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的男人生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喜欢穿着粉红色的花蕾睡衣斜靠在床上,在温柔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翻看以前的旧照片,一缕长长的秀发自然地垂在我高耸的胸前,随着呼吸优美地上下起伏。每当这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微微的悸动,我会想起一个名字叫伟国的男人,那个男人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而现在,他已经淡去了,永远沉在我的记忆的深处,如果不是这些照片,也许我真得会把他遗忘。是的,我想忘掉他,但他的形象总是在我梦中萦绕,让我下不了决心,所以我一直保留着他的相片。相片上的他很帅,虽然有点清瘦,但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透着贵族的气质,特别那双忧郁的大眼睛更是魅力十足,这样的男孩应该是众多女孩暗恋的对象,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我会爱上他的。但这是异想天开,因为,这个男孩已经死了,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某处,而在这城市的街头,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靓丽的女孩,一个鼻梁同样的挺,眼睛同样的忧郁,名叫丽妮的女孩,不同地是,那双眼睛里有了一种温柔,这是男孩所没有的——女性的温柔。 我合上了相册,发现我的眼角有点湿润,我又想哭了,这在三年前是不可想象的,女性荷尔蒙改变着我的肉体,也在悄悄改变我的灵魂。在我的名字还叫伟国的时候,我就是看一些有名的催泪影片也只不过是叹息一下,而现在,真受不了,只要电视上有一点感人的场面,我就觉得鼻子发酸,我以前总是嘲笑那些在电视机前泪流满面的女孩,现在我算是有些了解她们了。 窗外的繁星仍像三年前我刚刚来到这个城市时那样,在夜空中俏皮地闪动,但人事已是斗转星移,现在想起来,就宛如做梦一般。 三年前,我在家乡高中毕业,因为家里穷,读不起大学,又一时找不到工作,就闲在家里,百无聊赖。我记得那是秋天的下午,刚刚下过一场雨,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来到了我的家中,她就是我的表姐慧芳。 慧芳这几年一直都在大城市打工,听说还赚了不少钱,但很少回家,这次突然到我家来,我们都十分欢喜。表姐的形象与我记忆中的变化很大,以前她刚出去的时候不过是土里土气的黄毛丫头,可现在却时髦成熟地让人窒息,我都不敢和她正对几眼。 “伟国,瞧你这么腼腆,像个姑娘家。”表姐打趣说。 我的脸红了起来,不知怎地,我平时不应该这么会脸红,但表姐这么一说,我竟半句也答不上来。 “慧芳,你在城市有路子,帮伟国找一份工作吧!这孩子,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啊!”妈对慧芳说。 慧芳看了看我,说:”成,这次就跟我过去,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 见慧芳答应得这么爽快,我和妈都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到梦寐以求的大城市去了,也许在那里我可以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 这天晚上我激动地一夜没睡好觉。 第三天,慧芳和我就坐火车出发了,没想到,对于男儿身的我,这一去,竟成了不归路。 到了这个城市,我才知道,慧芳原来只是在一家夜总会坐台,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但她特地抽了两天空陪我到处去玩,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所以这两天过得也很高兴。又过了几天,她告诉我,她已经帮我找到工作了,是在这家夜总会的迪吧里当侍应生,她说她跟老板说了好大一通才让他答应下来,叫我下午去面试,嘱咐我千万要珍惜这个机会。 老板人很好,对我感到挺满意,面试出乎意料地顺利,没几句话就同意让我正式上班。我也因此有了第一份工作。 在迪厅里的工作让我感到很刺激,这种疯狂的场合是我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但刚来几天,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常常被同事们嘲笑做木头人。 没过几天,正巧碰上夜总会成立5周年,公司要举办化装舞会,老板特地设了个最佳出人意料奖,奖金竟高达2000元。所以很多员工都想尽心思想拿这个奖。 我是新人,对公司也没什么特别感情,又是个内向的人,对什么5周年,什么化装舞会都没什么兴趣,所以这天尽管是轮休,我也只是在寝室里大睡其觉。 不料这天上午表姐竟来找我,说她想出了一个让我得到这2000元的好点子。 我躺在被窝里没精找采地听她讲。 “伟国,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 “什么游戏啊?” “你记不记得我经常把你打扮成小女孩。” 我当然记得,那时表姐经常拿她的衣服来给我穿,然后用水彩颜料来当口红涂我的嘴巴。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当时的心情真的好高兴,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猛然一惊,坐了起来:”你……你该不会是让我扮女孩吧?” “哈!正是此计,你扮起来肯定比女人更女人,你有这潜质。” “开玩笑吧!这种事情你也会想出来?” “怎么了?这有什么?” “当众扮女人,叫我在同事面前丢够脸了。” “呸!你有什么脸啊!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许多人想扮都没这个条件呢!再说,这只是公司的活动,也许可以让总经理发现你还是个人才呢!” 说老实话,我确实很需要钱,家里带出来的几百块就要用玩了,如果……如果真能得奖,那也很不错。 我犹豫再三,终于禁不住表姐的劝说,答应参加比赛。 那天下午,表姐带我来到一家美容院,看得出来,她跟这儿很熟悉,在里边跟一个美容师叽哩瓜啦说了一大串话,那美容师不时地看看我,又笑了笑,我不由地更窘迫了,真想一溜了之。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表姐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坐到了美容躺椅上,从镜子上看到自己的脸很红。 那美容师在我的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让我躺下,用毛巾包起我的头,开始为我洗脸,难后又为我做面膜,我觉得她的手在我脸上动来动去的,很舒服,加上早上又没睡好,就沉沉睡去。 不一会儿,表姐拍醒了我,说:”小美人,现在要化妆了!” 我糊里糊涂地顺着她的手坐到化妆椅上,看到镜中的我,脸色变得红润多了,这面膜有效果不错啊!我想,一摸下巴,竟光溜溜地没有一点毛须。 “这是用的日本进口的褪毛霜。”表姐笑了笑说。 那美容师为我细细扑了层粉底霜,然后开始一丝不苟的为我化起妆来,我的命运也随着她的粉饼、眉笔、胭脂刷、眼影霜、修眉刀、口红的变幻中开始了改变。 她最后为我描修好了眉毛后,还慎重其事地为我粘上了假睫毛。 她满意地左看右看,终于说:”好了!” 当她移开身子的时候,镜中出现了一个妩媚的女郎,一颗红唇鲜艳欲滴,两道柳眉若颦若蹙,是哪里的美人?我不禁回头望了望,背后是笑得合不拢嘴的表姐。 我又回过头,镜里的美人也回过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傻瓜,是你自己啊!”表姐吃吃地笑着说。 “这……这是我?”我大吃一惊,镜中的美人也一付吃惊的模样,竟又有另一种娇趣。 “不是你是谁啊?”美容师说。 “琳姐,真没想到你的化妆水平竟进步这么快!”表姐对她说。 “哪里!哪里!”美容师笑着说,”我这儿还有一顶假发,干脆也送你吧!” 琳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顶紫褐色长发的发套,解下包在我头上的毛巾,为我戴上了假发,又整理了一会,笑着说:”大功告成!” “站起来!站起来让表姐瞧瞧。”表姐拉着我的胳膊说。 “如果不说话,真是谁也看不出来了!”她啧啧赞叹。 我看着镜子里又陌生又熟悉的我,不由地怔怔发呆,但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来,到更衣室来。”表姐说着拉上我的手。 到是更衣室,我这才发现表姐的大袋子里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一整套东西,她拿出一只粉红色的钢丝花边胸罩提在我的胸前。 “你……原来你是早有预谋!”我说。 表姐对我恶作剧般地笑笑说:”脱了,快把衣服脱了!” “不要了!”我不好意思起来。 “瞧你,瞧你,说你比大姑娘还忸怩,真是一点都没冤枉你。” 表姐这么一说,我倒激起了勇气:”好吧,脱就脱!” 不一会儿,我就脱得只剩下裤衩了。 表姐让我把双手抬起来,为我戴好胸罩。她说为了突出乳房的轮廓,特别选择了钢丝边的。为我调整好后,又在胸罩里塞上了两团软软的海绵球。 “现在看起来可真像个女人。”表姐说。 我能从更衣室的镜中看到自己的上半身,我的肌肉并不发达,肩膀也不宽,戴上胸罩后才发现表姐的话并没有错,我有这个潜质,镜中活脱脱出现的是一个身材挺不错的女郎。 表姐又从袋中拿出一件肉色的衣物。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这是塑身内衣,女人可以靠这东西突出曲线,你瞧,它可以有力地托住你的胸部,还可以收束小腹,提高臀部。这件内衣的臀部是特别加厚的,本来是为那些生了孩子后臀部萎缩的女人使用的,现在给你就更合适了。” “表姐,不要弄得这么正规吧,我们只不过是演演戏。”我有点哭笑不得。 “去,不做得天衣无缝哪能行?我这叫志在必得。”表姐说。 迫不得已,我只好照她的话穿上塑身内衣。 内衣很紧,箍得我的周身都有点难受,特别是腰间,更是有一种力量好像在收紧。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表姐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让我穿上长筒丝袜,最后帮我穿好了一件中袖紫色连衣长裙。 “这是舞会装。”表姐说,当她在我的背后咝地拉上拉链时,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下午的难熬的时间终于要过去了。 我吃惊地看着镜中的我,竟有些被镜中的自己吸引住了,长长的披肩发,下面是张清秀的小脸,紫色的长裙包裹着曲线玲珑的高挑身子,我竟然想不起来,片刻之前我是什么样子的。 回到美容椅上,琳姐也赞叹不已,她说我不生做女孩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我却在不安地想着今晚会不会出丑。 表姐为我涂上了红色指甲油,她说参加舞会一定要艳一些才行,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希望自己清清秀秀的,那种不做雕饰的美。 “哎哟!不好了!”表姐一看表,不知不觉中,晚饭的时间早过了,化装舞会就要开始了。 “快!穿上鞋子!”表姐从袋子里取出一双紫色镶钻皮鞋来,我一看傻了眼,后跟有五厘之高。最要命的是鞋尖尖尖的,像尖辣椒,我怎么能够穿得进去。 表姐把我的脚拼命往里塞,我痛得大叫起来。 “穿不进去的,表姐。”我喊道。 “忍着点,现在也让你知道美女是怎样练成的。”表姐笑着说。 “我是男子汉,又不是小女人。”我抗议。 说话间,鞋子终于穿了进去,经过一番努力,另一只也穿上了。 我站起来,皮鞋的两边夹得我生疼。由于后跟的加高,我就像垫着脚,重心自然向前移,为了保持重心,腰部和胸部不由自主地向前挺,这样,臀部就比原来更下后突出了。想不到高跟鞋还有这样神 [发表时间:2003-2-1 143400] 丽妮 0 0 送花扔蛋 我上的是晚班,白天里没事可做,又不敢回宿舍,在街上闲游了一圈,又去看了两场日间电影,已经是中午了。 走进一家中式快餐店,叫了一份排骨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一个身影从我身旁走过,那么熟悉的身影——我曾经日思夜想的身影。 不会的,我一定看花眼了,我对自己说,但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我的心跳一下了加快到了120下,是她,真的是她,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同学——晓晴,她仍然留着长发,但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差点要昏倒。 但不能令我接受的是,她跟一个男孩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亲密无间,难道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的,看样子好像是富家子弟,而且也很英俊,相比之下,我一下子自惭形秽起来,看看自己的狼狈相,只不过是个夜总会的小侍应生,还总受人欺负,又怎么能配上晓晴这样优秀的女孩?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如哽在喉,刚才一瞬间的喜悦烟消云散,我不能在这时候跟她见面,这样会使她很尴尬。 我再也吃不下面条,为了不使她发现我,赶紧走出了快餐店。 我在街上快步走着,马路上人来人往,但在我眼中已视如无物,激动、喜悦、痛苦以及浓浓的醋意让我的心情十分矛盾。 如果我就这样离去,也许再也碰不到她了。 算了算了,就当没碰到她,因为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不行,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再遇见她,我不能一走了之。 我的脚步放慢了,停止了,终于鼓起勇气往回走。 我走回到快餐店的附近,就看见晓晴挽着那男人的臂膀走了出来,一看到他们那种亲密的模样,我的信心又垮了,赶紧躲进旁边的一家商店。 看着他们从商店的门口走过,我心里一动,对,先摸清楚她的住处再说,这样我就不怕找不到她了。 主意一定,我就小心翼翼地尾随在他们身后。 我远远地看着晓晴的背影,心里阵阵发酸,三年不见,她比以前更成熟了,她扎了一束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穿了一件白色蕾丝紧身弹力衫,蓝色灯芯绒牛仔裤包着浑圆的臀部,是那样的青春活力,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害羞的初成少女,也许她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甚至早已忘了我。 虽然这样想,但我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去。 走过两条街,他们进了一家书店,我就站在书店对面的树下等候,十分钟后,他们从里面出来了,晓晴的左手上捧着一本书,现在两个人变成手拉手了。 我强忍住心中的酸痛,继续尾行,又过了一条大街,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了一条小巷,我跟到巷口,他们两个竟消失了踪影。 我正在彷徨之际,突然看到那个男的从巷子里的一间房子里闪了出来,跟我打了个照面,我发现他手里拿着刚才晓晴买的书, 我刚转头,听到二楼上传来晓晴的声音。 “嘿!诸葛,别忘了明天把书带回学校。” 那男人转身应了一句,我不敢停留,赶紧加快脚步走出小巷,幸亏没有被晓晴看到我的脸。 我刚走出小巷,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掌,我回头一看,正是诸葛。 “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么?” 他充满敌意地问。 “跟着你们?没有啊!”我心里很慌乱,但表面上仍保持镇静。 “我在快餐店见过你!”他说。 “好像我也见过你,但我确实没跟着你啊!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开始耍赖。 诸葛没有证据,气乎乎地说:”最好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有你好看。”说完扭头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虚惊一场,心里倒是很高兴,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肯定是晓晴的家,今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方式跟她见面的。 一想到跟晓晴的见面,我很兴奋,不管怎么说,就是做不成恋人,在他乡有个好朋友也是挺好的。 我吹着口哨走在街上,突然发现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寝室里说什么也不敢回去,离上班的时间又早,左想右想,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走进一间网吧上了一个下午的网。 在路边店匆匆吃了晚饭,我就赶去上班了。 一到迪厅,同事们就纷纷围上来,向我的得奖祝贺,虽然眼光偶尔有些异样,但亲和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期望,我心中的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这晚我工作得很高兴,心里想着江鹰可能也是一时气愤,昨晚这样报复了我,气也该消了。 下班后,已是午夜十二点了,由于接连两天没休息好,我有点疲倦,心想还是回寝室好好休息一下。 我回到寝室,发现江鹰已经睡了,他也是上晚班,不过是在棋牌厅,下班比我早半个小时。我不敢吵醒他,蹑手蹑脚地上床睡觉了。 我是被江鹰拍醒的,我睁开眼睛,发现江鹰正在拍我的脸。 “喂,醒醒!”他说。 “什……什么事啊!”我皱着眉头,睡眼惺松。 “我给你买了东西了!”他笑着说。 江鹰会给我买东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混蛋搞得什么名堂,我坐起身来,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江鹰从袋子里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取出来,我的眼睛也随着他的手越瞪越大。 “你看,这是口红、粉饼、眼影、腮红,还有硅胶义乳、脱毛器……”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江鹰,你有没有搞错,这些都是女人用品。” 江鹰怪笑着说:”你不是女人吗?” 我气愤地叫道:”你才是女人!”可话一出口,就知道又闯祸了,这是江鹰的禁忌。 江鹰果然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墙上一撞,痛得我双眼发黑。 “你还敢不敢顶嘴?”他喝道。 我屈服于他的武力,虽然心中骂他,可嘴上终于软了下来,只能说:”别打我,我不敢了。” 他得意地放开了我,说:”只要还在夜总会上班,你还在这儿住,你就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一次没做好,我就打你一次,两次没做好,我打你四次。” 他又做了一个打的动作,我缩在床头,说:”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扮女人!”他说。 “什么?”我张大了嘴巴。 “我要你扮女人,扮得越像越好,以后,晚上你去上班,回来后就得扮成女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问。 “不要多嘴,你从现在开始,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准说话,我讨厌你的声音。” 我只好点了点头。 “好!那你现在开始化妆,我去外面办点事情,一个小时后回来,我希望你以女装的面目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把化妆品一咕咚地倒在桌上,还特地买了一面化妆镜,看不出这混蛋还真是心细。 我望着这么多从没拿过的化妆用品,无从下手,我可不会化妆啊! 没想到江鹰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来,竟是《女性化妆指南》。 我吃惊地看着他。 他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以前女朋友留下的,现在给你用吧!你可得用心学,等一下我给你带早饭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我听到门倒锁的声音。 屋里只剩我一个人对着桌子怔怔发呆,江鹰这混蛋真是变态了,他难道是同性恋?又不像,他只是对女人兴趣,对男人则很讨厌,不然也不会不让我开口说话了,可为什么他强要我这个男人扮作女人,他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了十几分钟,还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桌上的闹钟嘀嘀嗒嗒地走动,门已经被他反锁了,逃是逃不出去的,要是过了一个小时他回来发现我没动,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想到这,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化妆品上,我拿起口红又放下,拿起粉饼,可不知该怎么弄,拿起这样,拿起那样,心中茫然,可又有点好奇。不禁想起琳姐那双神奇的手,心想如果有她那样的本事也挺好,如果有机会给我的女朋友化个妆,她肯定会很惊喜,我的眼前就浮现出晓晴的身影,对了,现在干脆先拿自己做试验,心中一通,就认真地翻起那本《化妆指南》来。 我从上到下粗粗看了一遍,这本书是画册,倒是非常直观,我按书上的要求,把化妆海绵、粉扑、修容刷、眉笔、眼影刷、腮红、口红等道具一一摆在面前,然后按步骤化起妆来。 我用手指挑了一些粉底霜,照着书上的样子在自己的额头、眼下、脸颊、下巴上轻轻拍打,然后用指腹打圆,指南上说这样是利用指温会提高粉底霜的附着力,不容易脱妆。接着用化妆海绵粘取适量的粉底霜,从额头往两颊仔细地扑打,然后又在脸上扑上薄薄的一层蜜粉,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我的四周。 由于我的皮肤本来就比较白,扑了淡淡的粉底霜和蜜粉后,就显得比原先更嫩更滑了,有一种透明感,看着镜中的我一点一点地变样,心里暗暗赞叹现代化妆品的神奇。 化完底妆后,我开始描眉,这是件看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的事,好在琳姐已经给我修过眉毛了,我只要按眉型轻轻描上几下就行了。 然后开始修睫毛,我用睫毛刷轻轻刷去刚才不小心掉到睫毛上的细粉,本来书上说这时应该用睫毛夹弯曲睫毛的弧度,可江鹰并没有买来睫毛夹,只好跳过这一步,我用手指轻轻把眼皮拉起来,由下而上刷睫毛,有几次差点眨眼,幸好忍住了。 睫毛膏的效果真是太神奇了,我的睫毛竟好像比原先加长了很多,眼睛也显得有神多了。 我又用大刷子上了一点极淡的腮红,现在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健康的小美人。我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上口红了,江鹰买的是粉红色的口红,倒是十分适合我的肤色,这家伙对女人的看法确实有一套。 我用唇笔沾了小许口红,先在唇间画出唇形来,然后才用口红涂满,我抿了抿嘴,让口红更均匀些。 大功告成,我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我发现我竟是个化妆天才,第一次化妆就取得了这么满意的效果,真是难以置信;愤怒的是这对我来说是个侮辱,一个大男人屈服于另一个男人的武力,竟扮作女人,传出去该怎样做人,想到这,我心中忐忑不安,江鹰这小子不知还会想出什么样的馊主意。 我拿出那晚的假发,对着镜子戴上,眼前一亮,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天琳姐给我化的是晚会妆,比较浓艳,现在的我看起来,倒像个文秀的邻家女孩。 化完妆后,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再过二十分钟江鹰就要回来了。我看到他扔在床上的硅胶义乳,不禁脸上阵阵发烫。 那是专门为平乳或者切除乳房的女人用的,用高级橡胶和硅胶制成,呈天然的肉色,顶端还有紫红色的仿真乳头,像极了真乳房,而且义乳的颜色跟我的肤色很接近,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买的。 我拿起义乳捏了捏,手感很好,柔软而有弹性,我从来没有摸过女人的乳房,但这义乳摸起来真的好舒服。 我揉捏了它好一会儿,才按袋子里的说明书佩戴在自己身上。 这是胸罩式义乳,配戴十分方便,跟无肩带胸衣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更紧,与胸部的接触也更平,粘在皮肉 上班的时候,我总是心不在焉的,一来由于下身被胶布贴得又痛又痒,二来这几天的怪异生活让我心力憔悴。九点钟时,表姐来看我,可我真的有些恨她,要不是她出的这个狗主意,我怎么会受到这般凌辱? 我对她不冷不热的,令她很困惑。 过了良久。 “我知道让你在同事面前出了洋相,对不起。”表姐忽然向我道歉。 “没什么!”我一边擦着吧台一边说。 “伟国,我今天来告诉你,我,我要到另一个城市去了。”表姐说。 “什么?”我停止了擦桌子。 “我要跟男朋友去另一个城市了。”表姐抬头说。 “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我很吃惊。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做过坐台女。”表姐黯然说。 “你这是欺骗他。”我说。 “伟国,人总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总是在变化,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有时候欺骗比实话要好得多,你还年轻,以后会明白的。” 表姐的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这几天,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极点,可要我适应这个新环境,这怎么可能?短短两天,我已经感到快要崩溃了。 “那我送送你。”我说。 “不用了,我明天凌晨就走,以后我没在你身边,全靠你自己奋斗了,毕竟这个城市充满着许多奇迹。”表姐说。 那晚表姐离去后,我突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就像一个被抛弃婴儿,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晓晴,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我一定要跟她说,要她原谅我,我要重新追她,可一想起白天里在湖畔见到情形,又很泄气,很灰心。 晓晴,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江鹰正靠在床上痴痴地看着一张相片,见我回来,连忙把相片放回枕下。 “回来了?”他问。 “回来了!”我答,当然用的是假音,早在房门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突然与江鹰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同样被女朋友抛弃,同样的孤独,同样的空虚。 “以后你回来要变做女装才能睡觉。”江鹰说。 “好吧!”我说,这时候我的心智已经很悲观,就是要我自杀也可能会答应,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我戴上义乳、胸罩和假发,穿上女式内裤,并没有化妆,只是涂了口红,仅这样就已经像个女人了。 “穿上这个吧!”江鹰扔过来一件粉红色的女式睡衣,睡衣上绣了几朵玫瑰很漂亮,但看得出,这件睡衣并不是新的。 这晚我睡得很沉,梦中又回到了我和晓晴在一起的年代。 第二天,我是自己醒来的,天已经大亮了。 “快起床,懒虫!起来练声音。”江鹰喊道。 于是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起床后,我梳洗完毕,化做女装,然后对着窗子练声音,江鹰去买早餐。吃过早餐后,接着又是一上午的强化练习。 中午他会带着女装的我出去吃饭,下午就把我倒锁在房里,逼着我看大量的女性杂志和肥皂剧,还要以女性的角度写心得。 只有上班时才允许我回复男装,但又不准以男声多说话。 有同事找我玩的时候,江鹰也总是叫我回绝了他们,害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个自闭症患者。 每当星期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他会带我去李教授那里学习,我总是希望能看到晓晴,但每次都未能如愿。 我的下身胶带也由普通的透明胶改成了透气仿真生物胶,这是江鹰找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这种胶带跟人体皮肤组织很接近,所以贴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而且效果也好得多。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我就是这样过着一种半禁锢的生活,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导下,我的假音已经很接近女声了,不像刚开始时阴阳怪气的像太监说话,我以女装出现的时候,可以很熟练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谈,李教授说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但他有所不知,这是绝难做到的,因为我还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现的。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工作出了些问题,我发现我开始对女同事的话题感兴趣,以前只要她们谈到时装啊!肥皂剧啊!等杂七杂八的话题时我总是敬而远之,可现在却绕有兴致地听她们讲,有时还要插上几句,到后来干脆也加入了大讨论,由于我每天下午都在看这类东西,所以熟悉程度和见解都远远超过了那些女孩们,她们经常围着我问这问那,我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但不久,我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说我是娘娘腔,甚至有人在背后叫我东方不败。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这两个月变了很多,不但说话像女人,而且动作也女里女气的,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并问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其实我在工作时间已经很努力地保持男人习惯了,可想不到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受不了单位同事的嘲笑,可现在女性的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相反男性的动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我一来到单位,就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心理压力很大,相比之下,女装的时间倒成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况且江鹰对我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了,令我庆幸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这种倒置的尴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误区里越推越深,导致了恶性循环,后来发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装,就有人在说我是变态者、东方不败,而穿上女装,我才获得解脱,自由自在,没有任何压力,甚至还有许多人恭维我,赞叹我的美丽。我越来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适合哪种性别了,但我切实感到了做女人,一个漂亮女人的好处,这个社会真是滑稽。 只有我想起晓晴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我的爱欲仍是针对女性的,对男人则没有丝毫感觉。 我见了漂亮的性感姑娘,小弟弟仍会蠢蠢欲动,看黄色录相,我仍有一种想替代男主角,插入女人的冲动,而不是相反。这让我知道,我始终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只不过是外表女性化而已,我的心灵没有丝毫改变, 我完全没有料到,正当我苦恼不堪之际,我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悄悄地到来了。 有一天,我突然被老板叫到了办公室。 老板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张,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无耐,请你多包涵。” 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又突然对我如此客气,但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有些不妙。 老板接着说道:”你可能也听到过,现在公司里的人对你的评价,甚至前几天还有客人到我这儿投诉,说我们这个迪厅里有个……算了,反正很难听。而且,这几个月你的工作表现已大不如从前,经常会弄错东西……” 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叫人走路也用不着数落人家啊,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就说:”老板,你是不让我做下去了?”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你明白就好,待会去财务部多领一个月的薪水,希望你以后能交好运。” 我茫然若失地从办公室出来,我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回到寝室里,我反复数着多领的一个月工资发呆,今后我该怎么办?没有工作,没有钱,就不能在城市里混下去,只能回到乡村,我的所有理想都要泡汤了,都是他们不好,害得我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表姐和江鹰。 这样想着,我的眼里流出了泪,这是我到这个城市中第一次流泪。 不一会儿,江鹰回来了。 “我已经听说这件事了,对不起,总之……这事我也有责任。”江鹰说。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摆了摆手。 “不是,你还可以找工作,这城市就业机会很多,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回想起表姐的话,人总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总是在变化,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 对,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明天我就去人才市场。 想到这,我也不那么难过了,心中又充满了希望,那晚江鹰也没有叫我穿女装。第二天,我以男人的身份去了人才市场,这是我三个月来白天里第一次穿回男装。 我找了很多家单位,可人家要么嫌我没文凭,要么就是说我文质彬彬干不了粗活,最可气的是两家公司当众说我说话举止有问题,我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 一天下来,几乎钻遍了所有的用人单位,却没有一家合适的。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寝室,把应聘的情况跟江鹰说了,气得江鹰也连连骂他们是混蛋。 这一夜我又没睡好。 第二天,江鹰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张招聘海报。 “有了,我们原先怎么没想到呢!”他高兴地说。 “什么,有岗位了吗?”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有了,有了,多的很。你自己挑挑吧!”他递过海报。 我一看,海报上果然都是征聘职位,而且要求都不是很高,只要高中毕业,品貌良好,举止文雅,我想这些我都符合。 可一看海报头,就有些不妙了,原来是本市新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招收服务员,有餐饮部、客房部、商务部、娱乐中心……只是,只是性别特别注明了”女”。 “我不去!”我说。 “这是个好机会,你又不是第一次扮女人,再说你的嗓音受过李教授训练,别人是根本不会怀疑的。” “可我不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我喊道。 “这条路有什么不好?你做女人比做男人可爱多了。”江鹰说。 我无言以对,要是在三个月前,我肯定有充足的理由反对,可现在我竟想不出怎么反驳他,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这么认为。 “小倩,听我的话,在服务业,女孩比男孩更容易找工作。” 江鹰的话没错,我没有其他技术,又不会做苦工,服务业对我是最好的选择。 “让我好好想一想吧!”我说。 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向命运妥协了,我决定去应聘。 我坐到了化妆镜前,开始了我这一生中第一次出于自愿,而且是完全为了自己的化妆。 这一次我化得比任何一次都更仔细,也更投入。 化完妆,江鹰要我穿上他最喜欢的红色风衣。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冬季,我买了一双黑色高靴,我的脚趾已被高跟鞋箍得尖尖的,现在穿上又暖又柔的高靴可以算是一种享受了。红色风衣配黑色高靴,看上去既精神又摩登。 下午,江鹰陪我去应聘,我们到了这个叫做爱菲大酒店的高楼,酒店装修一新,但尚未开业。 我们到的时候,招聘办公室的门口已经排了一长队的应聘的女孩们,她们都努力把自己打扮得最漂亮,有一些女孩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不要紧张,一切都会好的。”江鹰说,拍了拍我的肩,他说到楼下等我。 我第一次夹在女人堆里,身边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脂粉香味,有一个大胸脯的女孩排在我后面,无意中她高挺的乳房不时地触碰到我背部,我的全身都像起了电,小弟弟不由自主想翘起来,但被胶带牵住了,涨涨的十分难受。 我一会儿被这个女人的小蛮腰吸引,一会儿又被那个 从晓晴家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好愉快,前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天我真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江鹰那事,我就不会去火车站,就不会与晓晴以这种方式相遇,而晓晴可能会惨遭非礼,命运之轮真是奇妙。 我来到新寝室,阿莹已经在那里了,她23岁,比我大了四岁,身高1米70,身材诱人,剪了一头时髦的短发,显得很成熟,有做大姐的风范。 “丽妮,你来了?”她对我点了点头,笑着说。 “莹姐,这么早!”我把箱子打开,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进我的柜橱里。 “刚才你男朋友来找过你了!”她笑着说。 “我男朋友?”我不禁愕然。 “就是那个大块头。” 原来是江鹰,他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嘛?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说。 “是吗?他好像很在乎你。” “莹姐,我们不谈他了,待会一块吃早餐去好吧?” 阿莹笑了笑说:”原来你们吵架了。” 整理好东西后,丽丽和佳仪刚来,我和阿莹出去吃早饭,顺便买了一铺被子和床单,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走在街上的时候,阿莹总是亲热地挽着我的手,害得我意乱情迷的,如果我是男装,有这么个大美女挽着我,在街上可不得意死,可现在我也只能女里女气地拉着她的手,以免让她生疑。 五天的培训很快结束了,我们开始正式上岗,我和阿莹上的是早班,从早上6:00一直到下午2:00,丽丽和佳仪接我们的班,从下午2:00到晚上10:00。我们的工作就是穿着大红金线旗袍,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迎送客人。 第一天上岗时,我在更衣室换上旗袍,看到自己曲线玲珑的身段,禁不住心旌摇动,小弟弟勃然而起,幸亏有胶带牵住,不然真要出洋相了。 我和阿莹相对而立,她亭亭玉立地站着,异常性感的大屁股在旗袍的包裹下十分撩人。我甚至不敢多看几眼,生怕控制不了自己。 我就在性欲的焦躁中度过了第一个上午,每当有客人进出的时候,我总能看到一些淫邪的目光向我的胸部和臀部射来,但很少有人向迎宾小姐搭讪,因为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虽然心底里色得抓狂,表面上却装作道貌傲然,自以为很有身份。 “欢迎再次光临!”我送走一名客人,丽丽和佳仪来接我们的班了。 我和阿莹去更衣室换衣服。 “这些伪君子!”阿莹一边换衣服一边骂道。 我深有同感,表示赞同。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又说。 这一句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莹姐,你为什么对男人这么有成见?”回到寝室,我问阿莹。 “我们女人吃男人的亏还少吗?男人是一种肮脏的动物,而我们女人就不同了,我们都是人间的至美。” 阿莹的话虽然有点过激,但对于她的后半句,我倒是十分赞同的。 “丽妮,如果有男人欺负你,你就永远不要理他了。” 我答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我们这个层面就热闹了,女孩们嘻嘻哈哈,聊着家常,一会儿开个小玩笑,或者聚在一起跳跳棋,也有三四个一群出去逛夜市的,买到了什么便宜东西,回来时兴奋地大喊大叫,还有端着脸盆去浴室洗澡的。 阿莹叫我一起陪她洗澡,我虽然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借故推托了。 阿莹冼澡回来,已经穿了一件宽宽的睡衣,她坐在床边抬着腿剪脚趾甲,我偷偷从睡衣的裙摆看进去,发现她穿着一条黑丝网状性感小内裤,在白白的大腿间若隐若现。 阿莹显然没有发现我在偷看她,剪小趾的时候,反而更抬高了腿,我能看得更清楚了,透过内裤的网眼,我甚至能看出她神秘三角区的阴毛和隐隐约约的肉缝。 我不禁面红耳赤,阴茎的动脉在不住地跳动。 十点钟后,丽丽和佳仪也回来了,三个女人在唧唧喳喳地谈论第一天工作的感受,我则钻进被子听她们说话,一边看着她们宽衣解带,脱得只剩胸罩和内裤,一时间寝室里春光无限,我幸福地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的新生活就从这一晚开始了。 从那以后,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总是避开众人换内衣裤,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洗澡,和室友们打闹的时候,也不敢过分亲近,以免无意中被人发现,每月还有几天要特地找人一起去买卫生巾,偷偷用红墨水染了丢给她们看。 这样过了三个月,女孩们竟然没有发现我的秘密,她们把我当作好姐妹,在我面前无拘无束地脱衣,做一些不文雅的动作,这些动作她们在男士面前是永远也做不出来的,她们在睡觉前还喜欢谈论一些敏感话题,让我也知道了原来女孩们对性爱也同样的向往。 不过阿莹却总是反驳她们,她认为男人的爱是最靠不住的,他们对你好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得到你的肉体。 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对男人的评价有些过分了。 在同寝室的三个女人中,阿莹对我最好,她总是像大姐般照顾我,令我很感动。我们两个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几乎是形影不离。 在这三个月中,江鹰来找过我四次,都被阿莹挡了回去,晓晴则是经常来找我玩,我虽然很想和她单独在一起,但阿莹总在我身边,我又不好意思避开她,所以每次都是三个人一起谈天逛街,以前我很讨厌逛街,可是跟她们一起,我觉得很快乐,不知不觉间也乐于陪她们了,渐渐地由乐于便成了喜欢,再由喜欢变成了热爱,居然有好几次都是我提议逛商店的,而且也跟她们一样对各式的衣服试了又试,最后还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 我发现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琐碎,跟这些真的女孩越来越像,我知道我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但生活在女孩群中却越来越如鱼得水,已经跟她们溶在一块了。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变化中,我一直以为,我的心理变化是由于长期以女性的身份跟女孩们生活在一起的原因,只要恢复男装就会慢慢变回来,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第二年春天就要过去了,女孩们都换上了美丽单薄的夏装,寝室里春意浓浓,比之冬季更甚,我对女孩的身体已是了如指掌,甚至我知道阿莹的大屁股上有一粒红色的胎记,丽丽的耻毛边长有一颗黑痣,佳仪的乳晕上竟长了三根细毛。 但我更惊奇的还是我自己,说是惊奇,倒不如说恐怖。我发现我的乳房竟然开始发育,以前还只是微微突起,可现在看上去就像埋着两颗小鸡蛋,乳头也比原来大了些,而且,我想不起来我最后一次阴茎勃起是在哪一天,还有,最后一次遗精是在哪一夜。为了让我的小弟弟自由生长,我早已经放开了胶带,刚来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每晚都是金枪倒竖(当然是在被子里),可现在总是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我怎么使劲,小弟弟总是硬不起来,莫非,莫非我也得了阳萎?我大惊之下,脸色苍白。 然道心理的变化会影响到生理?可我从未想过要真正变成女人啊! 我怀着疑问的心理偷偷扮回男装上医院检查,医生看着我的化验单吃惊地问我:”你有没有在服用雌激素?” “从来没有啊!”我叫道。 “这就奇怪了,你的尿液里残留有大量的雌激素成分。” 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碰过雌激素了。 “会不会周围女人多了会有影响?”我问。 医生哑然失笑说:”不可能,这完全是药物的作用。” 接着医生为我开了雄激素的处方,要我先服两个月。 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把标签撕了说是治肠炎的药。 可过了两个月,雄激素一点都不起作用,我的乳房仍在增大,看上去就像个初发育的少女,而且,我发现我臀部的脂肪在积聚,其他部位也变得比以前柔软了,小弟弟也越来越不行了,这让我脱光时看上去比以前的任何时候更像个真正的女人, 我还发现我对女人的感觉也与原来有所改变,以前总是把她们当作性幻想的对象,而偷偷在被子下手淫,现在就越来越觉得她们更像我的姐妹,性的刺激正在慢慢消褪,认同的感觉越来越强,我冒出干脆做女人算了的奇怪思想也越来越频繁。看见有人穿了一件性感服装,我的第一个反应不再是性潮涌动,而是想如果穿在我身上会不会比她更漂亮。 最要命的是,我对男人的感觉也有发变化,看到美男的时候总禁不住想多看他几眼,而且对我竟有一种怪怪的吸引力,虽然很难察觉,但毕竟跟以前有很大不同,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脸红。 我这是怎么了?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竟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又去看了医生。 “不可能,不可能的。”医生说,”你把药拿出来看看。” 我取出药瓶,医生打开瓶盖倒出残余的药片,脸色大变。 “你的药被人换过了,这是雌激素!”他说。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这一惊如晴天霹雳,令人难以置信。 “你服用的雌激素剂量非常大,按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阶段,就算停药也很难完全恢复男性性功能了。你想想看,谁会换你的药?” 我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难不成是她? 我发疯似地往寝室里跑,阿莹刚洗了澡,坐在桌前看书。 “你动过我的药?”我走到她身边。 她怔了一下,放下书,微笑着说:”是的,是我做的!” 我想不到她会承认这么快,倒愣住了。 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说:”丽妮,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一直都在你的饭里加了雌激素,这药片也是我换的。” 我像被人突然脱了个精光,颓然坐在床上,说:”你……你都知道了?” 阿莹拉住我的手说:”在你刚来没几时,我就知道了。你骗得了别人,可怎么骗得了跟你这么亲近的人?” “那……你为什么害我?”我问。 “我没有害你,我是为你创造一个机会,做女人比做臭男人好多了,你应该为自己能做女人感到骄傲。” “你怎么能这样?!”我气愤地说。 “丽妮,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上天给了你一个男人的躯壳,现在你回到我们女人里来吧!你应该是个女人。” “不,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你太天真了,你就能这么容易离开?如果姐妹们知道你是男人混进来的,会怎样想?谁也不愿意不清不白的,她们还会把你当作流氓扭送到公安局去,这样的结局你不愿意看到吧?” 我知道阿莹在要挟我,但她说的也是实话,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的话,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恨死了她,江鹰还只是表面上让我打扮成女人,而阿莹竟在不知不觉中改造着我的整个身心,人说世间最毒妇人心,看来所言非虚。 “那你想怎么样?”我沮丧地说。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丽妮,只要你听我的,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甚至我们还可以是好鸳鸯。” “你……你说什么?什么好鸳鸯?”我吃了一惊,不懂她的意思。 “丽妮,姐姐就跟你实话说吧,从第一天看见你起,我就很喜欢你,可惜后来我发现你是个男人,你知道我最讨厌    丽妮原创TG小说: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下)[原创] 第二天早上,阿莹帮我请了三天假,说我感冒发了高烧。老板虽然感到有些怀疑,但还是准了假。我们又偷偷骗过其他人,来到了医院里。因为三天前预约好了,所以整形科医生给我们优先安排,下午2点钟就可以开刀。医生拿出各种型号的硅凝胶让我挑,还指着一大叠效果照片向我说明不同型号会塑就什么样形状的乳房,我看着一系列乳房的照片,心扑扑跳动着,马上我就能拥有像照片上这么坚挺的乳房了吗?我犹豫再三,最后在阿莹的建议下选了中等大小的可以使乳头微微俏皮地上翘的硅胶。 “你很有眼光!”医生说,”这种型号的硅胶做出来的效果十分自然,可能比真乳房还要好!” 我笑了笑,红着脸说:”那就用这个吧!” 医生把硅胶包好,交给护士去消毒,给我作了一些化验检查,然后要我们办理住院手续,因为要隆完胸后要住院三天。 我们在医院外吃了午饭,回来办了住院手续,已经是一点半了。 我在自己的病房里走来走去,心里十分紧张,坐立不安。 阿莹笑着对我说:”怎么了?隆胸又不是大不了的事,你马上就不用这么遮遮掩掩地过活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可我~~~~”我想说我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护士。 “39床,准备做手术了!”她说,要我换上了病员服,然后要带我去手术室。 我看了一眼阿莹,她正在抿嘴而笑。 我瞪了她一眼,她笑着用手向我做了个V字,说:”祝你手术顺利!好姐妹。” “快来吧。医生都准备好了!”护士催促道。 我只有跟着她走向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门在背后啪地关上,我的心好像一下子沉到了水底,一片茫然。 “把上衣脱光了吧!”护士说,我不好意思地脱掉上衣,原本以为她们看到我这模样肯定会有异样的眼光,可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却连正眼也不瞧我的胸部一眼。我才想起来我要是跟正常女人的乳房一样,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早已司空见怪了。 我的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我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个护士说:”可以开始了!” 护士拿来一个头套,要我把长发盘入头套内,我经过这么多天,头发也已经快齐肩了,有了自然的头发,那个假发套早已被我扔掉了。 我按她的话照做,然后跟她进入了手术间。 无影灯已经打亮,几个身穿手术服的医生护士站在手术台旁,我一眼看到那对馒头似的硅凝胶在白盘子里映着灯光闪闪发亮。 “躺上来吧!”主刀医师对我说。 我在护士的帮助下躺到了手术台上,灯光刺得我的双目有些敏感,心里紧张地不得了,一时竟忘记了我要做的是隆胸手术,脑袋里一片空白。 “没事的,我给你打一针,你就会安静地睡着,醒来后一切就好了!”一个麻醉师模样的中年医师对我说,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我的心竟平静了很多,点了点头。 医师在我的背后注入一针,要我闭上眼睛睡觉。 我闭上了眼,听他们在说着话,有人在刮我的腋毛,然后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胸部用笔慢慢画了两个圈,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知道边上有很多人。 “你瞧!这个人是男的。”我听到医生说, “是吗?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护士说。 “那可糟糕了,我们已经给他隆了胸,要是上级知道了,可不得了!我们的行医资格都要被吊销。” “现在怎么办?”那个护士急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脆再做一个变性手术,把他变成女的。” 我一听,心中大急,心想你们医生怎么能这么乱搞,但睁不开眼睛,身子也动不了。 “好吧,这是个好办法!”那护士竟然满口答应。 我的病员裤被拉了下来,我感觉到一把手术刀架在我的小鸡鸡上。 “开始,切吧!”那医生说。 天哪!不要!我喊道,可喉哤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我的下身一痛,竟然痛得睁开了眼睛。 “不要切!”我喊道。 可头顶不是无影灯,而是白白的天花板,我的手下意识地去摸小鸡鸡,胯下软绵绵的一 团,还好,虽然它不顶用了,但毕竟还在,心里一阵轻松,那么刚才是? “怎么了?丽妮!”我的眼前出现了阿莹性感的面容。 我的意识有些清醒过来,才知道刚才是做了一场梦。 腋下的刀口有些隐隐作痛。 “我的手术,完了?”我抓住阿莹的手问。 “早就完了,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是吗?我只感觉好像刚刚进了手术室,怎么会这么快?” “你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胸部就知道了!”阿莹咯咯地笑着说。 我掀开白被子,抬起脖子看了看胸部,突然一阵眩晕,一对乳房,我看到了一对姣好坚 挺的乳房,不再是义乳,而是真真切切地长在我的胸前。乳房的上部通过腋下缠上了绷带,医生曾告诉我,手术的刀口是在腋下,根本看不出来。 我一头倒回了枕上,对阿莹说:”现在,你可满意了?” 阿莹笑着说:”不是我满意,而是你满意!现在,不会再有人嘲笑你了!” 我叹了叹气,不知想哭还是想笑,由于麻药的力量还未完全过去,我又沉沉睡去了。 睡醒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阿莹为我买来了我最喜欢的咖喱饭,但护士说我不能吃辛辣的东西,只好又去烫了一碗面条,陪着我吃过。 阿莹在我的床前跑来跑去的,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虽然有些恨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其实我这点小刀口也算不了什么,只是麻药过后有点隐隐作痛罢了,不影响活动,但她非要我躺着。 “你看看,现在你的一对乳房连我看了也有点羡慕。”她坐在我床头说。 “你又说笑了,你的最性感了。”我说,阿莹的乳房很大,几乎要从内衣里蹦出,相比这下,我的就小了很多,但十分圆润结实,乳房的曲线也很完美,不用戴乳罩都是坚挺着。 我不时地低头去看自己鼓鼓的乳房,觉得又新鲜好奇又难以置信,胸头突然多出了这份重量,真有点不大适应。 第二天,乳房有点肿胀,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过不了几天就可消失。 阿莹去上班了,我下床走了走,隔着病员服,那对乳房若隐若现,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用手轻轻摸着乳房,我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真实的,是我的肌肤!不再是义乳那种冷冰冰的死物般的感觉了。 第三天,肿胀已经消褪,乳房里的异物感也越来越不明显,但医生说这一个月都不能用力碰它,否则容易受感染。 那天下午,阿莹接我出院。医生帮我换了药,把缠在我乳房上方的绷带全取下来,只是在腋窝的刀口处贴上纱布,要我出院后七天再来拆线。 办完出院手续,我和阿莹回到了寝室里,这短短三天,我就像做了一场梦。我穿上紫红乳罩,罩杯刚好紧紧箍住我的乳房,衬现出一道漂亮的乳沟,我低头久久看着这道深深的乳沟,还是有点陌生感,这真的是我的?但想到今后我再也不用背着同事偷偷穿乳罩了,还有,那个臭保安再也不能嘲笑我是个假女人了,而且,我可以昂头挺胸地从那些男人身旁走过,不用再担心被他们看穿。 我不禁露出了微笑,但随即又一惊,为什么我会这样想?我为什么会对男人的看法这么在乎? 我的刀口慢慢地复原了,我也慢慢适应乳房带给我的累赘,真乳房比起义乳来,不知要舒服多少倍,相对来说,我也乐于接受它。 我第一次在丽丽和佳仪面前换乳罩,我突然发现丽丽的眼神有些不对,连忙背过身去,哪知丽丽咯咯笑着说:”丽妮,想不到你还这么怕羞,其实你的乳房很好看,哪一个男人看到都会迷上,干么这么遮遮掩掩,连姐妹们都不让看?” 丽丽的一席话说得我满脸通红,但心里竟也十分高兴。 出院第七天,阿莹陪我拆了线,回来时,她特地要我去买了一件吊带裙,以前因为怕暴露,我的衣服都很保守,从来不敢穿得稍微性感点,现在一件低胸吊带裙穿在身上,看着试衣镜前的我,竟然看得有点着迷,也有些得意,性感得没话说,加上店主在我耳边极尽恭维之辞,直说得我飘飘然起来。 我一回到寝室就穿上了新衣服,对着镜子左转右转,欣赏着自己美妙的身影。 阿莹笑着说:”瞧你瞧你,还哪点像个男人?十打十的一个小女人!” 我听了这话,白了阿莹一眼,竟然一点也没生她的气,反而感到有点高兴。 晚上我们出去闲逛,看着街上那些男人的服饰,颇觉单调无味,为什么我以前就没觉的? 一路上有很多男人的眼光都向我们射来,有两个男人还因为看我们撞了车,互相破口大骂,最后竟大打出手。 “这些色迷迷的男人,就该让他们这样!”阿莹说。 “是的是的,就该这样!”我也跟着说,心里竟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只想原来做女人也有这般得意之处。 过了半个月,一个晚上,阿莹上街去了,晓晴来找我。她这几个月忙于应付考试,所以一直没空陪我玩,但我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经常打电话给她,知道她跟诸葛的关系又加深了一步,曾经有一晚竟睡到了一起,我醋意大发,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一晚没有发生什么事,两个人只是相拥而眠,心里也倒十分佩服起诸葛的为人来,表面上在电话里骂他真没用,心里却高兴地不得了。 这个晚上晓晴的突然出现让我很意外,当时我脱光了上衣想试一件黑色的胸罩。由于我们这里男生禁入,所以平时大家都是不很防范,我只是虚掩着门,晓睛突然把门推了进来,吓了我一大跳。 “晓睛?!是你?”我吃了一惊,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唰地红了起来,赶紧转过身,不让她看到我的胸部,窘迫不已。 “咦!姐姐,干么一看到我就转过身去了?我又不是男人!”她呵呵地笑着走过来。 “不,你还是别看!”我低着头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面对她。 “你这是怎么了?”她说,我越是不让她看,她越是好奇。 “我知道了!”她突然叫道。 “你知道什么?”我紧张地说,但还是不敢转过身。 “你怀孕了是不是?”她笑着说,”你的肚子肯定大了,所心不敢让人知道!” “你这小鬼,说什么呢?我又怎么会怀孕?”我说。 “那么肯定你的乳房上有男人的吻痕,对不对?”她嘻嘻地笑着。 “不跟你说了,几个月没见,你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是不是你那个诸葛好没正经,把你一个好女孩子给教坏了?”我说,背对着她穿上胸罩,伸手在背后扣扣子,可由于心里还有些紧张,竟扣了好几回都没扣上。 “我来帮你!”晓睛说着上来,帮我把扣子扣上。 我回过身来,看见她的眼光正盯在我的乳沟上。 “你看什么?”我红着脸说,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一想我还是迟早要这样面对她的,也没有避开。 “原来姐姐的身材这么好!以前干嘛把自己紧紧包在那些高领子的衣服里?”她说。 “呵呵!我习惯了!”我说,套上一件黑色丝质日本裙,黑色的乳罩衬着我的曲线在半透明的裙装里若隐若现,别有一番风情。 “姐姐真美!”晓睛赞道。 “你考完试了?”我转移开话题。 “是啊!接下去就是实习了!我找了一家剧院,就在你们旁边不远,院长跟我老师关系不错,剧院里还有一间小房子,就让我住了,也省得每天跑来跑去。” “是吗?那挺好的。”我说。 “我想叫姐姐一起来住。”她说。 “真的?”我心里一阵激动,但又很矛盾,能跟晓睛在一起,是我一直的愿望,但我这样子,如果她发现了会怎样看我 晓睛见我犹豫不决,就拉着我的手撒娇:”姐姐嘛!跟我一起住好不,我在那儿孤零零的,又没有朋友。” 我以前就怕她撒娇,只要她一撒娇,心里就软了,这回听到她求我,仿佛回到了过去,心中男子汉怜花惜玉的感觉又找了回来,毅然点了点头。 晓晴见我答应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在我的耳边啵地亲了一下,我的心里像吃了蜜一般甜,那种女人的感觉一下子又被男性的本能占了上峰。 晓晴亲昵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谈这谈那,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我意外地发现我的小弟弟还有感觉,它在蠢蠢欲动,跟以往那种不能勃起的感觉不同,这种感觉是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时有过的,它正在一次次一点点努力地想坚挺起来,想找回以前的男人雄风。 我坐立不安,欲火焚烧,真想一下子扑到身旁晓睛的身上,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但我看到晓睛一派天真的表情,我又怎么能忍心摧残她,只好强忍住了。 过了不久,晓睛接到诸葛的电话,原来两个人相约去舞厅,晓晴问我去不去,我摇摇头说自己身子有些不舒服,晓睛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早就相信了,嘱咐我好好休息,然后才走。 晓睛一走,我立即把门锁上,掀起裙子向内裤里摸去,果然,小鸡鸡已经有些坚挺起来了,我的手在上面搓了几下,一种好久没有的男人的快感从下身直冲上来。我一眼望到镜子里面的我,脸色桃红,娇艳无比,更是情欲勃起,把衣服都脱光了,人格一下子好像分成了两个,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一会儿是男人的意识占了主动,一会儿又是女人的意识占了主动,竟对着镜子和自己做起爱来。 正当我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时,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了,我吓得手足无措,要是丽丽她们进来可糟糕之至。穿衣服已来不及了,我连忙抓起床上的乳罩挡住下身。 进来的不是丽丽,而是阿莹。 “你在干什么?”她问,但随即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男人的欲火已经如饥似渴,把门啪地关上,坐在床上喘着气盯着阿莹。 “你还能挺起?真是奇怪啊!”她盯着我的小鸡鸡笑着说。 我盯着她的乳房喃喃说道:”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阿莹笑了起来,说:”好!你的男性本能还真强大,你还是处男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道:”因为你的性欲从来没有得到发泄,所以男性的本能才会拼死抵抗,而且,这么长时间里你的睾丸还在一点点继续制造精子,现在也已经到了精满的时候了,所以才会激起你的男性欲望,等你的精一泄,就永远也不会硬了!” “胡说,这怎么会?我还是个男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说道。 “我一直在指导你的用药,对你的变化是了如指掌!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她盈盈地笑着,一边慢慢解开衣裳。 “不,不要!”我喊道,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可阿莹的裸体呈现在我的面前,又禁不住去看她。 “你还抗拒什么?这是你做男人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她说着走了过来,白白的乳房在我的鼻尖微微抖动。 我的全身开始发热,但还是抵住欲火。 “你以为你抵得住吗?我已经在你有开水里放了[非法内容]了!”她咯咯地笑了。 “你……你为什么这样做?”我想不通。 “你还不懂吗?就好像吃饭,如果只有一只碗,碗里盛着你不喜欢的食物,现在有了另一样你喜欢的食物,就要把原来的食物先倒掉,这样才能放得下现在的食物!”她说。 “原来……原来这是你预谋的!”我说,现在我的小鸡鸡已完全硬了起来,身子也越来越热。 “来呀!来干我呀!男人!”阿莹说着。 我咽了一口唾沫,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欲火。 “你还说你是个男人,根本没用!”她轻篾得说,她用乳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摩擦。 “我不信你的鬼话!我不信!我是男人!”我喊着,一下子咬住了她的乳头。 “哎哟!这才像个男人!”她娇呼道。 我一把把她扑倒在床上,胸部一软,原来我们两人的乳房压在一起,感觉更加绵软。我的小弟弟在她的阴户上顶来顶去,她的下面已经湿漉漉了,因为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急切间竟然找不到她的花心。 “傻瓜,我来帮你!”她说着,用手抓住我的小鸡鸡,慢慢朝自己的花心对准。 我顶住了她的花心,”我要干死你!”一种报复的心理油然而生,把腰一挺,唧地一声,小弟弟竟齐根而入。 一种爽滑的快感让我叫出声来,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阿莹同时也啊地叫了起来。 我开始抽插起来,阿莹的[非法内容]好深,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探不到底。不一会儿。我坐了起来,阿莹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上面,在剧烈地做爱中,我们的乳房互相撞击着,啪啪作响,形成美妙的旋律。 我从对面的镜子看到,镜中分明是两个女人在做爱,我的阴茎在两个人连接的地方忽长忽短,突然间竟有一种幻觉,看不出阴茎究竟长在谁的身上了 过了一会儿,阿莹把我推倒,她在我上边,这回竟是占了主动,我看着她白生生的乳房随着身体的起伏上下晃动。她用手在我的乳房上摩搓,小穴疯狂地套动,紧紧地吸住我的阴茎,像要把我的鸡鸡从我身上吸走。 一阵强似又一阵的快感传来,而我心里渐渐感到害怕,害怕她会吃了我。我一阵头昏目眩,想要把她从身上推开,可阿莹好像知道我的想法,扑下身子按住了我的双手,要在以前,我肯定能一脚把她踢下床去,但也许因为雌激素对我身体的影响,也许因为我处在难以名状的性乐之中,竟然全身无力,对疯狂的她毫无办法。 她继续套弄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停下来,……阿莹……停下来!……我受不了了!”我呻吟着说。 “不!我恨男人!我要[非法内容]你!我要干死你!”她喊着,突然流下了泪,但身子却更疯狂撞击着我,每一下都让我的鸡鸡齐根而没,在她的[非法内容]中唧唧摩擦。 我奇怪她的反应,但在她的强烈刺激下,我终于忍耐不住,脑里被性高潮冲得一片空白。积贮已久的[非法内容]终于喷薄而出,一股一股全射入了阿莹的[非法内容]内。 我的全身一阵抽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虚脱了一般,身子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看到阿莹的裸体,我竟有一点厌恶。 阿莹坐在我的身上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待你吗?”她抽泣着说。 “你恨男人?”我问。 她突然停止了抽泣,愤然说道:”是的,我恨男人,恨得要命。在四年前,一个雨夜, 我曾被四个男人轮暴,男朋友知道这事后就抛弃了我,那时开始,我就恨死了男人,我恨他们的孽根,我发誓,一定要让男人尝尝女人所受的痛苦。” 我无言地望着她。 “虽然我想复仇,但我一个小女人又能干什么?突然有一天你来到了我身边,没有几天我就发现你不对劲,后来终于知道你男扮女装的秘密。我不能容忍一个男人在我身边,本想举报了你,但这样就没意思了。这时候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要把你变成女人,让你失去做男人的尊严,这比任何报复都让我感到快感,真是太有意思了!”她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坏,你不能把愤怒加在无辜人的身上。”我叹了一口气。 “可你了解女人吗?你了解女人被人强暴时是怎样的痛苦?”她说。 “我了解,我了解你们的。”我说,我想起了被江鹰鸡奸的那个夜晚,我已经好久没有记起这个人了,但一想到他,我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又说不上来。 我们穿回衣服,坐在床沿默默相对,阿莹仍是那么性感,看着她撩人的体态,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 “也许我做得不对。”她经过刚才的发泄,竟然冷静了很多。 “你会恨我吗?”她说。 虽然我受她伤害不浅,然而她也是受害者,我十分同情她,我确实有点恨她,但终于摇了摇头。 “这样就好了!我不再逼你,你做回你的男人好了!” 她的话使我大吃一惊,心中一阵酸楚,用手搓了一下脸颊,黯然说道:”你看我还有多少是男人?” 她说:”如果现在开始用雄性激素,应该可以恢复的。” 我苦笑了一下,说:”算了,就这样过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这样说。虽然我也想恢复原状,可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说话,但说什么话又听不清楚。我苦想了一下,猛地抬头上下打量着阿莹,看得她有些发慌。 好久,我终于渐渐明白了心中的那句话,这句话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我的耳中,这句话竟是:我喜欢做女人!是的,我喜欢我的乳房,喜欢我的女性脸庞,喜欢我的漂亮衣裙,乳罩,花边内裤,喜欢我的化妆品,高跟鞋,丝袜,一切女人的东西,甚至,甚至我还喜欢……男人。刚才那些想不通的感觉全部豁然明朗,原来这次改天换地的性爱后,女人的惹火身子再也引不起我的性欲了,我只能以同性的眼光去看她,欣赏她,而江鹰那样魁梧的男性身躯,却在吸引我,让我有一种深层的愉悦。 当我一明白此节,感觉我的世界完全颠倒了。这些变化潜移默化地进行着,到了今天,在跟阿莹的性爱中,终于成了质的改变。 第二天,我就决定搬到晓晴那儿去住了,晓晴兴高采烈地来帮我收拾东西,阿莹在旁边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临行前,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丽妮,我们还是好姐妹吗?” 我的心里思绪万千,低声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昨天的思想转变对我打击很大,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将来,我在这条路上已经不能自拔了,但我到底算不算女人?或者,我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我带着很多问号与晓晴走向她的寝室。 一路上,晓晴有说有笑的,但我只是淡淡地微笑。和她一起我总是感到非常亲切,她就像是我最亲的亲人。 寝室已经被晓晴装饰一新了,窗前放了一盆淡香的兰花,一串风铃随风飘荡,演奏出一曲动听的音乐,四周贴上了粉红色的花墙纸,墙上挂了一只小布袋熊,房间布置得很整洁,充满着女孩闰房气息。 这寝室的条件比我那集体宿舍不知好了多少倍。 “只有一张床呀?”我环视了房间后问。 “是啊!这张大双人床我可睡不惯,所以只好拉上姐姐你了!”晓晴一边整理衣物一边笑道。 “那么我们要睡一起?”我惊问。 “当然了!姐姐的反应为什么怪?”她睁大双眼看着我。 “那是最好了。”我尴尬地笑笑说,打开箱子把衣裙一件件往壁橱里挂。 一切整理完毕,我们都有些累,躺在床上,晓晴就躺在我身边,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少女体香。 我们静静地躺着,风儿吹动淡黄的印花窗帘,吹拂着我们的脸庞,晓晴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丽妮姐,你有过男朋友吗?”她忽然问。 我摇了摇头。 “那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怎么样的?”她撑起半个身子问我。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以前都是幻想心中的白雪公主,现在,那个白雪公主就在我的身旁,离得那么近,但我早已不是王子了。 “我的心目中没有什么白马王子!”我说。 “你骗我,哪个女孩子心中没有白马王子的?”晓睛嘟着嘴说。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呢。”我说,心里却想着,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去找一个白马王子,可那又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你说诸葛好不好?”晓晴笑着问我。 “他是个好男孩,英俊,正直,有事业心,对你也很不错哟。”以前要是晓晴这样问我,我肯定会转移话题,但现在却自然而然说了开来, “是吗?他真有这么好?”晓晴喜不自禁。 我点了点头,心中只有微微的酸意,几乎不能察觉。我开始为晓晴和诸葛感到高兴,他们是很好的一对,为了晓晴的幸福,我早不该怀有非份之想了。晓晴和诸葛的相好不会再让我吃醋了,我心里忽然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但是我已经不爱晓晴了吗?我知道,我仍然深深地爱着她,不过这种爱已由男女之情变成了兄妹之情,不,更确切地说,是姐妹之情。 晚上,我们同枕而眠,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但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月光下,晓晴睡得很熟,俏美的脸庞映着微蓝的光芒,呼吸均匀细微,美丽得如同女神。我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心中感慨万分。 我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晓晴轻轻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 我把身子靠近去,轻轻搂住她,让我的身体和她的身体最大限度地接触在一起,这样,我就感到很满足了,眼角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这一晚,我想了很多,但后来却睡得很香。 阿莹的话是对的,从那天起,我的鸡鸡再也没有硬过,既使和晓晴亲密接触也是如此,而且它正在比以前更快的速度萎缩,阴茎已经萎缩至不到五厘米了,两个蛋蛋也明显地缩小,我偷偷去医院检查过,睾丸已完全停止了造精和分泌雌激素的功能。皱皱的包皮裹着小小的阴茎,仿佛回到了十一二岁时的模样,把软软的阴茎往胯间一夹,穿上紧一点的弹力内裤,前面平平的,根本看不出任何男人的迹象,比以前用胶带缠的效果还好,我经常在晓晴面前换裤子,居然一点没被她发觉。我加大了服用雌激素的剂量,阿莹知道后曾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对她说我很清楚。 我的身体越来越女性化了,脂肪大量积聚在臀部,使我的屁股看起来又圆又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偷偷跟晓晴比,发现竟一点也不亚于她,甚至比她的还要丰满,心里总有一丝窃喜。 我的乳头也比原先增粗了近一倍,俏生生地翘着,乳晕浑圆,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乳头的感觉也变得敏感起来,走路的时候跟胸罩微微摩擦,痒痒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由于很少锻炼和在阳光下晒,我的皮肤也越来越白嫩,加上雌激素的作用,我感觉力气越来越小,以前可以轻松举起的东西现在却搬得面红耳赤,有时候还得叫了男孩帮忙。看着男孩们为我献殷勤,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 这几天经常有男孩来找我玩,我都借故逃避了,我不想欺骗这些善良的男孩,加上我的心里还有许多顾忌,每次我都对自己说,我不是女生,我也不是同性恋,所以我不能跟他们出去,我还对女人有感觉。我说服自己,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现实中我却发现我对女性的感觉越来越淡了,以前睡觉时看着身边熟睡的晓晴,和她的身体偷偷接触,我的心底里总有一股隐隐的激动,虽然我的鸡鸡不能勃起,但我能体会到男人本能的快乐。现在我发觉我对晓晴的身体越不越提不起感觉,就算她在我身前精光光裸露也让我熟视无睹,激不起丝毫的性涟漪。非但如此,我还暗暗地挑剔,拿自己的身体作比较,比如她的乳房有点下垂,小腿有点粗等等。 随着我的女性特征愈来愈突出,我的生活也渐渐发生了变化,我发觉身边的男人们对我越来越客气,到很多地方,都能得到关照和方便,还经常有人为我送花,就是总经理也对我宽和了很多。这在我做男人时是怎么也体会不到的,我这才真正感觉到原来做一个女人竟会这样优越,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不多久,我在晓晴和阿莹的支持下,参加了全市的十佳形象小姐评比,结果获得了亚军,当我戴上亚姐的桂冠时,看着台下沉醉的男人和微带妒意的女人,我一下子体会到了众星拱月般的快乐,在飘飘欲飞的虚荣中,我甚至忘掉了自己还是个男人,完全沉浸在一个女人的幸福光环之中。 这天晚上,阿莹、晓晴和她的男友诸葛在酒吧为我庆祝。 “丽妮,你是女人中的女人!”阿莹笑着说。 我已经原谅了她,阿莹在那次之后,慢慢地从强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最近听说她开始与一个电脑公司的经理在交往,我当然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谢谢莹姐,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我看着她,微笑着说。 “丽妮,你还在怨我吗?”阿莹说。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真的不骗你。”我说。 晓晴听得云里雾里,叫说:”你们在说什么呀?” 我和阿莹相视而笑。 那晚我们聊得很开心,我们出了酒吧,阿莹的男朋友开车来接她,晓晴和诸葛结伴去看午夜场,问我去不去,我当然不敢干扰他们两个,就推说有点醉先要回寝室睡觉了。 看着两对恋人甜甜蜜蜜地离去,我的心波潮起伏,突然感到很孤独,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特别是看着诸葛亲密地搂着晓睛的腰消失在路的尽头,我的心中微微发酸,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来。 我突然发觉我的眼泪不是为晓晴而流,竟然,竟然是为了诸葛!我不敢相信自己疯狂的念头,但它却是真实的,不容我再去欺骗自己,我是在嫉妒晓晴,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看到诸葛和晓晴亲热的神态和动作,我总是感到不舒服,原先还以为是吃诸葛的醋,可到此刻才恍然大悟,我在吃晓晴的醋,在不知不觉间,我由把对晓晴的爱情慢慢转移到了她男朋友的身上,也许开始的时候是爱乌及乌,我也渐渐对诸葛产生好感,但从想不到会假戏真做,我竟会不可思议地喜欢上他。 怪不得我会处处无意识地拿自己跟晓晴比,原来在我的心里深处,我是多么羡慕她,我爱她,由于我的爱不能实现,我就爱她所爱的东西,终于爱上了她的男朋友。 我魂不守舍地跑回宿舍,跑进浴室冲冷水澡,想把这个怪诞的念头随水冲走,但这个念头却越来越明晰。 我恨自己不是个女人!我恨我的父母把我生作男儿身! 我用手拼命地打我的鸡鸡,拉它,扯它,想把它从身上弄下来,可是无济于事,它还是软绵绵地垂在胯间,好像在嘲笑我。 我羡慕晓晴,羡慕所有的女人,我羡慕她们的子宫,她们的卵巢,她们的[非法内容],她们花瓣般美丽的阴户,羡慕她们有着一月一次的例假,羡慕她们的痛经,她们的十月怀胎。 我宁愿用我十年的生命来换回一个真正的女儿身。 我跪倒在浴缸中,号淘大哭起来。 第二天来到酒店里上班,许多同事都向我祝贺,我不禁想起了改变我一生的那次化妆舞会,世事如烟,当时的情景却历历在目,如果表姐知道了我现在的样子全是源于她的那次玩笑,不知道会作什么感想。 “丽妮,总经理让你到他的办公室一下。”张秘书走过来对我说。 “总经理?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我一向很怕总经理,因为我用的是假身份证,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欺骗了他,心里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知道,他只是让你过去。”张秘书说。 我跟着他来到总经理室,总经理笑眯眯地迎过来说:“丽妮,恭喜你呀!为我们酒店争了光。” 我大方地笑了笑说:“多谢总经理关心。不知总经理有什么吩咐?” 总经理摸了摸向后梳得光亮的头发,说道:“今天我特地放你一天假,为你好好庆祝一下,以我私人的名义。” 我不好意思推辞他的好意,就答应下来。 我坐上了他的私车,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高档的车,心中也很是新奇高兴。 “总经理,我们到哪里去呀?”我在车上问。 “别墅。”他笑着说。 “你的别墅?” “现在还是我的,也许,它马上就可以属于另一个人了。”他笑眯眯地说。 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总觉得有点不妥,又不好意思问。 我们的车子开出了市区,进入一片别墅群。 车子在一幢白色小洋楼下停了下来。 “到了!”他说话,带着我走进别墅。 里面的装潢家具都很豪华,看得我暗暗咋舌。 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说些不紧不慢的话。 “丽妮,你以后不必做迎宾小姐了,我升你做客房部领班。加给你800元的工资,怎么样?”总经理说。 “那真是太谢谢总经理了!”我喜出望外。 总经理挪了挪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以后如果你表现好,我还可以让你做客房部经理。” “这……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表现好,不仅仅指工作,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色迷迷地看着我说。 我的心里一惊,难道,他是要我做…… 他的手捏住了我的手,我挣脱开他的手,站起来走到了窗下。 “总经理,我不能的……请你尊重点。”我说。 他呵呵地笑起来,说:“小妮子,这有什么好怕的,女人嘛!要懂得享受青春,你只要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当然,我会为你保密,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这幢别墅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不要以为我是色狼,其实从你一进酒店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为了表达对你的真心,我先送给你一万元钱和这幢别墅的钥匙。” 他从怀里取出支票和钥匙塞到我手中,还乘机在我的后颈吻了一口。 这是我具有女性意识以来,第一个男人的吻,虽然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但后颈那凉飕飕的感觉仍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手里攥着轻飘飘的支票和钥匙,却感觉异常沉重,几乎让我捉捏不住。 我是个在贫穷中长大的人,要不是贫穷,我也不会为了区区两千元在晚会上扮女孩了,更不会为了在这个城市生存而走上这条道路。 现在,这钱就在我的手中攥着,有了钱,我就可以去变性,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实现自己的梦想,可从此便把自己卖了,而且,万一他发现我是个男人怎么办? 我该不该拿这笔钱? 我的心里激烈地斗争着。 总经理见我没反抗,越加放肆起来,双手从我臂下伸过来,抚摸着我的乳房。 我的乳房从来没有被男人摸过,而且这半年来,乳头变得极为敏感,我的乳头被总经理娴熟的手法逗得有点发硬,一阵阵的快感送上脑海。 正当我有点不能控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诸葛和晓晴,不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不能破坏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我猛地推开总经理,把支票和钥匙扔在他身上,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总经理难听的骂声,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想快点回到晓晴那里。 晓晴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她在脑后扎了一把马尾辫,正在夹一只蓝色蝴蝶发夹,看见我进来,她高兴地说:“丽妮姐,你瞧我新买的发夹好不好看?” 我看着她,鼻子里竟然酸酸的,但我强忍住泪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晓晴显然看出了我的异样,她走到我面前心疼地打量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泪了,哇地一声靠在她肩旁哭了起来。 “谁欺负你了?”她问。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里羞愧异常,这本来是我以前常常对她说的,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把我当成了比她还小的妹妹。 我擦了擦泪,强作笑容说:“没事!我不想在酒店呆了。” “为什么?” 我把总经理的事告诉了她,晓晴十分愤怒,说这样的总经理简直禽兽不如。 “丽妮姐,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晓晴坐在我旁边说。 我摇了摇头,叹息说:“酒店里我是呆不下去了,只有重新找一份工作。” 晓晴说她会帮我找工作,我知道在城市里还是她的熟人多,也许她真能找到一份更适合我的工作,这样想着,对前面的路也并不感到迷茫了。但这天晚上,我一晚都没睡着,以前的一幕幕不断地浮在脑海,像放电影一样从眼前掠过,一直到总经理的别墅里,这时候,乳房上和后颈好像感觉有点凉嗖嗖的,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以前和江鹰在一起时绝没有的,在别墅时我真的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全身都有点软绵绵的,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怕,也许这就是女性的性意识吧!跟男人的截然不同,它是分散在全身的,甚至在大脑深处都有感 觉。 晓晴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搂着她,在窗外透进的银色月光下,感觉十分安宁。 第二天,我就向酒店递交了辞呈,总经理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响地在辞呈上签了字。 回到寝室,阿莹匆匆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让她对总经理发怒,因为这对她的工作没有好处,便只是说以我这样的身份做迎宾小姐压力太大,想换个工作。 阿莹笑着说:“你看你,别说是男人,就是跟我们同寝室的女人也发现不了你是男人,你还怕什么?” 我微微笑了笑,问:“莹姐,你说做女人到底好不好?” 阿莹怔了怔,说:“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做女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阿莹说:“这跟做男人一样,有些男人可以平步青云,有些则一无所有,那要看你的机遇了,对女人来说,遇到一个好男人也是一个机遇,而且是最大的机遇。” “那我能遇到好男人吗?”我问。 阿莹一脸愧疚地看着我,说:“对不起,丽妮,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激愤,才使你变成这样,你是无辜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我所有的努力和积蓄来帮你回复男儿身。” “不,我这样子还能做回真正的男人吗?我现想的,是怎样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低头说。 阿莹一屁股坐在床上,叫道:“天哪!都是我做的孽,我真是该死!” 我淡淡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决定的。” 阿莹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丽妮,如果你真地想做女人,我倒是有个好方法。” “什么?” “去变性。” “变性?我也想过啊!可这并不是真女人,我希望我能做个真正的女人。” “那也不一定,报上不是报道过一个叫金星的舞蹈家,就是从男人变成女人的,还有韩国的一个叫什么河莉秀的,那相貌身材,真是连我们这些真女人见了都眼红得很。” “是真的?她们能生孩子吗?”我说。 “这……这倒不会,对了,我听说男女互换性器官的手术已经成功了,但这种手术要两个人的个体刚好适应,遇到的机率非常小,”阿莹说。 “如果真能这样,我倒愿意试试。”我说。 “这样吧,我先去打听打听,哪家医院能做这样的手术。”阿莹说。 我点了点头,我的人生又有了一个希望,这个希望是如此的强烈,让我的灵魂为之战悚,可我的小鸡鸡已经萎缩了,谁还会跟我换呢? 过了几天,晓晴告诉我,她为我找了一份工作,只是怕我不愿意去。 “是什么工作?”我问她。 “是艺术学院的人体模特。”她说,“诸葛那儿招的,工资挺高,就是怕你害羞,不敢去。” 我推脱了,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我根本没有这个条件去。 在这个大城市找工作的难度很高,大专本科的多如牛毛,像我们这些高中文化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我去试了好几个岗位,留给我们的职位也只是酒店、发廊服务小姐这样的低档工作。虽然有些看中我本市十大形象小姐的荣誉,给我一个比较满意的职位,但我一看到招聘者那色迷迷的眼光,我就不寒而悚,做一个洁身自好的漂亮女人,真难! 几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天晓晴拿着晚报兴冲冲地对我说,有个职位非常适合我。原来是一家新成立的保安公司在招女秘书,而且条件不高,只要高中毕业就行了,对身高倒做了限制,要求是1.65M以上,我是1.68M,已经符合标准了,但我还是对自己没信心,还好晓晴在一旁打气,就报着试试看的心理去应聘了。没想到整个面试过程异常顺利,公司当天下午就通知我,明天可以去报到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么多高学历的应聘者里,竟然偏偏挑中了我。 晚上,我和阿莹、晓晴在酒吧庆祝了一番,第二天早晨,我刻意打扮了一番,高高兴兴地去新公司上班了。 我在人事科签了合同,被安排到总经理办公室当文秘,当然最要紧地是见见顶头上司了,人事科长带我进了他的办公室,总经理正背对着我们看墙上的地图,他用手示意了一下人事科长先出去。 门在我背后轻轻关上了。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总经理还没转过身来,我有点局促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你好,总经理。”我终于说了一句。 总经理回过头来,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他!竟然是江鹰!!! 他见我一脸吃惊的模样,呵呵笑起来,说:“丽妮,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快坐吧!” 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我在沙发上坐下。 “一年不见,你越发漂亮了!”他说道。 “总经理,你发得很快嘛!”我不无讽刺地说。 他笑了笑,点燃一根烟说:“那天你离开我之后不久,我也从单位辞了职,跟朋友做了一年的边贸生意,发了点小财,就回到内地办了这间保安公司。” “你想对我怎么样?”我冷冷地说。 “对不起,丽妮,以前是我不好,把你弄成这样。但自从你离去之后,我才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你,我试过好几次,只要一想到你,我的阳萎就会好,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似乎命里注定我就是需要你,虽然你不是真女人,但我不在乎,我是真的爱你!” 我料不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说得那么诚恳。 “你,会喜欢我?”我看着他说。 “是的,这一年来,我一直都想着你。” 这是我女妆以来,第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这样的语气说喜欢我。我现在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就好像一个女孩面对强夺走她初夜的男人一样。 “那你爱的是一个女人,还是男人?”我问。 江鹰想了想说:“女人!因为我无法把你当成男人,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一个女人。” “是吗?如果我说辞职,你同意吗?”我站了起来。 “不!丽妮,你不能离开这里。”他走过来拉住我的肩。 “这是我的自由。”我说。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可是你给过我机会了吗?”我突然觉得又委屈又愤怒,伸手啪啪地打他的耳光。 江鹰任我打了几下,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我拼命挣扎。 “你闹够了没有?”他喊道,在他强有力的大手中,我又成了一只没有用的小鸟。他用一双坚定的眼睛盯着我,当我们的目光相触时,我突然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消于无形了。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抽泣着说:“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江鹰放开了我,说道:“丽妮,你已经完全是一个女人了。” 我掩面而泣,他坐在我身旁,用手搂住了我的肩,不知是累了还是太过激动后的虚脱,我竟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肩上,这一靠,我立刻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也感觉到说不出的泰然,也许这就是女人所谓的安全感吧! “丽妮,你的胸脯?”江鹰看着我的胸部说,刚才他一定从我的领子里看到了。 我害羞地推开他,说:“我还能怎么办?” “那,那你有没有变性?”江鹰激动地说。 “没有。” “哦,是这样。”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会请全国最好的变性医师为你做。” 我的心扑扑地跳动,没有回答他,说:“老板,我可不可以上班了。” 江鹰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声说:“当然当然!但我得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宣布消息?” 他打开门,牵住我的手出去。 外面竟想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不解地看着他。 “老板娘,恭喜你和老板和好如初!”人事科主任笑嘻嘻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对不起,在看应聘材料的时候,我早对他们说你是我几年前分手的女朋友了!我要重新追你。”江鹰在我耳边小声说。 看到这么多人,我的脸红到了耳根,江鹰这小子,又来霸王硬上弓这一手。但他是那么自信,就知道我会原谅他,而且他已经不再是一年前流里流气的小保安了,有了自己的事业,不知怎地,我看着他,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回到寝室,晓晴问我第一天工作怎么样,我把江鹰那段略过去不提了,只是说老板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晓晴很为我高兴。 其实我对于女秘书的工作并不胜任,常常做错事情,但江鹰总是很袒护我,好像在弥补以前的错误,或者像是偿还我什么,这让我感到很拘束。 我常常在深夜里问自己,我到底爱他吗?我到底爱他什么? 想到爱情,我心海深处总有一丝丝的颤抖,我发现我的心里还有一个男人让我不能释怀,他就是诸葛。 每想到他,我的心就会小鹿似地乱跳,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会和晓晴喜欢同一个人。这种感觉随着我女性化的加深越来越明显。当我看到她与诸葛在一起时,我的鼻子就会发酸,总想一个人跑到山上大哭一场。 我真是不可救药了!江鹰说得没错,我完全成了一个小女人,没有了男子汉那种宽大的胸怀和忍耐力,我担心有一天我会在晓晴面前表露出来。 江鹰给了我一间单身公寓,我终于找了个理由从晓晴那儿搬走了,那天我很失落。 为了消除这种失落感,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新寓所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完全像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江鹰看了很满意,他说我是女人中的精灵,只不过以前投错了胎。 时间很晚了,江鹰还没有走的意思,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在默默的看电视。 “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我终于说。 “是吗?”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眼神有些热。 “你~~~该走了!”我不自在地说。 “哦!”江鹰答应了一声,站起了身。 我把他送到门口,正准备关门,江鹰突然用手挡住了门。 “你……”我吃了一惊。 “丽妮,我爱你!!”江鹰激动地说,不由分说进来抱住了我,两片热唇贴到了我的唇上。 “不……不要……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 江鹰的狂吻让我有些窒息,但在这窒息中,我觉得正在渐渐丧失自我,我的脑中闪现出晓晴和诸葛的身影,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我什么也不顾了,跟江鹰狂吻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地跟一个男人接吻,江鹰浓重的男性味道像麻醉剂般弥漫进我的神经,我的全身都酥软了。 “你……在哭?”良久,江鹰才发现我脸上的泪水。 我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又鲁莽了!”他说。 “不,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哭。” “刚才,我没想到你会那样主动。”江鹰说道。 我没有说话。 “我走了,你好好睡吧!”他说,朝门走去。 “江鹰!”我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转身朝着我。 “能……能不能不走。”我红着脸说。 江鹰呆呆地站着,好像没听清楚我的话。 “你能不能不走?留下来陪我,我好孤独……”我低着头说。 江鹰走回来,坐在我旁边。 “丽妮,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能做什么,你尽管说。”他说。 “你说,我能不能变成真真正正的女人?”我说。 “你的心灵已经是真正的女人了。”江鹰抚着我的一缕长发说。 “谢谢你!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一个真女人,是那种可以生孩子的。”我说。 “会的,现在医学的发展很快,连人都可以克隆出来,还有什么不可能实现的?” “如果那一天早点到来就好了。”我充满了憧憬。 “来,我给你按摩一下。”江鹰说着,站到了我的背后。 他的手在我肩上推拿起来,很舒服。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笑道。 “呵呵!你想不到的东西多着呢。”江鹰不无顽皮地说。 我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他的手游走在我的肩上,脖子上,然后向颈项摸来,我感觉出什么,但却不想动,心跳得厉害。 我穿着圆领的红色套衫,他的手毫不费力就长驱直入,从我的领子里像蛇一般游了进去,两只轻轻捏住了我的一对乳房。在那一瞬间,一股电流从乳房处传了出来,我的全身都颤抖了一下。 他的手很有技巧地抚弄着,我不敢睁开眼睛,听得到自己重重的呼吸声。 正当我沉迷在江鹰的抚爱中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看得出江鹰有些扫兴,但清醒过来的我却有些庆幸,我想像不到如果刚才这样下去会出现什么结果。 “喂!是丽妮吗?”手机里传来诸葛着急的声音。 “是我,有什么事吗?诸葛!” “不好了,晓晴出事了!”他焦急地说。 “怎么了?”我一听也慌了。 “她晚上洗澡时突然晕了过去,现在正在711医院抢救!你快过来!” “怎么会这样?”我挂了电话,急冲冲地穿好衣服,江鹰开着车子送我去。 来到医院,诸葛已经在手术室门口等了。 “诸葛,是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道。 “我不知道,医生说她脑内有一颗大肿瘤堵住了血管,必须马上开刀。”诸葛带着哭腔说。 “肿瘤?怎么会呢?晓晴从来没有说过。” “现在她爸妈又不在,我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要到后天才能回来。” “不要急,晓晴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江鹰说。 我的心里也急成一团火,可又无能为力,只好也站在手术室门口等。 过了四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医生。”我们迫不及待地追问。 医生摇了摇头说:“肿瘤是取出来了,可我们估计病人患的是恶性脑瘤,而且已到了晚期,进一步的确认要等做病理检查,但你们先做好思想准备。” 我们有如晴天霹雳,怔在了原地。 “不可能,医生,你有没有搞错,她还这么年轻!!”诸葛疯狂地叫喊。 “先生,请镇静点,我们会很谨慎地对待每一个病人的。”医生说。 诸葛萎倒在墙角,伤心欲绝。 不一会儿,晓晴推了出来。医生说这时候不可打扰病人,我们强忍住心痛,跟着来到病房。 看着晓晴苍白的脸庞,我的泪水像泉水般喷涌而出。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天天都来医院陪着她,诸葛更是无微不至,我很羡慕晓晴能有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但医生说,她最多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了。 我们瞒着她没告诉她。 晓晴的父母我认识,但他们认不出我来了,他们一直当我是晓晴最好的一个姐妹。 没料到,就在这时,我一直在逃避的一个问题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天我正从病房出来,刚好和晓晴的父母碰到,但他们旁边的一对人却让人恨不得马上在地下钻个洞逃走。 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我怎么也料不到他们会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看到他们花白的头发,我像犯了弥天大罪般,不敢面对他们。 “丽妮,你要走了?”晓晴的妈妈说。 “是,是……”我低头匆匆从他们身旁走过,生怕被认出来,但妈仍对我抱以异样的眼神。 我出了医院才透了一口气,怎么办?总不成这一辈子再也不见爹娘了吧?可我这样子被他偿知道,不马上晕过去才怪。 我思潮澎湃,来到公寓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好久。 我洗了脸卸了妆,把鼓鼓的胸脯用布带扎紧,找回以前的男装穿上,又把长发盘上去,戴上一顶男式棒球帽。 好了,如果我以男儿身去见他们,就万事大吉了。 我来到立镜边一照,却沮丧地蹲在了地上。镜子里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哪里还找得到以前那个叫伟国的男孩的影子,不知不觉间,我的相貌已经变得连我自己也不认识了。 手机又响了。 “喂!是谁?” “请问伟国在吗?”手机里传来女声。 是表姐!真是祸不单行,怎么大家都碰到一起来了! “他……他不在!”我说。 “我是他表姐,你是他女朋友吗?” “不,我不是!”我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又是表姐。我考虑了很久,才接了她的电话。 “麻烦你告诉他,他妹妹出事了!叫他赶紧跟我联系!!” “我妹妹?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妹妹?”我一惊,竟忘了掩饰,脱口而出,一出口才发现不妙。 “你,你你你是谁?”表姐显然听出了什么。 我下决心告诉她真相了,也许她可以帮我,当初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丽妮了。 “表姐,我就是伟国啊!” “你?你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表姐的声音颤动着。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就知道了。”我说,我把地址告诉了她。 挂上电话,我的心不能平静,好久,我才来到梳妆台前,重新化妆,着上女装,静静地等表姐过来。 门终于叩响了,我开了门,果然是表姐。 她看见我,嘴巴张得老大,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真是伟国?!” “是的,表姐,不过我现在叫丽妮。” 表姐看过我化的女妆,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完我的叙述,她感叹不已,内疚地说:“想不到当初的一个玩笑竟会闹出这么多事来,伟国,表姐怎么对得起你?” “不,表姐,我没有怪你,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而且,感谢你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知道我的本质,因为我喜欢做女人,想起以前的男人生活,不管多好,我也不留念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我会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生活下去的。可我担心我的爸妈……” “你爸妈这方面,我会帮你解释的,我也很高兴能有你这样标致的……妹妹。” “咦,姐,你刚才说到我妹妹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哎,你一直都不知道,你还有个亲妹妹。” “亲妹妹?” “是啊!现在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由于你家里穷,你那个妹妹出生一年后,就过续给了一户人家,你们从小在一起玩,一起读书,但却都不知道这层关系。后来那户人家搬到城里做生意去了,你们也就见不到了。” 我越听越心惊。 “你说的,然道是……晓晴?” “你猜对了,是她!” 晓晴,晓晴竟然是我的亲妹妹!!!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太大,差点让我晕了过去。 幸好我没对她做出什么事情,不然真要天诛地杀了。 “你怎么了?”表姐关切地问。 “她竟然是我的妹妹,天哪!”我喃喃自语。 “丽妮!”表姐不再叫我伟国了。 我把跟晓晴的一切告诉了她。 “真的好险!”表姐也替我捏一把汗。 “晓晴如此不幸,我们决定还是让你们知道这层关系,所以找你来和她兄妹,不,是姐妹相认。” “可我……我……” “一切我来安排好了!”表姐说。 第二天,表姐打电话叫我赶紧去医院。 “是男妆还是女妆?”我问。 “女妆!”她答。 我化了淡当,穿了件黑色蝙蝠蕾丝线衫,下穿紫蓝提花喇叭裤,在脑后扎了个公主发,夹上蓝蝴蝶发夹,看上去既时髦又清纯,我要给爸妈一个好的新形象。 到了医院,表姐迎了出来,我们来到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 “你等会儿,你爸妈就要来了。” “表姐,你可要帮我!”我慌慌地说。 “放心,有表姐在,一定没事。” 远远地,我就看到爸妈过来了。 “你!你真是伟国?”妈过来了。 “是我,妈!”我的泪流了出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爸爸痛心疾首地说,“当初就不该让你出来!!” “姨父,这也不能怪他,伟国也是被生活逼得无奈啊!”表姐劝我老爸。 经过表姐的一番花言巧语地劝导,虽然我爸妈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但木已成舟,他们也只有叹气。 “晓晴知道了吗?”我问表姐。 “她只知道伟国是她哥哥,但不知道你就是伟国。”表姐说,“你现在去看看她吧!” 我来到晓晴的床前,她半坐起来。 “不要乱动,晓晴。”我扶住她。 “谢谢丽妮姐!”晓晴说。 “晓晴!”我拉着她的手,眼圈红红的。 这天上午,我们谈了很多话。 午饭时间快到时,晓晴突然叫别人都出去,她要跟我单独说话。 “晓晴,你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我问。 晓晴看着我,微微笑着,突然叫了声:“哥!” “什……什么哥?”我手足无措,像被人当面戳穿了谎话。 “你就是我的哥哥伟国呀!” “晓晴,你你没事吧?我是丽妮姐呀!” 晓晴笑着说:“你还是不要装了,其实我老早就知道你是男孩子了。” 我见她确实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老老实实坐在她旁边。 “你怎么会知道?” “傻瓜,你跟我住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跟伟国很像。后来我发现你背上有颗胎记,跟伟国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你游泳时我看见的呗!”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 “后来啊,我趁你睡着的时候还偷偷查看过你呢!”晓晴红着脸说。 “什么?你……” “不好意思,因为我实在按纳不住好奇心。”晓晴扭怩地说,“但我不知道你就是我哥哥。” “你那时为什么不揭穿我?” “为什么要揭穿你?你对我那么好,小时候我把你当哥哥看,后来我在心里一直把你当好姐姐看,虽然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我,但渐渐地,你对我也只是妹妹般的情份了。” “原来你一直在观察我。” “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诸葛?” 这个问题问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但在一个即将结束生命的人面前,我没有勇气说假话,便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晓晴得意地说,“他是个好男人。” “妹子,我真羡慕你。” 晓晴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可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妹子,不要说这话。”我安慰她。 “姐,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我都答应。” “诸葛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不如你帮我了却我的心愿。” 晓晴虽然血色不好,但说到这儿,脸红扑扑的,无比娇羞。 “什么心愿?” “我不好意思说嘛!” “妹子,你说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想……我想……我想让你……替我为他生个宝宝,以后好好照顾他!” “这……这怎么成?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女人,又怎么会……” 晓晴握住我的手说:“姐,我把器官给你,让你做真正的女人!!” “妹子,你别异想天开好不好?” “姐,我是说真的,我答应过诸葛的,不然我死不瞑目。”晓晴要哭起来了。 “好吧,姐答应你!但这样对诸葛很不公平!”我不忍心看到晓晴伤心。 “诸葛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且,我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活在你身上,就等于我本身一样。我知道,诸葛对你有好感,以后肯定会爱上你的,对于爱情,没什么不公平的。我已经写好了捐献器官的遗书,你不要连一个要死的人的要求也不答应吧?况且,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不也是你的愿望吗?就算你不跟诸葛来往,我也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的。” 我接过遗书,泣不成声。 一个月后,晓晴的病情开始恶化,在一个阴雨的午后,她离开了这个世间。与此同时,我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她来。 这是首例近亲间内外性器官同时移植的手术,我的父母和晓晴的养父母都尊重她的遗愿,但对外则很保密,我的表姐为我办好了一切手续,江鹰请了最好的变性手术大师,在此之前,他们已研究过无数种方案,医生告诉我,兄妹之间的器官移植要比外人的成功率高达十几倍,这让我多少感到安慰。 手术室的门哗啦打了开来,晓晴被推了进来,和我并排一起。我侧头看到她像睡着般的脸,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真想爬起来再握一握她的手,喊她一声妹子,可麻醉已经生效,我的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 无影灯啪地打开了,我闭上了眼睛。 “准备就绪,开始吧!”最后一句,我听到医生说。 今天,我就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白白的天花板在我头顶上闪着不可思议的亮光。妈妈和表姐坐在我的旁边。 “晓晴呢?”我问。 “她已经走了!”妈妈含着泪说。 “手术做得很成功。”表姐抚着我的额头。 “丽妮,从此后,你和晓晴化身为一个人,妈妈就只有你这个女儿了。”妈妈叹了一口气。 “妈!你放心,我会做个好女儿的。” 下身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剧痛,我用手摸了摸胯间,那儿虽然缠着纱布,但已是平平坦坦了,一切真像做梦一般。 第四天,我有了尿意,虽然插着导尿管,撒尿有点痛,但医生们告诉我,我的尿道与晓晴的吻合的很好,组织也均成活,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一切跟治疗计划一致,甚至更好了点。 我并没有看过自己的新器官,每次医生换药时,我都是躺着,我有一种强烈想出院的愿望。 终于到了拆线的时候了,由于采用了最新的生物线技术,实际上手术线是被人体自动吸收的,医生说这样基本上不留疤痕,所谓拆线只是去掉绷带罢了。 我那天的的心里激动又紧张,终于可以解开纱布的束缚,去体会一个真女人的感觉了! 随着纱布一层层去掉,下体终于裸露出来了。 当医生的手指在性器上划过时,我竟有了感觉,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确实实感到了触觉。 “你恢复得很不错,你自己看看吧!”医生微笑着递过一枚镜子。 我接过镜子,慢慢朝胯间移去,终于,我看到了我的,也是晓晴的阴户,由于早剃光了毛,那么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这是个多么小巧可爱的阴户,一条肉缝紧紧的,边上的大阴唇饱满有致,把两片花瓣一般的粉红色的小阴唇夹在里边,小阴唇的上方微微突起,那就是阴蒂了。这就是我以前做男人时曾经想象过的晓晴的阴部,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后来是我最爱的妹妹,她的阴户竟活生生地长在了我身上,而且会伴着我一生,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她还是个处女。”医生说。 “处女?晓晴还是个处女?”我睁大了眼,以前她说自己是处女时,我总不相信,料不到是竟是真的。 “你可要珍惜了,这是她一直小心呵护的贞操。”一名护士笑着说。 我又去做了B超,显示内生殖器也已和我的组织开始接合在一起了。 我有了子宫和卵巢,拥有了一整套女性的器官,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是个女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的泪流了下来。 出院那天,医生告诉我,在半年之内不能过性生活。 “那今后我能不能生宝宝?” “那要看你的体质了,借助一些特殊的手段,可能有把握。” 我惊喜地说:“那就是说我能够了?我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生宝宝了?” “从理论上讲,可以,因为你的器官是死者移植的,我们最大程度地替你移植了女性器官,从结构上说,你现在跟正常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但要等你第一次排出卵子才能肯定。” 两个月后,我来了第一次月经,那天我约了表姐和阿莹一起庆祝!这个日子对于我来说是多少不寻常。 其实以前过惯了女性的生活,我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殖器官,心里就像去掉了一个石头,心中轻松无比。阴毛开始生长,蜷曲细亮,闪着动人的光泽,把手术时留下的小疤完全遮住了。现在我可以大方地出入女厕所,可以穿着比基尼去海滩游泳,可以自由地去女浴室洗澡,而不必担心露馅了。 我问起了诸葛,表姐说晓晴死后,他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听说在北京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我要去找他!”我说,并把晓晴的愿望告诉了她们。 表姐思付良久,才说:“去吧,丽妮,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们支持你!” 去北京的那天,江鹰来送我,这段时间他一直很照顾我,但我一直对他躲躲闪闪的,觉得很对不起他。 “我都知道了!你去吧,这是晓晴的遗愿,你应该履行,祝你们过得幸福!”临别之际,江鹰说。 我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好。 “对不起,江鹰,对不起!”我扑在他肩上哭起来。 “傻女人,你有什么对不起我?走吧!” 我提着行李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城市。 根据表姐提供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诸葛,表姐说,我和晓晴的事诸葛并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是个女人,所以叫我不必担心。 半年不见,诸葛变得憔悴了很多,我隐隐心疼,女性的怜爱之情不由自主浮上来。 我在北京一留就是三个月,诸葛让我在他的广告公司做一个营销文秘,慢慢地教我,我们的接触多了,感情上也渐渐靠拢。 诸葛还是个单身汉,我帮着他打理生活,诸葛有时也对我表露出好感,但我知道,他根本忘不了晓晴,有时晚上常常一个人出去喝闷酒,直到酩酊大醉才回来。 一晚,我来到诸葛宿舍,为他褽几件衣服,正当我把衣服收回准备离去时,诸葛满身酒气跌了进来。 “你又去喝酒了?”我扶着他进屋。 “不……我没喝酒……我没喝……”他摆摆手说。 “你看你又醉了!”我架着他往卧室走,可一个趔趄,和他一起摔倒在地,诸葛压在了我身上,他用热火似的眼神看着我。 “诸葛……”我说。 “嘘~~~晓晴,你不要……说话!”他小声说,他的脸离我很近,酒气和喷在我脸上,我心里小鹿乱撞,他把我当成晓晴了。 我没有说话了,诸葛把他那两片滚烫的唇压了下来,我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不会就这样舍弃我的。”诸葛醉眼朦胧地说。 他吻我的嘴,吻我的脸,吻我的眼睛,吻我的额头,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朵。 我无法抗拒他的抚爱。 “晓晴,以前你总是不让我动你,你说要把这一刻留在新婚之夜,你还说要为我生个胖宝宝的。”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像决了堤的江水。 “你哭了?” “不,我是高兴,诸葛,我爱你!今晚我要把一切奉献给你。” 我要为晓晴完成她的愿望。 诸葛把泪流满面的我从他的对面抱到他的腿上,我的身体在怀里微微地抖动。 “晓晴,我也爱你!”他说着,舔光了我的泪水。 诸葛抱起我放在床上,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怜。我一脸无助地望着他,仿佛世界没有他就会坍塌。 今晚,我要把晓晴的贞操还给他。   我的身体在他的床上直直地躺着,眼泪像水一样漫过他的床单,诸葛开始吻我哭红的眼睛,面颊直至嘴唇。   像梦游一样地我用力的抚摸他有弹性的背部,我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我是你的,我想要你……” 子宫内传来一阵悸动,有股液体流了出来,我体会到了女性的感受了。 诸葛开始一粒粒解开我的扭扣,满脸通红及全身发热之外,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不同的变化。而当他将手从我的衫口伸入,轻抚我胸罩半掩的乳房时,我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液体,从我已经湿透的内裤流向大腿内侧。 我的思维变得有些沉醉,也不知道内裤是什么时候被他脱下来的,长长的裙子已经被撩到腹部,鹅黄色的衬衫也整件被打开,胸罩被他摘了下来。 我们像蛇一样交缠在一起。 当诸葛一开始用舌头轻挑我的乳头时,我才发现被男人爱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我体内似乎有个无形的东西要出来的感觉。 终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压到我身上时,我只觉得下半身一阵剧痛,一根软棒子一般的东西捅了进来,我差点痛得哭出来。不过在疼痛之余,刚才的东西似乎又回来了。他开始上下扭动,慢慢我觉得也太不痛了。快感开始上来,我像在云里飞腾一般,总想让他触动我更深处的敏感点,那是一种有韵律的节奏,时而把我推向高峰,时而又跌落低谷,原来女性的性爱竟是如此美妙。 诸葛越动越快,我也配合着他一起动,我只希望那种感觉赶快释放出来,诸葛轻叫了一声,我感觉他滚烫的[非法内容]射在了我的子宫壁上,我体内的那无形的东西也终于喷发出来,从下体迅速传遍全身,全身虚脱般,脑里一片空明,在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跟他做爱的不是我,而是晓晴。我们汗如雨下,互相紧紧拥抱,我获得了这辈子第一次高潮,我终于成了一个完整的女人! 第二天,诸葛发现自己做了糊涂事,后悔不已,但我没有怪他,这本就是他的。 诸葛说他会对昨晚的事负责的,可他真会娶我吗?不,他心里永远也忘不了晓晴,而昨晚的事更让他觉得愧对他,我又不好告诉他其实他我的性器官是晓晴的。 几天后,诸葛说他无法再面对我和晓晴,他准备把公司卖了,去法国留学,其实手续早在几个月前就办妥了,只是一直不想去。 我送他上了飞机。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城市,江鹰来接我。 一个月后,我的月经没来,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我怀上了诸葛的孩子。医生说这是个奇迹。 江鹰表示愿意充当孩子的父亲,我对他很感激。 回来后,江鹰正式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但愿晓晴不会怪我。 夜已很深了,我把一张张以前的相片撕得粉碎,撒向窗外,相片像蝴蝶般在风上飞舞。 明天,我就要忘掉以前的一切,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