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三人關係_變裝小說_中國變裝家園 奇妙的三人關係 由雄想要結婚了。 女友斜靠在沙發上,白膩的小腿不停地晃來晃去,揭下面膜,張開血紅的大嘴巴,用慵懶的聲音問:「為什麼突然想到結婚?」 由雄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因為,因為我想當爸爸嘛!」最近這段時間,每當他在街上看到年輕的父母帶著可愛的孩子玩耍,一種莫名的嫉妒感就油然而生。他急切地想擁有自己的孩子。 女友生氣地回絕了:「不行,我還沒玩夠呢!我不想太早嫁人生孩子,那樣就失去自由了。」 由雄和女友吵了起來,最後分手了。 失戀以後的由雄愈發陷入焦慮和憂愁之中。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女性願意和自己組建家庭,為自己生兒育女嗎? 雖然這是以前由雄最討厭的事,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在網上報名參加相親大會了。 「以結婚為前提開展交往,雖然很老土,不過效率也會比較高吧?」由雄已經等不及了。 那個晚上,由雄一下班就在更衣室換了一套禮服,夾著挎包匆匆擠上電車,好不容易在預定的時刻抵達了酒吧。 酒吧裡的光線很昏暗,只有淡淡的粉紅色燈光,從遠處很難看清出席相親會的男男女女的臉。大家自由落座,隨便找一個看上去順眼的異性就聊了起來。 參加相親的女性年紀都不算小了,臉上都化了精緻的妝。她們一上來就問由雄:「你年收入多少?有孩子嗎?」 由雄不喜歡這種單刀直入的方式,甚至有點後悔來這種地方,可又不好意思走。 突然,他瞥見一位坐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黑衣女子,樣貌有似曾相識之感。有好幾位男士都和她攀談過,但聊上兩句話就悻悻走開了。 由雄鼓起勇氣坐到了她的對面。 「晚上好,我是今川由雄。請問小姐芳名?」 「晚上好,原田美佐子。」她用一隻皓白的手腕優雅地捧著珠圓玉潤的臉頰,撲閃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美眸,笑盈盈說。她把一頭烏黑的秀髮盤在腦後並網住,上身披一件黑色風衣,裡面是大紅色的亞麻布連衣裙,腿上穿著黑色絲光長襪,套著圓頭的高跟鞋。一串珍珠項鏈在她的玉頸上泛著光芒。她出眾的容貌立刻給由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您真漂亮。」由雄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美佐子咯咯嬌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用高跟鞋的鞋尖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一下由雄的腳。 「實際上,我整過容的。」美佐子坦然道出實情,一點也沒有難為情的樣子。 一般的男士聽了這句話會立即被嚇跑的。但由雄不一樣。他點點頭,表示理解:「誰都有追求美麗的權利。」 由雄的這種思想來自他的姑姑。說是姑姑,其實說成叔叔更合適。他的叔叔英次郎年輕時就立志要做女人,不惜和父親決裂,離家出走,在一家變性人酒吧打工,攢夠錢做了變性手術,改名真紀。由雄是唯一和真紀保持聯繫的親人,經常去酒吧看望她。 每次由雄過來,站在吧檯裡的真紀都會給他調一杯雞尾酒,用沙啞的中性嗓音問:「由雄,和女友處得怎麼樣啦?準備要結婚嗎?」 坐在轉椅上的由雄通常會敷衍地說:「還好。姑姑,那個男人是你交的第幾個男朋友了?」他指著門口一邊喝悶酒一邊偶爾瞧真紀一眼的大鬍子男人。 真紀開朗地大笑起來,「第七個。不過男人都是逢場作戲而已,他們不會真心把我當女人看待的。所以我等於還是孤身一人。真寂寞啊!」 「畢竟有我在嘛!」由雄笑瞇瞇地安慰她。 真紀愛撫著侄子的頭髮,眼眶裡閃著淚光。這一刻她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 所以現在由雄對美佐子也沒有排斥感,反倒覺得她很像記憶中的一個人,一時卻想不起名字來。 「我是照著平山真理的臉動的手術。怎麼樣,像嗎?」她有著線條優美的飽滿紅唇,分外性感誘人。 「哦,我想起來了。你和她真像!」這句話勾起了由雄的兒時記憶。二十年前,平山真理是最紅的影視女星,無論在電影、古裝劇還是紅白歌會上都有很突出的表現。小時候的由雄經常徘徊在平山真理的海報前面,久久不肯離去。童真無邪的小由雄甚至幻想長大了娶她為妻,在鄰里間傳為笑談。隨著歲月流逝,平山真理逐漸被新生代的明星所取代,嫁給了一位導演,淡出了演藝界,只是偶爾客串一下電影。 「今川先生也喜歡平山?太好啦,我也是她的崇拜者,因此才把自己的臉弄成這副樣子,真是有夠淘氣的呢。」她快活地笑著說,不知不覺身子向前傾,湊近了由雄。 「噯,是的。我從小就愛看她主演的時代劇。你看過她演的《山椒太夫》嗎?」由雄盯著美佐子那張美艷的明星臉,彷彿又見到了二十年前螢幕上的平山真理。當今的整容技術太神奇了。 「嗯,還有《偵探事務所的女人》,一集不拉全都看過。」美佐子和由雄找到了共同語言,興奮起來,淡施粉黛的臉微微紅了。 「可惜她最近離婚了,也沒有孩子。今後為了家計可能會復出吧?」由雄說。 「是嗎?實在可惜。」美佐子把一縷鬢髮攏到耳後,調整了一下發卡。 兩個人聊得很投機,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由雄發現美佐子和自己居然是同齡人,擁有相似的童年,連喜歡的棒球隊都一樣。他甚至懷疑美佐子是自己的中小學同學,不過被她斷然否定了。 「我從小生活在千葉縣,長大了才來東京工作。」千葉縣的方言很像東京,而且美佐子的口音已經沒有外地人的痕跡了。 相親會結束了,由雄送她回家。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美佐子裙下那雙包裹在閃著幽光的黑色綢緞絲襪裡面的修長小腿,看得出神。 在美佐子的公寓樓下兩人依依惜別,互留了聯繫方式。美佐子突然用纖細的玉指戳了一下由雄的頭,假裝生氣地逼問道:「你是絲襪控嗎?真討厭!」 「不,不是。只是覺得你長得特別美,我還從來沒有在現實中遇到過如此楚楚動人的女子。」由雄慌忙否認。 「哈哈,開玩笑的。我也喜歡絲襪。既然由雄君喜歡,我就天天穿給你看吧。那麼,再見!」美佐子朝由雄揮揮手,一轉身把挎包搭在了肩上,嘀嘀噠噠地踩著高跟鞋上了樓梯。 由雄呆呆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一動不動。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美佐子的香水味。 接下來,兩人就順理成章地展開了交往,很快發展到如膠似漆的程度。由雄發瘋似地著迷於她令人幾乎窒息的美貌和絲襪美腿。他還發現美佐子有一個習慣,做那事的時候喜歡穿著薄薄的連褲襪。 「考驗你一下。如果你能突破這層小小的障礙,我的身子就是你的。」她張開大腿誘惑他說。 由雄試了幾下就弄破了。美佐子給了他一種全新的體驗,很可能她是最懂男人的。 「你以前和幾個男人交往過?」完事以後,由雄枕在美佐子的玉臂上,大膽地問。 「沒有。你是我第一個認真交往的男人。」美佐子微閉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柔聲說。 「騙人的!」由雄輕輕拍了一下她柔軟的翹臀,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美佐子彷彿很委屈的辯解道。 「謝謝,美佐子。你是我一生摯愛的女人。」他抱住她的胳膊說。 「我也是。」她又像水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身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沒過多久他們就不聲不響地結婚了。盤著高高的島田髮髻,穿著燦爛奪目的振袖和服,臉上和頸上撲滿白粉的新娘子在伴娘攙扶下走到金箔屏風前,當即驚艷全場。朋友們都說由雄艷福不淺。 新婚旅行去了熱海溫泉,沉浸在幸福中的由雄寸步不離美佐子,總是親密地挽著她的手在堤壩上走來走去,引得眾人側目。由雄很享受這樣的感覺,自己終於擁有了一位溫柔可人的嬌妻,再也不是單身漢了。 週末下午,由雄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讀報紙,看著她來回穿梭收拾屋子,亭亭玉立,風荷搖擺,豐滿的大胸波浪起伏,翹起的圓臀一扭一扭的,聽著她飄蕩的紗裙和絲襪摩挲的颼颼響聲,嗅著妻子身上四處飄逸的芳香,每每會產生難以抑制的衝動。於是,當妻子收拾好房間去廚房準備晚餐時,由雄會悄悄來到廚房,站到她身後,冷不丁抱住她的細腰。他貼得很緊,鼻子深入到妻子的脖頸中,貪婪地呼吸著她的誘人體香。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不安分地搜尋起來。美佐子被他挑逗得渾身酥軟,呼吸變得困難,但還是順從地迎合著他的動作。興奮難耐的由雄終於爆發了,他喘著粗氣,把美佐子按彎了腰,趴在水池上,迫不及待地掀開了她的裙子••••••結束以後,虛弱到喘不過氣來的美佐子依偎在丈夫寬厚的胸膛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由雄給了她的腮一串亂吻,回客廳看電視去了。美佐子只得整理好凌亂的衣裙,重新開始做菜。不一會兒,一頓豐盛的晚餐就端上桌了。 由雄很喜歡親自為美佐子買各種花色款式的衣服和首飾,讓她天天換新的,像打扮一個洋娃娃一樣按自己的喜好打扮她。尤其是絲襪,白色蕾絲的,黑色透明的,肉色提花的,還有彩色的,美佐子幾乎天天必穿,然後讓丈夫在上班前親吻她的美腿。由雄覺得世上再沒有比她更理想的妻子了。 然而甜蜜的新婚生活終究出現了破綻。結婚已經半年,美佐子的肚子還沒有動靜。由雄急於要孩子,讓美佐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卻被她敷衍過去了。漸漸地,由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美佐子丟棄的衛生巾從來沒有染過血跡,也沒有明顯的生理期反應。 「你的生理期是哪一天?」由雄有一天突然發問道。 美佐子一下子怔住了,慌忙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二十七、八號吧。」 以後每個月二十七、八號,美佐子都會說身子不大舒服,廢紙簍裡也終於發現了染紅的紙巾。但由雄觀察她的臉色,好像和平常沒什麼區別。他的疑惑反而加重了,美佐子一定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 後來,由雄終於發現美佐子每天背著他偷偷服藥。他拿了一粒藥丸,給當婦科醫生的朋友看。朋友說:「這是避孕藥啊!」 美佐子一回家,就撞見了臉色鐵青,手裡捏著藥丸的丈夫。由雄生氣地揮舞著那顆藥丸,沖妻子咆哮道:「你到底都吃了些什麼?為什麼故意服用避孕藥?難道你不想要孩子了嗎?」 美佐子情知事情敗露,哇的一聲哭了,向他傾訴了自己的真實經歷。 「對不起,我欺騙了由雄君。其實,我是一個變性人。」 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讓由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了。這麼漂亮、端莊、溫柔、順從的一個妻子,怎麼可能是一個男人?他發狂了,眼眶血紅,雙手猛搖妻子的肩膀,大叫道:「不,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美佐子平靜地從錢包中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一表人才,陽光向上的小伙子,穿著休閒裝,站在草坪上咧嘴微笑。 「我原來的名字是翔太,兩年前做了變性手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由雄仔細端詳了這張照片,上面的男子和美佐子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但絕對不像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這太不可思議了。」由雄看看照片,又重新打量一下站在面前的美佐子,喃喃自語道。 「做手術的時候,主刀醫生說,順便給你的臉也整形一下,弄得更女性化一點吧。我說,能不能照著平山真理的樣子做,因為她是我崇拜的明星,而且我和她的臉型也有幾分相似。醫生說可以,然後我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美佐子摸摸自己那張人造的臉龐回憶說。 「為什麼要做變性手術?為什麼要變成一個女人?」由雄冷冷地質問道。 「因為我想要成為一個女人,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這是我從小的願望。」美佐子堅定地說,臉上毫無懼色。 由雄聯想起了真紀,忽然對眼前這個同樣是變性人的妻子產生了一絲同情。他扶住美佐子的肩膀,臉貼近她的脖子,衝她小巧的耳朵吹氣說:「算了吧,我不怪你。不管你過去是誰,現在的美佐子永遠是我最愛的妻子。我會一直支持你活下去的。」然後就向她講述了真紀的故事。美佐子和由雄一起抱頭痛哭,算是達成和解了。 由雄嘴上是這麼說,心裡也確實想要接納這樣一個特殊的妻子,但他的肉體卻產生了本能的抵抗,從此冷落了美佐子。別說行房,連擁抱和親吻都不肯了。夫妻關係冷淡到了極點,幾乎名存實亡了。 由雄陷入了極大的苦悶之中。好不容易娶到了一個漂亮的妻子,組建了一個快樂的家庭,不幸的是這位妻子卻是一個不能生育的變性人。由雄想當父親的希望徹底破滅了。他的內心開始憎恨美佐子的欺騙,但良心又讓他不想失去對她的愛,更不能將這個可憐的特殊女子逐出家門,儘管他有充足的理由這麼做。 這天由雄下班回家,聽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美佐子開煤氣自殺了,正在醫院搶救。 由雄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一時慌得六神無主,趕緊叫了一輛出租車,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當他瘋狂地撞開門衝進病房的時候,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的陌生女子趴在昏迷的美佐子身上失聲慟哭。 「翔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說服你去做什麼變性手術,又勸你找個男人嫁了••••••誰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把你狠心拋棄了••••••好了,好了,沒事了,等你出院,我就接你回去。往後咱們還像從前那樣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發覺身後站了一個男人,那個姑娘停止哭泣轉過身來,雙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憤怒地朝他吼道:「你就是那個叫由雄的男人吧?是你把美佐子害成這樣的,我絕對不能原諒你!」說著就要掄起拳頭打他。 由雄攔住了那個姑娘,向病床上的美佐子深深鞠了一躬,問道:「小姐,請問你是美佐子的什麼人?在下今川由雄,是美佐子的丈夫。」 那個姑娘拉著由雄的手就往病房外面走:「有什麼話咱們出去說吧。」 外面已是滿天星斗,從樓梯口的窗戶向下望去,是立交橋上川流不息的汽車和璀璨耀眼的路燈,遠處的河川上橫跨一座斜拉橋,被五彩的螢光燈管裝點得流光溢彩,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對對的戀人漫步在河邊的公園裡,談情說愛,其樂融融。由雄不禁又追憶起了自己和美佐子初次約會的情形。 那個姑娘名叫京子,是翔太的前妻。翔太原本是一家公司的倉庫管理員,和京子新婚燕爾,生活甜蜜。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倉庫突然失竊,盜賊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和翔太撞了個正面。翔太勇敢地提著電警棍和持刀的歹徒展開了殊死搏鬥。混亂中歹徒刺傷了他的胯下,逃之夭夭。等到翔太在醫院醒來,卻被告知因為傷勢太重,外生殖器被迫全部切除了,也就是說他成了一個去勢的閹人。醫生說,按現在的情況,如果硬要重塑男子性器的話,不但沒有生育功能,而且風險也很大,勸他不如做個變性手術,變成女性,這樣生活會更容易。翔太拒絕了這個建議,出院以後就一直在家療養,沒有上班。這一事件給夫妻倆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從此他們不能再有夫妻之實,彼此都很痛苦。一個偶然的機會,苦悶中的翔太和朋友們去歌舞伎町的變性人酒吧觀看表演。瞬息之間,翔太被台上變性人美輪美奐的衣飾和表演深深震撼了,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簡直不敢相信一個男人還可以變得如此美麗。從此,他的內心萌發了扮女裝的衝動,常趁京子不在家偷穿她的衣服。京子發現了以後,就勸翔太乾脆聽從醫生的建議,做個變性手術算了。翔太經過深思熟慮,終於接受了變性手術,改名為美佐子。因為手術採用了最新技術,為她移植了人工培育的陰道,所以幾乎能以假亂真,連由雄都長期覺察不出來。她還依據國會通過的《關於性別認同障礙的特別法》向市政廳提出申請,更改了戶籍性別,與京子離了婚,姐妹相稱。在京子的幫助下,美佐子漸漸熟悉了女性的梳妝打扮、個人衛生等生活常識,蛻變成了一個完美的女人。分別之日,她們約定一年之內都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聽說美佐子嫁了一個敦實可靠的丈夫,京子很為她高興。沒想到美佐子的身份秘密暴露之後,卻遭到了由雄的厭棄,竟然想不開尋了短見。 由雄聽了,心中不由得感歎道:「原來美佐子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才變了性的呀!以前真的是不知道。她雖然外表上變成了美麗的女性,但一定還有男性的記憶埋藏在心底,忍受著心靈衝突的煎熬。她太可憐了,我今後一定要好好疼她。」於是對京子辯解說:「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一向都是深深愛著美佐子,一心一意地保護她,從來沒有變過心。即使知道了她是變性人的事實,我對她的愛也從未動搖過。也許是美佐子誤解了我,事情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實在是太抱歉了!」 京子最終諒解了由雄。美佐子醒來以後,也向由雄敘說了同樣的故事,並且坦白說:「最初,我真的是走投無路,再加上一時衝動,才走上了變性的道路。可是自從進入了女性的世界,我就真正喜歡上了女子的衣裝,女子的妝容,女子的生活方式,沉溺於其中無法自拔了。特別是當我遇見了由雄君,享受了一個小妻子被丈夫寵愛的快樂,我就無可救藥地徹底迷戀上了您,想要和您恩恩愛愛永不分開。這些都是真心話。正因為愛您愛的太深,我才那麼在意您的態度。如果連最愛的丈夫都拋棄了我,那麼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呢?我沒有別的奢望,只求您還像從前一樣待我好,美佐子就知足了。」 由雄大為感動,緊緊地抱住美佐子的頭,發誓再也不分開了。在此之後,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正常,但京子的介入還是打破了生活的平靜。 一天由雄提前回家,開了門,卻撞見赤身裸體、頭髮凌亂的美佐子和京子胡亂披了浴巾出來。她們都羞得小臉通紅,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在由雄的一再追問下,京子還是忍不住坦白了。 「對不起,我實在忘不了美佐子。離開她的這段日子,腦海中時時刻刻都是她從前的影子。儘管她現在和我一樣都是女人了,但我還是願意和她在一起,就算做一對LES的情人也好。我不會干擾你們的夫妻生活的,請今川先生原諒我吧!」京子哭得梨花帶雨,令由雄不禁心軟了。 美佐子也說:「都是我的錯。京子和我分別以後,又跟幾個男人交往過。可是他們都玩世不恭,對京子始亂終棄,深深地傷害了她。現在她只想回到我的身邊,即使我的力量再也不能守護她,能夠生活在一起也就心滿意足了。您能成全她的心願嗎?」 由雄愣住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為人寬厚的他到底還是默許了京子的存在。三個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形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特殊關係:由雄和美佐子是夫妻,而美佐子和京子也是「同性」情人。這個三角形就剩下最後一條邊,而這條邊也很快要補齊了。 由雄想當爸爸,而京子想當媽媽。美佐子認識到了這一點,但她無能為力。於是,她萌發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一天是由雄和美佐子的結婚紀念日。美佐子擺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蠟燭吹滅以後,她悄然離席。等到電燈亮起,由雄看到的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京子。她像一個新嫁娘一樣羞答答地低著頭,雙臂抱胸席地而坐,俏臉微微酡紅,水晶的粉紅手指甲閃耀著色澤。 「怎麼會是你?」由雄嚇了一大跳,關切地問。 「是美佐子安排的。她說您想要一個孩子。」愈發羞澀的京子細聲細氣地說,小臉蛋更紅了。 由雄立刻明白了美佐子的用意,憤然起身,擲地有聲地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就要往外走。 京子站起來,挽住了他的手,溫柔地懇求道:「求求您,由雄君,讓我懷上您的孩子吧。」 「但是——」由雄愛憐地看著京子,拚命抗拒著她的誘惑。 「我喜歡您,由雄君。」京子撲倒在由雄的身上,秋水盈盈地抬頭仰望著由雄的臉。這一剎那她發揮出了一個天生女子的獨有魅力,顯得風情萬種,令由雄不禁心動。 但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情感,他推開了京子,生氣地說:「笨蛋,愛能夠這樣分享嗎?我只愛美佐子一個人。」 「對不起,冒犯您了。其實,我本來也不大情願,是美佐子勸我這麼做的。她說,她身為別人的妻子,已經給不了我想要的幸福了。由雄是一個好男人,他一定會好好待我的。」京子道出了實情。 這時美佐子也走出來說:「是的,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正因為愛著京子,才希望能把由雄君的愛分給她一份。您不是急切盼望成為一個父親嗎?京子正好可以滿足您的需求。今後就是我們三個人組成的特殊家庭了,這也不錯嘛。」 由雄把京子拉到外面單獨談。兩個人扶著大橋的欄杆,欣賞著燦爛的都市夜景,一時間無語凝噎。 「剛才你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嗎?」由雄想再一次確認京子的心意。他不希望悖逆京子的真實心願。 「是,是發自內心的。這些天來,我親眼目睹了您是多麼的溺愛美佐子,把她當做真正的女人一樣精心呵護。京子也想體驗躺在您懷抱裡的溫暖。」京子眼中含著熱淚,脈脈含情地凝望著由雄的臉,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手,久久不肯鬆開。一陣寒風從河面上吹來,京子打了一個噴嚏,身子微顫。由雄趕緊脫下自己的大衣,輕輕為她披上,又給她纏上了自己的圍巾。 「我也喜歡你,京子。」由雄終於按捺不住,將京子擁入懷中。淚水從他的眼角垂落下來,滴在她的胸前。 於是,三個人驚世駭俗地結成了奇妙的三角關係。激情過後,由雄看看枕在自己左右胳膊上的兩個女子,心中感到非常寬慰和愜意。 「想要再來一次嗎?」慾求不滿的美佐子摩擦著那雙裹著淡藍色透明絲襪的細長粉腿,發出沙沙的響聲。她嫵媚地撲閃著塗了睫毛膏的長睫毛,輕啟絳唇,使盡渾身解數引誘他。 「不,我累了,實在幹不動了。」由雄無奈地苦笑著搖搖頭,他已經精疲力盡了。 「我還沒玩夠呢!」京子嬌吟一聲,一個打滾翻過由雄的身體,又和美佐子糾纏在一起。 由雄索性坐在床邊,饒有興味地觀看著兩個女人的親密接觸。她們好像一點排斥心理都沒有,玩的正起興。 「為什麼你仍然喜歡女人呢,美佐子?」由雄故意嘿嘿笑著問。 「因為人家原本是男人嘛!正因為如此,才最懂得男人需要什麼。」美佐子毫無忌諱地說。 「京子你呢?」 「因為翔太是我的丈夫嘛,不管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京子張開大腿聽任美佐子的擺弄,粉面潮紅,忘情地甩動著長長的秀髮,發出好聽的嚶嚀。 「不對,翔太已經死了,現在我是美佐子。我們都是女人了。」美佐子顯得很陶醉的樣子,閉上眼睛呻吟著。 由雄感覺到下面火熱的慾望又被她們挑逗起來了,趁美佐子不備,一下子把她撲倒了,貪婪地撫摸著她柔滑光嫩的如雪肌膚。 「美佐子,你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的女人了,哪裡還有一點男人的痕跡?叫人難以置信啊!」由雄興奮地喘著粗氣。 還沒等美佐子回答,被撂在一邊的京子首先不滿意了:「討厭,由雄的愛也有我一份嘛!」衝上來抱住了他毛茸茸的大腿。 「先別急,待會兒就輪到你了。」由雄愛憐地撫摸著京子的頭髮勸慰道。 果然很快京子就懷孕了。根據B超檢測,很有可能是雙胞胎。三個人都欣喜異常。由雄已經說了,將來兩個孩子,京子和美佐子一人照看一個,以便讓兩個人都當上媽媽。他們絲毫不顧忌世人的眼光,常常三個人手拉手走在街上。為了讓孩子成為婚生子,由雄和美佐子辦了離婚手續,和京子登記結婚。不過,三個人的關係並沒有變化。 眼看京子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能再和由雄同房,美佐子就自然地贏得了丈夫的閨房專寵。京子雖然羨慕,但也只能坐在一邊,愛撫著膨大的肚皮,微笑著做一個旁觀者。由雄和美佐子覺得很對不起她,說是要在產後好好補償她。 十月懷胎之後,京子終於順利產下一對龍鳳胎,男孩取名勇,女孩取名彩香。為了照料兩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三個人忙裡忙外的,雖然辛苦但也很快樂。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由雄忽然察覺到美佐子的眼神變得憂鬱起來,問她在想什麼也不肯說。由雄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一天到底還是來到了。由雄從超市提了大包小包回來,一進家門,卻不見美佐子來迎接。京子從嬰兒床邊走了過來,神情淡定地說:「美佐子走了。她說要去北海道的小學當一年的志願者,一個人好好靜一靜,順便提升一下自己的精神層次。是十點鐘的新幹線。」 由雄一對表,八點半,還來得及。他怒氣沖沖地質問京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通知我?美佐子也太任性了!我們快去車站送她吧!」 「她說不想讓你送別。」京子說。 「為什麼?難道她要和我分手嗎?」由雄的心情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不,不是這樣的。美佐子至今依然深愛著您,她是永遠不會背叛您的。不過,隨著孩子的成長,如果家裡有兩個媽媽的話,一定會對他們造成困擾的。所以她選擇了暫時退出,不再干擾我們的生活。她說,人生有許許多多精彩的事情值得去追求,她不想永遠被局限在『變性人』這個身份中,想要重返社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請您務必要體諒她。」京子娓娓道來。 「可是,可是。」由雄倍感失落,心如刀絞,出神地向火車站的方向遠眺,想要把美佐子追回來,被京子攔住了。 「美佐子說了,一年之後她還會回來的,會繼續履行一個妻子的職責,不會背棄您的,這一點請放心。不過,她不能再與小勇和彩香住在一個家裡了。就算一個人生活,因為有我們在,她也會很舒服,很快樂的。是您讓她找尋到了生活的意義,煥發出生命的光彩。今生今世,我們三人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永不分離。」京子從背後溫柔地摟住了由雄的脖子。 由雄呼吸到了京子身上香甜的母乳氣息,忽然感到不再孤獨了。他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了京子,淚水不可抑止地流了下來,美佐子和京子的形象在眼簾中漸漸重疊,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