樓的天台,正教著小安一些簡單實用的擒拿、格鬥術,一來能以防萬一,二來多加練習也能增加些體質。韓之虎雖然在感情上等各個方面都有些木訥,但小安為人也簡單、淳樸,兩人的相處到別有一番的風味。這陣子郭勇既沒安排韓之虎的事情,趙建軍也沒來找韓之虎。韓之虎到喜歡上這種平靜安逸的生活。管他娘的江河省鬧成什麼樣子,自己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就行了。 兩人晚上曬著月亮,正練的起勁。樓下的門鈴卻響了。小安放下架勢正要下樓去開門。卻被韓之虎攔住了,讓她別間斷再練一會兒。自己去開門就是,韓之虎放輕了腳步下了樓,就拔出了腋下的手槍在手上,現在的日子哪怕是睡覺,他的槍都要放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且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了,一般八點過後就沒來過人。他貼到門邊問道:「這麼晚了,是誰啊?」卻沒想到外面的人沒有說話,門縫底下卻塞進了張紙條。接著外面卻就起了一陣急促的下樓腳步聲。韓之虎小心的拿過紙條,看了紙條上寥寥幾十個字頓時大驚。韓之虎看完紙條馬上開了門,前面來的那個人已經跑得沒絲毫蹤影了。 白薇妮和李林業打完了電話過了七八分鐘,家長會到點,老師和家長都紛紛的出了教室,沒過幾分鐘,剛才還車水馬龍的學校就走的沒幾個人了,白薇妮頓時警覺了起來。她決定不管李林業來不來自己都要走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李林業出現了,他笑著跑到了白薇妮的身前說道:「今天我正好是我女兒學校開期末考試的家長會,約在這裡是為了兩樣事情都不耽誤,所以我就把白*小姐約到這裡了。」 這個時候白薇妮卻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向自己走來。白薇妮邊看著李林業、邊側頭往後看去。來者是個身材極為高挑、婀娜的女人,此人卻大半夜戴著墨鏡、蒙著紗巾。那人見到白薇妮看見自己,邊優雅的走著模特步,邊用著她動聽的聲音笑道:「白*小姐您好啊。」白薇妮聽得這聲音頓時大驚失色,這個極為動聽的聲音,自己之前只在那個經濟學教授遇害的倉庫裡聽過一次,但卻是萬時風的聲音!而萬時風剛說完話,李林業就是往旁邊的教室一閃。白薇妮也顧不得李林業了,甚至那包十萬美元也不要了。此時在學校三樓走廊的她,扔下放錢的包就從三樓往學校的操場上跳下去。萬時風也不急追上來,只是用著普通人走路的速度,她腳下的高跟鞋也不斷的「噠」「噠」「噠」優雅的發出撩人的響聲,口中小聲哼唱著京劇。 第十八卷 白薇妮落地之後卻不敢從學校的操場上一路施展輕功逛奔,然後躍牆而過。現在燈火通明的教學樓照的操場猶如白晝一般,在無遮無攔的操場上奔跑自己極容易被萬時風從背後射殺。白薇妮跳下了樓見到樓道遠處還有幾個家長正往外面走著,白薇妮快步趕了過去,想抓著這人流的尾巴跟著一起出去。到了人多的地方,萬時風即使不顧影響的事情要殺自己,動起手來也沒這麼方便了。但白薇妮正跑到離那幾個家長十五六米處,萬時風又如鬼魅一般的從白薇妮前方的一個教室裡走了出來,擋在了白薇妮的身前兩三米處。白薇妮不敢再向前,她面對著萬時風慢慢的後退著,手也伸進了衣兜裡。背後卻有人叫道:「前面兩位家長,快走吧。老師都走完了,我要關學校大門了。」校工說完,便走進一個個教室關著燈和教室門。 白薇妮沒敢回頭或者回答那個校工的話,萬時風卻用她動聽的女音笑道:「知道了師傅,我這就走。」但她話說之時,手微一揚動,兩道鋼針就直奔白薇妮的雙目而來。白薇妮不及開槍還擊,只得急忙側身閃避。「叮」「叮」兩記細微的響聲,兩枚射空的鋼針釘在了樓道的天花板上。白薇妮躲過了鋼針正握住了衣兜裡藏著的手槍要還擊,萬時風卻早已步態悠然的走進了剛才那間教室。身後的校工正在一個教室裡關著燈,都不知道過道裡的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萬時風走進了那間教室,就主動關上了燈。白薇妮自然不敢走過這間教室和教室前的過道。她也閃身進了另外一間教室,並且關上了燈。白薇妮感覺萬時風在拿自己玩貓戲老鼠的遊戲。她也研究過萬時風殺人時的方法和喜好。她喜歡慢慢的虐殺她要殺的人,讓被殺者充分的體驗到了恐懼和折磨後才弄死對方。白薇妮進了教室關了燈之後,躲在了一張能觀察教室四周的課桌底下,掏出手機給郭勇打去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連一格的信號都沒有。白薇妮暗叫倒霉,沒想到萬時風還在學校裡放了信號干擾裝置。早知道這樣自己剛才就拚命一衝了。 這時那個校工走到白薇妮所在教室的門外,見裡面的燈關了,以為沒人就直接關上了門。之後白薇妮只聽見教室外不斷的關門聲,屋外的亮光也逐漸的減少了。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沉重的響動,「砰」「砰」兩聲後,學校的大門也關了。但白薇妮卻在這間教室裡一動不敢動。自己在這裡雖然危機四伏,但萬時風無論是從門還是兩邊的窗口進來,自己還能一搏。自己主動出去就完全如只瞎眼的耗子,隨萬時風盡情的變態玩耍了。過了好一陣,自己四周都無任何的動靜。白薇妮卻越來越緊張了。 過了十來分鐘,鎖著的教室門忽然「吱」的一聲慢慢的開了。門外卻沒任何人的影子。兩人還未交手,白薇妮就緊張的渾身都是大汗,感覺萬時風直如鬼魅一般。接著樓道遠處又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極有韻味的京劇唱腔。這聲音在空曠、寂靜的校園聽來格外的清晰。但白薇妮聽來就如鬼音一般。聲音離白薇妮越來越近,白薇妮隨著這聲音的臨近,緊張的氣都透不過來。但聲音到了白薇妮的所在教室的近前就停止了,萬時風說起了話:「白*小姐,你知道我剛才最怕的是什麼嗎?是怕你開槍。你就是射不到我,這槍聲一響,這裡沒走完的家長和校工都要報警。這樣我就不能玩你了。搞不好被你撐過去了七八分鐘,警察一來我就白費這一場心血了。現在這裡兩個值班的校工都被我用迷*藥迷的睡了過去。現在就是響炸彈他們都聽不見了。你手機也打不通吧?哈哈哈…………」此時萬時風說話的聲音卻換成了低沉的男音。 白薇妮聽了這詭異的聲音、都沒心思懊惱自己剛才的愚蠢。她此時恐懼的只想哭,卻又不敢哭,怕自己一疏神萬時風就如電而至。樓道裡的「啪」的響起了一記清脆的聲音,白薇妮被嚇得一激淋,舉槍只是對著教室沿著樓道的兩大扇窗戶和前後門,原來卻是樓道裡的樓道燈亮了,但沒有萬時風的身影。白薇妮正鬧不清萬時風搞什麼鬼。忽然身後一陣嘩啦啦的大響,萬時風從白薇妮背後破窗而入了,白薇妮正要舉槍射擊,一道白芒閃過,白薇妮只感覺手掌一麻,一枚鋼針釘穿了自己持槍之手的手掌。白薇妮的貝雷塔也掉在了地上。萬時風跳上一張課桌就是一腳向白薇妮的面門踢來。白薇妮顧不上手上的疼痛,一個側翻躲開了這一腳,倒翻起的雙腿連環倒踢向萬時風的面門。萬時風只是單手一揮就擋開了白薇妮的這幾記凌厲的腿法,還蹲在課桌上氣定神閒的讚道:「這招倒使兔子搏鷹真漂亮。」白薇妮雙腳剛著地身子還沒挺起,萬時風已經跳下了桌子,一掌自上而下的劈下,罩住了白薇妮的上身。白薇妮抬不起身子,急中生智推著一旁的課桌往萬時風下盤撞去。萬時風變招單掌在課桌底下一托,課桌就飛起砸在了天花板上。白薇妮趁機倒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只不過萬時風的動作太快,課桌還未落下就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對著白薇妮連發兩掌,白薇妮躲開了第一掌、第二掌只得抬起傷臂,用胳膊來擋。萬時風還不想就這麼快打傷白薇妮,變掌為爪,一把扣住白薇妮的脈門。白薇妮只覺渾身酸麻,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此時白薇妮才發現萬時風的整個裝束都換了,此時穿著一身便裝。 萬時風勝券在握,一手扣住白薇妮的脈門,一手輕輕的繞開了自己的頭巾和摘了自己的墨鏡。白薇妮和萬時風是第三次碰面了。但當面看清她的面目還是第一次,之前看過萬時風的照片,白薇妮作為同類也總是拿自己的外貌和萬時風比較,總覺得自己和照片裡的萬時風差上一截,但白薇妮總不服氣的以為是萬時風照片拍的好,或者當時化妝化的好而已。不過現在看著萬時風這張如畫的臉,即將臨死的白薇妮心中都是一醉。暗暗讚歎她本人比照片裡漂亮太多了,自己自負的相貌和她相比,差的又何止一籌。 萬時風看著白薇妮帶著驚艷的神情看著自己,她第一句話竟然不由自主的問道:「我和你比誰漂亮?」此時萬時風又用得是動聽的女音。白薇妮沮喪而由衷的歎道:「你漂亮,連女的我也沒見過像你這樣漂亮的。我和你比差太遠了。」 萬時風得意的笑了起來,但笑了一陣後卻惆悵的說道:「你也很漂亮,比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漂亮。可惜我們都不是真女人。下輩子投胎還能做女人,並且有現在的這相貌就好了。我喜歡做漂亮的女人。」 白薇妮苦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後說:「我估計馬上就要投胎了,就不知道會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了。時風姐姐,看在我們都是妖,和跟過同一個人的份上,給妹妹我來個痛快怎麼樣?」 萬時風又笑了起來,她如看只獵物般的看著白薇妮,又輕輕的替白薇妮拔了釘在手掌上的鋼針,心疼的說:「你運氣還不錯,我的針沒扎到你的骨頭上和傷到筋脈,養上幾天就好了。希望這一針別留疤,不然你的手就不好看了,你的皮膚真好,嫩的都掐的出水來。」她替白薇妮拔完了針,話語也顯得真摯。但用眼睛在白薇妮身上自上而下的掃了一眼,就飛起一腳。但這凌厲的一腳卻只是貼著白薇妮的大腿邊緣劃過,踢到了白薇妮的褲兜,那把袖珍手槍就飛了出來。萬時風手一伸,槍就到了她的手中。白薇妮以腿法見長,卻沒想到萬時風如此隨心所欲的發腿,竟能做到毫釐不差。萬時風也放開了白薇妮的脈門。她優雅的坐到了一張椅子上,把槍放在課桌上後,對著白薇妮說:「光殺你其實我並不要費這麼大的力氣。還要做這麼多的前戲。現在你從郭勇那裡搬出來了,雖然你請了兩個會太極的丫頭,和幾個槍打得好的保護你。但我要殺你還是易如反掌。」 白薇妮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這個萬時風知道的這麼清楚。她雖然現在不再受萬時風的控制,但自己的兩把槍都被她繳了,自己的功夫又和她差的太遠,自己的手掌還受了傷,是絕難逃脫的。白薇妮索性也坐了下來。說道:「你是想要我替你做事?」 萬時風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過來了?」 白薇妮緊接著說道:「我不答應呢!」 「我會讓你慢慢的死,玩上你幾天,並且讓你在這幾天裡身不如死。」 「我好像現在沒有選擇了。」 「呵呵,你也可以先裝著答應我,出去就反悔。甚至給我再設計個套讓我鑽。」 白薇妮不再說話,只是看著萬時風。萬時風悠然的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竹筒,從裡面倒出一顆玻璃彈珠般大的鮮紅色藥丸。 白薇妮看了頓時變色,起身倒退了兩步,顫聲道:「老竿子到江漢了?」白薇妮知道這是幻蠱丸,是雲南雞足山老竿子的獨門蠱藥,藥丸裡面就是裹著一顆被藥喂大的活蟲。自己吃了這東西後就要一生受這萬時風的控制。萬時風定期會給自己一副解藥,只要自己不受她擺佈,或者沒完成她的任務,她不給自己解藥,活蟲沒了藥物的壓制,便會在自己體內繁衍開來,專吃人的骨髓和大腦,毒發時人還幾天內死不了,就不斷有蟲從自己的口鼻處爬出,但人卻感覺不到這一切,因為大腦被食,腦中一片儘是幻象,即使想自殺都沒這意識了,直至人的大腦被蟲吃盡方才會死。而且這種解藥只有下藥之人知道怎麼配製。 萬時風只是冷笑,說道:「這老傢伙還沒來,但他的最得意的徒弟石江昨天剛來了江漢。這就是他昨天送我的,所以我就讓李林業今天約你了。」萬時風說完,拿著藥一步步向白薇妮走來,白薇妮倒退貼近了牆,已退無可退了。她萬分不願吃著藥,但知道自己如果不吃,同樣會受盡萬時風的折磨而死。萬時風只是冷笑,將藥丸向白薇妮的嘴邊送來。白薇妮竟然被驚嚇的哭了出來,一手捂著嘴不斷的搖著頭哀求道:「不要、我不要吃這個………………。求求你了時風姐姐。」此時的白薇妮竟然被嚇的哭了出來。 教室的後門在這個時候突然被撞的碎裂飛散開來,一條人影急速的撲向了萬時風。口中疾呼:「薇妮快跑!」萬時風人影一晃也迎了上去。口中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正好還多顆幻蠱丸,就給你小子準備了!」 破門闖入者正是韓之虎,今天那個神秘人給韓之虎塞進來的紙條上寫著「白薇妮在長江小學遇萬時風的埋伏,速去救人,晚則她性命不保。此信不得對他人聲張,否則更險!切記!切記!」韓之虎看完這信搞不清這事情原委,急忙給白薇妮打去了電話,但她的電話始終不再服務區內。韓之虎不知道這紙條是不是別人對自己的設計、引誘,但此時卻顧不得上這些了。帶著自己的手槍就一路跑下了樓,開車一路超速並且闖了好幾個紅燈趕到了長江小學。此時學校已經是大門緊閉,韓之虎只得從圍牆上翻了進去。教學樓已經漆黑一片,但有一處的樓道卻亮著燈。韓之虎雖然心急不已,卻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在樓道裡看見了有間教師門已經打開,裡面還有人說話,其中就有白薇妮的聲音。他更是放輕、放慢了腳步。矮身一步步的挪了過去。摸到教室的後門正聽見白薇妮絕望的哭聲。韓之虎聽形勢危急再顧不得一切,撞開門衝了進去,但不知裡面的情況和兩人各自的方位卻又不敢用槍。 小學教室其實面積並不大,再加之還有許多桌椅板凳的阻攔,其實不適合打鬥。但萬時風腳下片刻不得停留、如電如煙一般,圍著韓之虎疾攻,而那些桌椅板凳沒一個被她碰倒的。韓之虎第一次和萬時風正面交手,自己還佔了先手。上去之後便使出全力和自己最擅長的虎爪功,一陣迅猛無匹的搶攻。白薇妮站的老遠都能感覺舞的如電輪一般的韓之虎雙臂激發出的勁風,而萬時風的招數、身法更快,進退之際卻無半點聲息響動,就如天空之上突然瞬間劃過的無聲雷電一般。而且每招又是極其的繁複,發招時是拳掌、到時卻是指抓,前半招是八卦掌、後半招又是形意拳,招數變化如此繁複卻毫無縫隙、並且凌厲之極,就如水銀瀉地而變化無方。佔了先機的韓之虎在十招之後便落了下風、守多攻少了。其實宋星原閒時也只指點過白薇妮一些功夫,和談起她平生所學的精義,也一再說過她所學功夫以變化和迅捷見長。但萬時風這般的打法以往的白薇妮想都不敢想。此時看得眼花繚亂的她幾次想上去幫韓之虎的忙,但兩人打得如電閃星丸一般,一旁的白薇妮竟然一時找不到機會。其實此時被韓之虎纏住的萬時風片刻之間也脫不了身,白薇妮卻也未選擇逃跑。只是目不轉睛關切的看著兩人惡鬥著。 韓之虎也從來沒見過萬時風這樣的打法,又過了十餘招韓之虎幾乎是只有招架之功了,知道在這樣打下去不出二十招自己必敗無疑。他勁慣雙臂、雙手一上一下交錯猛力劈出,一招大開大闔的五丁開山逼開了萬時風一步,同時自己急撤兩步。萬時風瞬間又復身而上,韓之虎一聲猛喝,全身勁力聚於雙掌拍出,再不理會萬時風對自己身體其它部位的攻擊。萬時風見韓之虎使出了兩敗俱傷的打法,臉上掠過了一陣冷笑。也是雙掌使出了全力,「噗」的一聲四掌相對,韓之虎便感覺一股辛辣凌厲的勁力如巨浪般從自己的雙臂上洶湧逼來,他胸中氣血頓時被壓得如窒息凝固了一般,眼前也是一黑。韓之虎被萬時風這兩掌撞得人直接倒了下去,背脊還未落地,一口鮮血就噴射而出了,不少血點都噴射到教室的天花板上。 白薇妮見此一聲失魂的驚叫,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萬時風轉身又和白薇妮的雙腿拆了五六招,竟然被白薇妮一招羚羊掛角踢中肩頭。原來剛才萬時風雖然和韓之虎對掌重傷於他,卻沒想到韓之虎的內勁修為也有了一定的造詣,掌力更深得少林金剛手純陽剛一路的深髓。萬時風此時胸中也是氣滯鬱結、隱痛不已。不急換氣,再被白薇妮這一陣發了瘋似的急攻,竟然輸了一招。萬時風被踢之後,趁勢從前面自己的破窗之處倒飛出教室外,倒飛出教室外還落地之時便雙臂連揮、七八枚鋼針急奔著白薇妮而去,要置她於死地!卻沒想到此時已身受重傷的韓之虎硬生生的已經站了起來,又硬提一口氣,踹起一張課桌急向白薇妮飛去。萬時風的鋼針全部打在課桌上,「叮叮咚咚」一陣綿密的響聲,這幾枚鋼針不但阻住了課桌的橫飛之勢,竟然還將這二三十斤的課桌在空中打得一陣停頓後方才再落下。白薇妮急忙撿起了地上的貝雷塔衝到了窗口,卻見萬時風瞬間已經在六七十米外了,足尖在操場一點人就飄出四五米開外。動作飄灑優然就如御風仙子一般,哪裡像剛受了傷的樣子。她躍過了牆頭便再也不見人。而勉強運氣站起來的韓之虎再也支撐不住了,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目一閉人就軟了下來。但韓之虎失去神智之前卻聽到了白薇妮一聲淒厲的哭叫。 白薇妮所住的大別墅的二樓的一間房中,老醉鬼和韓之虎都在床上赤*裸上身盤腿而坐,他單掌貼在韓之虎的丹田上。兩人全身都冒著縷縷水汽。韓之虎自兩個小時倒下後就再沒醒過。白薇妮摸他脈門,脈象竟時有時無的。此時白薇妮就在門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平板上關於屋內的監控。老醉鬼已經來了大半個小時了,就一直和韓之虎保持這麼個動作,而白薇妮就一直這麼看著。她不敢進去,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發出聲響,引得老醉鬼走神,命懸一線的韓之虎就將性命不保了。 白薇妮雖然不知道那個神秘人給韓之虎送的紙條,但已經猜出韓之虎怎麼會半道冒了出來的。但白薇妮現在卻無比怨恨起了那個神秘人,你為什麼叫這個傻小子來?今天伏擊自己的是萬時風,你這不是把韓之虎往火坑裡推嗎?韓之虎只要有個好歹,白薇妮斷不會放過那個暗中救自己的神秘人。白薇妮甚至此時心中在一個勁的在罵韓之虎是個蠢的不能再蠢的蠢蛋了。你犯得著和萬時風拚命嗎?早知道這樣我吃了那枚幻蠱丸又如何。平時看你韓之虎挺機靈的,為什麼一看到自己你總是那麼傻乎乎的。但在白薇妮心中也一直在回味剛才韓之虎為了自己和萬時風的惡鬥,其實兩人的功夫相差甚遠,但韓之虎為了自己在萬時風卻一步不肯退縮。他那為了自己豁出性命時的樣子怎麼能不讓此時的白薇妮真心醉又心碎。白薇妮一邊不停的流著淚一邊不停的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幕。心中也不停的埋怨韓之虎,你這個傻瓜不已經知道了我已經是個假女人了,用得著這樣嗎?你千萬不能死!!! 有了這麼個男人願意為自己不要性命,白薇妮不再自卑自己的性別,也不再感覺自己在男人面前只是個玩物。她甚至感覺比那些穿婚紗的女人都幸福。有個男人可以為了自己這個人妖不要性命,你們這些真女人的戀人和丈夫做的到嗎?白薇妮在感動的同時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個念頭,韓之虎如果不在了,自己也隨著這個男人一起去吧。有了這個男人的陪伴,即使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他也能給自己帶來十足的安全感和讓自己不再自卑。作為一個人妖,白薇妮也徹底明白了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不是多少錢和自己未來的手術多麼完美。而是有這麼一個男人能像韓之虎這般不惜性命的保護自己不受任何傷害,並且讓自己不再去在意自己的性別。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25日22時19分40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25 21:33:1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99樓] [只看作者] 性別:保密 狀態:在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53小時16分 經驗:7872 虛擬貨幣:$10448 人氣:954 發貼:37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白薇妮目不轉睛的看著平板上的監控,忽然見到老醉鬼從韓之虎的丹田中撤下了手掌,一抹自己光頭上的汗水後站了起來。白薇妮急忙起身進了屋子,但在屋裡看著老醉鬼時,白薇妮卻驚恐的不敢說話了。她唯恐老醉鬼給自己帶來的是壞消息。老醉鬼自然看破了白薇妮的所想。皺著眉頭怒道:「老頭子我來了你還怕這個小子會死?我運了這麼久的功,就是死人也救得還陽了!放心吧,這小子一身少林正宗的內功根基穩固異常,再加上我運了這麼久的功為他療傷,現在已經無大礙了。只要精心護理讓他好好的休養十天半個月的,我保他活蹦亂跳的辦什麼事情都不耽誤!」老醉鬼最後一句話一語雙關,其實是在揶揄白薇妮。但此時白薇妮卻沒心思計較,聽到韓之虎無礙的消息,激動的又加大了流淚的水量,但一邊哭著卻一邊笑了起來。她急忙坐到了韓之虎的床邊又把起了韓之虎的脈,見他的脈象雖然微弱,卻不像最初時那麼散亂和時有時無了。 但白薇妮還是不放心,轉頭對老醉鬼抹著眼淚擠出笑容道:「梁師傅,我看你還是在我這裡再住上一陣子吧,郭勇那裡我去說。我還給你準備最好的酒和菜,每天都讓你喝個夠。」 老醉鬼卻不喜歡白薇妮這一屋子的脂粉氣,而且白薇妮這裡的裡外保鏢什麼的都是女的,他也感覺不方便,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那個光頭搖的像波浪鼓似的。但白薇妮卻依小賣小的,拽著老醉鬼的手,又撒了小女孩的嬌,又耍賴的死活纏著老醉鬼留下。老醉鬼快六十的人了,也被白薇妮撒嬌、耍賴的神情弄得身體發酥、骨頭漸輕。但白薇妮這般的死皮賴臉,他更不願意留下了。碰見郭勇,自己不高興了還能給他些臉色看,擺擺自己的威風。遇見白薇妮這個又會發嗲賣萌、又會耍賴打滾的小女子,自己是一點轍都沒有了。老醉鬼繞白薇妮不過,無奈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說道:「得得得,算我老頭子倒霉。幫人幫的把自己陷進去了。以後看來不能再做好人了。再送你顆百回丹吧。這個長得不咋地的小白臉不是一天比一天好,老頭子我把我的光頭切給你!」老醉鬼說完用著床頭的溫水,捏開韓之虎的牙關,給他送服了一枚。老醉鬼剛放下韓之虎,白薇妮卻一把將老醉鬼的瓷瓶,老實不客氣的一把奪了過來。並且笑寧寧的用著娃娃音發嗲道:「我替小老虎謝謝梁伯伯送的這瓶百回丹了。」說完還友情贈送了老醉鬼一個飛吻。白薇妮知道這百回丹其中有好幾味極其珍貴的藥材,並且炮製極繁,但極具靈效。她怕韓之虎之後傷勢還有反覆,就老實不客氣的厚著臉皮把這藥全部奪了過來。 老醉鬼沒想到這個白薇妮現在變得如此的無賴難纏。他脾氣雖然古怪,但卻不好意思和這個白薇妮小丫頭一般見識。只得大呼今日倒霉,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人了。白薇妮見自己得了大便宜便不再糾纏了。蹦蹦噠噠的送著氣得半死的老醉鬼,最後還賣乖道:「梁師傅,下次我去郭勇那裡,給你帶一整箱的好酒。」老醉鬼心裡「呸」了一聲,心中罵道:「老頭子我下八輩子都不要再遇見你了!」白薇妮說完就回到了韓之虎的屋子中,剛坐到韓之虎的床邊,沒想到韓之虎眼睛睜開了。其實剛才老醉鬼收掌,韓之虎覺得體內那股渾厚的真氣撤去了便有些微微轉醒了。白薇妮剛才再和老醉鬼一糾纏,他早醒了。但由於傷勢太重還說不出話,只得在一旁看著。看著三十多歲的白薇妮為了自己放下平時女強人和大小姐的架子,裝著小女生對著老醉鬼耍賴,韓之虎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中無比的溫暖。白薇妮的這番耍賴,韓之虎都感覺比剛才老醉鬼為自己療傷都受用了。 兩人相對而視,沒想到白薇妮竟然臉色一紅,卻更顯嬌艷可愛了。此時韓之虎說不了話,就是說的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對視了一陣,韓之虎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內衣口袋,白薇妮從韓之虎的內衣口袋裡翻出了那張紙條。看了一陣後,竟然放進口中吃了下去。然後湊在韓之虎的耳旁小聲說:「這張紙條你誰也不能說的,記住任何人都不能說!不然我就危險了。不管誰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事先安排你在小學外面接應我的。你見我進去時間長了就衝了進來。你個大蠢貨明白吧?」大蠢貨韓之虎微微的點了點頭以示明白了。兩人又含情脈脈的對視了一陣,雖然不能彼此說話交談,但大難過後卻似乎誰也看不夠對方。不過白薇妮怕影響了韓之虎的休息,對著韓之虎調皮的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後說道:「不理你了,你個大傻蛋給我乖乖的睡覺,敢胡思亂想不好好睡覺,明天起床我打你的屁股,嘻嘻,反正現在打你,你也還不了手。誰讓你上次亂咬我。」說完白薇妮還調皮的摁了下韓之虎的鼻子,蹦蹦噠噠的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屋子。其實她回去後還是不放心,看了好久自己的平板才睡去。 老醉鬼的那枚百回丹果然不凡。韓之虎雖然睡著,卻覺得腹中慢慢的升起了一股愜意的涼意,當涼意走遍全身後,又慢慢的轉熱,讓自己整晚身體都是暖洋洋的。這一覺韓之虎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後方才醒來,他醒來後便感覺渾身疼痛。胸腹中一陣煩悶噁心,不由的「哇」的一口又吐出了一大灘血,血卻都是深紫色的。韓之虎知道這是老醉鬼昨晚替自己的運功療傷和那枚靈藥起了作用。這口淤血一出,自己內傷也已盡去,剩下的只是恢復休養罷了。 沒想到自己剛起身吐了這一大口淤血之後,白薇妮第一時間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顯然她前面一直守在外面看著平板。她進來看見韓之虎一醒來就吐出這麼大灘淤血,知道他內傷已經盡去。卻還是緊張的抓住了韓之虎的脈門,聽了一陣發現比昨晚時的脈象要有力的不少。白薇妮知道老醉鬼的靈藥起了神效,緊張了一夜的心此時才算徹底的放了下來。韓之虎看著白薇妮此時關切自己的樣子無比的享受,但剛吐完血的他,內裡臟腑依然虛弱無比,此時依然不怎麼好開口說話。白薇妮托著他的身子喝了一口溫水後,又要給韓之虎服上一枚百回丹。韓之虎卻輕輕地推開了白薇妮,搖頭不肯吃藥,卻在床上盤腿打坐閉目入定。緩緩的運起內勁化著昨晚那顆百回丹未盡的藥力,在自己週身的大小周天慢慢行著氣。當自己的內息走到完第一遍時,週身的劇烈疼痛已漸止,當第三遍走完韓之虎只覺身處一片空明中,內息竟然不由自己的意念驅動,自動的就在自己身周綿綿不絕的遊走著,也再感覺不到身外的其他的什麼了。韓之虎讓內息在自己體內遊走了好一陣,長長的出了口氣後緩緩的睜開雙眼,卻見白薇妮還是一臉焦急的坐在自己旁邊,但此時已過下午四點了。韓之虎笑道:「你男人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會守寡了。」 白薇妮這幾個小時聽著韓之虎呼吸逐漸平穩、面色也逐漸的紅潤,竟然一點都不感覺乏味。沒想到韓之虎醒來之後是這麼一句不正經的話。白薇妮不由的揚眉厲聲嗔道:「你是誰的男人?早知道你還這樣整天瘌蛤蟆想吃天鵝肉,讓你死了才好呢!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按著白薇妮的脾氣,現在是要給韓之虎幾拳的。但這幾拳下去,重傷初癒的韓之虎恐怕是真要去死了,白薇妮終究捨不得的。只得不停的訓斥著韓之虎,一邊卻很沒出息的架起他的身子,送他上屋內的衛生間洗漱,洗漱完了竟然還架著他站在馬桶旁,幫他從褲襠裡掏出那個大玩意小解,幫他洗完手後又伺候起韓之虎吃飯。 韓之虎自然不是白薇妮第一個男人了,她在和林國豪好之前,白薇妮就是香港偽娘圈裡知名的美貌偽娘。自然感情經歷十分的豐富。但此時的她似乎才體味到了真正的兩情相悅的感覺。真正的愛情絕非是自己在直男面前多麼高貴孤傲,直男對自己多少體貼、愛護和多少甜言蜜語。而是自己真正的愛上一個男人後,自己能心甘情願的對他一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呵護著,把自己的男人照顧到最好,展現自己女人最溫柔和柔軟的一面。還能同時一個勁的數落、咒罵他,並且不用擔心他生氣,還越罵他兩人的感情越好。此時白薇妮都感覺自己像個妻子和家庭主婦了。她雙手支在桌子上,捧著自己那張美麗、可愛的臉蛋,看著韓之虎狼吞虎嚥的吃飯。白薇妮心中還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是不是真要給這個傢伙不輕不重的來上幾拳。讓他像現在這樣病病歪歪的多養上一陣子傷,自己能多些日子一邊伺候著、一邊數落著這個傻乎乎、又沒還手之力的小老虎。但想歸想,白薇妮卻一絲一毫的不敢怎麼做的。她衷心的希望他盡快的好起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保護神。有他在,萬時風也好、昌爺、老竿子等人也罷、甚至是宋星原,白薇妮都不怕了。雖然韓之虎遠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再危險的事情自己這個人妖都不會感到孤獨、無助還有那自卑了。自己就是他的女人,他就是自己的男人。 韓之虎重傷初癒,胃口出奇的好,這也有看著白薇妮那張可愛、美麗的臉蛋,讓自己感覺特別下飯的緣故。他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米飯,四菜一湯也全部被他塞進了肚子。飯菜下肚後,韓之虎想出去走走,動一動身子散散氣。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讓白薇妮如剛才一般架著自己。其實這一頓飯菜下肚韓之虎的精神頭恢復了不少,獨立慢步行走已經是沒問題了,但這樣自己就不能靠在這個大美女柔軟、高挑的身子上了。白薇妮其實也看出來韓之虎在裝死,又是一陣教訓、數落,但還是一邊教訓著、一邊架起了韓之虎的身子往外走去。 韓之虎由白薇妮架著往外走著,聽著她的咒罵心中卻很賤的別提多高興了。他也不回一嘴的津津有味的聽著白薇妮的牢騷。反正自己和她吵架,笨嘴拙舌的自己從來不是這個伶牙俐齒的白薇妮對手,自己就給她來了百言不如一默,反正現在自己也沒多少力氣說話。其實他現在和白薇妮剛才想的差不多。真希望就這麼一直病病歪歪的下去,能一直享受著這個可愛的大丫頭的細心照顧。而且現在韓之虎都覺得那個萬時風真好,不是她把自己打成這德性,自己還不知道白薇妮真如小安說的那般,她是那麼的喜歡、在意自己。但想到了小安,韓之虎不由心中咯登了一下。 韓之虎平時看上去沒顯得多麼壯碩,其實身子沉重異常。現在又是五月初夏之際,白薇妮走了一陣便累得一身臭汗。走到別墅區的人工河道邊,看見有張長椅,白薇妮怒道:「你別給我裝死了,你怎麼這麼重,像頭死豬似的!真是累死姑奶奶了。自己上那裡老實給我坐好了,讓我本姑娘喘口氣!」韓之虎看著滿頭大汗的白薇妮也不好意思揩她的油了,放開了她一步步的挪了過去。 兩人坐下後,白薇妮見四處無人,對韓之虎小聲說道:「昨天那張紙條的事情你千萬記住了,不能對任何的人說。就按我說的,是我事先讓你在接應的。你見我不出來就進去了。」韓之虎點了點頭,本來他想問白薇妮那個塞紙條的人究竟是誰,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一來,他斷定自己就是問了,白薇妮也不會告訴自己那人是誰的。二來,現在兩人的氣氛韓之虎也不想由這事情去破壞。這事情也讓白薇妮在韓之虎心中添了一分神秘感。但他不想去深究什麼,白薇妮無論幹什麼、以前怎麼樣。韓之虎都覺得不重要了。此時韓之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一定要親手抓住萬時風或者宋星原。只要這樣,等這事情過去後,自己才有可能救這個宋星原集團的四號人物白薇妮。 白薇妮晃著五指在神色凝重的韓之虎臉上晃了晃了,笑道:「你個傻老帽一本正經的想什麼呢。」 韓之虎自然不會把心裡的想法告訴白薇妮,告訴她自己真實身份是她敵對一方的人。韓之虎卻想起了另外件重要的事情,略一沉嚀後道:「我昨晚突然離開了,到現在快吃晚飯了都沒回去。小安肯定急死了,你把她接過來吧。我是怕我不在了,有人要對她下手。在你這裡她能安全點。」 白薇妮聽此臉上頓時變色,並神色凌厲的直瞪著韓之虎。韓之虎看著白薇妮的嚴厲、含著巨怒的神情,頓時一陣驚慌失措。才意識到自己在她面前又說了不過大腦的話了。他想解釋些什麼,卻急得說不出來話來,只是一個勁的咳嗽。 白薇妮一把甩開韓之虎的手,衝著他叫道:「韓之虎你欺負人!」說完白薇妮捂著臉,撇下韓之虎委屈、傷心的哭著跑回了別墅。韓之虎暗悔自己愚蠢之極,怎麼遇見白薇妮自己總說沒頭沒腦的話。其實剛才他提的那個要求,現在想來可以有更婉轉的方式的。但每次遇見這個白薇妮,韓之虎在白薇妮面前確實總是傻乎乎的時間居多。其實韓之虎不知道,每次白薇妮見到自己,也與她平時端莊、優雅的樣子大不一樣了。 白薇妮哭著跑回了別墅,韓之虎想去追。但一來自己現在正常的走路都難,別說奔跑追人了。二來追上了笨嘴拙舌的自己又能說點什麼?十有八九是氣的這個白薇妮更傷心。三來,韓之虎此時也真為小安懸心,自己接二連三的壞了昌爺和萬時風的事情。他們知道了自己未死,又暫時動不了自己。必然要找自己身邊的人下手。韓之虎見白薇妮進了別墅,又想起了另外件事情。看了眼四周,見無人後一邊死死的盯著白薇妮的別墅,一邊換上秘藏在自己身上的電話卡,給趙建軍打去了電話。 消息異常靈通的趙建軍已經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但他只知道韓之虎、白薇妮遇上了萬時風。萬時風沒有幹掉主要目標白薇妮,卻重傷了韓之虎。趙建軍上午收到這條線報後就在整個江漢市的醫院暗查韓之虎的消息。但卻沒有絲毫韓之虎的消息,朱雷那邊也說韓之虎昨晚到現在都沒回來過。按照趙建軍的經驗,都料定韓之虎十有八九是被萬時風這個江河省頭號殺手重傷的當場斃命了。趙建軍為此焦慮、自責到現在,韓之虎這麼年輕的一條生命就犧牲了,屍體在哪裡都不知道。他也後悔起當初對韓之虎太過不信任。如果讓住在對門的朱雷配合韓之虎,也許韓之虎昨晚就不會有這意外了。再接電話前的趙建軍,還在家裡的窗戶前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他午飯都沒吃。當他看到是韓之虎的來電,他把煙一扔,如個小孩一般興奮的大叫道:「我*操,這小子他媽的竟然還活著!」 韓之虎用盡可能快的速度,簡短的說了昨晚到現在自己的情況。趙建軍追問了一陣自己到底有無大礙後,便不再囉嗦,也和自己說些了新情況。但韓之虎猶豫了一陣後終究未將昨晚那張神秘紙條的事情告訴趙建軍,而是按著白薇妮的說法,說是自己事先被安排在學校外面接應白薇妮的。聽了趙建軍的語氣,韓之虎也排除了他是給自己塞紙條的人。但這個人究竟是誰的人?而他或者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和白薇妮的關係,自己看了紙條必然會赴險去救她的?他又是怎麼準確的知道萬時風會在長江小學伏擊白薇妮?韓之虎打完了這個電話,就把趙建軍給自己的電話卡給扔到了河道裡。自己不出意外的話要在白薇妮這裡住上好一陣子了。這玩意雖然小,但戴著身上也是危險無比。現在的韓之虎感覺身陷在了一個殺機四伏的重重迷局之中了。 但讓韓之虎沒想到的是過了兩三個小時,白薇妮還真派人把小安給接來了。韓之虎看到小安來了,心中最大的憂慮、擔心便去了。而韓之虎每次看到白薇妮都是靈魂出竅,之後智商直接降到了零。而每次看到小安,天大的事情他都能心安了下來。而讓韓之虎和白薇妮意外的是,昨晚到現在都沒睡過覺,焦急的等待到現在的小安。知道了韓之虎現在身受重傷,只是淡淡的一笑。在小安心裡,和韓之虎開始之日便預料到了現在一切了。對於她來說只要韓之虎活著,哪怕是下半輩子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她都不怕,她願意伺候這個不介意自己性別、真心把自己當愛人的男人一輩子。她只要知道自己心愛的人活著就行了。兩人只是單手互握的彼此看著對方,兩人平時都不怎麼會說話,現在更無需任何的語言了。小安出了韓之虎的房間後,韓之虎在房中盤腿打坐入定,冥想了一陣今天中午運氣時的心境和狀態,便驅動了起了體內的真氣。真氣在自己的體內遊走了一陣之後,自己又感覺身處一片空明之中,內息真氣自然而然的自動在體內遊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之虎似乎閉眼卻看見旭日冉冉的升起了,再一睜眼果然是第二天的大早了。他起床動了下胳臂、腿,還小心的蹦達了幾下。雖然此時練不了武,但一切行動已能如常。他推門出去就看見小安坐在屋外等待自己的出來,而白薇妮也出了自己的房間在遠處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和太極二女下樓去出去了。 第十九卷 朱雷成了江曉舟的聯絡員之後卻一再告誡自己,那一夜的荒唐必須成為過去式。自己只能和江曉舟是工作關係。朱雷明確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當然江曉舟再得到了自己處貞的第二天,就將若思給光明正大的金屋藏嬌在了那棟雅致的別墅裡,這也深深的刺激了朱雷。 但江曉舟卻能用種種辦法迫使朱雷就範,而且是心甘情願的就範,甚至朱雷感覺自己對於江曉舟和女妝都越來越欲罷不能了。這也許是他們85後這輩人的價值觀所決定,又或許是江曉舟徹底的激發出來了朱雷做女人的慾望,又或許本來就作為一個非主流的朱雷遇上了同樣作為非主流的江曉舟,天然就顯得無比的默契。 就比如現在朱雷在某賓館套間內的床上,胯下卻騎了一個34歲的美艷有婦之夫,一展她肌肉男的男性雄風。熟女隨著自己一記記的衝刺,痛苦不堪的不斷大聲呻嚀著,床上的床單都快被她的雙手抓破了。而此時這張賓館的大床上還有著一對男女,江曉舟胯下的一個年方18歲的嫩模,年齡是這屋裡最小的。但182CM的身高卻是最高的。朱雷和江曉舟在一張床上比賽著各自男人的雄風和技巧。這場四人派對自然是富家大公子江曉舟組織的。這兩個女的,也是他來江漢之後自己送上門來的女友和情人之一。現在江曉舟很大方的和朱雷一起享用著。此時的朱雷也格外的有成就感,自己把江曉舟的女人給幹了,也讓他作為個男人受到了屈辱了。當然朱雷也知道這種看上江曉舟的家勢和錢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江曉舟要多少有多少。簡直是隨抓隨取。 兩人各自和胯下尤物戰了一合之後,又做了交換。朱雷正在喘氣回力,江曉舟卻將那個有夫之婦兩條豐腴的大腿扛上了肩頭,有夫之婦也在江曉舟的不斷衝刺下很快的浪叫了起來。這小嫩模和朱雷都受不了這個刺激了,也滾作一團各自戰鬥了起來。嫩模畢竟年幼,雖然也有不少男友了。但持久力和經驗遠不及有夫之婦那麼老道。很快的就在強壯的朱雷蹂躪下,吱哇亂叫了起來。雖然她的叫聲沒有熟*婦那麼有節奏和勾人心魄,卻更顯得真誠和不做作。朱雷今天作為男人格外的有成就感,剛才自己幹得那個有婦之夫整整比自己大十歲,她在外據說還經營著賢妻良母的面目。今天她老公卻不知不覺間讓朱雷送上了一頂綠帽。而這個嫩模的個頭又是朱雷幹過的最高的女人,作為模特的她身材也自然是一級棒的。 剛才第一回合的比賽,是江曉舟完勝了朱雷,足足比他長了十多分鐘才收工。並且間歇的時間也短。但這一合江曉舟卻很快的就完事了。而朱雷卻興致正濃著,感覺現在自己正在狀態,還有好一陣可以磨蹭呢。此時的朱雷坐著將嫩模抱在懷裡,雙手托舉著她的細腰高節奏的上下起伏著。這招是有些難度的,沒有力量和一定身體素質的男人是不能長時間玩這個的。此時朱雷覺得自己格外的有雄性的魅力,自己格外的NB。公子哥江曉舟卻在此時將自己的腦袋伸了過來在朱雷耳邊說道:「老婆你現在真爺們,看我待會兒怎麼把我幹成了女人。」這句話剛說完,身後的有夫之婦就捂嘴笑了起來。正在興頭上的朱雷聽了,頓時勃然大怒。一個男人在正在女人的身上施展男兒雄風的時候怎麼能容得如此的侮辱。但在朱雷感到又受到了侮辱的同時,後庭卻條件反射的一記酸麻。本來還能在懷裡的嫩模體內堅持很久的朱雷,也很快的洩了。 江曉舟此時容不得朱雷喘半口氣就撲了上來,將朱雷撲倒在自己的身下。朱雷開始掙扎了,江曉舟只是把他的爪子放在了朱雷的睪丸上捏了一下。兩人在一起基情了七八次了,這招江曉舟每次都要對朱雷來上一兩次。對朱雷有了經驗的江曉舟,已經能將力度掌握的很好了,只是讓朱雷微微一疼,又疼的不是那麼厲害,朱雷馬上就乖乖就範了。而之前朱雷對江曉舟的這一招很恐懼,現在卻不知道怎麼的對此有些期待了起來,甚至都有些興奮了。 江曉舟也許是等待了太久的緣故,都色急的忘了塗油了。這一下直刺了寸許進去,朱雷的後門就感覺如被刀刺般的疼痛,並且直罵了起來。江曉舟聽了只是大笑,又用力往裡拱,乾澀的長矛便一分分的進入了朱雷的後庭。朱雷一陣要命的脹痛後再也不逞強,換了女音說道:「我疼的受不了了。我給你抹些油再玩。」 江曉舟卻得意的笑道:「怎麼口氣還是這麼硬?我還沒將你調教好?」江曉舟說完更加用力的一頂,朱雷疼的有些受不了了。兩個女的見強壯的朱雷被江曉舟蹂躪成這樣。都咯咯的笑了起來。朱雷聽了前面自己兩個胯下之物的的笑聲,死得心都有了。江曉舟騎在朱雷背上兩人合體的同時,卻臉色陡然冷了下來。轉頭對兩人怒道:「自己的東西拿了給我滾蛋!」 兩個女的雖然是自己送到江曉舟門上來的,卻自認不是明碼標價的妓*女。見江曉舟如此對自己呼來喝去的正要發作。江曉舟卻冷著臉說道:「你們再不滾,信不信我馬上找到你們的老公和父母把你們的好事都說出去?」兩個女的聽此,再見江曉舟的臉色冷的嚇人。頓時不敢再做糾纏,都一一草草的穿上衣服落荒而逃了。 兩個女的走了之後,江曉舟趴在朱雷的背上柔聲說道:「和她們做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和你感覺最好。」說完腰部猛的又一頂,他的長矛就齊根沒入朱雷的肛腸內。但江曉舟也就這麼一句話就把朱雷的女人心給化開了。自己這個假女人能在江曉舟面前遠勝真女人又怎麼能朱雷不心花怒放。她開始忍受著疼痛享受起了做女人的感覺。 由於沒抹過油,江曉舟在朱雷極具肉質感和彈性的屁股上拉扯的有些費力,卻更感興奮了。笑道:「現在和你兩三天就有一次,都七八次了,你的後面怎麼還是這麼緊?」 朱雷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緊的嗎?」此時的朱雷都暫時的將自己剔除出男人隊伍了。江曉舟聽了更感興奮了。也更加賣力在朱雷的背後幫她拓寬起肛腸的鬆緊度了。 兩人第一次完事後,朱雷便進了衛生間洗澡了。自己洗完了,又將臭哄哄的江曉舟趕了到了衛生間,讓他好好的把剛才兩個女的留下的味道給洗乾淨。但等江曉舟再出來的時候,朱雷已經坐在了梳妝台上打扮了起來。並且雙腿上也套了兩根肉質感極強的黑絲。江曉舟剛看到這一幕,旗桿就騰的一聲豎了起來。但這次他卻沒有色急。躺在床上意猶未盡的看著。又過了十來分鐘朱雷才將自己臉上的妝化好了。現在朱雷的化妝風格,江曉舟感覺潛移默化的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以往的朱雷都仗著一張超可愛的蘿莉臉,走裝嫩的萌路線。現在卻更多的是成熟和性感。 朱雷走了過來,怒道:「以後我不穿絲襪和化妝,你不許和我那樣,讓我感覺像個同性戀似的。」江曉舟卻只是覺得好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朱雷在江曉舟的長矛很細緻的塗著油。但她近距離看著和摸著江曉舟這根「惡棍」時卻是另外一番感慨。朱雷至今對江曉舟剝奪了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仍然耿耿與壞,這根惡棍就是罪魁禍首。自己有時候真恨不得一把掰斷了它。但也就是這根惡棍,讓現在的朱雷後庭又開始敏感了起來,她的呼吸已經微微的急促了起來。前面朱雷騎在那兩個女的身體上時的雄風和男人成就感已經蕩然無存了,思維和狀態全都是女人式的。朱雷替江曉舟抹完了,江曉舟卻裝死閉目抱頭躺在床上不肯主動。朱雷狠狠的推了江曉舟一把,江曉舟只是笑了起來,但身體未動,眼睛也未睜開。 朱雷氣惱了一陣,見江曉舟還是這般。只得咬著嘴唇,騎在了江曉舟的身上,自己扒開了雙臀,對準了江曉舟的惡棍慢慢的坐了下去。隨著自己的逐漸坐下,那根塗過油冰涼涼的惡棍,逐漸的進入了自己的體內,還是有些微微滯脹的感覺。但剛才一次之後,這感覺卻不再讓朱雷痛苦,更多的是興奮和享受了。當朱雷完全坐下時,那惡棍也滿在自己的體內了,自己的腹部都有些脹了起來。這個時候江曉舟也不再裝死,睜開眼睛,抱住朱雷猛的一個翻身。他又成了主人,開始抖動起腰部,那惡棍在朱雷的體內又疾收猛入了起來。 朱雷的呼吸粗重的急促了起來,其實她的後庭早已是欲波狂瀾了。隨著江曉舟的東西在自己的腸道裡大拉大扯、東攪西搓的,朱雷的後庭的脹痛感變得麻木了,還有些癢,卻越癢越舒服。隨著江曉舟進出的頻率越來越快、力度越來越大、扎的越來越深。朱雷的心態也越來越女人,甚至她都感覺自己有些賤了。朱雷其實現在並不是很痛苦,卻下意識的伴隨著江曉舟的節奏越來越大聲的呻嚀了起來。她也在想,也許剛才那兩個蕩婦被自己狂*干的時候應該也是這個感覺的吧。做女人的感覺真好,這輩子能真正的做回女人值了。 朱雷越來越迷戀和依賴和江曉舟在一起的時候了。剛才自己還把那兩個騷貨折騰的苦苦求饒,自己要多爺們就有多爺們。而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小時前發生的。現在的自己卻被一個男的幹成了一個女人。而且江曉舟就用剛才自己幹那兩個騷貨的動作再干自己。這種性別換位體驗的感覺真是奇妙。剛才自己怎麼用男人的手段對付女人的,現在另外一個男人就用同樣的手段來把自己整治成女人。一夜之間自己把男人和女人的角色都做到了極致。剛才還無比主動生猛的朱雷,現在忘卻了自己的一身肌肉,不用一絲力氣的任由江曉舟擺佈折騰著。享受著他高節奏的在自己體內的一抽一插給自己帶來強烈的快感,做女人真是太棒了。女人就是要享受男人的主動,和那種被肆意侵入體內的感覺。敵人的進攻越猛烈,女人就越臣服於自己的敵人。女人確實從本性上來說就是賤的。就比如現在的朱雷已經徹底的忘了自己是個男人,而把自己完全的進入了一個賤女人的角色。當然自己女人的「賤」只是給江曉舟一人享用的。因為這個瘦男人是自己的老公,而自己這個壯男人是他的老婆。 朱雷又享受了兩次江曉舟兩次生猛的主動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兩人都躺在床上回氣。漸漸的朱雷後庭的疼痛感,讓她又感覺到了做為男人的屈辱和憤怒了。他重重的在江曉舟胸口打了兩拳,便起身要走。 江曉舟乾瘦的胳膊一把就把壯實的朱雷給夾了回來。朱雷奮力掙扎起來,江曉舟也不和朱雷多做糾纏,一把拽住朱雷的兩枚睪丸微微用力一捏,朱雷疼的一陣哆嗦後便老實了。江曉舟卻很溫柔的吻起了朱雷的全身。但過了一陣後朱雷還是說道:「不鬧了,我還要去妖火上班呢。快八點了,我晚飯還沒吃呢。」 江曉舟聽此一陣無奈,起床開車送朱雷去了妖火,半道還給她買了一個便當。本來按江曉舟的意思,朱雷也不要做妖火的媽咪了,然後讓朱雷也從來原來住的地方搬離出來,被自己包養起來。這樣兩個性趣相投的非主流能玩起來更盡興。朱雷扭捏了一陣後也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了。但趙建軍和劉志剛都不同意。原因也很簡單,像朱雷這樣的偽娘臥底他們可不好找,兩個老頭還要朱雷緊緊的盯著妖火夜總會裡發生的一切,和湖岸小區6號樓18層裡的一舉一動。兩個老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始至終都頑固的認為這兩塊地方是重點目標。 江曉舟晚上回去後,若思正在房內看著電視。見江曉舟回來了也不說話,關了電視,主動的就替他在衛生間放起了洗澡水,和拿出了江曉舟要換洗的內衣褲還有睡衣。江曉舟從下午折騰到現在,洗完澡後便想睡了。但一出浴室卻見到若思穿了一身情趣內衣,臉上也化了有些濃艷的妝抹坐在床上,卻不敢看江曉舟一眼。除了若思由於自尊心而造成的羞澀和不好意思外。現在做的確符合她被包養的職業小三身份。大陸TS,許多再做上體或者下體的手術之前就準備好了直接奔著被高富帥包養的目的去的。手術後找不到高富帥,那只能批發改零售了。就是有幾個走了狗屎運找到了高富帥,不是昏了頭以為自己是個高貴女人了,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就是老於世故,變得法的討高富帥歡心,但目的只是奔著錢而去的。若思卻不屬於這幾者,她很適度的做了自己該做的。沒有任何的越位,也沒任何的非份要求。但江曉舟見此卻有些感慨和失望,甚至有些心酸,其實這並不是他想要的若思。江曉舟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些什麼呢?宣傳些人生的正確三觀?這些偉光正的東西從自己這個花*花*公子嘴裡出來,再好的經也念歪了。再說了,自己和若思的關係本就是那麼的不正經。現在的江曉舟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若思做愛。自己就這麼不看若思一眼就倒頭睡去,又似乎在侮辱若思的準備。江曉舟敷衍了事的在若思身上合了一次體才睡去了。 第二天江曉舟起了個大早,起床後卻沒見到若思在自己的別墅裡。但自己的早飯若思卻在臥室外的餐座上準備好了。江曉舟吃完了早飯,往別墅區的某一處走去,他知道若思必然在那裡。大半個月前若思主動提議要被江曉舟包養,但卻堅持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江曉舟必須同意她一周去兩次妖火夜總會演出。其實自己包養她之後,這些演出費用對若思而言就不算是什麼錢了。顯然她是真心的熱愛舞蹈。又或許這是現在若思唯一真正擁有的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江曉舟躲在遠遠的一角看著若思。若思的舞蹈其實很見藝術功底,畢竟她五歲開始就不間斷的進行舞蹈訓練了。而且江曉舟看的出若思在藝術方面很有悟性和鑒別力,這不單單指的是她所擅長的舞蹈。但包養了若思半個月的江曉舟卻從來不敢走近若思,因為他知道若思至始至終對自己保持著很強的距離感。就比如若思也很喜歡聽自己彈奏瑤琴,但每次自己彈奏之時,若思卻不敢走近自己的茶室,躲在很遠的地方默默的聽著。若思本就很內向,自張少華的事情就將自己變得更加的封閉了。雖然若思是主動要求江曉舟包養自己的,在此期間也很順從江曉舟,但她的心恐怕再不會對別人敞開了,尤其是她的女人心恐怕已經死去了。江曉舟對於朱雷,需要的更多是感官上的刺激,和蹂躪這個美貌的肌肉偽娘的成就感。但對若思卻渴望的是心靈上的交流。其實自己這個花*花*公子和若思是一樣的,他的內心很孤獨、寂寞。別人都以為他只是個性趣廣泛的花*花*公子、豪門大少。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卻有誰會理解和懂得。 江曉舟正躲在遠處專心致志的看著若思的舞蹈,肩頭卻突然被人一拍。他都嚇了一跳,剛才自己看的太過出神了,竟然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有人走近了自己都不知道。他正要下意識的做出反應,身後那人急忙笑道:「傑米是我,不用這麼緊張!」 江曉舟聽了這個聲音才安下了心,轉頭看去果然是林國豪,而在遠處還站了他四個保鏢和一個助理。但江曉舟心中還是一陣好奇。林國豪和自己的聯繫很是頻繁,不過一般的事情只是在電話裡做交流,要事也是在江漢他公司的大辦公室裡談。在公司以外的見面少極了。今天他沒打一聲招呼的主動來找自己顯然是有很緊要的事情。 若思此時也發現了遠處的一夥人,其中還有江曉舟。她果然停下了自己的舞蹈,一邊輕輕的擦著汗、一邊往江曉舟的別墅走去。正看得起勁的江曉舟一陣掃興。靠在身旁的樹上,也不轉身,說:「老林你怎麼也玩起了突然襲擊的這套把戲了,來我這裡也不事先說一聲。你這樣的貴客我求都求不來,你還怕我不讓你來?」 林國豪仔細的看了下四周的景色後說道:「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你買這裡的別墅的時候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不然我們倆就做鄰居了。」林國豪說完還饒有興致的看著這裡四周的景致。江曉舟卻知道這是林國豪再觀察這裡的四周是否有狀況。他不耐煩的將自己的兩部手機都拆卸了開來。林國豪見此微微一笑,拿著自己的手機對後面的助理揚了揚手。林國豪的手機交給了助理之後,對江曉舟說起了來意。 原來是昌爺那邊的人又有動作了,他們將一個U盤寄給了江河省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裡面是關於魯顯靜背著這位老領導,幹得一些老領導不願意看見的裡格愣。老領導本來是態度鮮明的支持魯顯靜做省長的,但看了這個U盤裡的內容後,馬上派心腹去核實了一番。核實之後見裡面的東西都是真的,頓時勃然大怒,前天一個電話打給了中央最高層的一位領導人。老領導說關於這次江河省長的競選有些不正常的情況,並且最近江漢省內涉黑勢力活動猖獗,據說還與境外的敵對勢力有關,甚至還牽涉到了江河省建國以來最大的特務頭子宋星原。老領導以抗日戰爭時期參加革命的老黨員的身份,希望中央派人下來好好的查一查,以維護黨內幹部的正常任用和選舉。那位最高層的領導人又聽取了有關部門的正式匯報後,昨天下午就對江河省的問題作了相關的批示。北京那邊的強力部門又動了起來。而幾個月前,北京那邊大張旗鼓的到江漢來查宋星原的事情,也是這位老領導以這會破壞江河省的穩定局面為由一句話給頂回去的,這是讓當時剛到江漢的劉志剛變得孤立無援的重要原因之一。這位已經退下領導崗位快十年、八十多歲的老領導的態度一變,江河省的整個政治氣候都變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腕可見一斑。林國豪來找江曉舟的目的是希望現在江曉舟和自己現在就一起飛往北京。林國豪要通過江曉舟的家族關係,第一時間查清楚北京那方面對江河省的詳細動態。 江曉舟沒想到事情變化如此之快,而且自己竟然事先被得到半點的風聲。江曉舟對著林國豪笑道:「北京那位最高層的領導昨天下午做的批示,你在江漢現在就知道了。看來你在北京的消息比我靈通。」 「哪裡的話,我在大陸做生意也十好幾年了,我們林氏集團現在在大陸的投資比台灣本地,還有全世界其他所有地方的投資加起來都大,怎麼敢在北京沒幾個靠得住的朋友?只不過我在北京那些朋友和耳目一門心思盯在江漢的事情上罷了。他們打聽些大路貨的消息還行,真要辦事還得你江公子出面,我真有你說的這麼神通,這次也不這麼突然的麻煩你江大公子親自出面了。」 「也真搞不懂你們宋老闆是怎麼想的了,昌爺這個毒販來了江河省之後,你們怎麼老是被動挨打?就是不滅了他,也早該給他點顏色看了。他在西南和金三角再厲害,關係和南正奇、朱慶再硬。但在江漢也是外來戶。你們宋老闆難道怕他?要不這次去北京,我去找幾個人給那個昌爺一點厲害瞧瞧?」 「我也只是聽我師父的安排,她現在沒安排我對付昌爺。我也不敢擅作主張,至於她怎麼想的。那就她自己知道了。」 江曉舟和林國豪一起相處了五年,卻很難從他口中套出一星半點的話來。他說話也總是一副職業式的和藹微笑,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9月28日23時10分1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9/28 22:17:21]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06樓] [只看作者] 性別:保密 狀態:在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53小時16分 經驗:7872 虛擬貨幣:$10448 人氣:954 發貼:37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江曉舟回到了別墅,若思很自覺的就在臥室裡待著了。江曉舟說:「我去北京出差幾天,這幾天你自己在家裡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就是了。」 若思聽到這裡卻眼睛突然一亮道:「你是去北京?」若思在江曉舟這裡住了半個多月了,但即使做愛,都總是一副憂鬱、愁苦的表情,一副天塌下來也認命了的樣子。很難見她有什麼神情變化。沒想到她聽到自己去北京,整個神情都變了。 「呵呵,忘了你也是北京人了,怎麼了?」 若思猶豫了一陣,小聲說道:「你能抽空去我家偷偷的幫我看看我父母和姐姐怎麼樣了嗎?」若思說完滿眼的都是期待和乞求的目光。 江曉舟看著心中不忍,問道:「你幾年沒回去過?」 若思黯然道:「自打我十九歲離家後,就沒回去過。整整四年了。一開始我還給家裡打過幾個電話,但我爸接了就是罵我,我媽對我說別打回來了,有一次我把我爸氣得住了醫院。後來我就不敢打了,我姐也把我的QQ拉黑了,快三年沒他們的消息了。」說完若思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江曉舟猶豫了一下後對若思說道:「你收拾下行李,你和我一起回去。」 若思聽到這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奇而懷疑的看這江曉舟。江曉舟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說:「你快點,我樓下的朋友還等著我呢。」 林國豪久在宋星原身邊,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若思是個TS。見江曉舟去北京竟然帶了一個TS,心中一陣皺眉。江曉舟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下屬。林國豪卻從來不敢把他當下屬來看待,也只得由著他了。但見多識廣的林國豪看見若思也不由得多打量了若思幾眼。若思的相貌還比不上白薇妮,還多少帶有些顯而易見的男性特徵,但她清新雅致、又始終帶有憂鬱的氣質確實很迷人。 江曉舟帶著若思,和林國豪的一干人到了機場。沒想到卻遇見了航空管制,去北京的航線都暫時停飛了。而若思之前由於身份證的關係,從來沒坐過飛機。到了機場看什麼都新鮮,江曉舟便藉機帶著若思逛機場。之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朱雷打去了一個電話,簡略的告訴了他自己的情況。出來之後卻見若思看著一個候機廳的一角,眼光去處是四五個身材高挑的艷麗女子,氣質、打扮也不像國內的女孩。江曉舟走到了若思身旁問道:「你認識她們?」 「也說不上認識,其中兩個以前在新妖火見過一次。但好像都是國外的。是台灣的總經理陳琨組織來的,據說也是妖火裡的公關。消費她們很貴很貴的,但不是客人有錢,她們就坐台或者出台的,都是招待有身份的客人的,而且她們除了長得漂亮,都有高學歷的。我也只是聽別人說過,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若思由於馬上要回家的緣故,心情格外的好了起來。話也不由的多了起來。 江曉舟這個在歐洲和香港都廝混不短時間的資深直男,竟然第一眼沒看出來這些人竟然都是偽娘或者變性人,也暗自詫異這些偽娘的美貌。之前也聽朱雷提起過她們這些人。但朱雷平時也接觸不到她們,這些人都是台巴子陳琨一手組織的。陳琨雖然名義是上白薇妮管著的,但卻是林國豪一手推薦的。江曉舟再一看她們的待得地方又不是飛國際航班的地方。再一細看,她們等的班機竟然和自己與林國豪坐的是同一班航班。江曉舟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去相信巧合,顯然這些外籍TS是林國豪有意帶去北京的。江曉舟雖然知道林國豪和自己一樣是基佬,但這傢伙品味極高,雖然這些TS不俗氣,但還夠不上林國豪的格,尤其是她們還是做公關的。林國豪別說高級妓女了,連那些演藝圈的人士都不去碰。而且這夥人是五個,三十九歲的林國豪也斷沒這麼好的性趣,他不是郭勇。但帶她們一同去北京幹嘛?林國豪之前和自己談去北京的行程也沒提起過她們。 江曉舟在北京陪了林國豪兩天,會晤了一些關鍵人物或者他們的親友、紅顏知己,江曉舟能做的差不多做完了。江曉舟的家和所有的親屬都在北京,自然要盤桓幾日。林國豪也借口自己林氏集團在北京公司的有些業務要處理,獨自活動去了。但江曉舟始終再未見過那幾個外籍的極品TS,甚至林國豪也沒主動提起過她們。而江曉舟讓朱雷在江漢那邊查那幾個極品TS的登記信息。得來的消息卻是那幾個極品TS的登記信息都是用假的身份信息。江曉舟料定那幾個極品TS絕不是林國豪自己用的,他不由的想到了當年克格勃中和燕子齊名的烏鴉。烏鴉大都是帥氣、高大的男性,其針對的目標都是北約各國身處關鍵性崗位的女性。而其中一類烏鴉,卻針對的都是有同志傾向的男性。而且這種烏鴉在某種程度上破壞力更大,因為中招的目標,在即使知道了自己著了道後也大多不敢聲張,畢竟這是自己十分難以啟齒的癖好。難道這就是宋星原重開妖火的目的,或者說目的之一? 到了第三天,江曉舟慵懶的到了中午才起床,卻發現了若思還是那副焦急的樣子坐在客廳。這幾天都是這樣,若思等江曉舟起床後,向他告個假後便匆匆的離去了。她的目的地是一個居民小區,到了之後便偷偷摸摸的躲在一角,目不轉睛的偷*窺著什麼,而她偷偷摸摸待的地方是她之前在北京生活了十九年的家所在的小區,偷*窺的對象卻都是她的至親之人。江曉舟事情辦完了,本來想帶著若思在北京玩了兩天後才回去。讓若思看看四年來家鄉的變化,和之前她在北京卻沒去過的地方。但看樣子若思還沒偷看夠自己的父母、姐姐,和之前未見過的新姐夫還有外甥。江曉舟見此也不想強迫她什麼,便同意讓若思去了。 若思走後江曉舟又秘密的會見了一個人,匯報了在江漢的詳細情況。會見完後江曉舟便去了一個老小區的一棟民國式建築的老式小樓裡,進去之後就是一番仔細的打掃清理,這是他故去的外公留給他的住宅。也是江曉舟四歲母親病故之後到他出國之前的居所。江曉舟在北京並不缺房產,雖然他和他的父親關係不睦。但他的老爹還是給江曉舟留了好幾套高檔住宅,這幾年林國豪也先後的送了幾套在京的價格不菲的豪宅給江曉舟。但江曉舟感情最深的還是這套外公留給自己的房子。每次回到北京,江曉舟也都要來此親手將這裡仔細的打掃一番。他打算等完成外公的遺願之後就在此長期居住,但現在卻不是時候。現在的自己還是要住在高檔的小區,以便自己的各種應酬和玩各種女人、男人時方便過夜的地方,他現在還要維持那副花*花*公子、闊少的形象。 他在這裡清掃完了,又到了放外公遺像的房中,在一個老式唱機中放上了一張唱片,卻是當年江漢名旦萬雲秋的唱段。江曉舟還從包裡掏出了些老物件。都是這陣子他在江漢通過各種渠道收得的,有當年江漢發行的老報紙、老雜誌、和戲票、老照片等老東西,都是和當年的萬雲秋有關的。江曉舟把這些老東西放在外公遺像前的火盆中點一把火燒了,他知道外公如果地下有知,收到這些東西必然會高興的。等東西燒完了,江曉舟又對著外公的照片匯報起了江漢現在的情況。他知道他的外公聽得懂這些,並且這是這位當年建國後李克農的助手最感興趣的事情。而當年外公地工生涯中最輝煌的時刻就是在40年代初的江漢。 說起江曉舟,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個滿門朱紫的父系家族。卻鮮有人知道江曉舟還有個和他爺爺一樣擔任過高官的外公。原因是他的外公一直工作在隱蔽戰線上!說起他外公的真實經歷其實一點都不比現在熱播的電視劇中的錢之江、余則成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抗日戰爭時期中統利用江曉舟外公在調查統計局第三處和丁默村共事過、並且關係甚佳的關係,讓他假意附逆,帶著重要文件從大後方轉道香港再去了上海,投奔了極司菲爾路76號。之後江曉舟的外公不但仗著丁默村以往故舊的關係和自己的機警躲過了重重的審查被委以重用,還被當時梅機關的影佐禎昭看重其情報才能。被派往了華中的江漢市,讓其負責其當地的汪偽情報機,關並協助華中的梅機關工作。而江曉舟外公當時最真實的身份卻是一名中*共地下人員,三面巨諜!江曉舟外公的潛伏生涯直至國*名*黨敗退台灣,一路官至黨通局少將,並在南京時成為了葉秀峰的心腹之一。在台灣省工委書記蔡孝乾被捕變節之後,江曉舟外公的身份才得以暴露返回了大陸,當時他也是蔡孝乾案中,在暴露的情況下能全身而退至大陸碩果僅存的高級別潛伏者。到了北京之後由於江曉舟的外公熟悉台灣的方方面面情況,一直協助克公負責針對台灣方面的情報工作。而當時江曉舟外公在江漢和上級聯繫的唯一聯絡員就是宋星原的師父,當年的江漢名旦萬雲秋。當時兩人的公開的關係還是萬雲秋是江曉舟外公包養的男伶。這也是為什麼解放之後,還一直盛傳萬雲秋與當時的日偽機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由來。而當時身有高強武藝和精妙易容術的萬雲秋對江曉舟外公的幫助也是極大的。而這兩個男人也在那段特殊的時期,相知、相戀直至相互深深的愛戀。 而江曉舟外公從台灣回來到了北京之後,曾經打算過將自己最愛的人萬雲秋接至北京來工作。但當時萬雲秋卻一再拒絕了,原因是萬雲秋不願意因為自己和江曉舟外公的畸形戀情影響他的前程,和給他的未來生活帶來非議。並且之後萬雲秋不願意再見外公一面。江曉舟外公為此幾次奔赴江漢無果後,將萬雲秋托付給了當年自己在江漢工作時的上級,也就是宋星原的父親加以照顧。他自己則在北京娶妻生子。沒想到過了十七八年後,萬雲秋卻偷偷的上了北京主動找到江曉舟的外公。心痛的告訴了江曉舟外公,萬雲秋視若親子的徒弟宋星原,由於他父母在當年那場浩劫中遭受了不公的待遇自殺後,他竟然仗著自己傳授他的所學越獄成功,並且一路南下潛逃至香港投敵變節了。宋星原再次潛回江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拉自己的師父萬雲秋和他一起幹。萬雲秋對江曉舟外公的要求只有一個,務必抓住宋星原,因為作為宋星原的授業恩師萬雲秋知道自己的徒弟所學的能耐已經遠勝自己,此人如若不除、危害將極大。當時萬雲秋為了不讓自己的徒弟滑入更錯誤的深淵,還和宋星原打了一架,卻被宋星原輕鬆的遁逃了。而當時的江曉舟的外公對此雖然心痛不已,卻又無能為力。他在那個動盪的年代,因為自己之前幾段說不清道不明的經歷也在遭受隔離審查。而萬雲秋走後沒多久,江曉舟的外公便得到了噩耗。萬雲秋因為當年日偽時期的那段經歷,被江漢當地的造*反*叛揪出來並且活活打死了。但萬雲秋卻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同時,並沒有說出江曉舟外公的名字。萬雲秋用自己的生命最後一次掩護了江曉舟的外公。當江曉舟的外公知道了這些後當場就吐血不止的大病了一場。十年浩劫結束後,江曉舟的外公很快的洗刷了不白之冤,恢復了工作。當時的江曉舟外公便想親自主持對宋星原的抓捕工作。但十年浩劫使得新中國原本苦心經營起來的對外諜報網絡變得支離破碎。江曉舟的外公卻被始終安排在了其他更重要的情報工作崗位上,直至退休。未抓捕宋星原歸案,也是江曉舟外公最後時光的最大心病和遺憾。雖然他的子女之後由於他的關係,依然戰鬥在共和國的情報戰線上,並且身任要職。但江曉舟的外公卻始終未對別人說出這事。因為這牽扯到自己和萬雲秋這個男旦的死生愛戀。在自己的子女面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怎麼說的出口呢?直至臨終前,他才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外孫江曉舟說出了此事。因為他知道這個外孫江曉舟不但和自己的感情極深,也和自己有同樣的性喜好。江曉舟到了香港之後,之所以被林國豪看重加以籠絡,也是因為江曉舟母系家族的親屬、長輩大多在北京的情報機構工作。但知道萬雲秋和江曉舟外公的那段歷史,隨著宋星原的父親、萬雲秋和江曉舟外公本人先後離世後,只有江曉舟一人知道了。現在也就剩下他能來親手了斷那段歷史了。而江曉舟一身所學武藝和琴技,和各種間諜技巧也是自幼學自文武兼修的外公。 江曉對著外公的照片說了很久的話,其中包括他和若思還有朱雷的事情後,之後又上了自己的房裡的琴案上彈奏了一曲,之後跑到了樓頂,江曉舟打了一套崆峒十八手和追魂拳。之後才下樓關門離去了。沒想到江曉舟在回到自己在北京的高檔住宅的大門口,卻看見了若思抹著眼淚和一對老夫婦,一直在說話。江曉舟不由的將車停在了路邊,好奇的看起了這一幕。江曉舟再一看老夫婦兩人的形貌就知道他們是若思的父母了。尤其是若思的母親,雖然顯得蒼老,但眉清目秀的,長得極像若思。年紀雖然大了但體型和身姿卻很好,以前估計也是一名舞蹈演員。若思的父親一副儒雅的派頭,一看就知道是最典型的中國老派的知識份子形象。而他眉宇之間的憂鬱氣質也是和若思極為神似。 江曉舟沒想到若思和自己的父母相認了,他不忍打擾這一幕。沒驚動三人便將車開到了自己的小區內。剛上樓之時也見到了若思不停的抹著眼淚進了小區,卻只是她一人。江曉舟走了上去,對若思說道:「剛才你在大門口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那是你父母吧?」若思驚奇的看了江曉舟一眼,卻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江曉舟說道:「既然他們認你了,你回家住上一段日子吧,好好的陪陪父母,盡盡自己的孝心。等和父母在一起待夠了,再來江漢找我。」 若思聽了江曉舟這番言語,心中微微的感動。但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苦笑。說:「我現在回不去了,以後也許才能回去吧。」 江曉舟好奇的問道:「怎了?看剛才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接受了你啊。」 「我家小區裡大部分老鄰居都在,都是看著我高鴻宇(若思的本名)長大的。現在我這個樣子回去,別人還不笑話死我爸媽?我現在把蛋也去了,想變回去也變不回去了。現在我姐找了個上門女婿,她們生的孩子跟我姐姓,算是把我高家的香火又續上了。但現在家裡多了我姐夫和侄子,也住不下我了。」 「那你以後怎麼辦?那裡總是你的家啊。」 若思神色傲然的一笑,說道:「我以後要在北京買房子、給我自己和父母買一套,搬新地方就沒人認識我了。再給我姐和侄子再買一套,我造的孽是我姐幫我彌補上的。為了續上我高家的香火,她卻沒嫁給自己最愛的人。傑米,你如果沒什麼的事情的話,今晚我們就回江漢吧。」 江曉舟他聽了若思這段包含至親深情的話,卻總有些涼嗖嗖的感覺。若思現在又有了生活的目標,並且找回了她失去了四年的親情。其實江曉舟這次特意帶若思來北京的目的也是如此,他希望若思感到在錢以外的東西,其實還有很多是值得珍惜的。人如果只為了錢而活著,那就太可悲了。但讓江曉舟沒有意料到的是,若思自己的家人也都見了,並且他們也都認她了。但結果卻似乎背道而馳。 第二十卷 小安雖然來了,韓之虎的行為卻變得異常了起來,每天只吃早上一頓,其餘時間就在房內打坐入定。既不傻乎乎的去黏白薇妮,也和小安沒什麼話。白安兩人都很是奇怪韓之虎到底怎麼了。小安每次問他,他卻只是笑笑不語,便又閉目入定了。白薇妮自己不願意和韓之虎說話,卻催著矮個的杜媛媛去替她把了韓之虎幾次脈,杜媛媛卻說韓之虎的脈搏正常的很。白薇妮鬧不清韓之虎是要幹什麼,但看他的樣子不像犯傻又或者有什麼其他目的的樣子。白薇妮讓小安最近別去公司了,在這裡陪著韓之虎,如果他情況有異立即給自己打電話。並且給小安一塊能看韓之虎屋內情況的平板。 到了第七天,白薇妮上郭勇那裡和林國豪一起談完了事情。形勢很不利於己方,不但現在北京那邊對江漢這裡又重新啟動了各路明暗線的調查,而且都是衝著宋星原一夥和魯顯靜來的。老竿子也快到江漢了,並且昌爺在全國各地招攬了好幾個好手。宋星原卻自上次在船上與三人一聚後,再未露過面,都不知道人在不在江漢。只是時不時的和三人分別聯繫下,互通下消息。空氣空前的緊張了起來。 林國豪走後,郭勇卻好像沒事人一般的對白薇妮說道:「那個韓老二受傷到現在,我還沒去看過他呢。薇妮我去看他一眼你總不會吃醋吧?再說你從我這裡搬出來之後,我還沒去拜訪過你的閨房呢。」 白薇妮本來萬分不樂意郭勇這個毒鬼加色鬼去自己住的地方。但忽然轉念一想,郭勇此去老醉鬼必然跟著也去了。正好讓這個老傢伙看看韓之虎怎麼了。 白薇妮上了郭勇的加長版車,開車的是李正熙。老醉鬼坐在郭勇的一旁,白薇妮坐在他的對面。郭勇上了車就給自己來了一針,閉目享受了起來。卻一邊說道:「韓老二這個小子艷福不淺啊,以前只是覺得這傢伙人雖然機靈,卻土拉吧唧、傻傻頭傻腦的。上次我賞給他兩個小*婊*子,他就樂得什麼似的,折騰了一整晚。沒想到被你薇妮看上了。這次聽說傷的不輕,不會耽誤以後伺候你薇妮吧?」 白薇妮本來不想理會郭勇這不陰不陽的話,但見老醉鬼在一旁。白薇妮說:「也不知這小子怎麼了,梁師傅走了之後就每天在房裡打坐煉氣,飯也就早上吃上一頓,一天到頭都沒幾句話。」白薇妮看似對郭勇說的,其實是說給老醉鬼聽的。老醉鬼在江湖上廝混了幾十年了,自然知道。但上次自己幫忙卻折了大本錢、莫名其妙的少了六顆百回丹,他現在索性喝了一口酒後在車上裝睡起來,之後還未微微的起了鼾聲。白薇妮看的卻是一陣無奈。 眾人的車剛到白薇妮的住處,卻聽白薇妮的別墅內發出一聲如若奔雷的長吼,直如山崩海嘯一般。直聽的人耳膜震痛,但那吼聲卻長久不絕。眾人頓時警覺了起來,李正熙掏出槍擋在了郭勇身前,壯實的石艷、矮個的杜媛媛也一左一右的站在白薇妮身邊。老醉鬼不再裝醉,對著別墅看了一陣後運起內勁叫道:「哪位高人來此?還請現身一見。」他的聲音不大,卻在長吼聲中清晰可聞。他話音剛落,卻見別墅二樓的窗口內激射出一道人影來。李正熙頓時抬槍要射,卻一把被身旁眼疾手快的老醉鬼按下了,叫道:「你個棒子看清楚了再打槍!」 眾人才看清從二樓窗戶裡激射出來的那人,竟然是韓之虎。韓之虎卻好像沒看見身前的眾人,落地之後依然仰天長吼著,吼聲漸歇之後。就是一路氣貫長虹的少林長拳,翻翻滾滾的打完了之後又是路羅漢拳。他一刻不停的打了十來分鐘,招式越來越快,但招式變化卻絲毫不亂、一處處細節交代的乾脆利落,雙臂、全身激起的勁風也越來越雄勁。只不過神智卻似乎有些問題,神情如癡如狂的。杜媛媛上次和韓之虎交過手,自負也就遜他一籌而已。今天見了卻知道自己的功夫和他相去甚遠。白薇妮看了一陣,見韓之虎的招式越來越急,但好像始終看不到周圍人似的。而以前只要自己在,韓之虎總是第一眼就是看自己的。她跑到老醉鬼面前焦急的問道:「梁師傅,他是不是瘋了啊?你看這怎麼辦?」 老醉鬼喝了口酒,哈哈大笑道:「你個傻丫頭,你的小白臉前陣子那是閉關。他功夫又上一層了,現在是散勁。真有你的,還以為他發神經病了。」原來韓之虎上次受傷之後,藉著老醉鬼的運功療傷和那枚百回丹的靈效,之後自療運功卻隱約領悟了由空返明的境界。這幾日不敢與別人多話,始終把自己一人關在房內就是為了拋卻心中所有雜念、不再受外界絲毫的干擾,趁熱打鐵的冥想參悟和打坐運功,今日終得大成。卻害得白薇妮、小安空為他擔心了七天。 老醉鬼又看了一陣,人影一晃欺到韓之虎面前就和他對打了起來。兩人一照面便是「砰」「砰」「砰」的連對幾拳。老醉鬼喝彩道:「好小子內力果然精進了不少!」韓之虎這才醒過來神來,卻陡然意識到自己怎麼到了屋外了,身前還有這麼多人。白薇妮也站在其中焦急的看著自己。韓之虎看到白薇妮又是一陣愣頭愣腦的注視。他身前的老醉鬼卻怒喝道:「你個龜兒子的狗眼往哪裡看呢?」說完一拳劈向韓之虎!之後腳下按著九宮八卦的方位,移動著自己的身形,手上連連發拳。韓之虎面對老醉鬼,不敢在胡思亂想,凝神和他拆起了招。 兩人你來我往的惡鬥了一陣,各自招式都是狠辣的致命招數,不像切磋、比劃。韓之虎的雙臂越舞越快,招數越發的凌厲、精妙,腳下也不斷的變化著方位。但老醉鬼的出招和腳下移動卻越來越慢。招數越來越顯得笨拙,到了後面舉手發足幾不像會武之人。但這笨拙、緩慢的招數,每招發出卻能將韓之虎驅趕的老遠。周圍眾人都在拿自己的武學印證著韓之虎和老醉鬼的過招。李正熙其實除了槍法,自己的跆拳道在朝鮮半島南北已是無敵,追根溯源,李正熙所學是當年東北最大的武學門派長白派的北支一門。但李正熙看到眼前兩人的對手過招才知道了自己是個井底之蛙,真要和他們放對,自己還需發揮自己的最大優勢,以槍和他們說話。杜媛媛所學的楊氏太極遇到這兩人,老醉鬼的招數毫無章法可言,自己的借勁、化勁根本無從談起,這個老醉鬼幾乎以至無招之境。而韓之虎的招數又太過迅猛、剛強,自己也無法與他正面為敵。而這些人中功夫最弱的石艷看得老醉鬼的招式都要細想半天才能知道其精意所在。白薇妮見識過萬時風的手段,老醉鬼的慢、笨與萬時風的快而多變截然相反,但兩者相較卻也說不好誰高誰下。白薇妮原來以為這老醉鬼久在金三角一代活動,出身不是大西南四川峨眉、青城的弟子,就是雲南點蒼、盤龍寺的。沒想到是竟然崑崙派的,他這手混元功的深厚功夫當世極為罕見。而韓之虎比之七日之前確實長進不少,招數、身法中原本許多未體會到的少林武學精微、奇妙變化,慢慢的顯了出來。原本至剛至強的拳勁、掌力中也多了幾分剛而至柔的意思。雖然他此時與萬時風還相去甚遠,但兩者再放對,萬時風恐怕也無法贏得像上次那麼輕鬆了。而此時的郭勇也是目不轉睛的凝神看著兩人的惡鬥。 起初五十招韓之虎不落下風,但五十招之後就慢慢的不是老醉鬼的對手了。漸漸的韓之虎被老醉鬼的掌風慢慢逼住,腳下步伐雖然依舊在迅速的移動著,但活動範圍卻越來越小。兩人鬥到一百招左右時,韓之虎瞅了個空子往後一躍。老醉鬼也不追上。韓之虎落下後,躬身道:「在梁師傅面前獻醜了,也多謝上次梁師傅上次運功、賜藥的救命之恩。」 老醉鬼卻摸著光頭開懷大笑道:「老頭子我好久沒這麼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了!好小子,你年紀輕輕的就能接下我一百招,我到了四十歲後才有你現在這功力。你日後前途無量啊,怪不得我們的白大小姐,愛的你如此死去活來的。還怕你整天在房裡發呆打坐是有什麼地方沒好透。剛才還直擔心你發了神經呢!」 韓之虎聽到白薇妮的名字臉色又是一紅,不由的又看起了白薇妮。白薇妮卻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你傷養好了就行,現在郭老大正缺人手,要你幫忙呢。」白薇妮說完就帶著杜媛媛、石艷進了屋子,韓之虎站在那裡好一陣無奈和尷尬。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雙手遞到老醉鬼面前說:「上次蒙梁師傅賜了一枚百回丹,晚輩已是受用不盡,這丹藥極具靈效,必然炮製不易,其餘的五顆不敢再用了。您老拿回去吧。」 老醉鬼斜了韓之虎一眼,生氣道:「我送給你的東西就送給你了,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還要我老頭子往回拿!」 郭勇走到了韓之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陣韓之虎。笑道:「韓老弟剛受了重傷,沒想到七日之後便功夫大進了。果然乃天下奇才,人也正如其名是員虎將。我這人也不喜歡瞎客套,剛才薇妮也說了,我現在正在用人之際。老弟既然已是無礙,那就隨我一起去吧。」雖然郭勇話說的直接,但口氣也難得的客氣、斯文了起來。 韓之虎只得答應了郭勇的要求,但要求再給自己半天處理些自己的事情。郭勇自然答應了,其實他今天藉著來看白薇妮住的地方,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韓之虎還有幾日能養好傷,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所用。現在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也不進白薇妮的別墅了。在樓下對白薇妮喊了一聲說自己毒癮犯了便帶著李正熙和老醉鬼打道回府了。 韓之虎到了白薇妮的別墅裡,沒想到卻見到白薇妮將小安抱在懷裡,輕揉的按著小安的虎口,再替她回神。小安剛才聽著韓之虎屋內發出的巨響,以為韓之虎遭受什麼意外了。剛開門進去,便被韓之虎山呼海嘯般的長吼給直接震昏了過去。剛剛悠悠轉醒的她,見到韓之虎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便急切的從白薇妮懷裡站了起來,雙手仔細的摸著韓之虎的臉龐、睜大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韓之虎。韓之虎撫摸著小安的秀髮笑道:「韓大哥剛才練練嗓子,身體早沒事了。不然怎麼能吼這麼大聲,你說是不?」兩人此時彼此凝視著對方的眼中,都是關切之情。接吻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在旁邊的白薇妮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絞痛。她忍著淚,輕輕的從兩人身邊走過,避開了這一幕了。 韓之虎吻完了小安,敲響了白薇妮的房門。這還是他來這裡一周第一次去白薇妮的屋子。白薇妮在屋內的平板上已經看到屋外是韓之虎了,便說:「韓隊長有什麼話,就在三樓的書房等我吧!稍等片刻我就來。」白薇妮雖然說的口氣冷淡、威嚴。其實在屋內早傷心欲絕的淚流滿面了。 十多分鐘後白薇妮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淚水早已不見,又是一副幹練、端莊的形象。她進得書房,卻見韓之虎在書房內焦急的來回跺步等待自己。白薇妮瞥了韓之虎一眼後道:「韓隊長走之前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了。」 韓之虎躊躇了一會後小聲說道:「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讓小安在你這裡住上一陣子。郭勇那裡你也知道,都是男的,小安去那裡太不方便了。」 本就故作鎮定的白薇妮聽了這話,被氣得胸中氣血翻騰不已,臉色也漲的通紅。她站在窗口背對著韓之虎,看著窗外。隔了好一陣才終於暫時的克制住了胸中的巨怒。背對著韓之虎平靜的說:「韓隊長對我有兩次救命之恩,這點小事自當幫忙。你放心了好了,小安在我這裡不會有半點事情。」其實白薇妮說這些話時,就如自己不斷用針刺自己的心一般。她表面雖然鎮定,但內心早開始流血了,只是忍住了眼中的熱淚。沒想到自己剛說完。韓之虎的雙手卻從背後輕柔的摟住了白薇妮的腰。白薇妮頓時想轉身給韓之虎一個巴掌。但自己的身體剛轉過來,手還未揚起,韓之虎的嘴唇就壓了上來。雄勁的雙臂也很快的收緊了白薇妮的身體,半個小時前,韓之虎散完自己的勁氣,又和老醉鬼激烈的打了一架。此時內勁正在渾身上下蓬勃鼓蕩而出,更激發了身體上的雄性氣息。他貼在白薇妮嘴上的口鼻處,呼出來的氣息也是炙熱粗重無比。滿心無比委屈的白薇妮,慢慢的被韓之虎這股濃重的陽剛氣給化開了。她不但感覺到了韓之虎那根大棒槌隔著他的褲子,雄壯有力的頂到了自己的腰腹部,而自己的白胖小玉莖,也在自己的蕾絲內褲內勃起隔著兩人的衣物呼應著韓之虎的大棒槌。這個不爭氣該死的東西,白薇妮以為它早廢了,所以也就不再去固定它。沒想到它在這個時候復活了。 白薇妮還是拼了命的推開了韓之虎,對著他梨花帶雨的無比委屈的哭道:「韓之虎你太欺負人了!」韓之虎又一把抱緊了白薇妮的身體,也流淚道:「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我不允許你有一星半點的閃失,小白你和小安掉了一根頭髮比我別人砍我一刀都疼,你懂嗎?小白和小安都不能有事!如果你感覺到了危險,就一定要聯繫我。」韓之虎說完把白薇妮抱到了書房的沙發上,又迫不及待的脫完了兩人的衣服。白薇妮也不再去想那些令自己煩惱和痛苦的事情了。兩人轉瞬間發生的一切,其實韓之虎和她事先都沒想過。但當兩人獨處一室時又是如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似的。 韓之虎正面壓向了白薇妮,兩根一大一小、一黑一白的男根生死糾纏在了一起。隨著韓之虎的黝黑巨龍一記記對白薇妮半殘的玉莖的壓迫摩擦,白薇妮竟然找回了當年還是男孩時男根中充滿能量的興奮感覺。而此時的白薇妮除了玉莖,胸部、後庭也都一起敏感了起來。兩人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兩根男根更是誰也不肯放過誰的,如黏在一起般的生死互博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綻放了。韓之虎動物本性般的就要下意識翻過白薇妮的身體。白薇妮卻抵住了韓之虎,嗔了一句:「小老虎你這個傻瓜,只會欺負我。」說完兩隻芊芊玉手,輕柔的握住了韓之虎的黝黑巨龍,將遺留在上面的混合著兩人愛*液均勻的塗抹開來了。一邊抹著、一邊滿是妒意和恨意的嗔道:「你總是這麼野蠻,小安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肯定被你欺負死了。」 韓之虎聽了尷尬的笑著。剛才他噴射了許多,現在只得耐心的等待著白薇妮細緻、體貼的為自己的男根整個抹了厚厚的一層粘稠液體,其中大部分是自己的,也有些是白薇妮的,只不過現在也分不清了誰是誰的。當白薇妮做完了這一切,便在沙發上主動的翻過自己的婀娜胴體、撅起她的冰臀秀股,張開兩臀之間的艷溝玉洞,韓之虎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精準的衝刺便是盡根。他也依然不遵循白薇妮教導過自己的先慢後快的基愛原則。剛進去便是挺著自己的大傢伙一陣胡亂的拱撞刺插,白薇妮期盼已久的痛苦來臨之際,依然有些頂受不住韓之虎的瘋狂。光呻嚀叫喊已經無法宣洩她的痛苦了,她猛的提起了韓之虎從背後伸過來抓捏自己藥胸豪乳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韓之虎也是疼的一陣悶哼。但他忍住了終於沒叫出來,也沒有從白薇妮的嘴裡抽出自己的手掌,和放慢入侵、蹂躪白薇妮肛腸的節奏和力度。兩人都忍著巨痛享受著這生死至妙的歡愉銷魂一刻。雖然兩人不是天經地義的男女結合,但此時兩個身體黏合在一起的動作和叫聲,都如動物一般,淋漓盡致的發揮著各自的獸慾。 韓之虎悶喝一聲後,白薇妮便感到了貼在自己身後的韓之虎微微的一陣抽搐,接著就是一大股暖流湧進了自己的體內。她也鬆開了韓之虎的那只魔掌。那只魔掌被自己咬紫了一大塊。這隻手是韓之虎的,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被白薇妮連肉帶骨的咬下來一塊了。但除了韓之虎誰又能將白薇妮推至如此的痛苦絢爛高潮? 兩人*大汗淋漓的在沙發上貼在一起,幸苦過後兩人都同時笑出了聲來。韓之虎又一把抓過了白薇妮胯下的白胖一點,細細的把玩了起來。而之前白薇妮和直男相處,最討厭他們的髒手碰自己的這裡。她覺得這樣像是搞同性戀。白薇妮的手掌不斷的拍擊韓之虎的鹹豬手,驅趕著他。韓之虎卻滿不在乎這些疼痛,在白薇妮背後耳旁再次囑咐道:「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了,到哪裡都要把杜媛媛和石艷帶著。再有上次單獨行動的事情,一定要叫上我。」 白薇妮調皮的嗔道:「叫上你這隻小老虎幹嘛?你現在還遠不是萬時風的對手。」但心中卻無比的溫馨,也不再拍打韓之虎的髒手了,由著他玩自己半廢的白胖小弟弟了。 韓之虎沉默了一陣後道:「那我就替你擋子彈,或者我們兩個死在一起。」 白薇妮立馬轉過了自己的身子,一臉怒容的用手堵住了韓之虎的嘴,怒道:「以後不許提這個「死」字!你我都要好好的活著!小老虎你也要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 「嗯,你我都要活著,小安也要活著。等這事情過去了,我就娶了你們兩個做老婆,讓你們二女共侍一夫。」 白薇妮撅起了嘴,還生氣的咬了下韓之虎的嘴唇。但之後卻惆悵的說道:「但我和小安都是男的。」 「那我就娶你們兩個男的做男妻。我現在就喜歡你們這樣的極品偽娘!我現在就喜歡插你們的後面!就喜歡你們玉莖硬起來的時候!你們這兩把妖火…………。」韓之虎不及說完,就有扳過了白薇妮的身子,勇猛的玩起了後插。這是今天韓之虎的第三次了,但力度卻一點都不減。不過由於前面韓之虎在白薇妮的體內留了一大股濃稠的液體。此時再抽**插白薇妮的肛腸潤滑順暢異常。還「泊」「泊」「泊」的不斷發出水聲。這些遺液也不斷的隨著韓之虎陽*具的拉扯擠壓,慢慢的從白薇妮的玉肛中溢了出來。白薇妮感覺自己現在的水潤肛腸,就如那女人情至深處的下體水泉一般。此時的白薇妮只有飄至仙境的享受,再無剛才那般肛腸脹裂和身體受到巨大撞擊的痛苦了。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韓之虎再次微微的抽搐了起了自己的身體,又是氣勢雄偉的一記噴薄。再加上這股炙熱的洪流,白薇妮都感覺自己的肛腸氾濫了。但她在自己的最興奮處卻沒讓韓之虎繼續下去,轉過身死命的抵住了韓之虎的身體。雖然她知道韓之虎在這七日的閉關之中內功大進,但畢竟是重傷初癒。白薇妮不敢因為兩人之間的性慾歡合,牽扯到他剛平復下的傷勢。 韓之虎幾次挺槍上前,白薇妮都是不肯,死命的夾緊了自己的後臀,還用兩隻手背過去摀住了。讓韓之虎只能和自己親嘴和玩自己的藥胸。韓之虎壞笑了一陣,一低頭把自己的腦袋伸進了白薇妮的胯下,舔舐起了白薇妮的玉莖。不一會兒白薇妮的男根又在韓之虎口舌的挑逗之下,充滿了能量,讓她渾身酥軟。此時白薇妮腳上的兩條長絲襪還沒被韓之虎扒去,隨著從小弟弟處蕩漾開來的陣陣電流,白薇妮不由自主用自己的絲襪雙腿,一起盤起夾緊了韓之虎的腦袋。讓這個雄健的男人受盡自己這個美艷男人的胯下之辱,把他的牢牢的腦袋嵌在了自己的胯下,讓自己的白胖玉莖緊緊的塞在他炙熱的嘴中,享受那瘋狂的舔舐。 兩人在白薇妮的書房折騰了整整的三個小時方才出來。雖然白薇妮的書房做過特殊的隔音處理,兩人在裡面浪叫的再大聲,外面都聽不見什麼。但一對年輕男女在裡面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傻子都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什麼了。韓之虎從裡面出來後,拉著小安的手到了白薇妮的面前。與二人珍重道別,便轉身而去了。白薇妮和小安沒送他下樓,白薇妮卻從窗戶裡看著韓之虎遠去的背影,不由的哭泣了起來。她知道這個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又要再次赴險去了,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情敵小安卻拉起了白薇妮的手說道:「放心吧,韓大哥會沒事的。」 白薇妮甩開小安的手,雙手捂著臉痛哭叫道:「我們的事情你不明白的!」小安卻淡然而堅定說道:「韓大哥答應過我們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他會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他不說謊話的,也從來沒騙過我,我相信他。」白薇妮放下臉上的雙手看著小安,卻見她一臉的平和,神色之中無一絲的慌亂。此時和小安站在一起的白薇妮,都感覺是小安在保護自己一般了。此時白薇妮雖然穿戴整齊了衣服,但兩個乳房都被韓之虎咬腫了,很是疼痛,肛腸之間還是濕漉漉,感覺潮潤不已,下體的白胖小弟還充斥著剛才未盡的能量。她慢慢的又握起了小安的手,和小安一起看著窗外韓之虎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堅信起韓之虎會沒事的。這個男人就是這兩個妖的天。 [本帖已被作者於2014年10月1日14時24分8秒編輯過] [發表時間:2014/10/1 13:42:24] 在回帖中引用原文 回復帖子 舉報違規帖子 獻上一朵鮮花 0 扔上一個臭雞蛋 0 [110樓] [只看作者] 性別:保密 狀態:在線 白丁 等級:初級會員 星空金幣:0 在線:153小時16分 經驗:7872 虛擬貨幣:$10448 人氣:954 發貼:37 精華:1 年齡:44 性別角色:直男 來自:國際 韓之虎則找個了借口說去取烏茲微沖和收拾些東西,要先獨自回到了湖岸小區。在半道上見無人跟蹤,就在一個小賣部找了部電話,給趙建軍打去了電話。韓之虎到了家之後,便翻身上了樓頂,果然趙建軍已經在那裡等著自己了。兩人只是簡短的交談了片刻,便各自散去了。 七八輛高級越野車從江漢市遠郊的一處山區的山坳中魚貫而出。昌爺和段師爺坐在當中的一輛。建東開著大馬力越野摩托,忽前忽後的駕駛在昌爺車的四周,看似在隨時警戒護衛昌爺的車。其實是建東在通過變化方位而擺脫桑娜的糾纏。但他無論怎麼變化位置,桑娜不一會又黏了過來。在車上的昌爺看到自己的寶貝乾女兒如此,心疼的只是搖頭。段師爺也看出來了,說道:「昌爺,桑娜喜歡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建東三十一歲了也沒娶個老婆,我看我來在他們之間保個媒,如果建東不願意的話,您再發個話。建東跟了你也七八年了,你有大恩於他,不是你,當初他全家就都要被仇家滅門了。他有什麼事情也最聽你的。你說話他不敢不聽。」 昌爺擺了擺手,道:「桑娜的父母早沒了,最急她終身大事的就是我這個乾爹爹了。畢竟是在我身邊和我幾個孩子一起長大的,我那個幾個孩子現在又都在國外,就她是和我最親了。但這事情不是其他的事情,桑娜雖然七八歲就因為家裡窮,被父母送進了人妖歌舞團做了人妖,但畢竟不是個真女娃子。我發話建東也不敢不聽,但這不是把建東坑苦了嗎?再者強扭的瓜怎麼可能甜?建東打心底裡不願意,桑娜就是嫁過去了,日子怎麼可能會好過。桑娜也是個傻丫頭,當初一看見建東就愛的死去活來的,還把自己男人的命蛋蛋揮刀剁了。但都七八年了,人家建東擺明了不願意,她也該死心了。不是她這麼整天纏著建東,我看建東是早娶婆娘了。桑娜這孩子是何苦來著的,把兩人的事情都耽誤了。這也不是其他事情,我教訓重了傷了桑娜、說輕了她不死心。我自己兩個在阿姆斯特丹的女兒由老二的婆娘管著,以後嫁什麼人我放心的很。就這個桑娜,唉,畢竟是男娃子改過來的假姑娘,這丫頭又心高氣傲、眼界高的要命。孬的她不要、正經的爺們漢又不肯真心實意的娶她。真是愁死我了。」 這隊豪華的越野車隊,開到了江漢市的一處與臨市的交界處的偏遠土路上停了下來,眾人紛紛的下車站立著,一直等了大半個小時。一輛商務車才從遠處駛了過來。段師爺頓時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眾人紛紛的站在昌爺和段師爺的身後列好了隊。先下車的司機是個黑臉的矮個漢子。眾人知道這是昌爺的老兄弟楊鍋頭,現在卻成了車伕。楊鍋頭下車後親自開了後座門,下來一人是穿苗人土布衣服卻神氣非凡的老者,之後又從車上下來了三對六個穿苗服的少男少女。昌爺、段師爺立馬跟在石江的後面,帶著建東、桑娜、野猴子迎了上去。來者自然是雞足山的老竿子。 眾人到了在山裡的一座老式建築的堂屋。老竿子進去後老實不客氣的坐了首座。一坐下後就對昌爺說道:「新明老弟,當初你幫了我寨子裡族人的大忙,每年逢年過節的又必不忘派人上雞足山送份厚禮。你有坎兒了,讓我師徒出力一句話的事情,又何必這麼客氣,還讓段師爺親自上山又送這麼厚重的禮?」 昌爺陪著笑臉說道:「老前輩和石老弟能為了晚輩的事情遠道而來江漢,我這些拿不出的東西只是略盡晚輩的一點心意,老前輩又何足掛齒。」 老竿子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顎下白鬚道:「其實新明老弟不必這麼客氣。老弟不知道,我和那個宋星原這個妖婆子還有那個梁紹泉都過不去有梁子。說起來都是幾十年前的舊帳了,整四十年前,當時台灣那邊要派人來大陸,遠不像現在這麼方便。大多走中緬的邊境線進出往來。當時剛剛投靠台灣的宋星原還是個小伙子。從江漢轉道雲南要出邊境線,這傢伙路過雞足山,打著李彌長官的旗號想來我雞足山寄宿幾日、避避風頭。我師門和李彌長官淵源很深,我自是盛情招待。沒想到這妖婆子並不是為了躲避風頭,而是有目的來我雞足山。她來之後趁夜到了我的丹房禁地,偷了我好些個方子。被我發現後一路直追到了果敢,這小子被我追急了,化妝成一個女的,她的化妝術確是非同一般、惟妙之極,我當時都沒看出來,差點被她矇混了過去。好在她說話時聲音雖然像極了女人,口音卻不是當地的,被我聽了出來。我和她打了一架,雖然她背上被我劈了一掌被我打得吐血不止,但我大腿上也中了她兩針。她還是逃了、我的那些方子終究沒追回來。媽的,這幾十年聽說她和她的那個徒弟簡直比女人還女人了,奶子都發的老大、肌膚也是嬌嫩的能掐的出水來。就是偷用了我的那些調和陰陽的方子的緣故。只不過宋星原之後知道我的厲害,再不走雲南一線進出大陸了。我也不怎麼出雲南,所以一直沒機會會她,以報當年她的偷盜之仇。那個梁紹泉更不是東西,說起來我和他師父崑崙派的靜雲牛鼻子還有故交。二十多年前我派手下的幾個童子去猛乃采幾味藥。沒想到藥所產出之地變成了當時他們撣邦軍的軍事禁區。那些尋常當兵的自然奈何不了我幾個童子,所以也沒當他們是回事情。我的童子進出了幾次,梁紹泉便仗著會些三角貓的功夫出來擋橫。和我幾個童子一言不合的動起手來,打傷了我的兩個童子。只不過當年他仗著張奇夫、張蘇泉的勢,我也奈何他不得。張奇夫後來投降後他也不知所蹤。這次總算是被我碰上了。」 昌爺聽此大喜過望,原本他還怕這個老竿子來江漢幫自己的忙,只不過礙於之前兩人的情面。來了之後也未見的肯出大力氣。沒想到他還分別和宋星原、梁紹泉有不小的梁子。這個時候桑娜卻跳出來,跑到老竿子的面前。興奮而好奇的問道:「老神仙,您的那些方子和雌性激素有啥區別?」老竿子雖然是苗人,但身材卻是高大魁梧、而七十多歲的人了,臉上的肌膚卻紅潤之極,毫無褶皺。光看這肌膚都以為他是二三十歲之人了。但頭上顎下又都是晶瑩發亮的銀髮、銀鬚。確實是一副鶴髮童顏,道骨仙風的樣子。 一旁的昌爺怒道:「桑娜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昌爺說完轉頭對老竿子陪著笑臉道:「這娃娃是我的乾女兒,平時嬌慣壞她了。不懂規矩之處還請老前輩莫見怪。」但桑娜卻十分好奇的宋星原偷得那些方子,又是否宋星原和萬時風的美貌直接和老竿子的那些秘方有關,卻又不肯退下。 老竿子其實早見了桑娜的美貌,但現在聽了她的嗓音就明白了一切,頓時有些失望。轉眼打量起一旁風姿綽約的湘西麻仙姑。但又聽桑娜是昌爺的乾女兒。捋著自己的銀鬚道:「那些西藥激素怎麼能和我的方子相提並論,吃了這些激素還要折壽命、傷身體。到頭來效果也未見的好。弄得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的那些調和陰陽的方子,本來是我師門練得一門獨門內功所用。但略微的變些方子裡的君臣配比。就能最大限度的抑陽滋陰,由於體內陰陽二氣不沖、不撞,不但不傷身效果也遠好於西藥。最神奇就是用了這些方子,不但能讓服藥者,身體變得像個娘們外,下面男人的傢伙事用起來也一點不耽誤。」 桑娜緊接著問道:「您老神仙有什麼方子,能讓男人用了,像女人一般的生娃娃嗎?」 老竿子擺了擺手,道:「此乃上天的造化,人力豈可逆為?」桑娜聽了不由的一陣失望。坐在段師爺下首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卻笑道:「老神仙還有什麼藥能讓吃了長生不老、永遠不死的嗎?」此人雖然跟著桑娜一起叫老神仙,卻全是譏諷的口氣。原來此人也是昌爺最近重金請來的一位能人,叫何向暉。雖然此人以前也聽過老竿子在西南的名頭,但此人沒怎麼去過大西南,又見老竿子一來就這麼大的排場和口氣。何向暉又自負自身所學,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氣。而如黑白無常、牛庭弼、麻仙姑等昌爺重金請來的人都是和何向暉一個心思。只有善於電子、信息技術的廣東佬陳招華如看熱鬧般的看著這些身懷絕技的人,談論那些自己以前都沒聽說過的事情,陳招華巴不得他們打上一架讓自己大開個眼界、看個熱鬧。 老竿子聽了何向暉的話只是「哼」了一聲,拿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看都沒看他一眼。顯然是沒把這個何向暉方眼裡,都不願降格與他說話。老竿子的徒弟石江站了起來。石江三四十歲的年紀,頭髮用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穿著也是筆挺的西裝、皮鞋、領帶,還戴了副金絲邊的眼鏡。雖然他是大西南赫赫有名的袍哥,氣質卻與這裡在坐之人截然不同,有些顯得格格不入。他在蓉城經營的是一家走西南線的大型物流公司,說起來也是個當地的知名企業家了。他起身後拿了兩杯茶水,一臉客氣笑意的向何向暉走去。口中笑道:「何先生,來此幾日你我還未親近過,我代表恩師以茶代酒敬上先生一杯。」石江嘴上說的客氣,但手中的兩杯茶,一杯已經沸騰翻滾起來,另外一杯卻是絲絲的冒著涼氣。顯然是雙手同時運著一陰一陽的兩股不同內勁。石江走了幾步到了何向暉面前放下的那杯冰茶,水面上已經結了些許的浮冰。昌爺和段師爺對視了一眼,他們是知道老竿子一門都苦練《烈焰陰煞決》的內功。卻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忙於公司經營和各種應酬的石江的內功造詣也如此之深。 何向暉之前沒將這個油頭粉面的生意人打扮的石江放在眼裡,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勁。徒弟已然如此,那他的師父老竿子也怪不得如此的牛氣了。何向暉起身拿起冰茶一飲而盡。雙手抱拳對老竿子和石江拱了拱手道:「小弟久在他地,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如有冒昧之處,還請諸位海涵。」說完單掌在茶杯上一拍。茶杯整整齊齊的攔腰嵌在了他身前的茶几上。而這茶杯是玻璃材質,玻璃絲毫未損,底下的木茶几卻整齊的陷進去一塊。這手內外兼修的掌力也是非同小可。老竿子終於瞥了何向暉一眼,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沒想到《大衍真經》沒有自八臂雷手彭長貴十七年前死後而絕。沒聽說過他有徒弟啊?你的《大衍真經》應該練到了第三重了吧?」 這下在內的在座諸人都對老竿子肅然起敬了。何向暉剛才也就這麼簡單的一拍,沒想到這個老竿子一眼之間就看破了何向暉的師承,還看出了他所練內功到了什麼火候、境界。之前都挺不服氣的老竿子一來就這麼大的架子,和彼此之間看的不怎麼相互順眼的人。此時都決定接下來少說話為妙。何向暉更是被老竿子問的面露土色。 而老竿子話音剛落沒多久,一道白影就從屋外竄了進來。堂屋內眾人都是大驚,紛紛使出各自的手段向來人撲去。但無一不是撲了個空,來人身法實在太快。老竿子也沒料到剛才竟然有人在屋外避過了自己的耳目,突然而至。又見此人直衝自己,急忙運起一陰一陽兩道雄渾的掌力向來人拍去。堂屋內眾人都能感覺到,極為陰寒和炙熱的兩股掌風交替撲面而來,讓人感覺難受萬分。沒想到白影只是竄到老竿子身前三四米處就驟然停住了。還趁他掌力未到之際對著他一鞠躬,等來人抬起身子。老竿子的掌力也到了。那人只是雙掌一抵。藉著老竿子的這股雄渾無比的掌力,頭也不回的就倒飛了出去了。來人在空中依然雙手對著老竿子抱拳,並悠然的笑道:「聽聞雞足山老竿子前輩移駕江漢,晚輩萬時風特來拜望。」萬時風再落地已是在屋外了,雙足在地上一點,人就轉身飄出了院外,等她身子落到了院牆外再也不見,她的話音此時才全部的落下。 萬時風走後,屋內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驚詫不已。雖然萬時風來的太過出其不意,但在這麼多高手的屋內來去如斯、進退如神,這一手功夫也太過神乎其神、聞所未聞了。雖然萬時風是來向老竿子致意的。但老竿子卻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般。眾人只聽老竿子身周喀喇喇喇的聲響不斷。老竿子拂袖怒而轉身便進了裡屋,眾人再一看原來是剛才老竿子站立的地方為原點,半徑二三米處的石板都龜裂碎開了。屋內眾人又是一陣瞠目驚奇,這手老竿子怒而使得的內功,讓剛才石江和何向暉的比拚和他比起來又顯得小巫見大巫了。而此時的韓之虎穿著一身迷彩服,躲在昌爺所在的老宅一里外的半山處,用高倍攝影機偷怕著老宅內人員進出的情況、和一部遠距離偵聽設備聽著屋內發生的情況。沒想到一個白影如雷電般的閃了進去,並且在偵聽設備裡聽到了萬時風的聲音。她又瞬間從裡面飄了出來,之後就如朵白雲般向遠處極速飄去。韓之虎見她要從自己的山腳下飄過,韓之虎稍一猶豫,一咬牙掏出了腋下的沙鷹就向山下衝去。 而唯一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卻是桑娜,她一直看著屋外剛才萬時風飄出去的地方發呆。心中不斷的在想剛才萬時風的聲音怎麼如此的動聽,幾如十來歲的女童一般。她究竟又長成什麼樣子?她真的和自己一樣不是個真女人嗎? 第二十一卷 韓之虎冒險衝下山去的目的也很簡單,他知道現在自己和萬時風的功夫依然差的很遠。而且這個獨來獨往的萬時風,不但平時行蹤極為隱秘,還善於易容術,平時就是撞見她都未必認得出她。撞見了也多半還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覺的發針給宰了。而現在只要迫近到萬時風的七八十米處,韓之虎就自信能打中她。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在趙建軍那裡力保韓芝嬌和白薇妮的安全。 萬時風也沒料到,竟然有人敢單槍匹馬的從山上疾衝下來截自己,回頭微一張望。一個從頭到腳都是迷彩的傢伙提了把大口徑的手槍在追自己,但看身形和八步趕蟬的少林輕功就知道,除了韓之虎再無第二人了。萬時風心中微一皺眉,韓之虎的辦法看似魯莽,卻是最簡單實用殺了自己的辦法。自己的身法再快也及不上子彈射速的十分之一。自己雖然身上有兩把手槍,但火力卻遠不及韓之虎手上的那把沙鷹強大。萬時風頓時腳下加速,韓之虎正要舉臂想設計,但自己這麼微一停頓,萬時風瞬間又和自己拉遠了距離,並且不斷變化起了行進方向。韓之虎腳下也卯足了全力向萬時風狂奔追去。 韓之虎這輩子從來沒跑得如此快過,感覺自己耳旁都是呼呼的風響。但卻始終和萬時風保持著百來米左右的距離,有時自己猛的發勁,稍微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萬時風卻不看背後一眼就知道了似的,也腳下加勁很輕鬆又使得兩人的距離拉開了。韓之虎看出了萬時風是故意如此,想把自己引誘到何處。雖然韓之虎知道自己如此追趕她危險萬分,但自己只要掉頭回去,被這個萬時風也回頭悄悄的潛行上來,自己將更加的危險。現在自己勢成騎虎,追得上也得追,追不上也得追了。 兩人在這太行山餘脈的山區裡一前一後的追逐著,都翻過了三四個山頭,萬時風上山下山都不減速度,遇到障礙只是輕輕一躍就過去了。韓之虎跟在後面可倒了大霉了,臉上、手上都被樹枝、利草劃出了好幾道的口子。跑到後面都感覺自己跑的像風火輪的雙腿發疼、發脹。又跑了一陣,韓之虎見前面是片茂密的森林,再不敢追進去了。韓之虎正全副戒備、要慢慢的退走,林子深處卻飄出一陣歌聲。萬時風這個苦練過京劇唱腔的金嗓子唱出來的歌聲自然很是動聽、也很優美,尤其是在這空曠的山野之間。 韓之虎卻一手提著沙鷹,一手悄悄的抽出了那把烏茲微沖。雖然自己看不見萬時風隱身何處,也知道她在使計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勾引韓之虎別走,然後等自己進了林子,再加以誘殺。但韓之虎只要大致根據歌聲確定萬時風的位置,衝著萬時風的發聲之處,在五六十米的距離用烏茲給她來上一梭子,她功夫再高、身法再快,也將非死即傷。韓之虎覺得自己還有一搏的機會。但韓之虎剛把烏茲抽出後,林子裡卻傳來一陣冷笑,悠揚的歌聲也停止了。似乎萬時風是在埋怨韓之虎毫無雅趣和不懂欣賞,破壞了她此時曼歌的情趣。萬時風在林子裡說道:「我今天不想殺你,把你的兩把槍都給我放下,我要問你一些話。」說完就從一棵大樹後轉身出來了,距離韓之虎一百五十六米,射程雖然在沙鷹之內,兩者也都是靜止目標,但子彈射過去的時間需要0.5秒左右。這時間足以使萬時風躲進一旁的樹內了。韓之虎見萬時風手上只有一塊絹帕,不斷的擦著剛才奔跑時留在身上的那些枝葉草木。韓之虎慢慢的也將手上的兩把槍都放下了,卻都緊緊的握在手中。萬時風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兩人的距離不過三四十米了。萬時風身旁也再無樹木的遮攔,手上除了那塊絹帕也沒有任何東西。韓之虎一舉槍就能將她斃於槍口下,但萬時風卻似乎絲毫不在意韓之虎手上的槍。她見身旁還有一塊可以落坐的光滑大石,竟然還用絹帕擦拭了一陣後坐了下去。坐下後看著韓之虎問道:「你今天拿著槍追了我這麼久幹嘛?你也想殺我?」聲音雖然不大,但就如命令一般,語氣之中自然而然的透出股威嚴,讓人抗拒不得,也一點都沒拿韓之虎手上的兩把強火力的槍當回事情,在她眼中這兩把搶就像兩把廢材。她的臉龐雖然長得極為動人心魄,但那股凌然傲絕的氣質卻又使人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韓之虎一邊在身上放著槍、一邊說道:「不想殺你,我追你這麼久幹嘛?」 萬時風笑道:「你這人說話倒也實在,現在整個江漢想殺我的人恐怕都上千了。唉…………,卻沒想到韓芝嬌的親弟弟也想殺我。你為了什麼拼了命的要殺我?就因為我前陣子把你打成了重傷?對了,你怎麼好的這麼快?功夫好像也進精了不少。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她此時笑著說話,但語氣依然像家長喝問小孩、上級質詢下級一般。 「我之前也不想殺你,甚至沒想過和你作對。但你要殺白薇妮,我不殺了你,她就不會有安全。至於我上次被你的打傷,為什麼好的這麼快,三兩句也說不清。」 萬時風好像聽聞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側身坐在石頭上微微的抬頭,垂著一頭如濃墨般的青絲仰天大笑了起來,那頭烏髮隨著她的笑聲,微微抖動著,觀者的心也隨著她長髮的抖動砰然跳動了起來。韓之虎看的都微微的感覺醉了。萬時風又一臉譏笑之意的上下仔細的打量起了韓之虎,不屑的笑道:「你這個傻瓜被她騙了,你小子和她上床了吧?我告訴你白薇妮不是個女人!看來她是自宮了,還做了假陰**道。哼,以為在自己下面挖個洞就是真女人了?像她這種只會狐媚的人妖再怎麼改,不也是個男人!」語氣之中滿是對白薇妮的輕蔑之意。 韓之虎本來還凝神注視著萬時風美態,聽萬時風辱罵白薇妮頓時勃然大怒起來。罵道:「你不和白薇妮一樣的?你自己的雞*巴切了沒有?你他媽的算男人還是女人?」 剛才還滿臉譏笑的萬時風,劍眉一凜轉頭逼視著韓之虎。韓之虎看著萬時風杏目中射來的兩道寒光,心中立時猶如壓了千鈞重擔一般。嚇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萬時風厲聲怒道:「你敢這麼和我說話,真不怕我殺了你了?」韓之虎頓時感覺耳膜嗡嗡作響,難受之極。萬時風這十幾個字的厲聲怒喝,猶如平地突然乍起一聲巨響驚雷。聲音在山谷之間也不斷的起著陣陣回聲。遠近山頭似乎也在幫著萬時風,不斷的再重複著她的話,一起質問韓之虎。 韓之虎被萬時風的一瞪、一喝,嚇得心中直哆嗦。但卻很快的挺上了兩步,叫道:「少他媽的給我來這套,我動手是打不過你。但老子一梭子子彈過來,你不也玩完!」 萬時風見了韓之虎現在故作勇氣的裝出來的強硬樣子和語氣只是覺得好笑,滿是不屑挑逗語氣的笑道:「呵呵,那你為什麼現在不掏槍,給我來上一梭子。讓萬某人也領教下你韓少校的槍法如何?」 「不是老子不敢打死你,只不過前面說好了,我放下槍你出來和我說話。我也是條漢子,說話還算個話。白薇妮的事情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不著你說三道四的,你要罵她,我也罵你!」 萬時風又是一陣不屑的冷笑,卻自言自語的罵道:「你小子和你韓芝嬌倒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親兄弟。平時看上卻蔫頭搭腦的,三腳踹不出個屁來,被人指著脊樑骨罵,都當沒聽見轉身就走了。有的時候卻又膽子大的出奇。你和韓芝嬌都是兩個腦子不正常的芍(笨蛋的意思)!韓芝嬌為了那個結了婚、有老婆、孩子、還有一個個情人的臭男人薛錚,什麼都不顧了,什麼都願意為他做。你卻為了白薇妮這個狐媚的人妖,性命都不要了。一家子芍,都他媽的沒救了!」萬時風毫不理會韓之虎的警告。依舊辱罵著白薇妮,甚至將韓之虎的大哥韓芝嬌也罵了進去。神態依然冷艷孤傲,但語氣卻像個小肚雞腸的怨婦。不過她的言語之中似乎透露出和韓芝嬌很熟似的。而且她現在說的關於韓芝嬌的事情,有些卻是韓之虎沒聽說過的。 韓之虎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和我大哥很熟?你能和我說說她的事情嗎?」 萬時風更加生氣的罵道:「熟什麼熟!這種為了臭男人什麼都可以不顧的人,怎麼能配和我熟?當初真是瞎了眼和她還………………。你問這些幹嘛?輪的著你這個臭男人來問我的話嗎?」 韓之虎聽了萬時風說了一半,就猶如肚餓之人,剛把食物塞進口中,卻被人猛然奪了回來一般。他撓著頭皮,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和我大哥雖然是一個爸生的,但之前沒打過什麼交道。我對她的事情知道的很少。現在我和她都是無父無母之人了,彼此是唯一的親人。我還聽別人說她其實很關心我的。你知道她的事情多就告訴我一些嘛。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韓之虎此時口氣不再對萬時風強硬,都有些乞求的意思了。 萬時風又不屑的打量了韓之虎一眼,「哼」了一聲,自顧自的打理起自己的長髮,冷言冷語的說道:「你小子還算有點良心。韓芝嬌確實挺心疼你的,只不過你們不是在一起長大的。她和你不熟,又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她這個做過變性手術的大哥。你以前又一直遠在大西北,她連你的部隊駐地在哪裡都不知道。其實她一直很牽掛你的。畢竟她現在也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親弟弟了。她現在知道你能這麼關心的問她的事情,肯定會很高興的。唉…………,這點她比我強,還有你這麼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的親人卻都死絕了。就剩下我一個了。」萬時風說到後來,語氣之中還露出了些溫情。冰艷的神情也透出了一層愁苦之意。但很快的又用她冰寒、犀利的目光看著韓之虎,說道:「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敢給我說半個字的慌,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韓之虎今天第二次看見萬時風這目光,心中還是感到無比的壓迫和慌亂了。他現在既然不敢答應萬時風,卻也不敢用話語再頂撞、拒絕她了。 萬時風問道:「前面聽你說的話,看樣子是知道白薇妮是怎麼回事的了。那你為什麼還為了她這麼不要性命?」 韓之虎聽得一愣,他還以為萬時風會問自己在郭勇和白薇妮手下具體幹過點什麼,他們的具體情況怎麼樣。甚至韓之虎還做好了心理準備,萬時風是否已經知曉了自己是為趙建軍做事的。在這嚴肅的氣氛下,萬時風突然冒出這個問題,顯得極為無厘頭。難道這個江河省頭號殺手還有街頭巷尾老大媽喜歡打聽家長裡短的八卦閒心?韓之虎抓著頭皮一臉不解的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萬時風又是玉面變色,怒道:「我讓你來問我了嗎?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韓之虎被萬時風的厲聲怒喝,嚇得心中又咯登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小聲說道:「我喜歡她唄,我還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一知道她有危險,沒想什麼就衝上來了。她的是怎麼回事情,在我們開始前我就知道了。你要讓我說太具體的我說不好,反正我現在願意為她拚命。」韓之虎說完還偷偷的看了眼萬時風,生怕自己又哪裡說錯了,惹得她生氣訓斥自己。但此時萬時風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只是盯著自己直看。看的韓之虎都想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看看身上哪裡又有問題,惹得這個萬時風不高興了。但韓之虎在萬時風面前又一動不敢動。 萬時風看完了韓之虎,獨自惆悵、沉思了一陣,接著問道:「白薇妮在你心裡是男的還是女的?」語氣雖然依舊威嚴、強勢,卻似乎再無怒意了。 但她這個依舊無厘頭的問題卻把韓之虎問住了。韓之虎單手抓了一陣頭皮後,卻還是一臉的迷糊。說白薇妮是男人吧,她無論是平時對其他人的優雅、端莊,還是和自己在一起時的調皮、刁蠻。她裝B也好、裝嫩也罷,都是比女人還要女人。但自己和她做愛時都是後插的,她的白胖一點還會為了自己勃起。雖然韓之虎對此樂此不疲、興奮不已。但要說白薇妮是女人又是天差地別。韓之虎又傻乎乎的想了一陣後,不耐煩的說道:「我也搞不清楚,她是男的就是男的吧。大不了我做同性戀。」說完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賭氣的加了一句。「反正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的,其他的事情就不去管了。總之是我們兩之間的事情,我覺得她好、她覺得我好不就行了?別人怎麼看我們就不管了。」 沒想到韓之虎說完,萬時風卻微微笑了起來,不過再不是之前帶著不屑和譏諷的冷笑了。其實平時冷酷、威嚴的她,這麼自然而然的笑著,又是另外番風景了。韓之虎看著萬時風第一次對自己露出了溫和的笑意,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低下了頭。 萬時風看著此時還傻不愣登的韓之虎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傻瓜,傻起來還有點傻意思。原來白薇妮好得是這麼一口,喜歡你這樣的傻男人。」 韓之虎竟然脫口而出道:「白薇妮也老說我是蠢貨、傻瓜什麼的,其實我不傻的,我覺得我挺聰明的。」韓之虎這句傻極了的話說完,他自己都被自己逗樂,萬時風都摀住嘴、彎腰笑了起來。 她笑了一陣悠然的說道:「上次看你為了白薇妮,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我還以為是你這個傻小子被她的相貌,狐媚的迷昏頭了。上次不是你這麼橫插一槓子和這麼拚命的死纏爛打,其實我是不想傷你的,畢竟你是韓芝驕最在乎的親弟弟。白薇妮的命也真是不錯,能遇上你這麼個為了她而不要性命的男人。也怪不得上次,她不願意獨自逃命,見我把你傷了就對我使得都是拚命的招數,她真是好命。韓芝嬌的命也比我好。」 此時的萬時風臉色轉為了平靜,猶如一個守靜的處子一般,身上再無絲毫令人膽寒的殺氣。神色中有股莫名的惆悵。語氣和神態之中似乎在羨慕白薇妮、韓芝嬌。語調之中輕輕透出來的憂鬱哀愁,卻又是讓聽者心要碎了一般。 但韓之虎看著萬時風此時的樣子,勸解寬慰道:「沒見過你之前,小白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但她的相貌遠比上你。你長得這麼漂亮,總有男的會喜歡你,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萬時風聽了韓之虎寬慰自己的話,不但又勃然大怒,甚至歇斯底里起來。她衝著韓之虎吼道:「誰說我要靠你們男人的!誰又和你說我喜歡男人的!是韓芝嬌還是白薇妮?你們男的就會看我們漂亮不漂亮!哼哼,你以為我是羨慕白薇妮這個小浪蹄子?你這個蠢貨不也是個臭男人!現在一邊和白薇妮好著,還帶著一個小安。你還有臉讓白薇妮來照顧小安。你這麼欺負人還不是因為白薇妮是個妖?她如果是個真女人,你敢這樣嗎?你們才好了多久?時間一長你這個臭男人不也是要娶個真女人做老婆,然後把她們兩個傻瓜都甩了!白薇妮是個比你更蠢的蠢貨,你再撞到我手裡。我就把你的那個髒玩意切了,然後吊在這棵樹上,一針針的扎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等著這山裡的狼和天上的鷹來吃了你這個臭男人!你們這些臭男人統統該死!」她的運著深厚內勁、一浪高過一浪的連連暴聲怒喝,震得整個山野都地動山搖了起來一般。 韓之虎見萬時風冒起了如此巨怒,嚇得竟然一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下意識迅速的把兩把槍都掏了出來。生怕此時的萬時風真的抑制不住怒火,用雷霆一擊打倒自己,然後再用這恐怖手法虐殺自己。但萬時風說完卻把拔槍以對的韓之虎晾在了一邊,側耳凝神聽起了什麼,韓之虎一邊緊張的盯著萬時風、一邊也不由的也跟著側耳聽了起來,一開始除了山間的鳥鳴和風吹草動外什麼也沒聽見。過了片刻才隱約的聽見了極遠處若有若無的馬達聲。萬時風轉頭對韓之虎冷言道:「又是一波要來殺我的人,哼哼,怎麼今天像你一樣的傻大膽的人這麼多?就一兩個人也敢來找我?大概就是那個老竿子來了,還真以為我怕他來著的?你想活命的話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許出聲!」 萬時風說話完了,韓之虎就如聽了命令一般,很聽話的找了一個視線良好的大樹竄了上去,仗著一身和背景相似的迷彩提著兩把槍,直盯著馬達聲的來處,似乎在為萬時風做警戒一般。馬達聲越來越響、也越來越近了。韓之虎之前聽過這馬達聲,知道是建東、桑娜或者野猴子,三人中起碼來了一個了。但韓之虎心中奇怪,萬時風不是已經和昌爺等人聯手了嗎?她又為什麼說這是來殺她的人?野猴子和桑娜雖然都非庸手,但卻連自己都打不過。那個英武悍勇且機智萬分的建東倒是可慮。但他單槍匹馬而來,要殺萬時風似乎也有些離譜。難道是建東的摩托車後面還真如萬時風所說帶著那個老竿子?而此時的萬時風依然坐在石頭上,到像沒事人一般,絲毫不將來人放在眼裡。又自顧自的梳理起了自己的長髮,然後從懷裡抽出塊長絲巾和一副墨鏡,將她那張極為動人的臉龐給一絲不露的給遮住了。雖然她不將來人放在眼裡,卻又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示與來人。但韓之虎又感到奇怪,剛才萬時風又為什麼素面和自己聊了這麼久無厘頭的事情? 萬時風剛遮完了自己的臉,那輛越野摩托也一路不停的爬上山到了這裡。摩托車手看到了萬時風坐在那裡,也不敢湊近過來,在她四五十米的遠處就停下了。車手摘下頭盔果然是那個悍勇、機智的建東。而他車後也帶了一個人。此人臉色極黑,四十來歲的樣子,也是一臉的英悍之氣,卻不是那個老竿子。此人韓之虎卻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但韓之虎卻看得感覺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萬時風卻冷笑了起來,說道:「來者可是刀新陽刀二爺?刀二爺你不在阿姆斯特丹做正經生意納福,替你大哥照顧家小,也來江漢趟這趟子渾水了?呵呵,就不怕你們兄弟兩個這次都折在江漢?開車的那位就是建東吧,你一路循跡追蹤我至此,沒想到能來的這麼快,你有這手段也算是個人物!」說完萬時風又上下打量了建東一陣,讚道:「長得也帥氣卻不失英武的男兒氣概,果然是個美男子!」此時萬時風的聲音完全的轉為了沉厚的男人嗓音。 韓之虎在樹上聽的一奇,無論是郭勇、白薇妮,還是趙建軍那裡。他聽都沒聽說過昌爺還有個親弟弟。也怪不得前面看他覺得眼熟了,此人形貌確實和昌爺很像。但身材沒有昌爺那麼高大魁梧,神情之中也多了幾分陰沉之氣,卻沒有昌爺的霸氣。 刀新陽久在歐洲廝混,但在國內卻其名不著。很多人昌爺的就近之人都不知道昌爺有這麼個親弟弟。刀新陽沒想到這個面都沒見過的萬時風,竟能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歷。刀新陽對萬時風抱了抱拳道:「自古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就是這次我們兄弟兩個都不濟事,死在了江漢。那也只能怪我們兄弟倆個手段太淺。兄弟此來,一來是拜會大名鼎鼎的玉面豹子萬老弟。二來,受家兄之命還有一事要通稟萬老弟一聲。上面有人給我哥下了命令,讓我大哥除掉你萬老弟。我大哥念在和萬老弟本就有舊,再者此次來江漢得到萬老弟助力不少,但我兄弟人在江湖,其中苦衷萬老弟想來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大哥今日特意派我來此事先通稟一聲。免得事起突然,萬老弟說我兄弟翻臉太快。」 萬時風點了點頭,悠然道:「你大哥能如此做派,也不枉是縱橫大西南的英雄豪傑。你給你大哥帶個話,今日過後你我動手都無須留情。呵呵,這次從北京到江河省的風向都變了,那些當官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想想李子烈這個老不死收到的東西是誰給的。當年上海灘的杜老闆真是說的好,我們這些人都是那些當官的夜壺。給你大哥下此令者,應該不是南正奇。而是朱慶這個老王八蛋,他在江河省做了這麼多年的省長,被我知道了不少爛事。這老小子退下來還想再做一屆省人*大主任。又怕我把手上的東西給抖露出來,他不能安全著落。但南正奇有朱慶和李子烈支持他做省長,不過還有那個常務副省長徐百春和他競爭朱慶今年空出來的位置。雖然徐百春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他背後有錢永明的支持,明年十八大一開,錢永明不出意外就要上去了。所以今年關於江河省班子調整和誰當選江河省長,錢永明說話的份量可是格外的大。再者魯顯靜現在雖然在風口浪尖之上,但他上上下下經營了這麼多年了。又有我師父在暗中支持,是不是就此倒了或者爬不上省長的位置也不好說。現在朱慶就如此篤定要除掉我了,呵呵,走著瞧吧。刀二爺,你也給昌爺和提個醒了,別給那些當官的真當槍使了,事後被他們卸磨殺驢了。」 刀新陽聽了萬時風只憑自己今天帶來的隻言片語,不但毫不感意外,還瞬間將誰下的令,和江河省最上層的格局給分析的如此清晰瞭然,不禁深佩萬時風的才智過人。心想這個萬時風就是不習武,無論從商還是從政,都將是一方梟雄。刀新陽說道:「我兄弟二人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官家是什麼嘴臉?官位越高越沒人味。但我兄弟也是江湖兒女身不由己。日後再有衝突,還請萬老弟諒解。今天我把話給萬老弟給帶到了。那就就此別過了!」刀新陽說完對萬時風抱了抱拳,就跳上了建東的越野摩托車,翻山越嶺而去了。 韓之虎見他們走了,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剛才那個建東雖然不發一言,遠遠的離萬時風坐在摩托車上,但他的手卻始終不離自己身上的藏槍處左右。韓之虎是見識過此人的槍法。怕此人趁萬時風和刀新華說話之時,迅雷不及掩耳的給萬時風來上一槍。來此之前,韓之虎還抱著必死之心想殺了這個萬時風。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萬時分一頓神色具歷的喝問、訓斥之後,韓之虎卻對這個萬時風生出了親近之意,反而擔心她被建東出其不意的給殺了。所以剛才韓之虎在樹上,緊緊的用自己的沙鷹瞄著建東的腦袋。只要他手微微一動,自己就先發制人。 韓之虎正要從樹上跳下來,萬時風卻坐在原地說道:「今天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再饒你一命。不過你我日後再見面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和白薇妮都好自為之吧。」韓之虎急忙從樹上跳下來,想和萬時風再說上幾句,卻見四下空空。站著山頭往遠處四周望去,再無萬時風的一絲蹤影。只剩下建東越來越遠的摩托車馬達之聲,在這山區裡不斷的迴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