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我的妹妹   我坐在候診室裡,只有一個人陪著我。他是我從高中就結識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未來的妹夫。   我的雙胞胎妹妹和我自出生就一直分不開。我們在一起做一切事,共享一切。我們在高中遇到了艾倫,立刻,他成了好像是第三個兄弟。我的妹妹蒂娜總是開玩笑說,她有兩個大哥哥照顧她。我有點喜歡她稱我是她的大哥哥,誰在乎我只是比她年長八分鐘,這仍然是我們擁有的連接。艾倫,蒂娜,和我親如家人。因此,當阿倫向蒂娜求婚時,我們覺得這是順理成章地使他融入這個家。他們相愛很久了。   艾倫和我坐在候診室等待消息–等好消息–任何好消息。我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正在手術室裡,在她的生命線上掙扎搏鬥。   我們用回溯快樂時光來緩解我們的情緒,有太多的快樂回憶。事實上,有如果任何一個人,在任何場合談到蒂娜,不可避免的都是好評。這並不是說人們不說蒂娜不好。不是這樣,對蒂娜它就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可說。她是我的妹妹,但她幾乎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艾倫真很幸運能娶她。   我們希望他能。   他們計劃在半年左右結婚,蒂娜在生活中把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安排好了。媽媽和爸爸住在這個國家的另一邊,所以蒂娜是靠她自己的,這無所謂,她很適宜這樣獨立自主,喜愛這樣。   你也許要問,為什麼媽媽爸爸住在這個國家的另一端?我們有很好的父母,非常有愛心和關懷我們。但爸爸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他們每隔幾年就把他調到需要他的地方。蒂娜和我從小在西雅圖長大,所以我們決定留在這兒。我們生活在這裡,我們的朋友在這裡,艾倫在這裡。   這是好笑的......奇怪我會用這個詞,對此有什麼好笑的。這事發生的那個晚上,我們實際上是在一個婚禮上。他們是我們的朋友,而蒂娜實際上是首席女儐相。她穿著一件漂亮的白色禮裙,看起來像在天堂。天堂......也是我現在真的不希望用的詞。我知道,首席伴娘通常不穿白色的,但新娘決定的婚禮,這是她所想要的。   無管怎樣,婚禮結束了,我們在婚宴上。艾倫和蒂娜是在舞場上合著「奔放的旋律」跳舞。蒂娜穿著白色禮裙,而艾倫是黑色西裝,不用太誇張的遐想,這場景就像是他們在自己的婚禮上。他們是在場最美麗的一對情侶。   然而隨後她磕磕絆絆起來,試圖恢復她的穩定,但似乎就是找不到她的立足點。這幾乎像是她喝醉了,跌跌撞撞。接著她倒下了。辛虧艾倫抓住了她,沒讓她臉著地,但不管怎樣,她躺在地板上,對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沒有回應。   我知道救護車以盡可能快的速度到了那裡,但我實話跟你說,那感覺似乎是等了一整天。急救人員也不能使她甦醒。她心臟在跳動,在呼吸,但是當他們做了拿小光照眼睛那樣的事情後,他們臉上的表情都顯示出,這裡的某種情況真的是很糟糕。   你知道,這是世界上最困難的打給父母的電話。「蒂娜在醫院。」我說。「她怎樣?她好嗎?」是我聽到的問題,同樣的你會聽到來自任何有愛心的父母的問題。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我沉默了一會兒。那刻沉默表達得很清楚了。接著爸爸說話了,「我們會在我們能趕上第一架飛機過來。」通話結束了。我們還說什麼嗎?除了我告訴你的,其它都是一片模糊。我真的不記得了。   兩個人走進了候診室。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穿著西裝的女人。醫生開始說話,他說了些有關動脈瘤什麼的,談到了腦出血,談到了挽救生命的措施。這些詞語只是混成一團,只有不時地一個詞會鑽出來,動脈瘤-腦子-生命支持。我不願去相信,所以也無法理解對我說的是什麼。   然後他說的那些話擊沉重的打中了我,深深地印在我腦子裡。   「勞森先生,很抱歉,我們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但你妹妹走了。」   艾倫和我緊緊相擁,哭得像個女學生。他們說,真正的男人不會哭。那麼,不管這個『他們』是誰,我敢肯定,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對於他們如此親愛的人在一個短暫的瞬間被扯走,就像他們靈魂的一部分被扯掉。我們經歷了,我們哭了。   醫生和西服女只是站在那裡,他們知道我們需要時間,但他們並沒有離開。不,還有更多的話。他們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讓下一重錘落下。   當艾倫和我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已經盡力保持鎮靜,堅固自己神經面對下一個什麼打擊。我們坐直了身子,我們心碎,筋疲力盡,但我們準備好迎接不論什麼醫生不得不告訴我們的消息。   我接著說話了,「蒂娜是器官捐贈者,如果這是你下一個要問的。」醫生看起來對我知道了接下來要討論的有點慚愧,但我對他所說的完全沒有準備。「在某方面你說得對,但實際上,我們想要的正相反,我們想保留她的所有重要器官完好,並保持她的身體活著,至少在一段短暫的時間裡。」   艾倫和我不知所措。「如果她已走了,再延長痛苦有什麼意義?」我問。   「蒂娜的懷孕了。」   我們不知道,我倆都不知道。他們接著告訴我們蒂娜似乎有大約一個月的身孕了,他們想保留蒂娜的生命支持,直到他們能發現是否有挽救嬰兒的機會。他們說不可能再保持蒂娜8個月的生命支持,而產下嬰兒,所以他們想看還有什麼其它的可能。「你們今晚已經失去了一位家庭成員,我們不希望是兩個。」   然後,西服女開了口。她說這家醫院與華盛頓大學有密切合作,並擁有世界一流的研究部門。他們想把這個問題交給他們,以決定是否可以採取任何有可能挽救嬰兒的措施。   艾倫和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們,我們會簽署任何必要的文件。他們對我們表示感謝,並叫我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們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那些文件可以在明天簽署。   我們問是否能看看蒂娜。他們準備了我們有這樣的要求,並給予肯定的答覆,陪我們回到搶救室。蒂娜獨自一人躺在那裡,嗶嗶響的裝置到處都是。心臟,呼吸-一切都在監控之下。她的頭緊緊包裹著乾淨的白色繃帶,除此之外,她看起來就像在睡覺。艾倫走到了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希望有個回應,卻一點沒有。他然後把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腹部。他的孩子在那裡。   我們和蒂娜在一起待了一會兒,然後離開。我們去了最近的旅館。我倆都可以在15分鐘之內回到家,但我們沒有一個想今晚回家。在我公寓的每樣東西都將提醒我關於蒂娜,而我現在沒法去面對。艾倫也有同樣的感覺。我們在汽車旅館要了間房,甚至連鞋也沒脫就垮到床上了。 回復 舉報 ynlx0917 TA的每日心情 開心 3 天前 簽到天數: 29 天 [LV.4]偶爾看看III 141 主題 179 帖子 817 積分 金牌會員 Rank: 6Rank: 6 積分 817 花容月貌 發消息 沙發 樓主| 發表於 2014-9-6 09:17:58 | 只看該作者   我父母第二天一大早趕到,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就像把我的心撕成兩半。然後,我們和他們一起到醫院再一次去看蒂娜,並簽署必要的文件。這是當我們簽署著十多份表格時,昨晚那個西服女走了進來,她同我們坐下來,然後用一個富有同情和愛心的聲音說,可能有一個解決辦法。   我說實話,這比我的預期的要快了很多。   她說這裡有個正致力於尖端移植技術的研究部門。   我爸開口了。「那又怎樣,你想移植一個新的大腦給她,一切都萬事大吉了吧?」   「不,幾乎不可能的,」她說。「即使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腦移植-這我們還不具備這樣的技術,那也不會是蒂娜在那裡,我要說的......」   「是把嬰兒轉移到另一個女人,」艾倫說。   「不完全是,我們相當肯定胚胎將無法存活於這樣的移植,不,我們要移植整個子宮,但在你們問之前,我要說我們不能只是植移到隨便什麼其他的女人,這是一個很關鍵的過程,並且不只是血型的交叉匹配,還需要得到基因程度的匹配。最有可能成功的機會是將她的子宮移植給...」   「雙胞胎」。   房間很靜,所有人都看著我。如果在房間裡的鏡子,我也會看著我自己。   沒有猶豫,沒有混淆,沒有一個小小聲音頭腦裡叫:「不!這是不對的!這是不自然的!不要這樣做!」我的每一個部份都完全同意,這是要做的正確的事情。   「好吧,」我說。我說得是那麼的從容和實事求是,彷彿是她剛給了我一個花生醬三明治,我就收下了。   西服女有點吃驚,我接受得太快,太冷靜。顯然我沒有完全理解所涉及的一切,她繼續解釋,好像我需要進一步地說服。「這個過程將涉及到切除你的陰J,陰囊,前列腺,然後我們將創建一個空腔。接下來我們會用手術把蒂娜的陰D,子宮和卵巢移植到你體內,這是一個高度侵入性手術,它很可能造成蒂娜的器官失效。」   「你的基因提供了極大的可能,你的身體不排斥移植的子宮。如果子宮被排斥,這將是無法挽救的,就只有失去,也會失去嬰兒。如果你的身體拒絕了子宮,只有很小的機會我們可以重新接上你的陰J,如果我們把它切除後冷藏起來,否則你的陰莖會完全失去了。總之,我們這裡所談論的幾率是50%左右的子宮移植手術成功,25%是不成功後你可以回到男性,以及25%是一切都失敗了,你就成了一個太監。這是我們建議的正反面,我將讓你們自己商量一下。」   我告訴她沒有必要討論,我們......「我」會完成這個過程。   她環顧了一圈,沒有人說話來反對我說的,沒人說:「別急,讓我們停下來思考」,或「讓我們討論這個」。我們都一個想法......或者更準確地說,一顆心。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想法,並在每一個時刻可能有衝突。但正如我之前說的,我來自一個非常親密的家庭。我們互相瞭解,相親相愛。我們都喜歡蒂娜。她發育中的嬰兒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家庭的一部分。我知道我們都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寶寶可以挽救,那我們盡力而為,無論是多麼劇烈的。   我沒有在我的生活中的任何時刻有幻想或慾望成為女性,所以這不是我作出決定的一個因素。我很愛我的妹妹。如果這樣做是這意味著她的一部分生存下來,哪怕只是一個機會,那就值得冒風險。   錢也不是關心的問題。我拿的是高薪,雖不是過於富裕,能付得起精緻的生活。這些手術的開銷完全在爸爸銀行賬戶可以輕鬆承擔的範圍之內。   西服女對我們的反應不滿意,我們接受得太容易了。她和房間裡的每個人談話,探出我們各自的回應。她想聽到在房間裡我們每個人都同意,結果她所得到的是統一的想法和心情。每個人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並如預期的回應出互相的情感。我們愛蒂娜,而且是一個非常親密的家庭,他們都想挽救嬰兒。雖然他們不會請求或要求我這樣做,但他們同意我,這是應該做的,並很高興我做出了決定。我父母補充說,他們為我毫不猶豫作出決定而感到驕傲。   最後西服女表示,「很好,如果大家都同意,我會起草必要的文件和通知需要的人士。」   兩天後日子成了忙碌的一天。我們回到了醫院與主持手術的醫生會面。他讓我們簽署一些法律文件,然後解釋所有的將如何展開。這以任何型式都不會是一個短期和簡單的手術。   他們把蒂娜維持在生命支持系統上時間越長,對孩子的風險越大,所以他們想盡快在安全期內進行移植。但是,新的主體(我)必須要預備好。我顯然男性。第一步將是閹割,這將有效地切斷在我體內睪_丸激素的產生。同時,他們將開始引入雌激素進入我的系統。其目的是來重新調整我的體內運作,像一個女性行動和思維。他們安排了在三十天後真正移植。醫生說,他想有更長的週期讓雌激素運作,但為了胚胎,早移植要比晚好。最後,醫生說我越健康,我體質上就越好,這將最大限度地減少排斥反應的機會,並能更快和更健康的恢復。   兩天後,我被安排在門診手術,被永久閹割了。這相對來說是快而不痛的過程,它作完了。我下午回到家裡,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服藥來控制疼痛和腫脹。我也開始服用雌激素,醫生說是必要的。一旦我能忍受站立和走動,我註冊了一個當地基督教青年會的會員,使用那裡的健身房鍛煉。我的體形並不差,但絕對有改善的空間。接下來的三個半星期是我有生以來最緊張激烈的日子。我拒絕了低卡路里飲食或餓自己,相反我吃健康的飲食,監控我的攝取量,而且每天強迫自己到我的身體的體能極限。   到我進入醫院進行實際移植的時候,我已經減掉了12磅體重,而且身體上比我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感覺更好。我希望這足夠了–為了蒂娜。我父母非常簡暫地回到了東海岸,來處理一些事務,但手術前兩天回到了西雅圖。他們說在我所有的重要階段他們都將會陪伴我,這是其中之一的要確保萬無一失。艾倫也在那裡陪我。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曾是蒂娜的愛人,以及她孩子的父親。處於種種原因,他承諾他將全程護送一路陪我。所以,當我進了醫院,全家的人都和我在一起。   在開始任何事情前,我們都去探望了蒂娜。如果醫生是對的,蒂娜是極不可能在這手術中生存下去的。尊重蒂娜到最後,如果今晚她呼吸了最後一口氣,有一隊外科醫生為了另一個原因在等候:摘取她可用的器官。蒂娜願意是這樣的方式,為世界做最後一件好事。   我們說了我們需要說的,祈禱最後的禱告,這是我的生命中最艱難告別。   我被帶走去進行手術前準備。我父母和艾倫被帶到一間候診室。一間艾倫不幸已知道得太多的候診室。   當我醒來的時候,有人告訴我這是整整15個小時後了,我被告知手術本身大概花了9個半小時。媽媽坐在我旁邊。他們說,他們不知道我何時會醒來,所以就輪班陪我。媽媽用手機打了電話,爸爸和艾倫大約四十五分鐘後分別來到我床邊。   他們說,我們實際上在那天晚上失去了蒂娜。但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她的心臟還在跳動,並且被空運到丹佛去延展另一個人的生命。至於我們,至於我,醫生說移植顯然是成功的。在我曾經有一個陰莖的那裡,現在有一個陰道,蒂娜的陰道。現在就是等待了,看我身體是否會排斥它。   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我出院了。當時醫生說一切都看起來很樂觀,大片的淤青慢慢開始癒合,有疼痛,但我也開始產生出了感覺。根據醫生的話,所有的顯示表明在我的骨盆區域有適當的血流。最重要的是,幾項超聲檢查顯示,子宮內的胚胎已經在移植後存活了下來,而且所有跡象表明,它應該是在正常發育。   我搬進了艾倫的公寓。那裡比我自己的公寓大,艾倫就在身邊幫助我。至少在移植後最初的幾個星期裡,醫生說,我肯定會需要一些幫助的。   讓大家放心的是,移植癒合得很好,在三個星期內我就能起床走動了。不過,我仍然有一個艱難的路在我前面。從表面上看,我仍基本看起來像一個男人。我的意思是,直面現實,我兩個月前才開始服用激素,有陰道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我的身體將開始改變,我接受這個,但我不會操之過急,我只想當情況出現時在調整適應。雖然我沒有在感官上或行為上作任何大幅度的變動,但我至少在合法上是女性了。在移植完成後,醫院安排了所有必要的法律文件的更改。對大多數作了變性手術人來說,他們得到一個人工陰道。而我,我有個真貨,而且在此之上,我懷孕了!如果這不能讓我在法律上承認是女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了。   好了,所以想像一個普通的舊時的男人那樣生活並沒有維持續很久。看來,當一個女人懷孕了,通常會導致她的乳房的增大。因為我還沒有長出任何乳房,我身體所產生的激素啟動一個超速的過程。兩個月內,沒有人能夠否認我有了乳房,我根本無法掩蓋。我作為一個男人日子絕對是過去時了。   我也沒有向世界隱藏的我的境況,事實上我是擁抱了它。我告訴了每個對我生活有意義的人:朋友,同事,老闆,甚至是一般的熟人。我收到了近乎100%的支持。這在幾個方面使事情更加容易,首先,由於人們理解,我沒有被排斥。社會公開接受了我。而其次,它引起了同情和支持。人們向我伸出援助之手。幾個女同事就千方百計在微小的事上幫助我如何成為一個女人:諸如化妝,服裝,舉止,女性衛生,並幫助我發展女性的聲音。   我仍定期去基督教青年會。我已經開始發展為一個很健美的身體,並希望繼續保持這種樣子。不過,我保證在鍛煉上會放緩,不做任何會危及寶寶的運動。   我一直沒有搬出艾倫的家。我們仍還是好朋友,僅此而已,但我們已經決定,當這個孩子出生後,將要有一個穩定的家,這意味著兩位家長,一位母親和一個父親。一旦決定了我不再會回我的老公寓,我就收拾起我的東西,並終止了租約。艾倫和我將是長期的室友。   日子就這樣過去,激素發揮了預期的效應。皮膚柔和了,臉色變得更有女人味,我讓頭髮長起來,我的聲音也絕對變得更有女性化了。   與此同時,我的乳房更大了,我的肚子向外擴張。令人高興的這是一個非常健康的懷孕。   我總是看艾倫是艾倫,我最好的朋友。但是隨著我開始越來越發展為一個女人,他開始對我表現出越來越多的關心。   這樣經過了幾個月,艾倫不再視我為一個任何形式的男性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簡單明瞭。終於,一天晚上我們出去吃晚飯時,我正準備給他一個「讓我們只是朋友的講話」。對我來說,他仍還只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當我看著桌子對面的他時,我才意識到我們會有很多時間在一起,也許我應該鬆弛一點了,只是讓事情自然發展。也許......   他坐了過來,到了桌子的我這邊,看著我的眼睛。他說,我一天天越來越漂亮了,而他很高興我們能在一起。他說和我在一起似乎就好像他和蒂娜在一起。這如果是別的女孩也許覺得受到了高度的侮辱,而我把它看作最高形式的讚美。他緊抱著我,我們都感覺到了:一種磁性。我們互相吸引,越來越近,我的呼吸加快了,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呼吸到我臉上,我知道他的嘴唇越來越危險地接近了。   然後它發生了。   我的羊水破了。   大約三個小時後,我生下了蒂娜的孩子。如果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我會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嬰,並按她照母親給她取名蒂娜。但是蒂娜已不再和我們在一起,這使得這成為一個極不完美的世界。正因為如此,我生下了一個男嬰。但物有所值的是,這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小男孩。我們按照他的父母給他取名為蒂莫西·艾倫·惠勒。(「蒂娜」無疑是一個女性的名字,而「蒂莫西」是我們所能得到的最接近她的一個男版的名字。)   我心甘情願,沒有猶豫和後悔的這樣做了。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想保存我的妹妹的一部分。當我看著蒂莫西的眼睛,我看到了妹妹。當艾倫和我吻,我知道他是親吻我倆,那是我和蒂娜的精神。而且由於移植,我可以榮幸地說,蒂娜的一部分事實上確實存在於我體內。我非常愛我的妹妹。那些要指正我語法的會說,我妹妹去世了,我提到她應該用過去式。我應該說我『曾深愛』我妹妹。但在很多方面,她的一部分在今天仍然活著,說我『愛』我妹妹,讓我感覺好多了。她並沒有離開,她仍在這裡,使這世界成為一個更美好的地方。   後記:這經過了大量的工作,足足花了我兩年時間後才使我看起來,言行和感覺為100%的女人。我很高興地說,我喜歡作為一個女人和一個母親,沒有任何可與之相比。艾倫和我繼續地成為越來越親密,最終他真的要求我嫁給他,我高興地答應了。在蒂娜和艾倫原定要結婚那一天的兩年後,他娶了我。   站在婚禮的祭壇,讀了婚誓後,艾倫被告知他可以親吻新娘了。他掀起了我的面紗,說:「你是像蒂娜會那樣的美麗的新娘。」我笑了,然後我們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