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女秘书(全) 原作者:潇湘曼影 (一) 我是一名毕业已几个月的大学生,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好不容易想起有位师姐言影在一家大公司当秘书,於是想找她帮忙. 那天我带了简历找到那家公司,哇,公司好大呀,因为忘了问清师姐的办公室,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她.正在徘徊,一不小心把後面的一个人撞着了,我连声道歉,抬头一看,是一位30不到的很帅气的男士.他微微一笑,走开了. 好不容易终於找到了言影,她一看到我,就调侃到,小弟,怎麽一年没见,你长的越来越秀气了嘛.这令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然後她看了我的资料,答应为我想办法.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言影的电话,兴奋的让我明天上午来上班,我问是什麽工作,她沈默了一下,神秘的说,"保密,明天就知道了" "女秘书??"我吃了一惊."是呀,我们公司总裁要聘一位女秘书,他看中了你了"言影回答."可我是男的呀"我说."我会为你准备女装的".她把我拉到一面镜子面前,"你不觉得如果你穿上女装的话会很漂亮吗".镜子里是一个清秀的小男生,"也许我穿上女装真的会很漂亮耶"我想.言影似乎看出了我脑子里所想的,微笑着从办公桌旁拿出一包衣服,我发现是紫色 的吊带衫,超短裙,还有同样颜色的胸罩内裤.她拿出衣服在我身上比画着,我不由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你知道吗,自从昨天在公司里撞见了你之後,总裁就对你赞不绝口呀."我这才知道昨天我在公司走廊里遇见的就是总裁,想到这里,我感觉我的脸都红了起来.想到我几个月都没找到工作,我一狠心,好吧,"我答应了." 一阵掌声穿来,言影的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近来,从镜子里我清楚的看到,是总裁来了."好,我很高兴你能答应,"他的手搂上了我的腰,"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诗诗好了",我低声的摁的应了.总裁回过头来对言影 说"小影,接下去几天诗诗就交给你去调教了," 言影把我带回了她的家中,这是一套两居室,布置得很浪漫,非常符合她的性格。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性,至今还是单身,不过这倒好,因为我就怕碰到别人。我在她的卧室里随意流览,看到一本像集,於是翻看起来。 "诗诗。"我在专心的看她的照片。 "诗诗!你怎麽老是心不在焉似的?" "啊!是在叫我吗?" "废话,房子里面就咱们俩人,不叫你叫谁?" "对不起,我对这个新名字还不太习惯。" "你必须习惯,如果老板叫你,你不答应,不是等着炒鱿鱼吗?" "谁是老板?" "就是咱们的总裁。" "我光知道他性罗,还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罗亦强。亦就是恋爱的恋字,不要下面那个心,强是强壮的强。" "没心怎麽恋爱?" "就你会说俏皮话。" "人长的倒是挺帅气的,他是同性恋吗?" "据我了解,他不是。你为什麽要问这样的问题?" "我总觉得怪怪的,为什麽他有这样奇怪的念头,要我男扮女装去当他的秘书。言姐,他以前的秘书都是男扮女装吗?" "这倒不十分清楚,因为我也是刚来不久。前一个秘书好象是一个真女人,不过也可能是一个男人装扮的,谁知道!我这也是瞎猜。" "言姐,我总有些害怕,这里面会不会有什麽阴谋,或者是一个圈套,让我去钻?" "怕什麽?你又不是真女人,一个大男人有什麽亏可吃的!" "我要真是女人就好了,可惜我不是。" "这次就让你过足了女人瘾。不过可得千万小心,不要像上次那样,把乳房掉了下来。" 她指的是学校里演戏的那件事,那时我正上大一,系里准备排一个话剧,在联欢会上演出。戏的名字叫《漂亮的风流寡妇》,是一出外国喜剧。讲的是一个年轻的寡妇,冲破族人的阻碍,最终与心爱的人结成连理的故事。内容有很多误会和巧合,非常富於戏剧性。由於戏中女主角需要穿暴露的服装和有许多接吻的场面,所以女同学都不愿意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姑娘还没结婚,就去演寡妇,心里都有忌讳。负责文体的同学做了很多工作,还是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告奋勇,说为了集体的荣誉,我情愿牺牲色像,去扮演那个风骚的小寡妇。我这样决定是有原因的,我在初中时就有扮女装的经历,当然那是在家里偷偷背着大人干的。这次见女同学不愿意演,就心里痒痒的,希望把这个角色接下来,但表面上还装得若无其事,直到最後我才说出了我愿意演。这下子我成了"英雄"(不,应该说是"英雌"),女同学都欢呼雀跃,因为我救了她们的驾。她们把我围了起来,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有的要帮我化妆,有的要借我衣服和鞋子。有一个女生说,要把她当演员的姑妈的戏服拿到学校来。 这时一位身材苗条的女生过来说:"别乱,别乱,慢慢来,缺什麽东西到时候会向你们要的,现在王晓娣由我来调理。"王晓娣是我的名字,有点女里女气是吧,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男孩子取女孩子的名字,说是容易养活。 "咦,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我一看,是个很标致的女孩。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记住了,我叫言影。" "姓言?这个姓可少见。" "你真是少见多怪,鼎鼎大名的言菊朋、言慧珠父女就姓这个言。" "哎呀!小生不知,望小姐恕罪,小生这厢有礼了。"我学着戏台上的小生拿腔做调的道白,并作了一个揖。 "错了,你应该说:'哎呦,奴家不知,望官人恕罪,奴家这里万福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风流的小寡妇了,你应该尽快进入角色。" "是,奴家遵命。"我与言姐的第一次对话,就是这样开始的。 你先把剧本拿去,先熟悉剧情,然後再背台词。"原来这出戏的导演就是言姐。 "什麽时候彩排?"我盼望能早日穿上女装。 "急什麽?早着呢,你先把台词记住再说。" 我只好把穿女装的愿望往下压一压。 "王晓娣,不,这太罗嗦,我乾脆叫你晓娣吧。" "那我怎麽称呼您哪?" "别您、您的,这多生分哪。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言姐,对了,我想还是管你叫'小弟'吧。" "我本来就叫'晓娣'吗!" "不是那个'晓娣',是'小…弟…弟',怎麽样?好玩吧!" "是,言姐,随便你怎麽叫。" "好,咱们先去做衣服。" "做衣服?做什麽衣服?" "你在戏里穿的衣服呀。" "不是好多女同学把衣服都送到你那里了麽?" "我看了,有些可以,有些不合适,需要定做。" "凑合点行吗?" "那怎麽行。你在阳台上谈情说爱的那场戏,胸口要开得很低,要把双肩露出来,学生哪有这样的衣服?必须另外做。" "是,做衣服…做衣服…需要我亲自去吗?" "那当然。" "言姐,你替我去做吧。" "那怎麽行,是要比着你的身材量尺寸。" "不行,不行,让我去量尺寸,一个男人去做女人衣服,多不好意思。" "那怕什麽?" "言姐,你替我量身吧。" "我问你,是我演小寡妇,还是你演小寡妇?" "是…我。" "这不就结了,要照我的身材做衣服,你穿着不合适,那戏不就演砸了麽?" 我没词了,我只好乖乖地跟着言姐去裁缝店做服装。 "请问哪一位做衣服?要什麽式样的?"裁缝师傅倒是很热情。 "请照这几个款式给这位先生做一套。"言姐拿出一张照片,指点着。 "对不起,请再说一遍,是给这位先生做吗?" "对,对,没错儿。" "怎麽,男人做女人服装?难道这位先生是位小姐不成?" 裁缝师傅睁大了眼睛瞪着我,看得我把脸羞得飞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现在是先生,不过快成小姐了。哎,我说,你照要求做就是了,罗嗦什麽!"言姐有些不耐烦。 "是,是,我做,我做。嘿!现在男女都一样,都一样。小李,帮我记尺寸。" "是,张师傅,您说吧。" 於是张师傅用皮尺在我身上量来量去,一边口中报着数字:…"领口……,袖口……,胸围……,腰围……,臀围……。" "师傅,胸围和臀围的尺寸要改一下。"言姐对裁缝师傅说。 "没错呀,我量的就是这个尺寸。" "我知道你量的不错,可是他的胸部和臀部还是要发育的,所以要改大。" "加多少?" "臀围加15公分,胸围加20公分。" "请问,这衣服什麽时候穿?" "过两个月吧。" "您开玩笑吧,两个月……两个月内一个男人的胸围怎麽可能增大20公分呢?那不成了人妖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说您。" "没关系,我又不是人妖。" "对,对,您不是人妖,您哪能是人妖,男人穿女人衣服才是人妖呢,您现在不是没穿女人衣服吗?再说,人妖都在泰国哪,中国哪有人妖啊,您说是不是?"他左一个人妖,右一个人妖,还问我是不是,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真是讨厌到了极点。弄得我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转过头去不予理睬,装作没听见。 "什麽人妖狗妖的,你管那麽多闲事干什麽?你只管加大做就是了。"言姐不答应了,在一旁说他几句。 "是,是……胸围加大20公分,我记下了。" "言姐,臀围和胸围是不是太大了,我的胸围哪有这样……?"我在言姐耳边旁悄悄地说。 "你懂什麽?这大小是根据你腰围的尺寸确定的,我是按性感模特的标准三围比例算出来的。"言姐白了我一眼。 "那我穿起来,衣服不是框框当当吗?" "你不会去隆乳和肥臀吗?" "嘘!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我瞥了张师傅一眼。 "管他呢,他愿意听就听。他这种人,就爱打听别人的隐私。" "言姐,我只是去演戏,又不是去变性,什麽隆乳、肥臀啦,我可不干。" "傻瓜,我那是比方,哪能真让你去隆乳呢?" 过了一个礼拜,言姐告诉我,衣服已经做好,让我到她那里去一躺。我说到女生宿舍不合适,她说到她家去。我进屋一看,床上堆了一大堆女装。 "呵!怎这麽多呀,言姐,咱们不是才做一套吗?" "这都是女同学送来的,等会你都试一试,合适的留下,不合适的给她们退回去。咱们定做的那套衣服在柜子里挂着哪。" 我大致看了一下,各种式样、各种颜色和各种尺码的都有。我又仔细地把衣服翻了一遍,言姐问我找什麽。 "我在找那件戏装。" "哪件戏装?" "就是小芹她姑妈那件,小芹答应去借的。"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小芹来电话说,她姑妈到外地演出,所以借不到了。你先看这些吧。" 我心中不免有些莫明的遗憾,只好拿了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比了比,长短还行。我正要拿其他衣服时,言姐说话了。 "小弟,光比不行,这样不知道肥瘦合不合适,你必须把衣服穿在身上试,才能知道合不合身。" "言姐,我……我就在这试吗?" "对,就在这里试。" "这……这里不太方便,我……我还是到洗手间去试吧。" "那不行,洗手间没有落地镜,再说你穿上後,还要经过我来验收呢。" "那我……我在洗手间换衣服,然後再出来让你看,行吗?" "不嫌麻烦你就来回折腾……,真是封建脑袋瓜子。" 於是我不停地在洗手间里换衣服,再出来让她评判。她对每套衣服的款式、颜色以及是否适合我穿,都发表了看法。有时还围着我转一圈,甚至在一些部位提一提、按一按,看得非常仔细。这些衣服各有特色,颜色鲜艳、质地滑腻,有的很宽松,穿起来象个乡下姑娘,有的较窄小,紧紧地箍在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我一遍一遍地穿着这些带有处女体香的衣服时,脑子里也不断在胡思乱想,浑身也渐渐燥热起来。当我换好第七套或者第八套衣服时(就是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下体有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我低头一看,两腿之间的连衣裙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想是小弟弟在那里不安分了。我急忙跑到洗手池跟前,把冷水开关打开,把身体降降温。 "小弟,你在里面干什麽呢?怎这麽长时间不出来?"言姐见我半天没出去,有点着急了。 "就来,就来,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看医生?" "不要,不要,我马上出去。" 我又冷静了一会,待连衣裙的下面平复了以後才出去。言姐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问道:"你怎麽脸红红的,衣服都打湿了,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就是肚子有点疼。言姐,咱们接着干吧。" 试完衣服後,言姐把落选的衣服集中在一起。 "言姐,这些衣服怎麽处理?" "没挑中的要洗乾净给人家送回去。这些女孩子都很爱乾净,人家黄花闺女的衣服让你这个臭小子穿来穿去,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如果再弄脏了,留下'污点'什麽的,那就对不起人家啦。" 我知道言姐所说的"污点"是指什麽,幸亏刚才我用意志力控制了自己,不然,才糟糕呢。我恨自己没出息,刚穿了几件女孩子衣服就这麽"心猿意马"了,如果真化起女装来不是要"心花怒放"了麽?看来,一定要把小弟弟处理好。 "小弟,今天就到这里,明天9点来试你自己定做的衣服。"言姐特意地叮嘱我。 第二天我在走以前,先把小弟弟固定好。我用的是一个特制的卫生巾,是由普通卫生巾改制的。形状象一个英文Y字,不过Y字上面有一横,而Y字的两个分叉上又各有两条带子。使用时先将小弟弟与Y字的下面一竖用弹性胶带缠住,当然要松紧适度,松了,小弟弟容易滑脱;紧了,小弟弟受不了。缠好後,将一竖尽力向後拉,再与上面的一横固定,这样小弟弟就老老实实地隐蔽在下面啦。既不影响小解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挺起来捣乱,下腹部看起来和摸起来都是平平的。只有一个缺点,要想方便时,只能蹲下或者坐着,把男子汉的雄风都丢尽了。 话休烦絮、书归正传。9点整,我准时到达言姐那里,她看起来兴致很好,笑眯眯的站在那里迎接我。我进门以後,就迫不及待地直奔大衣柜,谁知打开後什麽都没有,我疑惑地看了看言姐,她笑着说:"看把你急的,我知道你的心情恨不得马上就穿在身上,所以早就拿出来摊在里屋的床上啦。" 我急忙跑到里屋,果然席梦司床上摊着一套崭新的女装,是玫瑰紫色的露肩晚礼服。我抚摩这件为我量身定做的华丽女服,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穿在身上。我看看言姐,她站在那里微笑。 "言姐,什麽事,这麽高兴。" "小弟,今天咱们来点新花样,好不好?" "什麽新花样?" "今天咱们不光试衣服,我还给你上妆。" "怎麽上妆?" "我给你化好女妆,然後再穿上定做的衣服,看看般配不般配。" "那敢情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亲姐姐,亲亲好姐姐。" "你这小油嘴,真会奉承人。" "你本来就是我的亲亲好姐姐嘛!" "我知道你这样说,是让我把你打扮得更漂亮些,是不?"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着期待。 "你先去洗个澡。" 我说来以前已经洗了澡,可是言姐不答应,说浴後才有利於化装。我只好解开小弟弟又洗一遍,然後再从新把小弟弟包紮处理好,我心想以後要用防水材料做卫生巾,这样,即使去游泳也不怕。 言姐让我坐在椅子上,不让我对镜子,说要给我一个惊喜。她在我脸上涂粉底、抹腮红、画眼线、敷唇膏,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说好了。我要去照镜子,她不让去,一定要我先把衣服换上。她先让我把腰部缠小,然後递给我一个乳罩,让我戴上,并亲自帮我系好。当我穿上那件晚礼服时,感到胸前空荡荡的。我看了言姐一眼,突然发现她手里拿了两个白色"馒头",原来是用白色聚氨脂泡沫塑料作成的假乳房。我把它塞进乳罩後,双峰顿时坚挺起来。 "现在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牵着我的手,跟我来。" 我闭着眼,被言姐拉着走了十几步,我估计是走到了大衣柜跟前。 "现在,把眼睁开。"言姐命令。 我睁开了眼睛,顿时被镜子里的形象惊呆了。 一个风骚的妖艳女人在死死地盯着我。 容长的瓜子脸,皮肤细嫩,腮红浓淡适宜,显得粉中带白、白里透红。下巴浑圆,稍微带一点尖,端然托着一只娇小玲珑的嘴。唇上浓浓地涂抹着口红,鲜如玫瑰、娇艳欲滴。嫣然一笑,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贝齿。脸的当中是一条高而挺直的鼻梁,犹如白玉雕成。蛾眉淡扫、斜长入鬓,宛若古装仕女画中人。眼睑上方轻轻地涂着淡紫色的眼影,向两边又慢慢地过渡到淡兰色,把一双大而有神的丹凤俏眼衬托得极赋魅力。一泓秋水望之深不见底,却又泛起点点涟漪,正所谓顾盼多姿、秋波流慧。两排浓密乌黑的长睫毛,齐齐整整地向上翻卷,又不时地一闪一闪的在跳动,显得十分妖娆动人。一头金色长发在头顶盘成维纳斯式的发髻,两鬓下垂着螺旋发卷,把亮丽、典雅的大红珊瑚耳饰凸现了出来。延颈秀项上的三排珍珠项链熠熠生辉,显得特别雍容华贵。体态丰腴饱满,深玫瑰色的露肩晚礼服紧紧地裹住了身躯,前胸开得很低,露出了雪白的酥胸,透过半透明的乳罩,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对高耸的乳峰(可惜不是真货)。小蛮腰儿左右扭一扭,艳丽华服立刻勾勒出道道诱人的曲线。 "她"是谁?谁是"她"?是我麽?我摆摆身子,"她"跟着风摆荷花似地摇了起来;我眨了眨眼,"她"也向我飞了一个媚眼;我走近一点,想看看清楚,"她"随即迎了过来。我们互相注视着,目不转睛地死盯住对方。啊!这美丽的面庞,这钩魂的媚眼,这性感的朱唇,这坚挺的双峰,这迷人的身段,无不使人陶醉欲仙,看也看不够呦!这样,坚持了两分钟以後,在面对面的眼神交锋中,我终於败下阵来,我被镜子里的"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感到下体内部的压力越来越大,火山内的岩浆大有喷薄欲出之势。急忙转过身来,想定一定神,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仍想多看几眼这妖艳的形象,所以又回眸一瞥,却发现"她"也在偷偷地看着我。 "嘿,嘿,小弟,你在干什麽呢?" "言姐,我好想看自己的女装形象,可看时间长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得,我看你是有些自恋情绪了。要大大方方的,别不好意思。要象你这样忸扭捏捏的,怎麽上台演戏?" "那我该怎麽办?" "要做到'忘我',在舞台上你要把王晓娣三个字忘掉,那时你就是风流寡妇汉娜了,你所说的、你所想的,就代表汉娜所说的、所想的。" "言姐,你看我的舞台形象如何?" "够娇艳的,真是我见犹怜。来,咱姐弟俩,不,应该说咱姐妹俩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支好了三脚架,我俩偎在一起,齐声喊"茄子"。 "小弟,你要真是个女郎的话,不知有多少男儿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言姐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 "听你这麽说,我真高兴。言姐,你给我说说戏吧。" "演戏要凭天分,也要凭感觉。" "可我与丹尼洛在阳台上谈情说爱的那场戏,就总找不到感觉。" "那是你没谈过恋爱,尤其是没有以女人的身份谈过恋爱。" "言姐,你不是也没谈过恋爱吗?" "我与你不同,起码我是个女人,而你是一个假女人,这就要胜你一筹了。" "那我要等到变成女人时才能演汉娜吗?" "不,我可以谈谈女人的理解,这可能对你有些帮助。" 言姐详细地分析了汉娜的处境和心理活动,要我设身处地的想,她讲的头头是道,不由得我连连点头称是。 "以前我让你尽快进入角色和我刚才讲的'忘我',都是这个意思。为什麽过去有些唱旦角的男演员演起小姑娘来,比女人还要女人?因为他要扮演异性,有很大难度,所以必须从生活中多揣摩和学习。所以,你要尽量多观察女人的姿态和动作,包括坐卧行走,吃饭、睡觉。" "到哪里去看女人睡觉呀?" "别跟我耍贫嘴!我忘记跟你说了,你刚才照镜子完了转身的那个动作就非常女性化,可以移植到剧情中去。" "是吗?我再转一遍。"我又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身。 "不行,不行,这次太生硬了,而且有点做作。你想想,汉娜发现丹尼洛在看她的时候是什麽心情呢?要做到娇俏和妩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动作要饱含柔情蜜意。记住:要娇、柔、媚。" 彩排那天,我出尽了风头,也出尽了洋相。我刚一出场,就获得个满堂采。第一幕休息时人们在互相打听,想知道演女主角的是哪个系的女生,我听了以後心里得意极了。以後表演得更加畅快、自如。演男主角丹尼洛的是一个英俊的小夥子,比我高一个年级。他演得很自然,与我配合得也很默契。本来彩排会是圆满结束的,不料最後出了岔子。原来第三场剧终时,有一个丹尼洛向我求婚的情节:我害羞地转过身,丹尼洛单腿跪在我面前,吻着我的手,喃喃地说着情话,我被感动了,扶起了他,大幕在两人在热烈的拥抱和接吻中徐徐落下。谁知这位丹尼洛是个高度近视,没有注意到我的扫地长裙,在立起时差点被拌倒在地,一个踉跄向我扑来,一下子把我胸前泡沫塑料做成的假乳房抓掉了,顿时引起哄堂大笑。他倒好,丢掉假乳房,抱住我吻个不停,弄得我差点背过气去。这就是我那的乳房掉地的故事。咳!不说它了,想起来就气人。 我还在翻看她的像册,特别欣赏其中几套衣服的款式。我幻想着如果穿上这样的衣服,应该摆出什麽样的姿势照相才好看。 "言姐,你真漂亮,可以去参加模特大赛了。" "漂亮什麽呀!都老太婆了。" "胡说,你今年才二十……,哎,言姐,这套晚礼服真好看,显得特别雍容华贵,你是在哪儿买的?" "哪一套?" "就是湖蓝色的。" "啊,那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真正的巴黎货。" "这件藕荷色的也挺好看。言姐,我真羡慕你,做一个女人真好,每天可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就没有这个福气。咳!" "你别着急,等你当上了女秘书,各种款式的时装让你穿个够。" "我可没有那麽多闲钱买时装。" "怕什麽?又不要你出钱。" "不要我出?那谁出?" "当然是公司出了。" "公司出?为什麽?" "因为是公司让你扮成女人的,这是一种特殊的工作,所穿的女装也是一种特殊的工作服。既然是工作服,就不应该由你自己出钱,这些问题罗总会向你说清楚的。" "那敢情好,想不到当女秘书还有这麽多优惠。" "好处多着呢,以後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言姐,这件麻纱的连衣裙你穿起来挺合身的。我挺喜欢这式样。" "你要不要穿上试一试?咱俩身材差不多。" "不行,不行,我的奶子瘪瘪的,上身撑不起来。" "可惜上次演完戏就把那个塑胶乳房丢掉了,不然你就能试试了。" "哎呦,别提这件事,提起来我就有气,你说那个丹尼洛多冒失,幸亏只是彩排,要不,我要出多大洋相?" "他不是向你道歉了吗?再说正式演出时你抢了多少镜头?我记得你谢了五次幕,还有人鼓掌。丹尼洛也够可怜的,他一直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很怕再抓掉你的假乳房,惹你大发脾气。" "言姐,都过去好几年了,亏你还记得这件事。" "不是我记性好,是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什麽?你一直在考虑我的假乳房?" "不,你别打岔。我是想,你既然要当女秘书,就要做到天衣无缝,决不能再出现那次乳房掉在地上的事故。" "我不戴那个假货就是了。" "那怎麽行?胸部平平的,人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整个人都是假女人。" "那怎麽办?" "你可以买一对义乳,粘在胸前,戴上文胸,跟真的一样,外表绝对看不出来。颜色深浅,你可以根据自己的肤色去配。型号大小也可以选择。" "哪里可以买到?……可我怎麽好意思去买呢?" "没关系,到时候我陪你去挑。另外,你也考虑是否可以……?" "可以什麽?" "是否去……。" "哎呀,言姐,你快说吧,把我都急死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否可以动手术,到整形科去隆乳?" "什……麽?"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去隆乳,现在的材料很安全,手术切口很小,也没什麽痛苦。因为是将填料充填在你的皮肤下面,所以手感比义乳强多了,你抚摩起来,感觉特别舒服。再说,手术比吃激素来得快,还可以随时取出充填物……。" "不要说了!" "我知道这对你是挺为难的,但是……。" "你难道要我去做人妖?"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算了,这件事以後再谈。" "言姐,为什麽要搞的这麽复杂,我那次戏不是演得挺好吗?啊,我不是说彩排,我是说正式演出。那次没人看出破绽吧,很多同学还向我打听,风流寡妇是哪个小女生扮演的?有的男同学还要追她呢!"回想那次演出,我不免有些得意。 "这次跟那次不一样,在学校时你是在演戏,装扮几个小时女人以後就可以卸装了。这次则是要长期以女性的身份去工作和生活,几个月、半年甚至几年,搞不好会一辈子当女人。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思想准备。" "不,不,不会的。你不要吓唬我,当几个月女人还可以,我很愿意。每天擦胭脂抹粉、花儿朵儿的戴着,挺过瘾的。还有那些漂亮的女装、长筒丝袜、高跟鞋,啊,一想起来就让我兴奋的不得了。不过,当几年我可不干,当一辈子女人就更不行了,除非我变了性,可我还要讨老婆哪。" "这件事以後再说,你就先戴义乳吧。但是,你要想干好这份工作,就必须从外表到内心来一次彻底改造。" "为什麽?" "因为这是你工作的需要!" "咦,这是什麽意思?怎麽跟我打起官腔来了,是姓罗的要求你这样说的吗?"我感觉言姐有些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与在学校时不一样了。 "是的,这是罗总的意思。" "你为什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言姐,你在学校时可是特别关心我呀!" "我现在也关心你呀,不然我为什麽同你谈那麽多?你忘了?你见罗总时,不是他当面把你交给我来调教吗?老实讲,这都是为你好。至於我为什麽向你说出罗总的意思,那是因为我是他的雇员,他发给我工资,我就要给他干活,今後你也会这样做的。" "我现在还不是他的雇员,我可以不干,我可以走人。" "我劝你要三思而行,这样丰厚的报酬你到哪里去找?" "我……好吧,还有什麽,你都一起说出来,说完了我再决定。"我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工作,所以也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再说言姐说的那个数目真的是很吸引我。 "我只能向你说这麽多,你多考虑考虑,明天我带你去见罗总,有什麽问题你直接问他,他会给你满意答复的。"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去还是不去?前面是美好的未来还是黑暗的陷阱?我卜了一个卦,找了4个硬币,暗自祈祷,如果全部国徽向上,我就去。撒完硬币後,我瞥了一眼,看来天意注定要去当女秘书。 我安心地睡了。梦见我躺在一个人的怀里,睡的很香。你问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知道,没看清。 罗总在19楼办公,一般人是不能到这里的,因为是言姐领着我,所以没人阻拦。可是,到了门口还是被挡了驾。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台子後面,见我们来了,起立问我们是否预约了,言姐说是罗总请我们来的,她打电话请示後说:"罗总请你们进去。"我心里忽然一动,如果我参加了工作,会不会是我坐在她那个位子上? 罗总的屋子很大,靠窗子摆着一张巨大的写字台,台面上非常整洁,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看来他是个很有条理的人。房间的一侧墙壁上是书架,整齐地排放看大部头的书。旁边有几只小沙发,围看一个小圆桌。另一侧墙壁有两个门,旁边摆放一个长条会议桌,四周有若干把椅於。屋於的角落放了一张小写字台,此外就什麽都没有了,所以屋於显得特别空旷。 他倒是很客气,站起来同我们握手,并请我们坐在沙发上,然後按了一下铃。漂亮的女孩进来间:"罗总,有事吗?" "请让他们送三杯咖啡来。" 他看见我和言姐仍然站在那里,便招呼我们坐下。 "我事情比较多,没有更多的时间详细谈,只能说说基本情况。我们公司平时招收员工都是由人事部负责,我一般不过问。诗诗小姐是特殊情况,你属於特聘人员,所以咱们当面谈条件。" "请不要这样叫我,我还不太习惯,况且我现在也不是小姐。" 罗总有些愕然,正要说什麽,秘书送来了咖啡。 "大家喝咖啡,喝咖啡。"罗总忙说。 "小弟,不要这样跟罗总说话"言姐看我说话生硬,怕把事情弄僵了,赶忙在旁边打圆场。 "啊,没关系……嗯,很有个性,很有个胜……。那麽我应该怎样来称呼你哪?" "你可以叫我王晓娣或者小王,都可以。" "诗诗小……对不起,小王,简单他说,我现在需要一个女秘书,不瞒你说,非常需要。你能来任职吗?"他说完後又补充一句:"待遇是恨优厚的,另外,按公司的惯例,新职工耍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因为你是言小姐介绍来的,所以也免掉试用期。你看,条件是非常优惠的。" 这年头真是怪事多,平常都是打工的求老板,哪有老板求打工的道理?看来他是非常需要我。耍讲讲条件,不能轻易就答应。 "言姐同我谈过这件事,我虽然感觉有点怪,但可以试一试,不过我没有扮过女人。不知道穿起女装来象不象女人," "哪里,哪里,诗诗小姐太客气了……啊,对不起,我……我见过你的女装照片,那是非常漂亮的。如果不说破的话,别人绝看不山来。…" "我的女装照片??"我只顾惊讶了,也没注意他又再叫我诗侍小姐。 "啊,啊,是言影小姐拿给我看的。" 我瞪了言姐一眼。 "小弟,是这样的。罗总说要找一个'女秘书',托我来物色入选,我当时就想到了你。恰好那天你来找工作,我就把你推荐给罗总,罗总问有没有照片,我就把咱俩的合影拿给他看,罗总看後非常欣赏,非要我把你约来不可。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也是为你好。"言姐忙向我解释。 "没关系,没关系,美女还怕众人看吗?"罗总在一旁帮腔,虽然有奉承的意思,我听了心里还是美孜孜的。 "罗总夸奖了。个过,我有一个请求,请把那张照片退给言小姐,我不愿意它在更大的范围扩散," "不会的,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了,现在就退给言小姐。"说着,打开保险柜,取出了那张照片。 "我向你保证,没有更多的人看见过这张照片。"接着又补充一句:"不好意思的是,我拿给我爱人看了。她开始不相信是一个男孩于,经我再三说明,她才相信了,还一直在夸你扮相靓丽。" "罗总,照片上的我是在演戏,时间是很短的。而与在生活中长期扮成女人相比,那是有很大不同的。" "你如果有什麽困难,我可以让言影小姐来帮助你。" 言姐在一旁点点头。 "你还可以参加一些美容或形体培训班,增加这方面的感性知识。" "不过,要想每时每刻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做得和真女人一样,不漏出一点破绽,谈何容易?"我还得强调困难。 "你就不要推托啦,我觉得你是最佳人选。" "罗总选人还有标准吗?" "当然有,没有标准不就乱套了吗。我选人的原则是:品。质。材、貌,尤其是选择女秘书,更是如此。" "请解释解释。" "好,我来说明一下。品是指一个人的品格,这是最根本的。品格高低直接影响到对人的态度和对事的判断。质指气质,我需要风度高雅的女人来做我的秘书。材不是钱财的财,我不是找富婆;也不是才华的才,当然才华横溢更好,但也不必太苛求。我这里指的是身材的材,你想呀,一个腰如水桶的女秘书怎麽能去担任公关小姐?所以必须有苗条的身材、优美的线条。貌就不必说了,一个美貌的女人往往是事业成功的一半。" "领教高论。罗总认为我够这四条麽?" "当然。" "然而我有一点不明白,符合你这四个条件的女人多得恨,简直可以说是车载斗量,罗总又何必出这麽大的报酬、费这麽大的劲来找一个男扮女装的女秘书呢?" 这是一个秘密。" "可以透露一点吗?" "现在不行,以後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向你公开一部分,但现在不行。" "这秘密会不会对我不利?" "那当然不会。" "可是怎麽能让我相信这里面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东西呢?对不起,我说得直了一点,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说。" "没关系,这一点我充分理解,我们彼此之间还要签定合同,可以用合同条款来保证你的权益和安全不会受到侵害。" "你把合同给我,我要仔细研究後再考虑是否签约。" "当然,我不会要求你匆忙做出决定的。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到公司工作,免除试用期,所以,你一旦签了约,就算正式职工了。… "我看完合同再说。" "现在,你有什麽问题,尽管提出来。" "我想问的是:我需要24小时穿女装吗?" "那倒不必,原则上只是上班时间要着女装,但有时要加班工作到晚上抬壹贰点,所以也可能延长一点。" "有一个问题,我过去没有考虑到,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刚刚想起来," "什麽问题?" "我现在仍然跟父母住在一起,如果白天穿女装,下班後就必须换回男装。我父母不知道我要来这里,他们要是知道我男扮女装来当女秘书,那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必须有一个换装的地方。" "啊,这不成问题,我们在大厦内为你提供了一套房间,是免费的,你可以在那里换装,也可以往在那里,如果你不愿意住在大厦里,也可以在附近租房住,我们可以为你支付一半的租金。" "可我要是在那里换装,人厦里的人不就知道了我的秘密了吗?" "你可以早来晚走。" "不妥,不妥,时间长了,总会暴露的。" "你最好常年变装,生活在女性的环境中。" "那我怎麽回家呀?" "你就对你父母说到外地学习去了。" "那只能瞒过两三个月,最多半年。" "半年也好,到时候再想其他办法。" "我的衣服都是男装,若买女装要花不少钱的,尤其是不止一套,还有化妆品。护肤品什麽的,我哪有那麽多闲钱!"我又提出条件。 "这些都是因为工作需要,用不着你自己花钱,公司全包了。" "我这个女秘书的具体工作是干什麽呢?是守在你的大门口吗?" "不。不,哪能让你干这种事呢!你的工作其实非常单纯,主要是跟公司的客户打交道,在我跟他们谈判时,你应该是我的得力助手。" "我对你们公司的业务并不熟悉,恐怕很难担当这样的重任。" "你可以学嘛!再说,还有我带着你呐。" "我试试看吧。" "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你在本公司只能以干诗诗的名义工作,公司只对王诗诗负贡,也就是说你所有的各项收入都划归在诗诗小姐的名下。" "为什麽?" "你男扮女装当女秘书的事,公司里只有极个别的高级职员才了解内情。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你只是新来一个秘书王诗诗小姐,我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王诗诗是由王晓娣装成的,在这一点上,咱们俩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公司会给你办一个王诗诗的信用卡,供你使用。其 实你平常根本不用花钱,你如果住在大厦内,吃住都是免费的。另外,你的健身、美容、化妆品和女式服装的开销都由公司全包,但不包括割双眼皮和隆乳等的手术费用。当然,如果由公司提出来让你做手术,那就由公司付费了," "我声明:什麽隆乳、割眼皮的,我一概拒绝,… "我只不过说明一下,做手术当然要在你完全自愿的情况下才能进行。" "最後一个问题:我上厕所到什麽地方,男厕还是女厕?" "你在公司大厦里时当然要上女厕所,回为在公司的绝大多数人的心目中你都是女性,不过,你不要在其他女职工面前过於暴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於你在外面嘛,我仍然建议你去女厕,因为你外表就是一个女人嘛,但要更加小心。如果你在公司里被发现了真相,我们还可以替你解释,说那是公司的安排;要是在外面被发现了,人家就会说你是耍流氓。总之,你要时时刻刻把自己当成女人,不仅要有女人的形象。动作,还要有女人的思维,只有这样,才不会出漏子。" "啊!难度太大了。" "也不尽然,俗话说习惯成自然嘛,习惯了,就自然啦。这要有个过程。" "试试看吧。" "那麽,你想住在哪里,公司里还是外面?"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果决定来的话,我是说假设我能来,我就住在公司大厦里,因为毕竟方便,而且安全些。" "正确的决定!你的前任刘秘书就是这样选择的。" "我的前任?刘秘书?他也是男扮女装吗?现在在哪里?" "啊……啊,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谈它。啊……,小王,你是不是先看看房间,心里也有个底。"我发现他好象说漏了嘴,又在掩饰着什麽。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所以也没有仔细想下去。 "先看看也好。" "言小姐,给你钥匙,你领小王看一下隔壁那套房间。我还有点其他的事,就不陪你们去了。" 我和言姐向他告辞,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言姐用钥匙开了半天也没有把门打开,我有些奇怪,问她时,她说以前也没有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我把钥匙拿过来看,原来是十字形的,花纹异常复杂,而且有方向性,言姐埋怨太麻烦,我却认为更安全。 进屋後一看,原来是一套单元房,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卧室内有床和壁柜,书房内有书柜和写字台,上而摆着一台电脑。厅内有沙发、电视和音响设备。厨房、卫生间里的设备也一应俱全。 我重点查看了一下卧室,一排壁柜,上面的穿衣镜擦的一尘不染。梳粧台也很明亮和宽敞,镜子上方挂着一个贝雕,一幅丹凤朝阳,线条很流畅,凤凰的眼睛熠熠生光。 "这里真不错,什麽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个人住蛮舒服的。"言姐认为挺好。 "老实说,这里倒真是一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我也跟着点点头,打开冰箱、壁柜看看,里面空空的。 "等着你买食品和衣服往里装呢。"言姐对我说,我听了後不觉有些心动。 我们回到罗总办公室,向他要了那份合同,就离开了大厦。 "言姐,现在还得你那里去,你要帮我好好参谋参谋。" "那个秘密究竟是什麽呢?他为什麽要找男扮女装的女秘书呢?哎呀,头疼死了,不解开这个秘密我总是不放心,言姐,你知道麽?" "我不知道,小弟,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吗?" "是的,是的,你不会骗我的。问题是我现在该怎麽办?去还是不去?"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掷硬币卜卦是决定去不去见罗总,这次要决定当不当女秘书,难道还要靠掷硬币决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不能再撞大运,我真是犹豫个决。 "小弟,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麽想法?" "刚才在罗总那里,谈到住房的事,好象提到了一个什麽刘秘书?" "对,对,刚才他说那个前任刘秘书,也是住在大厦里。" "我们何不找到这位刘秘书,详细询问询问情况," "好主意!……可是,我们到那里去找这位刘秘书呢?"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又颓然 坐下。 "找人问呗!" "言姐,这事还得求你帮忙。你从侧面向公司的老人打听打听,知不知道刘秘书在哪里,起码得问问她(也可能是他)在公司里的情况。 "好吧,我去打听,我也是挨累的命,谁让你是我的小弟呢。" "好姐姐,我先谢谢你了,送佛送到西天,打听清楚了我还有重谢," "我不盼你的重谢,只要你少缠着我一点就行了。" 过了两天,言姐告诉我:"原先是有个刘秘书,是个女的,至少表面上是个女的。多才多艺,人也长得很漂亮,与大家关系都不错。但干了不到三个月就不见了,谁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有的人说她自动辞职,有的说被开除了,也有的说到了国外,是泰国还是马来西亚就不清楚了。我就问到了这麽多情况,可能对你没什麽帮助。" "不,还是有一定收获,第一,她至少干了几个月,说明工作的难度不是十分大,不然,她早就干下下去了;第二,她还活着,不管辞职、开除,国内。国外,都没有提到死,说明这工作不危险。你看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呵!还第一、第二的,有点道理。那你打算怎麽办?" "言姐,我跟你说老实话,我的确不愿意放弃这份工作。当然,优厚的报酬是一方面,但主要吸引我的还是着女装的生活方式,这是我向往已久的,这次好象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不由我不动心。这几天我翻来覆去地考虑,现在你又帮我了解了刘秘书的情况,虽然不太确切,但也说明不是十分危险,所以,我决定还是去上班。你看怎麽样?" "你不看那份合同了吗?" "看还是要看的,但我认为已经无关紧要了。他们既然给你准备了那份合同,你要想去就得遵守它,否则他们也不会要你的。反正就是那回事,该活死不了,该死活不了,我豁出去了。" 我翻了翻那份合同,就是一份普通的劳动合同,只不过条款非常细化,对我的衣着打扮和活动空间都有严格的规定,当然权益也有保证。其实,当初我说要详细研究合同只不过是一种策略和姿态,也是讨价还价的一个筹码。 我和言姐又一次找到了罗总。 "罗总,我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到公司来工作,不过我对合同中的某些条款持有不同意见。" "啊!你终於同意来加盟了,太好了,太好了。"他高兴地来回走动,不停地搓动两手,兴奋地说。又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上下地摇动。 "罗总,我说那条款……。" "没关系,好商量,好商量。你说哪里?" 我当然不会一下子都说出来,大头要留在後面。於是先指出几个无关紧要之处,要求修改,他爽快地同意了。我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会让步的,重大的改动要求,他一定会讲价钱的。 "还有什麽要求?" "报酬方面最少要增加五成,另外一个要求是:签定合同以後,你必须告诉我那个秘密,否则,我不会与你们签约。" "报酬增加,我想问题不大。至於後一件事恐怕还得再商量,我跟你说老实话,我没有这个权利,因为决定权不在我这里。" "那就让能决定这件事的人来做决定。" "这样吧,我请示一下董事长,好麽?" "需要很长时间吗?" "不,不,我马上就请示,请你稍候。" 他走到里间去打电话了,还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我心想,难道这件事难道就这麽重要,值得去惊动董事长。过了大约一刻锺左右,他才出来,面色有些不豫,也可能是受到了董事长的申饬。 "这样吧,我们双方都做出一点让步,合同里加上一条,三个月後,你可以了解全部内容。你看这样行吗?" 我考虑也只能如此了,於是就同意与他签定合同。我们双方郑重其事地在合同上签了名。签完後,他把合同给了我一份,把另外一份锁进了保险柜。随着保险柜大铁门"哐"的一声关闭,我好象看到喜儿被关进了黄世仁的深宅大院,也突然产生了一种良家妇女被拐卖到妓院时的那种感觉。 "诗诗小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公司的正式员工了,行政关系上,直接隶属於我。你的一切工作都由我来负责安排。我给你10天时间做准备,包括美容、购衣物、化妆品和形体训练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授权言影小姐对你进行帮助和监督。言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罗总,我尽量做好。" "不是'尽量'做好,是'必须'做好!否则,公司的纪律你是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 "是,必须做好。" "诗诗小姐,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你诗诗小姐了,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不知道当初你为什麽那麽反感。"他好象在这一点上取得了某种胜利,所以感到有些洋洋得意。 "因为当时我还不是诗诗小姐。" "现在你不反对我这样称呼你了吧?" "随你的便,现在我已经是你的雇员了。" "那麽,诗诗小姐,我现在很高兴地正式通知你,我希望你在10天後能以崭新的面貌来见我。这是你的信用卡,要保管好。记住,除了你私人的开销外,每一笔支出都要有发票。"他又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最後对我说:"另外,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你身着男装。" 罗总让言姐来监督我,我听了心里真是很不舒服。 "言姐,未来的十天里,你怎麽来监督我呀?"离开大厦後,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言姐。 "小诗,啊,对了,从今以後,我不能再叫你'小弟'了,要改口叫你'小诗'啦。你别听姓罗的胡说,我怎麽会监督你呐?过去我把你当作亲弟弟看,今後你改了装,我要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咱俩谁跟谁呀?你说是不是?" "言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里。"我由於对言姐有所怀疑,而感到有些愧疚,忙安慰她。 "哎,自家姐妹,没的说的。小诗,10天的时间很短,一下子就过去了,而要办的事情很多,你看怎麽办?" "言姐,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还得靠你。刚才罗总除了让你监督我,不是还有帮助我的要求吗?" "我心中有个初步想法,说出来给你参考。 "你说。" "首先你要从家里搬出来。" "总得跟家里说出个理由,无缘无故的搬出来,不好说。再说,我搬出来以後住在哪里呀!总不能现在就住进大厦吧。" "你就说已被一家大公司录用了,为了工作需要,先要到外地学习半年。然後给家里留一笔钱,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尽快搬到我这来住。" "我爸妈可能舍不得我离开他们。" "不能顾及那麽多了,你必须马上下定决心。" 我回到家把找到工作的事跟爸妈说了,当然没说实话,只说为了提高业务水平,需要到外地去学习,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我给家里留了一笔钱,说是预支的工资,并说以後每个月都按时寄钱来。父母自然舍不得我走,但又为我找到工作而高兴,他们希望我在家里再住几天,我说票都的买好了,不好改变。我随即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一个小箱子离开了家。临走时我看见妈妈在偷偷地擦眼泪。 我硬着心肠到了言姐家,心里很不好受。言姐还埋怨我为什麽耽搁了大半天,我因为情绪低落,又遭到她的埋怨,就更不痛快了,索性赌气坐在一旁,她叫我半天,我也不理睬她。 "哎呦!都快当女秘书了,已经是大姑娘啦,怎麽耍开小孩子脾气了呢?" "你理解我刚才的心情麽?" "理解,理解,我也离开过家。但是,你想,我们的时间很宝贵,10天里要做那麽多事,我怎麽能不着急。啊,你又回了一天家,实际上只有9天了。好了,好了,快过来,听我跟你说。"言姐在耐心地哄着我。 "我什麽时候换女装呢?"听着言姐的规劝,我感觉有些对不住她,於是主动向她表示和解。 "你别这麽着急换女装,首先得把你这张脸规划一下。你今後要过女人的生活,不能单靠化装和衣着来维持女人的形象。你必须要有一张女人的脸,要做到即使没有涂脂抹粉,别人看了也会觉得你是一个女人才行。"言姐非常仔细地看着我的脸。 "那比较困难,我的脸是天生的,再规划也变不了样子,除非去整容,可是我并不想那样做。" "现在还不需要,整容只是进一步美化你的容貌,那是以後的事,现在谁也预见不到。你现在是不想整容,但今後某一天,说不定你走的比整容还要远。" "比整容还要远!难道我要去变性不成?" "我不知道,不过,小诗,什麽事都可能发生的。" "言姐,你真逗,这决不可能。" "咱们不说这个了。小诗,你其实长的挺标致的,乍一见面,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夥子。可是,究竟什麽地方使你的脸留有一点点男性的痕迹呢?让我仔细看看……啊!我知道了。眉毛,是眉毛,我看只要把眉毛修整一下就行了,再梳一个女性的发型,到时候别人准会以为你是漂亮的公关小姐呢。。" "我的眉毛怎麽啦,太难看?" "你的眉毛并不难看,只是不太象女性的眉毛,比较粗,没有那麽纤细。这好办,美容院会帮你处理好的。" "到哪里去弄?" "我经常去的'西施面'美容中心就不错,设备齐全,卫生条件也很好,等一会我带你去,我顺便也去焗一焗油。对了,你还没去过美容院吧,你的头发也应该经常焗油,这对保护你的发质有很大好处。" "我哪里做过美容呀,这都是娘们儿干的事。" "今後你这个小娘们儿,少不了也要经常去。" "我可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什麽都不摸门。今天我去做什麽专案呀?" "你得先修整眉毛,然後再去脱毛。" "还要脱毛?脱什麽毛?" "脸上的、腋下的,还有大腿上的、胸前面的。" "我的胡子不重呀。" "那也得去脱毛,你看你鼻子底下的汗毛浓浓的,不能每天去刮,脱毛後就一劳永逸了。" "脱毛疼不疼呀?" "一点都不疼,你一试就知道。现在美容院使用的'绝毛液'里面含有生物酶,可以溶解角质和破坏毛囊,使汗毛自然脱落。好多汗毛重的女孩子都用这种方法脱毛,既快捷又安全,方便得很。" "言姐,我……。" "什麽?" "我……。" "你想问什麽?" "下面……下面脱吗?" "什麽'下面'?" "我是问……下面的毛脱吗?" "啊,不用,不用。嘿,你问的真有意思。" "咱们现在去美容院吗?" "别忙,从现在起你要进入女人角色,美容、购物、形体训练都要以女性的身份去做。你先穿上我这件连衣裙,我看看,长短肥瘦还可以。你说什麽?胸部有点平,没关系,等装上义乳就好啦。" 言姐又帮我梳头。我的头发比较长,大约到达颈部,平常是向後梳的,类似那种大背头的样式。这次言姐在梳子上沾了一些发胶,把头发梳向脸的两侧,我感到两侧头发弯弯的,把双耳遮住,发梢轻轻触及下巴部位。他又在我额头上梳了一个"刘海",并用剪刀修饰,使"刘海"蓬松的覆盖在眉毛上面。 言姐把我拉到镜子面前,问我象什麽?我说象一个纯真的女学生。 "我想这应该是你的'本色'面目,在这个基础上,以後可以幻化出各式各样的面容。什麽清醇的天鹅啦,妖艳的荡妇啦,就要看你怎麽打扮了。" 到了美容院以後,我都不知道怎样同美容师小姐说,还是言姐替我解了围。 "小姐,请替这位小妹妹修整一下眉毛,然後再焗一焗油,最後化一个生活装。" "这位小姐上唇的汗毛比较重,要不要先脱毛?" "啊!我倒忘了,你们这里是镭射脱毛还是药物脱毛?" "两样都有。" "那就抹药吧,今天先除脸上的,其他部位的以後再说。" 绝毛液果然神奇,不到一刻锺,我的脸部变得十分光滑。 "小姐,您希望把眉毛修成什麽样?" 我一脸茫然,看着美容师小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我们这里有'卧龙眉'、'蚯蚓眉'、'蚕蛾眉'、'湮色眉'等等,不知道小姐喜欢哪种式样?" "什麽!眉毛式样还有这许多?我……,你们这里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美容师小姐拿来一本相册,我挑了半天,都挑花了眼,言姐也来帮我挑。最後,我选定了斜插入鬓的的那一种。 "就要这种吧。"我指着相册说。 "这是'蚕蛾眉',小姐,您真有鉴赏力,这种眉型最适合您这种脸型。"她没忘记奉承我一句。 美容师小姐对我的眉毛进行仔细修整,她用眉夹顺着眉毛的生长方向将多余的眉毛一根根拔除,使眉毛的最高点"眉峰"保持在眉长的三分之二处,成自然弯曲状。修完後,果真象一根蚕蛾的触须,十分好看。 "小姐,您有没有染发的打算?" "干什麽?" "因为如果您需要染发的话,我就给您染完了再焗油。" "我还没有白头发,用不着染。" "小姐,您误会了,我指的是彩染。" "什麽彩染?" "就是把头发染成各种颜色。" "都有什麽颜色?" "我们有红、紫色系列,棕、黑色系列,以及金、淡金色系列。" "我看有的女孩头上五颜六色的,那是怎麽回事?" "啊,那是近来流行的一种新潮染发术,把过去的单色染发法,变为多彩染发。就是把头发染成一绺蓝、一绺绿、一绺红、一绺金黄的,使头发色彩纷呈、绚丽夺目。我们中心也可以染,您想试一试吗?" "那不成了妖精了吗!" "很多前卫的女孩子都是这麽染的。" "以後再说吧,现在我想朴素一点,不想太前卫,还是给我焗油吧。" 於是,她开始给我焗油。我因为是头一回,所以向她询问焗油的效果。 "小姐,您过去没焗过油麽?焗油膏里含有羊毛脂养护成分,经常焗油可以恢复油脂平衡、改善头皮、头发的现状和修护毛发鳞片以及补充头发水分。也可以预防头皮搔痒和产生头皮屑。小姐的发质真不错,然而再好的发质也要养护。如果小姐能够经常来我们这里做头发,我保证您的头发会长久保持润滑柔顺、乌黑亮丽。" "焗一次油要多少钱?" "象您这样的,要200元钱。" "价格不分头发长短麽?" "长的要贵些,披肩发要260元。不过,小姐要是经常来,或者长期包月,我们会给您打折优惠的。" 她一边向我宣传焗油的好处,一边帮我做头发。先把头发分成一绺一绺的,再把焗油膏抹在每绺头发上,然後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卷曲和拉动每一绺头发,以使焗油膏均匀地涂敷在每一根发丝上。白色的乳液与头发混在一起,使得头发变的花白起来。她做的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每当她拉动头发时,头皮都会受到一个刺激,我的心里就不由得发一下痒,那种感觉真是非常奇妙。可惜她很快的就涂完了,接着把头发盘在头顶,夹了一个夹子,让我把头钻进一个大"鸡蛋壳"里加温。 我小时候到理发馆理发时,常看到一些时髦女郎把头发用塑胶夹子卷成许多花卷,外面用塑胶薄膜密封,然後把头伸进这种"鸡蛋壳",一坐就是二十多分钟。等到出来後,拆掉塑胶夹子,头发就变成波浪形或者是很多小碎花,显得非常美丽。当时非常羡慕这些漂亮的女郎,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把脑袋钻进"鸡蛋壳",享受享受那种特殊的滋味儿,没想到儿时的愿望竟在今天得到了实现。我回想美容师小姐刚才说的话,很受启发,我现在已经是女人了,就要享受女人的乐趣才是。我以後要常来美容院做头发,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要公司里所有的女职员都要嫉妒我的美丽,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我要按摩、我要护肤、我要化装、我要……。 "小姐,小姐,醒一醒,您怎麽睡着了?时间已经到了,请您坐过来。" 原来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听到叫我後,忙从"鸡蛋壳"里出来,又坐到了镜子跟前。头发变得更加乌黑亮泽,看来药液已经渗透到头发里面去了。美容师小姐给我梳理头发时,感到特别爽滑和柔顺。我左右晃了晃头,由於离心力的缘故,秀发向四面八方飘扬,但随即驯服地垂落下来,紧紧地贴靠在两边的脸颊上。 "小姐,您看焗油的效果怎麽样?" "挺好,蛮舒服的。" "欢迎您经常来我们这里做头发,定期养护很重要。" "谢谢你的提醒。" "小姐,根据您的脸型,您最好留长发,长直发最能表现出东方女性的特殊魅力。不信,您可以试试,保证您比电视广告中的'沙沙'女郎还要迷人。另外,直发不损伤发质,又容易护理,最适合白领女性。" "是吗?听了你的忠告,我倒真想试试。" "我说的绝对没错,下次您来,还是我帮您做。" "谢谢。" "小姐,您怎麽没穿耳洞呢?这太不方便了。" "我还不习惯。" "这有什麽不习惯的,现在有几个女孩子不穿耳眼的?有的时髦的女孩儿在耳朵上穿三、四个洞呢。就有些男孩儿为了玩酷,也戴耳环呐!" "我……我……。" "我知道了,您可能是怕疼。其实,您这是多余的担心,我们这里有最先进的镭射穿孔,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行了,忒省事。而且,每做一次都要对设备进行消毒,既卫生、又安全,您绝对传染不了不该得的病。" "病还有该得的吗?" "哎,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还要考虑考虑,穿耳眼毕竟是在耳朵上打一个洞,比不得修眉那样,拔几根眉毛那麽简单。" 接着,她开始给我化装。我要求她尽量化淡装,越淡越好。她让我放心,说会根据我的脸型、五官和肤色适度掌握的。 她先将少许蜜粉倒在面巾纸上,再将蜜粉刷在面巾纸内轻轻滚动,使刷子均匀地沾附上蜜粉,然後轻轻刷在脸上。先由鼻子开始,向两边刷开。在眼窝、鼻翼等凹处刷得很仔细,有的地方用刷尖一点一点的刷。上完蜜粉後,用大刷子扫去多余的粉。她顺着脸部的弧线,由额头横向刷起,再沿着鼻翼滑过面颊,最後轻轻转回到下巴。这样精心的操作以後,脸上均匀地敷上一层薄薄的粉,看上去似有若无一般,显得十分自然白皙。 "小姐,我给您涂蓝紫系列的眼影,您看行吗?" "不,不,千万别涂紫色的,那显得有点脏兮兮的,弄不好成个大花眼,看起来跟熊猫似的。" "哪能呢?我会非常仔细的。其实,深色眼影的阴影效果很好,使眼窝部分显得更加洼陷,这样鼻子就突出了,显得更高更挺,增加了五官的立体感。" "不,我不喜欢深蓝色的。" "您可以试试绿紫系列的,您看看这张照片的效果。" "好,可以,不过要比这个淡些。" "是。" 她先用扁平的眼影刷沾一些浅色的眼影粉在整个眼窝上打底,又换用小刷子沾深色的眼影粉做重点强调。画在近眼睫毛、双眼皮的眼褶内,以及倒勾眼尾。然後用眼线刷在贴近睫毛眼部,由眼头向眼尾画上,下眼线由睫尾轻轻向前画三分之一。画完後,用眉刷将眼线稍稍晕开,使眼线看起来略显朦胧,也更自然。 她让我眼睛向下看,轻轻刷上睫毛膏,在睫毛根部稍顿一下,然後迅速向上提起,睫毛就显得浓浓密密、又长又翘。 她又给我描眉,一边描一边絮絮地与我交谈:"大部分人习惯使用眉笔单描,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但是问题不少,不是画歪了,就是描粗了,还有就是左右眉不对称。只好洗面重来,弄得前功尽弃。用眉刷来刷眉粉就不同了,不但效果非常自然,而且可以避免我刚才说的种种问题。您的眉毛刚修整完,现在再描深一些,效果就更加突出了。"说着,用眉刷沾取眉粉,先在自己手背上画一下,将颜色调匀,再由眉头开始一根根刷起,慢慢地带至眉峰,最後再轻轻画到眉尾。描完了眉,她让我起身照照镜子,我仔细一看,果然弯如新月、清新自然。 她用腮红刷沾上腮红後,在桌上轻敲一下,去掉多余的腮红,再由脸颊开始斜斜刷向太阳穴。 "您别看上腮红的操作挺简单,其实最容易出问题。搞不好就会两个颧骨通红,非常不自然,看起来又老气又土气,想补救都来不及啦。" 我仔细看了看,眼影和腮红深浅都恰到好处,看起来若有若无。尤其是紫绿色眼影过渡得非常自然和协调。 "我给您涂略带暖调的亚光唇膏,浅桃红色的。配上您白皙、细嫩的皮肤,可以展现出迷人的风采。如果给您涂大红、大紫的唇膏,就显得有些过於粗俗了。" 她在给我化装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她的操作过程、操作手法和操作技巧,尤其是一些细节,更是不放过。对她的絮絮叨叨的谈话,实际是她的美容经验总结或者说是她的美容理论,我也都铭记在心。我过去偷着变装,所谓的化装,只是把化妆品涂抹在脸上而已,是非常业余的。认识言姐以後,她帮我化装,自然进了一大步,虽然比我高明了不知多少倍,但仍只是一个业余高手。只有在今天,我才第一次享受到了专业的美容师为我化装。可是,言姐不能老跟着我,我也不能每天都到美容院。因此,日常的化装只有依靠我自己了。这就是为什麽我把她观察得那麽仔细的缘故。 言姐焗完油後拉着我去照镜子,镜子里绽放了一对姊妹花。言姐新做的头发,显得分外的精神,高兴得合不拢嘴。我发现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男生已经彻底地消失了,言姐身旁偎靠着一位清丽脱俗的少女,脸上也笑靥如花。 "小姐,您感觉怎麽样?"美容师小姐站在一旁,脸上露着微笑,好象在欣赏自己的一件得意的作品。 "太好了,我非常满意。" "客人的满意就是对我们的最大的酬劳。" "谢谢你,小姐,请问你贵姓?" "不敢当,您叫我小张好了,我是27号,愿意以後继续为您服务。" "好,下次来,我一定还找你。" 我现在已经是女人的打扮了,女性的衣着、女性的身材、女性的发式、女性的化装,啊!这麽多女性的东西。这是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又去照了几张相,包括与言姐合影的和我单人的。从照相馆出来後,我发现路边有好多人在偷偷看我,尤其是年轻的小夥子,当然也不乏中年男子。我心中好不得意,走起路来不由得连走带跳。 "小诗,小诗,注意形象!" "言姐,咱们下一步做什麽呢?"我吐了吐舌头,收敛了不少。 "下一步?下一步送你去'劳改'。" "不会吧,言姐,为什麽送我去劳改?" "看你那个疯样子,走起路来疯疯癫癫的,怎麽一跳一跳的?根本就不象一个淑女。你这个臭小子,刚当了半天女人,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要是成天当女人,还不把姓什麽都忘了?" "是,是,言姐,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於是就忍不住……,我以後注点意就是了。言姐,能不去'劳改'麽?" "你以为真去劳改麽?我是说去进行形体训练。" "嗷,我以为真去劳改呢。形体训练?那很容易,不就是走走路,做做操什麽的吗?其实不去我也会。" "原来我也以为你用不着去,开始我还认为罗总安排了这一项是多余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你真的要接受女性形体训练。" "我走路把步子迈小一点,行吗?" "不止是步子的问题,无论腰部的扭动、胯部的摆动以及臀部的摇动,你的动作都不象一个女人,需要苦练基本功才行。" "还要苦练?" "当然啦,你刚才说的轻巧,什麽'走走路'、'做做操',哪有那麽简单的?一个动作要练成千上万次才能成为你自觉的习惯。" "哎呦,真成了劳改了!" 原来言姐早就在健美班给我报了名。由於时间紧迫,我上的是强化班,用7天的时间学完别人两个月的课程。接下的一个礼拜我可受罪了,除了吃饭时间外,每天足足7个小时,穿着6寸後跟的高跟鞋不停地来回走动,还要象服装模特一样,练习走"猫步"。我当了20多年男人,所有的举手投足动作都是男性化的,想要在很短时间内向女性化转变,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健美班为了速成,专门给我配了一位教练,给我"开小灶"。在我做动作时,健美教练在旁边不停地在提醒我和纠正我,并要求我多次重复同一动作,直到符合要求为止。头两天训练下来,我累得差不多已经瘫痪了,有几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那"女秘书"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再加上言姐的鼓励,我咬紧牙关终於坚持下来,以优异成绩结了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现在的各种动作非常柔和、圆润,走起路来嫋嫋婷婷、婀娜多姿,言姐说看起来我比女人还要女人。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期间我白天去健美训练班进行形体训练,晚上由言姐陪着去买服装、化妆品和各类其他女性生活用品,东西就暂时放在她那里。照言姐的意思要一次买个够,她说反正不是花你的钱,何必给他们省着呢。我说每样东西先少买一点,一来是以後往我那儿搬起来方便,二来还不知罗总的喜爱和好恶,如果不合适,反而白买了。言姐考虑一下,也就同意了。 "小诗,今天晚上我们去买一样东西。"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言姐对我说。 "咦,还买什麽?该买的不都已经买齐了吗?" "不,还缺一样重要的物品。" "什麽重要的物品?" "猜猜看。" "是哪方面的?" "对於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 对於女人来说是最重要的?是什麽呢?高跟鞋?我已经有4双了,有坡根的,还有高根皮靴,靴面缀有金色的蝴蝶,可漂亮了。服装?也不少了,中式、西式的都有,单、夹、皮、棉,品种齐全,缺婚纱,可没说到要披婚纱呀!而且,言姐也同意,服装已经够了,暂时先不买那麽多。化妆品是少了一点,不,不是指化妆品,化妆品虽然不可少,但不是最重要的。那麽是首饰?戒指、手链、项链、头花我都有了。眼镜?笑话!有很多女人都不戴眼镜,不是也蛮漂亮的吗?我再想想,脚上、腿上,连裤袜,忘了买连裤袜了,不过连裤袜也不是最重要的呀!再往上,衣服有了;脖子上,项链有了;脸上,耳环……对,没有耳环,这才是最重要的呀!一个女人耳垂上光秃秃的,象什麽女人!? "言姐,我猜到了,我没买耳环。对女人来说,耳环的确很重要。可是,我没有穿耳洞,买了耳环怎麽戴呀!" "小诗,亏你想了半天,想到了耳环。你没有耳洞,可以去打嘛!美容师不是说了麽,现在很多男孩子都打耳洞,你怕什麽。" "我怕以後我不当女秘书了,恢复男人的打扮,如果耳朵上有耳环洞,怕人看见了笑话。" "那你暂时就不打耳洞吧。你可以先戴那种带弹簧夹的耳环,或者是用螺丝钉旋紧固定的那种耳环。" "好,等一会咱俩一块去买。" "慢,慢,你还没有猜对我说的重要的物品。" "不是耳环呀!我以为猜对了哪,那究竟是什麽东西呢?" "继续猜,对女人来说是最重要,而又是你没有的东西。" "女人用的……,女人用的……,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没有的……,我没有的……,哎呀,头都昏了,我猜不出来。好言姐,告诉我吧,别再折磨我啦,行行好吧,求求你了。" "咳,小诗,你真笨,怎麽就猜不出呢。告诉你吧,是高耸的乳房呀,是不是对女人最重要?你有吗?" 哎呀!我怎麽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不过,也难怪,我光往穿的、戴的和用的方面去想了,不承想言姐指这个。 "你替我买吧,今天我太累了,实在不想动弹啦。"我真是不好意思去买这东西,於是找了一个藉口。 "什麽?刚才还要跟我去买耳环呢,怎麽就突然累了?再说,这东西哪有替买的,尺寸大小不说,还要根据你的皮肤挑颜色呢。" "言姐,一个大男人去买这个,我……我实在不好开口。" "什麽大男人?你自己去照照镜子,有哪一点象男人。有你这样擦胭脂、抹口红的男人吗?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老是没记性。你必须时时刻刻把自己当成女人,连睡觉时做梦,也要做女人的梦。你去买义乳,是以女人的形象和身份去买,而不是男人去买,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被言姐训斥了一顿,只好乖乖地跟着她走。 "告诉你说,我是看在咱俩是老同学这个份儿上,才帮你的忙的,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再跟你说,我不能老是陪着你,罗总只给了10天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干呢,到时候你想找我都找不着啦。现在你还不抓紧时间锻炼,记住,以後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事,全靠你自己去张罗了。"路上言姐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听的我连连点头称是,心想不久将与亲爱的言姐分开,不觉有些难过。 我们去的是一家叫做"爱欲成人性用品世界"的商店,我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所以不免有些好奇和害羞。我看到有两个小流氓似的男人站在柜台旁边,就不肯过去。言姐到是挺大方,径直地朝柜台走去。 "请问小姐,要买点什麽?" "你们这里有义乳卖吗?" "有,请问,是您自己戴吗?" "不,是这位小姐要买。"言姐指了指我。 "请问,您要什麽式样、颜色和型号的?" "呐,我……,都有什麽样的?" "有泪滴形、不对称形和锥形的。" "都……都是什麽材料的?" "啊,是用医用矽胶做的。这是一种高分子量的矽氧烷聚合物,它无嗅、无味、无毒副作用,是美容整形的理想材料。这种材料做成的义乳在柔软度、弹性、比重和色泽上更接近人体乳腺组织。" "戴……戴这个有什麽好处吗?" "好处可多啦,首先使胸部造型丰满。其次可以维持身体平衡,防止斜肩和脊柱侧弯。您看这质地多柔软,弹性好、色泽逼真,用手触摸时的感觉和自身乳房一样。另外,矽胶义乳的温度可随体温变化而变化,同您的体温保持一致,不会有冰冷的异物感,与您融为一体。矽胶的弹性也起到保护胸部的作用,可以缓冲外力,防止外力对胸部的伤害。" "怎麽卖呢?" "您要买单只,是460元,买一对是800元。" "我……我可以试试吗?" "当然可以,而且您必须试,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颜色、大小,都得比着您的胸部,合适了才行。" "我先试试那种泪滴形的吧。" "好,请您到那边屏风後面去试。" 言姐拉着我走到屏风後面,我脱掉了外衣和乳罩,拿起义乳在胸前比试,言姐在旁边观察。她正想说话时,屏风突然被拉开,两个小流氓闯了进来。 "嘿,羊子,你快看,这俩妞真不赖。呵,小妞光着哪,真嫩。" "让我瞧瞧,条儿还可以,就是奶子太小啦!" 我急忙用衣服捂在胸前,转过了身子。言姐气坏了,随手抄起扫把向两个流氓劈头盖脸地打过去,打得他们抱头鼠窜而去。 "你们这里是怎麽搞的?怎麽能让这种人进来?没想到这麽大的商店居然会出现性骚扰事件,让你们经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经理他……他出去了。" "好,他不出来!小诗,我们走,不在这里买了。不过我早晚要找他算帐。" "小姐,小姐,请留步,您千万不要告诉我们经理,否则我的饭碗就砸了。" 我看服务员挺可怜,再说主要应该怪那两个流氓,所以就劝言姐放过她了。言姐瞪了我一眼,说:"你倒挺好心肠的,你要是老这样,有你吃亏的时候。"最後我们还是在这家商店买了一对义乳,另外言姐还给我买了一副臀垫,以增大我的臀围。 到了约见罗总的那天,我起了一个大早,精心地把自己打扮一番。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觉得与"西施面"美容中心化装得没什麽两样。我不放心,又让言姐看,言姐帮我补了一点粉,才说行了。我穿了一套白领女性上班族的裙装,又照照镜子,想了想,找出一副眼镜戴上。 八时整,我和言姐准时到达罗总的办公室门前。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请进。" 罗总正伏在案子上写东西,我和言姐悄悄地走进去,站在离写字台两米远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看,又俯身在纸上算些什麽,我们不好打乱他的思路,只好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又过了许久,他终於再次抬起了头。 "啊,是言小姐,有什麽事麽?"他两眼望着天花板,心不在焉地问。 "罗总,我今天来是……。" "啊,对了,今天是……,咦,小王怎麽没有来,他反悔了吗?"说完瞥了我一眼,又说:"另外,我多次说过,不要带陌生的女人进我的办公室,你们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报告罗总,她不是陌生女人,她是您熟悉的女人。" "熟悉的女人?我怎麽过去没有见过。" "您见过的,不,您是没见过。" "真有意思,没见过怎麽会熟悉?你站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我慢慢靠近写字台,但仍保持一段距离。他认真看了看,摇摇头说:"是有点面熟,但的确没见过面。" "罗总,您仔细回忆10天前。"言姐在旁边提醒他。 "10天前,我见着谁啦?" "就在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他坐在那里沉思。 "她是王诗诗呀!" "什麽?王诗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罗总,我的确是王诗诗。" "过来,过来,让我再仔细看看。" 这次我一直走到他面前才站住,并且摘掉了眼镜。他细细打量我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妙哉!妙哉!真是非常绝妙。言小姐,你要是不说破,我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在校大学生,走你的门路到公司来求职哪。" "罗总,对不起,我们跟您开了一个玩笑。"言姐在一旁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这个玩笑很有意思。" "罗总,上次临走时,您让我以崭新的面貌来见您,我就想出了这一招,不知您看了後有什麽感觉。" "诗诗小姐,你这副素雅的装扮给我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真是令人耳目一新。你说,你处心积虑地打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却嫌脂粉污颜色'呀!"他说了一句张祜的诗,显然是在考我。 "谢谢夸奖,我这就算是:'淡扫蛾眉朝至尊'吧。"我马上把下句对了出来,顺便送了一顶高帽子给他戴戴。 "啊,张口就是唐诗,真不愧名叫'诗诗'。" "只不过略微记得前人几个旧句而已。" "诗诗小姐太谦虚了,不过,我可不敢当这'至尊'二字。" "罗总是公司里的第一把手,当然就是这里的至尊啦!"我继续把高帽子抛过去。 "哪里!哪里!惭愧!惭愧!"他嘴里说惭愧,脸上连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却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是其词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 "罗总,我的工作……?" "啊,上次我已经说过了,你的工作主要是跟公司的客户打交道,做我的助手,协助我跟客户谈判。喏,你的位子就在那里。"他指了指屋子角落上的那张小写字台 "我……我现在就坐吗?" "当然,你就坐在那里办公。哦,不,不是让你现在坐在那里。你先拿这张我写的条子到人事部报到,办完手续後,让他们领你到各部转一下,认识认识门,以後好打交道。其实,你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很少,这样做主要是让大家知道公司里新来个女秘书。另外,九点钟有一个联席会,各部的负责人在这里碰头,你也参加听听。" 然後他又对言姐说:"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我很满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把一个毛头小夥子塑造成为一个温柔的女秘书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开了一个好头,其余的工作让我来接着完成吧。你现在可以回去工作了,记住,前一段的事不要同任何人讲。诗诗,你留下我还有事跟你说。" "罗总,我可以同言姐说几句话麽?" "好,就在这儿说吧。" "罗总,我们……。" "啊,啊,我知道了,两姐妹还有悄悄话要谈,怕别人听见。好,去吧,去吧,我不妨碍你们。" "罗总,可以把我房间的钥匙给我吗?" "当然可以,那套房间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谢啦,罗总。" "俩人别太黏糊了,以後还有机会见面的。" "罗总,看您说的,谁跟谁黏糊啦?您尽开人家的玩笑,我不干了。"我象娇小姐发嗲一样摇晃着身子,并向他飞了他一个媚眼,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拿了房间的钥匙,同言姐一块离开了罗总。 "小诗,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然而没有法子,我还有我自己的事。姐姐不能照顾你了,以後全靠你自己奋斗了,遇到事要多加小心,三思而後行。碰到节假日或休息,你还可以到我那儿去住,我给你弄好吃的。" "言姐,我也舍不得。好在咱俩还在一个单位工作,可以经常见面。以後我有什麽事,少不了还要麻烦你。" "晚上出去时,不要回来太晚。" "找'鸡'也不会找到我的头上。" "你这个模样最容易招蜂惹蝶了。" 我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念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刚才突然想到,要是真有人找我,我就跟他去。结果他发现我不是'鸡',而是一只'鸭',不,不,不是'鸭',是一只'鹅'。那场面该多有意思?" "什麽鸡鸭鹅,乱七八糟的搞的我头都昏了。" "言姐,你没听说过'鸡'、'鸭'、'鹅'麽?" "'鸡'倒是知道,不就是指妓女麽?至於'鸭'和'鹅',却很少听人说起过。" "告诉你吧,好多人把陪富婆玩乐的男妓叫做'鸭',而把一些既陪男人又陪女人的男扮女装的男妓称之为'鹅'。" "哎呀,恶心死了,你怎麽把自己比成男妓呢?" "我只不过就衣着打扮和装束而言。" "要真碰到这种情况,你要赶快跑开,或者去报警。" "不,他要真把我当成'鸡',我就真跟他去。" "你要干什麽?" "我的意思是说跟他去'斗争'。" "尽吹牛,忘了在美容院时被小流氓骚扰的事啦?" "不是美容院,是在性商店。" "嗷,我记错了。当时你为什麽躲在我背後,吓的直打哆嗦?" "啊,那是太突然了。" "今後你一个人睡在这里,要注意安全,临睡前一定要把门插好" "放心,大厦里24小时都有保安值班,不会有什麽事的。" "还是小心点好。" "谢谢你这麽关心我。" "小诗,多保重,拜拜!" "言姐,你也保重,拜拜!" 我和言姐依依惜别後,又回到了罗总那里。 "怎麽去了这麽长时间?都在一个单位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有那麽多话,还说不黏糊呢。"罗总有些不高兴。 "只不过多说了几句话!" "我跟你说,今後在公司里不能跟任何一个女同事过分亲密。" "为什麽?" "这里人多嘴杂,别人会说你们在搞同性恋。" "嗷,知道了,以後注意就是。我跟男同事过分亲密总可以吧?"我成心逗他。 "那也不行,那就更是同性恋了。" "咦,这里再人多嘴杂,也不会把一男一女的交往看作是同性恋吧!" "那是因为,公司里很多人都以为你真是个女人哪。" "那我与男同事亲密,在别人眼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认为不正常,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男的。" 他显得十分急噪,声音有点近乎咆哮,不觉吓了我一大跳。啊,原来毛病是出在他这里,他不愿意我同公司的其他人交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不禁有些暗笑。不过,他不愿意我同男人交往,可能是出於嫉妒心,可是为什麽还反对我跟女人亲密呢?天哪!他……他不会在暗恋我吧?这可有点不妙。 "罗总,您刚才说还有事找我?" "啊,对,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很欣赏你现在的这身打扮。老实说,我最讨厌一个女人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尤其是在我们这种单位,你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要处处给人以端庄朴实的感觉才行。当然,在某些场合,可以变通一下,活泼活泼气氛,但也不可过分妖媚。" "是,我会遵照罗总的指示去做。" "这也不是什麽指示,只不过是个人的一点看法,仅供你参考。当然啦,象你这样的天生丽质,怎麽打扮都漂亮,正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关键是要掌握一个度。" "想不到罗总对美学的见解也非常透彻,令小女子好不佩服。"我又套了一句京戏里的台词。 "老生常谈而已,哪里有什麽真知灼见。哎,我是俗务缠身,没有那麽多时间,不然咱俩倒是可以经常讨论、切磋。" "那倒不敢,我觉得这是学习和提高自己的好机会。" "诗诗,你不要跟我客气,我跟你虽然认识不久,但感觉象多年的知己一样。真的,我同你在一起,精神上特别舒畅。" 他这时的态度跟刚才发脾气时迥然不同,显得十分温柔、多情。 我拿着罗总的手谕到人事部去报到,人事部的工作人员对我非常客气,忙不迭的帮我登记,办理胸卡、饭卡。人事部长还特地接待了我。他对我说:"王小姐,由於您是总裁的特聘人员,所以您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罗总已经交代过了,不能低於部长,这一点请您尽管放心。以後您有什麽要求,可以向我们提出,我们一定尽量予以满足。现在我领您到其他部去看看。" 到各部去的时候,众人都用特异的眼光注视着我,也不知是惊讶还是嫉妒。转完了我又回到罗总那里。9时整,部长联席会议正式开始,我坐在罗总旁边记录。有些人不知道我是谁,不时地、偷偷地瞄我几眼,弄得我很不自在。偏偏所议论的几个问题又都非常棘手,大家反复讨论,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得出定论。等议论完了之後,都快吃中午饭了,这时罗总才把我介绍给大家。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王诗诗小姐。她是新来的秘书,也是我的助手,协助我对外谈判。以後有关业务方面的事,可以直接找她联系。另外说一句,王小姐的旧学根底很深,你们今後不要再送那些文理不通的报告上来,否则被打回去重写,可别怪我事先没跟你们打过招呼。" 我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个躬,说:"认识大家很高兴。我是新来乍到,对公司的业务要有个熟悉过程,在这个期间里,希望能够得到诸位的帮助。谢谢大家,以後请多多关照。"我再次向大家鞠躬致意。各位部长倒是挺客气,异口同声地说:"没问题,没问题,我们非常高兴与王小姐共事,以後还得请王小姐多照应啦!文字方面也请王小姐多加指教啦!"这些话不知是真心还是客套,不过总算给了罗总的面子,罗总听了後笑容满面,所以会议也就在一片笑声中圆满结束。 "诗诗,你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太熟悉,现在我带你去餐厅,中午就同我一块吃吧。" "我跟您一块吃饭?这不太合适吧。" "没关系,所有的员工都在那里吃,反正都是自助餐,也没什麽特殊的。不过,虽然是自助餐,品种还是满多的,质量也还可以,六热四凉,随你自己挑。"罗总很热情地邀请我。 餐厅在地下二层,真是上至总裁,下至清洁工,都在这里进餐,看着卫生条件还可以。里面进餐的人非常多,我和罗总进入餐厅後,顿时成为众矢之的,所有的目光都射向我们两人的身上。如果这些目光能够转化为热量,足足可以把我燃烧起来。我打了菜以後,赶紧找一个角落躲起来,罗总也端着盘子跟了过来。 "诗诗,你怎麽跑到这旮旯来了,我找你半天才看见你在这里。" "小声点,不要嚷嚷,别人都在看咱们哪。" "怕什麽!" "这些人真讨厌,吃饭有什麽看头。" "这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是新来的,人们难免有好奇心。'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没关系,时间长了大家就习惯了。第二,你长的这麽漂亮,'好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些人都是你的追星族。哈,你还害羞。" "我又不是,歌星、明星。" "你是新来的星星,'新星',对吧?" 下午罗总放了我半天假,让我搬东西和收拾房间。我用皮箱和大旅行袋搬了三次才搬完。幸亏我有先见之名,事先没买那麽多东西,不然,我就惨啦。不过虽然东西搬起来嫌多,可真正把衣服往衣柜里一挂,又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原来这里一排四个壁柜,装的还不到五分之一,看来还得添置一大批服装,才能适应各种场合的需要。我买的服装都是比较正规、严肃的,但我想也得准备几套'薄'、'透'、'露'的衣裳,对,还得有两套'比基尼'装,哈,三点式,太妙了。罗总看了会怎麽想?不管他,也可能他表面上反对,心里却巴不得能看到我的'比基尼'形象哪,我发现好多男人都喜欢看脱衣舞的,当然,我是例外。内衣也显得少了些,前天我看中的那款带丝边的婷美塑身内衣就不错。四双皮鞋太寒酸了,以後衣服多了,也得有更多的颜色和式样的鞋来搭配才行。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利用晚上的时间去采购,反正我现在是一个人,晚上有的是时间。言姐叫我晚上不要到处乱跑,我早点回来就是了。今天就不去太多的地方,因为我有点累。 这里是我的小窝,我的新家。一个单身的女孩子的窝应该是什麽样子的基调?应该是粉红色的还是蔚蓝色的呢?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看来我还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以後除了外表的模仿以外,还得加强女性思维方面的训练。算了,只要脂粉气浓一些就行了。但不要大红、大绿,那样显得有些粗俗。我要把她布置得雅致一点、温馨一点和浪漫一点,同时要富有时代的气息。我要不要象许多女孩子一样挂些歌星的照片,比如郭富城或者是黎明的?不好,不好,万一罗总看见了,我又有同性恋的嫌疑了。最後,我决定挂一幅河莉秀的照片,她是由男变女,别人不会有什麽说道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是我第一次在我自己的小窝里入睡,心情真是异常兴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好象是飘飘欲仙的感觉。另外,我本来就有"择席病",每换一个新环境,起码要折腾好几天,刚搬到言姐处也是这样。过几天好不容易适应了,今晚又换了地方,只得重新遭罪。我睁大了两只眼睛,丝毫没有睡意,後来索性起床下地。我到衣柜里翻看我今晚的收获,啊,应该是昨晚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我还没有睡着。 昨晚我出去的时候,因为对周围的环境还不十分熟悉,只是沿着附近的林荫道上慢慢溜达溜达。路边靠墙的阴影里站着许多浓妆艳抹的时髦女郎,见我走过去马上围了上来,发现我是女的,才又散去。我很奇怪,这里怎麽有这麽多"鸡"?再往前走一点,看见一家涉外饭店,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女人的目标是饭店里的旅客。後来在饭店旁边找到一家门面不算大的服装店。里面品种不是太多,但式样很新颖。售货员很热情地向我介绍商品,并说附近有很多"小姐"都经常光顾这里,看来她也把我看成是那种"小姐"了。这也难怪,因为除了"神女"之类的人以外,很少有人这麽晚出来买衣服。我并不在意她对我身份的揣测,只是对她的介绍感兴趣,我挺喜欢那几件衣服的颜色和做工,就买了下来。就是现在柜子里挂着的这两套。 我用手轻轻地抚摩着那窄窄的、薄如蝉翼的文胸和同样质地的、只有一指宽的内裤,不由得内心激荡不已,按捺不住自己,有一种要马上穿上试试的冲动。我本来在临睡前是已经卸了妆的,如果就这样穿上,好象有点不过瘾,也不够刺激。於是,我准备再重新化妆。我决定,今天夜里不但要化妆,而且要化浓妆,化非常妖、非常艳的浓妆,以加强感官上的刺激。 我先把内外衣全部脱掉,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後,照以前的办法把小弟弟处理好,让它夹在下面,大方向朝後,不过这次我套上一个安全套。然後,把那件又紧又窄的小内裤穿上,那是很紧的,虽然裤衩弹力很大,穿起来也很费劲。穿完後,感到下身箍得非常紧,把小弟弟压在沟里边,一动也不能动,然而,我非常喜欢这种紧箍的束缚感。我对着穿衣镜看,腹下有一个黑色的大写英文字母Y,宽度只有一指。垂直的一道两旁滋生着乱蓬蓬的黑色杂草,要知道,我下面的毛是没有脱掉的啊。 接着我在乳头四周涂上胶水,小心地把义乳粘上。这种义乳是半中空的,贴近胸部的部分有一个小洞,刚好容纳两个乳头。义乳与胸部非常贴切,用手揉搓时,自己的乳房也跟着被拉动,感觉非常舒适,也非常奇妙。当初购买时,我选了一副大号的,言姐说不够大,非要特大号的不可,结果就是现在粘上的这个。我转过身子,从镜子里看我的侧面形象,两只巨大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前,真是一个超级"波霸"。戴上那窄窄的乳罩後,背部和两侧就被勒出深深的一道沟,有点勒的疼,心想明天再买一个带子稍微宽一点的才好。这个所谓的乳罩,实际上就是一条窄窄的带子连着两个小三角。透过两片半透明的小三角,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粉红色的乳头。我远离镜子来看,跟全裸差不多,仅仅是在乳头和阴部有三片小小的遮羞布而已。我现在才深深地理解为什麽"比基尼"又叫"三点式"的道理了。 我就这样穿着"三点式",坐在梳粧台前进行面部的化妆。可什麽样的妆算做妖艳呢?经过反复考虑,我也想不出来,大概就是所谓的怪异的和怪诞的吧,或者就是那种让你看上去怦然心动、忍不住抱着要啃几口甚或使你心头发痒、迫不及待的扑上去要与之[非法内容,做LOVE?]的样子才是吧。 金色和银色算是怪异的,但好象是金属膜,我最後选用了紫红与翠绿的眼影,色彩非常浓艳,对比度也很强。晚间化妆,为了加强效果,眼部要尽量化得夸张一点。我的眼睛比较大又是内双眼皮,使用假睫毛效果最好。我将假睫毛翘卷以後,涂上睫毛油,选用的是深蓝和湖蓝色的眼睫毛膏,这种颜色最适合夜间用。化完眼部後,又在眼皮上竖着画了几条细细的白线,在眼角装饰了两滴紫色的"泪滴",看起来颇有电视上"桃利丝"陪酒女郎的味道。描眼线时上下眼起笔很轻,中间处重一点,收笔又要轻,眼睛看起来大而有神。眉毛沿着眉骨的圆拱形画,眉头由淡入浓,眉尾由浓入淡,起止得非常自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晚上用深色腮红较适合,比较了深红、深米色和深黄,我选择了大红,当然涂得只是比白天略浓一些。深桃红色口红,使我的肤色有光泽感,且大大增加了明艳度。为要显示长发的美丽,我将两侧耳边的头发用丝带及发夹系上头顶,丝带的光洁和发夹的缤纷色彩,把秀发映衬得更加平滑、顺畅。最後,我在腋下、耳後和脖子上,洒了少许东方香型香水,这种香水香气浓烈、刺激,象印度香一样,富有东方神秘色彩。 化完妆以後,我走到穿衣镜前检验总体效果。一个披肩长发的"比基尼"女郎展现在我的面前:她明眸皓齿,黝黑发亮、含情脉脉的双眼,略显肥厚、十分性感的猩唇,无不撩人心弦、钩人魂魄。皮肤白皙、细嫩、光滑,似白玉、似丝绸、似象牙。全身玲珑剔透、曲线毕露、凹凸有致。上下几乎一丝不挂,仅有的附属品就是头上的丝带、发卡和身上的"三点"了。三点中,上两点高耸凸起,隐现两粒红红的樱桃;下一点低洼平滑,周围辐射着弯曲、蓬松的黑色杂草。红黑两种颜色的鲜明对比,视觉上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心灵上则给人以有力的冲击,进一步使人产生无限的遐想。看得我血液回圈加快、心头小鹿乱撞、浑身瘫软无力。恰如水浒传里描写西门庆见到潘金莲时的那种情景:真好象是雪狮子向火,不觉全身都化了也。 我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镜前,坐在椅子里,一边抚摩着身上的敏感部位、一边欣赏镜内的倩影。我把自己分裂为两部分,男人的我和女人的我。我外形上是女人,而内心仍残留有男人的痕迹。现在照镜子,就是男人的我来欣赏女人的我。那女人向我媚笑着,并对我飞眼,眼中放射出诱人的光彩。她象蛇一样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喉咙中传出低低的、发情的吼声。我感到小弟弟在不停的晃动和扭曲中被摩擦得渐渐坚挺起来,由於受到特制月经带和内裤的限制,仍被压向後方。但我明显地感觉到,内部压力大大增加,随时有喷发的可能。那种一股一股的冲动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为了缓解内部的压力,尽可能地延长这美妙的享受,我站起来,围着椅子来回走动,想充分把自己放松一下。每当我经过镜子跟前时,都忍不住要向里面瞥上一眼,我实在是想多看看那镜子里的美貌娇娘呀!可惜你当时没有在场,那真是一幅奇特的画面:正当三更半夜、几乎所有的人都酣入梦乡的时候,却有一个妖艳的、男扮女装的假女人,穿着高跟鞋,光着上身和屁股,在大厅里扭来扭去,洋洋自得地展示着自家的乳波和臀浪,还不时地向着镜子里抛着媚眼。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个精神病哪,然而我知道,她不是精神病,她只是一个CD而已。咳!CD呀,你的异装行为什麽时候能被更多的人所理解和接受呢?难哪,实在是太难了! 我本来是想通过来回走动,来降低火山内部岩浆的压力和温度的。谁知,事与愿违,越走动岩浆的压力越大、温度越高。原来在小弟弟已经坚挺的情况下,走动时的反复刺激和摩擦,更加激发了它的活力,使它越发坚挺起来。我赶紧找来一条长带子,顾不得把高跟鞋脱掉,躺在床上,把带子的一端捆在一只脚的脚腕处,而用带子的另一端象穿鞋带一样在两条腿之间穿来穿去。每穿一次,就收紧一下,我一共穿了五十几道,一直穿到大腿跟部,用这种方法把两条腿紧紧地缚在一起。我想用外部捆绑的压力来抑制内部岩浆的压力。这样,我的两条腿就象木棍一样,直挺挺地摆在那里,我也只能平躺着,想翻身都不行了。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躺着,由於扭动产生的摩擦刺激没有了,嗅觉的刺激却加强了。这东方香型香水不但香气浓烈、刺激,而且香力持久,余味绵长,具有经久不衰的特点。刚才走动时,香味随着空气流动而扩散,浓度相对低些。现在躺在这里不动,随着香水的不断蒸发,都聚集在脸部附近,而又得不到扩散,所以香气越来越浓。就好象催情的药物一样,结果是香水香味的刺激反而比摩擦的刺激更加厉害,刚刚平复下去的小弟弟又蠢蠢欲动了。 我这时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完全没有主动权了,只好听其自然。慢慢屏住呼吸,希图推迟火山喷发的时间。香味愈加浓烈了,香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那浓郁的香味刺激使我浑身乏力、心酥意醉,好象有无数只蚂蚁在小臂上爬来爬去,痒得我钻心。我不由得象一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嚎叫起来,不过发出的不是母猫叫春的"嗷"、"嗷"声,而是身心俱醉的"哼"、"哼"声。最後,随着我深深地吸入一口香气後,被压抑许久的岩浆终於冲破障碍,猛烈地喷发了,情景蔚为壮观,简直是一泻千里。那喷发的数量之多和持续时间之长,都远远地超过了历史记录。你放心,岩浆并没有流到床上,因为我事先戴了安全套。 我感到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舒服极了、畅快极了。 我一点也不想动弹了,於是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我睁开眼睛,天还很黑。 躺在床上,心里在想,有一件什麽事要做?嗷,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戴乳罩时,嫌带子太窄了,把後背勒的很痛,今天要去买一只宽点的。还到那家商店,花色真不错。我出门的时候,保安帮我把门打开,我说了声谢谢,他却盯着我看,真是怪事。 快到商店时,看见路旁那些"鸡"还站在阴影里,在向路过的男人兜揽生意。我心想这些人真可怜,现在还不得休息,她们却都瞪着眼看我。我不理她们,径直地走了过去。进了商店以後,售货员小姐马上认出了我。 "小姐,您好!昨天买的乳罩还合适吗?" "大小还可以,就是带子有点窄,现在还勒的疼哪。因此,我想买宽一点的,不知有没有货?" "有,有,早知道您要来,都给您准备好了。您看,这些都是,各种花色、品种的都有,请您随意挑选。" 我一看,别的服装都不见了。商店里的玻璃柜台里摆的、墙上挂的和货架上堆的全都是乳罩。品种还真多,有哺乳型胸罩、机能型胸罩、魔术胸罩、水波动胸罩,还有泰国的I-LY SWELL牌胸罩以及其他各国不知名目和品牌的乳罩。花色和面料也是多种多样,真是看的我眼花缭乱,都不知选哪样好了。 "小姐,您看,这一款是杜邦面料,再混合蕾丝、棉等不同素材,对乳房不会有刺激。罩杯采用三片式立体剪裁,U型软钢圈和两边的支撑棒可以使乳头更集中。您再看这倒V弧型设计,保证您心窝的地方不会憋的慌。"售货员小姐看我有些迷惑,就主动向我介绍产品。 我买了几件後,走出了商店。刚走了没几步,那些"鸡"就围了上来。 "嘿,姐妹儿,你是新来的吗?"一个穿黑皮短裙的问我。 我没有理她,只顾走路。 "还挺傲气!" "假正经。" "喂!跟你说话哪,怎麽不理我们?"一个高个子、梳爆炸头的"鸡"横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走开!跟你们有什麽可说的,快让路。"我朝她瞪了一眼。 "好啊,跟老娘发脾气,你给我过来吧。"说着就伸手拉我的胳臂,我忙用手去挡。 "臭婊子,竟敢动手打人,看老娘不收拾你。"爆炸头竟贼喊捉贼,明明是她先动手,现在却反咬一口。 "你们这些'鸡'才是婊子哪,谁打你了?是你自己先动的手。" "对,对,你说的不错。我们是鸡,我们是婊子,可你也不是高贵的公主。你跟我们一样,也是鸡,也是婊子。" "你胡说!我是公司职员。"我看不起她,为了显示与她不同,於是又补充一句:"我是白领阶层。" "哈哈!白领阶层!白领阶层我见多啦,就没见过你这样打扮的。" "我的打扮怎麽啦?"我气坏了,就冲她嚷嚷。 "你自己瞧瞧,挂两块遮羞布就敢上街,比我们还胆大。乾脆光屁股得了,不比这还凉快?" 我赶紧低头看了看。天哪!我竟然穿着"比基尼"就出来了,怪不得门口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也怪不得这些妓女把我看成是她们的同类,原来我穿得比她们少得多,差不多是裸体呀!我居然敢上街,居然到商店买乳罩,真是昏了头。我羞愧难言,把两臂抱在胸前,蹲了下去。 那些妓女都围了过来,唧唧喳喳地乱嚷嚷。 "还知道害羞哪,一定是个'雏'。" "脸蛋儿挺漂亮,身条儿也不错。" "这身打扮怪招人儿喜欢的,以後我也试试。喂,你这身行头是在哪儿买的?" "你?就你那身肥膘,要打扮成这样,人家都以为是老母猪跑出来了呢。" "讨厌!别人不就是胖点吗?" 黑皮短裙过来拉我:"起来,起来,你是新来的吧?不是我们欺负你,是气不忿你那副骄傲的样子。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彼此要有个照应,我这包里还有一套衣裳,你过来把它穿上。以後可别这样上街啦,小心'扫黄'把你扫进收容所。" 没有法子,只好先穿上她的衣服。那同样是一套黑皮短裙和黑皮坎肩,结果,我的打扮真的跟"鸡"一模一样了。想不到妓女堆中也有好心人,我向她道了谢,并说先回家取衣服,然後就把她这套还给她,她爽快地答应了。 我慢慢往回走,心想真是好险,刚才幸亏没碰到"扫黄",否则,我赤身露体的,说也说不清楚。我想尽快回到住处,去换衣服,谁知怎麽走都走不快,两条腿就是迈不开步。越着急越走不动,一步挪不了三寸,只好一点一点的往回蹭。正当我已经看到大厦时,对面走来一个男人,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站住,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有点害怕,但又走不快,等我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对我说:"小姐,可以陪我玩一会吗?" "你胡说什麽?把我当成什麽人啦!"光顾愤怒了,把害怕都忘了。 "咦,看你这副打扮,不就是吃青春饭的吗?"他反而奇怪起来。 "你瞎说。" "别假装啦,乾脆说,一晚上要多少张。" "我不是……。"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一晚上两张,怎麽样?公平交易。" "滚开。" "给你脸你不要脸,来横的你就知道厉害了。" "你再不滚,我要喊人啦!" "你喊吧,现在街上没人。" "救命!来人哪!来……呜……呜。"他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把我胳臂往後一扭,推着我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小树林。他把我仰面丢在地上,动手往下扒我的裙子。我拼命挣扎,但无济於事,因为这坏蛋人高马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当他要对我施行强暴时,奇迹出现了。一位蒙面女侠突然从天而降,三拳两脚就制服了这个坏蛋。我这时对她真是感激不尽,诚心诚意地对她说:"真是谢谢这位姐姐,不然小妹今晚可要遭殃啦。" "诗诗,不要谢,你看我是谁?" 我一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下着黑皮短裙,上穿黑皮坎肩,与我的装束一模一样,只是脸上蒙着黑布,仅露出两只眼睛,所以看不出来是谁。 "啊,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她把面巾拉掉,原来是罗总。 "哎呀,罗总,怎麽会是你?你怎麽这样打扮?" "诗诗,我跟踪这个坏蛋已经好久了。为了怕他认出来,我不得不男扮女装。今晚我盯着他,不想把你救了。" "罗总,以後我该管你叫罗姐啦。" "哈哈!哈哈!哈……。" "罗姐,你怎麽啦?你发疯啦?" "哈哈!我要你陪我……我要你……。" 罗姐突然又变成那个坏蛋,向我扑来,吓得我赶快跑,又跑不动,只有苦苦挣扎…………。 "啊!啊!"我突然醒了,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吓得我一身冷汗,褥子都湿透了,感到後背发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醒了,用指甲掐了掐耳朵,感觉很疼,这回是真醒了。我怎麽梦到自己混到妓女堆里?又怎麽梦见罗总扮成女人?为什麽不是言姐来救我?难道我现在脑子里只有罗总,而把言姐忘了吗?真怪。 我想翻身,可是不行,只好坐起来。原来两条腿还捆在一起哪,怪不得梦里跑不动。我一宿没盖被子,所以梦见赤身露体走在街上。我有点好笑,怎麽第一晚在这里睡觉,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怪梦,真是不可思议。 我起来後,洗掉昨晚的浓妆,照了照镜子,因为一夜没有睡好,所以眼圈有点发黑,只好在化装时多扑点粉,用来掩饰。 我差10分8点进办公室时,罗总已经坐在写字台後面了。 "罗姐,早晨好。" "你说什麽?" 我刚说出口,就发现错了,赶紧道歉:"啊,罗总,实在对不起,我一直惦记着言姐,所以……" "你不用解释,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还没什麽。要是当着外人的面叫错了,那造成多坏的影响,你想过没有?" "是,是,罗总,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 他让我把昨天的会议内容整理一下,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我马上整理成纪要,送给他看。看来他还比较满意,只改了一个字,"其他"改成"其他"。其实,据我来看,是有点吹毛求疵,因为在这里,两个词的意思是一样的。我想,他这样改无非是显示他的领导地位,谁让他是总裁呢。 他又对我说:"因为我昨天下午让你收拾东西,所以没按规定要求时间叫你拿出纪要,以後就得按规定了。上午开会,下午拿出东西;下午开会,第二天早晨拿出纪要。"这规定我倒同意,我也不喜欢办事拖拉。 "另外,我看你有点萎靡不振,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 "罗总,我有择席病,夜里两点多才睡着。"我当然不敢把穿"比基尼",在屋里转圈的故事告诉他啦,还有那怪梦。 "以後多注意休息。现在你把这些资料看一遍,熟悉熟悉本公司的历史,便於今後开展工作。" 我坐在我的写字台处翻阅着资料,原来这是一个跨国公司,总部设在国外,在很多国家都有分公司,中国的公司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我一头紮进资料里面去,恨不得一天内就掌握这些内容。我是个好强的人,我要让罗总知道,我这个女秘书在他的眼里不应仅仅是个美丽的"花瓶",而应该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女强人"。谈判的会议纪要、各类条款、枯燥的资料不断地在我眼前溜过,我有点疲倦了,不由得打起了哈欠。 "诗诗,看累了就休息一下,站起来活动活动。我只是让你熟悉公司的过去,并没有要求你两个钟头内把这些东西全部记住。" "谢谢你的关照。不过,我认为对一个优秀的女秘书来说,是应该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并掌握这些内容的,否则,就会很快地被她的老板炒鱿鱼的。" "看你说的,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麽?" "不,我说的是一般的老板。你当然不同啦。你是……你是……你是什麽样的人呢?对了,你是怜香惜玉的老板。" "我也没有那麽风流,况且,我在原则问题上还是铁面无私的。" "但愿我不要犯原则性的错误。" "我倒挺喜欢你这种个性的,看来我没选错人。刚才我看了一下表,你一口气闷头看了两个多小时,精力还是满充沛的。" "当然啦,我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式的美人。" "你过去经常健身麽?" "以前常去,到这以後,遵照您的指示,参加了女子健美班。" "对,还得坚持去,要保持优美的体型。你要记住,在这里工作,体型和面容与才干相比,一样重要,甚至还要排在前面。" 瞎说,这里又不是歌厅和妓院,凭歌喉和脸蛋儿排高低,我就是要凭才干吃饭!我正要发表不同看法时,电话铃响了。 "喂,是我,你说吧,……哎……不,不行,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吗,不能那样办。对,对,……还有,明天上午把东西带来,好,好,再见。"看来,他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轻易不愿意改变。 我抬头偷偷的看看罗总,他又接着聚精会神地看起档来,我也不好把刚才的话题继续谈下去。看这个架势,这个人还是满有敬业精神的嘛,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後有机会我还要找他辩论辩论。 这时他又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就出去了。我又看了一会资料,隐隐感觉到下腹有些涨痛,便向洗手间走去。下意识的走到标有"MEN"的门前,刚要推门进去,突然罗总从里面走了出来,差点同我撞在一起。 "诗诗,你要到哪里去?" 我一看,眼前是男厕所,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赶紧退回来,进了另外一扇门。进门前我看了看四周,除了罗总以外没有别人,心想好险。说老实话,我活这麽大,这是第一次进女洗手间。因为,在言姐家和在这里住的都是单元房,所以,用不着进公共卫生间。现在难免有些紧张与好奇,其中紧张的成分更要多些。幸亏里面没有其他人,我赶紧钻进了一个阁子,小心把门从里边插好,激烈跳动的心才稍微的平静了些。我变装的十多天以来,一直是戴着特制的卫生巾,把小弟弟拉向後面的,已经习惯於坐着和蹲着方便。所以,现在不但没有任何不适,还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新鲜感觉。我走出阁子时,正好有一位女士进来,冲我笑了笑,我也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我们并排站在镜子面前,我洗手,她补妆。看来挺正常的,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我的"第一次"就这样顺利的通过了。 回到办公室後,免不了又被罗总数落几句:"你是怎麽搞的?怎麽这样没记性?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麽,你要时刻把自己当成女人。刚才你要是进了男厕所,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将会产生什麽後果,你想过没有?" 我也只得耐心听着,本来是我自己不小心嘛,也难怪他罗嗦。 上午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到吃饭时他仍然邀请我共进午餐。这次我没有选择角落,而是坐在餐厅的中央。进餐时我发现四周的桌子上坐了许多小夥子,把目光射向我这里,我不由有些暗暗发笑,他们那里知道看的是假凤虚凰呢。 中午的菜有清蒸蔓鱼,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菜,妈妈经常做给我吃。可是我一尝,味道差多了,不由得怀念起妈妈来。罗总看我有些发呆,就问我有什麽心事。我说离开家里有一段时间了,有些想念父母亲。 "都这麽大了,怎麽还想家?这才刚刚离家几天呀?" "我从小就没离开过家,上大学时每礼拜都回家住。" "好吧,有机会我安排你回一趟家。" "什麽时候?" "再过一两个月吧。" "那麽久呀!" "你要有思想准备,譬如让你一年、甚至三五年都不回家,你该怎麽办?" "干什麽要这麽长时间?" "要是派你到国外去工作,你去不去?" "那我得考虑考虑才行。" "好吧,你考虑吧,不过,我跟你说,我是认真讲的,可不是开玩笑。" 什麽事这样认真?我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日子过得很平淡,无非是熟悉资料、开会、记录、整理纪要等等,等等,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杂事,我的才华根本得不到展示的机会。不过,我已经熟悉了公司的各项规定和整个运作过程,我想这对我今後顺利开展工作,无疑是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有一天,杂事特别多,忙了一整天还没干完,罗总破例地留下来吃晚饭,好在晚上加班。因为第二天要拿出合同文本来,我只好陪他一块加班,一直干到晚上十点多锺,才把初稿拿出来,我俩已是疲惫不堪了。 "诗诗,今晚成绩不错,有你参加,速度快多了。我得犒劳犒劳你,今天我请客,说,想吃点什麽?" "这麽晚了,底下餐厅都下班了。" "干吗要到餐厅,我领你到外面去吃。" "那太麻烦了。" "咱们吃点简单的,肯德基?麦当劳?" "我不喜欢吃洋速食。" "那好办,我知道一家小面馆,东西很精致,他们做的蟹黄馄饨特别鲜,再就着鹅油酥卷,你简直要把舌头都吞进去。" "哎呀,什麽'鹅油卷',油腻腻的。" "你们女孩子为了减肥,沾一点油性的东西都不敢吃,其实没那麽严重。" "我不是怕身体发胖,而是嫌它太油腻。" "这你就外行了,鹅油卷又酥又甜,一点都不腻,放进嘴里就化啦。你信不信?保证你吃了一块还想吃第二块。" "听你说得这麽好吃,把我的谗虫都钩上来啦。" "快把东西收拾好,赶紧走。" "说了半天,到底在什麽地方?" "兴华门附近。" "这麽晚了,还跑那麽远,我不去了。" "咱们自己开车去,怕什麽!" "……"我摇摇头。 "诗诗,你怎麽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不想动弹。" "好了,好了,我的诗诗大小姐,别太娇惯自己了啦。走,就算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哎……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抱你出去啦!" 他连哄带拽的,拉着我的胳臂就往外走。 "慢点,人家总得换一件衣服嘛!"我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快去,我在电梯口等你。" 我回到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最後挑了一件白色的泡泡纱连衣裙,配了一条白丝绸发带,刚要出门,想了想,又换了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当我一身雪白的走到罗总面前时,他说我真象一个白衣天使,就差两个翅膀啦。 到了大门口,保安把门打开。罗总去开车,让我先在大厅里等候。 "诗诗小姐,都这麽晚了,还跟罗总出去?"保安没话找话地献殷勤。 "哦……出去办点公事。"我含混地答应着。我自然不会说同罗总出去吃宵夜,不然,第二天公司里的人准会传出闲话,说罗总半夜三更带着'小蜜'出去如何如何了。 晚上马路上没什麽人,罗总开得飞快,不到15分钟就到了。下车一看,是一间门脸儿不大的小饭馆,门上有块招牌,上面写着"蓝玫瑰情侣面馆"七个红色大字。推门进去,靠墙都是车厢式的布置。时候虽然很晚了,上座率却有七八成。全是青年男女成双成对,有的勾肩搭背,有的耳鬓厮磨,果然是情侣面馆。看到这种情景,我的脸有些发烧,心里犹豫,想回身退出去。不想罗总正大步往里走,一个退、一个进,弄得我整个身子都撞在他的怀里,尖尖的高跟鞋後跟也踩在他的脚上,疼得他不由得叫出声来。这一下屋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们俩。臊得我忙把头低下,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脱身出来。谁知他全然不顾这些,紧紧地搂着我,大步地走向座位。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人,真是。"我小声地冲他嚷嚷。 "嘘,不要说话。"他却把食指竖在唇上对我悄声说,一边把我拉到了坐位上。 "二位要点什麽?"服务员过来问。 "两碗馄饨,一碟鹅酥。" "请问你们这里为什麽叫'蓝玫瑰'?"我问。 "老板娘姓兰,就取名蓝玫瑰,音同字不同啦。" "叫'情侣面馆'也有些问题,进来的要不是情侣,那怎麽办呢?难道不能进来吃饭吗?"我瞥了罗总一眼。 "不是这样讲的,小姐。进来时不是情侣,在这里一起吃过饭,出去时就是情侣的啦!"这服务员是个广东人。 "你讲话很有艺术性。" "谢谢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的啦!" 东西端上来以後,我先不吃馄饨,轻轻地呷了一口汤,细细品味,果然鲜美异常,再尝尝馄饨,有一股浓郁的蟹黄香味。再看那鹅酥,造型别致,就象四只雪白的小天鹅,简直就是精美的艺术品。罗总见我光看不吃,就催我赶紧趁热吃掉。我一尝,是豆蓉的,皮薄馅大,入口即化。罗总问我如何,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显得很得意。 我细细地品位鹅酥卷,突然回忆起给言姐讲的典故:好多人把一些既陪男人又陪女人的男扮女装的男妓称之为"鹅"。心想如果我真是"鹅",那我现在吃小点心的样子,不是变成"鹅"吃"鹅"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羞赧地笑了起来。 "诗诗,你笑什麽?" "啊,没什麽。" "你不会无缘无故笑起来的,告诉我,为什麽?" "这是女人的秘密。"我巧妙地把他挡回去。 "呵,对我还保密,小心我炒你的鱿鱼。" "你炒吧,哼,我才不在乎哪。" "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呦。" "才不会呢,我有那麽脆弱吗?我又不是西厢记里的崔莺莺。" "对,你不是西厢记里的崔莺莺,你是穆珂寨里的穆桂英。" "瞎说,我哪有她那麽凶?再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我打了他一下手背。 "好,那比做洪湖赤卫队里的韩英怎麽样?这可是现代人。" "嗳,罗总,别管他这个'莺'、那个'英'啦,你看看我象不象'鹅'?"我突发奇想,调皮地问他。 "鹅?什麽鹅?"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蒙了。 "你不知道什麽是'鹅'吗?" "你这又是'鹰'、又是'鹅'的,把我都搞糊涂了。" "哎呀,真是的!'鹅','鹅',就是那种街上的'鹅'。象不象?" "街上的鹅?你说的是水里的吧!啊……啊,象,象。"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吗?什麽地方象?"我急坏了,难道我的打扮真象"鹅"?! "神态、气质都象。你这身雪白的装束,真象一只纯洁、美丽的白天鹅。" 他原来指的是这个,我舒了一口气。他没往坏处想,我很开心。当然,这个"鹅"比那个"鹅"高贵得多啦。 诗诗,赶紧吃吧,不然都凉了。" "罗总,这小店地点挺偏僻的,您是怎麽发现的?" "哈,你不知道我是美食家吗?我也是听人介绍才来的。" "罗总,谢谢你让我大饱口福,我真是……。" "别客气,诗诗,我……我有一句话,不知能不能对你说?" "什麽话?" "诗诗,以後在私下场合,你不要再叫我罗总了,好吗?" "为什麽?" "我感觉太正式了点儿,而且,显得有些生分。" "你本来就是罗总嘛。" "我的意思是说,在私下的场合别这样叫。" "那怎麽叫?" "直接叫我的名字,罗亦强,或者乾脆就叫我亦强,不是很好吗?" "你是我的上级,岁数又比我大,这样叫,不太合适。" "那有什麽关系?上班时我是上级,你可以叫我罗总。下了班,就不分彼此了,大家都是朋友,也不用再分什麽上下级了。再说,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罗总……。" "叫我亦强!" "罗……啊,亦……强……。"我不好意思,声音小得象蚂蚁。 "大点声,连贯一点。" "亦强。"我鼓足了勇气,又叫了一声。 "啊,这就对了。" "真不好意思。" "没什麽,习惯了就好了。" "亦强!" "什麽事?" "你比我大,私下我能叫你罗哥吗?" "当然也可以,这样显得更近乎。" "那我叫你罗姐,行不行?" "瞎胡闹,我又不是女的。" "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做梦,被坏人强暴……。" "什麽?你被坏人强暴了……。"他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你慌的,我说的是做梦,再说那家伙也没有得逞。" "啊,我忘了,是做梦……那後来呢?" "後来你就出现了,把坏蛋打跑了" "是吗?你梦见过我,居然还是英雄救美?" "不是英'雄'救美,是英'雌'救美。" "这怎麽说?" "因为你是一身女侠打扮,还让我管你叫罗姐。" "是吗?那到挺有意思的。不过,这都无关紧要,最主要的是,你梦见了我,而我救了你。" "这很重要吗?" "当然啦,这说明我在你的心中占有重要位置,连做梦时都梦见我。" "看把你美的。你不知道,当那个坏蛋扑上来的时候,人家都快急死了。" "是吗?我倒真希望我有这样的机会。" "什麽?什麽?你真坏,你怎麽希望有这种机会?" "你误会了,我是说,当你被强暴的时候,我希望有救你的机会呀!" "哎哟,你……,你难道真的希望人家被强暴吗?"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愿意帮助你,想过一过'英雄救美女'的瘾。" "你当时也不是英雄啦,打扮的妖里妖气,就跟妓女似的" "真的吗?" "我不骗你,你穿着皮短裙和皮坎肩,那样子给我的印象忒深。不然的话,今早晨见面时,我怎麽能管你叫罗姐呐?" "你梦得太离谱啦。" "罗……嗳,亦强,什麽时候你也打扮成女的,咱俩一块儿出去玩,那该多有意思?你说行不行?"我摇着他的胳臂对他说。 "那怎麽行?要让熟人碰见了,不说我变态才怪。" "不会的,你要是扮成女人,挺好看的,绝对没有人会认出来。"我望着他英俊的面容说。 "不行,不行。" "不行就算了。" "诗诗,这事以後再商量,好麽?"他拉住我的手说。 "人家就求你这麽一点小事,你都不答应,以後不理你了。"我把手一摔,赌气转过身来,流起泪来。 "嗳,诗诗,诗诗,别哭,别哭,咳,你真是小孩子脾气。这事真的是要以後再说,难道你马上就叫我装成女的不成?"说着递过来一方手帕。 我一想也是,抢过手帕,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 "嘿,笑了,笑了,没事儿了。" "你老把人家看成小孩子。" "诗诗,其实你挺有进步的。" "什麽进步?" "你忘了我过去跟你说的话吗?上次我对你说:'你要时时刻刻把自己当成女人,不仅要有女人的形象、动作,还要有女人的思维,只有这样,才不会出漏子。'现在,你连做梦都以女人自居,所以我说你进步很大。" 他一夸我,我又高兴起来。 "诗诗,你……你经常梦见我吗?" "美的你,就这一次。" "那你可有危险了。" "我有什麽危险?" "下次再梦见有人要强暴你的话,谁来救你呀?" "讨厌!又占人家便宜。" 回大厦的时候,亦强把车开得飞快,啊,我指的是罗总,看来他心情挺好。我的自我感觉也不错,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进行的无拘无束的谈话,我发现他不象我原来想像的那样古板正经,除了严肃认真以外,也有温馨柔情的一面。月光如水,撒向大地,夜色真美丽,我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快到大厦时,我喊亦强把车停下,让他自己开车回去。他非要送我回卧室,我怕门卫看见不合适,就没有同意,他只好站在远处,目送我进门。 "诗诗小姐,晚上好,怎麽罗总没有送您回来?"还是刚才的那个保安,他又殷勤地问。 "啊,办完事他就回家了,我又到商场逛了逛,回来就晚了。"我心想这保安真多事,没完没了的打听。 我又回头看了看,透过大门玻璃,依稀见到亦强还站在那里。 我出大门时,亦强的车已经发动,等我钻进汽车,还没等坐稳,车已经箭一般的开出去了。我看他有点生气的样子,就没再说话。他却不停地侧过头来看我,脸色也渐渐地平和起来。 "亦强,车开得这麽快,要注意安全,别东张西望的。"我提醒他。 "诗诗,你干吗在屋里耽误那麽长时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麽着急吗?" "咦,你怎麽忘啦,不是你让我好好的打扮打扮的吗?不打扮好了,我怎麽向刘胖子施'美人计'?" "咳,别说了,要不是那份合同,我说什麽也不能让你干这种事。我原想让你稍微打扮一下就行啦,没想到你倒饬得这麽漂亮。诗诗,我跟你说,不许跟他太近乎,要适可而止,小心刘胖子吃你的豆腐。" "怎麽,你吃醋啦?我偏跟他近乎。"我故意气他。 "诗诗,你……你……。" "嘿,注意安全。咳,你真是,我逗你玩哪。你想想,我有那麽傻吗?我能让他占便宜?哼!"我看他气得够戗,怕出交通事故,忙又安慰他。 "我是为你担心哪!……诗诗,今天晚上你打扮的真漂亮,一身黑,就象……就象芭蕾舞里的那只黑天鹅。" 怎麽又是"鹅",真讨厌! 我们要去的饭店门脸也不大,外面却停了好多小轿车,看来生意满红火的。刚一进门,领班小姐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罗总,好久没有到我们这里来了。今天真是有幸,能接待您。您定的雅间已经布置好了,就在'红杏阁'。小李,快领罗总他们去。"真是生意人,一边寒暄,一边指挥,显得很有条理。 "是,先生、夫人,请跟我来。" "什麽!你瞎说什麽?人家不是……。"我一听她管我叫"夫人",就急起来,脸都羞红了。 "啊,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小李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您别见怪。……小李,还不赶快向客人赔礼道歉。"领班小姐赶紧过来打圆场。 "哎哟,小姐,实在对不起,请您多多原谅。"小李一脸恐慌,忙不迭地连连向我鞠躬赔礼。我一看她那怯生生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得说没什麽,以後注点意就是了,小李却十分感激。 我们一路走去,看见许多"牡丹阁"、"秋菊阁"之类的单间,最後来到了"红杏阁"。这些单间都布置得非常雅致,墙上挂满了字画,我不由得靠近留意欣赏起来。亦强对小李说,我们约了一位刘经理,请她跟前台知会一下。 小李刚出去,他就走到我面前,作了一个揖,用京剧道白念道:"啊,夫人,请到这边厢落座,下官这里有礼了。" 我看他那怪模怪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用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肩膀,说:"你出什麽洋相,还不站好,让别人看了,成什麽样子?" "是,夫人教晦得是,下官遵命。"他站直了身体。 "不知官人有何话语,要向为妻交代?" 我看他兴趣很浓,就索性接着他的话茬儿玩耍一番。 "夫人呐,下官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官人说哪里话来,为妻虽然少读诗书,也曾晓得,'三从四德'乃是妇人的本分。官人但讲不妨。" "如此下官大胆了。夫人可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可等闲视之。夫人现'身居红杏阁',必须'心如明镜台',不可'心猿意马'和'红杏出墙'。" "嘿!你还是不放心,我不跟你玩了。"我一听,就有点来气。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适才言语,下官多有得罪。下官出此下策,实实是因为放心不下,诺,诺,下官这里给夫人赔罪了。"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 "哎呀!官人呀,休得行此大礼,奴家担待不起,奴家这里万福了。"我一看他这样诚意,只好继续把戏演下去,於是一边说,一边把两手放在左边,双膝往下蹲,笑容满面地向他福了福。 "夫人请起,夫人请起,折杀下官了。"跪在那里,伸手就要扶我起来。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喊:"哎哟,罗总跟王秘书这是唱的那一出戏,是不是'奇缘记'里的'合卺'一折呀?我可得好好欣赏欣赏。"原来刘经理进来了。 我俩赶紧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招呼他落座:"请坐,请坐,刘经理什麽时候来的?这地方还好找吗?" "刚到,刚到,这地方虽然偏僻,名声到挺大,出租汽车司机都知道。" "是的,这路家菜与谭家菜齐名,做菜不放味精,讲究原汁原味。他们的'黄焖鱼翅'、'红烧紫鲍'味道特别鲜美,'罗汉大虾'也不错,所以我特地请刘经理来这里,等一会可以品尝品尝。" "多谢,多谢,看来今晚我有口福了。" "刘经理喝点白的吧,'小糊涂仙'怎麽样?" "行,行,客随主便。" 菜上来以後,亦强拿起杯来祝酒:"为了庆贺我们合作成功,特意请刘经理便餐,我先敬刘经理一杯。"说着先干了酒。我端起可乐正要喝,被刘经理拦住了。 "不行,不行,王小姐不能喝饮料,也得喝白的。" "女士就免了吧,主要是我陪刘经理喝。"亦强替我说话。 "那不行,她也算半个主人,也得干一杯。" "刘经理,我不会喝白酒。" "当秘书的哪有不会喝酒的,这第一杯酒你一定要喝。" "我喝半杯怎麽样?" "半杯也行。" 我真的没喝过白酒,尤其是高度白酒。这时只好勉强喝了半杯,感觉血一下子涌到了脸上,赶忙检了一个虾仁放在嘴里。 "看,王小姐还是能喝酒的。" 再次敬酒时,他还要我喝半杯,被我坚决拒绝了。亦强的酒量倒很大,和他一杯一杯的干着,等到第二瓶见底时,两个人才微有醉意。我们边吃边喝,一面山南海北地神侃胡扯,几次想把刘经理的话茬引到合同上时,都被他滑开了,弄的亦强非常着急,但也没有什麽好办法。 酒宴快要结束时,亦强的手机响了。原来公司里出了意外事故,急需他回去处理,只好暂时退席。眼看原来的设想不能实现,他实在是不甘心,可能是想孤注一掷,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仓促间重新做出了新的决定。 "刘经理,实在对不起,公司里有点急事,我必须马上回去,这里先让王小姐陪着你。我顶多一个小时就办完事,到时候再陪你喝个痛快,你看这样行不行?" "罗总,咱们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你有急事就先办你的事,我没什麽事,在这里再陪王小姐多喝几杯。"刘经理色悦缘赝盼宜怠?br>"诗诗,替我好好招待刘经理。刘经理是好朋友,以後合作的机会很多。记住:热情一点呦。我十一点以前一定回来接你。"他向我眨了眨眼。 "没关系,你去办事吧。不行,到时候我送王小姐回家。"刘胖子有点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说。 亦强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走出了门。 "红杏阁"里就剩下我和刘胖子两个人了。 "王小姐,罗总办事去了,咱俩接着喝。" "刘经理,我真的不行。" "刚才罗总走时交代了,他让你替他好好招待我,陪我喝酒。" "什麽?陪你喝酒?你以为我是'三陪女'呀?"我刚想发脾气,後来一想不对,罗总交代的事还没办呢,於是又和颜悦色的对他说:"刘经理,你看,我这个样子,象'三陪女'麽?" "不,不,王小姐色艺双全,三陪女哪比得上。" 色艺双全?指的还是风尘女子,这个死胖子。 "王小姐,刚才罗总在时,他是主人,你是半个主人;现在他走了,你就是整个主人了。所以你要负起主人的责任来呦。" "是,是,刘经理请多吃菜,多喝酒。" "你这个女主人也得陪着喝呀!" "我没有那麽大的酒量,怎麽办?" "看王小姐刚才喝酒的样子,还是能喝一点的。这麽办吧,你少喝点,咱们十比一,我喝十杯,你喝一杯。" 我原以为能拼一拼的,谁料两轮下来,我就不行了,只好另想办法。 "刘经理贵处是哪里呀?"我没话找话地问。 "小地方,不值一提。" "家里都有什麽人呀?" "孩子老婆一大堆。" "刘经理真厉害,连老婆都是成堆的。" "不敢啦,老婆只有一个,孩子倒是一大堆。" "尊夫人一定很漂亮吧?" "哪里,哪里,比诗诗小姐差多啦。诗诗小姐才叫真正漂亮呢。" "谢谢你的夸奖。" "刚才罗总叫出来我才知道,原来王小姐的芳名叫诗诗。好名字,好名字,高雅得很,高雅得很哪!王小姐一定喜欢作诗喽。" "喜欢写一点东西,但写不好。" "王小姐太客气了,什麽时候拿来让我来拜读拜读。" "哎哟,我那些涂鸦之作是拿不出手的。刘经理也喜欢作诗麽?" "我哪里会作诗,酒囊饭袋一个,我只会喝酒。" "刚才我就看出来了,刘经理是很海量的。" "诗诗小姐,不瞒你说,这点酒不算什麽。我刘胖子不吹牛,一口气能喝两瓶'剑南春',中间不带停的。"一谈起酒,他就来劲了。 "我不信。"我故意摇摇头。 "不信?我现在就喝给你看。" 我马上要了两瓶"剑南春"来,打开後,摆在他面前。 "哈哈,王小姐,我知道了,你要灌醉我,不过我不怕。" "你有那麽大的量,怎麽能醉呢?" "那当然,这点酒算什麽。你给我倒酒,我先喝5杯。" 我在桌子上摆了五个酒杯,每个倒进三分之二。 "不行,满上,满上。" 我又把每一个酒杯加满,他真的一口气全都喝干了,一点菜都不吃。 "没劲,没劲,这样干喝酒没意思。" "那你吃点菜吧,来,我给你夹一个虾段。" "不吃虾段,诗诗小姐,咱们玩有奖喝酒吧。" "怎麽个奖法?" "我喝一杯酒,你就唱一个歌来鼓励我,行不行?还有,如果你不唱歌,就罚你喝一杯。" "不,这样不公平。你的酒量那麽大,得两杯换一只歌。" "好,两杯就两杯。" "刘经理,我不会唱歌,你喝两杯,我喝一口,行不行?" "那哪行,我还想听你的歌喉呢。" "刘经理,咱们那合同……。" "喝酒,喝酒,现在不谈合同。" 他的酒量大得惊人,我只得又更改交换条件,最後增加到5杯酒换一只歌,看样子他已经有七成酒,我也有点醉意了。 "王小姐,我们再玩点新鲜玩意。" "什麽新鲜玩意?" "我们那里喝酒比赛,输了的人要给赢的人喂酒,咱们玩这个好不好?" "好呀。"我想你赢了再喂你酒,不是喝得更多吗!於是一口答应。 他又喝了两个5杯,每次我都倒满一杯酒去喂他,看来他已经有九成酒意了。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喂法的啦。"他说话开始有点不清楚了。 "那应该怎麽喂?" "我们……那里的规矩是:输了的人要把酒……酒……酒含在口里,嘴……嘴对嘴……的去喂啦。" 我听了以後,不由得心里大怒。这家伙果然不怀好意,怪不得亦强对他不放心。哼!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那麽容易。非教训教训这色鬼不可。可是我表面上还是装的心平气和的样子。 "哎呦,那你不嫌别人的……脏吗?" "不嫌,不嫌,你……你的……香……的很呀。"他两眼死死地盯住我的红唇,一副下流的样子。 "哎哟,我的刘经理,咱们正事还没办哪,哪能光顾喝酒呢?" "除了喝酒……喝酒,没有别……别的正事啦。" "刘经理,你忘啦,咱们的合同还没签呢。" "啊,小事一件,王……王小姐,只要,你……你喂我酒,啊,好香,我……我就……签就签,反正……反正我们资金……资金没……没到位。" "什麽?你……你说什麽?"我听了大吃一惊。 "我们……我……们……没,没……那麽多……多钱。" "你不是说你们可以投入五千万吗?" "都是假……假……的,不……不管它,先……先喂……喂我酒……。" 这坏蛋,原来是个骗子,不但骗财,还要骗色,幸亏没跟他签合同,差点上当,这事得赶快通知罗总,不过也得惩治一下这个骗子。 "王……小姐,喝……喝完酒……咱们……一块……一块……上……上……。" 看见他那恶心的样子,我突然心生一计。 "刘经理,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把情况简单的向罗总做了汇报,他说刚才接到的电话也与此事有关,让我敷衍一下就算了,并说马上来接我。我向服务员要了一碗辣椒酱,就回到了红杏阁。 "……诗……小姐……你到……那里去了……我……我……好想……。" "刘经理,你精神一点,我喂你酒。" "好……好……" "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了,我才能喂你酒。" "什……什麽条……条件?" "人家第一次干这种嘴对嘴喂酒的事,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你必须蒙上眼睛,不能偷看我。另外,我怕你用手来抱我,我把你的两只胳臂绑住,你同意不同意?" "绑……绑……不过……完……完了以……以後……要……要帮我……我解……解开。" "那当然,你就等着享受吧,不过,这烈性酒,可有点辣。" "不……不怕……什……什麽样……酒……酒……我……我没喝……喝过?" 我先用餐巾纸做成两个纸卷把他的鼻孔堵住,再用餐巾蒙住他的眼睛,最後用我手提袋里的丝袜把他的双手紧紧地捆在椅子背後。我用力的打了几个死结,没想到我的备用丝袜竟然派上这个用场了。我绑完後对他说:"刘经理,张嘴,我用嘴含酒去啦,马上就喂给你。"他张大了臭嘴在那里等着,我把一大碗辣椒酱全都倒进去了,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背後传来的剧烈呕吐声和咳嗽声。 我走到门口时,亦强的车刚刚停稳。 第二天天亮时我醒了以後,感到头象针紮的一样,嘴里也苦得很,我知道这是昨晚酒喝多了的缘故。我是怎麽从红杏阁回来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掀开被子一看,是合衣而卧,衣服上压了很多褶子,只好起来换衣服。我选了一件浅粉色的旗袍,倒是挺合身的,把我的曲线都衬托出来了。我没有吃早饭,就直接上班了。 罗总来得比我还早,看见我穿了一件新旗袍,眼睛有点发亮。 "怎麽?没见过是不是?" "没什麽,没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干吗俩眼死盯着人家看,跟小贼似的。" "看你形容的,我怎麽成贼了。" "你没看过'聊斋志异'吗?婴甯是怎麽形容王子服的?" "啊,是说'个儿郎目灼灼似贼',我说得对吧?" "好,你承认你自己是贼啦。" "那我不看啦。"说着故意用手将眼睛蒙上。 "你忍得住吗?" "当然忍得住。" 他仍然用手挡住眼睛,可是我发现他偷偷地从手缝中往外看。 "不来啦,你竟骗人,你是个大骗子。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叫什麽吗?" "请指教。" "在後花园里,婴甯的丫鬟是怎麽说的?" "别说啦!我投降,我是'目灼灼贼腔未改',行了吧?"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小贼。" "好啦,别开玩笑了。诗诗,说老实话,你穿这身衣裳,特别合身,特别漂亮,真是让我看得怎麽也看不够。" 我好得意。 接着我把昨晚的插曲讲给亦强,他听了以後哈哈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这是罪有应得,谁让他竟敢打我们诗诗小姐的主意啦?真是色胆包天。" "你还说呢,当时把我气坏了,恨不得揍这个坏蛋一顿。哼,让他吃辣椒酱是便宜了这小子。" "诗诗,幸亏你最後发现了问题,不然,咱们可就损失惨重了,你这次给公司立了一大功,我得好好奖励你。" "先别说奖励,昨天你走後,那老小子猛灌我酒,我一辈子都没喝过那麽多白酒,现在肚子还不舒服呢。" "我说昨晚送你回来的时候,你怎麽晕晕忽忽的,走路有点东倒西歪。要不是我搀着你,恐怕早就瘫在电梯门口了。" "是吗?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时满嘴酒气,靠在我肩膀上,还嘟嘟囔囔的,门卫直往我这儿看,弄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呦,真对不起啦!你後来什麽时候走的?" "大概两点多锺吧。我不放心呀,我扶你上床後,又呆了半个多钟头,看你睡安稳了,我才离开。" "你……你看见我睡觉的样子啦!啊,你真坏!" "别误会,我就是扶你上床,帮你脱了鞋子,又盖了一床被。其他……其他我什麽都没干。" "谁怪你了,人家的意思是……。"是什麽?我自己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好象我睡觉的时候,怕他看见,又希望他看见。 "诗诗,我可是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真的。" "算了,咱们不谈这个了。" 然而两个人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亦强,对不起,昨晚连累你也没有睡好觉。" "没什麽。……肚子还难受吗?" "还有点涨涨的。" "要不要上医院看看?" "不,不,过一会就好了。" 然而过了一会,肚子又难受起来。罗总看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过来问我怎麽样?我说还是有点疼。他说热敷一下可能好些,於是进到里间,拿了一个小型电热器出来。我一看有田径赛投掷的铁饼大小,但略厚一些,两边系有带子。 他把插销插上,大约过了20多分钟,电热器热了。他让我把电热器放在肚子上,果然舒服多了。於是回到我的卧室,把电热器放在旗袍下面,用带子把它固定住。我回到办公室,罗总瞥了我一眼,神情有点怪怪的。我却不管那些,肚子舒服就行。也可能是没吃早饭的原因,或者是电热器的作用,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 "怎麽?是不是还有点不合适?" "不是,今天没吃早点,可能肚子闹革命啦。" "你就是自己不注意,今天咱们稍微早点去餐厅。" 在餐厅他给我到小炒部要了一客红菜汤,说是给我暖暖肚子,他这麽细心地体贴我,真是难得。就在我们等汤时,肚子又痛得很,我刚站起来回身,不想服务员正在上汤,於是我们俩撞在一起。幸亏我闪了一下,不然一盆红菜汤就会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尽管这样,我的旗袍上也溅了许多星星点点的菜汤。由於我的旗袍是浅粉色的,溅上了红点子特别显眼。吓得女服务员脸都白了,急忙用手给我擦,口中连道对不起。 "哎哟,诗诗小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真该死,把您衣服弄脏了。" "你是怎麽搞的?这麽不注意!叫你们领班来。" "罗总,我下次一定注意。您千万别叫领班,她要一来,我就完啦。" "诗诗,怎麽样?没烫着吧?" "没事儿,没事儿,已经这样了,你说她也没用,也怪我刚才起身太猛了一点。……唉,唉,只是我这肚子越来越痛了,怎麽办?" "赶快去医院。" "好,我回去换一件衣服。哎哟,哎哟。" "还换什麽衣服?要是阑尾炎怎麽办?赶快走,我开车送你去。"说着搀着我就往外走,女服务员在後面千恩万谢地说着感激的话。经过吧台时,还惊动了里面的服务员,赶忙出来为我们开门。 "哎哟,这是怎麽了,诗诗小姐,哪里受伤了?流了这麽多血!真够吓人的。"他大惊小怪地说。 我们没有理他,亦强开车把我直接送到医院。我怕医生看出破绽,就没到妇科,而是去了内科,医生一问,虚惊一场,诊断结果是急性肠炎。罗总还不放心,又留院观察了两个小时,没见什麽异常,才送我回来。 "诗诗小姐回来了,没事吧?"还是那个吧台的服务员问。 "谢谢你关心,没什麽,就是肠胃有点毛病。" 亦强扶我回到了房间,让我卧床休息。然後给我倒了开水,服侍我吃了药,真是让我很感动。他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就悄悄的走了。 生点小病也是一种享受,可以休息,还有人体贴你、照顾你,真是很惬意。不过躺了两天就有点不耐烦了,整天下雨,哪里都不能去,挺无聊的。吃过晚饭後,换衣服时感觉到裙子被剐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是指甲劈了一点叉,所以把裙子剐跳丝了。心想该去修整指甲了,我前段时间都是到"西施面"美容中心做的,可今晚下这麽大的雨,怎麽去呢?我们大厦的一楼也有个美容部,不过我从来没去过。因为都是一个单位的,熟人多,我怕有些不合适。可今晚没办法,只好到那里了,我想了想,戴了一副墨镜,这样别人就不会认出我来了。 因为下大雨,美容院里没几个顾客,小姐们都在那里紮堆聊天,看见我进去了,忙起身招呼:"小姐,请这边坐。您做头发吗?"。 "不,我的指甲劈了,你帮我修一修。" "好的。" 她用指甲锉,慢慢帮我修整。 "小姐,您的手真好看,可以去当'手模特'了。"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令人讨厌的是那些小姐唧唧喳喳的在谈论家常,不时有几句话飘到耳朵里,想不听都不行。 "小李,你这次产假休得可不短,快两个月了吧?" "哪有那麽长时间,一共才五十多天。你上次不也歇了小一个月吗?" "人家是小产,总得补补身子嘛。" "哎,张姐,我这麽长时间没来,有什麽新鲜事儿没有?" "没什麽。啊,对了,有一个新闻,刚才说到小产,我才突然想起来。告诉你:新二奶出事啦。" "'新二奶'?谁是'新二奶'?" "啊,你回家快两个月了,所以什麽都不知道,消息真闭塞。我说的就是罗总的小蜜,新来的女秘书王诗诗呀!" 咦,怎麽说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不由得抖动一下。我居然是"新二奶",那不成了红楼梦里的尤二姐了吗? "小姐别动,小心碰伤了手。" 我又侧耳仔细的听。 "噢,是她呀,我知道了。昨天我第一天上班吃中午饭时,在餐厅看见罗总陪着一个小美人。我心说这是谁呀,长得这麽水灵,怎麽有点病恹恹的?一问小黄,才知道这女的是罗总新来的小蜜。" "是不是个不太高,穿黄裙子、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 "我想想,黄裙子?没注意下面,她和罗总紧靠在一起,没站起来,也不知道走路什麽样子。" "别的地方,脸,注意没有?" "戴了一副钻石耳环,挺漂亮的。" "手哪?" "手上?好象指甲有点特别。" "是不是涂着银白色的指甲油?" 我的手又抖了一下。 "对!对对。" "没错!是她,全公司没有第二份,她就是罗总新包的二奶。" "她出什麽事啦?" "她有啦!" "有什麽?" "怀孕啦!" "怀孕?跟谁?" "咳,你真笨,还能跟谁?怀上了罗总的孩子呗。" "不会吧。" "餐厅小杨亲眼看见的,肚子有这麽大,快三个月了。" "没有这麽快吧?她不是刚来一个多月吗?" "听人家说,没来以前,就同罗总勾搭上了。" "喔,原来是个骚货。" "前天她挺着个大肚子到餐厅吃饭,小杨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流产了。" "谁?小杨流产了?" "你怎麽没听明白?我说王诗诗小产了。" "小杨怎麽知道?" "不是小杨说的,是吧台的刘姨告诉我的。" "刘姨怎麽说?" "当时王诗诗下半身都是血,可把刘姨吓坏了。" "那後来呢?" "是罗总亲自送王诗诗到医院的。" "再後来呢。" "可能刮掉了吧,门卫说,是罗总掺着回来的。当时王诗诗小脸煞白,靠在罗总肩膀上,不过肚子倒是不鼓了。你想,要是不刮宫,哪能那样虚弱?" "俩人还那麽黏糊?" "可不是?要不是人多,罗总准把她抱上楼去。" "嘻嘻,真够亲密的。" "听财务部的人说,罗总在外面给她买了一套别墅。" "她不是住在大厦里面吗?" "那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另外住这里也可以乘机同罗总晚上……。" "这是别人猜测吧?" "什麽猜测?门卫亲眼看见的。前天晚上,王诗诗喝得醉醺醺的,罗总亲自送她上楼,过了好几个钟头才走。你说,孤男寡女两个人在屋里呆那麽长时间,能干出什麽好事来,不那个才怪了。" "真没想到,挺白净的一个小姑娘呀!" "还不止一次哪,王诗诗经常在外面鬼混,很晚才回来。这都是老吴告诉我的,据他说,光他当班时,就碰到过三次。" "这丫头真胆大,她不怕别人知道吗?" "她怕什麽?有罗总给她撑腰哪!罗总处处宠着她,小杨说:撞她那次,她不依不饶的,非要罗总把领班叫来,差点把她开了。" "王诗诗被小杨撞了,干吗要被开除?" "咳,你这个人,没法跟你说话,老是弄不明白。我是说小杨差点被罗总开了,你听成什麽啦?算了,我不跟你说话了,真费劲。" 这些乱嚼舌头的长舌妇,她们谈的有些是扑风捉影、牵强附会,更多的是无中生有、造谣生事。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占全了,居然还敢在背後这样来编排我!还有那个小杨,她撞了我,罗总要找她们领班来,是被我拦住了。她本应感激我才是,不料她倒打一耙,却怪起了我,真是没有天理。我有心站起来,跟她们理论一番,後来一想算了,何必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反正身正不怕影斜。於是对美容师小姐说:"请你把指甲洗乾净,我要换一种颜色。" "小姐,您选什麽颜色的蔻丹?" "就要带金星的紫红色吧。" 哼!我偏要色彩鲜艳的,让那些长舌妇们嫉妒去吧,我不在乎。 虽然我不在乎那些人编排我,但心情总是有些不愉快,特别想找一个知心人倾诉一番。我盘算了一下,罗总算是比较谈得来的,但不能找他,一是有些心思不好对他讲,二是万一他发起了火,真把那些人都开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我想起了言姐。 自从我进公司正式担当女秘书开始,就很少与言姐见面。有时在餐厅碰见了,也只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没能够深谈,所以现在有点想她。另外,有些事困扰我很久了,也想向她讨个主意。 我选择了一个休息日到她家,她看见我以後,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欢呼。 "诗诗小姐,今天怎麽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你已经把我给忘了吧?"言姐很客气地对我说。 "言姐,你怎麽这样叫我?" "有什麽不对吗?" "这样叫多生分,还象从前一样叫我小诗吧。" "小诗,我跟你开玩笑呢!欢迎你,快进来。" 於是我们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差点没亲吻了,然後她仔细地打量着我。 "来,快让我仔细看看你。啊,小诗,你终於下决心把耳眼穿了,瞧,戴这副耳环多好看!" 还是女人心细,罗总对我那麽体贴、照顾,好几天来光称赞我戴的耳环好看,却没看出我已经把弹簧式换成耳钉式的,可言姐第一眼就发现了。 "我也没跟你商量,就打了耳洞,真不好意思。" "干吗要跟我商量呀,现在男孩子穿耳洞的多着呢,这叫时尚。" "你毕竟是我的好姐姐,上学时就照顾我,现在有要紧事还得找你替我拿主意。" "我是义不容辞,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 "言姐,说真格的,我好想你,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小诗,我也是。" 我到言姐这里,好象回到了家,感到轻松多了。 "小诗,你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女人啦,过得还习惯麽?" "一开始不习惯,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基本上称职的女秘书啦。" "罗总对你怎麽样?" "他对我挺关心和体贴的。" "那就好,他跟你说那个秘密了吗?" "你指的是公司为什麽要找男扮女装的秘书吗?" "是呀,我也一直为这事纳闷呢!" "我没有直接问,只是侧面的打听了一下。" "他怎麽说?" "他也没有正式答复,只很隐晦的暗示我还不到时候。" "呵,还挺神秘的。" "言姐,你近来怎麽样?" "我?我还是老样子,心情愉快,无牵无挂。" "言姐,我说……" "小诗,什麽事,吞吞吐吐的,照直说。" "……你该交个朋友了。" "哈哈,你是来给我说媒的吗?" "言姐,我是真心劝你,不是开玩笑的。" 她沈默了一会,叹口气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奈何!"我懂得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权衡再三,还是感到不合适,所以就没有表示过。现在不便说别的,只好劝她别太伤感了。 "好,咱们不谈这个,你来了应该高兴才是。" "是啊,咱们都应该高兴。" "可我看你好象有点心事,说出来,姐姐帮帮你。" 我把前几天在美容院里的事讲给她听,并说我心里非常别扭。 "啊,原来是为这个,太不值得了。你要知道,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後,总是有人在说三道四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别人对她的议论就会更多。" "我是成功的漂亮女人吗?" "是的,是的。" "可我又没有得罪过她们,为什麽要造我的谣?" "是出於嫉妒。小诗,是嫉妒心在作怪。" "言姐,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女人在背後是怎麽说我的?" "你别瞎猜疑,公司里的绝大部分人对你的印象挺好的,说你漂亮、大方,待人热情,有礼貌,特别是对职务比你低的员工都对你有好感。" "言姐,我不要听这些,我要知道那些小女人们是怎麽编排我的。" "小诗,她们是出於嫉妒和好奇,你不要搭理她们。" "不,言姐,你告诉我嘛。" "咳,也没什麽。我听的也不多,不过说你好打扮啦,首饰多啦,与罗总出双入对啦,还说你一天换几套衣服。" "瞎说,我出去应酬时才换衣裳哪。什麽出双入对?不就是和罗总在一块吃饭吗,我再也不理罗亦强了。" "管别人怎麽说呢?你别放在心上。" "我以後自己上餐厅吃。" "你怎麽耍小孩子脾气哪?小诗,我告诉你,以後该怎麽着还怎麽着,千万不能得罪罗总。" "大不了我不干就是了,没什麽了不起的。" "你要真不干也就算了,可我知道你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言姐说的对,我现在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女秘书的工作了,我舍不得放弃它。咳,一切都忍着点,委曲求全吧。 "小诗,我再跟你说,那些小女人背後造你的谣,有损於你的形象不错,可从另一个角度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造谣还有什麽好事?"我嘟囔着说。 "她们为你在大夥儿的心目中,树立了一个真正女人的形象啊!" "是吗?" "你想啊,说你'小产'啦,说你'刮宫'啦,这些都是在女人身上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不是说明她们把你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吗?" 开始,我觉得言姐是在讲歪理,也可能她是安慰我吧。後来,我又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发现有那麽一点点道理。我现在除了生理上与女人不同外,比如,我没有也不可能来例假,但在其他方面,象言谈举止与行走坐卧等,都与女人没什麽两样。我不是在演女人,而觉得我就是女人,女人的形象与思维已经融入我的躯体,我想:那些小女人们也是这样看我的。 我以後该怎麽办?难道一辈子当"女秘书"吗?当然,要是下决心不干了,退出了,我还做我的男儿汉,也就没什麽可考虑的了,但如果准备比较长期的当下去,要不要在生理上作一些改变?甚或终生做"女秘书",那乾脆去变性好啦!可是,我又不想变性。这就是前面所说的、我要找言姐请教的一些问题。 言姐听了我的倾诉,考虑了一会,然後对我说:"你提出的这些问题,我看要慎重考虑,不要匆忙做出决定。我过去曾劝你去做手术隆乳,你有点反感,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是急噪了点。你要让我给你出主意,我的意思就是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言姐,你说的大原则没错,可是我想知道具体问题怎麽办。" "什麽具体问题?" "就拿你刚才说的隆乳吧,我就不知道怎麽做。" "你不是戴着义乳吗?怎麽又想隆乳了?" "整天粘来粘去太麻烦。再说颜色终究与皮肤有差异,而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摸起来不够刺激。刚戴上时还有点感觉,时间长了,就平淡了。所以,我……我想要有自己的乳房。" "现在想刺激了?其实当初我就跟你说过。" "言姐,我怎样才能有我自己的?"我说时双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弧线。 "你对目前的隆乳方法有多少了解?" "这个我已经做了调研。动手术植入矽胶塑胶或注射生理盐水是很多医院采用的方法,据说手感不错,可我想那矽胶终究是外来的东西,而盐水又容易被吸收,所以我不想用这种办法。吃雌性激素丰胸倒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但是太慢。至於宣传的按摩点穴方法可能只适用于真正的女人,对我大概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想寻求一种安全、简便和快速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 "呵,你倒是知道很多。据我了解,也就是这些了。啊……等等,好象还有……。我有一个朋友,也是个CD,他在法国时曾用过一种什麽仪来着,据说效果很好。" "叫什麽仪?" "哎,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对了,他还写了一篇记实报导文学,介绍了这件事,就登在'夏世莲小姐客栈'的文学园地里,你可以查查看。" "叫什麽名字?" "好象叫什麽'露娜'的故事。" 我打开电脑一查,原来是"露娜和我的故事"续集。里面介绍一种"快速隆乳仪"和它的使用过程。 "言姐,你这位CD朋友还在国内吗?" "当然在,你要干嘛?" "言姐,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国内哪里有这种东西。" "好,我这就给你问。" 於是言姐拿起了话筒。 "喂,是小潇吗?我是你言姐呀,……对,对,……你好!你好!……哎,我问你一件事……就是你在法国用的那个'快速隆乳仪'……啊,对,对,快速隆乳仪……我问你,咱们哪里有卖的?……什麽?听不清,我问你国内有没有这种东西?……啊,什麽?……没有卖的。" 我听了很失望。 "喂,喂,你说什麽?……不,不是我,不是我用。……啊,也是个CD,对,是,是……好,好,……记着,把说明书找出来……好,好,多谢,多谢,……好,好,有时间到我这来玩……好,我去,……再见,再见,……拜。……" 电话挂了。 我刚才听见好象还有戏,就赶快问言姐:"言姐,他怎麽说?" 言姐故意不理我。 "言姐,言姐,快告诉我,求你了。" "算你小丫头有福气,他答应把仪器借给你用,让我明天去取。" "言姐,何必要等到明天呢?远不远?现在去行不行?" "我累了,明天再去吧。"言姐板着脸说。 "哎呀,言姐,好言姐,今天就去吧。小妹给你磕头了。"我摇着她的手,真的给她跪下了。 "看你这死丫头,急成这样,还不给我爬起来。" "是,妹子多谢,妹子多谢。"我连连点头致谢。 "人家可说了,看你是CD的份儿上,才借给你的。" "那当然了,天下CD是一家麽!言姐,你要替我好好谢谢这位姐姐。"我非常感动。 "好,我换件衣服,马上给你拿去。" "言姐,又添置什麽好衣裳啦?" "我哪象你,有罗总宠着你,大把的钱供你花,要买什麽就买什麽。我可没什麽好衣服。" "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来看。" 我跑过去翻起她的衣服。 "看,这是什麽?还说没有?"我翻出一套新的超短裙露脐装,是印度绸的,花色非常艳丽。 "傻瓜,那是给你买的,这种颜色我能穿出去吗?" "是吗?我先试一试。"我到卫生间把衣服换上,出来给言姐看,她也说很合身。 "妹子多谢啦。东西我收下,货款还是要付给你的。" "我哪能要你的钱呢?" "言姐,你要不收钱,我就不要你的衣服。" "好吧,先放在我这里,以後再给你买别的东西。" "咦,这是什麽玩意儿?"我看见衣服後面挂着一串东西,是两个带眼的金属片,用铰链连在一起,旁边还有腰带和一些链条。 "猜猜看!"言姐故意卖关子。 我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来。 "不知道吧?这是贞操带。知道什麽叫贞操带吗?" 啊,贞操带!光听说可没看见过实物,这回可开了眼了。 "知道,不就是十字军东征时,丈夫怕自己的老婆不守闺房之道,就给她戴上这个东西,以防红杏出墙吗?" "不错。" "你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朋友出国,在威尼斯买的。" "嘻嘻,真好玩。言姐,让我戴两天行不行?" "瞎胡闹,你戴它干什麽!" "我就是好奇,想体验一下是什麽滋味。" "过去的女人戴这个是被迫的,你倒好,自觉自愿的受压迫。" "被动的当然不好受,主动的才有意思哩。" "好!好!拿去,拿去。别跟我捣乱,我还要给你取东西去呢。" 我趁言姐出去的时候,拿着贞操带走进卫生间。先把裙子脱下,可我不知道这东西应该穿在内裤的里面还是外面。我考虑了半天,心想要是放在里面帖着肉,可能不太舒服,於是就把它套在了内裤的外面。这东西的尺码对我来说可能有点小,套在屁股上感觉很紧。我用力收紧两边的带子,然後把一边带子端部的金属钩插进锁板的孔眼,只听"哢"的一声,金属钩就被自动锁紧了,我把另一边的钩子锁紧後,贞操带就牢牢地箍紧了我的下体。现在,只有用钥匙开锁以外,用别的办法都不能把贞操带脱掉,除非你拿锯子把它锯断。 我把电视机打开,斜靠在沙发上看节目。我一边看,一边享受着贞操带给我带来的压迫感和束缚感,那感觉是非常奇妙的,下体好象被绳索紧紧地捆绑,又好象被很重的物体压在身上,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我感觉下体又有了一阵阵的冲动。为了减少外界的刺激,我关掉电视机,顺手拿起了晚报。一排加粗的黑体字展现在我的眼前:"变态色魔瞄准街头神女,劫色又劫财!"。 我一看这耸人听闻的标题,就知道又是新闻炒作,也就没放在心上。我现在就是盼着言姐快点回家,赶快把隆乳仪带回来。等人是最心烦的事,久等她不来,渐渐瞌睡上来,不知不觉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诗,快醒醒,你怎麽这样就睡着了?" 原来是言姐回来了,正在摇我的胳臂。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刚才太兴奋了,系完贞操带以後,竟忘记穿裙子了。羞得我赶快跑回卫生间,把超短裙穿好。 "言姐,那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啦,我的小姑奶奶,我要是不拿来,你能饶得了我吗?" "谢谢你啦!"我抱住她亲了一口。 "这东西怎麽使呀?"我拿这隆乳仪问。 "说明书说,你得先吃药。" "吃多少?" "这里说每粒药可使乳房突起一公分,你吃多少?" "一粒才增大一公分?我吃10粒。" "一点点来,别一口吃成个胖子,先来6粒吧。" "不,8粒。" 言姐拗不过我,只好给我8粒。然後把S极贴在贴在我的後背上,再把N极放在乳头上,原来是两个塑胶圆圈,然後接通电源。 "这种药丸里放的是超细药粉,带有磁性。吃下去以後,在磁场的作用下,会集中在N极附近,这时你就会有麻痒的感觉。你现在有什麽感觉?" "没什麽感觉。" "等乳头有痒麻的感觉,才能开动震荡器。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药劲才能上来。有感觉时就告诉我。" "哎!啊!有了。哎呀!痒死了。" "现在打开震荡器,在2000赫兹频率的震荡下,药粉就会膨化涨大,把乳房抬高。你不觉得麻痒,只会有酸涨的感觉。" "对!对!又酸又涨。" 眼看着我的乳房不断地隆起、变大,心里感到很惬意。抬高、膨胀还在继续,过了一会才停下来,言姐把震荡器开关关掉。乳房停止涨大,跟预计的尺寸差不多。 "言姐,还有什麽功能?" "我看看说明书,………这上面说,震荡器的震荡频率提高到4000时,就可以使磁性药粉向相反方向转化。" "这是什麽意思?" "可能就是把乳房的大小恢复原状吧!" 太好了,我以後不当女秘书时,还可以恢复男儿身。 "你站起来,让我看一看。啊,效果真是挺不错!很性感的。你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觉吧?" "没有,不过就是涨得难受。" "慢慢就会好的,现在你拥有了自己的女人乳房,比义乳强多了,你来回走动走动,体会一下感受。" 我来回走了几步,又上下跳了几下,感到了乳房的微微颤动,那跟戴义乳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我用手指尖轻轻地触摸了一下乳房,霎时间象触电一样,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从乳头飞快地象周围扩散,因为是自己的乳房嘛。我又用手掌来回抚摩两只乳房,感到的是柔软、滑腻,抚摩时间长了,又坚挺起来,小小的乳头也凸了出来。 我又与言姐议论了我的今後打算,她还是劝我要安於现状,即使求变,也要循序渐进才好,对这些意见我非常同意。吃完晚饭後,我就离开了她那里。今晚心情特别舒畅,与言姐倾诉了心事,隆了乳,朝女人的躯体又走近了一大步,换了言姐给我买的超短裙新装,还……真不好意思,还系了贞操带,每天都这麽刺激才好。下了公共汽车後,我沿着树阴慢慢溜达,看见那些"鸡"还靠墙站着等人。我突发奇想,何不看看她们是怎样"工作"的?我於是向她们靠近了一些,但还保持一定距离,能听见她们说话。等了一会,一辆汽车停在她们面前,下来两个男人,请她们去跳舞,接着又谈到了钱,具体多少没听清楚。後来可能是谈妥了,两个"鸡"就上车走了。这时有步行的男人经过,有些"鸡"就主动走上前去搭话,谈成就一起走,谈不成就仍然站在原地等客。我看了几起交易,大致过程就是如此,心想这倒是挺简单的,於是就不想再看下去了。正当我要离开时,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吓了我一大跳。 "小姐,可以交个朋友吗?" 交朋友?把我也当成"鸡"啦!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刚想说你看错人了,又突然灵机一动,正好今晚没事,我就客串一回"鸡",检验一下我这个女人的魅力到底怎麽样,反正我也不怕他能拿我怎麽样。於是故做媚态地问:"大哥,你要干什麽?" "陪我到歌厅唱几只歌好吗?" 唱歌?没劲,不够刺激,我还以为要上床哪,不去! "光唱歌多没意思呀!" "行,行,有意思。那小姐说怎麽办?" "你起码得请我吃点东西什麽的。嘿……你要不要开个房间?" "嘿!你等不及啦!好,跟我来,保证让你过瘾。" "远吗?" "不远,就在前面。" 於是他搂着我往前走,一面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只好扭动着身躯躲着,心想如果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就马上跑开。他见我躲他,也就不再摸,但仍然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拐进一个小胡同。 "怎麽还不到哇?" "快了,快了。" "我不去了。"我看见胡同有点黑,心里很害怕,觉得不能再跟他玩下去了,就提出要分手。 "就在前面。" "不,你另外找人吧。"说着我要挣开他,这次可不是做梦,真碰见流氓啦。 "别走。" "放开我,我要喊啦……救命……" "住嘴,臭婊子,你想把员警喊来呀?你再叫,老子就放你的血。" 他突然亮出一把刀子,顶在了我的腰上,吓得我不敢再叫,只好乖乖地跟他走。又走了一段,夹持我进了一个小门。到屋里以後,他把灯打开,我才看清他的狰狞面目:贼眉鼠眼、满脸横肉。 "把裙子扒下来,快!" "你……你要干什麽?" "干什麽?你不是要开房间上床吗?今晚老子就陪你玩个够,快脱!" "人家……人家来例假了……今天……今天不行。"我仓促之间想出了一个"理由"来骗他。 "臭婊子,还那麽多花样。哼,前边进不去,老子走後门。" "什……麽?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 "老子钱也要,人也要。" "啊!你就是……。" "不错,你猜对了。晚报上说的'变态色魔'就是我。" 天哪!我怎麽碰到这个恶魔了,看来今夜凶多吉少。 "我……我……大哥……" "少废话,你脱不脱?你不脱我自己动手啦。" 说着过来一把扯下我的裙子,那件贞操带就暴露在灯光底下了。 "啊,这是什麽东西?臭婊子,还有防范,穿着铁裤衩?" 他竟管贞操带叫铁裤衩,真是无知!咳,在这紧要关头,我还想这些,太可笑了。 "快解下来,老子憋不住了。" "锁……锁住了,拿……拿不掉。" "***,真倒楣,那就过来给老子吹萧。"说着把刀子放下,坐在椅子上,脱了裤子,把那话儿露了出来。 "什麽……吹萧?我……我不会……。" "真是笨'鸡',连吹萧都不会。你过来,老子教你。" "我不是'鸡',我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说实话了。 "哈!你原来是人妖,那更好了,老子这辈子还没有玩过人妖呢,正好尝尝鲜。来,来,先吹萧,再走後门。" 我不肯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往那话儿上按,我拼命挣扎,不肯低头。无奈长发被他抓住,非常疼痛,只得慢慢低下头来。这时我突然看见了那把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抓住刀就捅了他一下,他惨叫一声就撒开了手。我直起了身,用尖细的高跟狠狠地踹了那话儿两脚,这恶魔顿时昏了过去。 回家以後,先向派出所检举了那个黑窝点,当然是匿名的啦。然後,进卫生间,想解完手以後再洗一个澡,把那厮沾在我身上的臭气冲个乾乾净净。可是,当我坐在马桶上以後,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原来我的下身被贞操带紧紧地箍住,而贞操带是被锁住的,钥匙又不在手边,我的内裤脱不下来啦!我内急得很,只得用剪刀把内裤绞破,才解决问题,这次我又学了一个乖:贞操带是要贴身穿的。 我把那晚的惊险奇遇讲给亦强听,原以为他要笑话我的,谁知他不但没有笑,反而非常生气。他严肃地对我说:"真是瞎胡闹,你怎麽能拿你自己的清白开这样的玩笑?昨天晚上没出事,真是非常万幸,要是那坏蛋真……真要糟蹋了你……哪怕是只玷污了你一点点,我……我怎麽向董事长交代!你知道我担着多大风险呢?" 我一看他,脸色也变了,说话也不连贯了,就知道他气得够戗。忙走过去安慰他:"亦强,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任性。我保证以後不这样了,好麽?" "你呀,咳,说你什麽好呢?以後可不能这样了。"他一看我向他陪不是,也就不说什麽了。 "是,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亦强,你刚才说没办法向董事长交代,我就不明白,这事跟董事长有什麽关系呢?" "啊,没什麽,……诗诗,你怎麽又换了一身衣裳,倒是真漂亮。不过太娇艳了一点,也有点过於'露'。" "谁说的,如今时髦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打扮,这叫追赶时代潮流。"他一夸我的衣服,就把问题岔过去了,我也没接着追问。 "诗诗,今天上午我有一件事要办,小李陪我出去一下,大概十点左右才回来,这里给我盯着点。" 我答应着,接着整理一下合同,为下午的谈判作准备。大概九点半的时候,罗总里屋的电话响了。照例里屋的电话都是他亲自接的,这次他走时也没有特地交代,所以我也不去理它。电话铃声固执地响了差不多有两分多锺,才不甘心地停下来。接着他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我赶忙去接。 "罗亦强在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不起,罗总不在。" "怎麽搞的?手机也不开?" "对不起,您有什麽要交代的吗?" "你是谁?" "我是王诗诗。" "你就是那个女秘书?" "是的,我是罗总的秘书。" "啊,我知道你。告诉罗亦强,让他赶快给我回电话,我有要紧事找他。" "请问,您是……?" "我是秦若兰。"电话挂了。 九点四十分,罗总回来了。 "哎呀,罗总,刚才有电话找你,有急事,要你回电话?" "是谁打来的?" "一个叫秦若兰的女人。" "啊,董事长找我!" "董事长?秦若兰?" "对,不!她不叫秦若兰,她叫秦若男。" "董事长不是叫玛丹吗?" "秦若男是她的中国名字。"说完就进到里间打电话去了。 原来玛丹董事长又叫秦若男。可是,一个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怎麽会知道我这个小小的秘书?真是怪事! 下午合同谈判进行得也很顺利,因为双方都有诚意。结束时李老板要请我们吃晚饭,罗总感到很为难,因为他要加班完成董事长交代的任务。最後罗总决定还是由我出面代表他参加,我推辞说我一个人去不合适,其实我是怕再出现刘胖子那样的事。罗总也明白我的心思,就告诉我李老板这个人很规矩,保证不会出问题,我只好勉强答应了,但要他在饭後派车来接我,他说晚上让司机小邹来。我回到卧室匆匆忙忙的补了补妆,主要是加深了眼影和腮红的力度,然後又戴了一副新买的假睫毛,就跟着他们的车去饭店了。李老板他们三个人,加上我正好凑一桌。 "你是代表罗总的,这位子非你莫属。"李老板非要我坐主宾席。 "好,李老板这麽热情,我就不客气了。"我於是半推半就地坐下了。菜上齐以後,李老板让服务员出去,说有事时再喊她。 这个主宾实在不好当,李老板非要跟我碰杯。我说我不会喝酒,要求以茶代酒,可是他不答应。 "王秘书,罗总如果在这里,他一定同我乾杯。现在,你是代表,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干了这头一杯酒。" "李老板,我实在没有量。这样吧,我只喝半杯,行不行?" "好,半杯就半杯。" "一言为定。"我喝了半杯,辣得我够戗。 "王小姐刚才是客气。这麽漂亮的小姐,又是当秘书的,什麽酒席没吃过?那能不会喝酒呀!来,把杯中酒干了,你喝完了,我连干三杯。" "不,刚才已经说好了,就喝半杯。" "半杯不行,你喝了半杯,那半杯给谁?是不是想送给我喝?" 这是什麽话?喝我的残酒?那我不就成了潘金莲了吗?我只好憋着气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他倒不食言马上喝了三杯。 "好,好,看来王小姐还是有量的。再来一杯。"他又给我斟了一杯。 "不行,不行,一杯已经过量了。" "好事成双嘛!" "一开始就定好半杯,你说话不算数。" "王小姐,我给你下跪了!" 说着跪在了我的面前,世界上哪有这麽劝酒的?真让我左右为难,这时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我怕有人看见不雅观,於是赶紧说:"快起来,我喝就是了。"我的酒量本来就不行,两杯酒下肚,已经是微有醉意了。谁知他又倒了第三杯。 "王小姐,我也不多说了,这是我敬你的最後一杯酒。你喝完後,我要是再劝你,我是个王八蛋!怎麽样?你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我,咱们的买卖就算是掰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只好答应喝了。不过在喝以前我将他一军:"李老板,你要是连喝十杯,我就来这一杯。" "十杯不过瘾,再加五杯。"看来他是个酒罎子,十五杯下去,面不改色,我可惨了,只觉得"腾"的一下,血都冲到脸上来了。咳,我又上当了。 "王小姐,我也敬您几杯。" "什麽?刚才李老板可说了,再劝酒就是王……蛋。" "王小姐,那是李总说的,我可没发誓。" "你……们不讲信用。" "我不敢跟李总比,就敬王小姐两杯吧,我自己喝五杯,行不行?" "邢会计,就别难为王小姐了,只敬一杯吧。不过,你自己还得喝五杯。"李老板在旁边假充好人。 "那当然,那当然,我先喝,怎麽样?" 我一赌气把他手里的酒抢过来,一口气就干了,喝完後登时天旋地转,但还没有当场趴下。 "王小姐,不喝了?咱们到歌厅唱几只歌怎麽样?" 我这时急着想离开这里,就随着他们进了附近歌厅的包间。他们又叫了两个坐台小姐配唱,我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只想睡觉。 不知道是唱了几首曲子以後,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进来几个民警。 "都不要动,你们是干什麽的?" "我们是黄海公司的。" "把身份证拿出来。" 看完以後,又对我说;"喂,你们几个女的,身份证呢?" "我……我没带身份证。"我哪有王诗诗的身份证呀! "我也没带。" "对不起,你,你,还有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和两个坐台小姐被带进了收容所。 我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渐渐地有些清醒了。我这是在哪里呀?我怎麽到这里来了?不是同几个人在一起吃饭麽?啊,想起来了,我被收容了。不行,我得想法出去。罗总为什麽不来接我?他怎麽这样无情无义?啊,对了,他还不知道我在这里,得赶快告诉他。 "喂,喂,同志!同志!" "嚷嚷什麽?" "同志,我忘记带身份证,被你们带进来了。" "这我们知道。" "我想找我们领导,他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现在到哪里找人,天亮再说!" 正说时,外面有人问:"小苏,你那里有一个叫王诗诗的吗?" "有,有,我叫王诗诗。"我赶忙答话。 "小苏,让她到办公室来一下。" 原来是罗总在那里。办了必要的手续後,我们离开了收容所。 "诗诗,司机小邹到那家饭店接你时,发现你们不在那里,他就睡觉去了。我等到十一点半,还不见你回来,一问,才知道你们离开了饭店。他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说可气不可气?让我狠狠地刮了一顿。" 我没有搭理他。 "後来我找到李经理,才知道你进了收容所。这老李也可恨,他也不告诉我,还是朋友呢!" "看你交的酒肉朋友!你还说他规矩呢,简直是个老油子,拼命地灌我酒。出点事自己先溜之大吉,什麽人哪!还有你,这时候才来找我,根本不把人放在心上。"我一肚子怨气终於爆发了。 "诗诗,都是我的错,你狠狠地骂我吧。" "都进了那种地方了,骂你有什麽用?反正你没进去,我以後……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我气得哭了起来。 他一个劲地向我陪不是。 "罗亦强,我也算对得起你了,这段时间里,我吃了多大的苦,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你知道吗?" "是,是,我理解。" "你理解?你才不理解呢!为了当这个女秘书,我离别了亲人,我与父母住在同一个城市,却有家不能回。为了当这个女秘书,我脱了毛,穿了耳孔,我甚至还隆了乳,我在生理上做了这麽大的改变,现在已是不男不女之身,却连个女人的身份证都没有,这就是你们干的事!"我越说越生气。 "诗诗……" "别叫我。还有……还有那个为什麽让我男扮女装当秘书的秘密,你始终不肯说。算了,我不干了,我不当这个女秘书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诗诗,是我考虑不周。我……我……好,我把情况都告诉你。咳,本来我不该说的,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现在谁有心情听你讲故事。" "诗诗,请你耐心地听我讲完再说,好不好?" "你说。"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南方有一个国家内部发生了内战,分裂成了许多部分。後来,大多数部分又重新融合在一起,但其中一个叫喀拉土邦的小国却保留了下来。到了十九世纪末,喀拉土邦也归顺了中央政府,但还保持相对的独立性。这喀拉土邦盛产名贵的玉石,尤其是上好的翡翠,所以他们非常富有。上个世纪中叶,土邦的王室出了几个开明人物,把眼光投向了外界,开始向房地产和食品加工业投资,组建了几个跨国集团公司。不过,这个王室虽然有的是钱,男丁却不兴旺。1980年老土王去世,没有男性继承人,只好推出大公主出来当女王。这位大公主很有魄力,把几个公司整理得井井有条,财源滚滚而来。女王性情十分豪爽,喜欢骑马、开车、打高尔夫球等剧烈运动,性格非常男子化,剪男子发型,爱穿牛崽裤,乍一看,就是一个酷极了的帅哥……。"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麽?我管她酷不酷呢,跟我有什麽关系。" "当然与你有关,你听我说。这位女王今年芳龄23岁,还没有完婚。虽然她母后给她物色了几个王妃,有本国的,也有日本和泰国的,但只是订婚,还没有迎娶。女王曾经透露过心思,她想找一个中国血统的王妃。" "为什麽?" "她的母亲是中国人,她有半个中国血统。" "她叫……?" "她就是我们的董事长玛丹,中国名字叫秦若男。" "那又怎麽样?" "你就是她的王妃候选人。" "什麽?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当她的小老婆?" "是王妃。确切点说,是'男王妃'。" "为什麽找到我?" "本来是你的前任刘秘书,可是他来了两个月以後,受不了外界的诱惑,自己变了性,跑到泰国当人妖去了。後来,你来找言小姐,碰见了我,我第一眼就相中了你,认为你是最适当的人选。之所以没有马上告诉你,是因为董事长要观察你三个月。" "观察三个月……?" "是呀,你所有的录像带她都看过了,她很满意。" "什麽录像带?" "你的每间屋子里都有一台摄像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下来,然後定期送到女王那里。" 天!我的一切都被录了相,包括我入住第一晚穿三点式在屋内走动的镜头,还有那贞操带的场面?哎呀,被那麽多人看见,真是羞死人了! "你们怎麽让那麽多人看……?" "没有,没有,录像带完全是密封的,只有女王才能够打开。" "我怎麽没发现摄像机?" "哪能让你发现呀。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梳粧台上方凤凰的眼睛就是摄相镜头。" "啊,原来是这样,你是女王选美的代理人。" "诗诗,所有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了,再没有什麽秘密了。下一步怎麽办,要你自己拿主意,女王希望与你共同生活,因为她很喜欢你。" 下一步怎麽办?我也拿不定主意。我当这两个多月的"女秘书",麻烦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还要去当"男王妃"不成?另外还有什麽日本王妃、泰国王妃,以後说不定还有美国王妃、义大利王妃,不夜夜争风吃醋才怪!想起来就有些头疼。当然,我这个"诗贵妃"自信不会比那些"男王妃"差,我有把握会迷住那女王,达到"後宫专宠"的目的。说不定王后的位子我也能坐上呢,到那时那些外国的小蹄子都要给我靠边站。可是,万一失宠了,那打入冷宫的滋味也不大好受。还有,那位王太后的性格不知道如何?如果跟慈禧太后一样,我这"诗贵妃"就会同光绪的珍妃一样遭遇,被塞入井内。以後到喀拉土邦旅游的人只能凭吊"诗妃井"了,那该有多麽可怕。就算是现在受到女王宠爱吧,可以後呢,人老珠黄了怎麽办?对了,我的父母怎麽办?难道我一辈子扮成女人去当那女王的小老婆,永远回不了家吗?不行,不能去。可是,另一个我在说:"去吧,当王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别人想求都求不到呢。想想那荣华富贵吧,那神秘的後宫生活、那幽雅的异国情调、那华丽的宫廷服装不正是你一直在向往的吗?去吧,别错过好姻缘。" 去还是不去?我踟躇了,我迷惘了,我又一次站在抉择的十字路口。 有谁能帮帮我?(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